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劍震山嶽 作者:寒山孤松(已完成)

 
BloomCaVod 2017-11-13 12:17: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8 83340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0
第四十章 買兇殺人潛水遁

    普特曼斯從石階而下,剛進密室之際,脖子上架著一柄鋼刀,他雙手舉高頭頂,緩緩轉身過來,一蒙面黑衣人立於身後,手下已被他三拳兩腳踹飛出去,躺在地上左右翻滾……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合作夥伴,不是敵人,」趁黑衣蒙面人走神之際,一重拐砸了過去,黑衣人躲閃不及,只好用左肘護頭,「啪」的一聲,拐扙頓時支離破碎,散落於一地。

    普特曼斯揮著重拳,直襲黑衣人上部,均被對方輕鬆化解開去,普特曼斯一擊長拳,拳風呼呼朝黑衣人而去,左手帶一勾手,直襲黑衣人下頜,黑衣人不緊不慢閃身躲過長拳,將普特曼斯勾拳抓住,一陣連踢,疼的這原本還未痊癒的傢伙,嗷嗷直叫,刀又重新架在了脖子上。

    「拿你錢財,自會與你消災,行走江湖,還是謹慎點好,多有得罪了,想必你就是僱主了。」黑衣人放開普特曼斯。

    「想必你就是名震閩粵的孟非了,功夫果然不錯,今日領教了。」

    「咱們閒話少扯,你邀我來,不會只為了試探我的功夫吧?」孟非摘下面巾,坐密室椅子上道。

    「我這有個棘手的傢伙,功夫不錯,可惜我不方便出馬,因為我的未婚妻老護著他,所以……」

    「這個啊,好說,看你的誠意了。」孟非抓桌上一蘋果,將皮咬掉吐於地上,繼續啃道。

    普特曼斯一揮手,手下馬上端上一盤,掀開面上紅布,露出白花花的銀錠,用手一指道。

    「只要讓他消失,這些都是你的了,赫瑞拉就會重回我的身邊了,」普特曼斯有些忘我的陶醉。

    一寬大手掌重重拍於他肩,「放心吧,有我出馬,定叫他消失遁行,無所覓蹤,哈哈……」

    「先謝謝了,哈哈……」交易在這黑暗密室達成,無影黑手伸向了松柏。

    夜深入靜後,月將漸圓當空而立,海風肆虐不減,赫瑞拉退出松柏房門,悄悄帶上回屋,卻被一人捂口欲帶走之,赫瑞拉拚命掙扎,看守值夜哨兵已被普特曼斯調走,堡上走廊沒什麼人了,赫瑞拉張口咬那黑衣人虎口,孟非一拳掄起,欲砸赫瑞拉腦門。

    就在這時,松柏聞得門外有動靜,遂出門觀望,見此情此景,不由紛說,一個飛腿連踢,將孟非踢將出去,狠狠跌在牆角,松柏緊忙扶起地上赫瑞拉,掩至其身後,赫瑞拉朝下高呼衛兵,卻無一應答來助。

    孟非爬起身來,拍拍身上塵土,一步一步朝兩人而來,松柏與之對決了起來,十來個回合下來,松柏險然不敵,牽著赫瑞拉往城外奔逃,在黑幕掩護下往西而逃,這時幾個黑衣人在孟非帶隊下,手持火把追來,松柏且戰且退,大黑夜分不出方向,唯借月光往那片白色地方而去,高一腳矮一腳的奔潰逃之。

    走近發現糟糕,白色是釆石場的山石,沒有了去路,忽想起前些時日,那山石下挖出的石洞,雖水深沉入山底,在孟非眾人圍堵截擊下,也只得一博了。

    「潛入水底,跟我來……」松柏對赫瑞拉道。

    此時石坑潭已積水兩米多深,且水冰涼刺骨,眾人釆石都往旁而去也,生怕摔進水潭淹死。

    松柏率先跳下寒潭,赫瑞拉隨之跳下,兩人在冰寒泉水中下潛,頭頂水面還看到火把和黑衣人咒罵之聲,兩人在水中接吻換氣,雖天寒地凍而一些寒意也無,兩人紛紛潛游至籮筐大的石洞口,松柏推著赫瑞拉進入洞中,隨後也潛了進去。

    進入洞口後,兩人遊了十來米才出洞口,緊接著一陣激流衝來,湍急的泉水將兩人往下而沖走,兩人露出水面,松拍抓住岸邊倒下枯木,將赫瑞拉推向岸邊,兩人才順枯木爬上岸來,松柏取堅石敲打取火,將枯木燃之,黑漆的洞中這才看得清楚一二。

    山洞中河流居中而過,中有一木橋,近而觀之,上寫「奈何橋」,石壁上有文字和浮雕,雖年深久遠,但不怎面風,風化作用不大,故殘損不怎麼嚴重。

    浮雕是一些道家和周易八卦圖形,松柏用點燃木枝繼續向前觀望,前面一片空地只立一亭,名喚「長生亭」也。遂將木柴堆至亭外,點之燃之,將濕衣服脫下烘烤,赫瑞拉將衣服裙子脫下,濕頭髮也散落下來,金發齊肩,松柏望著半裸的赫瑞拉,小臉通紅,鼻血又流了出來。

    「親愛的,我已是你的人了,還這樣叫我情何以堪呢?」赫瑞拉甩動白臀***替松柏擦去鼻孔流出之血。

    「最近上火,呵呵……」兩人將衣裙烘乾後,穿上靠背而坐休息,漸漸睡了過去……

    等到松柏醒來之時,木柴已快燃盡,遂跑去枯木拾些樹枝過來,火又噼裡啪啦燃了起來,松柏拿一粗枝點燃,隨石壁而行之,好生奇怪,走了一通之後,這山洞直至海邊,河匯入海了。

    松柏原路擇返,此時睡美人已醒,睡眼迷離地望著松柏,「你在找什麼呢?」

    「山洞延伸至海邊,這看起來就一普通山洞,我就覺得奇怪,難道南漢傳說有假不成?」

    「那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普特曼斯已全面掌控了這裡,我跟你一起去中國……」

    「好吧,離開也好,我也不想繼續造牆砌石,不過我再瞅瞅,或許能看出些端倪來,」松柏繼續望著牆上浮雕而行。

    兩人行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甚是讓人不解,除了石壁浮雕,空亭一座,也沒發現什麼。

    「為何洞中刻畫,洞中修亭,不會這麼簡單,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松柏邊行邊思考著。

    「周易刻於牆,風水八卦,到底是何意解?」松柏琢磨著。

    周易八卦在中國古代,是各階層廣泛運用的一種思想文化理論體系,政治家,統治者,軍事家,用其運籌帷幄,治國安邦。普通百姓將其作為養生,預測禍福,經商盈利的工具。大凡精通者,當為賢者,英雄人物,有通天澈地之能。

    松柏坐亭中沉思,半晌不曾一語,赫瑞拉輕摸壁上浮雕,高叫一聲,松柏瞬奔了過去……

    「這個壁上浮雕可以動,你看……」赫瑞拉將浮雕在壁上移動。

    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所謂太極生兩儀(陰陽),兩儀生四象(少陽,太陽,少陰,太陰),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此為伏羲八卦,又名先天八卦。

    松柏隨意轉動著浮雕,忽然他想起師父,好像也經常轉動八卦圖紋,於是他按回憶裡的點點滴滴,慢慢扭動著八卦浮雕,先後按吉卦生,開,休,傷,凶卦杜,死,驚,景。

    琢磨著擺弄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異象發生,松柏感覺有些累了,這八卦遊戲顯然被糊弄,也許只是別人無聊時的雜耍,或是掩人耳目的障掩法。

    看著地上的白骨,就足以證明,有人至死也未參透出其中奧秘,赫瑞拉看見了骷髏頭骨,嚇得直往松柏身上蹭,松柏把她橫抱在懷裡,繼續往前而行,前方地上一八卦圖案的圓石,頓時往下深陷而停,再回頭看八卦浮雕快速變幻旋轉,隨著一聲轟響,石壁緩緩兩邊退去,一扇石門而出,緩緩開來,塵煙四起,松柏不由得驚喜交集,遂放赫瑞拉下來,誰知石門馬上關閉,石壁緩緩復原來模樣。

    「哦,原來如此,這傢伙真是心思縝密,料想也無人可破也。」松柏笑道。

    「怎麼回事?怎麼石門又關上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親愛的……」赫瑞拉不解的問松柏道。

    「墓主設置門前機關,料定不會有人猜到,你我兩人加起三百多斤,一個這麼重的人斷不會是盜墓賊也,所以門永運不會有人打開。」

    「不明白?你可以講的詳細些嗎?」赫瑞拉有些狐疑滿肚問道。

    「你多重,多高?」松柏問道。

    「七尺三寸,重大約一百四十左右,比我老爸還稍重一些,呵呵,你不會嫌我胖吧?」

    「這就對了,我們加起剛好三百斤出頭,一般人根本就沒這體重,有的也只有躺在床上,連下床都難,更別說來盜墓也。」

    松柏用燃著木棒照亮了地面,「看見沒有,機關在這,沒有三百斤重力下壓此機關,此門定然不會開啟,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嗯,現在我明白了,親愛的,你真聰明。」赫瑞拉笑著言道。

    「進去看看吧,待會門全開後,迅速跑進去,否則門會復原,因為沒有重力壓這機關,一切將復原,明白了嗎?」松柏再次解釋道。

    赫瑞拉點頭示意,松柏復又抱起了她,站在八卦圓石上,機關開始運作,浮雕換位,門緩緩開了,兩人迅速衝了進去,門轟的一聲重新關上,一切復位。

    松柏扶赫瑞拉往前而行,嗖嗖嗖射出三支箭羽,奔兩人而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0
第四十一章 劉龑古墓周易關

    三支箭羽奔松柏,赫瑞拉而去,松柏沒有劍器,只得用燃點的木棍擋開來箭,好在眼疾手快,只是赫瑞拉嚇得不輕,蹲地上縮成一團而抖之,松柏低下身來,火光照亮地面,才發現地磚上也有八卦紋型的圖雕,生,開,休,傷,杜,死,驚,景。

    兩人先按吉卦而行,松柏率先,分踩生,開,休,傷的地板而行,赫瑞拉隨後而行之。

    「注意,別踩到了其它地板,否則還有毒箭飛出,身中則死也。」松柏邊照地板邊同赫瑞拉言道。

    松柏一路按吉卦而行,倒也一路無險,行至一石門前,門頂雕有大字,「後漢高祖劉龔府邸」,左鐫刻有「漢室後興輝煌路,」右鐫刻「乾坤中覆奈何橋」。

    松柏一陣欣喜若狂,原來南漢傳言是真,果真有這麼回事。但怎麼進去呢?這又考到了松柏,不由得在門口琢磨推敲一二起來。

    門府外沒有圓形八卦石,負重開門顯然已經行不通也,地板上的八卦紋型圖雕,動了幾下,除有喑箭射出,嚇的赫端拉急躲松柏身後,再無其它進展。

    松柏用木棍擋開射出飛箭,不敢再輕易動地下的八卦石板,在門前左照右探,兩邊石壁上也有壁畫,幾乎於老者講述無異也。

    高祖劉龑爺爺經商南遷圖,父親劉謙從軍娶妻圖,以及官拜南海王群僚朝拜圖,松柏手牽赫瑞拉腳踩吉卦石板,只聽見牆頂有動靜,遂退回去,又是三支飛箭齊下,射於地板之上,箭後繩索隨機關將飛箭拔出,緩緩回到牆頂,從箭孔進去,一切復位,箭孔不見了……

    「既然吉卦不行,那就行兇卦,」松柏喑自思量道,踩杜,死,驚,景卦紋地板而出,牆壁在火光照射下,牆圖接下來是其兄劉隱受封接任南海王,勵精圖志,海船戰訓圖等……

    松柏與赫瑞拉幾乎翻遍所有角落,也沒發現開門的機關所在,松柏順吉卦地板回至洞府門前,再次摸索洞門,希望能摸的線索一二,一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時間分分秒秒而過,可兩人卻還在洞門前俳徊不前。

    「難道兵退維谷於此,進退兩難也?」松柏有些懊惱跟失望道。

    「親愛的,再找找,定會尋得機關,我們只是輸掉了時間而已,沒有道理有門開不了,我們一起加油,不要氣綏哦。」赫瑞拉撫摸松柏的頭道。

    「漢室後興輝煌路,乾坤中覆奈何橋。奈何橋,洞外那橋叫什麼名字?」松柏有些激動言道。

    「好像就叫奈何橋。」赫瑞拉回道。

    「走,出去看看,看有何遺漏之處。」

    松柏牽赫瑞拉延著凶卦杜,死,驚,景卦紋地板而出,洞門口左邊地上八卦圖案圓石,把赫瑞拉抱起站於八卦石上,洞門緩緩而開。

    「一起衝出去,要快,」松柏放下赫瑞拉,兩人飛快奔出洞門口,石門瞬即關閉,石壁復位,一切又恢復如初也。

    「奈河橋,去奈何橋看看,」松柏有些欣喜奔奈何橋而去。

    左顧右盼,此橋與普通石橋無異,**而成,橋頭柱有四根雕花石柱,柱頂雕有一小石獅子。松柏用火光照於橋面,左尋右索,與其它橋面無異,皆用條石而砌成,並無機關可言。

    「你看這,親愛的,這上面有字……」赫瑞拉大聲叫道。

    松柏用燃點的木棍照之,橋頭柱上鐫字道,「海南撫波漢帝興」,又照向另一根橋頭柱,「未酬壯志待後人」,松柏迅速跑到橋那頭,只見那兩橋頭柱分別鐫刻有,「十國紛亂戰火烈」,而另一橋柱鐫「雄獅怒鎮東南闕」。

    「這除了幾句詩,沒啥機關啊?唉,」松柏一愁莫展,苦苦冥想不得其結果。

    「或許這玄機就在這詩句裡?」赫瑞拉言道。

    「你看啊,這幾句都是歌頌其豐功偉績,天下未統而身先死也,就這最後一句,雄獅怒鎮東南闕,具體這個人我也不清楚,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松柏便一一將劉壟祖上移居東南經商,到他廣州稱帝,後世奢侈**昭陽宮,全數告知赫瑞拉。

    「也就是說他統一東南沿海,創建了南漢政權,坐鎮東南,也算得是偉人一個了。」赫瑞拉言道。

    「雄獅,石獅,東南……」松柏跑去扭動橋柱頂小石獅,未見其動靜。

    「這個可以動,親愛的,」赫瑞拉欣喜叫道。

    松柏遂跑過去,「東南,應該是這邊,不對,應該是那邊……」松柏扭動著小石獅,扭動幾次後,聽到有機關運作之聲,「轟」的一聲撞擊聲,顯然是石門開啟到底撞擊牆壁而發出的聲音。

    「走,趕緊進去看看……」松柏於赫瑞拉小奔於洞門前,環抱赫瑞拉站於八卦圓石,門開後遂奔進石門內,按吉卦生,開,休,傷圖紋而行,遠遠的就看見劉壟府第大門已開,

    進得府門,松柏見牆上有燈油蕊子,遂用火把點著,洞府開始光亮了起來,兩邊都是壁畫,劉龑生前打過的戰役,一生光輝都刻上邊了,稱帝壁畫刻於正面壁上,裡面擺設就昭陽殿無異,只是龍案龍椅高居於上,九步台階而下,設的乃群臣坐椅,當中紅毯鋪地延於龍案,九九十八根雕龍大圓柱撐於洞頂,九步台階下一小池,水潺潺而過,中有石台立於水面,石台上又是八卦圖文的生,開,休,傷,杜,死,驚,景八種紋案。

    「這個帝王,生前周易研究過激,死後都還不忘周易八卦,保護自已的冥府,可悲可嘆啊!」松柏有些感嘆言道。

    「你在這官椅上坐下休息,我去探陣打關,」松柏用袖子將石椅上塵灰拭去,扶赫瑞拉坐下,雖說冰冷硬糙,總比站著強吧。

    赫瑞拉坐定之後,松柏欲前作水上石台,只聽見「轟」的一聲,石台正上方一圓木垂下,狠狠砸了下來,距石台兩公分處停下,若是人站上面,那定是非死即殘,圓木緩緩返回,進入頂部木洞,洞口又消失,一切又恢復如初也。

    「這樣比較好,比我親身踩石安全多了……」松柏遂將其它幾張石椅,通通全部擦拭乾淨,發現原來坐椅下面也有八卦圖紋,只是刻於坐板的背面,不注意是真的很難發現。

    「我來試凳子,你幫忙記下順序。」松柏對赫瑞拉言道。

    松柏一一試坐石椅,錯的木柱垂下返回,對的下面石柱升起,漸漸形成了一條石板路,順序赫瑞拉用木枝燒成的黑炭畫於地上,分別是「生死杜景,休傷死開,杜死景驚」十二門,松柏默記於心,瞬擦掉地下的字,沿石板路往九步台階而行,階下有石鶴兩隻,分列於兩旁,兩人由九級石階上得龍案,龍案雕飛龍在天圖紋於桌面,四桌柱子上也雕龍刻鳳,好不威風八面,皇家風範。

    桌上文房四寶,奏摺奏章皆由石雕而成,石製玉璽列於右手旁,龍椅龍案皆由金漆而沐,如若不定眼細瞧,還真以為是到了昭和殿。

    「這皇帝小兒也太小氣了吧,全是石頭做的,排場倒是不小,可沒樣真物什啊。」松柏言道。

    「親愛的,這還有門,快過來看。」赫瑞拉走到門前驚呼到。

    松柏從龍案往後而下,當真左右各一門,門項上左曰「養心殿」,右門頂上曰「御書房」。

    「就說嗎,堂堂一皇帝,不可能沒好東西,應該全在裡面了。」

    松柏扭動門上石刻龍頭,御書房門緩緩開啟,手持火棍照亮進內,一一點燃壁上燈油蕊子,御書房內頓時燈火通明,一切盡在眼中也。

    擱物架上擺滿了各種陶瓷玉器,名人字畫,古書典籍,周易八卦經書,佛經道經,地上大小不一的彩陶花瓶,正對是書案書椅,背後乃一幅大圖雕,刻的乃是龍騰雲天圖。

    松柏對這些古玩書畫不怎感興趣,遂往養心殿而行,打開龍頭機關,又一一點燃養心殿的燈油蕊子,照的養心殿也明亮了起來,這應該是給後漢高祖小憩之所,大床橫臥於中,佈局格調與皇帝寢宮無異,又有三道石門而出,名曰「修身」,「養性」,「武天下」。

    松柏牽赫瑞拉往武門而去,畢竟習武之人,扭開龍頭機關,又將壁上燈油蕊子一一燃點。

    嗖嗖嗖,又是三隻箭羽朝兩人飛射而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0
第四十二章 鐵鞋踏破覓破天

    這三隻飛來暗箭,直奔松柏兩人而去,松柏拉著赫瑞拉向前急閃,有一箭刺中赫瑞拉長裙於地,松柏小心翼翼拔下箭頭,臉上驚起一絲冷汗,只見飛箭緩緩被繩索提回洞頂,又從箭洞而入,消失了蹤跡。

    松柏這才注意到地面,紅毯平鋪於中,邊上刀槍架上,擺滿了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無一欠缺,正方案台很矮,只能息地而坐,案台後壁牆上雕紋乃一戰役圖,浮雕而出,栩栩如生,將軍揮劍西指,萬軍衝鋒陷陣,這是後漢高祖劉龔征討西楚,吞併楚國的一場重要戰役,敵軍陣前有的驚慌敗逃,有的跪地求饒,楚軍將領斬殺後退軍士,也難擋英武之獅西進,一切勝利盡在劉龑掌控之中,所以用此炫耀自已南統的光輝時刻,以至於後來荒淫無道,奢侈度日,彌蓋下自已高壓剝削的罪惡。

    原來剛才赫瑞拉踩到機關,暗箭急射而來,松柏掀起紅地毯,嘆得大驚失色,這紅毯下皆是八卦紋型板磚,怪不得赫瑞拉一腳踏上紅毯,喑箭便射將過來也,暗自慶幸剛才沿壁而行,並未從紅毯上而過。

    看來這又是墓主設置的一個陷阱而已。「其它地方都不設防,唯獨這練武廳,所為何事呢?」松柏喃喃自語道。

    「因該是他不想有人來此,或者說這裡有秘密,不能讓活人知道,帶走離開這裡。」赫瑞拉道。

    「本來就這些快生鏽的兵器,誰也不會想要,卻莫名其妙弄這多陷阱,此地無銀三百兩,裡面定有蹊蹺。」

    兩人皆沿壁而觀其端倪,希望可在牆上壁雕中尋出些蛛絲馬跡,這裡的壁畫與其他處有所不同,乃雕刻一似僧非僧,似道非道之人,揮劍疾舞,招式萬變千化,松柏也看不出什麼招式,出自何門何派。

    「親愛的,你看這,好像幾扇門,」赫瑞拉大叫道,松柏立刻奔了過去,忘記了紅毯下的機關,頓時亂箭齊發,松柏在地毯上連翻幾個跟頭,有兩箭都與他擦邊而過,萬幸沒有傷到松柏。

    松柏翻身來至赫瑞拉跟前,赫瑞拉手捂著嘴,嚇得渾身發抖,半天才支吾言道,「這太恐怖嚇人了,下次得注意機關了,親愛的。」

    松柏觸摸著壁上揮劍之人,每招每式,既陌生又讓人感覺熟悉,心裡暗思「必是奇人創造奇門劍術,否則一皇帝不可能,雕普通的人與自已的皇陵。」

    「你看這下面有朵菊蘭,親愛的。」赫瑞拉言道。

    松柏蹲身下去,似乎可以擰動也,遂轉身與赫瑞拉言道,「你且退開些,待我打開,你再行過來。」

    待赫瑞拉沿牆壁退後兩步後,松柏擰動石雕菊花,果不其然,牆壁慢慢向兩邊闊展,三個洞口又出現於眼前,並排而列洞頂分別雕名「火泉洞」,「壁峭嶺」,「青雲崖」。

    「走,我們去這迷宮轉轉,看到底在這山中鑿了多少石洞。」松柏與赫瑞拉沿火泉洞而行,邊走邊感覺此地溫度極高,有流汗之勢也。

    火泉洞不是很開闊,也就一人來高,山洞很窄,足夠一人而行,兩人必須背靠背才足以通過。兩人行了許久,手上柴火都快燃盡之時,才看見前方有些光亮溢出,松柏照亮漏光之處,又一石門,輕擰那下角菊花開關,門緩緩入石壁中,一陣風和陽光照了進來,兩人遂由石門而出,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洞門外一塊石地,寸草不生,只是時日久也,風吹日曬的,有些許青苔散佈長於石面,左手石壁下有一湧池,泉水冒著熱氣而流過,雖不見得大,但卻清澈的很,水面偶有枯枝落葉,一會兒時間皆被漩渦捲走,前方有石桌石椅,這椅是仰椅,估計是躺著曬太陽的,旁有巨松一棵,下雨暴陽可在其下避之。

    「你在這坐著,我且去那邊樹林看看,能否尋些野果什麼的充飢也好。」

    赫瑞拉躺在仰椅上,著實有些累了,閉目而臥,松柏往那邊樹林而去,在墓裡遊走一天,好好享受這外面空氣陽光,山花香鳥兒鳴,叢林間鳥鳴不斷,還偶爾可見樹頂鳥窩,穿出樹林,小路穿石坡中而過,一片芭蕉林,雖說長在山野之中,但長得非常茂盛,松柏遂摘串芭蕉於手中,繼而朝前而行,,山花野果,偶爾還能見到一隻野兔,匆匆忙忙出來覓食,見得有人遂遁於草叢中去,此山花野果一直延綿至懸崖邊,懸崖峭壁如刀削而成似的,……

    此崖沒有任何路可下山,望著崖邊深不見底的深淵,松柏只得原路擇返而去,蝴蝶飛於花叢中,蜜蜂也嗡嗡釆著花蜜,陽光照射到身上,著實多了幾分暖意。

    松柏捧著野裡,芭蕉往來路而返,仰椅上已沒了人影,松柏四處張望尋找,在石壁下火泉旁的石頭上,發現了赫瑞拉的衣物長裙,還有水晶鞋,松柏頓時嚇傻了眼,難道給山上怪獸叼走不成,未見地上有血跡血痕,找的心有些疲累,遂坐石上泣不成聲,聲淚俱下,哭成個淚人似的。

    「親愛的,怎麼了,我就是泡下澡而已,為何在此哭泣呢?」赫瑞拉從水中鑽出,金色長發一甩,濺起水花陣陣。

    松柏這才望過去,半身赤裸赫瑞拉浸泡於火泉之中,巨峰直視於眼前,松柏只感一陣燥熱,鮮紅鼻血順鼻孔而出,一下子潑涕為笑,兩人皆笑了起來……

    「來,親愛你,一起下來洗個澡吧,這泉水好熱的。」赫瑞拉揮手招呼道。

    這松柏早已慾火中燃,十八九歲,血性方剛,哪見得這般景象,擦乾鼻血,三下五除二,全身脫個精光,從石上跳入火泉之中,激起一陣陣浪湧……

    赫瑞拉游自松柏身後,為其擦背洗身,親吻松柏健壯的肌膚,兩人對吻了起來,緊緊擁抱於一起,火泉湧起一陣陣浪淘,兩個年青人露天而浴,石作床來,泉作被,忘掉了一切的一切,盡情享受這災後的又一次溫存。

    一番雲雨交集過後,松柏剝開芭蕉遞於赫瑞拉,兩人早已肌腸漉漉,吃山果芭蕉充飢解餓。

    「來這墓中都快一天了,除了些字畫,就是些破銅爛鐵,這傢伙的棺槨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估計葬的相當隱秘,一時半會恐難以尋之,有我陪著你,慢慢來,不急哦,親愛的。」赫瑞拉輕聲言道。

    「躺會吧,這火泉泡得好舒服,就在此小憩一會,養足精神,再去尋找。」松柏與赫瑞拉頭靠巨石,橫臥火泉中,漸漸又睡了過去。

    待赫瑞拉醒來之時,松柏已不知所蹤,遂從火泉中起來,穿上衣服鞋子,躺在仰椅上等待松柏的回來。

    原來松柏醒來,見赫瑞拉仍在酣睡之中,不便打擾她休息,穿上衣物鞋子,用枯木鑽火取得火種後,返入洞中找尋,從火泉洞又返回武天下大廳,看著這些刀架上的破銅爛鐵,松柏輕輕咒罵了一句,手持火把再次細細於牆角而行,深怕再碰到那該死的紅毯機關。

    牆上壁畫招式一直在松柏腦中回放,彷彿是久違了那種感覺,松柏來至息地而坐的書案,書案上倒是精簡的很,除了筆,墨盤,幾乎沒了其它東西,松柏坐了下來,幻想著當年高祖劉龑在此提筆疾書,這盤腿息地而坐,本就不太習慣,一抬腳碰到了書案下的機關,只聽得機關開始運作了起來,松柏遂就地一滾,到了牆角下。

    後面的壁畫出現一懸空隔板,上有刀架一副,一把金光閃閃的佩劍出現在松柏眼前,松柏遂飛身一躍,從刀架上取下佩劍,嗖嗖嗖三支箭羽又飛射過來,幸松柏躲閃及時,不然又得被箭刺而亡。

    松柏細心觀察此把佩劍,劍柄劍鞘系黃金而鑄,劍鞘上紅綠蘭寶石鑲之,劍柄乃一顆夜明珠鑲於尾部,就在這洞中也爭添了幾絲明亮。

    松柏拔開劍鞘,一道寒光射出,上刻「破天」二字,劍長四尺八寸,寬三公分,由堅硬鎢鋼所鑄而成,斬金截鐵,吹毛斷髮,隨意取一刀槍,一碰皆斷為兩截,鎢鋼劍刃毫髮未損。

    松柏拿著金劍破天,照牆上所擺招式而舞,寒光厲厲,劍風呼呼,不一會兒,牆上招式皆被劍舞一遍,且牢牢記於心中。

    「好劍,好劍招,謝謝了,高祖皇帝。」松柏喜出望外,給鬼老兒皇帝半彎腰鞠了個躬。

    松柏順火泉洞而去,這才想起洞外火泉泡澡的赫瑞拉,不由得加快腳步而行,只聽見身後有東西在爬走,舉火把照之,未見其東西也。

    就在松柏出火泉洞口時,一黑色巨物張血盆大口朝松柏咬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0
第四十三章 巨靈猛追迫夜回

    這一黑色巨物朝松柏而去,松柏一個就地翻滾,出得洞口,來至洞外空地,這血盆大口巨物慢慢地爬出洞口,原來是一隻似龍非龍,似蛟非蛟的大蟒蛇,只見它一甩尾巴而來,松柏被撞飛出去,狠狠跌落於樹下,一個翻挺起身,手持金劍破天,左手搖醒正在酣睡的赫瑞拉。

    赫瑞拉見此巨蟒,頓時嚇暈了過去,松柏持金劍破天,用身體擋作赫瑞拉。

    巨蟒與松柏對峙而立,蛇頭高抬,血口大開,吐著黑色信子。面對這龐然大物,松柏一股冷汗從額頭滲出,蛇頭張著血盆大口,一次次的向松柏襲來,松柏拔出破天金劍相迎,奇怪的很,斬金截鐵的鎢金寶劍,面對這巨蟒卻無濟於事,毫髮無損,黑烏蛇甲堅硬的很,只碰激起火花點點而已。

    松柏甚是懊惱,將金劍破天插於身後,欲赤手空拳與巨蟒相搏,蛇頭張著血盆大口再次襲來,一陣耀眼之光閃過,巨蟒停下攻擊,張著巨眼搖晃著腦袋,直勾勾盯著松柏,松柏這才發現,劍柄夜明珠借陽光照射,一股耀眼之光折射巨蟒而去,松柏似乎與這巨物打鬥有些累了,遂坐地上歇氣,樹枝擋住了光照,巨蟒似乎復活了一般,搖頭張口猛撲而來,嚇得松柏往前一滾,才得以逃過此劫。

    赫瑞拉這時醒來了,看見發飆巨蟒朝松柏而去,急忙藏於石桌底下,渾身發抖,雙手抱腳,低頭而泣。

    巨蟒似乎也察覺到赫瑞拉,蛇頭吐著信子奔桌下而去,松柏翻身越起,取下金劍破天,在陽光下將劍柄夜明珠對著光照,折射巨蟒而去,巨蠎馬上像施了定身法術一般,不再動彈,只是一直吐著信子,大眼盯著赫瑞拉。

    「趕緊跑過來,這妖畜殺不得,砍不動,快點跑啊。」赫瑞拉聽聞趕緊從石桌下爬出,往松柏而去。

    「往洞裡跑,去大殿而去,趕緊的……」松柏拿著金劍的手似乎有些麻木,抖動著急促而言道。

    赫瑞拉急促來到洞口,將枯木鑽孔取得火種,遂點燃枯枝往火泉洞而去,松柏抖了抖發麻的雙臂,巨蟒嗖的一下爬進大樹上,松柏照它不到,正四處尋角度,樹頂上一團黑yy的東西撲天蓋地而來,整片陽光被其遮住,「飛龍在天原來是這樣而來的啊?」松柏就地十八滾,往那邊樹林而去,巨蟒遂又追了過來,面對這龐然大物,松柏也只有一搏了,拚命朝崖邊而去,這裡已無路可退,腳踩著沙石紛紛跌落深崖,在雲煙中消失了蹤跡,松柏這一路的折騰,腳都似有些站立不穩了。

    巨蟒飛快爬了過來,這時的黑信子也越吐越長,高仰的蛇頭足有小山丘那麼高,松柏退無可退,雙手舉劍於頭頂,就在巨蟒攻擊來之時,夜明珠聚光照於蛇頭,一切恢復了平靜,巨蟒停止了攻擊,松柏遂舉劍輕移,始終將折射之光照於蛇頭,慢慢的向樹林移動,待行開一定距離,遂手持劍朝洞口而奔……

    巨蟒沒了夜明珠的照射,遂有了反應,運動了起來,可是剛才蛇頭衝擊力太強,整個蛇頭跌落崖下,沙石飛滾往崖下而去,崖邊一陣煙塵捲起……

    松柏聞聲回頭一望,臉上露出了笑意,衝進火泉洞,在漆黑洞中靠劍柄明珠借光,關閉了火泉洞口的菊花機關,往洞進門而去,出武天下進昭陽殿,赫瑞拉早已等候多時,「此地不宜久留,此墓有巨蛇守之,恐再尋必有禍端,我們走。」

    松柏左手牽赫瑞拉,走水上石徑,行至八卦紋地磚,走杜,死,驚,景凶卦而出,抱赫瑞拉行至圓形八卦石,府門大開,兩人點頭示意,松柏放下赫瑞拉,兩人衝出劉龑府門,府門遂即又合上了,一切恢復如初也。

    「隨我趕緊走,此處多呆必命懸於此也。」松柏手牽赫瑞拉迅速往海邊而奔走,只見身後陰河水高湧出巨大水柱,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後慢慢才降落下來也。

    兩人拼著小命急急奔出溶洞,行至海邊而出,一股急流洶湧澎湃奔海而去。

    「跑,快跑……」兩人奔海邊樹林而去,巨蟒從海水中竄出,蛇頭竄起足有大戰船之高,望著逃逸的松柏兩人,搖頭擺尾緊緊追來。

    「媽呀,緊追不放了呀,趕緊跑,它是來索命的靈畜。」松柏牽著赫瑞拉鑽進林中,就連一口氣都不敢歇,一路往北而奔,這時已顧不了許多,逃脫保命才是上策。

    兩人不知跑了多久,反正太陽已西沉而下,倦鳥都已返巢,兩人還是氣喘吁吁,狂亂奔逃,此時荊棘已算不了什麼,割在腳上,血痕斑駁,似乎已忘記了疼痛,心裡的恐懼填滿了心中的一切。

    月亮慢慢升了起來,似乎巳到月圓之夜,照得夜如黎明前的白晝,雖黑了些,但足以照路奔逃。

    兩人終於逃到前面有亮光的人家,絲毫不敢停留,往寨中而去……

    老族長家圍滿了婦孺,月靜敏之春蘭正輪番給松柏赫瑞拉清洗包紮,腳上傷痕纍纍,疼的赫瑞拉哭天喊地,撕心裂肺……

    包紮好後,松柏二話沒說,「趕緊收拾東西,連夜離開這裡。」

    月靜敏之傻眼望著二人,春蘭回屋收拾行李去了,「走,現在不是說事時間,離開這裡容後慢慢道來。」

    五人在眾人簇擁下行至寨口,「再見了,高山同胞,我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松柏揮手告別眾人,手持火把往海邊碼頭而去,蔡敏之再三勸說,一意要隨行,松柏見眼下事皆在眉睫,沒時間久留,便五人一同前往。

    「今天月圓之夜,想必船家已來碼頭接我們回福州,跟緊點,別掉隊。」

    「為何如此急於回返福州?相公。」陳月靜問道。

    「此事匆忙,等上船再細細道來……」

    五人行至海邊碼頭,陳家商船卻也停泊於此,見陳月靜等人匆忙而至,皆起身問安。

    「趕緊開船,晚了我等小命不保。」

    船傢伙計沒再多說半句,拔錨起航,商船往福州港方向而行。

    月光照著碼頭,海波粼粼泛著螢光,白色堤岸上一長長黑影,扎入海中,激起岸邊驚濤駭浪……

    松柏將熱蘭遮城所遇事件,一一向幾位告知,春蘭是喜出望外,拍手叫好,敏之一笑而過,唯獨陳月靜,半晌不見言語,松柏撫摸了下月靜身後的「殘月追月劍」,又將金劍遞於陳月靜,對於習武之人,有把稱手好兵器,比什麼都高興,可是陳月靜卻愁客滿面,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陳月靜往船頭而去,松柏吩咐春蘭照顧好赫瑞拉,尾隨陳月靜行至船頭,皓月當空,海平如鏡,海面上月影投射,都可清晰而見。

    「怎麼了?大小姐。」松柏行至船頭,手扶木欄杆,目視著茫茫海面。

    「現在這麼回去,金葉子仍未尋得,唉,何時才是歸期,想家中兩老,想吾弟小虎子了……」陳月靜不禁黯然淚下。

    「沒事,這非一朝一夕之事,若急著思念家中雙親,我們回去後可再來,況且幾個月來,除敏之姓蔡氏,也沒發覺有其它蔡氏宗人啊。」

    陳月靜這才安心了許多,「你帶回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沒她,吾早挨了毒手,算救命恩人吧?」松柏傻笑著撓頭道。

    「真就如此簡單,看那甜酸味,還說沒什麼?」

    「呵呵……」松柏臉通紅朝春蘭而去。這赫瑞拉即刻過來挽松柏手臂。親愛的長親愛的短。

    「還說沒什麼,哄鬼呢。」陳月靜撅著小嘴道。

    「松柏,你倒叫我好生失望,著你去尋東西,你卻尋個人回來,這次定不饒你。」陳月靜過去擰鬆柏左耳,蔡敏之擰右耳朝船頭而架走。

    赫瑞拉見得此狀,好生奇怪滿臉都是疑問,隨松柏往船頭而來,「見一個愛一個,真該死,你何時向主母稟告過,自做主張,跪下。」

    赫瑞拉欲上前解救跪地拉耳之松柏,蔡敏之將其攔住,「沒你的事,一邊呆著,聽主母訓話,我是二夫人,想進門就得守規矩,得主母點頭,你最多也就排三夫人了……」

    「哦,怎麼回事,親愛的有老婆,而且還是二個大美人啊!」

    「是不是後悔了?現在為時不晚。」陳月靜回頭問道。

    「不,我不後悔,親愛的人好功夫高,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我願意跟著他,他去哪我去哪。」赫瑞拉閃動著長睫毛,稚氣言道。

    「當真你不後悔,我現在都後悔嫁了這個負心漢,薄情郎……」陳月靜說到這時,一陣噁心扶著欄杆嘔吐於海面。

    船頓時搖得厲害起來,船頭海面波濤湧起巨浪,朝船頭撲天蓋地而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1
第四十四章 賈府發飆眾丐獄

    這一陣陣翻天巨浪朝船頭襲來,松柏起身扶著月靜往中艙而去,「抓緊攔桿回到艙中,小心被海浪打進海裡,走……走啊,那怪靈來了,趕緊的……」

    海浪衝上甲板,眾人皆被海水弄濕全身,待將眾人安全送進艙中,松柏持金劍破天立於船頭甲板,怒視著海面,船頭巨浪越湧越高,巨蟒從浪中露出巨頭,直勾勾吐著信子,盯著甲板上松柏,對峙而住,松柏將劍柄夜明珠對著圓月,折射到巨蟒頭部,巨蛇頓時停止了動作……

    「趕緊繞過這個傢伙,往對岸急劃,待其醒來,我等都將葬身大海……」松柏對著船尾船工大聲叫道。

    松柏一直將光射於巨蟒,待船行走遠,不在照射範圍之內,松柏行至船尾,只見巨蟒扎入海水中,

    消失了影跡,巨濤一浪接一浪向船湧來……

    天近黎明之時,船靠岸碼頭,商旅穿梭忙於裝船卸貨,松柏遂身跳下商船,將繩索繫於岸邊,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手腳,眾人才紛紛出艙下得船來……

    眾人一行人等往福州城而去,城門口人潮如湧,盤察官兵列隊兩旁,數月之後,通緝榜上已換貼了別人,松柏帶眾人往城外破廟而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一切還是那麼依舊。

    破廟外老乞丐見有人來,遂退身折返廟中,關閉了廟門,松柏甚是疑惑,門前敲之,未見人應。

    「二狗,我們回來了,趕緊開門啊。」

    門緩緩而開,半掩露出一頭張望打量,松柏認出此乃二狗他老爹,未等開言,悲淚交加,泣不成聲。

    松柏輕推廟門,跨過門檻,「老人家,何故如此悲啼,難道是因為二狗不成?」

    「一言難盡,恩公且請這邊來。」二狗老爹邊走邊言道。

    眾人在神龕下雜草堆中,息地而坐,二狗老爹便將事情原委一一講於松柏聽。

    原來那天松柏一行人等走後,倒也相安無事兩日,後丟狗賈家家丁尋狗至此,見到樹上掛著的狗皮,遂往賈府向員外爺稟告,賈府大爺聞聽後,火冒三丈,摔杯言道,「打狗不看看主人,臭要飯的,看我怎麼治你。」

    賈府大爺集結家丁二十來口,持槍掄棒,怒氣洶洶朝破廟乞丐問罪而來,行至廟門外大樹,見到愛犬頭皮掛與樹上,再三觀望確定,是自已家的大黑,遂趴樹嚎啕起來。

    丟狗家僕上來言道,「大爺,這方圓之內除廟內乞丐,斷無其它人等。所以小的以為,應該是這伙乞丐所為。」

    「臭要犯的,打狗不看主人,還剝皮吃掉,我要你們統統陪葬,嗚……我的大黑虎……」

    賈府大爺哭了半天喪,命家奴將狗皮拿回厚葬,率一干人等進破廟而來,眾老乞丐正息坐雜草,閒聊睡覺,見賈府惡奴怒氣衝衝而來,將其圍住。

    「大爺,所為何事?來我乞丐窩呢?」二狗老爹笑臉相迎。

    惡奴一腳將於踢翻倒地,「臭要飯的,賈府的狗你們也敢打,敢殺,還敢偷吃掉,都過來過來,全跪一起。」

    眾乞丐無奈,偶有年輕小乞丐不從,眾家奴皆群擁而上,打得是鼻青臉腫,鮮血直從口中吐出,倒地呻呤。

    老乞丐們無奈,只好跪迎賈府大爺,「好你們臭要飯的,打狗不看看我是誰,這方圓幾十里,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賈家可是吃軍糧的,朝廷有人,瞎了你們的狗眼,居然還吃我的愛犬。」

    眾乞丐皆搖頭揮手,口呼冤枉,一口否定吃了狗肉。

    「來人啊,把這些老要飯的,給我全綁樹上,等其它乞丐回來,一同送往官府嚴辦。」

    眾乞丐被惡奴們推拉著出了廟外,全部綁在廟外的樹林,不給吃不給喝,可苦了這幫老乞丐了。

    唯有吐血倒地小乞丐,還有被踢站不起來的二狗他爹,其餘人等全被綁在樹上。

    二狗與眾乞丐回廟之時,時已天快漆黑,發現被捆眾丐,遂與惡奴動起手來,惡奴們不敵,邊戰邊退護主而去……

    「臭要飯的,你們反了不成,等著,明天定要你們好看。」賈府大爺衣冠不整言道而去也。

    二狗眾人皆為老乞丐們解繩鬆綁,往廟內而去,眾人圍坐一團,議論紛雲。

    「二狗,這次你殺了賈員外家的惡犬,又打傷他家惡奴,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免生事端。」

    「就算我走了,他們也全遷怒於你等,我若隻身離去,求個平安,可你們會受波及,不走,斷然不會此時離開。」

    「那就派人通知幫主,由他來擺平此事可否?」

    「幫主遠在江浙,恐遠水難解近渴啊?」

    「明天派人前去,就這麼定了,大家散了,早些安睡……」眾乞丐們皆散開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年輕小乞丐被派去江浙總壇,,尋找幫主錢雲,眾人皆不放心老乞丐,都未出門乞食,時值中午時分,一隊軍兵五六十人,將破廟圍了起來,賈府大爺率惡奴已隨後而到。

    「侄兒,就這幫臭要飯的,殺我家愛犬黑虎,還打傷我的家僕。」賈府大爺指著二狗們言道。

    「吾來福州把總賈先知,這員外爺告你等殺狗,且打傷了家僕,不知諸位可有異議?」賈先知裝腔作勢言道。

    「軍爺,我們只是乞丐,殺狗作甚?至於打傷家僕,是他們綁我等老兒在先,後生們才與之動粗。」

    「既然這樣,各執一詞,來人啊,能走的統統帶走,押去西城府衙,讓清天大老爺來審吧。」

    「我去即可,不必煩勞大人,我等眾乞丐靠討為生,若全被帶走,裡面被打傷躺著的兩人,豈不餓死不成?」二狗言道。

    「言之有理,尋幾名年輕的一同前往,待案結之後,定當完璧送回。」賈先知捋著鬍鬚言道。

    二狗和幾個年輕乞丐被軍丁們帶走了,他們被帶去的不是府衙,而是賈先知故技重演,將眾乞丐換上倭服,押入大牢,濫竽充數,準備等雪融後送京領賞,因江西普降大雪,前幾批送去之人,不是偷跑就是凍死路上,真是讓賈大人陪了夫人又折兵,陞官關夢一次次以失敗告終。

    老爹與眾乞丐幾次去探監,都被拒之門外,幸幫主錢雲至此,通融上下人等,才得一見,好吃好住,卻使終不見提審,後牢頭礙於收人錢財,拉錢雲於一旁,輕言告知,「此等人犯,罪名通倭,賈把總隔日就令將其一干人等送京,邀功領賞。」

    「還有這等事,我丐幫乞討為營生,勾結倭寇,簡直笑談,吃上頓沒下頓的,難道還謀反不成?」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好自為之,趕緊的,怕等下查監來人,你我都脫不了干係。」牢頭細細叮囑幾句,退出牢門外。

    「時候不早,我們先回吧,莫讓牢頭難做,容我再想想辦法。」錢雲帶眾人監牢而出……

    錢雲帶眾丐幫兄弟,回到破廟,眾人皆息地而坐,出謀劃策,究竟該如何才能救出獄中兄弟……

    「兄弟們,這事呢大家也知道,人呢也剛見過了,現在大夥談談自己的高招,暢所欲言,不必拘禮。」錢雲對眾乞丐言道。

    「幫主,我呢就老朽了,那就由我先來吧,既然他存心陷害,想必伸冤無處了,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他可以亂抓人,然後要送京邀功領賞,我們何不在其路上劫之,這樣安全機率會大些……」一老乞丐言道。

    「跟他們這些犧口扯啥呢?讓我帶一票人直接衝進監牢,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把監牢所有人犯一併放出。」一黑炭頭乞丐言道。

    「斷不可莽撞,這劫獄需周詳的安排,不可操之過急,只圖一已之快。為四五條命搭上更多的命就不值了。明白嗎?」

    「誰……」錢雲喊到,一黑影從破廟門外飛奔而去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1
第四十五章 千里救友宿破窯

    錢雲推開廟門,直奔黑衣人而去,這黑衣人三跳兩躍進入林中,正轉身看看後面,回過頭時,錢雲手握打狗棒立於面前,黑衣人抽於東瀛刀,力劈錢雲而去,這勁道是足,打狗棒險些震飛了出去,再不敢輕敵,卯足勁與之打鬥在一起。

    十幾個回合下來,錢幫主使出降龍十八掌,將其震飛了出去,正欲上前擒之,樹上飛下一黑衣人,當頭劈下一刀,錢雲閃身躲避,遂見其扔出一煙霧彈,待煙散之時,兩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錢雲和來援眾兄弟回到廟中,最後商量結果,調附近丐幫兄弟,路上劫持押京領賞之眾,為免打草驚蛇,著兩小乞丐監牢附近蹲點觀風。

    話說這也奇了怪了,原本賈先知定於雪融後,走江西后江浙上京,因為沿途皆有邀功領賞的倭人,可偏偏十日不到,便急於差人將領功人等押解江西方向而去,兩乞丐不敢耽隔,急回廟找錢幫主定奪……

    破廟內,錢雲安排幾個小乞丐留守,照顧老乞丐和傷殘兄弟,率十餘丐眾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往江西九江而去……

    賈先知派手下副將押解人犯,五六十兵甲,一路出福建進入江西境內,途經上饒過鷹潭,後進入磁都景德鎮,進入景德鎮後,窯洞燒磁那是遍地開花,地皮被掘挖了一層接一層,有的窯洞沒有上等泥土,所以荒棄雜草中生,窯工們便另尋優質土壤之處,重新開窯燒磁。

    這些荒窯中通敞亮,且溫暖舒適,除下雨天不怎方便外,卻引來不少附邊游民災眾,還有丐幫兄弟皆以此為家,倒也在寒冬中免去挨凍之苦。

    官兵押著人犯而過,便有人駐於窯口觀望,時值動盪之秋,也分不清兵壞,還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凶狠了,均不敢近前搭話,這軍丁們任務在肩,看慣也就懶得理會了,眾人經一大磁窯而過,荒廢不堪,雜草都快長半人來高,儼然看似一座墳墓般,廢磚爛瓦於洞口,路面甚是難行了許多。

    眾人催促著人犯快些行走,只聽得殺聲喊天,洞中衝出二十來余倭人,不由分說將押解兵眾踢翻踹倒,押解陣營頓時荒亂了起來,紛紛相抵後撤,窯前窯後也衝出隊伍兩支,皆蒙面而行,將押解兵眾合而圍之。

    這時牛角號聲起,後面塵土飛揚,一隊隊後隨軍兵而至,賈先知身騎駿馬,揮刀直衝過來,左揮右砍,蒙面人眾被殺開血路一條,與押解兵眾會師。

    這蒙面倭人頭領不是別人,正是錢雲是也,飛身一踢,將賈先知從馬背上踢翻下來,賈先知順地一滾,翻身越起,揮大砍刀向錢雲而來,兩人廝殺於一起,其它軍眾在外圍將百十來丐幫弟子團團困住。

    「早知爾等要來劫犯,吾已等候多時,一同送京領賞。哈哈……」賈先知見手下來助,得意狂笑道。

    錢雲不敢搭言,因為自已現乃倭人,而自已也並不會講這倭語,只得裝聽不懂,刀也有些使不慣,遂搶過一柄長槍當棍,雙雙擊打來助眾兵丁。

    棍起刀落,兵倒一大遍,賈先知見其勇猛,遂往中軍而逃,錢雲揮槍直追,一個飛身連踢,眾兵丁倒於兩旁,踩兵丁人頭借力猛躍,一腳將賈先知踢倒於地,丐幫弟子見狀,遂過來綁了賈先知。

    眾軍兵見頭領被伏,遂後退聚攏做散兵之斗,鬥志可以說巳消耗殆盡,丐幫弟子順勢解救下被押的兄弟,邊打邊隨幫主而撒,賈先知副將揮劍指揮追擊,眾散兵皆又圍堵上來,時近時遠……

    「不必戀戰,我們是來救人的,速速向西撒離。」錢雲行至人尾,指揮眾兄弟速退。

    眾丐幫兄弟像出窩兔子似的,一路向西而奔,漸漸逃出軍兵們的圍堵,狠狠將其甩在後面。

    竹林內,錢雲等人押著五花大綁賈失知,見追兵已遠,遂坐地休息,一陳風嘯而過。

    「大膽倭人,侵我河山,擄我朝廷官員,還不束手就擒,」竹林頂處立一道人言道。

    只見這道人四十開外,身形消瘦,目光抖擻,大長黑鬚直垂胸口,一身青衣道袍,身後一柄道劍,手持一縷拂塵。

    錢雲飛身上得竹頂,正欲開口解釋,道人揮著拂塵掃來,風聲呼呼,錢雲只覺一陣勁風襲來,遂起手迎擋,此道輕描淡寫的幾招,錢雲使出渾身解數才得以化解開來。

    也許是一路奔逃,體力漸漸有些不支,降龍拳打至六掌便被道士從竹林頂打將下來,道士輕飄而下,將其挎在腋下,又沖進人堆,乞丐們無人能敵,皆被打倒一片,搶過賈先知,左右腋下各挎一人,飛身上了竹林……

    「吾乃龍虎山玉虛真人七弟子,姓陸名橋。想要救此倭首,來黃名山雲松觀。」陸橋說完飛身而去。

    ………………………………………………

    二狗爹說完急咳了幾聲,待緩和些又說道,「幫中護法,長老幾次組人去救,都無功而返,二狗他們恐現在還在黃名山腳下,懇請恩公再次搭救,幫主不返,幫中日久定起禍端。」

    「那就此別過,我等即刻前往,看能否助錢幫主脫困否?」松柏拜別二狗老爹,眾人往江西境而去。

    一進入江西上饒經廣豐,跨橫峰已是天氣驟冷,飄雪點點,大雪已鋪地足有腳踝之高,寒風呼嘯而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踩過雪地的腳痕,不出半日便已雪漫而覆之。

    松柏一行五人,踏雪而行,步履似乎慢下許多,可苦了松柏,一人照顧四個女孩子,偶有跌倒,便去扶起繼續向前而行。

    天色漸晚之時,幸發觀有一廢窯,眾人皆欣喜奔進,松柏拾些枯柴,雖被雪水浸濕,也將其點燃取暖。

    眾人皆圍坐一團,好讓身體暖和一些,只是肚子咕咕叫,松柏看著這些女人,感覺自已重任在肩,這不比從前了,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再看看現在,唉,這一家幾口打開門就得吃喝拉撒,這都是自已該擔心的事。

    雖然外面寒風飄飄,松柏還是鑽出窯洞,手持火棍朝雪地而去,頂著風冒著雪,在雪地裡居然找到了地瓜,遂順藤摸瓜而去,一會功夫,衣襟兜了好多帶土地瓜,擇原路而返,幾隻野兔蹦跳而過,松柏見遍地是雪均無石子,順摘葉為鏢,飛將出去,拾起受傷野兔,回窯而去。

    松柏將地瓜放於炭灰裡,春蘭趕緊著手前來幫忙,將其餘地瓜掩埋好後,松柏拍拍手上柴灰,「你們先坐著,把火燒得旺旺的,待會給你們烤好吃。」

    松柏出窯口,剝掉兔皮,春蘭忙著在內加柴燒火,一會功夫,松柏用兩枝粗木棍叉著兔肉進來。

    「來,給你,春蘭,像上次烤魚那樣烤。」

    「我去包袱中拿起鹽來,這個很像我們高山族的篝火宴會哦。」蔡敏之蹦跳著去翻出一竹筒,用鹽摸於兩隻兔子上。

    「好香啊,」看著兔子肉在柴火烘烤下,泛著油珠,冒著白氣,一陣陣清香瀰漫著整個窯洞,眾人紛紛邊吞口水,齊齊稱讚。

    待免肉快好之時,松柏將兔肉遞於陳月靜,唯赫瑞拉看著大家,有些迷茫,不知說什麼才好。

    松柏從柴灰中掏出地瓜,按了下,已經變軟,遂用手拍掉上面柴灰,掰開外面燒黑的硬殼,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松柏將其分成兩半,遞於赫瑞拉與敏之,又從柴灰裡繼續掏地瓜。

    赫瑞拉拿著烤地瓜,有些無所事從,「吃這裡面的東西,很好吃哦。」松柏舉起手,豎起大拇指對赫瑞拉言道,看著她開始啃食起來,這才霧出一絲欣慰笑容。

    月靜與松柏用小刀割開兔肉,分於大家,這簡單的地瓜兔子宴,大家卻吃的非常開心。

    柴火噼裡啪啦在燃燒,照得每個人都喜笑開顏,雖說一路奔波,但此時疲累已除,飢巳填飽,眾人靠背圍火而臥,唯松柏一人難以入眠,思緒一直未曾停過。

    忽聽得洞外一聲響動,遂奔出洞口,一黑乎乎東西正在啃食兔皮,聞洞內有人奔出,遂咬兔皮而遁。

    松柏緊追兩步上前,黑夜下出現幾個夜明珠般的亮點,讓松柏不寒而慄,正一點點靠松柏靠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1
第四十六章 脫險急赴雲松觀

    松柏見這些綠光慢慢靠近,遂轉身進入窯洞,取來燃燒木棍,這才看清這些綠點,原來是四隻狼眼,嚇得驚起一身冷汗,顯然這幾隻狼已將其當做獵物,要圍而食之也。

    頭狼帶頭攻擊之,一個飛撲上來,松柏閃身避之,其餘三頭狼將松柏圍了起來,狂怒嘶吼著,準備侍機而動,松柏被困當中,顯然很是被動,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皆有狼,頭狼怒睜紅目,嘴裡發出怒哼之聲,嘴角還有唾沫流出,松柏遂擺開架式,與群狼對峙而立。

    頭狼狂吼一聲,又飛撲而上,張開大口,松柏遂用伏虎拳將其擋開,後面隻狼也幾乎同時發起進攻,松柏險些被咬到後腿,遂轉身一拳,將此狼打飛出去,很快四隻狼換掉陣型,前狼佯攻後撤,後狼發起猛攻,有幾次都差點咬到了松柏。

    松柏見得其狀,心知徒手難伏眾狼,逐取下破天金劍,左攻右擊,劃開了包圍圈,眾狼圍而不攻,一直咆哮著,「嗷……嗷……」

    在這月圓之夜,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哀鳴,著實讓人不寒而慄,驚起一聲冷汗,遠處山頂同樣也傳來狼鳴,松柏心知不妙,這狼在喊救兵了,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群狼來襲,窯內四位姑娘必遭狼災。

    松柏揮劍急刺,這狼也聰明,來攻它就退,你退它就攻,反正都是背面的狼發起攻擊,前面的狼閃避躲遠,死死咬著松柏不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其它狼群而來,就是這樣對峙偷襲也足以讓松柏喪命,松柏揮劍左揮右砍,猛一回頭,一劍刺入後面偷襲之狼,狠狠摔飛了出去,只聽得一陣哀嚎,其它三隻狼迅速散開,消失了黑幕之中……

    松柏摸黑過去,扛起死狼,往窯洞而回,剝皮而烤之,待月靜醒來之時,松柏己將狼肉烤好,用刀分割開來,包於芭蕉葉中了,只留有少許仍和骨頭一起溫烤,陳月靜揉著朦朧睡眼,「相公,你在忙什麼呢?難道昨晚一宿未睡嗎?」

    松柏點了點頭,用刀割下狼肉,遞給她一塊。

    「嘗嘗好吃不?沒有調料,僅有鹽而已,」松柏問道。

    「不錯啊,味道蠻不錯,清香中帶著綿勁,著實很耐嚼,還有就是還有股子說不的味道,不像是上次破廟的狗肉。」月靜邊嚼邊言道。

    「這荒天雪地的,哪來的狗肉?這是咋晚打死的頭狼。」

    「咋回事呢?頭狼?難道遇上狼群不成?」

    「嗯。」松柏將昨晚之事一一告知與她,此時蔡敏之,赫瑞拉,春蘭皆以醒來,天色己經逐漸明亮起來,太陽開始緩緩照於寧靜的地面。

    眾入吃過狼餐,踩熄了篝火,收拾妥當,繼續向西而行,今天這飄雪似乎小了一些,雪花飄飄灑灑,當眾人行至一座山下時,頭與衣服皆白茫茫的雪花,石階覆雪而蓋,旁有一巨石,上刻「黃名山」。

    「應該就是這裡了,這下雪天登山,可得注意雪滑,切勿跌倒。」眾人攙扶著沿階而登,兩旁的樹木皆披上了白色的外衣,一絲寒意陣陣襲來。

    眾人登階而上,行至一石柱牌坊,坊上刻有「黃石名山」,旁有一石碑,碑上鐫刻著道家經文,四根石柱擎天而立,提醒登頂之人,道家聖觀即現眼前了。

    眾人過石柱繼續前行,石板小路穿松林而過,古樹參天,雖大雪壓頂,仍不屈不撓高昂松枝,松林盡頭古剎一座,石獅觀門而立,觀名曰「雲松觀」。

    松柏遂登階而上,扣響門環,一小道童開門而立,「師尊遣我在此等候貴客,想必就是你們了,且隨我來。」

    「有勞小師弟了,」松柏眾人進得觀門,小道童又將門閂上,「貴客這邊請,」小道童帶著眾人並未直接入大殿,而是沿左手迴廊而行,帶至一間房前,推開門扇,「裡面請,師父可能下山,要晚些時候才可返回,裡面有熱菜溫酒,不必拘禮,有事請高呼於我便可。」

    「有勞小師父了,待你師父返回,請速通知我等,有勞了……」松柏對小道童言道。

    小道童將眾人迎進,退出門外,復又關上了房門,眾人早己寒氣凍身,進去之內,身體暖和了些許。

    「大家都餓了吧,喝杯溫酒暖暖身子吧。」松柏分別倒上五杯酒,遞於眾女子。

    「怎麼還有個杯子,難道還有人來不成?」松拍有些詫異望著桌上空杯,一飲而盡。

    「嗯公,快些開門……」一陣急促敲門之聲傳來,松柏打開門來,「咦,原來是二狗兄弟啊,裡邊請,」松柏再次給帶路的小道童抱拳作揖,「多謝小師父了。」小道童微微一笑,二話沒說離開了。

    「來,二狗兄弟,給你滿上,我們幹,」松柏倒滿酒遞於二狗,春蘭立即為松柏斟杯滿溢,兩人對飲而盡。

    「坐坐坐,大家別站著,吃飽喝足,等會才可搶回錢幫主啊。」松柏招呼眾人坐定,彼此不分主客,輪杯盡幹,互相閒談了起來。

    原來二狗叫來長老護法,皆無法破陸橋之劍陣,當然幫主自然要不回來了,好吃好喝供著,前幾日幫眾捎來口信,長老護法往江浙總壇而回,遂只留二狗一人在此,等幫眾來應。

    「還有這事?這觀主倒是奇怪之人也。」

    「他乃龍虎山張天師後裔玉虛真人的七弟子,其它六位師兄妹,那也是狠角色,道經功夫研究通透,連官府老爺們拜山燒香,那都是畢恭畢敬的。」

    「如此說來,這道教在此也算興旺起來了,朝廷都如此敬重,可喜可賀啊。」

    「可不是呢,只是這劍陣厲害,且這陸橋功夫高深莫測,著實讓人佩服啊,我等敗北圖幫中高手來援破之。」二狗有些苦笑言道。

    「此事急不來,你且耍下他們劍式,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焉!」

    二狗笨手拙腳比劃了起來,雖不怎精準,松柏看這劍陣已明白了些許。

    松柏微展笑顏,「來,繼續喝酒,其它之事容後再說。」

    快近傍晚時分,門外一陣急步而來,「松柏師弟,吾來晚也,」陸橋推門而進,「你我素未蒙面,為何知吾道名也?」

    「你我都屬正一派,家師與玄機,玄月真人都乃同門師兄弟,你我算來,也當屬同門師兄弟也。」

    看著松柏一臉茫然,陸橋又言道,「你師父玄機真人修書一封,飛鴿傳於家師,這是給你的私信,你且收下玉覽。」陸橋將信遞於松柏。

    信上書有「松柏親啟」四字,松柏將信揣於懷中,「聽聞要破你劍陣,師兄才肯放丐幫錢雲?」

    「不錯,我乃嗜武如痴,權當比劃推敲,以武會友,廣結天下英豪。」

    「既然師兄執意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眾人行至真武大殿外,陸橋抽出道劍,抱拳與胸前,松柏取下金劍破天,抱拳回禮,兩人遂擺開架式,各施其招,對陣起來……

    陸橋揮劍直刺松柏而來,松柏從腳為盤,身子向後旋轉一週,用劍身擋開猛刺的這一劍,陸橋收劍橫掃而來,松柏縱身飛起,踩其右臂飛踢而去,只見陸橋左手擋住松柏踢來之腿,發力將其推將出去,松柏飄然而下,落於地面。

    松柏金劍使出師公絕學「殘月追風劍法」,劍招狠狠,「殘月無痕追洞天」「月缺山頭醉枊間」……直直逼其後退不已,劍光閃閃,激起火花點點,不出十招,將陸橋劍斷為二,劍頭飛射出去,直射入殿前松木之中。

    「松柏師弟,果然青出一藍而勝於藍,師兄我折服於你了。」陸橋收斷劍抱拳道。

    「多謝師兄承讓。這……錢幫主,不知可放了否?」松柏直言道。

    「不急,不急,天色已晚,休息幾日,但去無妨。」

    松柏見天色已晚,陸橋再三誠邀,回頭再看看這四口,半推半就答應了下來。

    陸橋每日清晨,都會與松柏比試切磋,雲松觀雖不大,隱於松林雲間,但不乏為清修佳所,人跡幾乎罕至,松柏倒在這幾天,習得部分內功心法,當然松柏也將「殘月追風劍法」與之交換分享。

    幾日後清晨,松柏與眾人再度請辭,陸橋見其執意要走,知再留無意也,「之前抓的兩人,前些時日六師兄已派人接走,苦於想留師弟多住幾日,故隱齒未於言明,還望師弟見諒……」

    「六師兄……?」

    「滄雲山雲滄觀祁奎,人稱黑塔天王是也。」陸橋見松柏心有一絲不悅,「我陪師弟走一遭,免你少走冤枉路,可否?」

    「多謝師兄了,請……」松柏抱拳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2
第四十七章 滄雲尋蹤道經賊

    松柏一行人等,隨陸橋行出雲松觀,往滄雲山而去,「等等我,恩公」松柏回頭一望,見二狗追出觀外奔來。

    「帶上我吧,幫主一日不救,我也無顏返回丐幫。」二狗邊喘氣邊言道。

    「好吧,人多熱鬧,定為你尋回你家幫主。」松柏輕拍二狗肩膀言道。

    這滄雲山距黃名山不怎遙遠,轉過幾個山頭山澗,越溪穿林,一路來至滄雲山腳。

    山路相對狹窄了許多,山間林木叢生,小路叢林中過,一條清澈小溪沿山路而流,水流潺潺,相對黃名山,這裡雪似乎小了很多,偶有飄落頃刻化做了煙霧,籠罩山間,給雲滄山增添了幾許神秘色彩。

    此時日已正照,身上似乎多出幾絲暖意,眾人沿溪邊山路而登,有時山路一馬平川,有時卻急陡而升,溪隨山勢而流,或平流小溪,驟又變成掛於山間的銀帶瀑布,山花野草沒有積雪覆蓋,立於驕陽微風之中。

    登入山腰,霧氣而籠,前路似有似無,待走近時才可看清前路,眾人皆小心翼翼尾隨而行,深怕步子邁大一步踏入深淵之中。

    一行人登頂而至,頂上空曠石坪,古剎立於西北角,倚山巨石而建,觀名「滄雲觀」。

    眾人皆隨陸橋而行,叩門待開,門童探出頭來,認出陸橋,遂喜開道門,「陸師叔,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陸橋摸著小童腦袋,「想你了唄,咋啦?難道不歡迎師叔至此不成?」

    「我先行一步,稟明師父,你等且慢慢行來。

    」小童說完欲奔告師父祁奎而去。

    陸橋揮手言道,「不用了,你且帶路,我們一同前往便可。」

    「好吧,你們隨我來。」小童返回關上觀門,帶眾人往大殿而去。

    大殿前除一參天巨樹居左而立,大殿門外台階下一紫香爐,其餘皆是空闊青石路面,幾個著白衫裡衣道帽道士正練功運氣,揮兵舞械。

    陸橋帶眾人行了過去,殿門台階坐一大黑漢子,大圓黑臉,鬍鬚滿臉而簇,顯得臉更大了一些,兩小道士微蹲替其揉肩捶背。

    「祁師兄,橋不請自來,請師兄恕罪。」

    「嗯,隨便找地坐,這兒簡陋,練功還可以,招呼待客我這兒就沒法與你相比了。」

    「這是玄機師伯的弟子松柏,功夫了得,十餘招內我便敗下陣來。」

    「喲喲喲,這天不怕,地不驚的七師弟,今兒個怎麼也如此,來讓我會會他。」話音剛落,人已拾起地上雙錘,猛砸松柏而去。

    松柏遂閃身躲避,陳月靜護三女子退後而觀,松柏面對祁奎左砸右襲,連連閃身而退,這錘帶風聲,呼呼砸過,兩錘相撞一起,停於祁奎胸前,「你別光顧閃躲,亮劍吧。」

    「師兄,得罪了,」松柏抽出背後金劍,陽光下劍光閃閃耀眼,抱拳握劍於胸前。

    祁奎不待回答,掄錘一陣連砸而來,松柏不再閃避,揮金劍破天迎之,錘劍相擊,共奏一曲金鳴之曲。

    這黑鬚大漢力道十足,錘錘都不落空,頻頻砸向松柏,松柏只用迎擋之力,並無發招之力,怕傷了這黑鬚大炭頭。

    十餘回合下來,大黑漢有些氣喘吁吁,仍帶些蠻力急砸而來,「你這廝,好**險,欺我體胖,消遣於我,待我砸你成個肉餅。」

    祁奎掄錘加快步伐,錘錘使出全身力氣,欲置松柏於死地而後快,松柏迎擋之劍有些吃力,虎口震得發麻,若再不出招,劍有被震飛之勢。

    眼見黑大個又一輪急砸而來,松柏立金劍於胸前,遂使出「殘月追風劍法」,「風寒雨驟獨泛舟」,「絲竹琴案空憂愁」……未及十招,黑大個雙錘被劍浪彈飛出去,人也坐地彈至台階而停。

    祁奎眼見了這劍法,如此威力驚人,一臉茫然與汗顏,陸橋捋著鬍鬚微微一笑,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遂起身拍掉泥土,眾道士為其穿上道袍,「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祁奎將眾人引至香房,吩咐徒弟斟茶沏水,糕點一一端將上來。

    「松柏師弟對吧,請坐請坐,師兄怠慢了,怠慢了,用茶用點心,」

    松柏抱拳回禮,眾人皆坐定飲茶,祁奎與手下道士耳邊低語一番,復又回座而來。

    「松柏師弟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呢?」

    「不瞞師兄,我等前來,只為救出陸師兄劫擄的丐幫兄弟錢雲,望師兄高抬貴手,不盛感激。」

    「這也不難,只是後山洞內藏經閣,經文屢失,不明所以,若能幫忙尋回,定送還所要之人也。」

    「那就一言為定,帶我去看看吧。」松柏一行人等隨祁奎來到後山山洞。

    此洞口就在雲滄觀後院,後山巨石而鑿之,洞口鑿有三字「藏經洞」。有兩持刀道士立於洞外,祁奎擰開洞門機關,石門緩緩而開之,松柏二狗持火把先行進入,月靜等人隨後入內,陸橋欲進被祁奎拉住一旁,待人等進入之內,祁奎擰動開關,遂將石門即刻關閉。

    「師弟就在此捉拿盜經之賊,等候佳音早傳,走,我們回去……」祁奎在洞門外高呼一聲,便同陸橋等人而回。

    「大家小心點,二狗兄弟,你且去把牆上油燈燃點,」松柏言道,二狗隨即用火把燃點牆上油燈,洞內頓時燈火通明。

    洞內書架擺滿道經典記,洞內正對乃天師石雕,怒目端坐,一片威儼之氣,石雕下有一拜祭案台,松柏遂前去點燃長命油燈,抱拳作揖,奉上三支香於案台之上。

    「大家找地方坐下休息吧,看來我們的在此呆上幾日了,找到那偷經之賊,」

    眾人皆擦拭掉桌椅上灰塵,松柏往洞後而去,洞頂開闊,有一高坐石台,想必乃那位天師真人,在此清修打坐之處,不遠處有一溢泉潭水,水清見底,石壁刻有「天泉」二字也,一股湧泉時時冒出,奔流匯溪沿洞而去,松柏飛過溪流,往後繼續前行,洞深至遠,約一柱香功夫,松柏才行至洞口,乃一傾瀉瀑布,足有十餘丈高的懸崖,洞外花香飄來,鳥鳴不斷,松柏苦思冥想,這盜經之人根本無路可返,到底為甚也?

    洞口光亮之至,旁有溪流而過,聽水聲觀山色,遠處薄霧環繞雲滄山,美景也。

    「想什麼呢?」不知何時月靜來到身後。

    「想這幾口人,吃喝拉撒,不由得我不想啊,在這亂世,求一方安隅,呵呵……」

    「你師父密信上寫什麼?」陳月靜再次提醒道。

    松柏拍了拍頭,「對啊!把家師密函給忘了,瞧瞧這記性。」

    松柏遂從懷中掏出信函,坐於洞口凸石,目不轉睛盯著信函。

    信上寫道:

    愛徒松柏,見字勿念。

    聽聞汝赴琉球,時值戰世之秋,險些喪於紅毛厲鬼,知汝安平,吾心甚慰。

    前些時日,師兄月成捎來口信,蔡氏老者可能遠赴京師奔投,汝可前往燕京之地,尋而覓之。

    為師仲有一事相托,京師皇殿之內,乃龍紋樹葉藏匿之所,若兩枚共返,吾心甚喜也。

    望愛徒早日尋返,免吾牽掛之心,馬到功成。

    玄機止筆。

    「正合吾意,吾正想這五口一家,一日三餐不飽,今師命進京,他日求圖一官半職,實為求個安定居所,妙哉妙哉。」

    「原來夫君近幾日,一直惆悵皆為此事啊,吾代其姐妹謝過夫君了。」月靜頭靠松柏肩上,兩人靜坐,凝視著雲霧繚繞的山色……

    夜色慢慢降臨,洞門外送來了餐食之物,二狗急奔松柏而來,「嗯公,用晚膳了,小姐請……」

    眾人用過晚膳,皆趴桌臥椅而睡,唯松柏踱步於書架,細細翻閱這滿是塵土的道家書卷。

    不知不覺中,松柏盤坐而昏然睡去……

    一高大黑影慢慢向書架而來,這幾人睡意正濃,並未覺察幾分,並不知危機已近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2
第四十八章 木樁追寇獲金經

    這黑影一步一步靠近書架,四處亂翻,偷竊書經,松柏飛身越起,一支毛茸茸長黑手臂將其打飛了出去,只跌起塵埃陣陣,眾人皆被摔打之聲驚醒,怪物手拿兩本經卷匆匆飛奔而去,松柏與月靜向瀑布方向追去,敏之跟二狗留下保護春蘭,赫瑞拉……

    松柏一路奔追,無奈山洞漆黑,只得取下金劍夜明珠借光而行,速度稍慢了些許,待跑至洞口瀑布之時,黑影已縱身飛出,沿峭壁爬行而下去了,藉著圓月夜光,這黑茸怪物爬行很快,很快便消失於黑幕之中。

    月靜這時也追至洞口,望著圓月高照的洞外,輕聲問道:「那怪物到底是何東西?你可曾看清?」

    松柏搖了搖頭,「此物定非我人類,倒像是我們的先祖,類人猿,天太黑了,沒怎麼看清楚。」

    「回去吧,明天再做打算,恐今夜大家都難以入眠了。」陳月靜道。

    松柏與月靜紛紛往藏經洞而去,這突來的大怪物,讓赫瑞拉受驚過度,一直抱著雙腳,坐在地上,身子還一直發抖,松柏見狀,將其摟在懷裡,赫瑞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親愛的,你去哪裡了?剛才那黑東西太可怕了,嚇壞我了。」

    「別哭了,傻丫頭,有我在什麼也別怕,」松柏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雖然只是話語一句,心中壓力倍感巨增。

    這一夜大家佯裝入睡,等一夜黑怪物未果,待到清晨時分,松柏與月靜再次來到怪物消失的崖壁,觀看著黑怪遁逃之方向。

    「你看那山崖上似有木樁突出,估計攀爬小心,應該可以前往黑怪巢穴。」陳月靜指著岩壁言道。

    松柏這才看清楚,確實在那峭壁之上,略有二公分木樁突出,半步之內相距,一直沿峭壁而下,日曬雨淋,突出木樁上長滿青苔,雜草,蘑菇之類東西。所以很容易讓人忽視而已。

    「你在此等著,若我一個時辰未返,你趕緊帶她們離開這裡。」松柏對月靜言完,飛身躍出洞外,踩著突出木樁,一步步朝下而行,木樁著實有些濕滑,有幾次松柏都差點腳滑跌下深淵,大概行了百十個濕滑木樁,行至一雜草叢便無樁可行,這草叢茂盛生長在懸崖峭壁,松柏心想,這應該就是黑怪的藏身之所了。

    松柏拔開這茂盛草叢,一個圓洞出現眼前,遂彎腰蹲下爬進洞內,這洞口確實很小,松柏只能匍匐前行,爬了十來步距離,才爬出這端洞口,松柏站起身來,拍掉身上塵土,沿著光亮而去,原來這是山岩裂縫,足有二米來寬,就好像峭壁中凹進去二米來高走廊,壁上刻滿道經,松柏沿凹壁而行,千條蔓藤從山頂盤沿而下,就好似這走廊掛起的綠色布簾,掀開蔓藤,外面是雲霧環繞,深不見底的深淵。

    松柏沿壁廊而行,前面石壁上不再是道經,而是蜂窩狀的石孔,有拳頭般大小,足有百十來個,密佈於石壁之上,松柏感覺一絲涼意,背心發麻,遂取下金劍破天,持劍謹慎而行。

    「嗖嗖嗖」洞口紛紛竄出東西,把松柏嚇得直往後退,幾十條黑色毒蛇從洞中竄出,攔住了去路。

    此蛇頭呈三角形,頭上還長有犄角,黑色皮膚中有火紅圓點,慢慢集體向松拍攻來,松柏持劍手心冒汗,面對這群蛇來襲,著實有些膽怯。

    松柏從小怕蛇,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已退無可退,只得硬著頭皮而上,一犄角蛇撲身飛來,張開蛇嘴,信子一直吐個沒停,松拍揮劍破天,對著蛇身就是一劍砍去,頓時斷為兩截,蛇頭還在拚命往前爬行。

    其它眾蛇見狀,群撲而上,松柏左揮右砍,又將幾條蛇斬為幾斷,蛇血濺得松柏滿面皆是,松柏用左手擦拭臉上蛇血,右手持劍怒目對視這群攻之蛇。

    蛇群將松柏圍繞於中,面對這四面蛇群,高抬蛇頭,信子直吐,蛇目圓睜與松柏對峙於中,等待下一次進攻。

    又有一犄角蛇從松柏背後飛撲咬來,松柏回身揮劍橫掃而去,其它眾蛇見機會已來,齊齊向松柏發起了進攻,松柏才將背後之蛇斬為兩斷,這群蛇已齊攻而來,只得飛身越出包圍圈,向廊壁那邊狂奔而去…

    待跑出百十來米之外,松柏彎腰捂腹輕喘,一碗口般粗壯犄角蛇,突然竄出攔於面前,蛇頭一擺撞飛松柏手中金劍,張開大蛇口,欲咬松柏,松柏用手抓住蛇頸,犄角蛇遂將蛇尾纏於松柏,越纏越緊,松柏與蛇在地上翻滾。

    眼看這蛇越勒越緊,松柏脖子被緊緊纏繞著,青筋暴跳,豆大汗珠滴淌了下來,動彈不得,松柏無奈只得鬆開右手,猛擊蛇頭,這蛇頭趁勢咬向松柏肩膀,疼得松柏冷汗直冒,「死就一起死吧……」松柏也順勢咬向蛇頸,吸食犄角蛇的血液。

    松柏只覺心中一股熱流湧動,忽冷忽熱,臉也變得時而鐵青,時而紅光煥發,感覺到自已真氣膨脹開來,自已被膨脹得快要爆炸一般。

    松柏將犄角大蛇扔了出去,撞在壁岩之上,塵埃陣陣掀起,大蛇似被摔傷,慢慢爬進岩壁大石洞去,蛇尾漸消失在石洞之中。

    松柏此時感覺天眩地轉,雙手捂胸,慢慢向前移行,倒在一塊上鋪稻草的巨石上,暈厥了過去……

    松柏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痛,遂翻身起來,掀開蓋在身上的芭蕉葉,環顧著四周,此壁廊向內凹鑿十來米之深,正中一尊老君石像凸出,右手執拂塵,左手捋鬚,笑對天下眾生,腰間繫一葫蘆,想來定是捉妖的法寶,兩邊各一童子,或立或蹲,腳下是一石製供台,長命燈油然在,而燈已熄滅,石壁滲水溢出,故供台上長了許多青苔……

    兩邊牆壁鑿刻道經和畫像,一白髮老者揮劍獨舞,招式甚是怪異,松柏遂學著舞劍起來,身體疼痛似乎好了七八分,後松柏驚奇發現,犄角蛇也雕於上面,張開血盆大口,欲咬白髮道尊,道者與其博鬥,最終收其為座下坐騎,騎著犄角蛇飛游雲天。

    松柏環視四周,除壁畫雕刻,還有自巳躺臥巨石,並無其它,心中有絲納悶,這時旁邊發出聲響,松柏出得此崖沿壁廊繼續前行,一隻黑毛長臂揮將過來,松柏向後彎腰閃過,這才看清這只黑怪。

    原來黑怪是只長臂猿猴,見松柏替其收拾了犄角蛇,遂遞上一隻芭蕉,剝開皮讓松柏進食,嘴裡咿呀哇啦,不明所以然。

    松柏見黑猿此時敵意已除,接過芭蕉吞食起來,往這洞內行走觀望,中有一打坐石台,兩旁是向內深凹的石鑿書架,裡面放著黑猿偷來的經卷。

    松柏打開書卷字畫,只是普通抄襲道家經文,以及眾位天師遺像,著實有些失落。

    松柏坐於石台,心中若有所想,雙腳晃動敲打著石台下方,心中突然一怔,這石台難道中空不成,遂跳下石台,用手敲打石台,並無機關暗格,遂朝腳踢方向而去,敲打果有空響之聲,遂在這底座石雕中摸索尋覓,果見有細絲縫隙,遂從靴中掏出匕首,輕刺進入縫隙,沿縫而輕佻,長方形石板空落而出。

    松柏將長方形石板輕放於石台之上,暗格內一黑布包裹著一錦盒,松柏掀開黑布,打開錦盒,裡面金光閃閃,一本金箔經書,乍現於眼前,右豎四個黑金大字「玄黃秘經」,書面正上方鑲嵌一顆與金劍破天無異的夜明珠,松柏隨即取出金經,翻開共十二頁,每頁金箔紙厚兩毫米,只是不見書頁上的文字,松柏心思,「難道這是無字天書不成?」

    松柏左翻右看,未見其文字也。著實有些小失落,這到底怎麼回事,松柏將金經帶入廊道,高舉過頭頂,想借陽光照射看能否見其字樣。

    只見得這夜明珠聚集太陽之光,折射於岩壁之上,明顯可見有文字顯出,松柏遂做調整,字跡漸漸清晰可見:

    混沌萬世,盤古破天,洩玄黃之氣於滄海名山,聚陰陽之靈於修以登天。

    時以黑夜白晝之分,物以陰陽之靈而論,同極相斥,異極而吸,聚陰陽之氣而破其玄關,必得其益而養身,去其弊而修心,時光輪轉,持久而恆之,將終善其身,極樂登仙。

    松柏按照這書上所述入門法則,在石台上打坐,修神蓄氣,漸漸感覺體力對抗氣流,開始按順時針運動,並且剛好形成個八卦紋路,在身體內均勻移動,再看看蛇傷的肩膀,原本烏黑的傷口,慢慢溢出綠色體毒,身體明顯感覺好了許多。

    正當松柏閉目打坐之時,一隻黑手伸進松柏胸襟之內,眼看著金經就要被它盜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13 12:32
第四十九章 初通玄關老君洞

    「別鬧了,我在練功,再調皮我可打你了。」長臂黑猿似有不甘收回手臂,抓扯著頭毛,看上去它似乎非常鬱結,嘴裡咿呀呀呀在旁嘮叨不停。

    「待我練功完畢,再給你看吧。」黑猿似聽非懂的拍手,臉上露出笑容來。

    松柏花近半柱香功夫,將金經入門法則,乾坤初定,陰陽復位,玄光待開,氣沖雲天。

    松柏行下台來,揮手運氣,果真體內至寒至烈兩股真氣開始分離開來,不再碰撞交叉而行。

    松柏遂抖肩揮手,活動活動筋骨,將錦盒放於石台下,封上蓋板石塊,此時黑猿伸出大黑長臂於眼前,「給你看,給你,你這個傢伙還這麼貪。」

    黑猿接過金經,蹲旁邊咿啦哇啦,它似乎明了什麼,生氣怒吼著,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松柏接過金經,放入背後腰處,摸摸它的頭,「走啦,這些字畫你盜來做甚?一同與我搬回去吧。」

    松柏說完去拿壁櫃書畫,黑猿一把將其推開,平攤開雙手,用身體護住書畫,不讓其挪走。

    「你這傢伙,這些本乃道家真跡,你莫名盜來做甚?改日送你些小人畫,比這些可強多了。」

    看著黑猿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呆立眼前,松柏遂拍拍這傢伙肩膀,「別捨不得,改日定來送些好東西與你。」

    黑猿這才手舞足蹈咿啦亂語一通,與松柏一起取畫卷經書而返,待走至出道口時,黑猿拉住松柏,指著那些藤蔓,見松柏有些疑惑,遂奔身至藤蔓前,一手握著畫卷,單手蕩藤,一亂一亂地盪鞦韆似晃動藤蔓,猛一腳踢石壁,蕩上頂去也。

    松柏笑笑,取劍於洞頂刻上三字,「老君洞」也將經書放於懷中,雙手蕩藤蔓,腳腿用勁,猛蹬石壁,也蕩向山頂去也,松柏拍了拍手,摸了摸黑猿的頭。

    松柏登頂而上,兩個看門道士持刀在下,松柏縱身越下,把兩道士嚇了一眺,正欲開口盤察,一黑物從上墜落下來,把兩道士壓在下面。

    「你們的經書畫卷現已覓回,快去回報你家觀主,速速將吾丐幫兄弟送返上來,」松柏向地上兩道士言道。

    道士滿臉塵土,嘴裡吐出一口泥言道,「小師叔,就算現去回稟,你也得將身上這東西移開啊。」

    松柏過去拍拍猿頭,把它從道士身上拉起來,黑猿似有些不情願,「別調皮,趕緊起身,記得給它弄些水果,否則下次還得坐你們。」

    道士言道,「這就去,這就去,一定一定。」轉身對另一道士言道,「師弟,在此看著,我去叫師父師叔前來。」

    「好,放心這兒有我,速去速回。」道士與師弟拜別,匆匆忙忙往大殿而去……

    不消一會兒功夫,祁奎與陸橋在眾道士簇擁之下,興致勃勃而來,還隔老遠,就殷情喊道,「松柏師弟,為兄來也,久等了久等了。果然英雄出少年,這麼短時間尋回經卷,不錯不錯。」

    「祁師兄言重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祁奎擰開門口機關,「來,來,都進來吧,把經卷放於書架既可。」

    眾人行進藏經洞,松柏將懷中經書還於書架,並將黑猿畫卷還於捲筒之中。

    月靜急奔松柏身後,抱緊松柏,臉貼其後背,淚如雨下,「等你一日未歸,還以為遇險崖下,眾姐妹都焦心欲焚,飯食不下,寢不安席。」

    「別哭了,都已經過去了,等日後再一一道於你們知。」

    「祁師兄,這經卷已經尋回,可否把丐幫兄弟交還於我了吧。」

    「這個,這個……」祁奎吞吞吐吐不明所以。

    「松柏師弟,其實這丐幫兄弟我並未送來滄雲觀,真是對不住了……」

    「到底為何這般呢?」松柏問道。

    「只因六師兄相托,謀藝高者與之比試,故誆你等來滄雲觀,真是對不住了。」

    「那你抓之人,到底送去何處了?」

    只見一道士匆忙跑進洞內,在祁奎耳邊低語而言,「速速帶他上來,」祁奎言道。

    這時道士從洞外帶進一人,衣服有些破爛,見了祁奎跪地而道,「六師叔,師門有難,師公危在旦夕,請即刻回返。」

    「你且不急,慢慢一五一十如實道來。」

    小道士喝了一口水,忙急言道「前兩日,山腳來了一夥盜匪,殺人擄掠,無惡不做,師兄弟聞之,下山趕走盜匪,豈料咋日清晨,來了二三百之眾,信誓旦旦將山腳村落冼劫一空,村民皆上山來避,匪眾將上山之路圍困,我臨走之時他們已經陸續還有人來,估計大攻之時不遠,遂師公遣我後山前來報信,望助師門過此難關。」

    「怎麼不去報官?難道官府坐視不成?」

    「山高皇帝遠,聽聞他們是先冼劫城池,將官兵趕跑,一路擄掠而來的。」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動身,通知下去,既刻往鷹潭龍虎山出發……」

    「松柏師弟,事出突然,我等得去解龍虎山之圍,至於你要的人,就在那裡,可願同行。」陸橋對松柏言道。

    「是啊,師弟,此次前去,定將丐幫兄弟完璧歸趙,毫髮無損的送還於你。」祁奎附言道。

    「師門有難,我輩弟子當仁不讓,我與你們前往走上這一遭,」

    松柏隨雲滄觀祁奎陸橋等人,浩浩蕩蕩沿井德鎮奔鷹潭龍虎山而去,快進鷹潭境內之時,陸橋二十餘弟子後奔而來,一行人五六十人繼續沿鷹潭奔龍虎山而去。

    「其它幾位師兄師姐,都有通知嗎?」陸橋對龍虎山來的小道士言道。

    「七師叔,其它人和我一起從後山而下,分別告知其它師叔師伯,估計現都已返回龍虎山了。」小道士抱拳過頂言道。

    「那就好,那就好,打起精神,火速返回龍虎山。」陸橋轉身與眾弟子大聲喊道。

    龍虎山天師府位於江西貴溪上清古鎮,南朝琵琶峰,面臨上清河(古稱沂溪),北倚西華山,東距大上清宮二華裡,西離龍虎山高峰十五華裡許。

    整個天師府第由府門,儀門,玄壇殿,真武殿,提舉署,贊教廳,法篆局,萬法宗壇,大堂,家廟,私第,味腴書屋,敕書閣,觀星台,納涼居,靈芝園,以及廂房廊屋組建而成,天師府始建於宋崇寧四年(1105年)上清關門口,元延佑六年(1319年)重建於上清長慶坊,明洪武元年(1368年)改建龍虎山腳下,佔地二萬四千多平米,建築面積就超過一萬一千多平米。

    天師府建築佈局呈八卦形,是道家的獨特風格所在。規模宏大,雄奇壯哉,建築華麗,工藝精緻,是典型王府規格建築,院內豫樟成林,古木參天,濃蔭散綠,環境清幽,世人尊其為「仙都」是也。

    松柏眾人沿龍虎山腳下,跨溪吊橋而過,行至府門,又稱門頭。地平貌闊大石坪,豎立十餘根高約二丈的大木柱,六扇三開大門,中門正上方懸「嗣漢天師府」直匾一塊,金字黑匾。

    前正中兩柱掛有黑底金字抱柱對聯,上聯「麒麟殿上神仙客」,下聯「龍虎山下宰相家」。東側置一面大鼓,名曰「通報鼓」。

    眾人行至府門前,二十餘持刀倭人圍於門前石階,見松柏眾人前來,紛紛揮刀來襲,與眾人扭打於一起,石階地上坐一女子,正俯身揉其腳踝,顯然是傷了筋骨。

    松柏趕跑倭人紛紛上山而遁,遂跑上石階,此女子抬起頭,俊俏的很,白面紅唇,正中眉心綠豆般美人痣,頭髮高盤。

    松柏見其揉腳,遂彎腰問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因何至此?又因何受傷?」

    姑娘抬頭望著松柏,幾欲開口,又欲言而止,眼淚刷然而落,抱頭低泣。

    陳月靜走了過來,「怎麼回事?你又欺負別人了?」

    「此女子好生奇怪,問其半天不語,現在還哭了起來了。」

    月靜推開松柏,「一邊去,見你這般尊容,不哭都難也。」月靜彎腰蹲下,遞上手絹給這女子。

    「妹子不用驚慌,我們乃是過路之人,敢問為何獨自一人在此?因何呢?」月靜輕言問道。

    此俊俏女子抬起淚眼,搖頭不語,又抱膝哭了起來。

    「她一定是啞巴,就別為難於她了。」春蘭小聲對松柏月靜言道。

    那女子破涕轉笑,一個勁的點頭,「原來真是個啞姑,你且不驚,我來為你療傷。」

    「滾一邊去,見著美女就往上湊。」月靜推開松柏,險些跌下石階,自討沒趣走開。

    月靜蹲下為啞姑活動腳踝,為其擰正關節,啞姑頭冒冷汗,可見傷的不輕。

    正在月靜療傷之時,六扇三開大門全開,一夥倭人從門內湧出,把月靜三人圍於石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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