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536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4
第九百九十二章 出兵

    「怎麼,你感覺很震驚?」

    看著吳起的反應,司徒邢不由的輕笑一聲,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聽到司徒邢的反問,吳起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但他還是如實的說道:

    「大人!」

    「人墨一直以來都是風評不佳!」

    「現在很多勢力,更是對他們非常的排斥,甚至是經常誅殺!」

    「也正是這個原因,人墨的生存狀況並不是很好。」

    「大人,您為什麼。。。。」

    「為什麼還收留他們,並且重用他們?」

    司徒邢被吳起質問,也不生氣,笑著問道。

    「對!」

    被司徒邢盯著的吳起,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最後還是重重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人墨主張人和機械的融合,有違儒家的教義,身體膚發受之父母,不可輕損,也正是因為這樣,人墨在大乾好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人墨也沒有那麼邪惡!」

    「他們很多發明,是非常有益處的,比如說假肢!」

    「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這些發明,斷了四肢的士兵,才能重新站立起來。並且能夠重返戰場!」

    「這!」

    聽著司徒邢的話,吳起不由的啞然。

    以前他雖然從內心牴觸人墨,認為他們都是邪惡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是,仔細想想,人墨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罪孽。

    說他們是坑害百姓?

    各大宗門,哪個宗門沒有幾個孽障?

    就算是以正義著稱的儒家,不也有欺師滅祖的逆種文人?

    所以說,要是從辯證的角度來看,人墨那點事情,真算不得什麼。

    」只有真正的兼容並蓄,真正的海納百川,才能讓所有的人才為我所用。」

    司徒邢伸出手掌,慢慢的合攏,好似要將天下人才都收入手中。

    「可是大人,此舉恐怕會引來其他人的非議!」

    「特別是儒家!」

    「他們對人墨向來是深惡痛絕!」

    「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引起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雖然司徒邢說的有道理,但是吳起還是不如擔憂的問道。

    」人墨!」

    「你說的這個的確是本官疏忽了!」

    「儒家對於人墨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領地內有人墨的存在,說不得真會生出不少是非!」

    「人墨之事,小範圍內知曉就可以了!」

    「不要擴散!」

    司徒邢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囑咐的小聲說道。

    「大人英明!」

    看著滿臉認真受教的司徒邢,吳起不由重重的點頭,興奮的說道。

    。。。。

    北郡王府

    身穿紫衣的劉季端坐在上首,幾個豪族的首腦坐在下方,成半圓形環繞。

    花廳之外,數百個兵丁,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個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為了避免鬼神窺視,花廳在建造的時候,就用了金磚。

    金磚並非是黃金做成的磚石,但是,他的價格卻遠在真的金磚之上,先是以特殊的材料,工藝燒製,因為工序複雜,真正出窯時,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成品。

    而且,在出窯的時候,必須以爆虎的血噴撒。也有這樣,才能達到趨吉避凶,克制鬼神的效果。

    也正是因為工序複雜,數年才能燒製一窯。

    所以價格異常的昂貴。

    只有皇宮,以及鼎食之家才能享用的起。

    就算是北郡王府的奢華,也只有花廳和臥房,才有金磚。

    」諸位,都是我北郡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次攻打指北縣,討伐司徒逆賊!還望諸位鼎力相助才是!「

    劉季見人都已經聚齊,並且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之後,這才站起,聲音懇切的說道。

    」劉大人太客氣了!「

    」指北縣倒行逆施,有違綱常!「

    」我等身為地方豪族,有替天子牧守一方的責任。就算大人不說,我等也會鼎力!「

    鬚髮潔白的成家家主環顧四周,和其他幾位家主目光交錯,隱晦的交換眼神之後不由笑著說道。

    」就是!「

    」就是!「

    」劉大人儘管放心就是!「

    」我們幾家定然共同出兵,幫助大人共同討伐逆賊!「

    其他幾位家主也是豁然起身,滿臉鄭重的說道。

    「嗯!」

    看著幾位家主義憤填膺的表情,劉季的心不由的緩緩的放下。

    北郡豪族手中掌握著非常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僅僅侷限於他們的私軍,而且,就連北郡大營,也都被他們滲透。

    甚至說,某種程度上,在北郡,這些豪族才是無冕之王。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造反成功,驅逐了城君王。

    不過,也正是這樣,自己在施政過程中,頗受摯肘。

    每當有重大的決議,必須通過豪族的認可,方能執行。

    同時,他的心中不無暗暗的非議。

    一個個看似忠君愛國,實則是國家蛀蟲。如果不是司徒邢的政令,傷害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豈會這樣積極?

    不過也該是司徒邢倒霉。

    你做什麼不好,竟然變法,給奴隸自由之身,這不是掘豪族的根基麼?

    誰不知道各大豪族,表面上仁義道德,實際上骨子裡卻是黑暗狡詐,他們的巨額財富是怎麼來的?

    還不是在私下進行奴隸貿易,違法坑害百姓?

    禁止奴隸買賣,斷人財路,這些豪族豈能和他相干?

    「諸位請息怒!」

    「相信,有了各位的鼎力相助,再有北郡大營的驍勇善戰,我等必定能夠打敗指北縣!」

    「本官在這裡承諾!」

    「只要攻下指北縣!」

    「司徒邢以前的政令,全部作廢!」

    「而且,以前逃脫的奴隸,本官也會幫助各位緝拿!」

    聽著劉季的承諾,諸位家主的眼睛不由就是一亮。

    他們為什麼這麼費力的幫助劉季北伐,其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好!」

    「劉大人仁義!」

    「我們幾家也在這裡表態,北伐所要錢糧,我們豪族出了!」

    「只要能討伐逆賊,付出再多,我等也在所不惜!」

    「好!」

    「本官要的就這句話!」

    「進攻計畫,本官已經擬定妥當,只要諸位的私兵,錢糧到位,隨時都可以發動進攻!」

    聽到幾位家主鄭重的承諾,劉季豁然站起來,面帶喜色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6
第九百九十三章 宣戰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劉唐有些緊張的看著發亮的天色,小心的問道。

    」大人,現在剛是醜時!「

    隨從見劉唐面色焦急,急忙回到。

    」丑時!「

    」不行!「

    」這個時間,還是太早了!「

    」我們在等等,一定要再等等。一定要等到寅時。一定要等到特使宣戰之後,我們在發動攻擊。否則就是不宣而戰!「

    」是,大人!「

    看著早就準備好的兵甲,以及對面尚沉浸在黑暗當中的軍營,隨從不由輕輕的撇嘴。

    真是自欺欺人。

    明明是偷襲,卻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真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不過,他雖然心中腹誹,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

    」大人!「

    」這邊請!「

    」只要穿過朱雀大街,就會達到指北縣的縣衙。司徒邢一直以來都在這裡辦公!「

    一個身穿皂色衣服,身體魁梧的劉陽走在前面,不停的點頭哈腰,好似奴僕一般說道。

    「嗯!」

    劉莽看了一眼天色,不由分說的跨步。

    「抓緊時間,一定要丑時三刻抵達縣衙。」

    「並且要在寅時之前,宣讀戰書!」

    「諾!」

    「諾!」

    其他幾個人也明白劉莽的焦急,不敢耽誤,急忙稱諾道。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住處的同時,幾個看似普通的人,已經不著聲色的跟了上去。

    「大人!」

    「暗諜來報!」

    「北郡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們正在向縣衙方向前行,想要下達戰書!」

    如此同時,身處黑暗之中的吳起也得到了匯報,他本來緊緊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

    寂靜的虛空好似瞬間劃過了一道閃電,仿若白晝。

    正在匯報的暗諜,頓時有一種被蠻荒巨獸盯上的感覺,全身下意識的就是一哆嗦。

    「很好!」

    「讓我們的撒出去!」

    「一定要讓他們寅時之前,沒有辦法抵達縣衙!」

    吳起眼睛圓睜,滿臉興奮的說道。

    「諾!」

    「大人,您儘管放心就是,兄弟們早就準備妥當,定然讓他們沒有辦法按時抵達。」

    正在匯報的暗諜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興奮。還有一絲說說不出的陰鬱,好似正在算計什麼。

    。。。。

    「大人!」

    「只要穿過前面的朱雀大街,我們就到了縣衙範圍!」

    一身皂衣的隨從,看著筆直的大路,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興奮。

    「嗯!」

    看著寬敞的大路,以及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衙門建築,劉莽的眼睛裡也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

    按照這條大路計算,只要半刻鐘,他就能抵達指北縣的政治中心。

    到了那時候,他就可以敲響文登鼓,完成投遞戰書,和指北縣宣戰的目的。

    想到自己即將代表北郡,和指北縣宣戰。想到自己即將名垂青史,劉莽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恨不得立即就出現在指北縣縣衙近前。

    「加速!」

    「一定要在寅時之前抵達指北縣縣衙!」

    「諾!」

    隨行的扈從急忙大聲稱諾。

    本就飛快的馬車,速度變得更快。

    不過,他們愉快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幾個豪族打扮的人,正在路中央對峙。

    在他們的前方,有兩輛對碰的機關車。顯然是因為碰撞引起的爭執。

    「這?「

    看著堵得嚴嚴實實的路面,劉莽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有些煩躁的說道:

    「前面是怎麼回事?」

    「快去看看,不要耽誤了咱們的大事!」

    「諾!」

    「諾!」

    聽到劉莽的話,隨從不敢遲疑,急忙上前。

    不過,對撞的豪族顯然不是易於之輩,任憑隨從們如何哀求,都沒有絲毫動容。

    「大人!」

    「前面撞車的是指北縣豪族中的兩家!」

    「兩位公子,為了顏面,都是寸步不讓。。任憑小的們如何勸說,都沒有妥協的想法!」

    聽著下人的匯報,劉莽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滿臉不屑的冷哼一聲。

    「指北縣豪族,真是好大的名頭!」

    「當年不過是一些破落戶,這樣的人家族,有什麼資格成為豪族!」

    「給他們一些銀子,將他們打發。不要耽誤了本官大事!」

    聽著劉莽的話,下人不由重重的點頭,並且從異常熟練懷裡掏出幾塊拳頭大小的銀錠,顯然,這樣的事情,他處理過不是一次。

    「兩位!」

    「這是我家大人給的,希望你們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看著對面,頤指氣使的下人,王謙和劉峰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屈辱和震驚。

    王家和劉家是新興的豪族。

    和指北縣四大豪族沒有辦法相比,但也是富豪之家。

    王謙和劉峰更是城中有名的放蕩公子,整日的聲色犬馬,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兩人也不會為了一個面子,導致兩輛車停在路中央。

    現在,竟然有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用銀子砸他們。

    這簡直是不知所謂。

    「王老二!」

    「你認識車上的人?」

    「究竟是什麼來頭?」

    劉峰眼睛一轉,半步上前,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

    「不過,看他們的車輛規制,肯定不是咱們指北縣的!」

    「聽口音,應該是南邊的,而且,還是個官員!」

    王謙眼睛微眯,臉色認真的說道。

    「這你都看得出來?」

    劉峰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王謙,驚訝的說道。

    「這是自然!」

    「當紈袴,最重要的就是招子要亮。免得惹了不該惹的人!」

    王謙見劉峰滿臉讚歎,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得意。

    「你說這些人,咱哥倆能不能惹得起?」

    劉峰聽王謙說,這些人並不是本地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玩味。

    「嘿嘿!」

    王謙沒有回答劉峰,只是嘿嘿的冷笑。答案不言而喻。

    「什麼!」

    「他們不肯挪走車輛,而且,還讓你送來這張銀票?」

    劉莽看著手掌中的千兩銀票,眼睛不由的圓睜,臉色赤紅,充滿羞怒的斥道:

    「逆賊!」

    「逆賊!」

    「竟然敢如此羞辱本官!」

    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滿臉囂張的王謙和劉峰已經抱著膀子,滿眼玩味好似痞子一般挑釁說道:

    「砸!」

    「你們都給我上!」

    「把他的車給本公子砸了!」

    「爺有的是錢!」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7
第九百九十四章 寅時

    「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要忘了,這裡可是朱雀大街!」

    「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律法高懸麼?就被衙門緝拿麼?」

    看著滿臉壞笑的王謙,劉峰,劉莽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色厲內茬的呵斥道。

    聽劉莽提到衙門,王謙和劉峰的臉色不由的大變。

    指北縣,律法威嚴非常的重,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地方豪族,都不敢以身試法。

    也正是這個原因,大家對於衙門都是忌諱莫深。

    不過,想到背後指使之人,兩人心中的恐懼頓時盡數消除。

    「好啊!」

    「報官,就報官!」

    「要知道,這輛車可是我們花錢買下的,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王謙看了一眼劉莽手中的銀票,不無得意的說道。

    「胡說!」

    「本官的車馬,什麼時候變成了你家之物?」

    聽著王謙的狡辯,劉莽不由氣的口眼歪斜,聲音憤怒的大聲喝問道。

    「哼!」

    「你想抵賴?」

    「那我問你,你手中的銀票是怎麼來了?」

    「就是!」

    「我可以作證!」

    「剛才王兄以一千兩紋銀的價格,已經將馬車買了下來。」

    「不過我認為,王兄給的價格太高了,這輛破舊的馬車,根本不值一千兩紋銀!」

    「不過也無所謂了,誰讓我們有錢呢?」

    「就是!」

    「一千兩銀子算逑!」

    「我們指北縣,別的不多,就是錢多,哪像南方來的土包子!」

    「根本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王謙看著言語尖酸的劉峰,眉頭不由的輕佻,滿臉譏諷的說道。

    「你們罵誰是土包子!?」

    「你們知道,在你們眼前的人是誰麼?」

    「我們大人,可是出身北郡劉家,劉季大人的族弟!「

    」你們竟然敢如此羞辱他,真是不知死活?「

    看著因為生氣,臉色都有些發青的劉莽,下人的臉色不由的大變。

    古語說的好,主辱臣死!

    他們雖然不是臣,但是和劉家早就息息相關。

    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劉家,都必須迎面而上。

    』哼!」

    」北郡劉家!「

    「好大的氣派,如果是在北郡,我們定然不敢招惹!」

    「但是,這裡可是指北縣。」

    「就算他劉季勢力再大,又能奈我等何?」

    聽到劉莽自報身份,王謙和劉峰不由的對視一眼。

    和劉莽想想的不同,兩人不僅沒有半分畏懼,反而滿臉的不屑。

    「逆賊!」

    「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家兄是北郡總督,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聽著兩人奚落的言語,劉莽的臉色不由變得赤紅起來。恨不得立即擼起袖子,讓這兩個紈袴明白,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不過想到自己身負的使命,劉莽瞬間冷靜了下來。

    」走!「

    」不要和他們糾纏!「

    」一定要在寅時之前趕到縣衙!「

    」諾!「

    聽到劉莽的吩咐,本來劍拔弩張的眾人下意識的冷靜下來。

    要知道,他們都是身負使命的。如果耽擱了,別說他們承擔不起,恐怕就算是劉莽也是會受到重罰。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前途定然會變得黯淡無光。

    」前進!「

    」不要管他們!「

    看著不依不饒的兩人,劉莽不由的眉頭輕皺起來。不知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彷彿,今天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而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前去宣戰。或者是說,是要阻礙他們。。。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是絕密。

    就連自己也是剛剛知道,北郡要偷襲指北縣的消息,別人怎麼可能知道?

    「可是大人!」

    「前面兩車阻路,我等的車輛根本過不去!」

    隨從看著臉色鐵青的劉莽,為難的說道。

    「棄車!」

    「我們步行!」

    「莫要誤了時辰!」

    劉莽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滿臉囂張的劉峰和王謙,毫不猶豫的說道。

    「可是大人。。。」

    「沒有什麼可是!」

    還沒等下人說完,劉莽就重重的揮手,打斷他的話,聲音堅決的說道:

    「公事為大!」

    「不要多言!」

    「諾!」

    「諾!」

    下人們見劉莽態度堅決,也就不再相勸,緊隨其後,成護衛狀。

    「這!」

    「這!」

    看著果斷棄車,步行去指北縣縣衙的幾人,王謙和劉峰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慌亂。

    不過,劉莽是下定決心不想和他們糾纏。

    任憑他們如何言語譏諷,劉莽都是頭也不回的大踏步向前。

    。。。。

    「二哥!」

    「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只留下一個後腦勺的劉莽,劉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謙,滿臉擔憂的問道。

    「沒事!」

    「吳大人早有安排!」

    「他們定然在不能按時抵達!」

    和他不同的是,王謙卻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因為,他已經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拖住劉莽半刻鐘。剩下的事情,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而且他也相信吳起。

    他更相信三法司在指北縣的實力。

    指北縣兩大情報機構,黑石和三法司分工不同,黑石因為多江湖草莽的關係,一直以來,都被司徒邢安排在外部。

    窺探外域情報!

    而,三法司則負責對內事務。

    不僅蒐集北郡的各種情報,並且監控天下。

    指北縣更是重中之重。

    甚至有人開玩笑說,只要司徒邢願意,就連屬下晚上吃的什麼,說過什麼夢話,都能知曉。

    這雖然是一個笑話,但也說明了三法司力量的強大。

    正因為這種強大,司徒邢都有些暗暗的忌憚。

    生恐三法司有一天脫離他的掌控,形成反噬。

    也正是這種情況,司徒邢依仗吳起,但心中又有忌憚。也正是因為這樣,司徒邢想盡一切辦法,削減三法司的力量。

    更加大對黑石的支持,讓三法司和黑石互相牽制。

    吳起也明白司徒邢的擔心,很大程度上在不停的隱忍,並且想辦法削減自己的力量,免得有朝一日,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

    「現在是什麼時刻?」

    一身戎裝的程牛兒站在帥帳中央,無數的兵將圍繞,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神光。

    更有人暗暗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殺將而出。

    「將軍!」

    「已經到了寅時!」

    「寅時?!」

    程牛兒的眼睛頓時亮起,黝黑的臉上頓時綻開興奮的笑容。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8
第九百九十五章 不宣而戰

    「寅時已經到了!」

    「通知下去,盡數拔營,攻下黑山!」

    程牛兒豁然起身,面色潮紅,聲音亢奮的怒聲吼道。

    「將軍!」

    「我們是不是在等等,也不知道指北縣那邊處理的如何?」

    一個文官打扮的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哼!」

    「現在天光已經放亮。在拖延下去,指北縣方向必定會有所準備。」

    「再說,劉莽此人做事還算穩妥,定然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

    見程牛兒臉上流露出猶豫,其他幾個將領不由的大急。

    「是啊!」

    「將軍!」

    「再不出擊,天色就會大亮!」

    「到了那時,我等就會從奇襲變成強攻!」

    「絕非上策!」

    「絕非上策!」

    看著一個個反對的武將,那文官臉上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

    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

    「將軍!」

    「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沒有來自指北縣方面的確認,我們根本不能發兵,否則就會從奇襲變為偷襲,道義受損!」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將軍也要承擔不起!」

    「這!」

    聽著文官的指責,程牛兒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糾結猶豫之色。

    他是北郡的大將軍,早就進入了政治核心,所以他對整個計畫非常的瞭解。

    劉莽在丑時三刻向指北縣宣戰。

    北郡軍隊在寅時發動進攻。

    這麼短的時間內,指北縣方面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反應。

    如果不宣而戰,恐怕,對劉季的名聲會有很大的損傷,這樣的後果,是他們都不願意面對的。

    但是,就這樣一直枯耗下去麼?

    正如武將們說的,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色開始越來越亮,對面軍營之中,已經有了嘻嘻索索之聲,顯然有的士兵已經開始起床。

    在這樣拖下去,就失去了偷襲的意義。

    「將軍!」

    「不能再猶豫了!」

    「等敵軍全部從睡夢中醒來,我等所做的準備,可就白費了!」

    見程牛兒陷入猶豫,其他將領不由的大急。

    「大膽!」

    「你們要將劉大人陷於不義麼?」

    「這樣的後果,不是你們所能夠承擔的!」

    文官言語犀利的大聲呵斥道。

    「可是。。。。」

    程牛兒左右環顧,眼神猶豫的看了一眼四周,不知說什麼才好。

    「將軍!」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幾個將領擔心程牛兒改變主意,急忙上前說道。

    「好!」

    看著漸漸方亮的天色,以及嘻嘻索索的營地,程牛兒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焦急,因為他知道,恐怕用不了多久,指北縣營地中的士兵就會全部起床,開火做飯,道了時候,所謂的偷襲,就會成為笑話。

    偷襲變強攻,只會讓己方士兵傷亡慘重。

    現在不是在猶豫的時候了。

    他必須做出決斷,否則將會以誤戰機。。。

    想到這裡,程牛兒的眼睛慢慢變得堅定,臉上的猶豫之色更是盡去。

    「殺!」

    「盡起兵馬!」

    「殺將過去!」

    「一定要趁著夜色,將對方一舉擊潰!」

    「諾!」

    「諾!」

    其他將領也緊隨其後,聲音亢奮的大喊。

    「程將軍!」

    「你不能如此!」

    那個文官沒想到,程牛兒竟然在自己的阻攔下出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急色。下意識的上前半步,想要繼續勸阻。

    但是程牛兒是打定主意,豈能被他三言兩語勸回?

    「本將是軍人!」

    「不懂政治!」

    「也不想懂政治!」

    「這些問題,讓朝堂上的諸公頭疼去吧!」

    「本將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勝仗,不停的打勝仗!」

    「殺!」

    聽著程牛兒鏗鏘有力,好似宣言的聲音,不論是在座的將領,還是四周的士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振奮之色。

    「好!」

    「殺!」

    轟!

    轟!

    轟!

    巨大的戰鼓聲響徹雲霄,還在睡夢中的指北縣府兵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

    「偷襲!」

    「偷襲!」

    「北郡偷襲!」

    「快拿起武器,快上報指北!」

    「北郡背信棄義,偷襲我方!」

    「什麼偷襲?」

    「老子是奇襲!」

    看著對面的慌亂,程牛兒黝黑的大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殺!」

    「將這些沒有見識的人,全部殺光!」

    「諾!」

    「諾!」

    聽著程牛兒粗獷,卻很有鼓動力的聲音,四周的士兵無不振奮起來。

    「殺!」

    「殺!」

    。。。。

    「他媽的,真是倒霉!」

    劉莽,滿臉陰沉的走在前面,幾個侍從滿臉狼狽,不停的咒罵。

    也不怪他們這麼失態。

    而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透著詭異。先是兩輛機關車車對撞,阻塞了交通,讓他們不得不棄車步行。

    走了沒有多遠,竟然有一輛拉糞便的車側翻在他們近前,就算他們身手敏捷,也難免被阿堵物弄髒衣服。

    不過,這些都不最邪門的。

    一行人好似受到了某種詛咒,空中的花盆砸落,洗腳水,洗衣服水潑灑。。。

    各種各樣的意外頻發。

    而且,每一次意外,看起來都是那麼自然,就算劉莽心有懷疑,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行人,都好似驚弓之鳥,對四周任何動靜,都是異常的小心。

    梆!

    梆!

    梆!

    就在眾人如履薄冰之時,遠處陡然傳來打更人的人梆子聲。

    三聲。

    也就表示,現在的時辰已經是寅時。

    」不好!「

    」快走!「

    劉莽的臉色不由的大變,顧不得身體上的不適,心裡的恐懼,邁開兩腿長腿直奔指北縣縣衙。

    與此同時。

    司徒邢被人從睡夢中叫醒。等他來到前廳之時,樊狗兒等人早就等候多時。

    」大人,不好了!「

    」北郡在沒有任何宣告下,偷襲我指北縣縣城大營!「

    」我指北縣大營雖然奮力抵抗,但是因為準備不足,還是被擊破!「

    」什麼!「

    聽著樊狗兒急切的聲音,司徒邢的臉色不由的大變,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癱軟。

    」這怎麼可能?「

    」不宣而戰!「

    」北郡竟然敢不宣而戰!「

    看著司徒邢的反應,所有人都默然。

    別說是司徒邢,就算他們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過,同時更多是一種憤怒。

    不宣而戰,這種偷襲行為,徹底激怒了指北縣。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8
第九百九十六章 走火入魔

    「不宣而戰!」

    「北郡的人真是無恥,難道他們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誅筆伐麼?」

    「大人,你下令吧!」

    「讓我們玄武大營出擊,定然不能讓北郡的人如此放肆!」

    「就是!」

    「大人!」

    「快下令吧!」

    一個個將領臉色潮紅,神情激動的站起身形,攥著拳頭怒聲吼道。

    不過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的反應卻十分的淡然,彷彿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眾人下意識的就是一驚,隨即又將這種可怕的想法拋出腦外。

    司徒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呢?

    如果知道了,他為什麼沒做防備?

    要知道,囤積在黑山城外的兵馬雖然不多,但也有數千人。

    難道他在用這數千人做誘餌?

    想到某種可能,眾人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不過,他們又感覺不可能,司徒刑絕對不是那種冷血的人。

    想到這裡,眾人下意識的搖頭,好像要將那些不好的想法統統拋到腦後。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小廝急忙跑進花廳,面色急迫的說道:

    「大人!」

    「各位將軍,北郡特使劉蟒求見!」

    「劉蟒?」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閃爍了幾下。劉蟒這個人他聽說過,出身北郡劉家,據說還是劉季的族弟,在家族內很得寵信。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被派到知北縣來。

    「他來做什麼?」

    「難道說是來刺探敵情?」

    「還是要看我等笑話?」

    樊狗兒的眼睛頓時睜圓,聲音憤怒的吼道。

    「哼!」

    司徒刑的表現雖然不如樊狗兒那麼激烈,但是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來這裡做甚?」

    「啟稟大人!」

    「劉蟒說是代表北郡前來宣戰的!」

    那個下人見眾人臉色都是陰沉,心中下意識的就是一寒,不敢多言,急忙點頭說道。

    「什麼!」

    「宣戰?」

    「欺人太甚!」

    「他北郡實在是欺人太甚!」

    「前腳偷襲我黑山軍營,現在又來假惺惺的宣戰。」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氣死俺了!」

    聽著下人的話,樊狗兒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鼻孔更是擴張,一絲絲白氣噴出,看起來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該死!」

    「這是在奚落我等麼?」

    「恥辱!」

    「這是將恥辱強行加身!」

    「該死!」

    「俺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隨著樊狗兒的怒吼,他全身的血氣瞬間升騰起來,一根根血管更是好似蚯蚓一般浮現。

    「這是!」

    「這是走火入魔!」

    眾人看著樊狗兒那猙獰的臉色,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滯。

    更有人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按住即將暴走的樊狗兒。

    要知道,走火入魔是非常可怕的,不僅會讓人體內氣血失控。而且會把人的神識吞噬。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行尸走肉。

    所以,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親近之人護法。

    但是,還沒等他們出手,就被司徒刑搖手制止,不要動他!

    「這?」

    每一個都滿臉詫異的看著司徒刑,不知道他的葫蘆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大人!」

    「這?」

    「今日之事,對狗兒刺激很大。」

    「甚至讓他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

    「但是機遇和危險是並存的。」

    「走火入魔,何嘗又不是突破的最佳時機?」

    司徒刑嘴角上翹,智珠在握的說道。

    「這!」

    「可是大人。。。。」

    雖然知道司徒刑說的有道理,但是眾人還是難免遲疑。

    「沒事!」

    「不用擔心!」

    「東海有蚌,叫聲如虎,每當深夜月圓之時,才會從深海中升起,吸吮月華,從而凝聚明珠。」

    「這顆明珠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鎮壓念頭,驅除心魔的奇效!」

    「東珠!」

    聽到司徒刑的話,不論是蕭何,還是其他將領,眼睛都不由的瞪圓,滿臉垂涎的說道。

    也不怪他們如此。

    實在是東珠太過稀有。

    每年,只有在八月十五的時候,虎蚌才會從深海中浮出,吸收空中的月華。凝練自己的明珠。

    也只有這時候,才會被捕獲。

    而且,虎蚌非常的警覺,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數年別想要捕獲他。

    也正是因為這樣,虎蚌出奇的珍貴,東珠更是價值連城。

    就算是成郡王等人,也是視若眼珠。

    這樣的珍貴之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擁有的。

    沒想到,司徒刑崛起不過數年,竟然能夠有這等珍惜之物,想來是呂家的底蘊。

    畢竟,司徒刑現在可是呂家的東床快婿。

    不過,他們可真的想差了。

    這顆東珠,並非呂傢俬產,而是司徒刑早年所得。

    司徒刑早年斬殺了外域探子麻五,從他的藏身處,獲得了明珠一顆。

    也正是這顆東珠,讓他和北郡張家街上仇怨,也正是這一顆東珠護持,他才沒有被心魔所乘。

    隨著司徒刑境界的提升,念頭的通達,心魔侵擾越來越少。

    這顆東珠,也慢慢的失去了他的價值。

    今日樊狗兒因為憤怒,被心魔所擾,正好讓他看到了某種可能。

    「這就是東珠?」

    看著司徒刑手中,那顆蔚藍色,好似大海一般純潔的珠子,周圍人的目光深陷其中。

    他們彷彿置身大海的包圍之中,一縷縷清涼在他們的頭腦中環繞。

    心中的抑鬱之氣,竟然消散大半。

    不愧是清新凝神的至寶,僅僅是看上一眼,心神就變得清醒不少,如果日夜佩帶,必定會滋養神魂。

    彷彿想到了什麼,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過,他們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現在樊狗兒情況危急,只有東珠這般至寶,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怒火,從而避免被心魔所困。

    「去!」

    隨著司徒刑手指輕彈,那顆東珠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直射樊狗兒的眉心。

    說來也是奇怪。

    頭顱好是鐵皮一般堅硬的樊狗兒,竟然被一顆看似柔軟的水珠瞬間洞穿。

    一抹藍色的光芒,從鑲嵌在額上的東珠中散發出來。好似冰霜,又好似潮汐,全身燥熱,好似火爐一般的樊狗兒,在這種神秘力量作用,呼吸竟然慢慢變得平穩。。。。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0:59
第九百九十七章 武道聖人

    「壓制住了?」

    看著樊狗兒的反應,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不無興奮的說道。

    「狗兒!」

    「好樣的!」

    不僅是司徒刑,其他人的眼睛也是瞬間亮起,不無興奮的大聲叫好。

    轟!

    轟!

    轟!

    樊狗兒彷彿感覺到了眾人的叫好聲,眼簾的抖動越來越大。

    體內氣血運行的速度也是大增,到了最後更是化作大江大河一般,不停的咆哮起來。

    一道氣柱更是從他的頭頂升騰起來,直衝雲霄。

    「這是!」

    「這是突破了?」

    眾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樊狗兒,滿臉的震驚看著。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樊狗兒竟然真的能夠在此時突破,更沒想到是,他的氣血竟然旺盛到了這種地步。

    嗷!

    一頭巨大,背部不知幾千里寬闊,通體黝黑的巨龜,從不知幾千里深的海溝中慢慢的浮起。

    隨著四根好似擎天玉柱的爪子揮動,高大好似城牆一般的波濤被層層推開。

    「這是!」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空中,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玄武法相!」

    「沒想到,樊狗兒竟然凝固成了玄武之身!」

    司徒刑看著空中的異象,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玄武,在傳說中,是一頭被巨蟒纏繞的大龜。

    體型巨大,後背更是托起一個大陸。一旦他身體反轉,不僅大陸上的建築瞬間都會崩塌,更有波濤洶湧,百姓瞬間就會流離失所。

    也正是這個原因,北方很多百姓,日夜祭祀,生恐他驚醒。

    正因為體型巨大,所以,玄武的氣血最是厚重。

    樊狗兒因為統領玄武軍的關係,有意無意日夜參照,竟然讓他體會出了一絲玄武的本相。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樊狗兒的氣血才這麼強大。

    。。。。

    「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蟒看著直刺空中,好似利劍的氣血,眼睛不由的大睜,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茫然。

    「精氣狼煙!」

    「難道說,這個狼煙是司徒刑的?」

    「可是也不對啊!」

    「這股狼煙氣勢和司徒刑截然不同。」

    「難道說,知北縣又有人突破,成就武道聖人?」

    「這怎麼可能?」

    「每一個武道聖人的誕生都是千難萬難!」

    「知北縣的底蘊,怎麼可能支撐的起如此多的武道聖人!」

    劉蟒愣神,其他隨從更是如此。

    武道聖人,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就算是大爭之世,每一個武道聖人,也是異常珍貴。

    論待遇,論地位,不再一地軍事主管之下,甚至有的武道聖人,能夠讓郡王,人王折節下交。

    比如說,,夢神機,洪玄機那種。

    他們的強大,早就超出了普通武道聖人的等級。

    也正是這個原因,就算是人王乾帝盤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們。

    只能施之以恩,利用人情,因果牽絆他們。

    「又一尊武道聖者?」

    『知北縣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過,他們卻沒有忘記自己身負的使命。

    「大人!」

    「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莫要耽誤了時辰才是!」

    「沒錯!」

    「如果耽誤了事情,我等可是承擔不起!」

    「好!」

    「你們再去催一催,定然不能誤了事情!」

    劉蟒也知道此時不是感慨之時,急忙命人上前催促。

    不過,還沒等他的扈從登上台階,縣衙的大門豁然洞開,幾個身穿甲冑的武士,從裡面跨步而出,面色古怪的看著眾人。

    還沒等劉蟒等人回過神,那武士就伸手虛引:「大人,正在裡面等候,幾位特使還請隨末將前來!」

    劉蟒看了一眼洞開的大門。想到劉季的期望,他下意識的挺直脊背,順勢跨步向前。

    不過,還沒等他進入大廳,就被冰冷的煞氣逼了回來。

    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之後,他這才抬頭觀看,只見一個個全身甲冑的將軍,正在用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瞪著他。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恐怕他現在身上早就佈滿了孔洞。

    「你找本官!」

    就在劉蟒面色鐵青,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時候,司徒刑輕輕的揮手。

    說來也是奇怪。

    剛才還略顯沉悶的氣氛,竟然頓時煙消雲散。

    本來還算怒目而視的各位將軍,竟然瞬間收斂自己的情緒。

    這也讓劉蟒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不過,劉蟒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越發的擔憂。因為司徒刑在知北縣的聲望,實在是太高了!

    從剛才他輕輕揮手,整個花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能夠窺視一斑。

    不論是驕兵悍將,還是能臣酷吏,都從心底認同佩服他。

    只要他在一日,不論是驕兵悍將,還是一群文人墨客,都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只有司徒刑隕落!

    知北縣才有大亂的可能。。。

    想到某種情況,劉蟒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鬱起來。不過,司徒刑豈是那麼好殺的?

    不說他的武道修為通天,還有大秦金人這樣的神器。就算沒有這些,他身體週遭的兵甲,也不是那麼好易於的。

    恐怕,還沒等掏出凶器,就被人擊倒在地。

    不過,還沒等他感慨完,司徒刑的聲音就再次落下:

    「你來拜見本官為了什麼?」

    聽到司徒刑清冷的聲音,劉蟒急忙回過神來。從懷中取出一個公文樣式的捲軸,恭恭敬敬的雙手虛捧。

    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之後,這才清清嗓子,異常鄭重的說道:

    「司徒大人!」

    「這是我家總督給您的宣戰書!」

    「從今天寅時開始,北郡正式和知北縣宣戰,請各位做好準備,莫要說我等不宣而戰才是!」

    「你確定是來向我等宣戰的?」

    「而不是來羞辱我等的?」

    司徒刑豁然抬頭,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聲音幽幽的說道。

    「很好!」

    「真的很好!」

    「當然!」

    看著司徒刑古怪的表情,劉蟒表情下意識的就是一僵,後背瞬間發緊,心中不由的就是升起幾分不好。

    「大人!」

    「您何出此言?」

    「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蟒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液,面色僵硬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1:00
第九百九十八章 顏面掃地

    「誤會?」

    「本官誤會,難道前線的幾千將士也能誤會?」

    「正是因為北郡的無恥偷襲,我方才損失了數千人。」

    司徒刑面色陰沉,聲音憤怒的大聲吼道。

    「這!」

    「這怎麼可能?」

    「我們明明約定的是寅時三刻奇襲,現在不過寅時初刻,怎麼可能發生戰爭?」

    聽著司徒刑的怒吼,劉蟒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錯啊!」

    「現在只是寅時初刻,怎麼可能?」

    別說劉蟒不相信,就是其他隨從也是滿臉的茫然。

    顯然,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哼!」

    司徒刑見眾人滿臉的茫然,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將手中的緊急軍情扔在劉蟒面前。

    「北郡實在是欺人太甚!」

    「先是不遵守道義,偷襲我等軍營,再是宣戰,羞辱於我等!」

    「傳令下去,通告整個知北!」

    「本官要讓世人,都知道北郡的無恥嘴臉!」

    「不對!」

    「不對!」

    「定然哪裡出現了問題?」

    「我等的約定不是這樣的!」

    劉蟒見傳令兵想要離去,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理屈詞窮的解釋道:

    「司徒大人!」

    「我等真的是奇襲,而不是偷襲!」

    「我等真是奇襲。而不是偷襲啊!」

    看著神情激動,卻又理屈詞窮的劉蟒,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厭惡:

    「常言說的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將他們一行人,扒光衣服扔出去!」

    「我是北郡的來使!」

    「代表的是北郡的威儀!」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劉蟒的臉色不由瞬間大變。

    扒光衣服扔出縣衙,這樣的屈辱,對他來說,要比殺頭更為可怕。

    要知道,他是北郡特使,不僅代表了自己的形象,還代表了北郡。

    如果使節承受屈辱,也就意味著北郡承受屈辱。

    就算是能夠活著回到北郡,他也會顏面無存,甚至被人詬病。

    所以,他的臉色這才大變,歇斯底里的反抗。

    「諾!」

    「諾!」

    諸位將領早就氣的七竅生煙,怎麼可能被劉蟒的歇斯底里嚇到。而且這裡是知北縣,不是北郡,他們根本不需要顧忌什麼。

    「你們幹什麼!」

    「不要胡來!」

    「我可是北郡特使!」

    「我像征著北郡,你們羞辱我,就等於羞辱北郡!」

    「北郡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那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看幾個將領滿色不善的靠近,劉蟒的臉色不由的大變。聲音嚴厲的斥責道。

    正準備動手的幾個將領動作下意識的就是一滯。

    正如劉蟒說的那般,這樣羞辱他,定然會引起很大的風波。

    想到這裡,眾人下意識的抬頭,將目光投向司徒刑和蕭何。

    在知北縣中,威望最高的是司徒刑。

    但是因為地位的提升,以及法家的關係,眾人對司徒刑多有畏懼。

    而蕭何則不同。

    此人多謀略,並且深得司徒刑的信任。

    在大家心中,蕭何某種程度上就是知北縣的智囊,師爺,論地位僅在司徒刑之下。

    也正是這種情況,很多事情,眾人下意識的就會想到蕭何。

    「哼!」

    「言而無信之輩!」

    「還敢如此的囂張!」

    「扒光他,讓整個知北都知道他們的嘴臉!」

    司徒刑眼睛冰冷的看了一眼劉蟒。毫不猶豫的說道。

    「諾!」

    「諾!」

    聽到司徒刑的吩咐,眾人也不再猶豫,任憑劉蟒如何呼喊,都沒有止步,反而動作越發的麻利。

    「幹什麼!」

    「你們想要幹什麼?」

    劉蟒身旁的扈從見知北縣的將領滿色猙獰的上前,心中不由的大急。更有人抽出長刀,準備搏擊。

    但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司徒刑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繩之以法!」

    隨著他的嘴唇輕動,幾條看不見的鎖鏈瞬間從空中垂落下來,並且好似長蛇一般纏繞在他們身上。

    並且死死的勒住他們的手腳。

    「這是!」

    「不好!」

    「繩之以法!」

    「這是法家技能!」

    「一定不能被他纏住,否則,我等就會束手就擒!」

    「開!」

    劉蟒全身肌肉隆起,氣血鼓蕩,身體好似巨蟒一般扭轉,想要憑藉肉身的力量掙脫司徒刑的枷鎖。

    但是,那根枷鎖雖然無形,但卻出奇的堅韌,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開!」

    「開!」

    其他的幾個武士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束縛了他們。

    但是他們也不想束手就擒。

    不由的死命的掙扎,但是,這些看似柔軟,好似絲綢的鎖鏈,竟然出奇的堅韌。

    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反而因為他們的掙扎,越發的難受。到最後,更是全身僵硬,好似木頭人一般,徹底的失去活動能力。

    這就是法家的厲害之處,他們能夠調動的龍氣越多,威力就是越強。

    司徒刑現在名義上是八府巡按,實際上的權利,根本不亞於一個藩王,所以他能夠調動的龍氣,是非常可怖的。

    而且,縣衙又是知北的核心,是龍氣最濃郁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出手,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具足,如果劉蟒等人能夠掙脫,那才有鬼。

    「扔他們出去!」

    看著被龍氣鎮壓,繩索捆綁,呆若木雞的幾人,司徒刑不由滿臉厭惡的搖頭,陰仄仄的說道。

    「諾!」

    「諾!」

    。。。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些人怎麼都圍在這裡!」

    「不知道啊!」

    「聽人說,縣衙那裡有熱鬧看。」

    「真的麼?」

    知北縣位置最好的酒樓四方樓每天都人滿為患,各色人種匯聚,每天都有無數的消息在這裡交易。

    今日也和往常一般。

    不過,要說不一樣的就是,今天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

    「各位,你們知道了麼?」

    「司徒大人將北郡的特使,剝光掛在廣場之上。」

    「城內百姓都在那圍觀,聽說那裡現在早就是人山人海!」

    「真是顏面掃地!」

    「聽說他北郡特使臉都黑了,恐怕咬舌自盡的心思都有!」

    「誰說不是!」

    「只是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司徒大人竟然如此的憤怒,要知道,司徒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愛民如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1:01
第九百九十九章 榜文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否則司徒大人不會如此的生氣!」

    「誰說不是!」

    「否則按照大人的涵養,定然不會如此處置他們。」

    「肯定是!」

    「只是不知這些南人,究竟犯了什麼問題,竟然讓大人如此的升起。。。」

    「別著急!」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將他們扒光啊!」

    一個皓首老儒滿臉憤慨的說道。

    「老大人!」

    「我等倒是認為這樣做最好!」

    「你看多解氣!」

    「也只有司徒大人這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鐵腕手段。」

    「解氣!」

    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不以為意的撇嘴,眼睛閃爍,滿臉激動的說道。

    「沒錯!」

    「司徒大人的手腕向來強硬。」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論是北郡,還是外域,都不敢輕辱!」

    「就連我等商人,也沒人膽敢輕辱!」

    一個商人打扮的胖子,滿臉認同的附和道。四周的人臉上也流露出贊同個之色。

    隨著周圍人的贊同,小夥臉上得色更濃,眼中更是流露出躍躍欲試之感。

    知北縣因為地理特殊的關係,知北縣向來是百戰之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知北縣的人向來善戰。

    年輕人本就是血氣方剛,怎麼可能懼怕?

    「畢竟他們是北郡的使者,這樣做,定然會激怒北郡。到了那時,我們恐怕又要遭受戰火的荼毒!」

    一個皓首老儒滿臉感慨的說道。

    「打就打!」

    小夥咬牙切齒,滿臉猙獰的說道:

    「我們知北縣的兒郎什麼時候害怕過!」

    「就是!」

    「奮勇殺敵,我等懼怕過誰?」

    「就是!」

    「外域蠻子來的時候,我等也不曾懼怕!」

    「什麼時候害怕過南人?」

    「他們那些人根本是久疏戰陣,生在於婦人之手,怎麼可能是我等的對手。」

    「就是!」

    「那些南人敢來,我等必定讓他們聞風喪膽!」

    一個個年輕人滿臉興奮,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披掛整齊,殺將出去。

    其他人雖然沒有如此明顯,但是眼睛中多少也都有了一些興奮。

    「這不一樣!」

    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那個皓首老儒不由暗暗搖頭,滿臉唏噓的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

    「難不成他們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北郡府兵還能強過外域士兵不成?」

    「就是!」

    「外域都快被我等攻下,整個烏茲國都是我等的後花園,任憑我等予奪!」

    「小小的北郡,他們膽敢如何?」

    「就是!」

    「哎!」

    老者見幾個年輕人滿臉的不忿,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聲音悲愴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年輕人還是不服氣的頂撞道。

    「咳!「

    「咳!」

    「咳!」

    老者沒想到年輕人竟然膽敢頂撞,胸口瞬間起伏了幾下,臉色也變得赤紅。手掌的拐棍更是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砰砰之音。

    那個年輕人見老者情緒激動,臉色下意識的就是一僵。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懼怕後悔之色,不過礙於顏面,他並沒有上前倒退,而是倔強的看著老者,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牙子!」

    「北郡人怎麼可能和外域人一樣呢?」

    「我等和外域人披甲作戰,為的是保家衛國!」

    「為的是抵抗外辱!」

    「但是和北郡人刀兵相見,那就是兄弟閱牆,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這!」

    聽著老者的話,那個被稱作伢子的年輕人臉色頓時大變。

    周圍人的表情也是不由的就是一滯,眼睛中興奮,看熱鬧之色瞬間消失於無形。

    北郡人不喜戰,知北縣的人何嘗喜歡戰爭?

    因為戰爭就意味著傷亡,因為戰爭就意味著損失。

    以前知北縣人和外域戰鬥,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想到,要和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見,每一個知北縣人都沉默了。

    「老大人說的是!」

    「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妥!」

    「這樣做的確有辱斯文!」

    「的確!」

    周圍的人,好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再也不復剛才的興奮。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擔憂,甚至有人在內心開始埋怨。

    埋怨司徒刑太過強硬,要知道如此羞辱來使,定然會引起戰爭。

    也有人在心中暗暗的鄙夷,鄙夷司徒刑此人雖然出身儒家,但是做事太過粗暴。。。

    「我想,我們還是等公告吧!」

    感覺到周圍百姓心理的變化,年輕人有些訕訕的說道。

    「是啊!」

    「一會縣衙肯定會貼出告示,公之於眾!」

    老者也好像知道自己失言,不由輕輕的點頭,附和道。

    「咱們知北可不是北郡,吏治清明。」

    「就是!」

    「就是!」

    眾人圍繞在一起,搖頭晃腦,各抒己見。剛才有些沉悶的氣氛頓時打破。

    不過,懷疑不滿的種子已經落下。

    如果司徒刑不能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必定會讓人內心質疑。

    彷彿知道眾人的心思。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幾個身穿皂衣的衙役有遠處而來,面色陰沉,在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們手中竟然拿著幾張蓋有縣衙大印的公告。

    「石捕頭!」

    「石捕頭好!」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石捕頭親自帶隊!」

    「顯然這個榜文不一般啊!」

    石捕頭是黑山縣的捕頭,負責整個黑山境內的治安。

    司徒刑上任之初,曾經為了救回石捕頭的女兒,出兵討伐黑山鬼王。

    自從此事之後,石捕頭對司徒刑那可以說是死心塌地。

    為了報答司徒刑的救命之恩,石捕頭異常的賣力,也正是因為這樣,知北縣的治安一年都比一年好。

    司徒刑也沒有虧待他,經常的賞賜,加恩。

    石捕頭手中的權利,也要遠超一般捕頭,也正是這個原因,知北縣的人都非常敬畏石捕頭。

    「諸位都過來看看!」

    「這張公文上,寫著所有侍寢感到來龍去脈!」

    「司徒大人現在正坐在縣衙之中,等待格外的決斷!」

    身穿皂衣的石捕頭目光銳利的環視眾人,等所有人都安靜之後,他這才清了清嗓子,脆生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1:02
第一千零零章 群情激憤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著掛在酒樓門前的榜文。更有人下意識的看向皓首老儒,希望他能幫助解釋。

    要知道,就算是大乾地大物博,也不是所有人都識字。

    每次榜文懸掛之後,朝廷都會找專人站在班的榜單處大聲宣揚。

    現在沒有專人在場,好在皓首老儒,還有幾個書生都能代勞。

    「什麼!」

    皓首老儒也沒有推辭,分開人群來到近前,眯著眼睛仔細的觀看,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嘴巴不由的微張,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震驚,難以想像之色。

    「這怎麼可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先生為什麼如此的震驚?」

    「就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先生的表情怎麼如此的誇張?」

    「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周圍的人無不臉色大變,有些震驚的看著皓首老儒,滿臉好奇的問道。

    「是的!」

    「真的出大事了!」

    皓首老儒面色難看的環顧四周,等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之後,這才聲音低沉,又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北郡人在今日寅時無恥的偷襲了我黑山!」

    「因為事發突然,我軍根本沒有準備,損失慘重,有數千士兵殉國!」

    「什麼!」

    聽到皓首老儒的話,不論是年輕人,還是四周的商賈眼睛都是大睜,滿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有家人在黑山當兵的,臉上更是流露出倉皇之色。

    「老先生!」

    「你再仔細看看,北郡怎麼可能突然攻打黑山縣!」

    「前幾天他們還派出特使,要和我等修好,怎麼會立馬翻臉?」

    「是啊!」

    「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錯了?」

    「北郡這一年來,一直在主動示好我等。」

    「他們怎麼可能突然突襲我等!」

    眾人臉色不由的一僵,滿臉難以置信,七嘴八舌的說道。

    更有人滿臉焦急的追問:「老先生,黑山方面損失嚴重不,我兒子就在那裡。他有沒有受傷?」

    一個上了年紀,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太太,聽到老儒的臉色頓時大變,眼睛中更是泛起淚花,滿臉擔憂希冀的問道。

    「這個上面沒有名單!」

    『不過。。。。。』

    儒生看了老太太一眼,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不忍心,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過什麼?」

    「先生,您倒是說話啊?」

    「我兒子他到底怎麼樣了?」

    看著儒生那遲疑憐憫的神色,老太太的心不由的就是一揪,滿臉擔心,帶著哭腔的問道。

    「你別著急!」

    「你別著急!」

    看著老婦人臉色蒼白,老儒不由的大驚,急忙安慰道。

    「因為北郡是無恥的偷襲!」

    「我方準備不足,的確是吃了大虧!」

    「但我想你兒子定然不會有事!」

    「他不會有事!」

    「他一定不要有事情!」

    老婦人滿臉蒼白,嘴唇哆嗦,好似哀求的說道。

    有這種反應的人不在少數,顯然他們的親朋都在黑山服役。

    「這怎麼可能?」

    「他們這樣無恥的偷襲,是背信棄義!」

    「這還能有假?」

    「告示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

    「北郡先是頻頻示好,讓我軍疏於防範,再是進行無恥的偷襲!」

    「最讓人不接受的是,明明是無恥的偷襲,北郡還要說是奇襲,而且恬不知恥的在戰爭開始後,竟然堂而皇之的和我方宣戰!」

    「司徒大人也是氣急,才將那幾個特使剝光衣服,掛在鬧市之中。」

    「好!」

    「做的好!」

    「就應該如此!」

    「這些北郡人不守信,偷襲我等軍營,導致大量士兵陣亡!」

    「這等醜惡嘴臉,就應該公之於眾!」

    「讓天下人都討伐他們!」

    「沒錯!」

    「我們要上書大人,一定嚴懲。一定要讓北郡付出代價!」

    「沒錯!」

    每一個人都好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臉色更是變得赤紅起來。

    有家屬在黑山的人,更是奔走呼號,不過盞茶功夫,知北縣縣衙門口已經聚集了數千人,而且這個規模還在不停的擴大。

    「宣戰!」

    「宣戰!」

    「我們要和北郡宣戰!」

    「一定要讓北郡付出足夠的代價!」

    「為國殉難的人,不能白死,英靈歸來!」

    一個個人自發的走上街頭,更有人披麻戴孝,顯然是黑山陣亡士兵的家屬,每一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憤怒。

    更有人咬牙切齒,顯然是對北郡的作為恨到了極致。

    。。。。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在大廳中的司徒刑下意識的抬頭,有些茫然的問道。

    旁邊的小廝不敢遲疑,急忙跑了出來,不大一會,就見他滿臉急色的跑了回來,聲音急切說道:「大人,不好了!」

    「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時期,外面聚集了數千百姓。剛才的聲音,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我們是不是躲一躲,或者是讓樊將軍前來!」

    「躲?」

    「為什麼要躲?」

    「本官是知北縣的主官,他們是本官治下之民。本官為什麼要躲?」

    「還有,喊樊將軍來說作甚!」

    聽到小廝的話,司徒刑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可是大人!」

    「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情緒激動,屬下擔心。。。。」

    還沒等他說完,司徒刑就重重的揮手,滿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本官是絕對不會躲避的!」

    「打開大門!」

    「本官要和他們當面。。。」

    「這!」

    聽著司徒刑斬釘截鐵的話,四周的人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遲疑之色。

    這麼多百姓聚集,而且情緒激動,非常容易失控。

    在這種情況下,出去和他們直面,並不是太好的選擇,但是司徒刑這人脾氣出奇的倔強,只要是他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都用為難的眼神看著蕭何,希望他能上前規勸一二,不過令人感到驚訝的是,蕭何不僅沒有規勸,反而滿臉的贊同。

    「大人說的是,這些百姓是大人治下之民,斷然沒有躲避的道理。屬下願意陪同大人一起。。。」

    「這!」

    眾人看著滿臉嚴肅的蕭何,眼睛不由的收縮,嘴巴更是微張,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才好。
V123210 發表於 2018-5-7 21:03
第一千零一章 鎮壓

    「大人!」

    「出兵吧,大人!」

    「大人!」

    「出兵吧!」

    「一定要讓北郡人付出代價,我們的兒郎不能白死!」

    「北郡人背信棄義,偷襲我等,卑鄙下流,殺!」

    一個個人見司徒刑從衙門中出來,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這!」

    司徒刑有些詫異的環顧四周。一時間有些茫然,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睛也慢慢變得銳利起來。

    民眾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他沒有想到,眾人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麼強烈。

    「大人!」

    「出兵吧!」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狂熱,也有很多十分理智的搖頭,冷靜的分析道:

    「出兵!」

    「怎麼出兵?」

    「我知北縣論面積本就不如北郡,人口也不如北郡。兵甲更不如北郡多。我們的軍隊又大半困在外域,這個時候出征,怎麼可能是北郡的對手。」

    「北郡也正是看到了這種情況,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了麼?」

    眾人聽到那人的話不由的就是一滯,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實話。

    知北縣因為攻打外域的原因,導致內部十分空虛,也正是這個原因,北郡才敢趁虛而入,大肆入侵。

    「這!」

    剛才還鼎沸的人群不由的就是一靜。

    「呵呵!」

    看著四周人擔憂的目光,雙手倒背的劉蟒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並且用挑釁的目光環視四周。

    都說知北縣人彪悍,悍不畏死。今日看來也是言過其實。

    不過是一群沒有膽氣的鼠輩。。。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到最後,他臉上的笑容更是越來越大,表情也變得越發張狂。

    「哈哈!」

    「哈哈哈哈!」

    「原來知北縣人,也不過是一群鼠輩,你們現在趕緊將我等放了,否則,北郡的大軍一到,定然要讓爾等好看!」

    「你們可知道本官的身份?」

    「本官是北郡劉家的子嗣,更是北郡總督劉季的堂弟。身份高貴,豈是你們這等下人能夠欺辱的?」

    「趕緊放了本官,本官可以保證既往不咎,否則。。。你們都得死!」

    圍繞在四周的百姓,好似被劉蟒的氣勢嚇到,不由自主的就是倒退半步,剛積蓄的膽氣,也瞬間低落。

    司徒刑有法眼,看的明白。就在劉蟒大聲呼喝的時候,他頭頂的氣運陡然凝聚成一頭好似老虎,又不像老虎的異獸,正在用猩紅的眼睛環視四周。

    受到這頭異獸的影響,四周百姓頭頂的白色氣運不停的晃動,也正是因為受到氣運的影響,四周的人才下意識的感到害怕,並且退卻。

    「哼!」

    「好一頭凶獸!」

    「就算被剝光衣服,用鎖鏈鎖住,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煞氣,只是一聲怒吼,竟然嚇得百姓膽寒!」

    「這位劉蟒看來,在劉氏家族中,也頗受信任,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的煞氣。」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眼神頓時變得幽幽起來。

    「哼!」

    「到了如此地步還敢逞兇!」

    「束縛!」

    「鎮壓!」

    隨著司徒刑的輕聲冷哼,空中龍氣陡然翻滾起來,幾條無形的鎖鏈,好似蠍子尾巴一般地垂落。

    那頭好似暴虎的猛獸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猩紅的眼睛陡然上抬,嘴巴更是張開,露出尖銳的牙齒,做出攻擊的姿勢。並且發出只有司徒刑才能聽到,警告意味十足的怒吼。

    不過,司徒刑並沒有退去,反而滿臉的不屑。

    「到了這步天地,還想要抵抗!」

    「你真當本官是泥捏的不成?」

    北郡劉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豪族,輝煌之時,也曾經出過數位大員。但那畢竟是過去,劉家早就衰敗。

    就算因為有潛龍劉季的關係,現在又有了幾分復興的跡象。

    但是,畢竟積弱已久。

    而且,司徒刑讓人剝掉劉蟒的官衣,也不只是單純的羞辱他,而是為了剝掉他的官威。

    要知道,官和百姓最大的區別就是冠帽和官服。

    脫掉他的官服,冠帽,他身上的氣運定然會大損。對百姓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威懾力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是,劉蟒身上還有家族氣運護佑。

    也正是劉家的家族氣運,竟然讓他還能威懾眾人。

    不過,司徒刑竟然知道,豈能讓他如願。

    隨著司徒刑眼睛寒光眨動,那幾根鎖鏈瞬間落下。好似長龍一般纏繞在那頭凶獸的身上,在鎖鏈的拉扯下,那頭凶獸不由自主的趴伏在地上。

    不過那頭凶獸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被制伏,全身肌肉不停的顫動,並且頭顱扭轉,嘴巴大張,竟然想要在被制伏一下,撕咬周圍的人群。

    看著滿臉猙獰的凶獸。司徒刑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沒想到,劉家還有這麼一個凶人。

    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好似一個文弱書生。

    骨子裡卻是出奇的暴虐。

    如果不是這樣,他的氣運也不會如此的凶殘該。

    四周的百姓,大多是沒有品階的布衣,就算偶爾有幾個官吏,也是微末小吏,身上氣運最多是微微發青,根本沒有凝聚出獸狀。

    還有的人,只是一團白氣,十分的不穩定。如果真的被這頭凶獸咬到,恐怕全身的氣運就散盡,到了那時,恐怕就算是神醫也沒有辦法相救。

    畢竟醫家是醫病的,而不是醫命的。

    氣運耗盡,也就是說壽命將盡。

    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

    再也顧不得其他,頭頂那枚象徵權利的官印,好似泰山壓頂一般重重的落下。

    啪!

    那頭凶獸本就被鎖鏈纏住四肢,根本沒辦法動彈。更何況那官印雖然看似巨大,但是下落的速度卻是極快。

    還沒等那頭凶獸反應過來,巨大的官印就重重的砸落下來。

    轟!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凶獸砸在地上,官印上的銘文更是凸顯浮起,好似燒紅的烙鐵,又好似鋒利的刀片,在凶獸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傷口。

    一縷縷赤色的氣運,好似水蒸氣一般噴湧而出,那個凶獸的氣勢也變得越來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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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