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無限制神話 作者:廢紙橋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7-8-18 13:51: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5 1775139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6 22:23
第一千章 靈機一動的戰場(下)

  闡教和截教的矛盾,由來已久。

  雖然有天道大勢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是無風不起浪。

  何況鬥爭性存在於所有生靈的根源處,哪怕是到了元始天尊那個級別,只怕也無法避免。

  所以後世才有了奧運會,才有了各種體育賽事,才有了各種歌舞比賽。

  撇開形式,它們本身就是人類相互鬥爭、博弈的產物。

  「假如我能想辦法,將這些不同教派的修行者組織起來,然後舉辦一場盛大的綜合性賽事。以各種才藝進行比拚和對決,既可以一目瞭然的決定高低,又能分出個勝負。同時卻又將危險的直接戰鬥,拋在了身後。暫時緩解了三教弟子之間的矛盾。」

  「借由這場賽事,借由這些三教的修行者,我能點燃文明的火種。讓這場盛會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從而延伸出無數的歌謠、戲劇、史詩、雕塑、繪畫···最終成為一種文明的象徵,席捲整個天下。」

  想到這裡,楚河甚至有些激動起來。

  不過,該怎麼引那些三教修士入套,卻還是要費點腦子和手段。

  菡芝仙等龍套也就罷了,他不主動相邀,對方也會因為興趣愛好,而十分自覺得投身進去。

  反而是像那些修為高,地位高的三教核心修士,他們可要端著架子了。

  若是沒什麼能夠十足打動他們的東西,他們就絕不會去做這些,在他們看來或許會『丟臉』的東西。

  還好封建禮教什麼的還沒盛行,歌舞表演,戲曲演員也並不是下九流,否則的話,那難度就更高了。

  外有天賦異稟的猛士和一些手段一般,但是肯聽從調用的低階修士。

  內有鋼筋水泥大量供應。

  楚河規劃的大劇院,在再三修改圖紙,一再擴大規模後,依舊迅速的在一個月後正式落成。

  建築速度,以及建築的宏偉,簡直超乎想像。

  整個大劇院的造型和結構,也是即華麗又莊嚴,更充斥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結構感。

  撇開了細緻處的雕琢,它就像一個巨大的,上半截半透明的雞蛋。

  上者為清,下者為濁,混沌如雞子,很符合這個時代的修士美學。

  至於建築學的合理性···真仙滿地走,金仙不罕有的時代,你跟我扯這個?

  來來來,我告訴你什麼叫做東海龍油膠,九曲燃青木,萬合精金···。

  雖然不可能通體用這些難得的煉器材料,但是關鍵的承重部位加上一些,力學什麼的,完全無視便好。

  大劇院落成了,就在朝歌東面的新城區,佔地不小。

  而且落成之日起,便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它除了有大劇院這個基本功能之外,還有一些楚河專門規劃的賽場。

  當然不是什麼游泳、跑步這樣的賽場。

  這玩意,拿來讓那些三教的仙人們比,簡直就是玩笑。

  修士當然要比一些風雅點的東西,比如繪畫、書法、下棋、雕刻···等等諸如此類。

  不過這麼一統計,楚河忽然覺得,這造型別緻,佔地面積巨大的大劇院,更像是···老年活動中心?

  大劇院落成了,接下來便是宣傳了。

  同時楚河招募的幾支戲劇隊伍,也已經做好了一定程度的培訓。

  一些三教中的小透明,也被成功的吸引,然後招攬進了不同的隊伍中···楚河故意的。

  從細微處劃分派系,然後同樣的戲劇進行同台比拚,再由觀眾投票。

  於是有了高低勝負之分。

  然後就是一場不斷坑人的拉力。

  某種性質上,似乎與『武王伐紂』十分類似的畫風。

  只是戰場轉移了。

  比鬥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

  雖然還沒有想好,怎麼將所有的三教能人都拉下場,但是這不妨礙楚河先操練著。

  說不準,有些人自己就想開了,用不著楚河再廢這個腦筋了說不準。

  就在萬眾期待和好奇中。

  就在三教修士們也都矚目和猜想中。

  大劇院正式揭幕,同時也開始了第一天的表演。

  第一個劇目,就是由楚河親手操辦劇本的『自由靈魂』。

  故事的背景,是岐山腳下的周城。

  不錯!

  楚河就是在藏暗釘,就是在使壞,就是在從人們內心深處扎根一些理念。

  這是所有故事性藝術的天賦屬性。

  一旦這個故事輻射開來,西岐會迎來又一波的打擊。

  至於不會輻射開來?

  開玩笑!有大商的影響力,加上開山第一作。哪怕爛成一坨天竺人的午餐,那也是妥妥的經典。

  因為沒有對比。

  沒有對比哪裡來的差距?

  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

  舞台上,菡芝仙正賣力的表演著。雖然這表演顯得有些過於用力,顯得刻意。但是看的人依舊目不轉睛,津津有味。

  她扮演的是一個渴望自由的奴隸,卻遭到了主人的暴力壓迫,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卻正在向審判她的人慷慨陳詞,不像是馬上要被處刑,反而像是在進行一場生命的昇華,最華麗的演出。

  「我們生來就是奴隸,是的我們的尊嚴不值什麼錢,可它是唯一我們真正擁有的東西,是我們最後一寸領土,但在那一寸領土裡,我們是自由的。」

  「你們的統治,可以剝奪我們的生命,但是我們的靈魂,永遠自由而高貴。」

  輕微的雞湯,便已經在容納數千人的大堂裡,掀起了一波小小的高···潮。

  來看戲劇的,不僅僅有商人、工廠主、資本家,還有以前的奴隸,現在的工人。

  如今的朝歌城裡,除了那些最古老的貴族還保留著一些為數不多的奴隸,以維持體面以外,大部分的奴隸都被自由的解放了。當然,他們中絕大多數,還欠了工廠一大筆債,需要大半輩子才能還清。

  但是就像戲劇中所說的,他們的肉體雖然依舊要更加辛苦的勞作,並且工作還是沒有報酬。

  然而他們的靈魂卻是自由且平等的。

  事實上,當許多貴族發現,解放奴隸會爆發他們以往絕不擁有的工作熱情之後。甚至主動將手下的奴隸,轉化為了自己工廠裡的工人,許下多少年後,放任自由的承諾。獲得的就是工廠產值的飛速提升。

  那些還以奴隸為工人,緩慢推進的貴族,不甘落後,也都紛紛有學有樣。

  因為這樣,朝歌城裡的奴隸解放,才會這般順暢。

  所有的矛盾都源於利益的紛爭。

  當新的利益,能夠徹底取代舊的利益,並且是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報時,所有人都會義無反顧的投身其中,不會再由絲毫的顧慮和徘徊。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朝歌而已。

  它是世界的中心。

  在很多偏僻的小地方,豢養奴隸所獲的利益,依舊未能被解放奴隸後,釋放出的生產力遠遠拋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6 22:24
第一千零一章 不要再往前了

  大劇院最好的一間包間裡,楚河和帝辛並列而坐。

  帝辛的身後還跟著姜皇后和妲己。

  如此重要的時刻,姜皇后不在有些說不過去。當然她也只是個吉祥物。

  不過此時,楚河和帝辛的對話,卻只有他們二人聽得見。

  「不要再繼續了!我知道你手上還有幾條從現代打包帶回來的電子產品生產線,以及一些技術機器人。但是不要再繼續了。」

  「現在這種程度,剛剛好。事實上,我希望能將你手中留下的那幾條生產線改裝一下,看能不能繼續用來製造一些用得著的零件什麼的。」楚河說道。

  還在現代做準備的時候,楚河就知道帝辛採購了大量的糧食種子,技術書本,甚至許多加工材料的整條生產線和一些技術性機器人。

  然後儲存在了他自己的儲物空間裡。

  將整個儲物空間堆的滿滿的。

  楚河當時雖然沒有料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卻也並未阻止帝辛的行為。

  如今看來,或許是錯有錯著。

  前期鋪開能這麼快,發展的如此迅猛,這個時代的特殊性,固然有其原因。帝辛手裡的那幾條生產線和技術性機器人,也十分關鍵。

  「為什麼不繼續?發展···發展···更加洶湧,奮力的發展。只要基本的第一產業不崩斷,只要你管好金融市場。其實完全沒有問題,我研究過島國的明治維新,那也是一段大跨越,但是島國人也邁過去了。沒理由我們不行。」帝辛顯得一直都有些亢奮。

  不僅僅是能力得到了認可···雖然有誤打誤撞的嫌疑。

  更因為,此時他手中握有的權利。

  雖然這權利終有一天要交出去,但是在新生的資本力量,尚未達到巔峰之前,他握有的是比以往更加龐大百倍的力量。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所能調度的龍氣劇增。

  如果他能穩定局勢,將和平和發展同時灑滿人間。

  那麼在他禪讓之後,受封火雲宮,在火雲宮中亦有一席之位,也並非不可能。

  楚河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局勢已經夠亂了,我們掌握起來,其實已經開始力不從心。如果你再推行電器,一旦普通人握有了真正的,可以大範圍驅使的能量,他們中總會出現一些妄人,企圖去挑戰一些更加高級的生命。」

  「到那個時候,舊的矛盾沒有解決,新的矛盾就誕生了。這個世界···難道不會被我們徹底玩壞嗎?」

  自從帝辛妄為,事情其實已經有些脫離了楚河的掌控。

  他配合帝辛的行為,其實就是為了再度搶佔先機。

  舞台上,菡芝仙扮演的鬼魂,正在高聲的吶喊著:「我們被教導要記住思想,而不是人,因為人可能失敗,他可能會被拘捕,他會被殺死,被遺忘,但四百年後,思想仍可改變世界。我親眼目睹了思想的力量,我見過人們以它為名殺戮,或是為了維護它獻出生命,但你不能親吻思想,也不能觸摸它或抱著它,思想不會流血,不會感到痛苦,它們沒有愛。」

  楚河劇本中的這段話,是赤裸裸的抄襲。

  當然,沒有人戳穿他。

  知道的人不會這麼無聊,而這麼無聊的人,都不知道。

  但是當帝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由的代價是生死一瞬的感悟,那我絕不退縮。因為,沒有什麼比這更加重要了,沒有什麼。」菡芝仙的戲份徹底落幕。

  接下來還有更多人的戲份粉墨登場。

  整個大劇院裡沸騰一片,雖然有些地方,很多人都還看不懂。

  但是···集體是一個感染體,當大多數人陷入一種情緒時,哪怕有個別人本身並無感觸,依舊會被帶入到那種情景中去。

  等到一共三支不同的隊伍,同樣表演了這一出『自由靈魂』之後,劇院裡的觀眾開始投票。

  沒過多久,就由劇院的負責人···尤渾宣佈了結果。

  費仲就在前幾個月,背黑鍋死了。

  以他的死亡,消除了那些頑固份子的怨憤,同時也消除了一些民怨。

  而費仲以往貪污所得,也盡數充公,豐厚了國庫,解決了不少財政上的缺口。

  當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而費仲死後,尤渾突然像是明白了點什麼,於是主動開始朝著二線退居。

  如今楚河弄起了這個大劇院,他便主動請纓,願意來管理這座大劇院。

  文字無法描述所有的時間,但是依舊跨越了時間。

  看似不久,但其實距離楚河答應配合帝辛,徹底釋放資本惡獸,已經過去了快兩年的時間。

  投票的結果是菡芝仙所在的『金鰲戲劇社』取得了優勢性勝利。

  『昆虛戲團』和『清淨戲班』則是第二、第三。

  雖然金鰲戲劇社贏了。

  但是並不令人服氣。

  因為他們是第一個出場的,天然的帶有開天闢地般的優勢。

  所以三個戲劇團相約,三天之後,再競演一場。

  這個時候,氛圍還是相對友好的,雖然金鰲戲劇社的得意和歡喜,落在別人眼裡顯得有些刺眼。

  在楚河看在師兄弟的份上,暗中交給雲中子一本《戲劇表演大全》之後。

  昆虛戲團,在三天後的競演,以大比分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難免有些得意,很是吸引了一波仇恨。

  在戲劇之外,其它的一些競賽項目也開始展開。

  許多貴族經常就泡在大劇院裡不肯回家了,而他們中間,也摻雜了一些三教修士。

  棋盤前,兩個道人相對而坐,二人背後卻已經站滿了兩撥人。

  相互之間橫眉怒眼的,似乎很不對付。

  「廣成子道兄,你只要再下一子,就能堵死我的上下兩條線,何以遲疑不前?」面容儒雅,風範甚佳的道人,雙手籠在袖子裡,臉上掛著莫名的笑容說道。

  對面坐著的廣成子,鬆開了棋子,原本擰成一團的眉頭突然鬆開了,笑著說道:「多寶道兄倒是好手段,此棋為攻心之局,讓我陷入了取捨兩難的境地。」

  卻原來這下棋的兩人,正是截教和闡教兩頭的大師兄。

  也難怪身後聚攏了這麼些人,然後互相不對眼。

  雖然下場演戲,有些失了身份。

  但是坐在一起下下棋,還是很···雅興的!

  而就在不遠處,楚河這個始作俑者卻看的渾身冒冷汗。

  「兩位大佬!千萬要淡定啊!別打!別打!文明下棋,棋場廝殺,下場兄弟啊!莫要衝動啊!」楚河抹著腦門上的細汗,暗暗祈禱。只恨不得能讓元始天尊或者通天教主聽到他的心聲,讓這兩位大佬克制一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7 21:18
第一千零二章 差點意思

  這一局棋最終以多寶道人取勝,而告一段落。

  雖然···這只是五子棋。

  畢竟規則簡單,上手極快。

  要是圍棋的話,以這兩位大佬的念算能力,一盤棋下夠千年算是誇張,但是下個幾十百把年,還是有可能性的。

  雖然戲劇上輸了一籌,但是在棋局上扳回一局,截教一眾又興高采烈起來。

  糾集群眾到大劇院外,楚河特意安排出來的美食街聚餐、慶祝。

  美食會容易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加的舒暢,內心更加柔軟。

  哪怕只是一絲,消弱這些人戾氣的機會,楚河都不會放過。

  談不上面面俱到,卻也要竭盡全力。

  而一直暗中觀察的楚河,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多寶和廣成子,都足以稱得上穩重,有他們壓場子,即使闡教中人還有些不忿。而截教一些嘴賤的傢伙,會偶爾蹦出兩句腦殘之語,進行一番挑釁。

  但是這群架還是沒有打起來。

  「矛盾還是過於激烈了,缺乏緩衝。三教之中,人教最為勢單力薄,道德天尊門下,基本上沒什麼人手。本想引他們來做個緩衝,可惜這票人都如他們掌教一般,清淨無為,不爭不搶。入世也如出世,簡直比和尚還佛系,真的是不堪所用。」楚河有些心焦。

  截教良莠不齊,這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

  楚河也不能做那個園丁,去修剪枯枝。

  而闡教的二代弟子,整體來說素質其實還行,都是心機城府皆不差。在廣成子的約束下,還能緊守。

  但是這些傢伙,原本收的徒弟,用來幫他們擋劫的三代弟子。

  那可就大多數不是什麼好脾氣了。

  其中尤以哪吒為最。

  這玩意,就是個混世小煞星。

  熊孩子的究極集合體。

  要是他也跟著來了朝歌,只怕這本就火藥桶上的朝歌,真有可能被炸上天。

  楚河就在截教一眾人聚餐不遠處的小飯寮裡,遠遠的觀望著,然後獨自喝著悶酒。

  帝辛有著不符合君王應有的浪漫情懷,卻又缺乏應有的精細和面面俱到的謀略。

  他釋放了惡獸,若非楚河幫忙不斷的補全、收尾。這繃緊的弦,早就拉斷了。

  難不成,在奴隸社會高多方面大跨越,真的那麼輕易麼?

  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問題,簡直不要太多。

  「我可以坐下嗎?」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楚河的思維。

  楚河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個溫和,面容顯得寬厚的男子。

  「多寶道人?」楚河心中一驚。

  他的尾隨會被察覺,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過作為當朝國師,這麼多的真仙甚至金仙湧入朝歌,他遠遠的吊著,跟著『監視』一下,是很合理的事情。

  他本身是闡教弟子。

  而商朝又有著濃郁的截教血統。

  這都注定了,只要他不過分,那些被他監視···或者說有能耐察覺到他監視的人,都不好與他計較。

  所以多寶道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是令楚河感覺驚奇的。

  「請坐!」楚河一伸手。

  卻突然發現,小飯寮竟然從整個世界的畫面中,單獨的割裂開來。

  小小的客堂,就像是被孤獨的放逐到了星空之中。

  窗外和門外,是深邃且一望無際的星空。

  閃爍的星辰,偶爾爆發強烈的光芒。

  而成群結隊的流星,就從他們的頭頂劃過,點綴著單調的虛無。

  這一手,楚河已經很習慣了。

  就是不知是大羅金仙的割裂時空,將一片時間,撕碎放逐到無中去,介於不存在間。

  還是如元始天尊那般···。

  多寶道人卻從袖子裡,取出一些龍眼大小,七色琉璃,圓潤如珠的蓮子。然後放在楚河面前的陶碗上,然後伸伸手道:「功德池裡養出來的七寶蓮子,無論是對元神還是肉身,都有些好處,道友不妨品鑒一番。」

  楚河的眼神頓時變化,看向多寶道人的表情,充滿了忌憚和驚異。

  多寶道人卻笑道:「你無需刻意如此,我知道你現在雖然確實心有懷疑,卻並不懼我。」

  楚河伸手,剝開一粒蓮子送入口中。

  蓮子入口便化作一股清氣,沸騰過楚河的五臟六腑,那原本原地踏步的九轉玄功,竟然迅速的往上提升了半階,快要抵到四轉的程度。

  若是將這些蓮子盡數吃了,四轉可期,甚至五轉也未曾沒有可能。

  「你是多寶,還是如來?」楚河吃著蓮子,像是壓下了心中的波瀾一般問道。

  多寶道人卻笑道:「我只是我,就像慈航、懼留孫他們一樣,他們也只是他們。以你的見識,莫非還會不知道,身份和本質,是兩個看似一致,實則完全無關的屬性嗎?」

  多寶道人說的不錯!

  無論是現在的多寶道人,還是將來的多寶如來。

  他就是他,本質上沒有絲毫的改變。

  就像一個人換了一家公司上班,難道就不是他了嗎?

  當然將改換門庭,用這種方式解釋,顯得膚淺了。

  但是卻又未嘗不能稍稍以這種方式來理解一下。

  「你為何而來?」楚河問出了這個疑問。

  封神一戰,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闡教和截教在這一戰都沒討到好。

  哪怕是天帝,多了那麼多手下分攤權利,天庭之中更多出了所謂四御之分,也絕非好事。而多寶道人,以個人角度看,或許是個例外。

  多寶道人卻沒有回答,反而像是點撥楚河道:「你現在的計劃很不錯,用相對和平的競爭方式,來緩解和消化三教之間的矛盾。但是···始終還是差了點意思。」

  「引爆封神的不僅有仇恨,還有利益。但是你現在,僅僅只是用一種對修士而言,可有可無的膚淺樂趣來引導。歡樂和競爭,都始終浮於表面,無法浸入心底。矛盾還在,只需要稍稍引導,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這也是為什麼,你連續做了那麼多···。」多寶道人伸手指了指外面無盡的虛空,接著道:「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是因為不知變化,而是因為···你做的其實還是毫無意義。世上不可消的便是矛盾,每一個個體都有不同的訴求,每一個不同的集體,都有各自想要守護的利益。你轉換了矛盾,卻沒有消除矛盾。最多也只是拖延了封神之戰的到來,而無法消滅它的到來。」

  「而對於···而言,時間本身不存在意義。你即便是能拖延一千年,那又何妨?」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7 21:19
第一千零三章 贊助

  多寶道人的話,讓楚河心裡沉甸甸的。

  他一直在說,帝辛將封神和大商覆滅這兩件事合在了一處,這其實並不對。

  但是他其實也在忽視同樣的問題。

  所謂的封神之戰,其實需要的只是一個借勢而發的理由。

  武王伐紂會引起封神之戰。

  或許有朝一日,解放奴隸引起的大戰,又或者資本革命引起的大戰,同樣會如此。

  他不斷的轉換矛盾方,就像是不斷的洗牌。

  但是無論他洗了多少次牌,牌局一直都在,坐在賭桌前的雙方賭客也都在,不會散場,總會有結局。

  或許他更改的也僅僅只是過程。

  楚河在多寶道人的提醒下,驟然明白過來。

  為何他一直防備著來自天道的打壓,卻始終未曾降臨。

  反而肆意的放縱著他,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甚至曾經抱有一絲較為天真的期待,那是老爺子為『人』的一面在起作用,坐視著他帶來改變,更改結局,皆大歡喜。

  但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注定了結局,撰寫好了命運。

  無論如何掙扎,始終都是一個終點。

  楚河當然不會就這樣灰心喪氣,他並非如此經不起打擊的人。

  不過事到如今,確實有些抓不住力道的感覺。就像是蓄勢已久,打出一拳,才猛然發現敵人只是空氣,所有的動作都只是再浪費力氣。

  這是楚河做過最艱難的『任務』。

  過往之時,他總能抓住『敵人』,然後用各種或是光明正大,或是陰謀鬼蜮的手段,將之擊倒。哪怕是對手錶面上的實力,更加勝過他···甚至許多。

  但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

  姜子牙嗎?

  他只是一個代行者,一根引線而已。

  姬昌父子嗎?

  他們即便是被徹底的毀滅了,也還是會有新的替代者出現。

  混亂和對立,本身就源於文明本身。

  除非楚河倒行逆施,毀滅所有的文明,讓一切重歸於混沌的蠻荒。

  但,那是更加不可能,楚河也絕不會去做的事情。

  短短的一瞬間,楚河的腦子裡就轉過了許多的念頭,什麼樣的都有,卻又開始漸漸冷靜。

  抓不住的對手,對他不搭理的『敵人』。

  這是一種十分無奈的體驗。

  但是楚河卻突然想到,其實轉機,早就在他不經意間,最沒有費盡心機之處到來。

  如果不是這樣,三教門人又怎麼會齊聚朝歌?

  如果不是這樣,多寶道人又怎麼會現身與他對話?

  「可有教我?」楚河對多寶道人問道。

  雖然輩分比三清低了一輩,但是多寶道人可能亦是混元大羅金仙,無盡時空,無盡可能之中,站在最頂端的大能之一。

  他的意見,彌足珍貴。

  「封神,是一次多元宇宙的『排毒』。其實萬事萬物,都有盡頭。一個世界如此,一個宇宙如此,而哪怕是一個多元宇宙,無盡時空,無盡可能也是如此。···會如此做,或許也與你現在做的一樣,只是在拖延罷了。」多寶道人的解釋,像是在從另一個角度闡釋封神。

  其實任何事情,當拋棄了私人的成見,站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剩下的都只是立場問題,而再無對錯之分。

  對於元始、通天、天帝、闡教、截教門徒而言,封神固然是錯誤的,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一場無義之爭。

  但是對於天道,對於老爺子來說,卻又是一場延續多元宇宙生命,緩解紀元之末到來的行為。

  雖然該來的,總歸會來。

  多寶道人的立場,比元始、通天等人更加古怪。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站在一個更加獨特的角度,向楚河微微闡述他的看法。

  「封神···這場浩劫從開始到結束,所有的金仙都被封閉了境界,無法在透過時間,看穿過去和未來,除了力量稍強,幾乎等同於真仙。而大羅···也只是跳出了棋盤,徒留了一道當時的幻影,跟隨著故事一起,隨波逐流,再也無法下場參與。」

  「唯有混元,才能清醒的參與其中。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卻又恰恰是最無法插手的。」

  「所以,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並且寄托了何等樣的期待。」

  多寶道人這話像是在給楚河施加壓力。

  但是卻又不僅僅如此。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充滿了一種古怪。

  「對了!你還有一個分身,喚作『戒魯』吧!我已經收他為弟子了,某種意義上,你也可以喚我一聲師父。」多寶道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河差點就一頭磕死在桌子上。

  這···又來?

  楚河尬笑道:「分身歸分身,我歸我。這個···我們各論各的!」

  同時楚河心裡,還有一絲隱晦的疑惑。

  起初他以為他的特異是鬼谷子師父賦予的。

  但是後來元始天尊來搶人,他又以為是元始。

  現在多寶道人又如此,楚河忽然又十分不確定了。

  看楚河尷尬,卻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多寶道人也不勉強,而是轉而說道:「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能改變一些,哪怕只是這個世界。那也算是我對師弟、師妹們的交代。我們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說罷多寶道人取出一截翠綠色的樹枝,此物不停散發濛濛靈光,帶著一種莫名的波動,撥動人心旋。

  「這是我曾經遨遊諸天,行走於有無之外所獲得的一件異寶。它本質上其實並不如此強大,但是在這方世界,甚至這方宇宙,它卻又獨一無二。」

  「用你們的說法就是,它像是一種新元素,不與任何的元素相生相剋,故而無敵。」

  所有有形或者無形,卻又始終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物質,無論多麼強大,它總會有弱點。

  除非,它本不屬於這裡。

  縮小到一定的範圍,就像是原本的食物鏈和生態圈裡,闖入了外來物種,失去了天敵,就會變得無法收拾。

  普通和強大,只是換了一個環境。

  「你可以肆意的妝點和吹噓它,然後在適當的時候,用它作為引爆矛盾的焦點,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讓矛盾,在你設定的舞台上爆發。」

  「當然,我說的話,你也可以謹記。」

  「即便是你這麼做了,也只是在拖延時間。究竟該怎麼去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那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當最後的話音落下。

  多寶道人已經消失不見,楚河依舊坐在飯寮中。

  桌上的陶碗裡還有七色琉璃的蓮子,楚河的手中還握著那一截翠綠的樹枝。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8 14:50
第一千零四章 風起來了

  楚河收起多寶道人的贊助,匆匆離開,不再監視闡教和截教的這些人。

  他相信,有多寶道人在場中控制,除非老爺子出招,否則的話暫時亂不起來。

  雖然還未想到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過拖延···未嘗不是一種法子。

  當然如果楚河肯耗,而且手段也夠的話,拖到末法時代去···或許便算是解決了?

  這當然是個笑話。

  楚河哪有那麼多的招,拖延幾千年?

  現在就已經奔著資本主義去了,再往後···。

  搖了搖腦袋,楚河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拖延只是一時之策,不可為長久憑證。

  現在有多寶道人的『贊助』在手,讓那些三教中人,在『才藝』表演方面一決雌雄,暫時引爆矛盾,從而遏制矛盾的根本有了。

  但是還不是時機。

  因為醞釀不夠。

  楚河要先等!

  等文化的浪潮掀起來之後,他再繼續推波助瀾,將之送往更高處。

  吸引更多的目光,將潛力挖掘的更加深入。

  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隨著朝歌城中,更多的人擺脫了衣食的困頓。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

  而楚河所主抓新建的大劇院,就是他們所熱衷去往的地方。

  有閒情逸致的人,更是幾乎長時間泡在那裡,捨不得回家。

  而一些修煉類似於吸收信仰或者情緒為根本法門的三教修士,也發現。這樣一處劇場,對他們而言,是難得的修行寶地。

  因為聚攏了大量的人,而且他們的情緒會隨著音樂、戲劇而被調動。

  那時刻澎湃釋放的精神力量,簡直讓他們欣喜若狂。

  更加主動的積極參與到這場盛大的狂歡中來。

  大劇院建成兩個月後,有些表演形式已經逐漸從生澀,步入了稍稍成熟的階段。

  至少劇院裡表演的戲劇,不再都是出自於楚河之手。

  還有一些原創劇本出現,雖然還趕不上楚河的成熟劇本。但是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

  同時表演的劇團也多達十幾家。

  除了三教修士參與的劇團之外,還有一些貴族們組織起來的劇團,也都頗有實力。

  而隨著商業的進步和發展,當商人們注意到,以文化傳播的方式,可以隱晦的提出他們的政治訴求,同時試探各方的態度之時,這股文化的潮流,便來的越來越激烈。

  重賞之下,利益相誘。

  普通人組成的劇團,甚至在推陳出新方面,超越了那些三教修士玩票組成的劇團。

  在一股不服輸的氛圍下,倒是變相的為楚河的計劃續了一波,暫時穩住了那些似乎已經開始有些玩膩了的三教修士。

  又過一個月,朝歌城中開始有謠言流傳。

  國師申公豹偶得異寶,不明其用。

  知曉朝歌城中,能人異士甚多。

  同時也為了響應商王帝辛與民同樂的號召,便將此異寶定為獎勵,二十天之後,將在大劇院舉辦第一屆戲劇大賽。

  最後的獲勝者,可持得此異寶。

  原本三教修士都不當一回事。

  他們是什麼人?

  都是聖人門徒,根紅苗正。

  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

  特別是那些聖人嫡系,手裡若是沒有一兩件威力巨大,聲勢絕倫的法寶,都不好意思出門向別人打招呼。

  但是就有人忍不住好奇。

  此時在那截教一眾,日常聚集之處,烏雲仙飲了一碗酒,然後拍著大腿對眾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說道:「近日朝歌城中,有傳言那申公豹小兒得了一件寶貝。原本吾等也用不著在意。不過貧道昨日卻是前往探查了一番,卻見那申公豹小兒正在大肆發怒,懲戒家中僕人。」

  話說到一半,故意勾了勾眾人的胃口。

  只是未得斷章之精髓,眾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各自顧著玩笑,也沒怎麼理他。

  烏雲仙便只能又說道:「不過貧道心中好奇,便入內又打探了一番。卻果然發現,其家中藏有異寶,靈光微毫,卻不入三界五行,不受水火,不受三光,隱隱有排斥消磨一切之感。」

  「再欲多看,那申公豹小兒卻帶著廣成子回來,似乎有意將那物,交給廣成子鑒賞。」

  眾人聞言,心中瞭然。

  這烏雲仙雖然不是金鰲島碧游宮的嫡傳,卻是那馱著金鰲島的老金鰲的嫡子,本體是一條金須鰲魚。

  並非聖人嫡傳,卻也是外門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平日裡談不上什麼好壞,卻也是個任性自由的主。

  若不是廣成子來的正巧,他只怕就順手將那異寶給摸回來了吧!

  趙公明聞言之中,放下酒爵說道:「依我之間,既然烏雲師兄提及了那異寶,有如此威力。想來也是有些不凡,申公豹只怕並非願意拿出來做什麼戲劇大賽的獎勵。怕不是被什麼人,洞悉了他有此寶,卻不好下手強取,這才下了這麼一個圈套,逼他不得不從。」

  餘元素來與一些闡教門徒有恩怨,加上其人愚鈍、衝動,一口化血神刀,更是害了無數性命,素來為自持正道的闡教門人不喜。

  過往便已經有不少衝突。

  如今聞得趙公明之言,便忍不住說道:「公明師叔!我看此事,定是那些闡教門人所為。申公豹與他們本是師兄弟,申公豹的寶貝,他們不好明著搶奪,便故意放出這樣的風聲,好奪了這寶貝。吾等定然不能讓闡教一眾虛偽之輩如願,這寶貝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不妨一起壯大聲勢,將假的做成真的。只要申公豹拿出來做獎勵,吾等便贏了這比賽,奪了這寶貝,也好彰顯我截教聲勢。」

  餘元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水平,與其以往的作風,倒是有些不同。

  再看其身後,餘化隱晦傳音,眾人便紛紛心中明瞭,卻又不便拆穿。

  雖然這話,可能是餘元轉自餘化之言。但是道理卻不錯,眾多截教門徒,皆無什麼異議。

  就連幾位核心的二代弟子,也都稍稍有些興趣。

  而此時闡教門徒們也在聚會。

  同時也在商議此事。

  廣成子此刻便說道:「申公豹師弟的那件異寶,貧道也見過了,確實舉世無雙。與傳說中西方聖人的七寶妙樹有異曲同工之妙,彷彿可以刷盡萬物,擋住任何神通法寶。如此重寶,斷然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如今申公豹師弟為人陷害,走漏了風聲。吾等同門師兄弟,定當齊心協力,助其保住此寶。」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8 21:57
第一千零五章 畫風不對的封神

  「手抬高!對!就這樣,保持,保持住!」

  「表情,注意表情,你···就是你,你那是什麼表情?現在你正在目睹奇跡的發生,燧人氏製造了火,知道什麼是火嗎?那是文明,是希望,是光芒。而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滿臉的麻木,完全沒有那種激烈感。」劇院內的一處不大不小的排練廳內,昆虛劇團正在排練最新由南極仙翁所寫的新劇本《人王造火》。

  南極仙翁雖然也是闡教弟子,但是性質和燃燈有點接近,都是早已成就一番道業的古仙。

  故而加入闡教之後,雖然被元始天尊收為門下,卻又自成一系。

  他所寫的這個《人王造火》的新劇,正是他當年親眼見證的一幕。

  至於為什麼闡教一眾,不歌頌元始天尊,反而扯上燧人氏,原因有許多。

  各種考量都有。

  最主要的還是貿然以這種新的藝術方式討好元始天尊,並不知道是否討喜。害怕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而說燧人氏就不一樣了,知名度高,在人族中廣受供奉,講述他的故事,很容易獲得認同和好感。而燧人氏本身的功績和修行實力,卻不如三皇那般高不可攀。

  即便是戲劇處理中,有什麼不合理或者不當之處,也不會引來什麼太大的麻煩。

  畢竟他們都是闡教門徒,糾集在一起,除了聖人之外,他們可是誰都不虛。

  而此時,負責調教演技的,卻不是闡教中任何一人。

  楚河拉偏架也只是那麼一回,後來各種與演技和表演有關的書籍,就出現在了圖書館裡,只要有憑證,皆可借閱。

  雖然仙人的種種天賦遠超凡人,但是有時候演技這種東西,還要講究那麼點靈性。

  這個正在調教闡教仙人們練演技,並且毫不客氣的傢伙,就是自學成才的典型。

  一個人就支撐起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團隊,幾乎每一次演出,都會贏的滿堂喝彩。

  故而被闡教這群仙人請來教導演技。

  雖然廣成子說是要幫申公豹將寶貝贏回來,但是誰心裡沒點私心?

  要是那異寶真的那麼神奇,誰不想拿到自己手裡?

  贏回來了,怎麼分配,那是後話。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贏回來,並且絕不能讓截教那群人得手。

  進行賽前特訓的,並不只有闡教眾仙。

  截教眾仙也是如此。

  甚至連一些散修還有其他大能門下的修士,也都紛紛準備參賽。

  好好的商末封神,畫風硬生生的被楚河給掰成了這樣。

  壽仙宮中,帝辛和妲己膩歪在一起。

  妲己手裡還拿著手機,正在玩一款名為『製作人與戀愛』的養成、攻略類小遊戲,表情時而露出迷之微笑。

  而帝辛則是滿臉的醋意,卻又無可奈何。

  要是真人,他當然是直接擼起袖子幹掉算逑。

  但是···幾個虛擬的人物,他能怎麼樣?

  想到這裡,對於貢獻出手機的楚河,他露出了一個『哀怨』的表情。

  楚河卻不得不為妲己的演技點贊。

  帝辛以為妲己是為了遊戲,而最近與他有些疏遠。

  楚河卻知道,妲己是很明白,大商現在正處在一種高速發展,且瞬息萬變的階段。

  這個時候,帝辛作為商王,更應該團結一些在這場變革中,獲得了巨大好處的大貴族、大諸侯。以維持大範圍內的穩定與權力的凝聚力,不被變化帶來的異樣衝散。

  無論是手握重兵的武成王還是東伯侯姜桓楚,都是帝辛必須緊握住的目標。

  如此,帝辛務必要和姜皇后和黃娘娘維持一定的『交情』。

  楚河是可以代替帝辛上朝。

  但是不能代替他去安撫寂寞深宮的皇后和妃子。

  即便是帝辛不介意,楚河心裡也膈應,他不是那種朋友妻不客氣的人。

  哪怕是,姿勢段位上的差距,也會瞬間暴露。

  所以當楚河奉上手機,並且介紹手機中的各種小遊戲後,妲己便很聰明的配合。時而擺出一幅成謎遊戲不可自拔的摸樣,將帝辛『趕走』,讓帝辛能夠分出一些時間,去對後宮中的其他女人進行安撫。

  「戲劇大賽馬上就開始了。觀眾投票,的確可以解決一些矛盾。畢竟···我們確實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的表演好壞。」帝辛無可奈何的看著妲己,然後扭頭找楚河說正事。

  演技和表演水平上,能夠作為評委的人不少。楚河···就是其一。

  但是想想那些表演者的身份,作為評委的風險太高,又不是為了收視率,所以評委還是不要也罷。

  「但是正因為是觀眾投票,所以以這些人的本事,更容易作弊。如果某一方是靠著作弊取勝的,那必然是無法令輸家心服口服。到時候只怕更加容易引發爭鬥。「帝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三教門人,還有那些參賽的各方來客,沒幾個簡單的。

  各種神通手段,防不勝防。

  楚河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我代替你發旨,要將聞太師召回來。」

  帝辛聞言,渾身一抖,幾千年沒見聞太師了,竟然還本能的表現出了一絲懼怕,可見聞太師似乎在他心裡份量極重,令其又敬又怕。

  「召太師回來?這···可行嗎?」

  「太師的師父可是截教的金靈聖母。這一次截教的大戲,金靈聖母雖然不挑大樑,卻也有參與。聞太師雖然有天眼,可以看穿一切虛妄,破除一切的迷障。但是他的身份,作為鑒定者,必然不會令人信服。」帝辛說道。

  楚河道:「所以聞太師只負責查看闡教表演時的投票真假。截教表演時的投票真假,還需交給楊戩來負責。」

  「我已經聯繫了玉鼎真人,讓玉鼎真人將楊戩尋來。」

  帝辛知道一些楚河和楊戩之間的瓜葛,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你敢讓楊戩出現了?不怕···嘿嘿!」

  聽了帝辛的調侃,楚河表情坦然,絲毫不亂。

  帝辛這話,可嚇不住他。

  他楚河是那麼膽小的人嗎?楊戩就唬住他了?

  多寶道人可是說過的,大羅金仙留在這個時候的,只是身在當下的影子。也就是說,楊戩雖然是楊戩,卻也只是這個時候的楊戩。距離那個諸天萬界,不死不滅的大羅金仙楊戩,可還有一段距離。

  既然如此,他楚河當然不慫···呸!本來就不慫,大羅金仙楊戩,也不慫!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2-28 23:20
第一千零六章 太師回朝

  聞仲比楚河預料回來的要早一些,快一些。

  朝歌乃至整個大商的變化,起初尚且瞞得住聞仲。

  但是如今變革已經過去兩年多,接近三年。

  聞仲若是還一無所知,那實在說不過去。

  更何況,金靈聖母如今還在朝歌城中,他們師徒二人,是否會有什麼聯繫,猶未可知。

  聞仲班師回朝,百官於城外迎接。

  至於所謂轅門、午門,那大約只能算是過去式了。

  如今朝歌城中,封閉固守的,也唯有王宮的宮城門。

  聞太師率領部將,從北而來,騎跨著墨麒麟,腰間挎著雌雄鞭,眉間有一神目,精光綻放,偶露神光。

  此目白光數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與楊戩之神目齊名。

  堪稱神封兩大瞳術···。

  像楊任那種眼中長手,手中再長眼,最多只能算是開闊了視線範圍,與之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現在,楊任還好好的在商朝做官,並未被挖去雙眼,自然也就沒有被姜子牙順勢引入清虛道德真君門下。

  雖然早有耳聞,但是看著此時朝歌城的變化,聞仲卻又不知作何表情為好。

  高興,或許有之。

  無論怎麼看,如此蓬勃、昌盛之氣象,也不該是壞事。

  若是將國家打理成這樣,尤不知足,反而要吹毛求疵。那他這個太師,也就做的太過心胸狹隘,不知進退了。反而會被人指責擅權,故意欺壓君主,居心叵測。

  但是他卻又無法將笑容浸入眼底。

  因為順著神眼,睜開了天目。

  他可以看得清,在朝歌城中,盤踞的那熊熊的駁雜的慾念。

  那是比他離開前,複雜了百倍不止的念頭。

  善意、惡意、貪婪、奢求···無數的雜念混合在一起,猶如一團厚厚的雲層,遮蓋了這座越發龐大的城市。

  他很清醒的明白,這些念頭背後,是更加複雜的局勢。

  一旦發生動盪,這看似昌榮的局面,就會立刻土崩瓦解,然後灰飛煙滅。

  枯與榮,就在這座城市交替,似乎任何一種可能,都十分強烈。

  在百官的迎接下,順著筆直、光滑的大馬路,在左右兩側百姓的歡呼迎接,甚至撒花、飄彩的招呼下,聞仲率眾緩緩入城,不由感歎光景嵯峨,半途中終於按耐不住,向商容開口道:「老大人!仲遠征北海,離了多年,城中景物盡都變了。也多有賴老大人在朝中多有照應,方才有了今日之氣象。」

  武成王卻搶先道:「太師在北,可聞當今天下,年年豐收,處處報喜,人人富裕,當真是盛世景象?」

  太師聞言稍稍一愣,確還是歎道:「確實年年見報,日月通知,只是心懸兩地,北海難平。托賴天地之恩,主上威福,方滅北海妖孽。吾恨脅無雙翼,飛至都城,面君為快。」

  行至大殿,百官朝賀,而聞仲拜見過帝辛之後,熱鬧方才平息幾分。

  此時坐在王座上的自然是帝辛而非楚河。

  楚河的九轉玄功,變化雖妙。但是定然瞞不住聞仲。

  聞仲回朝,也代表著楚河以後基本上不可能再代替帝辛打假賽了。

  帝辛看著聞仲,表情複雜,既為再見到這位亦師亦父的存在而感慨,又為自己自由生活的遠去而感到略微悲哀,畢竟聞仲回來了,他也就不能再那麼三不五時和妲己躲起來享樂,什麼事都丟給楚河去辦了。

  想到此處,帝辛卻端正態度開口道:「太師遠徑北海,登涉艱苦,鞍馬勞心,運籌無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寡人定當犒賞三軍,太師若有何願,也當直言。寡人無有不許。」

  作為賢明的君王,定然要賞罰分明。

  聞仲征戰北海,鎮壓蠻荒,功勞不小。

  雖然聞仲已經官至絕頂,其實已然難以封賞。但是帝辛的態度要擺出來。

  就等著聞仲給他個台階,借坡下驢。以前的帝辛不會有這樣的覺悟,還是楚河提前培訓過,這才知曉這樣的道理。

  太師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卻躬身說道:「仰仗天成,感陛下洪福,滅怪除妖,斬逆賊,臣捐軀報國,不敢有負先王。聞仲不敢再有奢求,只願陛下能賜臣為先王守陵三年,再憶往昔情分。」

  聞仲此番回來,卻是打算急流勇退了。

  帝辛已然獨掌朝綱,他這個太師,若是在外鎮壓不臣,倒也罷了。

  若是回朝,就相當於為朝堂增添了一個核心。不利於君王的統治和權威。

  帝辛若是昏聵庸碌之主,他定然還會扶持輔佐,甚至時而越俎代庖。

  但是現在,眼看局勢蒸蒸日上,他便不該留下來繼續擋路。

  由此便可得見聞仲之忠誠,確實無需多言。

  倒是聞仲身後緊跟著的一些將領,面露不忿之色,顯然不甘如此,卻又迫於聞仲的威嚴,不敢出言阻攔。

  帝辛微微一愣,心道一聲:「又被楚河這廝料定。」

  卻開口說道:「太師勞苦功高,本該成全這番。只是如今朝歌城中事務繁忙,還需太師多多費心。」

  此言一出,聞仲身後的那群將領,面色又好看起來。

  他們雖然沒有二心,不起反意。

  但是聞仲是他們在朝中的依仗和靠山。

  都知道如今大商氣勢蓬勃,蒸蒸日上。

  征戰在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來分蛋糕,若是大靠山沒了,那還怎麼混?

  君臣又拉扯了幾句之後,聞仲終於被帝辛說服,暗示熄了退卻之心,安定下來。

  接下來,便是一番固有流程。

  跟著聞仲征戰北海有功者,論功行賞。

  朝堂之上,許多人的表情卻又變化莫名。

  其中尤以武成王為最。

  作為留在朝歌最大的軍中勢力代表,在大商蓬勃發展的這幾年,他可是分夠了無數好處。

  如今聞仲歸來,他不再獨掌軍權,想來許多利益就要被分割出去。

  不僅想想就肉疼,並且原本正義、剛正之心,竟然也無形中生出了幾許間隙,雖未曾擴大,卻已然是一個種子。

  這無關人品,本就是人性。在面臨利益考驗前,我們都以為自己是那般堅定不移。

  但是當考驗真正來臨的時候,果真便是如此麼?

  帝辛親自上朝,楚河自然就也跟著來了。

  倚靠在大殿石柱上,彷彿在閉眼假寐,實則卻是以元神更加敏銳的觀測滿殿群臣的表情。將他們的一切行為和神色,都盡收眼底。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 22:25
第一千零七章 偷襲

  楚河將聞仲召回來,除了讓聞仲幫忙監視比賽之外,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讓聞仲打破如今朝歌城中的利益格局,揚起波瀾。

  隨著商業的發展,經濟的騰飛。

  已經有不少貴族和諸侯,暗中不滿王室把握著生產核心技術,開始積極的動用一些手段,旁敲側擊的想要將核心技術弄到手。

  這般繼續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忍不住動用武力,聯合起來發動某些變化。

  依照計劃,該交的東西,遲早會交。

  雖然在外人眼裡,這些所謂的核心技術價值非凡。

  但是對於楚河和帝辛來說,它們也只是暫時利用的工具而已。

  現在帝辛還不能失去集權的力量,所以才不可交出核心技術。

  聞仲如同一頭猛虎,闖入了已經勢力逐漸凝聚的朝歌城。哪怕聞仲本身沒有這個意向,那些依附於聞仲的將士,也會努力的去爭取利益。

  有了聞仲這些人的制衡,朝歌城裡日漸猖獗的貴族們,又該收斂幾日了。

  撇開這些政治細節。

  再有三天,第一屆戲劇大賽就要開始了。

  現在的朝歌城越發的熱鬧。

  因為戲劇大賽即將開幕的原因,許多原本只是來朝歌採買貨物,然後運往各方的商人,也都紛紛駐留了下來。

  原本新建的驛站、旅館、酒家、客棧紛紛都住滿了人。

  膨脹多出的人口,要嘛選擇去找那些朝歌城裡的普通居民商量,租借一兩間房間。要嘛就只能在城市規劃的廣場、露台、還有小巷等處直接搭帳篷休息。這也給整個城市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朝歌上下的官員,都忙的昏頭轉向,難有喘息。就連楚河這個國師,也難以例外。

  相當一部分人。在擺脫了衣食困擾後,對於精神糧食的需求,超出了楚河的想像。

  只是在大賽開始前,洶湧的暗流,依舊有些超出了楚河的預估。還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在他未曾防備的角落裡,仍舊有爭鬥不能休止。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楚河雖然掌控全局,苦心孤詣的算計。但是他也並不是全知全能者,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此時烏雲仙,就在面臨突如其來的攻擊。

  一道暗流,將他一瞬間拉入了星雲之間,甚至沒有讓他來得及向同門發送消息。

  「何人敢暗算貧道?」烏雲仙手持混元錘。

  此錘為通天教主所賜,沉重彷彿一個世界,尋常難以抵擋。

  正面相抗,曾經壓的赤精子和廣成子二人聯手都十分狼狽,可謂是短兵近戰的強橫法寶。

  見無人回答,烏雲仙手中的混元錘一晃,竟然憑空朝著虛空處錘去,揚起的力道,足以粉碎星辰。

  嗡!

  四周金光一震,隱隱有大陣妙符在周圍盤旋,結結實實的擋住了烏雲仙這一錘。

  「好一個莽撞的烏雲仙,且吃我一槍!」暗地裡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手持著一桿黑色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鑽了出來。

  烏雲仙一個轉身,揮動袖袍,本以為能擋住這一槍。

  卻不料那長槍上似乎施展了某種毒咒,一靠近他的身體,便使得他全身麻痺,難以靈活行動。

  無可奈何之下,一錘砸下來,在那使用長槍者的眼中,這一錘的晃動,竟如同搖晃了星辰。

  手中漆黑的長槍一橫,擋在了頭頂上方。

  嗡···!

  長槍被直接砸彎,手持黑色長槍者渾身爆發出一圈圈金光,看起來像是一個本不擅長近戰者和長槍者,偏用這種方式來掩蓋痕跡。

  穩定身形,偷襲者手中長槍一抖,已然有朵朵梨花綻放,直撲烏雲仙,竟然還要與他近身纏鬥。

  只是那周圍的大陣卻在萃取星辰之力,不斷的盤旋,似乎積蓄著恐怖的力量,足以直接湮滅烏雲仙。

  烏雲仙雖然暫時一招逼退了偷襲者,卻並不敢放鬆,反而越發的警惕。

  用視線死死的盯著偷襲之人,心中越發焦急。

  那大陣他瞧不真切,但是想來絕非善茬,若是陣勢發動,他只怕難道一死。

  「如此卑鄙偷襲,定是闡教的小人。莫非以為我們那出大戲,少了我烏雲仙,便排演不成了麼?」烏雲仙質問道。

  偷襲者卻終於開口說話了:「聖人東海釣金鰲,碧游三界無影蹤。好一出大戲,可惜若少了你這『金鰲』,開篇便不成,看你們怎麼演。」

  說話之間,彷彿已經承認了身份。

  大陣凝聚,恐怖的星輝似乎要刺穿一切,將烏雲仙直接碾碎。

  恰在此時,救兵到了。

  一劍斜飛,陡峭冷峻之餘,更猶如那山澗之清風,月下之鬆林,彷彿肆意的搖曳,卻暗藏一種玄妙之機。

  當劍光刺入的一瞬間,整個大陣被人從外部暴力扯開。

  同時朝著偷襲者橫劈過去。

  卻見來者身披大紅八卦衣,手持一柄寶劍,爍爍神威,不可目視。

  烏雲仙興奮的叫了一聲:「龜靈師姐!」

  來者正是龜靈聖母。

  龜靈聖母炎帝時得道,道德高深,玄妙無方,原型為萬載靈龜,倉頡氏造字而龜文有羽翼之形時化成人形,因為是女體,所以稱呼:聖母。

  在截教中,不僅是大姐頭一般的人物,更因為性格火爆,經常為師弟師妹們出頭,而備受推崇。

  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雖然修為高深,但是平日裡深居簡出,極少與同門在一起廝混,反而情分稍稍淡薄一些。

  而無當聖母來歷卻又不同。

  三清成道混元之後,諸多同輩大仙來投,以奢得傳混元大道。

  其中有如燃燈、南極這等親身來投者,也有像黎山老母這般,自持身份,拉不下面皮,卻又不願錯失大道,故而斬出化身,投入截教門下者。

  無當聖母,正是其化身。

  故而截教中,人人知道其來歷不同,又有些隔閡。而封神一戰,截教門下,唯有無當聖母逃過一劫,亦有此原因。黎山老母雖然不入混元,但是半仙半神,至少是大羅巔峰,祖神極致。又與諸多大能交好,弟子門人也不稀少,諸多算計,輕易不落在她頭上。

  如此一來,反而是排在第四的龜靈聖母,彷彿變成了大師姐一般。

  龜靈聖母一至,那偷襲者便知道不可成事,迅速破開虛空逃走。

  龜靈聖母一路追殺,最後卻面色漆黑的揪著半片染血的水火道袍回來。

  「果然是闡教的道袍。」

  「師弟莫慌,待師姐去找那些闡教的小人問個明白。」

  龜靈聖母性烈如火,既然確定了目標,自然不再遲疑,逕直便要打上門去。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 22:25
第一千零八章 陷阱

  比賽開始之前,本為排練最為緊張關鍵的時刻,闡教和截教差點直接火拚械鬥起來。

  作為從三清成道開始,就不斷蓬勃發展的兩大修仙(流氓)組織,他們的眼中一貫的對手只有彼此。

  點燃他們的矛盾十分簡單。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楚河其實並沒有那麼的意外。

  這是比賽開始,發洩矛盾之前,最大的破綻。

  這麼多的三教修士還有亂七八糟的散修、旁門左道匯聚,要是不搞出點事情來,那才叫意料之外。

  但是清楚明白,不代表楚河心中沒有火氣。

  計劃將成,楚河很惱火,是誰在背後敲他的後腦勺,企圖引起闡教和截教的直接亂鬥。

  若非截教有多寶道人壓著,只怕這把火已經燒起來了。

  但即便沒有完全燒起來,卻也劍拔弩張,難以控制。

  龜靈聖母怒火之下,衝入闡教一群人的居所,一頓亂砍。

  不僅毀了朝歌城西面的一整條街,導致死傷無數。

  更一劍重傷了闡教的蕭臻。

  這位蕭臻可謂是闡教大龍套,存在感稀薄,在封神原著中,出場不過一瞬,就死在了金光陣中,勉強湊了個封神名額。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既不像申公豹、姜子牙一般承受了特殊天命,又不像十二金仙這般是跟腳深厚,修行日久的古仙。何以會被元始天尊看中,收為弟子。

  雖然只能算是記名的,但是元始天尊可不是通天教主,哪怕是收記名弟子,收取起來那也是很嚴苛的。

  當然,要真說此人的優點,也有···便是長得帥。

  龜靈聖母傷了一個蕭臻不要緊。

  但是這種行為卻是打了闡教的臉。

  更何況,因為蕭臻長的帥,所以《人王造火》這台大戲的男主角,可不正是他?

  臨演前夕,男主角被打成重傷,怎麼看都有刻意的嫌疑。

  楚河趕到被炸掉的西街,闡教門人聚集的院落時,才來朝歌沒多久的哪吒,已經叫囂著要殺到截教的聚集地,給他們一個好看了。

  這個小煞星,可一貫不是吃虧的主。

  並且從來不嫌事大。

  認真說起來,闡教的整體素質,確實要比截教高。

  雖然截教中人,充斥著的七情六慾,讓他們顯得更加的人性化,更討喜。

  但是修仙不是請客吃飯,不需要講你多有人性。

  而是看你有多高的道行,多深的城府和智商。

  此時太乙真人卻壓著哪吒,主動說道:「龜靈聖母雖然脾氣暴躁,並且愚蠢莽撞。但是她並非無理取鬧者,方才懼留孫師弟已然去打探一番。那截教烏雲仙,確實被人偷襲,差點隕落。截教中人懷疑是吾等出手。」

  哪吒跳著腳喊道:「師父!您怎麼這麼大意!那定然是那些截教的人,發現了懼留孫師叔,故意所給他聽的。就是為了開脫罪名,想要洗乾淨屁···。」

  「哪吒!你再胡說,我立刻把你關到丹爐裡去,把你燒成一顆金丹算了。」太乙真人聞言,原本滿心的鬱火,頓時找到了一個噴射的途徑。

  內心深處有些後悔收了這哪吒為徒,可惜不能退貨。

  陳塘關李靖為度厄真人的弟子。

  而度厄真人卻又是道德門下少有的弟子之一。

  故而爭取到李靖加入闡教勢力,十分有必要。

  李靖的三個兒子,前兩個也有拜在了闡教門下,分別為文殊廣法天尊和慈航道人的弟子。

  唯有這第三子,乃是女媧宮一石妖,靈珠子轉世。

  本是在女媧宮闖了禍的殺才。

  這才被女媧娘娘打下凡來,剝了原身,轉世投胎。

  為了拉攏李靖,拉攏度厄真人,同時搭上女媧娘娘這條線。太乙真人選擇了收哪吒為徒,起初以為是佔了便宜,現在看來···簡直神坑。給他惹來的麻煩是一波接一波,完全沒斷過。

  哪吒短短一句話,不僅又在煽風點火,讓闡教和截教硬剛,同時還順便黑了一把懼留孫,壞了他們師兄弟的情分。

  簡直···是個孽障!

  他心裡就沒點數?

  闡教和截教硬剛···這特麼是對手嗎?

  雖然闡教整體質量高,但是耐不住對面數量多啊!

  何況通天門下的八大親傳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剛正面的實力,說不準還要強上他們十二金仙一籌。

  就是衝著這一點,闡教一眾也要冷靜分析,小心行事。

  有些話,只是不能說破,大家心裡都有數。

  偏這哪吒小兒,半點心腸沒有,就想著打殺鬧事···,孽障啊!孽障!

  太乙真人心裡又重複了兩遍。

  扭頭正好瞧見楚河走進來,目光閃爍開口便道:「申師弟來的正巧,你貴為商朝國師,此事你需當查個清楚,給吾等師兄弟一個交代。」

  這就是看勢頭不好,直接甩鍋了。

  因為哪吒這個孽障,關於是否與截教開戰的話題,似乎總是在太乙真人身上兜轉。

  此時有人『分憂』,太乙真人哪有遲疑的道理。

  自忖申公豹一個區區記名弟子,這口鍋,他不接也得接。

  楚河好似根本沒看太乙真人,依次向眾多闡教仙人打過招呼,然後方才說道:「這是一個陷阱,為的就是讓闡截二教陷入矛盾,互相生怨。眾位師兄切莫大意了。」

  楚河說的果斷而又肯定,沒有半點遲疑。

  「這···何人會如此做?」黃龍真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因為出身的緣故,黃龍真人雖然拜師元始,卻歷來不被看重。

  即便是混入了十二金仙的序列,也隱隱被排斥於外。往日裡與截教眾仙交情更好。

  如果按照正常進程,封神戰場上,他與截教弟子屢次交手,屢戰屢敗。或許很有放水的嫌疑,頗有身在曹營心在漢之感。

  「闡截大戰,兩敗俱傷,誰得利,誰就是幕後黑手。」楚河十分肯定道。

  他真這麼肯定?

  當然不是,只是眼下非要這麼說不可。

  截教需要一個交代,闡教需要一個維持臉面,借坡下驢的機會。

  至於重傷的蕭臻,一個除了帥,一無是處的傢伙,真的會有人在意?

  闡教門下,可是一水的鋼鐵直男,連飄在玉虛宮頂上的雲都是雄的,雖然有一個叛教後,彷彿是有了些不一樣的機遇,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但是現在,對於這些闡教門徒來說,一個除了帥,沒什麼優點的傢伙,確實沒什麼值得看重的。

  「你是說···西方···?」赤精子聳了聳眉頭,有些遲疑道。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 22:26
第一千零九章 感覺不對勁

  楚河不承認,也不否認。

  轉移矛盾歸轉移矛盾,鍋不能接。

  一切都只是推斷,他斷然沒有指出是誰。

  是不是西方···真的是兩說。

  怎麼說多寶道人也是佛門大佬,這種事他如果知道了,豈會不阻攔?

  歸根結底,莫要看楚河將扭轉乾坤,更改封神看的多重要。

  其實對於幾位聖人大佬來說,這就是一個可能性。或許更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心理安慰。

  西方二聖沒理由為了一個世界的稍稍不同,而非要和三清死磕。更與如來生出間隙。

  至於真兇是誰,楚河會去找,但是卻不會過於著重。

  「不對!或許是阿修羅族···。」普賢真人說道。

  接下來各有猜測,似乎也都想挑一個軟柿子,先背了鍋再說。

  大家心裡都明白,真相無所謂。

  正在此時,卻有一道光芒閃入院內。

  只見一人扇雲冠,水合服,腰束絲絛,腳登麻鞋,做道人打扮。

  手持一桿三尖兩刃刀,面目英武,眉心有一道裂縫,隱隱有虹光流彩。

  「楊戩!」楚河心中莫名發虛。

  念頭浮躁,忽然又想到了楊嬋。

  現在楊嬋應該還在女媧宮修煉,未曾下凡。

  等等···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又想到楊嬋去了?

  楚河定了定神,心道:「再想下去,大家非要以為我是那種見色而忘本的好色之徒不可。大事為要,還這般雜念甚多,豈不是與帝辛一般了?」

  轉移視線不去看楊戩。

  卻不知為何,總覺得楊戩似乎時而會斜掃他一眼,似乎別有深意的樣子。

  等到楚河再將視線轉過去,卻又不覺有異。

  「應該是我想多了,或許是兩個修煉九轉玄功者之間,相互生出的感應吧!」楚河心想。

  楊戩向眾多師伯師叔行過禮,這才一伸手,拋出一個人來道:「楊戩聞師父傳召,一路行來,正巧見到此人行跡鬼祟,便將他擒了下來。待天眼拷問之後,方知此人竟在朝歌做了一場大惡,險些至二教於水火,陷蒼生於大惡。」

  廣成子聞言,一把提起那人,手指微微用力一抖。

  卻發現此人摸樣大變,竟然化作了一頭渾身漆黑,無頭無尾,卻渾身皆口,變體黑鱗的惡獸。

  「原來是此物,最喜挑撥是非,若是蒼生起兵禍,此物便入戰場,吸食大量的殺伐兵災之氣,借此修煉。」廣成子說道。

  謎題似乎一下子就解開了。

  眾人紛紛頓生喜色。

  但是楚河卻在卻知,這不過是眾人表面應對罷了。

  找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背鍋者,豈不是正好不過?

  這惡獸雖然靈智健全,與一般修士無差,但是修為只能算是勉強進入真仙境界,本身的手段怕也寥寥。

  這樣的傢伙,也能困住烏雲仙,差點將其殺死?

  總而言之,『真兇』尋到了。

  蒙在二教之上的陰影,似乎也被暫時抹去。

  距離正是比賽還有一天。

  所有的訓練,都進入了最後階段。

  楚河看過了截教和闡教的預演,雙方的實力均勻,不過要說穩贏,卻也難說。

  畢竟十幾支團隊,表演上都有各自的優勢。

  而且相對來說,截教選擇的戲劇題材不是那麼的討喜。

  講的雖然是通天教主創立截教,立下碧游宮之事。但是對於普通觀眾來說,哪裡知道什麼截教、碧游宮?

  這方面,闡教就精明多了。

  朝歌城的熱鬧,只是這天下的一角。

  而就在距離朝歌城不遠的枯龍嶺,繁華和熱鬧的氣息,似乎便已然抵達不到此處。

  那曾經伏殺過烏雲仙之人,便枯坐在枯龍嶺的山崖上,掛在樹枝上,輕浮若鳥雀。

  猛然有天光從烈日衝下,落在其身。

  吞服了天光,他那原本因為被龜靈聖母所擊傷之處,便逐漸修復。

  面色幾番轉換,竟然變了個摸樣。

  若是闡教之人在此,定然變化對這樣人的樣子十分熟悉。

  待到傷勢稍稍好轉後,此人便遁入地底,然後不斷的下沉,彷彿要去往幽冥深處一般。

  直到抵達極限深處,再往下便穿越了維度,進入了亡者的國度,這才停歇下來。

  然後拋出一物,化作石門,定在了那人間與地府交接之處。

  推開石門,入得其中,取出一鼎。

  鼎出而滴血其中,有熊熊血炎燃燒。

  轟隆隆···!

  地脈晃動,山巒微微搖響。

  不遠處的朝歌城似乎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有修行高深者,掐指計算。

  只是天機本就混亂,此地又人道勢昌,即便是反覆計算,也難有所得。

  很快到了比賽當天。

  無數的人都聚攏在大劇院的內外。

  能夠入內者,多為貴族和諸侯。

  當然這部分人畢竟不多,所以還有相當數量的平民和少部分的奴隸,也被允許入內。

  而大劇院外,則是分有十八塊巨大的玉璧。

  玉璧之上設有法術,會轉播大劇院內的表演。

  而隨著商王的駕臨,說了幾句場面話後。

  便在百姓的歡呼聲中,第一屆戲劇大賽正式開場。

  首先上台表演的是一個由貴族牽頭設立的劇團,表演的戲劇也十分明朗,講述的正是其先祖鼎立大商,為國建功之事。

  同時也夾雜了一些私貨,政治意味十分明顯。

  而楚河坐在包廂內,看的倒也不至於昏昏欲睡。

  放任民間自由發揮,這戲劇雖然已然與他所知道的有所偏差,但是卻又另有一番雖不成熟卻獨特的韻味,倒也可堪入目。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裡,這般順心如意的看表演。」聲音驟然在楚河的背後響起。

  楚河猛然回頭,看到的卻是楊戩那種面無表情的撲克臉。

  「你是誰?」楚河腦中微懵,還是忍不住問道。

  「楊戩!」楊戩很肯定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楚河又道。

  楊戩卻道:「我怎麼回答,要看你怎麼想。」

  「我靠···!」楚河覺得唯有此句,才能表達自己那『激動』的心情。

  元始天尊縱橫無數,為一切源頭,為因果之始,怎麼搞,楚河都不意外。雖然人設上有點讓人無法接受,但是還能···理解。畢竟在此之前,見過元始天尊的人稀少無比,他更像是個符號。

  所以究竟為何性格,也無法斷定所言。

  多寶道人為佛門教主,真正將佛門發揚光大者,掌控現在,最廣為人知的至高、至上者之一。將曾經當做遊戲一場,恣意戲玩一番,也不無不可。

  楊戩什麼鬼?

  他也混元了?

  不能吧!誇張了吧!

  這麼搞會被投訴寫崩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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