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古董商的尋寶之旅 作者:血蝠(連載中)

 
bpd 2017-10-31 23:38: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41 1810832
bpd 發表於 2018-1-29 22:35
第九百六十八章 黃金列車!

  看這條鐵路隧道的走向,西邊連著德國,而往東南就是當初的蘇台德地區。按照頭頂上通風管道的走向判斷,往東邊用不著走幾十米,這就會到捷克斯洛伐克的地盤。

  張楠判斷東邊有問題,那就去看。

  放了個信號中繼器在通風室門口,七個人同上頭打了聲招呼,這就往東走。

  隧道裡鐵軌和枕木都還在,有些地方有滲水,但量不大。隧道壁和洞頂並沒有用水泥加固,看著打通這裡的時間應該比二戰那會要早,而且施工要求沒涉及到美觀問題。

  看著質量還可以,應該不會有坍塌的危險,頭頂上連突兀出來的岩石都沒有,工程質量很高。

  隧道底部應該有極少量的地質裂縫,不然這滲水都能把這裡頭給灌滿了。

  這才走出個四五十米,隧道兩側牆上多出兩條沒到隧道頂部的水泥護圈來:很薄,才十幾公分厚度,五六十公分寬。

  兩邊中間還各鑲嵌著一根鐵條,鐵條兩側刻著字,關興權打著燈一看,是德文。

  「德意志,奧匈帝國,這裡是地下國境線。」

  聽關老大這一說,幾個人都明白了:好傢伙,這條隧道至少是在一戰結束前就挖的,難怪看著結構比較早,連隧道內的枕木不僅僅是木頭的,還看著年頭夠早(一般情況下,隧道內枕木會是鋼筋混凝土質地。)。

  尋寶尋寶,之前查過大量的二戰資料,並沒有發現這裡有條鐵路隧道的紀錄,而南邊3公里外的那條鐵路也是在二戰前就有了。

  原來問題出在時間上:修這裡的時候東南方不叫捷克斯洛伐克,還是奧匈帝國,而這邊的名字是德意志第二帝國。

  繼續往前,隧道略微有點弧度,在強光照明燈下沒走出幾十米,隧道內不再是空空如也。

  「列車!」

  看清楚前方出現的物體,張楠不自覺的說了句:前方的鐵軌上出現火車車廂,是貨車。

  腦子裡蹦出些納粹藏寶的故事,正想說,沒想著聽關老大道:「停下!海波和蘭迪先陪阿楠回山頂上頭去,你們到了後給個信號。

  之後文棟、馬煒、保羅和林曼分兩組,查看有沒有詭雷!」

  幾聲「明白」,張楠看了眼關老大,說了句:「聽說過?」

  燈光有點白,看不清關興權的表情,就聽他道:「黃金列車,傳說在波蘭那邊就有一列,裡邊還佈置了足夠把隧道炸個低朝天的炸-彈,得防著點。

  抓緊時間,走吧。」

  張楠沒堅持,這就返回。

  犯不著冒險,老老實實返回通風室,套上安全繩和上頭說了聲這就慢慢往上爬。

  這一百多米可費力,等出了通風口再看到陽光,都有點重回人間的味道。

  對著通話器同下邊打了聲招呼,聽關老大說了句:「我們開始排查,等我們的消息,在徹底安全前你們不要下來。」

  張楠惜命,為了個傳說他也不會去湊熱鬧:炸-彈那玩意自個可不懂。

  不過也不用太感動,檢查一下傳說中才有可能存在的詭雷,下邊關老大他們還算不上當敢死隊員,以防萬一而已。

  下邊的夥計一節節車廂檢查需要時間,而張楠也沒閒著,跑上山脊那和項偉榮研究起了鐵路。

  幹嘛研究?

  走向。

  雖然在下邊的時候已經明白這鐵路通向捷克斯洛伐克,那地面上情況現在到底如何?

  從山脊走到山頂,拿著望遠鏡看了好一會,根本沒看到捷克斯洛伐克那除了三公里之外的那條國際鐵路外,還有什麼什麼鐵路的蹤跡。

  時間太久了,至少半個世紀以上,甚至都超過了70年,如果當初在一戰後下邊的隧道就被炸掉一頭,那現在德國這邊的克林根塔爾居民裡連知情者都不多了。

  為啥是炸了一頭?

  下邊的那列貨車車廂是三四十年代的款式,蘭迪判斷的,不可能是一戰時期的貨色。

  而在對面的捷克斯洛伐克,會知道這條鐵路的人更加沒有,那邊全是二戰後的移民,原本世代住在那邊的德意志人在二戰後全部被強行驅趕到了德國。

  後來者,壓根不會知道一戰前這條隧道的事。

  看了半天,項偉榮說了句:「這坡度夠大。」

  張楠點點頭。

  按照山勢地形,下邊的隧道連通的鐵路在德國這邊當初應該連接著3公里之外克林根塔爾,不大可能從其它方向上過來。

  火車能爬坡,不過因為車輪和鋼軌都是鋼鐵,摩擦係數比較小,所以坡度不可能太大。

  就算老家沒鐵路,張楠兩輩子加起來走南闖北的也知道鐵路的坡度不大,按照華夏的標準一般幹線的坡度不會超過千分之25,特別困難的路段基本上也不能超過千分之30。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項偉榮當兵的時候坐過寶成線上的列車,就聽說秦嶺段的坡度達到了千分之33,而據說華夏鐵路最大坡度是在東北的一條支線上,那裡有一段的坡度超過了千分之40!

  千分之10的意思就是每前進1000米海拔上升10米,這裡距離克林根塔爾直線大約3公里不到點,山谷裡看著也沒打大圈圈的空間,這當初這一截的鐵路長度3公路多點就到頭了。

  3公里零點這海拔就估計上升了有個100米,坡度能有千分之30以上,夠大。

  這會看清楚環境後再來看,克林根塔爾那邊新的修國際鐵路和隧道就可能是這邊坡度太大、運輸不便的造成的。

  而隧道倒是又變得有可能是二戰尾聲時炸的:山區挖隧道不容易,這裡可能被當作了備用隧道,就像川藏線那邊的二郎山隧道貫通後,山頂的老川藏線照樣是在保養一個道理。

  但這樣的研究不需要去多花力氣,隧道內遺留的那列列車才是重點。

  等張楠兩人回到通風口那,下邊的消息來了。

  「有兩列分開的列車,一共26節車廂,沒有發現火車頭,外圍也沒有發現詭雷。

  東邊距離列車200米之外也被徹底炸塌,我們已經打開靠西邊的第一節悶罐車,裡邊是阿楠最喜歡的東西。

  不過你們暫時還是別下來,我們需要檢查所有車廂門,再看看有沒有問題。」

  張楠最喜歡什麼?

  當初同關興權兩個人開著輛212吉普去西秦挖寶的時候,張楠就告訴過關老大:他最喜歡黃金!

  雖然不知道列車裡還有點什麼,但已經能夠確定:那是列黃金列車!


bpd 發表於 2018-1-30 18:50
第九百六十九章 黃金樣品

  納粹的黃金列車傳聞由來已久,據說在如今波蘭的瓦烏布日赫市附近蘇台德山北麓地區的一條地下隧道內,就藏有納粹德國在二戰時期末期一列駛往德國西南部黃金列車,那列火車上滿載著黃金、寶石和武器裝備!

  瓦烏布日赫市距離如今的波蘭、捷克斯洛伐克邊境才20公里,1945年初,那地方完全就是在在第三帝國本土縱深位置。至於現在嘛,當然是波蘭領土,那裡的德國人和隔壁蘇台德地區的德意志人一樣,二戰後被強行驅趕到了現在的德國國境線範圍內。

  當然,書本上不是那樣說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的領土調整和民族大遷徙中…

  「調整」、「民族大遷徙」,也活該住那裡的德國人倒霉,歷史本就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對德國人而言,鬼才願意「遷徙、調整!」

  因為那趟黃金列車的傳說由來已久,詳細看過納粹二戰寶藏資料的關興權當然知道那件事,所以會這麼小心,防著裡邊萬一有炸彈。

  至於列車的由來,說是45年春在蘇聯紅軍即將包圍德國東部城市布雷斯勞(現在波蘭的弗羅茨瓦夫市)時,納粹將存在當地的將黃金和其它所有財寶裝在一列火車上,朝西南方向駛向德國縱深。

  不運走不行,布雷斯勞(弗羅茨瓦夫)當時人口50萬以上,它是德國在戰後失去的最大城市,原有的德國居民被迫西遷,同時遷來波蘭東部割讓給蘇聯領土上的大批波蘭人,如今弗羅茨瓦夫在人口構成上成為了一個純粹的波蘭城市。

  納粹當時已經知道布雷斯勞的結局,留下的任何東西都會便宜波蘭人,他們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東西運往本土縱深。

  不過對於那趟黃金列車的目的地今人不得而知,反正那趟火車就此消失了,此後無數尋寶的人找了它幾十年都無功而返。

  其實按照戰爭末期的實際情況而言,這樣的列車絕對不止一輛,隨著第三帝國的戰略空間被一再壓縮,載有高價值物資的列車不斷駛向帝國縱深,那輛傳說的「黃金列車」不過是其中一輛而已。

  關老大知道的傳說到此為止,而張楠知道的更多,因為上輩子據說都開始挖那列「黃金列車」:在21世紀的某個時候,有個無名老者在臨終前吐露,當年他本人參與了隱藏列車的行動。

  列車被藏在一個隧道內,洞口已被炸塌封死,車上還裝有爆炸裝置。老人還交出了一張「藏寶圖」,上面畫有列車可能的藏身地點。

  好吧,就像神話故事一般:黃金寶藏、無名老人、藏寶圖…

  哪個人會在自己老得就快斷氣的時候才捅出這事?

  正常的情況應該是在局面安穩、自個身強力壯之時就去把寶藏挖出來,再說就算在冷戰時期,這東德人去波蘭也是比較簡單的一件事。

  除非那個「無名老者」是個西德人,順便還是個250,或者就是個杜撰出來騙鬼的虛擬人物。

  而這樣騙鬼的故事還在繼續:到了2015,一個波蘭人加個德國人聲稱在波蘭弗羅茨瓦夫市附近發現了二戰時期失蹤的那輛載有300噸寶藏的納粹火車。

  兩人「不貪」:誰想想知道這輛列車的確切位置,就需要支付給他們「黃金列車」上所有財寶總價值的10%作為酬勞。

  據說當年波蘭文化部還在華沙舉行了一場新聞發佈會,肯定了「黃金列車」的存在。波蘭文化部的一個副部長還在新聞發佈會上說:他親眼看到一張透地雷達探測到的火車照片,雖然照片不是非常清晰,但還是可以辨認出輪廓。

  副部長先生還告訴媒體:我超過99%確定,這輛列車確實存在。至於列車裡到底有沒有黃金白銀、珠寶名畫等貴重物品現在還「不好說」,很可能車上裝的是軍用品,但也不排除有寶藏的可能性。

  到這,神話又加上了政府色彩,之後就是媒體加大關注、炒作…波蘭軍方介入調查,然後就是隧道所在地段就已經開始挖掘的各種消息…

  扯!

  一堆的瞎扯!

  找到了黃金列車,要10%,不然不告訴你!

  那兩個人不是傻鳥就是250——為了黃金,暴力機關難道還會和你來談判?

  什麼探地雷達、波蘭副部長、開始挖掘……

  對於這些,上輩子的張楠是一笑看之,就當看假新聞:21世紀波蘭那幫窮鬼要是知道自個地盤裡有這麼列黃金列車,腦子被驢踢了才開狗屁新聞發佈會。

  典型西方媒體炒作的手段,什麼事情都要和新聞發佈會聯繫在一起,似乎沒個發佈會那就不是個事、缺了點啥。

  只要可能有黃金,波蘭的強力機關管你是不是真的,挖了再說!

  要知道就算到了21世紀,波蘭的黃金儲備也就100噸零點,少得可憐。

  寫那些新聞的西方傻鳥記者百分百是職業無下限加工程白癡,壓根不知道現代工程隊開挖土方、岩石的速度有多快!

  從新聞爆出到張楠重生至少有一年,為了黃金別說把隧道口挖出來,波蘭人都夠時間再挖條隧道了!

  都是扯!

  只要有確定的隱藏隧道、裡頭有列車,就算裡邊沒黃金,一列二戰火車(據說還掛有帶炮塔的裝甲車廂)都能把工程費用撈回來,更別說對波蘭人而言,這樣的政府挖掘壓根不用去操心費用問題。

  扯來扯去,波蘭那邊的黃金列車在張楠看來就是個傻叉鬧劇,但之前還真沒想到自己會找到,而且一找就是兩列。

  這會大部分夥計都戴著通話器,這聽到關興權的話,熟悉老闆的人知道下邊是黃金,有人以為是鑽石,總之是寶藏!

  有人想著有多少黃金,但也有人想得有點另類。最年輕的雅克布就在問他哥哥:「火車頭上哪去了?」

  不想寶貝想火車頭——兩列分塊的火車,火車頭呢?

  馬克這一聽,恨不得給弟弟腦瓜上來一下:「傻,開走了,他們埋個火車頭幹嘛!」

  要藏的是寶藏、黃金,重點不是火車本身!

  聽哥哥這麼說,雅克布不爽了,道:「我說馬克,就算那會隧道兩頭能通,第二輛火車的車頭怎麼出去?」

  這會張楠和項偉榮兩個從邊上過,正好聽到:也真想給雅克布這個大塊頭的腦門上來上一下!

  說好的大塊頭有大智慧呢?

  張楠對著兩兄弟就道:「火車不是推的,牛皮是吹的。雅克布,這句華夏老話你知道?

  這火車還真能推,調車廠裡就常用火車頭推車廂走,坡度大的鐵路路段還有一個火車頭拉再加一個車頭在後邊推的情況。

  下邊沒火車頭,推進去不就行了,到時候一摘鉤就能跑。」

  雅克布顯然沒去過列車調車廠,也沒看到過推著走的火車,吃了年輕的虧。這一聽老闆的話,憨憨笑笑——腦子轉過彎,想明白了。

  除了外圍執勤的夥計,一幫人窩在兩幢房子中間等著,又過了好久,下邊再次傳來關老大的消息:初步檢查後沒有發現炸彈,他們不光檢查了車門,連車底都查了一遍。

  聽完關興權的報告,項偉榮看了下時間,對著通話器道:「興權你們先上來,帶上點樣品。」

  「明白班長,10分鐘後我們就上來。」

  花費的時間夠長,張楠這會都感覺肚子餓,夥計們今天的早餐時間都比自個要早,早就該餓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下邊那兩列火車又不會跑,人員上來再說。

  寶藏就在下邊,但真不能急,急也沒用——隧道兩頭全部被徹底炸塌,之前保羅他們還查看過附近地區的情況,連捷克斯洛伐克那邊都深入過幾公里。

  是看到過幾十年前爆炸後大面積塌方的地形,但那時候沒去想是隧道藏寶洞:和貝希特斯加登那邊有對比,這裡的爆炸壓根不是為了遮蓋,看著就像是大規模開石礦。

  藏寶的人傻了才會那樣去炸,因為那樣炸了後想要挖開就是個非常大的工程,再加上筆記本上標明的位置明顯,保羅就沒想到那裡會是鐵路隧道加通風井的關係。

  兩頭進不去,就算能用大規模的機械化運作打通坍塌的隧道,但任何一邊都不適合那樣操作,不然包下土地、尋找藉口都會是大-麻煩。

  這先把人叫上來,商量下如何清理。

  既然從兩邊的隧道口進去根本就不現實,那只剩下一條路!

  看看那個通風口,張楠突然感覺有點悲哀…「找點黃金我容易嘛,難道還要苦哈哈的往上慢慢背?

  那會累死牛的!」

  ……

  沒多久,關興權幾個上來了,每人都還背著個箱子,看著重量還不小。

  關老大一上來就對張楠說:「26節車廂全部是30噸的棚車,我們只打開了最後一節車廂,裡邊都是銀行裡的箱子,裡邊全是金幣和金條。」

  說著讓林明幫忙放下用繩索綁在背上的箱子。

  「大概二十公斤一箱。」

  背著至少40斤重的箱子往上爬了一百多米,連關老大都覺得有點累。沒有立刻打開,夥計們抬著四個箱子先去主樓那邊餐廳,那寬敞。

  樣品,四個人還是大約選了一下。

  第一箱裡邊全是一公斤重的「德意志帝國銀行」長條形鷹徽小金磚,標明純度999.9,很德國化的標識。上頭都有編號,張楠拿起來的第一塊上的編號是DR108228。

  一箱20塊,木板條箱上頭也有德文標識,關興權說這是從布雷斯勞的帝國銀行分部運出的儲備黃金,上頭有當地銀行金庫的標識。

  張楠笑了:將來就讓那幫二傻子慢慢去找吧,布雷斯勞運出的黃金至少有一部分已經在自己手裡了。

  第二箱裡邊還是金磚,但是10公斤一塊的那種。

  聽關老大說了箱子同金磚上的德文內容後,張楠說了句:「有意思!」

  是有意思,因為箱子和之前那個一樣同是波蘭國家銀行的,而裡邊的兩塊10公斤金磚上卻不是波蘭任何一家銀行的標記,甚至還不是一個國家——一塊是盧森堡的,上頭刻著的是法文;另一塊上頭刻著的文字連關老大都讀不清楚,最後是林曼認了出來。

  「是波蘭語。」

  張楠看了眼湊熱鬧的林曼,後者連忙道:「放心老闆,我沒有任何波蘭血統,就我有個高中老師是個波蘭裔,我閒著沒事學過半個月。」

  尋寶這事最好別帶任何民族情緒幹,比如張楠的核心團隊裡就絕對不會搞個猶太人夥計進來添亂——以色列來的承包商們絕對被排除在任何同尋找納粹寶藏有關的事情裡邊去,不然萬一有個傢伙腦子一發熱、高大上那麼來一下,會給自己這些人帶來一堆大-麻煩!

  好吧,這會張楠就不問林曼這金磚上的波蘭文是個啥意思了,他不是關老大這樣的語言天才,半個月估計學不了多少東西。

  項偉榮認為這箱子金磚是不是戰爭後期德國人在緊急情況下把金磚亂整一氣的結果,對此張楠有自己的看法。

  「不一定,這兩塊金磚雖然所屬的國家不同,但很可能在戰前就原本放在同一個波蘭金庫裡。德國佔領波蘭後,從德占區波蘭的銀行裡就得到了波蘭人的 57 噸黃金儲備,而且還順手吞了拉脫維亞、盧森堡、挪威、立陶宛和捷克斯洛伐克那時候存在波蘭銀行裡的 10 噸黃金。

  當初分裝的時候可能因為重量和純度相同,就給直接混裝了。」

  不需要重新熔煉,不然就算技術再好,那也是會有火耗的,跟多儲備金磚甚至是上百年都不會去動它。

  國家的儲備黃金存在其它國家這樣的奇葩事情很正常,比如紐約的美國聯邦儲備銀行地下金庫,裡面存放著60多個國家的小一萬噸黃金,據說後來連華夏都將600噸黃金儲備存在那。

  而美國自己的國家儲備黃金壓根就不放在紐約的,而是存在肯塔基州最大城市路易斯維爾市西南約50公里處的諾克斯堡地下金庫內。

  小國把國家儲備黃金存在大國的金庫裡很大原因是為了安全,而大國這麼幹,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國際博弈和金融操作上的方便。

  所以很多新聞裡說某兩個國家目前關係多麼多麼緊張,明眼人先得看看雙方之間的資產、黃金儲備有沒有撤離——要是沒有,那新聞就是在放狗-屁!


bpd 發表於 2018-1-30 18:57
第九百七十章 精美絕倫的雲上女神

  第四個背上來的箱子很有特色,並不是普通的木板條箱,而是個綠色漆皮的鐵皮箱,表面略微有點生鏽,看著就像個老古董。

  關興權看到張楠的注意力看向鐵皮箱,就在一邊道:「這件原本放在個木箱子裡頭,一箱兩個鐵盒,裡邊的東西你絕對會喜歡。」

  語氣很肯定。

  除了大活人之外,張楠喜歡的東西不少,但如果說是他特別喜歡的東西,那似乎還真不多。

  看看吧,裡邊到底是什麼。

  鐵盒子上有字,但張楠看不懂,判斷應該還是德語,但箱子表面有個徽記張楠認得:奧匈帝國雙鷹。

  蹲著一開搭扣,原本有點鏽蝕,之前被關興權等人在隧道裡打開過,看到裡邊是兩個很厚實的硬紙板盒子,上頭還都貼著張封條。

  到這,張楠忍不住了,抬頭問關興權:「裡頭到底是什麼錢幣?」

  紙盒子表面有同鐵盒表面類似的文字,還有1848、1808的阿拉伯數字,加上紙盒上的封條,張楠感覺裡邊極有可能會是錢幣,而且還是非常珍貴的金幣。

  四層包裝,加上小體積大重量,裡邊的貨色差不了:鐵盒套紙盒再加封條,這是硬幣出廠時的包裝,就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卷幣還是袋裝,反正不大可能是盒裝幣,盒裝沒這麼重。

  聽到張楠的問話,關興權難得的笑著道:「1908年奧匈帝國紀念弗朗茨-約瑟夫皇帝執政60週年的100克朗金幣。」

  張楠眼睛一亮,「雲上女神?」

  關老大點點頭,「就是雲上女神。」

  關興權同志如今也在玩錢幣收藏,張楠更加是,他一直以來就對圓乎乎的錢幣有特殊喜好,只是不狂熱而已,講究個收藏隨緣。

  上輩子條件有限,只玩玩一般的華夏市面上有的近代機制幣收藏,如今嘛,玩全世界的。

  而在西方的貴金屬貨幣中,有幾種金銀幣不僅構圖精美、鑄造工藝高超,存世量還不大,在收藏圈子裡的評價非常高,這其中就有這枚「雲上女神」!

  張楠有錢、非常有錢,至於關老大,他的錢也足夠去收集全世界任何一種他自個感興趣的錢幣,不過這兩位都沒有去拍賣公司買稀有錢幣的習慣,最多空的時候會去逛逛錢幣市場。

  行價買點還說得過去,拍賣場上滴一般不去,如果只用錢砸,那就會少了很多樂趣。

  也因為這樣,張楠和關興權到現在都沒入手一枚高等級品相的「雲上女神」。

  這種流通紀念金幣市面上極少,拍賣行裡偶爾是會出現,33.92克重的金幣,近未使用品就需要近兩萬美元一枚,張楠沒當冤大頭的習慣。

  而這裡有整整一鐵盒,紙盒上有數字——一紙盒150枚、一鐵盒300枚,二列車上至少還有另外一鐵盒300枚!

  一共600枚,其它藏家、博物館加起來有沒有這麼多?

  取出一盒放到張餐桌上,「望峰,給我把刀。」

  知道姜望峰身上有刀,還是能當開信刀的那種。

  果然,後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把二十公分多點長度的單刃匕首,手工貨色,刀刃很薄。

  出廠封條都是82年前的,沒指望揭開,就快刀劃開、上下不傷為標準。

  普通紀念幣講究卷幣貴於散、盒幣優於卷,最好能來一箱子沒開封的。但如果是能到近未使用品像的金銀幣,那玩的就是透明「盒子幣」。

  都在不透明的紙盒子裡,難道每次驗貨、欣賞都用X光伺候?

  盒子一開,裡頭分成了三排:不是卷幣,是紙袋分裝的袋裝幣,用的是類似於早期分裝軍功章的那種牛皮小紙袋。

  取出一副新手套戴上,張楠這才從中小心取出一個小袋子,右手拿著靠向左手手掌,輕輕一倒。

  專業的拿法,拇指和食指熟練的夾住了滑出來的金幣兩邊,一枚散發著鏡面效果的璀璨大金幣出現在張楠眼前。

  近代歐洲鑄幣史中的翹楚、奧匈帝國鑄幣經典中的經典,一枚完全未使用、保持出廠狀態的「雲上女神」這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正面七老八十的大鬍子弗朗茨-約瑟夫頭像還挺有氣勢,但在錢幣收藏者眼裡,在這枚金幣上皇帝陛下顯然是個配角:背面一位女神半躺在一朵雲彩之上,手靠奧匈帝國雙頭鷹盾,構圖完美無暇!

  有錢幣收藏大家這樣評價「雲上女神」:細膩且層次分明的雕刻彰顯了歐洲歷史悠久的鑄幣大國應有的風範,誘人的身姿,絕美的容顏,經典中的經典!

  在燈光下看,這枚金幣表面幾乎沒有一絲劃痕,鏡面效果明顯。

  其實,它甚至都不是精緻幣:奧匈帝國那會都不存在精製幣這碼事,只是模具打磨技術比較先進,沖壓時的壓力足,所以這些普通紀念金幣具有很強的鏡面效果。

  沒說的,好東西!

  看夠了,張楠道:「這一枚帶原裝紙袋,在紐約至少能賣到兩萬美元以上,甚至三萬!」

  要遞給關興權,後者笑著道:「懶得戴手套,再說了。」

  邊上沒人想來湊熱鬧拿去看看,都明白這樣的出廠狀態貨色在進入專用評級密封盒前,是越少人碰越好。

  萬一往下一掉…

  身價直接掉一半妥妥的!

  一枚金幣,能到金價的三十倍以上,甚至超過50倍,這在金幣中是非常牛叉的存在!

  小心收好,盒子裝好歸位:開封一個紙盒就足夠了,另外的完全沒了拆開的必要。

  四箱黃金讓夥計們搬去「財務室」暫時放好,這邊張楠才問下邊最新的具體情況。

  「…東邊的那列火車12節,西邊的14節,都是篷車,就是我們常說的悶罐車。

  三四十年代的標準三十噸型,所有車廂門都上了鉛封,我們都卸下來大概看過裡邊的情況,貨物箱子為主,口袋比較少,還有些裸-貨,應該是藝術品。」

  說著,關興權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鉛封,「我們仔細看過這鉛封有三種,西邊那趟車應該重新編組過,鉛封前後車廂有兩種。

  我們只認出這個上頭寫的是維也納,東邊十二節車廂全部用這種鉛封,西邊的不好認。」


bpd 發表於 2018-1-30 19:03
第九百七十一章 30000趟

  26節30噸級的車廂,也別去管它們哪來的,張楠和夥計們是在尋寶,不是研究二戰歷史,沒去深究這些的必要。

  但現在有個大問題擺在眾人眼前:隧道兩邊的出口是別指望再弄開,唯一能夠進入隧道的通道就是那條一百多米長度的通風井。

  按照關興權的判斷,下邊的那26節車廂都應該是滿載狀態,少量還有可能是略微超載,這問題就大了!

  至少750噸,甚至800噸以上的物資需要通過通風井運出隧道,如果靠人力背……

  人人當牛使喚,一次打死了背25公斤,40人次一噸,那需要爬…

  30000趟以上!

  這需要花費的時間都懶得去算,一趟的時間、幾個人一起爬、一夥人連軸轉…

  無論怎麼轉,那都會死人的!

  要是一個人幹,就算把自己當機器使喚,那也至少都得搬個好幾年!

  別指望靠人力,這會張楠看那個該死的略微傾斜式通風井極度不爽!

  「要是個垂直的就沒這麼麻煩,一側弄上卷揚機,直接就能把東西提上來。

  現在斜得是不上不下,靠底這邊還一溜的鋼筋台階,根本用不了卷揚機。又不能把那些鋼筋全割掉,不然上下又會很麻煩……」

  頭疼,很頭疼!

  怎麼辦?

  涼拌!

  先吃飯,大冬天來盤麻油涼拌鹹蘿蔔解解膩,已經通知200多米外留在酒店的夥計送餐,後邊的車庫卷閘門一關萬事大吉,除了值班的,其它人聚在餐廳裡邊吃邊想對策。

  天馬行空、各想辦法,想來想去基本上都是餿主意!

  最後終於有了個稍微靠譜的,還是扎克想出來的,創意來源於阿波羅13號那次失敗的登月任務:據說在飛船出了問題後,地面上的工程師遠程實驗,幫助宇航員用能夠找到的工具和設備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大問題,最後讓三名宇航員活著回到地球。

  簡單一句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員來辦,但那些專業人員還不能抵達現場,遠程模擬出解決方案。

  張楠拍板:「就這麼辦!」

  這下一幫人餐後開始忙碌起來,測量通風井的長度、角度、直徑和內部具體尺寸,鋼筋扶手台階的尺寸、大概的預計強度……

  然後把這些數據報給紐約「聯合力量」就有自己的工程部門,給了一份。數據同要求還通過紐約發給了在智利的銅礦,那邊是傾斜式輸送機械實用和研究的行家。

  就這麼些個條件,有民用電力供應,發電也行,你們就按要求設計出簡單可靠的輸送辦法出來!

  一幫子工程師、技術員和礦山專家、救援代表在被再次提醒了保密條例後,按照要求開動腦筋搞發明。

  保密條例只是預防,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誰的要求、用來幹嘛,更不知道在哪裡用這玩意。

  研究時間最多只給48小時,之後要求各自快速做模型模擬試驗,然後如果可以,弄出需要的、可以拼接運輸的套件,之後運到指定地點交給總公司。

  難壞了張楠等人的麻煩問題,這交給專業人員之後,沒想著德國這邊才過了晚餐時間,兩邊的工程師就都給出了類似的解決辦法,壓根用不了什麼48小時。

  動力還是用卷揚機,因為需要提升的物品重量要求不高,保證在300公斤以下,體積也不是特別大,那就使用單側滑道,固定在通風井那排鋼筋扶手式台階的一側。

  兩邊工程師設計的不同只在於滑道圓弧的高度上,總之這設計是半斤對八兩。

  這就行了,基本屬於皆大歡喜的結果:最後智利人的設計勝出,因為他們是礦山,在構成滑道的預制鋼板的安裝設計上要比美國工程師簡單,安裝速度也更快、更簡便,對安裝人員的素質要求也更低。

  之後就是智利的夥計們在礦山集團的五金加工廠裡開始忙乎,製造所有的套件,保質保量又要速度快,等到造完,就會有貨機前去接貨。

  人就不用來了,把套件、安裝設備和圖紙一道運過來就行。

  等東西運到,那就是一幫子保鏢們中有點施工經驗的夥計的事。

  感謝美國社會的高人工費,這幫美國來的夥計基本上都有很強的動手能力,搭個架子、擰個螺絲小意思,能用電錘、電焊的也不少。

  沒辦法,一些手工活請人來幹的話太貴:美國社會別說窮人,很多中產階級家庭都有這個手藝,修修補補都是自己動手,高中課程裡甚至會開設修車一類的技術手工課。

  至於華夏來的夥計,客串過建築工、修理工的也不是沒有,用扳手、鎯頭的時候多了去了,基礎的修車能力更是人人都有。

  馬克都當過建築工人,有同他差不多經歷的人還有好幾個,要把滑道搭建起來難度是有,但還難不住大家。

  ……

  建造滑道套件需要時間,連測量數據都需要時間,張楠不會去管這些細枝末節,餐後同項偉榮、關興權一道進了隧道,加上個劉文棟和保羅先去看列車上的貨。

  保羅和劉文棟先去查看各節車廂內有沒有尺寸特別大的貨物:大體看了下還好,除了少量似乎是大尺寸的畫之外,其它沒有,至少沒有成噸重的雕塑。

  也就隨便看看,連包裝都不拆,因為張楠說了:「尺寸太大的就暫時留在這,把上頭的入口再封上,這的東西跑不了。」

  張楠自個同項偉榮和關興權到了最西邊的車廂,推拉式的車門被撬開後就這麼開著,下邊的滑軌都鏽了,推進推出麻煩。

  車廂是木質地板,沒有多少朽爛,還算結實,裡邊碼放著一層層大大小小的各色箱子,至少大幾百個以上。

  關老大把一個蓄電池照明燈往車廂門內一擱,手一搭就跳了上去。

  這裡可沒站台,一米多高,身手沒得說。

  項偉榮也一樣,手一抓車廂門,動作都比得上鐵道游擊隊裡的那些哥們。

  張楠沒他們倆的本事,略微費了點力氣才進入車廂。

  關興權把照明燈提起來,放在靠車門對面的一排板條箱上頭,這樣看得更清楚些。

  「西邊的好像都是金磚,東邊這半邊我們前邊撬開的幾箱都是金幣。

  箱子大部分都是銀行的包裝,應該分過類,不過出廠貨就發現一箱,就那個雲上女神。」


bpd 發表於 2018-1-30 19:10
第九百七十二章 聖物箱

  之前關興權他們就已經打開過幾個板條箱,西邊的三個箱子裡全部都是德意志帝國銀行的1公斤金條,裡邊的那些箱子體積也看著差不多,沒有特別大的。

  東邊還有四個箱子被撬開,除了剩下的那半箱「雲上女神」,其它三箱金幣都是混裝,連著箱子每箱重量都在20公斤零點。

  張楠翻了翻,歐洲中世紀開始鑄造的各國達克特金幣就有好幾十種,眼花繚亂。

  小的就像美分那麼大,品種多是因為「達克特」在歐洲很多國家都鑄造過,這是種具有貿易貨幣功能的金幣——不管那個國家鑄造的、圖案如何,每一達克特都是相當於純度為98.6%的黃金3.4909克,鑄造的時候能造1、2、3…多個數字的「達克特」,這樣交易起來非常方便。

  三個人一起翻了翻,認出有鑄造的國家奧匈帝國、捷克斯洛伐克、丹麥、德國、統一前德國各州、意大利、統一前意大利各王國、教-皇國,荷蘭、波蘭、羅馬利亞、沙俄、蘇格蘭、西班牙瑞典、瑞士、統一前的瑞士、南斯拉夫…

  單單奧匈帝國的「達克特」金幣就有2,3,4,6面值。

  還有奧匈帝國20世紀初的100克朗金幣、同時期荷蘭10盾「威廉明娜」、幾種年號的奧匈帝國弗朗茨-約瑟夫一世立像20克朗、8弗羅林…

  甚至還有幾枚經典的1907年奧匈帝國100克朗加冕紀念金幣,這可是個好東西,能算奧匈帝國鑄幣史上的又一神作,另外一樣就是「雲上女神」:外圈鏡面和內圈磨砂有著強烈對比造成的視覺衝擊。

  就這麼一枚30多克的金幣,背面油畫一般色彩濃郁的深浮雕居然將皇帝的加冕場景渲染得非常恢弘!

  就視覺效果上而言,這枚加冕紀念幣的設計幾乎達到了頂級藝術紀念章的水準。

  看著這金幣漂亮,張楠和關興權兩個還看得仔細,一邊的項偉榮就問了句:「這東西很值錢?」

  關興權正在和張楠分贓,一共4枚,乾脆往班長手裡塞了個:「一般,存世比較多,這種略微流通過的大概兩三千美元,就是漂亮。」

  項偉榮接過來看了看,遞還給了關興權,就說了個「哦。」他沒有收藏銀幣的習慣,看這兩傢伙都喜歡,他就不奪人所愛了。

  一車廂的黃金,這樣的情況還不是第一次見,早就沒了往兜裡裝幾個紀念品的習慣。

  這下一人兩枚,正好。

  搜集自己喜歡的藏品是件樂趣,不然關興權才沒工夫和張楠去分贓——之前的「雲上女神」在他眼裡還是這枚加冕紀念幣漂亮。

  張楠不小氣的。

  還想繼續翻一翻,不過有人過來,是之前去查看前邊車廂內大件物品情況的劉文棟。

  「老闆,5號車廂有幾個大箱子,可能會有點麻煩。」

  5號車廂,以西往東排位置,暫時給編了號。

  這一聽幾人也不再翻金幣,這就下車去看。

  到了5號車廂,爬上去就看到這裡的箱子相對都比較大,有些還是用牛皮紙包裹的畫框,縱向的話倒是還能塞進那條通風井。

  有問題的是其中幾個大木箱——縱向尺寸當然沒到一米,但箱子難以近乎垂直的搬運,而且剛才劉文棟說了這箱子還挺重。

  能不能搬,撬開再說!

  第一個箱子一開,鬆了口氣:裡邊分開成了6個小木箱,有一個還沒釘死。

  打開蓋板,裡邊有一件是用棉布包裹、外表華麗的高底座杯子。

  張楠將杯子取出來,看清這是個聖餐杯,大約 30公分高,拿在手裡非常重,主體材料顯然是黃金。

  上部杯體同底座上四面都各鑲嵌著片琺琅宗教畫,通體鑲嵌著綠松石、紅色寶石、黃玉、紫水晶,還有各式浮雕,工藝上看很有可能是17世紀末或者18世紀初的產品。

  把杯子放回小木箱,暫時不去看其它小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只要體積不大就行。

  第二個大箱子撬開後,發現裡邊也分成多個小箱分裝,這也不是問題。

  但第三個箱子就有問題了,撬開之後看到裡邊塞滿了一大塊布,紅色的,非常厚實,還給塞得結結實實,看得出當初打包的人對箱子裡的物品非常上心。

  小心的將大紅布扯出來一邊,一幢房子出現在眼前。

  看著就是幢房子!

  黃金為主體材料的兩層尖頂房,遍佈各色人物高浮雕、細節金工鑲嵌、各色寶石鑲嵌、鏤空雕刻焊接…

  長度大約80公分,高度能有60,寬度大約50公分,從頂上和側翼看,這就是個超級大珠寶盒!

  什麼東西?

  張楠幾個一下子說不來,邊上的保羅看著研究了會,道:「這好像是個聖物箱。」

  「教堂裡的?」

  聽到張楠這一問,保羅道:「應該是,裡邊應該還有些聖物。」

  沒去試著打開看,沒這這種箱子的經驗。幾個人先試著抬了下木箱,應該超過了100公斤。

  這個大箱子怎麼辦?

  外邊的木頭包裝箱很厚實,除非豎起來,不然有可能會卡在通道裡。不能把它留在這裡不管不問,天曉得這箱子是什麼來頭;又不能豎起往上拖,那樣側翼那些鑲嵌的寶石、浮雕和鏤空飾物會報銷不少,只能底朝下往上運。

  拿尺子量了好一會,只想出個辦法——重新給它弄個外尺寸小點的臨時包裝箱,塞進通風井之後連箱子往上拉。同時在箱子上方要有兩個夥計,隨著箱子往上來的時候在上頭不斷在鋼筋台階外墊上光滑的木板,免得箱子被卡住。

  箱子下頭不能留人,木板會往下掉不說,箱子萬一往下掉可是要砸死人的!

  就這麼幹!

  問題又來了——用什麼板子?

  這個難不住張楠,「去買個100米多長的成品木地板條子,那東西強度大還表面光滑,往上拉的時候單雙交叉式放,正好。」

  好吧,人家買木地板按平方,這會得算米。

  立刻聯繫上頭的夥計,讓人跑得遠一點去大城市採購,不過負責的夥計在弄明白是要拉運大件物品之後,一句話又讓張楠這個老闆改了主意。

  不用地板,用護牆板,那種實木光滑面材料一塊能有好幾米長,操作起來會比地板條方便省事得多。

  更重要的是:它是按米算的。


bpd 發表於 2018-1-30 19:17
第九百七十三章 我怕蛋-疼!

  這都安排好了,張楠這才有心情去撬第四個體型比較大的箱子,結果一邊的項偉榮看到保羅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了句:「保羅,有什麼問題?」

  沒想著保羅苦笑了一下,「項先生,老闆,你們不打算先看看這件聖物箱裡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這一說,張楠放下了手中正使力的撬桿,覺得保羅這是話中有話——似乎想用某種委婉的方式在提醒自己某一件被自個忽略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似乎還非常重要,又不好明說。

  項偉榮、關興權和劉文棟也聽出其中的蹊蹺,都看向保羅。

  還是關老大直接,就一句:「有事說事。」

  保羅聳了下肩膀,「這是聖物箱,用來裝東西的。」

  還是話說一半。

  好吧,另外四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這眼神就瞟向蓋子打開著的大箱子,然後越看越彆扭!

  張楠似乎有點明白了保羅為什麼會這麼問的原因,不過沒再問他這箱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反而道:「現在就把他打開。」

  聖物箱,自己似乎…

  好像是件麻煩事!

  五個人一起動手,直接把外邊的包裝箱給拆了。

  黃金為基材的櫃子精美,工藝、材料都達到了不惜工本和時間的程度。

  就算再不懂西方金銀工藝的發展,張楠也都能判斷這是件文藝復興之前的器物,中世紀的手工藝的傑作。

  用上手電,透過櫃子鏤空的窗戶結構,能夠看到裡邊放著幾個盒子、罐子。

  稍微一研究,發現箱子的二層結構其實就是這個大箱子的蓋,保羅同劉文棟兩人琢磨了一下,直接就把這個華麗到爆的大蓋子抬起來搬到一邊。

  沒去多欣賞裡邊裝著的器物到底是什麼工藝,張楠直接抱出個比人頭大點的匣子,順手往邊上一個木箱子上一放。

  有點向自言自語一般對邊上人道:「不知我的預感對不對,希望不對。」

  一打開鑲嵌寶石的匣子,張楠也挺保羅一般苦笑了,終於搞明白這箱子是幹嘛的——匣子裡的是個完全失去水分的乾枯頭顱。

  好吧,預感是對的!

  都不再去查看其它幾個容器,把匣子裝好放回聖物箱,再把黃金大蓋子蓋上。

  其他三人也算是明白了保羅之前的良苦用心:都知道張楠從來沒有將任何裝人的遺物或者遺體的物件往家裡搬的習慣,而偏偏這個箱子又這樣的華麗。

  「真是個燙手山芋!」

  張楠隨口一句,另外四人深表同感,更別說還不知道這個箱子的出處,天曉得是從哪家大教堂、修道院裡搬出來的。

  往家裡搬那是不可能的,連自個的那幾個藏寶庫裡都不想放進去,但這麼個看似無價的箱子也不能留在隧道裡永守秘密。

  咋辦?

  五個人對著這箱子愣神,最後還是保羅出了個主意。

  「老闆,要不放到薩菲拉杜拉島上去?」

  張楠一聽,問道:「會不會有衝突?」

  島上有一個很久之前建造的石頭小教堂。

  「不會,老闆。」

  既然保羅這麼認為那就行:給它找個合適的安放地點還真不容易,還不好意思亂丟。

  大箱子還有一個,這次再撬開後張楠都無語了:又「一幢房子」,還是個聖物箱,只不過這次是個單層的聖物箱。

  都懶得看裡邊有什麼,把包裝箱改好。

  「運輸之前這節車廂的所有箱子都要開箱檢查,我可不想把個死人腦袋往家裡搬。」

  交代了一聲保羅,這趟他算這次尋寶的實際運輸大隊長、總負責。至於張楠自己,那就是享受發現寶貝的樂趣,實際操作讓保羅一手負責。

  離開五號車廂,剛才隔壁四號車廂的門大開著,好像裡邊的箱子體積也不小,還好應該都在能夠通過通風井的尺寸範圍之內。

  張楠爬進四號車廂看,這裡的木箱子上都有統一的記號,同樣是德文。

  「關哥,寫的什麼?」

  關興權之前進過四號車廂,這會都不用看就道:「這一整節車廂好像最不值錢,都是佔地方的古代兵器鎧甲,上頭寫的是格拉茨鎧甲博物館。」

  說著,這就敲開邊上的一個大木箱,「都是。」

  之前就被他撬開了的,裡邊是幾件異常華麗的中世紀全身鋼製板甲配件——雕刻、鍍金…真是整麼華麗怎麼來!

  張楠拿起裡頭一隻連著鋼手套的臂甲,上頭都是技藝高超的浮雕,看著還金碧輝煌,兩條花紋繁複的裝飾帶甚至不是鍍金工藝,而是用了一層薄薄的黃金片。

  這是出處明確的一批藏寶,價值是沒法和一車廂的黃金比,但對歐洲歷史而言,這車廂裡的東西很重要,因為它們來自大名鼎鼎的格拉茨盔甲博物館。

  如今的格拉茨是奧地利的第二大城市,靠近奧地利和匈牙利的邊境。那座城市在中世紀時是奧地利向南用兵的轉運站和邊防重地,市區裡有一個巨大的軍械庫,就是如今的盔甲博物館,在中世紀時是神聖羅馬帝國對土耳其軍作戰用的武器庫。

  因為格拉茨當時地處歐洲要衝,歷來是兵家必爭之所,15世紀末的時候面臨土耳其帝國的巨大威脅,格拉茨當地開始逐步組織建造和儲備各類兵器。

  1642年兵器庫開建,為當時不斷增長的軍事需求提供兵器支持,後來逐漸規模越來越大,就算到了現代藏品已經失散不少,那都還藏著3萬件以上的甲冑和冷兵器。

  那家博物館裡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用過的盔甲都不少,據說百年前的高等級藏品更多,可惜有些已經不見了。

  現在看來,這一車廂的東西都該是博物館當初最珍貴的藏品!

  人類鎧甲發展中登峰造極的烏龜殼,把臂甲往關老大胳膊上比劃了一下,感覺尺寸挺合適。又搬出來個帶有面甲的頭盔,道:「這麼大尺寸的鎧甲少見,關哥,要不你穿上試試?」

  關興權身高1米86,中世紀那會他這樣身材高大的騎士少見,彪形大漢級別的,就是估計穿上鎧甲後還能馱得動他的馬不好找。

  張楠這話一說完,其他幾人腦子裡不自覺的瞬間腦補出關興權身穿全身鐵烏龜的形象,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沒想著關老大瞄了眼箱子裡華麗、硬邦邦的鎧甲,來了句:「我怕蛋-疼!」


bpd 發表於 2018-1-30 19:25
第九百七十四章 正宗烏茲鋼

  中世紀開始到文藝復興時期,這歐洲的鎧甲重量按照款式、地域、時間和工藝不同,這一套全身騎士板甲重量一般在20至35公斤之間,極個別的可能會更重點,不過也不會過於離譜。

  什麼「一套板甲絕對50公斤以上、最重的有100公斤」其實是扯,真要那麼重就別怎麼想著打仗了;普通戰馬估計也扛不住,得換駱駝或強健的騾子才行。

  張楠手裡的這套鎏金雕花鎧甲體積是大,鋼板其實不厚,而且工藝非常高超,鋼材質量很不錯,整套估算著30來公斤也就差不多了。

  這關老大要是穿上,還從小接受其實騎士訓練的話,估計也是條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好漢…

  可人家不願意試試也沒轍,這騎士全身板甲的襠-部是不會有硬板甲保護,但怎麼看怎麼蛋-疼——張楠帶來的新鮮用語,身邊人都曾經聽說過。

  這變關興權說完,他自己也笑了,大概想到了自己穿上這套鎧甲的情形,覺得那一定很有意思。

  看他也笑了起來,這邊張楠又笑著道:「真不試試?」

  「再說,在這我穿給鬼看呢?咱這幾個也沒個懂行的,這玩意想穿也穿不明白。」

  關興權說得有理:之前參觀過一些歐洲的博物館和古堡,也見過不少騎士盔甲。雖然那些盔甲中的絕大部分沒這套華麗,但當初看的時候也說過當初們騎士穿個鎧甲得有人幫忙,就算那樣也得花上個十來分鐘,很費勁。

  而且一套騎士板甲由不少配件組成,沒個懂行的,這固定方式和穿著順序都得慢慢研究,這會沒那功夫。

  至於蛋-疼…

  看著而已。

  瞄著冷冰冰的騎士盔甲難免會有「蛋-蛋的憂傷」,這節車廂裡裝類似鎧甲的包裝箱還有很多,有幾個打開後裡邊更是金晃晃一片。

  有幾件鎧甲要不是仔細去分辨,第一眼你都不會相信這是鋼鐵鈑金的玩意,因為盔甲部件的表面用了繁複無比的鍍金和浮雕雙重工藝,加上少量黃銅、黃金材料,整套盔甲就給整得金碧輝煌。

  幾個人仔細看了看,幾套盔甲上都找到了些不顯眼的記號,應該代表了工匠大師同盔甲主人的身份。張楠幾人看不懂這些符號,但也能判斷出這些盔甲原本的主人應該個個顯貴,不是這個國王就是那個公爵、侯爵的。

  全身騎士板甲,在中世紀至文藝復興時期可貴,像這樣華麗且質量一流的貨色,不是普通騎士,甚至都不是一般的小貴族置辦得起的。

  那時候在聖神羅馬帝國麾下,各路小國多如牛毛,在現在的格拉茨盔甲博物館裡,這樣背景的盔甲都還有很多。

  這一車廂的鎧甲都是博物館藏品中精華的精華,原有主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有防性的盔甲,就少不了攻擊性的刀劍。

  車廂裡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騎士劍和更晚點出現的刺劍都有,但不多,相對這裡的盔甲數量而言要少得多。

  劍,在最後撤出這批精華古老兵器的人眼裡,刀劍的價值對比不了盔甲,至於這少數幾柄,還可能是因為這些柄上帶有徽記的冷兵器曾經是某個重要人物的隨身武器。

  可惜,張楠不懂這個,古代歐洲紋章研究博大精深,想搞明白的話估計得著專家,就不知道專為自己服務的那兩位行家能不能認出來。

  張楠對歐洲的刀劍不感興趣,騎士大劍這種為了對付鎧甲而進化的東西不符合自個的審美觀,刺劍更加煩球,一看就想到決鬥,直接忽略了《三個火槍手》裡的瀟灑。

  東西方文明的差異,對單純刺擊這種低烈度、有效、要人命的戰鬥技巧不感冒,自個又不是國家擊劍隊的。

  不過在離開這節車廂之前,劉文棟撬開的最後一個大箱子讓張楠非常高興——不光他高興,項偉榮和關興權看著也高興!

  好東西呀!

  三個人都喜歡的東西!

  刀,好刀,真正的頂級好刀!

  這是一大箱刀,不是歐洲傳統刀具(如果歐洲有傳統刀具的話,他們一直喜歡用劍。),刀鞘都在,外邊就是布片簡單的一包,有些甚至就是用兩張報紙包了下湊合。

  作為保護的包裝是簡陋,看得出打包時時間不寬裕,但那些刀鞘都非常的華麗,鑲金嵌銀,不少還鑲嵌了大量的寶石。

  關興權從箱子裡取出一柄,緩緩抽刀出鞘,看清刀身後說了句:「大馬士革!」

  他說的是傳統正宗大馬士革花紋鋼的意思,古代粉末冶金和鍛造技術的完美結合:花紋是天然形成的,不像摺疊鋼一樣是用人工硬將性質不同的材料摺疊鍛打而成。

  任何一柄真正的大馬士革鋼鋼刀都是冷兵器愛好者、收藏者手中的寶貝,其中的精品價格很容易超過同等重量的黃金!

  這會關老大手中的這柄,就這麼瞟了幾眼都能感覺是精品中的精品!

  漂亮!

  張楠從關興權手中接過刀,沒去理會那個用大量寶石和黃金裝飾的刀鞘,而是欣賞刀上的花紋。

  車廂裡用的是手提式電池燈照明,這會再加上個手電照著看仔細,看著眼睛有點累,張楠順口說了句:「要盡快拉條電線進來,這樣彆扭。」

  隧道裡電燈照明,有個幾千瓦就行,總比現在這樣湊合著舒服,就台酒店裡電烤箱的功率。

  看了會,張楠對邊上幾人道:「這是正宗的印度烏茲鋼。」

  和印度的土王家族建立了友誼、收到烏茲鋼鋼刀作為禮物之後,張楠研究過幾天花紋鋼:現代一般人說的大馬士革花紋鋼可不全是烏茲鋼,絕大部分是折疊鍛打出來的。

  而正宗的烏茲鋼是種含炭量1.5%至2%的坩堝冶煉超高碳鋼,是鑄造冶煉鋼,不是類似於華夏漢唐時期百煉鋼那種鍛造花紋鋼,烏茲鋼的鋼材本身就帶有花紋。

  從公元前6至5世紀開始,海得拉巴(巴基斯坦的那個海得拉巴,不是如今印度的海得拉巴,叫這名字的大城市兩國都有。)的冶煉工人就開始冶煉烏茲鋼,還被大量出口到波斯甚至古埃及地區。

  烏茲鋼的冶煉方法很特別,將黑錳礦、竹炭及某些植物葉子密封在一個陶爐裡燃燒加熱。

  當這些原料熔化後會形成一團金屬,然後將這團金屬反覆熔化、冷卻四五次,最後煉成一個個重約一兩公斤的金屬球塊。

  在印度製成的烏茲鋼金屬球不等同於大馬士革鋼,這些金屬在兩千年的時間內不斷被販賣到大馬士革,在大馬士革鍛造製成大馬士革鋼刀之後,才被叫做大馬士革鋼。

  當中世紀十字軍東征時,歐洲人看到對手的這種武器時,以為這種高質量的武器就是在大馬士革附近取材製煉的,因此就有了「大馬士革鋼」這個說法。

  其實現代人說的大馬士革鋼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鑄造型大馬士革鋼,就是最傳統、正宗的烏茲鋼。

  坩堝鑄造、低溫鍛造,在淬火後的相同硬度條件下,彈性比碳鋼好,在冷兵器時代是最佳鋼種。

  張楠用眼睛判斷後說這柄刀的刀身是正宗的烏茲鋼,因為它有烏茲鋼鋼刀的最大一個特點:花紋絕不連續!

  第二種現代意義上的大馬士革鋼是鍛造型大馬士革鋼,除了華夏的百煉鋼一直流傳之外,世界其它地方的鍛造型大馬士革鋼流行還和第三帝國有關:二戰時納粹用折疊的方式鍛打了多種紀念劍、佩劍,戰敗後這些劍成為戰利品流傳到世界各地,造成了鍛造工藝的流行。

  由於取材可以自由挑選,花紋可以設計,這類大馬士革鋼的變化很多,所以受到歡迎,而它的花紋是連續的。

  第三種是機制大馬士革鋼,就是層壓鋼。

  多層軋鋼,刃面可看到不同金屬層層相疊的細線。還有在軋輥上做文章軋出帶花紋的,材料有用碳鋼、不鏽鋼、瑞典粉末鋼的,不同的軋輥就能產生不同的花紋。

  對於收藏家而言,第一種鑄造型大馬士革鋼,就是烏茲鋼,那才是真正的大馬士革鋼!

  至於華夏的百煉鋼,因為是傳承一系,可不能叫做大馬士革鋼,那可是華夏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和大馬士革沒一毛錢關係!

  歐洲的盔甲兵器博物館裡有阿拉伯世界的武器不奇怪,兩邊打了幾百上千年的仗,互有勝負,互有繳獲很正常。


bpd 發表於 2018-1-30 21:38
第九百七十五章 好刀

  箱子裡有十多柄伊斯蘭風格的刀劍,大部分應該是歐洲各國同奧斯曼土耳其的歷次戰爭中繳獲的戰利品,當然也不排除從其它渠道弄來的好貨色。

  看著都是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傳統特色長刀——比如關興權拿出來的這把,就是土耳其傳統長刀中外形最大的「基利刀」。

  這種破甲能力出眾的長刀在奧斯曼帝國非常常見,造型很有特色,刀身越往刀尖越寬,刀型在刀身前端三分之一處突然變寬,再前端變為雙刃,也就是刀的前面出來一個劍尖。

  大概有個一米長,彎曲弧度不大,刀身厚度有個八、九毫米,重量大概2公斤多點。張楠拿手裡挽了兩個刀花比劃了一下,感覺這刀身頭部稍重,一刀下去估計都能有點戰斧砍人的效果,估計車廂裡的這些個防護力驚人的騎士鎧也不能完全擋住。

  而且刀身弧度不大,刀尖的硬度、韌性、銳利程度都一流,當初作戰時還能直刺攻擊,1.5至5毫米厚度的騎士鎧在它面前也就是比皮甲強點。

  不過這刀的重量對張楠而言有點偏重了,缺乏訓練嘛,胳膊的力量稍顯不足。倒是關老大覺得這道很順手:沒說的,不管這刀的刀身後部中間有銀絲鑲嵌的文字,就算它曾經是哪任蘇丹的佩刀,也歸關興權了。

  項偉榮也喜歡長刀,今年四十虛歲的人了,這些長刀能讓他回想起十七八歲當民兵時挎著騎兵刀、背著七九步槍在公社裡巡邏的日子,人都會覺得年輕一段。

  他看中了一柄「帕拉長刀」,這種刀也是奧斯曼帝國常見刀型,比基利刀略微短一點,重量也要輕一些。刀身上開血槽、近刀尖處加寬,刀背上有反刃,護手為十字形,刀柄得柄頭下彎,可以防止在砍劈中脫手。

  帕拉刀對付不了身穿重甲的對手,但在冷兵器時代,它是輕甲同未著甲敵人絕對的噩夢!

  鋒利異常、攻擊詭異,一刀將人人砍成兩半的事都常有。

  姐夫喜歡刀,隨便挑,張楠連山下奉文得佩刀都隨便送,這些奧斯曼貴族佩刀同樣,姐夫喜歡就好。

  張楠自個也挑了一把打算先帶出去,相對關興權和項偉榮得選擇,這把刀比較短,這是柄亞特坎刀:這種單刃的刀形非常特別,因為一般種類彎刀的刀刃朝外,而亞特坎的刀刃朝內,向刀刃方向弧曲,砍劈時重心靠前,斬切力極大。

  尼泊爾狗腿也是類似的設計,但從造型上、鋼材種類同裝飾上對比…

  不說也罷,說多了對狗腿子不公平,反正張楠是絕對不會去收藏一柄尼泊爾狗腿,那玩意就當劈柴刀的命。

  亞特坎刀攜帶很方便,收在刀鞘中橫插在腰間就行了:這種刀的有個特點就是沒有護手,不僅整個刀身可以插進刀鞘,連握柄的一部分也能插到刀鞘裡頭,外面只留下握柄的一部分,攜帶很方便。

  張楠還用捲尺量了一下,這把刀在亞特坎刀中算比較長的,全長有78公分、刃長62公分,刃最寬處3.7公分,厚8.5毫米,連鞘大概有一公斤重。

  刀柄握在手中感覺順手,非常的順手,很有點砍什麼的欲望——這刀都能微微你影響人的感覺,絕對的好刀!

  刀身略微有氧化和極少量的薄鏽斑,自然包漿完美自然,刀身紋理如同絲帶,刀身中部還有錯金工藝用金絲鑲嵌而成的伊斯蘭風格圖案。

  刀刃末端與護手處以及刀柄兩側採用薄薄的鮮花圖案的高浮雕裝飾黃金片包裹,手柄看著像是某種動物的角製成,點狀用黃金鑲嵌有花藤圖案。至於刀鞘倒沒有俗氣的鑲嵌寶石,但也用高浮雕工藝在頭尾包裹了黃金片。

  至少300年以上的歷史,能保存如此完好很難得。

  別看它比較短,砍人的腦袋輕鬆得很!

  這節車廂裡的東西金錢價值是比不上一車皮的黃金,但張楠比得到一車黃金還要高興,「哈,我那個城堡總算有了點夠份量的盔甲冷兵器擺設!」

  另外幾人笑笑,都知道這一年來張楠可讓人弄了不少頂級的歐洲古董傢俱、擺設,那些都是將來城堡內需要的:大家看過不少歐洲城堡,那些古堡裡要是沒幾件配套的騎士盔甲當陳設,你都不好意思帶朋友參觀!

  要的就是這個范。

  這和京城的貝勒府一樣道理:府裡邊要是沒幾件清代的紫檀傢俱、景德鎮官窯、宮裡流出的物件撐撐門面,你好意思說自個住在貝勒府裡?

  配套了,那才有種淡淡的那個啥味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貝勒府只能用華夏貨,用上西洋古董傢俱就是扯;西方城堡來上幾套明代黃花梨?

  畫風不對嘛!

  這裡是幾乎滿滿一車廂的盔甲、冷兵器,就在車廂壁那裡還有幾幅非常大的油畫。抽出一幅長度近3米、高一米有餘的橫向的——在一堆刀劍鎧甲中間的畫,按照車廂裡的安防方式上看,這些畫比國王們的騎士鎧都要重要。

  揭開包裝的牛皮紙,看看畫得到底是什麼。

  反正這畫框的尺寸太大了,想要運出隧道必須拆開,這會先拆開看看無所謂。

  結果這一拆開,車廂裡的幾人都感覺有點熱血上升的感覺!

  戰爭!

  這是一幅展現了慘烈堡壘攻防戰的油畫,以張楠這個半吊子水準來看,畫家的繪畫技藝極高,因為一股子慘烈的味道從畫布上撲面而來!

  十字架與星月的殊死較量,而且明顯是星月佔據了上風。

  張楠看了會,道:「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1453年5月,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攻陷,拜占庭東羅馬千年帝國落幕、新興伊斯蘭強權崛起,甚至一度被作為中世紀結束的標誌之一。

  在長達7周的堡壘攻防戰中,雙方不論民族、信仰,均表現出驚人的英雄氣節與堅韌,蕩氣迴腸,令人動容。

  戰爭總是殘酷的,而在東羅馬帝國滅亡之後,就輪到神聖羅馬帝國同土耳其人較量了,在格拉茨的博物館裡有這麼一副畫很正常。


bpd 發表於 2018-1-30 21:47
第九百七十六章 千把萬一個

  畫幅很長,那是因為畫中有一道高大且內外幾層的城牆向遠景處延伸,幾公里之內的城牆上有多處破口,每一處都在殊死作戰。

  畫面的近端最慘烈的戰鬥正在上演:沒有任何的寬恕,一方死守,為生命和信仰而戰,敗了就是死亡、滅國;另一方是加上了數百年的恩恩怨怨,為了自己的宗教信仰和一雪千年的遺憾而戰……

  畫中描繪的地方不僅看著像,也只能是君士坦丁堡!

  會給曾經堅守千年、被圍23次而不陷落的城牆造成如此破壞後果的,只能是土耳其人的那幾門超級巨炮。

  烏爾班大炮!

  很可惜,轟開君士坦丁堡城牆的巨炮設計師,一開始其實是為拜占庭帝國服務的:1452年初,一個名叫奧巴,或者叫烏爾班的匈牙利火炮設計師到了君士坦丁堡,想要在此地尋找財富。

  他向當時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進獻了那個年代最值得驕傲的技術——如何製造青銅加農炮。

  可惜這時候的拜占庭帝國已同土耳其人進行了長達150年的戰爭,國土不斷被奧斯曼帝國侵蝕。

  到1449年君士坦丁十一世即位時,整個拜占庭帝國已只剩下君士坦丁堡一座城池,而此時他的對手,奧斯曼帝國的統治者穆罕默德二世,年輕、富有野心,正在積極準備進攻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對匈牙利人的設計有極大興趣,並且為他提供了一定的資金援助。但青銅大炮的造價實在太高,拜占庭已沒有多少的資金來鑄造大炮。

  隨著君士坦丁皇帝的日益窮困,幾乎連火炮設計師的日常薪資也付不出了。

  在這一年的晚些時候,這個匈牙利人決定到別處試試運氣,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君士坦丁十一世的敵人——穆罕默德二世!

  拜占庭人應該殺了這個設計師,因為他幾乎擁有超越時代的技術,可惜匈牙利人成功的到了土耳其人那,拜占庭帝國的末日不遠了!

  1453年5月29日,在匈牙利人設計製造的青銅巨炮對著城牆進行了連續7周的炮擊之後,最後的攻防戰在君士坦丁堡上演,最終君士坦丁十一世戰死沙場,與他的帝國同亡!

  東羅馬帝國帝國的末代皇帝做了自己一切能做的,時間過去這500多年,幾乎就沒誰去黑過他,因為換任何一個人去都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

  不過這會在隧道裡,關興權黑了他一句:項偉榮幾人不怎麼瞭解君士坦丁堡的歷史,對於那場最後的戰役更沒聽說過,剛才張楠不得不大概說了一下。

  「他該殺了那個設計師,讓他走這是在作死!」

  聽了這話,張楠笑著道:「大概這就是沒人去黑這個末代皇帝的原因之一,光明正大。」

  關興權不以為然,「所以他死了。」

  好吧,為啥張楠能放心的在很多時候讓關老大成自己的代言人?

  因為他有時候真的很黑!

  能將一切可能的危險因素都扼殺掉,只為自己集團的利益考慮,絕對不會去思考那樣做是不是殘忍、不道德、違法!

  黑,那是對外,有關興權在,張楠就能天天睡個安穩覺。

  核心夥計們為什麼這麼信服關老大?

  是因為能打嗎?

  不,主要還是因為他夠黑!

  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點什麼,只需要明白只要不危害集團的利益,那關老大會是最好的頭、兄弟;要是心裡有鬼……

  自求多福吧,有個黑心到家的傢伙在等著你呢!

  畫很好,可惜張楠雖然找到了畫家的簽名,但不知道是誰:簡略簽名,認不得。

  應該是個著名畫家,不過也不急,弄回去之後總有辦法認得出來。

  乾脆又看了其它幾幅畫,結果不全是戰爭場面的,還有兩幅畫的是一堆宮殿式澡堂子裡的一群裸體女人。

  得,看澡堂子的造型,百分百土耳其式的:想像著畫奧斯曼帝國後宮女僕,這是曾經很多歐洲畫家愛幹的事。

  畫得不錯,環肥燕瘦的,看著墮落、腐朽、奢侈到爆!

  至於作畫者是誰…

  不好意思,一幅都認不出來,就估計著在二戰前就該非常出名了,不然奧地利人不會把它們塞進車廂,防著被蘇聯人拿走。

  ……

  爬一趟100多米的通風管累,吃飯都是上邊的夥計送下來。

  上廁所怎麼辦?

  要是在普通的鐵路隧道,幾個人估計早就隨地解決了,但這裡是封閉的,張楠讓上頭的夥計弄了幾瓶礦泉水下來。

  智利那邊很快有了消息,這邊安安心心等著送貨來就行,就是明天先得把那兩個聖物箱給弄上去。

  裝人遺物、遺骸的容器,一想就彆扭。

  有時間,乾脆再仔細翻翻:五號車廂裡大部分都是珍貴的宗教器物,四號這是甲冑,不過也有極少非鋼鐵的衣服裝具。

  這不就在五號車廂翻到一套紅色基調的厚棉質長袍、帽子和手套。

  男人穿的,紅色不奇怪,至少四五百年前的東西,那時候穿紅色衣服的歐洲貴族不少。

  可這套衣服太奢侈了,一雙手套上就綴了幾十枚各色寶石加幾百枚珍珠!

  至於那件長袍,用關興權的話就是:「這傢伙玩西遊呢?」

  91年,現在可沒有和西遊記有關的電腦遊戲,可前幾年的《西遊記》關興權看過,對唐僧的寶貝袈裟印象深刻:這件長袍上鑲嵌的寶石是那件袈裟的至少幾十倍!

  那頂帽子就是帽子,不是王冠,但是頂綴了上百粒大小寶石的帽子,燈光下紅彤彤、綠油油、黃燦燦!

  要穿這衣服去西天,別說那個什麼禪寺的金池長老會眼紅,估計人還沒出大唐呢,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感覺這套衣服應該是中世紀後期到文藝復興時期的,那時候奢華之風盛行,最喜歡浮華的首飾,一些大貴族、國王常常把自己的衣服鞋子上都鑲滿寶石珍珠,一出門就看著像個復活節彩蛋。

  不去看時間,反正隧道裡也沒個時間概念,翻翻找找。在五號車廂的一個小木箱內,張楠居然看到了8個有附帶裝飾物的「雞蛋」,被人和一堆珠寶放在一起,乍看似乎並不起眼。

  好吧,這是8個構造複雜的彩蛋。

  看他拿在手上把玩、暫時有點愛不釋手的樣子,項偉榮問了句:「很值錢?」

  張楠聳了下肩膀,道:「如果在30年代初,500美元一個,二戰那會打死了也就幾千。」

  「我是說現在。」

  「千把萬一個。」


bpd 發表於 2018-1-30 21:54
第九百七十七章 小女孩的夢想

  除非張楠心血來潮讓自家的珠寶公司用手頭的那些天價寶石再打造幾個彩蛋,不然這會世界上能到這個價格的彩蛋也只有沙皇的法貝熱復活節彩蛋。

  法貝熱一共造了69枚彩蛋,沙皇家族是其中54枚的的訂單客戶,到張楠打開這個箱子之前為止,確定遺失的有八枚,疑似遺失的還有幾個。

  任何珍寶也擋不住政權的更替,十月革命後羅曼諾夫王朝的財產被沒收,以前屬於皇室的金、銀、珠寶和畫像,包括大部分復活節彩蛋都被記錄在冊,不過據說還是有一些彩蛋在皇宮遭洗劫時流失了。

  在列寧的命令下,全部的沙皇家族珠寶和彩蛋被送往莫斯科,封存進了地下室,但在斯大林上台後,一些俄國皇室珍寶成了與西方國家交易的籌碼,包括部分法貝熱彩蛋。

  而張楠手頭現在有八個!

  讓項偉榮搞明白了法貝熱彩蛋的出處後,張楠才靜下心繼續欣賞查看這8枚彩蛋,連肚子餓也暫時放一邊再說。

  看他這麼認真,其他四人也不打擾,在關老大這個半吊子專家的帶領下繼續查看東西。

  這邊翻箱倒櫃,另一邊細細品味,終於大概搞清楚了這些彩蛋到底是哪幾個——上頭都有製作時間的,法貝熱彩蛋每年也就製作一兩個,幾乎每一個都是有資料可查的。

  1886年沙皇藍寶石吊墜彩蛋、1887年沙皇第三帝國彩蛋、1890年珍珠彩蛋、1902年帝國玉雕彩蛋、1903年丹麥王室銀禧彩蛋、1909年亞歷山大三世紀念彩蛋,還有兩枚彩蛋有可能不是為沙皇家族定制的,上頭並沒有時間標誌,但也同樣精美。

  每一個彩蛋各不相同,集合了整個法貝熱公司珠寶設計師和工匠們的智慧和超高技藝,至少在製作上無可挑剔。

  如今要得到任何一枚法貝熱的彩蛋都很難,因為國際拍賣市場上十年不出一個——滿打滿算就69個,個個「名花有主」!

  這會是一次性出現8個,還百分百不會是仿製品:有兩枚彩蛋表面有略微損壞的痕跡,這是時間;而且在二戰時期這法貝熱彩蛋還沒有引起多少重視,沒人會耗費巨量的心思去仿造它。

  等到張楠把一堆其它珠寶放一邊,重新用絨布安放好8枚彩蛋之後,項偉榮這才過來說:「我看這些彩蛋的材料其實不是特別稀有,看著這玩意就像那些畫。」

  畫,拍賣場裡的油畫唄,動不動幾百萬的,真就那麼值錢?

  張楠笑笑,「炒作,一共就幾十個,手頭有的就炒,貴了就有面子。我看這一堆在二戰前就已經不在蘇聯,被哪個倒霉蛋的藏家收在手裡,戰後想從蘇聯弄一個根本不可能。

  8個,代價最多一萬美元。」

  「還是很貴。」

  是很貴,三四十年代的一萬美元,至少相當於現在的三五十萬美元,是不便宜。

  不過和「千萬一枚」相比,還是挺合算的。

  可惜任你錢再多,在權力和武力面前就是渣!

  納粹不會去為了「一萬美元」就故意搜羅法貝熱彩蛋,只會是巧合之下得到,來自集中營的可能性都非常大,還應該是一次獲得。

  如果是分開獲得,這些蛋蛋湊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納粹,順手牽羊者不少,人總是自私的,不自私的鳳毛麟角,要是有估計就能進那兩個燙手山芋一般的箱子了。

  錢敵不過槍炮,這會想想那個手提箱,感覺我很不錯。

  這一看錶,都已經是晚上八點,走了。

  這趟下來各人都有背包,張楠將放有彩蛋的小箱子塞進自個的包,對其他幾人道:「順道帶點金幣上去,過會分著玩。」

  說分著玩就分著玩,全部是100克朗面值的奧地利金幣,所有夥計先分上十個拿著玩。

  大家笑著接受,不過除了喜歡在手指背上翻硬幣玩的關興權,沒哪個會拿金幣玩:要講品相的,小兩千美元一枚呢,這樣的小東西是送人的好禮物,還不會有任何麻煩,市面上就有。

  能看到遠處的跳台滑雪錦標賽還在繼續,今天張楠是沒工夫去看了,這就返回酒店。

  不急著去吃飯,回到房間後先沖了個熱水,在隧道裡待的時間長了先去去陰氣,這才往紐約打了個電話。

  只要張楠出遠門,這妮可和珍妮都會將衛星電話放在身邊,這會也是一打就通。

  習慣,先打給孩子她媽,「親愛的,今天找到點好東西。」

  男人嘛,自家女人在家裡不僅看家,還忙著摟錢,自個卻在外邊逍遙,這就得自覺一點,該狗腿時就得狗腿。

  發現好東西要獻寶、沒發現「創造條件發現一個」也得獻寶,兩輩子居家過日子的一個小竅門,偶爾為之效果不錯,張楠懂著呢。

  小半個地球之外,這妮可一聽張楠先不問妹妹咋樣,先來來獻寶,自己男人這種狗腿式的招數她也懂,每次還挺享受這樣的感覺。

  過日子嘛,一些小默契就讓它在好了,萬萬不可點破。

  但這趟張楠是已經找到了第三帝國遺留的兩列寶藏貨運列車的,昨天說起金磚、王冠也沒有任何獻寶的口氣,今天連寶貝女兒的都能先不問:一定有問題!

  妮可也是聰明人,回道:「小於一百克拉的鑽石就別說了,前兩天津巴布韋就新發現了枚180克拉的高等級毛鑽。」

  好吧,女人這是不按套路出牌,擺明了要男人自己交代出來。

  「要我問是什麼好東西?門都沒有!」

  妮可歷來一副女王范,不上當!

  這下張楠有點沒轍,不過手頭有好貨,這家庭遊戲還可以往下演。

  「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寶貝,就復活節彩蛋,俄國…」

  沒想著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另一頭的妮可打斷,「法貝熱彩蛋?」

  「嗯哼。」

  「歸我了,誰都不能和我搶!」

  「我說,你這麼激動幹嘛。」

  「能不激動嘛,那是法貝熱彩蛋!我小時候就想要一個,小女孩的夢想你懂個XX……」

  等妮可「噼裡啪啦」說完,張楠才有機會道:「你太貪心了,妮可…」

  「我怎麼貪心了,那個彩蛋我就要了,珍妮、麗莎她們百分百不會和我爭的,她們都知道…」

  這下輪到張楠打斷她的話:「可我這有8個,你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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