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685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5 07:49
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氣魄


    土蕃的使者居然衝入了城內,張須駝等人頓時勃然變色,一張張面孔難看了起來,就連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土蕃的使者已經進入城內,再繼續殺戮下去還有意義嗎?

    「好!好!好!果然是好得很,李世民為了西域諸國使者入京,可是真的下了本錢,就連天策府的神將也派遣來了兩位!」張須駝面色陰沉,聲音冰冷。

    一邊王仁則變色:「大將軍,居然叫土蕃使者入城,沒有完成都督交代的任務,咱們該如何是好?」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羅藝攥緊了手中的彎刀,眼中殺機流轉:「不如衝入城內,宰了那土蕃使者。」

    「不可魯莽,過了玉門關,李唐天子隨時都可以出手,咱們若貿然動手,必然會惹得李世民攻伐」張須駝面色慎重,此地還有三位李唐高手護持,想要斬殺那土蕃使者可謂是難上加難。

    失算了!

    誰能想到李世民居然派來了尉遲敬德與李靖兩位至道強者,須知尉遲敬德勇猛無雙,可是不下於張須駝的高手。

    「哈哈哈,本官如今已經進入玉門關,張百仁的死期到了」土蕃使者仰天大笑:「有本事你們來殺我啊!本官就站在這裡,看你等鼠輩有沒有本事能殺得掉我。」

    「嗯?」一邊的羅藝手中長槍抖動,將一位吐蕃商旅洞穿,摔在了城門前:「先將這些使者殺光,然後在想辦法補救。」

    殺戮繼續,站在城門內的土蕃使者眼睛都紅了,笑容戛然而止:「你等敢屠戮我吐蕃壯士,我土蕃要與爾等不死不休。」

    說著話看向了李靖:「這位將軍,你定然是李唐天子派遣來拯救我吐蕃使臣的,還望大人出手救下本官那些同族,在下感激不盡。」

    李靖看向了尉遲敬德,尉遲敬德掃過那屠殺的八百死士,虎視眈眈怒火噴湧的張須駝三人,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二人齊齊撤回城內,才見李靖道:「張將軍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何必與那群無辜的商賈過不去。」

    「呵呵,異族屠戮我同胞,哪裡有無辜之人?」張須駝面色冷然,眼中帶有一抹不屑:「莫要多說,動手吧!」

    殺戮繼續,任憑那商賈掙扎,但哪裡是八百死士的對手,不多時千人商隊已經埋骨這滾滾黃沙之中。

    「砰!」

    隨著最後一個吐蕃使臣倒下,那城中的乾瘦老者身子顫抖,嘴裡絲絲血液不斷逸散而出:「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咱們不死不休!老夫定要親自擰下張百仁的狗頭,祭奠我死去的同族。」

    「呵呵,大都督何等本事,也是你能加害的,你雖然僥倖逃入了玉門關,但是你當真以為李世民能奈何得了大都督?」張須駝不屑一笑。

    越是接近張百仁,便會越加知道張百仁如今的修為是何等的深不可測,近乎於無敵。

    「哈哈哈,不單單是張百仁,你等走狗也活不長了,待到李唐天子融合我西域的氣數之後,到時候自然有你等好看!」那西域使者面色癲狂,任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友被人屠殺,但自己卻無能為力苟且偷生,都是一場巨大的衝擊。

    「張百仁!涿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聲音淒厲,猶若是夜梟,就連天邊的雲朵都似乎浸染了絲絲血色。

    「哦?你要殺我?」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飄飄傳來,天地在剎那間似乎安靜了下來。

    一襲紫衫的人影背負雙手,站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中,周身似乎染血。

    紫色的衣衫在夕陽下猶若血色。

    誰也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的,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就那般靜靜的立在城頭樓閣的最高處,俯視著遠處天邊的太陽線,背對著眾人。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目光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那道紫衣人影,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普天之下,就算神魔也絕不敢輕視眼前之人分毫,就算是上古強者復活,面對著此人也要小心翼翼的對待。

    「張百仁!」吐蕃使者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身上的力氣彷彿在剎那間就被抽乾。

    不知為何,看到那道身影之後,一個念頭便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起。

    張百仁!

    他便是張百仁!

    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眼前之人確實是張百仁無疑。

    一種源自於心中的肯定。

    「哈哈哈,張百仁你來晚了,本官已經踏入玉門關,你殺不了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乾瘦使者此時周身再次重新充滿了力量,仰天狂笑眼中滿是得意:「你算計失誤,你殺不了我,你也無法阻擋西域諸國與李唐氣數的合併,你的死期將要到了,你殺不了我!你殺不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哦?是嗎?」張百仁眼中淡漠無波。

    「都督,末將失職,未能將這廝留在玉門關,還請都督降罪」張須駝單膝跪倒在地,眼中滿是自責。

    「無妨,斬殺各路使者,不過是本座想要給某些人一個警告罷了。殺的了一波,難道還能一直殺下去?總歸有漏網之魚」張百仁嘆了一口氣:「不過,這第一波的使者要殺得個乾淨,也算叫人知道本座並非泥塑,也是有火氣的。」

    一邊說著,張百仁看向了土蕃使者:「你還有何遺言,儘管速速道來,若是遲了,只怕你再無開口機會。」

    「喝,你莫要虛張聲勢,這裡是玉門關內,李唐的領土,我不信你敢殺我!我也不信你能殺的了我,真當李唐天子是吃白飯的?」那使者冷然一笑:「今日你殺不死我,來日我定然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張百仁聞言沉默,天地間一片沉寂,一股無法形容的壓抑此時壓在了眾人的心口。

    張百仁氣機極盡收斂,似乎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整個人逐漸淡去。

    「都督三思!」尉遲敬德心中察覺到了不妙,頓時一步上前:「還望都督三思,此人乃天子要保下的人,還望都督莫要叫天子難做,若是起了爭端,撕破面皮大家都不好過。」

    「哦?你是在拿李世民來壓我?」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尉遲敬德,迎著張百仁那雙晶瑩的眼睛,尉遲敬德周身汗毛炸裂,瞬間肌膚緊繃,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動也不敢動。

    「不敢,下官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尉遲敬德連忙道。

    「砰!」

    張百仁一手伸出,彷彿天地倒轉,乾坤翻滾不休,只見天邊一隻印璽彷彿不周倒塌一般,猛然凝固了時空,液化了空氣,轟碎了玉門關的城頭,向著那乾瘦使臣砸了下去。

    「區區一步至道強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印璽之下匯聚了方圓五十里大地、山河之力,彷彿能將天地萬物砸得粉碎。

    死亡的危機迸發,那使臣以及李靖等人駭然失色,不曾想到張百仁居然當真敢動手。

    「都督住手!」李靖腰間彎刀劃過虛空,向著張百仁斬了過去。

    圍魏救趙!

    印璽的力量李靖與尉遲敬德不敢去硬抗,如今只能攻擊張百仁肉身,只希望張百仁心有顧忌,能夠收手。

    「螻蟻!」

    張百仁不屑一笑:「法天象地!」

    一掌扭曲時空,遮天蔽日般向著李靖與尉遲敬德砸了下來。

    「砰!」

    天地震動,天邊一聲天子龍氣的咆哮震動虛空,所過之處破滅萬法。

    龍氣過處,地脈山川本源立即歸位,張百仁的番天印居然被龍氣破解。

    即便如此,那西域使臣也被張百仁出手的餘波擊飛,翻滾了出去,口中血液噴湧不斷。

    「李世民?」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冷笑:「真以為你能阻我?」

    手掌伸出,一卷畫卷慢慢張開,無數的天子龍氣遇到那畫卷之後,居然瞬間被打散。

    長安城

    李世民猛然睜開眼,一抹怒火自心頭捲起,周身氣機流轉,便要強行出手:「該死的混賬,居然敢在玉門關出手。」

    命運之力流轉,李世民手中鳳氣升騰,便要對張百仁出手。

    「陛下不可!」春歸君一把拉住了李世民:「那是江山社稷圖,乃皇道至寶,眼下陛下尚未融合西域諸國的氣數,萬萬不可與張百仁爭鋒,陛下此時絕不是張百仁的對手。」

    春歸君面色凝重道:「如今是關鍵時刻,陛下只要融合了西域氣數,便可與張百仁做一了斷。張百仁這個時候出手,是故意要找陛下的麻煩,逼得陛下出手,然後借助大義之名,將陛下夭折於腹中。忍得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陛下大計將成,豈能在這個時候與張百仁翻臉?不過是一個使者罷了,即便叫他殺了,又能如何?西域還能繼續派遣使者,他能殺得了幾批?」

    李世民聞言果真動作一滯,眼中露出了猶豫之色。

    「陛下,是面子重要,還是未來的大計重要,陛下心中必然自有考校。老夫想要提醒陛下的是,越到關鍵時刻,就越不能叫張百仁找到魚死網破的藉口!」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5 07:50
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一拳之威

    確實

    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刻,就越要穩住,越要沉住氣。

    此時的李世民絕非張百仁對手,若是忍不住氣與張百仁貿然動手撕破面皮,只怕後果相當嚴重。

    甚至於直接給張百仁藉口,然後張百仁趁機揭竿而起天下皆反,將李世民拉下皇位。

    「張百仁,朕若得西域氣數,必然要殺你,朕到要看你能阻攔朕幾時」李世民眼中殺機流轉,身前欄杆化作了齏粉。

    「陛下莫要著急,只要奪了那江山社稷圖,就算西域反水,陛下也可將其一一平定」春歸君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忍得一時之氣,方才能翱翔九天之上。」

    玉門關前

    張百仁眼中冷光流轉,手中江山社稷圖擊碎了鎮壓而來的天子龍氣之後,周身神光流轉,十隻金烏的虛影在周身翩翩起舞,栩栩如生的跳躍。

    剎那間光陰逆轉,只見天空中的夜幕被驅散,整個玉門關亮若白晝。

    「十日巡天」

    張百仁一拳調動太陽意志,彷彿是恆古大日巡遊一般,遮掩住了無盡寰宇。

    跑,無處可跑。

    逃,無處可逃。

    大日所至,即拳芒所及之地。

    「陛下救我!」乾瘦的土蕃使者一聲絕望的哀嚎,被張百仁一拳轟在了胸口。

    「砰」

    人影倒飛而出,撞碎了不知多少屏障。

    一口血噴出,化作了太陽神火點燃周身,堂堂一位至道強者就這般被太陽神火生生煉死。

    天地間一片寂靜,遠方無數觀戰的大能此時陷入惶恐之中。

    一拳,打死了一位至道境界強者。

    即便眼前至道強者僅僅只是第一步,剛剛踏入至道境界的強者,但那也是至道修士啊,與見神境界天差地別,乃是本質的區別。

    「厲害!」乙支文德嘆了一口氣:「只要有張百仁在世一日,大家就休想踏入涿郡地界半步,有張百仁坐鎮,涿郡穩若泰山。」

    長安城

    李世民倒吸一口涼氣,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眼中滿是惶恐之色:「太強了!」

    「這是屬於天帝的力量,當然強悍無敵」春歸君嘆了一口氣:「若非他得了天帝傳承,我又何必在忌憚他。」

    「即便是融合了西域的氣數,朕當真能戰勝眼前的張百仁?」不知不覺間一縷疑惑在李世民心中升起,之前的怒火被張百仁這一拳砸的得粉碎。

    沒有實力,還是努力當孫子吧。

    嵩山山頂

    面對著張百仁打出去的一拳,世尊沉默了下來,隨即驚呼道:「快叫達摩回來!來不及了,本座要親自走一遭。」

    世尊一個激靈,二話不說向玉門關方向趕去。

    北天師道

    張衡略作推算,隨即低下頭:「除非我覺醒本尊,方才可與眼下的張百仁一決雌雄。」

    這一拳,叫天下群雄看到了張百仁的強勢,強勢到無法想像。

    虛空中雲頭翻滾,張百仁背雙手,一雙眼睛看向了李靖:「李靖,當年本座待你不薄,屢次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死活總是與我為難,今日若不殺你,天下之人豈知本座的威嚴。」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職責所在,不得不為之!」李靖身子挺拔,但是面對著張百仁精光閃爍的眼睛,慢慢的低下了頭顱。

    退讓了,李靖面對著強勢的張百仁選擇了退讓,如今的張百仁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匹敵的。

    死亡面前,沒有人能抬起頭顱。

    李靖亦是這般,如今大仇未報,尚未看到張百仁身隕,他怎麼甘心就這般死亡?

    沒有理會李靖的話,此時張百仁周身氣血凝聚,第二拳開始蓄勢。

    「轟!」

    又是一輪大日昇空,涿郡的黑夜再次被點亮。

    「砰!」

    乾坤震動,張百仁一拳轟出,凝固了時空,向著李靖的胸口落去:「接我一拳不死,饒你一次以示懲戒。」

    不曾面對這一拳,就不會知道這一拳究竟有多麼恐怖。

    之前李靖還在疑惑,為何吐蕃使臣面對著張百仁的這一拳不做反抗,但是當自己站在這拳頭下時,李靖方才忽然明悟: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念頭、意志都被這一拳鎖死、鎮壓住,思維流轉遲緩,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抗。」

    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人相信,至道境界的強者,居然有無法還手的一天,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至道強者號稱是不死不滅,沒有人能殺得死這般存在。至道強者全身蛻變,已經近乎於神魔。這等存在或許可以被擊敗,但若想要殺死,卻根本就沒機會。

    但是眼下李靖相信了,自己會死,自己真的會死。而且連反抗都做不出來,死在一拳之下。

    恥辱!

    這是至道強者的恥辱。

    「阿彌陀佛,還請都督手下留人!」天邊一襲袈裟飄來,打破了時空的凝固,瞬間插入拳風與李靖之間,卸去了李靖念頭上的壓制。

    「砰!」

    袈裟被擊飛,地動山搖泥沙飛濺。

    失去了壓制,李靖終究逃了出來,至道強者不是那麼好殺的。

    「呼~~~」

    汗流浹背,李靖雙目驚惶的看著遠處張百仁,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自從證就至道以來,李靖從未想過,死亡居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多謝法師」李靖對著達摩行了一禮。

    達摩笑著點點頭,轉身看向張百仁:「大都督,李靖乃是我中土高手,可以為我中土鎮壓異族,平定禍亂鎮壓一方,都督就這般下殺手,卻是可惜了。畢竟能證就至道,也是有氣數在身,修行不易,還望都督手下留情。」

    「中土?你一個外來和尚,談什麼中土之事!」張百仁看看李靖,再看看達摩,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之前動手,張百仁已經感知到了達摩氣機,達摩就隱藏在附近沒有動手。

    但是自己斬殺土蕃使者對方沒有動手,斬殺李靖卻將對方逼出來,再想想李靖的字號,張百仁忽然明白了什麼。

    「藥師!李靖李藥師!」張百仁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眼中太陽之火流轉:「你既然擋下了本座的一拳,替李靖擋下了因果,那你就接本座一拳試試。接得下,你走!接不下,小命留在這裡。」

    張百仁二話不說,再次運轉道功,周身竅穴處的鎖鏈嘩啦啦作響,體內神血在慢慢流淌,一股浩蕩、蒼茫、至尊至貴的氣機慢慢順著毛孔逸散而出。

    虛空扭曲,玉門關的溫度在幾個呼吸間上升了十五度,腳下砂石化作了琉璃。

    張百仁認真了!

    嚴格來說,作為佛門的掌舵人之一,達摩本事比世尊未必差多少。若說差,大概差的也就是法則累積,時間的沉澱。

    面對著達摩,張百仁絕對不敢放水。

    「好濃重的氣機」達摩背後佛光流轉,金光迸射,隱約中一座六丈金身直插雲霄,然後剎那間壓縮混入其皮肉中。舍利子神光流轉,將達摩的肌膚骨骼映照如七彩色水晶。

    一拳轟出,腳下城牆龜裂。

    「砰!」

    七彩琉璃層層融化,拳頭帶著金黃色火焰,向著對面的達摩在不斷逼近。

    眼見著拳頭即將打破防禦,擊穿達摩的丈六金身,只聽天邊傳來一聲佛號,一根枝椏擋在了張百仁身前:

    「阿彌陀佛,大都督手下留情,何必與幾個小輩過意不去!」

    「小輩?」張百仁收手,背負雙手站在城頭,瞧著佛光繚繞的世尊:「我成道不足百年,他已經活了千年,閣下好意思說我欺負小輩?」

    「你得了天帝傳承,乃是天帝的傳人,你說你的輩分夠不夠大」世尊不以為然,落在了達摩身邊:「如何?」

    達摩面色難看:「這就是大都督的力量嗎?」

    「這是天帝的力量,你雖然創造了「易筋」、《洗髓》二經,但與天帝的智慧卻相差無數,不下於天地雲泥之別。你並非敗給了張百仁,而是敗給了天帝的智慧」世尊安慰道:「更何況你的幾世輪迴舍利尚未熔煉為一體,不滅金身尚未練成,擋不住對方一拳也正常。」

    「待你金身大成,這一拳打不破你的防禦」世尊笑著道。

    「可是張百仁的三陽正法也並未曾大成」達摩眼中露出了一抹不甘:「任憑我殫精竭慮苦苦思索,卻抵不過人家幾十年的傳承修煉。」

    「莫要胡說,傳承也是一種氣數、力量,你得我傳承,已經將天下眾人甩在身後,所差的就是底蘊積累,法則的領悟!只要你能領悟法則之力,未必不能與對方爭鋒」世尊無奈道。

    「世尊,你佛門莫非想要與我為敵?」張百仁面色冰冷,手中鎖鏈聲嘩啦啦的作響。

    「都督說笑了,我佛門豈會插手都督的事情,這次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世尊笑眯眯道。

    這種時候,決不能出現任何岔子,不能與涿郡翻臉,免得被涿郡拉去做墊背。

    如今朝廷早有定計,自己這邊豈能出現任何岔子?

    在世尊的眼中,如今的張百仁就是瀕臨死亡的餓狼,隨時都有可能會找人做墊背。

    若是在涿郡滅亡之前被張百仁咬一口,那才是真正的不值當!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5 07:52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屠龍

    世尊是何等人物,活了千年,早就看穿人世間的諸般愛、恨、情、仇,嗔、痴、怨、恨,什麼榮辱一切皆已成空。

    就像是一個人去吃美味的糕點,吃得太久了即便是這個糕點再好吃也會膩味,甚至於噁心,以後再也吃不下去。

    男人為什麼會出軌?

    也是同樣的道理。

    世尊活了千年,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經歷過?

    面皮什麼的對於他來說雖然重要,但並沒有人們想像中那般重要。

    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世尊,冷冷一哼:「罷了,你佛門日後終有報應,只是這報應並非落在我身上,你自己好生掂量著辦吧。」

    說過話掃過李靖:「希望你每次都能這般好運,世尊與達摩都來的這般及時。」

    張百仁走了,如今自己還要養精蓄銳,並不是與世尊動手的最佳時機。

    而且還有大敵李世民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等著自己,張百仁並不想此時在世尊的身上浪費時間。

    曲終人散

    不管怎麼說,所有的西域使者都已經交代在這裡,付出了無數代價,死了無數人之後,使者折戟沉沙。

    長安城

    李世民撫摸著和氏璧,周身天子龍氣環繞,仿若眾生主宰,高居九天的神祇。

    「張百仁,好強的實力!當年是父皇錯了,若將小妹許配給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亂子,我李唐必然穩如泰山!」李世民面色凝重的站在樓閣上:「父皇誤我啊!」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盡善盡美的,就像現在一般,並沒有當年那麼多的如果。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李淵選擇了財傾天下的柴家,而不是眼前的張家草根。

    「二公子倒好興致」一道腳步聲自大殿外傳來,聲音雖輕,但落在李世民耳中,卻猶若驚雷一般,炸得其三魂七魄抖動不停,雙目中紫色龍氣環繞:「誰?」

    這裡是深宮大內,誰能在這裡行走而不驚動皇宮中的守衛?並且李世民察覺不到對方的半點生機,這簡直是叫人難以想像。

    李世民是何等高手,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近乎於武道極致,能瞞得過他的感知,怎麼會不叫人心驚。

    「二公子真是健忘,咱們才多長時間不見,居然連我的聲音都忘了,果真是貴人多忘事」一襲紫袍的人影漫步於大內皇宮,所過之處天子龍氣一聲嗚咽,立即退避三舍,似乎遇到了天敵一般,紛紛退散開來。

    花瓣在空中飄蕩,時空扭曲拉長,只見張百仁腳掌邁出,所過之處眾侍衛對於其身形彷彿視若不見。

    「張百仁!」李世民面色微不可查的一變,周身天龍氣匯聚,肌膚剎那間緊繃起來,不斷的震動著虛空中的氣機。

    他來做什麼?

    莫非是朕將其逼得太急了,叫其想要來此與我魚死網破?

    莫非,他是來找朕拚命的?

    李世民心中起伏不定,拼了命的揣摩張百仁來意。

    大內深宮令人來去自如,普天之下李世民只遇到眼前這個人!也是天地間唯一的一個人。

    這種感覺到真叫人心中不好受。

    「呵呵」瞧見李世民如臨大敵一般的姿態,張百仁反倒是忽然笑了:「莫要緊張,今日來此,不過是找二公子敘敘舊罷了。」

    「敘舊?」李世民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了,慢慢放鬆身軀:「都督可是大忙人,哪裡有時間與我敘舊。」

    張百仁自顧自的走到不遠處的樓閣上,看到了一個棋盤,黑白子俱都是玉石打磨而成。

    「坐!」張百仁看向了對面的座位,一把拿出棋子攥住:「不如手談一局如何?」

    李世民摸不清張百仁來意,身邊有沒有高手護持,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張百仁的來意,只能如張百仁所說坐在了對面。

    李世民拿出了白色棋盤中的棋子,輕輕的拋在了棋盤上。

    兩顆白色的棋子!

    張百仁見此緩緩鬆開手掌,卻見四顆黑色棋子墜落在棋盤上:「你先行!」

    李世民聞言收起棋子,二話不說開始落子。

    大殿內氣氛沉寂,走了十幾手後,才聽張百仁道:「最近西域諸國異動,開始不安分起來,本座替陛下料理了一批西域探子,日後陛下還要當心才是。」

    「哦?」李世民聞言瞳孔一縮,雙目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邊塞之事,不勞都督費心,都督管好自己的涿郡就是了。」

    張百仁聞言笑笑,繼續落下一顆棋子:「二公子當真要聽佛門蠱惑,與我為敵嗎?」

    李世民知道此時決不能相讓,是到了攤牌的時機,卻是頭也不抬的繼續下著棋子:「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此事沒有迴旋餘地。就算是沒有佛門,朕也會動手。」

    「好!好膽子!好氣魄!」張百仁聞言忽然笑了:「其實本座之所以誅殺一批使臣,並不是想著阻擋西域使者入京,只是單純的看西域使者不順眼罷了。」

    「堵不如疏,西域民眾百萬,都督能斬殺多少人?多少批?」李世民抬起頭,周身龍氣咆哮。

    張百仁笑著放下手中棋子,不知不覺間已經下了百手,此時聽聞李世民的話,忽然哈哈大笑,一顆棋子落下,樓格外驚雷炸響。

    屠龍了!

    李世民的大龍居然不知不覺間被張百仁給屠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李世民驚得手中棋子落下,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二公子心中所想,我已經全然知曉,你既然想做,那我便成全你」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只是有一件事你還需考慮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當真選擇這般做嗎?」

    說話間一陣狂風猛然捲入樓閣內,吹蕩的帷幕飛揚,張百仁化作了滿天花瓣,消失於無蹤。

    「他來了!」一陣腳步聲響起,春歸君的聲音傳來。

    李世民呆呆的看著眼前棋盤,瞧著那被屠掉的大龍,一揮手將棋盤大亂:「先生,融合了西域的龍氣,朕便可斬殺張百仁嗎?」

    「可以」春歸君道。

    「先生有幾分把握?」李世民又問了一句。

    春歸君略作猶豫,方才道:「至少有六分把握。」

    「六分,還是太少了!」李世民搖了搖頭。

    春歸君沒有說話,他是見到張百仁今日出手之前有六分把握,如今……?

    有些事情沒必要和李世民說,免得影響了其情緒。

    「陛下若想求得十成把握,到也並非沒有辦法」春歸君道。

    「什麼辦法?」李世民驚得豁然轉身看向春歸君。

    「要麼派遣空空兒去盜取了張百仁手中的江山社稷圖,要麼就前往白帝洞府,如今白帝即將復活,只要抓住白帝的胚胎,煉製成殺伐之劍,想要斬殺張百仁不難。」

    「白帝的胚胎?白帝還沒有出世?」李世民聞言一愣,當年李家暗算過白帝,不曾想幾十年過去,白帝依舊在孕育之中。

    「死人復活豈是那麼容易,尋常嬰孩尚且需要懷胎九月,白帝這等大神通者想要復活可謂難上加難!一旦出世必然天降異象,不可能不被感知」春歸君道。

    聽了春歸君的話,李世民面色猶豫,隨即道:「先生既然開口,想來是有了白帝的蹤跡。」

    「陛下放心就是,天子龍氣破滅萬法,白帝正在借助法界的力量復活,絕非你的對手,天生被你克制,這可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錯過悔之晚矣!」春歸君低聲道。

    外界

    張百仁出了長安城,遙遙的看著長安上空的天子龍氣,過了一會才慢慢一嘆,然後猛然縱身而起,化作流光消失在長安地界。

    嵩山

    少林寺內

    如今張百義被加封為大歡喜佛,得享佛門氣數加持,修為進步神速。

    忽然間只見張百義身子一呆,眼前虛空洞開,佛門的法界大門忽然打開。

    有菩薩降臨,對著張百義恭敬一拜:「拜見大歡喜佛祖,淨土菩薩有請。」

    淨土菩薩,乃是佛門淨土世界的主人,一位不是佛陀,但地位高於佛陀的存在。

    張百義陽神出竅,循著接引,一路徑直來到淨土世界中央,卻見一白衣和尚站在彼岸花中,口中唸誦佛經。

    「見過大歡喜佛」淨土菩薩率先對張百義一禮。

    張百義不敢託大,還了一禮:「見過淨土菩薩。」

    雙方落座,才見淨土菩薩道:「今日請歡喜佛來,是有件事要請歡喜佛幫忙。」

    「何事?」張百義聞言一愣。

    「歡喜佛是否恨張百仁?」淨土菩薩道。

    張百義聞言沉默。

    「當年你與張百仁的恩怨,天下大能有目共睹,此事怪不得你,都是張百仁太霸道,如今天下不知多少人日日夜夜祈禱,巴不得此人死了」淨土菩薩眼中露出一抹感慨:「如今,佛祖的報仇機會到了。」

    「報仇的機會?」張百義聞言一愣。

    淨土菩薩笑著點點頭:「如今西域諸國上朝天子,欲要龍氣合一鎮殺張百仁,但張百仁不是那麼容易殺的,縱使是龍氣合一也難得萬全把握,所以還需歡喜佛相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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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張百義之死

    「你說什麼?」張百義聞言頓時勃然變色:「你再說一遍?你居然要我出手暗算我哥哥!」

    「你急什麼?張百仁是怎麼對你的,你心中應該有數。你自己好生的考慮清楚,我等修行之人只要凝結了元神,所謂的血脈情緣便都是一場空,生來父母不由天。這瓶丹藥只要被張百仁吞入腹中,便可壞了其修行,待到李唐天子匯聚了西域諸國氣數,就是張百仁的死期,也算是為你報了大仇」淨土菩薩一雙眼睛看著張百義:「俗話說得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自己好生考慮清楚,你享受我佛門的一尊佛陀果位,豈能不為我佛門發展出力?」

    「可那是我親哥哥!」張百義眼中孕育著怒火:「我就算是在禽獸,卻也知道不能兄弟相殘。更何況我雖然憎恨張百仁,但卻也不過是當年年少嫉妒罷了,張百仁雖然待我冷了一些,但關鍵時刻總是會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我雖然紈袴,但良心卻沒有被狗吃掉。只有我父子虧欠張百仁,卻不見張百仁虧欠我父子,這件事我不做!也絕不能做!」

    淨土菩薩聞言頓時面色陰沉下來,端坐在蓮台上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道:「你可要好生的考慮清楚,你如今享受著我佛門佛陀的氣數,你別忘了是誰給的你今日道行、地位。」

    「呵呵!」張百義聞言只是冷笑兩聲,乾脆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淨土菩薩怒喝道:「張百義!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是我佛門的佛陀,一切皆要以我佛門的大局為重,此事做與不做由不得你,你既然享受了我佛門的果位、氣數,豈還由得你自己選擇?」

    「這不單單是我的意思,更是世尊的意思,你若拒絕,只怕日後在佛門寸步難行」一邊說著淨土菩薩將玉瓶放在了張百義身前,轉身離去:「你自己好生考慮吧,是你的道果、未來重要,還是張百仁的性命重要。」

    淨土菩薩走了,留下張百義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的玉瓶發呆,過了許久之後才見張百義面色平淡的拿起玉瓶,然後轉身走出了淨土世界。

    涿郡

    張百仁坐在山巔,手中捻著棋子,看向對面笑面如花的蕭皇后:「哈哈哈,這局你又輸了。」

    「你就不能讓著本宮」蕭皇后氣的將手中棋子砸在了棋盤上。

    「我若讓著你,這圍棋下起了還有什麼意思」張百仁搖了搖頭。

    正說著,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驍虎走了過來道:「都督,張百義在山下求見。」

    「他來做什麼?」張百仁眉頭一皺。

    一邊蕭皇后站起身遠去,對於張百仁的事情,她從不過問攙和。

    「請他上來吧」張百仁收斂了棋盤,慢慢站起身來到一棵松樹下,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不多時,果見一襲白衣的張百義慢慢走上山巔,站在了張百仁對面。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看著那一張熟悉的面孔,空氣陷入了沉寂。

    張百仁沒有開口,他在等張百義這個紈袴開口。

    過了一會

    才見張百義輕聲道:「此次佛門與李唐聯手,你有幾成把握度過此劫?」

    「不敢說十成,七八成還是有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眼前的張百義和以前比起來忽然不一樣了,變得和以前不在一樣了,眼睛裡沒有任何慾望,有的只是平靜,無盡的平靜。

    「那就好!那就好!佛門野心很大,你自己多多保重!」張百義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佛門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小心佛門的陰暗手段,佛門雖是一方大教,但未必不會使用卑鄙手段。」

    一邊說著,一個玉瓶放在了張百仁身前,張百義嘆了一口氣:「我張家如今家破人亡,唯有你成了氣候,有望成仙得道不死不滅,也是我張家的氣數。」

    「這是什麼?」張百仁拿起了案几上的玉瓶。

    「損骨丹」張百義面色凝重道:「只要吃了這損骨丹,體內的骨頭就會化掉,或者被損了本源,傷了元氣,壞了修行。淨土菩薩逼我要將這損骨丹給你吃下去,我又不是傻子,你若在我張家便在,我張家的血脈便在。你若死了,那些苟延殘喘的張家後輩、弟子必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被天地間的因果反噬致死。」

    「難得,這次你居然沒有選擇害我!」張百仁拿起來損骨丹。

    空氣此時陷入了沉寂,過一會才見張百義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張百仁,聲音中充滿了感慨:「抱歉!」

    「嗯?」張百仁愣了愣神,似乎沒有聽清張百義的話。

    「當年我在純陽道觀嬌生慣養,不懂人世間的恩愛情仇,為你造成了許多麻煩,我很抱歉!」張百義盤坐在張百仁對面,聲音逐漸低沉下去:「我對不住你,若有來世,必然要報答你此生恩德。」

    「對不起!」

    「嗡~~~」

    一道虹光沖霄而起,散發著七彩之色的舍利子自其百匯穴衝出,欲要遠遁而去。

    張百仁伸手拘束住那舍利子,然後眼中露出一抹愕然:「坐化了!」

    張百義居然坐化了!

    為什麼?

    張百仁看著手中的舍利子,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

    張百義居然主動坐化,斷絕了所有生機,這當真是出乎了張百仁的預料之外。

    「佛門要我害你,我早已經悔悟,如何肯對你出手?大哥放我去轉世輪迴吧」張百義舍利子中傳出了一抹波動。

    不加害張百仁,自己便無法融於佛門,前進無路,後退深淵,除了轉世輪迴,張百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張百仁略做沉思,隨手一拋,只見張百義所化的舍利子向著涿郡拋去:「你好生在輪迴中走一遭,你既然對得住為兄,為兄也不會吝嗇,自然會為你謀一場大機緣。」

    張百義能忽然醒悟,說實話張百仁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不過卻不敢叫張百義的轉世之身出了涿郡,免得被佛門暗算。

    瞧著張百義的佛光不見,張百仁冷酷的聲音自山林間響起:「傳我法旨,涿郡地界不可出現和尚,一旦出現便送其入火堆圓寂。」

    話語落下,涿郡一驚,隨即那龐大的組織再次開始運轉了起來。

    嵩山山巔

    世尊眉頭忽然皺起,慧眼睜開,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張百義坐化了。」

    「什麼?」達摩一驚:「張百義怎麼死了?他已經得了佛陀果位,如今遠未到壽寢正終之日,他怎麼會死了?」

    達摩急了:「師尊,這張百義關乎重大,可不能死啊,還望師尊出手起死回生。張百義與涿郡哪位血脈相連,決不可死了!若張百義死了,我佛門好多謀劃都進行不下去了。」

    世尊聞言嘆了一口氣:「涿郡的那位插手了,為師也無能為力。張百義轉生涿郡,咱們佛門根本就無法滲透,日後麻煩了。」

    「確實是麻煩了」達摩不解:「張百義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掉?」

    「還不是淨土菩薩那蠢貨」世尊眼中難得出現一抹怒火:「你帶我降下法旨,嚴懲淨土菩薩。」

    小山前

    張百仁提著一些衣衫換洗之物,來到了純陽道觀,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純陽道觀已經沒落了,整個道觀內全數都是凡夫俗子,竟然無一人打坐練氣。

    張百仁取了張百義的衣衫、遺物,然後大手一揮小寡婦的墳墓連根拔起,剎那間消失在純陽道觀山頭。

    張斐墳墓前,一座新墳出現。

    張百義與那小寡婦合葬,也算是死後求一個圓滿。

    度人經在慢慢的唸誦,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沉重。縱使是這二人生前有何等的齷齪,對自己有何等的不妥之處,但畢竟是自己僅存的親人。

    鬢角處

    一縷白髮在悄然轉黑

    「求仁得仁,願你二人來世,再續前緣!」張百仁出手,只見其手中因果之力轉動,冥冥之中一道花瓣將張斐與趙如夕鏈接在了一處。

    屈指一彈,因果法則隱去,張百仁看向了張百義與小寡婦的墳墓:「願你二人來世再續前緣!」

    同樣的一道花瓣,重新定住、扭曲、更改了天地間冥冥之中的某種因果。

    「百義居然也死了」遠方一道白衣人影飄忽而來,居然是張母來了,站在墳前許久不語。

    「百義臨死之前原諒你了」張百仁沒有回頭。

    「那就好」張母一陣沉默,然後看向了張百仁:「你呢?」

    「養育之恩大於天,我沒有埋怨您的資格,不論如何都是我欠您的」張百仁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自此之後,你我母子二人兩不相欠,此世善因善果到此終止,也算落得一個圓滿」張母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隨即道:「此言大善!張百仁見過道友!」

    沒有人注意到,張百仁頭上那一縷白色髮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黑色,唯有最後那一縷白髮隱藏在髮絲中。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6 18:07
一品道門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委屈的白帝!

    唯有那一縷微不可查的白色髮絲,在敘說著張百仁最後的羈絆。

    滿頭青絲烏黑亮麗,閃爍著瑩瑩之光,彷彿是一根根瑰寶,在陽光下似乎有七彩之光流轉。

    張母走了,瞧著張母遠去的背影,張百仁背負雙手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兩個土包出神。

    任憑你生前何等風光,死後還不依舊是黃土一坯,與那些螻蟻比起來有什麼區別?

    一壺濁酒,灑在了張斐的墳前,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生前身後,不過如此。」

    張百義之死,對於張百仁的觸動還是很大的,至少不是一般的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張百義死前能悔悟,張百仁確實是感到很欣慰。

    「佛門!」張百仁把玩著蠍子精,眼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嘲弄之光:「簡直是不知死活!」

    「看來當年布下的後手,也該用到了」張百仁邁步向湘南而去。

    紫竹林

    六根清淨竹紮根於此,將南海的竹林也發生異變,血脈返祖。

    「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觀自在梳理著髮絲,頭也不回的道。

    張百仁腳踏流波,落在了觀自在身後:「有件事還要拜託你。」

    「哦?」觀自在動作頓住,側過身看著張百仁,那一瞬間回眸百媚,叫張百仁有些恍惚。

    「你都已經證就陽神,怎麼還看不破一個皮相」觀自在搖了搖頭,並沒有覺得張百仁的目光失禮。

    張百仁無言以對,只能道:「有件事還要你幫我操持一番。」

    「有什麼好處?」觀自在笑著梳洗髮絲。

    「分你一半氣數」張百仁道:「可夠?」

    「足矣!」觀自在點點頭:「且說說什麼事情吧。」

    「佛門這頭肥豬已經長得夠肥了,待我與李唐天子做過一場之後,佛門會達到一個鼎盛,到時候便是宰殺佛門之時」張百仁信心在握。

    「我就知道,你那四海泉眼不是那麼容易拿的,佛門在算計你,你卻又在反過來算計佛門,你有幾成把握擋住世尊的反撲」觀自在眨了眨眼。

    動佛門容易,但是擋住世尊的反撲難。

    「你放心好了,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張百仁慢慢站起身,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佛門這是在逼我,是他們自找的。」

    「你可要算好時機,莫要耽擱了驚瑞之事。什麼氣數、氣運都是虛的,唯有驚瑞才是真」觀自在道。

    「你放心好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張百仁笑著拿出酒水喝了一口。

    「真不知道,你為何有這般自信戰勝李唐天子,那可是融合了西域諸國的氣數啊」觀自在搖頭晃腦,將髮鬢挽起,做男子打扮:「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麼事?」張百仁漫不經心道。

    「前日據手下探子來報,李世民出現在了湘南地界,而且不斷在白帝府邸附近轉悠」觀自在道。

    「白帝已經離開了府邸,李世民還在那裡轉悠什麼?」一股不妙的預感自其心中升起:「不行,我要去看看,句芒在李世民的身邊使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說著話張百仁已經散開身形,不見了蹤跡。

    「這般心急?」觀自在眼中滿是詫異。

    白帝府邸周邊的一座大山上

    李世民背負雙手,瞧著草木茂盛的山谷,眼中露出了一抹追憶。

    「確實是叫人感慨,當年此地因為大戰被打成一片廢墟,誰知道幾十年過去,已經重新變得草木盈盈」李世民看了春歸君一眼:「白帝當真還在洞府深處藏著?當年咱們不是想要奪取白帝的胚胎,打草驚蛇叫其跑了嗎?」

    「二公子可曾聽過一句話叫:燈下黑?」春歸君笑眯眯道:「本來白帝遁走,潛入了蓐收的府邸,借助蓐收本源來恢復自家傷勢,但是卻不想居然被突厥的那夥人驚動了蓐收洞府內的禁制,逼得其不得不退出來。」

    說起諸般的緣由,還要從當年白帝離開府邸說起。

    當年白帝差點被人奪走胚胎煉化,驚得不得不遠遁虛空,居然憑藉著庚金之氣的感應,尋到了蓐收洞府的蹤跡。

    然後白帝巧施算計,居然將蓐收洞府自虛空中給召喚了出來,恰恰虛空波動,被突厥的僕骨懷恩等一行人得了那機緣,誤入蓐收洞府外圍,得了三個箱子,相助僕骨懷恩練成了無上玄功。

    本來不過是一次意外,白帝也沒有在意,繼續潛入蓐收洞府內吸收蓐收洞府內的本源精氣,但是誰曾想到意外居然就這般發生了。

    突厥之人豈會滿足?各路使者不斷探尋蓐收洞府的蹤跡,終於在幾個月前發現了蓐收洞府的痕跡,驚得白帝不得不退出來,悄悄的潛回老巢。

    「原來白帝的胚胎就在這裡,吸納蓐收精氣二十多年,其胚胎怕距離大成也不遠了,當真是好機緣!」李世民喜不自勝,轉身看向了春歸君:「只是如何捕捉白帝胚胎,還請先生教我!」

    「天地五德,金木水火土,木生火、火生金、金生水、水生土,土生木。反過來道理一樣,白帝的庚金最怕坎水克制」春歸君拿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絲網,面色凝重道:「克制白帝的寶物,就在這張網上。」

    「那不知這張絲網到底有何玄妙?」李世民不解。

    「這是東海龍宮的重寶,若非我等魔神與龍族有些交情,怕也借不出此寶」春歸君道:「只要將這絲網灑下,便可籠罩住此地,叫那白帝逃無可逃。」

    「居然如此玄奇,還請先生出手」李世民笑著道。

    春歸君聞言點點頭,手掌一拋,只見那絲網迎風便長,剎那間籠罩了方圓幾十里,包裹住了整個虛空。

    「咱們如何進去?」李世民看著山下亂石。

    「陛下莫急,且看我手段!」春歸君閉上眼睛,運轉神通:「地動山搖!」

    「山崩地裂!」

    春歸君不斷運轉神通,群山顫抖,龍脈沸騰,亂石在不斷崩飛,然後就見大地裂開了一道口子。

    轟隆

    一聲巨響,大地裂開了一無底洞。

    白帝洞府深處

    此時白帝正在洞府內修煉,只見一尊散發著白光的光團懸浮於虛空中,不斷吞吐著天地間的庚金之氣。

    白光,純粹到極致的白光,那並不是光,而是精粹至極的庚金之氣。

    「砰!」

    就在此時,忽然虛空震動,白帝府邸一陣抖動,然後居然被人撕裂。

    「大膽,何人膽敢在本帝府邸前放肆!」白帝的呵斥聲震動寰宇。

    「哈哈哈,先生說的不錯,白帝確實是隱居此地,只要抓了胚胎,便可鍛造出無上神劍,斬了張百仁肉身」李世民的大笑聲傳入了白帝府邸深處。

    聽見那傳來的笑聲,洞府深處的白帝頓時勃然變色,眼中滿是悲憤:「老子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要復活嗎?有那麼難嗎?」

    之前被人差點練成胚胎,自己好不容易感知到了蓐收的洞府,借助蓐收本源恢復肉身,誰知道居然被南疆的石人王、突厥的僕骨懷恩等人找上門去。

    白帝見機不妙,只能放棄了蓐收精氣,重新逃回自家府邸。誰知道這屁股還沒坐熱,居然又被人打上門來。

    「果真,實力越強,復活的劫數就越大,強如天帝不也是隕滅於天劫之下,逆轉生死本來就不靠譜,可是憑什麼這些魔神復活無波無劫,我等人類天驕復活便劫數重重,這不公平!簡直是太不公平了!」白帝悲憤至極:「爾等何人,為何與本帝為難?」

    此時李世民與春歸君腳踏虛空降臨場中,然後就見李世民笑著道:「當世天子李世民見過白帝。」

    「原來是當代人王,你來本帝府邸所為何事?」白帝聲音自胎盤中傳來,滿是疑惑之色。

    「哈哈哈,聽聞白帝在此潛修,欲要復活重出世間,朕便想著上門求借一樣東西,還望白帝成全」李世民風度翩翩道。

    求借東西?

    你都將人家的老家給砸了,這是求借東西的態度?

    對方雖然話語客套,但卻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日之事只怕凶險了。

    白帝聞言不動聲色道:「原來是求借東西的,本帝這府邸中寶物還是有一些的,諸位若看得上眼,儘管取了去,本帝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哈哈哈!哈哈哈!」李世民笑聲震動群山:「在下欲要借白帝的胚胎一用,不知白帝可否成全一二?」

    「混賬,當真是狼子野心,你等居然敢打本帝身子的注意,想要壞我成道之根本,簡直是痴心妄想!」白帝聞言果然怒火滔天,開口喝罵道:「本帝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叫爾等鼠輩得逞。」

    「何必呢!閣下如今乃是魚肉,任由朕宰割,咱們何必撕破面皮?」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惋惜:「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在下了,只能親自取了閣下的肉身胚胎,助我成道。」

    一邊說著,李世民周身天子龍氣咆哮,禁斷一方虛空,向著下方白帝府邸鎮壓而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9 18:02
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長孫無垢的威脅


    白帝很委屈,自己招誰惹誰了?怎麼一群人都想著將自己給弄死啊。

    天空黑壓壓的烏雲覆壓而下,天子龍氣一聲咆哮,破滅萬法向白帝鎮壓而來。

    劫數!

    逆天復活,重新歸來,違背了天地大道的運轉,豈能沒有劫數?

    有劫數倒是很正常!

    就連天帝那等無上大能都隕落於天劫之下,更何況是白帝?

    劫數不一定是雷霆,這其中更包含諸般種種的人劫、因果劫等等,數不勝數。

    就像是現在這樣,李世民與春歸君就是白帝的人劫。

    面對著天子龍氣,白帝周身鋒芒之氣流轉,精粹到極致的庚金之氣切割虛空,向天子龍氣迎了過去。

    束手就擒,絕非白帝的風格。

    眾位大能自上古存活到今朝,經歷了多少劫數?從來都沒有束手就擒一說。

    束手就擒的是死人,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白帝身上。

    可惜了,白帝的庚金之氣是法,法界的力量,面對著天子龍氣剎那間潰敗。

    本體尚未重生,胚胎中的白帝面對著李世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逃!

    若是換一個人,白帝或許有翻盤的機會,自家極致的鋒芒之氣能斬殺敵手,但是偏偏遇到了眼前這個人,李唐的天子。

    天子龍氣壓服天下眾生,法力無邊神通無盡。

    面對著破滅萬法的李世民,白帝二話不說只能選擇遁逃。

    逃?

    李世民冷然一笑:「逃得掉嗎?」

    一張無形絲網拉開,封鎖了虛空,白帝衝天而起一頭紮入了絲網中,被那絲網包裹住,成為了絲網中的獵物。

    「混賬!」

    碰到那水晶絲網,白帝終於慌了神,眼中滿是驚惶之色:「怎麼會這樣?」

    「哈哈哈,白帝你莫要掙紮了,若沒有萬全準備,我等豈敢對你下手」李世民笑眯眯的看著絲網中不斷掙扎的白帝,隨著絲網不斷縮小,白帝騰挪空間越加緊迫。

    「小兒,本帝若逃出去,有生之年定要將你千刀萬剮」白帝周身神光迸射,欲要割裂那絲網,只是才剛剛發力,便被絲網吸收,反而成為了束縛自身的力量。

    「有生之年?閣下怕看不到了!」李世民搖搖頭,一掌向著那絲網拿去。

    這世間果真一物降一物,強橫若白帝就算至道強者當面,也奈何不得其分毫,但卻偏偏被一張絲網克制,生剋之道果然玄妙萬端。

    眼見著李世民便要將絲網捆束住的白帝拿在手中,但偏偏此時虛空忽然扭曲波動,一道人影擋在了李世民的身前。

    「不好!」春歸君察覺到空間波動後,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可惜

    春歸君出手晚了,根本就來不及阻擋,張百仁已經到了場中,隨手一揮便將那水晶絲網拿在了水中。

    「張百仁!」李世民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手掌僵硬在空中,一邊的春歸君也是面色難看起來。

    「我不是已經遮掩天機了嗎?怎麼還惹得這廝注意了!」春歸君心臟狂跳,他不信張百仁有能力打破他的天機封鎖。

    張百仁有沒有能力打破他的封鎖,此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帝胚胎以及那件自東海借來的寶物,落在了張百仁手中。

    白帝的胚胎,可是斬殺張百仁的重要一環。

    「不管怎麼說,白帝都是我人族上古先賢,為我人族生存貢獻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二公子對我人族前輩下狠手,未免太過」張百仁拖著白帝的胚胎:「尊敬先祖,乃是我人族傳統,二公子此舉卻是過了。」

    聽了張百仁的話,李世民瞳孔緊縮:「都督說笑了,朕不過是想著請白帝前往長安接受人族供奉罷了,我想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哦?」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世民:「或許吧!」

    白帝胚胎自張百仁口中開口:「去長安城接受供奉卻不必了,長安城那麼點人口,如何及得上涿郡?如今大都督在此,本帝順路去涿郡正好。」

    李世民看向了春歸君,眼中殺機在流轉,春歸君連連搖頭,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也強求不得,都督將白帝接往涿郡,著實在安全不過,免得有些邪魔外道來打擾。不過還望都督將那絲網退還,此物乃是我大內寶物,不容遺失。」

    「哦?」張百仁手掌一抓,那絲網已經自白帝胚胎上脫離,落入了其手中,把玩一會才道:「此物本座道是頗為感興趣,還望二公子割愛,這寶物本座留下了。」

    「這……」李世民面色狂變。

    這寶物可不是李唐的,而是自四海龍宮借來的,若有遺失,如何與四海龍宮交代?

    李世民正要開口,卻被一邊的春歸君拉扯住,然後笑著道:「都督既然喜歡,那便將此寶留下就是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話春歸君拉扯著李世民離開。

    二人出了湘南地界,才見李世民停住腳步

    「先生,那可是四海龍族的寶物,豈能流落在外?朕如何與四海龍王交代?」李世民焦急道。

    「無妨,陛下與張百仁注定有生死一戰,贏了莫說是區區寶物,就算整個涿郡都是陛下的。若輸了……後果其實陛下應該知道才對!還談什麼寶物,到時候是什麼光景還說不好呢。」

    李世民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確實,一切都壓在了那最後的關鍵一戰。

    若勝,則自然一切都好說。

    若是敗了,到時候代價只怕李世民未必能承擔得起。

    不單單李世民承擔不起,整個李唐都承擔不起。

    「可是沒有白帝胚胎,朕如何斬殺張百仁?」李世民猶豫道。

    「這個好說」春歸君道:「可惜你手中沒有軒轅劍,不然持著軒轅劍戰勝張百仁輕而易舉。不過當年能與軒轅劍爭鋒的虎魄刀倒也不錯,斬殺張百仁足夠了,我帶你前往南疆走一遭。」

    「虎魄刀?」李世民眼睛頓時一亮:「好!好!好!這個好,這個好啊。」

    「我說老祖,你怎麼總是這般狼狽啊」瞧著李世民與春歸君走遠,張百仁看向了手中的白帝胚胎。

    「你小子如今得了天地氣數加持,卻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夫逆天重生,自然不會被老天所容。沒聽說過『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無自由嗎?』」白帝搖頭嘆息,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般,高聲道:「我差點忘了,有一場機緣在等著咱們,咱們速速前去。」

    「什麼機緣?」張百仁詫異道。

    「蓐收的洞府」白帝道。

    「你知道在哪裡?」張百仁的眼睛頓時亮了。

    「廢話,莫要囉嗦,速速與我一道同去」白帝連忙道:「我為你指路。」

    長安城

    長孫無垢手掌敲擊著案几,看著手中的密報不語。

    過了一會才聽長孫無垢道:「麻煩了!」

    「娘娘,你說陛下有幾分把握?」長孫無忌一雙眼睛看著長孫無垢。

    「我若是說,陛下沒有把握你信嗎?」長孫無垢猛然站起身:「你去傳信大都督,就說今夜本宮一定要見到他,不然後果自負。」

    長孫無垢話語冰冷,一邊長孫無忌猛然一驚:「你要做什麼?」

    「照辦就是」長孫無垢冷聲道。

    長孫無忌沉默片刻,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該說的他早就說了,長孫無垢若那麼容易說動,眼前豈會這般局勢?

    張百仁駕馭著遁光正要趕往漠北,卻見天邊一道符詔飛來,落在了張百仁的手中。

    「嗯?長孫無垢?」張百仁眉頭皺起:「看來還要耽擱一會,不過正要看看長孫無垢究竟想要賣什麼關子。後果自負?口氣倒是不小。」

    張百仁略作沉吟,將白帝塞入袖裡乾坤內,然後方才轉身離去。

    長安城

    長孫無垢的寢宮

    天空月色正明,整個長安城浸染了一層銀紗。

    一陣狂風吹入大殿內,接著就見張百仁落入了長孫無垢身後。

    此時長孫無垢背對著大殿,抬頭觀望天空明月不語。

    「說吧,這麼晚找我來有什麼事?莫不是想我了?」張百仁話語裡充斥著調戲的調調。

    「你……」長孫無垢氣的猛然轉身,瞬間打破了夜色的靜謐。

    瞧著長孫無垢那副無暇的面孔,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坐下身子:「你說,李世民若知道你半夜私會我,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氣瘋了?」

    長孫無垢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欲要借助西域諸國氣數與你做一了斷,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你輸。」

    「要我輸?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張百仁聞言斷然否決。

    「你若贏了,李承乾便立即血濺皇宮,魂飛魄散」長孫無垢聲音冰冷。

    「你居然拿承乾威脅我?」張百仁聲音冰冷,大殿浸染了一層寒霜。

    「你可以這麼理解,本宮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除非你不想要承乾的命了!那可是你唯一的兒子!」長孫無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是你唯一的血脈重要,還是江山社稷重要,你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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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一日半年功

    「承乾不單單是你唯一的兒子,更關乎著你謀劃李唐江山的大計,我就只問你,舍不捨得承乾殞命!」長孫無垢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張百仁。

    「你敢!」張百仁猛然出手,一把扣住了長孫無垢脖頸,狠狠的攥住:「從我出道至今朝,所有威脅我的人,都去地府見閻王了。」

    長孫無垢倔強的盯著張百仁:「反正我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有本事你就在這大內皇宮殺了我。」

    殺掉長孫無垢,那不可能!

    此乃大內皇宮,殺掉長孫無垢,自己也會遭受鳳氣反噬。而且若是日後李承乾認祖歸宗,問起長孫無垢的死因,張百仁該如何解釋?

    「賤人!賤人!」張百仁氣的火冒三丈,卻不知如何是好,隨即猛然抓住了長孫無垢的衣袖一扯,露出了潔白手臂。

    「你要幹什麼?」長孫無垢一聲驚呼。

    張百仁鎖住了對方琵琶骨,然後一聲『撕拉』聲響,長孫無垢身上衣衫化作了片片串花的蝴蝶,漫天飛舞。

    「砰!」

    一聲驚呼,長孫無垢被張百仁砸在了搖床上,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

    報復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斷的在身體上摺磨她,直到折磨到對方筋疲力盡,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

    床榻翻滾,長孫無垢如何是張百仁的對手,被按在了床上之後頓時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響起。

    「你掙扎什麼,咱們又不是沒做過」張百仁不斷按住長孫無垢的手掌。

    「無恥!」長孫無垢呲目欲裂。

    「我還能有你無恥?」張百仁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長孫無垢。

    從玉兔中天,到金烏東昇,床榻方才停止了搖動,張百仁雙腿發軟的自床榻上跌跌撞撞走下來,大袖一揮散去了大殿中的靡靡之氣,然後背負雙手站在大殿內,不緊不慢的穿戴著衣衫。

    「無恥!」長孫無垢面色嫣紅的自床榻內露出了腦袋,眼睛裡的目光似乎能殺人。

    「先天之炁果真玄妙,居然可以助長我的修行,簡直是不可思議!」張百仁露出了怪異之色:「今夜半宿,抵得上我半年苦修,待我忙完涿郡的事情,還會再來的!」

    說完話張百仁身形消失在大殿內。

    「混賬!」一個枕頭自帷幕中扔出來,砸了一個空,長孫無垢氣的手臂哆嗦,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費力的收拾了床榻中的污穢,此時有侍女走入寢宮:「娘娘,舅老爺來了。」

    「服侍本宮洗漱吧」長孫無垢有氣無力道。

    那丫鬟服侍著長孫無垢,瞧見彷彿癱軟的長孫無垢,心中奇怪的很,不知娘娘今天怎麼這般怪異。

    長孫無垢運轉道功,恢復了幾分力氣後,撐著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對著丫鬟道:「請舅老爺進來。」

    不多時,長孫無忌走入寢宮,看著面色異樣潮紅的長孫無垢,詫異道:「昨夜怎麼樣?」

    「咯吱~~~」長孫無垢攥緊拳頭,韌帶散發出了陣陣脆響:「那混賬,我勢必要殺他。」

    「大都督不是我長孫家能得罪起的!」長孫無忌低聲道。

    「得罪不起也要得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連我這女子都知道,你怎麼這般沒志氣?」長孫無垢恨鐵不成鋼道。

    聽了這話,長孫無忌苦笑,低頭默不作聲。

    「你乃是二哥的心腹,肱骨之臣,怎麼怕那賊子?不為人君思慮?」長孫無垢沒好氣的道。

    長孫無忌也只能苦笑:「娘娘,你可要為我長孫家考慮一番啊!你只想著陛下勝利,若陛下失敗,後果娘娘可曾想過?到時候只怕我長孫家就要在世間除名了。我等門閥世家,效忠的永遠不是某一個皇朝、勢力,而是只為我家族延續考慮。」

    長孫無垢聞言默然,過一會才道:「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只想將那些本來就不該發生的錯誤抹平。」

    「咦,你小子明明精氣神圓滿,氣機暴漲,怎麼會身子骨發軟?」白帝詫異的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驚奇之色。

    張百仁聞言苦笑,過了一會才道:「無垢之體,無暇之氣確實是逆天,我若能得此女十年,太陽神體必然可以大圓滿。」

    「只怕沒有人會給你十年的時間,那女子離死不遠了,而且李二那小子豈會白白便宜了你?」白帝搖頭晃腦。

    張百仁搖搖頭:「李二根本就不知道無暇之氣的妙用,長孫無垢落在其手中簡直是浪費了。」

    說到這裡,張百仁忽然警覺:「你怎麼知道昨晚的事情?」

    「自然是在你袖裡乾坤內聽到的,你這袖裡乾坤雖然玄妙,但卻攔不住我!」白帝得意洋洋的道。

    「變態!你個老變態!」張百仁聞言頓時面色狂變,紅了黑,黑了紫,猛然間將白帝甩了出去。

    「你別著急啊,當年本帝雖不說御女三千,但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就是妖族的各類女子本帝都玩膩味了,女人在我眼中就是一堆肉而已,老夫不見色相,不見眾生相,你小子想得太多」說到這裡春歸君道:「我倒是好奇,你都證就陽神了,怎麼還看不破區區一個女色啊。」

    張百仁聞言沉默,他能說什麼?

    他什麼也說不了。

    「你說的蓐收洞府在哪裡?」張百仁道。

    「東突厥的領土,其中進去了不少好手,只怕此事還有些麻煩」白帝道。

    「哦?你都覺得麻煩的事情,那該有多麻煩?」張百仁心中思量。

    「我怕的不是那個,而是怕蓐收復活!蓐收若復活,日後必然會釀成大禍!」白帝道。

    張百仁聞言面色鄭重起來,下一刻扭曲虛空,循著白帝指引,一路徑直向突厥地界而來。

    到了突厥地界,方才發現其實突厥地界並沒有那麼簡單,如今突厥牙帳會和一處,倒是有一種朝廷法度的雛形。

    才剛剛踏入突厥領土,張百仁便察覺到了突厥龍氣的敵意,這方草原對自己的深深敵意。

    不過倒也無礙,只要突厥強者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沒有驚動突厥的可汗,沒有人調動天子龍氣對付自己,此事倒也無礙。

    「就是那裡嗎?」張百仁邁步看到了遠方那一縷隱晦至極的庚金之氣不斷割裂空氣,方圓十里草原盡數化作齏粉。

    怪不得中土高手沒有感受到氣機,而是因為這裡被異族大能鎮壓了氣數,遮掩了天機。

    「不錯,這裡便是那洞府的入口,裡面便有上古魔神蓐收的屍體,蓐收的本源精氣可是大補之物」白帝有些惋惜。

    張百仁二話不說,徑直向那漩渦走去。

    「大膽,什麼人?此地已經被突厥王帳鎮封,閒雜人等速速退去!」有侍衛在遠處高聲呼喝了一句。

    不理會那突厥守衛,區區見神境界,不被其放在眼中。

    「好膽,居然敢違背汗王法令,今日便要將你碎屍萬段……」那侍衛猛然縱身而起,突破音爆向張百仁斬來。

    「聒噪!」

    一掌翻天覆地,番天印訣籠罩方圓十里,還不待那突厥武者反應過來,只覺得天都暗了,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數百突厥守衛死無葬身之地,被番天印一印壓死。

    漫步來到那漩渦前,張百仁一拳揮出,虛空洞開,然後二話不說邁步走了進去。

    「果然是別有洞天」張百仁來到這洞天內,只覺得肌膚毛孔一陣刺痛,虛空中的庚金之氣彷彿刀子一般割裂其肌膚,只是其肌膚上神光流轉,庚金之氣尚未靠近便已經被熔煉,失去了鋒芒。

    「什麼人?」

    洞天內的人影聽聞動靜,齊齊轉身向入口處看去。

    「喲,諸位倒是全都聚齊了,這般好處豈能錯過我中土」張百仁掃過眼前眾人,眼皮子跳了跳,怪不得白帝會避其鋒芒退避三舍。

    你倒是誰?

    處羅可汗、血魔、石人王以及僕骨懷恩,還有奢比屍與蚩尤,這外族的高手都聚齊了。

    張百仁前些日子還在疑惑,怎麼中土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都不見對方出來攪風攪雨,趁機落井下石,如今看到洞府內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張百仁全都明白了。

    不是對方忽然回心轉意了,而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攪風攪雨。

    蓐收乃地府無上君主之一,其復活關乎重大,這等關鍵時刻蚩尤也好,奢比屍也罷,豈敢隨意招惹外敵,惹得人族高手的注意?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奢比屍與蚩尤沒有算到白帝。

    本來突厥部落有龍氣遮掩,再有眾人出手矇蔽天機,此事理應萬無一失,但誰知道偏偏李世民要打白帝的主意,無意中驚動了張百仁。

    這便是天數!

    因果!

    「張百仁!」

    瞧著來人,眾人心中俱都是察覺到了一陣不妙,事情有些出乎眾人預料。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處羅可汗面色陰沉,心中起了疑心,懷疑部族內有漢家的內奸走漏了消息。而且這內奸地位還不低,不然也不會知道這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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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先天寶器,誅仙劍出


    關於蓐收洞府之事,眾人已經做得嚴密在嚴密,周密在周密,不曾想張百仁還是來了。

    若說其中沒有內奸,處羅可汗根本就不敢相信。

    張百仁打量著此處洞天世界,放眼望去虛空中到處都是一道道庚金之氣不斷游動穿梭,似乎能洞穿萬物一般,不斷在空中游動。

    「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張百仁忽然很詭異的看了處羅可汗一眼,這一眼叫處羅可汗毛骨悚然,一股不妙之感自心中升起。

    在遠方,一尊巨大的魔神橫躺在虛空中,一道渺小仿若螻蟻一般的人物,正在接受蓐收的傳承。

    濤濤庚金之氣倒灌而下,沒入了僕骨懷恩的周身百竅,不斷改換著僕骨懷恩的身軀、筋骨、資質。

    「不好,決不能叫這小子得了蓐收傳承,不然到時候又是一尊魔神出世,天下更亂了」白帝的聲音在張百仁耳邊響起。

    張百仁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一雙眼睛掃過遠方蓐收的屍體,再看看石人王:「真想不到,你等遠古魔神居然還有這等情操,蓐收的本源對閣下來說也是大補之物,閣下居然任憑那螻蟻收取,而自家不動分毫,這般心胸本座佩服。」

    此言一出,石人王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你以為他不想吞噬蓐收的精氣嗎?

    只是看著手持虎魄刀的蚩尤,以及虎視眈眈的奢比屍,石人王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百仁,這裡乃我突厥地盤,不是你該來的!」一拳揮出天地無光,處羅可汗忍不住出手了。

    對於張百仁,處羅可汗實在是心中難以壓制那股怒火、驚懼,似乎隨著張百仁的到來,一切事情皆已經不在其掌控之中。

    血魔手中彎刀化作了一條血海,遮天蔽日般向張百仁席捲而來:「都督,得罪了!」

    「自作孽,不可活!此處洞天之強大超乎了本座想像,居然隔絕了突厥大地與此方空間的感應。若是在突厥大地,你有天子龍氣加持,本座自然要忌憚你三分,甚至於不得不退避三舍,但是現在……你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我了!」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冷光。

    東突厥的地盤不比李唐小,只不過沒有中土富饒、繁華罷了。

    但是在東突厥處羅可汗獨享氣數,而中土是張百仁與李世民共享江山,所以說理論上處羅可汗要比李世民至少強一半。

    當然了,這只是理論上。

    天子龍氣的強盛與衰弱,不單單和地盤的大小有關,更是和人氣、富饒、繁華程度有著直接的關係。

    地域越是富饒,人口越多,天子龍氣就越強。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處羅可汗,然後二話不說邁步跨越虛空,向著蓐收的魔神身軀而去。

    「站住!」此時處羅可汗與血魔的聯手攻擊亦來到了張百仁身前,處羅可汗背後金光流轉:「俗語有言:先到先得,我等已經得了傳承,都督不該插手其中,此舉是壞了規矩。」

    「規矩?」張百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一個突厥蠻子,也要和我講規矩?」

    周身太陽之力匯聚,張百仁一拳轟出,太陽的意志在流轉:「十日煉天!」

    血海被蒸乾,血魔神慘叫著倒飛出去。

    浩蕩至強的大日,正是血魔這類陰邪功夫的剋星。

    然後拳芒轉動,繼續向處羅可汗砸去。

    「砰~~~」

    只一擊,處羅可汗便倒飛而出,周身火焰從毛孔中鑽出來,似乎要將天空點燃。

    「砰!」

    處羅可汗倒飛而出,周身一道黑色龍氣環繞周身,剎那間便將火焰剿滅,面色狼狽的看著張百仁。

    此時蚩尤拿著虎魄刀,眼中露出猙獰笑容:「大都督,有些賬,咱們也該了卻了。」

    「今日你膽敢孤身一人來此,合該天亡你也,正是你身死道消之日」奢比屍周身黑氣繚繞,化作了森森白骨,向著張百仁胸口拿來。

    「小心奢比屍的死亡法則之力,奢比屍在眾位魔神中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詭異的!」白帝的聲音在張百仁耳邊響起。

    「現在已經不是魔神時代了,你等復活也就罷了,本座懶得管你們。但你等到處興風作浪攪風攪雨,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本座在世,沒有人能不守規矩!」張百仁手掌對著虛空一抽,只見虛空扭曲波動,一把古樸的寶劍閃爍著寒光,被其拿在了手中。

    在那一刻,慘烈的殺機貫穿整個洞天,時空彷彿在此時凝固,眾人的腦海一片空白。

    魔神不愧是魔神,轉瞬間回過神來,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張百仁:「這是什麼劍?」

    「此劍喚作:誅仙!今日有勞諸位品嚐本座此劍的威能!」張百仁輕撫誅仙劍的劍身,經過混沌之力的孕育,如今誅仙四劍越加不可思議。

    「誅仙劍?這名字聽著似乎有些耳熟,當年在上古似乎聽過」奢比屍眉毛一皺,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能叫自己有印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誅仙劍當然不簡單,當年上古之時誅仙劍陣屠滅了崑崙山,驚天動地的殺機貫穿整個大荒,不論是被封印中的魔神也好,還是在世魔神也罷,俱都是心有感應,留下了記憶深刻的印象。

    卻見張百仁輕彈寶劍,轉身向蚩尤的虎魄刀迎了上去。

    若非此處洞天徹底與外界隔絕,張百仁還真未必有膽子使出這般寶劍來對敵。

    不過在這空間之內,卻沒有那麼多顧慮,不論是蚩尤也好,奢比屍也罷,張百仁都不怕對方看到自己神器的真容。

    「唰~~~」

    長劍與蚩尤磨刀碰撞,瞬間化作了繞指柔,只聽得虎魄刀一聲哀鳴,居然凶威剎那間收斂的一乾二淨。

    「噗嗤~~~」

    黑色的血液噴濺,蚩尤持刀的手腕齊根而斷。

    「蚩尤,你乃是我人族最大的叛徒,你投靠諸神欲要將我人族性命、氣運、未來交於魔神之手,此等人族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張百仁眼中殺機迸射,輕輕的一抖誅仙劍,劍光流轉化作一條靈蛇般,瞬間纏繞住了奢比屍的金身。

    什麼不壞金身,什麼不死之身,面對著張百仁的誅仙劍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刺啦~~~」

    火星四濺,奢比屍的金身雖然沒有被一刀兩斷,但卻留下了深刻的劍痕,誅仙劍氣不斷侵蝕著奢比屍的金身。

    「好歹毒,好霸道的劍氣!」奢比屍看著差點被切成兩段的胳膊,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容。

    「此等利器,簡直是聞所未聞!」蚩尤千秋不死之身運轉,掉落在地的虎魄刀飛起,居然將那手掌吸收,然後重新長出來一條手掌。

    被誅仙劍砍斷的東西還想接回去,簡直是痴心妄想,不過蚩尤倒也算機靈,直接將那砍斷的手掌喂養虎魄刀,使得虎魄刀彌補之前被張百仁誅仙劍破壞的靈性。

    「先天劍器!」奢比屍面色凝重起來:「此乃先天劍器。」

    「何謂先天劍器?」蚩尤不解,他雖然生於上古,但卻也不曾聽聞先天劍器的名號。

    「有先天神祇,應天地間殺伐之道而生,不單單會孕育身軀,更會孕育本命神器,他這誅仙劍就應該是一種先天劍器」奢比屍道。

    蚩尤還是不解:「那有先天寶器的神靈,與沒有先天寶器的神靈,有什麼區別沒有?」

    「一個人拿著兵器,一個人赤手空拳,你說有沒有差別!」奢比屍眉頭皺起:「西王母的發簪,便是先天寶器,乃女媧大神誕生之時自帶的寶物,有造化乾坤之功效。」

    蚩尤聞言雖然不太懂,但卻也懂了一部分。總之,先天寶器很麻煩,不是一般的麻煩。

    「閣下也是先天魔神,可有先天寶器?」蚩尤道。

    「我自然也有先天寶器,若無先天寶器豈能苟延殘喘至今?」奢比屍道。

    「這個時候了,咱們莫要藏拙了,還是趕緊拿出來吧,這把劍太厲害,咱們根本就不是對手」蚩尤焦急道。

    「我的寶器有些特殊,正面無法抗衡這把利劍」奢比屍連連搖頭,然後就見其化作了一口棺木,在虛空中一番旋轉,向著張百仁撞擊而來。

    這棺木,就是奢比屍的先天寶器。

    「斬!」張百仁手中長劍揮出,虛空裂開,只聽得奢比屍一聲慘叫,棺木上居然留下了一道裂紋,被誅仙劍斬出的裂紋。

    「撤!快撤!你我如今不在巔峰狀態,這小子更有先天寶器在手,而且還是專門主殺伐的先天寶器,咱們萬萬不是對手,待到養精蓄銳重歸巔峰,再來與這小子做一了斷」棺木開闔間散發出一股吸力,剎那間將蚩尤扯了進去。

    「蓐收怎麼辦?」蚩尤焦急道。

    「顧不得那麼多了,咱們已經盡力了,若再敢耽擱下去,只怕會將咱們自己搭上,只希望蓐收吉人自有天相,能夠逃脫此劫!」說著話只見棺木擊穿洞天屏障,消失於冥冥中不見了蹤跡。

    空間屏障在修復,張百仁面色凝重的站在洞口前,眼中露出一抹慎重:「好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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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劍斬處羅可汗


    奢比屍可是被張百仁的那一劍給嚇到了,以前強大的對手不是沒有見過,但能將自己棺材板給砍出一個傷痕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奢比屍自從出世以來縱橫天地間,什麼大能沒見過?什麼樣的強者沒有經歷過?但是能在自家棺材板上留下痕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棺材板是什麼?

    那可是奢比屍的命啊,奢比屍的性命所在。正是因為有棺材板,奢比屍才鎮壓住了自家氣數,歷經不知多少萬年,自女媧娘娘的江河社稷圖中逃出來,憑藉著一滴精血復生。

    就算當年女媧娘娘也不曾在自己的棺材板上留下痕跡啊!可是眼下的棺材板居然被人家給砍了,簡直是叫人難以置信。

    小世界外

    瞧著棺材板上那深深的劍痕,奢比屍面色陰沉至極:「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劍,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在哪裡!如今驚瑞大世,怎麼會有這般狠人現世?」

    「所以說,這人決不能留,必須儘早解決!」蚩尤面色陰沉的看著奢比屍的棺材板,自家虎魄刀都不能在這棺材板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偏偏那把劍差點將棺材板刺穿。

    「我說前輩,你這該不會是越活越回去了吧!」蚩尤瞪大眼睛。

    奢比屍面色陰沉:「我如今真身尚未恢復,自然發揮不出靈寶的力量,待日後在與其算賬。」

    「蓐收怎麼辦?」蚩尤眼中露出一抹憂慮。

    「碰到這般煞星,合該其倒霉,就是不知道他夠不夠機靈,能不能找機會走脫」奢比屍搖了搖頭:「事已至此,誰都幫不了他。」

    洞天內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了突厥眾人,石人王面色凝重的看著張百仁手中寶劍,此時選擇了沉默。二話不說直接撕裂虛空,轉身離去。

    血魔見此也是化作一滴血墜入了凡間,只留下處羅可汗面色陰沉的站在虛空,隨即恨聲道:「好,算你狠,這回本王認栽了!咱們以後走著瞧!」

    處羅可汗欲要撕裂虛空遁走,此時卻見張百仁屈指一彈,長劍隨風震動,將處羅可汗的氣機撕裂:「以後?怕是沒有以後了。」

    「嗯?你要做什麼?莫非你還想要將本王留在這裡不成?」處羅可汗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然。

    「呵呵,你自己來到這法外之地,誠心尋死,又怪的了誰?我若是不成全你,豈能對得起這般機會?」張百仁彈了彈誅仙劍:「能死在誅仙劍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不算辱沒了你。」

    「張百仁,你……你可要考慮清楚,本王可是突厥的可汗,你若將我留在這裡,會引發何等後果,只怕到時候中土一場浩劫將又要捲起,不知多少百姓死於非命,生靈塗炭!」處羅可汗面色陰沉道。

    「突厥的可汗,本都督又不是沒有殺過,當年啟民可汗被我從萬軍之中盡碎經脈,廢了一身武道修為,然後不得不鬱鬱而終。第二位可汗始畢可汗,被我自萬軍之中摘取了首級,也沒見你突厥有什麼響動?如今算上你,可是三位可汗了,我倒要看看你等要玩什麼花樣,你突厥敢不敢興兵中土。」

    「殺!」張百仁二話不說,手中誅仙劍揮出。

    「朕不會坐以待斃的!你若殺了本王,我突厥絕不會饒過你!我突厥……」處羅可汗掙紮著欲要反抗,想要施展神通,撕裂虛空從洞天內逃出去。

    只要逃離這座洞天,自己就可以調動突厥的天子龍氣,擊敗張百仁對於處羅可汗來說並不難。

    可惜

    他根本就沒有撕裂虛空的機會

    劍光冷

    控制劍光的人更冷

    處羅可汗捂著脖頸,絲絲殷紅色血液不斷流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不服!不服!本王不服啊!本王死的憋屈啊!」

    處羅可汗正值壯年,自己尚未施展宏圖偉略,居然就這般殞命當場,大好世界他還沒來得及享受,他不服啊!

    「唰!」劍光收斂,誅仙劍落入了混沌內,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處羅可汗:「安心的去吧!」

    「好美麗的劍光……」

    處羅可汗喃呢著噴血而亡。

    一邊白帝也是心有餘悸道:「好可怕的劍道!越是燦爛的東西,就越致命。」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一雙眼睛看向了遠方蓐收的屍體,瞧著那滿天倒灌而下的精氣神,眼中露出一抹神光:「若能奪了蓐收的精氣,對我修行大有裨益。」

    誅仙陣圖最喜歡神道的力量,最喜歡神祇的力量,張百仁二話不說一拳轟出,太陽的意志迸射而出。

    拳出一半,已經盡數收回。

    張百仁愕然的看著那道人影,居然逃了!連蓐收的機緣都不要,直接逃走了!

    「哈哈哈,好好好,他自己逃走,到省了本座的麻煩,不用在浪費一些手腳」張百仁大笑著運轉法訣,神性內誅仙陣圖轉動,在張百仁的周身百竅形成一個漩渦,不斷吞噬著蓐收的精氣。

    「哎哎哎,我說小子,你給我留點!你給我留點啊!可是老夫我助你找到蓐收洞府的,你可不能將我忘了啊!」白帝急眼了,蓐收本源對誅仙四劍大有裨益,對於他來說也是大補之物啊。

    「砰!」

    一道金光擊穿兩界屏障,落在了突厥的草原之上。

    那股鋒芒之氣,頓時引來了奢比屍與蚩尤。

    「閣下是?」奢比屍試探的看著眼前之人。

    「奢比屍,咱們可是有些年月不見了,你居然把本座都給忘了」卻見僕骨懷恩朗聲道。

    「果然是你,沒想到你居然也復活了」奢比屍的眼中滿是激動。

    「那洞天內出手之人是誰?好可怕的修為,好可怕的力量,本座連與其爭鋒的心思都不敢升起」僕骨懷恩陰沉著臉道。

    「此世當代第一人——————張百仁!」蚩尤道。

    「張百仁?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蓐收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站起身:「這般可怕的人物,決不能容許其活在世上,不知二位可有解決的辦法?」

    「本來是沒有辦法的,但他既然殺了處羅可汗,那辦法就有了」蚩尤陰冷一笑。

    「可惜了我那一半的精氣神,居然全便宜此瞭!」蓐收面色陰沉的嘆了一口氣。

    「咱們還是好生謀劃一番,怎麼誅殺張百仁要緊」石人王大步走來,今日見到張百仁這般威勢,石人王也終於坐不住了。

    「聽說佛門與李唐聯合,怕是不夠,咱們一道回突厥報喪,然後在稍加挑撥一番,管叫張百仁死無葬身之地」奢比屍道。

    洞天內

    誅仙陣圖吸納了蓐收的精氣神後,不見任何變化,最後的融合依舊不曾完成。

    白帝的眼中怨氣滿滿:「我說小子,你太過分了,這般龐大的精氣,我吞噬了連一成都不到,剩下的全都被你吞噬了,你小子簡直太過分了。」

    張百仁不理會白帝的話,而是緩步來到了處羅可汗的屍首前,眼中露出一抹感慨:「一代梟雄,稍不注意便殞命當場。今日我殺處羅,來日我若不小心中了敵人奸計,那麼死的人便是我。」

    「蓐收洞天內還有什麼好東西嗎?」張百仁掃過此方洞天,瞧著遠方連綿宮闕,露出了感興趣之色。

    金子

    整座洞天都是金子製作的,各種庚金隨處可見,整座宮闕都是金子。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感興趣之色:「不知蓐收是何時的神明?」

    「不曉得,只是比三皇還要古老」白帝搖頭晃腦:「蓐收此神最可怕的還是兩軍對陣,若是廢了你的兵器,豈非任人屠戮?」

    張百仁聞言忽然愣住,蓐收掌管天下庚金之氣,若兩軍陣前廢掉其中一方的盔甲、干戈,豈不是要一敗塗地?

    這般恐怖的場景,張百仁倒從未想過。

    「禍根啊!」張百仁眉頭皺起,從某一方面說,蓐收要比奢比屍、蚩尤等人恐怖的多。

    「你知道就好,可惜那蓐收元靈見機的妙,不然今日定可將其留在這裡!若能吞了蓐收的本源,本帝定可一舉孵化出來!」白帝絮絮叨叨道。

    「咦,我倒是光想著蓐收,卻把你忘了,你是五行屬金,你也能執掌庚金之氣,有你在我何必懼怕蓐收?」張百仁詫異道。

    「不一樣!不一樣!我和蓐收不一樣,我是五帝輪迴,蓐收是先天神聖,不一樣啊!」白帝連連搖頭。

    掃視了一眼這方虛空,張百仁彈指破開兩界屏障走出洞天,只見周邊方圓幾十里的突厥之人不見了蹤跡,走的一乾二淨。

    「這洞天是個好東西,不容錯過!」張百仁手掌一伸,直接崩碎了蓐收洞天,然後運轉法天象地一張口,居然將那崩碎的洞天吞了下去。

    確實是吞了下去!

    這一幕駭得方圓百里觀望之人紛紛駭然失色,奪寶還嫌不夠,居然連洞天也吞了,凶悍若斯,也是天下少有。

    遠方

    蓐收面色難看,感受著被崩碎的本源印記,一口金色鮮血猛然噴出。
V123210 發表於 2018-11-29 18:05
一品道門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局勢


    洞天是蓐收開闢的洞天,其內自然有蓐收印記,如今被張百仁一掌崩碎世界,成為神性世界的養料,被混沌融化洗練,蓐收豈能不遭受重創?

    法天象地!

    並不是張百仁變大了,而是天地乾坤在張百仁的口中變小了,那崩碎的世界不斷縮小,彷彿是一縷煙塵般,被張百仁納入腹中,融入混沌世界。

    「張百仁,處羅可汗何在?」血魔面色陰沉的問了一句。

    「呵呵!」張百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二話不說直接撕裂虛空,消失在蒼茫的草原大地。

    張百仁走了,留下滿地的瘡痍,留下了輓歌迴蕩的草原大地。

    處羅可汗死了!

    本來匯聚一處的天子龍氣,在剎那間已經崩裂散開,化作了煙花般向著四面八方散去。

    「駕崩了!處羅可汗駕崩了!」

    突厥震動,正值壯年,武道通天的處羅可汗,怎麼會就這般賓天了?

    怎麼會就這般死了?

    但他確實是死了!處羅可汗確實是死無葬身之地。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瞧著一片悲愴的突厥大地,轉身向南疆而去。

    「我說,你在這個時候斬了處羅可汗,不是自找麻煩嗎?」白帝的聲音在張百仁袖子裡響起。

    「你知道什麼,我與突厥的仇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乃是真真正正的血海深仇,若有機會突厥絕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斬了突厥的蠻夷,叫其安分一段時間。等到突厥選出新可汗,本座早就已經與李二那小子決戰完畢了!」張百仁自然早有考究,斬殺處羅可汗並非心血來潮。

    李世民是絕對殺不了自己,但創傷自己的機會還是有的,若自己遭受重創,處羅可汗絕不會放棄這等機會,而是揮兵南下為始畢可汗復仇,到時候涿郡必然會遭遇戰火,休養生息幾十年的涿郡生靈塗炭。

    涿郡乃是張百仁的心血,張百仁怎麼會坐視這等事情發生?

    「不論如何,我都要維持涿郡的穩定,然後在圖謀誅殺逆黨!」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大千寰宇:「白帝前輩欲要往何方?不如來我涿郡落腳如何?」

    「不妥!涿郡人世間的紅塵之氣太盛,於我重生無益,老夫還是自己選個地方,不勞你費心了!」說完話白帝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留下張百仁站在虛空默然不語。

    涿郡

    張百仁在次回到山巔,一雙眼睛看著遠方的虛空不語,不知何時少陽老祖邁著細步,小短腿來到了其身邊:「聽說你小子要與當今天子決戰?」

    張百仁點點頭,少陽老祖略作沉吟,才道:「太過於冒險了!」

    「我有把握」張百仁信心在握。

    「你可知道天子龍氣的本質?」少陽老祖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一愣:「不知!」

    「我若是你,就起兵造反,殺入長安城,乘著西域各國使者尚未到來之前,廢掉李世民的皇位」少陽帝君面色凝重道。

    張百仁嘴角翹起:「老祖,驚瑞之日還有多少年?」

    「百年之內肯定降臨,也許就在明天,也許就在九十年後,不好說……」少陽老祖也沒有把握,驚瑞乃是天地異象,沒有人能提前測算準確。

    百年誤差算是小的,甚至於以千年、萬年為單位。

    「我要在李世民最強的地方擊敗他,方才能顯露出我的武力」張百仁面色凝重道:「擊敗巔峰時期的李世民,等於擊敗了西域諸國,如今驚瑞即將到來,我要的是和平發展,蓄勢。」

    「話這麼說沒錯,但你似乎少算了一些東西」少陽老祖猛然轉過頭。

    「什麼?」張百仁詫異的問了一句。

    「突厥!南疆!」

    「不可能,突厥那般強盛的國度,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去臣服李世民?突厥也是堂堂泱泱大國,斷不會……」張百仁欲要反駁。

    「可是現在處羅可汗死了!新的可汗一定會為處羅可汗復仇!所以說對方絕對會有動作,不管是大動作還是小動作,動作一定要有。可以是做給族人看的,也可以是給突厥權貴的交代!你如今已經成為了橫在天下群雄前的一座大山,為了除掉你,沒有什麼不可能」少陽老祖道。

    「老祖此言我未嘗沒有想過,所以才出手斬了處羅,就算突厥想要插手此次大戰,也沒有機會。新的可汗人選選定,不是短時間能博弈出來的……」張百仁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希望如此吧!」少陽老祖面色凝重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底牌,但李二若是得了突厥氣數,你縱使是有天大底牌,也要被克制住。」

    少陽老祖走了,留下張百仁坐在山巔不語。

    突厥

    其實張百仁想多了

    處羅可汗死後,吉利可汗直接繼位,根本就沒有張百仁想像中的那般繁瑣。

    吉利可汗是始畢可汗的親弟弟,是處羅可汗的叔叔,在突厥內部是實權人物,僅次於處羅可汗。

    而且突厥繼位,並不如中土一般,未必要父位子承,就算是親兄弟繼承皇位也是合法的,受到整個突厥人認可。

    而且有石人王、血魔等人的鼎力支持,即便有反駁聲音,也成了微不足道的浪花,瞬間被淹沒下去。

    突厥

    僕骨懷恩、血魔神、石人王三人匯聚一堂,在一邊奢比屍與蚩尤黑著臉,此時面色陰沉的看著手中信報。

    「張百仁手中有天地神器,簡直是太強勢了,此人連斬我三代可汗,若不能將其除去,只怕我草原永無寧日」僕骨懷恩聲音充斥著金戈鐵馬的鋒芒之氣。

    「不能在這般下去了,張百仁乃當世第一高手,得了天下大勢,若不在加以遏制,驚瑞仙緣必然被他得到,到時候豈還有咱們的活路?」血魔神撫摸著血色長刀。

    「諸位,你們怎麼說?可有辦法克制張百仁?」石人王看向了奢比屍與蚩尤。

    「我等都不在巔峰狀態,如何是那賊子的對手?」蚩尤咬牙切齒道:「我若真身齊全,那小兒如何是我對手?」

    說到這裡,蚩尤忽然目光一動,貌似李世民與張百仁大戰,這倒是一次盜取龍氣的好機會。

    「是極,我等若處於巔峰狀態,不說斬殺那小兒,將其克制擊敗也無問題。現在關鍵的是那小兒修為進步太快,咱們在恢復實力,那小兒的修煉速度居然比咱們恢復的速度還要快,這特麼簡直沒有天理!」奢比屍氣哼哼道。

    「諸位可有斬殺張百仁的法子?依照如今這般趨勢繼續下去,就算咱們恢復了巔峰修為,那小兒怕也已經修為到了鼎盛莫測的境界,咱們依舊不是其對手,錯過了最佳的克制時機」蚩尤開口看著眾人。

    「諸位的意思呢?」僕骨懷恩與奢比屍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我倒是知道一個誅殺張百仁的好辦法,眼下正是誅殺張百仁的最佳時機」大帳外傳來一道聲響,隨即就見大帳簾子掀開,身披黑袍的句芒自大帳外走了進來。

    「句芒!」瞧見句芒走進來,僕骨懷恩的眼中露出一抹激動。

    「哈哈哈,你這老傢伙也終於歸來了,咱們幾個老兄弟可是有段時間不見了」春歸君哈哈大笑。

    「閣下說有辦法斬殺張百仁?」血魔的一雙眼睛看著春歸君。

    春歸君點點頭,給了僕骨懷恩一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道:「不錯!諸位可莫要忘了,如今李世民正要與張百仁做一了斷。」

    說到這裡,春歸君頓了頓,然後面色凝重下來,眼中露出一抹神光:「李世民得了佛門相助,惹得西域諸國來投,匯聚了西域諸國的氣數於一身。只是在我看來,卻依舊有些不夠,若能得突厥氣數,張百仁必死無疑!」

    「這……」聽聞此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若沒有經歷洞天之戰前,眾人倒也承認這個說法,只是現在嘛……只聽僕骨懷恩道:「突厥不同於西域的那些小國,乃是不下於李唐的國度,豈會向比自己弱的國度臣服?而且張百仁那劍器太厲害,只怕李唐龍氣也未必能降服。」

    「哈哈哈,諸位都是有數大能,想要突厥臣服雖然困難,但只要諸位肯開口,想來達成此事並不難!」春歸君笑眯眯道:「至於說張百仁的劍器,我雖然沒有看到,不知其厲害程度,但心中卻也有一個疑惑,還望眾位幫我解惑!」

    「儘管說來無妨」石人王道。

    「你們之前說張百仁的劍器無雙,橫掃群雄,但卻為何不見張百仁自大千世界施展出來?從張百仁出道以來,老夫親眼目睹,卻從未見過諸位所說的劍器,這是為什麼?」句芒眼中綠色光華流轉。

    「為什麼?」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摸不著頭腦。

    「只能說,張百仁那無雙劍器有侷限性,不知因何緣由,不可再大世界內施展出來,不然怎麼還會有咱們的生機?早就被那張百仁切菜砍瓜一般的給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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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