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龍騎戰機 作者：華表 (已完成)

110我在天上飛啊飛，你在地上追啊追！

　　李遠剛剛路過一席地雞窩，從透明的大玻璃窗外看到了齊菲，一點兒都不肯放過機會，直接轉身鑽進了店，想來個橫刀奪愛。

　　林默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叫李遠的傢伙，中等個子，腆著小肚腩，微胖的由字臉，一身高檔白色西裝，手腕上纏著粗大的金手鏈，脖子上金燦燦的項鏈，臉上一副老油條般嬉皮笑臉，看氣色顯然正春風得意中。

　　「沒幹什麼，就是當兵，混口軍糧吃。」林默淡淡的道，他感覺齊菲對李遠的反感不無道理，自己潛意識裡對這傢伙也沒什麼好感。

　　看到這傢伙就想起了斯蘭帝國帝都裡的那些爆發戶，認為只要揮灑著金錢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實際上還不夠巨龍一口吞。

　　「當什麼大頭兵啊！那多沒勁兒，傻大兵有什麼好的，來跟你李哥混吧，你李哥現在開了家公司，生意不錯，現在正缺人手，你要是肯來，先在我這兒做個業務員，一個月給你五千！」李遠財大氣粗地甩甩手上金手鏈，目光中卻是隱含著輕視之色。

　　一個月五千，林默回憶了一下自己月收入，差不多都是這個數的五六倍，特勤大隊幹得都是玩命的戰鬥任務，國家給的津貼自然也不會小氣。

　　「不用了，我感覺當兵也不錯，保家衛國，可以保護大家可以安心生活，過上舒服安穩的日子！」林默笑了笑，他可是見過了軍事力量不足以鎮壓各種牛鬼蛇神的地區，那裡老百姓的日子朝不保夕，水深火熱，哪裡比得上中國的國內，雖然還有些貪官，但起碼還有飯吃，有地方睡安穩覺，不用擔心走在大馬路上突然用槍掃，被炸彈炸，成天提心吊膽。

　　「嘿，你當兵當傻了吧，全中國當兵的少了你一個就沒人了嗎？就你那點兒津貼，恐怕連泡個妞都不夠吧，瞧你把咱們齊菲給委屈的，只能縮在這種低檔的地方吃飯，也太對不起齊美女的身份了吧。」李遠顯然極擅長於乾坤大挪移，話題暗轉中不但暗暗貶低林默的同時，又在討好齊菲的歡心。

　　「美女，你也瞧見了，這小子沒什麼上進心，將來買不起房，也買不起車，給不了你幸福，你別理這死木疙瘩，還不如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就算現在不喜歡我也不要緊，慢慢來，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李遠洋洋得意地揮了揮手裡的奧迪車鑰匙，林默這小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對手，三兩句話就讓他原型畢露，齊菲這小妞應該知道愛情是不能當飯吃的吧。

　　「哼！我樂意，怎麼樣！」齊菲站起身坐到林默身邊，乾脆將計就計，一把抱住林默的胳膊，示威似的瞪向李遠，「別以為掙了倆臭錢就了不起啊，你也別得意，咱們家小默也會有發達的時候，到時候你就是拍馬也追不上。」

　　都咱們家小默了，齊菲的動作完全是在向李遠宣示對林默的主權，李遠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了，難道都傻了嗎？大好的有為青年在眼前都不看一眼，偏要跟那沒用的窩囊廢。

　　在學校裡的時候，李遠就一向看不起在班裡默默無名，低調至極的林默，畢業後自己一番打拼，開了一家小公司，混得風生水起，也忍不住趾高氣揚起來，一看到班裡以前的悶葫蘆，從心底就裡自我感覺高人一等。

　　林默悄悄扯了扯齊菲的衣角，提醒她，自己還未轉讓過任何主權的行為，齊菲甚至完全無視，反而悄悄在林默後腰子上擰了個煤氣灶。

　　林默此刻也知道中了齊菲的計，白白替她做了擋箭牌，感受著頂在胳膊上的那對柔軟，他還是沒有開口揭穿，只是浮起著從容不迫的微笑，從骨子裡緩緩散發出來的一股子自信，讓齊菲看得微微失了失神，突然心如小鹿亂撞，這傢伙什麼時候笑起來這麼好看，還說沒有女朋友，絕對有鬼。

　　若論龍騎士的氣質，可是不遜於斯蘭帝國王都那些傳承了好幾代的老牌貴族子弟，作為帝國高端戰力的代表，甚至都有專門的宮廷禮儀官員負責教導，形像氣質又怎麼可能會差得了。

　　「哼！那就恭喜你們這一對兒了，再見。」自討了個沒趣的李遠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剛才的風度氣質蕩然無存，一副浮躁市儈的嘴臉原形畢露。

　　「別理他，咱們繼續！」齊菲看著李遠的背影，有點小得意的嘻嘻一笑，鬆開了抱著林默胳膊的手，臉色一板說道，「我只是為了擺脫那個傢伙，你可別歪想啊！」

　　還沒等林默開口，齊菲語氣一變，聲音突然小了下來，「你，你要是想的話，本姑娘也不是不給你機會，不過你要拿出誠意來！」最後語氣說的極快，幾乎就像螞蟻哼哼，若不是林默耳朵尖，還真不容易聽見。

　　林默真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齊菲還真得肯給他機會。

　　「呵呵，我可養不起你，就我這小兵拉子，養活自己都不容易了。」林默卻沒那麼容易上當，才相處這麼一會兒，他就已經明白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真得把她當全涉世未深、懞憧無知的小姑娘可就大錯特錯了。

　　「哼哼，沒情調！」齊菲哼哼了幾聲，卻沒有再坐回到林默對面，而是就在坐在了林默邊上，毫不客氣地撈著湯裡雞肉，哼著小曲，吃了個開心。

　　「下午有空沒？」一邊咬著雞肉，齊菲歪著腦袋看向林默。

　　「有空，怎麼說！」

　　「沒事兒就陪老娘逛逛，一個人怪沒意思的。」

　　「你不會真想追我吧，你可是應該知道，我可是飛行員，我在天上飛啊飛，你在地上追啊追！你也不閒累？」林默吸溜吸溜喝著油香氣四溢的雞湯，看著了眼齊菲。

　　「你想得挺美！只能算是神戰組合的隊長跟隊員的一次親切交流！」

　　齊菲給林默翻了個大白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廝這麼嘴貧。

　　「你不上班嗎？！」

　　「我現在是自由職業者，專門給別人做設計，有活就接，沒活兒就歇，抽空自己學習充充電，養活自己沒問題。」

　　「真看不出來！」

　　「那當然，不然怎麼做你們的隊長嗎？現在Cosplay還玩嗎？」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只能看著以前的照片懷念一下，自己現在也能做一點動畫短片，在動漫展裡面充充場面，別光問我，你現在在哪兒當飛行員？！」

　　「這個，呃，不好意思，保密。」

　　「還保密？！真沒勁兒，我吃飽了！」

　　齊菲忽然像是生氣似的丟下筷子，不再吃了。

　　「真是保密，我要是說了，你會有生命危險，真的，不騙你。」

　　林默急忙解釋道。

　　「我懂我懂，我想信你行了吧，說的跟參加恐怖組織似的，哎，你吃飽沒，要是吃飽了，陪我走走。」

　　「呃，好吧！服務員買單！」

　　林默也只得丟下筷子，說實在的，齊菲挑的這個地方物美價廉，兩個人吃也就一百多塊錢，挺實惠，也對林默的口味。

　　「組合裡的其他人呢？」林默跟著齊菲在西湖邊走了良久，忍不住打破了兩人自從一席地雞窩出來後的無言。

　　「各奔東西唄！咱們玩Cosplay的也就在讀書的時候才有時間玩玩，一畢業就要直接面對生活壓力，丁拓去了外企當起了銷售代表，搞什麼醫藥器械，錢玠則去了軟體公司，開發什麼辦公自動化的東西，席明山則繼承了老爸在環北小商品市場的鋪子，當起了小老闆，陳櫻還是職業化妝師，在影樓裡給別人做婚妝，偶爾也會接一些外面的活，作婚禮的跟妝。」

　　林默率先打開了話匣子，齊菲終於像開了口子的茶壺，話又多了起來。

　　「林默，倒是你，神神秘秘的，反倒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林默，你身上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女人天生的敏感，讓林默脖子後面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不會這麼巧吧，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是個舊瓶換新酒的調包貨？

　　「呵呵，呵呵！哪兒有啊！只是部隊裡規矩多，漸漸的就習慣了。」林默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有沒想過退役以後，幹點兒什麼呢？！」

　　「可能去民航當機長吧！」

　　林默望著一湖波濤不定的湖水，事實上他的飛行生命還長的很，出色身體素質足以讓他堅持比一般飛行員的飛行生命期還要久得多。

　　「會回杭州嗎？」

　　「也許！」

　　「什麼時候辦喜酒，可別忘了叫上我，哪怕在國外，我都會來，誰讓你是我的Cosplay隊員呢！」

　　「一定！」

　　林默和齊菲相視而笑。

　　忽然幾聲刺耳的口哨聲，並且帶著低沉澎湃的發動機轟鳴。

　　林默和齊菲的目光移了過去。

　　卻看見李遠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TT停在路邊，衝著齊菲和林默揮著手，「嗨！別光靠11路逛西湖，要不要上車，帶你們去兜兜風！」

111　Spada Codatronca！專治各種打臉！

　　後面還跟著一輛火紅的瑪莎拉蒂Gran Cabrio4.7敞篷式跑車，上面坐著一對男女，似乎是跟著李遠的同伴。

　　男留著瀏海，戴著墨鏡，一身檔次不低的休閒裝，女的卻是濃妝艷抹，刻意打扮的清新動人。

　　看到林默和齊菲沒回話，李遠指了指後面，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是哥們兒，威遠集團總裁的大公子，張戰，還有他女朋友阿朱，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兜兜風？！我這輛小TT或者他那輛瑪莎拉蒂，隨便挑！」

　　瑪莎拉蒂駕駛座上的年輕男子卻是擺著一張冷酷的臉，不緊不慢地抽著香煙，而副駕駛座上的年輕女孩阿朱卻是主動向林默他們打起來招呼，「要不要來體驗一下？」

　　兜兜風？！兩輛都是跑車，最好的座位只有副駕駛座，特別是李遠的奧迪TT乾脆就是只有單排雙座，李遠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有齊菲能坐上他邊上的副座，林默想上來，對不起，要嘛擠到後面的瑪莎拉蒂Gran Cabrio窄小的後座上去，無形中硬是將林默和齊菲分隔開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是走路吧！」齊菲對這個沒事就在自己面前炫富的傢伙恨到牙癢癢。

　　香車豪宅，哪個女孩不愛，可是齊菲偏偏討厭這個令人生厭的李遠。

　　林默的左手腕忽然一動，原本應該是保持著手錶外型的金系巨龍金幣，突然順著林默的褲腳悄無聲息的快速滑到地面，隱約可以看到偽裝成透明金屬形體的它疾速鑽入了一旁的水溝裡，林默可以感覺到這傢伙竄得很快，順著下水道離開了很遠的距離。

　　「金幣，你這傢伙去哪兒！」林默臉上不動聲色，心底也是著急的大喊。

　　可是金幣卻沒有任何回應。

　　轟轟轟！～一陣囂張至極的爆烈轟鳴聲由遠及近，速度奇快，剛聽到遠處的轟鳴，一道如幻影般的車影就已經出現在林默和齊菲面前，甚至沒有聽到剎車聲就穩穩地停在林默和齊菲。

　　這貨！～～林默一下子認出了這個突然變形成一輛豪華跑車的傢伙。

　　「我討厭那傢伙！」金幣在林默的腦袋裡冷冷的說道。

　　「我靠！」

　　李遠突然看到這麼一輛炫酷至極的黑色跑車出現在眼前，驚得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手忙腳亂在手裡翻著手機，「我靠，這什麼車啊！超酷，趕緊拍下來！」

　　黑色一體的閃亮車身，流暢線條，充滿未來科幻概念的流線型設計，此刻引擎聲微微轟響著，但是可以感覺得到車體內洶湧澎湃的狂野動力。

　　「Spada Codatronca！怎麼可能！」李遠的奧迪TT後面那輛瑪莎拉蒂上一副悠閒地吞雲吐霧的男子，立刻扔掉了手裡的香煙，一臉的不敢相信，心底直嘀咕著，日了，意大利著名設計師Ercole Spada專門為頂級富豪設計的得意之作，人民幣價值4億以上，他老頭子的威遠集團上下全部資產加起來都不夠換這輛車。

　　「林默！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快走吧！」接二連三，一輛比一輛豪華到驚艷的跑車讓齊菲感到害怕起來，她真害怕自己真得會受不住誘惑。

　　「呵呵！沒事！咱們去兜兜風！」林默顧自走到那輛黑色的駕駛室旁，要伸手去拉門。

　　「林默，別！」齊菲喊了起來，雖然她不是很懂車，但光是這輛車的造型，她就知道價值不菲，能開得起這輛車的人絕對不是一般小老百姓好惹的，林默去開人家駕駛室的門，分明是惹上了大麻煩。

　　「上車！」林默拉開了門，不顧齊菲的阻止，直接坐了進去。

　　齊菲瞪大了眼睛，「怎，怎麼回事！？」她知道一個駕駛座可坐不了兩個人，林默是怎麼就坐了進去呢。

　　副駕駛座的玻璃自動下落，露出車裡林默帶著淡淡笑意的臉，正衝著齊菲說道：「快上車吧！」

　　齊菲完全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不夠用了，車裡只有林默一個人，剛才又是怎麼回事！她只能是麻木的坐上了車，還不信得往後座看，卻沒有什麼後座，連個蒼蠅都沒有。

　　原本還以為林默是在裝模作樣，很有可能招惹到有錢人的麻煩時，卻看到駕駛室裡空無一人，林默居然直接坐了進去。

　　「我日，無人自動駕駛！有錢人啊！～」李遠一臉失神，手機掉落在車裡都毫無所覺，卻沒意識到他之前一直瞧不起的傻大兵林默居然就這麼鑽進了車。

　　反倒是瑪莎拉蒂上的張戰一臉釋然，價值4個億的車，怎麼會連點高科技都沒有，肯定是剛才遙控定位，自動巡航開過來的。

　　「林，林默！～怎麼可能？」李遠忽然回過神來，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雞，硬是發不出聲來。

　　傻大兵、大學同學、豪華跑車，這幾個詞在李遠的腦海裡無論如何都聯繫不起來。

　　轟轟！～林默手放在方向盤上發動引擎，忽然發現儀表盤很眼熟，幾乎是殲-10的簡化版，上手倒是極快，如果這時候掀起這輛車的引擎蓋，恐怕裡面可看不到半個發動機的影子，林默猜想金幣這傢伙也是從網上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只抄了個形似。

　　「嘿嘿，林默，不錯吧！這可是Spada Codatronca！就那兩輛小破車，你再也不用受那個勢利眼的氣了。」金幣在林默腦海裡怪笑道，顯然它也看不慣有點臭錢就在顯擺的傢伙。

　　「林默，你到底是開車的還是開飛機的？這車你多少錢買的？」齊菲坐在柔軟舒適的車座上卻感覺極不自在，要是她知道這款車價值4個多億，而且還是有價無市，還不嚇得直接蹦出車去。

　　「我當然是開飛機的！我老爸是開汽車零售店的，這是從他那裡借來的展示品，一般放倉庫裡，不給一般人看，我開的飛機可比這輛車貴多了！」林默翻了一個白眼，勉強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直接發動引擎，就聽到劇烈的轟鳴聲，這可不是什麼燒油的發動機，而是直接空氣壓縮動力，金幣可沒有隨身自帶燃油的習慣，金幣也有解析汽車的習慣，模仿的唯妙唯肖。

　　林默的殲-10確實是比世界上絕大多數跑車都要貴得多。

　　車體一震，直接竄了出去。

　　「啊！～～」齊菲一時被強勁的推動力牢牢壓在座位上動彈不得，嚇得尖叫起來，柔性金屬一點都分辨不出跟皮革的區別。

　　「好完美的車，我喜歡，一定要想辦法比一下！」瑪莎拉蒂上的年輕男子張戰見獵心喜，猛地發動車子，同樣發出震耳的轟鳴，不過卻是比林默的巨龍戰車刻意製造的轟鳴聲要弱上幾分，輪胎在地上磨出青煙和刺耳的摩擦聲，迅速追了上去。

　　「該死的，可惡的林默，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無視了的李遠非常惱火，自己努力巴結的威遠集團總裁大公子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逕自棄自己而去，反而去追林默了。

　　難怪這個姓林的小子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原來這麼有錢，自己跟人家比起來連盤菜都算不上，自己居然還傻乎乎地用五千塊錢的工資招攬人家，能開得起這樣車的人，一個月會掙不到五千嗎？

　　李遠非但沒認識到自己的市儈嘴臉非常招人厭，反而認定了對方故意不動聲色地打他的臉，讓他在心儀的齊菲面前下不來台。

　　「好吧！林默，既然敢這樣讓老子很沒面子，就走著瞧！」李遠對林默越加恨到了骨子裡，腦子轉得飛快，盤算著如何報復。

　　世界上就是有些人，認定了別人不能比自己強，比自己有錢有勢，似乎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他轉。

　　「林默，你開慢點！」齊菲受不了如此高的起動速度，剛剛中午吃得正歡的食物此刻就開始在胃裡造反了。

　　「好吧好吧！」林默無辜的攤了攤手，速度立刻降了下來，西湖邊的路不寬，也沒辦法達到極速，但這點起步速度，也就是殲-10進場的速度，連起飛都不夠呢。

　　「嘿嘿，我剛才變形時可是避開了公路探頭，你放心飆吧！」金幣得意地在林默腦海裡偷笑著。

　　林默不知道這鬼龍到底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你這個壞傢伙，有車還敢瞞著我！剛才是不是故意在看李遠的笑話！」剛恢復點精神頭的齊菲狠狠瞪了林默一眼，毒舌天賦技能再次激活，不過轉眼就被這輛豪華到了極點的車子所吸引。

　　「哎，這什麼配置啊！那不是可以自定義儀表樣式，這麼精晰，還有這裡？水平儀，高度儀，好像戰鬥機駕駛艙！」齊菲瞪大了眼睛打量著完全陌生的駕駛室，不應該說是駕駛艙。

　　可不，還真是殲-10駕駛艙的簡化版。

　　儘管她之前對李遠的不屑一顧，可是一輛概念級豪華跑車對她的吸引卻是相當巨大的。

　　說實話，很多東西都是金幣照著照片模擬出來的，基本上都不是原版，很多都是它自己自發弄出來的，跟真正的Spada Codatronca有著很大的區別，如果齊菲看到原版Spada Codatronca，一定會說林默的是山寨貨。

112巨龍的新技術，消音外甲！

　　「嗨嗨！哥們兒，車不錯，要不要賽賽！你要是輸了，你這輛車借我玩一天？我要是輸了，我這輛車借你玩一禮拜！」一陣轟鳴聲，一輛火紅的瑪莎拉蒂從後面追了上來，與林默的車子並排，之前沒有把林默放在眼裡張戰，此刻把林默放到了自己同等，甚至更高的地位上。

　　三百萬的瑪莎拉蒂Gran Cabrio一個星期就想換價值四個億Spada Codatronca的一天，張戰卻是倒是打著好算盤，。

　　「算了，你自己玩吧！這裡人多，速度開不起來！」林默擺擺手，一點也不想與這個心高氣傲的富二代發生交集。

　　賽車？林默心中搖搖頭，自己可是超音速戰鬥機的駕駛者，你那輛車的速度簡直就是笑話，我要是放慢到你這樣的速度還不從天上掉下來。

　　「沒關係，要不去上海的專業賽道試試，憑咱們兩輛車，晚飯前都能回來！認識一下，我叫張戰，還知道兄弟貴姓？！」張戰也是不肯放過林默，見到這麼一輛天價豪車，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過，雖然不能親自開一把，可是賽上一場也足以自己在朋友們面前大吹特吹了。

　　「不用了！」林默搖搖頭，不為所動，手放在方向盤上，卻是隨著方向盤而動，根本用不著他來駕駛。

　　「試一試吧，油錢我出，再給你10萬，晚飯我包了！就凱悅酒店怎麼樣，就當交個朋友，我可是很喜歡車的，就當滿足我的心願吧。」張戰一直駕駛著愛車跟在邊上，試圖說服林默。

　　齊菲卻是對林默這輛Spada Codatronca極為自信，慫恿林默道：「林默，跟他賽一場，嘿，有個冤大頭願意送上門挨宰，何樂而不為？嘻嘻，晚飯又有著落了。」

　　「……」林默終於知道女孩子為什麼天生這麼愛出風頭了，不是為了顯擺和炫耀，而是就喜歡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金幣，甩掉他。」林默在心底說道。

　　猛然，Spada Codatronca引擎聲音一低，幾乎變得微不可聞，可是速度卻一下子提得極快，就像一團虛影直接消失在馬路上，真正的風馳電掣，車體表面突然浮現出一片片金屬外甲忽然帶著奇異韻律有節奏的微微起伏著，抵消了撕裂空氣的風嘯。

　　「啊！啊！～」張戰似乎失去了語言功能，黑色的Spada Codatronca就像一輛幽靈，無聲無息地竄出了張戰的視線。

　　幾乎以超過一般人類的反應速度，金幣對車體的操控達到了極致，連點聲音都沒有，在車流中輾轉騰挪，電光石火般快速疾馳，甚至連攝影頭都無法追蹤到這輛已經嚴重超速的車輛，甚至只能徒勞的留下沒有任何牌照的殘影，每秒15幀的幀率想抓拍這輛跑車，實在是有點困難，最多只能在螢幕上留下不斷閃現移動的詭異影子。

　　畢竟每個路口都不可能裝有高速攝影頭，眼神差點兒只能感覺到眼前短暫的一晃。

　　林默幾乎可以肯定，車速遠遠超過了原型車的啟動加速度，雖然在車流中穿梭極為靈活，快慢得心應手，車內幾乎感覺不到太大的衝刺和減速的頻繁快速切換，在空曠道路上的衝刺速度卻是堪比飛機起飛的速度。

　　奇怪的是，為什麼沒有氣流噪音和掀起的強大氣浪。

　　一定和車體表面做著奇怪起伏動作的一塊塊甲片狀外殼有關，金幣這傢伙肯定又掌握到了什麼特殊的技能。

　　當車速再次減緩下來時，Spada Codatronca已經出現在臨著錢塘江的濱江大道上。

　　「剛剛怎麼了？」這是被突然加速度給弄矇了的齊菲忽然後知後覺地叫了起來，剛才她只感覺到眼前視線一模糊，就像是線化了一般，就耳邊只有嗖嗖細微的風聲，一會兒眼前又恢復了正常，然而外面的風景已經不是西湖邊了，不遠處一座金燦燦的圓球形建築和一座月牙形建築，提醒著她，此刻她和林默正在錢塘江邊的市民中心附近。

　　「我們甩掉那個傢伙了。」林默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心底卻是在思慮萬千，如果金幣這項新技能應用在戰鬥機上，豈不是可以實現無聲戰鬥機？！

　　找個機會得試一試，林默暗暗定下了主意。

　　「嘿嘿！羨慕吧！你的新座騎還是沒我強！」金幣賣弄的聲音在林默的腦海裡想起。

　　林默不懷好意的在腦海裡說道：「嗯嗯，哪天你也變一架無聲戰鬥機，讓我體驗體驗！」

　　「想得挺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沒好處，免談！」金系巨龍也開始變得市儈起來，它現在並不抵制給林默出力，但是要付勞務費，不然怎麼對得起它的名字『金幣』。

　　「哼！你現在是我的長期雇工，小心我剋扣你的口糧和科技書藉！」林默可是不怕金幣，掌握著它的物質糧食和精神糧食，還不愁釣不住它。

　　「哼！～」林默和金幣兩人同時朝對方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他們倆不過都是被空間大禁咒拋到異界的難兄難弟，口舌之爭根本無法動搖雙方的合作共生關係，金系巨龍更加不會信任另外的陌生人，只有知根知底的林默才會讓它放心一些。

　　「啊！真是輛好車，跑車到底就是跑車，還真得不一樣哎，我還沒反應過來，居然一下子就跑到這兒來了，林默，不愧是開飛機的，居然能把車子開那麼快，估計你去賽車，估計都能拿個世界第一。」齊菲似乎誤以為所有的高端名牌跑車就是這樣的，事實上剛才金幣化身的Spada Codatronca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最高速度，甚至連一般民用飛機都遠遠不如。

　　「能拿個鬼第一，我連汽車駕照都沒，要是開我的殲-10去跟賽車比速度，倒是能拿第一。」林默心底訕訕然，只是把這句話放在心底，嘴上卻說道：「這可不是我的車，我可養不起這輛車，就算是能養得起，這養車錢也夠我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哪裡還需要去打比賽。」

　　林默的話卻是說給一人一龍聽，真要算筆帳的話，這頭金系巨龍吃林默的喝林默的，兩架F-14的大頭跑不掉，再加一些零零碎碎的，吃下去的金屬材料，少說也有價值十幾個億了，僅僅是這些，也不過讓金系巨龍恢復了千分之一都不到。

　　要知道金幣是一頭吃了一千多年金屬的金系巨龍，吞噬的金屬簡直是不計其數。

　　「呵呵！」聽到林默的解釋，齊菲忍不住捂著編貝般的牙齒直笑，忽然對林默說道：「再逛半個小時，我該回去了，我還要看書呢！你還在杭州待幾天？」

　　「我估計會在杭州待個半個月的樣子，主要是在浙江圖書館裡看看書。」林默也有自己的安排，主要是架不住金幣這個傢伙，非得要深入研究這個世界的科技，還安排了路線。

　　金幣已經看中了國內幾個大型冶煉廠、機械加工廠和計算機產業工業區，非得去逛一逛，瞭解一下這個世界對金屬的各種加工工藝，製造出擁有無數種功能的各種各樣的器具產品，這讓金系巨龍格外癡迷，當然也免不了偷嘴的嫌疑。

　　沒辦法，作為契約者，只能陪著金幣這麼胡來。

　　「哦！」齊菲忽然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讓林默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聽見她說道：「你不會介意我也一起來看書吧！」

　　「不會不會，有紅袖添香，求之不得！」林默微微一笑，他對這個齊菲並沒有任何反感。

　　「你想得挺美！」女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在林默面前揮舞著白嫩的拳頭，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道：「可不准你對我有什麼想法，老娘我還沒想好嫁人呢！」

　　「一定一定！」林默真被嚇到了，木然的點頭道。

　　把齊菲送回家，金系巨龍牌Spada Codatronca豪華跑車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猶如無數個積木拼湊變化，逐漸縮小變成了一塊手錶再次套到了林默手腕上。

　　這個從裡到外都是金屬的傢伙的各種生理行動都是需要消耗金屬，也許是基於某種特殊的物質與能量間轉化法則，才能保證金系巨龍可以任意組合身體各個部位，而且還能具有不同的金屬結構和性質成份。

　　林默買了幾塊麵包、火腿肉和果汁還有幾樣熟菜當作今天的晚飯，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晚上將就一頓，明天繼續去圖書館看書。

　　單元的樓道門剛拉開，卻見幾個男子直接從單元門裡臉色不善的走出來，無聲的包圍住林默。

　　「讓一下？」林默側著身子想從邊上繞過去，卻見面前的男子身子一偏，生生擋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不好意思，今天要委屈你一下了，不過你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只需要你稍稍配合一下。」

　　其中一個男子斜著眼上下打量著林默，語氣怪腔怪調的說道。

　　「配合？什麼配合！」林默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也大致猜到了這些傢伙圍上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

　　「那就是站著別動，讓老子揍一頓。」

113 林中尉，我是老潘！

　　呼，一陣惡風響起，一個碩大的拳頭照著林默腦袋奔來，其他男子也幾乎同時伸腿動拳，狠狠衝著林默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林默腳下彷彿生了彈簧一般，輕輕點地，一個鷂子翻身，凌空翻出包圍圈，讓這些男子幾乎同時撲了個空，剛要轉身繼續撲上來，忽然就像中了定身術一般，動作僵住了，眼神驚恐不定的望向林默。

　　一支黑色92式5.8mm口徑軍用手槍出現在林默手上，正對準了他們。

　　「別動，別以為是玩具，這可是真傢伙！想試試的儘管上前一步。」林默一手拎著食品袋，一手握著手槍，這可不是金幣變化出來的，而實打實的戰鬥機飛行員自衛佩槍，真材實料的真槍，是『暗夜』特許林默隨身攜帶的自衛武器。

　　「哼，真讓我們嚇大的！我才不信，有種你就開槍試試！」剛才跟林默說話的那個男子顯然沒有把這個一手拎著食品塑料袋，穿著一身休閒服的年輕人放在眼裡，很江湖老道地判定林默手裡的槍基本上就是一個玩具手槍，這可嚇不倒他。

　　「弟兄們，上！給我把他的手腳全部打斷，敢拿玩具槍嚇唬老子！媽的，今天非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不可。」男子歪了歪脖子，直接朝著林默衝上了一步。

　　叭！～就像哪家的小孩惡作劇般冷不丁的點爆了一顆威力巨大的電光炮。

　　那個男子一頭撲倒在地，其他原本作勢欲撲的男子再次像斷了線的木偶僵住了，甚至身上忍不住顫抖起來。

　　什麼玩具槍，老大說話怎麼這麼不著調，分明就是真的。

　　散發著淡淡青煙的槍口和掉落在地上的青銅色彈殼還在緩緩滾動，怎麼可能是假貨。

　　「啊！～」痛呼出聲的老大抱著腿撲在地上抽著冷氣，話卻是說不連聲，「真槍，該死的，怎麼是真槍？！」腿上卻被射了個對穿。

　　其實也不能怪他，92式手槍即使在部隊裡也沒有完全列裝，5.8mm口徑更是只有團級以上幹部才能配備，市面上的仿貨就更少了，大多人的印象裡恐怕還只知道五四式手槍。

　　「兄弟，你哪條道上的？！」那男子知道今天碰上個狠茬，只能繼希望於對方別趕盡殺絕，光憑自己這些人手上的甩棍和匕首，可不是這個帶著槍的年輕人對手。

　　「滾吧！再不滾，我要報警了。」林默抖了抖槍口，「下次再遇上你們，全部給你們點名！」

　　對林默來說，這伙看上去不像是正經老百姓的傢伙不過是個小插曲，比起上次執行任務中的那些悍匪，這些人簡直就是乖寶寶，根本沒有被林默放在眼裡。

　　一夥人抬起受傷的老大灰溜溜地跑了，甚至連說兩句帶威脅的場面話都沒有，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林默能毫不猶豫地將他們這些人全部就地擊斃。

　　「什麼？！他手裡有槍！該死的，哼哼，也好，黑的不行，那就來白的，這可是你自個兒找的。」李遠在家裡咬牙切齒的掛斷了手機，剛剛接到的電話讓他稍好一點的心情又再次惡劣了起來。

　　林默住的地方並不難找，原來大學裡的不少同學都知道，李遠本打算找一夥人好好收拾一下林默，給他一個警告，卻沒想到這傢伙手裡還有槍，更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直接開槍了，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軍隊持槍犯法嗎？答案顯然不是，不持槍才是犯法的。

　　篤篤篤！～林默正準備開動晚餐，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301，抄煤氣！」

　　貌似自己出發的這幾個月煤氣確實是很久沒抄過了，不過自己回來也沒用過煤氣，他站起身，走到門前卻眉頭一皺，感覺到門外似乎站著不少人，還有緊張的呼吸聲。

　　「是警察嗎？」林默說道，但還是開了門。

　　一臉驚愕的便衣，還有好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躲在邊上，樓梯口上下都有，一副蓄勢待發，卻被林默在屋裡叫破了形跡，不但如此，還大大方方的開了門。

　　「不許動，警察！」姍姍來遲的呼喝這時才響了起來，嘩啦啦一支支黝黑的槍口對準了林默，倒是訓練有素，連抖都不抖一下。

　　林默慢慢舉起手來，「我有持槍證，我是現役軍人！」

　　「現役軍人？！」對準林默的一個警察驚訝了起來，看到林默一副冷靜的模樣不似作偽，槍口依然指著林默：「先別動，槍和槍證在哪裡？」

　　幾名警察湧進了屋，半圍拉起一個圈子監視著林默的一舉一動，兩句話就能解除警戒明顯是不可能的。

　　林默的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左胸下方的衣服裡面，「士官證和槍證也在一起！」

　　警察小心翼翼的手伸進林默衣服裡面，掏摸了幾下，摸出了林默的92式手槍，還有一個黑色的小本和一個同樣大小的紅色小本。

　　把槍檢查了一下是否關上保險，然後交給另外的人，那名警察打開了兩個小本子核對了一下林默的長相，同時對了一下槍身的鋼印編號，仔細看了看。

　　「不好意思，我們先驗證一下！」警察衝著林默笑了笑，卻沒有放鬆警惕，把本子和槍傳遞給其他人，顯然有專人進行負責驗證真偽。

　　也許是審核細緻，樓道下面，有人帶了筆記本電腦，登錄了某個保密網站，似乎可以查詢到持槍證編號，把編號往裡面一輸，立刻找到了對應人的資料。

　　「資料沒有錯！他有佩槍資格。」很快對講機傳話過來。

　　槍、槍證和備案資料核對無誤，那名警察鬆了口氣，把槍證、士官證和92式手槍遞還給林默，「不好意思，有人報警說有人非法執槍！希望沒打擾到你吧！」

　　言下之意，可能認為林默有可能在執行特殊任務。

　　「沒關係！要進來坐嗎？！」林默接過槍，往衣服裡的槍套中塞進去。

　　「不用了，不用了！有人舉報用槍，請幫我們錄一份口供，記錄下你的士官證編號就可以了。」那名警察向邊上的其他警察和便衣說道，「收隊！沒事了！」

　　如來之前悄聲無息一樣，現場登記完成後，警察迅速撤了回去，虛驚一場。

　　也許是受到警告不得向林默打探任何情況，就這麼再次恢復了平靜，社區居委位卻沒有一人來上門過問，甚至林默第二天出門時，也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他，似乎知情人都把他當作是警察了，警察佩槍很正常嘛。

　　剛關上屋門，還沒等林默開動晚飯，鈴！～～林默左手腕上響起了手機鈴聲，金幣這傢伙還24小時兼著林默的手機業務，他手撫過左手腕，一隻黑色的i-phone5出現在手中，大拇指輕輕一滑，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林默！」

　　「是小媽！有什麼事嗎？哦哦……我知道了，不過我暫時還不想賣，沒其他原因，住久了，也習慣了，隨時都好回來住，嗯，是的，不用考慮了，我也不缺錢，夠用就行，是的。」

　　最後電話被掛斷了。

　　父親林遠方被何月嬌罵了個狗血淋頭，沒有再提房子的事情，可是楊蓮卻是不肯放棄林默的房子，直接電話打到林默的手機上，可是林默卻出乎楊蓮意料之外，完全不像一個不諳世事的楞頭青，反而連消帶打的軟硬不吃。

　　這一點，林默還是相信了這個世界的母親何月嬌的話，他隱隱感覺楊蓮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電話剛放下，鈴聲忽然又響了起來，林默還以為楊蓮又想出什麼新藉口，打算直接掛掉，卻發現電話號碼不對，顯示著未知電話，但他還是接了起來，放到耳邊。

　　「林中尉，我是老潘！」

　　「潘組長！你怎麼找我電話的？」林默很奇怪，這手機號碼剛開通了兩天都不到，空勤組長潘榮勇就找到了他的電話。

　　「哈，你忘了咱們是幹什麼的，你辦理電話卡的身份證號是專門備案過的，我讓老謝幫我一查，馬上就查到了，這算費什麼事。」

　　原來是情報組給林默安排的掩護專用身份證，林默不可能到處拿著士官證辦理東西。

　　一些大型的網站、信息服務提供商和通信服務提供商，通常都有向安全部門提供的特殊接入後門，要想查一些個人資料，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別看這些後門是開放的，卻有專門硬加密驗證設備和專門通信標準。

　　「這麼急找我，難道有特殊情況？」林默以為基地裡出了什麼事情，宣告自己的休假算是完結了。

　　「沒事沒事，要真得有事，可不是我聯繫你了，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老潘這直腸子的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賣關子。

　　「先說壞消息吧，我晚飯都沒還沒吃，別影響了我的胃口。」林默氣不打一處來，太會吊人胃口了。

114珠海航空展的內部票

　　「哈哈哈，別著急嘛，壞消息其實也不算壞，只不過會讓你的假期縮水一周的時間，好消息呢，其實跟著壞消息是一起的，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二十天後，珠海航空展正式開幕，那裡有各個國家的飛機甚至戰鬥機展位，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我可以幫你弄到內部票哦！」

　　航空展？！那就是什麼樣的飛機都有嘍？林默瞳孔一張，手機的螢幕上開始瘋狂刷字：「要去！要去！要去～～～」

　　老潘這一招厲害，直接插到了林默和金系巨龍金幣的心裡去了，連金幣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林默，林默，你有沒有在聽啊！」也許是潘組長沒聽到林默的聲音，大喊了幾聲。

　　「呃！我聽見了！去，當然去！」

　　回話的不是林默，卻是金幣這廝，平時偷錄了林默的聲音頻率，也不知用了哪個軟體，直接代表了林默回復了過去。

　　「我日了個去的！」被代表的林默呲牙咧嘴了一番卻不敢開口說話，讓金幣搶了詞，自己再開口，豈不是一下子要穿幫。

　　「我給你一個聯繫人的電話，是我老戰友，他負責這次展覽的安檢工作，你直接跟他聯繫，他姓沈，是安檢主任，他手機你記好了，是13×××××××××，別忘了啊，待會兒我再用短信給你發過來。」潘組長把聯繫方式在電話裡報了過來。

　　「嗯，好，謝謝潘組長，我明天就電話聯繫他，謝謝啦！」

　　回話依舊是金幣，這廝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嘴甜，冒充林默大拍潘組長的馬屁，拍得老潘暈頭轉向，開懷大笑。

　　被奪了話語權的林默氣哼哼坐在一旁就著麵包啃著火腿肉，任由Iphone 5手機擺在桌面上自娛自樂。

　　半晌，老潘才掛掉了電話。Iphone 5螢幕水波紋狀一抖，整個機體像水銀一樣失去了稜角，融合成一個球形，緊接著又開始變大，變成一隻龍首長尾，四肢粗壯的異獸，就像當初從金屬蛋心核裡第一次出現時，撲倒林默的那個異獸形態縮小版，約一尺高。

　　「林默，真是天助我也，機會難得啊，我金幣一定會大有收穫，我會獲取所有飛機的秘密，成為這個世界的空中王者，再也沒人能用導彈把我幹下來。」得意洋洋地在林默餐桌上來回走著的金屬異獸形態的金幣昂著頭甩著尾巴，看來第一次被戰鬥機轟下來的怨念還是很深，它現在這麼對電子和機械科技如饑似渴的學習著，估計除了對這個世界文明的好奇之外，還隱含著要報這一箭之仇，這對於一頭驕傲的金系巨龍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林默原以為這傢伙都快忘了這事，沒想到還記得這麼牢，真不是好惹。

　　林默揪過金幣的尾巴，對準了果汁瓶子一撬，碰，蓋子崩飛了，林默顧自痛飲。

　　金幣大怒，自己可是戰場之王，諸神手中的利器，殺戮之龍，居然被當成了開瓶器，而且巨龍的胸懷大志就這樣被嚴重破壞形像了，它在林默眼前張牙舞爪的亂蹦著，「你這是什麼態度，有點上進心好不好！」

　　「你都不是代表我了嗎？我還能說什麼？我一開口，你馬上就得挨炮彈！」林默用非暴力不合作表示著自己被強行代表的抗議，這傢伙現在不治住點，保不準又跟在異界一樣不聽話。

　　「林默，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跟你分手！啊呸呸呸！～」忽然發覺說錯話的金幣吐了一桌子的金屬渣子，最後憤憤然變回了手錶形狀，再也沒理林默，要是換成仍在異界的時候，恐怕這傢伙一甩尾巴就把林默拍成肉餅子。

　　第二天，林默和金幣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金幣照常變成眼鏡掛在林默臉上，林默安安穩穩的坐在浙江圖書館的閱讀室內，不過卻不是獨自一人。

　　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就坐在他的對面，安靜的捧著書與他共讀，齊菲原本就是做自由職業，也不是天天來圖書館，難得碰上林默，反倒是有幾天拎了台筆記本電腦在閱讀室內幹著私活。

　　不過齊菲見過的Spada Codatronca似乎正如林默說所是借來的，後面也再也沒看到過，按齊菲的常識來理解，這等豪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出來的，不小心蹭兩下也夠普通人白幹好幾年的了。

　　林默翻書速度快的可怕，不過這不是他自己真實的閱讀能力，而是金幣在閱讀，結合了視頻模組和記憶模組的金系巨龍這閱讀直接就等同於拍照，快速翻書，每過一會兒，林默就不得不再去換一些來看，不過進度也是驚人的。

　　金幣的外置功能模組立方體在變大變小之間頻繁變化著，變大是容納了更多的電子元器件，變小是因為成功解析並可以模擬演化出來，不再需要了，直接被精簡掉，被丟棄的電子元件足以堆了好幾個紙箱，不過高容量存儲芯片卻是依然保留，裡面保存著大量的程序軟體和模組驅動程式，如果金幣一但分解掉存儲器，那裡面的程式也會同時煙飛灰滅。

　　僅僅一周的時間，金幣終於可以自由模擬演化出一台強勁有力的高性能電腦，總算可以身償債，算是勉強賠了林默一台筆記本電腦。在林默睡覺的時候，金幣則利用WIFI模組破解附近的無線熱點蹭網，同樣可以從網絡上下載各種資料，這傢伙要嘛不睡，睡起來可是按年計算。

　　計算機的功能可以通過硬體或軟體實現，硬體成本高，結構複雜，升級困難，但是運行效率極高，軟體則可以模擬實現，但受硬體性能影響，升級方便。

　　金幣在解析了所有能買到的集成電路、處理器等電子元器件後，就開始將重心移向專攻軟體方向，似乎這一方面金系巨龍並不佔天賦，只能按步就班的學習推演，走的是軟硬結合的道路。

　　像什麼市面上常見的電器，金幣已經都能夠模擬演化出來，這對於林默來說，理所當然的把金幣當成萬能工具加萬能家電來使，熱個早飯什麼的，這是雇工對自己的應盡義務。

　　金幣這個積極分子在接到潘組長電話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主動聯繫上珠海航空展的安檢主任沈主任，雖然是國家工業部門的航空展，但背後也有軍方的影子，甚至軍火大單都有可能在航空展上簽約，那種交易金額和利潤不是一般民營企業和普通國企所能想像的。

　　「齊菲！明天我就出發了！」

　　「嗯！」齊菲盯著顯示器安坐不動，手上的數位板畫個不停。

　　「哦！～」見齊菲不置可否，林默繼續捧著書，航空展的行程已經定下來，他在杭州待的時間也相應被壓縮了。

　　齊菲手上突然一定，臉色如常地說道：「林默！等你退役了就回來找我，別去民航，天上飛的危險性太高，老娘到時候開公司，正好缺人手！」

　　「呃，我行嗎？」林默心想，難道給你開飛機？還是專職打手？

　　「做工業設計，美工方面，我親自給你補補課，或者業務經理，跟老娘幹一個月一萬保底！我可不像李遠那小氣鬼。」

　　也不知齊菲打的是什麼樣的心思，居然這個時候說要招攬林默，跟其他一畢業就到處找工作的女孩子不同，齊菲的個人能力極強，畢業後直接選擇了自主創業，為自己奮鬥永遠比為別人打工更加努力，也更具挑戰性。

　　「好！～」林默沒法猜測少女的心思，只能先應付著。

　　「就這麼說定了！嘻！到時別嫌我的公司小！」齊菲從電腦螢幕前衝著林默嘻嘻一笑，又恢復成了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伸出白嫩的小指頭，「來，拉勾！」

　　彷彿又回到了當初Cosplay神戰組合的時候。

　　背後是一片鋼鐵工業的建築，充滿了整個視野，極其高大的建築內不時發出巨響，粗大的煙囪向空中散發著濃濃白煙，粗大的管道連接至很遠，各種說不出功能的奇怪建築分佈於廠區各個角落，構成了上海寶鋼龐大的冶煉加工廠區。

　　「老陳，最近礦粉質量是不是不過關，出鋼率怎麼這麼低，少了都五個百分點。」

　　「是不是力拓最近摻假了，要是有別的優質礦源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還受制於人。」

　　「回去再讓投料組檢查一下，這幾天出爐的鋼水損耗這麼大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好好問問，應該是原料問題，進了爐的鋼水誰還敢貪污？誰要敢貪，我就白給他，能扛多少就扛多少，保證讓他變烤鴨。」

　　「哈哈，老陳你越來越會玩笑笑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工人們好像細心了好多，以前地上到處都是爐渣，我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還是一塌糊塗，最近幾天的地面上倒是乾乾淨淨的，應該是新上任組長小李的功勞吧，這年輕人平時就愛乾淨，眼裡容不得髒亂差，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得不錯，這年輕人倒是值得培養。」

115擬態：機載消音裝甲！

　　「那就申請給他加獎金鼓勵一下嘛！以點帶面，讓全廠區都學習，如果上級來檢查，這也代表了我們車間的精神面貌，衛生也不能流於形式。」

　　幾個工程師模樣的人挾著文件夾在廠區寬敞的過道中一邊交談，一邊看著手中的文夾，附近某個減壓閥門處不時噴吐出一股白煙，透著暗紅色炙熱光芒的熔煉車間內轟鳴聲不斷，到處是一片繁忙，冷卻後經過發藍工藝的不同規格金屬條、管、板或絲等成品材料被堆疊起來，很快被重型卡車裝載運走。

　　金屬管線間，一條蛇一樣的細小影子竄過，忽然如同游魚般沒入某根粗大的金屬管內，活躍在整個廠區內各個大小角落。

　　而林默卻在走街竄巷，拿著一台單反相機四處留影，走訪著這個世界的人文歷史，他與金幣各玩各的，只不過在同一個地方集合再往下一站，在到處都是金屬材料的城市內，融入在金屬內的行動速度雖然慢了點，好歹比當初在荒郊野外的被雷達鎖定強。

　　憑著靈魂契約，金幣能夠很方便找到林默的位置。

　　他們兩個就這麼在各大冶煉廠、機械加工廠和電子加工企業密集的地區旅遊，互不干擾，當然金幣這傢伙免不了要偷吃，不時有當地的廠家抱怨金屬原材料莫名少了，那就是金系巨龍幹下的無名冤案。

　　要不是林默再三警告過金幣，恐怕沒準兒得意忘形的它為了盡快恢復形體，甚至把整個上海寶鋼都給吃掉都說不定，估計一兩個鋼鐵廠也足夠它一千年的金屬吞噬量。

　　好歹是吃了個痛快，金幣也沒敢得意忘形，特別是有一次工人用金屬探傷器把金幣所在位置給探了出來，嚇得它飛快地溜之大吉，也終於明白，自己即便藏在金屬裡面也未必就是高枕無憂，使用磁性、X射線、伽瑪射線和超音波等手段，都能輕易發現金屬材料中的不均勻物質，這是金幣無論如何也不能掩飾得了的。

　　恐怕人類還沒有能夠想到有異界的食金獸窺覷著他們的冶煉加工廠，金幣這傢伙甚至竄到了煉鋼爐子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撈了不知道多少好處，純度極高的金屬成品比起異界乾巴巴摻滿了雜質的礦石口糧，冶煉廠簡直就是金系巨龍的天堂，誰能想像過這種泡在食物堆裡的幸福日子。

　　林默僅在杭州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在全國各個重要的工業城市轉悠了一圈，撈了個盆滿缽滿的金系巨龍心滿意足地套在林默手腕上，安分守己的當好一塊手錶的職責，好吧，做為一個最頂級的科技間諜，它成功了。

　　對於金系巨龍來說，原本還是很神秘的科技已經不再神奇，只要它願意，可以任意組合出民用產品，像機床、流水線什麼的，而且還能將質量和精度提升到航天標準，甚至重新組建出一套完整的工業體系，礦石吃進去，它就能拉出一台電腦來。

　　如果說製造工業科技屬於外功，那麼控制軟體開發就算是內功，套在林默手腕上的金幣自己悄聲無息自己研究著驅動軟體，全憑它的龍魂驅動，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活兒，如果體積和功能複雜化，金幣也無可避免地會遇到運作效率的越來越低，標準化模組的運作讓它到了思路，這並不複雜，事實上人類就是通過模組化設計將人類的大腦從複雜的計算和控制操作中解放出來，而金幣則做得是同樣的事。

　　幾天後，林默通過筧橋空軍基地申請航線，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批了下來，他的殲-10A被允許轉場廣州佛山空軍基地，並且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起飛，並在規定的時間內降落目的地，不然就等著被導彈打下來吧。

　　畢竟是戰鬥機，依然受空管局和空軍方面的管轄。

　　殲-10從筧橋機場跑道衝上高空，達到一萬四千米的高度，一般民航客機都不會達到這樣的高度，黑灰色的殲-10表面忽然浮起出一片片甲片，按著奇異的規律顫動著。

　　林默摘下頭盔，機艙外的聲音一下子輕下來，連機身正常的顫動都靜了下來，甚至感覺不到速度，身後單發噴氣式引擎的轟鳴聲也變得低沉起來，殲-10表面的甲片奇異顫動抵消了機體磨擦空氣發出的振動，就像是進入了無聲狀態。

　　「幹得好！金幣，成功了！」林默再次戴上頭盔，「現在定義為靜音巡航模式！」

　　如果林默能夠看清氣流的話，就可以清晰看到這些靜音甲片顫動間，會引發大量的細小流線型渦流，削弱空氣磨擦振動，眾多密集的甲片更是進一步打散了噪聲，並且完美中和，雖然不是完全消除掉，可是一百米之外最多就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五百米外戰機掀起的亂流能量完全衰竭溶入了空氣之中，只剩下發動機引擎噴射的聲音。

　　林默陪著金幣在各個工業基地轉了一圈後，成功說服了這傢伙將曾應用在Spada Codatronca的靜音外甲在殲-10上應用了出來，如果應用到超低空飛行，不僅可以避開雷達，除非抬起頭來，幾乎無法查覺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從空中飛過，特別是黑夜中，更猶如隱形飛機一般，而且是無需隱形塗料的隱形飛機。

　　甚至林默可以想像到如果整個機體完全透明化，那可是真正的雷達、聲音和視覺三隱形效果，哪怕飛到別國的首都也不一定會被發現。

　　「如果能弄到吸收雷達波的隱形塗層就完美了。」林默和金幣幾乎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道。

　　「哈哈哈！」

　　駕駛艙內迴盪著這兩個傢伙的笑聲，難得的英雄所見略同。

　　「隱形塗料可不好搞！」林默摘下氧氣面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四代戰鬥機基本上都具備了雷達隱形的效果，如比較著名的B-2隱形轟炸機、F-117隱形戰鬥機、中國國產的H-10隱形轟炸機，不僅形體設計上擁有較小的RCS(雷達反射截面)，而且表面吸收雷達波的特殊吸波塗料都是高度機密，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收集飛機殘片的規定，同時也是一定的軍事技術保密手段。想從成品飛機上摳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塗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於現代科技來說，只需要米粒那麼大點的樣品，就足以分析出相關的成份，隱形戰鬥機的守衛足以超過一般戰鬥機。

　　片刻之後，殲-10再次發出轟鳴聲，全身的甲片全部消失，恢復成原狀，只有在高空，單機飛行的時候，林默才敢在雲層間讓金幣試驗各種新技術，不過這些技術只適合擁有金系巨龍的情況下，一般的飛機實在承擔不起這種複雜的結構和強度設計。

　　一個多小時後，林默與眾不同的黑灰色殲-10在佛山第9殲擊機師的空軍基地著陸，似乎林默單挑28師事跡也傳到了這裡，林默一下飛機就受到了熱烈歡迎。

　　基地裡的領導特別拖著林默給那些還在開著殲-8和殲7的飛行員們講了一課實戰課，詳細剖析了殲-10A PK殲-10B的戰鬥全過程，這才放了林默走人，為了表示感謝，特別派了直升機直接將林默送到了珠海。

　　珠海航空展，是中國唯一由中央政府批准舉辦，以實物展示、貿易洽談、學術交流和飛行表演為主要特徵的國際性專業航空航天展覽。

　　主辦單位由廣東省人民政府、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中國民用航空總局、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中國航空工業第一集團公司、中國航空工業第二集團公司、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和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組成。

　　有三十多個國家近五百家廠商參展，擁有數十萬的觀眾流量，每次展會都會有高達數十億的美元訂單從中誕生，絕對是各國航空產業公司眼中的一塊大蛋糕。

　　在航空展區的入門口，林默聯繫上了負責安檢的沈主任，又黑又胖，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只有眼睛裡不時閃過銳利的目光，穿著一身迷彩軍服，腰間佩著一支手槍，領子邊的對講機響個不停。

　　當林默撥打沈主任電話認人時，第一時間就被沈主任認了出來，也許老潘將林默的外貌特徵告訴了他。

　　「林中尉，你來得真是早啊！」沈主任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吊牌塞到林默手上，上面有林默的照片和名字，居然是安檢組的工作證，「拿著，這是你的掛牌，也是你的通行證，不用買票！」

　　這算是對林默的特殊照顧了，一張針對平民百姓的公眾票可是沒辦法全程待在為期十天的航空展會裡，也算是沈主任利用自己的職權對林默的特殊照顧。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情況，林默這個安檢員還是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謝謝沈主任！」林默接過工作證，這等於是免票進場了。

　　「小意思！」黑胖的沈主任將林默帶進了安檢口，道：「好好玩！中午有工作餐，憑證去領，詳細情況看工作證的背面。」

116　611所的嚴工程師

　　今天是航空展的第一天，天氣極好，極適合飛機升空，除了固定展區外，還有飛行表演區，林默這個專業人士在這裡如魚得水，品鑒著每一架飛機，甚至只要有觸摸的機會林默都會伸出手去摸一下。

　　珠海的天氣比較炎熱，金幣無法保持以手錶形態在林默手腕上玩失蹤，只要有心人肯定可以發覺出異常，它只能縮成一枚極纖細的戒指，趁著林默觸摸飛機的時候瞬間侵入機體，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解析完畢，再林默最後一次觸摸的時候返回手指上。

　　拿下了安檢證，誰還能認得出林默是不是遊客，只能被人當作是一個非常好奇的遊客罷了，卻沒有人知道就這麼看似平常的觸摸間，那些屬於高端的軍用和民用科技都被不知不覺的摸了去。

　　航空展上不僅僅有A380等大型客機，各種型號的民用和軍用飛機，還有太空火箭和衛星等，這簡直都是在為金系巨龍送菜，一進一出間把這些平時難得一件的東西，摸了個底兒朝天。

　　相信待這次航展結束後，這頭金系巨龍甚至能夠自己演化出一架獨有造型的戰鬥機，而絕非簡單的樣子貨，而是一架功能齊全的全新機種，甚至不需要高速風洞的驗證。

　　從工作人員派餐點，林默領了一份盒飯，來到了飛行表演區觀眾席上，一邊準備吃午飯，一邊等下午的飛行表演開幕，經常是自己在天上飛，耍出各種戰術動作，現在有機會在地面看別人操縱飛機做出各種特技動作，對他的飛行技巧提升也是非常大有裨益。

　　飛行表演還沒開始，只能看到跑道附近的停機坪上停著一架架塗抹著非常鮮艷顏色的飛機，有殲-10，FC-1梟龍、還有SU-30、MiG-29、F-16、狂風戰鬥機等多架戰鬥機，分編隊停放，荷槍實彈的士兵守衛在周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觀眾席上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裡，和林默一樣等著節目上演，可以看見，坐在觀眾席上的不僅僅有中國的觀眾，也有不少外國人，除了記者外，也有外國軍事人員。

　　飛行表演不僅僅是好看，更重要的是向所有國內外觀眾演示飛機的性能，以獲取訂單，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每個國家的軍方都為了這次航空展摩拳擦掌，拿出最具性價比的戰鬥機和最優秀的飛行員，力壓競爭對手，以出色的性能爭取戰鬥機出口訂單。

　　扒拉著飯盒，林默吃得正歡，身邊的座位上又多了一個老伯，這個老伯倒是極為專業，還在身前架起了DV機，用三角雲台撐著，還從運動背包裡拿出一個本子，似乎在記著什麼，調開了鏡頭，放大了鏡頭對準了停機坪上的飛機，顯然是有備而來。

　　「哎！～材料上不去，發動機壽命不過關，氣動佈局還有待改進！殲-10也就這樣了！還得看殲-14的。」老伯自言自語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說話聲一字不拉的落入林默的耳中。

　　「小伙子，幫我個忙行嗎？」

　　忽然老伯拍了拍正埋頭扒飯的林默肩膀。

　　「什麼事？」林默努力嚥下最後一粒飯，疑惑地看著這個老伯。

　　「這DV按鈕的字太小，我看不清，人老了，手腳也不俐落，等會兒飛行表演時幫我拍一下飛機好嗎？」

　　老伯戴著黑框的平光老花眼鏡，一頭銀髮，額頭爬滿了皺紋，看上去極有知識分子的氣質。

　　「沒問題！舉手之勞！」林默點點頭，並不太難辦到，飯盒丟到一邊，老伯連著DV機的三角雲台移到自己面前來，同時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痛飲起來，中飯算是草草的解決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哎，人老了，這手腳也不俐落，這高科技的小東西都是給小年輕準備的，哪裡為咱們老年人考慮過。」老伯一邊嘮叨著一邊從身邊布包裡翻出一個蘋果遞給林默，「小伙子，來，吃個蘋果，就當飯後水果，促進消化，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謝謝老伯！我叫林默！老伯您貴姓？」林默接過蘋果，將DV機檢查了一下，還行，不用說明書也能摸得到使用訣竅，試了一下，200倍光學變焦，1080P高清，還帶64G的存儲卡，真是個專業偷拍的好東西，把焦距拉到最大，連一公里開外停機坪上飛機起落架輪子的胎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姓嚴，你喊我嚴大伯吧，這個DV你會用嗎？」老伯看著林默正在擺弄著DV，有些歉然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我這次出來說明書都忘了帶。」

　　「還行，沒說明書也沒關係，這種東西都不論什麼牌子都差不多，不算太複雜。」林默擺弄了一會兒DV機，總算弄明白這玩意兒是怎麼使的了，當初拿個單反還被人教，任務完成回來後，他就苦下功夫學習各種電子產品的用法，免得被人當作土包子或爆發戶什麼的。

　　關上DV等著飛行表演開始，林默手一抖，一柄水果刀就像變魔術一般出現在手中，他細細的削著蘋果皮，一邊向老人問道：「嚴大伯，你一個人來看飛行表演啊，家裡人呢？」

　　「兒子出國啦，老伴前年就去了，現在剩我一個，平時就愛琢磨飛機，買了張票，就來看了！」嚴大伯感慨地說道，皆白的鬚髮，似乎在回憶著年輕時美好的記憶。

　　「嚴大伯，你中飯吃了嗎？」林默飛快的削好了蘋果。

　　「哦，我帶了幾個麵包。」嚴大伯從背包裡拿出了幾塊白吐司，在林默眼前示意了一下。

　　「光吃麵包怎麼能行，吃點米飯才墊肚子吧，我去給你拿份盒飯！來，餐前蘋果先吃一個！」林默將手上削好的蘋果直接硬塞到嚴大伯手裡。

　　「這怎麼能行呢？不用了，我吃麵包就夠了！」嚴大伯連忙擺手，可是架不住年輕人力氣大，無奈的接過。

　　「沒關係！這兒有熟人，我去領飯盒不用錢，蘋果你先吃著，我馬上回來！」林默從口袋裡掏出了工作證吊牌在嚴大伯面前晃了晃，飛快的跑到領工作人員盒飯的地方又再次領了一份。

　　「那真得不好意思了，謝謝小林了！」看著熱氣騰騰的盒飯，嚴大伯對這個年輕人有些感動，手裡的蘋果還沒來及得動。

　　「先吃蘋果吧，要不飯就涼了，等會兒你再給我一個蘋果不就行了？」林默笑了笑，乾巴巴的麵包哪及噴香飯菜來得可口，力所能及之處他也不會吝嗇。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年人腸胃衰弱，嚴大伯也明白林默的好意思，實在無法拒絕這個熱情的年輕人，只能依言先吃他削好的蘋果。

　　「小伙子！你現在多大了，在哪兒工作啊！」嚴大伯從包裡又拿出一個蘋果遞給林默。

　　「我今年24，空軍飛行員！剛好最近休假，今天過來觀摩學習來的。」林默手上的蘋果削出一條完整的蘋果皮，然後啃了起來。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一點，還是能夠查到林默的去向，不過再想深一步就沒那麼容易了，發現檔案林默的斷檔空白，進入『暗夜』後，安全局將林默從幼兒園到大學的所有有關他名字的檔案等紙質資料全部收走，片字不留。

　　「喲！這可不容易啊！現在還在理論學習階段吧！你是開殲7，還是殲8？」嚴大伯到是瞭解飛行員的訓練，沒兩年理論和帶飛，恐怕還不能正式上機單飛，當然，這僅僅是指普通飛行員而已。

　　林默意外地看了一眼嚴大伯，有些好奇的問道：「不，已經有自己的飛機了，殲-10A，嚴大伯，您以前是做什麼的呢？」

　　「我啊！」嚴大伯微微笑了起來，「說起來這還跟你有點關係呢，我退休前是飛機設計工程師，負責氣動力佈局這一塊，以前在611所上班，也是保密單位。」說話間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

　　611所，林默並不知道的是，這個代號為611所的成都飛機設計研究所，從事飛行器設計和航空航天多學科綜合性研究，正是殲-7、FC-1梟龍、殲-10和殲-20的研發單位，其中擁有中國十大飛機設計師的其中三個：航空事業拓荒者屠基達、殲-10之父宋文驄和『拚命三郎』楊偉。

　　可以說611所的研發實力非常雄厚，是中國殲擊機設計研究的重要基地。

　　「是真的嗎？好厲害！」林默心中生起佩服之意，飛機設計製造並不是那麼簡單，有著一連串的產業鏈才能將飛機生產出來，更為重要的是設計研究，需要考慮的東西多，空中力量往往代表著國家實力強弱的最明顯標誌。

　　「聽你說，你開的是殲-10A？真看不出來，這對飛行員的要求可不低啊，反應速度慢了都不行。」難得碰上個空軍飛行員，嚴大伯就像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從書包裡翻了一本冊子出來，上面有各種國內外戰鬥機的照片，還有大量的參數和手繪構造示意，氣動力結構和註釋文字，翻出了殲-10的資料。

　　這本冊子就像是手工剪貼上去的，看樣子花費了嚴大伯不少的功夫。

117國產戰機秘箓

　　「開始用L-15做教練機，現在是開殲-10A！」林默目光示意了遠處停機坪上的殲-10B說道，「是殲-10B的前一版本。」

　　「哦，真的嗎？可真巧了，殲-10就是咱們611所的一個項目，當初我也是這個項目組的成員，這飛機可是花了很多代價，雖然現在框架搭起來，但是以後的路還長得很，例如發動機、機體結構……」一談到飛機，嚴大伯也顧不上吃飯了，猶如濤濤不絕，對著林默說個不停。

　　「發動機要是能雙發就好了，而且使用壽命再長一些就完美。」林默說出了自己使用的一些感覺。

　　「沒辦法啊，發動機本來就是一個國家工業的象徵之一，航空發動機對於材料學和加工精度要求極高，本來殲-10是打算採用國產發動機，可是跟俄國貨和美國貨還是有一定距離，只有早期殲10中的一批用了太行-2發動機，可能與加工工藝有關，低速加速有些慢，聲音沉重，壽命也不過關，後面全部改用老毛子的AL-31FN，新版的向量發動機還是不錯的，連SU-27上面也有應用，不過首次大修時間只有1500小時，估計後面幾個批次的AL-31FN的壽命才會好一點，可以達到2000小時，每台AL-31FN賣給我們的價格就要300萬美元，佔了飛機總成本的20%，一架飛機就必需得配1台備1台發動機，兩台發動機才能保證一架飛機的使用，不過跟美國的F-16的Pratt & Whitney(普萊特和惠特尼，簡稱普惠P & W)公司生產的F100-PW-200系列發動機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儘管這樣還不是最先進的技術，不論我們花多少代價，老毛子依然也不肯授權給我們生產技術，也許只有國產的WS-10A發動機技術完善後會好很多。」嚴大伯說起發動機起來也是如數家珍，浸淫了數十年功底的專業知識，一個個技術名詞從嘴裡蹦了出來，換成一般人，恐怕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

　　也就曾經一起參與拼裝殲-10的林默才能坐在邊上聽得津津有味。

　　一般一台發動機的使用壽命只有十年，雙發雖然推動力提升明顯，但是速度卻還是一樣，成本更加增加，國產戰機還沒辦法像老美那樣一投入就是幾千億美元的開發費用，恐怕把全中國的殲擊機全部打包賣了也抵不過一架F-35的研發成本。

　　林默聽著曾經611所的飛機設計專家嚴大伯說個不停，果然不愧是當初殲-10研發組的專家之一，還真不是吹牛，雖然都是公開的數據信息，不涉及到軍事機密，但在殲-10的熟悉程度，十個林默也趕不上，就算能夠完全解析了金幣也只能是瞭解，而無法吃透每一個功能。

　　趁著這個機會，林默將自己改裝殲-10的一些思路，大著膽子跟嚴大伯說了一下。

　　「小伙子，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私自改裝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那可是國家花了上億資金打造的戰鬥機哪，哪能讓你說改就改了。」嚴大伯眼睛瞪得大大，像再次認識了一遍林默般，上下打量了一眼，搖搖頭道：「戰鬥機不比民用飛機，哪裡是這麼容易好改的，你說的這些思路我以前也曾經考慮過，雖然說的沒錯，但是成本和工藝都一直達不到要求，若是能夠達到，早就委託廠家量產了，你這小傢伙，沒真得這樣改吧，要知道，一個元件不可格，那可是機毀人亡的啊。」

　　一個戰鬥機飛行員跟他這個老專家談飛機改裝，還說得頭頭是道，不得不讓他感到啼笑皆非，再經驗豐富的老駕駛員，排除簡單故障還可以，但是要說對飛機各個結構和模組的瞭解，那是拍馬也趕不上飛機的製造工程師，這可是一件無中生有的活，不是哪裡壞了就換哪裡那麼簡單。

　　「嘿，我自己那架殲-10A就我自己用，我有足夠權限可以進行合理的改進，而且已經改了一部分，電傳系統、控制系統和程式方面，現在來看，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前一陣子還跟殲-10B單練了一下。」從林默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嚴大伯心臟有停跳的感覺。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懼虎，這樣都敢下得去手。

　　「結果怎麼樣？」嚴大伯緊緊拉住林默的手，這種改進，而且還直接應用於實戰，沒幾分膽量的人可是不敢做這種試驗，要知道試飛的時候都是拿人命在賭，沒有百分百把握，每一點點改進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機動指數提升5%，穩定性提升1%，向量推動力提升3%，基本上能和殲-10B打個平手，但再改就要涉及氣動力佈局了。」林默將改進的性能參數說了出來，卻招來嚴大伯怪異的目光，沒有專業的設備，林默是如何得出這個數據，按他這說法，他所在的環境幾乎快趕得上一個小型研究所了。

　　修改氣動力佈局就是修改飛機外觀的事情了，小改就是ABCD小版本的區別，大改就是完全版本的變化了，那不是那麼容易改的，需要考慮到各種大氣環境和戰術動作下的影響。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騙我老頭子的吧？」嚴大伯表示懷疑，不過聽林默講的那些改進、參數和實際數據並不像作偽，但他忽然警覺起來，這小伙子不會是間諜吧，居然知道的這麼細，一般飛行員可掌握不了這麼詳細的專業知識。

　　「當然真的，我親自動手改裝的。」林默聳聳肩膀，環繞著飛機的每一項技術，每一個零件，本來都含有較高的技術層面，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得到的。

　　「那我來考驗考驗你……」嚴大伯報了幾個參數和裝備名稱，說完還得意的向林默看了一眼，說道：「你要是說的出來這些參數是哪一個部件上的，起什麼作用，我才把我自己知道的幾套殲10改裝方案告訴你，不然，你別想從我嘴裡套到半點好東西。」自信的端起林默拿給他的盒飯，他認定了這年輕人沒那麼容易回答的出來，趁他在琢磨的時候，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吃點熱乎飯了。

　　才夾起第一筷子飯沒來得及送進嘴裡，林默就報出的答案讓嚴大伯嚇了一跳，彷彿這年輕人親手組裝過一架完整的殲-10一樣，他剛才報的那些參數和裝備名稱中，有一些甚至是不可拆卸的一次性固件，有專門的保密設置，如果試圖拆卸就會立刻損毀，只有親眼見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奧妙，而能接觸到的人肯定是擁有特殊權限的人。

　　嚴大伯的猜測，幾乎完全無限接近於事實真相，林默正是親手組裝過一架殲-10，不過離製造殲-10的技術水準還是有一定差距，不過那套組裝資料也確實有著非常高的機密等級，若不是看在『暗夜』特勤大隊的份上，這樣的資料根本就不可能落到林默的手上。

　　間諜是不可能拿到這種資料的，若是要能拿到這種信息，基本上離拿到完整的殲-10圖紙已經非常近了，哪裡還需要費那麼大的勁兒從他這個退休人員口中套機密。

　　「你不會是試飛員吧！」嚴大伯強壓著心頭的震驚，這哪兒是什麼飛行員，快趕上飛機設計人員了，一般飛行員能掌握那麼多專業的飛機構造知識嗎？

　　「當然不是！不過嘛，我所在單位的保密等級很高就是了，有可能比你的611所等級還高。」林默攤開雙手，解釋道，他和嚴大伯談論的已經初步涉及到高度機密。

　　不過兩個人都有所保留，只涉及到高於民間公開資料，但國外的情況部門也能調查到的半公開信息層面，而嚴大伯對是一針見血的點到半公開的那些信息，只有真正的局內人才能知道如此詳細。

　　「呵呵！～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過這個公開場合不能說的太多，我也該收口了，年輕人，我給你看一點我自己的想法，當然這些都已經好幾年前被淘汰掉的方案，過了保密期限了。」嚴大伯放下飯盒，把放在自己腿上的圖冊，往後翻了幾頁，遞到林默面前。

　　「說到戰鬥機的氣動力佈局其實並不難，往往受到限制的是駕駛人員，以及材料和加工工藝的限制，其實完美的機型設計並不是沒有，但人的身體無法承受得住可以發揮全部機體性能的機動動作，還有材料加工工藝也無法達到這樣的製作成本，有些時候，小量的原型機生產可以，如果大批量生產，成本和製造生產將無法承受這麼大的代價，所以不存在最完美設計，只有最適宜的設計，你先看看吧，我可要先吃飯了。」

　　嚴大伯把圖冊往林默手裡一塞，重新拿起了飯盒，津津有味的吃著這個年輕飛行員孝敬的午飯，果然，為工作人員精心準備的高質量飯菜比自己那兩塊乾巴巴的麵包強多了。

　　「好東西啊！」林默一邊啃著手裡嚴大伯送的蘋果，一邊兩眼放光的翻看著圖冊。

　　正如嚴大伯所說，載人的有人戰鬥機因為對駕駛者身體承受力和視線的考慮，在完美的氣動力設計上，永遠比不過無人機。

118　「V」字前掠翼！

　　中國國內的幾個大型風洞和超級計算機，都可以輕易勝任最佳機型的設計和推演，但是批量生產的戰鬥機不可能只能在實驗室中生產出來，一架原型機的成本往往高達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美元，而且耗時漫長，全國十幾個設計所，數百家相關製造企業，每幾年才能推出一架成熟的機型，正是因為要針對現有的生產條件，將與之最為匹配也同時是最具戰鬥力的機型挑選出來。

　　嚴大伯圖冊上功底深厚的手繪功底，將一架架自己構思出來的完美機形，活生生記錄在了紙上，唯妙唯肖，彷彿隨時會從紙上跳出來似的。

　　與目前所能看到的機型完全不同，僅存在於概念中的機體設計更具未來感，而且有些還是經過了風洞和大型計算機驗證，標注出了一些簡單的常規數據，饒是如此，也足以讓人看的觸目驚心，這些才是真正完美的氣動力佈局。

　　雖然構思新穎，也很先進，但對於其他國家的情報組織來說，卻沒有什麼價值，任何一個飛機設計公司中，這種一類型的圖有很多，往往也僅限於存在圖紙上，因為生產工藝和成本的限制，並沒有製作實驗機的價值，不具備實體化的設計又能有多少威脅呢，更何況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科技進步，更先進的構造設計也會隨著人類想像力豐富的大腦，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

　　「前掠翼式的戰鬥機，好漂亮，難怪無法生產，對機體強度要求又增加了，變形翼，真是大膽啊，現有的加工工藝可沒有哪個廠家能生產，F-14已經是做到極限了。」林默翻看著，裡面不少機型圖讓他看得相當入迷。

　　前掠翼飛機是機翼前、後緣向前伸展（前掠）的飛機，它的梢弦在根弦的前面，左右翼俯視投影形成一個V字，前掠翼和後掠翼的推遲激波產生的原理是完全相同的。

　　與常規後掠翼機型比起來，前掠翼可以直接使載重量增加30%，轉變角速度提升14%，作戰半徑提升34%，起飛著陸距離縮短35%，完全提高了飛機低速度飛行時的可控性，並能在所有飛行狀態下提高空氣動力效能，降低失速速度，保證飛機不易進入螺旋，從而使飛機的安全可靠性大大提高，並且與推力向量控制系統綜合使用，其近距空戰機動能力將成倍地提高。

　　這完全是一個跨代級的技術提升，各國沒有出現大量的前掠翼機型，這並不是每一個國家空軍對前掠翼毫無所知，而是因為前掠翼的優勢很明顯，缺陷也非常明顯，因為結構的原因，沿結構曲線方向的彎曲變形會使外翼沿氣流方向增大，這個現象稱彎扭發散，在足夠大的速度下，這種現象會形成惡性循環，直到使機翼彎曲折斷。

　　正因為如此，目前有出現過的前掠翼機型也就只有德國在1944年設計的容克斯JU-287轟炸機、美國X-29和俄羅斯SU-47金雕等少數機型。

　　而變形翼則是2000年以後提出的一種更先進的機型，變形機翼適性能力、機動性能和實戰生存能力提升更加明顯，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是屬於科幻的概念，甚至可以像鳥一樣盤旋、倒飛和側向滑行，也同時向新型智能材料、激勵器、傳感器和鎖件等機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且在變形過程中就必需是無縫變形，否則就會在飛行中被空氣給撕碎。

　　不得不說嚴大伯的專家招牌是鋼鋼的硬，設計的機形美輪美煥，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些十分完美的機型，卻因為技術和材料條件無法生產出來，而且即使生產出來，也要受到飛行員身體條件的素質影響，試想，就算十億人口裡，挑出上百個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逆天的妖孽，光為他們生產百來架超級戰鬥機，這可能嗎？一百架戰鬥機就算是個個王牌也最多擊落幾百架敵機，最終拼的還是人多打人少。

　　二戰尾聲，Me262噴氣式戰鬥機的技術優勢也無法挽救納粹德國的最後希望。

　　也因為如此，林默才能看到嚴大伯的這本圖冊，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本無價之寶。

　　材料？吞噬過多種稀有金屬的金系巨龍會存在強度問題嗎？答案是：NO！

　　變形？金系巨龍天生就是身體變形的好手，這個更不是問題。

　　那麼這些機型的氣動力佈局對於林默來說，甚至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嗎？正好相反，只要金系巨龍願意，隨時可以把上面的機型給演化出來，甚至可以更加完美。

　　圖冊上的機型甚至標明了更多的尺寸規格，對於林默來說，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看得他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抱了懷裡跑路。

　　「我說，嚴大伯！嚴專家！嚴教授！」林默忽然帶上了笑臉對著邊上仍在吃飯的嚴大伯說道，一連換了兩個稱謂。

　　「嗯！小伙子，什麼事你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教授的。」嚴大伯看得出林默對這本圖冊的喜歡，心下也是格外高興，英雄識英雄，一個飛機設計者最需要的不正是飛行員的認可嗎？

　　還是教授？！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上了，林默大喜，這本冊圖的含金量更高了。

　　「商量個事，這本圖冊，你能不能送給我啊！賣給我也行，多少錢說個價吧。」林默甚至想趕緊把這本圖冊弄到手，然後忽悠金系巨龍金幣演化出來，讓他體驗一把。

　　「不行不行！拿多少錢也不賣！」嚴大伯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翻了翻白眼，這可是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別人喜歡歸喜歡，這也是自己的寶貝疙瘩，多少錢別想換走，雖然沒有機會變成實體，可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凝聚著自己和其他專家們的心血，也是智慧與汗水的結晶。

　　「這又不是什麼軍事機密，再說了也不是什麼精美彩頁，不過我非常喜歡，大伯，不如成人之美吧！」

　　必要的時候，林默的死皮賴臉也像是天生的一般。換成一般人，這個不算什麼寶貝，白送都沒有人要，但對林默的意義就大了。

　　「沒得商量，我就這一本，退休了以後還給自己留個念想呢？你拿去了，我怎麼辦？」這幾本圖冊對於嚴大伯來說還有更深的意義，老了老了，這輩子也就愛好這一口，雖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單位裡忙個不停，但這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知識也從沒想過就這麼放棄了。

　　嚴大伯甚至有點後悔讓這個年輕人看自己的寶貝呢。

　　「那複印呢，應該沒問題吧！」林默死活盯上了嚴大伯的這個心肝寶貝，沒打算這麼簡單從眼前飄過。

　　「複印？那也不是不可以。」嚴大伯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不是什麼值錢的寶貝，只不過是自己自娛自樂，打發退休時間的東西。

　　「哈，太好了！」林默幾乎要跳起來，抱這本冊子接著問道：「嚴大伯，這個，還有沒有更多的？」他顯然是既得隴，復望蜀，猜想嚴大伯工作這麼多年，應該不止這麼點存貨。

　　「有，要是你誠心想要的話，等展會結束，你上我家去，我給你看！記著，只能複印，不能帶走！」嚴大伯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搶自己的寶貝，那麼分享一下也無傷大雅。

　　忽然聽到遠處大喇叭的聲音，緊接著，巨大的轟鳴聲開始響起，飛行表演時間原來已經到了。

　　嚴大伯抓緊把盒飯吃完，拿了一張紙片，寫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遞給林默，「喏！拿去，這是我的名字和家裡電話！到時就用這個聯繫我，飛行表演馬上要開始了，你可別忘了幫我拍噢！」

　　林默接過紙片，嚴國強，電話：0755-××××××××，似乎嚴大伯還是從深圳趕過來的。「沒問題！」

　　說著他立刻調整DV機開始對準了天空。

　　「魔鬼編隊！快看哪！」附近有人喊了起來，很快六架殲-10排著密集的隊形從天空中掠過。

　　「快拍快拍！」嚴大伯迫不及待著拿著一隻望遠鏡，對準了六架殲-10，還念叨著：「瞧著進氣口，是殲-10B型啊，這編隊夠密的，大概就差個十幾米。」

　　林默拿著DV對準編隊一陣猛拍，不斷調整焦距拍著飛機的各個細節，依著他的專業眼光，拍出來的也肯定符合嚴大伯的要求。

　　接著天女散花和疊羅漢等特技飛行動作一一上演，天空中就像畫起了塗鴉，一道道彩煙以藍天為背景，描繪出一幅幅精美的圖案，這些並非標準的戰術動作，卻更加考驗飛行員的駕駛技巧和機體性能。

　　緊接著SU-27『側衛』、F-16『戰隼』、JAS-39『獅鷲』都輪班上天，表演出技術高超的戰鬥機編隊，林默卻是瞪大了眼睛，通過DV緊緊鎖定了這些飛機在空中的動作，甚至連一絲晃動都不曾放過，耳邊嚴大伯對於各個型號飛機優劣的絮叨，就像是畫外音的註解一樣，讓林默有了更深的認識。

119代號『三黃雞』！

　　林默原本以為自己的殲-10A經過改裝後，自認為性能已經不弱，可是看到其他國外的主力戰鬥機時，心中又微微凜然，它們的性能絕對不會比殲-10遜色到哪裡去。現在是和平時期，自己與這些第四代或同為第三代半戰機交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一但在空中遇上，林默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對方擊落下來，戰機性能往往在格斗中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林默很慶幸，也是運氣使然，身邊居然坐著這麼一個大神，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心甘情願為其服務。

　　忽然林默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扭回頭一看。

　　「三黃雞！你怎麼在這兒？」

　　「你，能不能，別提這個代號！」

　　林默和陳海青兩人忽然對視一眼，大笑起來。『三黃雞』正是陳海青在7759大隊『雞窩』塔台給他選的飛行代號，叫著叫著，都快成對方綽號了。

　　「你這傢伙，快大半年沒見到你了！今天居然出現在這兒，意外啊意外！」穿著一身抗荷服的陳海青捧著一頂航空頭盔打量著林默。

　　「還說我，我可是來玩的，你又是怎麼在這兒的呢？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林默暫停了DV機，打量著與他同一批入航校，又是同一批進入7759大隊的飛行員同學。

　　「我好像上午的時候看見過你的背影，中午的時候聽說有人領盒飯領了兩回，結果我在飛機上的時候正巧一眼看見你坐在這兒，我下了飛機後找到這裡一瞧，果然是你！」

　　陳海青戲謔地看著林默，當初在航校的時候，一起吃狗肉碰上小混混，林默就是以沒吃飽為由放翻了所有的流氓，這讓陳海青記憶猶新，連吃帶拿幾乎成了林默的特色之一。

　　「飛機上？你剛才就在飛行表演隊裡？」林默指了指還在天上呼嘯而過的其他國家飛行表演隊。

　　「是啊，臨時調到八一表演隊做為後補，就在四號機位的後座，我就坐後面輔助，順便學習點經驗，其他同學也來了，像雷東、范大志他們也來了。」陳海青居然還是參加飛行表演的身份，這出乎林默的意料之外。

　　「你小子看來技術長進很大嘛，都來做特技飛行預備隊了！」林默擂了一下陳海青的肩膀，以示親熱。

　　「你這是在做什麼呢？」陳海青看著林默邊上的DV機。

　　「來，認識一下，前611所的飛機設計專家嚴國強，嚴大伯。」林默向陳海青介紹起邊上的嚴大伯。

　　「這是我以前的同學，代號『三黃雞』！」

　　「小伙子，不錯嘛！名字不用跟我說，保密保密！這我懂，殲-10就是我們611所研發的，怎麼感覺如何？」嚴大伯笑瞇瞇地看著這個穿著藍灰色抗荷服的年輕人。

　　「好厲害！殲-10是你們設計的？真是太巧了！」陳海青也沒想到這裡能碰到殲-10的設計組成員，也頗感意外，連忙豎起大拇指說道：「這飛機簡直棒極了，比殲-8還要靈活機動，動力性十足，絕對是好飛機。」

　　殲-10對於這個曾經研發組專家來說，更像是一個灌注了無數心血的孩子，陳海青的評價讓嚴大伯臉上笑開了花。

　　「林默，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忽然陳海青壓低了嗓子，拉了拉林默，像是有什麼正事兒。

　　「稍等下！」

　　林默點點頭，轉過頭對嚴大伯說道：「嚴大伯，我跟他有點事兒，DV您先拍著，我馬上回來。」

　　「好好，你去吧，我自己來拍一段！」嚴大伯接過了DV機微顫著對準了天上的飛機，雖然效果不如在林默手裡那麼穩，但好歹也能錄幾個中意的鏡頭出來。

　　林默和陳海青走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裡，陳海青忽然臉色嚴肅起來，說道：「林默，能不能幫我們個忙？」

　　「什麼忙？」

　　「這次聽上面說，埃及將會採購20架殲擊機，預算在六到九億美元，他們的人已經在這兒了，但俄羅斯、法國和美國這幾個國家也打算拿下這筆單子，上級要求我們想辦法把這筆大單搶到手，所以準備在下午的飛行表演上加點料，為我們的戰鬥機加加碼。」

　　陳海青向林默透露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6億美元的軍購大單絕對是肥得流油，軍火一向是暴利中的暴利。

　　各國的戰鬥機飛行表演隊絕對不是為了只取悅觀眾而建立的，展會收的門票錢還不夠養那麼一隊飛機，真實目的是針對那些沒有航空製造工業實力卻只有通過購買成品戰鬥機才能建立空軍防衛力量的國家，說直白些就是超高標準的產品演示。

　　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上，作為主辦方的中國若不利用主場優勢，盡可能顯示出殲-10等出口機型的優勢，否則怎麼才能吸引住那些採購代表們，各種高難度的特技飛行動作正基於這個原因一一上演。

　　「加什麼料？」林默只知道如何把敵人幹掉，卻不知道如何將別人的心給勾住，跨專業太多了。

　　「實彈演習！好像我們7759里面唯一參加過實戰的學員，應該就是只有你了吧！」陳海青還記得半年前完成搜索任務後回程的路上，林默突然接到秘密指令中途離開的消息，後來才知道他是被調去執行火力支援的對地攻擊任務。

　　「好像是的，其他人有沒有參加過，我就不知道了。」林默摸摸腦袋。

　　陳海青兩眼幾乎要放出光來，後著林默的手道：「哈哈，就是你了！聽說你的航炮打得特別准對不對。」

　　林默點點頭，這可是自己練了好多年，剛上殲-10的時候就已經練習出來的戰技。他不動聲色地甩開陳海青的手，又不是妞，摸什麼摸。

　　「那就好，那就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哈哈哈，真是想睡覺就有人來送枕頭，這個大單是跑不掉了。」陳海青臉上浮出笑意，「林默，你一定要答應我，這對你來說，絕對小事一樁。」

　　「怎麼了？難道讓我把其他國家來賣飛機的全部幹掉？用航空炸彈群殺還是用航炮點名？」林默實在是想不出參加實戰經驗跟航展商業促銷有什麼關係，自從進了『暗夜』特勤大隊，林默接得一向都是殺人的活。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啊！」陳海青連忙解釋道，「是這樣，明天下午，我們會安排一場實彈對地攻擊的表演，只要小小的露上一手，讓埃及的軍購團代表們驚訝一下殲-10的攻擊能力，你知道的，八一隊的那些飛行員，表演表演特技還行，打靶的話那可就差遠了，本來上級打算讓我們這些7759大隊的飛行員來執行的，這下好，讓我碰上了你，你可不是最佳人選嗎？」

　　陳海青興奮的直搓著手，似乎有林默在面前，上級交待下來的任務幾乎就已經板上釘釘似的。

　　「這樣啊！」林默摸起了下巴，年輕的下巴上面已經冒出了青色的鬍子茬，「我能行嗎？這個編製不在一塊兒，提前申請時間來得及嗎？」

　　「只要你答應，剩下的都交給我搞定！就看兄弟你肯不肯幫這個忙！」陳海青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期待的看向林默。

　　陳海青的出了名的一向路子野和交遊廣泛，有這自信能把這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搞定。

　　「好吧！只要上級能通過，我現在隸屬代號『暗夜』！飛行代號還是原來的『金幣』，應該有備案！」林默將自己所屬部門的代號報給陳海青，這種跨編製調用沒那麼簡單的，這一方面歷來都控制的極為嚴格，如果沒有任何命令的調動或擅自移動位置，都將被視作叛亂，一律鎮壓消滅，這一原則從古至今，不論哪個國家幾乎都成為了軍方永久保留的一項高壓線。

　　「下午你要是沒事，先用我的飛機練練手？」

　　「不用，我自帶了飛機，停在佛山的第9殲擊機師基地裡。」

　　「不是吧，你確認你是休假不是在執行任務？」

　　「當然是休假！」

　　「我靠，你這是自駕游啊？！」

　　「當然！買機票多貴啊！我這還省油錢！」

　　「……」

　　有林默願意幫忙，陳海青記下了林默的手機號後，高高興興地去聯繫人幫忙安排了。

　　飛行表演幾乎達到了高潮，不僅挑戰著飛行員對飛機的把控能力，連十厘米的誤差都不允許有，很多飛行特技動作都是極具危險性，飛行員分分秒秒都在地獄門口走著鋼絲，一個不慎就是機毀人亡。

　　來看表演的人也同樣要承擔著一份風險，世界各國的航空展飛行表演上，墜機造成的死亡慘重的悲劇並不罕見，這種高速飛行一但失控，連大羅金仙也無法挽救。

　　前611所的退休專家，嚴大伯看得是津津有味，幾乎國內的每一期航空展，他都不會錯過，甚至還組織起老年人的航空興趣小組，打發無所事事的退休時間，同時吸引更多的人來關注航空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