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8177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1 17:53
第五百六十五章 禹王鼎殺機

    船艙中

    張百仁手指把玩著蠍子精,難得沒有運轉道功,而是一雙眼楮看著不斷倒退的河水,雙眉微微簇起,心中暗自思忖著九州鼎的消息。

    九州鼎身為禹王鍛造而出的至寶,張百仁將其視為內定之物,任何人染指唯有死路一條。

    「一隻禹王鼎為我帶來了至寶息壤,相助我凝練出大地本源,成就了土行之力,不知剩下的八隻禹王鼎內還有什麼驚喜在等著我,禹王鼎本身並無神異,重要的乃是禹王鼎內的神物,這寶物我即便得不到,也不能叫別人得去!」尋思到這裡,張百仁將蠍子精收起︰「先秦時期荊軻的後裔易容之術無雙,令人防不勝防,不愧是可以刺殺始皇的存在,我如今道功卡在玉液還丹門檻,想要突破千難萬難,不徹底將四道劍胎吸收魂魄根本就無法匯聚化作陽神,想要去偽存真看破虛妄卻是難啊!還要靠你替我把把關,我若死了,你定然是被人抽筋扒皮練成大藥的下場。」

    蠍子精在張百仁的衣袖裡死死抱住其細膩肌膚,彷彿沒有聽到張百仁的話一般,只是安靜的抱著。

    張百仁掐了印訣,感應一番三陽金烏大法,那十隻金烏居然距離太陽星越來越近,也是這十隻太金烏運氣不錯,居然當真進入了太陽星的籠罩範圍,道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進,周身血脈不斷洗滌快速返祖。

    「這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張百仁眯上眼楮,心神沉入龍珠中,不斷接受著祖龍的記憶。

    時間悠悠過去了七日,這一日大船靠岸,遠處一陣嘈雜之音傳來,納蘭家船隊的管事走上來在門外恭敬一禮︰「都督,溧陽到了;」

    「嗯?」張百仁睜開眼,周身墨綠色光輝一閃即逝,屋子內彷彿來到了夏季,溫暖如春充滿了勃勃生機。

    「納蘭靜到了?」張百仁打開門看著那管事。

    「已經在碼頭候著」管事恭敬道。

    張百仁點點頭,看著熱火朝天人潮滾滾的碼頭,瞧見了幾位隱匿自暗中的軍機秘府侍衛在對著自家打手勢。

    「朝廷高手的速度倒是快」張百仁心中思忖,隨著管事下船鑽入了一輛馬車,一陣香風襲來,一襲藍衫的納蘭靜笑語盈盈的看著張百仁︰「都督安好!」

    「有勞納蘭姑娘,寶藏所在之地本座分文不取,只要那禹王鼎,剩下所有財物俱都歸屬納蘭家」張百仁上下打量納蘭靜,此時納蘭靜周身水波滾滾,若非身有異寶便是修煉了了不得的神通,納蘭靜周身一舉一動與虛空中水霧應和,端的厲害。

    看著張百仁,納蘭靜捂嘴一笑︰「都督倒是大方,那小女子替納蘭家謝過朝廷。」

    納蘭靜中了自己的五神御鬼大法,張百仁倒不介意納蘭家壯大,納蘭家背景不凡,自己早晚有辦法叫納蘭靜接管納蘭家,掌控納蘭家背後那龐大的財富,到時候一切還不都是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二人來到納蘭靜別院,端坐在涼亭上,納蘭靜白皙細長的手指自袖子裡掏出一卷地圖,地圖樣子有些老舊,一副山水河圖緩緩在張百仁眼前鋪開。

    「這天下各大勢力,從未放棄過對於上古流逝隱秘的追究,禹王鼎作為五帝標誌性的寶物,各大家族、勢力一直暗中不斷追尋嘖嘖不倦,我納蘭家先人一步,終於打聽到了禹王鼎的埋葬所在,只是卻不敢擅動,當年禹王鼎在敦煌出世帶來的風波依舊叫人毛骨悚然,這絕對不是某一家能應付的,如今大隋龍氣鼎盛,所有妖邪銷聲匿跡,一旦大隋衰退,那跑出來的乾屍、鬼神必然會作亂天下,捲起腥風血雨,禹王鼎開啟可不是那麼容易啊!尤其是自從上次禹王鼎出世之後,天下間再次捲起禹王鼎的熱潮,各大家族各使神通手段再次挖掘禹王鼎蹤跡,咱們此次行動未必能瞞得過那些各大家族。」

    張百仁眯著眼楮,背後劍匣內誅仙四劍微微一陣抖動︰「禹王鼎關乎天下正統,決不能落入各大家族手中,誰敢染指禹王鼎,只有死路一條!禹王鼎既然尋到,咱們稍作休息,明日即刻上路,此事不能耽擱。」

    「那我下去安排」納蘭靜點點頭,看著張百仁兩條眉毛彷彿兩把利劍能斬破蒼穹,不由得心中一驚,暗自道︰「這小子好大的殺氣!」

    納蘭家客房別院,張百仁手中拿著密信,心中暗自思忖,過了一會才道︰「軍機秘府不愧是軍機秘府,一切皆已經打理妥當,只待明日出發。」

    第二日天剛亮,就聽門外侍女道︰「道長,小姐吩咐該上路了。」

    隨著侍女走出去,便見到幾十位好手已經準備好,面色恭敬的侍立在馬車旁,這幾十位好手筋骨已經鍛鍊拉伸到了極限,即便是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那股陽剛的血液在不斷流淌,彷彿大江奔騰。

    不出手沒有人能看破對方境界,也不知道這其中隱藏著幾位易骨強者,納蘭家一次出手便是幾十位易筋大成武者,手筆不小。

    上了馬車,納蘭靜女做男裝,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寶石,波光流轉︰「此行怕是不甚妥當,昨晚有探子來報,暗中有不明之人在莊園外窺視,只怕禹王鼎消息走漏了。」

    張百仁一愣,隨即搖搖頭︰「無妨,只要來人不是見神不壞,於我來說都是螻蟻草芥。」

    馬車轆轤,張百仁與納蘭靜一路閒聊出了溧陽城,有侍衛走過來道︰「小姐,這些傢伙果真聽到了風聲,居然有陽神高手親自暗中尾隨,咱們兄弟即便發現對方蹤跡,也無可奈何。」

    「陽神高手!」納蘭靜聲音凝重起來。

    「繼續趕路!」張百仁眼中劍意在醞釀,對於陽神高手,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應付。

    一路走走停停,一日走了幾十里,進入荒蕪人跡的深山老林,有道人身形飄忽來到馬車外︰「小姐,到了!」

    納蘭靜看向張百仁,張百仁精神一震走下馬車,看著那身形飄忽的人影,心中暗自一驚︰「偽陽神!」

    偽陽神便是這個世界的陽神,千萬不能因為對方帶有一個『偽』字有任何小瞧。

    「便是這座山中,這大山的山底有一座大型祭壇,乃當年禹王祭天所留,其中一座禹王鼎便在此地,據說乃是大禹為了鎮壓一位莽荒高手。當年禹王整治天下河道,遇山開山遇水定水,端的霸道,不知多少山水精靈被鎮壓斬殺,此地值得禹王利用九鼎鎮壓,必不是尋常之物,素聞都督劍術無雙,乃天下殺伐之最,若有上古老怪存活,還需都督出手斬殺」納蘭靜輕聲道。

    張百仁眼中劍意繚繞,掃視周邊虛空,過了一會才道︰「禹王鼎本座勢在必得,誰敢阻我唯有死路一條。」

    周邊那一道道隱晦的氣機瞞不過張百仁的眼楮,不過好在朝廷也不是沒有準備,軍機秘府侍衛早就在暗中潛伏。

    山林間

    拓跋愚身披獸皮,周身一道道銀白色蜈蚣到處亂竄,所過之處不知多少毒物瞬間枯死,成為了那蜈蚣的養料。

    「禹王鼎!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等好處能落在我頭上」拓跋愚面帶笑容,身形緩緩消失在山林間。

    「禹王鼎!」虛空中一道道氣機在不斷穿梭,陽神、鬼神、武者在暗中潛行。

    「張百仁,你的死期到了!」

    「誅殺張百仁,奪取禹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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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六十六章一拳重創,變態的拓跋愚

    一條荒蕪的石路,石路上佈滿了雜草,堆積著厚厚的一層泥土,遮掩了上古之時的風光。

    能被禹王鎮壓而非誅殺,即便在上古之時也必定是了不得的存在。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歷經幾千年的時光,當年禹王大戰妖邪的痕跡早已經被磨平,留下的唯有歲月風流。腳下青石早就看不出當年的台階,化作了一個陡坡,上面雜草林立,依稀中有些台階的影子。

    「也不知納蘭家族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張百仁心中暗自誹謗,過山川如履平地,執掌大地元磁縮地成寸對於張百仁來說並不算太難,若非此地是由山石堆積,張百仁早就施展遁術鑽進去了。

    一行人向著山中趕去,眾人都是高手,速度不慢,足足走了半個時辰,遠處一陣猛烈山風吹蕩,激盪的虛空中霧氣升騰,不斷變遷碰撞,蕩起陣陣雲雨。

    斷崖

    深不可測雲霧繚繞的斷崖,所有的風都是由斷崖谷底吹上來的。

    「這裡便是一隻禹王鼎的隱匿所在這斷崖下鎮壓著一尊邪惡的存在,好像是此地方圓八百里的山水精靈,也做山水之神!」納蘭靜站在張百仁身邊解釋了一句。

    張百仁聞言恍然,隨即一驚:「這斷崖深不可測難以見底,咱們怎麼進去?」

    「此地乃鎮邪之地,陽神真人想要降臨也是千難萬難,稍有不慎便會被禹王鼎收攝鎮壓,反倒是武者容易一些;斷崖雖然深不可測,但若有心總歸是可以降臨谷底」納蘭靜一邊笑著,一邊輕輕拍動素手,只見有納蘭家侍衛拿著一塊塊特製的獸皮,化作一隻隻熱氣球:「如此便可進入!小女子修煉一門玄功,需要禹王鼎下山水精靈的力量作為輔助,還請都督成全。」

    「原來如此」聽了納蘭靜的話張百仁心中恍然,納蘭靜果真是無利不起早,怪不得對禹王鼎的事情這般上心。

    「可!」說完後張百仁手掌一抖,困仙繩猛然飛出纏繞住遠處的一塊巨石,然後向著山谷中墜落而去。

    耳邊風聲呼嘯,困仙繩在不斷拉長,大概過了幾十個呼吸,才聽下方傳來張百仁的聲音:「這峽谷怕不是有幾百丈!」

    用二十一世紀的國際通用單位計算,這峽谷深怕是有一千多米,此地光線晦澀,深山老林古樹遮天蔽日,遮擋了僅有的一點陽光,整個峽谷猶若是黎明前的黑夜。

    此地幾千年不曾有人踏足,樹木遮天蔽日幾十米高,張百仁縱身一躍來到樹尖,修煉了青木長生不死真身,這裡對於張百仁來說絕對是天堂,幾千年來積累下的勃勃生機,足以將其修為推升到另一個層次。

    天空中飄忽,幾隻熱氣球向著下方飄蕩,落在了山林間,只見納蘭家侍衛不斷在叢林中奔走警戒。

    「大膽!什麼人!」峽谷上方傳來一陣暴喝,不斷有山石墜落,虛空中風雲激盪,留守在上方的納蘭家陽神高手與人打在一起,戰成一團。

    「不要耽擱時間,咱們速速收取禹王鼎,斬殺了此地的精靈」納蘭靜自熱氣球上抓著繩索飄落,快速在叢林中穿梭。

    五神禦鬼大法倒是玄妙,搬著納蘭靜的肉身在叢林中疾馳。

    張百仁一邊運轉青木不死真身吸納著天地間的滾滾生機,腳下縮地成寸隨著納蘭靜追趕而去。

    納蘭靜手中拿著羅盤,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感應方向,大概過了一刻鐘,眼前豁然開朗,所有參天古木俱都消失,唯有一座佔地畝許大小的亂石堆積在眼簾,在亂石的中央乃是一座祭台,祭台飽經風雨,上面別無旁物,唯有一尊鏽跡斑斑的青銅大鼎聳立,此時那鼎爐中一縷縷火焰升騰,綠色的光輝流轉,照亮了整個亂石之地。

    「這便是禹王鼎」看著那鏽跡斑斑的古老銅錠,歷史的氣機撲面而來。

    「嗖!」一道影子自虛無中來,幾個起落便落在了石台上,一把向著九州鼎抓了過去。

    「這是刺客!荊軻家的刺客!」感受到那股氣機,張百仁頓時面色一變,手中雷音滾滾:「混賬!尓敢!」

    刺客不言不語,一隻手掌落在了青銅鼎上,正待將九州鼎拔起,下一刻卻見那綠色火焰飄忽,糾纏在了刺客的身上,只聽得一聲慘叫,刺客面色惶恐:

    『不』

    聲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刺客居然在轉眼間化作了骷髏,然後灰飛煙滅化作磷火徹底消散於世間。

    「這……」張百仁本來邁出的腳步停滯、收回。

    納蘭靜眼中水藍色波濤流轉:「這便是那妖邪作祟,我納蘭家已經損失了幾位好手,不得已才將先生請來。」

    聽了納蘭靜的話,張百仁面色平靜,心中早就有所預料,九州鼎這塊大蛋糕,納蘭家若有本事吞下,怎麼會捨得吐出來。

    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

    此『德』通『得』,天下間的寶物,有能力得到它的人使用,據為己有。

    禹王是何等人物?

    當年禹王治水,橫推水路無數妖魔,壓得龍族低頭,放逐了天下妖族,自此之後人族才在妖族的陰影下逐漸走出來,能與禹王大戰,並且活到今世的妖怪,豈是簡單之輩?

    「哈哈哈,禹王鼎!沒想到居然有禹王鼎出世,本來老夫奉了可汗命令取你小命,不曾想居然撞上了這般好事,也是老夫機緣到了,這禹王鼎合該為我所得!」拓跋愚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身上披著破破爛爛獸皮,對於眾人看也不看,一雙眼睛灼熱的盯著上方鏽跡斑斑禹王鼎。

    「拓跋愚,你這手下敗將也敢來我面前逞威,禹王鼎在此本座不虞再生事端,你若乖乖退去也就罷了,若繼續負隅頑抗,今日便是你殞命之時」張百仁聲音冰冷,目光自禹王鼎上移開,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拓跋愚。

    「張百仁,你唆使魚俱羅重創可汗,壞了可汗的武道,可汗對你下了必殺令,特意賜下重寶要我降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拓跋愚目光自禹王鼎上移開,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其中的恨意簡直傾盡三江五湖也難以洗刷。

    一邊說著,只見拓跋愚手中拿出一個木盒,迅速將木盒打開,只見一股黑煙自其鼻孔飛出,與木盒中的金光融為一體,那金光被其攝入體內,只見拓跋愚體內點點金光迸射,不過三五個呼吸的功夫,已然化作了一尊金人。

    「受死吧!」拓跋愚不想耽擱時間,後面還有高手在源源不斷的趕來,耽擱下去只怕對自己不利。

    「嗡~」

    空氣捲起陣陣爆鳴,接著就見拓跋愚一拳當頭向張百仁砸來。

    「鞭鎚!」

    看著拓跋愚打來的鞭鎚,世界在此時似乎失聲,所有的聲音俱都遠去,天地間唯有這一拳,霸道無匹打破虛空的一拳。

    一層墨綠色瞬間浸染了張百仁的肌膚,只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空氣爆開,張百仁瞬間倒飛而出,兩條手臂居然寸寸斷裂化為了齏粉。

    「見神不壞!」張百仁變色狂變:「怎麼可能!你不是修士嗎?怎麼會有見神不壞的力量!」

    聽聞張百仁此言,一邊納蘭家侍衛俱都面色狂變,紛紛匯聚一起將納蘭靜團團圍住,守護在中央。

    「一群螻蟻,也能擋我!」拓跋愚面帶不屑,便要揮拳打來。

    「法師且住!」納蘭靜喝了一聲:「禹王鼎歸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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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假和尚!

    「九州鼎歸大師了,我納蘭家族絕不插手!」納蘭靜不愧是納蘭靜,見到張百仁被人一擊重創,頓時察覺到了不妙,果斷放棄了九州鼎的爭奪。

    遠處叢林中鳥雀驚飛,顯然中土各路高手正在趕來,拓跋愚乃是突厥強者,若被中土高手堵住,休想安全離去。

    所有念頭在瞬間轉定,只見拓跋愚棄了納蘭靜,向著祭台上的九州鼎奔馳而去。

    納蘭靜也好,張百仁也罷,都及不上九州鼎萬一。

    「這混賬怎麼實力暴漲這麼多,我的青木不死真身居然瞬間被擊潰!」張百仁立住身形,周身青光繚繞,彷彿時間倒流般,破碎的手臂居然開始再次重組,瞧得場中眾人目瞪口呆,即便正在奪寶的拓跋愚也頻頻側目。

    「此人不是法師嗎?怎麼會有見神不壞的力量!」遠處一位侍衛面色蒼白。

    「金身!拓跋愚得了可汗的金身!」納蘭靜道:「啟民可汗能鎮壓突厥部落,使得突厥至道強者臣服,靠的便是這金身,不曾想為了殺你居然將金身都賜下了!」

    「金身?那是什麼?」張百仁愕然,從未聽聞過此物。

    還不待納蘭靜解釋,只聽得一聲慘叫,拓跋愚落在祭台上,正要將九州鼎拿走,卻忽然只見綠光彷彿遊動的火焰,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混賬!尓敢算計我!」拓跋愚怒吼,周身虛空震盪,捲起層層音爆,居然將綠光打散,然後面色倉皇的落在了祭台下。

    此時拓跋愚彷彿老了十幾歲,周身肌膚褶皺,看起來滄桑無比,唯有周身的金光依舊。

    「居然能奪取老夫的壽數,這是什麼玩意?」拓跋愚轉身看向納蘭靜與張百仁。

    納蘭靜搖搖頭,拓跋愚一步邁出跨越虛空,向張百仁一拳打來:「收取不了寶物,老夫暫且先收了你性命;之前一拳居然沒能將你打死,果真有些門道! 」

    「老匹夫,欺人太甚!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周身劍意衝天而起,背後劍匣蓄勢待發,一股殺機衝天而起。

    「哈哈哈,九州鼎在這裡,這九州鼎老夫要了」就在張百仁與拓跋愚要打成一團之時,忽然聽得一陣笑聲傳來,說來也奇怪,此人明明突破了音爆,但聲音卻偏偏比音爆更先到達場中,端的怪異。

    來者是一個光頭和尚,不錯確實是和尚!如果要是頭上加上戒疤,想來會更像一些。

    「假和尚!」納蘭靜面色一變。

    「喲,挺熱鬧啊!」假和尚目光從九州鼎上移開,循著納蘭靜的聲音望了過去。

    假和尚就是假和尚,他不單單真的是一位假和尚,他的名字也叫假和尚。

    當年佛家破滅,假和尚得了大輪寺的轉業真身,更修成了傳說中的龍象般若功神功,便是在大隋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好手,雖然不曾證就見神不壞,但卻具有十乘之力,便是見神不壞強者比力量也遠遠不及,更何況此人兼修轉業真身,放眼天下大可去得。

    「喲,居然有人識得老夫,你這女娃娃到有些意思」假和尚看向了納蘭靜,然後看向張百仁,目光在其身上略作盤旋,最終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金身!啟民可汗可真是下了血本,金身都送了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假和尚將目光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哼,關你何事;若在以前老夫或許忌憚你三分,如今金身在手,你即便練成了龍象般若功也未必能奈我何」拓跋愚面色陰冷。

    「金身!」假和尚叨咕一句,然後將目光看向禹王鼎:「寶物在此,爾等既然不出手,那這寶物便歸屬本座了。」

    說著話假和尚縱身而起,落在了祭台上,瞧著那綠光繚繞的鼎爐,猛然一掌伸出,便要將禹王鼎拖住。

    「嗖!」

    綠光彷彿靈蛇一般,瞬間繚繞纏繞住了假和尚。

    「什麼玩意?轉業真身!」假和尚似乎察覺到了不妙,卻見周身佛光繚繞,一道輪盤出現,周身火焰居然被一股玄妙之力包裹住,瞬間落在了納蘭家的一個侍衛身上。

    「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納蘭家侍衛三五個呼吸已經化作枯骨,然後枯骨灰飛煙滅化作磷火消失在空中。

    假和尚面色慘白的從祭台上跳下來,破口大罵道:「什麼鬼東西,居然盜取人的生機,還好老子機智只是傷了元氣,不然非要折損壽元不可。」

    綠色火光再次遊走回到鼎爐內,假和尚看向面色蒼白的拓跋愚,頓時心中瞭然。

    正要開口,卻見一道道破空聲傳來,一尊尊武者自遠處突破音爆闖了進來。

    待見到場中眾人後,眾位武者一愣,有人驚呼:「假和尚!」

    「麻煩了!」

    看著假和尚與拓跋愚兩人爭鋒相對立於場中,往來的各路武者俱都面色凝重下來,假和尚的名不是吹的。

    「這禹王鼎爺爺我不感興趣,你們那個要儘管搬走好了」瞧著遠處叢林中不斷潛伏的人影,假和尚目光閃爍退開。

    拓跋愚面帶殺機的看著張百仁,二話不說一拳突破音爆,向著張百仁打來:「這禹王鼎老夫也不要,爾等自行取走便是,老夫只要這小賊的性命。 」

    張百仁周身墨綠,青木不死真身運轉到極致,瞧著一拳打來的拓跋愚,張百仁不斷退開,憑藉縮地成寸勉強躲避拓跋愚的攻擊。

    到底不是真正的見神不壞,拓跋愚即便有見神不壞的力量,但卻沒有見神不壞的心性,難以觸及虛空將張百仁徹底封死。

    不過即便如此,張百仁也不敢略其鋒芒,只能不斷閃避。

    納蘭靜在遠處觀望,眼中露出一抹焦急之色,眼下張百仁節節敗退,納蘭靜想要相助,但此時拓跋愚面對見神不壞也未必會落於下風,納蘭家的眾人還不夠給對方塞牙縫的。

    「砰!」一不小心,張百仁的一隻手臂化作齏粉,驚得張百仁瞬間使出替死之術,然後身形出現在遠處,青木不死真身源源不斷汲取著天地間的生命之力,手臂迅速重組修復。

    「小子,哪裡逃!」拓跋愚出手,眼見著張百仁即將在自己的一拳下化作齏粉,頓時眼中露出了一抹猙獰。

    「砰!」

    空氣震盪,卻不見了張百仁的蹤跡,一根毛髮在拳風下化作齏粉。

    遠處各路武者收回目光,瞧著上方的九州鼎,眾位武者混戰一團,向祭台上方的九州鼎飛去。

    一團亂戰中,也不知道是誰觸動了九州鼎,只見那鋪天蓋地的火焰傾瀉而下,一聲聲慘叫傳來,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下一刻只見眾人灰飛煙滅,驚得林中隱匿的眾人俱都面色狂變。

    「這是什麼玩意?」

    有武者立即撤退,遙遙的看著那綠光,露出了心有餘悸之色。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雖不知道那綠光的跟腳,但卻也曉得這東西沾染不得。

    一邊的張百仁與拓跋愚此時也陷入了僵滯,拓跋愚一次次擊碎張百仁的胳膊、大腿,但關鍵時刻總是被張百仁施展替死之術躲開致命絕殺,惹得場中眾人頻頻側目。

    「這小子修煉的功法好詭異,居然可以血肉重生,我若能得到此修煉功法,日後豈不是再無缺點?」假和尚看著不斷血肉重生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心動之色。

    不單單假和尚,一邊觀戰的眾位武者此時也被張百仁的玄功震驚,一雙眼睛中滿是驚駭之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2 17:49
一品道門 第五百六十八章 句芒真身

    死去活來!

    什麼叫死去活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此時的張百仁已經超乎了眾人的想像。肉身被人擊碎,卻在瞬間變身重組,滿血原地復活,相當的不可思議。

    玄功通神,不外如此!

    瞧著張百仁一次次避過自己殺招,拓跋愚眼中的震驚逐漸變為了難看:「這小子太棘手,不能一擊將其斃命,就可以不斷原地復活,相當的難纏。」

    「你殺不死我!」張百仁開口,這是他與拓跋愚大戰以來第一次開口,若非對九州鼎不死心,張百仁早就走了。

    拓跋愚面色難看:「未必!」

    一邊說著,雙手化作滿天的天羅地網,在即將接近張百仁的一瞬間,居然瞬間將張百仁纏繞住,鎖住了張百仁的琵琶骨。

    「你自己找死,卻怪不得我了!」察覺到拓跋愚轉變戰略,想要將自己擒下,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陷仙劍氣迸射而出,沒入了拓跋愚的體內。

    「我雖然殺不死你,但不知道九州鼎的綠光能不能將你殺死!」拓跋愚面帶嘲弄,根本不給張百仁反應的機會,一步邁出來到了祭台上,將張百仁拋入了九州鼎內。

    「轟!」

    瞬間綠色光焰衝天而起,將張百仁包裹住化作了一個大火球。

    「混賬!」

    張百仁一聲驚呼,但卻無可奈何,此時才是真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身本事被徹底剋死。最大本事遁地術施展不出來,跑又跑不過對方,張百仁又能如何?

    綠色火焰鋪天蓋地,糾纏住了張百仁周身百竅每一寸肌膚毛孔,不斷自毛孔內抽調著張百仁體內的生機。

    火焰只是一種形態,所有人都被騙了,這根本就不是火焰,而是一種專門奪取人生機的妖怪。

    「嘎嘎嘎,好濃郁的生機,當年禹王鎮壓於我,萬萬不會想到時隔幾千年,居然有如此完美的青木之體送上門來,只要奪舍了你的身體,老祖我便可重出世間,這禹王鼎也困不住我,幾千年來老祖我終於等來了希望」那綠色光焰內一陣桀驁的笑聲震的張百仁體內魂魄發麻。

    「你是什麼妖怪!」張百仁怒喝,體內誅仙劍氣不斷流轉,陷仙劍氣封鎖了體內的所有生機。

    陷仙劍氣不單單可以封鎖別人,更可以封鎖自己,誅仙劍氣霸道無匹猛然斬出,只聽得一聲慘叫,那綠色光焰驚呼:「這是什麼力量?居然能創傷老祖我的肉體。」

    話語落下那老者陰冷一笑:「小子,不要反抗了,老祖我如今將你糾纏住,你殺不死我!當年禹王對我也無可奈何,老夫本來以為自己就要活活老死此地,卻不曾想老天居然賜予了我一具青木真身,哈哈哈……你傷害我,老祖我便抽調你的生機修復自家的傷勢,你傷害我就等於傷害你自己。」

    突然陰冷話語猛然一滯:「怎麼回事?老祖我居然抽調不得你的生機。」

    話語落下,只見綠光內一團翠綠之色猛然飛出,射入了張百仁的眉心祖竅:「哈哈哈,不過沒關係,只要老祖我奪舍了你,老祖我便可重生,說實話你給老祖我的驚喜可真不少啊……待我奪舍你……啊……什麼鬼東西!」

    那聲音一陣怪叫,充滿了驚恐與徬徨。

    卻說那老怪自己作死,闖入了張百仁的眉心祖竅中,正在猖狂大笑,忽然四道驚天動地斬殺一切的劍光自九天編織成劍網籠罩而下,面對著先天神胎的力量,這老怪元神瞬間被絞殺一空,唯有一點真靈逃出了劍網,竄出了張百仁的身體,重新沒入綠光之中。

    「什麼東西!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聲音中充滿了驚恐的味道,此時那老怪元神被斬殺,唯有一點真靈,已然對周身綠光失去了約束。

    「好精純的生機!」這一次翻盤逆轉充滿了各種巧合,若不是這老怪作死,張百仁絕對難以逃過此劫,雙方就此僵持住。

    此時此刻張百仁的周身肌膚不斷顫抖,青木不死真身蠢蠢欲動,一股極強的渴望傳出,對於周身那綠色的光焰充滿了渴求。

    「怪哉,青木不死真身修煉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發現青木不死真身有這般強烈的渴望!」張百仁心中奇怪。

    渴望並不是真的有這個渴望意識,而是一種信號,就像人渴了想要喝水一般。青木不死真身此時面對著那綠色的光焰,就像渴到了極點的人,忍不住自動運轉心法,卻被張百仁強行將功法壓制住:「這光焰如此霸道歹毒,天知道有什麼壞處!」

    不過隨即搖搖頭:「這是來源於功法的本能,應該不會有什麼壞處吧!」

    張百仁心中一動,嘗試運轉一下功法,吸納了一縷綠色的光焰,下一刻卻一發不可收拾,這綠色光焰剛剛進入體內,遇見真氣後後彷彿汽油遇見了火苗,勢頭不可阻止。

    「轟!」

    青木不死真身瞬間失控,強悍如劍意此時也難以將青木不死真身壓制住,只見那青木不死真身吸納了光焰後,居然開始蛻變,墨綠色的真氣居然再次蛻變,彷彿昇華蒸發一般,化作了淡淡的綠色,亦或者猶若是返璞歸真,張百仁體內的真氣此時居然由墨綠色化作了淡綠色,瞬間自經脈向著周身擴散而去。

    「句芒真身!」那綠色光焰內的一點真靈瘋子一般不斷咆哮掙扎:「該死的,居然是春之神句芒的傳承;混賬,快點放開我!混賬!」

    一邊說著,只見那真靈居然猛然燃燒自己的核心之力,拋棄了自家的肉身,化作一點綠光衝破九州鼎的束縛飛了出去。

    「混賬!咱們沒完!你敢奪取老祖我的肉身,奪取老祖我的真靈之力,待我恢復力量咱們不死不休!」聲音自虛空傳來,青色光芒快若閃電,瞬間融入了樹林,不見了蹤跡。

    綠色光焰源源不斷的被納入體內,正在焦急不安的張百仁聽到這老兒如此煩躁、驚懼頓時一愣,心中的驚惶居然消散了不少。

    「句芒真身?」張百仁一愣,自己修煉的不是青木不死真身嗎?怎麼變成了句芒真身?

    句芒,乃是春之神,執掌春之力量,萬物之初始,生機之源,有萬物復甦掌握春的力量。

    「句芒真身?」張百仁心中一驚,雖不知道句芒真身是什麼,但貌似是一個了不起的東西,不見那當年與大禹做對的老妖都驚恐至極?

    可惜老妖的元神被誅仙四劍徹底剿滅,張百仁難以從其中窺視句芒真身的來歷。

    「不管那麼多,事到如今已經不可逆轉,只能放開心神體悟玄功的變化」張百仁閉目,緊守心神看著那玄功不斷改造自己的肉身,那一縷淡綠色的力量似乎有不可思議的生機蘊含其中,力量所過之處所有暗傷瞬間修補完成。

    而且隨著青木不死真身的運轉,綠色光焰的吸收,張百仁明顯感覺到自家的肉身開始了蛻變,一種極為玄妙的蛻變。

    外界

    此時各路武者你看我我看你,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禹王鼎,看著禹王鼎內不斷沸騰的火焰,假和尚無奈一嘆:「可惜了,本來還想探究不死真身的修煉方法,不曾想此人居然直接化作齏粉,實乃憾事!」

    拓跋愚眼中滿是嘲弄,聲音怪異:「這小子屢次與大汗做對,豈能叫其活命?置我突厥的威嚴於何地!」

    ps:作者君感覺這劇情不虐啊,為啥有的人受不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2 17:50
一品道門 第五百六十九章 春歸

    假和尚聞言目光一轉,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真沒想到,啟民可汗居然將護持國運鎮壓天下的金身交由你手中,不知這小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惹得啟民可汗如此發狠。」

    說到這裡,也不待拓跋愚回話,假和尚已經邁出一步跨越了十幾丈的距離來到拓跋愚身前,一雙大手流光閃爍,彷彿有一道道輪盤流轉:「在下對金身聞名已久,欲要借取一觀究竟,還請法師成全!」

    「混賬,你敢覬覦可汗的法身!」拓跋愚大怒,周身金光迸射,面對著假和尚的攻擊,拓跋愚並不畏懼。金身在手,就算見神不壞強者單憑力量也絕對不是自己對手。

    「砰」

    雙方碰撞,頓時空氣爆開,只聽得一聲巨響,拓跋愚與假和尚各自退出三步,假和尚瞧著拓跋愚,眼中閃過狂熱之色:「好一個金身!好一個金身!和尚我如今練成了龍象般若功,雖然才不過七重境界,但卻天下難尋敵手,若論力量見神不壞也比之不及,你區區一個法師居然憑藉金身與我不相上下,這金身果是難得的異寶,難怪啟民可汗可以憑此橫掃天下與西突厥對立,壓得西突厥抬不起頭。和尚我若得了這金身,便是至道強者也未必不能一戰,這金身交由你這種法師手中,實在是浪費,難以發揮出金身力量的萬一!」

    一邊說著,假和尚一掌轟出,似乎有龍像在嘶鳴,只見假和尚一掌擊穿空氣,再次與拓跋愚打成一團。

    霎時間山谷內飛沙走石,假和尚一雙手掌鎖住拓跋愚的雙臂,猛然發力要將拓跋愚撕開,卻見拓跋愚周身金光迸射,居然將法明和尚給推開。

    拓跋愚是法師並不善於拳腳功夫,但架不住金身厲害啊,即便拓跋愚發揮不出金身的力量,但面對著對面的假和尚卻足夠了。

    假和尚龍象般若功如今煉至七層境界,有七龍七象之力,但面對著金身卻猶若狗咬刺蝟無法下口。

    不過拓跋愚終究不是武者,即便有金身在手,面對著假和尚也只有被壓制的份,雙方一路打鬥,逐漸遠離了祭台。

    拓跋愚與假和尚這兩座壓在眾人心頭的大山離去,場中各路趕來的武者頓時熱鬧了起來,眾人看著場中大鼎,後來之人按耐不住猛然竄出欲要將大鼎掠走。本來招架好了,做出面對場中強敵的打算,但誰知道對於自己的動作,眾人並未阻攔,反而像看傻子一般。

    忽然心中一突,那人心底湧起一股不妙,但禹王鼎在此,自己如何也不能放棄。

    「啪」

    一隻手掌落在了禹王鼎上,下一刻綠色光焰鋪天蓋地灑落,只聽得一聲慘叫還不待那武者掙扎,已經化作了磷火,周身生機被掠奪一空。

    「這……」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幕,但每次見到都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那綠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人群中有人低聲嘀咕。

    「那綠光乃是當年禹王鎮壓的妖邪,能夠與禹王做對的存在,其強橫可想而知」有人驚呼道。

    「哼,禹王未必比今人強,若非此地陽神真人無法進來,定然會有辦法克制鼎爐內的妖魔。」

    「那這鼎爐怎麼辦?咱們取還是不取?」

    「廢話,寶物當前怎麼可能放棄!」

    「那怎麼收取?誰能克制住綠光?」有人喊了一嗓子。

    頓時所有人鴉雀無聲,你看我我看你噤若寒蟬。

    「二公子,好歹張百仁那禍害死了,咱們也算沒有白來」人群中李世民一襲黑袍將整個身子遮掩住,在其身後李家侍衛面色嚴肅的看著禹王鼎:「這禹王鼎內的妖邪可以奪人生機,咱們還是莫要冒險了,當今世上沒有人能收取的了禹王鼎。」

    李世民不動如山,面色陰沉,過了一會才道:「禹王鼎對我等門閥世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爾等不是不知道。楊廣那混賬居然想要對門閥世家舉起屠刀,我等豈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這禹王鼎代表的乃天下正統,若能得禹王鼎,對我門閥世家來說也多了一個叫楊廣忌憚的籌碼。」

    侍衛聞言不再出聲,突然一邊王家武者道:「咱們無法接觸那禹王鼎,何不尋找鐵索將禹王鼎牽走,日後自然有辦法慢慢炮製他!」

    「蠢,老夫沒看錯的話,這禹王鼎勾連著此地的地脈,除非有陽神真人出手牽引地脈,否則誰能抗的動這方圓百里大地?」一位老者拽著鬍鬚:「但偏偏這山谷卻是陽神真人的禁地,此事根本無解。」

    沒有人注意到,山林中一道綠光奔馳,其快猶若閃電,所過之處山間無數生機瞬間匯聚,然後那綠光在周邊一陣打量,瞧著隱匿在山林間的一位武者,猛然向對方的玉枕穴衝了過去。

    「呃……」只見那武者面容扭曲,欲要掙扎但周身感官已經逐漸剝離,失去了對肉身的控制,一層層綠光在其體內擴散,然後幾個呼吸間所有綠光消散一空,本來平平的武者眉宇間卻多了一絲絲傲人的貴氣。那武者瞧著遠處山林,眼中露出一抹冷笑:「壞掉老夫元神,致使老祖千年道功一朝散盡,咱們沒完,老祖我勢必殺你!」。

    就在眾人在討論著如何搬走九州鼎時,只聽一陣清冷的聲音自山林中傳出:「眾位此言大謬也,誰說武者不能破開這禹王鼎的!」

    此言落下,人群紛紛瞧著山林,卻見那武者緩步自陰影裡走出,眉宇間透漏著一抹貴氣,周身氣機溫潤如玉,定然長期處尊養優之人才能有如此氣度。

    「閣下何人?」李二公子開口。

    那人瞧見李二公子,頓時一愣,心中暗道:「居然是一條尚未開化命格的雛龍,老祖我倒是好運道。」

    「在下乃春歸君,聽聞此地有禹王鼎現世,特來湊湊熱鬧」那春歸君雙手抱拳一禮。

    「之前閣下說有辦法破開九州鼎下牽連的地脈?」納蘭靜開口。

    春歸君輕輕一笑:「不錯,在下祖籍中恰恰有關於此地九州鼎的記載,此處被禹王設下了三龍鎮海大陣,想要破開大陣,便要先洩了地底的龍脈。」

    「這……」聽聞此言眾人俱都面色一變,龍脈可不是鬧著玩的,洩了龍脈只怕必遭天譴,日後霉運纏身諸事不順。

    「洩了龍脈?只怕此事幹係甚大,不知可還有別的法子?」李二公子道。

    春歸君搖搖頭,卻又點點頭,瞧得眾人迷惑不已。

    「我說春歸君,你到底有辦法還是沒辦法啊?」一個絡腮鬍大漢忍不住道。

    「即是有辦法,又是沒辦法」春歸君將目光看向李二公子:「到要看這位公子願不願意配合。」

    「我?怎麼配合?只是你莫要叫我洩了龍脈就行」李世民先將春歸君的嘴堵死。

    那春歸君哈哈大笑:「李公子嚴重了,這等事情乃是你情我願,我如何敢叫公子做這種事情,只是還請公子借一步說話。」

    「公子,此人來歷不明……」有侍衛勸了一聲,李世民伸出手打斷對方的話:「春歸君自帶華氣,顯然來歷不凡,你等莫要勸我。」

    說著話與春歸君來到了一旁,李世民拉下頭罩,笑語盈盈的看著春歸君:「不知閣下將我叫到此處有何貴幹?」

    春歸君上下打量李世民,心中暗自嘖嘖有聲:「造化!造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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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李世民與春歸君

    「在下將李公子請到這裡,自然是為了給李公子一場造化」春歸君背負雙手,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李世民。

    「造化?」李世民面帶疑惑。

    「我若沒看錯,李公子必然修煉了一門天子武學」春歸君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竊竊私語的人群。

    「什麼!」李世民聞言勃然變色。

    天子不能修道,但卻可以修煉武術。

    「鳳鳴岐山!」春歸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世民,口中吐出幾個字。

    「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李世民勃然變色,眼中殺機繚繞,天子武學除了天子之外,其餘人修煉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自己修煉天子武學的事情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真沒想到,周武王的鳳鳴岐山居然被你學了去」春歸君臉上滿是感慨。

    「你怎麼知道!」李世民面色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

    「我怎麼知道?在下家族流傳於上古,對於上古隱秘自然知曉一二,李公子雖然氣機內斂,但卻依舊瞞不過我。李公子也莫要慌張,在下說了今日來此是為了送公子一場造化,當今天子修煉的乃是天子武學,又有天子龍氣加持自然無敵於天下,公子潛龍命格,若想取而代之非要將這鳳鳴岐山修煉至大成不可,非大成無可對抗帝王,難以改朝換代,而想要將天子武學修煉至大乘境界,眼下便是一次機會」春歸君不緊不慢道。

    李世民聞言面色陰沉變幻不定,過了一會才對著春歸君一禮:「還請先生教我,在下願意拜先生為師!」

    「李公子快快請起」春歸君扶住李世民。

    李世民卻是不肯起來:「還請先生收下世民。」

    上下打量著李世民,春歸君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若想拜我為師,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還需應了我一件事。」

    「什麼事?先生但請吩咐!」李世民斬釘截鐵道。

    「將鼎爐內的小子給我殺死」春歸君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鼎爐內的小子?」李世民一愣:「閣下莫非說的是張百仁?這小子落入鼎爐,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何須再出手?」

    春歸君搖搖頭:「錯了,這小子非但沒死,反而成了一場驚天造化,世上強者雖多,但想要殺死他卻是千難萬難,只要李公子應了此事,收下李公子倒也未嘗不可。」

    「張百仁沒死?這都殺不死他?」李世民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道:「閣下不知,張百仁與我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事在下應了。」

    「好,那我便收了你這徒弟」春歸君點點頭。

    「世民見過先生」李世民對著春歸君恭敬一禮,心中暗道:「這春歸君來歷深不可測,我的鳳鳴岐山面對著他居然被壓制住,此人必然有大本事,就算楊廣的天子龍氣也壓制不得我,今日鳳氣被壓制還是頭一遭。」

    「今日正好送公子一場造化,當年禹王與一位上古大神通者大戰,誅殺不得只能將其鎮壓於此地,步以周邊八百里地脈,匯聚八百里龍氣,生成了三條龍脈暗部三才,恰巧當年真龍隕落於此,有龍氣與之相合,大地龍氣化作了真龍之氣」說到這裡春歸君道:「你的鳳鳴岐山機緣便到了,素聞龍鳳祥合,你當可借助這三條龍脈調和鳳氣,破開命格枷鎖,武道修為借此機會踏入見神不壞或許也有那麼幾分希望。」

    聽聞此言,李世民頓時面色一動:「還請先生指點?」

    「你且隨我來,老夫恰巧知道龍穴所在」春歸君前面領路,李世民在後緊緊跟隨,二人避開眾人耳目來到山谷深處,卻見此地鳥語花香芝蘭遍地,好一處人間仙境,各種靈藥比之洞天福地也不逞多讓。

    看著那遍地靈藥,李世民目瞪口呆,正待彎腰去挖取,卻聽春歸君道:「莫要浪費時間,真龍之氣才是鄭重之中,你若能得了真龍骨骼將其鍛造成兵器,日後天下大可睥睨縱橫。待你吸納了龍氣,除掉鼎爐中的小子,才算是大功告成。」

    進入洞穴,卻見這洞穴並不隱晦,反而乾淨寬敞,溪水潺潺,空氣中一股莫名契機流轉,勾動著李世民體內的鳳氣。

    見到李世民面帶不安正要壓制,春歸君道:「莫要壓制,正好借助龍氣修煉。」

    李世民聞言二話不說,立即拉開架子,開始演練武道,霎時間空中暗流湧動,虛空中一道道龍吟響起,與鳳氣繚繞做了一團,灌注於李世民骨骼之中。

    鍛骨,鍛骨大成,鍛骨圓滿!

    如今李世民歲數比之張百仁差不了多少,但卻已經易骨大圓滿,若說出去能叫人掉了一地下巴。

    即便易骨大圓滿,李世民也不停止,而是繼續演練武道,吸納空氣中的龍氣。

    看著李世民,春歸君輕輕嘆了一口氣,手掌一伸只聽得大地隆隆,一道枝椏破開大地,捲出一根晶瑩剔透的脊骨。

    滄海桑田,當年的真龍也僅僅只剩下一根脊骨了!

    「這根真龍脊骨可鎮妖邪,你若時時佩戴在身上,時刻受到加持,日後根基深厚,必然成為見神不壞第一人」春歸君開口。

    李世民停下動作,看著晶瑩剔透的龍骨,面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可惜了,弟子愚鈍,難以悟透見神不壞的關竅」李世民嘆了一口氣。

    「時間的問題而已,機緣到了便可水到渠成」春歸君將龍骨遞過去,李世民小心用衣衫包好,掛在身後。

    「走吧,龍脈被你吸收的一乾二淨,正好趁機收取禹王鼎,將那小子鎮殺,只希望那小子此時沒有練成句芒真身,不然想要殺死他可就要多花功夫了」春歸君轉身便往外走。

    「句芒真身?」李世民疑惑道。

    「世間有真神,句芒為春之神,為生之神,掌握春之力量,可以逆奪造化號令天下草木為己用,這小子若練成句芒真身麻煩可真是大了」春歸君向著外面走去。

    「先生,不知那鼎爐內的綠光是什麼東西?」李世民好奇道。

    「鼎爐內的綠光乃當年句芒隕落之時一滴血液成了氣候,和禹王大戰於此地,最終被禹王鎮壓;那血液出身於句芒,掌握了一部分『春』的力量,只要天下草木不絕,血液便可借助草木之力重生,最終禹王無奈,只能將其鎮壓」春歸君面帶感嘆,眼中閃過一抹仇恨。

    卻說場中,李世民與春歸君去了小半個月,場中眾人已經去了大半,但卻依舊有人在場中嘖嘖不倦的等候。

    「公子!」看到李世民,李家侍衛立即上前,眼中閃過一抹放鬆。

    「無妨,本公子得了一場造化。這位春歸君乃本公子新拜的先生,爾等日後不得對先生放肆」李世民介紹了一句春歸君,然後一雙眼睛看向鼎爐,卻見此時鼎爐內的綠色火焰在逐漸稀少,一股莫名氣機慢慢逸散。

    感受到這股波動,春歸君頓時面色一變:「李公子還不速速出手,這小子怕是成了!」

    「我怕敵不過那綠光」李世民略帶遲疑。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李世民乃千金之子,可不想冒險。

    「你有鳳氣護體,又有真龍骨骸加持,這綠光乃是死物,又有老夫在一邊協助你,足以叫你收取了這禹王鼎」春歸君面色如常。

    李世民聞言深吸一口氣,周邊眾侍衛見到李世民被說動,俱都是勃然變色,紛紛出來阻止:

    「公子不可,這綠光玄妙莫測陰狠霸道,一旦出現意外只怕悔之莫及。」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4 17:50
一品道門 第五百七十一章我主生機vs鳳凰涅槃

    「是啊二公子去不得!去不得啊!二公子身子金貴若出現什麼閃失我等如何與老爺交代?」又有侍衛站出來。

    「之前假和尚與拓跋愚的下場公子又不是沒看見這兩位都討不到好處公子莫要莽撞受人攛掇便要去送死一旦出現意外……。」

    眾人七嘴八一躍跳上祭台周身鳳氣繚繞猛然一拳向著禹王鼎打了過去。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場中眾人的圍觀看著跳上祭台的李二公子眾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這小子瘋了不成?」

    「混賬你居然敢攛掇公子去冒險若公子出現什麼閃失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你!」一位家將對著春歸君怒吼。

    春歸君不予理睬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禹王鼎眼中一抹綠光流轉。

    禹王鼎內張百仁緩緩睜開眼睛隨著滿天的綠色光焰被吸收青木不死真身運轉的路線已然更改發生變化化作了另外一種形式玄妙莫測的穿插在體內流轉過一個個聞所未聞的隱秘關竅。

    自然而然的一到信息傳入腦海這股信息來自於被其吸收的綠色光焰來自於那綠色光焰內流轉的信息。

    「句芒精血!句芒真身!執掌春之力量!號令天下草木!」一段段片段在腦海中流轉而過。

    迷濛中一聲巨響傳來將張百仁驚醒隱約中一道鳳鳴在耳邊環繞。

    「上古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春之神句芒都隕落了」張百仁心中一驚禹王鼎嗡鳴作響看著剩下的三分之一光焰正要徹底將其吸收但見光焰似乎受到召喚居然自鼎爐內飛出向祭台下的春歸君飛去只見春歸君大嘴一張將所有的綠色光焰吞沒。

    這一幕驚呆了場中眾人就連在祭台上的李世民都被春歸君驚呆了。

    「小心那鼎爐內的小子」春歸君將李世民喚醒。

    李世民一掌撼動鼎爐只見鼎爐橫移十丈到了祭台邊緣處看著鼎爐被推動下方武者俱都是心中一動。

    就在此時忽然虛空一暗場中景色一陣變動哪裡還有什麼鼎爐唯有一個面若冠玉頭戴髮簪十四五歲的少年立於場中。

    「張百仁!」週邊捲起陣陣驚呼。

    「這小子居然沒死?」

    「這詭異的光焰都殺不死他!」

    「真是牛了!」

    聽著下方的議論紛紛張百仁目光掃過全場在納蘭靜身上停留片刻然後看向對面的少年:「李二公子咱們可是又見面了本公子與李閥還真是有緣啊。」

    「你果真沒死!」瞧著張百仁李世民面色複雜:「不過禹王鼎不是你能佔據的還請都督交出來吧不然只怕今日難逃隕落之劫。」

    下方

    春歸君看著張百仁臉上時不時流轉而過的清氣頓時面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句芒真身小成!這回可真是麻煩了!」

    「九州鼎乃國之重器若落在異黨手中只怕會捲起驚天駭浪作亂我大隋;如此神物非朝廷不能把持我就算是將禹王鼎交給你如今天下群雄眾目睽睽之下你李閥敢竊取江山神器據為己有嗎?莫非不怕陛下震怒抄家滅族?」張百仁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李世民。

    李世民聞言頓時面色黑了幾分九州鼎涉及到江山正統眾目睽睽下李家還真不敢拿走朝廷豈會放過李家?如今大隋在張百仁的經營下鐵桶一般雖然多有波折但根本卻未曾折損李家在朝廷面前也就是一隻強壯的螻蟻罷了。

    當著群雄的面李世民被張百仁逼迫的下不來台一張面孔漲紅到底是少年心性聲音冷厲道:「素聞都督乃天下間有數的高手世民不才欲要討教一二還請都督指點。」

    「嗯?」張百仁看著李世民眉頭下意識一皺:「挑戰自己?誰給他的膽子?這小子莫非有什麼後手不成?」

    「天鳳朝歌」

    李世民一拳破開音爆似乎有一陣陣鳳鳴衝天而起振人心魄欲要將人三魂七魄都鎮壓住。

    張百仁身形一滯好在自己體內有誅仙四劍守護心神面對著李世民的天鳳朝歌瞬間擺脫影響句芒真身運轉只覺得自家肉身彷彿千年老樹微一發力便有雷霆之勢。

    「砰!」

    這一擊快若閃電李世民一個後空翻差點墜落祭壇。

    句芒真身與誅仙四劍乃張百仁現今最強的手段誅仙四劍尚未徹底練成發揮不出全部威能若說手段句芒真身未必會比施展了誅仙劍法的張百仁差。

    李世民氣血激盪居然硬生生的扛下了這一擊沒有受傷實在是令人詫異。

    「有些手段怪不得有膽子挑戰我;既然如此就叫你見識一下本都督的手段!」也不催動任何神通只是憑藉句芒真身的力量張百仁居然憑藉肉身突破音障來到了李世民身前面無表情的向著李世民胸口按了下去。

    「鳳來儀」

    這一式帶有一股莫名的威儀一拳下似乎鳳凰臨世叫人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自慚形愧彷彿要低下頭來。

    「嗯?」張百仁眉頭一皺在這股威儀下自家拳頭勁道似乎被消減了三成任憑張百仁戰力蓋世也無法發揮全部威能。

    「砰!」張百仁身形猶若是拉開弓弦的老樹只聽得空氣炸裂令人耳膜生疼大腦嗡嗡作響與對面的李世民戰成一團。

    見到鳳來儀壓制不住張百仁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威壓逐漸減弱李世民再次變換功法:「百鳥朝鳳!」

    一股更強大的威壓傳來似乎叫人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威壓下大腦一片空白盡數都是本能。

    下方意志不堅的武者居然『噗通』一聲跪下其餘武者雖沒有如此失態但卻也是面色慘白一片。

    「有些門道!」感受著鋪天蓋地的鳳氣似乎有一隻鳳凰向自己鎮壓而來張百仁中途變招瞬間身形回撤落在了不遠處看著不依不饒追擊而來的李世民張百仁面帶冷光: 「好小子幾日不見居然有這般本事險些拿不下你你這套武技倒有些意思。」

    李世民不語已經來到了張百仁近前。

    面對著鳳氣繚繞的一拳張百仁面色平靜緩緩的伸出了自家手掌一團綠色光線緩緩交織。

    「我主生」張百仁面色平靜似乎在這一刻李世民化為了一棵草木張百仁晶瑩細膩的手掌化作了上帝之手欲要剝奪對方的生機。

    這隻手細膩無瑕完美無雙所過之處猶若春回大地可以令萬物復甦亦或者萬物消亡。

    「不好!這小子居然真的成就了句芒之體!」下方觀戰的春歸君頓時面色一變:「快閃開!」

    這一掌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看著那『緩緩』降臨的一掌李世民瞳孔急速收縮似乎看到了死亡的味道。無盡的生機中走向死亡這一雙手似乎是眾生的歸宿。

    「砰」

    雙方撞擊李世民倒飛而出鬢角居然浸染了一縷白髮眉宇間多了一抹皺紋。

    「好恐怖的一掌剝奪了我十年生機!」李世民面色陰沉的站在張百仁對面。

    「李公子覺得這一掌如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鳳凰涅槃」李世民面色嚴肅周身紅色鳳氣升騰在張百仁的詫異目光中李世民居然恢復到了巔峰狀態被自己剝奪的生命居然開始緩緩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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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七十二章五神禦鬼大法的厲害

    「鳳凰涅槃」

    瞧著李世民生機恢復,傷勢復原,張百仁頓時瞪大眼睛。

    「沒錯啊,李世民被自己奪取而來的生機依舊在自家體內,並沒有流轉回去,那李世民在哪裡來的力量令自己瞬間復原?」感受著自己抽來的十年生機,張百仁頓時目瞪口呆。

    「這怎麼打?」張百仁愣住了。

    台下

    春歸君輕輕一嘆:「若能將真龍骨化作鳳凰血,這小子必然可以練成不死之身,到時候誰都殺不死他!真龍骨終究與鳳鳴岐山不配套,能發揮出的力量有限。」

    「我不信」張百仁咬著牙齒,再次一掌向李世民打了過去。

    對於張百仁的攻擊,李世民並不畏懼悍然還擊,猛然縱身躍起又一式武道打了出去:「有鳳來儀!」

    「砰!」

    這一次碰撞張百仁倒退三丈站穩跟腳,感受著攝取而來的生機,瞬間將其吸收化作自家養分,對面李世民再次施展鳳凰涅槃。

    然後張百仁傻眼了,他終於知道拓跋愚面對自己青木不死之身的感覺了,對方打不傷戰不敗,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張百仁老夫送你上路,沒想到這你都不死,看來今日老夫只能親自送你上路了」拓跋愚的聲音傳來,在山谷內捲起滾滾音爆。

    「小子,老夫對你的青木不死真身頗感興趣,交出青木不死真身,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假和尚緊隨拓跋愚身後。

    「誅殺朝廷走狗,今日務必不能叫這狗賊走脫!這狗賊不知害了多少江湖兒女性命,咱們今日齊心協力將這狗賊留在這裡」下方有人開始煽風點火。

    「留下禹王鼎!」

    看著四面八方蠢蠢欲動的高手,張百仁頓時面色一變,他就算在託大,也絕對不敢獨面群雄,尤其還有拓跋愚假和尚這等高手。

    掃了納蘭靜一眼,張百仁對著下方的群雄輕輕一笑,身形就那般消失在了場中。

    「木遁!該死的混賬!」春歸君面色陰沉下來,對方句芒真身小成,能施展木遁並不奇怪。

    「大家追!這小子跑不遠!」群雄呼喝,呼啦啦啦的向著山谷外追了過去。

    「先生」瞧著遠去的群雄,李世民看向春歸君。

    春歸君面色凝重:「這小子練成了句芒真身,想要殺他簡直難如登天,除非有特殊功法才能克制,比如說磐石功……你的鳳鳴岐山勉強能保持不敗,真龍骨終究比不得真正鳳凰,你若是能獲得鳳血,這天下除非上古大神復活,不然沒有人能殺得了你!」

    「鳳血」李世民面色一變:「鳳凰早已消失幾千年,別說鳳血就算是鳳凰毛都找不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夫這裡倒是知道一點線索,未必沒有機會」說到這裡春歸君道:「行了,咱們先回去吧,這裡是無盡叢林,想要誅殺他難如登天,日後想辦法將其引入沙漠亦或者誆騙入水中、火中或續有幾分機會。」

    「這小子當真這麼強?」李世民有些不服。

    春歸君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想要殺他,非天地庚金至道之物不可,亦或者是天地間奇異火焰,這小子修煉神通主木,能克木者為金、火或者奇門。」

    李家的人走了,眾人向著張百仁離去方向追趕而去,納蘭靜面色凝重的立於場中,一邊侍衛道:「小姐,咱們怎麼辦?」

    「該死的李家!」納蘭靜狠狠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禹州落在先生手中是不要想了,咱們暫且回去再想辦法。」

    密林中

    張百仁緩緩穿梭,一雙眼睛掃過叢林,對於身後道道的氣機猶若隔岸觀火看得分明。

    「這些混賬,真當我好欺負不成」張百仁腳步頓住,面帶冷笑,一股莫名氣機流轉而出:「就叫你們嘗嘗草木皆兵的滋味!」

    叢林中

    一群人正在快速追蹤,忽然一根枝條猛然伸出將其中一人捆束住,只聽得一聲慘叫,那枝條居然伸出根須將此人生機吸納的一乾二淨。

    亦或者地上突然鑽出樹根將人洞穿,血液浸染整片叢林端的恐怖。

    叢林內樹木防不勝防,一時間各路武者死傷無數,即便是小心防備,卻也狼狽不已。

    聽著叢林內的慘叫,春歸君眉頭皺起:「都是易骨強者,千軍辟易的存在,居然還這般容易被人算計,一群窩囊廢。」

    話語落下腳掌一跺,叢林再次回覆寧靜,所有殺機瞬間內斂。

    張百仁不知叢林內之事,他此時已經拿住困仙繩登臨懸崖,瞧著遠處旌旗招展的大隊人馬,曉得自己贏了。

    朝廷大軍不可怕,可怕的是大軍中那一把把寒光閃爍的神機弩。

    遠處有道人圍觀,監視著朝廷大軍的一舉一動。

    「大人」左丘無忌迎了上來。

    「禹王鼎已經到手,只是其中出了不少岔子,咱們速速回歸京師,莫要在此地耽擱」一邊說著張百仁調動五神禦鬼大法。

    附近某一家道觀內,正在昏昏欲睡的老道士忽然神情飄忽,陽神居然離體而去向著峽谷而來。

    同一時間

    七八位修煉了五神禦鬼大法的道人紛紛陽神出竅降臨此地,一道道神通毫不遲疑向著峽谷轟擊而去。

    「洪繼子,你莫非瘋了不成」有武者抓拿繩索攀登到一半,看著打落的神通,頓時一陣驚呼。

    「砰」

    繩索斷裂,武者墜入下方山崖,不死也要脫層皮。

    「洪繼子,你莫非失心瘋了不成,怎麼對咱們自己人動手」遠處岸上護法的陽神真人面色一變,立即過來糾纏住,雙方鬥法打成一團。

    不單單是洪繼子,此時陸續有陽神真人自天際而來,加入了場中的大戰。

    五神禦鬼大法的威能,終於開始逐漸顯露於眾人眼前。

    下方山谷

    春歸君吸納著天地間草木生機回覆傷勢,李世民面色陰沉的施展鳳凰涅槃,看著被摔成肉泥的手下,還有缺胳膊斷腿不斷呻吟的手下強者,一張臉開始逐漸扭曲:「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偷襲我等?」

    沒有人回答李世民、各大門閥世家的疑惑,一場大戰就此上演,大概過了三五個時辰,才見出手偷襲的陽神真人一陣恍惚:

    「我怎麼在這裡?」

    對面攔截的陽神真人聞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會問你自己?天知道你抽什麼風!

    「這是哪裡?老夫好生生的在道觀打坐修行,怎麼會到這裡?任我行你這老不死的打我作甚!」那被五神禦鬼大法控制的陽神真人轉醒,瞧著打向自己的任我行,頓時一愣。

    對面陽神真人一口老血噴出來,打了半天你丫的還問我你為什麼在這裡?

    眾位被控制的陽神真人逐漸轉醒紛紛脫離戰圈,瞧著場中的眾人、形勢,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到了這裡,而且還莫名其妙和人打一場。

    此時各大門閥世家的陽神老祖也察覺到不對勁,那個任我行盯著對面道人:「應老怪,你搞什麼鬼?」

    「你當真不記得自己如何來的?」

    「簡直莫名其妙,神經病啊,居然和你們打了一場!咱們無冤無仇為什麼打架?」

    「就是啊,爾等到底施展什麼邪法將我等哄來的!」

    眾人喋喋不休的噴著,忽然一陣山風襲來,場中氣氛一陣沉寂。

    眾位陽神真人對視一眼,俱都感覺到了那一抹詭異。

    「這幾位真人莫非中了別人手段?」此時李世民灰頭土臉的從山底爬了出來。

    「那也太可怕了!」有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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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百七十三章返回塞北

    石破驚天!

    堂堂陽神境界高手居然在無聲無息中被人家給控制了,莫名其妙的與人做過一場,這絕對是令人毛骨悚然驚恐至極的事情。此事若傳出去,能震驚整個修煉界。

    陽神高手是什麼?

    雖然只是偽陽神高手,但那也是能與見神武道周旋的存在,此時居然被人控制了,若不能查明其中的原因,只怕眾人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好。

    禹王鼎的事情自然被人拋擲於腦後,禹王鼎雖然重要,但卻及不上自身出現問題令人驚恐。

    今日被控制的可以是幾位陽神真人,明日便可以是自己,霎時間修道界人人自危。

    李二公子麵色陰沉的站在斷崖處,一邊的春歸君道:「禹王鼎既然落在此人手中,想要奪回卻是難上加難,此人掌握袖裡乾坤,又練成了句芒真身,即便花費代價將其拿下,朝廷日後若是追究起來,李閥也扛不住;既然此事吃力不討好,倒不如就此打住,禹王鼎有九,這不過其一,還是你的武道修為要緊,老夫這裡有些上古鳳血的線索,不如先找到上古鳳血練成真正的天鳳朝歌,在與這小子較量也不遲。」

    「先生知道鳳血的下落? 」李世民頓時眼睛一亮。

    春歸君點點頭:「自然知道,不過想要將其掌控在手,還需花費巨量的人力物力。」

    「即便花費再大的代價也值得!」李世民眼中滿是狂熱:「只要能找到鳳血,便可憑藉天鳳朝歌裡的鳳凰涅槃練成真正不死之身,到時候誰都殺不死我,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說完之後鄭重的對著春歸君一禮:「一切有勞先生了!」

    「無妨,我既然收你為徒,自然要好生教你,張百仁乃我心中一根毒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我自知此生無望,但你卻不然。你有天子命格,一旦登臨九五統攝天下龍氣,無敵於世間,誅殺此賊不過彈指之間」春歸君面色淡然。

    李世民拍著胸脯道:「先生放心,若世民能登臨九五,必不會叫先生失望。」

    一行人走出山谷,李世民對著身邊的一個親衛使了個眼色,壓低嗓子道:「派人去查查春歸君的底細。」

    侍衛領命而去,李世民笑著跟上了春歸君,不管此人有什麼目的,自己先將鳳血糊弄到手再說。

    此時峽谷大亂,自然沒有人去追蹤張百仁,卻見張百仁被眾侍衛護持著登臨官船,然後揚帆起航向著洛陽城而去。

    「怪哉,這些傢伙居然沒有糾纏」左丘無忌面帶怪異之色的站在船頭。

    張百仁聞言笑了:「這些傢伙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來找我麻煩,禹王鼎既然已經到手,此行算是大功告成。」

    說到這裡,看著秋風籠罩的大地,樹葉枯黃逐漸墜落,張百仁道:「禹王鼎暫且先放在我這裡,爾等回京城覆命,來年開春我在將王鼎交給朝廷。」

    「先生不回京城?」左丘無忌一愣。

    張百仁搖搖頭:「回塞外避避風頭,如今功法突破,許多微妙之處尚未掌握,有些事情還需請大將軍指點一番。」

    說著話大袖一揮,卻見一條小船落於江水之上,張百仁猶若一片落葉腳踏輕舟,化作離弦之箭消失在遠處。

    涿郡

    如今剛剛入秋,塞外卻已經有了幾分寒風凜然的樣子,與靡靡濕潤的江南不同,塞外空氣乾燥舒爽,有一種令人頭腦清澈的涼意在不斷迴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塞外風沙有點大,如今才剛剛入秋,卻已經有灰塵揚起鋪天蓋地。

    一路上參悟句芒真身,祭煉著劍胎,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涿郡地界。

    「可惜了!」張百仁搖搖頭,句芒真身雖好,但誅仙劍道乃是殺戮大道,誅滅萬物,與春歸大地的句芒真身恰好相反。施展句芒真身便動用不得誅仙四劍的劍胎,明悟此中道理之後張百仁差點哭了。

    句芒真身俱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妙用,張百仁自然捨不得放棄,甚至於句芒真身的狀態下張百仁敢和見神不壞強者叫板。

    「眼下誅仙劍胎尚未練成,誅仙四劍尚不能立起,句芒真身不可放棄,這或許是我保命的最大手段」張百仁想到了拓跋愚的一拳,將自己打得缺胳膊斷腿,但卻霎時間肉神回覆活蹦亂跳,若非有青木不死真身,只怕自己當時兇多吉少。

    「句芒真身!不愧為魔神武學」張百仁感慨一句下了船頭向城南莊園走去。

    縮地成寸,不過半刻鐘城南莊園已經在望。遙遙的看著張百仁,過往的侍衛、僕役紛紛打招呼。

    「先生回來了」聽了動靜,張麗華最先跑出來,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歡喜。

    「麗華安好」張百仁來到張麗華身前,瞧著身姿動人,頭髮烏黑猶若錦緞一般的張麗華,一拳向對方肩膀拿了過去。

    「砰!」

    張麗華手臂彷彿是一雙靈蛇,順著張百仁的手臂鎖住了咽喉。

    「不錯!不錯!」張百仁拊掌稱讚:「麗華武道修為進步斐然,已然得窺易骨門檻。」

    「托先生的福」張麗華笑著讓開路:「老夫人在大廳等著呢,先生今年回來的可是夠早了。」

    「今年沒事早點回來,打算尋一處閉關所在。我當年與孫思邈打賭閉關五年,許多事情還要提前準備好」一邊說著走入大殿,張母已經站在大殿門口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

    見到張百仁進來,張母迎了上來:「有些黑了,想必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這話一出張百仁鼻子一酸,隨即笑笑:「哪裡,孩兒整日裡錦衣玉食不知多快活。」

    敘舊完畢,吃了張母親自下廚煮的飯菜,張百仁與張麗華來到了地下密室。

    天聽大本營

    看著苦修道法,閉目打坐的一個個孩童,張麗華在一邊道:「這些孩子進步很快,在訓練三五年便能撒出去獨當一面。」

    「組建暗中勢力,最重要的是訓練、忠心,一定要訓練成手,免得到外面被人家暗算掉,反而牽連了大本營」張百仁轉身看著張麗華:「所以,此事一定要慎重,不途快,但一定要穩,出去的一定是頂尖高手。那些不合格、不達標的一定不能將就,必須要達標才能出去。否則墮了我天聽威名則不美。」

    「先生放心,妾身記得呢」張麗華輕笑。

    巡查了一遍天聽,張百仁與張麗華走出庭院,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天聽灌注了張百仁很大的心血,未來五年時間自己閉關,天下大勢便要靠天聽在暗中掌控。

    組建一個大勢力需要很多錢,但恰恰張百仁最不缺的就是錢。

    樓蘭古國、各大密藏、水神府邸為張百仁提供了不可估量的財物,現如今張百仁最不缺的就是錢。

    來到竹樓,張麗華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此時張百仁低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百仁身後的張麗華面色糾結,欲語還羞最終嘆了一聲沒有說出口。

    「麗華為何嘆氣?」張百仁問了一聲,打破小樓平靜。

    張麗華搖搖頭沒有多說。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門外傳來侍衛通秉:「老爺,純陽道觀有人過來了,老夫人請您過去。」

    「嗯?純陽道觀?」張百仁眉頭皺起: 「來者何人?」

    「張斐……張大爺」侍衛遲疑了一下。

    「我這便宜老子又來作甚,還要請我過去?莫非金頂觀又要玩什麼麼蛾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4 17:51
一品道門 第五百七十四章 勸說

    大堂中

    張百仁一襲紅衣,腳下踏著特製的雲靴,頭上戴著玉冠,肌膚細膩無雙,臉上時不時一層清氣繚繞,端的一副好皮囊,雖和英俊不搭邊,但絕對不醜,風采照人。

    「娘」張母與張斐在大廳中談笑,看起來倒是融洽的很。

    「百仁,你來了」張母笑語盈盈道。

    張百仁點點頭,一雙眼睛看向張斐,張了張嘴,終究是叫不出來。

    「快坐」張斐連忙道。

    張百仁坐下,有僕役送來茶水,張母道:「叫你過來是因為你父親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嗯」張百仁點點頭,端起茶水慢慢用瓷蓋撥弄著茶葉,來正要飲下。

    「今日找你,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張斐略作猶豫,終究忍不住開口。

    「什麼事?但講無妨!」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

    「這次溧陽禹王鼎出世鬧出的動靜很大」張斐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不動聲色,繼續聽著張斐的話。

    「禹王鼎是燙手山芋,乃各大門閥世家爭奪的對象,你將禹王鼎帶在身上無異於惹火燒身。這禹王鼎時刻牽引著各大門閥世家的注意力,如今各大門閥世家對朝廷早就心懷不滿,你屢次與各大門閥世家做對,更是不斷破壞各大門閥世家的好事,只怕各大門閥世家饒你不得。」

    「嗯?」張百仁動作一頓,撥弄茶水的手掌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看向張斐。

    「各大門閥世家已經起了反心,欲要將大隋取而代之,你就算是再厲害不斷為大隋續命,你又能堅持多久?一旦大隋覆滅,各大門閥世家饒你不得!」張斐道。

    一邊的張母也是滿面擔憂:「各大門閥世家睚眥必報,你屢次壞了各大門閥世家的好事,各大門閥世家恨你入骨,不如將禹王鼎交出來,也好……。」

    不待張母話說完,張百仁手中的茶盞重重放下,話語陰冷:「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誰敢禍亂大隋,我必然將其千刀萬剮,要其死無葬身之地!」

    此言落下,張母與張斐俱都是面色一變,張斐道:「禍事只因強出頭,門閥世家存在千百年,早就根深蒂固。與門閥世家比起來,大隋連嬰兒都算不上,怎麼與門閥世家斗?楊廣惹怒了門閥世家,他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

    聽聞此言,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門閥世家剝削百姓,竊取天下運道,以眾生為供養,乃我人族毒瘤之最。我既然看到,就不能不管!楊廣欲開萬世之根基,雖然弊在當下,但卻利在千秋,乃不世偉業!這些混賬想要拖我中原百姓的後退,本都督決不答應!此事沒有半點妥協的餘地。」

    「你這孩子怎麼這般倔強」張母站起身瞪著張百仁:「娘不管什麼大隋,不管什麼天下百姓,娘只要你平安快樂的活著。天下事自然有天下人去管,你莫要將所有擔子都壓在自己身上,娘只要你活著,平安快樂的活著。你若是出現三長兩短,你叫娘怎麼辦?難道要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聽了張母的話,張百仁氣勢頓時一滯,只能露出苦笑之色,這天下張百仁對誰都敢拔劍,偏偏對眼前的女人不敢有任何忤逆。張母一個人在塞外苦寒之地將自己拉扯大不容易,養育之恩大於天,天下之人皆可負,唯有眼前女人不可辜負。但偏偏眼前的女人如今來阻擾自己大業,張百仁心中苦笑,忠孝兩難全。

    「娘此話嚴重了,只要不是至道強者出手,天下誰人能奈我何?」張百仁拍著胸脯:「娘不知道孩兒的本事,更不知天下門閥世家的性子;這些人欺軟怕硬,孩兒若是沒有本事,早就被這些人弄死了,也不必請人來做說客。如今請了說客,恰好證明這些傢伙奈何不得孩兒。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有多大本事就要承擔多大的擔子,門閥世家一直是附著在百姓頭上的寄生蟲,不斷欺壓、剝奪百姓的生機,孩兒既然有本事,自然要除了這毒瘤為天下百姓做主。」

    「你可知門閥世家底蘊?你看到的只是門閥世家表面力量,門閥世家的水太深,千百年底蘊積累,就算陛下成為天下第一人也無可奈何,有些事情並非武力便可解決一切。陛下身為大隋第一高手,麾下朝堂內俱都是門閥世家的代表,難道陛下要將滿朝文武都殺了不成?」張斐看著張百仁。

    「所以我才發明了造紙術,更發明了雕版印刷之術,然後開科舉納寒士,打破門閥世家的封鎖,逐漸取而代之,將門閥世家清掃出朝堂,如今被我挖了命根子,門閥世家傷筋動骨可是急眼了,越是急眼就越說明我的辦法奏效」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

    張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你就不能聽一句勸?門閥世家招惹不得,你若再不肯回頭,純陽道觀也護持你不得。」

    「本都督生來堂堂正正,憑藉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非我自大,只怕憑藉純陽道觀未必能護持得我」張百仁眉宇間閃過一抹傲然:「道不同不相為謀,純陽道觀投靠李閥,甘願做李閥的走狗,我也無話可說。只是你日後莫要勸我,咱們不是一路人。」

    話語落下,張百仁甩袖離去。

    楊廣有錯嗎?有!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但卻不得不承認楊廣是一個好皇帝,是一個雄才偉略的君主,若非門閥世家暗中下絆子,運河也不會出現那麼大的簍子,徹底將楊廣的名聲搞臭了。

    什麼時候開始張百仁徹底與門閥世家水火不容的?

    正是因為運河之事,運河干係天下龍脈,鎮壓龍族千秋偉業;但偏偏門閥世家草偕人命,害民族之大計,奴役天下百姓,為達成所願將百姓視作螻蟻。北地大旱無數人妻離子散易子而食,為的是門閥世家延續!

    門閥凌駕於世人頭頂,張百仁決不答應。

    張斐沉默,一雙眼睛看向張母,張母苦笑:「你別看我,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一旦下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門閥世家非同小可,即便拉不回來也要拽回來」張斐深吸一口氣:「門閥世家主宰天下大勢,就算是楊廣身為天下第一高手也不得不到處巡遊鎮壓天下,若非出現了一個魚俱羅鎮壓著各大門閥世家,只怕如今事情更加不可收拾。當日魚俱羅重創塞外至道強者,使得門閥世家心中惶惶,本來伸出的抓牙再次收回,什麼時候門閥世家能壓倒魚俱羅,這大隋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外有魚俱羅鎮壓軍中,魚俱羅不死便猶若軍中的定海神針,誰都無法將手插入大隋軍中。朝堂內陛下獨尊,壓得滿朝文武喘不過氣,如今門閥世家也難啊!兔子急眼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直暗中操控江山國運的門閥世家?」張斐站起身:「我要走了,你好生勸勸他,門閥世家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走的這般匆忙?」張母道。

    「唉,多事之秋啊!金頂觀各位老祖在參演三陽金烏大法,許多事情都落在了我頭上,耽擱不得!」說完話看著張母:「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早日將你光明正大的接入金頂觀。」

    「算了吧!」張母嘆了一口氣,意興闌珊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日子,不想再理會外界風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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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