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794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10:55
一品道門 第八百一十七章洗煉魂魄,造化神泥

    能活幾百上千年的老傢伙,那個能沒有點古怪?

    沒有古怪能從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活下來嗎?

    真以為只有你才是主角啊!

    瞧著河裡的龜丞相,張百仁搖搖頭,只是靜靜的看著場中大戰。

    一場大戰自日昇到月落,然後雙方就此罷手。

    人族高手撤走,馬祖佔不到什麼便宜,自然只能撤走。

    「走吧!」張百仁輕輕道了一聲,此時各位陽神真人見到不能佔到什麼好處,於是紛紛化作流光消失在場中。

    太元

    李家府邸

    李世民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春歸君也是手中撥弄著銅錢,眼中露出難解之色。

    「先生,大哥居然獲得了玄冥法杖,怕是要壓我一頭」李世民面色難看道。

    春歸君閉著眼睛,過了一會才道:「無妨!你大哥與張百仁結了因果,無需你出手,張百仁已經替你解決了煩惱。」

    張百仁!

    這三個字一出,場中氣氛頓時沉寂。

    若有可能,李世民希望自己大哥活著,張百仁死掉。自家大哥壓了一頭,但不是沒有翻盤的希望。而張百仁卻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叫人望之便產生絕望。

    「你放心,天道平衡,張百仁雖強,但日後卻也有對付它的人!」春歸君不緊不慢道:「只要你能登臨正統,再有我輔佐,鎮壓張百仁也有五分機會。」

    「憑張百仁如今威勢,龍氣怕鎮壓不得他!」李世民滿臉頹廢。

    「尋常龍氣自然不行,但你不一樣啊!你有我指導,未必沒有機會!」春歸君自信一笑:「你要記住,你與尋常的帝王不一樣。」

    「不一樣?」李世民喃喃自語。

    荒野處

    李建成周身氣血不斷灌注於玄冥法杖內,只見隨著其氣血的侵襲,血液的澆灌,只見那玄冥法杖氣機逐漸收斂,居然恢復平靜,似乎化作了一根尋常的水晶。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看向遠方;

    眾人回到涿郡,便各自忙著整理自家收穫,淮水水神在張百仁對面喝著茶水。

    「大哥,我這裡有一本玉書,乃無意中獲得,為當年水神親自撰寫的無上典籍。大哥得了水神符詔,如能在有玉書相助,必是如虎添翼!」張百仁自真水缽中取出玉書。如今自己練成了天魔真氣,玉書對自己已經無用。

    聽聞此言,淮水水神精神一震,連忙放下茶水拿過玉匣,瞧著那玉書,頓時面帶震驚之色,滿臉狂笑的看向張百仁:「賢弟,你可真是為兄的福星。」

    張百仁笑著搖頭:「大哥客氣,不過一卷玉書罷了。」

    「對你來說不過一卷玉書,於我來說卻有大用」淮水水神拿著玉書,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你自己慢慢呆著,為兄要去閉關修煉了!」

    說完話淮水水神已經化作一片雲霧,消散在天地間不見了蹤跡。

    淮水水神離去,張百仁慢慢站起身:「如今也該閉關了,就算不去突破玉液還丹,也要先將魂魄調和完畢,找一個合適時機趁機突破。」

    張百仁轉身走入密室,來到了天聽的大本營,無數密探正在苦苦練功,張百仁也不驚動眾人,悄悄的尋了一間密室,躲入其中。

    沐浴淨身,點燃一株安神香,張百仁默默盤坐好,然後內視下丹田,只見下丹田中神胎外殼化作了均勻的兩半。

    在內視自家三魂七魄,過了一會自袖子裡掏出明珠淚緩緩吞噬下去。

    一滴明珠淚劃過三魂七魄,瞬間化作水霧,將三魂七魄包裹住,不斷的進行洗練沖刷,純粹著張百仁體內的精氣神,純粹其三魂七魄的本源。

    一滴明珠淚落下,本來晦澀生疏的三魂七魄,此時卻忽然多了一點點和諧、親近的味道。

    「好東西!」看著手中明珠淚,張百仁默然。馬祖的這份禮太重,重的張百仁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明珠淚不單單是洗練魂魄,更能不斷洗滌魂魄本源,加深魂魄的純粹,增進魂魄的底蘊。

    魂魄純粹,方才能更加貼切大道。

    隨著明珠淚的洗練,張百仁體內三魂七魄純粹,居然與丹田中的返陽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應、聯繫。

    返陽花是什麼?

    返陽花逆改生死、奪天地造化,乃涉及輪迴、時空、因果、生死的造化之物,乃天地宇宙的造化奇物,天生便代表了某一種大道。

    張百仁想要將返陽花煉製成寄託陽神之物,但卻因為此物質量太過於高端,張百仁的三魂七魄根本就無法煉化、融合。

    想不到隨著明珠淚的洗練,張百仁魂魄不斷純粹、淨化,居然與返陽花產生了一種玄妙感應。

    此時張百仁三魂七魄降臨丹田,緩緩的向著返陽花靠近,逐漸將返陽花包容住。

    張百仁道功至此,已經三魂七魄凝聚,化作了陰神道功。

    三魂七魄所化的陰神逐漸將返陽花包裹於魂魄之中,自張百仁的角度能看到,一朵金色花朵緩緩在陰神的眉心之處漂浮。

    三滴明珠淚,使得張百仁三魂七魄障礙盡數消除,自然而然的匯聚一處化作陰神。

    陰神與陽神雖然說都帶有一個神自,但卻天差地別。

    修道之人,未曾玉液還丹,擅自凝聚陰神乃是大忌,一旦凝聚陰神等於自廢道功,自絕道途。

    張百仁不過初次嘗試罷了,當然不敢持久,瞬間散去陰神,只見其三魂七魄化作一團氣流將返陽花包裹住。

    又一滴明珠淚滑落,落入了丹田中的魂魄內。

    魂魄一陣酥軟,似乎在一瞬間融化了般,帶有一股玄妙的氣機。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

    在那一瞬間,張百仁似乎來到了明月下,化作了一顆明珠,面對著天空中的明月,在苦苦等候。

    一年只能修煉一次,一年只有一次大滿月。

    明珠淚便是明珠吞噬月華感動而流下的淚水。

    靈魂在不斷純粹,張百仁似乎陷入了沉睡,氣機緩緩的收斂到了極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百仁忽然睜開眼,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咦!我怎麼睡著了?」看著手中半數明珠淚,張百仁露出疑惑之色。

    將明珠淚小心收起,內視自家丹田,然後張百仁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丹田中,三魂七魄化作一團清濁不分的氣團將返陽花包裹住,但張百仁能從返陽花中感應到一抹玄妙的聯繫,似乎與這返陽花產生了感應。

    張百仁臉上露出笑容:「成了!只待玉液還丹,便可將返陽花徹底煉化,化作我的陽神寄託之物,化作我的本命法寶。」

    小心翼翼的操控著三魂七魄裹挾返陽花落入了先天神祇出世的一半胎殼內,此時一隻大手自眉心祖竅內伸出,拿起另外一半胎膜對著張百仁魂魄所在的胎膜一扣,瞬間兩半胎殼融為一體。

    「可惜,我不是先天神祇,不過卻也能助我三魂七魄底蘊更上一層樓!」張百仁睜開眼,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這世間有一種泥土,可以將這胎殼的縫隙徹底封閉,然後叫自家三魂七魄有機會感受先天大道的玄妙,竊取一次先天造化。

    「造化神泥!」張百仁眉頭皺起。

    配置造化神泥,需兩種關鍵之物。

    一則蘊含無窮生機的息壤,二則是蘊含無盡造化的神水。

    唯有神水與息壤配合,才能化作造化神泥。

    當年女媧捏土造人,土是息壤,水是造化神水。

    一次感悟先天的機會,張百仁絕對不想錯過。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10:56
第八百一十八章東海縞素,此恨綿綿無絕期

    張百仁雖然煉化了先天神胎,可以催動先天神祇施展先天神通,但是那並不是屬於自己的。

    就像一隻蘋果,大家都知道是樹上長出來的,但具體過程呢?有誰知道?

    吃蘋果不夠,還要明白蘋果的生長過程,明白蘋果的屬性,才能種植出碩大的蘋果。

    張百仁不單單要會用那個神通,而且還要將神通的本質推演解析出來。

    神祇的神通終究只是神祇的,而並非自己的。只要找到造化之水,便可與息壤化作造化泥土,重補先天神胎縫隙,這樣一來張百仁極有可能趁機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先天神通。

    這般大機緣近在眼前,你說張百仁如何肯浪費。

    若有人此時在看張百仁,就會發現張百仁變成了無魂之人,雖然與生人無異,但三魂七魄卻不知所蹤。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至此閉關已經結束,不過是三日間罷了。

    轉眼已經到了寒冬臘月,天氣越加的寒冷,朝廷關於眾位將軍的處罰已經通傳天下。

    宇文述素來有寵於帝,而且其子宇文士及取了南陽公主,故帝不忍誅。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甲申,宇文述與於仲文等皆除名為民,斬劉士龍以謝天下。

    唯有薛世雄得以豁免。

    薩水之敗,高麗追圍薛世雄於白石山,世雄奮擊,破之,由是獨得免官。

    以衛文昇金為紫光祿大夫。

    眾位大將門閥世家之人也不傻,眾將士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於仲文的身上。

    張百仁不知道於仲文是誰的人,說天子的人?不太像。說門閥世家的人,門閥世家的做法看起來也不太像。

    若非於仲文放走了乙支文德,後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麼蛾子。

    所以諸將皆委罪于于仲文,楊廣釋放眾位大將,唯有於仲文依舊不得赦免,據說於仲文因此憂恚死於家中。

    張百仁看著手中情報,有些無語。眾位大將都活著,就於仲文死了。

    楊廣藉機廢掉一眾大臣,斬了門閥世家不少抓牙,圖窮匕見的時機越發接近。

    東海龍宮

    此時一片縞素

    三軍悸動具縞素,此時東海一片哀鴻遍野。

    無數屍體漂浮於水面,有鯨魚、有螃蟹、有龍蝦,無數龍子龍孫戰死。

    東海龍王就那般面色陰沉的站在祭台上,瞧著殷紅色的海水,眼中殺機流轉,兩行血淚劃過。

    「大王,九太子戰死!」

    「十七太子戰死!」

    「四公主不見了蹤跡!」

    「花語王妃不知所蹤!」

    「珊瑚王妃也不見了蹤跡!」

    「……」

    一連串的回報,叫東海龍王腦子嗡鳴作響。

    在東海龍王下方,乃是悸動的海族大軍,一望無際的海族大軍俱都身披縞素。

    這次東海的損失太大了,自從新龍王繼任以來,第一次這般損失。

    「自從本王繼位以來,一隻兢兢業業壯大我東海水族」東海龍王開口,話語中滿是陰沉,壓抑到極致的聲嘶力竭的低吼,整個東海隨之震動、沸騰、咆哮。

    「人族勢大,獨得天數,本王一心委曲求全,對人族處處忍讓,為何?為何會這般?我東海龍族忍讓數百年,數百年休養生息,處處忍讓,為何會遭此橫禍?為何! 」東海龍王似乎在控訴。

    東海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東海龍王的話。

    「這是種族之戰!這是生存之戰!」東海龍王話語壓抑到了極點:「隱忍退讓,換來的只有肆無忌憚的欺壓,既然如此我龍族為何隱忍?」

    「你們告訴我,退讓無效,我們為何隱忍?為什麼?」東海龍王聲如雷霆,整個東海都沉寂了下來。

    「種族之爭!這是種族之爭!我東海與人族是種族之爭,種族之爭不容留情,唯有你死我活!今日人族可以第一次,那便可以還有下一次侵入我東海龍宮!」東海龍王咆哮著道。

    「你們願意引頸就戮,成為人類口中的乾糧嗎?願意嗎!」東海龍王喝問,聲嘶力竭。

    「不願!」

    「不願!」

    「不願!」

    殺機陣陣衝天而起,瞧著那無數慘死的同袍,無數蝦兵蟹將怒喝咆哮。

    東海龍王一隻手指向了馬祖陣營的海族部落:「看到沒有?馬祖是人類神靈,馬祖是人類,人類早就開始侵襲大海,我等在不反抗,馬祖大軍過處,我海族安能有還手之力?馬祖已經紮根於四海,有人背叛了我四海,背叛了龍族、背叛了妖族,居然去投靠人類,然後來欺壓我妖族同袍,告訴本王,對於叛徒、對於背叛種族的叛徒,我們該怎麼做?」

    龍海龍王話語一轉,矛頭對準了馬祖。

    「殺!」

    「殺!」

    「殺!」

    三個殺字東海震動,殺機衝天而起,馬祖神國渲染了一層血色。

    只見馬祖面色一變,一雙眼睛瞬間將東海一切收之於眼底。

    瞧著那無盡縞素,面容悲切的海族大軍,悲哀的氣息瀰漫其中。

    「士氣可用,東海龍王打算玩真的不成?」馬祖頓時面色嚴肅起來。

    「區區人類,居然在我東海興風作浪,此乃我東海恥辱,妖族的恥辱!我等對不起妖族歷代祖宗啊!」東海龍王居然跪倒在地,眼中滿是殺機:「誅殺叛黨!驅逐媽祖!」

    「誅殺叛黨,驅逐馬祖!」

    「誅殺叛黨,驅逐馬祖!」

    「誅殺叛黨,驅逐馬祖!」

    陣陣喊殺震動乾坤,無盡殺機自東海衝天而起,中土各路大能俱都盡數駭然失色,東海居然調動這麼大的殺機,為了什麼啊?難道要趁著人族內亂打上陸地不成?

    「東海殺機衝天,這是要做什麼?」張百仁剛剛出關,便猛然驚悚的走出門外,一雙眼睛看向東海方向,面**骨悚然之色。

    「怕是東海龍王將矛頭指向了馬祖」袁天罡自外面走進來。

    「這話怎麼說?」張百仁愣了愣。

    「敢問都督,對於龍族來說,威脅最大的是誰?」袁天罡道。

    「人族!」張百仁道。

    「錯了,是馬祖!」袁天罡道:「馬祖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卻分裂了海族,使得龍族不能一統,不斷陷入內戰消耗。有馬祖牽制,龍族永遠都不可能登臨中土一步。而且馬祖不斷侵襲著龍族部落,使得龍族部落倒戈一擊,乃是東海的毒瘤。若除掉馬祖,東海龍王便可趁人族大亂發動侵襲,而非被馬祖牽制住。」

    「而且這次若非馬祖法力無邊,壓制住了四海龍王,咱們貿然進入海水中,未必能討得便宜,甚至於死傷慘重,會留下一部分屍體」袁天罡道。

    張百仁聞言陷入沉思,過了一會才道:「我要去東海走一遭。」

    「莫要去了,馬祖在東海的勢力經過這麼些年經營並不弱,能壓得四海龍王落入下風,便可知馬祖手段如何,簡直通天徹地,都督如今做的便是靜觀其變,可以趁機出手救助一番!或者給東海添堵」袁天罡陰冷一笑。

    張百仁點點頭,背負雙手靜靜的觀察著東海變局。

    「誅殺叛黨,驅逐馬祖!」

    「……。」

    喊殺陣陣,直衝雲霄。

    「殺!大家隨我一起蕩平馬祖,斬殺叛黨!」東海龍王借助哀兵氣勢,直接悍然向馬祖宣戰。

    「如今人族即將陷入內亂,這是我龍族入主中原的最佳時機。而擋在我等面前的屏障便是馬祖,斬殺馬祖我龍族方可橫行無忌,殺入內陸!」南海龍王一聲咆哮,率領手下向馬祖部落殺去。

    東南西北四海,同時誓師。

    三軍悸動具縞素,東海龍王好算計。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8 13:08
一品道門 第八百一十九章叮噹

    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衰兵必敗』,但卻也有一句話叫做『士氣可用』。

    恥辱

    前所未有的恥辱

    無盡的恥辱席捲了每一個東海龍宮將士心頭。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人族敢打入龍宮了?

    龍宮、東海一直都是人類禁區,如今人族居然敢打入龍宮,簡直是超乎了眾人的想像。

    這麼些年,馬祖不斷侵蝕海族部落,不斷誘導海族眾妖反抗,到如今終於所有怨氣都爆發了出來。

    哀兵可用!

    無數海族大軍向馬祖的部落侵襲而去。

    四大龍王齊齊出手,向馬祖神國打去。

    四條綢帶糾纏,與四海龍王不斷周旋。

    馬祖神廟並不在海中,這特麼就有些尷尬了,四海龍王出了四海便是弱雞,見神強者都能與其打個平手。

    張百仁手指敲擊案几,一雙眼睛內神光流轉,看向了遠方。

    「你放心,區區四海龍王,如何是馬祖對手?說不得他們只是故作聲勢,根本就不敢上岸!人族如今強者無數,四海龍王上岸便失去海水加持,唯有落得抽筋剝皮的下場」袁天罡輕輕一嘆。

    張百仁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怕是如此!只是不知馬祖在海中的部落能不能禁得住四海龍王攻擊,若四海龍王出手將馬祖部落拔除,只怕大事不妙!」

    「沒那麼簡單!」袁天罡道:「四海龍王若出手拔出馬祖部落,馬祖不會出手對四海龍王的部落下手?如此一來就亂套了,到時候大家都沒有好處。」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或許可以趁機削弱東海的力量。」

    「你要派人過去相助馬祖一臂之力?」袁天罡一雙眼睛看向遠處:「大隋如此亂局,你尚且捉襟見肘,若在分派人手,只怕大事不妙!你未必能掌控的了大隋局勢。」

    「大隋局勢已經不在我掌控之中了」張百仁閉著眼睛,打開法眼,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許久過後才手指敲擊著案几:「我能斬殺門閥世家,但卻無法改變百姓的意志,無法扭轉天子的想法。」

    說到這裡張百仁道:「我要去閉關修煉!」

    剛剛出關,便又要閉關。

    自己得了萬水本源根本珠,正要趁機凝聚世界本源,然後一舉圓滿自家神性內的世界。

    若能得小世界五行圓滿,神性便可推演觀摩世界的衍生,法則的變遷,好處簡直數不勝數。

    瞧著張百仁向後院走去,袁天罡無奈一嘆:「都督都對大隋失去了信心嗎?」

    「先生」張麗華抱著一堆賬本站在張百仁的去路處。

    「怎麼了?憔悴了許多?」張百仁來到張麗華身前,一根手指輕輕撩起張麗華鬢角髮絲。

    張麗華苦笑,一雙眼睛猶若水波般看著張百仁:「你這甩手掌櫃做的到真是舒服,我卻要被累死了!如今大隋境內盜匪無數,咱們生意也不好做,最近酒樓虧損了兩成。」

    「亂世虧損才正常,若能賺到我反而奇怪了!」張百仁接過張麗華手中賬本,隨意翻看一眼:「虧損就虧損,咱們有的是錢,就不怕虧損。」

    「聽人說李家大小姐與柴紹要定親了」張麗華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要不我代都督向柴家下一道帖子,任憑他柴家權勢不凡,也不敢違逆了大都督的意志。」

    「緣起緣滅,緣生緣往,一切皆順從自然,我豈是那種壞人姻緣之輩」張百仁將手中書冊塞入張麗華懷中,挽住對方腰肢。

    張麗華輕輕一笑:「李家娘子可不簡單,非紅塵凡俗女子可比,我怕你到時候後悔。」

    「後悔?」張百仁搖搖頭:「我如何會後悔?只是緣分淺薄罷了!」

    說完後攬著張麗華走入後院,關上後院的大門:「金頂觀那邊如何了?」

    「做錯了事,總歸要受到懲罰!以為瞞天過海便可躲避冥冥中的天意,那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如今金頂觀處處為難,步步危機,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不過最近有不少人暗中盯住了金頂觀,怕是對金頂觀別有用心!」張麗華道。

    張百仁眉頭皺起,心中略一沉思,便知曉定然是天書惹的禍。

    「瞞不過有心人,天書的事情怕瞞不住了,金頂觀大劫就在眼前,到時候張百義也會暴漏於天下群雄面前!」張百仁抱著張麗華坐在軟榻上。

    「對了,叮噹你打算怎麼安置?」張麗華忽然開口岔過話題。

    「叮噹!」張百仁愣了愣:「你找個機會,將其送出去就好了,可曾找到叮噹的家人?」

    「沒那麼容易,叮噹如今賴上你了,如今聽聞你出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張麗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苦笑,想起那夜蝕骨銷魂的夜晚,叮噹差點破了自己道功,就忍不住身子一個哆嗦。

    「百仁!百仁!聽說你出關了,我可想死你了!」外面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喊叫,聲音叮叮噹噹確實是猶若悅耳的鈴聲。

    「姑娘,後院乃是重地,不可擅入!」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讓開!我找夫君,你為什麼攔我!我夫君就在後院,你再不閃開我可就踢你了!」叮噹對著侍衛呵斥。

    「哎!哎!哎!姑娘,後院不能進,後院不能進啊!」侍衛攔截不住,也不敢真的攔截。叮噹來到涿郡一個月,整個莊園內都知道張百仁是叮噹夫君這個事情了,面對著極有可能是未來主母的女人,眾侍衛如何敢冒犯?

    「你快出去將她打發了!」想到叮噹的媚態、難纏,張百仁頓時心中火起,對著張麗華道。

    張麗華摀嘴輕笑:「這小姑娘太難纏,妾身也對付不了!」

    話語落下,只聽得後院大門已經『吱呀』一聲打開,然後伴隨著侍衛的『不能進去』,那細碎腳步聲已經在後院內快速接近。

    「吼!」

    一聲地動山搖,後院大地裂開,只見泥土推開,一具具殷紅的棺木自大地中飛出,棺材蓋子『砰』『砰』作響,不斷的撞擊著棺材板子,感受到生人的氣味後,沉睡了十幾年的棺材板子快要壓不住了。

    「這丫頭!」張百仁搖搖頭站起身,放開了張麗華起身來到門口。

    「啊!」叮噹慘叫聲傳來。

    瞧著面色慘白的叮噹,張百仁冷冷一哼,腳掌一跺,就見大地裂開,所有棺木瞬間被拉扯了回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叮噹瞧見張百仁,立即跑過來扎入張百仁胸口,心有餘悸小臉煞白道。

    「唉!你怎麼來了!」張百仁輕輕撫摸著叮噹的秀髮,略帶無奈道。

    這後院裡可是有金屍的存在,當年賀若弼慘死,經過十年演變,早就變成了金屍。

    叮噹雖然有道功在身,卻擋不住金屍的氣機。

    「誰知道後院居然有這種可怕的東西,好久不見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是不是穿了褲子就想不認賬!」叮噹大眼睛瞪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惶恐無助,蓄滿了淚水。

    張百仁苦笑,他能說什麼?

    「咳咳!」張麗華在後堂咳嗽一聲慢慢走出來。

    叮噹趕緊自張百仁懷中鑽出來,卻見張麗華道:「我還以為都督道功未成,不得破身的!沒想到居然提了褲子不認賬。」

    張百仁無奈,張麗華居然也跟著添亂,吃起了乾醋。

    「麗華,你想多了!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張百仁轉身去看張麗華。

    「張姐姐!」叮噹脆脆的叫了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8 13:08
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章吾名玄冥

    聽著張麗華那股子酸味,張百仁忍不住苦笑連連。

    「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百仁辯解。

    「喲,都提褲子不認賬了!」張麗華哼哼唧唧的從張百仁身邊走過,擰了腰間軟肉一把,疼的張百仁呲牙咧嘴不敢開口。

    「走吧!這壞人還要繼續閉關,咱們莫要在此打擾了」張麗華牽住叮噹的手,根本就不給張百仁開口辯解的機會。

    瞧著走遠的張麗華,張百仁無奈苦笑:「真的不是那樣!」

    可惜,張麗華沒有聽張百仁的辯解。

    「叮噹,日後後院可不能隨便進入,以前有個人不聽話隨便闖進來,便成了那些怪物的點心,你看你這麼漂亮可愛,若被那怪物吃掉,卻是可惜了」張麗華拉著叮噹的手逐漸遠去,唯有聲音遙遙傳來。

    張百仁正準備閉關,卻聽門外傳來左丘無忌的聲音:「大人,將軍府送來了兩具屍體,正在門外候著。」

    「屍體?」

    張百仁一愣,走出後院看著左丘無忌:「哪裡來的屍體?」

    左丘無忌道:「根本就不讓咱們兄弟靠近,那侍衛只是說唯有大人親至方可打開。」

    聽聞此言,張百仁眉頭皺了皺,隨著左丘無忌來到莊園大堂,卻見兩尊朱紅色棺材停在廣場上。

    「大都督,我等奉大將軍之命將這兩具屍體交付給大人,還請大人查驗!」侍衛恭敬一禮。

    來人是將軍府的老人,張百仁以前曾經看到過他。

    瞧著侍衛的樣子,張百仁緩步上前,手掌一抹綠光閃爍,瞬間在棺材上一拍。

    「吱呀」

    棺材露出一道縫隙,張百仁順著縫隙往裡看,頓時面色一變,然後將棺材閉合,袖裡乾坤施展將棺材收起來:「替我謝過大將軍。」

    侍衛領命而去,張百仁瞧著眾侍衛,道了一聲:「爾等各自散去!」

    說完話腳步匆匆來到後院,然後掌中神光流轉,兩具棺材落在了院子裡。

    張百仁右手一層綠色氣流流轉,只見其屈指一彈,棺木被彈開,兩具冰封的軀體露於張百仁眼前。

    兩具屍體

    兩具見神武者的屍體。

    這是門閥世家的武者。

    一位心臟被震碎,一位腦子化作了漿糊。

    正是華容公主遠嫁高麗,截殺華容公主的兩尊見神武者。

    「又能練成兩尊金屍,若叫茅山道知道我練成這麼多金屍,只怕要羞愧自盡吧!」張百仁手中拿出一把金針,只見金針微微震動,下一刻卻見鋪天蓋地的金針順著兩具殭屍周身百竅射了進去。

    殭屍冰冷堅硬,比之鋼鐵也不弱分毫,但卻被柔軟的金針射入,如今張百仁道功越加不可思議。

    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三陽金烏正法運轉,兩具屍體上的寒冰以肉眼可見速度融化,然後張百仁手中一道翠綠色生機打入兩具屍體內,推動兩具屍體氣血將其周身百竅內的金針熔煉。

    硃砂現成的,直接用毛筆在兩具屍體上劃下道道紋路,然後各種藥材、礦石紛紛研磨完畢,混合起來灌注於殭屍體內,不斷被殭屍周身百竅吸收。

    如今張百仁道行越加不可思議,祭煉起殭屍也簡單異常,不像往日那般艱難。

    不過半個時辰,便大功告成,封上了棺材盒子,將兩具屍體沉入地下。

    「大將軍果真給力,給我一年半載,我將這兩具屍體化作金屍,可以說日後此地便是天下間最為安全的地方」張百仁眼睛瞇起。

    「叮噹!」張百仁想到叮噹,這個謎一般的女子,江湖上居然沒有蒐集到叮噹的半點消息。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自家手腕,背負雙手站在院子裡,露出陣陣思索之色。

    「都督!都督!」門外傳來空空兒的叫喊。

    「你怎麼來了?」張百仁楞了一下:「進來吧!」

    空空兒走入後院,背後背負著一個巨大包裹,身形靈巧的走入大門,來到張百仁身邊:「都督,幸不辱命,小人還真找到了李家的寶藏。」

    「哦?」張百仁緩緩打開包裹,露出了包裹內的各種天才地寶,眼中閃爍一抹詫異之色:「你怎麼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 」

    「說來也是巧合,東海大戰,龍宮內的寶藏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李家高手盡數出動,小人趁機將李家老巢給抄了!」空空兒嘿嘿一笑。

    「沒私藏?」張百仁看著包裹裡的寶物不置可否。

    「嘿嘿,小的只是留下一點辛苦費」空空兒嘿嘿一笑,也不掩飾。

    瞧著空空兒,張百仁越加覺得當初收服這小子是個正確的決定,正確無比的決定。

    張百仁上下打量著空空兒,直將空空兒瞧得毛骨悚然,才擺擺手:「你且下去吧。」

    空空兒聞言如蒙大赦,立即逃一般轉身離去。

    張百仁知道,以空空兒的個性,肯定私藏了,而且還私藏了不少。但張百仁不在乎,洗劫了東海龍宮,張百仁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天才地寶。

    直到一個月後,張百仁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大錯特錯!空空兒豈止是只私藏了一點點,整個江湖都被其攪翻了。

    疼

    無盡的疼痛自四面八方向李建成周身湧來。

    玄冥權杖作為上古冰雪、死亡大神的武器,怎麼會那麼簡單?

    一層層寒霜向李建成周身擴散,逐漸凍結其周身百竅,循著經脈向體內心臟侵襲而去。

    「要死了麼?想不到我李建成居然連一件法器都奈何不得!」李建成一聲苦笑,感知逐漸遠去,意識越來越模糊。

    「嗚嗷~~~」

    就在此時,冥冥中一聲龍吟響起,一道天子龍氣在其竅**翻滾,與冰霜霧氣撞擊在一起。

    「咦?」

    冥冥中似乎有詫異之聲傳來,冰雪寒霜止住了蔓延趨勢。

    過了一會,玄冥權杖似乎自沉思中醒來,一道法訣出現於李建成的腦海之中,同時一道意志在李建成的腦海中轟鳴作響:「執我權杖,披戴榮光,行走與人世間,傳遞吾之輝煌!吾名——玄冥!」

    玄冥的意志!

    寒冰退去,李建成感知逐漸回歸,查看腦海憑空多出來的口訣,李建成頓時愣住了,面帶不敢置信之色。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那一縷血肉交融的親切,李建成面帶狂喜之色:「成功了!不過傳遞玄冥大神的榮耀於輝煌?難道玄冥大神想要趁機凝聚信仰,然後逆天歸來?這是一場交易嗎?」

    李建成拿著玄冥權杖,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不管那麼多,好歹玄冥權杖如今被自己煉化,成為自己護身寶物。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修行武道,玄冥權杖未必能發揮全部威能。

    「不管那麼多,得了玄冥權杖,我日後計畫行事便更加穩妥!」李建成將手中玄冥權杖塞入衣衫內。

    玄冥權杖不過一米長短,李建成身材高大,自然放得下。

    李建成還不知此時東海的黑鍋已經扣在其身上,不然定會暴跳如雷,然後尋個地方躲起來。

    「不枉費我苦心算計,搭上性命的危險,終於成了這件寶物!」李建成起身向著太原李家而去。

    玄冥權杖在手,天下何處不能去得。

    太原李家

    李淵面色陰沉的聽著侍衛稟告,忍不住將手中茶盞摔得粉碎。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居然將我李家百年底蘊積蓄搜刮一空,究竟是誰幹的!」李淵面色陰沉:「那麼多寶物,肯定不是一個人能運走的,此事我李家必然有內鬼,你速速派人偵查,絕對不能叫內鬼繼續潛伏下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8 13:08
第八百二十一章 有苦難言的李建成

    當李建成回到李家時,李淵正在破口大罵,怒斥著無恥的盜賊。

    「爹,何事發如此大火氣?」李建成丰神如玉的自大廳外走進來。

    「建成,你回來了!」瞧見李建成,李淵頓時面漏喜色,之前的火氣拋擲於九天雲外:「你可終於回來了,都要急死爹了。」

    「發生了什麼?」李建成看著李淵的表情一愣。

    「聽人說你盜走了東海的玄冥權杖與本源根本珠,還有東海數之不盡的各種寶物,是也不是?」李淵道。

    聽了李淵的話,李建成一愣:「沒想到消息居然傳遞這麼快,看來張百仁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那些寶貝你藏哪了?有東海龍宮精粹寶物相助,我李家崛起有望!」李淵臉上滿是興奮道。

    「爹,玄冥權杖確實在我手中,但那什麼萬水本源根本珠孩兒根本就沒聽過,至於說東海龍宮的精粹秘藏,孩兒不懂空間之道,如何搬運得走?這些寶物卻不在孩兒手中!」李建成臉上滿是懵逼,這事怎麼鬧得人盡皆知了?

    李淵瞧著李建成:「你騙取東海公主,開啟扇貝,盜走玄冥權杖,那些寶物如何不在你手中?」

    李建成撞天屈:「爹,孩兒倒是想將那些寶物盜走,但一則孩兒不曾有袖裡乾坤之類的洞天法器,二來當時正好撞見了大都督張百仁……。」

    說到這裡,李建成猛然道:「定然是大都督將所有寶物都搜刮走,然後將事情嫁禍於我頭上。大都督有袖裡乾坤,也唯有大都督才能將所有寶物都盡數搬走。定然是張百仁干的,將屎盆子扣在孩兒腦袋上。」

    瞧著李建成,李淵輕輕一嘆:「你這話說出去,怕沒有人信。東海公主一口咬定你盜取了法訣,而如今玄冥權杖又落在你手中,你說你這番話會不會有人信。」

    李建成頓時急了,東海龍宮秘庫中寶物數不盡數,這鍋若扣在自己身上,那還了得?日後定然麻煩不斷。

    「孩兒沒有袖裡乾坤、壺中洞天的法術,如何收走那麼多寶物?現如今大隋內外已知術法神通唯有袖裡乾坤方才有如此能力!」李建成辯駁,抓住了最後的破綻。

    李淵聞言搖搖頭:「沒用!李家好歹也是當世門閥世家,有壺中洞天類的寶物也在常理之中,並非不可能。當時南海觀自在一個花籃收取了無數寶物,還有許多大能俱都施展過玄功妙術,這黑鍋我李家解釋不清!好在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穫,玄冥權杖在掌控之中。」

    正說著,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李世民氣勢昂揚的走進來,此時臉上堆滿了笑容:「爹!大哥回來了!小弟正要見見東海龍宮中的寶物。」

    聽聞此言李建成心中更加鬱悶,苦著臉不肯說話,李淵道:「寶物都被大都督收去了,這黑鍋卻丟給了我李家,這回麻煩大了。」

    「什麼?」李世民一愣,一雙眼睛看向李建成,滿是不敢置信。

    李建成無奈,只能將經過在說一遍,只聽得李世民眉頭皺起,待到李建成說完才皺眉道:「爹,這回我李家麻煩大了。」

    麻煩確實是大了!

    如今天下各路群雄都將目光盯在李家身上,李家沒有麻煩才怪呢。

    聽完李建成敘述,李世民還能說什麼?

    李家依舊是李家,沒有人敢於明面上上門挑釁,只是日後出門的時候多加小心,免得被人拍板磚就是了。

    李建成冤枉啊,心裡苦啊,但是他還沒辦法說,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日後建成小心一點便是,你既然煉化玄冥權杖,能暗殺你的人必然少之又少!」李淵無奈一嘆:「暗中將真相散播出去。」

    「散播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李世民搖搖頭,他肯定是不相信的,當時張百仁就在場中,哪裡有機會做手腳?而且當時李家做賊心虛,直接跑路,要是留在場中暗中對峙,也不會出這種問題,此事或許還有說明的機會。

    可惜當時李建成不在場,整個李家都被豬隊友給坑了。

    若非雙方乃是親兄弟,李世民絕對不會相信李建成的話。如今李建成與李世民暗中較勁是有,但卻是良性的,兄弟二人之間並未曾有齷齪。

    「知道沒有人信,但偏偏沒有人相信的荒謬之事才是真相,實在令人無奈至極!」李淵無奈道:「但即便如此,消息還要洩露出去,日後或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正說著,李神通自大殿外走進來,一雙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李建成身上:「你小子好樣的,居然將龍宮秘庫給搬空了,不愧是我李家的種!」

    李世民沉默,李淵無語,李建成滿是苦笑。

    「叔叔這般風風火火的趕來,可有什麼緊要之事?」李世民趕緊岔開話題。

    李神通道:「建成回來的正好,金頂觀又來上門討債了,建成得了東海龍宮那麼多好處,隨便拿幾件將金頂觀打發了事,這件事下面的人可都在看著呢。」

    李建成無語,他懶得再解釋。

    李世民無奈,只能咳嗽一聲,將李建成的事情敘述一遍。

    「你逗我呢!」李神通看向李淵父子三人,然後對著李世民道:「你說的話你信嗎?編都不編的貼乎點。」

    聽聞此言,李世民苦笑,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自己尚且不信,如何指望別人信?

    「你們兄弟怎麼這麼摳了,這性子可得改改,莫要寒了下面眾人的心!」說著話看向李淵:「大哥,你說句話。」

    李淵無語,他說話?他說什麼?

    給金頂觀錢財、糧米,他們要嗎?

    金頂觀不缺糧食,缺的是天才地寶。

    「如今府庫緊缺,你叫金頂觀在等等」李淵無奈道:「之前世民所言都是真的,這次我李家吃虧吃大發了,這悶虧令人心中難受至極。」

    「那些寶物哪去了?」李神通無奈道。

    聽了李神通的話,李世民悶悶道:「都被大都督張百仁暗中算計收走了。」

    「玄冥法杖呢?」李神通追問一句。

    「玄冥法杖被我拿走了」李建成道。

    李神通無語,過了一會才道:「好歹有一件玄冥法杖在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大都督好手段!我去打發了金頂觀的門人。」

    「叔叔且慢」李世民忽然開口。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李神通看想李世民。

    李世民眼睛一轉:「關於這金頂觀,侄兒到有個想法。」

    「你有何想法,速速道來」李神通笑了。

    金頂觀

    張斐與張百義相對而坐。

    父子沒有隔夜仇

    「你說說你,怎的去練亂七八糟道法,這歡喜禪法卻不適合我道家兼修,你為此壞了多少女兒的清白身,在這般下去我也護持不得你,日後因果業力找上門來,你如何是好?而且你練成陽神,卻是駁雜無比,怕是一次轉世之劫都度不過去,煉之又有何用?」

    張斐心平氣和,搗弄著身前的茶水。

    眼前這個自家從小疼愛的兒子,已經步入了左道歧途,日後大道無望。

    張百義面色凝重的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我就是不服輸,全天下都在誇獎大哥,我沒道理會比大哥差,但為何所有榮光榮光都照耀在他身上,我卻連陪襯都做不到,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道理我會比他弱。」

    「唉!」張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雙眼睛收回,看著沸騰翻滾的茶水,眼中露出一抹堅決。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 11:09
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二章可憐天下父母心

    「唉!」

    一聲嘆息散去,唯有張百義端坐在案几前看著逐漸冷卻的茶水無語,張斐的身形早已無蹤。

    「斐哥!」趙如夕站在山腳下,看著自山頂下來,滿面悲傷的張斐,急忙迎上去:「怎麼樣了?」

    張斐抿著嘴唇,毫無血色。

    一陣陣北風吹來,氣氛壓抑而又沉悶,張斐聲音沙啞道:「我要去涿郡走一遭。」

    趙如夕愣了愣,然後道:「金頂觀與涿郡早就沒了恩怨、因果,你去涿郡作甚?」

    「我不能看著百義就這般沉淪下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百義墮入輪軌,毀了道途!」張斐面色嚴肅的站起身,迎著北風逐漸走遠:「百仁已經煉化先天神祇法身,可以出手化掉百義的道功,以神血重新為百義鑄就無上根基,我去求他!」

    瞧著張斐逐漸走遠,趙如夕靜靜的站在那裡,許久才輕輕一嘆。

    「娘,爹要去哪裡啊?」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自遠處走來,童子七八歲,再其身後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趙如夕無奈一嘆,攬著一雙兒女,向金頂觀走去。

    涿郡

    張百仁煉好金屍,正要閉關成就自家乾坤,忽然聽侍衛稟告:「都督,金頂觀張斐求見。」

    「他來做什麼!」張百仁看著平整的土地,此時北風已經止歇,天空中鵝毛大雪片片滑落,被其拿在手心。

    瞧著冰雪融化,張百仁才道:「去將其帶入大堂,我稍後就到!」

    侍衛領命而去,張百仁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仰望著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不曾運轉道功,任憑雪花墜落於肩頭。

    過了一會,張百仁才起身向前院走去,卻見張斐坐臥不安的在大廳中喝著茶水。

    張百仁走入大殿,一雙眼睛看著張斐,忽然展顏一笑,雙手抱拳一禮:「見過道長!」

    張斐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露出溫和笑容:「你如今返璞歸真,若非當面,我都不知你靠近,察覺不到你的生機。」

    張斐當然察覺不到張百仁的生機,因為張百仁根本就沒有生機,三魂七魄俱都躲入了神胎中,哪裡還有生機?

    張百仁看著張斐,十多年不見,依舊猶若往昔,只是眉宇間多了一抹滄桑、風塵之色。

    有侍女端來茶水,張百仁緩緩落座,與張斐喝了一會茶水,才聽張斐開口道:「你母親還好吧?」

    張百仁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我已經多年不曾見過她了,整日將自己鎖在小院裡,除了送飯的侍女,誰都不見。」

    聽聞此言,張斐臉上愧疚之色更濃,過了一會才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話語裡帶著濃濃的愧疚、哀求。

    張百仁點點頭,領著張斐來到後院,一座竹樓小榭前。

    「便在這竹樓中,若非我能察覺到其體內生機濃鬱,只怕還以為已經出事了」張百仁看著緊閉的柴門低聲道。

    張斐靜靜的站在柴門前,許久不語,天空中雪花垂落,落滿了二人的肩頭。

    顫抖的伸出手指撫摸著柴門,張斐終究沒有推開,而是轉身快步離去。

    瞧著張斐的背影,張百仁總感覺有幾分狼狽的味道在裡面。

    當張百仁回到大廳,張斐面色已經恢復平靜,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案几上的茶水不語。

    見到張百仁走進來,張斐才道:「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我過得好不好,其實你應該清楚」張百仁端起茶盞,靜靜的喝了一口。

    張斐聞言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道:「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張百仁看著張斐,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果真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還真是應了這句話。」

    張百仁慢慢站起身,來到大堂門口,瞧著天空中飛落的積雪,眼中滿是惆悵:「什麼事,說吧!」

    張斐來到張百仁身邊,二人並肩而立,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張斐道:「你也知道,百義天資及不得你,從小被我嬌生慣養,被人誘惑走入歧途,修煉了佛家的歡喜禪法。」

    「歡喜禪法?倒是不錯,也為一門高深道功,修煉極致可化作歡喜佛陀,直指陽神果位,不錯不錯,倒是好機緣」張百仁連連稱讚。

    張斐聞言面色鐵青道:「這逆子,資質如何及得上你?修煉歡喜禪法需心中無情無慾,憑他的心境修為,如何能斬去情慾?」

    張百仁默不開口,只是一雙眼睛看著飄零的雪花,歡喜禪法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入正途,但卻是真真正正無上法門,沒有大毅力絕難練成。

    前文也說,修煉之道,在於坐得子午,而歡喜禪法卻是直接省去打坐參禪之功,男女雙修一步登天,但關鍵之處卻不得產生情慾,免得濁了元陽,壞了大丹真藥,煉製出的陽神也不過假神罷了。

    「百義小小年紀混在女人堆裡,也不知自哪裡得了歡喜禪法,壞了門中眾位長老家女子的清白,待我發現已經晚了。若非我厚下臉皮不斷求情,只怕那畜生已經被人打死!這混賬害人害己,自己修為不成,反而壞了別人道功,真是孽障!」張斐咬牙切齒。

    張百仁默然,心中卻不由得對張母升起一股同情、惋惜,虧得教祖天書自家母親時時刻刻惦記著留給張百義,張百義通天大道近在眼前不去修煉,卻想著走捷徑,母親這一番苦心白費了。

    自己求之不得的寶物,卻被人這般糟蹋,棄之如履,張百仁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上次你也見到他,不過下三等陽神罷了,只怕一次轉世之劫都度不過去」張斐話語中滿是凝重。

    張百仁不語,只是背負雙手看向天空中的雪花。

    氣氛沉悶,過了許久才聽張斐諾諾道:

    「你得了先天神胎,煉化先天神祇法身,不知可否出手化掉百義的道功,然後在賜予其……一滴……神祇精血」張斐話語越來越低,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眼睛裡滿是乞求。

    「你說什麼?」張百仁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先天神祇精血?他還真敢開口啊。

    神祇精血是什麼?

    尋常後天神祇便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力量,更何況張百仁這般先天神祇?

    自家先天神祇只是剛剛出世,你丫的見過哪個父母在自己孩子出世之時就放血的,而且還是心頭血。

    「你天資絕倫,至道陽神在即,先天神祇於你來說,也不過增強戰力,錦上添花罷了,但一滴先天神血與百義來說,卻是雪中送炭,足以改變他的命運」張斐面色懇切:「於你來說,先天神祇並無用處,但對於百義來說,卻決定了以後的命運……。」

    「看到那雪花了嗎?」張百仁指向天空中飄落的雪花。

    張斐話語頓住,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鵝毛大雪。

    張百仁緩步來到院子裡,伸出一隻手接住天空中垂落的雪花:「每一片雪花生下來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我這一掌便打破了雪花的命運。」

    瞧著手掌裡不斷融化的雪花,張百仁看向張斐:「為此我付出了身體的溫度。」

    「修道之人,乃是順天應道,我輩求道須順應天數,逆天而為吃力不討好,道友著相了!」張百仁輕輕一嘆,收回手掌。

    「百仁!」張斐急忙道了一聲。

    「此事不必再說,沒有商量的餘地!」張百仁斬釘截鐵道。

    「砰!」

    「算我求你了」張斐居然直接跪倒在地,肩頭雪花飛濺,這一幕看的張百仁許久無語。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8-3-2 10:59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 11:09
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三章念天地之悠悠

    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修道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不曾聽人說老子跪兒子的。

    「砰」張斐居然直接跪倒在地,肩頭上雪花震落,一雙眼睛誠懇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滿是乞求:「求你了!」

    短短三個字,重若千斤!

    「你這是做什麼!」張百仁縱使對自己這個便宜父親沒好感,但卻也不敢忤逆人倫,瞧著跪倒在地的張斐,連忙上前便要將其扶起來。

    「你若不答應,我便不起來!」張斐只是跪著,絕不起來。

    瞧著面色倔強的張斐,張百仁心中五味陳雜,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張百義何德何能,居然有這般父親在背後為其默默付出,他們對百義如此好,難道我就不是他們的兒子?

    此時縱使張百仁兩世為人,也不由得心中發酸。尤其經過這一番發酵,酸味更重,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道味道。

    「他們待百義卻是勝我百倍,我遇到危機,只能自己闖過拚搏。百義卻一直錦衣玉食,我哪裡及不上百義!」張百仁心中醞釀著酸意。

    縱使前世是陽神境界大能,但張百仁依舊還是張百仁,對於天地的感悟尚未深入,便已經轉世來到了隋唐。

    而且前世張百仁便打小不知父母,自幼在山中隨老道士修行,平日裡看著別的小道士有家長來看望,時常噓寒問暖,張百仁心中自然別有滋味。

    親情!

    唯有在塞外的那五年,張百仁感受到了親情。然後來到中域,所有親情都被自己那個胞弟奪走了。

    瞧著跪倒在地的張斐,張百仁慢慢轉身走入大堂:「你願意跪,你便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到幾時,但要我出手,卻是休想!」

    張百仁身形慢慢向大堂走去,張斐悲愴的喊了一聲:「百仁!他好歹也是你親弟弟,你便這般心腸歹毒,忍心他走入歧途?」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我輩修行之人當順應天意,何苦逆天而行?做吃力不討好之事?」張百仁聲音裊裊傳來,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好,你若不答應,我便跪死在這院子裡!」張斐面色決然,跪在院子裡動也不動。

    大堂中,張百仁端坐,手中拿著瓷碗,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張麗華自偏堂走出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張百義到處闖禍,張斐愛子心切,便是我看了也會面色動容。」

    「不過哪裡有這般父親,居然叫自己兒子耗費道基去成全另外一位兒子的!」張麗華瞪著眼睛,氣鼓鼓道。

    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吹吹漂浮在茶盞中的茶葉:「叮噹呢?」

    「叮噹被我哄著去繡花了,這丫頭愛死你了,我說為你繡一隻荷包,她就高高興興的去了」張麗華道。

    張百仁聞言苦笑,過了一會才道:「罷!罷!罷!你莫要管她,除了禁地之外,隨她去逛遊。」

    「張斐你打算怎麼辦?」張麗華一雙眼睛看向大廳外,鵝毛大雪片片滑落。

    「他這是想逼宮啊!逼我出手!他受不住,自然就會離去!」張百仁將茶盞放下:「麗華,咱們好久沒有弈棋了,你我今日不如下一盤如何?」

    「好啊!」張麗華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咱們可是有十幾年沒有手談了。」

    張百仁大袖一揮,出現一方玉質棋盤,然後黑白分明晶瑩剔透的玉質黑白棋子落在場中。

    「我以前一直不是你的對手,時間長了自然懶得與你手談!」張百仁瞪著眼睛,然後慢慢拿住一顆白色棋子:「我先走!」

    「先生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還想佔我一個女子的便宜」張麗華巧笑嫣兮的瞪了張百仁一眼,然後拿起黑色棋子,徑直落在場中:「我是女子,我先走。」

    張百仁看著張麗華,再看看棋盤上黑色棋子,有些無語。

    說實話,不用神性推演,張百仁下棋還真是算計不過張麗華。

    神性忙著推演各種神通,吸收先天神胎所得,哪裡有時間理會這等玩笑之事。

    「上次叫你蒐集三頭六臂下半卷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張百仁走了十幾手,然後忽然開口。

    「沒有線索,三頭六臂未免太過於虛幻,人如何能長出三個腦袋,六條手臂?」張麗華有些不敢相信。

    張百仁聞言沉默,說實話,對於三頭六臂張百仁自己也不太相信,若非那三兄弟的棺材就在後院,他也決然不敢相信這三頭六臂的事情。

    「還有九州鼎!九州鼎一定要盡快找到,如今大隋風雨飄搖,若能集齊九州鼎,或許可以緩解局勢」張百仁道。

    「九州鼎你已經找到兩件,剩下的七件卻依舊毫無音訊,你不給我提示,叫我何從找起?」張麗華瞪著張百仁。

    說到九州鼎,張百仁想起那個氣質若水的女子,自己好些年不曾見到納蘭靜,也不知道這些年過的如何。

    納蘭靜乃是自己隨手佈置的暗子,張百仁並未吩咐天聽暗中關注。

    十六七年過去,納蘭靜如今也三十多歲,不知如今道功如何。

    張百仁心中思慮著諸般種種,不由得有些走神,待到回過神來,棋盤已經失去了半壁江山。

    「我走神了,這局不算!」張百仁耍賴,哼哼唧唧道。

    納蘭靜聞言嘴角翹起:「讓你兩子。」

    從白天殺到夜幕降臨,夕陽即將西下。

    張百仁一顆棋子一顆棋子的緩緩收起,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來到院子裡,瞧著已經被大雪覆蓋的張斐,模糊中化作一個雪人。

    張斐已經凍僵了,張斐根本就沒有運轉道功抵抗,以張斐苦修三十多年的金頂觀純陽道法,抵抗區區寒冷根本不是問題。

    「何苦呢!你這是逼我啊!」張百仁站在張斐身前,大袖一拂將其周身積雪掃落,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瞧著已經冰凍住的張斐,沉吟許久才開口道:「我助你化去道功重新修煉,至於說神祇精血,卻是想也不用想,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就憑你張斐,雖然是我老子,但卻沒那麼大面子值得我拿出一滴精血。」

    「咱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懂嗎?」張百仁低頭看著張斐,一揮衣袖轉身離去:「將其帶入屋子化掉寒氣趕出莊園。」

    有侍衛上前搬住張斐走出院子,張麗華站在遠處輕輕一嘆:「先生心軟了,可是卻不應該。先生屢次陷入生死劫,張斐卻默然不顧,如此父子情誼早就一刀兩斷。至於說張百義,與公子只是血緣關係而已,並無情誼,何必出手惹麻煩。」

    「也算是全了恩義,日後我心中坦蕩!更何況以張百義的性子,如何抵抗得了歡喜大 的誘惑,你聽說過狗改的了吃屎嗎?」張百仁慢慢轉身走入大堂:「告訴張斐,我只在涿郡等他七日,七日張百義不來,卻怪不得我了。 」

    「七日也太浪費時間,先生不如去金頂觀了結因果,日後免得與金頂觀再有糾葛!金頂觀都是一群廢人,日後牽連到公子卻不好了。公子好歹修煉了金頂觀的三陽金烏正法,這般大因果不是說化解就化解的」張麗華道。

    「錯了,三陽金烏大法是純陽道觀,而非金頂觀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哪裡有時間浪費,待我化去張百義的道功,還需閉關修煉成就五行正法! 」張百仁覺得張麗華說的很有道理,自己到達金頂觀只需要小半日,而以張斐與張百義的速度,來回卻需五六日的時間。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8-3-2 10: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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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四章處境

    張百仁覺得張麗華說的很有道理,乾脆站在院子裡等候張斐復原,然後前往金頂觀。

    張斐好歹也是陽神真人,略作緩和運轉道功,便驅逐了一身寒氣。

    推開身邊眾人,張斐快步走出屋子,瞧見站在院子榕樹下的張百仁,天空中雪花飄飄,落在了張百仁的肩頭。

    「百仁,這次有勞你了!」張斐面帶愧疚道。

    看著張斐,張百仁輕輕一嘆:「走吧!」

    對於張斐來說,張百仁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毫無疑問,張斐對於張百義來說,是一個好父親。但對自己來說,卻未免太過於令人心冷。

    二人一路無言,張百仁帶著張斐,一路直接來到了金頂觀下。

    「百仁!」張斐喊了一聲。

    張百仁默不作聲的向著山中走去,張斐無奈嘆了一口氣,跟在張百仁身後向山中走去。

    「見過少觀主!」

    「見過少掌門!」

    過往行人瞧著張百仁,俱都是心頭一緊,然後紛紛恭敬一禮,心中詫異:「怎麼自家少掌門平日裡和如今變成了兩個樣子?」

    如今張百仁頭戴玉冠,玉冠上插著一根晶瑩剔透,玄妙無雙的玉簪。兩道橫眉彷彿兩把利劍,只一眼便劈入人的心中,叫人忍不住為之心中一驚,低下頭來不敢繼續看。

    一襲紫色衣衫,上面繡著精緻紋路,看起來便不是便宜貨色,將其氣質襯託的淋漓盡致。

    「怎麼紈褲大少與往日比起來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眾人心中暗自嘀咕,但手中動作卻不慢,紛紛躬身行了一禮。

    對於眾位金頂觀弟子的行禮,張百仁視若未見,只是面無表情的在山中走著。

    「你徑直去山中大殿,我去叫百義!」張斐道了一聲,趕忙向著山中跑去。

    張百仁走了一會,來到一處涼亭處,卻見幾位道人正在煮茶論道。

    張百仁沒有興趣,腳步不停繼續向山中趕去。

    「哎哎哎,那不是張百義嗎?怎麼見到咱們兄弟就要跑呢?聽人說你練成了大歡喜禪,咱們正好今日論道,你不如與我們兄弟耍耍看看?」一位略帶肥胖的道人哈哈一笑,滿面戲虐道。

    張百仁不予理會,依舊自顧自的向著山中走去,不緊不慢的看著腳下道路。

    「張百義,你少惺惺作態,過來叫我們兄弟揍你一頓,此事便算是過去了,你敢壞我妹妹名節,咱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那肥胖少年身材雖然臃腫,動作卻靈活至極,一個飛躍居然輕如落葉般擋在了張百仁前行的路上。

    「哦?」張百仁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肥胖少年,指掌間一抹綠色氣流微不可查的環繞,不給那胖子反應時間,已經一巴掌鎖住了對方的琵琶骨。

    「砰!」

    隨便一記雲手將對方推出去,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掃了眾人一眼,繼續向著遠處走去。

    「臥槽!這小子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

    用一句現代話來形容涼亭內的眾人,那就是『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你給我站住!」肥胖少年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然後瞧著身後的眾位七八位同門:「你們還不出手幫我按住他,讓我狠狠揍他一頓。」

    聽聞此言,涼亭中眾道人俱都縱身而起,向張百仁周身百竅拿來。

    「張百義,別以為你爹是金頂觀觀主,你便可以肆意妄為!」肥胖青年不滿的道。

    張百仁眉毛一簇,眉宇間帶有一股不滿之色,感情自己是給張百義在背鍋。

    這小子如今在金頂觀的日子不好過啊,看周邊同門的表情便知道了。

    張百仁青木不死真身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手指尖翠綠色氣流繚繞,對著眾位道人的虎口、竅穴一一掠過,只見眾人身子一陣酥麻,紛紛慘叫著跌坐在地,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依舊是那般面無表情,動作散漫的向山中走去。

    瞧著張百仁悠然自得的背影,肥胖青年高呼:「張百義,你快將我妹妹還回來,不然咱們不死不休。」

    張百仁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山中走去,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其中一人道:「不二,你看這小子似乎與往日裡是不是變了一個樣子?怎麼氣質變得這般冷酷起來。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般好的身手了,居然將咱們揮手間放倒在地。」

    不二,也就是那肥胖青年,此時聞言撓了撓腦袋:「總感覺今日的張百義有些奇怪,怎麼氣質、服飾全都變了。」

    就在眾人暗自議論之時,張百仁已經腳步錯開,避過了從身邊潑下的黃湯。

    也不知這黃湯是什麼玩意,聞起來便有一種惡臭之味。

    怎麼看怎麼像是人體的五穀輪迴之物?

    張百仁正要去尋找來源,只見那陽神真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眉頭皺起,自己與金頂觀之間恩怨也不小,不知這位長老是衝自己來的,還是衝著張百義來的。

    多數是張百義佔的可能性比較大,為何這般說?

    眾位長老也好,陽神真人也罷,都有強者尊嚴,面對自己絕對不會施展這般下作手段。

    「啪!」

    又見一道紫色血液潑了下來,落在地上黏黏滑滑,紅白之色隱約可見。

    「紫河車!」瞧著地上的血污,撲鼻而來的惡氣,張百仁頓時殺機必現。

    然而還不待其發作,就聽那老道抽出腰間長劍,閃爍著寒光向張百仁殺來:「張百義,你壞我兒媳清白,叫其胎死腹中,又將我兒打傷,臥床不起,今日老夫與你拼了!」

    瞧著揮舞寒光閃爍的長劍,老道眼中的怒火,張百仁眼中殺機瞬間散去,兩根晶瑩剔透的手指綠色氣流轉繞,妙到巔峰的夾住了精煉寶劍,然後左手輕輕一彈,老道瞬間後退三步,寶劍脫手,身子震得發麻。

    「好劍!」張百仁將寶劍拿在手中,猛然一甩,在老道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瞬間插入對方腰間的劍鞘內:「如此好劍卻不應該砍向我,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老道士一愣,張百義確實不應該有這麼好的身手。

    聽人說張百義與張百仁乃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老道人一雙眼睛瞳孔緊縮,上下打量著張百仁一遍又一遍,然後連忙恭敬一禮:「可是大都督當面?」

    「正是本座,冤有頭債有主,長老下次莫要認錯人!」張百仁也不想追究,任憑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怒火衝天暴跳如雷。

    「都督,你來得正好,還請替老道做主啊!素聞大都督忠義無雙,義幹雲天,還請都督做主!」老道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我家兒媳懷胎五月,卻被那張百義勾搭壞了腹中的胎兒,犬子撞破姦情,卻被其打成重傷,奄奄一息下不得床,還請大都督做主啊。」

    瞧著跪倒在地的老道,張百仁面色有些難看:「你且退下,遇見張百義,我自然會替你分說。」

    說完後張百仁繼續邁步向著遠處走去,留下老道人身形瑟瑟的在北風中哀嚎:「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

    確實是蒼天無眼!

    張百仁漫步在金頂觀台階上,心中暗自沉思:「朝陽、正陽、夕陽三老做錯了事情,莫非張百義便是那個引子?金頂觀衰落已成定局!蒼天不可逆,不可欺!真以為一分為二便可躲過天數的懲罰?那未免太過於簡單了。」

    「張百義,你到底肯不肯娶我!」還沒走多遠,就見一位身上披麻戴孝的俊俏少婦擋住了張百仁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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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五章 廢功

    瞧著眼前披麻戴孝,俊俏的小寡婦,張百仁臉上滿是無語。

    瞧你這身打扮,貌似老公才死吧,怎麼就這般著急將自己嫁出去?

    張百仁沒有多說,那小寡婦正要多說,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張斐身形逐漸靠近,那小寡婦面色一變,立即鑽入了路邊密林內不見了蹤跡。

    「之前是誰?」

    張斐好奇道。

    「一個討賬的寡婦、一個要命的老爺子,還有一群打算揍我一頓的青年,金頂觀看來也不安全啊!」張百仁眼中滿是嘲諷,

    張斐聞言頓時面色一變,眼中殺機繚繞:「這逆子,真是該死!合該碎屍萬段。」

    「那就將他碎屍萬段好了,省得髒了我的手腳」張百仁話語冰冷。

    張斐頓時面容僵滯在哪裡,然後乾乾一笑:「我就是一時氣話,咱們上山!上山!」

    張百仁不語,隨著張斐向山中走去,往來的弟子對張斐敬而遠之,那各路長老乾脆黑著臉直接無視了張斐,徑直自張斐身前走過。張斐卻不得發作,反而要不斷陪好露笑,不斷行禮。

    「真不知道你這觀主是怎麼當的!」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眾位長老,面無表情的跟著張斐走在後面。

    沒辦法,自家兒子理虧在先,張斐又能如何?

    張斐默然卻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向山中走去。

    隨著一路走過,張百仁將眾位長老、門人弟子的表情收之於眼底,心中對於張斐在金頂觀的處境有所猜測。若非純陽三老在上面壓著,只怕張斐屁股下的位子早就挪窩了。

    金頂觀是張家的金頂觀,純陽道觀也是張家的純陽道觀。

    從古至今純陽道觀掌門唯有一個姓氏,那便是『張氏』。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一路來到金頂觀大殿,然後進入後山,在一座偏僻的涼亭中,張斐請張百仁坐下。

    「你且稍後,那孽子下山了,我已經差人將其拿回來?」張斐無奈道。

    張百仁默然不語,張斐給張百仁倒上熱茶,然後道:「你如今有先天神祇化身,長生在望,至道陽神也不過指日可待,聽人說你之前得了四滴鳳血……。」

    張百仁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斐,然後露出好奇之色:「怎麼,你也想打鳳血的注意?」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你一個人也用不掉四滴鳳血,我金頂觀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購買你一滴鳳血!」張斐道。

    瞧著張斐,張百仁笑了,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憑你金頂觀也配?你金頂觀也配享用鳳血?」

    張百仁毫不掩飾自己內心中的嘲諷、蔑視,霎時間張斐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開口反擊。

    下方

    涼亭內

    七八個論道的青年此時唉聲嘆氣的坐在涼亭內,其中一人道:「該死的,張百義修為何時這般高絕,放倒咱們兄弟一招都沒用上。」

    「若非有個好父親,只怕早就被人剁碎喂狗了」丁不二罵罵咧咧道。

    「咦,不二兄,你快看山下,張百義不是剛剛上山嗎?何時又下山了?」其中一人疑惑道。

    聽聞此言,眾位紛紛向山腳下看去,瞧著一襲道袍,面色蒼白,腳步輕浮的男子走上來,大夥俱都是一愣。

    雖然面孔一樣,但氣勢卻兩個人般。

    丁不二面色微變:「聽人說張百義有個大哥,乃當今世上最絕頂的高手,堪稱天下第一人,最有希望長生久視之人。」

    「是誰?這廝還有大哥?」眾人俱都是愣了愣。

    丁不二面色凝重道:「張百仁這個名字,諸君都該聽說過吧!」

    「嘶~」

    此言落下,眾人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張百仁啊,對於眾人來說,已經等同於傳說中的仙人了,不是可望不可及能描述的,就連望都望不到。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惹出這般大禍,卻遲遲沒有人敢於真的將其斬殺了?真以為掌教能彈壓得住眾位長老?還不是看在大都督的面子上」丁不二面色灰白。

    「可是這張百義爛泥扶不上牆,而張百仁卻猶若神話傳說中的人物,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差距未免太大了是也不是!」一位弟子露出疑惑之色。

    「誰說不是呢,與其兄長比起來,這廝連爛泥都算不上!」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繼續出手,倒是讓張百義躲過一劫。

    大都督張百仁就在山上呢,此時那個人敢放肆?

    張百義遠遠瞧見眾人就是面色一變,本以為要被人刁難一番,只是就這般走過去了,眾人那詭異的目光叫其頗為不爽。

    憐憫?可悲?

    這種目光叫人忍不住為之發狂。

    不敢多說,省去了一頓皮肉之苦,張百義快步走上山,然後瞧著眾位面色詫異的長老,更是低下腦袋,來到金頂觀後山庭院內。

    「爹!張百仁!」張百義瞧著山中的兩道人影,眼中滿是震驚,然後面色狂變,對著張百仁怒叱一聲:「你來作甚?」

    「豎子,安敢對你大哥無禮,還不速速上前見禮!」張斐猛地一拍桌子,濺起道道茶水。

    張百義梗著脖子,卻不得不上前行禮,待要開口卻聽張百仁道:「慢著!這般弟弟我可承受不起。」

    聽聞此言,張百義面色漲紅,還要開口卻被張斐提前怒斥住:「你住口!」

    張斐閉上嘴巴,臉上的那股不服氣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到。

    瞧著張斐,張百仁也懶得廢話,直接站起身二話不說一步上前將張百義攝拿住,封鎖其周身百竅,化作一團爛泥跌倒在地。

    「你下手小心一些,出手輕點!」張斐有些心疼。

    「待我廢掉其道功,你們父子有的是時間慢慢囉嗦!」張百仁聲音冷酷,張百義眼中露出一抹驚恐:「廢我道功?他要廢我道功?」

    瞧著張百義眼中擇人而噬的火光,張百仁也不多說,直接一掌拍在其頭頂百會,摧毀著對方體內的真氣。

    廢掉道功,必然大病一場,甚至於傷及本源。張斐請張百仁出手,當然不希望張百義傷及本源。對於別人來說,真氣等同於性命,但對於練成道胎魔種大法的張百仁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甚至於只要張百仁傳授張百義道胎魔種大法,張百義根本就不用廢掉道功,便可化解體內危機。

    只是張百仁會這麼做嗎?

    道胎魔種乃張百仁自身的根本大法,豈會外洩出去?

    張百仁眯起眼睛,感知著張百義體內亂七八糟的氣機,頓時搖搖頭。

    在其真氣內,張百仁感知至少二十股女子的元陰,而且這股氣機已經深入骨髓,融入了其三魂七魄,無法剝離。

    在張百義絕望的目光中,自家真氣被寸寸瓦解,然後轟然炸開,陽神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震散,化作三魂七魄回歸體內。

    「砰!」

    張百仁收回手掌,深吸一口長氣:「道功已廢,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話也不看張斐,直接走出大門,向著山下而去。

    「張—百—仁,你敢廢我道功,壞我修行,我必然與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張百義咬牙切齒,眼中猩紅之光流轉。

    「啪!」張斐一個耳光抽在了張百義臉上:「你現在就去給我閉關,莫要再練邪功,別逼我抹去你的記憶。」

    「爹你,你居然和大哥是一夥的!」張百義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啪!」

    張斐又是一耳光抽下去:「還不速去閉關修煉,一切都重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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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八百二十六章 在聞禹王鼎

    「子不教父之過!溺子如殺子!」

    走在下山的路上,無視道路兩旁長老、門人的注視,張百仁心中輕輕一嘆。

    太過於溺愛一個孩子,與殺了他沒啥兩樣。

    「唉!」嘆了一口氣,張百仁起身回轉涿郡,留下金頂觀父子繼續著未完的事情。

    張斐兩耳光打的張百義天旋地轉,然後去密室閉關,一邊趙如夕緩緩走出來,一雙眼睛看向張百義離去的方向無奈一嘆:「你啊,性格怎麼這般暴躁,明明是為了他好,你也不解釋清楚!小時候不教育,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想教育也晚了,我去勸勸她!」趙如夕輕輕一嘆,訓斥了張斐兩聲,向張百義追去。

    「還不是你給慣得!若非你慣著,百義豈會如此!」張斐翻了翻白眼。

    聽聞此言,趙如夕臉上滿是委屈:「你們男人都是這樣,一出了事情就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就算我慣著他,可是你當時若堅持己見,豈會落得今日局面?」

    趙如夕氣的跺腳追上張百義,此時張百義面容扭曲,眼睛赤紅的站在密室中無語。

    「百義!」趙如夕走進來。

    「姨娘!」張百義轉過頭,彷彿一個受欺負的小孩子般,無力的扎入趙如夕懷中啜涕:「姨娘,爹居然叫大哥廢我道功,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趙如夕輕輕一嘆,撫摸著張斐後腦:「你大哥與你父親也是為你好,廢你道功,叫你重新來過,得證純淨陽神。你修行之路已經走入歧途,若不廢掉道功,只怕一次輪迴都抗不過去。」

    張百義聞言自趙如夕懷中抬其頭,淚眼婆娑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父親最疼愛的就是你,連教祖天書都傳給你,我金頂觀各種秘法俱都傳授於你,若非疼愛你,怎麼會傳你秘法?」趙如夕輕輕安慰。

    「我不信!只怕爹與大哥都恨不得我這孽障早死,免得給他們丟人現眼!大哥都不肯認我!」張百義再次扎入趙如夕懷中。

    趙如夕搖搖頭:「你如今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往姨娘的懷裡鑽。」

    涿郡

    張百仁回轉,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露出一抹奇異笑容,然後輕輕一嘆:「因果循環,著實玄妙。」

    「都督,大將軍請您過去一述!」宇文成都擋在了張百仁前行的路上。

    瞧著宇文成都,張百仁收回心神,一雙眼睛上下打量對方一遍,然後點點頭:「走吧!」

    張百仁也不想和宇文成都多說,如今自己與門閥世家幾乎撕破面皮,倒也沒有什麼好顧忌。

    天下群雄無數,憑自己如今實力,又怕過誰呢?

    「都督,咱們之間的恩怨,並非不可化解!都督與門閥世家恩怨,也不是沒有辦法化解」張百仁不想開口,宇文成都卻湊了上來。

    「哦」張百仁淡淡的『哦』了一聲繼續向遠處走去:「我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樂觀,還想著化解與我的恩怨。」

    沒實力的時候你們死命坑我,我如今有實力,想要和解?

    「都是為了利益而已,都督為了為天萬民,我等門閥世家卻為了上層權貴,大家立場不同而已」宇文成都道。

    張百仁搖搖頭,他對宇文成都素來沒有好感,當年雙方初次見面,若非自己有些本事,只怕當時已經死在宇文成都的拳頭之下。

    後來自己雖然沒有追究,但卻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在之後自己派遣觀自在剿滅百花谷,但宇文成都卻偏偏與張小草成親,張百仁不相信宇文成都不清楚張小草的身份。

    「你不必多說本都督只想耳根清淨一會!」張百仁眯著眼睛道。

    宇文成都聞言面色一滯,不敢發作,只能閉嘴不言。

    張百仁是與宇文成都同輩的人,但卻與大將軍魚俱羅結交,已經和自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了,雙方之間有本質上的差別。

    到了魚俱羅莊園,難得魚俱羅居然沒有大吃大喝,而是懶洋洋的坐在庭院中曬太陽。

    「大將軍倒是有興致!」張百仁不緊不慢的來到魚俱羅身邊坐下,宋老生此時正在遠處打磨筋骨,這些日子也進入了易骨之境,而且在易骨之境走了很遠。

    宋老生不差感悟,只缺天才地寶。

    這次龍宮之行魚俱羅缽滿盆足,稍微自指尖漏出一點,都足夠宋老生服用的。

    「你若想,可以比我安逸百倍!」魚俱羅沒有睜開眼,宇文成都退出小院,才聽魚俱羅道:「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事要與你推敲一番。」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喝著茶水,呲溜跐溜的喝個不停。

    魚俱羅道:「聽人說,又有禹王鼎要現世了。」

    「在哪裡?」張百仁動作頓住,一雙眼睛猛然看向魚俱羅。

    如今禹王鼎出世兩尊,剩下七尊禹王鼎卻一直毫無消息,這些年過去張百仁都要放棄了,不曾想魚俱羅居然開口說出這種話。

    「禹王鼎在哪裡?」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魚俱羅。

    「不知,只是似乎和納蘭家族有關,這事落在我耳中,恰巧聽聞你與納蘭小姐有舊,本將軍走不開身,此事要拜託你走一遭了」魚俱羅道。

    「納蘭家族?會不會弄錯了?」

    魚俱羅搖搖頭:「你走一遭便知。」

    張百仁默然,然後二話不說離開魚俱羅的莊園。

    「師傅,大都督這是?鬧彆扭了?」宋老生愣了愣。

    「別瞎猜,我與大都督之間交情非同尋常,你去好好習武」魚俱羅瞪了宋老生一眼,繼續閉著眼睛在慢慢曬太陽。

    「好些年沒與與納蘭靜見面了,早些年叫其收集禹王鼎的消息,今日看其有何解釋!」張百仁走在路上,一路南行來到城外的一處涼亭,袖子裡巧鷹子飛出,撲騰著翅膀消失在山林間。

    一個時辰

    天邊道道水汽瀰漫,納蘭靜一襲藍色衣衫,陽神出竅漫步虛空,剎那間來到張百仁身前,對著張百仁盈盈一禮:「見過大都督。」

    「見到本都督,你有何話說?」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納蘭靜:「聽人說納蘭家如今鬧出的風波不小啊。」

    納蘭靜聞言面帶苦笑:「都督容稟,本來十年前禹王鼎便有消息,妾身想著將消息落實,在稟告都督也不遲。誰知禹王鼎的消息太過於晦澀,足足找了十五年,前日剛剛有了線索,正準備匯報大都督,卻不曾想我大哥向背後組織告密,這消息不知怎的就天下皆知。」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這就是你的解釋?本都督助你執掌納蘭家族,你便這般解釋嗎?」

    「如今禹王鼎有三處消息,這三處必然有禹王鼎,只是尚未辨認,不曾想居然驚動了大都督」納蘭靜拿出一副地圖。

    張百仁看著納蘭靜,接過地圖細細看起來。

    納蘭靜練了五神御鬼大法,張百仁便傳下真水玉章的修煉之術,如今納蘭靜在陽神境界也是一等一的強者。

    「洛陽、長安、瓦崗」張百仁看著那三處地方,露出難看之色。

    「你以為禹王鼎最有可能藏在哪裡?」張百仁看向納蘭靜。

    「瓦崗!」納蘭靜指著瓦崗地圖:「瓦崗有一座大陣,而且龍氣匯聚的速度未免太快,必然有鎮壓氣運之物。所以瓦崗山地帶必然有傳說中禹王鼎,唯有禹王鼎、傳國印璽才能有如此神異。」

    「你是說禹王鼎落在了瓦崗逆黨手中!」張百仁眉頭皺起。

    「到也未必,或許只是被瓦崗無意中利用了而已」納蘭靜輕輕捂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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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