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531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5 18:08
第九百六十一章 儒家風骨

    「大人!」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聽著越來越來吵雜的聲音,陳平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急色。

    「急什麼!」

    「本總督乃是人王親命!」

    「幾個亂賊又能耐我何?」

    霍斐然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有些呵斥的說道。

    「可是大人。。。」

    見霍斐然沉穩的表情,陳平的言語不由的就是一滯。同時,他的心中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難道大人這是要?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大急,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大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劉季叛賊,暫時勢大,等朝廷的天兵天將到來,必定土崩瓦解!」

    霍斐然眼睛平和的看著陳平,目光中充滿了感慨,留戀,不過更多的卻是毅然:

    「霍某累受皇恩!」

    「更有為陛下守土之責,今日劉季造反,一日攻下郡城,此乃吾之過也。」

    「這種情況,安敢僥倖逃生?」

    陳平見霍斐然不想逃生,臉色不由的大變,急聲說道:

    「大人,成郡王在兵甲的護衛下,已經從北門逃脫。」

    「既然郡王都可以棄城而去,大人為何不可?」

    霍斐然眼睛古怪的看了一眼陳平,聲音幽幽的說道。

    「你可知為什麼郡王可以逃跑,本官卻不可以逃跑?」

    被霍斐然詰問的陳平,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本官是儒家之人!」

    「本官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儒家風骨!」

    看著霍斐然決然的眼神,陳平的臉色不由的大變。上前半步,還想要在勸,但是霍斐然卻毅然的搖頭。聲音肅穆的說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

    「你莫要在勸,今日之事是北郡的劫難,也是我霍斐然的劫難!」

    「誰都可以逃走,唯獨我霍斐然不能逃!」

    「否則,世人會如何評價我儒家?貪生怕死,苟且小人!」

    「那樣我霍斐然才真正是儒家的罪人。」

    陳平臉色焦急,但卻不知如何相勸,就在他火燒火燎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之時,霍斐然竟然陡然躬身,向他行禮,面色肅穆的拜託道:

    「陳將軍!」

    「你我相識十幾年,雖然是上官和下屬,但是平日關係卻十分優渥。不是一家人,但關係卻勝似一家人。此時,本官也只拜託你。」

    看著霍斐然誠懇的表情,陳平的眼睛瞬間濕潤,他跟隨霍斐然整整數十年,正如霍斐然所說,兩者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論關係,卻出奇的親密。

    「大人,請講,只要陳某定然不推辭!」

    「帶著老夫的家眷衝出去。讓他們平安,如果日後朝廷有榮封,他們也能富貴一生。」

    「這!」

    看著霍斐然決然的眼神,陳平頓時沉默了。

    霍斐然這是再託孤,他真的不想要活了!

    作為朋友,下屬,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心痛,恨不得將他打暈,綁出北郡。

    但也正如霍斐然所說,他是北郡總督,他的轄區就在北郡。

    他無處可逃!

    如果逃跑,就算僥倖回到朝廷,也要受到苛責,輕則罷免官職,重則鋃鐺入獄。

    這樣的結果是霍斐然不能接受的。

    如其那樣,還不如戰死沙場,取仁取義,為自己搏一個忠勇的好名聲。

    而且儒家之人,最看重的就是忠勇。如果逃跑,恐怕一生清譽都會喪盡。

    捨生取義,將是霍斐然最好的選擇!

    但是,難道自己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霍斐然死在亂軍之中?

    想到合理,陳平的眼睛不由的閃爍起來。整個人都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休要再說,你如果真的對本官忠心耿耿,那麼就聽本官的吩咐,帶著本官一家老小突圍出去!」

    「有本官在此阻擋,想來賊兵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

    還沒等陳平說話,霍斐然就再次揮手打斷,不容置疑的說道。

    「大人!」

    陳平聲音焦急,還想再說點什麼。

    「怎麼?」

    「現在連你也不打算聽本官的了?」

    霍斐然眼睛上挑,聲音肅穆的問道。

    「末將不敢!」

    看著霍斐然的表情變化,陳平急忙跪倒在地,面色蒼白的說道。

    「不敢就好!」

    「既然不敢,還不聽令!」

    霍斐然看著單膝跪倒在地,臉上有著悲色的陳平,眼睛變得柔和不少,但是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

    陳平嘴巴顫抖,眼睛濕潤的看著腰桿挺拔的霍斐然。

    好似要將他的容貌全部記在心中,霍斐然也沒有怪他的踰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睛柔和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大人,保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平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豁然站起扭頭,直奔後院。

    「哎!」

    看著毅然離開的陳平,霍斐然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一抹說不出的複雜。有欣慰,有不捨,還有著淡淡的憂傷。

    因為他知道,此次一別,就是永別!

    只希望他們能夠順利逃脫。也希望他們能夠記得自己,王師重新歸來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大人!」

    「不好了!」

    就在霍斐然一個人暗自神傷之時,身穿青衣的老管家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滿臉悲色的說道:

    「大人!」

    「夫人聽到外面的消息,執意不願離去,並且趁著大家不注意吞金自殺!」

    「等我等發現之時,身體已經冰冷!」

    霍斐然聽到老管家的話,臉色先是一變,隨後竟然嘴角上翹,笑了起來,而且笑得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更是變成了狂笑。

    笑中淚,淚中有笑,好似瘋癲,說不出的怪異。

    「老夫年輕時候,曾經和她許下諾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生同寢,死同穴!」

    「沒想到她還記得!」

    「老爺,您這是!」

    看著踉踉蹌蹌,向後院走去的霍斐然,老管家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遲疑,有些狐疑的問道。

    「她遵守了自己的諾言!」

    「老夫自然也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老夫要和她死在一起。」

    「你也走吧,陳平會把你護送出去,只要出了北郡,你們就是脫網的魚,飛天的鳥,就算劉季想要追殺你們,也是不可能!」

    「這!」

    聽著霍斐然遺言味道十足的言語,老管家彷彿想到什麼,他的的臉色不由就是大變。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5 18:09
第九百六十二章 滿朝震動

    「老爺!」

    老管家的眼睛不由的就一凝,臉上更是浮現出難言的悲色。嘴巴蠕動,想要說點什麼,不過他也知道霍斐然的性格,竟然他已經做出了決斷,就算說再多也休想讓他改變主意。

    想到這裡,老管家也是跪倒在地,對著霍斐然的背影重重的叩頭。

    正在踉蹌前進的霍斐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前進的步伐不由的就是一滯,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向前。

    。。。。

    神都皇宮

    乾帝盤坐在太極殿中,面色肅穆。象徵黃道的紫氣瀰漫四周,讓整個宮殿好起來好似雲霧繚繞,在這雲霧之中,更時不時有神龍游過,鸞鳳雛鳴。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站在乾帝盤身後,眼簾下垂,好似假寐。

    一個個宮女太監,或者是低頭躬身,或者是小心翼翼的斂住鼻息,生恐一不小心就觸怒天子。

    皇宮還是宏偉,乾帝盤還是那麼的威嚴。

    但是,不知為什麼,卻總給人一種日薄西山的感覺。

    彷彿一切都是昨日黃花,稍縱即逝!

    「報!」

    「大事不好!」

    就在乾帝盤批閱奏摺之時,一個身穿灰色大氅的太監,踉踉蹌蹌,滿臉狼狽的跑了起來。

    站在乾帝盤身後,好似老貓一般假寐的李德福雙眼陡然睜開。

    整個大殿中都好似出現了一道寒光。

    「放肆!」

    「君前失儀,你有幾個腦袋?」

    滿臉倉皇的小太監,好似受到了驚嚇,急忙止住腳步,跪倒在大殿之中,面色倉皇的看著高台上方。

    「罷了!」

    「不要怪罪了!」

    「他也無心之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君前失儀?」

    乾帝盤將手中的硃筆放下,歪頭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啟奏陛下!」

    「北郡傳來八百里急報!」

    「布政使劉季夥同當地豪族舉兵造反,因為變生腋肘,成郡王倉皇逃脫。」

    「北郡總督霍斐然。。。。」

    聽著小太監陰沉的語氣,乾帝盤的臉色不由就是微變,大聲追問道:

    「北郡總督霍斐然怎麼樣了?」

    「總督霍斐然忠勇為國,大聲呵斥逆賊,曆數他們的罪責。」

    「最後更是慷慨就義!」

    「整個北郡無不默然,整個天下無不默然!」

    小太監看了一眼李德福,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後,這才用一種悲愴的語氣說道。

    「什麼!」

    「總督霍斐然以身殉國了!」

    「他是怎麼死的?」

    乾帝盤的臉色不由就是一驚,手中的硃筆落下,沾染了奏摺,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這些。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總督霍斐然殉國!

    總督可是一品大員,權柄赫赫,替天子戍守邊疆。

    這樣的人,都是國家棟樑,朝廷上的玉柱。

    就算乾帝盤想要動他們之前,也會再三思量,生恐引起朝野震動。

    但是,今天,這樣一位肱骨之臣,竟然死於亂賊之手。

    這樣的事情大乾開國以來,是前所未有的。可以預見,整個朝野都會震動。

    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

    這個奏摺,已經到達了中樞。

    朝中的大臣見到這個奏摺的時候,朝中一品大員,竟然死於亂賊之手。

    北方大城北郡,被人從內部攻破。

    成郡王夜逃,郡主香消玉殞。這些事情不論哪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更何況,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一夜之間。

    不論是三部的主官,還是微末小吏,臉色都出奇的難看,更有人以手捶胸,嚎啕大哭。

    不過,幾位年歲大的鴻儒,在悲傷的同時,眼睛中還有著難言的欣慰。

    「據理力爭,怒斥反賊,這是大義,這是仁!」

    「以一己之力,拖住反賊數千人半個時辰,最後還是因為文氣耗盡,才被亂箭射死!」

    「這是勇!」

    「有機會逃脫,卻沒有逃脫,面對高官厚祿也沒動心,這是忠!」

    「在自己應戰之前,將府中之人盡數遣散,並且安排兵丁護送百姓先行離開,避免池魚之殃,這是義!」

    「忠勇仁義!」

    不僅沒有辱沒我儒家門楣!

    反而讓後世子孫敬仰。

    不愧是我儒家子弟,這等風骨,這等操守,值得天下讀書人效仿。

    想來,儒家聖地很快也會得到消息。

    畢竟,總督霍斐然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儒家弟子。

    他是半聖的弟子,也是儒家的大儒,最後時刻,更是守住了儒家的骨氣,捨生取義。

    這等弟子豈能白白隕落?

    「劉季!」

    「你殺我儒家大儒!」

    「我儒家豈能放過爾?」

    幾個大儒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正如他們幾人想的那樣,現在的儒家聖地也亂成一團。

    儒家大儒隕落,而且還是以這種悲壯的形勢。

    於情於理,儒家都不能沒有反應。

    無數的大儒聚集在聖山之前,用自己的額頭碰觸地面,聲音悲愴。聽之讓人落淚。

    就連閉關的亞聖也被驚動了幾位。

    這種事情,在儒家歷史上也是少有的。

    。。。

    「我等要深夜扣宮!」

    「我等要面見人王!」

    「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我儒家子弟不能白死!」

    「我朝廷棟樑不能白死!」

    無數的人被從睡夢中叫醒,當他們看到奏摺時,臉色頓時大變。隨著官員的聚集,眾人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更有人提出要夜扣宮門。

    要知道皇宮在酉時之後就會鎖住宮門,非大事絕對不會開啟。

    也正因為這個規矩,不少大臣在宮中議事,錯過時辰,就會留在宮中。

    夜扣宮門這種事情在歷史上不是沒有過,但是每次都是天大的事情。

    「這?」

    就在幾位老臣猶豫之時。眾人的耳邊陡然傳來一陣鐘響。

    嗡!

    嗡!

    嗡!

    屹立在皇宮景山之上,數十年來從來沒有敲響的景陽鐘被人撞響。

    巨大洪亮的鐘聲在黑夜中不停的迴蕩,無數府邸熄滅的燈燭陡然亮起。

    無數的朝廷重臣,從夢中驚醒。

    「出大事了!」

    「定然是出大事了!」

    「否則,陛下不會夜敲景陽鐘!」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5 18:11
第九百六十三 景陽鐘議

    按照慣例,上朝時間定在寅時,大臣們丑時就得動身,趕往朝廷。

    不過,今天這個慣例被打破了。

    隨著景陽鐘被敲響,一個個大臣好似火燒屁股一般穿好朝服,在下人的服侍下火急火燎的趕往太極殿。

    文官的轎子,武官的駿馬,再加上隨行的家人奴僕,本來寬敞的朱雀大街瞬間變得擁擠無比。

    不過,文官,武官出行,也有一套自己的潛規則。

    那就是官大的先行,官小的隨後。

    不按先來後到,只看品階。

    品階低的給品階高的讓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幾位閣老的轎子在隊伍的最前方,格外的顯眼。

    「陳閣老!」

    「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陛下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敲響景陽鐘?」

    一身朱紅色超跑,鬚髮潔白的程閣老把手揣在衣袖中,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夫也是不知!」

    「不過想來必定是大事,否則陛下不會命人敲響景陽鐘!」

    「要知道,這口大鐘已經幾十年沒有被人敲響過了!」

    「上次敲響,還是陛下登基之初,大禮儀案!」

    陳閣老眼神幽幽,好似陷入回憶一般的說道。

    聽到陳閣老提到大禮儀案,程閣老的眼睛中也流露出回憶之色。

    大禮議案!

    是乾帝盤登基後,和諸位大臣第一次博弈。

    眾所周知,乾帝盤並非嫡出,而是先帝在遊獵之時,飲了鹿血導致慾火,焚身。不得已的情況下,臨幸了當時隨駕的一個醜陋宮女。

    本以為只是一次意外,先帝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那個宮女僅僅一次就珠胎暗結,有了今日的乾帝盤。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位宮女也沒有名分。

    後來乾帝盤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想要將那個丑宮女敕封為皇太后。

    但是這件事遭到了滿朝文武的反對,三書省,更是直接拒絕在詔書上蓋印。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乾帝盤直接敲響了景陽鐘,並且和滿朝文武開始了長達一年的較量。

    不知多少人的烏紗落地,也不知道多少人變成了炮灰。

    就連當時的幾位尚書,都有告老還鄉的。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朝廷上直接來了一次大換血,就算是今日,兩位閣老想起來,都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難道說,又要發生這樣的大事?

    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遭到牽連了。。。

    想到這裡,兩位閣老異口同聲的說道:

    「快點!」

    「一定要早點抵達太極殿!」

    。。。

    太極殿是乾帝盤處理政務的地方,位於神都的正中央,裡面更有諸多佈置,好似巨獸一般鎮壓八荒。

    但是今日的太極殿,卻格外的肅穆。

    不論三省尚書,還是白發蒼蒼的閣老,或者是剛步入仕途年齡尚輕的侍郎等人,都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好似木頭人一般。

    穿著龍袍,帶著冠冕,臉上紫氣浮動的乾帝盤坐在龍椅之上,虎踞龍盤的看著下方。

    「各位卿家!」

    「北郡的事情,都已經知曉。」

    「朕親命的總督,竟然死在亂軍之中。」

    看著全身煞氣騰騰,好似想要擇人而噬的乾帝盤,兵部尚書急忙走出人群,面色肅穆的高舉玉笏:

    「陛下!」

    「劉家逆賊,膽敢造反,並且殺害郡主和總督,最不容赦!」

    「臣自請領兵,討伐逆賊,為霍斐然總督報仇!」

    「我兵家願意緊隨其後,為總督大人報仇!」

    見兵部尚書明確表態,身穿甲冑的將軍也是跪倒一地,大聲的請戰道。

    「陛下,不可啊!」

    就在乾帝盤即將表態之時,戶部尚書吳勇急忙站了出來,揮手阻攔道。

    「有何不可?」

    「難道我大乾的總督就白死不成?」

    「還說是,你戶部怯戰?」

    兵部尚書的臉色頓時大變,眼睛閃爍,聲音冷冽的罵道。其他將軍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了幾分鄙夷,

    「哼!」

    別說是好戰的兵家,就連儒家之人臉上也不好看。

    畢竟死的是一位大儒。

    而且死的非常淒慘,兔死狐悲之下,對於戶部怯戰的行為,難免有人心中不滿。

    「卿家有話要說?」

    乾帝盤看著越出人群的戶部尚書,臉色不由的微變,心中多少也有幾分不滿,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有些詫異的問道。

    「陛下!」

    「不可啊!」

    「大乾連年大旱,有的地方更是顆粒無收。」

    「戶部銀庫早就空虛,而且,上次討伐張家逆賊,周邊郡縣的兵馬已經調動,正在休養生息。短時間內根本無兵可用!」

    戶部尚書吳勇看著眾人的臉色,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滿臉委屈的說道。

    「這!」

    乾帝盤眼睛不停收縮。

    戶部尚書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也是事實。

    上次征討,忠勇伯的兵馬損失嚴重,而且朝廷銀庫也不是非常豐盈,根本沒有底氣從遠處調動兵馬。

    而且常言說的好,遠水不救近火。

    等朝廷的兵馬準備妥當,恐怕劉家逆賊早就成了氣候。

    到了那時,就算有心鎮壓,恐怕也難以短期見效。

    但如果不鎮壓,賊兵氣焰更加的囂張,而且,天下反賊效仿,大乾江山恐怕就要朝不保夕了!

    想到這裡,乾帝盤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

    不少大臣臉上也都流露出認同之色。

    更有人認為,大乾當前已經以和為貴!

    畢竟,北郡只是邊陲之地,對擁有九十九個州郡的大乾來說,算不得多麼重要。

    也正因為這種思想作祟。

    朝中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以兵部為首的主戰!

    以戶部為首的主和!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原因。。。

    就算乾坤獨斷的乾帝盤,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太子!」

    「今日之事,你說應該如何處置?」

    穿著黃色四爪龍袍,身體看起來有幾分臃腫的太子承乾沒想到乾帝盤竟然讓他出列。臉上不由的就一驚。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兩旁的輔臣,希望能從他們臉上看到一絲明示。

    看著太子的反應,乾帝盤不由在心中暗暗的搖頭。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8 00:12
第九百六十四章 氣運剝奪

    「如何賞罰分明?」

    諸位大臣臉色不由的微變,就連乾帝盤身體前傾,第一次流露出鄭重之色。

    「賞!」

    「是要重賞為國捐軀的霍斐然總督!」

    「以及主動請纓,為國家平叛的人。」

    「罰嘛。」

    「成郡王治理無方,導致北郡逆賊揭竿而起!」

    「應當承擔首責!」

    「更何況,北郡亂起,他不思鎮壓,反而臨陣脫逃,導致北郡陷落,總督戰死!」

    「這等罪過不懲處,不足以平民憤!」

    「這!」

    諸位大臣臉上流露驚訝之色,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太子承乾。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太子承乾,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沒脾氣的好好先生。

    甚至說,性格有些懦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以來,都不得乾帝盤所喜,在奪嫡之爭中,也經常落在下風。

    如果不是朝中大臣堅持,恐怕早就被拖下儲君之位。

    誰曾想,在最後的時候,這位中庸的太子,竟然悍然出手,直指要害。

    難道,以前的,都是他的偽裝?

    想到某種可能,諸位大臣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聽著太子擲地有聲的發言,乾帝盤的眼睛中也浮現出一絲震驚和玩味。

    和眾位大臣一般!

    他對眼前的太子,多少也有些陌生的感覺。

    沒想到蟄伏多年,看似軟弱無能的太子,今天也終於忍不住伸出自己的爪牙。

    這是要痛打落水狗,將成郡王的勢力一網打盡!

    不過想想也是,太子出身皇家,耳濡目染之下,對宮中各種爭鬥都是耳熟能詳。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躲開一次又一次的明槍暗箭。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好好先生?

    看來,自己的這些兒子,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不過,乾帝盤心中雖然感慨。

    但是,卻也在不停的衡量。

    正如太子所說,賞罰分明才能凝聚人心。

    今日之事,必須要有人出來負責才行。

    如果霍斐然未死,將會是最好的替罪羊,自己大可將一切都推到總督身上。

    不論是朝中諸公,還是儒家都說不出什麼。

    但是現在形勢卻大為不同。

    總督霍斐然已經殉國,被追封為忠烈,身上定然不能有污點存在。

    那麼,就算自己心中多麼不願意,也只能將成郡王推出。

    「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才是?」

    想到這裡,乾帝盤不由輕輕的點頭。

    太子承乾聽到乾帝盤的問話,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因為他知道,乾帝盤已經下定決心處置成郡王。

    但是喜色過後卻是為難。

    雖然他心中恨不得將成郡王凌遲處死。但也知道,那樣做會引起乾帝盤和滿朝文武的反感。

    畢竟,沒有一個人喜歡暴虐之人。

    「成郡王治理無方,導致領地大亂,總督殉職,著令剝奪去郡王階位!」

    「收回領地,著令其進京令行安排!」

    「嗯?」

    乾帝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直視太子承乾,就在承乾感覺有些承受不住,心中惴惴之時,他這才滿意的輕輕點頭。

    沒有一位父親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骨肉相殘。

    乾帝盤是一位皇帝,同時也是一位父親。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得到乾帝盤的示意,急忙上前將一份聖旨敞開。

    乾帝盤看了一眼下方臉有驚色,卻沒有反對的大臣,不再猶豫,拿起案上的硃筆,龍飛鳳舞的狂草起來。

    不大一會,一篇簡短,卻氣勢磅礴的詔書已經書寫完畢。

    只等皇帝和三書省共同行印。就會立即生效。。。。

    「諾!」

    「沒想到,風光一時的成郡王,會所得如此田地!」

    眾位大臣目光交錯,彼此都看到對方眼睛中的震驚。

    很多平日和成郡王交好的大臣,看向太子的目光中更是多了躲閃。

    因為他們知道,曾經雄踞一方,有實力爭奪大寶之位的成郡王完了!

    隨著這道聖旨的下達,他所仰仗的權勢瞬間就會煙消雲散。

    就連本身氣運也會大損,沒了兵馬,沒了權勢,他也只能回神都做一個閒散皇族。

    直到新皇登基。

    如果太子日後不記恨還好,在神都被圈養幽禁致死。

    如果太子心胸狹窄,恐怕最終難免一死。

    這樣的事情,在皇族爭鬥中並不從少。

    乾帝盤登基之後,就以各種理由,將以前的同族兄弟,或者發配,或者賜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乾帝盤這一代,人丁並不是十分興旺。

    太子承乾和成郡王等人的爭鬥,其實也可以看做上代爭鬥的延續。

    不過!

    誰能想到,真正笑到最後的,竟然是這個整日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太子!

    真是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眾人心中雖然唏噓,但是卻沒有人出來為成郡王求情。

    畢竟,成者王侯,敗者賊。

    失敗者,是沒有辦法獲得同情的。

    。。。。

    就在朝堂之上,風起雲湧之時。

    成郡王頭頂的蛟龍氣運好似受到某種重創,不由的仰頭向天,發出陣陣悲鳴。

    身形不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而且顏色也變得暗淡不少,好似隨時都可能消散。

    滿臉倉皇,好似敗家之犬的成郡王好似心有所感,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突,好似有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正在被強行剝離。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王爺!」

    「您這是怎麼了?」

    青衣老道看著臉色大變的成郡王,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擔憂。

    「不知為何,本王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開本王的軀體?」

    成郡王面色難看的站在那裡,伸出手掌,好似要抓住什麼。

    「這!」

    聽到成郡王的描述,青衣老道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

    他急忙打開天眼,進行觀察!

    只見成郡王的蛟龍氣運不僅萎靡,而且形狀維持都非常的勉強。

    「怎麼會是這樣?」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郡王的氣運為什麼會如此的衰落?」

    「難道是人王陛下下旨申飭?」

    「老道實在想像不出其他可能!」

    看著成郡王氣運的變化,青衣老道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拳頭緊攥,手背上青筋浮起,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8 00:14
第九百六十五章 變法失敗

    相對於青衣老道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倒是成郡王的變現要顯得淡然不少。

    「終於出手了嗎?」

    「王爺!」

    「你這?」

    看著風輕雲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成郡王,青衣老道的神色慢慢變得平靜,不過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

    「有什麼好震驚的?」

    「本王在逃離北郡的時候,就想到最壞的結果。」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本王雖然出身最貴,生來就是郡王,但也要承受別人想像不到的壓力。」

    「北郡之事太大,總督霍斐然被亂軍斬殺,更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

    「陛下了為了朝廷局勢穩定,勢必要推出幾人平息民憤!」

    「北郡之中,還有人比本王更適合麼?」

    成郡王看著青衣老道的反應,嘴角不由的上翹,有些不屑的嘲諷道。

    「可是!」

    「可是這件事事發突然,乃是劉家和當地豪族聯手,變生肘腋,就算郡王全力鎮壓也是於事無補!」

    「總督的死,和我等更無干係。」

    「劉家作亂,王爺第一時間就差人告訴了陳平。如果不是如此,陳平豈能那麼及時趕到,並且救下霍斐然家眷。」

    「霍斐然一心赴死,和王爺何幹!」

    青衣老道眼睛發愣的站在那裡。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就算王爺從城中逃出,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

    「這件事,怎麼可以怪罪在王爺頭上?」

    「王爺何罪之有?」

    「王爺何罪之有?」

    「屬下不服!」

    看著面色激動的青衣老道,成郡王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好笑的說道:

    「朝廷中的事情,哪裡有什麼對錯。」

    「對朝廷有利的事情,錯的也是對的。對朝廷沒利的事情,對的也是錯的。」

    「朝廷現在需要本王頭頂的冠帶平息眾怒。」

    「本王有沒有過錯,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自救。本王著實不甘心!」

    。。。。

    「劉季夥同豪族造反,因為起事隱秘,等北郡諸公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

    「成郡王夜逃,總督霍斐然戰死!」

    「整個北郡都已經落入逆賊之手!」

    司徒刑看著手掌的信紙,不由滿臉震驚的站起,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北郡方向。

    「這怎麼可能?」

    「劉季那廝屢次遭到重創,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啟稟大人!」

    「地方豪族的勢力根枝交錯,城防軍等早被滲透,所以這才。。。。」

    聽著司徒刑的疑問,探子急忙說道。

    「是城內的豪族!」

    「他們和劉家裡應外合,變生肘腋,成郡王和霍斐然總督根本沒有時間反應,整個北郡就眼睛淪落!」

    「沒有家鬼,怎麼可能引來外賊?」

    「這些吃裡扒外的豪族,都是該死!」

    「如果讓本官抓住他們,定然要一個個的全部處死!」

    司徒刑眼睛收縮,殺氣騰騰的說道。

    同時心中不由暗暗的慶幸。

    慶幸知北縣的關係,不像是北郡那麼複雜。

    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心軟,頂著暴戾的名聲,將幾個陽奉陰違的豪族如數誅殺。

    為此,他還被很多言官詬病,抨擊。更有人上書乾帝盤,認為他太過暴虐,不適合做一方主官。

    就連總督霍斐然對此也多有異議,認為他手段太過暴虐,有酷吏的傾向。

    今日看來,他當日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錯。

    豪族就是地方上最大的毒瘤,一定要將他們徹底的剷除,不留半分痕跡。

    「北郡方面可有什麼異動?」

    「回稟大人!」

    「劉季攻陷總督府後,便以總督自居,並且第一時間廢除了前段時間改革的政令。」

    「王傑等幾位主張變法的官員,也被他罷免,有的更是被推到了菜市口問斬!」

    「北郡剛推行數月的變法運動徹底的失敗!」

    「沉重的賦稅再次落在百姓頭上。」

    「很多剛剛恢復自由的奴僕,又被強行抓了回去。」

    「現在整個北郡都是風聲鶴唳,無數的人攜家帶口的逃離北郡。」

    聽著探子的稟報,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

    「嗯!」

    北郡的局勢變化並沒有脫離他的預知。

    確切說,他早就料到今日。

    北郡重用王傑等人變法之初,司徒刑就得到了密報。

    北郡雖然沒有喊出「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口號,但是他們做的事情卻是一般無二。

    學習知北縣的政務,學習知北縣的技術,學習知北縣的吏治等等。

    在種種政策的刺激下,北郡的經濟也曾活躍一時。

    也曾經建立大型的工坊,用機械代替人力。

    蕭何還曾經非常擔憂,害怕北郡後來居少。

    畢竟,論底蘊,論潛力,北郡要遠超知北縣。

    為此他還曾經提議,不和北郡進行交易,實行閉關鎖國之策。

    並且將技術,永動機等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不和北郡等地進行交易。

    讓他們永遠沒有辦法進行工業革命。

    但是,一直支持他的司徒刑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

    蕭何雖然是良臣。

    但是終究受到眼界的侷限。

    工業革命是必然的,沒有人能夠阻擋歷史前進的車輪,

    對於北郡的變法,司徒刑不僅沒有牴觸,反而抱著支持的態度。

    因為變法之後的知北縣,市場會更加的開放。

    這也意味著知北縣會牟取更多的機會。

    但是他並不看好北郡的變法。

    在他看來,北郡變法只是暫時的,不論成郡王多麼支持,民眾多麼積極響應,最後都會以失敗而告終。

    而成郡王也會遲到變法的苦頭。或者被架空,或者被流放。

    當時蕭何雖然點頭迎合司徒刑的觀點,但是心中定然有些不信。

    北郡的人偷學了知北縣的技術,經驗,又有成郡王的支持,怎麼可能失敗?

    但是今日結果,恰好驗證了司徒刑的推論。

    不是司徒刑能掐會算,也不是他窺視了命運未來,而是,他知道。

    變法損害最大的就是豪族利益。

    把控北郡日久的豪族,豈能坐以待斃?

    所以,北郡豪族造反看似是偶然,實則是必然。

    就算沒有劉季,也會有別人。。。。

    所以,只要豪族不除,變法必定失敗。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8 00:15
第九百六十六章 曼陀羅香

    「闊葉城那裡有什麼消息?」

    不過相對於北郡的亂局,司徒刑更關心的還是自己領地內的情況。

    尤其是闊葉城那裡的戰事。

    牽動著他敏感的神經。

    「大人!」

    「闊葉城尚沒有消息傳來。」

    「不過還請大人寬心,巫族聖女以及祭祀共同出手,不日定然會有好消息傳來。」

    「嗯!」

    想到楊壽和韓信的領兵之能,以及巫族神秘的手段,司徒刑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一些。

    不過,在沒有見到捷報之前,他還是不能釋懷,畢竟闊葉城之戰關乎氣運,關乎國祚。如果不是知北縣需要有人鎮壓,他恨不得親自前往。

    就在他心思百轉之時,呂雉竟然在下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看到全身穿著大紅色華裳的呂雉,司徒刑不由的就是一驚。

    要知道,司徒刑雖然在有意無意的培養呂雉。

    但是呂雉這個人卻非常的懂規矩,知道分寸。

    花廳乃是司徒刑和屬下議論大事的地方,裡面更有很多機要文件,她輕易不會前來。

    「雉兒,有什麼事情?」

    「沒有什麼事情!」

    「阿爹派人從外域購買了曼陀羅香,非常滋養精神。」

    呂雉扭捏的看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都十分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這才笑著說道。

    「曼陀羅香?」

    聽到呂雉的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微亮。

    曼陀羅香是以曼陀羅花為主要原料,參雜諸多香料,精心烘製而成。

    曼陀羅是外域的奇花,生長在懸崖峭壁,荒漠之中,十分的稀有。

    而且,最神奇的是這種花,只有在晚上月華最濃郁的時候,才會開花,而且從開花到凋零,只有短短數十息。

    也正是這個原因,曼陀羅花又被稱為剎那芳華。

    正因為曼陀羅花的珍貴,在外域也是難得一見。每一根曼陀羅香,都是天價。

    自己當年受傷時,曾派人到外域尋找,打算高價購買。

    但是派出數個商隊都是無功而返。

    因為太過珍貴,只有王族,皇族,世家中才偶爾能夠一見。

    就算在王族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享用。

    說到底還是底蘊,司徒刑雖然權柄赫赫,主政一方,但是崛起的時間還是太短,根基太淺。

    知北縣中,也只有底蘊最是深厚的呂家,才能有曼陀羅香這等奇物。

    「沒錯!」

    「正是這個曼陀羅香!」

    「大人最近很是耗神,這曼陀羅花因為吸收了大量的月華,對安定精神,有著其他的效果!」

    「如果機緣巧合觸發其中的剎那芳華,更能夠陷入頓悟狀態!」

    呂雉見司徒刑臉上流露出意動之色,不無興奮的重重點頭,笑著說道。

    「這!」

    看著滿臉興奮的呂雉,司徒刑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為難。

    要知道,這個曼陀羅香實在是太珍貴了。

    常言說的好,無功不受祿。自己平白無故佔呂太公這麼大的一個便宜,日後恐怕。。。

    看著滿臉遲疑的司徒刑,呂雉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眼睛之中也多了幾分無奈和委屈。

    司徒刑和呂太公之間關係非常的微妙,呂太公固然是呂雉的父親,但他同時也是呂家的當代家主,是天下有名的豪族之一。

    有的他不僅僅要為自己,還要為了家族考慮。

    司徒刑的身份就更加的敏感。

    司徒刑出身卑微,能有今日靠的全是自己。

    意志堅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左右的。

    正因為這個微妙,導致她夾在其中左右為難。好在,呂太公和司徒刑都是聰明之人,知道分寸。

    「阿爹讓奴給大人帶了一封手書!」

    看著呂雉委屈的模樣,司徒刑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疼。但是他卻硬下心腸問道。

    「什麼?」

    司徒刑接過手書,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火漆是否完好。

    這是他的習慣。

    任何信件閱覽之前,必須檢查火漆。

    如果火漆有損傷,或者是不妥的地方,司徒刑立即就會知道。

    呂雉看著司徒刑謹慎的做派,知道定然瞞不過他,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道。

    「阿爹在信中說,他這一生只有兩個女兒。」

    「呂家的家業,最終要給我姐妹二人!」

    「如果大人不嫌棄蒲柳之姿,可以將姐妹二人如數迎娶。」

    「只要大人將兩女盡數迎娶,別說小小的曼陀羅香,就是萬貫家財也是大人您的了!」

    「什麼!」

    「你看了信件!」

    聽著呂雉的話,司徒刑臉色不由的微變,眼睛閃爍,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再說,你把我司徒刑當成了什麼人!」

    「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她人!」

    「哼!」

    「故作姿態!」

    「恐怕你現在心里美著呢。」

    「也是便宜了你!」

    「誰人不知道呂家幺妹乃是人間絕色。」

    「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那巫族聖女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打碎醋缸,滿臉酸氣的呂雉,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無奈,同時還有幾分心虛。

    他和巫族聖女固然是因為形勢所迫發生了關係。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兩人之間就沒有感情。

    讓她去外域,固然是闊葉城那邊需要,但是他何嘗沒有分開兩女的意思。

    兩人都是天之驕女,遇到一起難免發生衝突。

    而且正如呂雉說的那般。

    呂家姐妹可是國色天香,現在願意效仿娥皇女英,說他不動心,那是騙人。

    要知道整個知北縣誰人不知,呂氏雙淑乃是人間絕色。姐姐剛強,眉宇之中透著英氣。妹妹柔弱,好似西子捧心,最是讓人憐愛!

    不過,呂太公今日的舉動,真的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年事已高,不願意過問外面的是是非非?

    可是,呂太公真是這樣的人麼?

    年事已高?還能高的過呂尚?

    要知道呂家先祖呂尚可是九十歲的時候才得遇明主,一百歲的時候,幫助武王平定了江山。

    那呂太公不過五六十歲,和那位比起來,還只能算是壯年。

    「阿爹說!」

    「這件事,大人不用急著回答。」

    「這個曼陀羅香在別人眼中,算是稀罕之物,但是對呂家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盡情享用就是。」

    聽著呂雉霸氣的宣言,司徒刑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無奈。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8 00:17
第九百六十七章 娥皇女英

    「太公!」

    「您真的打算將兩女都下嫁司徒大人?」

    呂家的人也聚集在一起。嘴巴微張,一個個滿臉震驚的看著太公。更有人眉頭緊皺,顯然對太公這樣的決定心有不滿。

    「這怎麼可以?」

    幾個年輕人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為什麼不可以!」

    呂太公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之上,輕輕的抿著茶水,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聲音清冷的反問道。

    「我呂家乃是上古望族,是呂尚,呂不韋,溫侯的苗裔。身份地位,不在中古王族之下。」

    「我呂家之女,何等最貴!」

    「怎麼可以兩女共侍一夫?」

    「家主這想法實在是不妥!」

    一個個家族宿老不由輕輕的搖頭嘆息,滿臉的不滿。

    「就是!」

    「我呂家的女兒何等尊貴,怎麼可能學那俗人,做兩女共侍一夫之事?」

    年輕人更是眼睛發紅,滿臉的妒忌。要知道呂氏姐妹豔名遠播,整個北郡,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

    他們心中何嘗沒有一吻芳澤的想法。

    但是今天呂太公的話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絕望。

    呂氏姐妹一起下嫁司徒刑。

    這怎麼可以?

    司徒刑何德何能,他憑什麼有這般豔福?

    嫉妒好似毒蛇一般撕咬著他們的內心,所以他們的反應比宿老還要激烈。

    「就是!」

    「宿老說的對!」

    「我呂家之女何等尊貴,怎麼可能同時嫁給一人?」

    看著滿臉不滿,大有群起而攻之架勢的眾人,呂太公不由重重的冷哼一聲,並且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面之上。

    眼睛好似鷹隼一般環顧四周,等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頭之後,他這才重重的說道:

    「怎麼就不可以?」

    「我呂家之女固然尊貴,但能夠貴重過上古人王?」

    「娥皇女英乃是上古人王的女兒,她們都能共侍一夫,我呂家的女兒為什麼就不可以?」

    「這!」

    幾個吹鬍子瞪眼的族老氣勢不由的噎住。

    娥皇女英,乃是上古人王的女兒,論身份地位,遠在呂家之上。

    正如家主所說,連這樣的人都可以共侍一夫,呂家為什麼不可以?

    但是,這樣將兩女下嫁,眾人心中又實在不甘。

    「家主將兩女下嫁,難道是打算將呂家託付給司徒刑?」

    皓首白眉的宿老看著坐在上首的呂家家主,聲音幽幽的問道。

    「什麼!」

    聽到老者的話,不少人的臉色豁然大變。

    特別是一些年輕的家族子弟,眼睛中更是浮現出濃濃的不服之色。

    呂家嫡系人丁稀少,到了太公這代更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

    在場之人要麼是旁系,要麼是呂家的妻族。

    和呂家多少都有幾分關係。

    對家主之位多有覬覦。這也是他們拚命表現的原因。

    但是今天太公要將呂家拱手送人,他們豈能甘心。

    「哼!」

    看著宿老和年輕子弟的反應,呂太公的眼神慢慢變的陰沉起來。他們心中所想,太公豈能不知道?

    狼子野心。

    真以為自己不知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

    等眾人都說完安靜之後,他這才陰仄仄的說道:

    「老夫剛才的話說的不夠清楚麼?」

    「還是說,老夫已經老了,說話沒有份量了?」

    眾人見呂太公臉色難看,心裡不由的就是一突。呂太公的話未嘗沒有敲打他們的意思。

    「太公!」

    「呂家終究是商賈之家!」

    「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

    雖然看太公心意已決,但是眾人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

    「沒錯!」

    「諺語有云: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太公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危險。」

    「將來司徒刑有所不妥,我呂家勢必會遭到連累。」

    「到了那時候覆巢之下無完卵?」

    「哼!」

    「你們所說,老夫豈能不知?」

    「可是放眼整個北郡,還有比司徒刑更有優秀的麼?」

    太公從鼻子中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環顧四周,等眾人下意識的閉嘴之後這才幽幽的說道。

    「這!」

    眾人不由的語窒。

    正如太公所說,北郡之中優秀的家族子弟不少,但是能夠被稱得上潛龍的,不過三人。

    司徒刑!

    成郡王!

    以及劉季!

    劉季乃是地方豪族出身,論根基最淺薄,地位也最低下,最重要的是,他和呂家關係已經惡化,排除在外。

    成郡王實力最強,但是年歲過長,而且他的勢力在北郡南部,對呂家之事鞭長莫及,就算和他結成姻親,對呂家也沒有多少幫助。

    那麼剩下的只有司徒刑。

    但是,這樣將呂素也嫁過去,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你們可知道,巫族聖女已經和司徒刑有了夫妻之實,如果在有了子嗣,那雉兒的地位必定會受到影響。」

    「到那時,我呂家的謀劃就會盡數打了水漂。」

    「只有讓呂素也嫁給司徒刑,兩人聯手才有機會抗衡。」

    「也只有這樣,我呂家的子嗣才能成為未來的世子!」

    「到了那時候,我呂家的地位,就如同泰山一般,沒人能夠撼動。」

    「這!」

    眾人看著自信滿滿的太公,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正如太公所說,只要呂家姐妹誕下子嗣,在憑藉呂家在知北縣的影響力。

    畢竟能夠幫助他登上世子之位。

    甚至將來繼承知北縣的一切,到了那時候,呂家作為妻族,必定受益匪淺。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眼睛都是亮起,呼吸也變得粗重很多。

    「謀也有大謀,小謀!」

    「小謀者,謀一時!」

    「大謀者,謀一世!」

    「我等就是要謀一世。」

    「未來的主公,必定更是我呂家之人!」

    「可是。」

    「司徒刑他會答應麼?」

    有人擔心的問道。

    「給司徒刑送去一株曼陀羅!」

    「我想他會答應的!」

    呂太公霸氣十足的說道。

    這就是底蘊。

    司徒刑現在最缺的就是底蘊。而呂家正好能夠補上這個不足。

    呂家雖然不是聖人門楣,更不是世家。

    但是卻有呂尚,呂不韋,呂布這樣鎮壓當世的天驕,更享受國祚幾百年。

    其底蘊之強,根本不亞於聖人世家。

    只要得到呂家底蘊,司徒刑的勢力必定會一飛衝天,就算是乾帝盤也不能拿他如何?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8 00:18
第九百六十八章 庚金之氣

    「在這種情況下!」

    「司徒刑怎麼可能拒絕我呂家的好意?」

    「就算他明知道這是一杯毒酒,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呂太公自信滿滿的說道。其他人的臉上也都流露出會意的笑容。

    不過,呂太公還是不瞭解司徒刑。

    司徒刑兩世為人心智堅定,豈是一般人能夠動搖的?

    所以當他見到呂太公的信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

    任何一個帝王,對於外戚干政都是非常的敏感。

    呂太公有的行為雖然隱秘,但是卻難以逃脫司徒刑的眼睛。

    。。。

    「這!」

    呂素臉色蒼白的站在花園之中,眼睛空洞,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失魂落魄。

    呂太公給司徒刑行書,要將二女嫁給司徒刑的事情,她也是從小婢口中知道的。

    剛開始,她還有些羞澀,心如鹿撞,甚至是有些反感。

    畢竟,司徒刑可是她的姐夫。

    她這樣做多少有些對不起呂雉。

    但是,她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期盼,一種甜蜜。

    一段段往事在她的心頭浮現。

    司徒刑的強大,司徒刑的才華橫溢,司徒刑的溫文爾雅,司徒刑的體貼善良。

    不知何時,呂二小姐的心中,竟然早就有了司徒刑的影子。

    不過,這種甜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瓢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司徒刑出人意料的拒絕了。

    他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呂太公的提議。

    呂素只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落地的玻璃,瞬間碎成粉末。

    「為什麼會這樣?」

    「我究竟比阿姐差在那裡?」

    「你為什麼要拒絕?」

    「是我不夠美麼?」

    「還是我身材夠好?」

    呂素呆愣的站在那裡,滿臉的怨恨,眼睛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分黑氣。

    「素素!」

    呂雉站在旁邊,滿臉的不忍,想要規勸,但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阿姐!」

    「你說我就那麼討厭麼?」

    「他為什麼那麼無情的拒絕!」

    呂素越想越委屈,梨花帶雨的問道。

    「這!」

    看著自己妹妹痛不欲生的表情,呂雉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痛。

    但是,她多少也能理解司徒刑的顧慮。

    沒有一個強者願意被別人擺佈。

    呂家雖然做的隱秘,但是的確觸犯了司徒刑的禁忌。

    「你真的喜歡他?」

    呂雉沒有沒有立即回答呂雉的問題,而是有些答非所問。

    聽著呂雉的問話,呂素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羞澀,但最後,她還重重的點頭。

    「阿姐!」

    「我知道,他是我姐夫!」

    「我本來不應該有所覬覦,但他實在是太過優秀。。。」

    「阿姐,是我對不起你!」

    「但是我真的喜歡他!」

    呂雉幾步上前,拉起來想要行禮認錯的呂素,聲音柔和的說道:

    「你我姐妹,說什麼對錯!」

    「再說,咱們年幼之時,就曾經發誓,今生永遠都在一起!」

    聽著呂雉的話。呂素的臉色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羞紅,年幼之時,她們兩人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那時,兩人根本不知嫁人是什麼意思。

    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姐,你一定要幫我!」

    呂素看著呂雉臉上出現心軟之色,急忙說道。

    「阿姐,你一定要幫我!」

    「這!」

    看著滿臉哀求的呂素,呂雉的眼睛不由就是一滯。

    但是最後,她還是輕輕的點頭。

    。。。。

    「大人,奴家服侍你行香!」

    看著全身大紅色衣袍,鳳眼高挑,說不出尊貴的呂雉,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面帶微笑的靜靜的坐在那裡,任憑呂雉躡手躡腳的伺候。

    行香,是品香的一個必要過程。

    如同品茶一般,品香也諸多講究。

    必須有專業的香師,進行盤香。

    比如說行香之前,需要更衣淨手,而且行香的手法,力度都有嚴格的規定,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香的品質。

    呂雉是大戶出身,自小就受到專業的訓練。

    行香不論是手法,還是力度,都不在專業人士之下。

    更何況,呂雉的素手,帶有一種天然的香氣,格外的好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巴掌大小,雕刻有梅蘭竹菊花紋,說不出雅緻的香爐冒出縷縷青煙。

    這些青煙很淡,但卻出奇的沉重。

    就連微風,也不能他們擴散開來。

    「好香!」

    看著空中凝而不散,出現種種奇特形狀的香氣,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興奮。

    好香!

    只有好香才會如此。

    在《香譜》中有過明確的記載:好香顏色發潤,入手好似檀木,香氣更凝而不散,時而為獸,時而為禽鳥,時而為蘭芝,如此種種,不可言盡。

    這塊香在燃燒過程中,煙氣飄渺,彷彿有無數的異獸在其中奔跑,有好似有仙女起舞,美不可收!

    不愧是曼陀羅香。

    也只有這樣的香,才會價值萬金。

    司徒刑鼻孔擴張,有些貪婪的將縷縷香氣吸入肺腑。

    曼陀羅香,雖然主材料是曼陀羅花,但是在炮製過程中,還需要加入很多滋補的藥材。

    通過鼻孔,直接進入肺經。

    本來就好似玉石一般晶瑩的肺臟,在煙氣的滋養下,變得更加的白亮。

    一股庚金之氣從肺部升起,通過十二重樓,止於口腔,好似精靈一般不停的跳躍。

    「這是!」

    感覺著肺部的庚金之氣,司徒刑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同時他的嘴巴更緊閉,牙根緊咬,生恐庚金之氣從嘴巴中飛出,傷及無辜。

    庚金之氣,雖然只是一口無形的氣息,但卻是天下最銳利之物。

    別說是普通門窗,房屋,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沒有他尖銳,

    一但飛出,恐怕自己這個密室都會毀於一旦。

    「飛劍!」

    感覺著彷彿有了生命一般,不停跳躍的庚金之氣,司徒刑的眼睛不由微眯。心中不由的想到了地球傳說的中飛劍。

    這哪裡是一口氣,分明是一柄銳利的飛劍。

    古人常說,吐氣傷人!

    他以前沒有辦法理解,但是現在他卻明白過來。

    吐出去的根本不是氣,而是從肺臟中產生的庚金之氣。

    所謂的劍仙,修煉的根本不是劍丸,而是肺臟中的庚金之氣。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2 16:39
第九百六十九章 又被逆推了?

    呼!

    吸!

    呼!

    吸!

    隨著司徒刑的鼻孔擴張,白色的煙霧好似白蛇一般被他吸入肺腑。

    肺臟上的庚金之氣也變得越發濃郁。最後竟然好似氣柱一般直衝雲霄。

    呂雉看著眼睛緊閉,好似沒有知覺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羞澀,猶豫。

    但是她最後還是毅然從荷包中,取出一團紅色,充滿魅惑的粉末,並且悄悄的灑在曼陀羅香之上。

    那些粉末十分的奇怪,明明看起來是顆粒,但是遇到炭火之後,瞬間變成氣體。

    兩股不同顏色的氣體交融在一起。

    剛才還是青色的香氣,頓時變得魅惑起來。

    香氣中的飛天玉女,受到這種氣息的影響,也發生了十分微妙的變化。

    本來清純聖潔的面頰,慢慢變得魅惑性感起來。

    她的衣著也從剛開始的飛天,變成了現在的酥胸半露的綺衫,就連舞姿也變得誘惑起來。

    如果司徒刑是清醒狀態,他定然不會受到影響。

    但是他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肺經之上。

    一道道庚金之氣,被他打磨的柔和起來。

    呼!

    吸!

    呼!

    吸!

    已經變成紅色的雲煙被司徒刑吸入肺腑,他的臉色也慢慢變得赤紅。

    鼻息更是慢慢變得粗壯。。。。

    看著全身有些發紅,鼻息粗壯的司徒刑,呂雉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羞澀。

    但她還是主動上前,伸出自己玉手,有些顫顫巍巍的幫司徒刑解開衣衫。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刑只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停的加快,腦海之中更是浮現出諸多綺麗念頭。

    彷彿有幾個魔女在他的心中不停的跳舞。

    隨著魔女身上衣衫慢慢的減少,司徒刑感覺自己的控制力也越來越薄弱。

    「這是怎麼回事?」

    「中毒了?」

    想到某種可能,司徒刑的心不由的下沉。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不過任憑他如何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沉珂感。。。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司徒刑探查完畢,就感覺一個涼涼的小手撫摸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司徒刑後背上的汗毛瞬間倒立。

    他有些驚恐的睜開眼睛,只見滿臉赤紅的呂雉,已經是衣衫不整,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淫靡。

    「這是?」

    司徒刑眼睛收縮,有些震驚的看著呂雉。

    「我要!」

    呂雉臉色赤紅,鼻息粗重,從鼻子裡發出一種讓人感到滑膩的聲音。

    雪白的身體更是緊緊的貼在司徒刑身上。紅色的舌頭,更是好似小蛇一般在他的臉上遊走。

    看著全身好似沒有骨頭的本來強行壓下去的綺麗念頭頓時好似開閘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嗯!」

    隨著一聲悶哼,兩個人好似兩條沒有骨頭的蛇纏繞在一起。

    。。。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雉好似一條沒有骨頭的蛇,癱軟在地上。

    她的眉宇之中雖然有著痛苦,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福和歡愉。

    不過當她看著一柱擎天,沒有任何鬆軟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無奈和害怕。

    「妹妹!」

    「你快進來!」

    「這!」

    呂素站在幔帳之後,臉色赤紅,全身發軟。

    剛才司徒刑和呂雉的大戰,她全部看在眼裡。現在聽到呂雉呼喚,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幾分羞澀和遲疑。

    「快點!」

    「快點過來!」

    「我快撐不住了!」

    聽到呂雉急促的聲音,呂素再也顧不得其他,咬牙走了進去。

    隨著她的前行,一件件羅衫被她解開,扔到地上。

    好似象牙一般白皙的身體,已經婀娜惹火的身材,讓身為女性的呂雉,都感到幾分嫉妒。

    呂素用潔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紅唇,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不過,最後她還是毅然上前。

    臉色赤紅,好似火蒸的司徒刑低吼一聲,重重的撲了過去。

    隨著一聲悶哼,呂素那潔白如玉的臉上,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

    。。。。

    「我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揉著自己昏沉的腦袋,從大床上爬了起來。

    他的衣服非常的整齊,床鋪之上,也十分的乾淨。

    看起來,一切都好似只是一場夢幻。

    但是不知為什麼,司徒刑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呂家小姐呢?」

    感覺自己清醒了之後,司徒刑笑著問道。

    「啟稟大人!」

    「呂府太君想兩位小姐了,兩位小姐回去看望!」

    旁邊的婢女見司徒刑詢問,急忙上前說道。

    聽到婢女的回答,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微變。

    婢女的回答,十分合乎情理,而且,呂家兩位小姐也經常回呂府看望太君,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但是不知為什麼,司徒刑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兩女有什麼事情再瞞著自己。

    難道說,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境?

    想到了某種可能,司徒刑臉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也浮現出幾分惱怒。

    難道自己又被逆推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

    「駕車,去呂府!」

    「大人!」

    「你這是?」

    下人見司徒刑怒氣衝衝,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驚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

    「姐姐,我們這樣走了,真的好麼?」

    坐在溫暖車廂中的呂素,扭轉身體有些擔憂的看著後方。

    因為動作太大,碰到傷處,她不由的冷哼一聲,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不少。

    「哼!」

    「現在知道疼了!」

    「昨夜那麼瘋。。。。」

    呂雉面色古怪的看了呂素一眼,有些打趣的說道。

    誰能想到,表面上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小妹,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

    真是人不可貌相。

    「姐姐,你還說!」

    彷彿是想到昨天自己的狀態,呂素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伸出拳頭敲打呂雉胳膊,有些求饒的說道。

    「好了!」

    「我不說了!」

    「你放心,不論是床單,還是衣服,我都差人換過!」

    「他根本發現不了。」

    「我們在呂府待些時日,到了那時。。。。」

    呂雉輕輕一笑,沒有任何擔憂的說道。

    「只希望這次能夠珠胎暗結!」

    想到了某種可能,呂素不由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的幸福。

    呂雉看著滿臉母性光輝的呂素,眼睛不由的就是一酸。

    「姐姐!」

    「你不要傷心,我已經很滿足了!」

    呂素感覺到呂雉的情緒變化,嘴角不由上翹,滿臉幸福的說道。

    「這個孩子,他將會讓姓呂....」

    「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麼?」

    就在兩女竊竊私語之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陡然傳了進來。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不論呂雉,還是呂素的臉色都是瞬間大變。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2 16:40
第九百七十章 麒麟兒

    「老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把你高興的。。。」

    看著滿臉喜色的呂太公,下人急忙上前討喜道。

    「哈哈!」

    「老夫高興!」

    「老夫要當外公了!」

    「而且還是倆!」

    呂太公嘴角上翹,滿臉的皺紋更是笑開。

    「恭喜老爺!」

    「賀喜老爺!」

    下人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兩位小姐都沒有出閣,怎麼會有喜事?

    不過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頓時滿臉喜色的上前大聲恭喜。

    「恭喜老爺!」

    「賀喜老爺!」

    其他下人聽到呂太公的笑聲,也都有眼力勁的跪倒在地,大聲的恭喜道。

    「賞!」

    「賞!」

    「統統有賞!」

    看到呂太公的賞賜,眾人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真誠。

    「恭喜老爺!」

    「賀喜老爺!」

    「給老爺準備車馬,老夫要去縣主府上!」

    「親自等兩個小子出生!」

    「好咧!」

    下人們見呂太公高興,急忙笑著應道。

    。。。

    呂府喜氣洋洋,縣衙卻是忙的不亦樂乎,整個縣城的產婆,郎中都被接到府上。

    更有數隊精兵在隊正的帶領下,裡三圈外三圈的層層護衛。

    王老吉等道法司的人,也被喊了過來,一道道靈符被貼在大門,牆壁之上,生恐生產之時,有鬼仙趁機奪舍。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先例。

    小嬰兒的神魂最是脆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兵解鬼仙奪舍。

    所以,道法司的人不敢掉以輕心,王老吉更是親自坐鎮。臉色凝重的看著四周,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數個鬼仙先後抵達。

    滿臉垂涎的看著產房,如果不是畏懼四周的血氣,符咒,以及司徒刑身上的貴氣,恐怕他們早就直衝進去。

    但就是這樣,他們也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鬼叫,擾的民心不安。

    「這是怎麼回事?」

    聽著門外的鬼哭狼嚎之聲,司徒刑的眉頭不由的緊鎖,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大人!」

    「您別著急!」

    「不過是幾個不成氣候的鬼仙。」

    「只要他們膽敢胡來,屬下定然將他們全部斬殺!」

    「小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看著來回走動,滿臉焦急的司徒刑,蕭何有些好笑的說道。

    「我要當爸爸了!」

    「我要當爸爸了!」

    司徒刑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蕭何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人!」

    「您讓一讓!」

    「產房血腥,容易衝撞了您!」

    正在這時,產婆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司徒刑正站在門口,大聲的趕人道。

    「哼!」

    「本官什麼沒有見過?」

    「再說,裡面的是本官的妻子,本官豈能迴避?」

    見產婆趕人,司徒刑的臉上不由的升起幾分不渝。語氣也生硬了不少。

    那產婆那裡見過這等威嚴,只感覺好似被獅子盯上,瞬間嚇得臉色發白,手腳發軟。如果不是旁人見機快,上前扶了一把,恐怕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就是這樣,她也是眼睛上翻,差點昏死過去。

    「大人!」

    蕭何見狀,急忙上前勸道。

    「怎麼連你認為產房是污穢之地?」

    「本官不宜久留?」

    見蕭何上前規勸,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微眯,滿臉不悅的問道。

    「非也!」

    「學生怎麼會和鄉間婦孺一般見識!」

    「只是大人在這裡站著,兩位公子恐怕很難誕生!」

    蕭何看著滿臉生氣的司徒刑,不由的苦笑搖頭。

    「那是為何?」

    司徒刑見蕭何不是為了此事,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迷惑。

    「大人真的不知?」

    蕭何看著滿臉迷茫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滯,滿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然不知!」

    司徒刑眉頭輕皺,滿臉不滿的說道。

    蕭何見司徒刑表情不像是作偽。這才急忙將他拉到一邊,滿臉苦笑的說道:

    「大人位高權重,身上的氣勢一般人難以承受!」

    「嗯!」

    聽到蕭何的話,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

    隨著位置的提升,他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

    剛才只是無意間的訓斥一句,那個婦人就承受不住,差點昏死過去。

    如果他真的發怒,就算是常年領兵的將領,也是心中發顫。

    不過,他還是感覺迷惑。

    這和婦人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這婦人生子!」

    「除了要有精血,還要有神魂!」

    「精血,神魂合為一體,才能誕生生命!」

    「大人氣運昌隆,站在此處,那神魂落不下來。」

    「所以。。。。兩位夫人也沒有辦法產下公子!」

    蕭何見司徒刑真的不知道,急忙解釋道。

    「嗯!」

    「原來如此!」

    「那我應該去何處?」

    司徒刑聽到蕭何的解釋,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怪不得呂雉和呂素到現在還沒生產,原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想到這裡,司徒刑不再堅持,急忙在蕭何的陪同下,來到院外。

    說來也是奇怪,也許正如蕭何所說的那般,是因為司徒刑的氣運太重,神魂降不下來,才導致兩個公子一直沒有誕生。

    就在司徒刑離開不久,空中陡然飄來兩團龍形的雲氣。

    「看!」

    「那是什麼?」

    不論是守在外面的兵丁,還是湊在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下意識的抬頭觀看。

    只見兩條祥雲好似龍掛一般漂浮在空中。

    「那是什麼?」

    「是龍麼?」

    「沒錯是兩條小龍!」

    「太神奇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百姓有些震驚的看著空中,更有人交頭接耳起來。

    「你們這就不知了吧?」

    「縣主大人今天產子,而且華老親自診斷過,是兩位公子!」

    「縣主大人有兩位公子,天上掛著兩條龍雲,其中的寓意不言自喻!」

    「你的意思是說?」

    「我什麼都沒有說!」

    「沒錯!」

    「你們什麼都沒有說,我們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四周的百姓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振奮之色。

    呂太公還沒到到達縣衙,就聽到了兩邊百姓的議論。

    兩條龍雲好似絲綢一般掛在縣衙上空,經久不散。

    這說明,這兩個孩子的未來必定不可限量!

    難道說,司徒刑真的有帝王之命?

    否則他的子嗣怎麼會有龍氣?

    想到這裡,呂太公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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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