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753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46
第六百一十八章 嫉妒之心

    朱嶽福掛了電話之後,心裏隱隱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來。

    他知道馮君不是富二代,這不僅僅是從麵相上看出來的,他甚至知道馮君家裏不少事。

    對很多人來說,馮君的崛起是個謎團,朱嶽福自己的第一桶金也不能跟外人說,所以他理解,馮君為什麼要隱瞞。

    但是他和馮君都不能隱瞞的是,兩人在發家之前,都很窮困,所以其中過程才會成謎。

    朱嶽福沒接觸過馮君,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比自己還要有錢的富豪。

    這麼一個人,千裏迢迢從鄭陽趕到錦城,專程去一家醫院,說一句“小時候我家就很有錢”這特麼的是什麼畫風,為了勾引我醫院的前台嗎?

    他愣了好一陣,才黑著臉吩咐秘書一聲,“這個頭像發給另外兩個醫院,讓他們從監控裏查一下,出現過這個人沒有。”

    民營企業就是這點好,老板一發話,下麵的結果很快就會被報上來,不存在監控失效、硬盤損壞之類的問題。

    很快地,調查結果就出來了,此人在肛腸和鼻炎兩家醫院,都出現過,連衣服都沒有換,身邊陪著的,也始終是那個美豔的女人。

    這兩家醫院的員工,甚至附送來了截圖和視頻剪輯。

    朱嶽福看完傳送過來的內容,坐在那裏愣了足足一分多鍾,才輕聲吐出兩個字來,“臥槽……”

    不用說了,他被馮君盯上了,人家大搖大擺地從鄭陽趕過來,是示威來了。

    而且看這架勢,恐怕還不僅僅是示威這麼簡單。

    朱嶽福想了好一陣,抬手又撥出一個電話去,“沈總你好,忙啥呢?”

    沈光明是一家裝潢公司的老板,也是峨眉的信徒,錦城市最大的武術學校“峨眉武校”,就是沈總的弟弟沈友明開的,武校的指導裏,有特邀的峨眉、嵩山等地武僧。

    沈總跟朱嶽福一樣,佛道都信,不過更偏重於佛家,大概就是七三分的比例。

    但是沈總用風水氣運賺錢,還早於朱董事長。

    他開的是裝潢公司,這年頭隻要是搞裝潢的,都要講一點布局,這就涉及到了風水氣運。

    在大家的眼中,風水氣運屬於玄學,但事實上,它是有一定根據和道理的,為啥華夏國的正房都是麵南背北?因為華夏國位於北半球,再往北還有西伯利亞凍土帶。

    麵南背北就是冬暖夏涼,冬天太陽斜射,能進了屋子,夏天陽光進不來。

    如果華夏國位於南半球,那恐怕麵北向南才能叫正房了。

    風水是有科學性的,但是標準不是統一的,甚至在不同的朝代,風水遵循的理論都不盡相同,這也是考古學家很容易轉職摸金校尉的原因。

    根據不同朝代的風水習慣,就能挖出埋在風水寶地的墓穴,在沒挖之前,就能知道那是哪個朝代的墓穴。

    扯這麼多不是為了注水,而是說,現在的風水師,基本上不存在誰能說服誰的問題,除了一些公認的標準,細節上,大家對風水可以說是各執一詞。

    沈光明的公司為人做設計的時候,會設計一些風水局,也能讓客戶不明覺厲,覺得他們很專業。

    但是別的裝潢公司也會啊,哪怕以前不會,丟上幾個項目,也就明白了必須懂風水。

    如此一來,問題又來了,同一個項目競標,兩家公司設計的風水局不一樣,那麼,誰的更科學一點?

    客戶最終隻能選擇一家來做,出局的那家肯定不高興,詆毀對手的風水局就是必然了。

    沈光明引入了青城派做奧援,說我的風水局,是青城認可甚至就是青城的大師所為。

    在很多風水“名家”嘴裏,青城派驅邪抓鬼還可以,看風水真不行,比不上我這千年的傳承,我這是術業有專攻的。

    這話有人信,但是對更多人來說,在錦城周邊,青城派是道家最大的山頭。

    名頭大,自然影響力也大,哪怕是連混社團的都知道,拳頭大的,說話聲音就大。

    所以沈光明引青城為奧援,還真是一步好棋,除了遇到腦子特別軸的業主,一般來說,隻要他搬出“我有青城的大師幫忙設計風水”,就是妥妥的加分項。

    有他在前麵帶頭,現在的錦城市裏,也有不少裝潢公司,借用了青城的名頭,甚至還有個別公司,真的跟青城某些大師交好。

    不過毫無疑問,在眾多裝潢公司裏,沈光明才是公認的青城山風水的第一代言人。

    當然,裝修房屋,風水設計不是唯一因素,甚至可能不是主要因素,但是沈光明擁有這樣的優勢,公司一年多掙幾千萬沒有問題。

    至於他分潤給青城多少,那是他的事事實上,青城也倚仗他打響名頭,這是雙贏的合作,未必會分走他多少錢。

    跟沈光明相比,朱嶽福不但賺得少,靠青城賺到的錢,比例也更少。

    令朱董事長有點不平衡的是,沈總玩風水,除了打青城的招牌,著了急也用峨眉的手段。

    比如說,裝修的時候,會遇到鎮壓煞氣的需求,一般來說掛一把桃木劍之類的,不但能起了作用,古香古色的也挺美觀。

    但是有的業主會要求,說我不信道,或者說,看到桃木劍,大家就會想到鬼,這個不好。

    無所謂呀!沈總提供別的選擇,給你一根棒球棒掛在牆上,顯得你是熱愛運動之人其實這是峨眉大師開了光的,是韋陀杵,傳說中的降魔杵。

    什麼,你嫌掛個棒球棒太中二?還可以擺花瓶,那是觀世音菩薩的玉淨瓶,開了光的……

    反正朱嶽福覺得,自己是佛道兼修,而沈光明更偏向於佛家一點,卻是靠著道門賺得更多,這種差別,令朱總有點不太滿意。

    好吧,滿意不滿意的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朱董事長知道,自己出了十萬資助那兩名好漢去鄭陽,而沈總拿出了二十萬!

    現在他的醫院被人關注了,他就想知道,沈總的裝潢公司遇到什麼問題沒有。

    電話響了好幾聲,沈總才在那邊接了起來,“老朱啊,今兒這麼閑,居然聯係我?”

    頓了一頓,他才又說一句,“我在峨眉山呢,這邊景區跟大師們有些爭議,嗯嗯,還是衛生費用的問題……我幫著協調一下。”

    “你真是熱心,”朱嶽福幹笑一聲,“啥時候回錦城,一起坐一坐?”

    在他和沈光明的交往中,他是處於相對弱勢的地位,所以他不能主動提起馮君來錦城的事,要不然,倒好像他是要找個主心骨似的。

    再說了,人家在峨眉山,他說什麼青城的話題?

    “哎呀,一時半會兒不好說,”沈光明對朱董事長很客氣,畢竟兩人都是生意人不說,也都是佛道雙修,算是師兄弟,但是他這客套的語氣裏,多少有點矜持的感覺。

    “明天要去青城走一趟,送一下龍鳳山張天師的弟子……你來不來?”

    朱嶽福一聽,這貨對馮君的到來懵然不知,而且還積極地在佛道兩家中活動,他也沒了說話的心思,“估計去不了,工商稅務聯合調查組明天找我談話……年底了,你也知道。”

    “讓他們找你的經理談就行了嘛,”沈光明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是董事長啊,這種小事也要你來處理……養他們幹什麼吃的?”

    這話……其實有道理,朱嶽福每年創造多少財富呢,工商稅務之類的,沒必要他來親自接待這些口子上出了問題,他再出馬也不晚,正經是醫療衛生口的,他不能怠慢。

    不過朱董事長幹笑一聲,“怎麼說呢,態度端正一點好。”

    掛了電話之後,他揚一揚眉頭,心說馮君到來,要找麻煩的話,肯定不可能隻找我,甚至我都不算大頭,沈總你明天去了青城,應該會有一些消息,到時候我再做決定也不遲。

    朱嶽福心裏清楚,自己有點嫉妒沈光明,但是本來就不是很公平的待遇,他為什麼要坦然接受?他又不欠對方什麼,嫉妒一下不行嗎?

    正經是他心裏提高了警惕,當天晚上根本沒有回家住,而是找了兩個朋友,去娛樂場所嗨皮去了,住宿也是在外麵的賓館,用的還不是自己的身份證。

    家裏母老虎倒是打電話問了,不過他是真的有事,所以理直氣壯地頂了回去,“我遇到大麻煩了,電話裏沒法說,回頭再說吧……”

    他的戒備森嚴,倒是沈光明懵然不覺,根本不知道,自家的公司,下午被馮君拜訪過。

    馮君是按圖索驥來的,女警有點好奇,這馮先生來了錦城之後,為什麼不去逛街,也不去名勝古跡遊玩,但是楊玉欣卻是明白了馮君的心意。

    上午的醫院和下午的裝潢公司,全部跟青城有關!

    馮君也不是隻知道辦事,不懂得享受的人,下午比較早就完成了該辦的事情,接下來當然就是逛街吃小吃了錦城的小吃,那是真的全國有名。

    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叫上那個女警察小田了,楊玉欣對錦城的道路不太熟悉,有名的小吃,她可是門兒清。

    一邊逛街吃各種小吃,楊主任就一邊發問了,“要我出麵,幫你收拾這兩家嗎?”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47
第六百一十九章 上門示威

    楊家現在在錦城名頭不顯,但是對付兩個商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馮君不想事事親力親為,不過這麼托人辦事,他也不是很習慣。

    沉吟一下,他出聲發問,“這倆的家業都不小,就算是商人,動他們也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這是利益交換原則,沒有誰是可以隨便拿捏的,托人辦事,必須付出什麼。

    別說是楊家了,就連楊玉欣的夫家古家,也要遵循這個原則。

    楊玉欣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她很幹脆地回答,“這個因素,不需要大師你考慮,甚至我都沒必要考慮。”

    她說的是實話,事實上,她並不欠本地楊家人什麼,反而是留在這裏的楊家人,時不時就要去找京城楊家幫忙,尤其是找她這個古家媳婦的次數,真的不少。

    所以她托了本地楊家辦事,也不會欠對方什麼,不托他們辦事,將來他們遇到事情了,還是會去找她同一個家族的,不存在不好意思的問題。

    然而,她能這麼想,馮君卻是不能,想到還要本地楊家欠人情,他也懶得再考慮了,於是搖搖頭笑著發話,“還是算了,江湖事……還是江湖了吧。”

    “你沒必要考慮那麼多,”楊玉欣是真想幫他出手,“兩個小小的民營企業而已。”

    馮君搖搖頭,“算了……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去青城山。”

    說是一大早,還真是很早,淩晨六點半,女警就來到了賓館,等他倆出來,天還大黑著。

    錦城比鄭陽,要靠西多半個時區,這個時節在鄭陽,相當於五點多不到六點。

    車行一個多小時,到了青城之後,天都沒有亮。

    這次來青城,馮君還是讓小田開上了警車,因為……怎麼說呢?信徒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楊玉欣沒準會受到連累,開輛警車比較保險。

    兩人來得這麼早,不止要去那些道觀走一趟,也是想欣賞一下青城山的美景。

    事情要辦,不過辦事的同時,也要玩好。

    小田對青城山很熟悉,比楊玉欣熟悉得多,不但會帶路,還負責講解各種典故,馮君感覺她哪怕不做警察了,做個導遊也會很稱職。

    走到天師洞的時候,迎麵一群道士走了過來。

    三人並沒有太在意,一路上遇到的道士多了去啦,這附近好像還有個道教協會啥的。

    正經是他們三個,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再加上一個身材奇高的女警察,真的是很吸引人的眼球,一群道士裏,很有幾個人在打量他們。

    雙方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有人輕咦了一聲,上下打量馮君兩眼,驚訝地發話,“是你?”

    這名道士三十多歲,相貌身材都極為普通,基本上沒什麼特點。

    馮君看這廝一眼,皺著眉頭想一想……嗯,真的沒印象了。

    他才要繼續往前走,隻聽得那位一聲吼,“站住,誰讓你來青城的?”

    馮君側過頭來,再次看他一眼,疑惑地發問,“青城山……是你家的?”

    “青城不歡迎你這種狂悖之徒,”道長黑著臉發話,“趁早離開!”

    “腦子進水了,”馮君都懶得看他了,抬腳繼續往前走。

    “站住!”道人又大喊,“青城不歡迎你,信不信趕你走?”

    馮君停下腳步,再次側過頭來,麵無表情地發話,“來,我就站在這兒,你趕我走試一試?”

    小田走了過來,冷著臉發話,“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

    “哼,”道士冷哼一聲,並不回答,不過對方是警察,他也不好再肆意妄為。

    “這個事兒,你得說清楚了,”小田正色發話,“青城山,五a級景區,你憑什麼不讓人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不說清楚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她從警隊領到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兩名貴客,雖然楊玉欣的優先級更高一些,但是不管怎麼說,馮君也算是她的保護對象。

    現在有人對她的保護對象,流露出了深深的惡意,她有必要調查清楚此人的身份。

    道士還是不做聲,倒是旁邊的道士走過來,笑著打招呼,“他是外地來的,不懂規矩,警官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也有道士常年在此地,看著小田挺陌生,就皺眉發問,“這位警官,你不是本地人吧?”

    青城屬於灌縣,地域劃分上也屬於錦城市,不過小田還是點點頭,“嗯,我錦城來的。”

    “那就算了,”提問的道士表示,“你看,你也管不到我們本地的事,我們這位道友呢,也是一時的口誤,大冷天兒的,大家火氣也都別那麼大……好不好?”

    小田也不想在外地多事,但是她思索一下,還是選擇了堅持,“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要知道這個人的姓名和來曆。”

    “不用問了,”馮君笑著發話,“龍鳳山的,這不是可著勁兒地替青城樹敵嗎?”

    “這位朋友好眼力,”提問的道士豎起大拇指來,然後笑著發話,“青城和龍鳳山源出一脈,沒什麼區別……我想請問,怎麼叫替青城樹敵?”

    “你去問他好了,”馮君才懶得解釋,一轉身向山下走去,“算了,遇到這種掃興貨,連爬山都沒興趣了,回吧。”

    這時候,那名龍鳳山的道士才叫了起來,“他就是洛華莊園的主人!”

    眾多道士聞言,臉色齊齊就是一變,幾名腿腳快的道士身形晃動,擋在了馮君的前方,“施主且慢,敢問可是來自鄭陽?”

    馮君看著他們,笑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回答,“我是來自鄭陽。”

    最早提問的那名道士沉聲發問,“道友前來青城山,所為何事?”

    馮君看他一眼,笑著反問,“來旅遊呀,怎麼,不行嗎?”

    “馮道友莫要開玩笑,”這位顯然知道的事情不少,他沉著臉發話,“來旅遊何必帶警察?”

    “帶警察來,是為了證明,我沒有在青城山做什麼,”馮君似笑非笑地發話,“之後青城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跟我無關,明白了嗎?”

    這話就說得太囂張了,就差擺明了說:我回頭要收拾你們青城。

    其實馮君不想這麼說的,畢竟有挑釁現有律法的嫌疑,不過青城的所作所為也太過分了,他此來原本就是為了報複,對方敢這麼問,他就不怕回答。

    問話的道士也被噎了一下,他真沒想到,馮君會這麼張揚地回答。

    這時候,他是真有心說兩句硬話,但是他身邊有其他道場的道友,對麵還有警察。

    所以他頓了一頓,才苦笑一聲,“道友和青城,自是無關……不知何以獨厚金壇華陽之天?”

    馮君看他一眼,抬腳向下走去,他不想解釋那麼多,更不會說,我為什麼會仇視青城。

    這些因果……用得著說嗎?“我與誰相厚,跟你青城有什麼關係?”

    幾名道士攔著他,不想讓他走,但是馮君直挺挺就撞了過去,破開重圍揚長而去。

    有道士不甘心,大喊大叫想要動手,小田高聲發話,“你們要幹什麼?青城本來是旅遊勝地,誰準許你們阻攔遊客的?”

    她不光是說了,手上還拿著手機,一直在拍攝。

    這年頭的警察是弱勢群體,出門手裏不拿著執法記錄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警察,她倒是沒帶執法記錄儀,但是習慣已經養成了,見到可能激化的事態,會下意識地拿手機拍攝。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有點打鼓。

    她是警察不假,對上老百姓有心理優勢,但是一個人對上一群道士,確實是有點拿不準,道士可也算有組織的,尤其是青城山的道士,聲名遠揚不說,在地方上也有群眾基礎。

    真要激怒了對方,人家招呼一聲,冒出很多無知信徒,對她拳打腳踢的話,她也沒轍找後賬都不一定找得回來。

    但是令她感到一點點意外的是,她一聲吼之後,道士們還真就不動作了。

    所以三人得以順利地下山。

    小田沒有發現,其實幾個道士的眼裏,很有些不服氣,不過被一個黑臉中年道士用眼神阻止了。

    黑臉道士此前一直就沒有說話,見三人下山之後,才哼一聲,“做得對,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這姓馮的敢來挑釁,在山下肯定有接應。”

    他這話一說,大家就明白了,憤憤不平的臉上,也泛起了笑容。

    哦,合著那廝是要下套,把大家一鍋端?幸虧我們機智,沒有上他的當。

    但是事實上,黑臉道士心裏最清楚是怎麼回事,安撫好大家之後,走到一邊打個電話,低聲發話,“師兄,洛華莊園的馮君來了……感覺來者不善啊。”

    “洛華莊園的馮君……鄭陽那個嗎?”電話那邊的師兄有點疑惑,“他來做什麼?”

    黑臉道士歎口氣,“下院有人要對付他呀,聽說都派人去鄭陽了,想要奪他的道場。”

    “嘖,”師兄咂巴一下嘴巴,停頓了好一陣,才出聲發話,“下院那幫人,真的是良莠不齊,那這是……他們失敗了?”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48
第六百二十章 失火失竊

    這師兄就是青城派的掌門,而黑臉道人也是青城本支的堂主。

    青城的傳承有點古怪,他們有上古傳承,但是受益於天師道,很多人認為是天師道一支。

    但事實上不是這樣,天師道是正兒八經的子孫廟,曆代天師都姓張。

    可青城派是十方叢林,就連大名鼎鼎的天師洞,那也是十方叢林,別看有“天師”兩個字,但是並不強調師徒傳承,反而是道門大開,接納天下道友。

    不過青城的旁支就很多了,裏麵良莠不齊。

    青城的掌門也就是監院,對馮君的印象也一般,但是他執掌整個青城,還時不時地像唐王孫一般,被人邀請去參加各種培訓班,事務繁忙得很,顧不上跟馮君計較。

    真要計較的話,他最大的對頭,是本省的峨眉山。

    青城和茅山之爭,是道門十大洞天之爭,茅山的金壇華陽之天位居十大洞天第八,但是青城的寶仙九室之天,是十大洞天裏排名第五。

    第八洞天重啟了,第五洞天沒動靜,這個……很不合適,也是諸多青城弟子不滿的原因。

    但是對青城的掌門來說,茅山再牛逼,離咱們也很遠,而峨眉山可是近在咫尺。

    離得越近,對信徒和香火的爭奪就越激烈,這個毫無疑問。

    而且青城是道家的,峨眉山是佛家四大道場之一,天生就是爭奪信徒的關係。

    至於說在道門內部,茅山可能躥到青城的頭上,青城掌門還真不是很在意,在寶仙九室之天的上麵,還有四個洞天呢,怎麼看也輪不到青城先著急。

    最該著急對付茅山的,應該是王屋的小有清虛之天,王屋都不急,咱青城急個啥?

    難不成,你們都是吃了小有清虛之天的賄賂?

    但是他不急,有人急呀,尤其是茅山跟龍鳳山業務有衝突,不對付得厲害,而龍鳳山跟青城的淵源,不是一般的深。

    像此次張天師來青城,固然是有別的事情,但是嘴上也起碼提了十來次茅山。

    掌門並沒有幫茅山說話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會傻到去為龍鳳山火中取栗。

    可是別人就不好說了不是不好說,而是已經有人打著青城的旗號,開始對付茅山了。

    掌門並不確定,這件事情裏,峨眉那幫家夥有沒有摻乎,不過想來……以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肯定會暗地裏煽風點火。

    但是掌門依舊沒有管,隻是默默地關注,哪怕是到了現在,他也是表示知道就夠了。

    鄭陽的人找過來了?那就找來好了。

    在對方沒有對青城暴露出明顯的敵意之前,青城會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掌門想了一陣之後,決定還是給茅山的唐王孫打個電話……

    馮君三人離開了青城,但是他們到來的消息,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就傳遍了青城。

    龍鳳山的人一聽這話,頓時跳腳不幹了,張天師是今天有事,必須離開,但是弟子們很是留下幾個。

    沈光明也聽說了這消息,因為資助過前往鄭陽的武者,他心裏有點忐忑,先安排人給那二位打電話,結果打不通,他不得不打電話給朱嶽福,通報一下情況。

    朱嶽福也是比較早得知了這個消息,說句實話,他對馮君敢公然前往青城,還是有一些意外,接到沈光明的電話之後,他幽幽地歎口氣,“沈總,我感覺人家是來尋仇的。”

    “尋仇……尋什麼仇?”沈光明其實也有點慌張,他整天接觸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要說完全不相信超自然力量,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他更傾向於相信這些東西。

    茅山重開金壇華陽之天,他倒未必相信是真的,畢竟這年頭假東西太多了,不過不少人都說鄭陽那邊有大機緣,他也不是完全當笑話看。

    現在,他資助的兩名武林高手失聯了,而鄭陽人找到了青城山門,尋仇的概率很大。

    最讓他心驚膽戰的,其實是一個問題憑什麼?鄭陽的馮君憑什麼就敢找上門來?

    朱嶽福卻是沒理會他的狡辯跟我說這話,有意思嗎?

    他提出一個建議,“我要是你,就先聯係一下錢大師他倆。”

    “我聯係了啊,”沈光明苦惱地回答,“但是電話死活打不通,要不老朱你幫著聯係一下?”

    “你都打不通,那我就更打不通了,”朱嶽福淡淡地回答。

    其實在昨天,他就打過那兩位的電話了,而且隔一會兒就撥一次,卻始終聯係不上。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沈總跟那倆關係更近一點,“沈總你可以聯係他倆的家人和弟子嘛。”

    沈總也沒自己出麵聯係,而是托人聯係的。

    當他聽說,這兩人已經失聯四五天了,真的是嚇壞了,馬上打電話給朱嶽福老朱,我覺得你說得對,那廝真有可能是來青城報複的。

    朱嶽福存心坑他,說既然這樣,你還在青城待著幹啥?趕緊回錦城來啊。

    “我馬上就到市區了,”沈光明跑得很快的,“老朱,最近咱們得低調了,我看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最好窩在家裏別出去。”

    勞資才不會窩在家裏!朱嶽福沉聲回答,“好的,你也小心了。”

    他心裏很清楚,馮君連他的三家醫院都弄清楚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沈光明?

    他故意不提醒沈光明,也不是存心看熱鬧朱董對沈總確實有點看不慣,可還不至於連這點情分都不講,他是想通過沈光明的遭遇,搞清楚馮君的真實目的。

    不能正確判斷對方的目的,就不能采取有效的應對手段,所以他隻能坐看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是他的醫院先出了問題。

    首先是肛腸醫院的一台發電機,離奇地起火燃燒,發現的時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緊接著,鼻炎醫院傳來了消息,兩台大型貴重設備失竊。

    發電機起火,這不算太大事,而發電機雖然昂貴,但是比治療鼻炎的專用手術設備,還是便宜了很多。

    肛腸醫院那邊,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攝像頭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幹擾,一片雪花點之後,那火突然就著了起來。

    鼻炎醫院基本也是如此,攝像頭受到了幹擾,但是能依稀分辨出來,在失竊之前,有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一閃。

    兩台設備都不小,就算請人抬,也得六七個壯漢同心協力,還得小心不能磕碰。

    這麼大兩台設備,說不見就不見了,要知道,鼻炎醫院大廳裏有值班人員,院子的門口還門衛。

    醫院院長想要報警,但是他必須先彙報給老板,讓老板拿主意。

    朱嶽福一聽這情況,腦子裏就閃過四個字來,“儲物法器”!

    在金壇華陽之天重啟之前,儲物法器隻是一個久遠的傳說,甚至可以說是神話時代的一個代表,但是茅山的唐天師親口承認,句曲洞府能夠重開,就是因為打開了祖師的儲物法器。

    甚至不少人在猜測,茅山結識的那位大修者,十有八九也有儲物法器。

    發生了這種事,朱嶽福哪裏還想不到,這是來自鄭陽的報複?

    這件事也證明,鄭陽的那位,確實是有儲物法器在手的。

    不過這樣的證明方式,朱嶽福有點不太能接受,成本實在太高了一點。

    然而更悲催的是,他還不能以這個為理由來報案設備被儲物法器帶走了?怕是還沒來得及立案,他就會被請到錦城市四醫院做檢查去了。

    而且一旦報案,怕是會徹底激怒來自鄭陽的那家夥。

    他正在猶豫,院長就在電話那邊催了,“老板,您得抓緊時間做決定……電視上常演,破案是要講時效性的。”

    去特麼的吧,已經是這樣了,朱嶽福心一橫,“那就報案好了,實話實說,不要怕花錢,十萬二十萬,你去跟王會計拿好了,跟警方說,咱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小偷!”

    朱嶽福不是錦城本地人,但是在這裏經營多年,經過了不少事,也認識不少警察,他聽警方說過,如果動用某些非常規手段來破案,幾乎所有的嫌疑人都跑不了。

    之所以存在很多沒有破的案子,一來是使用非常規手段的成本太高,二來是某些抓捕行動的成本太高如果解決了這兩個成本,破不了的案子真的屈指可數。

    三萬五萬的小案子,哪怕警察知道盜賊在哪裏,也未必會去抓,但是影響巨大的案子,不計成本也要破掉的,基本上沒跑。

    就不說江夏警方尋找自行車的效率了,隻說馮君製造的南新羅人死亡案。

    如果不是那個南新羅人死得過於莫名其妙,不好界定是正常死亡還是被人謀殺,馮君肯定也要被人請去喝茶他的手機信號已經被捕捉到了。

    朱嶽福對這一點相當清楚,高層人士坐在一起聊什麼?聊的就是這些大家不知道的內幕,比如說馬航370去哪兒了,比如說吉布提是怎麼談下來的,又比如說手機為何是泄密之源。

    這些內幕未必是真實的,但是以大家的身份,就算假,也假不到哪裏去。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50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著調親戚

    朱嶽福認為,帶了儲物法器的那位,未必就沒帶手機定了靜音的可能性倒是比較大。

    但是別說定了靜音,就算你關了機也沒用啊。

    他記得非常清楚的一點,那是在他請錢大師吃飯的時候。

    錢大師一手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妹兒,一邊醉醺醺地發話,“朱老板你放心,我的行蹤,可以衛星全球定位,方便國家能找到我……不吹牛,我就是有這樣的級別。”

    錢大師吹牛了沒有,朱老板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相信,國家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他希望,警方能幫他找到馮君的手機信號。

    不過他的心裏,是相當地憤憤不平:特麼的,明明沈光明是大頭,你為難我這小人物,有意思嗎?

    又過三個小時,他在睡夢中,再次聽到了電話鈴響。

    這次來電話的是美容整形醫院,跟前兩個電話一模一樣,這個醫院也失竊了。

    因為前兩個醫院出事之前,是對有源監控的幹擾,所以美容整形醫院這裏,在外麵架設一個高級攝像機,加裝了紅外鏡頭,實時拍攝醫院裏發生的一切。

    美容整形醫院的儀器,就貴得多了,丟失的幾件,價值兩千多萬。

    不過還好,因為有了準備,而朱老板本人也是個攝影愛好者,甚至還專門跑到過北極圈,延時攝影拍攝極光,在攝影圈子裏,造成了小小的轟動。

    所以,醫院大致拍下了竊賊的身影,那是一個身著道袍的瘦小身影,甚至還拍到了臉部正麵,不過圖像有點失真,不太容易辨識。

    但就算這樣,也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是馮君。

    以上所說的,都是正常人比較容易理解的東西,緊接著,就是正常人不太理解的東西了。

    這人在醫院裏轉了一圈,然後就離開了,但是令人不解的是然後設備就不見了?

    還有一點,警察們也是很不理解:按說偷東西,怎麼也要穿一身比較利索的衣服,穿上道袍偷東西……喂喂,你們以為自己是在盜墓嗎?

    但是朱嶽福很清楚對方穿道袍偷東西的邏輯:人家偷這些設備,是想怎麼偷就怎麼偷,根本無所謂穿什麼。

    對方之所以穿上道袍,是要告訴他這個主人:咱們的恩怨,源自於道門。

    朱嶽福對此心知肚明,但又無法向警方明說,心裏也是相當地憋屈。

    不過這個時候,撇開憋屈先不說,他必須先趕往現場。

    這次丟的東西太多了,兩千多萬的設備呢,可憐他一年下來才能賺多少?

    去了現場之後,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個信封,放在了辦案的警察麵前,“一點小心思,不成敬意,請加班的警官兄弟們加餐……另外請教一句,今晚值班的是哪個局長?”

    信封不小,看一看厚度,就知道這是十萬塊哪怕是五十塊一張,也是五萬。

    辦案的警察不動那個信封,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沉聲發話,“你什麼意思?”

    朱嶽福也不遮掩,直接回答,“我大概能提供嫌疑人的消息,就是希望兄弟們辛苦一下,找一找證據,有點證據收集起來,成本比較高,弟兄們也會很辛苦……”

    頓了一頓,他繼續發話,“找你們值班局長,也是想請他幫忙,嚴查對方。”

    警察聽明白了,我們負責找證據,頭兒負責抓人,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這錢他還是不能收,“你可以給我們提供嫌疑人的資料,但是這件事,還是得領導拍板,而且……我們不保證能找到證據。”

    這也是應有之意,他不可能看到錢就表示,我們現在就去抓人。

    “這個我知道,”朱老板點點頭,黑著臉發話,“不過兩千多萬的設備丟了,這事兒我肯定跟他們沒完,比較起來,這點錢真不算什麼,警官你別嫌少就好。”

    “你先收起來吧,”警察點點頭,“你得先做好我們頭兒的工作。”

    兩千多萬的失竊案,其實夠得上采用各種手段了,更別說朱老板的錢也給到位了。

    但是專家來調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的線索,指向某個鄭陽人。

    那兩個醫院,也調查了,忙到了第二天上午,依舊是一無所獲。

    不過警方得到了馮君的真實身份,並且通過身份證號碼,查到了他所入住的度假村。

    按說這就可以請馮君來喝茶了,但是一問房間是誰預定的,警察有點撓頭了也是體製裏的人?這種時候,敢這麼花錢招待人?

    再一打聽,得知還有一輛警車在為住客服務,這尼瑪……問題很大條啊。

    幫忙訂房間的人,隻是楊家堂哥的下屬,他連領導的招牌都沒有打,更不可能泄露住客的身份這是該有的謹慎。

    但小田可是警察係統的,溝通起來還是相當方便的。

    警方聽說,嫌疑人跟楊家有關,而且還是京城楊家,這是真的不敢管了。

    楊家在錦城的存在感不是很強,但那隻是低調,而警察們整天跟三六九等的人接觸,最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嚴格說起來,警方就沒有找馮君了解情況的道理,馮君是前天去過這三個醫院,然後再沒有別的行為手機信號都沒在附近出現過,而三家醫院失火和失竊,都是在今天淩晨。

    當然,沒有證據也可以調查,這叫排查,不過跟楊家沾上邊了,事情就不能這麼做了。

    別的不說,隻說楊家能讓警方安排警車和警力去保護這兩人,就足夠證明其份量了。

    再然後,他們甚至打聽出了楊玉欣的真實身份,其實楊家在京城混得好的那幾位,在錦城有不少人知道不管怎麼說,楊家也是錦城人的驕傲。

    古家的媳婦!這層身份就太可怕了,哪怕古老三已經死了,但是她給古家生下了孩子!

    警方很遺憾對朱嶽福表示,抱歉,我們愛莫能助,你也不看看,你招惹的是誰!

    其實朱嶽福聽說了,馮君交往的人裏,不乏權貴,但是鬼才想得到,人家交往的一大權貴,居然就是錦城人。

    那麼很顯然,指望通過警方來為難馮君,是不太現實了。

    不過朱嶽福在錦城經營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給的,多少建立了一些人脈……

    第二天七點半,楊玉欣醒來了,洗漱完畢之後,發現馮君還沒起床,也沒有去打擾他有這時間,可以做個麵膜先。

    她覺得離開洛華莊園之後,自己的皮膚有點幹澀鬆弛,必須得注意保養。

    小田過來的時候,就八點半了,發現馮君還沒起來,她有點意外地看著楊玉欣,“馮總今天起得這麼遲?”

    楊主任有心解釋一下,說我倆不在一個房間睡,但最終嘴巴動一動,還是沒有說話。

    而馮君的聲音,也正好從房間裏傳了出來,“誰說我沒起?我隻是早晨起來打坐一會兒。”

    三人吃早飯的時候,就九點了,而錦城的生活,是典型的慢節奏,這會兒吃早飯很正常。

    正吃著早飯,有人打過來了電話,是楊玉欣的一個嬸子。

    這個嬸子有點勢利,也愛財,因為長得漂亮,所以被楊玉欣的堂叔娶了,結果這堂叔受她影響,在仕途上栽了跟頭。

    當然,真要說起來,也是這堂叔自身水平就不夠,扶都扶不上去,現在混了一個閑職,還做點小買賣,基本上屬於混吃等死。

    他老婆也是個沒腦子的,不過倒是知道,不能對楊玉欣這個晚輩,擺什麼長輩架子。

    她在電話裏問候了一下這個侄女兒,然後說中午想請她吃飯。

    楊玉欣的回答冷漠卻又不失客套,“不用了,我還有安排,這次回來,我沒跟大家打招呼,也是為了忙一些私事……誰告訴你我回來了?”

    結果她嬸子吞吞吐吐地表示,說朱嶽福想見你一麵,托我居中邀請一下。

    楊玉欣對此也是相當無奈,她是楊家人,對自家人不能跟對外人一樣,但是楊家就算人丁不旺,光是五服之內的各種親戚就近百了,她不可能對人人都那麼客氣。

    尤其有些人,是扶不起來的,對這些人太客氣,反而是給自己添亂。

    像這個嬸子就是我堂叔都不來找我,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真當你麵子大?

    楊玉欣就很不客氣地發問:你幫他傳話,是圖了什麼?

    嬸子吞吞吐吐地表示,我現在開了一個土產商店,朱老板每年從我這兒買不少東西。

    楊玉欣無奈地皺一皺眉頭,很幹脆地表示,“他想見我的話,自己滾過來,就憑他,還不配請人邀我吃飯。”

    這話是真不給麵子,嬸子悻悻地掛了電話。

    楊玉欣這才看向馮君,不太確定地發話,“你要是不想見他,我見他麵以後,推掉就是。”

    “嗬嗬,”馮君笑一笑,“見一見也無所謂,看他要說什麼。”

    正好小田警官端了杯水回來,聞言出聲發問,“見誰?今天上午不出去玩了嗎?”

    “當然要玩,”馮君和楊玉欣齊齊回答,頓了一頓,楊主任又說一句,“玩才是正事,這些不速之客……讓他們等著就是了。”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51
第六百二十二章 朱董的情懷

    小田警官是有點缺弦兒,不過在陪馮君和楊玉欣遊玩的時候,她也有意無意地提起,說有人找我打聽你倆了。

    至於找她的是誰,她沒有明說,看起來有點故作神秘的意思,臉上寫著“快來問我啊”。

    楊玉欣多聰明的一個人?她看一眼馮君,發現馮君毫不在意地拿著手機拍街景,就連問的興趣都沒有了。

    中午的時候,楊玉欣的堂叔打過來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度假村。

    楊主任直接回答,說我陪朋友遊玩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他們一直玩到下午四點多,才回到度假村,打算歇一歇之後,在度假村裏再走一走。

    在別墅門口,楊主任的堂叔和朱嶽福坐在車裏,硬生生地等到他們回來。

    這也就不能回避了,別墅門打開,這兩位厚著臉皮跟了進來。

    今天錦城的溫度格外高,十二月下旬了,居然有十七八度,大太陽曬得暖洋洋的。

    馮君和楊玉欣買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放置妥當之後,跟來的兩位,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馮君看一眼朱嶽福,個子不高皮膚黝黑,相貌倒還算端正,一口黃牙。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也不跟對方繞彎子,直截了當地發問,“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朱嶽福笑著點點頭,“久仰馮總大名,我覺得……咱倆可能有些什麼誤會。”

    馮君看起來,對他沒什麼敬意,一邊刷手機,一邊發問,“哦,什麼誤會?”

    “這個……”朱嶽福猶豫地左右看一眼,小心地發話,“能換個地方談嗎?”

    “換地方?可以啊,我們正好要出去曬太陽,”馮君輕描淡寫地發話,“不過,麻煩你把上衣口袋、還有屁兜裏的那些雜碎,處理一下。”

    楊玉欣聞言,臉刷地一下就變了,“九叔,麻煩跟你朋友解釋一下,我是什麼級別。”

    小田的反應才利索,直接走上前一伸手,冷冷地發話,“交出你的錄音設備,有些人說話,不是你想錄就能錄的!”

    朱嶽福頓時傻眼了,然後乖乖地交出了一支錄音筆,又從屁兜裏取出一串鑰匙。

    他心裏相當地震驚,錄音筆也就算了,這串鑰匙你都能發現?

    就算你是那個傳說中的大修者,也不該連電子設備都熟悉吧?

    小田看一眼鑰匙,眉頭就是一皺,“這是……信號轉發器?”

    朱嶽福又嚇了一大跳,心說這東西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你都能認出來?

    小田打開一個鐵盒的茶葉桶,直接將鑰匙丟了進去,然後隨手蓋上蓋子,輕描淡寫地發話,“這種設備已經涉嫌違反《反間諜法》,你最好能說明出處。”

    朱嶽福猶豫一下,苦笑著回答,“這是我去鷺島的時候買的,也是一時好奇。”

    小田不再說話,看得出來,她依舊疑心重重。

    然後大家就出門曬太陽,十二月的錦城,今天這種天氣,是相當難得。

    有意無意地,楊玉欣和她的堂叔走在了一起,馮君和朱嶽福走在一起,小田是遠遠地跟著。

    來到一處亭子,馮君坐到了石階上,摸出一根煙來點燃,愜意地曬著太陽。

    朱嶽福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摸出一個電子煙盒,插了一根電子煙到上麵,抽了兩口之後發話,“馮大師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馮君斜睥他一眼,“你這話說得奇怪,誰逼你了?”

    朱嶽福又連著抽兩口煙,才輕喟一聲,“你知道嗎?我在十歲之前,沒有穿過鞋子……就是拽上幾把草,紮個草鞋。”

    “草鞋就挺好的,綠色無汙染,”馮君正色發話,“如果你一輩子穿草鞋,那才好……對你好,對社會也好。”

    你這麼說話,很容易挨揍的,知道不?朱嶽福現在就恨不得暴打對方一頓。

    但這也隻是想一想罷了,不管對方是不是大修士,隻論年紀論塊頭,他就肯定不是對手。

    所以他隻能輕咳一聲,繼續往下說,“我出身貧寒,走到現在這一步,付出了很多的心血,非常不容易……”

    “誰都不容易,”馮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咱們現在是在談事,不是做什麼綜藝節目,賣慘就免了……反正我也沒穿你家草鞋。”

    “但是你拿了我的設備,這是事實吧?”朱嶽福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他一點都不想刺激對方,所以說“拿設備”,而不是偷設備。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他連辯解都沒興趣,隻是輕描淡寫地吸了一口煙。

    見他不反駁,朱嶽福心裏安定了些許,“當然,此前我也有些行為,對洛華莊園不太恭敬,但是我的那些設備……隻說美容整形醫院丟失的那些,就值三千多萬。”

    “哈哈,”馮君笑了起來,“三千多萬,那能買多少雙草鞋啊。”

    麵對這明顯的調侃之詞,朱嶽福正色發話,“我不是開玩笑,這個價錢有據可查!”

    其實這個價格是明顯高的,就連報警,他也才報了兩千多萬,那都有不少虛頭了。

    隻不過醫療器械這些東西,裏麵貓膩實在太多了,根本說不完。

    價錢的事沒法說,也說不得,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朱嶽福是信了,“您這下手……太狠了。”

    馮君的眉頭皺一皺,又抽一口煙,施施然地發話,“我沒覺得我狠啊,才三千多萬而已,你知道不?我洛華莊園裏有一棟玉石打造的小樓,十幾個房間……你猜價值多少錢?”

    朱嶽福不想跑題,但是聽到這話,還是愣住了,“玉石打造的……小樓?”

    “沒錯,全部是玉石打造的,還是羊脂白玉,”馮君吸一口煙,慢悠悠地發話,“就算不是老玉,一克也能上萬,我用了好幾百噸,你說這房子值多少錢?”

    好幾百噸等於好幾億克,朱嶽福瞬間就算過賬來了,他苦笑一聲,“那不得價值幾萬億?賬不能這麼算吧?”

    賬當然不能這麼算,馮君也清楚,不過他側頭看一眼對方,“你的設備價格,我置疑了嗎?”

    你這就根本沒法聊天,朱嶽福暗歎一聲,“好吧,對於這個玉石房屋,我是完全不知情,想來也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棟。”

    馮君點點頭,並不否認這話,然後又抽一口煙,“如果我告訴你,姓錢的兩人想要偷的東西,比玉石房屋還值錢……你信不信?”

    那倆果然栽在你手裏了!朱嶽福聽得身子微微一震,脊背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早就猜到了,那倆的估計是被鄭陽人抓了,但是待對方親口證實之後,他的一顆心,還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他強自鎮定地發問,“他倆現在怎麼樣了?”

    “嗬嗬,”馮君輕笑一聲,也不回答,而是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的話,都已經體現在了這一眼裏憑你也配問我?

    朱嶽福見他不回答,也不敢繼續發問,隻能沉聲發話,“我是向佛禮道的居士,聽說青城對閣下不滿,就出了點辛苦費,並沒有教唆他倆偷東西。”

    “嗬嗬,”馮君又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要奪我洛華莊園的機緣……你自稱向佛禮道,知道機緣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他倆要奪洛華莊園的機緣,”朱嶽福搖搖頭,很幹脆地否認,“我隻是聽說,他們要去替青城出口氣……具體的情況,可能沈光明更清楚一些。”

    “你不知道?”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不要我帶你跟他倆對質?”

    那倆早就埋骨手機位麵了,根本不存在對質的可能,但是對方不知道呀。

    其實朱嶽福心裏也一直在打鼓,他非常懷疑那兩位的死活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但是有些閉塞的圈子,自有其規矩。

    他本身就是向佛禮道之人,知道這個圈子並不是很看重世俗律法,怪異的人和事也特別多,有人消失不見,警方都未必願意配合去找。

    音訊皆無,可能閉關或者是苦行去了;打手機不接,沒準人家在修閉口禪……

    怪人怪事太多了,而且佛道之事,本身就涉及了一些超自然的傳說,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警察們也不想多管。

    朱嶽福聽說那兩位還活著,心裏沒由來輕鬆了一些,但是讓他對質,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他搖搖頭,“這個非常抱歉,我的事情比較多,暫時離不開錦城。”

    跟你去鄭陽對質……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

    事實上他心裏也相當清楚,那倆去鄭陽想要做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是堅決不能承認。

    “我知道你不敢對質,”馮君淡淡地發話,也不看他,“你教唆別人在先,偷我那麼貴重的東西,現在反而說我在逼你……這麼大的人了,要點臉很難嗎?”

    朱嶽福被頂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一句,“他們不是沒得手嗎?”

    就算是法律,也得講未遂和既遂的吧?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沒得手也要付出代價,不怕告訴你,他們要是得手了,我不在乎血洗青城山……”
hkguy 發表於 2018-8-21 22:53
第六百二十三章我本有心向明月

    聽到“血洗青城山”五個字,朱嶽福是徹底不能淡定了。

    他哆裏哆嗦地換了一根電子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良久,他憤憤地出聲發話,“這件事情,是沈光明一直在張羅,我隻是隨波逐流而已,你不搞他,反而先來搞我……是不是有點主次顛倒了?”

    馮君很隨意地笑一笑,不以為然地發話,“沈光明我自有打算,你放心好了,一個都跑不了,我也不需要你教我怎麼辦事。”

    “這太不公平了,”朱嶽福真的是憤憤不平,“論賺錢,他比我賺的多得多,論行業,我是治病救人,他是……”

    “打住了,”馮君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玩百度競價排名的,你也好意思說是治病救人?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醫療行業不是不能賺錢,但是救死扶傷才是重點,你居然要跟裝潢行業比利潤?我呸!”

    朱嶽福默然,好半天才出聲發話,“我開的第一家醫院是肛腸,第二家醫院是鼻炎,談不上救死扶傷,也不敢說那麼崇高的目標,但是我為很多人減輕了痛苦,這總不是假的吧?”

    馮君笑一笑,不屑地一擺手,“你少跟我扯這個淡,我走上社會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你為什麼選肛腸和鼻炎這兩個專科?你心裏最清楚,因為那是公認的頑疾,很容易複發……治不好不奇怪,治好了才奇怪!你不用擔心別人找後賬!”

    說起這個,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手術幾千上萬,做手術之前口口聲聲說根治,等手術之後複發了,再說是意外,說是患者自己的問題……掙這種缺德錢,你還覺得自己挺高尚?”

    朱嶽福本來是見對方年輕,以為人家不懂裏麵的門道,才這麼信口解釋的反正大多時候,他醫院裏的醫生,也會這麼忽悠病人。

    但是人家對這些門兒清,他就隻能咬牙狡辯了,“可是我總是為他們減輕了痛苦,哪怕是暫時的,但終究是減輕了痛苦,這兩種病難受起來,讓人痛不欲生……就像牙疼一樣。”

    “至於說複發不複發,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馮君聽得眼睛一瞪,“人家花了大價錢,挨了刀,還要請假休養……如果連幾天舒坦都換不來,你這個醫院憑啥開下去?”

    他覺得這貨的三觀,實在是有問題,也懶得再說了,於是站起身,“你還有事嗎?”

    朱嶽福愣了愣,也站了起來,這時候的他,已經是一臉的決然之色,“馮老板這意思……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了?”

    咦?馮君奇怪地看他一眼,誰給了你自信,讓你這麼說話?

    不過,建立在實力上的自信,才是真正的自信,否則那隻是自大。

    所以他隻是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我也懶得再說了,咱倆是誰先跟誰過不去的……注銷你三家醫院,我放你一條生路。”

    他這話是認真的,前文說過,當年他在羊城,就是在廣告行業裏打拚。

    醫院排名競價的那些貓膩,別人可能不太清楚,可他實在太清楚了。

    馮君認為自己沒有道德潔癖,底線也不是很高,但終究是有一些。

    可是醫院靠著打廣告承攬業務,還要大賺特賺,這種錢掙得實在太缺德了。

    廣告上投入了海量資金,這個錢不但要賺回來,還要有巨額利潤,靠什麼呢?

    還是那句話,馮君沒有道德潔癖,自然也就沒有衛道士的情懷,他沒有興趣專門去找別人的麻煩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很羨慕高強,老高能一門心思從事中醫打假。

    他覺得,高強在做人方麵……活得比他要純粹、要簡單。

    不過,像朱嶽福這種主動撞上來的,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沒時間找你,你非要作死,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當然,老天有好德之心,馮某人也不喜歡不教而誅,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悔改的機會。

    所以他來了錦城之後,沒有直接幹掉對方,而是先踩一下盤子,再轉移一些設備。

    踩盤子是示威,轉移設備是報複,總而言之,先把事情搞大再說。

    事情是可以悄無聲息解決的,但是這不符合他的初衷,他之所以大搖大擺地來到錦城,就是要告訴青城……及其他相關勢力,勞資是來報複的。

    寇可往,我亦可往你們既然敢到鄭陽找麻煩,就要想到,我也能來找場子。

    在來之前,他已經做了不少功課,具體分析了一下,到底是有些什麼人和勢力,想要對洛華莊園不利。

    想要對付洛華莊園的勢力,真的很多,具體到這件事裏,雖然出頭的隻有兩個武師,但是身後的資助者,是很明晰的,青城的一些人,也跑不脫。

    至於龍鳳山和峨眉在這件事裏,起了多大的作用,就不好說了隻能說有這因素。

    甚至王屋山和五台山之類,摻乎進來沒有……這都不太好說。

    敵人很明晰,但是潛在的對手太多了,舉不勝舉。

    本來嘛,十大洞天重啟,這絕對不是小事,驚動各家的老妖怪,不知道有多多少。

    他並不能確定,誰對自己有好感,誰對自己隱隱有惡意。

    那麼馮君既然來了,低調是必須的,但是威懾的事情,也必須要做出來。

    先踩盤子,再轉移設備,對方找上門來了,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而他下一步的打算是……看情況,並沒有決定一定要如何如何。

    如果對方真心悔改,那麼,讓對方經受一些錢財上的損失,也就算了。

    不過現在來看,這位對自己的錯誤,認識得不是很夠。

    合著你唆使人奪我機緣,是應該的,我拿你一點財物,就是逼人太甚?

    看到朱嶽福要轉身離開,楊家的那位堂叔忙走過去,跟他低聲聊了起來。

    楊玉欣也走到了馮君身邊,低聲發問,“怎麼樣?”

    “最好監控一下這貨,”馮君也低聲回答,“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不排除鋌而走險的可能。”

    其實他隻是想確定這廝的方位,好擇機再次出手。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一心求死,那誰也救不了你。

    這才是他優先針對朱嶽福的原因這廝賺錢的手段,不但是趁火打劫,說是反人類都不為過。

    楊玉欣點點頭,遲疑一下,又低聲發問,“昨天晚上那三家醫院的事情,是你做的?”

    她原本就不知道,馮君還做了這事,還是剛才她的堂叔說朱老板蒙受了很大損失。

    “嗬嗬,”馮君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不過基本上也是默認的意思。

    對於楊玉欣來說,某人的損失,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她的立場很鮮明:洛華莊園固然是馮君的,但是我女兒受益了,將來還想繼續受益,那麼,所有對洛華莊園下手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也就是她並不清楚,朱嶽福在此事中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否則的話,她也有雷霆手段。

    看到馮君默認了,她沉聲發話,“我就是問一下,真不需要我幫你對付他?”

    馮大師一下子偷了對方幾千萬的設備,看來對方在這件事裏,陷得比較深啊。

    馮君衝著楊家的堂叔揚一揚下巴,“你確定,不會讓你堂叔為難?”

    “這不是為難不為難的問題,”楊玉欣麵無表情地回答,語氣也是輕描淡寫,“錯的是他,又不是我……就算他是長輩,也總得講道理。”

    馮君笑著搖搖頭,“算了,江湖事江湖了……還是不要經公了。”

    這也是武者圈子裏的一個共識,在手機位麵尤其流行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借助官府的力量,真的讓人有點不恥。

    楊玉欣看他一眼,一抬手叫過來小田,低聲發話,“你是說……這個人有可能是間諜?”

    小田明顯是屬於腦袋瓜比較直的那種,雖然她的胸並不是很大。

    她點點頭,很幹脆地回答,“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鷺島那邊距離台省很近,那種信號轉發器,確實也能比較輕鬆買到。”

    楊玉欣也不跟她爭辯,這人到底有幾分可能是間諜,而是直接發話,“我希望你們能盯緊這個人,隨時關注他的動向……我也會向有關部門提示一下,查明這個人。”

    這種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說的,但是毫無疑問,在小田的眼裏,楊主任具備這個資格。

    於是她拿起手機,開始呼叫。

    楊堂叔見狀走了過來,沉聲發問,“玉欣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玉欣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九叔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奉勸你一句,離這個人遠一點……我是為你好。”

    “這事兒……是怎麼鬧的呢?”楊堂叔尷尬地搓一搓手,訕笑著發問,“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小朱可是受了損失的。”

    楊玉欣看他一眼,也懶得解釋,然後回頭看向馮君,“要不咱們回去吧?陽台上也能曬太陽。”

    馮君搖搖頭,邁步向別墅方向走去,還不無遺憾地歎口氣,“真是掃興。”

    朱嶽福卻是黑著臉看著這一幕。
hkguy 發表於 2018-8-22 22:46
第六百二十四章 奈何明月照溝渠

    朱嶽福拿了錄音筆之後,轉身走人了,信號轉發器則是被小田警官留下了。

    依著小田的意思,她還要對方交出接收端,才肯罷休。

    不過這時候,楊家九叔的話,起了一定的作用玉欣你多少給我留點麵子,成不?

    楊玉欣對他的反應,真的是非常惱火。

    他才離開,楊主任就冷哼一聲,“狗肉丸子,上不了桌麵!這輩子也就是個副處的命。”

    不但如此,她還摸出手機,給她的什麼同學打了一個電話,要求衛生防疫係統,認真地查一下朱嶽福名下的三家醫院。

    這不是她要幫馮君,而是她自己麵子上就下不來想偷錄我的談話,還不老實地交出設備,我要是放過你,所有人都要認為我可欺了!

    朱嶽福出了度假村之後,也沒有停留,直奔時利和裝潢公司而去。

    他並不清楚,為什麼馮君對自己的事業深惡痛絕我騙普通人一些小錢,礙著你什麼了,至於對我喊殺喊打的嗎?反正你又不可能上當。

    不過對方滿滿的惡意,他體會得相當清楚,而且也能理解其中的邏輯我們要謀奪的對方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玉石小樓是否真的存在,這個他不是很清楚,至於說價格,更是沒法猜,但是他很明白,在馮君眼裏,很可能是認為,差點損失了數以億計甚至以十億計的財富。

    然而,這並不是對方可以偷走自己幾千萬設備的理由。

    朱嶽福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保護自己的財產,別看他是開醫院為主業,他的同鄉裏,做什麼的都有,不僅僅是醫療產業。

    甚至朱嶽福本人也不是個善碴,要知道,他十歲時都買不起鞋,這麼一個孩子,從事什麼行業,才能在短短時間內賺下偌大的身家?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結盟和……禍水東引。

    時利和的公司規模不小,在錦城的鬧市裏買了兩層樓在郊區,他們甚至有自己的樓。

    市區的兩層寫字樓,是公司用來接單的,沈光明的辦公室也在這裏。

    沈總正好在辦公室,熱情接待了上門的朱嶽福。

    朱嶽福二話不說,取出一個u盤來,“我有點東西,想讓沈總過目一下。”

    u盤裏麵是幾段監控錄像,分別是朱嶽福名下的幾家醫院,他也不做解說。

    沈總看了好一陣,抬手指著電腦上頻頻出現的某人,“這女人是誰?”

    瑪德你真是敢作死!朱嶽福心裏暗罵一句,“這是錦城楊家人……西南四傑,你聽說過吧?對了,這女人還是古海波三弟的媳婦。”

    “臥槽,”沈光明倒吸一口涼氣,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錦城人,雖然出身灌縣,那也是錦城,錦城楊家,他能不清楚嗎?

    他羨慕地看一眼朱嶽福,“朱老板,你這是要發啊……將來富貴了,可別忘了咱兄弟。”

    “我發個錘子!”朱嶽福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他一指屏幕上另一個人,沒好氣地發話,“我讓你看的,是她旁邊的這個!”

    沈光明仔細看一看,微微點頭,“小夥挺精神的,長得也不錯……他跟這女人啥關係?”

    “我就特不服氣,”朱嶽福抬手一拍腦門,無奈地發話,“你怎麼就能掙錢掙得比我還多?你做什麼事之前,就不調查對手的嗎?”

    “調查誰?他?”沈光明一指電腦裏的馮君,哭笑不得地發話,“這小毛孩子是誰呀,能搶了我的裝潢生意?”

    朱嶽福翻個白眼,無奈地發話,“這小毛孩子叫馮君,來自鄭陽洛華莊園。”

    “臥槽……”沈光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這這……這尼瑪,踩盤子?”

    “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說到後來,他都快跳起來了,臉上也是睚眥欲裂,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朱嶽福看得明白,沈總這態度,最多有五成是氣的,但是最少有五成是嚇的馮君找上門來,已經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身邊還有一個錦城楊家的女人。

    所以他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對方。

    沈光明的胸口急速起伏幾下,然後鎮定了下來,又抽出一根煙來,禮讓朱嶽福,見他不接,才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兩口之後,沉聲發問,“朱總拿著這東西來,請問有什麼說法?”

    “沒什麼說法,”朱嶽福沉聲回答,“我就是想提醒沈總一聲,你最好也調一下自家的監控,看那廝是不是來找過貴公司。”

    沈光明又看一眼電腦,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把樓層和門店的監控,都拿過來,要前天、大前天和昨天的……越快越好。”

    放了電話之後,他看一眼朱嶽福,狐疑地發話,“你這日期……是前天的事情。”

    既然是監控,上麵必然有日期和時間的顯示。

    “我昨天才發現的,”朱嶽福臉一沉,很不高興地看著對方,“你天天看公司的監控嗎?”

    沈光明也就這麼一問,得到答案就不再計較了。

    監控很快就拿了過來,又有三四個小夥子抱著筆記本進來,對比著馮君的相貌查找。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線索就被捋出來了。

    前天下午,馮君和那個女人來到了樓下的門店,門店是租的,麵積並不大,裏麵有人接待了他倆,並且將兩人帶到了樓上的寫字樓參觀,以表明“我公司是有實力的”。

    接待的人也被叫了過來,據他回憶,這兩人想要裝個一千多平米的底商,路過這裏所以進來看看,他想要獲得對方的聯係方式,但是很遺憾,對方不給。

    這可能是商業間諜的行為,但是一千多平米的底商裝潢,怎麼也得幾百萬,接待員看對方的氣質,感覺像是有錢人,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大不了,就是在接待的時候,盡量注意,不要讓對方偷學了什麼東西。

    至於說後來兩人來了寫字樓,那也很正常,人家要看一下設計實力,順便再看幾個典型案例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肯定要拿出點真東西出來。

    這一切都沒毛病,沈光明雖然佛道兼修,但是脾氣不算好,他很想罵人,卻發現找不到理由。

    尤其令他和朱嶽福在意的是,馮君在參觀過程問了:你們懂裝修裏的風水嗎?

    接待員很肯定地告訴對方:要說風水,這麼大的錦城,這麼多的裝修公司,我時利和公司認第二的話,沒人敢認第一。

    我們的風水,是青城和峨眉的大師設計,如果能全程使用我們的建議,大師可以落款留名。

    馮君表示出了適當的疑惑:風水是咱華夏的國粹,起源於周易,跟和尚能有什麼關係?

    接待員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回答,而且他很是為此自豪:國粹固然是國粹,但也要講個與時俱進,華夏的文化,不就應該是包容並蓄嗎?

    佛家可能在風水設計上差一點,但是佛光普照處,諸邪辟易,這又是道家所不及的了。

    接待員吧嗒吧嗒向老板解釋,表明自己很雞汁,卻沒注意到,自家老板和朱老板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酸澀和無奈:這廝點明了風水啊。

    風水並不單獨屬於道家,那是來源於周易,百家爭鳴裏的“百家”,九成都是出自周易的,道家隻是其中之一。

    但是在錦城談風水,基本上就是指向了青城山。

    朱嶽福早就知道,馮君曾經在自家醫院這麼暗示過,多少還能穩得住,隻是心情更加糟糕了一點,但是沈光明在這一刻,卻感受到了對方深深的惡意。

    接待人員講完之後,跟著其他人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裏一片寂靜,沈光明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朱嶽福的電子煙也是一根接一根。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沈光明才出聲,打破了屋裏的寂靜,“老朱你有什麼建議?”

    朱嶽福端起麵前的茶杯輕啜一口,然後艱澀地發話,“昨天我的醫院,三家醫院,都遇到了麻煩……”

    等他講完之後,沈光明也恢複了正常,他沉吟著發問,“你確定是那幫家夥幹的?”

    他認為洛華莊園應該是個團體,馮君隻是其中一員。

    朱嶽福卻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七八個人才能抬走的設備,說不見就不見了,還穿著道袍……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幹的?”

    沈光明的問題,也隻是先確定一下,然後他發問,“那為什麼……會先去找你?”

    朱嶽福一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其實他心裏有猜測,估計是自己的業務,令馮君不爽了,但是他怎麼可能承認?

    他反而指出一點來,“沈總,想再見到那兩位,怕是很難了,我都受到這種對待了,所以不得不前來告知一下你……那小子的手可是真的黑,你要小心了。”

    兩人心裏都很清楚,就攛掇人北上鄭陽一事上,沈光明的責任,要大於朱嶽福。

    如果能在洛華莊園有所得,沈總的份額也會更多一些。

    沈光明斜睥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發話,“既然你已經報案了,沒有找找人,傳喚馮君?”

    “他的情況很難直接傳喚,最多隻能排查,”朱嶽福一攤雙手,麵無表情地發話,“但是有楊家護著,哪可能真的去排查他?”
hkguy 發表於 2018-8-22 22:47
第六百二十五章 爾虞我詐

    楊家人護著?沈光明不屑地笑一笑,“楊家又怎麼樣?也比不上往日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沈總的局麵,可是比朱嶽福大不少。

    別看沈光明剛才說什麼“發達了別忘了兄弟”,事實上也就隨口恭維一句。

    嚴格來說,楊家的勢力並沒有縮水多少,但是聲勢比“四傑”那會兒,是小了不少,而且主要經營的地方,也不再是錦城市,而是京城。

    甚至在楊家人主政的某些地方,他們的勢力都要大於錦城市。

    這個現狀,其實並不以楊家人的意誌為轉移,這是建國以來慣例打壓山頭主義和地方勢力。

    楊家要是連這點局麵都看不清楚,那就隻能……嗬嗬了,所以就形成了眼下的局麵。

    簡而言之,在錦城的各大勢力的眼中,楊家人是不宜招惹,但是真要招惹了,也未必就會有那麼多的嚴重後果。

    沒錯,楊家現在京城發展得依舊不錯,甚至親家裏的古家,發展得更好,但問題是……你楊家在錦城本地不行呀。

    如果楊家在本地的影響力真那麼大,哪裏可能最大的領導,隻是一個副廳?

    當然,那些有意在京城發展的幹部,或者想在京城跑一跑門路的人,肯定不會開罪楊家,那種感覺大約就是……把楊家供了起來,泥胎木塑供人瞻仰的那種。

    沈光明做夢都想交好楊家,但是如果真的不得已杠上了楊家,他也不會束手待斃我在本地也有點小優勢,也有幾個鐵杆關係,你楊家雖然強,但是離錦城太遠了,不好伸手。

    甚至他非常懷疑,這點小糾葛,高高在上的楊家,未必會看在眼裏。

    所以沈光明不介意小小地張揚一下,表明哥不是很怕楊家以朱嶽福跟楊家的矛盾,丫應該也不會出去亂說。

    他沒想到的是,朱老板等的就是他這種態度你不膨脹,我怎麼挑撥?

    朱嶽福皺著眉頭發話,“沈總,咱們對楊家保持些敬意,還是應該的,其實針對馮君就好了,盡量撇開楊玉欣……起碼不能主動招惹。”

    這話聽起來,很是有點掏心窩子的感覺,生活經曆稍微少一點的人,沒準都會被算計進去,不知不覺就會成為衝鋒陷陣的打手。

    沈光明最早是做建材的,也是大老粗一個,心直口快,他的反應就很有代表性,“我吃撐著了,主動去招惹楊家?倒是該怎麼對付那馮君,得想個法子……”

    然而下一刻,他頓了一頓之後,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朱嶽福,“嶽福啊,你這個失竊的事情,金額這麼大……沒有托人找一找楊玉欣?服個軟嘛。”

    沈光明倒是未必就意識到了激將法,但是身為成功的商人,有這樣的反應,實在太正常了別管我是不是主謀,你已經出事了,不該去探個路嗎?

    唆使別人探路這種事,朱嶽福會,沈總也會,而且他是自然而然想到的。

    泥煤!朱嶽福心裏暗罵一句,壞了,算計得太深,有點用力過猛了。

    他上門找楊玉欣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但也很有幾個,真躲不開有心人的打聽甚至度假村的服務員,都可能已經記住了他的車牌,更別說度假村還有監控。

    當然,他可以矢口否認,但是否認的代價,就是不但鄭陽來人要對他不利,就連沈光明知情之後,也饒不過他。

    朱嶽福忍不住心裏暗歎,早知道沈光明這麼容易被忽悠,我從一開始就實話實說,豈不是能很輕易地將此人拉下水?

    整天套路別人,沒想到最終,是把自己裝進了套子裏,這也真是有些……嘲諷。

    他的心裏在後悔,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當然托人了,但是……沒用!”

    隨後,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楊家的人,真的是太傲慢了。”

    聽到他的話,沈光明顯得越發好奇了,他眉頭一挑,“哦,怎麼個傲慢法?”

    朱嶽福看他一眼,一臉悻悻然的表情,“我不想說。”

    他覺得自己這邏輯沒毛病既然我感覺受辱了,不想說當然就不說了。

    沈總你雖然實力比我強一些,但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小弟,我不想說自家的糗事,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不想說?沈光明略帶一點訝異地看他一眼,沉吟一下發問,“那看來我也不能提前跟楊家打招呼,一旦楊家表示,護定了馮君,那我再想對馮君下手,怕是都不方便了。”

    “是這樣的,”朱嶽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知者不罪,知情了還那樣做,就是冒犯了。”

    “那我先收拾馮君好了……慢著,我為啥要收拾他?”沈光明眨巴一下眼睛,皺著眉頭思索,“到現在為止,他好像沒有對我做什麼。”

    “他已經來踩盤子了,這惡意還不夠明顯?”朱嶽福麵色古怪地看著他,“難道一定要等到像我這樣,承受了巨大損失之後,再對他下手?沈總你可考慮好了,我就是前車之鑒!”

    沈光明又皺一皺眉頭,思索一下回答,“其實我感覺,後出手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話說得很慢,仿佛是一邊思考斟酌,一邊組織措辭,“這麼做,吃虧是肯定的……嗯,但是不要緊……要緊的是,隻要馮君先動手……我就占理了,也就更不怕楊家刁難我。”

    朱嶽福對於這樣邏輯,是相當地無語,“真是壕無人性啊,沈總我知道你比我有錢,但也沒必要這麼顯擺吧?馮君在我身上刮了幾千萬,你覺得他會刮你多少?”

    沈光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所以說你們這些外地人啊,眼光和格局都太小了,我沈某人的公司就在這兒,他想刮多少就刮多少……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他這個話有點扯淡,裝潢行業從來就不是重資產型的產業,產業工人和技術人員才是重點,馮君想從他這兒偷幾千萬的設備,不是偷不到,但是工作量太大,估計得累吐血。

    他最值錢的產業,是郊區的一片地和兩棟樓,這些可是偷不走的。

    朱嶽福聽得也是直翻白眼跟我比魄力?不是吹牛,你還真的差點!

    錦城的瓜娃子,真的很少拉稀擺帶,但是朱嶽福的那些老鄉,敢於孤注一擲甚至借貸孤注一擲的,也大有人在,魄力不是一般地大。

    朱老板靠什麼起家的?靠吃水路起家的,那營生的危險性,比開私礦還要大,能穩勝他們一籌的營生,大約也隻有fan毒了軍火也很賺,但那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朱嶽福心裏知道,自己根本不怕比格局,不過這個時候辯論這些,實在沒有意義,於是他站起身來,“那沈總你慢慢等吧,我肯定是饒不了他。”

    再談也毫無意義了,所以他站起身來,表明自己最後的態度。

    沈光明木呆呆地看著他,好像是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怔了一怔才發話,“老朱你稍等,我就問一句……你覺得自己搞得過馮君?”

    朱嶽福用略帶一點鄙夷的眼光,看了沈總一眼,“搞不過也得搞,總不能認了!”

    其實這話……也是最後的激將了。

    沈光明不以為意地笑一笑,然後正色發話,“你要真想搞他,我能給你指條路子……雲貨,敢收不?”

    雲貨,敢收不?其實是一句黑話,曆史相當久遠,不過在不同的曆史時期,意義不盡相同,隻不過能這麼流傳下來,前後總是有點因果。

    最早的雲貨一說,都是在近兩百年前了,那時候是華夏最早成片種植ying粟的地方,後來被叫做“雲土”,是華夏最好的yan土,沒有之一,川土、貴土次之,西土之類的又次之。

    一句話,那時候滇省出產的yan土最好,其他都差一截,敢玩雲貨的,都是有後台的。

    隨著曆史的發展,yan土逐漸被國家取締,退出了曆史舞台,而前朝軍隊進入緬甸,在緬甸開始種田,那時候的雲貨,說的就是從緬甸那邊走私到滇省的毒pin。

    而現在沈光明說的雲貨,是來自緬甸的殺手,這些殺手依附於毒梟或者賭場,在滇省不難聯係到,甚至聯係到占城的殺手,也是很可能的。

    華夏國內,很難找到殺手,主要是殺手作案之後,沒地方可藏,正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登記了麵目和指紋等等,甚至可能留下了dna。

    網上追逃一下,以華夏之大,這些人無處藏身。

    占城和緬甸的殺手不一樣,殺了人,偷渡回國就行了,隻要你低調一點,別說我在華夏殺過人,那就可以安度餘生。

    不管怎麼說,能在蜀地接觸到雲貨,沈光明的能量,還是相當可怕的。

    朱嶽福當然知道雲貨,甚至也很清楚現下雲貨的稱呼,代表著什麼。

    至於說原因?也很簡單,撇開各種消息來源不提,他老鄉在滇省,也有開醫院的。

    事實上,他的老鄉在滇省,也能聯係到類似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撮合二人見麵。

    不過,對朱嶽福來說,滇省的雲貨,真的是有點遠。
hkguy 發表於 2018-8-25 00:17
第六百二十六章 武校

    同樣的雲貨,在錦城本地聯係,和從外麵調集,那是不一樣的。

    不管怎麼說,外麵的手太短,總有點夠不著的感覺。

    而且其中要經過多道程序,出現紕漏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不夠安全。

    如果能順著沈光明的介紹,輕鬆找到國外殺手,這件事的可操作性還是很高。

    朱嶽福頗有一點意動,他已經洗腳上岸了,但是遇到麻煩,也不介意下手殺人。

    然而,就在他打算了解情況的時候,猛地一怔:有沒有搞錯,我是來找你擋槍的,現在怎麼我成了衝鋒陷陣的?

    他細細理一下頭緒,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居然……被沈光明帶節奏了?

    朱嶽福是很想幹掉馮君,但是先別說殺手能不能幹掉對方,隻說把人幹掉之後,他的設備也回不來了,更別說還可能麵對那個身材矮小的道士的報複。

    沒錯,當他真正打算著手對付馮君的時候,才發現……事情還真的不好辦。

    朱嶽福防人的心思很重,覺得自己從沈光明那裏得到“雲貨”的消息之後,沒準姓沈的一轉身,就把他賣了那廝正好借此交好馮君。

    思索再三,他最終還是回答,“算了,我現在是正經生意人,這事情……我再考慮一下。”

    “隨便你,”沈光明滿不在乎地回答,“我也不著急出手,先看看他能給我造成多大損失。”

    送走了對方,沈光明才冷笑一聲,低聲嘀咕一句,“玩得一手好套路,真當我傻嗎?”

    他一開始是真沒反應過來,但是朱嶽福的幾次回答,不是搪塞就是勉強,沈某人也不是初次行走江湖,經驗極其豐富,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蹊蹺。

    毫不猶豫的,沈光明順手就給對方挖了倆坑,他的挖坑經驗也極其豐富,隻不過平時是懶得挖畢竟和氣才能生財,而他都向佛禮道了,每逢一三五,還會吃一次素齋。

    發現朱嶽福拒絕入坑,他是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對此人的印象也糟糕了不少。

    不過,他也沒有想好,該如何麵對馮君,想了很多種手段,總是覺得有點欠妥當。

    所以他真像他說的那樣,直接躲了起來,同時積極找人,看誰能跟楊家說上話。

    馮君最終還是遭遇了排查,但卻是警察們上門,問了問他那天為什麼要去三家醫院,失竊那一天夜裏,他又在做什麼。

    馮君的回答很坦然,夜裏我就在客房裏睡覺呀,度假村有監控,不信你們去調監控。

    至於我為什麼去那三家醫院?對不起,我不告訴你!

    麵對警方排查,真的可以這麼任性嗎?真的可以,涉及隱私的問題,你可以拒絕回答。

    當然,真要這麼做的話,最好身邊有些實力強大的隊友,比如說錦城楊家啥的。

    而且度假村的監控也證實了,當天晚上他確實沒有外出,甚至那些得了好處的警察,通過技術手段調查,也發現當晚他的手機信號,一直在度假村內。

    事實上,馮君和警方之間,除了排查還有合作,比如說……朱嶽福的行蹤。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警方在這方麵,做得也不是很好。

    小田警官對楊玉欣不無遺憾地表示,“我們……跟丟了,下一次會派專業的人去。”

    警察裏不是沒有盯梢人才,然而楊玉欣一句話,固然可以讓小田跑前跑後,但終究不是走流程,調不動專業人才也很正常。

    楊玉欣也不以為然,朱嶽福是有根腳的生意人,不是那種到處流動的人口,早晚是要冒頭的,“下一次跟緊點就行了……馮君,咱們明天去哪兒?”

    馮君側著頭想一想,“要不去峨眉山好了,反正天氣不錯。”

    錦城的天氣,還真的不經念叨,第二天就陰雲密布,下起了小雨。

    小田建議不要去峨眉山了,下雨天走高速,本身就很危險,而且峨眉那邊也下雨,雨中爬山就更危險了。

    馮君一點都不覺得雨中爬山危險,不過他一個人去還好,楊玉欣終究是個弱女子,體力就是個問題,而且自我保護能力也差。

    所以兩人就呆在了錦城,這個節令的錦城,雨水其實挺多的,雖然偏陰冷,但也正是吃各種小吃的好時候。

    下午五點多,馮君和楊玉欣從一家茶社裏走出來,看看天氣依舊不怎麼好,楊玉欣覺得有點累了,提議回度假村這種天氣裏,真的隻想窩在溫暖的家裏,鑽進被子蜷著。

    “再逛一逛吧,”馮君想到了一個地方,“聽說你們這兒有個峨眉武校?”

    峨眉武校在城郊,是沈光明的弟弟沈友明開的。

    到目前為止,馮君還不打算遷怒於人,雖然他知道,峨眉武校是沈光明牽頭張羅起來的,但是負責人終究是沈友明。

    而且,武術學校也確實沒什麼可以做文章的地方,總不能去為難學生。

    不過沈光明現在都沒有任何反應,馮君覺得,去不了峨眉山,去峨眉武校走一趟也不錯,萬一遇到個把武僧啥的,沒準又能做一做文章。

    小田開著車,載著兩人來到了武校。

    武校位於路邊,是一個有護欄的小院,大約兩畝地大小,主要建築是一棟三層小樓,有院門和停車場。

    院子和馬路之間,也有大塊的空地,沒有硬化鋪著地磚,不過也能停車。

    小田把車停到了鋪滿地磚的空地上,馮君和楊玉欣走下車來。

    楊玉欣穿著加長的羽絨大衣,下擺都到了小腿以下,手裏撐著一把碎花傘,馮君卻是連雨傘都沒打,隻是一身休閑運動服,足蹬一雙旅遊鞋。

    左右看一看之後,馮君點起一根煙,走到大門口,笑著問門衛,“師傅,麻煩問一下,你們這兒是怎麼個報名法?”

    門衛是個平頭中年人,一臉的疙瘩,他劃著手機,頭也不抬地回答,“網上和現場報名都行,不過網上報名優惠多一點,關注峨眉武校公眾號,活動期間會有優惠。”

    馮君又笑著發問,“活動期間是指什麼時候,優惠又能優惠多少?”

    中年人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怎麼也得過了元旦,現在都十二月底了,你想報名也行,但是湊不齊班,你不還是得等?”

    馮君一抬手,衝著小院裏麵指一指,“能進去看一看嗎?”

    “這個不行,”中年人搖搖頭,正色發話,“咱武校有武校的規矩,你報了名、關注了公眾號才能看……當然,你要是看得不滿意,可以不交錢學習。”

    這是公眾號吸粉的手段!馮君抬起頭,四下看一看,一指門柱上方,“呦嗬,還有監控?”

    “多稀罕呢,”中年人低下頭繼續劃手機,“咱是正規學校,能沒監控嗎?”

    馮君衝著攝像頭擺一擺手,呲牙一下,“你好……對了師傅,啥時候下課?”

    “關注一下公眾號,”中年人頭也不抬地回答,“上麵都有……各個班不一樣,你讓我跟你說,我也說不清楚。”

    他倆在這裏聊著,樓裏麵就走出了一群人,一個身穿袈裟的光頭大約就是武僧了,領著十來個高中生模樣的人走到樓前,冒雨站在那裏,開始拳打腳踢。

    這就是峨眉武校的修煉了,冒雨修煉不算什麼,洛華莊園也是一樣。

    馮君正在看他們的拳腳,楊玉欣也撐著傘走了過來,“這些人練的……比嘎子怎麼樣?”

    “比嘎子差了起碼三條街,”馮君的聲音並不小,“不過峨眉嘛,也就這點出息。”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別人挑釁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挑釁都比這過分。

    而且峨眉……攛掇人對付洛華莊園的,可不僅僅是青城。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不是我要主動招惹你。

    做為洛華莊園的老大,平常時候顧不上關注也就罷了,到了峨眉的相關產業門口,不說兩句風涼話,對得起老大的身份嗎?

    寬宏大量從來不是洛華莊園的風格。

    而且,馮君認為,自己並不是在說風涼話說的明明就是實話。

    就這花拳繡腿的,跟嘎子修煉的功夫,有得比嗎?

    然而他這聲音,實在大了一點,一群學員們“吼吼哈哈”地在吐氣練拳,他的聲音,居然壓過了這麼一群人。

    學員們齊齊扭頭,停下拳腳怒目而視尼瑪,這是誰在找死?

    不光是學員,就連教授大家的光頭袈裟,也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過來。

    打著雨傘的楊玉欣見狀,微微一笑,“馮大師,你好像……犯了眾怒?”

    她這話是笑著說的,因為她並不認為,對方有能威脅到馮君的實力。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輛小車從遠處緩緩駛來,車窗也被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持槍者的麵孔,藏在陰暗的車廂裏,他不等車停下來,手指扣動扳機,“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傳出。

    不等別人做出任何的反應,車上的人也不去下車檢查槍擊的效果,小車尚未停下,就驟然提速,碾壓過路麵的積水,濺射起四散的水花。

    就在一片水霧中,小車瘋狂地逃逸,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hkguy 發表於 2018-8-25 00:18
第六百二十七章 防彈衣

    就在車窗搖下,槍口伸出的時候,馮君正在跟那武僧對視。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放棄了對四周的感知。

    就在小車駛來的時候,他憑空感受到了一股殺氣,而且這殺氣在迅速地增強著。

    他猛地一轉身,腳步前躥,就擋在了楊玉欣前方。

    馮君不是聖母婊,助人為樂偶爾為之,對上不熟悉的人,他絕對沒有舍己救人的習慣。

    但是楊主任此來,是專程幫他對付人的,他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

    他的身形閃動得極快,兩發原本是對準他的子彈,直接落空了。

    第三發子彈,也不知道殺手原本是打算幹掉楊玉欣,還是槍口順著他的身形移動,反正是正正地擊中了他的胸口。

    殺手的第四發子彈,直接擊中了凱迪拉克的左前輪,顯然是防止他們追蹤。

    楊玉欣的反應比較遲鈍,倒是小田警官看起來訓練有素,一個箭步就……躥到了車後。

    她是以車身為掩護,躲避一下子彈,順勢回頭看向馮君二人。

    馮君的運動衫上,多了一個小洞,身體也猛地一震,不過緊接著,他一揚手,一個白色的物體飛了出去,重重地飛向正在逃跑的小車。

    小車司機卻是相當了得,他應該是想不到馮君出手了,但是在亡命奔逃的途中,他居然不忘偶爾打一把方向。

    馮君站在路邊,原本瞄準的是車後窗的正中,直奔司機而去的,可這司機向左打一把方向,準頭就差了。

    嗵地一聲大響,白色物體還是將後車窗砸出一個大洞來,但是司機逃過一劫。

    “峨眉武校發生槍擊案!峨眉武校發生槍擊案!”小田已經從車裏拿出了對講機,大聲呼叫,“有人受傷!有人受傷!重複一遍,我們需要救護車,我們需要救護車,馬上!”

    “等等,”馮君大喊一聲,“我沒事,不需要救護車,快去抓凶手!”

    “你怎麼可能沒事?”小田大聲喊著,向他跑去,“你別動,我受過急救專業訓練!”

    “我真沒事,”馮君身子一側,又躥出好遠,他原本還在考慮,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該怎麼去找那輛車的麻煩,卻沒想到首先要麵對的,是一個小女警的糾纏。

    他嘴裏大喊,“我有防彈衣,真的沒事,你還是快點抓凶手吧!”

    小田見他行動迅速,沒有受傷後的遲滯感,也是有點發呆,“你有……防彈衣?”

    “我真有防彈衣,”馮君沒好氣地發話,“你還是趕緊追凶要緊。”

    然後他抬手一指小院裏的武僧,“像這種光頭,我一隻手能打五個。”

    武僧和學員們,原本是怒視著馮君,但是突如其來的槍擊,讓他們一時慌亂無比。

    不少學員直接蹲下了身子,更有兩人直接仆倒在地,根本不顧地上滿是泥水。

    武僧也是身子一側,側前方對著公路這反應也是練出來的,盡量減少正麵麵積。

    這麼一來,就比較不容易中槍了,就算中槍,先傷的也是側麵的臂膀,不會正中心髒。

    這不是現代才練出來的手段,擱在古代,這麼做也是正確的反應,能降低中箭的概率。

    見到小車離去,和尚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到某人一指自己,號稱一個能打五個。

    他頓時勃然大怒,“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大師,”一名女學員站了出來,十幾個學員裏,唯一的女學員。

    她的相貌隻能說是普通,身材也有點微胖,現在的孩子,營養真的很豐富。

    她鼓起勇氣,對著武僧發話,“他……他受傷了,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一邊說,她一邊悄悄地瞟一眼馮君:現在的男孩紙,怎麼可以帥成這樣呢?

    馮君的高大帥氣,已經令她迷醉了,更別說她親眼看到,他為一位女士,擋下了子彈。

    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恨不得衝出校門,將他摟在懷裏,細細地關愛和嗬護。

    武僧心裏還是相當地不服氣,不過有了女學員的提醒,他也無法跟這個才挨了一槍的家夥叫真,隻能冷哼一聲,“以後說話注意點,屢次三番詆毀我峨眉,真以為峨眉無人?”

    馮君輕笑一聲,“說得你好像很厲害似的。”

    那車已經走得遠了,他不用超自然手段的話,是不可能再追得上了,左右是閑得無事,為什麼不懟一下峨眉的家夥?

    他想懟,但是武僧已經恢複了理智,隻是冷冷一笑,不跟這廝計較。

    身穿防彈衣,還有女警察隨行的主兒,怎麼看都是不宜隨便招惹的。

    華夏國對槍擊案,真的是要多重視有多重視,也就三四分鍾,兩輛警車呼嘯而至。

    四名警察走下車來,大聲詢問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有人上前查看馮君的傷勢,也有人去找峨眉武校的人,調看監控。

    馮君拒絕對方查看傷勢,隻是拿出了那顆擊中他的子彈。

    警方對他的不配合,極為不滿,直到小田上前,拽住那警察悄悄嘀咕兩句。

    要說起來,楊玉欣的身份真的太讓人忌憚了,警察們也不好強行做什麼,隻能悻悻地看著馮君,“這是你自己拖延治療時間,怪不得我們。”

    馮君已經在手機位麵換好了衣服,於是一把拉開運動衫的拉鏈,敞開了懷,又解開了襯衫,露出了裏麵的蛟綃軟甲,“看到沒,防彈衣!”

    他的襯衫上也有一個洞,但是軟甲上是平平的,甚至看不出撞擊過的痕跡。

    蛟綃軟甲隻能護住胸腹,款式跟個背心差不多,不過要厚實很多,起碼像個毛背心,並不像稱呼的那樣,有若綾綃一般輕薄。

    一個警察見狀,心裏十分好奇,走上前就想伸手去摸,“這是什麼材質的,這麼薄?”

    馮君退了一步,沉聲發話,“你沒必要知道。”

    “好了,”楊玉欣出聲了,“防彈衣的材質,跟槍擊無關……還是忙正經事吧。”

    她估計這防彈衣也是馮大師的寶物,當然不許別人去琢磨。

    殊不料,她這也是想得左了,馮君自打晉階先天之後,就再不穿蛟綃軟甲了。

    對別的先天來說,蛟綃軟甲是標配甚至是高配,但是對馮君而言,晉階先天,就意味著地球界的子彈,已經傷不了他了。

    正經是手機位麵的其他先天高手,用靈兵對付他,殺傷力比子彈還要大。

    等他晉階煉氣初階,倒還無所謂,煉氣中階,那真的是可以肉身擋子彈了。

    當然,子彈太多的話,耗費靈氣太狠,他還是要想個對策的。

    不管怎麼說,他知道自己擋得住子彈,所以直接擋在了楊玉欣的前方。

    哪怕這一槍是擊中了他的麵部,對他而言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能不能撞斷鼻梁骨,都是問題倒是子彈的動能,很有可能撞得鼻梁骨發疼。

    被擊中前胸,他的胸口也是一陣疼痛,不過還好,這是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更妙的是,他能拿蛟綃軟甲來做掩護。

    事情的原委就是如此,但是楊玉欣不知道你的胸腹有防彈衣,其他部位沒有啊。

    如果你被擊中了四肢……或者頭部,那後果真的不堪想像。

    她看向他的目光裏,滿是溫柔和感激,一如今天的天空,隨時能滴出水來。

    陸續還有警車趕來,鬧市發生槍擊案,足以驚動錦城的警察局長親臨。

    不過楊玉欣和馮君已經離開了,回到了度假村。

    他倆是當事人,按說無論如何都躲不開警察的調查,但是不得不承認,楊主任的旗號,真的好用,警察們可以提出問題,可是能不能得到答案,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比如說為什麼去峨眉武校,防彈衣是從哪兒買的,她一概不予回答,就隻是要求,你們必須盡快抓到凶手,偌大的錦城,不應該成為法外之地。

    回到度假村,差不多就六點半了,天本來就黑得早,再加上陰雲密布,進入別墅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黑夜了。

    楊玉欣的身子,差不多完全靠在了馮君的身上,兩隻手還環著他的腰,身體的重量,有一半壓到了他的身上。

    小田陪著他倆一起回來的,不過她跟馮君一樣,以為楊主任是被嚇壞了,倒也沒多想。

    進了屋之後,楊主任柔柔地發話,“馮君,麻煩你扶我進房間。”

    馮君和楊玉欣在這裏住了也有幾天,各自有各自的房間,相互不幹擾。

    馮君沒有多想,直接將她扶進了房間,不成想一進門,楊主任腳後跟一抬,磕住了房門,抱著他就狂吻了起來。

    “楊主任,老楊,”馮君忙不迭地發話,“冷靜,你需要冷靜……沒有過不了的坎。”

    楊玉欣的嘴唇火熱,不停地在他臉上親吻著,嘴裏發出輕聲的呢喃,“我不能冷靜,真的不能……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最愛的人了,今天,差一點就是第二次。”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

    馮君能感受到她的激動,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背脊,試圖隔著衣服,撫平她的情緒,“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話說到一半,他覺得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條冰涼的舌頭,伸進了他的口腔,靈活地攪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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