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位面成神之虛空戒 作者:閉口禪 (已完成)

 
regn13 2017-11-25 15:42: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6 475638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4
第五十章 鳴玉坊中是非多
    麼麼收了銀子心中歡喜,看出辛寒是個金主,自然不敢怠慢了,說話的功夫就把酒席弄好,擺了滿滿一桌子,到是沒有為辛寒省錢的打算。

    「公子爺,您看要不要點幾個姑娘陪著說話?」麼麼不忘本行媚笑著問道。

    辛寒剛要拒絕,一旁的韋小寶卻道:「這位大哥,您請我吃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叫上我娘,我娘唱曲兒可好聽了。」

    辛寒聽了心中暗道,韋小寶在這般環境長大,人品油滑卻對老娘孝順,對朋友也算義氣,當真難得是值得交的朋友,當即對他點點頭。

    然後對麼麼說道:「就叫上小寶的娘,其他人就不必了。」

    麼麼狠狠瞪了一眼韋小寶,認為是他攪合了自己生意,要不然憑著這公子出手之闊綽,怎麼不叫上十個八個姑娘作陪。

    韋小寶卻不憷她,也狠狠瞪了回去。

    辛寒呵呵一笑:「好了,就這樣吧,還不快去。」

    麼麼見金主發話,自然不敢忤逆賠笑著退了出去。

    韋小寶見辛寒夠意思,有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心裡倒先拿辛寒當成朋友了,見麼麼退了出去當即笑道:「我娘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這上等酒席了,我叫她來到不是真的唱曲,大哥不會怪我吧。」

    辛寒正色道:「當然不會,英雄不問出處,你這樣的孝子正是我輩敬重的人,雖然出身不好,但以後必定會有大出息。」

    韋小寶平日裡就愛聽些《水滸傳》《大明英烈傳》這樣的英雄故事,常常幻想自己就是那故事中快意恩仇的主角。

    此時聽辛寒一說正中下懷,心中就認為眼前這貴公子便是最懂自己之人,當下一拍大腿:「辣塊媽媽,大哥果然夠義氣,我見大哥也是英雄了得,以後你就是我韋小寶的大哥了。」

    辛寒哈哈一笑:「英雄確不敢當,只要你心裡別把我認作一隻又肥又大的羊牯便好了。」

    韋小寶聽辛寒說出『羊牯』二字心中一顫,他平日裡把有錢還好騙的人稱作『羊牯』剛才確實將辛寒看成羊牯來的,此時被點破不禁心中一虛。

    訕訕笑道:「不會,不會,大哥一看就是豪爽之人,怎麼能和那些羊牯一樣,還未請教大哥貴姓。」

    辛寒見韋小寶岔開話題自然也不會說下去,他這次來就是來和這位未來的『韋爵爺』搭上關係的,當下說道:「我姓辛,單字一個寒,你叫我辛大哥就行。」

    韋小寶嘴上應承心中想道:「管你新大哥還是舊大哥,只要對我好就是我大哥。」

    兩人正說著話,房門敲響,韋小寶趕緊跑過去將門打開,門前站著一名三十許的婦人,姿色一般,有些風韻猶存的意思。

    辛寒知道這就是韋春花了,果然韋小寶嬉皮笑臉的對這女子說道:「娘,你看我夠意思吧,知道你許久沒吃過上等酒席,今天辛大哥請我吃飯,我可是特意叫你過來解解饞的。」

    女子被他說得臉上一紅,開口罵道:「你這小兔崽子胡說些什麼。」卻抬眼看見辛寒正似笑非笑看著兩人,心中一跳,轉而又擺出一副淑女的姿態微微萬福。

    怕叫客人瞧低了又說道:「老娘生意不知道多好,這酒席都吃膩了,要不是媽媽說來了貴客我還想再小睡一會呢。」

    辛寒站起還了一禮:「我與小寶兄弟一見如故,伯母切勿多禮。」

    「伯伯母」韋春花本以為是客人點了自己的名,以為生意上門,又見辛寒生的唇紅齒白一派富貴公子的打扮,心中極願接下這生意,沒想到辛寒卻以伯母相稱,不禁有些傻眼,難道那臭小子說的是真的,叫老娘來就是為了讓我解解饞,這可真丟死人了。

    辛寒讓兩人入席,並讓多福兩人也坐下相陪,兩人知道辛寒脾氣既然開口必然不是假意當下推辭兩聲便也坐了下來。

    辛寒有後世的知識打底,古今中外,天南海北的軼事,民俗風情,歷史典故,信手拈來,讓幾人大開眼界,夾雜韋小寶的插科打諢一頓飯吃下來賓主盡歡,吃的興起這位未來的韋爵爺站起身來唱起那最拿手的十八摸。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頭上邊呀,一頭青絲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換來辛寒大笑和韋春花的叫罵聲。

    辛寒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這次來主要就是與韋小寶這位鹿鼎世界裡的主角搭上關係,如今韋小寶一口一個大哥喊著,就差拿他當自己親哥了。

    辛寒見眾人都酒足飯飽正打算提出告辭,忽然前院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接著就聽有四五人高聲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朋友,姑娘們,來花錢玩兒的朋友們,大夥兒聽著:我們來找一個人,跟旁人並不相干,誰都不許亂叫亂動。不聽吩咐的,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陣吆喝之後,鳴玉坊中立時靜了片刻,跟著各處院子中喧聲四起,女子驚呼聲、男子叫嚷聲,亂成一團。

    麗春院中此時生意正好,院子裡也擺滿了宴席十餘名大鹽商坐了三桌每人身邊都坐著一名**,一聽到這呼聲,人人臉色大變。齊問:「是誰」,「什麼事?」,「是官府查案嗎?」

    突然間大門上擂鼓也似的打門聲響了起來,龜奴嚇得沒了主意,不知是否該去開門。

    辛寒幾人也從窗子裡探頭出去觀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辛寒暗暗猜測莫非今天就是鹿鼎劇情開始的時候?

    砰的一聲,大門撞開,湧進十七八名大漢。

    這些大漢短裝結束,白布包頭,青帶纏腰,手中拿著明晃晃的鋼刀,或是鐵尺鐵棍。

    眾鹽商一見,便認出是販私鹽的鹽梟。

    當時鹽稅甚重,倘若逃漏鹽稅,販賣私鹽,獲利頗豐。揚州一帶是江北淮鹽的集散之地,一般亡命之徒成群結隊,逃稅販鹽。這些鹽梟極是凶悍,遇到大隊官兵時一哄而散,逢上小隊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與對壘。是以官府往往眼開眼閉,不加干預。

    眾鹽商知道鹽梟向來只是販賣私鹽,並不搶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時與百姓買賣鹽斤,也公平誠實,並不仗勢欺人,今日忽然這般強凶霸道的闖進鳴玉坊來,無不又是驚惶,又是詫異。

    鹽梟中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說道:「各位朋友,打擾莫怪,在下陪禮。」說著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著朗聲道:「天地會姓賈的朋友,賈老六賈老兄,在不在這裡?」

    說著眼光向眾鹽商臉上逐一掃去。

    眾鹽商遇上他的眼光,都是神色惶恐,連連搖頭,心下卻也坦然:「他們江湖上幫會自伙裡鬧事尋仇,跟旁人可不相干。」

    看到這辛寒哪裡還不明白這不正是鹿鼎記韋小寶剛出場時的場景嗎,不出意外的話,那茅十八此時應該就在這麗春院中養傷。

    那鹽梟老者提高聲音叫道:「賈老六,今兒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館中胡說八道,說什麼揚州販私鹽的人沒種,不敢殺官造反,就只會走私漏稅,做些沒膽子的小生意。你喝飽了黃湯,大叫大嚷,說道揚州販私鹽的倘若不服,儘管到鳴玉坊來找你便是。我們這可不是來了嗎?賈老六,你是天地會的好漢子,怎地做了縮頭烏龜啦?」

    其餘十幾名鹽梟跟著叫嚷:「天地會的好漢子,怎麼做了縮頭烏龜?辣塊媽媽,你們到底是天地會,還是縮頭會哪?」

    那老者道:「這是賈老六一個人胡說八道,可別牽扯上天地會旁的好朋友們。咱們販私鹽的,原只掙一口苦飯吃,哪及得上天地會的英雄好漢?可是咱們縮頭烏龜倒是不做的。」

    老者這話顯然說自己等人針對的是賈老六自己,而非天地會。

    販私鹽的在江南還算有些實力,但比起天地會確實大大不如,更何況天地會反清復明江湖上的漢子哪個不敬重,所以話說的明明白白不找天地會就找你口沒遮攔的賈老六。

    等了好一會,始終不聽得那天地會的賈老六搭腔。

    那老者喝道:「各處屋子都去瞧瞧,見到那姓賈的縮頭老兄,便把他請出來。這人臉上有個大刀疤,好認得很。」

    眾鹽梟轟然答應,便一間間屋子去搜查。

    辛寒幾人所在的房間自然也沒放過,一個精瘦的漢子拿著鋼刀連門都沒敲抬腳便踹門進來,見房中一個貴公子帶著兩個僕人,還有一個陪酒的女人和一個半大孩子,當即咧了咧嘴。

    「你們這裡有沒有叫賈老六的。」他這話也就走個過場,眼見這幾人沒有賈老六,他只不過看不過這有錢的公子哥罷了,簡單說就是仇富。

    憑什麼你年紀輕輕就能安享富貴,還來喝花酒,自己為了弄錢就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

    「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出去吧。」辛寒看著這人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那漢子以為辛寒怕了,嘿嘿一笑伸手在韋春花身上抓了一下惹得韋春花高聲尖叫這才吐了口吐沫轉身要走。

    「你敢欺負我媽!你這死烏龜、爛王八,你出門便給天打雷劈,你手背手掌上馬上便生爛疔瘡,爛穿你手,爛穿舌頭,膿血吞下肚去,爛斷你肚腸。」

    韋小寶見他欺負自己老娘當即破口大罵,花樣之多讓辛寒暗自咋舌。

    那漢子大怒,伸手便來抓韋小寶。

    韋小寶那滑不留手的性子豈能讓他抓住,他罵完便閃到了辛寒身後,倒不是他有意害辛寒,而是辛寒衣著華貴,量那漢子動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卻不想這江湖上的漢子哪來的什麼心眼,惱羞成怒之下想都未想便超他抓來。

    見辛寒擋路也不在乎他什麼富家公子或是官家少爺,抬手就要將辛寒撥到一邊,卻不曾想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輕輕探出手一把叨住了自己的手腕,接著便覺得自己一條胳膊如被鐵鉗鎖住毫無反抗之力。

    「小子,滾開,看你細皮嫩肉的別傷了自家大好的性命。」他這話一出,辛寒身後的多福多壽二人又是生氣又是不屑。

    他們知道辛寒會武而且很高,高到什麼程度他們幾個不通武藝不知道,至少眼前這人萬萬不是對手,他們只是生氣這人對自家公子的冒犯。

    就在這時東面廂房忽然有人喊道:「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打擾老子尋快活?」

    外面的眾鹽梟紛紛喝道:「賈老六在這裡了!賈老六,快滾出來!他娘的,這狗賊好大膽子!」

    被辛寒拿住手臂的漢子知道點子出現頓時急了,練撤了幾把都被辛寒拿的死死的紋絲不動,當即罵道:「小兔崽子,趕緊把手放開,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5
第五十一章 打折一條腿便罷了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無論哪個幫派辦事,進了別人的場子,院子,堂子,都要報上字號,另外對其他的客人也不能隨意欺辱,不然說出去名聲不好聽,那就變成真正的匪類一般,不算江湖好漢。

    辛寒對鹽梟和賈老六之間的事不願理會,無論是鹽幫還是天地會此時都和他沒任何關係。

    兩者之間的衝突也就是賈老六酒後無德,嘴裡沒有把門的犯了江湖上的忌諱。

    闖江湖都是刀尖上混飯吃有今天沒明天,輕生死重聲譽的主,都願意讓人提起來挑大拇指,沒人願意讓人背後罵娘。

    賈老六就是犯了這個忌諱,人家鹽梟不找回這個場子以後讓人家在揚州怎麼混?

    所以就算賈老六有天地會撐腰鹽梟們也要硬著頭皮找回場子。

    但辛寒不願意攪合進去但事情偏偏找上門來,眼前這漢子也不知道哪來的愣頭青,進房間沒有賈老六就應該道個罪退出去,哪管不是真心,面子上也好看。

    但這人進來頤指氣使,還對韋春花動手動腳,且不管韋春花出身青樓的身份,單他所為便是壞了規矩,更何況還罵了辛寒。

    「你再說一遍?」辛寒一手牢牢扣住對方手腕臉色沉了下來。

    那漢子兀自不知死活做凶神怒煞狀:「罵了你怎地?老子還要砍你。」說話間另一隻手便將鋼刀舉了起來。

    「滾出去!」鋼刀才舉到一半辛寒便用抓住他的手一帶,跟抓小雞崽似得將他抓到沖窗子的放向,接著一記重拳轟出直接轟在鋼刀上,餘力未消之下又重重撞在這漢子的胸口,只聽『嘎嘣』一聲,鋼刀段成兩節,漢子抓著一把斷刀慘號著從打開的窗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院子裡。

    一時間屋裡幾人表情各不相同,韋春花花容失色只怕這貴公子惹了麻煩,韋小寶大聲叫好,多福多壽兩人心裡卻大吃一驚。

    一拳能將鋼刀打成兩段,餘力之下復又將那漢子打飛,自家公子這得多大的力氣。

    辛寒這一拳是全力而發,最少有千斤之力,那漢子手中又不是什麼寶刀名器哪能受得住這般大的力量。

    同時他又怕把這人打死被官府注意,影響自己的計畫,所以手下留情先打在鋼刀上,大部分力量都被鋼刀當下,否者那漢子必然胸骨粉碎斷然沒有僥倖的道理。

    即使這樣這漢子慘號著跌落院中,好半天才能起身。

    院中一老者為首,見這人慘狀便問道:「是誰將你傷成這樣?」說話間看見漢子手中斷刀眼神不由一縮。

    那漢子咬牙道:「那屋子裡有賈老六同黨。」

    他剛說完辛寒幾人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韋小寶罵道:「辣塊媽媽的別扯皮,你欺負我娘辛大哥才教訓你的,打不過人家胡亂栽贓算的什麼好漢。」

    老者一看為首的辛寒一派富家公子的神態又見歲數不大並未多加注意,目光落在了多福多壽兩人身上拱手道:「不知哪位好漢出的手。」

    辛寒呵呵一笑抱拳道:「你這弟兄不懂規矩,胡亂行事,在下看不過去只好出手教訓一番。」

    老者的表現大出眾人意料抱拳賠罪道:「我這弟兄什麼德行小老兒自然知道,既然公子已經教訓了那就算扯平可好。」

    辛寒點了點頭:「再好不過。」

    老者又朝辛寒抱抱拳又朝東廂房看去,剛才出了辛寒這檔子事鹽梟們都停止了喝罵,此刻復又開始朝那房間罵了起來。

    「賈老六你個孬種,有種的就出來。」

    東廂房那人哈哈大笑,說道:「老子不姓賈,只是你們這批傢伙胡罵天地會,老子可聽著不大順耳。老子不是天地會的,卻知道天地會的朋友們個個是英雄好漢。你們這些販私鹽的,跟他們提鞋兒也不配。」

    眾鹽梟氣得哇哇大叫,三名漢子手執鋼刀,向東廂房撲了進去。卻聽得「哎唷」、「啊喲」連聲,三人一個接一個的倒飛了出來,摔在地下。

    一名大漢手中鋼刀反撞自己額頭,鮮血長流,登時暈去。跟著又有六名鹽梟先後搶進房去,但聽得連聲呼叫,那六人一個個都給摔了出來。這些人兀自喝罵不休,卻已無人再搶進房去。

    那老者走上幾步,向內張去,朦朧中見一名虯髯大漢在床上,頭上包了白布,臉上並無刀疤,果然不是賈老六。那老者大聲問道:「閣下好身手,請問尊姓大名?」

    房內那人罵道:「你爹爹姓什麼叫什麼,老子自然姓什麼叫什麼。好小子,連你爺爺的姓名也忘記了。」

    一旁的韋春花忽然「格格」笑了起來,韋小寶也抱著肚子大笑,辛寒一拍腦門,這兩個禍精,原著裡好像也是因為韋春花笑引起的事端。

    青幫眾鹽梟同時轉頭怒目而視,讓兩人笑聲戛然而止。

    韋小寶收了笑聲見再沒人注意他,便朝著東廂房門口湊了湊探頭探腦打算看看熱鬧,卻不想有一個注意到他的行動,就是被辛寒一拳轟出窗戶那個漢子。

    這漢子受了辛寒一拳雖然被鋼刀擋住了大部分力量但此刻也感覺到五內俱焚,估計五臟受了不小的震動,他素來心眼小,自然對辛寒幾人恨得牙根癢癢。

    見老者不管自己知道拿辛寒是沒辦法了,此刻見韋小寶離了辛寒身邊便留心注意。

    那老者向那鹽梟橫了一眼,對著房門說道:「我們是青幫弟兄,只因天地會一位姓賈的朋友公然辱罵青幫,又說在鳴玉坊中等候我們來評理,因此前來找人。閣下既然不是天地會的,又跟敝幫河水不犯井水,如何便出口傷人?請閣下留下姓名,幫主他們查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韋小寶湊近了只聽房裡那人笑道:「你們要尋天地會的朋友算帳,跟我什麼相干?我自在這裡風流快活,大家既然河水不犯井水,那便別來打擾老子興頭。不過我勸老兄一句,天地會的人,老兄是惹不起的,給人家罵了,也還是白饒,不如挾起尾巴,乖乖的去販私鹽、賺銀子罷。」

    那老者怒道:「江湖之上,倒沒見過你這等不講理的人。」

    房裡那人冷冷的道:「我講不講理,跟你有甚相干?莫非你想招郎進舍,要叫我姊夫?」

    便在此時,門外悄悄閃進三個人來,也都是鹽販子的打扮。

    一個手拿鏈子槍的瘦子低聲問道:「點子是什麼來頭?」

    那老者搖頭道:「他不肯說,但口口聲聲的給天地會吹大氣,說不定那姓賈的便躲在他房裡。」那瘦子一擺鏈子槍,頭一撇,那老者從腰間取出兩柄尺來長的短劍。突然之間,四人一齊衝進房中。

    這四人往房裡一沖嚇得韋小寶連退幾步打算離得遠些,卻不料後腰被人一把提住接著身體騰空朝房間裡飛了過去。

    韋小寶人在半空就聽身後有人冷笑:「小崽子,爺爺叫你看的清楚些。」

    一聽這話韋小寶當即反應過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心中大罵:「辣塊媽媽,這龜孫要害死老子了。」

    接著他聽見辛寒大喝一聲:「好膽!」便重重摔在地上。

    韋小寶跌在地上,一時瞧不清楚房間裡的情形,突然間兵刃相交,噹的一聲,迸出幾星火花,只見床上坐著一人,滿頭纏著白布繃帶,形狀可怖。

    他只嚇得「啊」的一聲大叫。火星閃過,房中又黑,廳上燈燭之光從房門中照映進來,漸漸看清,那頭纏繃帶之人手提單刀,揮舞格鬥。

    四名鹽梟頭目已只剩下兩名,兩名瘦子都躺在地下,只有手握雙短劍的老者和一名魁梧漢子仍在相鬥。那孩子心想:「這人頭上受了重傷,站都站不起來,打不過這些私鹽販子的。

    屋裡打的熱鬧外面卻炸開了鍋,韋小寶被扔進房間,接著便傳出兵器碰撞的打鬥聲,韋春花一聲慘呼暈了過去被多壽一把扶住放到一旁。

    辛寒沒想到那漢子居然如此下作,大喊一聲:「好膽。」便要將那漢子拿住,卻不想那漢子曉得他厲害幹完一切出了惡氣便躲在眾鹽梟中一個中年漢子身後,雖然被中年漢子狠狠橫了一眼,但臉上卻藏不住的得意。

    「公子住手。」那中年漢子見那柄斷刀便猜出辛寒功夫不低,可自己人卻要維護的,便邁步擋在那漢子身前。

    辛寒被中年人擋住冷笑一聲:「你的弟兄如此下作,怎麼莫非你還要保住他不成,我那兄弟要是沒事乖乖讓我打折一條腿便罷了,要是我兄弟出事就用命來還吧。」

    那中年漢子見這後生公子言語間咄咄逼人心中不喜,又看不出辛寒深淺只好硬著頭皮道:「我看公子穿著乃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在下奉勸一句,江湖險惡這趟渾水公子還是不要摻合進來的好。」

    他這話威脅之意表露無疑,辛寒自然聽得明白,瓷器不與瓦罐斗,那意思是你這種富貴人家的貴公子大家大業的,得罪了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漢子不值當,你也玩不起,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理。

    說實話辛寒到不怎麼擔心韋小寶,這小子鴻福齊天,滿屋子的人都死了他也會屁事沒有,君不見原著裡這小子也闖進房中還藉機搭上茅十八進而去了京城一步登天嗎!

    辛寒只是見不慣這幫鹽梟的囂張氣焰,反正自己不日就要上京,打擊一下他們也好,還能和韋爵爺加深一下友誼。

    做了決定便不再猶豫,做戲做全套,總要打上一場。

    辛寒邁步上前便是一拳:「既然架樑子就要有挨打的覺悟。」

    中年漢子見他這一拳並不迅疾,伸手一格,如螞蟻撼樹,辛寒的手臂紋絲不動,出拳路線無絲毫變化直直打在中年漢子小腹上。

    『呯』一聲悶響這人應聲倒飛出去,飛出丈許落在地上張嘴「哇」的突出一口鮮血。

    他身後的眾鹽梟頓時嚇了一跳,中年漢子功夫在這些人裡算是高的,居然被這少年一拳擊飛,這少年得多厲害。

    其實那中年漢子看似傷的厲害其實只是吐了一口淤血,回去將養些日子便能好了,辛寒這一拳用的是外放的勁道,說白了就和把人推飛一樣,這中年自身也就承受了三四百斤的力量,只是內府震動,吐出血來反而無礙了。

    辛寒打完中年漢子順勢邁步向前一踢,足尖正戳在之前那將韋小寶扔進房間的漢子的腿骨上,就聽『咔嚓』一聲,便將那漢子一條腿踢斷,那漢子抱著腿在地上疼的冒汗卻再也不敢看辛寒一眼。

    眾鹽梟一時間不敢輕動,這次來的四個高手都在當廂房裡打的兵乓作響,外面辛寒一動手就廢掉兩人,剩下的均不敢與其對視,更別說動手了。

    之間辛寒看著斷腿的漢子道:「這是給你個教訓,江湖好漢就應該有個好漢的規矩。」說完轉身邁步進了正熱鬧的東廂房。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6
第五十二章 兄弟暫別,北上京城
    辛寒剛踏入房門迎面一人倒飛過來,似是被人打飛的,他單手一抄按住來著後腰順勢抓住腰帶將力量卸掉將人放在地上。

    仔細一看發現正是先前那名老者嘴上衣服上都是鮮血,此時雙目緊閉已然昏迷不醒。

    朝裡面看去一個肩膀受傷的漢子單手握著鋼鞭朝床上一個虯髯大漢頭上擊落,虯髯大漢卻不閃避,竟似筋疲力盡,已然動彈不得。那大漢的力氣也所餘無幾,鋼鞭擊落之勢甚緩。

    一旁的韋小寶眼見危急,起了敵愾同仇之心,疾衝而前,抱住那大漢的雙腿,猛力向後拉扯。這大漢少說也有二百來斤,那孩子瘦瘦小小,平時休想動他分毫,但此刻他重傷之下,全仗一口氣支持,突然給那孩子一拉,一交摔倒,躺在血泊中動也不動了。

    辛寒急忙向前緊走幾步:「小寶沒事吧。」

    韋小寶回頭一件辛寒心中一定剛要說話,卻不料床上那虯髯大漢猛然擊出一掌朝辛寒胸口拍來。

    辛寒知道這虯髯漢子就是茅十八,估計他可能受傷之後精神萎頓,沒留意到自己說的話,把自己當成敵人了,隨即用了三成的力量打出一拳拳掌相對辛寒肩膀一晃便即穩住,茅十八則重重倒在床上。

    辛寒大吃一驚,這茅十八重傷之餘竟然與自己三成力量旗鼓相當,那他全勝時期豈不更加厲害,看來自己是小看鹿鼎世界裡的人了,要知道茅十八在『鹿鼎記』裡可是墊底的貨色。

    茅十八倒在床上似乎剛才那一擊用掉了最後的力氣,大口喘著粗氣:「要殺要剮給爺來個痛快的,今天的事跟這孩子沒關係,看你身上功夫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個人物,莫要濫殺無辜,壞了名聲。」

    韋小寶此刻才反應過來道:「這是我辛大哥。」

    那漢子這才放心掙紮著起身抱拳道:「在下莽撞,閣下勿怪。」

    辛寒也遵循江湖禮節抱拳還禮:「閣下好身手,重傷之下力推強敵,真是響噹噹的漢子,再下辛寒未請教?」

    茅十八聽辛寒說他是好漢咧嘴哈哈笑了兩聲甚是開心:「再下茅十八,剛從揚州大獄逃出來算不得好漢。」

    辛寒笑道:「茅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見到果然盛名無虛。」

    韋小寶見他吃力便去扶他茅十八道:「孩子,把刀遞給我。」

    韋小寶強忍噁心撿起那把沾滿鮮血的鋼刀遞了過去然後說道:「誰是孩子,都是江湖上的好漢當然以兄弟相稱,你厲害能打過我辛大哥嗎?瞧不起人怎的?」

    那漢子接過刀詫異的看了韋小寶一眼,有看了看辛寒笑道:「好,今天多謝兩位兄弟了。」其實他心裡還真沒把辛寒當回事,剛才他重傷之下與辛寒對了一掌勢均力敵,覺得這少年如此年歲有這等身手就算不錯了,他可沒想到辛寒只用了三成力量。

    韋小寶見他如此說才高興起來問道:「你拿刀幹什麼,受了傷還不躺著好好養養。」

    茅十八道:「我要出去了,你別扶我。否則給那些販鹽的見到,連你也殺了。」

    韋小寶道:「他媽的,殺就殺,我可不怕,咱們好朋友講義氣,非扶你不可。」

    茅十八哈哈大笑,笑聲中夾著連連咳嗽,笑道:「你跟我講義氣?」韋小寶道:「幹麼不講?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辛寒好笑的看著兩人,知道這兩人注定是歡喜冤家罵起來像仇人好起來像親兄弟。

    「茅兄外面那些人已經全都走了估計是去搬救兵,兄弟這裡有些傷藥你先用上,這裡出了人命怕已驚動官府,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在做打算。」

    茅十八點點頭道:「好」接過辛寒的傷藥也不管有毒沒毒,問了用法外用內服,煞是痛快。

    精武門的傷藥還是有保障的,茅十八服了藥不大工夫臉色變紅潤了一些力氣也恢復了少許,站起身來大聲讚道:「真是好藥,給我這等莽人卻是可惜了,走先離開這裡我請兄弟吃酒。」說完邁著大步出了房間。

    走到廳上,眾人一見,都是駭然失色,四散避開,茅十八拿著鋼刀威風凜凜的走在前面,韋小寶緊緊跟上。

    韋春花已經醒轉,見韋小寶跟著出去在後面叫道:「小寶,小寶,你到哪裡去?」

    韋小寶道:「我送這位朋友出門去,就回來的。」

    韋春花叫道:「不要去,你快躲起來。」韋小寶笑了笑,邁著大步走出大廳。

    辛寒看著兩人一個受傷的頭纏的跟印度阿三似得,另一個小小年紀故作豪邁的樣子就想笑,招呼了多福多壽也跟了上去。

    出了麗春院茅十八看看天色道:「咱們向西走縣出城。」

    辛寒知道他要去赴生死約會,當即說道:「先不忙,前面有家酒店不錯我先請茅兄喝酒,等酒足飯飽再做其他打算。」

    茅十八側頭看著辛寒眼裡透著一絲欣賞:「此地剛出命案,我又是官府通緝要犯,你不怕被牽連進去嗎?」

    辛寒呵呵一笑:「怕什麼,今天認識茅兄這樣好漢當浮一白,官府算個什麼,走喝酒去,喝完酒我送你出城。」

    幾人來到不遠處的酒家要酒點菜,茅十八也不知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一手拿著麵餅大口往嘴裡塞,大塊喝酒大口吃肉,讓韋小寶看的心曠神怡心說江湖好漢就應該這樣,當即有樣學樣大吃大喝起來。

    茅十八吃完飯筷子一扔:「我要去城西得勝山赴兩個江湖朋友的約會,辛兄弟的情誼以後我必定報答。」

    韋小寶聽說茅十八要赴江湖約會死活也要跟去,茅十八被纏得沒辦法只得同意,辛寒卻說有急事要趕去京城,正好一起出城。

    三人吃完來到門口,多福多壽兩人不知什麼時候牽著一匹快馬和雇來一輛大車等在門前,那大車上一個車棚,車棚上有簾子當著,車伕站在一旁等候。

    辛寒讓茅十八和韋小寶上車,吩咐多福多壽兩人在揚州城好好照看產業,自己直接去京城找多德,說完吩咐車伕上路,便上馬隨馬車而去。

    其實辛寒對揚州的產業並不放在眼裡,只是多福等人祖輩都在揚州,他不想破壞幾人的安穩生活,所以找個理由將幾人留下罷了。

    出了城門茅十八撩開簾布朝辛寒說道:「辛兄弟何不弄三匹馬來,這哪裡是爺們兒坐的。」

    辛寒哈哈笑道:「先別說你受了傷不便騎馬,我那小寶兄弟也不會騎馬,就說如今揚州城裡畫影圖形的捉拿你,你要光明正大的騎在馬上,咱三個連城門都出不來你信不信。」

    茅十八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嘿嘿」乾笑幾聲,然後問道:「辛兄弟我看你出拳走的是剛猛硬進的路數不知道學的是哪家拳術?」

    辛寒實話實說道:「我學的拳術名叫『八極拳』就已是剛猛絕倫硬打硬進著稱,取拳打八方極遠之處之意,我們老家有句話,叫『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茅十八看了辛寒兩眼『嘿嘿』乾笑了兩聲,顯然是不信以為辛寒胡吹大氣。

    韋小寶聽得目眩神迷,羨慕道:「辛大哥,不知道你這拳法能不能交給我?」

    辛寒點點頭:「可以,若是有機會只要你想學我一定教你,不過法不輕傳,要拜師的。」

    韋小寶剛要答應,茅十八忽然道:「我這裡有一門『五虎斷門刀』你小子合我脾氣要是拜我為師,我就教你怎麼樣?」

    辛寒知道他以為自己胡吹,並不以為意,任憑韋小寶自己選擇。

    五虎斷門刀雖然不是什麼絕世武學但在民間卻有好大名頭,韋小寶仔細想了想忽道:「現在是兄弟,若要拜師我豈不是成了晚輩,不成不成,吃了好大的虧。」

    得勝山在揚州城西北三十里的大儀鄉,南宋紹興年間,韓世忠曾在此處大破金兵,因此山名「得勝」。

    車伕趕驢甚急,只一個多時辰,便到了山下,說道:「客官,得勝山到啦!」

    茅十八見那山只七八丈高,不過是個小丘,呸的一聲,問道:「這便是他『媽』的得勝山嗎?」

    車伕道:「正是!」

    韋小寶道:「這確是得勝山。我媽和姐妹們去英烈夫人廟燒香,我跟著來,曾在這裡玩過。再過去一點子路,便是英烈夫人廟了。」

    那英烈夫人廟供奉的是韓世忠夫人梁紅玉,揚州人又稱之為「異娼廟」。梁紅玉年輕時做過**,風塵中識得韓世忠。揚州**每年必到英烈夫人廟燒香許願,祈禱這位宋朝的安國夫人有靈,照顧後代的同行姊妹。

    茅十八道:「你既知道,就不會錯。下去罷。」那韋小寶跳下車來,扶著茅十八下車。眼見四周黑沉沉地,心想:「是了,此地甚是荒野,躲在這裡,那些販鹽的賊坯一定找不到。」

    辛寒掏出一疊銀票足有千里放到茅十八手裡:「我有事要去京城就此別過,如今茅兄被官府追捕,小弟薄有家產,這錢茅兄拿著花用。」說完又取了兩百兩的銀票給了韋小寶。

    茅十八也不客氣將錢揣入懷裡說道:「哥哥這次承了兄弟的情,只要哥哥還活著此情必報。」

    韋小寶見茅十八好不推辭以為江湖好漢都是這樣,當即也收了起來道:「辛大哥你還回不回來看我?」

    辛寒笑著朝兩人擺手:「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說完打馬直往北方京城而去。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7
第五十三章 謀劃入宮
    不一日到了北京,進城之後找了一家氣派的客棧,辛寒從馬上爬下來,在店小二和掌櫃的詫異的眼神下用騎馬蹲襠的姿勢要了一間上房。

    不這個姿勢真不行,大腿裡側都磨破皮了,不動還火辣辣的疼,一走起來就像用小刀子剜肉一樣,辛寒當年暑假時去內蒙旅遊學會了騎馬,可僅僅也是會騎而已,這一路從揚州到京城即使他明勁巔峰也受不了,只好叉著腿捂著臉跟在店小二身後,在二十多名酒客的注視下飛奔似得逃進房間。

    剛進房間辛寒扔給小二一塊碎銀:「這是賞你的,給我教兩個姑娘來。」

    店小二心說這位爺可真夠急的,風塵僕僕遠道而來,剛入京城就著急找姑娘,又想到辛寒剛才走路的姿勢,莫非這位爺不是腿腳有毛病而是那事兒上火憋得?

    想歸想,店小二還是收了銀子興高采烈的去了,這趟差事不但賺了銀子還豐富了談資,想想床上趴著的那位爺,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一頓飯的功夫店小二帶著兩位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姑娘走了進來,正當兩位姑娘要使出渾身解數,好從店小二口中這位土豪兜裡掏銀子時,只見床上這俊美讓的讓女人臉紅的土豪指了指自己的兩條腿說道:「會按摩不,一人一條腿趕緊揉,等爺緩過來重重有賞。」

    兩個時辰之後辛寒終於緩過身上的疲乏,笑著給兩個手上抽筋嘴裡抱怨的青樓姑娘一人一張讓兩人滿意的銀票,頓時皆大歡喜。

    辛寒吃過午飯漫步走在京城大街上,買了些糕點,酒肉,便按照多德給的地址找到一處獨門小院,輕敲門環.

    不一會一位中年婦人打開大門朝門口,看了辛寒一眼發現並不認識便沒有好氣的問道:「你找誰?」

    「你是嬸子吧,我是張德的朋友從揚州過來的。」多德本家姓張,這個叔叔雖是遠房卻也是本家都姓張,做得一手好菜,據說被京城某個王爺看中手藝,帶進府裡做事,但辛寒並不知道是哪個王爺,多德之前只是聽說卻也不知道具體的消息。

    婦人身後傳來腳步聲,顯然是聽到聲音才過來了,辛寒朝婦人身後看去只見多德手裡拿了掃把看樣子正在清掃院落。

    見是辛寒多德露出笑容:「嬸子,這便是我家公子,公子快進來,待會叔叔下了差便回來,您的事我都和叔叔說好了,叔叔說沒問題。」

    那中年婦人聽見兩人對話,臉色又冷了一些哼道:「又來個吃白飯的。」

    多德見嬸子如此對自家公子,臉色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辛寒卻不以為意,彷彿沒見到婦人的臉色,將手中禮物遞上:「第一次來府上拜見,一些薄禮嬸子不要嫌棄才好。」

    那婦人見辛寒手中禮物豐盛,臉色緩和不少,接過東西遞給多德嘴上卻道:「鄉下人還算識得些禮數。」

    說完便轉身朝屋裡走去,邊走邊道:「進來吧,我家老爺一會便回來了,你就在客廳裡等著吧。」說完自顧自回房了。

    多德歉然道:「公子,讓您受委屈了,我嬸子就是這個脾氣。」聽多德這麼說,辛寒知道他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窩囊氣。

    見多德臉色難看,便拍了拍他肩膀道:「無妨,畢竟有求於人,要是沒有你這位叔叔我都不知道求誰去才好,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

    多德感動的連說:「不辛苦,少爺你先坐,我這就給您上茶。」

    他說完將辛寒請入正廳,奉上一盞清茶,然後繼續拿起掃把清掃起來。

    辛寒坐在那裡看著,心裡想著多德嬸嬸的態度,知道多德這個叔叔怕是有些瞧不起這遠方的侄子。

    正想著外面又有敲門聲伴隨著粗獷的叫嚷:「開門,我回來了。」

    多德趕緊放下掃把剛要去開門,他嬸嬸便急匆匆小跑似得出來了,張口呵斥道:「真是沒用這點活幹了這麼半天都沒幹完,老爺回來了也不知道開門。」

    說完便自己把門打開,一個腦袋大脖子粗一看就是伙伕的胖子走了進來,隨著他進來身上飄散一股子蔥花味。

    出於禮貌辛寒還是站了起來,多德迎上去介紹道:「叔叔,這就是我家公子,辛寒辛公子。」

    多德的叔叔叫張得福,聽了多德的話,輕輕瞥了一眼嘴裡吐出個『嗯』字,隨即便直接進了廳堂坐在主位上。

    他老婆跟在身後嘴裡嘟囔著:「這年頭天下太平,光景好,什麼人都敢叫個公子,我家老爺在康親王府上做事,這些年來也沒誰敢在他面前稱公子了。」

    多德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急忙給辛寒奉上茶水。

    張得福笑罵道:「別胡說,你家老爺我就是個廚子,別人那都是看著王爺他老人家的面子。」看似埋怨老婆其實骨子裡透著得意勁就差沒說老婆說的不錯了。

    辛寒並沒有因為這兩口子的做作動怒,而是被兩人嘴裡的信息吸引了,沒想到張得福居然就在康親王的王府裡當廚子還真是巧啊。

    他站起身來抱拳道:「在下辛寒,見過叔叔,叔叔在康親王府上做事那可是大人物了,失敬失敬,在下在您老面前哪敢稱什麼公子啊,張德一句戲言到是讓嬸子見笑了。」

    張得福見辛寒會說話,不由得心裡暢快不少這才正眼看了辛寒一眼說道:「你的事情德子跟我說了,入個漢軍旗嘛倒也不難,只是」他說道這裡便看著辛寒閉口不語。

    辛寒心中暗笑,知道這是要銀子了,直接拿出五百兩銀票遞了過去,這年頭入漢軍旗不是什麼大事,沒見鰲拜和吳三桂都明碼標價的賣官嗎。

    他之前打聽了入旗二百兩銀子足已,只是沒個保人,聽多德說過他這個叔叔也是入了旗的當可作保。

    所以辛寒也不在乎這點銀子,反正來的容易。

    張得福雖然在王府當廚子,但也就在外面有個面子,銀子一年到頭看不見多少,一看這銀子自己居然能落下三百兩銀子當即嚥了嚥口水,將銀票揣進懷裡。

    收了銀子看著辛寒又順眼許多:「今日就在這住下吧,事情過兩天就能辦妥,我有些困了回房歇息一會,德子帶你們公子去客房。」說完朝老婆使了個眼神兩口子回房數銀票去了。

    多德見叔叔走遠這才說道:「公子錢給多了。」

    辛寒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朝他笑了笑:「能拿錢辦的事都不算事。」

    第二天一早多德給辛寒端過早飯,待他吃完才告訴他張得福找他有話說。

    辛寒見到張得福的時候,這胖廚子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賢侄啊,我今天特意告了假打算把你那事辦了,但想了想這錢麼最好在加上一些才夠穩妥。」

    多德聽了這話頓時急了,他沒想到自己叔叔這麼心黑,五百兩都說不夠,他剛要說話卻被辛寒拉了一把硬生生的止住了。

    只聽辛寒說道:「叔叔說的是,是在下考慮欠妥,這裡是五百兩那就麻煩叔叔了。」說完又遞過五百兩。

    張胖子兩口子眼睛都冒光了,沒想過眼前這個少年這麼大方,一千兩銀子撒出去眼睛都不眨。

    張胖子拿了錢笑呵呵的出門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份文書遞給辛寒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利索了,對於花了多少錢確實提也不提。

    辛寒看著手裡的文書,心說有錢就是好,都不用自己出頭事情變成了,當即帶上多德向張胖子告辭,多德嫌自己叔叔心黑,一刻也不願意多呆便跟著辛寒走了。

    有了旗人的身份,接下來辛寒打算混入皇宮從而接近鹿鼎世界裡最大的BOSS『康熙』,他多方打聽,終於讓他得到一個重要消息,御前侍衛副總管,大內高手『瑞棟』為人最是貪財,這讓辛寒心裡一動。

    原著裡瑞棟其人便是被假太后毛東珠收買,結果被派去刺殺韋小寶最後死在韋小寶手裡,一位高手居然死在不會武功的韋小寶手裡不得不說瑞棟的人生是一場悲劇。

    不過現在辛寒打算藉著瑞棟的路線混入皇宮先當個大內侍衛做做,然後在想辦法接近康熙。

    辛寒忽然有一種想法,要是他之前想辦法不讓韋小寶北上,那韋小寶還能不能成為未來的『韋爵爺』呢?

    而自己沿著他的路線有沒有可能取而代之呢?想到這裡辛寒心中劇烈的跳動起來,如果自己能走韋小寶的路線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因為自己瞭解劇情發展,那自己能在這個世界中獲得的資源簡直不敢想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辛寒將想法拋到一邊,花錢請了一位已經閒置的大內侍衛當中間人聯繫上了瑞棟。

    那侍衛在辛寒大筆銀錢的攻勢下,異常賣力的為辛寒說著好話:「瑞總管,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表弟,從小習武,為的就是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總想著為咱大清,為皇上太后效力,您老就看在他這份中心上,給搭把手?」

    說完朝辛寒只打眼色,辛寒拿出事先準備的兩千兩銀票態度恭謹的呈了上去:「總管大人,這事兒成了是您的恩典,不成是我自個兒命不好,這點小錢您老別嫌棄,買些茶葉喝。」

    瑞棟呵呵一笑:「你小子倒也機靈,怎麼知道我愛喝茶!」他聽辛寒說話便覺得是個靠譜的人,懂得進退,伸手便把銀票接了過來,待看清數目滿意的笑了笑。

    那中間人見瑞棟滿意趕忙說道:「行不行還不都是您總管大人一句話的事。」

    瑞棟輕咳一聲:「什麼總管,我還只是個副總管,這話切莫叫人聽去,至於這事兒麼,倒也不是不成,現在鰲少保往宮裡送人,都是一些跋扈之輩別說我,就是總管大人也不放在眼裡,搞得老兄弟們怨聲載道,一些弟兄都請辭了,到是有幾個位置,不過你這表弟手上功夫怎麼樣?」

    那中間人一聽這事就算成了賠笑道:「我這兄弟的功夫就是跟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瑞棟笑罵道:「要是像你小子這二把刀的功夫,那這事可成不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中人連忙陪笑道:「比我強,比我強。」

    瑞棟朝辛寒道:「來,練上一趟,讓我看看到底成不成。」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7
第五十四章 偷食兄弟再相逢
    辛寒在瑞棟面前打了一趟八極拳,他故意沒用全力,但即使這樣也讓瑞棟讚不絕口,言道這樣的水平即使在御前侍衛裡面也算中上等的。

    甚至瑞棟暗中起了想要收辛寒當心腹的念頭,當然現在言之還太早,必須長時間觀察等摸透了辛寒的底細,為人,才能最終決定。

    御前侍衛是清太祖時期初建起了侍衛制度,皇帝侍衛的待遇很高,地位也非常尊貴。

    侍衛以天子侍從身份而得以使用,也是一種特殊的政治待遇。

    還有更重要的是侍衛的陞遷調補途徑比其他人員要寬得多。

    正是因為侍衛制度的特殊性的優厚待遇,成為滿洲貴族官僚子弟不必通過考試而獲得高官厚祿的一條終南捷徑。

    本來御前侍衛的人選上瑞棟的發言權不高。

    但時下的情況不同,鰲拜專權,將御前侍衛大量安排進自己的人,這些人仗著有鰲拜做靠山對其他侍衛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甚至大罵欺辱也曾有過,這導致很多侍衛都請辭回家,也沒有權貴子弟再願意走這條終南捷徑。

    御前侍衛正處於一種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瑞棟才能往侍衛裡安插人手,當然隨便安插也不行,必須底子乾淨,辛寒恰恰符合條件,第一是旗人,第二還有以前的御前侍衛老兄弟的推薦,瑞棟這才敢答應。

    瑞棟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便使人送來一套御前三等侍衛的官府和腰牌一塊,並且第三天親自帶辛寒上任,這樣辛寒就成為紫禁城裡一名光榮的御前三等侍衛,放在外面那也是五品的官員。

    這速度也太快了,瑞棟的辦事速度著實讓辛寒吃了一驚,接著便恍然。

    估計是瑞棟背後的主子使了力氣否者單憑瑞棟哪能辦的這麼幹淨利落,至於他主子是誰?除了那位在深宮裡玩無間道的假太后毛東珠之外還能有誰?

    說起來紫禁城辛寒蠻熟悉的,畢竟後世跟這導遊來過兩次,還不至於像原著裡韋小寶一樣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辛寒被安排到御膳房當差與其他七名侍衛只站一上午的崗就可以了,保證皇家飲食安全,責任重大啊,下午則輪休但不能回家要在皇宮侍衛處的班房裡聽用。

    兩天時間一晃即過辛寒這兩天時間收貨頗豐,跟侍衛們的關係處的都不錯,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張庚年,趙齊賢兩人,這兩人以後可是韋小寶的死忠,一直跟著韋小寶陞官發財。

    侍衛之中只有鰲拜一系的人個個眼高於頂,但對辛寒這個新人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平時表現的高高在上,對其他侍衛呼來喝去,辛寒看在眼裡暗自冷笑,這些人也蹦跶不了幾天了,老子的前程就著落在你們主子身上。

    這天中午辛寒正往班房裡走著,心裡盤算這韋小寶這幾天也該到京城了,不知哪天就會在皇宮裡遇見,自己的計畫要抓緊實施,正想著忽聽有人叫他。

    「辛兄弟,一會吃完飯去玩兩手?」辛寒一看正是和自己一班站崗的牛永錄,這人是八旗子弟刀法用的不錯,平日有個愛好就是賭幾把,為人還算和氣。

    辛寒正愁著怎麼打探消息,當下點頭答應,吃過午飯牛永錄就帶著辛寒來到一處雜物房,裡面還有好幾個不當班的侍衛正在聚賭,其中不乏賭的起興大聲吆喝的人,這裡地處偏僻也不怕有人聽見,就算有幾個太監宮女聽見他們又怎敢管到這些護衛頭上,更何況太監們聚賭也是常事。

    裡面的侍衛見牛永錄帶著辛寒前來都招呼一聲,讓兩人趕緊加入進來下注,辛寒見趙齊賢和張庚年也在這裡便痛快的加入進來。

    侍衛們玩的牌九,辛寒並不會玩,還是牛永錄教的他,他雖然第一次玩,但他表現大方也不在乎輸贏,甚至故意往外掏銀子,幾把牌過去便得到護衛們的好感稱兄道弟起來,想想也是,人傻,錢多,輸了還不賴賬,誰不喜歡。

    牌局結束,辛寒輸的最多足有五十兩銀子,這銀子對辛寒來說不算多,但對侍衛們卻不是個小數,贏得最多的便是張庚年和趙齊賢兩人。

    不是兩個人運氣好,而是辛寒故意放水,雖然不會玩,但他玩牌時留心觀察兩人表情,兩人坐莊的時候眉梢帶喜那肯定是拿了好牌,辛寒便多跟,故意輸錢,所以兩人贏得錢六成都是辛寒貢獻的。

    這兩人到也是講究人,散場以後叫了辛寒和牛永錄說要請客,幾個人來到宮外一家館子要了幾個好菜便喝了起來。

    喝到興頭上,幾人在辛寒的刻意討好下對這位小老弟印象更好,一個個都拍著胸脯說以後會罩著他,辛寒也藉著機會,巧妙的打探了一下皇宮裡的情況,各種傳聞八卦幾人倒是說出不少。

    卻對那間康熙練功的房間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讓辛寒頗為失望。

    晚上辛寒回到自己在京城買下的獨門宅子裡,跟多德打了招呼便自己連起功夫來,這些日子他練拳從不落下,雖然達到明勁巔峰卻依然能感覺到每天都有所精進,想來離突破暗勁應該不願了。

    練完拳接過多德送上的手巾擦了把臉便讓他下去休息,自己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中慢慢喝著茶,心裡則在不停思索著各種線索和蛛絲馬跡。

    忽然間辛寒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條線索,原著裡康熙練武的房間可是有各種點心,而自己守著御膳房想要知道這些點心每日送到哪裡雖然難了一些卻也不是不行。

    自己還真是燈下黑連這樣最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想到這裡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辛寒當值的時候就留心注意御膳房裡的情況,仔細留心端著點心的太監們去往哪個方向,「這個不是,這是送往太后那邊的,這是太皇太后的,這是皇太妃的」

    「喂,辛兄弟,你喜歡吃點心嗎?」辛寒對面的牛永錄忽然朝辛寒問道。

    辛寒詫異的看了牛永錄一眼:「牛哥,你怎麼這麼問?」

    「嘿嘿」牛永錄輕笑一聲打趣道:「你眼睛就快鑽到那些點心裡面去了。」

    辛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那麼明顯嗎?」

    「就是那麼明顯!」牛永錄很確定的說道,他倒不懷疑辛寒有什麼壞心思,投毒謀害皇帝什麼的只是傳說,要知道皇上,太后等人吃的東西都有專門的太監試毒,大清自立國以來沒聽過哪個傻子往御膳房投毒的。

    辛寒心如電轉:「不瞞牛哥你說,我自幼就有個毛病,就愛吃一些點心什麼的小吃,看見好吃的點心那魂兒可是都沒了。」

    「你這小子,多大了還犯個饞嘴的毛病。」

    就在牛永錄取笑聲中,辛寒將話題巧妙的轉移到昨天的賭局上,牛永錄立刻來了精神,忘記之前的事,說誰誰走的狗屎運,昨天贏了不少,哪天老子發威定然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等等

    辛寒藉機問道:「牛大哥,聽說這宮裡的公公們也有不少好賭的,怎麼昨日沒見到。」

    牛永錄撇撇嘴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小聲道:「那些沒卵子的太監一個個太小家子氣,沒了那話兒,卻把銀子看的跟什麼似得,他們也開局,不過跟咱們侍衛尿不到一個坑裡,都在別處耍。」

    兩人聊著時間過得也快,轉眼便到了晌午,兩人下了差正要往回走,御膳房裡快步走出三個小太監,沒個小太監手上都有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各色點心,總共十來碟。

    辛寒仔細看去見其中就有千層糕,桂花糕,肉末燒餅等等小點,甚是誘人。

    「這個時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辰了,這些點心要送到哪裡去?」辛寒暗自琢磨起來,忽然肩膀被人一拍,是牛永錄。

    「我說兄弟,你挺大個人了有點志氣行不,等哪天見到海老公,哥哥我喝出臉面幫你求上幾樣吃食還不成?走走吃飯去。」

    海老公就是主管御膳房的海公公,把韋小寶弄進宮裡的那個老太監,辛寒當然知道。

    辛寒假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跟他一路走了。

    剛轉過彎,辛寒便說肚子疼,要去出恭,叫牛永錄先走不用等他,牛永錄提醒他別忘了下午再去玩兩手,見辛寒答應這才放過他自己走了。

    辛寒趕緊回轉回來,見那幾個太監並未走遠,他遠遠吊著,一路跟了過去。

    辛寒穿著侍衛服飾,一路上遇見人也沒人問他,一直行到一處偏殿,那幾個太監進去一會便空著手走來出來。

    等到幾個太監走遠,辛寒才左右看看見四周沒人,就走了過去,順著門縫往裡瞄,見房子裡面也空無一人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但見屋中空空洞洞,牆壁邊倚著幾個牛皮製的人形,樑上垂下來幾隻大布袋,裡面似乎裝著米麥或是沙土,此外便只有張桌子桌前掛著塊桌帷,桌上放著十來碟點心糕餅。

    辛寒大喜,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這裡,他觀察了一下打算在這裡等著康熙的到來,不過之前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當了一上午的差肚子早就抗議了。

    伸手拿過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裡大嚼起來,頓時嘴裡滿是桂花香味,別說皇宮裡的東西就是好,後世那些放了各種添加劑的所為蛋糕根本比不了。

    正吃著忽然腳步聲響,由遠及近,難道是康熙來了,辛寒飛快的一掀桌帷便藏在了桌子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到了門前,接著門便被推來,來人腳步很輕,直走到桌前。

    辛寒在桌下只看見一雙穿著官靴的腳,這雙腳甚是小巧不似成年人,想到康熙年紀暗自點點頭,看來外面那位便是未來的康熙大帝了。

    現在辛寒只想著自己怎麼出場,心裡也有些緊張起來,那腳的主人,走到桌子前接著便傳來咀嚼吞嚥的聲音。

    辛寒暗自好笑,看來這康熙爺忙於政事,也餓得夠嗆,他可千萬別發現點心被人偷吃了。

    正想著,偏殿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看樣子也是朝這裡來的,辛寒正好奇來的是誰,難道哪位大臣來匯報工作的,忽然桌帷掀了起來一個較小的身影鑽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塊肉末燒餅。

    辛寒心裡一緊,這是被發現了?可跟自己設定的見面完全不同啊,接著一張纏著白布的臉出現在眼前,靠,心中恍然這不就是韋小寶剛進宮為了防止別人認出自己是假太監時的造型麼。

    此時韋小寶也被嚇了一跳,他哪裡想到桌下還有別人,瞪大雙眼,正要驚呼出聲,卻被辛寒一把摀住口鼻,直到認出辛寒冷靜下來才被鬆開,好一陣喘氣。

    韋小寶見辛寒鬆開自己把臉上白布掀開露臉來,示意自己是韋小寶。

    辛寒朝他笑了笑,用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外面,示意別讓人發現了。

    =

    把推薦票交出來,要不然就讓辛寒現在把韋小寶弄死,反正在桌子底下也沒人知道。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8
第五十五章 收了倆徒弟
    兩人相對無言,其實是誰都不敢說話,韋小寶搞笑的比劃著,意思問辛寒怎麼會在這裡,辛寒指著韋小寶手裡的肉末燒餅示意自己也是來偷食的。

    腳步聲到了門口,那人直接推門進來,兩人透過桌底看去,見那人靴子不大,韋小寶發現這人應該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用手和辛寒比劃著示意也是個來偷食的不用緊張。

    辛寒卻知道外面的人是皇帝。

    韋小寶仗義的把肉末燒餅掰開兩半,一半遞給辛寒,辛寒好笑的接了過來,韋小寶這才把燒餅放入嘴裡咬了一口,卻不敢咀嚼,用吐沫浸濕燒餅,待燒餅軟了才吞嚥下去。

    少年走到桌邊,接著便發出咀嚼聲,韋小寶心想:「也是個偷食的,我大叫一聲衝出去,這小鬼定會嚇得逃走,我便可大嚼一頓了。」

    又想:「剛才真笨,該當把幾碟點心倒在袋裡便走。這裡又不是麗春院,難道短了什麼,就定是把帳算在我頭上?

    忽聽得砰砰聲響,那男孩在敲擊什麼東西,辛寒和韋小寶好奇心起,探頭張望,只見那男孩約莫十四五歲年紀,身穿短打,伸拳擊打樑上垂下來的一隻布袋。

    他打了一會,又去擊打牆邊的皮人。那男孩一拳打在皮人胸口,隨即雙臂伸出,抱住了皮人的腰,將之按倒在地,所用手法,便似韋小寶昨日在酒館中所見到那些摔交的滿人一般。

    韋小寶哈哈一笑,從桌底鑽了出來,說道:「皮人是死的,有什麼好玩?我來跟你玩。」

    辛寒也跟著鑽出來,他還指著藉機會交好康熙呢。

    那男孩見一個臉上纏著白布的小太監和一個御前侍衛突然現身,微微一驚,但聽他說來陪自己玩想到不可能有刺客光天化日的混到宮裡,一眼撇到辛寒手裡的半塊肉末燒餅,瞭然原來這兩人是來偷食的。

    他轉念一想居然有人不認識自己,正好看看自己苦練的功夫到底怎樣,登時臉現喜色,道:「好,你上來!」

    韋小寶撲將過去,便去扭男孩的雙臂。那男孩一側身,右手一勾,韋小寶站立不住,立時倒了。那男孩道:「呸,你不會摔交。」

    韋小寶道:「誰說不會?不信你問問辛寒大哥我可是高手」說完突然襲擊躍起身來,去抱他左腿。那男孩伸手抓他後心,韋小寶一閃,那男孩便抓了個空。

    辛寒一手捂臉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尼瑪這跟康熙剛見面連我名字都說出去了,你咋不說自己的呢!

    韋小寶此刻哪有這個覺悟,他記得茅十八在酒館中與七名大漢相鬥的手法,突然左手出拳,擊向那男孩下顎,砰的一聲、正好打中。

    那男孩一怔,眼中露出怒色。

    韋小寶笑道:「呸,你不會摔交!」

    那男孩一言不發,左手虛晃,韋小寶斜身避讓,那男孩手肘鬥出,正撞在他的腰裡。

    韋小寶大叫一聲,痛得蹲了下來。那男孩雙手從他背後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他後頸,將他上身越壓越低,韋小寶右足反踢。那男孩雙手猛推,將韋小寶身子送出,拍的一聲,跌了個狗吃屎。

    辛寒看著兩人無賴撒潑似得比武不禁好笑,臉上帶著笑意一邊看一邊把半塊肉末燒餅吃了進去,他現在可還沒吃午飯呢,吃完又在桌子上拿了一塊千層糕大嚼起來,看著未來的康熙大帝和鹿鼎公在那裡拽頭髮插鼻孔,就當看戲消遣了。

    兩人你來我往耍了半天,最後同時互相扭住,呼呼喘氣,突然之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都覺如此扭打十分好玩,慢慢放開了手。

    那男孩見韋小寶臉上白布,忽然伸手扯了下來:「沒事包著白布幹嘛。」

    韋小寶大驚欲要去搶,卻想到已經被他看見自己的本來面目便不再遮掩,他腦筋極快當即解釋道:「這是常識,我來偷食要讓人發現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男孩站起身來,笑道:「好啊,原來你時時到這裡偷食。」

    男孩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這可是皇宮,你還能跑了,讓人發現你鬼鬼祟祟,早就讓人拿下了。

    韋小寶道:「時時倒也不見得。」說著也站了起來,見那男孩眉清目秀,神情軒昂,對他頗有好感。

    那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韋小寶道:「我叫小桂子,你呢?」

    那男孩略一遲疑,道:「我叫……叫小玄子。你是哪個公公手下的?」韋小寶道:「我跟海老公。

    小玄子點了點頭,又瞟了辛寒一眼問道:「他怎麼不帶白布。」

    韋小寶眼睛一轉道:「他武藝高強,沒人能發現他。」

    小玄子聽到辛寒武藝高強當即眼睛一亮:「真的嗎」忽然發現辛寒臉上帶著打趣的笑意臉色一沉:「你笑什麼!」

    辛寒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殘渣走了幾步到兩人跟前說道:「看你們兩個耍了半天猴,很有意思,感覺好笑便笑了。」

    韋小寶知道辛寒的厲害,也清楚自己這幾下挖眼睛,偷桃子的街頭散手上不了檯面嘻嘻一笑便不吱聲。

    小玄子卻不樂意了:「大膽,你說什麼朕不我是說真能吹牛。」

    辛寒笑道:「吹不出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們兩個吃些點心休息一會,兩個一起上,我不用拳腳兵刃就能打贏你們。」

    小玄子聽了有些不服,大聲道:「好就這麼定了。」他卻不考慮韋小寶答不答應,走過去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韋小寶不肯服輸,心想你大膽偷食,我的膽子也不小於你,當即拿起一塊千層糕,肆無忌憚的放入口中。

    小玄子一邊吃一邊朝著辛寒問道:「你在哪裡當差,怎麼也跑來偷食。」

    韋小寶伸手敲了小玄子腦門一下:「什麼你你的,要叫辛大哥,聽見沒。」

    這一下不但小玄子沒想到,就連辛寒也嚇了一跳,這要是這位發飆,他和韋小寶可都難走出這紫禁城了。

    誰知小玄子卻不介意,從記事開始就沒人敢這麼對他,頗有些新鮮,呵呵一笑朝辛寒叫了聲:「辛大哥」

    辛寒見這位爺沒發飆才放下心來接著便有一種自豪的感覺,讓眼前這位叫大哥那可是多牛掰的一件事啊,可惜呀別人不知道。

    他平復下情緒一邊吃一邊道:「我在御膳房,下午便下差聽用,沒什麼事,來這裡主要還是饞的,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吃,你說說,哪裡能吃的比御膳房還好,可憐我天天看的見吃不著,今天才發現這個好地方,喂喂,你們兩個吃少些,一樣只吃一兩塊就行了,別讓人發現以後吃不到了。」

    小玄子也就是康熙看辛寒這幅饞樣也不禁呵呵笑出聲來,他哪裡知道辛寒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這是在演戲呢。

    小玄子笑了笑又朝韋小寶道:「你沒學過摔交,可是手腳挺靈活,我居然壓你不住,再打幾個回合,你便輸了。」韋小寶道:「那也不見得,咱們再打一會試試。」

    小玄子道:「咱倆別打了,他辛大哥不是說他自己很厲害嗎,咱倆就跟他試試。」

    見韋小寶有些猶豫,小玄子道:「怎麼,怕了?」

    韋小寶最怕別人瞧不起他,當即挺了挺胸道:「誰怕了,誰怕是誰烏龜王八蛋。」

    小玄子何時聽過粗話,直覺有趣道:「好,誰怕誰是烏龜王八蛋。」

    兩人說完又是同時大笑。

    韋小寶正笑著忽然發動辛寒身上雙手緊緊擒住辛寒的腰,嘴裡嚷道:「小玄子快掀他兩條腿。」

    小玄子先是一愣,覺得這有些無賴了,但轉念不知道想起什麼,嘴裡應道:「好。」也撲了過來抓辛寒兩隻腳。

    辛寒呵呵一笑:「我不用拳腳,你們若是讓我移動半步,就算我輸。」說完身體微沉擺出一個樁法,兩隻腳落地生根,十根腳趾內扣緊緊抓住地面。

    小玄子和韋小寶一個搬腰一個拉腿,兩人均滿臉通紅使出全身力氣使勁用力,辛寒卻紋絲不動。

    看兩人氣喘如牛用力的樣子辛寒哈哈一笑:「都閃開吧。」說完由脊柱到腳跟從上到下猛然一抖,如同鯉魚炸鱗,只聽見『砰砰』兩聲將兩人分別震開摔倒在地。

    兩人猶自不服,對望一眼都能明白對方心意,同時大喊一聲又沖了上來,兩人這次好似心意相通,同時去搬辛寒的兩條腿,想讓辛寒失去重心。

    辛寒笑呵呵的看著兩人,他拳法練到明勁巔峰,用勁便是千斤神力,此時一個馬步紮在這裡哪裡是這兩個少年可以撼動的。

    等著兩人快沒了力氣輕輕發力又是將兩人震開,韋小寶往地上一趟大口喘著粗氣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就說辛大哥厲害你還不信,小玄子,要打你自己打吧。」

    小玄子也好不到哪去剛才力氣用沒了,此刻坐在地上喘著氣:「我信了,辛大哥不愧是御前侍衛,著實厲害,我看比那些個沒用的侍衛強多了。」

    他平日找侍衛切磋卻沒幾個侍衛敢與他真的動手,礙於皇命硬著頭皮切磋,往往才交手幾下便被他一拳打倒或是一腳踢傷,雖然康熙猜到這些人是讓著自己卻也以為自己的真是水平與他們也相差不多。

    如今一見辛寒輕易之下將自己和那個比自己稍微低一些的小太監擊敗,自然是了不得的高手。

    辛寒心中一笑,康熙這句『辛大哥』是叫的越發順口了。

    他笑著問:「你們還打不打?」

    小玄子擺擺手道:「不打了,明天再來,我要跟你學武功,到是可以和小桂子打,他不是我對手。」

    韋小寶不服氣,摸出一錠銀子,約有三兩上下,說道:「明天再打,不過要賭錢,你也拿三兩銀子出來。」

    小玄子一怔,道:「好,咱們打個綵頭。明天我帶銀子來,中午時分,在這裡再打過。」

    韋小寶道:「死約會不見不散,大丈夫一言既出,……什麼馬難追。」這「駟馬難追」的「駟」他總是記不住,只得隨口含糊帶過。小玄子哈哈大笑,說道:「不錯,大丈夫一言既出,……什麼馬難追。」

    轉頭對辛寒說道:「辛大哥,我也要跟你學功夫,不讓小玄子比過我,到時候賺錢咱倆見面分一半。」

    辛寒被他逗得笑了兩聲才嚴肅的道:「你們和我學武藝不是不行,不過要拜師,我的武學也不是白來的,拜師之禮要是沒有,那可是千金不換。」

    韋小寶和小玄子同時猶豫起來,韋小寶考慮的是要是拜師豈不是比辛大哥低上一輩,小玄子確是真的猶豫了,他拜師可不是隨隨便便的。

    辛寒見小玄子猶豫,心說若不露上一手他肯定不會拜師的,當即對兩人道:「我傳你們的功夫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咱們這個師徒只是私下裡的,對外面該是什麼還是什麼,不然御前侍衛收兩個小太監是怎麼回事。」

    又道:「另外不許為非作歹,只能行俠仗義,否者要是被我知道了定然不饒,如同此物」說完隨手一擊,打在一隻樑上垂下的沙袋上,那沙袋『轟』的一聲爆裂開來,沙子飛的滿地都是。

    小玄子和韋小寶眼中都是一亮,韋小寶想著:「我要是學會了這等本事誰還敢瞧不起我。」

    小玄子卻在想:「若是我有此等本領哪裡害怕那個人。」

    兩人對望一眼齊道:「我要拜師!」

    辛寒心裡暗喜,臉上卻不流露問道:「想好了?」見兩人點頭這才說道:「也不必行大禮了,明天敬杯茶水就行了。」

    說完看了看一地狼狽道:「咱們快走,一會被人發現就慘了。」說完不管兩人自己推門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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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29
第五十六章 點破陰謀
    康熙自己走了,韋小寶跟著辛寒一路,等康熙走遠,這才拉著辛寒的手道:「辛大哥,你可得救救我。」

    辛寒拉著他行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問道:「小寶你怎麼到皇宮裡來了,還當了太監?」

    韋小寶被他一問愣住了:「皇宮?這裡是皇宮?不是北京城的大青樓?」

    「當然不是,你怎麼就當了太監,你娘知道麼?」辛寒裝作一無所知。

    韋小寶便把跟著茅十八從揚州一路到京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海公公形容的如地獄裡的惡魔一般邪惡,又說海公公雙目失明把自己錯認成小桂子,自己將計就計等等。

    韋小寶說完哭喪著臉:「辛大哥,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親大哥啊,你把我救出去吧。」

    辛寒現在可是沒想把他弄出去,當即臉上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小寶現在你也知道這裡是皇宮了,我雖然在這裡當差卻不是什麼官,你又沒有出宮的腰牌想要混出去太難了。」

    韋小寶一聽著急道:「那可怎麼辦啊,辣塊媽媽,我要是被人發現了那還不被人拉出去咔嚓了,就算不咔嚓上面的頭,也得咔嚓下面的頭,那老子豈不變成真的太監。」

    辛寒笑了笑:「那倒不至於,你今天在皇宮裡混了一天不也沒事,你先安心跟我學武,等找個機會再把你弄出去。」

    韋小寶喜道:「謝謝師傅。」

    辛寒見他臉上一臉笑容哪有剛才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知道他是裝的,當即敲了他一個響頭:「你小子不過有件事我覺得不妥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韋小寶問道:「哪件事?」

    「你說那海公公武藝高強,就連茅十八都在他手裡走不上一招半式,就算他雙目失明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你真正的身份呢。」

    韋小寶道:「或許他眼睛瞎了耳朵又不靈光,沒有發現我也是正常。」

    辛寒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小桂子身在皇宮定然說的是官話京片子,想來你與那小桂子年齡相仿聲音都是童音,要是你在這皇宮裡混上幾個月學了滿口官話,這樣還有可能瞞過去,可你一口的揚州話,除非聾子,否則那海公公與小桂子朝夕相處如何又發現不了!」

    韋小寶一想心裡大驚,仔細想想確如辛寒所說,那小桂子說的一口官話與自己相差極大,可那海老烏龜怎麼卻假裝不知?

    辛寒又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如今他留你在身邊又不點破你的身份,想來也是將計就計,我思量了一下,你韋小寶如今身無長物他也不可能圖你什麼,想必他定是有事要你去辦,而這件事定然是以前小桂子的差事。」

    韋小寶這才想起海老公早上跟他說過的一句話:「我教了你幾個月,幾百兩銀子已輸掉了,為來為去,便是為了這件大事,你不聽我吩咐麼?」

    之前他不解其意,現在想來果然如辛大哥所說。

    韋小寶把這件事告訴了辛寒,辛寒想了想告訴他暫時與海公公虛與委蛇,看看這老太監的真正目的,自己會盡快把他救出去的。

    臨別之際辛寒又鄭重提醒道:「海公公既然沒有揭穿你,想必暫時不會傷害你,不過江湖上控制人的手段重出不窮,他不明面上傷害你,但要小心他在飲食裡下毒,你和他吃飯的時候,他動了哪道菜你便吃哪道,他要是讓你多吃的,你千萬不要吃,但也別讓他發現你沒吃。」

    韋小寶點點頭,心裡暗自琢磨,怎麼不吃還不能讓老烏龜發現呢,老烏龜真的會對我下毒嗎?

    先不表辛寒,單說韋小寶再辛寒的指點下回到海老公的住處,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海老公的咳嗽之聲,問道:「公公,你好些了嗎?」

    海老公沉聲道:「好你個屁!快進來!」

    韋小寶走進屋去,只見海老公坐在椅上。

    海老公問道:「贏了多少?」韋小寶道:「贏了十幾兩銀子,不過……不過……」海老公道:「不過怎麼?」

    韋小寶道:「不過借給了老吳。」其實他贏了二十幾兩,除了借給老吳之外,還有八九兩剩下,生怕海老公要他交出來,不免報帳時不盡不實。

    海老公臉一沉,說道:「借給老吳這小子有什麼用?他又不是上書房的。怎麼不借給溫家哥倆兒?」

    韋小寶不明緣由,道:「溫家哥倆兒沒向我借。」

    海老公道:「沒向你借,你不會想法子借給他嗎?我吩咐你的話,難道都忘了?」

    韋小寶道:「我……我昨晚殺了這小孩子,嚇得什麼都忘了。要借給溫家哥兒,不錯,不錯,你老人家確是吩咐過的。」

    海老公哼了一聲,道:「殺個把人。有什麼了不起啦?不過你年紀小,沒殺過人,那也難怪。那部書,你沒有忘記?」

    韋小寶心道:「老子哪知道什麼書。」又想:「辛大哥說他讓我辦事,難道就是指這什麼書。」

    海公公見他不答怒道:「快說,到底忘沒忘?」

    韋小寶被他嚇得打了個激靈嘴上趕緊應付道:「那部書……書……我……我……」

    海老公又哼了一聲,道:「當真什麼都忘記了?」

    韋小寶道:「公公,我……我頭痛得很,怕……怕得厲害,你又咳得這樣,我真擔心,什……什麼都胡塗了。」

    他有心看看海老公的態度,果然海老公沉默半晌語氣溫和了下來。

    「你年紀尚小,見不得死人,原不怨你,我就再說一遍,你定要牢記於心,要是走漏了風聲別怪我不客氣。」

    韋小寶連忙道:「一定牢記,一定牢記。」

    海老公又將事情說了一遍,讓他借錢給溫家兄弟,好藉機會進入上書房謀取《四十二章經》。

    韋小寶心道:「原來他讓我做的事就是去偷這經書,不知道這經書是什麼寶貝回頭定要跟辛大哥商量一下。」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辛寒當做可以信任的人了。

    海老公又囑咐了幾句兩人便走進房中,只見桌上放著碗筷,四菜一湯,沒人動過,忙道:「公公,你不吃飯?我裝飯給你。」

    海老公道:「不餓,不吃,你自己吃好了。」

    韋小寶一聽他說不吃便想起辛寒的話,起了警惕:「莫非他真要下毒害我,所以自己不吃?」

    想到這裡韋小寶點頭應是,自己走到桌邊盛了飯,假裝往嘴裡扒了幾口,又夾了菜裝作咀嚼吞嚥的樣子,其實都放在碗裡未動分毫。

    『吃』完飯後,只怕海老公起疑,便拿著六顆骰子,在碗裡玎玲玲的擲個不休,擲了一會,只覺眼皮漸重,昨晚一夜沒睡,這時實在疲倦得很了,不多時便即睡著了。

    這一覺直睡到傍晚時分,跟著便有一名粗工太監送飯菜來。韋小寶服侍海老公吃了一碗飯,他則牢記老烏龜吃過什麼菜,什麼菜沒有動。

    等自己吃的時候,海老公吃過的菜他放心的吃,海老公沒動的菜他便假裝吃了,都放在碗裡不動。

    吃完飯躺在自己床上,想到明日便要跟辛寒習武,心裡不免激動起來。

    想起茅十八與人訂約比武,雖在獄中,也要越獄赴約,雖然身受重傷,仍是誓守信約,在得勝山下等候兩位高手,這等氣概,當真令人佩服。

    他聽說書先生說英雄故事,聽得多了,時時幻想自己也是個大英雄、大豪傑。

    想起與小玄子約定比武的事,小玄子的身手貌似比自己強上那麼一小點點,自己和小玄子明日便都和辛大哥學武,自己學的他肯定也得學,那自己豈不是很吃虧,沒什麼勝算。

    眼睛一轉看了裡面躺著的海老公心想老烏龜武功是不錯的不知道比辛大哥怎樣,自己要從他這裡學些本領那小玄子肯定不會,自己出其不意豈不贏定了,當即大喜,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

    當即說道:「公公,你要我去上書房拿幾本書,這中間卻有一樁難處。」

    海老公道:「什麼難處?」

    韋小寶便將遇見小玄子的事說了出來,只說小玄子欺負他攔路管他要錢,然後兩人動手誰都沒贏過誰,最後約定明日再戰。

    海老公一番詢問,兩人對答之後果然指點了他幾招,韋小寶心中大喜,幻想著自己贏了小玄子的情形不禁心裡喜滋滋的。

    辛寒和韋小寶分開以後去找牛永錄,兩人結伴又去賭錢,這次辛寒依然輸的很慘,故意輸給張庚年和趙齊賢二十多兩銀子。

    賭局散了以後,辛寒拉住二人說昨日兩位哥哥請他吃飯,今日一定要回請,張趙二人都不好意推脫不去奈何辛寒就是不肯鬆手和牛永錄兩人拉著張趙二人便去了昨日那家館子。

    一頓飯吃了下來幾人感情又近了一步。

    次日辛寒下了差,又找藉口與牛永錄分開,這次牛永錄想到辛寒這兩日輸了不少也不好意思叫他再去賭,便自己走了。

    辛寒一路走到昨日那個房間,見韋小寶和康熙兩人已經到了正撕扯在一起。

    康熙騎在韋小寶背上,叫道:「投不投降?」

    韋小寶道:「不降!」欲待挺腰翻起,驀地裡腰間一陣酸麻,後腰兩處穴道已被小玄子屈指抵住,那正是海老公昨晚所教的手法,他自己雖然學會了,卻給對方搶先用出。

    掙了幾下,始終難以掙脫,只得叫道:「好,降你一次!」

    小玄子哈哈大笑,放了他起身。韋小寶突然伸足絆去,小玄子斜身欲跌,韋小寶順手出拳,正中他腰間。

    小玄子痛哼一聲,彎下腰來,韋小寶自後撲上,雙手箍住他頭頸兩側。小玄子一陣暈眩,伏倒在地。韋小寶大喜,雙手緊箍不放,問道:「投不投降?」

    小玄子哼了一聲,突然間雙肋向後力撞。韋小寶身前肋骨痛得便欲折斷,大叫一聲,仰天倒下。

    小玄子翻身坐在他胸口,這一回合又是勝了,只是氣喘吁吁,也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問道:「服……服……服了沒有?」

    韋小寶道:「服個屁!不……不……服,一百個……一……一萬個不服。你不過碰巧贏了。」

    小玄子道:「你不服,便……便起來打過。」韋小寶雙手撐地,只想使勁彈起來,但羶中要害處給對手按住了,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僵持良久,只得又投降一次。

    兩人罷手之後見辛寒站在一旁都走過來叫了一聲:「師父!」

    辛寒點點頭道:「我在旁邊見你們二人今日出手不比昨日胡亂出手,而是都有了些章法,想必都有高人在身後教你們吧。」

    二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點點頭。

    辛寒又道:「教你們的人也沒用心,教的都是些皮毛,對付普通人還有些作用但對習武之人卻根本不行,別說習武之人,就算身體強壯之人你們都不是對手。」

    看著兩人一臉驚疑的樣子,辛寒道:「今天回去就對你們身後的人說對方爽約了,省的以後麻煩。」

    至於什麼麻煩他卻沒說,康熙眼中精光閃爍不知想到什麼,韋小寶則認為辛寒是怕海公公加害自己自然也無異議。

    辛寒先教會兩人樁功,等兩人記住要領,又交了一趟八極小架,先讓兩人記住招式,說等兩人練得差不多了再教別的。

    接下來辛寒讓兩人站樁,康熙性格堅毅,按著要求站在那裡強忍兩腿痠痛,即使兩腿已經打顫也咬牙挺著,看的辛寒不禁暗暗點頭。

    韋小寶則滑頭了許多,剛有些累便想起身,卻被辛寒在肩頭一按,怎麼也站不起來,又想倒地賴在地上卻被辛寒在腰間一戳,頓時痛入骨髓。

    要是旁人這樣對他,早在心裡罵了對方祖宗,奈何他把辛寒當做大哥,師父,知道辛寒這是對他好,便強迫著自己心裡不要去罵辛寒。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30
第五十七章 換崗『上書房』
    等辛寒教完武功,小玄子也就是康熙和兩人道別約定明天之後便走了,韋小寶拉著辛寒在練功房裡待了半天,將昨天他與海公公的對話與辛寒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師父,你說那四什麼經是不是寶貝啊?」

    辛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四十二章經,以後沒事認幾個字省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傻呵呵幫人數錢呢。」

    韋小寶『嘿嘿』訕笑了兩聲。

    辛寒又道:「肯定是寶貝,至於是什麼寶貝不知道,但是在皇宮裡被人惦記的,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以後你要是得到了先藏起來千萬不要交給海大富,就算自己用不到,關鍵時刻還能保命用。」

    韋小寶嬉皮笑臉的點點頭:「我要是找到了就交給師父你,倒時候師父帶著我一起發財。」

    辛寒給他一個響頭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注意飲食別讓人害了,交給你的拳法回去不要練,,省的叫海大富發現了,沒事的時候先練練樁功。」

    韋小寶奇道:「老烏龜叫海大富嗎,果然不是個好名字,再富有扔到海裡都泡湯了,還富個屁,怪不得當太監,不像我小寶,多好的名字。」

    辛寒忍住笑和韋小寶分別,回到侍衛處的班房便主動找牛永錄和張趙二人一起去賭錢,讓三人覺得他重義氣輕金錢,對他好感大增,大有異姓兄弟的意思。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辛寒站在院子當中拉開架勢從站樁練起,站了整整一個時辰又開始練拳,練得正是今日他交給韋小寶和康熙的八極小架。

    多德像平時一樣在旁邊伺候著,他喜歡看辛寒練拳,一招一式裡都走的剛猛的路數,就好像戰場的猛將所擁有的一往無前的氣勢。

    忽然多德感覺辛寒的氣勢不同了,出拳的速度不變,力度也沒變,似乎一切還是那個樣子沒什麼變化,但他就是感覺到辛寒不一樣了,多出了什麼或者少了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是純粹的感覺。

    看了半晌多德搖搖頭,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

    其實多德的感覺沒有錯,辛寒確實變化了,剛才練拳氣勢和力量都不斷攀升,每一拳打出都是明勁巔峰,千斤之力,可辛寒不知道為什麼胸腹間越發的沉悶,又好似又一股熱浪在裡面奔騰不息,卻被壓制在裡面無路可行。

    辛寒聽師父李書文講過,知道這就是要突破的感覺,他急忙按照李書文教過他的方法把這股熱浪朝丹田引去又行過丹田沿著脊柱綿延而上。

    接著一拳打出這股勁力透過手臂,直到手掌指尖,接著全身上下的骨骼咔咔作響,胸腹之間暢快無比也發出一聲雷鳴般的聲響,就連一旁的多德都聽得清清楚楚。

    多德嚇了一跳以為辛寒有什麼不妥連忙上前:「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去找個大夫。」

    辛寒緩緩收拳,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都是喜意:「不用,我從來沒有如此好過,筋骨齊鳴,虎豹雷音,這就是暗勁。」說完忍不出笑了出來。

    多德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知道是好事沒錯,連忙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辛寒結果他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才道:「明日你便回杭州一趟,將多福他們和你們的家人都接過來,我當官了以後咱們就住在京城,對了多拿些錢將麗春院裡有個叫韋春花的女人贖身,也帶到京城裡來,就說她兒子當官了,讓她來享福。」

    多德不知道韋小寶的事情,聽了辛寒的話不禁目瞪口呆。

    辛寒一看便知道他想偏了笑罵道:「辣塊媽媽的,那韋春花的兒子是我好友,如今也在宮裡當差,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和韋小寶混的多了,倒把韋小寶口頭罵人的話學了過來。

    多德尷尬的賠笑:「小的該死。」

    辛寒終於達到暗勁心情大好,又叫多德弄了兩個菜,拉著他以前坐在當院喝起酒來,一隻喝到後半夜才睡去,第二天早上進了宮頭還暈乎乎的。

    正提了腰刀朝御膳房行去忽然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卻是張庚年。

    「張大哥,叫我有事?我這還要去御膳房當差呢,一會可來不及了。」辛寒差異的看著張庚年。

    張庚年親熱的攬著他肩膀走到一旁才道:「辛兄弟,以後你就不用去御膳房了,剛才上書房的公公點名讓你過去,以後你就在上書房當差了,那可是皇上眼皮底下,想來不久兄弟你就要平步青雲了。」

    辛寒一愣:「上書房?真的假的。」說完便反應過來,肯定是康熙意思,難道是想和我攤牌?告訴我他的身份。

    張庚年一拍辛寒肩頭:「沒想到兄弟你居然還有這等門路,以後若是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哥哥我。」

    辛寒和他寒暄幾句便回身返回侍衛處更換腰牌,將御膳房的腰牌交了上去領了上書房的腰牌正要出門卻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兩個侍衛堵住,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這兩人他認識,都是鰲拜一系推選過來的人,平日裡高高在上與其他侍衛不怎麼來往,不知道今天找自己有什麼事。

    「你就是辛寒?聽說你這個新來的挺狂啊!」一個高高瘦瘦的侍衛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滿是不屑與威脅,雙眼透出狠辣的目光直射辛寒。

    辛寒還沒說話從裡屋班房走出兩人正是要去巡邏的張庚年和趙齊賢,他倆一看這情景當即走到三人中間。

    「這不是茂林兄弟嗎,這是怎麼了,辛寒是我們兄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多包涵!」兩人往這個叫茂林的侍衛面前一站將辛寒擋在身後。

    那兩個侍衛見來了人不好發作用手狠狠點了辛寒兩下回身便走了。

    張趙二人見兩人走了都擦了擦冷汗。

    辛寒有些奇怪:「這兩人貌似是鰲拜的人吧,我並沒有得罪他們,這是干什麼?」

    趙齊賢道:「兄弟你難道不知道上書房當差那可是天子眼前,腦袋冒尖爭搶往裡鑽的地方,一共就八個侍衛都是有定數的,你這上去了自然頂了別人,被你頂下的就是這茂林,他身後的那個也是鰲拜的人叫爾庫吉,這明顯是找場子來了。」

    張庚年也道:「是啊兄弟,那上書房門前一共八個侍衛,有六個都是鰲拜的人,你以後出入可要小心一些。」

    辛寒聽了也不當一回事,笑著謝過兩人說今晚請客老地方不醉不歸,然後將腰牌掛在腰上直奔上書房而去。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分派到上書房前面最邊緣的地方站崗和康熙根本不照面。

    如此又過了幾日,辛寒的生活就好像一條線頭午站崗下午就去教拳,就是同班崗的那幾鰲拜一系的侍衛都看他不怎麼順眼,他只做看不見,那幾個侍衛倒以為他怕了經常冷嘲熱諷。

    康熙和韋小寶兩人的功夫在他教導下已經使得有模有樣,兩人對練也中規中矩,韋小寶性子懶惰雖然辛寒叮囑他回去要站樁練習他卻站了一會便累的倒在床上去找周公解夢去了。

    這樣一來自然輸多贏少,以至於經常用些街頭暗算偷襲的散手,如『掰手指』『插眼睛』之類的惹來辛寒笑罵和康熙的痛打,不過他也毫不在意了樂在其中。

    這日中午辛寒下了差正打算回侍衛處,忽然看見遠處有三個小太監往這邊行來有些鬼鬼祟祟的。

    辛寒心中奇怪,此時上書房裡沒人,侍衛也都輪崗,這三個小太監來這裡做什麼,又看見前面走的人好似上書房當差的公公溫家兄弟,後面的小太監看著也眼熟,再仔細瞅瞅,這不是韋小寶嗎。

    「難道就是今天?」他記得原著裡韋小寶識破康熙的身份就是因為混到上書房裡偷四十二章經,結果鰲拜逞兇被韋小寶攔下,難道就在今日。

    辛寒將身形隱蔽在一處假山後面,看著三人進了上書房,這才緊走幾步到了上書房門前側耳朝裡面聽去。

    只聽見溫有道低聲說道:「再過一會,皇上便進書房來了,坐在這張桌邊讀書寫字,你躲在書架後面,悄悄見一見皇上,那就是了。皇上讀書寫字的時候,不許旁人出聲,你可不得咳嗽打噴嚏。否則皇上一怒,說不定便叫侍衛將你拖出去斬首。」

    韋小寶道:「我自然知道,不能咳嗽打噴嚏,更加不得放響屁。」

    溫有道有些不樂,道:「小兄弟,上書房不比別的地方,可不能說不恭不敬的胡話。」

    過了一會溫家兄弟打掃完對韋小寶道:「小兄弟,皇上這會兒還不來書房,今天是不來啦。耽會侍衛大人便要來巡查,見到你這張生面孔,定要查究,大夥兒可吃罪不起。」

    韋小寶不允,幾人爭執幾句,直到溫家兄弟說日後再帶他來,韋小寶這才點頭,三人從側門出了上書房就此分手。

    韋小寶快步回去,穿過了兩條走廊,便在一扇門後一躲,過得一會,想著溫家兄弟已經走遠,悄悄從門後出來,循原路回去上書房,去推那側門時,不料裡面已經閂上。

    附耳在門上一聽,不聞有何聲息,又湊眼從門縫中向內張去,庭院中並無一人,他想了想,從靴筒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匕首。這匕首便是當日用來刺死小桂子的。

    他欲將匕首插入門縫好將門閂抬起,還沒等動手就聽身後有人道:「你那把匕首太短了,來用我這把。」

    說完就從腦後遞過一把腰刀來。

    韋小寶剛才心裡也在琢磨,若是這匕首再長一些就好了,沒想到夢想成真,下意識說道:「好,這把確實夠用了。」

    正要伸手接過忽然反應過來,嚇得匕首都拿不住脫手而出眼瞅著就掉在地上,卻被一隻手伸手抓住。

    接著韋小寶就覺得額頭被敲:「你小子,沒事跑這來作死嗎,要是叫別人看見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韋小寶回頭見是辛寒長出了一口氣,緩過來以後差點沒癱軟在地上指著辛寒道:「師父,你沒聽過人嚇人,嚇死人麼,你要是嚇死我,就沒有這麼聰明的徒弟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30
第五十八章 奴大欺主
    辛寒被韋小寶逗樂了:「是啊,但總比被你氣死好,說,到這幹嘛來了,不知道我現在在這當值嗎?」

    韋小寶趕緊將海老公交代的事情說了出來,又看看辛寒,那意思進不進你拿主意。

    辛寒裝作沉思了一下道:「這事要是被發現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但要是不去那海老公問起來你必定露出馬腳,比如他問你書架幾層啊,都有些什麼書啊,你如何作答?是瞞不住的,我一時半會還不能把你弄出宮去,就怕他對你下毒手啊。」

    韋小寶一聽身子一顫帶著哭腔:「師父那海老公已經對我下毒手了,你上次不是囑咐我小心他下毒嗎,最近吃飯的時候他總叫我喝湯,自己卻不喝,我假裝喝了拿了一些湯灑在門口的螞蟻窩上,結果那螞蟻死了一大片,辛大哥,親師父,你可要救救你的好徒弟啊,你要是不救我,小寶就變成死寶了。」

    辛寒看他真著急了便輕嘆一聲:「算了誰讓我是你師父呢,我就陪你走上一遭。」

    聽見他這麼說韋小寶這才轉悲為喜,對辛寒更加感激起來。

    說實話他對海老公有種莫名的恐懼,許是他怕了海老公的手段,一直以來那老烏龜總給他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慄。

    辛寒用匕首將門閂挑開,兩人鬼鬼祟祟的進了上書房,辛寒回身將門關上又落下門閂再一回頭的功夫只見韋小寶已經坐在了書桌前的龍椅上,還用力坐了坐。

    辛寒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這龍椅舒服嗎?」

    韋小寶撇撇嘴:「這椅子也不怎麼舒服,做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說完他便站了起來,畢竟是皇帝老子的龍椅他不敢久坐。

    辛寒氣到:「還不快去找書。」

    韋小寶嘿嘿笑了兩聲,便去書架上找那部《四十二章經》,可是書架上幾千部書一部疊著一部。那些書名一百本中難得有一兩個字識得。

    他拚命去找《四》字,「四」字倒也找到了好幾次,可是下面卻沒有「十」字「二」字。

    原來他找到的全是《四書》,甚麼《四書集注》、《四書正義》之類。找了一會,看到了一部《十三經註疏》,識得了「十三」二字,歡喜了片刻,但知道那終究不是《四十二章經》。

    韋小寶回頭見辛寒在那裡四處看著上書房裡面的陳設便招呼道:「師父快來幫我看看這裡有沒有《四十二章經》。」

    辛寒早知道這裡不可能有,但還是走過來問道:「怎麼找個書還這麼費勁?」

    韋小寶不好意思的說道:「韋小寶三個字還要放在一起我才認得,分開了我哪知道誰是誰,那書名裡面我只認識『四十二』三個字,這裡書太多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準,您還是幫我瞧瞧。」

    辛寒敲了他一個響頭便朝書架上看了起來,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沒有《四十二章經》,便對韋小寶搖了搖頭。

    韋小寶正要說話,忽聽外面腳步聲響,跟著兩扇門呀的一聲開了,原來那邊一座大屏風之後另行有門,有人走了進來。

    韋小寶大吃一驚:「那邊原來有門,老子今日要滿門抄斬。」

    就在這時辛寒急忙一拉韋小寶縮在一排書架後面。

    只聽得兩個人走進書房,揮拂塵四下里拂拭。

    過不多時,又走進一個人來,先前兩人退出了書房。另外那人卻在書房中慢慢的來回踱步。

    韋小寶暗叫:「糟糕,定是侍衛們在房中巡視了,莫非我從後門進來,給他們發見了蹤跡?」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陣冷汗,卻見辛寒對他緩緩搖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有所動作。

    他見辛寒臉上毫無緊張之意,自己心裡也踏實不少。

    那人踱步良久,忽然門外有人朗聲說道:「回皇上:鰲少保有急事要叩見皇上,在外候旨。」

    書房內那人嗯了一聲。

    韋小寶又驚又喜:「原來這人便是皇帝。那鰲少保便是茅大哥要跟他比武之人了。此人算是什麼滿洲第一勇士,卻不知是如何威武的模樣,非得偷瞧一下不可。下次見到茅大哥,可有得我說的了。」

    辛寒見韋小寶初始驚慌既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韋小寶這才消停下來,但還是微微探頭打算偷偷瞧上一眼。

    只聽得門外腳步之聲甚是沉重,一人走進書房,說道:「奴才鰲拜叩見皇上!」說著跪下磕頭。

    辛寒和韋小寶同時探頭看去,只見一個魁梧大漢爬在地下磕頭。

    兩人都不敢多看,只怕鰲拜一抬起頭便見到了自己,忙將頭縮回。

    韋小寶身子稍稍移出,斜對鰲拜,心道:「你又向皇帝磕頭,又向老子磕頭。什麼滿洲第一勇士,第二勇士,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向我韋小寶磕頭?」

    辛寒看了鰲拜心中卻猛然一驚:「這鰲拜不愧是滿洲第一高手,戰場上的絕世猛將,此人氣血旺盛至極,應當不弱於明勁巔峰的高手。」

    對於鰲拜辛寒可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這鰲拜殺漢人無數,也視漢人為豬狗,這種人放在後世便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像是希特勒,東條幺雞都是這種人,這種破壞河蟹的存在一定要除掉。

    所以辛寒現在考慮是不是一會藉機把他除掉,這樣還能和康熙的關係再進一步。

    只聽皇帝說道:「罷了!」鰲拜站起身來,說道:「回皇上:蘇克薩哈蓄有異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處極刑不可。」

    皇帝嗯了一聲,不置可否。鰲拜又道:「皇上剛剛親政,蘇克薩哈這廝便上奏章,說什麼『茲遇躬親大政,伏祈睿鑑,令臣往守先皇帝陵寢,如線餘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視皇上嗎?皇上不親大政,他可以生,皇上一親大政,他就要死了。這是說皇上對奴才們殘暴得很。」

    皇帝仍是嗯了一聲。

    鰲拜道:「奴才和王公貝勒大臣會議,都說蘇克薩哈共有廿四項大罪,按罪當抄家滅族,其族人等也都斬決。」

    皇帝道:「如此處罪,只怕太重了罷?」

    鰲拜道:「回皇上:皇上年紀還小,於朝政大事恐怕還不十分明白。這蘇克薩哈奉先皇遺命,與奴才等共同輔政,聽得皇上親政,該當歡喜才是。他卻上這道奏章,訕謗皇上,顯是包藏禍心,請皇上準臣下之議,立加重刑。皇上親政之初,應該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懼。倘若寬縱了蘇克薩哈這大逆不道之罪,日後眾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無禮,皇上的事就不好辦了。」

    辛寒和韋小寶在書架後面聽得清楚,這皇帝好像對鰲拜頗為畏懼,沉默半天才用商量的語氣道:「蘇克薩哈雖然不對,不過他是輔政大臣,跟你一樣,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親政之初,就……就殺了先帝眷顧的重臣,先帝在天之靈,只怕不喜。」

    鰲拜忽然笑道:「那蘇克薩哈不尊先帝遺命罪大惡極,又公然訕謗皇上,說什麼致休乞命,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緊,皇上的朝政大事不要緊了。那是這廝對不起先帝,可不是皇上對不起這廝。哈哈,哈哈!」

    兩人商量半天各持己見,皇帝雖然年幼但頗有主見,只同意將蘇克薩哈入罪罷官,卻不同意問斬,那鰲拜卻執意要殺光蘇克薩哈一系才肯甘心。

    鰲拜不停地說著自己的功勞和蘇克薩哈的錯處,只想著皇帝對比之下識得忠良奸臣。

    說道後來皇帝怒道:「你一定要殺蘇克薩哈,到底自己有什麼原因?」

    鰲拜怒急道:「我有什麼原因?難道皇上以為奴才有什麼私心?」

    越說聲音越響,語氣也越來越凌厲,頓了一頓,又厲聲道:「奴才為的是咱們滿洲人的天下。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可不能讓子孫給誤了。皇上這樣問奴才,奴才可當真不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

    辛寒和韋小寶聽到這裡覺得皇帝和鰲拜有些談崩的意思,忍不住探頭看去,只見一條大漢滿臉橫肉,雙眉倒豎,凶神惡煞般的走上前來,雙手握緊了拳頭。

    一個少年「啊」的一聲驚呼,從椅子中跳了起來。這少年一側頭間,韋小寶情不自禁,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少年皇帝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兄弟,天天跟他比武打架的小玄子。

    辛寒見已經暴露便索性站了出來攔在鰲拜與康熙之間低聲喝道:「鰲少保這事要做什麼?對皇上不敬可是大罪!」

    鰲拜見書架後面忽然出現一個小太監和一個御前侍衛猛然一愣聽得辛寒所說忽然想到做臣子的如何能握拳威脅皇帝。

    不由怒道:「你胡說什麼,我有事與皇上奏稟如何對皇上不敬了。」

    心中卻想康熙的上書房裡如何會有御前侍衛,莫非小皇帝要除掉我,心思百轉卻見這侍衛長得文弱不似個常年練武的人便放下心來,知道自己想多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辛寒突破暗勁一身血氣凝而不發,若是幾天前見到辛寒,鰲拜就不會這麼想了,好比辛寒初見李書文的時候,李書文看上去只是個有精神的老頭,誰能想到那副瘦小的身軀下隱藏著比大象還剛猛的力量。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9:31
第五十九章 帝王心術
    韋小寶此時也回過神來擋在康熙身前:「殺不殺蘇克薩哈自由皇上做主,你對皇上無禮想要拔拳頭打人不怕殺頭抄家嗎?」

    鰲拜被他一說心中一動,他雖然跋扈但畢竟是大清的臣子,讓他此刻殺了皇帝造反,在此之前是萬萬沒有想過的,再說就算殺了皇帝此刻他一點準備也無,怕功敗垂成,立刻熄了氣焰。

    「皇上莫要聽著小太監胡說,奴才是個大大的忠臣。」

    康熙初親大政,對鰲拜原是十分忌憚,眼見他已有退讓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破臉,便道:「小桂子,你退在一旁。」

    康熙此時也不敢和鰲拜翻臉,但他只說讓韋小寶退在一邊,卻沒說辛寒,他知道辛寒武藝高超,有他護著自身安全許多,對鰲拜還是防備他惱羞成怒,鋌而走險的。

    辛寒手扶刀柄靜靜立在康熙身前,身上一點氣勢也無,不禁讓鰲拜又羞又惱,羞的是他三朝老臣,小皇帝卻如此防備與他,惱的是這侍衛也太過狂妄,沒聽過他鰲拜的凶威嗎。

    想當初鰲拜在戰場上每戰必身先士卒,手撕敵人如探囊取物,被賜『巴圖魯』的封號,對這些御前侍衛十個八個的絲毫不放在眼裡。

    是以鰲拜後退了兩步表示對皇帝的尊重,卻對辛寒怒目圓睜渾身殺氣四溢重重的哼了一聲,雙眼寒光直射辛寒。

    鰲拜這種猛將殺人盈野,渾身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當然康熙和韋小寶初學武藝感覺不到,但覺得四周空氣陡然冷了兩分,但辛寒不同,鰲拜對他發出殺意,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他知道輕易拿不下鰲拜,便放下斬殺鰲拜的念頭,若是兩相爭鬥起來他不敢保證康熙與韋小寶的安全,所以決定繼續扮豬吃虎,假作被鰲拜殺氣所迫移轉目光看著自己身前不與其對視,腳下微微退後兩步以示敵以弱。

    康熙此時恰好道:「鰲少保,我知道你是個大大的忠臣。你衝鋒陷陣慣了的,原不如讀書人那樣斯文,我也不來怪你。」

    鰲拜見辛寒示弱便覺得這人沒什麼本領也是個軟骨頭,又聽康熙如此說當然大喜忙道:「是,是。」

    鰲拜說完身上的殺氣也消失無蹤,讓不明所以的韋小寶和康熙都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好像心頭大石忽然落地,空氣也恢復正常,好像剛才的冷意只是幻覺一般,均不明所以。

    康熙又道:「蘇克薩哈之事,便依你辦理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賞忠罰奸。」

    鰲拜更是喜歡,說道:「皇上這才明白道理了。奴才今後總是忠心耿耿的給皇上辦事。」

    康熙道:「很好,很好。朕稟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賞。」

    鰲拜喜道:「多謝皇上。」

    康熙道:「還有什麼事沒有?」

    鰲拜道:「沒有了。奴才告退。」

    康熙點點頭,鰲拜笑容滿臉,退了出去。

    康熙等他出房,立刻從椅中跳了出來,笑道:「師父,小桂子,這秘密可給你們發現了。」

    辛寒硬著頭皮單膝著地:「叩見皇上!」御前侍衛乃是天子近臣案例要稱奴才,可辛寒怎麼也說不出口。

    韋小寶更是傻眼,猛然想到自己竟與皇上廝打多日不禁心中懼怕,學著辛寒跪了下來:「皇上,我這……這可當真該死,一直不知道你是皇帝,跟你動手動腳,大膽得很。」

    康熙嘆了一口氣,上前先將辛寒扶起又把韋小寶弄了起來才道:「唉,你們知道之後,再也不敢與我真心相處,也不敢真打,那就乏味極了。」

    他少年登基,皇宮中無人敢對他不敬,有些侍衛太監見了他連句完整的話都驚得說不出口,所以康熙自懂事以來連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

    好不容易遇見兩個傻乎乎偷食的侍衛和太監不識得他的身份與他真心相交,這幾日以來是他父皇走後最快樂的日子,想想以後連個真心朋友都沒了不禁心中悲苦,臉上自然流露出來。

    韋小寶笑道:「只要你不見怪,我以後仍是跟你真打,那也不妨。」

    康熙大喜,道:「好,一言為定,若不真打,不是好漢。」說著伸出手來。

    韋小寶一來不知宮廷中的規矩,二來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憊懶人物,當即伸手和他相握,笑道:「今後若不真打,不是好漢。」兩人緊握著手,哈哈大笑。

    笑罷康熙轉頭又問辛寒:「師父小寶還當我是朋友,那你呢?」

    辛寒就等他問呢,當即笑道:「私下裡我也當你是徒弟,朋友,但明面上我和小寶都要當你是皇帝才行。」

    康熙心中更喜,心說這樣才好。

    韋小寶也反應過來連說:「是極,是極。」

    他拉住韋小寶和辛寒的手,說道:「在有人的時候,你叫我皇上,沒人的時候,咱們仍和從前一樣。」

    韋小寶笑道:「那再好沒有了。我做夢也想不到你是皇帝。我還道皇帝是個白鬍子老公公呢。」

    康熙心想:「父皇崩駕之時,不過廿四歲,也不是甚麼白鬍子老公公,你這小傢伙怎地什麼也不知道?」問道:「難道海老公沒跟你說起過我麼?」

    韋小寶正想著怎麼應付過去,辛寒卻忽然拉著他跪了下來。

    康熙奇怪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麼,咱們不說好和以前一樣嗎?」

    辛寒卻道:「既然發現你就是皇帝,有一件事不得不像你說明。」

    辛寒這麼一說,韋小寶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心中忐忑,但想到和康熙的交情便點了點頭:「對,小玄子,有一件事只能和朋友說起,卻是不能和皇帝說,朋友聽了沒什麼,皇帝聽了弄不好要殺頭的。」

    康熙沉吟道:「有什麼事便直接講來,我不怪你們,也不殺頭。」

    辛寒當即就把自己怎麼與韋小寶結識,怎麼買的旗人身份又怎麼進的宮裡講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若是康熙有心查他這些事情都瞞不住。

    康熙面無表情靜靜的聽著辛寒講訴。

    辛寒對自己混入皇宮只說想憑著武藝混個出身,又惦記宮中美食,此刻當小玄子是自己徒弟和朋友才說出來。

    之後又講了韋小寶怎麼混進皇宮被海老公利用,又怎麼和辛寒兩人偷食相遇之後遇到康熙,海老公給韋小寶下毒逼迫他進上書房偷書的事也講的清清楚楚。

    康熙聽完走上前來伸手便抓住韋小寶胯下,韋小寶以為康熙要下毒手帶著哭腔道:「小玄子饒命,這裡可不能抓。」

    康熙摸到韋小寶襠下果然有那個東西,忽然哈哈大笑:「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不知道規矩,原來一個是花錢混進來的,另一股居然是莫名其妙進宮的。」

    康熙將兩人拉起:「這件事情我會派人查證,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恕你們無罪。」

    辛寒和韋小寶一起謝恩。

    韋小寶見康熙不怪罪馬上又恢復了本色,擦了擦汗:「小玄子你這身份可嚇死我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皇帝當得也不容易,那戲文裡皇帝都是威風霸氣金口玉言,可今天看鰲拜對你不敬,宮裡面還有個海老烏龜惦記什麼經,這是不是就是戲文里長說的內和外換什麼東西的?」

    康熙被他逗樂了道:「你這小子不學無術,那叫內憂外患。」說完便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形可不就是內憂外患麼。

    他沉默一陣,辛寒和韋小寶都不敢打擾他,靜靜等著,一會康熙回過神來拉著兩人在龍椅前的台階上坐下態度與平常一樣,仔仔細細的詢問了海老公說的話。

    韋小寶自然有多少就說多少也不隱瞞。

    康熙思量一番覺得海公公這件事不急,慢慢調查即可,但鰲拜實是心腹大患便轉頭問辛寒:「師父,你看鰲拜武功如何,你與之相比可能勝他。」

    辛寒想了想才道:「我觀鰲拜應是天生神力之人,又在戰場上歷練過渾身殺氣瀰漫,通曉武藝,若是搏命我與他五五之數,但若是偷襲他絕對不是對手。」

    康熙見過辛寒本領知道這個師父武功厲害,聽到之和鰲拜五五之數的時候不由得一驚,但聽說偷襲鰲拜便不是對手的時候大喜,心中便有了計較。

    「師父我欲除他,你肯不肯幫我。」康熙也是年齡小被鰲拜逼急了,要不然即令他與辛寒關係再好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辛寒沒有絲毫猶豫:「於公於私,責無旁貸。」

    康熙見辛寒態度堅決又與他相處多日,多少瞭解辛寒的為人,知道他所言不虛答應了自會全力以赴,不由得心中更是歡喜,但他強自將這份喜悅壓了下去,之後便不去談這件事了。

    他知道辛寒嘴饞當即傳來太監下旨傳膳上書房。

    傳旨小太監見上書房裡還有別人,雖然好氣卻不敢多問,急忙去了。

    不大功夫御膳擺上,康熙揮退了伺候的太監,拉著辛寒和韋小寶坐了下來,頻頻讓兩人吃菜。

    兩人初時拘謹,但見康熙與小玄子時的態度無二便放心吃喝起來。

    韋小寶抱怨道:「在老烏龜那住著吃不好喝不好,總擔心他害我,小玄子你就把我放出宮去吧,我想回揚州找我娘。」

    康熙笑罵:「回去做什麼?還在妓院裡廝混,沒出息的東西,你還是現在海老公哪裡住著吧,順便幫我監視他到底要做什麼,等這些事過去你也不能真的當太監,我給你個官,你把你娘接來老實的在京城待著,也讓你娘享享福。」

    辛寒之前將韋小寶的出身都交代了,康熙知道他出身也不奇怪。

    吃過飯康熙才放了二人回去,並囑咐二人今天的事萬萬不能洩露,兩人都鄭重答應。

    時間到了傍晚,康熙坐在上書房裡批閱奏摺,其實說批閱,不過是鰲拜等人商量好的事情在拿來給他看罷了。

    一道身影急匆匆走了進來跪地參見:「奴才多隆參見皇上。」

    康熙放下奏摺『嗯』了一聲:「朕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多隆雙手呈上一封密信:「事無鉅細,都已查清,另已派人八百里加急前去揚州,不日便有回覆。」

    康熙接過密信打開觀看,裡面記錄的是辛寒和韋小寶到京城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辛寒買官,韋小寶和茅十八在酒樓與布庫發生衝突後讓海大富帶走不知所蹤。

    康熙揮了揮手,多隆便退了下去,看著密信上記載的一樁一件自語道:「師父,小桂子,你們千萬不要負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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