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79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2
你為何召喚我 499.名正言順

  一邊是一位清麗可人的高水準美少女,一邊則是神秘莫測,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的蝴蝶效應,夾在中間的白亦感到十分為難。

  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決定偽裝出一副為難的口吻,喃喃說道︰「並不算是法師,只會兩三個小戲法的學徒而已。」

  古羅瑟時期的法師認證標準極高,可不是會那麼一兩個魔法就能成為法師的,一般來說至少需要熟練掌握兩個五級魔法,十個四級魔法才能成為一位正牌法師,除此之外,只能算作法術學徒或者見習法師,沒有那麼崇高的地位和各種社會特權。

  這個標準如果放在現代,基本是大師級法師的入門標準了,換句話說,羅瑟法師的實力全是大師級起步的,再考慮到法陣魔法的複雜程度,能成為法師的人少之又少,這絕對是整個國家社會最精銳的那批人了。

  在聽見白亦不是一位正牌法師後,露露的神情有些稍微的失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嘟囔著說道︰「也是呢,如果是一位真正的法師大人,應該是不會下榻到這樣的民宅的...」

  你這算什麼話?我不但是個正牌法師,還是個十分強大的正兒八經的羅瑟法師,真要算起來的話,你們如今那位皇帝還不見得比我厲害呢,雖然我是他學生...白亦在心頭暗自腹誹道。

  可不知道這露露是真的天性善良還是腦子有坑,明明白亦都這麼說了,她居然卻露出一副帶著安慰的溫暖笑容,鼓勵道︰「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您繼續努力下去,有朝一日肯定能成為一位受人敬仰的真正法師!」

  「呃...我的身體在一次意外後被燒傷了,已經不能繼續練習魔法了。」白亦又瞎掰道。

  「這樣嗎?」女孩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憂傷的神色,看起來好像比白亦還要難過的樣子,甚至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甲,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傷痕終有治愈的一天...」

  白亦簡直無語了...

  接下來,露露又給他說了好多勵志派的故事,灌了一大波雞湯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白亦則看著沉睡中的小彌雅,默默的陷入了思考。

  到了第二天,那位名叫尼克的小伙看起來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爽朗的笑著,與周圍街坊鄰里告別,表示自己要回鄉下老家過一陣子,鎮子裡的小屋就暫時留給自己那位學徒朋友居住,並強調這位學徒朋友生性孤僻且脾氣暴躁,最好不要接近他。

  這些當然是白亦用精神暗示操作出來的結果,昨晚接觸了精神控制後,他專用精神暗示給這可憐的年輕人下了一系列指示,讓他回老家結婚去了,自己則雀佔鳩巢,霸佔了他在鎮上的房子。

  他打算就這麼閉門不出,不與任何人接觸。

  可小彌雅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小彌雅就醒來了,她先是一臉懵逼的聽白亦描述著現狀,又一臉擔憂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聽見白亦說最好不要外出的時候,漂亮的小臉都快哭出來了。

  她可不是那種喜歡悶在家裡的女孩子,而且作為一位法師,一位接受了古羅瑟傳承的法師,在聽說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帝國羅瑟之後,自然是很想出去到處游覽一番,領略一下風土人情,甚至說是朝聖的。

  「嗚...好想出去玩啊~還有年輕的皇帝爺爺也好想見一面...」彌雅撒嬌似的對這白亦說道。

  「蝴蝶效應是極其可怕的,誰也不知道你的無心之舉會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我之前應該給你說過它的可怕了吧?」白亦伸手揉著彌雅的頭,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那場風暴究竟是那隻蝴蝶引起的,或者是不是蝴蝶引起的都說不定吧?我們的舉動也許什麼都影響不到呢?」彌雅反駁道。

  「這個嘛...」白亦琢磨著該怎麼和她解釋的時候,門外居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學徒先生,我進來啦~」露露那活力滿滿的嗓音隨著她輕快的腳步聲飄了進來,一進屋,她第一眼就看見坐在床沿無聊得擺著雙腿的彌雅。

  「哇...好漂亮的女孩...」露露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而彌雅在看清露露的容貌後,也忍不住低聲感慨道︰「好美的女孩子...」說罷,居然扭頭向白亦投去一番責難的眼神,大概意思是在問我不過就昏迷了小半天,你又拐騙到可愛的美少女了?

  白亦連忙扭頭示意彌雅看我臉色行事,順便又摸了摸她的頭,介紹道︰「她是我的女兒彌雅。」

  兩人的關係有些奇怪,介紹說是魂甲和魂甲使肯定不行,老師和學生也有些奇怪,只有說是父女最好解釋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白亦的語氣中赫然帶著點興奮和激動的味道?大概是因為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出這番話?

  而彌雅雖然看不懂他的臉色,但也知道這是一時的權益之計,當即乖巧的回答道︰「爸爸~」

  「你好,我叫露露,就住在隔壁。」露露很是熱情的自我介紹著,幾步走到了彌雅身邊,低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而彌雅也好奇的打量著露露,兩位美少女就這麼和諧友愛的相互對視著。

  至於白亦,則像是受了某種刺激一般,傻傻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看起來很沒出息的樣子。

  很快的,露露注意到了彌雅的穿著打扮,很顯然,短裙搭配白色絲襪這種來自後世的服裝設計風格是古羅瑟人難以接受的,露露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問道︰「彌雅,你這身衣服...」

  「嚇...這是從途徑某個異族村落,那裡的人送我的,之前覺得還蠻好看的,就穿上試試看...」彌雅說著,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又問道︰「你覺得呢?」

  「嗯...是蠻好看的...」露露點了點頭,一副讚賞的表情,倒是沒有懷疑彌雅這番話的真偽,或許是因為白亦那個法師學徒的身份,或許也是彌雅一口字正腔圓的古羅瑟語。

  算起來,這也多虧了白亦當年為了更好的傳授她古羅瑟魔法,先行教了她古羅瑟語,還是和緹斯嘉爾一同學習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關鍵是,彌雅長得漂亮可愛,留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極佳,這就讓人會下意識的往好的方向去聯想,進而相信她的話,大概越漂亮的女人騙人越厲害也是一個道理吧?

  於是兩個女孩便這麼聊了起來,彌雅的性格本來就有些自來熟,再加上這個超級自來熟的露露,兩人沒聊一會就相當熟絡了,而露露也乘機邀請彌雅前去參加外面的慶典。

  「這可是我們為了迎接帝國大軍凱旋而歸專門準備的慶典,很熱鬧很好玩的,還有好多可口的糖果和點心...」露露熱情的介紹道,「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見當今陛下呢...」

  因為羅瑟這個國家的獨特民風,人民對外出打仗的軍隊相當敬愛,往往是軍隊出征時一路歡送,班師時一路歡迎,即使他們並不清楚軍隊的行進路線,只是有可能就經過的地方便會擺出這樣的歡迎儀式,翹首以盼他們的到來。

  結果往往是空歡喜一場什麼也等不到,像外面的慶典已經持續兩天了,大軍的影子都看不見,可他們還是樂此不疲,或許,只是以此為藉口自己狂歡一番吧?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外面熱鬧得和過節似的,鎮子居然還沒遇見什麼可怕的災難?這讓白亦都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體質因為時空穿梭的緣故突然失效了?還是說有什麼更可怕的災難正在醞釀?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早點逃走?免得害死了這位未來的皇妃?

  她在魔法師的記憶裡應該是香銷玉沉了沒錯,但肯定不是死在這裡,死因也肯定不是莫名其妙的災害吧?

  可就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彌雅已經在隔壁房間換好了衣服,之前那身短裙白絲的打扮換成了和露露有點類似的長袍式裝束,看上去就和一位正常的羅瑟居民一般。

  她早就想出去玩了,如今正好找到了藉口。

  這小家伙怎麼會有這個時代的衣服?白亦有些納悶,他並不知道古羅瑟風格的服裝其實並未被後世完全摒棄,而是類似地球上的漢服旗袍啥的一樣,作為經典款式一直流傳了下來,並且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進,而彌雅作為一個愛臭美的女孩,收藏裡自然不缺少這樣的衣物。

  倘若她真是按照白亦的審美著裝打扮,此時恐怕還真拿不出這麼一套長袍吧?

  看見彌雅換上了和自己一樣的衣服,露露便不再懷疑她的身份,這便想拉著她出去玩,而彌雅出於禮貌,還是和白亦打了個招呼,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問道︰「爸爸,我可以和露露姐一起出去玩嗎?」

  從客觀理性的角度上說,白亦應該拒絕,並把她關在家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那個稱呼的瞬間,白亦下意識就點了點頭,就像無法拒絕彌雅的任何要求一般。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3
你為何召喚我 500.請求

  彌雅和露露很快跑了個沒影,只留給白亦一陣舒心悅耳的歡笑聲,他在門口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沒敢推門出去,外面畢竟在舉行慶典啊...

  彌雅這一跑,直到天快黑了才回來,連腦後扎著的雙馬尾都有些亂了,可想而知玩得又多瘋,滿臉的疲憊也掩不住心頭的興奮,還和露露約定明天繼續去其他地方玩...

  「這裡真好!」彌雅滿足的跟白亦說著,「大家都很熱情善良,給了我好多好吃的,鎮子既溫馨又熱鬧,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

  「說起來,你也不小了,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似的?」白亦一邊說著,一邊遞了條熱毛巾,示意她擦把臉,可彌雅卻絲毫沒有接過去的打算,反倒是把雙手背在身後,沖著白亦揚起了那張俏麗的小臉,嬌滴滴的說道︰「爸爸幫我擦。」

  白亦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在她軟軟的臉頰上擦拭著,帶著苦笑的腔調說道︰「他們不知道你是個法師吧?」

  「嗯~~~不知道,依照您的吩咐,我沒有暴露過魔法。」彌雅微微眯著雙眼,滿是享受感的說道。

  不知為何,白亦的心頭也覺得暖暖的,大概這樣的彌雅更可愛吧?

  不過說起來,如果是往回穿越時空的話,那麼彌雅的年齡似乎也應該變小?呃...好像也不對,這怕不是要變成負的六千歲了啊?!白亦暗自搖了搖頭,驅散了腦中某些荒謬的念頭。

  就這樣,這對名義上的父女實際上的師徒就這麼在古羅瑟帝國的邊陲小鎮上暫住了下來,有些讓白亦在意的是,之後的慶典一連持續了3天,可他一直提防著的災難卻像是遲到了一般遲遲不來,就好像他節日破壞者的體質被徹底治愈了一般。

  難道說,穿越時空可以改變體質?所以彌雅變得更乖更萌了,而白亦也不會被節日所困擾了?這應該算是個好消息吧?

  可縱然如此,白亦還是沒有出門逛逛的興致,被困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他一直都在頭疼著如何返回,此時一點思緒都沒有,自然也沒心思陪彌雅出去玩了。

  彌雅那邊倒是沒有因此而少興,反倒是如魚得水般的天天伙同露露出去瘋玩,有時候渾身髒得和泥猴似的才回家,讓白亦不禁懷疑她的年齡是不是真的變小了?還是說...被那個露露傳染了?

  不過他越是不出門,小鎮居民們對他就越是好奇,此時全鎮都知道新搬來了一位受過傷的法師學徒,還帶著一個天使般美麗的女兒,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了彌雅的可愛,但對白亦卻完全沒有了解,一時間白亦家的訪客倒是多了起來,只不過他嚴格遵循著之前給自己設定的形象,冷冷的回絕了所有人的來訪,保持著性情冷淡脾氣怪異的神秘形象。

  除了露露,因為這家伙完全不等別人開門,都是直接衝進來的...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白亦父女便在這裡過了一周,而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平靜,什麼都沒發生,災難沒有來,鎮民們盼著的大軍也沒來,他們應該是改道了吧?

  倒是白亦身上的錢用光了...彌雅站在他面前,可憐巴巴的攤著小手,那上面只有幾個銅子,明天的飯錢都不夠用了。

  這對父女原本是不缺錢的,只不過他們身上帶著的都不是古羅瑟的金幣罷了,那自然不敢拿出來用,之前的吃穿度用都是這房子原來的主人留下的,只不過那可憐的年輕人在鎮上以石匠為生,也攢不下幾個子,很快就被彌雅花完了。

  「這下怎麼辦才好?」彌雅有些發愁的問道。

  「你在認識我之後,什麼時候為錢操過心?」白亦倒是滿不在乎的反問道,從儲物袋裡隨手掏出了一把現代金幣,再用一股高溫烈焰直接包裹住金幣,把它們溶成了液體,接著再按照古羅瑟金幣的樣式對其定型,只是一小會功夫,一大把還微微發燙的古羅瑟金幣便遞進了彌雅手中。

  「哇!希望...哦不,爸爸好厲害!」彌雅捧著金幣,頓時眉開眼笑,可突然又想起來什麼,有些擔心的問道︰「可這樣,算不算私鑄貨幣啊?要是被人發現的話...」

  在任何一個朝代,私鑄貨幣都是殺頭的重罪,即使古老的羅瑟帝國也不例外。

  「哈,你是在懷疑我的水準嗎?」白亦捏了捏彌雅的臉蛋,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來另一枚金幣,那枚金幣看上去已經相當古老了,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但整體樣式卻和彌雅手頭的金幣一模一樣。

  這枚金幣是他上次取萬界臣服之書時在河溝裡撿到的,後來經過一番拋光之後當做收藏品留在了身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古羅瑟金幣,真正的古董。

  「喏,你自己對比一下。」白亦把金幣遞給了彌雅。

  「誒...居然真的一模一樣!」彌雅在進行了一番對比後,有些驚訝的嘆道,「爸爸您對魔力的控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不需要模具就能做出這樣的金幣來。」

  「不然呢?」白亦沒好氣的說著,收回了那枚真正的金幣,重新放好,又繼續說道︰「所以你就放心去用吧,沒人會看出破綻,關鍵是就算看出來了也沒影響,咱們裡面又沒摻沙,都是用真正的金子溶出來的,只不過直接用金塊金條比較麻煩,鑄成金幣方便你用罷了。」

  「嘻嘻,爸爸真好!」彌雅開心的笑著,輕輕踮起腳尖在白亦面甲上親了一下,接著便帶著錢出門去了,白亦坐在屋內都隱約聽見她在外面喊︰「露露快出來,我請你吃好吃的...」

  白亦則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小女兒願意這樣,就由著她吧...

  彌雅那邊則拉著露露,飛奔在小鎮的街道上,兩人很快來到了北邊一家糕點店,彌雅買下了那款露露一直眼饞卻沒零花錢買的高檔蛋糕,接著,兩個女孩便坐在小鎮外面的清脆草地上,背靠著背,細細品味著這份小鎮中價錢最高的美味。

  「彌雅,謝謝你...」露露很認真的說道,「居然請我吃這麼貴的東西...」

  「嘻嘻,還好啦,也不算很貴吧?」彌雅吸允著手指上的奶油,滿不在乎的說道。

  「誒?!這蛋糕可要一個銀幣一塊呢!看來彌雅的爸爸是個有錢人呢?」露露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嗎?大概吧...」彌雅隨口說著,心想後面還有個更有錢的皇帝爺爺呢...

  兩個小家伙美美的享用完蛋糕,再喝了一杯鮮榨的橙子,一副生無可戀般的躺在軟軟的草地上,肩並著肩,一同看著清澈的天空和無瑕的雲彩。

  露露稍微看了看天上的雲,又扭頭看了看彌雅那精致美觀的側顏,突然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彌雅,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好親切,就像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一樣...」

  「誒?」彌雅有些詫異的扭頭,恰好與露露四目相對,換上那副軟軟糯糯的聲線,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有一樣的感覺呢...」

  「能在這裡認識你真好...」露露輕輕握住了彌雅的手,發自內心的說道。

  「嗯...我也是...」彌雅認真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道,此時的她,大概已經把白亦關於蝴蝶效應的可怕之處忘去了腦後,只想以內心最真摯的情感去回應面前這位少女。

  白亦自然不知道這些,他這會正有些頭疼,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面前的局面。

  此時他面前跪著一對老年夫婦,兩人老淚縱橫,正在苦苦哀求著他——原來兩人年紀最小的兒子昨天早上外出打獵,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而他們家裡的其他兒子都參軍戰死沙場了,全家都靠著最後的小兒子打獵為生,如果小兒子回不來,這對夫婦也沒法活了。

  他們也找過鎮上其他人幫忙,鎮上倒也組織起一隊人外出搜索了一番,卻是了無音訊,兩位老人在絕望之下看見拉著露露去買糕點的彌雅,這才想起鎮裡新來了一位法師學徒,雖然是學徒,但怎麼說也是窺探過魔法奧秘之人才能被稱之為學徒,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強多了。

  不止是兩位老者,還有很多鎮民此時正圍在他家門口,用飽含希望的哀求眼神看著他,一時間都沒人在乎這個渾身盔甲的家伙是多麼的可疑了。

  白亦頓時十分為難,理智告訴他這種事最好不要去管,必須冷冷的拒絕,免得引來後繼無窮無盡的麻煩,今天是幫別人找走丟的兒子,明天是不是就要幫別人找私奔的女兒?後天可能什麼阿貓阿狗就都來了。

  可是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一對老人,那些冰冷的話語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生硬的說道︰「告訴我大概的方向,以及他的樣貌。」

  直到後面白亦孤身一人站在小鎮北面的樹林中時,他都還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本應拒絕,原本也確實是想拒絕,可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4
你為何召喚我 501.神器啞火了?

  白亦有些無奈,可既然來都來了,只好先忘掉心頭那股怪異的異樣感,大範圍的展開了精神力,籠罩住了一整片樹林,開始掃描起來。

  因為文明還不夠發達的緣故,像這種野外的樹林還是保持著很原始的自然風貌,白亦這精神力一掃過去,發現了不少生機勃勃的野生動物和形怪狀的珍稀植物,不止如此,他居然還在森林的另一頭發現了一個人類聚居區,像是山村或者說山寨?

  古羅瑟帝國並未完成過統一大陸這項偉業,即使是最偉大的魔導神皇執政期間,疆域版圖擴展了很多,但距離統一大陸還差很遠,都不說北邊了,僅僅南陸,他們版圖最大時也只佔據了一半而已,和後面的那些時代相比,版圖算是小的了。

  這倒也不是說魔法師不能打什麼的,而是整個國家社會的生產力以及人口跟不上罷了。

  這也導致古羅瑟帝國有著很多鄰居,有各種小國,有各種獨立城邦,甚至還有各種相對原始的部落等等,魔導神皇生前打了那麼多對外戰爭,直到被放逐虛空時也沒能把這些鄰居全部消滅掉,更何況白亦所處的這個時間點了。

  而這個小鎮本來靠近邊境,住著些古怪的鄰居也不奇怪。

  「那個倒霉蛋該不會被異族擄走了吧?希望別撞見食人族了。」白亦心頭冒出了一個不太好的聯想,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騰空而起,快速飛往那個邊境村落。

  靠近之後他降落下來,使出後世的隱遁技巧,輕而易舉的潛入了這座山寨之中,這裡並不是想像的原始人村落,裡面大約有200來號人,有著和羅瑟帝國居民截然不同的打扮,但起碼是穿了衣服的,說的語言也不是古羅瑟語,但也是一種成派系的語言,不是嘰里咕嚕的嘟囔,更沒有那種渾身塗著色彩手持長矛的人,當然也不會有十連滿寶大流士的人。

  而且從這些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質以及普遍彪悍凶狠的面相來看,這裡應該是那種逃兵聚集而成的土匪山寨——這種事並不罕見,古羅瑟時期更是尤為常見,因為頻繁的對外戰爭,像這種逃兵敗兵甚至亡國之兵組合而成的綠林土匪頻繁出沒在邊境線,一片森林或者一座老山裡搞不好蹲著好幾窩土匪,這些土匪時不時去劫掠靠近邊境的那些城鎮,給當年的羅瑟帝國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這些人雖然都很弱,完全不是邊防軍的對手,但怎麼說也是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欺負欺負村民鄉勇那是不在話下,一個不注意被他們溜過邊境血洗附近村鎮。

  關鍵這些人本是像野草一般殺不盡的,根本沒辦法根絕,按照史書記載,羅瑟帝國直到消亡前夕都沒能徹底清除邊境匪患,而這些異族土匪更是羅瑟帝國滅亡後第一個衝進來吸取屍體養分的族群。

  「看在我姑且是下一任羅瑟皇帝的面子,還是請你們歸西吧。」白亦低聲自語著,正準備動手時,突然看見幾名土匪押著一個年輕人來到了寨子間的空地,跪在了一個滿臉刀疤,看去像是這裡老大的壯漢面前。

  那位年輕人身上看起來受了些輕傷,臉上還有著大塊的淤青,很顯然是已經遭受了毆打虐待,白亦仔細觀察了一下他那有些變形的面部特徵,應該是他要找的那個倒霉蛋。

  看來這家伙是在打獵的時候被土匪抓去了,難怪找不到。

  「告訴我,你們的,村子,在哪!」疤臉土匪操著蹩腳的羅瑟語,開口問道,「告訴我,饒你一命!」

  邊境土匪這些敗類,因為不熟悉地形,也沒有地圖之類的東西,想要侵擾周圍村鎮,必須找個帶路黨,所以才有了這一幕的上演。

  那年輕人看起來被揍得很慘的,精神也是極度萎靡的樣子,可骨頭卻是出人意料的硬朗?聽見土匪的問題後,竟是艱難的抬起頭,浮腫的臉擠出一抹譏笑的表情,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去你媽的!」

  「哼!硬骨頭,我見多了,但在我,的手段下,你們,羅瑟人,全是,軟蛋!讓我給,你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土匪頭子獰笑著,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朝著年輕人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楮伸去。

  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場面,要麼大喊大叫,要麼從了,可這年輕人的骨頭好像非同一般的硬,面對著這個要活生生剜去自己眼楮的惡徒,竟還是那副輕蔑的笑容,想要罵幾句,可大概是因為實在沒有體力的緣故,只是嘴唇微微張了張,什麼都沒說。

  接著,他便很突然的暈了過去。

  土匪頭子有點尷尬,手頭的匕首愣在了半空,正準備叫手下把他弄醒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空氣卻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倒是沒有辱沒你那兩位為國捐軀的兄長...現在先好好睡一覺吧,醒的時候,到家了。」

  話音剛落,原本一左一右架著年輕人的兩位土匪突然把頭扭了一個誇張的方向,隨著一聲頸椎碎裂的脆響,軟軟的倒了下去,而失去支撐的年輕人卻並未因此墜地,反倒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拖住,浮在了半空。

  「什麼人!」土匪頭子頓時用異族語厲聲大喝,同時手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一片空氣,卻發出一陣金屬相交的脆響,接著,他便看見一個渾身盔甲的詭異身影緩緩浮現了出來。

  土匪頭子臉色頓時大變,下意識的想要收回匕首,卻發現匕首被對方兩根手指夾在中間,像是被澆築在那裡一般,紋絲不動?

  「你是,誰?!」土匪頭子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

  「你從未見過的硬骨頭,來自羅瑟的硬骨頭。」白亦很隨意的說著,捻著匕首鋒刃的手指輕輕一彈,匕首頓時斷成兩截,再輕輕一彈,斷掉的鋒刃徑直貫穿了土匪頭子的眉心。

  周圍的其他土匪頓時懵逼了,他們非但沒被首領的死激起凶性,衝來圍攻白亦,反倒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存在一般,一邊怪叫著一邊做鳥獸散狀...

  「宵小!」白亦冷哼一聲,用魔力舉起那位了自己昏睡魔法而沉睡過去的年輕人,飛了空,俯視著下方四散而逃的土匪們,下意識的呼喚萬界臣服之書,準備一發禁咒把他們一鍋端了。

  可原本如臂指使的萬界臣服之書,卻沒有半點反應?

  白亦頓時一愣,連忙用意識感應了一番,發現萬界臣服之書還好好的待在自己意識之中,看去完全沒有異樣,可為什麼突然不聽使喚了?

  「不好...」他突然意識到了一種可能...

  「真是的,怎麼會在這種小場面出現重大失誤?!」白亦有些懊悔的說著,又低頭看了看下面已經像螞蟻一般亂成一團的土匪們,無奈之下,只好飛在空,用魔法將他們一一點殺。

  一時間,土匪的慘叫聲響徹了整片森林,四周到處都散落著土匪的屍體。

  片刻後,四周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應該都死光了吧?本來一發禁咒能解決的小問題,結果現在卻搞得和血腥屠殺似的...」白亦在空頗為不爽的說著,「關鍵是,別被發現了才好...」

  因為心頭更在意萬界臣服之書的事,他也沒心思仔仔細細的搜查,便帶著那位年輕人飛走了。

  等到他都飛出去老遠之後,一個躲藏在屍體堆下面的土匪才突然鑽了出來,看著四周如同血腥地獄般的可怕場景,看著在自己腳下四溢的烏黑鮮血,不禁揚天痛哭起來。

  而白亦此時完全不在乎是不是還有活口了,他一邊飛一邊仔細檢查著萬界臣服之書的狀況,暫且沒看出任何異樣,而大範圍展開的精神力也沒察覺到什麼,這才心存僥幸的自語道︰「應該沒被發現吧?那老家伙一向粗枝大葉的,只是那麼一瞬間,應該沒那麼仔細才對吧?」

  與此同時,在一倆距離白亦很遠很遠的敞篷馬車裡,一個看起來大概30來歲,臉方得像麻將一般的男子正面色凝重的撫摸著自己手那根金燦燦的權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無論是這輛馬車外面極盡奢華的裝潢,還是他身上那身金光閃閃的華麗長袍,都說明此人的身份地位乃是萬人之上。

  在馬車之外,是一整支排著整齊隊列,正在緩緩行進著的軍隊,這裡的每個士兵臉都洋溢著疲憊卻驕傲的笑容,很顯然是一支剛剛凱旋而歸的大軍。

  而在馬車左右,則一位位手持法杖,騎著白色駿馬的法師,其一個注意到了馬車男子的神色,策馬靠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道︰「偉大的陛下,這樣的勝利都不能讓您為之一笑嗎?那究竟得多麼偉大的成才...」

  「別說那些無聊的廢話!」馬車的男子猛然站了起來,發號施令道︰「帶你的人,跟我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5
你為何召喚我 502.皇帝的焦慮

  等到白亦像扛行李一般扛著那位倒霉但卻勇敢的小伙子回到小鎮,享受著鎮民們的掌聲與歡呼之時,在遠方森林裡那座山寨上空卻出現了幾個飄在空中的身影。

  看起來頗為年輕,但臉方得像麻將牌一樣的男子俯視著下方的一片狼藉,微微皺了皺眉頭,沖著身邊幾個同樣飄在空中的隨從揚了揚下巴,隨從們頓時降落下去,在四周勘察起來,先前白亦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收拾現場。

  這些隨從身上穿著一身款式和白亦目前這具身體有些相似之處的金屬盔甲,但要精致得多,也要華麗得多,全是金光閃閃的配色,頭盔上還多出兩根霸氣的犄角,一塊平滑的面甲更是覆蓋了整張臉龐,只從一條細縫中露出他們桀驁而冷峻的目光,他們手上拿著的武器看起來像是一根法杖,但又有點像長槍,這是一種名為儀杖的特殊武器,具有常規法杖功能的同時,又加上了堅固的杖柄和銳利的杖頭,看上去完全可以當長柄武器來使用。

  這是羅瑟帝國的皇家禁衛法師,也就是羅瑟皇帝最信賴最堅實的護盾,比起普通法師,他們身體強壯,並練習過一定程度的護身杖術,即使魔力耗盡或者無法施展魔法的特殊環境下也擁有不俗的戰鬥力,從這一點上來看,似乎有點像小法師為代表的那群戰鬥法師?只不過這些皇家禁衛主要依仗的依舊是自己的魔法,能使用魔法是不會上去肉搏的,不像戰鬥法師那樣把肉搏當做主要手段,本末倒置。

  既然金光閃閃的皇家禁衛都出現在了此處,那麼那個臉方得像麻將一樣的家伙自然就是如今當政的羅瑟皇帝,才繼位沒多久,還沒來得及獲得魔導神皇這一霸氣稱號的羅瑟十九世了,也是白亦年輕的老師,他一直不想踫見的存在。

  有另外兩人並未隨著禁衛法師一同下去搜索,而是繼續待在皇帝身邊,其中一個身著華麗大方的法師長袍,另一個則和下面的禁衛法師同樣的打扮,兩人看上去身份似乎並不一般?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即使好奇心已經快要爆炸了,也只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皇帝。

  皇帝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有一肚子問題,在身邊隨手圈下個隔音結界,低聲說道︰「有人在覬覦著萬界臣服之書,就在這裡。」

  皇帝的口氣相當的輕描淡寫,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身邊兩人卻渾身微微一顫,像是聽到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

  這個消息當然足夠的可怕,即使往小了說,那也是有人想偷竊羅瑟帝國的鎮國神器;若是往嚴重的方向來說,萬界臣服之書同時象徵著羅瑟帝國的皇權,此舉無異於在覬覦著皇帝的位置。

  可聽見這個震驚得能讓男人流淚女人沉默的消息後,皇帝身邊的兩人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這怎麼可能?萬界臣服之書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怎麼可能被人偷竊?」

  「是誰?」

  皇帝聽見兩位臣子不太一樣的回答,有些玩味的瞟了兩人一樣,那位身著法袍的人是大法師本*托斯,職務是法師軍團團長兼帝國外務大臣;而那個法師盔甲的人則叫埃癸斯,是新進提拔上來的禁衛隊隊長,此人是孤兒出身,是靠著忠心和戰功一步步到了如今的位置,而他的魔法造詣並不算十分出眾,修為比起旁邊的大法師低了很多。

  所以兩人的話才會有些不同。

  皇帝並沒有回答臣子的問題,而是沉默著漂浮在空中,等待下面的搜索結果,心頭似乎也在盤算著什麼;埃癸斯隊長在環顧了一番四周後,也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反倒是那位大法師在散出精神力檢查了一番四周之後,開口繼續說道︰

  「之前在這裡釋放魔法的人似乎有著相當不俗的水準?而且手段極其殘忍,他應該是飛在空中,用魔法把這些四處逃竄的人一一殺掉的,明明應該有著一擊消滅所有人的實力,卻選擇這樣的手段,說明他暴虐至極,享受虐殺弱者的快感,或許一邊殺人,臉上還在一邊獰笑吧?」

  幸好殺人凶手,下一任的羅瑟皇帝沒聽見這些話,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了,只能說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就是特別會腦補?

  皇帝對這番推斷不置可否,繼續耐心的等待著,直到一位禁衛法師重新飛回他身邊,匯報道︰「陛下,已經搜索完畢了,沒有發現凶手,而這些死者都是周圍的流寇,其中混雜了好幾個國家和部落的人,應該是從邊境上流竄到這附近的。」

  「有活口嗎?」皇帝淡定的問道。

  「找到了一個...不過...」那位禁衛法師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下去看看。」皇帝說罷,徑直降落下去,落到了一片狼藉的殺人現場之中。

  很快的,先前藏在屍體堆下面僥幸逃過一劫的流寇被帶到了皇帝面前,可此人的精神已經完全失常,似乎是因為受過太嚴重的刺激?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話都說不利索,無論別人怎麼問,都只能從口中支支吾吾的哀嚎著︰「魔鬼...魔鬼...」

  但有一點卻是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他對於身著盔甲的禁衛法師十分忌憚,不但指著他們喊魔鬼,還總想著逃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這樣的精神狀態,問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哪怕是抽取記憶,也看不出太多東西來,不過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吧?」大法師對著皇帝問道。

  皇帝點了點頭。

  於是大法師的手中便浮現出了一面法陣,蓋在了那流寇臉上,流寇則渾身觸電般的抽搐,很快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雖然還有呼吸,可因為被人粗暴的抽取了記憶,已經徹底變成了植物人。

  大法師將手收回,口中念念有詞,那面法陣便漂浮在半空中,豎立起來,變成了一面魔法光幕,裡面出現了此人腦海中最為深刻的記憶——那是一個渾身漆黑,仿佛被黑霧包裹著的身影,正在半空中瘋狂的施展魔法,一個一個的屠殺著下面的流寇,四周完全被熊熊燃燒的火焰所籠罩,天空中也滿是烏雲,正在劈出一道道氣勢毀天滅地的粗壯閃電,看起來就像是魔王再臨,世界末日一般。

  「果然沒什麼用。」皇帝很淡定的看完了這段記憶,隨口評價道。

  「他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記憶肯定也會出現很大幅度的偏差。」大法師有點尷尬的解釋道︰「不過倒是能看出那位凶手的大概形態,渾身漆黑的盔甲,魔法水準相當不俗。」

  「這樣的惡徒有很多,全在通緝名單上。」埃癸斯隊長低聲補充了一句。

  羅瑟帝國不是天國,裡面肯定有不少壞人,再加上敵國未被徹底清理掉的餘孽,他們自然有著一張長長的通緝名單,僅僅通過這段混亂的記憶根本無法鎖定目標,甚至連縮小範圍都很難。

  「凶手也有可能不止一人。」旁邊的一位禁衛法師連忙補充道︰「這裡有一個屍體並不是被魔法所殺,而是顱骨被利刃貫穿的...」法師說著,掏出了一塊白娟,裡面包著一截斷掉的匕首鋒刃,上面還殘留著一些紅色和白色的黏液。

  皇帝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開始了發號施令︰「帶更多人來,封鎖這片區域,每一寸泥土都仔細翻找一遍,還有附近的村莊小鎮,一一調查,不要錯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線索。」

  說罷,他的腳下便浮現出一面法陣,施展起了傳送法術,幾秒之後,他便回到了自己遠在皇都的魔法實驗室中,看樣子,應該也沒有了隨同士兵一同凱旋的雅興。

  實際上當初白亦在瀏覽魔法師記憶時就曾問過他,你喜歡御駕親征玩個爽也就罷了,為啥每次打完了不用早就設置好的傳送陣直接回家?反倒是喜歡坐個馬車跟著軍隊慢悠悠的走?

  當時已然從那位霸道皇帝退化成老逗比的魔法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用一副笑而不語的口吻說道︰「等你當了皇帝就明白了。」

  不過這一次,皇帝似乎沒有心思慢悠悠的凱旋而歸了,回到實驗室後,他重新拿起身邊那根權杖,臉上露出了比之前在臣子面前更加凝重的表情,口中則自言自語的說著更容易引起恐慌的話︰「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陷入了沉睡?我就在你身邊,我就是現在的皇帝,你為何不肯聽從我的召喚?」

  「還是說,你覺得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更適合做你的主人?」皇帝低聲呢喃著,心頭其實也是十分焦慮的,變幻成權杖形態的萬界臣服之書明明就在自己手上,可為什麼突然就用不了了?

  這一變故,就是從他感應到有另一人在調用萬界臣服之書那一瞬間出現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6
你為何召喚我 503.為啥你後代那麼漂亮?

  白亦或許還能猜到為什麼萬界臣服之書突然不聽使喚了,很簡單的道理,神器不能有兩位主人,帝國也不能有兩個皇帝,既然此時的老師還是當年的皇帝,手頭還拿著萬界臣服之書,那用不了一點都不奇怪。

  目前看來萬界臣服之書這玩意似乎是唯一的,連時間都影響不了它的唯一性,不然應該是白亦一本,皇帝一本,雙方互不干擾才對,結果白亦手頭的直接用不了了,對戰鬥力雖然有些影響,但還好,他不完全依賴這玩意。

  他現在還不知道皇帝那本也用不了了,否則心頭或許會涌出某些惡趣味,我沒了魔法還有武技,還能潛行,還能變身黑湯圓,你沒了魔法,哈哈哈哈...

  「說起來,還是有點遺憾啊,這東西只有一本,要不然可以試試不顧蝴蝶效應,讓小彌雅去如今皇帝那裡賣賣萌,沒準能再騙一本過來...」白亦一個人在那邊胡言亂語的說著。

  恰好這時才剛剛洗完澡的小彌雅聽見了他的這番話,有些奇怪的問道︰「您在說什麼呢?又要我賣萌嗎?」

  「沒什麼,胡思亂想罷了,還有...把衣服穿好再進我房間。」白亦沒好氣的說著,小家伙大概是剛從浴桶裡出來,身上只裹著一張圍巾,濕漉漉的黑色髮絲還在滴著水,看起來水靈靈的。

  「知道啦~希望先生有時候真的像爸爸一樣呢...」彌雅沖著他吐了吐舌頭,回去了自己房間。

  這話裡的意思,應該不是說白亦對自己好或者特別親切啥的,應該是在說白亦太囉嗦吧?

  「不過您今天救回那人之後,大家都很感激您呢,連帶著我也得到了好多誇獎,蠻不好意思的...」彌雅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隔壁屋飄了過來。

  「我也沒做什麼,只是過去把他撿回來了而已。」白亦回答道。

  之前把那年輕人送回來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應付各種盤問,白亦則說出了之前就編造好的故事,那家伙只是一時不慎跌落山崖,摔得鼻青臉腫失去意識了。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鎮民們自己和個惡魔一樣飛在天上把一個山寨全滅了,為了配合他這套說辭,在回來的路上他給昏睡中的年輕人下了好幾道精神暗示,讓他在睡夢中相信自己確實是跌落山崖才變成這樣的。

  這樣的手段不算特別保險,精神暗示畢竟只是精神暗示,起不到篡改記憶的效果,如果被人刻意引導,或是類似場景再現有可能激起被暗示掩蓋的記憶,還是有那麼點暴露的風險的。只不過這樣不會對年輕人的意識造成太大傷害,那樣往往容易露出更大的破綻。

  「想來這麼一個小鎮子,平日裡安靜祥和,應該不會遇上這種事吧?也沒什麼厲害角色會來,來了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問題,應該很穩,不會出亂子。」白亦低聲自語道。

  可他終究還是有些低估了皇帝的敏感程度,原以為只是動用萬界臣服之書的那一個瞬間不會被發現才對,畢竟他自己這邊沒有感應到皇帝的存在,只是單純的無法使用而已,特別是後面這玩意再沒有任何動靜了,想來應該無事發生才對?

  然而皇帝卻比他想像的更加敏銳,這時的老師畢竟還比較年輕,加上那時萬界臣服之書還處在激活狀態,作為現任主人的皇帝自然能比他感應到更多東西,不僅意識到了問題,還瞬間鎖定了他的位置,並且已經去現場轉過一圈了。

  等到第二天禁衛隊長埃癸斯親自駕臨這座小鎮的時候,白亦才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有點太簡單了...

  「挨家挨戶的查,一個都不能放過。」埃癸斯隊長冷冷的發出命令,一群邊防軍便進入了小鎮,而他自己則徑直去往了鎮長的住所。

  「身穿黑色盔甲,行跡可疑的人物?」鎮長看著面前一身盔甲的埃癸斯隊長,想要從他臉上看看臉色啥的,結果只看見一面冷冷的面甲,這才低下頭,查看著對方擺在自己桌上的通緝令畫冊。

  「這些人我都沒見過,最近也沒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出入...哦對了,前陣子倒是新來了一位法師學徒先生,他確實是身穿盔甲的,而且一直穿著盔甲,從未露出過真面目,只是他的盔甲是銀灰色的,而且行跡也不可疑,是個好人吶!」鎮長絮絮叨叨的說著。

  「從未露出過真面目的人,還不夠可疑?」埃癸斯隊長冷冷的追問道。

  「因為他昨天才從森林裡找回了一位好小伙啊,可是幫了我們大忙...」鎮長又把昨天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最後還指著通緝令,補充了一句︰「而且他還帶著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上面這些惡徒?」

  埃癸斯隊長暫時沉默了,通緝令上人雖然多,但還真沒誰是帶著女兒的。

  「總之,帶我去見見他。」

  片刻後,埃癸斯隊長便在鎮長的帶領和幾位邊防軍的陪伴下,粗暴的推開了白亦家大門,一進門恰好就看見白亦身上裹著條圍裙,在灶台邊上給彌雅煎雞蛋,旁邊的餐桌旁則坐著彌雅和過來蹭吃蹭喝的露露,兩個小家伙本是一臉期待的表情,被這突然亂入給嚇了一跳。

  「有何貴幹?」白亦淡定的回身,問道。

  「緝拿嫌犯。」埃癸斯隊長回答道,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番這簡樸的小屋,又看了看白亦身上的圍裙和手頭的煎鍋,完全一副奶爸的形象,暗自搖了搖頭,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是覬覦萬界臣服之書的惡徒?

  鎮長則快步走到白亦身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手頭還拿著那份通緝令,遞了過去。

  白亦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翻看了一遍通緝令,倒是在裡面找到了幾個在歷史上還算有名的家伙,不過嘴上卻回答道︰「不知道,我沒見過這些人,也不認識。」

  「可以請你摘下頭盔嗎?」埃癸斯隊長繼續問道,出於禮貌,他自己也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

  白亦很爽快的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滿臉燒傷痕跡,看上去十分駭人的臉龐,嚇得一旁的露露和鎮長都渾身一顫。

  「抱歉...」埃癸斯隊長低聲說道,被毀容成這樣了,自己還要別人摘下頭盔,確實很不禮貌。

  「聽說你曾經是一位法師學徒?後來放棄了魔法的道路?」埃癸斯隊長又多問了一句。

  「是的,這張臉,便是不成熟的我窺探魔法奧秘所付出的代價。」白亦裝出一副悲傷而消沉的語氣回答道。

  「我很遺憾。」埃癸斯隊長回答道,「但我還是覺得,你可以試著繼續努力一番,像我,原本是個戰爭孤兒,參軍之後也沒有任何魔法天賦,僥幸得到了陛下的賞識,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在之前,我也不敢追尋魔法的道路。」

  結果旁邊一位城防軍官打扮的家伙連忙拍馬屁道︰「埃癸斯大人您言過了,實際上像您這樣在30歲時才踏上魔法修行的人來說,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經是天賦秉異了...」

  埃癸斯?白亦心頭默默念了念這名字,想著他先前描述的經歷,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家伙毫無亮點的長相,心頭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這家伙後來到底是娶了個多漂亮的老婆,後人們又是經歷過多少次的基因改良,才能在6000年後生出緹斯嘉爾那種檔次的美少女來啊?

  是的,這位只有名字,連個姓氏都沒有的埃癸斯隊長,正是緹斯嘉爾那位給後人傳下祖訓的祖先...而看他這老實的面相,心思也不多,還能被自己隨便弄個幻術忽悠過去的水準,也確實是那種能把一個承諾傳遞6000年之久的人。

  得虧自己方才放棄了殺人滅口的打算啊,要不然自己回去之後突然發現大女兒沒了,這怕是能把腸子悔青吧?

  埃癸斯隊長最後稱讚了一番彌雅的美貌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白亦安穩的過關,而隊長那邊也走訪了一下那位年輕人的家,聽了一番對白亦的各種讚美之詞後,便徹底的把他從可疑名單上劃去了。

  很快的,小鎮調查完畢,實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埃癸斯隊長便徑直去往了下一個地點,這邊境上的各種小村小鎮很多,他都忙得必須自己親自出馬了,沒那麼多時間在一個地方過多逗留。

  就這樣,緹斯嘉爾這位祖先便與目標擦肩而過。

  等到人都走了,露露都被彌雅拉出去玩之後,白亦才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咀嚼著事態的變化,很顯然自己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點,看來年輕的老師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看來,萬界臣服之書是不能再用了,最好是踫都別踫。

  「年輕時代的你,怎麼那麼機警啊?一點都不好忽悠...這下我可就尷尬了啊...」白亦低聲嘆道,對比起來,他肯定還是更喜歡那個隨便給他模擬一下抽卡就能忽悠過去的老逗比。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7
你為何召喚我 504.出門逛逛

  彌雅帶著露露離開了家,兩個小家伙又爬上了鎮子門口的兩只大草垛,露露遠遠望著埃癸斯隊長離去的方向,喃喃說著︰「那就是法師大人吧?真是好威嚴的人呢,剛才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呼吸了...」

  彌雅沒有回應,倒是微微皺起細細的眉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露露連忙把臉湊了過去,在彌雅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沒...沒什麼...」彌雅連忙回過神來,隨口解釋道︰「只是看見了爸爸的臉,有點難過...」

  她所考慮的自然不會是這樣的事,那種程度的幻術她還是見識過的,當然分辨得出來,只不過她無法和剛認識的好友訴說心頭的想法,才撒了個小小的謊。

  「這樣嗎?」露露不禁回憶起之前白亦用幻術偽裝出來的面容,當時她也是被嚇了一跳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心頭卻是滿滿的同情,連忙一把抱住了彌雅纖細的肩膀,格外認真的說道︰

  「沒關係的,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你爸爸很溫柔,也很善良,他之所以穿戴盔甲,就是害怕嚇著別人吧?像他這樣的好人,即使臉變得難看了,也同樣會得到大家的敬愛。」

  「而且彌雅你這麼漂亮,你爸爸以前一定很帥吧?」

  彌雅聽著她這番蹩腳的安慰,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希望先生以前的樣子?大概還不如現在這身盔甲好看?特別是臉上那三根線條組成的各種表情,想起來居然還有點想笑...

  「對了!我們家裡有一些治療燒傷的膏藥,我這就去找找看,也許有用哦!」說罷,熱情的露露便拉起彌雅的手,跳下草垛,往自己家奔去,他們一家都靠著販賣藥草和製作一些簡單的藥劑為生,算是煉金術士的初級階段吧?

  又過了一陣子,彌雅便一個人捧著幾罐治療燒傷的膏藥回家了。

  「今天居然沒出去野?」白亦正坐在飯桌邊,在演算著什麼,抬頭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手上拿著的東西,又問道︰「這又是什麼土特產?」

  「好像是治療燒傷用的...」彌雅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嘖...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露露當年是怎麼和你皇帝爺爺相遇的,好像就是因為這個...」白亦說著,用魔力從彌雅手頭拿過一只瓷罐,揚了揚,繼續說道︰「當年她就是因為給軍隊提供了這個,治療了不少士兵的燒傷,才被你皇帝爺爺注意到的,不過那應該是後來的事了...說來,這種燒傷藥也算是失傳的秘方了,帶一罐回去,看看能不能還原出來。」

  彌雅聽著白亦說起這些歷史,並沒露出太多感興趣的樣子,反倒是嘴裡低聲哼著︰「嗚...」

  「怎麼了?」白亦頓時有點警惕的問道,每當彌雅用「嗚」作為開頭的時候,不是賣萌就是撒嬌,可這好端端的,無故賣什麼萌啊?

  「希...爸爸,我們真的不去見見皇帝爺爺嗎?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了吧?」彌雅終於壯著膽子問出了之前就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咦?」白亦倒是有些好奇,他沒和小家伙提及萬界臣服之書的事,她怎麼猜到的?

  「爸爸你昨天戰鬥過吧?還試圖發動過禁咒,我都感覺到了...之前那位隊長應該就是在找你吧?您是不是...惹上什麼了?」彌雅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真正擔心的其實就在這裡,害怕自己的希望先生被人通緝,以他那恐怖的實力,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到時候很可能就要與自己敬愛的皇帝爺爺為敵,雖說此時的皇帝爺爺還不認識她,但這種重要之人的內鬥,她還是不想看見的。

  「居然是擔心這個嗎?這只是個小小的誤會,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白亦大咧咧的說著,他此時還不知道皇帝那邊也無法動用萬界臣服之書,正處在焦慮狀態呢。

  「這樣嗎?」彌雅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真的不去見見皇帝爺爺嗎?雖然您說過那蝴蝶什麼的,可我總覺得我們未必就會引發風暴一般的大變故吧?畢竟這只是一個比喻或者說概念,並不是客觀存在的規則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旁坐下,趴在桌上,俏臉朝著白亦,大眼楮眨阿眨的,很是期待的樣子。

  「你說得也有一些道理吧?蝴蝶效應確實無法證實或者證偽,而我們的行動會對後來造成何等的影響,不試試看也是不知道的...」白亦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其實自己心裡也有點想見見年輕的老師,畢竟目前對時間穿梭的研究進度極慢,只靠他自己一個人的話,真的太慢了,老耗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他真的很想和老師探討探討,最好是能弄出一個完整的學術攻關團隊來。

  而且他後繼的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試驗,通過自己對歷史的干涉,回去之後再對比歷史進程的變化,這絕對是一項充滿了誘惑力的試驗項目,能讓他對時間相關的規則也會有個深入的了解...想想還真是挺誘人的?

  只是這樣實在太過大膽和冒險,他一時間還真不敢做出決定。

  「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的皇帝爺爺,未必是你熟悉的那個。」白亦又突然開口說道,「他真不見得會像你想像的那樣好說話。」

  「可我覺得,既然都是皇帝爺爺,那應該都是一樣的吧?像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改變的吧?」彌雅反駁道。

  「你可別這麼說,他還真的變了...」白亦有點無奈的說著,畢竟一個是叱 風雲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是老逗比...

  「姑且等我再考慮考慮吧...」白亦最後說了一句,便陷入了思考。

  可他這麼思考了一周,最後也沒得出啥有用的結論,究竟要不要和魔法師接觸?又應該怎麼接觸?如何把可能引起的蝴蝶效應降至最低?這真是個很麻煩的問題。

  不過自從唬弄過埃癸斯隊長後,倒是再沒人懷疑過他了,從其他鎮民口中聽說帝國正在對邊境進行大範圍的排查,已經抓住了好幾個通緝令上的惡徒,不過卻沒人再來找過他。

  倒是鎮民經常來竄門了,時不時捎帶點地裡的收成,或者自己製作的糕點小食啥的,總之就是想和他這個神秘的學徒先生保持良好關係。

  也有不少人上面來咨詢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子女兒啥的有沒有魔法天賦,能不能成為一名法師?白亦對此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釋道︰「魔法的大門是對所有人敞開的,魔法的道路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與毅力。」

  這個理念倒真不是他瞎掰的,實際上羅瑟帝國從未禁止過向公眾傳授魔法,還建立過不少魔法學院,更是經常有知名法師公開授課招徒,也沒有各種專利限制,整個學術氛圍甚至比後世還要開明一些,只不過法師的標準定得太高才導致數量稀少。

  就在此時此刻,都有一對家長帶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焦慮和猶豫的坐在他面前,開口說道︰「可是...我這個兒子,他從小就笨,完全比不上隔壁家的孩子,即使這樣也有成為法師的希望嗎?」

  「自然是有的,只要他肯用心去追尋。」

  「這樣?可是隔壁的孩子,聽說在魔法學院裡的成績也不太好...而且每年的開銷也很嚇人...」那對夫婦繼續說著。

  其實這年頭的學費開支啥的並不高,只不過對於這種生產力低下,又沒什麼貿易往來的邊境小鎮來說,還是個不小的負擔。

  這也算是羅瑟人那種病態般的驕傲帶來的弊端吧?幾乎沒有國際貿易這個說法,導致這種邊境小鎮沒什麼商機和財源。

  那對夫婦又念叨了一大堆家裡長假裡短的各種難處,最後還是沒有做出決定,就這麼走了,而白亦則看著桌上的一大堆新鮮苞米,大概算是咨詢費吧?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彌雅也把小鎮周邊全跑過了一遍,很快就覺得無聊了,想要去更多地方看看。

  「露露他們家過幾天回去最近的城市賣藥品,我們一起去唄?」小家伙開口央求道,還沒來得及撒嬌賣萌,卻看見白亦居然爽快的點了點頭?

  「去其他地方看看,也好。」白亦說著,將桌上一大堆演算用的稿紙挑出了幾張收好,剩下的全都燒成了灰燼。

  很顯然,他的研究依舊沒什麼進展和突破,也是時候到處逛逛,尋找靈感了。

  就這樣,露露一家和白亦一家,便坐上了前往最近城市的馬車,就像是郊游那般,慢悠悠的朝著最近的城市,高山之城緩緩行去。

  因為兩家就是鄰居,女兒們又格外要好,兩家算是相當熟絡,一路上白亦的話倒也是多了起來,給這個很少離開小鎮的家庭描述了不少帝國的風土人情,聽得露露雙眼放光,滿臉期待和憧憬的神情...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8
505.老逗比你穩住啊!

  白亦借著自己老師的記憶在露露那邊小小的刷了點聲望,這倒是沒什麼,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小彌雅居然也同樣是一副憧憬和期待的表情?兩個小傢伙相互傳染了嗎?

  不過作為聲望上漲的代價,幾天後,白亦還是坐上了露露家的馬車,一匹老馬拖著木製的拖斗,貨物和乘客都擠在拖鬥上,滿滿當當的,落腳的空隙都沒多少。

  白亦自從與彌雅相遇之後,就沒坐過這種檔次的交通工具,出行要麼飛要麼傳送,必須要坐馬車的時候也基本是最豪華最舒適的款式,然而他現在的身份是個不成器的學徒,只能湊合著和彌雅,露露,還有露露的媽媽以及一大堆藥草擠在一起,讓他頗為不適。

  奇怪的是彌雅居然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還很聰明的在貨物堆中找到了一個可以舒舒服服躺著的位置,大概是小時候在那個偏遠小鎮上經常乘坐這樣的交通工具吧?後面即使被白亦寵溺得和小公主一般也沒忘記兒時的感覺?非但沒有不適,還很愜意的與同樣睡在旁邊的露露小聲說著悄悄話。

  露露那位風韻猶存的母親很敏銳的觀察到了白亦的不自然,開口問道:「學徒先生似乎不太習慣?我們這種鄉下地方,也只有這樣的條件了,請您稍微委屈一下吧...」

  如果是先前的白亦,露露的母親大概是不敢也不願主動搭話的,可自從他從深山老林中救回那位很有骨氣的年輕人之後,讓他在鎮子裡刷了一大波聲望,再加上後來各種與鎮民的接觸,尤其是隔壁鄰居露露家更是經常過來,一來一去,兩家倒也算是熟絡了。

  「太客氣了,這沒什麼,比起我坐過最爛的車舒服多了。」白亦謙虛的回答道。

  至於他上過的最爛的車,自然是地球上那種一串磁鏈下載半天結果打開是有碼葫蘆娃那種。

  「說起來,聽露露說您去過很多地方吧?看來以前一定是位身份高貴的人。」露露的母親有些隱晦的問道。

  白亦目前對鎮民們來說還是相當神秘的,很多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只要一聊天,就難免的想要探尋他的秘密,不過白亦的嘴一向很嚴,說話也是滴水不漏,面對這個問題,只是隨口敷衍道:「並沒有什麼身份,只是到處瞎轉悠罷了...」

  像這樣的聊天並不會持續多久,坐在前面駕車的露露父親也不用擔心白亦變成隔壁老王,畢竟一邊是關注世界局勢,探究時間奧秘的虛空行者,一邊是生活中只剩柴米油鹽雞毛蒜皮的家庭主婦,聊不了幾句便安靜了下來,倒是一旁的兩個小傢伙就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看著真像是一堆親生姐妹。

  這趟行程並不長,總共也就小半天時間,眾人便抵達了附近最大的一座邊境城市,高山之城,就像名字所描述的那樣,整個城市依山而建,外圍豎著一圈高大險峻的城牆,讓整個城市看起來像是與高山連為一體那般。

  這裡不僅僅是一座城市,同時也是一座邊境上重要的要塞節點,駐紮著大量的邊防軍,離城市越近,路上遇見的各路軍漢便越多,紛紛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與這輛馬車格格不入的白亦,而彌雅和露露也在露露母親的提醒下,帶上了長袍後面的兜帽,遮住了俏麗的臉龐。

  馬車在靠近城市之後停了下來,前方的路上堵滿了從各個地方過來的馬車,拍成了一條長龍,因為秋收剛過的緣故,附近的人們便開始往高山之城聚集,而高山之城又因為邊境防務的考量,只設置了兩道城門,會變得格外擁擠也就不奇怪了。

  「今年比往年排的隊更長了。」坐在擔任老司機的露露父親感慨了一句,索性從懷裡掏出了麻葉和煙絲,裹了裹了便吞雲吐霧了起來。

  「嗚...要等好久的樣子...」小彌雅望了一眼長長的車隊,小聲感慨了一句,又大概是和露露膩夠了,想起了白亦這個爹,又蹭到了他身邊,像只小貓似的枕在了他大腿上。

  這樣的親昵舉動已經好多年沒做過了,白亦一時間頗有些感慨,原本急切的心情也瞬間冷靜了下來,安然的享受著眼下的時光。

  「你們父女感情可真好。」露露的母親在旁邊感慨了一句。

  「畢竟就剩我們相依為命了。」白亦回答道,根據他之前編出來的身世來歷,他的妻子在生下彌雅后便去世了,是他辛苦把彌雅慢慢拉扯大的...這套說辭彌雅原本還有些反對,可白亦卻固執的堅持,小傢伙沒辦法,只好認了。

  等到彌雅在白亦腿上都睡好了一覺之後,馬車終於慢悠悠的晃到了城門口,白亦注意到門口正有一整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仔細搜查每一輛馬車,十分的嚴密,每件貨物都要仔細查看,每個人的面相都要和一大疊通緝令對比一番,甚至還要伸手去捏別人的臉以確保不是面具,甚至連一頭生豬都要讓它哼哼兩聲才肯放行。

  好幾輛稍微有一點點問題的馬車都被滯留扣押了下來,由另一隊人帶走了,而城牆上面,還有好幾位身穿法師盔甲,手持法杖的法師居高臨下的監視著局勢,身上散發出一陣陣大師級的力量波動。

  由好幾位大師級法師親自出面鎮場,可想而知帝國方面是何等的重視了。

  很顯然,這是在搜查什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和上次的事件有關,白亦原本以為已經過去了,自己也沒被打擾,結果看來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只是稍微觸碰了一下萬界臣服之書,年輕的老逗比怎麼就抓著不放了?以他那大咧咧的性子,會如此在意這件事?白亦在心頭暗自盤算著,突然想到了某個可能,該不會...年輕的老逗比手頭的萬界臣服之書也用不了了吧?不然他沒理由如此緊張才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形勢好像有點嚴峻了,據白亦對魔法師的了解,萬界臣服之書就是他的命根子,甚至可以說涉及到整個帝國國運的東西,更是魔法師那股一往無前的自信源頭,他看似不拘小節,根本還是在於有萬界臣服之書在手,沒什麼小節能困擾到他。

  可如果失去了萬界臣服之書,對羅瑟帝國的影響姑且不說,白亦更擔心這會對皇帝的心態產生什麼影響,甚至影響到他後面的修行過程,進而影響到後面與自己的相遇...這一套因果循環如果發生了,那恐怕不是蝴蝶扇動翅膀的程度了,這得是巴大蝴效應了吧?

  白亦突然意識到,自己恐怕必須和當年的老師見上一面才行,那樣還有挽救局勢的可能,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後面的可能性想想都可怕...

  而就在此時,一位負責盤查的士兵靠近了馬車,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十分扎眼的白亦,下意識的就用手頭長矛對準了白亦,厲聲喝道:「摘下頭盔!報上身份!」

  「小心點,別嚇到。」白亦冷冷的說著,掀開了面甲,露出下面用幻術構造出來的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頗有點好萊塢著名恐怖電影裡那個夢中殺人鬼的氣質。

  毫無意外的,士兵頓時感覺心臟像是停止跳動了一般,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面色更是蒼白無比,緩了好一會,才頗為同情的說道:「好吧,我很抱歉...你真是個堅強的人...」

  說著,他也沒了繼續盤查的心思,更不想再詢問什麼,直接對前面揮了揮手,示意放行,讓白亦這輛馬車成為了通關最順利的。

  當然了,能造成這樣的效果也和他瞬間丟出的那個簡單的精神暗示有關。

  與此同時,城牆上一位法師也注意到了白亦這輛通關特別流暢的馬車,連忙招來了身邊的一位士兵,指了指正慢悠悠通過城門的馬車,問道:「為什麼這輛車通過的這麼快?」

  「大人請稍等,我馬上去問。」士兵說完,噔噔噔的跑下城牆,片刻后又呼哧呼哧的跑了上來,彙報道:「那馬車上坐著一個重度燒傷的患者,那張臉太過嚇人了,搜查的戰士被嚇得一時失神,就下令放行了...不過被燒成那樣的,肯定不是通緝令上的人。」

  「那麼其他人呢?」法師繼續追問道。

  「其他人算起來也是我們高山軍團的熟客了吧?邊境的一家葯傷,每年這時候都會送一批藥材過來,合作很多年了。」

  法師聞言,不再發問,而是默默的沉思了片刻,突然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好像有些不對勁...剛才負責搜查的是羅奧克吧?他是位身經百戰的老兵了,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會被一張人臉嚇到?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影響,事情不對,快去攔下那輛馬車!」

  此時已經坐著馬車消失在高山之城複雜的小巷中的白亦並不會意識到,他一時圖方便為了快速過關而使用了精神暗示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會這麼快被人察覺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19
506.歷史名人

  白亦之前在排隊進城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儘快,並且以和平的方式見到自己年輕時代的老師,而且最好是在對歷史的干涉儘可能少的情況下,這顯然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他肯定不能大咧咧的直接跑去皇城,那恐怕當場就要打起來,也肯定不能直接告訴皇帝實情,這樣誰知道會對歷史造成多大影響?

  左思右想之下,他大概有了點打算,這便在城門口非常明顯的出手,想來對方不是笨蛋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察覺到。

  車上的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位神秘的學徒先生幹了什麼,露露的爸爸駕車去到了一家熟悉的旅館,據說乾淨整潔物美價廉,他每年都會來住上幾次。

  眾人暫時安頓下來之後,露露的爸爸媽媽便忙著出門送貨,他們此行帶來的各種藥草有一半是供應給駐紮在這座城市的高山軍團的,今天抓緊時間送了貨,明天才騰得出時間幹別的瑣事。

  不過他們就要離開的時候,白亦卻叫住了他們,「明天再去吧,相信我,最好等明天再去。」

  夫妻倆聽見這番神神叨叨的勸告,相互對視了一眼,滿臉都是疑惑,露露的父親卻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軍隊那邊全天都有人收貨。」說罷,就這麼大咧咧的離開了。

  「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白亦看著遠去的馬車,一個人喃喃自語著,回去了旅館的房間,等待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的空隙,可以玩玩小彌雅,看看露露賣萌。

  結果推開房門,沒看見彌雅和露露在打滾賣萌,房間裡居然空無一人?!

  「這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小東西就不見了?!」

  此時的露露則滿臉的歡喜雀躍,牽著彌雅的小手,飛快的穿行在高山之城的小巷之中,跑得呼哧呼哧的,嘴裡還斷斷續續的說著:「快點...再快點...」

  「這樣真的好嗎?」彌雅跟在她身後,有些猶豫的問道。

  「沒關係的啦,高山之城的夜市可好玩了,有來自各地的雜耍,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熱鬧得像是慶典一般,我可是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露露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彌雅還是有些擔心的樣子。

  「放心啦,回去之後如果被責罵的話,我一個人承擔就是了,再說了,你爸爸那麼寵你,肯定不會罵你的,而我爸爸媽媽他們去送貨要花很長時間的,只要我們早點回去的話,不會被發現的。」

  露露一邊說著,一邊牽著彌雅穿過了最後一條小巷,兩人頓時來到一座寬闊的廣場上面,這裡真的就如露露所說,熱鬧得如同一場慶典一般,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不僅有羅瑟本地人,還有很多異鄉人也在混雜在其中,滿地都是各種小攤小販,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四周還有很多正在賣力表演著的雜耍藝人,空氣中則瀰漫著各種小吃的濃郁香氣。

  像這種地方,自然是魚龍混雜的,露露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沒有父母的陪同肯定是不會允許她來的,而有父母在場的話,哪有和同齡人一起自在?於是這妮子便帶著彌雅偷偷跑了出來,準備趁著父母交貨的空擋玩個痛快。

  就連彌雅一時間都愣了一下,這樣的夜市,熱鬧程度居然已經不輸給自己後面逛過的那些了?而且這還是在古羅瑟時代,夜間生活居然已經如此豐富了?

  說起來,白亦的家教一向十分嚴厲,晚上想自己跑來這種地方玩那真是想多的,偶爾的幾次夜市經歷還都是有他在旁邊陪同監視著的,所以如今彌雅看見這跨越了時間的熱鬧場面,一時間倒也忘了白亦的提醒,臉上滿是比露露還興奮的神情,從兜裡掏出幾枚金幣,就跟著露露殺了進去。

  兩個小傢伙就這麼忘乎所以的瘋玩了起來,剩下白亦一個人呆在旅館的房間裡,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的時候,卻發現有人主動找上了門來?

  「進來吧,坐下說話。」白亦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下一秒,房間的木門便被一腳踢開,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大刀長矛涌了進來,把白亦包了個圓,各種雪亮雪亮的武器紛紛對準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分屍了一般。

  最後走進房間的,則是三位身穿法師盔甲的法師,帶頭的那位正是最先發現白亦不對勁的那位,他仔細審視了一遍白亦身上的盔甲,問出了一個讓在場其他人都意料不到的問題:「最新款?」

  說著,他主動脫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副電影裡標準的壞人臉,鷹鉤鼻和餓狼一樣的眼神,比渣渣輝還像壞人。

  白亦看清來人長相后,稍微回憶了一番,試探著問道:「獵犬多頓?!難怪能那麼快的找上門來...」

  這麼一開口,周圍的士兵作勢就要揚起武器,卻被這個叫做獵犬多頓的法師控制住了,開口說道:「我確實是多頓沒錯,但我不記得我名字前面多過獵犬兩個字。」

  白亦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眼前這個標準壞人模樣的傢伙,雖然此時還只是一位軍團法師,軍階大概也就是法師只要入伍就有的百夫長,可以算是不怎麼入流的小角色,然而此人日後卻是在史書上留下過各種記載的,算是個歷史名人了。

  根據各種正史野史發明史的記載,此人乃平民出身,靠著還不錯的天賦成為了法師,加入了法師軍團,後來一路高升,最後做到了帝國法師軍團副團長,兼帝國軍機內相這樣一個位極人臣的高位,算是羅瑟十九世在位時期的左臂右膀之一了。

  如果只是這樣恐怕還不足以讓後世史學家注意到這個典型的反面角色,他真正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則是羅瑟十九世莫名消失之後,以陛下只是暫時離開,遲早會歸來為借口,堅持不肯承認即將登基的下一任皇帝,甚至不惜為此發動了一場叛亂!

  這場叛亂雖然最後以失敗而告終,原本名震天下的法師軍團在叛亂中傷亡殆盡,基本上名存實亡了,而多頓本人及其全家老小的無頭屍體則在皇都的城牆上掛了整整十天...

  最後,羅瑟二十世才在叛亂帶來的鮮血與廢墟中披上了黃袍...

  經此一役后,羅瑟帝國的國力瞬間從雲端跌落,沒了法師軍團,後繼的皇帝也沒了萬界臣服之書,之前的風光不在,後面的統治者面對周圍惡鄰的威脅不再高枕無憂,被迫搞出了帝國級防禦法陣這個最終耗盡了全部國力的超大型工程,羅瑟帝國也就這麼逐漸消失了。

  就是這樣,很多史學家認定多頓便是造就一個輝煌帝國最終走向衰敗的罪魁禍首,又根據各種正史野史,認定此人兇殘而貪婪,殘暴而瘋狂,他發動叛亂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云云,更是發明出了此人強搶民女,圈養男童,生吃活嬰等等變態行徑,給他取了古羅瑟最兇殘的惡犬,帝國葬送者等等稱號。

  當初還在虛空裡的時候,白亦通過其他行者了解到了這些歷史,還十分憤慨的問魔法師當初眼光為何如此差勁?這算是典型的識人不明吧?

  誰知魔法師卻很平靜的回答道:「關於他的記憶你也看過了,你應該知道,他只是盡了最後的忠誠而已...」

  魔法師關於多頓的記憶和史書描述的有很大不同,在他記憶中,雖然此人長相極其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猙獰,然而其能力極強,交給他的任務沒有完成不好的,貪污受賄這些多少也有,但還沒到蛀空國庫那種程度,尚在魔法師的容忍範圍之內;其個人作風也不過是聲色犬馬,算是合情合理,並沒有史書上描述的那般變態。

  總的來說,在魔法師眼中,此人遠不如史書上描寫得那般邪惡,而對於叛亂這件事,魔法師並未過多評論,隱約的有那麼點默許的味道在裡面?

  「沒準你離開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呢?」當時的白亦這樣問道。

  「唯獨他,不會變的。」魔法師喃喃的回答道,不在這個問題多言了。

  其實按照羅瑟律法,下一任皇帝必須是接受了萬界臣服之書的傳承才算是正式繼位,而當時的羅瑟二十世在沒有萬界臣服之書的情況下強行繼位,按律法應該判作篡位的,多頓的行為反倒可以說是在維護皇權?

  也難怪魔法師不願意評價此人,畢竟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超豪華帝國就是被他這麼給折騰沒的...

  然而當時魔法師人都不在了,想傳承也沒辦法,情況確實很特殊,所以多頓這個行為究竟性質如何,是很值得探討的,只不過史書一向由勝利者書寫,多頓當然不會得到什麼中肯的評價。

  所以此時白亦作為律法上的羅瑟二十世,面對這位當年對著羅瑟二十世發起叛亂的傢伙,心頭的感覺多少就有些複雜...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0
507.這個頭銜好像不太管用?

  白亦面對著這個被史書黑出翔的傢伙,繼續保持著那副氣定神閑的淡定姿態,微微環顧了一下周圍,朗聲說道:「我不喜歡和太多人說話,只留下一人聆聽我的話語便是。」

  周圍士兵聽見如此裝逼的發言,臉色頓時冷了幾分,手頭的兵器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很像教育教育這個可疑的傢伙應該看清局勢再裝逼。

  多頓也有些好笑的說道:「看來閣下並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不,是你們不清楚自己的處境。」白亦平靜的說著,微微豎起了右手,指間亮起了一圈這個時代人還未見過的符文,下一秒,那些士兵手頭的武器便紛紛自己折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眾人臉上頓時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多頓更是如臨大敵一般,掏出法杖就準備吟唱,結果白亦的指間又亮起了一圈符文,他的吟唱瞬間就被打斷了。

  沉默術!多頓心頭大駭,瞬間明白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沒有任何吟唱,看不見法陣的構建,甚至連魔力波動都沒感應到自己直接便被沉默了...這樣的實力差距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能應付的範疇,意味著對方只要願意,就可以像捏死螞蟻一般殺死自己...

  另外兩位和多頓水準差不多的法師顯然也明白這一點,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之前準備的吟唱不需要白亦出手就自己中斷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多頓連忙制止了下屬的衝動,因為不能說話的緣故,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們照著對方的話做,士兵們只能不解又不甘的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一位法師便拉住了一名士兵,低聲說道:「快去通知團長,一級戒備!」

  「什麼?!」那位士兵這才明白了過來,臉色頓時變得比法師還白,像這個戒備等級,往往只有強敵入侵時才會啟動,此時竟是只為了一個嫌疑人而啟動?!那麼此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

  「此人竟是恐怖如斯?!」

  「我從未見過有人的施法能快得無聲無息,而且還是我從未見過的施法方式...此人的實力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法師又低聲提醒道。

  這就是符文魔法的便利之處了,施法迅捷,波動細微,配合上白亦的水準,完全可以做到這種駭人的程度,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的人沒見識過符文魔法,這就被嚇住了。

  想來他在正常時間點用法陣魔法唬人,穿越時空后又用符文魔法唬人,都是佔了個少見多怪的便宜。

  「希望多頓大人能多拖延他一會吧...」那位士兵低聲嘀咕著,快步跑開了。

  而此時留在房間裡的多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從容,冷汗已經爬滿了一整條脊樑,滲透了盔甲的內襯,讓他感應到一陣陣金屬的刺骨之寒,現在的多頓只是個30來歲的年輕人,初出茅廬,還沒到被人口誅筆伐的那種境界,面對白亦的手段,一時間招架不住也實屬正常。

  「坐吧,我沒有惡意,你應該也知道,如果我願意,可以輕易的殺光你們。」白亦開口說著,言語中充滿了威嚴與肅穆,又夾雜著濃濃的神秘感,顯得像是一位神明在說話一般,讓多頓難以抗拒,只能乖乖聽從他的吩咐,找了張椅子,低著頭坐了下來,完全不敢正視白亦。

  這是白亦利用騙術師的知識加上與軍神接觸的體驗,所刻意模仿出來的效果,先前他在考慮如何與現在的皇帝接觸時,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合適又安全的身份,畢竟之前編出來的各種謊言騙騙那些鎮民和緹斯嘉爾她祖宗倒是沒問題,但別人真要去查的話,肯定破綻百出,他必須給自己編織出一個可信可靠,同時地位崇高又讓人充滿敬畏,不敢去刨根問底的身份。

  想來想去,他決定給自己營造神秘感,以神秘帶來敬畏,簡單來說就是...裝神棍...

  白亦相信以騙術師的伎倆,再加上後世乃至地球上的各種神棍案例,再加上與虛空第四神棍的接觸,自己肯定可以扮演好這一角色。

  於是便聽見他繼續說道:「我叫先知。」

  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個頭銜,因為這個名號聽起來好像很拽很酷,可實際上總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鎖甲雙廢之一的薩滿;或是只會殺農民和偷窺的外星飛行器;或者某著名遊戲主播...

  可是沒辦法,眼下這個頭銜確實是最合適也最好用的,能從一定程度上讓自己那個老師聽從自己的安排,別搞出些修改歷史的幺蛾子,免得自己回到正確時間點之後看見精靈、武者、刺客妹子乃至小母龍啥的抱著別人的孩子來迎接自己,讓自己當一把正牌的卜氏先知。

  白亦自己的計劃是這樣,只不過有點出人意料的是,多頓在聽見先知這個名頭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完全是無動於衷,根本沒有先前施展魔法時起到的威懾性效果。

  難道是騙術師的伎倆失效了?白亦的第一反應是這個,隨即又否認了,這個時代很多幻術和精神類魔法還沒發明出來,人們是很難招架的才對...騙術師的伎倆必定可以大殺四方的。

  於是他稍微的回憶了一番,突然記起來這樣一個細節——

  這個時代已經有各種宗教和信仰出現了,甚至在其他國家和地區已經大肆傳播開了,只不過羅瑟帝國以法師為尊,而羅瑟法師這個群體又是特別自信,目空一切的類型,他們不否認神明的存在,只是驕傲的認為神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要不然那些信教的國家被自己魔法蹂躪的時候,神明怎麼看不見?

  羅瑟帝國自己排斥宗教,但總有一些想走宗教勝利的國家和勢力,時不時就有各種神棍潛入來傳教,各種偏遠城鎮時不時就會冒出個神棍,先知這個頭銜簡直快要被用爛掉了,最後的結局要麼是騙局被戳穿遭人亂棍打死,要麼是被趕來的法師以擾民為由幾發魔法轟成渣渣。

  所以說先知這個頭銜,在這個時代一點都不稀罕,還顯得很lo,說到底,這個時代還沒有日後如日中天的神恩教來懲處這些冒牌神棍,神棍泛濫也是無可避免的。

  果然就不該給自己起這個綠色的頭銜啊...白亦心頭暗自嘆道,可話都已經出口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扮演下去了,於是他繼續保持著先前那副聲調,裝腔作勢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充滿了懷疑,但很快,你便會相信了。」

  多頓沒有說話,也沒法說話,只能聽著白亦繼續說道:「你們正在進行的準備,恰到好處,真正的敵人很快會從南面過來,去吧,光榮的戰鬥在等待著你,等結束之後再來見我。」

  說罷,他輕輕一揮手,又用多頓完全沒有察覺的高速施法,以一記短距離傳送將他送出了屋外,還順便解除了他的沉默。

  眨眼間就換了個環境的多頓花了些時間才緩過勁來,意識到對方應該是用了傳送類魔法,只不過速度太快,讓自己完全沒察覺到...至此,已經見識到白亦魔法造詣一點皮毛的他完全是又怕又敬,可對他那個先知的頭銜卻很不理解,一位如此強大的法師,你好好享受榮華富貴,萬人敬仰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給自己起個騙子的頭銜?

  「應該是一位有著古怪癖好的強大法師吧?」多頓得出了這樣的判斷,「但脾氣卻很溫和?沒有怪罪我的冒犯...這樣的人,不太像是那種屠殺一整個山寨的暴徒吧?」

  他就這麼一邊琢磨著,一邊返回軍營準備彙報此事,完全沒把白亦之前那番預言聽進去,作為一名標準的羅瑟法師,並且是一個後世連造反都敢幹的貨色,對那些範本式的神棍言論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結果等到他回到兵營之後,才發現這裡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他本以為這是要召集重兵去對付那位古怪的法師,於是便連忙小跑著去見了自己的上級,千夫長費恩。

  對方看見他平安歸來,也注意到了他不太自然的臉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去洗把臉,趕快準備戰鬥!」說罷,便低下頭繼續看地圖了。

  多頓一想到白亦那神鬼莫測的施法手段,頓時打了個機靈,連忙開口勸道:「大人,先前的情況也許是我判斷失誤了,那位法師並不像描述中的邪惡和殘暴,只是有著一些古怪的癖好,我建議再觀察...」

  千夫長聽完之後抬起頭,問道:「不是和那位嫌犯戰鬥,而是南方出現了惡魔入侵!嫌犯的事之後再說。」

  多頓當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原地,腦子裡如雷鳴般的迴響起了先前白亦那番話語:「真正的敵人很快會從南面過來,去吧,光榮的戰鬥在等待著你...」

  難道說,這傢伙真的是位先知?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1
508.別慌,亂不了

  雖然後世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吟遊詩人的詩篇和歷史學者的刻意美化,對古羅瑟這個古老和神秘的國度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嚮往著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帝國,進而所引發出一系列所謂古羅瑟情懷的惺情調...大多是些無聊的貴族或者文人騷客。

  然而即使讓這個帝國曾經的主人魔法師來評價這些東西,大概也是得出『吃飽了撐的』這種結論,因為無論從科技、經濟、人口、生產力乃至疆域、周邊局勢和國內穩定等等因素來看,當年的古羅瑟帝國都無法和現在的沃薩帝國相提並論,畢竟人類是在不停發展進步的,要是6000年後的國家全面不如一個6000年前的,那人類怕不是早該滅亡了?

  尤其是在周邊局勢方面,魔法師不止一次對後世整個南陸一統的局勢流露出羨慕的神情,要知道他當年之所以能創下不世武勛,一方面是他確實很能打,另一方面也得有那麼多敵人來給他刷——這個時代羅瑟的敵人實在太多了,除開那些異族之外,還時不時有惡魔這種更加難纏的貨色出沒。

  說到底還是沒有一個像神恩教這樣的強勢宗教存在,整個南陸的宗教信仰極其混亂,再加上羅瑟帝國帶來的龐大壓力,這樣的氛卧然給了惡念佳的可乘之機,各種信奉惡魔的邪教在除了羅瑟帝國之外的區域大規模的滋生,一整個小國或者邦酋被邪教完全把持都不算什麼了,甚至還出現過某酋長將整個部落的活人全部獻祭,以換茹以匹敵魔導神皇力量這種反人類慘劇!

  至於這位酋長的下場嘛...魔導神皇的實力,連深淵大君這種級別的大惡魔都要避其鋒芒,更何況那些不入流的貨色?

  邪教大肆蔓延的直接後果就是讓惡魔能很輕易的通過人類信徒的幫助入侵伊斯特位面,像這一次高山之城所面臨的情況就是由幾名異族邪教徒偷偷潛入邊境,布下了一個惡魔召喚陣,製造出了一道位面裂隙以供惡魔入侵。

  像這種裡應外合,類似恐怖襲擊的事件在神恩教出現並完全掌控局勢之前可謂層出不窮,包括後世聖堂要塞所鎮守的那些用超大規模召喚儀式創造出來的,無法永久關閉的位面裂隙,也正是在這一時期坐下的鋪墊,釀下的苦果。

  白亦在等待進城的時候察覺到了異樣,因為接收了原諒大帝那塊空間碎片,再加上後面對鬼畫符的各種參悟理解,他現在對於空間波動遠比一般人敏感得多,結合這個特殊的時代背景,讓他在高山軍團守軍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便對接下來的事情進展有所預計了。

  從空間波動來看,規模好像還不小?不過他當時並未急著出手制止,倒是覺得可以將計就計,用這個事件來坐實自己先知的身份,反正即使他什麼都不做,這樣的入侵對於高山之城能構成考驗,卻還不算威脅,就算能構成威脅,有自己坐鎮,也就沒有威脅了。

  深淵大君了解一下?被他乾死兩個了,面對惡魔,他可是有著絕對自信的。

  然而比起白亦的胸有成竹,高山軍團方面卻如臨大敵一般?整個城市的駐軍都被調動起來了,軍營裡的士兵魚貫而出,飛快的站上了城頭,箭矢、滾石、火油等等物資也被紛紛搬了上去,城中有一定治療和急救能力的醫師藥劑師也被紛紛召集了起來,包括跑去送貨的露露父母,他們原先因為白亦的緣故被暫時扣押了下來,結果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手就被帶去了城牆下面,要他們做好接收傷員的準備。

  露露的父親簡直一臉懵逼,之前那麼嚴肅的扣押了自己,還以為犯了什麼事,結果居然是為了這個?這種救死扶傷的事不需要強迫自己也會自願的呀,這是折騰個什麼勁?

  總而言之,高山軍團的一系列準備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應對一持怖襲擊,更像是準備一場大規模戰爭一般,究其原因,主要是古羅瑟時期總結出一條社會經驗——在與惡魔的長時間交戰中他們發現,這個東西特別喜歡欺軟怕硬,並且極其狡猾,當它們找上你的時候,必定是實力壓制,絕對不會幹出那些部落酋長拿著長矛高喊著捅死歐洲人殺光海豹的口號就跑來攻城這樣的蠢事,它們只有在有著充足獲勝把握的時候才會進攻像高山之城這樣防禦森嚴的要塞。

  事實證明高山軍團的判斷並沒有錯,深淵裂隙成型之後,立即從裡面湧出了大批量的惡魔,其規模根本不是白亦在彌雅老家遇上那次能相提並論的,約莫一個斜左右,惡魔們便在深淵裂隙附近聚成了黑壓壓的一大團,預估數量大概在一萬五左右,頗有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架勢。

  守軍的最高指揮官,軍團長勞倫斯已經親自登上了城頭,看著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片敵人,縱使其中大部分都是低級的惡魔,偶爾有些高級一點的豬頭魔和牛頭怪混跡其中,看起來兵種質量似乎很低?但多年與惡魔交手的經驗讓他明白,對方的頭目很可能是個深淵領主級別的傢伙,否則是不可能擁有如此規獰團的。

  而高山軍團的守軍,雖然算上後勤雜役民兵預備役一共才15000人出頭,看起來似乎不落下風?然而其中真正有戰鬥力也就三分之一而已,也就是五千人,縱使這個數量放在這個人口不多的時代已經算是重兵了,可對手還是比自己多出了三倍有餘...

  「如果只是這些低級惡魔,沒什麼威脅,關鍵在於藏在其中的那頭深淵領主...」軍團長低聲說出了自己內心真正焦慮的東西,不知底細,實力完全未知的深淵領主其實才是這股惡魔的最大威脅所在...這難免讓他的臉上愁雲遍布,緊縮眉頭看不到一點鬆開的跡象。

  形勢已然很嚴峻,可親衛卻傳來了另一個壞消息——平民的疏散工作進展得很不順利,現在還有相當一部分城民都不知道惡魔軍團即將攻城了!

  「還不抓緊時間去辦!」軍團長很是惱火的喝道,又扭頭對著身邊負責率領法師團的千夫長費恩說道:「費恩大人,對付深淵領主的重任,恐怕還得仰仗你們了。」

  費恩千夫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同樣很是嚴肅,他軍階雖為千夫長,可這個千隻是個虛數,他手下的正牌法師加上見習法師和法師學徒也不到200人,其中還有一些只掌握了點蟹法效術,根本沒有戰鬥力,這樣的資本去硬悍一頭深淵領主,實在讓他感到亞力山大...

  而白亦那邊,坐在旅館裡獨自用精神力探測了一番之後,也有些略微驚訝的說道:「這數量還真是誇張勒?而且傳送的速度好快...果然是因為沒了教會的干擾嗎?簡直就是肆無忌憚啊且用還有一位深淵領主負責帶隊吧?希望不會撞上惡魔那傢伙...」

  實際上在現代,因為教會的存在,惡魔們想要發起如此迅捷龐大的攻勢已然不可能了,它們用來入侵的深淵裂隙會因為遍布各地的教堂的干擾,沒有那麼快的成型速度,也沒有那麼快的傳送速度,除非有著白亦上次在彌雅老家遭遇過的特殊手段的幫助,否則惡魔們已經不會直接入侵人類腹地了。

  不得不承認,教會這個組織除了在理念和立場上與虛空行者不符之外,他們還真是托用的...

  可即便如此,白亦也絲毫不擔心高山之城的安危,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問題上面,低聲嘀咕道:「說起來,那兩個幸伙跑哪去了?這種危急時刻,難道不是用乖乖回到我身邊,讓我好好保護的嗎?」

  話雖如此,可他心裡也清楚,那兩個幸伙的安全問題其實完全不用他擔心,畢竟現在的小彌雅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賣萌的挾孩了,哪怕她最近因為穿越時空的緣故似乎又變小了一些?可傳說級的實力還是在的,就算白亦作壁上觀,僅憑小彌雅一人也足以對付這批惡魔了!

  她自身的實力或許還不太夠,但別忘了她那一身裝備,還有隨身攜帶的一大堆儲物袋...早在前些日子白亦以統籌兩人資源的名義把小彌雅的儲物袋要了過去查看了一番,好傢夥,足足有幾十個o面裝得最多的除了用來臭美的漂亮衣服之外,就是各種魔法道具。

  數量足以武裝起一隻軍團的魔法捲軸;由白亦出資,學者設計,工匠打造,魔法師幫忙調整和固化魔法的法杖,其工藝之精湛,屬性之奢華,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神器級別的神裝Y加上白亦這些年用贊助生名額換回來的各種魔法首飾,以及平時其他行者收到的被學生家長當做禮物的魔法道具...

  只能讓白亦感慨不愧是虛空的小公主,這集眾多行者寵愛於一身的配置,就算一頭豬都能武裝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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