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位面成神之虛空戒 作者:閉口禪 (已完成)

 
regn13 2017-11-25 15:42: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6 475777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4
第一百七十章 切磋
    張三丰見眾人皆是不信,怕辛寒難堪,便說道:「小兄弟既然如此自信,必然也是劍法極為了得,想來不是第一也相差不遠。」

    辛寒笑道:「張真人,不是小子狂妄自大,若論劍術上的造詣,小子萬萬不能與張真人相提並論,但若說這劍法,小子不敢妄自菲薄,這天下第一劍法,當之無愧。」

    「哦?」張三丰聽出辛寒話中的意思,不是他使劍天下第一,而是這劍法本身就是天下第一的劍法。

    張三丰立刻來了興趣:「小友這劍法不知叫什麼名字?何人所創?」

    常遇春、張無忌也聽出其中的含義,好奇的等辛寒解說。

    辛寒說道:「這劍法的名字,和創出劍法那位前輩,你們肯定沒有聽說過,但我說一人你們可能有所耳聞。」

    張無忌急道:「辛大哥,別再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辛寒道:「近百年以前,有為神雕大俠你們可曾聽說?」

    常遇春和張無忌皆是搖頭,張三丰眼中精光一閃:「你說的那位可是楊過楊大俠?」

    辛寒點頭道:「正是這位楊大俠,這位楊大俠,當年憑藉一把玄鐵重劍,所向無敵。」

    張三丰雖然年過百歲,但當年楊過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此時聽辛寒提起,不由得有些激動的道:「你這劍法是傳自楊大俠?那可真稱得上是天下第一了。」

    辛寒笑道:「這也不是,只是小子這套劍法喚作『獨孤九劍』乃是幾百年前一位名叫『獨孤求敗』的前輩所創,而神雕俠的劍法也是得自這位獨孤前輩。」

    常遇春長吸了一口氣:「獨孤求敗?這位前輩的名字好生霸氣。」

    張無忌有些不服:「這位前輩雖然了得,但叫求敗這個名字卻有些欠妥,難道他一生未嘗一敗?」

    辛寒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次連張三丰也不由的吃了一驚,他現在雖然無敵,但年輕時也不是沒經歷過失敗,這位叫獨孤求敗的前輩居然一生之中未嘗一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辛寒接著道:「當年神雕俠曾經遭難失去一臂,之後誤入深谷。見到了當年獨孤前輩的埋劍之所。」

    張三丰見過楊過,知道這神雕俠的確獨臂,便對辛寒所說相信了幾分。

    張無忌卻奇道:「埋劍之所這是何意?劍還用埋麼?」

    辛寒笑道:「我當初聽到此事之時也不理解,想來神雕俠當年也是一樣。不過後來神雕俠見到獨孤前輩留下的字跡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常遇春忙問:「寫的什麼?」

    「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眾人隨著辛寒的訴說好像看到了獨孤求敗縱橫江湖未曾一敗的衝天豪氣,又感受到其求一敗而不可得的高處之寒,不由得對這位縱橫無敵的高手心生嚮往。

    直到辛寒說到神雕俠如何由神雕指引發現了劍冢。

    說到青鋼劍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說到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說到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說到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的時候,眾人這才明白劍道的層次,這才明白獨孤求敗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張三丰不由得憾然嘆道:「恨不能早生幾百年與這無敵劍魔一戰、」

    眾人盡皆點頭,當今世上能說出這般話的,有資格講這般話的,也只有他。只有同樣無敵與天下的『張三丰』。

    靜默了一陣,眾人從無限嚮往之中回過神來,張無忌羨慕的道:「不知你這獨孤九劍是哪種境界?」

    辛寒搖頭道:「都不是,如果說剛才的層次只是以氣馭劍只是劍道的話。那這『獨孤九劍』便是劍術之極致。」

    張三丰聽得大感興趣,不由說道:「小友這劍法若是不妨事,便說出來聽聽,若是隱秘之事可別為難。」

    辛寒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獨孤九劍一共九式,我一說這九式的名字。大家就能瞭解這劍法的厲害之處,這九式分別是『總決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

    常遇春雖然武功一般,但也聽清了辛寒所言不由的大驚道:「這獨孤九劍,豈不是破盡了天下武功?」

    辛寒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說我所學乃是天下第一劍法,劍魔前輩絕藝,辛寒不敢妄自菲薄。」

    張三丰一習武一生,自然也是對武道痴迷之人,此時聽到如此精妙劍法,哪裡還能忍耐的住,當即說道:「這樣精妙的劍法未曾見過實在可惜,不知老道能否和小友過上兩招?」

    他這一邀戰,不但其他人驚訝,就是辛寒也吃驚不已,這可是張三丰啊,一個名字就代表了一個武林時代的人,一個活著的傳奇,甚至在後世也有極大影響,被稱為仙人的武道宗師。

    就是在金老的武俠裡地位也絲毫不比劍魔獨孤求敗差,這樣的人向他邀戰,豈能不驚,而驚訝之後就是欣喜,能和張三丰過招,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可多得的。

    「能和張真人過招可是小子的榮幸。」辛寒有些驚喜的說道。

    張三丰灑然一笑,和辛寒一同下了渡船,來到岸邊。

    張無忌和常遇春也跟下來觀戰,能見到張三丰動手的機會簡直絕無僅有,就算以後說出去也會讓人大為羨慕,自然不能放過。

    「來吧!讓我見見這等絕頂的劍術。」張三丰何等身份,自然不能率先出手。

    這一點辛寒也不意外, 直接拔劍飛快的刺向張三丰的肩頭。

    張三丰以棉掌對敵,肩頭微動就閃過這一劍,然後一掌拂向辛寒手腕。

    辛寒第一劍只是尋常招式,如今張三丰一出招,他立刻劍勢一變,換成了『破掌式』只見他手中長劍,歪歪斜斜的一扭,劍尖正好指向張真人肋下空門。

    常遇春和張無忌兩人只覺得辛寒出劍歪歪扭扭,招式變化也甚是隨便,不禁有些失望,紛紛想到:「這就是所謂的天下第一的劍法?也太過尋常一些,莫非是胡吹大氣不成。」

    張三丰卻是眼前一亮,作為能與達摩比肩的武道宗師,自然看出這一劍的不凡之處。

    「好劍法!」張三丰口中讚了出來,手上卻不停留,身形一轉,手掌一翻又去拿辛寒手腕。

    辛寒劍尖顫動,忽然由直刺變為上挑,劍指張真人手心。

    張三丰要是繼續去擒辛寒手腕,必定會被長劍所傷,只見他手臂忽然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繞過長劍再次擒向辛寒持劍的手腕。

    宗師自然有宗師的風度,張三丰和辛寒年歲相差太多,自然不便欺負於他,只用了相等的功力去奪辛寒的長劍,這就等於純粹的比拚招式。

    但獨孤九劍無招破有招,張真人一連換了幾十種手法都不能將辛寒寶劍奪下,便停下手來,手捻鬍須讚道:「劍魔前輩果然不愧求敗二字,獨孤九劍不愧為天下第一的劍法,小友也是天縱奇才,當真了得。」

    辛寒謙虛道:「前輩謬讚,全仗九劍精妙,小子卻是一般。」

    張三丰笑道:「你也不必自謙,劍法畢竟是死物,人才是根本,我觀這套劍法招招料敵機先,攻敵必救,一般人可學不來啊。」

    辛寒也笑了笑,張三丰一語道破九劍精妙之處,顯然明白若是練此劍法需要怎樣的悟性,他便也不再謙虛,再謙虛就顯得假了。

    眾人返到船上,張無忌看不懂剛才兩人過招的精妙,便問了出來,張三丰就給他講解剛才過招之時的玄機,張無忌這才知道太師傅剛才連一招完整的招式都沒用出來,不禁心下駭然。

    辛寒卻道:「張真人功力通神,即使憑著九劍的精妙自己也佔不到任何便宜。」

    眾人這才釋然,不過對辛寒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怕是江湖上敢說這句『佔不到張三丰便宜』的話也只有這位敢說了。

    半夜張無忌寒毒發作,張三丰用內力替他壓制寒毒,可能是吃了不少辣椒的緣故,這次發作卻比往日好受了許多,這也讓張真人驚喜莫名,這辣椒雖然對寒毒無用,但能減輕張無忌的痛苦,也是萬分難得了。

    常遇春見張無忌寒毒發作時頗為痛苦,便說道:「小人內傷不輕,正要去求一位神醫療治,何不便和這位小爺同去?」

    張三丰搖頭道:「他寒毒散入臟腑,非尋常藥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醫卻當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張三丰一怔之下,猛地裡想起了一人,問道:「你說的莫非是『蝶谷醫仙』?」

    常遇春道:「正是他,原來老道長也知道我胡師伯的名頭。」

    辛寒卻道:「不妨一試,見死不救胡青牛的名頭,我也曾聽說,聽聞他因為某種原因從不給明教以外的人治病,但是無忌不同,他外公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白眉鷹王,想來看在鷹王的面上,應該還是能對無忌照看一二的。」

    張三丰聽辛寒一說,不由得大為心動,想了想便也答應了下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4
第一百七十一章 擾了老子睡覺
    翌日,張三丰攜了周芷若返回武當山,答應將她引薦給峨眉滅絕師太。

    而辛寒則與張無忌、常遇春兩人同行,只說與張無忌甚是投緣,要護送他去見胡青牛。

    張三丰聽到有辛寒護送,大為放心,向辛寒道謝之後,便帶著周芷若飄然而去。

    臨別之際,周芷若哭成了淚人,由於被辛寒所救,又埋葬了她的父親,此時小丫頭對辛寒產生了一種難言的依賴之情,她世上已無親人,便將這位大哥哥當成了世上最親近之人。

    辛寒在周芷若耳邊偷偷的說道:「你那師父性情最是乖張,你且莫被她影響到了。」

    周芷若點頭答應,又問道:「寒哥哥,你會來看我麼?」

    辛寒笑道:「你我以後自然會相見,你且安心在峨眉學藝,我事情忙完了就會去看你。」

    與張三丰分別之後,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漢口,到了漢口後另換長江江船,沿江東下。

    那蝶谷醫仙胡青牛所隱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

    長江自漢口到九江,流向東南,到九江後,便折向東北而入皖境。

    張無忌一路上寒毒發作日盛一日,幸好有辛寒給他輸送內力,又每天食用不少辣椒,這才勉強挺住。

    到得集慶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輛大車,三人向北進發。

    數日間到了鳳陽以東的明光,常遇春知道這位胡師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隱居的所在,待行到離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餘里地,便打發大車回去,將張無忌負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可常遇春有傷在身,行到一半便堅持不住,辛寒只好將張無忌背到自己背上。

    山路崎嶇,越來越是難走,因為常遇春的傷勢拖累。直到天黑也沒趕到地頭,辛寒見他行走吃力,便勸他在此休息一夜,明日趕路也不遲。

    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趕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牛,定然惹他生氣,只得依了,他和張無忌兩人在一棵大樹下相倚而睡,而辛寒則在一旁打坐行功。

    睡到半夜。忽聽得遠處有兵刃相交之聲,又有人吆喝:「往哪裡走?」

    「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禿走了。」

    跟著腳步聲響,幾個人奔向樹林中來。

    常遇春一驚而醒,右手拔出單刀,辛寒站起見他反應過激,便道:「先不忙,看看情況再說。」

    張無忌低聲道:「似乎不是衝著咱們而來。」

    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只見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人相鬥,中間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鬥了一陣,眾人漸漸移近。

    常遇春想要拉著兩人躲到樹後去,卻被辛寒拒絕:「有我在你們儘管放心。」他這才想起辛寒的劍法就是張真人也是誇讚的不由得放下心來。

    不久一輪眉月從雲中鑽出,清光瀉地,只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十來歲的高瘦和尚。圍攻他的眾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子,共是八人。

    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禪杖。一執戒刀,禪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一股股疾風帶得林中落葉四散飛舞。

    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下閃出一團團劍花。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白衣和尚的下盤。

    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酣鬥中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半邊臉龐照在月光之下。張無忌失聲道:「紀姑姑!」

    辛寒順著他的眼神望了過去。知道這女子便是紀曉芙,又看她旁邊的使劍女子,便猜到是那個『毒手無鹽』丁敏君了。

    他見這些人打了半天還不散去,耽擱了自己練功,實在鬧心,不由得開口喝道:「要打要殺都給我滾遠些。」

    他這一開口,那些人這才發現陰影之處,還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名灰袍僧人開口道:「幾位施主莫要多管閒事,此人是魔教彭和尚,我等皆是武林正道,此是除魔而來。」

    辛寒直接從陰影處走了出去,朝這些人道:「我不管你們正道魔道,只知道你們打擾了老子睡覺,趕緊都給我滾到別處去鬧。」

    那些人見說話之人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都以為這人讀書讀傻了,都不理他繼續圍攻那白衣和尚。

    一個持劍的長鬚道人更是朝辛寒打來一枚暗器,口中罵道:「小子嘴賤,給你些教訓吧。」

    辛寒長劍連鞘一挑,那暗器『咄』的一聲,釘在了旁邊樹上,卻是一直亮銀鏢。

    辛寒氣急而笑:「既然不走,就都給我呆在這吧。」

    他說完,大步走了過去,發射暗器的道人見他過來,心中一狠,一劍朝辛寒心口窩刺來。

    辛寒長劍也不出鞘,帶著劍鞘,只一下就點在這道人,喉頭之上,頓時將喉嚨擊碎,這人立刻倒在地上,掙扎兩下便即不動。

    辛寒腳步不停,一步一劍,一劍便倒下一人,無論對方反擊或是閃躲,都逃不過他的劍鞘,皆被點中穴位,倒在地上。

    就連那彭和尚也被辛寒一劍放到,但他真正下殺手的,也只有之前放暗器的道人。

    「既然如此聒噪,擾人清夢,就讓你們好好冷靜冷靜吧。」

    說完便返回樹下,在常遇春和張無忌崇拜的眼神下坐了下來,只說了一句:「這下清淨了,你們好好休息吧。」然後便自顧打坐練氣了。

    地上之人又驚又怒又是害怕,這人是人是鬼,深夜出現在山中,如此年輕,劍法卻這般了得,在場的人無論正邪,都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卻連他一劍也抵擋不了,當真可怕的緊。

    這些人穴道被點,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只能老實的躺在地上,當真不好過。

    辛寒自顧練氣,卻聽到張無忌在他身旁小聲求道:「辛大哥,那個是我紀姑姑。能不能放她起來。」

    常遇春也小聲道:「嗯公,那個白衣和尚是我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和尚,一向對抗元蒙,幫助漢人,能不能把他也放了。」

    辛寒點了點頭:「對抗元蒙。倒是一條漢子,既然這兩人與你們相識,我便放了他們。」

    他說完在身邊拿起一粒石子,屈指彈出,只聽『梆』的一聲,一個灰袍僧人在月光照射下鋥亮的禿頭上就多了一個大包。

    常遇春:「」

    張無忌:「」

    辛寒暗自罵娘,自己暗器手法實在說不過去,這些日子時常練習居然還偏了這麼多。

    不過他卻不能承認自己失手,當即說道:「打不過我竟然用禿頭晃我眼睛,著實討厭。」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當即起身走了過去,又在另一個灰衣僧人頭上用手指敲出一個大包這才算完事。

    接著便走到紀曉芙和丁敏君身前,用劍鞘將兩人穴位解開道:「我這人不愛和女人計較,便饒過你們一次。」

    丁敏君心中惱恨,卻不敢表現出來,回身就走,卻聽紀曉芙謝道:「多謝這位少俠,我們本是無心,不如把這些人也都放了吧。」

    地上之人對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子無不感激。

    那丁敏君卻惱恨紀曉芙朝仇人道謝,喝罵道:「小賤人。你到底走不走。」

    辛寒瞬間出現在丁敏君身前,一個嘴巴子將她抽飛出去:「再敢多說一句便永遠留在這裡吧。」

    丁敏君被打的口鼻流血,卻是不敢言語站起身飛速離去連紀曉芙也不顧了。

    紀曉芙見辛寒喜怒無常,心中懼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位少俠,就請放過他們一次吧。」

    辛寒點點頭:「好吧,既然你為他們求情,我就放過他們一次。」說完走過去用劍鞘,在這些人身上一人戳了一下。

    這些人站起不敢再留,抱拳謝道:「多謝少俠。多謝紀姑娘。」說完也不敢在繼續找彭和尚的麻煩,都迅速離開。

    辛寒知道這些人感謝自己只是出於懼怕,感謝紀曉芙才是真的。

    紀曉芙見辛寒放過這些江湖正派的同道,便施了一禮:「多謝少俠,紀曉芙告辭。」

    說完也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有什麼急事去辦一樣。

    辛寒這才把目光轉向彭和尚,見他眼中似有畏懼,便也不難為他,解了他的穴道。

    只見彭和尚,將僧袍撕扯一塊遮住光頭,這才道:「還請少俠手下留情,不敢晃了少俠的眼。」

    他剛才見那兩個少林和尚頭上大包青中泛紫,又見這兩人表情扭曲,顯然極為疼痛。

    又猜測辛寒最後才放他,難道是沒在自己頭上敲一下?

    所以他乾脆將光頭遮擋,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自尋苦吃。

    辛寒見他如此哈哈大笑道:「我只是看那兩人不順眼而已你卻當真了,好了,你也走吧。」

    彭和尚抱了抱拳:「多謝相救。」說完縱身而走。

    辛寒回身朝常遇春問道:「你如何不與他相見?」

    常遇春道:「五散人在教眾地位尊崇,我識得他,他卻不認得我。」

    到得天明,三人繼續上路,走了數里到了一條大道,道上有六七十名蒙古兵正在用刀驅趕百姓。

    一個騎馬的蒙古兵見到三人立刻策馬過來,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三人都不解其意。

    那漢人通譯罵道:「賊蠻子,不懂規矩,見了大人還不趕快磕頭?」

    辛寒見那些元兵欺辱漢人,早就想動手殺人,聽著人一說,直接長劍出鞘,劃過這人咽喉,然後直接放開手開殺,常遇春見他動手,拿著長刀也來幫忙。

    這些元兵初時還想反擊,卻被傻破了膽子,待想跑時已經被斬殺了一半,剩下之人只要想跑便會莫名其妙的摔倒,被趕上來的兩人都結果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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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5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兩人殺的過癮,那些被韃子欺辱的漢人百姓,卻有許多人祈求兩人住手。

    常遇春惱道:「我們見韃子欺辱你等,殺了他們給你等出氣,你們反倒為他們求起情來,怎地如此不識好歹?」

    辛寒心裡也有些不太高興,殺韃子還殺出錯了不成。

    一個漢人老丈滿臉苦澀道:「兩位好漢,你們殺了韃子不要緊,到時候韃子官府尋不到你們,定要屠了我們全村老小出氣。」

    辛寒和常遇春一聽盡皆默然,看來此番還真是考慮不周。

    辛寒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把金葉子:「此時殺也殺了,說什麼都晚了,不如你們拿著這些金子,帶著村子上的人,往別處躲躲,等風頭過了,再返回家園也不遲。」

    這一把金葉子,怎麼也夠一百多號人吃上幾年,事到如今,這些人也只能按照辛寒說的去做了,收了金子對辛寒連連道謝,這才匆忙離開。

    兩人一口氣斬殺了這些韃子本來心裡暢快,但是經此一事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了,只能帶著張無忌默然上路。

    常遇春知道胡青牛隱居之處便在附近,當下耐心緩緩尋找,一路上嫣紅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

    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面一塊山壁,路途已盡。

    正沒作理會處,只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張無忌道:「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咱們且跟著蝴蝶過去瞧瞧。」

    三人便循著蝴蝶而行。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常遇春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

    行到過午,只見一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這是胡師伯種藥材的花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聲說道:「弟子常遇春叩見胡師伯。」

    過了一會,屋中走出一名僮兒,說道:「請進。」

    常遇春攜著張無忌的手。引著辛寒走進茅屋,只見廳側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煽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

    常遇春跪下磕頭,說道:「胡師伯好。」

    辛寒和張無忌也稱了一聲:「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點了點頭。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數使然,想是韃子氣運未盡,本教未至光大之期。」

    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脈上一搭,解開他胸口衣服瞧了瞧,說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來算不了甚麼,只是你中掌後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來多花些功夫。」

    他說完指著辛寒和張無忌問道:「他們是誰?」

    常遇春道:「師伯。這位是辛寒少俠,是他從韃子手裡把我救下,是我的恩人,這孩子叫張無忌,是武當派張五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臉蘊怒色,道:「他是武當派的?你帶他到這裡來幹甚麼?」

    辛寒早料到胡青牛會這樣,當即一笑,插言道:「胡先生此言差異,無忌有沒拜師如何能說是武當派的人。況且他外公乃是明教白眉鷹王,按照胡先生的說法那也可以說他是明教中人。」

    胡青牛看了辛寒一眼冷冷說道:「我這裡只歡迎我教中人,你可以走了。」

    辛寒也不惱怒,依然笑道:「我雖然不是明教中人。但是我這次來就是打算加入明教的。」

    他說的是這次來倚天世界,但胡青牛不知,只以為辛寒來蝴蝶谷,是想通過常遇春的關係求他引薦入教。

    胡青牛沉吟了一番說道:「我只是個大夫,怕是沒有資格引你入教了。」

    明教引人入教要開香堂,堂主將入教之人記錄在名冊上。再拜過明尊,這才算是入教,雖然胡青牛也能引薦,但他嫌麻煩便開口拒絕了,不過對辛寒的態度卻緩和了許多。

    辛寒道:「不敢勞煩胡先生,等無忌的病情穩定下來,我打算去一趟光明頂,我要入教怎麼也不能隨隨便便,至少要光明左使楊逍親自主持才行。」

    胡青牛面色一變:「小小年紀好大的口氣,你如何有資格叫楊左使親自做你的引薦人?」

    辛寒笑而不語,常遇春連忙解釋道:「辛兄弟的劍法天下第一,這是連武當張真人都親口讚譽過的。」

    「天下第一的劍法」

    胡青牛初時不屑想要等常遇春說完便開口諷刺,真是天大的口氣,居然敢稱天下第一,但聽到後面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就連武當張真人都親口誇讚,那定是沒有錯了。

    「你怎知張真人誇讚過他?」胡青牛懷疑的看著常遇春。

    常遇春就將漢水之上遇到辛寒和張三丰的事情講了出來,胡青牛這才知道,面前這位少年,竟然和張三丰這個武林神話過招而不敗。

    他眼睛一轉,態度頓時大變,親自給辛寒搬了把椅子:「少俠請坐,既然少俠打算入我明教,那自然就是自己人。」說完又給辛寒到了一杯茶水。

    辛寒一見胡青牛忽然轉變態度就猜測他有事相求,不過胡青牛不提,他也不提,便大方的坐了下來道:「 胡先生,你看我這無忌兄弟的病?」

    胡青牛道:「這個好說,只要待他傷癒之後,便投奔他外祖父白眉鷹王殷教主去,此後身入天鷹教,不得再算是武當派的弟子。」

    常遇春忙道:「師伯,那可不行。張三丰張真人有話在先,他跟我說道:『胡先生決不能勉強無忌入教,倘若當真治好了,我武當派也不領貴教之情。」

    胡青牛雙眉豎起,怒氣勃發,尖聲道:「哼,張三丰便怎樣了?他如此瞧不起咱們,我幹麼要為他出力?孩子,你自己心中打的是甚麼主意?」

    張無忌還未回答,辛寒卻開口勸道:「無忌,你父親乃是武當弟子,母親是天鷹教中之人,也算的上明教弟子,你從未拜師,自然算得無門無派,加入明教也未嘗不可,我們不勉強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做決定。」

    胡青牛聽辛寒這麼說,臉色緩和下來,等著張無忌自己抉擇。

    常遇春一想,若是張無忌自己的選擇那就不算勉強,想來張真人那邊也說的過去,便不再說話。

    張無忌想了想還是搖頭:「太師傅不希望我加入魔教,我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

    「什麼魔教!」胡青牛怒急而起,卻被辛寒輕輕一按便又坐了回去。

    「胡先生別急,待我勸他幾句。」辛寒說完又朝張無忌道:「你可知道明教都做過些什麼,又如何被稱為魔教的?」

    張無忌搖搖頭,這個他確實不知。

    辛寒道:「如果明教真是魔教,我又怎麼會想加入呢,我曾經做過瞭解,明教之所以被稱作魔教,都是朝廷引導所致,明教一直以來都在反抗韃子的暴政,處處與朝廷作對,所作所為都是驅除韃虜的大事,所以才會被朝廷稱作魔教。」

    「百姓愚昧不知其理,再加上明教不食肉類有別常人所行之事又是掉腦袋的大事,行蹤自然隱秘,時間一久難免被人誤會,這才被冠上魔教的名頭,實在冤枉。」

    他不等張無忌說話,又接著道:「你看那些自詡為正道的名門正派,又有幾人反抗過朝廷?當然張真人嫉惡如仇,帶領武當七俠殺了不少韃子,自然不算在內,但其他名門正派呢,一個個口中喊的響亮,辦實事兒的人卻沒有幾個,要我說明教這些反抗韃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漢。」

    「說得好!」常遇春,胡青牛激動的同時叫好。

    他們平日被稱作魔教,反抗韃子又不被百姓理解,還要提防正道人士的追殺,心中豈能沒有怨氣?

    如今辛寒這一番話將明教的委屈盡數道出,又指出名門正派假仁假義的作為,豈能不讓兩人喊個『好』字。

    「辛大哥說的是真的麼?怎麼以前沒有人對我如此說過?」張無忌看著辛寒認真的問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明教了。

    辛寒一指常遇春,:「你看你常大哥,就是江西周子旺的部下,因為造韃子的反失敗這才在漢水之上被韃子截殺,事實如此還用我再說麼?」

    張無忌年紀雖小,卻也能分辨是非,心中有些贊同了辛寒的說法,但還是問道:「那江湖上為什麼有人說魔教濫殺無辜,心狠手辣?」

    辛寒不屑道:「明教幾十萬的教眾,出一兩個濫殺之人就要說明教是魔教麼?你以為那些正派裡就都是好人?只是他們自詡正道,殺了人也把過錯推給對方,或者隱瞞下來,沒人指責罷了,誰手裡還沒有幾條人命呢。」

    張無忌聽辛寒說,正派辦了錯事就把過錯對給對方的時候,立刻想到了自己父母,自己父母又何嘗有錯,就因為隱瞞義父的下落而被逼自盡在武當山上。

    想到張翠山和殷素素,張無忌的眼睛立時就紅了,想起武當山上那些名門正派的嘴臉,不禁握緊了拳頭。

    常遇春說道:「辛兄弟說的不錯,我教中人也極少有人濫殺無辜,而那些名門正派,嘴裡說的冠冕堂皇,可行事狠辣之人卻多得是,無忌兄弟,你在好好考慮一下,難道你外公是壞人麼?他也是我明教中人啊。」

    「外公自然不是壞人,好,我就聽兩位大哥的,等我病好便加入明教。」

    常遇春大喜:「這才對嘛,師伯這回你該給無忌兄弟看看了吧。」(未完待續。)

    PS:感謝:七杯茶、白少爺的打賞,拜謝,拜謝。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6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神劍書生
    常遇春身中截心掌,病情延誤不得,胡青牛自然先把他診治了一番,等他死不了了,這才叫張無忌坐到自己面前。

    胡青牛一抓到張無忌手腕,只覺他脈傅跳動甚是奇特,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心道:「這娃娃所中寒毒十分古怪,難道竟是玄冥神掌?這掌法久已失傳,世上不見得有人會使。」

    又想:「若不是玄冥神掌,卻又是甚麼?如此陰寒狠毒,更無第二門掌力。他中此寒毒為時已久,居然沒死,又是一奇。是了,定是張三丰老道以深厚功力為他續命,現下陰毒已散入五臟六腑,膠纏固結,除非是神仙才救得活他。」

    辛寒見他診病結束,這才道:「無忌這傷我也有所瞭解,應該是中了玄冥神掌的寒毒。」

    胡青牛早有判斷,當即點頭:「不錯,應該是玄冥神掌無疑了,不過他身體裡似乎有股淡淡的火氣,雖然不能與寒毒對抗,卻可減輕痛苦,只是這火氣甚是奇怪,似乎他吃了什麼陽性極烈的食物。」

    辛寒翻手取出一根辣椒:「就是這個東西,叫做辣椒,得自海外,辛辣無比,可以食用。」

    「哦?」胡青牛大為好奇,接過來聞了聞,輕輕咬了一口一股炙熱辛辣的味道立刻在口中爆開。

    「好東西,不但可以食用,而且還可入藥,對這小子的病也有些幫助。」

    「無忌這病可能醫治?」常遇春經過治療身上舒服不少,此時在一旁插言問道。

    胡青牛瞪了他一眼道:「天下之病豈有不可醫治的道理?就算不能醫治也只是沒找到對症下藥的辦法,這小子的病有些奇怪,就留在我這裡吧,等什麼時候治好再讓他走。」

    胡青牛畢生潛心醫術,任何疑難絕症,都是手到病除,這才博得了「醫仙」兩字的外號,「醫」而稱到「仙」,可見其神乎其技。

    但「玄冥神掌」所發寒毒。他一生之中從未遇到過,而中此劇毒後居然數年不死而纏入五臟六腑,更是匪夷所思,既然碰上了這等畢生難逢的怪症。有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怎肯舍卻?

    常遇春傷好之後便離開這裡,而辛寒則和張無忌一起留了下來。

    對於辛寒留下,胡青牛不但沒有反對,而且出奇的熱情。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每天還抽出時間陪辛寒閒聊。

    辛寒求胡青牛傳授張無忌醫術,胡青牛也不拒絕,只考驗了一番張無忌的資質,便欣然同意。

    辛寒在蝴蝶谷每天喝酒練功,還有人陪著說話,好不自在。

    直到這一天胡青牛酒後說起傷心之事,將華山派掌門鮮於通害死他妹妹胡青羊的事情說了出來,辛寒這才決定出去走動一下鬆鬆筋骨。

    胡青牛第二日酒醒發現辛寒已經不在,心中懊悔不已。

    他本有事相求。但礙於面子一直沒有說出口,此時見人已經不在此處,便以為其已經離去。

    誰想到三日之後辛寒又返了回來,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匣仍在他面前:「你看看可是這人?」

    胡青牛不解,將匣子打開,往裡一看只見一顆大好的人頭擺在其中,仔細端詳,不正是那自己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鮮於通麼。

    他頓時有些懵,堂堂華山派掌門就這麼被人殺了?

    辛寒道:「可是你說那人?莫要殺錯了。」

    胡青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多謝恩公替我妹子報了大仇。」

    說完這性格倔強的醫仙忍不出哭出聲來,多少年了。妹子的仇恨終於報了,惡賊終於伏誅,他這一口怨氣終於吐了出來。

    辛寒將他扶起:「快起來,沒殺錯人就好。那華山與我有些淵源,此番就當替華山派清理門戶了。」

    他去了華山以後,直接殺進華山派,當然並沒有下死手,凡是阻擋他的都被他用劍鞘點了穴位,就連華山二老也不例外。

    最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鮮於通制住。直接說出鮮於通的罪狀,包括對胡青羊始亂終棄致使胡青羊憤而自盡一屍兩命的事,還有鮮於通為了爭奪華山掌門殺害其師兄白垣之事。

    然後他解開華山二老的穴位,讓二人檢查鮮於通的摺扇,果然發現其中的金蠶蠱毒,而白垣正是死在這種蠱毒之下。

    就這樣他一劍殺了鮮於通,華山二老不但沒有怪罪還多謝他替華山揭穿了這卑鄙小人的面目,當然這也是華山二老忌憚他武功所致,否者人家華山掌門即使犯錯又怎能輪到別人動手。

    對於胡青牛而言難比登天的事情,就這樣被辛寒輕易解決了,可見江湖之中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辛寒在蝴蝶谷一住就是一年,這一年之中他把『紫霞神功』修煉到了第六層達到了岳不群當年的層次,『龍象波若功』修到了第五層的巔峰,離突破第六層也為時不遠,可以說實力大進。

    這一日功力剛剛突破的辛寒又呆不住了,便和胡青牛打了招呼,然後到江湖上闖蕩了一番,平日裡遊山玩水,遇到為惡之人便出手懲治一番。

    由於他劍法高絕,從沒有人在他劍下走過一招,又偏愛穿一身書生長袍,江湖上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便送他一個神劍書生的綽號。

    辛寒足足在江湖上玩了一年,吃遍了大江南北的美食,終於盡興,動身返回蝴蝶谷。

    這一日傍晚到了蝴蝶谷口,遠遠的就見谷口停著一輛騾車,胡青牛正和張無忌依依不捨告別,他身旁還站了一個中年婦人。

    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寫醫書,說道:「無忌,我畢生所學,都寫在這部醫書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沒給你看,現下送了給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陰毒難除,我極是過意不去,只盼你參研我這部醫書,能想出驅毒的法子。那麼咱們日後尚有相見之時。」

    辛寒遠遠聽見便覺得好笑,幾步走到近前:「胡先生這是出遊麼?」

    胡青牛『啊』了一聲轉頭見是辛寒先是大喜,接著表情又黯淡下來:「原來是恩公回來了,我這又哪裡是什麼出遊,而是遇到大敵不得不假死遠遁。」

    辛寒裝作不知,便問道:「你且說清楚,若不是你的過錯,這敵人我替你接下了。」

    胡青牛身旁那中年女子氣到:「老牛還不快走,莫聽這少年人胡吹大氣,壞了自家性命。」

    胡青牛對辛寒尷尬一笑:「嗯公莫怪,這是我內人,王難姑。」

    轉過頭來對王難姑斥道:「胡說什麼,這是咱家的恩公,替青羊報仇的辛少俠。」

    王難姑先是一怔接著直接跪倒在地:「多謝恩公替我家妹子報仇,難姑有口無心,恩公莫怪。」

    王難姑雖然性格古怪卻也是感恩之人,知道這人幫小姑子報了仇,解開丈夫多年的心結,自然真心感謝。

    辛寒趕緊讓胡青牛將王難姑扶起來才道:「咱有什麼事回去說,有我在此,無論誰想動你們都不成。」

    胡青牛聞言大喜對王難姑道:「嗯人劍法天下第一,這是張真人都誇讚過的,有恩人在,咱們就不必東躲西藏了。」

    王難姑聞聽劍法天下第一,心中不信,問道:「哪個張真人?」

    胡青牛道:「自然是武當派的活神仙,張三丰,張真人,他老人家的話還能作假?再說那鮮於通是華山掌門,恩公出去三天便取了他首級回來,可見恩公手段如何了得。」

    他知道自己這老婆不信,怕她言語得罪了辛寒所以詳細解釋了一番。

    王難姑心中大喜,既然是張三丰都誇讚的自然沒有錯了,有人撐腰,至少比假死遁世要強,何況那金花婆婆也不是好糊弄的,假死也不一定能瞞過。

    幾人往谷裡走去,辛寒發現谷中此時住了不少患病之人,知道這是金花婆婆試探胡青牛的手段。

    「峨眉派紀曉芙,見過少俠。」忽然一個女子帶著一個俏麗的小丫頭,對辛寒萬福施禮。

    辛寒看過去正是紀曉芙:「原來是紀姑娘,這個小女孩是?」

    紀曉芙有些臉紅,卻異常堅決的道:「這是我的女兒,楊不悔。」

    辛寒笑道:「好可愛的小丫頭,來,哥哥給你糖吃。」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糖果,去掉包裝遞到楊不悔面前。

    楊不悔眼裡冒出渴望的神色,嚥了嚥口水,很是想吃的樣子,卻並沒有接,而是看著紀曉芙。

    紀曉芙看著女兒渴望的神色,心中一酸,知道這些年來因為自己而虧待了女兒:「哥哥給你,你便拿著吧,記得謝謝哥哥。」

    「謝謝大哥哥。」楊不悔謝過之後,高興的接過糖果,放入嘴裡,香甜的味道讓她眼睛都笑著眯了起來。

    受傷人群之中有兩人見到辛寒面色大變,當即過來施禮:「見過少俠。」

    辛寒疑惑道:「你們是?」

    那兩人道:「我們是華山門下,當年在山上見過少俠一面。」

    辛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又有人問道:「可是神劍書生當面?」

    他這一問頓時引起一片喧嘩,神劍書生如今在江湖上好大的名頭,一年前出現在江湖,之後與人交戰從無敵手。

    辛寒一愣:「你認識我?」

    那人高興道:「少俠劍斬長江雙惡之時,在下曾遠遠見過少俠一面。」

    「原來如此,幸會。」辛寒也不問他姓名,便隨著胡青牛進到屋中,那人卻興奮的不得了,就如後世粉絲見到了偶像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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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7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多謝師太贈劍
    進到房中,胡青牛心中更喜:「原來恩公便是如今江湖上聲名鵲起的神劍書生。」

    辛寒笑道:「我只是到處走走,沒想到竟然還混到一個綽號,胡先生現在該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胡青牛這才把和金花婆婆的恩怨詳細講了一遍,一直到金花婆婆弄出這些傷者來試探他,他又怎麼假死騙過了金花婆婆。

    辛寒點頭道:「你放心吧,若是金花婆婆再來,我替你擋著,不過外面那些人你趕緊給治好了送走吧,如此清雅之地都被他們破壞了。」

    胡青牛點頭,然後朝張無忌道:「無忌,你今天就可以放手治療他們了,然後讓他們趕緊滾蛋。」

    張無忌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

    有了辛寒的話,王難姑不再暗中下毒,各人的傷病在張無忌診治之下便一天好似一大,不到十日,各人陸續道謝辭去,紀曉芙母女反正無處可去,便留了下來。

    辛寒每日除了練功以外就是帶著張無忌和楊不悔在這谷中玩耍,他不時弄一些兩人沒見過的玩物,如竹蜻蜓,紙飛機,把胡青牛的宣紙禍害了不少,哄得兩個孩童每天跟在他後面嬉鬧,倒成了一個孩子王。

    這一天辛寒正和胡青牛夫婦閒聊,楊不悔匆匆跑了進來:「寒哥哥,娘讓我喊你快去救無忌哥哥。」

    辛寒和胡青牛夫婦趕緊起身走了出去,只見一個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攜著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正在和張無忌說話。

    紀曉芙則拉著張無忌站在一旁。

    只聽她道:「你是武當張五俠的令郎,如此說來,那惡人所以用玄冥神掌傷你,為的是要迫問金毛獅王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

    張無忌道:「不錯,他以諸般毒刑加於我身,我卻是寧死不說。」

    金花婆婆道:「你是確實知道的?」

    張無忌道:「嗯,金毛獅王是我義父,我決計不會吐露。」

    金花婆婆正要動手,逼張無忌說出謝遜下落。紀曉芙顫聲道:「婆婆,你不可難為小孩兒家?」

    金花婆婆向紀曉芙瞪視了一眼,冷笑道:「你還沒死啊?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著你來多嘴多舌?走過來讓我瞧瞧。怎麼到今天還不死?」

    忽聽見有人說道:「金花婆婆好大的名頭,何必為難小孩子呢。」

    金花婆婆抬眼就見一個少年書生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他身後還跟著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胡青牛夫婦。

    金花婆婆皮笑肉不笑道:「好,我不為難小孩子,那我就為難為難你們。」

    她說完猛一揮手。三道金光分別打向辛寒和胡青牛夫婦,這金光速度極快,胡青牛夫婦雖然看清卻來不及閃避,都以為這次便要死在金花婆婆手裡。

    忽然見得,辛寒腰間的長劍不知何時出鞘,握在手中,長劍一閃,兩人都看不清他如何出劍的,便見他已經橫劍當胸。

    劍脊上,並排躺著三朵黃金鑄就的梅花。他用鐵劍接下黃金梅花,居然未發出任何聲音,可見其力道之巧妙,劍法之精深,就連金花婆婆也暗讚一聲『好劍法』。

    「多謝這位婆婆賜金,小子我正好拿去換酒錢,紀姑娘,無忌,到我這邊來。」辛寒說著長劍一抖,三朵金花落進手心。

    張無忌答應一聲。拉著紀曉芙便往回走。

    金花婆婆忽然出手朝他抓去,卻見那少年書生,長劍已經遞到自己手邊。

    「小子多管閒事,以為會兩手劍法便了不得了麼。」說完掌出如刀。去斬辛寒持劍手腕。

    辛寒劍尖一轉,接連抖動,所指之處都是金花婆婆身上十幾處大穴,他劍勢凝而不發,讓人難以察覺其真正的目標所在,當然金花婆婆吃了一驚。連忙後退一步。

    此時辛寒已將紀曉芙和張無忌護在身後。

    「好俊的劍法,難道你以為憑你就能護住他們了麼?」金花婆婆這個『他們』,顯然是將張無忌,紀曉芙和胡青牛夫婦都包括在內。

    忽聽得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曉芙,怎地如此不爭氣?走過去便走過去!我峨眉弟子何時需要旁人護住了?」

    紀曉芙又驚又喜,回身叫道:「師父!」但背後並無人影,凝神一瞧,才見遠處有個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緩緩走來,正是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

    她身後還隨著兩名弟子,一是師姊丁敏君,一是師妹貝錦儀。

    眾人見她相隔如此之遠,顏面都還瞧不清楚,但說話聲傳到各人耳中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見內力之深厚。

    滅絕師太盛名遠播,武林中無人不知,只是她極少下山,見過她一面的人可著實不多。

    走近身來,只見她約莫四十四五歲年紀,容貌算得甚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便變得極是詭異,幾乎有點兒戲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紀曉芙迎上去跪下磕頭,低聲道:「師父,你老人家好。」

    滅絕師太道:「還沒給你氣死,總算還好。」

    紀曉芙跪著不敢起來,但聽得站在師父身後的丁敏君低聲冷笑,知她在師父跟前已說了自己不少壞話,不由得滿背都是冷汗。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這位婆婆叫你過去給她瞧瞧,為甚麼到今天還不死,你就過去給她瞧瞧啊。」

    滅絕師太眼中無物,從出現就當辛寒等人不存在,連掃也不掃一眼。

    辛寒倒是朝她手中的寶劍看了幾眼,暗自猜測這是否就是那把名震武林的『倚天劍」。

    紀曉芙道:「是。」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金花婆婆跟前,朗聲道:「金花婆婆,我師父來啦。你的強凶霸道,都給我收了起來罷。」

    金花婆婆咳嗽兩聲,向滅絕師太瞪視兩眼,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是峨嵋派的掌門,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樣?」

    滅絕還要說話,就聽一個聲音橫插進來:「兩位前輩,容小子說上一句!」

    滅絕師太一代掌門,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沒有人敢搶她話說,如今忽然有人插言,心中頓時不快,眼神如劍直射辛寒。

    「你是何人?」

    她內功精深,這一看將過來,眼光刺得胡青牛等都不自覺避開來去。

    不過辛寒卻不在意,眼光再厲害能當手電筒使麼? 我用手電晃你,你也得閉眼。

    他嘻嘻一笑:「小子辛寒,見過師太。」

    丁敏君見到辛寒頓時認了出來,指著他道:「師父那日就是這人打了我一巴掌。」

    「哦,你這人膽子倒是不小,我這徒弟說的可是實情?」滅絕師太一聽眼睛頓時立了起來。

    金花婆婆對滅絕的強勢本來就很不爽,如今她見到滅絕和辛寒對上,自然樂見其成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辛寒笑道:「這倒不假,不過你這徒弟大晚上的不睡覺,和一幫男人打來打去如此肢體搏鬥,不但有傷風化還影響了他人睡覺,我就是被她吵醒,迫不得已才出手教訓她一下。」

    丁敏君好懸一口血被氣出來,什麼叫和一幫男人打來打去,什麼叫肢體搏鬥有傷風化?

    「我峨眉弟子其實你說教訓就教訓的。」滅絕眼中殺意瀰漫,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辛寒見滅絕要動手,連忙道:「師太,容我說上兩句。」

    滅絕雖然霸道,但卻也有一代掌門的風範,聞言點頭道:「好,我就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辛寒指著滅絕手中那把寶劍問道:「師太手中可是倚天劍?」

    滅絕點頭:「正是。」

    辛寒「哦」了一聲才道:「既然如此,師太把劍留下,看在郭襄女俠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師太了,還有金花婆婆,那個小女孩留下你也可以走了,我一般不打老年人!」

    他和滅絕說完便指著蛛兒對金花說道。

    「你說什麼?」

    「放肆!」

    滅絕和金花婆婆同時大怒。

    辛寒搖頭道:「看你們樣子也不情願,那我就親手來拿好了。」說完他長劍直刺滅絕持劍手腕。

    「狂妄。」滅絕師太沒見到辛寒之前和金花動手時展露的劍法,以為只是一個江湖後生不知好歹,這才敢向自己動手,頓時想要教訓辛寒一頓。

    她手腕一翻,將倚天劍橫在身前,順勢躲過辛寒攻來的一劍,然後滅絕師太就要拔劍出鞘,教訓這人。

    辛寒劍勢歪歪扭扭的一抖,奔著滅絕肋下刺去,同時劍尖亂顫,分襲她身前五處穴道。

    這一下滅絕終於知道了辛寒劍法極高,也知道自己輕敵了,她來不及拔劍,連忙後腿一步,打算以退為進,拔出劍來再與辛寒戰過。

    倚天劍剛拔出一半,辛寒劍勢一收合到一處,橫著抽過來,正中劍柄,頓時又將倚天劍抽了回去。

    接著劍尖又是一抖,好像要刺滅絕咽喉,她用倚天劍連鞘一擋,沒想到長劍劃了一道弧線朝她持劍手腕斬去。

    她若是不松手,便連手腕也被斬斷,滅絕心中不屑「想奪劍麼?倒是異想天開!」她右手鬆開倚天劍,朝辛寒直接拍出一掌。

    而左手飛快朝半空中的倚天劍抓去。

    卻不料辛寒飛速後退,同時長劍一挑,正挑在倚天劍的劍鞘上。

    滅絕一手抓空,眼睜睜見著倚天劍被劍一挑,劃個弧度,朝辛寒方向落去,被這廝一把抓住。

    「多謝師太贈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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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7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中山狼
    「你?」滅絕師太瞪視這辛寒。

    兩人過招只在眨眼間便結束了,從辛寒出劍開始,幾招下來,滅絕師太竟然練劍都沒拔出來,倚天劍便被奪走。

    輸了,就是輸了,滅絕師太雖然很想將倚天劍搶回來,但她今日輸在小輩之手如何有臉面繼續動手。

    她冷哼一聲:「神劍書生名不虛傳,倚天劍先寄放你處,來日滅絕定當親手取回。」

    原來她已經猜到辛寒劍法如此厲害,又是書生打扮,定然就是江湖上盛傳的那個人了。

    「咱們走!」滅絕帶著丁敏君轉頭就走卻是連紀曉芙也不顧了。

    丁敏君卻不甘心:「師父,紀師妹不跟我們回去麼?」

    滅絕師太丟了這麼大的人哪還有心情留在這裡,聽丁敏君這麼一說頓時把怒火轉在她身上,一巴掌抽的丁敏君栽倒在地。

    「她願意走自會跟來,你要是不走就留下來陪她好了。」 滅絕說完,扭頭便走,貝錦儀回頭看了紀曉芙一眼,然後扶起丁敏君急忙跟著師父走了。

    辛寒看著滅絕師太的背影,嘖嘖有聲的搖頭道:「現在的出家人啊,都是這麼大的火氣麼?嘖嘖,好一個四大皆空!」

    紀曉芙聽他說自己師父,便面目通紅的想要反駁,卻怎麼也挑不出理來。

    金花婆婆在一旁看了一場好戲,也驚訝與辛寒的劍術,此時聽他這麼一說,笑道:「你這小子倒有些意思?不過剛才你讓我留下蛛兒是什麼意思?」

    辛寒得了倚天劍,此時還想著回去把玩,也沒心情再和她磨嘰,直接叫破金花的身份道:「黛綺絲,當年你先生的死也和你有一定關係,怨不得老牛。」

    胡青牛一驚:「黛綺絲?恩公,莫非你說的是本教紫、白、金、青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紫衫龍王』?」

    辛寒一指金花婆婆道:「諾,這不就是了。聽說她昔年是武林第一美女,偏偏要化妝成這老太婆的模樣,當真好笑。」

    胡青牛看著金花婆婆,悔恨交加道:「龍王。七年前若是你說出真實身份,我又如何能夠不給他醫治。」

    黛綺絲大驚:「你胡說什麼?黛綺絲又是誰?」

    辛寒笑道:「你承不承認無所謂,你也聽見老牛說的了,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再為難也會給你先生醫治。那你先生也死不了,只是你為了面子不願意欠明教的情,這才導致你先生傷重離世,你不檢討自己的錯處,偏偏將你先生的死賴在別人身上,可見你這人偏激到了極點。」

    隨著辛寒這一番話,黛綺絲憤怒起來:「你胡說,若是他肯施救,我先生如何會死?這根本不是我的錯」她這一說已是承認了自己身份。

    「我殺了你們!」黛綺絲狀若瘋狂,舉起枴杖就朝辛寒砸來。她輕功極好,當年在明教也只比青翼蝠王差了少許,但更加鬼魅,這一邁步瞬間就到了近前。

    辛寒將手中的兩把劍都掛在腰間,然後一伸手就把黛綺絲的枴杖抓住。

    這也是黛綺絲被辛寒言語刺激的出手毫無章法,周身都是破綻,這才讓辛寒在她力竭之時,一擊得手。

    順手在她臉上一抹,一張人皮面具到了手中,露出一張絕色顏容來。

    辛寒看過去瞬間便呆住了。只見她高鼻深目,膚白如雪,和中原女子大異,但卻明豔照人。美若天仙。

    反差過於巨大,從一個老太婆瞬間變成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即使看管了美女的辛寒也不免被震住。

    「死來。」黛綺絲見到辛寒手上那張人皮面具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趁著辛寒發呆的時候,奪回枴杖,橫掃而至。

    辛寒朝旁邊一閃。接著一掌打了過去,黛綺絲橫杖擋了一下,卻不料一股大力傳來,讓她連退了五六步才化解了這股力量。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不過有一點你記住,胡青牛你不能動,除非你先打敗我?」這樣的美女辛寒還沒有辣手摧花的想法。

    黛綺絲恨恨看了辛寒一眼,拉著蛛兒就要走。

    「蛛兒留下,你自己走吧,記住,若是波斯總教找你麻煩,我替你出頭,正好想找些高手玩玩。」

    黛綺絲身形一震,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

    辛寒擺手道:「這個你不用管,你記住我說的話就好。」

    黛綺絲,深深看了他一眼,鬆開蛛兒的手,展開輕功眨眼不見。

    「婆婆,等等我。」蛛兒見黛綺絲離開,著急的朝谷口跑去。

    「殷離,別跑了!」辛寒緊走幾步擋住了蛛兒的去路。

    蛛兒被他叫破身份,嚇得花容失色:「你是我爹派來抓我的麼?」

    辛寒笑了:「我在江南,曾見到有天鷹教的人拿著你的畫像到處找人,這才認出你的。」

    辛寒朝她一笑:「別怕,給你介紹個人,看見那個男孩了麼?他是你姑姑殷素素的兒子,叫張無忌,是你的表哥。」

    「無忌,過來,這是你表妹殷離,是你舅舅殷野王的女兒,以後對她好些。」

    張無忌和殷離兩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兩人居然是表兄妹。

    如此殷離就留了下來,和張無忌、楊不悔每天玩耍也成了極好的朋友。

    辛寒讓胡青牛費了殷離『千蛛萬毒手』的功夫,將紫霞神功,傳給了殷離和楊不悔兩人,紀曉芙知道辛寒傳功,高興的不得了,對辛寒連連拜謝。

    又過了幾日,一切風平浪靜,蝴蝶谷又回到了往昔安寧的日子。

    辛寒算算也應該去明教看看了,正好還能順路去見識一下《九陽神功》。

    他直接跟胡青牛打招呼,說要帶著無忌去外面走走,尋找治療他的辦法。

    胡青牛這些年來依然沒找到解決玄冥神掌寒毒的辦法,想想也就答應下來。

    另外辛寒又讓紀曉芙帶著楊不悔隨行,說要順路帶她去光明頂,紀曉芙知道已然再難回峨眉,便答應下來。

    至於殷離丫頭,現在天天膩在張無忌身邊。自然是要一起上路的。

    胡青牛早已把張無忌當成了自己的弟子,他之前已經把自己的醫經送給了張無忌,分別之際又把王難姑的毒經也一併給了他,讓他好好學習醫術。

    胡青牛想用來逃跑那輛騾車終於派上了用處。紀曉芙帶著楊不悔和殷離坐在車上,辛寒和張無忌步行拉著騾車,在胡青牛夫婦的相送下,離開了蝴蝶谷。

    行出數里後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個小市鎮。市鎮中家家戶戶都是空屋,竟連一個人影也無,無奈只得繼續趕路,但見沿途稻田盡皆龜裂,田中長滿了荊棘敗草,一片荒涼。

    走了一會,只見路邊臥著幾具屍體,肚腹乾癟,雙頰深陷,一見便知是餓死了的。越走這類餓殍越多。

    紀曉芙知道這是遇上了旱災。擔心準備的食物不多,辛寒道:「無妨」,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出去一圈總能拿回吃的。

    傍晚,辛寒將車停在一處樹林旁,他出去了一圈,拿著一隻燒鵝走了回來,老實不客氣的自己取了一隻鵝腿,將剩下的都給了紀曉芙和三個孩子。

    幾人吃的正香卻不料香味引來了幾個漢子,眼睛泛著綠光看著幾人手中的食物。

    一個漢子笑道:「真是運氣。不但有東西吃,還有這些孩子可以留著慢慢吃。」

    張無忌眼尖,認出來人裡面有熟人叫道:「是簡大爺、薛大爺。」

    紀曉芙見幾人不懷好意,但知道有辛寒在出不了事情。便躲在車中也不出來。

    進林來的共是五人,一個是腔峒派的簡捷,另外是華山派的薛公遠和他們的兩個同門,這四個人都是張無忌給治好了的。最後是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漢子,貌相威壯,額頭奇闊。

    忽然這幾人中一個漢子站了出來。衝他們道:「咱們拿了食物就算了,人就放了吧。」

    簡捷瞪眼罵道:「這姓徐的吃裡扒外,不是好人,你們怎地跟他做一路?」

    薛公遠道:「路上撞到的同伴,誰知他是好人壞人?他說姓徐,叫甚麼徐達。」

    辛寒靠在車的另一邊吃著東西,幾人並未見到他,不過他聽說幾人打算吃人肉,便想著出去結果了幾人,忽然聽到『徐達』的名字,不由得一愣。

    這才想起,原著裡,張無忌可不就是在這裡遇到了朱徐二人。

    他從馬車後面走了出來,朝徐達問道:「你姓徐?」

    徐達見他書生打扮不似對自己有惡意,便應道:「在下徐達,不知兄弟是?」

    辛寒一笑:「沒什麼,只是今天我不殺姓徐之人。」

    薛公遠幾個華山弟子已經認清辛寒的樣子,嚇得跪倒在地:「少俠饒命,我等幾人剛才並未認出少俠,還請饒了我們一次。」

    簡捷知道辛寒就是神劍書生,但在他眼裡,劍法厲害也頂不上人多,不屑的朝這幾人罵道:「有什麼害怕的,神劍書生又如何?咱們併肩子上,不信弄不死他。」

    他剛說完,便感覺胸前多了一物,接著便沒了力氣,說不出話來,低頭一看,只見一柄長劍正刺入他的心窩。

    「你們這樣的人,活著也是害人,不如由我送你們一程。」辛寒說完幾劍就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徐達看著辛寒道:「原來少俠就是神劍書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客氣一番,徐達道:「此處歇息多有不便,前面不遠就是黃覺寺,不如幾位移步,到那裡休息一晚如何?」

    辛寒點頭答應,牽了騾車,跟著徐達就到了黃覺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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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8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動粗就解決不了問題
    到了黃覺寺忽聞一股肉香飄來,徐達聞得香味精神一震,當即快走幾步,嘴中道:「哪個偷肉的小賊,偷了你家老爺的東西,還不快快交出來。」

    只聽寺內一震噼裡啪啦的響動,少頃有七八人手持兵器,快步奔了出來,待見到徐達,都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方面大耳的道:「我道是哪家的老爺找上門來送死,原來是徐大哥,快快進來,我們宰了頭牛,正好一起享用。」

    徐達給辛寒介紹幾人,方面大耳的姓湯名和、一個英氣勃勃的姓鄧名愈、一個黑臉長身的姓花名雲、兩個白淨面皮的親兄弟、兄長吳良,兄弟吳禎。

    最後是個和尚,相貌十分醜陋,下巴向前挑出,猶如一柄鐵鏟相似,臉上凹凹凸凸甚多瘢痕黑痣,雙目深陷,炯炯有神。

    徐達道:「這位朱大哥,名叫元璋,眼下在皇覺寺出家。」

    花雲笑道:「他做的是風流快活和尚,不愛唸經拜佛,整日便喝酒吃肉。」

    辛寒對幾人都抱拳問好,目光從朱元璋身上掃過時,心裡暗道:「這就是日後的真命天子?」

    徐達有給幾人介紹道:「這位是赫赫有名的神劍書生辛寒少俠,那位是峨眉女俠紀曉芙。」

    幾人聽說是神劍書生,尊敬的不得了,最近一年裡江湖上最出名的莫過於眼前這位神劍書生了。

    眾人進得寺中,朱元璋、徐達、湯和、鄧愈七手八腳,捧出大盆大缽的熟牛肉。

    吳良、吳禎兄弟提了一壇白酒,邀辛寒同飲,如今辛寒也是愛酒之人,當即便道謝一聲,取了大碗,與幾人一起喝酒吃肉。

    紀曉芙本來已經吃過,便不願與這些魯莽漢子同席,便在一旁同幾個小孩說話。

    正吃喝間。忽然門外腳步聲響,跟著有人敲門。

    湯和跳起身來,叫道:「張員外家中尋牛來啦!」

    只聽得廟門被人一把推開,走進來兩個挺胸凸肚的豪僕。一人叫道:「好啊!員外家的大牯牛。果然是你們偷吃了!」

    來人被朱元璋幾人好一頓泡製,等兩個豪僕狼狽走了,朱元璋幾人便開始談起殺官造反的大事,想要闖出一番名堂。

    辛寒一直暗中觀察朱元璋,見他容貌雖然難看。行事卻乾淨爽快,手段也著實厲害,他本想先一步除掉這個搶奪明教成功果實的和尚,可又轉念一想,張無忌駕馭不了的人,不代表我也駕馭不了。

    想到這,辛寒從懷中取出一大把金葉子,直接放在了徐達朱元璋等人面前:「幾位大哥要行驅除韃虜的大事,小弟萬分敬佩,這些金子就留給幾位大哥招兵買馬時用。也算小弟略盡綿薄之力。」

    徐達臉上一紅:「這如何使得」

    朱元璋笑呵呵道:「如此就謝過辛少俠了。」

    辛寒笑道:「什麼少俠不少俠的,那是旁人的抬愛,不如以後大家兄弟相稱。」

    徐達、朱元璋幾人皆是叫好。

    酒足飯飽,朱元璋道:「好漢子說做便做,這會兒吃得飽飽的,正好行事,張員外家今日宴請韃子官兵,咱們先去揪來殺了。」

    花雲道:「妙極!」提刀站了起來。

    幾人說做便做,就此與辛寒等人告別,臨走還取了十來斤熟牛肉。用竹籃裝了,硬塞給辛寒。

    辛寒只能收下說道:「但盼各位建立大功,趕盡韃子,讓天下百姓都有飯吃。」

    等幾人走了。辛寒怕幾人行兇引來韃子的大隊人馬,雖然不怕卻也麻煩,直接讓紀曉芙和幾個小孩坐在車上,他趕著騾車再次上路。

    黑暗中行了四五里,猛見北方紅光衝天而起,火勢甚烈。知是朱元璋、徐達等人得手,張無忌連連叫好,辛寒一笑也不說話。

    這一路向西,行了二十餘天,騾車就散架了,軲轆都掉了下來,幸好幾個小孩都有功夫沒有傷到。

    辛寒無奈又重金買了一輛兩匹馬拉的大車,車廂甚是寬大,紀曉芙等人住著也比之前舒服不少。

    楊不悔道:「寒哥哥真好。」

    「有什麼好的,早不買這種車,讓我們在騾車上遭罪。」蛛兒一撇嘴,雖然心裡感激,但性格使然,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味道。

    張無忌不悅道:「阿離,你怎麼能和辛大哥這麼說話,快快道歉。」

    殷離最是在乎張無忌,見張無忌生氣,便紅著眼圈向辛寒道歉,語氣裡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辛寒怎麼會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只是尋個機會和殷離說道:「無忌喜歡溫柔的女孩子。」只此一句話,阿離第二日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再也沒有隨意亂使小性兒。

    過了駐馬店,路途中張無忌救了一男一女,女的是崑崙弟子,叫詹春,男得叫蘇習之。

    這蘇習之倒霉,路過白牛山,無意中看見崑崙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練劍,便駐足看了一會,說起來也算自找,這一看便犯了武林大忌。

    被何太沖發現難免受到崑崙派追殺,這一點放在別的門派也是一樣。

    何太沖給了門下弟子帶毒的暗器,卻沒給解藥,結果詹春追上了蘇習之,交手之下,不知道如何弄得兩人都中了毒,幸好張無忌學醫有成,將兩人救下。

    詹春和蘇習之經此一事反倒產生了愛意,打算帶著蘇習之去崑崙派找師父何太沖解釋。

    同時他還邀請幾人去崑崙派做客。

    辛寒笑著拒絕:「我們也不是武林中人,就不去拜訪了。」

    他一身書生打扮,紀曉芙又一副柔弱的模樣,還帶著幾個孩子。

    兩人雖然帶著劍,但看上去更像是一家幾口出行,所以詹春也就作罷了,只不過都是去崑崙山,是以一路同行。

    等到了崑崙山附近,詹春帶著蘇習之與辛寒等人分別,去往三聖坳。

    山路難走,辛寒將馬車贈給路邊農家。帶著紀曉芙和三個孩子,一路遊山玩水朝崑崙山裡行去。

    光明頂還是比較好找,要不然六大派也不會輕易的就能攻上光明頂,辛寒帶幾人。進了崑崙山就朝光明頂的方向行去。

    剛行了半日,便聽身後有人追來,只聽來人喊道:「快快停下,可是小神醫一行?」

    辛寒等人走的不快,不一會就讓幾人追上。

    來人都是如詹春一般的打扮。想來是崑崙派的弟子,不過詹春卻不在其中。

    「這三個小孩裡可有小神醫?」這些崑崙弟子將辛寒等人擋住,臉上帶著傲氣的表情,頤指氣使的問道。

    辛寒搖頭道:「什麼小神醫?我們都不知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沒有醫生。」

    他想起崑崙掌門何太沖的小妾被他夫人下毒,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定是聽了詹春言語,知道張無忌能治好崑崙獨門毒藥,便想叫張無忌去給他小妾治病。可辛寒哪裡願管這等費力不討好的閒事,便矢口否認。

    一個崑崙弟子說道:「一男一女帶著三個小孩,和詹春師妹說的正好對上,不管他們是不是,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好,就按師弟說的辦。」另一個如是說道。

    他們說話時完全就沒有和辛寒等人商量的意思,幾句話就決定了辛寒幾人的行程。

    辛寒都氣樂了,怎麼會點功夫就都這麼自以為是麼?

    「你們聊完了麼?聊完把路閃開,我們這就要過去了。」辛寒說著,拉著張無忌帶著紀曉芙等人就要繼續走。

    之前那說要直接帶辛寒等人回去的崑崙弟子。臉色一冷:「你是聽不懂人話麼?沒聽見我說讓你們跟我們走麼?」

    他剛說完臉上就一疼,直接騰空飛了出去,落地之後,一張口便一口鮮血吐了出去。鮮血之中還有兩顆槽牙。

    動手的自然就是辛寒,他這個氣啊,尼瑪還真是人善被人欺,不動粗就解決不了問題。

    這幾個崑崙弟子見自己人被打,便要拔劍動手,結果俱都眼前一花。一人挨了一大巴掌,都被抽飛出去。

    這次辛寒出手可不像抽丁敏君那樣輕,丁敏君怎麼說也是女人,他沒好意思用力。

    這次他可是真生氣了,這些崑崙弟子沒掉牙都算他失手。

    幾人挨了辛寒一巴掌只覺頭暈目眩,站都站不起來,一邊臉正常,另一邊腫的像豬頭。

    辛寒朝之前罵人那個崑崙弟子走過去:「誰聽不懂人話?我問你,你之前說的是人話麼?」

    那崑崙弟子,到是個狠角色,朝辛寒狠狠的道:「你死定了,敢動我們崑崙派的人,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辛寒也發狠了,這人實在可氣,抓過他右手來直接掰斷了這人小指。

    『咔吧』一聲脆響,伴隨著這人的慘叫。

    「我只問你,剛才你說的可是人話?」辛寒又握住了他右手無名指問道。

    「你此時施加於我的痛苦,等我師父來了定當十倍百倍的還給你。」那人依舊嘴硬。

    辛寒毫不客氣,又掰斷了他無名指,當辛寒抓住他中指的時候,那人終於知道怕了。

    「我說的不是人話不是人話你快些住手」

    『咔吧』一聲中指又被掰斷了,那人痛叫道:「為什麼我都承認不是人話了為什麼還這樣對我」

    辛寒站起身一腳將他踢開:「對不起,你說早了,我還沒問你就說了,我哪有成就感,這是給你的小小懲罰,以後用左手劍吧。」

    這人右手被掰斷三根手指,即使接好以後也用不得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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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0:59
第一百七十七章
    辛寒讓這幾名崑崙弟子滾蛋,然後帶著張無忌,紀曉芙等人繼續前行。

    他發現紀曉芙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覺得我出手過重了?」辛寒對紀曉芙問道。

    紀曉芙點了點頭,倒也實在。

    辛寒又問張無忌幾人道:「你們覺得我出手重麼?」

    楊不悔道:「他們都是壞人,寒哥哥教訓他們自然是對的。」

    蛛兒道:「若是我們天鷹教辦事,這樣的人怕是早就一刀解決了。」

    張無忌道:「辛大哥,其實教訓他們一頓就可以了,你掰斷他三根手指,怕是這人的手以後就要廢了。」

    辛寒搖搖頭:「我倒是覺得出手輕了,這樣的人仗著自己是大派弟子,持強臨弱的事應該沒少做,這樣的人學武,還不如廢掉,也省的去欺辱旁人。」

    張無忌聽了辛寒的話,想到那些逼死自己父母的人,便覺得這番話極有道理了。

    幾人邊說邊走,累了就歇息一會,吃些東西,這樣過了一個時辰,身後又有人追來。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

    辛寒停了下來回身看去,只見一中年人,身穿黃衫,神情甚是飄逸,帶著幾個崑崙弟子正飛速追來。

    到了近前,那人朝身後弟子問道:「可是他們?」

    他身後幾名弟子中,就有之前被打的人,而且詹春也在其中。

    那個被打的弟子道:「師父就是這人動的手。」

    詹春道指著張無忌道:「師父,那個就是小神醫,他們都是一起的還請師父手下留情。」

    她說完有對辛寒道:「你快勸勸小神醫跟我走,然後再自斷一臂我好求我師父,放你一馬。」原來這中年人就是她師父何太沖。

    辛寒幾人都愣了,什麼節奏?自斷一臂還叫放我一馬?

    何太沖一擺手:「春兒,不要說了,此人傷了你師兄,一隻手哪裡夠賠。看在小神醫面上,就斷兩手一腳吧。」

    辛寒朝紀曉芙等人說道:「看看,這就是正派人士,多不要臉。多自以為是。」

    何太沖一怔,沒想到這人當著自己的面,還敢出言不遜。

    「好膽!本來還想看在小神醫面上留你一命,如今看來好心當作驢肝肺,當真留你不得。」

    何太沖剛說完。就見一片劍光當頭罩下,他連拔劍招架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施展身法閃躲。

    他已經明白對方是個用劍的高手,至少出劍比自己要快出許多,何太衝將身法催動到極致,拚命閃躲,終於劍光散去,對方退了回去。

    他感覺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受傷,正當他以為對方也不過如此的時候。忽然見到四周青絲飄灑,同時頭頂一涼。

    伸手一摸腦袋,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光頭,這才知道,對方剛才出劍不為傷人,卻是將自己剃成禿瓢。

    他頓時心中一驚,要知道一個人劍法再好也達不到這種地步,還需要在劍上附上深厚的內力,用內力震斷髮根,才能做到瞬間將一個人弄成光頭。只看這番手段此人劍法在自己之上,內力比自己只高不低,他一想明白頓時有了決斷。

    何太沖『哎呦』一聲,連退幾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拱手道:「在下莽撞,原來是認錯了人,少俠原諒則個還不跟我快走。」

    最後一句是對幾個弟子說的,說完他回身便走,他為人能屈能伸。見到對方厲害,立刻服軟就走。

    詹春和辛寒走了一路也沒發現他是個高手,此時大吃一驚,想起剛才還自以為好意的,要讓辛寒自斷一臂,不禁臉上一紅,聽見師父叫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何太沖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那年輕人說道:「大師慢走不送」他好懸沒一個大馬趴摔地上,知道對方這是在調侃自己光頭,又羞又臊,連忙加快腳步跑了。

    紀曉芙,張無忌見他說的有趣,都笑出聲來。

    便在此時辛寒眼神一凝朝左側看去,但見一塊大石旁,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但見這人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俊雅,只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淒苦之相。

    「楊逍?」辛寒朝身旁紀曉芙看去,見她身體一顫,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了。

    「曉芙,你還好麼?」楊逍怔怔的看著紀曉芙,眼睛裡別無他人。

    紀曉芙,似喜似悲的看著楊逍,一手牽著楊不悔,另一隻手握得緊緊的,手指都被攥的沒了血色。

    眼瞅著一出瓊瑤大戲就要在眼前上演,辛寒趕緊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

    「你是誰?」驚醒過來的楊逍,看著眼前俊美異常的少年心中有了一股危機感,又看著紀曉芙手中牽著的孩子。

    「你們」他如被巨錘擊中,連退幾步「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辛寒傻了,這是什麼節奏?非得瓊瑤了是吧!

    他直接將楊不悔拉倒身邊:「不悔妹妹,告訴這位大叔,你叫什麼?」

    「我叫楊不悔!」

    楊逍一愣,接著便是狂喜:「不悔楊不悔你叫楊不悔!」

    紀曉芙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辛兄弟,咱們走」說完拉著楊不悔便走,她是生氣自己甘心為他受盡委屈,可楊逍居然不信自己。

    楊逍如此人物當然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瞬間擋在紀曉芙身前:「曉芙別走,我錯了只是沒想到你有了不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不解氣,就刺我一劍好了。」

    「誰誰要刺你辛兄弟是我的恩人,不遠千里護送我和不悔來崑崙山,你得罪的不是我,是他。」

    「原來是辛兄弟,剛才楊某胡言亂語,兄弟莫怪」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兩個人影。急速朝這邊奔來,其中一個還是個大光頭,正是離去不久的何太沖。

    原來何太沖行出不遠便遇見了尾隨自己而來的夫人『班淑嫻』, 想到自己剛才吃了大虧。正好和夫人雙劍合璧施展『正兩儀劍法』將這仇報回來。

    班淑嫻見丈夫何太沖讓人剃成禿子,自然也是大怒,兩人迅速返了回來。

    「夫人就是那個小子。」何太沖指著辛寒對自己夫人說道。

    楊逍為人何等狂傲,紀曉芙說辛寒是恩人,但他雖然賠禮。心中也極為不爽,正好何太沖夫婦趕來他怒氣頓時有了發洩之處。

    轉頭喝到:「明教楊逍在此,三息之內給我滾開否者殺無赦。」

    何太沖和班淑嫻心中皆苦,本來一個小子就很難對付,如今又多了一個大名鼎鼎的楊逍,自己兩人如何能是對手,兩人對望了一眼轉頭便跑。

    「大師是想報復在下?」辛寒看著兩人的背影笑著問道。

    何太沖如何能給辛寒發飆的藉口,當即腳下不停,口中應了一聲:「誤會,誤會。我們只是迷路了而已,一不小心又繞了回來。」

    他說話的同時,兩人速度不減,最後一個字吐出,人已經在百米開外。

    等兩人走了,辛寒才對楊逍道:「不瞞楊左使,在下這次前來,也是有事相商。」

    楊逍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之所:「好,既然如此,就先隨我上光明頂一敘。」說完他上前拉住紀曉芙的手。在前面引路。

    紀曉芙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便紅著臉由他去了。

    到了光明頂,楊逍讓下人給辛寒和張無忌、蛛兒三人安排房間,並說有事明日再談。

    辛寒知道他和紀曉芙許久不見。又多了個女兒,自然有不少話要說,便藉口休息拉著張無忌和蛛兒退了出來。

    第二日一早,楊逍便讓人將幾人請到光明頂大廳敘話,紀曉芙和楊不悔也在座,看他精神煥發的神情。這一家三口應該是相認了。

    見了面先是感謝一番辛寒的護送之情,便開門見山的道:「昨日辛兄弟說有事相商,不知道是什麼事?辛兄弟儘管說來,只要楊某能夠辦到,定然不會拒絕。」

    辛寒道:「我給楊左使介紹一下,這位是武當張五俠和天鷹教殷素素的兒子,張無忌,也是白眉鷹王的外孫,這個小姑娘,則是鷹王的親孫女,殷離。」

    楊逍顯然是從紀曉芙口中知道了幾人身份,也不意外,等著辛寒往下說。

    辛寒又道:「這次來光明頂,主要是我和無忌想要加入明教,至於護送楊夫人,倒是順路為之了。」

    他見紀曉芙已經盤發作婦人打扮,便改口稱作楊夫人,卻是說的紀曉芙臉上一紅。

    楊逍呵呵一笑:「江湖上人人畏我明教如同蛇蠍,辛兄弟千里迢迢來此,卻是為了入教,當真有趣。」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辛兄弟解惑,我明教在各地皆有分舵、堂口,憑兄弟本事不難尋到,若是你想入教何必捨近求遠,千里迢迢倒光明頂來?」

    辛寒笑道:「不瞞楊左使,若在別處入教,無非做個普通教眾,還要受人指使,不符合我的脾氣。」

    楊逍沉吟道:「你不想做普通教眾,那你想做什麼?」

    辛寒道:「我聽說,明教有紫白金青四大法王,我要入教,便作第五個護教法王,至於無忌兄弟,便在五散人的位置上在加上一個席位,楊左使你看如何?」

    楊逍面色一冷:「辛兄弟,你確定不是在說笑?你可要知道,護教法王的位置,不但要為本教立下赫赫功勞,還要讓左右光明使者其中之一認同才可,又豈是像你所說如同兒戲一般。」

    辛寒正色道:「我從不說笑,憑我身份,法王的位置勉強合適,至於功勞倒也好說,明教向來以驅除韃虜為己任,我去殺幾個韃子的重臣算不算赫赫功勞?至於光明使認可麼我看楊左使認可我便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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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1:00
第一百七十八章
    楊逍聽完辛寒的話,第一個感覺就是狂妄,這少年狂的沒邊了。

    他冷然一笑:「那麼辛少俠憑什麼以為會得到楊某的認可?」

    他覺得這人完全就不可交,看他年歲又有什麼本事能位列護教法王之位?

    楊逍眼裡,辛寒完全就是仗著保護紀曉芙的恩情,拿捏自己,挾恩圖報,所以就連稱呼上也有辛兄弟,變成了辛少俠,距離立刻拉開了不少。

    他剛說完,忽覺自己的手被紀曉芙握住,看著愛人的神色,楊逍頓時為難起來。

    紀曉芙道:「你可知道,辛兄弟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劍書生呢,名頭比起你這個光明左使來,只高不低。」

    楊逍一愣,他這兩年來,在光明頂閉關修煉『乾坤大挪移』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不是十分的清楚。

    他思緒一轉,想道:「或許這人在江湖上有些名頭,可這『神劍』二字麼,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剛剛一家團聚,楊逍也不願意讓紀曉芙著惱,便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辛少俠,想要楊某認同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在楊某手下走過百招,我就認可你做第五法王的位子,等你立下大功,楊某自當開壇祭祀,稟告明尊,叫你名正言順,如何?」

    紀曉芙眉頭一皺,楊逍見了賠笑道:「如此已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讓步了,如果在我手下百招都走不過去,就怕教中兄弟不服啊。」

    紀曉芙心中是覺的愛郎這番話有些託大了,自己師父滅絕師太何等武功,在辛寒手下居然連劍都拔不出來,楊逍比滅絕實力要高,卻也定然不是辛寒的對手。

    辛寒滿意的點頭道:「如此最好,那在下就向楊左使討教一番。」

    辛寒長身站起,立在堂上。朝楊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逍點點頭,站起就要應戰,忽然見到紀曉芙眉頭一直不展,似是憂心忡忡。

    他不由得笑道:「曉芙。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定然不會傷到辛少俠。」

    紀曉芙完全沒聽他說什麼,只是擔心辛寒惱怒,對楊逍下重手。此時不由得說道:「辛兄弟,還請手下留情。」

    「啥?」楊逍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曉芙這番話不是應該對自己說麼,怎麼去向這小子給自己求情了。

    楊不悔在一旁沒心沒肺的道:「寒哥哥加油,打敗爹爹。」在她幼小的心裡,爹爹這個詞的地位還沒有寒哥哥重要呢。

    妻女居然都不相信自己,楊逍堂堂光明左使,武林大豪,此時竟然有種淚奔的衝動,看向辛寒便也目光不善起來。

    雖然辛寒對自己一家有恩。但他認為應當給這小子一個教訓,這不是報復,反而是對他好,省的日後到了江湖上吃虧,到時候丟的就不是面子而是他自己的小命。

    至於恩情,護教法王肯定是不行,自己再從別處報答吧。

    楊逍為人狂妄不羈,但向來恩怨分明,這恩是一定要報的。

    他起身,來到辛寒對面。綽然而立:「辛兄弟,出劍吧,就讓楊某見見你神劍書生的本事。」

    辛寒見他不用武器,乾脆將倚天劍扔給張無忌:「無忌先幫我拿著。」

    楊逍臉上一寒。他以為憑他身份和辛寒動手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卻不料對方居然舍劍不用。

    「楊左使,我出招了。」 辛寒前腳一趟,一步跨了三米多的距離,直接到了楊逍面前,出手就是金剛八式中的『劈山』。

    楊逍有心給辛寒個教訓。伸出三根手指就去拿辛寒手腕。

    他出手快如閃電,時機秒到毫顛,正在辛寒單掌劈下離自己額頭僅有半尺的時候,叨住了辛寒手腕。

    可他這一拿只用了五成力量,本以為足夠,但抓到辛寒手腕時,頓時吃了一驚,指力到處『崩』的一下就被彈開,他大驚之下,身形微動飄然後退半尺,心中暗道:「卻是小瞧了這個小子。」

    辛寒得理不饒人,搶步近身,一招撐錘轟了過去,拳剛出手便打出氣爆,大廳之內憑空發出『轟』的一巨響,平地一聲雷!

    楊逍面色陡變,知道這是將外家功夫練得出神化才能發出的異象,當即運起十成功力,一掌迎了上去。

    拳掌相碰,無聲無息,極為詭異,兩人同時退了三步,楊逍臉上泛紅,顯然是用了全力,而辛寒則面色如常。

    楊逍知道這是辛寒根本沒用全力,他傲氣陡生:「小子,我楊逍什麼時候輪到需要別人讓了?再來!」

    他怒吼一聲,身形如電,瞬間到了辛寒面前,一掌按向辛寒胸口。

    辛寒左手一搭楊逍手腕,右手一招猛虎硬爬山,直接拍向楊逍額頭。

    楊逍閃過一絲冷笑忽然用上了自己修煉的兩層乾坤大挪移,原以為能將辛寒身形引開,使其露出破綻,卻不料對方只微微一動,便硬打過來。

    他再想躲閃已晚,那手掌已經到了面前一寸,他臉上已經能感覺到對方的掌風。

    紀曉芙花容失色,急道:「手下留情!」

    便在此時,楊逍的身子猛然間貼地向後滑出丈餘,好似有人用繩縛住他的頭頸,以快迅無倫的手法向後拉扯一般。

    他身子滑出,立時便直挺挺的站直。

    這兩下動作,本來全是絕不可能,但見他膝不曲,腰不彎,陡然滑出,陡然站直,便如全身裝上了機括彈簧。而身子之僵硬怪詭,又和殭屍無異。

    楊逍剛剛站起,便手腕一翻,兩顆石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扣在手中。屈指連彈只聽得『嗤嗤』兩響,兩粒小石子射將過來,帶著破空之聲,速度快到辛寒都有些看不清石子的軌跡。

    楊逍這一下甚是突然,幾乎沒有任何徵兆。詭異的閃躲加反擊,簡直常人不可思議。

    這一下,辛寒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只能一記炮錘擂了出去,暗勁陡發,砰砰兩下將兩顆石子震成石粉。

    這次楊逍更是吃驚不小,他剛才那兩顆石子有個名堂,乃是他絕技之一的『彈指神通』自從他行走江湖以來,從沒有人敢正面硬抗此招,沒想到讓辛寒抬手之間。就將之破去。

    辛寒接了這一下,也不好過,只覺得這石子上附著了楊逍深厚的內功,他暗勁與之一撞,登時爆開,一部分內力順著手臂的經脈而入,幸好,他及時運起紫霞內力將之驅除。

    紀曉芙見兩人出手都是威力極大的招式,怕兩人打出火氣,連忙走上來道:「你們倆還是別打了。我看辛兄弟的功夫就比你強。」

    說完他怕楊逍吃味,伸手去拉楊逍的大手。

    楊逍心裡暗想:「這小子,招式如同莊稼把式,粗陋不堪。但其中勁力驚人,定然是將某種硬功修煉到了極致,完全就是以力壓人,不如我跟他比兵器,定然能一舉將他擊敗。」

    他動了爭勝的心思,當即說道:「辛少俠果然拳法高超。不如咱們比比兵器,楊某不才,劍術上也有些心得,就領教一下神劍書生的劍到底神在何處?」

    張無忌聽他說道『神劍』時,語帶諷刺,不由得憤憤不平的道:「我辛大哥的劍術,乃是天下第一劍法,就連我太師父也是稱讚過的。」

    楊逍想都不想,斥道:「天下第一劍法,好大的口氣,小子無知,你太師父是何人,他稱讚過又能怎樣?」

    忽然他猛地一怔,張無忌的爹爹是張翠山,那他太師父豈不就是武林第一人,張三丰麼?

    「張真人,也曾稱讚過他的劍術?」楊逍猛然轉頭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脖子一梗:「騙你怎地?」直接就將漢水岸邊,張三丰與辛寒比試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次就連紀曉芙都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小哥,居然這麼厲害。

    忽然楊逍神情一變,問張無忌道:「你手中拿的可是倚天劍?」

    這倚天劍曾經入過他之手,也曾經細細把玩過,自然認得,適才沒有留意,這一看,辛寒給張無忌拿著的豈不就是倚天劍麼。

    紀曉芙有些尷尬的將辛寒奪劍的事說了出來,楊逍面色數變,這才朗然一笑:「是楊某執著了,辛兄弟武藝高強,楊某佩服。」

    若是旁人,自然難以讓楊逍這等狂夫心服,可面前這個人簡直不可以常理視之。

    與張三丰打成平手,讓滅絕老尼居然連劍都拔不出來就丟了倚天劍,他楊逍自問再練上十年也達不到啊。(楊逍:我也想擊敗這個小子,實在是楊逍做不到啊」

    「楊左使客氣,你我不分勝負,楊左使最後這一招就是彈指神通吧,果然厲害,震得我的手現在還有些麻木呢。」

    既然楊逍服軟,辛寒自然懂得做人的道理,捧了他一下,讓他在妻女面前不至於難堪,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果然楊逍給了辛寒一個『你小子會做人』的眼神。

    「辛兄弟放心,以你的武功足已勝任護教法王之位,等來日立下大功,楊逍必定開壇推薦你做護教法王。」

    楊逍也有自己的心思,陽頂天失蹤多年,明教四分五裂,像辛寒這樣的高手,如果籠絡住讓他支持自己,那必是自己登上教主之位的一大助力。(未完待續。)

    PS:繼續求推薦。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21:00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收貨『彈指神通』
    辛寒在光明頂上住了幾日,如今他也算半個明教中人,只差立下大功就能坐實護教法王的位子。

    可張無忌這幾日不太好,寒毒發作頻繁,即使他天天給自己針灸吃藥,外加拿辣椒當飯吃的情況下,還是抑制不住寒毒頻頻發作。

    這可急壞了殷離丫頭,每天伺候寒毒發作的張無忌不說,還天天來找辛寒的麻煩。

    「師父,求你救救無忌表哥吧,這幾日他都瘦了一圈了。」

    自從辛寒教給她和楊不悔『紫霞神功』以來,她就改口稱師父了。

    奇怪的是楊不悔卻不改口,即使紀曉芙有讓她拜辛寒為師的想法,她也說什麼都不同意。

    辛寒倒是很喜歡蛛兒精靈古怪的性子,說了幾次叫她別喊師父,但是蛛兒不聽,就隨她去了。

    「我說蛛兒丫頭,你怎麼又來了,我這不正在想辦法麼!」

    辛寒這幾日也分外著惱,本來他以為帶著張無忌來到崑崙山,憑著自己可以飛行,應該很容易就找到腹中藏有經書那隻白猿,可惜這幾日他每天都在尋找卻一無所獲,就連那處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也沒有任何線索。

    「臭師傅,等你想到辦法,無忌哥哥都已經疼死了呸呸是師父已經疼死了才對。」蛛兒說了一半覺得不吉利,直接按到辛寒頭上。

    辛寒這個氣啊:「你別管我叫師父了,我沒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弟子,你無忌表哥的事我也不管了。」

    蛛兒眼睛一轉,抓住辛寒手臂嗲聲嗲氣的道:「師父人家錯了麼你就救救表哥吧。」

    辛寒掉了一地小米粒子,趕緊甩開蛛兒的手:「好好,我服了你行了吧,我一定救你無忌表哥行了吧。」

    蛛兒這才展顏一笑:「我就知道師父最有辦法。」

    蛛兒歡天喜地的走了,辛寒卻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楊不悔小丫頭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雙手捧了一個小罈子獻寶似得遞給辛寒。

    「寒哥哥,這是我爹的好酒,我看他也不喝整天放在酒窖裡,就給你拿過來了。快嘗嘗。」她將酒罈放在桌子上,又跑了出去,不一會拿著一盤切好的滷味。

    「寒哥哥,快吃吧,我陪著你說話。」

    辛寒看著楊不悔。有些心虛的道:「這樣真的好麼?」

    沒等楊不悔回答,遠處傳來楊逍的喊聲:「不悔丫頭,你把我那瓶百年女兒紅拿到哪去了?還有爹的夜宵你怎麼也給拿走了?快些拿回來?不悔丫頭,你在哪呢?」

    聲音漸近,楊不悔朝辛寒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我先溜了,寒哥哥自己小心。」

    說完她極快的速度溜走了。

    正當辛寒要將桌子上的酒菜收起的時候,楊逍邁步走了進來:「你說說第幾回了?你這個哥哥比我這個爹都親。」

    楊逍說著將女兒紅一把搶了回去,順手扔過一本小冊子:「拳法,劍法估計你也看不上,這個給你。算是還了你傳不悔那丫頭內功的恩情。」

    辛寒知道楊逍不願欠人恩惠的性格,猜他定是發現自己傳給楊不悔的紫霞神功不凡,這才拿出一門武功抵償。

    楊逍扔下冊子便走了,辛寒拿過來一看,眼睛一亮,只見這冊子只有兩頁紙,但上面的內容可非同小可,竟是『彈指神通』的秘籍。

    『彈指神通』可是大有來頭,原本是當年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的成名絕技,雖然只是一種暗器手法。但威力上卻並不比大理段式的一陽指差。

    關鍵是正好能彌補辛寒在暗器方面的弱項,省的每次扔東西打偏了,都要找藉口掩飾尷尬。

    對於發力和內氣運行方面的東西,辛寒看了幾眼便完全領悟。關鍵還在於發射的手法上,看來以後得時常練習。

    本來打算好好修煉一下這『彈指神通』沒想到半個時辰以後,楊不悔抱著之前那罈子女兒紅又溜了回來。

    而且死活要陪著辛寒喝酒,兩個人吃了些滷菜,將女兒紅喝的一滴不剩,當然辛寒只讓楊不悔喝了兩口。

    但即使這樣。楊不悔也喝多了,抱著辛寒盡說什麼要陪寒哥哥一輩子、永遠在一起啥的讓辛寒面紅耳赤的胡話。

    楊不悔從小便缺少關愛,被紀曉芙東躲西藏弄得連個朋友也沒有,這個時候辛寒出現了,每日在蝴蝶谷裡領著她玩,又教她功夫,自然而然便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喝到半夜,紀曉芙帶著丫鬟找上門來,正要將楊不悔抱回去的時候,這丫頭忽然來了一句:「寒哥哥,等我長大你可要娶我啊。」

    弄得辛寒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第二日一早得到丫鬟匯報的楊逍,外衣都沒穿就殺了過來,可辛寒早已人去樓空,留下書信一封,上面寫著,他帶著張無忌出去治病,讓楊逍好好照顧蛛兒丫頭,千萬不要把她交給殷野王云云。

    楊逍握著書信咬牙切齒:「就這兩筆狗爬似的字,還敢說要娶我女兒?做夢去吧你,字爛成這樣,還敢叫神劍書生?我呸!」

    辛寒帶著張無忌,出了光明頂,卻沒有出山,而是朝崑崙山中走去,兩人行了十來日,終日便是在山中晃蕩。

    這天張無忌終於耐不住了問道:「辛大哥,咱們每日在山中遊蕩,到底是要找什麼啊?」

    辛寒道:「自然是要找能給你治病的東西,本少俠掐指一算,便料到此物必在山中。」

    張無忌咧嘴一笑,那笑容甚是難看,他如今寒毒越發厲害。時時受寒毒痛苦,只以為辛寒是逗他開心,便勉強笑了一笑。

    辛寒再一次施展內功,將他寒毒壓制住。

    等行功完畢。這才道:「你小子每天耗費我多少內力,不如和蛛兒一樣叫我師父吧,反正蛛兒長大也要嫁給你,到時候我還是你師父,怎麼樣小子。我可有很多本事傳給你啊。」

    張無忌小臉一紅:「辛大哥莫要胡說,蛛兒是我表妹。」

    辛寒道:「表妹又怎麼了?別說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

    其實蛛兒早已不練『千蛛萬毒手』那個毀容的武功了,此時長得極為秀美,標準的美人胚子,天天在一起與張無忌耳鬢廝磨,他哪有不動心的。

    只是想到自己這寒毒,說不定哪天就去見了爹娘,怕是要辜負蛛兒的一片心意。

    未免蛛兒日後傷心,所以張無忌一直也沒有表露自己內心的想法。

    「喜歡又怎麼樣,說不定哪天我就」

    辛寒敲了他一個響頭:「小孩子別瞎說話。有我在能讓你出事麼?」說完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張無忌見到辛寒因為耗費內力而出現的汗水,心中感動,心說多一個關心自己的師父也是極好。

    便張口叫道:「師父,辛大哥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

    辛寒高興的笑道:「好,好,以後我就傳你通天的本事。」忽然他耳朵一動,似乎聽見某種聲音。

    「無忌,你聽見什麼了麼?」

    張無忌仔細聽了聽,沒有什麼聲音,但他相信辛寒。再仔細一聽,忽聽西北方傳來一陣犬吠之聲,聽聲音竟有十餘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是追逐甚麼野獸。

    辛寒一拍張無忌的肩膀:「無忌。你的機緣來了,記住別提我的事情,就說是你自己走丟到了這裡的。」

    說完,辛寒施展輕功,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把張無忌自己留在原地。

    「師父?師父?你說清楚啊。」張無忌喊了兩聲。見辛寒徹底沒影這才罷休,望犬吠聲的方向看去。

    犬吠聲中,一隻小猴子急奔而來,後股上帶了一枝短箭。

    那猴兒奔到數丈外,打了個滾,它股上中箭之後,不能竄高上樹,這時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

    張無忌走過去一看,猴兒目光中露出乞憐和恐懼的神色。

    張無忌觸動心事:「我身中寒毒命在旦夕,到是和你一樣。」於是抱起猴兒,輕輕拔下短箭,從懷中取出草藥來,敷上箭傷的傷口。

    便在此時,犬吠聲已響到近處,張無忌拉開衣襟,將猴兒放入懷中,只聽得汪汪汪幾聲急吠,十餘頭身高齒利的獵犬已將他團團圍住。

    眾獵犬嗅得到猴兒的氣息,張牙舞爪的發威,一時還不敢撲將上來。

    張無忌見這些惡犬露出自森森的長牙,神態凶狠,心中害怕,知道只要將懷中的猴兒擲出,群犬自會撲擊猴兒,不再和自己為難。

    但他自幼受父親教誨,事事以俠義為重,雖對一頭野獸也不肯相負,當即縱身從群犬頭頂飛躍而過,邁開步子急奔。

    群犬胡胡狂吠追來。

    獵犬奔跑何等迅速,張無忌只逃出十餘丈,就被追上,只覺腿上一痛,已被一頭猛犬咬中,牢牢不放。

    他急忙回身一掌,擊在那頭獵犬頭頂,這一掌出盡了全力,竟將那頭獵犬打得翻了個觔斗,昏暈過去,其餘獵犬蜂擁撲上。

    張無忌拳打足踢,奮力抵抗。

    他寒毒在身,身體虛弱不堪,不久便被一頭惡犬咬住了左手,四面八方群犬撲上亂咬,頭臉肩背到處被群犬利齒咬中,駭惶失措之際,隱隱似聽得幾聲清脆嬌嫩的呼叱,但聲音好像十分遙遠,他眼前一黑,便甚麼都不知道了。

    不久一個鵝蛋臉長相明豔的少女帶著家僕趕到這裡,見張無忌被自己愛犬圍攻,當即喝退了群犬,讓僕人帶上張無忌朝山裡行去。

    躲在一旁樹上的辛寒微微一笑,這事就算成了,還能讓我這徒兒見識一下人心險惡,當真一舉多得,好得很,朱武連環莊麼?我徒兒又豈是你們可以隨意欺騙的?總要付出些代價吧。(未完待續。)

    PS:感謝:天羽、格達梅林,兩位兄弟的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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