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幻想] 狂劍逍遙行 作者:齊天小沙彌(連載中)

 
Babcorn 2017-11-12 10:46: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 10465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話 得手

    當馬公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朱翊琛的眼前之後,朱翊琛不禁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馬公公究竟辦事牢不牢靠,腦子活絡不活絡,朱翊琛的心裡還真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底,萬一這馬公公又將事兒給搞砸了,朱翊琛的位置就反常尷尬了,不但徹底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接下來的日子也將變得舉步維艱。

    但就現在眼前的形勢來看,除了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這馬公公身上之外,顯然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只能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馬公公腰裡揣著個李文新先前開的白條,那是頭也不回的就往著內庫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是自己心中的正義之血終於被點燃了,亦或是剛才對朱翊琛那一番話說的太過入戲,自己也被自己的『剛正不阿』沖昏了頭腦。

    總之,現在的馬公公可是心中一點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膽怯,反正一股腦的就往內庫那兒跑去,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拉也拉不住腳。

    就在馬公公施展『凌波微步』的功夫中,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內庫大門處。

    兩個內庫的守衛看到馬公公這麼急匆匆的跑來,倒也沒有伸手阻攔,畢竟人上午才剛來過一回,這不,才沒過多久呢,人就又這麼來了一回,看上去還形色匆匆,兩個守衛直道是李文新那兒是不是整啥岔子了,所以絲毫不敢怠慢。

    只見其中一個守衛立刻對著馬公公的方向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道。

    「卑職見過馬公公!馬公公可是遺漏了什麼?是否廠督大人又命馬公公來取何物了?」

    嘿!這話說的!

    真是恰到好處啊!

    這一路上馬公公腦海裡可是一直在不斷的思索著一會兒碰上了兩個內庫的守衛,該用什麼託詞來跟守衛們開口,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呢,這別人就自己湊上來了。

    倒也免去了那麼一番功夫。

    馬公公顯然腦子也是比較好使的人,他隨即就接著守衛的話說下去。

    「嗯,確實,廠督大人命本公公特來再取,{南霄嶺的不化冰}和{玄夕湖的雪蓮花}。啊,這個是廠督大人開的條子……」

    馬公公說著說著便低下頭來,在腰間翻著先前李文新給其開的條子,裝模作樣的要將條子再一次交予到兩個守衛的手中。

    別以為這個動作是多此一舉的,不管什麼事,只要在細節上多多注意把控一點,很多事情就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成功率也會大大增加。

    守衛見馬公公滿頭大汗的翻著條子,立刻就伸手對著馬公公擺了擺,示意其不用麻煩了。

    「哎,馬公公不必了,您這晌午才來過此處替廠督大人領過物,我們二人豈還能不相信馬公公了,馬公公再次稍等片刻,卑職這就進內庫替馬公公找尋二物。」

    見這兩個守衛竟都沒有絲毫的懷疑,馬公公的心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後,便在門外靜靜的等候著,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個內庫的守衛遲遲還沒有出來,馬公公的心中卻是不知緣由的慢慢開始緊張了起來。

    終於,內庫的守衛再一次從內庫中走了出來,雙手卻是空空如也,這個模樣可是讓馬公公心中一緊,怕不是露出什麼馬腳了吧!怎麼進去了這麼久之後,什麼都沒拿又走了出來!難道是暴露了嘛!?

    只見那守衛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近了馬公公,馬公公故作鎮定的看著那內庫的守衛,小心臟撲通撲通的是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馬公公,卑職在這內庫之中搜尋了許久,只找到了{南霄嶺的不化冰},馬公公所謂的{玄夕湖的雪蓮花}卑職實在是沒有在內庫中找到,敢問這廠督大人要這二物究竟是何用處?」

    哦!這話問的那是真夠到位的,你讓這馬公公該如何回答呢!

    好在馬公公並不傻,他的反應也算是敏捷,並沒有多做猶豫,而是故作凶相的對著這內庫的守衛厲聲喝道。

    「豈有此理!廠督大人的用意豈是你所能揣摩的!簡直太放肆了!還懂不懂規矩了!」

    被馬公公這麼一聲罵,這內庫的守衛立刻就沉沉的地下了頭來,連連的重重點頭道。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小的不懂規矩!還望馬公公息怒!不要怪罪小的!只是小的找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玄夕湖的雪蓮花},所以……」

    「哼!既然找不到那就甭找了!把那{南霄嶺的不化冰}給本公公拿來交差便是了!」

    「是是是!馬公公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給您去拿!」

    看著那內庫的守衛戰戰兢兢的再埋頭跑進內庫後,馬公公那是差點沒有腳下一軟摔在地上,真是怕死個人,嚇壞了半條命啊!

    這叫什麼,關鍵的時候未必靠的是演技,而是膽量和氣勢!你必須要有相對應的膽量!有了膽量你才能有那所謂的氣勢!你只要能將氣勢壓倒別人,那麼你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了!

    馬公公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這麼一凶,守衛自然不會多加懷疑,反正這些公公們仗著李文新的撐腰,那是橫著走走慣了,誰也不願多得罪。

    沒一會兒的功夫,內庫守衛就拿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小檀木盒出來,畢恭畢敬的交到了馬公公的手上。

    馬公公接過小檀木盒後,隨即打開查看了一番,只見這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晶塊,東西雖小,但是整個散發著幽幽的藍光,模樣看上去非常神秘。

    馬公公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所謂的{南霄嶺的不化冰},反正這個東西吧拿在手裡,看上去還真是有夠高級的,想來基本上就是這個玩意兒吧,八九不離十就行了,眼下也沒有個鑑寶師來幫你鑑定這玩意兒的真假。

    相信這內庫的守衛自然不敢拿自己尋開心,畢竟誰也不想得罪李文新嘛!

    好了,既然得手了,那此地也不宜久留,得趕緊先撤了,省的露出什麼破綻來,那今天所做的所有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一話 服下

    誠王府內,駱興等人也是焦急的在蘇仨的床周圍坐著,時不時的觀察著蘇仨的變化。

    要知道這群人當中,最為焦急的還是誠王朱翊琛,他那是坐也做不安穩,站也站不安定,人們眼中養尊處優的王爺,就在眼下的這種情景下,居然也有這麼般手足無措的時候。

    駱興見誠王殿下如此的坐立難安,時不時還總是將頭探出窗外,似乎是在等待著誰一般,可就當駱興開口問道時,朱翊琛卻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似乎並不願意多說些什麼。

    你說擺在平時,你朱翊琛不願意多說,那也就不必多說了,咱也不會逼你不是?可現在蘇仨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嚴重,你再不說幾句,是想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將懸著的一顆心給放在地上呢!?

    駱興滿臉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蘇仨,雖然依舊面色紅潤,非常安詳的睡在床榻之上,但是他的身子骨已經在這短短的時日內增長了不少了,真是腿長胳膊長,原先的已經沒有辦法在包容他的身板了,只得有駱興再給他換置新的衣物。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就在這{追魂草}毒素的催促下,臉上居然已經開始慢慢的蓄出了鬍子在蘇仨的紅唇之上。

    滿頭烏黑的頭髮也是停止不住的增長,頭髮逐漸逐漸的從床沿上慢慢的傾瀉而下。

    沒人知道這{追魂草}的毒素究竟有多迅速,也不知道蘇仨在這毒素之下催生了多少年,只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那傾瀉而下的秀髮,就該變成花白一片了吧!

    哎,真是急死個人,看著蘇仨一天天的『長大』,自己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真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仨在誠王府逝世麼!

    顯然,這種可能性,就眼下看來似乎還是幾率非常高的。

    駱興滿臉失落的將頭轉了過來,雙眼凝視這一旁的德秀大師,只見德秀大師也是一臉無奈的對著駱興搖了搖頭。

    隨後一人獨自走到一邊,盤腿而坐,手上拿起了念珠,不斷的在口中默唸著佛經,似乎是在祈求著佛祖,祈求著上蒼,都能慈悲為懷,放過這個小公子吧。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德秀大師滿口的阿彌陀佛起了效果,使得菩薩佛祖顯了靈,總之,朱翊琛苦苦等候的那個人是終於來到了。

    「王爺!王爺!府外有一名公公求見王爺,說是有萬急之事要稟告王爺!」

    好傢伙!本王可是等你等候多時了!再等下去可是真的要等的白了頭了!朱翊琛心中大喜,那是想也沒想就對著下人說道。

    「快快!快請公公進來!!」

    娘的,這麼關鍵的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公公,那是除了馬公公之外也是沒誰了!

    說真的,朱翊琛先前在等候的過程中似乎並沒有多少的緊張,可現今馬公公人就在府外等候了,朱翊琛竟然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現在所有的希望可就全部寄託在馬公公的身上了,他帶來的結果好與壞,直接就決定了蘇仨是生還是死了!

    說實在的,這隨便壞了誰,誰能不緊張嘛!

    這不,還沒讓朱翊琛緊張上多久呢,馬公公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就跑進了殿內,一咕嚕的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奴!奴…奴才…奴才叩見殿下!」

    「馬公公怎麼樣!本王吩咐你的東西,你拿到了嗎!」

    「呼呼呼……呼呼呼……,回殿下的話,奴才翻遍了內庫,只找著了這所謂的{南霄嶺的不化冰},而那{玄夕湖的雪蓮花}實在是沒有蹤跡,奴才,奴才怕耽擱太久,會誤了殿下,所以就先將這{南霄嶺的不化冰}帶來給殿下了!還望殿下恕罪!」

    說罷,馬公公立即從自己的懷兜裡,取出了那個檀木盒,雙手奉上給了朱翊琛。

    朱翊琛見到那小檀木盒,自然不敢多加遲疑,立刻就伸手取了過來,隨即打了開來,只見那小小的晶塊幽幽的散發著藍光,安然的躺在這小檀木盒裡,模樣看上去非常的迷人。

    按理說,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出現的這麼一個令人神奇的東西,多數就是寶貝不錯了!但是以朱翊琛的性格,還是要謹慎的多。

    只見他將手上的這個小檀木盒拿到了德秀大師的面前,遂問道。

    「德秀方丈!敢問此物可否就是大師所說的{南霄嶺的不化冰}?」

    面對著朱翊琛的問話,德秀大師倒也是有些遲疑,只見他接過了朱翊琛手中的小檀木盒子,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又是來回擺看,又是用手指查探盒內物體的溫度。

    幾番過後之後,德秀大師終於開口說道。

    「回殿下的話,想來這個東西定是{南霄嶺的不化冰}無物了,殿下還是趕緊讓這位小公子把這{南霄嶺的不化冰}服下吧!興許就能大病治癒了!」

    真是太好了!既然連德秀大師都說這玩意兒是正卡的,絕非盜版,那麼就事不宜遲了!趕緊吃下去吧!無論這東西有沒有效果,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有。

    朱翊琛趕忙將這{南霄嶺的不化冰}拿在了手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蘇仨的嘴巴,將這玩意兒輕輕的塞在了蘇仨的嘴裡。

    只見這{南霄嶺的不化冰}還倒真是個不化冰,塞到蘇仨的嘴裡居然一點都沒有要化的意思,眾人那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玩意兒讓蘇仨給嚥下肚裡。

    好的。

    現在蘇仨終於是經過了『千辛萬苦』,好壞事把這『解藥』給吃了下去,至於這個解藥是否有用,德秀大師還真的不太敢當包票,只能看蘇仨的造化,真的只能仰仗那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了。

    那即是吉人自有天相,是死是活,全看命了。

    待蘇仨服下之後,朱翊琛才反應過來,馬公公還一直跪倒在地呢!

    於是他立刻扶起了這個大功臣,不但對他讚許有佳,更是又賞了他幾分銀兩。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二話 遲遲不醒

    朱翊琛命下人將賞賜給馬公公的銀兩端放到馬公公的面前之後,沒想到這馬公公居然還連連拒絕了朱翊琛的賞賜。

    並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可是把誠王殿下交代的任務給搞砸了,說什麼都不肯收這筆賞賜。

    其實說句實在話,當時朱翊琛說的可是清清楚楚了,兄弟你最好是將這兩樣救命的寶貝一起給本王帶回來,當然了,如果實在不行,你只要帶著這兩個寶貝中的其中一個回來,那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可萬沒想到的是,馬公公這人雖說腦袋算得上好使,但有時卻是個死腦筋,朱翊琛那是花了不少的口舌,才勸說馬公公將這筆賞賜給收了下來。

    馬公公將這些賞銀捧入胸懷之後,不由得深深的感慨道,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與其跟著李文新那幫子壞蛋作惡多端,還不如跟著朱翊琛好好幹呢,看著躺在床鋪上的小公子,真的服下了自己歷經了千辛萬苦帶回來的寶貝後,心中自然是略過了一陣暖意。

    想來,這助人為樂的快感,竟是如此讓人沐浴陽光吶!

    馬公公的心中別提滋味有多美了。

    當然,現在馬公公可不是關鍵的人物,在這幾場戲裡,這哥們兒的戲份已經夠多了,幾乎快要搶了主角的身份了。

    那麼,這位配角演員,你先去另一份盒飯,吃上幾口,一會兒你再來這邊,咱先休息休息去。

    我們接下來把鏡頭再次拉到我們的主角兒蘇仨的身上。

    這蘇仨吃下了馬公公帶回來的{南霄嶺的不化冰}後,那還是一副和沒吃的模樣一致,一樣的安詳,臉色一樣的紅潤,似乎一點起效都沒有。

    這就挺尷尬的了,這好不容易把東西給整來了,別拾掇老半天,它一點效果都沒有啊!這不是白忙活了嘛!

    「德秀方丈!您看,這蘇公子已經服下{南霄嶺的不化冰}多時,為何遲遲還不見反應?難不成……」

    駱興將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眾人的心裡都非常清楚這駱興接下來的半句話是要說什麼。

    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上那樣的一句話來,的確是不太吉利的一件事。

    要知道在朱翊琛蘇仨的這個朝代裡,討口彩和討吉利這兩門學問可是非常盛行的,是屬於時下比較流行的一種文化。

    所以駱興突然話鋒一轉,立刻將之前的半句話生生的吞下了肚裡,然後話鋒一變,說道。

    「難不成……這{南霄嶺的不化冰}的藥效比較慢?不如爾等眾人還在此等上些許,蘇公子他定會吉人天相的!」

    「阿彌陀佛,駱大人所言甚是,老僧定會在此向菩薩與佛祖祈福的。」

    恩,駱興與德秀大師這兩個人,一個言官,一個老和尚,兩個都是說話比較有學問的人,就這兩個說話頗具學問的人的這麼一番對話,還真是兩句不折不扣的廢話。

    朱翊琛自然明白這個時候,積極向上的廢話其實還是很關鍵重要的,起碼在某些程度上面能夠鼓舞大家的士氣。

    但是此時此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翊琛心中所抱的希望,也是越來越渺小了。

    正在這時,同樣呆坐在蘇仨身邊的穆琰倒是發覺了其中的一絲古怪,她大聲說道。

    「你們看!蘇少俠的臉色好像變得通紅了起來!額頭上也滲滿了汗珠!」

    被穆丫頭的這麼一聲叫喚,大家自然都把觀察力再一次聚攏在了蘇仨的身上,朱翊琛等人定睛一看。

    果然,蘇仨的臉蛋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不斷的有汗珠滲出面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居然滿頭的大汗,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蘇仨兩邊的太陽穴滴落在床褥之上。

    朱翊琛見狀之後,立刻湊上前去,不斷地用手輕輕的搖擺著蘇仨的身體,想將其喚醒。

    可沒想到的是,被朱翊琛這麼一番打擾,蘇仨的神情變得非常的扭曲,五官統統擠在了一起,面色也是越發的鮮紅,想來那關雲長的棗紅臉都沒有辦法與現在蘇仨與之匹敵啊!

    眼看著當下的情況變得越來越亂,一行人都是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不過要知道,更亂的情況還在後面等著大家呢。

    好在就在大家忙的一團亂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保持著大腦的冷靜,那個人就是咱們的段棋段兄弟。

    當大家都一窩蜂的湊上前去照料蘇仨的時候,段棋卻是在一旁非常冷靜的觀察著蘇仨的動向。

    突然,段棋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只見他蘇仨身上居然開始慢慢的散發著白色的煙霧,雖然並不顯眼,但是定睛用心會神的去觀察,這些白煙就像翻騰的神龍一樣,不斷地在蘇仨的身體周圍翻滾著。

    等等,這樣的白煙!莫非是!!

    想到這兒,段棋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禮節了,立刻扯開了自己的嗓子,對著床邊眾人叫喊道。

    「你們快離開蘇少俠的身邊!快!莫要再觸及他身子了!」

    得,被段棋這麼沒頭沒腦的一聲吼,大家似乎都是被這哥們兒嘹喨的嗓子給鎮住了場面,紛紛都呆呆的看著一旁的段棋,就連誠王朱翊琛也不例外,他俯身在床上,將頭轉過來呆呆的看著段棋。

    段棋那是急的直跺腳,這都什麼節骨眼上了,怎麼眼前的這幫子人都跟二愣子一樣,聽不懂人話呢!

    只見段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立刻就邁開了自己的步伐,快速的沖上前去,將眾人推到至一邊,隨後又是一個發力,將誠王朱翊琛重重的從蘇仨的床上給拉了下來。

    誠王朱翊琛被段棋這麼重重的拽到在地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呢,就見躺在床褥上的蘇仨突然爆青筋的怒吼了一聲,隨後身體上立刻就散發出了一股強而有力的白煙來,就像是蒸汽一般,呈柱子狀像四面八方散去,眾人被這股氣衝到後,紛紛都向後退了兩三步。

    隨著蘇仨的怒吼聲後,只聽『哐啷噹』的一聲,蘇仨的位置一下子那是煙霧瀰漫,又是白煙,又是揚塵的,屋子內變得一團亂。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三話 醒來

    一瞬間整個房間裡就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揚塵,讓人既睜不開眼睛,又難以呼吸。

    待這些揚塵煙霧通通散去之後,眾人只發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蘇仨正大喘著粗氣的坐在床上。

    只聽穆琰丫頭尖叫了一聲,立刻就紅著臉跑出了屋子了,留下了朱翊琛一行人一臉錯愕的繼續看著『裸男』蘇仨。

    「王爺,這這是什麼情況?」

    面對著駱興的發問,誠王也是無從回答,只得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頭轉向了一旁段棋的身上。

    「段少俠,依你之見,皇弟這是?」

    「回王爺的話,想來蘇少俠此番服下了那所謂的不化冰之後,非但解了那{追魂草}的毒,似乎又增加了些許的內氣才是,方才在下在一旁緊緊的觀察著蘇少俠的狀況,只見那屢屢白煙圍繞著蘇少俠的身子周圍,想必定是滿溢的內氣,而這些白煙越發的濃厚,在下便斷定,蘇少俠體內的內氣一定達到了極限,體內一旦無法全部消化這陡增的內氣,必定就要釋放而出,在下認為,恐怕這{追魂草}的毒素,就是被這些噴湧而出的內氣通通以被蘇少俠排除了體外。」

    段棋剛講口中的話說完,一旁的德秀大師也立刻上前搭話道。

    「嗯,這位公子所說不假,老僧與這位公子的看法一致,倘若真是如爾等所設想的那樣的話,那這{南霄嶺的不化冰},看樣子並非區區只是能夠治癒所有傷病的功效了!」

    好吧,反正段棋的這番說道非常合情合理,就自己剛才所看到的那些情形,再怎麼想來想去,似乎也就這樣的解釋比較合理了!更何況,既然連玄武寺的德秀大師都是這麼認為的,那麼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這朱翊琛終於是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老天有眼吶!

    還沒等朱翊琛的內心戲全部上演完呢,就聽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裡。

    「額…這是怎麼回事,才剛剛吃了大鴨腿,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只見蘇仨一人自言自語後,隨即又打了一個冷顫,他剛想裹緊自己身上的衣裳,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有衣服,完完全全是光著個膀子,除了下身穿著一條破褲襠之外,這簡直就是赤身裸體的狀態啊!

    這叫什麼事兒呀!就算是大老爺們兒也不能玩這麼刺激的把戲啊!

    「這這!這怎麼回事!蘇仨的衣裳呢!怎麼通通被人撤了個精光!」

    蘇仨的話音剛落,立刻就將自己的眼光投向了站在床前的朱翊琛等人,滿臉的詫異。

    可要知道,不光你蘇仨一人滿臉詫異啊!人朱翊琛和駱興等人也是一臉的懵逼,就這樣一夥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之後,朱翊琛才反應過來,他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那些布料,說道。

    「皇弟,你身上的衣裳可是被你的內力全都震破了呀,你瞧,床上還都是你的衣裳碎片呢。」

    聽了朱翊琛的這番話語,蘇仨也是有些狐疑,他將信將疑的雙手捏緊了拳頭,反覆幾下之後心中不由得一驚,這朱翊琛看樣子說的的確所言不假吶!蘇仨只覺自己渾身上下似乎是真的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身體就像重獲了新生一樣,真是令人驚喜。

    只不過這股子驚喜還沒有持續多久呢,蘇仨就被一陣強烈的餓意席捲了全身上下,只見他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

    「兄長,蘇仨肚子甚是飢腸轆轆,不知兄長這兒可否讓人再給蘇仨準備些許吃的墊墊肚子?蘇仨方才吃的那大鴨腿似乎並不太給勁兒呢。」

    聽蘇仨說到那大鴨腿,朱翊琛那是心中一陣苦笑,這哥們兒也是服了,你在床上躺著的那會兒,咱哥幾個那可是忙的焦頭爛額急的團團轉,你倒好滿腦子卻只是個大鴨腿。

    不過說起來也的確沒什麼毛病,畢竟這麼些日子裡,蘇仨倒也是茶不思飯不進的躺下來了,正常人沒被餓死就已經算他蘇仨福氣好命格硬了。

    既然這麼暴風驟雨的你蘇仨都挺過來了,吃點東西算什麼,堂堂的一個誠王還能被你吃窮咯?

    「嗯,皇弟這些時日沒有進食,早該餓了,皇兄這就命下人給你熬上一碗肉粥,不過皇弟總是這麼赤身裸體可不是個辦法,還是先去換一身衣裳吧!」

    說的也是,肚子餓歸肚子餓,裸奔總是不太雅觀的,那就依你吧!

    蘇仨點了點頭,朱翊琛也是立刻命府上的下人,攙扶著蘇仨去到了裡屋進行了更衣。

    然而這蘇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倒是朱翊琛心思細膩的觀察著蘇仨的狀況,原本只到自己腰間的小孩童,如今拜{追魂草}所賜,已經長的差不多和自己同高的小夥子了。

    雖說這似乎沒什麼毛病,只要能把命給救回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還能計較啥?只不過朱翊琛的性格實在謹慎,看著這幅模樣的蘇仨,雖說自己也明白知足常樂的這個道理,但總覺得這樣模樣的蘇仨實在是有些古怪,還真怕日後會不會有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副作用呢。

    「咳,德秀大師,這…這日後還會變回原來的樣子麼?」

    「回殿下的話,這樣的事情老僧也是未曾經歷過,但是就眼下看來,借壽容易,返老還童難,恐怕這位小公子日後應該無法再回首了才是,老天卻是未曾剝奪他的命數,卻也奪去了他幾年陽壽。不知此樣的結果,究竟是福還是禍,阿彌陀佛。」

    聽了德秀大師的一番話後,朱翊琛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才是了,既然回不去,那就活在當下吧!就像德秀大師所說,這究竟是福是禍,雖沒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來,但是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理解。

    朱翊琛自然也不例外。

    正在這時,只聽裡屋突然傳來了蘇仨的一聲大吼,隨後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來,這可是把在場的眾人嚇得不輕,朱翊琛絲毫不帶遲疑,立刻朝著裡屋衝了進去!

    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四話 內戰開始

    正當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闖進內屋一看,只見王府的家丁們紛紛倒地坐在地上,家丁的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只有蘇仨一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一臉錯愕的站在一邊,大聲的在那不停的叫喚著。

    「這!這!這鏡子裡是誰!我又是誰!蘇仨呢!蘇仨在哪兒!快把蘇仨還給我!不!快把我還給我!」

    這句對白說的可是有趣的很,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見過一句台詞叫做要把自己還給自己的,這叫是朱翊琛等人都是知道來龍去脈,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的,要是換做別的一個不知情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話,多數是得把蘇仨當做瘋子來處理了吧!

    面對著蘇仨如同『著了魔』一般的驚恐,大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上去安慰說道才好了,畢竟碰上這樣子的事情,大家都沒什麼經驗,全是第一次碰到。

    要說吧,這關鍵的時候,還是親戚最靠得住。

    作為親戚的朱翊琛在腦袋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立刻就沖上了前去,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了蘇仨的肩膀,對其說道。

    「賢弟!賢弟!聽為兄說!蘇仨沒有去哪裡!蘇仨也沒有走!蘇仨還在這裡!你就是蘇仨!你就是啊!你別著急!別著急!聽為兄跟你解釋!」

    解釋!?還解釋啥!?能聽得了你解釋還能發那麼大火嘛!現在的蘇仨方才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是已經幾乎崩潰了吶!

    誰他娘的能接受這好端端的睡上一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變得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估計這事兒隨便換了誰,誰都接受不了啊!

    面對著朱翊琛的解釋,咱蘇少俠似乎是並不買賬,也沒有多大的耐性去聽這所謂的解釋。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蘇仨並沒有搭理朱翊琛的話,而是一把將朱翊琛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然後重重的將其推了出去。

    嘿,你別說,就蘇仨這麼一推,這其中的文章可就多了去了,按理來說就這麼平常一推的話,就朱翊琛這樣的練武之人來說,頂多也就退上那麼幾步也就了不起了,可這一下卻是把朱翊琛推出好遠之外,差點就連重心都找不到了!

    這下還真是厲害了。

    哥們兒咱這關係再熟絡,你現在推的可是堂堂的王爺啊!這堂堂的王爺豈是你想推就推的?別開這種國際玩笑了!

    就像飽讀了聖賢書的駱興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那可不是好對付的,他立刻板出了一張臉來,伸出了手來,指著蘇仨,厲聲喝道。

    「放肆!你怎可推嚷誠王殿下!這拳腳無眼!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豈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喝!厲害了!好一個拳腳無眼!好一個三長兩短!這話說的一句句的那可是句句帶刺兒啊!

    朱翊琛聽了駱興說完這句話後,立刻心道不好!這駱興看來恐怕是要壞事了!

    恩,是的,眼下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朱翊琛。

    好消息就是朱翊琛的猜想的確是被他猜對了,駱興這下是真的壞事兒了,並且壞的還是大事兒!

    然而這壞消息嘛,只能很遺憾的通知朱翊琛先生,現在意識到壞事兒已經來不及了,即使你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但還是遠遠不夠的,晚了就是晚了,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只見蘇仨緊皺著眉頭,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野獸的表情來,拳腳無眼是不是!三長兩短是不是!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著三長兩短!我蘇仨現在就已經三長兩短了!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呢!

    好傢伙,今兒個我就讓你來見識一下什麼叫拳腳無眼!

    蘇仨的憤怒似乎提到了極限,他兩眼充滿了怒火,對著駱興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個騙子!你究竟把我藏到了哪兒去!」

    說罷,蘇仨立刻就朝著駱興的方向迅速的飛奔了過去。

    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駱興也是傻了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下意識的說出的這句話,居然會引起這麼大的波瀾來!

    要說還是段棋反應迅速,他立刻就將駱興一把拽到了身後,擺開了架勢,做出了防禦的功架來,並對著蘇仨大聲說道。

    「蘇少俠!快住手啊!大家休要傷得和氣!」

    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管你是段棋還是朱翊琛,就算是現在擺在眼前的是當今聖上,甚至是玉皇大帝,對於現在的蘇仨來說,那是通通都不頂用了!

    蘇仨並沒有搭理段棋的發言,仍然不顧一切的朝著段棋衝來,段棋眼看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迎戰了!

    哪想蘇仨這下可是衝擊力過於強大,段棋第一下竟然沒有接下蘇仨的一招,活生生的被蘇仨一掌打出好遠。

    王府內的下人們發現事情正變得越來越糟搞了,立刻就像沖上前去阻止蘇仨繼續放肆。

    好在朱翊琛反應迅速,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立刻就命令周圍的下人通通不要插手加入戰鬥。

    隨後自己也是深嘆了一口氣,加入了這場戰局之中。

    「賢弟!賢弟!還認不認得為兄了!咱們兄弟倆有話好好說!你聽為兄跟你慢慢道來!」

    可沒想到朱翊琛這話並沒有對蘇仨起到什麼作用,蘇仨仍然只是自顧自的對著段棋不斷的發動著攻勢,這每一招每一式可都是下了狠手吶!

    可見這眼下的蘇仨是有多憤怒。

    朱翊琛深知段棋現在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饒是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段棋也得在這交代了,不能再讓蘇仨自己由著性子來了!

    「賢弟!為兄只有得罪了!」

    誠王朱翊琛的話音剛落,也是立刻快速的跑到了蘇仨的跟前,開始逐漸的接起了蘇仨的攻勢,想盡一切的辦法,將蘇仨的注意力從段棋的身上移開。

    要知道蘇仨現在那是又吃了小還丹,又服了不化冰,這功力大漲的程度,又豈是朱翊琛等人所能夠意識到的。

    他們並不知道現在蘊藏在蘇仨體內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他們只知道,自己二人均不是蘇仨一人的敵手。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五話 難以招架

    通過朱翊琛的援手,段棋終於是緩過了一口氣來,他沒有多做調整,僅僅是舒緩了一下身子後,就立即又加入了戰鬥,他知道即便是朱翊琛也並沒有辦法可以阻擋蘇仨。

    所以眼下是一點都拖沓不得,雖然他們心裡很清楚兩個人的聯手,並不能對蘇仨造成任何的有效的攻勢,但是兩個人合力的勝算總是高於一個人的,不管是高多少,只要是高,那就足夠了。

    就在三人交戰之時,朱翊琛突然意識到蘇仨現在打出的掌風那是內力有夠渾厚的,雖說自己和段棋二人總是不斷的躲避著蘇仨的攻勢,但是這哥們兒現在還真是不知道手上輕重,這一時之間整個屋子就被他的掌風打的七零八落了。

    這都是小事情,畢竟這麼大的王府,這麼大的王爺,重新整修一下屋子,翻修翻修這都是小事情,可這兄弟手上沒輕重又不分敵我,這屋子裡站著這麼多的人,有手無縛雞之力的駱興駱大人,又是有著穆琰這個小丫頭,這萬一一個不小心打著了,這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朱翊琛立刻就眼珠子一個翻滾,他合計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必須得保證屋子裡其餘人的安全,必須得帶起節奏,不能在由著蘇仨來了!

    於是朱翊琛一邊和段棋共同的接著蘇仨的招式,一邊慢慢的踩著步伐,小心翼翼的朝著殿外挪去。

    所幸蘇仨現在滿腦子的怒火,根本就顧不上別的,說以他並沒有發現朱翊琛腳下步伐的變化,見著朱翊琛和段棋二人不斷的向後倒退著,蘇仨還道是段棋朱翊琛二人怕是招架不住自己的攻勢了,於是又是更加了一把力,不斷地累積著體內的內力,越打越凶,出手也是越來越快。

    這就非常討厭了,眼看著蘇仨那是越打越興奮,越發的進入了狀態,要說剛才的蘇仨可能還只是展現了七成的功力,如今運功運氣這麼許久來,想必身體也是逐漸習慣了體內多餘滿營出來的內力了,不說完全融合於一體吧,也能稱得上是得心應手駕馭了。

    如今幾乎展現十成功力的蘇仨,簡直就是一個不會停的戰鬥機器,他的雙手一人招架二人四手的攻勢,顯得從容不迫,氣息也絲毫沒有紊亂,腳下的步伐更是變得穩固不已,可攻可守之勢,真是能夠稱之一聲堅如磐石了。

    朱翊琛和段棋二人在如此高強度的狀態之下接著蘇仨的招,終於也是逐漸的開始力不從心了起來,二人的雙手幾乎快要跟不上蘇仨的速度了。

    終於,朱翊琛怕是一個不小心露出了招式上的破綻,蘇仨非常敏捷的捕捉到了這個破綻,立刻就轉移重心,將攻勢統統轉移到朱翊琛的身上,打算一舉將其擊破。

    蘇仨手疾眼快,『咻』的一下就握住了朱翊琛的手腕,只見蘇仨隨即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似蓄足了內力,眼看著這一掌就要實打實的打在朱翊琛的身上了,一旁的段棋大呼不好,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立刻就自己的雙臂呈交叉狀擋於自己的胸口,朝著朱翊琛的面前撲去。

    只聽『哐』的一聲,蘇仨的這一掌那是十足的打在了飛身而來的段棋身上,這一掌可是厲害了,不但段棋被打出好遠,就連身在段棋身後的朱翊琛那也是一同飛了出去。

    這場景可是把大家都看呆了,駱興見狀之後,立刻就朝著摔倒在地的朱翊琛跑去,好在有段棋的抵擋,朱翊琛似乎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害,僅僅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別看本王了!快去看看段少俠怎麼樣!!」

    駱興點了點頭,立刻扶起了朱翊琛的身子,朝著段棋的方向跑去。

    所幸這段棋雖然是口吐了好幾口鮮血,但是精神狀態倒也還可以,還算得上是非常清醒的。

    「段少俠!朱翊琛謝過少俠的飛身救命之恩了!」

    「咳!咳,王爺不必客氣!在下所幸倒也並無大礙,想來蘇少俠方才倒也是手下留了情才是啊!」

    朱翊琛無奈的撇了撇嘴,他看著站在地上不斷怒吼幾近癲狂的蘇仨,輕輕地搖了搖頭,並嘆了口氣,心道。

    這哥們兒手下就是留了情也是把咱二人打飛了這麼老遠,這要是不留情呢?

    總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有人控制住蘇仨,將其安撫冷靜下來才是啊!不然這得持續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殿下,還有這位公子,你們二位可無恙?」

    「啊!在下沒事!多謝這位住持大師的關心了!」

    朱翊琛也是點了點頭。

    「嗯,小王也無礙,勞德秀大師費心了。」

    「殿下,這位小公子饒是再這麼下去的話,這精神上的折磨恐怕是非常容易將其使至奔潰的。」

    「哎!小王也知道!可,可是現在這蘇公子內功如此強悍,小王與那段少俠二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爾等該如何將其安撫呢!」

    聽了朱翊琛的話後,德秀大師微微的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之後,朝著朱翊琛的方向雙手合十,輕輕俯了俯身子,說道。

    「殿下若是放心老僧的話,不如就讓老僧出手,與這位公子過上幾招,若是有幸老僧恰巧更勝一籌,想來也有辦法將其安撫。」

    德秀大師言罷之後,朱翊琛立刻抬起了頭來,雙眼緊緊的凝視著德秀大師,眼神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猶豫來。

    遲疑許久之後,朱翊琛才遲遲開口說道。

    「既然是這樣,恐怕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就只能有勞德秀大師了!只不過,德秀大師您……」

    還沒等朱翊琛把口中的話說完,這德秀大師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朱翊琛想說的是什麼,於是立刻插嘴而道。

    「殿下且管放心,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老僧手下定有分寸。」

    得,那就不用再說什麼了,人家德秀大師既然已經把話說道這份上了,再多說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現在只能將希望完完全全的寄託在這個以慈悲為懷的大和尚身上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六話 和尚出手

    「阿彌陀佛,這位蘇公子,可否聽老僧一句勸。」

    「你是誰!你是什麼人!」

    「老僧是玄武寺的住持,法號德秀,不知這位公子究竟是何謂如此躁動?不妨與老僧告之一二?」

    「……你們,快把我還給我!快把蘇仨還給我!」

    「施主何意?這話老僧可是有些聽不明白了,施主你不就是蘇仨,蘇仨可不就是施主麼?既是如此,又何來歸還之有?」

    「你胡說!你這老和尚簡直胡說八道!蘇仨我歲齡不過六七!怎會是有如此顏貌!」

    「蘇施主所言雖是不假,但也差矣萬分,不妨施主收起內氣,爾等上茶一盞,容老僧與施主慢慢道來可好?」

    聽了德秀大師的一番話後,蘇仨果然沒有再繼續說話下去,而是緊皺著眉頭,腦袋裡面開始思索了起來。

    德秀大師見蘇仨如此狀態,心道是自己的一番話語起了效果,於是絲毫不敢怠慢,想要繼續說話下去。

    但是好景並不長,經過蘇仨的一番思索之後,顯然他並沒有要買賬的意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直直的指著對面的德秀大師,憤憤的說道。

    「老和尚你不要再說了!你休要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來與我妖言惑眾!蘇仨不聽你勸!」

    說罷,蘇仨隨即又擺出了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來,並且又提升了自己體內的內力,強大的內力使蘇仨的鬢髮吹得亂舞飄揚。

    德秀大師眼看蘇仨似乎並不願意與自己多加交談,心知這場戰鬥似乎終究是無法避免了,於是德秀大師朝著蘇仨的方向,雙手合十說道。

    「既然蘇施主始終不願相信老僧所說的話,那老僧只能說施主你這是在執迷不悟了,只可惜老僧不能讓你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了!此事事關眾多之人,老僧定要將你點化了才是!」

    「哼!老和尚!休得猖狂!接招吧!」

    德秀大師聽了蘇仨的回答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淡定的說道。

    「哎,阿彌陀佛,施主,那老僧就只有得罪了!」

    德秀大師言罷之後,也是立刻邁開了腳下的步伐,快速的沖上前去與蘇仨應戰了起來。

    「嘁!你這老和尚沒有想到居然也有幾下功夫!」

    「施主過獎了!施主可否準備妥當?老僧是要動真格的了!」

    說罷,蘇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德秀大師立刻就開始發動了攻勢,要知道,這誠王殿下朱翊琛那可就是師承玄武寺的,饒是朱翊琛的絕學{撥鱗御龍}的功體,那便是從玄武寺那兒而來的。

    還記得蘇仨第一次與那誠王朱翊琛過招之時,朱翊琛所用的功體便是這{撥鱗御龍},說白了,朱翊琛當時的功體僅僅也是僅練就了五成而已,但僅憑這五成便已經讓蘇仨驚嘆不已其功體的奧妙了。

    我們再反過來想,眼下的蘇仨雖說是吃過了小還丹,又吃過了這{南霄嶺的不化冰},這幾樣補品吃下肚後,的確是內力增長了不少,但是這光漲內力,其實還是遠遠不夠的,雖然內力的確是很關鍵的一個因素,它也的確能主導許多關鍵的地方。

    只不過,高手對決,能決定勝負的,往往並不是內力的雄厚與非,而是你身上所有的武學經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要知道,德秀大師的年歲就要年長蘇仨好幾十年,這人比人那可是真的要氣死個人的,有時候往往多個一年半載的修為,那就是一個質一般的飛躍,更何況你那是整整好幾十年呢!

    再者,就這麼好幾十年的歲數,德秀大師即便是個出家之人,多在寺中生活,但這混跡江湖也好幾十年了,你這多了這麼好幾十年的『工作經驗』豈是你蘇仨可以比之的?

    最後嘛,也就是這{撥鱗御龍}的功體,朱翊琛作為堂堂的王爺,練就個五成的功力,老實說也是該值得表揚的,畢竟一個功夫能練有一半的成就,那已經是的確不錯的了。

    更何況光這五成就夠蘇仨喝一壺的了。

    好的,朱翊琛那五成我們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是德秀大師了,這{撥鱗御龍}這個功體那可是玄武寺聞名於世的功體,這堂堂的德秀大師作為玄武寺的住持,咱不說他佛法心經修得怎麼樣,但就這武功而言,你能當上住持,怎麼樣也不會太爛腳馬的吧!

    換言之,這沒個十成,也該有個九成了。

    所以,蘇仨,這一次,你恐怕是真的要挨揍了!

    德秀大師突然一改自己慈祥的臉色,嘴角輕輕的一個上揚,隨後雙手不但的在自己的胸前畫圈,才短短一轉眼的功夫,德秀大師的雙手中竟然聚集了大量的內氣,而這內氣不斷地在德秀大師的雙手中循環,變成了一個球狀的物體。

    只聽德秀大師對著蘇仨說道。

    「蘇施主!老僧得罪了!接招吧!」

    德秀大師的話音剛落,並沒有給蘇仨任何反應的時機,立刻就將懷中的球狀內力快速的朝著蘇仨的方向打了過去。

    眼看德秀大師的攻勢襲來,蘇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現在自己的內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雖還不知道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裡!但就眼下看來,自己一個人能對抗像朱翊琛和段棋兩個人的招式,蘇仨不免有些自信過了頭。

    於是蘇仨見著飛馳而來的氣功球,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而是也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將雙手放於自己的腰間,將體內的大量內力迅速的彙集與自己的雙掌之上。

    見這氣功球越來越近,蘇仨等待的時刻終於來臨了,他快速的將雙手翻轉了一下,重重的拍了一掌出去!

    沒想到的是,蘇仨用力的這一掌出去,竟然絲毫沒有動搖這氣功球的動向,雙掌擊出的掌風被這氣功球輕而易舉的彈開至了兩邊!

    蘇仨見自己拆招失敗,也是隨機做出了應對的反應,他默唸著{踏雪無痕}的輕功心法,『咻』的一下,身輕如燕的躍向了空中,好不容易躲過了這一下攻勢。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二十七話 持劍

    上文提到,這德秀大師伺機了這麼久,終於還是出手與蘇仨交戰了起來。

    要說這德秀大師真的出起手來還真不是蓋的,蘇仨那是壓根兒都沒想到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老和尚打起架來居然也是這麼帶勁兒的。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開戰了,那就只能一戰到底了。

    蘇仨為了躲避德秀大師的氣功球可算是花了不少的功夫,這著實不易的躲過了攻勢,卻發現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危機之中。

    德秀大師見蘇仨躲避了自己剛才的攻勢後,他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而是繼續將體內的真氣統統彙集與下身,厲聲喝道一聲之後,快速的從地上高高的躍起,隨後立即朝著蘇仨的方向飛去。

    哼,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兄弟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沒想到你這個老和尚居然還真的玩兒真的!

    只見蘇仨重新將雙掌寄於腰間,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後,又是運了幾分內力聚集在掌上,朝著德秀大師的方向打了過去。

    蘇仨本想自己這一掌可是打出了自己七成的功力,如今自己體內的內力早就大漲,就這樣程度的掌風,想來已經是殺傷力夠為雄厚的了。

    蘇仨自信的以為,這場戰鬥似乎已經勝負已分了。

    恩。

    蘇仨的這個想法沒錯,勝負的確是已分了,只不過蘇仨並沒有猜到,這所謂的勝負之角,勝者並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萬萬沒想到的是,面對著蘇仨打出的這一排掌風,德秀大師似乎並不怎麼驚慌,只是非常從容的伸出自己的雙手,交叉擋在自己面前,竟然硬生生的吃下了蘇仨的這一招,然而看起來似乎也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面對著這樣的結果,蘇仨那是徹底看愣了眼,只是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呆呆的望向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德秀大師。

    眼看著德秀大師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蘇仨仍是沒有一點的反應舉措,德秀大師知道眼下的蘇仨似乎已經失去抵抗之力了,只見他立刻伸出了自己右手,握緊了拳頭朝著蘇仨的胸前打去。

    就在德秀大師的拳頭馬上要打在蘇仨胸口的時候,德秀大師的臉上又是淡笑了一下,他隨即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改用手掌狀打了上去。

    看似這個微妙的舉動,時機變化則是非常的巨大,德秀大師饒是收了好幾分的力量了。

    但就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蘇仨還是被德秀大師打出了好遠。

    摔倒在地的蘇仨半蹲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發麻,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氣息,就發現自己的吼腔傳來了一股急匆匆的暖意來。

    片刻之後,蘇仨憋不住口中的洶湧,立刻吐出了一口溫熱的鮮血來。

    蘇仨抬手輕輕地擦去了嘴上的血漬之後,察看了一下沾染在手上的血跡之後,輕笑了一聲。

    隨後,只見他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扶著地面,吃力的從新站起了身子來。

    蘇仨的怒氣似乎達到了頂點,他雙眼充滿怒火的看著對面的德秀大師。

    只聽蘇仨怒吼一聲之後,再一次踏出了腳步,飛速的朝著德秀大師的方向跑去。

    德秀大師剛準備好架勢,準備繼續迎戰,沒想到蘇仨他突然調轉了槍頭,朝著一邊迅速的跑去,只見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到了一個王府守衛的面前,輕而易舉的奪下了守衛手中的鐵劍。

    朱翊琛見此狀後,心道不妙,立刻對著德秀大師大聲喊道。

    「不好!德秀大師可要小心萬分!這蘇公子的天山劍法可是了得!萬不可大意啊!」

    「天山……劍法……?唔……老僧知曉了,殿下放心吧,老僧我自己有分寸。」

    見那德秀大師聽了自己的勸告之後,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朱翊琛還真是替他捏了把汗呢!蘇仨的功夫自己可是知道的,赤手空拳的打不過德秀大師倒也是正常,畢竟這拳腳上的功夫,蘇仨本身就不是傾向,相反的,德秀大師所在的玄武寺本身就是以外家功夫而著稱,拳腳功夫那絕對是一把絕活。

    可是眼下蘇仨拿劍在手之後,恐怕情況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蘇仨的天山劍法那可是舞的夠一個絕字,不但身法輕盈,出劍的手法更是縹緲,一把劍握在手上簡直有著人劍合一之勢,非常的厲害。

    然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攻擊力是一百的話,有了金箍棒在手那戰鬥力可是得翻上好幾翻了!戰鬥力不破個一千也有個七八百了。

    想來蘇仨應該也是這麼個理兒,雖說不能和孫大聖相提並論,但是一百的戰鬥力變成個兩百,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段棋可是沒有朱翊琛那麼沉得住氣,先不說現在蘇仨的劍法會不會也跟隨內力一樣提升一各檔次有著一個大的跨越,但就憑著手上拿著利器,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然你赤手空拳的去打,頂多就是打你個內傷外傷,吐幾口血,擦破幾處皮那是再了不起的事了。

    兄弟現在拿著劍,這一劍劍揮砍下來,這拳腳無眼刀劍無情的,眼下誠王府內這麼多人呆著,萬一一個沒有輕重,那可就是少胳膊少腿,甚至少一條命的事了!這可萬萬不能開玩笑的!

    「蘇少俠!聽你段大哥一言吧!趁現在事情還沒有變得更糟糕!我們還是不要再做沒有必要的戰鬥了!我們是夥伴啊!有什麼話,我們放下手中的鐵劍!好好說!」

    「蘇少俠!蘇少俠!」

    段棋見自己無論怎麼喊著蘇仨,蘇仨就是不作搭理,眼神裡絲毫沒有波動,就像是聾子一樣根本聽不進去。

    這就厲害了,段棋突然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安的念頭來,這蘇仨手握寶劍之後,看這神情似乎是也要動真格的了呀!

    難不成是要把剛才吃的虧,通通要回來嗎!?

    「德秀大師!小心吶!蘇少俠現在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莫要被劍傷及了身子呀!」

    段棋的這句話,說真的,對於德秀大師來說,還真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2
第二百二十八話 制止

    德秀大師站在蘇仨的對立面,看著手握寶劍的蘇仨,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一陣陣席捲而來的劍氣,即便蘇仨他現在還沒有出一招一式。

    但是這滿場的劍氣縱橫可真是教人根根汗毛豎起,就連德秀大師也不例外。

    正所謂戰場上,狼和羊的角色始終是互換的,那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有永遠的贏家,也沒有永遠的輸家。

    剛才德秀大師憑著自己精純的外家功夫,可是把蘇仨完完全全的虐了一個外焦裡嫩,如絲般順滑,蘇仨也是被打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可是該到了角色互換的時候了。

    蘇仨冷哼一聲,提起了手中的鐵劍,『咻』的一下竄到了德秀大師的面前,德秀大師也是反應迅速,突然眼前一陣寒芒先至,德秀大師又是俯身壓低了自己的身子,躲過了蘇仨的手中劍。

    但蘇仨的攻勢可遠遠不止這一點,要知道蘇仨的天山劍法早在之前就是練得爐火純青了,那天山劍法本身就是變幻多端,虛幻縹緲。

    饒是你德秀大師奪過了這一招,我後面還有兩招三招,四招五招的等著你,咱可是沒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的。

    果不其然,蘇仨見德秀大師躲過了攻勢之後,立刻將劍拋在空中,身體一個回轉,換手用左手拿劍,隨即就是一個揮劍,再一次朝著德秀大師的方向劈去。

    德秀大師見狀,剛想蓄足體內的真氣,對著蘇仨打出一掌以來抵擋蘇仨的攻勢,可無奈蘇仨的速度實在太快,德秀大師並沒有辦法完成這一系列的舉動來,只能想盡辦法,用盡自己身上的全力是自己的身體往後仰,以此來躲避蘇仨的手中劍。

    所幸德秀大師也是有佛祖和菩薩的庇佑,再怎麼樣也是又躲過一劫,但是這一次的躲過卻是不一樣了,只見德秀大師胸口的衣袍那是被蘇仨的劍劈出了一大道口子,想來如果再往前個幾公分,那這鐵劍可是要割在德秀大師的皮肉之上了。

    經過了這一茬之後,德秀大師可算是知道了剛才朱翊琛和段棋為何會是有如此的反應了,這天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雪山飄渺處的密宗,出劍的手法也是如雪花飛舞,凌亂卻又有序吶!

    其實在場的諸位看了眼前的這幅景象之後,大家都是明白了,德秀大師方才雖說打的夠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滴水不漏,但是每每出手都是點到為止,蘇仨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充其量只能算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無法與德秀大師交手。

    但是現在的蘇仨,那可是招招下狠,不但沒有點到為止的概念,更是以取人性命的勢頭在與德秀大師在戰鬥呢!

    這下就討厭了,面對著對面蘇仨的強烈攻勢,德秀大師不但不明動真格傷及蘇仨的性命,又要不斷躲避蘇仨的招數,這還真讓德秀大師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這就好比被人欺負了,只能虛張聲勢,卻不能還手,可以嚇唬人,但不能真的打,這就很難過了,完全是整個陷入了被動。

    可現在面對著如此的遭遇,再這樣下去那是真的要弄出人命來了,總得有個人得結束這場根本毫無意義的戰鬥。

    然而這個人是誰呢?

    不會是朱翊琛,也不會是段棋,更不會是德秀大師,駱興咱就不說了,就這樣的場景之下,駱興這哥們兒連跑個龍套的資格都還不夠格呢。

    那麼,這一大群隊伍裡,還剩下誰呢?

    蘇仨提起手中的寶劍打算再一次發起攻勢,就此一舉擊敗這討厭的老和尚。

    就在蘇仨將利刃舉向德秀大師喉嚨處時,一個黑影突然閃到了蘇仨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蘇仨手中的劍前。

    「蘇公子,住手吧!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你忘了我們究竟是誰了嘛!」

    「…………」

    「我們從兗南州辛辛苦苦的來到京師,你和段大哥,駱大人一同經歷了那麼多,我們在場的這麼多人,究竟誰會欺騙你!誰會害你!你為什麼要傷害那麼多愛你的人!」

    「我……」

    「穆琰孤零零一人的在兗南州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們,遇上了段大哥,遇上了駱大人,遇上了蘇公子,終於有了你們這些溫暖的家人,為什麼要自相殘殺!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我們!」

    「……你快讓開!刀劍無情,莫要傷著你一姑娘家家的了!」

    聽了蘇仨的話後,穆琰並沒有讓開,反倒是伸手捏住了劍刃,將劍刃抵向了自己的胸口,並說道。

    「是,蘇公子說的不錯,刀劍卻是無情,可是人非刀劍,蘇公子你可是有情的。我相信蘇公子你手上的劍萬不會刺向穆琰,你是穆琰的家人,穆琰相信你!穆琰相信,穆琰在蘇公子你的心中,和大家一樣,都是你所信任的家人。」

    得,穆琰的這一舉動,不但嚇壞了在場的眾人,就連蘇仨也是被嚇壞了,這一小丫頭片子,哪有自己把劍抵向自己胸口的!?

    但你別說,這種情形之下,還真是得有人出來來鎮住場面,然而,穆琰雖看似弱小,但身上卻是真的蘊含著無窮大的能量,就和大家第一次見到穆琰丫頭一樣,眼神裡充滿了堅韌和堅毅。

    終於,蘇仨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寶劍,『嘭』的一聲,攤坐在了地上,將手中的鐵劍扔在了一旁,片刻之後就開始嗚嚥了起來。

    「我我…我究竟是在做什麼!我究竟是在做什麼!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對不起……對不起……蘇仨不是故意的……蘇仨不是故意的……」

    好傢伙,經過了這麼久的『歷險』,蘇仨的情緒終於此刻決堤了,穆琰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後,絲毫不敢怠慢,她立刻也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一把將蘇仨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剛想對著蘇仨說些什麼,卻發現此時此刻並沒有任何過多的言語可以訴說,只需要這樣默默的擁抱著就好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2
第二百二十九話 大混蛋

    許久,蘇仨在穆琰那帶有淡淡香味的胸懷深埋數久之後,伴隨著穆琰淡雅的體香,蘇仨心中的怒氣終於隨風而逝,消散殆盡。

    在一旁觀察的朱翊琛等人見著面前的這個情形,也隨即放下了心來,終於敢慢慢的向著蘇仨與穆琰的方向靠近而來。

    駱興看著被穆琰抱在懷裡的蘇仨,不禁輕笑了一聲,說道。

    「這小子任憑你是英雄好漢,終究還是難逃溫柔鄉啊,這穆丫頭的懷抱,你可是早就傾心許久了吧!」

    聽了駱興的這一番話,蘇仨似乎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紅著臉立刻從穆琰丫頭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

    這可難免讓穆琰覺得有些難堪,只見穆琰她隨即抬起了頭來,略帶仇視的眼神望向了說話的駱興。

    這說來也是奇怪,當駱興的雙目與穆琰丫頭的雙目交會之時,只發現這小丫頭的眼神裡除了鄙夷仇視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情感包含其中,但至於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感呢,駱興一時之間還真是說不上來。

    這不,還沒讓駱興想出個所以然來呢,誠王朱翊琛就伸手在駱興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示意其不要再說話了。

    駱興也是個明白人,他立即就意會了朱翊琛的意思,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來。

    哪想這還沒完,朱翊琛看了一眼駱興之後,又是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個舉動可就太有靈性了,朱翊琛這哥們兒究竟是咋地?難不成是在怪我駱興不知趣,棒打鴛鴦嘛?

    想來這個答案,一時之間駱興是不會尋得標準答案的,我們就將此擺到日後再說吧。

    朱翊琛慢慢來到了蘇仨的身邊,也是一下子半蹲而下,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蘇仨的肩膀之上,用自己那溫熱的手掌為其捏上了一捏。

    「兄長!我……」

    「賢弟不必多言,為兄懂你心中的困擾和不安,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間不說客套話,咱先進內屋把衣裳換了,咱們慢慢絮叨。」

    聽了朱翊琛的話,言語之中絲毫沒有責備之意,這可是讓蘇仨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一時之間蘇仨的情緒又達到了一個頂點。

    只見他不聲不響的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膝蓋之內,身子也逐漸的抽泣了起來,沒多久的功夫居然自己一個人嚎啕大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著蘇仨的這幅模樣,心裡也是頓生而起了一陣心疼,這小娃娃自打出生以來,無父無母的還真是糟了不少的罪,雖然他算不上一人受苦一人挨,但他現在正經歷著本該他的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啊!

    只不過這大傢伙的,看著蘇仨的模樣心疼歸心疼,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蘇仨可已經不再是一個六歲孩童的模樣了,而是一個二八年齡的美少年模樣,這樣子的嚎啕大哭,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彆扭。

    還是穆琰最先反應過來,你說現在蘇仨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似乎是人誰說都沒有辦法可以讓蘇仨停止哭泣,可是這穆琰丫頭也算是滿腦袋的鬼機靈了。

    穆琰丫頭在腦袋裡迅速的思索了片刻之後,悄悄的湊到了蘇仨的耳邊,對其輕輕的說道。

    「蘇少俠的胸膛,很是溫暖呢。」

    嘿!你別說,穆琰丫頭這話說的可是一針見血,真的是立竿見影,蘇仨立刻就被她嚇的收住了聲。

    「唔……穆姑娘莫要調戲蘇仨,蘇仨不是有意為之,實乃無心之過。」

    得,沒想到蘇仨這臭小子還道是挺會推卸責任的,這便宜也是佔了不少了,現在人穆琰丫頭還沒有真的跟你清算呢,你倒好把責任是推的乾乾淨淨一清二楚。

    這不是欺負人嘛!

    穆琰丫頭聽了蘇仨的話,尤其是那調戲二字之後,臉皮也是瞬間殷紅了一大片來,漸漸的整張臉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西紅柿。

    還是朱翊琛反應迅速,見場面即將再一次陷入尷尬,他立刻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蘇仨,並開口救場道。

    「好了好了,現在反正沒事就好了,來賢弟,為兄帶你進去換置衣裳,穆姑娘當時也是顧及你的安危,相信不會責怪與你的!」

    好的,朱翊琛打諢的功夫豈是還是可以的,被這麼一系列動作的忙活,和言語上的輔助,按理說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誰知道蘇仨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突然冒出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露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來,對著穆琰丫頭異常堅定的說道。

    「穆姑娘!倘若你不曾嫌棄蘇仨的話!蘇仨願意將自己的胸膛生生世世為穆姑娘所有!決不食言!」

    厲害了,這話說的真是有夠殺傷力的,不光是穆琰丫頭,周圍在場的眾人們各個都是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朱翊琛身旁扶著的蘇仨,這小兄弟可是厲害啊,小小年紀,這撩妹的水平倒是非同一般吶!

    一時間時間彷彿凝固在了這個時候,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沒人說話,也沒人喘氣,只有一個個呆站在那邊,將自己的目光又通通的轉向到了穆琰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只見穆琰的臉已經紅到耳根子上了,她突然『咻』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握拳,渾身顫抖著對著蘇仨大吼了一聲。

    「你你…你這個大壞蛋!!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言罷,穆琰丫頭重重的踩了一下地後,立刻推開了人群,往外跑了出去。

    見到此番情景,朱翊琛哪敢怠慢,趕忙吩咐管家老錢追了出去,可得好好的看住人小丫頭。

    好了,現在說啥也都沒意義了,咱就不說了,趕緊進去換衣服吧,咱還有正事要說呢,可別再浪費時間了!

    見朱翊琛將蘇仨帶進屋內之後,駱興搖了搖頭,感嘆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真是……,哎!不提了!進屋去吧!」

    說罷,駱興就將雙手擺向後背,一搖一擺的也跟了進去。

    只留下了段棋一人在風中凌亂。

    段棋看著駱興的背影,心道。

    「娘的,這所有的一切,可不都是你的一句話而引起的嘛!現在怎麼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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