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雞犬升天，草莽龍蛇
整個華國第一家咖啡館坐落在九鄉省秦州市，這種小資情調的會所也意味著秦州市人均收入達到了某種隱性界限，讓外國資本覺得有利可圖，甚至寧可暫時性的虧本也要先一步踩進來搶佔其市場。
事實證明，外國大鼻子老闆還是有些嗅覺的。
雖然秦州市的普通老百姓正常來講不會花上幾十元進來喝上一杯難喝得要死的黑水，但咖啡館環境清幽，潔淨與格調都是秦州市目前的其它娛樂場所難以比擬的，它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年輕人戀愛、相親的盛地。
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子推門進來，本來看他髒兮兮的，一旁咖啡館的工作人員上前兩步想要阻止其進入，店面門口很清楚的橫牌書寫著：“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內”字樣。
然而，在看清這名男子身上的衣服後，工作人員止步退開了，那個工廠的員工幾乎是咖啡館的收入支柱，而且他們還特別抱團特別團結，不是可以輕辱的人。
“唉呀，海峰啊，你小子是怎麼回事？跟你說九點半，九點半，第一次見面你就敢晾人家姑娘半個多小時，要不是老婆子我一個勁幫你說好話，幫你按著，人家姑娘早就走了。”工裝男子被一位矮矮的老太太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他也不敢說什麼，二十八了，之前因為家境不好一直都找不到對象，這次孫婆子說給自己找了個白花花的大姑娘，及海峰恨不能把孫婆子當祖宗給供起來。
“廠裡，廠裡剛剛開會，我，我有點走不開。”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姑娘可生氣了啊，一會進去多說點好話。”在這樣的絮絮叨叨中及海峰走了過去，當看到咖啡館角落裡的白膚女孩時，他愣了一下。
“董潔？”
“及海峰！”
看著兩人認識，孫婆子頓時樂了，她湊到一旁舌綻蓮花般誇著雙方，董潔則顯得有些尷尬，當年自己初中一年級時，及海峰三年級，自己初中二年級時，及海峰三年級，自己初中三年級時，及海峰輟學了。
當初在女伴間這些都是傳為笑談的，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未來的人生會與這個男人產生交集，還是眼下這樣的交集。
相比董潔的尷尬，及海峰腦子嗡嗡得響，氣血湧動，他偷眼瞄了對面那個女孩一眼，潔白晶瑩的皮膚，粉色的嘴唇，眉眼若桃花般豔美，他當初就注意過自己這個清麗美貌的同學，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天差地遠，當初若不是舅舅是學校的老師，自己都沒機會在初三呆上三年。
愚鈍的資質雖然讓自己最終也沒能考上學，辜負了舅舅一番心血，但卻也是那三年時間讓自己學到了一些知識，才有了今日的自己。
“阿梅，我們海峰比你大五歲，雖然沒有你的專科學歷那麼高，但他可是盛唐九鄉鋼廠的技術骨幹，連續當了半年的車間標兵，在咱們村附近誰提起來不挑大拇指頭？”孫婆子一看及海峰木木訥訥的不會說話，賣力氣的幫他言說著，然而董潔的反應卻是興致缺缺。
她剛剛才畢業回來，雖然知道家鄉大變樣了，但並不清楚在這種變化中盛唐起到的作用，她現在被學校安排到政府機關工作，不但體面並且工資收入也有五百多塊，若非被家裡催逼著相親，並且也知道自己的青春拖不起，董潔是沒有興趣來的。
因為長得貌美，在單位她其實並不乏同事的追求，只是這一次父母被孫婆婆蠱惑，說是找到一極好的人家，若非如此，董潔並不會來。
在看到及海峰的那一刻，她心裡其實就已經很後悔，很埋怨孫婆婆了，及海峰學歷不好，據說家境也貧寒、負擔很大，這樣一戶也敢自稱是好人家？
及海峰訥訥的說不出話，孫婆子久經婚場戰陣，又豈能看不出女方的心思？
這刁鑽的老婆子刻意挑董潔低頭喝咖啡功夫，狀似不經意地問及海峰。
“海峰啊，你上個月開了多少？”
“五千七百八十六塊七毛！”全身僵硬的及海峰本能似的背出數來，在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他的腰桿挺直了一些，對面正在喝咖啡的董潔卻噗得一聲噴了出來，然後激烈地咳嗽著。
“唉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海峰，還不快去給人家拍拍背。”
“哦。”及海峰只是有些木訥，但他並不傻，有親近佳人的機會當然要把握住，上前以大手輕輕拍打著董潔的背，那幽幽得體香傳來，令他心神俱醉。
“老婆子我這麼多年來本本分分，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海峰父親早亡、母親重病，還有兩個弟弟妹妹，但那是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海峰一個人賺得比一般十個賺得都多，他妹妹蓮子和阿梅你一樣學習好，弟弟則上了盛唐家屬學校，以後學成都是要進盛唐的，海峰本本分分，海峰他媽則老實厚道，這樣的人家嫁過去只有你享福的。”
“對不起，我去整理一下。”被孫婆婆說的有點難堪了，董潔小臉紅紅的站起來，然後在小聲抱歉後走了出去，她到一旁衛生間整理形容、調整心情。
“孫婆婆，你會不會說得有些太直接了？”及海峰對這個昔日同學真的是很傾慕，因此有些不安得言道。
“喲喲，又是一個媳婦娶進門，媒婆扔出牆的小牲口，現在就知道護著媳婦了？”
“不，不是。”及海峰哪能應付孫婆婆的調戲，年輕的臉膛一片紅脹。
“老婆子我當媒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小姑娘我沒見過？我和你媽是十幾年的交情，我會坑你？這個董潔學歷高，精明著呢，我不用話點點她，她連正眼都不會看你。”
“就你這傻樣，以後怕是會被人管得死死的，不過我看你也樂意。你們家除了蓮兒外一窩的軟蛋，沒有一個精明能主事的，把這麼一個精細聰明的董家姑娘娶回家去，才能管得住家。”
“嗯，嗯，我以後都聽阿梅的，只要，只要她願意當我媳婦兒。”腦海中閃過女孩那比桃花都更豔麗的容顏，及海峰猛點頭，已然是千肯萬肯。
“嗯，你有這個心思最好，我也得提點你一句。雖然我剛剛說了阿梅，但你也別以為自己一月五千多就真的穩穩壓住人家了，談戀愛、結婚這種事終究是女方吃虧的，你要是沒有這個意識，別說你一月五千多，你以後一個月五萬也討不到好女孩，阿梅雖然精明但人並不壞，頂頂好的一個女孩子，你真心誠意的對人家，也不枉費我對你們家操的這一番心血。”孫婆婆耳提面命，及海峰腦袋點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董潔則蹲躲在一旁偷偷地側耳聽著，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行為挺可笑的，但這卻是作為女孩的一生大事，再怎樣的小心重視也不為過。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董潔裝作從廁所方向走回來，這一次她的神情意態專注了許多。
在這個時代，女孩選擇丈夫的標準還沒有風趣、會玩這些選項，更多的是老實，正直，聽自己的話，能掙錢，此時此刻的及海峰稱得上是完全符合這個時代好男人的標準。
看著這一對小男女漸漸得聊了起來，孫婆婆嘴角綻笑，知道這一波算是穩了。
與此同時，距離這處相親點並不遠的地方，一身職業套裝誘惑異常的柳月月喝著咖啡，以高跟鞋輕踢朱鵬的小腿。
“很得意吧？在你的統領下，盛唐的企業員工雞犬升天，連那麼個木訥的傻漢子都能娶到一位美嬌娘為妻。”及海峰、董潔、孫婆婆他們的交談聲並不大，但朱鵬、柳月月兩人何等的修為，自然是盡入耳內，明察秋毫。
“掠奪本地優質資源並不是本事，什麼時候我企業的員工能夠走出去，娶鄰國、娶東南亞、娶歐美女子、方是我的心願。若是十年之後盛唐有一批打心裡認為自己是華人的混血兒進入企業幼兒園，才算不枉我忙了一場。”
“切，骯髒噁心的大男子主義。”柳月月嘟著嘴有些不滿，朱鵬的話語裡有些視女子為財貨的意思。
“性資源本來就是諸多稀有資源中的一種，優秀的國人要將自己的血脈擴散出去，消化其它文明的缺點提高本文明的競爭力，未來這蒼龍裡域會在我們的視野裡越來越小，文明的融合統一不可避免，我們本就應該早早做好心理準備。”
“行行，你說什麼都有道理，可以了吧？要不就從公司高層、中層開始吧，與周邊鄰國舉行相親會，挑選鄰國美貌的女子來華，並把它當作一項長久事務做下去。”
“嗯，也好，就從現在開始吧。”飲盡面前的杯中清水，朱鵬這樣言道。
…………………
從鄰國尋找有資質的女童，培養、雕琢、分級、訓練、最後養成，這在天魔門中是早已然形成體系的，甚至於天魔門歷代門主都不敢說在血統上一定就是華人，魔門當中赤髮、金發、有異族特徵者並不稀奇，魔門挑選傳承弟子首重的是資質。
因為無論哪國的孩子，從年幼時就經受魔門的殘酷錘煉，最後也就成為骨子裡的華國人了。
在某種意義上講，魔門卻也是華國武道諸宗當中，與世界各大勢力交流最為開放頻繁的一支。
魔門懇親大會在華國沿海一帶的公海荒島上舉行，這個地點就充分體現了魔門兩派六道與華國主體之間的關係……若即若離，孤懸海外。
荒島之上，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魔門戰士將整座荒島守得像鐵桶一般，軍隊對比強力武人，量級越大則就越具有優勢，五千名荷槍實彈訓練有素的戰士，千八百名非人武者正面攻堅未必打得下來，甚至很有可能被擊潰，除非有擅於隱匿的非人武者潛入，以無厚入有間。
但作為魔門重兵把守的一處大型據點，相關的反潛入體系也是做得非常完備的，獵犬、按照、乃至於高手巡查，若不強攻，事實上即便外罡高手潛入也有相當的幾率被攔下來。
渡輪、遊艇、直升飛機，一位位魔門大佬以各自的方式抵達：天魔、幽求、邪極、幻蓮、元始、滅情、魔相、老君，除這些傳統的兩派六道八大勢力外，魔門外圍長老中晉陞外罡者，立下過極大功勛或者在某方面掌握著極大權勢者，也是參加大會的重要一員。
因為各方大佬的雲集，荒島據點的防禦等級也不斷的提高飆升，最後盤踞於此的魔門戰士幾乎達到了八千之眾，僅僅只是外罡強者就不下十五人之多，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聲勢，卻是因為二十年一屆魔門大會，是有資格權限選擇出當代魔帝的，雖然魔帝之位已然空懸上百年，但在兩派六道而言，即便自己得不到，也絕不能讓其它宗、其它派得到。
朱鵬算是以天魔門客卿大長老的身份，陪同魔後柳清秋坐直升飛機抵達的，天魔門包括朱鵬在內一個機廂裡走出五位外罡，威凌全場，這是好事卻也是壞事，在魔門高層當中沒人不清楚柳清秋的心中夙願，現在你擺開了架勢，其它宗門即便不想接招也不可能了，總不可能讓你輕易的稱心如意。
魔門勢力相比其它宗派，相對的擴散分散，天魔代表的是妓女，幽求代表著古代刺客階級，邪極是盜墓賊一脈，幻蓮是在漢武以後就飽受華國傳統社會欺凌的商人階級，元始、滅情、魔相、老君道家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也各有偏重不同。
因此每二十年一屆的魔門懇親大會的確是有其存在意義的，兩派六道彼此之間互補不足，交流資源，若能有一位強力人物橫掃群雄，則立刻就會出現一個世界級的恐怖勢力，如是說懸空佛寺的力量能夠毀滅一個小國，那麼一統魔門後獲得的力量，甚至可以毀滅中型國家乃至與大型國家開戰。
在大會的前半段，基本上都是各宗各派各自的利益訴求，有些人想保住手中的權力，有些人想爭取更多的權力，柳清秋明顯就屬於後者，但她表現的太急切也太明顯了，可以說所有人都在防著她，天魔門雖然是魔門老牌的強力勢力，魔後柳清秋雖然是魔門當代隱隱的第一強者，但距離壓服所有人，登上魔帝寶座還是有著差距的。
朱鵬作為魔門新晉的頂級大魔頭，他單人放翻了正道支柱大勢力之一懸空佛寺，別驚訝，雖然西域懸空佛寺各種污爛事沒少做，但它基本上只縮在自己的地界裡禍害自己人，並且對於華國正道的號召也是積極參與的，還時不時派出高手與中原諸佛宗研討佛法妙義，中原佛宗以大行寺為首又不傻，不會把已方的強力臂助往門外推，因此懸空佛寺的確是正道支柱大勢力，也不乏弟子外出歷練，斬妖除魔。
“諸位，不要錙銖必較算各自的小賬目了。讓我們聯起手來毀滅世界，建立屬於我們聖門的國度。”坐到了前台後，朱鵬這樣言道。他一語之後，前排的各宗宗主，魔門長老，彼此之間面面相覷最後哄堂大笑。
“……毀滅世界，天魔果然是大氣魄大手筆，只是具體應該怎麼做到啊？竊取米國核武庫然後滿世界丟炸彈種蘑菇嗎？”幻蓮宗的安榮曾經在朱鵬手上吃過虧，他冷笑著似褒實貶的疑問道。
拜託，這世上的政治精英又不是傻子，事實上精英的思慮往往比普通人的思慮要周詳縝密的多，像米國核武庫這樣的存在幾乎沒有成功竊取的可能，而這個世界又如此的龐大，猶如螻蟻般的人類動輒想要毀滅世界，當然會引人發笑，甚至覺得唐寅是不是練武過度，走火入魔瘋掉了。
“目前，世界上有六座超級火山，東瀛的吾平火山、陶波火山、托巴火山湖，還有米國的黃石火山、朗園火山、巴耶斯火山，這些自然界的超級火山只要爆掉一個，就會產生不遜色於核彈的效果，方圓幾百里內的所有生命都將蕩然無存，週遭的陸地也將被埋葬在數米深的灰燼當中，那些灰燼會遮蔽太陽，影響其區域內氣候條件及農業生產。甚至於，我們若是操作得當，可以通過引爆火山觸發新一屆冰河時代的到來，一個延續幾百或幾千年的冰河世紀。”隨著朱鵬滔滔不絕的言語，甚至打開投影儀展示自己的計畫，會場內的所有人漸漸得就笑不出來了。
“米國的黃石火山噴發週期是六十萬到七十萬年，它上一次爆發是在六十四萬年前發生的，這意味著，黃石火山本身就已經積蓄下了瀕臨爆發的能量，引爆它”
“我們為什麼要引爆它，這對我們能有什麼好處嗎？”突然有汗毛直豎的人打斷了朱鵬的話，或者說這位天魔玩得實在太大了，這車狂飆的時速，即便是魔門中人也覺得扛不住。
引爆火山，毀滅人類，選擇動手的目標還是世上最強國米國，沒有足夠的利益我們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只有夠肥的豬，殺掉後吃起來才夠痛快夠過癮啊！米國雖強，但它也有存在於自己根基中的隱患破綻，樹大招風，世人恨它久矣，只要我們打響第一槍，想要撕裂它的勢力不知凡幾。其次，它是聯邦合眾國，當它足夠強大，當它是世界第一時，那五十多個州當然是其力量與根基，然而當它衰弱時，這份根基甚至會自己撕裂！”
“毀滅它，我們一同建立屬於聖門的國度。”魔門大會上，朱鵬告訴在座的各位你們都是垃圾。那般瘋狂的意態，堅決而自信的神情，令許多人的身心真的受到了衝擊，這樣的計畫如果是從旁人口中提出的，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個瘋子，但在“天魔”唐寅的口中說出，則充滿蠱惑力，令一些人覺得這也許真的有可能實現。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彼此拚鬥、博弈，直到魔門懇親大會結束，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合作以外，終究沒人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謀算計畫多年的魔後柳清秋，最後也是功虧一簣，終究沒能完成自己晉陞女帝一統魔門的平生夙願。
在返回的直升飛機上，柳清秋疑問朱鵬之前的計畫是否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不然我說這件事做什麼，玩嗎？”
“那你為什麼不先全力支持我成為魔帝呢？這次大會你若是肯全力助我，我最後並不是沒有贏的機會。”
“我不幫你是因為我心裡很清楚，如果有人成為魔門的既得利益者，那麼他一定不會幫我去完成這個計畫的，否認清秋師姐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只要讓你當上魔門女帝，你怎都不可能助我去放手一搏。”朱鵬這樣言道篤定至極。
“的確，別說我成為魔門女帝，即便是現在我也不可能帶著天魔門陪著你玩。阿唐，建立國家這種事其興也勃，其亡也忽，就算最後讓你成功了，一個國家又能存世多少年呢？這個世界不常有千年帝國，但卻有千年世家，千年宗門。”柳清秋想了想，這樣規勸言道。
“千年？千年太長，我只爭朝夕，至於待我死後，我管它洪水滔天！”朱鵬又何嘗不知道柳清秋說的有道理，這蒼龍界域乃至於當年的地球文明，如果整個世界不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毀滅，隨著時間的推移，諸國的融合恐怕是大勢所趨，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國家的概念將會被漸漸淡化，就如同此時此刻的巫師世界，哪有國家？有的只是對文明體系的認同。
但朱鵬真實的目的卻是：搞事、搞事、搞事情！
把蒼龍界域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撕裂，甚至幹掉這個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積累的命運之力應該就足夠鎖定位面座標了，只是朱鵬終究不可能瘋到自己上街見人就殺，這殺人的速度絕對沒有人口增長的速度快，並且很快就會被當成精神病+瘋子，舉世皆敵。
…………………
兩個月後，在非洲的一處醫學基地內，一組結合了死靈巫術、古修巫法、現在醫學的病毒被研發了出來，不要覺得這個速度太快，事實上朱鵬把大部分的數據、參數都交給他們了，這些被重金聘請醫學專家們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將之此世界的病毒體系相結合，以達到騙過此世界位面意志的效果。
不然，僅僅只能出現在實驗室裡，見風就死盡的病毒再猛，也是沒有用處的。
“先生，最新完成的埃達博斯病毒的確是有極限強化人類肌體活性的效果，請給我時間，給我資金，也許我能最終完成它，讓長生再也不是那些頂尖武者的專屬，人類的命運將會被我們所改寫。”陳博士毫無疑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自從朱鵬將這個實驗室交到他手上後，這位陳博士每天工作近十八個小時，可以說除了吃飯、睡覺外，他的生命中除了工作就還是工作，只要能讓自己的名字永遠篆刻在醫學史的豐碑上，他並不介意現在就馬上死去。然而，朱鵬最欣賞的，卻也是他的瘋魔與痴狂。
兩人面前的透明防彈玻璃實驗缸內，一具剛剛被注射了“埃達博斯病毒”的屍體活了過來，剛剛開始時他有些盲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而片刻之後，他便痛苦的嘶吼嚎叫起來，他全身的肌肉組織都在極速的膨脹中，最後撐破皮膚將他變成了一具淋漓的血屍巨人，血屍巨人似乎感應到了實驗缸外的注視，它衝到朱鵬與陳博士的面前揮拳擊打著，它是如此的癲狂盡力，乃至於厚實的防彈都漸漸出現大片的龜裂紋。
然而，最後這名血屍巨人還未及轟破玻璃缸衝出來，它就整個融化掉了，的確如陳博士所言的，埃達博斯病毒的確是有強化被寄生者肌體的作用，甚至可以讓一個原本已經死去的人重新恢復生機。
然而這種由死至生的轉化，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負荷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它們會感受到瘋狂的飢餓感，或者說大腦是死的，然而肌體的求生本能卻又一次復甦過來！
“完美的作品，博士，雖然目前而言看上去還有一些瑕疵，但我毫不懷疑您只要繼續研究下去，真正完成它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說到這裡時，朱鵬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方才繼續言道：“資金、人手，這些全部都不是問題，只要真正完成這項研究，博士，請相信我，整個世界都會記住您的。”伸出雙手握住對面研究瘋子的雙手，朱鵬非常認真的這樣言道。
這個傢伙也並不是什麼好鳥，盜取經費、活體實驗，甚至是殺人，雖然他的目的的確都是為了研究，但犯下的罪行也真的是夠觸目驚心的，當初為了把他從九龍監獄裡撈出來，朱鵬還很是費了一番心思，現在看來，結果卻是能夠讓自己滿意的。
提取走已經完成的實驗數據，帶走一瓶病毒原液，這個過程中陳博士是臉色異樣非常不滿的，他對於自己研究的獨佔欲非常之強，但為了經費乃至其它方面的後續支持，陳博士還是選擇忍了，在他看來大老闆拿走自己的成果，一定是想交給其它研究者，多盤下注，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在商人看來是美德，但在研究者看來卻是污辱，尤其是對於陳博士這樣的瘋狂研究者而言。
朱鵬走出核心區域，身後自然跟隨上銀發老者與一名紅發的冷豔白膚女子，這兩位都是外罡，同時也是兩個月前朱鵬在魔門懇親大會上闡述自己觀點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瘋子，有些人認為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看大地燃燒，眾生哀嚎，尤其是在魔門，當發現朱鵬有毀滅世界的慾望，甚至有毀滅世界的執行能力時，不少人為之意動，當然，更有人看重的是朱鵬承諾在現有世界被毀滅之後，重新建立的聖門國度。
“冰毒寒掌”董燃就是一個老怪物，在他五十歲時，這個老怪物為抓住自己晉陞外罡的最後機會，親手殺光自己全家滿門七十餘口，連剛剛百日的小孫子都不放過，魔意十倍強大後，他的確將修為提升並延長了自己的壽命，現在一百多歲了，銀白色的長發灑落面容陰鷙而冰寒，他平生中剩下的最後願望就是親眼看著這個世界毀滅，本來是連魔門懇親大會大會都沒參加的，但在朱鵬參會之後卻主動找了上來，甘效犬馬之勞，只求讓他一睹世界毀滅之壯美。
“毒寡婦”唐蓮，整個魔門中唯一存在的白人外罡，她過來投效朱鵬的理由更加搞笑，她只是覺得朱鵬的計畫很有趣，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因此就過來了。
除這兩位外罡外，這段時間還是有許多的投效者過來，其中絕大部分魔門散兵游勇僅僅只是要錢、要權、要女人而已，滿足他們的慾望讓幹什麼都行，反正老闆的滅世計畫說是滅世，但實際針對的僅僅是西半球，這在許多道德底線奇低的魔門弟子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你做你的事，我們混飯吃糧而已。
（華國，有著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口，卻僅僅只佔據著世界百分之六點四的土地，一旦西方諸國衰弱下來，它會毫無動作？至少會開擴海權以獲取更多資源，只要這世間陷入戰火廝殺，我與我的族人就迎來了回歸的機會，無論是清除掉足夠多的人口後重新佔據一片土地，亦或者是與華國聯手共抗西方諸國，首先，要這個世界先亂起來。）把玩著手中的病毒試劑，朱鵬心中如是的思索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