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幻想] 狂劍逍遙行 作者:齊天小沙彌(連載中)

 
Babcorn 2017-11-12 10:46: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 10469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03
第一百五十話 傻兒子

    真是地方越小,效率越高啊!

    這金一雄隨隨便便抓來的一個小雜碎,倒也迅速的將人帶了回來,還真沒讓駱興等人等上多久。

    「雄爺,張家那傻兒子帶來了。」

    這金一雄的小雜碎說話倒也夠是實誠的,人金一雄說說麼倒也算了,你也跟著在一旁瞎起勁,叫著人家張家兒子是傻兒子,那誰樂意啊!

    只見那個站在小雜碎身後的所謂的張家兒子,隨即就是拎起了自己的右腳,狠狠的朝著那可憐的小雜碎的屁股,猛踹了一腳。

    你別說,這一腳踹的還真是不輕,強大的衝擊力使得那小雜碎『咻』的一下就朝著面前的金一雄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金一雄見到眼前這陣勢,那是隨即就掄起了自己的手掌來,重重的扇了一耳光,甩在了那小雜碎的臉上,將小雜碎打出好遠。

    真是倒霉孩子。

    當然了,倒霉孩子,可不止一個。

    金一雄輕輕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掌之後,那是立刻就從座位上直登登的站了起來。

    他慢慢的走到了張家兒子的面前,效仿了那張家兒子的飛踢,一腳踹在了張家兒子那肥厚的肚子上。

    「狗屁玩意兒!現在居然敢在這撒起野來了!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哪想這金一雄說著說著,心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直感覺剛才踹的那一腳似乎遠遠還不夠,於是又是抬手踢腳,如同流星雨一般的出拳下腿擊打在了張家兒子的身上。

    被金一雄這麼一套連招擊打下來,張家兒子那是被揍的夠嗆,他雙手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不斷的叫喊著。

    「哎呀!哎呀!雄爺別打了!雄爺別打了!!哎哎哎!!不敢不敢!小的哪兒敢在這撒野呀!哪兒敢呀!剛才剛才那的確是他不對嘛!是他說的我是傻兒子啊!!哎哎!疼疼!」

    「怎麼!你居然還敢頂嘴!還敢頂嘴!」

    「哎哎!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雄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也不知怎的,這金一雄那是越打越起勁,這一打還停不下手來了。

    一旁的駱興那可是看不下去了,再這樣打下去,不得被他活活打死了?

    駱興趕忙跑上前去,拉住了金一雄,趕忙說道。

    「誒!誒!雄爺!雄爺!聽駱某一言!這差差不多就得了,再這麼打下去,打的不成人形,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了!我這是要玉扳指!不是要屍體啊這!」

    被駱興這麼一提醒,金一雄那也是突然意識到了。

    這張家的傻兒子就眼下來看,對自己來說也稱得上是半個搖錢樹了!這帶他過來是賺錢來的,可這搖錢樹要是被自己活活打死,那是太不划算了!

    於是乎,這金一雄終於停下了手來,氣喘吁吁的對著倒在地上的張家兒子吼道。

    「喂!少他娘的在雄爺我面前裝蒜!趕緊給我起來!如若不然,雄爺我就揍死你!」

    得得得,這張家兒子也是自己認了倒霉,反正攤上了金一雄這麼一個主,就跟自己像後娘養的一樣,橫豎都要被揍,也是絕了。

    只見這張家兒子也不顧身上被金一雄所揍的傷痛,一個咕嚕的就直起身子站了起來,隨後點頭哈腰的對著金一雄說道。

    「誒嘿嘿,雄爺呀,這今兒個喚小的來,是有何貴幹呀!這啥也不說,就給小的一通亂揍!小的也是有點膽顫啊!這欠雄爺的錢,小的那也是用寶貝抵了不是!那可是都還了呀!雄爺……」

    張家兒子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顯然這金一雄也並非是一個耐心好的人。

    還沒等張家兒子把話說完,金一雄就立刻插嘴道。

    「行了行了!羅里吧嗦跟個娘們兒似的!說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跟你說,別說雄爺我不罩著你!今兒個把你找來,還真是有個好買賣要介紹給你!」

    一聽有好買賣,這張家兒子眼前立即一亮,隨即這眼裡的光芒,又稍縱即逝。

    似乎從他的眼神裡就能感受出這人生的大起大落感。

    張家兒子沉下了自己的肩膀,癟了癟嘴,說道。

    「哎,雄爺還是不要和小的開玩笑了,真有好買賣,雄爺哪會介紹給小的呀,自己不就做了嘛!這吃肉的好事,哪兒輪得到我呀!」

    聽這張家兒子這麼一番說罷,駱興心中不禁暗自淡笑一聲。

    這張家的兒子,還真是個傻兒子,金一雄雖然說話粗糙了點,但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就這樣的情商與談吐,不就是在討打討罵嘛!

    金一雄那是被他說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隨即就要掄起拳頭揍那張家兒子了。

    只見這張家兒子忽的一下就蹲了下來,雙手抱頭,不斷地叫喚道。

    「雄爺饒命雄爺饒命!小的,小的意思是,雄爺的買賣,小的哪敢做呀!雄爺你只管吩咐小的便是!小的替你辦事,替你辦事還不行嗎!」

    金一雄冷哼一聲。

    「哼,算你反應機靈。」

    言罷,金一雄抬起右手,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張家兒子提了起來,隨後將其攆至駱興的面前,說道。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來自江南的富商,駱員外!」

    「是是是,小的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駱興嘖了嘖嘴,輕咳了一聲後,抬起了自己那隻戴有白玉扳指的手來,湊到了張家兒子的面前,說道。

    「這白玉扳指,原先可是你家之物?」

    張家兒子眯著眼睛,往前湊前看了看後,隨即點了點頭道。

    「是是是,的確是我家的寶貝,誒!這白玉扳指不就是我用來給雄爺抵債的嘛!怎麼跑到員外你手上了!」

    面對著張家兒子的疑惑,駱興也是翻了翻白眼。

    「怎麼在本員外手裡,你就莫要多問了,這與你並不相干!本員外只想問你,這白玉扳指是從何而來的!按理說,這扳指向來都是一對之物,怎麼現在只有單獨這一個?!」

    張家兒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撲通撲通的翻了翻眼皮,隨後一臉疑惑的看著駱興。

    「這,這我還真不知道,小的還真只見過這麼一個!要,要不小的回家再找找????」

    駱興故作鄙夷的對著張家兒子說道。

    「你家?你家可是有很多寶貝否?」

    張家兒子點了點頭。

    「嗯!我娘是開典當鋪的!可有不少寶貝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05
第一百五十一話 套話

    聽了張家兒子這番話後,駱興心中大喜。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都還沒怎麼下精力去盤問呢,這哥們兒可就自己招了!

    駱興強壓著心中的那股子喜悅,故作著鎮定的回答道。

    「你家是開典當鋪的?呵,莫要胡言亂語,就這區區彈丸之地,也可有典當之說?」

    你別說,駱興這一臉的神情和語氣,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神韻,還真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這麼一通下來,倒是連金一雄都被駱興『高超』的演技給矇混了過去。

    只見那金一雄聽了駱興口中的這番話語之後,隨即應答道。

    「員外此言差矣了,咱們這兒雖然地小,倒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偏偏這傻兒子他娘還真就是個開店當鋪的!」

    金一雄的話音剛落,那又是提起了自己的右腳,在那張家兒子身上狠狠的踹了上去。

    好在金一雄這下動作的幅度可是不小,這張家兒子傻歸傻,反應倒是迅敏,見金一雄的腳下似乎又有了些動作,張家兒子立刻一個移步,挪到了一旁,正巧不巧的躲開了金一雄的那一腳飛踹。

    「小兔崽子你居然還敢躲!小兔崽子給雄爺滾過來!你再躲一個試試!你再躲一個試試!」

    挺有意思的。

    傻兒子畢竟也只是傻兒子,夠傻,但不蠢。

    「哎呀,雄爺!怎麼怎麼又要打小的,這小的也沒犯什麼錯呀!」

    「娘的!員外問話呢!還不快把你啥家底一五一十的給員外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黃了這筆買賣,老雄我今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哎呀那雄爺您直說不就好了,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嘛!」

    誒呦我去,這傻兒子頂嘴還頂出感覺來了,頂不停了還!

    「他娘的王八羔子!你今兒是皮又緊了!」

    說著,這金一雄就擼起袖子管來要上來揍張家兒子,要不是駱興立刻湊上前來攔著金一雄,就張家兒子這番嘴炮,今天定是要被金一雄給揍個半死了。

    可一直這麼打打鬧鬧的也終究不是個辦法啊,饒是駱興耐心再好,也是忍不了他們這番鬧騰了。

    只見駱興輕咳了一聲,皺緊了眉頭,故作凶相的樣子,轉過身來對著張家兒子惡狠狠的說道。

    「行了!你這廝!不要再浪費本員外的時間了!你趕緊說說你究竟是個什麼來路!到底有點啥寶貝!員外我有的是錢財!」

    喲!這員外看起來似乎還真是有夠財大氣粗的!

    張家兒子眼珠子咕嚕一轉,心中也是自有了一番盤算了!

    看樣子,這金一雄似乎倒還是有點人性啊,在張家兒子看來,這還真是一筆好買賣啊!既然有人願意將這肥魚拱手相讓,這都送到嘴邊的了,豈能讓他再被別人吃了不是?

    張家兒子眼睛頓時亮起了光來。

    他若有其事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物,隨後頭高高昂起,輕咳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乃張福,是兗南州{張典記}的公子,我娘張二娘乃是典當鋪的掌櫃婆娘,其當鋪內的寶貝是數之不盡,取之不竭啊!只要員外有看得上的,那些東西都盡可取走。」

    「此道是,貴娘親才是那典當行的掌櫃,張福兄弟,你可是做得了主?可倘若員外我中意了某件寶貝,貴娘親若是不願放手,這又該如何是好呢?還望張福兄弟能給本員外一個明確的交代可好?」

    駱興的話音剛落,就微皺起了眉頭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張福。

    要知道,這一句話可謂是關鍵之言,能成或敗都在於他張福該如何應對了。

    「嘁!員外且管放心!只要員外中意!甭管我娘如何,即便是天上的月亮星辰,張福我也都給員外摘下來!並且親自送到員外的面前!」

    喝!好啊!好!實在太好了!要的可就是你張福這句話了!

    「好!張福兄弟倒也是個痛快之人!既是如此,那我且問你,如今這白玉扳指在我駱某手裡,甚是稱手!可這扳指總有成雙成對,落了單的扳指,還真不值幾個錢啊。」

    駱興的話音剛落,張福便很快的在心中反覆的嘗了嘗駱興的話中之意。

    倒也沒花多少的功夫,張福也是意會了駱興的心思。

    他隨即答話道。

    「嗯,這白玉扳指就小的看來,鋪裡似也只有如此一枚,還真無配對之品了。」

    其實說白了,這駱興倒也真的並非想再要那麼一隻,只不過是想多套點說辭和證據罷了。

    可真的面對著張福的回答,駱興心中卻也一時之間有那麼些無言以對。

    換言之,就是突然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了。

    但一旁的金一雄可不這麼認為啊,他見駱興突然的戛然而止,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張福,還道是駱興不悅,打算不與他們做這筆買賣了呢。

    金一雄那心中可叫一個急啊!

    只見他趕忙插嘴對著張福叫罵道。

    「王八羔子!回去給我找!定要給駱員外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聽見沒有!否則的話,我叫你日後沒法兒在兗南州過日子!」

    這可真的是太要老命了,這東西說一個就是一個,哪來的另一個來配對啊!這又不是戲水鴛鴦繡,你一個我一個的!明明就此這一個,你金一雄就算是扒了我張福的皮,我也可是拿不出了呀!

    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皮可不能真的扒啊!這可是扒不得的!

    張福趕忙用雙手捏著自己的耳朵,連連大聲回答道。

    「行行行!都聽雄爺的都聽雄爺的!我這就回去找!小的這就回去找行不行!可要是找不到雄爺也不能怪我啊!!」

    突然。

    就在這混亂的場景之下,駱興似乎腦海裡又閃過了一個念頭來。

    他趕忙湊上前去,拍了拍金一雄的肩膀,示意不要再過多言話,隨後又轉過身去,對著張福說道。

    「吶,張福兄弟啊,員外我呢也不為難你!這樣吧,既然貴娘親是典當鋪的掌櫃的,那想必寶貝也是繁多才是。不如這樣吧,如若沒有與之匹配的玉扳指,那就給本員外再找幾個寶貝來,讓本員外挑挑可好?」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05
第一百五十二話 準備就緒

    可好?

    好啊!好的不能再好了!人大財主都給台階下了,張福還不馬上就順著下台來?!

    張福趕忙點起頭來,不住的對著駱興說道著。

    「好好好!都聽員外的,都聽員外的!員外怎麼吩咐,張福我就怎麼做!」

    別說,這張福,看上去聽小家子氣的,但是說起來還真是有夠腹黑的,他刻意將『都聽員外』這幾個字說的嗷嗷響,同時還用眼睛瞄了幾下站對面的金一雄。

    這言下之意倒也不難理解。

    咱個大財主現在可是發話了,你金一雄不也想賺錢嘛!想賺錢,你就別在這大財主面前裝大爺了!人財主可是說沒相匹配的,咱就換個寶貝看著給啊!怎麼的,你還想駁回人大財主的意思麼!在咱駱員外的面前,你區區一金一雄算個屁呀!我呸!

    這也就吃著人金一雄的性格夠大條,線條也夠粗,完全就沒聽出張福話裡的意味來。

    當然了,也好在金一雄他性格夠粗線條,要不然的話,你換做另一個心細一點的地痞流氓,非得把你張福剁個稀巴爛才夠解氣的!不就一宗買賣嘛!小王八羔子可還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話說,你那兒有點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寶貝,張福兄弟你倒是和本員外說說啊,讓本員外也挑上一挑。」

    「有有有!小的家中典當鋪裡,還藏有一尊上好的玉器佛頭,不知員外可否對此物有上興趣?」

    駱興心中快速的盤算之後,輕佻了一下眉毛後,說道。

    「喲?竟有如此之物?玉器佛頭?聽上去還真有那麼幾番意思!來來來,趕緊回去跟貴娘親說道說道,將此物取來讓本員外過過眼界!」

    「誒!得咧!張福這就回去給員外取!」

    說罷,這張福是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轉過屁股來,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見張福走了之後,金一雄是冷哼了一聲,隨後又露出了一副極為『官方』的笑容來,對著駱興說道。

    「員外,可別小瞧這張家傻兒子,老雄我這可有不少的寶貝,全是他張家傻兒子送來的!」

    「哦?雄爺此話怎講?」

    「呵,這王八羔子賭性堅強,整日無所事事,可就是心中難逃一個賭字,在咱這輸了可是不少!」

    想來有這麼一個敗家兒子,駱興心中倒也是為那張二娘有上那麼幾分惋惜,攤上這種事情,也是無可奈何啊。

    駱興聽了金一雄的一番話語之後,也是無奈的呵呵一笑,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還真是『笑者無心,看者有意啊』!

    就駱興剛才極為隨意的一笑,那金一雄可又是嘗出了另一番滋味來啊。

    金一雄不知他的腦袋裡又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點子來,只見他非常邪性的淡淡一笑,對著駱興揚了揚自己的下巴之後,說道。

    「嘿嘿嘿,員外,在老雄看來,員外似乎也是個愛寶物之人吶!老雄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喝!這老傢伙又是想整什麼幺蛾子了!一臉嬉皮笑臉的,直教人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駱興斜眼瞄了瞄金一雄,說道。

    「哦?雄爺你且管說。」

    金一雄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駱興。

    「那老雄我可直說了!見員外你既能以一碇官銀之價來換取心儀之物,如此說來,員外定是囊有不少官銀之說咯!」

    「……恩,呵呵。」

    「哈哈,那老雄我沒猜錯,員外可是和老雄一樣,也是個巨貪之人吶!哈哈哈哈!」

    「…………雄爺,你可就不要賣關子了!」

    「哈哈,自打與員外結識以來,還真是見識了何謂闊氣!吶,既然員外與老雄都是愛財之人,不如員外就與老雄形成同盟之勢!」

    金一雄的這一番話語,可是將駱興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駱興心中頓時暗湧一股不安的情緒,開始不斷的翻騰起來。

    駱興故作鎮定的輕咳了一聲,硬是裝作了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來,輕佻了一下眉毛,回答道。

    「哦?何為同盟之勢?雄爺你倒是給駱某說道說道啊!」

    「嘿嘿,員外你可是心不繫金錢,只惦記寶貝,可老雄我饒是沒有這等境界,無非還就是想求幾個稀飯錢兒來過過日子!瞧那張家的傻兒子,話語之間多麼不可一世,家中定有不少財寶!不如爾等就在賭桌之上,設他一個局!將其騙至賭場,員外與老雄裡應外合,將他家的寶貝全部以抵押之物,贈與員外!來他個搬山空!」

    「哦?還有此等之事?可這事兒聽起容易,作來可有可行之說?」

    「員外可是有所不知,這賭場上上下下全是咱羅爺的人,要說咱羅爺控制那賭局也叫一把好手,正所謂他使出一招{扭轉乾坤},那是要大要小,要單要雙,全憑爾等一人控制!」

    說到這,金一雄頓了一頓,隨後轉過身去,揚起自己的右手,繼續說道。

    「員外請看!這麼些個寶物!全是從兗南州那些賭徒們那拖來的!你看這些!再看那些!無一不是那些賭徒們的家人為了抵債所拿來的!」

    駱興隨著金一雄手所指之處,環顧著四周,吃驚的將自己的嘴巴張的老大。

    這麼些財寶,沒有幾百也有好幾十,看上去各個精緻無比。

    要知道像在兗南州這樣的窮苦之地,家裡若是能有如此這樣的寶貝,那定是傳家之物了!

    雖說這些都是那些賭徒們咎由自取,貪心無數!可金一雄與那羅旭以如此卑劣之手,魚肉當地百姓,那也更是可惡!

    既然眼前已是危險重重,不如就逆勢而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啊!雄爺如此看得上駱某!駱某可是深感榮幸啊!不如此事就定下吧!爾等前往酒樓飲上一杯!待酒過三巡之後,爾等再探那張家兒子的好寶貝!」

    「哈哈哈哈!如此一來!甚好甚好吶!那員外,咱還等什麼!這不就啟程就去!」

    「哈哈,好!誒,慢著!雄爺,你先歇著,不急著出門!我們稍後在那酒樓碰面,駱某我先回去取點銀子!今兒的這頓,咱可要大吃特吃!大飲特飲吶!」

    喲呵?這敢情好啊!

    金一雄只道是那駱興可高興起來又得回去拿官銀了不是!?還真是倒要看看,這駱興究竟藏了多少個銀子呢!

    「好好好!員外請!老雄我一會兒就在兗南州{會滿樓}等你!」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05
第一百五十三話 部署完畢

    好了,既然已經將後事全部交代完畢了,那咱就各走各的路吧!

    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

    駱興對著金一雄深深的作了一個揖後,趕忙朝著坐在後邊的段棋和蘇仨使了個眼色。

    段棋瞧見駱興那神色之後立馬會了意,趕緊帶著一旁的蘇仨,也對著金一雄點頭行了個簡單的禮數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跟著駱興走出了賭場之外。

    在賭場之外待命已久的小晉,看到了駱興等人出來之後,終於也是鬆了一口氣啊!

    好在終於沒有出什麼事情來。

    可小晉剛揮著手要與駱興打招呼時,駱興立刻就對著他插嘴而道。

    「小晉,趕緊叫你們衙門的捕快和衙役統統到衙門!快!就說是我駱大人下的指令!快!」

    被駱興如此突然的一聲吼道,小晉一下子也是沒了方向,只是呆呆的楞在那兒看著駱興,一動不動。

    這就挺傻的了。

    「快啊!時間耽誤不得!快!」

    得,駱興見那小晉傻站著一點反應沒有,只能再一次對其吼叫著了,好在這一次可算是把小晉的魂給喊回來了,他終於有了反應。

    這不知道這駱大人又是再整哪出,但是瞧那架勢,顯然也並非是兒戲之舉,終於也不想這麼多了,只得連連點頭答應著,隨後也是轉過身去,拔腿就跑了起來。

    安排完小晉之後,駱興也隨即邁開步伐,沒命的就往前快速奔跑了起來,甚至都沒有轉過頭去與那蘇仨和段棋二人交代上一句。

    見著駱興如此焦躁的一副神情,蘇仨和段棋倒也沒有過多糾結其原因,只是也跟隨著駱興的步伐,一同跟著跑在他的身後。

    沒多久的功夫,就跟著駱興一口氣就跑到了杜府大門口。

    這杜府的家丁剛要相迎駱大人的來訪,就看到駱興一把將那家丁推至一邊,嘴裡還不住的朝著裡屋叫道。

    「杜大人!杜大人!杜大人吶!」

    要說這杜威也是挺糟心的,這自從駱興來了兗南州之後,事情可就是沒斷過,好不容易有個消停的日子吧,這駱大人又是上門來了,每次都是火燒眉毛的來,火燒眉毛的走,這小心臟還真是多多少少有些受不了啊!

    可這受不了歸受不了,領導來家裡家訪,接待還是要接待的。

    聽到『召喚師』駱興的『召喚』,『召喚獸』杜威也是不得不『出現』在駱興的面前了。

    只見杜威三步並作兩步的從裡屋走出來,踉踉蹌蹌的對著駱興說道。

    「哎哎,駱大人駱大人,下官在,下官在!這駱大人你每次要來,也都不和下官支會一聲,每次下官都是有失遠迎吶!」

    面對著杜威的客套,駱興也是無暇與他過多『纏綿』了,只見駱興立刻對著杜威擺了擺手,深深的嚥了幾口口水之後,匆匆說道。

    「杜大人!玉扳指之案,本官已經查明真相了!」

    說到這,駱興將手抬到了杜威的面前,將戴於手指之上的白玉扳指展示給了杜威看過了眼。

    這杜威是滿臉的驚訝和欣喜,剛要伸手去觸摸這白玉扳指,就見駱興又將手縮了回去。

    得,這大人還真夠『嘚瑟』的,這前一秒還跟我這兒比劃那白玉扳指呢,完了讓我杜威看一眼吧,你又小家子氣的把手縮了回去,這是在調戲我呢?

    「那大人現在有何吩咐需要下官去辦的。」

    「嗯,如今證據確鑿,我們可以上堂審案了!但是事前爾等得先去把嫌疑人帶回衙門!」

    「是!下官這就召集捕快前往抓捕!」

    「不用了,本官已經命小晉去通知衙門的捕快與衙役在衙門集中會合了!現在只要杜大人與本官一同前往衙門,對其下達抓捕指令就行了!」

    好傢伙,敢情是你駱興早就把該安排的部署全都部署好了,如今現在要我杜威同你前往衙門,可就是要我杜威前去刷一下這張老臉,好讓那些捕快們聽從自己的指揮咯?

    得得得,你是領導,你想怎樣就怎樣,咱們這些小蝦米都是替你打工的料呀!

    還沒等杜威暗自在心中抱怨上幾句呢,就見駱興立刻伸出了一隻手來,牢牢的抓著杜威的手腕就往那衙門的方向跑去。

    待一行人跑到衙門裡的時候,小晉已經將捕快和衙役們都叫到了衙門裡等候待命了。

    眾人見兩位大人氣喘吁吁的跑進衙門,還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本身還懶懶散散的聊著天說著閒話,突然之間就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緊張了起來,立刻收住了話語,挺直了腰板,雙眼死死的盯著兩位大人。

    見人等都已到齊,駱興也是一分都未曾浪費,他趕忙走到衙門的公堂正中央,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捕快衙役之後,終於是調整了一下自己氣喘的呼吸後,說道。

    「諸位,眼下玉扳指之案,本官已經有證據在手了!嫌疑人就是那張家兒子,張福!本官已經與他約至了{會滿樓},諸位一會兒請隨杜大人一同前往那{會滿樓}處埋伏著,諸位只要見本官拿起酒杯來,就一擁而上!將人押至衙門,等候發落!」

    聽了駱興的這番話語之後,杜威那是心中大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玩意兒呢,這不就是他張二娘他的傻兒子嘛!就這麼一個人,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的嘛!這京城來的京官辦點兒事情來,還真是有夠大架子的!

    這杜威剛還滿不在乎的想要打個哈欠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駱興說的一句話後,那是嚇得立刻就把那哈欠給憋了回去。

    「杜大人,一會兒抓捕的過程恐怕會有些危險,不過杜大人放心,蘇少俠和段兄弟一會兒會共同出力的,定會將那共犯金一雄一同抓獲歸案的。」

    !!!???

    金一雄!金一雄!?

    當金一雄這三個字從駱興的嘴裡冒出來之後,除了蘇仨和段棋之外,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長大了嘴來,露出驚訝之情來!剛才還安安靜靜等待部署的捕快衙役們,一下子就跟炸了鍋一樣,相互之間雙雙交流不停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0
第一百五十四話 等蛇出洞

    駱興見狀之後,也並未有所動,只是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諸位還請小心行事。」

    說罷,駱興便邁開了步伐,大步的朝著衙門外走去,可還沒走上幾步呢,就被那杜威喊住了腳步。

    「大人!大人!」

    「嗯?」

    「大人還請三思啊!!」

    「哦?杜大人此話怎講,是有何意啊?」

    「這,這恐怕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杜威言罷之後,駱興饒有寓意的輕笑了一聲後,對著杜威說道。

    「欠債還錢,官兵抓賊,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何來不妥之有!這不妥的,怕是你杜大人才是吧!」

    說罷,駱興便再次邁開步伐,大步的往衙門外走去。

    駱興察覺到自己身後的杜威和眾捕快衙役並未有跟上,也並未有聽從指令的意思,駱興也是在心中暗自苦笑。

    事情已經是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對駱興而言,不管最終有多少人願意聽從自己的調派與指令,哪怕一個人都沒有,哪怕只有蘇仨和段棋二人與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陣逮捕他金一雄,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就在駱興踏出衙門大門的那一瞬間,駱興突然再一次停下了腳步。

    他悠悠然的說道。

    「如若此番,本官與二位少俠再無歸來之時,還望杜大人告之{會滿樓}的王掌櫃,讓其給爾等一行人準備一口薄棺,可如若本官將那金一雄和張福逮捕歸案,本官定將親自押往京城審訊。」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聽了駱興的這一番話,杜威瞬間就在衙門內凌亂了起來。

    要知道,這話可真是夠毒的,表面上看來,駱興只是道出了那麼一番義正言辭之語,可是這字裡行間所隱藏的寓意,那可是包含殺機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能嘗不出其中的味道來,但是杜威卻是在心裡明白的一清二楚啊!

    其一,正如駱興所言,若是駱興此番未能如期而歸,那便說明他已經命喪於此了,這堂堂一個朝廷命官,死於非命,葬於兗南州,這朝廷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這一旦查明了真相,那就在杜威所管轄的兗南州之地,未能盡到為官之職,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駱興送命,那責任要是追究起來,杜威非但烏紗帽難保,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是很有可能受到威脅的。

    其二,如若他駱興真的將那金一雄捉了回來,那說明他還真是有那麼兩把刷子的,既然他說了他定要將金一雄親自帶回京城審問,那說明駱興也是被自己坐視不管的態度給惹毛了性子了,雖說這小小的盜竊之案,駱興是萬不可能將其押回京城的,畢竟區區如此小案,在朝的京官哪兒有這閒工夫去管這事兒,但他駱興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杜威你小子行,你最好祈禱我駱興就回不來了!一旦讓我有命回來,這事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我可是一定要將這事兒好好的寫一個褶子遞交上去,到時候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說這毒不毒?

    毒!你還真毒!

    他駱興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杜威還能怎麼樣呢,當然是趕緊發號施令,讓在場的衙役捕快統統前往{會滿樓}按照駱興的指示,好好地埋伏起來咯!

    畢竟這筆賬還是很好算的,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與其被那駱興玩死,還不如就與那金一雄拼上一把,即便惹來殺身之禍,也總能留個好名聲!

    好死和壞死,誰都會選擇前者的。

    好,既然道理已經想明白了,那咱也別耽誤了,趕緊出發吧!

    見自己的直系領導也親自上陣,那些衙門捕快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這趟渾水和爛泥,看樣子是淌定了!

    兗南州。

    一路上駱興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朝著那{會滿樓}大步向前,看得出此時此刻的駱興心中也是沒個底,他也不知道一會兒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來。

    蘇仨與段棋二人倒也從來沒見過駱興有過如此難看的臉色,雖說並不知道這駱大人究竟現在是要有什麼計畫,但也不願意去摸他駱興的高壓電,咱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頭便是了。

    禍總是從口出的,不說就不錯,不錯那就沒什麼事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那所約定的{會滿樓}了,沉默許久的駱興,可終於說話了。

    只見他突然開口對著段棋與蘇仨說道。

    「段兄弟,蘇少俠。」

    「是,駱大人,有何吩咐?」

    「此番前去恐怕危險萬分,那金一雄看上去,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爾等務必將那金一雄捉拿歸案!你們二位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見駱興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蘇仨與段棋二人也是相視一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沉默許久之後,蘇仨終於打破了這場沉默。

    他說道。

    「大人你放心吧,就那金一雄看起來不過是身子骨壯實罷了,就蘇仨看來,與段大哥體格相差無二,即便他會個一招二式,畢竟雙拳還是難敵四手!」

    聽了蘇仨的話後,段棋也是緊跟著說道。

    「蘇少俠所言甚是,駱大人且管放心吧!就算杜大人不肯出手相助,蘇少俠武藝高強,與段棋二人聯手捉拿他區區一金一雄,想必定不會是一件難事!駱大人莫要過多擔心了!」

    駱興聞之淡淡一笑,雖說這二人所說之言有些盲目的樂觀,亦或者說有些刻意的安慰自己,但在眼下這個時候,這樣子直接了當的安慰,卻有著無窮之力啊!

    駱興的心境頓時就平靜了不少。

    就在這言語之間,駱興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會滿樓}。

    駱興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一下身邊的蘇仨與段棋之後,便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找了一個較為偏僻的桌位,坐了下來。

    想來,那金一雄還未來到。

    駱興坐於凳上,似乎仍有那麼些許坐立不安,他不住的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在座位上找尋著王矣仁的身影,希望在人潮之中,能見到那王掌櫃。

    畢竟那王矣仁到底是條漢子,如果他也能在的話,一會兒真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他興許也能幫得上忙,畢竟多一個人相助,總是好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0
第一百五十五話 打蛇驚草!

    正所謂世事無常,這個世界不會總遂人願的。

    想來那駱興伸長了腦袋,望了老半天也是沒望來個王矣仁,倒是轉眼間卻是把那金一雄給望來了。

    金一雄一見駱興一行人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酒桌之上,心情那叫一個歡快,神兜兜的走到了酒桌前,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員外果然是守信之人!老雄讓員外久等了,一會兒等那張家傻兒子把寶貝抱來之後,哥幾個好好的上幾個好菜,上幾壺美酒!今兒個吶!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啊!哈哈哈哈!」

    面對著金一雄的這番話語,駱興還真是打心底的有些尷尬。

    畢竟這種白吃黑,黑吃黑的事情,還真的挺難令人決斷的,畢竟人是感性動物,不管怎麼樣,都是帶感情的。

    換句話說,不管駱興他的出發點怎麼樣,或者他的用意是為何,起碼這麼些時間與那金一雄接觸下來,說真的,人金一雄倒是待駱興還真是不薄,雖說他絕不是個善男信女,但絕對是對駱興有情有義,你別談我金一雄是個坑蒙拐騙的主,再怎麼樣我也是有錢也是想著和你一起賺的,這總沒差了吧!

    見駱興許久沒有說話,金一雄還道是等那張福等的不耐煩了,所以沒那心情與自己搭理。

    於是那金一雄右手握拳,憤憤的在酒桌上敲了一拳,說道。

    「這王八羔子的!回去拿個寶貝倒是拿上了南天門去了呀!這麼許久!他老娘都該生孩子了!等他來了非揍不死他!」

    得,被金一雄這麼一敲一吼的,可是把駱興的魂給喚醒了過來。

    駱興隨即就是一個激靈。

    「啊,不急不急,駱某不急,正所謂好事多磨,好事多磨!真要是個寶貝,等一等倒也無妨。」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金一雄與那駱興一來二去的還沒聊上幾句呢,只見那張福懷裡揣著個黑布帶,踉踉蹌蹌的就跑進了{會滿樓}。

    「你他娘的怎麼才來啊!存心找死是不是!!」

    這張福剛跑進來,還沒喘幾口大氣呢,就被那金一雄劈天蓋臉的一頓臭罵,張福也是有那麼些不樂意了。

    「雄爺!你這可是有點太為難小的了!咱本身可是只說好了把寶貝帶回賭場給員外過目的,何況這寶貝本身就得花些時間好好尋到尋到的,這好不容易把寶貝尋得了,小的可就是立馬向著賭場跑去了!咱可都跑了半路了,雄爺你才託人告之小的要來{會滿樓},時辰上怎麼都來不及!咱又不是神仙!」

    話吶是沒有錯,張福說的也是於情於理,這的的確確是自己這邊信息可沒傳到位,再看那張福一臉的滿頭大汗,跑進{會滿樓}時那跌跌撞撞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大家倒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大家心裡都清楚,張福為了與自己這一行人,真的是有非常賣力的在趕路了。

    可是像金一雄這樣的人,他豈能因為這點『於情於理』,就敗下陣來!

    這就是所謂的,『你怎麼可以和女人講道理!你怎麼可以和流氓談倫理』!

    金一雄隨即就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重重的推在了張福的肩上,張福那身板豈能經得住金一雄這番力道的推搡。

    張福受了金一雄的力後,重心隨即就是一個後仰,身體傾斜著四十五度不斷的往後踉蹌著,這一步兩步三步的,眼看著就要撞在了駱興這個方向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坐在駱興身邊的段棋立即就直起了身子來,擋在了駱興的面前,伸出自己的雙手,趕忙將張福的身子給扶穩當了。

    要說段棋好歹也是個練家子,反應倒也迅敏,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那強勁的體魄和敏捷的身體機能,立刻就能做出條件反射來。

    可咱駱大人畢竟只是個文縐縐的讀書人,哪來的這等反應呀,眼看著張福就要倒向了自己這邊,那是立馬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想要護住自己。

    還真的算是無巧不成書。

    這麼一系列的連貫動作下來,好巧不巧的正被帶著一幫衙役捕快的杜威,實打實的看在了自己的眼裡。

    咱這『幸運』的杜大人呀,盯著烈日炎炎的天,屁股後還帶著自己一大隊的小跟班,那是馬不停蹄的就往{會滿樓}趕啊!這才剛到{會滿樓}的門口,剛想要抬腳跨進去!

    這不,就立刻看到了剛才的這一幕。

    要說這一幕看在了杜威的眼裡啊,那可就是另外一種滋味來了!

    這段棋段兄弟可是咱駱大人的貼身保鏢啊!咱駱大人雙手高高抬起護著自己的臉,這段兄弟又是雙手緊緊的撐著張二娘他兒子的身子,那金一雄又是一臉凶神惡煞,齜牙咧嘴的站在桌前。

    好嘛!看樣子這眼前的一眾人等看樣子是已經動起手來了呀!

    既是如此!那還咱還等什麼呀!還真要等著金一雄他大開殺戒之後,給駱興收屍嘛!

    不,絕不!

    只見杜威深吸一口氣,高高的舉起自己的右手,卯足了勁兒,指向了{會滿樓}裡的金一雄等人,大聲的吼道。

    「來人吶!替本官將那金一雄和張家的兒子拿下!」

    得,你看!壞事了吧!

    這叫你來幫忙的時候吧,你扭扭捏捏的不肯爽快,完了不打算求你幫忙了吧,你倒是偏偏自己送上門來要插一腳!

    這幫忙就幫忙吧,你可還就幫倒忙!

    駱興本想著,那金一雄對自己的態度想來對自己一行人已是尤為信任,最好是要找個時機趁著金一雄不備之時,在他身後點上幾道穴位使其不得動彈,再將他捆回牢裡,這再不濟也能現在酒桌之上灌他幾杯烈酒下肚,等著王矣仁回來之後,叫其將{會滿樓}層層鎖住,來他個裡應外合。

    這下可好,你杜大人這麼一聲叫喚,別說是打草驚蛇了,這都打蛇驚草了!

    總之。

    隨著杜威的一聲令下,跟在杜威身後的衙役捕快們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隨即就是一股腦的就朝著金一雄與張福的方向猛然跑了過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0
第一百五十六話 紙包不住火

    店內的金一雄與張福二人看到如此陣勢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說這見過世面的和沒見過世面的,還真是不一樣。

    張福一下子就亂了陣腳,手裡懷抱著那裝有寶貝的布袋,隨即就蹲了下來,慌慌張張的爬到了桌子底下藏了起來。

    反觀另一邊的金一雄,在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後,立馬就又回過了神來,他立刻捲起了自己的袖子管來,擺出了一副隨機而動的模樣來。

    轉眼間的功夫,杜威所帶領的一種捕快與衙役,就將這金一雄團團圍了起來。

    「姓杜的!你這是要做什麼!知道老雄我是誰麼!」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畢竟咱也是這兗南州的父母官,就兗南州的這些事情,那是各個瞭如指掌,杜威是再清楚不過了,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

    可是,這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在旁邊呆著呢,不好好表現一把,還怎麼升職呢!要麼丟命,要麼丟飯碗,要麼丟烏紗帽,你說怎麼選。

    當然是富貴險中求啦!別說你金一雄了,你就算叫金百雄,金千雄,金萬雄都沒用!

    今兒個只能對不起你了!

    只見杜威冷哼一聲,隨即就扯開了嗓子,對著周圍的人吼道。

    「官府辦案!請諸位速速立場!以免造成其不必要的傷害!」

    看著這麼一大幫官府的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這還沒喘幾口氣呢,又大放厥詞要辦案,瞧那幾個大漢各個凶神惡煞的,看起來那絕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那都把話撂在這了,那誰還會這麼不知趣的留在這兒看戲呢!於是乎這在場的所有百姓們可都是一窩蜂的就往外跑了出去。

    就連那兩個小二哥都也是一個激靈的就往外跑,愣是管不上這{會滿樓}了,畢竟人也就是一打工的,沒必要去賣這個命不是?

    見在場的閒雜人等終於陸續的退了場,杜威終於輕咳了一聲,說道。

    「金一雄,本官勸你還是放棄抵抗,乖乖的隨本官去衙門,這樣一來也能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呵!還真有意思,姓杜的,你倒是和老雄說說,老雄我憑啥要跟你去衙門,我這是殺了人了,還是搶了你小娘子了!」

    咱杜大人似乎也是有個小毛病,那小毛病就是,啥都能好說,但你就是不能提他家裡的那個小嬌妻,更何況那金一雄還是帶有揶揄的口氣在其中,那杜威更是不能忍了。

    杜威憤憤的一跺腳,怒吼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拿下!」

    「哈哈哈,姓杜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得罪了我老雄,那就是得罪了我們羅爺!你可知道我們羅爺背後的主子是誰麼!小心教主揮眾勇士南下,掃平了你的兗南州,再拉你的小娘子回去好好快活快活!讓她好好體驗體驗享受男人的快感!豈不快哉!哈哈哈!」

    娘的豈有此理!這欺負人都欺負到這份上了,眼瞧著都蹬鼻子上臉了,還等什麼呀!

    「還愣著幹什麼呀!快上啊!」

    這金一雄口中的羅爺,這些究竟是哪些號人物,下面的衙役和捕快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後邊的杜威又是跟催命一般的叫喚著,眾捕快和衙役,也都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半會兒之後,便也硬著頭皮往前衝了上去。

    金一雄見杜威的人馬都一擁而上,倒是一點都沒有膽顫,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就這些雜兵鹹魚,也敢與我老雄叫板,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

    說時遲那時快,金一雄立刻就作出了反擊。

    要說這金一雄的功夫也真是有那麼幾下子,少說這些衙役和捕快也有個八九個人,可這些衙役捕快蜂擁而上後,都還沒跟金一雄好好地過上幾招呢,就被金一雄給一招制服了。

    這還沒一會兒的功夫呢,杜威所帶來的衙役和捕快們那是倒得人仰馬翻,手殘腳殘那是更不在少數。

    「姓杜的!你帶來的這些小娃娃可都還不夠老雄我打的!還有沒有啊!這兒正打的盡興呢!要不,姓杜的你也上來陪老雄我比劃比劃!」

    得,杜威真是叫苦不迭,自己帶來的這些幫手還真是沒一個像樣的,一個派得上用場的都沒有,這下可好,把這金一雄惹毛了,人家開始打出癮來了吧!

    但你別說,杜大人雖然性格是大條了點,做事衝動了一點,膽子也略小了一點,但是作為一個兗南州的當地父母官而言,此時此刻面對著地痞流氓的威脅,倒也是有那麼幾分骨氣的。

    只見杜威撇了撇自己的嘴,回答道。

    「金一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本官可不怕你!」

    「哈哈,好笑好笑,那就讓老雄我看看,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

    說罷,金一雄便腳下一個發力,筆筆直的就朝著杜威的方向跑去,在行徑的過程當中,金一雄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緊緊的握拳便朝著杜威的大腦門上打去。

    眼看著這砂鍋樣的大拳頭就要狠狠的砸在他杜威的腦袋上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金一雄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被一股力量重重的控制住了,絲毫使不出力來。

    「雄爺,不如就讓在下陪你過兩招吧。」

    金一雄聽了之後猛然一驚,將頭回了過來,原來說話的這人是段棋,正是段棋的手牢牢地捏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才使得自己使不出力來。

    「嘶……這位兄台是何意思?」

    還沒等段棋回答他呢,金一雄只見那杜威是半彎著自己的腰,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駱興的身邊,對其畢恭畢敬的作揖道。

    「多謝大人出手相助!多謝大人出手相助!大人方才沒有受傷吧!還好下官趕到的及時!這才剛趕到門口,就見到段少俠與那金一雄在一旁纏鬥!下官那是嚇得魂都丟了三魄了!沒有救駕來遲吧!」

    好好好,聽了這番對白,那是連傻子都聽出其中的意味來了。

    金一雄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咬牙切齒的對其怒吼道。

    「姓駱的!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終於,這層紙,是再也包不住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2
第一百五十七話 劍斬瘟雞

    聽了金一雄的這麼一番發自肺腑的怒吼聲,駱興頓時心中就是五味雜陳,很不是個滋味。

    畢竟咱駱大人雖是身在朝中為官,但畢竟干的工種也都是處理各式各樣的內政內務,而這次替穆琰姑娘翻案的玉扳指之案,那是人當地知縣的活。

    第一次實習做父母官,駱興的確是顯得稍有青澀了。

    因為駱興犯了一個在朝中絕不會犯的一個大忌,那即是動感情。

    要說這在深宮中的明爭暗鬥,向來都是井水犯河水,大水拚命要沖龍王廟的,今天咱倆是穿一條褲子的結義兄弟,明兒也可以是有深仇大恨的死對頭。

    所以基於這樣的立場和前提之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分的世界觀,根深蒂固的纏繞在駱興的內心深處。

    可眼下現在碰到民間的處事方式,駱興還真是有些頭大,其實原原本本這金一雄並沒有礙著駱興什麼事情,全然是駱興自己個人意願說要親自查這玉扳指失竊之案的。

    那行,咱探案就探案吧!還真的就順藤摸瓜的就摸到了賭場上了,摸著摸著又摸到了金一雄與羅爺的身上去了,摸著摸著又摸出金一雄與那羅爺的賭場坑害了不少兗南州當地的百姓。

    好傢伙這一下可是滿身打了正義的雞血,這既能給穆琰丫頭平個反,找出偷盜玉扳指的真正凶手,又能將那禍害百姓的金一雄繩之以法,解救那些陷入深坑的百姓們!

    這一舉兩得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就是駱興當時當下,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他的本意只是希望自己身為朝廷命官,既有如此因緣巧合,理應為百姓做點什麼。

    和降了白素貞的法海一樣,人法海作為一個頗有修為的佛法大師,也本著為民除害,為民降妖的偉大夙願,按理來說,這白素貞也沒犯什麼事,也不禍害百姓,無非就是想找個人來談個戀愛,組個小家庭什麼的。

    啊,突然搬出白娘子一說,並不是想說那金一雄是許仙,也不是想說那羅旭是白娘子。

    只是想說,駱興在某種程度上和法海大師一樣,就是想做點好事,而這些好事,換言之,就是一廂情願,多管閒事罷了。

    法海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善舉卻換來後世的這麼多所謂的『罵名』,而駱興自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所謂的為民請命,卻是落得這麼一個地步。

    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自知『理虧惹了事』的駱興,真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金一雄的話了,這好不容易腦子裡就快憋到了一句略表歉意的言語來了。

    可金一雄似乎並不想在給駱興這樣的一個機會了。

    最終得知自己打從一開始就被完完全全蒙在鼓裡的金一雄,眼下正是爆發出了自己體內所有的潛能。

    憤怒使他暴動,力氣更是堪比之前的兩倍之餘。

    只見金一雄頓時狂暴的怒吼一聲,身體一個發力,竟然掙脫了段棋的束縛,就在掙脫的那一剎那,順勢用自己的右肘狠狠的朝著段棋的太陽穴猛擊了過去。

    好在段棋反應迅速,立即作出了反應,趕忙也抬起了自己的雙臂護與自己的臉前。

    雖說是抵擋住了金一雄的這一下攻勢,但是強而有力的攻擊,還是讓段棋不住的往後倒退了兩三步。

    趁著這個空當,金一雄立刻找到了一個空隙,隨即就腳下一個發力,伸出右手,呈鷹爪狀就朝著駱興的方向衝去。

    隨著金一雄離得駱興越來越近,金一雄的鷹爪也是使的更為用力了起來。

    就在這時,金一雄突然見到眼前略過一陣寒芒而至,他下意識的就縮回了自己的鷹爪,並順勢的往後做了一個後撤的動作。

    再定睛一看。

    原來是蘇仨手握著{君臨劍},用其鋒利的劍刃筆筆直的指著金一雄。

    只見那蘇仨手握寶劍,寶劍直指向前,頭微微下沉,耳邊的兩束鬢角被自己那一系列的動作,使得隨風輕揚,樣子好不瀟灑,愣是真有幾分一代大俠的模樣。

    蘇仨頭微微上揚,露出了自己那一對頗有戰意的雙眼來,淡淡的說道。

    「就這麼幾下子還敢在此作威作福,怕是這個地方都沒什麼高手了吧!」

    嚯!蘇仨這話說的可是好不威風!

    要不是自己的年紀尚幼,倘若自己此時正如段棋相當的年紀,再帶有剛才那樣犀利的身手,倒是真的能唬倒一片了!

    遺憾的是,還就真是差上這麼一點。

    金一雄仰天長嘯道。

    「哈哈哈哈哈,哪裡冒出的小娃娃,嘴邊的毛都還沒長齊,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真是笑煞我也!」

    「嘁,你這是在笑甚!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遛遛不就知曉了!」

    「好!小子誒你有種!老雄我就讓你試試{鷹爪九功}的滋味!」

    「什麼鷹爪不鷹爪的,不就是幾個破雞爪子麼!還九功呢,你就算二十功,小俠我也不怕你!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天山劍法}是如何來斬你這只大瘟雞的!」

    蘇仨這話說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先不說不把人的功夫放在眼裡,還這麼硬生生的改了人家的功夫名字,面對著金一雄這樣凶神惡煞的地痞老流氓,非但不帶稍許害怕,竟然還主動出擊挑釁那金一雄,實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好了,幾番對峙之後,咱閒話也不要再多說了,多說無益,直接就開打唄。

    說時遲那時快,蘇仨立即就提起了手中的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朝著金一雄的方向刺去。

    要說蘇仨手握的{君臨劍}拿捏在他的手裡就如同孫大聖舞動著金箍棒一般,順溜無比,這劍就像是長在蘇仨的手掌之上一樣,每招每式刺出去的角度與位置,真可謂是刁鑽無比。

    再加上蘇仨本身的身材矮小,其出劍之處的位置那更是直擊金一雄的要害,這麼幾套連招下來,金一雄又躲又防,還真是弄得滿頭的大汗。

    可就眼看著蘇仨正逐漸佔據著上峰的同時,蘇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那是越發的力不從心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2
第一百五十八話 不按套路出牌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著,二人的過招也在不停的進行著。

    一旁的段棋一直在一邊緊緊地盯著蘇仨與金一雄的過招,他一直在等著一個更為合適的時機,準備隨時加入這場戰鬥。

    起初二人的交戰那叫一個眼花繚亂,蘇仨手上揮舞著手中的{君臨劍}真可謂是劍舞飛揚,一時之間{會滿樓}內充斥著強烈的劍氣,根根縱橫穿梭在眾人的周圍。

    就這樣行雲如水的攻擊,別說金一雄接的有些手忙腳亂,就連一旁的段棋也極難插手。

    本想著這場戰鬥應該會很快就以蘇仨的大獲全勝而落下帷幕,根本無需自己『多管閒事』。

    可就在心安落定之時,段棋突然發現蘇仨的{天山劍法}在出招的連貫性上,大打折扣,銜接的破綻越來越多,出劍的位置也是從起初的招招要害變得虛砍落空。

    就在段棋陷入詫異之時,只見蘇仨頓時在舞劍之時,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急咳來。

    恰恰就這一陣咳嗽,導致了蘇仨出招無力,準度大為偏差。

    而金一雄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找準這個機會,就立刻開始了反守為攻,金一雄毫不費力的避開了蘇仨的{君臨劍},隨後伸出自己的一隻鷹爪來,緊緊的抓牢了蘇仨握劍的手,隨後伸出了另一隻鷹爪來,直勾勾的朝著蘇仨的喉部抓去。

    說時遲那時快,蘇仨自然不是吃素的,眼見自己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體內的不適感也已經越演越烈,深知自己已經無法再重新奪取優勢,掌控整場戰鬥了。

    於是蘇仨迅速的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灌注於自己的下盤,心中不斷熟讀{踏雪無痕}的輕功心法,隨後使患著自己的雙腳,不斷輕盈的向後踏著後撤步,快速的向後移動著。

    這眼見著自己的鷹爪就快鎖住蘇仨的咽喉了,可隨著蘇仨腳下輕盈的步伐向後挪步,總是差上這麼一口氣,金一雄心中那個氣啊!

    金一雄不禁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可咱天山派的{踏雪無痕}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就這種程度的追擊,對諳熟{天山心法}的蘇仨來說,即便是自己身體的機能在短時間內下降的有些厲害,但還是非常自信自己能罩得住的。

    果不其然,任憑金一雄是如何加快腳步,愣是拿蘇仨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見著蘇仨一步一步往後的倒退著,就快退到牆角了,蘇仨迅速的用餘光向後瞄了一眼之後,立即將身體往前一頃,踩著身後的牆面,來了一個標標準准的後空翻,瞬間就來到了金一雄的身後。

    金一雄偌大的背後,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蘇仨的面前,換言之,金一雄的弱點已經一絲不掛的展現的一覽無遺了。

    蘇仨嘴角輕輕一個上揚,他知道,一招制敵的機會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只見蘇仨將體內的真氣統統大批量的灌注於自己的腿上,隨後就朝著金一雄的後背,狠狠的踢了過去。

    要說這一系列的動作,蘇仨真是速度迅敏不已。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金一雄的反應比蘇仨想像中更要快上好幾分,金一雄一見情況不妙,立刻就來了蠍子擺尾,背對著蘇仨也是重重的向後踹上了一腳。

    金一雄的這一腳可謂是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擋住了蘇仨的飛腿攻勢,一時間二人雙腿互抵,雙力互擊在了一起。

    隨著那股力道,蘇仨也是順著慣性往後又是一個後空翻,在空中調整好重心,便使雙腳快速的落在了地上。

    這一翻騰可是將蘇仨與那金一雄拉出了好幾個人的身位來。

    見到此番情景,段棋也是不再一旁看戲了,他知道這下戰鬥就要進入膠著了,也是時候該輪到自己出場了。

    想到這,段棋趕忙快步跑到了蘇仨的身邊,搭著他的肩膀,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問道。

    「怎麼樣,蘇少俠,身體無礙吧!」

    蘇仨短暫的粗喘了幾口氣後,又快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聲息,遂回答道。

    「有勞段大哥費心了,蘇仨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先前在自己的房內,吸入了過多的毒霧,導致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嘁!如若不是體內的真氣還無法順暢的運作於全身,戰前儲備的內力消耗過快,就這種程度的三腳貓功夫,簡直不值一提!」

    蘇仨那是越說越氣憤,聲音也是越發的響亮。

    這可讓對面的金一雄聽的一清二楚,只見金一雄的大嘴裂開,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哈,毛小子死鴨子嘴硬,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哪來這麼多稀里古怪的理由!來啊!你我再來過!老雄我倒是,在場的究竟誰人能擒住我!」

    這話說的,將金一雄身上的痞氣展現的是完完本本了,想來定是忘了剛才是如何被蘇仨壓制的喘不過起來了,眼下看蘇仨的內力不支,又是一副硬抓捏軟的模樣來,這還真是令人有些不齒。

    「哼,在下勸你還是莫要猖狂的才好哇!即便蘇少俠此刻並不能使出全力來與之交戰,可如果加上在下的話,以二對一,強強聯手之勢,你根本毫無勝算,在下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段棋如上說道。

    言罷,金一雄似乎並未有聽從段棋勸告的打算,而是仍然變本加厲的作出一副囂張不可一世的姿態來,用著極為輕佻的語氣回應道。

    「嘿嘿,少廢話!可別只會和老雄我耍嘴上功夫!束手就擒?我呸!」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實在有些不知好歹了!蘇少俠,你稍作歇息調理!在下這就去會會他!」

    段棋的話音剛落,就以雷電之勢朝著金一雄的方向跑去。

    見段棋如此迅速的發起了攻勢,金一雄也未有怠慢,也是邁出了自己的腳步,快速的向前衝去迎敵。

    可眼見著二人就要激戰在一起時,金一雄隨即變換了腳下的步伐,身體一個變相,居然朝著站在一旁的駱興那跑了過去!

    毫無準備的駱興,僅在那一剎那的功夫間,就發現金一雄那黝黑的大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不滲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2
第一百五十九話 王牌

    還沒等段棋反應過來,也沒有給駱興任何反應的機會,金一雄的鷹爪就已經死死的抓在駱興的喉頸之處了。

    這一下可是徹底玩大玩託了。

    蘇仨與段棋頓時大吼道。

    「你要做什麼!」

    面對著蘇仨與段棋二人的嘶吼,金一雄倒是顯得尤為淡定,他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們,而是將頭側到了駱興的耳邊,笑著說道。

    「駱員外,哦不,應該稱你一聲駱大人才更為合適吧!」

    駱興的喉結早已被金一雄抓的死死的,絲毫髮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只能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一臉緊張的用眼睛瞄著金一雄。

    然而這金一雄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掌控全場的感覺,手中捏著駱興這張王牌,愣是他蘇仨和段棋的武功再是高強,只要控制著駱興的命脈,他們就如同螻蟻一般,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兩位武者都是如此,咱就更不要提一旁的杜威了。

    在沉默的片刻對峙之後,蘇仨終於是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暴脾氣了,他隨即對金一雄怒罵道。

    「喂!你這個卑鄙小人!做這種下三濫的舉動,算什麼英雄好漢!」

    面對著蘇仨的怒罵,金一雄的心態還真是穩如磐石,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緊緊的鎖著駱興的喉嚨,氣定神閒的回答道。

    「英雄好漢?我呸!你們這狗官設計要坑我老雄,究竟是誰下三濫!要說卑鄙,老雄我哪有這些狗官卑鄙!」

    「嘖!廢話少說!你趕緊放開他!我們再打過!有本事我們就正大光明的交手!要知道,你如果失手殺了駱大人!你今天啊也休想從這裡走出去!」

    蘇仨那是越說越氣,唾沫星子瞬間在空中亂飛亂濺。

    「哈哈哈哈!毛小子嘿!老雄我可警告你!你們這駱大人的死活可是完全掌握在雄爺我的手裡!爾等是否真的認為雄爺我真不敢動手取了這狗官的狗命!」

    金一雄的話音剛落,捏著駱興喉嚨的手更是用力了一把,這可把段棋與杜威二人給嚇壞了。

    段棋心覺不妙,要是再讓蘇仨這麼激下去的話,恐怕這金一雄還真是會下狠手也說不定!

    段棋立即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一旁蘇仨的衣袖,並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其不要再多言了。

    就在這時,還沒等段棋與之回應那金一雄的話,就見到杜威一臉哭腔的大聲插嘴道。

    「哎呀!雄爺!雄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有話咱好好說,咱好好說!你先放了駱大人!莫要傷及了駱大人呀!雄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儘管提!只要本官能做到的!本官定滿足雄爺的要求!」

    看著杜威的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金一雄也是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

    「哼,姓杜的!現在開始裝孫子來求我雄爺了!?剛才不是很得意嘛!剛才不是意氣風發,揚言要抓我雄爺回衙門嘛!來啊!你倒是抓一個瞧瞧啊!我呸!」

    「哎呀,雄爺消消氣,雄爺消消氣!是本官糊塗!是本官糊塗!雄爺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雄爺儘管說!儘管提條件!只要雄爺肯放了駱大人!只要本官所有之物,本官什麼都允諾你!」

    「呵呵!有趣!既然我們杜大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老雄也就買你個面子!那雄爺我可就說了!這東西,想來杜大人你必定會有的!」

    一聽金一雄似乎鬆了口,杜威頓時如釋重負,他長舒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漬,不停的對著金一雄作揖道。

    「雄爺真是義薄雲天!雄爺乃是當世真英雄!雄爺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本官佩服不已!本官佩服不已啊!既然是本官既有之物!那雄爺你就只管開口吧!本官立刻命人送至府上!」

    就在此時,金一雄不知為何,嘴角揚起了一絲陰邪的笑臉來,緩緩的說道。

    「那你可就聽清楚了,雄爺我要的,是杜大人你的項上人頭!還有駱大人的這顆腦袋!」

    !!!!

    聽了金一雄的這番話後,杜威隨即腳下一軟,立刻攙扶著一旁的桌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雄爺!雄爺!雄爺手下留情啊!這,這萬萬使不得啊!」

    看到杜威嚇成如此模樣,金一雄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杜大人!可未曾忘記剛才的許諾吧!你身為父母官,可是萬萬不能出爾反爾的呀!」

    這下可好,場面又陷入了一陣尷尬之中,杜威已經被那金一雄威懾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不停的向著金一雄作揖,希望那金一雄可以網開一面,放駱興一命。

    可這些似乎都是徒勞,因為人金一雄並不準備買賬,而這種掌控整個場面做主角的感覺,也是來得快,去得快,沒多久的功夫,這金一雄似乎就有些玩的膩味了。

    既然已經玩膩歪了,咱就再來玩點刺激的,提提神!

    「哦?杜大人沒有說話,那就說明杜大人是默許了咯!哈哈!那好,杜大人你先稍作休息,雄爺我先取了駱大人的,再來取你的!你稍安勿躁!哈哈!」

    顯然,這次金一雄可是進入癲狂狀態了,他並不是在嚇唬大家,而是玩真的了!

    話音剛落,只見金一雄的右手立刻就暴起了青筋來,眼瞅著就要將駱興的喉結活生生的掏下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聽到了『砰』『砰』『砰』三聲巨響。

    伴隨著這三聲巨響,在場的眾人隨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硫磺味來。

    只見金一雄似乎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腰部以下沾滿了鮮血,流淌不止。

    「呼,還真是好險啊!差一點就趕不上了!駱大人,王某人此番來遲了!還望駱大人見諒!」

    隨著這熟悉的聲音,眾人發現在那{會滿樓}大門之處,王矣仁手拿著玄武火銃,正氣定神閒的吹著那槍口處的煙霧。

    「沒事,王某人只是打在了那金一雄的兩條腿上,估摸著是死不了,只是被那火銃的巨大衝擊力,痛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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