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 馭房有術 作者:鐵鎖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1-24 18:20: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5 356059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7
第1180章 偷襲

     斜刺裡冒出的聲音,好似一聲炸雷。

    張禹知道,這應該是大和尚按耐不住發出來的,但他心中狐疑,大和尚到底是哪一伙的,看意思跟黑衣道人、葉玲瓏不是一起的。

    大和尚的聲音,也令黑衣道人和葉玲瓏一驚,趕緊朝聲音的來源看去,葉玲瓏更是嬌叱一聲,「誰?」

    「刷!」

    人沒出現,回答葉玲瓏的只有一串佛珠。佛珠打著轉從暗處飛來,直取葉玲瓏。

    葉玲瓏連忙抬起雙手,護在胸前。在她的掌心之處,瞬間散發出一團紅色的起霧。

    說來也怪,張禹上次見到葉玲瓏的時候,在她身上嗅不到半點異味。可是此刻,一股濃郁的屍臭味四散而來。

    緊接著,就見葉玲瓏雙掌拍出,那紅色的起霧迎向飛來的佛珠。

    「啪嚓!」

    一串佛珠登時被打散,上面的圓珠散落開來。張禹看到這個,心中暗說,這大和尚的佛珠,威力也不怎麼樣。

    不曾想,令人嘆為觀止的一幕發生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原本散落的佛珠,突然一起朝葉玲瓏、黑衣道人和棺材旁的八個人打去。

    「噗!」「噗!」「噗!」......

    那八個人的身體登時被打穿,葉玲瓏躲閃不及,也挨了兩下子。倒是黑衣道士,雙臂抱圓,如同太極,那些佛珠在快要挨到他衣服邊的時候,一個個全都落到地上。

    張禹一下子就傻了眼,先前他震驚於大和尚的佛珠。說真的,這一招跟自己的金錢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其中甚至還有借鑒之處。不過,那是佛家的招法,而黑衣道士用的招數,更是讓張禹驚詫。

    當時黑衣道士不緊不慢,佛珠眼瞧著就打到他,結果卻全都落到地上,大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意思。這是什麼修為,張禹從沒見過。

    當然,也不能說是沒見過,因為公園裡老頭老太太經常有練這個的。沒錯,這就是太極。

    「武當派的道士也養屍嗎?」大和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干掉他!」黑衣道人根本沒搭理大和尚,只是看向身邊的葉玲瓏。

    葉玲瓏二話不說,身子向前一竄,直奔大和尚的藏身之處。

    大和尚也知道現在不用藏頭露尾了,直接跳了出來,他一手抓起身上的大紅袈裟,跟著就朝葉玲瓏撇去,嘴裡叫道:「袈裟伏魔神通!」

    聲音落定,他又雙掌合十,嘴裡不停地念叨起來,「喃無阿彌陀佛......喃無阿彌陀佛......喃無阿彌陀佛......」

    張禹仔細盯著他的袈裟,雖然同是袈裟伏魔神通,這和尚所用的袈裟和自己上次遇到的那個就不一樣。

    眼前這和尚的袈裟,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蘊含著一股浩瀚之氣。

    葉玲瓏一看到這個袈裟,是連忙後退,似乎根本不敢招架。黑衣道人仍然不慌不忙,從道袍的袖口裡掏出一把黑色的剪刀,輕巧地朝袈裟修去。

    「無量壽佛!」黑衣道人也是大喝一聲。

    再看那丟出去的剪刀,瞬間變大了兩倍,剪刀張開,迎向袈裟,「嗤」地一聲,袈裟當場被剪成兩片。

    「死!」黑衣道士又大喊一聲。那剪刀的勢道不衰,跟著就朝大和尚刺去。

    這一切,張禹在暗處看的清楚,大和尚的實力不弱,而黑衣道士的實力更強。那把剪刀,明顯是一件法寶,還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

    如果說,等黑衣道士干掉了大和尚之後,自己再出手的話,只怕下場跟大和尚一樣。

    張禹清楚,自己不能再等了,坐山觀虎鬥,那得是兩只虎才成。眼下不可能出現兩敗俱傷的情況,自己還不如偷襲一把。

    他早已經做好一切准備。

    正好對方又是被對著他,張禹從樹後繞出,也不出聲,抬手向前一揮,金錢劍並著十多張火符一起打了過去。

    「轟隆隆......」除了火符之外,另外還有一記掌心雷,直取黑衣道人。

    電光火石!

    掌心雷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砸在黑衣道士的背心之上。然而,讓張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以前那些被掌心雷劈中的人,除了鐵皮鐵骨的葉鳳凰之外,其他無一例外的全都被打的稀巴爛。

    可這黑衣道士,向前跌了兩步,嘴裡「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已經射到大和尚面前的黑色剪刀,直接掉落在地,發出「當」地一聲。

    「誰!」葉玲瓏連忙轉頭。

    結果可好,回答她的金錢劍和好幾個火球。

    「噗!」「噗!」「噗!」「噗!」......

    葉玲瓏口噴鮮血,身體登時點燃,痛呼的嚎叫起來,「啊......啊......」

    黑衣道人的背脊也挨了兩個火符,他倒是沒有被點燃,忙一把抓起葉玲瓏的手,嘴裡叫道:「快走!」

    說完,就朝山下跑去。

    張禹哪能讓他倆跑了,當即便催動神行馬甲,可不等他追了,山下猛然間飛沙走石。

    「呼......呼......」

    偌大的狂風,吹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張禹急忙掏出狂風符來,默念咒語。

    「噗!」

    「呼......呼......」

    他的狂風絲毫不亞於對手,身後的狂風與身前襲來的狂風對衝。

    片刻之後,終於風平浪靜。再看山下,哪裡還有黑衣道人和葉玲瓏的影子。倒是能夠聽到下面,到處響起了的鈴鐺聲。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鈴鐺聲十分雜亂,到處都有,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從哪個方位響起來的。

    看到這個架勢,自己算是碰到了更強的對手。若非用雷法先聲奪人,將黑衣道士給打傷了,只怕現在落荒而逃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瞥眼間,張禹看到了大和尚。

    大和尚正從地上撿起那把黑色的剪刀,張禹知道這剪刀是寶貝,都能把大和尚的袈裟給破了,哪能說落入大和尚的手裡,起碼得算是自己的戰利品吧。

    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搶到大和尚的面前,直接伸出手掌

    大和尚明白他的意思,顯然也沒敢跟他再掙,將黑色的剪刀遞給他,跟著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救命之恩。」

    說著,他打量了張禹兩眼,似乎並沒有如何意外。畢竟二人上次在靈堂見面,彼此也看出來對方的實力不簡單。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8
第1181章 高端法器

     「不必客氣。」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不知大師在哪裡修行,昨日相見,大師不是在給孟家人做法事麼,今晚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老衲法號法河,在南都雷鳴寺出家,與孟施主是莫逆之交。昨日孟施主突然跳樓自殺,家中連遭不幸,老衲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孟晨寰的妻子葉玲瓏,我總覺得她有些問題,又沒看出問題到底在哪,今夜故到此查看。施主此番前來,想來目的跟我一樣吧。」大和尚如此說道。

    「原來是法河大師,失敬失敬......」張禹嘴裡說著,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挺熟,於是順口來了一句,「我以前只聽說過法海。」

    「法海是我師弟,不知小施主何時跟我師弟結的善緣。」法河大師微笑著說道。

    「善緣......我倒是沒結......我就是在《新白娘子傳奇》裡看到的......」張禹尷尬一笑。

    「呵呵......」法河大師也是干笑一聲。

    「不對呀大師,海比河大啊......法海怎麼會是你師弟呢......」張禹好奇地問道。

    「我師兄弟是以江河湖海排的......」法河大師客氣地說道。

    「啊......呵呵......」張禹點頭笑了笑,隨即說道:「咱們說正事......正如你所說,我的目的跟你一樣,也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過來核對一下。果不其然,確實有問題,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屍修,只是沒想到,能隱藏的這麼深,根本看不出來啊。」

    「沒錯,老衲也只是覺得她有點不對,並沒有看出來,她竟然是屍修。如此修為,實在不簡單。」法河大師說道。

    「現在讓他們跑了,大師有何打算?」張禹又問。

    「我要回雷鳴寺,將此事彙報給方丈師兄,由他定奪。施主若是不棄,不如來我雷鳴寺盤庚幾日。」法河大師又是客氣地說道。

    說真的,張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雷鳴寺這個名字了,對雷鳴寺可謂十分好奇。

    對面的法河大師雖說是邀請他去雷鳴寺,但看得出來,就是純客氣,並非發自真心。

    通常來說,遇到這樣純客氣的,對方也就意思一下,說自己有事就不去了。可是張禹出於對雷鳴寺的好奇,略一遲疑,便笑著說道:「既然大師盛意拳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法河大師心說,我哪裡顯得盛意拳拳了,你是真不客氣呀。

    當然,這話他不能說出口,又慈祥地笑道:「施主願意移駕光臨,定能令小寺蓬蓽生輝。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好。」張禹點頭。

    法河大師也不能馬上走,他先是一抬手,收回散落在地的佛珠,又從地上撿起被剪成兩片的袈裟。

    這一刻,他的臉上露出心疼之色。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件袈裟是一件法器,現在毀了,要是一般的人,估計都得哭出聲。

    看到他的袈裟,張禹忍不住掂了掂手裡的黑色剪刀。這剪刀之上,帶著一股靈氣,還有著一股邪氣。在剪刀的中間位置,有一個白色的符文,張禹並沒有見過。

    張禹知道,這剪刀應該和自己的照魂鏡一樣,想要使用,必須獲得咒語,否則的話,根本無法催動。

    法寶就是這樣,只要知道咒語,十分的簡單,有差不多的修為就能催動。如果不知道咒語,那就比較麻煩了,除非有強大的實力將法寶破譯。破譯的前提,就是得知道上面符文的意思。

    「大師,你見多識廣,知道這把剪子是一件什麼樣的法寶麼?」張禹平和地問道。

    「我看你的修為來自道家,不會連這剪子都不認識吧?」法河再次好奇地打量起張禹來。

    道家的法器中,倒是有剪子,但這個所謂的法器,根本沒有這個威力,其實就是用來剪紙的。說是法器,只不過是因為在道觀中使用罷了,若是臨陣對敵,估計都沒把菜刀好用。

    「我還真就不識,還請大師指點。」張禹客氣地說道。

    「全真道派中,有一種法器叫作鳳尾剪,通體為金色。這把黑色的剪刀,表面上和鳳尾剪不同,但是作用幾乎一樣。想來是全真道派的高手敗類,用特殊的手段煉制而成。」法河如此說道。

    正一教的法器,張禹都不敢說全部認識,更別說是全真道派的了。

    「原來是全真道派的法器,我說我怎麼不認識,小子我出身正一道。」張禹微笑著說道。

    法河心中暗說,正一教又怎麼了,正一教對全真教法器的研究,只怕要比自家的都多,要不然怎麼叫知己知彼。估計也就是張禹年輕,見識短,所以不認識。但如此年紀,能有如此修為,也算是個奇葩了。

    「原來是正一教的道友,失敬失敬。不知道友出自正一教哪一門哪一派?」法河客氣地問道。

    「無當道觀。」張禹說道。

    「無當道觀......莫非就是鎮海市新近崛起的無當道觀......」法河詫異地說道。

    「正是。貧道俗名張禹。」張禹打起了揖手。

    「原來是張道長,阿彌陀佛,適才多有失敬,還望見諒。」法河這次十分端正地說道。

    先前張禹展現出來的只是實力,可是亮出字號之後,人的名樹的影,就算再年輕,那也是無當道觀的掌教。

    二人難免又要再客氣一番。

    半晌之後,張禹看了看法河手裡拿著的袈裟,不禁想起上次那個大和尚的袈裟。兩個和尚用的都是袈裟伏魔神通,效果卻截然不同。

    法河的袈裟伏魔神通,顯然是佛家正宗,而被張禹干掉那個,根本是旁門左道。

    張禹產生好奇,有心問問,可看法河的模樣,跟上次干掉的和尚挺像,張禹也不能亂說。於是,他故意問道:「大師,你的袈裟看起來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被這剪刀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你說這件袈裟,可否能夠擋住火符或者是雷法呢?」

    「那就要看袈裟的層次了,我的袈裟,只怕沒有多少把握擋住,但是方丈師兄的袈裟,應該沒有問題。對了,就好像剛剛那個駝背道士,他的道袍,不就能夠擋住你的掌心雷麼。」法河說道。

    他不說這話,張禹還把這茬給忘了。一聽他說剛剛那個道士所穿的道袍,張禹這才反應過來。

    「大師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能夠擋住我的掌心雷,全是靠身上的道袍......」

    「除非是金屍、銀屍,否則的話,誰能憑血肉之軀擋住張道長的雷法呢?」法河反問了一句。

    他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張禹也認同這一點。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8
第1182章 雷鳴寺

     道家的法器之中包含道袍,這就和佛家的袈裟一個道理,統一的稱謂大概就是法衣。

    張禹曾經見過袁真人、呂真人他們穿著的道袍,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根本稱不上法衣,就是看起來比較光鮮的衣服。

    可這次在南都,算是開了眼界,兩個和尚的袈裟都是法器,還有剛剛碰到的羅鍋道士,身上的道袍也是法器。

    鬥法交手的時候,有法衣和法衣的,之間存在很大的差距。有可能就像剛剛一樣,你給人家一道掌心雷,人家沒什麼事,你挨人家一道掌心雷,當場就粉身碎骨了。

    張禹的道門五絕之中,有關於制作法器的總綱,大體上是怎麼回事,張禹清楚。比如說做一個火葫蘆,不是說隨便拿個葫蘆,加持一下就成,那基本上屬於一次性的,發射不了幾個就得毀了。所以,這需要雷劈木進行雕刻,然後再進行煉制。

    煉制衣服也是一樣,就好像道袍,不是說有布料就行的,上面必須要有天然蘊含靈氣的絲線,然後進行布陣加持才行。

    可這種絲線,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基本上是弄不到的。

    就像眼前法河手裡拿的袈裟,上面帶有金線,但有的金線,已經被毀掉了。而被毀掉的金線,就是帶有靈氣的。

    羨慕啊!

    法河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就打算出發。不過這裡還停著八具屍體,就是先前挖掘墳墓的八位仁兄,他們都被法河的佛珠打趴下了,有的干脆身上都打出了窟窿。

    張禹說道:「我去看看他們是怎麼回事,然後咱們再走。」

    「都是些行屍走肉,一把火燒了就好。」法河跟著張禹過去,如此說道。

    張禹也知道是行屍走肉,他來到一具屍體旁邊,正是變魔術的於謙,他蹲下身子查看。

    人是已經死了,張禹檢查了一下屍體,對於人死了多少時間,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

    這一檢查,不由得讓他納悶起來,死者的身體還有點溫熱,顯然是剛死,都沒涼透呢。

    「大師,你摸他的屍體,現在還有熱乎氣呢,不像是行屍呀。」張禹說道。

    法河跟著蹲下,探視了鼻息和心跳之後,也是不解地說道:「是呀,這才剛死,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是人......不可能啊......明明是用鈴聲操控的......」

    「這裡面是不是另有門道,比如說,攝心術什麼的。」張禹說著,又心眼查看起於謙的屍體,三魂七魄都已經不在,人是死透了。

    「跟攝心術倒是有點類似,但不太像,因為據我所知,攝心術應該不是用操控。不過,我估摸著,我方丈師兄應該能知道。」法河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更要拜會一下令師兄了。」張禹笑著說道。

    站起身來,張禹抬腳將屍體都踢到一起,跟著打出一張火符,整個燒的精光。

    至於說已經被挖開的墳,張禹沒工夫去給他填上,這裡有夠偏僻,估計短時間沒人發現。日後被發現的話,那就愛找誰找誰吧。

    張禹和法河一起下山,這兩位都是步行來的,車沒帶過來。張禹有神行馬甲,法河可沒有,下山之後打了個電話,讓司機趕緊來接。

    兩個人上車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天亮。車子直接前往雷鳴寺,張禹也沒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他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不過車上的一切都能感覺到。

    雷鳴寺是在河上酒店的下游,坐落在雷鳴山上。他們是傍中午的時候趕到,快到廟門的時候,就見路上豎著一塊牌子,寫的是——今日寺中有事,謝絕入內。

    在牌子旁邊,還站著四個小和尚攔著去路。

    一看到這個牌子,張禹轉頭看向法河,法河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疑惑之色,顯然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上香的游人不能入內,但是法河的車自然沒人攔截。車子一直開到寺廟外的停車場,張禹和法河一起下車,朝山門走去。

    雷鳴山巍峨雄壯,雖然比不上白眉宮所在的白眉山,但可要比張禹的光明山大多了。

    雷鳴寺是在雷鳴山的半山腰,在車內坐著的時候,沒覺得如何,此刻下車,望著寺廟大門,真給人一種佛門古剎的意境。

    廟門前站著小和尚把門,一看到法河近前,立刻雙掌合十,躬身打招呼,「師叔祖。」「師叔祖。」......

    法河滿意地點了點頭,給張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聯袂進入廟門。

    山門內左右分別為鐘樓、鼓樓,正面是天王殿,殿內有四大金剛塑像,後面依次為大雄寶殿和藏經樓,僧房、齋堂則分列正中路左右兩側。

    幾乎在任何寺廟,大雄寶殿都是佛寺中最重要、最龐大的建築,「大雄」即為佛祖釋加牟尼。

    再往後,是雷鳴寺主供菩薩殿。國內各寺廟除非佛主之外,主供的菩薩大多都是觀世音,而雷鳴寺主供的菩薩則是文殊廣法天尊。

    一路走來,所過之處的各種氛圍,也讓人新潮隨之波動。群山、松柏、流水、殿落與亭廊的相互呼應之間,含蓄溫蘊,展示出組合變幻所賦予的和諧、寧靜等韻味。佛門聖地,果然名不虛傳。

    過了文殊殿,再往後就是法堂,這裡游人止步。法堂之後是藏經樓,前後建築起承轉合,宛若一曲前呼後應、氣韻生動的樂章。

    兩個人一邊走,法河一邊給張禹介紹,剛走過法堂,沒等到藏經樓,二人就發現前面有一大票和尚正在忙碌著打掃衛生。

    說是打掃衛生,還不如說是在打掃戰場。因為張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顯然是經過一場激戰,有的樹木都被打斷了,地上有的位置還有血跡,小和尚拿著掃除工具使勁的擦拭。

    張禹心中好奇,雷鳴寺裡怎麼還打起來了。他看向法河,法河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檔口,有打掃的和尚看到二人過來,紛紛躬身施禮,「師叔祖。」「師伯。」......

    法河點了點頭,有心詢問,可張禹在邊上,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張禹知道的話,似乎並不太好。

    正遲疑的功夫,有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大和尚,突然從和尚堆裡走了出來。這和尚也穿著一件大紅袈裟,一邊走一邊說道:「師兄,你回來了......」

    跟著,他看到張禹,臉上露出好奇之色,不免多打量了幾眼,接著才道:「這位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8
第1183章 亂子

     「師弟,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鎮海市無當道觀的掌教張道友。張道友,這位是我的四師弟法海。」法河當即介紹起來。

    和尚聽了介紹,立刻雙掌合十,客氣地說道:「原來是張道友法駕光臨,未曾遠迎,贖罪贖罪。」

    張禹沒想到,還真就遇到法海了。對方客氣,他也趕緊打起揖手,「大師嚴重了。久聞雷鳴寺大名,早就想前來拜會,今日受法河大師之邀前來,實在是我的榮幸。」

    二人來回客套,張禹少不得也要多看看周邊的情況。

    法海自然看出張禹的好奇,他笑呵呵地說道:「昨晚弟子們鬥法切磋,一不小心,搞的亂糟糟的。」

    這話誰信呀,自家人鬥法切磋,能打成這樣,簡直是拿命在切磋。

    當然,人家這麼說,張禹也只能這麼聽。他笑著說道:「雷鳴寺的佛法果然深奧,令人佩服、佩服......」

    法海左右瞧了瞧,最後看向法河,說道:「師兄,張道友遠道而來,可曾到道友四處參觀呀。」

    「還沒呢。」法河說道。

    「慧能、慧靜......」法海馬上轉頭招呼,轉眼跑過來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和尚。法海旋即說道:「這位是無當道觀的張道長,一定要好生招待。」

    一聽這話,張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是人家師兄弟之間有話說,讓旁人陪著,先把他給打發到別處去。

    張禹笑著說道:「我還正想在雷鳴寺參觀一番呢。兩位大師,我先去轉轉,咱們等會見。」

    「好好好......慧能、慧靜,好好招待張道長。道友,等會咱們齋堂見。」法河客氣地說道。

    當下,兩個中年和尚就領著張禹朝來時的方向走,隨便參觀。那些地方,游人都可以參觀,自然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

    法河、法海一起望著張禹,直到張禹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眾。

    法海此刻才低聲說道:「師兄,你怎麼把他請到咱們雷鳴寺來了......對了,你的袈裟呢?」

    他現在已經注意到,法海的身上只穿著僧衣,並沒穿大紅袈裟。

    「別提了,孟家出了變故,孟玄雄父子全部慘死。而且,還是被一個道士和一個屍修高手給害死的。我本打算將他們擒住,不想那道士著實厲害,竟然用一把類似於鳳尾剪的黑色剪刀將我的袈裟給破了。幸虧那個張禹及時出手,要不然的話,只怕我已經回不來了。」法河搖頭嘆息道。

    「又是屍修高手......」聽了他的話,法海詫異地來了一句。

    「怎麼叫又是呢?」法河不解地問道。

    「看到寺裡的亂子了麼?」法海扭頭向後看了一眼。

    法河早就心生狐疑,師弟提到這個茬,他隨即問道:「師弟,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和屍修高手有關系?」

    「說起來真是奇恥大辱,昨天晚上來了個屍修,著實厲害,差點一個人挑了咱們雷鳴寺。法溪師弟圓寂,另外被打死三十多名弟子,六名慧字輩的弟子被打成重傷,就連方丈師兄也受了輕傷。好在幾位長老聞訊趕到,我們一起使用袈裟伏魔大陣才將其困入雷鳴塔中。」法海頗為喪氣地說道。

    「還有這麼厲害的屍修。對了,法湖怎麼樣?」法河詫異地說道。

    「三師兄出門之後,至今未歸,也不知是去了哪裡。這個屍修確實厲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假以時日的話,都有可能修成屍王。」法海說道。

    「我這弟弟,一天到晚的,也不知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法河埋怨了一句,接著說道:「即便有幾位長老出手,又使用了袈裟伏魔大陣,想要將其滅掉,應該也不困難。為什麼偏偏將它困入雷鳴塔中,不干掉它呢?」

    「咱們雷鳴寺好像從來沒惹過這種高手,而且這個屍修很怪,所以方丈師兄想要將它降服,問出究竟,最好是能夠收為己用。剛剛你說,也遇到了屍修高手,你說會不會是一伙的?」法海說道。

    「這個不好說,但是我遇到的那個屍修,絕對沒有一個人打到雷鳴寺,逼咱們使用袈裟伏魔大陣的實力。咱們師兄弟隨便一個出手,都能把她給滅了。」法河無法確定地說道。

    他倆正聊著呢,突然後面想起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師叔、師叔......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法海急忙轉身問道。

    跑過來的是一個中年和尚,和尚氣喘吁吁,顯然十分焦急,「剛剛慧德去長生苑查看金鱗龜是否蛻麟,不曾想......只發現了法流師叔的屍體......我師父現在已經趕到長生苑,確定法流師叔是昨晚被金鱗龜給咬死的。師父讓我請師叔趕緊過去......二師叔您回來的正好,也一並過去看看吧......」

    「那金鱗龜呢?」聞聽此言,法河立刻露出急切之色。

    「金鱗龜......不見了......」中年和尚低頭說道。

    「走!」法河毫不遲疑,是趕緊朝後面跑去。

    法海也知道事情嚴重,二人一前一後,順著向後的山路,不久趕到一個偏僻的小院。

    院子外有六個僧人守衛,進到裡面,只有一間禪房。二人快步來到禪房,只見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和尚站在其中,臉上滿是忿忿之色。

    在大和尚對面不遠處,還躺著一具大和尚的屍體。

    站在這裡的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雷鳴寺的方丈法江大師。死的這個和尚,便是法流了。

    「方丈師兄。」「方丈師兄。」

    法河、法海見到法江,趕緊打招呼。法江微微點頭,說道:「法河,你回來了。」

    說到此,他指了指對面的屍體,說道:「昨晚出事了。金鱗龜咬死了法流師弟,也不知是被人偷走了,還是自己跑掉了。實在是可惡!」

    法流躺在床榻之上,臉色白的要命,法河和法海看了眼,都是無奈地搖頭。

    法海說道:「師兄,你說會不會是跟昨晚那個屍修有關。有人指使它在前面生事,將咱們的人吸引過去,然後趁機盜走了金鱗龜?」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法流絕對是被金鱗龜給咬死的,總不能說有什麼人能夠操控金鱗龜吧?金鱗龜平常溫順,只有在蛻麟的時候才會變的暴躁,今年蛻麟的日子早了幾天,昨晚又出了大亂子,才沒有顧及到。若說有人來偷的話,金鱗龜能咬死師弟,那就絕不能輕易讓對方帶走。但我在這裡再沒有看到其他打鬥的痕跡,所以我懷疑,金鱗龜是自己跑掉的。」法江認真地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8
第1184章 金鱗龜(第六更)

     「師兄,我覺得不管金鱗龜是自己跑掉的,還是被人偷走的,咱們都必須馬上封鎖雷鳴山,全力尋找。在找到金鱗龜之前,不准任何閑雜人等踏入雷鳴山半步!」法河直接提議道。

    「嗯。」法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剛剛已經傳令下去,將山道全部封鎖,謝絕任何閑雜人等進入。」

    聽了這話,法海看向法河,低聲說道:「師兄,那剛剛來的那個張禹呢?」

    「這......」法河多少有點遲疑,張禹這才上山呢,如果馬上給打發走,在禮數上面,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張禹晚上才救了他,還是他主動提出來請張禹到雷鳴寺盤亙。

    「怎麼回事?」見法河這般,法江問道。

    「師兄,是這樣的。孟家出了狀況,這個張禹是鎮海市無當道觀的方丈,才崛起不久,是他救得我,我不知寺裡出了事,所以才請他到雷鳴寺盤亙幾日......」法河如實說道。

    「孟家出了事?不就是孟玄雄的老伴過時了麼,又出了什麼事?」法江問道。

    「現在連孟玄雄都死了......」法河當即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師弟的講述,法江微微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寺裡的情況,禮尚往來倒也沒錯。那個黑衣道士,帶著一個屍修,又如此的厲害,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跟昨晚來那個有什麼關系......」

    「這個......我也難以確定......」法河說道。

    「算了算了,先不去管這個,趕緊將金鱗龜找到才是正路。張禹留在這裡,咱們總不能讓他一直留在前院吧,可金鱗龜的存在,不能讓他人發現,就連無關的弟子,都不能知道。這樣......師弟,你去跟他說一聲,就說寺中出了點事情,暫時無法接待,日後我必然請他前來游山......招待他吃了午飯,就讓人送他離開。」法江如此說道。

    「好,那我這就去跟他說。」法河點頭說道。

    法江和法海去安排尋找金鱗龜,法河則是去往前院的齋堂。

    他們來的時候,就好中午了,按照法河先前的意思,張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怎麼也得好好接待一番。張禹又是一方掌教,跟法江也算是對等的關系,師兄出面一起吃頓飯,也很正常。

    可是寺裡出了這樣的事兒,那就只能在前院的齋堂招待了。

    眼下張禹已經到了齋堂,所謂齋堂其實就是食堂,到處都是桌子。不過寺院裡接待香眾,也要分三六九等,自然要有雅間什麼的。

    兩個中年和尚先前得了吩咐,必須好好招待,就請張禹到雅間休息。飯菜擺上的時候,法河也就趕到,親自陪張禹吃飯。

    張禹也是餓了,很快吃了三碗飯,廟裡不能喝酒,這頓飯著實有夠迅速的。

    見張禹這碗飯也下肚了,法河笑著說道:「道友,還要不要再添飯了。」

    「飽了。」張禹笑著說道。

    「那就好......」法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道友啊,我們寺廟裡臨時有點事,實在有點不便接待。我方丈師兄說了,請道友先行去別處轉轉,廟裡事務處理完了之後,一定親自請道友前來。」

    張禹早就看出這裡不對勁了,人家廟裡的私事,張禹不便多管,甚至也打算主動告辭離開。

    奈何他心中有個疑問,那就是於謙等人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自己和法河都不懂,法河也說他方丈師兄見多識廣,或許知道。

    原本以為法河的師兄會來接待,自己問完就走。結果可好,就法河一個人,人家的方丈壓根沒露面。

    要知道,法河的命是他救的,你們雷鳴寺就這麼個待客之道啊。我都沒叫司機過來,這倒好,吃了午飯就逐客了。

    張禹的臉上難免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跟著又是一笑,說道:「大師,我此番前來雷鳴寺,一是游山玩水,又是想跟令師兄了解一下,那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貴寺突然有事,我也不便打擾,不知可否和師兄見上一面,聊聊那件事。」

    法河也看出張禹有點不高興,換誰心情也不能好了。可張禹想見法江,多少讓他有點為難,奈何先前,話都讓他說了,在車上少不得也要給師兄吹牛13。現在要是說不見,太說不過去了。

    遲疑了一下,法河說道:「你道友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張禹越發的狐疑,雷鳴寺到底出了什麼事,整的神神經經的。昨晚好像跟人打起來了,又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到雷鳴寺鬧事。

    要知道,法河的實力就不弱,適才見到的法海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的方丈只能更強。

    張禹心裡琢磨,不大功夫,法河就從外面進來了。他滿臉微笑著說道:「讓道友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無妨。」張禹淡定地說道。

    「剛剛我已經聯系了我師兄,他因為有些俗務,並不在寺內。但聽說道友前來,正匆匆趕回,請道友稍等。」法河說道。

    「好好......實在多有打擾......」張禹客氣地說道。

    法河出去,當然是給法江打電話,他真是有點抹不開情面。張禹也知道法江在寺裡,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外面響起腳步聲。法河起身開門,進來的正是方丈法江。

    法河進行了介紹,張禹和法江寒暄一番,說了一些久仰之類的話。

    一邊說話,張禹一邊打量著法江。法江身上穿著大紅袈裟,張禹完全可以確定,這件袈裟不簡單。但是,更為讓張禹意外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嗅到,在法江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是屍臭味。

    說法江是屍修,那是不可能的。張禹能夠確定,法江是受傷的緣故,必然是被屍修高手刮破了皮膚。若是一般的人被刮破皮膚,那就完了,必然變成腐屍。

    可法江的修為不低,明顯是用自身的法力化解了屍毒。雖然略有臭味,但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看法江的狀態,估計有個一兩天就能痊愈。就跟普通的皮外傷沒啥區別。

    饒是如此,張禹也好奇,是什麼屍修這麼厲害,竟然還能傷了雷鳴寺的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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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章 軟禁

     一想到厲害的屍修,張禹瞬間想起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葉鳳凰。

    張禹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如果有哪個師兄能夠傷得了面前的大和尚,估計也只有葉鳳凰了。張禹可以肯定這一點,而且在那面銅鏡之中,還有這麼一番話,那就是讓葉鳳凰滅了雷鳴寺。

    葉鳳凰雖然實力強悍,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滅掉雷鳴寺,那不是開玩笑嗎?

    雷鳴寺多少高手,單打獨鬥,或許沒人能奈何得了葉鳳凰,但若是群毆的話,那就沒准了。

    當然,昨晚來鬧事的人,到底是不是葉鳳凰,張禹也不便開口詢問。

    落座之後,法江又是向張禹道謝,感謝張禹出手救了自己的師弟法河。

    張禹客氣地說道:「大師多禮了,大家都是除魔衛道,遇到這種事情,哪能不施以援手。對了大師,聽法河大師說,您見多識廣,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請教一二。」

    漂亮話,誰都會說。張禹救法河也不是發自真心,他的初衷是坐山觀虎鬥,奈何黑衣道士實在太厲害,他才不得已出手。

    法河有沒有看出來,那就不知道了。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張禹救得他。

    法江微笑著說道:「此事在電話中,我已經聽師弟講過,那些人之所以變成行屍走肉,受到鈴聲控制,人當時反而還沒死,十有八九是命魂離體,天地二魂和七魄尚在體內所造成的。」

    「命魂離體......」張禹詫異道:「大師,據我所知,人若是命魂離體,那就必死無疑。天地二魂怎麼可能還留在體內呢?」

    「問題應該就在那個鈴鐺上。」法江一臉神秘地說道。

    「鈴鐺上......還請指點迷津......」張禹真摯地問道。

    與此同時,他不禁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任菁菁借屍還魂的事兒。

    如何做到借屍還魂的,張禹實在不太清楚,但這裡面必然是有竅門的。

    讓任菁菁借屍還魂的人是一個大和尚,也不知道和雷鳴寺有沒有關系。可有一點,張禹清楚,當初老婦人墜樓的地方,就是河上酒店,而酒店的下游就是雷鳴寺。

    這也真夠巧的了。

    「如果我判斷的不錯,那些人的命魂,應該就在鈴鐺裡。鈴鐺與人體內的二魂七魄形成一個共同體,說白了就是三魂七魄俱在。命魂受到鈴鐺的鉗制,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要受到鈴聲的操控。」法江認真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對於這些,張禹也是懂一些的,只是沒人點撥,一切都是靠自學成才。現在法江這麼一指點,張禹就大概清楚其中的原理了。張禹跟著又道:「那這個鈴鐺顯然是一個操控魂魄的法器,不知道這種法器是怎麼制成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法江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

    他嘴上這麼說,但張禹看得出來,法江應該是懂的。

    張禹進而又問道:「大師,我聽我師父曾經說過,有一門法術可以讓人借屍還魂,可是我從來沒見識過。那你說,通過這種方法,是不是可以做到借屍還魂呢?」

    「應該吧......我也不能確定......」法江不置可否地說道。

    張禹一直在察言觀色,雖然法江表現的很好,張禹隱隱也能看出點端倪。借屍還魂的法門,法江不一定真的懂,但多少肯定知道一些。

    人家不想告訴他,再追問也是沒用。張禹笑著說道:「都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得大師指點,實在令人受益匪淺。小子在此真摯地道謝。」

    「何必如此見外,若非寺中近日事務繁多,老衲一定要留道友多多盤旋幾日。要不然這樣,等寺中事務忙完,老衲一定親自登門相請。」法江豪爽地說道。

    其實這就是逐客令了,張禹起身笑道:「我這哪裡敢當,既然大師事務繁忙,那我就不多叨擾了,就此告辭。」

    張禹告辭離開,法河親自相送,出山門的時候,還是連連致歉。

    他讓司機送張禹,張禹也不去遠地方,表示先下榻在河上酒店,休息一下,等著跟自己的司機彙合。

    其實呢,張禹壓根就沒想要走的意思。

    如果不是發現法江受傷的事情,他走也就走了,可發現了法江受傷,還很有可能是葉鳳凰造成的,自己怎麼也得去瞧瞧。

    在張禹看來,這件事裡面有很多蹊蹺。正常情況下,如果說葉鳳凰已經被抓了,或者是被干掉了,那雷鳴寺正常打掃衛生,也沒必要直接攆他走人吧。如果說葉鳳凰跑了,那估計一時半會的,輕易也不敢再來。

    所以,雷鳴寺的做法,讓人想不通。

    在酒店隨便開了間房,張禹給司機打了電話,讓司機到河上酒店彙合。到了之後,直接開房間休息就好,不用打電話聯系。明天早上,自己會聯系他。

    掛了電話,張禹就開始等待天黑。

    快到傍晚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瞧,是孟星兒打過來的。張禹直接接聽,笑呵呵地說道:「喂,有何指示......」

    「你沒死呀......」孟星兒的語氣明顯有點失落。

    張禹聽出不對,趕緊討好地說道:「你不讓我死,我哪裡敢死,事情太多,還沒騰出時間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對了,出什麼事了?」

    「我爹逼我嫁給戚武耀。」孟星兒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呀?」張禹不解地問道:「你二爺爺剛死,你爹就催你結婚,不太合適吧?」

    「我也跟我爹這麼說的,但是我爹說可以先訂婚,等一年之後再完婚。他的態度很堅決!至於說為什麼,他沒跟我說!」孟星兒說道。

    「以前沒見催你嫁人,現在突然來了死命令,這裡面有問題吧。」張禹說道。

    「我也覺得有問題,但到底是什麼問題,我也不清楚,我爸根本不跟我說。張禹......」孟星兒突然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可是你的女人,心裡只有你,你可不能讓我嫁給別人......」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對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出來聊。」張禹溫柔地說道。

    「我出不來了,我爸讓人把我軟禁在紅霞楓林晚......」孟星兒頗為無奈地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8
第1186章 重大發現(第八更)

     「軟禁?」張禹登時一驚,「你爹還能把你給軟禁起來......」

    「他這是不想咱倆見面,所以才......」孟星兒委屈地說道。

    「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去那裡見你,咱倆去找你爺爺,我看能不能把他的病治好。我想如果能治好你爺爺,你爹應該就能答應我的條件了吧。」張禹說道。

    「這倒是個辦法。成,就靠你了。」孟星兒激動地說道。

    對於張禹的手段,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張禹安慰了她好一會,這才掛斷電話。隨後,便不自覺地想到孟玄英的症狀。

    孟玄英看起來一點毛病也沒有,脈搏正常,用心眼查看也正常,身體素質,在老頭裡面算是相當硬朗的了。

    一點問題沒有,人痴痴呆呆,自己還能尿褲子,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張禹琢磨了良久,決定到時候去嘗試治療,或許能夠治好也說不定。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禹吃了晚飯,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這才出了酒店,朝下游雷鳴山的方向趕去。

    一到雷鳴山腳,張禹就發現不對。大晚上的,山腳竟然還有和尚在那裡值班。

    要知道,在這個年頭,但凡這種地方都屬於旅游景點。大門口都是有保安的,和尚在那裡守著,顯得是那樣的不正常。

    想要從正門進去,那是不可能的,山下有圍牆,張禹找個偏僻的地方,翻過圍牆,順著山間小道朝山上走去。

    一路之上,倒也沒有發現,不知不覺,就來到半山腰的雷鳴寺。

    張禹當然不能從山門進去,他繞路迂回,順著寺廟的院牆走,准備找個靠後院的地方跳進去。

    雷鳴寺著實夠大的,張禹繞了老遠,估摸著,快要到後院了。他距離院牆的距離並不近,畢竟擔心被人察覺。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有「嘩啦啦」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小便。

    緊跟著,就聽一個人說道:「師兄,這金鱗龜能在山上嗎?咱們從午後一直找到現在,這麼多人,連個王八影都沒看到。你說會不會是被人給偷走了?」

    「這誰知道,但是方丈吩咐找,咱們只能到處找了。方丈也說了,只要能夠找到,必有重賞。也許哪天弄來漂亮的娘們,能分到兩個也說不定。」另一個人說道。

    聽了這話,張禹立時一愣,這是不是寺廟麼,你們不都是和尚麼,出家人也要女人。

    緊接著,他又察覺不對。弄來娘們?這怎麼說?

    「說找就能找到呀,哪有那麼容易。對了師兄,方丈對這東西這麼看重,到底有什麼用呀?難道是神獸?」先前說話之人又道。

    「神獸算什麼呀?這金鱗龜可比神獸重要多了。這麼說吧,神獸長什麼樣,咱們也沒見過,不過金鱗龜身上的金鱗,那可是咱們雷鳴寺的至寶!」另一個人頗為得意地說道。

    「金鱗......就是黃金唄......」先前那人說道。

    「黃金......黃金算個屁!我跟你說,金鱗龜身上的金鱗,每三年都會蛻一次,蛻下來下來的金鱗,那是能夠煉制法器的。看到師父、師叔他們的袈裟了吧,那都是金鱗煉的。」另一個人如此說道。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張禹的眼睛登時一亮。

    實在沒有想到,雷鳴寺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張禹看到過法江、法河他們身上的袈裟,那都是正了八經的法器。能煉出這樣的袈裟,勢必要有帶有靈氣的絲線。這種絲線,基本上都不可能弄到的。

    是以,張禹都很納悶,法江、法河他們的袈裟是怎麼煉成的。

    現在他才明白,雷鳴寺原來是有資源的。所謂的資源,就是那個金鱗龜。怪不得人家要攆他走,原來是金鱗龜丟了,正在到處尋找。

    以前在張禹的眼裡,法衣就是道袍,畢竟沒見過哪個道士穿的道法有什麼稀奇。

    可當他見識了這些和尚的袈裟和黑衣道士的道袍之後,讓他對法衣有了徹底的改觀和認識。

    如果自己能夠有一件這樣的法衣,那可要比什麼神打符牛X多了。要知道,神打符只能擋住刀槍,擋不住法術,而一切厲害的法衣,不禁能夠防御,還能夠進攻。

    這一刻,張禹不禁有些眼熱。

    這若是把金鱗龜給找到,自己不就有法衣了麼。可這東西畢竟是人家的,在人家的地盤上,把弄走拿走,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但他轉念一想,這雷鳴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一來是老太婆的事兒,被自己干掉那個和尚,有八成可能是雷鳴寺的。另外,剛剛那和尚都說了,弄來的娘們分一個,和尚都扯這個?

    張禹雖然也和女人不清不楚,可人家正一道本來就允許結婚生孩子。要是不允許的話,張道陵的後代哪來的,還能傳承至今?

    張禹不是出家道士,如果讓他出家的話,他都不可能答應繼承無當道觀。

    琢磨一番,張禹拿定主意,管他那些呢,先把金鱗龜找到再說。

    這可是自己目前煉制法衣的唯一途徑,誰能找到誰誰的,要是你們雷鳴寺先找到,我也不硬搶,要是你們沒找到,讓老子先找到了,那......老子就不客氣了,算你們沒緣份。

    「你說咱們上哪找呀?」

    「反正就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溜達吧,咱倆負責這片,能不能找到,天知道......」

    這兩位方便完之後,又開始瞎溜達。

    而張禹現在,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雷鳴山可不小,誰也不會知道,這個什麼金鱗龜跑到哪裡去了。就張禹一個人,想要把王八找到,哪有那麼容易。

    張禹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他立刻從懷裡掏出來三根指針的羅盤,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上去。

    緊跟著,羅盤上三根指針立刻一起轉動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沒一會功夫,羅盤上的指針停止了轉動。

    白色的指針,指向後方下山的位置,黑色的指針,指向雷鳴寺內,紅色的指針指向山上的位置。

    以張禹的經驗,那肯定是朝著紅色的指針走。至於說雷鳴寺裡有什麼危險,張禹沒心思去管。在他看來,找到金鱗龜是最重要的,而紅色的指針,往往能夠帶人相當的收獲。

    張禹當即順著紅色指針所指的方向走去,不過一路之上,時不時的能夠聽到腳步聲,想來應該是雷鳴寺的和尚正在尋找。

    他是盡量躲避,以他的六識,只有他發現別人的份兒,別人哪能發現他。

    走著走著,眼前就是草叢,而紅色的指針,正好指向草叢那裡。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9
第1187章 金鱗(第九更)

     看著眼前的草叢,張禹平心靜氣,用心眼去感受其中有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感覺到。

    張禹素來六識過人,要說草叢裡藏著什麼動物,根本瞞不過他的耳朵。

    發現沒有異常,張禹又看了眼手裡托著的羅盤,心中暗說,難道不是這裡。他故意往旁邊繞了一下,眼睛仍然盯著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立刻輕微轉動,那紅色的指針又一次指向草叢。

    「看來還是這裡有問題......」張禹不敢確定裡面到底有什麼,這大晚上的,若是在別的地方,或許還能點火,他若是在這裡點火,還不得馬上將正在四下搜索的和尚給引來。

    張禹決定,還是自取慢慢摸吧。他走進草叢,草都高過小腿,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觀察。

    「嗒」地一聲輕響。

    他的腳尖好像磕到了什麼東西上面。低頭彎腰分開草叢,是一塊石頭。張禹跨了過去,又往前走,不經意間,他看了眼手裡的羅盤。

    意外的發現,羅盤上的紅色指針指向身後。

    「嗯?走過了......」張禹心中納悶,自己什麼也沒碰到,這就已經路過了。

    他轉頭往回走,這裡路過大石頭的時候,他很是留意,跨了過去。然而,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羅盤上的指針再次轉動,又指向自己的身後。

    「又走過了......」張禹更為納悶,轉過身子,這次仔細地分開草叢。

    那裡只有腳前的一塊大石頭,夜晚看不太清楚,張禹低頭觀察,勉強借著月色能夠看出,這應該是一塊大青石。

    石頭背上,有一些花紋,看起來還挺平滑的。

    「這是什麼石頭,難道這就是意外收獲......」張禹咂了咂嘴,多少有點失望。

    不過以往的時候,這羅盤並沒有讓人失望過,張禹將羅盤揣好,雙手一起抱起大石頭。

    這石頭可不小,而且分量不輕,張禹微一用力,還沒抱動。他再次一用力,才將大石頭給搬了起來。

    石頭呈橢圓形,一抬起來,張禹就發現不對,在石頭下面,有一層金燦燦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因為月光的照射,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什麼東西......」張禹心頭一動。

    然而就在這時,那塊「大青石」中突然射出來一個腦袋來,直撲張禹。

    那腦袋好似「龜tou」,脖子特別的長,雙目呈金色,張著嘴巴,露出一口的獠牙。

    張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雙手一松,下意識地向後倒退兩步。

    「砰」地一聲,「大青石」重重地砸在地上。

    深夜之中,這個聲音看似不大,但卻傳出挺遠。張禹跟著就聽有人喊了起來,「什麼聲音?」「不知道呀。」「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過去看看。」......

    一聽有人要過來,張禹心頭一急,他倒不是怕了這幫人,只是張禹已經可以確定,剛剛掉在地上的大石頭,其實就是一只烏龜。

    現在大伙要找的東西就是金鱗龜,雖然這只烏龜的身上沒有金鱗,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金鱗龜,可張禹適才清楚的看到,地上有東西散發出金光。

    掉地上的這只大烏龜,很有可能就是金鱗龜。一旦跟和尚們碰面,烏龜到底還不還給人家,要是不還的話,勢必得打起來。張禹從不妄開殺戒,再者說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最為重要的是,萬一再引來雷鳴寺的高手,事情就麻煩了,自己都很難全身而退。

    琢磨的功夫,他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趕來,距離這邊已經不遠了。

    張禹眼珠一轉,有了計較,不管怎麼說,只能正面對敵。而且看那烏龜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好對付的。

    他身形一動,先是竄出草叢。張禹聽的出來,腳步聲過來的方位,借助周邊的樹木,他掏出兜裡的銅錢往邊上一撒,簡單的布置了一個小小的幻陣。讓人走不到這邊來。

    當然,這個幻陣倉促布置,十分的簡易,如果是高手的話,頃刻間就能看出破綻。說白了,就是老話說的障眼法。

    但張禹只能期待,過來的不是高手了。

    布置停當,張禹就看到人影了。

    是四個中年和尚,拿著手電東張西望。張禹就在他們的面前幾步遠,他們竟然都沒看到,只管朝另一側的反方向走去。

    張禹心中暗喜,真遇到包子了。

    他沒有馬上撤掉障眼法,就是將布陣的銅錢收回,這個障眼法,頂多就能維持一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張禹解決烏龜的問題了。

    張禹快步回到草叢,往裡面一瞧,「大青石」中伸出來一個龜腦袋,一雙金色的眼睛也在盯著他看。

    不過除了眼睛的問題之外,烏龜腦袋和普通的烏龜也沒啥區別,而且並沒有呲牙,看起來呆萌呆萌的。

    「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看我不把你的龜tou給扭下來!」張禹嚴肅地說道。

    說完這話,張禹都有點覺得有點別扭。

    而那烏龜聽了這話,很是哀怨地看了張禹一眼,跟著委委屈屈地將腦袋縮了回去。看它的樣子,又像是一塊大青石了。

    不過張禹並沒有馬上去抱烏龜,而是看到那些金色的東西。只一拿起來,張禹的心中就是一喜。

    原來,這金色的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一塊塊的金色鱗片。在鱗片之上,更是蘊含著靈氣。

    張禹這下明白,為什麼先前自己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原來烏龜都是會龜息的。這話好像是廢話,烏龜要是不會龜息,它就不是烏龜了。

    而這些金鱗,被烏龜的身子壓在下面,竟然掩蓋住了上面的靈氣。

    「金鱗......金鱗......」張禹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他清楚的很,只要有了這東西,就可以煉成金線,縫到道袍上之後,那身上的道袍便是一件法衣了。

    法衣!

    張禹從來沒體驗過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見識過人家那袈裟的威力,無比的羨慕和嫉妒。現在,自己也要有法衣了。

    他迫不及待的將金鱗揣好,又看了眼地上的大烏龜。這家伙相當的沉重,抱著它下山可不容易。萬一再讓這家伙給咬一口,更不劃算。

    剛剛他可見識到烏龜的獠牙了,難免有點忌憚。張禹看了看地上的烏龜,故意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是有些靈性的,我也不強迫你走,你要是願意跟我走,就自己出來,還得保證不咬我。要是不想走,我就自己走了。」

    說完這話,張禹便朝草叢外走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9
第1188章 真正的主人(第十更)

     張禹幾步走出草叢,跟著停下腳步。他在等待金鱗龜的回答,正如他所說,要是金鱗龜願意跟著走,他就給帶走,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裡吧。

    畢竟,讓這王八給咬一口,太不劃算。

    只等了兩秒鐘,張禹就聽到草叢內響起聲音。他轉頭一瞧,那碩大的家伙已經伸出「龜tou」,慢慢悠悠地朝外面走來。

    這家伙的速度實在是有夠慢,想來也不是故意,就這水平了。半天終於爬了出來,抬起腦袋,呆萌呆萌地看向張禹。

    張禹也看向它,一人一龜四目相對,金鱗龜似乎有些羞臊,竟然一下子將龜tou給縮回殼裡。

    「既然你願意走,那我就不客氣了。」張禹直接抱起大烏龜,好家伙,差不多能有二百斤。

    別看張禹抱個大閨女不吃力,但那是活物。當然,金鱗龜也是活物,只是性質不一樣,跟塊大石頭沒什麼區別。

    就跟咱們抱妹子似的,一百斤的妹紙,你肯定能給抱起來,估計爬給八樓,也能有動力。你若是抱個一百斤的石頭試試,很有可能抱不起來,更別說是上樓了。

    張禹抱著金鱗龜也吃力,但也沒辦法,這可是寶貝,相當於一個金山了。他施展神行馬甲,撒腿就往山下跑,就跟做賊心虛的小偷也沒啥區別。

    好在張禹有一顆冷靜的心,跑到一半的時候,掏出手機,撥了司機的電話號碼,讓司機別睡了,咱們趕緊出發,離開南都,連夜回鎮海。

    一路無話,張禹回到鎮海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他也不休息,讓司機直奔光明山。

    他繞道上山,也是擔心被人看到抱著個大烏龜。進到後院,裡面的人還挺忙碌的,歐陽艷艷在盤膝吐納,潘勝在拿手抓石頭。

    這家伙的指力,看起來十分的強悍,手指頭插到石頭上,都能領石屑亂飛。頗有點九陰白骨爪的意思。

    潘老爺也起來了,正從屋裡將稀飯、鹹菜什麼的端出來,一看到張禹,老爺子立刻喊道:「小禹,你來了。正好一起吃早飯。」

    他的聲音,立刻引起歐陽艷艷和潘勝的注意,其實主要是注意到張禹懷裡抱著的烏龜。

    歐陽艷艷好奇地問道:「哪來的大烏龜呀?」

    「這個烏龜看起來好大呀......」潘勝則是呆萌地說道。

    倒是香樟樹很有見地,「我能感覺出來,這個大烏龜不一般,應該是個靈獸什麼的。」

    「早上好......」張禹挨個打了招呼,跟著說道:「你們先忙你們的,我找太師叔有事......」

    說著,他就竄進了孫昭奕的房間。

    孫昭奕和往常一樣,盤膝坐在炕頭上。大白天坐在旁邊,兩個小爪捧著一個胡蘿蔔,看來是正在吃早飯。

    張禹一進門,孫昭奕就微笑著說道:「宗主,你來了......似乎,收獲不小......」

    「太師叔......撿了個好東西......說是什麼金鱗龜,您看看這東西怎麼樣......」張禹也挺性急,主要是抱著烏龜上山,胳膊都累酸了。

    他左右看了眼,就把大烏龜放到炕捎。大烏龜本來是縮著頭,身子這一平穩,不禁探出腦袋,呆萌呆萌地四下張望。

    孫昭奕抬手摸到龜殼,跟著向上摸,一直摸到大烏龜的腦袋。烏龜也不反抗,也不躲避,任由孫昭奕這麼摸著。

    半晌之後,孫昭奕說道:「金鱗龜,是不是就是傳說中,背上能夠生出金鱗的靈獸......」

    「我也是聽別人這麼說的。」張禹說道。

    孫昭奕微微點頭,說道:「傳聞金鱗龜性格溫順。現在看來,果然不錯......它的身上並沒有鱗片,想來是應該剛剛蛻完麟......它蛻下的金鱗,在你身上吧......」

    「沒錯,您看......」張禹馬上從懷裡掏出金鱗,遞給孫昭奕。

    孫昭奕托著金鱗,似乎在感受什麼,片刻後就道:「果然是天生靈物,我們無當道觀有了此物,必然更加強盛。對了,你是在哪找到的?」

    「在雷鳴山......」張禹也不隱瞞,當即將自己在雷鳴山找到金鱗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了張禹的講述,孫昭奕有些詫異地說道:「你說它是主動隨你前來?」

    「我反正是這麼問它的,它就自己出來了,在我身上的時候,也沒咬我。」張禹如實說道。

    「若是這樣的話,金鱗龜看來是認可讓你收養......但這不太可能吧......」孫昭奕的語氣,似乎顯得有點納悶。

    「太師叔......這有什麼不妥嗎?」張禹不解地問道。

    「靈獸之所以被稱之為靈獸,那是因為它是通靈的,像金鱗龜這種靈獸,存活了起碼上千年。它的靈感,要遠遠超過任何人,甚至很多奇珍異獸。但是,這種靈獸,往往是不會背叛主人的,它被飼養在雷鳴寺,卻又突然跑出來,又被你發現,願意被你帶走,這裡面顯然有問題。」孫昭奕認真地地說道。

    「問題?」張禹更加糊塗了。

    不就是金鱗龜跑出來了麼,還能有什麼問題,充其量就是跟我有緣分。

    「你一定會覺得,你是跟金鱗龜有緣分,所以讓能讓你遇到,願意跟你走。其實不然,金鱗龜這種靈獸,本來就是應該有主人的,而且不會背叛主人......它突兀的離開雷鳴寺,顯然是雷鳴寺的人並非它的主人,說白了就是它不認可這個主人......此刻離開,應該是它感覺到了什麼......」孫昭奕認真地說道。

    「能感覺到什麼?」張禹越發的好奇。

    孫昭奕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它既然願意來,那就是好事。留在這裡,好好的飼養......另外,你手裡的那些金鱗,也要好好利用......」

    「我正打算把這些金鱗煉成金線,然後做一件好的道袍。」張禹說道。

    「嗯。」孫昭奕點了點頭。

    一說到道袍,張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忙從懷裡掏出那把黑色的剪刀,說道:「太師叔,我還得了一件寶貝,就是不會用。您能不能幫著瞧瞧。」

    說完,他將黑色剪刀遞給了孫昭奕。

    孫昭奕托著剪刀,一只手在上面來回撫摸,半晌後才道:「不像是鳳尾剪,上面還帶著邪氣,應該是邪魔外道用的物件。」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7 17:39
第1189章 袈裟的克星

     一聽孫昭奕也能叫出鳳尾剪的名字來,張禹馬上問道:「太師叔,您也知道鳳尾剪?」

    「鳳尾剪是全真教的法器,早年間有名的很。傳聞正一教研究了很久,也沒制出這種法器。如此有名的法器,我自然會聽說。」孫昭奕說道。

    「正一教竟然都沒研究出來,那這件法器具體都有什麼用,我看它好似很厲害。」張禹說道。

    「若說這法器有什麼用,就要從佛道兩家的淵源說起了。佛家和道家看起來一直和平相處,其實為了爭奪香火,一直暗流洶湧,只是表面上沒有什麼爭鬥罷了。佛家和道家在一定程度上,總是互相針對,就好像佛家常用袈裟作為法器,這一點道家就無法做到,總不能將道袍給脫了吧。相較而言,道袍只是防御型的法衣,並沒有袈裟的殺傷力,所以道家就專門研究克制它的法器。相傳在一千年前,全真教有位高人研究出了鳳尾剪,可以將袈裟剪為兩段。後來鳳尾剪又在全真教幾代高手的手中,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揚光大,甚至達到可當飛劍來用的境界。」孫昭奕平和地說道。

    「原來是克制袈裟用的,我說的麼,一下子就把法河的袈裟給破了。這法河想來是知道,只是沒告訴我。」張禹說道。

    隨後,他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太師叔,這把剪刀咱能不能給破解出來,要是這樣的話,日後我再遇到使用袈裟的高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孫昭奕搖了搖頭,說道:「宗主,若是能夠輕易破解掉上面的符文,只怕正一教研究出來相同的法器了。」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這東西既然是全真教的專利,就說明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只要不會咒語,永遠也駕馭不了。否則的話,就如孫昭奕所言,早就被正一教的高手給模仿出來了。

    不過緊跟著,張禹又想到一件事。

    無當宗共有三寶,分別是戒天尺、孽羅琴、九玄鏡。戒天尺在張禹的手裡,也確實管用。孽羅琴說是被什麼琅琊道人給破了,落於何處,沒人知道。最後一件法器就是九玄鏡了,說是玄門奇珍,能破譯天下間所有符篆,這東西被什麼苦頭和尚奪走了。

    這九玄鏡符篆和咒語催動,張禹倒是知道篆文和咒語,就是不知道這鏡子在什麼地方。

    如果說能夠找到九玄鏡,那不管什麼都能給破了。

    當然,這個苦頭和尚到底在什麼地方,張禹哪裡知道,只能是想一想了。

    孫昭奕將黑色剪刀和金鱗還給張禹,讓張禹該干啥就干啥,順便吩咐潘勝一聲,從今天開始,不用練挖石頭了,練用手刨地,給金鱗龜在房間挖個小池塘。

    出了孫昭奕房間,大伙一起開始吃早飯,潘重海吃的不多,但是他看著大伙吃得香,他也跟著高興。

    特別是潘勝,現在不用喝血了,稀飯一頓能喝五六碗,還得加六個素饅頭,是多麼一件喜慶的事兒。

    雖說潘勝屬於一個異類,用張禹話說,不是正常的人。可歸根到底,也是他的骨血。自己的一切,幾乎都寄托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管他媽到底是誰。

    張禹看著老爺子高興的樣子,心中琢磨著,要不要把遇到葉玲瓏的事兒告訴他。思量了很久,張禹還是決定先不說。原因很簡單,說了還讓人徒增煩惱,老爺子的日子過的挺清閑,何必再讓他知道。

    至於說以後說不說,就看日後的情況發展吧。

    吃過早飯,張禹也得開始干活。將金鱗放入鼎中,從香樟樹的身上折斷一些樹枝,用來生火,這令香樟樹難免發幾句牢騷。

    將金鱗煉成金線,是一個較為漫長的工作,張禹整整用了一天一夜,方才完工。

    一大軸金線,縫制一件道袍,估計是夠用了。其實也就是在道袍上布置陣法,然後進行加持。加持的工作,對於張禹來說不難,可這針線活,對於張禹來說就有點困難了。

    張禹炒菜做飯沒有問題,縫縫補補不是強項,讓他湊合補個褲襠什麼的,湊合也能干,就是寒磣點。

    堂堂一件法衣,要是縫的跟百衲衣似的,那就丟人了。起碼在針眼上,大小得對等吧。

    看著張禹拿著針線,對著道袍發呆,歐陽艷艷上前尋問,得知張禹要縫道袍,她主動請纓,願意幫忙。

    這活完全可以找別人干,張禹用筆在道袍上畫了一下,按照他畫的線走珍就可以。等線都縫好之後,自己再加持就可以了。

    一件大道袍,上面的紋路不少,而且還得將八卦圖案什麼的都給勾勒上,還得顯得渾然天成,絕非一日之功。想一想,繡個十字繡還得挺長時間,更別說是這個了。

    工作交給了歐陽艷艷,張禹准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重返南都。

    然而此刻的光明山腳下,有兩輛伊維特開了過來,裡面坐著的都是和尚。

    前面的那一輛車中,法河和法海坐在靠前的一排。

    車子緩緩停下,法河直接說道:「地方到了,咱們下車上山吧。」

    「師兄,我看不急。」一旁的法海馬上說道。

    「怎麼了?」法河不解地問道:「咱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拜山,問問金鱗龜是不是被張禹拿去的麼?怎麼又不急的上去了?」

    「不是我不急,可是師兄你想,金鱗龜若真是被張禹拿走的,咱們現在去找他,他會說實話嗎?」法海反問道。

    「這個......」法河露出遲疑之色,「那你說怎麼辦?咱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帶走的金鱗龜呀。」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後山樹旁的障眼法怎麼說,那明擺著是道家的陣法。他白天有來過雷鳴寺,而且在河上酒店退房的時間很怪,竟然是後半夜退房,難道說沒有問題麼。」法海認真地說道。

    原來,在張禹離開雷鳴山的時候,因為太過欣喜,就把障眼法的事情給忘了。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個障眼法就能存在一個小時,張禹認為時間這麼短,不會被人發現。

    可他沒有想到,在他下山之後,法海帶人巡山,就被這個障眼法給困住了。其實也不算真正的困住,因為法海很快就看出來這是個幻陣障眼法,直接便給破掉了。

    草叢中明顯有踩過的痕跡,所以法海認定是有道家高手來過,搞不好就把金鱗龜給帶走了。這也是實在找不到,只能這麼假設。

    旁的道家高手,他們也沒啥印像,只有白天來過的張禹一人。於是乎,他們白天就去了河上酒店。如果說,當時遇到了張禹,客氣一下就完事了,可能是誤會。結果可好,張禹已經走了,司機也退房了。

    時間這麼巧,怎能不讓人心生遐想。

    法海、法河、法江商量了之後,決定讓法河和法海到無當道觀拜山,找張禹確定一下,那晚上山的人是不是張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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