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幻想] 狂劍逍遙行 作者:齊天小沙彌(連載中)

 
Babcorn 2017-11-12 10:46: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 10466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5
第一百八十話 長夜漫漫

    江超見著蘇南一臉的惆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想來這其中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是蘇南這個做師父無法一語道盡的。

    可畢竟這師徒二人都是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並非是蘇浩然與蘇南那種有著年齡輩分的差距,所以江超心中自然也沒有這樣那樣的逾距,如此一來,想那埋藏在心底的好奇心,也是覆水難收之勢,一頃而盡。

    「師父,徒兒其實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還望師父能夠對徒兒坦誠,告知一二。」

    「哦?超兒但說無妨,究竟是何原因讓你困擾至此。」

    難得,見蘇南今日鬆了口,江超自然沒有理由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蘇南,說道。

    「自從徒兒被師父救下,隨師父回天山,拜入天山派門下之後,一直有個疑慮想問師父,記得剛來天山,師父便帶領著我們師兄弟一起修繕著天山派的諸堂諸店,徒兒見天雪堂殘破不已,與師兄弟一進天雪堂,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反觀這天山,四季如冬,常年有大雪飄飄,能有這樣的大火之際,本來就已是突兀,再來就是……」

    江超的話說到這兒,居然開始有了一點支吾,似乎還沒有想好接下來的半句話,該如何從口而出。

    蘇南見狀後,隨即伸出了自己的手來,在江超的肩膀上輕拍了三下。

    「心中既然有疑問,不如就一吐而盡吧,你我既有師徒之緣,那你我二人自當相知相惜,超兒只管對為師如是坦誠便是,無需遮遮掩掩,為師定會與你道無不盡。」

    「……是,師父。興許師兄們與小師弟並未曾發現天山的上山道,兩邊的花木草叢中,似有著鮮血濺灑之跡,並且還有著殘刀斷劍的碎片,在徒兒看來,天山似乎經歷過什麼尤為殘酷的戰鬥。」

    江超邊說著,邊走到天雪峰的邊緣,指著另一邊的山頭說道。

    「記得一日徒兒與二師兄在天山之中隨意散步時,偶然之間步入了那思恩祠,那座碑位,看似頗新,根據上面的書寫,徒兒認為這應該是師父所說的祖師爺吧?今日聽了師父對師叔的一敘,恐怕是我天山派出了什麼變故,師叔他才被師父特意安排下的山吧!」

    江超一股腦的將心中的所有疑惑,統統的對著蘇南傾訴而盡後,輕喘著氣,等待著對面的蘇南一一回答。

    沒想到的是,蘇南並沒有立刻就回答江超的問題,反倒是側過身子來,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尤為嚴肅的問道。

    「徒兒可是害怕了?」

    「並沒有。」

    「當真?」

    「當真。徒兒有幸得了師父的恩,自然銘記於心,江超如今乃是天山派弟子,不管我天山將來發生怎樣的變故,徒兒定會與天山派共存亡!絕不會有半步的退縮!」

    蘇南聽著江超口中所述的壯志豪言,又看那江超雙目堅毅無比的眼神,也相信江超斷不是那貪生怕死之徒,如此想來,這誤打誤撞的收了這麼個好徒兒,非但有著豪邁的江湖義氣,更是有著那難能可貴的武學天分,如今想來樣子未必是異想天開了。

    「嗯,為師知道超兒你並非是懦弱鼠輩,想來你祖師爺如果在天有靈的話,能見到有你這樣的好徒孫,他老人家定能欣慰無比啊。」

    蘇南一臉淡然的將頭微微抬起,看著頭頂上的一輪明月,凝視數久之後,終於緩緩而道。

    「超兒你剛才所言,雖不是全對,但也被你猜中七七八八,所差無幾了。我天山先前確是遭到了魔教歹人的襲擊,幾乎慘遭滅門。」

    而當慘遭滅門這四個字從蘇南的口中說出之後,江超立即就渾身打了個冷顫,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師父蘇南,支支吾吾的說道。

    「什…什麼!究竟是何人和教!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藝!就連師父師叔與祖師爺三人都無法抵擋他們的攻勢嘛!」

    蘇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日為師與你師叔二人卻不在天山,你師娘與祖師爺帶領著諸多的天山外家弟子們,與那魔教歹人奮起對戰,你祖師爺僅憑一人之力,力退了所有的魔教歹人,奈何魔教陰險毒辣,竟用下三濫的毒門暗法算計你祖師爺,他老人家救徒心切,一時大意,誤吸毒藥,慘遭陷害。待祖師爺倒下之後,你師娘隨即擔起大梁,一人力戰魔教眾人數個回合,殺敵無數,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你師娘最終也不支而倒,被諸多的外家弟子的身體埋於底下,魔教眾人見天山大勢已去,便一把烈火縱燒了我天山各派。待為師與你師叔回到天山之後,才發現為時已晚。」

    聽了蘇南的話後,江超心中大為震驚,心中莫名其妙的傳來了一陣寒意,雙唇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料想到天山發生過變故,但沒想到這變故竟是滅門。

    二人沉默了許久之後,江超終於慢慢的緩過了勁兒來,失落的說道。

    「那這些魔教,為何要與我天山為難呢……」

    「不知,其中的緣由,為師現在還未瞭解透徹,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真想定能浮出水面。但眼下這都不是最關鍵的,眼觀現在的武林,魔教林立,暗中與朝廷勾結,江湖的和平已經不復存在,即便不是我天山,那也定有別派遭殃,所以為師決定讓你師叔下山,與眾武林正派知會,召開一起武林大會,與諸派的諸位掌門共商要事,爾等結為同盟,定要將那邪魔歪道,逐出中原!」

    原來如此,知道了這所有的起因經過之後,江超的心中複雜不已,心中的悲痛立刻轉換成了滿腔的正義,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為鄰為友!不管是為我天山沉冤得雪,亦或是為整個和平世界,定當以萬死不辭而處之!

    「師父放心!徒兒日後定會精益求精!蒸蒸日上!刻苦習武,絕不會有絲毫的倦怠!我相信師兄們也定會努力為之!我天山不會再任人魚肉了!」

    「為師知曉,只是不知道你師叔現在,正身處何處,諸事順遂否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5
第一百八十一話 鬧劇

    悉知在天山派焦頭爛額教著徒弟的蘇南日子過得並不舒坦,不但要整日苦想如何授教,又要潛心鑽研自己的武學心得,如若不是有蘇珂的幫襯,想來這天山忙活起來,蘇南還真是會有些分身乏術。

    可要知道,雖說師兄師姐在天山那邊忙的不行,但咱作為小師弟的蘇仨卻也沒閒著,此時此刻站在朝堂上旁聽的他,還並不知道現在的身份已經從小師弟逐漸轉換成了師叔一角了。

    面對著張福的呆若木雞,又面對著張二娘滿臉老淚縱橫的跪地求饒,坐於輔位的杜威不斷的偷偷注視著這次的主審官駱興,只見駱興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逐漸的從犀利慢慢的變得柔和,杜威心知不妙,這駱大人看樣子是要心軟了。

    萬萬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悉知駱興並沒有豐富的審案經驗,如若這審案的節奏被犯人及相關證人牽著鼻子走,那這個案子顯然是審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杜威隨即就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狠狠的在桌案上敲擊了一下,對著張二娘厲聲喝道。

    「張二娘!你放肆!這是在朝堂之上!想當初報官的也是你!如今居然污衊大人為難於你!朝堂嚴肅之地豈能容你出爾反爾!張二娘你一言記錯,便要讓爾等二位大人放之張福!遙想當日你誣告穆琰丫頭的時候,怎不言記錯!你把探案當做兒戲了嘛!」

    杜威言罷後,也不管張二娘聽完有什麼反應了,立刻就側過身子來,對著駱興的方向,雙手抱拳言道。

    「大人!!」

    駱興看著杜威如此激憤的模樣,也是立馬會了意,立刻對著杜威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了擺在桌案上的令箭,朝著張福張二娘的方向說道。

    「如今證據確鑿,犯人張福!你可認罪!」

    想來這張福也是夠心大,整場審案的過程中,張福似乎並沒有聽過一言一句,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朝堂上的兩位大人與自己的親娘出演著這場鬧劇。

    張福頭也沒抬一下,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嘟著嘴,吊兒郎當的回答道。

    「認,當然認了,兩位大人都已經審到這一步了,的,小的都認了。」

    「好!來人,給其畫押!」

    這眼看著自己的親生娃兒就要被畫押了,張二娘的情緒幾近奔潰,她甚至都忘了禮節禮數,一個踉蹌從地上站直了起來,猛地朝著駱興的案桌那跑去。

    只聽『砰』的一聲,張二娘兩隻胳膊重重的擺在了駱興的桌案之上,雙手緊緊的扒著駱興的桌案,嘴裡仍然不斷的苦苦哀求道。

    「大人!大人!放過草民的孩兒吧!草民知錯了!草民知錯了!這娃兒還只是個孩子呢!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大人你開一面!要罰就罰老婦啊!我家娃兒從小沒吃過什麼苦!大人有什麼就衝著老婦來!」

    真是要命了!這好好的判個案,今天還真是一波三折,精彩無比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些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們一個個都是張大了自己的嘴巴,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朝堂內的情景。

    要知道,這樣的景象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得到的,這兗南州這麼些年來,還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如此好戲啊!

    今天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們,很顯然,值回票價了!

    當然了,看熱鬧的總歸不嫌事兒大,怕只怕事兒還不夠大!

    可作為正常戲目的主角兒和當事人們,絕不這麼想!還沒等駱興開口回覆張二娘呢,就見杜威大罵了一句髒話後,立刻站起了身子來,指著幾個衙役大聲的叫罵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是要造反了!你們一個個都還愣著幹嘛!還不快上前將那張二娘帶下去!」

    「是!大人!」

    「派兩個人好好看著那張二娘!莫要她再上前來搗亂了!」

    「是!大人!」

    隨著張二娘被那三大五粗的兩個衙役紛紛架著自己的胳膊被拉出朝堂,正常鬧劇也緊接著拉下了帷幕,朝堂之上又恢復了原先該有的平靜。

    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都緊緊的閉起了自己的嘴來,兩眼都直勾勾的盯著坐在高高之上的駱興,他們倒這張二娘如此『以下犯上』,這作為朝廷的命官和兗南州的父母官,二位大人該如何嚴懲那張福。

    「大人!你沒事吧!身體未受傷害吧!」

    面對著杜威的這一聲問候,駱興也是心中頗有無奈,人家只不過是上前來求個情討個饒,又沒把本官怎麼著,能受什麼傷害啊!真當本官是豆腐作的了!?

    駱興白來白眼,對著杜威擺擺手說道。

    「杜大人莫要擔心,本官無礙。」

    完後駱興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兩個袖口,重新拿起了桌案上的令箭,朝著張福的方向丟了過去,並說道。

    「犯人張福,盜竊典當鋪寶物之事,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眼下犯人既已認罪,本官現在宣判,杖責五棍,並押入大牢十日,以觀後效!」

    威~~~~~~武~~~~~

    威~~~~~~武~~~~~

    「將犯人張福帶下堂去!如今玉扳指之案順利告破!明日喚金一雄上堂,其私設騙局,魚肉兗南州百姓打量財產!本官要再審那金一雄賭場坑民之案!由犯人張福出庭為證人!待此案結案後,再對其行刑!退堂!」

    威~~~~~~武~~~~~

    威~~~~~~武~~~~~

    隨著張福被帶下堂去之後,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那是果然夠配合,立刻就雙手鼓起了掌來,不斷地對著駱興叫著好。

    你看,這來自京城的官兒多氣派,不但破了玉扳指的盜竊之案,明天還要升堂審那金一雄那惡霸,可給咱老百姓出氣了!

    張福被官府的兩個衙役押解到了大牢裡,衙役輕抬起自己的右腳,揣在張福的屁股上,將那張福踢了進去之後,立即就將牢門給重重的鎖上了。

    「哼,想那駱大人還是心軟!對你可是手下留情了!你小子還真是有福氣!」

    衙役丟完這句話後,冷笑了一聲之後,便搖了搖頭,離開了牢房。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5
第一百八十二話 聰明的張福

    剛『入住』牢房的張福深深的伸了個懶腰之後,就一股腦的躺在了牢裡的草堆之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來牢裡享受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可這張福在牢裡的『度假』還沒開始多久呢,就聽到耳旁傳來了金一雄緩緩而來的聲音。

    「喲呵,看樣子那幾個大人還真是仁慈啊,你個王八羔子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只賞了你那五棍子便草草了事了?」

    張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身體立刻打了一個激靈,直直的坐了起來,趕忙回應道。

    「誒!雄爺這你也知道?難道雄爺在這兒也有耳目?」

    「耳目?嘁!老雄我要什麼耳目,你們方才在朝堂上所說的每一句話,老雄我可是都聽在了耳裡的,比如你的親生老娘如何替你求情的,比如那幾個狗官是如何定你罪的,老雄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說到這,金一雄刻意的頓了一頓,隨後拖著自己滿是包紮白布的身子,爬到了牢房邊,雙手緊緊地抓著牢門,用著極為凌厲的眼神看著對門兒的張福,說道。

    「當然,這其中還包括了那兩個狗官,明天讓你這王八羔子出庭指認我老雄呢,呵呵呵呵。」

    得,待金一雄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張福的腦門兒上立刻就湧現了一排冷汗。

    可還沒等張福在腦海裡構思好如何去回答金一雄的這句話語呢,金一雄又隨即補充的說道。

    「不過沒事兒,老雄我相信羅爺斷不會棄我老雄於不顧的,我老雄可不會在這常駐的!」

    之前倒還好,可聽了金一雄的這一句話後,張福可是突然就害怕的哆嗦了起來,想來金一雄的這句話說的很明白了,反正不管你張福明天會不會聽那兩個狗官的話,總之咱羅爺肯定不會就這樣把我金一雄丟在牢裡的,我自然要出這牢裡,去外邊兒自由快活的。

    可問題就在於,要出去外邊兒自由快活,那你總得獲得批示吧?杜威與駱興二人自然不用多想,那是必然不可能給金一雄批條子出獄的,可除了這個辦法,想那金一雄也不是個神仙,總不見得憑空就能從牢裡邊兒走出來吧。

    那剩下,唯一一個可以讓金一雄從牢裡邊兒出來擁抱自由的法子,除了當下最流行的『劫獄』以外,似乎並沒有第二種答案了。

    好,那我們假設羅旭前來劫獄,劫走金一雄,那必然是要大殺一片兒的,首先獄卒們定是第一個送去見閻王爺的,因為這是作為劫獄而言第一道阻礙,那麼第二位要去見閻王爺的,自然就是關在牢裡的這些犯人們,因為你得滅口吧,很多事情多一個人知道,自然就不如少一個人知道來的要好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想來還是有『劫獄』的俠盜們還是有些良知的,他們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不會大開殺戒,迫害其他的無辜人等,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咱們可以參考一下『五阿哥』和『爾康』,他們去劫獄,也只不過是就去把那『小燕子』和『紫薇』擄走罷了。

    所以,萬一那羅旭也大發善心,僅僅只是擄走他金一雄,放過其餘無辜的人等,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結合大家先前對羅旭與金一雄的瞭解,這兩個人絕非是個省油得等,也絕非是『五阿哥』和『爾康』。

    以至於對於張福而言,只要他羅旭真趕來劫獄,那金一雄自然是不會放過自己,因為這金一雄會被鋃鐺入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啊!

    就金一雄這樣的老流氓,會不遷怒於自己!?這是不可能的,絕不存在的。

    現在看來,張福雖然夠蠢,但很多時候,他也真是不傻,經過自己腦袋裡這麼一番分析,他得出一個結論來,不管他羅旭到底會不會真的來,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萬一他真來了呢!他只要一來,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唯一一個能讓自己活命的辦法,那就是,我絕不能讓羅旭來劫獄!即便是來了!我也要阻止他來!定不能讓他這麼出入無人之境!

    於是張福兩眼咕嚕一激靈的翻轉了一圈,趕忙低頭哈腰的對著金一雄說道。

    「哎哎,雄爺哪兒的話!小的你還不瞭解麼!咱都這麼熟了,哪次發達不是靠雄爺罩的呀!小的怎麼會出賣雄爺你呢!就那倆狗官!小的可是都不放在眼裡的,區區幾個小官,還想和雄爺羅爺鬥!簡直是自尋死路嘛!」

    面對著張福這一系列的討好,金一雄雖然聽在耳裡總覺得有那麼些噁心,有那麼些膈應,可倒也沒有阻止張福繼續慇勤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

    「哎喲,雄爺,你可別不理小的呀,咱哥倆雖然算不上出生入死,但是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磨難,咱怎麼著也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如此,雄爺不妨帶帶小的!想那羅爺來了之後,能不能把小的也一塊兒帶走呀!」

    「嘁,你算個屁!你就這王八羔子也敢和雄爺我相提並論!不妨只會你一聲,只要老雄我從這個牢房門走出來,我第一件事兒就是親手手刃了你這個王八羔子!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如若不是拜你所賜!雄爺我什麼時候受過此等屈辱!」

    好吧,你看,出事了吧!張福自己真是想抽自己兩下嘴巴子,這不就是禍從口出嘛!看那金一雄說話時咬牙切齒的模樣,你別說,這看起來還真有那要生吞活剝了自己的勁道!

    現在能死能活可就只能靠自己了!

    張福碰了一鼻子灰後,也不再與那金一雄多言語了,只是落寞的蹲在角落裡,抓耳撓腮的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兩位官老爺多派點人手來,最好把那兩個武林高手也叫過來,這樣的話可就穩了!

    可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如何把羅旭要來劫獄這個信息告訴二位官爺呢!又不能扯開嗓門大喊,一來那些獄卒不會相信自己,只會把自己當傻子來處理,二來,這樣一喊,定是會激怒那金一雄的呀!如此一來,自己只會死得更慘!

    還真是傷腦筋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三話 演戲

    總之這金一雄對著張福拋下了狠話之後,也不就不再搭理那張福了,一個人捂著身上的傷口,像一條四腳蛇一樣,慢慢悠悠的又重新爬回了牢房裡的草堆處,一個踉蹌就躺了下去,感覺渾身的舒坦自在,不但在一旁不斷地嘗試著舒展著筋骨,口中還時不時的吹上兩句小哨音,就好像事已成定局一樣。

    只要乖乖的等著羅旭來劫獄把自己就出去就行,金一雄的心裡那是一點兒的心理負擔可都沒有啊。

    張福那是不行了,對於他而言,現在的形勢可謂是非常的緊急,可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蹲在那兒乾著急。

    左思右想之後,張福開始捂著自己的肚子,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嘴上還不斷的嚷嚷著。

    「哎呀!哎呀!肚子疼死了!哎喲!這肚子疼死人了呀!救命啊!」

    要知道,這大牢裡可是空洞洞的,張福這麼一嚷嚷,那可是在牢房裡都傳開了遍,嘹喨的回音那是一波接著一波,貫徹於耳,那叫一個源源不斷啊。

    牢裡的那些犯人們平時就沒啥休閒娛樂可言,現在一聽到張福的這叫喚,隨即就打了一個激靈,立馬一個踉蹌就從地上翻滾了起來,紛紛跑到了牢房的邊緣,緊緊抓著牢門的木桿子,一個勁兒的想要把頭往外伸。

    今兒個可是有好戲看了哦!

    想來那金一雄自然是見過世面的,見張福如此反應,非但沒有瞧他一眼,反而冷哼了一聲,惺惺的說道。

    「你個小王八羔子,你少在那兒裝蒜了!你以為那兩個狗官會就這樣放你出去?哼,我呸!我告兒你小子誒!你這條小命算是攥在我老雄的手裡了!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吧!」

    得,被金一雄這麼一說,這其餘的牢友們自然也不是傻子咯,這字裡行間的,可不明擺著這其中就是有故事的咯!

    那這戲看得可就得趣多了,那些看熱鬧的牢友們立刻也就應和喊道。

    「喲!哥幾個兒這是犯了什麼事了呀!」

    「是啊是啊!這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呀」

    這下牢房可是熱鬧了,你一句我一句的,簡直賽過菜市場了還。

    本身清淨的牢房突然變得這麼吵鬧,金一雄頓時覺得這牢房怎麼就如此烏煙瘴氣了呢!

    這位金一雄大家可是熟悉的很,他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人堂堂兗南州二號扛把子,豈能讓你們這些雜碎鹹魚佔了主導?!

    只見那金一雄捂著自己的傷口,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扯開嗓子對著外面吼道。

    「一個個都給老子閉嘴!吵什麼吵!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小心你們一個個嘴皮子都被老子扯下來當下酒菜吃!」

    嘿!兄弟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咱們現在可謂是同在屋簷下,這關在牢裡那是不得不低頭的,既然大家有緣被關在一起,那也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你現在這麼裝惡人,你是要嚇唬誰呢!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管自己,各自被關在牢裡的,你也不過就是個階下囚,管你他娘的是誰,都關進牢裡了,你還狠個屁呀!誰還不是個帶把兒的了!

    「你狠什麼狠呀!老子就嚷嚷了怎麼了!」

    「說的是!要不是這牢門!我非得過來踹你個幾飛腿!得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就一新來的,在大爺面前玩霸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現在的人都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居然敢不把我金一雄放在眼裡!

    「你們這幫兔崽子!別有眼不識泰山了!給老子好好睜開你們的狗眼正眼瞧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一雄是也!我倒是,有哪幾個是不要命的!」

    罷了,這金一雄的名諱,興許在別個地兒可能吃不開,但是眼下就放在兗南州,想來還是極為吃香的,這三個字從金一雄的口中蹦出來之後,的確還是有那麼些許威懾力的,這牢房隨即就安靜了下來,其餘人等倒也不再多言語了。

    只是這陣安靜也沒有持續多久,反駁的聲音便不絕於耳的繼續了起來。

    畢竟大家也不傻,我管你金一雄金二雄,金幾雄的,你他娘的再狠再厲害,不也被官府的人給抓到牢裡來了麼!你凶凶個啥!?忽悠誰呢!

    反正你金一雄也進不來,我也出不去,幹點口仗誰還不會了!

    就是不買你賬!我就是不服你!怎麼樣!金一雄你能奈我何!你就說你能奈我何!

    哎呀,真可謂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啊!這虎落平陽也就被犬欺,現在自己堂堂的兗南州一霸偏偏被這鹹魚蝦米騎到了自己的頭上,金一雄心中那個氣啊!

    「你們這幫雜碎!你們等著吧!哼,你們的死期馬上就到了!你們得罪我,就是得罪了羅爺!我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的!」

    這古有諸葛孔明舌戰群儒,今有金一雄口噴群鹹魚,似乎從結構上來看,感覺差也差不太多,只是一個層面更高點,一個更低點罷了。

    只見牢房裡,伴隨著張福到底的痛苦叫喊聲,夾雜著金一雄與諸位牢友們的對罵聲,很快就把把守在上面的守衛給喚了下來。

    兩個衙役手上提著大刀,滿臉凶相的慢慢走了下來,見著眼前的景象,立刻就從刀鞘中抽出了柳葉刀,用那刀身重重的在牢門上拍擊了一下,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之後,厲聲的喝道。

    「吵什麼吵!一個個都吵什麼吵!都給爺把嘴緊緊的閉上!要想早點出去呼吸新鮮空氣!那就一個個都給爺老實點!」

    而另外一個衙役眼睛也夠尖的,立刻就看到了那張福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於是走上前去問道。

    「喂,你怎麼了!搞什麼名堂啊!」

    張福見自己的叫喚聲把牢房的衙役給喚了過來,心中的石頭立刻就放下了一半,只要有人來搭理自己,那自己就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於是張福又加了把勁,眉頭皺的更緊了,手也更是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賣力的在地上翻滾著,不斷的喊著。

    「痛死了!痛死了!真的要痛死了!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行行好!救救小的吧!小的快要不行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四話 有備才能無患

    這兩個衙役看著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張福,還真是有些犯了難。

    衙役甲撇了撇嘴,將頭側到一邊,對著身邊的衙役乙小聲的問道。

    「你說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他這麼一晚上嚷嚷不停下去吧!」

    衙役乙一臉嫌棄的切了一聲,隨後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對著牢裡面的張福厲聲的說道。

    「喂,你別在這裝腔作勢啊!咱們這兒可是不吃你這套的!不過三板子的事,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惹急了杜大人,那就不是三板子,而是三十大板了!」

    可待衙役乙言罷,張福仍然沒有收起自己的誇張舉動,依然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非但如此,只見張福那額頭上居然倒也滲出了不少的汗珠來,模樣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這下衙役甲可是站不住了,他立刻伸出手來,把蹲在地上的衙役乙給扶了起來,再一次在衙役乙的耳邊說道。

    「誒!咱還是稟報大人吧!我看這張福的樣子還真像是真的!」

    「嘁!我看那小子就是在裝腔作勢!他一定是想耍什麼花樣!」

    「哎呀!可這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你瞧他,額頭上那是汗滴子都出來了呀!這不怕一萬,就怕那萬一啊!萬一他是真的,在咱牢裡弄出了人命來!你我二人可擔當不起啊!到時候杜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呀!」

    得,被衙役甲這麼一通說道,衙役乙也終於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思索了片刻,倒也的確是這麼個理兒。

    反正甭管這張福究竟是不是裝的,通報一聲倒也沒什麼不妥的,即便他要再耍什麼花樣,那也輪不到衙役甲乙二人擔責,總有杜大人和駱大人二人端著,實在沒必要去冒這個風險與那張福過不去。

    總而言之,那就去向杜大人通報一聲就得了,也不差這麼幾步路,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誰都願意去做的。

    所以,經過衙役甲乙二人的一番商量和張福不懈的努力加之賣力的演出,終於得出了個結果,那即是讓衙役甲去通報那杜威杜大人,而衙役乙繼續在那大牢裡看守。

    於是乎衙役甲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提著自己的柳葉刀,就往官府那兒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到了官府門口,只見那杜大人正站在門口欲要送別駱大人呢,那時機算的可是精準,這不,打個正著嘛不是!

    「屬下參見駱大人,杜大人!」

    「嗯,有何事稟報呀?」

    面對著杜威的發問,衙役甲將頭抬了起來,看了看面前的駱興和杜威,倒也沒有立即答話。

    這可就有意思了,這衙役甲看上去滿頭的大汗,雖說算不上是氣喘吁吁的跑來,但也看得出其呼吸的頻率略顯急促,換言之,駱興與杜威二人一見便知,這衙役甲似乎是有什麼要緊之事特來稟報的,可問你了,你又偏偏不說,這是在鬧哪一出呢?

    杜威頓時就皺緊了眉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之後,對其問道。

    「究竟何事如此急促?大人問你,你又為何遲遲不作答話。」

    好吧,現在自然也不是賣關子的時候,衙役甲連連點頭之後,撇了撇嘴,立刻回答道。

    「啊,回大人的話!犯人張福被押入大牢之後,突然發病,捂著自己的肚子不斷的叫喊嚷嚷救命,模樣看似異常痛苦,屬下怕有所耽擱,便立刻跑來此處,向二位大人稟告。」

    哦?這張福倒也奇怪,剛剛審案之事還好好的,不但身體看似安好,情緒更是穩如青山,實在不像是有隱疾之人,如今按照衙役甲的敘述,想那張福突然發病,不斷叫嚷,又看似異常嚴重的模樣,這實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想到這兒,杜威與駱興二人相視對望了一番,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杜威率先打破了這邊沉默,他開口說道。

    「駱大人,您看這……」

    駱興點了點頭,也是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淡淡說道。

    「這張福看似在朝堂之上有多木訥,但是實際也是一個機靈之人才是,更何況本官也僅僅只是判了他三棍子罷了,想來那張福定是沒有這個必要在這節骨眼上與本官耍小伎倆才是。」

    「駱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如此只想,那張福在兗南州也不過是一小混混罷了,對於關押牢房而言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今日大人賞賜了他那三大板子,也是便宜了他小子了。既已得了便宜,下官也實在想不出這張福還會再耍什麼伎倆了。」

    「嗯,既然如此,那杜大人爾等也不要再過多的推測了,興許這張福真是有隱疾也說不定,咱還是得去看看吧,如果在牢裡鬧出了人命,那事情也就變得更為複雜了,還是以穩妥起見吧!」

    「是,下官遵命。」

    言罷,杜威立刻對著衙役甲說道。

    「你現在速速去城裡替張福尋得一位醫術尚佳的大夫來,請來之後立刻將那郎中帶至大牢,快去!」

    「是!」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杜威終於將駱興與蘇仨,以及請來的郎中等人帶到了大牢的門口。

    只見杜威看了看駱興身後的蘇仨和段棋一眼之後,立刻對著駱興雙手作揖道。

    「額,駱大人,這牢房重地……蘇少俠與段少俠似乎……」

    聽了杜威的話後,駱興立馬會了意,轉過身子來,對著段棋與蘇仨二人交代幾句之後,便讓二人在上等候,自己帶著那郎中與杜威紛紛進入了大牢之中。

    守在大牢的衙役乙見著二位大人來了之後,立刻對之二人行了個禮,隨後利落的打開了牢房的牢門,引著二位大人與郎中大夫一同進入了牢房裡。

    杜威對著郎中努了努嘴,示意讓其對倒在地上的張福好生的給檢查一番。

    只不過這郎中是左搭脈,右搭脈,又是看舌苔,又是翻眼皮,好生的經過了一番檢查之後。

    就發現那郎中緊皺著眉頭,重重的抿著嘴好半天之後,終於緩緩而道。

    「嘶……稟告二位大人,這位犯人,似乎身體並無異樣才是啊,老夫觀其舌苔紅潤,眼珠有神,脈象又四平八穩,實在是個健康之身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五話 熊心豹子膽

    這這這,這就尷尬了。

    張福現在可是面臨著戲弄朝廷命官之罪啊,這擺在面前的可能就不是三大板這麼簡單了,弄得不巧杜威一個光火,那就賞你個五十大板,讓你張福這下是無疾真有疾了,看你還老實不老實了!

    可幸虧那張福反應迅敏,還沒等杜大人光火,沒等駱大人開口,他就立刻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用手牢牢地抓住郎中的手,大聲的對其說道。

    「大夫!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呀!我是真的痛!真的痛!都快痛死了!大夫!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你別說,張福這幅惺惺的樣子,還真的不像是假的,這簡直是比真的還要逼真。

    要說那郎中雖說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但畢竟也不是個老江湖,面對著張福這樣執拗的求著自己,這郎中自然也是無奈,只得深嘆了一口氣,再一次給那張福好好地來上了一個全身體檢。

    當然,結果怎麼樣自然不言而喻,你別說這老郎中了,你愣是將扁鵲與華佗二位醫聖找到你張福的面前,也絕不可能找出任何的病症的。

    畢竟,人壓根就沒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杜威的耐性也是被隨之磨滅了去。

    只見杜威略帶不耐煩的對著郎中問道。

    「大夫,怎麼樣?此人身體可有症狀?」

    哎,你說這不是在難為人家嘛!這無病之有,讓這郎中老者該如何答話?

    郎中面對著杜威的問話,也是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一言不發。

    「張福!你莫要在此跟本官瞎胡鬧!今日在朝堂之上,駱大人賜你的三板子已是給足了你面子,如今你居然死不悔改!還在牢中戲弄我們兩位大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你別說,張福他還真沒吃熊心豹子膽,可恰恰就是因為沒有那熊心豹子膽,所以才會做出此番的舉動來啊!

    張福心裡那個急啊!這金一雄就在對門兒,又不能直接對著駱興與杜威二人扯開嗓子說他羅旭回來劫獄將金一雄帶走,自己就要死在他們二人的刀下了!

    這空口無憑的,這說了吧得罪了金一雄吧,不但自己橫豎死定,更有可能被杜威駱興二人定罪與妖言惑眾,擾亂牢房綱紀,拖出去不是掌嘴就是挨板子。

    如此進退兩難的舉動,簡直就讓張福快要精神崩潰了啊!

    只見那張福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拋卻了郎中的手臂,費勁的爬到了駱興的腳邊,不斷的用手扯著駱興的衣裳,對其撕心裂肺的喊道。

    「駱大人!駱大人!駱大人救命啊!痛死了!痛死了!小的還不想這麼早就死啊!小的不想這麼早就死啊!大人!小的只不過是偷了自己家當鋪的幾許寶貝!這這硬要算起來!也實在是罪不至死啊!大人!大人吶!小的如今已疼痛難捱!病入膏肓!大人還要替小的做主!就小人一命啊!」

    這一回駱興倒是沒給杜威插嘴的機會,他自己就極為利索的彎下腰來,將張福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給扯了開來後,將那張福重重的推到一邊後,口中還憤憤的說道。

    「哼!不要再在本官的面前裝腔作勢了!你根本無病之有!莫要再與本官多言囉嗦了!」

    說到這兒,駱興倒也是略有巧妙的停頓了片刻,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捋直了自己的袖管後,又繼續對著張福開口道。

    「不要在本官的面前露出哭腔!真是叫人晦氣!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牢裡呆著領板子吧!絕對死不了人!你的命還長著呢!」

    說罷,便扶起了一旁的郎中,將那杜威快速的推出了牢房之外後,對著守衛的兩個衙役說道。

    「今日你們好生替本官看管著他,牢房的鐵索都鎖利索了!別再讓這張福出什麼花招了!」

    待駱興言罷後,駱興又不斷的用手掏著自己領口的衣物,自言自語道。

    「哎呀,這牢房又悶又潮,本官呆的實在難受,杜大人,爾等還是速速離去吧!」

    「是,大人。」

    待眾人送別了郎中,支付了郎中的報酬之後,駱興看了看四周後,謹慎的對著杜威說道。

    「杜大人,我看此事並非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今晚不如就多召集點捕快,在暗中伺伏,駱某讓蘇仨與段棋二位少俠也在暗中策應,杜大人你看可好?」

    誒????

    被駱興這麼沒頭沒尾的說上了這麼一句,別說蘇仨與段棋了,就連與駱興一同下到大牢之中的杜威,那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究竟是要整啥?怎麼張福方才才鬧了一整場的鬧劇,現在又換得駱大人開始不按套路出牌了?

    氣氛隨即就隨之駱興的一番話後,變得尤為緊張了起來。

    可最為緊張的莫過於在牢裡的張福了,張福現在已經用過了唯一一次『場外援助』的機會了,現在能否求到所謂的一線生機,那就全看造化了。

    可還沒等張福舒緩一口氣呢,對門兒的金一雄就不冷不熱的諷刺道。

    「哼,我說張福啊張福,就你這個小王八羔子還想指望著那兩個狗官救你?你還是少白日做夢了!這兩個狗官哪會管你的死活!就像那姓駱的所說,你還是就老老實實的,安安分分待在牢裡吧!別想著要出去了,老雄我自然會留你一個全屍的!哈哈哈哈哈!」

    聽了金一雄的話,張福心裡頓時產生了一股子的絕望之情,充斥著全身,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可現在被牢牢的所在這牢房之中,還真的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希望這所謂的駱大人可以稍微講那麼點義氣,把自己想辦法就出去。

    更是希望,那所謂的閻王爺羅旭,可千萬不要來啊!

    聽這對門兒的金一雄口中哼著的小曲兒,聽在那張福的耳裡,就像是來自地府的追魂曲一樣,縈繞在自己的耳邊,時不時的在對著自己催著命。

    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你絕活不到五更,而唯一能破的,恐怕唯獨就是如來佛祖的佛光普照,照耀張福使其『金身不毀』了。

    然而駱興是不是所謂的佛祖呢?

    不知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六話 鼓舞!

    「駱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望大人明述啊。」

    面對著杜威的發問,駱興隨即就咧開了嘴淡然一笑,他吸了吸鼻子,緩緩地說道。

    「嗯,我知道杜大人想問何事,你聽本官替你慢慢道來。」

    「啊!那就有勞駱大人了!」

    駱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背後的牢房大門,繼續說道。

    「杜大人方才可能未曾發現,這張福先前與本官對話的時候,雖說看似情緒激動,讓人覺得其精神似有分裂,可事實其實並非如此,那張福在說話的同時,不斷的朝著本官,用自己那雙眼,對著對門兒金一雄的方向使著眼色。」

    哦?!不得了,竟有如此之事!?

    聽了駱興的這番敘述,杜威不由立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雙目緊緊地注視著面前的駱興。

    「這,這,竟有如此之事!駱大人果然是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之人啊!」

    杜威的話音剛落沒多久,他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緊隨著話道

    「難道說!駱大人你的意思是!」

    駱興點了點頭,想來那杜威定是意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

    「是的,正是如此。想那張福時常與金一雄混跡於賭場之內,對那羅旭定是多有熟悉,既然如此,那羅旭與金一雄是何等之人,張福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駱大人說的是!對於張福之案,大人審判的並不過度,僅僅這些懲罰,張福也實沒有理由會做如此誇張出格之事,畢竟也就區區的幾日牢獄之罰,裝傻充愣這活兒,干的的確沒有任何意義可言啊。」

    「說的不錯,這就是關鍵所在,張福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人,他不傻也不蠢,方才你我二人所算的這筆賬,張福他自然也能夠清清楚楚的算的過來。所以,就本官看來,恐怕是張福覺得那金一雄並不會就這麼安定的在牢裡呆著,那藏在暗處的羅旭,恐怕是要有所動作了才是。」

    啥!?有所動作!?

    這個有所動作這四個字,聽起來就很有靈性了!這金一雄現在可是在牢獄之內啊!這所謂的有所動作,那是除了劫獄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動作可言了!

    「不,不會吧!!這這,這羅旭只怕是吃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居然敢來劫獄!!這!這該如何是好!那羅旭會有如此大大大膽嘛!!」

    「呵呵,杜大人你說呢。」

    可怖。

    劫獄這碼子事兒對於駱興與杜威二人所在的這個世道,那可是一條大罪啊!劫獄之人與被劫之人不但要將其梟首示眾,就連自己的家人也要受到連坐之罪,更有甚者,若是人被劫走了,非但這罪犯要受到極度的懲罰,就連負責的官爺,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輕則剝去你的烏紗帽,杖責三五十,重則丟入大牢,等候秋後處決,是生是死,是折磨還是痛快,全是聽候皇上一人的心情來定的。

    但是不管皇上怎麼選,即便是心情再好,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換言之,像對駱興與杜威這種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而言,自己苦讀寒窗十幾載,歷盡千辛萬苦博得一功名,到最後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罷黜你的官位,給朕好好的回家種田放牛去吧!

    這對他們而言,那是比凌遲還要人寰的極刑啊!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痛快一死呢。

    當然了,這自然都是題外話了。

    所以,我們言歸正傳之後,不難理解杜威想到劫獄二字之後,為何有如此支吾的反應了。

    畢竟現在眼下襬在面前的就兩個現實的問題。

    第一,假設他羅旭來了,沒人知道那羅旭究竟是有多神通廣大八臂哪吒金剛葫蘆娃,萬一他帶著一大隊人馬前來劫獄,就兗南州這麼小的一點兒地方,哪兒有足夠的衙役和捕快前來幫忙?打不打得贏還不知道呢,說不定趁這混亂之時自己的腦袋也被他羅旭金一雄拿去也說不定。

    這第二吧,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過多闡述的了,參考第一條,我在明敵在暗,敵究竟來多少人?不知道。敵究竟有多少能耐?不知道。萬一一個不湊巧,羅旭聲勢浩蕩的帶著金一雄走了,那等待著自己的恐怕就是敕令了。

    想到這兒,杜威難免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來,回過頭去,也同樣望了一眼那牢房的大門,手上還開始扳起了手指頭來,一個一個的在心裡盤算起了什麼。

    駱興瞧著面前杜威的這幅焦躁不安的模樣,駱興自然明白了杜威的心意,駱興的心中對於杜威心思的猜測,自然也是清楚的七七八八了,於是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杜大人莫要慌張,這一切都是本官的猜測罷了,想那羅旭也未必真的為來才是。」

    哎,這時候的杜威哪兒還聽得進這樣的話呀,你駱興有聲有色的對著我絮叨了這麼久,那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跟咱分析情況,又是擺事實又是講道理的,他羅旭和金一雄究竟是什麼個料,誰的心裡還沒個底了。

    你駱興現在說出如此蒼白的安慰之言,那真是比蒼白還要蒼白,蒼茫的天涯究竟是誰的愛。

    見杜威未將自己的言語聽入耳中,仍然皺著眉頭不言不語,駱興於是也輕嘆了一口氣,繼續對那杜威說道。

    「杜大人,區區一個羅旭,那又何足掛齒呢?官府之內的衙役捕快雖算不上多,但也有些許幫手,更何況蘇少俠與段少俠這二位武功高強,各個都能以一當十,二位少俠強強聯手,定能勢如破竹!」

    好傢伙,這駱興不去做演講真是可惜了,這一會兒說的情況萬分緊急,迫在眉睫,這一會兒又是說的慷慨激昂,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來。

    真是個十足的大忽悠。

    可不是嘛,反正這劫獄成功與否,都與他駱興無關,可憐的是我杜威啊!我是當地父母官,這責我得擔啊!你自然是說的輕鬆了!

    可是要知道,上述之言其實也不無道理,但是咱駱大人那可是個實誠之人,他對杜威說出這麼多話,自然不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而是他對蘇仨與段棋二人,那是真有信心。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七話 全防部署

    待駱興將口中的話一吐而盡之後,還沒來得及等那杜威答話,小武痴蘇仨心中尚武的熱血隨即就被點燃了。

    經過上一次在房裡遭了那不知名的黑衣人暗算之後,功力大減使得幾次戰鬥,都沒有好好的發揮過自己的真實實力,這心中早就憋屈窩火的厲害,這不,服了幾貼丁大夫的幾張方子,好生調養恢復了幾天之後,終於是恢復了九成九,幾乎就快痊癒了。

    眼下襬在面前,這麼好的一個活絡筋骨的機會,武痴蘇哪肯就這樣放棄!更何況這可不是簡單的活絡筋骨,就聽駱興那方才一陣的敘說,蘇仨自然能感覺到,這可是要經歷一場激烈的大戰了!

    這對於蘇仨來說,無異於是將一把土辣椒擺在一個無辣不歡的人面前,根本毫無圖抗力。

    「杜大人且管放心!蘇仨也是好久沒有活絡身子了!再不好好動動那身子骨可是要變成朽木了!」

    能聽到蘇仨這樣的一番話語,駱興自然是激昂不已,要的可不就是這樣的辦事態度嗎!

    但文弱的書生怎能體會練武之快?

    反倒是一旁的段棋,卻是與駱興所處的態度呈截然相反之態來,畢竟練武之人最懂練武之人,這種性相上的神交是很奇妙的。

    段棋似是『不知趣』的從中插嘴問了一句。

    「蘇少俠身體可是無恙?氣虛經絡可是都能以內力之氣貫通全身否?」

    「嗯,內經心法貫通全身,毫無阻塞,皆已順暢之勢流淌於身。」

    「出力順暢否?」

    「順暢,且恢復以往之力。」

    經過了這幾句簡短的對話之後,段棋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駱興不同,他知道蘇仨向來就是個武痴,如今這麼長時間沒有活絡過手腳了,自然是有些食之無味了。

    可武功這東西,絕非兒戲,輕則加重身體疲態延緩傷癒之勢,重則走火入魔,遁入魔道,這都是有活生生的例子的,更何況,蘇仨知道接下來面對的,恐怕是一場激烈的大戰,段棋他自然也不傻,蘇仨能懂的道理,段棋他當然也懂。

    所以,相比駱興不同的地方,不單單只是在於文武二人的間隙,而是他更懂得感恩,他能記得蘇仨對他所有的好,他也能記得駱興對自己的幫助。

    就這樣一個懂得感恩的人,面對著自己有恩於自己的蘇仨,不單單他是天山派的高徒,也不單單是蘇仨神秘的另一種身份,就只因為蘇仨尚在孩童的年紀,段棋早就將照顧蘇仨的安危於己任,扛起這肩膀的責任了。

    與駱興無關,與所有人無關,這是段棋與蘇仨二人之間的羈絆。

    反正這樣隱蔽的情感和情緒,即便是駱興這種再會捕捉細節的高手,也是捕捉不到的,所以他們並不會知道段棋對於蘇仨這樣發問,究竟是和緣由,究竟是何意義。

    只知道,他們兩個都覺得沒問題,兩個人都可以上場戰鬥,這就足夠了。

    那就話不要多說了,既然兩個武功高強的少俠都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即便有問題,也能讓那二位少俠揮劍砍斷。

    那還等啥?事不宜遲!趕緊抓緊時間籌備唄!一定要佔儘先機才行!

    於是杜威與駱興二人連夜開始制定起了計畫來,杜威原本打算調集兗南州所有的衙役和捕快,對牢房進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可這個想法立刻就被駱興回絕了。

    這並非是殺雞焉用牛刀,而是想用牛刀也用不了啊!

    你想啊!這劫獄劫獄,自然是要挑守衛最為薄弱的時候找到關口殺進去的,你像杜威這樣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大牢團團圍住,羅旭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正面突破牢房來與官兵硬戰呢!

    人多固然勢眾,大牢自然也相對安全不少,可是如此這麼長期以往下去,大家都疲乏無比,屆時大家都是殘兵弱將了,羅旭若是殺來,那自然就是出入無人之境了。

    所以,駱興這麼斷然的拒絕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常言道,擒賊先擒王,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勢必要一網打盡,已決所有後患!

    駱興認為,儘管讓牢房處於現在這樣平常之狀,用來迷惑羅旭來自投羅網,命衙役和捕快隨即在側埋伏在牢房的周圍,讓蘇仨與段棋二人打扮成看守的守衛,守在大門之處,一旦羅旭進入了牢房,段棋與蘇仨二人就想盡一切的辦法拖延住羅旭,在外埋伏包圍的衙役再以收緊之勢,阻斷羅旭所有的退路,這樣便能一網打盡了!

    於是這計畫一經駱興說出,就立刻全票通過了議案,效率尤為之高。

    效率高的秘訣究竟在哪兒。

    在於,這計畫的確是比較穩妥的,實施方案也是較為細緻的,目的性也是極為明確的,相對於杜威的『人海戰術』,駱興的方案似乎更高效,更能體現團隊協作的力量。

    當然,這是第一點。

    那麼,第二點是什麼呢?

    很簡單,第二點就是,不是我駱興針對誰,這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人品軼比他駱興高的!那你駱興一人說了算就行了唄!咱還跟你計較啥呢!

    好,那現在計畫有了,人也有了,那就這麼辦吧!趕緊動起來吧!

    於是通過駱興與杜威二人的通力合作,人員的調度變得非常高效,想來這兩個人擺到現在來看的話,可能當初所學的專業是學會計的,這沒多久的功夫,就把該出場的人馬通通備齊,並紛紛安排了小組,人員均分成四個小組,每組都指派一個指揮,每組都能相互合作,互相照應!

    真有點滴水不漏的味道。

    要說駱興這幫子人的速度已經屬於夠快的了,從制定計畫到調度人員,所花的功夫那簡直可以稱之為神速了!

    可有些事情,光是神速那是不夠的,有人的速度比神速還快,興許這羅旭是一個三國迷,拜讀三國的同時,又極為崇拜曹操。

    所以他可能也繼承了曹操的特殊技能,說曹操,曹操就到。

    幽暗的牢房之內,一個身著黑衣之人,非常突兀的站在牢房之內,慢慢的走到了金一雄的牢房門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看不清臉,看不清表情,更看不到眼神。.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八話 是禍不是福

    原本躺在牢房草堆之中的金一雄起初還顯得尤為淡定,可突然之間僅感覺自己的周圍頓時壓來了一股神秘的氣場,這股氣場有著令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隨即就席捲了金一雄的全身。

    以至於金一雄立刻打了一個寒顫,隨後激靈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了金一雄的眼前,雖然牢房的光線尤為昏暗,但對於這個身影來說,金一雄即便看不出這人的任何一個五官,他也能知道這個身影和自身所能帶來這股氣場的,除了一個人之外,並無他人了。

    而那人就是,羅旭。

    「羅爺!您可算來了!老雄我就知道您不會就這樣拋下我不管的!」

    面對著金一雄的發問,羅旭並沒有搭話,而是繼續這樣冷冷的看著金一雄,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了,這金一雄絲毫沒有察覺到羅旭的反常,見羅旭沒有回答自己,金一雄仍然在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對了羅爺您是怎麼進來的?呵呵,就那兩個狗官真是休想困住我老雄啊!兩個狗官真是沒有眼力勁兒,這下得罪了羅爺,得罪了教主,那可是一點好果子都沒得吃吶!哈哈哈!待明天發現牢裡少了我的蹤跡,那故事可就精彩了!」

    說到這,金一雄那是皺緊了眉頭,似乎用盡了全力,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直了起來,他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一邊跌跌撞撞的挪動著腳下的步伐,來到牢房門邊。

    「來吧,羅爺,這事兒吧,一會兒還得勞駕您替老雄把這手上的拷鏈給解咯!咱一會兒出去之後,咱就立刻放一把火!把這兒他娘的統統燒成灰燼!」

    金一雄的話音剛落,立刻就將自己的雙手,從牢門的縫隙處伸了出去,擺放到了羅旭的面前。

    可等待了萬分,金一雄遲遲沒有等來羅旭的搭救,反而聽到羅旭冷冷的輕笑了一聲。

    「呵,不必這麼麻煩了。」

    「哦?難道羅爺還有什麼計畫……嗎!!??」

    還沒等牢中的金一雄把口中剩下的話說完,羅旭就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從牢房外穿插而進,緊緊的捏住了金一雄的喉嚨口。

    「羅!羅…羅爺!你……」

    被羅旭捏著喉結的金一雄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眼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呢,還想開口問那面前的羅旭呢,可是隨著羅旭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金一雄的五官也隨之變得難看了起來。

    「老金,真是對不住了,這小小的兗南州,可有著教主不少的眼線呢,你的事情探子可是全回去稟告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可不希望有你這樣的人,混匿在我們的組織之中,為了防止你壞了教主的大計,只能下令取了你性命了。」

    說到這兒,羅旭刻意的停頓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後又繼續說道。

    「本來我接到教主的密令之後,也有過不少的猶豫,畢竟老金你在我的麾下這麼多年,我羅旭既非冷血動物,那自然與你也有三分感情可言。要讓我對你下手,還真有些難以下手,所以羅某人我方才站在這牢房之外沒有言語就是在做著心裡的鬥爭。只可惜,老金你咋咋呼呼的很,按理來說很多秘密不能擺上檯面上來說,可你卻一直在提教主二字,非但如此,還要揚言要燒燬整個牢房,你可曾試想過,這一旦燒了牢房,這可並非小事,這官府之人定會徹查,萬一留下個什麼蛛絲馬跡,被朝廷發現了,那教主這麼些年苦心經營的基業,可就毀於一旦了。」

    羅旭一邊對著金一雄絮叨著,一邊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金一雄的脖子被越捏越緊,臉也漲的越來越紅,紅的跟關公一樣,眼珠子也漸漸的開始上翻起了白眼來。

    「老金,你可別怪我羅某人心狠手辣,我先前可是給過你機會了,只不過,羅某人實在不能拿教主的大計來做博弈,但凡有一絲的可能性,羅某人我就要將其扼殺在那搖籃之中!你放心吧,羅某人定會給你個痛快的,絕不與你為難,你就放心的去吧。」

    而當駱興與杜威等人好不容易感到牢房之後,只見牢房外的兩個守衛紛紛昏死在了地上,隨身所攜的柳葉刀也是散落了一地。

    這下就很尷尬了,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緊張萬分,尤其是駱興,見到眼前如此場景,那是急的不行,滿臉的蒼白,幾乎都看不出任何的血色了。

    要說還是段棋的反應最快,他立刻一個跨步上前,蹲在了地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這兩個守衛的身體,又檢查了一下其二人的脈搏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這二位兄弟已經去了,我們來晚了,看這二人身上並無過多的傷痕,想必必定是被人一招致命所害,此人的武功定是不凡才對!」

    說到這兒,段棋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用手重重的拍擊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聲的喝道。

    「壞了!!」

    說罷,丟下這兩個字後,便快速的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埋頭朝著大牢裡跑去。

    見著段棋這樣的反應,所有人立刻就意會了過來,想來這門口的兩位倒霉的兄弟都已經成故去之人了,這裡面的還不得亂了套了!那羅旭還真是如鬼煞一般啊!

    於是見段棋跑進去後,蘇仨也是立即提著手中的君臨劍,快速的踩著步伐緊隨其後。

    面對如此的情景,別說駱興的反應木訥,就連杜威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舉措才好,畢竟劫獄這種事兒,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的上一次,的確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還真的怪不了他們。

    可是現在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兩個少俠已經快速奔進去了,咱這二位大人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現了?該做的配合和輔助工作,咱可得抓緊了,總不能讓人兩個少俠在裡面白忙活一場不是?

    只見駱興漸漸的從木訥的狀態中逐漸清醒了過來,清醒中的駱興清楚的意識到,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今天勢必要將羅旭繩之以法!

    於是立刻吆喝了一嗓子,開始對捕快衙役們做出了部署。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6
第一百八十九話 破綻四起

    「你快住手!」

    隨著段棋的一聲大吼,遠處的羅旭慢慢的將頭轉了過來,用著一種極為輕蔑的眼神看著段棋,手上還不忘緊緊的掐著金一雄的脖子。

    「喲呵,這可不是熟人吶。」

    「羅旭!你還不快住手!你倘若再這樣執迷不悟的話,可就別怪段棋不客氣了!」

    「哦?段公子不妨說說,究竟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可還沒等段棋想好怎麼答話呢,就在這個時刻,尾隨在後的蘇仨也是緊跟著跑了進來,眼看著這不遠處的羅旭,手裡還緊緊的拿著金一雄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蘇仨二話不說,立刻就將體內的真氣運於右掌之上,聚足了真氣之後,將抬起右掌朝著羅旭的方向重重的拍了出去。

    隨著蘇仨的出招,立刻就颳起了一陣強而有力的掌風,筆筆直的朝著羅旭的方向襲去。

    要說這一掌打的還真不輕,面對著席捲而來的掌風,與其說羅旭不做任何回應,倒不如說是羅旭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來,只能眼看著蘇仨朝著自己打上一掌。

    只見羅旭被蘇仨的一招掌風打的連連倒退了二步,緊緊捏著金一雄脖子的手也順勢鬆了開來。

    這羅旭剛一鬆手,就見金一雄如同一團爛泥一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氣息也變得非常微弱,想來這金一雄定是凶多吉少了才是。

    羅旭用自己的餘光瞄了一眼到底的金一雄後,終於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整理了一番衣物之後,露出了一副怪異的笑容來,對著蘇仨與段棋二人微微一笑道。

    「原來這就是段公子所說的不客氣,這下我羅某人是弄明白,方才這段公子是為何這麼有底氣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了。沒想到蘇公子小小的年紀,內功竟也有如此功力,真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要知道,咱蘇仨蘇少俠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主,本身就不喜歡羅旭這種不正經的角色,現在又看羅旭露出這麼一副令人厭惡的笑容來,蘇仨更是覺得不自在,少廢話!現在都已經短兵相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還有閒情逸致跟我倆在這嘮家常?

    別逗了。

    「哼!羅旭!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就這麼輕易的想讓我羅某人束手就擒?蘇公子恐怕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

    「嘁!沒有用的!官兵現在已經在外面將大牢團團圍住了!你的幫手已經沒有機會再再到裡面來支援你了!你現在就是被堵在胡同裡的困獸一般!」

    聽了蘇仨的這番敘述,站對面兒的羅旭起初先是一愣,待過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又開始仰頭大笑了起來,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蘇公子果然尚在孩童之年,說出之言還真有幾分童趣之有,令人覺得忍俊不禁啊!不必勞煩了,從頭至尾,就一直只有我羅某人一人而已,並無別的幫手。」

    什麼!?

    羅旭一人!?別無幫手?!兄弟這可是在劫獄啊!劫獄這麼高難度的工作,你羅旭居然就一個人堂而皇之的來大牢工作了!?

    驚訝之餘,在得知那羅旭就一人前來之後,蘇仨心中倒也有些放鬆了下來,可剛講心中的石頭卸下兩三顆之後沒多久,又被段棋的一句話說的再一次把放下的石頭,提上了心弦。

    「蘇少俠,可千萬不要被這羅旭所矇蔽了,段棋相信他是一人獨自前往的,但爾等萬萬不能掉以輕心,方才在檢查牢外的兩位守衛的屍體之時,我發現這兩個守衛身上僅有一個致命之傷,想來這羅旭的武功也是極為高超的,守衛都未做任何的抵抗,就失去了性命,這手法,還真是令人膽怯。」

    「誒,段公子過譽了!我羅某人可受不起你的這番誇讚,區區一介武夫,怎擔得起這高超二字!哈哈哈!」

    「………………」

    「段大哥!爾等不要跟他囉嗦了!今天有我天山派蘇仨在此,羅旭!你今日插翅難飛了!」

    蘇仨說罷,立刻就將手中的{君臨劍}抽出了劍鞘,腳下踩著輕盈的步伐,高舉著劍刃就朝著羅旭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少俠小心!」

    見蘇仨這麼毫無預兆的就攜劍衝了上去,段棋一時之間竟也沒反應過來,只得一起隨著蘇仨上前共同應戰了!

    這一時之間,牢房裡還真是刀光劍影,殺氣縱橫吶!

    見到眼前的這一場激戰,躲藏在陰暗處的張福可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要知道張福這人可是夠機靈的,當他聽到大牢門口傳出柳葉刀掉落之聲後,他就聰明的意識到羅旭定是來了,於是一點都不曾墨跡的將自己藏於牢中的草堆之下,屏息聽著這金一雄與羅旭的對話,倒還真沒讓羅旭發現自己的蹤跡。

    好在這駱大人還真是夠意思的,果然講義氣,將這兩位看似武功高強的少俠也引來於此,對張福而言,他不懂得所謂的武功精妙與否,或者內功深厚與否,他只知道反正這看上去的三個人,出招都是花裡花俏的,都有那麼幾把刷子。

    總之這一打一如果沒勝算的話,那二打一總該沒問題了吧!?

    穩了!二位少俠真是辛苦了!咱就坐在一旁看看戲吧!我倒這羅旭是怎麼被這二位少俠狠狠教訓一番,還真想出口惡氣呢!

    張福想的倒是不錯,只可惜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認為的罷了。

    相反,段棋與蘇仨二人聯手對抗那羅旭,非但沒有佔據到很大的優勢,反而從戰平的局勢,逐漸開始變得弱勢了起來。

    段棋主攻上身,牽制住羅旭的出招,而蘇仨主攻下盤,不斷地擾亂其腳下的步伐,使其混亂他的身法。

    可是這一來二去,蘇仨與段棋都覺得這場戰鬥那是越打越累,撈不到便宜不說,反而現在慢慢的讓羅旭主導了大部分的攻勢。

    這就相當麻煩了。

    俗話說,急則亂,慌則疲,幾番纏鬥過後,段棋似乎有些沉不住氣,動作的幅度拉得更大了,這就意味著身上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你知道,羅旭可不是吃素的,他絕不是一個菩薩心腸的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