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古玩大亨 作者:紅薯蘸白糖(連載中)

 
artill226 2017-11-3 14:1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2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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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古玩大亨

【作者概要】:紅薯蘸白糖,男,逐浪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異能奇術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

  大興典當行學徒薛晨,陰差陽錯得到一枚神秘的黑色古玉,具備了鑒定古玩的能力。從此,小學徒開始了扮豬吃虎的旅程,一路碾壓各種大師,終成一代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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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14
第一章 神秘古玉

    清晨時分,一輛計程車伴隨著一道剎車的響聲停到了一間叫做大興典當的典當行門口,車子才剛剛停穩,一個穿著普通,但長得卻很是陽光帥氣的少年就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一邊走,這個臉上掛著慶幸之色的少年一邊還在心里面想到,“還好還好,還有差不多一分鐘才到上班的時間,這次肯定不會遲到了。”

    少年名叫薛晨,剛剛從海城大學考古系畢業不久,是面前這間典當行的學徒。

    這次是因為昨晚連夜學習古玩鑒定的知識而起來的有些晚,為了防止遲到,才忍痛打車過來的。

    畢竟,雖然打車也要花費二十大洋,但如果要是遲到了,那損失的可就是價值兩百元的全勤獎了。

    而兩百元對于薛晨這個畢業不久,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上的窮小子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一想到這一筆對自己至關重要的錢財被保留住,薛晨在車里面一直都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邁著輕快的步伐,就向著典當行里面走了進去。

    可就在他即將要邁進店門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伴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街道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薛晨見到五六個身穿西裝的精壯男子,正死死的追著一個穿著運動裝的青年。

    那青年奔跑的速度極快,而且正是向著他的這個方向跑來,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了。

    這緊急的情況讓薛晨來不及多想,就想要趕緊躲進店里閃避。

    可少年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沒等薛晨做出動作來,就被他給迎面撞了一下。

    而且這一下撞擊的力道還很大,薛晨一直向後踉蹌了兩三步,才站穩身形。

    “靠,走路不長眼楮呀!”

    站穩了身體之後,薛晨一邊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一邊向著那個少年已經快要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喊道。

    不過話音才剛剛落下,他的臉上就涌起一抹焦急的神色,“不好,要遲到了!”

    心里面這麼想著,他也不顧上再計較其它,連忙快步走進店里,然後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打卡機旁,按上了自己的手指。

    而當他看清機器上面的時間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四秒鐘,就因為在店門口被撞了這麼一下,本不應該遲到的他,還是遲到了四秒鐘!

    “這尼瑪,也太點背了吧!”

    呆呆的站在打卡機前,薛晨的心里面跑過了上萬匹草泥馬。

    “年輕人就應該早睡早起,然後早點來上班,你看你每次遲到都差這麼一會,多不值當啊。”

    就在薛晨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該怎麼發泄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櫃台的方向傳了過來。

    薛晨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他們這家店里面的鑒定師黃品清,正一臉悠然的看著他,眼神之中那種幸災樂禍的味道,讓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年輕人該不該早睡早起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卻知道,一般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睡得早起的也早,生活的一板一眼的毫無生氣。”

    見到黃品清這個老家伙竟然在看自己的笑話,心情不爽的薛晨也是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然後也不給黃品清呵斥自己的機會,直接就向著里屋的存儲室走去,準備換好衣服以後,就開始今天的工作。

    “你……”

    見到薛晨竟然敢頂撞自己,五十幾歲的黃品清臉上頓時涌起一抹怒意,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薛晨就已經關上了存儲室的門,讓他只能把話憋到肚子里了。

    “老家伙,平常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這個時候還來惹我,真當我沒脾氣不成。”

    存儲室當中,薛晨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在心里面說道。

    那個黃品清就因為自己頂替了他的佷子來到這里上班而一直看自己不順眼,處處找麻煩。

    按照薛晨的性子,要不是看在黃品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份,剛才可就不是反駁一段話那麼簡單了。

    “嗯?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薛晨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里面詛咒黃品清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古玉。

    這玉石上面勾劃著許多看不懂的古老符文,細細看去,竟然還有一種讓人目眩神迷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薛晨在盯著這東西看了兩眼之後,就感覺到它正在散發著一種幽暗的黑色光芒。

    “這該不會是那個家伙故意扔到我身上的吧?”

    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薛晨在心里面想到。而除了這個解釋以外,他也想不到更加合適的理由了。

    雖然對古玉產生了一些好奇,薛晨也並沒有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在隨手把它放進口袋之後,就拿好了一套清潔工具從存儲室里面走了出來。

    剛才他頂撞了黃品清,現在要不麻利點,肯定會被找麻煩的。

    看著薛晨從房間里面出來,黃品清臉色陰沉的看了他一眼,口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對于黃品清的這種態度,薛晨也早已經習以為常,隨意的向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就準備去工作,不過他的目光才剛剛從黃品清手里面拿著的一只紫砂壺上面掃過,眼中就閃過了一抹疑惑的光芒。

    因為他忽然覺得,面前這只紫砂壺,和自己昨天看到時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但能夠反饋給他一些直觀的影像信息,還讓他產生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微弱,但卻真實存在。

    “難道是被撞的有些頭暈了?”

    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薛晨將自己的目光移開,開始了他每天的都要進行的擦拭古玩的工作。

    他最先拿起來的是一方青瓷鎮紙,雖然在鎮紙旁的標簽上寫著它是明朝年間的官窯瓷器,但在典當行工作了半年左右的他卻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東西實際上是一件造出來還不超過三年的仿品。

    盡管知道這是假貨,薛晨還是全神貫注的進行著擦拭,認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是他的生活準則。

    也就在他認真的盯著那方鎮紙上的青花紋路時,異變再一次發生。

    薛晨只覺得自己手上的鎮紙從上到下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了一抹藍紫相間的光芒,在這道光芒之中,又有許多他所不認識的符號隱現。

    光芒存在的時間極短,短到薛晨甚至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段信息也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仿明代官窯青瓷鎮紙,釉色、質地、手感和燒制工藝均和真品相去甚遠,尤其底部的印章更加不符合官窯燒制的印章制式,鑒定結果為三年以內的下等仿品。”

    “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晨目瞪口呆,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難道是……那塊古玉!”

    迷茫之中,薛晨驟然想到了自己今早剛剛得到的那塊看起來就很神秘的古玉。

    這麼想著,他連忙從口袋里面將那塊古玉取出,目光落在其上,就看到古玉上同樣閃過一道藍紫色的光芒。

    “果真是這樣!”

    在看到光芒的一瞬間,薛晨在心里面大吼一聲,然後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把他知道是真品的古扇,全神貫注的觀看起來。

    “清康熙年間揚州紙扇,取料上乘做工精細,扇面的畫作為當時的書畫大家所做,但是扇子本身略有損壞,對其價值有不利影響。”

    就在薛晨把心思全部放到古扇上面的時候,隨著那抹帶有數據的藍紫光芒閃過,又一道鑒定信息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除此之外,他也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抹從扇子當中散發出來的讓他覺得很舒服的氣息。

    接連發生的異狀,讓薛晨確信他陰差陽錯得到的這塊古玉具備鑒定古玩的功能。

    而且在遇到真品古玩的時候,還會和古玩本身產生一種共鳴,反饋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有這樣一塊古玉。”

    薛晨瞥眼看了看櫃台前的黃品清,見對方沒有注意自己,便立刻將古玉悄然放回了口袋。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驚喜感覺,也從他的心底滋生出來,並且迅速的擴散至全身。

    作為一名古玩行業的從業者,他很清楚,有了這塊古玉,自己的人生將會有怎樣的變化。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為了兩百塊的全勤獎而感到痛心,也不用再看黃品清這麼一個三流鑒定師的眼色。

    “等下班以後,去海城的古玩一條街逛逛,憑借這塊古玉,我應該能以低價淘到一兩件真品,到時候再轉手賣給行家,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隨著思考,薛晨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這位先生,您是要買東西還是要賣東西?”

    就在薛晨思緒萬千之時,黃品清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個穿著西褲襯衫,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進了店里。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一只鼻煙壺,少說也有兩百年的歷史了,你給看看,能出多少錢?”

    中年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木制的盒子,放到了櫃台上。

    見來了生意,黃品清頓時打起精神。在小心的把盒子打開後,右手拿起盒子里面的鼻煙壺,左手拿起掛在胸前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起來。

    大約兩分鐘後,他抬起頭看著中年人說道︰“您這個鼻煙壺確實是古董,但只是清朝晚期的富賈人家所用,並非官用,而且這上面的圖案,也稍顯普通了一些。

    也幸好您保存的也還算精細,壺身內外都沒有什麼磕踫損壞的痕跡。根據現在的行情,我出五萬塊收了,您看怎麼樣?”

    “這位師傅,我這個鼻煙壺的確不是官造的,但它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普通吧。

    即便是現代的鼻煙壺,制作精良的也都能賣到幾萬甚至十幾萬。我這個再怎麼說也是前清的物件,怎麼著也不止五萬吧。”中年人的臉上顯露出一抹不滿的神情。

    “呵,您自己也說了,那些能夠賣到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鼻煙壺都是制作精良的,而您這個,實在是有些普通。

    這樣吧,我最多再出一萬,您要是覺得行,那咱們就成交。”黃品清轉了轉一雙不大的眼楮,擺出一副忍痛提價的樣子說道。

    “這……”

    中年人面露猶豫,然而其眼皮微顫間,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就在他正要開口說話之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黃老,這鼻煙壺您是不是再看看。”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薛晨,此刻,他已經走到了櫃台前。

    “再看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質疑我的能力嗎?”听到薛晨這話,黃品清頓時眸光一沉,面露不悅。

    “我只是覺得,這只鼻煙壺不值六萬元。”薛晨沉聲道。



   P.S.才剛得到能力就開始跩其實有點毒發,書荒忍著看下去,有好書請推薦...... 本帖最後由 artill226 於 2017-11-3 15:35 編輯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15
第二章 初顯身手

    方才,薛晨已經看過那只鼻煙壺,確定這鼻煙壺是贗品。

    而這種事情他本可以不管,不過大興的老板跟老板女兒對他一直都不錯,他不想因為黃品清的失誤,讓店里承受幾萬元的損失。

    “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學徒,懂什麼?趕快去干你的活!”黃品清怒道。

    他本就因為薛晨在今早頂撞了自己而心生不滿,如今薛晨的質疑更是讓他有些壓不住心中怒火,見薛晨一動未動,便再度叱道︰“還愣在這干什麼?不想干就走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時尚夏裝、五官精致漂亮、身材也很不錯的少女走進了店里,“黃老,什麼事情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小姐,薛晨這小子胡言亂語,擾亂咱們做生意。您看看這鼻煙壺,無論是從質地、釉色、手感,還是從壺身圖案的畫風、油彩完完全全都是晚清時的制作工藝,我在行業里面做了這麼久,這眼力難道還不如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見到這少女,黃品清的臉上立刻堆起笑容。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大興典當行老板的女兒沈紫曦。

    “這只鼻煙壺嗎?我看看。”

    沈紫曦掃了一眼店里的三人,從黃品清手中取過鼻煙壺,仔細看了起來。

    受父親的燻陶,她從小就開始接觸古玩,十幾年下來,在鑒賞古玩的造詣上還真不比黃品清差多少。

    櫃台前,黃品清一臉自信的站著,他相信,沈紫曦的鑒定結果一定和自己一樣。這般想著,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薛晨,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借著這次機會將這不順眼的小子趕出典當行。

    很快,兩分鐘過去,沈紫曦完成了鑒定,一雙好看的秀眉也隨之微微皺了起來。她得出的鑒定結果和黃品清一樣,這鼻煙壺就是晚清年間的真品。

    但是,據她的了解,薛晨並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更何況,這筆買賣關系到的不只是幾萬塊錢,還有大興在業內的聲譽,這讓她有些遲疑。

    “大小姐,這鼻煙壺沒什麼問題吧?”看著沈紫曦皺起的眉頭,黃品清心中忽然覺得有些沒底,試探性的詢問道。

    “薛晨,你為什麼斷定這鼻煙壺是贗品?”沒有理會黃品清的話,沈紫曦把目光轉向了薛晨。

    從沈紫曦手里拿過鼻煙壺,薛晨裝模作樣的放在眼前觀看一番,緩緩說道︰

    “總得來說,這只鼻煙壺仿制的水準還是比較高的。也正如黃師傅所說,不管是從外形、顏色還是從質地和畫工上,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是它的燒制工藝卻和真正的晚清鼻煙壺燒制工藝有很大的不同,這就導致壺身的透明度和拿在手中的質感都和真品有著細小的差別。

    雖然這種差別很細微,但卻真實存在,這也是讓我做出鑒定的依據。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完全可以去這附近的文物鑒定中心做碳十四檢測。”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薛晨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著自信的氣息,而他臉上篤定的神情,也讓他的這番話更具說服力。

    尤其是在他提到做碳十四檢測的時候,沈紫曦和黃品清的臉上都出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至于那個中年人,臉色更是不受控制的變得難看起來。

    “先生,您的意思呢?”

    猶豫了片刻,沈紫曦向中年人詢問道。現在,她已經拿不準這件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決定借機來試探一下。

    “檢測什麼?要是在檢測的過程當中對東西造成了損壞,這個責任誰來負?我看你們弄來弄去的根本就是不想買!”

    听到沈紫曦的話,中年人的臉上頓時涌起一抹怒色,一邊說著話,一邊劈手從薛晨的手中奪過鼻煙壺,轉身走出店面。

    看著中年人的背影,黃品清的臉色已經徹底變得難看和尷尬起來。

    碳十四檢測根本不會對被檢測的物品造成任何傷害,這一點,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中年人拒絕檢測,反應還這麼過激,足以說明那只鼻煙壺的確是假的。

    鼻煙壺是假的,就說明他看走了眼。這對于他來說,可並不是件好事。

    在郁悶的同時,黃品清將目光落在了薛晨的身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明明對古玩只懂得些皮毛知識的小子,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向薛晨投去同樣目光的還有沈紫曦,不過她的目光當中除了驚訝以外,還摻雜著一些恍然和欣賞。她隱隱有些明白,父親為什麼把黃品清的佷子拒之門外,卻把薛晨留了下來。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工作了。”被兩個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薛晨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開口道。

    “以後再有人來店里賣東西,你和黃老一起看,商量著出價。”沈紫曦心中一動,開口說道。

    她很想知道,在鑒定其他古玩的時候,薛晨的眼力是不是也這麼厲害。

    而黃品清在听到這句話以後,那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片。他猜到今天的事情會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以前店里面只有他這一個鑒定師,鑒定方面的事都是他說了算。現在卻讓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子和他平起平坐,他不光覺得惡心,更怕薛晨斷了他的一些依托于大興的黑色收入。

    黃品清郁悶的要死,薛晨心里卻是暢快的很,臉上也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畢竟,成為一名鑒定師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得以實現,他難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老板放心,我會努力工作的。”薛晨笑著說完,瀟灑的轉身離開。

    “要想辦法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了。”看著薛晨的背影,黃品清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毒之色。

    傍晚,結束了一天工作的薛晨,向著海城市最大的一個古玩市場走去。

    在這一天的工作當中,他前前後後看了七八件東西,這些東西有真有假,但不管是真貨還是贗品,他身上的古玉都能夠做出準確的分析判斷。

    尤其是在鑒定出真品的時候,那種全身上下都被一種極為舒服的氣息所包圍的感覺,更是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已。

    而且隨著不斷的實踐,薛晨也逐漸掌握了神秘古玉鑒定古玩的一個規律。

    在真品的古玩當中,年代越是久遠、越是貴重的古玩,反饋給他的舒適感就會越強烈。反之,那些年代不是很久遠,價值也只是一般的古玩,則不會給他太強的舒適感。

    這種舒適感的界定,完全和古玩自身的綜合價值成正比。他完全可以借助這一點,再結合自己的經驗,給被古玉鑒定過的商品定價。

    而定價,也是一個鑒定師除了判斷真假以外的又一個必備技能。

    除此之外,通過這一天的研究,薛晨明顯感覺到,在被那種舒適感包裹久了以後,自己的身體要比先前輕快很多,那種連日熬夜的疲憊感都消失無蹤。

    這也讓他隱隱覺得,自己身上的這塊神秘古玉,應該還隱藏著更多的功能跟秘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借助古玉來淘寶,有了這樣的寶貝,要是不抓緊時間利用,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大興典當二樓的辦公室當中,沈紫曦透過窗子看著薛晨的背影,拿起電話給自己的父親撥打起來。

    薛晨這一天的表現,她全都看在眼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父親說一下關于他的事情了。

    ……

    海城市的古玩市場,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熱鬧非凡,街道上人頭攢動,兩邊的小攤也不斷的傳出叫賣吆喝的聲音。

    行走在街道上的薛晨嘴角帶著笑容,不斷的憑借古玉搜索著能夠讓自己感覺到舒適感的寶貝。

    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十幾分鐘過去,他連一件值得出手的寶貝都有沒發現。

    “老板,你這幅畫能不能再便宜點,五千塊錢,我就拿走怎麼樣?”

    就在薛晨稍感失望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前方不遠的位置傳了過來。

    薛晨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下身穿著灰布長褲,上身穿著一件短袖馬褂,留著寸頭,身高一米七左右的胖子正站在一個販賣字畫的小攤前,和一個長著一張細長馬臉的精瘦攤主談著價錢。

    在他的手里面,還拿著一幅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畫。

    “王東?這家伙又出來充冤大頭了?”

    看著王胖子那圓滾滾的身材,薛晨眉頭一動。

    王東是他上大學時的死黨,兩個人的專業都是考古系,畢業以後,他去大興做了學徒,王東則是因為家里的條件好,就在海城的另外一個繁華地段開了間自己的店鋪做起了古玩生意。

    不過這哥們的鑒定水平,比沒有得到古玉前的他還要差上許多,這店面開了大半年,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倒賠進去小十萬。

    偏偏這家伙還有一股子倔勁,寧願賠錢也要堅持做這門生意,並且堅持自己做鑒定,從不請什麼鑒定師。

    久而久之,竟然也在海城的古玩行當里打出了一些名氣,只不過,這名氣是他打眼買到假貨的次數太多打出來的。

    但王東絲毫不覺得這是丟人的事,有的時候店里的生意不好,他就索性關了門,自己在這個海城最大的古玩市場里面‘淘寶’,一來二去的,這市場里面的攤販也都和他混了個眼熟。

    攤販們也都特別喜歡王東到自己這里買東西,畢竟像他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又不差錢的人,最好糊弄了。


    P.S.老闆女兒莫明的信任....一次優良表現就升官....作者很懶的鋪墊....不多說,有好書請推薦 本帖最後由 artill226 於 2017-11-3 15:37 編輯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16
第三章 畫中畫

    原本薛晨是打算在市場里逛一圈,再去找老同學敘舊,卻沒想到會踫到他在這里‘淘寶’。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知老同學實力的薛晨就打算上前勸阻他這種拿錢打水漂的行為。

    畢竟五千塊的價格,已經不能算低了。而且以王東的眼力,再加上那個攤主浮夸的表現,薛晨不用看就知道這幅畫十有八九會是假的。

    不過他的腳步才剛剛抬起,眼中就不受控制的出現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為,就在他的目光落在這副有很大幾率是贗品的畫上時,他的全身上下驟然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強烈的舒適感。

    這種舒適感,甚至要比他從店里面的一個價值上百萬的唐三彩上面所感受到的還要強烈。這是他在一天的實踐當中,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寶貝,那幅畫絕對是個寶貝!”

    雖然不清楚那個攤販為什麼會對一幅價值超過百萬的古畫只開出八千塊的價格,但出于對古玉的信任,薛晨還是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並且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與此同時,那個攤販正口綻蓮花的對王東說道︰“東哥,這幅畫小弟我收的時候就花了六千八,您怎麼著也要讓我賺點不是?

    您看看這畫的畫工,再看看這裝裱的工藝跟紙的質地,那妥妥是清代的古畫無疑呀,八千塊真的是不多了。”

    听到這句話,本就有些動心的王東就想要花錢把它買下來。

    就在這個當口,薛晨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了過來,“王胖子,你又看上什麼東西了?”

    “老薛,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正好,我這剛看好了一幅清朝的古畫,你過來幫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听到薛晨的聲音,王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身熱情的招呼道。

    “就你那眼力能淘到什麼好東西。”

    王東說話的功夫,薛晨已經走到了攤位前,一邊調侃著,一邊很自然的從王東的手里接過了古畫,然後迫不及待的把目光傾注在了上面。

    見薛晨出手鑒定,王胖子也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搓了搓手,有些緊張的在一旁盯著。而那個攤主的臉色,則是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然。

    幾分鐘後,薛晨強忍著激動的心情抬起頭來,不動聲色的說道︰“這畫看起來像是真的,但八千塊的價格有些太高了,要是我的話,最多出六千。”

    說著話,薛晨還十分隱晦的給了王東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能看懂的眼色。

    得到薛晨的暗示,王東連忙配合著說道︰“我也覺著八千塊有點太多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小攤販的身上,“強子,我這兄弟可是大典當行里的鑒定師,專門負責定價的。他開的價你也听到了,要是覺得行,那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是不行,那我抬腿就走。”

    “好吧,六千就六千,誰讓是東哥你買呢。”

    攤主見到自己的‘假貨’並沒有被薛晨拆穿,只是降低了一些價格,不由得暗松一口氣,連忙答應下來。對他而言,哪怕只是賣了六千塊,也是大賺一筆了。

    待到交易完畢,薛晨再次沖著王東使了一個眼色。王東會意,也不多說什麼,拿著畫跟著薛晨離去。

    “呸!還大典當行的鑒定師呢,連假畫都看不出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渾然不覺自己把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給低價賣出去的攤主,反倒在心里面鄙視起薛晨來。

    ……

    “老薛,你剛才怎麼神神秘秘的,莫非這畫里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卓越古玩店里間內,憋了一肚子話的王東盯著薛晨詢問道。

    “胖子,這一回咱們真的是淘到寶貝了。”

    如今已經到了王東的店鋪,薛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一臉激動的說著,將畫從王東手里拿過來攤開放在了桌案上。

    “難道這幅王鐸的畫有古怪?”看著薛晨的動作,王東在一旁問道。

    “王鐸的畫算什麼,更何況你這還是一幅假畫,真正的玄機在畫的里面。實話告訴你,在這幅假畫的里面,還隱藏著一幅價值連城的真畫。”

    薛晨知道王東的腦子是一根筋,轉不了太多彎,便直接將自己通過古玉得到的鑒定結果說了出來。

    “你是說這畫里面還藏著一幅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沒發現?”王東聞言,一臉驚詫。

    “我是根據這幅畫的天桿地桿和軸頭,與畫本身品質上的巨大差異判斷出來的。

    你看,裝裱這幅畫所用的木料都是清代以前的東西。一幅清朝的畫,怎麼可能用明朝甚至再靠前的木料裝裱?

    而且,這幅畫的裝裱工藝很明顯是宋代吳鄉那邊的裝裱特點。就算這木料能夠用前朝的,但是裝裱這幅畫的人總不至于是從宋朝穿越到清朝的吧?

    更重要的是外面的這幅畫,眼力高明的人多看上幾眼就知道是假的,有誰會為一幅假畫花費這麼大的功夫裝裱。”薛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其實,真正讓薛晨激動的不只是這幅畫本身的價值,而是他身上那塊神秘古玉的變化。

    早在第一眼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被自己貼身放好的古玉開始散發出一種溫熱的感覺,這種感覺還隨著他和古畫距離的拉近而變得更加強烈。

    而且,在他真正把畫捧在手里的時候,能夠清晰的體會到,古畫帶給他的那種極為強烈的舒適感,在一點點的減少。

    舒適感每減少一分,古玉的溫度就會增高一分,這讓他基本可以斷定,自己身上的神秘古玉,應該正在吸收這幅畫當中的一種類似于靈氣的東西,並且隨著靈氣吸收的越來越多,古玉也在發生著某種未知的進化。

    雖然薛晨還不清楚這種進化到底是什麼,但他卻已經多次感覺到,古玉正在向自己的身體當中傳送著一種溫熱的能量。

    而每一次接收到這種一閃即逝的能量,他都會有一種全身酥麻,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舒張開來的舒適之感。

    在進化之前,古玉就已經擁有鑒別文物真假的強悍功能,如今,又對他的身體做著一些有益的改變,那麼未來還會給他怎樣的幫助?只是想一想,薛晨的心中就充滿了期待。

    “老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不光能看出這幅畫的真假,連裝裱這幅畫里面的貓膩都能看得出來。”

    听完薛晨的這一通解釋,王東立刻拿起放大鏡和強光手電,對著那幅畫仔細的研究起來。他畢竟也是科班出身,雖然眼力差點,但畫中畫的事情總還是听說過的。

    在華夏古代的時候,也的確是有一些人為了保護珍貴的字畫不被盜竊,請技藝高超的匠人在真跡上面附上一個不值錢的作品。

    但是這種事情畢竟只是偶然的情況,要不是薛晨說得頭頭是道,他自己也透過強光手電看出了一些端倪,王東是絕對想不到畫中畫這種事情,會被自己撞到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還不行我進步一下?你與其糾結這個,還不如想想找什麼人把這里面的真畫給取出來。

    雖然我看不出這假畫下面的真畫是什麼,但能夠被人花這麼大的心思藏起來,總不至于太差。估計這幅畫能賺到的錢,足夠你再開上兩家店的了。”

    對于王東的問題,薛晨只是含糊的解釋了一句,就把話題扯開了。

    在徹底把古玉的來歷和功能弄清楚之前,他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古玉,即便王東是他最好的哥們也不例外。不知道,有時候就是一種保護。

    “不管這畫最後賣了多少錢,我都會分你一半。要不是你,我也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你要是把我當兄弟,那就別拒絕。”

    果然,一提到這真畫的價值,王東也就不再糾結薛晨那突飛猛進的鑒寶技術,十分義氣的說道。開店這大半年,他賺的最大一筆還不到一萬塊,總體上更是賠了不少。

    雖說他家里的條件不錯,但是在接連賠錢打眼之下,他承受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這次淘到了這麼大一件寶貝,他在高興的同時,也真的是很感謝薛晨。

    “等把畫賣出去再說吧,我想起來有件事還沒有做,就先回去了。”

    知道王東的性子,薛晨也就沒把話說死,說話之間,他已經轉身走向店外。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古玉對畫中氣息的吸收已經到了一種暫時性的飽和狀態,不再繼續吸收,這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研究一下。

    “什麼事這麼急呀,我還想跟你喝點呢。”見到薛晨要走,王東連忙挽留道。

    “真的有事,下次再說吧。”沒有回頭,薛晨揮了揮手說道。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經打開店門走了出去。

    “這家伙……沒事總是神神秘秘的。”

    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王東再次研究起桌上的畫中畫來,畢竟這是他開店以來收到的第一個寶貝。

P.S."胖子,這一回咱們真的是淘到寶貝了!",幫忙砍價就算咱們買的,這不是死黨是乾兒子吧.... 本帖最後由 artill226 於 2017-11-3 15:43 編輯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17
第四章 能力升級

    一間面積不足五十平米的房間中,薛晨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那塊黑色古玉,一臉的思索之色。

    此刻,他已經盯著這塊古玉看了快一個小時,但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這塊古玉除了顏色比之前變得更加通透一點,且時不時的會往他的身體當中注入一道溫熱的讓他覺得很酥麻很舒適的感覺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變化,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起來。

    “嗯?”

    就在薛晨想要把古玉收起來,打算等明天讓它再吸收一些靈氣看看會不會有效果時,隨著古玉再次向他的身體當中輸送進了一縷能量,他的眼楮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刺痛和干澀。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還沒等薛晨確認,就已經消失不見。要不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已經變得有些濕潤,說不定就會當成錯覺。

    “難道是因為吸收了古玉的能量,我的眼楮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

    這般想著,他拿起擺在桌子上的一面鏡子,開始觀察起自己的兩只眼楮。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觀察了好半天,都沒找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算了,還是等到明天讓古玉再吸收些氣息再說吧。”

    半晌,薛晨放棄了對古玉的研究。拿起一本《古玩鑒賞大全》,準備豐富一下自己的專業知識。

    古玉再好,畢竟是外物,他最相信的還是自己。

    “嗯?”

    就在薛晨將要打開書的封面開始學習的時候,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猛地綻開了一抹難以置信的驚駭之色。

    就在剛才,他突然透過書的封面,看到了書里的內容。雖然只是看到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的眼楮就恢復了正常。但結合今晚所發生的變化,薛晨很清楚的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的眼楮應該是在古玉的改善之下,具備了類似于透視的功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薛晨連忙把書翻開,在確定上面的內容和自己剛剛見到的一般無二後,他的臉上出現了難以抑制的驚喜。

    “這功能可比能夠鑒定出古玩的真假爽多了!”

    “薛晨,開門!”

    就在薛晨沉浸在興奮當中時,一道十分悅耳的聲音,從他的房間外傳了進來。

    听到這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薛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然後迅速的站起身走到房門前。

    隨著房門的打開,一個穿著天藍色緊身連衣裙,踩著一雙黑色的瓖鑽高跟鞋,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兩肩,鵝蛋臉上瓖嵌著精致的五官,不著粉黛卻散發著一種成熟女性所特有的知性魅力,同時又具備完美到足以讓所有男人心猿意馬的身材的極品美女就出現在了薛晨的面前。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見到這樣一個美女,薛晨應該會覺得非常的賞心悅目,心情也會變得更加暢快。

    然而看到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美女,薛晨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卻不自覺的收斂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尷尬和心虛。

    因為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看起來溫婉可人的女人,實際上是一個腹黑的女魔頭,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的房東,而且現在十有八九是來要房費的。

    “萱萱姐,你怎麼過來了?”一邊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薛晨一邊明知故問的詢問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見寧萱萱沖著他眨了一下成熟嫵媚的大眼楮,“怎麼,不讓我進去嗎?”

    “不敢不敢,快請進。”

    被寧萱萱的眼神電的不輕,薛晨連忙挪了挪身體,把房門的位置讓了出來。

    見狀,寧萱萱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踩著高跟鞋走進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道︰“下個月的房費,差不多該交了吧?”

    暗道了一聲果然,薛晨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尷尬,雖然因為擁有了古玉讓他的未來有無限發展的可能,但實際上還沒有領當月薪水的他,依舊是一個窮鬼。

    這間房子的租金是每個月一千五百塊,這對于目前的他來說,還是一筆拿不出的巨款。

    一想到自己的現狀,薛晨頓時就有一種被人從天堂打進地獄的感覺。只能用一種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那個……交是應該交了,不過我現在還沒有領薪水,能不能通融兩天?”

    嘴里面這麼說著,薛晨還忍不住在心里面腹誹,“明明錢都已經多到花不完了,還總是盯著我這點房費,唉。”

    對于寧萱萱的底細,薛晨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感覺她很神秘,而且光從她在寧海有七八套房子,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飾也全都是奢侈品來看,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差錢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卻總是盯著他這一千多塊的房費不放,還真是挺讓他不理解的。

    而實際上,寧萱萱做的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她經常會逼迫薛晨打掃她自己在隔壁的房間,或者突然闖進這里要薛晨給她做一頓大餐之類的。

    說實話,薛晨一開始選擇租這間房子,除了房子本身比較符合他的要求以外,房東是個大美女也是促使他下決定的重要因素。但是現在如果給薛晨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再住在這里了。

    像是早就猜到薛晨拿不出房費,寧萱萱成熟嫵媚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一邊坐到沙發上,一邊笑呵呵的說道︰“推遲幾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著話,她還故意用一種撩撥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晨那帥氣健碩的身軀。

    “什麼條件?我可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被寧萱萱看得有些發毛的同時,薛晨暗暗警惕起來,綜合自己以往被迫害的經驗,他知道,每當寧萱萱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那就說明她要害人了。

    “想什麼呢!明晚我要參加一個晚宴,倉促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男伴,想來想去,你倒也算是個男人,就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你,怎麼樣,我對你不錯吧?”

    看著薛晨擺出一副拒絕潛規則的樣子,寧萱萱頓時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擺出一副很仗義的樣子說道。

    “你們上流社會的晚宴,我可沒興趣參加。”

    听到寧萱萱的話,薛晨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根據以往交手的經驗,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晚宴絕對不是簡單的晚宴。

    “不答應也可以,把欠我的房費交了,要不然就從這里搬出去。”

    像是早就料到薛晨會拒絕自己,寧萱萱驟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十分干脆的說道。

    “那個,能不能過幾天再交……”

    “我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你就說過幾天,現在還說過幾天,你覺得我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要麼答應,要麼交錢,不然我現在就叫搬家公司過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一掃開始時的嫵媚之態,整個人都變得強勢了不少。

    “可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呀!”薛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憤的味道。

    “在我這里,就是一碼事。”寧萱萱回擊的依舊干脆。

    “好吧……我答應,搬家。”

    “這就對了嘛。乖,明天我……”

    寧萱萱本以為吃定了薛晨,然而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薛晨是什麼意思,頓時瞪大了眼楮,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你說什麼?你要搬家?”寧萱萱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你剛才不是說,要麼答應,要麼交錢,否則就讓我搬家嗎?”

    薛晨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不想答應,也交不出錢,所以,我決定搬家啊。”

    “你……”

    寧萱萱俏臉憋得通紅,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萱萱姐去找搬家公司吧。”也不等寧萱萱說話,薛晨便向房間里走去。

    “哎,等一下。”

    見薛晨真是要去收拾東西,寧萱萱有些急了。

    她此次來的目的是讓薛晨陪她去參加宴會,薛晨若是走了,她找誰去?

    她眼珠一轉,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霸道的御姐變成了楚楚可憐的鄰家女孩,伸手拉住薛晨,一臉怨懟的說道︰

    “晨晨,人家只是想讓你幫個忙而已,這個宴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找你幫忙的,就算我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好嗎?”

    “萱姐,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你們那種宴會,我真的不想參加。”

    “為什麼?”

    “你看,我連房費都交不起了,哪有心情參加什麼宴會呢?”

    寧萱萱聞言,想都不想的說道︰“只要你答應陪我參加宴會,房費可以不交。”

    “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房子是我的,交不交房費當然是我說了算。”寧萱萱傲然道。

    “這……,萱萱姐既然對我這麼好,我若是再不答應,那就太不近人情了。”薛晨一臉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道。

    “你答應了?那可就說定了。”

    見薛晨終于點頭同意,寧萱萱大喜,“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似乎是生怕薛晨反悔一般,說完便匆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望著寧萱萱消失的背影,薛晨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臉喜色。

    “一千五百塊的房租,可以省下來了,嘿嘿。”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17
第五章 馬踏飛燕

    伴隨著早上明媚的陽光,睡了一個好覺的薛晨,神清氣爽的走進了大興典當行,一邊在指紋打卡機上打卡,嘴里面一邊哼著一首最近很火的流行歌曲,心情很是不錯。品 書 網 (w w w .  . c o m)

    “一大早的就有蒼蠅在嗡嗡的亂叫,真是晦氣。”薛晨才哼唱了沒兩句,坐在櫃台後面的黃品清就擺著一張臭臉,冷哼著說道。

    話語之中那種指桑罵槐的意味,更是連三歲的小孩子都能听出來。

    倒也不怪他對薛晨的怨氣這麼大,畢竟在昨天一天的時間當中,薛晨都是用比他還要短的時間,就把他們兩個共同鑒定的每一件物品都鑒定完畢。

    有幾件物品的鑒定細節和定價,薛晨都做的比他還要好,到後來,沈紫曦在看向薛晨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欣賞之色。

    這不僅讓黃品清有一種地位嚴重受到威脅的感覺,更讓他覺得鬧心。

    听到黃品清的話,薛晨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到這老小子一臉的憔悴,還頂著兩個黑眼圈明顯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時候,不禁“關切”的笑著說道︰“黃師傅,昨晚沒有休息好呀?這人上了年紀,就是要多休息,少動氣,尤其是那種爭搶好勝的心思要收起來一些,否則一旦落敗,氣壞的可是自己的身子。我可是听說,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老年病,都是因為經常動怒才得的,你可要注意呀。”

    薛晨向來都不會主動的招惹別人,尤其對于比自己年長的人更是一向的客氣有禮貌,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受到了挑釁不會還擊。

    黃品清從他剛到這間店的時候就一直在找他的不痛快,以前他只是個學徒,所以大多數的時候都會選擇隱忍,但是現在他的地位並不比黃品清差,為什麼還要慣著他。

    “你……”

    黃品清顯然沒想到薛晨的詞鋒會如此犀利,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不過他在情緒激動之間,也就憋出了個‘你’字。

    “我要工作去了,擦完了商品,還要幫忙做鑒定呢。”

    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薛晨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準備進行日常的擦拭工作。

    雖說現在他就算是不做這些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但他也不是那種受到點重視就飄飄然的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想趁著清理古玩的機會,讓自己的古玉多吸收些氣息。

    “沒有教養的小子,有你出丑的時候。”看著薛晨的背影,黃品清從嗓子眼里面發出一聲冷哼。

    渾不在意黃品清偶而看向自己時那吃人般的目光,薛晨專心的擦拭著店里面那些價值高昂的商品,每擦拭完一件,他眼中的笑容就會變得多一分。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神秘古玉,正在吸收這些古玩的氣息。並且隨著氣息吸收的越來越多,它自身也在不斷的發生著改變。

    等到薛晨基本上把大興半數以上的珍貴古玩當中的氣息全部吸收干淨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可薛晨卻隱約的感覺到,吸收了這麼多的氣息,神秘古玉距離飽和狀態,卻依舊有些距離。

    “看來,以後要多去其它的古玩店逛逛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收拾完清潔工具的薛晨在心里暗道。

    經過兩天的試驗,他已經確定,神秘古玉可以通過吸收真品古玩當中的氣息來進化自身,只不過它對于這些氣息的需求量特別的高,至少大興的這些古玩是滿足不了的。

    “陳老,我這店里面還有一副顏真卿的字,待會我沏上一壺好茶,您老幫我漲漲眼。”

    就在薛晨剛剛收拾好一切的時候,隨著一道厚實的嗓音響起,一女兩男三道身影從店門外走了進來。

    薛晨抬眼看去,見那女子正是沈紫曦。

    而方才說話的男人,樣貌和沈紫曦有六七分相似,七分頭梳的很是整齊,穿著筆挺西裝,氣質不凡,看起來能有五十歲上下。正是沈紫曦的父親,大興典當行的老板,在海城古玩界很有些聲望的沈萬鈞。

    剩下的那個被沈萬鈞稱為陳老的老者,看起來應該有近七十歲的年紀。雖然年事已高,但老爺子的精神卻很好,穿著一身簡單的唐裝布鞋,花白的頭發梳于腦後,再加上他身上的那種脫俗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

    雖然看出老者不凡,但薛晨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因為沈萬鈞經常喜歡帶他的朋友來自己的店里面參觀,偶而也會有大佬級的人物過來,算不得什麼新鮮事。

    反倒是黃品清在見到那個老者之後,眼中閃過了一道驚喜的神色,然後堆起一臉的笑容,從自己的櫃台後面走出來,打招呼道︰“老板,小姐你們過來了,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就是陳溯源陳老先生吧?”

    “恩。我請陳老過來,是想讓他老人家看看我這店里的東西,小薛呀,你也過來見見陳老。”沈萬鈞微微點了點頭,說話的重點卻在薛晨的身上。

    昨天的事情,他已經听女兒詳細說過。今天到店里來,除了是想要帶陳溯源看看東西以外,也是想過來看看薛晨。

    “沈老板,陳老。”

    听到沈萬鈞的話,薛晨這才過去穩穩當當的打了個招呼。只不過他的內心,卻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雖然他之前猜到這個被稱為陳老的老者來頭會比較大,但卻沒有想到,老者竟然會是在國內享譽盛名,更是身兼海城市古文物協會的榮譽會長一職的古文物鑒定大師陳溯源。

    “小伙子還算是沉穩,是塊料子。”陳溯源上下打量了薛晨一眼,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

    雖然這是句夸人的話,但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這也讓薛晨謙遜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老,您先隨我到那邊休息片刻。”

    像是看出薛晨的不太自然,沈萬鈞躬身向著陳溯源說道。話音落下以後,又把目光轉向女兒,“紫曦,你去樓上我的房間把那幅顏真卿的字拿下來吧。”

    “是。”

    沈紫曦微微點頭,轉身向樓上走去。

    而陳溯源在看了薛晨一眼之後,也是轉身和沈萬鈞走向店面右側,擺放著梨花木椅子和茶幾的休息區。

    從頭到尾,陳溯源都沒有和主動過來跟自己問好的黃品清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稍稍的點頭示意也沒有。這也更加讓黃品清嫉恨被陳溯源夸贊“是塊料子”的薛晨。但是很快,他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怨毒就變成了冷笑。

    就在沈紫曦剛剛走上樓梯的時候,店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捧著木箱子的人,這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家店的老板在嗎?我有一筆買賣要找他做。”

    這人看起來和沈萬鈞差不多大,個子不高,身材也有些臃腫,但步履卻十分的穩健,說話的聲音也頗有些氣勢。

    見到有生意上門,黃品清連忙上前招呼︰“這位先生,我們老板在忙些事情,您有什麼買賣找我也是一樣的。”

    來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要求見老板,而是輕輕的把身上的箱子放到了櫃台上,然後一邊從口袋里面取出白手套帶好,一邊說道︰“我這里有一件唐代的彩陶想要出手,你看看能出多少價錢?”

    說話之間,中年人已經小心翼翼的把木箱子打開。

    因為中年人方才說的那句話,店里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那里,想要看看他帶來的到底是件什麼東西。

    而隨著箱子的打開,無論是在古玩行當里面混了幾十年的沈萬鈞和陳溯源,還是薛晨和沈紫曦,眼中都閃過了一抹驚艷的神色。

    這箱子里面裝著的是一尊從頭至尾長一尺,從腰到腳高兩寸的唐代紅陶擺件馬踏飛燕。

    這一尊擺件通體鮮紅如血,駿馬的三只蹄子飛揚而起,只有一只重重的踏在一只半個巴掌大小的飛燕之上,一股飛揚之勢從擺件出現的一瞬間就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伴隨著上午明亮的陽光落在其上,紅色的流光頓時從馬身上反射出來,將擺在周圍半米遠的位置,都映成了流動的紅色。那一瞬間的驚艷,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用美來形容了。

    沈萬鈞更是在看清這尊擺件的同時,就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陳溯源雖然沒有站起來,卻也坐直了身體。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今天這開門的第一個生意,竟然就會遇到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一尊彩陶,是我早些年從陝西那邊淘換來的珍品,要不是生意上出現了一些事情,需要錢來周轉,我也不會把它拿出來抵押,我想這麼大筆買賣,你一個鑒定師做不了主吧?”

    將店里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矮胖中年人看向黃品清說道,說話的語氣之中帶著一抹傲然,顯然是對自己的東西十分自信。

    不過他這話說得雖然很直接,但在看向黃品清的目光當中,卻透出了一抹笑意。而黃品清,也十分隱晦的回應了一個眼色,同時開口道︰“請您稍等一下。”

    話音落下,他就把征詢的目光投向了沈萬鈞那邊。

    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沈萬鈞和陳溯源就已經從椅子上站起,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倒不是說這兩個人沉不住氣,而是這件彩陶實在是太珍貴了些。

    要知道,唐代流傳下來的陶器多以三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的唐三彩擺件居多,純色的唐代陶器極為的罕見。尤其是像這種顏色如此純正通透,保存的又這麼完整,體積這麼大的擺件,那更是完全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根據自己在古玩行當里從業幾十年的經驗,這兩個人都知道,如果這一尊馬踏飛燕是真品,那它的價值至少也要在五百萬華夏幣以上。而且這還只是私下里交易的價錢,如果拿到拍賣行的話,就算是被抬到三五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面對這樣的好東西,越是在這個圈子里面混的久的人,就越是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品鑒一番的感覺。

    “這位先生,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能否讓我們先鑒定一番,等到結果出來,咱們再商量價格的事情。”沈萬鈞客氣的說道。

    打量了沈萬鈞和陳溯源一眼,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得到擺件主人的首肯,沈萬鈞和陳溯源紛紛拿出自己的白手套和放大鏡,俯下身來仔仔細細的觀察起這尊鮮紅如血的馬踏飛燕,那神情專注的樣子,像是怕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20
第六章 作繭自縛

    在鑒定的過程當中,二人都曾下意識的點頭,臉上也都數次露出贊許的神情。

    十幾分鐘以後,他們先後站起身來,也就在起身的瞬間,他們的表情就已經變得和之前一樣,從上面看不出什麼信息。

    “小伙子,我听萬鈞說你在古玩鑒賞方面也有一番見地,何不過來看看。”臉上的神色稍稍一動,陳溯源像是突然興起般,沖著薛晨說道。

    “是呀小薛,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過來看看吧。”沈萬鈞也沒反對,而是附和道。

    “啊,好。”

    听到兩人的話,原本也想看看這尊彩陶的薛晨連忙應了一聲,向著櫃台走去。

    看到薛晨走來,站在櫃台前的黃品清嘴角突然閃過了一抹極為短暫而詭詐的笑容,同時心中暗道︰“連老天都在幫我,你就認命吧。”

    原來,這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黃品清一手策劃的針對薛晨的陰謀,中年人拿來的這尊唐代的馬踏飛燕紅陶擺件根本就是一個贗品。

    只不過,這件贗品無論是從做工還是從選材,亦或是整體呈現的效果和細微之處的處理,都和真品相差無幾。

    黃品清有十足的把握,憑借這尊彩陶那近乎完美的仿制工藝,就算是陳溯源這種級別的大師,不借助專業器械的話,也很難看出端倪。

    黃品清就是想要在沈萬鈞和薛晨都斷定它是真貨、甚至沈萬鈞已經動心思想要花大價錢把它買下來的時候,自己閃亮登場的說出它是假貨。如此一來,不但給大興挽回了上千萬的他,地位會穩如泰山,薛晨更是再也威脅不到自己。

    而陳溯源的出現,可以說是給了黃品清一個意外的驚喜,畢竟,要是連在國內享譽盛名的鑒定大師都看走了眼,那自己就會被襯托的更加出眾。

    而在陳溯源開口之前,唯一讓他感到麻煩的就是該怎麼樣不著痕跡的讓薛晨也過來鑒定一下彩陶。現在,這個最讓他頭疼的問題因為沈萬鈞和陳溯源的話得以解決,認定自己的計劃會成功的他,難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但他卻沒有察覺到,自己表情上微妙的變化,已經完完全全的被薛晨看在了眼里。

    在看到黃品清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時,薛晨的心里面也同樣有了一些判斷。

    其實早在那個中年人把彩陶展現出來的時候,薛晨就已經通過神秘古玉鑒定出它是贗品。而他之所以想過來看看,就是因為他從這件假古董的身上,竟然也感覺到了濃郁的靈氣,所以才想要離得近一些,方便古玉吸收。

    在沒有看到黃品清那一抹笑容的時候,薛晨雖然感覺他今天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把事情往陰謀的方向想。畢竟像典當行這種生意,有人上門賣假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此刻,他卻嗅到了一些陰謀的味道。稍微一想,他也就把黃品清的計劃猜到了大半。不過猜到歸猜到,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現在,他只想要讓古玉多吸收些靈氣。

    很快,薛晨就走到了彩陶前,從沈萬鈞的手上接過放大鏡以後,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品鑒起來。隨著古玉吸收這件彩陶當中的靈氣越來越多,從而更加趨近于飽和狀態,薛晨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越來越濃郁的笑容。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假的古玩是不應該具備靈氣的,就算有,也不會很多。

    但這尊彩陶卻是個例外,因為它不但本身就是清末的仿品,年頭很長,就連仿制他的匠人所用的原材料也都真的是唐代的彩陶碎片。再加上匠人在仿制它的過程中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任何一個地方都苛求完美,這才讓它誕生了濃郁的靈氣。

    “笑吧,笑吧,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看到薛晨嘴角的笑容,黃品清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他現在甚至已經繃緊了神經,只等著薛晨一開口說這是真的,自己就立刻跳出來反駁,將薛晨秒殺掉。

    腦海里面想象著薛晨被自己反駁的說不出來話時的表情,他興奮的幾乎都要顫抖起來,甚至就連從昨天累積到現在的怨氣都消散掉了不少。

    轉眼,又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在所有人的屏息等待當中,將彩陶當中的靈氣吸收殆盡的薛晨,終于心滿意足的站直了身體,一邊放下放大鏡,一邊向著沈萬鈞和陳溯源說道︰“沈叔叔,陳老,根據我的判斷,這尊彩陶擺件是贗品……”

    “我不同意,這件東西明明就是……”薛晨才剛剛說到贗品這兩個字,還沒有繼續往下說,就被黃品清搶過了話頭。

    然而,黃品清還沒把背好的第一句台詞說出來,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薛晨說得是贗品,而不是真品。

    這也讓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腦子里面只有一個念頭,“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只是黃品清,就連根據自己豐富的經驗斷定這東西是真品的沈萬鈞父女臉上也是下意識的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顯然對薛晨的判斷十分懷疑。

    反倒是陳溯源在听到薛晨的話以後,先是很短暫的一愣,隨即從眼底的最深處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

    “黃師傅,你既然反對我的看法,那晚輩倒想听听你的見地。你是憑借什麼判斷出這東西是真的呢?”

    就在店里的氣氛因為薛晨的話而變得有些奇怪的時候,薛晨再次開口了,隨著他話音落下,眾人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黃品清的身上。

    看著黃品清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面色變得無比難看,薛晨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如果說他之前還對黃品清是否在針對自己而有所懷疑的話,那在黃品清過于迅速的說出不同意見和異樣的反應後,他就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知道,黃品清一定斷定自己會說這東西是真的,所以才會在自己一開口就迫不及的跳出來反對。現在他倒要看看,在這種局面下,這個陰險的老家伙還能怎麼說。

    “呃……那個,這件彩陶的形態跟顏色,包括它在一些細節上的處理都十分符合唐代彩陶應有的特點。另外,這尊彩陶的用料和其燒制的工藝也全都符合唐代彩陶的標準,尤其是在馬頭和馬身這兩處經常把玩的地方所產生的包漿,也絕不是現代仿品能做出來的效果。這些足以證明這尊彩陶是真品。”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注視下,盡管此刻的黃品清恨不得和薛晨拼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順著自己剛才的判斷說下去,否則一旦讓沈萬鈞看出異常,那他也就不用在大興待了。

    只不過,雖然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當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薛晨眼中的那一抹笑意時,還是氣的咳嗽了兩下,縮在袖子里的手更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听了黃品清這一番公式化的解釋,沈萬鈞父女都微微點了下頭,因為黃品清說的這些,也剛好是他們鑒定的結果。

    不過,雖然認同了黃品清的判斷,但這父女二人也都因為他之前那有些反常的表現而心中疑惑。現在他們多少也有些覺得,這事情或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當然,在自己的判斷沒有印證之前,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什麼。

    “小薛,現在該說說你的判斷依據了吧。”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陳溯源把目光挪到了薛晨的身上,開口說道。

    他這說話的語氣雖然和之前沒什麼差別,但是在看向薛晨的目光之中,卻多了幾分其它的東西。隨著他話音落下,店里的人也都把目光落在了薛晨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黃品清更是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因為直到此刻,他的心里面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薛晨很有可能是蒙的。如果薛晨真的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東西的確是假的,那這一次自己雖然沒有贏,至少也沒有輸。

    “黃師傅之前說的那些都對,但他卻沒有注意到一個關鍵的細節,那就是在那只飛燕和馬蹄的連接處,包漿要比其它的地方略微濃重一些。而且飛燕和整尊擺件敲擊所發生的聲音也不一樣,結合這兩點就可以證明這尊彩陶是贗品,只不過因為它仿制的年代有些久遠,材料也都是唐代的彩陶碎片,看起來才像是真的。”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薛晨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把從古玉上得到的訊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緩緩道來。那種自然散發出來自信和從容,也讓他的話更加具備說服力。

    尤其是沈萬鈞父女在听完薛晨的話後,臉上都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沈萬鈞更是直接拿起放大鏡,重點觀察起薛晨提到的那幾個地方。

    至于黃品清和那個中年人,更是在听薛晨講到“聲音不同”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薛晨能說到這個點,就說明他是真的憑本事看出來的,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這邊已經沒有了翻盤的可能。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21
第七章 古玩鑒賞會

    “陳老,您怎麼看?”

    對著彩陶觀察了兩分鐘,又敲擊了薛晨提到的那幾個位置之後,沈萬鈞站直身體,向著陳溯源詢問道。

    其實經過復查之後,他已經基本相信了薛晨的判斷,但出于保險的角度考慮,他還是想听听陳溯源的判斷。

    “小薛說的話,就是我的看法,這尊彩陶雖然仿制的足可亂真,但畢竟還是假的。不過它好歹也是晚清的仿品,再加上工藝和原料都屬最上乘,價值應當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

    听到沈萬鈞的話,陳溯源輕呼了一口氣,總算是把自己的鑒定結果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他又深深的看了薛晨一眼,頗為感慨的說道︰“如此年紀就能有這樣的眼力,這孩子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昨天晚上,陳溯源就從沈萬鈞的口中听說了薛晨的事情,這次他之所以肯來店里,一方面是為了看顏真卿的字,另一方面就是想見一見薛晨。

    但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才第一次見面,薛晨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竟然只用了和他差不多的時間,就把這尊幾乎可以騙倒八成行家里手,甚至就連自己都差點被騙過去的彩陶鑒定了出來。

    要知道,在第一眼看到這尊彩陶的時候,陳溯源也覺得這尊彩陶就是真品,要不是他剛好觸踫到了那只飛燕,覺得有些不對,同時又看過相關案例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打了眼。

    也正因為這尊彩陶的鑒定難度超高,高到了像他這個級別的人都很容易看走眼的程度,在薛晨一針見血的點出問題後,很少夸人的陳溯源才會這麼說。

    他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薛晨聊聊,問問他師承何處,是怎麼練就出來的本事了。

    而沈萬鈞父女,此刻也是一臉贊賞,他們同樣沒有想到,在這大半年的時間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薛晨,在古玩鑒定方面的能力竟然這麼強。

    “陳老,您過譽了,我只是想得比別人多一些,看問題的角度也有些怪而已。”察覺到眾人的火熱目光,薛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這小子。”

    听到薛晨的話,沈萬鈞失笑的搖了搖頭,又把目光落在了面色難看的黃品清和矮胖中年人身上。

    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個面無血色,再也沒有一絲傲氣可言的中年人,沈萬鈞臉上的笑容瞬間被怒氣取代,冷冷的喝道︰“到我這里來賣假貨,你的膽子還真大呀!”

    隨著這句話出口,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從沈萬鈞的身上散發出來,向著中年人籠罩過去。

    也不怪沈萬鈞生氣,畢竟這一次如果沒有薛晨和陳溯源,僅靠他自己做鑒定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就會損失上千萬的財產了。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這就走,這就走……”

    感受到沈萬鈞的怒火,中年人艱難的咽了口吐沫,一邊賠著笑,一邊捧起櫃台上的彩陶轉身就走,對于沈萬鈞年輕時候的凶名,他可是很清楚的。

    看著中年人狼狽的身影,本就勉強支撐著的黃品清,面色更加蒼白。

    將黃品清的表現看在眼里,又聯想起他之前種種的反常表現,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沈萬鈞哪里還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冷哼一聲後,直接從自己的錢包里面點出五千塊錢甩給他道︰

    “收拾好你的東西,馬上從這里消失。還有,以後不要讓我再在古玩圈子里面看到你,不然給你的教訓就不是辭退那麼簡單了!”

    听到沈萬鈞這壓抑著怒火的冰冷話語,黃品清如遭雷擊一樣的癱在了椅子上,他本能的想要辯解幾句,但是在看到沈萬鈞那雙微眯的雙眼中迸發出的寒光時,真的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應該看出來的,不應該看出來的。”

    黃品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暗想著。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針對薛晨精心策劃的局,到頭來竟然會以自己被辭退而收場。

    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再多留,拿起錢和自己的那把紫砂壺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在用充滿怨毒的目光隱晦的掃了一眼薛晨後,才踉蹌著離開。

    “小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大興唯一的鑒定師了。”

    看著黃品清離去的身影,沈萬鈞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向著薛晨說道。賞罰分明,一向都是他做事的準則。而且他現在也相信,薛晨能夠承擔起一個鑒定師的責任。

    “沈叔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听到沈萬鈞的話,薛晨先是一愣,然後語氣堅定的說道。既然已經決定用大興做跳板來壯大自己,他就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陳老,讓你見到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

    得到薛晨的回答,沈萬鈞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陳溯源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店里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光采的。

    “這個行當里面的人本就良莠不齊,沒什麼打緊的。比起這個,我倒是想好好的和小薛聊聊。”陳溯源一臉笑意的說道。他在這個行當里面呆了快一輩子,類似的事情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好,那咱們就到樓上去好好聊聊。”沈萬鈞哈哈一笑。

    隨著沈萬鈞話音落下,沈紫曦已經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四個人一同走向了二樓。

    “小薛,你來到大興也有大半年了吧,听沒听說過咱們這條街面上,每年一度的古玩鑒賞會?”

    典當行二樓一間寬敞的房間中,陳溯源一臉笑意的看著薛晨,隨意的詢問道。在一番交談後,他越看這個年輕人越覺得順眼。

    “您說的是咱們和另外兩家店鋪的古玩鑒定大賽吧。”薛晨心中一動,回答道。

    關于大興和另外兩家同樣在這條街上的古玩店之間的競爭,他的確听說過一些,只是現在還不確定陳溯源提起此事的用意。

    “沒錯,就是這個古玩鑒定大賽。算算時間,再過幾天就是今年的這場比拼開始的時候了,你想不想去見識見識?如果想去的話,我想讓你代表大興,參加這一屆的比拼。”听到薛晨的話,沈萬鈞先是和陳溯源對視了一眼,然後接過話頭,開門見山的說道。

    要薛晨代替黃品清參加這一屆的鑒定大賽最初是沈紫曦提出來的,沈萬鈞原本還是有些猶豫,但在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後,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隨著沈萬鈞話音的落下,眾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薛晨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在沈萬鈞父女的眼底深處,還有著一抹緊張和期待的神色。

    別看沈萬鈞在提到古玩鑒賞會的時候,神態和語氣都很放松,但實際上,他還是很看重這件事的。

    因為這每年一度的古玩鑒賞會,表面上是讓三家店面的鑒定師互相切磋技藝,順便展示一下彼此店里的珍貴古玩。

    但實際上,鑒賞會卻是這三家競爭激烈的店鋪,為了利益而進行廝殺的戰場。每一家店都會牟足了勁來通過鑒賞會展示自家鑒定師的水準,和自己在這一年的時間當中,又開拓出了多少渠道,弄到了多少珍品。以此來打響自己在行業內的名氣,爭取那些與會的古玩界大亨的支持,獲取更多的進貨渠道和市場份額。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每一屆的古玩鑒賞會,關系到的都是每家店鋪在未來一年,甚至數年所收獲的利益。

    所以對于這件事,任何一家店都是一百個重視,甚至不惜提前數個月就從外面用天價聘請鑒定大師來確保勝利。

    如果不是薛晨在今天展現出了比自己還要精湛的鑒定水平,沈萬鈞也不會下定決心讓他代表大興出戰。現在黃品清已經被他開除,他還真有點擔心薛晨會拒絕。

    “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想錯過,但是具體能得到什麼名次,我就不敢說了。”在眾人的注視下,薛晨思索片刻,就干脆的答應下來。

    他之所以會答應,一則是因為沈萬鈞父女對他的信任和重視,更重要的是,在古玩鑒賞會上,一定會出現幾件珍貴的古玩,到時候他就可以讓神秘古玉吸收到更多的靈氣。既然已經決定以大興為跳板壯大自己,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做事干脆的人。關于鑒賞會的具體情況,這幾天,紫曦會詳細的說給你听。名次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但如果你能帶領大興取得第一的話,我會給你一件豐厚的獎勵。”沈萬鈞笑著說道。薛晨的干脆,讓他十分滿意。

    “就沖著您的獎勵,我也一定會全力而為的。”看著一臉笑容的沈萬鈞,薛晨難得開了句玩笑。

    然而,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沈紫曦就佯裝生氣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不給你獎勵的話,你就要放水了?”

    “啊?我可沒那意思!”薛晨完全沒想到沈紫曦會這樣說,連忙起身解釋道。

    看著一臉窘迫的薛晨,房間當中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3 14:22
第八章 宴會

    夜晚,華燈初上。

    穿著寧萱萱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定做的黑色燕尾服,薛晨坐在紅色法拉利副駕駛的位置上,警惕的對正在開車的寧萱萱說道︰“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呢?你之前不是說今晚的宴會只是一場普通的聚會嗎?怎麼搞得這麼正式?”

    倒也不怪薛晨多疑,實在是寧萱萱為這次宴會做的準備太多了一些,不但提前了幾個小時到大興接自己去試衣服,自己也連續換了好幾套晚禮服,連香水都換了五六個牌子。而且這次聚會的地點還是整個海城最奢華的金爵大酒店,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一次的宴會,並不普通。

    听到薛晨的話,穿著一身紅色低胸晚禮服,整個人如同盛開的玫瑰一樣成熟美麗的寧萱萱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誰和你說普通的聚會就不能準備的正式一點了,既來之則安之,有我在旁邊保護你,怕什麼?”

    寧萱萱本就長得極美,這一笑起來,更是美到了骨子里,即便薛晨已經和她很熟了,但此刻依舊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不過驚艷歸驚艷,覺得自己上了賊船的薛晨,還是有些郁悶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就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沒有安全感。”

    此刻,車子已經駛進了酒店的停車場,听到薛晨的這句話,寧萱萱突然將身體轉向薛晨這邊,然後伸出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抵住他的下巴,紅唇輕啟,女王範十足的說道︰“小弟弟,你現在後悔也晚了,還是認命吧。”

    留下這句話後,她就收回了手指,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著她搖曳嫵媚的背影,被剛才那一下弄得呼吸急促的薛晨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一邊在心里面悲憤的想著自己竟然又被吃了豆腐,一邊走下車,快步跟了上去。

    來都來了,他總不能把寧萱萱丟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回去。而且他的性格也決定了他不是那種遇到點麻煩就想要逃的人。

    見到薛晨追上來,寧萱萱嫵媚的一笑,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就連身體也和他靠在了一起。

    “你干什麼?”被寧萱萱突然間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薛晨身體有些僵硬的說道。

    雖然被美女挽住胳膊的感覺很舒服,寧萱萱靠過來的身體也十分的柔軟馨香,但薛晨還是有些不自在,那種被算計的感覺也更加強烈。

    “你是我今晚的男伴,我當然要挽著你的胳膊,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我看你的反應這麼大,該不會還是個雛吧?”寧萱萱理所當然的說道。尤其在說到後面的時候,她更是把自己的紅唇貼到了薛晨的耳邊,一邊說,一邊還向里面吹氣。

    “就算是禮儀也不用貼的這麼緊吧。”

    被寧萱萱刺激的全身像過電一樣,薛晨連忙向著一旁躲了躲。說話的同時,他還松了松自己的領結。作為一個苦練童子功二十幾年的男人,他現在已經有些呼吸不暢了。

    看著薛晨英俊側臉上的那些許的羞澀,寧萱萱撲哧一笑,倒也沒再繼續調戲他,而是一邊帶著他往宴會大廳走,一邊小聲的說道︰

    “說點正事,今天出席這次聚會的,都是海城商界大佬的二世祖,這些人一個個驕縱慣了,見到你這麼一個生臉說不定會上前找些麻煩。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在身旁,他們不會做的太過分,倒是你要控制一下脾氣,別一點就著。”

    做了薛晨半年的房東,寧萱萱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所以在入場前,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我就覺得今晚的宴會不太正常,寧萱萱,你該不會是想拿我當擋箭牌扮演你的男朋友吧?”心里面本就有些沒底的薛晨听到寧萱萱這句話里有話的提醒,頓時有些悲憤的說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知道也晚了,先陪我演完這場戲再說。”寧萱萱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

    看著她精美的側臉,薛晨心中悲憤無比,自己千防萬防,卻又被寧萱萱算計了。然而想到這里,他忽然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毫無預兆的用左臂挽住寧萱萱縴細的腰肢,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懷里一樓,讓兩個人的身體徹底靠在了一起。

    “你要干嘛!”

    這一下,輪到寧萱萱腦袋當機了,在說話的同時,她嬌美的臉蛋上就已經飛起了兩團嫣紅,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長這麼大,她還沒和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

    “既然是演戲,那就演的像一點,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話,可不會只是挽手臂那麼簡單。”

    看到寧萱萱吃癟的樣子,薛晨心中暗爽,一邊感受著寧萱萱的嬌軀帶給他的完美觸感,一邊同樣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吐著氣說道。

    話音落下,他沒有再給寧萱萱反駁的機會,直接挽著她的腰肢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

    剛剛被薛晨挽住胳膊的時候,寧萱萱本能的想要掙脫,但卻被薛晨身上那種陽剛的氣息和有力的臂彎弄得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就連意識都出現了些許的恍惚。

    可等到她的意識恢復正常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身處在大廳當中,周圍全都是在海城很有些身份地位的年輕男女,這個時候她要是再掙扎,那今天這場戲可就演砸了。

    而在習慣之後,寧萱萱突然覺得,就這麼被挽著感覺也還不錯。于是,她在用小手掐了一下薛晨的腰間軟肉以示懲罰後,臉上也同樣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

    感覺到腰間傳來的疼痛,薛晨臉上的笑容稍稍一僵,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寧萱萱,卻發現這女人表現的比誰都自然。

    兩人一邊禮貌的回應著周圍人的招呼,一邊向著大廳的一個安靜角落走去。

    隨著兩人的動作,那些擋在他們身前的人,全都下意識的讓開,然後小聲的討論起來。

    “那小子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他?難道他不是海城人?”

    “誰知道呢,不過既然能夠被寧萱萱看上,背景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這可不一定,國內那些有權勢的年輕人,我基本上都知道,但這個家伙卻面生的很,說不定就是寧萱萱臨時拉過來當槍使的。”

    “他到底有多少斤兩,等銘少過來就知道了,敢和星河實業的太子搶女人,不是真正的強人,就是真正的傻子。”

    寧萱萱在海城市的上層社會當中本身就很有名氣,再加上今天這場宴會又和她有關,所以她自然就會受到眾人的關注。

    只不過因為寧萱萱在這種場合中表現的一向強勢,憑借自己深厚的背景經常不給別人面子,所以這些家伙才只是小聲的八卦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萱萱,都到這時候了,你總該告訴我今天這個宴會是怎麼回事了吧?”

    就在那些二世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時,站在安靜角落的薛晨不禁再次詢問起來。

    感受到大廳當中的那些人在看向自己時那種疑惑、審視,外帶著點期待的目光,薛晨越來越覺得,這場宴會的水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听到薛晨的話,寧萱萱先是端起一杯龍舌蘭喝了一口,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召開這次宴會的人叫許銘,是星河實業的繼承人,他組織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向我表達愛意。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也必須要來。拉著你過來也是為了讓他死心,放棄和我交往的念頭。”

    這一番話,寧萱萱說得輕描淡寫,但卻讓薛晨微微皺起了眉頭。

    星河實業可是在整個雲州省都能夠排進前三的上市公司,就算是表面上的資產也有上百億,能夠把生意做到這麼大,許家在方方面面的背景自然不用多說。作為家族的繼承人,許銘在海城的名氣更是要比一般的明星都要大,甚至經常性的出現在經濟和科技新聞板塊的前列。

    薛晨猜到寧萱萱這次非拉著自己過來是要他做擋箭牌,但卻沒想到,自己面對的這支‘箭’會這麼強。

    “怎麼,听到情敵的名字,害怕了?”看著薛晨表情上微妙的變化,寧萱萱朱唇輕啟,語氣之中帶有幾分激將的味道。

    “我是覺得你的膽子太大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宣布我是你的男友,就不怕我纏上你?”薛晨面無表情的端起手中的紅酒杯,喝了一口後,緩緩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用眼楮在寧萱萱妖嬈的身體上掃了掃。

    也許是得到古玉的原因,此刻的薛晨在和寧萱萱相處的時候,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被動,偶而也會進攻一下。

    “我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想要把我纏住,就要做好受傷出血的準備。”有些驚訝于薛晨的回答,寧萱萱在愣了一下後,眼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采。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伸出小手,挑釁似的幫薛晨正了正領結。

    “銘少,您過來了,今天我可是帶來了一瓶窖藏三十年的好酒,待會給你嘗嘗。”

    “銘少,小弟可是等了你半天了,家父前些天剛從外蒙買了兩匹好馬,讓您有時間一定過去看看。”

    “銘少,兄弟最近剛弄到一幅鄭板橋的真跡,您要不要……”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原本還算是安靜的宴會大廳突然變得喧囂起來,而隨著這一陣聲音響起,數道身影也從大廳的門口處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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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海城許銘

    當薛晨看清楚走在最中間的那個穿著筆挺西裝、身材挺拔、容貌俊朗,周身上下散發著強大氣場,看起來要比自己大上三四歲的男人時,眼楮不禁微微一眯。

    這個一經出現就成為焦點,幾乎被所有人簇擁的男人正海城年輕一代當中的天之驕子許銘。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許銘,一邊微笑著和那些背景同樣深厚的年輕人寒暄,一邊用黑亮的眼楮掃視著整個宴會廳。

    很快,他就看到了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寧萱萱,以及站在她身旁正在被她整理領結的薛晨。

    見到兩人這樣一副親密的樣子,許銘臉上的笑容不禁一僵,直接邁開腳步,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隨著許銘的動作,眾人也都把目光投了過去,下一個瞬間,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他們猜到寧萱萱帶個男人過來是為了拒絕許銘,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許銘面前和自己那個來路不明的男友秀恩愛。

    “她這也太不給許銘面子了吧?”

    隨著這個念頭在眾人的腦海中升起,喧鬧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萱萱,帶朋友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多做些準備。”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許銘走到兩人身前,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溫言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听起來十分的舒服,更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見寧萱萱沒有要接他話的意思,又接著說道︰“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薛晨,我的男朋友,自作主張的帶過來,銘少不會怪我吧?”寧萱萱微笑著回答道。

    “男朋友?萱萱姐,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這小子是誰……”

    听到“男朋友”這三個字,許銘只是稍稍眯了一下眼楮。但另一個和他一同走過來,樣貌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的臉色卻是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許銘突然變得嚴厲起來的目光注視下憋了回去。

    “只要是你帶過來的人,我都歡迎。”

    收回自己的目光,許銘臉上的笑容不變,向著寧萱萱說道。話音落下,他又把目光轉向薛晨,伸出自己的手,“許銘,繁星珠寶執行董事。”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許銘的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容,但目光卻變得深沉起來。

    “薛晨,古玩鑒定師。”

    薛晨伸手相握的同時,微笑著回答道。說話之時,他一直平靜的直視著薛晨的眼楮,沒有絲毫回避。

    “沒想到薛兄也是玩古玩的人,看來以後有機會多親近了。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要招呼,就先先失陪了,玩的開心點。”

    見薛晨在自己富有進攻性的目光下沒有絲毫的退縮,許銘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旋即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又向著寧萱萱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也就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尤其是在听到其他人遠遠的討論著寧萱萱怎麼會找一個古玩鑒定師做男友的時候,他的眼中更是閃過了一道凜冽的寒光。

    “看不出來,你的演技還挺好的。”

    搖晃著手里面的酒杯,寧萱萱笑著說道,心中的好奇也更多了幾分。

    她原本以為,薛晨在面對許銘這樣的人時,多少會表現出一些緊張,甚至是露怯。但卻沒想到他能夠表現的這麼自然淡定,並沒有落入下風。

    “你的台子都已經搭好了,我不好好演下去,還能怎麼著。你剛才說,那個家伙要把自己搜羅到的古玩拿出來展現,他經常這麼做嗎?”

    薛晨一屁股坐到後面的椅子上,一邊翹起二郎腿,一邊詢問道。相比較于看起來像是個人物的許銘本人,他對那些古玩更感興趣。

    “許家做的是珠寶生意,但家族里面的人也都十分喜歡古玩,許銘更是對古玩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有不凡的鑒定天賦。所以類似這種聚會,他每年都會弄幾次,出席的人也大都是喜歡古玩或者希望用古玩和他拉近關系的富二代。

    所以不只是許銘,這些人也都會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做展示。偶而,也會有以物易物的交易和彼此鑒賞對方寶貝的事情出現。”見薛晨對宴會的內容十分上心,寧萱萱就簡單的給他介紹了一下。

    “如此說來,這個宴會還有點意思。”摸了摸鼻子,薛晨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古玉飽餐一頓了。

    “大哥,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寧萱萱那小娘們明知道你會在今天和她確定關系,而且他的家里面也都同意了,卻帶來這麼一個連給你提鞋都不配的人惡心你,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可忍不了!”

    宴會大廳的另一個角落,許銘的親弟弟許良看著自己哥哥有些陰沉的臉色,憤憤不平的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要是都能不聲不響的算了,我許銘也就不用在海城混了。不過以咱們的身份,又怎麼好在這種場合和一個女人撕破臉,而且我也覺得哪個叫薛晨的小子不太像是她隨便拉過來的炮灰,貿然出手的話未必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許銘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沉著一張臉說道。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剛才那種陽光和煦的樣子就像是兩個人。

    “就算是先不撕破臉,那也要有所表示吧,不然咱們的面子往哪放。”許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言語之間還是帶著一抹不甘。

    “就算是暫時不出手,我也要讓他先把臉給丟盡了,他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古玩鑒定師嗎?等會我會讓他這輩子都不想听到古玩這兩個字。”許銘的語氣依舊低沉,而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

    隨著大廳當中的金色壁鐘將時針指向七點鐘的方向,已經在心里面定好了計劃的許銘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朗聲向著所有人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玩的差不多了,那咱們就開始今晚的內容吧,距離上次的活動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想必諸位也都搜羅到了不少的寶貝,現在可以把它們拿出來一起品鑒品鑒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大廳當中那一直暗著的主席台也亮起了明亮的燈光,主席台的正中央,就是一個造型古樸卻顯得十分貴氣的展台。

    “誰第一個上去,把東西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啊?”燈光亮起後,許銘又說了一句。

    “銘少,小弟上個月剛收到了一只青銅酒樽,就先拿出來拋磚引玉了。”一個穿著米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他就從自己的女助理手中接過一個錦盒走向主席台,在明亮的燈光中,緩緩的把盒子打開,而隨著他的動作,大廳中的所有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帶著寧萱萱坐在角落中的薛晨,也是坐直了身體,把雙眼的焦距對準盒子,同時在心里面說道︰“希望能有些好東西吧。”

    伴隨著盒子的打開,一只青銅酒杯緩緩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這支酒杯的外觀古樸大氣,還有著一些被歲月侵蝕過的痕跡,在燈光的照耀下別有一番韻味。

    “銘少,您來給斷斷代說說來歷吧。”就在眾人欣賞這只酒樽的時候,戴眼鏡的青年微笑著向許銘說道。

    “從外形和質地上判斷,這只酒樽應該是戰國時期燕國那邊的產物,為貴族所用。根據它雕刻的文字以及其底部的印章,它自身的氧化程度判斷,應該是一件真品,其價值也在十萬元以上,算得上是一件寶貝了。”許銘也不推辭,面帶笑容的走到台上,將酒樽放在手里面把玩了一番後說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些富二代也是一個接一個的送上了溢美之詞,簡直都快要把許銘捧上天了,在這些夸贊聲中,許銘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面對這樣的景象,遠處的薛晨眼中則是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先前听寧萱萱對這次宴會的評價極高,這些富二代也一直都在吹捧自己淘到的各種寶貝,讓他以為能有什麼好東西出現,可沒想到這第一件東西就如此的簡陋。

    這支青銅酒樽的確是戰國時的真品,但是因為保存的不甚完好,又是那種日常的可以量產的制式物品,並不是唐三彩那樣的藝術品,所以價值很一般不說,可以被古玉吸收的氣息更是少得可憐。

    甚至在吸收完酒樽中的氣息後,他都沒有感覺到古玉反饋回來的任何信息。

    在薛晨感到失望的時候,台上的展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很快,第二件物品就被另一個年輕人拿了上來,但是薛晨只是遠遠的瞥了一眼那幅民國時的字就失去了興趣。這東西比起剛才的酒樽來也強不了多少,許銘卻是照例又評價了幾句,引來一陣滿堂彩。

    然後是第三件、第四件……很快,展示台上就流水一樣的走過了十幾件不同類型但卻一樣沒有多少氣存在的古玩。

    這也讓薛晨變得越來越失望,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盤算著要不要找個借口先走。

    “銘少,我們的東西都展示的差不多了,您是不是也該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了?”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又一件古玩被拿下台,一個青年向著許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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