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幻想] 狂劍逍遙行 作者:齊天小沙彌(連載中)

 
Babcorn 2017-11-12 10:46: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 10475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9
第二百一十話 手賤

    風跟隨著駱興的腳步,一行人來到了誠王府的王府門前,這還沒等多久呢,就見誠王風風火火的從王府裡飛奔而來,見著駱興一行人,誠王朱翊琛都沒有來得及和駱興打一聲招呼呢,就見誠王彎下了身子,一把抱住了蘇仨,並說道。

    「皇弟!你沒事就好!聽了問天山派的消息之後,皇兄我是急不可耐,每日在王府之內都如坐針氈一樣!坐立難安啊!見到你安然無恙,本王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睡一個好覺了!」

    見著誠王的這幅難以抵擋的熱情,蘇仨頓時還真有那麼些手足無措呢。

    「嗯,蘇仨沒事,承蒙誠王殿下的牽掛了!」

    「好!好!好!」

    「嗯…義兄,蘇仨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要和兄長商量,不知……」

    你別說,誠王見到蘇仨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別提心中有多高興了,見蘇仨似乎有要事要和自己商量,那更是沒的說,只要你沒事就好,商量?商量個什麼鬼!?你就是蘇仨想做王爺,我朱翊琛甚至可以把王位讓給你,你來做這個王爺吧!有啥事不能商量的!有求必應!我全給你就是了!

    「好好好!你我兄弟二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商量的!只要皇兄力所能及的!全都依你!」

    誠王言罷之後,待心中的『激情』過後,誠王也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了駱興等人的存在。

    誠王才跟駱興打過招呼之後,只發現駱興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人。

    鑑於誠王的性格非常謹慎,他面對著這兩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誠王還是顯得有所防備,他快速的對著兩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對著駱興問道。

    「駱大人,這二位是……?」

    「哦!還沒來得及給誠王殿下介紹呢,這位壯漢是段棋段少俠,這一路上荊棘之地,若是沒有段少俠的援助,恐怕下官一行,此時還未能達到誠王殿下府前吶!再來這位是穆琰,穆姑娘,下官在路徑兗南州時,所結交的,前行途中也幫助了不少。」

    說到這駱興頓了頓,於是又立刻對著誠王殿下襬手繼續說道。

    「誠王殿下,這二位都是自己人,這一路上爾等一行也算是碰上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麻煩,待日後下官再跟誠王殿下慢慢敘述道來。」

    恩,那就行了,朱翊琛等的可不就是駱興的這句話嘛!既然駱興都說了這是自己人了,那就不用多加懷疑了。

    於是誠王還是繞有禮貌的對著二位也是雙手抱拳道了個招呼,並終於展現了自己該有的熱忱,對其說道。

    「那諸位不要再在外面呆著了,趕緊雖本王一同入府吧!諸位舟車勞頓,從大老遠趕來,實屬不易,今日就在本王的府上好好歇息歇息吧!本王命人準備一桌好酒菜餚來。」

    得,這在王府吃飯過夜,對蘇仨和駱興來說,那的確是沒什麼可以稀奇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駱興更不用說了,這誠王府對了駱興來說,那像是回娘家一樣,熟了不能再熟了。

    可對穆琰和段棋二人來說,那這個名堂可就大了去了,這平時二人都是處於社會階層裡相對較底層的位置,如今突然從最底層步入了最高層,別說,心裡還真是有那麼多不適應,不過這不適應很快就被自己眼睛裡的那股子稀奇勁兒給抓了去了。

    段棋和穆琰二人在這王府的會客殿了面裡裡外外的兜了起來,什麼都非常新奇,什麼都覺得特別了不起,就像是步入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就在二人兜兜轉轉之時,突然聽見穆琰大聲說道。

    「哇!這個話好漂亮啊!穆琰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花朵!」

    被穆琰的這一聲叫喚,眾人可都是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於是紛紛都向著穆琰那走去。

    咱倒了,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花朵,竟然讓穆琰丫頭如此驚訝。

    待眾人走去一看,的確是被這美麗的花卉奪去了所有的注意力,這一株花朵的確不同尋常,外表看似玫瑰一般,但形體之中又卻帶有幾分海棠花的相似,這還不算完,形體特異不說,就連花瓣的顏色都是五顏六色的,就如同絢麗的彩虹一般,實在是稱得上光彩奪目這四個字了。

    也難免這穆琰丫頭會如此驚嘆了!畢竟這花,的確是夠美麗,的確是夠令人驚嘆。

    但是這誠王不知是對著花卉本身就不敢興趣,還是這樣子的稀奇之物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只見那誠王非常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哦,這株花朵,似乎是西域進貢來的,聽說是父皇特意賜給本王的,今日一早剛讓馬公公送到本王府上,本王都還沒來得及顧及此花呢!」

    就在這時,王府的下人慢悠悠的走到了會客殿內,對著誠王不輕不響的通報導。

    「王爺,飯菜均已準備妥當,可以準備用膳了。」

    「嗯,本王知曉了,那諸位不如咱先上座,在用膳之時咱們再好生暢談!」

    得,反正眼界也是長過了,該看的稀奇之物也是看的差不多了,那麼現在也的確是該吃飯的時間了,於是紛紛跟隨著誠王的腳步,慢慢的移步走出了會客殿。

    但是當大部隊都準備離去的時候,咱們的蘇少俠似乎還沒有從這花卉的注意力中抽身出來,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這面前的一盆花卉,對他來說,這朵花卉,的確是聽吸人眼球的,但是對蘇仨而言這花花草草的實在不是自己的追求。

    那麼為什麼蘇仨還會如此關心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株花朵,是她穆琰丫頭喜歡的,所以蘇仨非常『計畫內』的又對這株花朵有了更多的觀察,這不觀察著觀察著,就伸手去探究了,他倒是想一探究竟,日後可以尋得相同的花朵來送給穆琰。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蘇仨剛用自己的手指觸及到這花瓣的時候,只覺只見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刺痛,十分鑽心,但這鑽心的疼痛,也是隨機一轉而逝,馬上就淡弱了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19
第二百一十一話 袒露心聲

   剛經歷過一陣異常的疼痛之後,蘇仨立刻將自己受傷的手指抬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的觀望了一下,只見手上似乎被不知名的小刺,刺出了好幾個細小的洞眼來,不認真細看的話,肉眼還真是難發覺呢。

    蘇仨輕輕的按了一下手指上的傷口,只見這些小坑洞裡,突然就滲出了一些血水來了,只不過這血水倒也滲的不多,也就是那麼一些許,見此狀蘇仨倒也沒多想什麼,只覺得自己方才的確是手賤了那麼點,居然沒有發現這花瓣上有倒刺。

    可見蘇仨並沒有將此傷口放在心上,於是隨手擦去了手上的血漬,自顧自的聳了聳肩,便往誠王殿下那準備赴宴了。

    當蘇仨入席之後,只覺這桌上的菜色著實豐盛,比起上一次在誠王府所吃的,如果上一次算是一場美食的饕餮盛宴的話,那麼眼下的這一次,恐怕是可以比肩皇帝的滿漢全席了吧!

    可見,這誠王朱翊琛再一次見到那自己生龍活虎的皇弟是有多高興了。

    顯然,今天誠王的心情那是真的出奇的好,這飯桌之上酒杯還是真的沒少舉,還沒過三巡呢,誠王的臉上竟也泛起了微微紅顏來。

    只不過誠王開心歸開心,蘇仨似乎這頓飯菜吃的並不怎麼盡興,一改平日的作風,話也少了許許多多。

    誠王朱翊琛雖有微醺,但人還十分清醒,他也時不時的在察覺著蘇仨,見蘇仨總是一副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既然如此,那咱也不用藏著掖著,本想等飯宴結束之後,再與蘇仨詳談些許,不過駱興都直言這些都是自己人了,那應該也無妨了。

    恐怕對誠王而言,早許解除蘇仨的心頭之憂,也是頗為重要的。

    只見誠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將酒杯輕輕的放於飯桌之上後,對著管家老錢使了一個眼色,老錢作為管家而言,非常懂得察言觀色,於是老錢立刻意會,帶著幾個下人紛紛的走出了殿外。

    整個殿堂之內,終於只剩下誠王與駱興一行人等了。

    誠王輕咳了一聲,露出一抹笑顏,對著對岸的蘇仨輕聲問道。

    「賢弟這是作何,可否為兄的飯菜今日未對賢弟的胃口?總覺得今日賢弟的胃口似乎欠佳呀。」

    面對著誠王的問話,蘇仨倒也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就挺尷尬的了,突然之間飯桌上的整個氣氛就溫度直降了不少,尷尬的氣氛瀰漫著整個飯桌,穆琰丫頭和段棋這兩位沒啥眼力勁兒的,倒也沒多想什麼,反正這誠王爺不是在對自己問話,自己只管吃就是了。

    可駱興就不同了,駱興還是非常敏感的,這種氣氛微妙的轉變,駱興是察覺的一清二楚呢!

    好在誠王也是個直爽的漢子,見蘇仨沒有回答自己,倒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又輕笑了一聲,自己給自己鋪了一個台階。

    「對了,賢弟,聽說你有事要和為兄商量?不妨就同為兄說說吧,既是賢弟的事,那就是本王的事情了,賢弟你但說無妨。」

    得,這吃了這麼久的飯,聊了這麼久的天,可算是將話題聊到了重點上了!蘇仨可不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嘛!

    這一下蘇仨可是雙眼放光了,只見蘇仨他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著誠王說道。

    「是的,想來兄長也對天山派的事情有所耳聞了罷!」

    誠王點了點頭。

    「嗯,賢弟你接著說。」

    「現在中原武林不知為何,有一股魔教勢力正異軍突起,似乎有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他們屠了我們天山派,弒殺了家師,恐怕這只是第一步!眼下大師兄蘇南接過了師父的衣缽,擔起了重責,成為了天山派的掌門人。」

    說到這,蘇仨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後,又繼續說道。

    「現在作為掌門人的師兄,認定我們天山派是第一起慘遭滅門的門派,但肯定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蘇仨雖說並未與這些魔教中人有過交手,但是像師父此等武學功力的武者,都被他們加害之,可想這些魔教之人並非是三流的貨色,如果現在不重視的話,一旦讓他們擴大勢力之後,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吶!」

    聽了蘇仨的這番解釋,誠王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見誠王沉默了片刻之後,遂問道。

    「聽了賢弟的這麼一番絮叨,為兄思索些許,想來蘇掌門說的的確頗有道理,然此時若不蔓延還罷,若是一旦入蘇掌門所言,這恐怕不僅僅是中原武林的一場浩劫,恐怕就連整個江山都會受到牽連啊!」

    「正如兄長所言!還望誠王殿下可以助天山一臂之力!」

    「哦?賢弟請說,本王有何幫的上的地方?」

    「嗯……蘇仨記得誠王殿下師承玄武寺的方丈大師,然玄武寺又是少林寺的一脈分支,如果誠王殿下能替天山派與玄武寺的方丈大師說上幾句,以少林寺的名義召開武林大會,將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聚集一起,共商對敵之策!」

    「哦!?原來如此!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哉啊!賢弟說的不錯,為兄的確是師承玄武寺的方丈大師!不過說來也巧!這幾日正是玄武寺的德秀大師要來王府與本王講經!屆時為兄定會和德秀大師好好談上一談!相信德秀大師定不會拒絕本王的!」

    你看,說什麼來著,人多好辦事,位高多商量啊!這出門在外的,可不就是靠朋友麼,更何況蘇仨的這個朋友還是個位高權重之人,相信正如誠王所說,自己貴為王爺的身份不說,就單憑自己師承玄武寺這一點,就足夠讓人信服了,還有什麼可以讓人拒絕的呢!

    終於,聽了誠王朱翊琛的回答之後,蘇仨的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啊!既然能得到誠王的幫助,那也算是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這樣一來,可是離武林大會更是靠近了一大步啊!

    突然之間,蘇仨只覺得,自己的食慾似乎是慢慢的打開了。

    肚子終於是有些餓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0
第二百一十二話 淡而無味

    不過有趣的是,蘇仨剛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恢復了那麼些許的食慾之後,才大口吃肉吃了沒幾口,就覺得自己的舌頭突然開始沒了味覺。

    蘇仨隨即伸筷到自己的面前,給自己揀了一塊大大的鴨腿,滿口的塞到了自己的嘴裡,他認真的嘗了嘗之後,微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說道。

    「誒,兄長,今日廚房的大廚,怎麼沒放調味呀!這鴨腿吃進嘴裡,著實淡而無味啊!」

    這話說的可是沒頭沒腦,聽了蘇仨的話,駱興卻是睜大了眼睛。

    他仔細一瞧蘇仨嘴裡的鴨腿,這明明就是風臘鴨腿啊,本身就是咸如鹽巴之味,不配上淡湯吃上幾口的話,可勁兒得被齁死,但蘇仨居然覺得這鴨腿淡而無味,這就太令人驚奇了。

    「蘇少俠,這風臘鴨腿,已是入味過甚,何來的淡而無味?」

    面對著駱興的提問,蘇仨也是一臉的莫名,他看著手上的風臘鴨腿,猶豫了許久,這明明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哪裡有他駱興說的鹽巴之味啊!

    想到這,蘇仨又是對著鴨腿吃上了好幾口,猛嚼了好幾口之後,便利落的嚥了下去。

    原本只是眾人只是以為那蘇仨的口味比較重,比較愛吃味重之食,可這風臘鴨腿確實味重,這蘇仨一連吃上了這麼多口,臉色都不覺有變,這下誠王朱翊琛和駱興覺得,這事情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才是了。

    於是駱興立刻伸出了自己的筷子,將蘇仨碗中的鴨腿,拿至自己的面前,用筷子挑下了一小片肉,塞到了自己的嘴裡自己的嘗了一嘗之後,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出事了。

    為何這麼說,這片風臘鴨腿吃在駱興的嘴裡,那是味重不堪,實在是齁的厲害,要知道,駱興只是嘗了這麼一小片就已經面露難色,可那蘇仨竟然吃下肚之後只覺淡而無味,這就很奇怪了。

    「誠王殿下!這這!下官我方才小嘗了一片,只覺這鴨腿味咸不已,下官只怕蘇少俠可是喪失了味覺?」

    駱興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在場的眾人似乎終於開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本身對在場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畢竟這吃的咸和吃的淡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有的人愛吃辣,有的人卻是一點辣都吃不了。

    可是這吃辣和吃咸有不一樣了,喪失味覺這個事情那是馬虎不得的。

    誠王殿下隨即皺起了眉頭,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快速的走到了蘇仨的身邊,拿起了這風臘鴨腿,淺嘗了一口,果不其然,這並非是蘇仨所說的淡而無味。

    這下誠王可是慌了,這不剛剛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沒有味覺了呢!

    「賢弟,你再吃吃看別的菜餚,是否也同樣淡而無味!?」

    面對著誠王的發問,蘇仨也只能點了點頭,又夾了點其他的菜餚放進了自己的碗裡吃了起來,可是結果還是和大家預料的一樣,你既然鴨腿都吃不出味來了,別的菜餚必然也是淡而無味的。

    怎麼著,總不見得這鴨腿和蘇仨他過不去吧!

    正在這時,一旁的穆琰丫頭倒是眼尖,她突然發現蘇仨的手指之上竟在慢慢的滲著血水,但蘇仨似乎自己對此毫無所知。

    「蘇公子!你,你的手指上怎麼,怎麼出血見紅了!?」

    被穆琰丫頭這麼一嗓子喊道,大家可又是把注意力從那風臘鴨腿,又轉移到了蘇仨的手指上面,只見那纖細的手指末端,倒還真的在不斷滲著血水。

    誠王朱翊琛立刻拿起了蘇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的觀察了起來,片刻之後,只見誠王的眉頭那是越皺越緊了,他問道。

    「賢弟,這傷口是從何而來?難道你自身一點察覺都未有麼!?」

    蘇仨慢慢的從誠王的手中抽了出來,自己用手擦去了手指上的血水,非常淡然的說道。

    「哦,這是剛才兄長房間裡的那株花朵所致,蘇仨覺得這花朵著實漂亮,便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了一下,哪想這花瓣之上竟有細小的倒刺,蘇仨沒注意便被紮了上去。」

    說到這,蘇仨還將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口中,輕輕的嘬上了一口,還淡笑了一聲回答道。

    「兄長你們太敏感了,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呢,根本不……」

    蘇仨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了下來,本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變得呆滯了起來,他呆呆的望著眾人,神情變得非常的木訥,這樣的神情還沒有持續多久,只見蘇仨突然兩眼一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見到蘇仨直直的摔在地上之後,誠王府上下,那是立刻就炸了鍋,奈何眾人如何呼喚蘇仨,蘇仨就是緊閉著雙眼,遲遲不願醒來。

    這可是把誠王殿下給急瘋了,誠王立刻親自將蘇仨抱了起來,放置在自己的床鋪之上,隨後誠王隨即命人去滿城尋得京城之中最好的大夫,更甚是恨不得將朝中的那些太醫們都叫來給蘇仨看診。

    本身挺好的一頓重逢之宴,現在竟然變得一團亂,也是出人意料。

    眾人看著床鋪上的蘇仨,各個都是焦急不已,只是蘇仨的狀態看上去非常的奇怪,雖說人是昏厥過了去,但是面色依舊紅潤,並沒有別的異樣,呼吸也算是均衡勻暢,如果不是眾人知道蘇仨是昏厥過去的話,都只還以為蘇仨這幅模樣只是入了睡而已呢。

    現在誰也不知道蘇仨為何究竟會變成這幅模樣,只覺得蘇仨的昏厥,似乎和誠王府內的那一株美豔的花朵,脫不開干係。

    可是這一株花朵那是自己的父皇賞賜過來的,應該不會是有毒之物才是啊,可如果不是有毒之物的話,蘇仨為何觸碰了花朵之後,就有了如此的境況?

    難不成父皇並不知曉這一株花朵究竟是為何物麼?

    想到這,誠王殿下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一件令人非常後怕的事。

    那就是,這一株花可是馬公公他送到府上的!也就是說,這一株花朵,究竟是不是父皇所賜,都還未知曉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0
第二百一十三話 德秀大師

 上回說到,那蘇仨蘇少俠觸及了誠王府上的一株美豔花朵之後,竟失去味覺,昏厥在了飯桌之上。

    誠王雖將蘇仨放置床鋪之上,但心中實難放心,尤其是此事實在是過於蹊蹺,這可讓誠王陷入了無盡的思索之中。

    就在誠王還在沉思之際,誠王府是陸陸續續進來了不少的大夫,不管是有名還是沒名氣的,有實力的沒實力的,有真本事或者瞎混混的,反正都是被召喚來給蘇仨看病了,更有甚者誠王不惜花費好幾碇銀子將太醫院的一個御醫給抓了過來。

    只是非常惋惜的是,這麼大大小小的大夫,奔過來跑過去的,可就是沒有一個大夫能將病給治好的。

    這差點沒有把誠王給逼瘋了,我這堂堂的一個偌大的京師,作用人才無數,大大小小的大夫郎中和太醫那是不計其數,怎麼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卻是一個人都派不上用場!

    你說這治不好無非就是個能力問題,咱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治病這種東西可關係著人命的,也的確不能瞎治一通不是?

    但你這麼一大批人馬跑過來,一本正經的看了老半天,死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連究竟是什麼毛病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鬼?!

    又是把脈,又是觀色,一來二去的都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你這個不是在耽誤事兒嘛!

    你別看,就這麼一圈折騰下來,誠王那是經歷了滿心的期待又接著收穫了慢慢的失落,在耐心的人,也都會被磨光所有的耐心不是!?

    可誠王即便再是著急,面對著眼下一籌莫展的境況,也根本無從下手,除了焦急的等待奇蹟之外,真的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仨的身體仍然毫無起色,始終這麼沉沉的睡著,除了誠王火燒眉毛般的焦急之外,一旁的駱興也是同樣的如坐針氈。

    遙想之前在兗南州這麼多大風大浪,連劫獄這一遭都熬過來了,現在卻又碰上如此艱難的境地,駱興還真是有些懷戀那遠在天邊的王矣仁呢。

    如果此時此刻王矣仁在場的話,這位奇蹟先生是不是又能給大家帶來什麼奇蹟呢!

    只可惜,這個奇蹟先生再奇蹟,終究也只是個凡人,此時此刻的他並不能心靈感知遠在京城的蘇仨一行現在究竟是個怎麼樣的遭遇。

    就在眾人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時,管家老錢卻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誠王殿下說道。

    「殿,殿下!玄武寺的德秀大師來了,不知道殿下現在傳不傳見,德秀大師已經在府外等候了!」

    別說,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換做別的什麼人,想來誠王朱翊琛定是早早的就將其打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邊添亂!見什麼見!不見不見!統統不見!都別和本王瞎搞,忙著呢!

    但現在偏偏卻是來自玄武寺的德秀大師,誠王殿下的兩眼突然像散發著亮光一般,立刻瞪大了雙眼,趕忙對著管家老錢說。

    「快快!快傳德秀大師進來!興許德秀大師能夠對賢弟的病症有些見解!老錢快請德秀大師!」

    面對著誠王的急切,管家老錢起先是愣了一愣,因為他本以為誠王此時此刻並無多大的心思去聽這德秀大師講禪,可現在誠王聽到德秀大師的名諱之後,就像是看到活佛一樣,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畢竟這看病就診本身就是大夫的事情,別說現在大夫都治不好了,你這一個大和尚能整出些什麼名堂來,總不見得你還真是個活佛菩薩咯?

    但現在既然王爺吩咐了,那就只能奉命辦事了,管家老錢立刻點了點頭,便一路小跑的跑到王府外,隨即將德秀大師引到了殿內。

    德秀大師剛踏入殿內,便被面前的這一幕給看呆了眼,這誠王府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上上下下都圍著床邊呢!

    「老僧見過王爺。」

    「住持免禮!德秀大師!您來的可是正好,小王現在正是滿頭大汗啊!」

    誠王朱翊琛那是絲毫不囉嗦,言語利落簡要的統統跟德秀大師解釋上了這麼一通,德秀大師似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那麼既然如此,咱就廢話少說,你不是昏厥過去了麼?

    來來來,先都給住持大師讓一讓,咱讓大師瞧一瞧先。

    只見那德秀大師與那些大夫的手法並無異樣,都是先看了看蘇仨的臉色,又是把了一把蘇仨的脈象。

    本以為這德秀大師也會像先前的那些大夫一樣,最後一失敗放棄告終,但這德秀大師之所以能稱之為大師,之所以能成為玄武寺的住持,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肯定是和那些所謂的名醫大夫不一樣了。

    德秀大師把完脈後,伸手拿起了蘇仨受傷的手指,自己的在自己的眼前觀察了一番之後,德秀大師開始微皺起了眉頭來。

    許久之後,德秀大師放下了蘇仨的手,捋了捋自己的下巴上稀疏的鬍鬚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敢問誠王殿下,這位小公子之前所觸及的花卉,現在可還在府上?可否帶老僧前往查看一番。」

    聽了德秀大師的這麼一番說道,誠王殿下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你看,這阿彌陀佛可不是白叫的,關鍵的時候還是我佛慈悲不是?

    誠王朱翊琛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

    「當然可以,那株花朵可就在王府上,住持請跟隨小王,小王這就帶住持前往。」

    「有勞殿下了。」

    被誠王朱翊琛一路引去,終於將德秀大師帶到了那株花前。

    只見德秀大師,皺緊了眉頭,將這株花朵端在了手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仔仔細細裡外看了個遍後。

    又將這株花朵緩緩的放了下來。

    德秀大師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一株花朵,可是不簡單,那位小公子確確實實是中了這個花毒,如果老僧沒有記錯,沒有看走眼的話,這株可是{追魂香}。」

    哦?追魂香!?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0
第二百一十四話 追魂香

 當{追魂香}這三個字從德秀大師的口中蹦出來後,眾人各個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這所謂的{追魂香}在場的眾人,除了德秀大師之外,似乎並沒有人知曉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就從它獨特的名字上來看,就能知道這個東西,恐怕是個厲害的角色。

    追魂追魂,既然能叫追魂,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敢問德秀大師,這{追魂香}究竟是為何物?!」

    面對著誠王朱翊琛的問話,德秀大師抿著嘴,猶豫了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

    「回殿下的話,這所謂的{追魂香}乃是一種少有的奇異植物,天性幽香無比,並且外貌鮮豔貌美,花瓣之上隱有濃密細小的毒刺,肉眼實難察覺,一旦有人誤觸了之後便會被這毒刺攝入毒液在體內。按理說這{追魂香}應該是西域之地的產物,更何況即使在西域,這{追魂香}也是非常稀少的一種植物,它怎麼會在這中原之地出現呢?」

    聽了德秀大師的這一番解釋,誠王朱翊琛倒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德秀大師知道的還挺多,對這{追魂香}倒也是甚是瞭解。

    既然這樣那基本上就穩了,你想吶,都對{追魂香}這麼知根知底了,那怎麼樣能解毒,這自然不在話下了,毒歸毒,厲害歸厲害,咱有毒就把毒解了就是了,管他厲害不厲害。

    「既是如此,那德秀大師定是知道這毒該如何解法了!?小王懇請德秀大師救救這位小公子!此人乃小王的深交故友,小王與之的情分並非一一二二吶!」

    按照以往的套路,德秀大師聽了誠王朱翊琛的請求之後,定會滿口答應下來,然後著手就開始對蘇仨進行起治療來。

    但事情往往沒有想像中的這麼簡單順利,德秀大師並沒有和誠王朱翊琛預料中的一樣,反倒是雙眼凝重的看著躺在床臥上的蘇仨,沉默許久之後,對著誠王殿下雙手合十道。

    「回殿下,這{追魂香}的毒,老僧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啥?啥?啥!?

    無能為力!?誠王朱翊琛要的是你妙手回春這四個字!你這麼直白白的丟出一句無能為力算什麼意思!

    誠王自然不干了,他立即就對著德秀大師深深的作了個揖,不斷的對著德秀大師做著請求,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微微顫抖。

    幾番不依不撓的請求之下,德秀大師也實在拗不過誠王殿下如此較真,德秀只得轉過身去再一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蘇仨,深嘆了一口氣。

    「殿下莫要再與老僧說道了,老僧自是出家之人,自然是以慈悲為懷了,倘若老僧有救治之術,自然不會就此罷手,只不過這{追魂香}奇毒無比,一旦沾染上了毒液,便會深深沉睡於此,長眠數日,長眠之時身體會以瘋長之勢,加快成長老化,隨後老死而去,這位小公子看上去年紀尚幼,恐怕也是熬不過三日了。」

    厲害了,這所謂的{追魂香}原來追的可是你在陽間的壽命啊!

    可話雖這麼說,但大傢伙總不見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仨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昏昏睡死過去吧!

    不行!

    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還會有別的什麼辦法!一定會有奇蹟的!

    「德秀大師!小王懇請大師再想想辦法!這毒難道就沒得解了嘛!這天底之下這麼多的藥材,就沒有一味可以治療{追魂香}的毒嘛!不可能!不可能!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一物降一物!這{追魂香}一定也有天敵!一定有什麼是可以壓製毒效的!」

    德秀大師皺眉沉思了些許之後,說道。

    「老僧確實不知天底之下究竟有何種藥物可以解那{追魂香}之毒的,但是這天底之下,也有兩種奇物,老僧聽說是有著治癒奇效的{南霄嶺的不化冰}和{玄夕湖的雪蓮花},如果能有這二味藥草的其中一味,說不定這位小公子的毒,還能有被救治的希望,只不過此二物也是極為稀少的,尋常人等均不能獲得此物才是啊。」

    原來如此,照這麼說來的話,那其實還是有辦法可以救治的,雖說德秀大師也並沒有說是百分之一百能將蘇仨完完全全的救治過來,但是現在聽下來,最起碼是有被治癒的可能了。

    不過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是,德秀大師也說了,即便有那{南霄嶺的不化冰}和{玄夕湖的雪蓮花}二物,但是尋常人等都不可能擁有這兩個東西的,那這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分別呢。

    話雖沒錯,可這話得看情況而談的,首先,如果是在兗南州這樣的小地方,那是說了也是白搭,現在可是在京城,皇城之內啊!其次,那就是身份,像王矣仁這樣的掌櫃,即便人脈再廣,基於社會身份的緣故,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接觸到這種東西,但是現在擺在面前的可是朱翊琛啊!朱翊琛是什麼人吶!堂堂的一國王爺啊!

    這又是王爺,又是在京城,這京城上下,就那皇宮裡的典藥房裡就藏有這無數的藥材,不少的稀有藥材也是從各個國家地區進貢而來的,就在這個前提之下,{南霄嶺的不化冰}和{玄夕湖的雪蓮花}很有可能也會在典藥房的某一個小角落裡藏著。

    當然,如果真的存在與典藥房的話,我一堂堂王爺去向自己的皇帝爹爹要幾味藥草還不是件簡單的事嘛!

    這麼多藥材,說不定在典藥房裡,這兩個東西都不是啥稀奇玩意兒呢!

    於是誠王朱翊琛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啊,此時他也管不上什麼禮節了,立刻湊上前去,緊緊地握住了德秀大師的肩膀,激動地追問道。

    「德秀大師!您方才說的,只要有這二物就可以了是嗎!」

    「……恩,老僧認為二者得其一,便有治癒的希望,但是傳聞歸傳聞,是否真能救治這位小公子的毒藥,還得給他個人的造化了呀,阿彌陀佛。」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0
第二百一十五話 飛馳

   好咧,現在反正這德秀大師已經多少好壞給了一條明路了,既然明燈已點一盞在前方,那麼久事不宜遲,趕緊去落實吧!

    也不知道是糟了什麼罪了,這蘇仨本該是個雍容華貴,有著無限美好童年的公子爺,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還真是想讓人感嘆一句造化弄人啊!

    誠王朱翊琛安排打點好眾人之後,便匆匆出了門,現在怕是也來不及坐轎子了,眼下想來也顧不得別的了,咱就騎馬上京城吧!

    馬廄裡的駿馬,早該輪到它登場了!

    誠王隨即一路小跑跑到了馬廄前,擺手示意府上的家丁躲至一旁,隨後利落的解開了馬廄上的韁繩,一把跨上了馬背。

    只見朱翊琛厲聲喝了一聲『駕』!聽到主人命令的{烏風馬}立刻響亮的嘶鳴了一聲,馬身站起半截,隨後一個發力,猛地就往王府外衝去。

    要說{烏風}這匹駿馬,性子可是烈的很,但誠王朱翊琛騎在其馬背上,並無多大壓力,手裡拽這個韁繩,操縱著胯下的駿馬,顯得無比瀟灑利落。

    可見朱翊琛雖然是個安樂王爺,但他的馬術仍然可見一斑。

    這不,好馬配好鞍,朱翊琛熟練操縱著韁繩,韁繩操控著{烏風},四蹄踏在黃土之上就如同流星趕月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皇宮飛奔而去。

    片刻之間的功夫,皇宮正宮門的八個守衛士兵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正騎著駿馬朝著皇宮飛馳而來,眼看著越來越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這可是讓正宮門的八個守衛士兵嚇得不輕。

    這哥們兒是誰!?這哥們兒是想幹什麼!?這哥們兒不知道這兒偌大偉岸的建築就是堂堂的皇宮嘛!?

    這麼些念頭在八個守衛士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相互之間對望了一番之後,眾守衛心照不宣的紛紛拿起了手上的尖槍,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外方,做出了防守的陣勢來。

    管你誰是誰呢!先棒槌伺候著,咱這兒可是皇宮!你以為是茶樓飯店啊!想來就來的!?

    咱也不說這兄弟是不是不把皇帝老子放在眼裡,那扯太遠了!咱就說站在這正宮門守衛的八個人!咱兄弟八個好端端的在這站著,你視咱為無物,你這個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連個太監都有起碼的尊嚴,我們好端端的漢子,怎麼能連這點尊嚴都要不得!

    他娘的,跟你幹上了!

    就在眾守衛將手中的尖槍柄越捏越緊時,突然發現這騎在馬上的『瘋子』似乎是有點眼熟啊!

    再仔細這麼一觀察,乖乖隆地洞,這他娘的『瘋子』不是別人,正是皇宮裡面皇帝老子的兒子!

    這下可是難辦了,這剛剛還想著要好好痛痛快快的掄上一錘子呢,現在這個情況,咋整呢!

    這硬闖皇宮大門是大罪過!但是這皇帝的兒子那也是得罪不起的,誰知道這兄弟會不會變成以後皇宮的主人呢!

    就在眾守衛猶豫之時,突然發現隊伍之中有人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尖槍,雙手抱拳對著誠王的方向行著禮。

    眾守衛定睛一看,喝!連自己守衛隊的執勤營隊都放下手中的武器,『放棄抵抗』了,咱還糾結個啥?反正不管什麼事,都有上頭端著,還怕個啥!照做就是啦!

    誠王見到門口的守衛對自己行著禮,還以為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於是並沒有收住手中的韁繩,眼看著就要衝過守衛馳入宮門中了。

    只見突然面前閃到一陣黑影,誠王立刻一個激靈,拚命的收緊了手中的韁繩,好在誠王的馬術精湛,胯下的{烏風馬}體魄強健,這麼突然的一個急剎,倒也是被控制住了下來。

    顯然{烏風馬}也是被關了許久,性子壓抑不已,這好不容易從馬廄中放個假出來活絡活絡筋骨,還沒跑痛快呢,突然又不讓跑了,換了誰都不樂意啊!

    於是這{烏風}不斷地用雙腳直立,想要掙脫了誠王手中的韁繩,守衛們見誠王的馬兒受了驚,又見這馬兒性子實在烈的很,還道是王爺這麼金貴的身子骨沒法駕馭呢,紛紛打算上前進行幫忙。

    誠王見狀之後,立刻對其厲聲吼道。

    「別上來!快讓到一邊!千萬別上來!」

    得,本想上來幫領導個忙,沒想到這領導還不領情,這就沒辦法了,守衛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誠王一人不斷地操縱著手上的韁繩,不斷地安撫著{烏風},守衛們只希望誠王可千萬不要從馬背上摔下來才是,不然要是摔個三長兩短的,自己還真是不太好交代,這好端端的上個班,站個崗,攤上這樣的爛攤子你說冤不冤!

    好在那誠王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和馬兒博弈了片刻之後,{烏風}終究還是沒有掙脫了誠王的控制,情緒也是被誠王慢慢的撫平了下來,不再躁動了。

    誠王摸了摸{烏風}的馬脖子後,立刻對著守衛士兵的執勤營隊大聲說道。

    「你不要命啦!若是被此馬沖得,你非得肝膽俱裂才是啊!」

    你別說,那守衛士兵的執勤營隊自然也是嚇的不輕,只見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回,回,回殿下的話,這皇宮,皇宮,皇宮重地,如如若不是皇上,召召見,誰都不得隨意出入。」

    聽了這守衛士兵的執勤營隊的話後,誠王朱翊琛頓時覺得自己語塞,人營隊說的沒毛病啊,這的的確確是皇宮的規矩啊!從太祖皇帝到現在自己的老子,一直就是這麼個規矩,人兢兢業業的在這守門,為了自己的職責,那可是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你能說那營隊什麼!?

    誠王自知理虧,一時救蘇仨心切,竟忘了這規矩。

    於是輕咳了一聲,輕盈的一個下垮,從馬鞍上跳了下來,將手中的韁繩交予到一旁其中一個守衛的手上後,快速的走到執勤營隊的面前,說道。

    「誠王朱翊琛,有要事求見父皇,還望營隊速去通報。」

    「回殿下的話,此時乃是皇上午憩時刻,皇上不喜人打擾,還望殿下在此等候些許,屬下稍後為殿下通報!」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0
第二百一十六話 拔腿就跑

    別說,這執勤營隊的這番話還真是要命,現在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跟朱翊琛談什麼午憩時刻,兄弟你一句稍後稟報,哥們兒我要在這等多久啊!等咱這皇上爹爹醒了,指不定那蘇仨弟弟就該駕鶴西去了!

    顯然誠王對這執勤營隊的答覆並不怎麼買賬,於是他並沒有允諾在此傻傻等候,而是又對著執勤營隊說道。

    「本王此次求見父皇實有急事!還望速去稟報,此乃十萬火急之勢啊!」

    面對著王爺的請求,執勤營隊似乎也是顯得沒啥說服力,畢竟這是皇宮以來幾百年的規矩,要進皇宮你得有批覆啊!好吧,就算你沒有批覆,你要進京面聖,那你也得經過萬歲爺的首肯不是?人萬歲爺現在可是在午憩呢,規定過休息時間咱是不見客的,有啥事兒您就先領張號在外面排隊等著唄。

    你朱翊琛一句十萬火急,就要兄弟我壞了規矩去打攪萬歲爺的休息,萬一這怪罪下來,這鍋還不是得自己背麼!莫說你朱翊琛只不過是個王爺,你就算是太子爺,你也得按規矩辦事不是?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莫要為難大家了嘛!大家都上上路,安安穩穩的不是挺好麼!

    「啟稟殿下,這宮中有規矩,皇上歇息之時,爾等萬不能打攪的,還望殿下莫要為難屬下!萬一惹得皇上龍顏大怒,屬下實擔不起啊!」

    得,這執勤營隊別看這老實巴交一個人,口才的確是不好,但是這口才再不好,說出來的話也是有理有據的,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得按流程來辦事,不然這一旦壞了規矩,大傢伙可是都要擔責任的呢!你堂堂一個王爺,即使有些什麼,皇帝不還是你爹爹麼,總會幫你端著點的,可咱區區一守衛,誰來替自己端呢!家裡幾口人可不就指著自己這點俸祿幹活麼,萬一我一腳去見了閻王爺,我家中的老母,朱翊琛你幫我照料啊?

    好了,現在沒的說了,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你說使用自己身份的特權吧,沒啥用,除了喚你一聲一聲的殿下之外,並沒有別的福利待遇了,你說你來硬的硬闖皇宮吧,這自己的腰帶上可是得掛上這幾個守衛的人頭咯!

    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誠王朱翊琛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了。

    眼下除了在正宮門傻等著以外,似乎也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誠王朱翊琛在正宮門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之時,事情似乎又發生了轉變。

    天知道就在這節骨眼上,正宮門的守衛該到了換班輪崗的時刻了,要說這換班輪崗那就輪崗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最要命的是,這帶隊將換班輪崗守衛的人,偏偏就是他馬公公!

    只見那馬公公一臉氣定神閒的端著手上的拂塵,帶著一幫子守衛準備來交接班了,模樣看上去好不瀟灑,就像是一個部隊的領頭人一樣,老神氣了。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這本身就是一個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無非就是個過過場的工作,馬公公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可偏偏碰上今天,那是差點沒要了他的老命了!

    由於誠王朱翊琛一直在來回的踱著步,幾乎都是以背影在面對著正宮門,所以那馬公公倒也沒有察覺到誠王的存在,仍然保持著淡定的狀態進行著交接班的工作。

    這不,正交接到一半呢,誠王朱翊琛無意中的一個轉頭,忽然之間就瞄到了馬公公的身影。

    只見誠王朱翊琛立刻就邁開了腳下的步伐,快步的走到了跟前,用著一種聽不出語氣的音調,說了一句。

    「馬公公。」

    說來也是奇怪,這馬公公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這朱翊琛只不過就喚了他一聲,這馬公公立刻就臉色刷白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將換班的工作交接完呢,這不拔開腿轉身就跑。

    這麼不顧一切的一個轉身,這麼沒命的一個疾跑,這麼一個刷白的臉色,實在是夠靈性,也足夠有韻味的了!

    朱翊琛見到馬公公這反應,那是立馬氣不打一處來,這他娘的見了自己跟見了鬼一樣,這裡面其中一定有古怪。

    只聽誠王朱翊琛厲聲喝道一句。

    「死閹人,給本王站住!」

    那一聲吼得真是足夠蕩氣迴腸了!當然,這一吼並沒有帶來怎麼樣的效果,畢竟那馬公公也不傻,就你朱翊琛一聲吼我就停下來不跑?

    憑什麼呀!

    只不過,你馬公公可以不停下腳步,我朱翊琛阻止不了你跑路,但你絕對阻止不了我來追你啊!

    站在正宮門的守衛們也都是精明的主,見了誠王朱翊琛的反應,那是立刻就意識到,這馬公公似乎是與這王爺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仇家關係了,你那是沒見到朱翊琛的眼神,哇塞,那可是恨不得將那馬公公生吞了吃下去啊!

    被怒火中燒的誠王朱翊琛再也顧不上別的了,他立刻就將面前的守衛推至一旁,自己兇猛的朝著馬公公的方向追趕而去。

    要說這守衛們倒也不是攔不住朱翊琛,實在是因為東廠廠督李文新李公公的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這在宮中行走的太監,有了李文新的這個大靠山之後,那是一個個的都趾高氣揚了起來,根本就不把這些守衛將士們放在眼裡,好像他們每一個太監都跟李文新一樣,都是東廠的廠督大人。

    守衛們早就看著這些太監公公們不順眼了,這不,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有人替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惡氣了,總得牢牢把握吧!

    所以這些守衛們倒也是有些腹黑的紛紛的收住了自己的雙手,並沒有攔住誠王朱翊琛的去路,對這些守衛們來說,與其被這些閹人們整天瞧不起踩在腳下,還不如讓人狠狠地修理一頓呢!

    就是受罰那也是心甘情願!反正也是人王爺動手打的,怎麼你個閹人還敢不服氣!?

    當然,這誠王闖入了宮門之後,那可是如同出入無人之境一樣,沒多久的功夫就越來越接近馬公公了,馬公公那小身板,哪能和誠王朱翊琛相提並論。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一十七話 有話好說

    二人你追我趕的跑了沒幾下子,馬公公那是早就臉憋得通紅,不斷地喘著大氣,要知道,雖然這馬公公下面的確是少了點什麼,從重量上來說,應該是比誠王朱翊琛更為『輕盈』的。

    但這個所謂的輕盈上的優勢,還是很講究身體素質的。

    就這樣的優勢,對於誠王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只見誠王朱翊琛非常的手疾眼快,見自己的距離與那馬公公越來越近,隨即就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一把抓住了馬公公的衣裳,牢牢地捏在了手裡。

    跑在第一位的馬公公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異樣之後,腳下隨即又是一個發力,想要掙脫了誠王朱翊琛的控制。

    可誠王朱翊琛的力道,你們可是懂的,好歹也是練武之人,手勁可不容小覷,就馬公公那三兩下,實在是不能放在眼裡。

    馬公公見自己沒法掙脫了誠王朱翊琛的束縛,竟然開始撒起了潑來,他是一邊向前拚命的奔跑,一邊還側過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手指甲拚命的去摳挖著誠王朱翊琛的手。

    沒想到,馬公公的這個舉動可是徹底把誠王朱翊琛給激怒了。

    你小子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兄弟我這都還沒使勁呢,你現在這對我一股腦的撓癢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既然你馬公公已經不講道理了,我朱翊琛自然也就不跟你談什麼仁義道德了!

    只見朱翊琛突然厲聲大喝了一嗓子,隨後手臂猛地一個發力,一下子就拽緊了向前奔跑的馬公公。

    馬公公被朱翊琛的這股強大力道那是弄的重心偏的七倒八歪,一轉眼的功夫那就人仰馬翻的摔倒在了地上。

    誠王見馬公公已經四腳朝天摔在地上之後,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立刻將馬公公的身子反轉,使他的胸口緊緊的貼於地面,隨後一膝蓋重重的壓在了馬公公的後腰上,這一系列連招那可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馬公公被朱翊琛整的就跟被人五花大綁的螃蟹一樣,動彈不得。

    「你個奴才,見了本王為何跟見了鬼一樣!你究竟再耍什麼貓膩!跑什麼跑!」

    「回,回王爺的話,奴,奴才沒跑…奴才沒跑……只,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緊事來!」

    馬公公的這個回答可真是令人覺得好氣又好笑,朱翊琛心想道,你他娘的姓馬的,當我朱翊琛是弱智還是三歲小孩!這種沒有水平的謊言,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用在我朱翊琛身上!?

    不過說句實在話,這馬公公吧,既沒有當朱翊琛是弱智,更沒有將他當做是三歲的小孩來看待,事實上這馬公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因為自己早就被朱翊琛那滲人的氣勢嚇的語無倫次了,反正撿著什麼就說什麼。

    但朱翊琛可不管這麼多,你這話說的,分明就是在消遣自己,這筆賬可得好好地算在你頭上!

    「死奴才!本王警告你!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通通一五一十的告訴本王!不然的話,本王現在就扭斷了你的脖子!」

    別說,這馬公公雖說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是多少還是有點硬骨頭的,面對著朱翊琛的威脅,馬公公倒是一點都不松口,只是一味的讓朱翊琛手下留情,並還不斷地解釋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冤枉。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敢朱翊琛怎麼恐嚇馬公公,這馬公公的嘴還就是密不透風,什麼都不肯說,這可讓朱翊琛著實頭疼不已。

    就在這時,朱翊琛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他終於明白沒辦法讓馬公公鬆口的原因究竟在哪兒了。

    這畢竟還是皇宮重地,要說這麼平白無故好端端的弄死一個小太監,雖說在皇宮之中算不上什麼驚天大事,但是這一旦發生了,流程走起來也是很繁瑣的,更何況,連小太監都是如此待遇,更何況馬公公這樣服侍皇帝的中太監了。

    這下朱翊琛可是明白了,姓馬的你跟我玩這套!合著你這是壓根就沒覺得我朱翊琛會把你怎麼樣吧!

    算你狠!打得一手好太極是吧!我就跟你換一招玩玩!

    既然我不能扭斷你的脖子,那我就扭斷你的兩條手臂,斷完手臂,我們再來斷你的兩條大腿,總之咱們慢慢玩,玩到你說位置,這麼多東西,不怕不夠玩的。

    完。

    這下可是真完了,再是硬骨頭也是經不住那脆呀!

    別說,朱翊琛這一招玩的可是非常到位,並且著實有效,馬公公被朱翊琛弄的那是連連叫痛,兩條胳膊那是被蹂躪的就差從身體上給拽下來了。

    那叫苦不迭的陣勢,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現在似乎沒有人能夠救他了,當然,除了他自己本人。

    「殿下殿下!殿下!快,快,快住手!奴才,奴才這就說,這就說!」

    見著馬公公似乎終於鬆了口,朱翊琛心中那是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這馬公公也不是什麼善茬,朱翊琛也是怕他耍什麼詐,所以並不敢放鬆警惕,仍然緊緊的扣住他的雙臂。

    這就很尷尬了,兄弟我明明打算坦白從寬,啥都要打算給你一清二楚的招個明明白白了,好傢伙都這節骨眼上了,哥們兒你還這樣對待兄弟,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啊!人家屈打成招好歹是,認了招,給你換個痛快,你朱翊琛倒好,這待遇竟還沒有屈打成招的好。

    這馬公公心裡那個急啊!眼看著自己這把老硬骨頭那是要被那朱翊琛拆成四分五裂了,突然,他也是靈機一動。

    立刻對著朱翊琛,用盡了自己僅存的唯一一點力氣,小聲說道。

    「殿下!殿下!還,還請快快住手啊!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只是,只是此地並非是敘語之地,不知,不知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奴,奴才定是統統稟告!」

    嘿,這馬公公還真是夠聰明的,發現自己沒辦法說服朱翊琛住手,倒是來了個曲線救國,先把事情弄得神秘一點,咱借一步說話,換個地方咱好好嘮嘮嗑對不對!

    咱有話好好說嘛!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一十八話 全盤托出

    好的,上文提到馬公公以曲線救國的方式,終於躲過了朱翊琛的鐵鎖,但是至於這個逃脫,是暫時性的逃脫,還是朱翊琛徹底的放過他,最後還得是看他自己造化,是不是真的老老實實了。

    只要不作死,一切都好說。

    片刻之後,馬公公終究是按照承諾,將誠王朱翊琛帶到了宮中的一個非常偏僻的小黑屋裡。

    說來這馬公公倒是的確肚子裡是有那麼點料的,這不,小黑屋的木門剛剛關上,二話不說,立刻就『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並對著朱翊琛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抖抖索索的說道。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也是被逼無奈!求誠王殿下饒命!求誠王殿下饒命啊!」

    朱翊琛見到眼前馬公公這樣的舉動,心中自然瞭解了一個大概。

    只不過朱翊琛並沒有搭他的話,只是用一種極為冷漠的眼神,看著跪倒在地的馬公公,就像是一個觀眾,在看一個跳樑小丑的表演一樣。

    黝黑的小黑屋裡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做出任何的舉動。

    但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說槍打出頭鳥這句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情況下,總得有個出頭鳥,來打破這片沉默。

    而這個出頭鳥的人選,必然就只有馬公公了。

    所幸這位姓馬的公公腦子裡倒是也有那麼幾分覺悟,他非常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究竟是什麼。

    那就來一次角色扮演吧!這個出頭鳥的角色,我馬公公今天就本色出演一把吧!

    但當馬公公做下這個決定之後,突然意識到個問題,那就是兄弟我有心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誠王朱翊琛發現這跪在地上的馬公公眼神裡雖帶有一分堅毅,但卻又透露這幾分的左右為難。

    這就很有靈性了。

    要知道,現在蘇仨還躺在床上呢,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跟你磨豆腐,朱翊琛就算是個脾氣溫和耐心極佳的人,但現在也不是溫和的時機了。

    「你為何遲遲不開口說話!你這奴才是要耍本王嗎!」

    面對著誠王的問話,馬公公的表情變得越發尷尬,五官也是越擠越緊,只見他緊緊的咬著下唇,額頭上的汗珠也是慢慢的滲了出來。

    顯然朱翊琛似乎已經對這種擠牙膏的遊戲,已經倦怠了。

    他知道馬公公現在的狀態是已經屎憋**子了,就差狠狠地在屁股上的臨門一腳了。

    只見朱翊琛那是立刻擼起了袖子口,眼看著就要上去又是一頓猛打了。

    終於,在最後的時刻,馬公公終於開了口,把那最後一口牙膏擠了出來。

    「誠王殿下!奴才深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但奴才懇求誠王殿下,奴才一旦開了這個口,還望誠王殿下可以保全奴才日後的安危!」

    哦!?這話說的可是份量太重了,當馬公公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作為誠王的朱翊琛倒也是被這話驚到了。

    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事,會讓一個公公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只管說,本王定會拿捏分寸。」

    得到了誠王朱翊琛的允諾之後,馬公公深吸了一口氣後,又對著朱翊琛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並開口說道。

    「廠督想要殿下的命!並指示奴才速立儲君!」

    當馬公公的話傳到了朱翊琛的耳朵裡之後,朱翊琛那是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自己的命,倒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反正作為東廠廠督的李文新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殺的人已經是不在少數了,無數忠誠良將埋魂沙場,埋骨京城。

    自己這個在京王爺算個什麼屁大點事兒。

    但是速立儲君這四個字可就厲害的多了,當今聖上的身體已經是,風燭殘火了,至於什麼時候駕崩,那是早點晚點的事情,這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所謂的儲君,以現在東廠廠督李文新的勢力,想要把控一個朝政,那也是翻翻手掌的事情,所以這那必然是要立為傀儡了,先不談自己朱翊琛到底是不是會成為日後的儲君,但是一旦自己被選擇當了儲君之後,自己必然不會受控於李文新。

    所以,一旦自己失去了作為儲君的入場券,那王朝的整個江山,全都是拿捏在李文新的手裡了,這可不是換換皇帝的事情,而是江山易主啊!

    「竟有如此之事!你可知這事絕非兒戲!如此險要之事,你竟然全盤托出告之本王!本王如何就此輕信於你!」

    這話對味了,這個就是說到點子上了,這種江山易主的事情,本身就是天大的事,你現在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全盤托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呢?

    「回殿下!奴才現今早已非完人之身,並沒有過多的追求了,無非但求個安逸,眼下聖上的統治之下,國泰民安,望眼江山之下,州府各個歌舞昇平,可當廠督大人伸手朝政之後,朝廷中一片烏煙瘴氣,侵害忠良之事,早就害的盛世之相變得千瘡百孔,倘若接下來的朝綱統統握入了廠督的手裡,那盛世定會亡國!殿下!一旦亡了國!爾等奴才!又該何去何從呢!」

    沒錯,沒有毛病。

    其實馬公公的這一番言語說的實在過於大家了,其實對於馬公公而言他並沒有這麼多的濟世救國的想法,他說白了其實就是不喜歡李文新這種態度,大家明明都是做太監的,憑啥你總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每次說話都弄的跟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一樣。

    既然給你李文新辦事辦拖了,最後還是給你李文新弄死,還不如就給真正的王朝後繼之人辦事呢,贏了自己就是王朝的功臣,日後說不定還能流芳百世,萬一給正統辦事也玩託了,就算是換來一死,好歹也能換到個以身殉國的美名,弄得不巧,日後也能來個流芳百世的待遇,這麼一盤算,這筆買賣是跟著朱翊琛做的話,怎麼樣都是做不虧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再厲害你李文新也是個閹人,朱翊琛即使再不濟,也是個王爺不是?

    所以綜上所述,馬公公這次的發言,那是出於真心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11-12 13:21
第二百一十九話 打白條

    聽了馬公公的這番話,其實朱翊琛還是顯得有些猶豫的,畢竟朱翊琛的性格始終還是謹小慎微類型的,光憑馬公公嘴皮子說上幾句慷慨激昂的話,那說服力其實遠遠還是不夠的,畢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江山易主的大事絕非是過過家家的。

    可擺在眼下的現實問題還是很嚴峻的,既然你馬公公言下之意也並不想替李文新辦事,那你就索性跳槽過來吧,我朱翊琛反正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根本就不怕你李文新拿自己開刀,倘若真的要和閹黨對抗的話,的確也需要一個公公的身份在宮中接應。

    朱翊琛在腦海中簡單的思索之後,終於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對著馬公公說道。

    「嗯,馬公公此時能懸崖勒馬,倒也是極好的,既然馬公公也算得上胸懷社稷,今日之事,要本王饒了你也沒問題,但前提是,從今日起,你馬公公的性命就得交予在本王的手裡了,你要替本王辦事!」

    聽了朱翊琛的這番話,馬公公終於也是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就像先前所說的,這馬公公其實並不在乎究竟給誰辦事,他對自己的職業規劃並沒有過多的設想,無非就是想求個安定,但是安定這個詞,在皇宮之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既然危難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的腦袋繫於在別人的身上,那同樣如履薄冰的生活,與其跟著非編制人員行亡命之事,還不如跟著編內人員保家衛國呢。

    「奴才遵命!奴才定會唯殿下馬首是瞻!」

    「馬公公,本王問你,今日那一株{追魂草}究竟是從何而來?」

    「追,追魂草?回殿下的話,奴才今日確是送上一株植物送到殿下的府上,但奴才並不知這一株植物究竟是何……只是廠督有特意關照奴才,此物是王爺心愛之物,定要完好的送至殿下府上,萬不能褻玩植物一絲一毫。」

    「哦?這麼說來,你根本不知道李文新讓你送來的東西究竟是要作何咯?」

    「回殿下的話,確是如此。」

    哼,真是好一個借刀殺人,一招見血卻又不留痕跡,這個死太監倒也是有點心思,想來這陰陽人能坐上廠督這個位置倒也絕非是偶然的!

    等等。

    朱翊琛突然想起來,德秀大師先前曾說過,這{追魂草}可絕非尋常之物,不是你在馬路上隨處可見的月季花牡丹花和玫瑰花。

    這麼珍稀的東西從西域而來,定是從西域進貢而來之物,既是進貢之物,那定是在皇上的內庫之中藏儲,可這內庫也算是戒備森嚴的,就憑馬公公這樣能輕輕鬆鬆的把{追魂草}從內庫中拿出來,還真是有夠奇怪的。

    「本王問你,這株{追魂草}可是那李文新親手交予到你手中的嘛?」

    面對著朱翊琛的問話,馬公公搖了搖頭,並從腰間拿出了一張白條,交予到了朱翊琛的面前,遂說道。

    「回殿下的話,廠督並非將{追魂草}親自交予到奴才的手中,而是批了一張條子給奴才,奴才領了條子給予內庫守衛視察之後,便進入了內庫,有內庫管官將這所謂的{追魂草}交予到了奴才的手上。」

    朱翊琛隨即接過了馬公公手上的白條,端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一看,果不其然,有他李文新的落款硃批和東廠的紅印,這麼看來,馬公公所說之話果然不假。

    突然,朱翊琛突然右手捏拳,重重的敲擊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之上,大聲的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額,這個就很尷尬了,馬公公突然被這朱翊琛突如其來的大叫嚇得不輕,這哥們兒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得一驚一乍起來了?究竟什麼東西太好了?有啥好東西值得你激動成這樣?

    不為別的!

    就為了你李文新開的這張白條!要知道現在李文新在朝中的勢力,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有了李文新的硃批,那是有時候說不定比皇上的諭旨還要有用呢!

    兄弟我現在手上拿了李文新的這張白條,豈不是內庫之物任我取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你說這怎麼讓朱翊琛不激動呢!

    「馬公公,本王現在需要你拿著李文新的這張白條,再去一次內庫,給本王要得兩樣東西!」

    「是,殿下只管吩咐!奴才這就去取便是了。」

    「你可記住了,本王要的這兩個東西,名為{南霄嶺的不化冰}和{玄夕湖的雪蓮花},若此二物皆有,便將此二物統統取回,送至本王府上,倘若二物僅有其一,也尚可,取得其一便是了,但你務必知曉,此事十萬火急!萬不得與本王拖沓!」

    「……是!奴才這,這就去辦!」

    馬公公言罷,立刻就直起了身子打算去內庫要東西,可還沒推開小黑屋的木門呢,就又被朱翊琛叫住了腳步。

    「等等!」

    「殿下還有何要吩咐奴才的。」

    朱翊琛沉默了片刻,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終於對著馬公公再次開口說道。

    「你切忌辦事定要利落乾淨,莫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倘若有人詢問你要此二物究竟為何,你可好自為之,莫要將本王牽涉於內,不然的話,你若是本王陷入難堪,你將來的日子也定不好過。」

    朱翊琛這話說的份量可是太過於沉重了,當然了,這些當主子的說起話來都是極具藝術性的,一個個都是既想要辦事,但是辦完事兒了吧,又想當雷鋒不留名,反正大家早就習慣了,也無所謂你們這套路那把戲的了,咱們既然是做下人的,吃主子們的一碗飯,那就只管辦事就得了,咱全部照單全收,悉聽尊便。

    「……是,奴才記住了!奴才定不會將殿下扯入其中的!還望殿下放心!倘若殿下沒有別的事要吩咐的話,奴才這就去了!」

    誠王點了點頭。

    「嗯,機靈點兒!」

    馬公公應承完之後,快速的退出了屋外,朝著內庫的方向跑去。

    看著馬公公遠去的身影,誠王還真是捏了一把汗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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