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古玩大亨 作者:紅薯蘸白糖(連載中)

 
artill226 2017-11-3 14:1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23939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6 10:02
第四十九章 沒有免費午餐

    第二天,卓越古玩店就接收了十件大興典當行委托銷售的古玩,大概的價值都在十萬在五十萬之間,算是小精品。

    王胖子站在門口,看著三個伙計將一件件裝在錦盒里的古玩,從薛晨車上搬到古玩店里,興奮的直搓手。

    “老薛,你可真是及時雨啊,解了燃眉之急,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愁的頭發都快白了。”王胖子叫苦道。

    “上次老山檀展銷會後,好幾撥當時的來賓再次登門,我也不能拿出擺在明面上的那些東西糊弄啊,可是咱店里唯一的精品就是劉松年的那幅畫了,除此外就大貓小貓三兩只,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現在東西我帶來了,雖然不是咱們店里的,只是替大興銷售,也沒有什麼油水,可你也得打起一百倍的精神來,別讓我在沈叔面前抬不起頭。”薛晨叮囑道。

    “我辦事,你放心!”王胖子胸脯拍的山響,“肯定將這十件古玩賣出一個好價錢來。”

    “對了,你再幫我找一家珠寶公司或者是翡翠雕刻方面的行家,給那件翡翠毛坯設計幾個方案,設計好了,我選一個。”薛晨又說了一句。

    他現在手頭十分的緊,銀行卡里只有十多萬,總不能每次都從古玩店的賬上支取,太過麻煩。他打算將翡翠毛坯進行加工,出手一部分,讓手頭寬裕一些。

    戚家刀他還沒打算賣掉,翡翠是自然資源,可以通過原石再次得到,甚至可以得到更高品質的,可那樣一把有著非凡歷史意義的戚家刀,可就不好找了,甚至因為是抗倭名將戚繼光贈給手下校尉的,可以說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王胖子就打來電話,告訴他雲州省甦南市的天韻珠寶公司願意免費設計和對那塊翡翠的雕刻,並且派了一名代表過來。

    來到卓越二樓,薛晨見到王胖子正滿臉堆著笑十分熱情的陪著一個女人。

    見薛晨來了,王胖子急忙起身道︰“老薛,這位就是甦南市最大,也是雲州省數一數二的天韻珠寶公司市場部的總監秦嵐女士。”

    “秦總監,你好。”

    薛晨和秦倩握了握手,心里明白為什麼王胖子那麼熱情,還把店里最貴的毛尖都拿出來泡茶了。

    秦嵐約莫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白色的女式無袖襯衫和酒紅色的包臀裙,緊裹著凹凸有致的豐腴身段,渾身散發著蜜桃味的香水氣息,這對王胖子可是有著相當的誘惑力。

    “您就是薛晨先生吧,剛才我已經听了王先生對您的介紹,真是年輕有為。”秦嵐微笑著說道。微微欠身時,白色襯衣都要被墜的裂開,壓出一個飽滿的弧度。

    “過獎,過獎。”薛晨瞥了王胖子一眼,深知他的性格,踫到美女的詢問,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三人再次落座,談話直奔主題。

    秦嵐注視著薛晨,輕啟雙唇︰“薛先生,您要委托進行設計和加工的翡翠是這一件嗎?”

    看著秦嵐遞過來一張彩色照片,正是他的那塊翡翠毛坯,應該是王胖子拍攝的。

    “不錯。”薛晨點點頭。

    秦嵐誠懇的說道︰“如果是這一件,我們天韻珠寶公司願意派出最頂尖的設計師幫助您設計和加工,並且,完全免費。”

    “還有這種好事?”薛晨淡淡問道,臉上沒有驚喜的神情,他從來不相信有免費的午餐。

    果然,秦嵐再次開口︰“我們公司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希望能夠借用加工完的成品一小段時間,作為參賽品來參加一個即將舉辦的全國性的翡翠設計大賽。”

    “哦,這樣。”薛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想薛先生一定不會拒絕的,因為這對您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公司有把握設計後的翡翠雕像能夠在大賽上取得名次,這樣一來,它的價值相應也會有很大的提升。”

    秦嵐從手邊的坤包拿出一張設計圖,推到了薛晨面前。

    “這是我們公司在看到傳過去的翡翠毛坯圖片後,根據尺寸設計出來的初稿,可能稍有改動,但是大致不會有太多變化。”

    三維的設計圖上是一尊觀音大士,姿態雍容,面目祥和,充滿了佛氣,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虔誠禮拜的沖動。

    “設計的不錯。”薛晨稱贊道。

    “除此外,剩余的一些邊角料,還足夠打磨三到五個戒面,當然,無論是主體設計,還是戒面的制作,全都免費,只要您允許我們公司用這件翡翠雕像參加大賽,不過三五日時間,您意下如何?為了讓您放心,我們公司會給您打過來一筆五百萬的押金。”秦嵐道。

    “好!”

    “不好。”

    王胖子大聲說了一聲好,而薛晨則淡淡的拒絕了。

    秦嵐一怔,沒想到薛晨會拒絕,王胖子也詫異不已,在他看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天韻珠寶公司要參賽,那肯定會加倍用心制作雕磨,而且只是借用三五日,一切費用就全免,簡直佔了大便宜了。

    薛晨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還有兩個要求,支付我三十萬現金的報酬,還有,打磨出來的戒面全都做成白金戒指,當然,這筆費用也是你們公司出。”

    “嘶。”王胖子吸了口涼氣,暗道薛晨真敢開口。

    “薛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吧。”秦嵐收起了唇角的笑意,嚴肅的問道。

    “秦女士,我和您又不熟,當然不是開玩笑。”薛晨認真的看著秦嵐,說道。

    “那你不感覺,你的要求有些過分嗎?”秦嵐蹙了下秀眉,“我想,我們公司給出的條件已經足夠有誠心了,不過是借用三五日,就免去了將近十萬的設計和加工費,為了參賽,可是由我們公司最頂尖的翡翠雕刻大師來完成雕刻。”

    薛晨突然道︰“秦女士,天韻珠寶是大公司,不可能沒有儲備的翡翠來參加比賽吧,為什麼要用我的這塊翡翠?”

    秦嵐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看了一眼薛晨,遲疑著沒有說話。

    “你們舍不得,對不對?翡翠一旦加工,它的價值就固定了,為了參加一個只是擴大影響力沒有實際利益的比賽,動用一塊稀有的、價值幾百萬的翡翠顯然不劃算,所以打了我這塊翡翠的主意,想要來一個借雞生蛋,只免去幾萬塊錢的費用,就成功參加了全國大賽,我想,佔了大便宜的是你們吧,那麼,我提出來三十萬元的報酬,不算過分吧。”

    說完這些話,薛晨輕輕笑了笑,在古玩圈混了大半年,他早就認清一個規律,越是看起來自己佔了便宜的事,就越需要加小心,因為很有可能到最後,不僅便宜沒佔到,反而是吃了一個大虧!

    王胖子眨巴了幾下小眼楮,也明白過味兒來了。

    秦嵐沉默不語,心里也驚了一下,她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一語中的的說出了她們公司的“陰謀”。

    “秦女士,如果您一個人做不了決定,可以回去和上級報告,三日內要是沒有確切的消息,我就只能另請高明了,十萬塊錢的加工費,我還不看在眼里。”薛晨滿不在乎的說道。

    “薛先生,三十萬太多了,這不可能,而且,白金戒指這個要求……”秦嵐緩緩開口。

    見秦嵐開口,薛晨暗道事情成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激烈討論,最終,雙方達成了協議,天韻珠寶公司支付薛晨十八萬的費用,翡翠戒面嵌在白金戒指里所需的原材料的費用需要薛晨支付,但免除加工費和設計費。

    “明後天,我們公司會派人過來和薛先生您簽一份協議,同時,抵押金也會打入您的銀行賬戶,再見。”

    秦嵐起身和薛晨握了握手,一想到多花費了將近二十萬的費用,她心里就一陣無奈,尤其是想到自己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給拿捏住了,就更不舒服了。

    “合作愉快。”薛晨的心情則非常愉悅。

    目送秦嵐上了一輛白色寶馬車,直到看不到那豐腴迷人的背臀,王胖子才回過頭來看著薛晨,高度稱贊了一句︰“老薛,你可真是葛朗台啊,石頭里都能榨出油來。”

    “總比你強,輕易的就將我的信息泄露給了這位秦總監,在抗戰時期,你一準是個漢奸。”薛晨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你以為漢奸想當就能當啊,你得有價值,敵人才會用美色和金錢來腐蝕你。”王胖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天韻珠寶公司非常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就派人過來和薛晨簽了一份協議,打來了五百萬的抵押金,支付了十八萬的報酬,同時,帶走了那塊翡翠毛坯。

    當薛晨下班回到家,隔壁的韓金生也上門找到他,告訴他關于考古隊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程序已經全都走完了,我也和文物局的領導打過招呼了,你明天就可以帶身份證去省文物局報道。”韓金生說道。

    “韓叔,太感謝了。”薛晨欣喜不已,快步返回臥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老檀香邊角料打磨的佛像掛墜。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6 10:02
第五十章 報到

    印度老山檀牌匾剩下的邊角料打磨的幾個掛墜都不值錢,最多三五千而已,也就沒有上展銷會,一共五件,他和王胖子瓜分掉了,都打算用來送人,最適合不過。

    “韓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收下,是印度老山檀打磨的,有天然的香氣,能夠驅蚊蟲和安眠的效果,可以給嬸子戴。”薛晨塞給韓金生。

    “這怎麼好意思,我不能收,你都幫了我一個大忙了。”韓金生拒絕道。

    在薛晨再三的堅持下,韓金生才收下,對薛晨的態度自然也更加的親熱,相處起來就像是親叔佷一般。

    送走了韓金生,薛晨思索起來,吸收靈氣是重中之重,優先度高于一切其他事情,他也不想耽誤一天時間,打算明天就去報到。

    “呼,沒辦法,只能再和沈叔請個假期了。”

    他給沈萬鈞打去電話,說了說自己打算去考古隊“圓夢”的事,沈萬鈞很理解的答應了他的請假。

    “趁年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好的,在古墓發掘的第一現場也能夠長見識,增加見聞,店里的事不用擔心。”

    見沈萬鈞這麼善解人意,薛晨心里一陣動容。

    那座大墓據說在山里頭,距離海城市二百多公里,他不可能每天開車往返,一定是住在就近的縣城和村鎮,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想了想,給寧萱萱打了一個電話,打算和她說一聲。

    “喂,小弟弟,想姐姐我了?可是,你見不到我哦,因為我在巴厘島的沙灘上曬太陽呢,別傷心,三天後我就回去了,可千萬別思念成疾哦。”電話另一頭,傳過來寧萱萱慵懶嬌媚的嗓音。

    薛晨暗道,怪不得這些天沒有來折磨他,原來是旅游去了。

    听到寧萱萱竟然揶揄打趣他,他嘴角一翹︰“萱姐,沒關系,我手機里有一張偷偷拍的你的照片,每當深夜時分,想念你的時候,就會看著你的照片……嘿嘿。”

    過了許久,電話對頭才傳來寧萱萱一聲蘊含著羞憤的尖叫聲︰“薛晨,你竟然拿我的照片……你真無恥,趕快把照片刪了,否則老娘和你沒完~”

    沒有女人能夠忍受男人猥瑣的拿著自己的照片……哪怕是寧萱萱也不能。

    薛晨得意大笑一聲,啪的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碧藍的天空下,金黃色的沙灘上,穿著紫色比基尼泳衣躺在遮陽傘下享受日光和海風的寧萱萱坐起身,發出一聲震驚方圓三公里海岸的尖叫,驚的四周游客紛紛失色,嚇的海岸救生員差點從高高的觀察台上掉下來。

    “明天就坐飛機回去,薛晨,你死定了!”

    當寧萱萱不遠萬里坐飛機趕回海城市,驅車直奔薛晨住處,打算“手刃”無恥之徒薛晨的時候,薛晨本人已經坐長途客車來到了雲州省的省會陽安市。

    陽安市是雲州省政治文化中心,和海城市、甦南市是雲州省最大、最發達的三個城市,被稱之為雲州省經濟發展的三駕馬車。

    進入門前立著兩座石獅子的文物局,薛晨找到了負責該次古墓發掘的領導之一。韓金生已經辦妥了一切,所以他很順利的就拿到了一個文物局的工作證。

    “你隨時可以過去了,考古隊晚上就在南台縣的錦園賓館,你去和考古隊的總負責人潘教授報到,他會給你分配工作的。”接待薛晨的文物局的工作人員交代完,又低下頭繼續聚精會神的在電腦上玩起了斗地主。

    雖然離開文物局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可是薛晨不想再耽誤一天,還是決定立刻動身,前往那座大墓距離最近的縣城南台縣。

    乘坐最後一班長途大巴車,到達距離陽安市八十里的南台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薛晨到了南台縣的錦園賓館,開了一個二樓的單人間住了下來。他和前台打听了一下,知道文物局的考古隊包下了四樓的十間客房,但他沒有立刻就上去,因為已經很晚了,考古隊的人應該都已經休息了,明天早上再去報到也不遲。

    一大早五點多鐘,薛晨就去賓館的一樓餐廳吃早飯,讓他意外和欣喜的是,正好踫到了考古隊的十幾個人在餐廳吃早飯。

    他三口兩口咽下手里的包子,朝著考古隊的人走了過去,目光掃了一圈,就鎖定了一個六十左右歲、穿著灰色上衣和藏青色褲子的老者。

    “請問,您是文物局的潘教授嗎?”

    “你是?”潘教授抬起頭,看了薛晨一眼。

    “我是來報到的,來參加考古發掘,文物局的領導應該和您通過電話了吧。”說話的同時,薛晨將臨時工作證掏了出來,雙手遞給了潘教授。

    潘教授看了一眼工作證,恍然道︰“哦,我記起來了,昨天是接到了局里的一個電話,說有一個地質勘探局的同志要調派過來,協助發掘工作,一路辛苦了,我還以為你會過兩天才到。”

    坐在周圍的考古隊的人也都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薛晨,突然,一個胡子拉碴啃著饅頭的男人粗聲問道︰“你是我們地質勘探局的嗎?你是哪個科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對于這個問題,薛晨早有準備,開口道︰“我是你們局前不久外聘的臨時員工,不是在編人員,所以你沒見過我。”

    “哦。”那人听到這個回答,也就沒再多問。

    薛晨雖然算不得帥氣,可是身形健碩,五官硬朗,濃眉大眼,看起來十分陽光耐看,一出現,立刻就吸引了考古隊里的幾位年輕女性的目光。

    潘教授身旁坐著一個和薛晨年紀相仿的青年,有著一張大長臉,臉上長滿了油光光的青春痘,見平時都不怎麼正眼看自己的年輕女同事紛紛對薛晨評頭論足,微微皺了下眉頭,細長的小眼楮盯著薛晨,淡漠的問道︰“臨時工?我看你來報到,似乎還挺高興啊。”

    薛晨回看了一眼這個長臉青年,隨意的說道︰“嗯,因為我比較喜歡我國古代歷史文化,對出土文物也很有興趣。”

    “有興趣,你也不能動什麼歪心思,知道嗎,那都是國家的。”長臉青年警告道。

    薛晨擰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免得你犯錯誤,我吃飽了。”

    長臉青年一臉的不在乎的站起身,揚長而去。如果是正式編制內的人,他不會說這些話。因為萬一踫到的是哪位領導的親屬,就不妥了。可是一听薛晨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工,就完全沒放在眼里,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

    薛晨冷眼看著長臉青年離開,要是換一個地方,敢當面說他有賊心,早就被他揍的滿地找牙了。

    潘教授心里也有點犯嘀咕,考古發掘是個累人的工作,從地質勘探局調過來的人都很不情願,可薛晨表現的卻很積極,最主要的是,還不是地質勘探局的正式員工,是不久前外聘的臨時工。

    這不由得他不謹慎,畢竟出土的文物價值都非常的高,難免有人會動歪心,想要伺機偷盜。

    “嗯,七點出發,你提前十分鐘下樓集合,到了發掘現場,我再給你安排工作。”潘教授站起身說道。

    “好,謝謝潘教授。”薛晨點了點頭。

    七點整,考古隊一共不到二十人,全都坐上了包下來的一輛客車,出了南台縣,一個半小時車程後,停在了一座荒山下面。

    一路上,薛晨耳听眼見,也知道了那個長臉青年叫李文博,是文物局的正式編制員工,看起來似乎有些背景,在考古隊里,除了對潘教授還算尊敬,對其他人都是頤指氣使,一路上纏著考古隊僅有的三個年輕女孩聊天。

    下了客車,一行人又走了將近兩公里的山路,才來到古墓的發掘現場。

    現場是一大塊相對平整的空地,約莫二百平米左右,雜草和樹木早就被清理干淨,地表上已經發掘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坑,坑的邊緣都是梯形的台階,方便上下,坑深在三米左右,坑下又分成不同的一塊塊區域,似乎是分屬古墓不同的位置。

    發掘的大墓旁還打著一座帳篷,此時,正有三名端著沖鋒槍武警戰士走過來,顯然是派來看守的,以防在夜里被人盜挖。

    看到一部分考古隊的人已經準備下墓坑,薛晨走到潘教授身旁︰“潘教授,您給我安排工作吧。”

    潘教授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感覺自己適合干什麼?”

    薛晨毛遂自薦道︰“潘教授,我是海城市考古專業畢業的,對古文物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有清理出土文物的工作,我想我能夠勝任。”

    他自然希望越接近出土文物越好,那樣才有機會吸收靈氣。

    這時,李文博正從一旁走向墓坑,看了眼薛晨,撇嘴道︰“你倒是會挑,清理出土文物的工作最輕松,還不用挨曬,是分配給隊里的兩個女孩來做的,我看你身高體壯的,倒是挺適合運挖出來的殘土。”

    潘教授心里多少也對來歷不明的薛晨有些戒心,听到薛晨要清理出土文物,更懷疑目的不純,自然不會同意這個請求。

    “清理工作還是留給心細手巧的女同志做,小薛,不如你就去運殘土吧,這個工作也不累,去那邊找勘探局的小趙,他會告訴你怎麼做的。”

    李文博嗤笑一聲,扭頭下了墓坑。潘教授也朝墓坑過去了。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26
第五十一章 清康熙三品武將墓

    薛晨沉下了臉,心里一陣惱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服從安排。

    運夯土的工作並不累,就是將墓坑下面挖出來的殘土用系著麻繩的籮筐拽上來,然後運到幾十米外倒掉。一共四個人干這個工作,半個小時每人才能輪到一筐殘土,閑著的時候,就可以蹲在樹蔭下休息。

    反倒是墓坑下面的工作不輕松,戴著遮陽帽,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手里拿著各種工具,將墓坑里夯實的泥土一層層的挖開,搜尋掩埋在泥土內的文物。

    薛晨站在墓坑上方看著,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已經挖出了十幾件器物,有瓷器,有陶器,殘破的完整的都有,還有一件小型的玉器。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能感受到那些出土文物內濃郁的靈氣,恨不得立刻就吸過來,可是,他摸不到啊!

    發掘出來的每一件文物都被小心的運送到了墓坑上面,由兩個考古隊的女孩進行簡單清理,刷掉上面的污泥,而一旁就有一位荷槍的武警戰士,虎視眈眈的警戒著。

    到了下午三點,潘教授叫停了一天的考古發掘工作,出土的文物全都一件件的裝進了三個硬紙盒箱子里,用膠帶密封,由三個文物局的人抬著下山,坐著大巴車回到賓館後,鎖在了四樓的一間鐵門的儲藏室里。

    “唉。”

    吃過了晚飯,薛晨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掉一身的灰土,雙手枕在腦袋下面,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頭頂的燈,嘆了一口氣,心里要多郁悶有多郁悶,抬了一天的殘土,一件出土文物都沒有摸到!

    這顯然和他來之前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以為會很順利吸收到靈氣,可沒想到竟然成了免費的苦力了。

    在隨後的三天里,薛晨依舊是每天運殘土,還是沒有找到機會,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主動提出來接近出土文物,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更加被懷疑了。

    “尼瑪,小爺我不是來玩泥巴的,必須得想點辦法才行。”回去的大巴車上,薛晨擰著眉頭,暗暗想道。

    賓館的一樓餐廳里,薛晨一個人坐在靠邊的一張桌子吃晚飯,心情不好,胃口也不怎麼樣,用筷子扒拉著盤子里看起來就沒食欲的菜。

    另一邊,地質勘探局調過來的幾個人坐一張桌,文物局的人湊在一起坐著,一邊吃,一邊談笑著,談論著一天的工作。

    潘教授身為領導,且為人和藹,所以考古隊里的年輕男女都圍著潘教授坐。

    “這是一座清代的古墓已經有了定論,發掘工作也已經進行了七天時間,完成了初步的階段,墓道已經完整的裸露出來,也已經出土了幾十件文物,大家對這座大墓主人的身份,都有什麼看法,具體是清代那個時期的?誰來說說。”潘教授環顧著文物局的人員,問道。

    文物局的人齊刷刷的全都垂頭做冥思狀,臉上隱隱有些難色,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回答。

    潘教授見此情景,心里無奈一嘆,他也了解如今文物局的情況,青黃不接,有真本事的都是像他這樣的老人了,頻臨退休。

    而那些九十年代畢業的高材生,大部分都嫌棄文物局枯燥沒有油水,紛紛辭職下海。

    面前的這些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女都是剛畢業不到五年的新人,而且基本上沒有科班出身的,來到文物局工作,有的是通過關系安排進來吃皇糧的,有的是自己考進來的,但無一例外,不是熱愛考古這一行,只是尋求一份穩定的工作。

    “是清代乾隆時期的?”一個年輕女孩小聲嘀咕道。

    “我看,應該是嘉慶的,出土的文物那麼多又很豐富,墓主人應該是個大富商。”李文博一副了然的樣子,說道。

    “嗯,陪葬品的確不少。”有人附和道。

    潘教授听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胡亂猜測,心里又是一嘆。

    “這是一座清康熙的墓,墓的主人是一位三品的官員,可能是參將或者是城守衛,具體的話,就需要詳細的鑒定出土的文物和此地的縣志了。”這時,有人朗聲道。

    瞬間,所有人都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說話的是坐在靠邊一張桌子前的薛晨,正神情淡然的看著他們。

    “你懂什麼?說的倒是像那麼回事,忽悠誰呢?”李文博不滿的喝了一聲。

    潘教授則朝李文博擺了擺手,問道︰“小薛,說說看,你是怎麼斷定這是康熙時期的大墓?”

    “判斷起來很簡單,這些天來出土的文物有各個年代,甚至還有漢代的器物,可也不難看出所有出土的各種器物最晚也是清康熙時期的,所以,這自然是康熙時期的大墓。”薛晨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認定是一位三品官員的墓呢,而且,還認為他是武將?”潘教授繼續問道。

    “同樣是根據出土的文物判斷的,在我來的第一天,出土了一個翡翠的扳指,那是拉弓時扣在大拇指上防止劃傷手指的,除此外,還應該有一把弓的,不過已經完全腐爛了,只出土了長弓上用來加固弓箭的一塊看不出用途的金屬片,所以我認定他是一位武將。”

    “至于判定他是三品的官員,是根據今天出土的一枚藍寶石,那不是普通的珠寶陪葬品,而是頂戴花翎上的頂珠,在清代,不同品階的官員頂戴上的頂珠的材質是完全不同,而且是不可以僭越,一品為紅寶石,二品為珊瑚,三品就是藍寶石,四品青剛玉……”

    “而此地並非京都,三品武將的職位也十分有限,根據地域只有幾個可能,分別是參將,指揮使,城守尉,參領……”

    薛晨不急不緩,侃侃而談,漸漸的,整個餐廳的人,無論是考古隊的還是普通的客人,全都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基于這些原因,我才有了剛才的判斷,潘教授,不知道我說的是否正確,如果有謬誤,還請不吝教誨。”薛晨看著潘教授,態度誠懇的說道。

    雖然沒有人知道薛晨說的對不對,可全都被他的分析給震住了,都感覺應該不會有錯,一些人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啪!

    潘教授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激動的說道︰“小薛同志,你分析的完全正確!和我的猜測一樣,我也認定這是清康熙三品武將的墓,。”

    潘教授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一絲的震驚,剛才薛晨的分析中提出的觀點,甚至有些是他都沒有思考到的,比他想的還要更加的全面,心中一陣汗顏,對一直沒有正眼相看的薛晨的印象也大為改觀。

    听到潘教授的肯定,文物局的人和地質勘探局的人也都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們從來沒拿正眼看過的薛晨,竟然如此厲害。

    “哇,沒想到,他還挺有見識的。”

    “是啊,潘教授都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考古隊的幾名年輕女隊員美目漣漣的望著薛晨,如同發現了新大陸。

    李文博則微微低著頭,沉著一張臉,看著薛晨的眼神閃爍不定。

    “小薛同志,過來坐,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潘教授招了招手。

    薛晨順勢走過去,就近坐下,侃侃道︰“不瞞潘教授,我在海城市的一家典當行任職鑒定師,平時還會向陳溯源和陳一博、劉明這些前輩討教,所以,對于歷史和文物方面,還是有些心得的。”

    他和陳溯源關系還算可以,但和陳一博、劉明就不那麼熟悉了,但此時也只能拉虎皮扯大旗,這也是無奈之舉,為的就是得到潘教授的認同,化解猜疑。

    “哦?你還和陳溯源,還有博物館的老陳認識?”潘教授詫異道。

    “嗯,他們都是文化界德高望重的前輩,和您一樣博文廣識,我沒少向他們求教。”薛晨拐著彎的拍了個馬屁。

    潘教授欣然一笑︰“難怪你有如此見識,年紀輕輕,就這麼好學,很難得啊,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像你這樣能夠沉下心來,仔細的研究學習了。”

    潘教授有心考校一下薛晨,提出了幾個關于古文化和古文物問題,薛晨幾乎都答出來了,就算不懂的,也能夠說上一通,讓潘教授連連滿意點頭。

    此刻,薛晨恨不得立刻就趁此機會提出換一個工作,派他去清理出土文物,就是搬運也可以,可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張口,心想,就算是提也應該是私下里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出來不合適。

    翌日,所有人依舊是早早的乘坐著大巴車趕到大墓的發掘現場,薛晨依舊是做用籮筐運殘土的工作,他在等潘教授工作累了,從墓坑上來休息的空檔,過去提一提換一個工作的要求,爭取換一個能夠接觸到文物的工作。

    搬運完了幾筐殘土,他就蹲在樹蔭下休息,不自禁的就看向墓坑對面,兩個算不得多漂亮,但是也挺養眼的考古隊女青年正在細心的清理剛剛出土的文物,用軟毛的小刷子小心翼翼的刷掉上面的泥土。

    只是,讓他十分不爽的是,那個李文博也從墓坑下面上來了,正在那舔著臉和那兩個女孩聊天,已經大半個小時了,十分的礙眼。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27
第五十二章 峰回路轉

    薛晨正要收回視線,突然,他瞥到臉蛋上長著幾顆雀斑的李芹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小、腐蝕的很厲害的鐵盒子,刷掉了上面的那層污泥後,正微微的用力,試圖打開蓋子。

    薛晨噌的就跳了起來,大喊一聲︰“別動,那個盒子還不能打開。”

    說話的同時,已是順著墓坑的邊緣,快速的跑了過去。

    李芹听到薛晨的叫喊,雙手一頓,停下了動作。

    薛晨還沒來得及靠近,負責警戒的武警就喝止了他︰“站住,你要干什麼?”

    李文博也惱怒道︰“你不去運土,在那亂說什麼。”

    薛晨只好在五六米外停下,指著李芹說道︰“你手里的盒子是一個信匣,現在不能打開,你最好輕輕放下,因為晃動也可能導致信匣內的文物損壞。”

    恰好這時候,潘教授剛從墓坑下面上來準備休息一會兒,听到薛晨說的話,神情微變,立刻快步走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小芹,薛晨說的很對,那個信匣輕輕放下,絕對不能打開。”

    李芹神情緊張的點了點頭,將信匣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是我大意了,信匣出土的時候,沾了太多的污泥,我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這是一個信匣,好在小薛你看到了,否則一旦打開,很容易損毀里面可能存留的一些十分有歷史價值的書信和其他物件。”

    潘教授走近過來,小心的拿起那個鐵盒,松了一大口氣。如果真的因為意外損壞了信匣內有文字記錄的文物,就是一次重大的失職,他作為發掘現場的最高負責人,肯定要受到責備。

    他心中不由一陣慶幸,也對薛晨充滿感激,可是身為一名老教授,對一個年輕人說感謝的話,還是很難說出口的。

    “潘教授,這個盒子輕輕打開,里面的東西為什麼會損壞啊?”另一個做清理工作的女孩曲玲不解的小聲問道。

    “小薛,你說說?”潘教授又起了考校薛晨的心思。

    薛晨沉吟了一下,仔細的搜刮了一下自己從古玩鑒賞大全上看到的一些相關的知識,略作整理後才開口說道︰

    “因為類似信匣這種密封的盒子,在泥土里可能一直處于一個半真空的狀態,一旦貿然打開會加快氧化,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化學反應,導致里面的文物迅速損壞。”

    “其二,信匣里面裝的很可能是記錄著主人生前一些重要的事的紙張,或者是絲綢布絹之類的東西,作為陪葬品一起下葬,就算是紙和布徹底的縴維化了,腐爛成泥,但是只要不發生劇烈的物理踫撞,發生形態的變化,上面的文字依舊可以看清楚,這就好比,一張報紙燒成了灰,只要不碎成渣滓,依舊保持完整的狀態,肉眼依舊可以看清報紙上面的文字。”

    潘教授贊賞的點點頭︰“說的不錯,正是如此,小芹、小玲,你們兩個下墓坑整理文物吧,上面就讓小薛來做,他畢竟專業一些。”

    兩名女孩都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犯了錯,哪能不同意。

    而薛晨听到潘教授的臨時決定,心髒都快驚喜的炸開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終于能夠能夠接觸到出土的文物了!

    “小薛,清理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潘教授笑呵呵的說道。

    他做出這個決定,一方面是抱著人盡其才的打算,二來他也看出薛晨不願意運殘土,算是感謝薛晨幫他免去了一個大麻煩。

    “沒問題,請潘教授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的。”薛晨打包票道。

    “嗯,我相信你,好好做。”

    潘教授交代了一句,就要離去,突然看到李文博在這里,眉頭一皺,“小李,如果累了就去休息,但是不要耽誤別人的工作,知道了嗎?”

    李文博尷尬的點了點頭︰“是,潘教授,我不會耽誤別人工作的。”

    “薛晨,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可犯錯了。”等到潘教授離開,小芹吐了下舌頭,後怕的說道。

    “不用客氣,應該的。”薛晨笑著回道。

    小玲則笑道︰“薛晨,你懂的真多,有時間,你也教教我唄。”

    “互相學習。”薛晨微笑著說道。

    看著兩個女孩對薛晨笑意盈盈的樣子,再一想到剛才對自己不冷不熱,十分不耐的情形,李文博心中十分的不爽,加之剛才還被潘教授訓了一句,更是惱火不已。

    “薛晨,既然潘教授把這個工作交給你了,你就好好干,別胡思亂想,知道嗎?犯了錯,你後悔都來不及!”

    听到這氣急敗壞的話,薛晨只是瞥了李文博一眼,根本沒搭理他。

    李文博見薛晨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滿的哼了一聲,揚長而去,邊走邊不屑道︰“呸,一個臨時工,裝什麼裝?”

    等兩個女孩也下了墓坑,除了幾步外的那個武警戰士,就只剩下薛晨一人,他蹲下身,一手抄起那個鐵質的信匣,一股玄妙卻真實存在的氣息立刻鑽入了懷中的古玉內,讓他感覺到了一縷舒適。

    吸收完這一件,薛晨又摸向一旁一尊二十厘米高的褐色陶罐……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今日剛剛出土的十一件大大小小、品相有好有壞的文物都被他挨個把玩了一遍,將靈氣收入古玉中。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第四次需要的靈氣更多。”

    薛晨感到壓力山大。

    通過一次次吸收靈氣,他自己也總結出來了一些規律,越是年代久遠、匠心獨運、精美精致的古玩,蘊含的靈氣越多。

    這十一件康熙時期的文物,雖然品相一般,可是年代足夠久遠,但吸收過來的靈氣進入古玉內,就像進入到了無底洞,連個水花都沒掀起來。

    他拿起小刷子,細心的清理起來,同時,等待著更多的文物出土送上來。

    ……

    就在薛晨不斷吸收著出土文物的靈氣時,一架龐巴迪私人客機降落在了海城市的機場。

    黃景明看著降落的飛機,眼底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這架私人飛機是富士拍賣的資產,只有幾個人才有資格動用,他雖然身為分公司副總,但還遠遠不夠資格。

    當艙門打開,就見一個身穿唐裝、神情威嚴的老者走了出來,黃景明見狀,連忙和一旁的趙恆,還有公司的幾名管理人員快步迎了上去。

    “師父,您來了。”趙恆恭敬的問候道。

    “蔡老,一路辛苦了。”黃景明滿面笑容,立在扶梯下面,看著老者一步一步走下來。

    來人正是富士拍賣的創業元老之一,首席鑒定師蔡友德,在香江的古玩和拍賣界都具有極大的名氣,可以說是泰斗級的人物。

    “黃總,麻煩你來接我了。”蔡友德下了扶梯,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最終落在了黃景明的身上。

    “不麻煩,不麻煩。蔡老,能來接您是我的榮幸。”黃景明連忙面帶笑容的躬身說道。

    一行人出了機場,坐上車直接來到金爵大酒店,進入了早已給蔡友德安排好的總統套房。

    “蔡老一路舟車勞頓,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黃景明說完這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沒關系,我不累,等一下你帶我去分公司看一看,這一次的秋拍會必須得重視起來,這是我們富士拍賣進軍內地的第一步,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蔡友德叫住了黃景明。

    在金爵酒店停留了不到一個小時,一行人來到了公司,蔡友德坐在黃景明辦公室里,手中拿著黃景明呈上來的拍賣品的清單。

    蔡友德仔細的看了一遍,當看到為首的一件清代青花瓷器後面打了一個問號,有些不解的問道︰“後面這個問號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黃景明開口,趙恆搶先一步說道︰“師父,事情是這樣的,黃總為了不違反公司規定,找來另一名鑒定師鑒定拍賣品,這一件青花瓷,我認為是真品,而那個人認為是贗品,我這就拿過來讓師父明鑒。”

    很快,那件有爭議的清代青花瓷瓶就被捧了上來,蔡友德拿在手中鑒定一番後,皺著眉頭問道︰“那個鑒定師有沒有說出他為何判定這件青花瓷瓶是贗品?”

    “沒有,我看他就是滿口胡言,師父,您看?”趙恆望著蔡友德,一臉期待。

    此時,黃景明心里則是既緊張又矛盾,如果這件青花瓷瓶是真品,就會給蔡老留下用人不明的印象,可如果是贗品,又少了一件拍賣會的壓軸。

    “從各個方面看,這都是一件真品。”蔡友德篤定的說道。

    趙恆一听這話,面上頓時一喜,旋即看向黃景明,傲然道︰“黃總,我就說那個薛晨不靠譜,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師父嗎?”

    黃景明尷尬的笑了笑︰“我怎麼敢懷疑蔡老呢。既然這件是真品,那我就將它作為拍賣宣傳冊的封面,我想,肯定能夠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嗯。”

    蔡友德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些分公司工作上的問題,給出了一些建議,黃景明細心的一一記了下來。

    “對了,雲州省文物局的趙局長和我是故交,在來之前,他曾給我打過電話,雲州省有一座清代古墓正在發掘中,他邀請我去參加最後的開棺儀式,記得幫我安排一下。”在準備回酒店的時候,蔡友德吩咐道。

    “好的,蔡老。”黃景明立刻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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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準備開棺

    自成功接觸到出土文物後,接下來的十幾天里,薛晨不斷的吸收著出土文物的靈氣,心情愈發暢快,工作起來也是一絲不苟,十分認真。

    潘教授看在眼里,對他愈加滿意。

    乘坐大巴車在發掘現場和縣城往返的途中,潘教授也喜歡叫薛晨到他的身邊坐,因為整個考古隊里,只有薛晨能和他探討專業性的知識。

    薛晨儼然成了潘教授面前的“紅人”,不僅如此,他在考古隊里也漸漸的混開了,除了李文博外,每個人都和他關系不錯,隊里的幾個女青年還總是打著學習知識的幌子,有事沒事的找他閑聊。

    薛晨每天早晨前往發掘現場的時候,也都是精神飽滿,絲毫沒有疲憊和懶散的樣子。因為隨著發掘,每天出土的文物的數量在不斷地增加,文物的價值也更高,他吸收過來的靈氣也更加豐厚,怎麼會感到厭倦,恨不得天天住在發掘現場。

    反觀考古隊的其他人,過了發掘古墓的最初新鮮勁後,就慢慢的懶散下來,坐在大巴車上,一個個都一副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樣子。

    潘教授看到這個情形,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到車頭的位置,面對著所有人,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知道你們都很累了,在外生活工作大半個月很辛苦,但是,我們是考古人員,肩負著保護國家財產,保護歷史文物的職責,就應該有不怕吃苦和受累的精神,這一點,我認為你們可以向薛晨同志學習學習。”

    一時間,不知道薛晨內心想法的考古人員都看向斗志高昂、精神振奮的薛晨,心里滿是欽佩。

    薛晨則一臉謙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潘教授看著薛晨,鼓勵的說道︰“小薛,不用不好意思,你的工作態度,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

    見潘教授對薛晨如此看好,李文博心里越來越不爽。在薛晨到來前,他儼然是考古隊的二把手,每天圍著潘教授轉,協助指揮工作,風光的很。有空閑就找女同事聊天,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可是薛晨來了,直接把他的所有風頭都搶走了!

    “各位,都打起精神來,已經到了考古發掘的最後階段,今天就會進行主墓室的發掘,也是整個考古發掘最重要的一步,千萬不能出錯,知道了嗎?”潘教授鄭重的說道。

    薛晨也是精神一震,暗暗摩拳擦掌,眾所周知,主墓室和棺木內的陪葬品最豐厚,靈氣自然更多。

    正如潘教授說的一樣,經過一上午的努力,到了下午一點多鐘時,主墓室就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墓室中有著一副已經呈現半腐爛狀態的棺木。

    四百年前的棺木,就算是上等的木料,也承受不住水土的侵蝕和蟻蟲的鑽咬,漆色早已剝離脫落,裸露出糟爛的木料,但保存的還算完整,沒有徹底的坍塌。

    見到古墓最重要的棺木已經徹底的出土,考古隊員們都打起了精神,爆發出了少有的工作熱情,將主墓室內的夯土清理干淨。

    所有人都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圍攏在了棺木的四周,聞到從棺木里隱隱撒發出來的腐朽氣味,紛紛捏起了鼻子。

    “潘教授,是就地開棺?還是整體運回去。”有考古隊員問道。

    潘教授站在棺木旁,神情嚴肅︰“這具棺木腐朽的太過嚴重,不具備整體運走的條件,我剛剛也已經和局里的領導討論過了,決定就地開棺,取出棺木內的陪葬品,將尸骨裝殮帶回去。”

    一听就地開棺,在場的考古隊員都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可是潘教授的下一句話又讓所有人一陣無奈和不爽。

    “不過,開棺還要留到明日,因為局里的領導要親自來主持開棺的過程,除此外,似乎還有香江的友人要過來觀賞開棺的過程,屆時會有一些記者到場,進行記錄和拍攝。”

    听到局里領導要過來主持開棺,每個人心里忍不出生出一些怨氣,發掘大墓的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一個領導來過現場。現在挖掘出主墓室和墓主棺木,就趕過來主持工作,還有記者拍攝記錄,顯然是作秀,為了政績。

    為了等文物局的領導、香江友人和記者,第二天,考古隊沒有像平時一樣七點鐘集合前往發掘現場,而是留在了錦園賓館。

    等到上午十一點左右,五輛轎車浩浩蕩蕩的開到錦園賓館前,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潘教授和考古隊的人全都下樓前去迎接。

    薛晨走在最後,來到錦園賓館的門前,看了一眼車上下來的那些人,意外的看到了兩個自己認識的人。

    富士拍賣雲州分公司的趙恆亦步亦趨的跟著一位頭發花白身穿黑色唐裝,看起來很有做派和氣場的老者後面。

    “香江友人說的就是他們?”薛晨心中暗道。

    除了趙恆外,更讓薛晨值得注意的是,海城市晚報的記者林熙蓉也來了,她戴著墨鏡,穿著淺褐色風衣,不時的捋一下被封吹亂的耳邊碎發,窈窕的身姿一從車內出現,就成了一道讓人無法忽略的靚麗風景。

    薛晨看到了這兩人,但是這兩人顯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一群考古隊員當中的薛晨。

    一行人在潘教授的陪同下,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錦園賓館,在早就準備好的房間內安頓下來,做好接待後,潘教授出席也吩咐下來,明日進行開棺儀式。

    作為領導和貴賓,顯然是不會和普通的考古隊員一樣,在一樓的普通餐廳就餐,午餐都是在六樓的包間內進行的,規格自然也更高,只有潘教授和李文博作陪。

    薛晨和所有的考古隊員坐在一樓的餐廳,一邊吃著飯菜,一邊閑聊著。

    “你們注意到那個女記者沒,就是穿風衣的那個,也不知道是哪個電視台還是報社的。”一位男考古隊員語氣帶著些許異樣的說道。

    一听有人提起林熙蓉,立刻就有其他的男性考古隊員搭上話來,言語中,幾乎全都是身材好,打扮時尚,有氣質等等一些稱贊的話。

    考古隊里僅有的三四個女青年听到隊里的男性當著她們的面稱贊新來的女記者,一個個都有些吃味,不高興。

    李芹輕哼一聲︰“你們也別胡思亂想了,就算那個女記者沒結婚,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攀上的,你們沒注意到她穿的風衣和腳上的鞋子嗎?可都是國際大牌,恐怕需要三五萬才能買下來,這樣的女人你們養的起嗎?”

    一句話,就讓那些心里有點旖旎想法的未婚男青年都訕訕不已。

    就在這時,有人注意到他們剛剛提及的女記者下來了,不過不是獨自一人,而是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陪同著。

    薛晨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見林熙蓉走在前面,面龐上有一抹不耐煩,而後面則跟著趙恆和李文博。

    考古隊的人都饒有興致的望著,都看出這兩人對這位美女記者有意思。

    “林記者,你要去買一些生活用品,那我陪你去吧,免得找不到商場,我已經到這里很長時間了,對南台縣十分熟悉。”李文博十分熱忱的說道。

    趙恆則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城而已,和香江相比簡直粗陋不堪,還是我和林記者去好了,正好,我也要買些東西,你就不用跟著了。”

    李文博一听這話,心里一陣不爽,如果不是顧忌對方是香江來的客人,而且似乎還和他們文物局的領導有些關系,早就一腳踹一邊去了。

    趙恆同樣看不上李文博,心里暗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妨礙他和林記者單獨相處。

    這時,林熙蓉站住腳步,回過身,有些無奈的說道︰“多謝兩位的熱心,但是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需要陪同。”

    “這怎麼行,萬一踫到心思不正的人,對你毛手毛腳,身邊連個能保護你的人都沒有。”李文博認真的說道。

    听到這話,薛晨忍不住笑了一聲,心里暗道︰“還擔心別人心思不正,我看就屬你心里不正。”

    李文博听到笑聲,轉頭一看,登時惱怒道︰“薛晨,你笑什麼?”

    薛晨?

    林熙蓉听到這個名字,立刻驚訝的望過去,看到薛晨的一剎,眼里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此時,趙恆也認出了薛晨,心中頓生詫異,“這家伙怎麼在這里?”

    “薛晨,真巧啊,你怎麼在這里?”林熙蓉向著薛晨走去,同時問出了趙恆心里的想法。

    “我現在屬于外調的人員,在幫文物局發掘大墓。”薛晨笑道。

    “原來如此。”

    林熙蓉點了點頭,驀然,眸底閃過一絲光彩,“那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陪我去買一些生活用具?”

    薛晨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趙恆和李文博,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林大記者有求,我怎麼能拒絕,願意效勞。”

    “那我們走吧。”林熙蓉開心的說道。

    一樓餐廳內的眾人望著薛晨和林熙蓉並肩走出賓館,一時間,每一張臉上流露出各不相同的神情,驚奇、羨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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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狐狸面具

    待到薛晨和林熙蓉的背影消失,考古隊的人也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還站在大廳中的趙恆和李文博,臉上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笑意,兩人像是膠皮糖一樣都纏著那位美女記者,可有意思的是,那美女記者竟然把兩人都拒絕了,反而主動請薛晨陪同,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打臉。

    此時,趙恆心里惱火不已,他沒想到薛晨會在這里出現,還把自己相中的“獵物”拐跑了。

    在前往南台縣前,第一次見到林熙蓉,他就被這個美女記者的驚艷迷住了,一路上找機會說話,盡力展現自己優秀的一面,可是對方完全無動于衷。

    他很不明白,林熙蓉為什麼會對薛晨另眼相待,反過來完全對自己的熱情如若無睹,在他看來,無論是出身、學識等各方面,自己都完爆薛晨。

    自己是香江人,在富士拍賣公司中地位不凡,年入百萬,更重要的是,他是蔡友德的高徒,哪一點不比薛晨強?

    李文博心里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他早就看薛晨不順眼了,現在又讓自己在同事面前丟了一個大面子。

    “哼,這個薛晨,不知所謂,真是讓人厭惡。”趙恆不爽的說道。

    “就是。”李文博贊同的附和了一句。

    兩人剛才還互為對手,爭奪護花的權利,可是薛晨的出現,竟然讓兩人統一了立場,真是世事無常。

    ……

    走出賓館,林熙蓉沖著薛晨輕聲道︰“麻煩你了。”

    薛晨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客氣,小事而已。”

    前往附近一家商場的路上,林熙蓉主動的提起了這座即將發掘完畢的清代大墓,詢問了一些相關的事情,薛晨也一一的告訴了林熙蓉。

    “對了,林記者,你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嗎?就是從富士拍賣的車上下來的那個?”薛晨問道。

    “你說的是蔡友德老先生?他是富士拍賣總公司過來的,听說在香江那邊非常有威望,和文物局的趙局長認識,受邀來參觀開棺儀式。”林熙蓉回道。

    “原來是他。”薛晨點了下頭。他記得黃景明和他提起過這個人,是在介紹趙恆的時候。

    翌日,大巴車和幾輛小轎車浩浩蕩蕩的開出了南台縣,直奔古墓的發掘現場,到了大墓所在的那座山的山腳下,所有人都下了車,步行上山。

    文物局的趙局長和蔡友德、潘教授走在一起,大部分的考古隊員都跟在三個人的身旁。

    趙恆虛扶著蔡友德,抬頭看向前方,見薛晨和林熙蓉並肩走在一起,神色頓時不快。

    “師父,前面那個就是薛晨,就是那個信口開河,鑒定出那件青花瓷品是贗品的鑒定師。”趙恆恨恨道。

    蔡友德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薛晨,微微的點了下頭。

    一到發掘現場,包括林熙蓉在內的幾個省市電視台和報社記者,紛紛的拿出照相機,對著已經即將發掘完畢的古墓現場進行拍攝。攝像機也被立了起來,準備將整個開棺的過程錄下來。

    潘教授也從考古隊內挑選出四個人來負責開棺,薛晨和李文博都在其中。

    薛晨戴上口罩和手套,來到腐朽的棺木旁,心里躍躍欲試,暗暗猜想里面會有什麼陪葬品呢?

    忍不住內心的好奇,他決定提前先看一看,棺材板不到二十厘米厚,很容易的就被他的視線穿透過去。

    因為棺材的一側已經裂開了一條細微的裂縫,有光線透射進去,里面雖然昏暗,但是依稀能夠看個大概。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堆腐朽破碎的白骨,已經完全不成一具完整的尸骸,一片一片的堆積在泥土和腐爛的木屑中。

    他將自己的目光慢慢地向棺材的一端移動,據他所知,陪葬品往往都擺放在死者的頭部方位。

    當看清棺木內尸骸頭部位置狀況的時候,薛晨猛的一驚,腳下往後退了一小步。

    李文博就站在薛晨旁邊,看到他突然向後退了一步,鄙夷的撇撇嘴,冷聲道︰“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一具棺材而已,都過去四百多年了,里面的尸骨也早就腐爛成渣滓了。”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足以讓周圍的人听得清楚,目的自然是想讓薛晨丟面子,果不其然,圍在四周的考古隊員都發出了一聲哄笑。

    薛晨看了一眼李文博,心中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等到薛晨四人都戴好了口罩和手套,趙局長輕咳一聲,朗聲道︰“今天很有幸,邀請到了來自香江的蔡友德蔡老,還有他的高徒趙恆先生,以及各位記者前來……現在,我宣布,開棺。”

    一時間,照相機的 嚓聲一聲接著一聲,攝像機也從趙局長的身上轉移到了墓坑下方,對準了即將開啟的棺木。

    這是一座三品大員的墓,棺材用料考究,非常的厚重,可是,歷經四百年,早已經腐朽不堪,在四個人的齊心合力下,很輕松的就被挪動了。

    “嘩啦。”

    隨著一聲聲響,棺材蓋徹底的被抬了下去,側倒在一旁。

    一時間,所有人全都情不自禁的看向棺木內。

    和薛晨一同抬棺的三人自然也是如此,而且因為距離的近,更是第一時間就將棺材內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幾乎是一瞬間,三個人全都大叫起來,臉色蒼白的朝後面退去。

    “媽呀!”

    李文博大叫一聲,驚恐的往後退去,腳下絆到了土塊,撲騰一聲坐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薛晨則是穩穩的站在棺材旁邊,不僅沒有退後,反而快速的將手朝著棺木內伸了一下,隨即就縮了回來,由于方才瞬間的混亂,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

    “狐狸,棺材里有一只狐狸。”此時,另外兩個抬棺的考古隊員已經回過神來,都大驚失色的疾呼道。

    “對,就是狐狸。”李文博狂咽唾沫,不停的點頭。

    “狐狸?怎麼可能有狐狸?”

    所有人都被三個人的反應驚到了,心里都泛起了一股涼意,一副四百年沒有開啟的棺木里,怎麼可能有狐狸?

    薛晨抬頭看向李文博,眉毛一挑,冷冷的說道︰“看清楚了,那不是狐狸,不過是一個狐狸的面具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看你嚇的那樣,虧你還是考古隊的人。”

    “面具?”

    這時,四周的考古隊員和記者也都圍了上來,翹腳一看,果然是面具。

    棺木內的尸骸全身都已經零碎,唯有頭骨還算完整,頭骨上蓋著一個面具,面具是鎏金的,雖然過去了四百多年,卻並沒有太多的銹斑。

    面具的整體形象是一只狐狸的臉,栩栩如生,細長的眼楮眯著,嘴角翹著,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朝著所有人冷笑一樣,透著一股子邪氣。看到這張狐狸面具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在場的幾個記者,紛紛拿著相機 嚓 嚓的照了起來。

    這時,李文博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湊近過來一看,真的是一張狐狸面具,頓時尷尬不已。

    有考古隊的人笑道︰“李文博,你還說薛晨膽子小,我看膽小的是你,嚇的都叫媽了。”

    “可不是,剛才你們四個人,就薛晨沒跑。”

    “也不能說他們三個膽子小,實在是這個面具太人,薛晨的膽子也夠大。”

    李文博听到考古隊同事的話,神情變的難堪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力的小聲辯解道︰“剛才我沒看清楚而已。”

    此時,潘教授已經看清了棺內的情況,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一件陪葬品都沒有?”

    早在透視棺木的時候,薛晨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除了那個嚇了他一跳的狐狸面具外,整個棺材內,什麼陪葬品都沒有。

    這時,趙局長和蔡友德也都走到了棺木前,查看棺內的情況。

    “趙局長,棺木內怎麼會沒有陪葬品呢?還有,墓主下葬的時候,臉上為什麼會戴著一張狐狸面具?”林熙蓉問道。

    趙局長怎麼可能知道原因,見在場的記者都看著他,急忙把問題扔給了潘教授︰“潘教授,你來說說這棺木內的情況吧。”

    “這張狐狸面具……”

    潘教授遲疑片刻,搖了搖頭,“我發掘過的大墓也有十幾座了,可是還從沒有踫到過這種情況,也沒有閱覽過相關的資料,所以,我現在也說不清。”

    見潘教授都說不出所以然來,趙局長側頭看向一旁凝眉思索的蔡友德︰“蔡老,您認為呢?”

    蔡友德也從沒有踫到過、听聞過如此古怪的事情,一生過手的古玩器物無數,但是沒有一件這樣的狐狸面具。

    見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他又不想第一次在內地記者面前露面就被問住,沉吟良久,慢慢的開口道︰“我想,應該只是墓主人的一個特殊的癖好,沒有特殊的含義,很有可能是墓主生前很喜歡飼養狐狸。”

    這個解釋自然是他信口胡說的,但他也不擔心被人揭穿,因為他十分自信,這個狐狸面具如此古怪,他看不出來歷,那麼普天之下,也沒有人能夠詳細的知曉。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29
第五十五章 歸程

    听到蔡友德這個解釋,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思索起來,一時間,也不敢確信真相是不是的確如此,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是來自香江的鑒定大師,那就是絕對的權威,既然對方這麼說,那應該不會有錯。

    一時間,大多數人都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林熙蓉不相信,她雖然對這個金色的狐狸面具不太了解,可是對于蔡友德的這個解釋十分的不認同,因為喜歡狐狸,所以死後就在臉上帶一個狐狸面具?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她很喜歡養狗,可是她絕對不會在去世後,要求家里人在她的棺內放一張狗面具,想一想,就感覺太滑稽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薛晨,因為薛晨在鑒賞大會上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潛意識的認為薛晨可能知道一些東西。

    就在她看向薛晨的一霎,恰好看到薛晨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讓她又驚又喜。

    這個神情顯然意味著薛晨不同意這位香江來的蔡老的觀點,這讓她很驚訝,難道兩位專家級的人都不懂的事情,他懂?

    林熙蓉下意識的想要張口詢問薛晨,但是眸光一閃,閉上了嘴巴,因為她有了其他的打算。如果她是在私下里問出來,那豈不是可以做一個獨家的報導,想到這里,她的內心雀躍起來。

    “好了,記者朋友們,抓緊拍照攝像吧,因為很快我們就要整理棺木內的尸骸和陪葬品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詢問我身邊的兩位,這位是我們文物局的潘教授,這一位則是來自香江著名的古玩界泰斗蔡友德先生。”趙局長適時的開口道。

    聞言,到場的記者都抬起手中的照相機,對準大開的棺木拍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尤其是那張詭異的狐狸面具,更是重中之重。

    拍攝完照片,記者又蜂擁著圍到了潘教授和蔡友德面前,都想要繼續詢問狐狸面具的含義。

    潘教授性格嚴謹,依舊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回去後會仔細的查閱資料,爭取早日解開這個疑惑。

    而蔡友德背著手,重申了自己的觀點︰“這張狐狸面具沒有特殊的意義,只有可能是墓主人的一種特殊癖好,因為我縱觀一生閱覽的關于古代大墓的大量資料,都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這只是一個獨立的巧合事件而已。”

    記者們雖然都感覺這個說法太沒有藝術色彩,有些意猶未盡,想要進一步追問有沒有其他可能性,但是被趙恆用他師父已經累了為理由給攔住了。

    當棺木內的尸骨和唯一的陪葬品整理完畢,整個開棺儀式也就算徹底完成,也預示著這座古墓的考古發掘徹底進入了尾聲。

    回到賓館後,為了慶祝開棺儀式圓滿成功,趙局長特意在賓館的六樓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慶祝會。

    薛晨本打算和其他的考古隊員坐一張桌,卻沒想到被潘教授叫了過去,只好到潘教授身邊坐下。

    “蔡老,你作為香江文化界的泰斗前輩,有什麼話想和我們雲州省的年輕人說一說?”趙局長笑呵呵的問道。

    “趙局長過獎了。”

    蔡友德淡然的笑了笑,道︰“如果說人生的道理,倒是多少還有一些,畢竟虛活了幾十載。”

    趙局長掃了一眼廳內的所有人,沉聲道︰“都仔細記在心里,蔡老的一句話,可能讓你們受益終生。”

    听到趙局長這麼說,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筷子,盯著蔡友德,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蔡友德隨意的掃了一眼一張張臉龐,在薛晨的臉上稍微頓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切記,年輕人要多學習,自己不懂的東西,不要妄下定論,否則,只會貽笑大方。”

    听完這番話,不少的人都一手捏著下巴,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薛晨眼楮眯了一下,他自然听得出,這句話是說給他听的。

    “我師父的話,你要記在心里,對你會有幫助的。”待眾人推杯換盞之際,趙恆看向薛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否則,早晚你會後悔的。”薛晨冷冷的回了一句。

    慶祝會結束後,薛晨直接去了潘教授的房間。

    潘教授看到薛晨來了,指了指椅子,很熱情的說道︰“小薛,你過來了,不用拘束,快坐。”。

    “潘教授,我過來,是來和你告別的。”

    “你要走?”潘教授驚訝的看著薛晨。

    “不錯,現在考古發掘已經基本完成,只剩下最後的善後工作,這里的人手足夠富裕,我想我也該回去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薛晨解釋道。

    這座古墓的挖掘,伴隨著主墓室內的棺木的開啟,已經完成了九成,後續就算會有文物出土,也定然十分稀少,不足以吸引他繼續留在這里,已經在這里停留了大半個月,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

    “哦,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吧。”

    潘教授見薛晨鐵了心要離開,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他想了想又說道,“小薛,你是我見過的少有在考古和文物方面這麼有潛力的年輕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調到文物局來,也可以幫你解決正式編制。”

    “潘教授,謝謝你的好意,也十分感謝你看得起我,可是我志不在此,這一次來參加考古發掘,也是圓我的一個夢想而已,我現在有了穩定滿意的工作,暫時不想變動,當然,如果有大墓發掘工作,我還是願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的,”薛晨真誠的說道。

    “那太可惜了。”潘教授一臉惋惜。

    “潘教授,多謝您這段時間的教誨,如果到了海城市,一定要通知我。”薛晨站起了身。

    “嗯,好,你去休息吧。”潘教授起身相送。

    回到客房,薛晨簡單整理一下自己在縣城買的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躺回床上後,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小瞳。

    掏出古玉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古玉內的靈氣,薛晨心里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在他努力下,古玉內的靈氣含量達到了五成!

    憂的是,也只有五成而已。整整一座清代康熙三品武將的墓,出土將近三百件珍稀的文物,可是也竟然只讓古玉的靈氣達到了五成。

    “才五成,讓我去哪里填補另外的五成啊。”

    薛晨拍了拍額頭,心里暗道,除非再來一座差不多的大墓,才可能讓古玉吸收滿靈氣,可古墓不是大白菜,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了。

    此次之行,總的來說,喜悅還是大于憂慮的,畢竟吸收了五成,完成了一半,是很大的收獲,剩下的一半,日後總會有機會的。

    考古隊的隊員從潘教授那里听說薛晨準備提前離開,平時談的來的都來到他房間,和他道了一聲別,坐下聊了幾句。

    薛晨也十分爽快的邀請他們去海城玩,他做東。在這里大半個月,他感覺考古隊的這些人大部分還是很不錯的,相處的也都很好,也願意多交一些朋友。

    送走了考古隊的隊員,薛晨剛要關上門,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房門前,正是林熙蓉。

    “林記者,請進。”薛晨側身邀請道。

    林熙蓉落落大方的走進房間,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問道︰“薛晨,我剛剛听說,你明天就回海城了?”

    “不錯。”薛晨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林熙蓉。

    “正好我明天也要回去,不如我載你?”林熙蓉笑著問道。

    “好啊。”薛晨立刻就答應下來。

    有這種好事,他怎麼會拒絕,一路上有這麼一個大美女記者陪著,還不用花錢坐長途客車。

    見薛晨答應,林熙蓉唇角微微翹了一下︰“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次日一早,薛晨就收拾好了行李,和林熙蓉一起下了樓,來到賓館門前,正好踫到了也要準備離開的蔡友德和趙恆。

    趙恆看到薛晨和林熙蓉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心里非常不爽,他陰著臉攔在了兩人的身前。

    “林記者,我們公司不久就要舉辦一場秋拍會,肯定會在市場投放大量廣告,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可否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以方便聯系。”

    林熙蓉一听,眨了眨眼楮,沒有說話,只是從手中的小巧提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趙恆見狀,心里暗暗高興,然而,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後,頓時傻眼了。

    “這是我們報社廣告部邵主任的名片,上面有他的聯系方式,如果貴公司有廣告業務,可以進行聯系。”林熙蓉說完,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招呼薛晨上車。

    目送林熙蓉開車離去,趙恆狠狠的將名片扔在了地上,面色鐵青的上了自己的車。

    薛晨坐在副駕駛上和林熙蓉隨意的閑聊著,當車子出了南台縣,開出十幾公里後,林熙蓉便漸漸將話題引到了發掘完畢的那座清代大墓上,提起了從棺木中發掘出的唯一一件陪葬品。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30
第五十六章 半路下車

    “薛晨,你對棺木中出土的那張鎏金的狐狸面具,有什麼看法?”林熙蓉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沒什麼看法。”薛晨心中一動,望著窗外的景色,隨口回道。

    “薛晨,你知道,你一定知道那張狐狸面具的來歷,告訴我好嗎?”林熙蓉認真的說道。

    薛晨轉過頭,看著林熙蓉笑道︰“林記者,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知道那張狐狸面具的來歷?要知道,就連潘教授都不清楚啊,況且,那位香江來的蔡老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不具備什麼研究和探討的價值。”

    “我不相信蔡友德的解釋,我認為他說的不對。”林熙蓉神色嚴肅的重復了一遍,“薛晨,你一定知道。”

    薛晨看著一臉認真的林熙蓉,笑道︰“林記者,你有什麼證據確定我知道呢?”

    “證據,證據就是……”

    林熙蓉被薛晨問住了,這種事情怎麼會有證據,她是恰好看到當時薛晨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判定的,雖然薛晨自己否定,但是,她心里依然肯定薛晨一定知道一些東西!

    這次發掘的開棺儀式來了不少的媒體記者,甚至還有省報的,幾天後必然會有大量關于這次發掘古墓的報導出現,而作為棺木中唯一的陪葬品的狐狸面具顯然是報導中十分重要的一點。

    如果能夠從薛晨口中得到關于狐狸面具的詳細信息,那她報導的內容上勢必更加的出彩,會超出其他所有的媒體報道。這對于立志成為一名著名記者的她而言,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想到這里,林熙蓉話鋒一轉,十分強硬的說道︰“薛晨,你必須告訴我。”林熙蓉話鋒一轉,十分強硬的說道。

    “為什麼?”

    察覺到林熙蓉語氣的變化,薛晨心中有些不悅,攤了攤手,道︰“林記者,你不會把我當成犯人了吧,你可沒有權利讓我說什麼,不說什麼。”

    林熙蓉唇角莞爾︰“我是沒權利讓你告訴我,可是,我有權利……讓你下車。”

    “下車?”薛晨愣了一下。

    “不錯,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抱歉,我也不能載你了,只能請你下車嘍。”林熙蓉眼里閃過一抹黠光。

    薛晨看了一眼外面,是一片荒郊,頓時無語,“林記者,這里距離南台縣有十多公里了,難道你讓我走回去?你忍心嗎?”

    “我當然忍心,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去大興典當行采訪時,某人可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三個小時,把我晾在一旁。”林熙蓉嬌哼一聲。

    薛晨苦笑一聲,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林記者,你還真記仇啊。”

    “吱嘎。”

    車子停在了路邊。

    林熙蓉微微的揚起雪白的脖頸,側頭看著薛晨︰“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下車,要麼將你知道的關于狐狸面具的相關消息告訴我。”

    薛晨看了一眼林熙蓉,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二話不說,拎起裝著生活用具和換洗衣服的包,推開車門,十分瀟灑的沿著路邊朝前面走去。

    “喂,薛晨,你真打算不告訴我?”林熙蓉開車追上來,降下車窗,問道。

    薛晨撇了下嘴︰“士可殺,不可辱,威武不能屈……”

    “那好,你自己慢慢走吧,希望你能踫到一個順風車,順便告訴你,我走的這條不是主干道,車很少的哦。”林熙蓉賭氣的升起車窗,一腳油門,開車跑遠了。

    薛晨站在原地,看著林熙蓉開車走了,揉了揉鼻子︰“我靠,這小妞還真把我扔這了,夠狠的啊。”

    看了看前後,沒有一輛車往來,他索性把兜子往肩膀上一甩,邁開大步朝前走去,期望著能夠盡快的坐上一輛順風車。

    可是老天都和他開玩笑,頂著大太陽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一輛車都沒有踫到,這讓他心里郁悶到了極點。

    “尼瑪,要知道就坐長途客車了,這個記者小妞還真狠心。”

    就在抱怨不已的時候,薛晨突然注意到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走近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停下來的這輛車赫然是林熙蓉駕駛的車。

    只見林熙蓉愁容滿面的站在車旁,旁邊地面上還躺著一個備用輪胎,還有千斤頂,板子等一些工具。

    “呦,林大記者,這是怎麼了,把我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外,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薛晨一手插著口袋,得意洋洋的走到跟前。

    林熙蓉見到薛晨走過來,臉上神情一陣不自然。

    薛晨看到林熙蓉白皙的小臉上還有一道黑色的油漬,笑的更大聲了。

    “薛晨,你還笑,快幫我把車胎換上。”

    林熙蓉幽怨的白了薛晨一眼,“你沒看到麼,車頭是朝著回去的方向的,我本來打算回去接你,誰知道轉彎的時候壓到了什麼,就爆胎了。”

    薛晨一瞧,還真是這麼回事,就過去利落的把車胎換上了。

    兩人再次上了車,不過林熙蓉把薛晨讓到了駕駛位︰“我累了,你來開車吧。”

    車再次啟動後,林熙蓉從提包內拿出小鏡子,將臉蛋上的油漬盡數擦掉,又細心的補了補妝。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用那麼麻煩補妝的。”薛晨笑著說道。

    林熙蓉白了薛晨一眼︰“要你管。”

    薛晨一撇嘴︰“本來我還想和你聊一聊狐狸面具的事,可既然你這麼忙,那就算了。”

    “真的?”

    林熙蓉聞言,眼里閃過驚喜,飛快的收起了化妝品,找出紙和筆︰“薛晨,你說吧,我听著呢。”

    “我就簡單說一說我知道的,更詳細的,你可能需要去省圖書館查一些相關資料。”

    薛晨頓了頓,道︰“那張狐狸面具不是普通的面具,是有特殊含義的,它應該是清康熙時代一個名為金狐教的邪教的圖騰,這個邪教供奉金狐,相信食小孩兒的心肝可以驅百病,當時為禍一方,不過不到一年時間,就被清軍剿滅了,所以留下的歷史資料很少,也許省圖書館能找到一些記載吧。”

    林熙蓉飛快的在本子上記下來,停下筆後,推了推眼鏡,疑惑道︰“那個墓主人是一位清代的三品武將,那麼說來,這個金狐教就是被他剿滅的,那個面具是象征他卓越功績的戰利品?”

    薛晨搖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為,如果是戰利品,怎麼會戴在自己的臉上?在我看來,最有可能的是,那位墓主就是金狐教的人,甚至十分可能是教主一類的人物。”

    “啊?”

    林熙蓉吃驚的張開了小嘴兒。

    “我就知道這些了,更詳細的,你回去自己查資料吧。”

    這些信息都是薛晨在吸收靈氣的時候通過古玉得知的,否則就連潘教授這等有真才實學的老教授都不知道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清楚。

    半路上,兩人簡單的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等回到海城市,天色已經擦黑。

    下了車和林熙蓉說了一聲再見,薛晨轉身上了樓。

    回到家,薛晨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舒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去洗個澡,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薛晨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一支高跟鞋迎面而來,想要和他的面部來一個“親切的問候”。

    薛晨反應迅速,一伸手就抓住了穿著高跟鞋的那只腳的腳踝,然後側頭看向嫵媚臉龐上滿是殺氣的寧萱萱,大聲道︰“萱姐,你瘋啦?”

    “你才瘋了,你快松開我。”寧萱萱忿然的看著薛晨。

    “松開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再撒潑了。”薛晨說道。

    寧萱萱一心想要“手刃”薛晨,自然不肯答應,可是,自己的一條腿被薛晨抓在手里,高高的抬著,雖然穿的長筒褲不是裙子,不用擔心下面走光,可是這個姿勢也太不雅了,如果讓上下樓的人看到,那就丟人了。

    “好,我答應你,快松開我。”寧萱萱嬌喝一聲。

    得到了保證,薛晨這才松開自己的手,同時退後幾步,提防寧萱萱再亂來。

    寧萱萱彎腰揉一下腳踝,白了薛晨一眼,高跟鞋踏踏踩在地板上,走進屋子里,扭身坐在了沙發上,朝薛晨一伸手︰“把你手機拿過來給我。”

    “干嘛?”薛晨徹底被寧萱萱搞糊涂了,摸不著頭腦。

    “干什麼?你還說,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忘記了?”寧萱萱粉面含怒,瞪著薛晨。

    “喂,萱姐,你把話說清楚好不,搞的我好像把你那個後,當了負心漢一樣。”薛晨無語的坐在一旁。

    寧萱萱看到薛晨的手機就在茶幾上,一把抓到手里,翻看一陣後,疑惑的看著薛晨︰“照片呢?”

    “什麼照片?”薛晨再度一愣。

    寧萱萱俏臉一紅,氣惱道︰“就是上次通話的時候,你說你偷拍了我的照片,還半夜用來……薛晨,你真氣死我了。”

    薛晨這才恍然想起大半個月前的事,失笑一聲︰“我騙你的,我根本沒偷拍過你,你還真相信了,況且,就算我有需求,可以隨便上網下點小電影,用你的照片干嘛。”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31
第五十七章 猜禮物

    寧萱萱剛舒了一口氣,一听後半句話,又不高興了,嬌哼道︰“你的意思是,我還沒有那些小電影里的女的漂亮?”

    薛晨嘿嘿一笑︰“這個,還真不好說,最主要的是,小電影里的演員可都十分敬業,是不穿衣服的,自然好看,當然,如果萱姐也脫……”

    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就被寧萱萱殺人的眼神給逼回去了。

    “哈哈,說著玩的,萱姐你不是去巴厘島旅游去了嗎,玩的高興嗎?”薛晨心里一哆嗦,急忙轉移了個話題。

    “本來挺開心,被你氣的連夜坐飛機回來了,你可真沒良心,外出大半個月,一回來就氣我,虧姐姐我還惦記著你,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寧萱萱嘟著嘴,幽怨的白了薛晨一眼。

    “萱姐消消氣,我不是故意氣你的,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薛晨笑道。

    寧萱萱哼了一聲,起身從電視櫃旁邊拿過一個精致的藍色盒子,放在了茶幾上,見薛晨伸手去拿,立刻奪了回去︰“禮物我早就放在你這了,本來打算送給你的,但現在我很生氣。”

    “萱姐,您大人大量,生什麼氣啊,給我帶的什麼禮物,拿來我看看。”薛晨笑道。

    “不行!不能就這麼給你,太便宜你了。”寧萱萱氣哼哼的看著薛晨,眼底閃過一抹黠光,“這樣好了,作為對你的懲罰,你來猜盒子里是什麼禮物,能猜到,我就送給你,你要是猜不到,就得保證以後我讓你幫我做事,不準拒絕。”

    “我抗議……”薛晨揉了揉鼻子,舉起一只手。

    “抗議無效。”啪的一聲,寧萱萱拍了一下茶幾,微微的揚著白潤的脖子,霸道的看著薛晨。

    “萱姐,先不提是不是我做錯了事,就說你的這個要求,也太不公平了吧,能送的禮物有幾百幾千種,我怎麼猜的到?況且,我就算猜到了,你只是把本該屬于我的禮物送給我,反觀,我猜不到,那就相當于欠了賣身契啊。”薛晨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肯答應。

    “那這樣好了,我給你十次機會,總可以了吧。”寧萱萱唇角一揚,說道。

    她已經下定決心,趁這個機會讓薛晨這次簽訂“賣身契”,以後就可以隨便使喚,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無論是當擋箭牌還是當男伴,都大大的好用。

    “還是不好,可既然萱姐非逼我猜,那不如這樣,十次機會,如果我猜對了,我也不需要你以後對我言听計從,只要你幫我做三件事就行,這樣至少听上去,公平一些,不是嗎。”薛晨一副無奈妥協的樣子,搖頭嘆氣說道。

    “好,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不準反悔!”寧萱萱心中大喜,她自信就算給薛晨一百次機會也猜不到自己送的禮物是什麼,穩贏不輸。

    她也已經細心的看過禮物的包裝盒了,沒有一絲打開過的痕跡。

    “猜吧。”

    寧萱萱因為興奮,嬌艷的臉頰染上了粉紅色,看起來更加的嫵媚,一手支著下巴,眼眸里帶笑的看著薛晨。

    “咳。”薛晨看著藍色的禮品盒,思慮著,猶豫了許久,開口說道,“我猜是腰帶。”

    “錯,我就知道你會猜腰帶。”寧萱萱開心的翹起了唇角。

    “呃,不是腰帶,那應該就是領帶,對不對?”薛晨自信的問道。

    “還不對。”

    一次次的否定薛晨的猜測,寧萱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美,也越來越媚了。

    “難道是手表?”薛晨摸著下巴,猜道。

    “不是手表。薛晨,你已經猜錯九次了,還剩最後一次機會嘍,嘻嘻,小弟弟,你可不準反悔哦,放心,姐姐我會好好對你,不會讓你當牛做馬的。”寧萱萱挑逗似的給薛晨拋了個迷人的媚眼。

    “要是給萱姐當牛做馬的騎在身下,說不定,我還真不會拒絕。”薛晨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寧萱萱听到薛晨話里曖昧意思,臉頰一紅,旋即嗔道︰“還敢和我貧嘴,一會兒有你後悔的時候,快點猜,還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啊,就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唉,難道我堂堂七尺男兒,以後要屈從在萱姐一個女流之輩的淫威之下?”薛晨感慨道,神情十分不甘。

    “哼。”

    寧萱萱也不再和薛晨斗嘴,心里打定主意,等到一會兒,再把所有的賬一起算,好讓薛晨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薛晨順手拿起禮品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又晃了晃,隨即,左手端著禮品盒,右手掐算起來,不時的晃一晃頭。

    “別裝模作樣了。”寧萱萱不屑道。

    “嗯,此物入手頗為沉重,極有可能是金石之物,剛剛我又算了一算,最近我五行缺金,如果我所料不錯,其內應該是一件青銅制品,極有可能是青銅雕刻的藝術品。”薛晨煞有其事的說道。

    “嗝~”

    寧萱萱像是一口氣沒上來,嘴里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那張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龐上媚人的笑容也一瞬間僵硬住了。

    薛晨眨了眨眼楮︰“萱姐,我猜的對嗎?”

    寧萱萱盯著薛晨,紅唇張開,媚媚的眼楮也睜圓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薛晨,陡然,站起身,指著薛晨,發出一聲尖叫︰“薛晨,你作弊,肯定是打開盒子看過了。”

    “呵,看起來,我猜對了?”

    薛晨眯著眼楮,看著張牙舞爪的寧萱萱,不緊不慢的問道,“萱姐,你自己包的禮物盒,有沒有打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寧萱萱頓時啞然,閉上了嘴巴。

    薛晨伸手拿過來禮物盒,一層層打開,見里面赫然是一尊帶著神秘氣息的青銅打造的人面像,他拿在手里看了看,滿意的點頭說道︰“萱姐,謝謝你,禮物我很喜歡。”

    “哦哦,你喜歡就好,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寧萱萱捋了一下耳邊細碎的黑發,神色不自然的起身,飛快的抓起自己的坤包,扭頭邁開長腿,就朝門走去。

    “萱姐,你要是反悔,我也拿你沒辦法,但是以後,我可就瞧不起你了。”薛晨呵呵一笑,道。

    寧萱萱聞言,腳步一頓,回過身又坐了下來,怒視著薛晨,氣呼呼的說道︰“我寧萱萱才不會讓你小瞧,行,是我輸給你了,說吧,你打算讓我幫你做哪三件事?”

    薛晨和寧萱萱對視了一眼,目光慢慢的向下面游弋,掠過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停留在了弧度高挺的胸部幾秒鐘,又一點點的朝下面瞄去,一直從那雙美腿看到穿著瓖鑽高跟鞋的玉足。

    寧萱萱被薛晨用目光這麼赤裸裸的觀摩,視線走到哪里,就像是有一只大手也在順著摸過來一樣,讓她渾身都感到酥酥麻麻的不自在。

    “薛晨,你再亂看,我把你眼楮挖下來。”寧萱萱受不了薛晨的目光,夾緊了腿,坤包也拎起來擋在自己胸前。

    “那好,我不看,來點更實際的。”薛晨摸著下巴,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寧萱萱。

    “薛晨,你……什麼意思?”寧萱萱芳心一顫,有些緊張的瞪著薛晨。

    與此同時,她的心里也抑制不住的想到,如果薛晨敢提那種要求,是大罵一頓然後氣憤離開?還是坐下來,循循善誘的教育他一番?亦或是……

    “萱姐,你過來。”薛晨打斷了寧萱萱的想象。

    “干什麼?”寧萱萱警惕的看著薛晨。

    “這大半個月,風吹日曬的,渾身都發酸乏力,過來給我揉揉肩膀,這就算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吧。”薛晨活動了一下肩膀,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

    “什麼,讓我給你揉肩膀?”寧萱萱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個調。

    “不願意?”薛晨再度睜開眼楮,一臉無語,“萱姐,只是揉肩膀而已,別露出一副我非禮你的樣子,好不好?難道揉肩膀,很難做到嗎?”

    “好,我揉!”

    遲疑了一陣,寧萱萱用高跟鞋狠狠的踩著地板,來到了沙發的後面,一雙蔥白的素手,搭在了薛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揉捏起來,她使勁的用力,想要讓薛晨感到疼,可是薛晨卻依舊一臉愜意。

    薛晨舒服的閉上了眼楮,夸贊道︰“萱姐,還別說,你手勁不小,捏的還挺舒服。”

    “閉上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寧萱萱臉頰酡紅,像是喝醉了一樣,羞惱不已,她長這麼大,還從沒給除了爺爺外的人捏過肩膀。

    “薛晨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的?”揉捏了一會兒後,寧萱萱蹙著柳眉,不解的問道。

    “剛剛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根據我在典當行的工作經驗,再加上一點玄學算命之法,區區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滴。”薛晨得意的嘿嘿一笑。

    “信你才有鬼。”

    寧萱萱心中氣惱,順手狠狠的擰了一下薛晨的耳朵,疼的薛晨一呲牙,“雖然我不清楚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肯定,你很可能一開始就猜到了禮物盒內的禮物,一直在做戲,就是想要騙我上當,還故意猜錯九次,真是一肚子壞水。”

    薛晨咧了咧嘴,揉了揉耳朵,繼續享受著身後大美女萱姐的“溫柔”服務,雖然遠不及專業的按摩師,可是他的心理和身體依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7 09:32
第五十八章 引起風波

    翌日,薛晨早早起床去大興上班,剛一跨入店內,就意外的看到了沈萬鈞。

    沈萬鈞似乎正在看報紙,見到薛晨進來,笑著道︰“回來了?”

    “嗯。”

    薛晨應了一聲,走到沈萬鈞身旁坐下。

    “考古發掘還順利?”沈萬鈞問道。

    薛晨簡單的將考古的過程說了說,听得沈萬鈞大感興趣。

    “考古發掘,的確是讓人增長知識的機會。”沈萬鈞感嘆一聲,隨即提起了和卓越古玩店合作的事情。

    “王東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第一批委托銷售的十件古玩,已經出手七件,價格也都高出市場價格一些,和萬瑞的價格差不多持平。”

    薛晨听到沈萬鈞這麼說,放下了心。

    “最後是按照三七分的賬,不是你說的一九。”沈萬鈞隨口說道。

    “沈叔,已經說好了一九分賬,我提出合作,可不是想在大興的身上賺錢,只是為了提高一下卓越古玩店的檔次而已。”薛晨急忙說道。

    “我自然知道,就當我這個做長輩的對你們兩個後輩的提攜吧。”沈萬鈞不在意的笑著擺了擺手,“既然你來了,正好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送沈萬鈞離開後,薛晨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張報紙,仔細一瞄,才發現那不是彩印的報紙,而是一本制作精良的宣傳冊,閑來無事,他拿在手里,一頁頁的翻看起來。

    劉乾走過來倒了杯茶,邊喝邊說道︰“那是富士拍賣雲州分公司秋拍會的宣傳冊,各個古玩店啊,典當行啊,還有大大小小的收藏家,全都收到了。”

    薛晨擰眉不語,看著宣傳冊的封面,是一尊造型優美、器型完好的清代官窯青花瓷,顯然是作為重中之重來進行宣傳的。

    “ ,這件青花瓷可真漂亮,估計沒有三百多萬拿不走啊。”劉乾看到薛晨盯著封面的青花瓷,嘖嘖有聲的感嘆一句。

    薛晨側頭問道︰“劉哥,如果我說這件青花瓷是贗品,你相不相信?”

    劉乾一怔︰“不能吧,如果是贗品,富士拍賣的人還會鑒定不出來?應該不會有問題,否則拍賣出去後,被買家發現有問題,那問題可就大了,可能整個分公司都開不下去了,別人花高出市場的高價去拍,不就是圖一個真品嘛。”

    薛晨思索許久,本想給黃景明打個電話提醒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如果黃景明真的信任他,宣傳的封面上也就不會出現這件瓷器,既然出現了,就說明對他還是不相信。

    而且,蔡友德肯定也已經鑒定過了,顯然,也認為是的真的,黃景明會選擇相信誰,不言而喻,打電話過去也是自討沒趣。

    下了班,薛晨開車去了卓越古玩店。看到他出現,王胖子立刻顛顛的上前,嘴皮子上下翻飛︰“老薛,你可回來了,呦呦,看你曬的,去演包拯都不用化妝,腦門貼一月牙就成。”。

    “你懂個屁,這叫古銅色,國外就流行這個,健康!”

    薛晨噎了王胖子一句,大步向著二樓走去,邊走邊說道︰“沈叔和我說了,大興的古玩,你賣的還不錯,挺滿意的。”

    王胖子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薛晨撇撇嘴︰“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兩人在二樓的沙發上坐下後,王胖子看著薛晨,小眼楮里帶著賊光,神秘兮兮的說道︰“老薛,你在那邊過的挺滋潤的吧。”

    “又累又髒,還被太陽曬,這叫滋潤?”薛晨無語道。

    “嘿,你還騙我,你是不是和美女大記者林熙蓉又勾搭在了一起。”王胖子問道。

    “嗯?”薛晨訝然的看著王東,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古墓發掘現場見過林熙蓉的。

    王胖子得意的一笑,從一旁抓過來一張報紙,指了指一條新聞︰“這是今天最新的海城晚報,你自己看。”

    薛晨接過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上面是一篇關于古墓發掘的報導,報導的重點就是棺木中的狐狸面具,詳細的介紹了金狐教的歷史,還有對墓主身份的推測,配圖也是那張金狐狸面具。

    撰稿人自然是林熙蓉,看得出,她下了很大的力氣查閱資料,報導寫的十分好看。可是在報道最後,林熙蓉還特意多加了一句話︰感謝薛晨先生對相關歷史資料信息的提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薛,你和林記者搞的挺火熱啊。“王胖子嘖嘖有聲,羨慕不已。

    薛晨也沒有多想,隨手將報紙扔在了一旁,對王胖子齷齪的猜測也懶得解釋。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這篇報導就引起了讓人意外的變化和風波。

    參加了開棺儀式的記者來自好幾家媒體,結束采訪後,都在第一時間進行了各種方式的報導,有三家紙媒,一家電台,還有省電視台,都報道了大墓的發掘工作,報導中都側重介紹了作為棺木內唯一陪葬品的金狐狸面具。

    除了海城晚報的報道外,引用的全都是蔡友德的話︰那張面具只是一張普通的面具,是墓主人的一種個人愛好,沒有特殊的歷史意義。

    而甦南市的一家報社更是在報道中以“文物局老教授啞口無言,香江大師道出真相”這樣的標題來增加噱頭。

    可是,很多人在看到海城晚報的報道後都要罵娘,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夠看出哪一種說法更加的真實,也更加的符合常理。

    尤其是林熙蓉的報道中引用的歷史資料,都標注了來歷,讓人有跡可循,也有很多人進行了查證,證實了海城晚報的報導是完全屬實的。

    一時間,相關的網絡論壇上一片罵聲,全都是指責除了海城晚報是良心媒體外,其他的媒體都十分不負責任,沒有經過詳細的調查,就進行報道,誤導民眾。

    順帶著,潘教授的名聲也被平反,稱之為態度嚴謹,而蔡友德則成了偽專家,真叫獸。

    海城晚報一舉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許多民眾紛紛寄去了表揚信,打去了電話,稱贊海城晚報是良心媒體,表揚撰稿記者林熙蓉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記者。

    那一期報紙的銷量更是極具攀升,創下了五年來的最佳銷量。

    海城晚報的領導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雪花一樣飄來的表揚信,還有幾乎被打爆的熱線電話,全都欣喜若狂。

    報社迅速的開了一個會議,社長當場拍板,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在報紙上做一個關于林熙蓉個人的報導,報導的內容無外乎是林熙蓉平時工作態度認真負責,肯吃苦,有奉獻精神等等,將她塑造成為海城晚報的一個正面的形象。

    同時,也一致通過一項決定,提升林熙蓉為報社的編輯部副主任。

    “熙蓉,你的工作狀態值得報社內所有記者學習,經過討論,決定任命你為編輯部副主任,加兩級工資。”報社主編劉書成叫來林熙蓉,滿面笑容的說道。

    林熙蓉唇角彌漫開笑容︰“謝謝領導的信任,我不會辜負報社的栽培的。”

    走出主編辦公室,林熙蓉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蓉蓉,爸爸接到了你們報社皮社長的電話,他和我說了你進入報社後工作上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你寫的報導,爸爸為你取得的成績感到高興,過去我不想讓你拋頭露面,阻止你成為記者,現在看到你這麼熱愛這個職業,我不會阻止你了。”

    听到父親對自己成為記者的態度的變化,林熙蓉比听到自己加薪晉職還要更加的高興,心里也暖暖的。

    掛斷電話,林熙蓉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一個人,就是薛晨,她自從成為了報社的記者後,就十分敬業的工作,可是工作上並沒有表現出比其他的記者更加凸出的成績。

    直到那一次巧合的擔任了古玩鑒賞大會的記者,和薛晨結識,找到了做新聞的方向,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成績。

    這一次,能夠在眾多媒體中脫穎而出,就是得益于她比其他的記者更了解薛晨,從薛晨的嘴里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從而做出了正確的報道。

    而海城市的古玩圈也發生了不大不小的震動,如今,薛晨在海城市的古玩圈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年紀輕輕,可是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的鑒定水平非同一般。

    而這一次,更是狠狠的踩了從香江來的泰斗級的大鑒定師一腳,這讓海城市古玩圈的人都與有榮焉,感覺倍有面子。無形中,薛晨的形象陡然升的更高了。

    與此同時,薛晨的手機一天響個不停,不斷的接到一個又一個電話,有共事過考古隊隊員的,也有海城市一些古玩圈內的朋友的,言語中全都是稱贊。

    潘教授也打來了電話,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沒有談論關于報導的事情,可是薛晨能夠從語氣上感覺到潘教授的變化,更加親近了許多。

    畢竟,在報紙上嚴謹做事的潘教授成了徒有虛名之輩,反倒是夸夸其談的蔡友德成了專家,好在這一切都因為他的原因翻了過來。

    薛晨坐在大興典當的二樓上,摸著電池發燙的手機,揉了揉鼻子,他做夢也沒想到,一篇報導,竟然會引起這樣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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