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回到漢朝當老師 作者:郝趙 (已完結)

 
s851165 2017-10-12 10:00:4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9 745981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48
第269章 射殺

    澄心在一邊吐了吐舌頭,向燕銘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這麼長的針,扎到人的腰子裡面去,那還有好兒?

    「曹壽啊曹壽,要怪就怪你家祖宗弄了個雙魚龍玉珮,讓你乖乖的拿出來,你竟然不願意,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若是你早些拿出來,或許還有命在,如今被紮了這麼多針,你的腎臟恐怕早就如同篩子一般了呢!」苗郎中似乎對自己的手段極為得意,自言自語的一邊擦拭長針,一邊搖頭晃腦。

    「快點兒吧。早知道這傢伙命根子這麼大,應該勾引上手,才讓你禍禍。」鑑文笑罵道。

    「你最騷!不過我喜歡。」苗郎中早就沒了剛剛進門的那股仙風道骨的勁兒,簡直比流氓還要流氓。

    他手中的長針,拿起,就要往曹壽的後腰上刺入,燕銘忽然大喝一聲:「拿人。」

    澄心得到了命令,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哐的,一腳把身前的屏風踹開。這一腳竟然把床上的曹壽也驚醒了。

    他睜開眼,正好看到了苗郎中手中半尺長的牛毛針,眼睛不僅微微一縮。

    說時遲,那時快。

    苗郎中遭到驟然的變故,並沒有立刻驚慌的要逃走,反而一伸手,向著曹壽的脖子捏了過來。

    他的想法是對的。如今床後藏有人,說明公主和平陽侯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這時候恐怕外面也已經佈置了人手,若是自己能拿住曹壽,或許還有一線全身而退的機會。

    乾枯的手,瞬間就要抓住曹壽的脖子。

    可平日裡說話都費勁兒的曹壽左手忽然揚起,一柄閃爍著寒光的短劍驟然出現在了曹壽的手中。

    這劍正好橫在自己的脖子和苗郎中抓來的手之間。橫的妙到毫巔。若是苗郎中執意要抓曹壽的脖子,勢必先被寶劍割斷手指。

    苗郎中知道,就是這一瞬間的事兒,他捉拿曹壽,當做擋箭牌的計畫已經落空。

    「嗤」

    「砰——」

    就在苗郎中一猶豫的間隙,曹壽手中的短劍一橫一削,嗤的一下從他的胳膊上割裂。

    若不是曹壽實在是身體太過虛弱,這一下就能留下苗郎中半條手臂。

    可緊接著,澄心飛身而出,一腳正中苗郎中胸口。

    雖然苗郎中反應迅速,在中劍的瞬間就向後倒滑出去。可胸口被澄心重重的一腳,還是讓他幾乎吐了血。

    「走!」苗郎中連看後面藏著的是誰都不看,直接抓住鑑文的手臂,大吼一聲,破門而出。

    「保護侯爺!」燕銘看到曹壽在剛剛揮動了兩下短劍之後,已經氣喘吁吁的,立刻叫住了要追出去的澄心,讓他留下來保護曹壽。

    燕銘自己則從曹壽手中拿過短劍,一閃身,用處了羊公公交給他逃跑的步伐——萍蹤俠隱。

    只見他的身子一閃就已經出了大門。

    可剛剛出來,卻被外面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在台階下,苗郎中和鑑文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因為外面足有十幾個平陽侯府的家奴和騎奴,都拿著弓箭,對準了他們。

    平陽公主站在眾位家奴後面,冷眼看著兩個人。

    「為何?」公主冷冷的問,她不明白。

    「各為其主!」鑑文咬了咬牙,顯然不想多作解釋。

    「既然你們不想說,那就到大牢之中,我想趙禹、張湯會有辦法讓你們開口的。」平陽公主冷哼一聲,一揮手,就有家奴拿了繩子,要上前去捉拿兩個人。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苗郎中突然大吼一聲:「你先走。」

    整個人瞬間竄了起來。

    「一起走!」鑑文也一跺腳,跟著苗郎中衝了出去。

    「放箭!」平陽公主一聲令下。

    十幾個奴僕的十幾張弓一起鬆開了弓弦,弓箭向著兩個人射了過來。

    「呀!」苗郎中怒吼,眼見弓箭射過來,根本無法躲開。在千鈞一髮的瞬間,他忽然身形往後微微一退,竟然讓鑑文衝到了身前。

    「嗤!」數支長劍,直接插入了鑑文的身軀之中。

    「鑑文,今日你死換我活著,我會在尊主面前替你請功的!」苗郎中嘴角閃過一絲狠戾,一伸手,抓住了鑑文並不是太沉重的身軀,仿若風車一般的掄起來。

    周圍的十幾支弓箭把鑑文射的渾身都是,鮮血四濺。就連她的羅裙都在掄動之中,飛了出去。

    沒有了羅裙的掩蓋,誰都看得出,鑑文竟然是個大肚子的孕婦。

    「你這孩子是誰的?」苗郎中是真的郎中,自然更明白鑑文大了肚子。

    「除了你,還能是——誰——的!」鑑文眼角流出了淚水,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為之壞了孩子的男人,竟然用自己做了盾牌。

    「不,不可能!你這個賤貨,竟然敢欺騙我!你去死!」苗郎中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鑑文是他們組織中的處子,若是被他口中的尊主知道,竟然懷了他的孩子,那下場將會很慘。

    苗郎中瘋狂的怒吼,舉起鑑文,抵擋了第二輪射來的弓弦之後,整個人一縱身,跳上了平陽侯府的房頂。

    當家奴門第三輪齊射的時候,喪心病狂的苗郎中竟然把鑑文的屍體從放上拋了下來,為的就是幫他抵擋弓箭。

    「把弓給我。」一個聲音響起,同時,一個人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衛青。

    他從一個家奴手中接過弓箭,一手搭上了身邊的牆頭,一翻身上了牆頭,在一邁步,就也上了屋頂。

    苗郎中的身影在房脊上躥行,衛青卻沒有再追,而是彎弓搭箭,隨著弓弦的震響,羽箭如同流星一般飛射過去。

    「嗤」

    苗郎中聽到了破空聲,身子向前急躥。正是這一躥,救了他自己的一條命。

    可是他的腿上,卻一麻,緊跟著,就是劇烈的疼痛。

    鮮血濺射而出。

    衛青看到弓箭射中,立刻從房脊上急速奔跑,追向苗郎中。

    這個苗郎中也是個狠人,拿出一把曼陀羅的花粉,往自己的腿上猛然一灑,不要命的狂奔出去。

    門口,劉徹和衛子夫在公孫敖等人的護衛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平陽姐姐,這是什麼情況?」魚水之歡一夜的劉徹一臉懵逼的問道。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49
第270章 回長安

    平陽公主把燕銘和她分析的事兒說了一遍,並把整個捉賊的過程也告訴了劉徹。

    劉徹大怒,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一群人敢在他姐姐家裡動土。把一些個歪主意打到了姐姐的頭上。

    「燕侯,關於那雙魚龍玉珮,你怎麼看?」劉徹雖然對求仙沒有了太多的希望,可一說到這事兒,還是忍不住有些想要一探究竟。

    燕銘哂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一個玉珮就能求仙,那這個世界上早就仙人滿天飛了。」

    劉徹點了點頭,立刻說道:「公孫敖,你立刻派人,把平陽侯府家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趙禹和張湯,讓他們查清楚,這夥兒人的來曆。」

    「諾!」公孫敖抱拳答應,立刻去辦了。

    到現在為止,曹壽的情況,還隻有燕銘最清楚。

    平陽公主雖然和曹壽沒有太多的夫妻之實,可對自己這個夫君到底是有感情的。此間已經安全,她立刻讓眾人退下。

    不等公主詢問,燕銘已經一抱拳說道:「公主,陛下,平陽侯爺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燕銘簡單的把曹壽的腰子被人家暗中用牛毛針紮的都是窟窿的情況說了一下,臨了嘆息一聲說道:「平陽侯為人聰明,騙恐怕是騙不過去的。這事兒還是公主自行和侯爺說明吧。」

    平陽公主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點了點頭,眼中有淚珠滾落。

    中熱平複了一下心情,平陽公主才進入了曹壽的臥房……

    安撫曹壽,又用了很多的時間。

    眼見將近午時,衛青從外麵回來,手中提著一張硬弓,另一隻手則拖著一具身體,不是苗郎中還能是誰!

    「衛青,你好猛!」有家奴見到衛青那個身上插了足有五支長箭的苗郎中,忍不住讚嘆道。

    當然,也有人早就一溜小跑的進了府中,第一時間把這事兒通報給了平陽公主和皇帝劉徹。

    燕銘也聽到衛青回來,卻沒想到衛青竟然真的把苗郎中給帶回來了。唯一可惜的是,這苗郎中是死的透透的了。

    衛青見了眾人,尤其是見到了劉徹身邊的衛子夫,眼神閃過一絲複雜,這才抱拳拱手說道:「陛下,公主,我把這個謀害侯爺的家夥帶回來了。隻是衛青無能,沒能活捉此賊!」

    平陽公主眼睛裡全都是欣賞,連連點頭笑道:「好樣兒的,殺的好。」

    劉徹卻笑道:「你這樣的要說是無能,還有誰算是有能耐的?」

    衛子夫看到弟弟衛青,卻是極為關切,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上下房梁的時候擦破了點兒皮兒。」衛青對這個姐姐向來很尊重,低頭說道。

    劉徹倒是意外了,眼睛裡都是問號,還沒等發問,平陽公主已經開口了:「陛下不知道,堂下之人,叫做衛青,是子夫的弟弟。」

    聰明如平陽公主,一眼就知道,從今以後,衛氏姐弟二人,將會一飛衝天,再也不是平陽侯府的家奴。此時不交好,更待何時?

    「哦!」劉徹感到很驚訝,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了看衛青,笑道:「好一條壯漢。朕的建章營之中,缺少一個建章監,朕看你就很適合。」

    誰也沒有想到,衛青的幸福竟然來的如此突然。一個騎奴的身份,竟然一躍成為建章監。雖然隻是個小吏,可卻是有功名在身之人。

    說他一瞬間從人生低穀開始攀登人生高峰,也不為怪。

    「還不快謝恩!」衛子夫說道。

    「衛青,謝陛下擢拔!」雙膝跪倒,衛青恭恭敬敬的給劉徹施禮。

    「哈哈,朕才是高興。今天辦了很多大事兒。這裡麵功勞最大的,是燕侯。」劉徹看著燕銘,眼中都是笑意,說道:「不過咱們倆之間,我就不和你說賞賜的事兒了。」

    在眾人麵前,燕銘微微抱拳,不和劉徹鬥嘴扯淡。

    「派二百南軍過來,守衛平陽侯府。」劉徹終究是擔心自己姐姐的安全,給平陽侯府增加了二百南軍,這樣他才放心。

    北軍守城,南軍守衛皇家。都是漢軍之中的精銳。

    「朕走了一圈兒,在姐姐這裡收穫倒是最大。」說著,看了看身邊承受了一夜雨露的衛子夫,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平陽公主笑道:「陛下如此說,做姐姐的倒是心滿意足呢。」

    「朕的心情也好啦,這就打算回長安了。國事太多,不能讓太皇太后老人家一個人受累。」劉徹看了一眼身邊的衛子夫,繼續說道:「子夫,就跟隨朕進宮去吧。還有衛青,也跟著朕走,直接去建章營上任。」

    眾人唯唯諾諾,劉徹好不高興。

    車架備好,劉徹不再騎馬,而是和衛子夫一起躲進了車架之中。

    今日,眾人的中心不是別人,而是衛家姐弟。

    平陽公主再送衛子夫上車的時候,少不了那句:「今後妹妹不要忘了平陽姐姐。」

    衛子夫本性善良溫柔,驟然和平陽公主姐妹論交,倒是顯得有些靦腆,臉上飛起了紅霞。

    離開的路上,公孫敖、衛青、燕銘三人並騎而行。

    至此,兄弟幾人都是朝中的命官,衛青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騎奴身份,覺得和三人結拜是高攀。

    「大哥若是得知三弟你成為建章監的消息,不定多麼高興呢!」公孫敖笑道。

    「隻可惜,大哥不在。否則我們當慶祝一番。」衛青也笑道,幾個兄弟掏心掏肺,沒啥好說的。

    他和公孫敖、燕銘,更是共同經曆過生死,比親兄弟還要親。

    「晚上醉仙樓,我請客,咱們兄弟好好喝點兒。」燕銘笑道。

    「早就聽說你的醉仙樓味道極美,今日定然要好好的黑你一頓。」公孫敖知道醉仙樓現在是價格高昂,一般的長安百姓根本吃起。就是他這個皇帝的衛隊長若是想去吃一頓,也覺得有些難以承受。

    兄弟三人說笑著,漫長的道路倒也顯得不那麼長。

    天色還沒變黑的時候,就遙遙的望見了長安的城牆。

    隻是還沒有進入長安,就從前麵看到了一騎,絕塵而來。

    公孫敖看到這快馬毫不拐彎,也不避讓,一帶馬,向前衝去。大喝一聲道:「何人,讓路!」

    來人一身內侍打扮,看到公孫敖,眼睛一亮,把馬帶住,一拱手說道:「前方可是公孫敖?」

    「正是!」

    「好算老天憐惜,不用我跑那麼遠的道路。」來人翻身下馬,走了過來。

    燕銘看清楚,這人正是內侍匈滅。此時公孫敖也認出了匈滅,知道他是未央宮的內侍,這樣出來尋找自己,定然是有大事兒發生。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49
第271章 「四大鐵」原則

    「陛下在車中?」匈滅小聲的問了一句。

    「嗯!」衛青和公孫敖同時點了點頭。建章營是劉徹新建的一個部屬軍隊,屬於南軍麾下,主要的責任就是負責護衛帝王安全。

    衛青以建章監的身份,回答匈滅,正是職責所在。

    「陛下,太皇太后讓小的給您傳個話。」匈滅立刻跪在地上。

    劉徹正在車中和衛子夫卿卿我我,聞言立刻把車簾挑起,見是匈滅,這才展顏笑道:「什麼事兒,太皇太后要你大老遠跑來。」

    「回陛下,淮南國的人傳話回來,說淮南王劉安不日啟程,來長安覲見。」匈滅抱拳說道。

    「劉安!」劉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可嘴上卻沒多說什麼。

    「知道了,你就去吧。」劉徹揮了揮手。

    匈滅知趣的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燕銘,回了長安,你跟朕進宮。朕有些事兒和你說。」劉徹皺眉說道。

    燕銘點了點頭。一行人平安無事的到了長安城之中。因為皇帝的召見,原本說好的醉仙樓宴請兩個兄長的事兒,也告吹。

    李廣是個善守的將軍,守衛宮門也是兢兢業業,每次從未央宮正門走,都能看到老李廣的身影。

    李廣對燕銘算是青眼有加,當初自己因為嫣然惹禍的時候,李廣還冒死提醒過自己。這份情誼,燕銘不能忘記。

    雖然因為太史公貶斥衛青霍去病,抬高李廣,燕銘之前對他有些成見。可見了真人之後,覺得這個執拗的傢伙還是很可親的。

    和李廣點了點頭,燕銘就跟在劉徹後面進了未央宮的正門。

    到了宮中,劉徹先讓宮女把衛子夫安排了住處,直接和燕銘來到了兩個人經常扭打比試的大殿之中。

    「怎麼?要打架?」燕銘笑了笑道。

    「打個屁架,沒力氣。」劉徹往台階上一坐,鳥都不鳥龍椅一眼。

    「堂堂皇帝,就坐地上,為啥不坐龍椅。」燕銘笑道。

    「太硬了,坐起來腰疼。」劉徹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笑道。

    燕銘狡黠的眨了眨眼,說道:「腰疼?確定是坐龍椅坐的,不是這兩天折騰的?」

    「死猴子,總是找打。」劉徹一抬手,燕銘腳下移動,身子靈活的閃到了一邊兒。

    「不鬧了,咱們說說正經事兒。你找我來不是就聊聊天兒吧?」燕銘笑道。

    「當然不是,找你來,還不是因為我那個皇叔!」劉徹嘆息一聲,劉安的影響力和口碑,在他爹那一輩兒裡,算是很厲害的。

    當年,也不是沒有過讓他做皇帝的呼聲。只是漢景帝的城府太深,再有個竇太后寵愛的梁王劉武,就把這個劉安給壓的沒了機會表現自己。

    現在,老一輩的人都死的差不多,淮南王劉安就成了諸侯國之中的老大。而且他也的確有才華,有能力。

    在他治下的淮南國,可以說算是垂拱而治。

    「據臣所知,淮南王此人,不好權術。倒是個做學問的人。如果陛下把淮南王安撫好了,倒也不用擔心太多呢!」燕銘說道。

    他從來不認為淮南王劉安真的有謀反之意。從某種角度來說,淮南王劉安是個書生,書生謀反,三年不成。

    「朕的這個皇叔,是不好權術。他雖然推崇黃老之學,可卻有儒生的本質。」劉徹扶著額頭說道。

    從後來他藉機把謀反的大罪給劉安扣上來看,劉徹真的很畏懼這個皇叔。

    「陛下,儒生或者書生,都有一種文無第一的感覺。他們有傲骨,但卻沒有主心骨。這種人,一般不會做出大亂。陛下不用擔心太過。」燕銘笑道。

    「朕倒是不擔心。只是他這次前來,恐怕會帶齊他手下的所謂八公。到長安顯示一番學問。到時候長安的官員,少不了一群人去給他捧臭腳。朕就是不喜歡看到他們那副樣子。」劉徹有些愁容的說道。

    「不喜歡看到他們跪舔的樣子。」燕銘笑道。

    劉徹微微一愣,表情瞬間精彩起來,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跪舔,這個詞兒好。妙!」

    燕銘知道,劉徹所擔心的,不過是自己的臉面問題。

    趙綰王臧的變法剛剛以失敗告終,而高舉黃老大旗的淮南王就大張旗鼓的前來覲見,這分明就是在學術上支持一下太皇太后。

    劉凌在長安,也屬於變法之中所說的應該回歸本國的人,這也算是涉及到了淮南王的切身利益。

    「如果可以,請陛下讓臣來迎接淮南王,而不要委派別人。」燕銘說道。

    劉徹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正是朕的意思。只有你去迎接,朕才放心。你若是不想去迎接,朕恐怕就只能指望田蚡了。畢竟他能言善道。」

    田蚡去接,肯定不行。

    淮南王劉安本身沒有謀反的意思,對皇位也是死了心的。

    可就是田蚡迎接他時候說的一番話,這才讓劉安開始了窺視皇位的日子,也開始有了謀反的想法兒。

    對於淮南王劉安,燕銘沒有惡感。

    一個王爺,能把自己的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條。還能在治理國家之餘,給後世留下一本流傳千古的淮南子。就憑這一點,他就應該是個學者,而不是一個政客。

    看在淮南王是學者的身份上,燕銘決定拯救一下這個王爺。如果能把他那些什麼所謂的八公招收過來,給弘燕堂服務,那麼大漢的科技樹建立的會更快。

    畢竟現在的弘燕堂人手還是太少。這樣一波人,來了就得留下。想要他們留下,就得想辦法讓他們一起產生共鳴。

    後世有句話,叫做四大鐵:一起抽過煙,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

    燕銘把這四件事兒總結到一起,就是一起幹過壞事兒。只要是一起幹過壞事兒,那感情就能更進一步。

    這一點,絕逼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兩個孩子一起扶老奶奶過馬路,之後兩個人可能會因為爭當學習雷鋒小標兵而互相揭發短處。

    兩個孩子若是一起偷過農民伯伯的西瓜柿子玉米,那絕對會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

    燕銘決定,現在氣勢上壓倒他們,然後再趁著淮南王等人心服口服的時候,和他們一起做點兒壞事兒,加深一下感情,這樣就好辦事兒了!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50
第272章 作業

    從未央宮離開,天色已經不早。

    燕銘所不知道的,劉徹的後宮,現在已經瘋狂了。

    自從衛子夫進入了後宮之中,現如今的正牌皇后陳阿嬌就開始大發雷霆。她幾乎砸了自己所在宮殿的所有東西。

    「陛下這次微服私訪,是和誰出去的!」陳阿嬌怒吼著,劉徹是她的夫君也是當朝皇帝,他的麻煩,陳阿嬌不敢找,可陪伴之人就要倒霉。

    「哀家要把陪皇帝出去的人抽筋扒皮。」陳阿嬌怒吼著,整個長秋宮之中,迴蕩著她的怒吼聲。

    「娘娘,陪伴皇帝的,是茂陵邑的茂陵侯燕銘,您也知道,燕銘極為討取竇太皇太后的歡心。這,這,這人若是得罪了,有些……」內侍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你的意思是哀家得罪不起這個茂陵侯了麼?」陳阿嬌眼睛都立了起來,雙手因為用力握緊,手指節之間都微微泛白。

    「娘娘,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娘娘若要對付新來的貴人,也不用——」

    「貴人個屁,那就是個賤人,妖精,狐媚子。」陳阿嬌怒吼著,恨不得把眼前的內侍當做衛子夫踹死。

    「是是是,娘娘若要對付那個賤人,趁著她立足未穩,直接動手就是,何必和茂陵侯牽扯上呢。畢竟他有著神仙的名頭,在皇帝和太皇太后身邊都極為重要。就是咱們的竇太主,也是對燕侯讚不絕口。」內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哼,燕銘,哀家記住了。」陳阿嬌恨聲說道。

    「新來的賤人叫什麼名字,明日哀家給她個見面禮。」

    「回皇后娘娘,新來的……」內侍頓了一下,還是把賤人兩個字含糊過去,說道:「叫做衛子夫,據說是平陽公主家的奴婢。」

    陳阿嬌冷哼一聲,說道:「陛下倒是會挑地方,聽說平陽侯不能盡人事,他們家的婢女自然乾淨了。只是可恨那平陽公主,自己沒福氣做個女人,倒是弄了一些個狐狸精給陛下,當真可恨可惱。」

    內侍被陳阿嬌的話嚇得噤若寒蟬。表面上雖然恭敬磕頭,內心卻也不免腹誹。這樣一個不會下蛋,還如此厲害的母雞,皇帝哪天開眼奪了她的皇后之位才是宮女內侍們的福氣呢!

    眼看就是開春季節,一些國家大事兒要給竇太皇太后稟報。可正常的國家運作,還是要劉徹自己掌舵。

    早朝之後,劉徹專門把九卿之一的大司農、大司農丞、大司農部丞還有治粟都尉給留了下來。

    今年,劉徹要主推玉米和土豆的種植。這種糧食作物的產量驚人。若是大面積推廣耕種,大漢朝將再也不會缺少糧食。

    尤其是玉米,燕銘說過,這種作物適應氣候極為容易,在各種地貌幾乎都可以種植。

    這樣一忙活,劉徹就暫時把衛子夫給忘記了。

    倒是衛青,身為建章監,經常能夠和皇帝在一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倒是親密不少。

    加之衛青之前刺探過匈奴的地形地貌,深入匈奴之中。劉徹的問詢也多數都是針對匈奴的,兩個人倒是一拍即合。

    燕銘回到了茂陵邑,學生們已經開學了。

    黃先生和司馬相如的主持之下,把整個弘燕堂弄的倒是順水順風。一切都是正常運行。

    淮南王劉安要來的消息,燕銘早就聽說了。

    弘燕堂所教授的東西,都是被燕銘整理出來的,後世的基礎學科。每一科目的知識,放在當時,都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不過燕銘重的打算不是在學術上摺服淮南王,也不想搶了他發明豆腐的名頭。他準備好的,還是那一尊尊玻璃製品。

    當初那場拍賣會,在整個大漢都是引起了震撼的。

    所有人都認為,這種玻璃製品是極為珍貴的,是上天賜予大漢的。可誰也不知道,在茂陵邑東南的一片土地上有一個水泥廠,這個水泥廠燒製出了上好的琉璃。

    在這個時代,一面上好的玻璃鏡子,都是價值萬貫的極品。若是這東西被批量生產,絕對會顛覆人們的認知。

    燕銘要做的就是,再次召開拍賣會,再次拍賣各部族所崇敬的圖騰。而且這種拍賣會將會連續幾次舉行,這樣做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賺錢。

    他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告訴西域各個胡人所組成的部族,我大漢已經完全掌握了燒製玻璃的工藝。而且燒的比你們的好,比你們的漂亮。

    這事兒,還要淮南王劉安參與進來。一起黑過胡人,他們也就算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留下淮南王,在弘燕堂任職,也為大漢少了一次悲劇。

    燕銘正在構思著,竇文和竇武跑了過來。

    這兩個傢伙現在消停了許多。不得不承認,竇文和竇武是聰明的,雖然算不上最好的學霸,比不上李陵那樣聰明,可卻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先生,我們倆最近研究了前朝秦的一些個史料,有一想法,想要先生解惑。」竇武一向文明。

    竇文則依舊是大咧咧的武將個性,直接說道:「先生,別聽竇武磨磨唧唧。我們就是看到前秦的道,忽然想到為啥大漢不能修道。我們的道修到哪裡,兵鋒就能指到哪裡。」

    燕銘被竇文一番話說的一頭霧水,不過卻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不就有句老話,叫做要想富,先修路麼。

    「嗯,說的詳細一些。」燕銘微微頭。

    孩子們在上學的時候,思維是最為活躍的。需要的就是鼓勵和支持。有了正確的引導,或許會讓他們的思想迸發出最耀眼燦爛的火花。

    「先生,我倆研究了一些前秦的地裡書簡。裡面記載了一種道路,是專門給皇帝用的馳道。」竇武等竇文說完了,這才有條有理的說道。

    「我們就想,若是把全國都用這種馳道聯繫起來,到時候一方有事兒,軍隊就可以在馳道上迅速奔馳,救援,豈不是甚好?」竇武畢竟還小,說的也算是明白。

    燕銘了頭,伸手拍了拍竇武和竇文的腦袋,笑道:「你倆的想法很好,這樣,給你們佈置個作業。去把這個想法完善一下。我要整個完整的計畫,包括如何施工的具體細則。你們可以和老師研究,也可以和任何感興趣的同學研究。過幾天,我可以給你們出一個建造這種馳道的大概構想圖。」

    「真的!」

    「那太好了!」

    兩個孩子興高采烈的走了。他們不知道燕銘佈置的這個作業到底有多難。只是憑著一時的興奮,就開始研究。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51
第273章 要人

    「侯爺,您上次押回來的李少君,還在軍中看押,韓嫣將軍讓問問,怎麼處理。如果侯爺不要這人了,就一刀殺了便是。」婁小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燕銘的身邊。

    「李少君!」燕銘眨了眨眼,這一段時間,忙碌的倒是把這家夥給忘記了。

    對於李少君當時在城頭說要童男童女祭祀,才能煉金的事兒,燕銘記憶猶新。這種人,若是沒掌握大權還好,若是掌握了一定的能力,定然會讓生民塗炭。

    燕銘把李少君帶回來,就是為了讓這個惡魔得到應有的懲罰,為弘燕堂的醫學發展做一些貢獻的。

    隻是醫學一道,燕銘不懂,至今也沒有醫學上的高人前來。

    如今韓嫣讓人問李少君的事兒,倒是讓燕銘想起了這事兒。

    「李少君先留著,不弄死他,剩下怎麼都行。」燕銘立誌要讓這個拿童男童女說事兒的惡魔嚐一嚐活體實驗的苦果。

    婁小五走了,燕銘立刻準備了筆墨紙硯,給劉徹寫了奏摺,內容很簡單,就是要讓他立刻派兩個太醫丞過來。

    而且燕銘在奏摺之中明確的提出,不要那些隻知道循規蹈矩的醫生,要的是敢於大膽創新藥方的太醫丞。

    臨了,燕銘還在奏疏末尾問候了一下劉徹和他新得到的小寵衛子夫。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劉徹不要忘記衛子夫的存在。作為衛青的兄弟,燕銘覺得自己有義務不讓衛子夫忍受一年的相思。

    畢竟,曆史上,劉徹忘記了衛子夫整整一年。

    劉徹接到了燕銘的奏疏,搖頭而笑。這個燕猴子,要什麼都和常人不一樣。別人用人,都找老實聽話照做的。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找幾個不老實的,年輕的。

    「傳太醫令,讓他把太醫館之中所有人的資料給朕送過來,朕要給燕猴子選幾個頭疼的人物。」劉徹笑道。

    身邊的內侍笑著答應,立刻去辦事兒了。

    劉徹抻了個懶腰,緩緩起身,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些日子忙活的,倒是把衛子夫給忘記了。此女溫柔,尤其是那一頭秀髮,讓人過目難忘!」

    「衛子夫現在哪裡?讓她……」劉徹說了一句,頓時停住。既然想了,倒不如去看看衛子夫,自己也活動一下身子。

    想到這,他便帶著匈滅,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殿。

    「陛下,衛子夫在入宮的第二天就被皇后娘娘調遣到了椒房殿,負責椒房殿的一些活計。」匈滅說道。

    「什麼?」劉徹微微一愣,什麼事兒,和陳阿嬌扯上關係,就沒那麼簡單。

    對於陳阿嬌這個女人,劉徹最初的確是喜愛的。

    可錯就錯在陳阿嬌擺錯了位置。

    她的夫君是皇帝,而不是平頭百姓。選擇了皇帝作為另一半,注定就是要和別的女人分享的。如果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那麼皇后的位置就坐不穩。

    而陳阿嬌的確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她把皇帝當成了她私有的財產。不允許皇帝碰觸任何女人。

    曆史上,為了一個皇后不碰觸別的女人的皇帝幾乎沒有。而陳阿嬌所欠缺的另一個重要條件就是不能懷孕。

    為了這件事兒,劉徹和竇太主劉嫖都沒少花錢。

    從太醫館的太醫丞到民間自稱能治療的野郎中,再到方士術士,巫醫神棍,所請的人數不勝數,卻沒有人能治療她的不孕不育之症。

    作為皇帝,沒有子嗣這件事兒是不可想像的。

    陳阿嬌沒有子嗣,無所出。這就客官的給了劉徹一個藉口。更何況,劉徹這樣的帝王,豈是一個陳阿嬌能操縱的了的?

    椒房殿上,衛子夫一身淡薄宮裝的和一眾宮女蹲在四周,擦拭牆壁。

    「都給我好好的幹,皇后娘娘說了,水不能太濕。太濕就會影響椒房殿的香氣。」一個身材高大而肥胖的老宮女手裡拿著一個竹板子,來回巡視。

    椒房殿,牆壁上的塗料是合著花椒的花粉和碎片而製造的。刷在牆上,有著淡淡的香氣。若是擦拭的時候,用太多的水,就會衝淡原來的香味兒。

    「啪!」衛子夫拿著麻布的手被橫空飛來的板子直接抽出了一道紅紅的印子。

    「說你多少遍了,不要太濕。幹一點懂不懂啊!」胖大的宮女大聲呵斥道。

    「知道了!」衛子夫伸出素手,把掉入水中的麻布重新拾起。她是奴婢出身,這種逆來順受的日子,早就過習慣了。此時隻能忍氣吞聲。

    那個和她曾經如膠似漆的皇帝,如今恐怕早就忘記了她的存在。衛子夫打定主意,熬過一年,就申請離開皇宮。

    「啪!」

    竹板再次落下,這一次是肩膀。

    衛子夫剛剛拿起的麻布,再次掉落在了水中。

    自從衛子夫入宮以來,陳阿嬌觀察了幾天,見劉徹似乎忘記了這個人,就把她調到椒房殿,百般侮辱。

    陳阿嬌也沒打算一直收拾衛子夫。畢竟皇帝已經不在意這個女人,她也就是出出氣,就會放走衛子夫。等著明年趕這個女人出宮。

    周圍和衛子夫一起幹活兒的宮女也知道是皇后故意為難衛子夫,誰也不敢替她說句公道話。

    「你看你這個笨樣兒?真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怎麼看上的你。或許是在鄉野鄙處,沒了女人,見到一個你這樣兒的,就湊合用了吧!」胖大的宮女嘴很厲害,說話也黑。

    邊上被她欺負的宮女不止一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衛子夫是婢女出身,性子也是柔弱。可這個女子,是柔中帶剛的典範。

    她能貴為皇后,也能選擇自縊身亡。

    對於這樣一生沒有黑曆史的女人,卻落到如此下場,讓人唏噓。

    「賤婢,還不快點兒幹活兒?」胖大的宮女再次舉起板子。

    「別太放肆,再怎麼說,我也是皇帝寵幸過的人。論地位,比你高!」衛子夫眼中射出了一絲怒意。

    「哈,你還真的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啊?寵幸你?那不過是陛下一時興起,拿你當做玩兒物罷了!」胖宮女撇著嘴說道。

    「玩兒物?」衛子夫聽到這個詞兒,腦子轟的一聲。當初劉徹和她卿卿我我,或許,真的是一時的玩物罷了。

    「哼,後宮佳麗三千,陛下怎麼會記得你,怎麼會看得上你這樣的鄉野婢女!」胖大的宮女看到衛子夫失神,臉色更是得意,手中的板子再次舉起。

    「陛下看不上她,莫非會看得上你這頭豬?」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隻手拿住了胖大宮女的板子。

    那一邊,一個身影已經扶起了衛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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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閉關小屋

    「一個小內侍也敢……」胖宮女囂張的吼出了半句話,卻噎住了。因為對面的人她認得,那是皇帝身邊的當紅內侍,匈滅。

    「小內侍怎麼呢?」匈滅撇著嘴,笑問道。

    「啊,這……」胖宮女還在支吾,邊上劉徹已經走了過來,一臉的陰霾。

    他做夢也沒想到,衛子夫在他的後宮之中竟然受到了這種待遇。

    「誰讓你這麼做的?」劉徹的話語很平穩,可越是熟悉他的內侍宮女越是知道,皇帝越是這樣,越是問題嚴重。

    「這,陛下,皇帝,那個,是,沒人……」胖大的宮女哆嗦著,她想說是皇后陳阿嬌所指使。

    可不論是皇后還是皇帝,這兩個人誰也得罪不得。兩個強者之間的撞擊,倒霉的只能是周圍的小人物。

    「不用說了。」劉徹果斷的一揮手,扶著衛子夫,笑道:「子夫,你說怎麼處置這傢伙。」

    聞言,胖宮女一哆嗦。按照宮中的規矩,若是被人踩,一旦有機會翻盤,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下活口。

    按照常理來說,衛子夫一定會立刻處死這個胖宮女。一是立威,二是報仇。

    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衛子夫身上的時候,衛子夫開口說話了:「陛下,就饒過此人吧!」

    衛子夫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震驚。

    這不合邏輯,不合乎宮斗的規矩。

    後宮之中,步步驚心,招招致命。若是有機會,就要把對手置於死地才對,這個時候,不抓住機會,莫非是腦子有病?

    就連劉徹也低聲的說道:「子夫,這是你在後宮立威的機會。」

    衛子夫臉上微微一紅,低聲說道:「子夫一介弱女子,哪有什麼威風?所謂的威風,還不是陛下你給的!」

    劉徹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滿意的笑了起來,一把把衛子夫橫著抱了起來,笑道:「你們都給朕退下。今日朕高興,就赦免了你們所有人,若是再有人敢無故欺負人,定斬不赦!」

    衛子夫,就這樣提前再次進入了劉徹的視野之中。

    燕銘這些日子難得的清淨了下來,他把手頭的工作都放開了。自己則專門的研究起了機械。

    他有一個想法兒,很大膽的想法兒。那就是把蒸汽機先弄出來。有了蒸汽機,幾乎就可以說是從原始時代向機械時代轉變的巨大轉折點。

    「還是到小屋之中,才能靜心的去研究科技。」燕銘思索著,最終還是決定回到老宅的廂房之中。

    燕三跟著燕銘來到老宅之中,幫著燕銘升起了火。有了火盆,屋裡的溫度自然而然的就上來了。

    嫣然公主這幾日肚子越來越大,已經要到了臨產期。

    田喜倒是身子還利索,可以來回走行動。

    燕銘這些日子也不敢和兩個媳婦胡天胡地,只能到小廂房之中閉關,開啟大漢的科技之旅。

    「燕三,你先回去吧,這是燕家的老宅子,和後院兒的大宅子相距不遠。有事兒我大喊一聲,你都聽得到。」燕銘說道。

    燕三點了點頭,可人卻沒動。

    「怎麼?不放心我?」燕銘笑了笑,說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我現在干的事兒,需要靜靜。」

    「好的,我讓燕平等人過來。」燕三說道。

    「不用,誰也不用來。就這樣。」燕銘果斷的說道。

    「好的!」燕三拱手說道。

    等燕三走了,燕銘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整個蒸汽機,說白了沒什麼太難的機械原理。

    燕銘先爬到床下,看了看自己從後世帶過來的兜子,緬懷一下過去,這才準備起身。

    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藏在床下,已經製造好的大炮仗——那些土製炸彈。

    從小廂房的偏門走出去,就是老宅子裡面,自己和田喜、嫣然成婚的地方。

    在小屋裡待了一會兒,燕銘從裡面穿過幾個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紙張鋪開,他提起筆墨,開始閉目構思蒸汽機的整個流程,還有詳細的零件。

    隨著他的落筆,一個大致的蒸汽機的形狀就出現在了紙張之上。有了大概的樣子,剩下的東西就好辦了。

    可以把大概的情況分解成不同的部分,然後在一點一點的把零件細化出來。這樣整個蒸汽機的大概東西就出來了。

    燕銘畫到了一半,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筆。

    長嘆一聲。

    這個時代,這個製造工藝,怎麼可能製造出蒸汽機!

    燕銘拍著腦袋,自嘲的笑了起來。

    機械原理是很簡單,可真正的涉及到了機械製造工藝,這事兒就沒那麼簡單了。就如同我們生活之中,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些機械原理,可真的能把這些原理用於生活之中的,又能有幾個?

    工藝,工藝,這是個問題!

    燕銘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事兒,還是要到冶鐵莊之中,讓大老陳等人一起研究一下。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畢竟人多力量大。

    拿定了這個注意,燕銘還是繼續沉思,把整個零件的設計完成。

    不管工藝達不達標,過程到是不能少。

    燕銘正沉心設計的時候,外面卻來了一個笨拙的影子。

    不是別人,正是田喜。

    和燕銘大婚之後,兩個人也算是聚少離多。

    她今日從燕三嘴裡聽說,燕銘就在老宅子之中幹活兒,就想著偷偷的跑來,和燕銘小聚一會兒。

    「侯爺,侯爺?」田喜在外面輕聲喊著。

    燕銘放下筆,聽出是田喜的聲音,立刻推開了門,望著站在院子之中的田喜,笑道:「你怎麼跑出來了。挺著個大肚子,還亂跑。」

    田喜見到燕銘,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緊走兩步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張開雙臂。

    「慢點兒!」燕銘心中,對田喜最是喜歡,見她張開雙臂,自己連忙迎了上去。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一瞬間,無言。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

    田喜羞紅了臉,低著頭說道:「侯爺,我想你了。」

    燕銘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這些日子,我太忙了。冷落了你。等你生完孩子,好好寵你一下。」

    「才不要。」

    兩個人說笑著,就進入了小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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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平陽公主來訪

    看到小屋之中的桌案上,鋪滿了紙張,田喜立刻走了上去。

    「這是什麼?」田喜知道燕銘的手段,看到那些圖紙,很是好奇的樣子。

    「一種機器。」燕銘淡然的說道。他不是不想和田喜解釋這個是什麼。而是以田喜現在的理解能力,根本不能完全理解這個事兒。

    兩個人在小屋之中纏綿了一會兒,燕銘閉關的想法兒也就不能繼續下去了。

    陪著田喜,兩個人散著步,慢慢的走回了燕家的新宅子。

    嫣然也迎了出來,看到燕銘和田喜相依相偎的回來,嫣然多多少少的吃了一點兒乾醋。

    好不容易有了時間,燕銘安靜的陪了兩個夫人一晚上。

    「侯爺,我也快生了。想給孩子取個響亮的名字,不如你就給想想吧!」嫣然說道。

    田喜也帶著期待的目光,望著燕銘。

    一瞬間,燕銘的幸福感湧上心頭。兩世為人,終為人父。

    燕家的孩子,叫什麼呢?燕銘斟酌著,忽然想到了燕陳氏老夫人,他才說道:「有沒有問問老夫人,名字還是應該老夫人賜下才好。」

    「早就問過了,老夫人說你建造了弘燕堂,創下了文人的名聲,這名字,自然要你來取。」嫣然扭捏著說道。

    燕銘故作沉思狀,半晌說道:「名字,還是賤點兒好。好養活。」

    「啊!」嫣然愕然,田喜也在一邊傾聽著。

    「嗯,這個賤名不太好取。我想想,叫什麼好呢?狗剩子,丫蛋子,這兩個名字都不錯,男孩兒就叫狗剩子,女孩兒就叫丫蛋子吧!」燕銘一臉正色,篤定的說道。

    「啊!侯爺,夫君,你確定你是真的要給咱們的孩子取這個名字。」嫣然臉都嚇得變色了。

    「嗯,我看這個名字不錯,到時候去老祖母那裡說一聲,就這樣吧!」說了這話,燕銘就作勢要走。

    「燕狗剩,燕丫蛋!」嫣然喃喃的說道。她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侯爺,自己的夫君,竟然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取了一個這樣的賤名。

    「喜兒,你肚子裡的孩子,要不要夫君也給取下名字,相信我,沒錯的,賤名好養活呢!」燕銘眨著眼睛,望向田喜。

    田喜嚇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連連搖晃說道:「不了,不了,我覺得咱們的孩子還是讓老祖母來取名字,才符合規矩。您說是吧,夫君?」

    燕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小事兒,不能老是勞煩老祖母。我一手創建了弘燕堂,取個名字,不算難事兒。你讓我想想……」

    「真的不用了,侯爺,真的不用了。」田喜彷彿看到了恐慌的東西一般。

    「侯爺,我也不用了,我覺得還是老祖母取名字更好一些。」嫣然也一臉驚恐的說道。

    「怎麼?本侯的孩子,難道本侯連取名的資格都沒有嗎?」燕銘歪著腦袋問道。

    「不是,不是!」兩個女人搖著手說道。

    「難道你們信不過本侯,還是說你們肚子裡的孩子信不過本侯?」燕銘胡攪蠻纏的說道。

    「倒也不是信不過,主要是侯爺取得名字,實在是特別。」嫣然苦著臉,看著田喜,希望田喜過來幫忙。

    「哈哈,哈哈——」燕銘捧腹大笑。

    看到燕銘笑的一副開心的樣子,嫣然和田喜都明白,被這個夫君給逗了。

    「你這個壞蛋,若是你不好好取個名字,我和姐姐就決定半年不侍奉你。」嫣然明白過來,拿出了殺手鐧。

    田喜也點頭,笑道:「我表示同意。」

    「那是最好!」燕銘拍了拍手,說道:「你們若是不侍奉我,還是有別人來侍奉的。你們的夫君,難道還卻別人侍奉麼?」

    「啥?」

    「我就說有問題。」田喜說道。

    「你說,上次你帶回來的那個叫侍心的小女婢,是不是就是你新找的。」嫣然直接說道。

    「胡說!」燕銘皺了皺眉,侍心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安排到了弘燕堂之中學習。

    只是小丫頭對他很有好感,每次都會跑到燕銘跟前,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小姑娘的心思,對燕銘這樣內心三十幾歲的老傢伙來說,昭然若揭。

    他有自己恪守的底線,學生,堅決不能動。那樣,禽獸不如。

    在嫣然和田喜不依不饒的纏鬥下,燕銘終究是給了嫣然一個滿意的名字,燕子。

    不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燕銘都給這孩子取名叫做燕子。

    燕銘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燕子一般,自由自在的飛在天空,並且不討人厭。

    嫣然和田喜調笑說道,若是孩子像她們倆,自然不討人厭,若是像了他們的父親,恐怕就會討人厭。

    燕銘回了一句:討人喜歡,百看不厭。就跑了。

    第二天一早,燕家就迎來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乘車而來,來到了燕家的門口,點名的要見燕銘。

    「誰啊!」燕銘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望著外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公子,眼睛不禁睜大了。

    在他身後跟出來的嫣然和田喜也愣了一下。

    還是嫣然反應的快,看到那英姿颯爽的公子,微微一愣,才說道:「姐姐!」

    嫣然這一聲,倒是提醒了燕銘,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公子,不是別人,不正是平陽公主麼。

    只是平陽公主扮作了男裝之後,比劉徹更有一番味道。

    「公主這般打扮,莫非也是喜歡微服私訪麼?」燕銘笑道。

    平陽公主和嫣然還有田喜打了個招呼,這才和燕銘說道:「燕侯,本公主這次來,主要是找你說說關於桌椅家具的事兒,還有你說的造紙。」

    燕銘一拍腦袋,笑道:「這是大事兒,公主不說,燕銘又要忙活忘記了。」

    「就知道你忙,聽說我那個做淮南王的叔叔要來,估計你要忙一陣子了。我若是不來和你談談,恐怕又要耽擱一段時間了。」平陽公主笑道。

    「好,這就把這事兒敲定了。」燕銘笑道。

    「咱們就在這談,不用找個地方細細說麼?」平陽公主望著燕銘,眼神裡面猶如一汪秋水。

    「公主請,咱們到我的辦公室去談。」燕銘說著,引了公主,往弘燕堂的辦公室裡走去。

    「那是平陽公主?」田喜望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說道。

    「是,我的姐姐。聽說他家的平陽侯好像有些不中用。」嫣然叉腰說道。

    「怎麼不中用?」田喜問道。

    「你不知道啊,過來,我給你詳細說說……」嫣然拉著田喜,兩個女人八卦之後,都開始擔心燕銘和平陽單獨相處,會不會有什麼事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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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真男人

    燕銘在弘燕堂的辦公室,不算華麗,但卻是按照後世的辦公室設計的。一里一外,兩間房屋。

    外麵的房屋是辦公用的,放著桌椅,供給來訪的人坐。而裡麵的房屋之中,則放著一個小床,方便燕銘累了的時候,休息一下。

    「燕銘,這麼好的房子,你是怎麼想到建造的?還有那水泥,也太過神奇了。」平陽公主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羨慕的說道。

    「如果我告訴公主,這種樓房,在某一個地方,到處都是,而且都是窮人才會去住的,有錢人都單獨住一個院落,人們稱之為別墅。你會相信麼?」燕銘笑道。

    「你說的,我會相信。不過我真的想不明白,什麼樣的國家,什麼樣的地方,竟然這麼富裕?」嫣然公主眼中露出了嚮往的說道。

    「坐吧,公主!」燕銘指了指辦公室的桌椅,讓平陽公主坐下。

    平陽公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用手輕輕的撫著燕銘辦公室之中的座椅,有些愛不釋手。

    「這些,都是你設計出來的?」平陽公主問道。

    燕銘了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最初的框架是我設計的。到後來,魯老頭他們自己又在我設計的框架上做了許多加工,就產生了各種不同的桌椅。」

    「這些東西,若是精加工一下,賣給大漢的勳貴們,會賺許多錢吧?」平陽公主讚嘆道。

    燕銘笑了笑,說道:「公主何必把眼光侷限於勳貴。這桌椅完全可以分為不同的品質。好的,做工精細的東西,就可以賣的貴一些,給有錢有能力的人準備。而普通的,不需要雕花,隻有實用價值的,就可以批量生產,便宜的賣給百姓和官學等大量使用桌椅的地方。」

    「燕銘!」平陽公主看著燕銘,雙眼都冒出了小心心,恨不得抱住燕銘親上一口。

    「你真是聰明,恐怕就是張子房在世,也未必能有你這般聰明。」平陽公主說著,靠近了燕銘。

    燕銘擺了擺手,笑道:「張子房那是咱們大漢最為傑出的謀士,我可比不了。充其量,我不過是個弘燕堂的老師罷了。」

    「你若真的緊緊就是個老師,倒還好了。」平陽公主幽幽的嘆息一聲說道:「若真的就是個教書先生,本公主也就不會對你牽腸掛肚。」

    「啊!」燕銘吃了一驚,根本沒想到公主竟然把話說的這麼直接。

    這已經是明明白白的在表白了。

    燕銘瞬間有些失神,他做夢也沒想到,平陽公主竟然如此的大膽。也沒想到,大漢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敢愛敢恨。

    「燕銘,你不要擔心我會要你承諾什麼。」平陽公主這回是完全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向前一步,說道:「不知道為何,見到你的第一麵,你給本公主的感覺就是與眾不同。我也知道,我比你大,可就是忍不住的想你。」

    「我靠!」燕銘內心嘀咕著:「穿越莫非還穿越出魅力值來了?」

    「你也知道,我家的平陽侯,已經被人壞了身子。你,你,你不會忍心看著我守活寡吧!」平陽公主說的很直接,沒有一絲羞澀。

    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在感情上毫不含糊。喜歡這樣直接的說明來意。

    燕銘沉默,一個女人,這樣的和你說話,那是完全沒有把你當做外人。他抬起了頭,望著平陽公主,聲音有些苦澀的說道:「公主,我已經娶了嫣然公主,若是再和您,是不是有些……」

    「嫣然是嫣然,我是我。」平陽公主咬了咬牙,說道:「我不用給你給我名分,隻要,隻要你能在有空的時候,還能想到我就行。」

    燕銘更加懵逼了,這公主如此明確的說出來,就是告訴自己,她可以給自己做小三兒。而且是個不會逼宮的小三兒。

    這樣的小三兒,簡直是天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如今竟然被燕銘遇上了,而且還是個公主。

    平陽公主比自己年紀大,正因為這一,燕銘覺得從心理年齡上,平陽公主和自己更加接近。

    那種成熟的韻味兒,也是少女所無法比擬的。

    這一刻,燕銘的心真的有些動了。

    平陽公主,是個美人。而且是個有著少婦風韻的女人。若是見到這樣的女人,還沒有反應,燕銘就真的該太監了。

    可燕銘有自己的做人底線。曆史上,平陽公主最後被漢武帝賜婚衛青這事兒,他可以不考慮。畢竟是現在還沒有發生的事兒,他插手,對兩個人不會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可想到平陽侯曹壽,燕銘就把蠢蠢欲動的心情按耐下來。

    被別人戴綠帽的事兒,燕銘不做。

    這個世界,燕銘還不太瞭解。但是後世的男人有多苦逼,他是深深知道的。

    取娶個媳婦,要準備房子,車子,票子。缺一不可。就是這樣,找到的媳婦不一定是完璧。

    社會的紛亂,更是讓每個人的從一而終成了一種奢望。麵對的誘惑太多,犯錯的機會就太多。

    有的時候,燕銘就會想,男人何苦侮辱男人!

    所以,他可以和任何未婚的女人曖昧,甚至上床。但絕對不會對已婚的女人下手,那是對自己身為男人的一種尊重。

    現如今,平陽侯曹壽還在。這種情況,自己若是和平陽公主有了什麼苟且之事,簡直是對另一個男人的侮辱。

    「平陽侯身子怎麼樣了?」燕銘岔開了話題。

    「他!」平陽公主嘆息一聲,說道:「他的情況你也知道。自從知道苗郎中陷害他的事兒,他的心就死了。不過對你,他倒是心存感激。」

    「讓侯爺不用太難過。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燕銘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平陽公主。

    「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知道。甚至,他還和我說過,讓我早些給自己物色下一家——」平陽公主說道這,臉都紅了。

    「侯爺是個好人,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在他在的時候,對公主有非分之想。請公主理解。」燕銘抱拳拱手,說道。

    平陽公主望著燕銘,臉色忽明忽暗,半晌才嘆息一聲說道:「死猴子,臭燕銘。你知不知道,越是這樣,本公主就越是喜歡你。你,是個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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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劉淩再來

    燕銘露出一絲自我的嘲笑,說道:「公主,你的話讓燕銘汗顏。對公主,燕銘動心,極力克制而已。」

    「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平陽公主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說道:「若是有一天,我又是一個人了,你,能接受我對你的感情麼?」

    燕銘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承蒙公主錯愛。」

    「我等著你!」平陽公主點頭說道。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平陽公主主動坐過來,拉著燕銘的手,說道:「這桌椅的生意,怎麼做?」

    「順其自然就好。公主只需要掌管大的方向就好,剩下的事兒,先讓魯老頭兒把做桌椅的手藝,交給公主指定的人。我們需要的是批量生產。」燕銘說道。

    想到整個大漢的人,都換上桌椅,甚至還有衣櫃,沙發。燕銘就知道,這個生意絕對不是一筆小的買賣。

    「最重要的,是要找個一個善於籌算管理經濟賬目的人。」燕銘說道。

    「管理經濟賬目,這種人我倒是不認識。還是要你給尋找一下。」平陽公主頓了一下,說道:「我看你就會算經濟賬。」

    燕銘笑道:「我是不行。這種人才,咱們慢慢發現就是。對了,除了這個桌椅家居的事兒,我還想把一個造紙廠交給公主。」

    「造紙?田蚡舅舅好像就做了一個造紙廠呢。」平陽公主說道。

    「是的,不過他造紙的質量,遠遠不如我給你的這個造紙廠。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公主,我的造紙廠,就是要擠垮武安侯的造紙廠。公主可還願意接麼?」燕銘鄭重的說道。

    「只要是你的事兒,我都願意接。田蚡,也算不上我們的親舅舅。這兩年,他對皇帝和我等,也不是特別尊重。若是能讓他吃些苦頭,倒是很有趣的事兒。」平陽笑道。

    燕銘原本還以為說服平陽公主,會很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的就得到了平陽公主的同意。

    若是平陽公主插手造紙的事兒,摧抑田蚡的勢力,就更好辦了。畢竟平陽公主和田蚡都屬於皇親國戚。

    這種爭鬥,讓他們互相比拚,倒是勢均力敵。

    兩個人正在研究,今後的合作方案。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輕微的說話聲。

    「誰啊,進來吧!」燕銘開口說道。

    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赫然是嫣然和田喜兩個大肚的媳婦。

    「你們怎麼來了?」燕銘感到很意外。

    嫣然和田喜對視一眼,還是調皮的嫣然開口,說道:「早就聽說夫君的辦公室寬敞大方。今日見平陽姐姐來此,我們倆也就跟過來看看。」

    「對的,看看,長長見識。」田喜也附和著說道。

    燕銘和平陽公主都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的小心思。

    「田喜你來的正好。」燕銘一招手說道:「剛剛我們正說,把咱們在茂陵邑的造紙廠讓平陽公主管理。這樣我岳父就不用擔心造出來的紙不能大入長安市場了。」

    「什麼?」田喜根本沒聽懂。

    「也沒什麼,和你說你也不懂。這樣,我們立刻去造紙廠看看就是。」燕銘說著,就站起了身,要帶著平陽公主去造紙廠。

    田喜知道造紙味道很不好,皺著眉頭說道:「爹就在造紙廠,你們去吧。我身子不舒服,就不過去了。」

    嫣然也點頭,說不去了。

    燕銘對兩個媳婦感到無奈,只好任由她們兩個磨嘰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兩個妹妹,對我不放心啊!」平陽嘆息了一聲。

    燕銘想到了一句話:「寡婦門前是非多。」不過他可沒敢說出來,畢竟公主已經生活很不幸福,若再這樣直接的說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別管他們,我們出去看看造紙廠。」

    兩個人在茂陵邑的造紙廠轉了轉,又到了魯老頭那裡取經。

    聽說平陽公主要派人來和自己學手藝,製造桌椅,魯老頭連聲的答應著。能讓公主跟他學徒,簡直就是老魯家祖墳冒青煙了。

    平陽公主在弘燕堂這裡足足考察了三四天,才離開。期間和燕銘曖昧不斷,許多人都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只是燕銘曖昧可以,卻沒有捅破底線。

    送走了平陽公主,也算是了了燕銘的一個大事兒。家具和造紙的事兒,他早就想找個靠得住的人發展起來。

    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如今就這樣,找到了平陽公主,似乎真的沒有比平陽公主更適合做這兩樣生意的了。

    燕銘告訴平陽公主,這兩樣生意之中,都有皇帝的一成股份。

    平陽公主是多聰明的人,問都沒問,直接答應了燕銘。只是懂得經濟,會算賬的人,需要燕銘給物色。

    一時間,燕銘手頭也沒人,只好先答應下來,然後慢慢的尋找合適的人選。

    平陽公主走了,可去又迎來了一個人,淮南王的長女,郡主劉凌。

    自從上次,弘燕堂大規模招生,燕銘見過劉凌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如今見到劉凌過來,燕銘倒是沒感到意外。

    畢竟淮南王要來長安朝見皇帝和太皇太后,這事兒劉凌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此次劉凌過來,也的確和淮南王進長安有關。

    「多日不見,郡主越來越漂亮了。」面對如同妖精般的劉凌,燕銘嘴變得甜了許多。

    「燕侯,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呢!」劉凌朝著燕銘眨了眨眼,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子。

    燕銘的心不由得微微加速。

    如果說田喜的沉靜讓燕銘喜歡,那麼這個劉凌的調皮和鬼精靈,就讓燕銘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動。

    兩個人倒是和朋友一般,一起開了幾句玩笑,這才被燕銘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這次來,還真的是有事兒要求到燕侯的身上了呢!」劉凌笑道。

    「什麼事兒,能讓劉大郡主前來求燕銘呢?」燕銘笑嘻嘻的說道。

    「想你應該聽說,我的父王就要前來長安覲見陛下。」劉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父王是個喜歡舞文弄墨的王爺,長安城那些所謂的才子佳人,權勢勳貴們,都太糙了。我想給我父王找一個能安心治學地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你的弘燕堂。」

    燕銘撇了撇嘴,笑道:「想來弘燕堂,可以,不過淮南王爺,準備好做我這裡的老師了麼?」
s851165 發表於 2017-10-12 14:54
第278章 上下其手的副作用

    「想要我父王成為弘燕堂的老師,你這野心有點兒大呢!」劉凌笑道。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皇帝指派誰去接你父王,還未可知。到時候自然是負責接待的人來安排你父王的衣食住行,這事兒咱們可說了不算。」燕銘已經和劉徹商量好了,淮南王來訪,是他負責接待。

    可在劉凌面前,自然要裝作不是自己的樣子,表示這事兒很棘手。越是這樣裝樣子,越是容易讓劉凌對自己生出好感。

    「燕侯,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只要您爭取,我想這事兒八成都是您的。」劉凌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這弘燕堂,的確有些忙。若是用了大量時間去接待淮南王,恐怕就會耽擱我弘燕堂的正常教學進度呢!」燕銘一攤手,笑嘻嘻的說道。

    劉凌聽了,美麗的眉毛忽然立了起來,一伸手抓住了燕銘的耳朵,嬌吼道:「死燕猴子,你拿本郡主開心是吧?推三阻四的,我看就是你不想接我父王。」

    她是有些武功的人,抓著燕銘的耳朵,燕銘感覺到生疼,頓時呲牙咧嘴。可任憑劉凌如何用力,燕銘就是不點頭。不松口。

    「劉大郡主,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敢拽我的耳朵,小心一會兒我上下其手你。」燕銘嘴上也不服輸。

    劉凌嗤笑一聲,說道:「威脅我,你當本郡主是嚇大的是麼?」手上的力道更加重。

    燕銘只覺得耳朵上撕裂了一般疼痛,竟是劉凌一時收手不住,把他的耳朵給撕裂開來,甚至有一絲鮮血滲透出來。

    「啊!」劉凌也一驚,她可沒想把燕銘的耳朵撕出血。

    此時見到燕銘的耳根出了血,頓時鬆開手,一臉歉意的摸樣。

    燕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撕裂般的疼,手上更是滑膩膩的。拿下來一看,竟然慢指尖都是殷虹的血色。

    他是個見不得自己血的主兒,一見自己出血,就忍不住腦後冒涼風,一股惡氣從脊柱升騰而起,向著胸腔充盈。

    「竟然讓我見了血,我可說過,我會上下其手。」燕銘怒吼一聲,迎著劉凌走了上去。

    看到燕銘眼中的怒意,劉凌不知為何,竟然有了一絲害怕。

    按理說,他在長安,算得上交際名媛。朝堂上聯合結識各大官員,江湖中和各種江湖豪傑打交道,也是一副老成的樣子。不應該有這樣害怕的表現。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被燕銘的樣子嚇住了。

    曾有東方島上來的異人交給過劉凌一些媚術,如今害怕之下,這媚術更是自然而然的表露在了臉上。

    看到劉凌臉上的魅惑之意,燕銘更是惡向膽邊生。一伸手,就把劉凌推到了靠牆的位置。

    劉凌伸出手想要阻擋燕銘,卻被燕銘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都按在了牆上。

    這一刻,兩個人面對面,臉對臉,甚至對方的呼吸,嘴裡的味道,都能互相聞見。

    「你,你要幹什麼?」劉凌驚慌之中,卻沒想起來對燕銘動武。

    燕銘故作邪惡的一笑,說道:「在我的辦公室,孤男寡女,你有求於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要潛規則一下。」

    說著,他的另一隻手就誇張的按在了劉凌的胸口。

    一瞬間,那種手掌充盈的感覺,那種彈性十足的韌勁兒,讓燕銘也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看上去瘦弱的劉凌,竟然藏著這樣驚濤駭浪的資本。

    「啪!」

    被燕銘得手的劉凌終於在驚怒之下,抽出了手,一巴掌打在了燕銘的臉上。

    火辣辣的熱讓燕銘冷靜下來,他剛剛只是因為自己被弄出血,怒意攻心,倒是沒有真正想猥瑣劉凌的意思。

    如今被劉凌一個嘴巴,倒是打的情形了許多。不過他也毫不示弱,回手一巴掌打到了劉凌的臉上。

    只是他的手在落到劉凌臉上的瞬間,微微停留了一下,只是輕輕的撫過。

    劉凌驚恐的眼中,竟然帶著一絲燕銘不知道是否看錯了的失望之色。

    後退兩步,燕銘還在回味剛才手掌之中那股彈性。劉凌卻蹲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嗚嗚嗚——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劉凌哭的很傷心,看上去到不是作偽。

    燕銘伸手,剛剛碰到劉凌的香肩,就被她一晃身,甩了開去。

    「你知道我這麼些年多難!」劉凌的胸背燕銘偷襲,頓時覺得自己所堅守的東西都付之東流,彷彿一切都委頓下來。

    看她平日裡呼風喚雨,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實際上,還是一個孩子。以為自己的胸被燕銘隔著衣服碰了就不乾淨了。

    一般熱原也不會如此,正是因為劉凌混跡於長安黑白兩道,這才懂得守身如玉的重要性。莫說是胸,就是一雙玉手,也沒有被男人碰過。

    可今日,燕銘先是把她的手控制起來,然後又襲胸。

    這讓一慣以堅強面目示人的劉凌,徹底崩潰。

    燕銘想哄一下劉凌,可劉凌這一哭,彷彿掘開了十幾年的心防一般,苦水如同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你如此欺辱我,今後我還怎麼嫁人!」劉凌哭泣著,雙手緊緊抓住衣服。

    燕銘想要反駁幾句,他剛剛真的只是和劉凌鬧個笑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卻完全沒有和她調戲的意思。

    如今劉凌的不依不饒,倒是讓燕銘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自己偶爾上下其手一下,竟然有這樣的副作用。

    這裡是他的辦公室,隨時都有人來,燕銘也是著急,不想讓劉凌在這裡大哭。若是被人看見了,還以為自己這個侯爺把郡主給強.奸了呢!

    「燕銘,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劉凌一邊抽噎,一邊問道。

    燕銘連忙拱手,笑道:「郡主,你別哭就好。我怎麼會看不起你。你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是皇親國戚,金枝玉葉。就是在給燕銘一百八十個膽子,燕銘也不敢瞧不起你。」

    劉凌哭泣著,被燕銘拉到了座椅上,坐下,嘴裡還一邊抽噎一邊說道:「你們這群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子,明明是瞧不起人家,卻還要裝作高看一眼的樣子。所有人都是這樣,外人這樣,自家人也是這樣。這個世道,為何就這麼樣兒!」

    燕銘微微一愣,聽劉凌這話,已經不再說的是自己,而是話裡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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