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位面成神之虛空戒 作者:閉口禪 (已完成)

 
regn13 2017-11-25 15:42: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6 475684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39
第七十章 槍名『常勝』
    康熙又朝多隆吩咐道:「你要多多留心,要將鰲拜在宮中的餘黨都一網打盡,不要留下什麼隱患。」

    康熙說完便讓多隆退下,多隆領了差事急忙去了。

    康熙坐在龍椅上半響沒有說話,辛寒抬頭看去見他雙眼沒有焦距,不知道陷入什麼事情裡去了。

    辛寒和韋小寶只得站在原地耐心等待,許久康熙才長嘆一口氣:「今天清早,我去給太后請安,御醫李太醫來奏報太后,說海公公患的是癆病入骨,風濕入心,多年老病發作,再也治不好了,生怕癆病傳給人,一早就將他屍體火化了。」

    辛寒和韋小寶都是事件的親歷者,當然知道海大富是怎麼回事,對望一眼也相對無言。

    康熙似是嘲諷的乾笑幾聲後又道:「太后還連連感嘆說『可惜,可惜!海大富這人,倒是挺老實的!』」

    康熙有些失態了,辛寒並不奇怪,他知道康熙從小在假太后跟前長大,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康熙很快就收拾了情緒,恢復正常。

    「師父,小寶,朕現在能夠相信的人只剩你們兩個了,鰲拜最近幾天有些不老實,本來是想放他一馬,可惜如今多事之秋,他又不識抬舉,一會你們兩人去康親王府上替朕看望一下他吧。」

    辛寒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康熙點了點頭。

    康熙又道:「對了,小桂子,太后說你昨晚又立了大功,要升你的級,以後你就頂海大富的位置,四品太監首領,總管御膳房。」

    康熙看著韋小寶忽然笑了,韋小寶也笑了道:「小玄子,我早就料到了。」

    康熙點了點道:「這樣也好,你先在宮裡住上一陣,宮裡怎麼也要有個信得過的幫手才是,等忙完這段,便讓你恢復身份,真的封你個官做做。」

    韋小寶嬉皮笑臉道:「我可做不了官,只要能幫上小玄子就好。」

    康熙笑著點頭:「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他說這話,兩人可沒人敢接茬。

    康熙又道:「太后說,昨晚有幾名太監在花園中打架,驚吵太后,師父和小寶過去趕開了,處理得很得當,誇你們年紀都不大,倒識大體。」

    韋小寶幫辛寒問道:「小玄子,我當了首領太監,那師父的賞賜又是什麼?」

    康熙板起臉道:「你怎麼知道師父也有賞賜。」

    韋小寶口不擇言道:「還不是那老老太后肯定要收買人心,怎麼能差了師父。」他本想說老賤人,想到皇上面前,便臨時改了口。

    康熙道:「師父已經是一品大員了,太后讓朕拿個主意,朕想到師父已經功成名就,就差成家立業了。」

    辛寒心裡一驚,難道這是要賜婚的節奏,剛要開口推拒,就聽康熙道:「朕就賜師父一套宅院,能讓工部修繕之後,師父便能搬過去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辛寒和韋小寶便告退後直奔康親王府上。

    這一行,韋小寶是傳旨太監,辛寒就算是當了一回欽差。

    康親王聽得皇上派來內使,忙大開中門,迎了出來,擺下香案,準備迎接聖旨。

    韋小寶笑道:「王爺,皇上命小人和辛大人來瞧瞧鰲拜,別的也沒什麼大事。」

    康親王道:「是,是!」他在上書房中見過辛寒和韋小寶,自然知道現在這兩人都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此次來自己府上公幹,自然要好好巴結一下。

    康親王走上前道:「辛大人,桂公公,難得光臨,咱們先喝兩杯,再去瞧鰲拜那廝。」

    當即設下筵席。兩人帶來的侍衛隨扈另坐一席,由王府中的武官相陪。

    康親王自和辛寒和韋小寶在花園中對酌,問起辛寒和韋小寶的嗜好。

    辛寒笑道:「我獨愛武藝和美食,別的倒沒什麼喜好。」

    韋小寶道:「我也沒什麼喜歡的。」

    康親王道:「這可巧了,我也喜愛武藝和美食,不過武功一道我是不行了,但我收集不少上好的兵器,不知道辛大人喜歡什麼兵器。」

    辛寒道:「我善用大槍,可惜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

    康親王笑道:「這可真是太巧了,我這裡正好有一柄寶槍,據說是前朝戚繼光的兵器,我這就命人取來。」

    不一會兩個士卒打扮的壯漢抬著一柄亮銀大槍走了上來,將一頭輕輕放在地上,立刻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辛寒眉毛一動,輕輕一放觸地有聲,這桿大槍的份量可著實不輕。

    再看槍身,通體亮銀,槍頭沒有紅纓,卻垂下一條如劍穗般紅色絲絛,亮銀的槍柄上一面鑄造『常勝』另一面刻著『無敵』字樣的篆字。

    這桿大槍古香古色,一看就是經年的古物,那槍尖的血槽上一條淡紅的痕跡讓人一看便知,此槍以前必然常飲鮮血,是一桿無敵常勝的戰場殺敵寶槍。

    康親王見辛寒眼睛一亮,心中暗喜,朝辛寒道:「這桿槍重六十八斤,我朝除了鰲拜那反賊之外無人能使,所以鰲拜惦記這槍好久,多次討要都被我拒絕,如今辛大人少年英雄,正是這寶槍的明主,若不見外便送給大人可好。」

    辛寒心裡暗笑,都知道你與鰲拜歷來不和,你若能把這寶槍給他才怪了呢,那不就是資敵嗎。

    辛寒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個士卒身前,伸手握住槍身,發力一提,一桿大槍穩穩提在手中。

    雙手一擰,發暗勁一抖,大槍頓時被抖起朵朵槍花,這廳堂中彷彿掛起一陣旋風,槍頭顫動如金雞亂點頭,發出狂風怒號般的聲音。

    「嗡」廳堂中在座的人都覺得耳朵刺痛了一下,韋小寶更是搞怪的堵住耳朵。

    康親王也大驚失色,他只是拿寶槍出來獻寶結交辛寒,以為他能舞動就算不錯了,卻沒想到這槍在他手裡有這等威勢。

    要是在戰場上,他這麼一抖,敵人被聲音所震懾的時候不是可以輕易的取敵將首級?

    辛寒看出康親王的疑惑笑道:「這廳堂內地方狹窄方有這等威勢,若是兩軍交戰這聲音便會弱上許多。

    康親王連連點頭,心裡卻想到,原以為鰲拜中了暗算,如今看來真有可能是這位辛大人親手擊敗了鰲拜。

    辛寒將寶槍放下交於士卒看管,寶槍果然不一般,六十八斤的大槍辛寒現在的實力只能勉強使出幾招,再多就傷身了。

    別看辛寒現在兩膀一晃千斤之力,那是爆發力,真要是用這桿大槍與人交手個百八十招,那他得累吐血。

    康親王見辛寒頗為滿意便道:「所為寶槍贈英雄,這桿寶槍和辛大人實在是相得益彰。」

    辛寒呵呵一笑:「王爺莫要客氣,叫我辛寒便是,什麼大人不大人的。」

    康親王也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叫你一聲兄弟。」

    辛寒作惶恐狀:「這如何使得?」

    康親王故意板臉道:「辛兄弟莫非是嫌棄本王不成。」

    辛寒連忙道:「王爺抬舉了,在下哪能不知好歹。」

    康親王笑道:「如此便好,桂公公也不是外人,我便稱你一聲桂兄弟。」

    韋小寶自然也應下。

    康親王笑道:「桂兄弟,咱們一見如故。我廄中養得有幾匹好馬,請你去挑選幾匹,算是小王送給你的一個小禮如何?」

    韋小寶大喜,道:「怎敢領受王爺賞賜?」

    康親王道:「自己兄弟,什麼賞不賞的?來來來,咱們先看了馬,回來再喝酒。」攜著他手招呼辛寒同去馬廄。

    康親王吩咐馬伕,牽幾匹最好的小馬出來。

    韋小寶心頭不悅:「為什麼叫我挑小馬?你當我是只會騎小馬的孩子嗎?」見馬伕牽了五六匹小駒出來,笑道:「王爺,我身材不高,便愛騎大馬,好顯得不太矮小。」

    康親王立時會意,拍腿笑道:「是我胡塗,是我胡塗。」吩咐馬伕:「牽我那匹玉花驄出來,請桂公公瞧瞧。」

    那馬伕到內廄之中,牽出來一匹高頭大馬,全身白毛,雜著一塊塊淡紅色斑點,昂首揚鬣,當真神駿非凡,黃金轡頭,黃金踏鐙,馬鞍邊上用銀子鑲的寶石,單是這副馬身上的配具,便不知要值多少銀子,若不是王公親貴,便再有錢的達官富商,可也不敢用這等華貴的鞍韉。

    韋小寶和辛寒都不懂馬匹優劣,見這馬模樣俊美,也都忍不住喝彩:「好漂亮的馬兒!」

    康親王笑道:「這匹馬是西域送來的,乃是有名的大宛馬,別瞧它身子高大,年紀可還小得很,只兩歲零幾個月。漂亮的馬兒,該當由漂亮人來騎。桂兄弟,你就選了這匹玉花驄怎樣?」

    韋小寶道:「這……這是王爺的坐騎,小人如何敢要?王爺厚賜,可沒的折煞了小人。」

    康親王道:「桂兄弟,你這等見外,那是太瞧不起兄弟了。難道你不肯結交我這個朋友?」

    韋小寶道:「唉,小人在宮中是個……是個低賤之人,怎敢跟王爺交朋友?」

    康親王道:「咱們滿洲人爽爽快快,你當我是好朋友,就將我這匹馬騎了去,以後大夥兒不分彼此。否則的話,兄弟心中可大大的生氣啦!」說著鬍子一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辛寒也在一旁道:「公公,王爺是真心相交,你便應下吧,以後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好朋友。」

    康親王道:「正是如此。」

    韋小寶大喜,便道:「王爺,你……你待小的這樣好,真不知如何報答才是?」

    康親王道:「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你肯要這匹馬,算是我有面子。」走過去在馬臀上輕拍數下,道:「玉花,玉花,以後你跟了這位公公去,可得乖乖的。」

    向韋小寶道:「兄弟,你試著騎騎看。」

    韋小寶笑應:「是!」在馬鞍上一拍,飛身而起,上了馬背。他跟辛寒這段時間練拳補綴,縱躍之際,身手矯捷,比之以前不知靈活多少。

    等韋小寶試完馬,康親王還要拉著兩人繼續喝酒,辛寒卻道:「王爺,我和桂公公先去看看鰲拜,等回來再來陪你。」

    康親王說要陪兩人一同前往,卻被辛寒婉拒了,便讓人領著二人前往。

    八名衛士引著兩人走向後花園,來到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之前。

    屋外十六名衛士手執鋼刀把守,另有兩名衛士首領繞著石屋巡視,確是防守得十分嚴密。

    衛士首領得知皇上派內使來巡查,率領眾衛士躬身行禮,打開鐵門上的大鎖,推開鐵門,請兩人入內。

    進了石屋,果然如原著一般在走廊內有一老軍正在煮飯。

    辛寒小聲問韋小寶:「若是直接打殺了鰲拜怕是傳出去不好聽,你素來古靈精怪,有沒有什麼辦法?」

    =

    那啥,夏天坐在廣場一角,身前放個缽,用手中木棍敲著地面,口中唱著『蓮花落』:「過往的大爺您聽真,不要金來不要銀,你若問我要什麼?推薦票票扔幾個。」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0
第七十一章
    韋小寶嘻嘻一笑:「這個好辦,我把老烏龜的藥帶來許多,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還怕吃不死他?」

    辛寒點點頭朝左右吩咐道:「你們先出去,我與桂公公有話與鰲拜說。」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韋小寶來到大鍋前,將藥粉取出俱都倒入鍋裡,用勺子攪拌幾下。

    然後得意洋洋的對辛寒小聲道:「鰲拜這廝吃了我這碗加料大補的豬肉白菜,若不七孔流血,也得……也得八孔流血而死。」

    辛寒遠遠望了鰲拜一眼,聽鰲拜叫罵不停,眉頭一皺,將那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匕首遞給韋小寶:「我不想見他,先去和康親王喝酒了,你自己搞定,一切小心。」

    說完不管韋小寶錯愕的表情推門走了出去,朝那做飯的老僕吩咐道:「你做的菜不錯,先去給鰲拜盛上一碗,等他吃完了,桂公公好和他說話。」

    那老僕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吃完才說話,但他不敢問出口,趕忙按著這位大人的吩咐辦了。

    辛寒說完便朝前面廳堂走去,他知道天地會的人馬上就到,他可不想破壞韋小寶的機緣,也不想摻合到裡面去。

    康親王見到辛寒獨自回來有些疑惑,辛寒解釋說皇上有話交代韋小寶單獨和鰲拜說便應付過去。

    邀請辛寒入席後康親王親自給辛寒倒酒,辛寒連說不敢,應該自己敬王爺才對。

    康親王笑道:「不都說定了嗎,以後咱們就是自己兄弟,辛兄弟怎麼還如此見外,以後皇上面前老哥還要指望著你啊。」

    辛寒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就是一個侍衛頭子,還能幫上王爺的忙?下官還指著王爺提攜一二呢。」

    康親王正色道:「兄弟,哥哥我這可不是玩笑,你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以後有個風吹草動,你可要提前給老哥通通風啊。」

    兩人正聊得熱乎,忽然外面銅鑼聲響,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喊叫,說有人攻打王府。

    康親王一愣,攻打王府?這不是笑話嘛!如今可是大清的天下,有人竟敢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攻打王府?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

    辛寒心裡明鏡一般,肯定是天地會那夥人來了,同時也是韋小寶入主青木堂的機緣。

    「兄弟,你且少待,哥哥我去去就來。」康親王說著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有人攻打鰲拜所在的監牢。

    康親王一驚:「莫不是鰲拜餘黨,不好,辛兄弟,桂公公可還在裡面呢。」

    辛寒裝作焦急的樣子,急忙站起:「一定要保證桂公公的安全。」

    康親王連聲道:「正是,正是。」然後衝著手下人喝到:「還不快去救人。」

    康親王和辛寒來到牢房院外的時候,王府的弓箭手早已將這裡團團圍住,正在不停地往裡面放箭,透過院門辛寒見地上倒著不少屍體,除了士卒的屍體,剩下的都穿著青衣,肯定就是天地會中人了。

    康親王和辛寒在侍衛的保護下親自督戰,一眾青衣人為箭所阻,衝不出去。抱著鰲拜屍首的是個道士,叫道:「跟我來!」舉起屍身擋在身前。

    最後就見到韋小寶也被這些人捂著嘴挾持在手。

    康親王忙道:「停箭,莫要傷了桂公公。」

    韋小寶心想:「康親王倒有良心,老子會記得你的!」

    又見辛寒忽然朝他眨眼,他提著的心忽然放下許多,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他知道師父不會不管他的,有師傅在萬事大吉,連忙朝辛寒也紮了兩下眼睛。

    差點讓辛寒笑出來,這又不是對暗號,還回什麼。

    王府弓箭手得了命令登時停箭。

    那些青衣漢子高聲吶喊,衝出石屋。

    有一長鬚人,一擺手,四名漢子疾向康親王衝去。

    眾衛士大驚,顧不得追敵,都來保護王爺,辛寒卻早操刀在手擋在康親王面前,弄得康親王心裡好不感激,你看這辛兄弟多夠意思。

    豈知這是那長鬚人聲東擊西之計,餘人乘隙躍上圍牆,逃出王府。

    攻擊康親王的四名漢子輕功甚佳,並不與眾衛士交手,東一竄,西一縱,似乎伺機要取康親王性命,待得同伴盡數出了王府,四人幾聲呼嘯,躍上圍牆,連連揮手,十餘件暗器紛向康親王射去。眾衛士又是連聲驚呼,揮兵刃砸打暗器。

    但還是有一枝鋼鏢直奔康親王左臂打來,卻被辛寒一刀磕飛,這麼一陣亂,四名青衣漢子又都出了王府。

    康親王見賊人跑了,人還沒就回來,覺得在辛寒面前失了臉面,最重要的是桂公公被擄去怎麼跟皇上交代。

    口中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追,救不回桂公公你們都提頭來見。」

    這時但聽得街道上蹄聲如雷,有人大叫:「康親王府中有刺客!」正是大隊官軍到來增援。

    康親王喊道:「告訴他們一定要救回桂公公。」

    回過頭來苦著臉朝辛寒道:「辛兄弟,你看這可怎麼辦,鰲拜被救走,桂兄弟他被擄去,咱們怎麼回覆皇上。」

    辛寒道:「我見那鰲拜背上要害有傷應該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救不活,到是不要緊,為今之計只有先救回桂公公再說,我這就去救人,王爺你回稟皇上就行。」

    康親王嘆了口氣,拱了拱手,「此次全仗兄弟你了。」

    辛寒出了康親王府,轉出街角,直接進了一家酒樓。

    此時酒樓已被人包下,酒樓裡立著十幾個布衣漢子,見到辛寒立刻站起施禮:「大人!」

    一個漢子給辛寒拿來一套尋常的粗布衣衫。

    辛寒換下官衣,將布衣穿好然後問道道:「怎麼樣,綴上了嗎?」

    一人湊上前來笑著道:「大人神機妙算,老牛帶著兄弟們已經跟上去了,這幾條街都有我們的暗樁,放心吧走不了。」

    說話的正是張庚年。

    辛寒點點頭:「告訴弟兄們,不要打草驚蛇,記住他們的長相,畫影圖形,弟兄們人手一份打探他們在京城裡的身份,我要他們早上吃的什麼,晚上在哪過夜都要清清楚楚。」

    「是!」這些人正是辛寒手下的侍衛。

    辛寒知道今日天地會肯定會來,是以讓侍衛們喬裝打扮,埋伏在康親王府周圍,不去管天地會的任何行動,只起到跟蹤監視的作用即可。

    他不是要對天地會做什麼,而是這麼一股勢力在京城的所作所為自己必須掌控,否者有一天他們要對付自己,自己都不知道,那不成了傻子。

    辛寒換好衣衫後道:「張大哥,帶我去他們落腳的地方看看。」

    張庚年立刻走在前面帶路,兩個人裝作路人慢慢走著,其他十幾個侍衛散開後隱藏在過路的人群裡,對辛寒進行保護。

    張庚年一邊引著路一邊有些疑惑的問:「辛兄弟,那伙賊人是鰲拜餘孽嗎?為什麼咱們不一舉將他們拿下?」

    辛寒搖搖頭:「還不好說,先觀察看看吧,若是鰲拜餘孽再動手不遲,若是其他勢力那就暗中監視即可。」

    兩人每到路口,便有人暗中打手勢指出方向,過一陣子又有手勢傳來。

    張庚年在辛寒耳邊小聲道:「賊人謹慎,目前正在城裡瞎轉呢,還沒到目的地。」

    辛寒點點頭:「不著急,讓他們小心跟著,咱們先在這裡轉轉。」

    張庚年點頭,暗中做出繼續,小心的手勢,通知周圍的弟兄。

    兩人在街上閒逛,不一會張庚年收到訊息小聲匯報導:「大人,那些賊人出城了,怎麼辦?」

    辛寒不記得原著裡韋小寶究竟被帶到何處,現在想來天地會在康親王府鬧出那麼大的事,也不太可能再待在城裡。

    「告訴兄弟們,人手減半,遠遠綴上,千萬要叮囑,寧可跟丟也別讓對方發現,桂兄弟還在他們手裡。」辛寒想了想吩咐道。

    跟丟就跟丟吧,反正剛才闖王府那些人的相貌都被暗中記下,想必就是天地會青木堂的人吧,等畫影圖形再派人暗中調查,只要身在京城也不怕他們跑了。

    但若是驚動了那些人,讓他們發現已經被人跟蹤,那韋小寶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所以辛寒第一時間下了命令,寧可跟丟也不能打草驚蛇。

    辛寒乾脆和張庚年回到酒樓聽信。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傳來消息,賊人被懷疑進了城外五里一處莊院。

    之所以稱為被懷疑,是因為暗哨不敢跟的太近,等目標消失之後,才在一處莊院外面發現了幾個好像在把風的暗樁,而且看上去身上都有功夫。

    辛寒收到消息帶著手下立刻啟程,快馬加鞭出了京城直奔目的地。

    離目標還有兩里地的時候,辛寒下馬改作步行,同時讓侍衛們分散開原地待命,只帶了張庚年和牛永錄兩人,也不帶武器便朝目的地行去。

    到了一個村子的村頭,走到一片樹林裡,立刻樹後站出兩人迎了上來:「大人,賊人應該就在那莊院之中。」

    辛寒望過去,見到侍衛指的便是村裡最大的那座莊院,此刻雙門緊閉,門口斜靠了兩個農家打扮的漢子似是在閒聊,可辛寒知道那就是天地會的暗樁。

    那侍衛又道:「村頭也有他們的人,咱們不能再接近了,不然看咱們眼生,定要暴露。」

    就在這時遠處馬蹄聲響,十幾騎馬匹由遠處奔來,辛寒目光不禁鎖定在為首之人的身上。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1
第七十二章 盛名之下無虛士
    眾騎中間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書生,面如冠玉,穩穩坐在馬背上,辛寒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死死盯在這人身上。

    那人似有所覺,側目掃來,雙目如電。

    「隱!」辛寒低聲命令,所有侍衛俱都隱藏在草木之中。

    那書生只是若有所覺,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並沒有發現辛寒等人的蹤跡,便隨著眾騎進了村子。

    「陳近南!」辛寒知道這個人定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無疑。

    「盛名之下無虛士,好靈敏的感覺,我只是心中激盪之下沒收攏氣勢便差點被他察覺,這個人真是厲害。」辛寒心驚不已,最少百米的距離,這樣也能有所感覺,果然是高手。

    莊院前把風的漢子早已發現陳近南的到來,已經進去通稟,此時院門大開,青木堂眾人俱都迎了出來。

    雙方見禮之後將陳近南眾人接了進去,接著院門再一次緊閉。

    「大人,這些人聚眾在此身上又都是有功夫的,定然圖謀不軌,興許就是鰲拜餘黨,不如咱們回去調動兵馬將這些反賊一舉擒獲可是大功一件啊!」牛永錄在辛寒耳旁獻策道。

    辛寒搖了搖頭:「不行,桂公公還在他們手裡,就算把他們加在一起也不如桂公公一根手指重要,先看看再說。」

    牛永錄這才想到韋小寶可是康熙面前的紅人,但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辛寒看著陳近南消失的背影,心中暗嘆:「陳近南有勇有謀,一身的功夫也算當世一流高手,名望之高江湖上無出其右,就這樣一個人竟然死在鄭克爽那樣的小人手裡,不得不說愚忠害死人啊。」

    其實現在辛寒若是調動兵馬,天地會就差不多滅會了,因為陳近南身後那些人裡面有天地會的九大堂主。

    而辛寒有心算無心之下,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將這些人圍殺或是擒獲。

    但辛寒並不想如此,一是他自己也很佩服這些反清義士,另一個他還想看看能不能將把天地會收為己用。

    時間又過去兩個時辰,張庚年忽然小聲道:「大人他們出來了,那是桂公公吧。」

    辛寒望了過去,見陳近南一行將韋小寶送出院子,又牽了馬匹似是要送他回去。

    辛寒點點頭:「都小心隱藏,咱們不要暴露目標,遠遠跟著便是。」

    陳近南等人將韋小寶一直送出三里多地,這才掉頭往回走,辛寒遠遠繞了圈子抄到韋小寶前面。

    韋小寶正策馬奔行,忽見前面有人攔住去路,見是辛寒,心中一暖,心道:「還是這個師父對我好。」

    他急於脫身拜了陳近南為師,又因殺了鰲拜,此刻已經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了。

    「辛大哥。」有人的時候韋小寶是不叫辛寒師父的,此刻心中激動跳下馬來便衝了過來。

    辛寒一把攔住這小子,拍了拍他肩膀:「沒事吧?」

    「沒事,只是」

    辛寒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沒事就好,有事稍後再說,先回宮見過皇上,皇上知道你被掠走此刻定然心急如焚。」

    韋小寶重重點了點頭,心裡想著:「若是我韋小寶死了,恐怕除了我娘以外也就師父和小玄子能為我傷心了吧。」

    又想到這麼不吉利的事情自己也能想到不禁連連『呸』了幾聲,吐了幾口口水。

    「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辛寒見他那好笑的樣子不禁問道。

    韋小寶抹了抹嘴道:「沒事,風太大有沙子飛到嘴裡了。」

    「走吧回宮。」

    辛寒和韋小寶騎著馬走在前面,讓眾侍衛在不遠處跟著,這時候他才問起韋小寶被抓以後的事。

    韋小寶心裡不想出賣天地會,認為他們都是好漢子,但又不想瞞著師父,眼睛亂轉,臉上也不自然起來。

    「抓你的人,是天地會的吧?」辛寒見韋小寶猶豫,乾脆點明。

    韋小寶心裡有鬼,忽然被辛寒說破下了一跳,下意識的道:「師父,你怎麼知道。」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辛寒不等他反應,又繼續問出一句話,卻是嚇得韋小寶心驚膽顫。

    「那送你出來的書生是陳近南吧。」

    「師父,辛大哥!你是神仙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辛寒沒回答他的問題,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又不會出賣你,不過你想好了見到皇上怎麼說,總得有一套說辭吧。」

    韋小寶點點頭道:「都想好了,就說是鰲拜餘孽。」

    說完這句話他看了看辛寒:「師父,我我」

    辛寒伸手敲他一個響頭:「什麼我我的,有屁快放。」

    「我又拜了一個師父。」韋小寶覺得特對不起這個大哥和師父,將被迫拜師的事說了出來。

    「那你沒說之前拜我為師了吧?」

    「沒,就說和一位大哥學了拳法。」韋小寶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辛寒。

    辛寒灑脫一笑:「沒什麼,拜了拜了,陳近南也算當世高手,能拜他為師也算你的造化,再說現在我也沒什麼內功可以教你,這方面你就跟他好好學。」

    說完辛寒一板臉又道:「不過我教你的拳法可別落下,爭取早日突破暗勁,這樣才有自保的能力。」

    韋小寶鄭重的答應了。

    過了一會,韋小寶回頭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侍衛,確定他們聽不到自己說話,便又小聲道:「師父,我加入天地會了。」

    辛寒無所謂點點頭:「嗯,知道了,沒什麼,你不會做傷害我和皇上的事,不是嗎?」

    韋小寶心裡感動,重重點點頭:「放心吧師父,小寶知道誰對我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傷害你們的。」

    催馬馳回北京城,進宮時已是傍晚,兩人即去叩見皇帝。

    韋小寶一如原著裡,早已想好了一大片謊話,如何給強人捉去。

    如何給裝在棗子箱中運去等情倒不必撒謊,跟著說眾奸黨如何設了靈位祭奠,為了等一個首腦人物,卻暫不殺他,將他綁在一間黑房之中,他又如何磨斷手上所綁繩索,殺了看守的人,逃了出來。

    如何在草叢中躲避追騎,如何偷得馬匹,繞道而歸,遇見前來營救的辛寒等人說得繪聲繪影,生動之至。

    康熙問道:「既然師父遇見為何不將賊人一網成擒?」

    辛寒解釋道:「聽小寶說那些反賊人多勢眾,偏又身居武藝,我身邊帶的人不多,都不如江湖好手,就想著先回來覆命由皇上調集軍隊再抓捕那些賊人不遲。」

    康熙點點頭道:「這一番可辛苦你們了。」

    韋小寶道:「皇上,鰲拜這些奸黨,勢力也真不小。奴才逃出來時,記明了路徑,咱們馬上帶兵去捉,好不好?」

    康熙喜道:「妙極!你快去叫索額圖帶領三千兵馬,隨你去捉拿。」

    如此便沒有辛寒的事了,他知道索額圖這一趟定然無功而返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便辭別康熙出宮回府。

    回到家中,多德告訴辛寒康親王已經派人將那桿『常勝大槍』送了過來,同時又送了兩個廚子過來,都是精通各地菜餚的名廚。

    辛寒點點頭,這個康親王還真是有心了,自己尋個藉口說了一嘴,沒想到他卻記得清楚。

    晚飯過後,辛寒對兩個廚子的手藝極為滿意,誇獎了一番,每人都打賞了十兩銀子,告訴兩人以後每月都有如此的賞錢,樂的兩個廚子直說定然會好好做菜報答大人。

    辛寒回到房裡,拿出那本《鐵布衫》秘籍,仔細閱讀起來,發現要練這門功夫準備的東西還不少。

    這鐵布衫要在地上鋪滿細沙,練功之人以不同的角度和身體的各個部位摔在細沙上,增加皮膚筋骨的堅韌性,然後又要用軟布做成一錘,擊打渾身各處,練功完畢之後還要輔以藥酒擦拭,防止皮膚肌肉壞死潰爛。

    最後一步是要用內功搬運氣血,使得氣血鼓蕩全身,滋養筋骨皮膜,達到外功內壯的效果。

    書上寫明『此功成就金剛體,刀劍難傷鐵做衣。』練成時候能刀劍難傷,但卻擋不住如錘斧一類的重型兵器。

    還寫著若是沒有內功催動氣血,只能增加自身的抗擊打能力,卻擋不住刀劍加身。

    辛寒看完不禁想到,自己若是化勁大成,勁力鼓蕩周身,按照書上的練法催動氣血不知道與那內功有何不同。

    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些想遠了,還是先將前面的功夫練成,等自己通微入化,成就化勁之時再說不遲。

    想到這,辛寒喚來多德,吩咐他按秘籍上的東西準備,藥方上的藥材要年份久的別怕花錢。

    多德雖然不知道主人這是要做什麼,還是二話不說,拿著清單去採購了。

    有錢好辦事,多德按照辛寒的吩咐一切都買的最好的,半個時辰就準備完畢。

    院子裡專門騰出個角落鋪一尺多厚的細沙,布錘也做好了,藥材買的都是年份久藥效強的,還買了二十斤的女兒紅讓藥店的坐堂先生將酒泡好此刻也擺在辛寒面前。

    辛寒看多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對他辦事能力,很是滿意,便誇獎了幾句,順便讓他這幾日回揚州一趟,讓多福多壽還有他們的家人也都過來。

    多德想到馬上能和家人團聚很是高興,辛寒吩咐他下去休息,自己便開始練這鐵布衫。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2
第七十三章 茶樓會英豪
    『砰砰砰』辛寒光著膀子,只穿著短褲在細沙上不停地摔打,幾十下過後感覺渾身肌膚火辣辣的疼,身上皮膚更是一片赤紅。

    見差不多了,便取來一旁的藥酒擦拭全身。

    這藥酒有個好處,不似平常藥酒需要年份,藥材入酒便可使用,隨著鐵布衫功力的加深,藥酒的年份也跟著增加,完全不影響使用,當然得不停加酒水和增補藥材才行。

    要是現在給辛寒那一壇上了年份的藥酒,他可承受不了裡面的藥性,藥性入體不是傷腎就是傷肝,簡單一句話,功力不到便承受不住。

    辛寒倒在手上一點藥酒,兩手急搓,待掌心火熱,便用兩手在身上各處均勻拍打,直到感覺周身滾燙才停止。

    拿起軟布錘,均勻的敲打前胸後和四肢,一刻鐘之後再擦一遍藥酒,這才算把『鐵布衫』一天的功課完成。

    練完第一次鐵布衫,辛寒只覺得渾身氣血沸騰,赤著上身在院子裡將自身的拳法打了一遍,然後又練習了八極拳的『哼哈』二勁。

    哼哈二勁是以聲音震動內腑,聲音雖然輕微,可內臟同樣柔弱,正好相合,功夫雖慢,但滴水石穿,天長日久以聲音震動可以讓內臟凝實,以後抱丹凝勁,內外勁力合一可都靠它。

    練拳完畢他總感覺今天練拳勁時與往日有所不同,但要具體說出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但他知道這肯定是『鐵布衫』帶來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他現在也不敢確定,一切都要鐵布衫功夫上身之後,慢慢的才能看出來。

    辛寒又取過康親王送來的『常勝槍』這傢伙六十八斤沉,他如今也只能勉強練上一會,十幾招過去便有些氣喘,看來要想完全用這把大槍對敵可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把『常勝大槍』收入虛空戒,本打算休息,卻沒想到這功夫張庚年和趙齊賢兩人找上門來。

    「兩位哥哥怎麼來了,吃過了嗎?我這就叫廚子準備酒菜。」看著點被多德讓進門的兩人,辛寒擦了把汗迎了上去。

    沒了外人,私底下兩人隨意很多,接過一旁多德奉上的茶水張庚年才道:「吃過了,辛兄弟今天你讓弟兄們綴上那些人都進城了。」

    趙齊賢也道:「我們倆的意思是來問問,你打算怎麼辦,要不然咱們就下手拿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聽說索大人今天那一趟算是白跑,看來這個功勞還要著落道咱們御前侍衛身上。」

    「進城了?你們跟的哪個進城了?」辛寒絲毫不覺意外的問。

    張庚年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幅畫像:「就是他!」

    辛寒拿過來一看,畫的一般,但神韻抓的很準一眼便能認出畫上面的就是『陳近南』。

    他今天吩咐底下人畫影圖形,沒想到御前侍衛們的辦事效率如此之高,這才不過半日便將陳近南的相貌落在了紙上,雖然有些失真,但見過陳近南的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哪裡知道這些御前侍衛都是二代出身,大戶人家的子弟自然少不了琴棋書畫這些愛好,找出幾個能作畫的一點都不難。

    張庚年道:「那些人幹什麼的都有,開藥店,肉鋪的,走街串巷的,做買賣的,都在京城裡有營生,只有這個白面書生不知來路正領著兩個人在京城裡瞎逛呢。」

    趙齊賢又道:「辛兄弟,你別看此人像個小白臉似得,但經過兄弟們的暗中觀察那些賊人們就以此人為尊,應該是條大魚。」

    辛寒點點頭:「先養著吧,暫且不要動,一來那些人背後有沒有人還不好說先觀察一陣子,看看能不能抓到更大的,這些人我看也就是一些江湖豪客,對打擊鰲拜一黨半分用處也沒有。」

    「這二來抓人也不是咱們該管的事,等真要掉出大魚我在稟告皇上,功勞少不了咱們的。你們就注意他們是否和朝中大臣有所接觸便可。」

    這些話聽著有些道理,其實辛寒是為了轉移視線罷了,他可不想抓陳近南和天地會的人,至少沒威脅到自己之前,並不想與之為敵,只掌握這些人的行動就行了。

    「走,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成色。」辛寒換了件衣服帶著兩人出了家門。

    張庚年帶路,三人一路到了一間茶館門前。

    「辛兄弟,那人就在裡面!」

    辛寒點頭道:「兩位哥哥先隱藏起來,我進去看看。」

    這間茶館有兩層,辛寒進到一層發現坐了五六個人,喝著茶水,吃著瓜子,聽著說書先生講書,卻沒有陳近南。

    夥計迎了上來,辛寒直接問道:「二樓有位置麼?」

    夥計說有,但想聽書還是一樓聽著真亮。

    辛寒搖搖頭:「就去二樓,我等人。」

    跟著夥計上了二樓,樓上就一桌客人,此時見有人上樓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辛寒感覺身上立刻被幾道目光盯住,他抬頭看了過去發現陳近南就在中間坐著,兩側各坐了一人,這兩人一個精壯,另一個胖胖的長相富態好像富商,此刻三人如電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辛寒心中一緊,他感覺敏銳,若無意外那兩個老者也是高手,至少要比海大富厲害。

    他心中想著,臉上卻不表露出來,往那邊掃了一眼便跟著夥計找了一張靠近一樓欄杆的位置,點了一壺茶水幾個果盤,裝作聽書。

    可這樣他也沒能擺脫幾人的目光,辛寒心中疑惑難道是自己暴露目標了?要不要先撤出去再說,若是此刻交上手自己可沒把握全身而退。

    正想著,陳近南身邊那個像是富商的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拎著個長條狀的東西,用布包著也不知是什麼。

    這胖子走到辛寒跟前笑呵呵的道:「小兄弟,我剛從廣東到京城行商,今天買了個好東西說是漢朝的,我也不懂這個,我見你衣著華貴必是貴人,你幫我看看這東西是真是假。」

    辛寒剛要拒絕,這胖子不容分說便將長條布包打開,裡面放著兩根黑漆漆如鐵條般的東西。

    胖子拿出一根朝辛寒遞了過來,忽然間『哎呦』一聲,好似脫手沒拿穩,那鐵條般的東西豎著落了下去,正巧朝辛寒的腳面戳了過去。

    這鐵傢伙戳到腳上不殘也傷,那胖子嘴上喊的痛快,可眼睛卻盯著辛寒的表情。

    辛寒第一眼看見這東西便認出來了,這哪是什麼古董,雖然瞅著古香古色,但這就是武人用的鐵尺。

    辛寒本想裝作驚駭的模樣,不去管它,料想天地會的人也不能傷害無辜,卻沒想到那胖子任憑鐵尺墜落,絲毫沒有去管的意思。

    辛寒哪裡還能等這鐵尺傷了自己,當即腳尖一勾鐵尺倒飛直奔胖子肚子就撞了過去。

    同時辛寒心中一動大喊一聲:「敢偷襲老子,讓你好看。」

    喊完這句話便裝作不依不饒,上步就是一拳。

    雖然動手了,但辛寒也不想讓陳近南等人認為自己是奔著他們來的,只能把戲做下去。

    那胖子本來伸手一抄便能把鐵尺接在手中,可辛寒這一拳妙就妙在,如果他接那鐵尺必定被辛寒打中,若是擋下這一拳,鐵尺又是個威脅。

    「咦。」胖子雖然料想辛寒會功夫,卻沒想到反應這麼機敏,而且反擊起來也讓他手忙腳亂一番。

    胖子身形一晃,靈巧如同猿猴和體型一點也不相稱,瞬間躲開鐵尺和辛寒的一拳,任憑鐵尺落在地上。

    「好朋友,哪路的英雄報個號吧?」胖子此刻收了嘻皮笑臉一臉冷色的看著辛寒。

    「什麼哪路的?說!是誰派你們來偷襲老子。」辛寒臉帶怒色彷彿氣憤到了極點。

    胖子呵呵一笑:「朋友,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了,好!就讓方某來會會你。」

    說完兩腳一踏,一個弓步衝拳,勢如虎嘯朝辛寒打了過來。

    胖子一出手便是猛攻,辛寒見這胖子也是走的剛猛一路,見獵心喜,用八極拳應了上去,兩人一出手便都是大開大合的招式。

    瞬間這二樓噼裡啪啦,桌椅板凳,凡是被兩人拳腳掃倒的都變砸個稀碎,一時間兩人打了個半斤八兩不分勝負。

    陳近南面沉似水,那個精裝的漢子小聲道:「總舵主,用不用我上去與老方合力將這人拿下逼問清楚?」

    陳近南搖搖頭:「看看再說,也許是誤會也說不定。」

    這精壯漢子一想也對,若是官兵的話,此刻已經動手了,為何還沒有其他動靜。

    辛寒和胖子這一打弄出好大的動靜,一樓的客人都抻著脖子往上瞅,那掌櫃的可受不了,這買賣要是被砸了,可上哪說理去。

    硬著頭皮上了二樓:「兩位爺,別打了,有話好說,要是驚動了官府對您二位爺都不好。」

    陳近南身旁那精壯漢子一聽這掌櫃的要報官立刻說道:「掌櫃的,不用擔心,打壞了東西我照價陪償。」

    那掌櫃的沒看他反而盯著辛寒瞄了半天忽然道:「這位爺可是擒拿鰲拜的御前侍衛總管辛寒辛大人?」

    他這一說辛寒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個掌櫃的認識自己,暴露了。

    陳近南和那精壯的漢子眼神頓時一凝。

    那胖子身形暴退開口問道:「是你擒拿的鰲拜?」

    辛寒冷冷看著三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對本官動手,若是說不明白別怪本官不講江湖道義將你們都抓進大牢裡面去。」

    這時外面的張庚年和趙齊賢發現不對已經闖了進來,正聽見辛寒說話,知道辛寒還在演戲。

    張庚年眼睛一轉:「辛兄弟,不是約好了喫茶的嗎,這是怎麼了,我們哥倆晚來一步怎麼就跟人動上手了。」

    辛寒一聽暗喜,心道這個梯子搭的好:「二位哥哥,來的正巧,那胖子出手偷襲我,咱們一起出手抓他見官。」

    陳近南身旁那個精壯漢子一聽這話就要抄傢伙動手,卻被陳近南死死拉住。

    只見陳近南上前拱手道:「原來是辛大人,辛大人智勇雙全擒拿鰲拜天下何人不敬仰,這次一場誤會得罪了辛大人,還請多多包涵。」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2
第七十四章 清宮第一高手?
    辛寒看了看陳近南,撇了撇嘴又點點頭道:「你這句話還算中聽,今天這事可不是我仗著官衣兒欺負人,而是這胖子上來找我的茬,今天要不給個交代,咱就官府大堂上見。」

    「你」那精壯漢子怒氣上湧便要發作,卻被陳近南伸手攔住。

    那胖子此刻卻滿臉帶笑:「大人真是誤會了,剛才還以為您是我們公子仇家派來的人,所以在下出手試探,沒有跟大人為難的意思,這事都怪我這雙眼睛不好,認不清高人。」

    說著胖子從衣服裡取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雙手呈了上來:「這是跟大人您賠不是的,還望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辛寒看了看這胖子,心說:「人才啊,拿得起放得下,手上還有功夫。」看了看對方手上的銀票,說實話他還真沒將五百兩放在心上。

    不過他此刻也不願意與天地會有衝突,便借坡下驢的點了點頭接過銀票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這店家的損失記得賠償。」

    轉過頭對張趙二人道:「真是敗興,二位哥哥咱們換個地兒喝酒去。」

    張趙二人也作勢不忿的怒視陳近南三人道:「還是兄弟你心善,便宜了這幾個泥腿子。」

    陳近南一直不卑不亢臉帶微笑,那胖子卻謙恭的連連奉承,又痛快的賠了店家的損失。

    等辛寒三人下樓出去之後那精壯的漢子等店家收拾完殘局退下後忍不住道:「總舵主為什麼不讓我剁了那狗官?」

    胖子搶先道:「老蔡,不是我說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大火氣,那人是你能動的嗎,擒鰲拜的功臣,御前侍衛總管,皇帝小兒貼身紅人,你要是動了他得牽連多少弟兄,就算查不出是我們天地會幹的,其他的江湖好漢也得跟著遭殃。」

    老蔡雖覺得胖子說的有理但還是不服道:「方大洪,看看你剛才那孫子樣,還好意思跟我說道理,你就說你不敢動他得了。」

    方大洪一副商人的嘴臉道:「沒好處的事情傻子才會去幹,這姓辛的也算不錯,至少他擒了鰲拜不是嗎,幹了江湖上好漢們都想幹卻都幹不了的大事。」

    看著老蔡還不服方大洪正色道:「你以為就算剛才咱們想留下他就能留下?剛才我雖然沒用全力,但看得出來他也留手了,要是他一心想走,咱們還真不一定能留住他。」

    陳近南聽著方大洪的話,心中一動:「我看這人也是性情中人,又是除鰲拜的英雄,若是能加入我們天地會和小寶相互照應,到時候定是反清一大助力。」

    辛寒帶著張趙二人從茶館出來,便交代道:「這三人若是出京便不用跟了,只監視那些在京城裡的人就行。」

    張庚年二人此時唯辛寒是從,都點點頭記了下來。

    瑞棟最近頗為不好,本來被自己弄進宮裡,並打算發展成心腹的那個小子竟然短短時間內就爬到了自己頭上。

    他辛寒算什麼玩意兒?不過是自己提拔的而已,多隆又算什麼東西,竟然與自己平起平坐!

    不順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昨日進宮覆命交了太后的差事連個好臉都沒得到,還被狠批了一頓,聽那意思好像辛寒那小子得罪了太后。

    『啪』瑞棟狠狠將手裡的酒杯摔在地上,後世價值不菲的康熙官窯青花瓷杯在落到地面的剎那支離破碎。

    「叔,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值得您發這麼大火?」一個穿著侍衛補服身高體壯的年輕男子在一旁小心問道。

    這男子叫富察,是瑞棟妻弟,也就是他的小舅子,也在侍衛處當差,是瑞棟的心腹之一。

    瑞棟恨恨的道:「還能如何,辛寒那小子是我提拔進宮的,沒想到短短幾日便爬到了我的頭上,還有那多隆,論功勛武藝,哪一點是我的對手,居然也與我平起平坐。」

    多隆一身外家功夫登堂入室,卻入不了瑞棟的眼,瑞棟身負內家真氣平日裡還沒把多隆當成盤菜。

    富察聽瑞棟提起這事也一肚子氣:「那辛寒就是走了狗屎運,聽說擒鰲拜那日他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什麼武藝超群都是笑話,在場的還有十幾個練布庫的太監都是死人?可怎麼就把他顯出來了。」

    「還有那多隆,也就仗著姐夫你不在這幾天抓捕鰲拜餘黨立了些功勞,這才讓他上位,要不然他哪有資格與你平起平坐。」

    「那你說怎麼辦?」

    瑞棟心中不快,被富察這一說如同火上澆油,被這兩人壓在頭上實在心有不干,可一時間有沒有什麼辦法。

    富察想了想:「姐夫不如明日找個由頭,與這兩個小子交手,讓他們吃點虧,也讓那些牆頭草知道咱爺們兒也不是好惹的。」

    「好,明日就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瑞棟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辦法,重重點了點頭,手指緊握,發出『咯咯』的響聲,發洩心中的怨氣。

    第二日辛寒入宮被等候多時的小太監告知康熙召喚,徑直來到上書房,康熙和韋小寶都在,不一會多隆也到了。

    康熙對韋小寶被抓的事大發雷霆,讓多隆盡快掃清宮中鰲拜餘黨。

    多隆退下後三人又聊了一會,近日發生的事情頗多,也沒了比武的心思,不過辛寒還是交代兩人要勤練不綴。

    康熙和韋小寶自從練了八極拳,都覺得身體日漸精壯,此時聽辛寒叮囑都點頭答應。

    ~

    御花園裡,一個侍衛打扮,身材嬌小卻面目俊秀的身影正翹著腿坐在假山上無奈的嘆著氣:「哎,憑我如今的武功便是這堂堂大清皇宮裡的第一高手了嗎?昨日那個胖胖的布庫居然連我一招都沒接下,真是讓人失望。」

    轉頭朝一旁端著果點侍候的宮女道:「今日宮中可有什麼高手沒與我交手的?」

    那宮女被他一問立刻戰戰兢兢,誠惶誠恐起來,想了半天,見面前這位頗有些不耐煩,心中更加害怕忽然想起兩個人。

    「御前侍衛副總管瑞棟最近回宮了,還有就是擒拿鰲拜的辛寒辛大人,這兩人據說武藝都是極好的。」

    「哦,這兩人倒是不錯,等我會會他們,看看是不是徒有其名。」

    ~

    辛寒剛從上書房出來,張庚年和趙齊賢在不遠處笑嘻嘻的朝他招了招手。

    辛寒走過去道:「有事?」

    張庚年笑道:「索大人替兄弟你在宮中發銀子,兄弟們人手一份都發到了,幾個當差的都讓我們哥倆替他們謝謝你呢。」

    辛寒聽了才恍然,這是幾人商量好的,索額圖替辛寒和韋小寶打點宮裡面的人。

    張庚年又道:「有件事兄弟你要小心。」

    辛寒奇怪道:「什麼事?」

    趙齊賢在一旁道:「瑞副總管回宮了,今天早上還特意問過你,臉色不是很好,聽說他沒有收兄弟你送的那份銀子。」

    張庚年也道:「聽他的語氣似乎對兄弟你有些不懷好意。」

    辛寒想了想:「無妨,真刀真槍也不懼他,不收就不收吧,也不是送不出去,等回頭你們哥倆加老牛分了吧。」

    張趙二人大喜,都說跟著辛寒前途無量。

    辛寒知道這二人就這脾氣,巴結上官都習以為常了,告訴他們好多次不必如此,兩人依然如故。

    在皇宮裡巡視了一圈,無論太監宮女見到他都紛紛行禮,比往日可熱情不少,不用說辛寒也知道是銀子的緣故,他和韋小寶此刻在這些太監宮女眼裡可是大好人加財神爺了。

    走到御花園附近忽然聽見告饒的聲音,而且很是熟悉,卻想不起是誰,又有拳腳聲傳來。

    不過不管是誰敢在宮裡喧嘩打鬧也是御前侍衛失職了,他是侍衛統領自然也要擔著幹系。

    抬腳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進入御花園,發現兩個侍衛裝扮的人正打在一處,或者說一人追著另一人猛打。

    一個身材嬌小容貌俊秀的侍衛正揪著一個身材魁梧侍衛的辮子,手腳並用不停踢打,那身材魁梧的侍衛不停告饒。

    「服了,小祖宗我服了,您武藝高強,我不是您的對手。」

    辛寒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兩人都是宮中侍衛自然歸自己管轄,如今在宮中打鬧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嗎。

    「住手,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竟敢在宮中動手,都不想活了嗎?」辛寒一邊往這邊走一邊高聲喝止。

    那俊秀侍衛聽見辛寒的聲音,便鬆開了那魁梧侍衛,拍了拍手:「你真服了?真是沒勁,這麼不禁打,還副總管呢。」

    那魁梧漢子聽見有人呼喝,想到自己剛才如喪家犬的樣子定然讓人瞧去了,抬頭向看看是誰日後也好出口氣。

    沒想到來的人是辛寒,臉色登時五彩繽紛,接著朝那俊秀侍衛鞠了一躬:「我服了,您老人家厲害。」

    辛寒見那人抬頭認出正是瑞棟,詫異問道:「瑞總管這是怎麼了?」

    最狼狽的時候被以前的下屬現在的上司看見,這話聽在瑞棟耳裡更像是諷刺,冷哼一聲,朝那俊秀侍衛道:「這人便是辛寒了。」說完急匆匆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3
第七十五章 誰在作死?
    「你就是辛寒?大內侍衛總管辛寒,辛大人?」那俊俏的侍衛不屑的看了疾走的瑞棟一眼,又瞟到辛寒身上。

    辛寒有些懵了,這是什麼節奏?

    堂堂御前侍衛副總管瑞棟,讓面前這娘了吧唧的侍衛打的抱頭鼠竄,而且你走就走吧,臨走還介紹我幹嘛?

    「嗯,啊,我就是辛寒,你有事?」辛寒後退了兩步,心中一寒,聽著說話的意思是要找自己麻煩?

    俊俏侍衛見辛寒如此提防的神態心中更是不屑:「沒什麼大事,就是找你比試一下爭奪宮中第一高手的名頭。」

    辛寒聽完第一感覺這說的是東方不敗嗎?宮中第一高手!

    不過辛寒心中還是猜測這人到底是誰,將瑞棟打了屁事沒有還要挑戰我這個侍衛總管,看他有恃無恐,難道真是什麼宮中第一高手,記得武俠小說裡不都說皇宮裡有什麼大內供奉什麼的嗎?難道他就是?

    就在辛寒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俊俏侍衛有些不耐煩的道:「怎麼,難道你不敢應戰不成,不過,不管你敢不敢,這一戰必須要打,要不然我怎麼名副其實當第一高手,來吧!」

    說完,挽了挽袖子就要動手。

    辛寒急忙喊停:「胡鬧,你怎敢在皇宮裡胡作非為,就不怕皇上降罪嗎?」

    他說這話也想試探一下這小子的身份,別真是什麼供奉啥的。

    俊俏侍衛一聲嬌哼,哼的辛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一層小米粒子,這聲音太娘了。

    「皇帝哥我是說皇帝根本就不會怪罪我的,好了別廢話,你接招吧。」說完疾跑兩步到了辛寒面前一拳朝著辛寒面門打了過來。

    辛寒心中無奈,看來這人在宮中地位頗高,連康熙都不怪罪他,那肯定是有真本事武藝高強的人才行,又見他打瑞棟如戲頑童,功夫肯定深不可測。

    於是乎,辛寒萬分小心,躲開這一拳,試探性的回擊一拳,這一拳力量只用了三分留了七分,以防自己與對方相差太多,若用全力到時候連抽身防守都來不及。

    『呯』這一拳正中對方眼眶,就聽『哎呦』一聲俊俏侍衛應手飛了出去,落到花叢中,驚起昆蟲無數。

    辛寒大驚之下緊走兩步,見這俊俏侍衛已經四仰八叉倒在花叢中,暈了過去。

    「你不是玩我吧。」辛寒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花叢裡的小子,「就這貨跟我爭奪宮中第一高手?」

    「剛才還暴揍瑞棟?」辛寒心中一動:「難道這是陷阱,瑞棟那王八蛋想坑老子?」

    想到這辛寒覺得還是快些遠離是非之地才好,看了看四周無人,照著侍衛胸口猛踹了一腳「讓你挑戰我,第一高手?呸!」然後匆匆走了。

    回到侍衛處並沒有見到瑞棟的身影,不知這老東西幹嘛去了,辛寒越來越覺得剛才那事有些蹊蹺。

    一個只會些拳腳皮毛的小白臉侍衛竟然打的瑞棟這老貨毫無還手之力?

    接著這個侍衛被自己KO了,本來以為是個陷阱可直到自己走了也沒什麼事情發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寒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正想著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瑞副總管您來了!」

    一聲冷哼之後便沒人敢打招呼了。

    門一開瑞棟大步走了進來,看見辛寒坐在堂上頓時一愣:「你你怎麼沒事?」

    辛寒見這老貨臉上的青紫已經消失無蹤,看來是用什麼遮蓋了。

    瑞棟見辛寒看自己的臉不由得有些尷尬接著便有些羞惱,又見辛寒渾身上下也不像挨揍的樣子,所以大為奇怪。

    「你怎麼可能沒事?她沒打你嗎?」本來看辛寒不順眼,不想搭理他,但實在按不住心中的好奇。

    辛寒瞟了瑞棟一眼,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打我?真不明白你怎麼當上侍衛副總管的,那小子被我一拳就打暈了,你居然讓他打一頓,真夠可以的。」

    瑞棟不怒反笑:「好,好,你辛大人厲害我服了,你居然不認識她還打了她,佩服佩服。」

    他說完彷彿遇到了什麼喜事般,朗聲大笑著出了房間。

    辛寒心中一凜,總感覺哪裡奇怪,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裡。

    富察剛進侍衛處的院門,便見到瑞棟大笑著走了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姐夫這般高興可是遇見了什麼喜事?」

    瑞棟看了看左右,見沒人能聽見二人說話,便小聲說了幾句。

    富察眼睛一亮:「本來還想找機會對付他呢,可他這是自己作死啊,憑那人的性子這小子這次要慘了,咱們看戲吧。」

    瑞棟呵呵笑了幾聲不在說話,臉上止不住的喜意,這回御前侍衛總管便是老子的了。

    正要出院門,一個太監急匆匆走來看見瑞棟急忙道:「太后傳瑞總管過去。」

    瑞棟臉色一正點了點頭,跟著這太監走了,卻沒發現身後剛從屋子裡走出的辛寒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嘴裡嘀咕著一句話,若是有人離得很近就會聽見辛寒在嘀咕的是:「瑞棟你得死期到了。」

    御花園,一個身影倒在繁茂盛開的花叢中,無聲無息,彷彿一具屍體,忽然身影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又過了一會「哎呦!」一聲輕吟,那人慢慢睜開了眼睛,忍著疼痛翻身坐了起來,頭上侍衛的頂子被一旁花草枝蔓刮了一下跌落一旁,一頭烏黑的青絲散落下來,赫然是一個天香國色的小美人。

    這女孩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躺著,臉上為何如此疼痛,坐了一會好似想起什麼又不敢相信:「我這是被人打了?」

    這小女孩站了起來捂著被辛寒捶過得臉龐怒氣衝衝的道:「竟然敢打我,竟然比我厲害,我一定饒不了你。」

    從花叢中站起,想要走出去,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胸口。

    「奇怪,怎麼胸口這麼疼。」說著掀開衣服,露出紅色肚兜,將肚疼掀開露出一片。

    那處肌膚上一個紫紅的大腳印出現在眼裡。

    一聲尖叫將一隻正要在御花園裡覓食的黃鸝鳥驚得飛起落在枝頭,遠遠看著狀若瘋狂的女孩眼裡充滿好奇。

    「辛寒,我一定要殺了你。」女孩眼裡充滿殺氣,撫摸著那紅腫的腳印,一絲奇異的感覺襲上心頭。

    臉上忽的露出一絲羞意,接著便潮紅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狠狠一跺腳匆忙走了。

    剛才的尖叫已經引來附近的宮女侍衛,但遠遠見到女孩立刻縮著脖子退去了,希望沒被這個嬌美的女孩看見才好。

    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個小太監和一個宮女迎了上來:「公主吉祥,公主萬安。」兩個都跪下行禮問安。

    女孩正氣不順,見宮女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臉上當即怒氣爆發,狠狠在宮女臉上一抓,立刻五道血印出現在宮女臉上。

    宮女慘叫一聲卻立刻停住,叩首求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女孩冷哼一聲一腳又將小太監踹倒,看都不看兩人徑直走進自己房間。

    等她走遠那宮女才捂著臉小聲的哭了出來。

    由於辛寒加入到鹿鼎世界裡,引發了蝴蝶效應,致使康熙提前得知了順治的消息,韋小寶和康熙的武藝比原著裡要厲害許多,還有就是瑞棟竟然提前回宮。

    辛寒記得原著裡太后對付韋小寶的手段是在沐王府夜襲皇宮的時候,正巧瑞棟回宮覆命被派來對付韋小寶,可如今瑞棟提前回宮了,那假太后此時召見他,這其中的道道不得不引起辛寒的注意。

    所以他只有一個打算,就是提前幹掉瑞棟,瑞棟是個高手,留著他太過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背後就挨上一刀,到時候死都沒地兒說理去,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才是正理。

    當辛寒到了韋小寶住處的時候,這傢伙正在裡面大吃大喝,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現在這小子是尚膳監的頂頭上司,每頓伙食不比皇上和太后吃的差,而且一些時鮮不能給皇上太后吃的東西他都能吃到。

    「辛大哥你怎麼來了,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出宮嗎?」韋小寶趕緊站起來加了一副碗筷請辛寒坐下。

    辛寒笑道:「你這一會師父一會大哥的叫的我頭都暈了,以後就叫大哥吧,心裡知道你是我徒弟就成。」

    韋小寶也笑了:「我也覺得麻煩。」

    辛寒坐下拿起碗也不客氣,專挑愛吃的夾,此時他暗勁修為筋骨強壯,飯菜到了嘴裡嚼兩下便將食物粉碎,就算吃雞腿都不吐骨頭,一口磨碎嚥了下去正好補鈣。

    韋小寶看的直吞口水:「辣塊媽媽,辛大哥你這就是傳說中吃雞不吐骨頭吧,太凶殘了。」

    辛寒笑了笑道:「瑞棟回宮了,他是太后的親信我懷疑他今天可能要對你不利,今天晚上我就住在你這他要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

    韋小寶根本不怕笑呵呵道:「好啊辛大哥,咱們兄弟齊心,其利那個切金。」

    辛寒笑罵道:「讓你多讀書你不聽,那叫斷金。」

    韋小寶把那柄切金斷玉的匕首拿了出來要還給辛寒。

    辛寒想了想:「這匕首先放你這,這東西是個利器,用的好能保你一命,最近不太平還是小心些好。」

    韋小寶從小缺少關愛,如今聽了辛寒話中為自己著想心中感動,默默收起匕首,給辛寒把酒滿上。

    首先感謝『無為hhb'『kaoyigeren'『居家道士』『討錢』『yangbotong'『河東郡』『小破浪』幾位好朋友的打賞,此排名之分男女不分先後。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4
第七十六章 毀屍滅跡必備良藥
    練武之道不進則退,飯後辛寒絲毫沒有顧及韋小寶的哀求,堅持讓他開始站樁,而辛寒自己也以身作則站起樁來。

    兩個人把燈熄滅,就在這屋子裡相對而立。

    這一站就是一個時辰,韋小寶實在苦不堪言,哀求辛寒饒過他。

    辛寒見差不多了,讓他一旁休息,自己則在這房間裡練氣拳法來,所謂拳打臥牛之地,海老公這屋子比臥牛之地要寬敞,足夠他練習了。

    韋小寶在一旁喝著茶水解渴,眼睛盯著辛寒的動作有些奇怪。

    他平日裡見辛寒練拳手足生風,靠的近了拳風颳在臉上像小刀子割的一般生疼,可今天見辛寒練拳好似渾身沒了力氣,出拳抬腿,看似毫不用力軟綿綿的。

    其實他不知道,辛寒這是在體會暗勁的發力,看似毫不用力,渾身上下毛孔開合,勁力含而不發,這才是勁力高度凝聚的狀態,在練下去暗勁通達周身,通微入化。

    到時候辛寒渾身上下都可發力都是拳頭,再與人交手那才是無往不利,身體任何部位沾到敵人都可以發出致命一擊。

    「通微入化,通微入化。」辛寒小聲念叨了兩句,這化勁還真不好突破,如今暗勁通達四肢,前胸後背,只是頭頂百匯、面門印堂與人中、下面會陰幾處,不得要領。

    要說這幾處都是死穴,人體最柔弱的部分,勁力過猛就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需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讓辛寒感到奇怪和欣慰的是,這幾日練習鐵布衫,身上這幾處地方隱隱有鬆動的感覺,這讓辛寒驚喜莫名,一旦突破化勁,實力也是成倍的增長,不得不讓他期待異常。

    這一練又是一個時辰,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韋小寶一直看辛寒練拳此時早沒了精神,手臂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辛寒走過去推了他一下,這才打了激靈站了起來拿過一旁茶水給辛寒倒滿。

    「辛大哥,都這個時辰了,我估計瑞棟那老小子不能來了吧。」

    辛寒也有些不確定,難道今天那假太后傳召瑞棟不是為了韋小寶?

    忽然,他耳朵一動,對韋小寶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一會腳步聲響,一直走到韋小寶門前。

    一人朗聲說道:「桂公公,你睡了沒有?」

    韋小寶看了看辛寒,見辛寒示意他答話便開口道:「睡了,是哪一位?有事明天再說罷!」

    門外那人道:「下官瑞棟。」

    韋小寶裝作吃驚,道:「啊!是瑞副總管駕到,不知有……有什麼事?」

    瑞棟道:「下官有件急事,想跟公公商議,驚吵了桂公公安睡,這件事幹係重大,否則也不敢來打擾公公的清夢了。」

    韋小寶看看辛寒,辛寒想了想示意他去開門把瑞棟引進來再幹掉。

    韋小寶已經養成了只要辛寒在他身旁,天大的事都不害怕,見辛寒如此決定,便點點頭,朝大門走過去。

    辛寒抬頭看了看房梁,足有兩米,腳下發力,輕身縱起一米多高,猿臂輕探一把扣住房梁猛一發力,整個身體無聲無息上了房梁。

    韋小寶到了門前下意識回身,正好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心說:「我這辛大哥莫不是猴子變得不成。」

    辛寒見他停下,便在房樑上用手比劃讓他快些開門,自己在房樑上伺機而動。

    韋小寶幹慣了偷雞摸狗的勾當,見辛寒如此,知道辛大哥這是要出手偷襲,暗笑不已,心說瑞棟這老小子就要倒霉了。

    當下也不遲疑將門打開,只見門外站著一條大漢,身材魁梧,自己頭頂還不及到他項頸,應該就是瑞棟無疑。

    瑞棟拱手道:「打擾了,公公勿怪。」

    韋小寶道:「好說,好說。」仰頭看他的臉色。只見他臉上既無笑容,亦無怒色,不知他心意如何,問道:「瑞副總管有什麼要緊事?還是進屋談吧。」

    瑞棟道:「適才奉太后懿旨,說前幾日海大富夜闖慈寧宮,大逆不道驚擾到太后,所以命我向桂公公查問明白。」

    韋小寶一聽到「太后懿旨」四字,便知瑞棟果然是不懷好意,說道:「是啊!我也正要向你查問個明白呢。剛才我去向皇上請安,皇上說道:『瑞棟這奴才可大膽得很了,他一回到宮中,哼哼……」

    瑞棟大吃一驚,忙問:「皇上還說什麼?」他知道這桂公公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說話不可能無的放矢否者就是假傳聖意,欺君之罪。

    韋小寶冷笑一聲:「你來的正好,要不然明日我也自會去尋你,進來吧,皇上吩咐讓我問你幾句話。」

    瑞棟心裡急迫很想知道皇帝為什麼說自己大膽,自己又有哪裡做錯了,抬腳就要進門。

    忽然他心中一動停了下來:「桂公公,我的事還是稍後再說,你還是先跟我去一趟慈寧宮吧,我的事等得,太后她老人家可等不得。」

    韋小寶低聲喝道:「不怪皇上說你大膽,你果然膽子不小,我奉皇上口諭問你幾件事,你竟然還要等一會,真是膽子大過天了。」

    瑞棟冷笑道:「下官的事不用公公操心,到是來時太后說了,小桂子那小猴最愛胡說八道,囑咐下官只管帶你去慈寧宮便可,其他事一律不用管,也不用聽你說什麼。」

    韋小寶聽了這話暗道:「那老『賤』人竟然把小爺看透了,看來請瑞棟進屋是不行了。」

    眼睛轉了轉掉頭就往房中跑,嘴裡大聲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瑞棟被他的行為弄得一愣,接著便冷笑幾聲,以為能在自己手下逃跑嗎。

    不緊不慢抬步便進了屋子,想到太后吩咐不要驚動了其他人,便回身將房門緊閉,然後說道:「桂公公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傷了和氣可不好。」

    他已經打算直接將韋小寶打暈帶走,不驚動別人,這也是太后的意思,無論使用什麼手段,把人帶到便可。

    韋小寶此刻已經進了裡屋,將裡屋房門也緊緊關上,聽瑞棟說話也不言語,從靴筒裡抽出辛寒借給他的匕首躲在門後。

    瑞棟緊走幾步伸手便推開裡屋的房門,忽然見韋小寶就在面前,猶豫房中沒有燈光,也看清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烏漆墨黑的好像一根短棍朝自己戳來。

    瑞棟殘忍一笑,以為這短棍就能傷了爺爺嗎,他已經決定要好好招待一下這個桂公公了。

    伸手便抓住那黑色短棍,正要發力奪取,忽然手掌一痛,接著便見到四根手指已經齊刷刷脫離手掌朝地上落去。

    好快的利器,瑞棟心中又驚又怒,抬腳就要將這著沒卵子的小太監踢死,至於太后吩咐早忘到一邊去了。

    忽然間身後風聲作響,瑞棟走過江湖,知道是衣服劃過空氣發出的聲音。

    暗道一聲:「不好」猜到身後有人偷襲,猛然回身雙掌起出,或者說一個半手掌,因為一個手掌掉了四指只剩半個,他運起全身力量朝身後打去。

    身後正是辛寒,他見瑞棟毫無防備又中了韋小寶的暗算,知道機不可失,便從房梁一躍而下,在空中飛出一腳。

    這一腳與瑞棟雙掌一碰,暗勁從腳心打出,瑞棟雙手一震被辛寒一腳踢開,空門大露。

    辛寒一腳踢開瑞棟雙掌在空中借力一扭身體另一隻腳凌空踢出,瑞棟見識不好又來不及防護只好向後退去,卻不料後心一涼便失去力氣,接著心口又被辛寒一腳踢中,幾聲骨斷筋折的響聲過後,胸口變成爛泥一般。

    瑞棟也軟軟的倒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韋小寶笑呵呵的收了匕首:「這瑞棟還真不是死活,敢對你家爺爺動手。」剛才卻是他在身後給了瑞棟一刀。

    也是瑞棟該死,聽身後勁風凜冽知道是勁力全力還擊卻忘了韋小寶拿著利刃正等著他呢。

    辛寒沒好氣的道:「行了,別吹了,我要不來你自己能對付的了他?」

    韋小寶訕笑道:「咱這不是兄弟齊心,其利什麼金麼。」

    辛寒搖搖頭,俯身在瑞棟身上翻了翻除了幾輛碎銀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氣的踹了他一腳道:「還高手呢,出門也不揣本秘籍什麼的。」

    又看向韋小寶:「這瑞棟畢竟是侍衛副總管,屍體若是被人發現,牽連到咱們也不好交代,有沒有什麼法子?」

    韋小寶嘻嘻笑道:「當然有辦法也不看我是誰!」他還打算吹噓幾句,見辛寒有要動手的傾向,麻溜拿出一個瓷瓶。

    「辛大哥,這可是好東西,看好了。」只見他打開瓷瓶,在瑞棟後心傷口處倒上一些黃色粉末。

    藥粉落到屍身的傷口中頓時嗤嗤發聲,升起淡淡煙霧。

    跟著傷口中不住流出黃水,煙霧漸濃,黃水也越流越多,發出又酸又焦的臭氣。

    屍身肌肉遇到黃水,便即發出煙霧。慢慢的也化成黃水,連衣服也是如此。

    辛寒早知會如此,此刻見了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忽覺得味道奇臭才驚覺吸進的乃是屍體化水所產生的臭氣,不禁一陣噁心連忙退後。

    韋小寶得意洋洋:「怎麼樣辛大哥,我這藥粉厲害吧。」

    辛寒連連點頭:「厲害,真厲害,一會給我弄上半瓶我留著用,這玩應可是毀屍滅跡必備良藥。」

    韋小寶心疼似得找個空瓷瓶到了少半給辛寒:「你可省著點用,就這麼多用一點少一點。」

    說話間瑞棟屍體盡皆化做黃水,韋小寶去水缸取水沖洗地面。

    辛寒拿過瓷瓶看了看,寶貝似得揣了起來,其實暗中收入虛空戒中,對韋小寶道:「這東西我認得,叫化屍粉,看見著地上黃水了嗎,晾乾以後剩下的粉末便是這個,這種毒藥一旦製成無需再弄,可謂無窮無盡。」

    韋小寶看地上屍水心中噁心,說道:「用這水晾乾取粉,太過噁心,我寧可不用。」

    辛寒笑道:「你傻啊,明天去御花園裡偷幾隻兔子,咱們多做一些留著備用。」

    韋小寶眼睛一亮。

    今後幾天裡御花園中莫名其妙的一些小動物接連失蹤,漸漸的在不明真相的人口中演變成御花園鬧鬼的傳說。

    感謝老朋友『胡微』的打賞,謝了。

    關於鹿鼎劇情,大概還有十幾章吧,下個世界寫的是生化。另外主角的內功也會有的,畢竟金系內功不兼容,得好好選一本。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4
第七十七章 瘋狂的清宮第一高手
    第二天一早,上書房裡康熙正在批閱奏摺,忽的門被推開,康熙正要發怒看清來人不由得苦笑起來。

    「建寧,你又做什麼,我這可忙著呢沒時間與你比武,再說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不丟人也罷。」說完康熙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對這個妹妹最是心疼,見是她推門便不忍斥責。

    建寧一手捂著一隻眼睛滿臉委屈的走到御案前:「辛寒在哪?是不是躲到你這來了,我要跟他比武?」

    今天一早建寧就到了侍衛處,指名道姓找辛寒報仇,結果辛寒卻不在,就認為他躲到皇帝哥哥這裡,所以找上門來。

    康熙一愣,見建寧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捂著眼睛做什麼,把手放下來讓我看看。」

    「我不,我就找辛寒,皇帝哥哥,你趕緊把辛寒交出來,我要和他決一死戰。」建寧見康熙要看自己眼睛連忙後退幾步,心裡想著絕對不能讓皇帝哥哥看見,太丟人了。

    康熙見她如此,便假作生氣,板著臉道:「還不快把手放下,你想抗旨嗎?」

    建寧委委屈屈的將手撂下,只見眼眶上一個淡淡的烏青痕跡很是明顯,一瞬間公主變成烏眼青,讓康熙都嚇了一跳。

    轉而想到建寧一大早便來尋找辛寒,瞬間事情經過便被他猜個八九不離十,不由覺得好笑下意識笑出聲來。

    他這個御妹從小不愛紅裝愛武裝,針織女工,琴棋書畫一樣不愛,偏愛舞槍弄棒,一天到晚調皮搗蛋。

    偏偏又武藝平平,和侍衛們學個三拳兩腳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就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了。

    沒事找侍衛們切磋武藝,她貴為公主哪個敢勝她,幾招下來便故意挨幾下拳腳裝作落敗,哄這位公主開心。

    可這樣一來,這丫頭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沒事還和康熙切磋,康熙也是為了讓她開心,打起來時而謙讓,戰績到是有輸有贏。

    這一下建寧更加不得了,在她印象裡康熙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如今連皇帝哥哥都和她互有勝負,這說明自己這武藝當真了不得,從此便常說自己便是宮中第一高手。

    現在這個樣子定是聽說辛寒升任御前侍衛總管前去挑戰,辛寒不知她身份便動了手。

    話說回來,這能埋怨辛寒嗎,這丫頭沒事就愛女扮男裝,定是穿了侍衛或是太監的服飾,辛寒又不識得她的相貌,否則她哪裡能挨揍。

    建寧見康熙發笑,使勁跺了跺小腳:「皇帝哥哥,你欺負我,我本想和辛寒公平比試,誰想到這個無恥之徒居然出手偷襲,要不然憑我宮中第一高手的本領怎麼能輸,你趕緊把他交出來,我要再比一次,好報仇雪恨。」

    康熙有些遲疑,若是別人,他毫無顧忌傳來讓公主出氣又如何,可辛寒實則是自己師父,建寧又古靈精怪得理不饒人,正想著找些託詞,就見建寧上前幾步拉住他的胳膊。

    「皇帝哥哥,你要不許,我便天天纏著你找你比武,就算不比武我也纏著你讓你做不了其他事情。」

    康熙聽了一陣頭大,心說:「對不起了師父,死道友不死貧道吧。」當下便應了下來,下旨傳召辛寒韋小寶覲見。

    話說康熙爺納悶,這兩個人今天早上就沒看見也不知道去哪了,正好全都找來,自己不消停,他們也別想安穩,這才叫有難同當,你看我多夠義氣。

    韋小寶大清早出宮轉了一圈,回來扔給辛寒一本秘籍,是陳近南給的秘傳內功,辛寒結果來看了看又扔了回去。

    「這東西不錯,陳近南的功夫還算可以,這內功你先練著,對了,才想起你不識字等回頭我教你識字。」

    韋小寶點了頭心中一陣發苦,感嘆又要遭罪了。

    辛寒手裡拎著一隻兔子,今天早上御花園弄得,招呼韋小寶一聲:「走,到你屋裡弄化屍粉去。」

    韋小寶一呲牙:「辛大哥,這麼點肉化成粉也沒多少,你等我再去弄一隻來。」

    化屍粉毒性太強,一個大活人化成水才那麼一灘,這兔子估計小半瓶都弄不了。

    辛寒想了想點頭道:「嗯,小心點別讓人看見。」

    韋小寶嘻嘻一笑:「放心吧。」說完便轉身一溜小跑朝御花園而去。

    辛寒獨自一人到了韋小寶的房裡等著,不大一會韋小寶扛著一隻麻袋走了進來。

    辛寒嚇了一跳這不是吧御花園的兔子都抓來了吧,趕緊問道:「你小子到底弄了多少,竟然用麻袋裝。」

    韋小寶笑著將麻袋打開,露出一隻大鳥腦袋,脖子上套著一個繩子,顯然已經被勒死了。

    辛寒倒吸了口涼氣,這哪裡是兔子,韋小寶這貨竟然弄死一隻仙鶴,紅頂白羽,好好地丹頂鶴竟然被他用繩套弄死了。

    我擦,這也太沒人性了,保護動物都敢弄。

    「辛大哥,本來我也想弄隻兔子,可一想那麼點哪夠啊,正好遇見這傻鳥了,我靠近它都不跑以為我要餵牠吃的呢,索性就它了,咱們一次弄個夠本,多整幾瓶留著備用」

    這鶴養在御花園好吃好喝還有專人伺候,早失了野性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也不怕人,讓韋小寶弄死了也不奇怪。

    辛寒也沒說什麼,反正都弄死了不用浪費。

    韋小寶用匕首在仙鶴身上戳了幾刀,倒上化屍粉,不一會仙鶴就開始化成黃水,同時發出陣陣臭氣。

    辛寒順手把手裡的兔子弄死也扔了進去,拉著韋小寶趕緊出了房門,這氣味真心受不了。

    兩人剛把門掩上,傳旨小太監就到了,笑呵呵給兩人見禮:「桂公公,辛大人,皇上傳兩位過去呢。」

    自從兩人得了聖眷在這宮裡的太監宮女們都恭敬著呢,再加上索額圖替兩人大把銀子在宮裡撒,現在誰不說兩人個好。

    辛寒有些奇怪,這時辰正是康熙批閱奏摺的時間,一般不會傳召自己,怎麼今天有些奇怪。

    不禁問道:「這位公公,不知道皇上傳召有什麼事情。」

    那小太監笑道:「桂公公面前可不敢當公公兩字,皇上的心思咱做奴才的可猜不到,不過皇上今天心情不錯呢。」

    有著一句話就夠了,辛寒點點頭招呼韋小寶一起去上書房,韋小寶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好兄弟夠意思。」

    說完又塞了一錠銀子過去,足有十兩。

    那小太監樂的都找不到北了,引著二人一路上說了不少吉祥話。

    進了上書房,兩人都是一愣,康熙身邊站了一個穿著公主服飾的妙齡少女,正捂著一隻眼睛氣鼓鼓的看著兩人。

    有別人在兩人不能放肆,依君臣之禮見過康熙,又朝一旁少女問了吉祥。

    那少女冷冷一哼,高傲的抬起頭也不搭理兩人。

    康熙讓傳旨太監下去,忽然一拍桌子:「辛寒你可知罪。」

    桌子拍的挺響可語氣卻和平時一樣,辛寒一抬頭,見康熙正背著那少女朝自己眨眼睛。

    「臣不知何罪,請皇上明示。」既然康熙要演戲,辛寒只好陪著。

    康熙道:「你竟然在公平比武之下,擊敗朕的御妹建寧,你該當何罪?」

    「啊?」辛寒抬頭朝那少女望去,這貨就是建寧,怎麼找上我了,她不是應該找韋小寶麻煩麼?

    建寧公主嬌嗔道:「皇帝哥哥,不是公平比武,是他出手偷襲,我也不要你治他罪,只要你讓他與我公平比試一次就行。」

    康熙咳嗽兩聲冷著臉道:「建寧你乃是金枝玉葉,整日打打鬧鬧成何體統。」正想藉機說她幾句卻不想建寧一把拉住他胳膊。

    「好啊皇帝哥哥,你不讓他陪我,那你陪我好了。」

    康熙哪有時間陪她,又怕真的被她纏上連忙改口:「朕是說咱們滿人馬上得的天下,這習武乃是正事,既然你提出要和辛寒比試,那朕就准了,不過千萬要記住點到即止,另外不論勝負過後不得追究。」

    建寧大喜,她上次根本都沒弄清自己是怎麼輸的,辛寒動作是在太快,她根本就沒看清,所以一直認為自己是敗在辛寒偷襲之下。

    這次堂堂正正比武,自己准贏。

    「皇帝哥哥,不如你今天就給我們做個見證,另外也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高手過招。」建寧一副自己贏定了的樣子。

    康熙都不忍告訴她實情,給辛寒打了個眼色意思是:「師父你讓她贏一把,省的日後麻煩。」

    辛寒暗中點點頭。

    康熙這才道:「胡鬧,朕正批閱奏摺,哪裡有時間陪你胡鬧,自去自去,小桂子留下伺候,你們兩個到外面速戰速決。」

    眼不見心不煩,真要讓建寧在身邊胡鬧,哪裡還有心情處理國家大事,趕緊攆走。

    建寧訕訕一笑,反正達到了比武的目的,至於沒有見證,就算美中不足吧,當下告退帶著辛寒直奔康熙的練功房。

    建寧走在前面就像一個高傲的小孔雀,傲嬌的抬著頭,不過是一隻捂著眼睛的獨眼孔雀。

    辛寒跟在後面想笑還不笑,心說:「這就是個魔頭,不如一會假裝落敗,將她糊弄過去好了。」

    一路上遇到的太監宮女見到建寧都遠遠躲開,看見辛寒跟在建寧身後都不約而同的露出同情的神色。

    到了練功房,建寧把門插死,回過頭朝辛寒獰笑道:「好了,咱們公平一戰,不過今天不比拳腳,咱們比兵器。」

    說完早有準備的從裙襬下抽出一柄砍刀,迎頭朝辛寒砍了過來。

    辛寒大驚連忙閃到一邊,這建寧公主哪裡是想公平比武,完全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建寧一刀砍空更是惱怒:「不許躲,讓我砍你一刀,竟然打本公主眼睛,踹我胸口,看我不砍死你。」

    辛寒一邊閃躲一邊解釋道:「不知者不罪,我哪裡知道你是公主,再說你好好公主不當,穿什麼侍衛衣服。」

    建寧怒道:「你管我,今天看我不砍死你這小賊。」

    辛寒也氣的夠嗆:「你要是再砍我可就還手了。」

    建寧道:「有種你還手啊,看你怎麼在我刀下逃生的。」她認為自己功夫奇高,辛寒在她刀下能閃躲就不錯了,所謂還手完全就是吹噓嚇唬自己。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5
第七十八章 欲行五台山
    建寧公主倒是和侍衛學過幾招刀法,用出來看著倒也有些凌厲,但要想奈何辛寒還差十萬八年裡。

    辛寒連連躲閃,看著眼前皓齒明目的絕色少女,手裡提著把砍刀瘋舞,這哪是公主啊,簡直就是潑婦。

    礙於她公主的身份,又不能下重手,連連躲閃,口中又是認輸又是告饒,可建寧砍得起勁,不管不顧,似乎非要讓辛寒見血才肯罷休。

    辛寒躲了一陣見她還不停手,乾脆低喝一聲:「得罪。」

    找個空擋欺身近前,一把抓住建寧持刀的手腕,這才將她制住。

    「下官得罪,公主大量勿怪。」辛寒不得不放低姿態。

    建寧初時見辛寒連連躲閃,以為自己這刀法無敵了,結果被辛寒一招便拿住手腕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辛寒一說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擒住了,銀牙緊咬另一隻手豎起雙指狠狠朝辛寒雙眼刺下。

    辛寒被她弄得心煩意亂,這公主還真沒完沒了了,抬起兩一隻手抓住建寧刺下的手腕,兩人頓時變得四目相對呼吸可聞,姿勢曖昧起來。

    辛寒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輕咳幾聲,聲音裡帶了些哀求的語氣道:「公主武藝天下第一,下官不是對手,就饒了下官這次吧。」

    沒想到建寧被他擒住初時心中慌亂,待辛寒求饒時,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突然見靠近辛寒一口咬在辛寒肩膀上。

    這一口咬的著實不輕,鮮紅的血液頓時流了出來。

    辛寒近日雖然習練鐵布衫,可還沒有什麼成果,自然擋不住建寧的伶牙俐齒,被她狠狠一咬,憑他的身板也疼出一身汗來。

    這一下可激起了辛寒的凶性,一手把建寧扯開,扯著頭髮按到身前,照著挺翹的圓臀就是一陣巴掌。

    初時建寧掙扎的厲害,嘴裡如同潑婦罵街,把從侍衛那裡聽來的粗口一點沒浪費都給辛寒用上了。

    辛寒更是惱怒,乾脆破罐破摔,打一下也是大,打一百下也是打,大巴掌論起來一頓好打。

    漸漸的建寧不吭聲了,辛寒才嚇了一跳,這要是把建寧打死或者弄殘了,這宮裡算是呆不下去了。

    先不論這公主是真是假,反正現在可是真的,康熙也不能在這件事上袒護自己,這可影響了自己的計畫。

    趕緊把建寧反過來一看,只見這丫頭淚眼汪汪的瞅著自己,楚楚可憐,令人不解的是她眼角帶著一絲媚意。

    辛寒硬著頭皮道:「咱倆這算扯平好不好,你咬了我,我打了你,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別找誰麻煩。」

    他知道這話多半白說,這丫頭性子邪,多半不能放過自己。

    果然建寧嬌聲道:「你打了本公主就想沒事,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本公主定然饒不了你這小賊。」

    說著又「無賴潑皮」的罵了起來。

    辛寒惱羞成怒,舉起巴掌就要落在她臉上。

    卻不料建寧嚶嚀一聲小聲道:「別打臉,讓皇額娘見了可不得了,屁股也別打,都要被你打裂了,你要非要打我,不如不如像上次一樣打胸口吧。」

    辛寒頓時一身雞皮疙瘩,這才想起原著裡這丫頭不但有虐待狂的傾向,還有受虐狂的潛質。

    不過辛寒可沒興趣和她瘋,這不是應該是韋小寶的活麼,怎麼落到自己身上了。

    一把將建寧放到地上,不管她屁股觸地疼痛下的嬌嗔,扭頭就走。

    建寧一把拉住辛寒褲腳羞澀道:「爺您不要走,奴家任你處置便是。」

    辛寒一把扯開她的手,冷聲道:「我可沒興趣和你瘋,以後少來煩我。」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建寧在身後嬌聲嬌氣接連叫了好幾聲都不見辛寒回轉,嘟著小嘴狠狠在地上拍了一下,這才捂著身後痛處呲牙咧嘴的站起來小步挪著走了。

    經過這一次辛寒也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不把皇家貴胄放在眼裡,可這是在宮裡啊,要是真出什麼事,自己在京城是混不下去了,以後的計畫都很難開展。

    想了想還是去和康熙說一聲,省的以後麻煩,若是被假太后發現自己姑娘挨了揍,估計得和辛寒拚命,還是先去康熙那打個預防針穩妥。

    進了上書房見康熙還在批閱奏章,便唉聲嘆氣起來。

    康熙初時沒注意,打算看完手頭最後幾本奏摺再與他說話,聽他嘆氣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見辛寒一身狼狽的樣子,肩膀上還掛了彩,不禁眉頭一皺。

    心裡埋怨建寧有些過分,不過好歹是自己親妹子,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師父受些委屈了。

    康熙這麼一想心裡便對辛寒充滿了歉意,放下手裡的奏摺走上前來:「師父你這是怎麼弄得,怎麼被建寧搞成這樣。」

    韋小寶在一旁伺候,見康熙過來便也跟著湊上來看熱鬧,見辛寒肩膀血肉模糊,咂舌道:「這傷口是咬的吧,真夠狠的。」

    康熙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妹子干的事情,輕咳幾聲,狠狠瞪了韋小寶一眼。

    韋小寶縮了縮脖子向後站了幾步,一本正經的陪在康熙身側。

    康熙也懶得說他,招呼辛寒去看御醫。

    辛寒臉上一苦道:「皇上,微臣這次是跟你告別來了,這次微臣可闖禍了,你要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不治我得罪,我就收拾收拾東西跑路了。」

    康熙雖然沒聽過跑路這個詞,但含義還是淺顯易懂的,奇道:「你闖什麼禍了,放心只要你不造反,什麼事情都好說。」

    辛寒施展苦肉計等得就是這句話,眼睛一亮道:「公主她拿刀砍我,還咬微臣,微臣一時沒忍住還手了。」

    康熙眉頭一皺,他可清楚辛寒的實力,一拳下去沙包都打爆了,更何況建寧一個女孩子。

    連忙問道:「建寧沒事吧?」

    辛寒苦笑道:「沒事,微臣就是沒忍住扇了她一巴掌。」他沒敢說可勁揍的,要不康熙還不心疼死。

    康熙心裡一鬆,建寧沒事就好說,接著又是一緊:「打臉上了?」

    辛寒道:「沒。」他可沒敢說打屁股上了,這年頭男女大防,康熙為了皇家臉面還不撕了他。

    康熙點點頭:「那就好,否則讓太后見到不好交代。」他可沒想到辛寒膽大包天,居然大公主屁股了,以為也不過就是打在後背或者肩膀一類的,沒往心裡去。

    這就算完事了?自己打了公主康熙這麼夠意思給壓下來了?

    辛寒有點懵,正要說些謝恩的話,康熙又道:「師父最然你是朕的師父,可建寧畢竟是公主,你這也算犯了大不敬的罪,要是一點也不懲罰也說不過去。」

    辛寒一聽來了,估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畢竟自己可不是醉打金枝,人家那是駙馬,自己可是明目張膽的打的。

    回想起來手感還真是不錯,軟軟嫩嫩的彈性十足,使勁搖了搖頭,這都想什麼呢!

    康熙接著道:「這樣吧,朕這裡恰好有件事要你去辦,辦好了就當將功補過吧,我去和建寧說一聲,讓她不要張揚,否者傳到太后那裡朕也壓不下去。」

    辛寒無法只能謝恩,並保證一定辦好差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康熙點了點頭:「準備一下,三日後你去五台山清涼寺,幫朕去看看老皇爺,朕的皇阿瑪,此事只有咱們三人知曉,不可洩露。」

    辛寒和韋小寶都遵旨應下,保證絕不洩露出去。

    康熙道:「這幾日你先躲一躲,建寧那性子怕不會善罷甘休,等你從五台山回來,估計她也就淡忘了此事,朕再從中說和,想必也就不了了之。」

    康熙說完又好言寬慰幾句,畢竟辛寒肩膀被建寧咬的狠了,此刻還血肉外翻,滴著鮮血,而自己妹妹也不過就挨了『一巴掌』而已。

    其實這也是辛寒不控制傷口有意為之施展的苦肉計。

    憑他暗勁的實力,控制肩膀上的肌肉並不難,肌肉收縮,血早就止住了,可他偏不,為的就是慘上一些也好在康熙面前博個同情。

    顯然他成功了,康熙不但沒治他打公主的大不敬的罪,還豪言寬慰,替他開脫。

    那將功補過的說法其實也就是個幌子罷了。

    事畢康熙叫韋小寶陪著辛寒去看御醫,兩人這才從上書房出來,辛寒嫌棄丟人不願去太醫院也不想去侍衛處,便到了韋小寶房裡。

    裡屋的化屍粉還沒完全乾透,便將裡屋的門關上,辛寒坐在外屋,韋小寶親自去找大夫。

    今天當值的御醫姓沈,祖傳醫術非常了得,聽聞給領侍衛內大臣辛寒看病不敢怠慢,連忙跟著韋小寶過來。

    等看了傷口臉上有些古怪,都說辛大人武藝高強擒拿鰲拜這滿洲第一勇士,等閒誰能傷的了他,看看這傷口明顯是個牙印,看著大小自然是女子咬的無疑。

    辛寒被他看得尷尬輕咳兩聲,沈太醫也是心思玲瓏之輩,當下裝作不見,專心處理傷口,仔仔細細的弄了一遍又上了生肌止血的良藥,並保證絕不會留下疤痕。

    這藥一沾傷口絲毫不覺疼痛,只覺得涼絲絲的說不出的舒服,想來這御醫還是有真本領的。

    心中一動,將鐵布衫後面的藥方拿了出來:「沈太醫,這裡有個藥方麻煩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壞處。」

    他這幾日練功之後直覺皮裡肉外有些發癢,怕這藥有什麼副作用,還是問清楚穩妥一些。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46
第七十九章 六扇門中好修行
    鐵布衫後面的藥方拿了出來:「沈太醫,這裡有個藥方麻煩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壞處。」

    他這幾日練功之後直覺皮裡肉外有些瘙癢,怕這藥有什麼副作用,還是問清楚穩妥一些。

    沈太醫接過藥方不敢怠慢認真看了一遍,手捻銀鬚搖頭晃腦的琢磨一番,才道:「辛大人這方子是外家武人練武所用吧?」

    辛寒奇道:「正是,沈太醫也精通武藝?」

    沈太醫笑道:「這倒不是,但醫、武、道不分家,觸類旁通罷了,就如人身的經脈穴位練武的不見得比我們醫家精通。」

    辛寒聽了點點頭,頗覺得這話有道理,武人對經脈穴位掌握的再準確也不一定比得過醫術高明的大夫。

    沈太醫又道:「您這方子上,用藥考究,是活血生肌,健骨強筋的良藥,但藥量奇重一般人承受不住,須練武之人經常舒經活絡血脈通暢之人方可使用,所以老夫才認定此藥必是習武之人所用,而且還是習練外家硬功的人才用到的方子。」

    辛寒伸出大拇指:「您老真高人,窺一斑而知全貌,那您幫我看看這藥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不瞞您說,在下最近習練一門硬功,所用便是這藥方,但最近練功用藥之後皮裡肉外奇癢難耐,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沈太醫微笑道:「辛大人多慮了,奇癢是因為強筋健骨所致,我看著藥方還不錯,若是硬要挑毛病的話」

    他話音一轉忽然問道:「不知辛大人這些藥材是在哪買的?」

    辛寒據實回答:「宮外的百草園,據說也是百年老店,怎麼,難道是藥材有問題?」

    沈太醫道:「這倒不是,老朽一點淺見,這藥方若是用年份久的藥材效果應該更佳,若再加入一味千年人參固本培元,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說完這老太醫笑呵呵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玉匣,將之打開裡面顯出一個黃錦包裹的藥材,打開錦帕一根小兒手臂粗細的人參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人參品相奇佳,五官業已成型鬚髮皆全,就辛寒這個外行來看也知道是了不得的東西。

    沈太醫將人參遞給辛寒,說道:「這是高麗進貢的長白人參,宮裡還有一些,這一根就給辛大人吧,還有藥方上那些藥回頭老朽從新弄一些年頭夠久藥性更強的給大人送去。」

    辛寒一看包裹人參的黃錦便知道是御用之物,這一下頗覺不好意思,沈太醫把這參給了自己,他也擔了天大干系。

    想了想還是收了下來,沈太醫又囑咐了配藥之法,這才收拾東西告辭。

    辛寒拿出五萬兩銀票塞了過去:「老太醫這份情在下領了,以後少不了還有麻煩太醫的地方。」

    沈太醫也不拒絕欣然笑納,就那根人參來說五萬兩是絕對買不下來的,不過和辛寒這個皇上眼前的紅人有了交情,這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貨。

    讓韋小寶將沈太醫送走,他自己將人參妥善收好,忽然一笑,都說六扇門中好修行,果然這領侍衛內大臣的名頭還真是好用,看來之前抱粗腿的策略真的走對了。

    晚上辛寒又在韋小寶這裡混了一頓,等化屍粉乾透,兩人一人弄了兩瓶,這才囑咐韋小寶好好練功,他溜溜躂達出宮回家去了。

    今天他可不怕建寧,那小妮子估計現在還下不了地呢,下多重的手辛寒最清楚不過,雖然沒用全力可也不輕,估計去五台山出行前這三天自己是安枕無憂了。

    回到家中開門的是康親王送來的兩個廚子,見他回來忙要張羅做飯,辛寒擺擺手「吃過了」便讓兩人休息。

    剛想喊多德,忽然一笑,到是忘了,多德被他趕回揚州接人去了,多福多壽等人還有他們的家眷還在揚州,過幾日康熙賞賜的宅子就能入住了正好需要人手。

    回到自己房中將沈太醫給的千年人參小心取出,狠狠心拔了一根參須放到藥罐裡,餘下的小心收進玉匣中放入虛空界裡。

    取來白酒倒入藥罐,這才一個人到了廚房,將藥罐慢火加熱熬煮了半個時辰,廚房裡參酒混合的香氣異常濃烈,連兩個廚子都被吸引過來。

    一個廚子看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了出來。

    「老爺,您這是做什麼呢,怎麼這麼香,聞著好像人參的香味又混合了酒香,可人參和酒香也沒有這麼濃烈的香氣啊。」

    辛寒也不隱瞞:「確實是人參和酒水,我用來入藥。」

    那廚師道:「這個真奇了,人參竟然有這麼香。」

    辛寒隨口道:「可能是這參年份久的事吧。」

    看火候差不多便熄了火。

    兩個廚子也來幫忙,將藥罐打開的瞬間更加濃郁的香氣混著熱氣飄散出來,三個人頓時都覺精神一震。

    兩個廚子一個姓王,一個姓李,叫老王的廚子雙眼放光:「真是好東西。」心裡面也知道這人參必定不凡。

    辛寒朝藥罐裡望去,見湯汁都呈金黃色,用勺子攪了攪比水濃稠一些,就著熱勁倒進自己的藥酒罈子裡這就算成了,等回頭沈太醫從新配完藥在弄上一壇效果更好的。

    兩個廚子見金黃色的藥汁嘖嘖稱奇。

    辛寒提著藥酒來到院子裡練功,練完鐵布衫,用藥酒擦完身體,只覺得渾身火熱,有一種精力過剩的感覺,接下來站樁,練拳,哼哈二勁,全部都完畢之後絲毫不覺疲累。

    心中暗道:「這千年人參真是好東西,說是固本培元這效果也太明顯了吧。」

    雖是不累,但肚子卻『咕咕』抗議起來,原來這藥性太烈催動氣血運行,食物消化也加快了,這也證明那藥性增加體質的同時人體也需要能量補充。

    正好兩個廚子還在院子裡閒聊,辛寒便吩咐做兩個肉菜補補身體,時間不大幾道精美的肉食便擺在面前。

    辛寒嫌自己吃沒意思邀兩個廚子同食,可兩個廚子怎麼也不敢與主人同桌,連連推卻。

    辛寒一見便只能作罷,自己一人大口吃喝起來。

    他這邊好吃好喝,那邊建寧可就慘了,如今只能在床上趴著,屁股上全是血印子,兩個宮女戰戰兢兢給她敷藥,一不小心弄痛了她換來一陣謾罵。

    建寧惡狠狠的告訴兩人:「今天這事若是傳出去你們就找個好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兩個宮女頓時跪倒連連叩誓絕不將此事透露出去,建寧這才作罷,揮揮手讓兩人滾蛋,自己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見她一會表情凶狠,一會有有些嬌羞,一會化做氣憤,一會又有些甜蜜,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忽的外面小太監一聲:「皇上駕到!」驚醒了她,慌亂的蓋上被子將頭藏了起來當鵪鶉。

    康熙進來之後見建寧這個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看見她趴在那裡心中越發肯定,看來果然是被辛寒在後背打了一下,躺不得只能俯臥。

    他裝作不知情調侃道:「建寧你真是越來越沒有禮數,朕來了你還趴在床上不過來見禮。」

    建寧猛地抬起頭,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不是她不想動,而是一動屁股就撕裂般的疼痛。

    「皇帝哥哥,你欺負我。」

    康熙一看她這樣子也裝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後背讓辛寒傷到了,這個辛寒回頭我砍了他為你出氣。」

    他這也是打定注意先安撫建寧隨口說說。

    「不要!」建寧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康熙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想讓朕為你出氣嗎?」

    建寧眼睛一轉:「我要自己報仇,不如皇帝哥哥把辛寒調過來給我當貼身侍衛吧!」

    康熙斷然拒絕:「不行!」開玩笑,他這妹妹什麼性格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幾年從這宮裡抬出去殘廢的太監宮女可太多了。

    要是讓辛寒過來當差說不定這丫頭有什麼手段等著呢,到時候不死也殘廢。

    建寧一聽康熙不允便撒起嬌來,同時眼淚又要流出來:「為什麼不行?」

    康熙想了想道:「那辛寒無法無天,連公主都敢傷害,朕怎麼敢讓他呆在你身邊,這件事不用說了,說不行就是不行。」

    建寧見是不可為,賭氣將被子蓋在頭上繼續當鵪鶉。

    康熙又道:「朕還有件事要跟你說,辛寒對你無理的事先不要告訴太后。」

    雖說建寧沒有這個打算,但聽到康熙如此說不覺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麼?我都被他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告狀,連你也欺負我。」

    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康熙只好找個理由哄到:「你先別哭,現在辛寒正在清剿鰲拜餘孽,你若要告訴太后,她老人家震怒之下治罪辛寒,那這件大事就沒人去辦了,等他辦完這件事,朕便治他的罪,重重懲罰他,給我皇妹出氣,如何。」

    建寧眼睛嘰裡咕嚕又轉了幾下道:「要我答應也行,我也不要你治罪於他,只要你讓他給我當貼身侍衛就行。」

    康熙搖頭:「不行,換個條件。」

    建寧聽康熙還是不許,嘴嘟的多高,又道:「要不你讓他聽我差遣一個月?」

    康熙搖頭:「不行!」

    建寧怒道:「皇帝哥哥欺人太甚,那我一會就去告訴皇額娘。」

    康熙一聽有些著急想了想:「最多十天,不過要等他辦事回來才行。」又答應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把西洋進貢的玩意許了兩件給她,建寧這才松口。

    等康熙出了建寧的房間伺候的太監宮女們發現皇上額頭上居然出了一頭汗。

    康熙接過宮女遞來的錦帕擦了擦額頭,心說:「師父我這可是真對得起你了,建寧這個女魔頭把我最喜歡的西洋懷錶都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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