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奔騰 作者:山水之核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26 18:45:5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 46768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35
第七十九章誰為誰戰鬥

張一行冷眼看著易螢和沙鎮天說得那麼熱鬧,在那裡互相算計,不由一陣苦笑,自己又被易螢當槍使了。.

沙鎮天和他帶領的七名修士中,其中有兩位應該是金丹二期修士,張一行自忖還是可以對付的,不過比鬥時還可能有些意外情況出現。

比如說張一行就沒有拓印到沙鎮天的那個大棒的修練功法,一個修練功法都不見諸於文字,做得如此隱秘,肯定有些令人稱奇的地方。

沙鎮天和易螢兩人已經立據為證,以血為誓,做出瞭如下承諾:

沙鎮天和現場的七名修士和張一行單獨切磋,如果勝上一場,那麼易螢就把役獸宗交於南山宗沙鎮天,並且此後不再踏入役獸宗範圍。

如果一場不勝,沙鎮天和南山宗此後不再踏入役獸宗範圍,並且賠上八人身上的所有靈石——四億五千萬下品靈石,最後還要加上讓易螢割了沙鎮天的舌頭。

嚴寬想要阻攔易螢,但是易螢心意已決,而沙鎮天等人也在邊上譏刺嚴寬:難道易少宗主還得聽你這個嚴大總管的麼?

嚴寬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祈禱張一行技高一籌了。

雙方說好以後,便來到張一行面前,要來和張一行比試。

張一行這時才悠悠開口:“謝謝南山宗和役獸宗看得起我,不過我認為,你們兩方打賭來解決恩怨,旁人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你們把我牽扯進來,可就有點不大妙了。”

“如果我贏了,役獸宗自然高興,南山宗可就恨我入骨;如果我輸了,南山宗既不會感激我,役獸宗也會和我交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行是決計不會參與的。”

“如果你們威逼與我,我也只能虛與委蛇,應付差事了。那麼你們打得這個賭就有失公允,違背了你們的誓言。”

兩方人馬一聽張一行話語,都不禁愣住了。

沙鎮天和易螢兩人都在互相引誘對方進入自己的陷阱,說得如此熱鬧,好不容易敲定了比試,卻不料在張一行這兒出了岔子。

一時間全場靜默,只有卓遠、原鐵山和程靈秀三人面露微笑,看看兩方人馬如何應對。

沙鎮天和易螢兩人好不容易才引對方入彀,哪能在此時收手?沙鎮天率先走到張一行面前說道:

“張兄不用擔心,不管輸贏,南山宗決不會和張兄為難,張兄只管全力出手就行。”

易螢也走上前對張一行禮了一禮:“只要張道友全力出手,不管輸贏,役獸宗都會把張道友奉為上賓,決不敢為難。”

張一行答道:“話雖如此,可是比鬥中難免會受傷。一行為自己著想,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在沙鎮天和易螢的竭力勸說和誘導下,張一行才勉強答應,條件就是張一行全力出手,事後由兩方中勝的一方拿出四億五千萬靈石——因為這也是南山宗獲勝後能拿出來的所有靈石了,以此作為對張一行這次比鬥中受到的損失進行補償,此後兩方也不能向張一行尋仇滋事。

終於把所有事情都約定好後,張一行靜靜站在場中,等待南山宗八名修士的挑戰。

既然沙鎮天和其餘修士皆可出戰,那他們為了穩妥起見,只能先試試張一行的深淺了,本來派程靈秀出戰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程靈秀根本沒戰就投向張一行,也讓他們吃了一個啞巴虧。

這一次他們派出的人是梅逢夏,金丹初期修士。

張一行約羅回憶了一下梅逢夏和卓遠相鬥時的情形,便制定出了對付梅逢夏的方法。

梅逢夏對張一行拱了拱手,便把飛劍抽了出來。

張一行左手緊扣地獄,準備接收梅逢夏的千千梭;右手抓在困龍索中段,就如提了兩條軟鞭,在張一行的右手間跳躍翻騰著。

梅逢夏心裡明白,張一行能答應這次比鬥,一定有所把持,何況程靈秀臨陣倒戈,也說明張一行不是易與之輩。

梅逢夏圍著張一行轉了幾圈,始終沒有出手,他希望能從中找到張一行的破綻後,再出手不遲。

現場有很多圍觀修士,他們看到金丹修士對上築基修士,金丹修士還遲遲不敢出手,都不禁奇怪,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些言論自然傳入張一行和梅逢夏的耳中,梅逢夏心思堅定,不去理會這些雜音,繼續圍著張一行轉圈。

張一行可不放過這個機會,你不生氣,我也得惹你生氣。

張一行乾脆盤膝坐在地上,同時左手握緊地獄,右手暗暗蓄力。

梅逢夏看到張一行竟然坐在地上,好像渾不在意自己似的。臉上便有些掛不住:

怎麼著我也是金丹修士,你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坐在地上打贏我吧。

於是梅逢夏拿出自己的千千梭,現在這個千千梭再也不是當年的那一套了,除卻自己修為增長不說,如果這千千梭施展開來,就是越階殺個金丹二期修士也有可能。

準備好後,梅逢夏開始向張一行欺近,不過他剛動了兩步,張一行也站起來向他衝了過來。

來得正好,梅逢夏連忙把千千梭施放出去,張一行就是想避也避不及。

千千梭剛一放出去,張一行就正對著他衝了過來,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千千梭。

梅逢夏往後一退,就避開了困龍索的籠罩範圍,然後靜待張一行中了千千梭後的反應。

那時自己再上前反擊,就能贏得這一場胜利。

張一行沒有後退,還是一往無前衝來,手中困龍索也摔了過來,那困龍索此時陡然加長,還是拍在了已經後退的梅逢夏身上。

而他那頗有信心的千千梭不但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還那麼詭異地消失了。

梅逢夏硬挨了這一記,感覺這困龍索的力量沒有多大,對自己身體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便抬起飛劍,向張一行迎去。

卻見張一行後退幾步,負手站在那裡,對著他說了一句:“承讓。”

這時梅逢夏才感覺自己身上的靈力好似被抽乾了,再也提不起來。

梅逢夏一臉羞愧,對著張一行一抱拳,走出場地。

沙鎮天那些修士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這就輸了?

問過下場的梅逢夏才知,梅逢夏的靈力被那一記困龍索鎖住了,要是再戰的話,就只能任憑張一行處置了。

沙鎮天這才有點驚醒,看來自己還是把張一行想得簡單了。

他能答應出戰,必定有一些過人的手段,要不然也不會被易螢如此看重。這麼說來,自己的處境就有點堪憂了。

“沙通,你看你能對付他麼?”沙鎮天回頭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修士。

那名叫沙通的修士言道:

“梅道友是金丹修士,但是他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而顯得過於慎重了,因此才會著了他的道。對付他這樣的築基修士,就應該招招強攻,這樣他疲於奔命,最後靈力不繼,到時只有束手就縛了。”

沙鎮天連忙對沙通一抱拳:“你是我們這裡修為最高的了,還是你去出戰吧,免得夜長夢多。”

沙通傲然答道:“少宗主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少宗主的信任。”說完昂首走到場上,對著張一行。

張一行看看走上來的沙通,這沙通應該是他們裡面修為最高的金丹二期修士了,一身靈力鼓**,修為不淺。

張一行不敢託大,連忙把困龍索收起,取出了離合劍。

沙通對張一行一抱拳,還不待張一行還禮,就把手中飛劍一展,朝張一行揮來。

張一行連忙把自己平時早早準備好的禁制打了出去,先緩緩這飛劍的銳氣,再應用'快之訣'法術,身體飛速往後退去。

張一行立足未穩,沙通又是一招打了過來。張一行的力量不是沙通的對手,只能再次打出禁制並撤退。

這樣一連四五招都是如此,張一行就明白了沙通的意圖,他這是要耗光自己的靈力,然後在自己靈力不繼時進行格殺。

既然如此,張一行將計就計,看看最後是誰先無靈力可用。

張一行一邊躲避沙通的大力追殺,一邊給老大傳音,讓老大立即吸納靈石,然後傳導給自己。

老大正在天堂空間里和點點兩個打造他那個靈石之屋呢,聽見張一行傳音,也連忙出來對張一行傳音,要張一行事後賠他些靈石,因為他那個靈石屋的建造嚴重缺乏靈石。

張一行只有答應下來,心道老大什麼時候還學會敲詐啦?這可不是個好苗頭。

老大開始吸納靈石後,絲絲清涼的靈力就緩緩流入張一行的經脈之中,補充著他消耗的靈氣。

張一行沒有了後顧之憂,就開始和沙通兩人在演武場你追我趕,滿場打轉,讓那些圍觀的修士看得不時驚呼讚歎。

張一行還不時賣個破綻,顯示自己的靈力正在迅速地消耗著。

可是不管沙通如何不斷提速打擊張一行,好像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沙通渾身靈力確實驚人,就這麼不停地狂追猛打,一直堅持了半天功夫,才有了一點衰竭的跡象,而老大在張一行懷中,已經吸納了五十多塊中品靈石了。

張一行也相應地減速來配合著沙通,使沙通感覺到勝利就在眼前,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

當張一行感覺沙通的靈力消耗得已沒有自己多了,便又拿出困龍索,身體靈力噴湧,猛然提速,困龍索的另一端就向沙通擊去。

沙通吃了一驚,怎麼張一行的靈力會那麼多呢?他想要閃避,可是腳下卻不給力,就這麼一滯的功夫,就被張一行的困龍索打個正著,摔倒在地。

沙通躺在地上,感覺不可思議。

張一行的靈力竟然被他還要綿長,他已經是金丹二期修為,而張一行還沒有結丹,就是連融合境大園滿還沒到呢,竟然耗光了自己常常沾沾自喜、頗為驕傲的靈力。

沙通渾身沒有靈力,只有低頭認輸。當沙通走到沙鎮天面前時,沙鎮天才感覺到自己上了易螢的惡當了——

本來以為張一行不過一個築基修士,自己這方這麼多金丹修士呢,要贏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那易螢有些氣憤地昏了頭,才提出這種打賭辦法,他沙鎮天會傻到拒絕這大好的機會麼?

通過沙通和張一行這一仗,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36
第八十章來的終須來

既然連沙通都不能戰胜張一行,那剩下的修士也就不用想了,沙鎮天只得認輸了。.

沙鎮天灰青著臉對易螢說道:

“這次沙某認載,從此後南山宗再不踏入役獸宗一步。這些靈石你也拿去吧。”

說完沙鎮天把自己剛才收集的靈石拿出來扔在地上,便準備離去。

易螢冷聲開口說道:“既然南山宗已經認輸,那麼按照我們兩方的協議,可還差著一件沒有辦呢,難道這指血作誓也算不得數麼?”

面對易螢的質問,沙鎮天和南山宗修士都有些抬不起頭來。是啊,還有血誓呢,如果不履行的話,那麼以後的修練就別想有進境了。

沙鎮天雖然臉色蒼白,也只能走出來,讓易螢動手來切除自己的舌頭,他現在只是氣憤自己:

為什麼自己會著了易螢的道呢?

正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修士,他張手把沙鎮天一攔,然後對易螢說道:

“這裡總共有八名南山宗修士,怎麼才比過兩場,就能說南山宗輸了呢?”

眾人都看著這名中年修士,不知他為何要來攪局?從他的氣度看,他至少也是金丹三期以上的修士。

沙鎮天也是滿臉疑惑,走到中年修士身邊恭敬行禮:“謝謝前輩為南山宗著想,請問前輩名諱——?”

那名修士張手一攔:“我姓全,與南山宗有些淵源,今日路過此地,看到役獸宗竟然想爛蛇吞象,有些看不過眼,便出來主持一下公道。”

易螢和嚴寬聽到全修士的話語,便明白全修士是偏向南山宗的,不過全修士不能動手,而南山宗其他修士應該不是張一行的對手,那麼他會用那種方法來干預這場比鬥呢?

姓全的修士把沙鎮天叫到一邊,拿出一個玉簡遞給沙鎮天,示意沙鎮天看看。

沙鎮天神識往裡一探,就心裡狂喜,馬上作勢要跪拜全修士,全修士沒有讓沙鎮天跪拜,直接把沙鎮天拉起,盯著他問道:

“沙小友要領悟其中的法訣,得花多長時間?”

沙鎮天恭敬回答:“晚輩資質魯鈍,最低還需要一天時間才能領悟其中的妙法。”

全修士微微頷首:“不錯,這就夠了。那你就在這裡領悟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吧。”

易螢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一皺,沙鎮天坐在那裡現學起來了,怎麼還能這樣?

易螢看了看張一行,張一行正在那里和卓遠說著什麼,好似對南山宗那邊的作法沒有意見。

嚴寬走上前對著全修士一拜:“全前輩,這雙方比試也有個時間限制,南山宗此時現學恐怕有點來不及吧?總不能滿場修士都在這裡等著他,等他修好法術再來比試,這有點說不通吧?”

全修士冷冷說道:“雙方約定中並沒有時間限制,而且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南山宗能修練法術,這位張道友同樣可以利用這點時間修練法術。何況役獸宗要割人家的舌頭,那人家慎重一些也不為過吧?”

全修士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役獸宗也可以認輸。如果役獸宗認輸了,那自然就不必等了,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嚴寬連忙答道:“那是因為沙少主話語間有些歹毒,我家少宗主氣憤難抑,才提出了這個約定,當時沙少主也是答應了的。如果南山宗覺得有些為難,我可以勸說少宗主取消這個約定。”

全修士擺了擺手:“不用,這個約定很好。其實我倒是還想再加一些賭注的,不知你家的少宗主還敢接著麼?”

嚴寬對全修士拱了拱手,便離開退到易螢身邊。

易螢走到張一行面前,對著張一行盈盈一拜:

“易螢這次麻煩張道友了。不管結果如何,螢兒願把那些妖蝶蛹作為謝禮,謝謝張道友的仗義相助。”

張一行抱拳回答:“既然我答應了雙方的請求,一行一定會全力一赴、堅持到底的,請少宗主放心。”

原鐵山也抱拳對易螢說道:“原某也願與張道友一同堅守在此。”

易螢聽後終於放下心來。張一行可是會扣天指的,他的扣天指就是母親都無法抵擋,更不要說對面這些南山宗修士了。

沙鎮天有高人指點又如何?難道他瞬息之間就能成就元嬰不成?

卓遠也對易螢一抱拳:“既然比試時間還長,那麼我就先回大荒山一趟,也給大荒山報聲平安。去去就回,很快就會趕來的。”

卓遠說完後就直奔傳送陣,他要回去通知蘇氏姐妹,不然她們一著急,沒準又到天池蝴蝶谷去尋找他們了。

至於張一行的父母,只要報上平安就行了,就不要讓他們擔驚受怕了。

南山宗那邊自有人去通知南山宗,除此之外場上場下的所有修士都靜靜呆著,等待著事情的進展情況。

張一行此時也盤膝而坐,開始思索自己剛從全修士那裡拓印回來的木係法術——千幻術。

所謂千幻術,就是以修士的神識作為攻擊目標的,通過法寶和對方修士的神識和靈氣的接觸,然後法寶就會釋放出對方修士時常見到或者潛意識裡會出現的畫面,而且這些畫面通過法寶的扭曲,會讓對方修士大吃一驚,不知所措。

然後施展千幻術的修士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制服中了千幻術的修士,那時是殺是留,就全憑他們的好惡了。

這千幻術說來簡單,不過千幻術的法寶相當難尋,首先這法寶必須是萬年之木才有可能煉製成法寶,而且煉成後還是不能用,還要經過修士百年使用,使這些法寶不斷地接觸、辯識修士間神識和靈氣的區別,然後才算是有了小成。

接著就是施展千幻術的修士了,他也必須修練木係法術,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千幻術和法寶的特性,達到傷敵的目的。

隨著修士境界的提高,法寶中釋放出的畫面會越來越真,修士達到最高境界時,那畫面中的人物甚至也會攻擊修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個施展千幻術的修士就如擁有千軍萬馬,勢不可擋。

張一行參悟完畢,不禁露出微笑,這幻術的終極目標竟然是求真!

張一行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道法的一些真諦,但是是什麼呢?他卻又說不上來。

張一行沉浸在這種十分玄妙的感覺之中,久久不願出來,直到天空由白變黑,再由黑變白,演武場上已經變得熱鬧起來,張一行才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

卓遠已經從大荒山趕了過來,還帶來了一大幫修士;

南山宗那邊,也聚集了不少修士在那裡交談,看情形了來了不少南山宗的大人物,張一行也不認識。

“你小子就不會安分點,怎麼整天在外面得搞出點事情來呀?”關山不情不願地走到張一行面前數落著。

張一行連忙笑著回答:

“讓關前輩受累了。一行也不想惹事,是南山宗和役獸宗雙方打賭,把晚輩也捲了進來,晚輩也是騎虎難下,無可奈何呀。”

關山繼續教訓道:“此事過後,你就呆到大荒山吧,不要再出來惹事生非了,我看誰還能去大荒山惹你呀。”

張一行痛快回答:“好,這次回去後就安心在家吧。”

關山看張一行如此給自己面子,也十分高興,又傳音問了一句:

“下來的比試有把握嗎?”

張一行點了點頭。

關山拍了拍張一行的肩膀:“你小子,我真是看不透你。”

說完後負手走向看台,準備觀戰,她的孫女關凌月笑呵呵地跟在後面。

張一行接著對卓遠身旁的宇冰、宇龍拱了拱手:

“兩位道友怎麼也來了?”

宇龍搶著說道:“我們是被家族派過來看管那餘非魚贏得的半個青雲城的,當然也想順便看看張兄。卻沒想到張兄在這裡忙著和人比試,能現場觀看張兄的風采,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宇冰微笑著對張一行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蘇氏姐妹、華七風和羅鐵牛也都一同趕了來,張一行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便走到蘇小蘭面前。

蘇小蘭小聲問張一行:“下來的比試有問題嗎?”

張一行笑著說:“沒問題,你不用擔心。”

華七風在邊上聽見,連忙問卓遠:“卓大哥,這哪裡能押靈石呀?咱們是不是也押點靈石在張一行身上,就像在大荒城那樣。”

卓遠看著華七風,不由一樂。

自從在大荒城贏了以後,華七風也不常煉器了,整天琢磨著再有一個機會把她那兩億多靈石翻倍。今天張一行又要和人比鬥,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那怪胎絕不能以常理論,反正最後贏的總是他。

張一行懷裡的老大一聽要打賭,連忙把他在天堂裡面用靈石堆砌的玉屋推倒,再把這些靈石裝入儲物袋中,就從張一行懷里扔了出來。

卓遠笑著對華七風說道:

“這裡沒有押賭的莊家,華道友恐怕要失望了。”

宇冰此時搭腔說道:

“既然這裡沒有,那麼我們自己開盤,不是照樣能賭嗎?”

華七風睜大眼睛:“這樣也行?”

宇冰笑著答道:“怎麼不行?龍弟,你來吧,我們也做一回莊家。”說完後掏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宇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37
第八十一章走的還得走

宇龍接過姐姐遞過來的儲物袋,馬上就來了神,他走到演武場中間,大聲對演武場中的修士喊道:

“諸位道友,我是宇龍。南山宗沙鎮天和大荒城張一行將在這裡進行法術比試,宇某便以此開盤設賭,博各位道友一樂。”

“如果道友看好一方獲勝,就可以押上靈石,來博得獎勵。道友押贏了,那宇龍就會奉還你所押靈石,再送你所押靈石的九成作為獎勵;如果道友押輸了,那當然什麼都不會有了。宇龍量力而行,就以十億靈石作為起步資金吧。”

演武場上修士聽到宇龍的話語,紛紛開始議論起來,自己應該押上誰呢?是沙鎮天還是張一行?

宇龍接著說道:

“因為事急倉促,宇某又不喜繁瑣,因此一些小的帳目,就恕宇某不受理了。宇某隻受理一億靈石的整數帳目,如果道友有意,而靈石又不夠,道友也可以和別的同道私下湊夠數目後,再交上來。”

華道友疑惑地看著宇冰:“那要是都押上張一行的話,宇道友的靈石不是都賠光了麼?”

宇冰笑著回答:“看來華道友對張道友很有信心吶。不過你放心,這滿場修士,有和你一樣看好張道友取勝的,也有修士認為南山宗沙道友取勝才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沙道友是名門之後,又是金丹修士;張道友雖說出類拔萃,但修為所限,總是有些不足的。”

華七風聽到宇冰的回答,拿出自己的兩億靈石交給宇冰,宇冰笑著接了華七風的靈石。

華七風交完靈石,看了看卓遠幾人,便摧促幾人:“快點押呀,還磨蹭什麼呢?”

幾人看著華七風猴急的樣子,都不禁露出了笑容,現在的華七風對賭靈石可真是狂熱呀。

張一行把老大拋給自己的靈石遞給華七風:

“這是老大的三億靈石,華道友也幫著押一下吧。”

華七風接過靈石,酸溜溜地說道:“這小財迷,靈石都比我多呀。”

張一行聽了微微苦笑,就這老大還一直叨叨著,靈石不夠蓋房子用呢。

圍觀的修士中也上來幾名修士,把靈石遞給宇龍。

宇龍接過以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骨製的牌子,這牌子有黑白兩種,應該是海產之物的骨頭煉製,上面的顏色應該是天然生成的吧。

宇龍把這些骨牌遞給那些修士作為這次賭博的信物,一億靈石分發一個,押張一行的分發的是黑色骨牌,押沙鎮天的分發的是白色骨牌。

宇龍做起這些十分熟練,看來平時宇龍沒少干這種事情。

最後宇龍粗略一算,押張一行的有八億靈石,而押沙鎮天的已經達到十三億靈石,看來還是看好沙鎮天的人多呀。

宇龍對著卓遠喊道:“卓道友,押張道友的靈石還有五億額度,卓道友不想押上點嗎?

卓遠一聽,就和蘇氏姐妹、原鐵山、羅鐵牛幾人一人拿出一億靈石遞給宇龍。

宇龍接過靈石時心裡樂開了花,不管他們兩個誰贏,他已經穩賺一億三千萬靈石了。

這時,從南山宗那邊走來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修士,他走到宇龍面前,對宇龍說道:

“這位小友,我要押南山宗二十億靈石,不知你還敢不敢接呀?”

宇龍笑著對來人一抱拳:

“當然接,既然開莊,就是不怕單子大。前輩不用擔心贏了後,宇龍沒有靈石陪付。現在兩方的靈石已經衝平,因此我那十億靈石還沒有動,如果前輩押二十億靈石在沙鎮天身上,那麼我還會把這二十億的額度售出,使帳面拉平。”

“如果實在不行,那麼除了前輩的二十億靈石,我只要賠付前輩十八億靈石就夠了。我有十億靈石,還有前面掙的一億三千萬靈石,我其實再籌措六億七千萬靈石就夠了。以前輩的眼力,我身上這個已經成功化形的妖丹夠不夠呢?”

宇龍說完拿出一個玉盒,遞了過去。

這名修士看過玉盒中的東西後,點了點頭,同意了宇龍的說法,便把二十億靈石遞給宇龍。

宇龍接過靈石後,取出二十隻白色骨牌送給這名修士,然後便轉過頭笑吟吟地對張一行他們說:

“現在又有了二十億靈石的額度,你們誰還想再押點?”

張一行不禁一樂,這宇龍還真有意思,他不擔一個靈石的風險,最後還能賺得盤滿缽園,這生財之道真是太高了。

蘇小蘭並沒有押上靈石,她只希望張一行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因此卓遠和蘇小雲兩個又拿出十億靈石押了張一行;陪著爺爺的關凌月也走過來,竟然一下拿出五億靈石押張一行,此後在場修士就再沒有人押了。

這時演武場上,張一行和沙鎮天已經各就各位,開始比試。

張一行沒有拿出困龍索,也沒有拿出離合劍,只是拿出一把尋常的飛劍來和沙鎮天比試。

沙鎮天雙手擎著千幻棒,躊躇滿志。

全前輩傳授給他的法術'千幻術'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和他的功法、法寶完美契合,如果再加以時日,那他這千幻棒的威力會更上層樓的。現在只是對付一個還未結丹的築基修士,那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沙鎮天把千幻棒一引,開始收集張一行發出和神識氣息和靈氣的信息,張一行也是舉劍一撩,朝沙鎮天攻去,兩人在這一招之間就互換了位置,相對而立。

第二招、第三招也都是這般一沾即走,就好像雜耍般地草草了事,讓邊上的看客看得不禁失望,這哪裡是比試呀?場上兩人是跑到這裡跳大神來啦。

只有南山宗和大荒城的修士神情緊張地看著兩人的比鬥,沒有作聲。

一到第四招,沙鎮天就拿千幻棒對著張一行擊了一下,這一下看似無力,而且兩人相距也有一丈左右,然而張一行卻好似受到重擊一般,身體猛然一顫。

接著就看見張一行失魂落魄地走向一邊,口中還在喃喃地喊著:

“小蘭,小蘭,你到哪裡去?”

蘇小蘭聽得一驚,自己明明站在這裡未曾動過,張一行為何會這麼說?而且他行走的方向也不對,好像在追趕著一個虛無飄渺的自己。

蘇小蘭一急就要衝上前去,蘇小雲連忙來到妹妹身邊,扶住妹妹,蘇小蘭這才沒有失態。

華七風一陣著急,哎喲,這怪胎怎麼啦?是不是中了沙鎮天的什麼厲害毒藥啦?

大荒山的修士都焦急地看著場上的形態,而南山宗那邊的修士卻面露喜色。

沙鎮天已經佔了上風,再過一會兒就能拿下張一行了,尤其是那個姓全的修士,更是一臉得色,對著那押了沙鎮天二十億靈石的修士說道:

“沙宗主,恭喜南山宗這次拿下役獸宗。”

被稱呼為沙宗主的修士回道:“鎮天還得提防對方的鎖靈手呀。”

全修士以嘲笑的口吻說道:

“就憑一個小小的鎖靈法術,就想打遍天下,也太欺天下無人了吧?”

場上沙鎮天對張一行又使了幾招千幻術,而這時的張一行更加不堪,他的飛劍甚至都掉到了地上,但他還是恍然不知,腳下虛浮地在搖晃著,似乎連站立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進攻了。

就是現在。沙鎮天心中冷笑,就算你是個天才那也是個死的天才。

沙鎮天把千幻棒一收,拿出一把飛劍,欺身直進,他要讓張一行血濺當場。

沙鎮天走近張一行身邊,挺劍就刺,誰知張一行卻如爛泥一般跌到地上,避過了他這一劍。

喲嗬,難道老天也不讓我殺你麼?你怎麼會跌的這麼巧?偏偏在我飛劍斬來時跌倒了?

可是老天能幫你一次,還能再幫你一次麼?

沙鎮天正要舉劍再砍,誰知倒在地上的張一行卻如狸貓般地往他身側一轉,竟然站了起來,接著他又聽見那種困龍索抽在人身上的聲音,不過這種聲音不是來自別處,而是從自己背脊上傳來的。

沙鎮天懵懂地朝張一行看去,張一行正筆直地站在那裡,對著他說了一句什麼,他雖然離張一行如此之近,可就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沙鎮天想不通,張一行是如何從千幻術中醒來的?這千幻術也能克制?

全修士更是張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攏,他是怎麼做到的?

沙宗主一臉肅然,走到易螢面前說道:“南山宗輸了,不過關於割舌一事,我希望役獸宗能網開一面,不然我會殺了沙鎮天,然後傾南山宗之力,滅了役獸宗。不知易宗主以為如何?”

易螢臉色蒼白,沒有言語。

嚴寬連忙上前打恭,對沙宗主說道:“役獸宗就依沙宗主所說,此事再也不提,其餘的承諾希望南山宗能做到。”

沙宗主臉色鐵青,對場上眾修士言道:“從此後南山宗再也不踏入役獸宗一步,但有違反者,南山宗執法堂定斬不饒。”

沙宗主接著取出一個儲物袋拋給嚴寬:“至於南山宗沒有履行的事情,就以三十億靈石作賠吧。”沙宗主說完後,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剩下的南山宗修士連忙扶著沙鎮天,跟在沙宗主的後面。

全修士有心跟南山宗一塊離去,南山宗卻無人搭理,於是只能訕訕地退到修士群中,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張一行這邊大獲全勝。

宇龍樂呵呵地給押張一行勝的數人分發著靈石,這半天功夫,他就掙了七億八千萬靈石,是除卓遠和蘇小雲兩人外掙得最多的。

張一行對易螢一抱拳:“易宗主的那批妖蝶蛹,如果煉製出進階丹後,我會給易宗主留上一成的,當然如果易宗主想親自煉丹,大荒山隨時歡迎易宗主。此間事已了,一行就告退了。”

易螢還禮道:

“今日多謝張道友周旋,役獸宗也隨時歡迎張道友來作客。”

卓遠、原鐵山等人也和易螢道了別,便一道趕往大荒山。

在回歸的途中,關山拍了拍張一行的肩膀:

“你小子是怎麼破了沙鎮天的幻術的?”

張一行笑著回答:“還是回去再說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39
第八十二章白狐成妖

回到大荒山,大家還是很興奮,紛紛聚攏在一起,希望張一行能回答眾人,他是如何破掉對方的幻術的。.

張一行看著眾人說道:“簡單,我根本就沒有中沙鎮天的千幻術。我以鎖靈術法術鎖住自身靈氣,而且沒有放出自己的神識,沙鎮天的千幻棒就採集不到我的靈氣和神識的信息,他對我施放幻術時,我假裝中了招,在他失去警惕時,我才乘機下手,用困龍索鎖住了他的靈力。”

眾修士愣了半晌才明白,原來事情是這樣呀。

這次張一行的三場比試竟然全部使用鎖靈術就打敗了三名修士,而且還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不得不說張一行把鎖靈術用到極致了。

誰又能想到他給自己施展鎖靈術呢?

華七風嘲笑張一行:“你裝得好像呀,滿場修士都被你矇騙了。我看你去演戲好啦,保證也能把看客騙得七葷八素的。”

蘇小蘭則含笑打了一下張一行,當時自己被張一行那一聲喊得心也揪了起來,弄半天他是騙人的。

不過她心裡還是充滿了甜蜜:那會兒他心裡可是想著我的。

眾修士感嘆了一會兒,便各自離去,張一行便和宇冰、宇龍談了起來。

通過和宇冰的交談,張一行才知道,宇家之所以建造圍水城,全是為了保護圍水城中心那座山上的一處飛仙台,五百年前宇家祖先正是從那裡乘坐飛天法寶離開的。

宇家上下把保護和修復飛仙台作為家族的重中之重,並且為此花費了大量的靈石,餘非魚就是被家族聘請的修復飛仙台的修士之一。

為了讓余非魚安心在圍水城修復飛仙台,宇家家族還派出修士,免費為餘非魚管理他贏得的半個青雲城。

宇冰、宇龍兩人自是欣然領命,願幫餘非魚掌管那半個青雲城,說起來兩人也有順道拜訪一下張一行的意思。

不過兩人到達青雲城後,卻不見餘非魚的身影,別的修士也是搖頭不知。兩人經過一個多月的尋訪打聽,餘非魚還是杳無音訊,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張一行聽了以後,微微一笑:“兩位不必擔心,餘道友天才人物,肯定是在什麼地方修練完善自己的法術了。如果他一心想躲,兩位找也是白找,還不如順其自然,等他完善法術後,他自然會出現的。那時他又會大放異彩,被圍水城重用的。”

張一行心想,如果餘非魚真如他所想,進了他自己設置的衍生禁中,那麼他首先得克服自己的心理魔障,才能破禁而出。

憑餘非魚的聰明,他終究是會想到這一點的,那時他的修為就會上一個台階。

不過他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想到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完美的事物呢?張一行只能拭目以待了。

宇龍這時開口道:“張兄能破開餘非魚的禁制,說明張兄在禁術上應該不會輸於餘非魚。如果張兄有意,宇龍可以禀告家族,讓張兄也加入到飛仙台的修繕工作當中。張兄,你看如何?”

宇冰也滿懷期待,看著張一行。

張一行笑著回答:“一行只是僥倖才破了余非魚的禁制,並不見得在禁術上比餘非魚強。而且大荒山這邊雜事頗多,一行也抽不開身。一行只有謝謝兩位道友的邀請了。”

宇冰、宇龍兩人聽了以後,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兩人在家族中也沒有多麼重要的話語權,就是張一行答應,要是家族不同意的話也是枉然。

隨後張一行把姐弟兩人帶到一處院子中,讓兩人在此安歇。

修行之人生活十分簡單枯燥,除了需要煉丹煉器外,就是靜坐吸納靈石,調整神識了。這院中煉丹室、煉器室均有,盡能滿足兩人修行上的要求。

告別宇家姐弟兩人,張一行了順道看了看程靈秀。

程靈秀對自己的住所十分滿意,打算過些時日就把自己的家眷也移居過來,至於將來幹什麼,全看程靈秀的個人意願了,大荒口市場蒸蒸日上,就缺程靈秀這種踏實肯幹的金丹修士。

回到自己的院子,蘇小蘭正在屋中等著他。

蘇小蘭的小白狐每況愈下,自從它不進食以後,它的身體就變得愈發的嬌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離她而去。

於是蘇小蘭終於下定決心,希望張一行能壯大它的靈氣,增強它體內的活力,這樣的話小白狐就變成妖獸了。

妖獸就妖獸吧,它如果開始修行,到最後的話,不是也能修行成人類嗎?

張一行理解蘇小蘭的心思,便開始服用化靈丹,把自身靈氣緩緩向小白狐送去,小白狐體內的靈氣和張一行的靈氣融合以後,立即就變得精神起來,無神的眼睛也開始靈動的四處顧盼。

蘇小蘭高興地把小白狐抱在懷中,憐愛不已。

要讓小白狐達到靈氣大園滿,還得分次輸送,不然小白狐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不過有了方法,剩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送走蘇小蘭,張一行便拿出天堂法寶,走了進去。

在天堂裡,張一行看見老大正和拇指猴點點躺在全是靈石壘起來的小屋之中,十分享受。

張一行不由開心地一笑,老大的這個大工程總算完工了,這以六億靈石壘成的屋子應該會讓老大滿足了吧?

老大看到張一行進來,便飛到張一行的肩頭,引領張一行參觀他的傑作。張一行看著費盡老大心血的屋子,不禁讚歎,也只有整日擺弄靈石的老大才能想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用這些小小的靈石建起這靈屋來呀。

聽著張一行的讚美,老大有些得意忘形,又把張一行帶到外面,對著張一行興奮地說道:

“接下來我要給這些玄陰果樹也蓋上房子,到時那個房子會比這個還大還漂亮。”

張一行一聽眼睛睜得老大,他可是被老大的這個宏偉計劃給嚇住了,照老大的說法,就是整個匯靈閣的靈石也不夠他這樣折騰呀。

張一行連忙拿出一百塊中品靈石,換了一百顆玄陰果,隨後趕緊離開了天堂。

而老大還跟在張一行的後面,殷勤地勸說張一行多來點玄陰果。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一行和卓遠兩人開始按照兩人選出的配方,精煉那些煉製飛舟所需的材料,華七風也加入到兩人的行列之中,使這項工作的進展快了許多。

依著關山的意思,所需的材料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因為依照傳下來的片言隻字,飛舟要能容納千人以上的。

張一行卻認為不必如此,現在的飛舟只是實驗階段,不必如此大張旗鼓,只要做一個小的飛舟,乘坐一兩個人就行了。

如果實驗成功時再擴大飛舟空間不遲,何況還有空間法寶,張一行的天堂現在已經漸漸向外擴展,容納千人問題不大。

經過多方論證,飛舟的圖樣終於出來了。

這是一個梭形的飛舟,其實應該叫飛梭更合適些,這是參考了多方意見制定出來的方案。就是為了少用靈石,還能激發出它的最大速度。

歷時一年多,通過大荒山眾人和關山的努力,太平城也從中出了一些力,總算把飛梭煉製出來,現在它正靜靜地屹立在大荒山的山頂,準備接受最後的考驗。

此時山頂的冽冽寒風中,大荒山中的主要人物都聚集在一起,太平城的陳子敬也專程趕到大荒山,來觀看飛梭的第一次試驗飛行。

張一行整裝待發,站在飛梭邊上。

老大這次無論如何勸說,也要跟隨張一行同行。

在新事物面前,老大從來都是一次不拉,步步跟隨,即使他最為鍾愛的靈石大業,也被他拋在腦後了。在這一點上,就是張一行也十分佩服老大,不知他的前身到底是何物?

好在張一行有飛翼,也有天堂,這次實驗危險並不大,張一行只能由著老大了。

張一行坐進飛梭,把百萬塊中品靈石納入飛梭之中,開始禦使飛梭中噴湧出的靈氣,往天空飛去。

只一瞬間的功夫,飛梭就直往天空射去,​​張一行在飛梭中密切關注著靈石的消耗,待靈石消耗到一半時,張一行開始原路返回,而這時的神識早已感應不到大荒山所在了。

當張一行駕御的飛梭降落在大荒山山頂時,天色早已全黑了下來,大荒山頂的修士還是等在那裡,看到張一行安全返回,都發出了一片歡呼。首次試驗就如此順利,讓人們對飛梭也生出一些期待。

接下來就是等待在空中觀測的關山回來,關山也有一個飛行法寶——烏雲兜,他早早乘著烏雲兜在高空觀看這飛梭飛行的速度和耐力。

現在只有關山最有發言權,來判定這飛梭的試驗是否成功。

關山的烏雲兜也落到山頂時,眾修士連忙聚攏到關山身邊,聽聽他有什麼看法。

關山開口說道:

“當飛梭飛臨我身邊時,我和它同行了一段距離,它確實很快,大概有我兩倍的速度。我就那樣一直跟在飛梭的後面,直到我的神識感到它不再前進,我就估摸了一下,這飛梭飛了大概有一千里左右吧。”

“要飛行到亂星海,這中間的距離少說也在百萬里之遙。照此計算,飛到亂星海怎麼著也得花費千億靈石,這還是不考慮飛梭是否承受得了的;還有人在這千日的空中飛行是否承受得了。”

眾修士聽得面面相覷,千億靈石,這就是把整個大荒山市場賣了,不知道還夠不夠呢。還有那千日的時光,想想都讓人頭大。

華七風疑惑地問道:“聽人說元嬰以上的高階修士不是能日行幾萬里麼?距離亂星海百萬里,不過是幾十天的事情,為何還要用這飛梭,這樣不嫌累贅麼?”

關山哈哈笑著答道:“修士修行求得是長生,圖得是逍遙,在這山川河流之間確實能日行萬里,可是一入這茫茫宇宙中,就不會那麼瀟灑了。能日行千里已經算是修為驚人了。”

張一行也微笑著說:“如此說來,我們還要提升速度,並且增強飛梭的承受能力。既然知道了其間的差距,我們就有了前進的方向,這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關山一聽,連連點頭,就是需要這種不服輸的精神,才能達到最後的目的呀。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0
第八十三章瘋狂的靈石

小白狐通過張一行的靈氣輸送,已經到了靈氣大園滿境界。

它如今越發靈動可愛,整天在大荒山上活蹦亂跳,四處走動,蘇小蘭只有跟著它。

當蘇小蘭和小白狐在大荒山的冰湖附近遊玩時,小白狐蹲在一塊有一間屋子大小的石頭上,流連忘返,久久不肯離去。

蘇小蘭看小白狐的舉動,就知道這塊大石頭有些古怪,莫非這塊大石頭里也有靈石?

可是到了晚上,卻沒有從小白狐的眼睛中看見亮光,難道小白狐也會犯錯麼?

蘇小蘭舉劍對著那塊大石一劃,那塊大石就出現了一個截面,在截面的中心,有巴掌大的一塊十分顯眼,一下子就吸引了蘇小蘭的目光。

它看上去是淡藍色的,摸上去有點陰冷,截面光滑細膩,讓蘇小蘭的身心感到陣陣舒爽。

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總要把它挖出來,張一行曾經說過,特異的東西定然有些特異的用途,不管你知不知道。

蘇小蘭如今已是金丹初期修士,功力自是不同以往,手中飛劍上下翻飛,把那些外圍包裹的石塊一點一點地削去。

漸漸地,一個淡藍色石塊就出現在蘇小蘭的面前,蘇小蘭玉手一引,就把這塊石頭收入儲物袋,和小白狐下了山。

第二日,當蘇小蘭把這塊淡藍色的石頭拿到眾人面前時,眾人都十分好奇地圍著它轉著看著,卻沒有一人能說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後請來關山,關山一見便圍著它不住撫摸,半晌才對眾人說道:

“你們的運氣真是好得逆天呀。這就是靈石呀,上品靈石!只有達到一定純度,靈石就像這樣會發出淡淡藍光。我是有幸才見過別人手中的上品靈石,它和現在使用的中品靈石一般大小,可是它的價值是中品靈石的一百倍。”

“一般修士就是手中有塊上品靈石,肯定是視若珍寶,不會輕易轉讓的。再加上現在基本上就沒有出產,因此見過上品靈石的修士越來越少了。這一塊少說也能出產十幾萬塊上品靈石,到時可得給我幾塊呀。”

蘇小蘭聽了後笑顏如花,張一行、卓遠等人也十分開心。

關山接著說道:

“既然小白狐有此能耐,為何不擴大一下搜索範圍呢?也可以和別的宗門合作,然後收取一定的費用,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張一行等人一聽,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現在各個宗門的靈石礦已經開採到無礦可采的程度,如果小白狐能為他們找到新的礦脈,他們應該不會吝惜分出一些的。

幾人議定以後,決定先聯繫一下宗門的修士看看情況。

首先他們聯繫的是靈元宗的鐵無環,看看他對此事有什麼反應。

當卓遠對鐵無環說了蘇小蘭的小白狐可以幫助他們找到靈石礦脈後,鐵無環十分高興,當即拍板:

“如果蘇道友的小白狐能在靈元宗範圍找到新的靈石礦,不管出產多少,就可以得到新礦藏的兩成作為回報。”

鐵無環和匯靈閣素有來往,交清不淺,況且這是首次為其他宗門探礦,卓遠就把分成降到一成,也算報答鐵無環長期以來對匯靈閣的支持。

談妥以後,張一行和蘇小蘭兩人跟隨鐵無環去了一趟靈元宗。

在鐵無環的陪同下,兩人這才算對靈元宗的現狀有些了解,靈元宗大小山脈不下百座,然而都被人開採過,像有些地方,比方說兩人曾去過的白象山,已經屬於過度開採,沒有多少完整的地方了。

儘管如此,兩人還是跟隨鐵無環在靈元宗地界轉了一圈。

這一圈下來,只要是小白狐呆過的地方,鐵無環立即命靈元宗修士挖掘,多多少少都能挖出些靈石。

只十幾天功夫,鐵無環帶著張一行、蘇小蘭等人就找到了十幾處新的靈石礦,其中小的地方能開采出幾十萬靈石到十來億不等,大的地方也找到兩處,就是粗略估算,也能開采出百億靈石!

鐵無環高興地合不攏嘴,那些跟隨採礦的靈元宗修士也是個個樂不可支——誰說靈元宗靈石礦衰竭了,這新發現的靈石礦就是回敬他們的響亮耳光。

鐵無環痛快拿出一億靈石,對兩人說道:

“這些靈石,只是兩位的辛苦費,等靈元宗把所有靈石都全部開采出來,匯總以後,鐵某一定會把匯靈閣應得的那份送到大荒山去的。”

張一行和蘇小蘭客氣幾句,便和鐵無環告辭了。

當兩人回到大荒山時,大荒山已經人滿為患,唐天、原鐵山、程靈秀等人忙著接待來自四面八方的各個門派的重要人物、各個家族的代表,他們都是來和匯靈閣商談探礦合作一事的。

原來這十來天的功夫,張一行和蘇小蘭兩人在靈元宗探礦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各個角落:那神乎其神的小白狐只要停在那裡,你就在那裡開挖吧。不管多少,總是有收穫的,如果像靈元宗那樣,再發現一兩個大的靈石礦,那家族門派就發達了,他們以後修練就不用為靈石發愁了。

於是乎各方修士都來和大荒山的修士套近乎。

太平城自有那陳子敬出馬,他現在正一臉得色地在關山處喝茶呢。

——什麼叫高瞻遠矚,看看我陳子敬就明白了。

孫家堡的孫正一臉謙遜,小心地陪著張一行的父母在說話。

——啥叫血緣關係,這就叫血緣關係,不管它相隔多遠,都是有關係的。

役獸宗嚴寬四平八穩,被原鐵山請到了他居住的院中。

——千好萬好,還是朋友好,憑著我們少宗主是大荒山的朋友,也得先去役獸宗探探吧?

程靈秀現在可是南山宗的唯一指望了,好在當初雖然輸在張一行的手下,雙方卻沒有翻臉,要是程靈秀再多美言幾句,先去南山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王慕天和青霄也代表青雲宗來到大荒山,青雲宗為此還花費了不少心思,最後才想到宗門之中的這兩個人。

青霄是在張一行等四人初到太平城時,接待過幾人,當時和幾人言談甚歡,——他們還念著這個初到修真之地的緣分嗎?

還有王慕天,那可是匯靈閣還在青雲城時,為匯靈閣出過力的。——他們應該不至於那麼絕情吧?

至於一些大家族也是不遺餘力,努力在拉扯自己和大荒山的關係,甚至有一位花姓家族非要說華七風和他們花家是一個祖先,還說推算起來的話,應該稱呼華七風一聲表姑的。

弄得華七風一愣一愣的,不知他說得是真是假。

有些家族實在是沒有門路,就開始用靈石砸。

——不是收一成嗎?我們出讓兩成,行不行?不行就三成,在白花花的靈石面前,你就是化神修士,也得考慮一下吧?

張一行看著這亢奮的人流,心想修士在靈石面前,還是凡人一個呀。

關山是樂善好施之人,於是他提議:

由他禦使烏雲兜,帶著蘇小雲和她的小白狐,先從太平城開始,再到青雲宗,南山宗,役獸宗,下來是孫家堡,先把這些大宗派探查完後,再是一些大家族,還是這趟路線,全都為他們疏理一遍。

那些大宗門,就按一成分成,而大家族,在一成基礎上,再打八折優惠。

既然定下了探查路線,那些尋來的修士便不再說什麼,不過紛紛要跟隨關山,要去一睹那小白狐的神奇。

此時各家各派也拿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寶,其中有烏雲兜,寶葫蘆,順風帆,穿雲船等等,真是各種各樣,讓張一行也大開了一回眼界。

關山也拿出自己的烏雲兜,請蘇小蘭和小白狐上去,然後靈力一吐,烏雲兜就飛上高空。

其他修士緊緊跟隨,絲毫不比關山慢,一時大荒山的天空烏壓壓一片,浩浩****朝太平城方向飛去。

看著天空的這個飛行大隊,張一行放下心來。有這麼多修士在,還有關山坐鎮,蘇小蘭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等到人群散去,張一行和卓遠呆到煉器室中,準備給飛梭再加上一層輕石煉製的塗層。有了這個塗層,那飛梭的損耗應該能小些吧?畢竟以過往的經驗看,輕石的隔絕之力還是讓兩人放心的。

這時華七風尋了來,要向老大買些玄陰果,

華七風被花家攀上了親戚,華七風很是為難。花家可是個大家族,人家能叫華七風表姑,華七風就得拿出點表姑的樣兒來,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吧?這禮物太輕了不行,太重了又捨不得,於是她想到了玄陰果。

老大一聽立即就鑽了出來,提著個袋子站在張一行肩上,一付商販的作派,對著華七風說道:

“現在玄陰果漲價啦,我存貨已經不多了,現在要買的話,十個中品靈石一顆。”

華七風一聽,眼睛瞪得溜園:“哪有這樣的漲法,要漲也是一個靈石一個靈石的漲,哪有一下就漲十倍的?”

老大慢條斯理的回答:“那不成,我現在靈石不夠,再說十剛好是個整數,我也好算帳。”

張一行和卓遠一聽,也不禁大樂,這老大的理由也很充分嘛。

華七風氣憤地說:“十是個整數,那一百也是個整數呢。你怎麼不賣一百,一千,一萬呢?”

老大聽了一愣,似乎在考慮華七風的說法。

華七風一看老大還真琢磨上啦,趕緊拿出一百塊中品靈石,對老大說道:

“快給我拿十顆出來,我還等著用呢。”

老大到也不含糊,拿出十顆玄陰果遞了過去,接著對華七風說:

“以後玄陰果就賣一百靈石一顆啦,你可要記著噢。”

華七風這會兒的腸子都悔青了,跟老大還能講什麼道理,現在倒好,直接漲成一百啦,可是以後不買還不成,誰讓老大做得是獨份買賣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1
第八十四章傷離別

歷時半年,蘇小蘭和小白狐幾乎把各個宗派和各個家族的地盤都大致轉了一遍,大的宗派因為地域廣大,或多或少都有些發現;而一些家族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的家族甚至連一處礦藏也沒有發現。.

在這半年當中,總共找到的靈石礦,粗略計算也能出產千億靈石,也就是說,蘇小蘭的小白狐已經為大荒山掙了有百億靈石之巨了。

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有的修士開始打起了小白狐的主意。

當然他們不能搶奪蘇小蘭的小白狐。這隻小白狐太出名了,全天下所有的修士都指望著它呢,而且大荒山有關山這個元嬰修士在,還有大荒山和各個門派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誰也不想觸這個霉頭。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修士的熱情,既然不能搶奪,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蘇小蘭那樣培育出這種能找靈石的寵物呢?

於是乎修士之間開始興起一種豢養寵物的狂潮。

首先,這寵物得小巧可愛,如果再是狐狸品種那就更好了。紅狐,赤狐,雪狐都是市場上昂貴的寵物,當然最貴的是白狐。如果你能抓到一隻小巧可愛的白狐,你就能在瞬間擁有百萬靈石。

除了狐類而外,鼠類、犬類,甚至甲蟲類也進入了修士豢養的視線,如果培育成功,那麼還有廣大的小白狐沒有涉足的地域,就是你夢想成真的地方。

在這股風潮之中,一向低調的役獸宗開始迅速壯大起來,他們豢養的小型動物成了搶手貨,出售價格儘管節節攀高,還是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僅此一項,他們所賺得的靈石,就是一座大型靈石礦也無法相比,他們役獸宗才是笑到了最後的那個人。

在此期間,張一行的飛梭又進行了一次實驗,而且飛梭所用的靈石全是蘇小蘭上次採到的上品靈石。

從結果來看,好像和上次沒有多大區別,速度還是一日千里左右,一萬塊上品靈石也沒有省下多少。

就這還是一個小型的飛梭,要是如關山所說,建造一個能容納千人的飛舟的話,速度還得往下降,而且花費之大,讓人都不敢生出揣測之心。

張一行也曾請教過關山這個問題,關山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因為當初見過那些前輩乘坐大型法寶離開的修士,盡是些修仙無成的人,此時他們早已魂歸黃土,卻叫張一行去請教誰人?

張一行就想,是不是現在的思路有些問題?不是說元嬰修士可以瞬移嗎?能不能把那個功法加到飛梭上呢?

關山苦笑著回答了張一行的疑問,元嬰修士的瞬移只是在很短的距離之內才成,比如說十步左右,而且也不能持續時間太長,更不要說百萬里之遙了。

既然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張一行只有把它放到一邊。有些難辦的事情就是這樣,把它們先放一放,暫且不管,沒準一個靈光閃現,那過去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的。

這日張一行呆在父母的院裡,和蘇氏姐妹、卓遠、華七風還有張一倩在閒談,桌上放置著一些玄陰果,幾人正在聽張一倩敘說著她千蝠島的經歷。

張一倩和付小藥兩人十分要好,付玄衣從大荒山回千蝠島時,也順帶著把張一倩請到千蝠島去玩耍。

蘇小蘭的小白狐如此神勇,自是會到千蝠島探查一番的。除了為付玄衣一家尋找靈石礦外,也把張一倩帶回了大荒山。

好些時日不見張一倩,張一行也十分高興,妹妹現在的修為已經到築基明身境了,再假以時日估計都要追上張一行了。

這次回家,付玄衣送了不少東西給張一倩,玄陰果和千酥手酒自是不消說,還送給張一倩一幅飛翼。

張一倩對這飛翼愛不釋手,還不時拿出來得瑟一下,如果她的修為進到融合境,就可以用這飛翼飛行了。

張一行的父母樂呵呵地看著張一倩在那裡賣弄,心中感到無比滿足,有子張一行,有女張一倩,夫復何求?

就在這融洽的氣氛中,王向木尋了來,把從匯靈閣中收上來的各種煉製飛梭的材料交到張一行手中,請張一行驗看。

現在匯靈閣的生意十分龐大,已經分成了三處:一處是王向木主管的各種材料的收集分類;一處是蘇揚主管的對外的總採辦;還有一處是蘇聽雪負責,就是匯靈閣中的日常買賣。

費青青則總覽全局,她也做得滴水不漏,有聲有色。張一行、卓遠和蘇氏姐妹四人則十分清閒,已經不太過問匯靈閣的事務了。

張一行正在驗看材料時,羅鐵牛也找了過來,對華七風說道,花家來找他表姑了。

華七風不禁大窘,自從花家攀上華七風後,華七風客氣地回了一些玄陰果。這下可了不得了,花家從此後把華七風纏得更緊,還要華七風做花家的家主。

華七風那敢應承,可是花家鍥而不捨,在華七風面前更是以晚輩自居,讓華七風不勝其煩。

華七風嘟囔著說:“上次不是探查過了嗎?怎麼又來,沒有就是沒有,難道小白狐還能從中變出來一個靈石礦不成?他們想讓我怎麼辦?”

蘇小蘭笑著回答:“沒事,我陪你出去看看,沒准人家找你這個表姑是因為別的事情呢?”

蘇小蘭說完拉著華七風出去了,羅鐵牛也低著頭走在後面。

張一行點驗完王向木送來的材料,正要開口,忽然神識一動,身體便一躍而起,向外衝去。

卓遠等人一看不好,也隨著張一行沖了出去。

這時外面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華七風、羅鐵牛和花家幾名修士,而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男子,正拖著昏迷的蘇小蘭,想要離開大荒山。

王向木看著那名男子,便激動地指著那男子大叫:

“就是他在蒼茫山打傷我的,就是他,就是他。”

張一行二話不說,手上的困龍索就拍了過去,正中這服裝怪異的男子後背。

這男子被擊中以後,渾若無事,放出了一個盤狀的器物,這器物也就薄團般大小,但是男子一站上去,這器物就'刷'地一下把這男子和蘇小蘭一起包裹起來,然後開始原地旋轉。

張一行一看不好,連忙使了個纏字訣,要把這盤狀物捆住,但是盤狀物'嗖'地一聲,就直直射向天空。

他要逃跑。想到這裡,張一行順勢拿出天堂,接著身體一聳,飛翼就出現在後背,雙肩一振,便直朝那盤狀物追去。

這時的盤狀物看上去已經像個棒槌,還不待到它跟前,張一行便手上靈力一引,他要把這棒槌攝入天堂。

不過還是慢了一步,那棒槌一蹦,已離張一行有一箭之地了。

張一行繼續追趕,那棒槌一蹦又一蹦,只是三五下,便脫離了張一行的神識感應,再也無法攝入了。

張一行再往上飛了一段,便兩眼茫然,帶著蘇小蘭的棒槌已經融入天空,舉目看去,除了那個蘭蘭的天外,一無所有。

張一行停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聞訊趕來的關山乘著烏雲兜上到高空,停在張一行身邊,把張一行帶了下來。

張一行看著空曠的天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是逃到天邊,我也會追上你的。”

蘇小雲怔怔地看著天空,說不出話來,卓遠有心安慰,可是不知如何開口。

只有張一倩走到哥哥身邊,拉著哥哥的手,淚流滿面。

張一行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便走到羅鐵牛、華七風等人身邊,檢查了一下,發現幾個人並沒有受傷,只是神識中了毒,有點類似吳萱毒經中所記載的融神散。

張一行便對卓遠抱拳說道:“卓兄,麻煩你請原道友去一趟役獸宗,請易宗主過來為他們治療傷勢吧,他們沒有什麼大礙,易宗主到來,自會把他們治好的。我現在要去一下煉器室,這裡就拜託各位了。”

關山等人連忙點頭,應承了下來。

張一行交待完畢,便走向自己的院中。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修士,卓遠便分派人手,把昏迷的羅鐵牛、華七風等人抬到屋中,然後吩咐一名修士去請原鐵山,接著走到張一倩面前,讓張一倩告訴她的父母,不要太過擔心,事情會處理好的。

做完這些,卓遠就扶著傷心的蘇小雲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費青青、蘇聽雪也走過來,陪在蘇小雲身邊。

關山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大荒山,不禁思忖:難道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所謂禍福相依,盛極必衰嗎?

接下來的日子,易螢來到大荒山,給羅鐵牛、華七風等人服過解藥以後,幾人才醒了過來。

卓遠詢問華七風,可知道那人的來頭?

華七風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花家的修士,花家修士連忙辯解,那人自他們進入大荒山後,就一直跟在後面,他們還以為是大荒山的人呢。

唐遠、程靈秀等人自責不已,卓遠安慰他們,既然那人早有預謀,防是防不住的,事情遲早還得發生。

卓遠又找到王向木,希望王向木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王向木只是回道:

八年前見那男子在蒼茫山中,似乎在尋找什麼,不過當時那人並沒有開口,直接一掌拍來,就把王向木打成重傷。還是幸虧張一行,才撿了條性命,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在這段讓人感到壓抑的日子裡,張一行一直呆在煉器室中,沒有出來,眾人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4
第八十五章蛤蟆跳

大荒山眾人都在擔心張一行,於是讓張一倩進去看看。

張一倩出來時,告訴眾人,她哥哥在煉器室打坐,看上去很正常。

可是過了一個月,張一行還是沒有出來,卓遠便進去看了看,出來時告訴眾人,張一行確實和平時沒有兩樣,他在煉器室推演禁術,十分投入,卓遠沒有打擾,也悄悄地退了出來。

又過了一個月,費青青也按捺不住好奇,去張一行的煉器室探望,發現張一行手中拿著一個唐葫蘆,正在地火上不斷地改進著。

只要他沒事就好。眾人心想,他可能把自己置於忙碌的狀態當中,這樣也能稍減他思念蘇小蘭的心情,再過些時日,應該就沒事了吧?

然而過了一月又一月,張一行還是呆在煉器室中,不是打坐,就是演化禁術,要不就是拿著個唐葫蘆在那裡比劃著,看望他的人進去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就彷佛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

這可怎麼辦?

就連蘇小雲都好了許多,開始擔心起張一行來。她和卓遠等人一商議,決定讓關山出馬勸勸張一行。

關山心情也有些鬱悶:這小子,怎麼這麼經不起打擊呀?是不是順風順水慣啦,遇到點打擊後就心灰意冷了?

修仙之路本就艱難,步步是坎,隨時都可能碰到過不去的火焰山,難道因為這樣就不修仙啦?何況蘇小蘭只是被掠了去,沒準還會出現什麼轉機呢,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關山心裡還有件事,不好對人說,那就是張一行這些天的自我封閉,讓自己每日一個玄陰果的享受都沒有了。

自從張一行的玄陰果樹培育成功以來,他可沒斷過這種享受。

每日煉功完畢,再來一個玄陰果,那舒坦,就是個活神仙吶,自己都養成習慣了。

卓遠、蘇小雲幾人過來請求關山,關山二話不說,氣哼哼地往張一行的煉器室走去,眾人連忙跟隨過來。

走到張一行的煉器室門口,關山正要進去,就听見一聲巨響,接著眾人就看見煉器室的房頂炸裂開來。

眾人連忙避開,接著向已經是四面漏風的煉器室看去,就見張一行靜靜站在煉器室中央,正仰頭看著天空,面目含笑。

這是搞什麼?

關山氣呼呼地走到張一行面前:“你小子在這裡瞎折騰什麼?虧我以前還高看你一眼,怎麼這麼點挫折都承受不起?”

張一行笑著指指天空,讓關山觀看。

關山疑惑地看了下天空,天空中空空****,一無所有。

眾人也向天空看去,看了半天,天還是那個天,就和他們看了幾十年的那個天一樣,沒有任何分別。

張一行笑著對關山說道:“前輩站到我這裡,直接往上看,別人可能看不見,前輩應該能看見。”

關山不解地站到張一行讓出的位置,凝神定氣往天上看去,終於,他看見了,在他的正上方,有一個黑點,這個黑點是如此之小,以致於關山的一個呼吸,他就會離開關山的視線。

關山點頭說道:“噢,看到了,那是什麼?”

張一行恭敬回答:“那是一個唐葫蘆。”

關山皺著眉問:“它怎麼會到天上?”

張一行沒有回答關山的問題,直接問道:“以前輩來看,這唐葫蘆離我們有多少距離?”

關山思忖了一下,說道:“大概有二三里吧?”

張一行點點頭,然後環手在身體四周一轉,張一行就這麼消失了。

眾人張目四處尋找,卻哪裡尋得見。

關山似有所悟,再往天上看去,就見剛才關山觀察到的那個黑點位置,有一個依稀相熟的身影。

關山拿出烏雲兜,向高空飛去,漸漸地,關山距離那身影越來越近,正是剛才消失的張一行。

等關山飛到張一行的身邊,正要開口,張一行又是環手在身體四周一轉,然後又在關山眼前消失了。

關山不禁哈哈大笑:“這小子,逗我玩呢。”

當張一行和關山兩人降落到地面時,卓遠等人都興奮地圍著張一行,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張一行說道:“說起來我還是受了那服裝怪異男子的飛行法寶的啟發,再加上對攝物法術的應用,才做出了這個飛行的利器。”

“傳送陣大家都知道,萬里路程,一瞬即過。可是要建造傳送陣就複雜多了,首先需要先到達兩地,預設兩地的靈力感應通道,然後把修士包裹其中,就如我們把物品攝入儲物袋一樣,修士就能快速地從一地到達另一地。”

“但是在宇宙中飛行時,人永遠只是在一個地方,前方並沒有東西接引,何況傳送陣也有距離限制,再遠些就感應不到了,因此建造傳送陣是不可能的。”

“我在追擊那個男子時,他的飛行法寶的飛行方式很特別,就好像蛤蟆一樣,一跳一跳,就沒有踪影了。”

“雖說一跳的距離不能和傳送陣那樣,瞬息萬里,但是跳上百次、千次,不是也能到達萬里之地嗎?”

“於是我就想,我們要是攝物的話,能把多遠距離的物體,攝入到儲物袋中呢?如果距離夠遠的話,我們能不能把自己也攝入儲物袋呢?”

“照著這個思路,我把這唐葫蘆重新改造了一下,通過煉器手法和禁術的應用,可以使唐葫蘆在兩里之地,我也能把自己攝入進唐葫蘆中。”

“不過我的目的是飛行,而不是進入儲物袋中。因此又改進禁制,使我快到唐葫蘆口時,唐葫蘆又會自行彈出兩裡。經過這樣循環往復,就如一個在天空中不停蹦跳的蛤蟆,就是百萬里之地,也能在不長的時間抵達。”

張一行解釋地簡單明白,但是其間的艱辛,從張一行連續五六個月的不懈努力就能體會得到。

眾人看著張一行,如痴如醉。這樣的法子他都能想得到,還有什麼能難得住他呢?接下來他就能踏破虛空,去尋找蘇小蘭了。

——這件事情又有多難呢?還難得過他創造出的這種蛤蟆跳飛行?

關山老怀大慰,哈哈大笑,困繞了圍水城幾百年的問題,在張一行的面前竟然如此容易就解決了。那麼虛空橫渡,飛往亂星海,去尋找先輩的足跡,得到那些元嬰,甚至元嬰以上的功法,就似乎唾手可得了。

大荒山眾人一下子就活躍起來,開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蘇小蘭被掠去的陰影也好像淡了一些,讓人不感到那麼壓抑了。

張一行接著說道:“想要長途奔襲,趕往那百萬里之遠的地方,沒有一個恢復體內靈力的地方是不行的,因此飛梭還得做,不過現在飛梭的功能和目的不同了,煉製起來應該會順利一些吧。”

卓遠應道:“這個不難,只要張兄做出個圖樣來,剩下的都交給我吧,我保證會把它煉製成最結實、最舒服的飛行法寶。”

華七風也說道:“還有我呢,我可以給卓大哥打個下手。”

張一行笑著說道:“花家表姑出馬,肯定一個頂倆,那我們就開始吧。”

眾修士聽完張一行的話語,都不由得開懷大笑。

華七風臉上一紅,拿眼睛恨恨瞪著張一行,如果眼光能殺人,張一行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關山走到張一行面前,嚴肅地說:“這裡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要材料還是靈石,你儘管開口。”

張一行笑著應道:“當然還得前輩幫忙出出主意,剩下的粗活就讓晚輩幾個乾就成。有前輩在,就是大荒山的擎天立柱呀。”張一行說完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關山。

關山接過袋子,神識略略往裡一探,就不由感慨:這小子,做事怎麼就這麼滴水不漏呢,我還未開口,他這玄陰果就遞上來了,這不是瞌睡送枕頭麼,不錯,心裡還知道惦記著我。

關山笑咪咪地把袋子收好,轉身向自己的院中走去。走著走著,他猛然想起,這小子一直惦記著我,那怎麼還讓我幾個月都吃不上玄陰果呢?——喲,被這小子耍了。

可是自己為什麼不生氣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大荒山的修士都在忙碌著,為五百年來修士首次飛躍到亂星海做著準備。

各種材料通過匯靈閣層層把關送入煉器室,張一行,卓遠,華七風,費青青四人負責煉器和禁制上的事宜,關山在一邊出謀劃策,張一倩則不時端茶送水,為幾人助威。

原鐵山、羅鐵牛、唐天、程靈秀等人則負責大荒山外圍,把大荒山附近打理的井井有條。

通過緊張有序的兩個月,第二個飛梭就建造完工。它通體黑色,兩頭尖尖,中間略寬,能讓一個人在裡面自由活動。只要加入靈石,它也可以飛行,當然它的速度不快,但勝在穩妥,安全,舒適,方便。

既然要遠行,就得安排好一切事宜,畢竟百萬里路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雖然希望能平安歸來,但要做最壞情形的安排。

父母當然支持張一行的這次出行,他們可是時時盼著兒子和蘇小蘭結為道侶的時刻呢,怎麼能阻擋兒子尋找蘇小蘭的步伐呢?

張一行匯靈閣的份額也讓給了張一倩,張一倩對匯靈閣的業務已經熟悉了,只要能守住這麼大的家業,還會缺少靈石嗎?

當張一行幾人把張一倩領到壓靈機房間時,那壓靈機和那個仿製的鐵甲傀儡,正日夜出產著中品靈石,為匯靈閣創造著數不清的財富,把張一倩驚得目瞪口呆。怪不得他們一出手就是中品靈石,而且絲毫不知珍惜,原來他們做得每一筆生意,都在為匯靈閣賺著靈石呀。

安排完家裡的事情,接著就是拜訪關山了。在百顆玄陰果面前,關山大包大攬,讓張一行放心不少。

卓遠、蘇小雲、費青青等人自不必說,原鐵山、羅鐵牛、華七風,程靈秀、唐天,還有姚蘊夢,柳芊芊等人也都一一做了告別。

老大自是知道張一行要遠行,這些天他也不在天堂里呆了,和拇指猴點點兩個時刻盯著張一行,防止張一行把他拉下。

這會兒他正站在張一行肩膀上,而拇指猴點點卻站在他的肩膀上,他們組成一幅怪異的景象,讓見過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發笑。

大荒山頂,張一行望瞭望眼前的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抬手一禮:

“拜託了。”

卓遠等人也齊聲祝福:“一路順風。”

張一行取出那個特製的唐葫蘆,破開封禁,唐葫蘆便直插蒼穹,幾不可見,張一行再環手一周,靈力一吐,身影已出現在高空。

空中的身影頓了幾頓,便融入茫茫天際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5
第八十六章靈木樹底下

在天空中,張一行以這種蛤蟆跳方式,不斷前行,往亂星海飛去。

開始時,張一行熱情高漲,中間並不停頓,連連往前飛去,眼見得大荒山在身後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了星球上的一個皺褶,乃至最後連那皺褶都消失不見,已經和周圍的山脈一樣,融入星球之中了。

但是在空中連續千次以上的蛤蟆跳飛行以後,蛤蟆跳就變得十分枯燥,沒有任何樂趣了。

此時身後的星球好像已經定了型,不再變化,還是那個空中的球體。而前方的亂星海,看上去還是那麼遙遠。

這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手裡那著一篷青草,在逗引自家的小綿羊。——綿羊走多快,他就行到遠,那篷青草總是在綿羊的正前方,讓它始終無法吃到。

好在蛤蟆跳並不很費靈力,以張一行的靈力,再支持上千次蛤蟆跳也是足夠的,而且張一行也發現,現在的蛤蟆跳好像比剛開始飛行時要容易一些,沒有那麼吃力了。

只有早日到達亂星海,然後找到蘇小蘭,才能想辦法去救她。早到亂星海一日,蘇小蘭的安全就會加上一份,張一行的心裡也會好過一些。

因此張一行沒有打算歇息,他想看看,自己一日之內能進行多少次蛤蟆跳,能行進多遠的距離,然後就會知道自己多長時間能到達亂星海了。

他估摸著時間,計算著次數,奮力前行。

當張一行完成了五千次蛤蟆跳時,才感覺到靈力不多了,於是放出飛梭,坐進飛梭當中,讓飛梭緩緩前行。

還算不壞,只用了大半日時間,就進行了五千次蛤蟆跳,行進了一萬多里,那麼,不出百日,自己就會到達亂星海的。

在飛梭中,張一行開始吸納靈石,補充靈力,老大則從張一行的懷裡跳了出來,抓著張一行的法衣,好奇地向外張望著,老大的心肝寶貝點點,早讓老大送到天堂空間里呆著了。

經過半天的休整,張一行又精神飽滿地站了起來,招手叫過老大,重新開始新的征程。

按理說看過幾次蛤蟆跳以後,再看就有點索然無味了,可是老大依然呆在張一行的懷裡,不斷地感受著這幾千次蛤蟆跳帶來地飛行快感,一點兒也不感到厭煩,也不肯呆到天堂裡去。

老大又鑽到張一行懷裡,探出個小腦袋充滿期待,張一行微笑著把飛梭收起,'刷'地一下又來了一個蛤蟆跳。

張一行就這樣日復一日地向前前行,六十天過後,再看亂星海時,他已經在張一行面前揭開了神秘的面紗,顯得不那麼凌亂了。

事實上,亂星海並沒有張一行在大荒山星球看起來的那麼亂,除了眼前的一個發出光暈的超級大星球外,最近的幾顆星球也離這個美麗星球有十數万里之遠,而其餘的星球更是遙遠,怕是有千萬里,甚至億萬里之遙了吧?

張一行暗暗祈禱,希望那個掠走蘇小蘭的男子就在眼前這個星球上。

目標就在眼前,張一行怎能不激動?他開始加速向前推進,希望早一日到達這個星球上。

再行了八日,那星球的景象越發清晰,已經能隱約看見這個星球的地貌了。

張一行不僅鬆了一口氣,總算到了,再好好休整一下,爭取一鼓作氣,抵達星球的地面上。

放出飛梭,張一行在飛梭裡面休整,老大這個好奇寶寶自然還是東看西看,從來不知道疲倦。

張一行正在吸納靈石,老大忽然緊張地拽著張一行的法衣,示意張一行朝飛梭的右邊看。

張一行連忙掙開雙眼,只見一堆碎石正呼嘯而來,轉瞬間就到了兩人身邊。

“快,進天堂裡去。”張一行連忙把老大送進天堂之中,剛要施行一個蛤蟆跳,卻感應不到那隻唐葫蘆了。

張一行坐進飛梭之中,正要起動飛行,飛梭就被一塊碩大的碎石擊中,從中間開裂了,把張一行也撞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

好在沒有受傷,張一行把撞壞的飛梭收了起來,就展開飛翼,在這數不勝數的碎石中穿行,靈巧地躲避著這些碎石。

這碎石組成的範圍如此寬闊,張一行花了兩天功夫,才從這些碎石帶中穿出,飛翼也被一些來不及避開的碎石擊中,眼看著不能用了。

雖說這碎石帶危險異常,但是裡面的靈氣卻十分充裕,這些靈氣就那樣被碎石挾裹著,奔騰而去。

張一行看著那個美麗的星球,有些無語,本來一日的路程,因為唐葫蘆的失踪,也變得有些遙遙無期了。

再把飛梭放出,重新檢查了一下,飛梭的一個側面已經破損,不過裡面的系統還好,沒有大的損壞。張一行用困龍索把飛梭已經撞壞的地方綁了個結實,才坐了進去。

這次出行,張一行帶了兩千萬塊中品靈石,雖說用掉了一些,但剩下的靈石支撐這段路程,應該足夠了,實在不行,老大那裡還有六百多萬塊中品靈石呢。

飛梭開動以後,還算平穩,老大又從天堂裡探了出來,張一行連忙把他按了進去,並把天堂口封禁。

現時不同以往,還是多加小心些好。

開始的幾日還算不錯,飛梭還能穩定的前行,可是一到第七日,飛梭就開始抖動起來,好像要散架一樣。

就這樣又支撐了三日,飛梭的速度開始加快,張一行有些控制不住了,但此時陸地已經近在眼前,豈能放棄,張一行雙手緊拽困龍索,拼命把飛梭緊固在一起,繼續朝陸地飛去。

然而隨著飛梭的速度越來越快,它抖動得更加歷害,最終還是在空中解體了。

在高速下墜的過程中,張一行一看不妙,忙把飛梭殘片收起,統統扔進天堂,再把天堂收入一個儲物袋中,然後手拿困龍索,拼命的在天空畫著圈子,希望能藉此消減身體下衝的威力。

但是下墜的力量太大了,,張一行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速度,眼看著就要落到地上時,張一行把困龍索向地上擊去。

困龍索剛擊到地上,張一行就落到地面上,腿還未落實,張一行忙就地一滾,向前跌了出去。

當張一行終於躺在這大地上時,才開始檢查自身的傷勢。

渾身無一處不在疼痛著,這都是小事,忍忍就過去了;

雙腿的腿骨已經從膝蓋處戳了出來,這也不算什麼,張一行本身就是大夫,只要整形復位以後,過些日子就會好的;

真正要命的是,全身沒有一點靈力了,在飛梭飛行時緊固飛梭,飛梭潰散後消減速度,還有最後困龍索的全力一擊,把身上的靈力已經耗光了,現在的張一行,連儲物袋上面的封禁都打不開,天堂口的封禁同樣打不開,也不能叫老大出來幫忙。

張一行忍著疼痛,先把雙腿的腿骨回復到原處,並脫下身上外面的法衣,把雙腿包裹,再用困龍索把它們牢牢綁定,然後才開始打量自己身周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處平原,還有著一片片的田地,在田地的周圍,都用禁術把田地圍了起來,應該是起到一些聚靈和保護的作用,而沒有保護的地方,則長滿了野草,就這麼荒蕪著。

張一行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恢復靈力,有了靈力,就能打開儲物袋,袋中的中品靈石還有不少,有了它們,自己恢復只是個時間問題。

如果能移到田地周圍就好了,那裡的靈氣還是比較充裕的,自己在那裡不斷吸納,一天左右就應該有了打開儲物袋的靈力了。

張一行開始向著最近的一處田地爬去,雖然身體無法承受這種痛苦,就要昏迷過去,但是張一行的元神還是始終保持清醒,不敢有一絲懈怠。

“誰,你要幹什麼?難道想偷我家的靈麥不成?”當張一行就要爬到田地邊上時,一個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

張一行翻身往後看去,一個穿著黑衣短襖的女子正瞪著他,她眉清目秀,手裡還拿著一把飛劍,這飛劍品階不高,要是在匯靈閣的話,這種飛劍都不會有人看上一眼,頂多也就賣個兩百下品靈石。

看她修為,也是築基拓脈期了,怎麼不給自己置辦些好點的裝備呢?

張一行只有老實回答:​​“我受傷了,渾身沒有一點靈力,希望能在這田地附近休息一下,吸納一些靈力。”

“這怎麼成?要是把聚靈陣弄壞了,你可賠不起。那聚靈陣可是花了一萬靈石請聚靈師做的呢。”這位姑娘說著話,走到張一行面前,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張一行。

“你是乾什麼的?你怎麼受的傷?你跑到這里幹什麼?你是那裡的人?”接著這位姑娘就開始連珠跑似的發問,如果張一行的回答有一點可疑,她手中的飛劍就可能在張一行的身上招呼。

張一行看了看田地周圍的聚靈陣,對這位姑娘說道:“我是個聚靈師,家住大荒山,途經此地時,因為飛行法寶損毀,跌了下來,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位姑娘睜大眼睛:“你有飛行法寶?”

張一行點點頭:“自己做了一個,還是不成呀,要不也不會這樣了。”

這位姑娘以嘲笑的口吻說道:“那是當然啦,你一個聚靈師,怎麼能做那些煉器師的活計呢?何況就是這整個靈木樹底下,也沒有那個煉器師能煉出飛行法寶來,你這不是活該受傷麼?”

張一行微微一愕:靈木樹底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6
第八十七章贈送

這位姑娘看張一行心有疑問,就繼續說道:“我們這裡就叫靈木樹底下,在附近可是十分有名的。聽老一輩人說,這裡原來有顆巨大的靈木樹,遮天蔽日,人呆到樹下面,神清氣爽,可惜被毀壞了。不過那也說明我們這裡是風水寶地,你說是嗎?”

張一行點了點頭。

張一行記得說花論草經中記載:靈木乃樹中之仙,它曲折相連,層層疊疊,有'長倚靈木樹,賽過活神仙'的說法。不過自己從未見過,沒想到這裡卻有,只是可惜見不到了。

姑娘接著說道:“既然你受傷了,那麼就到我家裡治療一下吧,我這裡也有些靈石,可以先借給你,不過你傷好後要還給我喲。你們這些聚靈師那麼心黑,也不缺這點靈石吧?”

張一行心想,既然她肯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自己就是有了靈力,也需要將養幾天,才能完全恢復。有個歇息的地方,當然好了。

於是張一行說道:“那就謝謝你了,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姑娘接話道:“什麼道友不道友的,我叫姜萍,我們村里的人都姓姜。”

姜萍說完就走到張一行面前,把他負到自己的背上。

張一行爬在姜萍柔軟的背上,不禁臉上一紅,自己還從來沒有這樣在一個少女的背上呆過,就是和蘇小蘭也沒有,兩人有時拉拉手,就是擁抱的次數也是不多,何曾想過這般旖旎風光。

姜萍並不知張一行的想法,背著張一行就往家裡走去。

張一行心裡有些慚愧,姜萍質樸實在,心無芥蒂,倒顯得自己有些下做了,張一行連忙收攝心神,開始思索如何著手尋找蘇小蘭。

當姜萍背著張一行到達村子時,村里的行人開始多了起來,有人看見姜萍,便調笑起來:“喲,萍兒,你從哪兒撿了個人回來,人家出門都撿點靈石、法寶什麼的,你怎麼撿了個殘廢回來呀?”

村里另一個人接口道:“那你們就不懂了,那是人家萍兒給自己找的乘龍快婿。殘廢怕什麼,殘廢就不會跑到不歸城去了,這樣小兩口整天呆到家裡,那才是說不完的柔情蜜意呢。”

眾人聽了,都咯咯笑了起來。

姜萍聽見,便氣憤地回道:

“你們這些嚼舌根的,整天就知道瞎咧咧,怪不得你們的男人跑到不歸城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那幾個正在嘻笑的女子聽了以後,都不再發笑,其中一位女子還斥責姜萍:“萍丫頭,你說話怎麼那麼惡毒,我們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咒上我們了?下次還要這樣,我首先不答應。”

姜萍不再搭腔,悶頭趕路。

行到村子盡頭的一處院子,姜萍才走了進去,院子中還有一畦菜地,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正在菜地裡除草,看到姜萍進門,這女孩歡快地喊了一聲:“姐姐,你回來啦,我把地裡的草都撥乾淨啦。”

姜萍笑著說道:“菱兒,快把咱家那個躺椅拿出來,放到屋前。”

小女孩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便跑到屋內,搬她家那個躺椅去了。

把張一行放到躺椅上,姜萍才伸直身子,歇息了一下,那叫菱兒的小女孩倚著姜萍,好奇地打量著張一行。

張一行對著菱兒微微一笑,小丫頭便扭捏著跑開了。

姜萍接著把張一行捆在腿上的困龍索和法衣拿開,用清水把傷口洗淨以後,在上面抹了些常用的藥物,隨後再用綁帶重新紮好。

收拾完這些,姜萍這才拿出一塊中品靈石,遞給張一行,讓張一行自行吸納恢復。

張一行手握靈石,開始吸納起來,過了一會兒,靈氣開始在體內流轉,身體馬上就感覺不那麼沉重了。

等到靈氣在體內轉得幾轉,張一行就取出儲物袋,解開封禁,拿出一個玉瓶,先服了兩顆化靈丹,接著再取出幾塊中品靈石進行吸納。

姜萍正在邊上清洗著張一行的法衣,看著張一行的動作,不由說道:“你們聚靈師真是靈石太多啦,吸納個靈石還要吃那麼昂貴的丹藥,照你這樣的話,一天怎麼著也要花費七八塊靈石吧?”

張一行一愣:七八塊靈石?怎麼可能?光吸納中品靈石就得四五塊,化靈丹只值五個下品靈石,張一行平時怎麼著也得吃上五六顆,粗略一算也得五百多下品靈石,不知道她是如何算法?

張一行笑著把裝著化靈丹的玉瓶遞給姜萍:

“這個不算什麼,是朋友幫著煉的,對於靈氣在身體中融合還是有好處的。如果你不嫌棄,就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張一行為父親治病時曾經購買過大量的化靈丹,甚至一度使市場上的化靈丹出現惜售的情況,因此他的儲物袋中化靈丹數量是最多的。

“是嗎?那我得試試。”說著接過玉瓶,神識往裡一探,她就傻了眼:這瓶中的化靈丹竟然不下百顆,他就這麼輕飄飄地送了人,難道他有什麼目的不成?

姜萍神情嚴肅地對張一行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張一行一看引起了姜萍的誤會,連忙拿出一個儲物袋,對姜萍解釋道:

“姜道友不要誤會,我的化靈丹還有不少,讓出一些作為謝意也是應當的,你看我這個袋子裡,還有不少化靈丹,對我來說足夠了。”

姜萍接過儲物袋一看,那袋子裡玉瓶密密麻麻,自己數都數不過來,這麼說他確實財大氣粗,根本沒有把這瓶化靈丹看在眼裡。

姜萍這時想起張一行所說,他原來煉製的飛行法寶損毀一事,怕是他真能煉出那飛行法寶來。

“你也會煉器?”姜萍疑惑地問。

張一行點點頭:“略懂一點。修士修行,就得接觸這煉丹、煉器,要是事事都去求人,那也太不方便了。”

姜萍眼睛睜得溜園:“你還能煉丹?你能煉丹,還能煉器,又是個聚靈師,那得花多少靈石才能學會呀?”

張一行不禁好奇:“你們這裡學習煉丹煉器很貴麼?”

“那當然,貴都不說,還要測試你有沒有煉丹的資質。如果有,首先得交上二十萬靈石,下來你還得賣材料,還得再孝敬那些教你的師傅。家裡要是有個學習煉丹的或者煉器的,沒有百萬靈石是學下不來的,就這還得看你學得成學不成,要是學不成,那這百萬靈石就算打水漂了。”

姜萍有些感慨地說道。

張一行一聽,總算明白為什麼姜萍連個像樣的飛劍都沒有了,煉器師培養下來都要這麼大的花費,那麼煉製出的成品肯定也便宜不了。

通過和姜萍的交談,張一行才得知,這裡的通用貨幣就是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姜萍口中的靈石一般是指中品靈石。

而下品靈石從靈石礦中產出以後,直接就被磨成顆粒,然後被一些種植靈草、靈麥的人買去撒在地裡,幫助地裡靈物的生長,然後再在田地的周圍,施以聚靈陣,防止那些靈氣散失。

也就是說,這個星球的靈氣充裕了,而材料和丹藥、法寶等自然水漲船高,再加上一些人為的因素,價格更是離譜,使很多人都用不起丹藥和法寶,像姜萍就從來沒有用過丹藥。

姜萍每年種植靈麥也能收穫二三十萬塊中品靈石,這要在張一行居住的星球,那已經能過得相當滋潤了,可是在這裡,要買個好點的飛劍都成問題,更不要說其他的法寶了。

因此這裡的修士要么去學個煉器師、煉丹師,要么去別的地方去碰運氣,只為了能在結丹時,買那些必須買的昂貴丹藥。

既然對這個星球有了大致的了解,那恢復以後,自己應該去不歸城看看,看那裡有什麼線索。

姜萍和張一行的一番談話,知道了張一行身價不菲,和她們這些人不在一個層次,無形中有些疏遠起來。張一行也只能面帶微笑,聽之任之,畢竟自己的首要任務是尋找蘇小蘭,是不可能在這靈木樹底下呆多長時間的。

幾天時間平靜而過,在這幾天中,張一行在琢磨那個聚靈陣法,他看到的那個陣法只是簡單地把田地圈了起來,防止裡面的靈氣走失,但是這裡的土地中本就靈氣充盈,為何不把土地深處的靈氣引到地面上來呢?

雙腿稍好點後,張一行就圍著院中的菜園開始佈置聚靈陣,並把靈力線深入泥土之中,然後與地面的聚靈陣相連。

姜氏姐妹看著張一行的動作,雖然好奇,但是都沒有出聲詢問。

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了,張一行拿出一瓶化靈丹和三枚開元丹,對姜萍說道:

“這化靈丹若服用多了,還可以拓展經脈,你平時修練時也可以試試,不要因為它們貴就不買,不然你修為進境到金丹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另外這三枚開元丹,是結丹時用的,你收好了,不要輕易示人。”

“一行落難在此,也算有些緣分,這裡有煉器法訣和煉丹法訣各一部,你和小妹可以隨性學學,不要相信那些資質之說,只要堅持不懈,就會成功的。”

張一行之所以給姜萍這麼多東西,是因為她的善舉本身就是無價的,他要讓好人有好報這句話充分體現出來。

張一行接著一抱拳:“一行謝謝你們的收留,這就告辭,希望以後還有相見之日。”

姜萍接過張一行遞過來的物事,眼看著張一行轉身出了院子,兩行清淚就奪眶而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1:47
第八十八章強盜聯盟

張一行出了村,就拿著姜萍送給自己的地圖,往不歸城趕去。

尋找蘇小蘭的線索不多,除了那個男子的一身黑甲外,就是他的那件飛行法寶了,這種法寶如此快捷,要打聽起來應該不難吧?

另外就是這男子劫掠蘇小蘭的原因了。

事後張一行和卓遠分析,可能是小白狐的原因吧?

聽王向木所說,那男子八年前曾經在蒼茫山中尋找過什麼,偶遇王向木,才把王向木打傷。

那麼有可能那男子一直在蒼茫山中尋找這小白狐,卻不料小白狐被蘇小蘭捉住了,並一直帶在身邊。直到前些日子小白狐名聲大噪,開始為各宗各派尋找靈石礦脈時,那男子才得了風聲,趕到大荒山把蘇小蘭和小白狐掠走。

可是他為什麼要連蘇小蘭一塊掠去呢?他要蘇小蘭做什麼?難道他垂涎蘇小蘭的美色?

還有小白狐到底有何特異之處,竟能讓一個人花費八年時間來尋找呢?而且這個人明顯還不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這些問題只有找到蘇小蘭後才有答案,現在就是想破了頭也沒用。

就憑這些線索,要找到蘇小蘭,就要留意每一處地方出現的蛛絲馬跡,就要把這所有的地方都過一遍,才有可能找到蘇小蘭。

因此張一行並沒有踏劍飛行,他要盡快融入這裡的修士當中,只有他們才會帶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即使不是踏劍飛行,張一行的腳程也很快,一日千里是不在話下的。

當天已擦黑時,張一行到了一處山谷之中,在谷口正有一家旅店,旅店上方插著一桿旗幟,上面寫著'順風旅店'四字。

張一行走進旅店,店小二就殷勤地迎了上來,對張一行噓寒問暖,就好像張一行是他久別未逢的親人。

張一行要了一間客房,匯過了帳,便坐在大廳中,開始品嚐店小二送上來的靈酒。他一邊喝著靈酒,一邊打量著大廳裡的修士。

此時大廳中有三桌修士,其中一個桌子上只坐了一位身體健碩的金丹修士,這位修士點了滿噹噹的一桌酒席,正在那裡狼吞虎咽。

張一行拓印了一下他的儲物袋,發現裡面有一個體修的法術。

體修就是一群不崇尚外物,只相信自身的修士,他們相信人類的身體是完美的,只要依照體修法訣,把身體練得刀槍不入,百毒不浸,再加上拳能斷岳,掌出如山,神識堅韌而定力十足,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他們時時都在挑戰身體的極限,就連吃飯、走路也是如此,盡可能地利用一切時間來淬練肉身,吸納更多的靈氣,從而達到功成的目的。

另一個桌子上坐著三位修士,除了一位是金丹二期修為外,其餘兩人都是金丹初期修為。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靈酒,並不時拿眼睛瞟著鄰桌一對年輕的男女修士。

這一對男女修士錦衣花服,女的漂亮,男的英俊,正在那裡小聲地交談著,還不時發出愉悅的笑聲。看他們的修為,應該快結金丹了。

這對男女儲物袋裡的法訣甚多,什麼煉器、煉丹、禁術、陣法,好像涉獵挺廣,還有就是他們兩人的儲物袋裡都有一部陰陽訣,一部迷魂大法,裡面的靈石也是不少,粗略一算也有幾千萬塊中品靈石,還有一些上品靈石,這得搶劫多少人才能得到這些東西呀。

張一行坐了一會,看這些人也不是自己交談的對象,就進了房間。

在房間四周佈置好禁制,張一行才把老大放了出來。

老大有些不高興,生氣地瞪著張一行,嫌張一行把他放到天堂太久了。

張一行耐心地對老大解釋了一番,老大才消停下來,不過他再也不到天堂呆了,他要出來看看這個星球,張一行也答應下來。

當第二日張一行到大廳時,大廳中已經有些修士,正呼朋喚友準備啟程,張一行隻身一人,也沒有夥伴,便獨自走出了順風旅店。

走出了還沒有幾步,就有一名修士跟了上來,他抱拳對張一行說道:

“這位道友,在下槐里坊彭豆,能否和道友一同前行?”

張一行一看,彭豆五官緊湊,面相滑稽,名字又起得如此喜性,便笑著答道:

“張某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能和彭道友同去不歸城,路上也可以請教一二,勝似一人獨行了。”

彭豆連忙答道:

“是啊,是啊,兩人同行,互相有個照應的話,就安全多了。”

張一行點點頭,也同意了彭豆的說法。

兩人邊走邊談,那彭豆就打開了話閘子,原來他是到不歸城去買芙蓉丹的,他馬上就融合境大園滿了,家裡終於給他湊了兩百萬塊中品靈石,讓他到不歸城買兩顆芙蓉丹,這樣他就能衝擊金丹了。

張一行聽到這裡,就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那麼多不懷好意的人,看來他們是把主意打到這些修為不高,身上靈石又不少的修士身上了。

當走到一個山坳時,張一行就看見那個體修和那對男女站在一起,而另處的三個金丹修士也站在另一邊,六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在等著張一行和彭豆,還有其他兩隊修士。

那兩隊也沒有金丹修士,其中一隊四人組的修士還在那裡嘻笑打鬧,絲毫沒有發現前面的危機。

張一行看著前面那六個修士,不禁一笑,這強盜也能結成聯盟?

彭豆的警惕性還是挺高的,他看著前面幾位金丹修士的站位,就有點猶疑,可是看張一行只是悶頭走路,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著,心里希望自己是不是太過擔心了?

當張一行等八個築基修士行到那六名修士的包圍圈時,那六名修士把八名筑基修士一圍,就出聲喊道:

“打劫啦,打劫啦,都乖乖地把儲物袋交出來啊——想要反抗的就不要怪我們手辣了。你,過來,還有你,對,你們四個就站到這邊,另外那四個站到另一邊,快快快,交出儲物袋就沒事了,不交儲物袋的就準備把命交出來吧。”

幾個人配合默契,話也說得十分順溜,應該沒少干這打劫的事情。現在他們就準備搜刮張一行等八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

張一行、彭豆還有另外兩個修士被分給了那三個金丹修士,而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四名筑基修士則被分給了那個體修和那對年輕的男女,他們四人看到六個修士,都有點膽顫心驚,不敢言語。

和張一行、彭豆分在一組的另兩名修士一看不妙,扭頭就跑,可是在金丹修士的包圍下他們怎能逃脫,還未跑上兩步,就被那個金丹二期修士追上,然後一陣拳打腳踢,就把兩人打得倒在地上,不敢稍動了。

接著那名修士搜了搜兩人的儲物袋,翻開一看,又把逃跑的兩人踢了兩腳,完了還恨恨地說:

“你他媽跑什麼?就他媽這點靈石也去不歸城,下次還是掙夠靈石再來吧。”

接著對其他人喊道:“快他媽的把靈石拿出來,要是再是這麼點靈石,那就得和他們一樣,爬到地上讓老子賞上兩腳。”

其他築基修士一聽,連忙把儲物袋拿出來。

張一行假裝害怕,畏懼地往後一退,就退到了另外四名修士站的地方,然後哆哆嗦嗦地把儲物袋向那女修遞了過去。

那名女修剛要斥責張一行,神識就掃過張一行的儲物袋,就這一眼她就明白,這可是千萬靈石呀,於是就要伸手拿張一行的儲物袋。

那名金丹二期的修士一看,大聲斥責張一行:“餵,你他媽過來,你那個袋子交給我,沒聽見把你分給我了嗎?”

張一行一驚,儲物袋就從手上滑落,而被他解開封禁的儲物袋中的靈石就嘩啦啦的滑了出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亮燦燦的一堆。

眾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傻眼,沒想到一個看著不起眼的築基修士竟然會有這麼多靈石。

那名女修笑著說道:“既然他已經把儲物袋給我啦,那你就隨便在這四個里面挑一個吧。”

女修說完就要撿張一行撒在地上的靈石。

這時那金丹二期修士搶前一步,'啪'地在那女修手背上打了一下:“那不成,說好了的事情就按說好的來,怎麼能變來變去的。他既然已經分給我了,那靈石是多是少都是我的,我也不會眼紅你們得到的靈石。”

那名女修的同伴站了出來:“說歸說,你動手動腳幹什麼?難道你以為你金丹二期就了不起嗎?既然他把靈石給了我,再重新給你分配一個就是,幹嗎還要糾纏不清呢?”

張一行往那幾個修士身邊一縮,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那金丹二期的兩名手下也走到那堆靈石跟前,毫不示弱地瞪著這對男女。

那名體修稍稍退後,好像無意捲入這場爭吵之中。

那金丹二期的修士哈哈笑道:“聽說合歡門講究陰陽雙修,那麼我今日就來領教一下兩位道友的神通。”說完後拿出一個玉笛,當胸一橫,要和這對男女比試一下。

那女修看到這裡,就走上前來,嬌媚地對她的同伴說道:“淳哥哥,算了吧,怎麼說這些靈石也是身外之物,可不能為了它們傷了和氣。”

女修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他同伴的手,不住搖晃著,而她身後的華麗長衫卻因為她身體的扭動開始向下滑落,露出了她凝脂般雪白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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