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8254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6 12:36
第五百一十六章天下震動

    「魚俱羅你還不速速住手,若再敢繼續對我突厥士兵出手,休怪本將軍登上城樓,殺入你涿郡城池,到時候悔之晚矣!」突厥武者滿面怒火憋屈的道。

    聽了突厥武者的話,魚俱羅反而笑了:「你若敢離開,我這便宰了突厥的可汗。」

    「你……」突厥至道武者無奈,但卻不敢離開戰場,生怕魚俱羅真的斬了啟民可汗,到時候自己百死莫辭。

    「混賬,你敢廢我根骨!」就在此時,遠處突厥亂軍中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聞者淒厲心神淒淒。

    「混賬!你敢廢了可汗的武功!」突厥至道武者眼中殺機四溢。

    「本將軍沒殺了他就不錯了,不過廢掉武功罷了!」魚俱羅冷冷一笑,下手毫不留情。

    城頭上

    張百仁看著下方的魚俱羅,面露感慨之色,許久後才驀然一嘆:「大將軍不愧為至道強者,就算天子龍氣也無可奈何,這回突厥失算了,日後只怕突厥人被大將軍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南下牧馬。」

    「先生此言錯了,並非大將軍能抗衡天子龍氣,而是啟民可汗自己作死!從古至今除了三皇五帝外,就沒見過有帝王能夠突破陽神、修成見神不壞的,啟民可汗膽敢打破規則,氣血強大自身力量就會強大,從而惹得天地磁場也隨之變動,啟民可汗境界越高,與天子龍氣的衝突就越大,到時候不但不能強大實力,反而會因為二者相沖,實力不斷跌落,就如今日這般,若啟民可汗不懂武功,大將軍決然不敢冒犯!」涿郡侯出身於大家族,許多事情看的比張百仁這個野路子要明白得多。

    張百仁恍然,卻說突厥陣營的啟民可汗睜開眼,發現自家根骨被廢后頓時心生絕望怒火衝天,但看著已經人心惶惶的突厥大軍,到底是一代雄主,明白眼前局勢不可再繼續下去,不然這二十萬大軍非要被魚俱羅殺的炸營不可。

    「退兵!所有人都退兵!」一聲呵斥傳出,突厥大軍如釋重負瞬間爆發出驚天力量,撒丫子向著遠方退去。

    突厥至道強者斷後,擋在了魚俱羅面前,一雙眼睛充滿了血液,彷彿兩顆紅寶石。

    「啟民可汗已經見神圓滿,吞噬了天地靈物,至道之路只在今朝,你居然敢廢了他!我突厥必然與你不死不休!」突厥見神不壞強者怒火壓抑不住。

    魚俱羅嘿嘿一笑,笑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本將軍廢了他你又能如何?至於說不死不休……說得好像咱們能和平共處一樣。」

    這話沒毛病,突厥武者被魚俱羅的話頂的鴉雀無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魚俱羅,待到突厥大軍遠去,才猛然轉身回轉塞外:「等著吧,這事沒完。」

    這事確實是沒完。

    魚俱羅回到城頭,涿郡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人可敵國就在自己面前被實現,一個人居然打退了二十萬大軍,這已經是個人勇武可以橫行天下的年代。

    「三國演義中趙雲長阪坡七進七出,難道說趙雲的武道修為也已經近乎於至道了?和此時的魚俱羅也不知道差了多少」張百仁心中升起一道疑惑,對著魚俱羅一笑:「大將軍好威風,人可敵國也!今日將軍廢了啟民可汗,等於折了突厥一條手臂,日後再也無法興風作浪。只是天地間靈藥無數,不知啟民可汗能否找尋到,重新續接骨骼。」

    「這不可能!」魚俱羅一擺手:「我不單單將其骨頭化作齏粉,更是將其神也斬斷,就算他能復原骨骼,也絕對修復不了『神』的傷害,空有一具軀殼罷了,發揮不出半點力量。」

    這就像是一位壯士有拔山之力,但神經元卻被人斬斷了,你在勇武也發揮不出來啊。

    張百仁點點頭:「如今便好!如此便好!啟民可汗被將軍重創,可以消停幾年了。」

    「本將軍不怕啟民可汗,就怕其將怒火撒在你身上,這一切還都是由你斬殺了突厥王子引起的」魚俱羅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拍著胸部:「本都督也不是軟柿子,突厥人想要殺我難如登天。」

    遠處虛空

    李昞面色陰沉,瞧著撤退的突厥大軍,許久無奈出了一口長氣:「至道!為何同樣是至道,偏偏魚俱羅的實力卻這麼強橫,突厥武者也忒廢物,居然連牽制魚俱羅都做不到,枉費本座苦心謀劃,居然被其壞了計畫。」

    李昞在這裡大罵啟民可汗以及突厥至道強者,若是叫啟民可汗聽到非要吐血三升和他拚命不可。

    啟民可汗呆呆的坐在馬車上,一雙眼睛充血,殺機繚繞恨意通天。

    「可汗!」突厥至道強者來到馬車前。

    「國師啊」啟民可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魚俱羅太強了,在下無能還請陛下責罰!」突厥國師面色謙卑,被廢掉的啟民可汗可以完美的發揮出天子龍氣的力量,這個時候的啟民可汗反而是最強的狀態。

    「罷了,非戰之功」啟民可汗心思全然不在戰敗上,一雙眼睛熱切的看著突厥至道強者:「國師,我的傷勢可能恢復?」

    突厥至道強者將一根手指搭在了啟民可汗的胸口,面色逐漸難看下來,過了一會才道:「傷勢可以恢復,但實力卻別想了,大王體內的『神』已經被魚俱羅斬斷,若想恢復非尋來天才地寶不可。」

    啟民可汗聞言頓時兩行血淚滑落,那至道武者連忙道:「不過可汗放心,在下絕對會為可汗尋來療傷的神藥,相助大王回覆傷勢。其實大王如今的狀態就不錯,有天子龍氣加持,比見神不壞的力量強了不知多少倍。」

    「你不懂!」啟民可汗搖了搖頭:「天子龍氣畢竟是身外之物,朕要長生不老,朕要永存世間,這一切都是天子龍氣無法做到的。」

    面對著啟民可汗這種情況,張百仁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過了一會才聽啟民可汗道:「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療傷靈藥!本王要復仇!要向張百仁、涿郡侯復仇!去通傳李家,本王落得如今這般下場,也是相助李家做事,此事李家不能袖手旁觀。」

    聽了這話,國師道:「大王放心,這一切都交給下屬,下屬一定會叫李家付出滿意的代價。」

    涿郡一戰天下震動!

    人可敵國絕非笑談,至道強者強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已經近乎於傳說中的魔神,實力強悍力量無邊。

    「至道!」瑯琊王家家主看著手中情報,過了一會才驀然一嘆:「至道真的有那麼強嗎?人可敵國?魚俱羅不死我等大計如何實現?」

    不單單王家,此時天下各大勢力看著手中的情報,霎時間開始變得寢食難安起來。

    「都怪張賊,打破了見神不壞的界限,使得事情不在我等控制中,這小子乃亂世之根,非要將這小賊斬殺不可,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張百仁! 」有人咬牙切齒撕碎了書信。

    以前天子第一,世家門閥老二,如今突然冒出至道強者壓了眾人一頭,你叫門閥世家怎麼受得了?自家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人滅掉,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這一切絕對超出了世家、門閥的控制範圍。

    「這小子還真厲害!」納蘭家族,納蘭靜雪白的手指敲擊著案几,過了一會才道:「去將禹王鼎的消息送到涿郡,約這小子過來親自談一談。」

    「這……」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7 17:44
一品道門 第五百一十七章浮屠道

    「小姐,禹王鼎的消息可是咱們好不容易打探來的,就這般送出去豈不白忙一場?」李茂的眼中滿是不捨。

    「嗯?」納蘭靜拉長了鼻音。

    「是是是,小人這就下去通傳!」李茂無奈苦笑一聲,起身走出了大堂,開始吩咐下去。

    天下間風起雲湧,現實教人們知道至道武者的強大,強大到人可敵國無法抵擋。

    金頂觀

    張斐眼中露出琢磨不定之光,在其腳下跪著一位十歲左右的童子,細看面容居然與去年的張百仁有九分相似。

    「爹,孩兒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童子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張斐聽的心煩:「去偏殿跪著,沒我命令不許起來。」

    孩童還要在說,卻見張斐目光一動瞪,孩童立即走了出去。

    「爹,你怎麼來了」孩童剛走出去,就見朝陽老祖走了進來。

    「涿郡傳來密信,天都要捅破了,至道強者的威能實在出乎我等預料,張百仁那邊你還要盡快拉攏,叫其認祖歸宗」朝陽老祖背負雙手,張斐恭敬的站在下首。

    「這怕是有些困難,百仁如今功成名就,權勢顯赫,就算我純陽道觀也不敢開罪,只怕未必會認我等窮親戚」張斐面帶難色。

    「百仁好歹也是你親生兒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叫其認祖歸宗。我純陽道觀若能得大將軍做靠山,一舉壓過六宗成為天下第一道觀也近在眼前,為了我純陽道觀的未來,這一切都靠你了」朝陽老祖喝著茶水:「對了,如今天數變遷,李閥大興之勢已經開始顯露,你去下山勸勸那小子,莫要逆天而為,免得在大勢下化作灰灰。」

    「這小子意志堅定,劍走偏鋒入了左道,只怕未必會聽進我的話」張斐撓了撓頭。

    「這你就要自己想辦法,我純陽道觀與大隋矛盾不可調和,如今押注在李家戰車無可更改,日後你若不想父子刀兵相見,還是早作打算吧」說完後朝陽老祖走出大殿,留下張斐許久無語。

    「你小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魚俱羅看向張百仁,一頭烤熟的老虎不斷被其吞入腹中。

    一場大戰下來,魚俱羅也不輕鬆,體力消耗驚人。

    「上次湘南的帳還沒有算,各大門閥、世家、神祇暗中算計與我,差點置我於死地,若不施展雷霆手段,真叫世人以為貧道是軟柿子!」張百仁目光冰冷。

    魚俱羅聞言動作頓住,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你打算對那家動手立威?」

    「我與李閥天生犯沖,既然李閥不識趣,要麼給我找麻煩,要麼給我難堪,就從李家開始好了」張百仁割了一塊虎肉放入嘴中。

    「李閥根深蒂固,不是那麼容易搬動的」魚俱羅面色凝重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打算動李閥,李閥門下附屬家族幾十,咱們隨便選一個就好了」張百仁自袖子裡打開地圖,隨意嘩啦一番,在滎陽一劃:「滎陽陳家!當時有一個施展寒冰之力的陽神真人,貌似就是陳家的人!」

    「動手之前還需做好周密佈置,莫要叫陽神高手跑了,不然可是大麻煩」魚俱羅目光凝重:「本將軍替你壓陣,你儘管放心出手就是了。」

    「多謝將軍!」張百仁端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涿郡侯上下打量著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我說小子,你這身衣服看起來有些眼熟,總感覺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大人好眼力,楊公臨死前將寶物託付於我,這寶衣便是赤練霓裳」張百仁道。

    赤練霓裳?

    魚俱羅與涿郡侯俱都是面色變幻不定,許久才聽魚俱羅惋惜一嘆:「可惜了,若非當時楊公丟失了赤練霓裳,也不會被宵小之輩暗算致死。」

    張百仁默然,這世上沒有無敵的人,就算見神不壞也會死!

    正說著話,只見有侍衛匆匆走上前,一封密信遞了過來:「大人,咱們軍機秘府內恰好有人識得天蟾老祖,天蟾老祖乃浮屠道的真人,那日不知因何混入了高句麗陣營,如今天蟾老祖正在浮屠道閉關修煉,重新祭煉天蟾九褪。」

    張百仁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伸手奪過書信細細觀看,過了一會才仰頭大笑:「天助我也!」

    「可是找到天蟾的蹤跡了?」魚俱羅道。

    「正是如此,復仇之事還需在向後推一推,如今天蟾老祖是大,復仇是小,還請二位大人助我!」張百仁抱拳道。

    「浮屠道好歹也是天庭六道之一,想要潛入浮屠地界掠走一位陽神真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萬一打草驚蛇這老不死的往哪個深山老林裡一鑽,猶若龍歸大海蹤跡茫茫,咱們可找不到這老傢伙的蹤跡」魚俱羅道。

    「無妨,我親自走一遭,還要勞煩二位替我掠陣,擋住天宮的追殺」張百仁在狂傲也不敢獨自面對天宮這等龐然大物。

    「無妨,只要不留下鐵證,誰都奈何不得你!想要動你,還需問過本將軍的拳頭」魚俱羅拍著胸脯道。

    張百仁笑了笑:「事不宜遲,在下告辭。」

    說完後張百仁直接出了涿郡,向浮屠道趕去。

    浮屠道

    浮屠道地處深山老林,乃世外淨土,深山之中煙霧繚繞,佔地方圓千畝的建築連綿起伏。

    在某一處偏殿內,天蟾老祖愁眉苦臉的坐在燈火下,猛然深吸一口氣,所有燈火油煙被其吞噬的一乾二淨。

    「唉!張百仁小兒奪我真經,老夫定不與你善罷甘休!如今天蟾九褪被破,我又尋不到何事的毒藥刺激道功蛻變,如今可是難了!」天蟾愁眉苦臉的擺弄著身前的毒藥,附近大殿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

    天蟾在浮屠道也算是一個另類,整日裡和各種毒藥打交道,嚇得浮屠道眾人遠遠避開,畢竟天蟾的毒功大家有目共睹,自從天蟾無意中毒死了三位浮屠道弟子後,天蟾週邊的大殿都已經空蕩起來,所有弟子逃得一乾二淨。

    「可惜了,我欲要修煉萬毒真經,非需要劇毒之力輔佐不可,本來那獸皮上的毒藥足夠我將萬毒真經修煉至大成,不曾想居然被人奪了去,張百仁… …我勢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天蟾一邊配置著毒藥,口中罵罵咧咧不斷破口大罵。

    外界

    浮屠道外

    一襲青衣人影似乎融入了草木之中,緩緩在群山之中邁步。

    「這裡便是浮屠道嗎?」張百仁站在群山中放眼打量,許久後才目光凝重道:「浮屠道不愧是天庭六宗之一,浮屠道地界遍佈著大小神祇無數,浮屠道還被大陣籠罩住,也不知這大陣是何來歷,我能不能破的開。」

    嘴上嘀咕,張百仁手中動作卻是不慢,身形小心翼翼的融入草木叢林,避過神祇的感應,小心翼翼在山林中穿梭。

    自從參悟了誅仙陣圖,天下大陣張百仁不敢說盡數能破,但也能一眼看個八九不離十,瞧著煙波浩渺的浮屠道,張百仁在山林中穿梭,不斷來回折騰繞轉。

    浮屠道大陣喚作是九曲十八彎,一旦落入其中不知門道,必然會陷入無盡死循環中,然後將人活活的困死。

    九曲十八彎為上古大陣,經過浮屠道百年培育,沒有所謂的陣眼,因為九曲十八彎是活的。

    確實是活的,是活的樹木。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浮屠道老祖果真非同尋常,居然利用十幾年時間將一株株幼苗培育成大陣,這般心性也是叫人歎為觀止。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7 17:44
第五百一十八章掠人

    即便張百仁也不得不感慨修道之人一個個都是老不死的,有的是時間來完成某一件事情。

    就比如說浮屠道的九曲十八彎,乃當年浮屠道老祖開闢浮屠道之時,栽種下的一株株幼苗,將樹苗化作了陣眼,立下大陣。

    樹木是活的,所以大陣也是活的。

    如今浮屠道開創幾百年,因為當年的陣眼有玄妙之力守護,雖然飽經風雨歲月滄桑,但卻一直健壯成長,化作了真正的老樹盤根,上接無窮星宇,下溝九幽黃泉,能連接天地之威,隨著老樹的壯大,大陣威能也越來越厲害,如今就算見神不壞親臨,若不知曉路徑也唯有迷失一途,被困死在大陣中。

    「好厲害的浮屠道!」張百仁稱讚一聲,連連拍動雙手,在這裡自己青木不死真身的運轉都加快了幾分,濃鬱的生機不斷灌注,叫張百仁舒服的差點喊出來。

    在大陣內不斷曲折環繞,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籠罩在宮闕上方的雲霧消散,所有景象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浮屠道太大意了,九曲十八彎的強大已經叫人失去了警惕,如今的九曲十八彎就算見神不壞若不知曉門路也絕對闖不進來,所以看守山門的弟子已經開始懈怠。

    一雙眼睛掃過連綿建築,不用問路張百仁已經感應到了誅仙劍氣的所在範圍,虧得當時天蟾老祖中了自己一記誅仙劍氣,不然今日還要有一些波折。

    看著青石鋪就的台階、地面,張百仁嘴角一陣抽搐,這種情況下自己遁術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悄悄翻牆進入道觀,尋了一個路過的道童,將其衣衫扒掉給自己換上後,在將道童裝入袖裡乾坤內,張百仁略作打扮,一個粉嫩粉嫩的道統出現在場中。

    道童頂著兩個犄角,肌膚細膩唯有面孔稍顯得有些平凡,談不上英俊但也絕對說不上醜。

    扮作道童後,張百仁選個地方藏起來,入夜後天色漸暗,方才光明正大的走出來,在大殿中穿梭。

    如今正是晚課時間,眾位大小道士都在屋子中作業,沒有人會在此時走出來瞎逛。

    除了避開某些執事外,張百仁很順利的接近了天蟾的府邸。

    天蟾府邸週邊果真清淨,院子週邊雜草不生,已經全都被無意中散發出的毒氣斬殺殆盡,徹底毒死。

    「師兄,萬毒真經絕非正道,你又何必繼續執迷不悟呢?如今萬毒真經丟失也是天意,師兄也該醒醒了!」尚未靠近大殿,就聽到一陣無奈嘆息傳來。

    「你這廝嫉妒我!嫉妒我修煉了上古功法,所以想要壞我根基是不是」天蟾真人略帶惱怒的聲音響起。

    「師兄,你我乃同門師兄,一個師傅,我怎麼會嫉妒你?若師兄肯專心修道,早就已經證就陽神了,這萬毒真經難成大道害人不淺,你為何執迷不悟?當年為了這萬毒真經師傅殞命,難道你還要繼師傅之後在離我而去嗎?」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你懂什麼!萬毒真經是師傅用生命帶回來的,我輩弟子修持道法,當秉持先師遺願,師傅臨終前將萬毒真經交給我,那就是要我修煉至大成,我如何敢違背師傅的遺願」天蟾真人冷然道。

    「師傅若知曉你化作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肯定不會再讓你修煉這勞什子道功!師兄,你還年輕,你有的是時間,只要你廢掉這毒功,要不了幾年你便可證就陽神,天仙大道就在眼前,你又何必非走左道!」師弟苦苦勸慰。

    「我只知曉是師傅叫我修煉的,師傅死了,我就秉承師傅遺願,我這條命是師傅給的,若非師傅我早就餓死於幼年,師傅既然已經先去,我這做弟子的若不能秉承師傅遺志,那便是不孝!師弟你不必再說了,為兄累了!」天蟾真人打斷師弟的話。

    那師弟看著自家師兄,無奈一嘆,只能轉身離去。

    大殿外,看著一道人影走出,張百仁輕輕一嘆,不曾想到天蟾真人雖然容貌醜陋,但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聽到雙方的對話,張百仁雖不知其中過程,但心中卻已經散去了殺意。

    張百仁邁出腳步,聲音由遠逐近,模擬著先前師弟的腳步、重量,向著大殿走來。

    張百仁在賭,自己至道陽神推演出的之前那師弟腳步聲沒有錯誤,賭天蟾真人聽到自家師弟回來後絕不回頭。

    「你怎麼又回來了?」

    黝黑的大殿中,唯有一盞燭火搖曳,映照著天蟾真人的影子,張百仁整個人都籠罩在天蟾真人的背影中。

    「本都督欲要請真人走一遭,還請真人莫怪!」張百仁話語響起,困仙繩已經將天蟾真人困住。

    天蟾真人聽聞張百仁的聲音後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躥起身便要逃走,張百仁的聲音他刻骨銘心,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然而還不待其動作,已經被困仙繩困住,下一刻天旋地轉,已經來到了一方伸手不見五指的虛空。

    「張百仁!袖裡乾坤!」天蟾真人破口大罵:「張百仁,老夫已經服軟,你為何遲遲不肯放過我?」

    沒有回答天蟾真人的話,張百仁關閉了袖裡乾坤,掃視一眼大殿,除了各種劇毒之物外,再無別物。天蟾真人果真是苦修士,居然連一件享樂的東西都沒有。

    收了天蟾真人,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引起任何響動,張百仁拿住天蟾真人後不敢久留,直接將小道童拋棄在天蟾真人的宮殿中,然後趁著夜色走出。

    尚未走出天蟾真人的大殿,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張百仁剛剛還模擬過對方的腳步,自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知曉是對方師弟去而復返,張百仁目的是天蟾真人,自然不願多惹事,彷彿一個尋常人般走出去,夜色朦朧張百仁看不清對方面孔,只是鞠躬行了一禮,然後向著大殿外走去。

    「師兄,我剛剛想了一下還是不對,這萬毒真經你還是不能……」男子話語戛然而止,看著倒在地上的道統,左右打量一番,開口喊了一聲:「師兄,你在哪裡?」

    連續走了幾個屋子,始終不見天蟾真人的影子,師弟頓時心中一晃,來到大殿看著沉睡的童子,拍了拍對方面孔:「醒醒!」

    「見過長老」童子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猛然驚得站起身行了一禮。

    「你怎麼在這裡?」

    「弟子也不知,只是中午去正殿上香,然後就是一暈,再出現已經到了這裡」童子疑惑道:「怪哉,弟子衣服不知哪去了,還請長老莫怪。」

    「糟了!」看著童子的內衣,長老頓時一聲驚呼,陽神出竅追了出去,聲音震動整個祕境:「有外人侵入,掠走了天蟾真人,大家小心提防!」

    一言落下,浮屠祕境震動,一道道陽神衝天而起,迅速掃過祕境:「陳馳,到底怎麼回事?我浮屠祕境固若金湯,那個能闖入浮屠祕境?」

    「掌教,還請封鎖所有路口,當真有外人闖入祕境,天蟾長老已經被人給掠走了」陳馳焦急道。

    一邊說著,開始迅速巡視祕境:「大家注意,對方化作了一個道童,所有道童迅速向廣場聚合,若有違抗者便是賊人。」

    一言落下,眾位道童慌慌張張向著大殿方向跑去,此時在某條小路潛行的張百仁暗中喝罵了一聲:「不是說我氣運滔天嗎?這種事情都能發現?這也太衰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8 17:38
一品道門 第五百一十九章逃出生天

    這特麼是鴻運滔天嗎?

    自己前腳剛走,人家就發現了不對勁,哪怕叫自己逃出道觀也行啊,腳下道觀乃山石鋪就,自己往哪裡跑!

    眼見著天空中道道陽神交織,張百仁眉頭皺起,心中已經有了斷絕:「廣場是不能去,自己一張生面孔,到了廣場定會被拆穿,到時候陷入重圍只有死路一條,唯今之計只有衝出重圍殺出生天,趁對方沒有發現自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張百仁感官敏銳,不斷躲避天空過往陽神真人,暗自在偏僻角落裡穿梭,見到有陽神真人靠近,便立即停住腳步逆向而行,待到陽神真人過去在繼續快速奔馳離開。

    浮屠道雖大,但張百仁有縮地成寸,也不過三五步間而已。先前不施展縮地成寸純粹是怕被人家給發現,如今既然已經暴漏蹤跡,再耽擱下去定會被人找到形體,看著過往的道人,張百仁略作算計,瞬間一步邁出縮地成寸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張百仁已經邁出五步消失在叢林中。

    「快追,敵人遁入叢林中了!」天空中一道陽神閃過,轉念間已經跨越虛空,來到了張百仁近前。

    「陽神太變態,無形無相念動抵達,最是難纏!如今在人家主場,足足五位陽神強者追殺,一旦落入包圍被糾纏住,肯定死定了!」張百仁倒吸一口涼氣,腳下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呼吸間衝出牆外沒入九曲十八彎,然後施展遁術潛入泥土裡。

    「砰!」

    地崩山摧,驚天動地之威席捲開來,所過之處泥土翻滾大樹連根拔起,被推倒在地。

    天空中眾位陽神真人面色難看的掃視著九曲十八彎,你看我我看你,陳馳焦急道:「這混賬手段如此厲害,必不是無名之輩,哪位前輩識得此人?」

    眾人接連搖頭,你看我我看你,中原地大物博寶物無數,誰知那個深山老林中就隱藏著一位老怪物。

    「這人必不是無名之輩,也不知如何摸入九曲十八彎內!九曲十八彎乃我浮屠道立足之本,絕不能被外人破解,否則日後定會永無寧日,不管逃入樹林裡的是誰,都要將其鎮壓斬殺!」浮屠道一位陽神真人化入虛空,摸入九曲十八彎中:「咱們一起過去,定要找到此人蹤跡!膽敢潛入我浮屠道掠人,若傳出去我浮屠道還有何臉面稱之為天下六宗之一。」

    「等等!」又有一位陽神真人開口:「之前說此人入我浮屠道六宗掠人,先前小賊逃入山林,可不曾見其攜帶任何人?」

    一邊說著眾人看向陳馳,陳馳苦笑:「我師兄不見了蹤跡,此人從我師兄洞府中走出來,我師兄的蹤跡定和他脫不開幹係。我師兄一個大活人,怎的活生生不見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第一次開口之人道:「天蟾脾氣古怪刁鑽,近些年越來越難以捉摸,或許是你師兄已經離開浮 屠也說不定。」

    「不可能,我一直在我師兄的院子裡,走到大門回返,我師兄若出去,必然會與我碰面。而如今不但沒有與我碰面,反倒是碰到了那小賊!對方扮作道童,肯定身材瘦小,亦或者天生侏儒,還請各位老祖助我一臂之力,將這小賊揪出來。」

    「此人膽敢冒犯浮屠道,定要叫其知曉我浮屠道的厲害!」

    眾位老祖齊齊應了一聲,鑽入密林中化作清風消失。

    地下

    張百仁鼻青臉腫的揉搓自家面孔,眼中帶著一抹無奈之色,浮屠道地處連綿無盡的群山,雖說地表也有一層泥土,但泥土裡隱藏著不知多少砂石,這一路張百仁跌跌撞撞渾身鐵青,若非此地茂林生機充沛,只怕張百仁這一頓亂鑽也要將自己給撞得半死。

    「遁地總比被人發現好,被這些傢伙發現我只有死路一條,在地底雖說不好過,但咬咬牙忍忍出了九曲十八彎就好了」張百仁忍耐著地下青石的碰撞,遁速不敢施展太快,足足走了三日才出得羅浮地界,小心將腦袋探出來,不曾發現羅浮強者蹤跡,張百仁立即撒丫子狂奔,縮地成寸被施展到了極致。

    羅浮大陣內

    眾位陽神真人匯聚一堂,掃視下方翠綠綿綿無盡的山脈,一個個面色盡數陰沉下來。

    「遲遲不見這混賬蹤跡,唯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小子藏匿在大陣內,躲在某個角落裡等候我等放鬆警惕逃出大陣,要不然就是這小子真的已經逃離羅浮大陣了!」一位陽神老祖面色陰沉如水,羅浮大陣乃羅浮道的守護屏障,如今被人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摸了進來,你叫眾位真人心中如何放得下殺意?

    張百仁能進來,明日或許這消息傳出,就會有更多的人潛進來,到時候羅浮山脈必然不再平靜,想要盜竊羅浮寶物的不知有多少,更是有強敵暗中覬覦,若被其抓住機會,羅浮道危矣!

    「不可能逃出羅浮,這小子定就隱藏在羅浮大陣中,咱們就和他耗上了!就不信這小子不出來!」陳馳眼中殺機流轉。

    外界

    張百仁一路狂奔,悄悄隱匿行跡,不敢在官路上行走,一路盡挑深山老林到處亂鑽。

    那可是七八位陽神高手,一個個法天象地禦使天地之力,張百仁就算在自己大,也絕對不敢真的正面與對方槓上。

    若僅僅兩三位陽神真人或許可以考慮一番,但此地乃羅浮山脈,是人家主場,更有大小無數神祇暗中助力,一旦動手暴漏行跡,唯有死路一條。

    一路上隱匿行跡,悄然回轉涿郡,張百仁也沒聲張,而是偷偷潛入了魚俱羅府邸。

    魚俱羅正在大殿中狂吃海塞,也不抬頭只是道:「你小子速度倒快,可曾找到天蟾老祖?」

    「至道果真不凡」張百仁嘆了一口氣:「尚未靠近將軍就已經知曉,莫非至道當真有這般強。」

    「不是我發現了你的蹤跡,而是你走路時會帶動氣流,氣流變換難逃我法眼!」魚俱羅看著張百仁:「你將氣機收斂的完美至極,不知使用了何等秘法。」

    「青木不死真身」張百仁走入大殿:「那可就沒有辦法了,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阻止身形與空氣碰撞。」

    魚俱羅笑了笑:「當然,空氣摩擦流動並不代表是你,也有可能是別人,不過到了本將軍這種境界神而明之,略帶未卜先知之能,所以猜測到了是你。」

    「真是變態!」張百仁眨眨眼睛,前世自己也突破了至道陽神,可並沒有這麼厲害啊?

    「等以後突破至道你就明白了,至道手段深不可測!」魚俱羅道。

    張百仁恍然,以前自己突破至道,只有至道境界,卻並無至道手段,而且自己才突破至道不久,便來到這方世界廢了道功,許多妙處尚未來得及體會。不過自己陽神已經蛻變化作了不朽的神性,沒道理魚俱羅能做的事情自己做不到啊?一個人在弱小,那也是人啊!

    「怪哉!」張百仁心中念頭流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咕嚕嚕灌了下去,然後笑了笑:「天蟾這老東西滑不留手,將軍可要看緊了,一旦被這老小子逃掉,心中有了戒備,咱們再想抓可就難了。」

    「天蟾之事不急,本將軍好奇的是你如何進入羅浮大陣的」魚俱羅看著張百仁,露出一抹詫異。

    「羅浮大陣與我來說,不過是死物罷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8 17:39
第五百二十章 奇寶!

    羅浮大陣終究是死陣,若依山傍水,或者借助風雨雷電之類外物布下大陣,那大陣便是活的。

    不錯,確確實實的活的大陣!

    羅浮大陣雖然厲害,但只要明曉其中規矩,羅浮道的人不更改陣眼,那麼日後羅浮大陣在張百仁的眼中便是毫不設防可以隨意進出。

    打量張百仁,魚俱羅與涿郡侯眼中滿是驚嘆,但想到張百仁小小年紀便修得如此驚世造化,懂得逆天大陣又有什麼呢?

    「本都督這次運氣不好,剛剛掠走天蟾真人便被羅浮道發現了蹤跡,只怕羅浮道有玄妙異術追根溯源,還請二位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張百仁哭笑連連。

    「無妨,這裡是涿郡,各大門閥世家之人絕不敢再放肆!」涿郡侯輕輕一笑:「大將軍在此,普天之下誰又能害了你的性命!」

    張百仁面露笑容,袖裡乾坤一抖,天蟾老祖便從袖子裡掉了出來:「說來也巧,這天蟾老祖恰巧被我偷襲暗算,不然想拿下這老傢伙,只怕還有一些波折。」

    天蟾老祖一陣暈頭腦脹,剛剛落地踉踉蹌蹌便要暴走,卻見魚俱羅冷冷一哼,空氣猶若驚雷,強大的精氣神瞬間暴漲,向著天蟾老祖狠狠的壓了過去。

    思維停滯,時空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張百仁滿面笑容的看著天蟾老祖:「老祖莫要逃了,這位乃當世第一強者魚俱羅大將軍。」

    魚俱羅收了氣勢,天蟾老祖渾身瑟瑟,一雙眼睛中充滿了絕望,呆呆的看著魚俱羅。

    天下第一人在此,那個能在他手中逃出去?自己不過區區易骨境界,距離易骨大成尚且差了一截,更何況已經觸及踏入至道門檻前的魚俱羅?

    「見過大將軍!」天蟾老祖滿面苦笑,放棄了無謂掙扎:「大將軍若想召喚我,只需一道手令,在下便任憑大將軍驅策,又何必以這種手段將在下綁來。」

    看著天蟾老祖,大將軍笑而不語,只是端住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張百仁緩緩站起身來到天蟾老祖身前:「老祖,為了請你過來,本都督可是親自去了羅浮,差點被你羅浮道的老祖化作甕中之鱉,想要請動老祖可是不容易,若非使用點手段,老祖怕是會隱入深山老林,到時候再想找到老祖便是千難萬難了。」

    聽了張百仁的話,天蟾老祖哼哼唧唧道:「你小子費盡心思請老祖我過來,想來不是為了一刀殺掉我!」

    「老祖果真聰明,其實本都督是想要和老祖談一樁買賣,買賣若是成了,那萬毒真經歸還老祖倒也無妨」張百仁緩緩自袖裡乾坤內掏出了萬毒真經。

    萬毒真經他是不敢觸碰的,但沒關係,整個萬毒真經已經被蜜蠟包裹住,劇毒倒也滲透不出。

    「什麼買賣?」天蟾老祖滿是疙瘩嘀了噹啷的臉上俱都是熱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本都督前途遠大,對於萬毒真經沒有任何覬覦,唯一能引起本都督興趣的唯有天蟾九褪裡的替死之術」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天蟾老祖,將手種被蜜蠟封好的萬毒真經遞了過去。

    「你想學替死之術?」天蟾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不錯,本都督前途遠大,怎麼會學你化作滿身肉疙瘩,日後還有何顏面出去見人?本都督聽了你與你師弟的談話,曉得你乃尊師重道、重情重義之輩,對於你這種漢子本都督打心眼裡敬佩,本都督也不為難你,只要老祖交代了這替死之術的核心秘密,本都督就放你離去!大將軍在此,我絕不會誑你」張百仁看著天蟾老祖。

    盯著張百仁看了一會,天蟾老祖無奈一嘆:「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若說了替死之術的核心之秘,你會放我離去?並且將萬毒真經給我?」

    「自然!我要你性命作甚?你若不想離去,本都督手下正缺少人手,倒時可以封你做一個都督,憑你用毒的本事,日後必然大放光彩」張百仁眼中滿是誠摯,對於天蟾老祖的用毒之術垂涎三尺,這老東西毒術太厲害,就算易骨大成不小心著了道也是死路一條,若能加入麾下,自己日後許多事情做起來簡單了不少。

    「加入朝廷便算了,只是不知都督想要知道什麼,老祖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天蟾老祖道。

    「不知替死術的因果之力,老祖如何煉成的?」張百仁看著天蟾老祖。

    天蟾老祖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原來你想要問的是這個,替死之術玄妙非常,涉及到時間、空間、因果之力,就算我為你講解,你也未必能聽得懂。時間之力也好,因果之力也罷,都太過於神秘、虛無、複雜,不是我說,都督還是莫要費心思了,便是老祖我自己都不懂,稀里糊塗得了上古大能傳承,便練成了天蟾九褪。」

    「你儘管將你得到關於時間之力的隱秘說出來,聽不聽得懂本都督自有斷決!」張百仁背負雙手來回踱步。

    天蟾真人聞言一笑,捏開蜜蠟將萬毒真經小心翼翼塞入袖子裡,然後才面色鄭重道:「時間,古往今來也!因果,貫穿於古往今來也!上下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故天地初開於太初虛無生,然後生時間、生因果、生陰陽、生乾坤、生造化、生萬物……。」

    天蟾老祖神神叨叨老神再也,說出的話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將當年上古大能的話給另類敘述出來了而已。

    說了許久,天蟾老祖口乾舌燥,過了一會才道:「便是這些,老祖我可以走了吧!」

    此時此刻魚俱羅與涿郡侯陷入沉思,張百仁憑欄而立,看著遠處風景許久無語。

    「太空洞!道理我比誰都明白,便是上古大神都未必有我明白,關鍵如何撬動時間之力與因果之力」許久後張百仁才驀然一嘆,收回目光看向天蟾老祖:「老祖一定有辦法撬動因果之力。」

    來自二十一世紀,那個信息大爆炸時代,關於時空理論早就弄的清楚至極,但清楚歸清楚,誰又能觸及到呢?

    天蟾老祖聞言一愣,隨即怪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老祖我按部就班修煉天蟾九褪,就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替死之術。」

    與魚俱羅對視一眼,張百仁略帶沉吟,然後才道:「老祖若不介意,我等想要觀看一下老祖當時傳承時的情景。」

    「你們要搜魂!」天蟾老祖面色豁然一變:「若是搜魂,老祖我生不如死,你倒不如一刀殺了我痛快」天蟾老祖乾脆一梗脖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滿是不屈。

    「誰要搜魂了,我若會搜魂術,還會和你在這裡磨嘰」張百仁翻翻白眼:「只是想要看看老祖當時傳承的景象罷了。」

    說完後看向魚俱羅:「還要借大將軍寶物一用。」

    魚俱羅早就準備好了一顆珠子,水晶顏色的珠子,大概有拇指大小自懷中掏出,珍重的遞到張百仁手中。

    拿住手中珠子,張百仁面帶笑容,看著天蟾老祖:「老祖只需將這顆珠子放在耳竅內,閉目凝思當日獲得傳承的所有過程,這顆珠子自然會展露在外面,我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這件寶物大將軍平日裡寶貴得很,若非我與大將軍關係莫逆,大將軍是絕對不會將這寶物拿出來的。」

    「世間居然有如此寶物?」看著水藍色珠子,天蟾真人一愣。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30 17:47
第五百二十一章 先天神力

世間寶物無數,千奇百怪數不勝數,超乎你的想像,縱使是二十一世紀的某些網絡小說家腦洞大開,也絕對想不到那種種寶物的妙用。

就比如說魚俱羅的珠子,若利用科技來解釋的話,就是這珠子連接了天蟾道人的神經元,讀取了神經元內的信息。

張百仁想到丹田中當年淮水水神贈予自己的水神珠,此珠玄妙萬端,即便以張百仁如今境界,也難以摸索出此珠的底細。

這顆珠子就靜靜沉浸在丹田中,無數種真水所化的海洋古井無波,諸般真水皆圍繞此珠子轉動。

不去想珠子的事情,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了天蟾真人。

形勢比人強,要麼抽魂煉魄,要麼就乖乖的接受了張百仁提議,天蟾真人沒得選擇,只能將珠子放在耳竅中,然後閉目回想當日接受傳承的種種一切。

卻說天蟾真人師傅無意中發現了某處上古遺蹟,在遺蹟內發現上古真經《萬毒真經》,但當時萬毒真經還只是一塊普通獸皮,那老道士回到浮屠道觀後日夜研究,按照獸皮上記載的藥方配製出一種種奇毒無比的毒藥。

然後某一日狗血的事情發生了,這老道士無意中被自己培植出的毒藥毒死,臨死前奄奄一息交代天蟾真人,一定要徹底研究出萬毒真經內的秘密。

天蟾真人也確實是一個孝子,一個忠義之輩,聽了自家師傅囑託,直接拋棄所修煉功法,掉頭去參悟萬毒真經,然後時間悠悠過了七八年,此時天蟾真人道功荒廢,逐漸成了道觀內的笑柄,好在他師弟確實是天資不凡,已然開始玉液還丹。

就在這個時候,天蟾真人病入膏肓,整日裡不斷研究毒藥,廢寢忘食不說,每日裡與毒藥打交道,免不得吸入毒氣,逐漸生機盡喪。

眼見著天蟾真人即將步了自家師傅的後塵,轉機在此時發生了,只見那獸皮不知為何,居然有一道流光沒入天蟾真人的魂魄中,竟是當年太古時參悟天蟾大法,創造此功法之人的殘魂,而這所謂的萬毒真經竟然是上古天蟾的皮子。

誰都知道,蟾蜍乃五毒之一,為劇毒之物,更何況上古天蟾皮子?

於是接受了上古傳承的天蟾真人開始修煉武道,之前配置的毒藥反而成了天蟾真人練功的至寶。

時至其師弟七日過關,九龍捧聖出關後發現自家師兄的異常,此事被其師弟發現後,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天蟾真人,雙方頓時大吵一架。

但此時天蟾真人已經毒功入體,想要廢掉談何容易?於是乎天蟾真人道功至此開始開始進步飛速,整個人也變得越加人不人鬼不鬼,成為了整個宗門的談資,受盡嘲諷、屈辱。面對著風言風語,天蟾真人毫不畏懼,只當做是沒有聽到,直至有一日無意中聽到對方辱及自己師傅,天蟾道人怒火攻心,將五位同門毒死,周圍建築化作了毒域,於是耳根子終於清凈了下來。不過擅殺同門乃大罪,即便有練成陽神的師弟一邊求情,天蟾真人命雖然保了下來,但日子卻並不好過。

眼角處血淚滑落,就算是天蟾真人也不曾想到,過往的種種刻骨銘心之痛,此時居然被清晰的浮現出來,那已經被自己忘掉的痛苦過去,似乎時間回溯,再次重演。

「師傅!」天蟾真人面容扭曲,再加上醜陋的面孔,整個人彷彿一個怪物般,聲音淒厲無助。

「啪!」

珠子被張百仁拿起,天蟾真人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張百仁將珠子遞給魚俱羅,苦笑看著天蟾真人:「沒想到真人過往如此痛苦,今日叫真人往事重提,卻是本都督的不是。」

天蟾真人擦了擦臉上淚水,臉上疙瘩不斷晃悠:「這算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過一場夢幻罷了。」

一邊魚俱羅陷入沉思,之前看到天蟾真人接受傳承的一幕,那一道道玄妙莫測之力,玄妙無匹的意境,令人心中沉醉。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那道自獸皮上飛出的流光沒入天蟾真人腦海後,化作一位容貌俊美的男子,男子微微一笑似乎能夠傾倒天地乾坤:「人族後輩,受我法訣,需勤勉苦練,為我人族開闢出一條乾坤大道。」

「此功法取自於太古天蟾,若能練成便算真正太古天蟾降臨,也能將其搏殺。若想煉此神通,還需經受萬毒蝕骨之痛,萬毒洗魂之苦,若能熬過這兩關,必然會化作奇醜無比的怪物,待到日後神功大成,方可恢復真容,爾等後輩有緣得我法訣,且聽我宣講大法,助你練成天蟾九褪」男子開口,一邊宣講著天蟾大法的奧義,一邊講述如何修煉天蟾九褪,此時那天蟾皮子一卷將天蟾真人包裹起來,築基就此開始。

這回張百仁看得明白,天蟾真人得了傳承後,被那道殘魂洗髓伐毛,接著殘魂消散之前手中居然出現了一道煊赫輝煌之力,此力至高無上,威壓眾生,居然相助天蟾真人練成了天蟾九褪第一層心法。

「根基鑄下,天蟾已成,後輩小子萬萬莫要叫老夫失望!」說完後殘魂消失。

場中一片寂靜,眾人沉浸於之前的傳承景象,關於天蟾九褪的奧義再無任何隱秘,但如何撥動因果之力依舊是一團謎,眾人不知那一道力量是何物,居然可以撥動時光、因果,相助此人修煉成萬毒真經。

張百仁眼睛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一抹激動:「我若沒有看錯的話……那道氣機似乎是……。」

「那道氣機是什麼?本將軍看了之後也不由得心中惶惶,誕生出一抹恐懼,似乎這股力量有一種大恐怖、大威嚴籠罩心頭」魚俱羅面色凝重:「也不知這力量是何物,居然可以撥動時光、因果。」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我若沒有看錯的話,那道力量似乎是傳說中諸神的力量!」

「諸神的力量?」魚俱羅與涿郡侯俱都是一愣。

「不錯,上古先天神祇的力量!」張百仁眼睛瞇起:「唯有先天神祇的力量,才有機會撥動時光、因果。先天神祇天地孕育,匯聚了無盡造化玄奇,有無窮偉力,唯有他們的力量才能撥動因果,也不知道這位上古大能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奪得了一縷上古先天神祇的力量。」

「上古先天神祇!」

三個人齊齊一陣驚呼。

「除了先天神靈,誰能撥動時光控制因果」張百仁驀然一嘆,心中起了算計:「我體內有五道神胎,誅仙四劍乃我之根本,還有一道莫名神胎,功效不知!我若想修煉成替死之術,大有可為!」

張百仁吸取先天神胎的力量,已經開始凝聚屬於自己的先天神胎,先天神力用一份需要很久才能補充起來,在先天神祇尚未出世之時,不斷抽調先天神力對於先天神胎的影響不言而喻,輕者延緩了先天神祇出世的時間,嚴重者先天神祇將會神力枯竭而死,化作一團死胎。

「新孕育的誅仙四劍劍胎內神祇便是我自己,我怎麼會做那種殺雞取卵之事」張百仁摸著下巴:「看來還要和丹田中的這位大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摳出一點好處,這傢伙已經快要出世了,給我一縷神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30 17:47
一品道門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天蟾的糾結

看著天蟾老祖體內的那一縷神力,張百仁才心中恍然,唯有先天神力才能做到更改因果逆轉造化之威。

    自家體內五道神胎,鎮壓三魂七魄的誅仙四劍劍胎是絕對屬於自己的力量,逐漸被自己吞噬吸收,化作屬於自己的先天神胎,孕育出屬於自己的神祇。

    丹田中的那不知名神胎也因為吸收了自己的精氣,不斷被自己精氣浸染,有了屬於自己的烙印,雖然張百仁此時不能真正操控對方,但卻也與對方有了模模糊糊的感應,只要持之以恆堅持下去,不知這神胎會不會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既然誅仙四劍的劍胎不能動,偏偏自己如今需要替死之術,看來回去後還要好好想個辦法才是。

    張百仁知道,自家丹田中的神胎是有意識的,有著屬於自己的意識,雖然可以與自己溝通,但並不聽自己指揮。

    天蟾老祖面色忐忑的站在涼亭內,張百仁背負雙手思忖著其中的諸般關竅,一邊魚俱羅與涿郡侯不曾見過先天神力,涿郡侯面露驚悚之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蟾老祖,恨不能將天蟾老祖的身子分解,將那股力量給掏出來。

    「這是什麼力量?」涿郡侯驚訝道。

    天蟾老祖搖搖頭:「侯爺莫要打這股力量的主意,這股力量已經與我三魂七魄融為一體,我若死亡,這力量也就消散了。」

    聽聞此言,涿郡侯無奈一嘆:「這股力量咱們不知根底,如何修煉因果之力?」

    魚俱羅默然,站在那裡端著茶水思考,手中的茶水不知何時已然冰涼,但魚俱羅猶自不覺。

    「我知曉這力量的來源,這種力量來自於先天神祇,乃先天神祇的一縷力量,唯有先天神祇才能撥動虛無,逆轉造化撫弄因果」張百仁在一邊語出驚人。

    先天神祇之力!

    涿郡侯與天蟾老祖驚呼出聲,即便天蟾老祖自己都沒發現,自家體內的那股力量來頭居然這般大。

    「可惜了,老祖不會御使這股力量,不會培育這股力量,不然便是見神不壞也未必能殺死你!先天神祇天地孕育,誕生於太初虛無,有不可思議的造化,人類唯有真正至道強者才能與魔神爭鋒,其力量之玄妙可想而知」張百仁不緊不慢看向天蟾老祖。

    天蟾老祖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還請都督指教!」

    「你我做的是買賣,你並沒有投入本座麾下,天庭六宗乃我之敵,本座如何會將御使神力的辦法交給你」張百仁放下手中茶盞:「實不相瞞,這先天神祇之力我還真得到過那麼一縷,當年禹王鼎在敦煌出世,眾人皆知禹王鼎內必然有奇異至寶,卻不知禹王鼎內蘊藏的乃是一縷極為珍貴的先天神力。」

    此言落下,涿郡侯頓時目光火熱,呼吸略作渾濁。

    魚俱羅看向張百仁:「你倒是好運道,只是此事你不能說出來,即便我等你也不應該提及,沒準日後走漏風聲,你的麻煩更大了,那些已經沉寂的老怪物也會在墳墓中爬出來找你麻煩。」

    「如今既然掌握了替死之術的修煉方法,我怎麼會懼怕麻煩!」張百仁手掌一拋,茶盞穩穩落在案几上:「待我練成替死術,咱們便前往太原屠了陳家,陳家老祖與本座有夙願,當年在白帝府邸可沒少對我出手,若不加以反擊,天下人豈不都以為本都督好欺負?還請都督找到那御使極寒之力的老祖,我非要親手送其轉世輪迴不可!」

    說完後看也不看天蟾老祖,轉身向城南莊園走去。

    看著張百仁的背影,天蟾老祖面色猶豫,過了一會才把腿追了過去:「都督等等我!還請都督等等我!」

    「你有何事?」張百仁踏上馬車,落下了簾子。

    天蟾老祖站在馬車外,面色恭敬道:「還請都督教我御使先天神力的方法!」

    這就像是一個人,明明知道自己有無所不能的力量卻不知如何施展,你說他著急不著急。須知這可是太古先天神祇的力量,若能將其偉力發揮出來,就算見神強者當面天蟾老祖也敢說自己可以逃走。

    「想要御使先天神力?」馬車內的張百仁嘴角翹起一個微妙弧度,在懷裡掏出一卷木簡,順著車簾縫隙扔了出去:「本都督這裡有五神御鬼大法,乃當年自禹王鼎中得到的,你修成此妙法,或許可以御使先天神力。但你需應我一個條件,只要你肯答應我,本都督全力助你御使先天神力。」

    「都督儘管開口,莫說一個條件,就算十個、百個、千個在下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天蟾老祖可憐巴巴道。

    透過車簾模模糊糊的看著天蟾老祖,張百仁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也罷!也罷!你既然有如此心意,本都督便開口了,你也知道本都督年幼,手下缺少可用之人……。」

    天蟾老祖聞言面色猶豫,陰沉不定過了一會才咬著牙道:「都督若肯傳我秘法,在下願意為都督效勞。」

    若能掌控先天神祇的力量,天蟾老祖敢肯定,只要給自己時間,下一個見神不壞定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先修煉了五神御鬼大法再說吧」張百仁眼睛閉上,有侍衛催動馬車,向城南莊園而去:「待本都督閉關掌控了替死之術,再來助你掌控先天神力。」

    瞧著張百仁的馬車走遠,天蟾老祖死的攥住手中五神御鬼大法的木簡,過了一會才低下頭,打量一會道:「什麼法訣?當真有那般神?修煉了便可掌控先天神力?」

    一邊說著天蟾老祖緩緩抖開木簡,下一刻浩瀚的先天神祇氣機撲面而出,驚得天蟾老祖面色狂變,猛然將木簡捲住塞入袖子裡,一雙眼睛做賊般到處打量,過了一會才道:「這法訣了不得,定然是諸神時期的寶物,這小子富得流油好大手筆,不如老夫先跟在這小子麾下混一些好處,待我練成天蟾大法,化作上古天蟾,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在與這小子算賬。」

    若叫鷹王知曉天蟾老祖的想法,必然會恥笑一聲,自己已經見神不壞,修煉了道法後,還不是要受到張百仁驅策,無法擺脫張百仁控制?

    最關鍵的是,這五神御鬼大法一旦修煉,便由不得你控制,這五神御鬼大法不斷自主運行,叫你越陷越深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最後只能認命。

    卻說天蟾老祖得了口訣,屁顛顛尋個隱秘之處修煉,魚俱羅莊園內,涿郡侯目光閃爍,過了一會才無奈一嘆:「先天神力啊,本侯聽了這消息也忍不住怦然心動。」

    「心動是一回事,身動又是另外一回事。先天神祇之力珍貴無比,本將軍聽了也心動萬分,但不管是,誰敢對小先生伸手,我都會斬了他的爪子」魚俱羅轉頭看向遠方,似乎看到了張百仁馬車離去的背影。

    「將軍與小先生之間的恩情,在下佩服!不過將軍想多了,本侯如何會對小先生動手?將軍未免太過於小瞧我,本侯是在想要不要去挖掘那些上古遺蹟,或許就有上古先天神祇留下來的寶物」涿郡侯抓了抓腦袋:「替死之術就在眼前,若能掌握替死之術,日後就算見神不壞來偷襲,我也不怕。」

    「武道精進需勇猛無前毫無雜念,你如今距離見神不壞只差一念之間,莫要壞了道行!」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30 17:48
一品道門 第五百二十三章 神力交換

    「見神不壞的道路上容不得雜念,先天神祇的力量遙不可及,你距離見神不壞只有一線之隔,但你卻遲遲無法開悟,終究是你心中雜念太多,沒有人能渡得了你,能度你踏入見神大道的唯有你自己!」魚俱羅轉身離去,留下涿郡侯坐在涼亭內看著遠處風景許久無語。

    外界

    城南莊園,張百仁緩緩下了馬車,張麗華早就一襲輕紗站在庭院內等候。

    瞧著張百仁走下來,連忙上前扶住:「先生小小年紀,就如此忙碌,將自己生活繃得太緊,委屈先生了。」

    攥住張麗華柔弱無骨的手掌,張百仁緩步向莊園走去:「我不拚命,怎麼護持你們?天下形勢變幻莫測,即便穩坐朝堂的天子也難以斷定未來大勢,不管未來如何,有一身可以叫天下各大勢力忌憚的實力才是立身根本。」

    聽著張百仁的話,張麗華低垂眼簾:「妾身無用,不能為先生分憂。」

    「你呀,我教你習武可並非讓你去打打殺殺,而是叫你青春永駐,陪我一起變老,我如今已經找到了成仙的辦法,我若不死,你肯定也不會死」張百仁看著神性內正在茁壯成長的返陽花,眼中露出一抹笑容:「我不死,你們便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

    與張母吃了飯,三人敘話許久,才聽張百仁道:「孩兒近來要去閉關修煉,娘若無事,最好在莊園內呆著,金頂觀還是莫要去了,孩兒聽說金頂觀對於母親並不友善。」

    張母聞言面色一變,不著痕跡的掩飾道:「你聽誰說的,都是些沒影的事情,你弟弟就在金頂觀,娘這麼些年不曾照看你弟弟,心中過意不去啊!」

    張百仁聞言默不作聲的放下碗筷,過了一會才道:「金頂觀!不管往日有何恩怨,父親與母親為何分別,若金頂觀膽敢與娘為難,那我就屠了金頂觀!」

    張母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張百仁那張早熟面孔,雙目中滿是驚疑,眼前少年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乖巧的兒子嗎?什麼時候殺性居然這麼大了?開口閉口便是屠滅宗門,殺性令人膽寒。

    不給張母發問的機會,張百仁轉身走出大殿,留下張母與張麗華端坐,氣氛有些沉默,過了一會才聽張母道:「麗華,你覺得百仁變了嗎?」

    「變了也好!先生乃朝廷大官,得天子看重,朝中黨羽之爭,門閥世家之爭,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下場,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道,先生變了到好,若是不變,妾身反而感覺擔憂!咱們居住在後庭不經外界風雨,自然不曉得外面的凶險,人總是會變的。或者是因為刺激,亦或是是被逼的,不管哪一點,都會使人產生蛻變」張麗華寬慰著張母:「不管先生如何變,在夫人眼中都是一個孩子。」

    「是呀,在我眼中都是一個孩子!外面的風風雨雨我在金頂觀也無意中聽說了不少,都不是一些好消息……」張母話語逐漸低沉。

    「大人」左丘無忌來到張百仁身邊。

    「去查查,老夫人最近接觸過誰,又有何人在母親耳邊亂嚼舌根!」張百仁把玩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紅蠍子,眼中殺機四溢,瞧得左丘無忌身子一抖:「是,下官遵命!」

    「我這次入京,將你帶上!身邊沒有個親信的人物在,有些事情辦起來總歸費勁」張百仁轉身向地下密室走去。

    「下官遵命!」左丘無忌眼中滿是狂喜之色,留在莊園內守護一座莊園,對於左丘無忌來說實在是大材小用,若非此地乃張百仁老巢,左丘無忌早就心生異議了。

    走入地下密室,此時地下密室內一片熱火朝天,朗朗讀書聲透入耳中,無數孩童在誦讀著經書,練武者有之,修道者有之,隨著元氣的調養,這些孩子也開始搬運河車,有了道行在身,開始打下根基。

    「再過兩三年,便將他們都撒出去,這些人便是我落子天下的第一步!」暗中查看了一番後,張百仁回到自家密室,開始參悟替死之術。

    既然明悟替死之術的關鍵乃先天神力,張百仁心中已經有了算計,默默盤膝坐在密室內,牆壁上夜明珠散發出柔而之光,張百仁念頭沉入丹田,瞬間與神胎接觸,一股意念傳遞了過去。

    想要先天神力,硬來肯定不行,這位大爺住在自己丹田中,隨便折騰點風雨都夠自己受的。

    張百仁念頭傳入神胎,沒有絲毫反應,依舊不緊不慢溫聲道:「寶寶,你說你吞噬了我那麼多精氣,又吞噬了我的祖龍骨頭,是不是因為我你才能加快成熟的?我如今不過要你一縷本源神力罷了,你怎麼這般小氣?」

    神胎依舊不為所動,張百仁抓了抓腦袋,過一會道:「就給我一縷本源神力,你能少一塊肉還是丟了魂啊,好歹你也是吃我的住我的,怎麼這般小氣!」

    張百仁話語落下,神胎斷斷續續傳來一股意念:「不……不……行……行……。」

    「我這小暴脾氣就忍不住了,你住我的吃我的,耽誤我道功修行,我就要你一縷本源神力做伙食費不過分吧?你怎麼這麼摳啊!」張百仁無奈道,心中有火氣升騰:「你信不信我將你趕出去!」

    「趕……不……出……去……」神胎意念斷斷續續。

    「我……」張百仁鬱悶,磨了磨牙齒,見到神胎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無可奈何,這可是先天神胎,真的將對方趕出去他還捨不得呢。

    張百仁一直覬覦先天神胎內的血脈傳承,沒有得到好處前怎麼捨得將先天神胎趕出去。

    就在張百仁心中思量如何才能叫神胎乖乖吐出一縷本源神力的時候,那神胎內傳來一道斷斷續續的意念:「骨……頭……。」

    「骨頭?」張百仁一愣:「什麼骨頭?」

    「骨……頭……」神胎依舊模模糊糊的傳遞來兩道意念。

    張百仁摸不著頭腦,思慮了一會,隨即猛然一拍腦袋,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骨頭大概只有祖龍的骨頭茬子了。

    「你想要祖龍的骨頭?」張百仁試探著道。

    「骨……頭……。神……力……」。

    感受到那斷斷續續的意念,張百仁自袖裡乾坤內摸出拇指大小的一塊祖龍骨頭:「就這一塊骨頭,你給我一縷本源神力。」

    本源神力與神力不一樣,本源神力是永遠不會消散的神力。

    「骨……頭……」神胎內念頭依舊是斷斷續續的。

    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一口將骨頭吞下,下一刻只見丹田內的神胎扭曲,那祖龍骨頭居然被神胎拉扯入丹田內,瞬間貼在了神胎上。

    「嗡~~~」

    一縷本源神力逸散而出,懸浮在張百仁的丹田內。

    這一縷本源神力張百仁並不陌生,裡面充斥著張百仁的精氣神烙印,就彷彿他自己的一部分,神胎吞噬張百仁神力而生,自然也就帶有張百仁的精神烙印。

    「太少了吧!就這麼點本源神力!」張百仁吧嗒吧嗒嘴,略帶不滿的道。

    聽聞此言,神胎已然將組龍骨頭吞噬的一乾二淨,一道意念斷斷續續傳出:「骨……頭……」

    張百仁面帶陰沉不定之色,祖龍骨頭對自己來說雖然重要,但眼下看來還是替死術更重要一些。畢竟人只有一條命,一旦死了就無法復活。如今張百仁佔儘先機,怎麼捨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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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二十四章替死之術成

    密室內

    張百仁嘴角抽搐的看著先天神胎,若能將先天神胎揪出來的話,張百仁定然要將其一把掐死。

    足足前後付出了十幾塊祖龍骨頭後,看著那拇指粗細的本源之力,張百仁運轉道功,開始磨練本源神力,將本源神力煉入法力內,以道功內記錄的某種秘密祭煉方法,只見神道本源之力不斷波動,不斷被觀想,居然形成了一尊人影。

    這一尊人影面目模糊,遮掩著雲霧,周身三光照耀九天,比之天空中浩蕩太陽殘片還要明亮三分。

    在那人影體內各種隱秘竅穴不斷開闢,一道道符文被張百仁觀想而出。

    時間在點點流逝,一分一秒過去,張百仁不斷推演天蟾九褪,欲要推算出傳說中的替死之術,不斷更改著模糊人影周身的各種符文。

    時間悠悠,足足過了七日,才見張百仁睜開雙眼,掃視著密室露出怪異之色:「替死之術並非每一件東西都可以用作替死,這其中涉及到因果、時空之力,非自己隨身配帶沾染了自家氣機之物不可。」

    如今張百仁的替死之術算是成了,只見其祖竅內一尊周身神光籠罩的人影懸浮,在人影周身祖龍龍珠旋轉沉浮不定。

    卻見人影周身一道道怪異的網狀絲線蔓延,彷彿是一隻巨大的蜘蛛網,散發著赫赫神輝。

    男子身穿金衣,看不清面容,亦或者說男子根本就沒有面孔,只是手中掐了一個奇怪的印訣,印訣上雕刻著道道深可見骨的符文,符文玄妙莫測,與萬毒真經上記載的符文一般無二。

    「替死術果真玄妙,涉及到了時空因果,若非我有了神祇的本源之力,再加上有過觀想的定性,以前修煉過觀想之術,想要法身常駐卻是不可能!」張百仁微微一嘆。

    緩步走出密室,如今修成替死之術,張百仁心中鬆了一口氣,一雙眼睛看向藍天,虛空中大日煌煌,令人忍不住為之心神陶醉。

    張百仁的三陽金烏大法算是練成了,至少道功方面再無進境,想要繼續修煉唯有等候那十隻烏鴉蛻變為上古金烏,張百仁才能進行金烏日煉大法的下一步修煉。

    若十隻金烏橫空出世,便是先天神祇復活,面對著十隻金烏的力量也唯有退避三舍。

    這十隻金烏是張百仁面對著遠古諸神無意中佈下的暗手,自己體內存有五道神胎,沒道理這方世界其餘的地方不可能存在先天神祇啊。

    感受著十隻烏鴉的生命氣機,透過丹田中太陽殘片傳遞過來的增幅,張百仁微微瞇起眼睛,隔著遙遙的星空,張百仁心神瞬間跨越無盡時空切換視角,只見這在這一刻似乎化作了十隻金烏。

    「癢!痛!」

    這是張百仁此時的感覺,只見那十隻金烏橫空而起,所過之處黑夜降臨,所有光線被金烏大陣吞噬一空,此時十隻烏鴉嘴巴、眼睛、爪子以及羽毛都稀稀疏疏的有一抹金黃色流漏。

    太陽化作一個大火球,雖然火焰熊熊但卻傳來一股親切之意,在張百仁的眼中太陽足足有地球那麼大,並且隨著接近,太陽依舊在變大。

    「快了!此時距離太陽星已經很近了,如今看太陽星有地球那麼大,意味著已經進入太陽神威籠罩的範圍內,只要十隻金烏在太陽內浴火磐盤,褪化為十隻金烏,日後撥亂反正也不過等閒之間」張百仁收回意識,任憑金烏飛行,金烏體內被自己打入了修煉而出的神胎,隨著金烏恆跨虛空,神胎的力量也在不斷變大。

    「時間!我需要時間!所以大隋不能亂!誰敢作亂大隋,我便將其腦袋擰下來!」張百仁心中默然,然後邁步,走出了密室,一襲火紅色的赤練霓裳格外醒目。

    來到後院,一陣陣打樁之聲響起,卻是張麗華在庭院之中習武。

    一陣陣陰氣衝天而起,小院內沒有任何生機,螞蟻等小動物逃得一乾二淨。

    如果說庭院外是酷暑,那麼進入庭院後便猶若進入了深秋,幾尊深埋大地的屍體已經完成了屍變,化作殭屍,吸納著天地間的鬼祟之氣,院子裡的溫度與院子外似乎是兩個世界。

    聽到腳步聲,張麗華沒有理會,依舊不緊不慢的打著樁。

    腳掌一跺,大地裂開,一尊尊面容僵硬的屍體栩栩如生。

    再次將屍體埋入地底,張百仁背負雙手觀看著張麗華打樁,只見張麗華身子扭動,彷彿一條妙曼的美女蛇,扭動間蓮步搖曳,美的驚心動魄,滿頭緞子一般的長發隨風飄忽,恨不得叫人將其捉住狠狠壓在身下。

    張百仁慢慢站定,居然看得入迷,直到張麗華身形停止,才驀然回過神來笑了笑:「麗華如今修行速度倒是不慢,全身經脈已經拉伸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易骨之功了。」

    「還不是先生的功勞,先生給妾身充足的靈藥,妾身修為想停滯都困難」張麗華笑著道。

    看著張麗華,張百仁撫摸對方的側臉:「易骨境界我不擔心,我所擔心的是你如何突破見神不壞!你難以入定,便難以堪破虛空,雖不知麗華有怎樣過往,但如今既然隨了我,過往便全部放下吧。」

    張麗華聞言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難啊!人若沒有過往,便等於沒有了生命,一切都從頭開始。可過往就是過往,一切都已經發生,如何能夠忘卻。」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唉!」

    「先生怎麼唉聲嘆氣的?」張麗華看著張百仁。

    「莫要叫我先生,你直接喚我百忍便好!你我之間莫要在生分了」張百仁轉身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微微瞇起眼睛:「未來的路還有很長,麗華還要陪我好好走一遭。」

    「百忍!」張麗華將張百仁的腦袋塞入懷中。

    張百仁許久無語,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聽內侍稟告:「管家,夫人說想要去金頂觀,還請管家拿主意。」

    張百仁聞言抬起頭,與張麗華對視一眼,張百仁走出門外:「胡鬧,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隨意外出,我去親自和夫人說。」

    張麗華隨著張百仁,一路來到張母所在大殿,張百仁走入大殿卻見張母囊已經收拾好,正等候馬車侍衛。

    「娘!」張百仁喊了一聲。

    「百忍,你不是閉關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出關了!」看到張百仁,張母目光一愣,下意識要將包裹藏在身後。

    只是張母體型有限,如何擋得住碩大包裹?

    看著那包裹,張百仁眼睛裡閃過一抹不虞之色,但卻瞬間收斂:「娘打算去哪裡?孩兒最近得罪了不少仇家,母親沒事最好留在莊園內,這莊園內守護重重,就算見神不壞也絕對摸不進來。待孩兒料理了各位強敵後,母親在出去探親也不遲。」

    張母聞言無奈一嘆:「娘擔心你弟弟,有些日子不見了,怪想念的! 」

    「過些日子,孩兒安排高手護送母親前往,這一段時間就免了吧!」張百仁笑著坐在椅子上,與張母說了一會家長後起身離去。

    「去查查母親帶了什麼東西」張百仁看向身邊的張麗華。

    張麗華苦笑,轉身離去。

    不多時,就見張麗華走來,手中拿了一份清單,輕輕遞給張百仁。

    看著手中清單,張百仁一雙眼睛頓時陰沉下來:「母親這是將我府庫當成了國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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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二十三章再入太原

    細看手中名單,張百仁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三十年冬蟲夏草!

    一百二十年的老參!

    五十年的東贊紅花!

    六十五年的田七!

    ……。

    單單這一份清單,怕是萬兩黃金買不下來。

    「拿我用命拼來的東西去補貼金頂觀,母親做的太過!雖然這些藥材我用不上,但也不能用作去補貼金頂觀啊!」張百仁放下手中清單,看著池塘裡跳躍的鯉魚,眼中露出一抹不虞之色。

    「夫人是尋思這些年金頂觀照看你弟弟,想要彌補一些罷了!」張麗華在旁邊勸了一句。

    張百仁面色陰沉:「彌補?人命如草芥,誰人性命值萬兩黃金?他隨我父親生活,何談彌補?」

    「這些東西都是我一刀一槍拼出來的,金頂觀敵我未明,此舉純屬資敵!」張百仁將手中清單化作灰灰:「日後建立秘庫,所有貴重靈藥盡數放置於內庫,請鷹王親自鎮守,非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打開內庫!」

    「這麼做只怕夫人她……她會多想」張麗華面色猶豫。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夫人雖然會不高興,但若將寶物白白送出去,我心中會更不高興!」

    說完提筆在涼亭內寫下手書:「去交給密探,暗中潛入太原,本都督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只待將陳家拿下了!必須施展雷霆手段震懾世人!」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後,一抹精湛的劍意扭曲了空氣:「血債血償。」

    「先生,大將軍傳來信息,問你什麼時候動手」左丘無忌走入涼亭。

    「現在!派遣軍機秘府高手先行秘密潛入太原,盯緊了陳家的蹤跡,尤其陳家老祖的位置,一定要確認了!斬草要除根,這次陳家一個不留」說完後張百仁將手書安置好,縱身一躍出了涼亭,腳步邁出來到前院。

    竹林中

    天蟾老祖冥思觀想,以前天蟾老祖乃是道家修士,再加上先天神祇的氣機相助,要觀想出五臟五神對於天蟾老祖來說並不難。

    短短七日的時間五臟五神已經在天蟾老祖的體內凝聚出了形體,只見天蟾老祖輕輕一笑,五臟五神練成後發現,自己對於魂魄內的神之氣機居然多了某一種玄妙感應,似乎已經可以驅使調動。

    「都督!」

    見到張百仁走進來,天蟾老祖立即站起身恭敬一禮。

    「嗯,道功進境不錯,待你何時徹底掌控了五臟五神,那時候你便可以調動體內的先天神力本源,照你如今速度,再有兩三個月便可」張百仁眼中滿是讚賞。

    「多謝都督賜予功法,日後都督若有吩咐,在下必然拚死效力」天蟾老祖道。

    「你說的正好,本都督這裡恰好有一件事需你效力」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天蟾老祖:「太原李家圖謀不軌,屢次暗算於我,但本都督卻找不到證據,天子哪裡盯著呢,本都督也不好動他。不過李家附屬家族滎陽陳家老祖上次在湘南膽敢暗算我,差點置我於死地,此仇不報本都督心中難安。」

    「都督的意思是?」天蟾老祖道。

    「本都督欲要滅其滿門震懾世間,還要請閣下出手,先以劇毒害死陳家老小,那些僥倖存活的高手,本都督自然會帶領軍機秘府高手截殺,務必將陳家上下滿門誅絕,老少一個不留!」張百仁聲音溫潤,但說出的話卻叫天蟾真人毛骨悚然,一股寒流自脊椎升騰到頭頂,整個人頭皮發炸:「都督,滅人滿門怕是有傷天和吧。那陳家老祖雖然暗算都督,但孩童何辜?如此做未免有傷天和。在下雖然殺人無數,但所殺之人俱都是江湖中人,此舉未免太過……。」

    「所以這也是你修煉了幾十年,卻不及我修練幾年的緣由所在。什麼有傷天和,什麼因果業力,當以大無畏之劍,持三尺青鋒斬之!」張百仁背負雙手:「你以為本都督是為了自己嗎?本都督為的是黎民百姓,為的是大隋江山!我心中無愧,所以自然不怕心魔。」

    張百仁嗤笑:「這群亂黨為了一己 之私,為了長生誘惑,居然膽敢謀篡大隋江山,在運河這種涉及我漢族千秋萬代的大業上做手腳,這等人物百死莫辭!若落在本都督手中,非將其千刀萬剮不可!你有自己的堅持,本都督也有自己的守護。萬民與一人性命,誰更重要?本都督心中自然有一桿秤!」

    說完後邁步走出,身形消失在庭院,唯有聲音在庭院內迴蕩:「本都督在太原等你,希望你能做出選擇。」

    「萬民?陳家?殺了一個陳家就能救萬民嗎?」天蟾老祖看著張百仁的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迷茫,過了許久才輕輕一嘆:「如今既然已經上了賊船,豈能由我做主?門閥世家沒一個好東西,殺了也就殺了。」

    說完後天蟾老祖略作僑裝,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斗笠內,循著張百仁蹤跡向滎陽而去。

    大將軍府邸

    魚俱羅端住茶水,瞧著牆壁上的邊防陣圖許久無語。

    「大將軍,小先生哪裡有動作了,人已經暗中下了太原」門外傳來侍衛稟告。

    「速度倒是快,本將軍知道了!」魚俱羅話語落下,在地圖上勾勒一筆,方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太原

    船隻倒退,張百仁一襲蓑衣,將整個身子籠罩於蓑衣內。

    細雨濛濛,雨珠彷彿玉珠般,點點滴滴向著下方滑落。

    張百仁眼睛瞇起,嘴角帶著一抹笑容,手中魚竿一抖,就見一條肥碩的大鯉魚被其拽了出來。

    鯉魚體內有神龍血脈,據說傳承於上古龍脈,所以鯉魚只要道行夠深,便可以魚躍龍門化作了天龍。

    毫不客氣的將鯉魚抽筋扒皮塞入鍋中燉了,口中飲著酒水,不緊不慢向太原滎陽而去。

    「爹,太原有探子來報,如今太原忽然多了不少體型壯碩的好手,只怕有什麼陰謀」李建成看著手中情報,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

    李淵聞言動作一愣:「太原乃我李家大本營,絕不容許任何人生事端,你派人盯緊了這些好手,莫要打草驚蛇,倒要看看誰敢在太原鬧事,我李家太久沒有出手,許多人已經忘記了李家的霸道。」

    「是,孩兒這就去辦」李建成冒著細雨走出門外,看著天空中陰雲密佈的天空,眼中浸染了一層陰霾。

    李家後院

    李淵腳步穿梭,繞過層層女眷,來到了某一處樓閣中。

    「吼!」

    一聲聲野獸的吼叫自竹林中咆哮傳開,似乎有妖獸在其中不斷撞擊,惹得空氣爆鳴赫赫生風。

    「繡寧的武道修為已經登堂入室,跨入煉骨境界了。不愧是我李家兒郎,實在可喜可賀!」李淵拊掌稱讚,待到少女練功完畢,方才來到場中。

    「爹,您怎麼來了?」李秀寧擦了擦額頭上汗水,眼中滿是詫異。

    「爹今日有空閒,所以過來看看你」李淵打量著面容稚嫩,頗具豪氣的少女,面帶惋惜:「可惜繡寧不是男兒身。」

    說完後轉移話題:「爹今日是來和你說,過些時日柴公子將要過來求藝,和你探討五禽戲,你五禽戲已經得了其中三味真髓,還要不吝指點才是。」

    「爹你放心,五禽戲除了內煉方法外,其餘女兒必然毫無保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秀寧打著包票。

    聽了李秀寧的話,李淵眼睛一亮:「五禽戲內煉?你莫非掌握了五禽戲的內煉之法?」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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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