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8290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5 18:21
一品道門 第四百八十五章 西方太白庚金

    眾人在宮殿之中到處穿梭,卻遲遲不見張百仁蹤跡,頓時眾人心中起火,焦急萬分。

    這裡是白帝府邸,張百仁一直跟在眾人身後,要麼已經退去,要麼命喪黃泉,絕對不可能無故失蹤。

    其實還有一個最壞的後果,那就是張百仁已經得到了白帝的傳承,然後隱藏在洞府內的某個角落,暗中窺視著眾人。

    白帝的傳承啊,那可是真正的寶藏,任何人見到之後都會瘋狂萬分。

    不過虛空中有金甲神將守護,眾位陽神真人得了好處,不敢逗留,與眾位武者再次搭配著衝了出去,轉眼間已經不見了蹤跡。

    白帝府邸外

    守護一族的強者已經不知所蹤,顯然以為已經埋葬了眾人,亦或者說埋葬了下方的無數武者,眾位陽神真人也逃脫不了水雷之劫化作灰灰,此時早就走的一乾二淨。

    空氣中道道流光閃爍,一道寒流劃過虛空,卻見周身寒氣繚繞,雲霧翻滾的陽神真人咳嗽了一下,吸引眾人注意力後,方才開口道:「我等既然都已經在白帝府邸內得到了好處,白帝府邸理應沉入地底繼續沉睡,不為外人打擾,眾位以為如何?」

    「張百仁真人還沒有出來!」聽了施展寒冰之力陽神真人的話,下方面色慘然,但四肢已經恢復的童戰頓時面色一變。

    此言一出,眾位強者顯然將童戰的話故意當成耳邊風忽略掉,卻見觀山道的一位陽神老祖輕輕一笑:「也好!也好!那咱們就動手吧,大家齊齊出手,將白帝府邸沉入無底深淵,免得無知小輩打擾了白帝大人的安眠。」

    話語落下,就見天空中雲霧翻滾,眾位陽神真人攜帶著自家神通猛然出手,瞬間自九天雲層擊落下一道道恐怖的攻擊,向著遠處的群山以及江河打去。

    「何須各位出手,我兄弟二人再次布下大陣,只需眾位助我鞭笞龍脈,驅趕龍脈翻身,我等便可大功告成,將其徹底埋葬於地底,永世不可得見天日!」金埋面帶陰冷嘿嘿一笑,緩步走出雲層,兄弟二人齊齊出手,開始催動之前佈置在此地的陣棋,驅策此方龍脈翻身。

    「這小子精通遁地術,必須將其沉入岩石之下,方才可絕了其生機!」李昞不知何時來到了場中。

    見到李昞,眾人俱都齊齊面色一變,隨著李昞的修為越加高深,李家權勢越來越重,各路修士對於李家權勢越來越畏懼,甚至於有人已經開口言之「十八子得天下」之說。

    「既然李大人開口,那我等便齊齊出手催動龍脈,逼迫龍脈翻身!」

    「就是,還請李大人主持陣法。」

    「我等尊從李大人調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出手鞭笞龍脈,只見龍脈痛苦一聲嘶鳴,玄黃色的血液自泥土中瀰漫而出,眾位陽神迅速撤離,不敢稍有靠近。

    洞府內,張百仁得了白帝傳承後,對白帝殘魂恭敬一禮:「大人放心,長則五十年,短則十年,在下必然證就陽神至道,相助大人重生。」

    「希望如此吧!」白帝殘魂意氣闌珊的擺擺手:「若非某些執念,本帝早就進入輪迴了,何必眷戀這無量紅塵。」

    一邊說著,白帝殘魂一擺手,卻見一道庚金飛出,落在張百仁身前,上下懸浮流轉不定。

    「這便是你要的至純之物,西方太白庚金,為天下金之極致,當年本帝得了許多,但卻也只剩下這一塊了,拿到庚金你就走吧,本帝去安眠了,希望本帝再次甦醒之時,你已經來助我重生」說完後白帝殘魂消失,留下張百仁拿著手中太白庚金愣在那裡。

    世事果真猶若夢幻紅塵,自己居然遇到了上古傳說中的人物白帝,當真有些不可思議。

    就像是你知道中國歷史上有秦始皇,但真的有朝一日秦始皇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如何?除了發蒙估計沒有別的想法。

    「前輩留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張百仁連忙開口。

    「你還有何事?」白帝殘魂動作一愣。

    「之前前輩說晚輩得了王母傳承,可晚輩並不曾記得得到過王母的傳承,莫非前輩指的是青木長生不老功?」張百仁愣了愣神,趕緊開口喊住白帝。

    白帝愣了愣,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張百仁:「你居然不知道?你頭上的玉簪,便是當年王母本命法寶,具有斡旋造化的偉力,為天下間至高神之一,你若是能悟透這玉簪中的奧秘,日後即便上古諸神復活,也絕非你對手。」

    張百仁聞言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自家頭上的發簪居然這般來歷,恐怕洛水水神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家看不出來歷的發簪,居然是上古大神王母的至寶。

    若知道,估計洛水水神不會去辛苦的尋找什麼洛水神位,而是直接將張百仁殺人奪寶,安心鑽研玉簪了。只要能執掌玉簪,領悟玉簪中的造化,日後叱咤九天絕非難事。

    「大勢即將變遷,沒想到上古水神、西王母、本帝居然都在冥冥之中的大勢下出現於世間。這世上之物有緣者居之,日後天下間必然高手如雲,猛將如雨,有至道之機重現世間威壓天下,你小子可曾做好準備面對未來的冥冥大勢?」白帝話語落下,身形消失在原地,留下張百仁撫摸著頭頂髮簪許久無語。

    過了一會,張百仁嘟囔道:「早就知道玉簪來歷非凡,卻不曾想竟然有這般大的威能,難怪可以一下劃開空間,傳說中牛郎織女王母玉簪畫出了一條天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來以後有時間還要好好鑽研一番,道家功法非博覽百家不可入道,我如今道功再想突破,積累成仙底蘊,還需瀏覽諸子百家典籍,加深自己的底蘊」張百仁喃喃自語。

    正說著,忽然聽得遠處山崩地裂,地崩山摧之聲響起,白帝府邸不斷搖晃,然後一聲轟鳴,天地乾坤炸開,地磁之力紊亂至極,張百仁穩住道功,生怕神力反噬。

    武者雖不能飛天遁地,但卻有自己的好處。

    武者一切皆不外求,即便外界天災、自然之力,也不影響武者的出手速度。

    然而道人卻不然,道人法天地順自然,體內氣機與外界不斷溝通牽連,一旦外界天地巨變,都會對道人形成影響。

    輕者法力紊亂,喪失戰鬥力,嚴重者甚至於會遭受天地之力的反噬,一旦強行借助天地之力,反而會被天地之力所傷。

    武者與道功就其本質來說,一個是憑藉自己的身體機能,還有一個是借助天地之力。

    二者之間取不得巧,想要兼容更是難上加難。

    張百仁眯著眼睛,嘴角微微翹起,對於外界紊亂的地磁之力,似乎未曾見到。

    本都督執掌地磁本源,想要利用大地之力傷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到這裡,張百仁慢慢騰起身,一步邁出縮地成寸:「白帝府邸居然發生這種動亂,也不知白帝這老傢伙搞什麼東西,居然出現這般大的錯亂。」

    說完後張百仁眯上眼睛,來到了出口處,二話不說直接縱身躍起,出了囊庭縮影的世界,待到張百仁度過鐵索,腳踏岩漿面色一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路走來,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天空中的蜃氣不知何時散去,但所有陽神真人、武道強者皆已經不見了蹤跡。

    待度過岩漿後,張百仁頓時面色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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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劍化流光

    張百仁面色狂變,來時的道路已經被徹底堵死,所有水雷也皆已經消失。

    之前尚且能感受到天空中流動的空氣,此時張百仁能感覺到的唯有一片漆黑,所有光線、空氣皆已經被封死,甚至於遠處有點點滾燙的岩漿在緩緩逸散了出來。

    不用想張百仁就已經知道了什麼,瞧著徹底化作無底深淵的洞口,張百仁面色狂變,眼中殺機閃爍:「混賬,居然敢暗算我!」

    看著那一塊塊堆積的青石,張百仁面色難看,即便自己掌握了土遁術,但遁入泥沙尚且可以藉機走開,此時面對著大塊青石,張百仁當真是有心無力。

    法界與物質界,根本就不是此時張百仁這種道行能打通的,就算那些偽陽神真人也不可以,唯有真正至道陽神,才有幾分機會進行物質轉化,了徹天地奧義,明悟天地間的法則。

    「這回麻煩大了,單憑我自己絕對難以自這青石中逃出生天,不知白帝能否助我出去!中原武林的混賬,待爺爺我出去,非要好好和你們算算不可! 」說完話後張百仁轉身便要往回走,忽然間鐵鏈之聲嘩啦啦啦作響,只見那一直勾連岩漿的鐵索此時居然緩緩扯了回去,欲要徹底回歸對岸。

    張百仁面色一變,困仙繩猛然甩出,將那鐵索勾住,然後縱身一躍,已經到了對岸,站住了腳步。

    「白帝!白帝!」張百仁連連喊了兩聲。

    「唉,你們這些小傢伙,連睡覺都不叫人安穩,將我的白帝府邸當成了戰場,勾心鬥角進行博弈!」白帝無奈嘆了一口氣,緩緩自洞府中走出來:「你小子終究棋差一招,想要出去怕是難了。」

    「還請前輩指點迷津」張百仁恭敬一禮。

    白帝眼睛微微瞇起,過了一會才道:「之前本帝傳你了一手劍術,喚作人劍合一,劍化流光之術,你若能人劍合一,化作流光,或許有機會衝出去。若練不成,怕只能老死此地,與本帝作伴了。」

    聽了白帝的話,張百仁頓時面色一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與白帝作伴,等自己練成至道陽神再出去,只怕大隋帝國已經到了末世,自己根本就來不及佈局,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劍化流光?」張百仁心中奇怪,煉劍成絲他倒是會,但劍化流光卻從未聽說。

    「劍化流光,乃一種秘術,若能劍化流光,當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乃上古劍仙必學之術!」白帝看著張百仁,張百仁看著白帝,閉上眼睛內映腦海,只見腦海中數不清的劍道奧義在流轉,白帝傳承的神通安靜的懸浮於腦海內。

    張百仁調動魂魄接觸,無數影像落入其眼中,只見虛空中奧義流轉,關於劍化流光的諸般關竅一一在張百仁眼前展開。

    劍化流光,乃是一種劍道至高秘術,想要練成此神通,非要有一把通靈寶劍傍身,然後在精心孕育,加持種種秘法,使得自己短暫的時間內受到寶劍加持,整個人化作光影,所過之處憑藉寶劍鋒芒無堅不催,斬殺敵手。

    「聽起來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張百仁略作琢磨:「但劍化流光與禦劍飛行卻決然不同,乃本質上的差別!」

    劍化流光,並非自己真的與寶劍融為一體,而是自己與寶劍產生某種玄妙感應,然後寶劍射出劍氣、鋒芒將自己包裹住,看起來彷彿化作了一團虛影,便是所謂的劍化流光。

    「想修煉劍化流光,先須有一把寶劍,你腰間的寶劍便是不錯,甚至於劍匣內的四把寶劍更是修煉劍化流光的絕佳之物,與你呼吸間感應綿綿,常人修煉劍化流光最難的一步便是人劍感應,而你不同,你已經已經與寶劍產生了感應,可以直接修煉秘術,發揮出秘術的威能」白帝殘魂輕輕一嘆:「無盡歲月中,本帝的魂魄不斷衰減,一些稍微不重要的知識皆已經放棄,能留下的全都是最為精華寶貴的存在,如今你有機緣,全都便宜你了。」

    張百仁眉毛抖了抖,手中掐了印訣,略作揣摩後直接運轉真氣,只聽得『嗡』的一聲,張百仁只覺得腰間屠龍劍震動,體內真氣沒入屠龍劍中,隨著口訣的運轉,屠龍劍震動,一層微弱的劍罡產生,似乎下一刻就要脫手而出。

    見此一幕,白帝頓時面色肅然,讚了一聲:「不知你以前修煉的是何種法訣,居然將寶劍驅使指揮如意,當真厲害至極!」

    張百仁面色不改,誅仙劍訣事關重大,即便白帝當面,他也絕對不會透漏出隻言片語。

    好在白帝也沒有深究,而是在一邊繼續指點:「左手無名指微彈三下。」

    「錯了,真氣運轉不均勻,只會加速消耗你的真氣,甚至於脫力而死,經脈盡斷!」白帝開口指點,口中有聲:「人劍合一,劍化流光有一處關竅還需告知你,這劍化流光若控制不好,亦或者說施展太久,便會耗盡真氣,輕者元氣大傷,重者經脈寸斷而死,其中關竅你須仔細把握,此神通與人徵戰,適合短距離偷襲之用,殺人於不備,若與人長期纏鬥,死的必然是你!不等你斬殺對手,劍訣已經耗盡了你的真氣,等你在換法訣,必然有一絲絲縫隙,一旦縫隙為敵手所趁,死的必然是你!」

    張百仁聞言頓時心中凜然,曉得了不妙,之前還想著自己練成劍化流光之後,飛天遁地大殺四方,滿世界追著陽神真人到處跑,現在聽了白帝的話才發覺,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張百仁繼續變換法訣,白帝再次開口:「右手無名指劍訣左偏三分。」

    「這劍化流光的口訣未免太過於苛刻,居然絲毫都差不了半分」張百仁嘀咕了一聲。

    「你這已經算是好的了,當年本帝修煉之時,也是費勁了千辛萬苦。劍化流光的口訣靈感其實源自於日貫長虹,當年上古之時有金烏橫空,與太陽並肩……怪了,金烏是什麼東西?」白帝撓了撓腦袋,顯然因為靈魂損傷的太過於嚴重,許多不重要的事情早就忘記了,只留下至關重要之事銘記於心,遲遲不敢忘懷。

    「金烏?」聽了白帝的話,張百仁心中凜然,金烏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自家祭煉的那十隻烏鴉,張百仁只覺得十隻烏鴉已經到了遙不可及的無盡時空深處,若非自己體內有太陽殘片,只怕已經與十隻金烏失去了感應。

    「日貫長虹?」張百仁微微瞇起眼睛,緩緩伸出手掌,鬆開了手中的屠龍劍。

    「莫要鬆開,繼續觀想劍意,你如今雖然對屠龍劍指揮如臂,感應極深,但卻對屠龍劍的本質沒有任何感知!」白帝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怪異之色。

    張百仁一愣:「認識這把劍?」

    白帝點點頭:「不錯,就是認識這把劍,你只是對這把劍表面瞭如指掌,若說更深處的意境,卻從未觸及。」

    張百仁微微一愣,撫摸著膝蓋上不斷震動的屠龍劍,有些失神。

    自己一直只知道用劍,卻從未感受過劍的意境、力量,甚至於從未觸及到劍的本質。

    「哀鳴~」

    體內劍意與屠龍劍接觸,張百仁愣在了哪裡,眼中滿是愕然,不知為何他居然在屠龍劍中感受到了一股哀鳴!哀鳴中細微的龍吟在哭啼。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6 20:00
一品道門 第四百八十七章死訊驚天,天下震驚

    屠龍劍為何會哀鳴?哀鳴聲中龍吟陣陣,為何會有龍吟?

    張百仁眼睛微微瞇起,緩緩的伸出手掌,將屠龍劍攥得更緊,面露恍然:「我知道了,當年屠龍劍飽飲龍血,那龍王距離見神不壞只有一線之隔,絕非人類易骨大成圓滿可以媲美,其精神力量、血液中的烙印居然影響到了屠龍劍的劍胚。」

    「這把劍有了屬於自己的情緒,真正的殺傷力不僅僅侷限於表面,更深層次乃精神力量!龍王的哀鳴是對於精神之力的創傷!對於魂魄的創傷!」張百仁雙手拊掌稱讚:「妙!妙!妙!枉屠龍劍日夜陪在我身邊,但我卻對屠龍劍毫不瞭解,愧對了屠龍劍的力量!」

    張百仁略帶自責的將屠龍劍抱在懷中,然後勾動劍意去感受背後的四道劍胎之力。

    誅仙死!戮仙亡!陷仙過處有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一股慘烈至極的劍道意境傳開,頓時叫白帝一聲驚呼,猛然退開:「了不得!了不得!這小子了不得啊!這般慘烈、殺戮意境,本帝縱橫上古從未見過,便是那些先天神祇、上古大神,若遇見強橫無比的意境,也唯有死路一條的份!如今劍意尚且微弱,不知這小子再過些年月,又該強橫到何種地步,到時候只怕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橫推天下彈壓九州,怪不得這小子會得到西王母壓寶,莫非這小子便是王母的後手?」

    看著張百仁,白帝似乎模模糊糊知道了些什麼,很多事情他都記不起來,但他卻知道,眼前的張百仁很重要!很重要!

    「絕對不能叫這小子死在這裡,只可惜本帝如今只是一道殘魂,府邸深埋大地,我卻難以逆改天地乾坤,將這小子送出去!」白帝瞇起眼睛。

    府邸到地表大地底層幾千米,若在全盛時期此事自然難不倒自己,但如今可就麻煩了!

    「不過這小子劍道天賦過人,或許能在幾年間練成劍化流光也說不定。好在藥園內還有許多靈藥,到不擔心這小子被餓死!」白帝搖頭嘆息。

    外界

    看著深埋大地的白帝府邸,周身寒氣升騰的陽神真人得意一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子乃朝廷抓牙,才些許年月,不知折騰出多少事端,多少江湖同道慘遭殺戮。我等今日將其深埋地底,任他化作至道陽神也絕難逃出來。折了這小子,便等於斬了朝廷的一條手足,這小子險些壞了咱們運河大事,今日終於解決了心腹之患,實在可喜可賀!」

    「哈哈哈,沒曾想白帝府邸居然當真就在此地,我等得到靈藥不提,居然還順便將這小子埋葬,此乃意外收穫!」眾人俱都是狂笑,李昞眼中陰霾逐漸散去:「要不了多少時日,這小子必定葬身於地底,到時候老夫周身誅仙劍氣成為了無根之源,必然會一一拔出。失去了源頭的劍氣即便在鋒利,也只有被逐漸磨掉的份。」

    場中眾人俱都狂笑連連,眾位陽神真人化作流光分散無形,轉瞬間消失於方圓千萬里 ,千山萬水亦不過等閒之間。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張百仁作為朝廷的頭號鷹犬,當年差點壞了各大門閥世家的大事,運河謀劃涉及到江山篡改,再到後來的儒家復甦力壓百家,成為大隋帝國的第一勢力,隨著白紙的流傳,造紙術簡單易行,如今再也不復洛陽紙貴,所有的紙張隨著各大商賈出手,雖然說不上是白紙一文不值,但卻也足以叫天下間十之八九的人用得起。

    這諸般動作,壞了門閥世家的大計不說,更甚者已經開始挖門閥世家的老巢,不斷挖掘門閥世家的老底。

    造紙術一出,門閥世家傻了眼,門閥世家壟斷靠的就是知識,張百仁膽敢挑戰門閥世家的力量,必為門閥世家百般阻殺。

    龍庭

    歌舞笙簫,酒池肉林。

    最近楊廣日子很快活,對外用兵打的土渾節節敗退,足以向世人證明大隋的強大。

    「突厥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兵而抱怨,我大隋如今雖然威震天下,但卻比之大秦略有不如」楊廣放下了手中的過秦論。

    下方虞世基聞言眉毛抖了抖:「大隋武功雖及不上秦朝,但大隋文治乃大秦百倍不止。」

    說到這裡,虞世基道:「大秦窮兵孰武,內憂外患,雖打下萬世江山,但子孫後輩無能,為閹人把持朝政,二世而亡,遠遠及不上陛下。我大隋開的乃萬世之基,只待補好運河疏漏,我大隋便是真正鐵打的王朝,世家也不得不臣服於我等王朝之下!」

    聽聞此言,楊廣面帶愁容:「運河之事,悔不聽張都督之言,致使出現如此紕漏,如今該如何是好?」

    聽聞此言,虞世基眉毛彎彎,略帶沉思道:「陛下只需按部就班,運河之事雖然出現變故,但卻無人動搖的了大隋江山。怕就怕陛下自己亂了陣腳。」

    「朕的心已經亂了!」楊廣搖搖頭,對於下方的美豔舞女看也不看,顯然已經見慣了美色。

    虞世基低垂眼簾,這些可都是楊廣的女人,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威嚴不容置疑。

    瞧著虞世基的表情,楊廣搖搖頭,正要說些什麼什麼,忽然傳來內侍尖銳急促的喊叫:「陛下,八百里加急信報!」

    「八百里加急?」楊廣一愣,猛然站起身。

    虞世基也是一個哆嗦,大隋開創至今朝,就從未用過八百里加急信件,也從未有人值得大隋發動八百里加急。

    「速速傳進來!」楊廣猛然一揮衣袖,示意下方舞姬退下,留著楊廣與虞世基面帶焦急之色的看著有人將信件呈遞上來。

    一邊小黃門接過信件還要拆開,楊廣已經急不可耐的一把手伸出奪了過去,將信件撕開,隨即猛然熱血沖頭,眼前發黑,面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案几上,手中書信緩緩飄起,落在地上。

    「發生了什麼?」虞世基瞧著楊廣的動作,頓時心臟一緊,猛然一個哆嗦。

    小黃門撿起書信,遞給了下方的虞世基。

    虞世基接過書信,下一刻駭然變色:「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張百仁怎麼會就這般死掉!傳信之人何在?此事可否屬實?」

    虞世基面色白了下來,眼中滿是駭然。

    「是軍機秘府的高手傳召,八百里加急由易骨大成武者親自送來,七八位軍機秘府的侍衛親自見到各大世家、門閥的陽神高手驅趕龍脈,將張都督埋葬於萬丈地底之下!」送信的小黃門連忙出聲,面色惶惶,生怕楊廣一個盛怒下砍了自己的腦袋。

    「天塌了!雖然沒有塌,但也差不多了!」小黃門看著楊廣與虞世基的面孔,已然知道了某些隱秘。

    永安宮

    看著手中的八百里加急,蕭皇后猛然一口鮮血噴出,浸紅了眼前的衣襟、書信,點點紅色血液猶若道道梅花,嬌豔欲滴。

    「不可能!這不可能!」蕭皇后身子搖擺,巧燕趕忙上前將蕭皇后扶住。

    一邊蕭家兄弟愕然,接住了蕭皇后手中滑落的書信,然後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齊齊駭然失聲:「這不可能!小先生道法通天怎麼會死掉?」

    「娘娘莫要著急,張都督可是會遁地術的!沒準張都督已經逃出來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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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公孫奔千里,祭祀未亡人

    聽聞此言,蕭皇后面色稍作恢復,有了點血色,慢慢穩住身子:「當真?」

    「真的不能在真,小先生會遁地術的事,天下共知!」驍虎道了一聲。

    「對,他會遁地術,大地怎麼會埋得住他呢?他可是儒家學子的啟蒙之師,怎麼會就這般死掉!」似乎在自我安慰,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此時巧燕腦子宕機,呆呆的站在那裡,眼前陣陣發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後才聽巧燕開口:「是極!是極!小先生會遁地術,又掌控了袖裡乾坤,劍術又那麼高超,即便大都督也曾誇讚小先生前程不可限量,怎麼會就這般死了!」

    眾人相互安慰,此時場中的氣氛略微回覆了之前的緩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許久無語,大殿內的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

    揚州

    揚州第一教坊

    此時豪客雲集,數不盡的富賈匯聚於第一教坊外,眼巴巴的看著教坊大門。

    平日裡縱橫一方的商賈豪客,江湖高手,似乎化作了普通人,匯聚於第一教坊前不語。

    第一教坊內

    公孫大娘緩緩梳理著衣衫。

    「姨母,叫他們進來吧!」公孫大娘一襲白衣,不染半點塵埃。

    「你如今劍道進步飛快,也不知得了何種機遇,姨母當真為你高興」白衣美婦笑著挽住公孫大娘的手臂。

    公孫大娘靦腆一笑,緩緩伸出手掌扶住美婦手掌:「紅塵是劍心,人是劍、眾生是劍,滾滾紅塵便是劍氣!」

    「你已經領悟了劍道,修為當真深不可測!若論劍道領悟,天下莫有能出你之右者」美婦笑著道。

    公孫大娘搖搖頭:「差遠了,孩兒與那個人相比,差遠了!他就是劍中之神!」

    「開門了!」

    門外傳來夥計的聲音,彷彿馬蜂窩一般,鋪天蓋地的雜音滾滾,向著室內鑽了進來,叫人大腦一陣嗡鳴。

    「公孫大娘之名果真非同尋常,如今公孫劍舞天下皆知,你一到此地,整個揚州城的商賈俱都在為你瘋狂,不知多少人不惜為你一擲千金,只為見你一曲劍舞」美婦笑著道。

    「可惜,劍舞不常有,公孫亦只有一個」公孫大娘面帶笑容。

    「出去吧!」美婦笑了笑。

    一場劍舞,看著舞台下瘋狂的眾人,公孫大娘面帶薄紗,眼中滿是淡漠,似乎見慣了這種大場面。

    待到一曲完畢,美婦走上前來,依舊是故技重施,開始巧弄纏頭。

    「五千兩白銀!」

    「六千兩!」

    「八千兩!」

    「一萬兩!」

    「我出三千兩黃金!」

    公孫大娘未曾注意場中眾人的叫價,反倒是角落裡的兩段談話,吸引了公孫大娘的目光。

    「聽人說朝廷都督張百仁死了?」

    「那還用說,這幾日此事已經傳遍天下,當日白帝府邸一戰何等激烈,各大門閥世家設置風水殺陣,數不清的陽神真人抽動龍脈,連帶著白帝府邸一起沉入了無盡深淵,此事天下人所共知,哄傳武林!各大門閥世家普天同慶,張百仁小小年紀便惹出如此大動靜,即便身死也是值得的!」

    「話說當日那夥人在白帝府邸獲得了什麼寶物……」

    聲音逐漸遠離,公孫大娘腦袋嗡鳴,遠處舞台下的公孫小娘哭成了淚人般對著公孫大娘招手:「小哥哥死了……。」

    可惜公孫小娘聲音太小,瞬間被淹沒在鼎沸人聲之中。

    「嗖!」公孫大娘一步竄出,瞬間抓住了公孫小娘的手掌,然後攜帶著公孫小娘衝出了第一教坊,留下場中滿面愕然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惹得公孫大娘如此失態。

    「大娘!」美婦看著公孫大娘失態的背影,趕緊跟隨著衝了出去。

    「死了!他怎麼可能死了!」公孫大娘面色蒼白,眼中有晶瑩閃爍。

    公孫小娘哭成了淚人:「姐姐,小哥哥死了。嗚嗚嗚……。」

    聽到公孫小娘的話,公孫大娘緊緊將公孫小娘摟在懷中:「我去找姨母借取墨家地行舟。」

    說完後公孫大娘來到教坊後院,此時面帶焦急之色的美婦走了過來:「大娘,你怎麼了?」

    「姨母,我要使用地行舟!」公孫大娘口氣不容置疑。

    「到底發生了什麼?」美婦面帶不解之色,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惹得公孫大娘如此失態。

    「張百仁死了!」公孫大娘帶著哭腔。

    美婦面色一怔,隨即不敢置信道:「你祖父臨終前曾說張百仁未來無定數,前途不可限量,怎麼會死了?怎麼會就這般死了?」

    美婦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公孫大娘與公孫小娘哭成一團。

    「姨母,我要去親自看看……他的葬身之地,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公孫大娘咬住紅唇,淚如雨下,打濕了公孫小娘的發帶。

    美婦點點頭:「我天音教隨你一起去,你若貿然前去被各大門閥世家盯上,這些人斬草除根,未必會顧忌我天音教名聲,若將你暗中害了,我如何與你們外公交代。」

    說完後轉身道:「我去打發了那些客人!」

    話語落下,公孫大娘連夜奔馳,美婦身形消失在庭院內。

    當夜,天音教眾人乘坐著地舟,消失在揚州地界,向著湘南而去。

    湘南

    無數人圍繞著白帝府邸在不斷轉悠。

    看著山石崩裂的無數廢墟,眾人不斷來回走動,意圖在寶地中尋找到一絲絲機緣。哪怕僅僅只是一絲也好!

    此時

    場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大一小兩位身穿白衣的佳人,手中提著素食,手中紙錢漫天飛舞。

    只見那大小美人擺開香燭,緩緩的焚燒著紙錢,哭哭啼啼連成一片,叫人好不心疼。

    只是待看到遠處的眾位天音教修士之時,眾位心有雜念之人瞬間止息了心中的雜念,紛紛低下頭不敢多看。

    天音教的名聲算不上好,也絕對算不上壞。在半好半壞之間,若無必要眾人絕對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遠處

    有門閥世家探子你看我我看你

    「哪位不是最近名震天下的公孫大家嗎?天音教怎麼這般興師動眾的來到這裡,莫非天音教有什麼重要人物死於白帝府邸了?」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不解之色。

    不過雖然心有疑惑,但卻不敢上前。

    對於各大門閥世家來說,天音教也絕對是極為難纏的巨無霸,音攻之術霸道絕倫,叫你不知不覺間就著了道。

    「張百仁這小子當真死了?」白雲看著天邊雲朵,緩緩撫摸著下巴,露出道道沉思之色。

    此時白雲回轉道觀,一雙眼睛看著天地間的雲霧,露出好奇之色。

    當日情形白雲親眼所見,地崩山摧數不盡的山石墜落,大地崩塌,所有的山石已經盡數被沉入無底深淵,被埋葬於大地深處不可得見。

    對於張百仁的死亡,白雲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張百仁雖有遁術護持,但那可是山石堆積的地坑,這小子就算再厲害,也絕對無法遁入山石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小子沒那麼容易死掉!我要親自去看看!」說完後白雲邁出大殿,一步已經消失在原地,禹步越加精妙無雙,難以捉摸。

    對於張百仁,白雲接觸的時間最多,一想到張百仁在地底忽然始終,白雲轉了轉身子:「這小子該不會居然真的獲得了白帝傳承,有辦法從地底世界殺出來吧!這小子太邪門,未嘗沒有這個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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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八十九章三皇府邸

    白雲對於張百仁的邪性,可是有著足夠認知。

    在白雲眼中,毫無疑問張百仁就屬於傳說中的小強,一直到處蹦躂卻偏偏沒人能禍害死他,你說叫人膈不膈應。

    此時此刻,中土內外俱都沸騰,朝廷內外無數強者紛紛暗中動作,惹得各路修士心驚不已,各大道觀緊閉山門,生怕成為朝廷靶子,朝廷惱羞成怒下做出殺雞儆猴的動作。

    沒有任何人敢於忽視朝廷的力量,朝廷便是天地間第一大勢力,任何人都無法與朝廷抗爭。

    大隋立國幾十年,天下所有物資俱都紛紛匯聚於中央龍庭,這般多的強者堆積下,即便是養豬也能培育出一大批豬妖了,更何況是被大隋暗中搜尋而來的各路天驕孩童?

    沒有人知道朝廷暗中培育多少高手,自家道觀內又隱藏著朝廷多少密探。這是一個較量的過程,大家相互滲透,朝廷的體系內,無數大小官員不知被各大道觀暗中滲透了多少。

    門閥世家與道觀,門閥世家掌控了舉薦人才的權利,光明正大的分潤朝廷權柄。各大道觀暗中滲透,一個在明面上,一個是暗中滲透,大家不斷較勁,你爭我奪明爭暗鬥,誰都容不下誰,一方想要將另外一方徹底剷除。

    張百仁出道短短五年不到,便捲起驚天風暴,一手逆轉大隋局勢,改寫天下歷史。

    本來大隋此時已經開始接近衰敗露出頹勢,但偏偏張百仁發明了造紙術、印刷術,及時發現了運河的破綻,雖然亡羊補牢,但卻也有不小的效果。

    如今大隋雖談不上威懾天下,但也絕對是天地間第一大勢力,只要大隋龍氣沒有傾瀉乾淨,任誰也不敢隨意出手。

    「終於死了!」

    李淵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然後驀然一嘆。

    一邊李建成搖了搖頭:「可惜一代少年英豪。」

    張百仁死訊傳來,李淵感覺壓在心頭的大石瞬間消散一空,整個人再次恢復了鬥志熊熊的狀態。

    外界

    李昞一雙眼睛掃視中原大地,許久後才皺了皺眉,感應著體內的誅仙劍氣:「也不知道這小子死了沒有,為何不見劍氣消散。」

    張百仁沉入地底,即便李昞也難以發現此時張百仁的死活、狀態,只是心中一直籠罩著層層陰影,這個陰影便是張百仁!是張百仁帶來的。

    地下世界。

    看著白帝推過來的的太白庚金,張百仁袖裡乾坤張開,將太白庚金收了進去。

    這一幕瞧得白帝目光一變:「居然觸及到了空間之力的門道,看來你小子的秘密還真多啊,唯有偽陽神強者才可略微觸及空間之力,你尚未凝聚魂魄,居然成了元神,這秘密多得本帝看的有些心驚。」

    張百仁手中劍法演練,劍光流轉,露出一絲絲笑容,嘴角微微翹起:「這是晚輩無意中觀摩天地大道,陷入天人感應後,領悟而出的至道秘法,袖裡乾坤能夠練成,純屬僥倖。」

    白帝看著張百仁的袖裡乾坤,過了一會才道:「當年本帝曾經親眼見過上古大神施展袖裡乾坤,當真是遮天蔽日裝山收海,一入乾坤內鎮壓一切神通道法,你這袖裡乾坤雖然有了雛形,但卻僅僅只是雛形,距離真正大成差了十萬八千里。」

    張百仁臉上得意之色消失,面帶苦笑:「晚輩何德何能,敢於和上古大能比肩?」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道法便是打破常規,超脫生死 自然。你若畏懼了祖宗的法、祖宗的規律,終究難以超脫祖宗桎梏」白帝面露唏噓。

    張百仁忽然化作一道亮白色之光,瞬間跨越幾十米,鋒芒撕裂虛空,良久後才有滾滾音爆猶若驚雷般傳了過來。

    「行了,劍化流光你已經煉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本事!記得劍化流光之術不能長時間施展,不然就算仙人下凡也救你不得!」說完後白帝身形消失,留下張百仁站在大殿中雙目迷茫的看著遠處洞口:「地下岩石層差不多接近萬米,我如何飛得出去?」

    「白帝,不知何處可以尋到五行靈物? 」張百仁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趕緊對著虛空喊了一句。

    「世間有五帝、三皇,地皇神農鑽木取火,其打出來的火焰便是火之精粹,尚且有其餘幾位帝王對應著金木水火土,關於三皇墳墓之事,本帝只知道一些,早就已經傳給你了,你回去自己領悟吧!」白帝聲音傳來。

    張百仁面露愕然:「三皇五帝?白帝居然知道上古三皇墳墓的下落,我若能找到三皇墳墓,那可真是賺大發了。」

    三皇五帝絕非說笑,裡面幾乎蘊含了人族最為精華的存在。

    三皇五帝獨尊太古、上古兩個時期,帶領人族披荊斬棘,可以說萬法不離其宗,人類的所有法、所有神通都是三皇、五帝時期開創出來的。

    三皇、五帝乃太古、上古時期的人類每一個時代的最強者,沒有之一。

    其強橫之處,霸道之力即便比之先天魔神也不弱分毫。

    上古之時軒轅黃帝御女三千而成道,此三千女子非尋常女子,而是妖族、先天神靈中女性存在。

    太古之初人族卑鄙,被諸天百族所鄙夷,視作為食物之屬。妖族與先天神靈中的女性如何肯與軒轅黃帝雙休?這其中門道可以考究,顯然上古三皇五帝絕非善類,能夠帶領人族披荊斬棘殺出一片生天,其中艱難可想而知。三皇五帝的心性絕對堅韌至極,能人所不能。

    白帝居然知道三皇五帝的消息,絕對出乎了張百的預料,對於張百仁來說此乃意外驚喜。

    本來正愁五行至寶尋找不到,不曾想困了就來枕頭,白帝居然知道三皇府邸的下落,這絕對出乎張百仁預料。

    預料之外的事情,總是令人驚喜。

    看著深厚的岩石層,張百仁面帶苦笑,下一刻猛然縱身躍起,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所過之處岩石彷彿一片豆腐般,被劍光輕而易舉的穿過,然後張百仁在岩石堆中行走,待到了泥沙所在之地,或者是某一處縫隙所在打坐休息一段時間後,方才再次衝天而起,繼續向著上方奔馳而去。

    劍光過處,岩石被切開,但卻沒有分割開來,待到劍光流轉後,在看岩石,哪裡有什麼縫隙?劍光縫隙微不可查。

    走到半路,吃一會幹糧,張百仁盤膝打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過了一會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蠢,何必直接飛行,只需擊穿側面,便可進入泥土中,然後施展遁術直接飛出去,豈不是省心省力!人最強大的不是神通,而是腦子!」

    「應該死定了才對!」看著下方亂石,白雲打量週邊,卻見四周各路探子暗中圍觀,在那亂石中,一座茅草屋矗立。

    茅草屋懸掛白帆,白帆週邊紙錢漫天飛舞。

    對於草屋前跪座的一大一小兩道人影,白雲沒有理會,而是暗自測算地脈,腳踏禹步漫步於群山之中,過了一會才猛然一拍腦袋:「這小子沒準還真有機會逃出來,上方雖然堆積了萬丈岩石,但四周卻有地下暗河、泥沙層,只怕這回李昞那老東西失算了。這些傢伙擺了張百仁一把,以張百仁的性子,不殺個血流成河底朝天才怪。就是不知那小子能不能想到從週邊突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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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九十章重出生天

    公孫大娘與公孫小娘呆呆的跪在烈日下,如今天氣正熱,尤其是湘南天氣,更令人熱的恨不能一頭紮入水中,永遠都不要出來。

    大娘眼中殺機流轉:「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所有暗害你的道觀,妾身今生一定將其蕩平。若你轉世投胎,妾身定要將你輪迴之身找到,助你重回大道,你我再續前緣。」

    公孫小娘攥緊拳頭:「小哥哥這般好,為何這些人總想著要殺他!我也要努力修行武道,為小哥哥復仇!」

    聽了公孫小娘的話,大娘將其抱在懷中,姐妹二人再次失聲痛哭,看的遠處天音教眾人心都要碎了。

    一位面容白皙,五官英俊的青年男子緩步走來:「大娘,你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莫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活人還要好好活著。」

    聽聞此言,公孫大娘頭也不抬道:「多謝無心師兄,這是我們姐妹的事情,不勞煩師兄關心!」

    無心苦笑一下,看了看天空中的烈日,手掌動動想要出手將烈日遮掩,但看著彷彿木頭人,散發哀意的公孫姐妹,果斷散去了這個想法。

    「張百仁你有何德何能,居然值得大娘如此垂愛!只可惜我與大娘相識晚你一步,不然豈會……」無心苦笑搖了搖頭,通過這段時間與公孫大娘的接觸,無心大概也知道公孫大娘的脾氣,公孫大娘便是那種死倔的脾氣,一旦定下念頭,誰都改不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時,忽然大地蠕動,一道火紅衣裳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從大地深處竄了出來,口中放聲高呼:「哈哈哈!哈哈哈!各大門閥世家,你們奈何不得我!你們奈何不得我!爾等既然敢對我出手,那便等著我的報復吧。」

    狂笑聲引得周邊眾人注目,看著那一襲火紅色衣衫,面色略帶蒼白十四五歲左右的半大孩子,霎時間場中眾人俱都駭然變色。

    遠處山巔

    看著那熟悉的人影,白雲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這小子屬九命的,根本就死不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公孫大娘與公孫小娘齊齊轉身,看著那一襲赤練霓裳的張百仁,兩道眉毛劍意衝天而起,似乎能斬盡天地間的群雄。

    「小哥哥,當真是你嗎?」公孫小娘猛然站起身,向張百仁撲了過來。

    公孫大娘也是身子顫抖,如遭雷擊一般,站起身子居然動也不能動。

    將公孫小娘抱了個滿懷,張百仁哈哈一笑:「你們姐妹怎麼在這裡?」

    打量著茅草屋,滿地的紙錢,再看看公孫大娘與小娘素白色衣衫,張百仁已然明了場中一切,卻是驀然一嘆:「辛苦你們了!」

    確實是辛苦了二人,張百仁心中暖意充斥,之前的殺機與怨氣此時也消散不少。

    「爹說的沒錯,張百仁命無定格,乃是注定要成仙的人物,千古以來最有希望成仙橫推天下的便是此人!」天音教主看著一襲紅衣的張百仁,露出一抹感慨。卜算子一生卜卦無數,從未出現過一次失誤,可見其道行精深。

    「他便是張百仁嗎?」無心看著遠處半大孩子般的張百仁,上下左右打量,這小子五官並不算太出眾,但絕對和醜沾不上邊,若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便是和諧。彷彿這無儘自然,充斥著和諧的味道。

    張百仁看起來半大小子,但也不過僅僅只是十歲罷了。

    修煉道功,年齡已經不再是問題。

    外界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瞧著那一襲火紅衣裳,在風中翻滾猶若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俱都是駭然變色,心中驚呼:「自今日起,只怕天下多風多雨!萬丈地底都沒能埋葬了這小子,便是見神不壞強者也不過如此罷了。」

    不理會虛空中眾人的目光,張百仁抱住公孫小娘,來到公孫大娘身前,看著嬌俏的公孫大娘,一聲素白孝衣,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露出點點笑容,瞧得公孫大娘羞紅了臉,低下頭默不作聲。

    「走吧!我既然已經逃出生天,這些廬棚也不必拆掉,免得浪費力氣,就放在這裡吧!日後我會親自將那些人送入廬棚之下!」瞧著依舊在周邊晃悠的眾人,張百仁冷然一笑,這些人雖然大部分是過來尋找機緣的小道觀、野路子武者,但其中也不乏各家密探混在其中,張百仁也無法知曉誰正誰負!誰好誰壞!

    「不管那麼多,待我日後找上門去,必然叫你等見識到爺爺我的手段!」抱住公孫小娘,牽住公孫大娘的手掌,公孫大娘面色羞紅,想要抽出卻拗不過張百仁的力道,隨著張百仁走入遠處天音教眾人的陣營。

    迎著美婦的目光,公孫大娘猛然發力抽回手掌,張百仁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對著美婦行了一禮:「見過教主!」

    「你能逃出生天,也是命大」天音教主打量著張百仁,一雙目光落在了張百仁的眸子上,漆黑眸子格外深邃,似乎能將自己的目光吸扯進去,兩道橫眉劍意沖霄,似乎要將天地萬物斬斷。

    迎著天音教主的目光,張百仁看了看公孫大娘:「還要多謝教主照顧大娘。」

    「此言大謬,公孫大娘乃本座親外甥女,我如今舉世無親,也就剩下這麼一對外甥女了!」美婦笑了笑。

    迎著美婦目光,張百仁笑了笑,知道自己失言:「自我沉入地底已經過去七八日,外界怕是已經翻了天,本座不能久留,尚且有要事處理,失陪了!」

    說完後看向公孫大娘:「大娘隨我前往洛陽,還是繼續遊歷天下?」

    公孫大娘看了一眼張百仁,面帶猶豫露出不捨之色,過了一會才道:「我還是繼續遊歷吧!我如今修為增進迅速,劍道領悟深邃,待我有朝一日劍道遇見了瓶頸,再去洛陽找你討教。」

    整理了公孫大娘的髮絲,張百仁笑著點點頭:「無妨!無妨!我在洛陽等你便是了!」

    說完後掃視一眼場中群雄,揉了揉公孫小娘的腦袋,一聲輕笑傳遍方圓裡許,腳步落下大地倒退,幾個呼吸間身形已經消失在群山中不見了蹤跡。

    「果真人中龍鳳,行事颯然不拘一格」看著張百仁消失的背影,天音教主嘆了一口氣。

    一邊無心走過來:「倒也未曾看出什麼出彩之處。」

    聽了無心的話,再看看公孫大娘,天音教主如何不知男女之事?對於無心的話沒有理會,一邊公孫小娘卻不樂意了:「你說小哥哥平庸,我看你大了小哥哥十幾歲,倒也未見得能比上小哥哥,你一把年紀卻是活在了狗身上。」

    此言落下,無心頓時漲成了豬肝臉,但面對著公孫小娘也不好計較。

    公孫大娘拍了拍公孫小娘的後腦勺:「師兄莫怪,童言無忌!」

    無心漲著面孔道:「無妨無妨!我豈會和小孩子計較。」

    公孫小娘對著無心扮了個鬼臉,然後鑽入公孫大娘懷中不肯出來。

    「你小子好快的速度,居然說走就走,恭喜你逃出生天」張百仁剛剛走出山脈,就見對面的山石上矗立著一道人影。

    「春陽!」看著面如冠玉,肌膚細膩,叫女人都嫉妒的面孔,張百仁驚呼出聲:「你怎麼在這裡?」

    「咱們好歹也算有一點交情,你都死在了這裡,我若不來弔唁一番,也說不過去。」

    說完後春陽道人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你現在身體好得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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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百九十一章 人心躁動

    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掃視了春陽道人一眼,張開雙臂輕輕一笑:「久別重逢,你我生死離別,當慶賀一番!」

    見到張百仁張開雙臂走過來,春陽道人露出一抹厭惡之色:「你幾天沒洗澡了,當真要臭死了。」

    張百仁腳步停住,隨即露出一抹苦笑:「你我剛剛相遇,就這般打消我熱情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可是老熟人,畢竟在巴蜀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春陽道人搖頭晃腦,走上前來掃視了張百仁一圈:「不知為何,總感覺你現在有些不一樣了。」

    「我依舊是我,哪裡會不一樣?」張百仁看著春陽道人。

    「你以前你鋒芒逼人,如今看來卻猶若沐浴春風,這兩種極端氣質轉變,看起來令人相當不適」春陽道人看著張百仁,指了指遠處湖水:「你去洗漱一番再來說話。」

    「何須這般麻煩」只見張百仁周身水汽升騰,下一刻已經煥然一新。

    張百仁復活了!

    張百仁從地底世界衝了出來!

    這兩條消息一傳出,頓時惹得整個中土風雲變幻,各大門閥世傢俱都是氣氛緊張。

    張百仁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眾人如此暗算於他,必然會遭受報復。

    李閥

    李淵面色難看的站在李昞身前:「爹,可曾留下把柄?」

    李昞陰沉如水,當日那麼多強者見證,想不留下把柄都難。

    「這梁子算結下了,日後小心點,盯死這小子!」李昞聲音低沉。

    聽了李昞的話,李淵目光閃爍:「悔不當初也!」

    「事情既然做了,那便是做了。這小子再厲害,難道還能抵抗千軍萬馬不成?柴家給我李家的資助何止是千軍萬馬,此事未必虧」李昞搖搖頭。

    「繡寧與那小子見過面了,爹你應該知道繡寧的脾氣」李淵苦笑著道。

    李昞沉吟一會才不容置疑道:「此事由不得她考慮!」

    聽了李昞的話,李淵默然不語,父子二人相對無言。

    皇宮大內

    楊廣沉浸於酒池肉林之中,似乎恨不得醉生夢死於溫柔鄉中才好。

    看著楊廣,虞世基無奈一嘆,世家門閥與皇權爭奪越加激烈,當然見不得帝王英明。以往楊廣行事果斷粗暴,外加酒池肉林迷惑眾人,形成一幅暴君、昏君的樣子,不斷迷惑各大門閥世家的眼線。

    運河之事,雖然由楊廣推行,但背後所有功勞推手都推到了朝廷供奉身上。楊廣執行政令果斷殘暴,不容忤逆,更是昏聵至極。眾人對楊廣放心的很,甚至於運河之事,有張百仁頂著,所有責任都推到張百仁身上,能及時發現運河紕漏與楊廣沒有任何聯繫。

    如今少了張百仁,即便楊廣知道外界有種種不妥,也不敢擅自大動干戈,免得將自己暴漏出來。

    可以說朝廷少了張百仁胡亂折騰,確實折了楊廣的一條左膀右臂。

    「陛下,好消息!」張瑾腳步疾健的走入宮闕,對於眾位美女看也不敢看。

    大家都是朝廷顯貴,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又何必因為幾個女人斷了自己前程。

    「什麼消息?」楊廣醉眼朦朧道。

    「有密探來報,張百仁居然從大地深處衝了出來,正在向著上京城趕來」張瑾壓低嗓子。

    「嗯?」楊廣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揮手撤了宮闕內的侍女,待到所有人都走遠,才猛然坐起身:「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真的不能在真了!」張瑾遞上手中情報:「如今各大門閥世家、道觀風聲鶴唳,生怕張百仁秋後算賬,如今張百仁這小子可不好惹。眾人理虧在前,若張百仁打上門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好!好!好!很好!」楊廣接連說了三個好字,方才坐下身子,喝了一大碗酒水:「去將消息傳遞至永安宮,叫皇后娘娘也高興一番。」

    「下官遵命」張瑾退了下去,看著面露精光的楊廣,張瑾心中冷笑:「只怕天下間所有門閥世家之人都小瞧了陛下心中的壯志,你們這些跳樑小丑就蹦跶吧,早晚將你們都收拾了,出頭越快死的就越早。」

    永安宮中

    蕭皇后端坐在欄杆處,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遠方,滿是愁容。

    「娘娘,您就喝一碗蓮子粥吧,這幾日來您米水未進,都消瘦了許多」巧燕端著瓷碗走過來。

    蕭皇后悵然:「小先生生死不知,本宮如何吃得下東西。」

    巧燕低下頭,眼圈紅腫,默然不語。

    一時間氣氛寧靜,忽聽遠處傳來一陣喊聲:「娘娘,大將軍張瑾差人送來密信,說大喜之事請娘娘過目。」

    「大喜之事?什麼大喜之事?」蕭皇后慢慢轉過身,接過書信後緩緩拆開,隨即手掌一抖,努力定住身子,拿眼睛仔細打瞄,過了一會才猛然轉過身:「信中說得是真的?」

    「真的無疑,都督正在趕來洛陽的路上,以先生的速度,要不了半日便可回到洛陽城,到時候娘娘便可知此言不虛」傳信的內侍眼中滿是歡喜。

    「巧燕,打賞!」蕭皇后道。

    「啊!」巧燕如夢初醒,之前聽聞張百仁衝出地底,歡喜的呆住了,此時聽聞蕭皇后喊叫,下意識回過神來,連忙向著袖子裡掏去。

    金頂觀

    朝陽老祖瞧著天空中的大日,周身猶若懸浮了一層神輝,亦或者九天神祇下凡,威嚴無比。

    「老夫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麼容易死掉」朝陽老祖輕輕一嘆。

    一邊的張斐面色怪異道:「爹,這件事……。」

    「這件事莫要再提了,孩子既然沒事,那咱們就莫要聲張,日後若有機會,便找回場子,若沒有機會,此事便作罷!各大門閥世家非我金頂觀一家能夠開罪起的。」

    「百義如何了?」朝陽老祖轉過身。

    「孩兒請了師兄教導其識文斷字,開始誦讀道家經典名篇!」張斐道。

    「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個已經名震天下,一個卻依舊在逗弄花鳥紮在女人堆裡鬼混,未免太過於不成器!」朝陽老祖緩緩閉上眼睛:「百義與百仁一母同胞,資質一樣,沒理由及不上對方。」

    「孩兒明白!」張斐恭敬道。

    琅琊王家。

    王家老祖眼睛眯起,在其身邊坐著五位同樣鬍子花白,鶴髮童顏的老者。

    「張百仁不能活著回到洛陽,南天師道某位大人物要買他的性命」坐在主位的王家老祖聲音遲緩。

    「既是大人物,何不自己親自出手?」一個老者提出疑問。

    王家老祖搖搖頭:「朝廷不是吃素的,楊廣雖然昏庸,但朝廷不是沒有能人。」

    「北天師道內也有人要這小子的性命!不單單這小子,就連這小子母親的性命也一併取了」王家老祖道。

    「真心黑!我等修道之人皆有底線,張百仁礙了我等大計,咱們只需將其斬殺便是,何必牽連孤苦女子?」

    「不知道,據說賞金價值不凡!」

    「這次白帝府邸之行,咱們王家也曾動手,只怕事情不好辦了」王家老祖低垂著眼眉。

    「找個人刺殺一次!若能取了這小子的性命,那最好不過。若叫這小子躲過去,此事就此作罷,日後再尋機會!這小子在白帝府邸重出生天,氣勢正盛風頭兩無。匯聚了冥冥之中一股大勢,此時刺殺有些費力不討好,出手一次試探一番,正好藉機看看這小子在白帝府邸內獲得了什麼好處!」

    「是極!是極!正好趁機看看白帝府邸內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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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九十二章 春陽夢耶!

    對於尋常人來說,氣運就是氣運,僅此而已!

    但對於修道人卻不同,修道之人對氣運之說鑽研極為深刻,懂得利用運勢、氣勢去做一些尋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就比如此時的張百仁,能從絕境裡逃出生天,逆轉生死這是脫胎換骨的變化,此時張百仁氣勢如虹,若對其刺殺猶若逆流而上,許多事情根本就討不到好處。

    不單單琅琊王家,各大世家紛紛有高手已經在趕去湘南的路上,張百仁絕對不能活著回到洛陽。

    看著眼前的春陽,張百仁洗好衣衫,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大紅袍子,邁步走過去:「春陽怎麼來的這般巧?莫非在此地等我?」

    春陽搖搖頭:「有人要取你的命!」

    「什麼人?」張百仁並不奇怪,有人想要取自己的命很正常。

    「想要取你命的人太多!多到我都數不過來」春陽道人戲虐的看著張百仁。

    「既然知道有人要取我性命,你還來找我,就不怕被牽連到」張百仁慢慢邁步走出,身上水汽脫落,衣衫瞬間乾爽。

    「我這裡有一粒青羊宮的靈丹,你且將其吞入腹中,關鍵時刻或許會救你一命!」春陽真人手中拿出一顆紅色丹藥,淡淡的硃砂之氣緩緩飄過,叫人忍不住為嗅了嗅鼻子。

    看著春陽道人,張百仁將丹藥拿在手中,緩緩吞入腹中。

    「這是什麼靈藥?」張百仁好奇道。

    「你倒是相信我,哪裡有吃下丹藥後才來問人家靈丹名字的。這是一種劇毒靈丹,吞下去後便會五毒穿心死無葬身之地!」春陽道人看著張百仁:「你現在應該肚子劇痛吧?因為毒藥正在侵蝕你的經脈,你的五臟六腑。」

    「你莫要開玩笑」張百仁搖了搖頭。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春陽真人面色認真至極,凶光畢露。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我?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張百仁抱著肚子,面孔扭曲成一團。

    春陽道人冷冷一笑:「蠢貨,枉費各大世家將你視作大敵,不曾想如此簡單便入了爺爺甕中。既然你死了,那老夫就叫你死個明白。」

    一邊說著,只見春陽周身一陣扭曲,然後緩緩撕下了臉上的人皮,哪裡還有原來水嫩的肌膚,竟然是一個滿頭白髮臉上佈滿褶皺的老翁。

    「這……」看著眼前這一幕,張百仁面露震驚之色:「易容術居然如此奇妙,本都督竟然看不出半點破綻,我只想知道,這世上是否有春陽真人,還是你扮作的春陽真人一直騙我!」

    「傻小子,這世上哪裡有春陽真人,一切都是爺爺我所裝扮,虧得你一路上美色迷了心竅,居然想著佔我便宜!」老者嘎嘎怪笑,臉上滿是戲虐之色。

    「你……你……端的無恥!端的無恥!你竟然敢騙我!」張百仁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能立即扎入地底,再也不要出來。

    看著張百仁羞憤難耐的表情,老者嘿嘿一陣怪笑,揚了揚手中人皮面具:「怎麼樣傻小子,爺爺我的便宜爽吧!你上次一路早就看出爺爺所化的春陽是女人,故意不點破來佔我便宜,如今爽了吧!」

    想到上次與一個老者耳廝鬢染,張百仁湧起一股想吐的衝動。

    「你該死!」張百仁腰間屠龍劍出鞘,瞬間化作流光,還不待老者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其身後:「你竟然敢騙我!可惡!」

    一捧熱血灑落,老者眼中滿是驚愕:「你不是已經吞了丹藥嗎?為何還有力氣對我出手!」

    看著老者,張百仁嗤笑:「小爺我會袖裡乾坤,是你自己蠢而已。」

    一邊說著張百仁使勁的擦了擦手掌,想到上次與春陽真人同舟共游,恨不能將這老者給千刀萬剮去喂狗。

    「噁心人!」將易容肌膚斬的七八亂,看著老者魂魄走脫,張百仁也不去追趕。

    修行之人少有滅人魂魄之事,張百仁已然察覺到誅仙四劍劍胎鋒芒太盛,自己難以克制,只能儘量壓制住體內的劍胎之力。

    將老者屍體拋入江水中,張百仁方才慢慢站起身向著遠處走去,這一路上耿耿於懷,悶悶不樂的低頭趕路。

    說一千道一萬,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被打了眼睛,當初自己將春陽道人看走了眼,實在不明白為何春陽道人活生生的一個嬌俏小道姑,居然變成了一個滿身褶皺,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者。

    「易容術果真玄妙,這已經不單單是易容術,更是混合了術法神通之力的玄妙演變」張百仁想到了西遊記裡孫悟空化作唐僧的那一幕,為何變化唐僧之前,還需取了黃泥塗抹在唐僧臉上?

    一者是真正變化起來或許施展的法力、神通太大,二來便是施展幻術足以迷惑普通的凡人以及道行不夠的小妖。

    張百仁縱身一躍,大袖一揮上了水路,腳下一葉扁舟逆流而上,向著洛陽城方向而去。

    「張百仁!」

    尚未走過三五里,忽然聽聞一聲喊叫,只聽得背後一個粗魯的聲音在召喚自己。

    不知為何,莫名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本想著直接轉身,但心中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轉身!一旦轉身必然會發生不可預測之事!至於說具體會發生何等可怕之事,雖然張百仁不甚明了,但心中那股越加緊迫的危機感卻越來越逼近。

    「張百仁!」聲音再次傳來。

    此時的聲音居然化作了嬌滴滴的女子。

    聲音變換,反而更讓張百仁覺得自己心中預感正確,絕對不能回頭。對方變換聲音叫自己回頭轉身,為的就是讓自己回頭。

    此時張百仁二話不說,繼續悶頭向著遠處走去。

    待走了十幾米,忽然背後聲音略帶急躁的喊了一聲:「張百仁!」

    聲音充斥著惶恐、焦急令人忍不住為之心中震動。

    聽聞聲音,張百仁卻是越加向前趕路,走了不到三個呼吸,忽然背後傳來悶雷一般的聲響,一股腥風傳入鼻尖。

    張百仁面色震動,心中危機瞬間退去,然後轉過身去看身後,隨即驚駭不已,只見在其身後有一人居然長著三個腦袋,此時那三個腦袋炸開,血液伴隨著腥風噴濺而出,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綠色霧氣,瀰漫於江面上。

    「這是什麼東西?」張百仁避開綠色霧氣,轉身來到了屍體所在之地,也不知這人為何長了三個腦袋。

    兩男一女,一個粗魯的漢子,臉上滿是絡腮鬍子。在漢子的一邊是一個老者以及一位少女。

    「三頭六臂?」張百仁拿著屠龍劍去翻弄對方腋下,不曾見到第二雙手臂,這下張百仁反而有些怪異了:「這是什麼妖怪?這等手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有何本事?難道與之前的三聲喊叫有關?」

    張百仁心中升起一股好奇,他倒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之前真的回過頭,到底會有什麼後果產生。

    「這種攻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了看腳下的屍體,袖裡乾坤張開將屍體捲入其中,然後繼續向洛陽城走去。

    張百仁剛走不久,一道道虛幻的影子出現在河面,打量著依舊懸浮於空中遲遲不能散去的霧氣,俱都是面露駭然之色:「這都沒將那小子的性命收走?也忒不可思議了!」

    「這小子心神太過於強悍,居然沒有被勾走魂魄,若是陽神真人不小心中招,也需化作灰灰,怪不得此子縱橫天下興風作浪卻遲遲沒有栽倒,果真是有所依仗!」

    「就連勾魂都死了,不知接下來這些人還會派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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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九十三章 重回洛陽

    走在去往洛陽的路上,張百仁雙目中滿是迷茫,一雙眼睛左右打量,過了許久後才驀然一嘆,腰間屠龍劍插入了腳下的泥土裡,一抹殷紅血液緩緩自泥沙中滲透而出。

    看也不看腳下的異狀,張百仁面不改色繼續向前走去。

    「經歷多少波刺殺了?」張百仁掃視過前方的叢林,心中念頭流轉,自從斬了那三個腦袋的怪人後,刺殺就從未斷過。

    洛陽城已經遙遙在望,此時能模糊中看出洛陽城的輪廓,天空中氣運金龍飛舞縱橫,神力無雙,那股萬民意識以及浩瀚天地之威衍生而出的天子龍氣,即便此時的張百仁都不由得感覺陣陣心驚。

    「應該沒有刺殺了吧?如今乃天子腳下,誰人敢擅自在此動手?」張百仁沉吟一會,腳下縮地成寸,誰知一腳尚未落下,下一刻地上泥沙猛然暴起,一層土黃之光向著張百仁捲來。

    「好傢伙,居然能算準本都督的落腳之處,看來這回出手的乃是真正高手!」關鍵時刻張百仁腳步偏移,方才避開了殺機,只見土黃色光芒過處,泥沙波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翻滾著化為了齏粉。

    「厲害!」張百仁讚了一聲,掃視周邊叢林、大地,卻未曾發現有人隱匿的行跡。

    「居然找不到蹤跡」張百仁精神怏怏,自從知道春陽真人是一個老得快要入墳墓的糟老頭子裝扮後,整個人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連重出生天的喜悅都消散一空。

    「可惡!」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春陽真人栩栩如生的面孔再次劃過眼前,有多麼喜歡就會有多麼憎惡,這句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如今已經到了洛陽城外,只要我稍一弄出動靜,必然會驚動城中守衛,你雖然隱匿的精妙,但若叫人專門查你,你絕對走不掉」張百仁背負雙手:「一擊既然已經失手,你若聰明還是速速退去吧!」

    話語落下,不見對方動靜,張百仁撓了撓腦袋:「真是狡詐!」

    對方繼續刺殺自己是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怕露出蹤跡後被自己反殺。能被派前來刺殺自己的,俱都是積年老怪,實力、心機不是蓋的。

    「你們這些傢伙對我到是重視,只可惜我已經活著回到了洛陽城」話語落下縮地成寸,張百仁消失在原地,已經不見了蹤跡。

    看著張百仁走遠,只見地下黃沙不斷蠕動,彷彿水波般,聚為一道人影。

    「這小子對於危機的感知好強,雖及不上秋風未動蟬先覺,但也差不多了!不過比先覺晚了一步罷了!」說完後人影在風沙中消散。

    「洛陽城!」遙遙的看著洛陽城,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日後必然要叫你等門閥世家、各大道觀不得安寧!」

    說完後張百仁一步邁出,來到了城門前,轉身融入人流中不見了蹤跡。

    遠遠的看到自家府邸,已經有人提前站在門口等候。

    宮中的馬車停在門前,小黃門左右來回走動,面帶焦急之色四處張望。

    「都督,您可算是回來了!」遙遙的看著張百仁,小黃門自袖子裡掏出紅色拂塵,迎上前來在張百仁周身抽打一番:「都督,給您去去晦氣!」

    聽了小黃門的話,張百仁苦笑,但也沒有阻止,任憑小黃門手中浮塵打在自己身上。

    掃了一圈後,小黃門才道:「都督出事後,宮中一片哀寂,陛下與娘娘寢食難安,如今聽聞先生重歸世間,頓時一掃哀傷,特意派遣小人在此等候,囑咐都督若是回來,一定先將都督請入宮中,有大事相商。」

    「哦,宮裡面居然這般急切,倒是有些出乎我預料!」張百仁看了馬車一眼,對著府內的侍衛道:「等我回來再說吧!」

    馬車轆轤直接進入皇宮,蕭家兄弟站在宮門口等候,臉上滿是笑容。

    生死相逢總是令人倍感愉快。

    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抹滿面笑容,張開手臂道:「可算是回來了,差點以為就這樣死在地底世界,諸君安然否?」

    「大隋安好,有件事正需要你參謀一番,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驍虎滿面笑容:「你且先去見陛下,娘娘在永安宮中等你。」

    張百仁點點頭,隨著內侍一路行走,來到楊廣歇息的寢宮,此時寢宮內一片寂靜,內侍低沉著腦袋,面色恭敬道:「陛下,都督來了!」

    「快叫他進來」楊廣聲音傳來。

    張百仁隨著內侍走入大殿,只見在大殿正中央擺放著四五個案几拼湊成的大桌子,在桌子上山水河圖流轉,一副雪白宣紙勾勒而出的巨大地圖纖毫畢現,細看居然與大隋地圖有著八分相似。

    張百仁面帶笑容,恭敬一禮:「見過陛下。」

    「愛卿快快平身,如今見到愛卿,朕方才感覺如夢初醒,心中有了底細,之前的一切都彷彿如夢中一般,令人不敢置信。朕聽聞愛卿噩耗好生著惱,怪自己不應叫你去藏書閣」楊廣面帶唏噓,居然親自上前扶住了張百仁。

    「下官見到陛下也甚是激動,這次白帝府邸之行,差點以為出不來了!」張百仁滿面感慨,若非得到白帝傳承,自己這次就交代在裡面了。

    自己是幸運的,所以白帝選擇了自己,若換一個人,只怕張百仁這回真的要葬身地底世界陪白帝作伴了。

    「愛卿能回來就好,場子以後早晚能找回來!」楊廣拍著張百仁肩膀。

    一舉一動間,浩蕩天子龍氣相隨,壓迫的張百仁體內真氣慢如蝸牛,運行起來緩慢至極。

    「怪不得從未聽人說有修士能刺殺得了天子,天子龍氣果真厲害!」張百仁心中暗自咋舌,就算見神不壞強者來到楊廣面前都會化作普通人。

    看著楊廣,張百仁略作猶豫,有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和楊廣說,甚至於怎麼說都是問題。

    太原李家之事自己如何與楊廣說?說了楊廣會不會相信?

    「不管信不信,該說還是要說,說的次數多了,楊廣自然就相信了」張百仁打定主意,對楊廣道:「陛下,下官有事啟奏。」

    「愛卿但說無妨,你我君臣之間絕沒有尋常凡俗之人那般客套,愛卿對我大隋忠心耿耿,造紙術與雕版術逆改了我大隋氣數,若論忠心愛卿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楊廣讚不絕口。

    張百仁略作措辭,然後道:「陛下,這次白帝府邸之行,下官得到情報,有太原李家出手。只怕李家欲要對我大隋圖謀不軌,還請陛下早作斷絕。」

    聽了張百仁的話,楊廣哈哈大笑:「朕正在看呢!」

    說著話楊廣遞來一本奏摺:「太原來信先你一步,李淵說你與李家因為退婚之事結有私仇,必然會惡人告狀,看來李淵說的還真不錯。」

    接過奏摺,張百仁眉頭皺起,過了一會才皺眉道:「李淵這廝果真老奸巨猾,機關算盡滴水不漏!」

    奏摺中說李家本想著相助張百仁度過大劫,誰能想到當時群雄匯聚,高手雲集,李家也是不敢違逆大勢。所以李昞就裝作與張百仁有私仇的樣子,想要趁機落井下石,然後在暗中做一些手腳將張百仁解救出來,只可惜當時群雄太多,李昞根本就沒有任何做手腳的機會。

    「愛卿日後莫要責難李國公了,李國公是朕在天宮中的代言人,與天帝的傳話筒,不可缺也!李家對朕也是忠心耿耿,愛卿莫要懷疑,朕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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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四百九十五章 朝拜大典

    辭別了巧燕,回轉自家府邸,瞧著那熟悉的擺設,不由得升起一種時過境遷恍若隔世的感覺。

    「當真不一樣了!生死間有大恐懼,我已經練成了至道陽神,即便如此,直面生死之時,也依舊難以壓制住心中的本能畏懼!」張百仁緩緩來到庭院水榭處,感受著袖子裡的西方太白庚金,心中有了思忖:「乾坤世界越早演化越好,既然已經得了西方太白庚金,還需儘早煉入陽神空間之內,早日催促世家發生變化,我也好感受世界變遷、補全的微妙感悟。」

    一邊說著話,張百仁走入密室,安神坐好,在身前點燃了一株香火後,才見張百仁掐了印訣,庚金自袖子裡鑽出來,無匹鋒芒還不待擴散而出,此時張百仁已經施展手段扭曲了空間,將庚金納入陽神的空間內。

    「轟!」

    霎時間天地轟鳴乾坤震動,張百仁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只見庚金沒入小世界後,居然與大地本源發生了共振,然後大地本源散發出一股奇特的力量,庚金居然在逐漸解體,被張百仁腳下大地吸收,大地本源內居然發生了一種莫名變化。

    鋼鐵乃是大地的筋骨,沒有鋼鐵大地如何緊實?

    張百仁眼中閃爍怪異之色,俯視著腳下大地,仔細體悟著大地本源之力的流動,過了許久才見張百仁鬆開手掌散去印訣,小世界內庚金徹底消散,唯有點點神光流轉不定,在大地本源深處,一縷髮絲粗細的鋒芒在緩緩衍生,瘋狂的的吞噬著天地間『金』之力量來壯大自己,然後散入大地之中,鐵礦石開始逐漸有了雛形。

    「庚金的力量!」張百仁閉上眼睛,金之力量就這般衍生了,但卻出乎張百仁預料,所有庚金盡數沒入大地後,依舊不見世界有任何本質的變化,除了世界屏障堅固了一些外,並不曾有什麼特殊的轉變。

    張百仁微微眯起眼睛,起身走出密室,如今庚金本源誕生,張百仁總歸是鬆了一口氣,能夠舒緩許多。

    「感覺到了莫名的變化,似乎感應到了空氣中的某種力量,但卻模模糊糊,還是金之本源不夠壯大,待到金之本源壯大到一定程度之,我或許可以掌控冥冥中的那種力量!」張百仁眯起眼睛。

    「大人,過些日子四海蠻夷,中原內外大小國度、部落都要入京朝拜,不知大人可曾準備好了?」驍虎手中啃著雞腿,見到張百仁後趕緊一口吞下。

    張百仁一愣:「什麼萬國使者?」

    似乎看出了張百仁眼中的疑惑,驍虎無奈道:「大隋國力鼎盛,四海蠻夷俱都臣服,每三年便要入京師朝拜天子,接受冊封。也算是我大隋加強對外界的統治力度,許多部落弱小,不得不巴結我大隋才能生存,當然要主動送好處,各類礦石、奇異野獸的皮子,簡直數不盡數。對於修行中人來說,這是一次盛會,能與天下各大部落做交易,省去了不知多少時間。」

    「什麼時候?」張百仁背負雙手,在涼亭前站定,天空中明月彎彎,令人陶醉。

    「還有半個月。」

    「時間差不多夠!」張百仁坐在石凳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露出一抹殺機:「待我了結通濟渠之事,希望能夠趕上。」

    「萬國朝拜,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恭順臣服,尚有一些人心回測之輩,不斷暗中覬覦我大隋疆土,欲要在大小部落面前展露威嚴,壓制住大小部落的力量,故意冒犯我大隋天威。如高句麗、契丹、突厥等等,可都不是易於之輩,萬國朝拜必然會生事端,誰要是能在此時大展身手壓制外族,必為陛下賞識。」

    說到這裡,驍虎笑了笑:「在下知道先生不需陛下賞識,但須知道不單單是陛下的賞識,這其中更涉及到國運之爭。若先生可以在萬國朝會上大展風采,挫敗萬國來使的威風,便可奪得對方國運一部分加身,用作修煉之用!」

    「氣運乃是至關重要之物,修煉若想有所成就,氣運不夠難有領悟。若有龍氣加持,修為必然突飛猛進,助你領悟天地自然,明悟人法道、道法自然之本質。如易骨大成武者有大氣運加身,可以輕而易舉踏入見神門檻。若玉液還丹之輩得天地氣運加持,必然可以化作陽神至道,這便是氣運的妙用。」

    其實不必驍虎說,張百仁更加明白氣運的重要性!

    當年前世張百仁為了證就至道陽神,行十萬八千功德,獲得驚天氣運,再有朝中支持,方才能踏入陽神至道。

    天資、悟性、心性缺一不可,此為修煉之人的根本。

    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手掌伸出拍了拍驍虎的肩膀:「我儘量吧!」

    其實張百仁已經是至道強者,有至道強者的境界,但卻因為四道劍胎作祟,一直卡在玉液還丹門檻,連陰神都無法結出來。不見白雲已經可以陰神出遊,張百仁道行比之白雲更加高深,陰神凝聚卻遲遲不得其法!

    「不過氣運確實是個好東西,尤其日後三皇府邸出世,這氣運即便自己獲得不到,也不能叫別人得到,氣運這東西太過於邪門,有時候擁有強大的實力還不如有滔天運氣」張百仁雙眼倒映著天空中的明月,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驚人的笑容:「氣運!」

    天朝朝拜,幾乎匯聚了大隋周邊所有的大小部落,這是何等龐大的氣運?可以說匯聚了整個世界的氣運。

    「若能得到這般大的氣運,三皇府邸的謀劃我必然可以馬到功成」說完後走回屋子,直接盤膝坐下。

    第二日天剛亮,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張都督!張都督!」

    「皇莆議?這老匹夫來做什麼!」張百仁坐起身聽到皇莆議的聲音,頓時面色陰沉下來,皇莆議是李家的人,張百仁這才剛剛和李家結下樑子,自然恨不能將李家之人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面色陰沉的走出院子,只見皇莆議笑容滿面的對張百仁行了一禮:「見過都督。」

    「大清早皇莆大人不睡覺,來我府邸作甚?」張百仁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濕毛巾,擦著手掌、面孔。

    皇莆議笑了笑:「通濟渠如今終於完工了,下官這不是來催促都督一起過去查驗嗎?都督是不知道,通濟渠出了那麼大岔子,若非陛下對我尚且有幾分看中,只怕要被陛下給砍了腦袋!如今運河這差使結束,老夫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恨不得運河立即在與我沒有任何牽扯。」

    聽到皇莆議的話,張百仁放下手中毛巾:「你不是李家的人嗎?運河之事別說你沒在其中做手腳。」

    皇莆議聞言面帶苦澀:「唉!老夫其實是李家準備拋出的棄子,專門做運河之事的替罪羊。好在小先生將運河之事攪合黃了,不然只怕本官難逃此劫,非要被陛下砍了腦袋不可。」

    不置可否的看了皇莆議一眼,轉身背上劍囊,張百仁道:「走吧!運河之事事關重大,早早完結本官心中也放下一塊大石。你身為尚書右丞,在朝中位高權重,李家如何肯放棄你?」

    皇莆議苦笑著搖搖頭:「那是因為李家有更好的人選準備接替我……罷!罷!罷!此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咱們還是趕緊去通濟渠查驗一番。」

    正說著,只聽門外有內侍高聲道:「張都督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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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