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120搶戰鬥機軍購大單！

　　下午四點，各國特技表演隊剛剛結束表演，林默左手腕就響起了悅耳的手機鈴音，他從手腕上一抹，一隻黑色的Iphone 4S出現在手中，是個未知電話。

　　「嗯，我是！」

　　「什麼？哦，好，稍等！」

　　林默似乎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接聽，左右看看，再次對著手機說道：「好，附近沒有人了，現在開始核對保密口令……」

　　「行，我明白了！交給我吧！」

　　五分鐘後，林默掛斷電話，再次找出了陳海青剛剛留給他的手機號，拔了出去。

　　「喂！海青，真厲害嘛，居然讓你給辦到了，你倒底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啊！還是官商勾結？這麼神通廣大，好吧好吧，電話裡說不清，一會兒見。」

　　林默掛了電話，搖搖頭，珠海航空展到『暗夜』中間幾乎要轉多少部門，別說八桿子打不著，就是十八桿子也打不著的距離，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居然讓陳海青這隻『三黃雞』給辦成了，這得手眼通天多大的本事。

　　林默開始懷疑起，陳海青這個所謂的富二代，是不是真正的富二代，越像越像披著富二代的官二代，而且有很深的軍方背景，否則哪有這麼高的效率，簡直快趕上中央軍委特批了。

　　林默猜測的雖然不中，亦不遠矣，但是面對可能有九億美元的國際軍購大單，恐怕一切都得為這個讓路，其中的利潤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眼紅，讓軍工生產和研發企業吃到多少好處，就算是再難啃的石頭，也會在中間有關人員和部門的齊心努力下搬開，這三個多小時，動起來的可不僅僅是陳海青一個人，一大群人的能量彙集起來，生生為這個臨時方案打通了一切障礙，換一句來說，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與嚴大伯約好了去他家裡分享機型設計圖的時間後，林默在展區裡找到了換下了抗荷服的陳海青和幾個飛行員，還好沒人穿著抗荷服和航空頭盔才沒被觀眾給圍觀，地面上的人可沒有看頭盔和墨鏡的本事。

　　「哈！雷東、范大志！」林默看到了7759大隊的戰友，衝著他們打招呼。

　　「林默！真是巧，早就聽陳大少說你來了，剛才在飛的時候就在找你，也就只有他眼尖能看到你，我都不知道從那麼多的人堆裡看到你來。」雷東就像一個大馬猴，三兩下跳到了林默身邊，上打量著。

　　范大志，葉曉偉等基本上和林默是同一批的飛行員紛紛上來跟林默打招呼，有熊抱的，有拍肩膀的。

　　還有八一隊老飛行員，陳海青一一為林默介紹，一會兒功夫都熟捻了起來。

　　「明天靶位是這樣的，你看一下圖，我已經標出了距離。」陳海青手上遞過一張夾板，上面寫著觀眾席前方平面示意圖，大概在六個地面靶位，他指著圖為林默解釋道：「靶位離觀眾席大概六百米的距離，地面上會用兩米見方的石灰畫圈，邊上用沙袋圍起來，中央會放一個長寬高五十公分的紙箱，裡面塞些碎報紙、少量普通火藥和紅色顏料什麼，航彈打上去的效果會不錯。」

　　「間距沒問題，靶位大小也沒問題，彈藥呢？彩彈？」林默聳聳肩表示毫無壓力，他前幾次出戰基本上都是晚上，即使是這樣，也依然可以保證極高的擊中率，而白天更是毫無何礙。

　　「實彈！」陳海青儼然是這項臨時方案的負責人，朝著林默點了點頭：「已經聯繫上第九殲擊師，正在為你的飛機調配實彈，兩枚火箭彈，火箭彈的彈頭正在改裝，調換成威力小的改裝彈頭，再加一部分航炮子彈，就只有這些了，沒有空地導彈，也沒有靶機讓你打，就看你怎麼利用有限的彈藥表演的更精彩，上級對這次安全性還是比較看中，而且只夠打擊一次，沒有第二次，也就是說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臨時性的方案所提供的資源也有限，想讓林默用有限的航炮子彈和僅有的火箭彈，想演示出一場精彩的實彈表演，也確實是一項高難度挑戰。

　　「子彈會不會太少了，這樣不夠用怎麼辦，航炮也沒辦法像步槍一樣打點射啊！」在邊上深諳殲-10航炮火力的雷東說道，其他人也同時點頭贊同雷東的意見，限量子彈很有可能會在最後不夠用。

　　23mm口徑的雙管航炮摟起火來就是死命的發射，空戰的時候只有更密集更兇猛的彈幕才能保證高命中率，只要口徑足夠，往往一兩發子彈就能決定戰鬥。

　　陳海青攤開雙手，「沒有辦法，這次來參展的除了普通老百姓，還有各廠家的負責人和各國的軍事高官，還有我們國家軍政方面的領導，萬一有個走火，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若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這筆訂單實在是太重要了，哪裡會想得到用實彈表演來吸引那些國際買家。」

　　這還不是錢給鬧的，頭腦冷靜的人依然大有人在。

　　「那我們只能祈求林默一槍一個准嘍！」雷東看向林默，雙手握在一起作祈禱狀，「林默，咱們的希望可就全靠你了？」

　　「你們有提成？！」林默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些傢伙似乎太熱心了一點。

　　「我叉，這你都知道！」一夥人臉色大變，沒點獎勵，誰會這麼賣命啊。

　　「勞務費二十萬！」林默知道一點兒都不能跟這些傢伙客氣，還好自己警覺，差點兒替這些傢伙當槍使了，自己在天上做苦力，他們倒好，在底下分錢，這種好事可不能讓他們白佔了便宜。

　　「你搶劫啊！你現在是好單位，油水多，咱們這些人津貼還能有你多？你得體諒體諒兄弟們的苦啊，一個月就這麼點死工資，還不夠喪葬費的呢。」陳海青眼看瞞不過，臉色就像楊白勞見到了黃世仁，大倒的苦水，滿嘴跑著火車。

　　「給不給，不給拉倒，你們自己玩去！」林默看著陳海青在演戲，一點也沒客氣。

　　「五萬，要多沒有，要命一條！」陳海青不愧是富二代，死豬不怕開水燙這一招練得是爐火純青。

　　「十萬！」

　　就知道這幫傢伙肯定油水不少，幾個億美元的大單，過手抽水的人絕對不會少。

　　「六萬！再廢話，我自己上！」陳海青耍開了無賴。

　　「好吧，六萬就六萬，晚飯你請！」

　　「好，定了？」陳海青偷看著著林默。

　　「定了！」林默聳聳肩，本來沒指望騙多少，詐一點是一點。

　　「哈哈哈，晚上我請。」陳海青勾上了林默的肩膀，心裡還有些肉痛，上下打點，上面那點獎金還得再精打細算。

　　林默撇撇嘴，就知道這傢伙還藏了一手，自己要是有商人的天賦不宰得他到姥姥家。

　　親兄弟明算帳，價碼開下來，又好得跟手足似的。

　　「易卜拉欣，你看了昨天俄羅斯的SU-27了嗎？我看性能和戰鬥力都不錯。」埃及軍方軍購團成員克利姆‧阿齊茲手上捧著十幾張厚厚的精美圖冊，一架架極其逼真清晰的飛機畫冊，甚至可以當作藝術品。

　　「我個人更喜歡F-22『猛禽』，畢竟是第四代戰鬥機，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生產的F-22比F-16更加強大，你想想，F-22碰上SU-27會怎麼樣？美國人說一架F-22可以擊落30架SU-27，你認為30架SU-27的價格會比一架F-22便宜嗎？美國參展商怎麼沒把F-22展出來，要不我們上去問問看。」一身灰色西裝的易卜拉欣‧穆罕默德站在一架F-16旁邊，彷彿把F-16當成F-22般欣喜地撫摸著鐵灰色的機翼。

　　F-16和F-22同樣都是通用動力公司和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共同研發的產品系列，不過F-22增加了一個波音航空航天公司的參與研製。

　　F-16一旁邊上的金髮美女模特兒使勁兒甩著媚眼兒的勾魂大眼，大有一種買一架戰鬥機送一個妞的特贈套餐。

　　「你們不看看中國產的FC-1梟龍和殲-10嗎？中國的東西一向是性價比最高，物美價廉，F-22雖然很好，但是維護成本就像吊索套你們的脖子，就算F-16也是不便宜，難道我們看上去像是隨身帶了幾百億美元嗎？」另一個軍購團成員表示不同意見。

　　「要是有錢，我買星際母艦，外星人的飛碟也好，也不會買什麼F-22、SU-47！哈哈哈，開個玩笑！別生氣！別生氣！」克利姆‧阿齊茲開玩笑般的戲言，引起一片笑聲。

　　「技術上還是美國和俄羅斯比較先進，中國的技術還差得很遠！直到現在才勉強開發出自己的一代戰鬥機，達烏德，我知道在中國待的時間比較長，對中國的產品比較瞭解，但你也應該看得清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中國一個國家，技術的差距，是無法短時間可以彌補的，就算是殲-10，它的發動機不也是跟SU-27一樣是採用AL-31FN嗎？」明顯是崇拜技術流的易卜拉欣‧穆罕默德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121兩顆五角星？炸鍋！

　　「中國的技術層面也不差，他們正在研發的第四代戰機殲-20馬上就要出來了，也許第五代機仍在高度保密中，你們應該知道，中國的技術進步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像引爆第一顆原子彈一樣，花了七年，但是引爆氫彈卻只用了三年，他們的進步是驚人的，光憑一個發動機是無法決定一架飛機是否好壞的，好飛機需要考慮的東西更多，也不是越貴越好。」一直來往於中國，瞭解中國武器行情的達烏德反駁著同事的不同看法。

　　「好了，親愛的兄弟們！過一會兒中國人的精彩表演就要開始了，大家拿起望遠鏡準備好吧，看來中國人是決定拿下我們這個大客戶了。」克利姆．阿齊茲看了看手錶，制止了同事們無謂的爭吵。

　　確實航空展上群英薈萃，展示和表演只不過是個引子，更多的是零配件和整機的採購訂單，軍方與軍方、軍方和生產商、生產商與配套商，這幾個不同團體的利益博奕。

　　在挑花了眼的展示區內，即使是埃及軍購團的代表們，也是各自有各自的不同意見，畢竟這代表著一個國家的空軍實力提升，如此事關國家命脈的大事，這使他們內部的分歧也有不少，各說各的理。

　　不過唯一達成共識的是，對下午殲-10的實彈打靶同樣極為期待。

　　美國和俄羅斯等國的銷售人員卻是恨得牙癢癢，只能中方進行實彈打靶表演，其他國家傷不起啊，不論哪個國家的戰鬥機敢攜帶實彈在中國領空上面飛，那不是找死嗎？揍你下來都不需要帶商量的，誰讓這是中國人的主場。

　　中國在現場的相關高層人員，心中也是極為忐忑，殲-8便宜，但不給力啊，殲-10的價格和SU-27幾乎都一樣了，裸機價格都要3000萬美元，俄羅斯老毛子銷售人員張嘴一句，中國的殲-10用的還是俄羅斯留里卡『土星』科研生產聯合體開發的AL-31FN發動機，動力技術層面就先天低人一等。

　　可是幾億美元的大單人眼前漂過，不咬上一口，簡直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國內眾多航空設計所和生產企業都嗷嗷待哺的等米下鍋，若是空手而回，讓人情以何堪。

　　早早的聽說今天特技飛行表演後有臨時加塞的殲-10實彈打靶表演，本已經是坐無虛席的觀眾席幾乎是快爆棚，觀座席前十米的地方連夜有鋼管架搭起了隔離帶，儘管如此，與觀眾席高台之間照樣遊客們擠占的水洩不通，展區內的望遠鏡生意幾乎要賣到火爆，僅僅是為親眼一觀戰鬥機空對地實彈攻擊。

　　高音大喇叭中傳出珠海電視台裡挖來的王牌主持人小宋，在開始前就賣力的滿嘴跑著事先備好的台詞，搖身一變，儼然成為一個資深戰鬥機迷，和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所謂磚家，為現場觀眾介紹各國的飛機，其中也沒少為中國產的戰鬥機鼓吹。

　　六百多米的遠處，一排低矮的沙袋圍住了一個桔黃色的紙板箱靶位，用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白色石灰撒成的圓圈中有一個大大的叉，桔黃色紙板箱正放在叉的中間。

　　所有的飛行表演隊結束後，天空中噴氣式引擎的轟鳴為之一靜，稍過了半個小時，觀眾們的耐心似乎已經靜候不下去的時候。

　　分佈於各個位置的大喇叭忽然響起了主持人小宋激動的聲音。

　　「各位觀眾們，已經滿載彈藥的殲-10戰鬥機已從佛山起飛，五分鐘後抵達珠海，殲-10戰鬥機是我國第一架完全獨立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戰鬥機，用途廣泛，性能優秀，是一款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多用途殲擊機型。」

　　不愧是王牌電視主持人，臨場應變口才絲毫對得起這個『王牌』稱號，槍手們連夜趕出來的話稿，送到手上還沒捏熱乎，張口就來，說得極溜，就像事先背誦過一樣。

　　天際的轟鳴聲已經傳入觀眾們的耳中，一個小黑點迅速變大，越來越清晰，高檔點的望遠鏡已經可以看清從遠方疾速飛來的殲-10殲擊機。

　　一架，是的，只有一架，而且與眾不同的是，沒有任何鮮艷的顏色，不同於特技表演機隊那炫目耀眼的塗裝，只有凝重的黑灰色，連殲-10的銀灰標準色都不是。

　　與眾不同的塗裝，讓所有人心下都感覺到，好像是一個剛剛從戰場上撤回來，遠道而來的戰士，沒有炫耀的禮服，絲毫不起眼，卻沉穩之中帶著凌厲的殺氣。

　　單發引擎爆發的轟鳴聲，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表演場的上空，一個迴旋低空從靶場上空掠過，不足兩百米的超低空高度，幾乎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看見這架殲-10的全貌。

　　「嚯嚯！這看來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飛行員，讓我們介紹一下，為我們表演實彈攻擊的飛行員代號『金幣』，是一名優秀的飛行員，等等，我看到了什麼？」似乎主持人也拿著望遠鏡，這麼近的距離殲-10的全身上下纖毫畢現，和近距離看沒什麼區別，特別是當他的目光看到駕駛艙下面時，忍不住失了聲。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那架飛機有什麼不對？」

　　各個政要、高官身邊的工作人員來回跑動起來，包括國外的銷售人員，互相打聽起情況，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主持人如此失態，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看駕駛艙下面，大家快看，那是什麼？兩顆五角星？那代表著什麼？」主持人的聲音完全大失水準，開始顫抖起來，觀眾席上的觀眾們興趣大起，顯然這架殲-10外表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大大出乎了主辦方的意料之外。

　　似乎麥克風被主持人用手摀住了，隱約可以聽見主持人小聲說話，還有確認的「嗯！」「嗯！」「原來是這樣！」「明白了！」之類的短語，似乎邊上的磚家稍微有點常識，認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觀眾席上的望遠鏡密集陣就像相陣控雷達一樣，齊刷刷鎖定了在空中飛行的黑灰色殲-10，茫然的不知道主持人是怎麼回事。

　　「小宋要激動的告訴大家，這架殲-10擁有過擊落記錄，是真正參加過實戰的戰鬥機，駕駛艙下的兩顆五角星代表著擊落記錄，一顆五角星代表擊落一架敵機，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標注上去的，天哪！他是從哪兒擊落的？他究竟是誰？」說到最後，主持人甚至都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彷彿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戰鬥英雄一般不可控制。

　　「海青，你確認你委託的是林默？沒有被掉包？」

　　雷東用手戳了戳已經被主持人的話給震得進入僵直狀態的陳海青，觀眾席外面，剛剛脫下沉重抗荷服的飛行員們聽見了主持人的話，一個個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對於他們這些飛行員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陳海青機械轉著頭掃了一樣同樣表情呆滯的其他飛行員，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想，那個應該是姓林，名默，如果他沒有雙胞胎兄弟的話。」

　　在和平年代下，連場像樣的戰爭都沒有，但突然冒出一架有擊落戰績的戰鬥機就簡直是太驚人了，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可以隨便往自己飛機上噴塗東西，沒有真正的戰功，地勤人員絕對不會答應在戰機駕駛艙下面噴個一星半點，哪怕是一朵小花都是不可能。

　　陳海青沒有見過林默的殲-10，自然也不知道林默特殊塗裝的機體上，居然還有兩個擊落戰績的五角星，雖然不算正兒八經擊落，可是兩架F-14確確實實是被林默搞墜機的，而且是在飛行中搞下來的，不過這也不為陳海青他們所知了。

　　主辦方主席台上也如同炸了鍋一般，請一個最出色的飛行員出馬幫忙表演，沒想到卻引出一尊大神來，與眾不同的塗裝和醒目的擊墜記錄，都代表著這架殲-10的不凡，太出乎所有人意料了。

　　「中國人還挺重視的，居然派出了實戰飛行員，而且快要成為王牌了！不是那些只會花架子的特技飛行員，達烏德，用你的攝影機拍好了，這很重要！」埃及代表團的成員之一克利姆．阿齊茲的面色開始凝重起來。

　　實戰飛行員加實彈攻擊，基本上已經接近於實戰，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基本上就可以看出這架飛機和飛行員的素質如何，對於評判殲-10的實際性能有著極大的幫助。

　　「快看！他要進入攻擊狀態了！」稍微資深一點的人指著天空開始喊了起來。

　　「天！那是什麼動作！他是要幹什麼？」

　　「光鏡術啟動！」

　　天氣還不錯，一個半徑一尺大小的半透明圓盤狀光鏡飄浮在在林默身前，隨著他的目光移動而移動。

　　因為是表演，總得晃兩下，不然下面的觀眾還沒反應過來，攻擊就結束了，如果是真正的實戰，殲-10的攻擊時間也就是按秒來計算，一次性就能解決陸軍需要幾十分鐘甚至幾小時的戰鬥。

122他在向我們宣示它的存在！

　　照顧到地面的觀眾，林默的攻擊方式不得不降低了突然性和隱蔽性，不過內行人員還是可以看得出這架殲-10具有實戰經驗。

　　火控雷達開始鎖定，林默的殲-10快速左搖右晃，進入了蛇形機動。

　　加載光鏡術後，機載航炮的精準度直線上升，這也是林默敢把航炮當狙使的底氣所在。

　　殲-10晃出過載量非常大的左右規避防禦性機動，僅僅是防禦嗎？

　　簡潔，毫不花哨的機動顯然沒有特技飛行那麼好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拘泥於教科書的戰術動作一使出來就讓不少人忍不住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太罕見了，實戰飛行員親自上陣，這可不僅僅是代表一個國家空軍力量的縮影，背後隱含著令人想像不到的更多信息。

　　地面上的專業軍事人員開始訝然，蛇形機動，大概是在規避地面的防空火力或者後面的敵機追尾，然而卻出乎他們意料之是，咚咚咚咚！連續航炮的射擊中，彷彿精準的猶如尺量般，不論殲-10在每一個位置，一道道帶著淡淡白煙的彈道直接一頭栽入了地面上的靶位中，地面上的靶位猶如被敏捷而靈巧的手術刀一揮而過，第一個靶位被直接空心開花，沒有一發子彈落到靶位的沙包圍牆之外，精準的就像戴上了狙擊鏡。

　　緊接著百米外的第二個靶位，正中同樣爆起彈著點的可怕威力。

　　23mm口徑的鋼芯披甲子彈毫不費力的一瞬間撕爛桔黃色紙板箱，紅色的染料伴隨著被撒碎飛濺的碎報紙，還有火藥爆起的火光，宣示著航炮的兇猛火力。

　　第三個靶位，依然沒能逃過戰機的兇猛火力。

　　第四個靶位被如法炮製。

　　緊接著兩個黑點帶著長長的白煙直接從天際直撲而下，第五和第六兩個靶位正中央幾乎同時爆起了一團火球，震耳的炸響和衝擊波掀起更大的煙霧和塵爆，相機的閃光燈猶如群星薈萃，閃個不停，攝影機更是死死的咬住每一個暴力摧毀靶位的鏡頭，甚至還採用了高速連拍功能。

　　攻擊與防禦動作的完美結合，恐怕這種戰術思路只有極擅長於超近距離敢於貼身肉搏的龍騎士才敢有如此異想天開的空中機鬥術，一般飛行員甚至在這種劇烈晃動，挑戰人體極限的高G過載中根本無法看清甚至瞄準鎖定目標，更不用提像林默這樣如行雲流水般，不論怎樣的動作，都能準確無誤的把子彈送入靶位的白色石灰圓正中心。

　　地面的人還有驚歎於殲-10兇猛的攻擊時，在天空中的林默卻是按了幾下航炮發射鍵，機腹下航炮沒有任何反應，沒子彈了。

　　地面上還有一個靶位空空的，沒彈藥了，太尷尬了！

　　幾乎是電光火石一般，林默靈機一動，迅速開始了複雜的操作。

　　地面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分佈於兩公里的七個靶位，前六個靶位全部被中心開花，爆起著彈點讓人們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殲-10依舊直撲向第七個靶位，令人異訝地卻沒有開火，幾乎快要接近的時候機頭高高抬起，尾翼下沉，減速板大角度翻動著，巨大的轟鳴聲突然消失了。

　　那架殲-10要幹什麼？

　　出事故了嗎？

　　幾乎所有人都被殲10怪異的動作給驚地齊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彷彿失去了速度，殲-10往下一沉，在所有人以為會墜落在地面時，猛然引擎中噴射出赤紅的火焰，戰機再次向上攀升，強烈的尾焰直接掃在第七號靶位上，將近2000攝氏度幾乎可以熔化鋼鐵的高溫和強勁氣流一瞬間摧毀了整個靶位，猶如火箭升空，殲-10揚起機頭垂直九十度直上藍天。

　　甚至可以看到環繞在殲-10周圍的煙雲，彷彿仙氣繚繞的觔斗雲，護著殲-10扶搖直上青雲。

　　普加喬夫眼鏡蛇機動？！居然敢在這麼低的高度做這種過失速機動動作，這個飛行員簡直是瘋了嗎？

　　只要晚個一秒就直接被拍在地上，成為整場展會最大的笑話，還會成為全世界飛行員界的一大笑話。

　　恐怕現場不止和埃及軍購團成員易卜拉欣．穆罕默德心中想得一樣。

　　可是如果沒有成為最大的笑話，反而成功的話，那帶來的影響力，任何人都不敢想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飛行員贏了，殲-10贏了，中國人贏了。

　　風險和收益總是並存，風險越大，收益也是越大。

　　「易卜拉欣，你看到了嗎？眼鏡蛇機動！這麼低的高度就敢關開引擎，這傢伙不是天才就是瘋子！」達烏德狠狠對完成攻擊任務，開始爬升遠去的殲-10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臉色漲得通紅，壓抑不住興奮道：「是的，是的，就是它，我心目中最好的殲擊機，它簡直棒極了，你們看到了嗎？真主在上，它簡直太完美了，我們需要它，克利姆！」

　　「我看到了，達烏德，眼鏡蛇，是當初維克多爾．普加喬夫用SU-27創造出來的經典戰術機動動作，用尾焰直接幹掉了最後一個靶子，理論上也是可行的，只是理論，居然真有人做出來了。」崇尚技術致勝的易卜拉欣．穆罕默德也不得不承認猶如神跡般做出貼地眼鏡蛇機動的殲-10其實是一脈相承了SU-27的超機動性能，尾焰的高溫值殺傷力，天，這個飛行員是怎麼想到的，恐怕還沒有人能想像過用噴氣式引擎的尾焰來作為武器的，那2000度左右的高溫，簡直就是比火焰噴射器還要可怕的噩夢。

　　「這就是中國實戰飛行員的能力嗎？」為作埃及軍購團的帶隊人克利姆．阿齊茲喃喃自語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忽然語氣堅定起來，「絕對不是王牌，不是，絕對不是，真是厲害啊！」

　　精準的航炮打擊，火箭彈的兩發同時命中，低空眼鏡蛇機動與尾焰攻擊，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方式令人大腦無法反應過來，若是真正在戰場上，這種出其不意和凌厲無比的攻擊方式，將會成為敵人心頭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巴倫支上空的手術刀！」達烏德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巴倫支上空的手術刀？」易卜拉欣．穆罕默德奇怪的看了一眼達烏德，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巴倫支上空的手術刀，1987年9月13日，巴倫支海上空，蘇聯大名鼎鼎的SU-27像手術刀一樣將挪威空軍第333飛行中隊的P-3B右翼外側的發動機割開一個大口子，完全近乎於冷兵器式貼身攻擊的攻擊記錄，被作為最著名的蘇軍空中撞擊戰例載入史冊。

　　「他在向我們宣示它的存在？是的，是在向我們示威！」克利姆．阿齊茲眼光微轉，看著不遠處公眾席上仍在興奮中的觀眾們。

　　「示威？」快成鸚鵡學舌的易卜拉欣．穆罕默德實在是快要被這兩個傢伙給攪糊塗了，一個比一個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易卜拉欣，那架飛行員是在向我們示威，宣示殲-10的存在！我想我們應該要好好考慮一下殲-10，你也看到了，這確實是一架不錯的殲擊機。」達烏德對一臉迷茫的易卜拉欣．穆罕默德說道。

　　易卜拉欣．穆罕默德腦海裡還在不斷回放著剛才那架黑灰色殲10精準的火力打擊和神奇的低空眼鏡蛇機動，飛行員的技術精湛近乎神跡固然是一方面，但戰鬥機的性能才是保證技術施展的基礎，他雙手一攤，只能承認達烏德的話是對的，「呃，好吧！我承認殲10是一架優秀的殲擊機！」

　　看到意見一直相左的兩個人總算難得的達成意見一致，軍購團中素有威信的克利姆．阿齊茲說道：「等下我們去接觸一下中國的供應商，看看他們能夠提供怎麼樣的價格和服務，對了，一定要比剛才那架黑灰色殲-10更好才行。」

　　顯然黑灰色的殲-10就在剛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給克利姆．阿齊茲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悲催的縮水彈鏈啊，要不是自己靈機一閃，否則就鬧笑話了，這些老外可不知道自己沒彈藥了，只會認為火控系統出故障了，林默猜測顯然跟真實的事情發展方向完全兩樣。

　　不得不承認，主辦方的臨時方案成功了，精彩到毫巔的實彈表演不僅僅抓住了無數平民觀眾們的心，更是抓住了那些有意向採購戰鬥機武裝本國領空的那些需求者的心。

　　殲-10的展區前，立刻被一些大鼻子藍眼睛、黑皮膚或中亞外貌的外國人給團團圍住，好幾個翻譯都忙個幾乎差點短路。

　　用飛行專業術語來說，就是大腦短時間遭遇太多的信息，而出現短暫的『智力退化』。

123訂單？拿下！

　　有些性子比較急，腰包也非常豐碩的外國軍事人員甚至直接問起了殲-14和殲-20什麼時候能夠上架出售。

　　顯然仍在改良和研發中的殲14以上殲擊機，並不可能會對外公佈，更別提發售。目前中國、俄羅斯和美國三國對國際出售的戰鬥機，基本上是國內主流列裝戰鬥機的前一代機種，不僅保持著軍力領先，也同時可以提供穩定的售後服務，甚至可以解決一批需處理的淘汰貨。

　　對殲-10展區現場一片混亂毫無所知的林默，駕駛著自己的殲-10開始返回佛山的空軍基地，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航展降落，讓觀眾們一睹真容的打算。

　　從起飛到返航，佛山塔台的通話就沒有中斷過，林默自言自語的沒彈藥了什麼的，還有機體高度速度變化及現場反饋，讓塔台的監控人員集體冷汗直下。

　　簡直是藝高人膽大，亦或是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任務備彈量著實寒瘆了點，差點讓所有人以為，林默要施出是殲擊機的最後殺招：自殺式撞擊。

　　「差不多，回去該把塗裝換一換了！」林默在空中看到過地面觀眾的激動勁兒和攝影機，皺起了眉頭，真正的作戰部隊不是靠著出風頭，越低調越好。

　　喜歡低調的林默覺得自己今天風頭出得有些過了，不過可以預期，殲-10出口估計在近期會有一個小高潮。

　　殲-10剛剛在跑道上停穩，林默就聽到機艙內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一台Iphone 4S從艙壁上掉落到林默的手中，剛才的眼鏡蛇動作，金幣還是主動為林默加了一道保險。

　　「喂！『三黃雞』是你啊！怎麼，效果怎麼樣？沒給你搞砸吧！」

　　「我說兄弟，你簡直是棒極了！」手機另一頭的陳海青簡直壓抑不住激動，可以明顯看到殲-10展區上的人一下子圍得水洩不通。很明顯，實戰打靶獲得了空前成功。

　　「能成就行了，我算也是盡力了，再讓我發揮，我可沒招了，總不成讓殲-10變成變形金剛吧。」林默跟陳海青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已經不錯了，其實最後一個靶位你不打都算過了，子彈數量一開始就被限死了，真是出乎意料，最後一下你怎麼做到的，傳授一下，我們現在都不敢做這個超失速機動呢，比八一隊的特技飛行還要精彩！」陳海青還是對林默猶如神來之筆的低空眼鏡蛇機動加上尾焰掃靶，這種靈機一動的想像力簡直無與倫比，一個飛行員的天賦在此刻顯現無疑。

　　「哈哈，這個動作你可別學啊，我的殲-10是經過我特殊改裝的，我對性能掌握到了極致，你可別輕易做這樣的動作，沒那麼簡單的。」林默打消了陳海青試圖模仿的想法。

　　「改裝？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別人是一向被模仿，無法被超越，你可好，乾脆讓別人連模仿的資格都沒有，對了，你那兩個擊落標誌是怎麼回事？」

　　陳海青更感興趣的是讓現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擊墜標記，連主持人都被震撼到了。

　　「這是軍事機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好了，馬上要到信號屏蔽區了，不跟你聊了，記得獎金到帳時，別忘打我卡上，帳號就看我昨天發你的短信上面。」

　　空軍基地內涉及到軍事保密需要，有不少區域是無線信號屏蔽區，手機信號都會被直接攔截信號，林默趕緊提醒陳海青。

　　「知道了，要是有得多，我按比例多給你行了嗎，真是財迷！」

　　「哈哈，這叫親兄弟明算帳，我還要養家餬口修飛機，用錢得地方多著呢。」

　　兩個人在電話裡笑了一會兒，各自掛了電話。

　　林默這一下飛機，立刻受到了第9殲擊機師的再次熱烈歡迎，珠海航展的精彩表演第一時間視頻就被軍方截到了手裡，且不說猶如狙擊般的航炮點射，如同電腦特效般的低空眼鏡蛇機動，就足以載入殲-10的作戰機動史冊，成為最佳的促銷廣告片。

　　拿著剛剛熱乎到手的精彩視頻，第9殲擊師絕對秉著雁過拔毛的原則，直接把林默請進了課堂，為所有的殲7和殲8飛行員講解空中狙擊和眼鏡蛇機動動作。

　　佛山基地殲擊師領導們打得一副好算盤，擁有經驗豐富的飛行員早就被各家當作寶貝一樣雪藏起來，難得在外面露上一臉，挖牆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教科書上的東西永遠都是死的，如果有技術精湛的空中王牌能言傳身授的分享一些寶貴的飛行經驗，讓自己隊伍裡的飛行員們受用無窮，將來若是培養得當，殲9殲擊師很可能會冒出幾個能開殲10的飛行員尖子。

　　畢竟不是每一個都能像林默他們那樣天生身體素質過人，反應敏捷，擁有直接上殲-10的潛質，每一個正規殲-10飛行員都是靠著理論學習很久，逐步上各級的教練機，再上殲8，最後才能上殲-10的，否則殲擊機的靈活性足以讓他們的大腦反應不過來而墜機。

　　飛行員說到底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兒。

　　看在第9殲擊師為林默的自駕遊主動買單，免費更換消耗件和給殲-10加滿燃料，並派專門直升機和汽車代步的優厚條件下，林默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沒有多少保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殲擊師的飛行員細緻的講解了他完成這些機動的要訣，當然光鏡術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的。

　　林默在台上配合的視頻，畫出草圖，說的細緻到極點，每一個操作步驟都標注出來，但是台下聽的人卻是不斷發出倒抽著冷氣的聲音。

　　正如陳海青所說，林默的這些經驗完全是無法複製，光是那對人體要求極高的抗過載體質，就足以刷下所有的現役飛行員，體質和技術，本身就是兩個相輔相成的基本條件，缺一不可，從來就沒有一條腿走路就能成功的道理。

　　在中國還沒有開發出更先進，具有實戰意義的高過載駕駛艙之前，駕馭高性能戰鬥機的還是要以飛行員強健的體質為作先決條件。

　　七十多歲的嚴國強正在家裡電腦上點擊著最近新拍的一段段視頻，小孫子專門為自己剪輯修整後，放在電腦硬盤上專門一個文件夾裡，標注上了航展名稱和拍攝日期。

　　叮咚！～「不會是小林吧，這麼快！」

　　嚴國強放下老花眼鏡，起身來到客廳的主門前，拿起跟樓道口門禁系統關聯的電話機。

　　「嚴大伯，我是林默！」

　　「哎！怎麼這麼快啊，我來給你開門！」

　　嚴大伯浮出笑意，在門禁按鈕上按了一下，就聽見話筒裡傳來卡的一聲，一樓樓梯口的保險門被打開了。

　　剛放下話筒沒一會兒，嚴大伯就聽見了敲門聲。

　　「小林，看不出來，你的動作挺快。」

　　家裡獨自一人生活的嚴大伯對於有人來訪心情格外高興，似乎和所有的老年人一樣，都耐不得寂寞，巴不得多多打擾才好。

　　「呵呵，我坐直升機過來的，否則從佛山那裡過來，起碼得半天時間。」林默也不是空手，還拎了一袋水果。

　　「還買什麼東西，都讓你破費了。」

　　「沒什麼，總不好空著手上門來吧。」

　　「我這兒可沒那麼多規矩，進來坐，想喝點兒什麼？」

　　「白開水就成。」

　　「好好，我來給你倒，你先坐會兒。」

　　「謝謝，嚴大伯。」

　　雖然知道嚴國強是教授級的專家，可是林默卻一直大伯大伯的叫著，讓嚴老感覺到很貼心。

　　嚴大伯去給林默倒水的當兒，林默抽空打量了一下這個前611所專家居住的地方，兩室一廳，大概有七十多平方米的樣子，老式的櫃子角角落落，都放滿了有關飛機方面的書藉，有中文，也有俄文和英文的，同樣還有一個專門的多層大櫥櫃擺滿了飛機模型，連林默開的殲-10A也陳列在其中，牆上只要是空白的地方，都掛上了大幅戰鬥機的海報，有殲擊機，有強擊機，也有轟炸機。

　　嚴大伯端著一杯白開水，看到林默衝著滿房間的有關航空的東西直發楞，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以前上班的時候業餘和退休後積累下來的，你看看這些模型，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好多都是原廠的限量版，像F-35就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對外發售的紀念版模型，是我兒子給我從國外捎回來的，還有那個殲-10，眼熟吧，就是最初的A版，我退後留下來給自己做紀念的。」

　　一說到滿屋子有關飛機的書、海報和模型，嚴大伯就是興高采烈地如數家珍，就像是現場教學課，濤濤不覺歷數著每一個收藏品的來歷。

　　直到好一會兒，嚴大伯才查覺已經進入呆滯狀態的林默，作為異界的土包子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專家面前，猶如一個懞憧無知的幼兒。

124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戰鬥機

　　「嚴大伯，你真是厲害！」林默著這些收藏品直眼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恨不得全部打包走人。

　　「不厲害不厲害，我就靠這個吃飯的，既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愛好，當初為了搞殲-10的時候，把好幾架做為參考的外國產戰鬥機硬生生全部拆到只剩下螺釘和鉚釘，利用超級計算機來演算氣動力佈局，那個時候銀河巨型機剛出來的時候就有一段時間專門幹這個活，核算電子設備的成本，那時候一大堆人經常性的幾天幾夜沒合眼，吃住都在機庫裡，繪圖紙都不知道用掉多少張。」嚴大伯回憶著當初歲月，眼睛中又再次泛起晶瑩之色，搖著頭：「不容易啊，那麼多機型，最終也就定下了一兩個，不知道有多少好機型都被封存了起來，不是不好，而是造不出來啊。」

　　「嚴大伯，這些已經被捨棄的機型設計，我能夠看嗎？」林默兩眼放光道，此行來這些先進的機型正是他的最大目的。

　　「嗯，一般老百姓是不讓看的，不過你的保密級別應該是夠的，來吧，我讓你看看我這輩子的心血，當然，也不是全部哦，能給你看的都是可以半公開的，真正的機密在退休的時候，我全部上繳了，一張圖也沒留下。」

　　嚴大伯也是當初看到了林默和穿著抗荷服的陳海青兩人的對話，也確認了林默的身份，一般來說這種圖紙就算洩露出去也沒有用，都是十幾年前的淘汰品，拿去也沒有分析和製造的價值，保密的原因就是讓一些愛炫耀的人拿去賣弄，造成不好的影響。

　　嚴大伯的收藏保養極好，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讓林默大開眼界，甚至看到了不曾被外界公開的機密機型。

　　「來來，幫我搬一下這幾本本子，這可是我的家底了，基本上精華全在這兒！」嚴大伯翻出好幾本近半個平方米大小的厚冊，封面顯然是用三合板手工做的，內頁是一張張厚紙用線裝訂，完全是手工製作的圖冊。

　　本子顯然份量不輕，每一本都近乎二十多斤重，林默幫著嚴大伯把這幾本本子放到客戶用餐的方桌上，鋪滿了整個桌面。

　　嚴大伯翻開了標有第二代殲擊機字樣的厚本子，對著前面幾頁的圖紙說道：「看見沒，這是與殲-8同級的第二代機，JT-805、JT-809，T就是指測試的意思，第一個『8』是指與現在列裝殲-8的性能基礎上的改進型，還是延續了米格機的改進，現在的人來看，一定會說我們這幫老骨頭思想保守，只會抄蘇聯人的東西，可那時候我們航空工業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只有蘇聯人肯支援我們飛機和技術，想學歐美的，可人家技術封鎖啊，只能靠著出國留學回來的這批人帶隊，一點一點不斷的試驗，有時候甚至是拿人命填出來的數據，那段時間國家窮，又鬧饑荒，投不起資金，試飛的時候研究人員都餓著肚皮把糧食省出來給試飛員，不然人家沒力氣飛哪，你可知道那個時候研發原子彈，就佔了中國每年軍費的接近三分之一，還有艦艇、輕重武器、單兵裝備、各種大小型電子設備，哪個研究所不都是嗷嗷待哺，爭那麼點實驗經費，落到我們飛機設計的就更少了，自衛反擊戰那時候，我們幾乎都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戰鬥機去參戰，只剩下一些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舊飛機，還總往下掉。」

　　嚴大伯為林默揭開了一段歷史真相，那段艱苦的日子至今仍讓嚴大伯唏噓不已。

　　「當然，殲-10前後幾個已經應用的版本都不在上面，相信你也應該是瞭解的，咱們再看看第三代，可是跟殲-10同一級別的。」有飛機設計專家嚴大伯為林默講解，每一張詳細到了極點的圖紙，才不會讓人看得頭暈和枯燥，每一張圖紙背後都代表著一分不眠不休的辛勤汗水。

　　「第三代是最實用的一款，基本上我們沒有完全抄俄羅斯的東西，那個時候我們的條件已經好了很多，也有更多的材料和經費來投入我國自主的設計，應用的不少設計是我們曾在困難時期積累下來的技術儲備，現在飛機上的很多配套件都已經能實現自產，不過發動機起碼還得再等上幾年，你看看這個，JT-1015，後掠變形冀，參照了F-14雄貓偽半形冀，機體採用不銹鋼結構架，不過限於載彈後的穩定性，最後放棄了，還有JT-1055折翼機，用於航母的短程起降機型，可以適應200米起降距離，可能還需要蒸汽彈射的協助，呵呵，都是草圖，比較重要的圖紙都不允許帶出來，仍然在保密期內，這些都是我自己退休後胡亂手畫的。」

　　嚴大伯再次翻起了後面幾本，略帶著炫耀般說道：「這幾本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國內正在研發的第四代戰機仍在細節定型中，我退休的時候很多有價值的圖都沒能帶出來，所以我這裡只有幾個並不重要的，自己退休後在腦子裡空想的實驗機型，後面這幾本第五代殲擊機，第六代的亞空天戰機和第七代的空間戰鬥機，不過都沒有經過實際風洞驗證。」

　　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林默迫不及待的翻開起來，上面的機體造型想像力越加令人驚歎，市面上的軍迷絕對見不到這種真正的戰鬥機設計。

　　第五代的JT-32『陷陣』，與第四代殲-20完全就不是一個設計體系，對於飛行員的身體素質要求更是直接上了一個台階，速度甚至達到了3倍音速，其中還有一個核心過載駕駛艙的設計理念，第六代的JT-27『極光』、JT-30『白虎』、JT-33『龍王』，除了已經在開發中的『火龍』外，嚴大伯拿出來的仍舊是紙面上的草圖，僅對機體力動力、性能參數和電子設計的文字描述，但依然可以看到從第六代戰鬥機開始加入變形機種的設計理念。

　　隱形功能自第四代戰鬥機開始就做為基本功能配備，低發現，高速度，高機動，高巡航和高生命保障率，讓戰鬥機重新有了新的定位，任何時候都必需有帶傷返戰和一對多的群鬥能力。

　　第七代的科幻版S-10『天龍』空天破擊機，完全擺脫了大氣層內殲擊機的概念，集成了攔截、轟炸和隱形偵察，高度航程，並且極大的增強了防禦，而且提出了分離插入式安全防護駕駛艙的概念，可以看得出背後還隱隱有一個空天航母和空天空港的設計雛形，也許將在幾十年後第七代戰鬥機的才會初具雛形。

　　嚴老爺子手上這些不僅僅局限於殲擊機，還有不少直升機、轟炸機和異型飛行器設計，都是平時積累的創意構思，設計師並不是只會殲擊機設計，有時也會蹦出一兩個衍生的特別創意，棄之可惜，乾脆就保留了下來。

　　有很多圖形都是僅存於腦海中的幻想，但由專業的設計師標上一個個模擬數據，如果不知道的人看了這些圖，可能還會以為真有其事。

　　「真是好東西！」林默帶了單反相機，把分辨率調到最大，說不得，這依舊是金系巨龍變出來的佳能『無敵兔』，透明金屬的不同折射率，導致鏡頭結構與原裝品有著極大的區別，不過成像效果還是一樣的。

　　無需任何預充能的閃光燈在客廳內的連續閃光，一張張高清晰的照片被存儲起來，自然會由金系巨龍進行分類整理起來。

　　任由林默拍攝的嚴大伯幫著林默拍照，微笑著說道：「小林，有沒有興趣去做飛機設計員？如果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哦！」

　　又能開飛機，又能設計飛機，設計與使用一體，簡直是完美搭檔，嚴大伯發覺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忍不住說了出來。

　　林默一楞，歪了歪腦袋考慮了一會兒後只能無可奈何道：「唉，不過我現在是戰鬥機飛行員，恐怕做不了吧，我怕自己坐不住，還有各種複雜的計算公式我看得都有些眼暈。」

　　「設計飛機有什麼難的，我就從來不覺得難，只要有足夠的材料試驗，沉迷在其中也不會感到乏味，想想別人開著自己設計的飛機在天上飛，就和自己在開不是一樣？小林，你不試一下怎麼會知道難呢？我可是教授，一般人求我教，我還不願意教呢。」

　　限於工作保密原則，嚴大伯對於自己原來的工作必需守口如瓶，平時都不能隨意開口，滿腦子的高精尖技術限於體力衰退和年老多病，無法再返聘原工作崗位，只能憋在心裡，不知道多少氣悶，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保密權限足夠的飛行員，可以談一些並不是十分保密的內容，就像裝聾作啞好了幾年，突然可以自由說話一樣，嚴大伯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舒暢。

125滿載而歸

　　看到對飛機極感興趣的林默如饑似渴的拍著自己這些設計圖，心裡有了極大滿足和成就的嚴大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打發無聊退休生活的有意義的事。

　　在他眼裡飛行員的飛行壽命是有限的，隨著年齡，體能會衰退到無法承受戰鬥機的過載，如果讓這個年輕人學會了飛機設計這項工作，等不能再飛的時候，又可以繼續為國家設計更先進的飛機，而且絕對會成為一個最優秀的飛機設計師。

　　王牌飛行員級的設計師，幾乎等同於一個神偷級的製鎖匠，出來的東西會出色到何種程度可想而知，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退休後依舊捨不得以前工作的老設計專家眼光有多麼毒辣。

　　特別是林默對殲-10細節瞭解到了極致，如此紮實的功底讓嚴大伯尤為心動。

　　「這個，我不可能經常來這裡，可沒有條件學。」

　　嚴大伯話像是說進了林默的心裡面，但林默並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跟著嚴大伯學這些，要知道，光是大學本科四年，也不過是學了個皮毛，連基礎都沒有打紮實。

　　林默倒是很願意，可是從『暗夜』基地到深圳，光戰鬥機就得飛上近四千公里，來回趟，估計這殲-10都得提前報廢。

　　之前瞎子一把抓，林默倒是對這個世界的知識體系有了一定的基礎，總算是揀回了原本大學裡學的那些東西，也有了紮實的科普常識，和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已經相差無幾，欠缺的正是系統性的專業專精。

　　嚴大伯的話就像是渴睡了正好有人塞枕頭，正好與林默專業對口，對林默的幫助非常大，戰鬥機做為自己的全新兵器，自己對它越瞭解，就越能發揮出它的戰鬥力。

　　對於林默的困惑，倒是嚴大伯腦子活一點：「這簡單，我給你開出書單，你自己買也行，我這裡有現成的送你也行，先自己看，我電話你不是也有嗎？可以打我電話，有QQ沒，電子郵件也行，年輕人不都有這些嗎？通過這些聯繫我，不就成了嗎？」

　　林默眼前一亮，這也行？！連忙點頭：「有有有，我抄給你！不過手機沒什麼用啊，我那裡也是保密單位，連張紙都帶不出來的。」

　　紙上一抄，倒是把QQ號和電子郵件都抄了下來，手機在基地裡是用不了，會受到電子干擾設備的信號屏蔽，QQ號和電子郵件會受到網監人員的過濾監控，雖然沒有什麼私密性，但是也是唯一對外聯繫方式，不過得對基地提前備案才行。

　　林默在嚴大伯家待了一下午，收穫了許多很優秀的機型設計，總算是心滿意足，帶著嚴大伯開具的書單和幾本基礎書藉，滿載而歸。

　　目送林默的離開，嚴大伯嘴角浮起笑意，又可以有事情做了。

　　趁著休假還剩幾天，林默乾脆在嚴大伯附近的一家賓館裡訂了房間，每天早上準點上門拜訪，帶著書單上其中幾本書，直接成了嚴大伯家的常客，早出晚歸，嚴大伯也是心喜於晚年還收了這麼一個專業對口的學生，開始正式悉心傳授。

　　有感於嚴大伯的傾囊而授，感激之下的林默乾脆包下了嚴大伯家所有的家務，除了早點自帶以外，中午和晚上直接在外面點了菜，包了兩個人的伙食。

　　原本空蕩蕩獨居的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勤奮好學的年輕人，家裡頓時熱鬧起來了，讓嚴大伯原本孤寂的心又開始復甦，不再感到退休後的無聊，臉上更是帶上了更多的欣喜。

　　孤巢的老人不怕煩，就怕靜啊，林默的到來讓正合了他的胃口。

　　嚴大伯發現，雖然林默的大學專業卻跟飛機搭不上半點關係，但是機械基礎和飛行基礎卻是非常扎實，教起來反而更是容易了一些。

　　基於林默對殲-10的瞭解，嚴大伯並沒有採用常規的教學方式，而是直接結合林默的殲-10A由淺及深的講解每一個部位的功能優點及缺點，雖然沒有實物對照，可是對於兩個對殲-10熟悉到螺絲釘的人來說，並沒有任何障礙。

　　作為飛機的設計者，不僅僅對外型設計的造詣非常深厚外，對機體內的各個功能模組也非常熟悉，甚至同一零部件有哪幾個廠家生產都一清二楚，戰鬥機所具備的功能眾多，相應的零部件也非常多，機體內每一份空間都被應用到，沒有一絲浪費，不論增一點還是減一點，都必需考慮氣動力、重心、電力、散熱、干擾等因素。

　　由淺及深的講解，有嚴大伯這個業內資深人員的帶領下，讓林默一點點摸入了飛機設計的這扇大門，漸漸明白看上去很炫很酷的設計卻不是為了好看而已，而是有獨特的意義，每一個突起物都有著特殊意義。

　　如何解讀飛機造型，判斷性能和特色功能，這就是飛機設計師的獨特技能，直到林默休假的最後一天，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在嚴大伯悉心指導下，他已經對飛機有了完全煥然一新的理解。

　　在跟在嚴大伯學習期間，林默委託佛山第9殲擊機師基地重新塗裝的殲-10和普通殲-10完全沒什麼區別，換掉了黑灰色塗裝和擊落標記，一身銀灰色，尖端雷達外罩的位置頂著黑色小圓帽。

　　坐著大巴，趕回佛山空軍基地的林默坐著電瓶車，前往向停機坪的時候，聽見同坐一車的兩名第9殲擊師飛行員的說話，也許是林默也同樣是飛行員的身份，說話內容也沒有絲毫顧忌。

　　「美國人的飛機又來咱們南海上空了，真是太可惡了，沒完沒了！」

　　「一定是來偵察咱們的潛艦位置的，11年前的81192號機就是被他們撞下來的，一定是故意的。」

　　「找機會把他們打下來算了，就當走火。」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兩個飛行員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林默一眼，眼前這位可是有擊落記錄的傢伙。

　　林默微微一笑，三個人心照不宣的目光觸了觸，林默謹守著不該問的不問這個原則，他並不隸屬於第9殲擊機師，對方的任務也跟自己無關，過耳就算了，這種軍事試探行為就看雙方的忍耐度在哪裡，如果換林默在自己國家領空碰到未備案的外國軍機，他第一個念頭絕對是先打下來再說。

　　說起來，自己還沒有真正的擊落過兩架戰鬥機，雖然兩架F-14加兩個菜鳥飛行員的戰績都要算到他的頭上，還有附帶擊落的直升機，林默心底還是渴望著與真正的同級別對手進行空中較量，這才是衡量他在這個世界真正空戰實力的標尺。

　　兩架殲-8呼嘯著騰空而去，林默的殲-10也隨後騰空，兩個往南，一個往北。

　　利用雲層的掩護，在高空關上引擎後，林默鼓動金系巨龍將殲10演化變形成嚴大伯收藏的幾種機型，嘗試各種機型狀態下的氣動力性能，恐怕在太空中的衛星也不曾想到過，一架戰鬥機在厚厚的雲層中間，一會兒變成F-22，一會兒變成幻影-2000，各國航空設計師們至今都無法解決的變形翼材料強度問題，在金系巨龍身上都不存在。

　　甚至嚴大伯連做夢都沒想到過的第七代戰機S-10真實的出現在中國的上空。

　　不過這些都是徒有其形罷了，一副空殼子，不論怎麼變，該有的電子設備一個都沒有，照舊在各地軍事雷達站上清晰的顯示著小亮點，幸好不是連形狀都能掃瞄得出來的特殊雷達，否則會驚訝於一架不斷變化形體的戰鬥機出現在中國內陸上空，說不得又是一通導彈招待。

　　最終恢復殲-10原本外型，重新在空中發動引擎，繼續在原本航道上飛行，雖然變形各種機型有趣，林默卻是不敢偏離航道，他知道，哪怕偏上1公里，都會有沿途的地對空導彈瞄準他，各個兵種之間的相互鉗制的制度非常嚴格，並不會因為是自己人而手軟。

　　林默的殲-10在重慶轉場補充燃料後再次起飛，於中午時間到達了隱藏在小山谷內的『暗夜』微型機場。

　　看到換了新塗裝的殲-10，空勤組長潘榮勇一臉笑意中帶著特殊的意味，這回林默的風頭可出大了。

　　殲-10被牽引車拖入山體內的機庫，從飛機上下來的林默看到了在機庫門口抱著胸靠在門邊的潘組長，上前打了聲招呼：「老潘，我回來了！」

　　「哈，終於回家了，我的大英雄，這一回你可是大出風頭啊，不論到哪裡都掩飾不住你這枚金幣在發光啊。」潘組長跟林默打著哈哈，兩人關係可不像一般般的上下級關係，更像是朋友鐵哥們的關係。

　　「後來怎麼樣了，我就看了一天！」林默想起來，自己友情演出實彈打靶後，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後事如何，就一頭泡進嚴大伯的家裡兩耳不聞窗外事，連電視和報紙都沒看過一眼。

　　「你居然不知道！？」潘組長瞪大了眼睛，作為風暴中心的人物居然什麼都不管不顧，回過頭來還倒過來問自己，這傢伙去珠海到底幹啥去了？！

126大家全奔著殲-10去了

　　「這麼件大事，居然你都不知道？！天哪！你不會穿越去了吧！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潘組長徹底被林默打敗了，捂著眼睛作出誇張的動作。

　　穿越，貌似那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林默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他都忘了查自己的銀行卡裡有沒有多出陳海青答應兌付的獎金呢，對於衣食無憂的特勤部隊飛行員來說，鈔票確實只是一個數字概念，福利超好的實戰部隊實在找不出能花錢的地方。

　　看這傢伙還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潘組長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東西，無奈的道：「真是敗給你了，好吧，結果是這樣的，因為你的殲-10A大出風頭，一下子震住了埃及採購代表團，原本我國打算用廉價的FC-1梟龍跟美俄打價格戰，結果被你這麼一攪，一架梟龍也賣不動了，大家全奔著殲-10去了，這幾天埃及正在跟上面談價格跟配套呢，老實說，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中央電視台都轉播了，我還以為你的飛機摔下來了呢，這下好，全國都知道個代號叫『金幣』的飛行員了。」

　　不過他看到林默又換了塗裝的殲-10，林默這小子終究不算笨，還知道要偽裝一下，要是明目張膽的還用原來的塗裝，那不是直接曝露目標嗎。

　　上邊給林默的返航航線也是七拐八繞，沿途也有其他殲-10趁機打著掩護，即使天上有哪個國家的軍事衛星，也不能找到林默的真正航線，雖然這樣做費事費錢，但小心從不會出大錯。

　　「早知道上級要推銷梟龍，我就開著梟龍表演了。」林默咧了咧嘴，自己攪了上面的計劃，不知道會不會給個處分下來，那就是立功還受罰，太冤枉了。

　　「你就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最近一段時間估計你都不會有什麼大任務，上邊估計得花點兒時間替你擦屁股，估計又得有幾個飛行員臨時更換飛行代號，打著『金幣』的名頭幫你掩飾呢。」潘組長的消息靈通，估計他的情報權限也不低，他有些小得意地說道：「這回我向珠海那邊推薦你還真是推薦對了，我的眼光真不錯啊，不知道會不會給我發個表彰什麼的，幾個億美元的成交單，估計也可以折算軍功了。」

　　中國一下子冒出多個自稱是『金幣』的飛行員，估計採用電子偵察設備對比分辨中方飛行員身份資料的外國軍方得頭痛很久了。

　　對於老潘的間歇性自戀，林默不屑一顧，不過卻是有喜有憂，憂的是出任務少了，就意味著很少有機會上天飛行了，對於基地機場的保密性，林默也不是想升空就能升空的，都是精心安排後，他才會有升空機會，喜的是可以有大量的業餘時間跟著嚴大伯學習飛機設計，這對於他徹底掌握這個世界最強空戰兵器有著極大的作用。

　　「嗯，我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學習的，對了，這段時間我要對我的愛機做一次維護，我又有一些好主意了！」林默不再與老潘貧嘴下去，走向機庫內自己專門留著的一輛自行車，準備穿過15公里的地下隧道回去述職。

　　「小林，聽說老謝手下的雙子星回來了，你可要小心著點兒。」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手下人跟情報組的不對付，潘組長還不知道人家雙子星姐妹倆給林默下過的套兒，可惜沒有成功，反而讓林默趁機大出風頭，否則潘組長還不跳起來。

　　雙子星？！一心想捉弄自己的那對雙胞胎，林默笑了笑，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多少慘烈的戰鬥都經歷過了，還會怕兩個女人，笑話！

　　15公里的隧道幾乎不存在密集車輛和紅綠燈的說法，林默自行車蹬地飛快。

　　回到了久違的單人宿舍，房間內因為長期無人居住，積起了薄薄一層纖維灰塵，林默略為收拾了一下，就先去食堂把中飯給解決了。

　　正好是中餐時間，林默和其他人一樣，端著餐盤選擇自己喜歡的菜餚，另外還弄了一碗拉麵。

　　端著餐盤找了張無人的空桌，餐廳很大，明顯是給千人級同時用餐使用的，即使『暗夜』全員用餐，也不會顯得擁擠。

　　剛剛坐下，就見兩張滿裝著食物的餐盤同時壓到了林默對面的空位上。

　　林默眼簾抬了抬，真是冤家路窄！

　　兩張一模一樣少女臉，同樣如羊脂玉般潔白細膩，同樣嬌俏動人，若不是一個永遠保持著冷靜如水，另一個卻是鼓著腮幫子狠狠盯著林默，恐怕林默還無法分辨出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林中尉，上次的任務，我們兩個要向你說聲抱歉！真是對不起了！」

　　姐姐李慕心一如平淡的語氣，似乎是在述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沒有包含任何情緒在其中。

　　「哼哼！哎……」妹妹李慕冰好像要說什麼突然皺起眉頭嬌哼了一聲，林默感覺到姐姐踩了妹妹一腳。

　　林默沒有作任何回答，完全無視對面的兩人，自顧自的吃著食物。

　　這張餐桌上保持詭異的安靜，只是姐姐一臉淡然靜靜地看著林默吃東西，妹妹卻是似乎跟這些食物上輩子有仇，嚼著格外有力，彷彿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對面的林默。

　　來餐廳的人越來越多，卻是在林默和雙胞胎姐妹周圍莫名的形成了一片空白區域，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靠近。

　　『暗夜』裡的人都知道情報組這一對魔王簡直是不可招惹的對像，可偏偏空勤組的楞頭青硬是槓上了。

　　多災多難的林中尉，願馬克思列寧一同保佑他吧。

　　林默吃東西的速度飛快，在異界從小就養出的習慣，如果不盡快吃到肚子裡就有可能被搶走，只有放在胃裡的食物才是最安全的，他的食量也很大，差不多有兩人份的食量，現在只是駕駛戰鬥機飛行作戰，不需要穿著玄鋼秘甲，揮舞著幾百斤斬龍劍，體力消耗不會太大，加上吃得又是比異界還要營養充足的高能量食物，才使他的食量才不會顯得那麼誇張。

　　「上次的事情，謝謝了！」姐姐李慕心忽然說道，她和林默都很明白，她所道謝的究竟是什麼。

　　在上次的任務中，非但她倆沒有幫到林默，反而讓林默幫她們解決了突圍的障礙，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沒有下次！」林默皺皺眉頭停下筷子，永遠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女人可不好對付，上了一次當，就決無可能有第二次，他也懶的計較。

　　林默端起吃個乾淨的餐盤，抹了抹嘴起身走人，珍惜生命，遠離雙胞胎，這是他自己的總結，否則遲早這被這對智計無雙的雙胞胎姐妹給玩死。

　　「姐姐，你看看這傢伙，囂張成什麼樣了，我就說了，向他道什麼歉啊，連正眼都不瞧我們一眼，擺什麼臭架子，看我不玩死他。」看到林默顧自離開，妹妹李慕冰終於忍不住的抱怨起來，白晰粉嫩的拳頭砸著餐桌面，發出碰碰作響。

　　「吃飯！」林默的無視並沒有引起李慕心一絲情緒波動，安然淡定的開始享用自己餐盤裡的食物。

　　氣呼呼的李慕冰卻是咬牙切齒，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上次不但沒整到林默，反而讓這傢伙大出風頭，得想辦法找個機會讓他出個大糗。

　　關於林默這件事情上，從來都是方向一致，歷來步調一致的雙胞胎姐妹第一次出現了分歧。

　　四千米高空，掛載的高空長焦攝影機吊艙掛載在殲-10機身下方，林默開啟了光鏡術在機艙內觀看地面三中隊在一個小村莊裡執行任務。

　　清晨，一夥匪徒劫了運鈔車的保險箱後，挾持著人質被困在這個村子裡，可以看到當地武警部隊也同時出動，在村子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從高空中看下去，從村子裡撤出來的百姓和外面來看熱鬧的百姓，黑壓壓的人頭在村子外面圍起了一圈密集的小黑點。

　　歹徒們所駕汽車的燃料用盡，被圍上來的特勤部隊給團團圍住，談判專家正在費盡口舌進行攻心戰，這次出動的『暗夜』三中隊是一向執行最危險的強攻任務，戰鬥力也非常凶悍的隊伍，也是『暗夜』各支中隊裡傷亡率居高不下的隊伍，通過戰場淘汰生存下來的老兵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般老百姓都認不出這些掛著POLICE標誌，一身黑色防彈背心黑衣黑盔黑靴，黑色的面罩護住整張臉，完全看不出長相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大多只認為是精銳武警或特種兵，卻從未想到過都是一些身經百戰、出生入死的國家秘密部隊。

　　林默的任務就是從空中將現場錄下來，記錄下整個行動的始末。

　　攝影機吊艙內除了光學攝影外，還有紅外線攝影功能，為整個行動提供高空視角，林默了耳機內可以清晰的聽到臨時指揮中心對話聲。

127空勤！反劫持！～

　　六個匪徒，劫持了兩名銀行人員，一名保安，駕駛著一輛依維柯慌忙逃竄，最終因為燃油耗盡，陷在了叫做韓家村的一個小村子裡面，而且還額外劫持了村民劉德農一家四口，其中包括了戶主劉德農、妻子齊麗芳、女兒劉蓉和戶主老父親劉根祥。

　　這六名匪徒手上共劫持了七人，不僅有土作坊的八一式步槍和土製火藥槍外，還有手榴彈，最危險的是這些人中有兩人曾經是退伍軍人，其中人一甚至還是特種偵察連出身，槍法和搏殺都不弱，另四人都是有名的混混，為了撈上一票而鋌而走險，不過卻沒想到被當地警方迅速反應過來，一路尾追不捨，這六名匪徒的槍法不弱，而且火力兇猛，光憑著警察那幾支老舊的五四式，根本無法抵擋，一路追逃就有四五人的傷亡。

　　當地的武警立刻緊急出動，考慮匪徒中有退伍特種兵，特別批示了『暗夜』特勤大隊出動人馬，務必解救人質，並解決這些匪徒。

　　『暗夜』特勤大隊中最擅長強攻和解救人質的三中隊出動了近三十多人，其中有六名狙擊手，每一桿88式5.8mm口徑狙擊步槍鎖定一個匪徒，狙擊手和觀察手同時鎖定著韓家村西頭劉德農家的小院落，整個村子裡此刻除了軍警、匪徒和人質外，空無一人。

　　每一條路口都有警犬和持槍武警把守，被圍的水洩不通，村外的警戒線外，停著一輛衛星傳播車，似乎電視台記者也來了；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隱約在雲層間隆隆作響的雷鳴聲，有一架殲-10戰鬥機正時刻關注著地面的行動。

　　殲-10在雲層下方繞著韓家村飛行，林默接入現場電子通信系統的公共頻道，作為一個旁觀者，對現場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機艙內浮動著一大一小兩套光鏡術，反饋著地面的一舉一動。

　　直升機高度不夠而且速度又慢，很容易被匪徒們威脅著用直升機逃逸，只有他這架殲-10執行高空偵察任務最為合適，地面行動沒並有林默的什麼事，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天上飛。

　　在院落外，頂著防彈盾的談判專家頭都不敢伸出，拿了個喇叭不斷往屋裡喊話。

　　「孫倫，一切都好商量，你也是軍人出身，應該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放下武器，不要越陷越深。」

　　談判專家喊了好幾聲，屋裡才有人甕聲甕氣地回話道：「說這些廢話沒用，我當然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死了拉倒。」

　　「二哥理他幹什麼，讓他們弄輛車進來，或者弄架直升機，不讓我們走就同歸於盡！」屋裡一個陰惻惻的公鴨嗓子忽然打斷了前面那人的說話聲，聲音大了起來：「外面的人聽著，老子這兒還有十公斤的黃色炸藥，你們別把老子逼狠了，大不了一拍兩散，這兒全部夷成平地，反正有人陪葬，也不算虧了。」

　　小院外面的人一片騷動，沒想到除了槍支手榴彈外，還有十公斤黃色炸藥，幾乎可以將整個農院宅院全部掀飛，就算站在院牆外二十米範圍內都不算是安全區域。

　　幾乎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屋子裡的人質剛嚷嚷了幾句，就被一頓拳打腳踢給封上了嘴，這些匪徒絲毫不會因為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而會手下留情。

　　屋內傳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女子輕微哭泣聲，裡面人質的現狀可想而知。

　　「你們理智點，不要衝動，現在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你們還年輕，還有回頭的機會，不要一錯再錯了。」

　　彭毅生作為一個資深的談判專家，對本次行動感覺到了非常地棘手，對方並不是什麼逼急了眼的普通老百姓，反而是軍人和混混的組合，心狠手辣加上聰明冷靜，並不盲目衝動，更像是一群經驗豐富的狼，戰鬥力也比一般的警察強，這點可以從追擊時造成的警員傷亡數字上可以看出。

　　雖然是第一次行兇，卻和慣匪沒什麼區別，不好忽悠啊！

　　「老彭！這幫傢伙恐怕不太好對付，我乾脆進去換人質好了。」武警中隊長孔鑫強壓著心頭的著急，對隨隊的談判專家兼心理干預主任彭毅生說道。

　　彭毅生一臉福相，白白胖胖，西裝加領帶，戴著金絲邊眼鏡，就像一個溫文儒雅的學者，事實上很多犯罪分子都被他的這副和善文氣的模樣給唬住了，事實上這傢伙擒拿格鬥，槍械無一不精通，有時候趁著談判中犯罪分子不注意的時候，一舉將對方拿下，而且屢屢得手。

　　「一看你的臉就知道你不好對付，放著綿羊不劫持，反而引狼入室，你還是算了吧？！估計我去都不行。」彭毅生打量了一臉天生凶像，滿臉橫肉的孔鑫中隊長，直搖頭，這個面惡心善的漢子，光這長相在白天都能嚇哭小孩子，那幫劫匪不至於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彭主任、孔隊長，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們的隔牆二維成像探測雷達和人體呼吸探測儀馬上就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就用鋼芯彈穿牆打他們。」『暗夜』三中隊長陳仁凱倒是一直保持著沉著冷靜，勸著兩個不論生理還是心理都背負著極大壓力的彭毅生和孔鑫。

　　國家對『暗夜』投入極大，各種最先進的裝備都是最新列裝，對於這種劫持人質躲在室內的行動有多種不同的應對方案，三中隊按著以往的訓練方法尋找可行性方案，實在不行，就強行突入，採用強攻瞬殺的方法，三中隊的戰士訓練要比一般的特種兵強多了。

　　『暗夜』三中隊長陳仁凱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雲層下方穿梭的小黑點，拿起對講機說道：「金幣，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林默不僅體質超過一般人，而且高空視力也非常出色，甚至不遜色於鷹眼，經過基地內的測試，甚至可以達到人類的四到五倍，簡直就是專門為飛行而生，曾經也有過在大戈壁灘上參加搜救時，連目標的生理狀態都能一探而知。

　　「陳隊長，鋼芯彈可能無效！他們用了棉被加木板的複合防禦，可能還澆了水，你們的5.8口徑子彈動能不足，除非用7.62口徑以上的大口徑彈頭或者用雷射武器。」

　　林默在空中用光鏡術看到的屋裡情況，也不能說得太詳細，這些通過外面的窗子，仔細點也是能夠看到的，不過未必有林默這麼細緻。

　　不經意地說出『雷射武器』一詞，林默心頭一跳，似乎模模糊糊看到了什麼，但是又捕捉不到那一絲靈光。

　　「我操，他們從哪兒學的這招！」三中隊長陳仁凱忍不住罵了一句，當初抗日戰爭的時候，八路軍就是用澆了水的厚棉被疊泥土再加上門板做為防彈手段，抵擋鬼子的槍彈去炸碉堡的，沒想到這幾個匪徒也照抄了這一招。棉花本來就可以做輕質的棉甲，加上水以後韌性十足，硬軟結合後，小口徑的子彈還真不容易對付。

　　「有沒有可能從外面穿牆同時擊殺裡面的匪徒呢？我們可以用二維成像探測雷達進行定位！」陳仁凱詢問林默在空中觀察到的結果，他感覺林默的實戰經驗並不像表面上戰鬥機飛行員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剛入基地的時候，直接就用槍法征服了好多戰士。

　　林默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很狡滑，都躲在屋裡的死角，人質被他們當作第二層盾牌，恐怕你們的方案不容易實現。」

　　事實上屋裡的實際情況，完全曝露在他的光鏡術下，猶如人站在現場般清楚。

　　陳仁凱中隊長臉上露出驚訝，不愧是能夠選入『暗夜』的飛行員，光是這份眼力就足以在『暗夜』內佔有一席之地。

　　對講機的聲音很大，談判專家彭毅生和武警中隊長孔鑫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憂色，這伙匪徒估計是早就準備，行動如此老練。

　　「情況不妙，金幣，你有沒有什麼主意？」陳仁凱中隊長想聽一下林默的意見。

　　「死角攻擊！」林默想了想，勉強用了一個詞語來形容他的主意。

　　現在這種情況，林默也曾經在異界遇到過，不過有魔法的情況下，更容易解決一些。

　　「死角攻擊？」陳仁凱中隊長、談判專家彭毅生和武警中隊長孔鑫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既然沒有辦法從最有效的角度瞄準，那就換一種逆向思維，其實就是陳隊長你那套方案在攻擊中的換一個相反的攻擊角度，從他們的背後，利用他們之間的空隙，實施背後打擊，不過對瞄準度要求比較高，否則很容易傷到人質。」林默解釋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不說得到位，在異界也同樣有遠程攻擊方式，有一種叫作後心擊殺，從敵人最無法防守的角落中發動攻擊，除非他們能做到360度無死角防禦，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128死角狙擊

　　「這樣啊？倒是可以試試？！」經驗豐富的陳仁凱中隊長有些理解了林默的想法，他們能夠拿障礙物和人質掩護，可是只能護住一部分，他們卻不會想到他們的背後，房間的另一側的牆上會突然射入子彈來，不過這對狙擊手和定位的瞄準極高，而且只有一次機會。

　　「外面的人聽著，趕緊送點吃的東西進來，大爺要餓死了！別耍花招！」

　　屋裡有忽然個匪徒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小劉，弄點吃的來，最好是牛奶和含糖量高的食物丟進去！」武警中隊長孔鑫衝著邊一個警察點了點頭。

　　過了不到一小時，一大包牛奶和甜甜圈等食物用桿子挑著送進屋裡。

　　不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吃東西的聲音，看來神經緊張的匪徒們早已經餓壞了，不過謹慎起見，他們先讓人質先吃了點，發現沒什麼問題後，立刻搶奪著狼吞虎嚥起來。

　　「這什麼吃的，全是甜的，太甜了，老子不喜歡吃甜的，還有別的沒。」

　　「老五，別廢話，這會兒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麼，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他們耗，趁著天黑，向他們要一架直升機讓咱們走。」

　　恐怕裡面的人都不會想到，孔鑫安排的食物雖然沒加任何的料，卻是最天然的催眠食物，糖份代謝中會產生神經興奮抑制劑，血糖升高會導致犯睏。

　　這個時候，二維成像探測雷達已經送達，三台二維成像探測雷達呈三角型分別放在劉德農家的院子外，掃瞄屋內的一切，並在迅速由專用的程式進而合成出屋內的立體圖型，並進行著色。

　　雖然就像遊戲一樣的簡陋人物，但是已經可以瞄準。

　　「狙擊手到位沒有？」陳仁凱中隊長對著對講機接上了六個狙擊位的通信頻道，現場有專門用通信服務設備，劃分出公共頻道和不同功能的小組頻道。

　　「1號，就位！」

　　「2號，就位！」

　　「3號，就位！」

　　「4號，就位！」

　　「5號，就位！」

　　「6號，就位！」

　　頻道中各個狙擊位依著順序向陳仁凱中隊長報道。

　　「觀看自己的戰術平板電腦，我已經標注出位置，你們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之前陳仁凱中隊長已經跟各個狙擊手討論過死角狙擊的可能性，不過一般盲狙的不穩定性太高，但有了二維成像探測雷達就不一樣了，三台雷達足以形成三角定位系統，鎖定屋內每一個物體的真實位置，並且在根據屋內的平面圖畫上了坐標區，雖然很冒險，但也是唯一次性的解決辦法。

　　「沒有問題！」

　　六個重新換過位置的狙擊位，已經從探測到的牆體材料數據中，核對了射擊參數，一旁的觀察手通過戰術平板電腦盯著屋內的情況。

　　「好，五分鐘後發動攻擊，他們的精神已經開始下降，不能失誤。」陳仁凱中隊長下了死命令，立刻接到林默的頻道：「林默，我需要你的飛機進行干擾！對，降低高度，從空中飛過，用噪音影響他們的注意力。」

　　「收到！」林默調轉機頭，開始減小引擎輸出功率，直直地對準地面的目標民宅，他的戰術平板電腦上也同樣可以查閱到三台二維成像探測雷達建立的三維模型，除了顏色和細節外，幾乎不亞於林默的光鏡術。

　　「爆破組準備！」

　　「爆破組，40克C4附著爆破彈準備完畢！」

　　「手槍組預備，準備隨時補槍！」

　　「手槍組，準備完畢！」

　　五個身著特製單兵護甲，手中捏著92式手槍的人，極其靈巧的伏在院子裡，蓄勢待發，準備隨時翻牆入院。

　　「300秒後接觸！倒數計時，開始！」

　　在所有人耳中倒數計時的卻是林默的聲音，他的座駕負責干擾任務，卻是位列於行動序列第一位。

　　對於很多人而言，天上飛機飛過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轟鳴聲極響，這些匪徒們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一架飛機正會衝著對他們這裡特意進行噪聲干擾。

　　殲-10A是靜態非穩定機型，無法做到凌空滑翔，最多只能滑出兩百米就必需開機，否則就會有失速的危險。

　　作為率先發起攻擊的林默在氣流中調整著飛行姿態，保持最低的輸出功率而不導致失去推動力，他需要保持突然性和一定相對隱蔽性。

　　光聽那發動機的引擎聲，聽似很遠，實則很近。

　　駕駛艙前擋風玻璃的航炮輔助瞄準器對準了遠處的農家小院，這點距離實際上眨眼即至。

　　「倒數計時預備！10、9、8、7……2、1！開始！」林默數到2的時候，猛然推動引擎動力，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一陣音爆雲團籠罩住機身上下，如同魔幻片一般只露出機頭和機尾，從劉德農家上空四百米的地方猛然飛過，帶著了狂暴音爆聲震耳欲聾，所過之處，附近民居的玻璃幾乎在同時爆碎。

　　幸好已經將村裡的百姓全部清出去，否則林默就要背上一個致人驚嚇的責任。

　　「開始！」在林默最後兩個字從嘴裡蹦出來的時候。

　　「碰！」整齊得猶如一聲的悶響，被壓抑在戰鬥機的引擎聲裡面，微不可聞。

　　劉德農的房子上瞬間爆出六個指頭大小的深洞。

　　雖然強自保持著警惕，可是避免不了吃了高糖份食物後有些放鬆的匪徒們，來不及抱怨突如其來的音爆轟鳴，超高分貝的引擎轟鳴瞬間讓他們的大腦空白了一下，緊緊接著渾身一緊，身體立時失去了力氣。

　　一枚高粘著的小劑量C4炸藥被彈射到門上，一團火光閃過，被封堵住的門被瞬間炸開，硝煙還未散開，五名身防彈護甲和頭盔的三中隊手槍組人員幾乎在爆炸的同時頂著小型防彈臂盾撞進了被炸開的門洞，震盪彈同步丟了進去，碰碰的槍聲不絕於耳。

　　五秒鐘後，終於傳出屋內『暗夜』三中隊手槍組的精英們回覆戰果，三中隊的每一個人都接受過一秒鐘內識別並擊發的訓練，能夠立刻分辨敵我，同時快速擊殺。

　　「六名匪徒已經全部擊斃，一名爆頭，四名命中脊柱，一名被擊穿心臟，人質昏迷，沒有受傷。」

　　人質不過是破門的C4炸藥和震盪彈造成的昏迷，這是一種不分敵我的保守攻擊方式，只有身穿特製單兵護甲的手槍組隊員才不會受到影響。

　　這些人質在清醒後還不會有任何心理陰影，最多只是突然失去意識，卻不會有親眼看到匪徒們在眼前一瞬間被擊殺的血腥記憶存在。

　　不動則已，一動必殺，連續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的強殺，這就是『暗夜』這類部隊的特色。

　　不同於一般的反恐特警，『暗夜』部隊的強攻從來不考慮留手，國家一但動用像『暗夜』這樣的部隊，就意味著根本就不打算講道理，直接用武力解決目標。

　　手槍組的人衝進去後，第一時間就對著這些匪徒不管死活，一律射空了自己手槍中的子彈。

　　「幹得好。」三中隊長陳仁凱揮了揮拳頭，鬆下了一口氣，談判專家彭毅生和武警中隊長孔鑫笑逐顏開，危險總算解除了。

　　三中隊的後續人員跟著衝進屋裡將屋裡的武器和炸藥等危險品先清理了出來，再把人質一一背出來，另外的就是現場拍照，總結戰後現場。

　　「任務完成，收隊！」陳仁凱在所有人通信耳機接通的公共頻道說道。

　　「謝謝，謝謝！」武警中隊長孔鑫緊緊拉住陳仁凱的手，這下子他們可是幫了自己大忙了，若換成自己，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才好。

　　「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慶功宴！」談判專家彭毅生主任抹著腦門子上浮著的汗珠，再次鬆了一口氣，每回執行這樣的任務都要提著一顆心，特別是陳仁凱中隊長在制定攻擊計劃時，他甚至不敢相像陳中隊長的作戰方案居然這麼出人意料，簡直聞所未聞，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資源，環環相扣，而且環環補充，根本不會給目標任何還手的機會。

　　不僅僅是談判專家彭毅生主任和武警中隊長孔鑫兩人沒想到，屋裡的匪徒們更加無法想到，囂張僅一時，卻是死得不能再死。

　　「不了，還有其他任務在等，我們也不適合過長時間曝光公眾面前，所以我們必須先撤了！」陳仁凱中隊長推辭了武警中隊長孔鑫的飯局，他們帶過來的很多裝備不適合曝露在公眾目光中，容易引起國外勢力的關注。

　　『暗夜』特勤大隊大多數時候只負責與國外勢力的較量，很少受理這種國內警事的任務，如果不是當地的武警無法把這伙匪徒直接吃下來，當地的人武部和公安部門的頭頭的人脈深厚，硬是動用了國安局這條線聯繫上了『暗夜』的上級部門，才讓離得最近的『暗夜』特勤大隊派兵出動。

　　「那好吧，不留你們了，謝謝你們了！」也知道這次來幫忙的部隊身份不一般，武警中隊長只能帶著謝意作罷，同時對下面的人下達了封口令，現場連每一顆彈殼和彈頭都會被清理出來，而且劉德農家的小院也會被封鎖一周，直至將一切恢復成原狀，才會讓劉德家一家子回家。

129大族，國產雷射步槍

　　兩輛軍用大卡車拉上了篷布，三中隊開始按著慣例往附近駐軍某部駛去，他們並不會在裡面停留多久，而是會分散離開，根據事先安排好的脫離計劃，逐批歸隊。

　　在鬧市中執行任務就是這樣，『暗夜』的一切對外都是高度機密的，任何時候都不允許曝露。

　　作為最先返回基地的林默駕駛著殲-10，一邊操縱著飛機，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雷射？！雷射？！雷射？！」

　　始終捉摸不透自己偶爾冒出來帶給自己一絲靈感的詞語。

　　雷射，英文名稱LASER，又稱雷射，原理為高能級粒子受激後躍遷到低能級，釋放出受激發的同樣的光，使光能量放大，具有非常強大的能量，甚至可以達到太陽表面還要高的溫度。

　　這讓林默想到了異界的魔法，雷射太像光系魔法了，而且殺傷力和光系的強攻擊法術沒什麼區別，高度集中的光元素能量可以爆發出非常恐怖的燒灼力。

　　這個世界的缺少元素能量，即使擁有豐富的電和光系能量，可是性質上和異界卻有不同，非常具有惰性，無法像在異界那樣活躍，受到精神力激發就可以組合成強大的魔法。

　　由於這個世界能量規則的惰性，至今為止，讓林默勉強吸收與自己體質屬性相同的能量並加以轉化後，僅僅能釋放出一兩個低階的法術，一個平時最常用的光鏡術，另一個是沒什麼應用價值的照明光球術，因為電燈的普及，林默根本沒有用到照明法術的機會，像光盾術等中高階法術卻無法施展出來。

　　返回基地後，林默一下飛機就翻出了自己的戰術平板電腦，開始查詢有關於雷射的資料來。

　　自1960年7月7日，西奧多．哈羅德．梅曼研製成功第一台雷射器，雷射就逐漸由軍用轉向為工業，再普及至民用，至林默所處的這個時代，雷射已經是爛大街的東西了，其製作原理和零部件到處都是，成品的雷射器更是多，唯一區別同的就是鑒於雷射的殺傷力，功率和應用的範圍都會受到嚴厲限制，但基本的雷射部件和成品還是可以搞到的。

　　林默不費什麼勁就從基地的備件庫裡弄到了從未列裝過的特殊制式軍用雷射武器：雷射突擊步槍。

　　根據林默的權限還是可以接觸到這種特別的武器，跟普通步槍差不多大小的雷射步槍並不比九五式自動步槍難弄，只要有充足的能量，這挺雷射輕機槍可以在戰場上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

　　但是雷射並不是無敵，例如反射體、霧等都是嚴重削弱雷射，甚至出現衍射衰弱，另外能量供應也是一個極大的侷限。而且雷射的幅射能殺傷力和火藥武器的勢能殺傷力，也完全不同，不能做到完全代替。

　　目前最好的鋰電池也供應不了這挺雷射槍發射多少次，而且也無法實現超大功率輸出，而且即使足夠連續發射與正常火藥類武器同樣的火力持續時間，那個電池也是非常大的負擔，反倒不如越打越輕的火藥武器，除非使用核電池，不過扛著高核幅射原子彈隨身跑，扛不扛得動且不說，實際上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與火藥武器相比，雷射武器具備很多優勢，但是因為環境和能量等諸多限制，雷射武器易產不易用，否則早就列裝部隊。

　　雖然很多時候中國的科技落後於其他國家，但中國不論雷射技術還是雷射武器的開發，絲毫不遜色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甚至可以說最先進的雷射武器就是中國製造。

　　這款大族雷射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生產的雷射步槍，用灰色牛皮紙包裝，嵌在紙盒的同樣形狀的凹槽內，重量約為五公斤，長近一米，流暢的線條就像科幻片裡的武器，依然可以看出槍的形狀其實跟95式突擊步槍很相像，很多部位都採用高強度工程塑料，彈匣部位是電池塊，林默拿到的彈匣狀灰色鋰電池，最多可以激發十次，威力略比9mm步槍彈類似，穿透力極強，但不帶爆破能力，可以應用於單兵擊殺、掃射、燒灼、引爆、切割、致盲、定位和制導等功能，只要能量足夠，完全可以發揮出比火藥槍支更強大的功能。

　　除了彈匣模樣的電池模組，還可以連接上供電插頭，連接提供更多電源的背包式電池，或者是更大型的電池組，最大輸出功率1000瓦，低塵埃空氣下有效射程2000米。

　　來到靶場上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打開保險，這款型號為95L-5B的雷射步槍隨即進入充能狀態，槍內有一個高容量的雷射電容器，隨時往雷射諧振腔裡充能。

　　輕輕扣動扳機，毫無聲息，連一絲後座力都沒有，一束紅色的光速自槍口中射出，閃了一下就消失了，槍靶上幾乎同時爆出一團火焰，紙製的槍靶立刻燃燒起來，一會兒的功夫燒成灰灰，在靶位上消失了。

　　後面的牆上依然可以看到一個一角硬幣大小的深洞，也不知道有多深。

　　不過地下靶場的牆體是用複合材料建造而成，至少有二十米厚，就連穿甲彈也未必能損傷的了。

　　雷射發射的一瞬間，林默就感覺到了雷射束中的光元素能量，這個世界的光能量惰性非常高，很難用精神力直接催動，只能先吸收，通過體內的光戰氣轉化成為戰氣才能自如運用，林默卻發現雷射蘊含的光能量活躍性簡直高的嚇人，比異界大氣中的光系能量還要活躍無數倍。

　　不過正如兩個極端，對於林默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活躍性過高，他的精神力波動根本無法控制得住如此活躍的光能量，依然還是無法納為己用。

　　再次發射了幾次，雷射槍鋰電池塊的電能消耗一空，林默放下了這支雷射步槍，如果想要再用就必需充電，鋰電池的充電時間實在是讓人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很厲害的武器，不過限制太大，林默心裡評價道，他的目光移向左手腕，立刻亮了起來。

　　「金幣！變成一支雷射槍看看！我提供給你光能量，你先模擬出諧振腔！」

　　「什麼是諧振腔？！」金系巨龍化身表面上滿是問號？這貨完全不懂什麼叫雷射，只是對電子技術比較專研，卻沒瞭解過什麼叫雷射。

　　「呃！～」自己明白是一回事兒，讓這頭金系巨龍明白是另外一回事，林默指手畫腳為金系巨龍反覆解釋了一通，甚至調出戰術平板電腦上有關雷射原理的資料。

　　金幣也不算是笨蛋，看了一會兒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開始變化身形，在林默手上變化出一個又大又粗的筒子。

　　林默看著這個粗筒子有些哭笑不得，這傻大笨粗的東西都快趕上80口徑的迫擊炮了，雖然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說的諧振腔，林默還是往裡面輸入了自己的光戰氣。

　　光戰氣形成的光束會在筒內進行強烈的反射，不斷積聚能量，金幣可以演化出具有高反射性的表現，這種技能曾和林默也就是金系巨龍這種帶著生命的金屬物質，換成真正的金屬，他可沒辦法直接往裡面輸入戰氣，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刷，粗筒子前面發出一束白光，照得前面靶位上明晃晃的老大一塊光斑，把換新的槍靶照得格外顯眼，完全不是什麼雷射。

　　「林中尉，你在幹什麼哪？在測試新的探照燈嗎？」

　　看到靶位牆上的異常，附近在打靶練習的人看得奇怪，忍不住喊了起來，每一個射擊位上的防彈隔離牆存在，他們看不到林默手上發生奇異變化的物體。

　　迫擊炮又變成超大號手電筒了，林默大窘，失敗！

　　「光束太粗了，細一點，最多一公分直徑，還要加上聚焦！」

　　林默連忙糾正金幣演化的缺陷，說道：「再來！」

　　根據前車之鑒，林默再次輸入更強的光戰氣，明顯可以感覺到粗筒開始微微熱了起來。

　　「好燙，好燙！」金幣怪叫起來，諧振放大後散逸出來的細微能量居然讓金系巨龍受不了，這完全出了林默的意料之外，金幣可是吞噬過賽銥液態魔金可以抵禦極炎天火的金系巨龍，居然會承受不住，而且這還不算是正兒八經的雷射，僅僅是是光戰氣的積聚爆發。

　　同樣是無聲，無後座力。

　　甚至只看到白光一閃，兩百米遠處的靶位上的槍靶連火焰都沒出現，瞬間化為飛灰，背後的牆上猛地爆裂了開來，一片焦黑之色，正中心隱隱泛著高溫的紅色，牆體表面儘是蛛網裂紋，這不是被撞出來的，而是冷熱差突然變化造成的瞬間龜裂。

　　「好大的威力！」林默張大了嘴，他明顯感覺到剛才幾乎是千分之一秒的瞬間，金幣化成的簡陋雷射器釋放的能量不弱於中階攻擊法術『光矛』，而且更是兇猛。

　　「厲害啊！」金幣同樣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