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奔騰 作者:山水之核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26 18:45:5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 4679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2:03
第九十九章杜絕

進入鶴府大門,眼前便是一大片草地,草地間間或有一池春水,或是幾處窪灘,成群結隊的白鶴徜徉其中,或是嬉戲,或是覓食,顯得從容而優雅。

張一行在鶴常飛的指引下,穿過草地,行到高處的一處房屋之中。

進到裡面,就听見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其間還有歡快地笑聲伴隨而來。

鶴常飛笑著對張一行說道:“那是常飛的伴侶燕舞,她整天沉迷於這些樂聲之中,讓張道友見笑了。”

張一行回道:“能常聽這些絲竹之音,那麼主人一定品味高雅,超凡脫塵,鶴公子應該高興才是呀。”

鶴常飛還待回答,就從後堂飄過來一個曼妙的身影,這女子身穿紫衣,雙肩上還披了一條粉色的長長絲帶,看上去身材曼妙,清麗脫俗。

她走到鶴常飛面前,面目含笑地打量著張一行,說道:

“不知道這位道友是哪家的公子,說話怎麼就這麼中聽。常飛,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鶴常飛指著張一行說道:“這位便是在不歸城中,誠連城店,以開元丹配方贏了一眾修士的張道友,而且剛才還一人獨戰六名金丹修士,並戰而勝之。真是驚才艷艷,讓人佩服呀。”

燕舞美目一張:“哦,是麼,剛才和誰對戰?怎麼我不知道?要是能看看張道友的風姿,那也好過這些靡靡之音了。”

鶴常飛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燕舞說了一遍,燕舞聽得連連稱奇。

待她聽完鶴常飛的敘述後,燕舞也為宏圖他們幾人的做法十分生氣,要把他們趕出鶴府。

鶴常飛說道:“宏圖他們的做法雖然可恨,好在沒有釀成大的過失。另外他們對老爺子忠心耿耿,我們要是這樣做了,老爺子可能不會高興。我便讓他們到天鵠城去找老爺子了,在老爺子手下,他們就會規矩一些,不知張道友以為如何?”

張一行答道:“鶴公子說得不錯,人心中的善惡常常在一念之間,沒準換個環境對他們好點吧,畢竟他們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能重新做回好人總是好的。 ”

鶴常飛一聽大喜:“還是張道友想得透徹,這些破事就隨它去吧。來,燕舞,給張道友看茶。”

於是三人坐在大廳,喝著鶴府的名貴靈茶,開始攀談起來。

這鶴家祖上是由白鶴修成的妖修,而到了鶴常飛這一代,已經沒有妖修的絲毫影子了,修練、生活和人類修士一模一樣。

可是追本溯源,還在這白鶴身上,因此他祖上才在這不歸城開闢出這一片地方,是為了給那些白鶴一些機會,也希望它們能像他一樣,也有修成正果的一天,至於成是不成,就只能看它們的造化了。

鶴常飛的父親是天鵠國的一國大員,因此只能在天鵠城理事,自然無暇來不歸城處理這些事情,因此就讓鶴常飛住到這裡。

張一行聽完後,點了點頭,這天鵠國就是妖修成立的一個國度,不歸城只是天鵠國的一個屬城而已,儘管如此,它的面積也不是大荒城所能比擬的,那麼建立天鵠國的修士一定相當歷害了,不知他會是誰呢?

三人邊喝邊聊,倒也暢快,正談得投機時,一個女修跑上前來,向鶴常飛、燕舞兩人匯報:

“前些日子到鶴府作客的杜絕杜前輩又來拜訪了。”

鶴常飛連忙站起身朝外走去:“快請杜兄進來,他交遊廣闊,朋友遍地,手眼通天,似張道友這般天才人物,正是他要著力結交的。”

張一行點點頭,如果杜絕真如鶴常飛所說的,那麼自己也可以跟他打聽一些天道盟的消息。

旋即鶴常飛就帶著一名修士走進大廳,張一行一打量,這修士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乾瘦,穿在身上的法袍看起來十分寬鬆,好像是用幾個木棒撐起來一樣。

鶴常飛為張一行和杜絕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都上前見了禮。

杜絕笑著說道:“原來是張道友,失敬失敬,渾天一脈,果真不同凡響,張道友還未結丹,就能把金丹二期修士轟得一點渣也不剩,真是讓人驚嘆呀。 ”

鶴常飛、燕舞兩人睜大眼睛,問道:“什麼?什麼金丹二期修士,我們怎麼不知道呀?”

杜絕哈哈大笑:“兩位琴瑟和鳴,自然兩耳不聞窗外事。前些日子,天道盟意欲對張道友不利,在原材料市場附近以四名金丹初期和一名金丹二期修士襲擊張道友,沒想到被張道友反擊,五名金丹三死二傷,如今此事已經傳遍不歸城,恐怕也只有兩位不知道了。”

鶴常飛驚喜地看著張一行:“原來張道友是渾天真人的傳人,怪不得會有那開元丹的配方呢,那麼常飛那一千萬靈石輸得一點兒也不冤枉。”

燕舞笑著打了一下鶴常飛:“就別提你那些糗事啦,張道友原來是名門之後,身懷扣天指,行事還如此低調,當真令人佩服呀。不過聽說天道盟一貫死纏爛打,張道友可得留神呀。”

杜絕笑著說道:“燕仙子不用擔心,張道友可是渾天真人的傳人,就是強如天道盟,也得罪不起呀。碰到了張道友,只能怨他們倒霉,以杜某估計,他們那套死纏爛打的章程,到張道友這裡,也得改改了。”

燕舞聽了杜絕的話語,看著張一行不禁微笑起來,鶴常飛也暗自慶幸,幸虧當時沒有和張一行結怨,還因此結識了張一行,這麼想來,那一千萬靈石輸得也挺值呀。

杜絕接著說道:“既然兩位請到了張道友作為強助,那麼這次幽絕嶺之行就順理成章了吧?”

鶴常飛道:“我們請張道友過來,只是走動走動,並沒有邀請張道友去幽絕嶺探寶,相信以張道友的身家,什麼不能唾手可得呀,何必一定要去那幽絕之地呢?”

杜絕搭腔道:“話雖如此,可是去幽絕嶺,也是試驗法術,大增見識的事情,相信張道友不會拒絕吧?”

杜絕說完,看著張一行,鶴常飛和燕舞也看著張一行,等待他的回答。

張一行正在思忖,如杜絕的說法,那天道盟沒準還真怕了自己渾天真人傳人的身份,因此而放過了他。

怪不得這麼些天,自己一直在院裡傻傻等著,卻始終平安無事。

可是這麼一來,自己想要再追查那男子的消息,就變得有些渺茫了。

他不由得有些苦笑,自己承認渾天真人一脈傳人的身份,是為了自己行事方便,卻沒想到渾天真人太有名了,以致於天道盟都退縮了,自己反倒因為這個身份給尋找蘇小蘭一事造成了麻煩,可是此時要推卻這個身份,更對自己不利,只能見機行事了。

張一行連忙回答杜絕:“一行左右也是無事,既然三位有心邀請,一行敢不從命?就隨三位道友去領略一下這幽絕之地吧。”

三人聽說張一行願一同前往探寶,都不禁笑了起來。

有渾天真人的傳人加入,這次幽絕嶺探寶,應該會順利吧?

最後四人商定三天后出發,一起同行的還有兩名修士,聽杜絕說,那兩名修士都是金丹二期修士,一個名叫楊林,另一名叫楊森,兩人是親兄弟。

商定好後,那杜絕便起身告辭,去和那倆兄弟聯絡去了。

張一行也謝絕了鶴常飛和燕舞的挽留,開始回去為幽絕嶺的探寶準備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心想天道盟真要放過自己,那麼自己等在這裡也無用,還是出去轉轉的好。如果再碰到天道盟的人,自己還得出手,非要和他們來個不死不休,他們就只有想辦法對付自己了。

想通了這些,張一行這三天就在院中靜靜修練,把自己身體調整的最佳狀態。

老大聽說馬上要去幽絕嶺,也十分興奮,拿出破夢,在修練室裡不斷習練,把張一行教給他的凝聚神識的法術練得精熟,破夢一出,威力甚是巨大,使拇指猴點點對老大充滿了由衷地崇拜。

三日後,張一行到達鶴府,和鶴常飛、燕舞便往約定地點走去。

出了不歸城,在一個小山前,三人和杜絕、楊氏兄弟匯合,幾人互相認識了一下,就開始往幽絕嶺進發。

此時滿目已是山野之地,六人便放出飛劍,踏劍飛行。

六人之中,除張一行外,剩下的五位都是金丹修士,只有鶴常飛稍遜一點,也馬上到金丹二期了,燕舞和杜絕他們都是金丹二期修士。

楊林楊森兩兄弟飛在前面,並不時加速飛行,張一行不動聲色,不疾不徐地跟著隊伍,沒有絲毫靈力不濟的跡象。

飛了大半天,楊林楊森兄弟才緩了下來,對張一行流露出讚賞的目光,認可了張一行,不愧是渾天真人的傳人,厲害。

他們哪裡知道其實張一行和渾天真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全是張一行自己練出來的。

築基以後,張一行就一直用藥貼擴大經脈和元神,從起點上就比他們高出許多。

匯靈閣的生意一向很好,根本不會為靈石的事情發愁,再加上張一行發現化靈丹也可以拓展經脈,以及張一行從拓印的很多法訣中總結出的修練法訣,使他的靈力早已高出同階不止一個檔次,就是相比金丹修士也不逞多讓。

這點從他和卓遠​​吸納的靈石數目差不多就可看出,以卓遠的功力而論,在同階中他也是佼佼者。

至於為何還不結丹,張一行可以肯定是因為習練扣天指的緣故,現在的身體靈氣有些溝壑難填,還是達不到大園滿罷了。

就這樣又行得半天,路過的山巒越來越高大雄偉,而碰到的修士也越來越少了。

六人稍做休整,繼續朝幽絕嶺行去。

兩天過後,六人所過之處,已經變得有些陰森可怖,更是半天也沒有看到修士的身影了。

杜絕這時說道:“諸位道友,我們快到地頭了,現在就不要踏劍飛行了,還是走著吧。”

幾人點點頭,於是都收了飛劍,停在幽暗的深谷之中。

此時六人都放開神識,開始往前摸索,而兩旁的樹木之中,不時有些小妖獸受到驚嚇,踩著山間的落葉,向遠方逃去。

六人不為所動,繼續前進,當行到一個岔路口時,便聽見前面呼喝連連,還有妖獸的狂吠聲夾雜其中。

六人目光一對,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在一個山壁下,一個少年正赤手空拳和一隻雙頭犬在搏鬥,這少年不過剛剛築基不久,竟然隻身來這幽絕嶺捕殺妖獸,光是這種氣魄,就讓人佩服。

少年察覺到他們六人,連忙對著雙頭犬狠擊了兩下,雙頭犬往後一錯,也察覺到來人,於是把身一扭,鑽進身旁的一個山洞去了。

那少年目光冷冷看著張一行等六名修士,神色間沒有絲毫膽怯,開口說道:“這只雙頭犬是我先發現的,因些上它是我的。”

杜絕笑著答道:“不錯,沒人和你搶,不過你要是製服不了呢?可就輪到我們出手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0-27 12:0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2:07
第一百章段離

那少年冷冷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把它引出來吧,你們引出來了,那它就讓給你們了。”

少年說完站在一邊,把洞口給杜絕讓了出來。

杜絕走到洞口前,神識往裡一探,就對少年說:“算了吧,還是讓給你吧,為一頭小犬,不值得花大力氣。”

少年抬頭看向張一行等人,問道:“那麼我引出雙頭犬以後,它可就是我的了。不管我是否制服,你們都不能插手,你們同意麼?”

除了張一行沒有點頭,其餘五人都同意了。

張一行走上前,對少年說道:“我也同意這只雙頭犬是你的,但是洞裡別的東西你還要不要分上一份呢?按道理來說,見者有份,可是你如果要退出,我也沒有異意。”

張一行說完,滿含深意的對少年笑了一下。

少年看著張一行的笑容,似是明白過來,說道:“各位前輩是因晚輩和雙頭犬搏鬥才跟過來的,洞裡的東西我分上一份也不為過吧?”

杜絕眼睛一瞪:“你這小子,怎麼什麼都成你的了?那雙頭犬讓給你也就罷了,怎麼洞裡的東西你也想染指?”

鶴常飛和燕舞忙走近張一行,問道:“張道友,洞裡還有什麼東西?”

張一行哈哈笑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只有等少年引出雙頭犬後,才能探查一番。”

杜絕聽張一行的話語,也不確定有沒有寶貝,這才沒有再和少年爭執。

少年走近洞口,掏出一枚黑漆漆的藥丸,瞅准位置,往洞裡擲了進去,然後身體往洞口旁邊一閃,等著雙頭犬出來。

一會兒功夫,雙頭犬似是受不了少年擲進去的藥丸,又竄了出來,少年這下堵住洞口,又和它撕打起來。

以少年的實力,要降服這只雙頭犬還真有點困難,雙頭犬雖說身形不大,可是它有兩個頭,而且跑動的十分迅速,少年的拳頭向它打去,他就張口對著拳頭咬去,因此糾纏半天還是製服不了這只雙頭犬。

杜絕看得有些不耐煩,上前對著雙頭犬的脖頸就是一劍,雙頭犬頓時血如泉湧,倒在地上。

少年大急,連忙拿出一個玉瓶,對著雙頭犬脖頸上的劍傷,就開始收集起雙頭犬的血液。

雙頭犬脖頸上的血液流儘後,少年又把雙頭犬倒掉起來,掛在一邊的樹枝上,繼續收集雙頭犬的血液。

幾人看著有些好奇,不知這少年收集這些血液做什麼?

少年把雙頭犬身上的血液全部收集完畢後,把雙頭犬屍體收入儲物袋中,然後看著張一行。

張一行走到洞口,拿出困龍索,手只一抖,困龍索就變成一個個小圈,向洞裡探去。

少頃,張一行再把困龍索往回一收,眾人就看見困龍索捆著一塊黝黑的石頭,擺到眾人面前。

眾人看著這塊石頭,也沒有看出什麼,難道這東西就是張一行所說的寶貝?

張一行微微一笑,拿出幾個清水符,往石頭上一一彈去,漸漸地,石頭上的黑泥被清洗下去,開始顯露出藍色的光華來。

這不是上品靈石麼?眾人看得一陣驚奇,心裡都有了撲上去的衝動。

張一行拿出離合劍,只用合劍在這些石頭上三劃兩劃,就把這塊上品靈石分成七塊,隨後從中取了一塊,直接收了起來。

“請吧,各位,一人一塊正好。”張一行笑著對鶴常飛他們說道。

鶴常飛撿起兩塊上品靈石,遞給燕舞,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瞧瞧,那一千萬靈石輸得太他媽值啦,這才幾天,連本帶利就還回來啦,不愧是渾天真人的傳人,掙靈石的手段都是這麼爽利,這探寶還沒開始呢。

楊氏兄弟也一人拿了一塊,笑得合不攏嘴。

杜絕摸著手上的上品靈石,眼熱地看著那名少年也把最後一塊靈石收了起來。

少年收好靈石,對著張一行一抱拳:“謝謝前輩,請問前輩名諱,段離將會時刻銘記在心,祝前輩早日成就大道。”

張一行對少年正色說道:“修行之事,最忌急功近利,只有循序漸進,才能走的更遠。想那妖獸千年修行,才得塑真身,其中必有大道。如若假以外物,只是一時之效,得不償失呀。”

段離聽著聽著,臉上就變了顏色,聽到最後,猛然雙膝一跪:“多謝前輩教誨,以前輩行事,自是事事順遂,段離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希望前輩能賜下名諱,段離好向神靈發願,祝前輩得享大乘之年。”

眾修士一聽,都好奇地圍了上來,看著張一行有些納悶:

張一行說什麼啦,竟然讓少年段離激動成這樣?竟然發願要張一行享大乘之年。

大乘,那可是傳說中的境界呀,聽說都能長生不死了,世上修士又有幾人能達到那個境界?

張一行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接著語氣和緩地說道:

“如果你有什麼為難之事,可以在十八城中的任何一個誠連城店鋪,拿著這個果子,直接找沈三,讓他出面為你處理。相信以沈三的能力,他辦不到的事情恐怕不多吧?”

說完拿出兩枚玄陰果,遞給段離。

段離接過玄陰果,眼中含淚,還是直直地跪在那裡。

鶴常飛便走上前,對他說道:“他叫張一行,是渾天真人的傳人,你可記住了?”

段離這才對張一行鄭重地磕了一個頭,就起身往幽絕嶺外走去。

看著段離遠去的身影,張一行嘆了口氣。

原來張一行第一眼看到段離時,就從他儲物袋中拓印到一部法訣。

這部法訣上說,只要把異化的妖獸血液練化入身體之中,就能修習魔功大法,這魔功大法沒有境界限制,修士修習後,就會功力大增,而且形體變得越來越不重要,到了最後階段,修士就只剩下一團輕煙,那就成了無敵的存在了。

試想一下,誰又能打得過一縷空氣呢。

不過那時,他已不是那個他了,只能說是獸與人的混合體,已經沒有了是非之念,善惡之分,全憑一時衝動行事,說是人間禍害是一點兒沒說錯。

那麼這少年捕獲這只雙頭犬,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能走上這條路,這少年必定有著十分充分的理由,因此張一行就打算幫助一下這名少年,看能不能打消他修習魔功大法的打算。

妖獸都是有靈性的,它們選擇的居所,肯定有它們認為值得守護的東西,或是靈石,或是藥草,總之是十分珍奇稀有的,當然也可能對修士來說沒有什麼用處。

張一行就上前對少年暗示,也是希望有什麼好東西的話,讓這少年也能分潤一些,如果實在沒有,到時候再想辦法。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拉出來這麼一大塊上品靈石,就是分成七份,一份也有差不多七八萬塊上品靈石。

但是看少年的表情,張一行就知道這少年並沒有改變初衷,於是張一行只有在他過來道謝時出聲提醒,妖獸尚且為了化成人形不懈努力,而作為人怎麼能反過來去做妖獸呢?

少年雖然沒有出聲反駁,但看其反應就知其一定有什麼血海深仇要報,因此不擇手段也要提昇實力。

張一行雖然有心幫忙,可是自己隨時都會有殺身之禍來臨,怎麼能讓少年跟隨自己呢?只有希望他能尋找沈三幫忙了。

鶴常飛看張一行悵然若失,走過來問道:“那段離有什麼問題麼?”

張一行搖了搖頭,但願段離能找沈三幫忙,而不去修習魔功大法。

其餘五名修士都看著張一行,張一行只得點點頭:“走吧。”

六人便繼續向前走去。

在杜絕的帶領下,六人來到一處山腳下,杜絕指著山體上露出的高大黝黑的山洞,對眾人說道:“這裡面應該有些妖獸,我們就去裡面探探,看看能收穫些什麼?”

眾人拿出飛劍,開始在山洞裡緩慢前進。

進入山洞沒多遠,就感覺周圍陰冷潮濕,從洞壁上滲出的水珠滴滴答答,就如一場比賽似的,爭先恐後地把自己摔碎在山洞的石地上。

六人在這種環境中行了一段,正感到有些無聊時,神識就感覺到在山洞深處,一片烏雲正急馳而來,前方的杜絕連忙出聲示警:

“小心,這是鑽心蟲,它們可以鑽進人的身體中,然後慢慢吞食人的血肉,千萬不要讓它近身。”

杜絕說完,拿出一根兩頭尖尖的黑色長棒,開始在手中旋轉起來。

杜絕這一旋轉,把飛到近前的鑽心蟲絞得粉碎,而張一行等人也拿起飛劍,把那些還沒有被杜絕絞碎的鑽心蟲一一拍落。

張一行向這些鑽心蟲看去,它們全身油黑髮亮,背上還有一對翅膀,而在它們的前方,長著一根黝黑鋒利的尖刺,這尖刺還彎曲盤旋,極易鑽進人的身體之中。

好在這些鑽心蟲只是數量多些,而且沒有凝結妖丹,幾人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盞茶的功夫,這些鑽心蟲的屍體就在六人腳下舖了厚厚一層,剩下的幾隻鑽心蟲也只是遠遠飛著,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杜絕笑著說:“這些鑽心蟲還是上好的藥材,我們就把他分了吧。”

六個人把這些鑽心蟲收到一起,大致分了一下,就開始繼續往洞深去行去。

再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六人開始感覺燥熱起來,和剛才陰冷潮濕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六人正走著,忽然前面豁然一亮,變得開闊了起來,六人還不待站定,就有兩聲吼叫傳了過來。

六人往前方看去,只見兩隻渾身雪白的猿類正在那裡張牙舞爪,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威脅著六人,它竟然有六條臂膀,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魔化成這樣的。

在這兩隻白猿背後,有一顆果樹,果樹上已經沒有幾個樹葉了,可是還有十幾枚果實掛在樹上,十分顯眼。

“火龍果!”杜絕看著那些果子,興奮地喊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39
第一百零一章火龍果

杜絕興奮地看著火龍果,對眾人說道:“這火龍果可以強化修士經脈和血肉的韌性,如果長期食用的話,身體就會堅如金鐵,可以硬抗敵人的功擊,是修士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呀。.”

眾人聽完杜絕的介紹,都點點頭,那麼下一步就是如何拿到火龍果了。

既然火龍果這麼好,那麼長期在火龍果樹下的兩隻白猿肯定吃了不少,也就是說這兩隻白猿身體堅如金鐵,不好對付。

六人都拿出飛劍,往前踏了一步,那兩隻六臂白猿一看沒有嚇住眾人,顯得有些焦躁起來,其中一隻六臂白猿對著眾人呲牙咧嘴,作勢欲要攻擊,而另一隻雖也吼聲連連,卻還是守在火龍果樹下,看來它們也知道這火龍果的好處,想要誓死保護這火龍果樹。

杜絕先對著前面的那隻白猿隔空砍了一劍,聽其劍音,就知他這一劍威力不小,已達到了金劍中三嘯三隱的第二嘯境界,早已沒有了'金劍鳴谷'的那種金鐵之聲,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尖嘯,直往白猿刺去。

杜絕的這一招砍在白猿身上,並沒有對白猿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使它更加狂怒。

它長身而立,跳到六人面前,只一眨眼功夫,就用它那堅實有力的六隻臂膀,把每個人都襲擊了一下。

六個人用飛劍還擊,被這白猿以快捷身法輕巧避過,反而又攻擊了六人一招。

好在這里地方還算寬大,六人往後一退,就避開了白猿的攻擊。

六人呈扇形包圍著這隻白猿,這隻白猿依然不懼,站在六人當中,進退有度,分別向六人發出攻擊,絲毫不落下風。

張一行把離劍加持幾圈以後,向白猿攻去,也被白猿輕輕一撥,就**開了,以困龍索中的鎖靈術打到這白猿身上,也不見成效。

杜絕拿出他的長棒,還不待進攻,就被白猿反手奪了去,丟到一邊。

好在白猿並不會使用武器,否則以白猿的力量,把這長棒掄園了對付眾人,會使局面更加棘手。

這時場上鶴常飛和燕舞兩人分進合擊,配合的十分精妙;楊林楊森兩兄弟也配合默契,進退自如;張一行和杜絕兩側夾攻,也是手段盡出,然而還是奈何不了這隻白猿。

邊上還有一隻白猿,正伺機而動呢。

如此僵持下去,肯定對六人不利,只能眼看著寶物在眼前而不得了。

張一行一邊和白猿游斗,一邊仔細觀察,漸漸地他就發現這六臂白猿最愛用自己的兩隻前臂來攻擊,接下來就是長在後面的兩隻後臂的攻擊了,而應用中間那兩隻手臂來攻擊的時候很少,常常只是用這兩隻手臂騷擾一下,而真正用它們實施攻擊的時候卻不多。

張一行於是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也能長六隻手臂的話,那應該怎麼用呢?

前面的兩隻手臂就能履蓋自己身前的這一面區域,甚至還能兼顧到後面的一小片區域。

如果後面再長兩隻手臂呢?那就能同時應付四面八方可能出現的情況了,就是再加上兩隻手臂,也不過能在特殊情況下有點輔助作用,只能說是聊勝於無了。

這麼說來,這六臂猿的中間兩隻手臂在實際生活中用得就不是那麼多,那相應的,它們就沒有其他的四隻臂膀發達、靈活,那麼中間這兩隻手臂,也就成了白猿的軟肋。

張一行於是出聲喝道:“各位道友,我們避其鋒芒,只打擊它中間的那兩隻手臂,那兩隻手臂相對來說能弱一些。”

其他幾人聽到張一行的話語,再看看六臂白猿的表現,頓時明白過來,於是招招對著白猿中間的兩隻手臂擊去。

只五六個回合,白猿中間的兩隻手臂就被眾人的飛劍擊中了五六次,雖說還未重創它,可是已經讓白猿連連後退,狂吼不已。

那隻蹲守的白猿見狀不妙,也加入了戰團,但此時六名修士已經找出了對付它們的辦法,它剛一上來,中間臂膀上也吃了兩劍,只能和它的伙伴一起,且戰且退,一直退到火龍果樹後面,看著再也不能保全火龍果樹了,才不甘心地吼了兩聲,從樹後的一側通道逃走了。

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欣喜地圍著火龍果樹,看著樹上的火龍果。

杜絕數了數果子的數目,卻是十七顆,這一下讓他犯了難,怎麼就差一顆呢?這麼好的果子,給誰少分一顆也不合適呀。

鶴常飛一看,就開口說道:

“說起來,趕走那兩隻白猿,張道友是功勞最大的,我看這樣吧,我們幾個人,一人兩顆,剩下的七顆都給張道友吧。”

杜絕和楊氏兄弟一愣,沒想到鶴常飛竟然提出這種分法,可是反對吧,又不好說什麼。

張一行連忙笑著走上前,對眾人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看看大家是否同意?各位道友每人三顆,我只要兩顆,但是你們必須在現場吃上一顆,吃過後,把火龍果的果核給我,這樣下來大家互不虧欠,公平合理,不知各位道友以為如何?”

鶴常飛睜大眼睛:“你是說你想培植這火龍果樹?”

張一行點點頭:“我只是想試試,不知成是不成?”

張一行這麼一說,眾人也感覺這種分法沒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們出讓了一顆火龍果的種子,手裡還是有兩顆的,要是自己想要種植,也不愁沒有種子。

於是眾人就把樹上果子取了下來,先留鶴常飛夫婦和張一行在外值守,杜絕和楊氏兄弟就在附近找了個僻靜之處,開始吸收練化火龍果。

張一行左右無事,就開始查看火龍果樹的生長環境。

這裡十分躁熱,就是地上的土壤也在泛著淡紅之色,那它要生長的話,是如何取水的呢?

張一行站在火龍果樹下,順著樹的靈氣開始往下拓印,只見元神中形成的圖像中,一根粗壯的樹根直直往下,差不多有半里之遙,有這麼粗壯綿長的根系支撐,然後在這種躁熱的環境中生長,才能結出與眾不同的火龍果呀。

張一行點點頭,再把地上的土壤收拾了一些,裝入儲物袋中。

鶴常飛見狀,走過來問道:“這也有用?”

張一行笑著答道:“不知道,想要培育,就總得試試唄,火龍果效果如此神奇,那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培育成功的。”

燕舞搭話道:“是呀,常飛,你也收拾一些吧,在家沒事時,我也可以培植一下看看。”

鶴常飛笑著答應,也把火龍果樹下面的土壤收了一些。

不大功夫,杜絕和楊氏兄弟就笑嘻嘻地走了出來,把手中吃剩的果核遞給張一行,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對火龍果的功效還是十分滿意的。

張一行把果核收入盒中,也找了個僻靜地方,開始享用火龍果。

老大早在張一行懷中有些急不可耐,張一行便把另一枚火龍果放入懷中,老大自是喜不自勝,接過火龍果後就咬了一口。

以張一行目前的處境,自是以提昇實力最為緊要,因此吃了火龍果後,就開始運行靈氣,練化火龍果。

火龍果入腹以後,就感覺到身體內如有一隻小火爐在燃燒,通過靈氣的疏導,才把這種躁熱傳遍全身各處,靈氣所過之處,那些經脈就扭曲發漲,好象身體內有無數個小人,正把這些經脈中的多餘雜質擰乾擠出,良久過後,才感覺回復到常態。

火龍果真是個好東西呀,就看能不能把它培育成功了。

張一行出來後,鶴常飛和燕舞兩人早已出來,也把兩枚果核裝入一個玉瓶遞了過來,張一行笑著接過,也收在一起。

鶴常飛笑著說:“這次出行,還算順利,我們是不是再尋一處地點,繼續探寶呢?”

楊氏兄弟也附和著說:

“是啊,我們就應該順著這個勢頭,多尋幾處地方探寶才是。”

張一行沒有說話,看著杜絕。

杜絕說道:“我們先出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吧。”

六人隨即神情輕鬆地朝洞口走去。

還未到洞口,幾人就听見外面修士的說話聲:“這次有大宇國的三位同道同行,這火龍果還不是唾手可得嗎?”

一個聲音清亮的修士回答:“看運氣吧,如無許道友指點,宇某也尋不到這裡,說起來還得謝謝許道友。”

那姓許的修士還待客氣幾句,就看到張一行、鶴常飛等六名修士從洞口中陸續走了出來。

張一行打量了一下站在洞口的四名修士,其中有一名年輕的金丹初期修士看上去有些身份,他穿著得體,腰間還掛著一個玉佩,在他的身後,有兩名金丹二期修士分列左右,拱衛著他。

另外一名修士也是金丹二期,他長得尖嘴猴腮,也正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張一行等六人。

“幾位道友,這個洞口可是我們先發現的,不過既然幾位道友捷足先登,那麼火龍果也得分潤給我們一半才對。”那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對張一行等六人說道。

杜絕譏諷地說道:“那麼這幽絕嶺是大宇國的了?我們還收穫了一些鑽心蟲呢,是不是也分潤給你們一些呢?”

那名佩戴玉佩的年輕修士聽到杜絕的話語,微微皺了一下眉,把手一揮,道:“幾位道友,這就走唄。”

杜絕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天鵠國和大宇國雖說從不來往,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真要打起來,吃虧的可不是我們。這就叫識時務,懂禮貌,見了前輩要哈腰,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了杜絕這些話語,就連站在年輕修士背後的兩名護衛也有點氣憤,有些和杜絕一較長短的意思。

年輕修士還是擺了擺手,制止了兩名護衛的衝動,冷冷地看著張一行等六人從自己眼前離開。

在六人最後的杜絕大搖大擺地從四名修士面前走過時,那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忽然一掌朝杜絕拍去,一下就把毫無防備的杜絕打得飛跌到楊氏兄弟的身上。

接著他蔑視地說道:“長得就跟竹竿似的,還想充前輩?打你就像拍只蒼蠅,還真怕你污了許某的手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0
第一百零二章一箭三雕

杜絕口吐鮮血,倒在楊森懷裡,楊林抽出飛劍,就向偷襲杜絕的許姓修士刺去,那許姓修士也抽出飛劍,和楊林打了起來。

張一行上前,扶了扶杜絕的肩膀,問道:“你感覺如何?”

杜絕神情看似有些痛苦地回答張一行:“沒事,我得調息一下。”

張一行和楊森兩人把杜絕扶到一邊坐下,讓杜絕打坐調息。

這時那名年輕修士兩眼緊盯著這邊的情況,掛在腰間的玉佩已經拿在手中,在手上不住地摩挲著,而他身後的兩名護衛也拉開架勢,時刻準備迎戰。

鶴常飛和燕舞正在觀察著楊林和許姓修士的對戰,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個旗鼓相當。

張一行對楊林喊道:“楊道友,你先撤下來吧,張某有話要說。”

楊林一聽,把劍一撤,走到張一行面前。

許姓修士也走到年輕修士跟前,恨恨地瞪著張一行幾人。

張一行團團對著場上修士揖了一禮,緩緩說道:“今曰這場糾紛,本不當有,只是這位許道友和杜道友的口舌之爭,這種事情見慣不慣,十分正常。 ”

“但是若為了這點小事,我們雙方就在這裡撕殺,最終或是你方佔優,或是我方取勝,總是會有傷亡的。”

許姓修士譏諷地說道:“你要想安全,就不要在這世上混了,跑到這幽絕嶺不是來找死來了麼?”

張一行沒有理會許姓修士的譏諷,繼續說道:

“我看這位公子也是大宇國有些身份的人吧?還有我們這邊的鶴公子,他的父親也是天鵠國的一名重臣,如果兩位有個什麼閃失,想必你們的父輩不會善罷幹休吧?”

“如此以來,兩國就有可能刀槍相見,數以萬計的修士就會在戰場中逝去,其中肯定有兩位認識的親朋好友,這是兩位願意見到的麼?”

那名年輕修士聽到這裡,有點驚醒,不自覺地把玉佩收了起來。

鶴常飛也聽得有些汗顏,他的父親一再警告於他,在外切莫張狂胡來,不然到時後悔可就晚了,可是剛才自己早把父親的警告拋到腦後了。

張一行接著說道:“不過修士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也得有所擔當,才能心無所礙地追求大道。”

“因此許道友和杜道友的恩怨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因為許道友的偷襲,杜道友受了點小傷,我們只有等他調息好後,兩人再來比過,別的修士不得插手,眾位道友以為如何?”

眾修士聽了張一行的話語以後,不由得點點頭。

許姓修士和杜絕都是金丹二期修士,兩人真要打起來,勝負還真不好說。於是眾人看著兩名修士,等待他們的決定。

杜絕一臉苦色,無言以對,那許姓修士指著張一行大罵: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為何要聽你的?”

張一行看著許姓修士問道:“我只是提供給你一個解決你和杜道友兩人仇怨的辦法,你當然可以不聽,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和我決鬥,旁的人同樣不能插手,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那許姓修士看著張一行,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來。

那名年輕修士詫異地看著許修士,剛才他一而再地挑戰杜絕和楊林,如今面對一名筑基修士,怎麼反到縮回去了?

張一行雙目一凝:“你認識我?”

許修士忙往後一退,雙手連搖:“不——”

張一行冷聲問道:“你是天道盟的?”說完就抽出困龍索,準備擒下許修士。

正在這時,十數聲呼嘯從遠處向眾修士射來,片刻就飛臨到山洞附近,把張一行他們全部都包圍起來。

這十來名修士都是一襲黑色勁裝,黑紗遮面,就是神識也無法透過,每個人背後還背著一個金鐵做成的架子,其中一名修士身上穿著黑甲,正是天道盟的首領的裝束。

杜絕和許修士連忙跑了過去,對那名穿著黑甲的首領行了一禮。

那首領出聲喝道:“兩個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挑起他們的爭鬥就這麼難嗎?”

杜絕和許修士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那名首領走上前來,對張一行說道:“不愧是渾天一脈的傳人,果真不好對付,不知你是如何識破我們這一箭三雕之計的?”

張一行淡淡答道:“我並沒有識破你們的陰謀,不過杜道友和許道友的演技有些拙劣,我便想試探一下,好在你們已經跳出來了,那現在一切就說得通了。”

“哦,那說說看,他們都有那些疑點?這樣下回他們就知道錯在哪裡了。”那名首領饒有興趣地站在那裡,好像真的在請教張一行。

張一行答道:“我第一次懷疑杜絕是從山洞裡開始的,當時我們都感覺行程順利,問他要不要繼續尋幾處地方探險時,他想也不想,就說出了洞口再說,就好像要預料到在洞口會發生什麼似的。”

“接下來,果然在洞口出現了大宇國的幾位道友和許道友,許道友先是出言發難,接著杜道友反唇相譏,希望能觸動兩方修士的怒火,這樣就能打起來。不過這位大宇國的道友很有風範——”

那名年輕修士對張一行抱拳說道:“大宇國宇朗見過渾天傳人。這兩位也是家族中人,這位是宇戰,這位是宇軍。”

宇戰、宇軍也客氣地向張一行抱拳行了一禮。

張一行還禮後,繼續說道:“這位宇公子涵養很好,並沒有挑起事端,即使杜絕再出惡毒之語,宇公子還是沒有發怒,隱忍了下來。”

“這就是風範,這不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天道盟所能比的,也只有他們才配得上管理一個國家。”

那首領也不搭話,只是一聲冷笑。

在他眼裡,被他們包圍的這些修士已經死了,誰又會在乎一個死人死前說過什麼呢?

“他們兩人一看無法挑起事端,就決定演一齣戲來,讓兩方勢力不得不戰,於是在杜絕經過許道友的時候,被許道友拍了一掌,我過去查看了一下,那點小傷,別說是杜絕這樣的金丹二期修士,就是築基拓脈境的修士挨上這麼一掌,也不致於還要調息才能恢復過來。”

“於是我就想他們兩人是不是一伙的,故意在這裡挑起爭鬥,如果真的挑起了爭鬥,難道對他們還有什麼好處?”

“我沒有想出他們會在爭鬥後得到什麼好處,因為雙方戰鬥時,他們也可能受傷死亡,那麼到底為了什麼呢?”

“當時我還沒有想到他們是天道盟的,只是想到既然對他們也沒有好處,那麼我就把雙方爭鬥可能引起的害處降到最低,然後就讓他們兩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反正整件事情都是他們兩人挑起的,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也是順理成章的。”

“他們兩人自然不想捨命去拼,而從許修士的言談舉止之中,好像還知道我的身份,於是我才想到了天道盟,正準備把他拿下,你們就出來了,那就省得我再動手逼問他了。”

那名首領拍拍手:“不錯,不愧是渾天一脈,果真有些不尋常之處。本來按照計劃的話,你們應該還能活上兩三個人回去報信,這樣挑起兩國爭鬥還能容易一些,現在我們只有趕盡殺絕了。”

張一行接著問道:“我只想問你,你們把蘇小蘭怎麼樣了,既然人之將死,也得讓我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抓她吧?”

那首領口中說道:“蘇小蘭,沒聽說過,她是你的道侶吧?不過既然天道盟抓了她,那自然是有用處,或因靈石,或因材料,應該有點用處吧?不管她是死是活,你是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這名首領指了指這些黑衣修士身上的架子,繼續說道:“你看看,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你的殺招扣天指對我們無用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名首領說完掏出一個銀色的鋼圈,直接往張一行頭頂拋了過來。

張一行和這名首領說了半天,其實他也一直在領悟這個叫做乾坤圈的法訣,當然這個法訣正是從首領那裡拓印過來的。

現在這個乾坤圈已經擲出,張一行早準備好了,運用已經領悟的法術把乾坤圈一收,乾坤圈就直接進了地獄。

張一行再把地獄口一封禁,首領就和乾坤圈失去了聯繫。

首領一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會使乾坤圈?

張一行知道這名首領修為高深,直接對著他就衝了過去,手中扣天指一出,就在首領頭頂出現一抹亮色。

首領連忙把頭頂架子朝著亮光擲去,但是張一行的左手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記扣天指,正擊在首領頭頂,一下把首領擊得半個身子都沒有了。

那些黑衣修士見狀,都不由得停住了要進攻的步伐,愣愣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首領。

不過這種靜默還沒有持續一個呼吸,就有一個驚慌的聲音喊了起來:

“快跑,他兩手都會使扣天指!”

鶴常飛、燕舞、楊氏兄弟、宇朗和宇戰、宇軍都拿出飛劍,朝那些離得最近的黑衣修士殺去,張一行也抽出困龍索,向杜絕和許修士追去。

杜絕和許修士見狀,便分頭朝兩個方向倉惶逃竄。

張一行沒有猶豫,直接就向杜絕追去。

杜絕看到張一行左右手齊使扣天指,瞬間就把他們的首領擊成一半,那裡還敢耽擱,拿出飛劍,拼命向外圍衝去。

張一行取出合劍,身子就飛了上去,他靈力一吐,身子就隨著合劍朝杜絕射去,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張一行就離杜絕不遠了。

張一行手中困龍索往前一送,'啪'地一聲抽在杜絕身上,杜絕還未反應過來,就從飛劍上跌了下來。

張一行把杜絕的飛劍收起,再用困龍索把杜絕捆了起來,提著他走到眾人面前。

此時鶴常飛、宇朗等人也斬殺了幾名黑衣修士,他們看見張一行擒住了杜絕,都圍了上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1
第一百零三章審問

張一行把杜絕往地上一扔,就把困龍索收了起來。

杜絕獲得了自由,就忙向張一行、鶴常飛、燕舞、楊氏兄弟求饒:

“張道友,鶴道友,楊道友,燕道友,這次探寶,杜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指引幾位道友都成功得到了火龍果,看在這個份上,就饒了杜絕吧。”

楊林一聽,上前就踹了杜絕兩腳:

“什麼東西,還有臉提一同探寶,要不是張道友技高一籌,這會兒我們幾個都讓你這混蛋害死了,你還提什麼功勞、苦勞?我讓你提——我讓你提——”

說著話又踹了杜絕兩腳。

杜絕躺在地上,不敢稍動,硬挨了楊林兩腳,只要這樣能消解他們的怒火,他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張一行冷聲問道:“你和天道盟如何联系?”

杜絕連忙答道:“他們一般都是主動和我聯繫,安排任務,從不讓我聯繫他們。”

張一行接著問道:“那天道盟許給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死心踏地地聽他們調遣?”

“他們可以為你處理一些你修行中遇到的難題,比如你需要什麼丹藥、法寶或者有什麼仇敵,他們都可以解決,然後把這個換算成多少次任務,如果你完成了這些任務,他們就會履行諾言。”

杜絕恭敬地回答道,不過從他的話語中,好像對天道盟這樣的承諾還十分滿意。

“那你的頂頭上司是誰呀?”

“我的首領也不固定,只要有任務下來,就要聽從身穿黑甲修士的指揮,他們就是每次行動的首領。”

“那你們聯繫時怎麼說呢?有沒有暗號之類的東西?”

杜絕回答道:“沒有,不過每個人都有個代號,如果有人能正確說出我的代號,我就知道他是天道盟派來的人。”

張一行笑著問道:“你的代號是多少呢?”

“二五三號。”杜絕脫口而出,看來他把自己的代號刻在心裡了。

“那是什麼意思呢?有沒有別的修士也是這個代號?”

“不知道,我沒有發現別的修士用過這個代號。”

“你加入天道盟幾年了,總共出了幾趟任務?”

“我三年前加入的,算上這次總共出了六趟任務,不過這次失敗了,天道盟不會算上的。”

楊林聽得氣憤,又上去踹了一腳杜絕:“你他媽還想算,我就讓你好好算算。”

楊森拉住了自家兄弟,鄙夷地看著杜絕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好處,真是不知死活。”

張一行繼續問道:“你出的都是什麼任務?”

杜絕畏懼地看著眾修士,小聲回答:“都差不多,設伏暗殺,完了後首領帶走財物,焚屍滅跡,我們再回去待命。”

“那麼你是如何看待天道盟的?感覺他們有多大的勢力?他們的總部在哪裡?”

杜絕繼續回答:“感覺他們勢力很大,好像無所不在,像我的前一次任務就是在烈火國完成的。至於總部,從來沒有聽人談起過,首領們也不希望我們私下打聽,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張一行點點頭,杜絕根本沒有進入天道盟的核心,只能算是個外圍人員,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於是張一行對鶴常飛和宇朗說道:“兩位道友還有什麼疑問,就問問他吧。”

鶴常飛首先沖了出來,向杜絕發問:“這次天道盟的打算是什麼?”

杜絕答道:“天道盟讓我和許道友兩人挑起大宇國和天鵠國雙方修士的爭鬥,在爭鬥中,最好把鶴公子和宇公子兩人殺了。”

“當然張道友也是目標,別的修士可以活著回去報信,這樣就能挑起兩國間的大戰了,而天道盟則置身事外,還能把殺死張道友的責任推到兩國修士身上,就是渾天一脈事後尋找,也只能找兩國的修士出氣了。”

眾修士一聽,都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氣,好毒辣的計謀呀,如此一來,那兩國就再無寧日了。

宇朗走上前問道:“你和許道友原來相識嗎?可知他的底細?”

杜絕回道:“不認識,當時佈置任務的修士大略介紹了一下相貌,再結合見面時的情景,一下就能識別出他了。”

宇朗便不再言語,退到一旁。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杜絕,杜絕明白,決定自己性命的時刻到了,連忙對眾人作揖求饒:“道友饒命呀,杜某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就饒了我吧。”

張一行對眾修士說道:“殺了他也沒有多大用處,何況這次任務失利,沒準天道盟還得清洗一番,各位道友就放了他吧。”

杜絕連忙說道:“對對對對,我現在就是過街老鼠,誰也不待見呀,各位道友就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楊林又上去踢了杜絕兩腳:“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要是留著一件,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杜絕連忙把身上的儲物袋拿出來,此時他的腦子特別清醒,知道張一行已隱然成了這些修士的首領,於是恭敬地把儲物袋給張一行獻了上來。

張一行接過儲物袋,一看大致不差,便對杜絕說:“你可以走了。”

杜絕卻沒有動彈,哀求地眼神看著張一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希望張一行為他解開靈力的封禁。

這荒山野嶺的,沒有靈力,就跟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麼區別,隨便一個妖獸,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張一行有些厭憎地看了看杜絕的嘴臉,便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掌。

楊林對他喝了一聲:“滾。”

杜絕靈力一正常運轉,臉上頓時一喜,一邊抱著拳向後退去,一邊笑著說著:“這就滾,這就滾。幾位安好。”

把鶴常飛和燕舞兩人看得噁心,這杜絕怎麼這麼賤呢?這到底是他骨子裡的東西,還是他的表象呢?原來怎麼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呢?

張一行看著杜絕的背影,心想這杜絕賤到了極致,讓人生出惡寒來,也算是無敵了。

張一行對宇朗說道:“既然宇公子三人此次是專為火龍果而來,那麼這兩顆火龍果就給宇公子吧,剩下的財物楊氏兄弟和鶴公子分了就成,幾位道友看這樣可成?”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2
第一百零四章升級地獄

宇朗連忙抱拳說道:“既然張道友如此仁義,剛才我們還斬殺了兩個黑衣人,他們的儲物袋也交給張道友吧,我們三個只要這兩顆火龍果就行。”

楊森和燕舞也拿出兩個儲物袋,交給張一行。

張一行哈哈一笑:“這就不用了吧?這樣顯得太生分了些,各位斬殺黑衣人得到的儲物袋就收起來吧,些許靈石,就不要太計較了,畢竟朋友一場,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眾人一聽,都點點頭,就收起了儲物袋。

張一行從杜絕的儲物袋中拿出那兩顆火龍果,便把儲物袋遞給楊林。

鶴常飛看宇朗那邊三人,只分得兩顆火龍果,就從自己儲物袋中拿出一顆火龍果遞給宇朗。

宇朗客氣地收下來,然後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鶴常飛:

“這是大宇國的召喚術,裡面封印了一頭魔獸的魂魄,只要輸入靈力,魔獸就會出現禦敵,雖說威力不大,也有些作用,就算宇朗對鶴公子的一點謝儀吧。 ”

鶴常飛鄭重接過宇朗的禮物,這可是五百年來,天鵠國和大宇國的第一次修士間的贈禮呀。

張一行走到那名首領面前,看著地上的半邊身體,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儲物戒,只有一個燒得只剩半拉的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已經無法使用了。

於是張一行彈出一個火符,把這名首領的另半邊身體火化了。

不管他死前是多麼無惡不作,人既然已經死了,就給他應有的尊嚴吧。

張一行重新走到眾人面前,楊林就有些期盼地問道:

“我們還繼續探寶嗎?”

張一行哈哈笑著說道:“這次探寶就到此為止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天道盟這次圖謀挑起大宇國和天鵠國的爭鬥,然後坐收漁利,趁勢而起,所謀甚大呀。”

“我們應該趕快把這個消息傳到兩國的主事者手中,才能做好應對措施,防範天道盟再次出擊。”

鶴常飛和宇朗聽得連連點頭,也感覺到此事關係重大,都恨不得馬上回去,把這消息告訴他們的父輩。

宇朗臨別時,邀請張一行到大宇國的大宇城去作客,張一行自是欣然答應。

能多團結一股力量來對付天道盟,那麼天道盟的生存空間就會縮小,這樣更易於找到蘇小蘭。

告別宇朗三名修士後,張一行就和鶴常飛、燕舞、楊氏兄弟一路踏劍飛行,往回趕去。

第一目標當然是天鵠城,鶴常飛要把天道盟的圖謀告訴父親,讓父親嚴查天道盟。

不幾曰,幾人就到了天鵠城。

天鵠城比不歸城來說,更大更雄偉,還有一個顯箸的區別就是這裡護衛很多,而且時刻警惕著來往修士的一舉一動,如果稍有懷疑,就會上前盤問,使這裡充斥了一種整肅莊嚴的氣氛。

天鵠城中,自然是不能御劍了,幾人都收了飛劍,開始緩步而行,有巡邏的守衛過來查問,鶴常飛只是亮了一下身份玉牌,就暢通無阻。

快到內城時,鶴常飛對張一行和楊氏兄弟說道:

“張道友,楊道友,這內城之中盤查得十分嚴格,沒有身份牌的人是不讓進出的,因此只有暫時委屈兩位了,等我進去後辦上三個身份牌,三位道友就可以在內城出入了。”

張一行和楊氏兄弟點了點頭,到了人家的地頭,就得客隨主便,入鄉隨俗,這樣才能主客兩歡。

鶴常飛便把幾人帶到一個外表華麗,十分氣派的旅店,掏出身份牌為幾人付過了帳,便告辭幾人,和燕舞兩人匆匆地奔內城去了。

張一行和楊氏兄弟也無心欣賞旅店中那些豪華奢侈的擺設,就直接進了各自的房間,開始歇息休整。

張一行進了房間,裡邊的設施應有盡有,就是修練所用的靈石,這裡也放了一盤,盤面上大概還有百塊左右靈石。

進了房間,老大就跳出來了,他東看西看,最後停在那盤靈石那兒,看了半天,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把那些靈石往邊上一推,把盤子收了起來。

張一行看得哈哈大笑,老大這個靈石狂人,已經對這些中品靈石看不上眼了,想是他看著那個盤子不錯,要是放上一堆上品靈石的話,那藍熒熒的一堆,確實養眼。

張一行也不去管他,就隨著他折騰吧,大不了賠旅店一個盤子就是了。

張一行拿出地獄,攝出那個乾坤圈,開始細細思索這個乾坤圈。

這個乾坤圈通過法術,擲出以後,就會漸次放大,只要圈中目標,再把法術一收,這乾坤圈就會鎖定目標,開始縮小,直至縮小到毫無縫隙,即使目標移動,乾坤圈也會隨之移動,最終把目標鎖起來。

但是它也有一個明顯的缺點,就是對方也會使乾坤圈的法術時,就會干擾控制乾坤圈,甚至把乾坤圈收走,就像張一行那樣把乾坤圈收入地獄。

那麼這乾坤圈對張一行來說就沒有多大用處。

畢竟和人對戰時,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控制乾坤圈的法術,而且這個法術也沒有多難,張一行只是在和黑衣人說話的功夫就領悟了。

但是這乾坤圈確實是個好東西,要是不用的話也有點可惜,可是要用的話,怎麼用才能讓他發揮最大威力呢?

張一行開始琢磨自己身邊的法寶。

離合劍以速度和詭異的轉折取勝,而和金丹以上的修士戰鬥時,就只剩下速度了。

詭異的轉折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因為他們的神識十分強大,一點輕微的變動也逃不過他們的神識反應,這種轉折在他們眼裡不值一提。

困龍索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張一行憑著它,可以說對金丹初期以下的修士,只要他們沒有特殊的法門,一般是能拿下來的,就是對上金丹二期修士,也有一拼之力。

自己製作的高級道符,用處是越來越小,這是因為水平所限,威力更大的道符自己還做不來。

那麼地獄呢?地獄雖說表現不錯,可是首先要把敵人攝進去,而且還要神識艹縱攻擊半天。

要是敵人道法高深呢?先不說攝得進攝不進,就是攝進地獄,如果敵人利用這段時間,攻破了地獄呢?

要是把乾坤圈和地獄融合起來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3
第一百零五章角斗

乾坤圈要是能和地獄融合起來,他的威力肯定會大增,只要把地獄法寶放出,就是面對一些道法高深的修士,也不怕攝不進地獄了。.

而且把敵人攝進以後,馬上就能展開攻擊,也不會給他們充裕的時間來對付地獄。

想到這裡,張一行開始琢磨乾坤圈和地獄的融合之法。

想法總是和現實有些距離的,要實現它還得一步一步來。

張一行看著手中的乾坤圈,開始推衍起來。

當楊氏兄弟過來尋找張一行時,已是一日過去了。

楊森楊林兩兄弟也是初次來天鵠城,便提議三人一起出去轉轉。

張一行點了點頭,跟隨楊氏兄弟向外走去。

到旅店門口時,張一行走到管理旅店的修士面前,對他說道:

“這位道友,我所住的房間中,其中盛放靈石的盤子被我遺失了,如果要賠付的話,需要多少靈石呢?”

那名修士正要開口,邊上有一名修士走了過來,搭腔說道:“丟個盤子算個什麼,你就是把房屋中的所有東西都損壞了,他們也不會讓你多出半個靈石。我們每日花費一百萬靈石住到這裡,不就是圖個暢快嗎?”

店裡的修士也對張一行點點頭,認可了那名修士的說法。

張一行就抱拳對開口指點的修士說道:“謝謝道友指點。”

這名修士一揮手:

“這個不算什麼,幾位是初次到天鵠城來吧?如果是這樣,有一個地方不可不去,那就是天鵠城的角斗場。”

“在那裡,不但能領略到各門各派的法術,還可以考考你的眼力,如果你對自己的眼力有些自信,也可以押付靈石在你看好的修士身上。”

“這樣既長了見識,又掙了靈石,邊上還有靈酒伺候著,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呀。”

張一行笑著問道:“那麼道友肯定是此中高手了?”

這名修士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

“咳,咳,咳,我主要是觀摩觀摩,很少下注的,有句話叫久賭必輸,本人是深以為然的。”

張一行看向楊氏兩兄弟,看看他二人是何想法。

楊氏兩兄弟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些自信的。

兩人和張一行結識以後,通過暗中觀察、測試,就覺得張一行道法不錯,最後張一行以扣天指擊斃那名金丹三期的黑衣人首領,也引證了兩人當初的看法。

既然天鵠城還有這麼個地方,兩人怎能錯過這種把自己的眼力轉換為靈石的機會呢?

這名修士看三人都同意前往,不由得在心底感嘆了一聲:

都是同道中人呀,這世上不愛賭的修士都快絕跡了。

於是幾名修士互相認識了一下,便往角斗場趕去。

在途中,這名名叫鵠春的修士大致給張一行三人介紹了一下角斗場的規則。

角斗場面向大眾招攬願意參加比試的修士,任何修士只要交上一百萬靈石,角斗場就會為你安排一名修為相近的修士和你角斗。

如果你贏了,就拿走二百萬靈石,你輸了,自然是一無所有,這樣就能杜絕修士間互相串通,假角斗的情況。

而在場外押注的修士限定為兩百萬靈石,如果所押的修士贏了,角斗場會連本帶利給你三百萬靈石。

所有輸家的命運都是一樣的,不管你在場上,還是場外。

要是場外押注的修士和場內修士串通的話,那麼他們只能控制自己一方穩輸,而不能確保一定能贏,因為決鬥者進場以後才能知道對手是誰。

這樣的話,外圍押注的人雖然贏了一百萬靈石,可是角斗修士輸了一百萬靈石,他們也不會賺到一塊靈石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外圍押注的很多修士和角斗中的一名修士串通,都去押另一方獲勝,這樣就能贏得數倍甚至十數倍的靈石。

但是不要忘了,角斗場中有不少修士在管理著呢,出現這種情況,馬上就會引起這些修士的懷疑,如果他們只押一場的話,一下就會被管理的修士識破,那時可就不是百萬靈石所能解決的事情了。

因此上,這個角斗場還從沒有發生過角斗修士和外圍修士互相勾結串通的情況,總得來說還是公平公正的。

在鵠春的帶領下,四人很快就來到了角斗場,在角斗場外面站著的修士看見鵠春,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

“你老今天怎麼才來呀,後面接待的小紅剛才還在念叨著您吶,快快有請,還有這三位新道友。”

那名接待的修士臉上都笑成了菊花,低頭哈腰地把鵠春等人讓進角斗場的貴賓席。

張一行微微一笑:這鵠春沒少往這里送靈石呀,人家見了他就像見到送財童子似的,笑得多開心呀。

張一行和楊氏兄弟隨著鵠春坐定以後,那名叫小紅的女修笑盈盈地上來,給幾人都斟上靈氣四溢的靈酒,然後站在一旁,等待四人押注下單。

這時場上已經有一對築基拓脈境的修士在那裡角斗,而一名金丹修士正立在旁邊,充當著兩名修士的輸贏判定和救護的責任。

既然角斗場讓兩名修士全力角斗,還要保證不出現傷亡,就得派出比角斗修士強出至少三個層次的修士,才能掌控場上的局面,在已經確定一方無法接下另一方的殺招時,由他們出面接下,並判定輸贏。

場上很快就出現了這種局面,其中一名修士把另一名修士打翻在地後,然後直衝上去,手中飛劍就往地上的修士腹部刺去。

那名修士看著對方的飛劍離自己越來越近,避無可避時,那名金丹修士及時出現,把他救走,並判定對方獲勝。

獲勝的修士十分高興,這一場有驚無險的戰鬥,他贏得了一百萬靈石,還看到了自己道法在實戰中的威力,相比彭豆一家賺取靈石的艱辛,可是輕快多了。

場上的修士退去以後,鵠春對張一行、楊氏兄弟說道:

“如果三位道友要下注的話,接下來可得看清楚了,因為下一場角斗的兩名修士就要亮相了,他們亮相過後,就是下注的時刻,這也是考驗我們眼力的時候。”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3
第一百零六章押黑紅

不大功夫,便有兩名修士走到場上,圍著場地轉著圈。

張一行明白,修士之間的比鬥,如果都全力一赴的情況下,就是修為相同,也是有些區別的。

影響最大的就是靈氣了,從靈氣的多少就可以直接判斷一名修士力量的大小和法術的執行情況,其實,所謂的修行境界,不就是以靈氣作為一個重要的劃分依據麼?

另外一個影響就是修士修習的法訣了,修士修行的法訣,攻擊的方法大致就這麼幾類,攻擊元神,攻擊靈氣,攻擊肉體,攻擊法寶,雖說有的法訣兼而有之,卻逃不過這四種。

最後就是修士戰鬥策略和臨場應變能力了,這與修士的經驗有關,不是誰都能一日間就能掌握的。

因此上要判斷兩名旗鼓相當的修士,到底誰能獲勝,還真有點難度。

不過張一行有拓印功,他可以知道修士體內靈氣的運行情況,不管你穿沒穿法衣。

還可以知道修士修行的是什麼法訣,法訣之間是有優劣的,是分高低的,有時也是相剋的。

張一行就憑這兩點,就能大大提高自己押中的機會,在這裡押的次數一多,也能賺取不少靈石。

張一行把場上兩名修士的靈氣和法訣拓印下來後,在心裡比較了一番,就有了定論。

鵠春繼續在邊上說道:“請三位道友看仔細了,場上兩名修士臂上繫著的絲帶顏色,一紅一黑,要下注時,只要對小紅說是押紅的還是押黑的就可以了。”

張一行和楊氏兄弟都點點頭,都記住了自己所看中的修士臂上繫著的顏色。

當場上兩名修士下場以後,女修小紅就柔聲問道:“幾位道友可要下注?”

楊森率先說道:“我押紅的。”並把兩百萬靈石放到桌上。

楊林也拿出兩百萬靈石,也押了紅的。

張一行也押了紅的,然後看著鵠春。

鵠春連忙開口說道:“我先看看,我的點子背呀,押什麼輸什麼,還是等一會兒再說吧。”

小紅一聽,就取出三個紅牌,分別遞給張一行、楊氏兄弟三人,然後把靈石收走了。

等了一會兒,那兩名修士就重新上台,開始比試。

最後繫著紅絲帶的修士贏了,並沒有出乎張一行的判斷。

當小紅把張一行和楊氏兄弟贏得的靈石送上來時,鵠春不由得嘆道:

“還是三位道友的眼力好呀,看來我的運氣也要來了。”

接下來的一輪楊森還是押紅,楊林押的黑,張一行也押的黑,鵠春想了想,最後決定押紅的。

誰知這一次係紅絲帶的修士卻輸了,那麼四人中,楊林和張一行贏了,楊森和鵠春一下就各輸了兩百萬靈石。

鵠春一臉尷尬,運氣還是沒來呀。

第三輪的時候鵠春沒有押,結果張一行三人又全部贏了,把鵠春氣得拿出一千萬靈石,輸不輸的就是它啦。

第四輪張一行押的黑,楊氏兄弟和鵠春都押的紅,結果下來,除了張一行,都輸了二百萬。

鵠春看著張一行:“哎,你怎麼每次都能贏呢?”

張一行笑著答道:“運氣,運氣。”

鵠春說道:“不行,我得跟著你,你押什麼我就押什麼。”

第五輪張一行押的黑,鵠春也乾脆地押了黑。

楊森一看,這不成呀,現在就張一行每次都贏著呢,自己都輸了五百萬靈石了,兄弟楊林贏了兩次,還虧兩百萬呢。

楊森把牙一咬,也跟著張一行押了黑,只有楊林一個人押的紅。

結果兩名修士一比試,張一行就看出來了,那名係紅色絲帶的修士對敵經驗十分老到,這場恐怕要輸,只是不幸讓鵠春和楊森趕上啦。

果不其然,係紅色絲帶的修士獲勝了,這下可把鵠春氣得夠嗆:

怎麼個意思,這老天專門和我過不去呀,我跟誰誰輸呀,我今日還就不信這個邪。

把楊林樂得都笑出了聲,鵠春這點子,也太背了點。

然而接下來連著十場,鵠春都一直跟著張一行押注,而且場場取勝,最後算下來鵠春反倒贏了四百萬靈石。

楊森時跟時不跟的,算下來還虧著六百萬靈石。

楊林最慘,輸了九百萬靈石。

而張一行呢,除了輸了一場外,再無敗跡,總共已經贏了一千二百萬靈石了。

這時候,楊氏兄弟才重新思量起來,渾天真人的傳人,真是名不虛傳呀,就像這碰運氣一樣的賭博,他們也能玩得得心應手,驚心動魄呀。

鵠春也是讚嘆不已,可算是贏了一回了,碰到高人了,這可得好好請教請教。

於是再接下來的押注中,三人想也不想,只要張一行押什麼,他們就押什麼,十分堅決,根本不皺一下眉頭。

就這樣他們再押了二十次後,除了輸了兩次以外,剩下的十八次都贏了。

張一行總共贏了二千六百萬靈石。

鵠春贏了一千八百萬靈石。

楊森贏了八百萬靈石。

楊林前期輸得太多,現在也贏了五百萬靈石。

鵠春此時也開始活泛起來,馬上給小紅打賞了一萬靈石,讓小紅給四人重新把酒續上。

那負責管理角斗場的修士和鵠春相熟,也上前來恭喜,順帶著也和張一行打著招呼,希望能和張一行詳談一下。

鵠春一听就火了:“怎麼個意思?好不容易暢快了一回,這就不讓人玩了?我在你們這里扔的靈石怎麼著也上億了吧?今日運氣剛剛好轉,怎麼就開始趕人啦?”

那名修士陪著笑說道:“沒有這個意思,鵠道友隨便玩,贏多少都無所謂,至於張道友嘛,只要張道友開口,角斗場決不二話,為表誠意,我先贈張道友一千萬靈石,只是請張道友去喝杯酒而已,不知張道友肯賞臉否?”

張一行一聽,就明白自己在這裡,影響了角斗場的生意了,便對那名修士說道:

“算了,我只是路過,順便和鵠道友過來看看而已,無功不受碌,是不會要你的靈石的。”

那名修士還待說話,就見外面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正是鶴常飛:

“張道友,楊道友,對不住,讓你們久等了,我們這就去內城。噫,鵠公子怎麼也在這兒?”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6
第一百零七章追踪天道盟

鵠春看著鶴常飛,疑惑地問道:“鶴公子,你這是乾什麼?我這手風好不容易順了一回,怎麼你也來攪局?”

鶴常飛哈哈笑著說道:“我父親有要事和張道友詳談,現在正在內城等著呢。我去了旅店一問才知,張道友幾個可能會來這角斗場,卻沒想到是跟你在一起呀。”

鵠春這才明白,原來張道友、楊氏兄弟是鶴常飛的客人呀。

角斗場裡那名和張一行搭話的修士,一看勢頭不對,早已退到無人的角落了。

鶴常飛把鵠春給張一行、楊氏兄弟介紹了一下,眾人才了解了鵠春的底細。

原來這鵠春也是有些來歷的,鵠姓本就是天鵠國的國姓,鵠家勢力也遍布天鵠國,而鵠春家族在天鵠國可是擁有幾處大型靈石礦產的大家族,為了確保這些礦產不落入旁人手中,自然要在天鵠國上下活動,打通關節。

鵠春就是他們家族派出來和天鵠國上層搞好關係的那個人,他的任務就是不惜靈石,廣交朋友。

鵠春也沒有辜負家族的厚望,和天鵠城裡的大人物都能說得上話,在這個圈子裡做得如魚得水。

鵠春一聽是鶴常飛的父親召見張一行,便明白肯定有什麼大事相談,於是對張一行三人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那鵠春就不打擾了,不過如果道友有空,可一定要知會鵠春一聲,鵠春一定陪三位道友在天鵠城好好轉轉。”

張一行幾人向鵠春拱手作別,就在那些護衛的簇擁下離開了角斗場。

看著張一行幾人離去的身影,鵠春也不禁長嘆:人家張道友那才叫眼力呢,自己在這裡押注,那就是扔靈石呀。

於是鵠春也拍拍衣服,揚長而去了,讓角斗場中的修士大眼瞪小眼,但是毫無辦法。

在全是金丹修士的護衛之下,鶴常飛把身份牌遞給張一行和楊氏兄弟三人,以後只要有這個身份牌,三人出入內城就方便多了。

一隊人馬很快就到達了內城的理事廳,在理事廳門口,張一行還看到宏圖和班子兩人正在理事廳外圍值守。

兩人看到張一行,連忙打恭作揖,態度十分恭謹,張一行點點頭,就隨鶴常飛、楊氏兄弟進入大廳之中。

大廳中,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廳中踱著步,他劍眉星目,不怒自威,應該就是鶴常飛的父親了吧?

在他身旁,有兩名修士肅然而立,看其修為,最低也在金丹四期以上。

白衣男子看到鶴常飛帶著張一行、楊氏兄弟進來,便對身旁的兩名修士說道:

“此事還是先看看再說吧,不要妄動,畢竟紛爭一起,有些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兩名修士恭敬地對白衣修士行了一禮,這才退下。

白衣男子走上前來,看定張一行:“莫非道友就是渾天一脈的傳人?”

張一行抱拳說道:“晚輩張一行,見過鶴前輩。”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向天也曾聽聞過渾天真人的事蹟,其行事張揚霸氣,確實讓人佩服。如今扣天指再現江湖,必定會書寫一段傳奇,向天也是有些期待呀。”

張一行客氣地回道:“晚輩修為低微,未免要讓鶴前輩失望了。天道盟狼子野心,也只有靠大家齊心合力,才能剷除這世間的毒瘤呀。”

鶴向天看著張一行,讚許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天道盟之事,其實我們早有警覺,無奈他們做事狠辣,行踪飄忽,讓人無處下手呀,不知小友可有什麼良法?”

張一行回道:“在幽絕嶺時,我們抓住了杜絕,也詢問了一些事情,從他那裡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線索,不過我們可以著人監視他,靜待天道盟聯繫或者殺死他時,再出手拿人,然後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鶴向天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有消息就會報上來的。”

張一行接著說道:“這個線索用處不大,但也聊勝於無,如果要想徹底剷除天道盟,還要和別的國家聯手才行。因為聽杜絕的回答,那天道盟勢力很大,沒準已經滲透到每個國家了。”

鶴向天低頭沉吟了一會,對幾人說道:“因為一些舊事,天鵠國和大宇國有些間隙,因此上從不來往。可是你們在幽絕嶺與天道盟一戰之事,兩國為剿滅天道盟而聯手也不是不可能,別的國家基本上也能聯繫得上。”

“不過聯繫上以後呢,面對那神出鬼沒的天道盟,還是一點兒使不上力呀。”

張一行答道:“天道盟行事雖然神秘,不過還是能從他們的行事中暴露出一些端倪的。”

“哦?”

鶴向天打量著張一行,希望張一行繼續說下去。

張一行下來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作為一個家族來說,這個家族裡的人不管他行走多遠,終究會回到家的,他的生活軌跡始終是圍著他的家庭在轉,不知鶴前輩和幾位道友同意我說的麼?”

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張一行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過張一行說的情況他們都明白,哪個人不是這樣呀?只要是他居住的房屋,那他的生活軌跡肯定是圍著家轉的呀。

就拿楊氏兄弟來說吧,他們家族在不歸城,雖然他們兄弟時東時西,來回奔波,可是終究還是要回家的呀。

眾人都點點頭,等待張一行下面的解釋。

張一行繼續說道:“那麼作為一個幫派呢?作為天道盟的總部呢?他們的行事是不是也在圍繞著他們總部的周圍在轉圈呢?”

鶴向天睜大雙眼:“你是說能確定天道盟的總部位置?”

“是的,只要能把所有國家聯繫起來,然後繪一張很大的地圖,這個地圖把所有國家都包括在裡面,然後在地圖上標出所有天道盟近些年的活動地點,最後這些地點就會連成一個園圈,而園圈的中心,應該就是天道盟總部所在。”

張一行說完後看著眾人,而眾人也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眾修士瞪了張一行半天,把張一行都瞪得有些發毛時,鶴向天才哈哈大笑:

“天道盟得罪了張小友,就是宣布了他們的死期呀。”

“如此絕妙的想法都能想得出來,這世間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張小友呢?絕妙,太絕妙啦。由細微之處就能窺得天機,這成仙大道還能遠麼?渾天傳人,真是名不虛傳。”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3:46
第一百零八章富山靈石礦

張一行繼續說道:“這種方法或有偏差,但是總得來說為大家指引了天道盟的大概位置,有了這個位置,再訪查一番,天道盟總部就會大白於天下。”

“當然標記時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免得走漏了風聲,從而讓天道盟的人躲避開來。”

鶴向天鄭重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辦,我先看看如何联系那些國家,接著再記錄一下天道盟這些年活動的地點,先大致有個判斷吧。常飛,這幾天你就陪著張小友在附近好好玩玩,有什麼消息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鶴常飛笑著答應,隨後和張一行、楊氏兄弟離開理事廳,回到三人住著的旅店。

在旅店大廳,鵠春正無所事事的看著來往的修士,和旅店裡的修士閒聊著,當他看見張一行四人踏進店門時,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迎了上來。

“張道友,鶴公子,楊道友,你們可算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吧?”

鶴常飛微笑著說:“差不多了,怎麼鵠公子沒在角斗場玩呀?”

鵠春陪著笑說:“鶴公子就不要取笑我了,沒有張道友的指點,我是再也不會去了,憑我的眼光,那就是扔著靈石玩呀。怎麼?張道友還想去嗎?那我們這就走。”

張一行哈哈一笑回道:“不用啦,今天贏了靈石,那是運氣好,不過好運不會長久的呀。”

鵠春點頭答道:“對,對,久賭必輸呀。那張道友想到哪裡去玩,只要說一聲就行,由我做東,一定要讓張道友玩個暢快。跟著張道友贏了那麼多,我還沒謝謝你呢。”

張一行聽到這裡,就想起匯靈閣的壓靈機來,如果那些礦山在現場就把那些下品靈石碾成顆粒出售的話,那麼靈石中蘊含的靈氣一定損失不少,在市場買那些已經碾成顆粒的靈石來押中品靈石,就有點虧了。

不過現在認識了家有靈石大礦的鵠春鵠公子,何不去礦山看看呢?

如果能成,自己可以直接買些下品靈石礦,再弄一套匯靈閣壓靈機出來,轉手之間就是滾滾財源,而且還不用兌換,直接出來就是利潤。

於是張一行笑著說道:“鵠公子,我想去見識一下鵠家的靈石礦,不知道方便嗎?”

鵠春立即答道:“那就是自己家呀,有什麼不方便的,不過那裡窮山惡水的,有什麼看頭?我看還不如去天鵠城的聽濤閣,那裡的歌舞還是不錯的,我們去那裡瞧瞧如何?”

張一行一聽,笑著說道:“那就算了吧,我就想去看看礦山,要聽歌舞的話還是讓鶴公子陪著去吧,鶴公子品味高雅,和鵠公子去聽濤閣才是相得益彰。”

鵠春連忙說道:“和鶴公子去聽濤閣有的是時間,既然張道友想去礦山看看,那我們這就去看,只是怕那裡有些偏僻,委屈了張道友呀。”

鶴常飛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礦山吧。兩位楊道友,你們看如何?”

楊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就听楊森說道:“我們兄弟二人就不去了,我們原來在礦山做過護衛,對礦山的情況十分了解,再去也沒有多大意思,那麼我們就回不歸城去了。”

既然楊氏兄弟要回不歸城,張一行等三人只好向楊氏兄弟作別。

張一行和楊氏兄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結下了濃厚的友誼,好在還有見面之日,因此互相道別後,楊氏兄弟就走向通往不歸城的傳送陣。

送別了楊氏兄弟,張一行、鶴常飛、鵠春三人也來到天鵠城外圍,鵠春拿出一個飛行法寶,是個穿雲船法寶。

把穿雲船放出以後,三人跳了上去,裡面十分寬大,什麼桌椅、床榻之類的還挺齊全,鵠春裝填上靈石以後,穿雲船就開動起來。

張一行和鶴常飛坐在後面,看著下面如畫的江山,心情也不由愉悅起來。

穿雲船在高空飛行,速度還是不錯的,一日兩萬里不在話下,就是有一點,太費靈石了,這才多大功夫,張一行就看見鵠春用去了幾十萬塊靈石了,這也是很多修士用不起他們的原因。

當到達一座巍峨的高山山頂時,鵠春對兩人喊了一聲“到了”,便開始讓穿雲船徐徐下落,最終落到一個人工修建的平台上,平台前方還有成片的房屋,而一些修士正在那裡進進出出。

三人出了穿雲船,鵠春便把它收了起來。

這時一名修士走上前來,對著鵠春抱了抱拳:“鵠少爺,怎麼不再天鵠城舒服呆著,跑到這富山礦來了?”

鵠春笑著回禮:“今日陪鶴公子和張道友來這裡看看,還得勞煩鵠根叔指引一下。”

鵠根聽得明白,那鶴家也是天鵠國的大家族,而且還握有實權,鵠春既然能帶到這裡來,也是要和鶴家交好的意思,至於那個張道友,不過是築基融合境修為,應該是鶴公子的隨從吧?

鵠根連忙答道:“這是當然,要說這富山的靈石礦,鵠某從探礦開始,就一直呆在這裡,對這裡的一草一木是熟悉不過了,保證讓鶴公子看個透澈明白。不知鶴公子是先歇息一會再看呢?還是這就走?”

鵠春看著鶴常飛和張一行,等待兩人的決定。

鶴常飛對張一行說:“張道友,你看呢?”

張一行說道:“那就勞煩鵠前輩了,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鵠根不由得一愣,看目前的情況,原來這位張道友才是主客呀,鶴公子看起來反倒像隨從,可是天鵠國中,沒有聽說有姓張的家族呀?而且來頭比鶴公子還大?

鵠根畢竟是見慣了場面的,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就恢復了過來,對三人說道:“好,既然如此,張道友,鶴公子,鵠少爺,就隨鵠根去看看吧。 ”

鵠根說完頭前帶路,無形中對三人恭謹起來。

鵠根邊走邊介紹,讓張一行和鶴常飛對富山礦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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