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693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2 19:35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裴昱的任務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張百仁看著院子中的李承乾,眼中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我沒有世家可以作為依靠,更沒有強大的師尊作為靠山,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我若倒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這世間不會有人記得我,更不會有人會為我復仇!」

    「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為什麼!」張百仁眼中殺機在流轉,滔天火焰在爆發,腳下大理石化作了琉璃之色。

    自己的兒子居然被養成了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不能修習武道,簡直和養豬差不了多少。

    怒了!

    張百仁是真的怒了!

    李承乾雖然沒有繼承自己那般強大的力量、根骨,但卻也有遺傳的太陽之力流傳而下,如果若是習武,可以說李建成的武道天資會比所有人都要好,其體內的太陽神火本源,會相助李承乾洗毛伐髓淬煉根骨,事半功倍。

    本以為李承乾作為李唐的太子,未來的繼承人,長孫無垢會精心培養,但誰能想到,李承乾居然被培養成了一個書呆子?

    「我被儒家眾人供奉為聖師,但自己的子嗣後代卻成了一個書呆子,簡直是可笑!可笑!」張百仁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太可悲了!

    「你是故意的!」張百仁咬牙切齒:「你一定是故意的!我怎麼會叫你達成所願!」

    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瞧著那圓滾滾幾百斤重,彷彿肉球一般的李承乾,張百仁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樓閣上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物:

    裴昱!

    裴昱劍道修為不俗,乃是難得的好手,最關鍵的是此人乃門閥世家中人,做起事來自己少了許多阻礙。

    「去將裴昱招來!」張百仁對著背後的竹林道。

    陸電陽神離去,庭院在剎那間恢復了安靜,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才見氣喘吁吁的裴昱腳步匆匆的走入屋子內:「先生,您叫我?」

    「我要你設法進入東宮,教授李承乾劍道,相助其修煉武藝」張百仁轉身看向裴昱。

    本來裴昱欲要走天道,張百仁想要傳授其劍道,還需幾十年的時間,如今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提前叫其步入劍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要你能叫李承乾脫胎換骨,我便收你為徒!傳授你真正的劍道!」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裴昱。

    「當真?先生此言當真?」裴昱的身子都在顫抖。

    「自然是一言九鼎,你且退下吧!」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是,懇請先生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相助太子修成武道!」裴昱恭敬一禮,方才退下。

    張百仁手下高手不少,可以教導李承乾的高手更不知凡幾,但張百仁卻不敢叫其出手。

    自己與李承乾之間關係敏感,不可洩露出半點!

    武道方面的老師有了,可讀書的先生卻不好找。唐朝這個時代比較尷尬,儒家遭受氣數反噬,眼下正是青黃不接之時,就算唐初四傑最早的一位,還有十幾年才會誕生於世間。

    「找不到好的老師!」張百仁眉頭皺起,過了一會才道:「如今承乾的老師乃是李綱,此人論資歷倒也足夠,但卻少了一份變通!再加上長孫無垢有心無心的指引,此事倒難辦了!」

    張百仁皺眉,眼中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小號開的還是不夠多,不然豈會有今日這般困惑?」

    第二日

    上書房

    卻見裴矩緩緩走出來,對著李世民鞠躬一禮:「陛下,如今太子已經成年,卻不曾修行武道,儒家素來君子六藝不離手,非手無縛雞之力的腐儒,不知陛下可有太子六藝的人選?」

    李世民聞言一愣,一邊群臣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好傢伙,如今才剛剛天下太平,你居然就開始提前下注佈局了。

    上方的李世民聞言也是愣了愣,看了看裴寂,知道這是裴氏的示好,是以不敢怠慢:「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裴氏一直以來都在朝中人才鼎盛,權勢滔天,就算李世民也不想過多招惹,如今裴家主動示好,他倒巴不得這般。

    裴寂聞言一笑:「我裴氏後輩中有一子侄,喚作『裴昱』。四書五經不敢多說,但劍道修為卻是天下間屈指可數,擔任太子君子六藝中的劍道老師,已經綽綽有餘。」

    裴昱?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一邊的房玄齡道:「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諸位可還記得,當年漠北大戰,都督借劍一道劍氣斬了旱魃,然後將斷劍賜予了我家侄兒,言我家侄兒根骨不凡,劍道修為乃是天授!」裴寂道。

    「原來是他!」

    聽了裴寂的話,群臣有經歷過當年大戰之人,腦海中回憶起那個孩童稚子,一身劍道天賦算是涿郡那人也要驚嘆。

    他,本來就是為劍而生!

    「如今裴昱修為幾何?」李世民來了興趣。

    「不才,已經踏入至道門檻,突破至道乃是水磨墨的功夫!」裴寂輕輕一笑。

    群臣俱都是面露羨慕之色,不論何時,強大的武力,才是一個家族長盛不衰的根本。

    如今王朝一統,再想突破至道,可謂千難萬難,近乎於不可能。

    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幾百年裡,修行之路斷了!除非李唐江山發生動盪,造成龍氣外洩,在給人突破之機。

    「也好,明日便叫你家孩兒來皇宮中備案!」李世民笑著點點頭,自然不會拒絕了裴寂的好意,如今裴家肯派遣一位至道強者入朝聽你指使,這本來就是一種示好、示弱。

    「陛下,君子六藝,不知騎射可有人選……」

    「陛下,琴道曲目,老臣還是有點研究的……」

    「陛下,圍棋一道,老朽或許能……」

    一時間朝中吵吵鬧鬧,瞬間圍繞著李承乾炒成一片。

    未來的李唐國度,不出意外便是李承乾的,眾人當然要想辦法提前壓寶。

    一邊長孫無忌目光閃爍,露出了思索之色,但卻沒有說什麼。李承乾之事,對於長孫家來說雖然是一個機會,但卻也是一個危機。只要能把李世民熬死,將李承乾扶持上皇位,未來天下便是長孫家的。

    李世民膝下子嗣雖然不多,但卻有十幾個,長孫無忌當然要幫助自家的外甥。

    一場吵吵鬧鬧,終究不能定下六藝人選,此事李世民還需仔細斟酌。

    群臣散去

    上書房中一片寂靜,只有眾位核心成員此時端坐在李世民下首。

    「諸位,如今本王已經執掌李唐國事,不知可還有紕漏?」李世民一雙眼睛掃過群臣。

    群臣沉思,隨即搖了搖頭,如今李唐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大權被李世民拿在手中,還有什麼紕漏之處?

    「王爺,下官倒是想到一處紕漏」就在此時魏徵居然站了出來。

    「哦?愛卿且說來」李世民面色鄭重,心中卻不以為然,如今李唐已經盡善盡美,他之所以這麼一問,不過下意識查缺補漏罷了,心中卻不認為如今李唐會有什麼紕漏。

    「司天台!」魏徵面色凝重道:「司天台關乎重大,當初建成太子便是得罪了司天台的老道,方才被人顛覆天機而不知,不然當日少林寺截殺,怕秦王已經殞命矣!」

    「還有這種事?」李世民一愣。

    魏徵一笑,將李建成威脅欽天監司正,朱雀投江的事情說了一遍,群臣頓時面色唏噓,眼中滿是感慨。

    「欽天監如此重要,當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李世民開始思慮起來,其實欽天監最重要的職責還是監視天下道門、修士的動向,免得王朝被人算計而不知。

    「可惜,朕手下盡數是武將,卻不曾有道法高真,不知諸位可有人選為朕引薦?」李世民掃過群臣。

    群臣聞言沉寂,你看我我看你,俱都連連搖頭。

    道法真傳,俱都被各家掌握在手心,想要尋找道法高真,難逃各大道觀的桎梏。

    「大王,下官倒是知道一人,當年大都督金烏南下,刑罰山東齊魯之地,此人曾經窺測天機,與大都督在翠屏山比試,可惜棋差一招被都督勝了半目,不然只怕當年局勢難說!」此時李靖站了出來。

    群臣聞言俱都是面色動容,能夠探查到張百仁的天機,這般人物可了不得,絕對是天地間屈指可數的大能人物。

    「哦?世上居然有如此大賢,不知此人隱修何地,勞煩將軍為本王引薦」李世民聞言頓時動容。

    他的心病就是張百仁,若能有人測算到張百仁的蹤跡,監測到張百仁的一舉一動,那此事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可以說去了自己的一塊心病。

    「此人喚作是:袁守城。卜算之術天下無雙,因為當年金烏南下之事,與大都督產生隔閡,此人正好為我李唐效力!」李靖恭敬的道。

    「好!好!好!如此大賢,朕理應親自去拜訪一番!」李世民的眼中滿是笑容。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3 18:10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開端


    「嗒!」

    「嗒!」

    「嗒!」

    張百仁手指一擊一擊的輕輕敲著案几,雙目看向遠方,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對於許多歷史上的人物,即便是史書在如何歌頌,張百仁也會以全新的目光去看待。

    人都有兩面性,書寫史書之人,自然也有兩面性。

    這就是人性!

    而且書寫史書之人,也並非每件事都親眼見證,也是道聽途說而來,然後在根據自家喜好加以大書特寫。

    「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裴昱被秦王招入王府,教導承乾太子,不過……」陸雨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張百仁停下動作,轉頭看向這小丫頭,些許年歲過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是一個大美人。

    「據說秦王欲要請袁守城出山,執掌大隋的欽天監!」陸雨道。

    「嗯?」張百仁眉頭皺起,慢慢的站起身,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煙雨朦朧,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站起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惜!」

    「為何可惜?」陸雨道。

    「袁守城不能為我所用,當然可惜!」張百仁有一種感覺,袁守城的道行絕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可以說此人的卜算之術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縱使是自己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許多年不曾見到這老道,還需去探探底細!」張百仁覺得自己應該給袁守城打一個預防針,免得被這老道壞了事情。

    自己的大計怕未必能瞞得過袁守城!

    袁守城是袁天罡的叔叔,袁天罡一身本事是跟袁守城學的,可知此人本事是如何了不得。

    翠屏山

    袁守城眉頭皺起,手中枯枝所化的八卦化作齏粉,驚得其額頭冷汗滑落。

    袁守城呆呆的看著那化作灰燼的稻草,就那般呆呆的看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道長為何發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袁守城的身邊響起。

    「都督!」袁守城聞言驚得猛然跳起身,眼中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你怎麼來了?」

    「你莫非很怕我?」張百仁審視著此時驚魂未定的袁守城,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你在怕我什麼?還是說你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袁守城深吸一口氣,對著張百仁鄭重一禮:「都督,老道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以後或許就知道了呢!」張百仁眼中火焰在緩緩升騰。

    「現在不知道,以後就更不會知道!」袁守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心臟彭彭狂跳,元神傳來了一股致命的危機,只要稍有動作,迎接自己的便是毀滅性打擊。

    「你知道就好」張百仁嘆了一口氣:「我想殺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能逃得掉,最多不過浪費一些手腳罷了。」

    袁守城聞言沉默不語,張百仁掃過地上化作齏粉的稻草,過了一會才道:「當今天子惜才,欲要尋訪天下間各路大賢入京城中坐鎮,你便是其目標。」

    「公門之中好修行,不過都督放心,老道什麼都不知道!」老道士苦笑道。

    「有點門道!」張百仁暗自心驚,自己遮掩天機都被這老道看出了門道,可見這廝確實是有些本事。

    「都督欲要逆改天命,乃逆天而行,怕日後不得善終!」袁天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都督還是趁早收手吧!」

    「你這老道,本都督布了二十多年的局,下了二十多年的棋,豈會輕易善罷甘休!」張百仁意味深長的看了袁守城一眼:「道長可莫要忘了,還欠了我三件事呢。」

    聽到張百仁提起這個,袁守城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光,叫你當初多管閒事,這回好了吧!將自己賠上了!

    張百仁身形遠去,袁守城方才松了一口氣,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虛空,過了一會癱軟在地:「可惜我修為尚未恢復,不然也未必會怕他!」

    正說著,風中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只見一群人自山下走來,徑直向山中奔來。

    李世民一行人來了

    卻見袁守城趕緊收拾一番儀容,然後躺在籐椅上側身呼呼大睡,一副高人做派。

    「這老頭到有趣,袁家的人不簡單!」張百仁陷入沉思,過了許久才輕聲道:「不過只要不破壞我的計畫,就任憑爾等胡亂折騰。」

    李世民府邸中

    裴昱面色古板,來到了天策府,對著門房一禮:「在下裴策,乃新來教授劍術的先生!」

    裴昱手中拿著令符,一路徑直來到大廳中,等候長孫無垢的召見。

    後花園內

    長孫無垢一隻手指捏著茶盞,蒼白的面孔浮現出一抹潮紅,一雙眼睛緊緊的閉住,默然不語,此時眉頭緊鎖不知在思索什麼。

    「娘娘,門外來了一位先生,自稱皇孫的劍術老師,正在門外候著!」有侍女腳步輕盈的走進來。

    長孫無垢聞言頓時眉頭皺起:「什麼先生?哪裡來的老師?」

    「此人持著秦王手令,怕做不得假!」侍女道。

    長孫無垢沉思,過了一會才無奈站起身:「也罷,那便招他進來吧!」

    侍女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一青年男子緩步走入府中,瞧著眼前的青年,長孫無垢忽然呼吸一滯。

    劍!

    她看到了一把劍!

    一把鋒芒四射,活著的劍,正在向自己走來。

    一步邁出,腳下分毫不差,每一步的距離都似乎丈量過一般。

    這是一位純粹的劍客,將劍煉入了骨子裡的人。

    高手!

    真正的高手!

    「見過娘娘!」裴昱對著長孫無垢抱拳一禮,動作一絲不苟,分毫不差。

    「先生不知是何出身,居然值得秦王看中,為太子的老師」長孫無垢收斂心神,她的修為也不弱。

    「在下裴氏裴昱」裴昱抱拳一禮。

    長孫無垢點點頭,此事既然是李世民吩咐,她也無法阻攔,只能站起身道:「你隨我來!」

    一邊走著,長孫無垢道:「君子六藝雖然重要,但承乾平日裡還要以讀書為主,先生不可耽擱承乾的讀書時間。」

    裴昱聞言眼角抽搐,他實在想不明白,四書五經有什麼用,唯有劍術才是自己的,李閥打天下也靠的是馬上戰功,怎麼會不知這個道理?

    不過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裴昱一心鑽研劍道,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

    隨著長孫皇后走入後院,一陣陣郎朗的讀書聲便已經傳來,透過窗戶,裴昱看到了一坨肉坐在凳子上不斷來回晃悠。

    「莫非,這便是太子?」瞧著眼前的那一堆肉,裴昱心中一個激靈,就算他專心武道,也實在想不明白,好好的皇家繼承人,為何會養的這麼廢。

    呼吸渾濁,周身肌膚鬆弛,氣血衰弱,顯然沒有修煉過武道。

    「不應該啊!」裴昱心中疑惑,尋常人家都是在幼年之時便開始藥浴,李承乾乃一國儲君,更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這位便是皇孫,你每日有一個時辰傳授其武道,剩下時間還要讀書」長孫無垢說完話對屋子道:「承乾,你且出來!」

    一位老者走出來,對著長孫皇后一禮:「李綱拜見娘娘。」

    「起來吧,這位是承乾的劍道師傅,自今日起每日承乾要與這位先生學劍一日!」長孫皇后道。

    「娘娘,每日一個時辰根本就不夠用,一日不練十日松,練武若不能……」裴昱急忙辯解。

    「不必說了!就一個時辰!」說完話長孫無垢離去。

    瞧著長孫無垢的背影,裴昱也不由得無奈嘆了一口氣。

    此時李承乾苦著臉,眼中滿是不耐煩道:「學什麼劍道,如今天下太平,武有諸位叔叔伯伯,各位武將,我日後若為天子,只需能處理天下大事便可,這武道太浪費時間!」

    重文輕武,這也是長孫無垢十幾年如一日不斷潛移默化的結果。就像是一個農民,只知道種地,你若叫其學習外語,哪個重要嗎?我一個種地的農民,學外語有什麼用?

    發自內心的抵制、輕視。

    裴昱聞言不語,看向了李綱。

    李綱點點頭,轉身走入了屋子裡,裴昱看著李承乾滿身的肥肉,苦笑著揉了揉腦袋:「麻煩大了!事情麻煩大了!」

    所有事情都需要一個興趣,而眼前的皇孫顯然沒有絲毫練武的興趣。

    裴昱乃是劍痴,不會去浪費心思,你只要按我說的做足矣。

    「我既然是皇孫的劍道先生,今日便學習站樁吧!」裴昱一雙眼睛盯著李承乾:「還請皇孫按我的姿勢擺出來動作!」

    裴昱做出了第一個姿勢。

    李承乾無奈,只能跟著做,只是他常年不鍛鍊,周身虛胖,不多時便已經氣喘吁吁欲要放棄。

    「不可放棄,堅持住!」瞧著李承乾眼中的那一抹不以為然,裴昱手中木劍閃電般抽了出去。

    「啪!」

    肥肉猛然作響,李承乾乾嚎一聲,滿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說著話身子一哆嗦,居然直接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怒火的瞪著裴昱。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3 18:12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情誼兩難全

    張百仁把玩著手中的蠍子精,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過了一會才驀然道:「果真,十幾年不曾見到承乾,居然被長孫無垢那女人給養廢了!」

    李世民整日裡南征北戰,忙著和自家兄弟、父親做鬥爭,哪裡顧忌的上李承乾?

    不曾想十幾年過去,李承乾已經徹底的廢了。

    不是身體上廢了,而是心靈、意志廢了!

    他已經沒有了強者之心,不配成為強者。

    「我張百仁的子嗣後代,怎麼可以這樣不爭氣?簡直是欺人太甚!」長孫無垢欺人太甚!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是未來大唐的天子,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會叫父皇斬了你的腦袋!」李承乾不斷大喊大叫,眼淚都流了下來。

    裴昱卻是不予理會,只是狠狠出手,只見其手木劍彷彿鞭子一般,不斷抽在李承乾的身上。

    痛入骨髓,但體表卻見不見任何傷痕。

    痛!

    痛的李承乾滿地打滾,周身虛汗狂飆,但是見到話語威脅不得裴昱之後,只能乖乖的爬起來擺開姿勢。

    「玉不雕不成器,我這全是為了王爺好,你就算是心裡罵我、恨我,我也不在乎!」裴昱不緊不慢的拿木劍矯正李承乾的姿勢,待瞧見對方殆洩,姿勢失誤之後,便猛然一鞭子抽了下去。

    痛!

    痛入骨髓!

    李承乾咬牙切齒,鼻涕眼淚都留下來了,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錦衣玉食,府中大小丫鬟對自己惟命是從,什麼時候吃過這般苦頭?

    恨不能將裴昱千刀萬剮,恨不能將其抽魂煉魄。

    可惜

    任憑其如何發狠,也奈何不得裴昱分毫。

    「廢了!」裴昱暗自搖搖頭,沒有虔誠之心,武道如何見神?

    遠處樓閣上,長孫無垢瞧著狼哭鬼嚎的李承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的目標達到了。

    李承乾生出了逆反之心,一天又僅僅只有一個時辰,李承乾能好好習武才怪。

    這一個時辰,對於李承乾來說簡直就是地獄,鍛鍊之後便是暴飲暴食,裴昱能怎麼樣?

    不也只能幹看著?

    第二日,瞧著畏畏縮縮,又胖了一圈的李承乾,裴昱不由得心中一陣哀嘆:

    「這差事不好做啊!」

    他還想著相助李承乾脫胎換骨之後去張百仁哪裡邀功,如今看來卻是麻煩了!而且是很棘手的麻煩!

    第三日之後,裴昱悄然離府,來到了張百仁的樓閣外,無奈嘆了一口氣:「先生,您吩咐的這差事,我怕是……怕是……」

    裴昱磕磕巴巴,張百仁端坐在樓閣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並非你的過錯!」

    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沉思一會才道:「易骨境界,只要叫其踏入易骨境界,便算你成功了!」

    下方裴昱苦笑,但卻不得不轉身離去。

    換了任何一個人,裴昱都有把握,甚至於山間的老農,只要花費代價,都可脫胎換骨。

    只要努力,只要自己可以下狠心,還是有辦法的。

    瞧著裴昱遠去的背影,張百仁陷入了沉思。

    李承乾如今這般,確實是自己的疏忽,可該如何才能將其挽救回來?

    李靖府邸

    此時紅塵三俠齊聚

    李靖面色陰沉的站在院子內,眼中殺機在緩緩流轉。

    「大哥,我怕是被當今天子騙了,當今天子並未曾動誅殺張百仁之心!」李靖的眼中滿是凝重、殺機。

    「賢弟,如今李唐內外亂成一團糟,秦王尚未來得及登臨大典,想來是時機不至!」虯髯客安慰了一聲。

    李靖一雙眼睛看著虯髯客與紅拂,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沉,他忽然覺得此時虯髯客與紅拂站位很近,近的有些叫人心中不舒服。

    「紅拂,如今天下安康,你我也該舉行大婚,我應該照顧你一生,這是我當年給你的承諾」李靖一雙眼睛看著紅拂。

    「這……」紅拂聞言頓時面色凝滯,低下腦袋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一邊虯髯客欲要開口,卻被李靖打斷,此時李靖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詐,聲音滿是悲痛道:「你是不是看我不是一個男人,你便瞧不起我,欲要違背當初的海誓山盟?」

    「我……」紅拂張了張嘴,一雙眼睛看向虯髯客。

    虯髯客嘆了一口氣,慢慢的低下腦袋,不敢去看李靖的眼睛。

    「砰!」

    石桌化作齏粉,李靖仰天狂笑,聲音中滿是淒惶:「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被張百仁那狗賊廢了之後,你們便瞧不起我!你們都瞧不起我!」

    此時李靖面色癲狂:「走吧!你們都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不要你們管!大哥早就喜歡你,你們去隱居吧!當年的結拜誓言!當年的海誓山盟,就當是一場空,咱們誰都沒有說過!走吧!你們走吧!」

    一聲聲淒慘悲切的話語,不斷敲擊著虯髯客與紅塵的心神,此時虯髯客面露痛苦之色,雙拳緊緊的握住,青筋暴起指節發白。

    一邊是兄弟之情,當年義結金蘭之話猶在耳邊,另外一邊是萬人不齒的奪兄弟妻女的背叛之情,不斷啃食著虯髯客的內心。

    紅拂目光盯著虯髯客,眼中滿是逼迫。

    虯髯客看懂了紅拂眼中的意思,只要自己開口,眼前這個女子便會義無反顧的隨自己浪跡天涯,可奪人妻女的事情,虯髯客做得出來嗎?

    情義兩難全!

    虯髯客終究是那個義比天高的虯髯客,此時猛然抬起頭,不去看紅拂的目光,不去在乎那眼中的期盼,而是猛然打斷了李靖的話:「擇日不如撞日,三日後你們便成親吧!二弟與三妹乃是郎才女貌,難得的天造地設之合。當年你們邊從楊公身邊奔逃而出,一路飽經磨難,如今天下太平,二弟位極人臣,你們也該苦盡甘來了。」

    紅拂聞言目光頓時黯淡了下去,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靖心中狂跳,他等的就是虯髯客這句話。

    「三妹,你意下如何?」李靖看向了紅拂。

    紅拂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我在考慮一番吧!時間太倉促!」

    說完話後紅拂走出了院子裡,虯髯客見此嘆了一口氣,瞧著面帶失望的李靖:「我去勸勸她,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多謝了大哥!」李靖鄭重一禮,大哥兩個字叫虯髯客彷彿心中壓了千萬斤重的大山一般,喘不過氣來。

    虯髯客一路追出了李靖府邸,最終在一座橋頭看到了低頭四顧的紅拂。

    「三妹!」虯髯客來到了紅拂身邊。

    「為什麼!」紅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虯髯客:「為什麼你不肯帶我走!」

    虯髯客聞言沉默

    紅拂臉上兩漢清淚劃過:「你知道的,只要你肯開口,我便一定會隨你走!」

    可惜,虯髯客終究沒有開口。

    「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紅拂看著虯髯客。

    虯髯客默然不語。

    「我知道,你是嫌棄我!嫌棄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這般女人怎麼配得上你虯髯客這等英豪!」說完話紅拂轉身離去。

    「三妹……」虯髯客看著紅拂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可惜終究沒有說出口。

    「三日後大婚,你來喝一杯喜酒!」紅拂的聲音遠遠傳來。

    「都督,李靖府中遞來請帖,說是紅拂要成親了!」陸風遞來了請帖。

    「李靖要和紅拂成親?他不是已經被我給閹割了嗎?」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愕然:「虯髯客呢?」

    虯髯客在喝酒!

    最烈的酒!

    只求醉生夢死,一醉方休。

    可惜

    酒越喝,便越精神!

    酒不醉人人自醉!

    虯髯客趴伏在桌子上失聲痛哭,哭的撕心裂肺,彷彿失去了母親的孩子一般無助。

    有的東西,你爭了,那便是你的!你若不爭,就永遠錯過了!

    虯髯客錯過了自己最想娶的人,錯過了對自己來說最珍貴的。

    三日時間悠悠而過

    紅拂成親了,與李靖成親了。

    張百仁一襲紫色衣衫,慢慢的來到了李靖府邸。

    李靖身為朝廷新貴,門前車水龍馬人來人往,簡直是數不盡數。

    瞧著張百仁,那門房正要呼喝,卻被張百仁揮手止住,而是慢慢悠悠的走入了府邸之中。

    李靖一襲大紅色喜袍,正站在人群中意氣風發的敬酒。

    張百仁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虯髯客,與李靖比起來,虯髯客崛起於微末,斗大字不識一筐,張百仁看著虯髯客,看到了那一抹不易察覺的自卑。

    慢慢的坐在虯髯客對面,瞧見張百仁走來,眾人紛紛讓開座位,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虯髯客這般英雄豪傑,也為情所困,無法超脫出紅塵功名利祿的束縛。

    「都督!」瞧見張百仁走來,虯髯客醉眼朦朧的抬起頭,眼中滿是心痛。

    張百仁笑了笑:「人家大婚,你在這裡爛醉如泥,豈不是砸場子?那邊有個酒樓,裡面有數十年的好酒,足夠你求醉一夜,不知張兄可否移步?」

    「走!」瞧著遠處意氣風發的李靖,虯髯客目光黯淡,猛然站起身。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3 18:14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情義無價

    自古以來,教人生死兩難的事情有很多,忠義兩難全、生死兩難全、情義兩難全等等,

    其實在現代人看來,根本就是狗屁倒灶的事情,但在古人眼中卻重若泰山。

    情誼是什麼?忠義是什麼?能吃嗎?幾斤幾兩?

    我不但要睡你媳婦,我還要打你娃!揍你老媽!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看到了李靖的府邸,熱火朝天,大紅色喜袍的李靖在庭院中不斷與各路客人敬酒。

    虯髯客正坐在張百仁對面,幾十年的女兒紅老酒之下,此時虯髯客已經醉了。

    嚎啕大哭!

    長歌當哭!

    往日裡那股意氣風發全然不見,只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一般,找不到回家的路。

    張百仁就這般靜靜的坐在那裡,臨窗看著紅塵喧囂的李府,朝中權貴已經盡數到齊。

    「蹬!」

    「蹬!」

    「蹬!」

    一襲大紅喜袍的紅拂來了,張百仁身形悄然隱匿。

    紅拂站在虯髯客身前,看著嚎啕大哭的虯髯客,看了許久許久。

    「在你心中,果真是情誼無雙,既然如此我豈能不成全了你的情誼」紅拂轉身走了,走得前所未有的決然。

    「你應該喊住她」張百仁又出現在虯髯客對面。

    虯髯客沒有說話,只是在喝著酒水。

    「良辰吉時已到,拜天地咯」司儀的喊話聲在院子中傳來,虯髯客手掌不由得一抖。

    武者自從易筋之後,便不會發抖,可如今虯髯客居然抖了起來。

    虯髯客的身子在哆嗦、抽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入洞房~」

    司儀的聲音傳來,虯髯客醉眼朦朧的看著那庭院,看著那兩個跪拜在一起的大紅喜袍,身子在不斷哆嗦、抽搐,口中點點黑色鮮血慢慢逸散而出。

    「砰!」

    虯髯客跌落在地上,身子抱成一團,不斷抽搐著。

    「活該!」張百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嘲弄虯髯客的愚昧!

    你永遠都無法去和一個久被皇權奴役的人去談什麼人人平等、自由。

    更無法和一個愚夫去講道理!

    再張百仁看來,虯髯客就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憐。

    但此時的虯髯客卻相當可憐,這個愚夫叫人心中欽佩。不知為何,雖然此人做事愚笨不可救藥,但張百仁心中卻忽然升起了一股敬佩。

    大丈夫也!

    「可惜了紅拂,嫁給一個沒卵的男人,整日裡守活寡!」張百仁搖了搖頭。

    虯髯客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著酒水,爛醉如泥的癱軟在酒樓內。

    天色漸暗

    夜裡李府燈火沖霄,此時虯髯客居然自醉酒中清醒過來,滿身酒氣的來到了張百仁身邊,隔欄看著燈火輝煌的李府,許久不語。

    「多謝張兄款待,可惜我要走了!」虯髯客站在欄杆處看著庭院,看了許久許久。

    「哦?」張百仁詫異道:「你想通了?」

    虯髯客搖搖頭,一雙眼睛貪戀的看著那府邸,眼眶發紅:「一直以來,其實我是不大瞧得上都督的,雖然都督修為高深莫測強我虯髯客十倍、百倍,但我卻瞧不上都督的行事手段,咱們不是一路人。」

    「哦?」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虯髯客,虯髯客忽然嘆了一口氣:「可是今日我卻忽然發現,與都督比起來,我虯髯客就是一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虯髯客一雙眼睛盯著李府,聲音縹緲無定:「你我都同樣崛起於微末,但我出身好你百倍不止,如今卻混的差了你千倍百倍。我雖然在江湖中空有浩蕩的名聲,但卻及不上都督萬一。」

    「你若能想通,是最好不過了!情義都是假的,唯有自己修為才是真的!」張百仁與虯髯客並肩而立:「我此生不求天下人感激我,只要天下人敬我、畏我,便足矣!要那感激作甚?我涿郡高手無數,但卻依舊差了許多可以拿得出手的豪傑,張兄可以稱之為大豪傑,不妨來我涿郡做事如何?」

    「不了,多謝都督好意!」虯髯客拒絕了張百仁的邀請,而是一雙眼睛看著寂靜的黑夜,過了一會才道:「我要出海!我要離開中土,永遠的離開中土。」

    「你瘋了!」張百仁悚然一驚:「驚瑞之日隨時都有可能降臨,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中土,莫非你不想成仙了?」

    「成仙不過是為了長生久視罷了,可長生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折磨!生不如死!」說完話虯髯客居然轉身走下了酒樓:「勞煩都督為我準備出海的大船。」

    「你要什麼時候走?」張百仁默然。

    人之所以長生,是因為處於幸福之中。你若整日裡處於煉獄,倒巴不得早早死掉。

    「今夜!」虯髯客道。

    聽了虯髯客的話,張百仁點點頭,他已經看出了虯髯客臉上的決然。

    陸雨已經下去辦了,張百仁手下本來就有做海上生意的,出海大船並不難預備。

    「大海茫茫,張兄準備去哪裡?」張百仁看著張仲堅。

    「不知道!」虯髯客回了一句,然後登臨大船:「大都督,我虯髯客欠你一次恩情!」

    張百仁站在碼頭沒有開口,瞧著大船消失在夜幕中,就那般靜靜的站著。

    他理解虯髯客的痛苦,但卻不認同虯髯客的做法!

    兄弟?

    兄弟是什麼?

    兄弟就是拿出用來賣的!

    所以張百仁沒有兄弟,只有下屬!

    喜歡,直接奪過來就是了,若對方敢反抗,殺掉就好,哪裡有這般麻煩。

    「這是虯髯客的氣魄,居然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拱手相送,我不屑也!」張百仁想到了一個人,今夜的虯髯客,與中的李探花何其相似。

    「世界上正因為有了這麼多自以為是的傻子,才會變得有趣!」張百仁嗤笑一聲,什麼感情之類最不可靠,什麼棒打鴛鴦青梅竹馬,睡她幾年,生下幾窩崽子,保證不但她身子是你的,就連心都是你的。

    沒有什麼女人是霸王硬上弓搞不定的,如果不行那就兩次、三次、一年、兩年,終有一日你會睡到這個女人的心中。

    虯髯客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算張百仁也不知道。

    「這封信交給紅拂與李靖吧!」張百仁坐在碼頭的欄杆處,對著身後的陸電道。

    虯髯客的告別信!

    一夜過去

    張百仁在海邊站了一夜,看著那從海水中升起的大日,眼中露出了一抹陶醉。

    美!

    美輪美奐,美得不可救藥!

    一陣破空聲傳來,氣喘吁吁的紅拂來了。

    「虯髯客呢?」紅拂滿臉焦急的看著張百仁。

    「他走了」張百仁道。

    「去了哪裡?」紅拂連忙追問。

    「不知道!大海茫茫,沒有人知道!」張百仁慢慢站起身,轉身離開了海岸。

    目光流轉,他看到了人群中面色鐵青的李靖,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扎心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扎心、被綠了。

    就像是現在一般,當真是扎心了!

    疼!

    不是一般的疼!

    李靖的臉都扭曲了,睡一個女人是叫這個女人歸心的最好辦法,但偏偏他卻用不了辦法。

    「是我對不住大哥!」李靖來到了紅拂身邊,眼中兩行淚水滑落:「可是我更不能沒有你!」

    紅拂默然不語!

    她愛過李靖!愛的轟轟烈烈,甚至於為了他不惜背叛楊公,不惜飛蛾撲火失去性命,可惜……這個男人叫她失望了!不止一次的失望!

    「感情這個字,真是沒辦法說!」袁天罡嘴中吃著素齋,來到了張百仁身邊。

    「你經歷過感情?」張百仁一雙眼睛打量著袁天罡。

    「你這廝什麼眼神?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袁家又不禁女色!」瞧著張百仁懷疑的目光,袁天罡頓時急了。

    他確實是急了!

    不知為何,張百仁的目光叫其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百仁搖搖頭,手指輕輕敲擊著腰帶,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過了許久才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吩咐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自然已經辦妥了!」袁天罡笑著道:「老道出馬,一個頂倆。」

    「哼!」張百仁哼了一聲,轉身向自家府邸走去。

    「虯髯客!張百仁!」李靖府邸,此時李靖面色陰沉的站在密室內,眼中殺機流轉:「你等給我的屈辱,終究有朝一日我會全部奉還。」

    據說男人失去了自家的寶貝之後,心裡都會變得扭曲起來。

    不是一般的扭曲,而是相當的扭曲。

    李靖大婚,只是李唐難得放鬆的一個插曲而已,真正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大內深宮

    李淵一張老臉陰沉的坐在那裡,盤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天子龍氣正在不斷流失,不斷從自己的身上流逝而去,早晚有朝一日自己會徹底跌落命格。

    「這逆子!」李淵咬牙切齒,但卻沒有什麼辦法。

    他想破局,但卻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或許唯有一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李淵低聲喃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4 20:05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帝王大道,命運之力

    李淵能想到相助自己翻盤的,除了張百仁還能有那個,但是這要有個前提,自己能不能將消息傳出皇宮。

    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中,李淵徹底成為了一個傀儡擺設,以李世民的性格,怎麼會給李淵翻盤的機會?

    李淵沒有翻盤的機會,所以只能退位讓賢。要麼退位讓賢,要麼則自己性命難保。

    與性命比起來,皇位算得了什麼?

    皇位雖然重要,但卻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八月

    百花已經接近枯黃,一道詔書自深宮中傳出,李淵讓位於太子李世民,自稱為:太上皇。

    李世民繼位於顯得殿,正式成為了天下之主。

    東宮便是顯得殿,以前太子李建成居住的地方,至於說西宮當然是讓給了李承乾。

    瞧著跪拜的文武百官,鋪天蓋地的天子龍氣向李世民匯聚,此時李世民的眼中滿是凝重。

    命格晉陞,化作了帝王命格。

    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李世民心中升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天下都在自己的感應之中。

    李世民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可以主宰江山沉浮,眾生的興衰禍福,前程未來。

    「這是什麼力量?」李世民愣住了。

    「這是命運的力量!帝王奉天承運,乃是天子,自然主宰蒼生禍福,此乃命運的力量,也是上古大帝所依仗,此力量無往不利,就算魔神也要退避三舍!」春歸君恭敬的對著李世民一禮。

    「命運的力量?」李世民一愣。

    命運法則,乃天地間至高法則之一,具有詭異莫測的力量。

    李世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命運之主,主宰了命運的力量。

    「陛下,這才是帝王大道修煉的開始,李唐帝國越強大,匯聚的命運法則也就越多,陛下的力量也就越強,甚至於最終可以逆轉生死,叫陛下一步登天跨入仙道!」

    「仙道?」李世民的眼睛亮了,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暫且先將儀式完成在細細討論也不遲。

    程序持續了半日,李世民方才大赦天下,赦免天下各地的賦稅,並且將宮中的宮女盡數送出皇宮。

    「先生,可否與朕詳細說說命運法則」御書房內,李世民一雙眼睛看向句芒。

    句芒聞言略帶沉吟,心中有些猶豫不定,隨即嗤笑:「上古帝王之路何其艱難,就算是告訴了他,難道他還能真的成就大道不成?」

    其實句芒心中也有些擔憂,就怕李世民成就帝王大道,將張百仁幹掉之後,出現一個比張百仁還要強大的boss,到時候地府反攻人間計畫只怕遙遙無期。

    想到這裡,句芒道:「陛下的帝王大道修煉才剛剛開始,帝王大道與帝王治下國度興盛相關聯,若李唐富足國家強盛,陛下掌握的命運法則也就越強。若李唐國度混亂不堪,到處反賊流民無數,百姓食不果腹,帝王法則會不斷削弱。」

    春歸君的話李世民懂了,但他心中卻忽然升起一股恐懼,以眾生的命運去匯聚命運法則,領悟命運法則,這才是帝王大道的本質。

    他忽然知道為何楊廣拼了命的也要鑄造永恆王朝,一旦永恆王朝建成,帝王便可源源不斷的匯聚天子之力、命運之力,帝王大道會越來越強大,最終有朝一日積累無數底蘊,超脫而出成就仙人大道。

    而江山社稷圖便有此神力,可以鎮壓一個王朝的氣數。

    「江山社稷圖在大都督手中,我一定要拿到手裡」李世民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灼熱。

    「現在二公子可以凝聚天子龍氣化作命運法則在靈魂中刻下烙印,借助命運之力洗煉神魂,日後終究有朝一日二公子可以執掌命運之力,誅殺了張百仁!」句芒目光灼熱的看著李世民,關於帝王大道的修煉,他也是道聽途說,偶然得了修煉之法,卻並未曾見過古之帝王修煉。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手中掐了法訣,下一刻觀想自家的命格。

    命格虛無縹緲,但帝王卻可借助眾生的力量將命格顯露出來,命格之內便是命運之力,李世民要做的就是借助命格將命運之力牽引出來,然後成全己身。

    過程雖然很難,但李世民畢竟是天子,匯聚了李唐無盡國運,此事難不倒他。

    一隻火鳳凰在其神魂內燃燒,然後就見那鳳凰猛然張開嘴,鋪天蓋地的火焰化作了一道道絲線,向李世民的神魂灌注而來。

    上古帝王大道,與今時帝王決然不同。

    「不對勁!」

    神魂洗練完畢,李世民猛然睜開眼,不但沒有任何的喜悅,反而露出了一抹陰沉之色。

    「怎麼了?」句芒面色急切道。

    「沒什麼,只是一場虛驚而已」李世民不動聲色的看了春歸君一眼,再次閉上眼睛內視自家的神魂,露出了驚慌之色。

    自家魂魄居然被人做了手腳,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了水缸,雖然均勻擴散,但顏色終究是有了變化。

    以前李世民修為不夠察覺不到,但現在借助命運的力量,李世民眼中滿是惶恐之色,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家魂魄的變化。

    莫非?

    莫非春歸君在自己的魂魄中做了手腳,欲要趁機奪舍自己?

    李世民想到了李建成死前的慘狀,眼中露出一抹難看之色,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句芒終究是先天魔神,與自己並非同道中人,不是一個種族,為何會對自己這般好?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春歸君為什麼會對自己這般好?

    李世民想不通!

    但心中卻已經升起了防備之心。

    李世民與人爭權奪利這麼些年,早就已經做到喜怒不顯露於臉上,此時雖然心中焦躁、忌憚,但卻並沒有顯露分毫。

    不過春歸君是何等存在,他是先天神祇,李世民臉上雖然沒有波動,但元神內的那股氣機波動,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雖然這股波動一閃即逝,但春歸君卻發現了李世民的疏遠。

    句芒想不通,為何自己盡心盡力的相助對方,但對方居然與自己發生了疏遠?

    這不科學啊!

    句芒心中疑惑,這些年自己不斷研究人性,早就將人性徹底的研究了透徹,自家這般相助對方,對方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不懂!不理解!不明白!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句芒心神迷茫的走出了張百仁府邸,一路上腦子裡滿是混沌。

    「魂魄出了問題可不是小事,大哥就是前車之鑑,必須要查明事情的因由!」李世民猛然站起身:「去請袁守城道長、孫思邈道長來一下。」

    李世民現在最相信的還是二人。

    聽了這話,侍衛退下,不多時二人聯袂而來。

    「陛下!」

    齊齊抱拳一禮。

    「二位道長請上座」李世民親自為二人遞上茶水,點燃了一株安魂香後,方才慢慢坐下:「今日召集二位道長,實在是有一事欲要請教。」

    「陛下但言無妨」孫思邈道。

    李世民點點頭,也不客氣道:「還請二位道長查看朕的魂魄!」

    此言一出,二人一個哆嗦,袁天罡連忙道:「下官不敢!」

    李世民苦笑:「二位道長莫慌,朕的魂魄被人動了手腳,還請二位道長助我一臂之力,找出由頭。」

    「什麼!」

    孫思邈聞言猛然驚得站起身。

    李世民乃一國天子,身上關乎著無數漢家百姓的氣數、前程、命運,這等事情絕對開不得玩笑。

    李世民的魂魄被人動了手腳,這還了得?豈不是要翻天?

    「陛下,既然如此,下官便只能得罪了!」袁天罡睜開法眼,與孫思邈一道探查著李世民的魂魄。

    過了一會,才見孫思邈眉頭皺起:「陛下莫非是搞錯了?」

    「怎麼說?」李世民道。

    「陛下魂魄安好,不見半點異常」袁守城道。

    「這不可能,朕魂魄中的異樣,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李世民斷然否決。

    孫思邈與袁守城對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迷惑,莫非當今天子魔怔了?

    都說帝王疑心深重,難道李世民的帝王疑心發作了?

    瞧著二人表情,李世民是何等人物,如何不知二人此時心中所想?隨即卻是一陣苦悶,心裡有苦說不出來。

    瞧著李世民的鬱悶之色,袁守城道:「陛下若真個覺得三魂七魄不妥,可以請天師道的張衡法師前來查驗。」

    「張衡?朕與天師道有仇,豈敢叫他來觀看!」李世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

    「大都督張百仁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孫思邈道。

    「朕知道了!」李世民擺擺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有勞二位法師,如今天色不早,二位法師還是請回吧!」李世民道。

    孫思邈與袁守城對視一眼,齊齊一禮,然後退出了皇宮。

    「你說陛下魂魄是真的不妥,還是帝王疑心病?」孫思邈看向袁守城。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4 20:07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奇妙的誤會


    袁守城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或許吧!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

    這世上的強者太多,道法高人太多!

    說李世民疑心病,但觀其表現不太像。若說李世民的魂魄出了問題,兩位陽神真人在此,觀察錯誤的概率必然非常小。

    送走虯髯客,張百仁就這般坐在樓閣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雲層,許久不語。

    過了一會,才聽荊無命道:「都督,秦王求見!」

    「李世民?他來做什麼?」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略做沉思道:「請他上來吧。」

    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見李世民來到了張百仁面前,瞧著那張陰鬱的面孔,張百仁詫異道:「二公子登臨九五至尊之位,怎麼不高興啊?」

    高興?

    能高興的起來才怪呢。

    自家靈魂被人做了手腳,思來想去李世民越加覺得不安心,袁守城與孫思邈都沒有察覺到半點異常,反而說明這件事麻煩大了。

    坐在張百仁對面,過了一會才道:「今日找你,是有一件事求教。」

    「什麼事,儘管道來」張百仁面色詫異,李世民求到了自己頭上,這件事蹊蹺啊。

    「我被春歸君算計了!」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你且查看我的神魂!」

    「查看你的神魂?」張百仁愣了愣,自己與李世民之間什麼時候關係這般深厚了,居然連神魂都能相互查看?

    三魂七魄乃是一個人最核心的隱秘,涉及到一個人的命數、道功、本源諸般種種,一旦向人敞開魂魄,代表的便是真的徹底完全信任的生死之交。

    心中將信將疑,張百仁不動聲色的查看著李世民的三魂七魄,隨即卻是瞳孔緊縮。

    法則!

    法則的氣息!

    他若沒有感應錯誤,李世民的魂魄中居然有法則氣息,而且還是代表著命運之力的命運法則。

    這種事情到很反常!

    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世民魂魄,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李世民露出了一抹然:「你也察覺到我魂魄中的那道怪異氣機了嗎?若非我凝聚上古帝王大道,接受命運之力的洗禮,只怕是……只怕是……依舊察覺不到魂魄內的那股波動。」

    張百仁心中一驚,李世民居然察覺到了自家魔種的波動,若非當初在李世民尚未崛起之前便已經種入魔種,這些年魔種已經徹底的融入了李世民的魂魄本源,只怕這魔種被李世民的命運法則洗刷出來也說不定。

    可惜了

    李世民發現的太晚了,魔種已經真真正正的融入李世民體內,成為了李世民的一部分。

    魔種就是李世民,李世民就是魔種,無可分割!

    此時張百仁心中念頭轉動:「李世民的命運法則若能大成,死後法則之力就會成為我的養料,相助我領悟命運法則,掌握命運大道!」

    張百仁看著李世民,眼中目光游移不定:「看來還需要相助李世民壯大命運法則才是;不過他現在來找我,莫非發現是我動的手腳?不對,他剛剛說到了春歸君,此事有意思了!」

    「都督,可否察覺到朕魂魄中的不妥之處?」李世民一雙眼睛殷切的看著張百仁。

    「確實是有不妥之處!」張百仁慢慢收回目光。

    「都督精通五神御鬼大法,最善於靈魂、元神的手段,不知可否能看出些什麼?」李世民目光殷切的看著張百仁。

    「二公子怕是麻煩大了!」張百仁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李世民,過了一會才道:「至於說這道氣息有什麼用,我卻不太明白,但能在你靈魂中做手腳,想來不簡單。」

    「果真不是我的錯覺,確實是有人在我靈魂中做手腳,不知都督可否有辦法化解此氣機?」李世民一雙眼睛殷切的盯著張百仁。

    「何須化解?只要二公子體內命運法則之力強大起來,驅逐這種手段不過舉手投之間而已」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怪異。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只要我不斷壯大命運法則,便可洗煉魂魄破除這種手段!」李世民眼中露出了一抹輕鬆,隨即破口大罵:「果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道是春歸君為何費盡心思相助我奪得天下,原來是想著暗中算計我,待朕破解了這手段之後,非要其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這是一個奇妙的誤會,李世民居然將鍋扣到了句芒的身上,而句芒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

    李世民走了

    瞧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張百仁念動間感悟著李世民體內的魔種,竊取著命運法則的氣息。

    嵩山

    少林寺

    以李世民的速度,從長安到嵩山,一個時辰足矣。

    「阿彌陀佛,貴客遠道而來,佛主已經吩咐老僧在此接引,還請貴客隨我入山吧」老沙彌瞧著走來的李世民,恭敬的行了一禮。

    李世民點點頭,隨著老和尚來到後山,看到了一襲白衣面若冠玉的世尊。

    世尊盤坐在那裡,達摩坐在世尊下手,聽著佛法。

    李世民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過了半刻鐘,待到世尊講法完畢,方才站起身恭敬一禮:「拜見陛下!」

    「法師佛法果真精深,朕聽了這半刻鐘,也是心中大有所悟」李世民笑著扶起世尊,直接坐在了世尊的對面。

    李世民是馬上皇帝,一生戎馬各種艱苦條件,那個沒經歷過?怎麼會在乎排場這種東西。

    李世民看向達摩,示意達摩退下之後,方才面色凝重道:「朕欲要復甦佛門,只是道門勢大,還需緩步吞噬才好,希望世尊不要焦急。」

    「和尚百年都等了,豈還會在乎這幾年」世尊爽朗一笑:「陛下來此,想來不是專門為了佛門之事。」

    李世民才剛剛登基,正是忙碌之時,若無大事,豈會來到嵩山?

    李世民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放開了自家氣血、龍氣防禦:「還請法師探查。」

    「這……怕是不好吧……」世尊一愣,面帶猶豫之色。

    李世民默然無語,只是閉上了眼睛。

    世尊見此頓時心中一動,眼中佛光繚繞,似乎有萬千佛陀在其中歌頌吟唱,然後就見一道佛光將李世民籠罩。

    過了一會,才見世尊收回佛光,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法師,如何了?」李世民一雙眼睛看著世尊。

    「這……」世尊面色凝重都:「不知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當然是真話!」瞧著世尊的表情,李世民忽然心中咯噔一下。

    「陛下可知五神御鬼大法?」達摩看著李世民。

    李世民當然知道,他不但知道,而且還修煉過。

    「莫非這是五神大法留下的後遺症?大都督欲要害我?當年手段並未曾真的解除?」李世民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朕知道,莫非朕中了五神御鬼大法?」

    李世民雙拳緊握,指節發白。

    「事情麻煩了,這道法並非五神御鬼大法,但我卻寧願其是五神御鬼大法」世尊苦笑著道:「若是五神御鬼大法反倒好辦了,但偏偏這法訣比五神御鬼大法難纏了千萬倍,五神御鬼大法在這手段面前,就像是小孩子與至道強者一般的差距。」

    「什麼?」李世民面色凝重起來:「有這般嚴重?這手段究竟有何玄妙?」

    「效果與五神御鬼大法相同,但卻比起霸道、難纏了千萬倍!陛下怎麼中了這種手段」世尊苦笑著道。

    「啊!」李世民驚得小臉煞白:「如此說來,日後朕豈不就是他人的一個傀儡?還請法師救我!還請法師救我啊!」

    「陛下怎麼惹了這般難纏的人物,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是解救不得陛下,普天之下能解救陛下的,唯有兩個人」世尊道。

    「不知是那兩個人,還請法師示下」李世民急切道:「法師若能助朕度過此劫,日後佛門必然在我李唐大興。」

    世尊笑著看了看李世民:「第一個便是那施法之人,陛下可能找到施法之人?」

    施法之人,自然是春歸君了,但對方既然出手,自己如今受制於人,只能假裝做不知道,卻不敢主動攤牌。

    瞧見李世民的表情,世尊道:「至於說第二個人……」

    「第二個人是誰?」李世民急切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世尊一笑。

    「法師能救朕?還請法師開恩!」李世民連忙一拜。

    「不可!」世尊急忙攙扶住李世民:「和尚救不了陛下,能救陛下的唯有陛下自己。」

    「我自己?」李世民愣了愣神。

    「陛下修持上古帝王大道,掌握了命運之力,若陛下的命運之力繼續強大下去,終究有朝一日可以將那手段驅逐出去!」世尊笑著道。

    「原來如此!」李世民點點頭,世尊與張百仁說的一般無二。

    「可是朕的命運法則繼續強大,不知還要等多久」李世民的眼中滿是苦笑。

    「春歸君!句芒!你這廝居然敢心懷禍水加害於我,朕一定和你沒完!朕一定要和你沒完!」李世民的牙齒差點咬碎。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4 20:09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曹家逼迫,南天師道陶弘景


    這是一個誤會,一個奇妙的誤會!

    玄冥賜予了李建成無上法門,指點對方修煉成玄冥真身後加以奪舍借屍還魂,如今看到自家魂魄中的不妥,李世民頓時想歪了!

    豈止是想歪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想歪了!

    自家居然悄無聲息間中了別人的手段,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傀儡,一想到此事,李世民便不寒而慄,眼中滿是毛骨悚然之色。

    確實是毛骨悚然!

    自己居然成為了一個傀儡,日後豈非任人操控,這帝王坐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世民心中升起一股危機,世尊手中拿出一道金貼,雙目看向了李世民:「陛下莫要擔憂,如今陛下有天子龍氣護體,對方就算想要操控陛下,也是千難萬難。天子龍氣破滅萬法,本來便有壓制萬法的力量,更何況陛下武道之心堅定,已經在至道這條路走了很遠,我這裡有佛門無上法寶六字真言貼,可以相助陛下一臂之力!」

    「多謝法師!多謝法師!」李世民感激涕零,眼中滿是感慨。

    接過六字真言貼,仔細的塞入懷中,李世民又抬頭看向世尊,過了一會才道:「法師以為,朕如今可有幾分希望壓制這手段?」

    「陛下莫慌,您若是未曾登臨九五,此事或許難辦,如今既然有天命在身,此事反而簡單了許多」世尊笑著道。

    「句芒!句芒!朕非要將其千刀萬剮、抽魂煉魄不可!」李世民恨得咬牙切齒,眼中殺機在不斷流轉。

    「陛下莫急,句芒乃先天魔神,又奪了尹喜肉身,如今一身本事通天徹地,已經徹底失去了斬殺句芒的最佳時機!不過尹軌與句芒的梁子算結下了,陛下或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叫尹軌牽制住句芒!」世尊笑眯眯道。

    「也罷,春歸君狼子野心,朕會從長計議的!」李世民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凝重之色,過了一會才轉身告辭。

    佛門大興!

    長安城中廟宇已經開始建立,有城中佛門信眾開始出錢,建造神佛金身。

    失去了桎梏的佛門,彷彿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道門即便是拍馬也追不上。

    道門講究的是避世清修,而佛門講究的是在紅塵之中打磨舍利金身,若論蠱惑人心的手段,就算借道門幾十倍上百倍的弟子,也絕非佛門的對手。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李世民去世尊哪裡問策,瞞不過自己的神魂感知,這對於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帝王大道居然可以領悟傳說中的命運法則,毫無疑問張百仁此時心動了。

    放棄一身修為,去領悟命運法則到底值不值得,這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手掌慢慢伸出,一朵如夢似幻的花朵出現在其手中,花朵中三千花瓣嫩芽密密麻麻,似有無窮之數,其內蘊含著一方世界的花海。

    「命運法則!」張百仁找到了與命運法則對應的花瓣,此時才不過長出了一點嫩芽而已。

    「到底值不值得我冒險!」張百仁在不斷思考。

    至於說李世民想要驅逐自己的魔種,根本就不現實,就像是你吃了一口包子,包子被你消化吸收進入了你的體內,難道你還能將自己的全身血肉都割掉嗎?

    李世民想要祛除魔種,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壓制魔種的力量。

    命運法則的本質,是由時間法則、輪迴法則、因果法則等等數種法則交織而產生的力量,玄妙莫測不可輕視。

    「好多事情,都越來越有趣了!」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沉思,隨即手掌敲擊著案几,過了一會才道:「不過李世民誤會是句芒大神做手腳,倒是有些意思,句芒大神被玄冥給坑了!」

    其實張百仁最擔心的還是李世民掌握了命運法則之後,能夠看破自己的封印,察覺到李承乾的異常,這才是張百仁最為擔心的事情。

    不錯

    句芒確實是被玄冥給坑了,若非玄冥出手借屍還魂,李世民又何必這般心驚?

    有句詞語怎麼形容來著?

    驚弓之鳥!

    不錯,畢竟每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條,豈能不謹慎?

    李世民回到長安城,一切依舊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長安城中井然有序,只是李世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整日在皇宮中修煉,凝聚命運法則,希望有朝一日借助命運的力量,擺脫魔種的糾纏。

    至於說教導太子……李世民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

    「有些不對勁啊!」春歸君站在皇城中的某座樓閣內:「二公子為何對我產生了一種疏遠?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李世民對自己雖然依舊恭敬有加,但發自於骨子裡的那份疏遠,誰都無法忽視。

    就像現在一般,雖然各種封賞不斷,但春歸君卻心中產生了一股不安。

    「我已經謀劃幾十年,在李世民身前蟄伏了幾十年,難道就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這般失敗?我不能容忍!決不能容忍!我要斬了張百仁!我要斬了張百仁!張百仁坐鎮中土,他若不死,我等如何逆襲人間,重開陰陽兩界的通道,如何打開鬼門關!」句芒面色陰沉,雙拳緊握:「幾十年的謀劃,本座絕不能容忍就這般一朝化作流水。」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便是輪迴!

    佛門崛起,道門開始著急了。

    尤其是南北天師道、樓觀等宗門,自家辛辛苦苦謀劃放倒了大隋這株大樹,卻不曾想居然被微不足道的佛門摘了果子,你叫道門眾位老祖如何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佛門得了當今天子的支持,道門又能如何?

    世尊是一座大山,牢牢的壓制著天下道門,壓得道門各路高真喘不過氣。

    張衡雖不懼怕世尊,但終究只是一具法身,本尊依舊在輪迴之中修煉大法,如何是世尊的對手?

    除非張衡敢冒著破功的危險,本尊覺醒與世尊做一了斷。

    如今驚瑞之日即將降臨,張衡會這麼做嗎?

    廢掉自家道功來成全整個道門,千年苦修化作流水,這等事情張衡做不出來。

    南天師道

    一盞昏昏拙火,照亮了方圓丈許之地,鐵連生嘩啦啦的響起,曹沖點著燈籠,綠色的燈籠叫人心中發毛。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南天師道!」南天師道的老祖立即發現了曹沖的蹤跡。

    「奉魏武大帝之命,特來南天師道宣旨,你這老道速速閃開,莫要耽擱了本王的時間」曹沖話語霸道蠻橫。

    說話也是要分人的。

    曹沖面對著張百仁嚇得到處亂鑽,但遇見這等元神境界修士,卻不拿正眼看待。

    不入陽神,終為螻蟻。

    對於元神境界的修士,曹沖彈指便可滅殺。

    「魏武大帝符詔?」那道人聞言面色一變,略帶驚詫道:「不知是曹家哪位王子法駕此地?」

    「本王曹衝!特來宣旨,你速速讓開路!」曹沖不耐煩道。

    聽了曹沖的話,那老祖苦笑,知道眼前人做不得假,不說那慘綠燈籠,就是此人的修煉氣機,也絕對做不得假。

    引領著曹衝來到洞天深處,才見曹沖拿出一卷黑色符詔,仰頭高聲道:

    「魏武大帝法旨,南天師陸敬修接旨:今有亂世妖邪張百仁,攪亂世間秩序,作惡多端不思悔改,惡業滔天,赦令汝速速鎮壓!」曹沖的聲音在整個洞天深處迴蕩。

    一邊道人聽聞法旨,頓時駭然失色:「大王,不可!我家老祖尚未甦醒,正等待驚瑞之日降臨,豈能隨意出關!」

    「此乃魏武大帝法旨,你等敢抗旨不遵?」曹沖眼中滿是冷光。

    那老者死死咬著牙齒,卻是倔強的不肯說話。

    「找死,曹家千年不出,看來你等已經忘記了我曹家威嚴!」曹沖周身鎖鏈嘩啦啦作響,彷彿一條毒蛇般在虛空中留下道道驚雷,似乎隨時都能出手。

    「罷了!且住手吧!」一道浩蕩的聲音在洞天內響起,時空似乎凝固,曹丕的動作為之停止。

    「陶弘景,你出關吧!如今是大爭之世的開端,驚瑞即將降臨,你速速出關壯大我茅山道統,也好在驚瑞降臨之後,我等佔據先機!」

    話語落下,洞天陷入了沉寂。

    過了許久,才聽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弟子謹遵祖師法旨!」

    曹沖見此放下法旨,然後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瞧著曹沖的背影,那老者氣的身子發抖:「曹家欺人太甚,如今時過境遷,曹家已經日落西山,還真當自己是千古不滅的王朝不成?」

    曹家日落西山,但南天師道卻開始走向了鼎盛,如今天師道勢大,豈會在任由曹家擺佈?

    「罷了!」一位中年男子慢慢自洞天深處走來。

    「可惜了祖師您數百年苦修啊!居然就這般被曹家給破壞了!」那弟子眼眶含淚。

    陶弘景,乃是繼陸敬修之後,北天師道第二位修成陽神的強者,對於北天師道的意義不言而喻。

    「祖師法旨,不得不尊!」陶弘景卻無喜無悲,自時空深處快速來到洞天內。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18:49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突厥南下

    「老祖!弟子拜見老祖!」瞧著自洞天深處走出來的中年男子,老道士立即拜倒在地,痛哭流涕:「曹家誤我天師道大事矣!」

    從洞天深處走出的男子只有三十多歲,一襲古樸的道袍,身上流轉著濃濃的魏晉風格,周身道道古老滄桑的氣機在不斷流轉。

    南天師道二代掌教,也是南天師道的興起之人陶弘景。

    四百多年之後,陶弘景居然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再次重新降臨於世間。

    「起來吧,轉眼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如今是何年何月?是何朝代?」陶弘景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活了幾百年的人,反而像是一個才剛剛而立之年的男子。

    「回稟祖師,魏晉已經滅亡,南北朝之後大都督張百仁異軍突起,獨尊天下,後大隋取北朝而待之,如今是隋後的李唐!」老道士幾句話便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陶弘景點點頭:「如今我道門可還興盛?」

    「道門依舊興盛,不過佛門又捲土重來,圖謀不軌,如今天子欲要興佛抑道,我道門的日子難熬啊!」老道士悲切道。

    陶弘景點點頭,對於他來說這都不算事,不過活著的感覺真好。

    「老祖不可大意,世尊居然轉世歸來重鑄金身,不然我道門也不會被壓制的這般慘!」老道士瞧見陶弘景的表情,連忙開口提醒了一聲。

    「世尊?他居然復活了?」陶弘景聞言悚然一驚:「果真是大世,就連世尊都活了!怪不得佛門得了大勢!世尊可是在我天師道巔峰之時,也要忌憚三分地存在。」

    「那這張百仁又是何人?曹家居然不惜請動聖旨,欲要誅除此人?」陶弘景不解,揮了揮手中聖旨。

    老道聞言比之前提及世尊還要凝重高三分,面色肅然道:「弟子然不知老祖修為,但怕老祖也不是那張百仁的對手。」

    「哦?居然有這般厲害?是何方大能轉世?」陶弘景好奇道。

    「後起之秀」老道士道。

    「後起之秀便有這般本事?」陶弘景愣了愣神。

    「老祖不知,張百仁有大機緣、大運氣,得了五道先天神祇化身,就算世尊面對此人也需退避三舍!自從其出道以來,縱橫天地幾十年,對內壓服天下各路修士,對外草原蠻夷聞者驚懼,打遍天下從未敗過!」老道士的眼中露出一抹憧憬。

    不敗,就是無敵!

    「好厲害的人物,不愧是大時代,有天驕出世!」陶弘景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老祖,要我說如今時代變遷,咱們何須在理會曹家?如今天下是李唐的,但卻與涿郡共江山,人家手下至道強者都不知道有多少,老祖您雖然厲害,但去了……去了怕也未必夠人家一口吃的!」老道士苦口婆心的勸著道:「曹家為何請我天師道出手?還不是曹家自己拿張百仁沒辦法,折損了不少好手!就連曹操的兒子、兒媳婦都已經折了進去。」

    陶弘景苦笑:「這是祖師法旨,我又能如何?豈有我拒絕的餘地?」

    話是這般說,但說到底還是陶弘景不曾真的將張百仁放在眼中,這是屬於老一輩強者的莫名驕傲、優越感。

    是人都知道,越是上古的強者,修為本事便越厲害。

    就像一家公司,老員工在新員工面前,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一樣。

    身為上古強者,自然是不大將當今強者放在眼中的。

    聽了陶弘景的老道士閉嘴不言,陶弘景將聖旨收起來,方才道:「尋個地方,待我恢復實力,再去涿郡探探底細。」

    青燈悠悠,張百仁坐在張麗華對面,手中持著白色棋子,左右搖擺不定。

    蕭皇后抓著張百仁胳膊:「都和你說了,叫你斷,你不信,這回被人家屠龍了!」

    聽了蕭皇后的話,張百仁眨眨眼睛,眼中滿是懵逼:「你之前是這麼說的嗎?你明明叫我粘的好嗎?」

    不過張百仁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自然知曉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只能拋下手中棋子:「罷了!罷了!算你們贏了!」

    說完話張百仁輕輕一嘆,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星空,正要說話,卻忽然只聽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都督,大事不妙!」

    「發生什麼了?」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始畢可汗居然率領本部兵馬,直接向長安城撲來,探子說始畢可汗氣勢洶洶,只怕來者不善,欲要血洗中原」左丘無忌道。

    「猖狂」張百仁攥緊了手中棋子:「突厥打到哪裡了?」

    長安城

    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八百里加急的喊叫,驚動了長安城的無數權貴。

    深宮此時彷彿鐵碳落入了冷水中,霎時間沸騰了起來。

    李世民自閉關中走出來,瞧著手中的八百里加急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召集眾將士前來議事!」

    深夜

    長安城雞飛狗跳,群臣帶著疲倦來到了皇城,李世民攤開地圖,打量著手中圖紙不語。

    過了許久

    才見李世民回過神來:「始畢可汗率領突厥兵馬,一路徑直向長安城而來,諸位何以教我?」

    就算李世民也不得不感慨,始畢可汗確實是戰術大家,一身本事非尋常人所能及,對於戰機把握非比尋常,就算自己也未必能及得上。

    如今李世民才剛剛登基,龍氣尚不穩定,如今朝廷正是改朝換代人心惶惶的日子,天下戰亂才剛剛平定,尚未恢復元氣,如何是突厥的對手?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過了一會才聽秦瓊道:「此事非我大隋一家之事,涿郡、瓦崗、洛陽都要問一問!我漢家土地任憑突厥肆虐,其餘幾人臉上也是無光。」

    秦瓊的意思就是說,如今突厥咱們不能一家去扛,其餘幾家也要出力。有人出人,沒人出錢、出糧食。

    「怕行不通!」李世民面色難看道:「始畢可汗這次打出的旗幟是說我李家背信棄義,當年的承諾不肯實現,所以只怕其餘幾家未必肯替我背鍋!」

    這個鍋是李家的鍋,沒有人樂意背。

    一時間朝廷寂然,李唐雖然強大,但突厥也不弱啊!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辦。

    不管如何說,天下如何變換,名義上都是李唐的天下,這一劫李唐繞不開、躲不掉。

    「先生何以教我?」李世民一雙眼睛看向春歸君,心中暗自算計,既然這廝想要算計自己,自家也可以反過來算計他,物盡其用可不能叫對方太輕鬆。

    春歸君手中拿著花束,也不去看李世民,只是閉著眼睛在原地沉思。

    「突厥一直養精蓄銳,若開戰必然有萬全準備,只怕李唐不是對手,如今天下雖然歸屬李唐,但內部情況公子應該再清楚不過,李唐輸不起!」春歸君道。

    李世民點點頭,他確實是輸不起,如今李唐能坐穩江山威懾天下,靠的是什麼?還不是對於天下各大勢力的威懾?戰無不克的戰鬥力。

    若征討突厥失敗,只怕李閥威勢一朝崩潰,天下必然群雄異動不安。

    「突厥發兵,攜大義之名,此事可以盡數都推到太上皇身上……」春歸君看著李世民。

    先將自己摘出去,然後在言其他。

    瞧著春歸君,李世民點點頭:「還需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公子且放心,魔神便交給我了,你只需要應付突厥的高手便好」春歸君信誓旦旦道。

    其實李世民不知道,此時春歸君在心中破口大罵,奢比屍居然要壞了自己算計,李唐若滅亡,自己憑什麼斬滅張百仁?

    張百仁不死,自己如何奪得天下?如何重開鬼門關?

    浩浩蕩蕩的十萬鐵騎,徑直向李唐的國都長安城而來。

    牧馬中原

    此時的始畢可汗意氣風發

    鐵騎過處,了無生機。

    男子殺掉做口糧,女子直接糟蹋、掠走,帶回去當小妾,倒也能生兒育女。

    「殺!」

    「殺!」

    「殺!」

    總有人捨不得自家的家業,死守著自家產業,遭了突厥毒手。

    不過有產業的都是地主之流,少有好人,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會出手挽救。

    「大王,不曾想漢家如此孱弱,日後中土便是我草原的牧場,這次既然起兵十萬入長安,若不能劫掠三十萬漢家女子,咱們可都不夠分啊!」

    「哈哈哈,就是就是!不過有些老傢伙倒是精明,提前躲入山中,不然咱們的收穫更大!」

    「破城!屠城!男子盡數殺掉,女子帶入突厥」始畢可汗看著擋在眼前的城池,眼中露出了一抹紅光。

    屠城,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雁門三十九城,幾十萬百姓乃是前車之鑑。

    城池在至道強者面前只是一個玩笑。

    「嗚嗷~」天子龍氣在虛空中咆哮,始畢可汗周身天子龍氣翻滾,猛然間衝天而起,黑色的天子龍氣與紫色的天子龍氣展開了強烈的交鋒,一時間雙方居然難分難解,不見勝負。

    「哈哈哈,李唐天子龍氣如此孱弱,本王又有何懼哉?」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18:51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渭水之橋


    屠城!

    屠城當然沒有屠了,大隋城池有龍氣加持,雖然至道強者破開城池不過彈指之間,但卻不要忘記,大隋高手也有不少,隨時隨地都可以趕來支援。

    而且城池本身有龍氣護持,對於至道強者壓制不是一般的大。

    天空中陰雲密佈,法界力量在醞釀,此時天宮內眾神磨刀霍霍,只待朝廷一聲令下,便要將數十萬突厥鐵騎埋葬此地。

    「如今李唐雖然才剛剛立國穩定,但卻也非隋末那等腐朽皇朝可以比擬!莫要在此耽擱時間,先去長安城與李二那小子分辨一番,打擊一下唐朝的氣數,叫世人知道朝廷乃是與我突厥通好勾結的漢家叛徒,日後李唐龍氣休想鼎盛!」始畢可汗眼中露出了一抹野心的火光,李唐龍氣不能鼎盛,日後時刻被突厥壓制,豈不是說突厥隨時都可以入侵中原?

    「嗚嗷~」

    幾十萬突厥大軍徑直浩浩蕩蕩的向長安城迸發,餓了便直接破城劫掠,累了就在城池中休息。生活在城中的地主、權貴可謂是遭了秧,俱都眼中帶有煌煌之色,遭了突厥的毒手。

    歷史終究是歷史,武道的修煉已經使得這方世界不一樣了。

    癸未,始畢可汗進至渭水便橋之北,一雙眼睛遙遙的看著長安城方向,過了一會才道「李唐雖然才剛剛立國,不堪一擊,但涿郡卻有個恐怖的人物,所以不可輕敵!失思力你去朝見李唐天子,一觀虛實如何!」

    失思力聞言點點頭,轉身率領手下將士,徑直向長安城衝去。

    「始畢可汗已經到了渭水便橋?」張百仁緩緩擦拭著手中寶劍,聽聞此言動作稍緩,過了一會才道:「長安城乃李二的地盤,我卻不便插手,且看李二如何應付!突厥人作惡多端,居然還敢來我中原腹地作亂,簡直是罪該萬死!」

    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冷酷,點點酒水緩緩滴落於寶劍之上:「當年已經斬了突厥的一個可汗,如今又要逼著我動手啊!」

    說著話張百仁嘴角微微翹起,繼續擦拭手中的寶劍。

    「陛下,始畢可汗的使者求見」長安城內,有侍衛腳步匆忙的來到了李世民寢宮。

    「哦?」李世民面色陰沉的站在大殿內,瞧著左右的滿朝文武,過了一會才道:「宣他進來,朕倒要看看突厥說什麼!」

    一邊長孫無忌此時皺眉道:「陛下,如今突厥兵鋒正盛,我等可以保存實力,請涿郡出手援助。」

    「請神容易送神難,不到萬不得已,朕絕不會做如此選擇!」李世民搖搖頭,他何嘗不想請涿郡出手,到時候李唐、涿郡再加上各路藩王勢力聯合起來,區區突厥數十萬兵馬,彈指可滅。

    但李世民不能這麼做,他若如此行事,豈不是告訴天下人李唐不如大隋?到時候天下人如何看朝廷?日後朝廷威嚴何存?

    正說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卻見失思力面色悠然的走入大殿,瞧見端坐上方的李世民,只是鞠躬行了一記草原禮:「見過陛下!」

    「失思力,你突厥為何無故犯我大唐疆土?」尉遲敬德猛然一聲暴喝,聲如驚雷,大殿都在不斷顫抖。

    失思力面色一白,強行穩住翻滾的氣血,聲音郎朗道:「始畢可汗百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僅僅一句話,便勝過千言萬語。

    不談什麼因由道理,我只告訴你,如今突厥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就問你怕不怕!

    就問你服不服!

    李世民頓時面色鐵青,面對著失思力的逼問,一時間顏面盡失。

    不過李世民是誰?能成為李唐皇帝的人,從無數戰亂中活到最後,豈是易於之輩?

    聽了失思力的話,並沒有發怒,更沒有惱火,只是靜靜道:「朕於你家可汗面結和親,贈遺金帛,前後無數。你等可汗自負盟約引兵深入,與我無愧?汝雖戎狄,亦有人心,何得全忘大恩,自誇強盛?我今先斬汝矣!」

    李世民眼中冷光流轉,殺機四溢!

    此事縱使自己有錯,但絕不是始畢可汗入侵的藉口。

    而且此人無法無天,若不加以震懾,只怕事情不受自己掌控,決不能叫突厥看出大唐的虛實,此時更應強硬起來!

    確實是應該強硬起來,欺軟怕硬乃突厥人的天性,如今尚且有涿郡、瓦崗等靜觀其變,李世民就不信始畢可汗不害怕。

    他若敢做的太過於過火,涿郡的那位怕也饒他不得。

    失思力說完後一雙眼睛打量著滿朝文武面部表情,見眾人煞氣狂湧,在聽李世民殺機四溢的話語,頓時心中一突:「李唐態度這般強硬,怕是有些不妙!」

    不管那麼多,還是先將李世民穩住,自己安全的回去再說。

    兩國交戰,還是自己小命更重要一些。

    隨即失思力慌忙跪倒在地:「陛下,是小人不懂禮數,如今知聖天子神威怒火,還請陛下寬恕了小人的罪過,小人這便返回,回奏始畢可汗,退出大唐領土。」

    瞧著下方的失思力,李世民嗤笑一聲:「你還能動搖始畢可汗的意志?莫非哄騙朕無知嗎?」

    一邊的蕭瑀、封德彝站出來列奏:「陛下,突厥使者不過如此,還請陛下遣還!」

    掃過二人,李世民搖搖頭:「不可!朕若將其遣還,這些胡虜還以為朕畏懼,便會越加肆無忌憚!」

    「陛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失思力聞言頓時便覺得大事不妙,慌忙大叫不斷乞饒。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侍衛將失思力帶下去,囚禁起來。

    「陛下,囚禁了突厥使者,咱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李靖的眼中滿是懵逼,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哼,始畢可汗欲要窺視我大唐虛實,真當我大唐無人乎?當我漢家兒郎無人乎?」李世民猛然站起身,聲音激烈盎然。他體內雖然流淌的是胡人血液,但卻與漢家利益站在了一條線上。

    血統是假,利益才是真的。

    「眾位愛卿與我一道前往渭水,朕要親自會會始畢可汗!」李世民話語中殺機四溢。

    一言落下,群臣激憤,紛紛出了玄武門,與高士廉、房玄齡等眾位大臣策馬立於渭水之上,與始畢可汗隔岸相對。

    「始畢可汗何在,為何背棄盟約,深入我中原腹地!」李世民聲震渭水,話語猶若驚雷。

    天子龍氣沸騰,隔岸的眾位突厥強者居然被李世民奪了心神,紛紛大驚失色下馬叩拜,口中娃娃啦啦的不斷說著突厥語。

    不多時,就見突厥大軍趕來,始畢可汗瞧見使者不曾返回,隨即挺身策馬前行。

    「大汗,小心大唐有詐!」頡利此時連忙扯住了始畢可汗的馬匹。

    始畢可汗搖搖頭,孤身一人策馬飛馳而去,遙遙的打量著李世民等滿朝文武大臣,眼中露出一抹畏懼之色。

    李世民敢這般出陣,必然有所依仗。

    「莫非他得了涿郡的支持?」始畢可汗心中驚疑不定。

    若李世民軟弱,龜縮在長安城中不出來,反而好辦了,直接策馬破城,攻陷了長安城,無數美酒美人等著自己,但現在李世民等一干人馬居然全都出城而來,始畢可汗反而覺得心中不妙,升起了驚疑不定的心虛之感。

    涿郡

    張百仁放下手中寶劍,輕輕用劍鞘包好,方才拿出了一隻缽盂,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叫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張百仁看向了呆呆出神的袁天罡。

    「都督,你要這螞蟥作甚?螞蟥天性弱小,為了尋找這幾隻螞蟥妖獸,老道可是跑斷了腿!」袁天罡不斷抱怨著自己的辛苦。

    張百仁默然不語,接過袁天罡遞來的竹筒,眼中露出一抹笑容,手中一滴金黃色血液緩緩逼迫而出。

    竹筒內半桶清水,在清水中十幾隻妖氣沖霄的螞蟥此時不斷瑟瑟發抖。

    任何妖獸,感受到張百仁的氣機之後,都會瑟瑟發抖。

    先天神水倒入早就準備好的玉瓶內,張百仁手掌一招,十幾隻螞蟥落入玉瓶之中,浸泡了先天神水。

    見到這一幕,袁天罡眼睛都直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先生,你若將這先天神水給我……。」

    「呵呵!」張百仁一聲嗤笑,手中金黃色血液滴入玉瓶內,口中開始唸誦咒語,不斷掐了一個個法訣。

    袁天罡不懂,張百仁為何利用先天神水這等珍貴的東西,卻喂養自己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蟥妖獸。

    袁天罡不懂,張百仁也懶得解釋。

    「暴殄天物啊,這可是先天神水,用一滴少一滴!區區螞蟥幾世修來的福德,居然能夠在先天神水中脫胎換骨,這可是無數修行中人求都求不來的大神通!」袁天罡嘀嘀咕咕,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不過都督,我看你這手段,怎麼像是南疆的那些左道」看了一會,袁天罡忽然出聲,話語中充滿了驚疑不定的味道。

    「左道?」張百仁意味深長的一笑。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6 17:42
一品道門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造物法則

    「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張百仁側目詫異的看了袁天罡一眼:「老道有點門道!」

    自己種魔巫啟,巫啟會的神通他自然全都會,只是一直不大看得上眼,如今突厥既然動手,面對著幾十萬突厥大軍,正好試一試自己的手段。

    張百仁手指一滴金黃色血液彷彿水銀一般,圓滾滾的流淌入玉瓶之內。

    只見十幾隻螞蟥進入先天神水之中,頓時便是一陣歡快的游動,然後只見先天神水沸騰,隨著張百仁口中法訣唸誦,冥冥中一股韻律垂落,鋪天蓋地的向張百仁捲來,然後只見張百仁隨意屈指一彈,就見那韻律化作了一道道符文,沒入了螞蟥之中。

    洗練!

    先以哼哈二音洗練其身軀,然後在以先天神水促進其進化,在加持以自家的太陽神血,必然會使得這十幾隻螞蟥返祖,化作上古妖獸,具有無可比擬的力量。

    一陣陣慘叫傳開,對於螞蟥來說,即是造化,也是劫數。

    洗練身軀,不下於再造竅穴,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根骨全部都要進行淬煉。

    「需要多久?」袁天罡眼中露出一抹心動之色:「本來只是不入流的妖獸,但經過先生的一番再造,這小東西可就成了寶物!殺人於無形的寶物。」

    張百仁不理會袁天罡,指尖法則之力流轉,想起了女媧娘娘傳下來的造物法訣,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彈指間一道道魔種飛出,落入螞蟥的魂魄內。

    螞蟥太過於弱小,魂魄也是微不足道,張百仁想要種下魔種,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螞蟥的魂魄撐爆。

    隨著先天神水的洗煉,螞蟥體內血脈、筋骨在不斷發生變化,其體內微不足道甚至於不可察覺的祖血,在先天神水的滋潤,太陽神血的淬煉、彌補之下,正在不斷的壯大。

    「造物!賦予萬物不可思議之能!」張百仁看著水中的螞蟥,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之所以選擇螞蟥自然也有張百仁的考究,而且突厥膽敢入中土肆虐,若不給其一個教訓,豈還了得?

    真當中土是你家後花園呢?

    張百仁眼睛裡露出一抹沉思,過了許久才輕聲道:「繁殖!」

    張百仁手中法則之力流轉,過許久之後才見法則之力降臨垂落於螞蟥的身上,不斷的改變著法則的各種功能。

    造物主,簡直是不可思議!

    「都督,你莫非成仙了不成!」瞧著張百仁居然在更改著螞蟥的血統,袁天罡眼中滿是駭然。

    張百仁不語,過了一會才拿出手中缽盂:「你且去東南西北四海,為我尋求足夠量的海水。」

    袁天罡聞言一雙眼睛戀戀不捨的看著正在改變螞蟥血脈的張百仁,卻不得不架起雲頭,向四海而去。

    渭水之盟,不是一時半刻便可以達成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物資交換,絕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所以說張百仁有足夠的時間來改變螞蟥的血脈。

    「蚯蚓!」手掌一招,蚯蚓落入張百仁手中,造化法訣運轉,張百仁不斷利用造化法則破解著蚯蚓體內血脈的秘密。

    過了一會,張百仁才若有所悟的將蚯蚓扔回去,面帶詫異之色:「原來這便是蚯蚓不死的秘密嗎?」

    創造一條新的物種法則,張百仁是做不到,但若仿製,有借鑑可以對照,還是難不倒張百仁。

    「蟑螂、蚯蚓、海星、壁虎、螃蟹、蠑螈、渦蟲」張百仁一雙眼中露出神光,正在牆壁上捕食的壁虎忽然脫落下來,被張百仁拿在手中,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已經失去了知覺。

    壁虎可以遇強敵之後褪去尾巴保命,並且事後可以將尾巴重新長出來,其血脈之力值得研究。

    至於說蚯蚓,那更不必說了,若將蚯蚓切成兩半,只會使得蚯蚓化作兩條全新的生命。

    至於說螃蟹,斷肢重生,不是秘密。

    蠑螈這個動物卻是已經近乎於不可思議了,這種動物你摧毀它的大腦,他便會長出一個新的大腦,摧毀它的四肢,便會斬出新的四肢。鼻子、嘴巴、心臟,都能夠重新長出來。

    手指敲擊案几,張百仁手中出現了一隻螃蟹,鼓搗了半日,不知斷掉了多少螃蟹的手臂,張百仁才瞭然這種血脈的力量。

    至於說蠑螈的研究,卻是有點艱難,這種哪裡壞掉長哪裡的法則,越加深奧不可預測。

    至於說最後的渦蟲,簡直是近乎於不死之身,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這般大神通,就算張百仁看了也要為之驚嘆。

    就算你將渦蟲砍成幾百塊,對方依舊可以化作全新的個體,這已經近乎於不可思議,只怕是蚩尤的不死之身都沒它厲害。

    「螞蟥若能有這般不死之軀,此次突厥大軍必然損失慘重!」張百仁運轉神通,將渦蟲自溪水中拽出來,放在了眼前,然後運轉神通感悟著渦蟲體內法則之力的排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日後袁天罡回轉,張百仁依舊盤膝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第五日

    才見張百仁睜開眼,露出了一抹感慨:「天地自然太過於偉大,這種法則排序不是我能破解的,但複製黏貼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話法則之力籠罩而下,將那十幾隻螞蟥籠罩其中,只聽得一陣陣慘叫不斷響起,但見十隻螞蟥翻滾,血脈的改變絕非看起來那般簡單,而是艱難無比,不是一般的艱難。

    大袖一揮,屏蔽了此處的聲音,張百仁方才慢慢舒緩眉毛,將十幾隻螞蟥捲起,塞入了袁天罡遞過來的缽盂內。

    這缽盂正是祖龍骨頭打造而出的缽盂,裡面有無盡空間,沒有人知道其中能盛裝多少水流。

    十幾隻螞蟥投入其中,張百仁轉身看向了腳下的陰影:「血食準備好了?」

    「下官令人在海中獵殺了兩隻龍鯨,足夠都督用了!莫說十萬螞蟥,就算是百萬螞蟥也足以衍生的出」左丘無忌遞出一個袋子,一個人種袋子。

    正是當年張百仁贈予馬祖的人種袋子,如今這袋子化作了古樸的黑色,看起來彷彿一隻黑洞般,似乎能吞噬萬物。

    這一隻人種袋不知吞噬了多少的海族士兵方才進化而出,已經有不可思議之威能。

    人種袋一抖,兩隻龍鯨落入了缽盂內,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能不能成,就在今日了!」

    渭水橋前

    始畢可汗策馬奔騰,瞧著面色鎮定的李唐文武官員,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李世民如此鎮定,莫非……莫非涿郡的援兵已經到了?」始畢可汗心中驚疑不定,隨即想到自己乃正義之師,頓時精神一震:「李世民,當年你借兵突厥,曾許下諾言,只要你得了天下,便可任由我突厥劫掠十日,並且奉上白銀千萬兩,錦緞無數匹,美女五萬之數,你麼莫非不記得了?」

    始畢可汗話語落下,暗中關注長安城的各路修士頓時面色閃爍,一邊百姓也是面色狂變。

    「胡說,朕何曾許下這般諾言,簡直是荒謬!荒謬至極!」李世民見機不妙,連忙反駁:「你說的話朕已有所耳聞,此話乃當年先帝與你的許諾,豈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朝堂朕當家作主,豈會同意爾等荒謬之言?」

    「嗯?」始畢可汗聞言眉頭猛然皺起,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這話貌似還真不是李世民說的。

    但如今人殺都已經殺了,他還能說什麼?

    寶物也奪了,女人也糟蹋了,該殺的全殺了,此事決不能叫李世民輕易揭過,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便是如此。

    「砰!」始畢可汗手中馬鞭散發出風雷一般的聲響,然後就見始畢可汗面色難看道:「我不管是誰說的,反正都是你李家的人,都是你李家的天子,說話的人是你父親,你理應父債子償!難道就因為改朝換代,我突厥無數兒郎就白死了!」

    始畢可汗的眼中滿是怒火。

    「哼,好一個父債子償,朕沒有追究你屠城劫掠之事,你居然還敢倒打一耙!」李世民面帶惱怒之色

    與始畢可汗隔岸對話,此時李世民身後大軍卻已經擺開陣勢,然後就見李世民策馬狂奔,欲要與始畢可汗靠近會晤。

    一邊蕭瑀一把抓住了李世民的韁繩:「陛下,豈可犯險,突厥來勢洶洶,高手無數,陛下孤身一人,對方若有算計,只怕難保全身。」

    李世民聞言嘆了一口氣:「朕何嘗不知?吾籌之已熟,非卿所知。突厥所以敢傾國而來,直抵郊甸者,以我國內有難,朕新即位,謂我不能抗禦故也。我若示之心弱,閉門拒守,虜必放兵大掠,不可複製。故朕輕騎獨出,示若輕之;又震曜軍容,使之必戰;出虜不意,使之失圖。虜入我地既深,必有懼心,故與戰則克,與和則固矣。制服突厥,在此一舉,卿第觀之!」

    來到了始畢可汗的身前,雙方距離各自的大軍都很遠,才聽李世民道:「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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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