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130搶戰鬥機軍購大單！

　　周圍的練習射擊的槍聲幾乎為之一斷，靶場內一下子陷入靜寂無聲，這麼強的威力已經超過了輕武器的概念。

　　「我操！林中尉，你在試驗雷射炮哪！」

　　「剛才什麼武器？我好像看到光閃了一下。」

　　「是粒子束嗎？又是什麼新式武器？」

　　林默靶位上的攻擊力令附近的人側目。

　　無需林默招呼，金幣迅速恢復原裝，變成了他手腕上的手錶。

　　「呵呵，沒事沒事，在試驗雷射槍呢！」林默對著好奇過來查看的其他人說道，揮了揮自己的95L-5B雷射槍。

　　一看，果然林默在試驗雷射槍，對於這款槍的優缺點，眾人都是極為清楚，自己玩玩可以，用來戰鬥就太有侷限性了，不過這麼大的威力卻讓人匪夷所思了。

　　「林中尉，你不是在改裝吧！」負責靶場的軍官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默手中的95L-5B雷射槍，剛才牆體一下子爆開的動靜嚇了他一跳，好心的問道：「要不要給你開一個專用的重武器靶場，這裡的牆可經不起你多少次折騰。」

　　「不用不用，我試完了，這就把槍還回去。」林默卻是連忙道聲謝，打算把這支95L-5B雷射步槍拿回房間拆解一下。

　　金系巨龍可以自形演化出透鏡和諧振腔，本身更是含有了超級法拉電容，可將磁力存儲為電力，供能不是問題，而且超級法拉電容可以支持瞬間高輸出高輸入，只要金幣願意，無限發射也不是問題。

　　林默偷偷拆解了一下95L-5B雷射步槍，和大多數雷射器幾乎沒什麼區別，採用了固體雷射器組件，小巧而堅固，可以支持高功率輸出，紅寶石雷射棒和高反射諧振腔都可以現成演化，激勵源可以採用氪弧燈、碘鎢燈、鉀銣燈等，甚至可以直接使用林默的光戰氣。

　　金系巨龍多試了幾次，勉強可以釋放出一些低功率的雷射，而不是林默的光戰氣聚合，相比之下還是光戰氣的直接輸出功率和殺傷力最大，畢竟是一種最純粹的活性能量。

　　為了試驗有效性，林默從網上專門訂購了雷射棒和倍頻諧振腔，以及較小功率的半導體雷射器，氣體雷射器和紅外雷射器等多種不同的雷射器，進行破壞性拆解實驗。

　　一周的試驗加研究，林默申請的專用重武器靶場被蹂躪的慘不忍睹，金系巨龍演化出來的雷射槍初具威力，甚至超過了95L-5B雷射步槍最大功率，在特製耐高溫的石墨耐火磚牆上逕自開了一個大洞，直接氧化的牆體搞得整個靶場煙霧騰騰，化做岩漿狀的石墨耐火磚直接讓靶場房間內的溫度高得嚇人。

　　過足了癮的林默這才結束了試驗，將那支已經幾乎拆到快報廢的95L-5B雷射步槍退還給了裝備組，估計返修的生產廠家可能會相當無語的連修都懶得修，直接給換套新的。

　　上次任務和休假期間，林默接受『暗夜』特勤大隊的指示，進入了低調的潛伏期，偶爾出一些小任務，就是在自己搗騰軍事科技，跟著611所的退休專家嚴國強學習飛機設計，要不就是擺弄雷射武器，或者自己做一些小玩意兒。

　　『暗夜』高層對於林默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驚訝於林默是怎麼勾搭上611所的退休專家，飛機設計師遇上飛行員，簡直就是絕配。

　　出於安全保密條例，不論是國安還是『暗夜』分別兩頭跟嚴大伯和林默核實了一下，專門備了一下案，就沒再管這兩人一教一學，畢竟即使偶爾有涉及到機密的部分，也恰好正在這兩個人的安全權限範圍之內，不會出現任何越軌行為。

　　臨老打發業餘時間的嚴大伯幾乎成天泡在了電腦上，專等著收林默的電子郵件，平時空閒的生活一下子充實起來，一對一悉心指點下，使林默的學習速度飛快，又有真實飛機做參照，又有專家貼身指導，而且『暗夜』基地裡的超級計算機組本身就擁有大量的冗余計算資源，全便宜了林默，專門用來進行氣動力風洞模擬計算，程式直接從611所和大型風洞實驗室裡調用過來。

　　似乎放眼全世界，幾乎沒有哪個學生能比林默擁有更好的學習條件，而且林默還有一層殲-10飛行員的身份，每一份改裝方案都會直接反饋到殲-10的生產廠家132廠成都飛機工業集團，甚至由於是前611所退休專家學生的緣故，還會同步返回給611所備案研究。

　　林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學習和對殲-10的改裝牽動著兩個重要軍工單位，不論是成飛還是611所，裡面都有一架全新的殲-10與林默保持著同步的改裝進度，似乎林默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了提升戰鬥力的改裝具有多麼大的價值。

　　甚至連金系巨龍都獲益良多，因為做為空中霸主的龍族，空氣動力效率的提升，直接會提升它的飛行速度，這是空中飛行種族最為看重的優勢。

　　戰鬥機改裝可不是一般人都夠玩得起的，林默的戰鬥機資深DIY愛好者的名氣悄然地在各大飛機研究所中傳開。

　　由於金系巨龍不定時的對林默座駕檢查和維護，將他的殲-10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恐怕連單發AL-31FN向量引擎的大修時間都要無限期往後推。

　　林默的學習跟專業軍工單位各大飛行設計所裡的產學研相結合路子完全不同，他是怎麼性能佔優怎麼來，每一個氣動力外型改變都會決定著戰鬥機在某一方面的性能優勢變化，根本不考慮生產成本，沒有材料和成本的限制，被解放的思維更是奇思妙想的令人拍案叫絕，連前611所專家嚴大伯都忍不住要誇林默在飛機設計上的天賦。

　　事實上這種過家家式的紙上談兵並不會出現任何情報安全洩密，因為根本不具備可實現性，用來當作商業的動畫設計或許還有點價值。

　　嚴大伯卻是沒想到過，他的這個學生可是擁有非常豐富飛行經驗的異界龍騎士，對於飛行，已經烙印到骨子裡，氣動力設計簡直就是為其量身訂做的知識體系之一。

　　各種運算公式確實很費力氣，但是這對於金系巨龍而言卻不是什麼問題，已經整合了電腦功能的它，可以為林默提供快速的計算服務。

　　林默設計出的多個圖紙甚至被國安拿去用來作為偽裝圖紙忽悠間諜，或當作假情報用來交換情報資源，一個專業殲擊機飛行員加上一個真正的飛機設計師打造出來的新機型圖紙，雖然沒有真實價值，但其忽悠的價值可想而知。

　　至於是否具有可實現性，那是另外一回事，要是有誰當真了，恐怕研發費用得超過F-35的不知道多少倍，有些技術和材料注定是無法實現的。

　　恐怕兩個當事人也不曾想過信手練筆之作居然會有這樣的作用。

　　不知道該說是雄心勃勃，還是該說野心勃勃林默卻是開始張羅著準備自己親手打造親手設計的實驗飛機。

　　一開始嚴大伯還以為林默在跟他開玩笑，他也看到了林默設計出來最終定稿的飛機，前掠變形翼重型殲擊機。

　　適合於俯衝和爬升的變形翼與具有超機動性的前掠翼組合，整個機體五個頂角呈現出鑽石五邊形的截面，重量二十一噸，半封閉高過載單座駕駛艙不僅僅頂部是採用透明艙蓋，甚至腿部左右都是玻璃艙，擁有極佳的飛行視野，雙發向量超級引擎，最大航程4000公里，5～7馬赫超音速，最大過載15G，最大飛行高度25公里，甚至有能力脫離大氣層。

　　這完全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簡直無法想像是什麼樣的飛行員能夠駕馭這樣的妖孽戰鬥機，普通人要是進去了，估計沒一會兒就得變成一灘肉泥出來。

　　嚴大伯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款堪稱夢幻機型的確著有極其出色的超機動性和作戰能力，甚至稱為大氣層內最完美機型都不為過，如果真得造出來，就不是導彈追飛機，而是飛機追導彈。

　　正是因為太過於追求完美，林默也絲毫沒有考慮製造成本問題，在教學中嚴大伯也是跟著一起興高采烈的湊熱鬧，本來麼就是圖個樂子，林默也不是正兒八經的飛行設計師，只要基礎學到手了，以後就算改行做真正的設計師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本以為只是個紙上談兵，乾脆寶刀不老的嚴大伯使出渾身解數，甚至把圖紙發給了多個飛機設計所的在職同行，一起幫林默不斷優化機形，最終搞出這麼個夢幻機型來。

　　當聽到林默要開始試製原型機的時候，嚴大伯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這圖紙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清清楚楚，如果要造出來，恐怕成本費用不說，光是研發戰機最捨得花錢的美國也無力承擔，而且很多技術和材料也根本無法達到要求。

131　『妖孽』初現

　　光憑林默一個人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想要承擔起這麼一架夢幻級殲擊機的原型機製造，簡直無法想像這該從何處入手。

　　很多人都認為林默是在開玩笑，包括601所、632所、611所和132廠成都飛機工業集團的人，也就當作談資熱鬧了一陣後都沒放在心上，連空勤組老潘都認為林默是在逗大家玩，哪怕是林默煞有介事地羅列出了長達上千頁的部件清單。

　　可是一周後，一架一比一大小的木製幻想殲擊機木製模型出現在『暗夜』機庫裡，著實嚇倒了很多人，空勤組長老潘這才發現，林默中尉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殲擊機飛行員，也是一個出色的木匠加油漆工。

　　唯妙唯肖的夢幻殲擊機木模型靜靜的立在林默的殲-10邊上，流暢的線條，充滿了科幻般的未來感，空勤組的每一個人都對林默的手藝讚不絕口，紛紛在這架模型飛機般合影留念，甚至還驚動了基地裡其他人，圍觀者甚眾，空勤組甚至打起了收門票費的主意。

　　紙上談兵就是紙上談兵，沒有人把林默的瘋狂想法當回事，反倒替林默的新戰機取了名字：『妖孽』，只能出現在紙上的妖孽機型，人類根本無法駕馭這樣的『妖孽』，恐怕連當作無人機也不行，現有的電子設備都不一定能承受這樣的過載。

　　林默把這架木製模型的照片發給了嚴大伯，幾乎和所有第一眼看到這個模型的人一樣，嚴大伯也被嚇到了，這張照片正如其畫面內飛機的名字一樣，實在是妖孽的厲害，傳到哪裡就在哪裡引起一片轟動，最後還引來了中央軍委的秘密調查組，這架充滿夢幻色彩的戰鬥機實在是太妖孽了。

　　調查結果卻是讓所有人哭笑不得：

　　林默，殲-10飛行員，611所退休飛機設計專家嚴國強的關門弟子，參軍前有豐富的Cosplay參賽經驗，還得過獎。後面就一切順理成章，好吧，這又是一次堪稱經典的Cosplay，而且還搞大了，忽悠了無數人。

　　林默成功征服了所有人的眼球，可惜沒獎。

　　正當所有人以為林默到此為止的時候，這傢伙居然向132廠等幾個軍工企業下訂單了，沒錯，真的是下訂單，並不是整架飛機的，而是部分組件的，因為林默的殲-10保養需要，他手上有各個軍工生產單位的保密電話，聯繫起來也並不費事。

　　林默的金系巨龍也跟著一起湊熱鬧，為他出了各個零件的CAD建模圖，出三維圖本身就是金系巨龍的看家本領，直接演化出實體零件然後掃瞄出圖，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搞定。

　　至於林默的經費問題，也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攔路虎，珠海航展實彈表演出場費加上神戰組合隊長齊菲分給他的獎金，差不多也有十來萬的樣子，對於打造一架戰鬥機來說，連個輪子都不夠。

　　不過接到林默訂單的廠家，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也許是有錢不賺王八蛋，居然真的接單了，很多部件都是簡單的複合材料加工，也有不少是現成的零部件，中國戰鬥機體系的很多零件都具有通用性原則，乾脆直接成本價賣給了林默，儘管這些訂單裡的東西也就只不過是最最基本的框架，連個飛機的影子都造不出來。

　　土八路造槍-有啥用啥，林默有自己的辦法，聯繫上7759大隊基地，像破爛王一樣開始大規模徵集飛機零件，還有托人聯繫報廢飛機停放場，收集廢舊飛機模組，林默曾經收集破爛的習慣在7759大隊裡就是非常有名，也為林默的行動提供了極好的掩護。

　　這些垃圾是不要錢，但是運費卻是要出的，砸進去幾個月工資當作運費，空勤組的機庫內堆起了小山般高的金屬垃圾，很多殘件都可以看得出是出自某架飛機，看得空勤組長對這些叫不出名的配套件直發楞，這小子還真敢玩啊！

　　林默在這會兒才第一次發現，錢這玩意兒還真是不夠用，此刻的他已經囊底空空了。

　　根據林默的構思，這架參數指標只應存在紙上的戰鬥機所採用的材料必需是特種複合材料，否無無法承受得住獨特的氣動力佈局和高過載。

　　基地裡有換代淘汰下來的機床，作為國家終極防禦體系，裡面的工業基礎設備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被秘密的淘汰更新，被淘汰的設備會賣給國內企業，也有一些剩餘的設備留在基地內，能存放在這裡的都是質量和精度最高的母機級設備。

　　林默打了個申請，很容易就借用到了一些被淘汰但是沒有被拉走的設備，移到了機庫內，這個基地本身就擁有肩負恢復國家工業體系的最終保障職能，林默的借用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測試工業恢復而用。

　　空勤組位於山體內的機庫空間極大，足以支持一個戰鬥機大隊的使用，因此空勤組也僅僅是組的編制，而不是什麼小隊，中隊或大隊的名稱，林默所佔用的也不過是一個小小角落。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看似林默在用這些設備在手動加工零部件，然而實際上，一頭異界的金系巨龍卻悄悄為林默校正精度並且強化零件，一直達到標準要求，效率非常高，而且精度正因為金幣的天賦優勢，達到了目前很多科技水準所無法達到的。

　　半採購半拆卸加工成品，每天都有許多零件在裝配，甚至沒人能夠想明白，林默是怎麼做出這些零部件的，難道他的外號除了木匠、油漆工、飛行員、機修師和飛機設計師等諸多稱號外，還得加上鉗工，鈑金工等名稱。

　　就像開了作弊器，半個月的時間，以出人意料的速度，這架名為妖孽的殲擊機已經搭出了骷髏狀的框架，所使用的材料是金系巨龍特別為其調配的複合金屬，以及外面採購的高強度納米複合材料，畢竟對於非金屬材料，金幣實在是無能為力。

　　駕駛艙的雙層擋風玻璃，卻是金系巨龍專門為其合成的無色透明鍍金膜剛玉，似乎很多人都無法發現這鋼玉和鋼化玻璃的區別，林默採購的東西太多，令人無法辨認哪些是自己做的，哪些是採購來的，又或是從那堆垃圾裡面翻出來的。

　　這會兒老潘已經不再認為林默在發瘋，因為在木製模型邊上，一架真正的妖孽戰鬥機的框架已經初俱成形，但真正是否能飛，或者真得具有那麼恐怖的性能，還有待於未來時間的考驗，也許林默中尉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架夢想級戰鬥機完工，已經算是一件幸運的事了。

　　對於老潘和嚴大伯來說，只要林默造出的這個實體，哪怕就是虛有其表，即便不能飛，林默都可以隨便到國內哪個飛機設計所直接去上班領工資了。

　　飛行員說閒的時候能夠無聊到在草地上數螞蟻，說忙的時候又得要爭分奪秒的玩命。

　　正當林默滿頭大汗的拼裝自己的妖孽戰鬥機和推算各種參數公式的時候，來自於參謀組的文件打斷了林默的業餘愛好。

　　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林默才發現，還是陳海青這傢伙給自己捅的簍子，他得去非洲給別人當教官了，不過待遇確實讓最近囊中羞澀的林默頗為心動，外援一個月，起碼20萬人民幣的月薪，贊比亞共和國負責買單，而且包吃住。

　　珠海航展，林默的殲-10實彈表演征服了多個國家的軍事採購團，埃及採購代表團沒過多久就與中國達成了採購意向，一口氣訂了20架殲-10B，這會兒差不多也正式開始下單並支付訂金。

　　出口型殲-10的正式代號為FC-20，將近7億美元總交易金額的油水實是肥得讓人眼紅，別提美俄兩國銷售團隊那一張張黑臉有多難看了，恨不得把殲-10扒皮抽骨吞肚子裡去。

　　殲-10只能算是第三代半中的一款實用性戰鬥機，也就相當於F-16和SU-27的水準，並不是特別突出，但在林默的全力發揮下，幾乎有一種令人驚艷般的感覺。

　　除了埃及，特別當日現場十幾個非洲國家也被殲-10給震住了，雖然不像埃及那麼財大氣粗，但提出了以礦產資源換戰鬥機的條件，經過幾輪談判後，贊比亞、盧旺達和津巴布韋等幾個國家也簽訂下了採購殲-10的訂單，一個國家買的不多，但加起來也差不多和埃及一次20架的訂單相媲美，算是一筆出乎意料之外的意外收穫。

　　這些非洲國家還附帶提出了一個條件，強烈要求派遣當天在珠海進行實彈表演的那名飛行員加入到教官隊中，甚至可以提高購買價格和另加服務費都願意。

　　在他們眼裡，一個不僅有實戰經驗而且飛行技巧出色的飛行員價值甚至不比一架戰鬥機低多少，幫助他們國家的飛行員培訓，相信的空戰能力也能提升一大截。

132空援贊比亞

　　事實上，這些國家的空軍中有一名膽大妄為的飛行員不信邪，強行模仿林默的飛行動作，結果直接硬生生摔掉了一架以前購買的殲-10，這種高危飛行動作幾乎和自殺沒什麼區別，結果只有一個，就是直接機毀人亡，再好的戰鬥機終究還得是人在用。

　　這個冒失的笨蛋飛行員讓這些採購殲-10的國家認識到，飛機固然要先進，也得要過硬的飛行技能才行。

　　傳給林默的文件是可去可不去，並不是強制性的要求，如果林默不去，自然會派別人冒充代號『金幣』去糊弄這些老黑，反正有得是辦法。

　　為了打造那架『妖孽』，林默最近窮得厲害，正犯愁哪裡撈點外快，正好有人送上賺錢的機會，這出差的補貼可少不了，他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去了，最主要是那是礦產豐富，金系巨龍偷嘴的機也會有很多，也可以為他的戰鬥機提供材料。

　　「林默中尉！你怎麼想到去非洲的？！那地方又熱又窮又混亂，衛生條件又差，亂七八糟的毒蟲猛獸又多！」

　　對於林默的決定，空勤組潘組長表示不理解，雖然哈薩克的行動造成的動靜不小，為了減少被關注，林默也差不多被雪藏起來，突然臨時冒出來支援非洲小國，幫他們培訓飛行員。

　　要是讓他們知道林默的駕齡連一年都不到，最多四百個飛行小時數，不知道這些國家心裡會怎麼想，恐怕連還在飛中級教練機的學員都比林默的飛行資歷要久。

　　對於老潘來說，林默還不如安安心心在機庫裡擺弄著他那個稀奇古怪的妖孽殲擊機。

　　「閒著也是閒著，現在的任務也少，出去掙點外快，你也看到了，那個東西可是燒錢燒的厲害！」林默拍了拍，仍是慘不忍睹狀的『妖孽』殲擊機，接著說道：「我還發愁該從哪裡搞引擎呢？」

　　飛機的每一個零件都有極高的軍事價值，更別說核心的發動機引擎，林默收了那麼多飛機廢舊零件，楞是沒有一樣是噴氣式引擎，哪怕是最老舊的都沒有，哪怕是引擎報廢後，都會立刻被收回原廠拆解破壞掉，根本不會給外界任何一絲技術洩露和反推的機會。

　　老潘搖了搖頭，「你這代價可大了！你不攢點錢老婆本嗎？全花在這上面，如果是微型螺旋槳推動的飛機還好說，噴氣式動力的戰鬥機，我看懸乎，特別是這種性能參數的。」他認為林默已經迷得走火入魔了，居然砸了那麼多錢進去，用在這種沒有任何希望的地方。

　　「哈哈哈！我還年輕，總會讓它飛上藍天的！」林默哈哈大笑，若是直接把金幣丟上去，恐怕立馬就能飛，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沒有比親自為自己打造一架座駕戰鬥兵器更讓人有成就感了，在異界每一個巔峰高手，手中的利器無不是自己親手錘煉的，只有自己最熟悉的兵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林默完全沒有考慮過，在世人眼裡自己手動打造一架性能令人髮指的戰鬥機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

　　看了一眼木製模型，再看看邊上還未成型的骨架子，老潘對此不抱什麼期望。

　　「老潘，我不在的時候可要幫我看好了！別讓人給弄壞了！」林默提前給老潘提醒道。

　　人多手雜，摸個零件什麼的就慘了。

　　「放心吧，趕明兒就把你的三個寶貝全部拖到維修區裡給你封存好。」

　　老潘拍拍胸脯，「你就放心的去吧。」

　　林默翻翻了白眼。

　　「我討厭大海。」

　　林默站在遠洋貨輪的甲板上，看著遠處漫無邊際的海洋，忍不住咕噥了一句，不論龍騎士還是飛行員，都是屬於天空的空騎士，哪有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慢慢的飄啊飄啊，都出來半個月了，什麼時候才能到，如果坐飛機最多一天就到了。

　　他隨著最後一批裝載著4架型號為FC-20的出口版殲-10B的特種集裝箱，隨著大型貨輪從浙江省寧波市北侖港出發，自東海穿台灣海峽，進入南海後經馬六甲海峽直入印度洋，穿過馬爾代夫和塞舌爾群島，到達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首都達累斯薩拉姆，再走鐵路到達贊比亞，誰讓贊比亞是內陸國家呢，沒有出海口，就只能借道臨國。

　　隨行的還有22名負責安保的押運兵，2名工程師和4名空軍教官，還有一個聯繫人，負責這次四架FC-20的送貨押運任務。

　　這次載著林默等人和戰鬥機的六萬噸貨輪名為『大飛嶼』，擁有30名船員，專走非洲航線，不過這次有了武裝押運，所以並不需要軍艦護航。

　　「林中尉，看什麼景色呢！」一個穿著黃色迷彩的軍人，跟林默一樣悠閒的趴在了船舷上，看著遠處的大海。

　　剛剛見到大海的人，也許會最初激動一兩天，可是最多一周後，就會對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景色產生厭煩，永遠晃個不停的船艙裡讓人昏昏欲睡，或者乾脆暈船暈個昏天黑地，爬都爬不起來。

　　「看海盜！」林默依舊沒罷，托著下巴，無所事事的往遠處凝視著。

　　「海盜？你不會開玩笑吧！」這個軍人是負責押運的押運兵隊長羅超上尉，負責國際軍火出口押運已經差不多有五年了，去過世界上幾十個國家，也是經歷過實戰的老兵，經驗十分豐富。

　　「根據對方速度，40分鐘後將會發生接觸！」林默依然毫無所動，卻是歪了歪嘴，「我討厭海盜！」

　　「海盜，你開玩笑吧？」羅超上尉看到林默說起海盜時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也沒太當回事，不過聽到40分鐘後接觸的時候，還是認真了一些，拿起腰間裝備盒中的望遠鏡，朝著林默看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大海上，即使有望遠鏡，其實也是有距離限制的，因為地球表面的弧度，最多只能看到50公里以內，包括船載雷達也只能掃瞄到這個距離，如果想提升搜索距離，要嘛提高雷達位置的，這也是很有限，最好的方式還是偵察機。

　　羅超上尉將望遠鏡倍數調到最大，仔細看了一會兒，轉過頭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林默，「喲！還真是海盜，人不少嘛，你們飛行員的視力真得那麼變態嗎？」

　　他十分清楚，自己用了8倍焦50口徑的德國Steiner軍用望遠鏡才勉強看清極遠處的四艘小快艇正快速朝自己這個方向過來。

　　裝載著四架FC-20戰鬥機貨箱和其他貨物的『大飛嶼號』貨輪路過的海域會從非洲最混亂的國家索馬里聯邦共和國附近擦過，這個以海盜為而聞的國家讓所有路過的海船感到頭痛。

　　「只有少數人有這樣的視力，飛行員可不是個個臉上都頂著一支望遠鏡？」林默轉過頭對羅超上尉微微一笑，空騎士的視力要求幾千米距離外能看清對方臉上有多少顆痣，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不然如何在高空中搜尋地面目標，況且，林默此刻還沒有使用光鏡術。

　　「呵呵！好吧，我去安排一下，這幫海盜簡直太煩人了，我也討厭這幫傢伙，你小心點兒，找地方隱蔽起來。」羅超上尉有了林默的提醒也沒有任何慌亂，對他來說，在以往押運過程中已經遇到過多次，應對經驗豐富，而且手下那些兵全是槍法如神，裝備齊全的好手。

　　對於林默，羅超上尉無需多少交待，海盜不是地痞流氓，直接是人也要命也要的傢伙，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

　　押運隊立刻動了起來，分成7個小組，每組3人，五個組負責各個船舷周圍，阻止海盜登船，兩個組作為預備隊，負責支援，羅超上尉在駕駛艙跟船長居中指揮，其他船員、工程師和飛行員都躲到了餐廳裡面。

　　至於船體和集裝箱，一般都不用太擔心輕武器的射擊損傷，特別是裝載FC-20的特種集裝箱，常規7.62口徑的AK-47都無法擊穿外殼下的複合層。

　　正常人的視線已經能夠看清遠處四個小黑點正衝著大飛嶼號疾馳而來，21名押運士兵都已經做好的作戰準備，除了人手一把95改型自動步槍外，還擁有兩挺95式輕機槍以及槍榴彈若干，主要以輕火力為主。

　　「需要提供高斯電磁炮嗎？」林默的左手腕一動，他的腦海裡聽見金系巨龍的聲音，一聽到打仗這傢伙就開始忍不住渾身發癢，特別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不曝露，只能被迫改變了戰鬥方式，更傾向於工具化，而不是直接撲上去打肉搏戰。

　　「不用了。」林默站在船舷邊，搖搖頭，四艘小快艇是跟著一艘中型漁船而來的，也許那艘沒有過來的漁船是海盜的補給船，四艘快艇上各有五六名海盜，幾乎清一色的AK-47，還有RPG-7火箭彈，就是俗稱的恐怖組織專用利器RPG。

133雷射步槍打海盜

　　金系巨龍的高斯電磁炮，並不是到這個世界後發明的武器，只不過是有一個比較合適的名字罷了，在異界，金幣就已經會利用自身的磁場彈射超高速金屬利刃，作為代替魔法的遠程武器，不過這對於金系巨龍來說也同樣有限制，因為要消耗本體金屬，一般並不捨得大量使用。

　　「林中尉，要槍嗎？！」

　　看到林默還在船舷邊上看風景，剛剛趕到位的三名押運兵之一衝著林默打著招呼，現在海盜還沒有進入射程，他們還不是太著急。

　　這些個押運兵可不是粉嫩嫩的新兵，無一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子，這次押運的四架FC-20出口型戰鬥機含配套總價值1.5億美元，要是哪個敢不張眼的伸手，他們可不會跟對方講道理，直接用子彈來說話。

　　打仗殺人是軍人的事，外交國際糾紛那是外交部的事情。

　　「老馬，來一把95！打靶玩！」林默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呵呵！」領頭的組長馬忠勇咧開嘴，一起前往贊比亞的全部人員，沒有一個是冒冒失失的菜鳥，對戰鬥都有一定的心理預備，他當然不會相信林默是傻站在那裡給海盜當靶子。

　　一支帶著正反組合雙彈匣的97式甩了過來，林默伸手接過，這跟他以前玩的95式自動步槍外型又有不一樣，是改型版，同樣是後置彈匣，有一個大拎把手，主要是扳機位置所有明顯改進。

　　60發子彈，也夠打完這一圈了，林默掂了掂這支槍。

　　在這艘六萬噸的大貨輪上，換班閒下來的時候，也無所事事，一夥人聚一塊兒喝茶聊天，馬忠通班長也知道林默這個年輕的飛行員也是玩槍的好手，都是當兵的，面對比起正在靠過來的那伙烏合之眾，相信也不會菜到哪裡去，這艘船可不是那麼好上的，22個特種兵足夠對付下來了。

　　『大飛嶼號』貨輪已經開始加速，雖然不及快艇的速度，但也比被圍住牆。

　　很快，四艘快艇追到了『大飛嶼號』貨輪旁邊，船上的人直接對準『大飛嶼號』開槍了，這伙海盜就是這樣無法無天，真讓他們控制了船，可不止是搶貨物勒索贖金這麼簡單，他們要是看到了四架全新的FC-20，絕對不會把獅子口放小了去。

　　2008年，烏克蘭軍火的『法因娜』號貨船被索馬里海盜劫持，最後烏克蘭政府不得不向對方空投了320萬美元，才得以獲釋，差點兒這批發往肯尼亞，價值1億美元的軍火就易主了，也成就了索馬里海盜歷史上最大一筆贖金。

　　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艘中國貨輪上裝載著價值1．5億美元以上的貨物，還不立刻陷入瘋狂之中，滿腦子美元的海盜們恐怕才不會顧忌會不會因此引發戰爭的危險，他們腦子裡只剩下錢。

　　一連串子彈打在『大飛嶼號』貨輪駕駛艙的玻璃上，蹦出一連串火星，艙外的鋼板上直接出現一排彈眼。

　　駕駛艙的玻璃被提前更換了防彈玻璃，不得不說船長王得虎這一筆錢花得實在是值當。

　　「老王，別理他們，繼續往前開，外面有我們的人會對付他們的。」

　　看到船長有些緊張，這次的押運負責人羅超上尉站在他的身邊說道，那伙海盜威脅性的開火，甚至沒被他放在眼裡，連晃都沒有晃一下，憑著AK-47的子彈還不足以穿透駕駛艙的加強後的鋼板。

　　試探火力威脅無效，一艘快艇上的幾個海盜連連怪叫了一會兒，有人舉起了RPG對準了船上。

　　咚！一聲悶響，一枚火箭彈被推出十一米外快速點火飛向『大飛嶼號』貨輪，還沒來得及飛出數十米遠突然炸成一團火球。

　　林默放下了槍口，腳踩在船舷邊沿上，微微露出笑意，這靶子真好。

　　小心伏在一邊的王忠勇扭過頭去，看到林默居然還大大方方地站在船舷邊上，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不過剛才那聲清脆槍響正是林默那個方向傳來的。

　　火箭彈被一槍凌空打爆？！王忠勇算是開眼了，衝著林默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佩服，有這樣的槍法，那幫海盜實在是沒什麼威脅性，他本打算提醒林默隱蔽，不過這樣看來是完全沒必要。

　　能凌空打爆半空中RPG火箭的反應速度，足以在別人對他開槍前就能搶先擊斃對方。

　　四艘快艇被『大飛嶼號』貨輪無視的態度給激怒了，開始像狼群鬥牛那樣施展游鬥戰術，畢竟小快艇無法跟大貨輪硬撞，隨便掀起個小浪也能讓快艇翻船。

　　有一艘快艇甚至不顧『船吸現象』向『大飛嶼號』貼過來，看樣子打算強行登船。

　　這幫傢伙把『大飛嶼號』上當成了普通無武裝的貨輪，以為只要一登船，隨便控制住哪個船員就可以輕易掌控這艘船。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離得最近的押運兵兩個組直接開槍了，一連串的水柱環繞住快艇周圍，這是嚴正警告，再靠近子彈就要不認人了。

　　林默也同時開槍了，不過讓臨近一組的王忠勇班長眼珠子直要爆出來的是，這傢伙二話不說直接照著快艇上打，一槍一個，五六槍下去直接撂倒了一船人。

　　別人開槍是警告，林默開槍竟是直接要命啊！

　　無語！

　　王忠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不出來林默這傢伙簡直是殺人不眨眼，心硬如鐵。

　　邊上其他快艇上的海盜們發現自己人中有一船同夥被撂翻在快艇上，失去控制的快艇朝著外海搖搖晃晃毫無目標的駛去，如無意外的話將會直接迷失在大海上。

　　剩下三艘海盜怒了，他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著掉腦袋的活，直接衝著『大飛嶼號』不斷開火，甚至又一發火箭彈衝著林默的位置飛來，這幫傢伙很明顯找到了兇手的位置。

　　毫無意外的是，第二發火箭彈再次被凌空打爆，一連串火辣辣的5.8mm口徑彈頭劈頭蓋臉直接罩到了發射火箭彈的那艘快艇上，又是一船人直接被打得渾身冒血。

　　林默毫無所動的拔下打空的彈匣，反轉過來插上綁在一起的另一支30發彈匣。

　　這下子是沒法善了，其他押運兵也如法炮製，幾個小組火力齊開，放翻了另兩艘快艇上的海盜。

　　這裡是公海，為了不惹得海盜的瘋狂報復，能讓對方退走就盡量讓對方知難而退，可是現在一發不可收拾，押運兵們乾脆狠下心來對準海盜們掃射起來，仗著人多火力猛，片刻間快艇上無一活口。

　　反正是公海，海盜碰上兵，殺了也白殺。

　　放下一艘小艇，收集了一下戰利品，給還沒嚥氣的海盜補槍，這些押運兵都是特種兵出身，幹起來熟絡的很，自己找上門來送死的傢伙，一但動上了手，押運兵們可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

　　不管遠處的漁船反應如何，『大飛嶼號』萬噸貨輪加快速度脫離了這片海域，連續數日，不分押運負責人羅超上尉安排了三組押運人員負責監視附近海域。

　　也許是接近了非洲大陸，像聞到了香甜氣息的蒼蠅，海盜團伙一下子多了起來，最多時甚至十幾艘快艇圍繞著『大飛嶼號』不斷進攻，貨船表面彈痕纍纍。

　　為了保證貨物安全送抵坦桑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港，押運兵們也沒有客氣，講道理不是當兵的本職工作，直接大開殺戒，甚至拿起了繳獲的RPG火箭彈反擊，這次押運路途遙遠，所攜帶的彈藥充足，除了沒有重火器外，光是這些輕武器儲備就足以用於一路上的押運使用。

　　連二連三遭遇海盜，才一周時間就遇上了三伙海盜的襲擊，羅超上尉意識到這次送貨恐怕不是意外這麼簡單，很有可能這批戰鬥機貨物已經洩密，1.5億美元的戰鬥機，恐怕會讓瘋狂了的海盜們開出一個天價勒索金。

　　中國不是烏克蘭，押運兵不是和平大使，未權授權就侵入到警戒距離，絕對是開槍沒商量。

　　不論在天上，還是在海上，又或是地面，林默的精準射殺簡直成了閻王點名，一槍一個准，甚至有他在的那一側船體附近，海盜們的快艇遠遠地躲出射程之外，絲毫不敢靠近。

　　海盜們就像蒼蠅一樣揮之不去，一直到林默不得不讓金系巨龍演化出剛剛定型的雷射步槍，利用射程極遠的雷射束照射引爆快艇發動機，才讓這些糾纏不清的海盜不敢再跟上來。

　　不過對於林默拿出來的雷射武器，押運兵們也僅僅是表示好奇，事實上每一個空軍教官都有隨身的自衛佩槍，這是必需的。

　　用雷射步槍做為佩槍只能算是少見，甚至用八一式自動步槍作隨身佩槍的人都有，但真正用上的時候並不多，所謂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就是這麼個意思。

　　雷射武器存在較大的使用侷限，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林默手中的雷射步槍卻是無限彈藥的版本。

134不太平！火車阻擊！

　　押運兵們沉著冷靜地打退了一波又一波海盜，海盜們始終找不到動手的機會，他們也知道船上有一群槍法奇準的士兵，在沒有強力的裝甲船掩護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登船，即使登了上去，也無法控制住船。

　　隨著一路海盜們虎視眈眈之中，『大飛嶼號』貨輪終於臨近了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的海域，圍著貨輪的幾伙海盜才作鳥獸散。

　　從坦桑尼亞共和國首都的達累斯薩拉姆港卸下了二十多個裝有FC-20組件的集裝箱，與贊比亞共和國的接應人員及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的軍隊共同保護下，送上了一列專列火車。

　　列車由達累斯薩拉姆出發，終點站為贊比亞的首都伊薩克，這條鐵路和中國有著不解之緣。

　　1967年，中、坦、桑三國正式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政府、贊比亞共和國政府關於修建坦桑尼亞贊比亞鐵路的協定》，該鐵路東起坦桑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西至贊比亞的新卡比里姆博希，全長1860公里，歷時8年，中國派遣工程技術人員近5萬人次，有64人在建設中犧牲，是中國最大的援外成套項目之一。

　　包括林默在內的隨隊的四名空軍教官和兩名工程師都坐在火車末尾的同一節車廂內，22名押運兵都附近車廂裡或集裝箱上方。

　　自打從坦桑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登陸後，負責押運任務就移交給了贊比亞派來的一個連的特種兵和坦桑尼亞的一個步兵營，一路上半監視半押運，畢竟本國國土上來了其他國家的武裝士兵，總要吊那麼一根弦繃著。

　　中方押運兵在火車上移交大部分押運職責，將主要精力放在了保護隨隊工程師和空軍教官身上，這才是中國的重要非賣品，損失一個都不得了。

　　黑色的專列火車從鐵軌上一路向西南，穿過平原，經過丘陵，一直進入坦桑尼亞靠近贊比亞的熱帶山區。

　　除了22名押運兵外，車輛前後以及沿途都有坦桑尼亞的軍隊負責保護，為了保障跨國運輸，贊比亞共和國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但相比起空軍力量的提升，這點代價付出還是非常值得。

　　「這次押運看來危機重重！大夥兒怕不怕啊？」

　　圍坐在小圓桌邊的一名空軍教官，37歲的黃德少校說道，四名空軍教官正湊成了一桌搓起了麻將，另兩名工程師因為三句不離本行，更有共同語言直接玩起了象棋，非洲國家的鐵路可別指望跟中國的高鐵有的一拼，也就是八九十年代的水準，得坐上整整兩天才能到達贊比亞的邊境。

　　「怕，怕什麼啊，又不是第一天當兵，小默！聽說你在海上的時候幹掉了不少海盜？」另一個空軍教官韓仁廣少校望著對桌，也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林默。

　　「沒數，大概六七十個吧！」林默皺起著眉翻出自己手上剛抓到的牌，悻悻然丟到了圍城中央，他的手氣臭地要命，連連被邊上的鄒翰上尉搶糊，正一頭惱火，這個麻將是剛剛學會沒多久，在『大飛嶼號』貨輪上到現在，一把都沒糊過，手氣臭得可以。

　　「你小子槍這麼準，不去當特種兵真是可惜了，等等！我槓！」這次擔任空軍教官組組長的黃德少校甩出三張一餅，搶了韓仁廣甩出的一張棄牌，四張一餅，伸手摸了個四方城的尾巴，卻是張么雞。

　　「我當特種兵？那其他人不是沒飯吃了，我包打天下算了，還是飛行員過癮，刺激！」

　　林默手上正難得列出一排『七大對』，正在聽牌中，剛要丟出一張發財，卻聽邊上一直悶聲不響的鄒翰上尉搶先喊了一聲，「糊了！」

　　「我日！老鄒你老搶我牌！」林默抱怨道，一把推到面前的牌，恐怕運氣要是再好點，下兩把就能抓到個財神，難得的贏下一輪，『七大對』的番數就不好說了「嘿嘿，承讓承讓！」鄒翰上尉一張雷打不動的死人臉，笑得是皮笑肉不笑。

　　「掏錢掏錢！」黃德少校和韓仁廣少校也沮喪的推倒面前的牌，俐落的摸出錢來丟到鄒翰上尉面前，願賭服輸，軍人的賭品一向是有口皆碑！

　　「繼續繼續！我就不信不會糊上一把。」林默無語的掏出錢來，雖然賭的籌碼很小，也就圖個開心，一天下來也就輸個上百塊錢頂了天，可是天天輸也是非常讓人鬱悶的事情。

　　列車突然緊急減速，車廂裡的人隨著慣性，不由自主向著火車前進方向一傾，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桌上剛砌好的麻將牌嘩啦了一下全散了架。

　　「到站了？！」林默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卻是看到窗外滿眼群山，滿眼的綠，高大茂密的叢林，還有淡淡的煙霧繚繞，顯然是在熱帶的叢林中。

　　明顯不是什麼車站。

　　在車廂四個角落裡的中國押運兵身上的對講機響了一下，他們分別接了起來，清楚聽見裡面押運隊長羅超上尉的聲音。

　　「前面的鐵路被泥石流破壞了，坦桑尼亞的人已經上去搶修，注意警戒。」

　　「是！」

　　嘩啦，一陣整齊的上槍栓聲音，押運兵們如臨大敵般警戒著，迅速拉下了車廳內所有的車窗玻璃。

　　坦贊鐵路年運載量達到200萬噸，但實際上只用了70萬噸的運量，運力長期過剩，鐵路線上通常都很空，並不繁忙，平時保養也不及時，出現這種意外也是常有。

　　一車廂的人面面相覷，這一堵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能夠發車。

　　「不用猜，肯定又是哪伙鳥勢力攔上了咱們，還好沒有放地雷，否則估計夠嗆！」

　　被攪了麻將局的韓仁廣少校一臉不高興，從腰間抽出一支92式手槍往桌上一拍，沒別的意思：備戰！看樣子他也是老油條了。

　　「地雷最多炸個火車頭，火車速度不快，最多翻掉前面幾節無關緊要的車廂，難道還用反坦克導彈？」黃德少校也同樣掏出了槍擺在桌上，萬一真打起來，這槍還能派點用場。

　　從國內北侖港出發，進入印度洋以來，這一路上就沒太平過，所有人都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四架戰鬥機，自然會有贊比亞、坦桑尼亞和中國三個國家會出動國家力量進行最有力的報復，讓這些敢打他們主意的傢伙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事實上，陸路上另有一個大型車隊同樣載著集裝箱作為掩護，冒充運載戰鬥機組件向贊比亞進發，港口也有同樣模樣的特種集裝箱存放在重兵把守的倉庫內，為此中國與贊比亞兩國軍方故佈疑陣，每一路都設下了重兵接應，想要一網打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用腳後跟也能猜到，估計有某個勢力不滿中國做成這單生意完成軍火輸出，或者是對贊比亞提升了空軍力量，破壞了實力平衡而不滿，這種事情通常見不得光，大家心知肚明究竟是誰，可是扯破了臉後引發的戰爭又是誰都不願意遇到的，因此押運人員並不擔心對方會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最多破壞一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敵對勢力很有可能會趁機用土匪的名義進行搶掠或者破壞，讓人抓不到把柄。

　　「林默中尉，你的雷射武器也該拿出來亮亮相了吧！」對於林默使用這麼特殊的武器，黃德少校表示出極大興趣，這種東西雖然不是很罕見，但卻實是很難搞。

　　不過林默的這支雷射槍卻是金幣演化出來的，卻沒有人想到過這並不是一支在編的制式武器，幾乎都會認為是林默自帶武器，有人喜歡用刀，有人喜歡用火藥武器，有人喜歡用弩，只是個人習慣不同，非洲這地方不太安全，有這樣的考慮也不足為奇。

　　畢竟常識中不會有人見人就查別人的槍，即使要查，也會瞭解到林默曾經購買過一批雷射器材料，加上林默拆卸過真正的雷射步槍，順理成章，自製一把雷射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槍？在包裡，不著急，這裡水汽太重，不適合用，等會兒弄把自動步槍使使。」林默已經習慣了打打強盜的，他可不會手下留情，不過金幣擬態的95L-5B雷射步槍還是少拿出來用的好。

　　在人手不夠的時候，羅超上尉甚至會借林默來負責保護任務，對他來說，林默的槍法最讓人印象深刻。

　　車窗玻璃被拉了下來，不過依然可以隱約聽見外面那些老黑們嘰哩呱啦的喊叫，誰也聽不懂這些黑人士兵在喊什麼，不過在混亂不堪的非洲，倒不用擔心這些人都是新兵，裡面很多士兵都是從久經戰火考驗的當地軍閥發中選拔出來。

　　突然外面遠處響起了一片槍聲，也可以聽見火車上的反擊的槍聲。

　　叭叭一連串炒豆子的聲音，林默他們所有的車廂窗玻璃上爆出一連串的白色蜘蛛網紋，整列火車都採用了防彈設計，連窗玻璃也不例外，但是防彈玻璃也僅僅是碎成密網紋，如果受到持續不斷的大口徑子彈掃射，也不一定撐得住多久。

135　FC-20交接！訂單交付！

　　外面的交火聲可以聽得出來，97式、AK還有M4等不同的槍聲交織在一起，不時在車廂上發出噼哩叭啦的子彈彈跳聲，讓人忍不住擔心，子彈不會穿過車廂裝甲射到車裡來，車外還有不時的爆炸聲，雙方都用動了火箭彈。

　　林默和其他幾人把桌子搬開，頂住車廂壁，預防會突然射穿火車裝甲的大口徑子彈，而車廂內的四個押運兵則是一臉冷靜分守在角落裡，互相斜看著窗外的交戰，聽著對講機裡其他人對戰況的匯報。

　　轟轟！～連續幾聲爆炸，車廂劇烈震動，似乎隨時會從鐵軌上震出來似的。

　　兩個工程師雖然臨行前就有所心理準備，可是依然架不住害怕，臉色直發白，渾身直打顫，若不是出趟外差，補貼豐厚，恐怕他們也不會跑這麼大老遠的地方來。

　　「老白，老楊，怕什麼，沒事！外面的人可不敢動咱們，除非他們不想活了！」看到兩名工程師嚇得直發抖，黃德少校衝著他們擠了擠眼，手裡的92式手槍穩穩地槍口朝上。

　　想比起遇到劫匪的危險係數，飛行員的危險性明顯要高得多，一個機械故障就會造成機毀人亡，甚至空軍都有犧牲指標的存在，誰也不敢保障自己每回飛上天，都以安然無恙的回來，沒有遇到過緊急情況的飛行員，都不是合格的飛行員。

　　「外面飛機怎麼辦，要是被打壞了就麻煩了。」儘管害怕，可是40多歲的飛機工程師白飛還是想著後面幾節車廂上的戰鬥機包裝箱。

　　邊上一起的楊工也是點點頭，表示擔憂。

　　「沒事，K2051型特種集裝箱足以抵擋得住RPG的攻擊，裡面還有一層陶瓷複合層，而且採用了內懸掛機構，這種情況遇得多了，沒事。」角落裡的一個押運士兵卻是絲毫不擔心，開口解釋道。

　　那名押運士兵接著說道：「羅隊長說了，外面不關我們的事，有別人幫我們解決，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一會兒就過去了。」

　　押運人員的職責很明確，他們只負責保護好貨物和隨隊人員的安全，至於來襲的不明身份的人，自然會有人來對付，押運兵可不負責包打天下，如果冒冒然出擊，超過了權限範圍外，很有可能會引起國際矛盾，成為某些勢力的藉口。

　　聽了一會兒外面的槍聲漸漸小了下來，望窗外看出去，越來越多的贊比亞政府軍出現在鐵路邊上，朝著遠處襲擊者的方向發起了衝鋒，天空中的武裝直升機明顯佔據了高度優勢和火力優勢，不斷向茂密的熱帶高地叢林中開火，打起了無數碎枝殘葉，不斷有黑煙冒起。

　　很明顯，局限已經又再次被控制住，這種私底下的博奕永遠少不了，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對方抓到機會致命一擊，雖然表現上大家嘻嘻哈哈一團和氣，但是絕對不會缺少互相捅刀子的機會。

　　「來來來，我們繼續！」仍急著想翻本的韓仁廣少校，扒拉起桌子，重新清理麻將牌，吆喝著繼續開戰。

　　天色入夜，火車再次微微一晃，緩緩前行，前面的道路估計已經被清空。

　　火車上既沒有餐車，也沒有推著賣盒飯的小妹，自從坦桑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港出發，他們就靠著自帶的幾箱方便麵和午餐肉等方便食物，坦桑尼亞提供的食物吃得不太習慣，而且安全起見，林默他們都吃自己的自帶食物。

　　一但出了國，唯一能想起家鄉味道的，就只有方便麵了。

　　這一路實在是不太平，晚上突然會從外面響起槍聲，但是林默他們縮在車廂裡從不外出，彷彿外面的槍戰跟他們無關，事實上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幸好火車行進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第二天中午，火車到達了贊比亞境內的納孔德，迎來了難得的短時間休整，臨時停靠的車站上站滿了軍人，裡三層外三層，飛鳥都不能進入。

　　確認安全的情況下，林默他們才被允許下車，散散步，放放風。

　　站在站台上，林默才看到，這一路過來，這列火車簡直是遭到了槍林彈雨的洗禮，幾乎每一扇防彈窗上都是被打爆的蜘蛛網紋，車廂表面都是一粒粒的彈頭鑲嵌物，密密麻麻，甚至還有一大片黑色的噴灑狀污跡，那是被火箭彈擊中的痕跡。

　　特種集裝箱外還有一層火車本身貨箱的護甲，雖然看上去彈痕纍纍，但至少還沒有怎麼傷到裡面的特種集裝箱，慶幸的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武裝沒有使用反彈克導彈，而且贊比亞的軍方反應及時，分佈在沿線的部隊第一時間就發動了反擊及反衝鋒，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固然付出不小的傷亡，但至少實實在在的護住了火車上的貨物。

　　事實上，雖然只負責過路安全的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也對這次交易極其看重，在1974年坦桑尼亞接受了中國支援的12架殲-6，裝備了駐米庫米的1個中隊，而且跟相鄰的贊比亞也是重要經濟合作國家，因此對於這次護送也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配合十分積極。

　　林默他們一夥中國人黑頭髮，黃皮膚，極為好認，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一群黑人士兵的監視，一堆白白的眼球緊歸盯著，只能算是變相的保護，他們都知道這些人來得不易，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林默他們的聯絡官兼翻譯姆瓦亞．坎佩亞自豪地對他們說，這些士兵是最忠誠的戰士，為了保護他們這些從中國來的客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用身體為他們擋子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贊比亞是世界第四大產銅國，儲量占世界已探明儲量的6%，首都盧薩卡，位於非洲東南部內陸的1400米高原上，擁有「銅都」之譽，城市之中可以隨處可見風格鮮明的銅文化，銅鑄雕塑，隨處可見，自1905年鐵路鋪設而興起，通過坦桑尼亞的出海口，大量出口銅礦。

　　銅的應用範圍廣泛，是人類最早應用的金屬，應用於電氣、電子工業，特別是軍工行業中佔有重要的地位，因為其延展性和緻密性，銅殼子彈更適合長久儲存，而且在槍膛裡形成較高的氣密性，發射後又會恢復部分形體，容易拋殼。而且銅還是易車金屬，在車床加工時的電費和刀具磨損費比鐵更低得多，更容易加工。

　　因此銅非常適合用於生產子彈和炮彈，美國武器的彈殼基本上都是以銅材料為主，而中國因為缺銅，不得不使用鍍銅鐵殼彈，就像目前正在列裝的95式步槍，清一色的5．8mm口徑鐵殼子彈，每年不得不因為子彈的儲存期有限而銷毀不少過期庫存。

　　彈藥作為國家軍事命脈之一，冗餘儲存是必需的，但不得不銷毀掉的過期子彈，這種浪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如果使用全銅殼子彈，又能夠降低不少生產和保存成本。

　　贊比亞共和國的礦石換戰鬥機方案具有極高的性價比，也是促成中國政府爽快的接單的主要原因，而且更何況贊比亞是礦產之國，還有鈷、鉛、鎘、硒、鎳和寶石等礦產。

　　進入贊比亞共和國境內後，火車從群山間的山區開始進入高原地區，這一路平安無事的一直抵達贊比亞的首都盧薩卡，下站後通過大型集裝箱貨車轉載特種集裝箱，然後其他人員分別乘坐大巴車在軍隊的護送下前往盧薩卡空軍基地。

　　出了城市後，沿著一條坑窪的土路，在車外可以看到城區外簡陋的茅草屋，一絲不掛的黑人小孩，還有頭頂著物品的黑人婦女。

　　天空中劃過雷鳴之聲，中國林默等人坐在大巴車上，朝天空望去，可以看到中國曾向贊比亞出口的殲-8戰鬥機下在他們的上空盤旋，也許是來歡迎，又或是武裝保護。

　　離開了市區行車約一個多小時，林默一行人才到達了盧薩卡空軍基地，白工和楊工兩名工程師一下車就先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兩個在五名押運兵的保護，由聯絡官姆瓦亞．坎佩亞配合，指揮著兩百多名贊比亞士兵和大型機械開始卸貨入庫，幾乎直到天亮，才把所有的特種集裝箱卸下，當場完成了交接任務。

　　而包括林默在內四名空軍教官則是被送到了一處營房，安排休息，這是飛行員所特有的待遇，嚴禁長期處於疲勞狀態，這不是優待，而是命令。估計他們會在一周後才會被允許正式開始教學。

　　天濛濛亮，林默就從簡單的單人草蓆上醒了過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到了營房外，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外面的動靜熱鬧了整整一個晚上。

　　整個盧薩卡空軍基地基本沒有多少綠化，放眼過去都是土黃色，設備也比較簡陋，可以看到除了塔台、雷達站、油庫、幾個半露天機庫和宿舍區外，停機坪上停著4架古老的殲-6，6架MiG-21，2架中國產的K-8教練機和10架殲-7的出口版F-7NM，總體上來說，比中國起碼落後了2代。

136危險的贊比亞

　　「真是好簡陋的地方！」林默拎著毛巾就在露天的一排水龍頭前洗著臉，打量著機場的一切，都說中國不如老美，可是不如中國的地方大有人在。

　　林默甚至不知道贊比亞的失業率高達50%以上，近70%的人口都在貧困線下掙扎，甚至連一天三餐無法保證，他看到盧薩卡空軍基地，已經是贊比亞政府花了大力氣投入才達到的。

　　有幾個黑人士兵也在一同洗漱，看到林默，友好的露出一口白牙，比劃著打了聲招呼，林默同樣點頭，說道：「Good Morning！」用得是還算比較熟練的英語，這個是前一任林默留給他的部分知識，再加上自己到這個世界後又強化過的結果。

　　在贊比亞，官方語言是英語，不論是工程師還是空軍教官，中方這幾個些人都是高學歷的精英，語言上不存在障礙，因此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帶翻譯，只有一個聯絡官負責工作銜接和當地風俗習慣的提醒。

　　「早上好！」黑人大兵似乎也強化過中文，居然回以生硬的漢語。

　　幾個人同時一笑，陌生感蕩然無存，中國教官不是第一次來，這些黑人士兵也好交朋友，一邊洗臉刷牙，一邊說上了幾句，林默很快和他們聊得開心。

　　這幾個黑人士兵分別來自於通加族、奔巴族和洛茲族，大高個兒，一身肌肉的叫通戈，個子稍瘦小，嘴唇特別厚的叫加奈，腿特別長的叫波菲，他的兒子還專門取了個中國化的名字，叫秦那，而皮膚白一點兒的正是MiG-21的飛行員，叫格拉非多。

　　林默起得早，沒過多久，其他空軍教官黃德少校、韓仁廣少校和鄒翰上尉都起來了。

　　洗漱完，林默就被新認識的通戈和加奈他們拉了去吃早飯，盧薩卡空軍基地的伙食還是不錯，林默在特別優待下，領了一份軍官套餐，典型的贊比亞食物『西瑪』，白色玉米麵做成的糯糰子，配上些蔬菜，土豆咖喱和烤火雞腿，有葷有素，搭配合理。

　　事實上贊比亞很多平民是吃不起肉的，有肉吃也已經不錯了。

　　餐廳裡沒有筷子和刀叉，很多贊比亞官兵吃飯都只是用手抓，林默還是感到頗為不習慣，右手在左手腕一抹，多出一雙筷子。

　　看到餐桌邊上看得目瞪口呆，一臉呆滯的黑人大兵，林默揮了揮筷子：「魔術！明白？」

　　「厲害！厲害！」

　　「中國的魔法？」

　　以為真得是一手小戲法的贊比亞黑人大兵們同時舉起了大拇指，如果大衛．科波菲爾在此一定會兩眼看得發直，這是哪門子魔術？穿著短袖T恤大變筷子，這道具得藏哪兒？

　　「我討厭變筷子！你就不能跟他們一樣用手抓嗎？」金幣對於自己變成食具充滿了抱怨。

　　「手不衛生，我又不會吃了你，小氣什麼！」林默笑瞇瞇的扒拉著早餐，可惜沒有稀粥和油條。

　　金幣對自己淪落為萬用工具，已經非常麻木了，這是林默為它攜帶電子功能立方模組和秘銀錠乾糧的代價，為此，這趟公差中，林默的行李平空增加了六十公斤的份量。

　　基於非洲國家的窮困和低下生活水平條件，這次中方空軍教官和工程師帶過來的補給品有不少，大量的罐頭外，還有火腿、醬肉、乾麵條、大米、脫水蔬菜和茶葉等起碼五噸的物資，足以讓他們在這裡半年都不需要採購。

　　吃罷早飯，林默才看到黃德少校、韓仁廣少校和鄒翰上尉跟著聯絡官姆瓦亞．坎佩亞來到餐廳，當然，他們也遇到了沒有用餐工具的麻煩，只能用臨時翻出來的勺子和叉子才算解決了問題，誰都沒想到備齊了各項物資，偏偏沒想到要備筷子。

　　到達盧薩卡的第二天當晚，中國駐贊比亞大使館專門準備了洗塵宴，邀請剛剛抵達盧薩卡空軍基地的黃德少校等空軍教官等人，同時還邀請了提前一周到達的軍購工作組。

　　在贊比亞的中國人有不少，開商舖、飯店不在少數，已經成為贊比亞的重要經濟組成部分，特別是中國的軍事人員到達，大使館的李大使和武官吳朋大校對他們表示了熱烈歡迎。

　　大使館的大廚手藝紮實，比起城區裡的中國人開得遍地都是的『遠東飯店』和『四川飯店』，原汁原味的中國口味，讓林默和黃德少校等人生起彷彿身在國內的感覺。

　　李大使招呼著大家入席，笑呵呵說道：「來來來，前幾年條件差，只能入鄉隨俗，只有當地的特產食物可以吃，天天吃也膩的很，現在中國本土的蔬菜和糧食等農作物已經遷入到贊比亞，有中國人自己的農場，在這裡吃得也差不多和國內沒什麼區別，就是肉食少了點，不過大家別擔心，今天管夠。」

　　晚餐地址設在盧薩卡的中國大使館禮堂內，擺下了整整六桌菜，同席的除了大使館工作人員外，還有當地中國企業家代表，他鄉遇故知，難得聚一聚。

　　李大使先對黃德少校和林默他們介紹了一下大使館的武官吳朋和在盧薩卡的商界名人，然後開始向所有人介紹起今天洗塵接待的重要對像。

　　「來來，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黃少校，這次為贊比亞培訓飛行員的教官組組長，這位是韓仁廣少校，鄒翰上尉，還有這位，最年輕也是最有潛力的林默中尉。」李大使為在座所有人介紹新來的中方軍事培訓組成員。

　　被點到名字的人，無一不是站起身來，向圍圍的人敬禮，迎來一片掌聲。

　　「這位是押運隊的隊長羅超上尉！我記得以前來過一次贊比亞是吧？」李大使記憶很好，看到押運隊長羅超上尉立刻想起了以前的記憶。

　　「是的，李大使，08年的時候，我跟老隊長護送一批單兵防空導彈過來的，沒想到李大使您還能記著我。」押運隊長羅超上尉起身敬禮道，驚訝於李大使的記憶力，居然時隔這麼多年還能想起他這麼一個當初的普通押運兵。

　　「你們押運隊的戰士不容易啊，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壓力又大，真是辛苦你們了。」李大使走到羅超上尉面前，格外鄭重的與羅超上尉握手。

　　「謝謝大使關係，這些都是我們的職責範圍！」羅超很是激動，用力與李大使握著。

　　「來來來，這位是丁處長，給你們打前站的，提前一個星期，跑前跑後，與贊比亞和坦桑尼亞兩國一起把運載路線制定好，而且還調動了這麼多軍隊保護你們，不然這一路上就麻煩了。」李大使似乎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對來到贊比亞的這些人個人信息瞭若指掌。

　　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四十多歲中年人從主桌邊站了起來，微微一躬身向所有人致意，可以看得出，他不是軍人。

　　「謝謝，李大使誇獎得太過了，應該是大家共同的努力結果，最終還是靠著咱們國家的強大實力為背景，不然光憑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怎麼說得動兩個國家肯一同幫忙呢。」丁處長身材削瘦，鏡片後的眼睛卻極為有神，不動聲色的反拍著所有人的馬屁，讓人感覺極有親和力。

　　「新來的同志們，在這裡，我還是要先提醒一下，基本上每一個來贊比亞的中國人，我們都會對他特別提醒，一個人不要單獨到偏僻的地方去，晚上不要隨便出門，還有，最最重要的是，不要接觸血液，特別是不要找小姐！」李大使的話引起了一陣控制不住的哄笑聲，他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據官方統計，贊比亞的艾滋病感染率為21%，千萬，千萬小心，其他還有瘧疾、肺結核、腹瀉和霍亂等病，都是常見病，這裡衛生條件很差，近兩年統計，當地人的平均壽命只有37歲，一定要小心別亂吃東西，注意個人衛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遠在他鄉，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李大使的話引起第一次來贊比亞的人一陣驚疑不定，忍不住發出驚呼聲，贊比亞這地方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好，雖然來之前就知道了非洲的蛇蟲猛獸和疾病特別多，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艾滋病！？林默頭一次感覺到膽寒，這種病簡直是受到全社會的排斥，如果放到異界，簡直是貴族的大殺器，憑著性生活混亂的貴族，恐怕不需要多久，貴族這個階層就會從帝國的社會中被抹除。

　　「好吧，再說下去，大家又要嫌我老李廢話太多，不讓大家吃飯，來吧！讓我們一起舉杯！」李大使的話帶著幾分風趣，又引起一片笑。

　　就聽見所有人在一起舉起了酒杯，異口同聲地喊道：「乾杯！」

　　清脆的碰杯聲響徹整個小禮堂，大夥兒正式向滿桌精緻的菜餚發動進攻。

　　一直到當地晚上十點，黃德少校和林默一行人，才在羅超上尉的護送下，坐著盧薩卡空軍基地的運兵大巴，返回空軍基地。

137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在其他一起來的空軍教官還在適應時差轉換時，林默前往了存放四架FC-20的機庫，一天時間僅僅是把飛機組件包裝箱從特種集裝箱裡取了出來，離拼裝還差得遠，兩個工程師好好休息了一晚後，又開始指揮著贊比亞的機械師和士兵開始第一輪拆解包裝，準備先行拼裝主要機體。

　　這個過程是必需的，因為兩名中國工程師不可能永遠留在盧薩卡空軍基地，從零部件到拼裝，言傳身教，才能讓贊比亞的機械師學會保養和維護這四架昂貴的第三代半戰鬥機。

　　隨著不斷換地方執行任務，林默為金系巨龍弄金屬食物的來源是越來越少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秉著勤檢持家的原則，林默不放過任何一絲可以獲取到金屬的機會，主動加入到戰鬥機拼裝的工作，神不知鬼不覺地為金幣賺點口糧。

　　白飛和楊頌磊兩位工程師深感意外，沒想到林默深藏不露，居然還能掌握飛機拼裝這項不簡單的技能，他們倆開始還不太敢相信，林默隨便提了一下他那架殲-10A拼裝時的構造和組裝工藝，這才讓兩位工程師相信這個空軍中尉真的是擁有拼裝戰鬥機的經驗，如果沒有親自動手幹過，恐怕連飛機裡面什麼位置是什麼樣的零件都不會知道。

　　憑著林默對自己的殲-10A瞭解和改裝經驗，對於殲-10的拼裝經驗，並不會比這兩位工程師差多少。

　　有了林默的幫助，兩位工程師的工作效率又提升了一大截，四架飛機同步開始拼裝，發貨給贊比亞的說明書都是清一色翻譯好的英文版本，一邊看一邊動手操作，每裝一個零件總成都會反覆驗證過是否正確，可以試機的先啟動調一下，小心到了極點。

　　這跟生產航天飛機一樣，一塊抹布忘在機體裡面都會造成空中解體。主要為了指導贊比亞方面的人學會如何維護，否則光憑著兩位工程師對殲-10的熟悉程度，速度起碼要提高五六倍。

　　新到的戰鬥機讓贊比亞空軍基地的所有人都感到激動，機械師和飛行員們都趕過來幫忙，四架FC-20周圍從早到晚都是圍著一圈人，這些機械師和飛行員都在盡快消化這批高性能戰鬥機的知識。

　　為了能夠順利操控這四架全新的FC-20，盧薩卡空軍基地裡挑選出了八名最優秀飛行員，分派給四位中國空軍教官，每一名教官都負責2名飛行員，這八名飛行員作為贊比亞的珍貴種子，做為延續培訓以後的飛行員作教官培養。

　　當然也不拒絕其他飛行員旁聽，其他飛行員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自由跟著任何一位教官學習飛行理論，卻暫時沒有上FC-20的資格，不過後來出乎中國空軍教官意料的是，從頭到尾，只有這八名飛行員能夠主動跟著他們四個教官，其他飛行員卻一個過來旁聽的都沒有，和絕大多數贊比亞人一樣，到點兒了就管自己走人，只嚴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絕不多跨一步。

　　就像流傳在贊比亞工作的中國人間關於贊比亞本地人的一個真實笑話，礦山開好爆破點，已經插上炸藥，就差最後按下引爆器那麼一下，下班鈴響了，贊比亞工人當即收回按下引爆按鈕的手，準時準點，一秒也不肯耽擱的拍拍屁股走人，把引爆器和炸藥撂在那裡，留著明天工作日再說，如果碰到次日是休假日，更不用說，週一見！

　　大多數贊比亞人都是天生的樂天派，有些風俗習慣確實會讓吃苦耐勞的中國人哭笑不得。

　　分派到林默手上的兩名飛行員中，其中一個正是初到基地時最早認識的格拉非多中尉，皮膚有點白，可能是混血兒出身，另一個是身材矮壯的諾拉夫中尉，贊比亞人只有名沒有姓，一般按照西方人習慣，往往會用最後一個詞充當姓，並不代表下一代仍會用這詞當做姓氏，通常會截取父輩名字中的一個詞，作為繼承的象徵。

　　雖然不是盧薩卡基地的資深飛行員，但貴在正處於年輕而且學習能力強的時候，將作為FC-20的飛行員種子進行專門培訓。

　　不得不說這種超小班制的一帶二教學，效率遠遠高於一個帶好幾個的教學方式，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為贊比亞培訓出合格的飛行員種子，中方的飛行員每一個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而且有著短暫的飛行生命週期，因此不可能將時間大量浪費在這些國家，林默他們一行的培訓週期，也就只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

　　林默的教學方式比較特別，完全沒有按照大綱，他帶著這兩個飛行員跟在一架正在拼裝中的FC-20，一起參與到拼裝工作中。

　　林默跟他們說道：「只有瞭解戰鬥機每一個零部件，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性能，在實戰中，優勢有時只要一線就足夠贏過對手。」

　　原本不太理解林默為什麼這樣做的兩名贊比亞飛行員立刻點頭，不得不承認林默的話極有道理，空戰中失之毫釐，誤之千里，往往一小點優劣差距，就會直接成為決定勝敗的關鍵。

　　「對，對！注意緊固件，這些異型冷裝緊固件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恭喜你，一年的薪水就沒有了！再買一套標準件，你就得等上一個月才能用上你的FC-20。」

　　「看見沒，別太信賴向量動力，只不過是小幅變形改變推力方向，如果你發現對方也有這樣的變動，說明它要在纏鬥中做甩掉你的動作，順著反方向打提前量用航炮攔他，保證一揍一個准。」

　　「注意Anti-icing system防冰系統，4000米以上高空就應該注意溫度控制了，失溫過快會麻痺你們的反應速度，把渦輪泵拿過來，別碰到了擾流板！我裝給你們看，看仔細了，可沒有第二次機會，如果你的對手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那麼恭喜你，機體結冰會讓他成為你最好的靶子，如果你忘了這個，靶子就會變成你。」

　　林默拿著工具圍著戰鬥機直轉，讓格拉非多和諾拉夫幫他打下手，不重要的組件由他們兩個進行安裝。

　　「是，『林』！」

　　這兩名給林默當學徒的贊比亞飛行員親切地稱林默為『林』，這可不是金幣碰擊時的清脆聲音嗎？

　　林默在前不久珠海航展上的出色表演視頻讓這些曾經看過這段視頻的贊比亞飛行員們印象深刻。

　　當獲知林默就是那個代號『金幣』的飛行員的時候，格拉非多和諾拉夫兩個人甚至興奮的抱成一團，嗷嗷直叫起來，其他飛行員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雖然林默比這裡的大多數飛行員年紀都要小，甚至軍銜比他還高，但是並不影響他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他們眼裡，能飛出這麼厲害的低空眼鏡蛇動作，而且航炮打得如此精準的飛行員，簡直就是真正的空中王牌，可想而知他們有多麼幸運。

　　格拉非多和諾拉夫忙前忙後，作為飛行員，他們兩個對林默的話沒有任何疑問，絲毫不問為什麼，林默怎麼說他們倆就怎麼做，完全堅決執行。

　　林默在他們身邊指導他們組裝戰鬥機，同時傳授他們每一個部件的作用，如果遇到故障該怎麼辦，如果利用這些部件提升空戰優勢，甚至發揮出其不意的戰鬥力。

　　黃德少校、韓仁廣少校和鄒翰上尉三人都沒想到過林默會用這樣的教學方式，人跟人沒法比，他們手上雖然有標準的教學大綱，卻沒有關於戰鬥機各零部件詳解的內容，哪有林默講得細緻透徹，特別是因此衍生出來的匪夷所思的戰鬥招術，這些都是教科書上沒有的，甚至無法想像這個林默中尉會有這麼豐富的戰術機動經驗。

　　不過出於軍方需要，一些特殊的參數和只有殲-10才能發揮出來的專屬機鬥技巧，都不在大綱中，林默等教官都為此留上一手。

　　「幹的好，夥計們！今天就到這兒了，先休息一會兒，下午我們先試試K-8，然後再告訴你們與FC-20的區別。」林默看著兩個贊比亞飛行員親自動手組裝，抹得一身油灰，黑色人種都快變成灰色人種了。

　　當初林默是被直接特選進入7759大隊，通過高級模擬器和L-15獵鷹高級教練機為基礎學習殲-10的操縱，沒有像一般學員那樣先兩年理論，再一年一級從初級、中級到高級教練機三步走的常規學習流程。

　　由於擁有更好的天賦，林默和其他學員一同被選拔入7759大隊，直接進入特殊教學流程，直接一步登天。

　　而贊比亞的飛行員因為條件簡陋，無法像正常培訓流程那樣，很多教學步驟都被精簡掉，基本上都是戰鬥機速成班，全憑飛行員自己刻苦掌握，不過空戰技巧方面還是差了中俄美等國一大截，工業基礎和技術差距是無法用人力彌補的。

138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吃過中飯，一架迷彩綠色的K-8(教-8)教練機在跑道上整裝待發，是中國當初軍事援助的初級教練機型，採用兩側進氣、下單翼、正常尾翼及前3點起落架佈局，動力裝置為一台美國加雷特TFE731-2A公司發動機，由洪都集團設計，由南昌飛機製造公司生產，佔據世界出口貿易總量的70%以上，是一款成熟的教練機型。

　　其他三組教學組都已經通過了試飛K-8教練機，林默這一組是最後一組，熟悉每一個飛行員的習慣是教官們的必需瞭解的，如果發現不符合FC-20的操作，會立即加以提出並修正，並不是每一類型的飛機都可以支持同樣的操作，如果誤操作極易造成空中解體或者失速。

　　「格拉非多，你先跟我上，諾拉夫戴好耳麥，在地面上聽，半小時後輪到你！」

　　「是！～」

　　格拉非多中尉和諾拉夫異口同聲地大聲應道，對林默的決定毫無異議。

　　格拉非多中尉首先爬上了前座，林默扶住機體，腳下一發力，一躍而入後座駕駛艙，身手敏捷的動手立刻引起邊上不少人的鼓掌。

　　黃德少校、韓仁廣少校和鄒翰上尉帶著自己的學員在跑道附近進行例行觀摩。

　　編號HX07的K8噴氣式教練機迅速拔高到2000米高度，坐在後座的林默什麼也沒有做，一步不拉的關注格拉非多完成從自檢到起飛全部步驟。

　　因為維護備件和技術問題，贊比亞空軍的飛行訓練時間遠遠不如中國空軍，不過格拉非多的基本功還是非常扎實，不愧是從盧薩卡空軍基地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種子。

　　林默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開始做一些動作，我說，你做！」

　　「好的，林！」格拉非多為了在中國教官面前表現得好一點，今天是超水平發揮了。

　　「第一個動作，『Break Turn』加『High Yo Yo！』」林默說道，手放在了操縱桿上，作好以備萬一的接應，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給別人當老師的一天。

　　K-8教練機傾斜側身，在空中拉起了一個大弧緊接著向上猛衝，近乎於垂直，達到5000米高度時，然後改平兩秒，再往下俯衝，格拉非多特別賣力的賣弄著，連續性的高G動作讓他咬緊牙關，死死承受著過載壓力。

　　「很好，很好，穩住，注意給油，要是失去反饋就立刻拉平加大功率輸出，用衝刺速度抵消詭變。」林默的聲音不疾不徐，彷彿完全沒有承受到任何高過載一般。

　　K-8教練機可不是什麼超音速戰鬥機，最大時速也就800公里，主要訓練戰鬥技巧使用，可以掛載航炮和航空炸彈。

　　「接下來，第一步『Immelman Turn』，緊接著『Quick Barrel Roll』最後再來一個『Scissors』機動，這是一個組合技『Vertical Rolling Scissors』，先深呼吸，準備開始！」林默下達另一個戰術動作，是一個典型空戰的連擊技，非常有難度，又稱上升桶滾前刀機動。

　　耳機裡可以聽見格拉非多的大口呼吸聲，緊接著K-8教練機猛然轟動全部功率，巨大的噪聲一下子充斥滿整個駕駛艙，強力過載壓著人摁在了座椅上。

　　K-8教練機的速度陡然提升了近三分之一，然後迅速大仰角爬升，同時順時針翻動桶滾，轟鳴聲中幾乎達到了最大設計速度，戰鬥機的高度計快速向上攀升，達到了8000米高度。

　　不僅僅是地面的人看得眼花繚亂，從K-8的機艙內往外看，也是天旋地轉，普通人完全無法承受這樣的機動，恐怕甚至會因此受傷，也就只有專業的飛行員敢做這樣的動作。

　　林默臉色嚴肅，手上突然快速操作，拉起操縱桿，一瞬間切換操作模式，搶過了格拉非多中尉的操縱，K-8教練機就像瞬間打了雞血一樣，再一次向高空猛衝，桶滾，剪刀切，複雜詭異到了極點的戰術機動讓K-8教練機就像附了魔法一般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就像天空中的精靈，完全無法捉摸到它的飛行軌跡。

　　這個組合機動林默並不陌生，有點類似於風系巨龍的『獵雀軌跡』就是通過不同的飛機姿態組合起，進行高速的防禦性機動，在防禦和攻擊間進行有效切換。

　　「上帝啊，上帝啊！」被搶過操縱權的格拉非多眼前一陣頭暈目旋。

　　之前林默說的機動動作，單是其中一個，他還能做得出來，可是組合到在一起卻超出了他的能力，為了在『林』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格拉非多中尉可不敢說自己不行，丟得不可是自己的臉面，硬著頭皮強行操縱著飛行按著記憶中以往的訓練進行操縱教練機。

　　可是這種高機動中，不僅僅機體承載著巨大的過載，人體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過載，格拉非多盡全力做出「Immelman Turn」機動後，已經無法保持住搭配的「Quick Barrel Roll」，甚至無法做出後續機動作，以速度換高度後機體已經接近失控，就這在個時候，林默當機立斷切換切操作權限，接替格拉非多重新掌控了飛機。

　　這還僅僅是教練機，如果是戰鬥機的話，格拉非多簡直是無法想像，自己並不是沒有駕駛過K-8教練機，他可是MiG-21戰鬥機的正式飛行員，卻沒想過像今天這樣僅僅幾個連續戰術機動就抽空了自己大部分體力，難道這就是真正的空戰精英，中國的飛行員就這麼厲害？！

　　格拉非多此刻才第一次對中國飛行員真正的心服口服。

　　坐在座位上，格拉非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控制住險些跳出來的心臟，耳邊卻聽著林默一邊駕駛K-8一邊說話的聲音，「格拉非多中尉，看好我的操作，注意力量控制不能過大，用身體去感受飛機的每一個顫動，通過機翼去感受外面的風，注意氣流，特別是雲層，它會告訴你，高空氣流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注意聽發動機引擎，保持在合理的高輸出，不用擔心會弄壞它，它比坦克還耐用。」

　　林默傳授的經驗技巧完全是他處於人機合一狀態下的經驗，一般訓練教科書上也無法描述這種神奇的駕駛技術，由於每個人的天份和悟性不同，即使是同一個機動技巧，每一個人發揮出來，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傢伙，這傢伙！

　　林默的聲音一直很平和，完全不像是在承受高強度的過載機動，通過無線電，傳遞給塔台和地面教官組和飛行學員耳中，每一個人開始沒有發覺什麼，最後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一個個表情呆滯，眼睛瞪大，張大了嘴，滿臉的不敢相信，這傢伙難道沒有在飛機上嗎？林默平靜的說話聲與格拉非多像扯開了風箱似的粗重呼吸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令人遺憾的是，格拉非多中尉沒能堅持到完整的三十分鐘，僅在12分鐘後，載著林默和格拉非多中尉的K-8教練機衝入跑道，由快轉慢地滑行著，轉入了出場區跑道內。

　　地面場站人員迅速開著車把登機梯送到駕駛艙一側，林默還是跟上機時一樣，撐著艙舷兩側，一個鞍馬動作跳下了飛機，而格拉非多中尉卻在場站人員的攙扶下，爬下了飛機，原本就淺黑的皮膚彷彿失去了血色，顯現出蒼黃。

　　突然格拉非多跑到一邊的草叢邊上，半跪在地上，嘔吐起來，咳嗽、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終於釋放了胃裡的翻江倒海，格拉非多喘息著恍然回過神來，好是丟人啊，自己一個飛行員，居然在飛行中承受不住而嘔吐了。

　　「來，擦擦！」幾張紙手帕，遞到了格拉非多面前。

　　格拉非多，抬起頭一看，是林默，老臉紅了紅，反正也看不出來，「謝謝！」

　　他接了過去，好一會兒才掩飾住自己的狼狽。

　　「格拉非多，你怎麼樣了！」諾拉夫趕了過來，拍著格拉非多的後背，關切的看向自己的戰友。

　　「好多了，好多了，我沒事！」

　　格拉非多搖搖頭，卻不敢抬起頭來看其他戰友。

　　「好可怕！真難以想像。」

　　「FC-20真的要這樣的程度嗎？簡直是太厲害了。」

　　「中國飛行員真是強大，換了誰都不會比格拉非多強多少。」

　　「這就是中國空軍的實力嗎？好厲害。」

　　什麼？！格拉非多驚訝的抬起頭，傳到他耳朵裡不是戰友的嘲笑，而是心有餘悸的慶幸。

　　他看到跟著其他中國教官的列奧卡上尉、班比儂少校等飛行員衝著自己舉了個大拇指，好像在慶幸自己劫後餘生一般。

　　「好多了嗎？」林默看到格拉非多臉色好一些。

　　「謝謝，林！」他用力喘了幾口氣，站直了身子，簡直是太刺激了，這不是光憑意志就能承受下來的，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直到此刻，格拉非多還感覺到自己腿有些發顫。

139贊比亞的空騎挑戰

　　林默含笑點點頭，看向諾拉夫，「怎麼樣，輪到你了！做好準備了嗎？」

　　用力嚥了一口口水，諾拉夫嘴角抽了抽，點了下頭道：「我準備好了！」語氣就跟臨上法場一模一樣。

　　「林默中尉，別給他們太高難度，畢竟不是中國的飛行員。」教官組的負責人黃德少校對林默說道，他看得出剛才那些機動對於國內一些精英飛行員來說並不算太難，但考慮到這些只開過殲6和MiG-21的贊比亞共和國飛行員來說，就有點苛刻了。

　　「呵呵！明白，我已經大致有數了。」林默應道，這些贊比亞空軍飛行員的能力和身體素質已經有了大致瞭解，與想像中的預估還是有一定差距。

　　不知道是不是林默幸運還是命運使然，他所在的這個國家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比較有實力，起點也相應比較高，而且還沒有參與過真正的空戰，以為其他國家的飛行員水準都和他差不多，卻沒想到事實和想像差距這麼大。

　　看樣子這些國家買去殲-10的出口版FC-20，實際顯擺的意義大於實戰意義，真得要是打起來，就算就贊比亞飛行員一架F-35也不見得能打贏開著殲-10的中國飛行員，決定勝負的依舊是人。

　　心中已經有了分寸的林默帶著諾拉夫再次上了K-8教練機，這回林默倒是報出幾個適應於殲-10的機動動作讓諾拉夫使出來，表現依舊差強人意，似乎這些贊比亞的飛行員操縱都非常粗暴簡單，複雜一點的飛行動作都不會，無法適應細膩多變的靈活機動，這對於靈活性佔優，適合低距機動纏鬥的殲-10來說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

　　「好吧，我們從最基礎的開始，最近一個月內主要以理論為主！」林默打算還是幫格拉非多中尉和諾拉夫中尉把基礎打紮實，這是他和其他幾名空軍教官在課後討論的定下的基調。

　　瞭解了FC-20的結構顯然對學習新機型新特性極為有利，黃德少校等人也迅速參照了林默的辦法，不過不是自己教學，也沒敢讓這幫飛行員學習拼裝飛機，而是讓兩位中國飛機工程師為學員們現場講客，同時COPY林默的一些小技巧，這些技巧可是連書上都不曾記錄的寶貴經驗。

　　為了方便理論教學，中方四人教官組，上午輪著給所有的贊比亞飛行員上課，講解最基礎的飛行動作，並且重點說明FC-20與殲6和米格21的區別，及操作禁忌，指導他們從最基礎的學習操作開始，同時在下午，加強體能訓練和反應訓練，養成適應於FC-20機型的操作習慣。

　　缺少模擬器，教學速度就不像中國國內那麼快，有時候，只能照著MiG-21和K-8的操作台，分別解釋與FC-20的區別。

　　花了足足兩周多的時間，第一架FC-20被拼裝出來，並且通過了試機，這對於正在缺乏教學手段的林默他們無異於是送上了及時雨，不過贊比亞一年的軍費也就一億美元多一點，一氣買下四架FC-20，已經是勒緊了褲腰帶攢了好幾年的錢，哪裡還有餘錢買殲-10的雙座教練機，這四架FC-20都是單座機，如果上天，則還需要再拼裝出一架才行，而且風險係數還是比較大。

　　只能因地制宜，利用FC-20的座艙，在駕駛艙外面搭上木台，學員們可以圍站在艙外看向駕駛座上的飛行員操作。

　　每一位教官帶著自己學員進行模擬操作，讓贊比亞飛行員在非開機狀態，演練各種操作，由一旁的教官負責提醒和糾正誤操作，也就只有駕駛殲-10經驗極豐富的教官才有能力做這種盲飛教學。

　　為了更簡明易記的教學，林默和其他三名教官合力用木頭打造了一個簡陋的一比一實體模擬駕駛艙，林默的超級木匠手藝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可是Cosplay達人，轟動中央軍委的『妖孽』戰鬥機模型製造者，模擬駕駛艙做的唯妙唯肖，甚至還裝載了好幾個萬向軸承，用兩個大型鋼圈做成了一個可以自由模擬翻轉的駕駛艙，下面用簡易的礦用鐵軌可以得到一些過載加速，林默的手藝實打實的震撼著贊比亞的軍人。

　　實際上林默手上建模手藝，還不如在手腕上冒充手錶的金系巨龍。

　　有過飛行經驗總比一無所知的平民要強得多，贊比亞盧薩卡空軍基地推薦的這八名飛行員明顯學習能力比一般飛行員更強，當第二架FC-20拼裝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進行雙機編隊飛行。

　　最基礎，也是戰鬥機最重要的起降操作學習是放在第一位，只有這樣才能在沒有雙座教練機的條件下，放心讓這些新學員盡快掌握FC-20的操作。

　　受限於身體素質，林默和黃德少校只能告訴他們一些高難度的機動動作如何操作，卻無法實際用的出來，否則又得像格拉多夫一樣，手腳發軟爬在草坪上大吐特吐。

　　一架墨綠色武裝直升機從遠方緩緩飛來，帶著轟鳴聲降落在盧薩卡空軍基地3號機庫前。

　　「怎麼回事？」林默看到不少人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不斷互相傳話，紛紛往武裝直升飛機降落的位置趕去，似乎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哦，是空軍司令辛高元帥的兒子，卡烏拉少校，今天來基地視察！」格拉非多看了看，飛行員優秀的視力看清了正在基地衛兵保護中走下飛機的一名年輕軍官還有幾個隨從，他歉然地向林默笑了笑：「抱歉，林，我們必需去迎接！」

　　「卡烏拉少校可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呢，林！」諾拉夫衝著林默擠擠眼，小聲說道。

　　林默楞了楞，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林默中尉，集合，贊比亞空軍司令的兒子卡烏拉少校到了，我們一起和他見個面。」

　　黃德少校在不遠處衝著林默揮揮手，他同時也在招呼其他人，贊比亞空軍司令是這個基地的頂頭上司，他們這些做客人的，給他兒子打聲招呼也是應該。

　　四名空軍教官彙集在了一起，基地裡的所有贊比亞飛行員和衛隊等多部門，在各自長官帶領下，紛紛列隊，接受檢閱。

　　由著教官組組長黃德少校的帶領下，中方教官四人組和兩名工程師站在了一起，站在盧薩卡空軍基地隊伍的末尾。

　　林默看到了一個很年輕的黑膚青年，身材高大結實健壯，步伐有力穿著一身軍綠的短袖夏裝，戴著黑色蛤蟆鏡，手裡擺弄著一根短馬鞭，正在幾名荷槍實彈士兵和穿著襯衫西褲打著領帶的保鏢隨從的擁簇下，正一步步走過來。

　　盧薩卡基地的最高官員莫拉中將陪同在卡烏拉少校邊上，為他介紹基地裡的新面孔，待走到中方人員面前時，聲音提高了些，介紹道：「這是中國的黃德少校，為我們培訓FC-20飛行員的教官組組長，這是韓仁廣少校，擁有2000小時的飛行經驗，這是鄒翰上尉，擁有三種以上戰鬥機的飛行經驗，後面這位是林默中尉，代號金幣，是最年輕的王牌。」

　　這次非洲幾個小國聯合採購殲-10的條件之一，就是要求代號『金幣』的飛行員作為培訓教官，對於贊比亞人來說，兩架戰鬥機擊墜記錄已經足以堪稱王牌了，特別是培訓中表現出來的卓越飛行技巧，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個連500飛行小時都不到的年輕飛行員，似乎不遜色於韓少校和黃少校等老牌的飛行員。

　　「『金幣』？」卡烏拉少校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林默，「聽說你是中國最厲害的飛行員嘍？！」

　　最厲害？！你這是捧我還是在罵我呢，林默心底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我不過是很個普通的飛行員，才參軍一年都不到，中國比我厲害的飛行員多的是。」

　　林默這句話半點摻水份都沒有，原來7759大隊的蔣大隊長等老飛行員都比自己強得多，甚至連手腕上的金系巨龍金幣都是他們親手從天上揍下來的，連林默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信心能用殲-10把金幣從天上打下來。

　　林默的實話落到卡烏拉少校耳裡卻成了過度謙虛，他笑了笑，「我也是一名飛行員，要不咱們比一比，怎麼樣，來一場贊比亞與中國的空軍友誼賽？如何？」

　　其他人臉色一變，卡烏拉明顯是在向中國人挑釁，這怎麼行，不論誰輸誰贏，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贊比亞贏了中國，失了臉面的中國可不會下次這麼好心的援助了，而中國贏了，贊比亞就別想在非洲其他國家面前抬起頭來，明顯是得不償失。

　　「卡烏拉，別亂來！」莫拉中將臉色一變，用只有自己和卡烏拉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