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733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6 13:42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魚俱羅的死劫

    「不入至道,終為螻蟻!不能跳離輪迴之苦,終究不得超脫之道,雖有神通法力,卻也只是一浮游罷了!」張百仁的目光很淡,眼中全是不屑。

    修行之事,境界越高看的就越明白。

    「回!」張家老祖手中一道符文流轉,本來被張百仁砸散的魂魄此時竟然時光逆流一般重組。

    陽神真人,修為已至不可思議之境。明徹天地大道,宇宙洪荒天地本源俱都在其眼中。

    若用理論來說的話,那便是:

    凡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普通修士眼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陽神真人眼中看山依舊是山,看水依舊是水。

    魂飛魄散也是相對來說,對於已經開始參悟仙道的張衡來說,自家後輩的三魂七魄雖然被打散,但卻依舊存在。

    就像是一堆積木,雖然被打散,但卻依舊存在。

    想要復活,只需重新將積木堆積起來就是了。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那元神真人眼中滿是惶恐,告了一聲罪遠遠避開,眼中滿是憤怒:「豎子,尓真的要欺師滅祖不成?」

    張百仁搖了搖頭:「你是誰的祖?你是誰的師?」

    「百仁!」張衡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你神通無雙,法力無盡,又何必為那昏君賣命!你當真要與我北天師道死磕?」

    聽了這話,張百仁面帶笑容:「本都督崛起於微末,能有今朝全靠天子信賴,我修行所需諸般寶物,具都是由天子所賜,皇宮大內諸般典籍任憑我取閱,天子待我不薄!」

    寧負蒼天不負卿!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與楊廣做對,唯獨他張百仁絕對不行!

    這是恩義!

    盯著張百仁,張衡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過了一會才轉身向山中走去:

    「你隨我來吧!」

    從北天師道誕生至今朝,張衡數次轉世輪迴,人世中的許多事情都看淡,血脈更是不知延續了多少,有多少分支。張百仁也好,還是山門中的那些人也罷,都是自己的血脈後裔。

    到如今,張衡真正追求的乃是仙道,一個威震一個時代的後起之秀,與一群爭權奪利碌碌無為之輩,選擇哪個他當然心中有數。

    「你可要想好了,為了朝廷得罪王家值不值得!王家可是傳承了千年的大家族,王羲之等人征戰地府,為我人族默默付出,一旦驚聞人世間的事情,必然不肯善罷甘休!」張衡話語凝重。

    「壞我人族大計,死不足惜!」張百仁目光冰冷:「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要我來,那我便來了。」

    瞧著食古不化的張百仁,張衡氣得翻白眼:「你才是老古董!你才是老古董。」

    與自己比起來,張百仁更像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鐺!」

    「鐺!」

    「鐺!」

    一聲聲鐘響,眾人紛紛向著大殿匯聚。

    張衡看著人頭攢動的各路道人,轉身離去:「你自己去吧!」

    張衡走了,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出面。

    「北天師道掌教何在」張百仁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脈。

    「大都督,你怎麼來了!」看著身形飄忽而來的張百仁,山中掌教頓時面色一變。

    「琅琊兵變,本都督奉陛下之命,來北天師道問罪王家!還需王家眾位老祖給我一個交代!」張百仁面色陰冷,陽神的氣機逸散而出,虛空在此時似乎凝固。

    「都督,我等方外之人,早就已經遠離紅塵喧囂,王家之事與我等毫無干係,都督來此怕是找錯人了!」一位王家老祖聞言忍不住站出來反駁。

    張百仁冷冷一哼:「無關?有關無關豈是你說的算?」

    「都督未免太霸道,這裡可是北天師道,豈是都督放肆的地方!此地乃方外之地,輪不到都督做主!」又有一位王家老祖冷然嘲弄。

    「唰!」張百仁大袖一甩,還不待那修士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張百仁裝了進去。

    「都督!」掌教不敢出手阻攔,只是驚呼了一句。

    可惜不待其說完,張百仁已經捲了那王家子孫十幾人,消失在北天師道大殿。

    眾位老祖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陰沉之色,但卻不敢出手攔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百仁遠去。

    「老祖,大都督劍走偏鋒,毫無修道之人的平和……」

    「至少人家已經成就陽神,在看看你自己,你若能成就陽神,老夫寧願你劍走偏鋒!」張衡翻了個白眼。

    張百仁取人頭數十顆,頓時驚得王家大怒,但卻是無可奈何。

    王家高手在征討陰司,如今鬼門關被鎮封,除非是生死存亡之際,否則王家高手、老祖是絕對不會回返的。

    十一月,己酉,右候衛將軍馮孝慈討張金稱於清河,孝慈敗死。

    洛陽城

    觀天樓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星空,眼中滿是凝重。

    如今張百仁道功通玄,感應著天空中的三百六十五顆主星,大周天星鬥神術不由自主運轉,張百仁能感應到虛空中的星辰與自己的交相呼應。

    魚俱羅之死!

    張百仁想到了魚俱羅之死!

    歷史上正因為劉元進造反,魚俱羅兵敗,才被楊廣斬首。

    劫數為什麼是劫數?

    能躲得開,那便不是劫數了!

    是人都知魚俱羅位高權重,乃是如今大隋的定海神針,張百仁想不到楊廣誅殺魚俱羅的理由。

    「可是劫數仍在!」看著天空中的星斗,張百仁夜觀天象,眼中滿是無解。

    魚俱羅乃大隋定海神針,張百仁想不到楊廣誅殺魚俱羅的理由。

    「魚俱羅的死劫並未消散!」張百仁面色凝重下來。

    「都督,大將軍魚俱羅入京面聖了!」左丘無忌站在樓下道。

    張百仁眉頭皺起:「請大將軍入我府中一述!」

    第二日

    下午

    魚俱羅拜見了天子之後,起身來到張百仁府邸。

    酒,是數百年的佳釀。

    菜餚是百花樓的菜餚。

    張百仁與魚俱羅相對而坐,慢慢為魚俱羅填滿酒水。

    「洛陽乃是本都督地盤,當一盡地主之誼,大將軍請暢飲此杯中酒!」張百仁給魚俱羅滿酒。

    魚俱羅端起酒水一飲而盡,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許久後才輕輕一嘆:「都督倒是好享受。」

    「人生就那麼點樂子,我若在不喜杯中之物,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張百仁放下酒杯,一雙眼睛看著魚俱羅:「大將軍為何眉頭緊鎖?」

    「不知為何,自從來到東都之後,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魚俱羅在喝了一杯酒水。

    「將軍怕是有死劫!」張百仁面色凝重,語出驚人。

    魚俱羅忽然一陣心驚肉跳,駭然的看著張百仁:「都督何以教我?」

    張百仁略作沉吟,上下打量著魚俱羅,過了一會才道:「將軍以為劉元進此人如何?」

    「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雖然凝聚了天子龍氣,但卻也難成大器!我若裹挾朝廷兵鋒,區區劉元進彈指可滅!」魚俱羅眼中滿是不屑。

    「怪哉!怪哉!劉元進既然彈指可滅,那大將軍死劫何來?」張百仁不解。

    「這是本將軍命中的劫數,雖然都督為我逆改天命,但我卻也有自知之明,如今劫數怕再次生變。不過我有無敵鐵拳,管它什麼劫數,直接粉碎了就是!」魚俱羅不屑一笑。

    在袖子裡一陣摸索,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掏出一枚玉符:「這是我練成的替死玉符!」

    「不必!」魚俱羅面色鄭重的推拒了玉符,眼中滿是嚴肅:「是劫數,也是考驗!我如今破碎外虛空已經登頂,再無寸進。若想在進一步,唯有入微,查明體內情況,破碎內虛空,方可在做突破。」

    「若能破劫打破命數,日後老夫修行再無障礙!有了這替身符,反而叫我失去了勇猛精進之心,不可!不可!」魚俱羅連連搖頭拒絕。

    「好魄力!將軍好魄力!」張百仁面露讚歎,揮手收回玉符,卻也沒有多說。

    魚俱羅欲要借助劫數磨練自己,突破武道,他能說什麼?

    他還能說不讓魚俱羅突破?

    酒宴一番暢飲,瞧著天色漸暗,張百仁嘆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魚俱羅關乎著自己的佈局,斷然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密切注視大將軍的動靜,若有不妥速速匯報!」張百仁壓低嗓子道。

    聽聞此言,腳下影子一陣扭曲,荊無命領命而去。

    「劫數?本都督倒要看誰能害你!」張百仁冷然一笑。

    王家

    琅琊王家

    此時王家老祖看著眼前的那十幾顆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頭,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處。

    王家縞素,素白色的燈籠、綢緞。

    沒有哭聲,有的只是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張百仁!」王家老祖雙拳緊握呲目欲裂,過了一會才道:「不報此仇,我王家誓不為人!不報此仇,我王家如何面對天下群雄,如何統治下屬!」

    「老祖,張賊如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想要誅殺怕是難上加難!我王家討不到好處!」

    「哼,那就先誅除其羽翼!」王家老祖眼中冷光流轉。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6 13:45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劫起魚贊

    「張百仁難對付,那便先誅除其羽翼,待其羽翼盡斷,便是我等趁機發難之時!」王家的一位老祖道。

    「張百仁最大的幫手便是魚俱羅,二人一個在朝內,一個在邊疆交相呼應,張百仁對付不得,那魚俱羅到並非沒有破綻,聽人說魚俱羅有個弟弟叫魚贊,乃是昏君的殿前侍衛!」一位王家老祖看向了家主:「這件事你去謀劃一番,小娥不就在宮中嗎?借助這魚贊搬倒魚俱羅,只是要犧牲一下小娥了。小娥是那家直系子女?」

    「老祖,小娥是小的親女兒!」王家家主面帶苦笑。

    「哦?」王家老祖看著王家家主,過了一會才道:「我王家宗祠,留你一份香火。」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王家家主聞言面露大喜之色,眼睛裡不斷放光。

    能得宗祠香火神位,那可是大造化!死後封神,長生久視也非空談。

    至於說女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能利用一番還是利用一番的。

    「此事也不能全我王家出力,其餘幾家也通知一下,有機會翦除張百仁羽翼,想來其餘幾家也不會放過機會!」王家老祖冷冷一笑。

    聽了王家老祖的話,場中眾人俱都是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陰冷之色。

    「老祖,劉元進哪裡?」王家家主眉頭皺起。

    「棄子而已,隨手可拋!配合魚俱羅與吐萬緒收復會稽,我等之所以叫劉元進造反,不過是趁機清洗會稽一帶的朝廷官員罷了。傳信劉元進,被俘虜的官員一個不留,盡數斬盡殺絕!」王家老祖略作沉吟,一雙眼睛看著王家家主:「配合朝廷,將劉元進斬殺,莫要叫其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會稽終究是我王家大本營,不能一直亂下去,我王家不可傷了元氣。」

    「是!」王家家主告了一聲罪,然後站起身領命而去。

    王家欲要誅除張百仁的羽翼魚俱羅,這倒是很有搞頭,頓時各路門閥世家笑了。

    唐縣人宋子賢,善幻術,能變佛形,自稱彌勒出世,遠近信惑,遂謀因無遮大會舉兵襲乘輿;事洩,伏誅,並誅黨與千餘家。

    扶風桑門向海明亦自稱彌勒出世,人有歸心者,輒獲吉夢,由是三輔人翕然奉之,因舉兵反,眾至數萬。丁亥,海明自稱皇帝,改元白烏。詔太僕卿楊義臣擊破之。

    帝召衛文升、樊子蓋詣行在;慰勞之,賞賜極厚,遣還所任。

    時間在流逝,歷史的車輪滾滾,碾壓而下。

    劉元進進攻丹楊,吐萬緒渡江擊破,劉元進突圍而去。吐萬緒進兵屯曲阿。

    劉元進結護欄相拒,僵持了百於日後,被吐萬緒擊破,死者數萬。

    劉元進夜遁而逃,硃燮、管崇等屯毘陵,連營百餘裡,吐萬緒乘勝進擊,復破之。

    劉元進一路敗逃,又屯兵於黃山,吐萬緒圍之,劉元進、燮僅以身免,於陳斬崇及其將卒五個餘人,收其子女三萬餘口,進解會稽圍。魚俱羅與緒偕行,戰無不捷,然百姓從亂者如歸市,賊敗而復聚,其勢益盛。

    天下亂世莫過於如此,賊人殺之不絕,除非你將天下的百姓都盡數斬絕。

    百姓活不下去,造反尚且有一條生路,若不造反,只能活活的餓死,亦或者被盜匪害死。

    「怪哉!怪哉!魚俱羅與吐萬緒一路橫掃,哪裡有什麼危險?」張百仁站在庭院內,看著院子裡的梅花,迎著北風露出了一抹思索。

    不解!

    確實是不解!

    魚俱羅的死劫在哪裡?

    大內皇宮

    「貴妃娘娘,王家有家書傳來!」一位面容清秀的侍女緩步走入寢宮,遞上了一個小匣子。

    王家嫡女,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只是皇帝封其為元妃。

    元妃生的貌美如花,身材婀娜多姿,能被楊廣這大色狼看上的女子,甚至於封為貴妃,必然是才貌雙全之輩。

    皇帝后宮三千,皇后卻只有一人,貴妃只能有三人,剩下嬪妃六人,其次的大小嬪妃不說也罷。

    由此可見,貴妃的地位,僅次於皇帝。

    「唰!」

    只見元妃看了書信後,霎時間面色蒼白,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手指死死的攥住手中書信,攥的發白,指頭全無血色。

    「娘娘,您……」瞧著哆哆嗦嗦全無力氣的貴妃娘娘,侍女頓時驚呆了。

    「無事!無事!你儘管退下吧!」元妃雙目無神的看著那侍女,彷彿被抽盡了全身力氣跌坐在哪裡。

    宮娥不敢多問,只能轉身退下。

    「犧牲我一人,成全王家千古大業,好狠毒的心腸!好狠毒的爹娘!」元妃眼中恨意滔天。

    但是那又如何?

    又能如何?

    她一個弱女子,有何本事反抗家族的命令?

    就像是當年爹爹一句話,自己便不得不進入深宮,成為了籠中的金絲雀。

    能反抗嗎?

    反抗了又能如何?又能怎麼樣?

    這樣無聊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宇文家族

    宇文述收起手中書信,眼中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若殺了魚俱羅,北地無人鎮守,怕是會出亂子。」

    「不過張百仁太強勢霸道,若不誅除此瞭,怕我門閥世家永遠都無法抬起頭來!門閥世家的傳承大於天子、大於黎民、重於蒼生!不狠站不穩,北地的百姓,你們莫要怪我!」宇文述猛然站起身:「來人,去將那逆子叫來。」

    不多時,宇文成都走入屋子,瞧著正襟危坐的宇文述,行了一禮:「爺爺!」

    「明日是你當值?」宇文述道。

    「正是,祖父可有什麼交代?」宇文成都道。

    「你明日將魚贊調入元妃的寢宮巡視!」宇文述不緊不慢道。

    他王家都舍得將自家女子推出來糟蹋,他又有何捨不得的?又有什麼不敢下狠手的。

    「啊?」宇文成都一愣。

    宇文述招了招手:「你且過來附耳聽!」

    宇文成都湊過來,卻聽宇文述一陣陣低語。

    「爺爺,這……你瘋了?不行!絕對不行!」宇文成都連連搖頭:「稍有差池,咱們所有人都是跟著抄家滅族的大事。」

    「這件事王家出手謀算,管咱們什麼事,你不過是關鍵時刻配合一下罷了!」宇文述話語不容置疑:「此事就這麼定了。」

    宇文成都聞言無語,只能點點頭算是應付了過去。

    「該死的!」劉元進啃著幹糧,雙目中滿是怒吼:「王家到底在搞什麼?」

    自己的左膀右臂死了,被王家滅口死於戰亂,眼下就剩下自己和這大字不識的叛黨。

    「當初老子稱帝,王家第一個暗中臣服,怎麼居然想起來算計我?」劉元進眼中殺機流轉:「該死的,老子是怕被人算計了。」

    三日後

    天朗氣清

    張百仁端坐在自家樓閣中,不斷搜尋著關於魚俱羅的密報,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莫非會稽王家轉性子了?魚俱羅就算是武力高強,想要剿滅盜匪也沒那麼容易吧。」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想要就這般不斷剿滅盜匪,根本是痴心妄想!除非人類都滅亡了,不然盜匪殺之不絕!」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唏噓:「如今良民與盜匪不分界限,良民活不下去就是盜匪,誰又能分得清忠良?」

    就在張百仁沉思之時,皇宮內卻已經風雨欲來

    宇文成都身穿盔甲,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的各路禁軍。

    宇文成都晉級為至道強者,武道修為通天徹地,已經成為了大內總管,所有的禁衛俱都由其約束。

    「你們這一隊去陛下寢宮!」

    「你們這一隊去皇后寢宮!」

    「你們這一隊去陸貴妃寢宮!」

    「……」

    「魚贊,你去元妃寢宮!」宇文成都不斷吩咐,意味深長的掃過魚贊,開口訓斥道:「我等巡視禁宮,靠的就是本分,知道規矩二字怎麼寫!宮中的忌諱你們都知道吧?若真的犯了忌諱,休怪本將軍下手不留情面!」

    「都下去吧!」宇文成都擺擺手。

    群雄俱都是紛紛退下,留下宇文成都站在原地,看著遠方的各路侍衛不語。

    許久後,才聽宇文成都『呸』了一聲:「以女子為算計,本將軍不恥也!」

    元妃寢宮

    「今日當值者誰?」元妃慵懶的坐在軟塌上。

    「回稟娘娘,當值者乃魚贊將軍!」侍女道。

    魚贊此人貪杯好色,虐待手下,但因其哥哥魚俱羅罩著,就算是楊廣也不好懲罰,只能視若不見。

    屬下對其畏之如虎,恐懼不已。被其虐殺的屬下,也不知凡幾。

    「魚贊!」

    元妃嘀咕一聲,面色慘白的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畫了一個美美的裝。

    點朱唇,繞雲鬢。

    貼花黃。

    細看鏡中人影,真美!美極了!

    膚如凝脂!眉若柳葉彎彎,睫毛很長,兩隻眼睛好像會說話。

    「來人,本宮要沐浴!」

    慢慢將花黃摘下,元妃輕輕一嘆,散亂了雲鬢。

    玫瑰花拋擲於木桶中,瞧著左右侍女,元妃擺擺手:「你們都退下吧!」

    「是,娘娘!」仕女恭敬的退出樓閣。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6 13:45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劫起

    「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宇文成都看向元妃寢宮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惋惜。

    說實話,大內皇宮美人雖然無數,但元妃絕對是能排前三的。

    尤其是那股嬌弱的氣質,看了更令人心中忍不住產生一股憐惜。

    那是天子的女人啊!

    「爾等都退下偏殿候著,稍後本宮有要事吩咐!」元妃道。

    聽了元妃的話,眾侍女、內侍紛紛匯聚於偏殿。

    元妃站在主殿,瞧著偏殿的人影,嘴角微微翹起:「去請魚贊將軍入偏殿,本宮稍後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魚贊自偏門走入,瞧著匯聚一堂的內侍、魚贊,元妃輕輕一笑。

    「娘娘!」

    儘管不是魚贊第一次遇見元妃,但依舊為元妃的美貌所震驚。瞧著那恰到好處的腰肢、胸部,魚贊略微失神。

    「將軍請起!」

    元妃緩緩上前扶了一扶,轉瞬即逝。

    那細膩的肌膚,柔弱無骨的雙手,叫魚讚的心都差點酥了。

    「哎呦!」

    元妃一不小心踩到裙子,向著地上跌倒而去。

    魚贊眼疾手快,霎時間美人在懷,暖玉聞香。

    「魚將軍!」

    美人附著在耳邊呵氣如蘭,細膩的紅唇擦著耳邊輕輕掠過。

    「轟!」

    魚贊大腦一轟,周身充血。

    感受著被魚贊頂住的部位,元妃下意識的扭了扭,卻是身子一陣癱軟。

    「啪!」

    感受著身上的柔軟,魚贊下意識用力抱住元妃,向著自己懷中擠來。

    「娘娘!」

    眾侍衛趕緊竄上來扶住元妃,魚贊戀戀不捨的鬆開手,雙手抱拳道:「娘娘,下官知罪!」

    「罷了,你也是無心之失!」

    元妃擺擺手:「魚將軍且先退下吧,晚點本宮有事情與魚將軍相商。」

    一邊說著,元妃滴出水般的眼睛媚眼如絲的看著魚贊,瞧得魚贊心中火熱,低下頭道:「是!」

    打發了魚贊,元妃鬆開眾侍衛,慢慢拿出一塊布料:「本宮前些日子得了一塊布料,爾等將其剪裁好,製成衣衫、香囊。」

    眾侍衛皆盡齊齊點頭,元妃轉過身,瞧著忙碌的眾位奴僕,一點圓球落入了香爐之中。

    迷香!

    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元妃方才轉身離去。

    主殿內

    元妃緩緩褪去一層層衣衫,露出那潔白細膩的腰肢,毫無贅肉的小腹。

    美!

    美極了!

    雙腿修長,恨不能握在手中把玩一番,細膩而修長。

    彷彿造化所出,一舉一動都完美至極

    緩緩打開三日前侍女送來的香爐慢慢點燃,然後邁開修長的大腿,緩緩跨步落入了浴盆之中。

    嘩啦~

    水花四濺!

    從元妃寢宮內出來之後,魚讚的腦子裡滿是那消骨噬魂的喘息聲,伴隨著那柔弱無骨的身軀,以及淡淡的幽香,那媚眼如絲『別具意味』的目光,魚贊忍不住氣血沖頭。

    「據說當今天子日日歌舞笙簫,後宮貴妃皇后已經幾年不得雲雨,莫非元妃娘娘耐不住了……」魚贊不由自主想入非非,關於宮內的一些靡靡之事,魚贊也略有耳聞。

    「什麼人!」瞧著走近的內侍,魚贊呵斥一聲。

    「回稟將軍,這是琅琊王家送來的家書,還請將軍代為轉交!」內侍一雙眼睛看著魚贊,肩膀上一隻不知什麼動物的腦袋慢慢探出來,兩隻眼睛霎時間四目相對。

    按理說通傳信物,理應由內侍通傳,這禁軍豈能進入元妃寢宮?

    但不知為何,聽了那內侍的話,魚贊就感覺自己似乎入了魔一般,想起了元妃那無暇的臉蛋,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身材。陣陣嬌喘在耳邊不斷回,時刻的引誘著自己的心神。

    「你去吧,這書信由本將軍代為通傳!」魚贊也不知怎麼了,就這般著了魔的接過書信,然後向著元妃寢宮走去。

    「將軍!」

    有侍衛擋在寢宮大門前:「咱們禁軍無傳召不得入內」。

    「本將軍有事求見元妃娘娘!」魚讚道。

    那內侍聞言本來正要反駁,待瞧見魚贊猩紅的眼睛,心中產生畏懼,連忙側過身讓開路:「將軍請!」

    「大驚小怪,宮中那麼多內侍,能出什麼事情!」魚贊瞪了侍衛一眼。

    倒也是這麼個理!

    宮中內侍都在,魚贊若敢踰矩,除非內侍都是瞎子。

    這般想,那侍衛頓時鬆了一口氣,魚贊此人貪杯好色之名天下皆知,侍衛還真怕魚讚美色沖頭,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徑直走入偏殿,卻見眾內侍趴在座子上看著布匹,兩隻眼睛強行睜開昏昏欲睡。

    魚贊身為魚俱羅的弟弟,武藝還是有的,不等其開口發問,便聽到主殿傳來的陣陣流水之聲。

    瞧著昏昏欲睡的侍衛,魚贊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居然偷偷的來到了牆壁前點開窗紙。

    「轟!」

    熱血沖頭,魚贊只覺得全身都要爆炸,眼中滿是那嬌嫩的身軀,亮點殷紅飄蕩。那濕漉漉的頭髮,飽滿上滑落的水珠,增添了無數的誘惑,徑直撞擊著魚讚的內心,衝擊著他的心神。

    見到主殿空無一人,再看看偏殿昏昏欲睡的內侍,魚贊躡著腳走出偏殿,悄悄的來到了主殿。

    香爐內粉紅色氣息已經飄蕩而起,元妃面色潮紅,口中散發出輕輕的低吟聲,這般場景莫說魚贊,就算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在此,也絕對受不了。

    大殿門悄無聲息間打開,魚贊瞧著那背對大殿門的潔白細膩肌膚,卻遲遲不敢邁步。

    即便是美色沖頭,也知道皇帝女人動不得。事到臨頭反而難得有了一線清明,慾望與理智不斷交戰。

    空氣中點點粉紅色的氣息被魚贊吸入腹中,元妃一聲輕輕的低吟,猶若爆發的火山一般,浩浩蕩蕩毫無抵抗的沖垮了魚贊最後一絲絲清明。

    「嗖!」魚贊一步上前,猛然抱住了元妃的後背,對著那細膩的肌膚添了下去。

    低吟聲更加頻繁,不斷衝擊著魚讚的心神。

    「嘩啦~」

    魚贊扯去衣衫,二話不說直接跳入了浴盆中,瞧著水中完美的胴體,迷離的眼神,瞬間沉入其中,永世沉淪。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6 13:47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淫亂宮闈

    一番雲雨!

    魚贊抱住元妃,使勁的揉搓,似乎要將元妃揉入自己的身軀。

    元妃眉心緊鎖,玉齒咬著紅唇,雙手在魚讚的背後抓出道道印記。皇帝多少年沒有臨幸自己了?

    五年還是八年?

    記不得了!

    慢慢的鬆開魚贊,元妃面無表情的站起身,邁著修長玉腿走出浴盆。

    「啪!」

    魚贊抓住元妃的一條玉腿,緩緩的添了上去,隨即猛然抱住元妃,又是一番雲雨。

    對於一個死人來說,元妃當然要儘量滿足他的慾望!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也是一個死人。

    二人不知雲雨了多久,瞧著爛成一灘爛泥的魚贊,聞著靡靡味道的浴水,元妃媚眼如絲:「你愛我麼?」

    元妃親了親魚讚的耳垂。

    「愛!愛的恨不得死去!」魚贊揉搓著元妃的飽滿。

    「你膽子倒是不小,皇帝的女人也敢玩,你說願意為我去死,可是當真?」元妃慢慢站起身,緩緩跨步走出浴桶。

    「能和娘娘有一番雲雨,在下就是千刀萬剮也值得了!」魚贊毫不遲疑的甜言蜜語說出口。

    「好!希望你能記得自己說出的話!」元妃輕輕一嘆,慢慢的穿好了小衣。

    「大膽!放肆!來人啊~」

    一聲淒厲、驚慌、撕心裂肺的喊叫傳遍附近宮闕,魚贊懵了!瞧著那喊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猛然一驚:「難道她不怕死不成?」

    皇帝的女人與人偷情,那可是死罪!真真正正的死罪!

    「你不要命了!」

    魚贊顧不得穿衣服,猛然撲出去將元妃撲倒在地,壓在了元妃的身上,摀住了元妃的嘴。

    一聲吼叫,眾侍衛分沓而來,偏殿昏昏欲睡的侍衛猛然驚醒。

    大門推開

    看到了什麼?

    赤身裸體的魚贊將元妃娘娘壓在身下行不軌之事!

    「魚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非禮元妃娘娘!」宇文成都聞訊趕來,瞧著赤身裸體的魚贊,眼中怒火流轉。

    「宇文將軍,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魚贊磕磕巴巴,從元妃的身上爬起來,慌忙的穿著衣服。

    有侍女跑過去,為元妃披上衣衫,遮掩住了無意中裡漏出來的春色。

    「魚贊,枉費陛下對你這般信任,你居然敢淫亂宮闈,如今鐵證如山,速去與我前往陛下面前請罪!」不待魚贊穿好衣衫,宇文成都已經出手。

    「砰!」

    才剛剛穿好褲子的魚贊就被打斷了四肢,赤裸著上身死狗一般被侍衛拖著向楊廣寢宮而來。

    「大將軍,真的不是那樣……」魚贊哭哭啼啼的看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陰冷著臉,面無表情道:「任你說破天,淫亂宮闈就是死罪。」

    「大將軍救命!大將軍救命啊!下官平日可沒少孝敬您啊!」魚贊哭哭啼啼道。

    瞧著哭哭啼啼的魚贊,宇文成都心生不忍,於是無奈一嘆:「也罷!也罷!就指點你一條生路,你哥哥魚俱羅為陛下鎮守北地,彈壓大隋天下,為陛下立下汗馬功勞,只要提起你哥哥的功勞,陛下顧唸著你哥哥,也不會把你如何!」

    「當真?」魚贊停止了哭聲,連忙道。

    「大隋全靠你哥哥鎮壓,你說我的話是真是假!區區一個女人罷了,陛下女人數不盡數,你若喜歡,將那元妃賜給你又能如何?」宇文成都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落水的人,總會忍不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誰會想起什麼後果?活命要緊!

    寢宮內

    瞧著浩浩蕩蕩離去的眾人,元妃擺擺手打發了身邊的侍女,一雙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眼中露出一抹留戀之色:「你放心,我雖然陷害了你,但黃泉路上絕不會叫你孤單」

    三尺白綾飛起,懸掛於橫樑之上,元妃眼中帶著一抹慘笑,笑容裡帶著一抹嘲弄:「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若有來世,定為男兒身。」

    半個時辰後,有侍女端來蓮子湯,推開門後瞧著那飄蕩的屍體,頓時一陣尖叫:「娘娘!」

    天都要捅破了!

    淫亂宮闈,簡直是膽大包天。

    寢宮內

    楊廣正在飲酒作樂,混在美人堆裡。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內侍趴在楊廣耳邊一陣低語,下一刻卻聽楊廣暴怒:「好狗才,可是真的?」

    酒席被楊廣一腳踹翻,無數湯水灑落在地。

    侍女宮娥紛紛退下,內侍低聲道:「人證物證俱在,宇文將軍就在門外等候宣見。」

    「叫他進來,朕要好好看看那狗殺才!」楊廣話語陰冷,氣如風箱。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魚贊跪倒在地,癱瘓在哪裡,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了。

    楊廣雖然怒火沖霄,但卻也不是尋常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魚俱羅哪裡還要顧及一番。

    「朕問你,他們所說是真的?」楊廣俯視著魚贊。

    「陛下贖罪!陛下贖罪!下官只是一時糊塗!求陛下看在我兄為陛下開疆擴土鎮守邊疆的份上,饒了下官一命吧!我兄為陛下平定邊疆,鎮壓叛黨立下了汗馬功勞,還請陛下開恩啊!」魚贊不斷哀求。

    完了!

    這廝完了!

    如今楊廣被人戴了綠帽子,你又提你兄長,豈不是死定了?莫非你拿你兄長威脅當今天子?如此一來,不但是你,就連你兄長都會被牽扯進去。

    果真,聽了魚讚的話,楊廣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好歹是一國君主,雖然憤怒,卻也沒失去理智:「將其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陛下!陛下!開恩啊!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如何及得上陛下的大好江山!」魚贊被人拖走,慌亂的口不擇言。

    「混賬!」果然,聽了這話,楊廣的臉更黑了。

    「封鎖消息,若有人敢嚼舌根,盡誅九族!」楊廣手中酒樽化作了鐵球。

    恥辱!

    奇恥大辱!

    難道他楊廣的江山,還要靠自己的女人來維持不成!

    「魚贊!魚俱羅!」楊廣自牙齒裡擠出了幾句話。

    「陛下,如何處置?」宇文成都道。

    「還需從長計議!」楊廣手中鐵球化作齏粉,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啊。

    「報~」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內侍驚慌的聲音:「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10:12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人心狠毒


    「又有何事」楊廣頓時面色陰沉下來,似乎即將爆發的火山。

    瞧著暴怒的楊廣,內侍一個激靈,頓時面露為難之色,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陛下,元妃娘娘懸樑賓天了!這是元妃娘娘的手書!」

    「什麼!」楊廣猛然一步上前將那手書拿過來,顫抖著手掌緩緩拆開。

    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激動,而是氣的!

    「陛下見字:

    妾身自幼入宮伺候陛下左右,然禁衛魚贊非禮臣妾,臣妾已失清白,愧對陛下的厚愛!愧對家族的教養。妾身隨恨不能常伴陛下左右,然已失清白之身,何顏以對面對陛下,妾身叩首……。」

    接下來無非是一段煽情、不捨、愧疚的話,意在激怒楊廣。

    任何人,自己女人被人禍害,然後上吊自殺懸樑自盡,這種事情都不能忍。

    尋常人都不能忍,他楊廣乃是一國之君,如何忍?怎麼忍?

    「陛下,還需從長計議!魚贊哥哥魚俱羅是我大隋定海神針,陛下若誅魚贊,只怕魚俱羅哪裡不好交代啊!」宇文成都看似勸告,實際上是慢慢的引火,將火燒到魚俱羅的身上。

    「從長計議!確實是需要從長計議!魚贊所依仗者,無非是魚俱羅!元妃之死,痛煞朕心,若不能為元妃復仇,朕妄為一國之君!」楊廣看向宇文成都:「淫亂宮闈者,該處以何罪?」

    「誅九族!」宇文成都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

    「魚俱羅素來號稱天下第一強者,比你如何?」楊廣目光冷冽。

    「臣……怕是及不上!」宇文成都雖然不想說,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及不上魚俱羅。

    「不過……」宇文成都一雙眼睛看向楊廣:「陛下若想除去魚俱羅,倒也不難,素聞李家四子:玄霸;勇猛無雙冠蓋群雄,可以比擬古之霸王。合臣與李元霸之力,再加上陛下助陣,刺客世家的至道強者掠陣,誅殺魚俱羅不難。」

    「李家居然有如此強者?」楊廣一愣。

    「李元霸強雖強,但卻不足為懼!當年大都督早就料到李家心懷不軌,所以出手暗算,那李家玄霸卻是一個傻子!一個至道境界的傻子!」宇文成都此時苦笑,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那股子震驚。

    至道境界的傻子,此為修行界一大笑柄。

    「再不保險,陛下還可召集各大宗門助陣,唯一擔憂的便是大都督,大都督或許會不管魚贊死活,但與魚俱羅卻是過命的交情!」宇文成都道。

    楊廣略作沉吟,眼中殺機流轉:「此事你去安排,秘密召集各路高手入京,大都督哪裡,朕自然會有辦法拖住他。」

    「陛下欲誅魚俱羅?」宇文成都試探著道。

    「非也!魚俱羅若安穩,朕便留其一命為大隋效力!若敢有異動,少不得取了他的頭顱!」楊廣聲音冰冷:「有備無患罷了!」

    楊廣又不是傻子,如今大隋龍氣衰弱,魚俱羅若聽了消息之後打入京城,自己豈不是處於險境?

    魚贊必須誅殺,但卻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境。

    宇文成都聞言點點頭,忍下心中的喜悅,轉身走出了大殿。

    「魚俱羅,怪不得朕了!天威不容冒犯!」說完後看向腳下影子:「去請達摩入宮。」

    說完話,楊廣離開寢宮,一路徑直來到蕭皇后寢宮。

    「拜見陛下!」見到楊廣走進來,蕭皇后趕緊上前迎接。宮中這麼大的事情,當然瞞不過蕭皇后耳目。

    不過蕭皇后倒是奇怪,楊廣這個時候不去處理這件事,來自家寢宮做什麼?好像天子已經幾年都不曾來到自己的寢宮了吧。

    「唉!」楊廣輕輕一嘆,坐在了主位上:「有人亂了宮廷的規矩,朕正想誅殺魚贊,只是顧忌著其兄魚俱羅……」

    不待楊廣說完,蕭皇后便連連搖頭:「陛下不可!眼下大隋風雨飄搖,魚俱羅為大隋立下汗馬功勞,我大隋江山全靠魚俱羅與大將軍支撐,陛下若殺了魚贊,只怕魚俱羅必然心中不滿,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聽了這話,楊廣面色陰沉道:「魚贊非死不可!事關皇室的臉面!朕寧願亡國,也不願苟活下去,背負笑柄。」

    「若誅魚贊,還需防備魚俱羅!」蕭皇后面色凝重道。

    「你負責拖住大都督,拖住大都督一日!」楊廣站起身:「百忍是你看著長大的,你若想拖他一日,當是不難。」

    「這……」蕭皇后面帶難色。

    「朕知道蕭家的動作,也不忍你為大隋江山陪葬,只要你拖延一日時間,朕會利用大隋最後的力量成全你蕭家,愛妃以為如何?」楊廣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看著蕭皇后,哪裡還有往日半點昏聵的樣子。

    面對著楊廣逼人的眸子,蕭皇后低下頭:「此事便交給臣妾吧!」

    「愛妃果真沒叫人失望!」

    楊廣站起身,走出了永安宮:「大廈將傾啊!」

    見到楊廣走遠,蕭皇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侍衛道:「上次的迷神香,可還有嗎?」

    「爹,陛下說了,魚俱羅若敢有異動,定會將其誅殺!」宇文成都面帶喜色。

    「魚俱羅是何等人物,武道高於一切,僅僅一個魚贊,未必會叫其上心!」宇文化及搖搖頭,否決了宇文成都的話。

    「魚俱羅不肯妄動,那咱們便替他動,你派遣幾個侍衛,暗自扮作魚俱羅的親衛,將其家人送入魚俱羅大營,到時候只怕這廝白死莫辯!」宇文述冷然一笑。

    「高!」

    「薑還是老的辣!」宇文化及父子齊齊一陣驚呼。

    魚讚的消息被封鎖宮中,不曾有半點流落在外。

    魚俱羅大帳,觀看著手中的行軍地圖,看了許久後魚俱羅方才放下手中的書信,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映照虛空,無盡黑雲覆壓而來,似乎要將自己的心神壓垮。

    「好濃烈的劫數,哪裡來的高手,居然叫我這般心驚肉跳,產生大禍臨頭的感覺!」

    魚俱羅心中遲疑,猶自有些驚疑不定,心中後悔託大,沒有收了張百仁的替死符。

    「陛下劉元進據建安,吐萬緒以士卒疲憊為由,請息甲待來春!」宇文述上奏。

    楊廣聞言不悅,手指敲擊著案几,過了一會才道:「處理魚俱羅要緊!」

    「魚俱羅今如何?」楊廣看向宇文述。

    「陛下,魚俱羅以為亂賊非歲月可平,諸自在京中,居然派遣家僕暗自迎接,想來是魚讚的事情走漏了風聲,魚俱羅將親眷接出皇宮,怕是心懷不軌啊!」宇文述不緊不慢道。

    聽了這話,楊廣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朕知道了!」

    以魚俱羅的武力,什麼盜匪在其眼中都不堪一擊,這番話聽在楊廣耳中,便是推脫之詞。

    見到宇文述退出大殿,楊廣一個人站在御書房內:「宇文述所奏可否屬實?」

    「陛下,魚俱羅的家眷確實是被人連夜接走了!」影子道。

    「魚俱羅!」

    楊廣拿起筆墨在案几上書寫,過了一會才道:「怪不得朕了!按原計畫辦,召集魚俱羅入京。」

    宇文化及父子派人假扮魚俱羅侍衛,為何魚家親眷就那麼信了?

    其實此事倒也不難解釋!

    鏡頭回放

    魚俱羅家眷府邸

    「砰!」

    「砰!」

    「砰!」

    十幾個身穿便衣的男子站在大門前。

    「吱呀~」大門打開,露出了一個腦袋:「誰呀?」

    「我!」

    「春將軍,你怎麼回來了?」門房看著眼前男子,露出了一抹訝然。

    「我等乃是老爺的親衛,如今二爺在京城犯下滔天大罪,在宮中褻瀆了娘娘,陛下震怒正要誅滅魚家,諸位莫要聲張,速速帶我去見老夫人!」那春將軍壓低嗓子道。

    門房聞言一愣,立即讓開路,領著眾侍衛進入了大堂。

    不多時,老夫人到來,那春將軍等一行人連忙行禮,隨即卻聽春將軍道:「老夫人,二爺在宮中犯了事,淫亂宮闈強暴了貴妃,乃是誅九族的大罪,還請諸位隨我速速出了洛陽,投奔將軍去。」

    老夫人聞言面色一變,轉身看向身邊侍女:「二爺何在?」

    「回稟老夫人,已經兩日不見二爺的蹤影了!具二爺的轎伕說,二爺兩日前進了皇宮,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丫鬟話語利落。

    「老身若沒記錯,禁軍是不能在皇宮中過夜的吧!」老夫人頓時面色變了變,一雙眼睛看向那偏將:「春來,你如何得知的消息?」

    「小人得了老爺飛行傳書,所以不敢耽擱!」春將軍低著頭道。

    一邊說著,將書信自懷中掏出來遞上去:「還請老夫人查驗真偽。」

    老夫人接過書信,看了一會面色變了變:「確實是大將軍的印信、筆記。」

    「宇文成都乃魚贊上官,你去帶著禮物,去宇文成都府中打探一番消息!」老夫人看向了身邊的管家。

    管家領命而去,不多時面色蒼白的回返:「夫人!夫人!禍事!大禍事啊!二爺果真在宮中犯了事,被陛下收押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10:14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入局

    宇文家府邸。

    宇文成都正在喝著茶水,忽然只聽門外傳來一聲稟告「將軍,魚俱羅府上的管事來訪。」

    「哦?」宇文成都聞言放下手中茶盞,略作思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請他進來。」

    不多時,卻見一干瘦,毫不起眼的管事走了進來。

    「拜見大將軍!」管事對著宇文成都恭敬一禮,遞上手中禮品「區區禮物,聊表心意。」

    「哎呦,管事客套了,快快起來,我與你家老爺同朝為官,更為師徒。咱們也是老相識,何必客套!」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伸手將禮物接過,落在了桌子上「劉管事上座。」

    「不敢!小人今日來此,是有件事要請教將軍,我家二爺已經兩日不見蹤跡……」劉管事苦著臉道。

    宇文成都聞言豁然變色,放下了手中茶盞「不知!不知!你速速回去吧!」

    瞧著宇文成都臉上這種畏之如虎的表情,劉管事頓時心中一突,徑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軍,我家大老爺二老爺都與您同朝為官,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還請將軍指點迷津,我魚家感激不盡。」

    瞧著那管事誠懇的面色,宇文成都嘆了一口氣「也罷,我便與你說說,你切莫傳出去。」

    「還請將軍示下」管事連連點頭。

    只聽宇文成都目光凝重,壓低了嗓子道「天大的禍事,捅破天了,你家二爺姦殺了元妃娘娘,陛下震怒正要將你家二爺千刀萬剮呢。」

    「啊!」管事驚得跌坐在地,話語打顫「將軍切莫開玩笑!」

    「那個與你開玩笑!」宇文成都凝重道。

    「禍事了!禍事了!」

    那管事驚心動魄失了心神,焦急忙慌的向著自家府邸趕去。

    「老夫人!禍事了!禍事了!這件事居然是真的!是真的!」管事驚得直接撲倒在老夫人腳下。

    那老夫人本來煞白的臉色瞬間失去了光澤,聽了這話居然直接暈倒過去。

    隨即眾人一聲聲著急忙慌的呼喊,將老婦人救醒過來,然後紛紛的撲上去「老夫人,您沒事吧!」

    「老夫人,你可算是好了!」

    「肅靜!都肅靜!」老婦人面色冷厲呵斥一聲。

    場中頓時安靜下來,接著就見老婦人看向了春來偏將「立即收拾細軟行囊,速速出城!」

    洛陽城中

    張百仁在與袁天罡下棋。

    「都督,您在軒轅洞天到底獲得了什麼好處!」袁天罡落下一顆棋子,眼中滿是好奇。

    「多事,你修為不濟,差點壞了本都督好事!」張百仁瞪了袁天罡一眼。

    袁天罡聞言訕訕一笑「老道我精通命數,自然知道此行有驚無險。」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那你說說,大將軍魚俱羅如何?」

    袁天罡落下一顆棋子,隨即笑了笑道「待我起一卦!」

    大概過了盞茶時間,才見袁天罡臉上笑容忽然消失「都督,怕是大事不妙啊!」

    「嗯?」張百仁看向袁天罡。

    「大將軍在劫難逃!」袁天罡道。

    「劫數!劫數!」張百仁捻著棋子,眼中露出了一抹難堪「沒有破解的辦法嗎?」

    「天網四張,朱雀投江,如何破解?」袁天罡道。

    是夜

    張百仁登臨摘星樓,一雙眼睛觀測天象,隨即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

    北方有將星搖搖欲墜,即將隕落。

    「大將軍,上京急報,召你入宮!」有陽神真人遠道而來,站在了魚俱羅大帳門前。

    「劫數!劫數到底自何而來!」魚俱羅慢慢站起身,走出了大帳「魚俱羅接旨。」

    第二日清晨

    張府

    「都督,娘娘召你入宮!」張百仁正在喝著蓮子粥,便聽蕭家兄弟氣喘吁吁道。

    「哦?」張百仁露出了驚詫之色「娘娘怎麼有時間詔我入宮?」

    雖然心中驚疑,但卻是慢慢放下蓮子粥「走吧!」

    永安宮中

    蕭皇后正在喝著蓮子粥,巧燕不知去了哪裡。

    「娘娘」張百仁徑直走入寢宮,坐在了蕭皇后對面,看著那尚未喝完的蓮子粥,毫不客氣的端起來「還是娘娘會享受。」

    一碗蓮子粥下肚,張百仁詫異的驚疑了一聲「怎麼眼前出現了重影,變成了兩個娘娘。」

    「砰!」

    居然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蕭皇后放下手中蓮子粥,慢慢來到張百仁身前,將其緩緩扶起,向著暖塌拖拽去「怎麼樣,知道亂吃東西的後果了吧!叫你以後亂吃東西!」

    蕭皇后將張百仁扔在自家的軟榻上,方才慢慢站起身拿了一塊迷香塞入香爐內,放在了張百仁枕前「多睡一會好覺吧!」

    一邊說著,蕭皇后打著哈欠「今日皇宮注定不太平!」

    這迷香太烈,以至於蕭皇后才剛剛點燃迷香,便已經哈欠連連,趴在了軟塌的另外一頭。

    蕭皇后沉睡下去,張百仁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隨即又倒頭睡下。

    他有神祇法身,察覺不到危機神祇法身自然不會有所動作,陽神真人也是人,帶有一個人字。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

    洛陽城

    城門前

    魚俱羅站在城門前一陣猶豫。

    心血來潮,不斷翻滾。

    不知為何,這繁花似錦的洛陽城似乎化作了史前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欲要將自己一口吞掉。

    不祥!

    一陣陣不祥的氣機在其心中瀰漫,魚俱羅有一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遠遠的離去,離洛陽城越遠越好。

    「知難而上方才為武道真諦!」魚俱羅面色鎮定,大步邁出向著洛陽城走去。

    「大將軍到了!陛下有旨,令你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有內侍不知自何處鑽了出來。

    魚俱羅聞言不疑有他,他就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當今天子要殺他的理由。

    越臨近皇城,心中的那股危機就越濃重,死亡的陰影不斷襲來。

    「皇城?皇城能有什麼危險?陛下還需依仗我鎮壓大隋,誰能在大隋害我?」魚俱羅大步踏入皇城「莫非最近劫數鬧得,叫我心中已經亂了分寸。」

    「陛下,魚俱羅來了!」大內皇宮,宇文成都通秉。

    「叫他進來!」

    楊廣道。

    「臣魚俱羅拜見陛下!」魚俱羅抱拳一禮。

    「愛卿勞苦功高,為我大隋立下汗馬功勞!」楊廣道「來人,賜八寶宴!」

    「謝陛下!」魚俱羅一愣,剛到皇宮就吃飯?

    「愛卿連夜奔波,還是先填飽肚子的好,不然朕可真是昏君了!」楊廣似乎看出了魚俱羅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八寶宴席端上,瞧著那宴席,魚俱羅氣血翻滾,心血在不斷沸騰。

    危機!

    前所未有的危機在不斷逼近?

    「陛下要殺我?」魚俱羅一愣,隨即暗自否決,自己是大隋的定海神針,誰都有理由害自己,唯獨當今天子沒有。

    但為何自己只要拿起筷子,便氣血翻滾呢?

    瞧著面帶笑容的楊廣,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宇文成都,魚俱羅心中暗自道「殺劫到底來自於哪裡?」

    魚俱羅絕不相信楊廣會害自己,在這大內皇宮乃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誰能害自己?

    「定然是有妖人作法,亂了天機,欲要顛倒陰陽迷惑我的心神!」魚俱羅強自鎮定下來,端起八寶宴席開始大吃大喝。

    不過一刻鐘,所有湯水皆盡吃完,才聽楊廣嘆了一口氣「魚俱羅,這斷頭飯可還好?」

    「嗯?」魚俱羅心中一驚,猛然站起身「陛下說什麼?」

    「魚俱羅,你弟弟淫亂宮闈,姦殺了元妃娘娘,你更是私自將家眷接出京城,如今你已經事發東窗,還是速速受死吧!」一邊說著,宇文成都已經拿著金刀,向魚俱羅劈來「你雖然是我師傅,但你敢背叛大隋,我也絕不饒你。」

    魚俱羅面帶冷色,臉上已然鐵青「宇文成都,你要欺師滅祖嗎?」

    「我只忠於陛下,天地君親師,你雖是我師傅,但既然犯了國法,那我便大義滅親!」宇文成都手中匹練縱橫。

    「砰!」強如宇文成都居然被魚俱羅一掌劈飛,轉頭看向上方面無表情的楊廣「陛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魚俱羅懵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楊廣真的要殺自己?

    可是為什麼啊?

    殺了自己不下於自毀長城,楊廣為什麼會這麼做?

    「魚俱羅,你的死期到了!」大殿門外傳來一聲呵斥,李元霸拎著雙錘,空氣化作片片碎片,霸道絕倫的向著魚俱羅砸來。

    「砰!」

    面對著強勢霸道的李元霸,魚俱羅居然倒飛出去,眼中滿是不解「陛下,就算是死,也要叫下官死個明白!」

    聽了這話,只聽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弟弟姦殺了元貴妃,你說該不該死!」

    「什麼?」魚俱羅一愣,這一聲猶若晴天霹靂。

    一道影子自魚俱羅腳下鑽出,悠悠的鋒芒向著魚俱羅的胸口刺去。

    「這不可能!」魚俱羅斷然否決。

    「人證物證俱在,元貴妃已經自盡,就連你弟弟也供認不諱,你還有何話說!」宇文成都冷笑不止。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11:00
感言

    情節至此,我想應該說些什麼。

    本書已經接近三百萬字了,該有個感言。今早被書友噴慘了,關於魚具羅的劇情,怎麼說呢?也算是本書的一個轉折吧,魚具羅乃是主角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楊廣呢?對主角恩重如山,賦予重望,國庫、印璽相托。

    說忠義,自古以來忠義、愛恨兩難全。

    魚具羅不死,主角怎麼會徹底對大隋死心?如今天下皆反隋,難道還要主角給大隋陪葬?

    魚具羅不死,怎麼說楊廣氣數已盡,自絕江山社稷?

    而且如今三征還沒有開始,楊廣還從沒有失敗過,眼界之高、之大,怕是未必會將一個至道武者放在眼中。大隋如今強者如雲,李元霸、宇文成都等等,楊廣身為天下共主,會將一位大將放在眼中嗎?

    而且身為君王,自己的皇妃被人yin辱致死,還要問什麼對錯?還要問什麼因果?不需要!因為他是天子,萬乘天子。不誅殺魚贊,如何面對天下百姓?一個皇帝如何面對天下之人?顏面何在?

    殺了你兄弟,自然是要斬草除根,楊廣以後還會相信魚具羅嗎?當然不會!楊廣怕魚具羅心懷怨恨,斬草除根是必然的。

    至於說斬殺有功之臣,歷史上死的有功之臣還少嗎?

    岳飛等等,只要帝王需要,仍憑你功勞滔天,也只能留下項上人頭。

    至於說主角一直疲軟,不能大殺四方?

    主角敢嗎?

    門閥世家千萬年累積,王羲之等老古董鎮守地府,地府的情況主角都沒弄清,敢隨意與門閥世家翻臉嗎?

    至於說無敵,這世上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子成仙不知所蹤,留下的道統、親傳弟子修為會弱嗎?

    那些山谷時期的魔神,去了哪裡主角沒有搞清楚之前就直接亮底牌,使出誅仙四劍,怕是被人殺的骨頭都不剩。

    夢迴上古誅仙四劍之所以有那般大威能,是因為軒轅黃帝武道修為高。而且還有軒轅黃帝的天子龍氣加持。

    誅仙四劍尚且沒有大成,神通不敵天數,主角的根基還是太淺薄,一個人在他鄉異世,豈能不倍加小心?

    門閥世家動手必然是雷霆之勢,可不會給你升級打怪的機會。而且門閥世家是一體的,代表的是秩序、法度,一個人在厲害也不能與整個世界、整個制度為敵!

    至於說革命,改天換地?百姓不會令你的情,幾千年奴役制度,僵固思想,豈是誰改變就改變的?百姓不罵你就不錯了。

    想想王莽是怎麼死的,你說革命,百姓都會把你當白痴。

    至於說主角殺一殺敵人,呵呵噠,門閥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要是真的殺了門閥世家核心人物,不用門閥世家出手,楊廣就要第一個先殺你平了門閥世家的怒火。門閥必然會傾盡全力復仇。因為主角是草根,雖然得了權勢,但卻不是門閥世界中人。楊廣沒有十足證據都不敢妄動,主角憑什麼?

    門閥世家權利有多大?勢力有多大?其實書中已經隱晦的點出來了,比如說地府的老古董、運河的破壞,楊廣擁兵天下卻不敢翻臉,這都是細微之處,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大家慢慢品味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楊廣也是門閥中人,秩序的制定者,怎會允許主角打破制度?主角敢做,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必然是楊廣。

    江山雖然重要,但對楊廣來說,世家體系更重要。江山輪流做,楊廣也是得益者,他總不會一直是皇帝吧。

    唔,就說這麼多,本來書中好多東西都已經解釋過了,但是有的人跳著看,或者一目十行,現在噴的厲害,不得不出來在解釋一番。

    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天就這樣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8 08:16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魚俱羅之死

    「陛下!陛下!還請陛下明察啊!」魚俱羅避開李元霸的銅錘,身形一轉對著楊廣高呼。

    既然已經動手,就算這件事不是魚俱羅做的,但那又如何?

    難道還能放虎歸山不成?

    依然已經動手,那必然要分個高下,見個生死!

    誰敢保證將魚俱羅放出去之後,魚俱羅會不會起了二心反抗大隋?

    「砰!」

    魚俱羅一腳踢出,宇文成都手中的長刀脫手而出,瞬間被魚俱羅接住。

    刀光化作無匹神華,剎那間劃過虛空。

    「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我又豈會不防著你一手?你師父永遠都是你師傅!」魚俱羅面帶冷笑,眼中露出一抹嘲弄。

    刀光漣漣,差點將宇文成都攔腰斬斷,此時殷紅色血液流淌而下,只是一個交鋒宇文成都便遭受重創。

    「取我馬槊來!」宇文成都冷冷一哼,他最強的不是刀法,而是馬槊。

    魚俱羅最強的也非刀法,同樣是馬槊。

    宇文成都身為至道強者,只要不被人攔腰斬斷,或者是削掉腦袋,都不會喪失戰鬥力。

    「嗡!」

    李元霸一雙鐵錘砸來,虛空不斷坍塌,捲起道道空間風暴。

    魚俱羅面不改色,持刀迎了上去,瞬間雙方廝殺到一處。

    李元霸裡用自己的靈魂,換來了無敵的力量,並非魚俱羅能抵抗的。

    三十幾招過後,魚俱羅手中金刀受到李元霸衝擊,已經再次極度彎曲,被彈飛了出去。

    「砰!」

    魚俱羅單膝跪倒在地,口中黑色血液緩緩流出。

    不是內傷,而是下毒!

    之前的八寶有毒!

    好猛烈的毒性,就算是魚俱羅都承受不住,單膝跪倒在地。

    魚俱羅面色冷然,手中金刀插入地下的青石中。

    「陛下為了殺我,可是費盡心機,可惜我已經開始參悟破碎內虛空之道,單憑這二人雖然能擊敗我,但若是說想要殺我,卻遠遠不夠!」魚俱羅拖拽金刀,慢慢站起身,向著李元霸迎了過去。

    「拖刀術!小心!」宇文成都忽然瞳孔緊縮,猛然搶攻了過去。

    「什麼拖刀術,不過彫蟲小技罷了!」李元霸智力猶若四五歲小兒,得了勝利便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嗖」金光破空,虛空連綿塌陷。

    李元霸舉捶相迎,下一刻倒飛而出,撞碎了不知多少根橫樑,墜落在地動彈不得。

    殷紅色血痕緩緩浮現,兩把銅錘已經被削開,一道刀痕自右肩至左腰,若非銅錘擋了一下,自家腦袋偏移半分,這一擊便能將李元霸劈死。

    「砰!」宇文成都與刺客世家強者攻擊而來,落在了魚俱羅的身上。

    「砰!」

    血液噴飛,魚俱羅胸骨塌陷,一把黑色的匕首彷彿影子般插在了腹部。

    「好濃烈!好霸道的毒!」魚俱羅面色鐵青,身體開始發黑。

    「也叫你死的明白,這是上古陰司強者相柳的毒,在經過各種劇毒之物冶煉而成,莫說是你,就算真正魔神來了,也絕不好受!」李世民自偏殿中走出來。

    「陛下,放過老臣家人,看在老臣一心為國的份上,求陛下開恩放過老臣的家人!」魚俱羅口噴鮮血,單膝跪倒在地。

    「唉!」

    看著魚俱羅,楊廣想起了許多的往事,想起了門閥世家。

    魚俱羅確實是忠心耿耿,瞧著魚俱羅的慘狀,楊廣心軟了。

    「朕赦你家人無罪!」

    「陛下,斬草要除根啊!」宇文成都厲聲道。

    「朕如何決定,豈由得你插嘴!」楊廣面色陰冷的瞪了宇文成都一眼:「自己掌嘴!」

    「是!」

    宇文成都面色鐵青,瞧著眾人瞧來的目光,頓時心中發狠,低下頭狠狠的扇了下去。

    「多謝陛下!」魚俱羅瞧著楊廣,眼中露出一抹悲壯,下一刻長刀劃過脖頸。

    黑色血液噴出,魚俱羅授首。

    瞧著那滾落在腳下的人頭,楊廣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失落。

    「嗚嗷~」

    天子龍氣咆哮,居然又散去了三分。

    失去了魚俱羅的大隋,已然露出了亡國之相。

    「很可怕的人!很可怕的刀!」瞧著倒地不起的魚俱羅,刺客世家老祖輕輕一嘆。

    「來人,將魚贊處死!千刀萬剮處以極刑!」楊廣面色冰冷,看著天空中散去的龍氣,心中苦笑,卻是並無痛快,永安宮哪裡還有人等著自己解釋呢。

    永安宮中

    張百仁在睜眼時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宮娥不知所蹤,大殿中一片黑暗。

    身子痠軟,張百仁躺在軟榻上,感受著軟榻上的香氣,艱難的挪動腦袋側目看去,身邊細微的呼吸帶著道道香風襲來。

    人比花嬌!

    瞧著那陷入沉睡中的面孔,在月光下皎潔無比,彷彿花仙子。

    蕭皇后睡覺並不老實,身子纏在了張百仁的身上,彷彿樹袋熊一般,枕著張百仁的胳膊。

    美人在懷,感受到胸口壓下了的軟膩,張百仁愣了愣神,心中開始悸動。

    可惜身子發軟,什麼也做不了。

    「也不知這迷藥是什麼製成,藥力居然這般強橫!」張百仁體內神血滾動,迷藥之力紛紛消散。

    瞧著沉睡中的蕭皇后,低頭看著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張百仁吻了下去。

    手指靈蛇般鑽入了蕭皇后的衣衫中,攥住了那兩團軟膩把玩一會。

    瞧著毫無反應的蕭皇后,張百仁將其推開,慢慢整理衣衫站起身。

    對於和死人無異的蕭皇后,張百仁忽然失去了興趣。

    手中掐訣唸咒,一滴水液凝聚,彈射在了蕭皇后的臉上。

    嚶嚶聲中,蕭皇后緩緩的醒來,躺在大床上許久無語。

    張百仁吹了一口氣,點燃大殿中的燭火:「娘娘今日玩什麼把戲?」

    睡了一天,蕭皇后身子酥軟,慢慢的站坐起身,沉默一會才道:「我對不住你!」

    「什麼意思?」張百仁愣了愣神,露出了不解之色。

    「此時魚俱羅怕是已經死了吧!」蕭皇后道。

    「什麼?」張百仁猛然轉過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床上的帷幕:「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魚俱羅可能已經死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8 08:17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驚天霹靂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張百仁扯開帷幕,瞧著癱軟在床的蕭皇后,猛然欺身上去,二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瞧著近在咫尺的張百仁,蕭皇后苦笑:「陛下以蕭家性命脅迫我,要我將你迷暈,趁機誅殺魚俱羅。」

    「唰!」

    沒心思和蕭皇后調情,張百仁站直身子,便要轉身走出大殿去見楊廣。

    「如今已經宵禁,你出不得永安宮,還是待明日再去吧!你若出去,此時閒言亂語,怕你也不得安生!」蕭皇后勉強用雙手撐起身子。

    「外面侍衛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我今日沒有出永安宮!」張百仁冷冷一哼,話雖如此,但卻停下了腳步。

    「這迷香是陛下送來的,足以叫你我一覺睡到明日午時,也不知為何你突然醒來,為了防止被迷香波及,永安宮中侍女都被我打發了!」蕭皇后苦笑著道。

    「我不信!娘娘莫要誆我,魚將軍乃國之柱石,陛下為何無緣無故要誅殺他!」張百仁眼中猶自不信。

    沒道理啊!

    「若魚贊淫亂宮闈,強姦了貴妃呢?」蕭皇后道。

    「什麼?魚贊莫非吃了豹子膽!」張百仁心中一驚。

    「可這是事實!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元妃上吊而亡,陛下乃是天子,豈能憋下這口惡氣!而恰恰此時魚俱羅暗中將家眷接出了洛陽城,你說你若是陛下,你會如何想!」蕭皇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怎麼會?怎麼會!」張百仁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軟塌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大帳:「這其中定然是哪裡出了岔子。」

    若論對於魚俱羅的瞭解,誰能比得上張百仁?

    魚俱羅是絕對不可能造反的,就算楊廣殺了魚贊,魚俱羅也絕對不會造反。

    「可魚贊淫亂宮闈是不爭的事實,當時所有侍衛都親眼所見,就算是想要開脫都開脫不得。元妃自吊而亡,本宮親自派人查驗,絕沒有人暗害!」蕭皇后掙紮著靠近張百仁,伸出雙手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陛下雄心大志,豈會受此辱?如今大隋局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破罐子破摔,哪裡會有什麼顧忌?本宮是怕把你牽扯了進去,所以才迷暈了你。你與魚俱羅交情匪淺,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魚俱羅被殺掉。」

    「砰!」

    黑暗中,張百仁身子一癱,依在了蕭皇后的胸口。

    蕭皇后動作一滯,不緊不慢的揉捏著張百仁肩膀:「如今本宮的身家性命、我蕭家的未來全都寄託在你身上,本宮豈能容許你出半點意外?我與他夫妻幾十年,最是瞭解不過。若元妃沒有死亡,這件事到還能化解,元妃既然死亡,魚贊是非死不可,誰去了都沒有用!」

    「你是不知魚俱羅對我的重要性!」張百仁閉上眼睛,無盡的黑暗中疲憊襲來:「能殺大將軍,肯定不是尋常人手。」

    「宇文成都、李元霸、王藝,還有陛下以及各路真人!再加上炮製好的毒藥,魚俱羅死定了!」蕭皇后道。

    張百仁聞言閉著眼睛,過了一會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蕭皇后的柔夷:「我很累!很累!」

    「本宮知道,魚俱羅是你最大的佈局,花費了你諸多心血,但是卻及不上你的性命重要。事關陛下尊嚴問題,誰敢開口誰便是死路一條!陛下瘋起來連先皇都敢殺,更何況是你!自古無情帝王家……」

    蕭皇后慢慢將張百仁摟在懷中。

    氣氛就這般沉默下來,過了許久,張百仁伸出手摟住了蕭皇后腰肢,微微一用力,便將蕭皇后推倒在軟塌上,騎身壓了上去。

    「不要!」蕭皇后輕輕一呼。

    「我在陛下哪裡受到的氣,還要在你這個正宮娘娘身上找回來!」張百仁推開蕭皇后雙手,猛然壓了上去,口中不斷親吻,二人在黑暗中,張百仁也不知是哪裡的膽子,任憑蕭皇后掙扎,卻如何比得上張百仁。

    很快蕭皇后雲鬢被扯亂,張百仁一雙手掌順著褻衣,攀登上了一對肉球。

    「我是皇后!」蕭皇后氣喘吁吁,呵氣如蘭:「魚贊便是你的前車之鑑。」

    張百仁不管,只是對著蕭皇后親去,堵住了蕭皇后的嘴,大手不斷在蕭皇后的身上遊走,不斷揉捏著一對飽滿,再過片刻只剩下貼身褻衣,張百仁雙手向著下面探去,待鑽入褻褲後,摸到了一塊長條形的布匹。

    身子頓時一陣僵硬,蕭皇后氣喘吁吁,見到張百仁停下動作,猛然一腳將張百仁踹飛,落在了地上:「都和你說不要了,本宮月事來了。你居然敢冒犯本宮,等著明日被砍頭吧!」

    一邊說著,蕭皇后將床上的被子扔下來:「今晚你睡外間!」

    張百仁無奈苦笑抱著被子,瞧著那帷幕中的軟塌,轉身走了出去。

    之前心中也不知是那來的邪火!

    黑色,總會給人平日裡不敢的膽子和勇氣。

    一夜未眠

    魚俱羅慘遭劫數,張百仁能睡得著才怪。

    既然睡不著,乾脆坐起身喝酒。

    月上中天,卻見蕭皇后穿著褻衣坐在張百仁身邊,二人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蕭皇后接過酒壺,給張百仁倒滿:「你心中一定是怨我的。」

    張百仁搖搖頭。

    「我也有我的難處,蕭氏家族數百口人命,而且還能避免你與陛下的衝突,本宮這樣選擇是最有利的!唯有受害者是魚俱羅一人!」蕭皇后看著張百仁:「就算是再選一次,本宮也絕不後悔!」

    「我並不怨恨娘娘,今日若非娘娘出手,也會有別人出手,情況或許會比今日更要惡劣!」張百仁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再想以後的路罷了。」

    蕭皇后抱著膝蓋,一雙眼睛看著天邊的明月:「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逃離這深宮大內,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說著話奪過張百仁手中的玉杯,喝了一口酒水:「全是眼線!我這寢宮內外全是眼線。過了今日,你可莫要在行今日之舉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8 08:19
一品道門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交代

    看著蕭皇后,張百仁聞言一怔,伸出手去擦了擦蕭皇后的紅唇,酒液被擦拭的一乾二淨,然後輕輕低頭吻了一下,惹得蕭皇后眼睛頓時瞪起:「本宮是皇后!」

    「啪!」

    張百仁拍了蕭皇后臀部一下,一伸手用力,便將其拉入懷中。掙扎一番,蕭皇后掙脫不得,只能依了張百仁,趴在其胸口飲酒。

    人活著為了什麼?

    一為權。二為色。三為飽。

    若拋棄這三樣,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和死人沒有區別!

    修行為了長生,為了更好地活著,更好的去享受這一切。若整日裡吃苦受罪,哪個願意長生?

    天邊逐漸泛白,蕭皇后慢慢掙紮著自張百仁懷中坐起身,仔細的整理了一番衣裳,仔細的道:「你可要記住了,日後千萬莫要在輕薄於我,這皇宮中到處都是眼線,若傳出風波,你我性命皆休。」

    說完話蕭皇后轉身走入皇宮,留下張百仁拿著酒罈坐在那裡,一雙眼睛看著東方泛白的天際無語。

    日上三竿

    才見蕭皇后自寢宮內走出來,此時蕭皇后一襲正裝,和往日裡沒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走了!」蕭皇后道。

    張百仁沉默一會,方才收起酒罈,略一運功,周身酒氣消散一空:「保重!」

    張百仁轉身離去,大步走出了永安宮,略一沉思向著詔獄走去。

    「大都督!」

    見到張百仁走來,侍衛頓時恭敬一禮。

    張百仁頷首:「我且問你,魚贊被關押在哪裡?」

    那侍衛聞言面帶猶豫之色,張百仁目光頓時陰冷下來,手中火氣醞釀,正要將那獄卒煉化立威,卻聽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人未到呵斥已經傳來:「瞎了狗眼的東西,連大都督也不識得!」

    「啪!」

    來人一個耳光將那獄卒抽飛,撞在了牆上暈倒過去,然後恭敬的對著張百仁一禮:「大都督!」

    「趙德宇,這詔獄看來也不盡數在你的掌控之中嗎?」張百仁話很輕柔,但聽在趙德宇耳中卻猶若驚雷:「都督,這廝不是詔獄的人,是宇文成都帶來的。」

    「哦?」張百仁看了那獄卒一眼:「處理了,給那些妖獸加餐!」

    「是!」趙德宇點了點頭。

    「都督饒命!都督饒命啊!」那獄卒聞言掙紮著站起身,便要跪地討饒。

    「咔嚓!」趙德宇毫不猶豫的擰斷了獄卒的脖子,死狗一般扔在地上:「都督要見魚贊,請隨我來!再晚一些,只怕見不到人了!」

    「嗯?」張百仁詫異的看著趙德宇。

    「陛下要將其千刀萬剮!」趙德宇低著頭道。

    「帶我去!」張百仁頓時面色一變。

    噠~

    噠~

    噠~

    腳步聲在黑暗的通道里頗為陰森,趙德宇在前帶路,左右轉折之後,對著前方伸手。

    張百仁點頭走入詔獄內,只聽一道熟悉的呵斥聲傳來:「本將軍不是吩咐過,沒有命令所有人都一律不得靠近,莫非爾等活膩味了不成!」

    宇文成都的聲音!

    站在黑暗中,透過欄杆看去,只見牢獄內站著四道人影,宇文成都端坐在太師椅上。

    十字架上捆束著一具骨架,確實是一具骨架。

    除了腦袋完好之外,手臂、大腿、腹部、背部不見絲毫血肉,都是潔白的骨架。

    腸子流淌了滿地,心臟卻依舊在跳動,沒死!

    見神強者的性命之頑強,簡直有些叫人髮指。

    即便沒死也差不多了,此時魚贊經過一夜千刀萬剮,距離陰司尚差臨門一腳。

    「還不速速退下!」

    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宇文成都訓斥了一句:「難道當真不要你的狗命了不成!」

    「好大的官威!」

    張百仁冷冷一哼,慢慢自陰影中走出來,向著牢獄而來。

    「張百仁!」宇文成都猛然站起身。

    「咔嚓」

    牢獄上的鎖鏈斷掉,張百仁慢慢推開牢獄大門,向著牢獄內走來。

    「都督,此人乃是陛下親自下旨看押的重犯,若無陛下口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其中」宇文成都一步邁出擋在了張百仁身前,與以前相比,如今宇文成都腰桿越加挺直,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忌憚、畏懼。

    態度強硬無比!

    「你要擋我?」張百仁看著宇文成都。

    「這是陛下的口諭,下官遵照旨辦事罷了!」宇文成都寸步不讓。

    「不知天高地厚,大隋雖然死了魚俱羅,但能要你命者卻不知凡幾!」張百仁話語冷然,然後瞬間出手。

    三墳葬盡眾生!

    一掌拍出,虛空扭曲,一尊晶瑩剔透的土黃色玉碑浮現,其後黑洞扭曲,猛然向著宇文成都鎮壓而來。

    「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瞧著被自己一掌震碎筋骨的宇文成都,張百仁暗自問了自己一句。

    黑洞扭曲,宇文成都失去了蹤跡,地碑緩緩消散。

    天碑是青色的,地碑是黃色,還有一碑專門為了克制陰司眾生,乃是黑色的。

    四個侍衛身子顫慄,瞧著面無表情的張百仁,頓時紛紛跪倒在地:

    「都督饒命!」

    「都督饒命!」

    「下官什麼也不知道!」

    「下官什麼也不知道!」

    不去理會四個侍衛,張百仁看到了魚贊身前:「魚贊,你且看我,本都督有話問你。」

    「都督!」魚贊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張百仁面色陰沉道:「你當真睡了元貴妃?」

    「貴妃娘娘是自願的!那賤婢害我,先是誘惑我,然後喊來了禁衛!」魚贊哭啼著道:「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哥哥死了!」張百仁話語低沉。

    「那個哥哥?」魚贊一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唉!」張百仁看著魚贊,有些無語。

    天下女人那麼多,玩貴妃雖然刺激,但你丫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死了也活該。

    瞧著雙目無神的魚贊,張百仁不緊不慢道:「將過程與我說說。」

    「都督,你可要為我哥哥復仇啊!」魚讚聲音嘶啞,心臟跳動急促起來。

    「說過程!」張百仁冷然道。

    魚贊聞言一個激靈,猶如冷水被澆了下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瞧著魚贊,張百仁搖搖頭,自古以來坑哥者,獨此一位。

    聽到魚贊敘說完,張百仁轉身離去。

    「都督,救我!救我啊!」魚贊高聲驚呼,哀求連連。

    「送他上路!」張百仁看著左右侍衛道。

    侍衛聞言面露驚懼,待張百仁身形消失在黑暗中,其中一人道:「動手不?」

    「都督是說的反話還是……?」

    「看起來不像是反話!」

    「那就送其上路!」

    瞧著面色猙獰的士卒,魚贊一陣陣驚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張百仁,我大哥身前待你不薄,你怎可見死不救!」

    「砰!」

    大地炸開,宇文成都灰頭土臉的自泥土裡鑽出來,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忌憚。

    太強了!

    一招之下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看著蕭皇后準備的手書,張百仁面色陰沉的掃過。元妃體內有精斑,經過道家高真確證,就是魚讚的氣機。

    楊廣也不是傻子,若沒有確鑿證據,絕對不會動手。

    站在楊廣寢宮前,張百仁面色遲疑,不知該不該進去。

    「都督,陛下請您進去!」有內侍小跑過來,低下頭道。

    「罷了!」

    張百仁邁步走入大殿。

    大殿一片死寂,楊廣端坐在案几前,就那般靜靜的坐著。

    「陛下!」張百仁抱拳一禮。

    「坐!」

    楊廣看著張百仁:「朕知道,你一定有許多話想要問我說。」

    「不論是何原因,魚贊玷污了貴妃,合該千刀萬剮;但……下官想不通,陛下賜死魚俱羅的理由!」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楊廣。

    「魚俱羅居然接走了洛陽城中的家眷,你說朕該如何是好!而且朕又殺了魚贊,你說朕該不該斬草除根!」楊廣看著張百仁:「大隋的形勢朕再清楚不過,但朕是天子,寧願戰死也絕不能受辱!絕不!」

    楊廣話語斬釘截鐵!

    楊廣與尋常帝王不一樣,尋常帝王安穩度過,豈會如楊廣這般胡亂折騰,將整個江山都折騰沒了。

    說來說去,還是尊嚴的問題。

    張百仁懂了!

    綠帽子問題,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天下注目,權利最高之人。

    張百仁嘆了一口氣:「失去了魚俱羅,只怕我大隋處境更加艱難,陛下可曾做好準備。」

    「朕是天子!」楊廣重複了一句。

    「下官要帶走魚俱羅的屍體,好歹也是朋友一場,下官替其收屍,也全了情誼!至於說魚俱羅的家人,除了魚贊之外,還請陛下莫要牽連。魚俱羅好歹也為陛下立下過汗馬功勞。」

    「接入涿郡吧!」楊廣嘆了一口氣。

    「下官告退!」張百仁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沒有什麼理由,確實是不需要什麼理由,他是天子就已經足夠了!沒誅魚俱羅九族,已經法外開恩。

    有內侍領著張百仁來到偏殿,卻見一番白布覆蓋在屍首上。

    緩緩掀開白布,瞧著脖頸的刀痕,張百仁輕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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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