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作者:空侃 (全文完)

 
GGCMEAT 2017-7-29 23:50: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6 219173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0
第231章 這個忙我幫不上

  這一大幫人多數都是西裝墨鏡,一看就是保鏢的幹活,中間簇擁著一男一女,正是謝雲鬆和寧美兒。

  這兩貨怎麼這時候找上門來了?不是讓他們下周一過來嗎?

  謝雲鬆一路小跑著過來,到了門前不遠處,先停下腳步,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緩趟走過來,很是恭敬地打招呼:「蘇先生,您好。」

  我本打算敷衍他幾句,先把他打發走再說,他又不是什麼急著救命的事情,再說也不好解決,先拖一下再說。

  可是我往謝雲鬆臉上這麼一看,登時就是一怔。

  謝雲鬆地臉上黑氣湧動,兩眉尾稍如刀削般突然中斷,兩眼下眼皮有輕微疊褶痕跡,鼻梁間微有一凹陷,整體面相呈現死色,這是典型的橫死命相,一般來說活不過二十歲,他烏雲蓋頂,發線有斷續,那是命中無後相,再看兩頰發烏,頷下有暗影,那是氣頓財衰之相。

  好家夥,這位橫死、斷後、財衰,三樣人生最大歹命都占全了,現在居然還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面前,不僅沒死,還富可敵國,娶了美女明星當老婆!

  再往謝雲鬆身後的寧美兒臉上一看,好家夥,一臉衰相,主命途中落,困頓無解,長得再漂亮,妝畫得再精致也擋不住,可是她不僅不衰,還當了豪門闊太。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相面知識嘛。

  等一下,我什麼時候能給看面相了?

  看來馮甜雖然那麼說,但給我印的那九十九本書裡面還是有一定面相知識的,如今我已經有法力了,施展法術沒有問題,看個面相自然不算什麼。

  只是這些看出來的知識,都是來自書本上的,就好像雖然存在電腦裡面了,需要用的時候也可以查找出來,但不仔細研究臨時抱佛腳,依舊是半懂不懂的水平,拿來唬唬外行人或許夠用,見真章的時候那就不行了。

  就好像謝雲鬆和寧美兒,我已經從馮甜那裡知道他們兩個是一衰一橫的歹命,而且正是因為這種歹命的配合,才能讓謝雲鬆沒有年紀輕輕就橫死,他的無後相也正是來自於此,只是我完全看不出來是怎麼搞的。

  還得繼續加強學習啊,雖然印了一腦門子的書,但不經過實踐練習,充其量也就是不求甚解的書呆子罷了。

  我這兒光看他們兩個面相了,怔愣出神,對謝雲鬆的問好沒有及時回應。

  大概是看我面無表情比較像不高興,謝雲鬆的身子又矮了幾分,很是小意地說:「非常對不起,您本來是要我們下周一過來的,不過我家中那邊有急事,需要明天就返回,近期可能都過不來了,我實在是忍不住,所以才會冒昧來登門拜訪,非常抱歉,不知道您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

  他說著往後一伸手,身後便有個穿西裝拎包的家夥立刻從包裡掏出個小盒子來遞給他,他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奉上,「這是一點小小的陪罪禮物,我們對在感業寺門前的失禮非常不安,還請蘇先生見諒。」

  那盒子挺精致,裡面裝的想來是好東西,不過看著他遞過來的雙手上隱隱有灰紋浮動,那是衰氣纏身的征兆,我不由有些猶豫。

  這衰會不會傳染啊....

  他不怕衰,要靠這衰來救命,可是我怕啊,最近我可夠倒黴的了,掙得越多欠得多越,拚命掙回來的錢反倒都成了負擔,這要是再讓衰氣給纏上,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在我心裡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就冒出來了答案。

  衰氣會傳染,不過傳染上的衰氣可以用柚子水洗澡或是跳火盆等方式進行清除,而對於法師來說,法力強盛,氣血兩旺,小小一些衰氣纏到身上不等發揮作用就會消散。

  我現在算是法師了吧,這些衰氣對我應該沒有影響。

  不過我還是不想伸手。

  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就跟大家都知道跟愛滋病人日常接觸不會傳染一樣,但這跟知道不知道沒關係,而是心裡犯膈應。

  我沒伸手接,謝雲鬆就有些尷尬,端著盒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站以他身後的寧美兒臉上就湧起一層怒氣,很有要發作的意圖,那臉色黑的,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她不高興呢!

  不過,她不高興關我屁事啊!

  我不接謝雲鬆的禮物還不是因為她這堪稱衰神的家夥!

  我用眼角瞟了馮甜一眼。

  馮甜老老實實地站在我側身後,一點表示都沒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拜托,大姐,這兩貨是你招來的好不好,當時你說你能解決,現在倒是給個主意啊!

  可是她不說話,我也不能就這樣僵著,只好背著雙手說:「謝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的事情我解決不了,你回去吧。」

  謝雲鬆臉色就是一黯,寧美兒忍不住了,厲聲說:「雲鬆,我們不求他。你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也不會是什麼高人,我們去京城,那裡高人多得是,我就不信解決不了我們的問題!」

  要說這妞衰氣纏身命途中落呢,就這脾氣這眼力勁兒,真要是靠自己打拚,大概一輩子都只能是三流小演員了。就算你看出來我沒什麼本事,算不上高人,你也別當面說出來啊,打人不打臉嘛,你這麼得罪人真的好嗎?

  我笑了笑,做大度狀,轉身就要回去開車走人。

  謝雲鬆橫了寧美兒一眼,沒答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神情很是激動,猶豫著似乎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

  都說了幫不了他,他還纏著我幹什麼啊?

  我說:「謝先生,你另找別的高人吧,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真幫不上忙,老實說啊,你這衰橫免死令的手法我都不懂,也看不出來,想幫也幫不上忙啊!」

  馮甜就在身後輕輕掐我了一把。

  靠,說錯話了。

  要真看不出來,那我怎麼能一口說出來呢?

  雖然是實話,但這話說出來,在謝雲鬆耳朵裡聽著可就另有含義了。

  謝雲鬆聽我這麼一說,本來猶豫暗淡的眼神就是一亮,神情變得堅定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盯盯看著我,然後撲通一聲!

  他跪下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1
第232章 大師救命

  這話都沒說兩句,我連王八之氣都沒放呢,這貨怎麼就跪了?

  「大師,救命啊!」謝雲鬆也不叫我先生了,直接喊大師,一嗓子喊完,就一頭磕地上了,磕得那叫一個響啊,砰砰的,我很懷疑自家院裡的地磚都會被他給磕破了。

  我無奈歎氣道:「哎呀,謝先生,我不是不幫你,我是真幫不上忙啊,你看你這麼大的身家,什麼樣的高人請不到,就別纏著我了!」

  謝雲鬆抬起頭,額頭磕得頭破血流,順著臉往下淌,寧美兒尖叫一聲,撲過來想要給他擦,卻被他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給推到一邊,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放聲大哭。

  「大師,您要是不願意幫雲鬆,還請明說,何必這麼敷衍我?雲鬆也不是沒請過其他法師指點,可除了您以外,沒有人能一口說出雲鬆這衰橫免死令法,您要是幫不上我,難道那些連根由都看不出來的法師就能幫得上我嗎?」謝雲鬆直挺挺地跪在那裡,面色凝重,「我知道像大師您這種高人,等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雲鬆別的也許不了您什麼,不過浮財還有一些,如果大師肯幫雲鬆,無論成與不成,願獻一千萬法財,若能幫雲鬆解決問題,雲鬆願意拜在您門下,出家為僧,半數家財贈送感業寺,貢奉我佛!」

  靠,這手筆可夠大的,只要肯幫忙,不管能不能幫得上先一千萬砸下來了!

  可是,你又要拜我門下,又要把錢給感業寺那幫禿驢是要鬧哪樣兒啊!

  馮甜就在我身後低聲說:「我們幫幫他吧,你看他挺可憐的,磕破頭都不擦血,多有誠意啊!」

  我知道血流滿面的求人是顯得挺有誠意,但師姐啊,你真的不是看在那一千萬的份兒上才開口嗎?

  既然馮甜開了口,那我心裡就有底了,當即說:「算了,相逢就是有緣,什麼錢不錢的,談錢多俗啊,進屋來說話吧。」

  一聽我鬆口,謝雲鬆眼裡閃過一絲神彩,趕緊站起來,看寧美兒還坐在那哭個不停,臉上現出厭惡神情,踢了她一腳,「別哭了,我還沒死呢!起來!」

  寧美兒立刻就不哭了,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在臉上胡亂抹了把,滿臉的妝都花了,也顧不上,趕緊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謝雲鬆往屋裡走,那些保鏢呼啦啦湧進來,想跟著他進屋,卻全都被他給趕了出去。

  我不禁連連搖頭,這寧美兒沒有半點豪門貴婦的氣度不說,謝雲鬆對她這態度也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正牌妻子,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對待自家奴仆一樣,當著那麼多保鏢的面兒,一點面子也不給寧美兒留,而寧美兒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馮甜悄聲說:「事情不對勁,要是光想要孩子的話,謝雲鬆不會喊救命,更範不著奉上半數家財,我看他是有什麼性命危險,一會兒先別急著說話,聽他都說什麼。」

  我點頭說:「我也覺得,為了要個孩子不至於連家產都分給別人,不過這一千萬真能拿到手嗎?要是不能幫他解決問題的話,這錢是不是就不算逆財,可以自己留下來用了?」

  馮甜嗤笑道:「白日作夢,這錢只要是你行法掙來的,不管成不成功,那都是逆財,都得往外散,不過至少能留下一部分自己用。」

  進了客廳,大家在沙發上面對面坐下,我就說:「你先把情況說說吧,要說得仔細一些,所有可能的細節都要說到位,不要有遺漏。」

  謝雲鬆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大師您已經看出我用了衰橫免死令的法術來改變橫死命相這件事情了,自然是知道這門法術。我現在的問題就來自於這衰橫免死令上……」

  按謝雲鬆的說法,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一位香港的易學大師給他批了命,當時批的是「金玉滿堂財自來,百川彙海福天降」,這是貴不可言的命相,而且他這個命相不僅主自己福貴一生,而且能主家族興旺連綿。當時正是港島回歸中英談判的關鍵時節,如謝家這般的港島豪門都對未來充滿了憂慮,有些家族已經開始轉移財產變更國藉,準備一旦港島回歸,就舉家遷往國外躲避。但謝家絕大部分產業都在港島和內地,想走也不是就能隨隨便便一走了之,一時進退維穀,難以抉擇。

  當時謝家的家主,也就是謝雲鬆的爺爺剛剛做出決定,還沒有宣布,就得到了謝雲鬆出生和命相的消息,當時心中大定,認為這是老天爺在對他做出的這個決定的肯定,當即拍板決定謝雲鬆為隔代家主。謝雲鬆爺爺做出的決定就是留在港島不走,產業重心向內地傾斜,全力發展內地產業。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謝家做出的這個決定,對於內地政府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支持,得到了當時中央首長的充分肯定,自此以後在內地經營投資一直受到特別關照,財富如同滾雪球般飛快增長,政治地位也是不斷提高,有兩次國慶閱兵都被邀上了領導觀禮,當真可以算是貴不可言。

  隨著謝家的發展,謝雲鬆在他爺爺心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重,打小就親自帶在身邊教導,確確實實是當做接班人在培養,他的這個接班人身份,甚至寫進了他爺爺的遺囑裡面。他爺爺去世前,曾多次修改遺囑,各條各款都有變化,唯獨他這個接班人身份,從始至終都沒有改過。在爺爺去世之前,謝雲鬆就以十幾歲的年紀,深度參與到家族各項產業的經營決策之中,各種家庭會議、董事會議的時候,坐在他爺爺身邊的,一定是謝雲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爺爺去世。那一年謝雲鬆十五歲,他的父親因為他的關係,成為謝家新一代的家主。謝雲鬆父親接掌謝家之後,謝家卻連遭噩運,不僅各項產業經營出現嚴重問題,謝家直係子弟的身體也都相繼出現問題,連續兩年竟然有六名年輕成員因患病或意外死亡。

  謝家上下一時人心惶惶,在別人的建議下,謝雲鬆的父親再次請那位當初給謝雲鬆批命的易學大師來家裡測看風水運相,結果那位易學大師到了謝家轉了一圈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直到見到謝雲鬆,才驚愕異常地說了一句「天亡謝家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2
第233章 謝家的命

  那位易學大師在港島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號稱鐵口直斷,一言斷人生,一言斷人死,推命相面就沒有不準的,不過他向來信奉說話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規矩,不管什麼時候,話都不會說死,唯獨這一次大概是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脫口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謝雲鬆的老爹當時膽都快嚇破了,上一個被這位大師斷定為破財在眼前的是港島首富,素有港島王外號的鄭連城,被這位大師斷了不出兩個月,就遭到綁架,最後花了十億港幣贖身,一時舉國震驚,雖然最後案子破了,可是因為匪首拒捕被擊斃以至於贖身的錢有一半下落不明。

  被這麼位鐵口直斷的大師給這麼一說,謝雲鬆的老爹不怕才叫怪呢。

  那位易學大師說出這句話之後,就非常奧悔,想要馬上出門走人,謝雲鬆老爹苦苦哀求才把他留下來,又付了雙倍的酬勞,這才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據這位大師說,謝雲鬆的命相本是貴不可言,又因著謝家老爺子的重視,使得他的命相與謝家的家運深深糾纏,這些年謝家借他的貴命才會扶搖直上。但是謝雲鬆的命相現在卻發生了變化,從貴不可言變成了橫死於闕,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而且準準活不過二十歲。

  如果謝雲鬆只是自己老實兒死掉,其實那也沒什麼,謝家的人很多,光謝雲鬆自己就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就算他死掉了也不缺繼承家產的人物。

  可問題是謝雲鬆的命相已經與家運糾葛太深,他現在變了橫死命,便直接導致謝家的家運跟著變成了橫死運狀,在謝雲鬆死之前,謝家就會因此在而破產中落,風光不再!

  謝雲鬆的老爹一聽快要嚇瘋了,這家產交到他手上還沒捂熱乎呢,就要家道中落,那他這個家主當得也未免太失敗了,只好繼續肯請那位易學大師給指條明路出來。

  請人家幫忙自然要誠心誠意的,至於心有多誠,意有多大,那就只能在錢財上看出來了。

  謝雲鬆老爹大手一揮,就簽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那位易學大師,這還只是頭期報酬,就算解決不了,錢也不會退還回去,但如果能解決,那麼謝家願意再付另一半外加一些其他物質獎勵。

  易學大師拿了一千萬這才開說指點迷津,他說解鈴還需係鈴人,謝家因謝雲鬆而興盛,又因他而要敗落,那麼就得在他身上尋找解決辦法,只要能解決他的橫死命,自然就可以解決謝家面臨的所有問題。

  不過橫死命這件事情易學大師解決不了,他推薦了另一位港島本地的法師來幫忙解決,為謝雲鬆解決橫死命的衰橫免死令就是這位沒什麼名氣的港島本地法師所施展的法術。

  整個施法過程長達十年之久,在那段時間裡,謝雲鬆每個星期都要去那位法師家中接受施法處理,就好像定期治療的病人一樣。理所當然的,在這十年之中,謝家向那位法師支付了數額巨大的施法費用。

  而在謝雲鬆二十五歲那年,前期法術施展完畢,那位法師為他選定了一位妻子,後天衰命的寧美兒,並且在兩人結婚的當晚,為他們夫妻兩個施展了衰橫免死令的最後一道法術。

  這個偏門的絕大部分法師都沒有聽說過的法術的效果是極為顯著的,謝雲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平平安安,而且在父親因意外去世接掌謝家後,把謝家帶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如果事情只到這裡,那自然而然就皆大歡喜了。

  可是從去年開始,謝家的運勢再度發生變化,謝家直係親屬又開始連續死人,同時謝雲鬆的身體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變化。

  謝雲鬆緊急聯繫那位當初給他施法的法師,可是卻根本聯繫不到人,最後無奈,只能又去找那位給他批了兩回命的易學大師。

  那位易學大師為他做了檢查之後告訴他兩件事情,一是他身上的衰橫免死令出了問題,學名叫衰人衝頂,導致月盈之相,簡單來說,就是他的橫死命已經開始發作,而且影響範圍擴大化,最初就表現在與他命相糾纏的家族運和親眷運上,新項目的持續失敗,親屬接連死亡,都是這導致的,而另一件事情卻是當初為他施展衰橫免死令的那位法師已經死掉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在一次降妖過程中,被妖怪給吃掉了,這是當年法師圈子裡很轟動的一件事情,幾乎所有港島的法師都知道。

  謝雲鬆只好請那位易學大師再給指點迷津。

  那位易學大師給出的主意是散去一半家財專做善事為謝家和他謝雲鬆積福,並且給謝雲鬆推薦了一家美國注冊的NGo,建議他把半數家產轉給這家NGo。

  謝雲鬆又不是傻瓜,自家人辛苦好幾輩才打拚下來的基業,怎麼可能這麼隨意散掉,於是沒有馬上按照那位易學大師的辦法去做,而是又找了其他法師來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那些法師連衰橫免死令這個法術都沒聽過,自然也拿不出什麼合適的解決方案。謝雲鬆自然是不甘心,又跟到廣東找了幾個著名的法師幫忙,這其中就有給他寫借紹信指點他來找晦清的那位陳祥明法師。

  陳祥明法師也沒能解決謝雲鬆的問題,只是給出了建議。根據謝雲鬆目前的狀況,想解決衰橫免死令這個法術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跟寧美兒離婚,只要兩人離婚沒了關係,那免死令缺衰獨橫,自然也就失效了。

  不過這樣解除免死令的話,謝雲鬆就會受到被法術壓制的橫死命的反彈,弄不好立刻就會死掉。謝雲鬆現在雖然受衰橫免死令的影響生意不順死親戚,但他還能活蹦亂跳的,卻也依舊還是托這個免死令法術的福。所以謝雲鬆一直十分糾結,想離婚吧,又擔心自己的性命,不離婚吧,照這麼發展下去,謝家人大概會死絕,所有生意大概會全都失敗。

  正因為糾結,心態不穩定,所謝雲鬆看寧美兒越來越不順眼,動轍打罵,簡直就是把她當成出氣筒來用了。

  這就是為什麼馮甜說他想甩了寧美兒,但是甩不掉,可不甩卻又麻煩大。

  謝雲鬆既不想解除衰橫免死令,為了家族犧牲自己,又想要解決自家面臨的種種問題,要求太高,陳祥明滿足不了,只好向謝雲鬆介紹了晦清禪師,並信誓旦旦地表示晦清禪師一定有兩全齊美的解決辦法。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3
第234章 腐爛

  對陳祥明的話,謝雲鬆深信不疑。

  因為推薦陳祥明的是一位中央領導。

  這位陳祥明是拿中央專家補貼的,人家不叫法師,平時主業也不是什麼風水相面捉鬼驅邪,而是定脈,使用傳統玄學,為國家各項重大工程提供施工建議,比如修鐵路公路時的路線規劃,重大基建工程的地址選擇等等,屬於這方面的權威。

  當然了,拿中央專家補貼,也不妨礙陳祥明偶爾做副業賺外塊,但他身份在這裡擺著呢,等閑富貴階層那是想請都請不到,要不是中央對謝家的觀感印象很好,也不會請陳祥明幫他解決這種小問題。

  陳祥明不僅推薦了晦清,還寫了一封介紹信,信誓旦旦地說晦清欠他一個人情,只要他拿出信,晦清就一定會幫他。

  這個舉動讓當時已經快走頭無路的謝雲鬆感激得不得了,當場就簽了三千萬的支票給陳祥明,當天就飛來明城拜訪晦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萬沒想到晦清居然死了,就算欠陳祥明的人情再大也不可能重新爬起來還了。

  謝雲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真是絕望了,甚至已經琢磨是不是真地按那位易學大師所說的,散去一半家財來保自己平安。

  人嘛,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像他這種大富豪,還沒享受夠人生,讓他犧牲自己拯救家族,那是不到沒有其他選擇的時候絕不會考慮的。

  但他現在的問題是,謝家是個家族集團,他做為家主雖然有一定權威,但如果真敢做出把一半家財都散掉的決定,那就別想再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下去了,謝家的其他人寧可讓他去死,也絕對不會允許他這種敗家行為!

  所以在知道我是晦清大師的弟子後,他簡直就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不肯放手。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晦清的弟子。

  聽謝雲鬆說完,馮甜突然問寧美兒,「你老公平時對你怎麼樣?」

  寧美兒呆了一呆,看了看謝雲鬆,謝雲鬆就怒道:「看我幹什麼,大師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有什麼不能對大師說的?我們在是要求大師救命!」

  寧美兒嚇得一哆嗦,低聲說:「雲鬆對我很好,一直很好。」

  「踢來打去也算很好?」馮甜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得揪著人家夫婦兩口子的相處關係說事兒,卻絕口不提謝雲鬆的問題。

  謝雲鬆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卻是不敢隨便開口,只是用眼神怒視寧美兒。

  寧美兒被無端遷怒,顯得更加害怕,加快速度低聲說:「雲鬆確實對我很好,只是最近他身上不舒服,心裡壓力太大,所以脾氣躁了些,不光是對我這麼凶,對家裡所有人都這樣。」

  馮甜點了點頭,似乎滿意了,轉過來一臉好奇地對謝雲鬆說:「你身體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謝雲鬆就站起來,解開衣服口子,把前胸和肚子露了出來,說:「我全身都是這個樣子,前陣子做了檢查,內髒也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腐爛!我整個人,現在都爛透了!」

  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整個前胸的皮膚都爛得不成樣子,看起來好像被開火燙了一樣,血肉模糊,膿水直流,還可以看到許多白色的蛆一樣的小蟲子在血肉之間鑽來鑽去。

  可是爛成這樣子,卻一點異味也沒有!甚至還隱隱有一股子甜香味道。

  這看起來好像是蠱啊!

  我快速在腦子裡翻檢,很快就找到了類似的描述內容,還是看不太懂,但裡面有好多蠱字我還是認識的。

  他不是命有問題嗎?怎麼又變成被人下蠱了?

  我試探著問:「陳祥明看過你的身體嗎?他是怎麼說的?」

  謝雲鬆苦惱地說:「陳專家也看了,還給我施了法術,不過卻沒有效果,他說這可能是衰人衝頂導致月盈之相的表征,根源還在衰人衝頂上,想治好就得從這方面下手。」

  我點了點頭,看了馮甜一眼。

  馮甜歪頭打量著謝雲鬆,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重點看了看他胸前腐爛的情況,又看了看寧美兒,然後向我使了個眼色。

  現在我們兩個算是有些默契了,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就說:「這樣吧,你們兩位稍等,我和師姐需要討論一下你的問題。」

  讓謝雲鬆和寧美兒在客廳裡先等著,我們兩個轉進我房間裡,卻看到棉花正蹲坐在我床上玩魔方!

  它懶懶洋洋地把魔方的六面扭來扭去,一副很無聊的樣子,看到我們兩個進來,就立刻站起來跳下床,開開心心地跑過來,衝著我們使勁搖尾巴。

  馮甜拍了拍它的頭,對我說:「我們吃飯帶著它一起去吧,一會兒吃完飯你直接去做日常捉鬼任務也帶上它,讓它也長長見識開開眼,以後沒準兒能成為你的好幫手呢。每一個上檔次的法師都會養個靈獸當寵物,平時逗悶開心當玩具,有事衝鋒陷陣做炮灰。」

  棉花立刻從馮甜手底下逃出來,跑到我腿後躲著。

  「狗也能捉鬼嗎?」我有些懷疑,不過棉花靈得都有些邪性了,能捉鬼也不見得不可能。

  靠,歪樓了不是,怎麼又講起棉花來了。

  我趕緊把話題轉回來,「師姐,謝雲鬆的事情你怎麼看?」

  馮甜卻說:「我以前聽我老爸說起過陳祥明這個人,算是國內頂尖的法師,掛了個道教協會副會長的名頭,平時在陝西磨盤石道觀修行,精於定脈推命,名氣不比晦清小到哪裡去。」

  我奇怪地問:「晦清的名氣很大嗎?那你初見他的時候,怎麼表現得好像不知道他一樣,一點對名人的尊重都沒有。」

  馮甜白了我一眼,「你都參加三天法會了,晦清的影響有多大難道還看不出來?不過他名氣再大跟我有毛關係啊,我是道家的,他是佛家的,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平時見面笑裡藏刀,背後拆台使壞,見真章時砍得你死我活,這種事情我們都幹了上千年了!我為什麼要尊重一個禿驢啊!」

  好吧,這話算沒我沒問,還得再轉回正題。

  「師姐,你倒底怎麼看謝雲鬆的問題,你能解決嗎?要是解決不了,就把他打發了吧。」

  馮甜撇嘴說:「陳祥明那種身份水平的家夥都說解決不了,我要是立馬就給解決了,不是打老家夥的臉嗎?聽說這老家挺小氣的,徒子徒孫又一大幫,我們要是打了他的臉,以後麻煩可就大了。」

  我一聽就說:「那就告訴他解決不了,讓他回去散家財吧。」

  馮甜冷笑道:「他要是散了一半家財,死得更快,而且另一半家財也保不住!」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4
第235章 跳仙局

  我一聽,她這是話裡有話啊,趕緊請教:「那師姐你是能解決他這個問題了?」

  馮甜含糊地說:「解決他和解決他的問題機率各占一半,五五分吧,而且會得罪人,挺不劃算的。要不是為了他在南方的人脈關係,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幫他。」

  我說:「要是過後麻煩大的話,不一定非得幫他,我們可以再找別人幫忙。」

  馮甜自己是不需要謝雲鬆在南方的人脈勢力的,之前她已經說過了,六極惡鬼不一定在什麼地方,所以得廣撒網才行,謝雲鬆是港島豪門,在南方人脈廣大,要是能請他幫忙查找線索,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馮甜卻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以後能不能再遇上這麼合適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不著急的話,自然可以慢慢再物色,可大傻拖不過今年,我們必須得凡事趕早。這回算是便宜謝雲鬆了,港島那邊這些年也沒聽說出過什麼厲害的角色,有麻煩上門解決掉也就是了。」她說到這裡就衝我一瞪眼睛,「你得趕緊好好學習,盡快掌握更多的法術,真要有鬥法的話,還指著你出場呢!」

  我大驚:「師姐,就我這半吊子水平,真要跟別的法師鬥法也不夠看啊,你為什麼不親自出馬啊!」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我陰氣過敏啊,鬥法的時候對方召個鬼什麼的出來,那我還鬥個屁啊,直接就交待了!」

  好嘛,她這陰氣過敏簡直就是萬能擋箭牌,有什麼事情不出面就是一句「我陰氣過敏啊」扔過來。

  算了,就算以後有麻煩,也是為了幫我和大傻,我出面去抗也是份內的事情。

  我咬牙切齒地說:「好,我一定加緊學習,不過師姐,你得先跟我說清楚,幫了謝雲鬆會得罪哪路高人,讓我心裡有個準備。」

  馮甜攤手說:「不正面對上,我怎麼知道會是什麼人?」

  我懷疑地問:「連會惹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就說會惹麻煩?」

  馮甜說:「只要聽聽謝雲鬆的情況就知道他現在問題是被人為設計的結果,有人施法在隱害他和整個謝家,如果我們幫他解決這個問題,自然就得罪了那個給他施法的人,或者是那一幫人。你想想看,隱害謝雲鬆和謝家的人用了這麼多年工夫策劃這麼一個局要賺謝家的億萬家產,我們亂插手給破壞了,他們能不找我們拚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是真正不共戴天的大仇!更何況,花這麼多年時間來布局,弄不好目的不僅僅是劫財,更有可能是報仇!謝家當年的底子可不怎麼幹淨,惹上幾個心狠手辣的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沒太聽明白,只好問:「你是說謝雲鬆的這個衰橫免死令法術是被人陷害的結果?」

  馮甜白了我一眼,「什麼理解能力啊!我的意思是,從謝雲鬆出生被批命開始,就有人在給謝家設套了!」

  我大吃一驚:「那不是搞了三十多年了?不會吧,謝家可是因此而掙了大錢的,那是陷害他們家啊,還是幫他們家啊?一個圈套搞三十多年,怎麼可能嘛!」

  馮甜冷笑道:「法術圈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可能,尤其是施展大型法術,別說搞三十多年,搞三百年幾輩人持續搞也不是沒有!我跟你說,法師裡面偏執狂居多,偏執狂想要幹什麼事情,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頭!謝家是因為他們的陷害而掙了大錢嗎?你搞顛倒了!謝家是因為要掙大錢才會有人給他們設了這個局,為的就是謀取未來財!嘿嘿,也只有謀未來財才能讓人有毅力把計劃堅持三十多年,而且還能穩步實施,一點也不走樣!錢啊,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事情在法師圈子裡有個專有名詞,叫跳仙局!別以為會點法術就高大上了,騙起人來更黑更狠更不要臉!」

  我不以為然地說:「有這三十多年的工夫,多少錢掙不來,還用得著費這個勁嗎?」

  馮甜說:「你以為現在謝家的家產有多少?超過五百億,還是美元啊!法師再厲害,一輩子也掙不到上百億美元,就算不小心能掙到,也不可能存得住!財動人心啊,為上百億美元,別說花三十多年做局陷害了,就算立刻端槍衝進謝家血洗一遍也不稀奇!別說別人了,我都有點動心!」

  靠,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要是斷人上百億美元的財路等於什麼?大概跟滅人滿門的仇也差不多了,絕對不可能共存於一個清天之下!

  我當時就有點擔心,「上百億美元的仇,把地球毀滅都夠了,要不然我們別插手了!」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你還當過兵打過仗呢,就這點骨氣!過來,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辦,一會兒你出面啊,我在你身後做個安靜的美女就可以了。」

  我不解地說:「你直接出手不就得了,為什麼讓我導一手?」

  「兩個理由,一是讓你有機會練練手,來個理論結合實際,二是你出手這仇自然就落到你身上了,敵人來了也會主要找你麻煩,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在上學,又陰氣過敏,你不忍心讓我出面把這上百億美元的仇給擔下來吧。」

  呃,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只好說:「那你教我吧。」

  馮甜就指點我怎麼對謝雲鬆說,該怎麼處理他現在的問題等等,講得很仔細也很慢,給我充分理解和反應的時間,有些內容她一講到,我腦海裡就會浮現出相應的書本內容,本來文言文是看不太懂的,但對照著她講的就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了,要不說這有實例參照的現場教學效果就是好呢。

  馮甜足足講了二十分鍾才講完。

  我聽完之後,從頭回憶複習,有拿不準的地方再重複問,直到確認所有細節都清楚掌握了,這才與馮甜轉回到客廳裡。

  這次我把棉花帶上了。

  這懶狗本來是不太情願去的,我喊了兩聲它都沒動地方,就在那裡玩魔方,還得勞我親自動手揪了它的耳朵,才把它扯起來。

  可是到了客廳門口,棉花卻說什麼也不肯進了,盯盯看著屋裡的謝雲鬆和寧美兒,伏低身子,發出嗚嗚低咆,一副相當敵視的樣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5
第236章 冷酷無情

  要是一般的狗這個表現,那就不過是欺生,踢兩腳就老實了。

  可棉花卻不是一般的狗,它可是能看到連馮甜都看不到的我的出竅魂魄的!

  那麼,它這個樣子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我們兩個沒有看到的東西?

  馮甜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拉了我一把,在門口停下腳步。

  謝雲鬆和寧美兒已經站起來準備迎接我們,看到我們突然在門口停步,都有些意外,下意識想往門口走,結果棉花噌了一下就竄了出去,閃電般衝到寧美兒身前,汪汪大叫。

  寧美兒嚇得臉色都變了,尖叫一聲,就往謝雲鬆身後躲。

  然後,謝雲鬆竟然毫不留情地把她又給拽了出來,使勁一推,她沒站穩,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落到棉花面前。

  棉花大嘴一張,奔著寧美兒脖子就咬了下去。

  這一係列變化太快了,以至於直到這會兒我才發出聲音,「棉花,住嘴!」

  只差那一點,棉花的嘴巴停在了寧美兒的脖子上,尖利的牙齒甚至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聽到我的喊聲,卻立刻停下,很有些不甘的縮回嘴,回頭看著我,汪地叫了一聲。

  我告訴它:「這是客人,不能咬!還有啊,以後不準亂咬人!」

  棉花又衝我汪地叫了一聲,戀戀不捨地又扭過頭去看寧美兒,看樣子還有要去咬的意思。

  我上前扯住棉花的耳朵,斥道:「不聽話是不是?那就別在我家吃飯了,哪來的你就回哪去……」

  說到這裡,我突然一楞,想到一個之前忽略的問題。

  人的思想就是這麼奇怪,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到一些與當前事情無關的東西。

  比如說現在,我突然就想到,棉花之前被關在畫中的迷宮裡,那麼它平時吃什麼?我可沒見到那迷宮中有可以吃的東西!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面前的問題給埋了下去。

  棉花被我這麼一斥,又汪汪著衝我叫,不這這次的叫聲就很明顯有告饒的意思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問它:「這才乖嘛,你現在是寵物,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覺悟。你看到什麼了?想咬這位女士啊!」

  棉花衝我汪汪叫了兩聲,居然弓起背,像個大蝦一樣原地跳了兩下,然後停下來,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尼瑪,沒看明白!

  我幹咳一聲,很期待地看著馮甜。

  無所不能的師姐啊,你看明白了嗎?

  馮甜一攤手,表情比我還無辜。

  棉花嗚地一聲,耳朵也耷拉下來了,尾巴也垂下去了,顯得有些無精打彩,低著頭就往門外走。

  靠,這死狗,我們又不是你汪星人,看不懂你想表達什麼很正常吧,用得著一副心灰意賴的樣子嗎?

  棉花走到門口,馮甜卻蹲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趴在它耳邊悄悄嘀咕了兩句。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棉花居然立刻又精神起來,抖了抖毛,汪地大叫一聲,轉身又跑回來了,往我腳邊一坐,虎視眈眈地看著寧美兒。

  寧美兒已經嚇到癱了,謝雲鬆在一旁雖然面色緊張,但看起來卻不像是關心寧美兒的安危的樣子。

  這老公當的,也太無情無義了!

  我伸手想扶寧美兒起來,結在她身旁一彎腰,就聞到一股子騷味,往她屁股底下一看,好家夥,地面上一灘可疑的液體!

  她居然被嚇尿了。

  馮甜走過來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師弟,你先幫謝先生做前期處理,我帶謝太太去換身衣服。」轉頭對寧美兒說:「謝太太,請跟我來吧!」

  她的聲音並不如何響亮,但本來嚇得呆楞楞的寧美兒卻是聞聲一哆嗦,抬頭茫然看了馮甜一眼,木木地站起來,跟在馮甜身後往外走,動作僵硬,好像行屍走肉一樣,似乎魂兒已經飛了,只剩下這麼個軀殼在,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空蕩蕩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廳,撕心裂肺的哭聲突然響起來。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先去拿拖布把地上的尿拖幹淨,這才對謝雲鬆說:「謝先生,我們開始吧,你的問題比較複雜,我現在先為你做一些前期處理,抑制你現在的狀況不再發展,把衣服都脫掉,躺到地上。呃,先把錢轉過來,我們法師出手不能落空!」

  大概是聽我的語氣比較冷淡,謝雲鬆歎氣道:「蘇大師,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冷酷無情,妻子遭遇危險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推過去!」

  唔,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對自己老婆都這個絕情樣,這個老婆還是他保命的重要依靠,就可想這人是多麼的自私無情了。

  我淡淡說:「我不是心理醫心,也不是居委會大媽,你們夫妻怎麼相處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關心,轉賬吧,一千萬。先說好了,這錢我不是白要,而是要最終解決你的問題需要做大量的前期準備,購買各種法術材料,這一千萬能不能夠花都兩說,不過問題沒解決,我也不好向你多要,不足的費用我會自己先負擔,等解決之後給你拉個清單。」

  「我付您一千五百萬,請告訴我賬號!」

  要不說這真正的有錢人,根本就拿錢不當回事兒呢,謝雲鬆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又給我加了五百萬。

  這是真正的財神爺啊!

  看在錢的份上,我的態度稍微緩解,「躺到地上,脫光衣服,我會在你身上畫符逼邪,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但千萬忍住不能亂動。」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四點多了,希望能盡快完成,不要耽誤吃飯。

  謝雲鬆二話不說,脫光衣服躺到地上,我去馮甜房間取出符筆和一罐易拉式朱砂。

  這易拉式朱砂是馮甜在網上買的,已經按固定比例混好,易拉罐樣式,拉開就可以直接使用,方便無比。

  我一手拖著朱砂,一手拿著符筆,往謝雲鬆身邊一站,微一沉吟做思索狀,主要是在腦子裡翻書,把需要畫的符紋從腦海深處翻出來。

  我要畫的這道符名叫天光開晴抑邪符,可以抑制一切邪孽法術效果,將人體內邪孽逼出,大概類似清毒的效果。

  我很快就在腦子裡翻到了那道符的內容,不僅有效果和原理介紹,還有畫符的分筆圖式,怎麼開始,怎麼落筆,怎麼收符,都清清楚楚,簡直跟幼兒學畫的畫冊一樣,只要是正常的成年人照著都能畫下來,不過普通人沒有法力,畫符的時候不能注符膽,這符畫出來也不有什麼用處就是了。

  反複看了兩遍之後,我深吸一口氣,沾了朱砂,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畫符!

  別人練習畫符都是在紙上練,練熟了再使用。

  我倒好,直接開人體試驗了!

  沾飽朱砂的符筆落下,點在謝雲鬆的腦門正中央。

  這筆剛一落到腦門上,謝雲鬆就發出一聲好像殺豬一樣慘叫!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6
第237章 危險的枕邊人

  我當時就嚇得一哆嗦。

  這可不是我心理素質不過關啊,實在是生平第一次畫符就在真人身上練手我心裡沒底!

  剛才馮甜教我的時候,我就提過這個質疑,畫符跟畫畫一樣,那都得先練基本功,只有功底紮實才能畫得好,我之前都沒有摸過符筆,就這麼直接在大活人身上開畫真的好嗎?

  馮甜的回答是,放心畫,死不了人!

  可謝雲鬆這架勢,第一筆就這德性,要多畫幾筆,能不能活著挺到畫完還真不好說。

  我可是要把符畫滿他全身,畫完前面還得畫後面,連腳底板都要畫上的!

  當時馮甜就說畫符的過程中謝雲鬆可能會比較痛苦,卻沒細說怎麼個痛苦法,現在看這是比較痛苦嗎?

  我趕緊停筆,小心翼翼地問:「謝先生,你有什麼感覺?」

  謝雲鬆呻吟著說:「好像有刀子刺進了我皮膚,從打去年開始,我對疼痛就變得非常敏感,一丁點刺痛都會讓我無當忍受。」

  我也沒辦法,想了想說:「那你先吃點止痛藥吧,就是那種手術後的口服止痛苦,安芬耐因什麼的,胡同口就有藥店,讓你手下去買點。」

  謝雲鬆摸起電話打出去交待手下買藥,然後說:「蘇大師有沒有什麼法術能減輕我的疼痛,我怕光是靠止痛藥頂不下來。」

  我在腦子裡翻了翻,沒找到止痛類的法術,可也不能露怯說自己不會,只好說:「畫符的時候,你要保持一定感覺,萬一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得及時告訴我,要是施展了法術,你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謝雲鬆就不說話了,沉默片刻,卻突然說:「我雖然不愛美兒,但是以前對她還是很好的,我是靠她才能施展衰橫免命令保住性命,這一點我很清楚,我這人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起碼的良心還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港島打聽一下,但凡認識我謝雲鬆的,就沒有不知道我對妻子有多好的。結婚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在外面找過情人!」

  這貨疑心病太重,大概是以為我在為寧美兒抱不平,故意使壞坑他呢,以後我們還得用他幫忙,自然不能讓他在心裡種刺兒,我淡淡說:「謝先生,你也太小瞧我們法師的職業素質了,我雖然看不慣你對妻子的做法,但是施法就是施法,工作就是工作,我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正常工作,所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你做些什麼。我說過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是居委會大媽,沒有義務也沒有時間管你們夫妻相處的問題!」

  謝雲鬆得把我看得多正氣凜然,才會漏網之魚得我會為了給寧美兒打抱不平而跟錢過不去啊?我跟她都不熟的好不好!

  謝雲鬆苦笑道:「我沒有懷疑您,我就是想說一說,這些事情一理憋在我心裡,也沒法跟別人說,現在等著也沒有事情,我們聊幾句吧,就當是打發時間。」

  靠,還真拿我當心理醫生使了。

  我裝逼地說一句「跟我聊天可是要按時收費的」,可惜我不是律師,也沒律師宰人那麼黑那麼狠,只好不吱聲,由他說了。

  謝雲鬆見我沒有反應,大概就是當我默許了,繼續說:「其實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就是在陳祥明大師家裡。陳大師養有一只貓,不是什麼名貴品種,滿身黃色的條紋,看起來好像只小老虎,我們進門的時候趴在沙發上盹。當時我走在前面,進門它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當美兒一進去,它就立刻站了起來,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虎視眈眈地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就跳起來去攻擊美兒。它的動作非常快,差點就撓到美兒的臉上,幸好陳大師當時就站在我旁邊跟我說話,一把揪住了那只貓。我們兩個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才感到後怕。那貓看美兒的眼神,非常古怪,怎麼說呢,好像在看獵物或是仇敵一樣,在陳大師手裡還不停掙紮,結果被陳大師訓了一頓,才不甘心的離開。我當時以為只是這貓性子野見不得外人,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陳大師卻對我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說:「謝先生,你要小心些你的妻子,多看著點她!」

  這句話顯然是陳祥明當時的原話,謝雲鬆的語氣極為沉重。

  「當時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追問了一句,但陳大師卻不肯解釋,只說等我見到了晦清大師自然就明白了。剛才您的那只狗見到美兒就要攻擊她,我一下就想起陳大師家裡的事情,當時心裡非常恐懼。我知道,你們這些高人養的寵物都是通靈的,能看到我們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能讓它們這些靈獸敵視而忍不住攻擊的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一想到這麼多年來,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可能是個邪惡危險的東西,我就忍不住心裡發寒。您能不能告訴我,美兒倒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您的狗要攻擊她!」

  我扭了棉花一眼,這二貨蹲在旁邊,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勢,聽了謝雲鬆的話也沒什麼表示。

  我哪知道這二貨看到什麼了,它也不會說話啊!只好安慰謝雲鬆說:「謝先生,你想得太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問題等回頭再說,我們先解決你的事情。」

  說話的工夫,謝雲鬆的手下已經把藥買回來了,還挺聽話,說買安芬耐因就買安芬耐因,第二樣都沒有。

  謝雲鬆吃了兩片藥之後,我又等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藥效發揮出來,這才再次落筆畫符。

  一落筆,謝雲鬆就又叫起來,不過這回聲音小了許多,看樣子能忍受,我便沒理他,按著腦海中的圖示,小心翼翼地一筆一畫地畫下來,足足花了五分鍾,才把第一道符畫完,抬起筆來一看,好家夥,歪歪扭扭的不像樣子,純粹是鬼畫符中的鬼畫符,不過好在沒有畫錯,法力注入,成功激活符膽,那道符閃了下紅光,就在我眼前發生了異樣的變化!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7
第238章 割草

  畫符的位置上長出一叢草來!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沒錯,絕對是一叢草,顏色鮮綠,青翠可人,葉片上似乎還有露珠在滾動!

  靠,為什麼畫符會畫出草來!

  這是畫錯了,還是畫對了!

  這一刻,我真心希望馮甜就在我身旁。

  要說她這心也太大了,我一純正畫符新手,第一次畫符就在活人身上畫,就那麼放心大膽地讓我自己在這裡畫,萬一把他給畫死了算誰的啊?

  這謝雲鬆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那是頂級的富豪,真要死我家裡,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禍事!

  當然了,我不是說換成一般別的什麼沒身份的人就可以隨便畫死了,畫誰都不能隨隨便便畫死啊!

  我正不明所以,猶豫著是不是繼續畫下去呢,一直發出低低慘叫的謝雲鬆卻突然發出一聲很是舒服的呻吟,「呃,好清爽!」

  耶?這反應好像不錯啊!

  我趕緊問他:「感覺怎麼樣!」

  謝雲鬆說:「腦袋裡非常清爽,好像用水洗過了一樣,自打去年家裡開始出各種問題之後,我這腦袋就一直昏昏噩噩,還是頭一次這麼清醒!大師,你這符非常有效果啊!」

  靠,當然有效果了,這效果都能看得見了。

  既然他感覺舒服,那大概就是畫對了!

  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對他說:「那我繼續畫,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趕緊跟我說,呃,畫符的時候痛就不用說了,這是不可避免的。」

  「大師您畫吧!」謝雲鬆話裡很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我提起筆,開始畫第二道符,因為有第一次的練習,畫第二遍的時候熟練了不少,我只花了三分鍾就畫完了,而且整體美觀了不少。

  畫的時候,謝雲鬆還是在不停啊呀啊呀地叫。

  符一畫完,刷地又冒出一叢清草來,謝雲鬆就立刻又喊舒服。

  既然舒服,那就畫吧!

  我心頭大定,下筆如有神,刷刷刷,開始連氣不停地往下畫,從額頭開始,一路向下,一直畫到腳底板。

  等身體正面畫完,謝雲鬆整個變成了一大叢綠油油的草叢了!

  幸好他一直緊閉雙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非得嚇出個好歹來不可。

  我正要讓謝雲鬆翻過身繼續給他畫背後,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尖叫,「老公,你怎麼了!你們對我老公做了什麼!滾開!」

  我回頭一看,就見寧美兒跟瘋了一樣張牙舞爪地就奔我過來了,看那咬牙切齒地樣子,似乎是想當場撕了我。

  唔,怪不得被謝雲鬆揍呢,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要不是反擊呢?打女人不是我的風格啊!可要是不反擊的話,任由她過來抓我,把我的臉抓花了怎麼辦?我一會兒還要去吃飯呢。

  啊,不對,重點不是抓花臉,是打斷我畫符,影響了對謝雲鬆施法的整體效果怎麼辦?

  我這兒還猶豫呢,棉花倒是一點也不猶豫,噌一下站起來,閃電般衝擊,一頭撞在了寧美兒的肚子上。

  這一下撞得真叫有力啊!一頭就把寧美兒給當場撞了個四腳朝天。

  棉花撞倒了寧美兒還不算完,馬上就跳過去,踩在她的胸前,那虎視眈眈地瞪著她,呲牙咧嘴,嗚嗚低咆,很有馬上下嘴開咬的架勢。

  「棉花!」馮甜一聲喝斥,棉花立刻乖乖從寧美兒身下跳下來,又跑回到我身邊坐下繼續警戒。

  謝雲鬆眼睛都沒睜,也不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喝罵道:「躲開,大師正在給你施法,你想害死我嗎?」

  「老公,你身上長草了!」寧美兒不怕我卻怕棉花,膽怯地坐在地上不敢起來,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說:「他這個妖道,把你變成了一叢草!」

  這句話可太有殺傷力了。

  謝雲鬆一聽,立刻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就發出一聲驚慌的大叫:「大師,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兒啊!我現在還發蒙呢。

  不過,我解答不了,有我家師姐呢。

  馮甜立刻解釋道:「這不是草,而是從你身體裡逼出來的作怪邪孽的一種表現,給你下咒的人施展草木法咒,通過你身邊的植物持續不絕的吸取你的運氣和命波,人為製造衰運和橫死命相。你現在感覺是不是前所未甩的清爽,全身都是說不出的舒服,就好像從身體上搬走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謝雲鬆立刻就服氣了,「對啊,太輕鬆了,好像自打十五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這麼輕鬆過!大師,對不起,我是沒見識,不是想質疑,請繼續。」說完一閉眼睛,一翻身,趴在地上了。

  馮甜讓我繼續畫符,自己過去把寧美兒扶到沙發上坐下,安慰她道:「放心吧,一會兒我師弟說法會把草割掉,還你一個正正常常的老公,你還是謝家少奶奶,不會變成一叢草的妻子,這麼玄幻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我們這種現實世界裡!」

  師姐,你這種安慰太沒有說服力了,人身上長草就夠玄幻了,你還想怎麼玄幻啊!

  不過寧美兒明顯很吃她的安慰,聽她說完就不哭了,抽抽答答地坐在那裡,一副神不守舍的擔心樣子。

  我再次從謝雲鬆的後腦勺開始畫起。這回畫得更快,筆走龍蛇,一氣呵成,不大會兒工夫就把他的後背畫滿。

  畫完收筆,我得意洋洋地站起來,看了馮甜一眼,想要求表揚,馮甜卻沒理我這套,只說:「快用桃木劍割草吧,十六號瓶在倉庫裡。」

  她這是不動聲色的提點我呢,剛才我的時候不知道畫完符會出現什麼情況,她就沒講怎麼後續處理。

  聽了她的指示,我趕緊小跑到庫房找了把桃木劍,又在一個標有容納瓶的箱子裡翻出貼著十六號簽的玻璃瓶,急急忙忙轉回來,揮劍割草。

  想當年我當兵的時候,也幹過割草這種活,還是有幾分散手的,手起劍落,刷刷刷,一割一片。

  每割一大把,我就會裝進十六號瓶裡。

  十六號瓶不是很大,也就普通罐頭瓶大小,可卻挺能裝,也可能是有其它原因,把謝雲後背的草割淨了,也只裝了一瓶底。

  我把謝雲翻過來,繼續割,全都割幹淨,也只裝了小半瓶。

  割的時候,在馮甜的暗示下,我是從腳底板開始割起的,最後割下的是額頭是那第一道符上的草。

  草割完,謝雲鬆卻通體閃爍著綠光,身上畫的符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我剛把最後一叢草扔進十六號瓶裡,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十六號瓶一震,異變突起!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8
第239章 第一次做奸商

  瓶子裡的那些青草動了起來,扭曲糾結著,在我的注視下,變成了一條綠色的小蛇。

  小蛇在瓶子裡盤施扭曲,最後盤成一團,只露出個腦袋來,衝著我不停地吐著鮮紅的信子。

  蛇雖然小,但我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的眼睛。

  那是兩眼血紅血紅的眼睛,閃爍著令人不寒頁栗的詭異光芒。

  「有意思!」馮甜走過來拿過瓶子高高舉起,對著光仔細看了看,又說了一聲,「有意思。」但卻沒再說其他話。

  我把衣服拿給謝雲鬆,讓他穿上,這才說:「謝先生,我已經施法暫時把你體內的因法術而來的邪孽驅除,至少可以保你六個月平安,你可以先回家處理事情了。」

  謝雲鬆一聽只能暫時保六個月平安,當時就急了,「大師,那怎麼樣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是還需要錢買材料嗎?再拿一千萬夠不夠?兩千萬?」

  我說:「剛才你付的那一千五百萬還沒用上呢,暫時不急,要解決你這個問題,我們需要雙方同時做準備工作。我們這邊購置施法材料,選定吉時,保證會在六個月內去港島拜訪你,幫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但你回去也要做一些事情,以確保我們到達時可以順利施法!」

  謝雲鬆連忙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準備記錄,「大師您吩咐。」

  我豎起手指,說:「第一,你回家之後,要把住處所有的植物,全都扔掉,不能留下一根草!第二,要在你的臥室多擺虎魄石,按八卦擺就可以,確保圍住床,你以後每晚只能在那張床上睡覺,不可以變動地方。第三,在我們過去之前這段時間裡,不能接近女色,不能飲酒,不能抽煙,不能吸毒,大麻也不行!每天晚上都要用芭蕉葉水洗浴,等會兒我會贈你一塊開光的玉佩,每晚睡前置額頭五分鍾,然後放在枕頭底下,。呃,這個玉佩是要單獨算錢的。第四,你回去之後,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在我們這邊得到施法救助的事情,包括我們會去港島,如果消息泄露,我擔心對你施法的人會另生陰謀,提前收割!這四條能記住吧!」

  謝雲鬆連連點頭,「絕對能做到,大師,我回去之後這段時間要是發生什麼問題,可以主動聯繫你嗎?」

  我搖頭說:「不可以!你現在的狀況被行家一看就能看出來,所以回去之後這段時間裡,你最好不要在公眾場合出現,也不要接觸外人,最好就是對外稱病,謝絕見一切客人。稱病的時候,哪些人特別急切想見到你,尤其是懂法術的那些人,你絕對不能見,但要把那些人的名字記下來,我們到的時候告訴我們!」

  謝雲鬆滿口答應,迫不及待地說:「大師,那玉佩在哪裡?」

  我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護身符,還帶著體溫呢,純正地攤貨,剛退伍的時候出去旅遊在景點買的,雙魚銜珠佩,據說是那景點某道觀主持親自頌經開光,整整花了我二百大元,現在便宜謝雲鬆了,「拿好,平時要隨身攜帶,除了睡覺千萬不要摘下來。」

  謝雲鬆當時感激涕零,用雙手接過那塊玉佩,手都有些哆嗦了,「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大師,我怎麼能要您隨身所帶的法器呢?」

  嘴裡說是不好意思,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接過來立刻就戴在自己脖子上,還小心翼翼地往領子裡塞了塞,塞完之後又有些不放,拽著紅繩拿出來看了又看,問:「大師,我把這繩子換成鏈子可以嗎?我怕繩子會斷。」

  我說:「你隨意,這繩子沒什麼關係。金貴的是這塊玉佩。我這些年一直隨身攜帶,每日念頌道經,打坐修行,受道法影響,戴在身上可以隔絕陰邪護神醒腦,你一定要保存好,要是弄丟了,可就有錢也沒地方買去了,我要再開光這麼一塊,也得至少五年才行!」

  「大師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管。」謝雲鬆識趣地問,「大師,這塊玉佩多少錢?一百萬夠不夠?」

  靠,二百大元買的,還戴了這麼長時間了,一轉手就能賣一百萬?五千倍的利啊,簡直比搶錢來得還快!怪不得法師都有錢呢!

  最妙的是,這塊玉佩就是我隨身攜帶的,沒施過法也沒開過光,賣給謝雲鬆的話,算不得逆財,可以完全自己留下來!

  可是這個價位是不是太黑了,我這麼純潔善良的人,第一次當奸商著實有些心裡不安,一時沉吟著拿不定主意,「謝先生談錢你就見外了,這東西是我貼身物品,一般是不會拿出來賣的,多少人想買可都沒機會買!其實吧,你現在的狀況挺好,不帶這玉佩也沒什麼問題,要不然你還給我吧。」

  終究還是心軟,比不得馮甜下手宰人從來手軟的狠辣,一想到二百塊錢的東西居然賣到一百萬,我就覺得這錢有點紮手。

  可謝雲鬆卻誤會我的意思了,立刻就說:「大師,我錯了,這是您的貼身法器,有價無市的寶貝,一百萬怎麼行,五百萬您看夠不夠?要不然一千萬?你直接說,哪怕一個億,我也不帶還價的!」邊說還邊死死按住胸口,一副生怕我把那玉佩掄回去的架勢。

  好嘛,我就見過還價的,從來沒見過買家自己動要求漲價的,真真是中國好買家啊!

  必須得點個讚!

  我趕緊說:「行了,一百萬就夠了,不值那麼多的。」

  謝雲鬆卻堅決地說:「大師,我真的錯了,我先付您五百萬,剩下的部分,等一切都解決了,我再一起付您行嗎?」說完也不等我反對,立刻撥電話給手下,讓給我再轉賬五百萬。

  好嘛,今天收獲真是豐厚啊,一天進賬兩千萬,其中五百萬那是淨賺,不用再往外捐了!這樣的生意不用多,一個星期來那麼一單,一年下來咱也就是億萬富翁,可以從此退休享受生活了!

  我收了錢,謝雲鬆收了玉佩,大家都很開心,我就趁機把幫忙留意六極惡鬼的事情對他說了,謝雲鬆拍著胸脯保證回去之後一定發動人脈幫我們查找。當然他是不可能直接查找到六極惡鬼的,也不過是查些線索提供給我們就是了,還得我這邊把六極惡鬼出沒的可能現象和環境仔細交待給他。

  事情交待完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走就要耽誤晚飯,當下也不再挽留謝雲鬆和寧美兒,和馮甜一起送他們兩個出去。

  往外走的時候,寧美兒幾度欲言又止,一直用很幽怨地眼神兒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可是她不說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直接問。

  就這麼走到院門口,剛一推開院門,還沒等往外走呢,就見一人闖了進來,衝到我面前,撲通一聲,直挺挺就跪那了!

  「蘇先生,救命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3:49
第240章 把黃胖子給忘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出門就有人跪我!

  我定神一瞧,居然是黃胖子!

  現在叫黃胖子已經不太合適了,這才幾天沒見啊,黃胖子足足瘦了兩圈,眼睛都往眼眶裡凹了進去,一副睡眼不足酒色過度的衰相。

  「黃老板,你這是幹什麼啊?趕緊起來!」

  雖然莫名其妙,但我還是第一時間伸手去拉黃胖子。

  黃胖子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鼻涕一把淚把地說:「蘇先生,蘇大師,求您救救我吧,我真是撐不下去了。我知道您事情多,特別忙,一直也不敢來打擾您,可是我是真撐不下去了!這工地一天不開工,我就損失上百萬啊,這幾年掙的這點錢我都搭裡去了。」

  靠,這些天太忙了,把黃胖子工地風水的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

  我有些尷尬,下意識看到謝雲鬆一眼,覺得不可能讓這大客戶知道這事兒,不管是辦不成還是給忘了,那都是影響我聲譽的事情,萬一謝雲鬆覺得我不靠譜,回去之後又另去找別人,那可就影響我和馮甜的計劃了。

  誰知道,謝雲鬆居然一直在留意我的舉動,見我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踏上一步,對黃胖子說:「黃老板最吧,你做什麼生意的?」

  別看謝雲鬆在我面前又哭又磕頭的,看起來沒什麼逼格,但此時此刻往那裡一站,語氣淡淡的一問,那股子上位者的氣度立刻就散發出來,尼瑪,這神態,這站位,這語氣,太搶風頭了。

  我說你站出來幹什麼啊?人家是磕頭求我呢,你也不是法師,這也不是你裝逼的場合啊!

  黃胖子微微一怔,看了看謝雲鬆,大概是懾於他身上的氣質,老老實實地說:「我是做房地產開發的。」

  謝雲鬆又問:「是欠銀行貸款資金斷流了嗎?你現在需要多少錢?」

  黃胖子看了看我,遲疑著說:「就算能立刻開工,我現在也至少需要五億才能把這個項目完成!」

  「你拿著我的名片,去找天河集團的李佳學談吧。」謝雲鬆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黃胖子,神情輕描淡寫,黃胖子接過名片一看,當時渾身一抖,向著謝雲鬆露出討好的笑容,「謝先生,太感謝您了,只要我老黃翻過這個坎,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靠,這謝雲鬆是理會錯什麼意思了,還是特意站出來搶我風頭的?這黃胖子是不是拜錯廟門了?

  我還不答理黃胖子了,幹咳一聲,對謝雲鬆說:「謝先生,那我就不遠送你了,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辦。」

  謝雲鬆立刻把滿身王霸之氣一收,腰一彎,對著我連連點頭,「大師請留步,雲鬆這就走了,您交待的事情,回去一定會辦,我就在港島掃榻相候您和馮小姐!」說完恭恭敬敬地向我和馮甜一鞠恭,這才帶著寧美兒和一眾手下離開。

  寧美兒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碰了我的手一下,把一張紙條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捏在手心,目送謝雲鬆等人登車走遠,這才對黃胖子說:「行了,人都走了,你再看也不會回頭了。」

  還捏著名片一邊傻笑,一邊看著謝雲鬆等人離開方向的黃胖子當時就打了個激靈,轉過來又對我哭訴:「蘇先生,您可真得救救我啊。」

  我惱火地說:「站起來說話,再跪我可不管你了!」

  「是,是!」黃胖子趕緊站起來,對我陪笑道,「蘇先生,您看我的事兒什麼時候能給我辦了啊!」

  我想了想,明天是周六,除了晚上去賀家吃飯外,倒也沒有別的安排,轉過來對馮甜說:「師姐,要不然明天就去給他辦了?」

  馮甜卻說:「買的施法材料還沒到全呢,下周一吧,也不差這三天了。」

  黃胖子苦著臉說:「我這一天就是上百萬啊……」

  我嗤笑道:「都傍上謝家這種大金主了,幾百萬算個什麼事情啊?那就周一吧,我們準備好就過去找你。行了,我們還有事情,你走吧。」

  看到我逐客,黃胖子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不放心地說:「蘇先生,那你周一可一定來啊,我等著你們,你可一定來啊,不見不散啊,我給你們留著門……」

  靠,他這幽怨樣,太惡心了,知道的我們是要去破風水局,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有什麼特殊關係嗎?

  尼瑪,這黃胖子難道是個死基佬?

  我連連揮手,「走吧,走吧!」

  趕走了黃胖子,我和馮甜趕緊上車,直奔絲路花雨。

  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閑著無聊,我就問馮甜:「師姐,我們收謝雲鬆一千五百萬預付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賣他那個玉佩,是不是太黑了。都沒施法開光過,他拿回去,萬一認出來,那我們不就成騙子了,這得不償失啊!」

  馮甜卻理直氣壯地說:「什麼叫沒開光,玉本身是要靠人養的,在你身上帶了那麼長時間,已經養開,之前你是普通人,但現在你是法師,修煉的時候,自然會有法力分流進玉佩裡,現在那東西就是不折不扣的法器,而且因為你長時間帶在身上,還借了你的運勢,對他幫助極大正合他用。」

  我小心翼翼地說:「那也不用賣那麼貴吧。」之前我們兩個商量的價格其實是五十萬的,哪知道翻了個十倍!

  馮甜一臉古怪地看著我說:「把那東西賣出五百萬的是你啊,又不是我,你跟我說什麼?你做奸商,難道要我背鍋嗎?我就是讓你賣給他,誰知道你一下賣五百萬出來,你這麼黑大傻和四眼兒知道嗎?」

  靠,敢情又是我的錯。

  不過,算了,賣都賣了,我主要是怕那玉佩沒有作用影響信譽,既然馮甜說那就是法器,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算看透了,法師賣東西也沒個發展委物價局管,真是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絕對的暴利。

  一路趕到絲路花雨的時候,正好是六點整。

  這會所門前的停車場上,豪車如雲,區區一輛Q7真是不顯山不露水。

  我停好車,和馮甜剛走到門口,忽聽有人叫道:「哎,蘇領,來吃飯啊!」扭頭一看,我不由就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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