[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481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4
1289調教的手段(過年爆發了,第一更!)

    「只要幫我在這座城市中找到一個人,然後這顆粉鑽就是你的了。」感覺火候也烘托的差不多了,候銳終於是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特別還點出了事後豐厚的報酬。

    「找人?找人你去警察局呀?找我有什麼用,我的生活圈子非常非常小。」戀戀不捨的放下那顆粉鑽之後,最終還是忍痛決定不趟這趟渾水了,畢竟還是小命比較要緊,所以是繼續對候銳保持著抗拒的態度。

    「我的情況有點特殊,需要暗中悄悄的找,而我又不會俄語,所以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那、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給你介紹一個翻譯,他的俄語比我好多了,他在本地住了十多年,是一個老華僑、他一定更能幫到你。」

    「不需要,我看你就足夠了。」

    「天哪,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呀!」感覺就要發瘋的**突然就低吼了起來。

    「別裝了,**你肯乖乖的幫忙,那麼在我找人這期間,我還會額外付給你一些食宿費,但如果你要違抗我的意圖、或悄悄起什麼其他的心思,那你就不要怪我了,對任何可能威脅到我、阻礙到我的東西,我都不會手軟。」

    「什麼食宿費?先等等,你、你、你還要住在我這裡?」

    「聰明!我在這個國家沒有合法身份,所以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要不然我一槍打碎你的腦袋,接著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到頭來遭遇不幸的只會是你一個人。」

    「……」

    「口說無憑,這個就算是第一週的食宿費吧!」說著說著,候銳他就從口袋中摸出一塊50克的小金條就扔向了**,等**本能的接住金條之後,整個人就愣住了,想不明白這個生番怎麼會如此的大方闊綽。

    「我叫……艾馬殊,希望咱們能夠合作愉快。」說到這裡,候銳他就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開始脫衣服,然後光著膀子在房間一角的洗漱台那拾到了起來,先用一把剪子處理了一下絡腮鬍子和過長的頭髮,接著就開始放水洗頭。

    趁候銳他離開床邊的這個機會,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她就緊張的咬著指甲、視線一直就在床頭櫃上的雅利金手槍和遠處候銳的身影間來回移動,內心中反覆的掙扎、邊思考脫身的辦法邊抵抗粉鑽和黃金的巨大誘惑。

    慢慢的,一個瘋狂的貪婪念頭就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與其受這個神秘的生番威脅,那還不如拿槍一槍幹掉他,然後再把粉鑽和黃金給他吞了,說不定到時在屍體上還有更多的鑽石與黃金,真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很完美!

    惡毒的想法一旦生根,那就不會輕易的消失了!

    越是往下想、**就越是感覺衝動,特別是看到候銳他把頭伸到水中清洗泡沫時,**的貪念終於完全壓過了理智,原本盤腿坐在床上的她就好像一隻貓兒一樣,安靜而迅速的爬動幾下、伸手握起那把雅利金手槍之後,戰戰兢兢的指向了候銳的身體。

    有想法是一件事,但真正的實施起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把槍足足舉了有15秒,最後這才把頭扭向一旁,然後猛地一下扣動了扳機,可是接下來、想像中的震動和槍聲卻並沒有來臨,在**手中的雅利金手槍只是發出了「咔」的一聲輕響。

    表情瞬間驚呆的**,緊接著又連續扣動了幾下扳機,可是那支雅利金手槍卻只會發出「咔咔」的聲響,一顆子彈都沒有發射出去,更不用提什麼打死候銳,殺人奪財了。

    接下來,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收場時,抓著**毛巾、毫不客氣擦著頭的候銳卻走了回來,面無表情的重新坐到了那張椅子上面,眼神中帶著冷漠和鄙視的說道:「是不是感覺很奇怪?不明白為什麼沒有子彈飛出去,沒能解決掉我這個大麻煩?」

    「你……」驚呆狀態的**還是依然舉著那把槍,而候銳也故意沒有去糾正她,就這麼面對著槍口說話,輕飄飄的解釋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往槍裡裝子彈,你以為我會犯這樣的錯誤、給你機會來幹掉我?」

    「……」感覺無計可施、大腦中一片空白的**,終於是絕望的撂下了手上的手槍,接著身體還一點一點的往後挪,懼怕候銳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報復性的舉動來。

    「別害怕,我喜歡有勇氣、有**的人……」話說到一半,候銳的視線又在**緊握的拳頭上掃了一眼,看到她死死攥著那顆粉鑽和金條之後,立刻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還有擁有企圖心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往往目的性更強,行動起來更有效率、更有開創性。」

    「……」**聽了這話,明顯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候銳還需要適當的敲打一下**,絕不能讓她再繼續這麼肆無忌憚下去,畢竟24小時不錯眼珠的盯著一個人也是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而目前的候銳並不適合分神:「可是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既然你觸犯了我的忌諱,那就必須要接受懲罰。」

    「你要幹什麼?」情況突然就急轉直下,感覺不妙的**剛想要逃,但候銳已經大手一伸,一把就捉住了**的腳踝,緊接著就把**整個人給一把拖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力氣大的**完全抗拒不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變態、王八蛋……」力量有限的**,一時間是四蹄亂蹬、奮力的反抗,可惜候銳的力量那是她能夠抗拒的,結果短短幾秒鐘之後,候銳還是抓著她的雙手手腕,將**給死死的按在了身下。

    「你……啊!」

    無情的瞄準**的胸口,候銳一記減弱版的崩拳就砸了下去,非常精準的打斷了**的一根肋骨,當**她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時,候銳大手一揮就捂著了她的嘴巴,不過在候銳他掩飾掉慘叫聲的同時,怒極的**也狠狠的咬了候銳的手一口。

    在**的利齒之下,候銳手掌的虎口處立刻是鮮血淋漓,但候銳卻沒有忙著把手給抽出來,一直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開始感覺害怕、主動的鬆開了牙齒,這樣候銳才把手縮回來,草草的用那條毛巾一纏。

    「解氣了嗎?你咬我、我可以忍受,不過下次你再敢用槍指著我,那可就不是打斷一根肋骨能解決的事情了。」殘酷無比的說完,候銳他就把檯燈一關,毫不客氣的往大床上一躺,度過了自己抵達新西比利亞市的第一個晚上。

    從第二天開始,**她就被迫辭職了,每天開始帶著影子一樣的候銳,跟這座城市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從警察、混混、官員和其他各色人物口中,悄悄的尋找爵士女兒的下落,只花了短短十天時間就先跑遍了市區內的每一家幼兒園。

    當候銳他在新西伯利亞市緊張的忙碌時,他完全就猜測不到,自己在大陸的數天逗留、產生了多麼巨大的蝴蝶效應!

    在毒針鼠和泰迪失聯之後,等同證實心中猜測的丁野,馬上就近把一個七人精銳小組派了過來,當他們在24小時後,又開始在那座城市各處尋找候銳的下落時,好死不死的就跟金姍姍領導的「晨光」小組撞到了一起。

    經過以往慘痛的教訓之後,金毛獵犬方面派出了自己最鋒利的獠牙,兩個甲級秘密行動組、專門來給金姍姍她差遣,結果在紅皮小隊精銳小組抵達這座城市的48小時後,雙方就在一棟廉價酒店大樓中爆發了一場大戰。

    等這場歷時兩個半小時的激烈抓捕結束後,這棟大樓的3、4、5幾層差不多都變成了廢墟,牆壁走廊上佈滿彈孔不說,室內多處還因為爆炸和燃燒而產生了大股的黑煙,負責突擊酒店大樓的兩個甲級行動組,二十名成員中六死七傷,而丁野的七人精銳小組最後結局則是全部戰死,再一次向世人展現了他們的彪悍與瘋狂。

    經過這次得不償失的抓捕,金毛獵犬在出具報告之後,正式向多國聯合調查團發出了協查通知,向以美利堅為首的西方國家宣佈,「陰影」組織並沒有如預料中的土崩瓦解,他們還在暗中有序的運作著。

    而候銳他作為本次事件中的關鍵人員,金姍姍和王思是無論如何都隱瞞不下去了,結果候銳他的照片就再次被披露了出來,再次成為了全世界情報機構和黑暗集團的共同追逐目標。

    不久之後,當世界上大多數情報機構,他們把候銳那已經封存的檔案重新開啟時,情報聯盟、白血和影社他們三家,專門還為此悄悄的碰了碰頭,他們對候銳這次重新出現的反應很激烈,生怕這是組織方面的又一個隱秘計畫,目標就是針對他們三家中的某一家、又或者是全部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4
1290野狗的新變化(過年爆發了,第二更!)

    稍後當這三家做出了一個秘密決定,決定聯合派出一個影子小組專門去追蹤候銳的下落時,組織這邊卻表現的非常平靜,簡直就好像沒有聽聞過此事一樣,四大分部的領主完全沒有任何指示、連迷霧也是返回了自己的小島去逍遙去了,結果組織內的騎士們只能理解為,領主們這是默許丁野的紅皮小隊繼續全權負責此事。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卻更加的詭異,知曉此事的騎士們誰都沒有料到,丁野他在損失掉七人精銳小組之後,居然也偃旗息鼓下來,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候銳之間那不死不休的仇怨,依然是在世界各地仔細經營自己的勢力,率領小小幫對週六會的殘餘人員繼續絞殺。

    然而在暗地裡,丁野身邊的奧妮西婭卻看到,紅皮小隊對自己總部的防禦至少提升了兩個等級,眼下不要說什麼候銳了,就是三年前攻擊烏鴉山的那副陣仗開過來,紅皮小隊的總部也有信心可以輕鬆的抵擋下來。

    接下來,當全世界明裡暗裡的無數人都在尋找候銳的下落時,剃著和尚頭、下巴處卻留著一撮胡茬、帶著墨鏡、穿著黑色皮風衣的候銳,他正跟**一起,駕車直奔距離新西伯利亞市約70公里遠的一座小鎮。

    在市區範圍內,兩人這半個月以來,已經利用各種辦法、通過各式各樣的牛鬼蛇神,將市內的每個隱秘角落都搜尋了一遍,可是卻只是找到了一些通緝犯和癮君子,一些流浪漢和兩名倒霉的間諜。

    儘管爵士他對女兒的保護異常嚴密,可是當候銳知曉這個人的存在、知曉這個人具體的生活地區之後,再想要尋找出來就自然簡單了許多,而且隨著候銳他們調查的深入,許多細節還是不可避免的一一浮出了水面!

    爵士他女兒名叫列娜,並不是組織成員、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幼兒園老師,早婚未育的她在這座150萬人口的城市中並不顯眼,當**她從列娜曾經工作過的那家幼兒園、終於找到了她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一個棕色頭髮的一般女人。

    至於爵士他的女婿,更是百分百的普通俄羅斯男人,隨著調查候銳就慢慢的瞭解到,他曾經在一家不起眼的汽車修理廠中工作,每天每夜的愛好就是喝酒和跳舞,偶爾在喝醉之後、跟酒吧或聚會上的其他醉鬼打打架。

    結果這位愛酒好鬥的女婿就成為了爵士整個隱匿計畫中的最大破綻!

    其實在烏鴉山事件前,爵士就已經把女兒和女婿一起給藏了起來,令其完全脫離了原有的生活圈子、搬離了新西伯利亞市區,藏到了70公里外的一座小鎮中,並且就連身份文件也全都換成了新的,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外兩個人。

    只可惜,最近半年來的兩份急診室治療賬單,它們卻暴露了爵士女婿的疑似存在,結果候銳他們倆今天就決定一路開車找了過去。

    隨著車輛的移動、路邊的風景也是飛快的掠過,作為本地區短暫的秋季,現在荒野中的大片野花開的正是最燦爛的時候,不過這樣醉人的風景卻全然無法打動候銳的內心,長達半個月時間的調查,儘管還沒有讓候銳產生焦急的感覺,但他心底也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點點焦慮。

    「艾馬殊,你在想什麼?」這半個月相處下來,特別是候銳在打斷**的一根肋骨後,再沒有其他的暴力行徑,這樣兩人間的緊張關係也就緩和了不少,起碼恢復到了可以閒聊幾句的程度。

    「沒什麼!我在想我們這次會不會空手而歸。」候銳隨便的敷衍了一句,迅速把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

    「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反正咱們距離目標也是越來越近了。」握著方向盤的**回答。

    「希望如此吧!」

    「對了艾馬殊,我一直很好奇,不過又……又不敢問你,今天你能不能告訴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之後,你會做些什麼?殺掉她嗎?」

    「……放心吧,我不會要她的命,我只是打算向她打聽一個人。」

    「……」聽完候銳給出的答案,**卻馬上就沉默了下來,看她表情是明顯不相信候銳給的這個答案,但**她卻明智的沒有繼續往下追問,生怕問的太多了,那句話就引起了候銳的不滿。

    一轉眼,等兩人的車子駛入小鎮之後,候銳他就按照以往的慣例、坐在車子裡面耐心等待,而**她卻離開車子、直接朝急診室大門走去,去想辦法把候銳需要的那兩份收診記錄給帶出來,接著再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往下追查。

    在**的身上,候銳安裝了一個竊聽器,別看他聽不懂俄語,但是他卻能通過交談雙方的語氣和環境音來進行監控和判斷,禁防**她在最後環節上搞什麼鬼。

    隨著兩人一步步的接近最終結果,候銳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心底的焦慮正在不斷不斷的增加,因為**和候銳不同,既沒有堅定的目標又沒有經受過相應的心理訓練,所以她在這半個月內積蓄了太多的壓力,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不過實際上隨時都可能崩潰。

    這段時間以來,要不是有金錢和暴力的雙重束縛,估計**早就忍不住想辦法脫身了,而這就搞得候銳也不得不加大了對**的關注度。

    短短半個小時之內,憑著一筆賄賂和幾個媚眼,**她就成功從急診室中偷到了候銳需要的原始文件,等她返回到車裡、馬上就翻閱了起來,然後根據文件上的地址,開車直奔小鎮另一側的一間小學。

    儘管做了一些調整,但列娜真的很喜歡教師這份工作,所以換了全新的身份之後,還是沒有離開學校這一畝三分地。

    三個小時之後,那間小學就照常放學了,結果在那些走出校門的學生與老師中間,候銳他就一下子鎖定了列娜的那張臉。

    別看列娜她改成了短髮、染了新顏色,並且看著好像還胖了十幾斤,整個人的外貌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可惜一個人的眼神卻不會輕易的改變,所以候銳再次看到照片上的那雙藍眼睛,當然是瞬間就冷笑了起來,這段時間的忙碌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

    微微吸了一口氣,候銳看到列娜她走向一排單車之後,眼神卻一點一點的轉移到了身邊**的臉上,很快在一秒鐘之後,敏感的**也把視線投了過來,兩個人就無言的在車內對視起來。

    「現在你找到他了,那……」**的言外之意很簡單,既然候銳他已經找到了列娜,那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得到解放了。

    不過這個解放很可能有兩層截然不同的含義;一個是候銳他實現諾言,直接放**離開這個巨大的漩渦,但是另一個就比較悲催了,候銳他也許會無情的殺人滅口、將**給變成一具絕對不會洩密的屍體.

    接著當**的心跳越來越急促,等待候銳對自己的命運進行審判時,候銳卻忽然間動手、在自己的外套口袋中一淘,摸出另一顆粉鑽就遞到了**的眼前,口氣不容置疑的說道:「這是額外的獎勵,拿去吧!」

    「不不,不用了,艾馬殊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明白見好就收的**急忙擺手拒絕道。

    「這個並不是白給你的,我要你馬上離開這個國家,隨便去其他什麼地方生活一年,然後你就徹底自由了,到時你要返回新西伯利亞市也好、要換一個國家生活也罷,這樣我和我身後的那些人才不會再次打擾你,明白嗎?」候銳非常罕見的解釋了一通,臉上的表情是嚴肅的嚇人。

    「明白了,我回去就收拾行李。」把心一橫,**咬牙一把就伸向了候銳拿著的那顆粉鑽。

    誰知出乎**的預料,候銳的兩根手指居然死死的捏著粉鑽沒有鬆開,直到**不明所以的又抬頭去看候銳的臉時,候銳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收拾行李,拿上護照馬上走,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的臉,那我就會立刻開槍。」

    這次說完不等**她做出反應來,候銳他的手指首先就鬆開了粉鑽,緊跟著他人也下了車、遠遠的朝列娜騎行的腳踏車追了上去,這個鎮子不大候銳並不擔心步行會搞丟目標……

    不殺**,這當然是一個巨大的冒險,不過在候銳心態轉變之後,他對於殺戮的態度也隱約的改變了,不知是不是野狗小隊全軍覆沒這件事刺激到了候銳,重新讓他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意義,起碼在有限的條件下,讓候銳重新變得仁慈了起來。

    也許這是一種壞的轉變、甚至是一種蛻化,不過候銳一想到朝著**的腦袋開槍,眼前立刻就會閃過猿人他們死前的種種景象,搞得候銳內心是異常的糾結,最後相持不下就乾脆放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4
1291跳樓之後(過年爆發了,第三更!)

    不多時,等候銳一路跟蹤到了列娜的新住址,眼看著列娜她走進一棟兩層高的居民樓、跟著很快二樓某一個窗戶就被列娜給推開了,這應該是想給房間中換換空氣,動作舉止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被人追蹤。

    這下終於確定了目標居住的房間,可候銳他卻轉身就在不遠處找了一片樹叢蹲了下來,同時為了不引起過往行人的注意,候銳他還專門去買了一瓶伏特加回來,這樣看起來就和其他的酒鬼沒什麼區別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當列娜的丈夫也開車醉醺醺的回家之後,候銳這才拎著酒瓶、從大片大片的樹冠下走了出來,迅速的跟進了居民樓,上樓後先附耳在房門上聽了聽,然後就敲響了二樓那個房間的房門。

    「乒乓……」伴隨著門內一串繁亂的聲響,聽著就像是有人撞翻了什麼東西之後,候銳面前的房門就猛地被打開了一條縫。

    下一秒,都不等開門的人問話,候銳猛地一腳就踹到了房門上,這下子就踹的房門猛烈、迅速的反彈,「碰」的一聲發出了很大的聲響,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開門男子的臉上,撞得他高大的身軀往後倒退。

    「喔!」開門男子捂著臉坐倒了地板上,而候銳卻趁機閃了進去,視線飛快的環視一圈,跟著左手飛快的一摸一抬,一支雅利金手槍就指向了身在餐桌旁的列娜,另一把槍則指向了地上男子的腦袋。

    冷不丁面對候銳的手槍,可列娜的反應卻遠比想像中更加鎮定,一瞬間就舉起了雙手,眼神中雖說透著驚慌的神色,但是卻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尖叫起來,看樣子對眼前的這一幕,她應該是多少有些心理準備的。

    「啪」的一聲用腳勾上房門後,候銳他這才幽幽的開口問道:「你父親在哪?」,語氣中滿滿都是陰森的殺氣,在無數次戰鬥、無數次殺戮中培養起來的殺氣,一瞬間全部都凌厲的釋放了出來,顯得是格外的瘆人!

    果然,列娜她是聽得懂英語的,她盯著候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已經有三年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碰!」誰知候銳卻二話不說,瞬間扣動扳機、一槍就在列娜丈夫的左腿上開出了一個血窟窿,舉止顯得是非常癲狂,丁點沒有顧忌槍聲或殺人的意思。

    「哇!」隨即列娜丈夫他抱著自己的左腿就慘叫了起來,另一邊當餐桌邊的列娜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出「呼」的一下子站起來、想要去看看自己丈夫的情形時,候銳卻厲聲的又問了起來:「下次就是腦袋,快說!你爸在哪?」

    「上帝呀!我真的不知道,從我11歲之後,基本就沒怎麼見過他了,有時候他幾年才會出現一次。」一邊語速飛快的說話,列娜一邊就執著的起步、先繞過桌子又朝受傷的丈夫那邊衝去,想要幫丈夫處理一下受傷的腿。

    但是就在這時,候銳他卻突然間注意到窗外紅點一閃,結果心中的警鈴頓時就響徹了起來,一個驚悚的念頭是本能的冒了出來:不好,這裡有埋伏!

    等腦中閃過這絲領悟,候銳他腳下也就瞬間跑動了起來;他動作瘋狂的一把扯住列娜的身體、強拖著她就往窗口那邊衝去,因為在候銳的記憶中、依稀記得樓下停著幾輛汽車,至於自己能不能順利的跳到車棚上面去,這一時半會也顧不上深究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蹬蹬蹬……,啪嚓」在一串聲響中,衝在前面的候銳剛撞破玻璃窗、身體躍出室外,被他死死拖住的列娜甚至還沒等跟著跳出來那,一枚便攜式導彈就已經在街道對面的屋頂上射了過來,剎那間與候銳和列娜擦身而過後,「嗖」的一下射入了房間裡面。

    「轟!」的一聲巨響,候銳和列娜的身體剛開始落下,足足8-9米長的一道火焰就從窗戶內猛地噴射了出來,剛剛那枚導彈可不是普通貨色,而是超小號的雲爆彈,專門對付密閉空間內的人員。

    「嘭……嘩啦啦!」幸運之神再次降臨,破窗而出的兩人正巧砸到一輛嘎斯轎車的車棚上,接著窗戶破碎後的無數碎片就一股腦的落到了候銳與列娜的身體,並且緊跟在這些碎片之後,數道紅外線光束就飛快的移動了過來,準備要鎖定候銳他們的身體。

    危機關頭,候銳他強忍著背部的劇痛,用手一扯身邊的迷迷糊糊的列娜,兩人一齊翻身就從車棚頂上滾了下去,靈巧的躲開了那些鐳射激光的鎖定,可惜這也只是延緩了死亡的降臨,因為這時從街道各處、十餘條黑影已經飛快的閃了出來,他們端著ak94和MP5呈標準的扇形散兵線,徹徹底底的堵死了候銳他們倆逃脫的一切可能性。

    強忍著墜落導致的身體震盪和劇痛,候銳他這時還不忘伸手摸了一下列娜的脈搏、然後就舉起了那兩把雅利金手槍,做好了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

    事實說穿了非常的簡單,丁野他之所以表現的那麼淡定,真相是他早早就猜透了候銳的行動模式,猜到了他會想通有關內鬼的事情、猜到了他會一直找到爵士的身上去,於是就計中計的在爵士女兒身邊埋伏了一支小組,結果就成功的把候銳逼上了死角。

    「碰碰、突突突……,噹噹噹……」一時之間,從遠近各處子彈是絡繹不絕的飛過來,先一步泛泛的封鎖了候銳他們的移動路線。

    眼看著跑動最快的一個黑影,他距離那輛嘎斯汽車只剩下30多米距離,動作已經從衝刺改為更加平穩的緩步,預備為最後的拚殺而做提前準備時,驟變突生,從街道遠處一枚火箭彈卻突然間飛了過來,「蓬」的一聲爆炸先把屋頂上的兩個人給掀翻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到了樓下的人行道上。

    突然間聽到這聲計畫外的爆炸,在場所有人全都是驚愕無比!

    那些圍攻候銳的紅皮小隊成員,他們事先就非常非常的確定,候銳此時此刻就是一匹孤狼,明裡暗裡都不會有什麼人來協助他,這次任務將會是一場簡單而高效的擊殺,動手時完全就不需要擔憂側翼和身後的變故。

    同樣的,躲在車身側面的候銳也明白,在自己的小隊覆滅之後、在自己的老爸老媽遭遇導彈攻擊之後,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想要干掉自己的人了,根本就找不出一個能與自己並肩作戰的人,可問題是剛才那枚火箭彈究竟是誰發射的?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絕對是在幫候銳解圍呀!

    接下來,都不等候銳他理出個頭緒,迅速從街尾位置、一輛重型越野車就猛地竄了出來,並且安裝在黑色越野車車身兩側的俄制德什卡重機槍也激烈的咆哮了起來,隔著這條大約5-600米長的大街,12.7mm口徑的子彈就劈頭蓋臉的射向了那些街道上的黑影。

    俄制德什卡重機槍,這也是一款歷史悠久的老槍,早在蘇聯時代就是俄軍手中的利器,一向是加載在裝甲車輛與武裝直升機上面使用,他的威力強勁、有效殺傷距離長達3500米,曾經在朝鮮戰爭中,被地面部隊拿來專門對付美軍的低空飛機。

    可眼下那,在區區5-600米距離內,對付缺乏防護的輕步兵,那自然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大屠殺,待子彈籠罩上來後,街道上的那些黑影、特別是逼近到候銳身邊的那些,他們就在眨眼間變成了路邊上的不規則屍塊,再也不復剛才圍攻候銳時的兇猛氣勢了。

    是誰?究竟是誰?

    一面聽著街上密集的槍聲,一面在腦海裡面,候銳他是反覆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是他的手腳動作卻不見絲毫的遲疑;

    這會兒趁敵人大隊陷入混亂的時機,候銳閃身出來就是雙手手槍的一頓速射,在短暫的一個呼吸間就對著眼前的敵人們發射了10多枚子彈,打的圍攻中的紅皮小隊是人仰馬翻,直到敵人那邊3-4只突擊步槍一起朝著他開火,這才被迫迅速的蹲了下來。

    當候銳他在前面拚命的時候,身後的列娜只會雙手抱緊腦袋,張著嘴巴不停的尖叫、搞得候銳也是十分煩躁。

    剛剛如果說看到候銳手上的手槍,列娜她還能勉強忍住,但這會又是爆炸、又是重機槍掃射、又是重兵圍攻,這些可就遠遠的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了,結果馬上就情緒崩潰的尖叫了起來。

    「嘭嘭嘭……蓬!」在俄制德什卡重機槍的不間斷掃射下,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車身上是迅速佈滿了拳頭大小的彈痕,很快這輛不堪折磨的街邊轎車就整個爆炸開來,火焰和碎片順便還把躲在車後的兩個紅皮小隊成員也一起給變成了死屍,見到這一幕,那些躲藏在各處的攻擊者也是心有餘悸,轉而更加猛烈的對著越野車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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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2背叛的真相(過年爆發了,第四更!)

    「當當……」硬頂著四面八方的突擊步槍子彈、狙擊步槍子彈,當那輛黑色重型越野車飛快跨過500多米的距離,進入一百米範圍後,街道上的子彈更是猶如不要錢一般的潑灑過來,圍繞著車身打的是火星飛濺!

    而且見越野車靠近,一直被重機槍壓制的紅皮小隊成員也看到了一絲翻盤的機會,彼此間的聯絡馬上就活絡起來,緊跟著立刻就有一個傢伙冒出來,奮力朝著重型越野車投擲了一枚手雷。

    誰知見到有手雷砸過來之後,重型越野車也是絲毫不懼,猛然間再次加速之後,「哐」的一下就把不幸的投彈者給撞飛了出去,然後那枚延遲的手雷才在越野車車後炸開。

    可惜避的開一顆卻避不開全部,當越野車繼續快速逼近,一頭紮進紅皮小隊人員的隊列中間時,數顆手雷就一股腦的扔了過來,隨即「嘭嘭嘭」的形成了一大片火光,然而這輛越野車也是出奇的堅固,就那麼硬扛著子彈和爆炸彈片衝出了火球。

    「嘭嘭嘭……,吱……」最後十分霸氣的一個急剎車、浴火而來的越野車直接就滑動著停在了候銳和列娜的面前,開始為他倆擋住了四面八方的子彈和攻擊。

    一眨眼,當一枚火箭彈落到越野車上面,「蓬」的一聲把越野車右側的俄制德什卡重機槍都給炸掉之後,候銳他就藉著爆炸瞬間的火光,在越野車的車廂中看到了一張難以置信的臉,這次突然間冒出來的救星居然是爵士本人。

    情況危急、沒時間留給候銳他多想,車上的爵士這時飛快的推開了車門,然後還朝著候銳招了招手,於是候銳他就明白了,爵士前來並不是想救自己、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女兒,所以候銳他就重新拖起列娜,一頭竄進了越野車裡面。

    「吱……」隨著越野車的輪胎與地面激烈摩擦,一直在不停不停吃子彈的車身猛地一下就竄了出去,於是那些躲在街道各處的紅皮小隊成員,他們就馬上冒頭追趕起來,用子彈瘋狂的掃射車尾。

    不過爵士準備的非常充分,當他打開後備箱時,數個網兜就一起掉落出來,而那網兜裡面更是塞滿了手雷,隨意跳動幾下後、瞬間就在路面上形成了大團的爆炸火焰,這些火焰在阻擋追兵之餘,還順帶殺傷了不少人,膨脹的氣浪更是把街邊數輛汽車都給掀飛到了一旁。

    「@#¥@#%!」等候銳和列娜上車之後,這才看清司機相貌的列娜、猛地驚叫了一聲俄語,然後就從後面撲上去、緊緊的摟住了爵士的脖子,眼淚更是抑制不住的流淌下來。

    可惜眼前這副父女相見的場景卻打動不了候銳,他手上的手槍第一時間就指向了爵士的腋下、具體來說是肺子的要害位置,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爵士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在車上在做什麼危險的舉動。

    大家此刻都是身在車中,並沒有多大的閃避餘地,這下子被候銳給搶的先機之後,那爵士自然就很難翻盤了,不過這會從爵士的表情上來看,他彷彿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伸手拍了拍列娜摟住自己的手臂,接著才用英語對候銳說道:「咱們之間的事情,先離開這裡在做解決。」

    「……」候銳聽了沒有吭聲,也算是默認了爵士的這個建議。

    但是等越野車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表明那些追兵已經不足畏懼時,候銳突然就扣動了扳機,「碰碰」兩槍,分別是打中了爵士的大腿和手臂,上來就先廢了爵士大半的反擊、戰鬥能力,下手非常的決絕。

    「你、你這個混蛋!」瞬間被耳邊槍聲嚇了一跳的列娜,等她反應過來,頓時就變成了一支母老虎,雙拳胡亂揮舞著就朝候銳的臉上打來,結果候銳他眼神一寒,立刻就把手上的槍口指向了列娜那邊。

    「你敢!」但這時爵士卻猛地一扯越野車副駕駛座位上的一件衣服,然後就露出了那件外套下面的一枚組裝炸彈,變相的表明了他不惜跟候銳同歸於盡的決心。

    「……」還沒完成復仇的候銳,當然不想死在這裡,結果他只好臨時改變了主意,垂下槍口後一隻手就朝列娜伸了過去,一把就準確的扣住了她的脖子,接著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就以擠壓大動脈的方式掐暈了她,讓車廂中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一直用眼角餘光盯著候銳的爵士,當他看完候銳的這番舉動之後,緊繃的臉才重新扭過去,繼續沉默的盯著裡面駕車。

    在離開列娜居住的街區之後,爵士他也沒有理會自己大腿和手臂上的傷口,動手飛快的操作了兩下,於是越野車車體上剩下那挺俄制德什卡重機槍就迅速的掉落到街面上,這麼一來,這輛黑色越野車也就顯得不那麼扎眼了,悄悄就混入了車流。

    順著車子的前風擋玻璃,候銳大致看出爵士他在駕車往鎮外走,估計爵士他也有相應的覺悟,明白今晚需要對兩人間的事情做一個瞭解,不過這樣正好,省的候銳他還的找車帶爵士離開居民區。

    「為什麼?」不大一會兒,等越野車駛入黑暗的荒野之後,候銳終於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板著死人臉的爵士依然在保持沉默。

    「快他女馬的回答我。」再次看到爵士,特別是擺脫身後的追兵之後,候銳的耐心也飛快的消磨光了,他真的需要知道那個答案。

    「為了錢!」彷彿豁出去一般,爵士他非常乾脆的回答,這就等於是向候銳直接的坦白了一切,可是從他的語氣中候銳卻聽不出什麼懊悔或慚愧的感覺來,爵士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和麻木。

    「多少錢?」強忍著心頭憤怒的候銳繼續問道,此刻他握著雅利金手槍的手腕都微微的顫抖。

    「一億美金?」爵士開口就說出了一個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來。

    「你需要錢的話,為什麼不跟我說?我虧待過小隊中的任何人嗎?」越聽越想就越是憤怒的候銳再次叫了起來,需要以強大的意志才能克制自己沒有立即開槍。

    「……」不過聽了候銳的問話,爵士卻再次沉默了起來。

    「快點說話,要不然精靈她們遭遇了什麼,我保證一樣樣的實現在你女兒的身上!」候銳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發誓道。

    「……也是為了我的女兒!」終於,爵士還是給了候銳一個真正的答案:「紅皮找到了她,並且拿她來威脅我。」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因為紅皮他切掉了列娜的一隻耳朵,我不能冒險!」

    「……」

    車廂裡面,等候銳和爵士進行了短暫的對話之後,候銳他突然間就感覺自己詞窮了,再想不出什麼問題要問爵士了!

    同為組織的一員,大家干的都是殺人換錢的買賣,只不過爵士他這次把槍口指向了野狗小隊、背叛了自己,目的和原因都很明確,除了這個爵士他已經親口承認的事實之外,其他細節還有什麼追問的必要嗎?

    「紅皮的總部基地在哪?」重整了一下思路,候銳這才語氣沉重的問了起來。

    「不知道,沒去過。」

    「……」

    「那在紅皮小隊中,是誰負責和你聯絡的?」

    「是鼠標,不過在支付我價值一億美元的鑽石、釋放列娜離開之後,他就再沒有出現過了、也沒有再聯繫過我。」

    「這麼說的話,你對我不就沒用了!」稍稍停頓了一下,迅速把事情在腦子中過了一遍,臉色逐漸冷漠下來的候銳這才結論般的說了這麼一句。

    「……看他們今天設下的這個陷阱,紅皮也只是把我當成了誘餌來利用,所以我再做什麼都不會引起他們的興趣了,野狗你想用我引他們上鉤,這個行不通。」而爵士他也沒有否認,既然紅皮都殘酷的犧牲了他的女兒,那爵士也肯定不會再站在他的立場上說話了。

    「……」在梳理清這個現實之後,候銳和爵士就又一次沉默了起來,一直到爵士他把車停在了一片松林旁,兩個男人間都沒有進行任何的眼神交流,爵士他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而候銳緊緊的握著那把雅利金手槍。

    「不要在我女兒面前殺我!」良久,爵士終於重新開口了,意外的向候銳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過她?猿人、精靈、拉克絲,她們難道全都白死了,只用你一條命夠補償的嗎?」可惜候銳卻冰冷的反問,那口氣簡直能把水都凍成冰。

    「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你能放過她,因為她不是咱們這個骯髒世界的一員,我的小列娜只是一名老師,一名好老師。」這一刻在爵士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溫柔的神態,這下候銳就確信無疑了,利用列娜真的可以讓爵士去做任何的事情、背叛任何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5
1293一絲慰藉的希望(過年爆發了,第五更!)

    「……」爵士說的是實話,同時也只有實話才能讓候銳啞口無言,無法進行任何的反駁。

    「野狗,如果你肯發誓放過她,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一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這個流血已經足足有15分鐘,已經變得異常虛脫的男子,還是板著一張臉在為女兒爭取那一線生機。

    「……什麼消息?」直到這個時刻爵士才會拿出來說,那一定是非常有份量的事情,所以候銳也是相當的重視。

    「不,你要先發誓才行!」可爵士卻表現的非常執著。

    「好,我發誓!只要你完成我下面的要求,那我就放過你女兒。」簡單想了想,候銳他還是給出了一個具備陷阱性質的答案。

    「呼!」等爵士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之後,這才猛地把自己的額頭頂在了方向盤上,過了好幾秒爵士他才重新抬起頭、再次望著候銳的臉,吐字十分清晰的說道:「你的那個朋友,咱們差點從紐約來回來的那個女孩,她醒了!」

    「你說什麼?」候銳一聽、果然是瞬間就失了方寸。

    當候銳他失去小隊、失去父母、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之後,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存在,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動心了,所以候銳他簡直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她現在人在哪裡?」

    「在你逃出烏鴉山之後,我就代替你給聖徒療養院匯款了,而她大概是在一年前甦醒的,目前人應該還在紐約,在聖徒療養院的手上。」當爵士講述這些時,眼神沒有閃躲、語調也沒有太大的起伏,所以候銳感覺他是再講真話,但是這麼一來、候銳的心卻馬上煩亂了起來。

    如果說程琳她人還呆在聖徒療養院,那就等於是落到了組織的手中,鑑於候銳和組織之間的現狀,那麼最後等待程琳的結果、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仔細追究起來,程琳她是因為候銳才沉睡了多年,後來也是候銳將她親手送進了聖徒療養院,如果最後因為這樣而令程琳遭遇某種不幸,那麼失去猿人他們、變得一無所有的候銳,他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打擊而瘋掉,因為候銳那脆弱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了這般的重擊了。

    「……等會兒我會下車,接下來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吭聲、更不能下車離開,如果你能做到這些,那我就答應放過列娜!」突然決定要速戰速決的候銳,草草就想出了一個限制條件給爵士。

    「一言為定!」誰知爵士他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候銳他就一把推開車門,扶著昏迷的列娜就下了車,一轉眼等把列娜放到了十多米開外,跟著自己又再次返回到了越野車旁邊,全過程中候銳他都舉著那隻雅利金手槍,槍口始終不離爵士的腦袋左右。

    再次返回車邊,當候銳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飛快看了看爵士身邊的那顆自制炸彈,發現果然就和他預料的一樣,為了方便毀滅蹤跡、爵士他預備了一顆爆燃彈,也就是在一條塑膠炸藥上還捆綁了一瓶淺黃色的助燃劑。

    這樣正好,結果候銳他就這麼眼盯著爵士的臉動手,迅速將那顆自制爆燃炸彈拆解開來,取下塑膠炸藥和起爆裝置之後,馬上把那瓶助燃劑澆到了車廂各處,不過卻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爵士的司機位置。

    「啪、啪,騰……」

    等到候銳他將一支防風打火機點燃、甩手扔進車廂,橘紅色的火焰就「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頃刻間就包裹住了爵士他的前後左右,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候銳,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專注的看著爵士他在熊熊火焰中被烘烤。

    因為兩人之間的承諾,爵士他此刻表現的非常爺們、硬是咬著牙不慘叫不下車,當身邊的火焰很快蔓延到他衣服上,劇痛難忍的爵士就開始扭動身體,發洩般的將額頭死命的往方向盤上撞去,其用力之猛弄得越野車車身都隨之晃動。

    在高溫火焰的灼燒和烘烤下,爵士的那張臉扭曲、起泡、變黑,並且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頭上短短的頭髮也很快就被燒光,最後他的那張臉就徹徹底底的被火焰和翻滾的濃煙給包裹了起來……

    烈焰焚身,這完全就是超越人類承受極限的一種痛苦,因為爵士身體上並沒有助燃劑,所以這就再次延長了整個酷刑的過程,當時間過去2-3分鐘之後,爵士那岩石一般的性格和意志都承受不住了。

    「咯咯咯……」伴隨著一陣彷彿是從喉嚨最深處發出的聲響,候銳他就看到火焰當中,爵士那隱約的人影猛地一仰頭,一條呼啦啦燃燒的左臂就從越野車車窗處伸了出來,遙遙的伸向了候銳這邊,直到最後那手臂一軟、垂到了車門外側。

    候銳他在原地站足了十分鐘,一直看著爵士在火焰包圍中停止掙扎,慢慢的變成了一具焦炭,但是最最詭異和殘酷的卻是、身陷烈焰的爵士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就像他和候銳約定的那樣,坐在車座上乖乖的被燒死了!

    突然「嘭」的一聲,越野車的油箱終於被大火引爆了,瞬間膨脹的氣浪席捲到候銳的身上、臉上,讓候銳同樣感覺到了一股灼熱感,並且還推搡他往後退了兩步。

    這下子爵士的事情可謂是就此了結,於是等候銳他把自己身上攜帶的那根肋骨扔進火焰後,看都沒看昏迷中的列娜,就那麼離開了越野車仍在燃燒的殘骸。

    「啪!」

    千萬里之外,在紅皮小隊的駐紮基地裡面,丁野把一記又快又猛的耳光、狠狠的甩到了狐蝠的臉上,可是見到狐蝠他挨打,圍在周圍的那些男男女女卻紛紛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沒人對左臉迅速變紅的狐蝠投以同情興致的視線。

    「這樣你還能讓野狗給跑掉?」甩完耳光之後,臉色有點鐵青的丁野也語氣低沉的問道,看樣子簡直是恨不得生吞了狐蝠。

    「抱歉大人,我沒有看住爵士,結果讓他意外攪了局!」站在那不動不閃的狐蝠回答道,眼睛中全都是恭順的神情。

    「我不想知道細節,我只要見到野狗和爵士的屍體,當然了,如果你能把爵士手上那一億美金帶回來更好。」

    「……事後我們就在鎮外發現了爵士的屍體,不過候銳他已經不見了,我的部下只是解決了爵士的女兒,然後趕在俄方軍警趕到前、清理了部分的痕跡,並且撤離了那個小鎮,至於咱們支付的那批鑽石,已經被找到了、此刻正在運輸途中。」

    「哼!我不想再聽了,從這一分鐘開始,狐蝠你的安全授權降為一級,滾去外圍站崗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的那張臉了。」

    可惜丁野卻無情的宣佈了自己的決定,多虧狐蝠能把價值一億的鑽石帶回來,這等於是救下了自己的小命,令丁野減輕了懲罰的力度,僅僅是將狐蝠瞬間從骨幹成員貶低成了普通的戰鬥員。

    等到身影顯得有些落寞的狐蝠離開這間會議室之後,剩下的眾人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既然狐蝠他已經失敗、那麼接下來誰又會接手這個難題,繼續去對付那個總是會創造奇蹟的野狗那?

    這時,唯一在紅皮小隊中擁有特權的奧妮西婭,她這才端著一杯水湊到丁野的身邊,想要幫他平復一下情緒,順便在緩和一下會議室裡面的緊張氣氛。

    可是丁野他接過水杯想了想,轉而卻又將其放到了自己身後的桌子上,忽然間對面前的骨幹成員們命令道:「即刻起,將基地的防禦級別恢復常態,擴大外圍的警戒圈,然後你們都繼續去執行各自的任務吧,關於野狗嘛……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當野狗不存在?這算是什麼策略?難道要坐視他壯大、然後某一天跑來報復嗎?

    聽到這個滿滿綏靖意味的命令,在場這些骨幹人員、當然也包括奧妮西婭在內,眾人就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不過卻沒人敢把心中的疑問講出來,大家只是看著丁野朝門口方向微微的擺了擺手。

    很快的,當會議室裡面的眾人散去,只剩下丁野和奧妮西婭兩個時,奧妮西婭她這才上前摟著丁野的腰小聲問道:「真的就放著他不管嘛?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找咱們報仇的,你這樣會不會太託大了?」

    「呵呵,我就是在等他上門呀,今天的紅皮小隊還會怕他嗎?」丁野冷哼著回答。

    「啊……我明白了,降低警戒級別就是為了把他引過來。」奧妮西婭終於眼中一亮。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一個人誠心要藏起來,那也許10年8年都找不到他,與其滿世界撒網、倒不如等他來主動找咱們,相信經過爵士的事情之後,野狗的耐心也不會剩下多少了。」丁野算無遺漏的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5
1294再臨紐約(過年爆發了,第六更!)

    「可他能順利找到這裡嗎?咱們進駐這裡的三年來,可是一個外人都沒有找到過這裡來。」奧妮西婭擔憂的再次問道。

    「別人我不確定,但我相信他會的,要不然他也就不配冒出來,成為我的收藏品了。」丁野把握十足的斷定。

    「可是、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跟丁野不同,智慧稱不上妖孽級別的奧妮西婭,她可沒有丁野那般的樂觀和自信,只要回憶一下候銳那夜在烏鴉山的恐怖眼神,奧妮西婭就擔憂他會早晚殺上門。

    「擔心什麼?」暫時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丁野他就微微一笑、慢慢抱起了奧妮西婭的身體,將她擱到桌子上之後,這才俯下身一臉好奇的反問了起來。

    「我擔心候銳受過刺激之後,變得不擇手段起來,也跟你學習、弄來見鬼的核彈頭,直接砸到咱們的頭上來。」可奧妮西婭卻一臉嚴肅的大開腦洞,想像出最為恐怖的一種結果。

    「哈哈……,想弄到核彈哪有那麼簡單,更不用提現在全世界政府都在看緊各自的核武庫,幾乎全部的黑暗集團都在盯著候銳他的一舉一動,原先從前蘇加盟國的核武走私途徑都被斬斷了,就算野狗他真的能搞到錢,那他也買不到核彈頭。」大笑之後,丁野卻很理智的分析了起來

    「希望是吧!」但奧妮西婭表現的還是半信半疑。

    「別說了,爵士這個圈兒沒能套住野狗,這讓我有點心煩,不如咱們來幹點有趣的事情吧,正好也順便釋放一下你的那些壓力……」說著說著,丁野他就動手撫上了奧妮西婭的腰……

    幾天之內,乘坐貨機輾轉先到加拿大,跟著又從五大湖地區的水路入境,候銳他終於闊別三年之久的再次踏上美利堅土地,最後當候銳他乘坐一輛灰狗大巴,艱難的抵達目的地、紐約的曼哈頓區,一個攝像頭和武裝警察無處不在的危險區域。

    因為頻繁曝光的關係,因為「雙閃」事件和「陰影」組織的關係,當然還有金毛獵犬最近的那次助力,眼下候銳的這張臉已經變成了全球通緝的十大重點人物之一,所以在這時進入高度設防的曼哈頓,簡直就跟自投羅網差不多。

    可惜為了把程琳帶走,然後送她去過一種安全的普通生活,候銳他也只能豁出去了,於是就在進入市區前、用自己那點有限的偽裝技巧,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皮膚稍顯黝黑、看著好像是南亞族裔的男人。

    誰知剛一走下灰狗大巴,候銳他就直接看到了公交總站內的多處攝像頭、大量武裝警察、游哨和出入口的醒目金屬探測器,每一個想要離開公交總站的人,都必須一個個沒有例外的過篩子。

    儘管「雙閃」事件已經過去了數年時間,但核爆的巨大影響並沒有消失,肯塔基州的放射塵埃清除工作還在繼續,從路易斯維爾市撤離出去的百萬居民很可能終身都不重返家園了,整個美利堅的經濟發展都被「雙閃」事件給打斷,職業率一度都超過了大蕭條時期。

    並且隨著時間的延續、社會輿論對美利堅當局的處置充滿了批評和指責聲,整個國家僅僅是被尋找「陰影」組織、伸張正義這份絕對大義給聚攏到一起,然後在加上美利堅當局的輿論控制而壓制住了種種的質疑。

    這些暗潮澎湃的負面情緒,在三年前軍團小鎮被攻破時,一度被巨大的喜悅所淹沒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又漸漸冒起,就在候銳他抵達紐約前三天,這裡剛爆發過一場數千人規模的遊行示威,眼下正是本地警方神經最為敏感的時刻。

    在「雙閃」事件之後,全美各地的安全警戒水平就紛紛上漲了1-2級,但凡是公共場合,哪怕是小到年旅客不到200人的袖珍車站,一個個也都配備了監控系統、安全警衛和金屬探測器,不惜代價的追求安穩。

    所以當候銳他抵達時,公交總站內執勤的警察數量翻了一倍,一雙雙熟練而敏銳的眼睛從各個角度掃視著人群,候銳這次挑中的,可以說是一個糟糕到了極點的壞時機,踏入了一個步步驚心的地方。

    然而候銳他卻顯得無所畏懼,隨意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又往上送了送,接著就筆直的朝乘客出站口那邊走去,一路上步行的速度不算快,視線更是在墨鏡後面、不停的在周圍掃來掃去,緊張的尋找可供脫身的機會。

    學生、商人、遊客和年輕的情侶,當一群又一群人從候銳的身邊掠過時,候銳他忽然間看到了一個機會,於是他就瞬間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由後方接近幾個正在交談的中年人,然後趁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談話上面時,候銳一走一過就從其中一個男人的手上拎兜中、輕飄飄的抽走了一瓶禮品裝酒,迅速的藏到了自己的衣襟下面。

    在完成第一步之後,候銳他緊接著轉動身體,當他又路過一個推著清潔車的車站工作人員身邊時,候銳的另一隻手一探,神不知鬼不覺就再次抓走了一瓶廁所用的消毒液,悄悄把它跟之前的禮品裝酒一起藏到身上後,這才小步快走的進入了不遠處的男洗手間。

    作為美利堅境內最繁忙的公交車站之首,這裡的衛生間中不可能沒有人在,不過候銳他迅速找到一個空置的小格子就竄了進去,關上門、返身就把衣襟下的兩瓶東西都擱在了地上,並且還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先一步拆開手機後蓋、將手機電池拿出來之後,候銳他就不嫌髒的蹲在了廢紙簍旁邊,撿出一張相對幹淨的紙,在雙掌間飛快的搓成細紙棍之後,再把紙棍的兩端接在手機電池的兩極上,這樣很快細紙棍的中間位置就開始變黑,幾秒鐘之後還冒出了火星兒、燒斷成了兩截。

    巧妙的引火之後,候銳他就把兩截微弱燃燒的細紙棍放到了紙簍中,看著火勢一點點的擴散,一轉眼當整個廢紙簍都燃燒起來時,他這才把那瓶禮品裝酒整個塞進了燃燒的廢紙簍裡面,跟著最後才是把那瓶包含次氯酸鈉成分的消毒液投入了火中。

    這邊候銳剛用手帕把自己的口鼻都給遮掩起來,廢紙簍中的消毒液塑料瓶就被火給燒穿了,當瓶中的液體和火焰接觸之後,一股刺激性氣味就瞬間在洗手間裡面大面積的蔓延開來,迅速引得周圍小格子中的人們都叫嚷、詢問和抱怨了起來。

    被投入廢紙簍當中的禮品裝酒隨時可能爆炸,所以候銳他飛快從小格子中跑了出來,並且與其他發現煙霧、感覺不妙的男人一起衝出了洗手間。

    濃郁的、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濃煙很快蔓延到了洗手間外面,當公交總站大廳中都開始騷動,幾十上百人一起朝遠處躲避,多名和候銳他們擦肩而過的武裝警察就閃電般的堵住了洗手間的出口,甚至將一個褲子都沒提起來的倒霉哥們直接按倒在了地面上。

    數秒鐘之後,在這些煙霧引起自動噴淋系統灑水之前,廢紙簍裡面那瓶受熱的禮品裝酒,他終於承受不住高溫灼燒而爆開了,結果高溫酒液瞬間就在洗手間的小格子裡面形成了一團膨脹的火焰,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在室內顯得是格外響亮。

    「啊……」這麼一來,公交總站大廳的局面可就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了,受到驚嚇的人員是鬼哭狼嚎的往外衝去,什麼欄杆、什麼警察、什麼金屬探測器統統都被撞開、推到和踏平,成百上千急於逃生的人群簡直跟決堤的洪水一般,猛地湧出了公交總站的大門口。

    面對突然間爆炸的男洗手間,那些在衛生間門外的警察也是本能的後退了一段距離,一個兩個用手臂捂著自己的口鼻,然後在自動噴淋系統下被澆成落湯雞,哪還有能力去顧及身後的慌亂人群

    然而在那些逃竄的人群當中,猶如幽靈一般的候銳就輕輕鬆鬆的逃過了檢測,離開公交總站範圍、正式的進入了紐約曼哈頓市區。

    「嗚嗚嗚嗚!」又一輛呼嘯的警車從候銳身邊的街道上掠過,這裡距離公交總站已經有三個街區遠了,但是世面上的氣氛卻依舊顯得很緊張,人行道上擠滿了行色匆匆的人們,有不少街邊商店的老闆、店員他們還朝著公交總站方向不停的張望。

    行走在街道上的候銳,別看他跳出了公交總站的包圍,但是對接下來的行動卻有些遲疑,此刻的紐約跟三年前不同,候銳雖說是奔著聖徒療養院來的,可是具體應該怎麼前往、怎麼溜進去,最後怎麼帶著程琳撤出來,這些事可都需要好好的籌劃一下。

    突然間看到前面街邊的一個電話亭,記著自己口袋中還有幾枚硬幣的候銳就靈機一動,然後迅速的跑了過去,投幣之後就迅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5
1295刺探熊的口風(過年爆發了,第七更!)

    大約20分鐘之後,一輛橙黃色的出租車就停在了那個電話亭旁邊,當駕車的大胖子司機,好奇的左顧右盼、尋找打電話訂車的顧客時,一直藏在旁邊商店中的候銳就瞬間衝了出來,彷彿跨欄運動員那樣跳過街邊花壇之後,一把拉開車門就飛快的坐上了後座。

    「野狗!」只聽大胖子司機他驚呼了一句後,眼神由散漫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接著就用和他那巨大身軀毫不相符的敏捷動作,一下子拔出了一支M1911手槍,順著自己肥碩的腋下指向了候銳的胸口。

    「熊!好久不見了,我勸你想好了再開槍,究竟要不要在這和我同歸於盡。」面對槍口的候銳,依然表現的很淡定,一邊說話還一邊舉了舉自己插在外套口袋中的右手。

    此刻在候銳外套的口袋中,看形狀明顯就是握著一顆橢圓形的物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卵形手雷一類的東西,結果這下子熊就有些騎虎難下了,就憑他那肥碩誇張的體型,想要在3秒鐘之內下車、跑遠,這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野狗……,你、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順著熊後頸處層層疊疊的肥肉,冷汗是開始不停的往下滑,顯示出熊他此刻面對候銳、其實也是非常的緊張,心裡面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放心吧,我不是回來找你的,快帶我去聖徒療養院。」上車後候銳也不廢話嗎,上來就是直奔主題,完全是一副吃定了熊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就把熊視為了自己的司機。

    「不可能,組織已經對你下達了格殺令,任何成員見到你,要嘛第一時間出手、要嘛立刻上報,我幫不了你的。」儘管害怕候銳的瘋狂,但熊他更怕違背組織的命令,所以他就想用勸說的辦法來令候銳自行離開,這樣也就等於是避免了他的麻煩。

    事後熊他可以上報組織,說自己在紐約市區看到了候銳,但如果被人看到候銳乘坐熊的出租車,那事情可就解釋不清了,再說在紐約市區,熊都不確定有多少雙眼睛在悄悄的盯著自己。

    「不想去聖徒療養院?那去你家也行,我正好還缺一個住的地方,你家其實就不錯。」然而候銳卻根本不為所動,很顯然就是吃定了熊不會選擇跟自己同歸於盡。

    「你……」熊這下青筋都冒起來了了

    「別快你你你的了,還不快開車,要不然等會警察就要找上門了。」看到熊再次吃癟,候銳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被候銳這麼一催,熊想了想這才氣呼呼的把M1911手槍一收,然後一巴掌先拍下計程器,再一腳狠狠的踩下油門,讓這輛出租車飛快的竄入了車流當中。

    很快的,當曼哈頓的高樓大廈、不停在車窗外掠過,候銳和熊已經離開公交總站20個街區以外,候銳的表情這才放鬆了少許,緊繃的後背靠在車座背上之後,開口就好像話家常一般的問道:「熊,最近一年時間,紐約發生什麼新奇的事情了嗎?」

    「……你指什麼?」握著方向盤、仍然氣呼呼的熊反問道,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思考著候銳問話後面可能蘊含的意義。

    「例如和我有關的。」候銳再次縮小了一些答案的範圍。

    「……組織內部對你的懸賞金額到達了5000萬美元,恭喜你,野狗你已經是組織有史以來前100名叛逃者了,這會兒在整個紐約,想要你小命的人沒有一百也不會少於八十,我要是你、一定馬上離開。」熊不放過每一個遊說的機會。

    「才5000萬呀!我還以為會突破一億那!」但候銳卻顯得無所謂,甚至還有心情自我嘲諷一下。

    「……還不止這樣,飢餓領主大人還單獨追加懸賞1500萬美元,要求把你活著帶到她的面前。」熊說著說著還從後視鏡裡面,悄悄的掃了候銳一眼,不過候銳臉上卻不見什麼表情的波動,依然表現的十分平靜。

    格蕾絲?她為什麼想見自己?在大家都已經撕破臉的情況下,候銳實在想不出格蕾絲還能跟自己聊些什麼,如果說是因為二人之間的感情,那候銳自己是第一個不信。

    暫時先放下這個無解的問題,候銳他還是決定先問一些比較實際和緊急的問題,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情報源,候銳想要打聽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簡直有點求知若渴的意思:「組織的手機重新啟用了嗎?」

    「沒有,美利堅當局對通訊運營商的監控越來越嚴格,失去自己的衛星之後,大多數人開始在暗網中聯絡了。」

    「那……紐約的安全屋開放了嗎?」

    「這個倒是重新開放了,不過武器裝備的價格上漲了20%左右,弄得大家怨聲載道。」

    「目前在紐約地區,潛伏組的最高管理騎士是誰?」

    如果說剛剛那些問題都是無關痛癢,但候銳他此刻提出的這個問題可就牽扯到組織的機密了,所以駕車的熊是瞬間就閉上了嘴巴,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足足過了4-5秒這才甕聲甕氣的回答:「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居然問我這個?你想讓我給你陪葬嗎?」

    「OKOK,那我在換一個輕鬆點的問題,章魚她目前在紐約嗎?」候銳這就明顯是在玩心理落差的小技巧了,他明知道熊不會向他洩露重要的機密,於是就在絕對否定後緊跟了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問題,借此來刺探熊的反應。

    「……我不知道。」果然,熊他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停頓了大約一秒鐘時間,可就是這個小小的猶豫卻暴露了真正的答案,候銳據此推測、目前章魚她十有**就是在紐約市內。

    候銳當年來美利堅就是章魚一手安排的,然後章魚此舉還跟龍雀多少有點關係,所有在週六會移動議會團滅後、龍雀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反覆斟酌的候銳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章魚會不會也是週六會的一員?

    如果候銳的這個推測證實是真的,那他的處境無疑就會緩和很多,一旦有章魚這個多面手的幫忙,候銳也將擺脫人人喊打的局面,甚至還有可能聯絡上週六會的殘餘勢力,迅速的重建力量。

    大概是感覺自己一直都被候銳給牽著鼻子走,所以熊他也反客為主的搶先發問起來:「野狗,我聽說你老媽是週六會的移動議會會長,這還真是遠遠出乎我的想像呀!有這樣的強大靠山存在,你為什麼不找個地方藏起來,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

    看樣子熊他還不知道紅皮小隊摧毀自己爸媽居住海島的事情!想到這候銳他就隨便敷衍道:「那些都是謠傳,我只是得罪了鬼火大人,什麼週六會、什麼移動議會議長,全都是無恥的栽贓。」

    「真的嗎?」熊一聽果然是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

    「不然你想想看,如果我有週六會在背後支持,那就憑紅皮自己,他可能攻破我的烏鴉山基地嗎?」反正也是欺負熊他不瞭解情況,那候銳索性就為自己開脫起來,萬一能夠在組織中製造多一點不和諧因素也是好的。

    「……不管怎麼說,我勸你還是快逃吧,現在走也許還有機會活著離開,一旦被其他人看到,我就完蛋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熊這時也露出了一副憨厚的表情,但是候銳卻完全沒有絲毫要相信熊的意思,只是嘴角處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我這次也沒打算在紐約長留,等找到我朋友之後、我就會馬上離開這裡。」候銳故意暴露了一點點口風。

    「……你的朋友?指的是章魚嗎?」熊一聽,趕緊順勢就打聽起來,這次候銳主動找上門,熊也必定是一身的麻煩,如果熊能套出點候銳的情報,那事後多多少少也能抵消一點自己的罪過。

    「怎麼可能,當然是我在聖徒療養院的朋友,熊你是不是也聽說過這事了。」

    「我才不關心你的事情那。」儘管熊表現的極為不屑,但一滴從鬢角處迅速滑落的冷汗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身在紐約潛伏組的一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候銳這個通緝要犯的最新變化,有關程琳的事情,熊他十成十是在撒謊。

    「……」既然確定了爵士所言不虛,那暫時對候銳來說就已經夠了,反正進入聖徒療養院的方式方法,熊他不會乖乖的告訴候銳,即便熊說了候銳也不敢相信,因為相信就是真的白痴了。

    不大一會兒,當這輛出租車來到聖徒療養院附近的一個小廣場時,恰巧遇到路口紅燈,然而當熊他暫時停車等燈時,候銳卻突然間注意到一旁的行人道上,兩個面色冷峻的男子忽然就大步湊了過來。

    有埋伏?候銳他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緊跟著心頭火起的同時,全身肌肉也紛紛都繃緊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6 22:55
1296預料外的簡單(過年爆發了,第八更齊活!)

    熊這個傢伙表面看著憨厚,不過這些都是假象、因為組織中就沒有什麼純良之輩,真正的純良之輩在組織中也存活不了!在兩人剛才的談話中,熊一定是悄悄用什麼辦法發出了警報,結果組織成員直接就找上了門來,即將對這輛出租車展開突襲。

    身處險境,那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剛剛從公交總站出來,此刻還處於赤手空拳狀態的候銳,他屁股一扭、右手猛地往前排熊的側頸位置一插,一柄尖端處被候銳簡單摩擦過幾下的叉子就「噗」的一下刺入了皮肉中,隨即熊就發出了一聲憤怒的慘叫:「啊……,女馬的!碰碰碰,嘩啦……」

    咆哮過後,熊他在大罵、劇痛之餘,那把M1911手槍就再不客氣,迅速指向了後車座上的候銳,可惜候銳的動作太快了,動手把叉子扎進去之後,自己卻已經靈巧的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瞬間從出租車的另一邊跳到了街面上。

    隨著大量的失血,平日對熊而言幾乎沒有重量的M1911手槍,這會兒在熊的手上卻是越來越沉重,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熊他還是舉起槍、隔著出租車的車窗對著候銳點射起來,想要拉候銳他墊背。

    另外一邊,眼看候銳他察覺到了埋伏,特別是還從出租車中逃了出來,於是逼近中的那兩個男子馬上就展開了攻擊,飛快從衣襟下摸出了捷克蠍式衝鋒槍,對著候銳和出租車就一股腦的「突突突」掃射起來。

    街道上槍聲一響,行人和車輛瞬間就大亂起來,子彈剛打碎出租車的車窗玻璃,已經跑出2米多遠的候銳就將身體飛快的一蹲,然後順著那些轎車之間的縫隙靈活躲閃了起來,結果射向他後背的那些子彈就紛紛落到了街面轎車的車身上,嚇得不少人幹脆棄車而逃。

    此時此刻,在街面上等紅燈的轎車足足有2-30輛之多,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掩體,所以候銳他就化身成一隻靈巧的松鼠,閃電般的在車輛間跑跳、掠過、翻滾,緊跟著就一頭紮進了相對空曠的小廣場裡面去。

    既然有心要進行追殺,那後面的兩個男人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其中一個死死的咬著候銳的背影不放,另一個更為誇張、當他瞬間跳上一輛轎車的引擎蓋之後,馬上居高臨下的對著候銳掃射了一番,隨後又從一輛車跳向下一輛,誇張的跳躍追擊起來。

    「啊……,哇……,有人開槍!快逃!」

    緊挨著街道的小廣場裡面,當休閒人群看到槍戰槍聲越來越近,他們自然也是在驚呼之後四散而逃,結果等候銳他跨過一片草叢,衝進空蕩蕩的小廣場中心區域時,身後那兩個傢伙已經如影隨形的追了上來,捷克蠍式的子彈更是一串接一串的飛上來,逼得候銳他是上躥下跳。

    一口氣猛衝兼躲閃了7-8秒,當候銳他艱難的來到小廣場的另一側,在附近執勤的警察已經反應了過來,第一波兩名制服警察已經出現在了候銳的視野中,當然了,他們手上還握著格洛克17手槍,警惕的指向槍響的方向。

    依照紐約警局的標準流程,現場聽到多次槍聲、特別是看到候銳身後那兩個傢伙手上的捷克蠍式衝鋒槍後,那兩名剛抵達現場的警察,他們馬上就藏到了街邊的車子後面,揮舞手臂招呼還滯留在街上的行人盡快離開,朝安全方向撤離。

    一步又一步,先用視線迅速掃過那兩個警察,接下來候銳他就筆直的衝了上去,一邊奔跑、一邊還高舉雙手大叫道:「警官,後面有人開槍,是兩個男人!」

    「別過來,往那邊走!」美利堅警察首先要保障自身的安全,於是其中一個警察就往右側一指,而他的搭檔更是直接,想也不想就把槍口指向了候銳,謹防他做出什麼可能的攻擊舉動來。

    不過這些警察的標準反應都在候銳的預料當中,於是他奔跑間沒有做任何一個可疑的舉動,乖乖依照警察的指示,準備轉向右面逃離時,身後偏偏又是幾槍射來,結果當候銳本能的縮脖、彎腰、躲閃時,那幾枚子彈就越過候銳、落到了警察躲藏的轎車上面。

    「撲撲、噹噹!」原來是後方那兩個追兵,他們這時也衝出了小廣場邊緣處的那排樹,隨後又朝候銳再次的開火,而這一幕就恰恰被那兩個警察給真切的看到了眼中。

    面對當街開槍的這種行為,美利堅警察可沒有什麼警告之類的中間環節,二話不說就是扣動扳機,對著那兩個傢伙開火,用「嗖嗖」的子彈逼得他們重新退回到了小廣場那排樹後面,至於候銳就趁機從混亂的現場中消失了,順帶的擺脫了組織方面的追殺。

    大約在十分鐘之後,故意繞了一個大圈子的候銳,他這才重新來到了聖徒療養院的正門口,對於這個地方,候銳可算是十分的熟悉,可惜今天的情況不同於往日,面對組織的一處秘密巢穴,如果他自己走進去,那一定是腦袋灌水了。

    可是按照爵士的說法,程琳她幾乎可以肯定就在那裡面,已經痛失一切的候銳,心裡實在是不想再讓程琳她也成為犧牲者之一,再次經歷失去的痛苦。

    想來想去,當候銳他把心一橫、預備要用假火警的古老方式把建築物裡面的人統統逼出來,然後自己在見機行動時,完全就出乎候銳的預料,程琳她居然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護士服,然後跟另一個年輕女孩一起,拿著兩杯咖啡就走出了聖徒療養院的正門口。

    三年多時間沒見,程琳的樣子一點沒變,看著氣色很不錯、身形也顯得很豐碩,丁點都沒有長期臥床後的那種虛弱感,這會兒程琳她還有說有笑的跟同伴在聊天,手挽手的走向了正門口外面的一條長椅,估計是準備忙中小憩一下。

    老天還真是幫忙!這下候銳可就省事多了,倉促間他也沒時間仔細想,為什麼程琳她可以在聖徒療養院中自由的行動,候銳他連忙把帽衫的帽子往頭上一扣,接著雙手往口袋中一插,邁步就往長椅那邊走去,迅速的來到了程琳她們倆的面前。

    當候銳的身體遮住後方的陽光,身前的影子落到兩個女孩的腿上時,程琳本能的一抬頭,結果當她看到候銳的臉之後,手中的咖啡紙杯就「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震驚的就連咖啡飛濺到自己靴子上都沒有反應:「候、候銳!你……」

    「跟我走!」候銳語速飛快的說道,不過他的雙眼卻一直死盯著程琳身邊的棕髮女孩。

    具候銳所知,在聖徒療養院裡面的工作人員,有小半都是組織的成員、剩下那一半才是真正的看護,至於眼前這個棕髮女孩她是不是組織的一員,這點候銳一時半刻也不敢確定,所以只能先保持高度的警惕。

    「你去哪裡?怎麼會曬得這麼黑?」急忙站起來的程琳問道,臉上先是閃過狂喜的神色之後,眼圈跟著瞬間就紅了起來,她此刻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但大顆大顆的眼淚還是源源不斷的往下滑,徹底忽視了周圍的一切東西。

    「有話離開這兒再說!」但是心裡焦急的候銳卻一把就扯住了程琳的手腕,不過當候銳半轉身起步、打算飛快的離開聖徒範圍時,依舊坐在長椅上的棕髮女孩,她那張疑惑的臉之下,瞬間卻做出了凌厲的攻擊舉動!

    突然她就把手上的那杯咖啡、瞄準候銳的臉就猛地潑了過去,而當候銳本能的擺頭躲閃時,棕髮女孩她已經回手從後腰處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點22口徑手槍,雙臂一舉就想要對準候銳,可惜她卻沒有機會完成這個動作了。

    心裡早就防著這一手的候銳,當他的身體傾斜躲閃時,左腳已經順勢朝下方猛蹬過去、正中那個棕髮女孩的小腿迎面骨,於是棕髮女孩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之餘,身體也不由的往前傾去。

    但是在棕髮女孩的面前,候銳閃電般伸過去的手肘已經在等她了,「啪」的一下就狠狠命中了棕髮女孩的面部,招式、力道上全然沒有什麼惜香憐玉的概念。

    「唔!」的一聲,瞬間棕髮女孩就被這一肘頂得面目全非了,原本那張還算精緻的臉上,鼻樑整個塌陷了下去,雙眼都因為痠痛而睜不開了,鮮血更是順著鼻孔和嘴唇處大量的流淌出來。

    「啊」見到這般暴力的一幕,一旁的程琳簡直是嚇呆了,當她不受控制的驚叫起來時,候銳卻已經飛快的撿起了那支點22手槍,然後也不再理會到底的棕髮女孩,重新拉起程琳就狂奔了起來。

    這時候,在候銳與程琳的身後,一輛停在街邊的轎車就迅速啟動並高速衝了上來,車後座上車窗一落下,一支MP5衝鋒槍的槍口就首先伸了出來,遙遙指向了候銳他們這邊。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0 15:19
1297和盤托出

    「突突、突突……」光天化日之下,子彈就毫不猶豫的射了過來,一個恰巧在候銳和程琳身邊的行人,瞬間就變成了替死鬼,身體一僵就倒了下去,見狀的候銳他只能立刻奔跑了起來,同時低聲的囑咐程琳道:「低頭、低著頭跑。」

    「哦哦!」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的程琳,只能在慌張的答應之餘,拚命的把腦袋給耷拉了下來,盲目的跟著候銳往前亂衝。

    「突突、碰、碰!」為了避免對方追的太猛,跑動中的候銳也急忙把身體一扭,用手上那把點22手槍對著那車的風擋玻璃還擊起來,可惜對方的車窗是防彈的,二者間距離又太遠,導致點22口徑的子彈射過去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好像這樣拖著程琳,候銳他是絕不可能跑的過子彈的,所以候銳他不等那車追進到50米範圍之內,候銳就猛然間轉向,拖著程琳往一旁的小巷裡面衝去,一轉眼,等那輛轎車也追到小巷口時,候銳他們倆已經閃到了巨大的金屬垃圾箱後面,再也無法輕易的瞄準了。

    面對這種情況下,汽車肯定是開不進去了,於是車中就迅速跳出來兩個男子來、順著小巷就追了上去,剩下兩個還坐在車中的男人也再次發動、駕車就往前面繞去,準備抄點近路後把候銳他們給攔下來。

    儘管兩人才剛剛重見,不過一起跑了那麼幾百米遠,但候銳他已經感覺出來了,程琳的體力沒有想像中那般差,可也沒見有多好,應該也就是普通人的一般水平,好像這樣狂衝了幾百米之後,人已經被候銳拖得有點氣喘吁吁了。

    「候、候銳,是什麼、什麼、什麼人在追咱們?為什麼梅她會……會襲擊咱們。」剛一沖出小巷、拐上另外一條街道,程琳她這才在急速喘息之餘,慌亂的向候銳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來。

    「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再詳細跟你解釋。」說話間,一直在左顧右盼的候銳卻突然止步,然後拉著程琳就鑽進了一間臨街商店。

    因為程琳的突然出現,直接就打亂了候銳的一切既定計畫,甚至都可以這麼說,在候銳他起步往前走之前,腦子中幾乎都沒有想過動手之後的結果,現在程琳人雖然被他給搶出來了,但怎麼樣去擺脫身後的追兵,候銳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此時此刻,程琳身上還穿著天藍色的短袖護士服、穿著一雙軟底的運動鞋,她這身打扮在大街上太顯眼了,所以候銳能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幫她變裝,於是才扯著她進入了商店,飛快從衣架上抓起幾件衣服就塞給了程琳,然後推著她的後背催促道:「快去換上,我在外面等你。」

    「哦,好!」六神無主的程琳還能說什麼,只能抱著衣服就先進了更衣室,接下來候銳他就看到有人急速衝過了商店的櫥窗,於是候銳他也順手舉起一件襯衫擋住了自己的臉,並且還不忘對一臉懵逼表情的店員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片刻之後,從更衣室中走出來的程琳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候銳那隨手抓起的幾件衣服,經過程琳的粗糙搭配之後,還是一樣產生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程琳本身就是個美人兒,當年在學生時代就是遠近聞名的法語女神,這些年儘管一直躺在病床上,可歲月完全對她的美貌無損,此刻換掉單調的護士服之後,看起來就是高挑的模特一般驚豔,特別是她換上的那身紅色高腰裙,更是徹徹底底的顯示出了程琳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

    「這樣行嗎?」先低頭看了看自己,跟著程琳才有點不確定的問候銳。

    「……」可候銳卻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實話,只是隨後又從旁邊衣架上扯過一件黑色的齊腰皮夾克,迅速的披在了程琳的肩頭上。

    兩人眼下這可是在逃命呀!程琳她居然偏偏在一堆衣服中選了一件高腰裙……,候銳還真是無語了,但他又不想讓程琳再去換、再浪費寶貴的時間,所以候銳他只能盡全力彌補一下,用皮夾克遮擋住了程琳大片白皙的肩膀和後背。

    最後等候銳他再為程琳選了一雙便於奔跑的運動鞋之後,迅速就從自己錢包中抓出一疊鈔票,拍給合不攏嘴的店員之後,候銳就拉著形象大變的程琳,剛離開商店就坐上了一輛恰巧經過的出租車……

    匆匆一個小時之後,在布魯克林、候銳那間秘密公寓附近的咖啡館裡面,這對亡命鴛鴦終於面對面的坐到了一起,聽著店內輕微的嘈雜聲,看著店內、街頭的懶散行人,這跟剛剛的掃射追殺完全就像是兩個世界中發生的事情。

    甩掉組織的追兵之後,候銳本想第一時間就帶著程琳離開紐約範圍,但是轉念再一想;自己這剛剛現身,組織方面已經會看死離城的種種渠道,在這個時候往外闖,危險性應該是最高的,倒不如來一招燈下黑、先找地方潛伏一段時間再說。

    這麼一來,候銳就把程琳帶到了這裡,不過在進店坐下來之後,久別重逢的兩人、心中的千言萬語卻真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意思,當程琳在低頭攪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時,候銳卻在仔細的打量程琳的臉。

    數年時間沒見,程琳的外貌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程琳心裡、程琳身上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她會在聖徒上班?組織有沒有在程琳身上做手腳?這些事情可就不是眼睛能輕易看的出來的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現在可以解釋給我聽了嗎?」終於,還是程琳她先繃不住了,於是就問出了第一個起頭的問題來,猶如兩攤秋水的眼睛也不再盯著咖啡杯,而是鎖定在了候銳的臉上。

    「那是因為……」突然叫候銳解釋幾年來發生的一切,候銳也是非常的頭大,剛起個頭就千頭萬緒的不知如何說起了。

    「不不不,我改變主意了,候銳你還是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被捉?然後、然後一覺睡了這麼多年?這期間你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後來我醒了,你又不肯來看我?那些追殺咱們的都是什麼人?他們追殺你的理由是什麼?老實說我的腦子現在非常的亂,我需要一個完整而真實的答案,你不要騙我。」

    儘管沉睡了很久,但程琳畢竟是一個理智的人,短短3-5個問題並不能讓她全面的瞭解情況,與其由一個問題牽扯出後面一堆的問題,最後繞來繞去搞得自己思維混亂,那還不如讓候銳從頭把事情將清楚,這樣更方便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真的全想聽?」看著程琳的臉,候銳也在猶豫,陸陸續續經歷這麼多事,候銳心底也有一種想要傾訴的想法和衝動。

    再說了,因為候銳的隱瞞,直接導致了他和金姍姍之間不可調和的巨大鴻溝,所以這次、候銳他是真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向程琳坦誠一切,從而讓她明白事情的緣由,實現盡快遠離自己這個黑洞的目的,避免以後遭遇什麼不幸。

    「嗯,我是真的想聽,經過剛才的事情,我也有些心理準備了,你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那些一直追趕咱們的,應該也不是警察吧!」程琳眼神非常認真的說道,順便還說出了一點自己的看法。

    「……」很快的,當候銳的眼神中逐漸出現一絲決絕時,程琳卻又不失時機的說道:「說吧,統統告訴我吧,就算你現在是殺人放火的黑手黨,那我也願意聽一聽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因為、因為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幹什麼?你的眼神顯得很憂傷,我想知道你都經歷了什麼?」

    「黑手黨!」候銳一聽、瞬間就苦笑了起來,等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身體往前一傾、將手肘交叉壓到咖啡桌上之後,這才緩緩的講述了起來:「如果真要從頭開始講,那就要從我高三畢業的那一天開始說起……」

    三個小時之內,咖啡由熱變涼!候銳他也是看著程琳的臉色由驚訝到驚呆,迅速轉變成麻木之後,慢慢又恢復成了平靜,內心經歷了複雜而漫長的變化之後,望著候銳的眼神卻變得複雜了起來,不過總算沒有站起來逃走,雙手只是死死的攥著那杯咖啡,連指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顯得發白。

    「……後來我聽說你醒了,所以我就趕來找你了,準備把你從組織手中救出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候銳他說的嗓子都幹了,終於結束自己的經歷講述之後,不得不端起面前的冷咖啡來潤了潤嗓子,接著開始等待程琳她做出反應來。

    整整15分鐘之後,程琳她這才放鬆了緊繃的肩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候銳試探的問道:「候銳,這些你一直在做殺手,你真的……殺了數百人,數百個無辜的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0 15:19
1298《Think》

    「他們無辜不無辜我不知道,但是光說數量的話……只多不少!」既然選擇了全盤坦白,那在遮遮掩掩就不是候銳的性格了,所以他很痛快的承認了這一點,語氣神態中不帶絲毫的愧疚或悔意,平靜的臉看著就跟滅蟲員講述自己殺死了數百隻害蟲和老鼠一樣。

    長達數年的不間斷廝殺,早已經把候銳的心錘煉的猶如鋼鐵,基本的倫理常識已經無法在約束他了,最起碼從表面上來看,面對程琳清澈眼神的注視、面對程琳的詢問,候銳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那我猜你心裡,一定也是非常的痛苦吧?」結果再次出乎候銳的預料,等程琳聽說自己真正的職業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厭惡或恐懼的表情,她居然能這麼快就理解候銳的立場,說的候銳的心都要軟了。

    「靠殺人為生,畢竟不是什麼好事!那接下來候銳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說來說去,程琳還是老思想,別看她願意去理解候銳,但是還是不希望他繼續涉足黑暗世界。

    「不可能的,第一我一定要為我的小隊成員報仇,第二……這個世界踏進來容易,想要抽身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我今後幾十年,說不定會一直遭到無休無止的組織追殺。」老實的這個地步,候銳明擺著就是想把程琳給嚇跑,讓程琳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已經失去一切的候銳,現在能做的事情很有限,設法讓她脫離這個漩渦,這點就成了候銳心裡的一個堅定信念。

    「那我……等著你,等你完成你的心願之後,咱們再一起消失。」可惜程琳卻再次展現了自己的強悍神經,聽了這麼多、這麼長的血淋淋故事,卻絲毫沒有被嚇退的意思!

    無語的候銳看著程琳,心裡面一陣陣的感慨;這位小姐甦醒之後、是不是把怎麼害怕給忘了?自己已經把加入組織後的血腥經歷大致講述了一遍,這要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嚇跑沒影了,可程琳卻依然是坐的很穩,這個女人沒有神經嗎?或者說她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會這麼堅決的要留在自己身邊?

    「候銳,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候銳還在那猶豫那,但程琳卻低頭想了想,接著就有點忐忑不安的試探問了起來。

    「什麼事?你先說說看,我不敢保證能夠答應你什麼。」候銳心中一動,眼神也變得微微陰森了起來

    「我希望你以後能……少殺……哦!不不不,應該說是少傷害別人,特別是那些無辜的人,好不好?」彷彿有點害怕候銳此刻的樣子,但程琳還是鼓起勇氣把心中所想給講了出來。

    「我、儘量吧!我現在面臨的最優先問題是如何活下去,如果我自己都活不了了,那還怎麼保證不去傷害別人,就算我現在滿口答應你,那也一定是騙你。」候銳的眼睛眨了一下午,悄悄的引起了那絲陰森、重新變成了一副冷漠平靜的表情。

    「好吧,我願意相信你,相信你還是我認識的候銳同學,相信你心底一定還存有善念和良知。」等程琳這番話說完,對面的候銳更是感覺無地自容了,他心裡在感動之外,又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主張。

    由這段簡短的交談來看,程琳的心態還停留在大學時代,儘管她已經甦醒了一年,本身也是20多快30歲的一個成熟女人,可是在本質上、在對事情、在對這個世界的觀感上,她還是一個單純而善良的人,而這樣的人跟在候銳身邊,那絕對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不行!不能讓程琳繼續編織不切實際的夢想,我必須下點狠藥來刺醒她!

    剛想到這裡,候銳的眼角餘光突然就注意到;在臨窗的街道上、兩輛汽車迅速停到了咖啡館樓下,接著5-6個男人就陸續下車,分頭開始在這附近的臨街商店中尋找起來,一看就是奔著候銳來的。

    候銳他倆已經在咖啡館中呆了三個多小時,就憑組織在紐約市內的龐大勢力,想要在這段時間中、找到這附近來是一點也不奇怪,不過當候銳他剛想站起來拉程琳逃離,忽然之間卻又冒出了另外一個主意來;自己不是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讓程琳她死心嗎!

    說幹就幹!飛快從外套口袋中一淘,候銳迅速把一個小小的金屬煙盒遞給了程琳,一把又抓起程琳的手就按住了那個煙盒。

    「這是什麼?」程琳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批鑽石,大約市值是1000萬美元上下,程琳你先收好,這樣在未來一段日子裡,起碼生活上會有保障。」候銳語速很快的說道。

    「鑽石?生活?候銳你要幹什麼?」敏感的程琳立即反問道,接下來她還打算縮回手,但是手卻被候銳給死死的按住,憑程琳那點力氣完全就抽不回去。

    「他們已經追來了。」候銳冷冰冰的說道,視線還飛快的往窗外一掃。

    「什麼?在哪?那咱們快走吧!」突然一聽,程琳馬上就緊張的左右張望了起來,跟著她就沿著候銳的視線,看到了下面街道上的那些男人。

    「你別緊張,一切由我來解決,你就乖乖的坐在這裡等會我回來,到時候我還想聽聽你醒來這一年的全部經歷。」

    說著說著,候銳他才站了起來,先去了水吧那邊轉了一圈,向侍應生借來一副耳機和mp4之後,返回原位就親手將其戴在了程琳的耳朵上,最後他自己才離開了位於咖啡館二樓的座位,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大廳,隔著咖啡館的大櫥窗,看著窗外的那些男人。

    好像這樣子自動現身、然後和組織成員硬碰硬,其實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辦法,可是為了能讓程琳切身感覺到黑暗世界的恐怖,能把她遠遠的從自己身邊推開,眼下的候銳也只能愚蠢一把了。

    接著,當候銳他巧妙的使用店內的顧客,一路遮擋自己的身影,迅速來到咖啡店門口,恰巧外面兩名男子卻推門走了進來,結果候銳他就瞬間蹲了下來,做出了一個繫鞋帶的動作,機敏的隱藏了自己的存在。

    那兩個男人進門之後,其中一個手上夾著一份報紙的,可他的雙眼卻飛快在店內顧客身上掃了一圈,當然也沒有漏掉正背對他們蹲下身的候銳,而另外一個雙手都插在口袋中的傢伙,他進門朝同伴微微點頭之後就直奔二樓的樓梯走去,估計是想要去樓上確認一下情況。

    由於程琳在上面,所有候銳當然不會讓他上樓去,結果當那傢伙路過候銳身邊的瞬間,候銳就無聲的站了起來、順手抓起旁邊小桌上的咖啡壺之後,「啪」的一下就在想要上樓那傢伙的後腦處敲了個粉碎,巨大的力道打的對方一個趔趄就往前撲去。

    靜若處子、動若蛟龍!全力出擊的候銳,他簡直就變成了死神的化身!

    先一下敲倒一個後,也不管對方被滾燙的咖啡燙的是滿地打滾,候銳一返手就舉起了那把點22手槍,「碰」的一聲擊中了手中夾著報紙那傢伙的眉心,於是當那傢伙的屍體跪倒地板上時,其夾在報紙中的一把格洛克18手槍也就「啪」的一聲掉到了候銳面前。

    迅速轉身,「碰」的又是一槍,等候銳解決掉滿頭咖啡的傢伙後,咖啡館一樓中才響起了顧客和店員們起此彼伏的尖叫聲,那些受驚的顧客都從候銳的身邊逃開,有的蹲在了牆角、有的躲到了桌子下面、還有的推開門就衝到了街上去。

    緊跟著,候銳他就撿起了那把失去主人的格洛克手槍,然後擠在慌亂的人群中,一樣是走到了大街上,首先瞄準街道右側、雙手舉起後,瞬間開始對著那邊正飛快聚攏過來的組織成員開火。

    另一邊那,乖乖坐在原位的程琳,她對咖啡館一樓發生的搏鬥全然不知,因為當候銳轉身離開時,程琳耳朵中的耳機就響了起來,從mp4中播放的是一首名叫《think》的歌曲,是由女歌手kaleida演唱的。

    「go ahead takedown now.

    givewhat you don't know

    go ahead takeall down now.

    get this get this into your game……」

    不過在電子流行音樂和kaleida個性嗓音的強烈衝突感之下,程琳她卻很快看到一幕一般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畫面;

    窗戶下方的大街上行人亡命逃竄,隨後候銳他敏捷的身影就冒了出來,輕巧而迅速的在街邊汽車、路燈柱、建築物角落中躲閃翻騰,而周圍至少有3-4個人在一齊對他開槍,密集的子彈打不中候銳,結果路邊的行人就有不少成為了替死鬼。

    而面對這樣的情況,候銳卻悍勇的迎了上去,身體動作在《think》歌曲節奏的映襯下,在程琳的注視下,居然帶有了幾分歌曲的節奏感,他躲閃、開槍、移動,彷彿一隻野獸、一隻精靈一般在街道、街邊汽車間竄動,用子彈回敬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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