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82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2
509.攻城

  總的來說,那個看起來好像只會賣萌的小彌雅,實際上有著足以左右戰局的強大戰力,同時她也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了,大場面也見過不少,實戰也參加過很多了,可以說完全可以在這場白亦眼中規模不大的衝突中carry全場。

  然而此時的小彌雅卻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街角夜市比較偏的緣故,負責疏散的人手又不太夠,還沒過到這邊來,所以此時的小彌雅正和露露一起看著一位異族的部落勇士表演雜耍...

  惡魔那邊則已經排好了一個亂糟糟的陣勢,準備攻城了!幾頭身型龐大,極為顯眼的遠古石魔邁開沉重的步伐,開始發動城牆邁進,它們的身上和腳下都簇擁著一大堆體系稍小一些的惡魔,這便是惡魔們常用的攻城兵種,身高與城牆差不多的遠古石魔可以憑藉其體型優勢直接攻擊城牆上的守軍,或是把身上帶著的小體型惡魔直接送上去,也可以依靠其恐怖的力量直接破壞城牆,再加之本身又皮糙肉厚,尋常的武器和魔法很難對付它,算是十分可怕的威脅!

  而在遠古石魔後方,還有一些身高和石魔差不多的獨眼巨魔,它們的手臂長得像類人猿一般,能夠直接垂落到地上,這樣的臂展再加上其異常強大的力量,根本就是一台活的拋石機,並且威力巨大,精度也更高,同樣是惡魔軍隊中相當可怕的攻城兵種!

  此時的獨眼巨魔有些已經撿起了巨大的石塊,像拋石機一般拉開雙臂,準備轟擊城牆了;還有一些著拿著一副黑色蔓藤編製而成的巨大網兜,裡面擠著大大小小各種款式的惡魔,這是準備直接將這些惡魔丟進城市內部,在後方燒殺擄虐製造混亂和恐慌,其威脅和破壞力往往比投擲石塊更加可怕!

  不過面對著準備充分來勢洶洶的惡魔軍,守軍這邊卻顯得並不怎麼著急,縱使軍團長和法師團千夫長的神色依舊凝重,但顯然不是因為這些已經交手過很多次的常規敵人,於是便聽見千夫長費恩開口問道:「軍團長大人,需要我們出手嗎?」

  「不必了。」軍團長勞倫斯搖了搖頭,「這些敵人交給我們便好,您和您的法師大人們還是積蓄力量,準備應對那位還未現身的深淵領主吧。」說罷,他便對著身旁的親兵點了點頭,說道:「先把那幾個大塊頭解決掉。」

  那位親兵頓時高高舉起兩面令旗,揮舞了幾番,接著便看見城牆上的弓箭手和弩手紛紛換上了箭頭上掛著一隻小小火油囊的特製箭矢,瞄準著逐步逼近的遠古石魔,緊張而耐心的等待它們進入射程。

  與此同時,距離城牆稍遠的一片空地上,一部部看上去十分簡陋的巨大拋石機也由十幾號人共同推動著絞盤,開始上弦,幾塊比對方獨眼巨魔手裡石塊還要大的石頭被眾人合力推上了拋石機的網兜,並由專業的觀測手在一片黑暗中開始校準。

  「攻擊!!!」軍團長又是一聲令下,親衛手頭的令旗用力的揮舞了兩下,於是弓箭手弩手們的箭矢上紛紛燃起了一撮小小的火苗,拋石機填好的石塊上也被人澆上了一桶桶的火油,被火把一碰,順便變成了一枚枚燃燒著的巨大火球!

  緊接著,便看見漫天的火箭唰唰唰的飛向了走在最前面的遠古石魔,而拋石機也在同一時間展開了齊射,發動了一場人工的流星火雨,一枚枚燃燒著的巨大石塊呼嘯著飛向了惡魔軍的後方,砸向了遠處那些獨眼巨魔,讓它們不得不放棄攻城,抱頭鼠竄,一時間被攪得方寸大亂。

  威力稍低的箭矢雖然不能貫串石魔的防禦,但卻足以讓火油罐裡的火油濺到它身上,接著再燒出一片熊熊的烈焰,幾乎是一瞬間,石魔化身成了炎魔,每一個都變成了一根熊熊燃燒著的火炬,可這樣的火焰並不足以抵擋石魔的步伐,因為它們本身是沒有痛覺的,倒是依附在石魔身上那些普通惡魔倒了血霉,瞬間便被洶湧火焰席捲,紛紛從石魔身上散落下來。

  石魔還未來得及靠近城牆,便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了。

  等到石魔再靠近城牆一些的時候,它們身上的火油也差不多燃燒殆盡,只剩下一點點零星的火苗,露出了下面被燒得暗紅的石制身軀,看起來似乎完全沒被解決的樣子?

  然而卻看見守軍們扛著一隻只灌滿了冷水的大水囊上了城牆,一隻只麻袋大小的水囊被拋向了石魔,被燒得滾燙的石頭遇上了冷水,頓時在空氣中散發出陣陣水蒸氣。

  接著,士兵們便開始抱著先前準備好的大石塊,瘋狂的砸向冷卻下來的石魔,瞄準的主要位置是它們的雙膝,這目標雖然說比起龐大的身軀來說小了很多,可依舊是隨便砸也能命中的程度。

  於是讓人驚訝的一幕的出現了,原本看起來無可匹敵,又不怕火燒也不怕水淋的石魔,竟是從膝蓋處傳來了陣陣斷裂的脆響,接著便再也無法支撐龐大的身軀,轟轟轟的倒了一地,龐大的身軀激起了大片大片的煙塵,隨之而來的,還有守軍們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

  這玩意就這麼兒戲般的被人們解決掉了?

  實際上無論遠古石魔也好,獨眼巨魔也好,都算是人類的老對手了,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給人類製造出了相當大的麻煩,可隨著遭遇的次數增多,一些簡單的熱血原理被人們回憶了起來,在確定其堅硬外表下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副支撐大部分體重的雙膝之後,這玩意便很難對人類構成多大威脅了。

  除非數量夠多,讓人們來不及以這種取巧的方式應付它,但很顯然今晚登場的石魔並未超出守軍能應付的數量上限,這玩意在無盡深淵中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沉淪魔,不是那麼好找的。

  至於在後世,對付這玩意的手段和花樣可就更多了,什麼土系魔法在腳下製造陷坑,冰系魔法直接凍住膝蓋,或是直接以暴力和蠻力強行敲碎其膝蓋,例如當年聖潔之大騎士漢泰先生的成名一戰,便是在聖堂要塞外面單憑一把灌注了神力的巨大戰錘,在戰陣中左右橫跳,硬生生敲碎了幾十頭石魔的膝蓋,將惡魔看似無解的龐大攻勢瞬間瓦解。

  不過石魔縱使被解決了,戰爭的局勢卻依舊緊張,畢竟後排的獨眼巨魔還未被解決,在熬過了第一波火石的轟擊之後,倖存下來的獨眼巨魔頓時展開了反擊,石塊和裝載著惡魔的網兜紛紛向著城牆砸來,有一些還遠遠的飛向了城市腹地。

  同時,惡魔軍隊的施法者也係數登場了,各種奇形怪狀,天生就會使用魔法的惡魔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向了陣列的前方,準備施法。

  比起石魔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這些惡魔施法者才是真正的威脅,軍團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必須在盡量不動用己方施法者的情況下,依靠普通人去應付這些惡魔施法者。

  畢竟一場戰爭,特別是這種玩不出花樣的攻城戰,雙方拼的往往是手牌數量,而沒有頂尖強者坐鎮的高山軍團一方,天然就比坐擁深淵領主的惡魔方少了一張牌,如果此時將己方法師投入進去對付惡魔施法者,當深淵領主華麗登場時,他很可能就無牌可用了。

  畢竟這個年代鍊金術還不夠發達,沒有後世花樣百出的回魔藥劑,也沒有那麼多效果多樣的回魔裝備,在這樣一個魔力補給手段完全跟不上的條件下,法師體內的魔力可是相當重要的戰略資源!一旦浪費在不必要的場合,很可能引起整個戰局的崩盤。

  而惡魔們顯然也清楚這一點,讓中看不中用的石魔先行登場,就是想要逼出對方的法師,畢竟用魔法對付石魔的效率才是最高的。

  所以即將面對的惡魔施法者,才是高山軍團需要面臨的真正考驗。

  於是在惡魔法師們的第一波魔法攻勢下,儘管守軍們已經極力規避,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定的傷亡,尤其是在人群中間炸開的那枚綠油油的邪能大火球,一擊便殺掉了十幾位士兵,心疼得軍團長面部表情都在不停的抽搐。

  可惜他並不知道城中有著下一任皇帝給他兜底,就算他復刻一把哥舒翰出潼關,惡魔們也鬧不出什麼陣仗。

  然而法師千夫長那邊聽著士兵們的哀嚎慘叫卻有些憋不住了,開口問道:「軍團長...」

  「穩住...現在還不是時候...」軍團長冷冷的說著,宛然一副不顧布下死活的冷酷姿態,又對著親兵命令道:「派出預備役,清剿那些混入城中的惡魔雜碎。」

  他口中的預備役,並不是正規軍的預備隊,而是那些經過了基礎訓練的民兵,用這些幾乎等同於炮灰的角色去對付兇殘的惡魔,下場可想而知...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3
510.彌雅那邊遇見了什麼?

  沒有了魔法的援護,守軍一方理所當然的被惡魔壓制了,傷亡數字不斷增加著,特別是那些低級惡魔已經在魔法掩護下逼近了城牆,開始用各種蔓藤編織的套索,或者自己特別的身體構造開始往城牆上攀爬,速度比人類快得多,守城的將士們被迫頂著敵人魔輻行白刃戰,這便讓傷亡迅速加劇,這樣的戰鬥僅僅過了幾分鐘,便有200餘人死亡或受傷。

  縱然惡魔那邊在守軍的奮勇抵抗下也是傷亡慘重,但它們卻佔據著絕對的數量優勢,繼續這樣下去,崩潰的必定是人類這邊。

  而在城牆下方,一些體型龐大不便於攀爬的惡魔,便開始衝擊城門,巨大的力量撞在城門上咚咚作響,每一下都像是在奏響死亡的音符那般。

  獵犬多頓站在一處還算安全的塔樓裡,等待著上級的命令,他大概猜到了上面的戰略,可看著下面焦灼的局勢和一位位慘死的同僚,最終心裡做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頂著違抗軍令斬首的風險,衝進了上級所在的指揮室裡——自從白刃戰開始后,軍團長便再沒有在城牆上親自督戰的雅興了。

  「大人...」獵犬多頓門都沒敲便沖了進去,得虧他是位法師,要是換一位普通的百夫長,這罪名都夠拿他軍法疵了。

  軍團長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露聲色,倒是一旁的法失夫長面色很是不悅,厲聲喝道:「多頓百夫長,不是命令了你原地待命嗎?」

  「大人,城內還有一位實力卓絕的法師,我想去請他出手。」多頓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哦?」千夫長費恩微微一愣,「你是說你之前帶人去抓捕的那位法師?自稱先知什麼的...」

  之前多頓也給他彙報了情況,不過那時千夫長正忙著備戰,沒怎麼聽進去,如今局勢不利,這個建議或許很有價值?

  「先知?那不是鄉下的騙子嗎?」一旁的軍團長追問了一句,用很是疑惑的眼神看向獵犬多頓。

  「請相信我的判斷力和眼光,此人只是性格怪異而已,但實力絕對強勁...」說著,多頓便簡單描述了一下白亦施法時的場面,聽得兩位算是見多識廣的上級都不由得微微一驚。

  「能夠瞬發沉默魔法嗎?如果真是這樣的實力,或許...」千夫長低聲呢喃著說道。

  「不是說之前造成過一些誤會?」軍團長說出了自己心頭的擔心。

  「請交給我吧!我認為我可以說服他...」多頓有那麼點底氣不足的說著,在他看來,白亦算是位脾氣不錯的強者,用不會坐視城中生靈塗炭,只不過此人性子實在古怪,讓他又缺了點自信...

  「快去快回,這邊我們隨時可能投入戰鬥。」千夫長連忙說道,「順便告訴他事後我們會為之前的誤會登門賠罪,奉上回報的。」

  軍團長也點頭肯首,同時也在心裡暗罵著羅瑟這畸形的社會制度,法師的地位實在太高了|隊對法師沒有半點強制力,非但不能處罰這位擅闖指揮室的百夫長,還必須稱呼軍階比自己低了好幾級的法失夫長為大人,更不用說強行徵召一位法師臨時入伍了,明明在為難時刻知道了有這樣一位實力卓絕的法師,卻只能讓人去低聲下氣的請,還要奉上報酬?

  於是多頓也顧不得節約法力了,出門便使用了剛術,飛快的趕往白亦下榻的旅店,熊著上了樓,可就在他揚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見門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的來意,去迎接屬於你的戰鬥吧,高山之城終將屹立不倒。」

  說罷,多頓眼前再次一花,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城牆下面,上面正傳來一陣陣金鐵相交的聲音,混雜著人類的慘叫與惡魔的咆哮。

  對方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又該怎麼復命呢?總不能就這麼轉述這種標準的神棍式發言吧?多頓心頭暗自叫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咀嚼了一番白亦話裡的意思,面色頓時一喜,連忙飛上城頭,對著幾頭剛剛爬上來的惡魔就是一輪魔法轟了下去。

  守城的士兵們看見己方的法收於出手了,以為終於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刻,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士氣大漲!

  多頓又連續使出了幾個大威力魔法,一口氣耗光了一半的魔力,替一塊防守區穩定住了局勢,這才快速的飛向指揮室,向著兩位上級彙報道:「那位大人明白了局勢,暗示我們出手!」

  兩位指揮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有那麼點猶豫的樣子,然而普通士兵的損失已經容不得他們繼續盤算了,軍團長只能咬咬牙,命令法師團出手。

  於是隨著一位位法師飛出塔樓,一面面法陣在他們胸前亮起,配合著見習法師和法師學徒,城牆上原本已經飲墜的局勢便被很快的穩定住了,而惡魔那邊的施法者也注意到敵人的法師出現了,紛紛轉換了目標,把魔法向著空中的法師轟去,雙方就這麼展開了戰場上的魔法對射。

  羅瑟法師畢竟是羅瑟法師,即使數量處在絕對劣勢,但其強大的實力,穩定而精準的施法,僅僅依靠少量人數便輕鬆壓制住了惡魔那邊的雜牌軍,真不愧是帝國最大的王牌。

  坐在旅館中一直用精神力監控著局勢的白亦,此時才像是微微鬆了口氣似的,低聲感慨了一句:「早就用這麼打了嘛,怎麼一直捏著底牌不用的...」

  之前一陣子的戰局不利,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判了羅瑟邊防軍的實力,可後來發現這邊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派法師出場,這才讓他稍微記起來了點什麼——他對羅瑟時期戰爭場面的認識主要來自於魔導神皇當年的記憶,要知道有他在場的話,自然不會有任何顧忌,一頓狂轟濫炸就是了。可換做別的區域,尤其是法師數量不足的地方,打起來可就沒那麼豪邁和輕鬆了,指揮官必須準確的控制法師的魔力,不能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

  所以當察覺到守軍傷亡已經過千了之後,白亦都隱約有些心疼了,雖然他不太願意承認自己是這個帝國的末代皇帝,可是看著這些也算是自己子民的死傷,內心還是很難平靜的。

  「在老逗比的記憶裡,這裡的總指揮好像是叫勞倫斯來的?是個出了名的穩繳,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底牌打出去那種,現在看來,這貨還真是狠啊...」白亦暗自感慨著,大概猜到了這個可以用膽小如鼠來形容的勞倫斯是在忌憚對面的深淵領主,很想出面給他站站場,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敲這時,獵犬多頓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讓他能以神棍的做派提醒對面放手去戰,對面的深淵領主由你們的下一任皇帝來對付。

  「這個被歷史書黑得體無完膚的傢伙,倒挺來事的嘛?」白亦又低聲感慨了一句,心頭琢磨了一番,覺得反正註定要出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吧,於是也不顧暴露什麼的,直接用通訊魔法連接了彌雅那邊,開口問道:「彌雅,你在哪?」

  「嚇~希...爸爸?」彌雅那邊的回應聽起來有些慌亂的樣子,顯然是沒料到白亦會突然違背兩人之前不輕易使用魔法的約定。

  「我在...在外面呢,嘻...嘻嘻...我和露露在一起...」彌雅繼續回答道,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好像有點心虛的樣子?以白亦對她的了解,一般是在沒寫完作業,或者給自己惹了禍,或者偷偷買了自己不允許的短裙子之後才會用這樣的腔調說話。

  可現在也不是追究幸伙又幹了什麼壞事的時候,白亦回答道:「現在城中有很多惡魔在作亂,不用顧忌,去清理掉它們。」

  「誒?S然是這種事?」彌雅的聲音頓時有些驚訝,但馬上就換了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接著說道:「明白了,我馬上就去...」

  說罷,彌雅便掛斷了通訊,只是在通訊掛斷之前,白亦隱約的聽見她吟唱出了一句駭人聽聞,能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到窒息的咒語:

  「魚魚咬它...」

  我勒個去,這幸伙之前是在幹嘛?怎麼用得上這句咒語?白亦有那麼點擔心的想到。

  實際上就在攻城戰剛剛開始,守軍準備對付遠古石魔那會,小彌雅這邊因為按照白亦的要求牢牢收束著精神力的緣故,仍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麼,還在那邊看部落勇士表演胸口碎大石,甚至還激動得鼓掌呢...

  講道理大學裡面的學生大部分都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包括一些魔法系的學生,甚至阿蒂和莫德雷德都可以,就連彌雅她自己用也沒問題,也就維德尼娜這種不行吧?都不知道彌雅為什麼這麼喜歡看這些異族人的街頭雜耍,還一副很新奇的樣子...

  直到獨眼巨魔的各種投擲物飛抵廣場上空的時候,幸伙大概才意識到出狀況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4
511.這個道具不要隨便亂用

  高山之城這處熱鬧非凡的夜市位於城市被北面,距離被攻擊的南面相當的遠,負責疏散的士兵一時半會沒能趕到,所以直到戰鬥開始時,這裡的人依舊在歌舞昇平,毫無所覺。

  嗅覺敏銳的惡魔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這些聚在一起又手無寸鐵的平民完全就是塊肥美的白肉,於是獨眼巨魔的第一波投擲基本就是沖著這座夜市廣場去的。

  於是隨著空氣中幾聲呼嘯過後,幾塊巨石精準的砸在了廣場之上,漫天的血漿與碎肉瞬間噴薄而出,一下子便在廣場上染出了幾片刺目的血紅。

  接著便是坐在網兜裡,發出如憤怒小鳥般興奮叫聲的小體型惡魔們,它們完全不顧被壓死在網兜裡的同伴,迅速爬出,向著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們伸出的屠刀...

  一時間,鮮血、火焰、殺戮取代了之前的歡聲笑語,原本歡樂的海洋化作了燃燒的煉獄。

  露露一臉獃滯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即使在噩夢中都沒見過如此可怖的景象,這讓她忘記了哭喊,忘記了尖叫,忘記了逃跑,只有眼淚隨著生理本能奪眶而出,爬滿了那張俏麗的臉龐。

  很快便有一頭哥革怪注意到了這個連逃跑都嚇得忘記的少女,衣裙下露出的肌膚被四周燃燒著的火焰映照出可口的粉紅色,於是哥革怪決定把她烤熟了好好飽餐一頓,一發火球便向著她飛了過來。

  露露獃獃的看著向自己飛來的火球,眼看著自己即將化作一頓鮮香的美餐,卻連求生的本能似乎都遺忘了。

  直到一道紫色的倩影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火球被一隻帶著薄紗手套的小手輕輕一拍,瞬間化作一片火星,消失在了空氣中,而那頭哥革怪的頭頂則插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冰錐,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露露這才稍微回過神來了,瞪大著雙眼,看著面前的紫色人影轉過身來,用非常奇怪的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露露沒有回答,只是在心頭悄悄的感慨了一句:好美的人啊...

  來人穿著一身她從未見過的美麗霓裳,那是一條在後世榮獲過最佳服裝設計獎的晚禮服,紫色的薄紗材質散發出那種專屬於這個色彩的神秘與魅力,裁剪的方式更是十分大膽,露出了來人圓潤可愛的雙肩,胸口開得很低,一顆散發著水藍色光芒的巨大寶石去掩蓋那些不該露出來的肌膚,只靠著脖子上的一條緞帶連接著後面的布料,緞帶上點綴著大顆大顆的寶石,看著就像是一條項鏈一般。

  而下半身的裙擺更是獨具特色,一前一後長短不一,後面的裙擺及地,前面卻是連膝蓋都遮不住,露出了那雙被黑色絲襪包裹住的緊緻雙腿,腳上則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顯得特別扎眼。

  來者的臉上帶著一副蝴蝶式的舞會假面,似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露露從未見過的髮髻,看上去雍容華貴,最後再加上一朵既像是蓮花,又像是王冠的髮飾,讓她以為來者是某國的公主。

  一片煉獄般可怕的背景之下,突然出現一位如此美麗的人,這強烈的反差,才讓露露的心裡產生那種不切實際的感想。

  可來者完全沒有公主的架子,反倒是很在乎露露的安危,發現她依舊在發獃后,連忙用帶著紫色薄紗手套揉了揉她的臉頰,關切的問道:「哪裡受傷了嗎?」

  露露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撲進對方懷裡,緊緊的抱了她一下,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彌雅?!」

  「誒?!」對方也驚了,「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因為抱上去的感覺和彌雅一模一樣呀...」露露回答道,「還有這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心!」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一塊巨石再次從天而降,向兩人襲來,突然換了身衣服的彌雅反應有些不及時,剛剛回頭,巨石已經離她很近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把露露護在身後,挺起波瀾不驚的胸口,迎向了巨石。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塊看起來足以把她碾成肉餅的巨石,居然在頃刻間便化為了一堆齏粉?!白色的粉末四處飛濺,撒了旁邊一位異族人滿臉。

  那人恰好就是先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異族勇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用來表演的石塊,又看了看遠處砸在廣場上的巨石,再看了看彌雅的胸口...頓時覺得人生受到了巨大衝擊,怪叫著逃掉了。

  這當然不是說彌雅的胸平得可以胸口碎大石了,而是她這套漂亮的紫色晚禮服,這其實是一件法袍,名為女神之眷,是由知名服裝設計師出手設計裁剪,再由法師協會的幾位著名大師聯手附魔而成,最後被一位在拍賣會上得到了它的貴族用來送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進大學,到了白亦手中,又當成禮物送給小彌雅了。

  彌雅很喜歡這件禮服式的法袍,不過上面附帶的魔法有點不給力,於是便前前後後找上了白亦,魔法師,學者,鍊金術士等數人,不停的修改和完善法袍上的魔法,到最後,那上面的原本的各種裝飾性寶石,全被鍊金術士用自己獨門秘技煉製出來的高階魔法寶石替換掉了,裡面附帶著其他行者固化上去的各種魔法。

  剛才粉碎巨石的,便是胸口那顆寶石上面附帶的八階魔法——碎裂,保證任何敢把手伸向小彌雅胸口的貨色都會被瞬間碾成齏粉...

  至於這麼狠辣的布置究竟出自誰手,不用說也能猜到吧?只是始作俑者並未料到小彌雅第一次在實戰中運用這項布置,居然是用來胸口碎大石...

  除了這件法袍之外,小彌雅手頭那根巨大棒棒糖一樣的法杖則是魔法師聯合工匠等人聯合打造的傳承法杖,大概意思是羅瑟法師的傳承吧?上面配置著最頂級的魔法寶石,固化著十幾道威力縮小后的偽禁咒魔法,足以讓使用者橫掃千軍。

  頭頂那枚又像蓮花又像王冠的東西則名為清蓮發冠,除了各項屬性增幅之外,還附帶著魔法反射,指向魔法豁免等等高級防護神術效果,這是傳教士和聖騎士在彌雅晉陞傳說級那天送她的。

  然後還有腰帶,最大限度使用可以召喚出三十具由工程師設計製造的強力魔偶,這是魂甲使和工程師在她18歲生日那天送她的;然後是手上的十枚戒指,裡面用特殊手段儲存著武者的冰焰鬥氣,只要並在一起便能自動融合成一副指虎,直接催動便能釋放出武者那些鬥氣絕技,讓作為法師的小彌雅擁有不亞於不列顛劍聖和以色列拳皇的肉搏能力,即使在被沉默后也能擁有不俗的戰鬥力。

  甚至臉上帶的那張蝴蝶假面,都被騙術師固化了幾個得意幻術...

  這些都只是她願意穿在身上的,實際上儲物袋裡還有好多她不怎麼願意穿上的,像什麼找把彈弓射出去就能爆發出一陣箭雨的奇怪箭矢啦;蒙在臉上便能影遁的詭異面紗啦;吹響了就會有附近的野生動物過來幫忙的哨子啦,這些或許是因為與這件小彌雅特別喜歡的衣服不怎麼搭,就沒拿出來用。

  總而言之,就像白亦所說的那樣,彌雅這一身幾乎等同於亞神器的裝備,強大到了能讓她在惡魔大君面前打滾賣萌,對面都傷不到她分毫的地步...再加上多年以來培養和積累下來的實戰技巧和傳說級的實力,只要不遇上什麼大佬,普通角色根本對她夠不成什麼威脅。

  而且,還沒有計算她儲物袋裡最強的那件超神器...如果狠心發動那個的話,這個時代恐怕只有她皇帝爺爺能治得了她了。

  這便讓人不禁想問:裝備好了不起啊?!

  sorry,裝備好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說回正題,彌雅救下了露露,飛快的肅清了廣場上肆虐的惡魔,並且一起幫忙照顧收容傷者,正是很忙的時候,便接到了白亦先前那段通訊,在得到了儘快肅清城中惡魔的指令后,小彌雅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祭出了儲物袋裡那件可怕的超神器。

  隨著那四個字咒語的吟唱完畢,一條巨大的鎚頭鯊布偶虛影瞬間籠罩住了整個高山之城,城裡的眾人不禁抬頭仰望,以震撼和恐懼的目光看著在夜色中若影若現的可怕身影,那是何等的巍峨龐大,即使是那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肚皮,都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而惡魔們也注意到了這可怕的陰影,似乎回憶起了在幾千年後被這玩意所支配的恐懼,一時間都忘記了去殺戮平民,反倒是慌亂的抱頭鼠竄。

  然而鎚頭鯊布偶顯然不會給它們逃走的機會,龐大的身軀散發出一連串淡淡的光芒,從嘴裡和雪白的肚皮下方開始降下恐怖的天罰,看上去就像是被釘板捅破了肚子,瘋狂漏氣一樣...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5
512.瞬間崩潰的防線

  這個夜晚,高山之城的軍民們見證了一場堪比禁咒的魔法奇迹,而那些混在城中大殺特殺的惡魔們,則親身領略了一把超神器的威力。

  從超巨大鎚頭鯊布偶雪白肚皮下面噴射出來的各種魔法,從火球炎爆冰箭冰錐這種常見的,再到光矛暗箭這些比較少見的,或是酸液毒液這種比較冷門的,以及白色黏液這種莫名其妙的,總之,這些魔法在無人控制無人引導的情況下,依舊以很難用常理解釋的超高命中率,在一瞬間就將城中肆虐的惡魔們盡數殲滅,終結了它們的變態殺戮。

  鎚頭鯊布偶從最開始一個普普通通,用來哄小女孩開心,陪小女孩睡覺的布偶,到一個普通的防身道具,虛空行者的建議軀殼,最後變成了如今這般讓人恐怖和戰慄的武器,甚至成了為某些發本章說貨色的代稱,它真的經歷了很多....

  而之所以如今的鎚頭鯊布偶能變成這樣,很大原因是白亦這個人空閑比較多,不用睡覺也無法享受男歡女愛,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瞎折騰,或是折騰圈養的美少女,美少女們睡覺了,就只能折騰鎚頭鯊布偶了...考慮到彌雅實力的不停增長,以後面對的敵人也越來越強大,鎚頭鯊布偶就被他折騰得越來越厲害。

  時至今日,白亦自己都快要忘記了這玩意那雪白雪白的肚皮裡面到底填了多少珍貴材料,固化了多少獵奇的法術,附帶了多少未知的增益效果,類似今晚這種自動索敵殲滅之類的功能大概只是其功能的一部分吧?反正這玩意只要祭出來了,必定就是一番腥風血雨,頗有點封神榜裡葫蘆飛刀的風采。

  等到鎚頭鯊布偶殲滅了所有城中的惡魔,再用獃滯木訥的死魚眼瞟了一眼遠處還在攻城的惡魔,似乎覺得那不是應該殲滅的範疇,於是便重新變回布偶的大笑,飛快的回到了小彌雅手中。

  「魚魚真厲害!」彌雅一把抱住自己回來的鎚頭鯊布偶,不禁讚歎了一句,又用軟軟的臉蛋蹭了蹭這個剛剛才製造了一場恐怖殺戮的大殺器。

  而露露則一直獃獃的注視著這一幕,似乎意識到危機解除了,心頭的后怕這才突然涌了上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嚇~」彌雅連忙撲了過去,從後面摟住好友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敵人都沒了,已經安全了,別哭,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為了安慰哭個不停的好友,她主動把鎚頭鯊布偶塞進了露露懷裡,又走到她面前,揉著她的俏臉,柔聲說道:「還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幫助,在這裡等我好嗎?它會保護好你的,有它陪著你的話,就不會害怕了吧?要堅強一些,勇敢一些...」

  「嗚...」露露沒有回應,只是緊緊的抱住鎚頭鯊布偶,把臉埋進它毛茸茸的身軀裡。

  這一幕,總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暫時安頓了一下露露,彌雅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幫助其他人了,先前獨眼巨魔的轟炸和惡魔的入侵,讓這座城市到處都是哀嚎與慘叫,她必須力所能及的幫助更多的人才行。

  就在彌雅開始四處奔走的時候,遠在指揮塔那邊,軍團長勞倫斯和千夫長費恩則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面色十分的蒼白,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明明剛才惡魔大舉入侵,形式十分嚴峻的時候他們都能保持鎮定自若,顯得遊刃有餘,此時卻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剛才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軍團長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存在...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千夫長低聲回答道,之前鎚頭鯊那番萬法齊發的壯觀場面給他帶來了極其強烈的感官衝擊,久久難以忘懷。

  「那個...好像是只鎚頭鯊?」一位幕僚的反應比他們兩人稍微好一點,試探性的提醒了一句。

  「鎚頭鯊?某種海裡的魚類嗎?」軍團長滿臉的疑惑,「還是某種可怕的魔物?」

  「不知道,不過它好像是我們這邊的,之前有士兵回報說,城裡的惡魔都被那玩意的魔法解決掉了,我們現在沒了後顧之憂。」幕僚繼續說道。

  「我差點忘了戰鬥還沒結束...」軍團長這下總算是恢復了過來,用力拍了拍臉,問道:「城牆的戰況如何?」

  「形勢大好!惡魔們也被這突然出現的恐怖存在所震懾住了,正在飛快的後撤,要追擊嗎?」一位親兵連忙彙報道。

  軍團長有些猶豫,沒有立即回答,不過還未等他考慮好,一股讓人心悸的恐怖波動突然從城外傳了過來,讓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一凜,他們知道,敵人的正主出場了!

  一頭手持刺環,背身雙翼,看上去有著人類的體型,卻完全沒有面部五官的惡魔從深淵裂隙中緩緩走了出來,它周身都散發出妖艷而邪魅的紫色光芒,看上去就像個同性戀一般。

  周圍的惡魔看見它的出現,都圍著它紛紛跪了一地,而它則用那張沒有五官,只是發出紫光的臉遙望著先前鎚頭鯊布偶出現的天空,稍微考慮了一番,隨即便將手頭刺環拋開,用惡魔語低聲沉吟道:「七大喪鐘為我而鳴!」

  接著,便看見之前的那番給里給氣的紫色光芒從它身上消失了,它整個身軀開始迅速膨脹,變得更加龐大也更加強壯,渾身上下都在向外流溢著黑色的霧氣,就像是凝為實質的邪惡與黑暗一般,背後漆黑的雙翼也高高展開,像是能夠遮天蔽日一般。

  「這是個什麼東西?」一位城牆上眼尖的士兵注意到了這頭扎眼的惡魔,剛剛開口發問,卻看見那傢伙的手在空氣中隨意的揮動了一下,片刻后,他便感覺到心頭一涼,低頭一看,一柄死灰色的長矛已經從背後洞穿了他的胸口...

  不僅僅是這位不幸的士兵,城牆上每一位士兵的身後都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陰影,它們有著和士兵同樣的穿著打扮,同樣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人的倒影一般,它們用著士兵所熟悉的攻擊方式,發動了攻擊。

  城牆上有數千名士兵,出現的倒影便有幾千個,原本已經得到控制的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這些倒影雖然攻擊力不是很強,但卻像是無影無形的霧氣一般,完全無法被武器所傷到,這無疑給士兵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恐懼,無可抑制的恐慌瞬間爆發了出來,防線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

  「鎮定!這些玩意不過是你們自己的影子而已!」一位飛在天上的法師高聲呼喊道,似乎穩定住軍心,可他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團帶著濃郁死灰色氣息的球狀物向自己飛了過來,縱使他已經極力閃避,並且提前就做好了防護措施,但被這團象徵著蒼白與死亡的球體擊中后,還是毫無反抗的被擊墜了,落在城牆下,摔成了一攤肉泥。

  在成功擊殺了一位法師之後,這頭惡魔又揮舞著魔爪,瞬間一分為三,每一個看上去都和它本體一般的邪惡而強大,正在飛快的揮灑出那種死灰色的球體,轟向天空中的法師們,而地面上的惡魔也在它的命令之下,重新整理了亂糟糟的陣型,又一次向著城牆撲了上去。

  此時,普通士兵完全陷入了倒影帶來的恐慌之中,無瑕顧忌防線;原本準備用來對付敵方王牌的己方法師則被這頭惡魔以一己之力壓制得抬不起頭來,短短几分鐘又有好幾位法師被擊墜,顯然已經不具備戰力了,而惡魔那邊則是士氣高漲,一邊發出嘰里咕嚕的各種怪叫,一邊朝著城牆瘋狂湧來。

  「這個惡魔,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個人就能擊潰我精心布置的防線?」

  「多頓呢?多頓在哪?他之前請求的援助呢?」

  指揮室裡兩位最高統帥同時發出了一陣敗犬般的哀嚎,這場戰鬥的勝負似乎已經沒有了懸念?除非先前突然出手了那隻巨大鎚頭鯊再出現一次。

  然而鎚頭鯊並未出現,倒是在惡魔大軍面前出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玩意——一具看上去款式頗為新穎的法師盔甲,看上去想要憑一己之力阻攔惡魔大軍一般?

  自從深淵領主出現后就一直在翹首以盼的多頓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打算單人對抗惡魔大軍的孤單身影,頓時有些興奮的高喊道:「看那!是先知大人!」

  說罷,竟是有些失心瘋一般的高喊了起來:「天佑羅瑟!榮譽盡歸吾皇!勝利屬於我們!」

  另外一些在深淵領主壓制下被迫降落在城牆上的法師也注意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貨色,先知是個什麼吊玩意?鄉下神棍嗎?這位多頓百夫長是怎麼了?精神錯亂了嗎?

  他們在感到錯愕的同時,也覺得有一點可笑,面對潮水般湧來的惡魔,你這不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6
513.超珍稀大禮包

  一具法師盔甲孤零零的面對著潮水般湧來的惡魔,顯得是如此的形單影隻,宛如暴風雨中的浮萍。

  沒人會對這種自殺式的英勇表示讚賞,軍心渙散,防線瀕臨崩潰,除了獵犬多頓依舊著了魔一般繼續聲嘶力竭的咆哮著,讓士兵們拿起武器穩住防線,其他尚有自保餘力的法師則已經開始考慮城破之後如何苟且偷生的問題了。

  就在這時,城牆下那具法師盔甲突然動了動,他冷漠的看著撲上來的惡魔,豎起了一隻右手,口中低聲沉吟道:「螻蟻理應歸於塵土。」隨即,便將豎著攤開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說罷,黑色的火焰從四周的空氣中突兀的出現,在惡魔行進路線上點燃了一堵黑色的火牆。

  在這堵黑色火牆出現的瞬間,惡魔軍後方正在暗中觀察的深淵領主突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悸動無可抑制的從內心向全身擴散,它從未見過這樣的黑色火焰,這不是惡魔的手段,可也不像人類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本能的反應還是讓它發出了全軍撤退的明智命令。

  然而惡魔這種連個陣型都排不好的東西,想要它們做到令行禁止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面對攔在前面的黑色火焰,一些小體型的惡魔尚且還知道往皮糙肉厚貨色身後躲一躲,而一些體型大一點的則直接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打算用肉身試探一下這黑色火焰的威力。

  正如惡魔行者描述它那些低智商的同胞時所做的評價一般:「那些低級的傢伙,連察覺危險的本能都會經常遺忘。」

  於是驚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些氣勢洶洶,迎頭撞上黑色火牆的惡魔們瞬間全部消失了?

  惡魔們瞬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沖在最前面的連忙停下腳步,想要距離那邪門的黑色火焰遠一些,可此時它們並沒有什麼陣型可言,更沒有步調一說,前面的一停,後面的卻不管不顧的涌了上來,根本停不下來,一片混亂之下,只看見惡魔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前赴後繼的湧向了黑色的火牆。

  直到這一大票惡魔少掉了一小半,這種亢奮狀態下的豬突才稍微緩解了一點,更有一些腦子還算靈光的傢伙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用惡魔語嘰嘰喳喳的嚷嚷了起來。

  大概是在喊著:「何等邪惡!何等黑暗!何等污穢!」之類教會人士的常用台詞吧?

  可那具法師盔甲顯然不想如此輕易的放過這些侵犯自家國土的傢伙,他很隨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划動空氣一般對著惡魔的陣列很隨意的一劃。

  原本就在原地燃燒的黑色火焰頓時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自主的朝著惡魔們涌了上去,同時還有更多的黑色火焰從其他方向出現,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向著中間收攏了過去。

  先前還勢不可擋的惡魔大軍,便這樣隨著火圈的逐漸收攏而悄無聲息的消失掉了,等到火圈收到最小並最終消失之後,方才還岌岌可危的局勢瞬間被扭轉,不可一世的惡魔軍團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絕對是異常驚悚的一幕,即使守城方的人在看見這一幕後都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這...敵人全滅,危機解除?那具盔甲下面究竟是位何等可怕的存在?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擊潰了一整隻惡魔軍團?!」一位法師當即開口吼道。

  「據我所知,有著這種一人成軍實力的強大存在,應該只有我們的陛下才對,這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他真的只是個鄉下騙子嗎?」

  「你們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究竟是什麼魔法?為什麼那些惡魔會憑空消失掉了?是什麼未知的空間魔法嗎?」

  城頭上劫後餘生的法師們頓時吵成了一片,這神秘援軍太具震撼力的手段讓他媽連歡慶這場偉大勝利的喜悅都忘記了。

  「不!不是消失了!」城頭上暫時冷靜下來的多頓立馬吼了出來,「它們是被瞬間消滅了,連灰都不剩,只是這個過程太快,已經看不清了!」

  「那黑色的火焰,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只是遠遠的看著它,便渾身發抖?」一位法師同僚連忙開口問道。

  「你說的那位先知,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魔法是能製造出這種黑色火焰的...」

  「不知道。」獵犬多頓搖了搖頭,「我只是突然很慶幸,自己當初還算禮貌,沒有冒犯到他...」

  「我在那黑色的火焰中感覺到無盡的黑暗與邪惡,這個以先知自居的傢伙,他真的不是敵人嗎?」又有一位法師開口質疑道。

  更有一位法師悲痛欲絕的哭喊了起來,凄苦得像是剛與愛人天人永隔一般「他如果真的如此強大,為何不早些出手?」說罷,便低頭看了看一具被他橫抱在懷裡的年輕男性屍體,臉上滿是濃濃的不舍與眷戀...

  「一位法師似乎不應該提出這樣的問題。」多頓當即為自己搬來的救兵辯解道,並轉口質問道:「你難道相信了那些鄉下人的歪理邪說?」

  那位法師連忙搖了搖頭,矢口否認,並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了,同時所有人都距離那位抱著屍體的法師遠了一點,先前與他接觸過的還暗自擦了擦手...

  古羅瑟時代因為沒有教會這種可以把持輿論的組織機構,也沒有建立起後世的那一套普世價值,這便導致這個時代的人們並沒有後世那種特別鮮明的正邪觀念,思想的開放程度甚至比後世還高,立場判斷更是相對客觀,不會出現拿力量種類來辨別人的善惡。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很多被後世列為禁術邪術的魔法才會在這個時代得以發展和延續,而這種寬鬆的大環境自然更受那些文人騷客們青睞,會衍生出所謂的古羅瑟情懷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法師盔甲的本體,也就是白亦自然是清楚這些調調的,所以出手時便不會有所顧忌,既然自己最習慣的魔法在失去了萬界臣服之書後不太適合當前的場面,於是便用更厲害的虛空之力來解決問題吧!

  反正這個時代又沒有教會,世人也不知道虛空之力是什麼,這還不是為所欲為?總不能跑來個天使制裁他這個邪惡異端吧?

  之前以隱晦的方式承諾自己會出手之後,白亦便一直耐心等待著對方的深淵領主出場,直到那個渾身基佬紫的傢伙出現,他心頭一驚,又連忙回憶了一番記憶,驚訝瞬間轉變為喜悅,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撲向了前線。

  只不過因為回溯記憶耽誤了一些時間,還是讓那基佬紫殺掉了一些自己人,有點可惜。

  根據見多識廣的惡魔行者的人生經驗,那頭基佬紫的正式名字應該叫做恐怖利刃,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變種惡魔,它們由還算常見的中位惡魔利刃魔異變而成,身形更加接近人類,力量反而更加強大,智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同時還擁有了一些無法複製的天賦技能,例如先前製造出成片倒影的技能和變得更大更魁梧的變身技能,都是這種稀有惡魔的天賦能力,其他方法無法復刻。

  因為不知道這種惡魔究竟為何變異,恐怖利刃在無盡深淵這惡魔老家也是極其罕見的,然而一旦出現,其詭異的天賦能力加上其不俗的身板,只需稍加一段時間的成長熟練,便能擁有領主級別的實力,在無盡深淵這種險惡的環境下搶出一席之地。

  而更讓白亦所激動的是,這種恐怖利刃經過一段時間的成長后,身上會長出一種名叫心淵魔角的器官,是一種極其珍稀同時又極其強大的材料,因為其中蘊含著恐怖利刃的力量精華,可以用其打造出很多強大的武器裝備,例如可以號令惡魔的深淵號角,如果用心淵魔角來打造的話,便會擁有更加強大的效果。

  或是直接將其當做魔法寶石製成法杖,其中蘊含著的邪力對各種邪術和黑暗系魔法有著最高的加成;要麼就是什麼都不做,直接將其當做一項道具來使用,只要能夠抵禦住其中力量的侵蝕,便能獲得一頭恐怖利刃原有的全部力量!

  所以說一件堪比神器級別的材料,就這麼出現在了白亦面前,讓他怎能不激動?據他所知,人類漫長歷史上,心淵魔角只出現過三次,每次出現都伴隨著一連串可怕的腥風血雨,最終卻又總是落得下落不明,這東西完全是超稀有的絕版貨,比什麼蘿莉版的小彌雅卡片珍貴多了!

  要知道,當年不管是惡魔還是巫妖,都很想搞到一根心淵魔角為己所用,結果直到放逐虛空都未能如願,如今這份大禮包,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白亦面前。

  至於面前這頭恐怖利刃究竟有沒有心淵魔角?這個問題他倒是不擔心,沒心淵魔角你算什麼恐怖利刃?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7
514.這才是正確的用戶體驗

  等到白亦出手,將無關的惡魔一口氣全部清理光之後,此行的最大目標,恐怖利刃牌大禮包則已經消失在了位面裂隙裡——作為一頭好不容易異化成這樣,並在各種惡勢力覬覦下發育長大的恐怖利刃,它遠比普通的惡魔要機警和狡猾得多,再看見對面手段殘忍暴虐,實力難以估量之後,當即就選擇丟下自己的軍團,一個人逃之夭夭了。

  然而它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面對參悟了空間規則,並且擁有一小段專有空間規則的白亦,想要利用位面裂隙這種空間架構逃走無異於自投羅網,實際上白亦一早就直接切斷與無盡深淵的聯繫,徹底封鎖它的退路,再用一個由他完全掌控的小型空間對接了上去,把裂隙變成了一個小空間的傳送門,以設下這個致命的圈套。

  慌不擇路的恐怖利刃並未料到有人會如此陰險,把位面裂隙變成奪命圈套,就這麼一頭扎了進去...

  於是便聽見根本無法傳遞聲音的裂隙中隱約的傳來一陣凄厲的哀嚎聲,被困在裂隙中的恐怖利刃完全變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一身澎湃的力量完全沒機會用出來,便被白亦壓縮空間,碾成了一攤難泥...

  其實它如果選擇在外面和白亦搏命的話,至少還能反抗一番,不會死得如此憋屈...

  白亦很淡定的走了過去,把手伸進裂隙之中摸了一陣,最後掏出來一副血淋淋的惡魔犄角。

  「這就是心淵魔角嗎?還是第一次看見實物...」白亦一邊抹去上面殘留著的肉沫,用精神力微微試探了一番,在內裡感應到了一股極為龐大的惡魔邪力,這股力量就算是未經加工的直接使用,都能把一個普通人瞬間提升至不朽級頂峰的實力。

  不過在這些邪力中,還悄悄隱藏著一股意識,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頭恐怖利刃主動放棄了肉體,將意識隱藏進了心淵魔角之中,只要意識能夠保存下來,後面大可用奪舍重生之類的手段煥發新生,東山再起。

  這種隱藏意識的手段極為巧妙,也十分隱蔽,遇見不懂行的人很容易就中招,實際上人類歷史上出現過的幾根心淵魔角,幾乎都出現過各式各樣的意外,魔角的擁有者總是會被這股隱藏得很好的意識所控制,變成恐怖利刃的替身傀儡,到處為非作歹,直到被教會出面連同邪力一起徹底凈化掉,連同魔角一同化為殘渣。

  所以說這東西雖然強大而珍稀,但絕不能貿然使用,普通人就算入手了,也是一場災難,關鍵是這股隱藏在邪力之中的意識與邪力完全融為一體,極難清除,想要使用內裡的邪力,就必定沒法徹底清除掉它,要麼就是徹底不用,可又有多少人能抗拒這股強大力量的誘惑呢?

  可這一次,這頭恐怖利刃面對的卻是對這套手段十分熟悉的白亦,接收過惡魔行者知識的他很清楚這些狡猾的傢伙能幹些什麼,也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它,於是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自己的意識向心淵魔角中延伸進去,和那些試圖控制魔角力量的蠢貨們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哼~貪圖力量的蠢貨...隱藏在魔角中的意識冷笑著,當即活動了起來,向著白亦延伸過來的意識侵略了過去,只要對方的意識不夠強,自己便能瞬間控制對方的意識;就算對方的意識比較強大,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它也可以圖圖徐之,在對方使用魔角力量時潛移默化的侵蝕對方的靈魂,直到完全掌控為止,那時,它便能獲得重生。

  然而這頭恐怖利刃卻完全挑錯了對手,它的意識雖然極力延伸,努力的想要侵蝕對方,並成功的佔據了一席之地,看起來似乎已經完成了反殺?可還未等它來得及高興,卻赫然發現自己所侵佔的這部分意識似乎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這沒有關係,只要能在對手的意識中隱藏下來,再慢慢侵蝕便好...恐怖利刃這樣盤算道,可它的如意算盤才剛剛打好,卻發現之前的那股意識赫然被抽離出了心淵魔角,它的意識也來不及反應,被跟著一起抽了出來,與自己積蓄了一聲的邪力暫時分開了。

  「同樣的陷阱你居然能踩兩次,這智商居然還能當上深淵領主...」一個宏大而虛無的聲音在恐怖利刃的意識中突兀的響起。

  「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這是在哪?」內心極度驚恐的恐怖利刃頓時發出了一番頗具哲學內涵的疑問。

  白亦並不想回答它的問題,而是直接動用起這具盔甲裡的全部意識,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碾向了恐怖利刃的意識,他的意識深處瞬間傳來了一連串的慘叫,片刻后,慘叫聲消失了,恐怖利刃的意識被徹底的碾成了粉末。

  但它用以承載意識的那部分靈魂卻被完好的保留了下來,這部分靈魂承載著意識一同湧入了白亦的靈魂之中,如今卻變成了一段沒有意識的空白靈魂,就像是一塊被格式化的空白U盤一般。

  這是巫妖在距離上一次處理那位北陸強者靈魂之後,所開發出的新銳手法——因為靈魂還在對方體內的時候,強行抹除掉意識會造成靈魂的一併破碎,變成一攤派不上太大用場的碎片。

  就像直接用大鎚砸玻璃瓶一般,憑空砸下去肯定就碎成一地了,拼都拼不起來;但如果事先用黏土將玻璃瓶緊緊包裹住,在從外面施力,隔著黏土將瓶子震碎的話,瓶子雖然還是會碎,卻能在碎裂之後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完整形狀。

  這便是巫妖在偽降臨之後,發現白亦無論靈魂還是意識都極其堅韌,兩份靈魂融合後會導致的靈魂侵蝕,意識干擾等等對普通人來說十分棘手的問題,對他而言卻夠不成任何威脅,那麼他完全可以講自己的靈魂當做包裹瓶子的黏土,使用巫妖設計出來的新套路。

  這畢竟是強行在虛空這種可怕的地方強行開闢出一片凈土的強大靈魂,其強度根本不是常理能夠揣摩的,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玩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花樣。

  「巫妖的腦洞還是大啊,之前還覺得只是它的妄想,不可能遇上那種主動把靈魂往我這邊送的蠢貨,結果沒想到這法子居然還真奏效了...」白亦觀察著自己意識中多出來的這部分空白靈魂,暗自感慨道。

  本來只是想著能入手一根稀有的心淵魔角,想不到這大禮包居然如此慷慨,送了一筆邪力之後,還連帶著附贈了一段空白靈魂,雖然強度和容量方面比起那個來自北陸強者的強者之魂稍微差了點,可畢竟算是意外的收穫吧,等到回去正確時間點后,他便能讓更多的從者降臨下來,或是讓其他的從者擁有更強的力量。

  「既然都這麼慷慨了,那麼還有沒有更多收穫呢?」白亦低聲嘟囔著,又把手伸進了位面裂隙之中,這內部的小空間被他極限壓縮之後,大概就一隻手提包大小了,裡面塞滿了恐怖利刃肉體的殘渣碎肉...明明是這樣一個很噁心的空間,他的手卻在裡面攪動得不亦樂乎...

  這一幕,讓城牆上那些一直觀察著戰局的士兵和法師們十分的不解,這位強大而神秘的法師一出手就解決掉了敵人的惡魔軍團,一時間讓他們驚為天人,險些以為自己的陛下駕臨了,只可惜放跑了對面威脅最大的深淵領主,如果能斬殺掉那傢伙的話,今晚的勝跡便能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吧?

  這位神秘的法師似乎也對此很是遺憾,居然不甘心的把手伸進了位面裂隙中,看起來似乎是想徒手將跑掉的深淵領主抓回來?多頓等法師很想提醒他放棄這無謂的舉動,進入了裂隙的目標是肯定抓不回來的,而且這種貿然的伸手去抓,很危險的吧?

  只是眾人礙於他先前表現出的雷霆手段,以及多頓添油加醋下為他建立起來的神秘感,沒人敢上前搭話就是了。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看見白亦抽回了手,只不過他們看不見白亦掌心裡多了一顆黏糊糊的,看著異常噁心的眼珠。

  「這個...好像是斯嘉蒂之眼吧?裸個冰眼就敢來上高?沒死過吧?」他暗自嘟囔著。

  這個所謂的斯嘉蒂之眼,是一種名叫斯嘉蒂冰魔的惡魔眼球,這同樣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異化惡魔,由普通眼球怪異化而來,其眼珠同樣也是相當珍貴的材料,其中蘊含著非常強大的冰霜魔力,可以讓持有者的攻擊附帶著冰凍效果,算是一件天然的魔法道具。

  可惜這個東西對白亦來說用處不大,倒是可以給小彌雅用,反正她擅長的也是水系冰系魔法,這東西能提供極高的加成。

  「總的來說,收穫不錯?穿越回來這麼久,總算有了點時空穿梭應有的用戶體驗啊...」白亦一邊暗自琢磨著,內心十分滿足。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8
515.簡單而直接的要求

  這一晚,高山之城註定會誕生兩段傳說。

  一段是自稱先知的神秘強者,於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輕描淡寫的消滅了不可一世的敵人,救高山之城於水火之中;另一段則是被這裡的人們稱作紫衣精靈的美麗少女,她步履輕盈甚至靚麗,四處救死扶傷,幫助了無數需要幫助之人。

  直到天都快亮了的時候,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新稱號的小彌雅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帶著同樣步履蹣跚的露露回到了旅館,把露露簡單的安頓了一番后,彌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正在等著自己的白亦,勉強擠出了一份無精打採的笑容,這便徑直縮進了白亦懷裡,低聲嘟囔著:「爸爸...彌雅好累了...」說罷,竟是就這麼依偎在白亦懷中沉沉睡去了。

  白亦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抱起她嬌柔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床上,替她脫去腳上的高跟鞋,把腿上的黑色絲襪一點一點慢慢的脫下,再摘掉腰帶,頭飾之類的首飾,用熱毛巾替她擦了擦臉,最後再用毯子把她裹成蠶寶寶模樣之後,才低聲說道:「晚安,彌雅。」

  之後,白亦一個人出門轉悠了一下,大概知道了昨晚的情況,小傢伙在遵照他的指示,使用超神器鎚頭鯊布偶瞬間全滅掉城中惡魔之後也沒有閑著,而是東奔西走,這裡幫忙救人,那邊幫忙滅火,就這麼忙活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之後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才回旅館休息。

  小彌雅會這樣去做並沒出乎他的意料,這小傢伙從小就喜歡幫助他人,倒是露露的表現讓他有點小小的經驗,居然還能一直堅持著同行?按他的猜測,這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在見到昨晚那般的刺激場面之後,應該被嚇得魂不守舍,甚至精神失常才對?再不濟也是哭得什麼都做不了吧?結果表現意外的不錯?只能感慨不愧是自己老師能看上的女人,果然和普通美少女不太一樣...

  為了讓忙碌了一整晚的彌雅好好休息,白亦謝絕了獵犬多頓的第一次來訪,這傢伙其實也是一整晚都沒合眼,在戰鬥獲勝后一直忙著打掃戰場之類的雜事,好不容易抽出身,就急急忙忙的跑來找白亦,應該是想要致謝吧?結果卻吃了閉門羹,也是有點可憐的。

  直到臨近中午,軍團長勞倫斯、千夫長弗恩、獵犬多頓,帶著法師軍團剩餘的法師一同來訪時,考慮到這已經是高山之城最高規格的陣容了,白亦這才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姿態,在旅店一樓的大堂裡接見了他們。

  只是場面難免顯得有些冷淡而尷尬,不管是高高在上的軍團長,還是普通的法師,在面對白亦時總是不禁會想到他昨晚瞬間秒殺惡魔軍團的可怕畫面,這讓平日裡或許能言善道的他們顯得十分拘謹而恭敬,看向白亦的目光中充滿了他努力想要營造出的效果——敬畏。

  白亦自己也不會隨意開口,畢竟他扮演的是一位神秘而強大,並且有著先知頭銜的角色,這樣的類型總是沉默寡言,惜墨如金的,而他不主動開口,其他人也根本不敢開啟話題,場面這便顯得有些尷尬,只有一些沒什麼營養的恭維與讚美。

  覺得氣氛差不多的時候,白亦這才開口說道:「我要面見你們的陛下,我能解決他的困擾。」

  說罷,他的手指在空氣中很隨意的畫了個方框,像是在暗示著什麼,其他人並不太懂其中的意思,倒是軍團長勞倫斯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白亦便轉身上樓了,對於對方提出的晚宴、詳談之類的邀約邀請充耳不聞,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和難處,就這麼回去了自己房間看自己小女兒可愛的睡顏去了。

  結果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帝國上層們,面對這種飛揚跋扈趾高氣揚的高調姿態,卻是連怨恨都不敢滋生,更不敢議論,只能灰溜溜的離開旅館老遠之後,才展開了討論。

  「這位先知大人...實在是...有些...古怪?可他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僅僅是坐在那裡,帶給我的壓迫感就讓我險些窒息了...」

  「我也這樣覺得,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不是什麼壞人,甚至還給我一種很好說話的錯覺?」

  「那是自然的,不然也不會多頓百夫長隨意一番請求,便答應出手相助吧?據我了解,像這種神秘而強大的人物都是十分孤傲的,這位先知大人算是挺不錯的那種了。」

  「可他為什麼自稱先知呢?如此卓絕的實力,配上這麼一個鄉下神棍的頭銜,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比起這些普通法師的隨意與放鬆,軍團長勞倫斯和千夫長費恩的表情則顯得凝重了許多,尤其是對方說出的那番話,看似只是個很普通的要求,也在勞倫斯的職權範圍內,可想要帶一位來路不明的傢伙去面聖卻絕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事,尤其是目前的局勢下,更是讓他覺得分外為難。

  作為高山之城的最高軍事統領,勞倫斯或多或少的知道點什麼,雖然沒那麼清晰,但也知道皇帝的煩惱與萬界臣服之書有關,這必然是驚天的大事,目前還處於絕對保密狀態,這位先知能夠得知這份絕密,甚至還暗示了萬界臣服之書,這就十分反常了,如果他不是真的先知,那必定與此事有關,若不是顧及到對方的實力,他可能當場就要下令扣押了。

  「事情很難辦嗎?」一旁的千夫長低聲問道,他知道的情況比軍團長還要少一點,只知道皇帝在為什麼東西煩惱,並不知道事關萬界臣服之書。

  「你知道的,自從陛下為某件事而焦慮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一直有些風言風語在到處傳播,更有不少人想渾水摸魚,乘機接近陛下,皇城附近出沒的可疑人物也變多了,在這種情況下,讓這個可怕的傢伙去面見陛下,我實在不敢冒這樣的風險...可若是直接拒絕他的要求,我又擔心會滋生事端。」軍團長喃喃的說著。

  這時,一位親兵快速的跑了過來,向他彙報道:「禁衛團的埃癸斯隊長來了,正在大廳等您。」

  聽見這個消息,軍團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番喜色,此時不講這燙手山芋甩給禁衛法師團,可就太蠢了,於是他連忙的趕回了軍營,見到了這位曾經與白亦有過一面之緣的隊長。

  等到了下午,弄清了事情原委的埃癸斯隊長便前往旅館,找上了白亦。

  他過來的時候,小彌雅已經醒了,現在在隔壁房間陪露露聊天了,應該是在解釋昨晚的事吧?白亦無心偷聽,倒是很大方的讓埃癸斯隊長進了房間,他對於自己大女兒的這位祖先還算是有些親切的,不至於向對待其他人那般的冷漠。

  在過來之前,埃癸斯被軍團長勞倫斯反覆叮囑此人極其強大,並且十分可疑,務必小心,可他還是拒絕了帶人一同前來的好意,執意孤身一人前來,顯得勇氣十足。

  「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埃癸斯隊長臉上帶著一份玩味的笑容,主動開口說道:「更想不到,你的實力會如此強悍,讓整個高山軍團都為之戰慄,而上一次見面,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我本無意插手俗世,只是我的雙眼看見了一段可怕的未來。」白亦神叨叨的回答道,也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直接開口要求道:「帶我去見陛下。」

  「我會把情況告知陛下,但他想見誰,誰也無法決定。」埃癸斯隊長認真的回答道,同時用某種審視犯人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番白亦,又補充了一句:「我會勸陛下回絕的,讓您這樣一位強大的人物前往皇都,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相信我,我是這世上唯一不會傷害他的人。」白亦也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就這樣,埃癸斯隊長離開了,兩人之間並未進行太多的交談,也沒有那些毫無意義的詢問,就像隊長所說的那樣,這個判斷要交給皇帝。

  於是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皇都,將此事彙報給了正在書房裡發獃的皇帝。

  「帶他過來。」皇帝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是...陛下,此人很可能就是罪魁禍首。」埃癸斯隊長有些擔憂的回答道,「而且根據高山軍團那邊的彙報,他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常理的範疇...」

  「我知道。」皇帝很平靜的說著,「正因為他很可能就是覬覦萬界臣服之書的傢伙,我才要親自見見他,這樣的敵人,自然需要我自己去面對。」

  見到皇帝已經做出了決定,埃癸斯隊長心頭只能嘆息一聲,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可他還是抱著相對樂觀的想法:或許他是位貨真價實的先知也說不定呢?也許是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到此事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29
516.離別

  在白亦與埃癸斯隊長進行簡單交涉的時候,小彌雅也在隔壁房間與自己的小夥伴進行著簡單的交涉,因為傷員太多的緣故,露露的父母至今依舊在軍營那邊幫忙處理傷兵,沒能及時回來,房間裡便只有露露和彌雅兩個小傢伙。更新最快

  此時露露望向彌雅的目光有些複雜,裡面有著驚訝,好奇,憧憬,和一絲絲的埋怨,而彌雅大概也知道好友是什麼樣的心情,當即決定先把鍋了,「是我爸爸,叫我不能暴露法師身份的...」

  「所以...我這樣一個鄉下女孩,和一位高貴的法師大小姐成了朋友嗎?」露露有些猶豫的問道,顯得有些自卑的樣子。

  彌雅連忙走了過去,輕輕擁抱住了露露,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朋友...」說著,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隻小貓布偶,塞進了露露手裡,繼續說道:「我很快要離開一陣子,如果你願意接受我這位朋友的話,就把它留在身邊吧...」

  露露捧起了那隻小貓布偶,這東西看起來並不算很新,甚至還有點舊,不管是用料還是縫製的手法都不如鎚頭鯊布偶,自然也沒有毛茸茸的後背和雪白雪白的肚皮,算是相當簡陋了。

  「這是我自己做的...」彌雅開口解釋道,這隻小貓布偶其實是她當初用來存錢的那隻小貓錢袋,後面手頭寬裕了,不需要這麼精打細算的存錢了,也就用不上了,不過她也沒捨得扔,而是自己動手,在阿蒂等人的指導幫助下,把錢袋縫製成了布偶,一直帶在身邊。

  比起已經悄然進化成恐怖大殺器的鎚頭鯊布偶,這隻小貓布偶實在是太過普通和平凡,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功能,只是還算可愛而已,但彌雅卻同樣的十分珍惜它,似乎是因為它寄託著自己童年的美好回憶吧?

  將小貓布偶的來歷說清楚之後,露露也有些動容,知道這東西對彌雅來說是十分寶貴的,於是連忙激動的問道:「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如果飽含希望的話,我想應該可以吧?」彌雅模稜兩可的回答道,說罷,便主動在露露的臉上蹭了蹭,而就在這時,隔壁房間也傳來了白亦的呼喚。

  彌雅沖著露露最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雖說她沒把話說得太死,可就在剛才過來之前,白亦已經大概和她說過後繼的計劃,他們即將奔赴皇城,面見皇帝了,那之後再想見到露露恐怕是件挺困難的事吧?

  彌雅畢竟是位高高在上的法師,是下一任皇帝與未來的現任皇帝最寵愛之人,和目前還只是個小村姑的露露有著鴻溝般的身份差...更何況白亦一直就顧忌到露露日後的皇妃身份,不太贊同她與露露過多的接觸,先前的那些,大概已經是容忍的極限了吧。

  看見小女兒有些傷感的回到了房間,白亦開口寬慰道:「我們終究是這個時代的過客。」

  「是,我明白的...」彌雅低聲回答道,接著又有點不甘心的追問道:「您說過露露後來會成為皇帝爺爺的妻子,那...」

  「所以我才不想你們過多接觸啊。」白亦有些無奈的說道,又稍微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肯定不是現在,我依稀記得她成為皇妃是很後面的事情了,那時她的父母做成了全國首屈一指的藥材商,她才有機會與你皇帝爺爺碰面。」

  「哦...」彌雅低聲應了一句,心情有些複雜,到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個時代了吧?能避免一些讓人尷尬的場面,可也意味著她很難與露露再見面了。

  「好了,調整好心情,再好好收拾收拾,打扮打扮,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皇帝爺爺了。」白亦又接著說道。

  他先前之所以暗示萬界臣服之書,故意給自己製造點嫌疑,目的就是為了讓現在的皇帝儘快召見自己,否則自己一個來路不明的鄉下神棍,即使在城外展現出了超凡的實力,但也沒辦法那麼快就被召見的,畢竟皇帝是很忙的。

  而故意露出破綻后,以他對魔法師的了解,憑此人那極度自信甚至可以說自負的心態,絕對不會顧忌那麼多,肯定會直面他的,屆時自己結合騙術師那些歪門邪道的伎倆編織出一套謊言去矇騙皇帝,應該就沒問題了吧?只是這謊言需要十分小心謹慎才行,別看魔法師晚年時候經常被彌雅和阿蒂什麼的騙得一愣一愣的,可那是他甘願被騙,實際上心裡清楚得很,更何況是如今這個正值壯年,英明神武的皇帝,騙起來肯定有著相當大的風險。

  這絕對是一次對騙術師那些套路的嚴峻考驗...白亦這樣想到。

  很快的,也就是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埃癸斯隊長去而復返了,他依舊是一人前來,身上甚至沒有穿那身法師盔甲,反倒是換了一身還算華貴的禮服,打扮得像一位使者那般出現在了白亦面前。

  這傢伙頭這麼鐵的嗎?真是不怕我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嗎?白亦看著一臉坦然淡定的埃癸斯隊長,心頭不禁有些疑惑的感慨道,按理來說,皇帝這麼快又讓他回來,肯定是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對,結果居然還是這麼大咧咧的前來了?真是不怕死嗎?

  而埃癸斯隊長似乎也猜到了白亦的想法,沒等他詢問便主動開口解釋道:「陛下說過了,一個敢於前往皇宮面見他的強者,是不會對我這樣的角色動手的。」

  嘖,年輕時的老傢伙,想法還真是坦蕩啊...白亦心頭腹誹了一句,這便叫上已經盛裝打扮了一番的小彌雅,此時的小傢伙已經換上了羅瑟常見的那種長袍,只是身上頭上手上都帶滿了各式各樣的首飾寶石,一時間顯得珠光寶氣,貴氣逼人,讓埃癸斯隊長都不由得楞了一下,半開玩笑式的說道:「您女兒看上去真像一位公主。」

  她本來就是好吧...白亦腹誹了一句,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小彌雅挽上自己的胳膊,兩人一同走出了旅館,見到了外面一整隊站得筆直的禁衛法師,他們像儀仗隊一般站在道路兩旁,拱衛著中間的一輛馬車,並沒有套馬,引來周圍路人的駐足圍觀,有些好奇和驚訝的小聲議論著。

  年輕時的老傢伙在這方面一向都是拉滿的,即使懷疑白亦就是罪魁禍首,可還是給他安排了相當高規格的排場,不過讓人有些意外的是,獵犬多頓居然也在其中?看上去似乎也是邀請對象?不過這樣的陣仗對於還年輕的多頓來說有些嚴峻了,顯得相當的緊張,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來緩解。

  「他在昨晚表現不俗,並且成功拉來了您的幫助,解除了高山之城的危機,陛下也打算順便見見他。」埃癸斯隊長開口解釋道。

  這裡面或許也有把多頓當做同黨的考慮吧?白亦沒有多說什麼,維持著那副孤傲的神態,坐上了馬車,而多頓也緊張的跟了上去,坐在他的對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在腦子裡想些什麼,明明對面還有美如畫的小彌雅,卻不敢抬頭多看。

  客人都上車之後,馬車也並未開動,而是由之前充當儀杖隊的那些法師們散成一個陣列,開始施展大範圍空間轉移魔法這其實就是後世法師協會那種長距離傳送陣的前身雛形,只是後世用各種材料和更精妙的布置把人力節約了下來,而這個時代受限於資源問題,沒辦法像後世那樣將傳送陣鋪得比飛機高鐵還方便,也就皇帝能用那些珍稀資源享受一下固定的傳送陣,其他的閑雜人等,還是得自己施法,或者是像這種組建活人傳送陣。

  像在接到高山之城圍城之威的消息后趕來查看的埃癸斯隊長,便是這麼過來,再由高山之城的法師這麼送走的,雖說有些麻煩,但好處時十分有逼格,排場滿滿,看得周圍的圍觀群眾發出一陣陣興奮的高呼。

  露露也在其中,她的手裡緊緊攥著彌雅送她的小貓布偶,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好友用這種自己難以想象的方式離開,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傷感。

  而彌雅則比較沒心沒肺一些,她這會正沉浸在即將於年輕時皇帝爺爺見面的興奮之中,心裡甚至還有些叛逆的琢磨著是不是該違抗一次白亦,把情況偷偷告訴皇帝爺爺?不然的話,讓自己以陌生人的姿態與皇帝爺爺相處,還要說那些並不擅長的謊話,不僅會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還很容易露出馬腳,引發更多的麻煩和問題。

  可她終究還是不敢就這麼下決定,還在糾結和猶豫的時候,傳送已經結束了,沒有套馬的馬車來到了皇城外面,幾位騎著馬的禁衛法師圍了過來,給馬車套上了兩批高頭大馬,嘀溜嘀溜的朝著那座以後世眼光看來相當簡約的皇宮駛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30
517.時隔千年的會面

  一番折騰后,白亦等三人成功的進入了皇宮,這裡雖然放眼望去滿目的金碧輝煌,可如果仔細看看的話,便會發現無論是四周的陳設,還是各種的裝飾,都給人一種華貴有餘底蘊不足的感覺,應有的名畫、古董、花卉相當的稀缺,反而到處是盔甲和兵刃,甚至還有石矛,石斧,獸皮這種莫名其妙的玩意堂而皇之的掛在牆壁上,給人一種荒謬而可笑的感覺。

  由此可見,這裡的主人審美品位有那麼點糟糕...實際上那些獵奇的陳設大部分都是皇帝東征西討搶來的戰利品,雖然在白亦看起來有點搞笑,可在目前這個時代卻是極具知名度的,例如那把猙獰而醜陋的石斧,便是周圍一位強大部落勇士的武器,那廝靠著這貨闖下過赫赫威名,據說連龍都被斬殺過!像這樣的戰利品被掛在那些顯眼的位置,周圍一些鄰國過來交涉或者搞事的時候,心頭便會不由自主的對這個強大帝國產生敬畏。

  小彌雅也打量了一番四周這荒誕的裝潢風格,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偷偷瞥了白亦一眼,大概是覺得自己老師那奇葩的審美觀,怕不是一脈相承下來的?那自己以後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小傢伙心頭不免有些擔心...

  很快的,幾位法師帶著幾位侍女攔在了眾人面前,覲見皇帝之前,隨身物品和武器是肯定要上繳的,一路上渾渾噩噩的獵犬多頓頓時打了個機靈,在身上掏了半天,結果只掏出了幾枚金幣和三枚不算啥大功勞的軍功章,顯得有些寒酸。

  他正打算把勳章交出去時,白亦在旁邊低聲提示了一句:「你應該把他們別在胸口。」

  多頓這才清醒了過來,連忙收回了勳章,對白亦投去了一番感激的眼神。

  接著輪到白亦和彌雅,兩人在其他人驚愕目光的注視下,輕描淡寫的從身上的各個口袋裡掏出儲物袋,丟在侍女捧著的盤子裡。

  在這個時代,空間儲物袋雖然已經被發明了出來,但卻是絕對的稀罕玩意,近乎奢侈品!普通百姓是不用想了,就連法師階層都不普及,只有身份顯赫,身家富貴之人才能擁有一隻,往往也不是拿來裝東西,更多時候是當做類似玉佩的裝飾物,掛在腰帶上以彰顯身份。

  按照不成規矩的慣例,這種珍貴的隨身配飾其實是不用交出來的,結果白亦和彌雅,就像是最瘋狂的暴發戶那般,掏出來的儲物袋竟是在盤子裡堆成了一座小山!這讓周圍原本神情冷峻的侍女和衛兵都不禁為之動容,而一旁的獵犬多頓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在他的世界觀裡,這種奢侈品只有千夫長和軍團長才能享用,自己這麼一個普通的百夫長,真用不上如此高檔的玩意,然而在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手中,卻像是大白菜一般隨手就往外扔?

  白亦並未在意他們的驚訝,反倒是對著彌雅問道:「你分得清哪個是你的哪個是我的嗎?」

  彌雅自信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香香的是我的,臭的是爸爸的...」

  小妮子在說什麼呢?白亦正欲加強一下子女教育,卻看見彌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又接著說道:「反正裡面裝的東西都差不多吧?分不出來也沒關係。」

  呃...這倒也是?白亦點了點頭,認可了小女兒的這番說法。

  不過這番話卻成功的吸引到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一位侍衛有些不合規矩的開口問道:「能讓我們看看裡面的東西嗎?」

  「當然。」白亦回答道,很隨意的拿起了一隻儲物袋,作勢便要打開,其他人頓時便屏住了呼吸,露出了一副翹首以盼的表情。

  要知道,僅僅儲物袋所能彰顯出來的身家便以十分不菲,那裡面裝的東西呢?這個鄉下神棍和漂亮小姑娘到底是多有錢啊?大家都很想開開眼,見識見識。

  然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幾條毛毯,棉被,鍋碗瓢盆之類的日常用品,唯一有點不同尋常的,大概是一條印著可愛小熊圖案的白色小褲衩....

  場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就連彌雅都向他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咳咳,這個應該是放錯袋子了。」白亦說著,連忙收起了白色小褲衩,又從那堆儲物袋裡挑出來另一個,塞了進去。

  「總之,就是這些東西,有什麼問題嗎?」白亦保持著淡定的姿態,反問道。

  「沒...沒什麼問題...」侍衛尷尬的回答道,臉色看上去十分僵硬,誰會想得到有神經病用如此貴重的東西裝這些日常用品啊?而且那條小褲衩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看都不像是你用的吧?把這種貼身衣物都放進去真的合適嗎?周圍的人都在心頭瘋狂的吐槽道。

  經過了這麼一番小插曲之後,三人總算是來到了皇宮正殿的大門前,在經過了一番簡單的禮儀之後,一位侍從將三人領了進去。

  一踏進正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個坐在王座之上,帶著倨傲而孤高的氣質,正默默打量著眾人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大概只有40歲的樣子,並沒有預想中的焦慮和不安,只是有點安靜與憂鬱,手邊很隨意的倚著一根權杖,一張大方臉像是刀削出來似的,方得宛如麻將牌。

  小彌雅第一次見到年輕時的皇帝爺爺,不禁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因為根據皇帝爺爺平時的自述和各種歷史遺留畫像的傳記,他都應該是一位柔和,憂鬱,又不失狂傲與霸氣的美男子才對,可如今看下來,一張大方臉怎麼都和帥哥二字不搭邊吧?

  嘖嘖,幻滅了吧?白亦心裡有些好笑的打量著小彌雅的表情,向前走了幾步,立即感覺到一股結界的波動,根據記憶,這應該是暗藏在正殿下方的防護結界——這是個異常強大的結界,同時功能全面,一旦發動,不僅有著沉默,虛弱,禁錮等等控制效果,還能發動十餘記威力強大的魔法,同時還附帶著轉移傳送等保險手段,就連日常可能會用到的靜音效果都涵蓋了進去。..

  如果白亦不使用虛空之力的話,只要身在結界之中,即使對面的皇帝失去了萬界臣服之書,他也不是皇帝的對手,這道皇帝繼位之後布置下的第一道大手筆,便是他失去萬界臣服之書也敢接見白亦的自信來源!

  不過嘛,白亦作為得到了魔法師傾囊相授的得意弟子,對這個結界的性能和運作方式自然是了如指掌的,實際上他後來用在自己家裡和大學裡的各種防護結界,都是這道被皇帝命名為羅瑟壁壘的簡化版,包括後世皇帝想要布置的那個帝國級防禦法陣,也是這個結界的擴大版,所以白亦對這玩意的弱點也是十分清楚的,當即便默默的走到了大殿上看似很隨意的位置,抬頭仰視著王座上的皇帝。

  皇帝看見他站著的位置,大方臉頓時閃過了一抹異色,其他人或許什麼都不懂,可他卻知道那個位置正是這套得意之作的唯一弱點所在,只要以魔力衝擊正下方的法陣節點,整個結界的威力便會大打折扣,甚至引發全面崩潰。

  這是掩埋在他內心深處的絕對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外表上也絕對沒人看得出來,包括當初幫助他布置結界的那些法師,都以為這套羅瑟壁壘是完美無缺的,然而面前這個鄉下神棍卻輕而易舉的看破了這一點,那麼究竟是湊巧?亦或是他的實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瞬間就發現了結界的弱點所在?還是說...他是個真正的先知,窺見未來,發現了這個秘密?

  一時間,皇帝的思緒有些亂了,即使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可心裡卻掀起了一番滔天巨浪,但即便如此,氣勢卻是絕對不能丟的,於是便聽見他以那種常人難以抗拒的口吻開口命令道:「跪下!」

  多頓頓時跪下了,小彌雅也跟著跪下了,周圍的侍衛侍女更是頓時跪了一地,只有白亦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後,才有些猶豫的半跪了下去。

  按理說他不該猶豫才對,老傢伙把什麼都給他了,跪是應該的,可眼前這人好像又不是那個亦師亦父的老傢伙?這便讓他有那麼點不自在。

  「摘下頭盔!」皇帝繼續命令道。

  白亦照做,露出了那張恐怖片級別的虛假面孔。

  誰知皇帝雖然不算精通幻術,但辨認幻象的能力還是極為出眾的,只是一眼便看穿了白亦的偽裝,當即有些不悅的厲聲質問道:「這是幻象,你在掩飾什麼?!」

  「我想,這應該不是重點。」白亦冷靜的回答道,重新帶好頭盔,在沒有皇帝允許的情況下緩緩的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陛下您所應該在意的,不在這裡。」

  「你在挑釁我?」皇帝不怒反笑,手習慣性的挪到了那根權杖上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1 01:31
518.牢獄之災

  白亦很清楚,只靠單純的言語是很難騙過面前這位年輕皇帝的,還得加上一些必要的小伎倆,像是裝逼,威懾,甚至引起一點小小的矛盾,而目前的進展都在他的預料當中,只是看見皇帝把手伸向權杖的那一刻,他心裡還是有點小慌的,雖然之前推測應該沒錯,萬界臣服之書應該是出了問題,但只是這個動作的威懾力,還是十足的。

  反觀皇帝那邊,他其實也知道萬界臣服之書用不了,但下意識的動作還是讓他把手放在了權杖上面,即使不能無條件施展禁咒,但稍微偽裝一下,讓別人看不出破綻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就在他手放在杖上的一瞬間,異變突生。

  只見皇帝頓時像是中了禁錮術一般,整個人僵直在了王座之上,臉色也瞬間變得雪白,圓瞪的雙目中更是快速的布滿了血絲,握著權杖的右手開始劇烈顫抖,表情更是逐漸開始扭曲,完全就是一副走火入魔,下一秒就要爆體而亡的架勢!

  這一幕可是把白亦給嚇得不輕,真要讓年輕的皇帝在自己面前爆體而亡了,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自己立馬原地爆炸?而周圍其他的侍從也注意到了皇帝的狀態不對勁,頓時便操起武器將場間三人團團圍住,作勢就要出手。

  就在這眼見大好局勢即將毀於一旦的關頭,已經開始一邊抽搐一邊翻白眼的皇帝,居然強行舉起了羊癲瘋一般抽搐的左手,對著眾人做了個停下的手勢,勉為其難的開口喝道:「都停下...」

  於是侍衛們準備劈下的武器愣在了空中,白亦準備好的反擊也勉強收回,場面一時間變得緊張而尷尬,包括白亦在內的人都很想知道皇帝的情況,卻被他用手勢阻止了,只是一個人聚集著眾人擔憂的目光,坐在王座上繼續抽搐著,像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這個情況大概持續了幾分鐘,皇帝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他的額頭已經滲滿了汗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這麼默默的坐在王座上喘息了好一會,才總算重新抬起頭來,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劑灌了下去。

  喝過葯之後,他的氣色很快緩和了下來,逐漸變得正常了,好像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孤高而桀驁的皇帝?只是一直注視著他的白亦,卻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都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們說。」皇帝很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們退下,侍從們自然不願意,你才抽風成那樣,就要趕我們走?可還沒等到他們發表意見,就被皇帝以一記兇狠的眼神嚇退了,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正殿,重重的關好了門,只留下白亦一行三人。

  皇帝癟了癟嘴,又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伸手在空氣中揮舞了一番,啟動了大殿結界的靜音功能,這才將視線挪到了白亦身上,有些不耐煩和不屑的瞟了兩眼,又換到了特意打扮得光彩照人彌雅身上,臉上頓時露出一番溫和的笑容,說道:「彌雅?來,過來。」

  「誒?!」白亦和彌雅同時驚呆了,之前見面還只有幾分鐘,動靜又鬧得那麼大,彌雅根本沒來得及介紹自己,那麼上面的皇帝是怎麼知道她姓名的?

  而且那對待孫女一般的眼神和笑容又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一種正確時間線上老傢伙對待彌雅的感覺?

  彌雅也有些遲疑,但還是不顧白亦的反對,慢慢靠了上去,嘴裡試探性的小聲問道:「皇帝爺爺?」

  「嗯嗯...」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用一股溫和的魔力托起了彌雅輕輕的身體,放到了自己面前,再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笑著說道:「果然很可愛啊,比那個不孝孽徒好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白亦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了,有點抓狂的問道。

  「哼~」皇帝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開口說道:「連這個局勢都看不明白嗎?我真懷疑我挑錯繼承人了。」

  我靠,這傢伙該不是抽風把腦子弄壞掉了吧?白亦在心頭吐槽著,然後又突然間想到了點什麼,連忙用意識去觸碰自己那本沉睡的萬界臣服之書,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好像又可以重新具現出來了?他試著發動了萬界臣服之書,手頭當即出現了一本黑皮大書!

  可也僅僅是出現而已,萬界臣服之書上那些熟悉的波動全部消失了,它似乎變得就像本普通的書籍一般,雖然能用,卻失去了之前的威能。

  「因為現在我才是皇帝,還沒輪到你。」王座上的皇帝驕傲的說著,手頭那根權杖真散發出一陣耀眼而灼目的光芒,很顯然,皇帝的這本萬界臣服之書已然恢復了正常。

  白亦愣了愣,試探性的問道:「這...你似乎知道了一切?」

  「因為它告訴了我一切。」皇帝揮了揮手頭的權杖,繼續說道:「我不僅知道了發生的一切,還知道你私下裡叫我老逗比,還總是盤算著怎麼剋扣我的花銷...」

  「不...不是這樣的,給你錢,你總拿出去亂花...還跑去和學生玩抽卡...」白亦有些勉強的辯解道。

  「你還敢提抽卡這事?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卡片被你一把火燒了!想起來就是氣!我看你現在怎麼燒我的卡,來人啊!把這個傢伙丟進大牢!不許提供一滴水一粒米!」皇帝朗聲說道。

  早就在門外虎視眈眈的侍衛們頓時一擁而入,迫不及待的抓住白亦就往外拖,隨後便聽見白亦的咆哮聲遠遠的飄來過來:「放開我!快放開我!我為帝國立過功,你們不能這樣對我!讓我去見皇帝...」

  等到侍衛們重新關好大門,皇帝在扭頭看向滿臉疑惑的小彌雅,微微笑著,問道:「還沒明白嗎?」

  彌雅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皇帝一反先前對待白亦的惡劣態度,將手中化作權杖的萬界臣服之書變回了黑皮大書的模樣,很耐心的開口解釋道:「萬界臣服之書是永恆不變的,是恆世唯一的,即使時間也不能磨滅這一點,它本不可能存在兩本,所以當那個不孝徒帶著未來的萬界臣服之書來到這個時代,才會讓我們兩人的萬界臣服之書都無法使用...」

  「直到今天,當他與我再度見面,兩本產生了矛盾的萬界臣服之書合二為一,一切才回歸正常。」

  「而萬界臣服之書,同時作為羅瑟皇權的象徵,本身便會記錄和見證皇權的更迭,在它重新恢復正常的那一瞬間,它所見證和記錄的內容便湧入了我的腦海,其中還包括未來的我在傳承它時所留下的記憶,所以我才知道後面發生過什麼,知道你是誰。」

  「不過,那段記憶只持續到希望取回萬界臣服之書之前,之後我所看見的,便只有萬界臣服之書記錄下來的內容了。」皇帝繼續說道,算是說清楚了他為什麼會知道白亦燒毀他珍藏卡片的原因。

  彌雅有些獃獃的點了點頭,老實說,她有些沒聽懂,因為白亦平時不怎麼和她說萬界臣服之書的事,之前依照魔法師的指示前去繼承萬界臣服之書時也是避開了她的,所以小傢伙並不知道當時的細節。

  不止是她,就連白亦都不知道魔法師重新喚醒萬界臣服之書的順便將記憶保留在了書中。

  「那皇帝爺爺您現在是...」彌雅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就是我,就是你的皇帝爺爺,不管未來還是現在,我始終如一,現在的我,只是擁有了那些來自未來的記憶罷了。」皇帝回答道,「用你老師以前喜歡看的那些來描述的話,大概是記憶融合?還是是更像未來的我重生一些?」

  雖然沒太聽懂皇帝究竟說了什麼,可只要還是那個皇帝爺爺的話,就好...彌雅這樣考慮著,當即便鼓起勇氣壯著膽子,小聲的開口說道:「皇帝爺爺,既然您沒有變的話,就不要為難希望先生好不好?他其實...一向都是很敬重您的...」

  「這就急著給他求情了嗎?看來我以後真是白疼你了...」皇帝佯裝生氣的說著,又伸手捏了捏彌雅的小臉,這才開口說道:「放心吧,我只是給他一個可以安靜思考的環境,你也應該知道,以他的實力,連我都奈何不了他的,大可不必擔心。」

  「可是連水和食物都...」彌雅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希望先生從來就不需要水和食物,這才意識到自己犯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試圖用賣萌來緩解尷尬。

  皇帝頓時爽朗的笑了,牽起彌雅的小手,說道:「來,爺爺帶你逛逛爺爺的宮殿。」說著,便這麼堂而皇之的拉著小彌雅四處轉悠去了。

  反觀可憐的白亦,此時卻只能一個人孤獨的蹲在陰暗的黑牢裡,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仍在琢磨著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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