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校花的全能保安 作者:老施 (連載中)

   
20060420 2017-4-13 11:16: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7 3817417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6 11:15
第兩百一十三章 給你面子

    要說奇怪,夏瑾萱也很奇怪,因為許太平平時雖然也霸道,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的得理不饒人,人家只是手底下的人衝撞了他們倆,就要讓人家一個樓盤爛在那,這脾氣著實是有點大。

    所有人都因為許太平這古怪的脾氣而在胡思亂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當上位者的一個原因吧,你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輕易的帶動被人的思維,大家都會非常的重視你,哪怕你放個屁,也有人會去猜測你的深意是什麼。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存在感,而當一個上位者,可以讓你的存在感爆棚。

    張金龍求救的看著包銳鋒,這金龍中心城他把幾乎所有家當都投進來了,如果賣不出去的話,那他就得破產,他雖然有點能耐,但是他可沒有那個自信可以跟許太平對著幹,掌舵人要讓你房子賣不出去,你就一定賣不出。

    包銳鋒沉默片刻後,說道,“太平啊,老張,算是咱們江源市難得的底層幹上來的企業家了,打下現在這麼座江山,也實在是不容易,要不你給哥哥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你看怎麼樣?”

    “給你面子?”許太平斜眼看了一下包銳鋒,這一眼看的是那麼的富有深意的樣子,讓包銳鋒的心裡頭都咯噔了一下,尋思著該不會這許太平打算朝自己開炮了吧?

    沒成想,許太平忽然笑了出來,說道,“包哥,你早說嘛,只要是你的面子,那我肯定得給不是?”

    “啊?”包銳鋒愣了一下,有點回不過神來。

    “包哥,咱們是一塊拜過天公的兄弟,我是要叫你哥的,你讓我給你面子,我怎麼敢不給你面子,本來這事兒,我是絕對會說到做到的,畢竟,他手底下的人不僅衝撞了我,還衝撞了瑾萱,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他計較了,小錢,給我倒上酒。”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這川劇變臉一般的變臉速度,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蒙圈,其中包銳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因為許太平話裡三句不離一個給你面子,這一下子就讓包銳鋒明白了許太平的意思。

    “媽蛋,這小子是要讓我欠他人情啊!真是個混蛋!”包銳鋒心裡忍不住咒駡了一聲,人情這種東西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卻又主觀的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當中,人情當不了飯吃,但是有時候卻又舉足輕重。

    一個普通人的人情或許不算什麼,但是一個掌舵人的人情,那可就值錢了,特別是周圍還這麼多人看著,這人情想賴掉都沒有辦法賴。

    許太平一來就發這一大通火,將本來一個不怎麼大的問題無限的擴大化後,最後靠給包銳鋒面子,把這件事情給大事化了了,那這事兒說起來,就是許太平給了你包銳鋒的面子。

    打個簡單的例子就是,一件本來只賣十塊錢的衣服,我直接開價一百塊,最後還價到十塊錢賣給你,那我就等於給你打了一折。這是史無前例的折扣,你得記我的好,可是這衣服本來就是只賣十塊錢而已,你沒有得到任何的實惠,但是我卻做了好人。

    周圍的人也一下子回過味兒來了,等他們看到許太平拿起酒杯跟張金龍乾杯的時候,心裡對許太平的那種敬畏,比之之前聽到他是掌舵人時候要多的多。

    接下去自然就是觥籌交錯了,許太平既然看在包銳鋒的面子上不跟張金龍計較了,那自然也不會跟地下的張莉這些人計較,所以場面上看起來還是很美滿的,張莉不停的給在座的人倒酒,敬酒,喝了至少得有一斤多的白酒,然後倒在了廁所裡,被人給送走,那小錢莫名其妙的被張金龍提拔成了副經理,算是走了大運了。

    “包哥,不管怎麼說,咱們是兄弟,今天這酒喝的好,咱們一塊兒去按個摩,放鬆一下,我請你,怎麼樣?”許太平打著酒嗝,摟著包銳鋒的肩膀說道。

    “走走走,我這身子骨最近正乏呢,去按摩去,我知道有個地方的姑娘…”包銳鋒說著,忽然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看向夏瑾萱。

    “你們去吧,太平,我去看房子,張老闆不是房子隨便我們挑麼?我去挑一套好的。”夏瑾萱笑道。

    “成吧,你去吧。”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記住別亂跑啊,挑完了就回學校上課去。”

    “嗯!”夏瑾萱點了點頭,擰著包先一步離去。

    “老弟啊,我這輩子就服一個人,那就是夏老大,可現在我還多服了一個人,那就是你啊,你可真厲害,咱們夏大小姐,當年可是一匹野馬啊,在整個江源市,沒有誰降的住,沒想到碰著你了,竟然如此的乖巧!”包銳鋒說道。

    “也不看看弟弟我是誰。”許太平得意的說道,“對付女人,我在行。”

    “那啥,包老大,許老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會所,要不咱們仨一塊過去試試?我做東,怎麼樣,給我個機會。”一旁的李寶虎湊過來,陪著笑臉說道。

    “蘇耀祖,是你表哥?”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是是,他是我表哥,我倆關係可好呢。”李寶虎笑著說道。

    “那行啊,那就一起唄,你把蘇耀祖也給叫上,咱們一起按個摩。”許太平說道。

    “好嘞!”李寶虎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給蘇耀祖打了個電話。

    “表哥,你猜我現在跟誰在一塊兒呢?”李寶虎低聲問道。

    “不會又是什麼二線*吧?寶虎啊,你能不能別老是女人女人的,多用點心在生意上不行麼?”電話那頭的蘇耀祖聲音有些不滿的說道。

    “表哥,你不知道,我現在跟包銳鋒和許太平在一塊兒呢,一會兒我們約了一起去按摩,那許太平讓我約上你一起。”李寶虎說道。

    “什麼?!許太平讓你約我跟他一塊兒去按摩?”蘇耀祖驚訝的問道。

    “是啊,你們不都是掌舵人麼?好像也是結拜兄弟吧。”李寶虎說道。

    “這許太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蘇耀祖眉頭緊鎖,說道,“你們要去哪裡按摩?”

    “天妃會所,那的姑娘最好。”李寶虎說道。

    “除了包銳鋒,你和許太平之外,沒有其他人了?”蘇耀祖問道。

    “沒有了。”李寶虎說道。

    “那行吧,什麼時候?”蘇耀祖問道。

    “大概再過半小時吧,我們現在要從酒店過去。”李寶虎說道。

    “那半小時後見。”蘇耀祖說著,掛斷了電話,隨後緊皺著眉頭。

    他不知道許太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答應許太平的邀請,他可不覺得許太平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幹掉他,要是許太平敢眾目睽睽之下對他下手,那夏江絕對不會放過許太平的。

    “我表哥答應了。咱們半小時後,跟我表哥在天妃會所見面。”李寶虎笑道。

    “成吧,包哥,咱們走吧。”許太平醉眼惺忪的說道。

    “走走走。”包銳鋒點了點頭,跟許太平一起走出了包房。

    半個小時後,許太平跟包銳鋒還李寶虎一起來到了天妃會所。

    天妃會所的門口停放著一輛賓士越野車,車牌江A8888B。

    “我表哥的車,他到了。”李寶虎指了指這輛賓士,笑著說道。

    “進去吧!”許太平說道。

    一行三人走進了天妃會所,許太平因為剛治療過的關係,不能洗澡,所以他只還了一身衣服,然後就走進了安排好的包房。

    沒過多久,包銳鋒跟李寶虎也走進了包房,又過了五分鐘不到,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蘇耀祖,也走進了包房內。

    蘇耀祖的身上有很多紋身,看起來就如同是腳盆國的山口組似的,他走進包房後跟包銳鋒和李寶虎打了個招呼,隨後徑直走到了許太平旁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沒想到蘇老大還這麼時尚呢,這一身紋身,可真好看。”許太平笑道。

    蘇耀祖躺在按摩椅上,將腰間的浴巾脫了下來,蓋在了下半身上,隨後說道,“再時尚也沒你許老大時尚,那GTX可是拉風的很啊,不過聽說現在給了周小雨,不知道周小雨那小身板能不能駕馭的了GTX,別一個控制沒控制好,回頭給撞死了,那許老大你手下可就少了一員大將咯。”

    “人各有命,要是開車撞死,那只能說明小雨的命不好,不過至少現在看來,他的命,應該比那個猴子好。”許太平笑道。

    “許太平,猴子的事情,我一定會找回來的。”蘇耀祖說道。

    “沒事,歡迎你來找我,不過,別到時候又傷著你自己人,那可就真的給人看笑話了,哈哈哈。”許太平笑道。

    “許太平,你!!”

    “老蘇,咱們是出來按摩的,就不要說那些事情了。”包銳鋒插嘴道,“那些都是小事,別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

    “對嘛,別傷了和氣。”許太平閉著眼睛,笑著說道。

    蘇耀祖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沒多久,幾個技師從門外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分別坐在了四人的身邊,給四人按起了摩。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6 12:17
第兩百一十四章 金旗

    說是按摩,還真的就是單純的按摩了。幾個漂亮的技師,用十分專業的手法在許太平他們身上按著。

    許太平舒服的閉著眼睛,嘴裡哼著叫不出名字的小曲兒。

    “老蘇,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包銳鋒忽然開口了。

    蘇耀祖轉頭看向包銳鋒,問道,“什麼話?”

    “我覺得太平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有些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我們得把視線放在眼下,放在更遠的地方,你要知道,在過幾天,就是老爺子的生日了,這是夏老大非常看重的一件事情,他一定不希望在這之前他的手下鬧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來。”包銳鋒說道。

    “包哥,你說的很對。”許太平睜開眼睛,笑著說道,“大家出來混的,圖的是錢,不是什麼狗屁感情,烏鴉已經死了,你要還因為一個死人就對我耿耿於懷,那實在是太傻了,對了,老爺子是誰?夏老大的父親麼?”

    “連老爺子是誰都不知道,你這掌舵人做的還真是不夠格啊。”蘇耀祖冷笑道。

    “包哥,老爺子是誰?”許太平沒有理會蘇耀祖,看向包銳鋒問道。

    “老爺子,是我們對他的稱呼,他本名叫雷震虎,今年剛好整八十歲,是咱們江源市走出去,最厲害的一個人,他也是咱們華夏五個執旗人之一,執掌著藍旗,不管身份地位,都是華夏黑道的頂尖人物,手底下更是人才濟濟,不過老爺子現在已經算是半隻腳跨出了黑道,幾乎已經要洗白了,但是這並不影響老爺子的身份,老爺子一句話,整個華夏黑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他捨生忘死。”包銳鋒說道。

    “雷震虎?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許太平說道。

    “雷老爺子現在基本不管事了,都交給手底下的人,他本人更是十分的低調,這次八十大壽回來江源市過,也算是給夏老大一個親近他的機會,畢竟,如果哪天雷老爺子徹底洗白了,放棄了執旗人的身份,他的推薦,很大程度能夠決定下一個執旗人的歸屬,老大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執旗人。所以我勸你們,有矛盾,有衝突,先壓下來,雷老爺子過幾天就要回來過壽了,不要讓雷老爺子覺得老大禦下無方,要是因此而影響了老大在雷老爺子心裡的印象,你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包銳鋒說道。

    “這執旗人還有退的?”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當然,每一個執旗人,最大的目標就是帶著榮耀徹底洗白,黑道這一條路哪裡能一路走到底的,最終我們還是要向資本家過度,我們跟那些搞創業,搞融資的人沒有什麼區別,最終目的就是要享盡榮華富貴,只不過我們走的路與他們不同而已,執旗人如果徹底洗白了,華夏的黑道就會推選出新的執旗人,這樣不斷的迴圈,當然,也有過例外,那就是金旗,自從許多年前執金旗的那個家族退出江湖之後,這麼多年下來,金旗的執旗人始終空缺著,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達到當年那個家族的高度,金旗,代表著號令整個江湖的巨大權力和榮耀,現在的執旗人,雖然都很強大,但是要讓其他幾個執旗人聽命,很難,而當年的執金旗的那個家族,可以輕鬆的號令其他五棋,那可真的是強大的沒話說啊。”包銳鋒感歎道。

    “執金旗的家族?是什麼家族?”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京城,趙家。”包銳鋒淡淡的說道,“哪怕趙家現在退出了江湖,這一個家族也依舊代表著我們華夏黑道的最巔峰,趙家手底下掌握著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組織,這個組織之強大,按照其他幾旗的人說的,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也無法與這個組織相對抗,這個組織已經存在了近百年的時間,不管是在華夏國內,還是在國外,都有著相當強大的力量,腳盆國的山口組,歐洲的黑手黨,俄國的白熊盟,美國的那些黑幫,都曾經與這個組織有過交手,但是結果就是完敗。”

    “這麼利害?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血魂堂。”包銳鋒說道。

    “血魂堂?”許太平微微皺眉,說道,“還真沒聽說過這麼一個組織。”

    “血魂堂對外而言,已經宣佈解散了。”包銳鋒笑著說道,“血魂堂數萬的幫眾,已經分散到了各大組織裡,同時,血魂堂的那些高層,從商的從商,從政的從政,甚至於還有人跑去當了和尚,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依舊相信,只要趙家的人站出來振臂一呼,這些血魂堂的人一定會再一次的聚集起來,如果哪一天血魂堂再聚,我覺得,整個華夏的地下世界,必然會迎來劇烈的震盪。”

    “一個幫派,竟然能夠延續上百年,最後還是自己主動解散,高層竟然還能夠從商從政,這可真不是一般的牛逼。”許太平感歎道。

    “那是當然,我剛出道那一會兒就是聽著血魂堂的傳說出的道,只可惜那時候血魂堂已經解散了。”包銳鋒說道。

    “血魂堂,那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了,趙家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蘇耀祖不屑的說道。

    “呵呵,老蘇,你是沒有見過血魂堂辦事,那絕對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包銳鋒說道。

    “你見過血魂堂辦事麼?”蘇耀祖問道。

    “沒有,但是我聽說過。”包銳鋒說道。

    “聽說,那都是聽說,現在對於血魂堂,對於趙家,都只是傳說,傳說是什麼?以訛傳訛,就能成為傳說,我就不信,趙家那麼厲害,會主動的放棄金旗,那代表的可是整個華夏黑道至高無上的榮譽,代表著的是最尊貴的身份,誰會捨得放棄?一定是趙家不行了,掌握不了金旗,所以才放棄了金旗,選擇隱退。”蘇耀祖說道。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在我心裡,趙家,血魂堂,永遠都是最厲害的傳說。”包銳鋒說道。

    “等哪一天我去抓個血魂堂的高層來練鞭腿,到時候再看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崇拜他們,哼。”蘇耀祖冷哼了一聲說道。

    包銳鋒面色有些不好,不過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有關於趙家,有關於血魂堂的談論就此結束。

    許太平本來還想多問一些的,但是看包銳鋒跟蘇耀祖的樣子,他也就懶得多問,回去查一查應該就能夠查到一些更詳盡的資料。

    按摩按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隨後許太平等人又一同去吃了東西,蘇耀祖始終不知道許太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一直跟著許太平跟包銳鋒他們,想要摸清楚許太平的想法。

    匯安區。

    毛邵屛的辦公室內。

    “你說什麼?有人親眼看到許太平跟蘇耀祖有說有笑的一起按摩吃飯?”毛邵屛在聽到手下彙報的時候,震驚的都從沙發上戰了起來。

    “是的!”手下點頭道,“他們現在還在天妃會所內,您不是讓我派人盯著許太平麼?我的手下親眼看到他們一起進入了天妃會所,為了探查實情,我的手下還特地進入天妃會所內等了許久,然後看到他們從同一個包房裡出來,又一起去吃了東西,對了,包銳鋒也在。”

    “嗎的,蘇耀祖這個混蛋,一邊喊著讓我們結盟對付許太平,一邊又去跟許太平勾肩搭背的,王八蛋!!”毛邵屛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大,說實在的,這許太平跟咱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只不過是殺了烏鴉,而烏鴉是蘇耀祖的好朋友,跟咱們只能算是普通關係,之前因為蘇耀祖的請求,咱們一塊兒去對付許太平,結果換來了什麼?人許太平都跑咱們這來耀武揚威來了,他蘇耀祖一句話不說,現在更是私下裡跟許太平一起去按摩吃飯,這很明顯就是要把咱們賣了當炮灰啊!”手下激動的說道。

    “嗎的,蘇耀祖倒是會做人,把我們弄到許太平的對立面上去,結果他自己跑去找許太平,這真是打算把咱們當炮灰啊,不行,咱們一定不能做炮灰,你馬上聯繫其他的掌舵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毛邵屛說道。

    “是,老大,對了,老大,我覺得,既然蘇耀祖已經這麼做了,咱們也不能沒有任何回應,那許太平現在很明顯深得夏老大的喜愛,如果我們能夠在這時候散發出我們的善意,跟那許太平成為朋友,那我想,對於咱們來說應該會有莫大的好處的,烏鴉已經死了,犯不著因為一個烏鴉去跟許太平對著幹。”手下說道。

    “你說的沒錯。”毛邵屛點了點頭,說道,“回頭我會親自打電話給許太平,約他今天晚上吃飯,你先下去吧,讓人繼續盯著他們,最好搞清楚他們在談什麼東西,回來彙報給我。”

    “是!”手下點了點頭,躬身退出了毛邵屛的辦公室,然後走下了樓。

    剛到樓下,這個手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機,給周小雨發了個資訊。

    “辦妥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這個手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筆五萬塊的轉帳記錄,出現在了他的手機裡。

    “謝了。”周小雨回復道。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7 14:27
第兩百一十五章 普通人的反擊

    天妃會所,自助餐餐廳。

    許太平他們總共四個人,卻坐著最大的一張桌子,桌上擺放著的食物是專門由廚房特別烹製的,跟旁邊那些人吃的自助餐完全不同。

    許太平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螢幕朝上。

    蘇耀祖坐在許太平的對面,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吃著東西。

    一旁的包銳鋒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許太平聊著天,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李寶虎很想插嘴,但是考慮到他表哥跟許太平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他只能努力的把話藏在喉嚨裡。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隨後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蘇耀祖條件反射一般朝著許太平的手機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他就看到了兩個字。

    老毛。

    蘇耀祖的眉頭微微一挑,隨後許太平就拿起了手機走到了一旁。

    老毛?

    蘇耀祖的心裡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這念頭姓毛的人並不算多,而他認識的姓毛的人,就只有毛邵屛一個。

    難不成這個老毛就是毛邵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太平竟然會把毛邵屛的名字存成老毛,這是否意味著兩個人的關係不簡單呢?

    蘇耀祖眯著眼看向遠處正在接電話的許太平,發現許太平正笑容滿面的說著話,就如同是跟好朋友聊天一樣。

    蘇耀祖沉吟片刻,忽然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毛邵屛打了一個過去。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蘇耀祖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把手機給扔到了桌子上。

    “好的,一定會準時去的,今天晚上不見不散啊,哈哈。”許太平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蘇耀祖這邊走來,興許是因為距離拉近了,所以這幾句話,蘇耀祖聽的十分真切。

    “你的行情還真好啊,哈哈,中午有人約吃飯,還有人約按摩,現在才三點鐘,就有人約晚飯了麼?”蘇耀祖戲謔的問道。

    “就是一好朋友。”許太平笑著說道,“推不掉啊,麻煩。”

    “有人請證明人緣好。”一旁的包銳鋒說道,“我現在每天都回家吃,混的可慘了,哈哈哈。”

    “包哥,您朋友滿天下的,人緣比我好不知道多少,你會沒人請麼?要不今晚跟我一起去,反正都是認識的。”許太平說道。

    “誰啊?”包銳鋒問道。

    “就是一個朋友,你到了就知道是誰了。”許太平說道。

    “那還是算了。”包銳鋒搖了搖頭,說道,“晚上有點事情要忙。”

    “我晚上倒是很閑,能帶我一個麼?”蘇耀祖忽然說道。

    “這個不好吧,我那朋友,跟你又不熟。”許太平說道。

    “不熟歸不熟,但是這江源市地界上,要說不認識我的,那還真沒幾個,朋友這種東西,多交往自然就成了朋友,你說是麼?”蘇耀祖說道。

    “哈哈哈,既然老蘇你這麼說,那就一起去吧,不過等到了地方以後,你可別驚訝哦。”許太平神秘的笑了笑。

    “我不會驚訝的。”蘇耀祖嘴角微微翹起,說道,“我覺得應該有人會比我驚訝。”

    江源大學。

    那股湧動在江源大學之內的暗流,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醞釀之後,忽然沉寂了一下。

    江源大學內有名有姓的一些富二代權二代,在中午的時候集體發聲,誰要是敢簽名上書給江源大學高層,那就是與他們這些富二代權二代對著幹,因此而產生的後果全部自負。

    江源大學最出名的不是其壯麗的學校風景,也不是其教學的品質,而是其內部這一大堆的富二代權二代。

    這一所幾乎可以叫貴族學校的大學裡面藏著不知道多少身價上千萬的公子哥,同時還有一大幫權貴之家的後人也在這學校裡頭。

    這些人大概占了所有學生的百分之一左右,別小看這個數目,整個學校數萬人,那這百分之一就是數百人。

    這數百人集體發聲,著實的把那些普通百姓之間的學生給嚇到了,之前大家還都踴躍的傳播簽名上書的事情,這一下子所有人就又都冷了下來。

    這時候,宋佳伶站出來了。

    “難道我們就因為一些權貴的阻止,就放棄我們心中所堅持的正義麼?”宋佳伶召集了一大幫的人,激憤的說道,“想一想,幾百年前的五月四號,想一想當年那些大學生曾經做過的事情,當時他們面臨著的是槍炮,是死亡的威脅,但是為了堅持心中的正義,他們無所畏懼,難道我們現在就因為一些有錢人有權人的威脅,我們就放棄正義了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正義就太廉價了,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生而平等,不管他是否有錢,有權,在生命的層次上,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為什麼要懼怕那些人?他們只有幾百人,而我們有幾萬人,難道就因為他們有錢,他們家裡有權,我們幾萬人就只能成為羔羊麼?不在沉默著爆發,就在沉默著滅亡,今天的事情,不再是單純的一個許太平的事情,更是我們所有身為華夏大學生的事情,我們代表著的是華夏的未來,如果碰到這麼一點阻攔,我們就畏縮,就退縮,那我們將來還如何能夠為華夏的崛起奉獻一切?”

    宋佳伶的話清楚的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震撼著每一個大學生的靈魂,他們都是普通人,他們平日裡已經受夠了那些富二代權二代的欺壓,那些富二代權二代在學校裡,超然於校規之外,早已經搞的天妒人怨,而現在,宋佳伶這一番話,將這些富二代權二代與吊絲學生的矛盾徹底的激發了。

    所有人開始瘋狂的將宋佳伶的講話傳播到各個微信群裡,這些個人力量十分微弱的吊絲學生,開始聯合了起來。

    本來不過是學校的學生想要留住許太平而已,但是現在,整件事情卻莫名其妙的轉移到了江源大學內部的階級對立上面。

    那些試圖通過自己的身份壓制普通學生的富二代權二代們,估計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樣的一個方向發展,這一所學校裡的普通學生們積累了太多年的怨氣了,這些怨氣,在今天,經由許太平這件事情,徹底的被激發了出來。

    下午四點多,各大班級的微信群基本上已經將宋佳伶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遍了,隨後,在一些有心人的帶領下,激憤的學生們從班級裡沖到了路上,沖進了操場。

    各個協會的人員,搬出了桌椅,在操場上並列排放著,隨後,一張巨大的紙,被撲在了這些桌椅上。

    一個個的學生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源源不斷的學生從各個地方湧入了操場。

    本來江源大學打算參加上書運動的學生估計也就幾千到一萬左右,畢竟不是誰都願意為許太平去做這件事情,可是,當那些權二代富二代給全校的普通學生施加壓力之後,參加上書運動的學生的數量直接暴漲了好幾倍。

    江源大學除了那些富二代權二代之外,幾乎所有學生都湧向了學校的操場。

    很多老師其實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的,但是他們卻都沒有阻止他們的學生,因為在大學裡面最講究的就是自由,言論自由,學術自由,學生要做什麼事情,老師們是沒有太多權力去管的,只要不違法亂紀就可以,而現在學生們要做的是反抗學校的權貴階層,這對於老師們來說同樣是一件好事,畢竟,那些權二代富二代也經常給他們的工作造成困擾,這些人你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平日裡囂張跋扈,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裡,要不是怕學校會找他們算帳,這些老師巴不得自己也去簽個名呢。

    下午五點不到,得到消息的李斯帆,憤怒的帶著一大群人沖向了操場。

    這一群人裡頭有很多富二代跟權二代,還有他們的狗腿子,總共人數加起來得有上百人。

    這上百人氣勢洶洶的趕到體育場外,然後就站住了腳,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整個地獄城裡密密麻麻聚集著上萬人,這上萬人每一個都群情激奮,有的人甚至於還喊著諸如打倒富二代之類的口號。

    “李少,現在要怎麼辦啊?!”有人緊張的問道。

    “我特麼怎麼知道怎麼辦啊,這裡可是上萬人呢!”李斯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

    “快看,四少之一李斯帆在那!!”有人忽然發現了李斯帆,高呼了一聲,沖了過來,看樣子竟然好像要跟李斯帆拼命一般。

    “大家上啊,抓住李斯帆!!!”人群中響起一陣陣的呐喊聲,隨後,數百人上千人,開始朝著李斯帆這邊沖來。

    李斯帆扭頭就跑,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留下。

    上千個普通學生,追著上百個富二代權二代,那些富二代權二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他們的錢,他們的權,在這時候完全失去了作用,沒有人會在意他們有多少身家,他們背後有什麼高官親戚,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人群的浪潮不斷的湧向李斯帆,李斯帆帶著人倉皇逃竄,就如同是過街老鼠一樣,這些以前見著李斯帆都得繞著走的普通學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屬於年輕人的勇氣和血性,而在他們的心裡,富二代和權二代的無敵光環,也開始一點點的瓦解,他們慢慢的明白,只要肯努力,肯奮鬥,他們就有機會去超越那些所謂的富二代權二代,將跟他們踩在自己的腳下!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7 14:28
第兩百一十六章 悲催徐校長

    李斯帆怕了,他從沒有見過這些普通學生有如此大的勇氣,這些人平日裡他可以隨意的欺壓,但是現在,這些人聯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讓他無法與之直視和硬抗的氣場,這股氣場讓他膽寒,他不停的逃竄,可是不管走到哪裡,到處都是人潮,他根本逃無可退。

    終於,李斯帆被人給抓住了,他被一大群人給架著來到了操場裡頭,然後被綁在了國旗下,而那些跟隨著李斯帆的權二代富二代運氣則比較好一些,有李斯帆這個人在前面吸引仇恨,足夠他們逃的遠遠的,躲的好好的。

    “我給你們錢,你們不要打我!”李斯帆激動的叫道。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大家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他一說到錢,登時人民群眾的怒火再一次的被點燃了。

    於是,可憐的李斯帆,身上的衣服被人給完全的扒光,整個人光溜溜的被綁在了國旗下。

    國旗隨風飄揚,李斯帆死的心都有了。

    下午五點,徐有道帶著一大幫的保安跟學校的高層,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操場。

    此時的操場上已經聚集起了接近兩萬的學生。

    “馬上通知所有班級的輔導員過來,讓他們在各自的班級群裡發消息,讓學生回教室!”徐有道黑著臉說道。

    “是是是。”一旁的教導處主任連連點頭。

    “博淵,大一出去實習的新生回來了麼?”徐有道問道。

    “正在回來的路上,預計五到十分鐘內會全部抵達學校。”徐博淵回答道。

    “好,讓那些隨隊的保安全部過來集合,另外,所有保衛部的人員,全部換上保安制服來這個操場集合。”徐有道吩咐道。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徐博淵說道。

    “很好,你們現在跟我進去,記住,不要激怒這些學生。”徐有道面色陰沉的說道。

    “徐校長,我就不進去了吧。”一旁的連天火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歸根結底是因你而起,我想,還是你去解決比較好,我帶幾個人去勸說一下同學們就可以了。”

    “老連,這個事情如果不處理好,對於我們江源大學會產生巨大的負面影響,到時候你也絕對脫不了干係的!”徐有道說道。

    “同學們只是在表達他們的訴求而已,只要你們不激化他們和學校裡那幫有權有錢人的矛盾,這件事情不會處理不好,徐校長,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負責的是黨建工作,我現在要去聯繫一下學生裡的黨員,讓他們儘量的穩住局勢,我的責任也很重的好麼?”連天火說道。

    “好吧。”徐有道咬了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做各的吧,你們跟去進去。”

    說著,徐有道帶著他一批親信手下走進了操場。

    “哼,自己捅出來的簍子,還打算讓我也跟著一起補麼?想太多了。”連天火冷哼了一聲,隨後帶著幾個人也走進了操場裡。

    操場的最中央,那擺放著巨大白紙的地方,宋佳伶正跟一群人站在旁邊。

    “電視臺的人已經過來了。”一個男同學對宋佳伶說道,“這件事情很快就會上電視的。”

    “好!”宋佳伶點頭道,“到時候安排幾個人去接受採訪,一定要把許太平的事情重點的提一下,許太平怎麼保護學生,然後又怎麼被人給開除,要說清楚。”

    “已經安排妥當了。”

    “那些大一新生等一下回來的話,你安排一些人過去把他們也給帶過來這邊,我覺得今天至少能夠簽上兩三萬個簽名!”宋佳伶對旁邊一個女生說道。

    “我已經提前跟各個班級的班長聯繫過了,他們一回到學校就會趕過來,許主任在你們大一新生裡的威望可是非常高的。對了,宋佳伶,你怎麼好像都不用去實習?”旁邊的女生問道。

    “我?碰到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哪裡還有心情實習,實習個屁。”宋佳伶搖了搖頭,隨後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今天晚上這一份名單一定得看好了,咱們爭取明天升國旗的時候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送上去。”

    “嗯!!”周圍的眾人紛紛點頭。

    “小宋!!!”徐有道穿過人群,來到了宋佳伶的面前喊道。

    “是徐校長啊。”宋佳伶淡淡的看著徐有道,說道,“徐校長也是來簽名的麼?”

    “小宋啊,你們這是在胡鬧。”徐有道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們這是在影響咱們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你知道麼?”

    “什麼教學秩序?”宋佳伶說道,“今天不是周日麼?誰還上課啊?大家來操場這邊聚一聚,怎麼就影響教學秩序了?”

    “小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現在我希望你,馬上讓同學們散去,然後把這張紙交給我們處理!”徐有道說道。

    “徐校長,您是不是瘋了,這是同學們簽名上書用的,怎麼能交給你們處理?”宋佳伶問道。

    “我知道你們有訴求,有訴求可以提,幹嘛非得搞這種形式主義呢?這種形式主義,沒有任何意義的,學校不會因為你們的這種形式主義,就改變已經做出的決定,你們不要白忙活了。”徐有道說道。

    “改不改變,是你們考慮的事情,做不做,是我們考慮的事情,我們只是不想許主任就這麼離開學校而已,他為這學校做了多少事情,背了多少鍋?他在你們眼裡所犯下的那些過錯,在我們眼裡,那都是對我們的保護,同學們不想許主任走,所以才一起來到了這裡,大學不是說言論自由麼,我們只是在用恰當的方法來表達我們的訴求而已,徐校長,您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是搞形式主義呢?”宋佳伶問道。

    “你們這還不叫形式主義麼?而且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是許太平自己主動請辭的,根本就不是我們開除他的,不信你去問他。”徐有道說道。

    “人家保護了傳媒專業的那些新生,回來還要被你們處分,換做是我也會對你們心灰意冷,也會辭職不幹,這歸根結底就是你們不做人事,讓人心寒,人家才走的。”宋佳伶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徐有道氣的不行,要不是周圍有這麼多的學生看著,要不是宋佳伶的老子是宋虎賁,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說話帶刺的新生。

    “我這人就是這樣,我有正義感,我能夠分辨的了是非,這件事情學校做的就是不對,你們委屈了許主任,結果才導致許主任氣憤的辭職離去,現在我們要許主任回來,你們可以無視我們這些普通學生的訴求,但是,我們不會放棄我們的訴求的,學校不同意,我們就去找董事會,董事會不同意,我們就去找教育局,許主任一天不回來,我們就會堅持做下去。遲早有一天,這白紙上的簽名會超過五萬個,十萬個!”宋佳伶認真的說道。

    “好吧,宋同學,這件事情,咱們先不要著急,就算你們要許主任回來,那也需要一個過程,你們先散了,我這邊馬上著人聯繫董事會,董事會那邊如果開會同意,那我立馬去將許主任重新請回來,你看怎麼樣?”徐有道說道。

    “徐校長,我知道你的打算,先穩住我們,然後再一次擊破,我告訴你,這沒用的,我宋佳伶在社會上好歹也混了幾年,知道你們的伎倆,說什麼開董事會,沒用,我們要的是你馬上把許主任請回來,同時,我也希望學校在對待那些有錢有權的學生的時候,能夠一視同仁,不要採用雙重的標準,這樣學校才能夠有公信力,你說是麼?”宋佳伶問道。

    徐有道被宋佳伶這話給氣的半死,要說有權有勢,這江源大學裡沒幾個能夠比的過宋佳伶的,這樣一個最大的權二代富二代,結果偏偏跑去帶那些普通學生來反抗權二代富二代,這人是不是沒腦子啊。

    猶豫了片刻,徐有道說道,“這樣吧,宋同學,我現在馬上跟董事會那邊溝通,你先不要著急做其他事情,我們這邊很快就能夠給你回應。”

    “那就麻煩徐校長了。”宋佳伶說道。

    “博淵,你在這邊看著一下,我去給董事長打個電話。”徐有道說著額,轉身往旁邊走去。

    沒多久,徐有道就返回了宋佳伶的身邊。

    “等一下董事長會親自來學校聽取你們的意見,宋同學,到時候你可以選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向董事長表達你們的訴求,今天的這件事情先暫時到此,如果董事長不能夠滿足你們的訴求,那你們之後再鬧,可以麼?算我求你了。”徐有道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徐有道心在滴血,他作為一個一流大學的校長,竟然要去求一個學生,這真是沒天理了,之前他還被許太平在網吧給戲弄過一次,估計全華夏的校長就沒有一個比他更悲催的,要不是考慮到每年有那麼多的年薪,徐有道早尥蹶子不幹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7 14:29
第兩百一十七章 變革

    宋佳伶聽了徐有道的話,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可以,既然董事長親自過來了,那我就相信你們,等董事長到了以後,我會帶人去跟董事長談的。”

    “那現在這裡的這些人,你能先讓他們撤了麼?如果董事長來的時候看到這麼多人,她會覺得我們是在向她逼宮,董事長那人的性格也是比較要強的,你們這樣子很容易適得其反。”徐有道說道。

    “行,我這就讓人散去。”宋佳伶說著,把幾個主要的負責人叫大了跟前,然後讓他們各自帶人散去。

    十幾分鐘的時間不到,整個操場的人竟然幾乎都走光了。

    “把這張紙收起來。”宋佳伶指著那已經簽滿字的白紙,說道,“要是談不妥的話,這東西還有用。”

    “好!”幾個人聞言,一起將這幾十米長的紙給卷了起來收好。

    “宋同學,你帶幾個人跟我去我的辦公室吧,董事長應該很快就到了。”徐有道說道。

    “那走吧。”宋佳伶說道。

    “那個李同學,能先放了麼?”徐有道指著不遠處綁在國旗下的李斯帆,說道。

    “他不是四少之一,很有能耐麼?就先綁在那,我把話放這兒,誰敢放他下來,後果自負。”宋佳伶說著,冷哼了一聲,往操場外走去。

    可憐的李斯帆光著身子被綁在國旗下,吹著風,曬著太陽,苦不堪言。

    作為富二代權二代的代表人物,李斯帆成為了這一次運動的出頭鳥,被數萬的普通學生給打下了枝頭,而整個江源大學經過了這一次的運動之後,所有的富二代權二代,都低調了許多,而江源大學方面也開始一點點的將這些富二代權二代與普通學生一視同仁,對於整個江源大學來說,這算的上是一件好事了,畢竟,大學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是培養一個人正確價值觀的地方,如果在這樣的地方都存在著那麼嚴重的階級分化,那這些人到了社會上之後,只會將這些階級分化也給帶入社會,進而對整個社會造成更大的不利的影響。

    許太平辭職,一件小小的事情,卻從根本上改變了整個江源大學,改變了江源大學裡的那些學生,而這些將來註定要成為各行各業精英的學生,也會將這些改變帶給這個社會,雖然有可能他們所帶去的變化微乎其微,但是正如同蝴蝶效應一般,再微小的變化,也有可能在以後帶來巨大的影響。

    這一切,許太平不知道,宋佳伶也不會知道,他們只不過是在當下做了他們覺得想做的事情而已。

    整個江源大學發生的事情,許太平都不知曉,夏瑾萱或許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她並沒有跟許太平說,因為她知道許太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午六點半左右,許太平跟蘇耀祖一同前往了江源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毛邵屛今天晚上在這裡的VIP包房設宴宴請許太平,六點半是他們約定的時間。

    當許太平推開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毛邵屛正跟幾個人在打牌。

    看到許太平進來,毛邵屛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就看到了跟許太平一起進來的蘇耀祖。

    看到這兩人同時出現,毛邵屛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立馬恢復了正常。

    “老蘇,我剛想打電話約你來呢,沒想到你竟然跟小許在一起,哈哈,倒是省了我一個電話費。”毛邵屛笑著走向兩人,說道。

    “哈哈,老毛,最近我聽說你入股了一家上市的遊戲公司,一星期就迎來了三個漲停板,你的身家翻了不少,怎麼一個電話費也要省呢?”蘇耀祖大笑著問道。

    “這錢都是一分一分攢起來的。”毛邵屛說道,“一個電話一毛五,十個就是一塊五,一百個就是十五塊,日積月累,總能變多了,對了,你怎麼會和小許一起來的?你們今天都在一起麼?”

    “當然,我們一起去按來個摩,然後還一起吃了點東西,小許說有人請他吃飯,我剛好也沒地方吃,就厚著臉皮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你請客,老毛啊,你這就不對了,你幾個小時前就能通知小許,怎麼這會兒才想著通知我呢?你這是看不起我麼?”蘇耀祖板著臉問道。

    “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麼?我真想打給你來著,誰想到你剛好跟小許在一起,不說了,怎麼樣,玩兩手吧?咱們仨炸金花?”毛邵屛問道。

    “三個人炸金花?十萬塊錢打底,一手十萬,敢玩麼你??”蘇耀祖戲謔的問道。

    毛邵屛臉色微微一變,在所有掌舵人裡頭他是出了名的會算計,也是出了名的摳,玩一個炸金花十萬的底分,他玩的起,但是也輸幾把也足以讓他手抖了,這蘇耀祖眼下要打這麼大的底分,明擺著就是要給他難堪了。

    “來來來,玩幾手,反正也無聊,我爭取給幾位老大哥輸點錢,對了,炸彈跟同花順有獎勵麼?”許太平問道。

    “炸彈獎兩百萬,同花順獎一百萬。”蘇耀祖說道。

    “我沒意見。”許太平說道。

    “那,我也沒意見。”毛邵屛臉色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作為一個掌舵人,周圍這麼多兄弟看著,他要是玩不起,那就太丟人了。

    “好,牌拿來吧,贏的人洗牌,切牌隨意。”許太平說道。

    三個人走到了一旁的一張茶桌邊上,隨後有毛邵屛的手下送了一副牌過來,同時還帶了一堆籌碼過來。

    “每個人五百萬的籌碼先玩一玩,怎麼樣?”蘇耀祖問道。

    “可以!”毛邵屛點了點頭,他心裡暗暗盤算,最多輸這五百萬,輸完了他就不玩。

    “我也行。”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三個人一人拿了五百萬的籌碼。

    “第一把老毛你來發牌。”蘇耀祖看著毛邵屛,說道,“希望你給我發個炸彈,哈哈。”

    “那就給你個炸彈吧,對了,235管炸彈麼?”毛邵屛問道。

    “當然管,不過我玩過這麼久炸金花,除非出老千,不然的話還真沒見過235跟炸彈硬剛的。”蘇耀祖說道。

    “我可不會出老千,都是有身份的人,為這點錢,丟不起那人。”毛邵屛搖了搖頭,隨後開始發牌,一人三張牌,輪流下底,第一把毛邵屛下底,下了十萬,蘇耀祖是毛邵屛的下家,第一個說話。

    “悶五十萬。”蘇耀祖直接扔了個五十萬的籌碼到桌子上。所謂的悶,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

    “你悶的話,我看牌如果要下注,就得翻倍,也就是一百萬下起,是吧?”許太平問道。

    “當然,不過你可以選擇悶跟,那樣只要五十萬。”蘇耀祖說道。

    “那我看牌吧。”許太平笑著拿起牌看了一眼,隨後微微一皺眉,把牌一丟,說道,“我不跟了。”

    “老蘇,你這玩的可有點大啊。第一把就悶五十萬,是要強勢收我這十萬塊錢的底麼?”毛邵屛問道。

    “都什麼時代了,五十萬還算大?前段時間我在澳市那邊跟人玩一百萬的底,幾盤下來輸贏就超過千萬,那才叫賭錢,咱們這就是小賭怡情。你要是玩不起,你可以棄牌。”蘇耀祖無所謂的說道。

    被蘇耀祖這麼一懟,毛邵屛的火就上來了,你麻痹的背著我們偷偷跟許太平勾肩搭背的,現在還要懟我,老子雖然謹小慎微,但是這一把還真跟你幹上了!

    一想到這,毛邵屛直接丟了個五十萬的籌碼到桌上,說道,“跟。”

    “哈哈哈,這才好玩嘛,我再悶一百萬。有能耐你跟到底。”蘇耀祖面色猙獰的說道。

    “老蘇,這麼玩就沒意思了,咱們不過是飯前消遣娛樂,你玩這麼大,是打算把我的房子也給贏走麼?”毛邵屛問道。

    “還就不怕告訴你,我贏得就是你。”蘇耀祖冷笑著看著毛邵屛,此時他心裡的火可大了去了,在他看來,毛邵屛偷偷的跟許太平勾肩搭背的,這已經是背叛了他們的聯盟,對於叛徒,蘇耀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今天他不贏的毛邵屛底褲都脫掉,他就不叫寶龍賭王!

    當年蘇耀祖就是靠著一手千術積累了原始成本,然後才抱上了夏江的大腿,這毛邵屛是後面來的,估計沒聽說過他蘇耀祖當年的名頭,要不然也不至於敢跟他玩炸金花。

    “老子悶開你了。”毛邵屛惱怒的扔下一百一十萬的籌碼,然後把牌亮起。

    毛邵屛拿的是AKJ,雖然花色不同,但是也算是很大的牌了,蘇耀祖把牌打開,是239,不同花色,比毛邵屛小。

    “哈哈哈,看來運氣站在我這邊呢。”毛邵屛得意的將籌碼都收到自己桌前,笑道。

    “繼續。這只是開胃菜而已。”蘇耀祖淡淡的說道,“炸金花是一個持久戰,一時半會兒的勝負,說明不了什麼。我勸你最好準備好你的股權證什麼的,一會兒估計都得給我。”

    “老蘇,我這麼多手下在呢,你特麼說話能不能留點情?”毛邵屛黑著臉說道。

    “喲呵,不好意思,忘了你還有手下在這呢,那我等會兒就不說了。”蘇耀祖戲謔的笑道。

    看著兩人在那邊鬥嘴,許太平面色不變,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一切,都在按著他的劇本上演,馬上,高朝就要來了。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9 10:03
第兩百一十八章 賭紅了眼

    炸金花算是現在市面上主流的一種賭博的紙牌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每一個人三張牌,三張牌比大小,三張牌一樣就是炸彈,炸A算是最大,炸彈往下就是同花順,就是花色一樣的順子,AKQ最大,而同花順下來就是同花,所謂的同花自然就是同樣的花色,但是卻不構成順子,兩者都是同花的話,就按著牌面大小比,同花往下就是順子,順子同樣是AKQ最大,而在順子往下就是對子,其次是單牌。

    遊戲的玩法很簡單,就是欺詐,每個人三張牌,其他人不可以看你的牌,你可以根據你牌的好壞程度下注,對方可以選擇跟注,加注,或者棄牌,玩這遊戲玩的好的人,經常可以用一手爛牌贏那些拿好牌的人,關鍵在於你要讓對方相信你拿著的是好牌。

    許太平很喜歡玩這個遊戲,因為這遊戲考驗心理,而且可以最大程度的將欺詐發揮到極致,遊戲有悶牌和看牌兩種方式,悶牌就是不看牌,如果牌桌上有人悶牌的話,那其他看牌的人下注必須得翻倍下,而這種玩法很容易就會坑死人。

    接下去的幾手,桌面上的三個人互有輸贏,就如同蘇耀祖所說的,炸金花是持久戰,所有牌局上的人要通過一輪輪的遊戲去建立起自己的遊戲風格,而這種遊戲風格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三個人玩了七八盤,許太平基本上就已經搞清楚了蘇耀祖跟毛邵屛的風格了。

    蘇耀祖是屬於那種從頭到尾都不願意看牌的人,他從來都是悶下,這樣的話,其他看牌的人如果牌不是非常好,那就會很糾結,比如你拿個小對子,對方下了五十萬,你跟就得跟一百萬,而對方如果連續下幾把,那你所下的注就要變得很大,而對方要是運氣好悶個好牌出來,那你就得虧一大筆,而如果你贏,那贏的也不會很多,也就你下的賭注的二分之一。

    毛邵屛比較保守,但是卻很容易被激怒,這幾手玩下來,蘇耀祖通過言語的刺激,讓毛邵屛經常衝動的跟牌,結果就是到現在毛邵屛已經輸了三百多萬。

    許太平的表現中規中矩,他每一把都看牌,有好牌就跟幾手,沒有好牌就丟,這是絕大多數的人普遍的玩法,沒有什麼高明之處,許太平也不會詐人家,基本上只要他跟,大家就會知道他有好牌。

    這一把輪到蘇耀祖發牌。

    蘇耀祖熟練的洗了牌,然後從下一家的許太平開始發。

    他發牌的動作很流暢,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三張牌發完之後,許太平並沒有如之前一樣看牌,他直接悶了五十萬。

    “小許,改變戰術了啊!”坐在許太平下家的毛邵屛笑著說道。

    “總不能被你們摸清了套路吧?”許太平笑道。

    “那我可要看牌了。”毛邵屛笑著拿起了桌面上的牌,然後拿到眼前一點點的打開。

    “嘿,我的牌還挺不錯。”毛邵屛看完三隻牌,笑著扔了一百萬的籌碼下去,說道,“我跟。”

    “那我也跟。悶一百萬。”蘇耀祖扔了個一百萬的籌碼到桌上。

    “玩這麼大呢?”許太平笑著拿起牌看了一眼,說道,“我棄牌。”

    “我跟,兩百萬。”毛邵屛扔了兩個一百萬的籌碼到桌上,對蘇耀祖說道,“跟人家小許學著點,該看牌就要看牌,別瞎悶。”

    “沒事,千八百萬的,我還是悶的起的。”蘇耀祖說著,又扔了一個一百萬的籌碼到桌上,說道,“我繼續跟。老毛,你有能耐多跟我幾手。”

    “跟就跟,怕你不成?”毛邵屛再一次扔出兩百萬。

    “悶五百萬。”蘇耀祖抬手扔出五個一百萬的籌碼。

    “草,你一個沒看牌的人,玩這麼大?”毛邵屛怒道。

    “我相信我的運氣啊,你要繼續跟麼??”蘇耀祖問道。

    “老子還不信你一個悶牌的人能贏的了我,跟!我現在沒那麼多籌碼,先欠一千萬。”毛邵屛叫道。

    “那老子再悶五百萬,我也欠五百萬。”蘇耀祖說道。

    “草,我再一千萬,加十萬,開你。”毛邵屛一邊叫著,一邊抬手將自己面前的三隻牌翻起來,說道,“老子同花Q,你能悶贏我,我就跟你姓!”

    “我說你怎麼敢一直下注呢,敢情是同花Q啊,那我可真倒楣了,媽蛋,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蘇耀祖惱怒的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自己的牌。

    第一隻牌是梅花10,第二隻牌是梅花8。

    “我這只要麼得是梅花A跟K,要麼就得是梅花9,才有可能贏你。”蘇耀祖拿著最後一支牌說道。

    “我就不信你運氣那麼好。”毛邵屛說道。

    “老天爺保佑。”蘇耀祖雙手合十拜了拜天,隨後將最後一張牌翻了過來。

    最後一隻牌,是梅花9!

    同花順!

    “我草!有沒有搞錯啊!”毛邵屛怒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悶一個同花順出來。”

    “哈哈哈哈,真是老天爺幫忙啊,哈哈哈,我運氣真是太好了!”蘇耀祖激動的大叫道。

    “不可能的,你這絕壁是出老千了!!”毛邵屛怒道,“怎麼可能悶同花順,蘇耀祖,你出老千。”

    “毛邵屛,你特麼輸不起麼?”蘇耀祖黑下臉,說道,“麻痹老子穿短袖,你告訴我,我怎麼出老千?這是命運,你運氣不好怪我咯?兩千萬,你給我拿來。”

    “媽蛋,怎麼可能…”毛邵屛黑著臉說道,“怎麼可能會運氣那麼好。”

    “我特麼就是運氣這麼好,你咬我啊?給錢,轉帳,咱們兄弟歸兄弟,賭桌上的事情還是得分清楚。”蘇耀祖說道。

    “草!”毛邵屛咬了咬牙,拿起手機,說道,“給你轉就給你轉,蘇耀祖,你別讓我發現你出老千,不然的話這件事情絕對沒完。”

    “我要是出老千被你抓到,隨你處置。”蘇耀祖聳了聳肩說道,“你運氣不好,別怪別人。”

    “大家都和氣點,和氣生財,炸金花這種事情,還是要節制點好!”許太平說道。

    “繼續。”毛邵屛盯著蘇耀祖說道,“今天一定要讓你把這錢吐出來!”

    “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是賺了不少,繼續就繼續,今天我適合玩炸金花。”蘇耀祖得意的說道。

    接下去的幾把三個人互有勝負,許太平總的加起來大概輸了三百多萬,毛邵屛雖然這幾把贏了一點,但是因為之前那一把輸了兩千多萬,所以他總的來說還是虧了很多。

    這一局輪到了許太平發牌。

    許太平很快的發完了牌,然後示意毛邵屛說話。

    毛邵屛拿起牌看了一眼,當他看到那三張一樣的牌的時候,他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隨後他故意冷笑了一聲,說道,“老子這次可拿了好牌,有能耐你跟,我加注,一百萬。”

    “哈哈,這次我可就不跟你瞎搞了,我也要看牌!”蘇耀祖得意的說著,拿起牌看了一眼。

    當他看到那三張一樣的牌的時候,他的手也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心跳更是加快了不知道多少,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沒出老千竟然都能拿到炸彈,之前同花順他是靠出老千拿到的,這一次真的是老天爺眷顧,又送了他這麼大一個禮物。

    “那我也跟一手,一百萬。”蘇耀祖說道。

    “我棄牌。”許太平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無奈的搖了搖頭,把牌給扔掉了。

    “媽蛋,你牌很好麼?我五百萬,你敢跟麼?”毛邵屛問道。

    “有什麼不敢跟的,五百萬,我跟了,你開我啊。”蘇耀祖說道。

    “我不開,你一個詐騙的,我還怕你不成?我下注一千萬。”毛邵屛說道。

    “一千萬,我跟,還不怕告訴你,老子同花A,你怕了麼?”蘇耀祖說道。

    “同花A?不好意思,我也是同花A,我加注,兩千萬。”毛邵屛說道。

    “兩千萬跟,大不了把贏的錢都吐出去。”蘇耀祖說道。

    “哈哈哈,兩千萬都跟?我再來兩千萬,你有膽子跟麼?”毛邵屛問道。

    “呵呵,不跟是孫子!”蘇耀祖說道。

    兩個人都拿了絕世好牌,然後不斷的加注,沒多久桌面上的賭注就已經超過了兩個億,兩個人每個人至少都加了一個億下去,許太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了起來。

    “我草,你們這玩的太大了。開吧,別繼續了。”許太平勸阻道。

    “三兩個億,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就是不知道老毛你拿不拿得出來,如果你沒錢,那就別跟了,開牌算了。”蘇耀祖冷笑著說道。

    “老子還能怕你不成?繼續跟,誰不跟誰是孫子。”毛邵屛紅著眼說道。

    “你剛才也是這麼說的,你不是已經跟我姓了麼?哈哈哈!跟吧跟吧,跟到死。”蘇耀祖傲然道。

    兩個掌舵人,再一次的將賭注往上加,最終桌面上的賭注來到了四個億,兩個人都已經殺紅了眼,而且都已經知道對方牌不會小,但是他們都堅信自己的牌會比對方更大,為了能夠多賺一點,也為了能夠出一口氣,他們已經著了魔。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9 10:04
第兩百一十九章 滅口!

    就在兩個人瘋魔了的時候,許太平說話了,他看著兩人,說道,“就這麼開了吧,別再加了。再多了就真的要賣家產了。”

    “那就開吧,蘇耀祖,老子少賺了一點錢,免得你到時候飯都吃不起。”毛邵屛面紅耳赤的說道。

    “那你就開唄。”蘇耀祖獰笑道,“我倒是想看看,誰吃不起飯。”

    “老子三隻K,炸K,你特麼有能耐你拿炸A出來!”毛邵屛將三張牌用力的摔在桌子上,咆哮道。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老子就是三支A,炸A,毛邵屛,把你的家當都給我吧,哈哈哈哈,讓你跟我玩!!”蘇耀祖大笑著將牌翻了過來,摔在桌子上。

    “這,這怎麼可能?!!”毛邵屛看著蘇耀祖面前的三支A,整個人都傻了,整張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站在一旁的許太平歎了口氣,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

    “你麻痹!!”毛邵屛忽然一拍桌子,叫道,“你特麼一定是出老千了!!”

    “毛邵屛,你特麼別輸不起,這牌也不是老子發的,是許太平他發的,我怎麼出老千?”蘇耀祖問道。

    “怎麼可能這麼剛好,兩個人都是拿炸彈,我拿炸K,你拿炸A,這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出老千了!”毛邵屛黑著臉搖頭說道,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一幕根本就是不能夠接受的,兩個億,他雖然拿的出來,但是也絕對會元氣大損,如果是投資的話倒是無所謂,在賭桌上直接輸給人家,那他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你要耍賴麼?”蘇耀祖面色猙獰的說道,“毛邵屛,在這江源市的地界上,沒有人能賴掉老子的賭債。”

    “老子不耍賴,老子就懷疑你出老千。”毛邵屛盯著蘇耀祖說道,“這一盤,要麼作廢,不算,要麼你可以試試找我拿錢。”

    隨著毛邵屛的話,毛邵屛的幾個手下直接就圍了過來,把蘇耀祖跟許太平都給圍住了。

    “毛邵屛,你特麼打算對我動手麼?”蘇耀祖面露殺機的說道,“你可想清楚了,毛邵屛。”

    “毛哥,願賭服輸。”許太平說道,“這牌是我洗的,我發的,你三個K要碰到三個A,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想明白了!”毛邵屛忽然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晚上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來,原來你們兩個是商量好了!你們商量好了來宰我的,一定是這樣的!”

    “毛邵屛,你特麼瘋了,我跟誰合作也不會跟許太平合作!”蘇耀祖叫道。

    “哈哈哈哈,就因為大家都以為你跟誰合作都不會跟許太平合作,所以你們兩個下了圈套給我鑽,我傻啊,我還真以為你們兩個不會合作呢,所以我始終沒有防備,沒想到,結果卻是被你們兩個給坑進去了,兩個億,哈哈哈,蘇耀祖,你想要這筆錢,想都不要想。”毛邵屛大叫道。

    “毛邵屛,兩個億,確實有點多,我不要求你都給我,但是你至少要給我一部分,我也不要多,五千萬,給我五千萬就可以,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要這麼多,你要是再不給我,那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給夏老大的。”蘇耀祖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出了這包廂,誰會相信我輸了兩個億給你?”毛邵屛冷笑著說道。

    “這個事情,我得做一個公道人,毛哥,你確實輸了人家兩個億,你別不承認,或許老蘇他一個人的話夏老大不會信,但是加上我一個,那夏老大就算不信也不行了。”許太平說道。

    “你特麼別說話!”蘇耀祖連忙呵斥道,雖然許太平是在幫他說話,但是眼下說這話很明顯只會讓毛邵屛升起殺人滅口的心,這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穩住毛邵屛,等離開這裡之後什麼都好辦。

    “我特麼幫你說話你還讓我別說話呢?”許太平惱怒的說道。

    “算了,老毛,這筆錢我也不要了。”蘇耀祖眼看著毛邵屛眼裡出現了殺機,連忙說道。

    這年頭,說什麼兄弟情都是假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麼兄弟都會反目成仇。

    毛邵屛盯著蘇耀祖,之前他還沒有起殺心,因為他覺得他可以賴掉這筆錢,可是許太平那麼一說,他的殺心就起來了。

    蘇耀祖一個人不管說什麼,可信度都會很差,可是,如果跟蘇耀祖有仇的許太平都幫蘇耀祖說話,那蘇耀祖的話可信度就會變得極其的高,要是兩個人找到夏老大,那夏老大肯定會按著公道來做事,而公道做事的結果就是願賭服輸,他毛邵屛就必須給蘇耀祖兩個億。

    兩個億啊,他得賣掉手底下多少的產業才能夠湊夠這個錢?

    雖然蘇耀祖現在嘴上說著錢不好,但是話這種東西都是說出去就算的那種,誰知道你出了這個門以後會不會再跑去找夏老大?

    眼下如果要賴掉這筆錢,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蘇耀祖跟許太平。

    兩個億,換許太平跟蘇耀祖的命,值不值得?

    毛邵屛的心裡不斷的在計算著,如果值得的話,他一定會下死手。

    蘇耀祖同樣是混社會的人,自然知道毛邵屛的想法,雖然平日裡這毛邵屛謹小慎微,貪財如命,可要真的下了狠心,他同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咱們去吃飯吧,這都是玩樂,誰會把他當真呢!”蘇耀祖笑著說道。

    “來來來,先去吃飯。”毛邵屛笑著走向餐桌,說道,“咱們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是溝通感情來了,可不要因為這點事情就把咱們的感情給破壞了。”

    “說的沒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哪裡有兄弟情義重要,哈哈哈!”

    三個人回到了餐桌邊坐下,隨後酒菜什麼的就都被送了上來。

    餐桌上,三個人觥籌交錯,言談之間笑聲不斷,顯得十分的熱鬧,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三個人是兄弟呢。

    “我得出去接個電話!”蘇耀祖的手機響了,他起身說道。

    “就在這裡頭接吧。”毛邵屛放下酒杯,說道。

    蘇耀祖眉頭微微一挑,說道,“老毛,我這是手下人有事情找我,難道要當著你的面接?”

    “有什麼不行的呢,大家都是兄弟。”毛邵屛說道。

    “老毛,你這麼做,可就有點不好了。”蘇耀祖把手機螢幕對著毛邵屛,說道,“我手下給我打的電話,當著你的面接,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沒把你當什麼。”毛邵屛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把手槍,放在桌子上,說道,“把手機放下來吧。”

    蘇耀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盯著毛邵屛說道,“老毛,你這是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你,坐下來。”毛邵屛說道。

    “毛哥,你這玩笑開的有點過了啊!”許太平趕緊說道,“大家都是兄弟。”

    “誰特麼跟你們是兄弟了?”毛邵屛冷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合起夥來宰我的時候,把我當兄弟了麼?”

    “我不是說這個錢我不要了麼?”蘇耀祖不滿的說道。

    “你說不要就真的不要了?回頭出了這包間,你們兩個直接去找夏老大,那這筆錢我還是得給你們,老蘇啊,咱們江湖上有一句話,貪可以,但是不能吃相太難看,誰讓你要贏我這麼多錢的?你看吧,這一下子兩個億,你倒是贏了,卻把命給弄丟了,太不划算了。”毛邵屛說道。

    “毛邵屛,你要殺我?”蘇耀祖怒視著毛邵屛問道。

    “我不殺你。”毛邵屛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裡能殺你呢,咱們可是拜過天公的兄弟,我殺了你,按照江湖規矩,那是要剁手跺腳點天燈的,這事兒不能做。”

    “那你特麼想幹什麼?”蘇耀祖問道。

    “我什麼都不想幹,我就想跟你喝酒,你手機這會兒也不響了,來,拿起你的酒杯,先喝一杯。”毛邵屛說道。

    “你打算把我弄醉,再弄死我?”蘇耀祖問道。

    “啊哈,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喝酒,要不然就給你一槍子兒。還有許太平,你也喝。”毛邵屛說道。

    “老毛,這事兒你幹的不地道,大家都是兄弟,你耍賴就算了,現在為了那點錢你還要殺人滅口,這說不過去,我雖然跟老蘇不對付,但是我們兩個好歹還光明磊落的,你這算什麼?”許太平黑著臉問道。

    “我這人就不光明磊落了,怎麼了?”毛邵屛拿起手槍,將槍口在許太平跟蘇耀祖兩人之間晃悠了一下,說道,“都給我喝酒,趕緊的。你們幾個,上去,控制住他們。”

    幾個毛邵屛的手下走到了許太平跟蘇耀祖的身後,拿刀頂在了兩人的脖子上。

    “快喝吧,我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毛邵屛說道。

    “好,毛邵屛,你有種。”蘇耀祖拿起酒杯,看了幾秒鐘後,忽然雙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毛哥,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今天只要你放我走,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我保證隻字不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9 10:04
第兩百二十章 逃出生天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所謂的江湖大哥其實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於他們比普通人更能夠低頭,因為他們比普通人更知道死亡的可怕。

    蘇耀祖跪在地上,因為面前就是桌子的關係,所以他只露出了半個腦袋,臉上滿是哀求的神色。

    “蘇耀祖,你知道的,這種事情一旦決定做,就沒有回頭路,我倒是想相信你,可是你想想看,換做是你現在在我的這個位置上,你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麼?”毛邵屛面色嚴肅的問道。

    “我只想活命!”蘇耀祖可憐兮兮的說道,“給我一條活路吧,老毛,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感情還是有的。”

    “沒辦法,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毛邵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說道,“給他灌酒。”

    “是!”毛邵屛的手下領命,拿起酒瓶子,幾個人控制在蘇耀祖,然後一個開始往蘇耀祖的嘴裡灌酒。

    蘇耀祖拼命的掙扎著,但是這些酒還是不斷的往他的嘴裡湧,他不想喝下去,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的喉嚨無法閉合。

    酒不停的往蘇耀祖的嘴裡灌,蘇耀祖渾身顫抖著,這些酒順著他的臉流到了脖子上,然後又流到了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從旁邊沖了過來。

    這人沖的毫無掙扎,以至於那個站在他身後拿刀頂著他的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許太平。

    只見許太平一個健步來到了蘇耀祖的身邊,然後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那個拿酒往蘇耀祖嘴裡灌的人身上。

    這一腳的力量極其的大,直接讓那人撞在了蘇耀祖的身上,將蘇耀祖旁邊的幾個人都給撞的釀蹌著後退了幾步。

    “趕緊走!”許太平怒吼一聲,一把抓著蘇耀祖就往門口沖去。

    此時的蘇耀祖雖然被灌進了接近一斤的白酒,但是這白酒的酒勁還沒有上來,在求生欲望的強烈刺激下,他借著許太平手上的力,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口沖去。

    包房的門口此時並沒有人看著,因為之前幾個看門的人剛才都站在蘇耀祖跟許太平的身邊控制著他們。

    那一扇門距離兩個人的距離也就只有三五米遠,許太平跟蘇耀祖兩個人沖的很快,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門口。

    砰的一聲槍響,蘇耀祖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接朝著地上栽倒下去。

    這一刻,蘇耀祖徹底絕望了,那扇門距離他已經只剩下了一米不到的距離,他伸出手去就能夠抓住門把手了,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的腳上中了一槍,他已經快要倒地,只要倒地,毛邵屛的人就會來到他的身邊控制住他,到時候毛邵屛隨便把槍交給一個手下,就可以輕易的幹掉自己,然後還不用背鍋。

    看來自己這一次真得死了!

    蘇耀祖已經任命了,可就在這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傳來,蘇耀祖那倒向地面的身體,陡然間竟然飛了起來。

    啪的一聲,蘇耀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靠在了一個寬厚有力的後背上,隨後定睛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許太平給背在了身上。

    “許太平!”蘇耀祖激動的幾乎要叫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在這關鍵的時候背上他,要知道,後面就是毛邵屛的槍口啊!!

    許太平沉默不語,他倒不是良心發現,不過蘇耀祖活著的作用明顯比死了大,所以他不會讓蘇耀祖死,而且,把蘇耀祖背在後背上,那就等於後背上有了一個人肉盾牌,要是毛邵屛開槍的話,那也是先打到蘇耀祖。

    許太平一把拉開了包房的門沖了出去,就在這時候,槍聲再一次的響起。

    許太平只覺得背後的蘇耀祖身體顫抖了一下,這一下,讓許太平的心裡也跟著咯噔了一下,他直覺蘇耀祖應該是中槍了,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有一股力量衝擊了一下自己的後腰的位置。

    “你可別死啊!”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樓梯口沖了出去,而這時候,毛邵屛的人也跟著從包房裡沖了出來。

    “一定要弄死他們,一定要!”毛邵屛的咆哮聲從包房內傳來。

    許太平的速度極快,沒多久就已經沖到了樓梯口,而這時候,樓梯口邊上沖出了兩個服務員,他們都是聽到了槍聲,所以才沖出來的。

    “怎麼了?”一個服務員驚恐的問道。

    許太平飛起一腳,把這個擋在身前的服務員給踢開,而這時候,身後的槍聲再一次傳來。

    旁邊那個服務員應聲倒地,而那個被許太平踹飛出去的服務員則因為被踹飛而躲過了一劫。

    許太平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樓梯的轉角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許太平的雙膝微微彎曲了一下,而後一隻手抓住樓梯扶手,一個轉身,直接又朝著下一個轉角跳了下去。

    身後的追趕聲一點點的變小,十幾秒之後,許太平已經背著蘇耀祖沖到了一樓。

    “許,許太平,我,我要是能活著,我的,我的命就是你的。”蘇耀祖喘著粗氣說道,他的腰在流血,但是卻並不覺得疼痛,因為這時候酒精的作用已經上來了。

    “嗎的,老子只是看不慣毛邵屛的做法。”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急速的往大廳門口跑去,等他跑到門口的時候,毛邵屛的手下才來到一樓。

    一樓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這些毛邵屛的手下不再敢拿槍,只能快速的朝著許太平追去。

    許太平的速度飛快,眨眼之間就穿過了大堂,然後跑到了外頭的街上,攔住了一輛的士。

    那輛的士剛停穩,許太平就沖上了車。

    “去哪?”師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天已經黑了,周圍沒什麼路燈,所以他只以為是許太平跟蘇耀祖兩人是喝醉了的。

    “去哪?”許太平問一旁的蘇耀祖。

    “去,去花園路,32號。”蘇耀祖坐在沙發上,急速的喘息著說道,他的後背還在流血,嚴重的失血讓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

    模模糊糊之間,蘇耀祖看到,許太平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然後撕成了好幾塊,綁在了他的腰上和腿上。

    蘇耀祖感動的幾乎要哭出來,但是此時他十分的虛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我,我的手機,打,打電話,給,給我手下,安排,安排好醫生。”蘇耀祖有氣無力的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趕緊拿出蘇耀祖的手機,給蘇耀祖的手下打過去了電話。

    電話接起來,許太平就叫道,“趕緊準備醫生,老蘇中彈了。”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驚叫聲,隨後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馬上準備!”

    吱呀一聲,計程車忽然停了下來。

    “你們,你們是怎麼回事?”計程車司機臉色蒼白的問許太平跟蘇耀祖,他本來還以為載的是醉鬼,沒想到他們竟然說有人中彈了,這可太恐怖了。

    “你麻痹趕緊開車。”許太平叫道。

    “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大饒我一命啊!”計程車司機激動的叫道。

    “特麼我沒打算殺你,趕緊送我們去花園路32號!”許太平叫道。

    計程車司機渾身顫抖了一下,重新發動汽車往前走,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還是怎麼的,他的車速明顯的慢了許多,而且看著有點漫不經心的感覺,車子好幾次都差點跟別人撞到。

    本來十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走了十五分鐘才到。

    車子剛到花園路32號,許太平一腳踹開門,把蘇耀祖給背下了車。

    蘇耀祖此時已經幾乎昏厥了,但是還保留著一點點的意識。

    花園路32號是一幢別墅,別墅的門口,蘇耀祖的十幾個手下早已經等候多時,許太平背著蘇耀祖下車,這些人立馬就圍了過來,可是當他們看到背著蘇耀祖的人是許太平的時候,他們條件反射一般就掏出了槍對准許太平。

    “都特麼把槍放下,趕緊救人。”許太平大叫道。

    “你們,放下,放下槍,太平,太平救我的…”蘇耀祖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周圍蘇耀祖的手下還是都放下了槍,隨後手忙腳亂的把蘇耀祖給送進了別墅。

    許太平渾身是血的跟著進了別墅,這別墅很大,裡頭什麼都有,竟然連手術室也有,這蘇耀祖為自己還是準備的很齊全的,這些到了一定層次的老大,其實是不怎麼相信醫院的,因為有很多受傷之後在醫院被幹掉的前例。

    蘇耀祖被緊急送去做了手術,許太平站在手術室外,身上那屬於蘇耀祖的血時不時的還往地上滴淌。

    周圍的人都疑惑的看著許太平,不明白為什麼許太平會送蘇耀祖來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耀祖手下的一個親信走到許太平身邊,疑惑的問道。

    “毛邵屛打牌輸了老蘇兩億,不認帳,打算殺我跟老蘇滅口,對了,趕緊幫我聯繫一下夏老大,把這事兒跟夏老大說。”許太平說道。

    “好!”蘇耀祖的親信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9 10:05
第兩百二十一章 洗清嫌疑

    今天這個晚上註定是不太平的晚上。

    夏江先是接到了毛邵屛的電話。

    電話裡毛邵屛直接說蘇耀祖跟許太平兩個人聯手設局宰了他兩個多億,他不給錢,蘇耀祖跟許太平就合夥欺壓他,並且試圖綁架他,不過最終他還是僥倖逃過了一劫。

    夏江這個電話剛掛掉,就接到了蘇耀祖親信打來的電話,電話裡蘇耀祖的親信又說了另外的一番情況,就是蘇耀祖跟許太平還有毛邵屛打牌,贏了錢,毛邵屛不給,還要殺人滅口。

    兩邊人,說著一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的表述卻是截然不同。

    夏江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許太平,詢問了一下許太平事情的經過。

    許太平自然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的複述了一遍。

    夏江在聽了許太平的話之後,並沒有馬上就相信許太平,他思考了一下後,給毛邵屛打了個電話,讓毛邵屛到花園路32號找他,同時,他也即刻起身,前往花園路32號來看望蘇耀祖。

    半個小時後,夏江帶著老狼和少尉抵達了花園路32號的別墅。

    “耀祖現在什麼情況?”夏江站在手術室外,問許太平。

    “還在搶救。具體情況還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

    “為什麼今晚你會跟耀祖還有毛邵屛在一起?據我所知,你跟他們應該都不怎麼對付吧?”夏江皺眉問道。

    “今天的事情是這樣的,我跟瑾萱去買房,碰到了蘇耀祖的表弟李寶虎,李寶虎約我還有老包一起去按摩,然後又把老蘇給約上了,按摩到一半,毛邵屛給我打電話,約我吃飯,老蘇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跟著我,我想著既然是兄弟,那就一起吃個飯也沒什麼,就帶著老蘇一起去了,到了地方後,毛邵屛說要炸金花,我們就一起炸金花了,結果碰巧有一把,毛邵屛拿了炸K,老蘇拿了炸A,兩個人各自下了兩億,我看事情要變大,所以就讓他們開牌,開牌之後毛邵屛不給錢,還想讓人殺我們滅口,我就帶著老蘇跑出來了。”許太平說道。

    “你帶著耀祖跑出來?你不是應該巴不得耀祖出事麼?”夏江問道。

    “我倒是真想他出事,不過混江湖,講的是道義兩個字,如果真刀真槍我們兩個人幹,那我一定會弄死他,但是今天的事情是毛邵屛不對,他還污蔑我跟老蘇一起宰他,連我也要殺,那我當然不能坐視,如果老蘇在他那被他殺了,就我逃了出來,那他到時候污蔑我殺了老蘇怎麼辦?已經有人污蔑我殺了烏鴉了,要是再有人污蔑我殺了老蘇,那我就別想再在道上混了。”許太平說道。

    “倒也有點道理。”夏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老狼,說道,“毛邵屛怎麼還沒來?”

    “我再給他打個電話。”老狼說著,走到了一旁。

    過了幾分鐘,老狼走了回來,說道,“聯繫不上毛邵屛了。”

    “嗎的,這個王八蛋。原來剛才打電話給我是故意拖延時間!”夏江冷哼一聲,說道,“通知所有人,全程搜捕毛邵屛,另外,知會一下蔡春生,讓他忙幫在高速各個入口出口設卡一下,畢竟這是涉槍的傷人案件,員警也不能坐視不管不是。”

    “知道了,老大。”老狼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

    一個醫生先從裡頭走了出來,蘇耀祖的手下立馬圍了上去。

    “我們老大怎麼樣了?”眾人問道。

    “暫時過了危險期,不過情況還不容樂觀,接下去還需要觀察。”醫生說道。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夏江說道。

    “知道了,老大。”醫生點了點頭。

    隨後,蘇耀祖被人推著離開了手術室,去到了三樓的房間。

    一群人又跟著去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裡,蘇耀祖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床邊還放著很多的儀器。

    夏江,少尉,蘇耀祖的幾個親信,以及許太平都站在蘇耀祖的床邊。

    “老大。”蘇耀祖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喊道。

    “你先好好養傷,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夏江板著臉說道。

    “嗯。”蘇耀祖點了點頭,眼珠子動了動,看向許太平,微微紅著眼睛,幾乎要哭出來一樣說道,“太平,謝,謝謝你。”

    “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我。”

    “我,我之前,肯定,肯定是誤會,誤會你了。你,你怎麼可能殺,殺死烏鴉呢。如果沒有你,這,這一次我死定了。”蘇耀祖自責的說道。

    “好了,別說那個事情了,都過去了。”許太平說道。

    “你們,你們以後記住了。”蘇耀祖看向自己的手下,說道,“以後,許太平就,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他的話,就是我,我的話,他的事情,就,就是我的事情。”

    “知道了,老大。”蘇耀祖的手下連連點頭,看向許太平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你先休息吧,我們就不吵你了,等你康復之日,我一定會讓你手刃毛邵屛的。”夏江說道。

    “多,多謝老大。”

    幾人一起走出了蘇耀祖的房間,而這時候,各大區的掌舵人也都已經來到了花園路32號的這幢別墅。

    一群人聚集在了一樓的大廳裡,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凝重,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都不敢相信,毛邵屛和蘇耀祖多年的兄弟,竟然會對蘇耀祖下殺手,而現在毛邵屛已經跑路了,蘇耀祖生死未卜,這江源市的地下世界,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開始震動了起來。

    夏江帶著一群人從樓上下了樓,眾人紛紛起身,喊道,“老大。”

    “都到齊了沒有?”夏江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問道。

    “十二個區掌舵人,除了毛邵屛和蘇耀祖之外,都到齊了。”少尉低聲說道。

    “都坐吧。”夏江抬手往下壓了壓,眾人這才坐了下去。

    “毛邵屛賭錢輸了耀祖兩億,不僅賴帳,還打算殺死蘇耀祖跟許太平,這件事情,已經觸犯了我們的幫規,現在,我以白鷹幫幫主的身份,通告你們,收回毛邵屛匯安區掌舵人的身份,同時,在整個江湖追殺毛邵屛,老狼,一會兒你去發佈江湖追殺令,通告給全華夏,乃至全世界的黑幫。”夏江黑著臉說道。

    “老大,這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有人小聲的說道。

    “耀祖現在剛過危險期,毛邵屛已經跑路了,你覺得還有什麼誤會?”夏江問道。

    “為什麼許太平會跟毛邵屛還有蘇耀祖一起吃飯?”有人問道。

    “因為老蘇要跟許太平去的,毛邵屛請許太平吃飯的時候,這個我可以作證。”包銳鋒說道。

    “這件事情不會有什麼誤會,你們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是了,老狼,一會兒你帶人去匯安區,收回毛邵屛沒能帶走的一切東西,另外,著人去控制住毛邵屛的妻兒,如果妻兒不在,就找那些姘頭,找任何能夠威脅到毛邵屛的人,知道麼?”夏江說道。

    “我知道,老大。”

    “另外,誰能夠抓到毛邵屛,匯安區就暫時交給誰。”夏江看著眾人說道。

    在場的人全部震驚的看著夏江,在夏江統治江源市的這些年裡,可從未出現過一個人身兼兩個區的掌舵人這種事情,而在外地倒是出過這種事情,一般來說,哪個大哥大想要培養接班人了,就會給那個接班人多一兩個區,讓他管理。

    也就是說,在華夏的江湖上,如果一個人能夠成為兩個,甚至於是三個區的掌舵人,那就意味著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會是下一個大哥大。

    難道夏江打算利用這件事情,選出自己的接班人麼?

    眾人的心思,都忍不住活絡了起來。

    “太平,你怎麼了?”夏江忽然問道。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許太平坐在沙發上,竟然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有點累。”許太平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的許太平還沒有去洗澡,身上的血已經幹了,看起來十分的落魄的樣子。

    “太平,之前看來我們真的都錯怪了你。”夏江說道,“今天你能夠不計前嫌,將耀祖從那麼多人的包圍下硬生生的帶出來,這讓我很感動,虎賁,想當年,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是吧?”

    “嗯。”一旁的宋虎賁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們深陷敵人的包圍之中,我把你帶出來的,還挨了一槍。”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敢說烏鴉是許太平殺的,我就對誰不客氣,那個夜痕,一定要儘快的抓住他。”夏江說道。

    “知道了,老大!”眾人紛紛點頭,之前大家都認定了是許太平殺了烏鴉,現在許太平的表現已經徹底的將這個嫌疑給洗清了,也就是這時候,許太平才真正的被在場的眾人所接受,成為了他們的夥伴,兄弟。

    許太平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就說嘛,人是夜痕殺的,與我無關。”

    “太平,你先回去休息吧。”夏江說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我先回家了。”

    “老狼,你送太平回去。”夏江說道。

    “是!”

20060420 發表於 2017-6-19 11:58
第兩百二十二章 註定死亡

    “你這個人,讓人琢磨不透。”老狼開著車,看著前方,說道。

    許太平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沉默著,沒有回答。

    “按道理來說,蘇耀祖死了,對你的好處遠比救了他來的多。”老狼又說道。

    “我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人。”許太平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老狼,誠懇的說道,“我有自己的堅持。”

    “堅持?道義麼?”老狼問道。

    “既然一起喝了血酒,有些事情就應該去做,儘管我跟他不對付,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許太平說道。

    “那或許真的是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了你。”老狼說道。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

    車子開到了江源大學外頭,許太平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從這辭職了,不由尷尬的說道,“你等我一下,我給瑾萱打個電話吧。”

    說完,許太平拿起手機,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夏瑾萱現在的位置。

    夏瑾萱並沒有在酒店,她跑去了她的閨蜜家,就是那個許太平第一次吃掉夏瑾萱的地方。

    “麻煩狼哥了。”許太平掛掉電話,說道。

    “沒事,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老狼笑了笑,載著許太平去了夏瑾萱閨蜜的住處,而後看著許太平上了樓,這才轉身返回了花園路32號。

    許太平敲開了夏瑾萱閨蜜的住處,然後走了進去。

    “我聽人說今天蘇耀祖差點被毛邵屛給殺了?”夏瑾萱拿著一杯霜淇淋,好奇的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你這些血,都是蘇耀祖的?”夏瑾萱問道。

    “嗯,我去洗個澡,你給我準備一下衣服。”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浴室。

    “好!”夏瑾萱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房間裡,打開許太平的行李,給許太平挑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放到了浴室的外頭。

    水流的聲音響起,夏瑾萱拿著霜淇淋,看了一下電視。

    此時是晚上的八點,電視上正在播放著她最愛看的一部電視劇。

    不知道怎麼的,夏瑾萱看著看著,就覺得睡意襲來,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夜色下,一個身影悄然離開了夏瑾萱閨蜜的家,這個身影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輕易的從一座樓的樓頂跳到了另外一座樓。

    樓下的大街上霓虹燈閃爍,而樓頂上卻是一片漆黑。

    這個身影就如同是精靈一般在夜色下穿行著。

    十幾分鐘後,這個身影落在了花園路32號別墅區的樓頂,他閒庭信步一般躲過了所有的明哨暗哨,然後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三樓的窗戶,而後落在了地面上。

    月光照在他的後背上,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影子,這個影子落在了床上的蘇耀祖的身上。

    蘇耀祖在睡覺,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裡已經來了一個人。

    房間外的手下懷裡揣著槍,正警惕的看著周圍。

    這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蘇耀祖的床邊,看著蘇耀祖。

    沉睡的蘇耀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隨後就看到一隻手伸了過來,拿掉了他臉上的呼吸面罩。

    蘇耀祖一雙眼睛陡然放大,猛的吸一口氣剛想叫出聲,就在這時,一張沾了水的濕紙巾,蓋在了他的口鼻處。

    蘇耀祖這一口氣吸的,戛然而止,紙巾微微凹陷了下去,但是卻並沒有破。

    蘇耀祖的身體努力的想要掙扎,但是卻因為嚴重的傷勢而幾乎無法動彈。

    那黑影再拿出了一張濕紙巾,蓋在了蘇耀祖的臉上。

    濕紙巾不斷的鼓起,再凹陷下去,如此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蘇耀祖的身體開始痙攣了起來,而那站在他面前的黑影,也拉下了他的面罩。

    蘇耀祖在看到那人的面孔的時候,瞳孔陡然放大。

    許太平面無表情的看著蘇耀祖,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蘇耀祖身體不斷的痙攣著,他那充滿驚恐的眼神裡,還有無盡的茫然和疑惑,似乎他怎麼也想不通,許太平為什麼要來這裡殺他,如果許太平想讓他死的話,那不救他不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很疑惑。”許太平柔聲說道,“我不能讓你死在毛邵屛那裡,因為那樣就沒有人讓我洗刷掉烏鴉的那個鍋,所以我救了你。”

    說到這,許太平微微笑了笑,說道,“感謝你,讓你的手下對我有了好感,這樣以後我用起他們的話,應該會很方便。”

    蘇耀祖瞳孔猛地一縮,努力的抬起手,抓在了許太平的手上,似乎想要抓住許太平。

    “在你成為我的敵人的時候,就註定了你的死亡,雖然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你或許會把我當朋友,可我從沒把你當過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所以,從私人感情上來說,我也希望你能死。”許太平說著,再一次的拿出一張濕的面巾紙,這一次他並沒有蓋在蘇耀祖的口鼻上,而是蓋在了蘇耀祖的眼睛上。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對了,你走之後,我會收下你的寶龍區,還有毛邵屛的匯安區。”許太平說道。

    蘇耀祖的身體猛的顫抖了幾下,上半身整個抬起來了一些,而後又好像泄了氣一樣,落在了床上。

    自此,蘇耀祖徹底斷了氣。

    許太平平靜的收起了蘇耀祖臉上的濕紙巾,然後用幹的紙巾將蘇耀祖臉上的水跡擦去,再將呼吸面罩戴到了蘇耀祖的臉上。

    做完這些,許太平抬手摸了摸蘇耀祖脖子上的脈搏,確認蘇耀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之後,他整理了一下蘇耀祖身上的杯子,而後轉身離開了蘇耀祖的房間。

    夏瑾萱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睡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電視剛插入了第一段廣告。

    這一段廣告一般是在八點十五分的時候插入的,夏瑾萱揉了揉眼睛,估計了一下,自己應該是睡了十五分鐘。

    “進去睡覺吧。”許太平穿著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到夏瑾萱的身邊,將夏瑾萱抱了起來。

    夏瑾萱雙手環繞住許太平的脖子,說道,“房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精裝修的房子,回頭我讓人再去佈置一下,咱們很快就可以搬過去住了,這幾天先在我閨密這住,她出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抱著夏瑾萱走進了房間,隨後將夏瑾萱放在了床上。

    夏瑾萱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許太平給夏瑾萱蓋好被子,隨後走出了房間,然後走到電視機的旁邊,將一個黑色的類似於移動硬碟一樣的東西從電視機的USB插口那拔了出來。

    電視的畫面閃爍了一下,從之前的廣告直接變成了電視劇的片尾曲。

    許太平看了一下手錶,此時,正好是八點四十五分。

    許太平走到茶几旁邊,拿起水壺,走進了廚房,倒了三分之二的水,然後走到茶几邊上,把水壺放到插座上去燒。

    幾分鐘後,水壺的水開了,許太平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邊,拿出了裡頭的一壺茶葉,走回到茶几旁邊,小心翼翼的抓出一點茶葉,放進了水壺裡。

    茶葉煮了半分鐘左右,許太平把茶壺從插座上拿了出來,然後去廚房拿了個碗,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茶水似乎還在翻滾,許太平一點也不覺得熱,拿起碗喝了一口,然後舒服的將身子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電視裡的片尾曲還在播放,許太平又喝了幾口茶,然後把碗放到桌子上,再將身子側身躺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夜晚。

    整個江源市,成千上萬白鷹幫的幫眾走上了街頭,去找毛邵屛的下落,而江源市往外的所有高速,港口,都被江源市警方佈置了警力。

    那些掌舵人就跟瘋了似的搜捕毛邵屛,因為只要抓住了毛邵屛,就可以拿下匯安區,就有可能成為夏江的繼承人。

    在這樣巨大的誘惑力之下,這些掌舵人已經完全忘了他們與毛邵屛的舊情,他們就如同是聞到了肉味的餓狼一般,拼了命也要把這肉給找出來。

    在所有人裡頭只有許太平是最安靜的,許太平手底下的人沒有任何一個出去找毛邵屛,周小雨在極樂宮監督極樂宮的裝修進展,老狗在夜總會裡玩,孫大寶跟手下一起喝酒。

    許太平似乎完全對匯安區沒有興趣一般,與其他的掌舵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淩晨一點半,許太平就接到了老狼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老狼只說了幾個字。

    “蘇耀祖死了。”

    “我知道了。”許太平說道,“我馬上過去。”

    十幾分鐘後,許太平出現在了花園路32號。

    此時的花園路32號,聚集了至少數百人,這些蘇耀祖的手下也是在早上知道了蘇耀祖身死的消息,全部聚集到了這裡,大家的手臂上都纏繞著白色的繩子。

    “老大。”接到消息等在這裡的周小雨看到許太平出現,趕緊迎了過來。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定要把能打能殺的手下帶在身邊。”許太平看著周小雨,說道,“如果昨天蘇耀祖帶著他的手下,也許今天就不會死了。”

    “嗯。”周小雨點了點頭,說道,“不過蘇耀祖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毛邵屛竟然會對他出手。”

    “進去吧。”許太平說著,走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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