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771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4 19:46
第七百六十二章 授藝閔王


    吃過晚飯後,劉犀同和郭思達幾個人剛剛離開嚴禮強的房間,閔王就興沖沖的跑到了嚴禮強的院子裡,人還沒看到嚴禮強,就在院子外面大叫了起來,「師傅師傅,我來學功夫啦!」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朱家莊園之中,到處都掛起了燈籠。

    聽到閔王的聲音,嚴禮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閔王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為了練功夫,閔王還難得穿上了一套黑色的武士服,整個人得意洋洋,像個小孩一樣。

    「進來吧!」嚴禮強對著閔王招了招手,讓閔王來到房間裡,至於跟著閔王的那幾個護衛,就在院子外面等著。

    「師傅你這裡可真不好找,這莊園裡院子太多了,一個套一個,弄得我頭都暈了,我找了好幾個,才找到這裡!」一進屋,閔王就叫了起來,然後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套黑色的武士服,「師傅你看我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為師覺得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你穿著挺好看!」嚴禮強笑了笑,眼前這個穿著武士服的閔王,倒有點像前世嚴禮強看到的那些穿著運動服的少年,自然就有一股生機勃勃的感覺,自然要比那些豎著大背頭穿著阿瑪尼的年輕人要順眼多了。

    聽到嚴禮強的誇獎,閔王也高興起來,低頭看了一遍自己身上穿著的武士服,「我也覺得好看,以後我就穿這個了,還方便練功!」

    嚴禮強輕輕咳了兩聲,問道,「你以前在宮裡,有人教過你武功麼?」

    閔王撇了撇嘴,「有是有,不過那些人無趣至極,要麼一天板著臉,就像塊木頭一樣,要麼就只會在我面前弄些無聊的小把戲,什麼打碎石頭啦,跳到房頂上啦,還有把兵器舞得讓人眼花繚亂的,我看著都煩……「,說到這裡,閔王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嚴禮強,」他們哪裡能像師傅你這樣,那麼高的山,踩著就沖上去,連掉到山澗裡的馬車,師傅都能跳下去把它接住,把端妃,睿妃,怡妃幾位娘娘救回來,這本事,簡直太厲害了……」

    嚴禮強估摸著,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來自己那天的救人之舉,一下子給了閔王巨大的衝擊和震撼,如此才興起了想要學武藝的興趣,這倒是好事。

    「你若想學武藝,那為師就先送你一句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想要學武藝,千萬不可半途而廢,寧可每日一點點的琢磨積累,進步一點點,也千萬不可隨意放棄,知道了麼!」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用功的!」

    嚴禮強一臉嚴肅的看著閔王,「還有一點,你要切記,為師傳授你的東西,若是沒有為師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要傳授給別人,知道了麼,這可是練武的大忌,如果你壞了這個規矩,為師可是要把傳授給你的本事收回去的!」

    「我記住了,師傅!」閔王也一臉嚴肅的點著頭。

    感覺閔王確實誠意滿滿,嚴禮強點了點頭,指著屋子的門,「那你先把門關起來,為師傳授你的這個本事,可千萬別讓人看見了!」

    閔王眼睛發亮,連忙把屋子的門關了起來。

    「那好,為師今日就先傳授你一套秘法,你看好了……」嚴禮強說著,就讓閔王站到一邊,自己來到了屋子的正中間,站好,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抬手,就打出一套拳來。

    嚴禮強這拳一打出來,身上光芒閃動,這套拳法的功法異像一下子就出來了,一條紅色的光龍,一下子就圍繞著嚴禮強飛舞起來……

    閔王就激動的大喊著,「龍,龍,龍……」

    隨著嚴禮強的拳法身形慢慢展開,那紅色的龍又變成了猛虎的光影,在嚴禮強的身後咆哮,隨後猛虎又變成了熊,熊之後是一條大蟒蛇、大蟒蛇之後又變成一匹懶散閒適的大黑牛、隨後黑牛又變成了一隻靈猴、接著是奔馳的駿馬、昂揚的雄雞,靈活的飛燕、沉靜凶惡的鼉獸、迅捷的飛鷂、還有翱翔蒼穹的雄鷹……

    這套拳法一使出來,嚴禮強身後的功法異象,簡直就像在放電影一樣,各種動物異象接二連三出現,一個個各不相同,形態各異,活靈活性,先不說這拳法的威力,當論這拳法的功法異象所帶來的「聲光效果」,如果嚴禮強說這套拳法第二,估計天下間就沒有什麼拳法敢說第一。

    等到嚴禮強停下來,再看向閔王,閔王整個人已經目瞪口呆,口水直流的看著嚴禮強,「師傅,我要學……我要學……我就學這個……打死我都要學這個……」

    這正是嚴禮強想要達到的結果,閔王小孩心性,自然對炫酷花哨的東西感興趣,這套拳法,就最適合閔王修煉,之前嚴禮強原本打算傳授閔王五禽戲,但五禽戲的功法異象比起這套拳法來,也是遠遠不如的,而且五禽戲牽扯的東西太多,防身效果也欠缺,考慮到自己將來不可能時時刻刻在閔王身邊指導,嚴禮強覺得還是教閔王一套更有嚼頭可以讓他練到老的拳法更好,所以才選擇了這套拳法。

    這套拳法叫《十二形拳》,乃是嚴禮強腦袋裡的記憶庫中上輩子地球上的武學,《十二形拳》脫胎於形意拳,整套拳法模仿十二種神獸和動物而創,可謂別具一格,同時這《十二形拳》既有五禽戲的部分功效,在進階武士之前可以強身健體打熬根基,又有實戰的能力,在進階武士之後也可以把拳法修煉到最高的十層境界,就算修煉到武霸一級,這套拳法也絕對可以撐得住場面,所以,把這套拳法傳授給閔王,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套拳法我既然讓你看了,自然是要教給你的!」嚴禮強笑著對閔王說道。

    閔王興奮極了,滿臉紅光,急急的問道,「師傅,這是什麼拳法,怎麼如此厲害,我覺得我父皇練的也沒有這麼厲害?」

    嚴禮強一本正經,「咳咳,你記住了,這套拳法叫做《九天十地霹靂金光鬼哭狼嚎吞吐六合唯我獨尊十二神獸雷電拳》,乃天下獨一無二的拳法,除了師傅之外,天下再無第二個人會了,師傅的一身本事,都是從這套拳法中來的,今天師傅就把它傳授給你!」

    閔王被這個拳法的名字給鎮住了,更加的興奮,「師傅,你說這拳法的名字叫……叫什麼九天十地霹靂金光什麼拳……」

    「這套拳法叫做《九天十地霹靂金光鬼哭狼嚎吞吐六合唯我獨尊十二神獸雷電拳》」

    閔王雙眼放光,「對對對,就是這個,《九天十地霹靂金光鬼哭狼嚎吞吐六合唯我獨尊十二神獸雷電拳》,這拳法只聽名字就名字這麼長,這麼厲害,肯定是天下第一的拳法,我就學這個,我就學這個……」

    「好,來,跟著為師一步步的來練,為師先教你這套拳的起手式……」

    嚴禮強用了兩個多小時,終於讓閔王把這套拳法的招式先學了個七七八八,隨後就讓閔去練,讓閔王先把招式練熟,他再傳授閔王這拳法的口訣心法和轉承變化之道……

    閔王高興的離開了,在走出房間的時候,還沉浸在這拳法之中,手腳還在比劃著拳法的招式。

    等送走了閔王,看了看天色時間,嚴禮強就動身去了容貴妃住在的院子,去見容貴妃了。

    這朱家莊園的確很大,整個莊園佔地三百多畝,大大小小的院子有幾十個,莊園裡面花草樹木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嚴禮強帶著的隊伍幾百人住進來,完全綽綽有餘,還空著許多地方,容貴妃的院子,就在朱家莊園裡面的一個景色最好的主院之中,嚴禮強來到容貴妃院子外面的時候,瓔珞等幾個宮女就站在院子的大門外面,看到嚴禮強來了,瓔珞就把嚴禮強帶到了院子裡的一間還亮著燈的閣樓下。

    「娘娘就在裡面等著嚴大人,嚴大人自行進去就好了!」

    「咳咳,這個,睿妃和端妃她們走了麼?」嚴禮強問了一句。

    瓔珞看著嚴禮強微微一笑,「三位娘娘已經離開了,只有娘娘在裡面,嚴大人快進去吧,莫讓娘娘久等了!」

    看著那閣樓上亮著的燈,嚴禮強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推開閣樓下面的門,走了進去。

    還不等嚴禮強打量這閣樓裡的場景,一個豐腴火熱的身軀一下子就已經抱了上來,緊緊的摟著嚴禮強,「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那麼深的山澗你想都不想就跳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擔心死了……」

    ……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6 20:01
白銀霸主 第七百六十三章 實力恢復

    感覺著自己懷中那豐腴的嬌軀,嗅著容貴妃頭髮上那清幽的玫瑰香味,發現容貴妃的眼淚眨眼之間就把自己的前胸的衣服弄濕了一大片,嚴禮強心中有一些感動,在呆了幾秒之後,他抬著的一雙手,就自然而然就放在了容貴妃的軟軟的腰肢上,輕輕的在容貴妃的耳邊說了一句,「這個……哭什麼哭,我不是回來了麼?」

    容貴妃沒說話,抱著嚴禮強的她突然狠狠的一口就咬在了嚴禮強的胸口,讓嚴禮強吃痛,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啊,你幹什麼?」

    容貴妃抬起頭,用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眼睛,有些恨恨的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枉我對你這麼擔心,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這些日子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人都瘦了幾斤,你倒好,自己卻在那山間的小木屋裡過上了神仙的日子,把睿妃,端妃和怡妃的身子操弄了個遍,要不是我派人來找你們,你這個沒良心的是不是都不打算再出來了,就想著每日和睿妃,端妃還有怡妃在小屋子裡快活,一直到要生出孩子才作數……」

    「嗯,她們……他們告訴你了?」嚴禮強微微一愣,就笑著問道,那在容貴妃腰間的手,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容貴妃的屁股上,隔著一層長裙,輕輕的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兩下,激起陣陣顫動,「你看,也沒見你瘦下來多少啊!」

    嚴禮強突然的親暱讓容貴妃的臉頰有點發紅,但容貴妃依然瞪著嚴禮強,「這種事,她們哪裡會說,只是我在宮中那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這種事也能看得出來?」嚴禮強好奇的問道。

    「這些是宮裡多少年流傳下來的閨中之技,只是你們男人不知道而已,今日我一看睿妃,端妃,還有怡妃三人的眉毛如花苞一樣綻開,不似之前緊蹙,就知道這幾天裡三人早已經失身了不知道多少回,她們和你在一起,那讓她們失身的,除了你還有誰,這幾日他們三人恐怕日日從早到晚都在你胯下承歡嬌啼,再看三人走路之間扭腰擺臀的動作,與之前也微微有些不同,那是因為髖骨受力而致,這就更確定了,哪裡會有錯!」說到這裡,容貴妃的眼睛又有些紅了。

    尼瑪,這都能看出來,這皇宮之中的道道果然太多了,嚴禮強心中也只有一個服字,「咳咳,這個孤男寡女在一起,有時候乾柴烈火,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這個沒良心的,和我在一起時,你處處小心,生怕我把你給吃了,可和睿妃,端妃與怡妃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又變成乾柴烈火了,狼吞虎嚥三個都不放過!」容貴妃揮拳捶打著嚴禮強的胸口,整個人的身體在嚴禮強懷中扭動著,不依不饒,「你還口口聲聲叫我小甜甜,說我身材比她們都好,莫不是在騙我,我知道,你就是覺得我年紀比她們大幾歲,沒有怡妃那麼年輕緊致,又沒有端妃那麼風騷大膽,更沒有睿妃那麼善解人意,是不是!」

    「這個,不是你說想的這樣子的……」嚴禮強解釋著,這些日子在他在端妃睿妃等人身上食髓知味,此刻容貴妃在他懷中一扭動,摩來蹭去,嚴禮強的心火早就起來了。

    「你這麼做,讓她們失了身,沒了清白,還被我發現,就不怕我治她們的罪麼,要是在宮中,這罪可至死!」容貴妃杏眼瞪圓,一下子有些嚴肅的看著嚴禮強。

    「你打算治她們的罪麼?」嚴禮強眯起了眼睛。

    「她們三人雖然是我姐妹,但我身為貴妃,也有監督管束宮中嬪妃之責,你想要……嗚……」

    容貴妃已經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因為嚴禮強已經把她餘下的話堵在了嘴裡。

    嚴禮強的嘴巴,已經重重的吻在了她的雙唇上,一條舌頭一下子就進入到她的檀口之中,在她的檀口裡掃蕩了起來,而嚴禮強的一隻怪手,卻已經攀到了她的胸前,讓容貴妃的高挺的酥胸在長裙下變換著不同的形狀,只是眨眼的功夫,容貴妃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話,而是摟著嚴禮強的脖子,閉著眼睛,沉醉在嚴禮強的攻勢之下……

    ……

    五六分鐘後,「哐啷」一聲,屋裡的傳來一聲桌子被撞到,桌上茶杯掉茶壺在地上摔碎的的響動聲……

    一直守在屋外的容貴妃的貼身宮女瓔珞心中一驚,以為屋裡出了什麼事,就連忙把門推開,朝著裡面看了一眼,這一眼,讓瓔珞滿臉通紅,只見容貴妃卻是已經被嚴禮強粗暴的按得趴在了房間的一張八仙桌上,容貴妃上半身和雙手卻趴在了桌子上,只有屁股向後面高高的撅著,嚴禮強站在容貴妃的身後,刷的一聲,就把容貴妃的長裙給撕扯開了……

    瓔珞的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的跳,連忙把門關了起來,不敢再看,隨後瓔珞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容貴妃啊的一聲,接著就是一片狂風驟雨雨打芭蕉的聲音從房間裡隱隱傳來……

    後面一個小時,房間裡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隱隱的傳出來,最後還有容貴妃的求饒聲,但各種聲音依然沒有停下來,讓守在門外的瓔珞如坐針氈,心如鹿撞。

    如此又過了一個小時,房間裡的各種奇怪聲音終於停了下來,過了幾分鐘後,房間的門打開,神清氣爽的嚴禮強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了守在門外臉若紅霞的瓔珞一眼,笑了笑,「姐姐倒辛苦了……」,說完之後,就走了。

    瓔珞一直又在房間外面又站了五六分鐘,才聽到房間裡傳來容貴妃虛弱的呼喊聲,「瓔珞,進來一下……」

    聽到容貴妃的呼喊聲,瓔珞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的景象,卻讓瓔珞都驚呼了一聲。

    容貴妃就趴在房間厚軟的駝絨地毯上,身上的衣裙早已經七零八落,丟得滿地都是,容貴妃身上只有一件紅色的小裙,還被推到了腰上,容貴妃的大半個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之中,胸前高聳雪膩的肌膚上面還有一些清晰的指印和齒痕,除此之外,容貴妃的身上也汗水淋淋,嬌軀一片狼藉,平日強勢端莊的貴妃娘娘,這個時候,就像嬌弱的小綿羊一樣,只能躺在地上無力的喘息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膝蓋上一片青烏……

    如果說剛剛房間裡發生的是一場戰鬥,此刻的容貴妃,早已經丟盔棄甲,沒有了半點反擊之力,成了勝利者的俘虜和奴隸。

    「娘娘……」瓔珞連忙跑了過去,想要把容貴妃從地毯上扶起來。

    「別動,疼……」喘息著的容貴妃皺著眉頭,臉色還有一點蒼白,她制止了瓔珞,有些虛弱的說道,「先……先把藥藥箱裡的玉髓膏給本宮拿來……」

    ……

    ……

    嚴禮強今晚倒是睡了一個踏實的好覺,第二天他一大早起來,就把莊上的管事叫來,問了一下附近哪有天然的溫泉,在得知這莊子上就有圍著天然溫泉修建的浴房的時候,嚴禮強大喜,隨後就直接來到莊子上的溫泉浴房內,一邊泡著溫泉,一邊修煉易筋洗髓經恢復身體……

    嚴禮強一個人差不多就在溫泉裡泡了一個早上,等他從溫泉裡出來的時候,卻聽說容貴妃昨夜因為睿妃等人回來太過高興,睡得有些晚,以至「偶感風寒」病倒了,今日就在她的院子裡休息不見外人,而且連廚房裡做的飲食也要求清淡起來。

    聽到這樣的消息,嚴禮強哈哈一笑。

    後面五天,嚴禮強除了在莊子的溫泉之中修煉易筋洗髓經恢復身體之外,就是偶爾指點一下閔王的口訣,倒是再也沒有看到容貴妃和睿妃端妃等人,難得的清閒了幾日。

    也就是在這五天中,嚴禮強從帝京城中留下的身體暗傷,在易筋洗髓經的強大功效和溫泉的助力下,終於完全恢復了。

    五天後,晉州駱家派出的八千鐵騎終於到了山莊外,隨後容貴妃與嚴禮強一行人就在那八千鐵騎的護送下,前往晉州。

    大漢帝國元平十七年四月七日,嚴禮強一行人終於到了此行的最後的目的地晉州城!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6 20:01
白銀霸主 第七百六十四章 晉州駱家

    駱家迎接容貴妃的隊伍就在晉州城外,看到那陣仗,嚴禮強都嚇了一跳。

    遠遠看去,就看到晉州城頭旌旗如林,隊列如林,乍一看,起碼有數萬黑甲騎兵列隊在城門的道路兩邊,把陣勢擺開,威嚴肅穆,煞氣逼人,嚴禮強他們的隊伍還沒有到城下,一大隊人馬,帶著儀仗,就浩浩蕩蕩朝著隊伍這邊迎了過來。

    看到那隊儀仗,嚴禮強都有些咋舌,那些儀仗足足有上千人,車馬,人手、各種形制的曲柄黃傘、直柄黃傘、扇、金馬機子、金椅、足登、唾籲、壺、水瓶、盆、香爐、香盒、骨朵、吾杖、油寶床、蠅拂、避素,各種儀仗禮器,讓人眼花繚亂,有許多東西連嚴禮強都叫不出名字,作為儀仗的一部分,隊伍之中還有人拿著鑼、鼓、號筒、仗鼓、橫笛、扎板、小銅金、大銅金、雲鑼、鎖吶等各種樂器,猶如參加遊行的花車隊伍一樣。

    這是嚴禮強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如此規模的儀仗,兩世為人的他看著這些儀仗中,只覺得好奇和新鮮,但是同樣的儀仗看到隊伍裡的劉犀同等人的眼中,在看到那些儀仗中高高舉起的各種傘和扇的時候,劉犀同等人臉上都露出敬畏的神色,一個個的臉色都肅穆了起來。

    「大人,這是迎接容貴妃的儀仗,我們要在這裡停下等著他們到來!」劉犀同騎著馬,來到嚴禮強的身邊稟告道。

    「哦,沒想到容貴妃的儀仗要這麼多人?」嚴禮強驚異的說道,他砸了砸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駱家這幾天估計就在鼓搗這個了!」

    「貴妃娘娘身份尊貴,這些儀仗,也算相襯,要是換做皇后娘娘,這儀仗的人馬還要翻倍,如果是陛下,儀仗最少要三千人馬,晉州駱家是貴妃娘娘的娘家,這些儀仗,應該是平時就有了,貴妃娘娘以前回來省親的時候,都是這個排場!」

    嚴禮強回頭看了一眼,整個隊伍裡的人,這個時候,無論是鹿苑的軍士還是之前皇宮的那些護衛,看到儀仗到來,全部都在馬上挺直了腰桿,就連趕車的車伕都連忙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讓自己顯得精神一點。

    「好,那就停下吧!」嚴禮強說著,一抬手,這邊的整個隊伍就停了下來,等著那隊人馬過來。

    在隊伍停下之後,嚴禮強又調轉彩雲追月的馬頭,來到隊伍中間容貴妃乘坐的馬車旁邊,下了馬,敲了敲容貴妃馬車的車門,在車門外輕輕咳嗽兩聲,稟告道,「娘娘,前面有儀仗來迎,請娘娘下車。」

    如果是前些天,嚴禮強過來,那馬車的車窗早就打開了,但是這兩日,不知道容貴妃是不是還在生氣,故意對嚴禮強不理不睬,一路都沒有和嚴禮強說過幾句話。

    嚴禮強說完,聽到馬車裡面的車門鎖咔噠的響了一聲,嚴禮強拉開馬車的車門,一身華麗宮裝的容貴妃才玉足輕舉,一隻腳伸出了馬車的車門外,踩在車廂門口的黃銅的梯凳上,然後又伸出一支素手來。

    嚴禮強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容貴妃的手,滿頭翠飾一身宮裝的容貴妃才踩著梯凳從馬車的車廂裡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嚴禮強一眼,聲音平靜,「嚴大人辛苦了!」

    嚴禮強一本正經,握著容貴妃的手輕輕力捏了一下容貴妃的手心,「不辛苦,不辛苦,娘娘這幾日身子好些了麼?」

    容貴妃瞪了嚴禮強一眼,雙頰一下子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嗯,好多了,多謝嚴大人關心!」,說著,容貴妃也重重的捏了嚴禮強的手一下,才把手從嚴禮強的手上鬆開。

    兩人中的這些細節,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自然無從知道和體會。

    容貴妃剛剛下來,穿著皇子服飾的閔王也從車上靈活的跳了下來,朝著遠處張望,「啊,是舅舅帶人來接我們嗎?」

    「當然是!」容貴妃看了遠處一眼,有些感嘆,「你舅舅也數年沒有見過你了!」

    「哈哈哈,那舅舅一定不知道我練了拳,呆會兒回去,可以讓舅舅大吃一驚!」閔王摩拳擦掌的說著,顯得非常高興,這些日子閔王整天沉浸在嚴禮強教他的中,雖還沒有練出什麼名堂境界,連這拳法的第一層境界都沒到,但身體因為練拳活動開來,身手變得靈活了不少的閔王卻是如嘗到了甜頭一樣,越發覺得嚴禮強教他的這個拳法厲害無比。

    看到閔王高興,而且這兩日閔王因為練拳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飯量大增,容貴妃又看了扶著安平公主下車的嚴禮強一眼,心中又愛又恨,只能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這個沒良心的!

    睿妃,端妃,怡妃那邊也在身邊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走了過來,給容貴妃請安問好,三人也知道今日要到晉州城,有這麼一個儀式,所以各自也穿上了宮裝,顯得非常的正式和隆重。

    一行人就簇擁著容貴妃和閔王,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那隊儀仗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近前,一隊晉州的文武官員,同樣也下了馬,簇擁著一個穿著一身當朝一品國公的蟒袍,腰繫玉帶的男人大步朝著容貴妃這裡走過來。

    那個男人五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高大,濃眉長目,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氣勢強大,一隊晉州的文武官吏在他身邊,猶如眾星捧月一樣的圍著他。

    嚴禮強一看那個人,就知道那個人是容貴妃的親哥哥,當朝一品國公,晉州刺史,兼大漢帝國晉州大營黑山軍統帥駱玉田,這個人,也是晉州駱家的當代家主,也是整個大漢帝國有數的可以排在前幾位的地方實力派諸侯大員,是與風雲軍統帥兼龍家家主龍飛城一個等級的牛人,只是這個人的命卻要比龍飛城好了不少,風雲軍人多勢眾,雖然功勛赫赫,卻為皇帝陛下所忌,想著法子削弱和掣肘,而駱家卻因為是皇室姻親,容貴妃還為皇帝生了一個兒子,所以駱家反而被皇帝陛下倚重,處處受到照顧,嚴禮強在固州時就聽到一個說法,晉州刺史跺跺腳,周圍數州都要跟著震上一震。

    「晉州刺史駱玉田見過貴妃娘娘,閔王殿下,安平公主……」走到面前的駱玉田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開口給容貴妃與閔王等人行禮,他身後的一大圈的文官武將,都呼啦啦的一下子跟著拜了下去,「見過貴妃娘娘,閔王殿下,安平公主……」

    「見過信國公!」容貴妃身邊的閔王,安平公主,還有睿妃,端妃,怡妃都給駱玉田行禮。

    「玉容還以為這一次差點就見不著哥哥了……」想到一路艱難危險,見到兄長的容貴妃一下子忍不住,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妹妹放心,現在到了晉州城,天下間再無一人可以傷害到妹妹你和閔兒一根汗毛!」信國公駱玉田霸氣無比的開口道,說完這話,駱玉田看向站在一旁的嚴禮強,雙眼精光閃動,大聲讚歎道,「這位一定就是嚴禮強嚴大人吧,現在國難當頭,嚴大人從帝京城到晉州這一路上所為所做,我已經聽說,果然是國之棟樑,英雄少年,實在令人敬佩,這一路上嚴大人不僅是於國有功,更是我駱家的大恩人,駱家記下了!」

    嚴禮強對著信國公駱玉田抱了抱拳,「國公大人誇獎了,我只是盡我職責而已,當不得國公大人如此稱讚!」

    一行人在見過面,寒暄幾句,隨後容貴妃等人就移步到了隨行儀仗的馬車上,然後整個儀仗隊伍擊鼓鳴金,聲樂陣陣,就朝著晉州城而去。

    在儀仗隊伍經過那數萬黑甲騎兵列隊的時候,數萬黑甲軍騎兵一起拔出刀劍武器,對著儀仗隊伍大聲怒吼起來,「黑山軍誓死保衛娘娘與閔王殿下……」

    黑山軍的數萬騎兵在晉州城的城門口連吼數遍,聲傳數里,就連晉州城裡都聽見了。

    聽著黑山軍騎兵的怒吼,再看了看騎著高頭大馬走在自己身邊的信國公,嚴禮強敏感的在信國公的身上嗅到了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

    「聽說嚴大人在西北也和沙突七部的騎兵交過手,嚴大人看我這黑山軍的騎兵如何,在戰場上是否可以與沙突人騎兵一戰?」在黑山軍騎兵的怒吼聲中,似乎感覺到嚴禮強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信國公轉過頭來,指著兩邊的騎兵方陣,開口問嚴禮強。

    嚴禮強笑了笑,「黑山軍騎兵裝備精良,士氣高漲,只看此刻這數萬騎兵的隊列軍容,就知道這些騎兵乃大漢帝國精銳鐵騎,應該是國公大人一手打造訓練出來的,天下間可與之相提並論者,不過二三,沙突七部不過小丑而已,國公大人又何必用我大漢帝國這些大好兒郎與那些小丑相比呢?」

    聽了嚴禮強的話,信國公哈哈大笑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6 20:02
第七百六十五章 晚宴較技

    當晚,駱家在晉州城駱家的大宅之中,為嚴禮強一行接風洗塵,容貴妃,閔王,安平公主,還有怡妃,端妃和睿妃都出席了這場大宴,受邀的嚴禮強自然也帶著劉犀同和司馬青衫等人一起出席。

    在這宴會上,嚴禮強倒認識了不少駱家的骨幹人物,晉州的文武官員與地方豪商大戶,自然,作為一路上護送著容貴妃等人來到晉州的嚴禮強,也成了宴會上眾人矚目的焦點,特別是駱家年輕一輩的幾個精英人物,更是頻頻向嚴禮強側目,而嚴禮強始終神色坦然,對他來說,這樣的場面,他見怪不怪,這樣的場合,除了飽餐一頓之外,對他來說唯一的意義也就是可以藉機多瞭解一下駱家和晉州方面的實力,念蛇在身的他,只要來到這種場合,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就能得到許許多多常人難以想像的資料和信息。

    不得不說,這駱家的確非同凡響,別的不說,只看來參加宴會的文武官員,就不是一般的豪門能比的,那些官員之中,既有晉州刺史府中的官吏,也有晉州大營黑山軍中的一班高級將領,文武官員分兩排落座,濟濟一堂,人才鼎盛,文官就不說了,黑山軍中的那些將領,一個個氣息沉穩,虎背熊腰,氣質各異,倒讓嚴禮強印象深刻。

    這樣的大宴之中,自然少不了音樂和歌舞助興,在幾班歌姬舞伎表演完之後,又有一班武士表演了劍舞之技,在劍舞完了之後,就在那宴會的大廳之中,又有人開始推圈較技,正是這推圈較技把整個宴會廳中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以前嚴禮強看到的這推圈較技,都是多在民間,在這種場合的推圈較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那推圈較技的人並不是誰安排的,而是在場的那些各色人等的侍衛和在坐的黑山軍中的軍官都親自下場較量,不講身份高低,只講能力水平,在座的一群達官顯貴豪門貴婦都在喝彩圍觀,甚至不少人當場就下注押輸贏,在推圈較技中表現優秀的人,甚至還會得到獎勵各種獎勵。

    前面幾場推圈較技,不說嚴禮強,就連劉犀同等人也看得興致勃勃,躍躍欲試,在喝了一點酒之後,郭思達技癢,忍不住壯著膽子下場玩了兩圈,第一圈郭思達擊敗了一個某個晉州豪商的護衛,而第二圈,郭思達就敗了下來,被另外一個參加宴會的客人帶來的護衛給推出了圈外,不過郭思達卻挺高興,贏了一場的郭思達還得了駱家20兩黃金的賞賜,笑呵呵的又回到了坐席上,大口的喝了一杯酒,「過癮,過癮……」

    開始下場推圈較技的人實力一般,但隨著較量的開始,留在推圈中的人實力越來越強,修為越來越高,這較量,也就越來越精彩起來,隨著比試的進行,常常引得與會的那些貴婦小姐們的一片片驚呼聲和喝彩聲,聽到這些聲音,在場中較量的人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拚命表現,這推圈較技的遊戲,雖然不會傷了性命,但比到激烈處,鼻青臉腫甚至頭破血流乃至來個骨折什麼的,也是常有之事。

    「有趣,有趣!」嚴禮強喝著酒,看著場中的較量,偏過頭看著司馬青衫,「這晉州豪門大宴,是否都如此狂放熱烈?」

    今日出席晚宴的司馬青衫也換了一套合身的行頭,羽扇綸巾,就坐在嚴禮強的身後的次席上,看起來倒有幾分奇異的風采,聽到嚴禮強的問題,司馬青衫外微微前傾著身子,低聲的回答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晉州民風豪放彪悍,所以這推圈較技之風就在晉州大盛,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喜好此道,不少豪門大族之中都專門養著不少的武士和高手,每日就在家中習練推圈之技,以求能在這樣的場合大放異彩,博得頭籌,這駱家就養了不少推圈的高手!!」

    「哈哈,這倒有意思了,這推圈較技雖與搏擊修煉之道相關,常常玩耍較量,的確能讓人的搏擊技能有所精進,但卻也不完全等同於搏擊修煉之道,長期習練此技,整整的武技修煉就一定荒廢了,在這晉州還真有高手願意每日什麼都不干,就練習這推圈之技麼?」

    「大人在西北富甲一方,或許不知道這普通江湖人物的辛苦,普通的江湖人物,十個之中九個是窮的,這專心練武需要錢,買各種好的丹藥需要錢,拜師學藝同樣也需要錢,一般人哪裡有這麼多的錢來支撐來練武,所以自然就有各種謀生手段,比如進入鏢局走鏢,給人看家護院,成為別人的侍衛,或者成為遊俠兒,有的就直接去做黑道買賣了,之前鹿泉郡郡守招募的那幾個江湖亡命就是屬於後一種,每年也就幾千兩銀子就能讓他們賣命了,這晉州的煤鐵之利冠絕天下,地方豪門大族之富庶外人難以想像,這些豪門大戶願意出錢,願意投身推圈較技之道的高手趨之若鶩,數不勝數,而對那些豪門大族來說,豢養這些高手雖然代價不菲,但是這些高手只要在關鍵的推圈比試之中能贏上一局,那一局的賭注有可能就是一兩個礦,其價值就絕對遠遠超過在這些高手身上的花銷,這晉州許多地方上的豪門大族之間有矛盾衝突,爭奪礦山土地,很多時候都不找官府解決,而是找推圈高手比試較量決定勝負……」

    「原來如此!」嚴禮強恍然大悟,然後讚許的看了司馬青衫一眼,「你不錯,知道的東西還挺多的?」

    「我年輕時學武不成,只得學文,當初為了學文也曾走遍四方,對各地風土人情多有留意,現在能在公子身邊效力,實在是我的福氣!」司馬青衫低下頭,謙虛謹慎的說道。

    嚴禮強這邊在說著話,那邊的推圈場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的黑山軍軍官,已經乾脆利落的在場上連勝七場,第八場還沒有人上去,那個年輕的黑山軍軍官就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這邊,大聲說道,「久聞嚴大人武藝出眾,年少英雄,不知可否下場賜教一場?」

    聽到推圈場中的那個年輕軍官的話,偌大的宴會大廳之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嚴禮強臉上,一個個充滿了好奇,對嚴禮強這個名字,他們是耳聞已久,早就想看看這個大漢帝國的新貴和天工大匠有什麼能力,卻難得有人直接開口挑戰。

    「胡鬧……」嚴禮強還沒有開口,駱玉田臉色一沉,就呵斥起來,「嚴大人遠來是客,哪裡有讓客人也下場的道理,再說嚴大人名傳天下,年少英雄,哪裡輪得到你來評判,還不給我下去……」

    嚴禮強看那要和自己挑戰的年輕軍官面容長得居然還和駱玉田有幾分相似,所以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駱家的人,有可能還是駱玉田的子侄親屬,否則不可能這麼大膽,這種場合,他也不想讓氣氛太僵,所以就看了旁邊的嚴紅一眼。

    嚴紅果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著走到了推圈之中,「剛好我技癢,正想下場試試,想要挑戰嚴大人,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嚴禮強這邊既然有人下場了,駱玉田的臉色也一下子緩了過來,只是對著嚴禮強歉意的笑了笑,而嚴禮強也笑了笑,對著駱玉田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表示不介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7 12:30
白銀霸主 第七百六十六章 親自上場

    「你是何人?」那個站在推圈之中的年輕軍官有些桀驁的看著嚴紅問道。

    嚴紅此刻的穿著打扮也就跟一個普通的侍衛差不多,毫無出奇之處,身上又沒有帶著弓箭,所以難免會被人看輕。

    「我叫嚴紅,是嚴公子身邊的一個僕役而已,我家公子本事是我百倍,想要讓我家公子出手,我來掂量一下!」

    聽到嚴紅自報家門只是嚴禮強身邊的僕役,那個年輕的軍官臉上閃過一道怒色,但卻忍了下來,只是擺開了起手式,對著嚴紅抱了抱拳,沉聲說道,「多說無益,請!」

    「請!」嚴紅也抱了抱拳。

    下面一秒鐘,那個年輕的軍官身形電閃,一下子就閃到了嚴紅的面前,雙手交叉一把就抓在嚴紅左右兩肩的衣領上,大喝一聲,使出一個摔跤的過山飛肩的招數,就把嚴紅狠如麻袋一樣的翻過頭頂狠狠的甩了出去……

    圍觀的許多人都驚呼了起來,以為嚴紅會一招落敗,但就在嚴紅被甩出去的瞬間,身在空中的嚴紅卻是身子陡然一轉,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個年輕軍官的手腕,整個人如車輪一樣在空中一翻,雙方攻守之勢瞬間異位,還沒有等那個年輕的軍官反應過來,那個人的身子反而倒被嚴紅拉著離開了地面,身體騰空飛了起來。

    那個年輕的軍官也大吃一驚,根本沒料到嚴紅的手段如此詭異迅捷,而且手上的力道如此之大,剛剛嚴紅那一下,就像拔蘿蔔一樣,猛的就把他從地上拔了起來,他剛剛想要有所反應,雙腳在空中橫跨移位,正以頭下腳上的姿態剛剛落在地上的嚴紅就早像會料到他會如此反應一樣,腰如靈貓一樣一拱,雙手一撐,一雙腳剛好就猛的蹬在了那個年輕軍官的腳底……

    這一下,勢大力沉,那個年輕軍官在空中再也無法借力轉化,直接就被嚴紅一腳蹬得在空中飛出兩丈多高,像一顆被彈簧拋出的鉛球一樣,一下子就飛出推圈七八米,腳一落地,還蹬蹬蹬……連續退了五六步才穩住了身形,然後臉色立刻就變了,而反觀嚴紅那邊,在一腳蹬飛那個年輕的軍官之後,身體借勢一個鯉魚打挺,就穩穩的站在了推圈之中,氣定神閒,波瀾不驚。

    雙方幾乎一招之間就分出了勝負,從推圈較技開始,這一場比試幾乎是用時最短的。

    整個大廳安靜了幾秒鐘,然後轟的一聲,所有觀戰的人都鼓掌起來,轟然叫好,嚴紅剛剛那兩下的應變和反應,簡直如羚羊掛角,渾然天成無懈可擊,簡直太棒了。

    那個剛剛還放言要挑戰嚴禮強的年輕軍官站在原地,面紅耳赤,只是對著嚴紅抱了一下拳,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就連忙下去了,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剛剛這一下,他也知道嚴紅的身手反應強過他實在太多太多,他連嚴禮強身邊的一個家奴都打不過,卻還想要和嚴禮強較量,的確狂妄了。

    駱玉田坐在上首,雖然也在面帶微笑的鼓著掌,但心中也是驚異無比,剛剛那個要挑戰嚴禮強的年輕軍官,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兒子,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本事,雖然之前嚴紅上台的時候他也感覺到嚴紅這個人不簡單,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落敗得這麼快,嚴禮強身邊隨便一個家奴出手就有這麼厲害,這簡直太讓人驚訝了。

    「妹妹,這個嚴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厲害?」看到容貴妃就坐在自己旁邊,駱玉田也就偏過頭,小聲的問了一句。

    嚴青嚴紅的身份,容貴妃隱隱能猜到一點,感覺兩人似乎是以前太子身邊的人,以前在宮中似乎見過一面,看到嚴禮強身邊的人發威,把自家的侄兒都丟出了推圈外,此刻的容貴妃卻也不難過,反而有些歡喜,在用別樣的眼光看了一眼那個「沒良心的人」之後,容貴妃就感覺自己身體莫名就有些躁熱起來,開始懷念起嚴禮強那晚給她的體驗,聽到自己哥哥的問題,容貴妃也只是對著駱玉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應該就是嚴大人的僕役護衛吧,我在鹿苑見到嚴大人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在嚴大人身邊了,除了他之外,嚴大人身邊還有一個叫嚴青的,本事也不弱於他!」

    能讓這樣的高手屈尊為僕,駱玉田看了一臉淡定的嚴禮強一眼,心中對嚴禮強的評價,立刻又上了一個台階,其實也不止是駱玉田,此刻這大廳內那些看著嚴禮強的人,心中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

    剛剛那個年輕的黑山軍軍官下去了之後,大廳裡的那一隊黑山軍武將軍官的坐席之中,立刻又站起來一個人,朝著推圈走了過去,來到推圈之中,看了嚴紅一眼,抱拳,「請!」

    嚴紅看了一眼這個黑山軍的軍官,臉色還是古井無波,同樣也抱拳,「請!」

    下一秒鐘,兩個人就像兩頭猛虎一樣,猛的撲在了一起,開始推轉攻擊騰挪避讓起來,受推圈規則所限,這較量雖然不是真正的比武,但也異常激烈……

    ……

    「大人……」劉犀同看了場上一眼,有些擔憂的說道。

    嚴禮強喝了一杯酒,看了場上一眼,自信沉穩的一笑,「無妨……」

    作為弓道的修煉者,身體素質首要的第一點,就是敏捷靈活,除了這個之外,想要拉開強弓,則需要強大的力量靈活與力量,正是推圈較技中最重要的兩大要求,嚴紅都已經佔齊了,所以嚴禮強根本不擔心嚴紅會吃虧。再退一萬步說,能在帝京城那種臥虎藏龍的地方被太子殿下倚重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比擬的,嚴紅嚴青的身手,在嚴禮強看來,幾乎已經不輸給當初要和他進行弓道盲比的安北將軍石濤之子石敏章,只是兩個人沒有一個好爹,名聲沒有之前的石敏章那麼響亮而已。

    果然,在雙方較量了兩分鐘後,第二個上場的黑山軍的那個軍官被嚴紅一肩膀就撞出了推圈之外。

    這個人剛落敗,黑山軍的那些武官之中,立刻又站起一個人來,朝著推圈走了過去。

    看到這個人走來的步伐,再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人的手指手臂,嚴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感覺遇到了對手這個上場的人,身上的武官官袍的式樣,卻已經不是校尉一級的軍官,而是跨入到了將領的行列,這個人在黑山軍中的級別已經是宣威將軍一級,手下帶領的人馬,最少在15000人左右。嚴紅的神色之所以凝重,是因為他也感覺到這個上來的人和他一樣,應該是在弓道修行上有著不弱的造詣。

    下面的這一場較量,可謂是龍爭虎鬥,異常精彩,那旁觀的席位上,都不時傳出驚呼聲,一些喜愛推圈較技的人,更是看得雙眼放光,大呼過癮,這種級別的推圈較技,還真不是在一般的場合之中能看到的。

    嚴禮強看著場上的較量,心中卻在暗暗驚訝,僅僅是從現場開來,觀一斑而知全豹,這黑山軍士氣高昂,軍官武將團結默契,真不是一般的軍隊能比得了的,龍家的風雲軍如何嚴禮強沒有親眼見過,但眼前這黑山軍,真的不一般,如果將來在戰場上遇到,絕對是勁敵。

    十分鐘後,隨著嚴紅的一聲怒吼和場上推圈之中的一聲巨響,場上勝負分出,黑山軍中的那個將軍被嚴紅撞出圈外落敗,而嚴紅自己也額頭見汗,在取勝之後胸膛起伏不停,顯得有些吃力了。

    整個大廳一下子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而黑山軍的那些武官之中,則隱隱有些躁動,那些武官將領似乎都沒有想到在這一場上嚴紅都能贏,嚴紅連贏三長,黑山軍中幾個位置靠近前面的將領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到差不多了,嚴禮強站了起來,把嚴紅叫了回來,自己走到了推圈之中,笑著抱拳環視一週,一臉輕鬆的說道,「這推圈較技我以前在甘州也經常和人比試,剛剛看了這麼多,也有些技癢了,不知黑山軍中哪位大人願意下場和我賜教切磋一下!」

    嚴禮強說完,黑山軍中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將軍猛的就站了起來,聲如洪鐘的說了四個字,「我來試試!」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7 12:31
第七百六十七章 手下留情

    「啊,馮將軍都親自下場了……」

    「聽說馮將軍在黑山軍裡的推圈較技中從來沒有輸過,平日都不與黑山軍中之外的的人教技,乃是黑山軍中推圈較技的第一個高手,這下子熱鬧了……」

    「你們猜誰會贏?」

    看到黑山軍中的那個將軍站起來,嚴禮強耳中立刻就聽到整個宴會大廳之中傳來一片陣陣私語,無數人都跟著興奮和躁動起來,很顯然,這個要上場的黑山軍的將領在晉州名氣很大,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

    隨著那個人朝著推圈之中走了過來,嚴禮強就感覺是一座鐵塔緩緩朝著自己移動過來一樣,那個人的身體實在太壯了,姚明的身高,比阿諾更壯碩的身材,雖然身上沒有穿著甲冑,但是那武官的官服下,似乎全身上下都是一塊塊隆起的鐵塊一樣的肌肉,讓人望而生畏,那些強壯的肌肉在他身上,就像是在武官的官服下面穿了一身鋼鐵鎧甲一樣,這個人坐的位置是在場的黑山軍所有軍官將領最靠前的那兩桌,所以這個人在黑山軍中的身份,也絕對不低,他身上的武官官服的款制腰帶等細節,也說明了這一點。

    嚴禮強的身材原本也算得上是強壯的,但是和這個走過來的人一比,一下子就顯得瘦弱了起來,這個馮將軍的胳膊幾乎和嚴禮強的大腿一樣,而他的大腿,卻比嚴禮強的腰還粗。

    看到這個人上場,容貴妃,睿妃,端妃和怡妃等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睿妃,端妃和怡妃同時看向了容貴妃,容貴妃也是眉頭微微蹙著,看了駱玉田一眼,駱玉田當然明白容貴妃那個眼神的含義,於是輕咳兩聲,「馮將軍,嚴大人,兩位一個是我黑山軍中的鐵壁支柱,一個是我駱家的貴客,這推圈教技原本圖的就是一個喜慶熱鬧,還請兩位點到為止,莫要傷了今日宴會的和氣!」

    駱玉田說著,還給那個上場的馮姓將軍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悠著點,別讓人太難看了,那個馮將軍也心神領會,點了點,嘿嘿一笑,喉頭抖動,那如在水缸裡發出的嗡嗡的聲音就在大廳裡震動了起來,「還請大人放心,我和嚴大人切磋推圈之技,自然有分寸的!」

    嚴禮強也笑了笑,神態輕鬆的對著駱玉田拱了拱手,隨後才看向那個馮將軍,「不知將軍高姓大名,在黑山軍中所任何職?」

    「鄙人馮千摟,乃黑山軍前軍統領,官拜平蠻將軍,聽說嚴大人也是弓道高手,這推圈之技想來也是不弱,所以特來請教!」這個馮千摟雖然身高體壯,但卻絕不是粗魯之輩。

    「我看馮將軍也是推圈教技的高手,不如我和馮將軍就來一招定勝負如何?」嚴禮強笑著說道。

    馮千樓雙眼精芒一動,「不知嚴大人所謂的一招定勝負要如何比較呢?」

    「這推圈較技說到底比得就是身法勁道的變化運用,不如我們就返璞歸真,也不比那些花哨的東西,就各自站在場中,互相推一掌,看誰跌出圈外如何?」

    聽嚴禮強這麼說,馮千樓還沒有開口,大廳內的賓客卻一下子嘩然,嚴禮強說的這個辦法,看似公平,但其實是嚴禮強自己吃了大虧,因為雙方的身高體重在哪裡擺著,這麼比試,嚴禮強分明是放棄了自己靈活多變的身法優勢,而選擇直接與馮千樓硬碰硬的來對決勁道大小變化,這樣的較量,看似簡單,但卻是推圈較技之中最難,最考驗人本事的比試方法,許多人看著嚴禮強的身形,都在擔心,以馮千樓的力量,恐怕雙方一接觸,嚴禮強恐怕就要骨斷筋折被推得飛跌到推圈外了。

    馮千樓瞪著眼睛看了嚴禮強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嚴大人想要如此比試,馮某自當從命!」

    這個姓嚴的倒是聰明,這樣一比,眨眼之間就分出勝負,既顯示出自己的能力,又給雙方留了台階,有刺史大人之前的話,我卻也不好讓他輸得太難看了,也罷,就把他推出圈外為黑山軍找回面子就是,只是,既然如此,那他又為何還要上台呢,是沒料到自己會上來,還是之前太自信了,嗯,看來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別太大意了,要是連自己都輸了,那就難看了……

    馮千樓心裡嘀咕著,既自信滿滿,又帶著幾分小心的站到了嚴禮強對面,對著嚴禮強抱了抱拳,「請!」

    嚴禮強微微一笑,也對著馮千樓抱拳,「請!」

    雙方就站在推圈的中間,間隔三步,面對面站著,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整個大廳裡的賓客在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落針可聞。

    在如此沉默了大概十多秒鐘之後,馮千樓突然一聲大吼,就像平地炸雷一樣,一腳向前踏出,形成穩健的弓步,然後右手一掌,帶著一股狂風就向嚴禮強推來……

    嚴禮強腳下依然不丁不八的站著,紋絲未動,看到馮千樓一掌推來,他也一掌推了過去……

    在電光石火之間,只是雙方雙掌一抵,勁道相接的剎那,馮千樓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推出的這一掌,他其實只用了五成力,他後續還留足了變化手段,但是雙方一接觸的瞬間,他推出的那五成力量的一掌,在嚴禮強那排山倒海一樣的恐怖勁道之中,瞬間就像一片雪花落到怒潮之中,就像破裂的氣泡一樣,眨眼消融無蹤,這樣的力量太恐怖了,只要一轟來,絕對是摧筋拔骨萬劫不復的下場,馮千樓心中大駭,想都不想就把自己修煉的九重狂蟒勁轟了過去。

    狂蟒勁力分九重,猶如狂蟒翻身蛻皮一樣,一重更比一重強,一翻更比一翻勁,從狂蟒勁大成以來,這幾年中,馮千樓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需要自己在推圈較技中全力出手的人,但這個時候,感覺到嚴禮強手上傳來的致命的氣息,馮千樓也只能拼了。

    九重的狂蟒勁洶湧而出,但山崩地裂之下,就算是狂蟒再翻,也難抵天地之力。

    蹦碎,蹦碎,蹦碎……

    九重的狂蟒勁的萬千變化在嚴禮強的力量面前,如九個小小的雞蛋擋在砸來的鐵錘下面一樣,幾乎瞬間就完全粉碎無蹤,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間即將臨體,這一刻,馮千樓感覺自己就像萬丈狂濤下的一片樹葉一樣,眨眼之間,就要被那萬丈狂瀾拍到不知什麼地方……

    完了,馮千樓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

    就在感覺自己要被那萬丈狂濤的勁道徹底摧毀的時候,萬丈狂濤在臨體的瞬間,馮千樓全身汗毛感應到那股勁道,已經全部炸起,但就在這時,那股勁道卻一收,凝固,萬丈狂濤變成萬丈冰山,只有一朵小浪花不輕不重的拍了過來……

    「轟……」一聲轟鳴和炸動響徹在大廳之中。

    蹬蹬蹬……馮千樓情不自禁的退了三步,腳步所到之處,大廳地面上的黑岩石地板,全部被他踩得粉碎炸裂開來。

    嚴禮強也不多不少的退了三步。

    兩個人都還在推圈之內,誰都沒有被推出去。

    嚴禮強哈哈一笑,對著馮千樓抱了抱拳,「哈哈哈,馮將軍果然厲害,這一局,咱們就算平手如何?」

    馮千樓胸膛起伏,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臉色變幻了幾下,看著周圍圍觀之人那些茫然的目光,再和嚴禮強的目光接觸了一下,隨後馮千樓臉上牽動了一下,也笑了起來,對著嚴禮強抱了抱拳,「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嚴大人實力,馮某佩服!」

    說完話,馮千樓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嚴禮強也笑了笑,返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對雙方剛剛的較量結果,場內的大多數人都一臉懵逼,完全沒有看出門道,還以為是馮千樓手下留情了,給嚴禮強留了臉面,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看出不對勁來。

    駱玉田的目光看了看馮千樓踩碎的一片片地面,又看了看嚴禮強腳下的地面,心頭快速的跳了兩下,然後也哈哈大笑起來,第一個鼓起掌來,「精彩,精彩,這一局就算雙方平手吧,來人啊,難得今日高興,就把府中珍藏的瀘靈老酒抬上來,讓大家痛飲…………」

    看到刺史大人鼓掌了,其他賓客,也才跟著鼓起掌來。

    駱玉田一個眼色之下,馬上就有侍從拖來地毯,把剛才的推圈之地被踩壞的地面蓋了起來,然後音樂響起,一群舞孃迅速來到場上,又開始跳起舞來,大廳裡的氣氛依然熱鬧和諧……

    等宴會結束,眾人相繼告辭離開,那容貴妃身邊的瓔珞才款款來到嚴禮強面前,低聲在嚴禮強面前說了一句,「幾位娘娘有請嚴大人到後面花廳一聚……」

    看到嚴禮強還有事,跟隨者嚴禮強一起來的劉犀同和司馬青衫等人也就和嚴禮強告辭後步離開了,反正駱家已經為他們在城裡安排好了住所,而嚴禮強作為貴賓,這次是直接住在了駱家。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8 19:07
白銀霸主 第七百六十八章 密談


    花廳就在這宴會大廳的後面,是讓參加宴會的客人小聚的地方,嚴禮強隨著瓔珞來到花廳,果然就看到四位娘娘都在花廳之中等著他,他一進來,四雙關切的眼睛就向著他看了過來。

    「嚴大人,剛才和馮將軍比試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容貴妃第一個開了口。

    「我沒事,也沒有受傷!」嚴禮強笑著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容貴妃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用別樣的眼神看了嚴禮強一眼,「我們姐妹幾個還以為你受傷了!」

    「馮江軍出手也是有分寸的,剛才我們只是切磋一下,都沒有受傷!」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麼大的聲響,那個馮江軍身體那麼壯實,地板都踩得炸開了,真是嚇死我了!」端妃拍著她那傲人的胸口,含情脈脈的看著嚴禮強,眨了眨眼睛,「睿姐姐當時可是嚇得差點都叫出來了,怡妹妹也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嚴大人,她們可都擔心你啊!」

    睿妃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放低了聲音,「哪裡有叫出來,只是有些擔心嚴大人而已!」

    怡妃看了容貴妃一眼,微微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此激烈的推圈較技,我在宮中都沒有看到過,自然有些緊張!」

    「多謝幾位娘娘關心!」眼前的四個女人,容貴妃倒是知道了自己和睿妃端妃怡妃三人的事情,只是睿妃端妃怡妃三人確還不知道自己和容貴妃的事情,自從自己進來,端妃的眼神就不斷的在自己的臉上和容貴妃的臉上溜來溜去,似乎有所懷疑,畢竟上次容貴妃身體不適的時候也太巧了一些,但懷疑歸懷疑,卻也不敢肯定什麼,看來容貴妃掌握的那種皇宮之中流傳下來的「閨中之技」,睿妃端妃怡妃三人都還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反而是嚴禮強感覺稍微有點彆扭,幾個人就在花廳之中一本正經的聊了幾句,他正在琢磨著怎麼把四個人和自己的關係捋順挑明的時候,花廳外面傳來腳步聲,然後就是駱玉田走了進來。

    「哈哈哈,原來嚴大人在這裡!」駱玉田笑了笑,「我剛剛送了幾個客人出去,這一回來就沒有看到嚴大人了,想必是幾位娘娘在關心嚴大人剛才有沒有受傷吧?」

    「嗯,我們看剛才馮江軍出手氣勢驚人,也不知道那一場推圈較技最後到底如何,所以讓嚴大人過來問問,如果嚴大人身體有什麼不適,駱家還有療傷的聖藥,可以及早給嚴大人治療!」容貴妃看著自己的哥哥開口說道,隨後就站了起來,一臉從容高冷,「現在既然知道嚴大人沒事,我們姐妹幾個也就回去休息了!」

    駱玉田和嚴禮強都微微欠身,隨後容貴妃也就和睿妃端妃怡妃三人在各自貼身宮女的服侍下,各自深深的看了嚴禮強一眼,千言萬語都在這一眼之中,然後就從花廳的後門離開。

    一直看到幾位娘娘離開之後,駱玉田才臉色一肅,對著嚴禮強拱了拱手,「剛才多謝嚴大人手下留情,沒有讓馮將軍當眾出醜,多謝!」

    「刺史大人客氣了,馮江軍出手也是留了分寸的,我們也就點到為止而已,算不得什麼!」嚴禮強輕描淡寫的說著。

    從知道嚴禮強護送著容貴妃返回晉州的過程之後,駱玉田就覺得嚴禮強不簡單,有勇有謀,不是一般人,早就有了結交之心,而經過今晚的事情後,駱玉田觀人無數,越發覺得嚴禮強深不可測,當下聽嚴禮強說完,駱玉田哈哈一笑,「你我大人大人的叫著也太見外了一些,如果禮強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駱老哥就可以,我以後也叫你禮強,咱們也來一個忘年之交!」

    「駱老哥發話,禮強怎敢不從!」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駱玉田突然話鋒一轉,開口問道,「對了,禮強你晚上可有什麼事麼?」

    「倒沒有什麼事,今晚酒足飯飽,心滿意足,正想回院子休息,怎麼駱老哥有什麼事麼?」嚴禮強反問道。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家父想見見禮強你,這些日子家父都在家中閉關,已經很少見外客,剛才家父讓身邊老僕傳來話,說想見見禮強你一面,和禮強你聊聊,如果禮強你此刻方便,我就帶你到家父的小院之中和家父見上一面如何?」

    駱玉田說得客氣,但這種時候,嚴禮強哪有不見之理,聽駱玉田說完之後,自然是點頭同意,駱玉田當下也就直接帶著嚴禮強離開了花廳,讓兩個僕役打著燈籠在前面帶路,在駱家那層層疊疊的院子裡走了七八分鐘之後,才來到一個幽靜的小院外面。

    一個駝背的老頭就守在那院子外面的桂花樹下,看到駱玉田帶嚴禮強過來,才從桂花樹下走了出來,但大半個人還是在陰影之中,顯得格外的深沉,他深深的看了嚴禮強一眼,也不多說什麼,推開了門,就讓駱玉田和嚴禮強進去了,其他人都留在了院子外面。

    在經過那個老頭身邊的時候,嚴禮強身體的氣機微微有些擾動,感覺那個老頭的身上有一股冰寒陰冷的力量在運轉,從那股力量的氣息上來看,這個不起眼的駝背老頭,居然也是武宗一級的強者,自己修煉的《十龍十象神功》至陽至剛,在同階的情況下,似乎剛好可以克制住這股氣息,所以才有些感應。

    嚴禮強看了那個駝背的老頭一眼,那個駝背的老頭也看了嚴禮強一眼,眼中精芒動了動,但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進入院子,駱玉田直接帶著嚴禮強來到那院子的東邊的書房外面,書房裡亮著燈,還不等駱玉田上前敲門,那書房裡,就傳來一個聲音,「玉田嗎,進來吧!」

    駱玉田就直接帶著嚴禮強進入到書房之中。

    書房裡一堆堆的書架,一個頭須皆白,氣質清矍,眉宇之間依稀可以看到幾分容貴妃和駱玉田影子的老者穿著一件舒適簡潔的麻袍,就在燈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本書。

    一看這個老者的面孔,嚴禮強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容貴妃和駱玉田的父親,駱憲章,前任晉州刺史,駱家真正的太上皇,正是這個人,把容貴妃送到了宮裡,讓駱家成為皇帝的心腹依靠,也正是這個人,在皇帝的支持下,當初以征討越族土著之亂,建立了晉州大營,一手創建了黑山軍。

    看駱憲章手上拿著的那本書,嚴禮強精神微微一震,因為那本書,正是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西遊記》……

    「父親,禮強已經帶來了!」在外面霸氣無比的駱玉田,來到這間書房之後,一下子也變得規矩了起來,恭恭敬敬。

    「嗯,坐吧!」駱憲章放下手上的那本《西遊記》,讓兩人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微笑著打量著嚴禮強,「禮強你這本書,我可是砍了不止一遍,這樣的奇文,真難想像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這本書可是字字句句都是悲天憫人之心啊!」

    「不知伯父何處此言?」既然已經叫了駱玉田老哥,那麼見到駱憲章,嚴禮強也就順其自然的叫了一句伯父,他知道,只要他來到這裡,其實無論他稱呼駱憲章什麼,駱憲章都是不會介意的,因為駱憲章讓駱玉田把自己帶到這裡,絕不是為了聊家常來的。

    駱憲章和藹的笑了笑,眼光溫潤如水,有滌蕩人心的奇異感覺,「自從《大漢帝國時報》一出來,我就一直在關注,如果我猜得不錯,禮強你之所以寫出這本書的原因,卻並非是為了好玩,而是想要讓《大漢帝國時報》在京畿之地打開銷路,讓更多人看到,而你之所以要讓《大漢帝國時報》在京畿之地打開銷路,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帝京城於今年會有一場天劫,你猜我說得可對?別人都說這《西遊記》是玩笑之言,也就只有我看到,禮強你寫這《西遊記》是為了救人!」

    嚴禮強一下子愣住了,他見過的人也不算少了,但是這種一見面就能把自己的佈局一樣看透的人,他還真是沒有遇到過,心中震驚,自然不言而喻。

    其實不止嚴禮強,就連送嚴禮強來到這裡的駱玉田,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口中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整個人微微一震,用同樣震驚的眼光看了嚴禮強和駱憲章一眼。

    這個時候嚴禮強心中有多震驚,駱玉田心中也就有多震驚。

    嚴禮強腦袋裡的念蛇這個時候早已經發動了,在各種心思電轉片刻之後,嚴禮強也微微一笑,「不錯,伯父說對了,我的確是早就知道帝京城未來會有一場天劫,靈安河石龜出世的預言也是我的手筆,但我卻不知道,原來蘇白牙和伯父居然也是至交好友,蘇白牙給了皇帝陛下一個錦囊,想必也留給伯父一個錦囊了吧……」

    這一下,卻輪到駱憲章震了一下,用一種難以掩飾的驚訝目光看了嚴禮強一眼,然後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來白牙兄說的果然是對的,原來世間真有禮強你這樣可以隨眼就洞徹天機的人物,我還有一個問題,皇陛陛下現在是死是活,禮強你可知道?」

    「皇帝陛下已經死了!」嚴禮強非常平靜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伯父你早已經猜到了不是麼?白蓮教可以到處安插他們的人手,伯父和駱家在白蓮教中安插一點人手想必也不是難事,這兩日白蓮教的新任聖主應該已經在白蓮教內部通報了他擊殺皇帝陛下的消息,我想用不了幾天,可能全天下就都知道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8 19:08
白銀霸主 第七百六十九章 天下之賭

    聽著自己父親和嚴禮強之間的對話,現任晉州刺史的信國公駱玉田腦袋都有些發懵,兩人雖然只是寥寥幾句對話,但話裡面的內容和信息量,卻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原本駱玉田只以為父親想要見嚴禮強,只是出於禮貌或者是好奇,活著是想提點提攜一下,他哪裡想到,這兩個人一見面,從第一句話開始,說的就是如此驚悚之事,毫不誇張的說,兩個人這裡說的每一句話,如果流傳出去,都能在大漢帝國掀起萬丈狂瀾,而駱憲章的那些話中,有些東西,也是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至少之前,他就不知道大漢帝國第一術士蘇白牙居然還給父親留過什麼與天劫和嚴禮強有關的錦囊,皇帝陛下身死的消息,他也是現在才剛剛知道,那個人是駱憲章當年安插的,現在已經在白蓮教中混得風生水起,一直都和駱憲章直接聯繫,他也只是隱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駱家在白蓮教中安插人手之事是駱家的頂級機密,沒想到這事也隨口就被嚴禮強說出來了。

    這一刻的駱玉田,雖然在書房之中,但對嚴禮強和駱憲章的話,卻一句也插不上!

    「看來這天下真要大亂了!」聽到從嚴禮強口中說了皇帝陛下去世的消息,駱憲章抬頭,看了看書房窗外的夜空,然後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晉州在駱家治下,百姓還算安居樂業,可其他地方,未來幾年,就難免生靈塗炭,百姓遭殃!」

    「所以,這個時候,才是我們奮起有為之時!」嚴禮強接口說道。

    「禮強你說得不錯,這個時候,的確才是我們奮起有為之時,只是我老嘍,將來這大漢帝國如何,還要看你們年輕人的!」駱憲章看著嚴禮強,眼神一下子深邃了起來,「說到奮起,禮強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不知伯父要賭什麼?」

    「就賭一賭這天下未來的歸屬!」駱憲章一張嘴,就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嚴禮強雙眼神光閃動,看著駱憲章那如水的眼睛,沉聲說道,「怎麼賭?」

    「如果禮強你五年之內可以收復古浪草原,拿下整個西北,未來我們駱家就全心全意支持禮強你奪取天下,還這天下百姓一個太平,有我們駱家和黑山軍相助,禮強你可事半功倍!」

    「如果我拿不下呢?」

    「如果禮強你五年內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五年之後禮強你就要全心全意協助我駱家爭霸天下,我駱家女子,禮強你可隨意指定一人或數人為妻,將來駱家若是奪得天下,禮強你可封王,嚴家與駱家以後休戚與共,嚴家世代富貴不絕?」

    嚴禮強低頭,沉思片刻,「這天下英雄何其眾多,為何伯父就願意和我一個人做這樣的賭局呢?」

    駱憲章微微一笑,「天下英雄雖多,但我眼中,也就只有禮強你一人而已!」

    「龍家雄踞東北,手下風雲軍乃天下勁旅,莫非伯父覺得龍家沒有這個資格麼?」

    駱憲章搖了搖頭,「龍家雖強,風雲軍雖眾,但龍飛城卻少了一份爭霸天下的野心,就算有,但有剎滿帝國在側虎視眈眈,龍軍和風雲軍的根基全部在東北,龍家和風雲軍,也就如困在山上的猛虎,難以離開東北爭霸天下,未來無論是誰平定的天下,都需要龍家的支持,都需要龍家繼續穩定東北抵禦剎滿人,只要能把剎滿人擋住,穩定帝國北方疆界,龍家就是帝國第一功臣,龍家在東北就是百世的富貴王侯,無人能動搖龍家的地位,我若是龍飛城,思前想後,在此局面之下,也是守住根基要緊,風雲軍若出東北爭霸天下,一定是人心盡散,最後的結果就是腹背受敵,內為大漢帝國萬民所唾棄諸公忌憚,外又有剎滿人奪其根基,最後的結果就是一朝覆滅,煙消雲散……」

    「白蓮教現在聲勢日隆,連皇帝陛下都死在了白蓮教的聖主手上,莫非伯父覺得他們也不行麼?」

    駱憲章笑了笑,笑容之中卻是有些不屑,「白蓮教妖言惑眾,其所聚者,不過是一群江湖亡命和被矇騙逼迫的底層窮苦百姓而已,這些人可以乘勢而起,看似轟轟烈烈的鬧上一場,但也改變不了他們身為烏合之眾的事實,這些人可以把屋子推倒,但卻建不起屋子,所以最後也就是曇花一現而已,白蓮教的現任聖主或許是頂尖高手,但爭霸天下這事,如果靠一個兩頂尖高手就可以,那四大宗門之類的江湖門派早就割僵裂土了……」

    「其他人呢,這大漢帝國也不止龍家和白蓮教吧?」

    「其他地方豪強宗族,能與駱家比肩的,老謀深算的,也不是沒有,不過和他們卻沒有什麼好賭的,因為這些人如果有爭霸之心,不到最後山窮水盡自知無望或刀劍臨頭的關口,是不會放棄的,什麼承諾賭約對他們來說都是狗屁,所以相比較下來,還是和禮強你賭有意思,駱家可以用自己的現在,賭你的未來,禮強你願意和我賭上一場麼?」

    「五年?」

    「是的,五年!」駱憲章點了點頭,「五年之內禮強你能做到,那以後駱家就聽你的,如果你做不到,你就聽駱家的!」

    一絲奇異的笑容出現在嚴禮強的臉上,他舉起了一隻手,「賭了!」

    「啪!」駱憲章和嚴禮強擊掌,然後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

    在送嚴禮強離開了駱憲章的書房之後,駱玉田又一個人返回了這裡。

    「父親,你今天為什麼……」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今天要和嚴禮強做這樣的賭約麼?」駱憲章平靜的看著駱玉田。

    駱玉田點了點頭。

    「這是當初蘇白牙去世之前親手交給我的一個錦囊,叮囑我一定要等到他去世後才能打開,你現在也可以看看!」駱憲章說著,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駱玉田。

    駱玉田解過錦囊,打開,拿出裡面的一小塊絹布看了起來,只是一看,整個人臉色就一變再變,「西北邊荒一少年,敢用兩口誓吞天,冰臣帶君入帝京,天機渺渺在一身,這……這是什麼意思……」

    「蘇白牙當日和我說,這句話中的少年,就是未來吞併天下之主,同時也是那時的當朝宰相林擎天的剋星,在他去世之後用不了幾年,這個人一定會隨著皇帝陛下的能臣進入帝京城,受皇帝陛下重用,未來帝京城和天下都有一場浩劫,那化解浩劫的契機,也就在此子身上,我們駱家若想百世興旺富貴,將來一切,就要落在他身上!」

    駱玉田一下子明白了,西北邊荒,那是西北甘州,嚴字正好是兩個口,當年的嚴禮強,正是孫冰臣帶入帝京城的,「所以父親今日才……」

    「原本在見到他之前,我還有些不相信,但在見到之後,我才發現這個人一言一行真是深不可測,心生凜然!」駱憲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長長呼出一口氣,「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想為駱家的前程搏上一場,若他真如蘇白牙所說的是未來吞併天下之主,那五年之內,他一定能做到這完全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在短短幾年時間內就收復古浪草原,而且把整個西北收入囊中,這樣的人,有天命在身,我們駱家無法匹敵,只能歸順,若他做不到,那蘇白牙當初和我說的話就大有商榷考量之餘地,此君或非彼君,那吞併天下之主未必就是坐享天下之主,我就讓他為我駱家所用,助我駱家奪取天下……」

    「原來如此!」駱玉田一下子恍然明白了過來,但一轉念,一個念頭卻忍不住就從駱玉田的心中冒了出來,「蘇白牙所言未必全部是真,嚴禮強現在年紀不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那麼……」

    「你可知道嚴禮強已經進階武宗了?」駱憲章又淡淡的說了一句,「剛才我那老僕在門口遇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身上的氣機已經是武宗一級,而且非常強大,境界已經非常穩固!」

    「什麼?」駱玉田更加震驚,「二十歲不到就進階武宗,這大漢帝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

    「他能把玉容和閔王給我駱家送來,這樣的人,其氣運能力對我駱家都是巨大的助益,千萬不要把他逼到我駱家的對立面,自斷臂膀,而且我隱隱有些感覺,他身上的底牌,絕不止這一張,人心一動,天機立變,那人關係到駱家未來幾百年的氣運興衰,當此亂世,家族興衰就在你我一念之間,切切要謹慎!」

    「是!」駱玉田一下子收住了心神,正容說道,「對了,他明日想要去參觀晉州的匠械營,那匠械營中有些東西……」

    「你是晉州刺史,也是駱家之主,這一切你做主就是,今日若不是知道玉容和他來了,我都在閉關不想出來!」

    「父親,已經十多年了,這一關真的如此難過麼?」

    駱憲章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雖然難過,但如果我過了,這駱家也就不同了,會多一份保障底氣,我老了,能為駱家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未來這駱家如何,還是靠你們!」

    說完,就在駱玉田恭送的目光之中,駱憲章從書房的密室入口,再次進入到了密室之中開始閉關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28 19:08
第七百六十九章 密室之歡

    嚴禮強在駱家住的地方叫明月樓,這是一座五層高的閣樓,恢弘華美,是專門接待駱家貴客的所在。

    明月樓外是一個院子,院子之中假山池塘一應俱全,花草樹木鬱鬱芬芳,這裡的確是一個清靜的所在。

    告別了駱憲章和駱玉田,嚴禮強就在一個駱府管事的帶領護送下,回到了明月樓,駱家還專門在明月樓安排了兩個嬌俏美麗的可愛侍女照顧嚴禮強在這裡的飲食起,可謂關懷備至了。

    嚴禮強一回到明月樓,那兩個侍女,就已經屈身半蹲在明月樓的門口,低著頭,等著嚴禮強的到來,「奴婢恭迎大人……」

    「嚴大人,這幾日在府上,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吩咐這兩個奴婢來做,這兩個奴婢是府中新調教的丫鬟,以前還未服侍過別人,老爺已經說了,一定要讓大人在駱府賓至如歸,如果大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來找我,我叫駱安!」五十多歲體型微胖的駱家管事態度不算狗腿,但也恭敬異常,半點都不敢怠慢。

    嚴禮強掃了那半蹲著屈身行禮的兩個丫鬟一眼,對駱管事話中的隱含之意,已經心知肚明,這兩個小丫頭的頭髮還未梳開,又是駱府剛調教出來的,以前又沒有照顧過人,潛台詞就是這兩個人還是處子,至於什麼都可以吩咐她們來做,自然也包括了男人能想到的那些事情,這樣的招待安排,對一般人來說或許難以想像,但對駱府這樣的豪門大族來說,用這樣的辦法來招待貴客卻正常得很,這些丫鬟都是被駱府從小買來在家中訓練的,還有那些歌姬舞孃也是,駱家的這些下人僕役,都不會隨隨便便就往外面招來,而是從各地買來之後駱家自己在家中從小就訓練培養,這樣用起來才放心,遇到駱家的主人高興的時候,這些女人,都可以隨意的被當做禮物送給別人。

    「好的,那就有勞駱管事了,如果有需要,我自然會讓人去找你!」

    這個駱安也是極有眼色的,只是和嚴禮強說了兩句,就直接離開了,也不蘑菇,嚴禮強進到明月樓中,才讓那兩個婢女站起來。

    兩個婢女一個身材苗條,瓜子臉,還有一個稍微豐滿一點,臉稍微有點圓,兩個婢女都皮膚白皙,面容嬌俏,臉頰上還有著少女特有的粉嫩。

    「你們叫什麼名字?」來到屋裡,嚴禮強開口就問道。

    「我叫司琴!」瓜子臉的婢女開口說道。

    「我叫司棋!」圓臉的婢女接著回答。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嚴禮強,帶著幾分羞怯與幾分害怕。

    對她們的心思,嚴禮強自然也是知道的,看到兩位婢女的樣子,嚴禮強笑了笑,「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會把你們如何,我現在想要睡了,你們去準備一下洗漱之物,我住在明月樓的這幾天,我的規矩只有一個,我的臥室和練功房裡,沒有我的同意,就不能進來,知道了麼?」

    兩個小丫鬟原本還態度忐忑,但看到嚴禮強態度和藹,一下子也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連忙去給嚴禮強準備沐浴洗漱的東西去了。

    明月樓的一樓就有浴池,浴池之中還有熱水管把外面火房之中燒好的水引來,的確很享受,嚴禮強先舒服的泡了一個澡,等洗漱完,穿好衣服剛剛從浴室裡出來,司琴就來稟告,明月樓外有容貴妃身邊的侍女求見,嚴禮強讓司琴把人帶進來,那進來的,果然是瓔珞,瓔珞的手上還端端著一個銀盤,銀盤上還用蓋子蓋著什麼東西。

    「哈哈哈,這麼晚了,瓔珞你還沒有睡麼?」嚴禮強笑著給瓔珞打了一個招呼。

    「娘娘看嚴大人今晚喝了不少酒,擔心大人晚上酒醉,特意讓廚房給大人燉了一碗冰糖烏雞杜蓉湯來給大人醒醒酒!」

    「哈哈,替我多謝娘娘!」

    瓔珞轉身把那個銀盤端了過來,放在嚴禮強面前的桌子上,在轉身之間,就湊到嚴禮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娘娘讓我告訴大人,今夜子時,在明月樓外的假山中相見!」,看到嚴禮強一愣,瓔珞已經轉過身,然後對著嚴禮強微微一笑,聲音又恢復正常,「這可是娘娘的一片心意,還請大人慢用,瓔珞告退!」

    「嗯!」

    看著瓔珞帶著宮女離開,嚴禮強摸了摸下巴,這容貴妃是讓瓔珞來給自己傳遞消息,想要晚上在這園子外面的假山幽會啊,嘿嘿嘿……

    揭開銀盤上的罩子,銀盤裡,果然放著一個青瓷的湯皿,還有一把勺子。

    那湯的味道果然沒得說,只是湯一喝完,嚴禮強就感覺全身和兩腰暖融融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似乎這湯與普通的湯還真有不同,這湯醒酒是其次,似乎還挺滋補的。

    喝完湯,嚴禮強回到樓上,在練了兩遍易筋洗髓經之後,時間就已經到了深夜,差不多是子時了,整個駱府除了巡夜的侍衛之外,也差不多都安靜了下來,只是隱隱能看到走廊和屋角的燈籠還亮著。

    想到容貴妃那嬌媚的面孔,嚴禮強心中也有些火熱了起來。

    兩個小丫頭已經在嚴禮強下面的房間裡睡著了,嚴禮強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明月樓,來到外面院子的假山裡面,這假山和皇宮的假山一樣,假山上有亭子,假山下面還有山洞一樣的道路,可以繞到假山的亭子上面。

    來到假山的山洞裡,嚴禮強還沒有怎麼找,一股熟悉的幽香傳來,嚴禮強就已經被容貴妃緊緊抱住了,容貴妃火熱的雙唇一下子貼了過來,那靈活的舌頭,一下子就伸入到嚴禮強的口中,熱烈的挑動和吸吮起來。

    一吻過後,兩人分開,容貴妃已經氣喘吁吁,臉頰發燙。

    「跟我來……」容貴妃對嚴禮強說道。

    「啊,去哪裡?」嚴禮強奇怪的問道。

    「你來就知道了……」容貴妃一手拉著嚴禮強的手,一手提著自己的長裙,就從假山中間的山洞之中往上走,走了十多米之後,來到假山山洞的中間位置,伸手在山洞裡的一個燈座上一扭,旁邊的一塊石頭一下子就滑開,露出一道狹窄的門戶來,兩個人要稍微側著一點身,抵著頭才能進去,裡面是一條密道。

    想到在皇宮之中的那條密道,嚴禮強發現,這些大戶人家,還真是喜歡在假山上弄密道。

    兩人進入密道,容貴妃在密道里面的一個燈座上一扭,外面的石頭又合了起來。

    如此又在密道之中走了上百米,容貴妃突然停下了腳步,在密道牆壁上的一個燈座上一扭,一道門戶再次打開,容貴妃拉著嚴禮強轉入到這道門戶之中,然後又把門戶關了起來。

    看到眼前的一切,嚴禮強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足足兩三百平米,和外面那幽暗的密道比起來,這個房間可謂是金碧輝煌,流光溢彩,最讓嚴禮強印象深刻的,是房間裡的一張大床,讓人浮想聯翩。

    「咳咳,陛下駕到,幾位姐妹還不出來迎接陛下麼?」容貴妃開了口。

    就在嚴禮強還在奇怪的時候,端妃的一聲輕笑傳來,隨後睿妃,端妃,還有怡妃三個女人長裙飄飄,帶著一股香風就從這房間的屏風後面轉了出來,一起跪在了嚴禮強的面前,脆生說道,「妾身恭迎陛下……」

    睿妃,端妃,還有怡妃三人此刻都只穿著一身薄薄的性感宮裝,長裙領口大開,裡面的豐滿似乎完全要滿溢而出一樣,三個人都仔細打扮過,滿頭珠翠,一個個豔光四射,讓嚴禮強看的眼花繚亂。

    端妃大膽的在看著他,眼神挑逗,還舔了舔嘴唇,睿妃則低著頭,脖子和耳根羞紅一片,怡妃也有些嬌羞,不過看著嚴禮強的目光卻充滿了期待。

    「陛下,對妾身今晚安排的幾位侍寢的妃子可還滿意麼?」容貴妃貼著嚴禮強的耳朵輕輕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滿意,滿意,還是愛妃深知我心……」嚴禮強大笑起來,這樣的角色扮演,簡直太滿意了……

    ……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 09:33
白銀霸主 第七百七十章 心結解開


    雖然昨夜差不多一夜未眠,通宵撻伐,但強大的生物鐘還是在凌晨五點左右就把嚴禮強叫醒了過來。

    這是一天之中陽氣初升之時,往日這個時候,嚴禮強都會醒來,雷打不動,然後開始洗漱,修煉易經洗髓經,今日醒過來的嚴禮強,卻躺在房間的大床上,感覺大腦一片清明。

    很奇怪,這個時候出現在嚴禮強腦海裡的,居然就是皇帝陛下被林擎天擊殺時的畫面,那畫面反反覆覆的出現在嚴禮強的腦海之中,如被放慢的膠片一樣,一幀幀,一格格的在過,把嚴禮強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沉浸在當時的場景之中……

    權傾天下的帝王,就這樣,在一片無人的荒野之中,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皇帝陛下的屍體現在已經腐爛成泥,最後成了水潭之中微生物的聚集地。

    恍恍惚惚中,記憶裡那個被林擎天轟碎胸口的男人轉過了頭來,滿臉血污,一臉痛苦的,整個人的面孔如在有漣漪的水中的倒影一樣在變幻著扭曲著,那個人的一雙眼睛之中透露出對這個世界的不捨,雙手張著,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抓不住,漣漪慢慢停下,那張面孔也變得清晰起來,卻不是皇帝陛下,而是自己!

    一瞬間,嚴禮強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如雷,背上一下子就流出了冷汗。

    嚴禮強身體的異常,一下子就被正枕在胸口上睡著的睿妃感覺到了,睿妃也一下子醒了過來。

    「啊,怎麼了?」睿妃睜開美麗的大眼睛,然後伸手在嚴禮強的額頭上摸了摸。

    「沒事!」嚴禮強對著睿妃笑了笑,在睿妃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你們再睡一會兒,我要去修煉了……」

    睿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嚴禮強動作輕巧的下了床,披起衣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四個美人,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天的躁動和放縱的根源來源於哪裡——那是自己在目睹皇帝陛下被擊殺後自己對死亡的恐懼和壓力帶來的釋放,什麼能讓自己感覺自己還活著,愛,征服,佔有,極致的歡愉,還有潛意識中延續後代創造生命的衝動。

    嚴禮強穿好衣服,最後看了躺在床上如海棠春睡的四個美人一眼,然後就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從密道返回到了自己院子的那座假山中,然後在假山上的亭子裡一遍又一遍的修煉起易經洗髓經來,一直到感覺到自己滿身大汗,整個人的精神重新愉悅起來,把潛意識中的那一絲恐懼和壓力消磨殆盡,徹底無影無蹤,身體猶如新生,嚴禮強才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爬得老高了,到了中午,不知不覺,嚴禮強居然在亭子裡修煉了一早上的易經洗髓經。

    嚴禮強剛剛一身大汗的從假山上走下來,就遇到了走到院子裡的駱管事。

    「啊,嚴大人剛剛是在修煉麼?」

    「不錯,我看著假山上面還算幽靜,所以就在上面練了一早上的功!」

    駱管事一臉笑容,「呵呵,怪不得司琴和司棋兩個人說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但嚴大人一直沒有從樓上下來,兩人還以為嚴大人還在休息,就不敢貿然進房間打擾!」

    「這兩個小丫頭倒挺乖巧的,對了,駱管事,有什麼事麼?」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聽說下午嚴大人要和刺史大人去視察匠械營,此刻差不多已經到了吃飯時間,我過來問問嚴大人午飯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做了送過來!」

    其實是駱管事這邊接到嚴禮強身邊兩個婢女的報告,怕嚴禮強起床晚了吃完飯耽擱了和駱玉田約定的時間,這才咬著牙過來看看,也順便提醒一下嚴禮強。

    腦中念蛇一動,嚴禮強就已經知道了原委,他哈哈一下,隨意的說道,「三菜一湯就行,無須奢侈,我沖個澡,吃完飯就可以走,不會耽擱和刺史大人約定的時間!」

    「明白了,嚴大人請稍等!」駱管事鬆了一口氣,隨後就轉身離開,去安排了。

    等到嚴禮強弄完這一切,換了一身衣衫,吃完飯,休息片刻之後,駱管事就又來到了明月樓,親自帶著嚴禮強來到了駱家的大門外,駱玉田和駱家的一干隨行的侍從護衛,還有嚴青嚴紅司馬青衫劉犀同等一干嚴禮強身邊的骨幹,都已經等在了門口,騎在了犀龍馬上,就等著嚴禮強到來了。

    「哈哈哈,禮強你氣色不錯啊,聽駱管事說禮強禮強你今天一大早就在修煉,如此用功,著實令人羨慕啊!」信國公駱玉田看了嚴禮強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我以前聽說過一句話,叫笨鳥先飛,我就是那隻笨鳥,自然要勤快一點!」嚴禮強謙虛的說道,然後一吹口哨,彩雲追月一下子就跑到了嚴禮強的身邊,嚴禮強一下子就躍到了馬上。

    「禮強你這就是謙虛,太謙虛了,這大漢帝國的天工大匠若說自己笨,你讓其他人還怎麼活,不說別的,你這匹馬可不一般,有化龍之相,萬金難求啊!」

    「駱老哥你的也不賴啊,你的犀龍馬其耳如牛,這也是化龍之相!」

    「哈哈哈,我平日都是坐馬車,今日看到禮強你的好馬,才有了騎馬的興致,把馬車換成了馬,我兩人今日就比比這馬的腳力,就看看今日誰先到匠城!」

    「哈哈,老哥你先請!」

    駱玉田一夾馬腹,他胯下的犀龍馬就一下子跑了起來,嚴禮強也輕輕夾了彩雲追月一下,彩月追月連忙就跟了上去,其他的隨行的侍從護衛也各自連忙跟上。

    晉州城中這個時候早已經熙熙攘攘,熱鬧無比,若是單論繁華,這晉州城,幾乎可以比擬金陵城這樣的名城,整個晉州以煤鐵之利聞名天下,巨商大賈躋身城內,這城中,也到處可以看到高樓如林,華屋蔓延,好一片熱鬧的景象。

    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當然無法放開馬匹跑起來,只能在街上小跑,看著這街上的景象,嚴禮強由衷的讚歎道,「昨日來的時候沒有細看,今日一看,老哥你這晉州城,繁華不亞於金陵,著實不錯!」

    駱玉田看著眼前的景象,頗有感慨的點了點頭,「駱家三代之功,才有了眼前這晉州城,這幾日外界紛紛擾擾,晉州之外兵荒馬亂,我讓人嚴查白蓮教亂匪,這晉州城中氣氛才有些趨緊,街上人少了好多,若是老弟你前些日子來,這城裡還更熱鬧!」

    「眼前這繁華,的確值得讓人搏上一搏,好好守護!」

    「禮強你這話深得我心!」

    ……

    一直到一行人出了晉州城的東門,到了城外,這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路也寬敞了不少,嚴禮強和駱玉田兩人才一夾馬腹,讓各自的犀龍馬在官道上跑了起來。

    僅僅是離開晉州城半個多小時,兩人的犀龍馬,就已經在路上跑了四十多公里,來到了晉州城東邊的一座大城外,遠遠看去,那座大城完全不屬給一般的州城,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城中煙囪林立,濃煙滾滾,那最高的幾根菸囪,比城樓還要高,足足五十多米,讓人一見難忘,這樣的一座城市,出現在這個時代,給人一種難言的震撼感,一看這座城市,嚴禮強心中一震,脫口而出,「好一座匠城,不愧是天下第一匠械營!」

    等到嚴禮強等人來到近處,那座大城一下子城門大開,城樓上號角長鳴,一隊人從城中走出來,來到嚴禮強和駱玉田面前,那帶頭的人,恭敬拜倒,大聲說道,「晉州匠械營督造歐鐵心率晉州匠城全體匠人士卒,恭迎刺史大人與大漢帝國天工大匠嚴大人蒞臨巡視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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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