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作者:空侃 (全文完)

 
GGCMEAT 2017-7-29 23:50: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6 219175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0
第251章 紈絝子弟

  在對魯方巖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我做了一定的側重。

  我沒有講魯承志對待馮甜的態度。

  雖然我當時想向魯方巖告狀來著,但是當面告狀和事後遞話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尤其是現在魯承志面臨生死危機,我要是再提這件事情,反倒會讓魯方岩心裡不舒服,甚至可能會懷疑我們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出手幫助魯承志。

  所以,講述的時候,我著重講了魯承志身上魎鬼的問題。

  我告訴魯方巖,在昨晚吃飯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魯承志身上的有魎鬼,但是魯承志並不相信我們,認為我們是在耍江湖伎倆,想要騙他的錢,而當時的他身上的魎鬼看起來不是很嚴重,雖然會影響到運氣,但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就沒有急著出手,施法驅邪這種事情必需得當事人配合才成。但我們沒有料到的是,今天晚上在絲路‘花’雨會所再見到魯承志的時候,魎鬼竟然壯大到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地步,已經對他的生命構成了威脅,但是魯承志依然不相信我們,決定明天飛京城去找陳祥明大師檢查,以驗證我們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我們依舊沒能出手。

  接下來講的就是完全的實話了,也就是我在會所廁所裡遇到襲擊,還連累了一名‘侍’應生被害死,襲擊我的人對我提出警告,讓我不要管魯承志的事情,我意識到不對,這才給魯承志打電話,發現他現在出了問題。

  在我講述的過程中,魯方巖一直沉默不語,偶爾發出嗯的一聲示意他在聽外,沒有做任何表態,直到我全部講完之後,他才說了一句,「有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啊!」頓了頓之後,又說:「小蘇啊,幫我把承志救回來吧。」

  省委書記親自拜託,這個面子可夠大,我趕緊保證,「魯書記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解救,公安廳這邊已經派出大量警力控制全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可以救下他!」

  「拜託了!」魯方巖再拜託了一句後,這才掛上電話。

  我收起手機,擡頭看了看旁邊的呂志偉和那兩個保衛局幹部。

  剛才我特意把手機音量放大,他們三人應該全都聽到了,呂志偉面‘露’喜‘色’,有了這個電話就等於是這次行動有省委書記背書,哪怕這地方綿背景靠山再強也不用怕了,在山南省內再大的靠山還能大得過魯方巖這個省委書記不成?

  那兩個保衛局幹部神情卻有些尷尬,顯然我對魯方巖說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既然有了這通電話,他們自然也就不能再幹涉我們的行動了,只能訥訥地表示支援我們的行動。

  不用他們保衛局表態支援,整個清場行動也進行得極為迅速,隨著一個個院落被清場,衣不蔽體的客人越來越多的被趕出房間只能站在院子裡,那些黑衣保安依舊擋在警察隊伍的最前面,但已經不敢再進行阻攔,只是隨著警方的前進不斷後退,一點氣勢都沒有。

  大隊人馬很快就推進了衚衕深處。

  越往裡走,衚衕的岔路就越多,四通八達,簡直跟‘迷’宮一樣,據據鎖定的位置,魯承志現在應該就在這個‘迷’宮一樣的胡‘洞’的中央位置。

  在那裡有一個標準的四合院,相較於其他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院子來說,這個四合院也未免太安靜了一些,連一點燈火都沒有,黑沉沉靜悄悄,簡直就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彷彿多出來的那麼一個地方一樣,說不出的突兀。

  警方的隊伍推進到這裡,終於還是被人擋住了。

  一大群人從那些黑衣保安的後方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帶著副圓圓的眼鏡,長得一張娃娃臉,臉上帶著笑,神態平和,但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平和,「呦,還真有不怕死的啊,今天我倒要看看誰也進去查!也不看看爺是誰,就算你們公安廳長見了爺也得巴結著,你們也敢來我的地頭上鬧事兒?我呸,都老實等著,我現在就給高裕‘波’打電話,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姓高的要抄我這安樂窩!今兒你們想走都不成,‘騷’攏我的客人,我倒要看看你們公安廳有大腦袋能擔下這件事情!」

  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貨長得‘挺’面善,可說話這口氣這態度,簡直囂張跋扈到極點了,高裕‘波’這個公安廳長,放到整個山南省那也是重量極的政治人物,在他嘴裡居然成了上趕著巴結他的角‘色’了。

  我就小聲問呂志偉,「這貨是誰啊?口氣可夠大的了。」

  呂志偉低聲迴應,「他叫康永泰,是康書記的獨生子,他母親姓伍,京城伍家的人。這個安樂窩就是康永泰開的。」

  這位康書記就是省委副書記,山南本地人,從基層幹起來,三十多年間‘門’生故舊遍及山南各地,可以說是整個山南省的坐地虎,雖然級別著了魯方巖一點,但要論在山南省的人脈勢力,那支遠遠不如。魯方巖的父親雖然是明城地區的抗日遊擊隊長,解放之後也常年在明城地區工作,但魯方巖未成年前的多數時間卻是在京城隨母親生活的,論起在山南省的根基遠不如康書記,要不是因為他父親當年留有足夠的人脈,魯方巖調任山南只怕連基本的工作都開展不起來。

  至於京城伍家,那就更有名氣的,伍家老爺子是正國級退下來的,現在伍家幾個兄弟也都各有成就,尤其是伍家老大現任中組部長,據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中央九常委中的一員了。

  這麼顯赫的背景,也難怪會不把山南一個省公安廳長放在眼裡了。

  這也是大紈絝們的通病,一個個眼高於頂,除了自家爹媽,看誰都不放在眼裡。

  馮甜卻突然道:「他中氣不足,神‘色’兩衰,眼神遊移不定,分明就是在心虛!呂大哥,你覺得他是在怕你們嗎?」

  呂志偉輕描淡寫地說:「康書記在山南一手遮天,號稱坐地虎,康家的衙內怎麼會怕我們這些窮警察!」

  馮甜點點頭,「那就是他害怕我們衝進那個院子裡,看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我們現在不是不就行動起來,再晚一會兒就該天黑了。」

  「那就行動吧!」呂志偉微微點頭,揮手下達了行動命令。

  大批警察直接無視了喋喋不休的康永泰,舉著警棍連打帶踢,清出一條直抵四合院的道路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1
第252章 急轉直下

   康永泰和手下被警察強力壓迫到一側,跳腳大罵:「你們他瑪的作死是吧!姓呂的,別他瑪的跟我裝b,回頭我‘弄’不死你!」

  素質啊,素質啊!

  一樣的紈絝,看人魯承志,至少不說髒話,這位倒好,句句都帶髒字兒,這還是有京城背景的大紈絝呢,簡直給紈絝們丟臉不是。

  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在心虛!

  呂志偉臉繃得緊緊的,但眼神卻有些遊移不定,說明他在擔心。

  康副書記在山南省經營多年,勢力龐大,想要‘弄’他這麼個小處長,那簡直再容易不過。

  現在的情況明顯是神仙打架,一點點餘‘波’就足夠讓他這個小鬼萬劫不復了。

  馮甜悄悄捅了我一下,做了個手勢。

  那是個施展法術的手術,印在我腦子裡的書上有相關的內容。

  我不禁有些錯愕,下意識往康永泰那邊看了一眼,馮甜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樣做好嗎?

  我有些猶豫,但看了看神‘色’不豫的呂志偉,我終於還是下定決定心,說起來這事兒是我們把呂志偉給拖進來的,總不能讓他承擔事後的風險。

  我悄悄對呂志偉說:「呂大哥,做好準備!」

  呂志偉微微一怔,不解地看著我。

  那兩個保衛局的人在身邊,我也不敢多說什麼,怕被他們聽到,只是點了點頭。

  下一刻,一直只是叫囂卻沒有動手的康永泰突然‘激’動起來,大叫:「今天誰敢進這個院子,爺我就滅了誰!他瑪的,這山南省還能變天嗎!」說著從身邊的一個保鏢腰裡刷地拔出一把手槍來,對著警方這邊,砰的就是一槍。

  衝在最前面的一名警察應聲倒地。

  現場一片大譁!

  不禁警察們大感意外,就連康永泰的那幫手下也都是一副錯愕表情。

  跳出來擋路和威脅放在康永泰身上那是小事一樁,但動槍襲警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這麼赤果果的挑戰警方,簡直就是作死一樣,就算他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就算他是山南一霸,也沒有這麼作死法的啊!

  剛才他雖然一直在叫罵,卻始終剋制著沒有動手,就是這個道理,當著這麼多警察,要是動手的話,那就等於是正面挑釁政府了,任何一個稍有點腦袋的紈絝大概都不會這樣做。

  但是康永泰就這樣做了,不僅掏了槍,而且還一槍打倒了一名警察,當著上百警察的面兒!

  呂志偉有了我的提醒,雖然吃驚,但卻最快反應過來,立刻大喝:「臥倒,臥倒!」

  要不說紀律部隊訓練有素呢,四下裡的警察立刻應聲呼啦啦地倒都趴地上了,跟在後面的特警立刻緊貼著牆根衝了上來。

  康永泰一槍打出去,也楞住了,看了看手中的槍,突然大叫道:「我,我不是有意的!」驚慌地把槍扔到地上。

  呂志偉大喊:「康永泰,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康永泰怒喝:「你他瑪的陷害我,姓呂的,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旁邊幾個保鏢一擁而上,護著康永泰就往後跑,其他手下則湧上來組‘成’人牆,想要擋住警察的去路。

  「不能讓他跑了!」馮甜低聲說,「呂大哥,這是你的機會!」

  不用馮甜提醒,呂志偉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事情從康永泰開槍的那一刻‘性’質就完全變了,但他還是很鄭重地對我和馮甜說:「謝謝你們兩個!」

  很顯然,他已經清楚康永泰為什麼會突然開槍了!

  馮甜剛才施展了一個小小的刺‘激’‘性’法術,可以放大施法物件眼睛最‘激’烈的情緒,使大腦產生‘混’‘亂’,從而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真是一個小法術,法術持續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兩秒鐘,不過放在現在這個場合下,這一兩秒鐘就足夠了。

  這個法術有個很貼切的名字,「鬼使神差」!

  大批警察一擁而下,跟擋住去路的那幫傢伙撞在一起,‘混’‘亂’中,竟然又有槍響!

  這下警方這邊可真急了,韋國慶帶領的特警首先開槍,一次就打倒了四五個人。

  這下世界清靜了。

  看到警方真敢開槍,所有人都立刻沒了勇氣,乖乖蹲到了地上。

  呂志偉指揮人去追康永泰,自己去看受傷的警察,韋國慶帶隊將那個黑沉沉的院子包圍起來,兩名警察迫不及待地推往就往裡衝,結果剛邁進院裡,就倒飛出來,直飛出十多米遠,重重摔在地上,臉上全都是血,動也不動,不知死活!

  韋國慶命令所有人都後退,自己帶隊守在院‘門’兩側,緊張地看著我和馮甜。

  該輪到我們出場了。

  我整了整身上的防彈衣,下意識往兜裡‘摸’了‘摸’,依舊空空如也,來得及急,什麼法術材料都沒有帶,這讓我心裡好生沒底。

  馮甜低聲說:「記得我對你說的嗎?將就,施展法術的核心奧義就是將就,你現在有法術有法力,完全可以應付這種場面,缺的只是經驗,放手去做,我在後面支援你!」說完塞給我一張符,「命火劍符,我剛才在車上畫的,不到最後一刻不準用,你現在命火不全,再使命火劍傷敵的話,會傷到命火根本!」

  我接過命火劍符塞進防彈衣,把通訊器裝好,稍做除錯,確保馮甜能夠看到我看到的情況,這才深吸了口氣,大踏步進到院‘門’前,向著韋國慶點頭示意,韋國慶立刻帶著一個戰鬥小組站到我身旁,準備跟我一起衝進去。

  站在院‘門’前往裡看,竟然黑沉沉的一點光線都沒有,現在已經是七點多,雖然沒黑天,但光線暗淡,別的院子裡都開了燈,唯有這個院子沒有點燈,可就算不點燈也不應該這麼黑,唯珠解釋就是有人使展法術遮蔽了這個院子裡的光線。

  黑暗之中,指不定藏著什麼,不知道我能不能對付得了,要是有個幫手就好了。

  我先咬破指尖,在兩個掌心畫了簡易太極圖,然後才邁步走進院‘門’。

  在進入院‘門’的一剎那,視線變成了完全的黑暗。

  不,不僅是看不到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聞不到任何氣味,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也就是在這一刻,驢子惡魔突然跳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唸完出場臺詞,然後大叫:「蹲下!」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2
第253章 惡魔怎麼可能有好心

  這貨怎麼跳出來了?

  我不及細思量,猛地往下蹲。

  驢子惡魔又大叫:「往前打啊!」

  我立刻劈掌就往前砸,陰陽掌!

  手臂一震,好像劈到了石頭上一樣,硬得離譜,跟著我的手就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給纏住了,又冷又滑又粘又細又長,好像個觸手,繞著我的手臂就往上竄。

  這事兒不對勁!

  我百忙之中看到驢子惡魔一眼。

  雖然它表現得很著急,但眼神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壞了!

  怎麼就忘記馮甜的警告了!

  這惡魔難道會那麼好心的無償免費幫忙?

  「往回拽啊!」驢子惡魔又大喊。

  這回我沒聽它的,而是猛得向前撞擊。

  忽通一聲,撞到了什麼東西,跟鋼板似的,撞得我半邊身子都生痛,被反震力量衝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但那個東西也被我撞得飛了出去,纏著手臂的觸手嗤溜一下就滑了出去。

  「笨蛋,用火開睛咒啊!」馮甜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她不提醒,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咒語,這就是經驗問題,我印了一腦子的法術,卻不知道在什麼場合該用什麼法術,現在基本上屬於學不知用的書呆子境界。

  但馮甜一提醒,我腦子裡立刻就閃過火開睛咒的相關內容。火,指雷部元帥鄧燮,咒為請他大布陽晶,祈天開晴,捉怪降魔。是對這種屏蔽五感的法術的最佳方法,一般的屏蔽法術都能解除!

  我立刻跳起來,腳踏禹步,手捏法訣,大聲念道:「水官馳禁,不鎖雷城,輪脫其車,鬼盜其瓶,飛天火,大布陽晶,赫日杲熾,山穀藏雲。急急如律令。」念罷咒語,最後一步用盡全身力氣踩下,踏得地面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捏著法訣的手奮力向前一打,耳旁忽地響起轟悶一聲,仿佛打了個炸雷一般,眼前的黑暗應聲破碎。

  就好像是打碎了一聲黑色的玻璃般,先開裂開一道道縫隙,接著縫隙急劇擴大,黑暗碎裂,變成一片片的碎塊,在空中飛舞墜落。

  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院子!

  這一眼看出去,我不禁嚇了一跳。

  尼瑪,好一個怪物!

  上半身是個熊一樣的毛茸茸的身體,卻頂著個章魚樣的腦袋,腦袋轉圈都是不停蜷曲的觸手,沒有胳膊也沒有腿,下半卻是蜈蚣般的滿是長腿的身體。

  這貨長得可真醜,味兒還大,惡臭惡臭的,好像是剛從茅坑裡爬出來的一樣。

  當然,這些全都不是重點,遇上鬼啊怪啊的,我心裡已經有些準備了。

  真正的重點是,這貨就在我眼前啊!

  跟我距離不足半米遠,簡直馬上就可以跳貼面舞了!他的觸手舞動著,不停地向我伸展著,如果剛剛我不是在踏禹步的話,十有八九會被觸手卷到!

  禹步這東西原來不光是跳著擺姿勢的,居然還有閉眼躲避敵人攻擊的作用!

  想也是,踩禹步的時候,東一腳西一腳,跟神經病似的,正常人,啊,不,是正常妖魔鬼怪大概都猜不到下一腳會踩在什麼位置上。

  黑暗一破,那怪物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掉頭就往屋子裡逃。

  驢子惡魔大叫:「別怕,他懂的法術不多,上來幹掉他啊,他昨天才開始修煉的!」

  這貨是真心想幹掉我啊!

  就因為我下午的時候折騰它了嗎?惡魔還真是小肚雞腸的家夥,給我記住了,等晚上回去,我折騰不死你!

  我揮手把驢子惡魔打散,大叫:「開槍啊!」

  韋國慶幾個人就緊跟在我身後,黑暗破碎,大概有些楞神,聽到我的喊叫,這才向著那逃跑的怪物猛烈射擊。

  我原本沒想過子彈能打死這種怪物。

  按照以前看過的電影小說漫畫的設定,這種怪物肯定是需要法術來打倒的,子彈什麼的,根本打不透它們的皮膚了,甚至反而會激發它們的凶性反過來不顧一切地攻擊射擊者。

  所以我在韋國慶射擊的同時,就做好了準備,只要那怪物敢反衝回來,立刻就幹施法。

  馮甜已經給我使用法術的提示了,陰陽會雷咒,利用自身法力,引動陰陽二氣撞擊發生雷火攻擊敵人,這絕對是屬於無差別攻擊的法術,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人,只要被劈上都沒好!

  不過這個法術需要的法力比較多,要不是練成藥種,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怪物被槍一打就倒了,密集的子彈把它打得跟篩子一樣,撲到在地抽動幾下就沒了動靜,墨黑的血液淌了一地,散發出中人欲嘔的腥臭味道。

  靠,這就撲街了,也太給你在電影漫畫小說裡的同類丟臉了!

  幾把槍就能搞定,早知道我剛才還衝進來幹什麼啊,先讓韋國慶他們來個亂槍掃射開路不就得了。

  馮甜急急催促,「發什麼呆,趕緊去救魯承誌!」

  我只能按下疑惑,快步衝進屋子。

  這是個四合院,轉圈都是房子,不過依據定位顯示,魯承誌應該在最中間正對院門的那間房裡面。

  我上前一腳就把緊閉的房門給踢開了。

  慘叫聲立刻傳了出來。

  沒開門前,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門一開,這慘叫聲簡直大得能突破天際,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也不知遭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才能叫得這麼慘。

  這是魯承誌的聲音!

  我心中一緊,立刻邁進房中。

  「小心!」馮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一道寒光在眼前閃起,直向砍向我的面門。

  幸虧馮甜提醒及時,我在聽到她的聲音的同時就毫不猶豫地抽腿後退,寒光落空,一閃而逝。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前。

  身穿唐裝,腳踏步鞋,手中拎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不是形容,而那柄劍真的在閃光,刷刷的,簡直趕上絕地武士的光劍了!

  這氣勢,這威風,絕對是高手!

  可為什麼這麼範兒一高手腦袋上卻帶著個喜羊羊的面具啊!

  靠,大哥,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拿塊布蒙面也比戴這麼個面具強一百倍好不好!

  喜羊羊沉聲說:「此門死路一條,生人禁入!」

  我還沒回話呢,驢子惡魔居然又跳了出來,手舞足蹈的念完出場台詞,開心地大叫:「哦耶,你死了,你已經死了,你的靈魂歸我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3
第254章 劍客

  驢子惡魔歡呼了兩聲,突然意識到不對,看著我,大吃一驚:「你怎麼還活著?我明明感覺到你死了,為什麼你還活著!」吼著叫著居然大哭起來,「你為什麼沒死啊,你明明應該死了的!」

  靠,今天出門不利,這麼緊張的救人時間,居然接連有逗逼出場,這是要淪為搞笑肥皂劇的節奏嗎?

  「滾一邊去!」我揮手把驢子惡魔打散,耳邊傳來馮甜緊張的聲音,「小心,他是玩劍的!」

  我說:「我看到了,那麼明晃晃的一把家夥,簡直能把瞎子晃複明了!」

  「原來是個惡魔術士!」那喜羊羊冷冷地說,「怪不得能硬吃我一劍,想是用了替身頂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替身,能頂我幾劍!」

  我不禁一怔,剛剛那一劍我明明已經躲開了他為什麼說我吃了他一劍?難道是眼神有問題!

  「他是劍客!」馮甜急促地說,「你看他的劍,是溫養祭煉過的,不知是哪一類型的,千萬小心,用劍的都陰劍,除了飛劍有跡可循,其他的不管是劍意還是劍氣,都殺人於無形!」

  啥?飛劍?劍意?劍氣?

  我真被嚇到了,「師姐,搞沒搞錯啊,還真有飛劍這種東西?我以為是小說編的!」

  「你在跟什麼人說話?」喜羊羊拎著劍緩步走出房門,就擋在房間門口。

  屋中魯承誌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很讓人擔心他下一聲叫不出來直接就掛掉了。

  我壓根都沒答理那喜羊羊,直接往地上一趴,向著旁邊滾開,同時大叫:「開火!」

  就在我身後的韋國慶那一組人立刻對著喜羊羊猛烈射擊。

  密集子彈彙成數條火舌交錯著狠狠舔向喜羊羊。

  喜羊羊輕輕揮了揮手中的那柄亮晃晃的光劍,似乎只揮了一劍,但是射過去的子彈全都被斬落到地上,發劈哩啪啦地密集聲響。

  我看得清清楚楚,每一顆落地的子彈都是被從中剖為兩半!

  當時我就覺得後背上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淌!

  這尼瑪也太離譜了,太變態了,居然還能用劍劈子彈,還不是劈一顆,而是一劈一堆,比黑客帝國都要誇張。

  「這是劍意!」馮甜急急說道,「你剛才進屋的時候,肯定挨了一劍。劍意殺人,不需要用劍直接攻擊人身,只需要向你揮就足夠了,所謂劍意殺人,就是有這個意思,就可以殺掉你!」

  我就覺得膽有些顫,「師姐,你可從來沒說過還有這種狠角色,難道法師不應該是跳跳大神燒燒符水嗎?為什麼還有用劍的?這東西是管制刀具啊,他怎麼帶著到處跑的?」

  「少說廢話啊!」馮甜沉聲說,「正常情況下,要是挨他一計劍意,你就死定了,不過你有晦清贈送的金剛護體神通,所以挨這一劍沒有死,只不知道還能不能頂下第二劍,別想跑,他要殺你,你想跑都跑不過,只能進攻!上去把他打倒,用陰陽會雷咒劈他,你只有一次機會,殺不掉他,那就是你死了!」

  我擔心地問:「金剛護體神通還能再頂一劍嗎?」

  馮甜說:「佛家神通我不太了解,不過據我所知,這種神通都有自動恢複的能力,如果有足夠恢複時間的話,再頂一劍絕對沒有問題。」

  我問:「那得多久能恢複啊?」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禿驢!」馮甜怒道,「多拖一陣是一陣吧!」

  只能拖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原來我已經不知不覺中了一劍,怪不得驢子惡魔跳出來說我死了呢,這貨肯定用什麼方法一直監視著我的情況,看到我中了致命一擊沒搞清楚情況就跳出來想摘桃子了。

  這回真得多謝晦清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把這門神通送給我,但到目前為上,我能快速修煉,在腦子裡印上九十九本書,以及剛剛逃過一劫,卻是全都托了他這門神通的福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晦清一樣。

  我打定主意,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在地上多趴一會兒,多爭取些時間,反正韋國慶他們的彈藥充足,火力凶猛,再多撐一段時間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但現實是卻殘酷的證明了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

  喜羊羊連揮三劍,把射過來的子彈全都切落,旋即利用射擊空隙,揮出第四劍,這一劍卻是揮向站在最左側的特警。

  也沒見什麼醒目的聲光效果,也沒什麼特別的動靜,只是簡簡單單那一揮,光芒閃爍的寶劍在空中落下一道閃電般的光跡。

  距離喜羊羊足有六七米遠的那名正在射擊的特警突然就變成了兩片,仿佛被無形的巨斧一家夥給從頭至腳劈開了一般,連聲都沒來得及吭一下,就橫死當場!

  「小胡!」韋國慶大叫著,加快射擊速度,同時對著通話器向外請求援。

  但支援沒等進來,喜羊羊又趁著射擊空隙揮出一劍,緊挨著的另一個特警腦袋飛上了天,鮮血噴出得老高!

  靠,讓他這麼砍下去,韋國慶他們幾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殺光了!

  不能再耽擱了!

  我鼓起全部勇氣,怒喝一聲,猛得竄起來,向著喜羊羊撲了過去。

  晦清大師保佑,你這神通千萬可要好使啊!

  我如此想著,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喜羊羊想都沒想就向我揮了一劍。

  這回我感覺到了,身子似乎輕輕地震顫了一下,倒是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金剛護體神通還好用!

  我大喜過望!

  喜羊羊大感意外,看我撲過來的凶猛,立刻抽身向屋裡退去,每退一步都會向我揮出一劍。

  一開始那一劍揮過來,還只是輕輕一震,但隨著第二劍,第三劍地落下,身體的震動越來越強,能受感到的壓力越來越大。

  當第六劍劈下的時間,我胸口發悶,喉頭發甜,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這麼多的血可不能浪費了!

  我直接對準那喜羊羊就噴了過去。

  在喜羊羊揮劍撤退的時候,我也沒閑著,一直在向他逼近,現在我離他不過兩步之遙!

  這一口血當場噴得喜羊羊一身一臉!

  喜羊羊被我這一口血噴得微微一怔。

  我立刻趁著這個空檔欺進喜羊羊懷裡,捏起陰陽會雷咒剛想打過去,就覺得小腹一涼,下意識低頭一看,卻見喜羊羊那明晃晃的長劍已經深深沒入我的小腹中,只露出了個劍柄!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4
第255章 魯大公子被爆了

  尼瑪,不是金剛護體嗎?怎麼就被捅穿了!

  那長的劍刺進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從後面捅出去了!

  生死關頭,我的神智卻是分外的清醒。

  這一刻主宰我的不再是臨時抱佛腳所學的法術,而以前學過的種種戰鬥技巧與知識,主宰我行動的是我從軍幾年來的戰鬥經驗!

  我看看喜羊羊手腕微顫,顯然是要轉動長劍加重傷害,立刻一抬手死死握住了喜羊羊的手腕,同時向前緊貼在他的身上。

  這個動作加深了傷害,使劍刺得更深,不過無所謂啦,反正已經刺穿了不是。

  小腹在短暫的冰冷後變成了劇痛,身體開保不受控制的痙攣。

  喜羊羊呆了一下,顯然沒有預料到我在被刺穿之後不退反進,一時想不到應對方法。

  這是實戰經驗不足的表現。

  生死拚殺,容不得半點猶豫!

  好機會!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掌有太極圖,已經捏了陰陣會雷咒,拍到喜羊羊臉上,沒有打臉的脆響,卻是轟的一聲炸開了。

  不是我想像中的電光四射,如同集英社社長使掌心雷那般的效果,別說電光效果,連點煙都沒有,就是轟地響了一聲,然後炸開一團血霧。

  喜羊羊面具粉碎,那人慘叫一聲,倒摔出去,痛到捂著臉在地上打滾!

  我按著被刺穿的小腹,也不敢拔劍,衝上前去,狠狠一腳踢在那人的胯間。

  這貨嗷地一聲,整個痛得彎成了大蝦,兩只手顧不上捂臉又去捂下面。

  我總算看清了他的臉。

  不過跟看不到沒什麼區別,他的臉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個數來了。

  尼瑪,讓你捅我!

  我恨恨地抬起一腳踹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這下世界安靜了,他不叫了,整個人昏了過去。

  韋國慶帶著人緊跟在我身後衝進來,有特警察上前控制那貨,他則和另一個警察扶住,緊張地對著通訊器呼叫:「叫救護車,有警員受傷!」然後才對我說:「你先不要動,千萬別拔劍……」

  「沒事兒,死不了!」我聽到裡面魯承誌的慘叫聲還在持續,心頭不安,「我們進去救人,快點!」

  「你怎麼樣了?又傷到哪兒了?」馮甜通過攝像頭看不到我腹部的傷勢,但聽到了韋國慶的話,聲音異常緊張。

  「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一下!」我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以免馮甜太過當心。

  尼瑪,我痛得都快抽筋了,小腹上的血一個勁地在淌,衝鋒陷陣做男人容易嘛我,這幾天見天受傷,還得硬挺,總不能受點傷就大叫不行喊師姐救命吧!

  韋國慶緊張地說:「你先不要動,我們進去就行!」

  「不行,裡面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們應付不了的。」

  我謝絕了韋國慶的好意。

  現在救魯承誌才是大事,魯方岩都開口拜托了,無論如何也要把魯承誌活著救出來才行。

  這屋子分裡外兩進房間,魯承誌的聲音是從後面傳出來的,我在韋國慶的攙扶下,踉蹌著來到那個房間,跟在邊上的特警一腳就把門給踢開了。

  濃重的臭味撲面而來。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魯承誌,而是巨大的魎鬼!

  足有兩米多高,通體漆黑赤裸,下面的家夥居然還是翹起來的,真尼瑪大啊,簡直好像個棒球棍!

  魯承誌就在魎鬼身下壓著,同樣全身赤條條,居然特別白,跟魎鬼的漆黑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趴在地上,滿身都是傷痕,鮮血淋漓,一邊慘叫一邊扭曲掙紮想往前逃。

  當門被踢開的時候,魎鬼正一一手按著魯承誌,手抓著家夥往他的屁股裡插,只不過每次插上去魯承誌身上都會閃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形成一個護罩擋住魎鬼的進攻!

  尼瑪,這魎鬼原來還是個死基佬,居然想爆魯大公子的菊花!

  想來那層護住了他屁股的光芒就是來自於晦清開光的護身符了。

  不過那層光已經極為暗淡,估計那魎鬼再加把勁捅幾下就能成功到入位了。

  那魎鬼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正努力不停地往下插,連門被踢開都沒有回頭。

  那踢開門的特警大叫「住手,放下開器!」,端著槍就往裡闖。

  一團密密麻麻的黑影突然從門後兩側跳到特警的身上。

  特警慘叫一聲,丟了槍在臉上身上亂拍亂打。

  跳到他身上的,竟然是大量的小魎鬼,一個個也就指頭大小,在特警身上臉上亂抓亂咬,只一眨眼工夫,就把面罩衣服都咬破鑽了進去,眼見著面罩衣服就被染濕,而且濕跡還在快速擴大。

  我抬手在小腹的傷口上抹了一把血,就著自己的血,一邊念咒,一邊在空中點指虛畫,「太陽鎮魂,太陰鎮魄,千神萬聖,護我真靈,諸天天魔鬼,亡身滅形,急急如律令!」

  隨著念頌,手指劃過的地方留下鮮紅的印跡,念罷咒語,一道複雜的鮮紅符紋虛懸在空中,我伸手往那符紋上一拍,符紋刷地打在那個特警的身上,好像幻影一樣,直接滲進身體。

  他的身體一震,內部發出轟隆一聲悶響,被咬破的地方鮮血淋淋,一隻隻魎鬼隨著鮮血從體內噴出來,在空中相繼爆裂,炸得粉身碎骨!

  正努力想爆魯承誌菊花的那個大號魎鬼終於回頭了,看到這情景怒吼一聲,放開魯承誌猛得向門口撲過來。

  它的動作是如此快,以至於簡直好像隔空跳躍一樣,上一刻還在魯承誌身上壓著,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那特警身上,一伸手就把那個特警的胸口捅了個對穿,高高舉起,示威般向我們發出怒吼,特警一時沒死,掙紮慘叫,情形慘不忍睹。

  韋國慶眥目欲裂,大叫一聲,鬆開我,端著槍對那魎鬼猛烈射擊,跟在一旁的其他特警同時開火。

  魎鬼刷一閃,下一刻出現在另一個最近的特警身上,一抬手就把他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往後撤!」韋國慶大吼,扶著我就想往後退。

  馮甜的聲音持續不停地在耳邊響起,「不行,這不是魎鬼,你對付不了,快撤出來,從房間撤出來,它不會跟出來!」

  靠,這情況就算我能逃出去,跟我一起進來的這些特警只怕都要死得幹幹淨淨了!

  咱當兵的出身,境外秘密作戰再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拋下過戰友,臨陣脫逃,那不是咱的性格啊!

  只能拚了!

  我掏出命火劍符,準備用命火劍玩命。

  眼前突地一暗。

  大魎鬼竟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就抓住我的脖子。

  尼瑪,要死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5
第256章 劍客信條

  生死關頭,容不得半點恐慌猶豫!

  這時候使命火劍符都不趕趟了。

  我側過身子,反手握住小腹上的長劍,奮力向外一拔一揮。

  我和魎鬼近在咫尺,這一劍揮出去,它速度再快也沒法躲,一劍就把它給攔腰截為兩半!

  魎鬼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靠,這貨也知道痛嗎?居然還敢叫!

  尼瑪,我也很痛啊!

  從自己肚子裡往外拔劍,那滋味簡直不是人受的!

  小腹上鮮血泉湧!

  魎鬼摔倒地上,居然用手拉住被砍斷的下半截往上半截的斷口上湊。

  兩截身體一湊到一起,傷口就立刻開始愈合!

  靠,還是個自帶快速恢複光環的,只是這麼搞是當我不存嗎?

  我已經連站都勉強,腿也邁不開了,幹脆向前一撲,摔到地上,卻也撲到魎鬼近前,揮著劍跟剁餃子餡一樣,對著魎鬼一痛狠剁,那魎鬼慘叫了幾聲後沒動靜了,用大卸八塊都無法形容它現在的狀態,百十塊總是有的。

  魎鬼的血居然也是紅的,碎塊之中還有內髒,心臟在這一通亂剁下居然保持了完好,散落在碎內當中,還以收縮跳動著。

  心臟的中間竟然有一塊玉石一樣的東西,還閃著莫名的光澤。

  「小蘇,你怎麼樣!」

  剛才這一連串戰鬥發生得太快了,韋國慶雖然就在我身邊,竟然也沒能插上手幫忙,撲上來一面大叫,一面把我翻過來,按住我小腹上的傷口,對著對講機吼:「醫生來了沒有,快啊!」

  「應該死不了!」我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搶救一下還是一條好漢!」

  「救命啊!」魯承誌從房間裡爬了出來,一邊爬一邊連哭帶叫,看他那淒慘的樣子,好像比我還活不起了。

  今天真是虧大發了,受這麼重的傷就為了救這麼個對馮甜不懷好意的家夥,如果以後他還敢對馮甜起心思,我發誓一定讓他比今天還慘!

  正琢磨著呢,馮甜已經衝進來了,看到我的樣子,大驚失色,撲到我身旁,問:「怎麼傷成這樣?」

  我有氣無力地報怨,「師姐,我不是有金剛護體嗎?怎麼一劍就被刺穿了,這神通質量太次,難道是個山寨貨?」

  「神精病啊你!」馮甜斥罵,「金剛護體是護神護魂的神通,誰告訴你能記身體了,看到劍怎麼不躲,還硬往上撞,你傻啊你!」

  她一邊斥罵著,一邊推開韋國慶,把我衣服扯開,露出小腹,沾著我的血,在我小腹上快速點畫,也不知都畫了些什麼,感覺整個肚皮似乎都被畫滿了。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她對我說了一句後,突然就把手插進了我的傷口中!

  尼瑪,把手插到我傷口裡了!

  這是有點痛嗎?

  這是要活活痛死人的節奏啊!

  我覺得腸子都快要斷了,終於沒忍住,嗷地慘叫一聲,猛得跳了起來。

  哎?不痛了!

  我意識到不對頭,往身上一看,好家夥,又出竅了!

  我就站在自己的身體上,身上的光芒暗淡了許多,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裂隙,那應該是金剛護體的受損情況,按馮甜的說法,以後應該能慢慢恢複。

  這不錯啊,一痛就出竅,什麼痛也感覺不到了,以後做手術都不用麻醉劑,省錢啊!

  站在自己的身體上總覺得有些別扭,趕緊往旁邊走走,站在空地上,正想仔細看馮甜做什麼,卻忽覺不對,扭關一瞧,卻見房間的角落裡竟然站著一個人!

  那人好像絕對武士一樣穿著罩袍,臉藏在陰影之中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裡旁觀,不動不言。

  只是這麼大一活人站在牆角裡,居然沒人看得到,這簡直就是出鬼了!

  不對,鬼都沒他藏得這麼瓷實,至少馮甜進屋的時候能看到,可這貨連馮甜都沒看到!

  我正驚訝呢,那邊被我踢昏的喜羊羊突然醒了,扭曲掙紮著,大叫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靠,這貨神精病吧,醒過來了不叫點「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放了我!」之類的反派經典台詞,居然喊什麼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是給誰聽呢?

  我馬上就知道他是喊給誰聽的了。

  牆角裡站著的那個人動了,從罩袍下掏出把長劍來,跟喜羊羊兄比起來,他的劍賣相就差多了,烏禿禿的一點光都沒有,而且鏽跡斑斑,好像多少年都沒保養打磨過一樣,他著劍輕輕一揮,就把喜羊羊兄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鮮血噴了旁邊特警一身一臉。

  這一下變故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特警們端著槍茫然四故,全不知是什麼情況。

  馮甜大叫:「撤出去,都撤出去!」

  所有人都立刻呼啦啦地往後撤,我和魯承誌都是被人家抬出去的。

  魯承誌大概是嚇傻了,驚魂未定,一邊往外抬一邊還在大叫救命,我更慘,往外抬的時候馮甜都沒把手從我肚子裡拿出來,而且還在不停地摸來摸去!

  尼瑪,那裡面除了腸子沒別的了,師姐你摸什麼摸得那麼起勁啊!

  房間裡很快就空了出來。

  我沒有跟著出去,而是留在房間裡,緊盯著那個罩袍人。

  見房間裡已經沒人了,那個罩袍人這才從角落裡走出來,緩步來到喜羊羊兄的屍體旁,沉默地注視著屍體,低聲說:「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師弟,你安心地去吧,我會幫你把劍拿回來送歸祖庭!」說完,他突然轉過頭來,居然看著我說:「這是我們劍客的信條,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我師弟的劍暫且寄存在你手中,我會去找你取回來!」

  靠,這貨能看到我!

  我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退,警惕地問:「你是什麼人?想給你師弟報仇就趁現在,少來那些廢話!」

  那罩袍人卻沉聲道:「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會等你金剛護體神通恢複之後再去,你做好準備吧。」說完也不再跟我廢話,上前拿起喜羊羊兄的腦袋,轉身就往牆角裡走,一直走到牆前都不停,竟然直接走進了牆裡!

  尼瑪,這是見到神仙了嗎?穿牆術啊!

  這麼高端的法術,馮甜印在我腦子裡的九十九本書裡都沒有!

  一想到這麼一高手要來找我晦氣,我就覺得壓力山大。

  我正看著牆出神呢,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自門外而來,登時不由自主地飛出房間!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6
第257章 鬼卵

  產生吸力的是我的身體。

  我甚至都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吸回到了身體中。

  小腹劇痛傳來,差點沒把我再痛到出竅,一時眼前發黑,金星亂冒,馮甜的聲音響起,遙遠得好像在天邊一樣,「別緊張,我已經把劍意殘留取了出來,只要貼兩道止傷符就沒問題了!」

  我努力睜著眼睛向馮甜看,就見她已經把伸進我肚子裡的手拿出來了,鮮血淋漓的手上捏著一把半透明的小劍,也就五厘米左右長短,猛一看上去仿佛幻影般不真實,但卻切切實地捏在馮甜的手指中。

  她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把小劍,然後將我手中緊握著那柄光閃閃的長劍拿出來,將小劍往長劍上一放,小劍立刻就鑽到了長劍中。

  「這把劍的至少蘊養了二十年,想來是當作本命法器煉制的,其中的劍意少說也上千道!」馮甜一邊說著,將那長劍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地上,叮囑周圍人誰都不允許亂碰,又讓人拿來一杯水,然後才掏出三道符來,先將兩道符貼在我肚皮和後腰的創口上,然後把最後一道符引燃扔進水杯中造了一杯符水遞給我,「喝了,可以促進受損內髒快速恢複!」

  我二話不說,端過那杯符水一飲而盡,立時就覺得好很多,小腹的傷口也不那麼痛了,低頭一看,貼著符紙的傷處竟然連血都不再外流,不由得大為驚喜,「師姐,這法術治傷可比醫院靠譜多了,就我這傷勢放到醫院裡不得縫我個百八十針啊!那還不一定能救回來呢!你這招可是太厲害了,不如開個外科診所,專門救治這種傷患算了,絕對一本萬利非得賺翻了不可。」

  「想得美啊,這符咒只能用在法師身上,只有法師自身能提供源源不絕的法力,才能保證符持續發揮作用,貼在沒有法力的普通人身上,跟廢紙沒有任何區別,剛剛那瓶符水也是這個道理,目的是激**內法力,用以治療自身傷患!所以,各位,符水只對法師有效,對普通人沒有效果,請不要隨意模仿或是找人開符水,要是出了問題,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這句話,馮甜是對在場特警,尤其是對韋國慶說的,因為看到馮甜用符給我治傷的效果後,韋國慶已經激動到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發亮了。

  馮甜轉過來又對我說:「下地走兩步試試看!」

  「這就可以下地了?」我大為驚訝,小心翼翼地站到地上走了兩步,小腹還是隱隱作痛,但跟之前那種痛已經不能相提並論,有些像壞肚子的感覺。

  「師姐,這也太神了!」我驚喜萬分,「我分這些法術嗎?能畫這種符嗎?」

  這個問題不用馮甜回答,我剛一提出來,腦海中就閃過了相關的內容,果然已經印進腦子裡了。

  一下印了九十九本書,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危急時刻也就不知道應該使或者是能使什麼法術了。

  馮甜說:「雖然已經印進腦子了,但你還是得把所有的書都看一遍,這樣才能形成分類印像,知道自己到底會了些什麼法術,在什麼場合哪些法術能派上用場!」

  我就問:「師姐,看起來你對這個往腦子裡印書的法術很熟悉嘛,以前使過?還是用過?」

  馮甜沉默片刻方才說:「我之前說過,這個法術只在三個人身上施展成功過,其中一個是你,另外兩個是我和我老爹!」

  靠,怪不得她毫不猶豫就給我用上這手段了,原來是有師門傳統啊,那麼痛苦,他們父女兩個居然都能承受下來,簡直就是非人的存在,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正準備讚一下,卻忽見魯承誌連哭帶喊地撲了過來,筆直就奔著馮甜衝了過來,邊跑邊哭,「救命啊,馮小姐,馮大師,馮專家,救命啊!」

  靠,看他那架勢這是要一頭鑽進馮甜懷裡的節奏啊,都這德性了,居然還沒忘記占便宜,真真是死性不改!

  我立刻上前攔住魯承誌,沉聲說:「好了,魯公子,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想要害你的魎鬼已經被我殺掉,你現在沒有問題,很安全!」

  「不是,不是這個問題!」魯承誌神情慌張,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說著話就又想繞過我往馮甜懷裡湊。

  尼瑪,這貨連褲子都沒穿上呢,就在那裡大搖大擺的遛鳥,居然就敢往馮甜懷裡鑽,簡直是不知死活,我都沒機會鑽她懷裡好好摸摸呢,難道這貨以為現在就可以通過裝可憐隨便了嗎?

  我沒好氣地說:「魯公子,你還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話無不可對人言,如果你不好意思當面說的話,可以跟一會兒來的帶隊警官說,我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保衛局的,哦,對了,這裡還有兩位保衛局的幹部,你有什麼話也可以對他們說。」

  魯承誌哭喪著臉說:「這話我只能對你們說,別人我不敢說啊,讓他們躲遠點,我就跟你們兩個好,至少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做為一個一差點被魎鬼爆菊的時候遭受大批不明真相群眾圍觀的家夥,你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我是這樣想,可韋國慶想的卻跟我不一樣,聽魯承誌這麼說,立刻一擺手,把所有的特警都撒進屋裡進行安全排查,只留下兩人遠遠地負責保護。

  魯承誌還是不放心,賊頭賊腦的左右看了看,這才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剛剛那個魎鬼往我嘴裡塞了些東西,好像提蟲子卵之類的,現在還在我肚子裡呢,占了好大一片地方,一摸上去就**的,簡直好像肝硬化腹水一樣。」

  馮甜不禁皺了皺眉頭,突然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

  魯承誌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有飯有菜有水果,都是沒消化幹淨食物渣子,其中還夾著許多圓形的白色物品,看起來真的好像很多卵!

  「這是鬼卵!」馮甜好像牙痛般倒吸了口冷氣,「我就說那魎鬼不正常,正常的魎鬼怎麼可能產卵?那東西一定是什麼人養著專門用來害人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7
第258章 協議

  魯承誌哭喪著臉問:「我還有救嗎?求你們救救我吧,我知道你們法師不能白出手,價你們隨便開,我不想死啊……」

  我幹咳一聲,打斷他的哭訴,「不就是被種了點鬼卵嗎……」

  魯承誌大喜,「很容易解決是不是?那快動手啊,都需要什麼東西,我負責買!」

  「不是,鬼卵的事情我不懂,不過好像不是很好解決,你先別高興太早。(風雨首發)」我不客氣地給魯承誌澆了一盆冷水,「我是想問,就是種了點鬼卵,你用得著把別人都趕走再偷偷說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魯承誌臉孔漲得通紅,居然惱羞成怒了,「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種事情難道還能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它是拉進我嘴裡的!拉進我嘴裡的啊!我不是怕你們問這個過程嗎?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靠,我有點反胃!

  這情節太重口了!

  想像一下,那傻大黑粗的魎鬼蹲在魯承誌的臉上,兩旁小魎鬼硬扒開他的嘴,魎鬼悶哼一聲,就聽聽撲啦一聲,一大堆熱氣騰騰粘乎乎的鬼卵傾泄而出,一點不剩地灌進了他的嘴裡……

  好吧,我想找地方吐一下。

  馮甜說:「魯公子,用不著這麼生氣,這事兒能解決,沒什麼大不了的。呃,對了,你明天不是要去京城見陳祥明大師嗎?他老人家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解決你這點問題,小菜一碟,我們兩個江湖騙子你怎麼可能信得著。」

  魯承誌說:「馮小姐,你也別拿話鋼我!我魯承誌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向來拿得起放得下,今兒我就認輸了,賭得起我就輸得起,以後我有什麼生意你們感興趣,可以加進來玩,這都不是事兒。今天你們救了我的命,我記在心裡了,救命之恩不是拿嘴說的,以後你們就是我魯承誌的鐵哥們兒,有什麼事情盡管吱聲,我要是皺下眉頭,魯字倒過來寫!我也不怕跟你們說實話,今天這事兒我已經能猜到是誰給我弄的,京城是那家夥的基本盤,我現在不能再過去,那等於是自己送上門找死,鬼卵這事兒就拜托你們了。」

  馮甜一豎大拇指,「魯公子果然敞亮,那這裡有份協議,你簽了,我們以後就是生意夥伴,放心魯公子,我們不占你便宜,跟我們合作只有你的好處,不會有壞處,只不過這生意可能會做得有點大,需要你這麼個背景深厚的來罩著。」說著話就掏出一張黃符紙來遞給魯承誌。

  魯承誌微微一愣,有些不爽地說:「馮小姐,你這是信不過我啊,你打聽打聽,我魯承誌說出去的話就沒有不認的。」

  馮甜卻說:「我自然是信得過魯公子的。這個不是賭注的協議,而是以後合夥生意的分成協議,這才是重點,簽吧,用血簽啊,咬破手指頭就行!」

  魯承誌卻沒有立刻就簽,而是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才咬破食指用血寫了自己的名字。

  馮甜然後轉給我,「你也簽上吧!」

  我也不用咬手指頭了,身上都是血呢,隨便沾點寫了個名,寫得比魯承誌清楚多了,瞧他那樣,咬破個手指頭就呲牙咧嘴的,寫得歪歪扭扭。

  馮甜滿意地接過那個協議,輕輕一抖,火光一閃,協議就燒成了灰。

  我和魯承誌都是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問:「你不簽啊!」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做為一個還沒成年的女孩子,我是法律上的獨自行為能力,這種經濟合同不能簽!」

  我問:「我們簽的這不是法律約束的協議吧!」

  馮甜語重心長地說:「那也不行,我是未成年人嘛。我們要法治精神,中央都提了要依法治國,師弟不能當法盲,要隨時隨地尊守法律嘛。」

  「你還沒成年嗎?」魯承誌瞄了瞄她的胸口,咽了咽口水,「那就是還沒發育完啊,極品,極品,啊,啊,不好意思,習慣了,習慣了,以後我不會了。大家是生意夥伴鐵哥們了,我會注意不流口水的。」說著話抬手擦了擦下巴上流出來的口水。

  尼瑪,你說你一官二代,又不沒見過女人,至於表現得這麼饑渴嗎?我這處男第一次見馮甜都不至於流口水啊。

  馮甜安慰他說:「不要緊,你流口水不是因為你色心大發,而是鬼卵在影響你的身體,你的臉部肌肉開始僵化,漸冰人聽過沒有?如果任由鬼卵在你身體內孵化,你就像漸冰人一樣,全身肌肉僵化,最後變成石頭人一樣動彈不了。」

  魯承誌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就更白了,「那我最後會被孵出來的鬼吃掉嗎?」

  馮甜說:「不會!魎鬼不是鬼,而是屬於一種妖物,雌雄同體,卵生,跟魚一樣,一次產卵就會生很多很多。你知道魚為什麼會一次生許多卵嗎?」

  魯承誌說:「我看過人與自然,好像是魚卵會被別的什麼魚吃掉,所以要多生,這樣增加存活機率吧。」

  馮甜說:「對頭,鬼卵也是一個道理,這東西對於真正的鬼來說是大補之物,吃得足夠多就可以化妖成怪,脫離鬼這一個級別。從現在起你就是各種鬼附身攻擊的目標了,大概跟妖怪眼裡的唐僧差不多,每一個聞到味的鬼都會來找你。」

  魯承誌膽顫心驚地說:「那快給我把這些鬼卵弄出去啊,要不給我幾道符護護身,你們法師不都是能畫符的嗎?再不然,開光的法器給我幾件吧,晦清大師的這件壞掉了!」他拿起脖子上掛的觀音像給我們看,上面布滿了細碎的裂紋,暗啞無光不說,那觀音的樣貌竟然隱隱透出幾分猙獰來,那是被陰邪之氣侵染的結果,這掛件已經不能再用了,再掛在身上只會帶來噩運。

  「符和法器只能保你一時平安,你的問題最根本還在鬼卵。」馮甜說,「不過鬼卵不是一下就能清除幹淨的,得慢慢來,我先幫你盡量把多數鬼卵清出來,然後再給你開個方子,爭取在半年內清除幹淨。」

  魯承誌苦著臉說:「那這半年裡我不是很容易會被鬼搞?它們會怎麼搞我?吃我,還是要像剛才那魎鬼那樣?」

  靠,炮你就說炮你嘛,那麼委婉幹什麼。

  馮甜說:「這個問題就得靠你自己解決了,辦法在你自己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8
第259章 大屠殺

  魯承誌大感意外,「我又不懂法術,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鬼?」

  馮甜笑道:「拜托,魯公子,你可是山南第一衙內啊,你老爹魯書記封疆大吏,皇氣蓋頂,再不開眼的鬼也不敢接近他,再強的鬼被他的皇氣一衝也會魂飛魄散,從古至今,你聽過鬼害平民百姓的,鬼害富商地主的,什麼時候聽過鬼害高官的?高官有皇氣加身護佑,鬼邪不侵。」

  魯承誌也是個機靈人,一點就透,「你是說我只要跟緊我老爹就不怕鬼來找我了?那還不如讓鬼吃了我呢!」

  馮甜解釋說:「你不用天天緊跟著,只要這半年在家裡住著別亂跑就行了,就算白天出門,也要注意,不要去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就是說你出去只能逛街,還是在太陽底下逛街,不能隨便進屋,要不然被鬼盯上可就糟了!」

  魯承誌苦著臉說:「那怎麼行?馮小姐,要不然你給我點法器符咒什麼的,臨時保我半年平安就行啊。」

  馮甜堅決地說:「不行,鬼卵的誘惑太大,那些鬼會不顧一切地找你,要是能被護身法器直接打散還好,要是打不散的話,受了傷的鬼會更瘋狂,你會死得很慘,給你那東西就是害你。好了,現在做好準備,我要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痛!」

  又是可能會有點痛!

  我很是同情地看著魯承誌。

  馮甜也不等魯承誌回應,立掌如刀往他的肚子上一插。

  插進去了!

  尼瑪,她的手掌插進了魯承誌的肚子裡!

  我和魯承誌同時驚叫了一聲,不同的是我叫一嗓子就趕緊停下了,魯承誌卻扯著嗓子嚎嚎叫喚,「媽呀,疼死我了,快住手啊!」用兩手按著馮甜插進他肚子裡的手,臉上肌肉都扭曲了。

  馮甜招呼道:「韋大隊,來人幫忙按住他!」

  韋國慶正帶人收斂犧牲同事的屍體,隨便指派了兩名特警過來,把魯承誌放倒在地,一個按頭一個按手,我幫忙按腳,牢牢控制住他,馮甜的手就在他的肚子上挪來挪去。

  魯承誌慘叫不已,最後都開始吐白沫了,白沫子裡全是一粒粒的圓圓鬼卵!

  「成了!」馮甜大叫一聲,猛得把手抽了出來。

  她的手裡抓個足球大小的東西,仔細看竟然是一粒粒鬼卵凝結而成,有些已經透明化,隱約可以看到其中的魎鬼在蠕蠕而動,似乎隨時都可能破卵而出。

  魯承誌長長出了口氣,滿身都是大汗,整個人已經虛脫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勉強抬眼看了那團卵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這是有點痛嗎?簡直要痛死我了!」

  「好了,別躺在那裡裝死了,趕緊去穿衣服吧,你說你挺大個衙內居然還有裸奔的愛好,真是看不出來!」

  馮甜不再理會魯承誌,讓人拎了一桶清水過來,把鬼卵扔進水裡,燒了道符往桶裡一扔,桶裡的水竟然燒了起來,把鬼卵燒得劈啪作響,有那快孵化的魎鬼跳出來,在火焰中掙紮,發出異常尖厲的叫聲,傳到耳中,令人不自禁的毛骨悚然,那動靜絕對是要多難聽有多難!

  魯承誌在地上賴了一會兒才爬起來,跟著警察去穿衣服了。

  我剛想趁這工夫把剛才看到的劍客的事情跟馮甜說,可馮甜卻皺眉說:「不對勁,老呂怎麼沒進來!」

  我不禁一楞。

  對啊,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按道理來說地,呂誌偉肯定會進來察看現場,至少也要在魯承誌跟前露個面兒才行,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他進來呢!那兩個保衛局的幹部也同樣沒有進來!

  我和馮甜對視一眼,趕緊走出院子,卻沒見呂誌偉人,隨便抓了個現場的警察打聽,那警察也說不太清楚,只說好像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呂誌偉過去處理。

  我給呂誌偉撥了個電話,他卻一直沒有接,正想著去找他,電話卻撥回來了。

  呂誌偉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疲憊,「老弟,我在後面的出口這裡,你過來看一下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高樓群中央圍著的平房區有前後兩個通道,我們來的那個是進口,而另一邊則是出口。

  呂誌偉在帶隊進來之前,已經按排人把出口給堵上了,只要不出意外,就絕對沒有人可能逃出去。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當我們趕到出口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到近處一看,連馮甜那麼膽大包天的大咧咧性子都被嚇了一跳。

  屍橫遍地!

  胡同口有五輛警車,斜斜地停在邊上,被撞得不輕,看起來應該是原本被橫在胡同口當路障的,卻被衝出來的車子給撞開了。

  警車周圍散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碎塊,全都是警察的!

  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幾乎每一個警察都至少被切成了四五塊的樣子,鮮血內髒流得到處都是,道路中央還有一些被碾成了泥一樣的東西,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簡直好像發生了一場大屠殺!

  太慘了!

  太瘋狂了!

  這絕對是對國家公權力的正面挑戰!

  在場的每一個警察臉上都充滿了憤怒與悲傷,氣氛是如此壓抑,以至於這麼多人竟然連丁點聲音都沒有發生。

  看到我們過來,呂誌偉給我打了個招呼,這麼會兒工夫,嗓子竟然都沙啞了。

  我趕緊詢問是什麼情況。

  呂誌偉說:「康永泰那個王八蛋從這裡逃出去了,追擊的警官聯繫這邊的隊伍想讓他們堵住康永泰,但只說了兩句話,就聽到槍響還有慘叫聲,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失去了聯繫,等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現場已經是這樣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分鍾殺掉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而且是正面硬撼,這手段太酷烈了!

  難道是那個藏在角落裡的罩袍人?

  不,不對,時間對不上,應該不是那個家夥!

  馮甜皺眉說:「康永泰瘋了嗎?他這樣做就算他老爹是省委副書記也救不了他了!他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呂誌偉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對我們說:「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康副書記在一個小時前被中紀委的人給帶走了,別聲張,目前還沒有正式公布!肯定有人給康永泰通風報信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7-30 04:09
第260章 玩劍的都是變態

  這就可以解釋康永泰的瘋狂行為了。

  對於這些紈絝子弟來說,自家握有權勢的爹媽就是最大靠山,靠山倒了,他們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算是再腦殘的紈絝也會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不過康永泰的果斷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面對大批警察的圍堵,一般人大概就會放棄逃跑而投降,但康永泰卻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殺死這麼多警察,直接就將他置於萬截不複之地,紅朝自開國以來,對這種挑戰專政權威的行為,向來追殺倒底,哪怕是逃到國外也不放過,更何況犯下這種大案的,大多數不等逃出市區也就被抓住了。

  呂誌偉的聲音有些低落,「剛才我給鄭廳長打電話做了彙報,鄭廳長狠狠的批了我一頓,對我的工作很不認可。唉,造成這麼多兄弟犧牲,是我這個指揮者的無能啊!」

  我安慰他說:「呂大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別太有壓力,有些法師是很變態的,正常人要是能對付得了才叫怪了。」

  馮甜肯定地說:「沒錯,玩劍的都是變態,就算原先不是變態,整天抱著劍玩,玩著玩著也就自然而然變態了,所以當年學法術的時候,雖然我對使劍很感興趣,也想練過飛劍什麼的玩玩,可是我老爹卻是堅決不同意,他向來事事都順著我,唯獨這件事情上,卻絕不鬆口,都不讓我接觸劍法。」

  我不禁在吃一驚,「這也是玩劍的造成了?他們人很多啊。」

  馮甜說:「多很正常啊,年輕人嘛,都喜歡學酷酷的東西,沒有再比役使飛劍殺人來得更酷的了,所以像他們這種劍派招新人很容易的,至於進入門派之後發現真相想退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把劍給我!」

  不等我同意,她就把我手裡拎著的那柄光閃閃的長劍搶了過去,走到胡同口,仔細看了看現場,在一個位置站定後,對呂誌偉說:「呂大哥你看好了,我把發生的事情重演一變。汽車應該是衝到這時才停下的,我想攔路的警察一定是事先發出警告讓他前進,否則就會射擊,汽車一直衝到這個警戒線的臨界點才停下來,顯然不想受到警方的攻擊,而就在停車的同時,使劍的那個家夥就動了,他一定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等車停穩,就穿窗而出,他第一腳踩在了這裡!」

  說話間,馮甜跳起來,落腳在東側的牆壁上,跟著奮力縱出,一邊翻著跟鬥踩著兩側的牆壁縱躍前進,一邊急速揮舞手中寶劍。

  每一劍劈出,都會帶起一道凜冽的寒光,簡直好像激光筆射出的光線一般,筆直筆直地延展出去,當她跳到胡同中央的時候,縱橫交錯的光線將整個胡洞的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最後她落到了胡同口外,收劍回身,沉聲說:「他的速度至少要比我現在快五倍以上,正常的人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任何擋在他前面的人,都只能是任其宰割!我不懂劍術,用法力摧發出來的劍光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那人的攻擊軌跡,大概也就是這樣,你們查一下我踩過的地方,肯定還有別的腳印,我剛才跳躍的時候,刻意踩偏,應該不會遮掩之前留下的痕跡。」

  便有警察去查看她踩過的位置,很快就有一組人大叫:「有發現,是男人的鞋印!」緊接著另一組也大喊起來,「發現了,男人的鞋印,四十三碼,運動鞋底!」

  呂誌偉卻毫無喜色,沉聲說:「鄭廳長已經下達了總動員令,全城封鎖,特警武警上路,絕不允許康永泰逃出明城,可是他身邊要是有這種高手的話,發現他們的弟兄根本就是在送死!難道我們就沒有對付這種劍術高手的辦法嗎?」

  「對付這種玩劍的,方法很簡單啊。」馮甜卻輕描淡寫地道,「他們的劍都是本命法器,信條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至少以前是這樣的,不知道現在還講不講究這個了。」

  我插嘴道:「講究的,這個我可以證明,我見識到了。」

  馮甜瞪著我說:「別亂插嘴,我在給呂大哥講解決辦法呢!」

  我只好投降,「對不起,師姐,你繼續!」

  馮甜又瞪我一眼,「話能不能不說一半就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啊,把話說明白,什麼叫你能見證啊?快說,別浪費時間!」

  我只好簡單地把剛才在屋裡出竅時看到的情景講了一遍。

  馮甜聽完,皺眉沉思道:「不對啊,斬掉六陽魁首是劍客的大忌,尤其是他們這種道家門派,練劍講究的是六神合一,不動根本,必要時可以兵解轉世,投胎重修,但兵解的前提是腦袋不能先砍,只能最後砍。那個家夥的做法,根本就是直接斷了兵解的可能!一劍斷頭不像是成全他的劍客信條,倒好像是在懲處叛徒,玩劍的那幫子變態對師門規矩相當重視,任何人不得允許不準隨意退出門派,一旦背叛門派,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有叛徒最終都會免不了這首一劍!」

  呂誌偉幹咳一聲,打斷了馮甜的思考,「妹子,現在情況緊急,你先說怎麼破劍客的攻擊吧。」

  馮甜這才回過神來,說:「抱歉啊,我走神了,想要對付那幫劍客辦法很簡單,準備一桶大糞,見面就潑上去,對人對劍都可以,一桶就見效,直接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劍客的劍都是需要長其溫養培育才能做到人劍合一發揮最大的威力,他們恨不得天天抱著自己的劍睡覺,連媳婦都不找。可他們溫養的劍費這麼大工夫,卻有一個重大的缺點,那就是沾不得外邪侵染,一汙染就會失效,沒了劍,他們就跟沒了邪的老虎,隨隨便便來幾槍打成蜂窩也就解決問題了。

  呂誌偉大感意外,「這麼簡單就行?」

  馮甜說:「那你還想多複雜?只有簡單易行的辦法才能流傳下來,太複雜太精致的東西早就都失傳了。快點通知所有哨卡,都準備好一桶糞吧,一旦發覺情況不對,就拿糞潑那貨」

  呂誌偉立刻開始撥打手機,準備把這個消息通報出去,一邊撥號一邊抱怨說,「要是能再準備的充分一些就更好了,至少能查清楚康永泰的後路是什麼,可以有針對性的搜捕,現在搞這種全城大搜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想捉到那家夥可不太容易!」

  他這話音沒落呢,忽聽有人說:「我知道這家夥會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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