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8249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5 17:32
第五百四十四章金頂觀的動靜

    瞧著張百仁兩道似乎要刺破蒼芎的眉毛,有無盡殺機蘊藏其中,春陽莫名有些心疼,張百仁小小年紀便要將大隋興衰扛在自己肩上,眾人都只看到了他少年有成,卻沒有看到其肩膀上的份量。

    素手緩緩伸出,似乎要捋順了那立起來的眉毛,只聽一聲驚呼,殷紅血液在指間滴落。

    「啊!」一陣刺痛,**陽條件反射般收回手掌。

    張百仁一驚,看著春陽手指上的道道血痕,頓時苦笑抓住對方手掌,朝陽之力過處傷口瞬間癒合。

    「你的眉毛怎麼會這般鋒利,根本就不像是毛髮,彷彿一把把利劍般鋒銳」春陽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我已經將道功煉入了骨子裡,周身所有毛髮都被淬煉為了劍絲,可以斬殺敵手,再加上我之前劍意激盪,平日裡或許與普通毛髮一般無二,但我若是激盪劍意,周身所有毛髮都會在瞬間化作殺機無匹的利劍」將春陽道人的手掌醫治好後,張百仁打量了一下天色:「既然已經達成目的,我也就不在你青羊宮的地盤叨擾了,免得給你青羊宮惹來麻煩。」

    「不送」春陽道人面帶笑容。

    張百仁嘴角翹起,對著手下侍衛擺擺手,眾人繼續奔馳上路,張百仁背對著春陽道人揮揮手,瀟灑非常:「日後若去了涿郡亦或者洛陽,一定要來我府上,你定然曉得我府邸的所在。」

    見到張百仁走遠,春陽真人輕輕一嘆:「可惜了,殺機太大,難成正果!」

    說完後抱起紫電貂走遠,整個叢林再次恢復了生機,各種鳥雀之音響個不停。

    大船上

    張百仁拿著紫電貂皮毛,看著身邊的左丘無忌:「派人前往湘南,調查當日對本官出手的湘南高手、神祇,此事必然有湘南本土高手從中牽線搭橋,更有湘南神祇出手,派人暗中打探清楚,待我練成寶物之後,便拿湘南武林試一試寶物鋒芒,拿湘南神祇來為寶物開光。」

    「大人要對湘南動手?此事還需謹慎一些,若惹得湘南造反,咱們怕得不償失,陛下哪裡也難以交代」左丘無忌面露警惕之色。

    「我到巴不得湘南造反,湘南各地勾結,稱王稱霸,若敢真的起兵造反,我必然帶領朝廷大軍橫推湘南,徹底將所有勢力瓦解,成為我大隋國度。如今湘南雖然臣服,但卻都是土皇帝,聽掉不聽宣,一個個成什麼樣子,若我大隋亂,則湘南必反。現今倒不如趁機斬草除根,免得尾大不掉拖住我大隋的力量」張百仁小心翼翼的研磨著硃砂。

    硃砂殷紅,比之血液還要粘稠三分。

    張百仁眼中滿是笑容,手中不斷掐訣、唸咒,開始對硃砂祭拜。

    大船悠悠到了洛陽城,太原高手終究追不上張百仁的動作,入了洛陽城後張百仁二話不說,立即宣佈閉關。

    張百仁閉關了,自太原回來之後立即閉關,外界再也沒有聽到張百仁的任何消息。

    李家

    李淵面色難看的瞧著金頂觀弟子:「不知純陽道觀可曾找到化解夕陽之力的辦法?」

    聽了李淵的話,純陽道觀弟子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純陽道觀的各位老祖,上至陽神真人,下至眾位長老,都在研究三陽金烏大法,誰還有心思去管你李家破事。李家權勢再大,也不過世俗王侯罷了,金頂觀的歷史幾乎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其底蘊深厚無比,幾百年盤根錯節的發展,豈是區區一個李家能夠叫其忌憚的?」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只是恭敬道:「李大人,三陽金烏正法乃我純陽道觀至高絕學,威能豈是尋常可比?想要化解可沒有那麼容易,若能輕易解救,也不會被稱之為我金頂觀的至高大法。還請李閥主耐心等待,我純陽道觀的各位老祖已經開始閉關思索化解至陽之力的辦法了。」

    金頂觀弟子如此說,李淵又能有什麼辦法?

    金頂觀的事情眾人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知道。

    此時純陽道觀早就已經炸窩了……

    三陽金烏大法有人練成了?

    而且還已經施展了出來,那威能端的霸道,李神通這種已經開始蛻變的準見神強者也逐漸開始招架不住。

    純陽道觀後山

    七八位老者圍聚在一起,看著擺放在中間的手書,再看看三陽金烏大法口訣,其中一人道:「我說朝陽,你該不會被那小子糊弄了吧,這篇感悟我看了,雖然有些啟迪,但卻並不能相助我等練成三陽正法,只能叫我等更加清晰明白的領悟太陽之力本質。李神通與陳家父子中了一掌,若按照這篇手書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李神通中了夕陽之力,太陽之力涉及到冥冥之中的時間,我等就算再厲害,也絕對難以觸及時間之力,這印訣沒有辦法化解,至少不是我等能夠化解的!」

    「三陽金烏大法居然有如此威能,我等若能練成三陽金烏大法,金頂觀崛起就在今朝」正陽老祖輕輕一嘆:「莫要多說,咱們繼續推敲此法訣,或許是有些地方咱們自己參悟不到,反而冤枉了張百仁。」

    「李家的事情怎麼辦?」夕陽老祖不緊不慢的道。

    「李家攛掇我金頂觀弟子攜寶竄逃,端的不當人子,死了也是活該」又有一位金頂觀老祖不屑道:「參悟三陽金烏大法才是正事,誰會去管李家的死活,咱們與李家互惠互利乃臨時盟友,可沒義務替他救人。」

    「與李家相比,老夫更好奇的是張百仁此人」夕陽老祖放下手中書卷:「小小年紀便踏入修行之路,逆改了大隋的天數,憑空增添大隋幾百年國運,扛起大隋脊樑,這小子在楊廣的心中絕對一號重要,張百仁所作所為一心一意為了大隋,其所作所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小子很得寵啊!楊廣恨不能將所有高手都調派到其身邊守護,就連魚俱羅這等大高手也要屈尊暗中守護,這小子了不得啊!簡直氣運驚天!」

    「待我等參悟了大法後,定要親自去見識一番,見見這小子的風采,如此人傑與我等生在一個時代,若不能會晤必然抱憾終身」正陽老祖道。

    一邊朝陽老祖心中誹謗:「你等若是見到張百仁與張百義乃雙胞胎兄弟,不知會不會將張百義給捧上天,如今這小子便嬌生慣養,日後豈還了得?」

    「莫要多說了,大家趕緊開始推敲法訣吧」朝陽老祖轉移話題,眾人在次陷入了法訣的研討中。

    「這小子倒是好運道」張斐放下手書,眼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精心培育的兒子居然比不上人家放養的,你叫張斐心中如何好受?

    「百義何在?」張斐看向一邊的弟子。

    「回稟師傅,百義師弟正在……外面玩呢……」那弟子略帶遲疑道。

    聽了那弟子的話,張斐頓時面色難看下來:「是不是又跑去女冠哪裡玩了?」

    弟子訥訥不敢言語,只是低頭看著腳尖。

    「這逆子!居然不服管教,看我這回不扒了他的皮!若是日後長大,壞了人家清白,我如何面對金頂觀的各位老祖?」張斐猛然一步邁出,順手拿起牆上的掛鞭,面色陰沉的向著女冠所居而去。

    洛陽城

    無數軍機秘府侍衛暗中化作販夫走卒,紛紛南下向著湘南而去,一張大網緩緩展開,悄無聲息向湘南籠罩而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5
一品道門 第五百四十五章神秘的力量

    一場風雨在不斷醞釀!

    洛陽城張府

    張百仁與魚俱羅相對而坐,此時魚俱羅口中吃著糕點,嘖嘖有聲:「你小子這府邸比老夫的都要氣派,老夫戎馬一生半輩子,卻及不上你小子幾年努力。」

    「大將軍客氣了,這次若非大將軍壓陣,不知要惹出多大風波」張百仁端起酒杯敬了魚俱羅一杯酒水。

    「你我之間莫要客套,若客套反而生分了」魚俱羅重瞳在不斷旋轉:「你我與這天下之人不同,咱們是一路人,早就已經超凡脫俗,你我若不能相互扶持,難道還要本將軍去相助那些庸人不成?」

    「這次我要在洛陽城閉關一段時間,待我練成寶物後,便直下湘南,將軍應該知道我是個從來都不肯吃虧的人,湘南民風彪悍豪傑無數,我若不屠戮一番,眾人還以為本都督好欺負」張百仁兩道眉毛緩緩簇起:「不殺他個人仰馬翻,這些人不知敬畏。」

    「你放心,老夫定會替你掠陣」魚俱羅拍著胸脯道。

    張百仁搖搖頭:「非也!恰恰相反,不需要將軍替我掠陣,這次我要帶領朝廷高手光明正大的殺過去,用以威懾湘南群雄。」

    魚俱羅詫異的看著張百仁,想不明白張百仁此舉的用意,張百仁面露一抹擔憂:「雖然大局已經布下,天網已經張開,但我應了孫思邈閉關五年,卻不能失言。就怕閉關這一段時間,各路高手到處亂蹦,壞了我的大局。」

    「人力終究有力窮時,即便我等也不例外,本將軍只能說儘量為你爭取時間,五年的變數太多。先生乃天盛之資,大隋滅亡乃不可逆轉的大勢,牆倒眾人推,何不棄暗投明?為何一意孤行?」魚俱羅眼中有太多的不解。

    「你不懂!我保的不是大隋,而是這天下黎民百姓」張百仁面帶擔憂之色:「大隋滅亡,中原必然群雄割據,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突厥、契丹、韋室、高句麗、吐谷渾等各路高手必然趁機進攻中原,到時候五胡亂華之局重演,那種慘劇想想我便覺得毛骨悚然,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聽了張百仁的話,魚俱羅沉默許久,才笑了笑:「世人都說你走入左道,殺戮充斥於內心,卻不知你實實在在可以稱之為大聖人,天下真正胸懷黎民百姓者,唯你一人而已!只是不知這云云百姓會不會領你的情。」

    「管他呢!但求心安」張百仁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送走了魚俱羅,張百仁沐浴,指揮著眾侍衛將自皇宮大內搬運來的鼎爐停放在院子裡。

    一方供桌擺開,上面只有天地二字,三根香火青煙寥寥直上雲霄。

    在供桌下,殷紅如血的硃砂已經磨好,在硃砂兩側是虎筆,利用老虎毛髮做的毛筆。

    取自於老虎天靈蓋的一撮絨毛,最有靈性,柔軟不過。

    「大人,六十位孩童的血液已經收集全!」有侍衛低聲道。

    「大人,按照甲乙丙丁排序,六十甲子出生的猛虎血液已經收集齊全!」

    「大人,按照六十甲子誕生的豺狼血液已經收集齊全。」

    「大人,按照六十甲子……」

    天地間六十甲子為一個輪迴,祭煉人種袋,便以甲子做紀元,取自六十種動物,每種動物六十個時辰,加起來合成三百六十道正好圓滿。

    六十甲子為一輪迴,象徵著輪迴圓滿之意,將天下輪迴中的生靈盡數概括其內。

    「候著!」張百仁不緊不慢擺擺手。

    眾侍衛恭敬站立,不敢言語。

    這便是公門之中好修行的所在,這麼多東西若叫張百仁一個人去收集,沒有十幾年絕難達成,若落在朝廷手中,不過月餘時間而已。

    虎筆緩緩拿起來,張百仁將閃電貂的皮子鋪開,口中唸咒,手中掐訣,毛筆點染了硃砂,此時有侍衛走上前來端起一小碟血液,血液殷紅與硃砂融為一體,裹挾著硃砂的毛筆落在血液中,雙方瞬間融合,然後留下道道殘影,一道秘製的符文出現在閃電貂的皮子上。

    侍衛端著血液退下,張百仁見到殷紅血液被皮子吸收,眼中露出一抹放鬆,隨即將手中虎筆放下,有侍衛遞過來一桿狼毫筆。

    狼毫筆沾染了殷紅硃砂,再次有侍衛端著一小碟血液,慢慢走上前來。

    六十種不同血液、六十種不同符文、六十桿特製的毛筆,看起來相當驚人。

    待到六十個符文畫完,硃砂恰好用盡,一絲一毫都不剩下。

    揮手退了眾侍衛,張百仁腳踏罡鬥,不斷唸咒刺激冥冥中的那股神秘力量,欲要激活皮子內的神秘氣機。

    蕭家兄弟抱著大堆炭火將鼎爐點燃,爐子燒的殷紅,彷彿是一塊烙鐵。

    「沒有?怎麼會沒有那股神秘力量?莫非我之前所做的儀式發生了錯誤?」張百仁眉頭皺起,手印不斷落在獸皮上,卻找不到絲毫神秘力量的影子。

    「這套儀式我經過百般推敲,絕對錯不了,但為何遲遲不能發現那股神秘力量?」張百仁的眼中滿是不解。

    「莫非這套法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一個騙局?」張百仁面色陰沉下來。

    身後鼎爐火熱,張百仁對於身後的一切似乎並沒有察覺,念頭沉浸在獸皮內,過了一會才嘴角微微翹起,面露笑容:「魂魄!皮子內居然有紫電貂的魂魄,紫電貂的魂魄就是找到神秘力量的媒介、線索,只要煉化了紫電貂的魂魄,必然可以找到那股神秘力量,紫電貂當真是個奇怪的種族。」

    正要動手化去那兩道魂魄,感受到兩道魂魄內懵懂的恐懼、不安、膽怯,張百仁腦海中回憶起紫電貂的那張純潔眼睛,心中不由一軟:「我何不將紫電貂父母的魂魄留下,也好結個善緣。」

    張百仁想到了青陽山脈的小紫,本來想著將其父母魂魄徹底煉化,但想到那純潔的心靈,不由得停下了手中動作:「我又何必斬盡殺絕?不煉化魂魄,未必不能找到那股神秘力量。」

    殺意退去,那懵懂中的魂魄瞬間有所感應,居然向張百仁魂魄粘著而來,引導著張百仁的意識向 皮內的某處玄妙空間而去。

    意識之力,其實就是陰神、陽神之力,張百仁雖然因為誅仙四劍無法調動自家魂魄,但因為有神性增幅坐鎮,張百仁勉強可以將一部分魂魄調出體外而不散掉。

    在兩尊紫電貂魂魄指引下,張百仁順利的發現了那股神秘力量,似乎能吞噬天下萬物,能將一切吞噬。

    「不好!」張百仁一驚,察覺到自己魂魄即將要被那股力量同化吞噬掉,驚得張百仁差點魂飛魄散,就在此時兩尊紫電貂魂魄飛出,將其牢牢護持住,那股神秘力量遇到閃電貂的魂魄居然穿透過去,彷彿是一股清風。

    「好險!果真好人有好報,多發善心!多發慈悲還是有好處的。我尚未練成陽神,肯定接觸不得那股力量,若非閃電貂的魂魄護持,今個非要被重創不可」張百仁心有餘悸,一道意識向著紫電貂魂魄投射而去,自己無法調動這股神秘力量,但紫電貂可以啊,自己可以藉助紫電貂的魂魄來練成寶物。

    外界

    張百仁閉著眼睛,身前紫電貂的皮毛散發出一股紫光,在這紫光中一股黑霧在緩緩升騰。

    「開火!」張百仁慢慢睜開眼。

    「大人,鼎爐已經備好,只待大人動手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6
一品道門 第五百四十六章滿城風雨,異象驚天

    看著手中紫電貂的兩塊皮毛,張百仁雙手將其拖起,在繚繞的黑色神秘力量下,兩塊獸皮居然黏連在了一起,然後被張百仁拋入鼎爐中。

    鼎爐殷紅,彷彿一大塊烙鐵,即便礦石放入其中,也要被燒的融化,就算見神不壞也要被冶煉為灰灰,更何況是兩塊獸皮?

    但偏偏此時那兩塊獸皮居然沒有任何變化,上面六十道血紅色符文閃爍,在火光下似乎散發出耀眼光華,符文居然開始吸收那股黑色的神秘力量來反哺獸皮,然後只見紫色的獸皮居然逐漸向著黑色進化。

    「血液!」張百仁面不改色。

    不斷有一桶桶血液潑灑入鼎爐內,鼎爐內火焰升騰,就見獸皮上的血色符文即將蒸發乾淨之時,一桶血液忽然潑灑下被灼熱之氣昇華,然後就見血液升騰,化作了血霧被符文吸收。

    吸收掉血霧,本來稀薄的符文此時逐漸安穩下來,開始淬煉自身的皮毛。

    張百仁腳踏罡鬥,口中唸咒,披頭散髮彷彿跳大神般,來回念動各種咒語。

    鼎爐內,一股怪風颳起,順著鼎爐的孔洞蜿蜒流轉而出,直上九霄衝入雲層,攪得洛陽城上空風雲湧動,變幻不定。

    「快要成了!如今已經步入正軌!」見到鼎爐內擴散而出的黑霧,張百仁眼睛一亮,到了這一步只看後續發展,能不能成全靠天意。

    此時張百仁周身汗流浹背,衣衫已經盡數被汗水褟透。

    不遠處眾位軍機秘府高手嚴密戒備,張百仁開始念動咒語,加持於鼎爐內的獸皮上。

    咒語是控制寶物收攝的關鍵,此乃自家秘法,不可輕易示人。

    不論是誰,一旦執掌了咒語,都可以控制人種袋子。

    所以想要取一個好的咒語,不被人猜出來的咒語很關鍵。

    時間在點點流逝,有侍女走上前來服侍張百仁換了衣衫,一番洗漱過後癱軟在座子上,看著蕭家兄弟不斷向火爐下添加炭火。

    張百仁眼睛微微瞇起,時間在點點流逝,過了一會才面帶笑容道:「本都督小憩一會,爾等替我看好,莫要叫爐火熄了!」

    蕭家兄弟連連點頭,張百仁閉目休息,時間過了三日,才見張百仁拿出人皮扔入火爐內,張百仁沒有陰神,也不知火爐內如今是什麼情況,只能暗自等待著,等待火爐內寶物的出世。

    人種袋,人這個字很關鍵。一切皆以人為根基,方才是寶物的根本。

    時間晃晃悠悠,很快一個月過去,這一日虛空中風起雲湧,黑壓壓的烏雲在不斷匯聚,並且以極快速度向著洛陽城覆壓蔓延開來,驚得洛陽城無數百姓走出來觀望。

    大內皇宮,眾位隱藏在暗中的高手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看向虛空中的烏雲許久無語,貌似上次出現這般異狀還是五年前,而且還是相同的地方。毫無疑問,看雲氣升騰的源頭,必然是最受楊廣寵信的都督張百仁府邸,是以眾人沒有多事,依舊各安其位不提。

    「這風雨來的倒是快」楊廣立在樓閣處,手掌撫摸欄杆,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看向了張百仁府邸方向:「風雨來的突兀,莫非又是這小子在搞事情?朕記得五年前的那場風雨雷電,便來自於那個方向。」

    「陛下英明,這異象便是從都督府邸傳來的,也不知都督又煉製了什麼寶物,驚得滿城風雨」一道模糊影子緩緩在暗中走來。

    「法師曾說張百仁前途不可限量,如今看來果真不凡,有其為我大隋出力,是我大隋之幸事」楊廣滿面唏噓,張百仁的付出他看在眼中,所以楊廣會懷疑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懷疑張百仁。

    「派遣高手守住張百仁府邸,莫要給某些人可乘之機」楊廣背負雙手,眼中滿是霸氣:「千萬不能叫都督有任何閃失。」

    「陛下,在下曾聽聞當年張百仁與孫思邈立下賭約,孫思邈治好了張母的病,張都督便要閉關潛修五年,這五年怕是天下群魔亂舞,還需早做準備才是」人影不緊不慢道。

    「這混賬!派人找到孫思邈蹤跡,將其給殺了了事!孫思邈一死,誰還會記得約定之事」楊廣面色陰沉下來,張百仁與孫思邈的約定天下皆知,楊廣也有所耳聞。

    「怕是不妥,孫思邈已經受到都督點化,尋到了至道門檻,一旦暗殺不成必然結下死仇,那可是至道陽神,陛下何不將其招攬過來?孫思邈醫術通天徹地,乃當世第一,若為陛下所用,日後延年益壽也是尋常,皇宮再無災異也!」人影諫言。

    「此事不急,待張百仁那小子出來後,再行商議也不遲」楊廣也不是傻子,許多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這件事涉及到張百仁,還是等張百仁出來之後問個清楚再下手也不晚。

    聽聞楊廣此言,人影不再多說,他整日裡跟在楊廣身邊,太清楚楊廣性格了,除了自己誰也不信!當然,眼下又多出一個張百仁,張百仁力挽狂瀾救了大隋,楊廣想不信任都難。

    張府

    看著天空中匯聚的烏雲,張百仁嗚嗷一聲,立即竄入了屋子內:「快閃開!」

    這一幕他太熟悉了,當年困仙繩的煉製,便有雷霆劈落。

    或許是有天罰,但在張百仁的理解中應該是天地間的粒子運動,陰陽離子相互吸引,自家鼎爐內的寶物是陰離子,散發出陰離子力場,引動了天空中的電子擊落,形成了所謂的天罰。

    不過寶物經過雷電劈打,若能挺過去,當可更上一層樓,若挺不過去只能化作廢物,畢竟那是千萬幅的高壓,這般淬煉下比之人力可強多了。

    張百仁眼睛瞇起,雖不知雷電什麼時候劈落,但卻也知道早早避開的好,只要力場強到一定程度,便會形成電流。

    外界

    洛陽城中各大勢力的探子看著天空中匯聚的風雲,俱都面色驚悚,不曾想到時隔五年,張百仁居然又煉製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寶物。

    獨孤家族

    獨孤閥主摸著下巴,看著天空中匯聚的風雲,許久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此人物,誰能阻擋?誰人能阻擋?誰又是他的對手!各大門閥世家想要誅殺這小子,卻又顧忌朝廷、顧忌魚俱羅,如此長此以往下去,要不了多久便是想要殺人奪寶,都沒有機會了!」

    外界

    宇文家

    宇文成都站在院子裡,看著不斷壓下來的黑雲,心中升起一股憤慨:「想來自己是門閥世家的天之驕子,這小子不過一個土裡刨食的小泥腿子,又有何德何能屢次攪起天下風雲? 」

    一股極度不平衡感自宇文成都的心頭升起,一邊是家族精心培育而出的天之驕子,門閥的繼承人,還有一個是一路跌跌撞撞自己打拚的小泥腿子,張百仁年齡尚不足自己一半,卻已經威壓天下,與對方比起來自己就彷彿是一個廢物。

    「不要多想,努力突破見神不壞才是關鍵,唯有見神不壞的出現,才能叫我宇文家面對未來任何情況都不會崩塌」宇文化及自屋子裡走出來,看著無限壓低的黑雲,聲音帶著些許喃呢:「你天生神力,一旦突破見神不壞,便可再次脫胎換骨洗毛伐髓,除非至道強者親臨,不然橫推天下見神無敵手!都怪張百仁那混賬打破至道枷鎖壞了規矩,不然待你突破,這天下便是我宇文家的!這混賬,果真礙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6
一品道門 第五百四十七章寶物出世

    所有妨礙門閥世家存在的,都已經化為了荒山中的一具枯骨。

    張百仁的存在礙著了許多人的眼睛,各大門閥世家對於張百仁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但卻一直顧忌重重,遲遲不敢動手。

    張百仁好殺,但殺掉張百仁的後果呢?

    見神不壞的楊素都能被人家給暗算死,張百仁與楊素相比差的太遠,但殺了張百仁之後呢?大將軍魚俱羅會不會報復?張百仁一身所學來自何方?背後師門又有何來歷?

    小小年紀便能打破常規踏入修行之境,確實是打破了修行界的常理,再者張百仁一身所學駁雜,但不論哪一門都是絕頂功法,直指無上大道,眾人對於張百仁背後的師門更加顧忌。

    天空中風雲匯聚,各大門閥世家眼線瞧著張百仁府邸,一個個咬牙切齒面色陰沉。

    「這廝隔一段時間便弄出一陣風波,自從這小子出道以來,天下就沒消停過,各大門閥世家一直沒安心過,門閥世家早就失去了往年的銳氣,越來越畏首畏尾了,若放在百年前,哪裡允許其成長起來」獨孤閥,獨孤盛咬牙切齒,當年自己中了張百仁的三陽正法差點被要去小命,那股滋味實在叫人恐懼的很。

    「老祖壽命將近,閥主有意與張百仁結盟,延續老祖壽命,你莫要胡亂惹事端,若誤了獨孤閥的大事,閥主饒不了你!」獨孤盛的老子在旁邊訓斥一句,然後陰沉著臉道:「門閥興衰面前,個人榮辱都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而已。」

    「孩兒知道了!」獨孤盛咬著牙齒,將所有委屈都嚥回了肚子裡。

    不單單四大門閥,此時各大世家也是議論紛紛,探討著張百仁煉製的寶物究竟為何物,居然能惹得天降雷霆為之冶煉。

    時間在緩緩流逝,又過去了七天,忽然一陣雷霆劃過天空,捲起陣陣的音爆,一道道霹靂接天連地形成了一道道雷電繩索,不斷向小院劈打而來。

    唬得軍機秘府中眾人俱都尋找掩體藏起來,這可是醞釀了幾日的雷霆,就算見神不壞強者估計也能劈死。

    「砰!」

    「砰!」

    「砰!」

    鼎爐不斷作響,在火焰下不曾動搖的鼎爐在雷電下居然開始不斷融化,不錯確實是在一點點融化。

    道道雷霆劈落,鼎爐內的兩塊貂皮與人皮徹底融合,只見貂皮在不斷縮水,化作了巴掌大小,上面繚繞著黑霧,看不清本體在如何變化。

    一個時辰,雷電停止,卻沒有人敢走出院子,此時院子裡雷電離子不斷活躍,出去就是被電擊的下場。

    又過了一個時辰,雷電力場逐漸散去,才見張百仁走出院子,來到了鼎爐前。

    確實如上一次般,鼎爐徹底破碎了,融化的不成樣子,彷彿一個大鐵疙瘩。

    「找墨家高手將鼎爐打開,不知道里面的寶物成了沒有」張百仁嘴角翹起,雙目內俱都是期待。

    「墨家高手?還是請皇宮中的工部出手吧,墨家龍蛇混雜,若趁機盜走了寶物,這損失未免太大」左丘無忌遲疑了一下。

    「那就去請工部高人出手」張百仁看向蕭家兄弟:「你們兄弟二人盯緊了,千萬莫要被人掉包,出現差錯。本都督如今心神疲憊,正要去休息一番。」

    說完話張百仁打著哈欠走回屋子,留下蕭家兄弟與左丘無忌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我去請工部的人出手,你們留在這裡看守,寸步不能移開,若被人潛進來掉了包,你我百死莫恕」驍龍對二人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向皇宮中走去。

    以張百仁如今的權勢,只要工部尚書不是腦袋抽筋了,就絕對不敢推辭,反而很樂意送張百仁一個人情。

    工部來人是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睛狂熱的看著眼前鐵疙瘩,伸出手輕輕撫摸,似乎遇見了絕世美女一般:「都督果真是造化大家,居然兩次鍛造出上古寶物,有天地雷霆為之洗禮,此乃我輩追求的至高境界,不曾想都督不及弱冠之年便已經達到,實在叫我輩感覺汗顏。」

    聽了這話,場中眾位軍機秘府侍衛不由自主心中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這誇獎的可是咱們大人。

    那工部高手拿出一根彷彿鐵齒般的鋸子,放在鐵疙瘩上不斷來回拉拽,大概有半個時辰,才見工部高手停下動作,一雙眼睛看向場中眾人:「寶物即將出世,還請都督來親自破開鼎爐,捕獲寶物的第一縷氣機,這等靈寶唯有都督的氣機才能降服,一旦寶物飛走,我等可是追之莫及。」

    眾人聞言自然並無不許,雛默跑去後院叫張百仁。

    不多時張百仁走來前院,瞧著圍聚在鼎爐前的眾人,緩緩伸出手抱拳一禮:「見過這位大人!多謝大人出手相助,稍後本都督有一份薄禮奉上,還請大人莫要推拒。」

    「無妨!無妨!都督嚴重了,能為都督效力,是我墨家弟子的榮幸,如此寶物能在下官手中破開出現於世間,乃是難得的造化,對我等日後研究機關術,鍛造寶物有不可言述的好處」工部官員面色恭順的遞過手中的鐵鋸:「只要都督在拉三下,便可破開鼎爐,叫寶物現世。」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接過鋸齒在鼎爐上緩緩拉動,果真如這工部高手所說,張百仁拉倒第三下時,一股奇異的氣機自鼎爐內擴散,一點點黑霧逸散而出,消散於空中。

    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收起鐵鋸,那墨家高手拿出一個碩大的鎚子,在鼎爐上敲敲打打,只聽得『嘩啦』一聲,鼎爐化作一堆碎鐵,一道灰色布袋安靜的躺在鼎爐中央。

    布袋只有巴掌大小,灰不溜秋看起來毫不起眼,就算仍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只是場中眾人都曉得這寶物的底細,誰也不敢小瞧這布袋。

    同一時間,東、南、西、北、天下河道、滿山群妖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雙眼睛齊齊看向洛陽城方向,似乎有什麼致命之物出世一般,令人忍不住為之膽寒,心血來潮為之預警。

    「這便是大人煉製的寶物?」工部高手看著灰不溜秋的布袋,無論如何看也瞧不出這布袋究竟有何玄妙,居然惹得如此大動靜。

    口中唸咒,布袋自動懸浮,落於張百仁手心。

    布袋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手感不是一般的好,細膩的無法想像,彷彿少女肌膚,摸起來細膩柔軟,有一種人皮特有的舒適。

    張百仁能感覺到袋子裡兩道魂魄在不斷遊走,此時紫電貂已經化為了灰色,魂魄與人種袋緊密相連,與那股晦澀力量融為一體。

    控制人種袋的便是這兩道紫電貂魂魄,自己念動咒語控制的是紫電貂魂魄,而並非人種袋。

    如果說寶物有靈,那這兩道魂魄便是人種袋的靈魂。感受到張百仁靈魂的氣機後,兩道灰色紫電貂魂魄歡快的湊上前來,瞬間與張百仁魂魄親切的糾纏在一起,彷彿遇到了主人的小狗。

    「好寶物!好寶物!雖然與我想像中的有些不同,但卻更有靈性」張百仁突然想起了生化人,一半機器一半血肉。

    「好寶物!雖然多了紫電貂的魂魄,我不能直接操控人種袋,但人種袋卻具有了靈性,日後控制起來也簡單的多,說不出是好是壞」張百仁把玩著人種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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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四十八章皇后出水

    這世界上寶物並沒有靈魂,更沒有所謂的器靈。

    此時紫電貂的靈魂似乎成為了寶物的一部分,亦或者說成為了人種袋操控的關鍵之處。

    張百仁可以直接念動口訣去催動紫電貂來操縱人種袋,而無需自己去費盡心思操控人種袋,若用修行話語來解釋,那就是人種袋開了靈智,化作了妖獸。

    天下萬物皆可接受日月精華,造化玄機感應開啟靈智,從而修煉成妖。

    人種袋是妖獸,那麼張百仁便是這妖獸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只要張百仁操控人種袋的口訣不洩露出去,人種袋便無法擺脫張百仁控制。

    察覺到這種情況後張百仁也是微微愕然,隨即不以為意,如此自己操縱人種袋反而更加順心應手。

    看著人種袋,隨手將其塞入袖子裡,張百仁拍拍手,有侍衛端著一盤金銀走出:「這是本都督給大人的一點心意,寶物出世豈能沒有紅利。」

    「多謝大人,金銀不敢要,這鼎爐的碎片大人若不介意,給我一斤便好」工部大臣略帶不好意思道。

    「你的眼睛倒是毒,鼎爐本身材質就不凡,如今在經歷天雷轟頂淬煉,已經是難得的精鐵,不論打造武器也好,鍛造鎧甲也罷,都是難得的材料,你既然開口本都督自無不許的道理」張百仁讚了一聲。

    「多謝都督」工部大臣對著張百仁歡歡喜喜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告退。

    那盤金銀也沒有收回,乾脆直接分給眾侍衛當成紅利。

    一邊蕭家兄弟、左丘無忌等人俱都眼巴巴的看著托盤,左丘無忌道:「大人,咱們也不要金銀,只要給咱們一塊鼎爐上的精鐵足矣。」

    「這精鐵經過天雷洗練,若能經大家之手鍛造,可以自帶天雷之威,有降妖伏魔之力」張百仁點點頭:「鼎爐的精鐵留給我一半,剩下的你們兄弟分了吧。」

    一言落下,眾侍衛俱都面露歡喜之色,紛紛點頭道謝。

    張百仁眼睛微微瞇起,轉身走回正廳,自袖子裡拿出密信細細觀看,過了一會道:「湘南,正要拿爾等祭煉我的寶物。」

    「告訴眾位兄弟,三日後咱們直下湘南,倒要在湘南捲起一陣腥風血雨,所有奪取到的寶物,任憑爾等自行取用」張百仁對身邊的侍衛道了一聲。

    「小的這就下去吩咐」侍衛領命而去,留下張百仁坐在大廳中陷入沉思。

    「大人,陛下請都督入宮一述」門外傳來通秉。

    張百仁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吧!」

    隨著內侍走入皇宮,楊廣端坐在案几前喝著酒水,週邊美姬歌舞繚繞,只穿薄紗,周身若隱若現,充斥著一股朦朧誘惑,楊廣倒是會享受。

    「愛卿來了」不待張百仁開口,楊廣已經先擺手,示意張百仁過去。

    走到楊廣身前,楊廣直接道:「坐。」

    「謝陛下」張百仁行了一禮。

    「你小子折騰出來的動靜可不小,不知是什麼寶物?」楊廣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張百仁嘴角翹起,自懷中掏出人種袋:「便是此寶。」

    瞧著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寶物,楊廣忍不住站起身將寶物拿過去,左右翻看打量,過了一會才道:「只是一個普通布袋,除了不知什麼材料煉製的,也不見任何神異之處。」

    張百仁手掌一伸,寶物飛出落在其手心,楊廣愣了愣神,看著動盪的的手掌,露出感興趣之色。

    「陛下,寶物是用來殺人的,待我去了湘南,過不了多久陛下便知這寶物的作用了」張百仁眼中冷光繚繞。

    「你要去湘南?朝廷對於湘南的約束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你若去了,只怕朝廷難以給你任何支持」楊廣眉頭皺起:「湘南民風彪悍,何必去湘南犯險。」

    「正是因為湘南民風彪悍,所以下官才要去湘南走一遭。下官與孫思邈真人的賭約,陛下應該聽到過」張百仁看向楊廣。

    「孫思邈這老匹夫居然敢逼你,朕差遣高手宰了他,賭約自然不成立」楊廣眼中殺機流轉,手中酒杯化作碎片。

    「不可!」張百仁連忙擺手:「孫思邈已經窺視至道之路,能圍殺則罷了,若殺不了必成我大隋隱患。而且一位至道高手對我大隋來說至關重要,尤其還是參悟天道的修道人士,陛下倒不如將孫思邈招攬入朝中為陛下效力,只要孫思邈成就至道,武有大將軍,道有孫思邈,天下何人能亂我大隋江山?」

    「朕聽聞孫思邈素有清名,怕是不肯入朝為官」楊廣略帶猶豫道。

    張百仁搖搖頭:「那是未曾窺視至道之前的孫思邈,如今孫思邈明悟醫國之道,只要陛下肯下詔,不怕孫思邈不乖乖就範。」

    聽到這話,楊廣愣了愣:「那好,朕擇日召孫思邈入京。」

    「陛下,下官要準備湘南之行,還需暫且告退,待下官在湘南捲起風雨,再來向陛下覆命」張百仁露出笑容,抱拳一禮轉身走出。

    見到張百仁走遠,楊廣才拿起玉壺喝一口酒水,過了一會才驀然一嘆:「朕雖然文治武功,富有天下,但卻難以施展抱負,處處受到門閥世家的肘制,唉!」

    「陛下莫要焦急,都督定會想辦法替陛下打開局勢,橫掃門閥世家指日可待」楊廣身邊走出一道人影。

    「希望如法師所說吧」楊廣搖了搖頭。

    走出楊廣寢宮,張百仁腳步一折,向永安宮而去,自己此去湘南,有些事情還要交代清楚。

    永安宮前,見到張百仁走來,侍衛彷若未見,有宮女瞧見張百仁遠遠的跑去通傳。

    暢行無阻的進入永安宮,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張百仁一愣:「永安宮怎麼會有水聲?」

    巧燕在一邊笑了笑:「洛陽的天氣太熱,娘娘正在沐浴,叫你進去哩。」

    聽聞此言,張百仁一愣:「娘娘在沐浴?叫我進去怕是不妥吧!」

    巧燕上下打量著張百仁,此時張百仁發育的已經不下於十五六歲少年,看起來像個半大小子,確實有些不妥。

    「你才十歲,怎麼這般多事,娘娘叫你進去你進去就是了」巧燕擰住張百仁耳朵:「進去之後不許亂看,不然仔細了你的眼睛。娘娘是覺得你年紀小,不曾對你有防備,你可莫要做出什麼踰矩之事。」

    張百仁乾笑一聲,扒開巧燕手掌,走入永安宮內。

    入目處,衣衫隨意搭在屏風上,白膩的香肩裸露在外,頸部雪白,髮絲濕漉漉黏在雪背上。

    有侍女在一邊安靜侍立,蕭皇后背對張百仁,聽到腳步聲一笑:「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永安宮。」

    「下官不日將要下湘南一行,今日來是和娘娘辭別的」張百仁道。

    「下湘南?」蕭皇后一愣,猛然轉過身,露出胸口的大片雪白,半個乳峰露在外面。

    「咕嚕」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此時蕭皇后臉上水珠緩緩滑落,看起來魅惑萬千,叫人恨不能撲進水桶大戰一場。有的人天生便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面孔,不經意間散發出絲絲魅惑的氣息叫人忍不住心中火起。

    瞧著張百仁嚥口水,蕭皇后愣了愣,下意識整個身子縮進水盆裡,隨即噗嗤一笑,向上挺了挺身子,大半身子裸露在外:「長大了!」

    即便張百仁兩世為人,臉皮奇厚,此時也忍不住有些發燒,低下頭不敢多看。

    「還不轉過去,本宮要更衣了!」蕭皇后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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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四十九章風起雲湧下湘南

    看著蕭皇后那張似喜還嗔的面孔,張百仁不動聲色的遮攏了一下衣袍,轉過了身子。

    「嘩啦~」

    水聲捲起,張百仁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勇氣轉過頭,去覬覦那絕美的玉體。

    慢慢擦拭好身體,換了衣衫,蕭皇后帶著一身水氣來到張百仁身前,一滴溜溜的眼睛盯著張百仁,手指點了點張百仁胸口:「最近一段時間不見你入宮,本宮差點以為你將我忘了呢。」

    「下官怎麼敢忘記娘娘,最近宮外的一些匪類不安分,下官理應對其震懾一番,今日來此是暫時和娘娘告別的,下官即將啟程前往湘南,湘南多豪傑,不服朝廷管教,下官此去必然重新樹立朝廷威嚴,務必叫湘南群雄重視朝廷的力量」張百仁眼睛瞇起,殺機四溢。

    蕭皇后整理了一下張百仁的衣領,上下打量著張百仁,紅唇嬌豔欲滴:「不曾想,轉眼間你我便相識已五年,當年本宮初見你時,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滿臉倔強的趕著馬車在塞外奪命狂奔,如今不知不覺五年過去,你已經成了名震一方的高手,本宮老了。」

    蕭皇后話語裡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張百仁盯著蕭皇后: 「娘娘佩戴了下官贈予的北海明珠,如何會老?是娘娘心裡的錯覺罷了,如今看娘娘亦如當年。」

    「當真?」蕭皇后眼睛一亮。

    「自然是真的不能在真了」張百仁伸出手想要去撫摸蕭皇后的玉臉,待伸到一半方才察覺到不妥,迎著蕭皇后似笑非笑的目光,於是訕訕一笑收回。

    「本宮還以為你真有那個膽子呢」蕭皇后驕傲的轉過身,彷彿一隻鬥勝了的孔雀:「你去湘南好生保護好自己,本宮可不想過些時日聽到你殞命湘南的消息。 」

    看著蕭皇后,張百仁滿面自信:「娘娘放心,若論戰鬥力,能勝我者數不盡數,但若是論保命、逃命手段,天下難出我左右者。」

    張百仁走遠,身姿瀟灑從容,瞧得蕭皇后輕輕一嘆,盯著張百仁的背影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道:「張百仁乃人中龍鳳,本宮若將本家姑娘下嫁給他,你以為如何?」

    等了一會,不見巧燕回應,蕭皇后轉過身,哪裡還有巧燕的影子,無奈一嘆:「這妮子,又跑到哪去了?」

    「百忍! 」張百仁剛剛走出永安宮大殿,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低低呼喚。

    「巧燕姐姐,你怎麼又在這裡,這次給小弟帶來什麼好處了?」張百仁眼睛亮晶晶,皇宮中的好處可真多,張百仁最喜歡皇宮裡的伙食。

    看著張百仁,巧燕鑽出一個托盤,上面整齊擺放著一件衣裳:「這件衣衫是我用金絲編制的,所有紋路俱都用五色線繡的,這些五色線可是我攢了幾年才攢下來的,不知截了多少人的好處,如今可都便宜了你。你雖有楊素大人的赤練霓裳,但這衣衫你也可以換一下穿,整日裡穿著紅杉也會膩味,你可以將紅杉藏在衣服裡。」

    看著托盤裡擺放整齊的衣衫,張百仁面露感動:「多謝姐姐。」

    巧燕笑了笑,摸摸張百仁腦袋:「我是你的姐姐,哪裡還用得著你說謝字,我孤身一人,要這些家當作甚,反倒不如給你穿。皇宮禦製的衣衫雖然精工,但卻未必及得上我。」

    「多謝姐姐」張百仁拿住托盤:「可惜這次去太原太過於匆忙,沒有來得及給姐姐帶禮物。此去湘南,小弟定會將所有的小吃都給姐姐帶回來。」

    「傻!湘南距離此地千里之遙,等到了洛陽小 已經壞掉,你多吃一些算是替我享受了」巧燕揉了揉張百仁臉蛋。

    普天之下敢揉自己臉蛋的唯有一人,便是眼前的女子,真情流露毫不畏懼自己的權勢,情誼發乎於表。

    張百仁記不得,當年張母什麼時候不在揉自己臉蛋,不在親暱自己了!上次張母親暱自己,大概還是幾年前吧。時間悠悠……。

    張百仁嘆了一口氣,母親將所有心思都花費在弟弟身上,一門心思想著補償,自己是個成年人,當然不會吃味,但卻依舊有些淡淡的不爽,就好像是有某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了!

    「不完全屬於我的東西,我不稀罕!」張百仁收起衣衫,拿住巧燕玉腕,摸到了對方胸口,見到巧燕的那一抹羞紅,方才松開手:「不錯,有些火候了,在勤加努力,早晚有朝一日可以突破易骨。」

    說完後擺擺手,轉身離去:「姐姐等我的好消息吧。」

    出了皇宮,蕭家兄弟已經恭敬等候,左丘無忌駕馭著馬車停在不遠處。

    「此次湘南之行前途未定,你們兄弟帶領著蕭家嫡係部隊留在洛陽大本營,若出現變故也不至於折損實力,這次你們兄弟老老實實呆在洛陽城就好了,哪裡都不要去,好好守護好洛陽城」張百仁面色凝重:「莫要被人偷了老巢。」

    蕭家兄弟聞言臉上帶著一抹失望,張百仁此去湘南雖然危險極大,但收穫更大。抄家滅門誅殺神祇,這是何等收穫?對於武道修行之人來說,最是發財的最好機會。

    武道修行要靠著大量的金銀、靈物、老藥堆積,即便以蕭家的供給,兄弟二人也依舊覺得日子過的艱難。不是一般的艱難,而是非常艱難,武道修行就是一個無底洞。

    「你們兄弟偷著樂吧!這次湘南之行必然要捲起腥風血雨,能避開這個漩渦絕對是幸事」張百仁登臨馬車,看向左丘無忌:「向湘南官府投下帖子,就說本都督不日即將駕臨湘南圍剿叛黨,要求各地官府必須全力配合,違者定斬不赦。」

    聽聞此言,左丘無忌一愣:「都督,怕是不妥吧!」

    「如何不妥?」張百仁放下車簾。

    「這般旨意,唯有當今天子能下,都督下了便是踰矩,會被朝臣參一本的,怕對都督不利」左丘無忌低聲道。

    張百仁眉毛一皺:「無妨!朝廷對湘南失去了大部分掌控力,不然陛下也不會任由我折騰,湘南是一潭死水,唯有我去將其攪渾,湘南才能再次活過來。而且本都督並非叫爾等下命令,而是發本都督私人帖子,本都督怎麼會給朝中那些老傢伙機會。」

    聽了張百仁的話,左丘無忌一愣,隨即笑道:「下官就知道,都督英明。」

    一封封拜帖,連夜發往湘南,彷彿是一塊塊巨石,瞬間在湘南捲起驚濤駭浪,不斷波濤起伏。

    誰都知道,張百仁上次在湘南吃了大虧,以張百仁的性子如何肯委曲求全?

    張百仁這回攜帶朝廷高手,裹挾著朝廷大勢而來,必然來者不善,要在湘南捲起驚天風雨。

    湘南各地官府心思各異,重視者有之,不屑一顧者有之。

    當天夜裡,一艘艘大船上軍機秘府旗幟迎風招展,所過之處神祇都要退避三舍,張百仁所行端的霸道。

    「湘南!」一盞古銅色的油燈點燃,照耀的整個船艙亮如白晝,張百仁坐在燈光下觀看著湘南地圖,手中一封封密信仔細研讀。

    「白蓮社」張百仁看著手中情報,眉頭皺了起來。

    白蓮教他聽過,但白蓮社是什麼鬼?

    「這組織似乎有佛家的影子,莫非此行要和佛家起衝突?」張百仁想起了法明和尚,這小和尚飲酒吃肉,端的有趣,也不知道金剛不壞之身的後遺症好了沒有。

    「佛教!」張百仁在燈光下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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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五十章大鍋燉了

    並非每一個佛家僧人都是光頭,事實上在佛家傳入中土之前,人家可都是有頭髮的,不見釋迦摩尼腦袋上頂著一個個大疙瘩嗎?

    自中土後,佛家遍地開花,教義衍生,方才出現大乘佛教與小乘佛教。

    出現苦行僧與寺廟僧人!

    何為出家?

    並非你在寺廟裡就是出家了,那隻是膚淺的表層含義。

    白蓮教當年便是唐朝時佛家形成的組織,此時距離歷史上的李唐王朝不知差了多少年,自然不會有白蓮教,但或許該有了白蓮教的雛形。

    「佛家莫非暗中發展了白蓮社,逐漸積蓄力量,準備反撲?湘南俱都是本土高手,乃塞外蠻夷之地,為中土高手所不屑,所以佛家打算從湘南發展不成?亦或者不單單湘南,而是白蓮教已經在大隋暗中不斷積蓄實力」張百仁忽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結果,歷史上李唐十三棍僧救秦王,於是方才有了佛家大興,少林寺的崛起,佛家與道家並駕齊驅。後有白蓮教出世蠱惑世人,看起來到有些像佛家手段。

    「佛!」

    張百仁在白紙上寫下一個『佛』字,仔細端詳許久後搖了搖頭,將其放在青燈下點燃。

    「都督,再有三日便可到達湘南地界,還請都督早做準備」左丘無忌手中拿著一份密信走了進來:「當初暗算大人的地方有一尊強大神祇,喚作:『漠河』,執掌附近三百里山脈,算得上當地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執掌流沙之力,端的厲害。當初突然天崩地裂將大人陷入地底,必然有此神靈暗中做手腳。」

    「漠河!」接過左丘無忌遞過來的密信,張百仁眼睛裡滿是殺機「大船直接開往衡陽,待本都督誅殺了那漠河,再去衡陽官府問罪也不遲。」

    上次張百仁被人坑害之地,乃是衡陽的一座不知名大山,屬於那種荒無人煙之地,要不是白帝府邸出世,即便哪裡風水不錯,也不會有人發現。

    大船直下,三百艘朱紅色大船順著水流,直接向衡陽而去。

    路過有各地水師,遙遙見到軍機秘府的旗幟後,立即紛紛上前討好,卻被軍機秘府督尉斥退,只見那軍機秘府的三百艘大船氣勢洶洶直接向著湘南不知名山川而去。

    白帝府邸遺址

    某一處虛空內,一位身形高大的神祇與李昞相對而坐,此時那神祇面色陰沉,李昞手指敲擊案几:「漠河,白帝府邸你不能在呆下去了,還是早早撤離的好。張百仁的性格沒有人比老夫更瞭解他,簡直睚眥必報,上次咱們暗算他,卻被其逃出生天,這小子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賠本了!本以為能殺了他,卻不曾想居然真的有白帝府邸出世,這小子定然得了白帝傳承,才能自白帝府邸內衝出來!當年李大人承諾本尊再增添八百里統攝神土,如今張百仁氣勢洶洶而下,李大人有何教我?」漠河攥著杯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昞。

    李昞面色陰沉不定:「前些日子有密探來報,這小子在洛陽城中惹得滿城風雨,鬧出好大動靜,也不知道煉製了什麼寶物,居然有天雷垂落為之鍛造。如今這小子大張旗鼓南下,想來那件寶物便是對付咱們的底牌所在,不然這小子如何敢這般囂張南下?湘南地界是休想太平了,你還是早早離去吧,老夫在天宮中為你謀了一件好差事,你暫且在天宮中避避風頭,待這件事過去,再回來繼續當差也不遲。」

    「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白帝府邸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漠河陰沉著臉。

    正說話間,忽然只聽外界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喝:「山神!山神!張百仁的大軍到了!張百仁的大軍到了!」

    「怎麼速度這麼快?」

    李昞與漠河驚得齊齊坐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看向了法界外,遠處濤濤殺機向白帝府邸逼近。

    「待我去收拾一些寶物,遣散了手下的兒郎」漠河對著李淵焦急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理會那些歪瓜裂棗,那些破銅爛鐵也別要了,這小子會縮地成寸,一旦走晚被其吊住,唯有死路一條」李淵抓住了漠河的手臂,瞬間化作流光遁了出去。

    「等等……」漠河還要在說些什麼,已經被李昞拽著消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跡。

    朝廷大軍氣勢洶洶,所過之處山野妖怪紛紛退避,眾人順著水路直接來到白帝府邸,湘南別的不多,就是水域河流多的數不勝數。

    「封鎖白帝府邸所有河道,但凡發現妖獸,若肯乖乖束手就擒也就罷了,若敢頑抗格殺勿論!」張百仁聲音冷厲。

    妖,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妖也分三六九等。

    比如說是兔子、野雞、魚等妖怪,即便是成了精,化作妖怪,也未必是普通壯漢的對手。

    就像一隻兔子永遠都打不過一個人,即便這個兔子懂得了一些道行。

    同境界門檻下,人類算的上是上流種族。

    一聲令下,大船開播,一張張天網灑下,封鎖了周邊所有河道,惹得無數山野精怪暗中窺視。

    有湘南本土高手聽到動靜或者提前聽到消息,俱都站在遠處觀望,暫時沒有插手的打算。

    「此方山水河神何在?」左丘無忌站在船頭喊了一聲。

    一言落下,河面無語,群山寂靜。

    「十個呼吸,若沒有人問答,所有妖獸、精怪斬盡殺絕,一個不留!」張百仁端著茶盞站在船頭,一襲火紅色赤練霓裳,在陽光下不斷飛舞,彷彿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一」

    「二」

    「三」

    「……」

    左丘無忌面無表情的開始數數,手掌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刀柄上,眼中殺機開始醞釀。

    「大人且住,小老兒來回答都督的話」一隻螃蟹精面色緊張的走了出來。

    「此地山水河神何在,我家都督叫其出來問話」左丘無忌橫門冷對螃蟹精。

    「老夫乃水府內的檔頭,此地山神也好,水神也罷,方圓三百里都是我家大人的神域,此地唯有我家大人一位至高尊神」螃蟹精面色恭敬道。

    「你家大人呢?」張百仁磕著茶碗。

    「我家大人聽聞都督到來,就在剛剛已經逃走了!」螃蟹精恐懼的道。

    「逃走了?」張百仁眼睛頓時瞇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此地方圓三百里內漠河的所有親信俱都指認出來,饒爾等一條生路。修行不易,這是爾等唯一的機會,若指認不完全又恰恰被我發現的話……所有妖獸盡數屠戮乾淨下鍋燉了。」

    話語落下,有軍機秘府侍衛在岸邊架起滾滾油鍋,一雙雙眼睛看向了河水裡的魚蝦,露出眼饞之色,瞧得那魚蝦心中憋屈,但卻不敢反抗,只能硬生生忍了。

    「現在開始,便指認吧!」張百仁放下茶盞,背負雙手立在船頭。

    一言落下,河水一片寂靜,左丘無忌像極了反派裡的狗腿子:「怎麼,沒有人肯指認嗎?那就將所有水妖屠戮一空,斬盡殺絕。」

    「大人切慢,小老兒指認那水府大將軍乃是水神嫡系,還有其麾下一隊人馬,也是水神嫡系」眼見著左丘無忌手掌即將落下,大螃蟹趕緊開口指認,顧不得什麼道義同族,顧不得往日交情,還是活命要緊。

    「來人,將那大將軍以及水神的嫡係部隊斬盡殺絕,全都下鍋燉了!」左丘無忌舔了舔舌頭。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7
一品道門 第五百五十一章白蓮社主觀自在

    寒光閃爍的大刀舉起,血液染紅了江面。

    「所有水神嫡系,一個不留!舉報者可活一命,若有餘孽存活,所有人全部連誅!」左丘無忌聲音冰冷,迴蕩在峽谷附近的江面。

    「大人,小妖指認皮皮蝦是漠河大人的嫡係人馬!」一隻草魚跳出江面,指著河底的一隻皮皮蝦。

    「拽出來殺了!」左丘無忌面色冰冷。

    那皮皮蝦見勢不對便要遁走,但怎奈此地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刀刺穿水面,了結了皮皮蝦的性命。

    血腥味在河面迴蕩,左丘無忌面色冰冷:「扔入大鍋裡燉了!」

    皮皮蝦被斬殺,化作籃球大小的龍蝦,被扔入了滾燙油鍋中,不過三五個呼吸一股清香味已經傳開。

    見此一幕,群妖駭然變色,一時間紛紛跳出來不斷指認,場中形勢亂作一團,軍機秘府侍衛舉起手中鋼刀,毫不留情的殺戮著。

    「大人,皮皮蝦熟了」左丘無忌將油炸好的皮皮蝦遞過來。

    拿起皮皮蝦,這麼大的龍蝦張百仁還是第一次吃到,入口酥脆香純,令人眼前一亮,滿是陶醉之色。

    「狗賊,你敢在我湘南搞事情,莫非不曾將我湘南高手放在眼中不成?」一條黑影自河水裡鑽出來,彷彿一道閃電,寒光閃爍的匕首已經到了近前。

    青木不死真身自動運轉,只見張百仁右手化作青綠色,手指緩緩屈起,然後對著寒芒猛地一彈。

    「鐺!」

    猶若寒鋒斬再了積年鐵樹之上,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張百仁手指彷彿拉開的大弓,並非弓弦而是弓身。

    被人用拉開的弓箭抽一下怎麼樣?輕者皮開肉綻,重者筋斷骨折一命嗚呼。

    「砰!」

    匕首脫手而出,墜入江水中,張百仁手掌彷彿彎曲的弓弦,整條手臂拉開,突破了音爆打在來人胸口。

    「咔嚓!」

    筋斷骨折之聲響起,來人墜入了江水。

    「殺掉!」張百仁面無表情道。

    「戒備!」此時一邊的左丘無忌才反應過來,但雙方交手已經結束,兔起鶻落間,一場刺殺與反殺已經逆轉。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啊!」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手臂,一張張大網拋灑而出,不斷搜捕著男子的蹤跡。

    下方水族大軍亂作一團,各種珍貴的海鮮被一一撈出來,一口口大鍋點燃,香味傳出,眾軍機秘府高手吃的血肉舒張,滿嘴流油。

    妖類得道已經有了靈性,體內蘊含著最為精純的氣血,武者食之大有好處,對於眾位軍機秘府侍衛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緣。並非每一個人都含著金勺出生,也並非每一個人都有充足的靈藥、血肉供給,大家平日裡靠自己奮鬥的佔了大多數。

    遠處,滿山大小精怪不斷亂竄,軍機秘府高手四處追殺,但陸地不比水路,陸地可以四處奔逃,軍機秘府高手只能追殺妖獸中的強者,一些未成氣候的小妖任憑其逃竄。

    「大人,刺客沒了蹤跡,也不知是不是精通甚麼秘法,居然在水中遁走了」左丘無忌陰沉著臉走過來。

    「無妨,這夥人既然敢出手第一次,那定會出手第二次」張百仁慢慢站起身,來到大鍋前吃著海鮮,過了一會才道:「對了,水神府邸也不知是否藏有什麼寶物,稍後捕殺餘孽之後,可莫要忘記搜刮水神府邸。」

    正說著,忽然聽河內一陣驚呼,一隻碩大的魚妖在不斷折騰,捲起陣陣波濤,居然搖擺了軍機秘府的大船。

    「狗官,你等對我斬盡殺絕,今日老子豁出去,也要和你同歸於盡」魚妖周身妖氣滾滾,不斷鼓蕩波濤,衝出生天。

    水下是水妖的世界,軍機秘府侍衛本來便受到肘制,如今再加上波瀾洶湧,眾侍衛不曾防備,立即吃了大虧,在河水裡撞得鼻青臉腫,身形不能自己。

    張百仁眉頭皺起,慢慢嚥下口中的魚肉:「負隅頑抗!」

    伏波咒念出,此時張百仁已經成為天下公敵,並不怕伏波咒被海妖知曉。

    咒語念出,波濤靜止,令水妖驚恐的一幕出現了,以往指揮如臂的水流,此時居然靜止!

    不錯,確實是靜止,彷彿失去了懸浮之力,所有水妖不由自主沉入了水底,動也不能動。

    伏波咒,伏一切水波!

    此時眾妖彷彿沉入了溺水中,根本就借助不得半點力量,就彷彿一個人失重懸浮於太空,沒有發力之處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才是伏波咒的真正威能,上古密咒伏波咒若僅僅只是填平風浪,也不會成為龍族的禁咒。

    咒語念動後,會在伏波咒的籠罩範圍內塑造出一個彷彿溺水般的力場,所有妖獸失去行動力量,只能任由宰割。

    「殺!」左丘無忌揮揮手,船上一道道鋒銳的箭矢衝入河水,刺穿了水妖的身體。

    這一幕頓時叫場中眾人駭然變色,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各種驚悚,誰都不會想到居然會出現如此一幕。

    「這是何等秘法,居然叫水妖失去了對河水的掌控」天空中一道陽神飄蕩,掃過下方屠戮,眼中動容。

    「這秘法簡直就是水妖的剋星,若能將此密咒廣傳天下,哪裡還會有龍族禍亂」有武者站在遠處的山峰上低聲喃呢。

    殺戮依舊在繼續,此時忽然天邊道道歌聲傳來,聲音縹緲空靈,似乎有一種令人令人安靜的力量。

    「無量天尊,都督有禮了!」一到模糊人影赤裸著腳腕,緩緩自天邊走來,所過之處步步生蓮,虛空中朵朵蓮花浮現。

    見此一幕,張百仁瞳孔緊縮,伏波咒停止,手掌下意識落在了劍匣上,只見劍匣嗡鳴,一股股驚天動地的殺機將其護持住。

    「哪位仙佛當面?」張百仁眼中劍意繚繞,卻看不穿對方的面孔。

    「貧道觀自在」聲音輕柔,透漏著一種慈悲,聲波過處河下水妖停止了掙扎,軍機秘府侍衛不禁放緩了動作。

    「觀自在?」張百仁手掌扣住劍匣。

    「都督莫要緊張,貧道如何敢與都督為敵?今日來此實在不忍心都督在湘南造下殺孽,所以特地過來勸說一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觀自在聲音柔媚。

    「哼!你雖然修為不凡,但卻不該管我的閒事!瞧你氣勢與上古真人相似,莫非是那個老傢伙殘魂轉世覺醒了記憶,也敢在我面裝神弄鬼!」劍匣立在身前,劍匣內的誅仙四劍不斷嗡鳴抖動,驚天動地的殺機令天地都沾染了一抹血色,對面觀自在心中一驚:「都督好大的殺機!還請都督息怒,貧道來此是來求情的。」

    遠處岸邊

    眾位觀戰之人瞧見那模糊人影,俱都是一愣,然後壓低嗓子驚呼道:「觀自在?此人是白蓮社社主觀自在?居然敢與張百仁做對,這觀自在修為簡直到了驚天動地的地步,怪不得白蓮社在湘南越加壯大,原來觀自在的修為已經近乎於不可思議。」

    「此人居然是白蓮社主觀自在?以前便聽人說白蓮社主氣像不凡,具有仙人的格局,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如此氣勢日後必然成就大道,證就至道陽神」有人誇讚不斷,將白蓮社主捧上了 天。

    「白蓮社?原來你便是白蓮社社主,本都督正要找你問話,白蓮社勾結黨羽,私下裡不斷牽連,莫非想要圖謀不軌不成?」不管其他,一頂大帽子先壓下去再說不遲,不管在那個朝代,造反都是要命的事情。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7
一品道門 第五百五十二章賭鬥

    果真

    聽了張百仁的話,觀自在氣機頓時微微一動,雖微不可查,但卻逃不過張百仁感知。

    「都督此言差矣,須知仙道貴生無量度人,這些妖獸開啟靈智實屬不易,能在懵懂中得到天地間的一縷造化玄機,已然得了天數,有氣運加持。都督若枉造殺虐,只會斷送了朝廷氣數、折了自己運道,大隋必被天道厭惡」觀自在腳踏波水,手中拖著一尊玉瓶,在玉瓶中一條翠綠的柳枝生機茂盛,看起來到有幾分後世觀世音菩薩的味道。

    聽了觀自在的話,張百仁嗤笑一聲:「閣下好口舌,只是我卻不聽你的蠱惑之言,無非就是氣運而已,折損了我在匯聚,但叛黨餘孽卻不能不除!」

    說完後一揮手,身後軍機秘府侍衛弓弩再次射出,只見觀自在白衣飄飄,袖子浮動,居然在瞬間化作遮天之幕,將所有箭矢都擋在了袖子外。

    「都督且住手,可願與貧道賭一番?」觀自在聲音急切。

    「賭?賭什麼?如何賭?」張百仁見到觀自在袖子忽然脹大,頓時瞳孔一縮,這一手有些意思,彷彿有了大小如意的影子,絕對是上古神術,張百仁不敢輕視。

    「貧道與都督論道如何?勝者留下敗者退避」觀自在面帶笑容。

    「論道?閣下想要僅憑嘴皮子將我退去,未免太過於小瞧我,此事不妥!」張百仁扶著劍匣,連連搖頭。

    煙霧中的觀自在目光再次一轉,手指伸出掐住了自家的一隻柳葉,手指一彈那柳葉落在浮水中,居然憑空生根發芽,紮根於河道內。

    張百仁看的驚奇,觀自在這兩手神通舉重若輕,隱約中有意無意向自己施加壓力。不論是直接叫柳樹生根發芽,還是令袖子變大擋住鋪天箭羽,都是極為精妙的手段,至少張百仁所認識的人中,沒有人能做到。

    「貧道在這河中心種下一株柳樹,都督若能將柳樹拔走,便算是貧道輸了,貧道二話不說立即撤走,都督以為如何?」道人看向張百仁。

    張百仁心中略作思忖,自己修煉了青木不死真身,若比試別的或許還有些麻煩,但若比試草木之術,還真從沒怕過誰。

    「比就比,這有什麼!我若能將柳樹拔出,你便就此退去,若拔不出本都督無顏留在此地」張百仁一步邁出下了大船,腳踏江水如履平地,不疾不徐的來到柳樹前,只見這株柳樹周身翠綠,生機濃鬱,想來不是凡俗品種。

    張百仁手掌晶瑩如玉,肌膚細膩,緩緩搭在了柳樹的樹幹上,然後猛然發力:「給我起!」

    「嗯?」張百仁眉頭皺起,柳樹依舊不動如山。

    「好奇怪!這柳樹鎖住了水脈以及地脈,加持了方圓幾百里的地脈,觀自在好手段,如此已經近乎於至道陽神了吧」張百仁面色陰沉下來,瞧著立在風中衣衫搖擺的觀自在,張百仁似乎察覺到了煙霧下那雙眼睛裡的自信,源於骨子裡的自信。

    「就這麼自信我拔不出柳樹」張百仁心中火起,有些慪氣:「我修煉青木不死真身,更有大椿樹為根基,難道連區區一株柳樹都無法拔起嗎?即便拔不起來,我也要將其毀掉。」

    張百仁心中慪火,若就這般被人退去,灰溜溜離開此地,之前積累的名聲可就全完了,一朝喪盡。

    此時張百仁心中火起,惡了白蓮社以及眼前的觀自在,心中火氣不斷升騰:「拔不出這株柳樹,那我便毀了這株柳樹,看誰先熬不住!你若捨得出,敢承擔方圓三百里地脈、水脈被抽乾的因果,我又有何不敢做的?」

    將劍匣背負在身後,張百仁運轉青木不死真身,只見其肌膚渲染了一層淡綠色,彷彿一株晶瑩剔透的水晶,耀眼灼灼,似乎造化所生的雕飾品,看起來便忍不住為之心動,想要摸一把。

    岸邊群雄與水裡精怪不斷到處張望,瞧見張百仁周身升騰的異象,俱都露出驚奇之色,不過也不以為意,許多道功施展起來都自帶某種異象,張百仁肌膚彷彿化作了綠色的水晶倒也不奇怪。

    看著一身晶瑩剔透的張百仁,觀自在愣了愣神:「何方玄功居然有如此異象,看來似乎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聽到或者見過。」

    正尋思的空擋,張百仁一隻手掌落在柳樹上,青木不死真身瘋狂運轉,不斷吞噬著柳樹的生機。

    柳樹紮根於地脈、水脈,張百仁抽調樹木的生機,樹木自然而然的抽調地脈、水脈之力。

    與尋常草木生機不同,這一株柳樹內的生機居然帶有某一種奇異屬性,自家的大椿樹之力居然無法將其化掉,雙方自然而然並立在一起,隱約中帶有一股競爭的味道。

    大椿樹是生機,那這股力量便是玄妙莫測,無可定型,無形無相,不可捉摸、觸及。

    「怪哉,這柳樹是何來歷,居然有這般屬性,上古神物無數,即便當年上古人物也不能一一盡知,有些奇物倒也正常」張百仁不再多想,瘋狂吞噬著柳樹的力量,濃郁生機不斷捲入體內,此時張百仁周身越加晶瑩,自淺綠色化作深綠色,最後變成了墨綠色、並且逐漸向黑綠色開始轉變。

    體內的力量不斷壓縮提純,兩股力量爭鋒碰撞間,滋潤著體內的經脈。

    岸邊觀自在面色凝重,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張百仁的道功在飛速增加,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他在藉助我的柳樹練功,好狡詐的小子」觀自在暗中查探自家寶物,隨即面色失色:「混賬,居然抽調水脈之力,若被其抽光方圓三百里山脈、水脈,將此地化作死域,這諸般因果豈不是要我承擔一半?平白的成全別人害了自己!」

    觀自在手掌一伸,便要將柳樹拔起,但拔起柳樹便意味著認輸,此時觀自在終於感到了難纏,一時間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好在觀自在也是果斷之人,見機不妙手掌一招,柳樹瞬間化為一枚翠綠色樹葉落回手中,重新續接到柳樹上:「都督,這局算是貧道輸了!」

    張百仁看著空蕩蕩的河面,從運功狀態中清醒過來,惋惜的嘆了口氣。觀自在見機不妙已經撤走,若在給自己一段時間,青木不死真身必然大成,到時候就會發生質的變化,也不知會有何驚喜等著自己。

    「社主既然認輸,那便退去吧」張百仁面孔逐漸恢復白色,背負雙手腳踏河水,面對觀自在依舊淡定從容。即便觀自在修為比自己高,比自己厲害,但那又如何?自己代表的是朝廷,觀自在建立白蓮社,必然有所圖謀,若動了自己,白蓮社再無容身之地,面對著大隋官方力量,面對著處於巔峰狀態的大隋,必然頃刻間土崩瓦解。

    「都督好手段,只是看起來有些眼熟,不知都督得了哪位上古大能的傳承」白蓮社主拖著玉瓶,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張百仁笑而不語,只是伸出手做了『請』的手勢。

    白蓮社主無奈,群雄注目下他絕對不敢反悔,只能道:「都督殺業纏身,日後當多做善事,免得壞了心性,誤了道途。日後若有機會來我白蓮社煮茶論道,貧道必然掃榻以待。」

    「希望以後不再遇見你,沒想到湘南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人物,單憑手段比之至道未必會弱多少」張百仁心中嘀咕了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12:28
第五百五十四章 名單

    看著衡陽刺史,雖然此人臉上表現出擔憂之色,但張百仁卻知道人心隔肚皮,這老東西的話能信個三五分便已經不錯了。

    手指慢慢敲擊著案几,張百仁嘴角翹起:「多謝大人!不過好在本都督福大命大,沒有丟了性命,反而有幸得到白帝傳承,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皆有老天安排。若非這些人坑害我,本都督也不會得到白帝的傳承。」

    「白帝傳承?」衡陽刺史悚然一驚。

    「正是白帝傳承」張百仁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掌敲擊著茶盞。

    「都督果真鴻運滔天,得到白帝傳承,日後都督修為必然一飛衝天,至道陽神近在眼前」衡陽刺史的眼睛裡羨慕之色做不得偽。

    白帝傳承啊,那可是真正名鎮千古的上古大能,絕非說說那麼簡單。

    「如今白帝府邸周邊水域皆已經肅清,卻被神祇走脫,都督有何想法?」衡陽刺史道。

    「自然是另立乾坤,本都督已經得了朝廷密詔,隨時都可重新赦立神位」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刺史:「刺史大人覺得衡陽如今如何?」

    「衡陽安好,雖然民風有些彪悍,但並非中土想像般蠻橫不講理,若非漢家欺壓,倒也能相安無事」衡陽刺史道。

    「不知白蓮社刺史大人可曾聽過?」張百仁看向衡陽刺史。

    「聽過,白蓮社社主喚作觀自在,乃道門中的一位高人,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是湘南地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在湘南地界樂善好施,為我官府解決了不少麻煩」衡陽刺史不緊不慢道。

    「是嗎?」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本都督與觀自在打過交道,觀自在此人道法端的強橫,白蓮社勾結鄉黨,蠱惑村民,刺史大人還需多加心思,如此組織若不加以打壓,日後一旦成了氣候,必然危害朝廷安危,成為不穩定的毒瘤。」

    說到這裡,張百仁漫不經心道:「刺史大人以為然否?」

    衡陽刺史愣了愣,然後面帶難色:「都督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如今白蓮社已經在湘南形成了規模,如今白蓮社勾結了本地的大部分富甲官商,上至門閥、官差,下至黎民百姓,再想打壓怕是晚了,若強行彈壓必然出現大麻煩。更何況白蓮社並無罪惡,反而平日裡助人為樂救助鄉里,若無故打壓,不說官面上的力量,就算底層百姓哪裡就說不過去。」

    「已經發展到了如此規模嗎?」張百仁面色一沉,慢慢站起身背負雙手大堂內來回走動:「湘南是我大隋的湘南,絕對不允許任何勢力動搖朝廷的根本所在!」

    說到這裡張百仁看向刺史:「大人主政衡陽十年,坐觀白蓮社壯大卻不加以彈壓,也不上報朝廷,若被當今天子知曉,只怕是死路一條。」

    「還請都督救我」衡陽刺史面色霎時間蒼白,無助的看向張百仁:「這卻是怪不得本官,白蓮社遍地開花,不單單衡陽,而是席捲了整個湘南,下官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那又如何?難道還能與整個湘南對抗不成?而且其餘幾地的朝廷要員膽敢反對白蓮社的,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叫下官怎麼做?」

    聽了衡陽刺史的話,張百仁眉頭皺起,緩緩敲擊著案几:「沒想到白蓮社居然有如此規模,各地門閥世家、土著莫非眼瞎了,還是受到白蓮社的蠱惑,居然坐觀白蓮社壯大。」

    「還請都督拿個主意」衡陽刺史道。

    想到修為深不可測的白蓮社主觀自在,張百仁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若想彈壓白蓮社,非大將軍親臨不可!只是如今白蓮社遍地開花,已經紮根於整個湘南,剷除白蓮社是一個長久活計,大將軍也絕對不會一直坐鎮此地」張百仁面帶沉重之色。

    聽了張百仁的話,衡陽刺史道:「莫非任由白蓮社壯大不成?」

    「當然不可,白蓮社已經威脅到了衡陽的穩定,若在不加以彈壓,只怕日後尾大不掉,必為大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張百仁深吸一口氣。

    正說話間,有侍衛站在船艙外稟告:「都督,有人在門外通傳信息,送來請帖。」

    「請帖?拿進來!」張百仁道。

    侍衛遞過燙金色帖子,上面一朵白蓮格外耀眼。

    拿過帖子緩緩翻開,然後將其合上,眼中露出怪異之色:「有趣!當真有趣!」

    說完後將帖子塞入懷中,看向一邊的衡陽刺史:「大人可知當日與中土高手合謀暗算本都督的何許人也?」

    衡陽刺史聞言頓時心中一動,心中暗道:「果真是衝著那群人去的!世人都說這小子睚眥必報,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小氣得很。」

    衡陽刺史自懷中掏出一份摺子,緩緩放在了身邊的案几上,推到張百仁身前:「下官雖然對於衡陽的掌控力不強,但這些年積累下來也有了些人脈,都督所尋盡數都在這裡,大人一觀便知。」

    面帶詫異的看著衡陽刺史遞過來的摺子,慢慢打開後張百仁一愣,這上面所記載的勢力與自己暗中調查的有八九分相似,各大勢力、門閥世家、土著俱都標錄的一清二楚。

    張百仁越看越心驚,憑軍機秘府辦事手段,依舊有不少漏網之魚,對方隱藏之好可謂令人心中震驚至極。

    「多謝大人這份名單,這份名單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日後下官必有重謝」張百仁抱拳一禮。

    「大人喜歡就好,前些時日便猜到大人要來,所以下官早就做了準備,畢竟任誰吃了這麼大的虧,也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衡陽刺史笑著道。

    「本都督無以答謝大人,眼下河妖已經下鍋,大人若不嫌棄,與本官小酌幾杯如何?」張百仁邀請道。

    「榮幸之至!」衡陽刺史眼睛一亮,聞著那股海鮮的味道,他便已經忍不住開始流口水了。

    二人吃吃喝喝,眼見著月夜降臨,玉兔東昇,衡陽刺史才醉醺醺起身告辭。

    將衡陽刺史送走,張百仁背負雙手,對左丘無忌道:「夜晚嚴加戒備,一定要注意警戒,本都督前去赴約,你等莫要給人鑽了空子。」

    左丘無忌面帶擔憂道:「大人千萬小心,湘南不比上京城,一旦出現差錯,只怕後悔莫及。」

    「本官曉得!」張百仁面帶笑容踏浪而去。

    張百仁腳踏月色,手中請帖化作一隻螢光閃爍的蝴蝶,在空中緩緩飛舞,為其指引道路。

    穿過水路,在群山中走了大概幾十里,來到一處涼亭,遠遠看到一條青石小路,在青石路的上方一盞燈火伴隨著酒香緩緩傳來,聞起來令人心神陶醉。

    「好酒!」張百仁腳踏青石,向著燈火處走去。

    「確實是好酒,你倒出乎貧道預料,俗話說得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都督敢孤身一身來此,膽量實在令人敬佩。」

    煙霧朦朧的觀自在身前火爐升騰,美酒早就已經燒開,酒香飄散出裡許。

    「此地有香醇的美酒,本都督沒有理由失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大隋除了皇宮禁地外,就再也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更何況是區區一座庭院,不過此地景緻倒是優美,難得的修身養性所在」張百仁背負雙手來到觀自在身前,居然毫不避諱的坐在了觀自在身邊,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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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