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校花的全能保安 作者:老施 (連載中)

   
20060420 2017-4-13 11:16: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7 3817410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6 15:13
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了

    刀,在距離周小雨的手只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把槍,頂在了為首男人的腦門上。

    要不是這個男人手停的有夠快的,這一刀或許就停不住了,而他的腦袋或許有可能也跟著開花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把槍跟這把槍的主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就如同是鬼魂一般,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那裡,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指在了為首男人的腦門上。

    “小雨,以後要記住一件事情,敵人永遠是敵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不應該把你的後背留給你的敵人,哪怕她已經表現的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許太平拿著槍,看著地上的周小雨,淡淡的說道。

    “許,許哥!”周小雨驚駭的看著許太平,跟這裡的其他人一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太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出現的那樣突兀。

    “把手上的傢伙都扔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許太平,我們可是蘇老大的人,我勸你對我們還是客氣點的好!”為首的男人聲色厲荏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是蘇老大的人。”許太平笑著說道,“你們要不是蘇老大的人,我對你們也沒什麼興趣。”

    咣鐺鐺一陣響,那幾個人把手中的傢伙都給扔到了地上。

    許太平看向紫嫣,笑著說道,“看吧,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尷尬了吧?”

    “許,許哥,我,我不是,我不是那啥…”紫嫣聲音顫抖著,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

    “別害怕,我這人一般不對女人出手。”許太平說道。

    紫嫣松了口氣。

    “不過如果出手的話,那個女人會很慘。”許太平又接著說道。

    紫嫣的臉色猛的一白,隨後哀求道,“許哥,只要您放了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是麼?”許太平問道。

    “是的,任何事情!”紫嫣連連點頭。

    “那簡單,把他的手臂砍下來。”許太平指了指那個為首的男人。

    “什麼?!”紫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您,您讓我幹什麼?”

    “我的普通話還是很標準的吧,撿起地上的刀,把他的手,砍下來。”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你敢!!”為首的男人怒視著許太平叫道。

    許太平抬起一腳直接就踹了過去,正中對方的肚子,對方直接就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臉色一陣陣的發白。

    “要麼你砍了他的手,要麼我讓他砍了你的手,你自己看著辦吧。”許太平看著紫嫣說道。

    “不要啊,許哥,我,我這輩子都沒有拿刀傷害過人,而且,如果我砍了他的手,那蘇老大那邊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紫嫣顫抖著說道。

    “這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現在只要結果,我要一條手臂,不管是誰的。”

    “紫嫣,把你的手給我。”那被許太平踹倒在地上的男人面目猙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

    “你,你要幹什麼?”紫嫣驚恐的問道。

    “反正你就算沒了手也不影響你做事,但是我不行,我沒了手就廢了,紫嫣,這一條手,你給我,我給你十萬塊錢!!如果你砍了我的手,等從這裡離開,我一定會要你的命!”那男人盯著紫嫣,目露凶光的說道。

    “許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紫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抱著許太平的大腿叫道。

    “你倒還真開的了口!”許太平沒有理會紫嫣,而是盯著那個為首的男人,笑著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欣賞你。”

    “許老大,我斷紫嫣的一條手,你讓我們離開,可以說到做到麼?”為首的男人問道。

    “當然,我許太平一向一言九鼎,說話算話!”許太平傲然道。

    “好!!”為首的男人從地上撿起了砍刀,盯著旁邊的紫嫣說道,“紫嫣,你別反抗,一會兒我們就送你進醫院,保你一條命!”

    “不要!!”紫嫣身體猛的一震,一把抓起地上的另外一把刀,對著對面的男人叫道,“我不想斷手,你別碰我。”

    “時間不多了。”許太平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說道,“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時間過去,那就不是要一條手這麼簡單了。”

    “一分鐘足夠了!”為首的男人怒吼一聲,直接撲向了紫嫣,在他的眼裡,紫嫣就是一個普通的陪酒女而已,而他是蘇老大手下的得力幹將,給紫嫣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紫嫣驚慌失措的看著那個男人撲向自己,說真的,她真的被嚇傻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沖向他。

    “捅他啊!”

    一個聲音忽然傳入了紫嫣的耳朵裡,在紫嫣手足無措的情況下,這樣一個聲音就如同是指令一般,讓紫嫣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按照這個聲音做出了反應。

    紫嫣將手中的刀猛的往前捅了出去。

    噗哧一聲,那撲過來的男人的身體猛的僵在了原地。

    紫嫣的刀,直直的捅入了他的胸口。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紫嫣,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賣肉的女人竟然有那個膽子去捅他。

    鮮血和力量都往身體外不斷的湧出,那個男人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那男人的同夥全部都傻眼了,他們也沒想到故事竟然會這樣發展。

    “哇喲,你殺人了!”許太平滿意的拍了拍手,說道,“真是嚇死老子了,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你竟然就殺了人,紫嫣,你太恐怖了。”

    “殺,殺人了?!”紫嫣的雙眼沒有焦距,有些無神,她茫然的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再看了一下插在他胸口上的刀。

    她的視線慢慢的有了焦距,而在她的眼睛裡,那一把刀變得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大。

    那把刀隨著男人的呼氣而顫抖著,鮮血不斷的往外湧,就如同是噴泉一樣。

    “你們可以作證哦,我可沒讓她殺人。”許太平說著,看了一眼周小雨,說道,“小雨,看來你這房子暫時是沒法住了。”

    “沒,沒事的,許哥。”周小雨搖了搖頭,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許太平的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走吧,帶你去壓壓驚。”許太平笑著拍了拍周小雨的肩膀,說道,“以後這種事情還會碰到不少,你是註定要成為老大的人,將來會有很多人要你的命,現在就當作是鍛煉,以後可得多長點心,人的命只有一條,死了就沒有了。”

    “我,我明白了!”周小雨點了點頭。

    許太平帶著周小雨往門外走去,紫嫣這時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她忽然驚叫了起來,然後站起身朝著許太平這邊沖了過來。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紫嫣大叫道。

    “我不想打女人。”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了然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對著紫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紫嫣躲閃不及,被周小雨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你殺人了,要槍斃的。”周小雨冷冷的說道。

    紫嫣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淚如雨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故事竟然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殺了人呢?

    許太平跟周小雨一同離開了家,沒多久,員警就到了周小雨的家裡頭。

    蘇耀祖的那些手下早就已經離去,周小雨的家裡頭只留下了兩個人,一個死人,還有一個紫嫣。

    紫嫣被送進了警察局,案子很清晰,刀上有紫嫣的指紋,紫嫣因為涉嫌故意殺人,將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牢獄裡度過了,對於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來說,她這一輩子算是徹底的毀了。

    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跑去吃了宵夜,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心情。

    “許哥…您對我的教育,指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周小雨看你這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你對我忠心,有能力,能幫我辦事,我自然會幫你。”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就是您手底下最忠誠的一條狗!”周小雨說道。

    “別那麼糟踐自己,狗不是誰都能做的,你不是老狗,你也不是孫大寶,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朝我開了一槍還能活下來的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以前我的影子,我們一樣有野心,也一樣有能力,區別在於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伯樂和魔鬼,所以才成就了現在的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我能幫你的不多,更多時候還需要靠你自己,像今天的事情,我是有猜測蘇耀祖會對你下手,所以才一直暗中跟著你,我不可能是先知,也做不到全能全知,以後誰要對付你,搞你,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提前知道,所以最終還是得靠你自己。”許太平說道。

    “我明白了,許哥!”周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

    “趕緊吃吧,吃完好回去睡覺!”許太平說道。

    “嗯!!”

    金樽夜總會。

    蘇耀祖辦公室內,之前去襲擊周小雨的幾個人低著頭站在蘇耀祖的面前。

    “你說什麼?猴子死了?!”蘇耀祖震驚的問道。

    “是的,被紫嫣殺了。”手下回復道。

    “被紫嫣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耀祖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手下簡單的將在周小雨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太平,你竟然讓紫嫣殺了猴子,我跟你勢不兩立!!”蘇耀祖憤怒的咆哮著。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7 09:54
第一百八十四章 殘酷的現實

    暴怒的甦耀祖並不能給現在的許太平帶來什麼大的傷害,而且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沒處找人說理去,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派了手下人去砍許太平的手下,結果自己的手下被自己的女人給殺了吧?

    這事兒說出去,先不說甦耀祖不佔理,單是這事兒本身的趣味性就足夠讓甦耀祖在一大群掌舵人面前抬不起頭了。

    許太平喝了血酒,拜了天公,從名義上來說就跟其他區的掌舵人是兄弟了,可是不管是許太平還是甦耀祖亦或者是其他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許太平是殺了烏鴉上位的,雖然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人是許太平殺的,但是大家都這麼以為的情況下,許太平上位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河蟹。

    這次的小姐出走,以及之後即將發生的很多事情就印證了這一點。

    夏江作為江源區的老大,自然知道手底下這些人的這些動作,但是他並不阻止大家,甚至于有些縱容,所以他特地等許太平的極樂宮出了事之後,才召集所有人一同吃飯,為的就是要看許太平的表現。

    許太平的表現很讓夏江驚艷,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叫做夜痕的殺手成為了許太平手上的一張殺牌,許太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那個人的身上,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跟許太平有什麼仇什麼怨,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個人的出現讓幫許太平背走了所有的黑鍋,同時也成為了許太平反擊其他掌舵人的一把武器。

    夏江很想看看接下去許太平會做出什麼讓他驚艷的舉動,說實話,夏江很警惕許太平,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許太平是一個非常值得培養的後生,再加上夏瑾萱已經把終生的托付給了許太平,夏江覺得與其提防著許太平,不如考驗一下許太平,如果許太平真的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或許將來白鷹幫交到他的手中也不是不可以。

    對于許太平來說,他是必然要讓極樂宮打出響亮的一炮的,他本就是一個善于借勢的人,自從鬼火的事情過後,許太平逐漸的意識到了夜痕對自己的另外一些意義,所以他在接連的兩次行動之中,都把夜痕甩出去當了背鍋俠,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夜痕這鍋背的確實好。

    一群在關二爺面前稱兄道弟的人,其實每一個人都存著各自的心思,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坦誠相見,只有絕對的利益關系。

    今晚死了一個人,但是許太平沒有覺得他有任何做的不對的地方,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只不過他讓有些人死的早了一些而已,更何況那個人還不是他殺的呢。

    甦耀祖手下被殺,女人被搶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整個江源市就都在傳說這件事情了。

    甦耀祖的女人在甦耀祖的場子里被許太平給直接帶走,這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甦耀祖的臉上,讓甦耀祖在整個江源市丟盡了顏面,而隨後甦耀祖的手下猴子又莫名其妙的紫嫣給殺了,這就讓這個故事更增添了幾分戲劇性。

    很多人都在好奇,為什麼猴子會被紫嫣給殺了,這件事情甦耀祖給手下的人下了封口令,嚴禁任何人去說,但是市面上依舊有很多的傳聞,有人說猴子是被甦耀祖派去對付周小雨的,結果紫嫣被周小雨給收買了,所以紫嫣殺了猴子,也有人說猴子是被周小雨給殺了,然後嫁禍給了紫嫣。

    怎麼說的人都有,但是不管傳說如何,歸根結底就是甦耀祖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次是虧大了,而到了這時候,很多人才悄然發現了甦耀祖等掌舵人與許太平之間的暗戰。

    之前甦耀祖等人挖走極樂宮的姑娘的時候,對外說是極樂宮沒有營業,姑娘們沒辦法賺錢,大家自然也就沒有把這事兒聯想到甦耀祖他們對付許太平,可昨晚的事情發生了之後,很多人就回過味來了。

    這南城區雖然被許太平給吃下了,可是其他區的那些掌舵人當年可都是跟烏鴉一起打江山的兄弟。

    雖然大家明面上不可能對許太平怎麼樣,但是背地里做一些小動作那絕對是不可避免的,像是極樂宮的姑娘被挖走就是無數小動作中的一個,而許太平在金樽帶走紫嫣的事情就可以理解為他的反擊了。

    無數的吃瓜群眾都開始八卦了起來,這甦耀祖接下去會有什麼行動來對付許太平?

    失去了姑娘的極樂宮據說半個月後就要開業了,許太平又如何能夠讓極樂宮打出開業的響亮第一炮?

    隨著吃瓜群眾八卦心的飛起,極樂宮的名字也在坊間快速的傳播開來,以前世人只知道南城區有天上人間,現在很多人也都知道,天上人間已經不復存在,變成了現在的極樂宮。

    這一場許太平面對十幾個掌舵人的戰爭,竟意外的炒熱了極樂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偶然的,還是說這里頭蘊藏著某些必然呢?

    “風聲都放出去了。”許太平的手機里傳來周小雨的聲音。

    “嗯,盡量把聲勢搞大,我怎麼打甦耀祖臉,甦耀祖是跟別人一起來對付我的,多傳幾個版本!”許太平說道。

    “知道了,許哥。許哥,真不是我拍馬屁,您這腦子真的是太好了,別人走一步看兩步,你這走一步看一百步了都。”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什麼狗屁走一步看一百步,沒那麼夸張,也就看九十九步吧。”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之前一直以為您昨晚去金樽就兩個目的,一個是考察他們的模式,還有一個是打甦耀祖的臉,現在看來,您竟然還存了第三個目的,那就是要當眾激化你跟甦耀祖的矛盾,讓更多的人灌注到咱們,進而關注到極樂宮,這實在是太絕了!現在咱們極樂宮的關注度已經超高了,相信未來開業的時候,一定會吸引全市人的注意的。”周小雨感嘆道。

    “這事兒還沒完。”許太平笑道,“今天晚上咱們還要大張旗鼓的去各個區最大最好的夜總會挑人,記得給我準備一輛好點的車。”

    “好 !!”周小雨激動的說道,“我現在就給您準備去,一定會讓您風風光光的!”

    “這一次甦耀祖吃了個大虧,應該不至于會再繼續對你下手,不然的話夏老大也會看不過去的,不過你也不能因此而疏忽,該注意的東西還是要注意。”許太平叮囑道。

    “我知道了,許哥!”

    掛斷電話,許太平看了一下時間,給甦念慈打了個電話。

    甦念慈很快就接了電話。

    “甦警官,上課沒有?”許太平問道。

    “沒有,怎麼了?”甦念慈問道。

    “明天能不能帶我去一趟拘留所?”許太平問道。

    “拘留所?你去拘留所干什麼?”甦念慈疑惑的問道。

    “周諾現在被關在拘留所里,估計在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被提起公訴了,我去看看他。”許太平說道。

    “那成吧,明天我會在三號辦公樓這邊,明天你過來載我吧。”甦念慈說道。

    “我沒車了,咱們明天校門口集合,坐公交去吧?”許太平問道。

    “你車呢?你不是有一輛很拉風的跑車麼?”甦念慈詫異的問道。

    “送人了。”許太平笑道。

    送人?

    甦念慈有些說不出話來,她這邊因為墊付薛曉航的醫藥費的問題已經快沒有錢過日子了,這許太平竟然隨手就把價值幾十萬美金的車子送給別人了,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混黑社會的人日子怎麼就能過的那麼滋潤?

    難道堅持正義真的就得過苦日子麼?

    甦念慈的腦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隨後這個念頭不受控制的瘋長了起來,因為她想到了一些她之前踫到過的事情,比如一些壞人,他們在被抓之前都過著很好的生活,而被抓之後他們受了幾年的牢獄之苦,出獄之後照樣過的比別人好,還有前幾年出過的一個大事,一個王姓的明星老婆出軌經紀人,盡管他老婆跟他的經紀人都被罵的很慘,可是人家照樣買別墅開豪車,生活的照樣很富足,照樣比普通人的生活要好幾百倍。

    似乎很多在我們看來做了錯事的人並沒有得到他們應有的足夠的懲罰,而他們因為這個錯誤而獲得的好處卻足以讓他們一輩子高枕無憂。

    這些事情甦念慈以前會想,但是她始終堅信善惡終有報,這些人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可是現在她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是完全錯誤的,做了錯事的人不一定就會有報應,而始終堅持做好事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得到好報。

    這是甦念慈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操蛋之處,她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警察,她的人生目標就是抓住所有的壞人,可是現在她忽然發現,有時候就算是抓住了壞人又能怎麼樣呢?他們照樣能夠過上很多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企及的生活,像許太平這樣的人隨手就把幾十萬美金的車送人,而她的卡上卻只剩下了幾百塊。

    這樣的現實,何其的讓人心灰意冷。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7 10:16
第一百八十五章 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

    江源大學校門外,許太平跟蘇念慈站在公交月臺。

    蘇念慈的神色有些疲憊,而許太平的臉色則是十分的蒼白,他的感冒還沒有好,而這個感冒讓他的身體一直處於一種不好的狀態之中,許太平呼出來的氣都有一種灼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感冒了,而且還是重感冒,不過許太平並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感冒只是一個誘因,歸根結底還是他這麼多年在外面血拼所留下的隱疾,才讓他現在的身體因為一個感冒就顯得十分的虛弱。

    許太平並不想那麼快的就讓自己的身體康復,至少現在對他來說,身體上的問題,可以成為自己之後的一張重要的牌。

    公車來了,許太平跟蘇念慈還有一群學生一起上了車,車上沒有座位,儘管開著空調,但是依舊讓人覺得十分的燥熱。

    蘇念慈擠到了靠窗的位置,扶著欄杆站好,許太平站在她的旁邊,看著窗外發呆。

    “有車不要,非得坐公交啊你。”蘇念慈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坐公交也挺好,反正只要能到達目的地都可以。”許太平笑著說道,這話跟他的做事風格一樣,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那採用什麼手段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蘇念慈看了一眼許太平手裡提著的紅色袋子,問道,“這裡頭裝什麼了?”

    “一些煙。”許太平說道。

    “帶這麼多去?周諾能抽的完不?”蘇念慈問道。

    “這可不止是他抽。”許太平搖了搖頭。

    蘇念慈愣了一下,隨後幽幽的歎了口氣。

    公車駛入了市區,隨後蘇念慈和許太平找了一個網站下車,換乘了另外一輛前往看守所的公車。

    這一趟車就沒有什麼人了,兩個人都有座位,一路往看守所而去。

    “一會兒蘇警官幫我跟所裡的民警說一下,讓他們通融一下,給我和周諾多一些時間說話。”許太平說道。

    “在不違反紀律的前提下,我沒什麼意見。”蘇念慈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

    車子一路到了看守所,周諾目前暫時的被羈押在這裡,至於什麼時候被放出來,那得看檢察院那邊是怎麼想的,如果要提起公訴的話,那周諾暫時就不可能下來了,如果檢察院那邊不打算對周諾提起公訴,周諾很快就會被釋放。

    公車在看守所門口停好,蘇念慈跟許太平一起下了車,然後走到了門口的崗亭。

    蘇念慈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隨後就帶著許太平一起進入到了一個等候室一樣的地方。

    一個四十多歲,叫做林源的獄警接待了許太平和蘇念慈,在得知兩人是來找周諾之後,林源很給面子的讓許太平直接去找了周諾,許太平拉著林源走到一邊,從紅色的袋子裡拿了一條中華遞給了林源。

    林源看了一眼蘇念慈,發現蘇念慈沒有看這邊,笑著把中華接了過來,然後對許太平說道,“進去吧。”

    “好嘞。”許太平點了點頭,帶著剩下的煙走進了林源打開的鐵門。

    走了沒多久,許太平就見著周諾了。

    跟當初在校門口見到的猥瑣的周諾不同,這時候的周諾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悲涼,他鬍子拉碴,一張臉十分的油膩,整個人看起來竟然好像瘦了好幾圈。

    他就坐在鐵門後頭的一張板凳上,目光有些呆滯。

    許太平走到周諾的面前,周諾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許太平。

    “許,許哥。”周諾張了張嘴說道,他的聲音比之前粗的多了,似乎有些沙啞。

    許太平把紅色的袋子放到一旁,然後說道,“律師那邊昨天給我消息了,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檢方那邊並不打算對你提起公訴,歐陽丹妮也已經放棄了對你的訴訟請求。”

    “啊?真的?!”周諾震驚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雖說他在江源市不至於手眼通天,不過要讓檢察院對一個犯罪終止的人放棄提起公訴,要讓歐陽丹妮放棄起訴周諾,那並不難,無外乎就是用點關係。

    “謝謝許哥。”周諾忽然對著許太平跪了下去,腦袋朝著地面重重的磕了下去。

    許太平把腳往前一身,用腳尖頂住了周諾的腦袋。

    “除了拜天地,拜父母之外,不要拜無關緊要的人,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的人生就此毀了,所以幫了你一下,江源大學那邊我也已經處理妥當,出去之後你就可以回去繼續上學。”許太平說道。

    “許哥,您這一輩子就是我的哥。”周諾感激涕零的說道,“我這輩子要是再像以前那樣,我就不是人。”

    “不要因為別人幫了你就說這種話,其實人和人之間的情誼是很薄弱的,你現在是這樣的感覺,那是因為你落難了,可等出去了外頭,生活恢復了平常,你慢慢就會忘了這一切,不要對我有太多感激的想法,我也不需要這種感激,我幫你只是因為我們還有一點點的舊情,僅此而已。”許太平淡然的說道。

    “不管許哥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忘記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的。”周諾說道。

    “對了,你爸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許太平說道,“現在在找腎源,醫院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

    “許哥。”周諾不停的抽泣著,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以後記住,把錢用在更需要的人身上。”許太平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隨後彎腰拍了拍周諾的肩膀,他之所以會幫助周諾,一方面是因為跟周諾還有舊情,另外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周諾父親的事情。

    當年許太平也曾經面臨著跟周諾眼下幾乎一樣的情況,而那時候的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因為病痛的折磨離去,而現在,他多少有了一些能力,所以才出手幫了周諾。

    這雖然對於以前所發生的一切於事無補,但是對於許太平的心來說,卻多少能夠舒服一些。

    許太平跟周諾聊了一會兒天,隨後就離去了。

    周諾在被關進這裡後,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包括他的家人,因為他的家人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因為綁架的事情被抓了,等過兩天周諾從這離開之後,對於周諾來說,這一段往事就算是真的徹底的被塵封了,他將重新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跡,而他的人生,不至於如當年的許太平一樣,被徹底的改寫。

    這應該算是許太平所樂意見到的吧。

    從看守所離開,許太平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對於許太平而言,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還是要享受當下,比如今天晚上他要和周小雨去各大夜總會挑人,雖說這是為了給即將開業的極樂宮造勢,但是做這件事情本身對於許太平來說就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哪怕沒有什麼目的性,看著那一個個的美女任君挑選,那也爽翻天。

    蘇念慈不知道許太平的想法,她坐在車裡,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公車開到了市中心的位置,然後停了下來。

    蘇念慈跟許太平兩人一起下了車,然後要換乘十五路公交才能夠回到江源大學。

    “嘿,這不是念慈麼?!!”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蘇念慈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熟人。

    “悅蓉!”蘇念慈驚喜的看著身邊不遠處一個長相一般但是卻穿著十分精緻套裙的女子,叫道,“怎麼會是你!”

    “念慈,真的是你!”那叫做悅蓉的的女子踩著高跟,拿著一個精美的包包,戴著一頂好看的太陽帽,小跑著來到蘇念慈的面前,一把將蘇念慈給抱住了。

    “悅蓉,咱們可有好多年沒見了,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呢!”蘇念慈抱著對方,激動的說道。

    “哪兒啊,我再好看能有你好看啊,你可是當年咱們學校的校花呢,我可還記得,每天早上得有多少男同學故意要從咱們班門口經過,就是為了看你!”悅蓉笑著鬆開手說道。

    “那都是年輕不懂事,對了,悅蓉,你這是要去哪?”蘇念慈問道。

    “我啊,要去做一個保養,怎麼樣,咱們一起去吧?我知道一家會所,很不錯的!”悅蓉說道。

    “保養啊?”蘇念慈嘀咕了一聲,有些心動,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保養了,雖說天生麗質,但是女人一旦久沒有去做專業的保養,單靠自己用護膚品,那久而久之,跟那些常作保養的人還是有差距的。

    “你看我這皮膚,是不是很好?咱們一起做個保養,再聊聊天,多好啊,這都很多年沒見了,回頭再一起吃個飯!”悅蓉說道。

    “那…好吧。”蘇念慈點了點頭,盤算了一下自己卡裡的錢應該還是足夠做個保養的,再加上跟悅蓉已經很多年沒見,所以她答應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回頭咱們學校見。”許太平識趣的說道。

    “嗯好,學校見!”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走向了一旁的公交月臺,而蘇念慈則是跟悅蓉一起離去。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7 12:13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分錢難倒女員警

    “念慈,聽說你高考考中了警官學校呢?怎麼,現在一定是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吧?”悅蓉親密的挽著蘇念慈的手,笑著問道。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她並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說太多,畢竟她現在面上還是一個臥底,雖說這個臥底已經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真好,當初咱們高中那會兒,我就覺得你巾幗不讓鬚眉,長大了果然如此!”悅蓉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蘇念慈往旁邊一個停車場走,等走到停車場內的時候,悅蓉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

    啾啾。

    停車場裡頭的一輛淩志的燈閃爍了一下,隨後,悅蓉帶著蘇念慈走向了淩志。

    “你買車了呢?這麼厲害!”蘇念慈驚訝的問道。

    “嗯,貸款買的,得還五六年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小白領,跟你們員警可沒的比,我聽說員警的福利現在很好!”悅蓉笑著說道。

    “還行吧,也就那樣。”蘇念慈笑了笑,跟著悅蓉一起上了車,而後離開了停車場。

    一路上兩個人聊了很多,作為當年的閨蜜,蘇念慈跟悅蓉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只不過後來上了大學之後才慢慢的少了聯繫,眼下多年後見面,兩人都發現,她們的友誼並沒有太多變化。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個養生會館的門口。

    “這是我經常來的養生會館,專為咱們女人服務!”悅蓉說道。

    “這應該不便宜吧?”蘇念慈看著那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店面,低聲問道。

    “也還好吧,一分價格一分貨,這裡的技師跟他們用的產品都是很不錯的,今天咱們這麼久第一次見面,我請你!”悅蓉笑道。

    “咱們還是AA的好,組織上有規定,你知道的。”蘇念慈說道。

    “行行,你是組織上的人,我知道的,哈哈,進去吧!”悅蓉挽著蘇念慈的手走進了養生會館,蘇念慈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上一次來這種會館做保養是什麼時候了,上大學的時候成天忙著訓練,畢業了又去做了臥底,每天想著抓毒販,都沒有時間沒有經歷去做專門的保養。

    對於女人來說,做保養的過程就如同男人的大寶劍一樣,都可以讓身體達到很高程度的舒爽和放鬆。

    兩個小時的保養出來,蘇念慈只覺得自己的臉就如同是換了一張似的,十分的清爽,而且富有水分和彈性,而且整個人的身體十分的輕鬆,這幾天的疲憊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舒服吧?”悅蓉笑眯眯的問道。

    “嗯,很舒服!”蘇念慈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手機,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行!”悅蓉點了點頭,跟蘇念慈一同離開了包房去到了前臺。

    “您好,請問兩位是一起結算還是分開?”前臺的服務員問道。

    “分開吧。”蘇念慈趕緊說道。

    “好的,兩位分別消費了四百五十八,因為這位小姐是我們尊貴的黃金會員,所以只要四百三就可以了。”服務員說道。

    “四百三?”蘇念慈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麼貴呢?”

    “這已經是我們的優惠價了。”服務員笑著說道。

    “念慈,都說了我請你了,我來結吧。”悅蓉趕緊說道。

    “不是…就按摩一下,做一個面部護膚,要這麼貴麼?”蘇念慈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技師都是專業的,而且我們所使用的產品也都是進口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問您朋友,我們會所是從來不會亂要價的。”服務員笑道。

    “能給我看一下帳單麼?”蘇念慈問道。

    “可以的!”服務員將帳單遞給了蘇念慈,蘇念慈拿過帳單,發現上面有很多英文名稱的產品,她都不知道那些是什麼。

    “這些都是進口的護膚品。”悅蓉指了指那些英文名稱,說道,“都要這個價的,念慈,這是我經常來的店,不會坑人的,這次我請你吧。服務員,刷我的卡。”

    說著,悅蓉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服務員。

    “我還真不知道,現在做一個保養得這麼貴呢。”蘇念慈有些尷尬的說道。

    “您可以辦一張我們這的會員卡,充值一萬,送三千,而且之後消費還能夠打折,現在好一點的養生會館一般都是這個價哦!”服務員一邊說著,一邊刷了一下悅蓉的卡,隨後笑著把卡遞給悅蓉,說道,“帳戶餘額還有一萬一千塊。”

    “好的,謝謝。”悅蓉把卡拿了過來,然後對蘇念慈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去吧,我請你。”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不好意思了悅蓉,我得先走了,對了,咱們加個微信,一會兒我把錢發給你,咱們說好了AA的,那就得AA。”蘇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啊,咱們都是老同學了,還AA什麼呢?不過微信還是得加一個!”悅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跟蘇念慈加了個微信。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分開了,蘇念慈坐上了回學校的公車,悅蓉開著淩志不知道去了哪。

    公車上,蘇念慈拿著手機,看著微信裡的朋友,眉頭緊皺。

    她的卡裡只有三百多塊錢,而今天一個保養花了四百三,也就是說她現在還缺一百多塊錢。

    之前三百多塊還盤算著能過到發工資的時候,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了。蘇念慈想找人先借個三五百的,但是翻看微信通信錄,卻始終不知道該找誰,找父母吧,不妥,這樣會讓他們擔心,找同事吧,也不好,畢竟三五百都借的話,會讓人覺得她的生活忒慘了。

    翻來看去,蘇念慈忽然看到了許太平的微信號。

    許太平的微信名很簡單,就是三個字許太平,而且沒有任何的朋友圈,就是乾巴巴的一個號在那,從不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這號給刪了呢。

    這個微信是許太平剛成為蘇念慈的線人後沒多久的時候加的,當時是想著可以跟許太平聯繫用,但是沒想到加了以後壓根就沒用上。

    蘇念慈點開了許太平的微信,打下了幾個字,然後又很快的把字刪除,把聊天框給關了。

    過了幾分鐘,蘇念慈又打開了許太平的微信聊天框,然後又打下幾個字,又把這些字給刪了。

    如此來來回回的好幾次後,公車都到了江源大學了,蘇念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給許太平。

    蘇念慈歎了口氣,這或許就是沒有辦過信用卡的人的悲哀吧,忽然間要花錢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從哪裡找錢。

    蘇念慈沒有辦信用卡的習慣,也不打算辦信用卡,因為她從不會透支消費,可是這一次她卻那麼的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張信用卡,至少把欠人家的錢給先還上。

    拿著手機,蘇念慈走進了學校,沒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門口,許太平坐在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個速食盒,盒子裡裝的是校門口最普通的五塊錢一份的炒粉,許太平吃的津津有味,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身邊,啃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骨頭。

    “喲呵,這麼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得一起吃個飯呢。”許太平說著,拿起身旁的冰鎮礦泉水喝了一口。

    “你就吃這個啊?你好歹也是南城區的掌舵人,吃這個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蘇念慈問道。

    “什麼狗屁身份,有的吃就行了,難道掌舵人就得成天吃山珍海味啊?我走上這條路,要的不是錢,要的是面子,曉得不?”許太平說道。

    “當黑社會有啥面子的?”蘇念慈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出門在外人家見著得喊我一聲哥,沒有誰敢惹我,這就是面子。”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好吧。”蘇念慈說著,走到自己宿舍門口,拿起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一會兒微信打五百塊錢給我,等開工資了我再還你。”

    “哦,好。”許太平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

    蘇念慈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努力的讓自己把這句話說的很理所當然,很輕鬆的樣子,然後她已經想好了許太平問她的時候她要怎麼回答,沒想到許太平竟然只是哦了一聲。

    沉默了幾秒鐘,蘇念慈打開門,走了進去。

    在她進門的霎那,她微不可查的說了一聲謝謝。

    許太平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大概一分鐘後,蘇念慈的手機響了一下,許太平跟她的聊天框裡有了第一段話。

    “許太平向你轉帳500元。”

    蘇念慈手指頭微微顫抖著點下了收款,然後他們的聊天框裡有了第二句話。

    “已收錢500.”

    蘇念慈馬上給悅蓉打去了四百三十塊錢,然後整個人莫名的輕鬆了下來。

    “你怎麼不問我為啥找你借錢?”蘇念慈發了這麼一句話給許太平。

    “你都慘到要找我這個線人借錢了,我再問豈不是傷你自尊了?”許太平回復道。

    “我只是暫時周轉不開。”蘇念慈紅著臉回復道。

    “差五百就周轉不開麼?要不我一個月給你五萬,你當我保護傘得了。”許太平回道。

    “我就算餓死也不會給你們黑勢力當保護傘!”蘇念慈說道。

    “哈哈哈。”許太平發了三個哈字,就算是把天給聊死了,蘇念慈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回許太平的話。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8 09:27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渣

    一分錢能夠難倒英雄漢,五百塊倒也沒有折了甦念慈的腰,不過對于甦念慈來說,那股子說不出來的壓在心上的壓力,似乎變得更大了起來,她不知道這股壓力究竟代表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就這麼持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她會被壓垮。

    這種感覺讓甦念慈有些惶恐,但是卻始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門外依舊時不時的響起咳嗽聲,許太平咳的有些嚴重,勉強的將炒粉吃完後,他就回了房間。

    一輛smart從遠處開來,停在了宿舍門口。

    夏瑾萱一手擰著個限量版的香奈兒挎包,一手拿著一塑料袋的藥,從車上下來,走到許太平的門外敲了敲門。

    許太平把門打開,讓夏瑾萱走進了他的宿舍。

    “我給你帶了藥過來。”夏瑾萱說道,“這些都是處方藥,你試試,能調理身體的。”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將門給關上,隨手接過了夏瑾萱手上的藥,扔到了床上,然後一把摟住夏瑾萱的腰,將夏瑾萱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他,然後往前走兩步,將夏瑾萱緊緊的壓在了牆上。

    “你,你干什麼呢。”夏瑾萱有些慌亂的問道。

    許太平伸手將夏瑾萱的裙擺往上一撩,說道,“運動一下,看能不能出點汗。”

    夏瑾萱用力的抓緊了許太平的手,身體微微顫抖著。

    沒多久,房間里就開始回蕩著狗舔稀飯的聲音,這聲音一直持續了得有一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夏瑾萱躺在床上,身上不著片縷,渾身透著誘人的粉紅色,不停的喘著粗氣。

    許太平站在床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的身上出了不少汗,臉色也好了許多,但是渾身上下以及有一種微微的無力感,這種感覺讓許太平很討厭,可是他並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種無力感消失,這才是最讓人無力的。

    “太平,出事了!!”夏瑾萱忽然拿著手機叫道。

    “什麼事?”許太平問道。

    “你看!”夏瑾萱把手機遞給了許太平,許太平接過手機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手機上是一條新聞,新聞發生的地方就在隔壁的下海市,而且是下海市的富海大學。

    新聞的標題是今天早晨有人在下海市富海大學校門口暴打學校的女老師,女老師被對方的匕首劃傷了好幾處,最終被送往了醫院。

    這條新聞不僅有文字,而且還有富海大學校門口的監控視頻。

    視頻全程記錄了女老師被打和被劃傷的全過程。

    雖然視頻的畫面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許太平依舊可以通過那個模糊的人影看出來,那個被打的女老師,就是周芝芸,而那個打她的人,如果許太平沒有看錯的話,就是鄭白玉。

    整個視頻的畫面十分的暴力,起初是鄭白玉在學校的校門口堵住了周芝芸,兩個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隨後鄭白玉忽然暴起,一把抓住了周芝芸的頭發,將周芝芸頭上的一個藍色蝴蝶結給拽了下來,然後扔到地上踩了幾腳,周芝芸蹲下身似乎想要去撿那個蝴蝶結,結果被鄭白玉給一腳踹翻,一頓猛踹。

    周芝芸試圖起身,結果鄭白玉忽然掏出了匕首刺了周芝芸好幾下,整個行凶的過程不超過十五秒,等保安沖出來的時候,鄭白玉已經跑了,只留下了一灘的血和一個被血染紅了的蝴蝶結。

    周芝芸被送往了醫院,而鄭白玉則是暫時的不知所蹤,現場有目擊者說,鄭白玉似乎揚言要殺周芝芸全家什麼的。

    “怎麼辦?”夏瑾萱看著許太平問道。

    “什麼怎麼辦?”許太平把手機扔給了夏瑾萱,說道,“警察不會放過鄭白玉的。”

    “我是說周芝芸跟她的家人怎麼辦?”夏瑾萱問道。

    “警察不是吃干飯的,這事兒屬于警察管的,我就是一個黑社會,難不成還要干警察的活兒麼?”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太平,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會坐視這件事情發展的人。”夏瑾萱盯著許太平,說道,“就算不看著你跟她以往的那些事情,單單一個同學的身份,你就不能不管這個事情。”

    “我說你是不是傻呢?”許太平坐到夏瑾萱的身邊,說道,“別人都巴不得自己的男朋友離以前喜歡的女人遠一點,你倒是好,非得把我往她那邊推麼?”

    “我不是把你往她那邊推,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夏瑾萱說道,“一個女人,在結婚那天踫到那種事情,得多可憐,結果現在還被人給刺傷了,太平,你知道的,我不傻,這麼多年,你始終戴著她給你的手表,這意味著什麼你我都懂,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放下了,但是放下不代表你就得做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她是你暗戀的人,又不是你的前女友,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想法是什麼,但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就這麼坐視她被人傷害,這和愛情無關,你知道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看那鄭白玉很不爽,真的很不爽,那就是個人渣,一個大大的人渣,我算是見過人渣了,但是沒見過那麼渣的!”

    “你啊你。”許太平笑著摸了摸夏瑾萱的腦袋,說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不過這個事情按著你說的,還真得管一下,不為當年所謂的情愫,就沖著那鄭白玉欺負了我那麼多年,我也得管這件事情。”

    “把那個人渣收拾掉!讓他當年敢欺負你,之前咱們還沒找著好的借口,現在總算是有足夠的理由了,一定要讓他後悔當年對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夏瑾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嘿,我現在才發現,你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讓我替周芝芸出頭,你就是單純的想要搞那個鄭白玉吧?”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當然,我在知道他當年欺負過你之後就想搞他了,只不過之前一直沒有找著合適的機會,現在機會送上門了,哪里能不抓著?你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夏瑾萱說道。

    “那好吧,你在家等我吧,我去一趟下海市,把那個鄭白玉處理好了,我就回來。”許太平說道。

    “嗯,今晚我跟二蛋一塊兒睡。”夏瑾萱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自己的宿舍。

    “一定要把當年的仇給徹底的報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剛好差不多十年!!”夏瑾萱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將宿舍的門關上,隨後給周小雨打去了電話。

    當許太平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周小雨開著gtx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哥!”周小雨將車停好,也沒有熄火,直接從駕駛座走了出來。

    許太平點了點頭,坐進了駕駛座,然後開車離去。

    之前許太平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這一次卻是一個多小時就走完了,路上許太平給周芝芸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周芝芸沒有接,許太平只能給黃大強打了個電話,讓黃大強幫自己調查了一下。

    黃大強對許太平的事情倒是很上心,再加上周芝芸的事情已經被暴到了網上,要調查也很簡單,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查到了周芝芸入住的醫院,然後把情報發給了許太平。

    下海市人民醫院。

    許太平的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隨後許太平按著黃大強給的情報,找到了周芝芸的病房。

    讓許太平意外的是,周芝芸竟然已經離開了醫院!

    許太平找到了周芝芸的主治醫生打听了一下,周芝芸受的傷並不嚴重,都是皮外傷,傷口做了縫合之後,周芝芸就已經離開了醫院返回了家中。

    周芝芸的家在哪許太平並不知道,不過這事兒難不住許太平,許太平又給黃大強打了個電話,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黃大強就給許太平回了電話,告訴了許太平周芝芸家的地址。

    “許總,我剛得到消息,你那朋友好像已經銷案了,這事兒鬧得挺大,竟然銷案,還真是有點神奇。”黃大強說道。

    “銷案了?”許太平有些詫異,隨後說道,“多謝了,回頭再說。”

    “好。”

    掛掉電話,許太平微微皺著眉頭,他搞不明白為什麼周芝芸要銷案,雖說鄭白玉對她的傷害還構不成犯罪,可是也不至于這麼快就銷案啊。

    雖然心頭有諸多疑問,但是許太平還是將車開到了周芝芸家的樓下。

    按照黃大強給的信息,這里是周芝芸的住處,一套小小的單身公寓,如果沒有上次的意外的話,那這公寓就算是周芝芸跟鄭白玉的婚房了。

    許太平坐著電梯來到了十三樓的位置,然後敲響了1302的房門。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房門被人從里頭打開了一條縫,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條鐵鏈還連著房門和門框,這樣可以阻止外面的人把門推開。

    “你,怎麼來了?”穿著睡衣的周芝芸看著許太平,有些詫異。

    此時的周芝芸臉色十分的蒼白,臉上還有一些淤青的地方,而在她寬松的衣服里頭,許太平還隱約可以看到不少地方用繃帶纏繞著。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8 10:32
第一百八十八章 幾乎窒息

    “新聞上看到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許太平說道。

    “哦。”周芝芸哦了一聲,隨後猶豫了一下,將門打開。

    光線從周芝芸的背後傳來,打在周芝芸的身上,幾乎要將周芝芸那單薄的身體給完全穿透。

    她身上的睡衣很大,很寬松,以至于在陽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一個有些孱弱的身形。

    她是一個傷者,但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病人,而且是大病了許久的病人。

    “房間里有些亂。”周芝芸光著腳,小腿裸露在外,很白,很干淨,她轉過身,背對著許太平,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太平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單身公寓,只有一個小小的客廳,然後旁邊是廚房和餐廳,在另外一邊是一個關著門的房間。

    客廳里放著一台不大不小的電視,電視上有一個釘子,那里隱約可以看到之前有掛過東西,如果許太平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婚紗照。

    “你自己坐吧,我就不給你泡茶了,動彈起來有些難受。”周芝芸勉強的笑了笑,隨後拿起遙控把電視打開,似乎只有多一些聲音才能夠讓房間里的氣氛不那麼尷尬。

    許太平走到周芝芸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問道,“怎麼那麼早出院?”

    “不想在醫院呆著,我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周芝芸搖了搖頭,隨後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說道,“謝謝你來看我,我沒想到你會來。”

    “一方面是來看你,一方面也是過來處理一下鄭白玉。”許太平說道。

    “處理他干什麼?”周芝芸驚訝的問道。

    “之前是因為你們結了婚,我不好意思找他報當年的仇,現在不同了,你被他傷了,我也就不用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許太平直言不諱的說道。

    “唉。”周芝芸嘆了口氣。

    許太平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天他找你干什麼?”

    “他欠了很多錢。”周芝芸說道,“我沒想到他會欠那麼多錢,前些天他知道你女朋友幫我還錢的事情後,回來了,他找我認錯了,然後把婚禮的禮金全部給了我。”

    “哦!”許太平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原諒他了?”

    周芝芸點了點頭,說道,“我原諒了他。”

    “那你真是活該。”許太平說道。

    “是的,活該。”周芝芸說道。

    “那他為什麼還去學校找你?還拿刀傷你?”許太平問道。

    “我原諒了他,讓他回來,但是沒想到,他回來只不過是想要讓我找你,讓你去還他欠的錢。他讓我找你,讓我跟你哭訴生活的不容易,我不想那麼做,所以我們陷入了冷戰,我還把結婚的禮金全部拿回了家,他惱羞成怒,就去校門口找我了。”周芝芸平靜的說道,就如同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他還真想的出來。”許太平冷笑道。

    “他以為你還是當年的那個你,那個木訥,不懂與人交往,總是被人欺負的你。”周芝芸說道。

    “那你銷案干什麼?讓警察抓他去啊!”許太平說道。

    “畢竟我們還是夫妻,至少結婚證還都在,我不想他被抓。”周芝芸搖頭道。

    許太平皺了皺眉,一些重話到了嘴邊,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畢竟,沒給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你不是對方,你無法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以及對方的所有感受,你就沒有資格去評判對方的行為。

    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你或許以為自己看的足夠透徹,可是,不是當局者的話,你怎能明白她的內心呢?

    “其實我沒什麼事,你不用來看我的。”周芝芸笑了笑,說道,“只是一些皮外傷,他也只是一時沖動。”

    “我說過,我不是完全為了你才來的。”許太平說道。

    “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再和白玉計較了,太平,咱們是高中的同學,這麼多年了,我沒求過你什麼事情,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該怎麼做,該做什麼,我明白。”周芝芸說道。

    許太平皺著眉頭,盯著周芝芸。

    陽光落在周芝芸的臉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那好吧。”許太平站起身,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就當我沒來過。”

    “謝謝你。”周芝芸感激的說道,“你這樣,至少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被人憐憫的人。”

    “我先走了。”許太平說著,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周芝芸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他回來了,你趕緊躲一下。”

    許太平沒有說話,而是冷漠的看著門口。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滿臉通紅的鄭白玉歪著身子從門外扭了進來。

    可以看的出來他喝了不少酒,渾身的酒氣。

    “周芝芸,你,你給我把我的拖鞋拿…”鄭白玉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許太平。

    許太平就站在客廳,看著鄭白玉。

    “許太平,你,你怎麼來了!”鄭白玉好像看到寶了似的,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然後把腳下的鞋隨便一甩,跑進了客廳,一把摟住了許太平的肩膀說道,“太平啊,你可算是來了,可讓我好等啊。”

    “你趕緊走吧,他喝多了。”周芝芸著急的說道。

    “誰,誰特麼喝多了,我,我怎麼喝多了?咱們的老同學來找我,你就說我喝多了?你什麼意思啊周芝芸?”鄭白玉憤怒的叫道。

    “鄭白玉,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里是我家,我家不歡迎你!!”周芝芸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對著鄭白玉咆哮道。

    “哦?哦!我明白了!”鄭白玉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張大著嘴,松開摟著許太平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指著許太平和周芝芸,說道,“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你要跟我離婚,為什麼許太平會幫你還錢,為什麼你們倆現在會在這個房間里,原來…原來你們是狗男女啊,許太平,你特嗎勾引我老婆,我,我要跟你拼了!!”

    “鄭白玉,你亂說什麼?!”周芝芸叫道,“這跟太平有什麼事情?他不過是過來看我的。”

    “哈哈哈,看你?你就穿著睡衣呢?你這個表子,我怎麼就沒想到你是這麼個騷貨呢,這麼些年下來,連乃子都不給我踫一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騷,受傷了還跟情郎約會呢?也是,人家現在是有錢人,動不動就能夠拿出來三百萬,也難怪你看不上我啊,哈哈哈,周芝芸,你這個臭表子!”鄭白玉大聲的叫道,似乎生怕樓上樓下的人听不到似的。

    “鄭白玉,你已經造了這麼多孽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了!”周芝芸雙手合十,哀求道,“我求求你,就算你不放過我,放過太平也可以,求求你了!”

    “哈哈哈,要讓我放過他?那還不簡單啊,給我三百萬!”鄭白玉說著,看向許太平,說道,“許太平,當年你不是喜歡周芝芸麼?現在你有機會了,只要你給我三百萬,我馬上跟周芝芸離婚,我可告訴你,我跟周芝芸談了這麼多年,我連她乃子都沒有摸到過,現在只要你給我三百萬,你今天晚上就能在這里,在我們的婚房里干他,我保證不往外說去,我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糾纏她,你想怎麼干他,你就能怎麼干他。”

    “畜生!!”周芝芸渾身顫抖著,淚流滿面的說道。

    “我就是畜生怎麼了?哈哈,許太平,給錢吧,給我錢,你就能睡到你當年的女神,多麼劃算的交易啊!”鄭白玉面目猙獰的笑道。

    “殺你,髒我的手。”許太平冷漠的走向鄭白玉,說道,“十年過去,我不是當年的我,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是個人渣。”

    “你,你想干什麼?!”鄭白玉慌忙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對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忽然往前一個跨步,眨眼之間來到鄭白玉的身前,而後飛起一腳對著鄭白玉的肚子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鄭白玉就如同是炮彈一樣往後飛了出去,直接飛出門外,撞在了門外的走廊上。

    噗!!

    一口血,從鄭白玉的嘴里噴了出來。

    許太平走到門口,看著門外已經昏厥了的鄭白玉,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隨後,許太平將門關上,回到了周芝芸的身邊。

    周芝芸蜷縮在沙發上,不停的抽泣著。

    許太平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後這人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還個地方,畢竟這里,有不好的回憶在。”

    “你,你說,為,為什麼我的命就是這麼不好?”周芝芸淚眼婆娑的看著許太平,說道,“為什麼我就不能好好的愛一個人?當年我愛上了你,你卻離我而去,後來我好不容易接受了鄭白玉,可是他卻又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

    許太平的面色微微一僵,說道,“我可不記得我們有過什麼往事?”

    “你真的以為,當年我抽到跟你禮物互換,是巧合麼?”周芝芸滿眼淚水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看著周芝芸的模樣,听著周芝芸的話,幾乎要窒息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8 13:45
第一百八十九章 錯過

    如果有一天,你暗戀的女人忽然告訴你,她也愛著你,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哪怕時光荏苒,白雲喂了蒼狗,我想,你也得如許太平一樣,幾乎窒息。

    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莫過於我偷偷的愛著你,而你也偷偷的愛著我。

    許太平從來都沒有覺得周芝芸會愛上自己,因為她是那樣的光芒萬丈,她是校花,周圍有無數的男人圍繞,她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這樣一個不善言談,還經常被人欺負的吊絲呢?

    “我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你,雖然你不怎麼說話,性格也內向,但是我能夠感受的到,你孤僻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誰都熱烈的心,你知道我在得知你跟我一樣考上富海大學的時候,高興的好幾天睡不著覺麼?”周芝芸哭著問道。

    “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要是那時候知道的話,也許人生就和現在不一樣了。

    “我也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我喜歡你,但是我跟你一樣,不會說,也不會去點破,那一次禮物互換,我讓人幫我做了手腳,讓我抽到了和你互換,我們交換了禮物,我給了你一個手錶,你給了我一個蝴蝶結,我總以為在那以後,我們的人生會有更多的交集,可是沒想到,沒多久你就輟學了,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了你的消息。你知道那三年我過的有多苦麼?”周芝芸滿眼淚水的問道。

    “我不知道。”許太平老實的回答道,那幾年他都在世界各地進行特訓,哪裡還能關心到周芝芸這邊來,而且從始至終許太平就覺得他跟周芝芸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哪怕是後來訓練有成可以獨立執行任務了,他也沒有再去關注過周芝芸。

    “後來我接受了鄭白玉的追求,因為我知道,我的青春並不長久,而你已經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裡,再等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你壓根就連我喜歡你你都不知道,白玉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關心,儘管我對他的愛不如對你那般濃烈,可我覺得,就這樣過上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誰能想到,你竟然出現在了江源大學,你知道那一天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去跟你打招呼的麼?”周芝芸問道。

    “我不知道。”許太平又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周芝芸哭喊著說道,“就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天鄭白玉來找我,我給你打電話,你才對我不聞不問的,是麼?”

    許太平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芝芸的情緒有些崩潰,她抱著膝蓋哭了好久,不過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話了。

    許太平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心臟跳得很快。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芝芸停止了哭泣,她看向許太平,說道,“剛才說多了,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誰沒個崩潰的時候呢。”

    “謝謝你幫了我。”周芝芸說道。

    “沒啥好謝的。”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都是小事兒。”

    “雖然不知道接下去會面臨著什麼,但是至少我現在感覺很輕鬆,我已經把我壓抑在心裡這麼多年的話都說出來了。”周芝芸說道。

    “說出來了好,免得壓在心裡頭難受。”許太平點頭道。

    周芝芸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沉默,而許太平也開始沉默。

    這時候許太平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有些小激動是沒錯,可是那已經跟愛情無關了,他不是那種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人,哪怕對方是他曾經暗戀過的也是如此,更何況周芝芸現在已經嫁給了別人,雖然許太平當年為了執行任務沒少犧牲肉體去勾搭任務目標的老婆,可那跟眼下這種事情是完全的兩碼事。

    許太平已經不愛周芝芸了,這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在我們彼此偷偷愛著的時候,卻都不知道對方的感受,可當有一天我們知道對方曾經偷偷的愛著自己的時候,我們已經不愛對方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要下山了。

    夕陽的餘暉照進了房間,讓許太平跟周芝芸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包裹上了一層辣椒粉。

    周芝芸忽然站了起來,將身上睡衣的扣子給打開。

    許太平有些詫異的看著周芝芸,然後就看到周芝芸將睡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她的身體。

    她身上好幾處地方都纏著繃帶,但是這依舊無法掩蓋住她身體的美妙風光,那沒有一點贅肉的小腹,還有挺拔的胸口。

    “你要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如果時間可以回到十年前,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周芝芸身體微微顫抖著,看著許太平說道,“現在,十年過去,我希望還不晚。”

    說完,周芝芸把手伸到了後背,然後將內衣的扣子給解開。

    “你瘋了麼?”許太平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謝我?報恩?還是勾引我?”

    “不是。”周芝芸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想,如果遲早有一天我的身體要給別人,那我希望他能夠把第一次留給你。”

    “神經病。”許太平站起身,走向門口,說道,“我有女朋友了。”

    “我不會糾纏你,也不會跟任何人說這件事情。”周芝芸走到許太平的背後,從後面抱住許太平,說道,“我現在腦子裡全部都是當年我們在學校裡的情景,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我跟你說過了,我有女朋友了。”許太平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這人有時候挺花的,不過現在暫時沒有劈腿的打算。”

    “只是一次。”周芝芸說道。

    “我不想。”許太平搖了搖頭。

    周芝芸鬆開手,那已經解開了口子的內衣掉落到了地上。

    許太平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之前昏倒在門外的鄭白玉早已經不知去向,地上的血液也已經被清理乾淨。

    “照顧好自己。”許太平留下這麼一句話後,把門給關上,消失在了周芝芸的面前。

    周芝芸瘦弱的身子就那樣矗立在那,許久沒有動。

    許太平下了樓,來到了社區的停車場。

    停車場裡,他的那輛車旁邊圍著一群人。

    那群人手上都拿著傢夥,圍繞在他的車子旁,正在說話。

    許太平冷著一張臉走到了車旁,那幾個人看到了許太平,快速的散開,將許太平給包圍在了中間,生怕許太平跑了似的。

    許太平看了一眼這些人,然後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漠然的說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哈哈哈,你給我們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馬上跪下來喊爺爺!”一個人大笑著說道,不過,這人的笑聲才剛發出來,就猛的停了下來。

    一個拳頭,直接塞入了那個人的嘴裡。

    按道理來說,拳頭是塞不進一個人的嘴裡的,但是這個拳頭卻是完全塞進了他的嘴裡,而他嘴裡的那些牙齒,則是被拳頭上巨大的衝擊力給直接打斷落進了嘴裡。

    許太平的拳頭就這樣塞在了那個人的嘴裡,那個人張大著嘴,雙眼上翻,雙手不自然的抽搐著,似乎隨時可能昏厥過去。

    “幹他!”周圍的人一聲令下,所有的傢夥都朝著許太平的身體招呼了過來。

    許太平並沒有把手從對方的嘴裡拔出來,他直接五指張開,卡住對方的嘴巴後,猛的用力往旁邊一甩。

    那被許太平的拳頭塞住嘴的人瞬間就變成了許太平的武器,朝著旁邊砸了過去。

    啪啪啪好幾聲,這人直接掃中了好幾個靠近上來的人,把對方給轟飛了出去,而後,許太平反手又是一甩,這個人再一次被往反方向甩飛了出去。

    又是幾聲脆響,又有幾個人被撞飛了出去!

    許太平拳頭一握緊,從對方嘴裡縮了回來,然後反身對著一根砸向他後腦勺的鋼管直接轟出一拳。

    砰的一聲,直直的剛關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凹陷進去的拳印。

    許太平面色毫無變化,抬起一腳,將那手持著鋼管的人給踹飛出去好幾米遠,隨後再將另外一隻手猛的往下一壓。

    啪嗒一聲,許太平的手直接抓住了一隻正拿刀通向他腰間的手,而後用力一握。

    哢嚓嚓幾聲脆響,這人的手骨硬生生的被許太平給抓成了粉碎性骨折。

    這還沒完,許太平順勢抓住了對方手中掉落的刀,猛的往邊上一甩。

    噗哧一聲,這把刀直接刺中了一個手持板斧正砍向許太平的人的手腕,然後整根從手腕刺入,透體而出,刀身夾在了骨頭上,十分的恐怖。

    之前還站著的十幾個人,眨眼之間全部倒在了地上哼哼,整個過程大概也就十幾秒的時間。

    許太平看著那因為被自己抓住手而跪倒在地上人,面無表情的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是,是王哥!!”那人滿臉大汗,臉色蒼白的叫道。

    “王哥?王東亮?”許太平問道。

    “是是是,剛才有人跟王哥彙報在這看到了您的車,王哥就讓我們出來教訓您一下,沒想到您竟然,竟然這麼利害!”那人一邊出賣著王東亮,一邊還拍了許太平的馬屁一下。

    “帶我去見見他。”許太平說道。

    “好,好的!”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9 10:13
第一百九十章 幾十刀

    許太平心情很不好,因為當年的他錯過了一段校園戀情,如果當時他跟周芝芸能夠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那許太平的學生生涯就不會變得那麼苦逼,而如果有周芝芸的牽掛在,許太平也絕對不會走上現在這一條路。

    對於許太平而言,走上這一條路是他這一輩子最錯誤的決定,因為走上這一條路,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甚至於失去了一個普通人最基本的很多情感。

    許太平現在看似感情很豐富,但是他自己知道,隱藏在他心裡的那些屬於黑暗的東西,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出現的,而到了那時候,許太平很有可能又會變成那一匹血狼。

    對於王東亮而言,今天的一切都是偶然。

    他的一個朋友在經過許太平車旁邊的時候,看到這輛GTX那麼拉風,所以拍了個照發了朋友圈,剛好王東亮就看到了這車。

    之前黃大強曾經說過,王東亮是一個小心眼的人,這一點絕對沒有說錯,王東亮始終記得許太平那一天對他的侮辱,雖然這個侮辱看來更像是他自取其辱,但是對於王東亮這種橫慣了的人來說,不管是自取屈辱還是別人主動侮辱,反正都是侮辱,那他就會記在心裡。

    其實說王東亮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倒也很多,因為王東亮在那麼多人在的情況下縮了,哪怕丟了一個大臉也絕對不跟許太平還有夏瑾萱硬剛,而現在,他看到了這一輛車,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哪裡還能忍得了。

    這一次不像上次那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他王東亮也沒有露臉,他叫了幾個人去GTX旁邊等著,然後還給這些人下了指令,如果看到有一男一女,那就只打那個男的,不要打那個女的。

    他雖然小心眼,但是還不至於敢去動夏江的女兒,而如果只看到男的,那就往死裡打。

    一個江源市黑道老大的女兒的男朋友,對於王東亮來說還真不算什麼,畢竟這裡是下海市,不是江源市。

    王東亮失策的地方就在於,他錯誤的估計了許太平的能力,也錯誤的估計了許太平的心情。

    許太平現在心情不好,要是心情好的時候,他頂多就是教訓一下王東亮手下的人,而現在心情不好,那就不是教訓一下手下人那麼簡單了。

    下海市東方明珠檯球館。

    王東亮正跟幾個朋友打檯球。

    王東亮的球技不錯,下腰,出杆,那都是極其的標準,而且杆法也十分的乾淨俐落,不時打出兩個好球,引得周圍的人歡呼鼓掌不已。

    “去給池子打個電話,問他事情辦妥了沒有。”王東亮一邊瞄準著球一邊對旁邊的人說道。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檯球室的門被人直接從外頭給踹開了。

    一個身影踉蹌著從門外沖了進來,跑沒有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池子?!”王東亮一看到摔在地上的人,驚訝的站直了身子。

    “亮,亮哥,那人來了。”池子就是被許太平給抓碎了手骨的人,他臉色蒼白的喊了一聲後,直接面朝下摔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許太平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陰鶩的就如同是一頭禿鷲一樣,他徑直走向了王東亮。

    “喲呵,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許老闆啊!”王東亮笑著拿著檯球杆,將檯球館細的一邊對準著許太平,說道,“許老闆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呢?還打了我的手下,這可不地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走到了王東亮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東亮。

    王東亮好歹也是道上混了多年的,自然有自己的底氣,他冷笑著看著許太平,想要把氣勢給扳回來,只不過,這才看了兩秒鐘,王東亮就受不了了。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王東亮看著許太平的眼睛,許太平的那一雙眼睛,沒有血絲,也沒有殺意,有的只是一股子淡漠,冷漠,就好像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東西對於許太平而言都不重要一般,哪怕是生命也是如此。

    王東亮隱約記得自己看過這樣的眼神,那還是在三年前,有一次他犯了事兒進去了,見著了一個重刑犯,那人因為故意傷害被判了死刑,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被槍斃,就一直被關在監獄裡,而且還是被單獨關押在監獄的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地帶。

    王東亮當時被派去那邊做衛生,因為好奇,偷偷的趴在鐵門的門縫上往裡看,結果一看就看到了一雙淡漠到了極致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跟眼前許太平的這一雙眼睛是那樣的像,都是一種絕對至高無上的強權對世間一切道德規矩的漠然。

    後來王東亮偶然才聽說,那個被關押的重刑犯曾經是華夏特種部隊的一個退役兵王,因為家中老父被惡勢力所害死,最終一個人殺了惡勢力二十多人,國家考慮到事出有因,而且對方也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沒有最終執行死刑,在王東亮入獄的第二年,那個重刑犯就離開了監獄,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而對於王東亮來說,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眼神。

    如果不是許太平的模樣跟那個兵王完全不同,王東亮幾乎要以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年的那個兵王了。

    王東亮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視下,往後退了一步,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許,許老闆,你,你這是幹什麼?”

    “聽說你是王爺的手下?”許太平問道。

    “是,是的,我是王爺的手下!”王東亮連連點頭,他希望這時候他搬出王爺,或許可以讓許太平有所顧忌。

    “那就好,回頭有人會幫你報仇的。”許太平咧嘴一笑,忽然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王東亮的脖子。

    許太平這一出手實在是太快,在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緊緊的掐住了王東亮的脖子,等到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東亮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紅色。

    “放了亮哥!”

    “嗎的找死!”周圍的人紛紛叫駡著朝著許太平攻來,有的人拿著玻璃瓶子,有的人拿著球杆,也有的人從懷中掏出了匕首。

    許太平頭也不回,直接抬腳往旁邊一踹,將那拿著玻璃瓶子的人給踹飛了出去,隨後抓著王東亮往後退了半步。

    卡擦一聲,那朝著許太平腦袋而來的球杆砸在了許太平的手上,斷成了兩節。

    許太平的手紋絲不動,另外一隻手猛的五指張開往旁邊拍了出去

    啪的一聲,那拿著匕首的人直接被許太平一巴掌給拍的鼻樑骨斷裂,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混蛋!”一個潑辣的妹子咆哮一聲,跳到了許太平的後背上,雙腳環住了許太平的腰,那一雙紋滿紋身的手直接夾住了許太平的脖子。

    許太平站在那,穩如一座山峰一般,任由那個女人如何用力,卻是無法動搖他分毫。

    而此時,王東亮的臉已經變成的鐵青。

    許太平抬起一隻手,抓在了女人的手上,然後微微一用力。

    “啊!!”那夾住許太平脖子的女人痛苦的慘叫了起來,鬆開手從許太平的身上跳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後退呢,許太平抬腳就是往後一踹。

    砰的一聲,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女人的兩腿之間。

    那女人就跟一個被抓爆了蛋的男人一樣,捂著褲襠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看著面前已經幾乎要昏厥過去的王東亮,說道,“人在極度窒息的情況下,感觀會變得異常的敏銳,這時候一點小小的痛苦對於他們來說會被放大數倍。”

    說完,許太平從腰間拔出一把大概五公分左右的匕首,對著王東亮的身體刺了出去。

    許太平的速度很快,一刀刺入王東亮的身體後馬上抽出,匕首上竟然連血都沒有,而後,他又還了一個地方刺了進去。

    周圍的人驚恐的看著許太平將匕首不斷的刺入王東亮的身體,王東亮痛苦的想要慘叫,但是脖子卻是因為被許太平掐住而完全無法發出聲音。

    他的身體痛苦的扭動著,但是卻無法從許太平的手上掙脫。

    幾秒鐘的時間,許太平至少在王東亮的身上刺了幾十刀。

    所有人都以為王東亮死定了,這麼多刀下去,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得了。

    鮮血染紅了王東亮的身體,但是許太平的匕首卻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沒有一點血。

    “好了。”許太平忽然說出這兩個字,然後停下了手,一把將王東亮給甩了出去。

    “想報仇的話,去江源市找我。”許太平說完,將匕首收回腰間,而後轉身走出了檯球室。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許太平,這年頭當街殺人的都有,但是那都是小混混幹的事情,到了王東亮許太平這個層次,哪裡還會有人當眾殺人的,真當華夏員警都不存在的麼?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腳救護車!”有人叫道。

    就在這時,幾個救護人員急匆匆的從門外沖了進來,說道,“是誰受傷了?”

    “怎麼那麼快?!”所有人的腦海裡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不過眼下王東亮被刺了幾十刀,醫生來了總歸是好事,不管快不快的,所有人都將這個疑惑壓下心頭,然後幫忙將王東亮給送去了醫院。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9 10:16
第一百九十一章 選人

    下海市人民醫院。

    王東亮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被包裹的就跟一個粽子似的。

    “什麼?只能算輕微傷?”一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問一旁的醫生。

    “是的,是輕微傷,雖然看著很慘,但是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總共三十八刀,這位傷者一定是得罪了醫生,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外科醫生。”醫生說道。

    “老大,這怎麼只能算輕微傷呢,我都被刺成這樣了!”王東亮激動的說道。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他是王東亮的老大,而在下海市我,王東亮的老大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爺,所以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王爺。

    王爺跟夏江一樣,都是大哥大,一個佔據著江源市以及周邊一帶,一個則是佔領了下海市。

    王爺姓王,至於具體叫什麼名字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王爺叫王爺,是一個異常心狠手辣的人。

    “我最近也聽說了不少有關於那個許太平的事情。”王爺忽然說道。

    “老大你知道那個人?”王東亮驚訝的問道。

    “嗯,許太平,南城區的掌舵人,同時也是夏江女兒的男朋友,這人出現的很詭異,以一個保安的身份出現在公眾視線裡,剛出現沒多久,與他有仇的烏鴉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他也借此上位,成為了南城區的老大,烏鴉的死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結論,整個江源市地下世界都知道是許太平殺了烏鴉,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這個許太平很不簡單,傳聞他身後有一個超級殺手在。”王爺說道。

    “他再厲害,那也是在他江源市,在咱們下海市算什麼?他捅了我這麼多刀,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王東亮怒道。

    “亮子,這事不急,不管怎麼樣,他動了你,我都一定得收拾他,不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弄到下海的地界上,雖說你是輕微傷,但是好歹也可以構成一個尋釁滋事,這樣吧,你們去把檯球室的監控給我找出來,回頭找人去報警,讓警方把許太平傳喚來下海市,只要在咱們下海市呆著,咱們就有法子弄他。”王爺說道。

    “王爺,監控那邊剛傳來消息,檯球室的監控視頻因為故障原因,自毀了。”一個手下低聲說道。

    “自毀了?”王爺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看向王東亮,說道,“亮子,這許太平不簡單啊,在聽說你出事之後我就讓人去調監控了,竟然還被他先手給毀了,還有他提前讓救護車去接你,這又避免了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這人做事滴水不漏,現在咱們就算是要報警,怕也不會有什麼證據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就這麼被人白捅了麼?”王東亮問道。

    “這個事情我會找夏江的,他畢竟是夏江的手下,夏江必須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然的話,我可就要把江北的那條瘋狗迎進來了。”王爺冷笑著說道。

    一聽到江北的瘋狗這幾個字,王東亮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下海市跟江源市都屬於江南,在江南有很多的勢力,而在江北一帶,卻只有一個勢力,那就是瘋狗陳三狗。

    這是一個就算是道上的人都十分不願意接觸的人物,這人沒有任何的底線,為達目的甚至於可以殺人全家,整個江南地區為了防止陳三狗南下,很默契的形成了一個類似聯盟的狀態,而這個聯盟的最主要核心的兩個成員,就是夏江和王爺,所以王爺相信,如果他真的去找夏江,夏江一定會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覆。

    許太平的GTX從下海市離開,回到了江源市。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許太平將車停在了學校的門口,早已經提前接到消息的周小雨等在了學校外,看到許太平回來,周小雨趕緊跑到車邊,把車門打開。

    “上車!”許太平放下車窗,笑著說道。他的笑容那麼的真誠,就好像剛跟朋友聚會回來一樣,沒有人知道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剛捅了王東亮幾十刀,也沒有人知道一個多小時前他的心情其實很糟糕。

    許太平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輕易的掌控著自己的情緒。

    亦或者說,他本就是一個機器人,他有著千張的面孔,只需要一個指令,他就能夠換上他所需要的面孔,讓旁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好嘞!”周小雨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問道,“許哥,咱們去哪?”

    “當然是整個江源市各區的夜總會了。”許太平笑著踩下了油門,GTX在夜色下留下了兩道猩紅色的燈光。

    對於各地區的老大來說,今天晚上註定不是一個好過的晚上,因為許太平出現了!

    就如同是狼來了一般,每一個地區的掌舵人在今天晚上變成了待宰的羔羊,許太平出現在哪裡,哪裡就風聲鶴唳。

    匯安區最大的夜總會內。

    夜總會裡超過三百名的小姐輪流的進入VIP8包房,然後再依次從包房內走出來。

    包房的桌子上沒有一瓶酒,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坐在包房巨大的沙發上,審視著那些穿著高叉長裙的美女。

    這些美女從許太平的跟周小雨的面前走過去,就如同是古代的皇帝選妃一樣,許太平如果有看中的,就會抬手讓對方留下來,然後把對方叫到自己的面前,毫不避諱的把手伸進對方的衣服裡,測試一下衣服內暗藏的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柔軟度如何。

    匯安區的掌舵人毛邵屛臉色難看的坐在許太平跟周小雨的身邊,看著自己夜總會的一個個頭牌就這樣被許太平給隨意的揉捏,然後許太平還不付一分錢的小費。

    “這個胸的柔軟度差了一些。”

    “這個也不行,這個是假的,一看就是填的。”

    “嗯,這個很不錯,小雨,你試試,來,放心大膽的試,這裡是葷場,是可以給摸的。”

    許太平笑著跟周小雨說著話,總共三百多個的妹子,許太平最終留下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站在許太平的面前,面帶著甜美的微笑,對於她們而言,被摸其實沒什麼,因為她們就是出來賺這個錢的,在哪裡賺錢其實也都一樣,老大的鬥爭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錢到位,那一切都好說。

    “一星期後,所有人去極樂宮找我報導。”許太平站起身,看著面前的五個人,說道,“我已經記下了你們的模樣,你們可以選擇不去,那你們就不要在江源市幹這一行,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一個場子會接納你們,當然,我也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在我的極樂宮做事,我會讓你們賺到更多的錢。”

    “多謝許哥!”

    “多謝許老大!”幾個美女一同笑著點頭鞠躬。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跟毛老大聊聊。”許太平擺了擺手。

    那五個女人微微一福,轉身離去。

    “許太平,我沒什麼可以跟你聊的。”毛邵屛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手底下還有這樣的夜總會三個,你是不是得抓緊點時間,就我所知,整個江源市大大小小的場子有將近一百個,你一星期後要培訓他們,那你只有七天的時間,一天你得走十幾個場子。”

    “不著急,毛掌舵。”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們對我都有怨念,這也是正常的。”

    “我可沒有什麼怨念,我哪敢有怨念啊,你是什麼人啊,你可是夏老大未來的女婿,未來江源市的大哥大,將來我們可都是要接受你的領導的,不敢有怨念!”毛邵屛搖頭說道。

    “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我有些話就不得不明說一下。”許太平翹起二郎腿,說道,“毛掌舵,你是在找死麼?”

    “你特麼怎麼說話的?”毛邵屛臉色一黑,說道,“你別以為你真的就是未來江源市的老大了,在江湖上,資歷可比地位重要,你明白麼?再怎麼樣,我也比你更早入行,我也是你的前輩。”

    “如果你不是在找死,那你為什麼今天晚上沒有讓你這邊的珊珊,小妮子他們來呢?”許太平冷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毛邵屛臉色怪異的說道,“什麼珊珊,什麼小妮子,你說什麼?”

    “你這裡的頭牌中的兩個,她們的外號分別是珊珊跟小妮子,其中那個小妮子已經被你睡過了,昨天晚上你就在她的床上過的,沒有戴套,今天早上她去她家樓下的藥店買的毓婷,這些事情,要我說白麼?”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你!!”毛邵屛瞪大眼睛,說道,“你特麼讓人跟蹤我。”

    “毛掌舵的,咱們混這一條道的,最怕的就是被人摸清楚了行動軌跡,因為那樣很容易就會被人打悶棍,你說你是老前輩,可為什麼老前輩的行蹤會被我這樣一個晚輩摸得這麼清楚?你今天一大早從小妮子家走的時候,可是連保鏢都沒帶,要是那時候忽然有仇家跳出來,我還真不信,你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還真的能像當年那樣,一個人打人家五六個。”許太平冷笑著抬起手,拍了拍毛邵屛的肩膀,說道,“這兩個女人我就不要了,不過你手下別的場子的那些頭牌,你可真別藏著了,不然的話,夏老大的臉上,不好看。”

    說完,許太平站起身,看了周小雨一眼,往包廂門口走去。

    周小雨趕緊起身跟在許太平的身後,離開了包廂。

    毛邵屛坐在沙發上,雖然包房裡吹著空調,但是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9 12:09
第一百九十二章 保安遇襲

    這個晚上許太平去了很多個夜總會,每到一個地方,風聲鶴唳,那些夜總會的老闆都想著能夠藏著他們的漂亮的姑娘,但是許太平的鼻子是狗鼻子,沒有任何一個水準上乘的姑娘可以逃過他的搜索,從晚上的八九點,一直到淩晨兩點,許太平挑了至少得有四五十個的姑娘,再加上關荷那邊答應的四十個,現在許太平手上品質上乘的姑娘已經接近一百個了,距離許太平三百個的目標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

    淩晨兩點半,許太平跟周小雨將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家大排檔,點了一份炒麵外加一份湯,算做是兩個人今天晚上的宵夜。

    路上時不時的有車子快速的從大排檔邊上的大馬路上駛過,到了這個點,馬路已經是那些飆車黨的天下了。

    汽車的轟鳴聲十分的迷人,要是以前周小雨還會羡慕一下這些飆車的人,畢竟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車,可現在,周小雨對於這些人已經看的很淡了,並不是說他現在也有了一輛GTX,而是他在跟了許太平後,整個人的層次都變得不同了。

    炒麵還沒有上來,一輛寶馬就停在了兩人的身邊,隨後老狗從寶馬車上走了下來。

    老狗的出場永遠很氣派,他的寶馬車後面還跟著一輛大眾,他從車上下來之後,大眾車上也下來了四個人,這四個人都穿著黑西裝,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樣子,然後跟在老狗的後頭,像是保鏢一般。

    如果單看這一情景,肯定得讓人以為這老狗是什麼大老闆,周圍吃夜宵的人看了一眼老狗後都把頭給低了下去,因為老狗的臉上寫滿了老子不好惹這五個字,哪怕是那些喝多了的人也不敢多看老狗一眼,老狗身上的戾氣,比他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濃太多了。

    老狗的兇神惡煞維持沒超過十秒鐘,隨後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只見老狗滿臉諂媚笑容的跑到許太平的身邊,然後努力的讓自己站直,再對許太平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老大好。”老狗說道。

    這一聲老大,讓周圍吃宵夜的那些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許太平,等他們看到老狗嘴裡的老大竟然是一個有著書生氣的帥氣男人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排場倒是不小。”許太平笑了笑,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吧。”

    “好嘞,老大。”老狗點了點頭,坐到了許太平的旁邊,看了周小雨一眼,怪聲怪氣的說道,“小雨哥,你可真是受寵呢,我聽說老大把他的GTX都給你了呢?”

    “我對車其實研究並不多,要不是那車是老大送的,我都可以考慮送給你,不過沒辦法,車是老大送的,我可不敢送別人。”周小雨笑著聳了聳肩。

    “真好,真羡慕。”老狗眯著眼睛說道,那一雙不大的眼睛裡可以看到很多情緒,有羡慕,有嫉妒,還有很多無法言說的東西。

    許太平笑著對老狗說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妥了。”老狗笑嘻嘻的說道,“老大,林吉已經答應,不再跟蘇耀祖那幫人一起對付咱們。”

    “我給你的那四個名單,你要全部拉攏好。”許太平說道,“這四個人在烏鴉生前跟烏鴉的關係並不好,這一次他們會和蘇耀祖一起對付我,主要的原因就是面上抹不開,只要能夠拉攏好這四個人,那咱們以後在整個江源市的活動會方便很多。”

    “我明白的老大。”老狗點頭道,“我會很直白的告訴他們,要麼就拿走咱們的錢,成為咱們的朋友,要麼就準備收他們親人的屍體,哈哈哈。”

    許太平笑了笑,林吉是江源市某個區的掌舵人,他讓老狗拿著錢去拉攏他,以及另外三個區的掌舵人,他唯一在意的只是結果,所以並不會去管老狗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拉攏這些人,哪怕他在剛才已經知道老狗截流了一部分給林吉的錢,他也無所謂。

    他要的手下,不需要所謂的忠誠,只要能夠為他辦事就可以了,在許太平看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忠誠存在的,如果你試圖去讓一個人對你保持絕對的忠誠,那你會特別的累,而且也特別的強人所難。

    許太平覺得,大家都舒服,才是真正的舒服,沒必要去強求你對我保持絕對的忠誠,也沒必要去在意一些小細節的東西,只要你能夠幫我做事,那就足夠了。

    當然,許太平不能讓手底下的人以為他是一個傻逼,所以他在笑了笑之後對老狗說道,“以後錢能多給一點就多給一點,那些人都是掌舵人,你錢給的少了,對他們也是一種侮辱,哪怕他們因為你的某些威脅而暫時妥協,但是這樣的關係對我來說就像是綁上了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老狗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老大,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

    “哈哈哈,這話說的好。”許太平笑著拍了拍老狗的肩膀,說道,“我不需要你對我忠誠,但是至少我需要你做到誠實。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我就不需要你了。”

    “是是是。”老狗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對許太平的敬畏之意變得愈發的濃烈了,許太平讓他送給林吉的錢是五百萬,而他截流了一百萬,只給了林吉四百萬,這個事情只有他知道,就連林吉都不知道,但是許太平卻知道這件事情,這足以見得許太平的神通廣大,絕對不只是現在看起來這麼簡單。

    一盆炒麵,一份湯,許太平跟周小雨吃的很慢,老狗在一旁看著,沒有動筷子,桌上沒有什麼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許太平忽然放下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得回去睡覺了,最近這感冒著實的難受。”

    “老大我送您。”周小雨連忙說道。

    “老大,我送您!”老狗也幾乎是同時說道。

    “不用送了,也不遠,我走走路。”許太平搖了搖頭,對周小雨說道,“單你買一下,我先走了。”

    “是!”周小雨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許太平離去。

    “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讓老大這麼看重。”老狗冷笑著說道。

    “那是因為我永遠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做最符老大心意的事情。”周小雨得意的笑了笑,他跟老狗並不對付,哪怕兩個人都是許太平的手下,而且他跟老狗都不會把這種不對付藏起來,他們都願意在許太平面前展現這種不對付,因為對於掌權者來說,只有手底下的人有矛盾有衝突,他才能夠更容易的把控住手下人,而如果手下人全部和和美美的,那對於掌權者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許太平走路回到了江源大學,保衛室裡還有兩個保安在值班,看到許太平回來,都笑著打了個招呼。

    許太平跟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之後,就回到了宿舍。

    這一覺許太平睡到了早上的八點,他本來還能夠多睡一會兒的,但是有人來砸門,許太平只得起床。

    “你說什麼?咱們昨天晚上到今天,有五個保安遇到莫名襲擊?”許太平驚訝的問來砸門的陳文。

    “是啊,昨天淩晨四點多,咱們兩個門口值班的同事都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都受了傷,其中有一個還被打斷了手,然後今天早上六點多,在學校各處巡邏的三個保安也都遭遇到了襲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陳文激動的說道。

    “這幾個保安,都是新來的保安麼?”許太平問道。

    “你怎麼知道?”陳文瞪大眼睛,說道,“那五個都是上次特招進來的那三十個人裡面的。”

    “哦,我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那幾個人都在醫院麼?”

    “是的,我們已經報警了,不過襲擊者似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陳文說道。

    “跟我去一趟醫院。”許太平換好衣服,順帶著還給二蛋喂了點狗糧,而後離開了宿舍,前往了江源市醫院。

    這人還沒有到江源市醫院,許太平又接到了保衛部的電話,說有三個今天沒有上班的保安,竟然也都遭遇到了襲擊,目前正在被送往醫院進行治療。

    許太平到醫院的時候,那三個沒有上班的保安也剛好被送到了醫院,他們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倒也是蠻可憐的。

    “從昨晚到現在,有八個人被襲擊了,而且都是咱們新來的保安,這難道是學校裡有人要針對這些人麼?”陳文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許太平聳了聳肩,此時的他正在病房裡探視被打傷的幾個保安。

    這幾個保安都是新來的保安,受的傷嚴重程度都不同,有的身手厲害一點的,受的傷就嚴重一些,那個被打斷了手的,據說之前是一個特種兵,所以他受傷最嚴重,至於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皮外傷,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就可以走的那種。

    許太平跟這幾個保安每一個人都溝通了一遍,隨後就離開了醫院,前往了江源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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