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790
V123210 發表於 2018-3-7 18:42
一品道門 第八百三十七章張家來歷,后羿射日

    可惜白帝記憶已經喪失,即便張百仁與對方交流,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掃視了一眼白帝府邸,便告辭離去。

    「李秀寧大婚了啊!」張百仁輕輕一嘆,回到涿郡莊園,一雙眼睛看著滿天星斗,露出沉思之色。

    「公子在想什麼?」張麗華來到張百仁身邊。

    張百仁手掌一揮,卻見一道古箏出現在庭院內:「派人將這古箏給李秀寧送去。」

    「公子這是要和李家徹底劃清關係!這倒是一件好事情,前日李家送來請帖,還有三日便是李秀寧大婚,先生去不去?」張麗華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灑然一笑:「去!當然要去!他本來和李秀寧就沒有那麼多感情,趁機探一探李家虛實,倒也不錯。」

    「百仁!百仁!你快看我繡的這對鴛鴦好不好看!」叮噹跑過來,撲在張百仁懷中。

    「好看,如何不好看?」張百仁接過鴛鴦,繡得確實是不錯。

    張百仁撫摸著叮噹腦袋,叮噹將鴛鴦掛在張百仁腰間,臉上露出兩個大大的梨渦。

    張百仁輕輕一嘆:「外面災民安置的如何了?」

    「流民太多,安置不過來」張麗華道。

    張百仁沉默,想要上京去勸楊廣,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去了也是白去,楊廣已經打定主意發動二次東徵,而且已經踏上征程。

    「去太原吧!李秀寧大婚,本都督去湊湊熱鬧倒也無妨」張百仁腳步邁出,向著太原趕去。

    「還有三日呢?去這麼早幹嘛!」張麗華瞪大眼睛。

    「一路遊山玩水,好些時日沒有放鬆了!」張百仁面帶笑容道。

    張百仁一路遊山玩水,向太原而去。道功如今到了這般境地,只待玉液還丹便可化作無上陽神,這其中出不得半點差錯。大隋內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想要安心突破怕不能。

    「張百仁!」

    剛剛登上一座大山,就聽背後傳來一陣喊叫。

    「老祖?」瞧著來人,張百仁愣了愣。

    來人居然是朝陽老祖,與往日比起來,朝陽老祖似乎蒼老了許多。

    「真的是你!」朝陽老祖陽神飄忽走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百仁,露出感慨之色,一時間二人無語。

    「老祖如今過得怎麼樣?」張百仁看著朝陽老祖。

    「還能怎麼樣!做錯了多大的事,就要付出多大代價!」朝陽老祖感慨一聲。聽聞朝陽老祖的話,張百仁點點頭:「倒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老祖。」

    「非是你碰到我,而是老夫故意在此地等你!」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哦』張百仁愣了愣:「老祖居然知道我的行蹤?」

    朝陽老祖點點頭:「老夫好歹也是陽神真人,一日遊遍三山五嶽,再加上知道你的方向,想要找你並不難,在之前老夫已經去過涿郡了。」

    張百仁看著遠處風景:「老祖特地等我,想來不是和我說這些。」

    「不管你承認亦或者不承認,老夫就是你親爺爺,這是源自於血緣中關係,你斬不斷、也斬不掉!」朝陽老祖道。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朝陽老祖道:「你肯替百義化掉道功,可見你還是顧念親情的。」

    張百仁沒有說話,靜靜看著遠處的山巒。

    「你修成了我純陽道觀的無上真法,只要你能突破十日同輝,便天下無敵!這中域內外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什麼氣運、因果,在絕對實力面前,都不過紙老虎罷了!」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三陽正法,你修煉到何種境界了?」

    迎著朝陽老祖火熱的目光,張百仁閉上眼睛感應著太陽星中的十隻金烏。

    此時太陽星中,十隻烏鴉的腹部居然長出了三隻爪子。那十隻金烏在太陽星上撲騰,已然解開了陣型,徹底的適應了太陽星灼灼力量。

    如今那十隻烏鴉已經蛻變為三足金烏,周身金黃色的毛髮,不斷燃燒著熊熊火焰,似乎與整個太陽星融為一體。

    在觀察金烏體內血液,已經由紅色蛻變為淡金色。

    什麼時候金烏的血液化作璀璨的金色,那十隻金烏便徹底血脈返祖,化作無上大能。

    這一日不遠了,只是不知張百仁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過了一會才聽其道:「十隻金烏已經血脈返祖,降臨於太陽星中活了下來,只待血脈化作純金色,此事便成了,如今只是淡金色。」

    「當真? 」朝陽老祖聞言頓時面帶狂喜,老淚縱橫:「先祖在上,我張家終於又到了崛起的時機,這天下乾坤宇內,都是我張家的地盤,什麼妖族、人族,還不都是我張家的手下奴僕,你若能將十隻金烏召喚回來,我純陽道觀崛起就在今朝,蕩平四海指日可待。」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朝陽老祖:「純陽道觀究竟是何來歷?」

    越修煉三陽金烏正法,瞧著那十隻金烏大成,張百仁越加覺得三陽金烏正法深不可測。

    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面色狂熱至極:「你既然練成三陽金烏大法,那便有資格知道我張家來歷。」

    「我張家血脈高貴無比,世間稱尊。當年屈原曾說『帝高陽之苗裔兮』,以太陽的後裔自居,卻不知太陽也只是我張家的手段神通而已,我張家乃是太陽的主人! 」朝陽老祖面色狂熱。

    聽了朝陽老祖的話,張百仁忽然一陣頭皮發麻,似乎感覺到冥冥中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般。

    「張家先祖乃是天帝羲和,亦號稱:義和!」朝陽老祖面色狂熱:「我張家先祖是天帝啊!統攝九天十地,宇宙內外的天帝。」

    羲乃光,和乃同。

    光合世間,天地大同。

    張百仁聞言只覺頭皮發麻,體內的三陽正法之力也在不斷歡呼雀躍,似乎在迎合那無上榮光。

    「天帝后裔?」張百仁愣住了。

    「當年天帝煉製十金烏,刑罰世間,欲要消滅天地間的諸神、諸妖,使得天地間只留存一種血脈,那邊是我張家的血脈,唯有我張家才配存活於天地間」朝陽老祖面色狂熱:「當年各路先天神祇對我張家無不屈尊沉浮,被天帝以十金烏煉死的先天神祇不計其數。」

    「先祖欲要滅世,只留下我張家血脈,諸天百族自然不許,先天神祇也開始反叛」朝陽老祖說到這裡,眼中殺機繚繞,咬牙切齒道:「當時有無上大能『翌』出世。」

    「翌是個叛徒,他背叛了先祖榮耀,背叛了我張家!居然聯合殘餘的眾神煉製出射日弓,背後出手射死九隻金烏!致使我張家大計功虧一簣!翌乃罪人、是我張家的罪人啊!」朝陽老祖咬牙切齒道。

    張百仁聽的大腦有些發暈,即便是憑他的修為也被震得五迷三道。

    張家居然是天帝后裔?

    天帝煉製了十隻金烏欲要滅世,卻被自己的後裔給射殺了金烏,然後致使天帝滅世功虧一簣?

    「真的假的?」張百仁心頭一顫,只覺得小心臟彭彭狂跳,后羿射日居然射的是自家先祖?

    以前聽人說后羿射日拯救眾生,張百仁還覺得后羿是個大英雄,但是聽到射的是自己先祖,這感覺是何等酸爽。

    后羿並不是后羿,而是天帝的後裔。后羿只有一個名字,喚作是『翌』。

    張家也並不姓張,而是以太陽為姓氏,稱之為「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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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八百三十八章你的退路在哪裡?

    天帝羲和戰敗,卻有其后羿成為射日英雄,弓長為張,隨即化作了張姓。

    天帝后裔隱姓埋名,暗中自稱『翌的後代,』化作張姓,成了翌的後代。

    張百仁聽的有些發暈,神話傳說裡的后羿射日,居然是自家兩位老祖宗自相殘殺。

    一位要滅世,一位要拯救眾生,於是事情變演變成了這種模樣。張百仁有些無語,自己練成的三陽金烏**,居然是上古天帝羲和的功法。

    「無數年的等待,我張家終於有人練成了三陽金烏正法,終於可以再次恢復祖上榮光了!」朝陽老祖面色激動的看著張百仁:「成為新一代天帝,乃是你的使命!張家崛起重任要落在你的肩頭了!」張百仁抓了抓腦袋:「可是……天帝羲和戰力無雙,我肉身與普通凡人差不了多少,如何重現上古天帝榮光?我金烏都要練成了,卻與上古天帝實力相差了不知多少萬里。」朝陽老祖聞言無奈一嘆:「上古至今朝不知過去了多少萬年,我張家傳承缺失,幾次歷經動亂,被天地各路強者追殺。好在三皇五帝時代,有天地人三皇出世,鎮壓天下群雄,才使得我張家在動亂的黑暗年月得以保存,這一篇三陽金烏**,是當年上古之時僅存功法。據傳聞當年天帝利用三足金烏鎚斷肉身,方才能戰力蓋世,修成無上霸體,就算太陽真火也奈何不其分毫。」

    「以太陽真 鎚斷肉身?未免有些太瘋狂!」張百仁露出一抹詫異:「人體凡俗火焰都受不得,更何況太陽真火?上古之時果真是不可思議。」張百仁想起了魚俱羅傳授自己的后羿射日真經,心中念頭千迴百轉。

    「百仁,你是我張氏未來的希望,我張氏能否成為天地主宰,就全都靠你了!」朝陽老祖輕輕一嘆,臉上滿是狂熱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苦笑,感覺朝陽老祖瘋了。這都距離上古過去了多少年,想要成為天地主宰,何其難也?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張氏一家獨大的時候了。不過聽了朝陽老祖的話,張百仁至少對於上古時期有了一定認知。

    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腰間劍鞘,張百仁心中思忖著如何利用太陽真火鎚斷肉身。

    怎麼推演,都是一把火燒成骨頭渣子的下場。

    「百仁,你乃天帝后裔,這世間的統治者,未來的天帝,區區一個大隋凡俗王朝,如何值得你效力?」朝陽老祖苦口婆心道:「你不如隨我前往純陽道觀閉關苦修,我純陽道觀唯有一副當年上古之時流傳下來的畫卷,乃我純陽道觀至寶,一直不曾顯露於外人眼中,你若觀看那九日騰空圖,或許對你祭煉九隻金烏大有裨益。」張百仁看著朝陽老祖,默不作聲,只是背負雙手迎著寒風站立。

    「老祖,大隋若亡,李家入主中原,到時候亡的不是大隋,而是我漢家血統!」張百仁眼中劍意在不斷壓縮醞釀:「李家與突厥勾結,曖昧不清,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也配登臨九五,統治我漢家子民?」

    「大隋局勢就連我都能看得清,更何況是你?你莫要一意孤行,大隋滅亡已經注定。你以為你可以左右天子的想法,勸天子不要東徵高麗嗎?」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苦苦勸慰。

    白帝說過,楊廣要追尋的是上古大帝之道,自然不會罷手!沒有人能勸說、阻止楊廣罷手。

    楊廣孤注一擲,成則萬世根基,敗則粉身碎骨。

    「老祖知道你的想法,你要渡濟天下萬民,可是你有沒有為你自己考慮過?」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大隋沒有退路,你的退路呢?你的退路在哪裡?」

    「你與門閥世家為敵,與天下為敵,你的退路又在哪裡?」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沉默,一雙眼睛看著朝陽老祖,過了一會才道:「退路?想要成為天帝,也是注定要與天下為敵,誰都不希望自家腦袋上真的多了一尊太上皇。 」

    「你只要練成金烏**,然後九日同出,就算上古諸神復活,也不過是你手下亡魂而已,三陽金烏**就是你的退路,對方若逼得急了,你便滅世!重現上古天帝的威嚴!」朝陽老祖道。

    張百仁聞言沉默,隨即搖搖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朝陽老祖的話。你的退路在哪裡?

    「我的退路在哪裡?」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天空烈日。若新的王朝建立,絕對會與自己清算以前老賬。

    自己控制了李世民,這便是一步暗子。只是天子龍氣破滅萬法,不知在天子龍氣的壓制下,魔種還能發揮出幾分威能!

    「我在純陽道觀等你,你什麼時候來純陽道觀,我便將十日騰空圖傳授給你」朝陽老祖一雙眼睛凝重道:「你一定要來,莫要辜負了老祖我的心血。」張百仁看著朝陽老祖,靜靜的站在山巔不語。

    朝陽老祖走了,已不知去向,留下張百仁一個人站在山巔不語。張百仁不想與張家再有什麼瓜葛,但十日煉天圖對其誘惑性可想而知。

    那可是天帝留下的無上神物。張百仁靜靜的站在山巔,俯視著群山中的鳥雀。

    沒有人看好大隋,所有人都以為大隋該滅亡了,但張百仁卻並不這麼認為。

    「都督,順天時者風生水起。逆改天時,卻費力不討好,必為天地厭惡,大隋當亡乃是天數使然,都督已經為大隋延續數百年壽數,卻被楊廣揮霍一空,都督為何還要執意逆天而行?不見儒家都已經偃旗息鼓了?」袁天罡身形飄忽的自遠處走來。

    「你這老道士,到底和誰一夥的,居然向著門閥世家說話」張百仁瞪了老道士一眼。

    袁天罡面色嚴肅,站隊的問題上絕不含糊:「道士與大都督一夥的,自然也要為大都督考慮。明知大勢,明知大隋必敗,都督卻還要與群雄對立,簡直吃力不討好,貧道當然要勸大都督一句。」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就算罷手,也要打出本都督的威風,叫這天下門閥世家不敢對本都督胡亂出手,然後尋個合適時機玉液還丹。」

    「都督英明」袁天罡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張百仁冷光閃爍:「本都督不為大隋逆轉命數,卻沒說不為天下百姓做主。這些亂臣賊子,禍亂百姓之人,該殺還是要殺的,待我斬了三大宗師,便是我出手之時。」袁天罡沒有多說,有些事情不用說太多,大家都是聰明人。

    「走吧,去太原!」張百仁當先向著太原走去。太原城李府李秀寧正端坐在竹林內演練著五禽戲,過了許久後方才站定,呆呆的站在那裡許久不語。

    「小姐,大都督差人送來一件物品」小丫鬟站在遠處喊了一聲。李秀寧回過神來擦擦汗,走出竹林,卻見小丫鬟手中捧著一個巨大木盒。

    「什麼東西?」李秀寧走上前,一雙眼睛盯著木盒,伸手打開。

    「啪!」李秀寧如遭雷擊,瞧著木盒內的古箏許久無語,眼圈有些泛紅。

    「小姐」丫鬟低低的叫了一聲。

    「這古箏物歸原主,倒是剛剛好,日後我與其再無瓜葛!」李秀寧拿過古箏,猛然一把向涼亭摔去,瞬間將古箏摔得稀巴爛。

    「小姐!」丫鬟驚呼出聲。這古箏可不便宜,比之焦尾琴也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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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八百三十九章狂生攪局

    一把名及不上焦尾琴,但質量上卻不輸於焦尾琴的古箏,居然被李秀寧砸個稀巴爛,惹得小丫頭陣陣驚呼。

    這把古箏怕是價值千金,居然被自家小姐給砸了,這是多大的火氣?

    自己的一條命,都及不上這古箏一根琴弦重要。

    砸完之後,李秀寧轉身離去,留下小丫頭呆呆的看著稀巴爛的古箏發呆,然後趕緊將古箏收拾起來,心疼不已。

    張百仁與袁天罡走著,一路遊山逛水向李閥地界而來。

    「什麼是命數?」張百仁看向袁天罡。

    「知天命,逆天難!」袁天罡沉吟許久,才沉重的嘆息了一聲。

    「好一個知天命,逆天難!」張百仁拊掌稱讚,眼中滿是感慨。

    天命易知,天數難逆。

    就像大隋的命數,張百仁明明知道大隋不能繼續二次東徵,但張百仁有什麼辦法?他能阻止楊廣嗎?他阻止得了嗎?

    張百仁陷入沉默,袁天罡道:「都督,有的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

    「天子待我不薄啊!」張百仁滿面感慨。

    楊廣與蕭皇后,或許是大隋待自己最好的兩個人之一,大隋國庫任憑自己取用,各種典籍任憑自己觀摩,這是何等大的恩情?

    「先生還需替我辦一件事」張百仁踩在青石上,不緊不慢的登山邁步。

    「何事?」袁天罡一愣。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處風景:「替我尋找上古傳說中射日弓的下落。」

    「射日弓?上古傳說終究只是傳說,究竟后羿有沒有射日誰都不知道!」袁天罡搖頭晃腦:「你叫我去找虛無縹緲的東西,確實是難為道士!」

    就像二十一世紀,叫你去尋找傳說中的始皇十二金人,誰見過十二金人?

    亦或者比喻個更恰當的,叫你去尋找傳說中黃帝遺物,你去哪裡尋找?

    時間太久,先祖已經演化為了傳說。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后羿射日之事,十之八九是真的」張百仁面色凝重道。

    「真的?都督怎麼知道?」袁天罡一愣,猶自不肯相信。

    張百仁翻翻白眼,他當然不會說金烏都已經被自己煉製出來,這事情能做的了假?

    射日弓乃金烏的剋星,自己要早做準備才是。

    張百仁缺時間,他的道胎魔種大法尚未圓滿,他的誅仙四劍尚未徹底練成,還有四道神胎未來得及孵化。

    他還要尋找造化神水,他需要的太多,卻一直沒有時間去做。

    袁天罡聞言面色凝重,張百仁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十有八九!

    「李家到了!」二人走了半日,來到湘南地界,袁天罡抬起頭道。

    站在李家大門前,張百仁許久無語。以前自己來李家,被人攆的和孫子一樣,如今卻能壓李家一頭,這其中的艱辛、轉變,張百仁付出了多少努力,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家大門外,隊伍排的老長,可謂人山人海,依次不斷的向著李家走去。

    「大都督張百仁到!」有門房眼尖,遙遙的看到了張百仁,立即高聲唱喏。

    唰!

    霎時間人群寂靜,外面排隊等候的幾十個賓客俱都齊刷刷將目光望來,待瞧到那一襲紫色衣衫的人影,頓時眼中滿是驚嘆,露出一抹敬畏之色,紛紛低下頭,讓開了路,看也不敢多看。

    聽聞動靜,一陣急匆匆腳步聲傳來,只見面色紅潤的李建成風姿不凡的從內院走出來,待瞧見張百仁後迎了上前:「見過大都督,大都督駕臨鄙府,叫我李家蓬蓽生輝啊。」

    張百仁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李建成:「你小子好手段,想著要將本都督煉成傀儡,真是好大膽子,日後你我必有報應。」

    李建成聞言面帶苦笑: 「大都督技高一籌,小人不但沒有算計成,反而叫大都督得了逆天機緣,煉化神祇法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哦,照你這麼說,若有人被追殺,跳下懸崖後得了機緣,還要感謝追殺之人不成?」張百仁一雙眼睛瞪著李建成,然後打量李建成周身:「聽聞李公子盜取了玄冥權杖,不知可否給本都督開開眼,本都督對玄冥權杖可是好奇的很。」

    聽了張百仁的話,李建成臉上笑容頓時一滯,瞧著四面八方齊刷刷盯過來的眼睛,嘴角露出苦 笑:「都督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

    「哦?」張百仁『哦』了一聲,卻沒有多說,只是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然後自袖子裡掏出一顆夜明珠,遞給了一邊收取禮物的門房,大步邁出向李家內院走去。

    這顆夜明珠還是空空兒從李家盜取的,送還給李家也不心疼。

    「大都督張百仁到!」李建成呼喝一聲,場中眾人紛紛過來見禮。

    瞧著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除了朝中大臣,便是關隴門閥之人。

    李淵這老狐狸陪坐在主位,與眾人飲酒作樂。

    張百仁與李淵見過禮,坐在李淵身邊,這一桌子除了裴仁基外,其餘的人他都不認識。

    裴仁基是楊廣心腹,李淵成親自然要來走一遭。

    「大都督,聞名不如見面,小人敬你一杯!」有人端著酒杯,討好的道了一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百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喜得那人連連行禮。

    一群人觥籌交錯,忽然只聽有人道:「我以前曾聽聞大都督張百仁與李秀寧訂過親,柴家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與大都督搶女人?」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推杯換盞的聲音消失得一乾二淨,眾人彷彿中了定身術般,默然無語。

    李淵面色鐵青的循著聲音看去,卻見一位儒家士子醉醺醺的趴在酒桌上不斷嘀咕。

    「沒有修為,確實是醉了!」張百仁只一眼,便瞧出這士子的狀態。

    「要我說,就是大都督太仁慈,我若是大都督,乾脆提劍將那柴家滿門誅絕,倒也乾淨利落,看誰還敢與大都督為難,李家狗眼無人,不知泰山,這酒席老子不喝了……」那士子晃晃悠悠站起身,猛然將桌子掀翻,濺得場中眾人身上湯湯水水,但眾人卻敢怒不敢言。

    氣氛壓抑沉寂,叫人心中忍不住為之暗自膽顫心驚,李淵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瞧著面色平靜的張百仁,眼睛裡不斷冒火。

    「張百仁乃我儒家亞聖先師,豈容你李家狗眼看人低,與你等同坐,簡直污了本公子的身份!」一邊說著這士子搖搖晃晃向大門外走去。

    李家家丁站在那裡,腳像是生根了一般,不敢上前阻攔。

    士子一邊走一邊嘔吐,嘔吐之物令人作嘔,好好的酒宴弄得人滿身污穢之氣,週邊賓客紛紛退避開,生怕被濺得一身。

    「狂生無禮!」李淵面色陰沉,眼中殺機畢露。

    「這小子倒有些意思,儒家士子天性自在,倒也是真性情!此人不畏權貴,正是我大隋需要的人才。若我大隋人人皆能如此,又豈會落得今日這般局面」張百仁話語不緊不慢,傳遍了全場。

    一邊裴仁基笑著圓場:「大都督說的是,咱們繼續喝酒!喝酒!」

    「李大人不去看看那狂生,免得醉酒凍死在路上」張百仁看向李淵。

    李淵一張臉發紫,擺擺手示意手下去追那書生。

    「繼續喝酒吧!對了,怎的不見李家二公子?」張百仁掃遍全場,卻不見李世民的下落。

    「世民去外面辦事了,還沒來得及回來」李淵搪塞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8-3-7 18:43
第八百四十章再開白帝府邸

    湘南

    李世民與春歸君一路低調行事,二人悄然避過各路探子,來到白帝府邸前。

    春歸君眉心一隻豎眼緩緩睜開,只見一道綠光衝天而起,無盡時空虛無的信仰之力盡數向著此地匯聚而來。

    本來虛無縹緲的信仰之力,卻被春歸君法眼捕捉到。

    「這裡確實是一處信仰源頭,白帝這老東西居然還想憑藉殘魂復活,簡直痴心妄想!」春歸君關閉法眼,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白帝確實就在此地,只要能吞噬白帝殘魂,你便可獲得上古命格。上古五帝分屬金、木、水、火、土,白帝屬金,你卻屬火,火能克金,你來吞噬白帝殘魂剛剛好。」

    李世民聞言面色慎重的掃視一眼,然後道:「白帝深藏地宮之中,當年全靠風水大陣,才能將白帝府邸自虛空中拉出來,如今大地崩塌,地宮無路,如何是好?進不去白帝府邸,說什麼吞噬之事!」

    春歸君聞言愣了愣,一雙眼睛掃視週邊龍脈,過了一會才道:「左青龍、右白虎,此地匯聚無盡造化,奪取了方圓百里生機,白帝果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奪了方圓百里生靈的造化,咱們將其斬殺算是替天行道了。」

    「至於說如何進入白帝府邸?那些庸俗之人都可 以布下陣法,難道老夫還會比那些庸俗之人差?只是洞府出世動靜有些大,咱們速度要快一些!免得惹出麻煩來」春歸君開始絮絮叨叨佈置陣法,腳踏罡鬥,親自丈量每一寸土地,測量每一寸地脈。

    一縷氣機緩緩向著地脈滲透,只見那大地龍氣猶若驚弓之鳥,遇見春歸君的龍氣後居然猛然一聲驚叫。

    「吼!」

    龍脈輕輕抖動,大地波動引起連鎖反應,傳遍了整個湘南。

    「該死的,龍脈怎麼這般警覺,你們上次究竟對龍脈做了什麼?」春歸君喝罵一聲,迅速收回手掌。

    上次對龍脈做了什麼?

    李世民會說上次眾人狠狠抽打、鞭笞龍脈了嗎?

    「嗖!」

    就在此時,三道陽神劃過虛空,身穿古樸長袍,俯視著下方二人:「大膽,你等是什麼人?居然來此驚擾白帝安歇。」

    李世民一步上前,抱拳一禮,面如春風道:「各位容稟,我等聽聞此地曾有白帝府邸出世,所以特來看看是否還有白帝留下的機緣,只是不小心刺激了龍脈,還請閣下恕罪。」

    瞧著李世民與春歸君,三位陽神真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道:「莫要再驚動龍脈,不然非要叫你好看。」

    最近十幾年來,整日裡想著來此地撿便宜的武者、道人,守護一族看的不計其數,無非都是一些異想天開做白日夢的傢伙。一開始眾人還不斷驅趕,但隨著人流不斷,眾人也懶得大動干戈,只要你不去觸及白帝府邸,不去挖掘龍脈,我等也就不難為你。那些做夢之人轉悠一圈得不到寶物,自然會轉身離去。

    瞧著三人走遠,春歸君嘆了一口氣,他倒不怕守護者一族,而是怕驚動守護者一族之後,雙方打起來驚動湘南群雄,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守護者一族始終都是麻煩,還需想個辦法將其除去!」春歸君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守護者一族能被白帝選做守陵人,必然有非同尋常的手段,咱們還是莫要多事,趕緊取了好處要緊!」李世民聞言一驚,連忙勸阻。

    瞧了李世民一眼,春歸君不置可否,過了一會才道:「還需煉製鎮龍符,可惜沒有鎮龍釘,若有鎮龍釘在,哪裡有這般麻煩。」

    春歸君看著李世民,自袖子裡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快速書寫,不多時寫完摺疊好交給李世民:「這裡需要一些東西,你速速叫人籌備。」

    李世民拿出一隻信鴿,將書信捆在信鴿上,只見信鴿衝天而起,消失在青冥之中。

    沒讓李世民等多久,不過小半日,就見一位武者扛著箱子飛奔而來:「二公子,虧得咱們湘南底子不小,不然還真湊不齊這些寶物。」

    李世民不疑有他,打開箱子,卻見裡面果真一物不缺,然後對著春歸君道:「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春歸君聞言走上前,一雙眼睛看向箱子,隨手將各種寶物撿起來,然後開始磨製畫符。

    大概過了半日,才見春歸君將金旨炮製好,化作長三十釐米,寬十釐米的金色符紙。

    硃砂殷紅,加入了不知多少種礦石,每一種礦石都是春歸君精心磨製。

    落筆驚風雨,符成涕鬼神。

    好在春歸君早有準備,將這異象盡數遮掩住,然後手中掐了印訣:「急急如令率!」

    「嗖!」

    符紙化作金光,瞬間穿透底層,落在龍脈上,將龍脈鎮封住。

    「這回好了!」春歸君拍拍手,手中神力流轉,毫無遮掩的向龍脈探去,不斷測量此地龍脈,隨手拋下一隻隻令旗。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見春歸君拍手回轉:「成了,咱們再次開闢通道,將白帝府邸拉扯出來。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小心驚動守護者一族,就不好了。若按老夫所說,乾脆下毒將這守護者一族盡數毒死了利索。」

    一邊送信的漢子聞言頓時一驚,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啊!二公子,這守護者一族精通上古巫術,法力無邊無際,最是霸道狠毒,毒術根本就沒有辦法破解啊!當年浮屠道的天蟾真人便想著將守護者一族盡數毒死,卻被守護者一族察覺,若非其精通替死之術,有九條性命,只怕早就骨頭渣子都爛沒了。咱們動手便動手,何必傷及無辜?」

    聽了這話,李世民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傷及無辜總歸是有傷天和,日後因果報應,唯恐不爽。」

    春歸君聞言嗤笑一聲:「區區天蟾真人,也敢與老夫相提並論?老夫配置的毒藥就算上古大能也可毒死,只需尋了一處水源,將毒藥投注進去,不出三日守護者一族便會盡數消失。」

    「守護者一族有的人閉關修煉,斷絕了飲食,此法未必能瞞得過對方,反而會平白為自己惹來大敵!」那送寶物的漢子連忙勸阻。

    「我與二公子商議,那裡有你多嘴的份!」春歸君瞪了漢子一眼,然後看向李世民:「如何做,二公子拿個主意吧!」

    李世民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有傷天和總歸是不好的,咱們便這般動作,迅速將白帝府邸拉扯出來,就算守護者一族真的發現不妥,咱們已經進入白帝府邸了。」

    春歸君勉強同意,手掌一伸,印訣落在下方龍脈上的金符上。

    「轟!」

    霎時間天旋地轉,乾坤變遷,捲起一道道元氣浪潮。

    不得不說春歸君手段不凡,居然將這滿天異象壓制於方寸之間,不漏分毫,當真是好手段。

    龍脈翻滾,牽扯著下方洞**的白帝府邸緩緩向上升起。

    白帝府邸內

    白帝眉頭皺起,神胎仰頭看向虛空:「這才多久,老夫的陵墓居然又被人強行拉扯了上去,真是混賬至極,稍後若敢踏入府邸,老夫非要將這混賬千刀萬剮不可。」

    沙塵滾滾,吹得人睜不開眼。

    此時遠處天邊一道白影步步生蓮,赤裸著細嫩的腳掌走了過來,眼中滿是怪異之色:「之前震動的源頭直指白帝府邸,莫非白帝這老東西又在折騰什麼新花樣?難道白帝復生了?不可能這麼快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8-3-9 11:31
一品道門 第八百四十一章觀自在起疑

    湘南是誰的地盤?

    作為湘南大boss,這裡是白蓮社的地盤,觀自在的老巢。

    之前龍脈波動雖然輕微,但卻叫觀自在心中一動。

    這裡可不是尋常地方,在這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輕易放棄。

    觀自在一襲白衣,細嫩的腳趾完美無瑕,腳底步步生蓮,走到半路忽然一隻信鴿飛過,被其隨意一掌攝取過來。

    瞧著信鴿內的文書,觀自在頓時笑了。

    觀自在一襲白衣,降臨場中之後,李世民與春歸君居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春歸君是何來歷,倒是好手段!」瞧著春歸君居然將異象鎖定於方寸之內,即便觀自在也是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沉思:「張百仁與白帝糾葛不淺,不然也不會出手要大隋祭祀三皇五帝,此事理應通知張百仁,湘南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若連個招呼都不打,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觀自在一封手書,徑直化做流光,向冥冥中終於飛去。

    中域

    太原李家

    張百仁與與眾人正在飲酒,有司儀高呼:「吉時已到,還請新娘子上花轎!」

    一陣吹吹打打,卻見一襲大紅袍子的柴紹走入庭院內,一路走來春風得意,對著滿堂賓客不斷抱拳施禮,快步來到李淵身前,瞧著張百仁後面色一變,然後對著李淵恭敬一禮:「見過岳父!」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莫要在這般客套!」李淵道。

    柴紹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抱拳一禮道:「見過大都督。」

    張百仁點點頭,算作是還禮了。

    瞧瞧張百仁,再看看柴紹,李淵心頭一動,生怕二人打起來,那可就是笑話了,趕忙道:「繡寧在後院等你呢。」

    柴紹點點頭,轉身向後院走去。

    李淵看向張百仁,輕輕一嘆。

    說實話,柴紹論天資、論本事,是遠遠及不上張百仁的,但偏偏柴紹家世好,張百仁再厲害,對於李家徵討天下的作用卻及不上柴家。

    當然了,李淵也不是沒想過讓張百仁給自己做女婿,可惜雙方之間齷齪太深。待到張百仁孵化神胎,東海一戰天下驚,李淵想後悔也晚了。因為那個時候李秀寧與柴紹已經定親,交換了生辰八字。

    若早知張百仁有先天神祇法身,李淵巴不得將李秀寧嫁給張百仁。

    簡單來說,當初張百仁雖為朝廷大都督,天下間有數好手,卻依舊不被李閥看在眼中。待張百仁煉化先天神祇法身,李淵確實是看得起張百仁,但一切都已經晚了,李秀寧那時已經定親。李家好歹也是堂堂大家族,若隨意悔婚,還要不要臉面了?

    李淵是要臉面的,李家也是要臉面的,如今張百仁有先天神祇化身,只怕李家高攀不起。

    既然高攀不起,那便乾脆不攀附。

    眾人喝著酒水,忽然天邊一道金光閃爍,化作一隻紙鶴,落在張百仁的手中。

    緩緩拆開紙鶴,張百仁看了一會,然後看向李淵,不動聲色將紙鶴收起:「本都督還有些事,不得不離去,還請唐國公見諒。」

    李淵聞言點點頭: 「都督慢走!」

    將張百仁送出大門外,瞧著張百仁腳下縮地成寸消失在太原城中,李淵面色陰沉道:「之前看其表情雖然不漏破綻,但瞳孔卻收縮了一次,必然有大事發生,將其驚動了。」

    李建成自大門內走出來:「爹,我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大都督何等修為,你能瞞得過大都督法眼?我差遣一位陽神真人跟上去,唯有陽神真人在聚散無形中,不被其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李淵轉身向府邸內走去:「先將你妹妹的婚事辦完,再談其他也不遲。」

    「老二去了哪裡,妹妹出嫁這般大事,居然不見其回來!」李建成不滿的抱怨了一聲。

    李淵聞言腳步一頓,眼中瞳孔一陣急速收縮,心臟砰砰狂跳,對著李建成道:「派遣各位陽神真人出去,一定要找到世民,為父忽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李建成愣了愣,轉身下去吩咐。

    湘南

    春歸君手中印訣不斷變換,通道被重新開啟,白帝府邸被再一次打開,瞧著那幽邃無底的坑洞,春歸君道:「白帝那老匹夫的氣機就在這裡面,咱們進去將其吞噬,獲得上古大帝命格!」

    春歸君一步邁出,居然任憑身子失控,向著地洞墜了下去。

    「先生,地坑這麼深,就算見神強者也要活活摔死……我……」李世民看著幽邃無底深洞,露出忌憚之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是李世民這種富家弟子。

    「莫怕,老夫可以接住你,公子儘管跳下來便是!」春歸君不緊不慢道。

    下方忽然花團錦簇,無數嫩綠枝葉衝天而起,抵消了春歸君下降的力道,將春歸君給抓住。

    春歸君安然無恙的落在地上,催促上方李世民一聲。

    李世民咬咬牙,二話不說直接縱身跳下去。

    滿天枝椏衝天而起,將李世民給接住,雙雙站定。

    李世民面帶奇異之色的看著春歸君,自從收復春歸君以來,李世民早就被春歸君的本事、見識所折服。

    「走吧!莫要耽擱時間,如今白帝在吸納信仰之力,每耽擱一秒,便會多一分實力,你我需速戰速決,絕對不可給白帝機會!上古三皇五帝,大能無數,軒轅徵戰九黎,殺伐最甚。但若論純粹殺機,當屬白帝為最!五帝分別對應天地五行,白帝屬金,於命格中匯聚一縷可以誅殺萬物的西方太白之力,天下間無物不破,無堅不摧,最是可怕!」春歸君面無表情的敘說著上古之時的隱秘。

    李世民聽的連連點頭,待到路過鐵索岩漿,春歸君搖搖頭:「白帝就在洞府裡面,殺之可以奪取白帝命格,助你獲得五帝力量。」

    「區區鐵索岩漿」春歸君腳下綠光閃爍,岩石中居然長出藤蔓,蜿蜒跨過岩漿,化作了藤橋,與李世民輕鬆度過。

    在之後碰到石獅子,春歸君看向李世民:「二公子一擊天鳳朝歌,足以將石獅子化作齏粉。天鳳朝歌乃武王本命神通,代表了上古玄鳥命格,當不弱於五帝之力。」

    李世民點點頭,上前搬開石獅子,二人一路破五關斬六將,進入了白帝府邸深處。

    「白帝,你不要躲了,老熟人來了,還不出來見見面」春歸君面無表情的站在白帝府邸內道。

    李世民一愣,心中暗驚『老熟人?』,卻是起了疑惑:「這廝是何身份?莫非與五帝有仇?乃是幾千年的人物?」

    春歸君自知失言,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只見一道綠光映射,這一段記憶已經自李世民腦海中被抹去。

    「我還是低調一點好,張百仁那廝煉化先天神祇化作法身,身上殺機純粹濃鬱至極,顯然已經踏入殺戮大道,低調使得萬年船啊!不然上古之時也不會就我一個人活下來,剩下的人要麼苟延殘喘,要麼已經魂飛魄散!」春歸君不動聲色道:「公子,還請你出手找出白帝位置,然後將其斬殺煉化。」

    李世民點點頭,似乎對於之前的事情毫不知情。

    遠處,觀自在身前一道水鏡將水府內的情況探知的一清二楚,觀自在將春歸君的話聽之於耳中,卻是呆愣在哪裡:「這廝與白帝是老熟人?莫非是兩千年的人物?這不可能,就算陽神真人,也不可能活兩千年。」
V123210 發表於 2018-3-9 11:31
一品道門 第八百四十二章拘捕白帝,逆天鬥字訣

    春歸君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陽神真人雖然可以長生,幾次輪迴而不死,但並非永生啊。

    絕對活不了幾千年,怕是千年都夠嗆!

    「這老東西活了多少年?怎麼會說自己是白帝的熟人?強如三皇五帝都已經盡數苟延殘喘,魂飛魄散,春歸君又有何本事不死?」觀自在坐不住了,二話不說立即邁出腳步,向白帝府邸走去。

    李世民掃過白帝府邸,上一次開府時,此地幻境重重,各種靈藥數不盡數,如今卻空無一物,顯得很不正常。

    「先生,白帝府邸內含玄奧,洞天重疊,我看不穿其中的玄奧!」李世民轉悠一會,終究是忍不住看向春歸君。

    春歸君翻翻白眼,你看不穿難道我就能看得穿?

    「請將不如激將!白帝在上古是何等人物,你若激將,白帝絕對不甘被你這後輩侮辱」春歸君聲音化作一條線,進入了李世民耳中。

    李世民點點頭,一雙眼睛掃過白帝府邸,然後道:「白帝何在?後進末學李世民,欲要藉取白帝帝王命格一用,還請白帝陛下成全。」

    洞府深處,白帝眉頭皺起,瞧著下方的兩道人影,心中暗自沉思,將二人動作收之於眼底:「怕是來者不善啊!老夫如今涅槃欲要重新塑造神體,居然被人找上門來,真是晦氣!李世民是吧,本帝暫且忍你一下,待我日後重塑身軀,必然叫你遭到報應。」

    「白帝,你好歹也是我人族大能之輩,難道要學縮頭烏龜嗎?當年人族五帝鎮壓諸天百族,那是何等威風,不曾想如今竟淪為了喪家之犬!」李世民面帶惋惜之色,口中嘖嘖有聲。

    白帝面色陰沉,盤踞在神胎內,卻是默然不語。

    「白帝,你好歹也是我人族前輩,莫要叫我這小輩瞧不起你,白白折損了你一世英名!可惜一代帝王,當年氣概已經不再,你如今苟延殘喘又有何用?倒不如成全了我,由我代你縱橫世間!」李世民搖頭晃腦:「沒想到堂堂白帝,居然是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之輩,真是可惜了!」

    「豎子!尓敢辱我!」

    白帝聲音暴跳如雷,震動無盡虛空。

    縱使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之術,但身為曾經的無上強者,白帝依舊受不得這激將,猛然一道鋒銳無匹的劍氣自虛空中盤旋斬落。

    劍氣純粹,純粹至極的西方庚金之氣,似乎能切開萬物。

    與張百仁的殺機不同,白帝的劍道是尖銳、鋒芒,似乎可以斬破萬物,無堅不摧。

    李世民駭然變色,瞬間運轉不死之身,只聽得『噗嗤』一聲,胸口被劍氣破開,霎時間血流如注。

    「嚟~」

    清脆的鳳凰鳴叫響起,一層紅色火焰在傷口處燃燒,李世民面色狂變:「我回覆傷勢的速度居然減弱了十幾倍。」

    只是一道殘魂狀態下的白帝尚且有如此威能,若叫白帝重生,豈不是能一劍劈殺了自己?

    李世民感覺今日動作有些魯莽了,白帝的恐怖有些出乎自己預料,今日必須要將白帝斬殺,不然遺患無窮。

    劍氣不知所來,不知所往,李世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白帝出手的軌跡。

    春歸君搖搖頭,示意李世民繼續激怒白帝。

    「白帝手段嗎?也不過如此,連我的不死之身都破不掉!看來所謂上古大帝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李世民咬緊牙齒,硬著頭皮開啟嘲諷拉仇恨模式。

    「叫你見識一下上古大帝的厲害,帝王不可輕辱!」白帝眼中殺機流轉,劍氣再次自虛空中斬出。

    「噗嗤」

    「噗嗤」

    「噗嗤」

    血肉洞穿之聲傳遍全場,剎那間李世民已經血流如注。

    「若非你身上有幾分運道,本帝這一劍斬的便是你狗頭!」白帝聲音威嚴,震動虛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速速退去,本帝饒你一命,不然今日本帝縱使遭受天地氣數反噬,也要將你斬殺。」

    「斬殺?閣下莫要說大話,老夫已經找到你藏身所在了,還是給我滾出來,乖乖的叫我家公子吞了你!」春歸君忽然開口,周身綠色氣流瀰漫,向虛空侵襲而去。

    「斬!」

    白帝此時才注意到跟班一般的春歸君,手中長劍神光流轉,霎時間斬滅虛空,將那層層綠色氣流剿滅。

    春歸君不動如山,只是繼續釋放著綠色煙霧,不斷去確定著白帝的位置。

    過了一會,才聽春歸君一聲大笑:「哈哈哈,找到你這老不死了,還不給我乖乖出來受死吧!」

    春歸君手指化作翠綠色,一根手指似乎擊穿虛空,向空間深處的白帝拽去。

    「鐺!」

    劍氣橫掃,春歸君手指縮回,已經少了半截。

    卻見春歸君面色鐵青:「不愧是白帝,實力恢復的居然這般快,再給你些時日,老夫或許還真奈何不得你。」

    白帝不在巔峰狀態,自己又何嘗在巔峰狀態?

    對於白帝,春歸君並無懼意,而是猛然伸出手,一道翠綠色枝椏蔓延虛空,向白帝糾纏而去。

    這枝椏也不知是何物,白帝的劍氣居然斬不斷。

    「該死的!為何對這混賬手段很熟悉!」白帝磨去大半記憶,此時瞧著下方的春歸君,頓時露出震驚之色,自家劍氣居然奈何不得這稚嫩的枝椏。而且看著你枝椏,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知為何,面對著春歸君,總有一種熟悉之感。

    「喲!這裡挺熱鬧啊!」

    眼見白帝即將被擒下,卻見一道白衣人影降臨。

    「兵」

    觀自在掐動九字真言,那綠色枝丫居然失去控制,向觀自在身前飛去。

    「收!」春歸君面色一變,瞬間散去綠色枝丫,面色陰沉的看向那白衣人影。

    本以為白帝即將化作自己的階下囚,不曾想居然又有這般變故發生。

    「觀自在!你怎麼在這裡!」李世民看著那道白衣人影,頓時瞳孔一縮,眼中滿是殺機。

    「李二公子,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這裡是湘南,是我白蓮社的地盤,本座還要問你為何在這裡呢!你偷偷摸摸來本座地盤,也不和本座打個招呼,未免有失禮數吧!」觀自在白衣飄飄,掐了蘭花指站在場中。

    李世民面色陰沉下來,一雙眼睛看向春歸君:「我來攔住觀自在,先生繼續對付白帝,咱們抓住白帝就立即撤走,絕不和其糾纏。」

    春歸君點點頭,手中枝椏開始凝聚,李世民一步邁出,擋在了春歸君身前:「素聞觀自在乃湘南第一高手,本公子不才,欲要討教一二,不知閣下可否賜教?」

    「你?」觀自在上下打量李世民,然後搖搖頭:「李二公子莫要自取其辱,叫你身邊這位先生與我走幾招倒還合適,至於說你……怕是不配!」

    「配不配,你試試就知道了!」李世民一拳打出,鳳鳴響起。

    「臨」

    觀自在手指點出,與李世民的拳頭撞擊在一起,頓時眉頭一皺:「鳳氣?破滅萬法的鳳氣?你非當朝皇后,如何會有鳳氣?」

    李世民的鳳氣雖然不能消磨自家的神力,但卻可以壓制一部分,叫觀自在有些難受。

    「鬥」

    觀自在手中口訣在變,手掌伸出與李世民打在一處。

    「砰!」

    鬥字印訣下,李世民倒飛十幾步,嘴角一絲絲血漬逸散而出。

    「該死的九字真言!」李世民罵了一聲。

    鬥字真言,可以將一個人的力量增幅幾倍、幾十倍、幾百倍,堪稱無敵之法,最不符合天道的神通,簡直是逆天至極,沒法玩。敵人忽然暴漲幾十倍實力,這仗怎麼打?
V123210 發表於 2018-3-9 11:32
一品道門 第八百四十三章白帝被擒,詭異枝椏

    李世民面色難看的瞧著春歸君,一雙眼睛看向遠處,再看看觀自在,有些無語。

    按常理說,見神武者鎮壓陽神真人是輕而易舉(偽陽神),但偏偏自己遇到了什麼怪胎?對方實力忽然暴漲幾十倍,這仗還怎麼打?

    一邊正要趁機拖拽白帝神胎的春歸君此時也勃然變色,眼中滿是震撼:「這怎麼可能?這是道家的九字真言,你居然獲得了道家的九字真言!」

    觀自在掐著蘭花指站在場中,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與春歸君,嘴角露出笑容:「二位來湘南,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未免太不將本人放在眼中。若二位肯乖乖離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若繼續負隅頑抗,休怪在下不留情面。」

    李世民此時緩步上前,擦去了嘴角血漬:「你雖然掌握了道家九秘,但我有天鳳不死真身,你殺不得我!先生你儘管放手施為,我來拖住白蓮社主。」

    一邊春歸君面色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聽了李世民的話,方才開口道: 「見面分一半,既然被你撞到,你暫且罷手吧,這裡面的好處給你一半又能如何?」

    觀自在一雙眼睛看向虛空,此時白帝自虛空中開口:「觀自在,只要你肯助我鎮 這兩個混賬,本帝會傳你無上劍術!張百仁與本帝乃是莫逆之交,只要你肯助本帝掃除這兩個混賬,本帝便叫張百仁無條件的為你辦三件事! 」

    「哦?」觀自在聞言頓時眼睛亮了,本來還想著賣張百仁一個人情,不曾想居然還有這種好處。

    張百仁是誰?最有希望長生之人,毫不誇張的說,大隋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戰勝張百仁。

    這等近乎於無敵的存在,居然要欠下自己三個人情,觀自在霎時間歡喜不已:「好!就如白帝所言,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如何叫張百仁欠我三個人情,白帝可需思量好了。」

    「你放心,張百仁哪裡,本帝自然有所交代!」白帝聲音鏗鏘有力。

    事到臨頭顧不得那麼多,先教自己脫離險境再說,至於說叫張百仁欠下觀自在三個人情,對於白帝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難道自己一條命還不值三個人情?張百仁哪裡自己在想辦法補償就是了。

    「白帝放心,本觀主今日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也絕對不會叫這後輩逆子盜取了前輩的功德造化!」觀自在手中印訣再次變換:「皆!」

    這一擊是向春歸君打去的,春歸君不敢無視觀自在的神通,只能氣的牙癢癢,收回了手中神通,一掌綠光閃爍,向觀自在籠罩而去。

    綠光平淡,但卻霸道無雙,可以汲取天下萬物生機為己用。

    觀自在一時不察,被那綠光掃中左臂,只見其本來水嫩的左臂居然佈滿了褶皺,彷彿八十歲老大娘一般,失去了歲月的光華。

    「好霸道的神通!」看著自家手臂,觀自在面上變了顏色,玉淨瓶中一滴淨水落在手臂上,只見褶皺褪去,重新恢復了粉嫩。

    「咦!你那瓶子倒是一件寶物」春歸君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觀自在面無表情,手中九字印訣再次變換:「兵臨鬥者!」

    這一次出手便是四字真言,臨字訣化作無上法印,鎮住了觀自在周身時空,諸魔不侵,萬劫不染。

    春歸君手中綠光無功而返,瞧著鎮壓而下的拳印,頓時面色難看起來。

    「我來!」

    李世民一步上前,橫在春歸君身前,手中結出一道法印:「天鳳朝歌!」

    冥冥中氣運匯聚,只見虛空中數不盡的神光在糾纏流轉,化作了一隻火紅色鳳凰,向著觀自在的法印迎了上來。

    李世民手中鳳氣,非是真正鳳凰氣機,而是天地命格匯聚的鳳凰之氣。

    一記天鳳朝歌,鳳氣瀰漫,不斷壓制著天下萬法。

    觀自在的九字真言面對著印訣,也是落入下風,亦或者說被消弱了三成力道。

    觀自在面無表情,有鬥字印訣加持,莫說消弱了三成只剩下七成,就算消弱九成只剩下一成,暴漲幾十倍也絕非李世民能擋住的。

    一成番幾十倍,豈不等於十成翻了幾倍。

    「砰!」李世民後退五步,周身火焰熊熊燃燒,瞬間狀態復原,死死擋在觀自在面前,絕不能叫其越雷池一步。

    此時李世民唯一慶幸的是,觀自在修持的乃是道法,而非武道。若武道強者獲得九字真言決,絕非李世民能抵擋。

    當然了,武者貌似施展不出道法!

    「鬥!」觀自在面無表情,繼續施展著道法。

    李世民此時有天鳳真身,倒也並不懼怕觀自在,雖然被觀自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卻能暫時將其攔住。

    「觀自在,你倒是用兵器啊!一刀下去管叫這小子死翹翹,你這般赤手空拳,對方不斷圓滿復活,你豈能奈何的了他?」虛空中的白帝急了。

    憑你的『鬥』字真言訣,若肯施展兵器,管叫這小子開膛破肚,如何是你的對手?只要將對方劈成兩半,如何還能復活?

    李世民聞言面色一變,觀自在面無表情道:「貧道自從出手以來,還從未對人用過兵器。兵器不祥,還是少接觸的好!」

    「你這廝修行修壞了腦袋! 」虛空中白帝頓時氣得跺腳,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觀自在會說自己不想誅殺李世民,與李家結下死仇嗎?而且自己傳信張百仁,對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白帝放心,貧道只要將你保下就是了!」觀自在滿不在乎道。

    聽了觀自在的話,白帝無語,他不也是顧忌李世民身上的氣數,不想出手誅殺了這廝嗎?

    春歸君嘴角帶著冷笑,手中印訣再次變換,神光不斷變強,居然化作一顆翠綠色種子,向著春歸君周身百竅侵襲而去。

    「咦!這手段怎麼有些心驚肉跳?絕對不能叫那種子貼近!」白帝神胎前殺機繚繞,鋒芒之氣匯聚,一道道鋒銳無匹的劍氣不斷切割虛空,向著那道種子絞殺而去。

    面對著白帝,春歸君此時也鬱悶。

    五行之中,金克木。

    自己的力量屬木,偏偏被對方那一縷精純至極的太白庚金殺機克制,你叫春歸君怎麼玩?

    種子居然被冥冥中的那一縷殺機給剿滅,化作了齏粉。

    「取巧不成,只能憑藉實力碾壓,然後施展雷霆手段,詐騙這廝一次!」春歸君心中念動,眼中殺機在不斷匯聚繚繞,虛空中綠色霧氣瘋狂的向著白帝神胎侵襲而去,終究停於白帝周身三尺,被那一縷精粹至極的太白殺機剿滅,遲遲無法寸進。

    二人就這般僵持下去,一邊觀自在與李世民纏鬥在一起,本以為就這般繼續僵持下去,過了一會卻見春歸君猛然出手,滿天霧氣瞬間凝聚,化作了兩道綠色枝丫。無盡神光中兩道枝椏勢若雷霆般突破封鎖,那一縷太白庚金劍氣居然沒有將綠色枝丫斬斷,只是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傷口。

    每一道傷口都勘堪砍入了一半,卻終究無法將枝丫砍斷。

    然後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春歸君的枝椏對著神胎一掃,只見神胎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的掛在枝椏上,被春歸君自冥冥虛空中給拽了出來。

    「不好!」瞧見這一幕,本來正在慢悠悠動手的觀自在頓時面色狂變,不曾想春歸君手段居然如此厲害。
V123210 發表於 2018-3-9 11:32
第八百四十四章 放逐

    若叫白帝就這般被擒走,自己之前的一番努力豈不都是白費了?

    自己如何與張百仁交代?

    之前白帝可是說叫張百仁欠自己三個約定的,若叫其這般被抓走,之前豈非白動手了?

    「給我留下!」觀自在手中法印在變:「列!陣!」

    這一招觀自在對付過張百仁,一招之下天地萬物盡數化作陣法,施術之人可以借助陣法之力,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

    「晚了!」春歸君嘴角帶著冷笑,將手中的綠色枝丫收回,白帝的先天神胎被綠色霧氣包裹住,墜入一隻特製的玉瓶中。

    玉瓶翠綠,鑲嵌著十八顆彈丸大小的珍珠,被春歸君小心的塞入袖子裡。

    「觀自在,你速速退去吧!如今白帝落入我等手中,大局已經落定,你雖然掌握九字真言,但修為尚未大成,絕非我二人對手,還是速速退去吧」春歸君面帶得意之色,此時周身神光流轉,容光煥發,臉上滿是紅暈。

    「麻煩了!這回託大了!」瞧著並排站在一處的二人,觀自在心急如焚,居然一個不查,叫春歸君得手,拿下了白帝。

    「這回如何是好?」觀自在看了看李世民,再看看春歸君,心中知曉絕不能放二人出去,只希望張百仁快點趕來,不然今日可真是麻煩大了。

    「哦,觀自在一個人不是你們對手,那再加上本都督如何?」張百仁不知何時出現在洞口,此時背負雙手面無表情的走入洞府內。

    張百仁!

    瞧著丰神如玉的張百仁,李世民與春歸君俱都心中一顫,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張百仁的本事諸天萬界有目共睹,絕非自己二人能夠對抗。更何況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觀自在,這事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張百仁,你也要趟這遭渾水?」李世民面色陰沉道。

    「之前本都督還疑惑李二公子為何不在婚宴上,卻不曾想李二公子居然跑到這裡來攪人安寧!」說到這裡看向觀自在:「這裡是你的地盤,你說如何處置這二人?殺還是廢?」

    觀自在聞言眼中閃爍著陰沉之光,過了一會才道:「殺與廢都不好,太原李家也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想惹麻煩上身,只要這二人肯交出白帝神胎,放其一條生路倒也無妨!」

    聽了這話,一邊春歸君面色難看至極,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二公子,寶物是你的,你開口說句話吧!」

    李世民面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一邊是已經到嘴的白帝神胎,一邊是恐怖的張百仁,李世民霎時間陷入兩難狀態。

    李世民一雙眼睛看向春歸君,面帶示意:「強行闖出去有幾分把握?」

    春歸君不著痕跡的搖搖頭,想要闖出去不比成仙難多少,那可是活著的先天神靈啊。

    不經歷上古先天時代,永遠都不會知道先天神靈的恐怖。

    「白帝神胎給你,我二人要安全離去!」李世民面色陰沉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緩緩伸出右手。

    春歸君看向李世民,見到李世民點頭,方才自懷中掏出玉瓶打開,只見神光流轉,白帝的神胎瞬間飛了出來。

    「該死的混賬,老夫日後非要將你千刀萬剮不……」白帝話說到一半,然後忽然看到了面色淡然的張百仁,頓時來了精神:「張小子,你終於來了,快替本帝斬殺這兩個混賬!」

    聽了白帝的話,李世民與春歸君俱都面色一變,合三人之力,二人唯有死路一條。

    張百仁搖搖頭,讓開路道路。

    李世民被自己種下魔種,豈能叫李世民就這般死了嗎?那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都督果真信人!」李世民見到張百仁讓開的道路,二話不說抱拳一禮,然後領著春歸君走了出去。

    「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你不是一直在想著更改大隋命數嗎?只要你能將這小子宰了,大隋命數便可就此逆轉!」白帝呀呀切齒道。

    聽了白帝的話,一邊春歸君面色動了動,終究沒有將春歸君的詭異之處說出來。

    「白帝,你這洞府也不安全啊!」張百仁打量白帝府邸,如今居然被李世民與春歸君闖進來,可見白帝府邸的處境。能攔得住普通修士,卻攔不住修為登臨絕頂的大能。

    「本來挺安全的,可惜歲月變遷,當年留下的種種手段已經腐朽了!」白帝無奈一嘆:「你小子證就先天神祇,不如將本帝打入無盡時空,如今既然被人盯上,日後休想安生!」。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倒也是這麼個理。

    觀自在瞧著白帝,動了動嘴唇,底氣不足道:「白帝陛下,之前應諾還奏效不?」

    白帝翻翻白眼:「你說呢?」

    說完後白帝神胎沒入虛空,留下觀自在苦笑不止。

    好好的一個敲缸子機會,居然就這般被自己給浪費了。

    張百仁與觀自在退出白帝府邸,只見張百仁站在遠處山頭,一雙眼睛掃視此地風水,點點頭:「此地倒是一處風水寶地。」

    說完後,神性內神胎自冥冥中走出來,瞬間與張百仁身形融為一體。

    遠處,李世民與春歸君面色難看,李世民面帶有不甘:「真是錯失良機,只差一步便可走脫。」

    「差一步便是天涯海角,誰又能有什麼辦法?張百仁來的速度太快,若在晚盞茶時間,咱們便可走脫」春歸君嘆了一口氣,他心中也不好受。

    身為上古強者,居然被一個後輩這般逼迫,簡直窩囊到了極點。

    「白帝府邸就在這裡,張百仁總歸不會日日夜夜守在此地,咱們日後想個調虎離山的辦法,自然可以乘機暗算」李世民咬牙切齒道。

    正說著,忽然間一陣地動山搖,李世民與春歸君一雙眼睛向遠處看去,下一刻面帶駭然之色。

    天黑了!

    不是天黑了,是一道巨大的陰影擋住了太陽。

    張百仁手掌猛然一抓,天地山河在這一掌下不斷縮小。

    拿日月,縮千山。

    白帝府邸居然被連根拔起,只見虛空扭曲,張百仁一掌將白帝府邸打入虛空中,不知落在了何方。

    虛空亂流隨意傳送,就算張百仁也不知道落地之處。

    觀自在瞳孔緊縮,瞧著張百仁的手段,然後搖搖頭:「除非我證就真正陽神,不然絕非其對手。張百仁手段實在太驚人了,先天神祇絕非等閒。」

    「希望白帝可以逆天歸來」張百仁體內神胎退去,站在山巔黯然道。

    白帝是三皇五帝時期的頂尖大能,白帝尚且如此,那些普通大能又該是何等悲慘?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瞧著走遠的李世民與春歸君,觀自在道:「就這般輕易放過李世民與春歸君,不太像是你的風格啊!」

    張百仁笑著看向天邊的兩道黑影:「那你說我的風格是什麼?」

    觀自在笑而不語,過了一會才道:「你似乎變了?」

    「哦?」張百仁一愣。

    「放下羈絆,飄飄欲仙,難道說你放棄了大隋?」觀自在看向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笑容僵滯,身形緩緩消失:「非是我放棄大隋,而是天數如此!天子不肯放棄二次東征,我又能如何?只能說天數如此!」

    確實是天數如此!

    逆天?如何逆天?

    穿越者就能改變世界嗎?

    你能改變楊廣的想法嗎?你能說服楊廣嗎?

    殺光門閥?

    門閥只是推手而已,真正活不下去的是那些處於絕境的百姓。不反,則沒有活路。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0 11:17
一品道門 第八百四十五章十日煉天圖

    就算沒有門閥世家,百姓也依舊要造反。

    門閥世家只是背後推手,將遊散的百姓組織起來,加快了這個過程。

    並且在加快進程的過程中,暗自謀取利益而已。

    門閥世家乃是大盜,盜天下、盜蒼生。

    將白帝打入無盡虛空後,張百仁看向觀自在。

    穿越者?

    很可笑!

    穿越者確實是可以改變歷史,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憑藉穿越者後世的眼界,想要混一個大富大貴或許有幾分希望,但若說改變歷史進程……那好,請你投身於門閥世家吧。

    不投身於門閥世家,朝廷重要的位置根本就輪不到你。朝廷採納官員靠的是什麼?舉孝廉!要有人推薦你,你才能做官。

    所以懂了吧,重生在隋朝以前,你除非是投靠門閥世家,不然休想做官。

    如今楊廣開科舉,可謂大利天下。但卻動了門閥世家的蛋糕,打破了門閥世家的壟斷。楊廣為百姓付出這麼多,百姓能回報什麼?門閥世家暗中施展手段,百姓能理解嗎?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想要改變大勢?根本就不可能。

    自己改變不了楊廣的主意,天下大勢皆在楊廣。

    「走也!日後湘南就是你的了,陛下哪裡我會為你周旋,只希望白蓮社能善待天下百姓!」張百仁轉身離去,毫無留戀之色。

    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觀自在輕輕一嘆:「好灑脫!少了大隋的肘制,都督當可扶搖直上九萬里。」

    「希望如此吧!」張百仁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走。

    純陽道觀

    張百仁思來想去,還是放不下十日煉天圖,走到一半忍不住折回腳步,向金頂觀而來。

    悄無聲息的隱匿蹤跡,金頂觀眾人根本就難以察覺張百仁的蹤跡。

    來到三陽老祖的宮殿所在,張百仁顯露身形,打量著整個宮殿。

    飽經風雨,青石上落葉堆積,沒有人打掃。

    張百仁腳踩落葉,來到純陽道觀的大殿內。

    吱呀~

    吱呀~

    枯葉在不斷搖曳、斷裂,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大門忽然打開,純陽三老此時目光灼灼的站在大門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老夫失望的!」瞧著一襲華貴紫色衣衫,髮絲上插了一根玉簪的張百仁,朝陽老祖目光灼灼道。

    看著朝陽老祖三人,張百仁輕輕一嘆,十五年前的恩怨他已經不想再說。誰對誰錯,都已如往事隨風,今日來此只為借取十日煉天圖一觀究竟。

    三位老祖投靠門閥世家,壞了大隋龍氣,要張百仁原諒幾人,卻是休想。

    不過十日煉天圖也同樣不容錯過。

    張百仁沉吟一會,掃過三位老祖,這三人老了許多,彷彿垂垂老矣的老者,天數反噬豈是那麼容易抵抗。

    「今日來此,是為了借取十日煉天圖一觀!」張百仁話語淡漠。

    「快進來吧!」正陽老祖讓開路,三人將張百仁請了進來。

    大殿正中央乃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烏,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此時夕陽老祖幾步上前,在那金烏的雕塑上敲了敲,卻見雕塑炸開,露出一隻長一米,寬不足十五釐米的盒子。

    「這便是你要的東西!」夕陽老祖將盒子遞過來。

    朝陽老祖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能來,我等很高興!我純陽道觀終究崛起有望,這天下依舊還是我張氏的天下。」

    張百仁聞言默然,一雙眼睛看著手中古樸的盒子。

    不知道是什麼木料鍛造,透漏著濃濃上古氣機,滄桑而又古老。

    「據說這盒子乃上古神木扶桑枝椏鍛造,當年十隻金烏巡遊天下,所落之處無物不燃,天下間化作一片火海,唯有扶桑木才能承載金烏的力量,而扶桑木也是金烏歇息的地方,這一段扶桑木據說乃上古扶桑木的根須,當年天帝戰敗,匆忙間留下後手便消亡,我等也不知這扶桑根須的用意,你既然練成三陽金烏正法,那這先帝遺留下的寶物,理應盡數交於你!」朝陽老祖輕輕一嘆:「你放心,我等不會逼著你認祖歸宗,純陽道觀如今落得這般下場,都是我等自作自受,豈會將你拉入火坑。」

    說到這裡,朝陽老祖面色凝重道:「你若能找到上古金烏的巢穴,便可得驚天大造化!」

    「當年十隻金烏戰死,落於自家巢穴之內,你若能找到上古金烏巢穴,便可獲得上古金烏血脈,相助你的金烏更進一步!」朝陽老祖面色凝重道:「切記!切記!一定要找到上 古金烏的巢穴。」

    張百仁聞言默然,朝陽老祖這般熱切,反而叫其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才聽張百仁道:「三位老祖恩情,我日後自有回報!這十日煉天圖算我欠爾等的,日後自然會回報。」

    「我純陽道觀有一塊天外火星隕石,你若能坐在那隕石上悟道,觀摩十日煉天圖,修為必然會更進一步」朝陽老祖滿臉欣慰:「我等贈你十日煉天圖,並不求什麼回報,只要你能保我純陽道觀道統不失,血脈不斷,那便是天大的恩德。」

    張百仁聞言沉默,一雙眼看看著朝陽老祖,過了一會才道:「老祖好大的胃口!這是獅子大開口。」

    純陽道觀落得這般境地,想要道統不失,何其之難?

    如今十五年過去,純陽道觀居然連一個入境的弟子都沒有,為何?

    每當純陽道觀弟子閉關修煉,必然會有冥冥中的殺機侵擾而來,叫其幻象叢生,心猿意馬不定。

    要不了多久,待老一輩人死絕,純陽道觀再無修士,想要延續道統談何容易?

    十日煉天圖對張百仁的誘惑太大,他無法拒絕這個條件。

    延續道統不絕,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隨便給你找個弟子門人,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叫你有個名號就行。

    若是說難,真心實意助你壯大道統,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你放心,李家給我等好處,足夠我純陽道觀支撐百十年不倒!百十年過去,滄海桑田,你早已成仙得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區區小事於你來說不過輕而易舉罷了」朝陽老祖連忙寬慰張百仁的心神。

    張百仁點點頭,正陽老祖道:「你且隨我來吧!」

    一行人來到後山,萬丈懸崖絕壁,一塊光滑如鏡的大石在懸崖邊緣。

    後山一片枯黃,唯有那大石附近百丈生機盎然,草木鬱鬱蔥蔥,似乎感覺不到寒冷。

    「這便是那來自於火星的隕石」朝陽老祖道。

    張百仁走進隕石,所有寒潮瞬間消失無蹤,唯有鋪天蓋地的暖意撲面而來。

    「好奇異的石頭!」張百仁瞧著赤紅色石頭,露出一抹怪異之色。

    大自然造化神奇,禹州果真玄妙無雙。

    張百仁輕輕搖頭,一雙眼睛看向那生長的小花,緩緩踏上石台。

    溫暖如春!

    太陽之力注入其中,盒子自然就會被打開。

    一道雪白的捲軸映入張百仁眼球。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但是這捲軸卻依舊彷彿如嶄新的一般,居然不受歲月的侵蝕。

    緩緩打開捲軸,只見捲軸光滑,不知是何物編制,顯得有些沉重。

    十隻烈日耀耀,栩栩如生的光團在捲軸上緩緩鋪開。

    看著那畫卷,張百仁似乎聽到了來自於遠古的金烏哀鳴。

    「復仇!」

    「復仇!」

    聲聲金烏慘叫,叫人忍不住為之心神狂跳,面色慘然,那股慘烈的氣氛,強烈的不甘叫人忍不住為之怒髮衝天,將這世界化作熊熊火焰。

    點點火焰彷彿花朵般,遍佈整個畫卷。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0 11:18
第八百四十六章十日煉天,神靈為筆

    畫軸被緩緩打開,下一刻張百仁瞳孔緊縮,入目處一片金黃。

    十隻金烏按照某種玄妙韻律依次排佈於畫捲上,栩栩如生似乎活了過來。

    鋪天蓋地的太陽真火彷彿朵朵金花,落在了下方的畫軸空白之處。

    衝天而起的慘烈氣氛自畫捲上傳來,時隔數千年,這幅畫卷第一次被人打開。

    自天帝后,在無人修成三陽金烏正法,自然也不會有人能打開畫卷。

    唯有太陽之力,才可打開當年天帝留下的禁制。

    太陽真火栩栩如生,叫人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靈台中一道劍意衝天而起,瞬間將那鋪天蓋地的怨氣斬滅,張百仁此時看著捲軸,露出了沉思之色。

    十日煉天圖的奧義必然就涵蓋在這韻律之中。

    遠處三位老祖已經遠遠退開,不敢在看捲軸一眼,受不得這捲軸的霸道氣機,陽神似乎被一輪烈日烘烤,下一刻就會融化。

    張百仁默然的看著捲軸,手指輕輕敲擊,過了許久才聽張百仁道:「好難!」

    想要捕捉那一抹玄妙的道韻好難啊!

    張百仁沉吟一會轉過身,三位老祖已經轉身離去。

    張百仁看著十日煉天圖中的滾滾烈日,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那滾滾的十輪烈日,似乎帶有別樣的含義。

    手指一彈,十隻金烏虛影緩緩自周身升騰而起,居然霎時間與那十日煉天圖產生一種共鳴,然後十尊烈日的虛影沒入十日煉天圖中,下一刻張百仁魂魄似乎被一股奇異力量拉扯,意識扭轉時空,毫無反抗之力的順著一種奇妙波動,似乎穿梭時空般,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大地。

    天上、地下俱都是一片金黃色,金光閃閃的十尊烈日彷彿太陽般懸掛於虛空。

    天空中雲層蒸發,下方大地上河水乾涸,草木化作灰燼。

    此時天地萬物民不聊生,俱都是一陣苦苦哀嚎,無盡哀求之聲傳遍天地。

    一襲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背對著烈日,呆呆的坐在宮殿中,似乎不將下界眾生的疾苦看在眼中。

    過了許久,才見男子脫下身上衣袍,然後猛然一抖,衣袍居然化作了雪白色。

    男子身上烈焰騰騰,將白色衣衫渲染成了金黃色。

    雪白色的布匹,懸浮於空中。

    男子拿出一隻不知什麼材料製作的毛筆,緩緩繪畫著十隻金烏,只見這男子手中毛筆韻律玄妙,與十日煉天圖的韻律一般無二。

    「大日者,時光也!」男子一邊會冊,一邊喃呢自語。

    「十日者,時光之極盡也!」一隻隻栩栩如生的金烏緩緩落於布匹之上。

    「十日煉天,逆轉時光就在今朝!你等賤民居然敢放逐本帝心愛之人,本帝絕不與爾等善罷甘休!世人多愚昧,不如助我逆轉時空,爾等也死得其所!」男子停下筆,手掌猛然一抓,天空中的十隻金烏本源居然被牽扯出來,落入了那雪白絲綢上的十輪烈日之中。

    「嚟~」

    一聲聲驚天動地的鳴叫傳開,畫捲上的十隻金烏在這一刻似乎活了過來。

    「大哥,你當真要滅世不成!」就在此時,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自宮闕外走了進來。

    「你不是我,如何知我之痛!」男子頭也不回,繼續在白色布匹上勾勒。

    「帝妃的死只是一個意外!」男子麵色沉默,待瞧見男子不斷勾畫著畫卷,頓時面色猛然驚變:「你居然真的要滅世!」

    「先天神靈為筆,眾生本源為墨,天地本源為工,你當真要滅盡世間眾生,煉製出時日逆流大陣,助你回到過去不成!」男子麵色狂變:「時空終究只是虛幻,過去不可改變,沒有人能回到過去,你瘋了!」

    男子默然不語,只是繼續在不斷勾畫。

    此時細看,男子手中筆桿不知是何物,但那一根根筆毛卻是一位位先天神靈。

    「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當真是瘋了!」後進來的青年喃呢自語,跌跌撞撞的跑出宮闕:「我絕不會叫你滅度時間的!絕對不會!」

    男子默然無語,不斷勾畫著畫捲上的十隻金烏。看似畫畫,實則是在煉器。

    良久,男子停下筆,只見無數筆毛化作齏粉,落入了畫卷之內,被畫布吸收,整幅畫卷栩栩如生。

    「我一定要逆轉時空,大日本身代表的便是時光,我有十隻金烏,如今更煉製成了陣圖,我一定會成功,待我燃盡世界,便可逆轉太陽之力,回到過去!」一邊說著男子手掌伸向東海,卻見一顆火紅色的樹木被連根拔起,然後瞬間化作了畫卷兩端的捲軸。

    「轟!」

    忽然一股強橫的力量轉動,將張百仁轟了出來,此時張百仁意念回歸本體,霎時間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張百仁眼中帶有一抹沉思、迷茫,過了許久才記憶逐漸恢復,面色詫異的看向身前懸浮於虛空中的捲軸。

    「這……之前看到的是真是假?這是捲軸記錄下來的時空影像!」張百仁看著眼前捲軸,略做沉思,然後晦澀的吐出一連串咒語。

    沒有反應,眼前捲軸沒有任何反應。

    張百仁皺眉,心中快速沉思,回憶之前男子的動作。

    「之前那男子便是天帝『羲』,也就是我張家的先祖!」張百仁口中笨拙的調整著嘴型,不斷回憶著男子的每一個動作。

    「確實是有一個法訣,之前看起羲動作太過於自然,便被我下意識忽略了過去」許久後張百仁動作一頓,回憶起羲的動作,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不斷嘗試著掐動法訣,心中揣摩著男子的口型、咒語。

    日落月升,不知過去了多少日,張百仁忽然一動,一縷太陽之力貫穿於指尖,指尖處捲軸一陣嗡鳴,居然化作一件素白色衣衫,被其穿戴在了身上。

    一瞬間,似乎光芒萬丈,整個天地乾坤的所有光線盡數為其所奪。

    「這是羲的衣袍,羲之所以時日滅世,是想逆轉時空,然後回到過去」張百仁面帶沉吟,他修煉三陽金烏正法,又觸及時空之力,對於時間說不上的敏感。

    「若非后羿射日,沒準天帝還真有可能成功了!」張百仁心中思忖,朝陽之力賦予人無盡生機,夕陽之力奪取人的無盡生機,在這其中似乎有時光之力作用其中。

    不過手段太過於歹毒,張百仁一直沒有使用,而是棄置於高閣。如今思慮起來,才想起這三陽之力是何等的玄妙,太陽之力何等的霸道,叫人擋無可擋。

    心中念動間,衣袍再次化作捲軸懸浮於身前,張百仁對於這捲軸倒有些感觸。

    法袍既然記錄了天帝的言行,那當年天帝修行之時,如何利用大日金烏煉體的,是不是我日後也有機緣能窺視得到?

    想到這裡,張百仁頓時來了精神:「不簡單!不簡單啊!這法袍可真是一件寶物,還可以穿在身上,天帝精心煉製的寶物,可不是簡單之物。不過當年羲拉仇恨太大,這法袍太惹眼,如今白帝尚在,不知是否還有某些老怪物也在,可不能傳出去!還是偷偷的打槍,悶聲發大財。」

    雖然說如今天地間沒有先天神祇的蹤跡,但張百仁也不敢放鬆,白帝還活著呢,更何況是先天神祇?還有禹王鼎內的那老傢伙,這可都是教訓啊。

    緩緩將時日煉天圖捲起,然後塞入盒子裡,朝陽老祖說這盒子是扶桑木做的,現在張百仁卻可以很肯定的道一句:「不是!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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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