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逆焚天 作者:瘋橘子(連載中)

 
regn13 2017-11-30 00:32:2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15 65016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27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新鮮出爐


    「你說什麼!」

    琥珀愣愣的看著那被天雷直接劈斷的大樹,此時那斷開兩截的大樹在雷火的焚燒下已經迅速的化為灰燼。也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楚一虎那如被人踩到尾巴後的喊叫聲,卻因為被眼前的一幕震撼沒有聽個真切。

    他曾經見過落雷擊中樹木,可是只是被劈斷的切口處被燒焦,切口周圍會有一些焦痕,怎麼也不會如眼前這般迅速的焚燒一空。

    正因為眼前所見超出了自己以往所見,他這才有些腦子發懵。不過楚一虎的喊叫聲,以及那火急火燎迅速逃竄的身影讓他不自覺的想要詢問一番。

    正在快速衝向下山小路的楚一虎,扭過頭看到琥珀還呆呆的站在原地,剛剛激戰中的敵對情緒此時早就煙消雲散,不禁速度稍緩大聲說道:「不能留在這裡,想要活命就跟我快走,我過會兒再跟你解釋。」

    楚一虎說完就繼續加速逃走,雖然琥珀不明所以,可是看到楚一虎這個樣子,心中一轉後也是跟著他的腳步快速向著下山小路衝了過去。

    兩人速度都飛快,尤其是琥珀修為更是高了不少,楚一虎雖然先跑了一段路,可是當他來到山腳下的時候,琥珀也幾乎同時來到。

    「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個清楚明白,怎麼就火急火燎的跑到這裡來了。」

    剛剛停下腳步,琥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雖然問得很急可是卻並沒有帶著任何怒氣。

    之前楚一虎也是如此,兩人之前雖然戰的異常激烈,可是現在罷手後好似彼此間的關係反倒是走近了一步。

    楚一虎停下腳步後直接扭頭朝著山上看去,他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半山位置,那裡正是自己爺爺煉器的山洞所在。

    聽到琥珀的詢問,楚一虎也並未有隱瞞的意思,他只是想要確定什麼,可是看了一會兒反而滿臉顯現出來的儘是疑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應該啊……,不應該會有如此情況才對!」

    看著楚一虎那稚氣未脫的小臉,琥珀倒是苦笑著搖頭,說道:「你這傢伙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非要急三火四的跑下來,難道就是在這裡大發感慨的麼。」

    聽到琥珀那不咸不淡的話,明顯是有意要奚落自己,楚一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懂個屁,若不是跟著我下來,現在你小子恐怕已經燒的連渣都剩不下了,還能夠在這裡跟我有的沒的瞎扯淡。」

    說著,他便抬起小手朝著山上的天空指去,待到琥珀向著自己所指的方向看去之後,這才說道:「你瞧著那是普通的雲麼,今天一早上開始就晴空一片,剛剛下完雪哪裡會有這麼多的烏雲凝聚。」

    話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片刻,似乎要讓琥珀有時間看清天空上的情況,這才繼續說道:「這是劫雲,只有劫雲才能夠醞釀出來劫雷。這劫雷的作用就是天地的規則,此規則會排斥任何規則之外的存在。

    器品是這天地間規則允許的存在,可是超過器品的存在那就已經屬於逆天的範疇,這樣只會被天地規則所排斥。眼前這些劫雲,是為了要將那規則之外的存在毀滅掉而聚集而來。」

    琥珀雖然從未見過劫雲,但是他可不是古洛寡聞之輩,畢竟他也是康家這種大家族之中成長起來之人,「見」雖然算不上多麼廣播,「聞」卻也比起普通人強了太多。

    這劫雲他也有所耳聞,所以聽到楚一虎的講訴之後,立刻說道:「我以前聽過煉製藥丸一般不會出現天地異象,可是若煉製藥丹就會引起劫雲的出現,是否也是同樣的道理。」

    扭頭看向琥珀,隨後點頭說道:「算你這小子還有些見識,不錯藥丸就相當與武器之中的器品,藥丹就相當於武器之中的靈器,這種蘊含大威力大能量的存在都是天地規則摒棄之外的存在。」

    話到此處,楚一虎又再次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天空上的劫雲說道:「可是這劫雲也未免太過稀少,而且劫雷看起來威力也並不大,若是以前我所見過的大威力劫雲,剛剛我們兩個能否全身而退都難說。」

    這楚一虎之所以有此等見識,還是因為其爺爺是煉器大師,父親是煉藥大師,不然普通人何以能夠瞭解的這麼詳細,甚至聽他的口氣以前似乎經常能夠看到劫雲和劫雷的樣子。

    琥珀看著天空的劫雲,忽然想起了什麼禁不住開口說道:「這天上的烏雲難道與風兄弟修復的武器有關,不然為何會偏偏在這個區域有劫雷降下來。」

    楚一虎眉頭皺起來,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樣說道:「這就不合理了,修復武器也就是讓武器恢復原本的層次。若是這武器原本就是靈器,那麼其必然已經接受過劫雷的洗禮才對。

    這規則只會出手毀滅一次,如果能夠度過劫雷的洗禮,那麼就算是其損壞再次被修復也不可能再經歷一次劫雷的洗禮才對。」

    也怪不得楚一虎有此疑問,畢竟以他這楚大師的親孫子,也從沒有見到過一件原本是器品最高層次的武器,在修復之中竟然提高的靈器級別的存在。

    不過看著看著楚一虎又再次開口說道::「若是靈器誕生,哪怕是最低品應該也要比眼前這些更加狂暴,破壞力應該也會更大才對。方圓十丈範圍內都是危險之地,生靈靠近都會遭到攻擊才對。

    可是看眼前的劫雷,明顯達不到那般層次,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可是若品質達不到靈器,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劫雲才對。」

    對於楚一虎的疑惑,琥珀自然是給不出任何的答案,他對於這些的認識還遠遠及不上眼前的少年,如何能夠給對方一個解釋,現在也只能夠默默的觀察。

    只是觀察之中,他的心裡卻不自覺的有著一絲激動和期盼,與左風的關係甚至超過了與康家的那些人,琥珀倒是真心實意的希望這一次的天地異象,就是因為左風要修復的那件武器引起的。

    這劫雲已經被楚一虎看透,接下來的異象也完全就如楚一虎說的那樣,雷霆的威力固然強大,卻只是在山腰的一小片範圍之內,而且是零零散散的落下來十幾道。

    那些雷霆如果落在山邊,就像第一道劈中樹幹時那樣,雷火的威力會瞬間將一根或數根樹木焚燒成灰燼。

    可是這雷霆若是落到靠近山洞的附近,那雷霆就會直接沒入地面,甚至不會引起任何的波瀾。

    整個山體之中本身就有一道陣法,楚大師在此地煉器當然也會有他的準備。材料足夠的時候,他也會偶爾視心情幫他們煉製一件靈器。

    當靈器問世之時,自然也免不了有天空上的雷火降下來。楚大師當然不可能讓這些雷火就如此浪費掉,他來此地之後就動手佈置了一方大陣,可以將天空落下的雷火聚集而來,從而再需要的時候調動出來幫自己煉器。

    當這些劫雷靠近山體的時候,大陣會在雷火的牽引下自行運轉,並且將其吸收進入其中。

    本來閉目靜坐感受周圍精神力波動的左風,在第一股雷火被下方大陣吸收的瞬間,他手腕上的囚鎖就不自然的傳出了一絲波動。

    左風能夠感受到,囚鎖似乎對那地下存在之物有濃厚的興趣。之前沒有劫雷落下的時候,下方大陣也處於死寂的狀態,直到大陣吸收劫雷運轉開來的時候,大陣之內吸收的許多雷火也一下子顯露出氣息。

    又或者是這大戰引起了囚鎖的變化,左風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情況。可是左風感受到囚鎖有一絲波動傳出的時候,就急忙動用自身的修為將其遮掩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楚大師煉器此刻正到了關鍵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一絲變化。還是對方已經發現,卻並沒有往心裡去,總之楚大師的精神波動沒有任何的特殊變化。

    天空上十幾道劫雷斷斷續續的落下來,劫雷也並非威力保持不變,而是越往後越強悍一些。當最後幾道劫雷落下之後,天空上的劫雲也漸漸消散開來,就像不知道他們如何聚集在一起,現在也看不出他們如何消散開來。

    就好像那劫雲漸漸融合進入天空上的蒼穹之中般,就那麼詭異的在楚一虎和琥珀眼前消失個乾乾淨淨。

    「竟然真的就如此散去了,看來上面必然也發生了預料之外的變化。」

    說完楚一虎已經快速向著山上跑去,琥珀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緊隨在其後也向著山腰衝去。

    可就在衝到山腰之際,天上那剛剛消失的劫雲所在之處,忽然之間以肉眼可見的凝聚出了一大片灰白氣息迅速的向著山體之中衝去。

    「風屬性靈氣,看樣子還真的是有靈器問世,真是邪了門了。」

    楚一虎自言自語的說著,腳步也更加快了幾分。落在後面的琥珀,臉上卻閃過一抹興奮之意,因為他知道左風這次修復的武器「御風鞭」,就是一件風屬性武器。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28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山腹雷火


    楚一虎的速度飛快,琥珀完全爆發出來的速度自然要比其更快,可是他卻不好就那麼超過對方衝到前面。

    眼前這可是素家,乃至整個玄武帝國最為傑出的煉器師,如此冒冒失失的闖進去絕不是什麼好主意。不過又那楚大師的親孫子在頭前帶路,自己緊跟在後面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時現在的琥珀比起楚一虎來更要好奇,他自然希望剛剛那異像是因修復左風的武器引起來,不過聽了楚一虎的話後,他同樣也不明其中原因。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如飛一般的來到之前戰鬥的山腰平台,只不過在這裡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來到山腰後徑直衝入山洞之中。

    有了楚一虎這小子一馬當先,琥珀也就厚著臉皮跟了進去。

    只不過進去的時候,琥珀心中也暗自擔心,對方是煉神期的老怪物,精神力修為實在太過恐怖。自己冒然進入對方只要一念之間就可以滅殺自己。

    因此剛一進入其中,左風也是小心的減速後嘗試著邁步踏入其中,在發現沒有任何阻力排斥和異常後,這才再次加速跟上前面的楚一虎。

    楚一虎卻是大大咧咧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徑直朝著山洞最內部衝了過去。

    兩人在山洞之中快速前行的時候,琥珀甚至能夠看到遠處山洞之內肆虐的風屬性靈氣。因為靈氣太過龐大,甚至從山洞之中向外宣洩出來。

    他並不知道,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山,實際上已經被楚大師徹底改造狗。那些靈氣從天空中下來,山洞頂端有著許多隱蔽的孔洞,可以任由那些靈氣自由進入。

    這些孔洞平時充當的是換氣的作用,可是到了煉器最後關頭,卻是用來吸納天地靈氣。

    眼看著靠近山洞洞口,楚一虎卻是猛的停了下來,並且不忘了伸手將琥珀攔了下來。

    「不能夠再靠前去,現在是煉器的最後階段,雖然現在進入也不會打擾最後的『成器』,可是這風屬性靈氣我們還是最好不要接觸。」

    琥珀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自己能夠進來也完全是因為楚一虎,對於現在的情況他不瞭解內情,自然什麼事都聽楚一虎的安排。

    順著楚一虎所指看去,他就看到那些在空中肆虐的風屬性靈氣,在山洞之中徘徊的時候,時而會衝撞到山壁之上。那堅硬的山壁在風屬性靈氣吹拂之下,竟然會出現道道刀割一般的痕跡。

    由此可見那些風屬性靈氣的威力有多麼恐怖,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心中一動下意識的說道:「這麼恐怖的能量波動,不會傷害到沈風吧。」

    聽他提起沈風,楚一虎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要是真的能夠傷到他還好了,放心吧,老爺子在裡面他是沒有任何事的。既然讓他進去觀看煉器,這些能量也都完全在老爺子的掌控之中。」

    琥珀也知道因為素顏和遙秋兒兩女的緣故,這楚一虎始終對沈風抱著敵意,不過他既然如此說了相信沈風也不會有問題。

    此時盤膝坐在山洞之中的左風,也的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現在已經睜開了雙眼,震驚的看著山洞之中那充斥著的濃濃風屬性靈氣。

    單純的風屬性靈氣,不僅僅只有純粹的單一屬性,甚至左風能夠感受到這些靈氣非常之純淨,完全不需要煉化就可以將其融入到身體之中,由無主之物變成有主之物。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異動,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周圍這些靈氣都是衝著那件還沒有完成的武器而來,是為這件武器所準備的最後融合之物。

    之所以煉製一件靈器非常困難,不僅僅是因為煉製的過程中有著極為繁瑣的步驟,還有煉器者不低的修為。

    還有就是在最後的關頭,能夠抵擋住劫雷的破壞,在劫雷過後出現的大量磅礴的靈氣還要在煉器師的操控下,有序的進入器鼎之中孕養那即將誕生的武器。

    就如同一個嬰兒即將誕生,需要的是小心的呵護,不能夠有任何的差池,一旦出現問題便可能是功虧一簣的結果。

    眼前那些帶著狂暴味道的風屬性靈氣,充斥著龐大的山洞之中,可是一旦有風屬性靈氣靠近楚大師所在的位置後,就立刻變得溫馴起來,如同和煦的微風一般,輕輕的飄動之間繼而分散成絲絲縷縷鑽入到器鼎之中。

    此刻的器鼎之中,隱隱有著一絲絲波動傳出,這波動雖然相隔很遠,可以就能夠被左風感受得到。

    「取你一滴精血出來。」

    楚大師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雖然語氣平緩,卻也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左風下意識的咬破指尖,鮮血雖然順著指尖流淌出來,可是楚大師要求的是精血而非這破銅的血液。

    所謂精血既是融合了武者的各方面精華,一滴暗紫色的血液被緩緩逼迫出來,停留在了左風指肚之上。

    楚大師斜眼看了一眼,當他看清了左風鮮血的顏色後,不僅有些錯愕的再次打量了左風一眼,這才緩緩的收回目光。

    左風將那血珠輕輕彈出,老者伸手虛空一召,那鮮血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順著器鼎的一個小門鑽入其中。

    那一滴鮮血進入後沒過去多久,左風雙目驟然亮了起來,某種聯繫在心底產生。那器鼎之中的御風盤龍棍,之前還只是能夠微微感受到其波動,現在卻已經開始漸漸和自己達成了聯繫。

    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器鼎之中的御風盤龍棍有種躍躍欲試,要從其中直接鑽出來般。心中一驚之下,左風也是剛忙壓下心中的情緒,收斂心神不敢再去聯繫器鼎之中的武器。

    老者微不可查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微笑之中帶著滿意。

    如果此刻左風就迫不及待的與武器達成聯繫,那麼這武器現在也必然會受到左風情緒的影響。現在的武器明顯還沒有完成最後融合靈氣的階段,絕不能夠受到外物的破壞。

    當然楚大師也只是要以此來測一測這左風,如果左風胡亂達成聯繫,他也會將其直接掐斷。現在左風做了最明智的選擇他也就不需要干擾,繼續操控著周圍的風屬性靈氣融入到器鼎之中。

    眼看著老者如蜘蛛般出現的八條手臂,漸漸變成了六條,四條,最終又恢復成了正常的兩條手臂。

    而此刻楚大師的容顏也在漸漸變化,一道道深如溝壑的皺紋也在他的臉上漸漸出現,那飛揚著的白色長發也漸漸落回他的肩頭。

    山洞之中的風屬性靈氣也漸漸變得稀少起來,剩下風屬性靈氣在他的驅動之下有規律的不斷匯聚過來。當最後剩餘的風屬性靈氣都進入到器鼎之中後,吃大師也終於收回了雙手。

    雖然看起來楚大師一臉平靜,可左風卻能夠看到其臉上一閃而過的疲憊。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能夠看出老者在剛剛的煉製過程中損耗恐怕不小。

    「你們兩個小傢伙就給我站在那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不然有你們好受的……哼。」

    楚一虎聽到爺爺的話不屑的一撇嘴,可是他的雙腳就好像釘在地面上了一般,半步也不敢向前邁出,顯然老者的話他並不像表面那般不屑一顧。

    連楚一虎都不敢妄動,更何況是琥珀了,他也急忙恭敬的一施禮然後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者收回看向洞口外的目光,這才轉回頭來看向左風說道:「你的身體改造的很特殊,似乎有些是不屬於人類武者該有的能量。」

    見到左風一臉尷尬的和為難,楚大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小友也不需要回答,我也只是好奇罷了。這大陸之上功法眾多,修煉方式也是林林種種,老頭子我也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有的時候借助魔獸,妖獸精血進行修煉霸道之餘也會進步迅速,可是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有的時候欲速則不達。」

    楚大師這一番話發自真心,左風自然也能夠感受到,所以就那麼盤膝坐著躬身施禮說道:「晚輩手腳,日後一定會多加注意。」

    關於那精血老者似乎興趣本也不大,好像只是想起來了就提上一嘴。

    目光輕輕的掃過左風,最後停留在了他的手臂之處,這才再次開口說道:「小友似乎對我存的雷火很感興趣,看不出你未到感氣期的修為,竟然會對那山腹中的雷火產生感應,我可有說錯麼。」

    心中「咯噔」一聲,左風知道對方剛剛看似毫不在意,卻已經察覺到了囚鎖的異常變化。猶豫了一下後,這才說道:「曾經偶遇過一位古荒前輩,得其贈送了一件護臂,之所以與那雷火產生了聯繫,實際上就是因這護臂而來。」

    楚大師笑看著左風,搖頭說道:「不盡然,這聯繫雖然是你口中的那件護臂,可其也只是一道媒介,真正能夠產生聯繫的還是你自身的緣故。」

    左風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可是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因為他此時已經想到了自己身體曾經吸納過的雷霆之力。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29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暴殄天物


    面對楚大師的話,左風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絕不似表面上看去的那般平靜。

    對於他來說,這身體之中的隱秘太過重要,不可以讓任何人知曉,即使現在這楚大師表現的如何友善,哪怕面對珍貴無比的「他山之石」也沒有升起歹意。

    可是一旦與神獸掛上干係,結果如何就很難預料了。可是想要讓左風立刻就給出個答案,還真的有些難為左風,一時之間也無法想出一個好藉口。

    最初在左家村附近的水潭遭襲,稀里糊塗的活了過來,卻修為盡廢。卻沒有料到使自己活下來的原因,竟然與水潭邊山洞內的獸魂有關,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左風身體內擁有了雷電屬性。

    對於雷電屬性,這種變異屬性體制中極為罕見的存在,雖然可以用稀少來形容但卻不能說絕無僅有。可是左風卻清楚,自己本身恐怕未必具備雷電屬性的體質,完全是因為吸收了獸魂之後身體改造這才具備。

    自己身體之中的雷電屬性,與通常武者身體之中的雷電屬性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武者能夠吸收的是靈氣之中的雷電屬性,可是左風當初吸收的可是雷霆,那時真正存在於自然之中凝聚成的雷霆之力,屬於天地之間一種純粹的能量。

    就好像火屬性能量,和火焰之間有著區別一樣,這種區別也代表了其身體的特質已經超出一般武者的範疇。

    連自己這樣的武者都明白的道理,對面的楚大師又如何能夠不瞭解,想要用這麼淺顯的知識來矇混過關,無疑是痴人說夢,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

    琥珀和楚一虎兩人站在山洞之外,那些肆虐的純粹風屬性已經被抽回洞內,全部送入器鼎之中用來給御風盤龍棍做最後的孕養。

    雖然沒有那純粹的風屬性靈力,可是楚一虎和琥珀兩人可都沒敢再靠前半步。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那楚大師剛剛的話就就是命令,不僅是他們兩人,就是素家上下也不敢違背的命令。

    除此之外看得到山洞中,楚大師和左風兩人神色有些凝重,彼此之間好似在交談什麼,兩人更不好打擾,只能束手站在洞外不敢有任何其他舉動。

    反觀山洞之中此時倒是平靜下來,楚大師時而伸手輕輕拍打一下器鼎,每一次拍打之後都會有一道道火線自其中溢出,那些火線飛出後似乳燕歸巢,快速的落回外部的火網之上。

    左風知道這是煉器的最後步驟「撤火」,就是將器鼎之中的火焰漸漸撤走,使其溫度逐漸下降。

    畢竟之前煉器的整個過程之中,器鼎之中都充斥著極高的溫度,若是忽然降溫不僅所煉之器會有所損壞,就是煉器用的器鼎也會受損。

    這撤火即使左風的水平也不難辦到,對於楚大師來說更是輕輕鬆鬆,甚至不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去關注,只需隨便感知器鼎中的溫度變化就可以。

    看到楚大師臉上一片平靜,既沒有表現出亟不可待,同時雙目依舊一瞬不移的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給出答案來。

    心中猶豫了好一會兒,左風終於忍不住暗自深吸口氣,不論如何都要給對方一個答案,現在自己能做的也至此一項。

    在極短的時間裡,左風腦中電閃而過無數的念頭和說法,可是大部分都被他直接否定,最後只剩下一個不太理想卻相比其他說法要稍好一點的答案。

    「晚輩曾經在強體階段的時候受到過雷霆襲擊,一般人可能就此身死,可是我卻奇蹟般活了下來,只不過後來又接近一年多的時間裡是無法修行,連修為也徹底失去。」

    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左風雙目一瞬不移的盯著對方,在楚大師那深邃的眼眸注視下,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曾眨動過一次。

    不僅神態上儘量保持平靜,就連呼吸和心跳也儘量壓制在平時的狀態下。對面那煉神期的至高強者正在注視自己,同時也在觀察自己身體的各種變化,左風相信自己說話時候的任何一個細節對方都不會錯過。

    這個時候說假話,只會更容易讓對方察覺,所以左風選擇了說「實話」。只不過這「實話」比較特殊,左風沒有編撰出一個新的故事,那樣自己很難說的如同真的一樣,課時現在他說的就是「實話」,就是實實在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不過這事情有些離奇罷了。

    而左風所選擇的講述方式,只是有一點他特別注意了加工,就是隱去了重要的部分,把能夠直接涉及到自己秘密的部分直接略過。

    緊緊盯著左風全身上下任何的細微變化,楚大師的眉頭卻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青年似乎沒有說謊,可是這番話聽起來太難讓人相信了。

    「以強體期的修為,能夠在雷霆入體之下存活,好像在老頭子我的有生之年中也從未聽聞過。即使我那孫子的身體超過同階武者許多,我也敢斷言在雷霆鍛體之下必死無疑。」

    老者的話剛剛說完,左風就開口道:「不僅楚大師不理解,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明其中的緣故。」

    楚大師帶著笑意看著左風,因為他知道既然左風如此說,後面必然還有一番解釋。他現在是提出問題者,所以也並不著急,只是靜靜等待左風給自己答案。

    眼下的左風絕不像表面這般平靜,因為在做出決定之前他也是猶豫了很久。可是他現在不得不有所決定,因為對面的楚大師正等著自己,而且對方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可對方越是平靜,左風心中卻越是擔心。

    以對方的修為和能力,若是真的想要窺探自己身體內的秘密,左風也沒有任何辦法。

    拋開對方強行出手試探,只要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恐怕一瞬間就能夠對自己身體瞭解各透徹。而且對方念力驚人,若是動用全部念力不惜傷害自己為前提,甚至不需要碰到自己也能夠探查自己。

    考慮到這些,左風也徹底下定了決心,他緩緩的伸手撫上自己的手腕,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一隻外表古樸造型簡單的護腕出現在了左風的手中。

    早在他達到了淬筋期以後,便已經能夠勉強將囚鎖自然取下來,而不需要借助儲晶和納晶的幫助。

    之後在臨山郡城之中,吸收大地之氣身體再次改造後,取下囚鎖也就不再困難,隨手之間就可以將其卸下。

    目光在手中的囚鎖上深深的凝注了半晌,左風這才將其拋向楚大師,口中開口說道:「我師父當初獲得那他山之石,同時還獲得了這護臂,其來歷你也已經知道,都是在股荒帝國的秘境之中。

    我當初在雷霆入體之中沒有死去,主要的原因正是因為這囚鎖。剛剛那山腹之中的雷火與我有所感應,前輩也應該感知到,就是通過這護臂來達成,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了。」

    看到左風那有些不捨的表情,楚大師並沒有任何表示,而是伸手接住左風拋過來的護腕囚鎖。

    囚鎖的重量十分恐怖,落入楚大師手中後,原本好整以暇的楚大師也忍不住微微一驚,衝口說道:「竟然是用他山之石為主材煉製之物,竟然有如此奢侈之人,而且還是將他山之石進行了錘煉和壓縮。暴殄天物,暴殄天……嗯?」

    那囚鎖剛被楚大師接下來,便忍不住驚訝的大聲說道,這囚鎖鍊制的主要材料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看著那在他眼中珍貴無比的他山之石,現在竟然壓縮後煉製成了如此大小的護臂,肉疼和惋惜之情毫無掩飾的表達出來。

    可是他話還未等說完,眼中就突然閃過一絲精芒,同時念力席捲而出向著手中的囚鎖籠罩過去。

    那囚鎖猛然之間有著淡淡的金紅兩色光芒閃爍而出,楚大師拿著囚鎖的手也是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看著囚鎖的變化,左風表面上作出一副驚訝莫名好似第一次見到此異象的神情,心中卻震驚更甚。

    他的心底裡倒也是真的感到震驚,因為那囚鎖在自己當初的催動之下,所發出的是白色光暈,與眼前的金紅兩色光芒完全不同,現在左風也不知道囚鎖在楚大師的手中又有什麼樣的變化。

    此刻的楚大師心中驚駭遠超左風,因為他明白那光芒是如何。剛剛的一瞬間,自己將念力和靈力同時注入其中。可是自己的靈力第一時間遭到反彈,而精純的靈力竟然化為實質可見。

    這楚大師擁有兩種屬性特質,金色代表了金屬性,紅色代表了火屬性,剛剛那光芒並非來自囚鎖,實際上其能量的根源在楚大師身上。

    靈氣的這種變化固然讓楚大師心境,可是念力的探查給他的震驚卻更巨。自己的念力在探入其中的瞬間,就遭到了一股巨大的排斥力量,可只是一瞬間楚大師也窺視到囚鎖的內部情況。

    複雜到難以想像的巨大陣法,只是粗略一看就有不下數百種陣法結合在一起。他也只能夠粗略一看,念力就被囚鎖給無情的踢了出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29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封禁之力


    楚大師的神情變換不定,可是他剛剛探查的時候都經歷過什麼,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目光略顯呆滯的看著掌中的「護腕」,以他的修養和見識也不禁在心底震驚無比。

    煉器已有無數個年頭,就是在煉神期境界下也有許多年了,能夠真正震撼其心靈的事情少之又少,最近的幾年中更是沒有任何能夠真正吸引他的事物。

    可是眼前這護腕卻是讓他看了一眼就無法挪開目光,在普通人的眼中,這護腕不僅外形十分普通,而且鑄造手法也十分粗糙。

    不過那畢竟是普通人的眼光,落在他這位煉器大師的眼中,這護腕可就太不尋常,眼看著這護腕竟然讓他都無法得窺全貌,怎能還讓他保持平靜。

    眼看著楚大師的神情不斷變換,左風心中十分忐忑,他不明白為何楚大師激發的光芒與自己不同,更不知道這囚鎖之中的秘密他探知了多少,畢竟現在連他自己也無法真正瞭解這囚鎖的全部秘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楚大師心神已經全部放在手中的護腕,已經不再去過多理會左風。

    沒有看到這囚鎖之前,他心中對左風的話並不相信,可就剛剛那勉強的看到一眼,便已經完全相信了剛剛左風所說的話。

    這護腕之中的陣法複雜的超乎想像,其中蘊含的規則之力也極為強悍。能夠將自己的靈氣直接具象化表現出來,能夠將自己的念力探查拒之門外,這力量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更何況看這護腕中的情況,似乎並未動用全力,之前的力量似乎也只是其最表層的粗淺功能。

    這樣一件神奇之物,要幫助武者抵禦雷霆入體,楚大師不認為這有任何問題,或者用「本該如此」來形容才更加恰當一些吧。

    左風並不知道現在的楚大師,已經完全不再懷疑自己所說,可是他也不知道的是這位楚大師也對這護腕有了覬覦之心。

    看著楚大師表情不斷變化的觀察那囚鎖,左風只能夠靜靜的等待,直到其再次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

    「這,這東西你一直帶在身上,可發現其有什麼妙用?」

    看著對面盤膝而坐的左風,楚大師猶豫再三後開口說道。從其語氣和神態左風已經發現,這位楚大師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轉變,而且明顯已經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左風恭敬的說道:「這護腕十分堅固,到現在為止我還沒見到過什麼武器能夠將其損壞。」

    聽著左風的訴說,楚大師顯得有些不耐煩,卻也不好打斷左風的話,心中卻早就將嘴撇到耳邊去了。

    『堅固,何止是堅固,這東西已經接近不毀不滅,以你的修為所遇到的敵人能夠傷到這護腕才是怪事。』

    左風並不知楚大師心中所想,而是繼續說道:「這護腕除了沉重的超乎想像,還有就是能夠抑制我體內靈氣和精神力的流動,甚至會將修為略微壓制。不過當解開之後,又會讓我爆發出遠超平時的實力。」

    聽聞這番講訴,楚大師也是眉梢微微一挑,左風所說的情況他並沒有發現。可是現在聽完了左風所說,他便試著將手探入到護腕內部。

    眼看手腕和護腕接觸上,護腕便微微一動要自動扣合起來,楚大師卻心頭閃過一抹危機之感,那隻乾枯的手如電般抽了出來。

    剛剛那一瞬間,他感到了護腕帶來了強大的壓抑之力。自己的靈氣如同凝固下來,念力也似乎被封閉,就連自己已經達到煉神期的修為也好似被壓抑的將要倒退一般。

    這一次的震驚非同小可,楚大師下意識的將手中的護腕丟開,就好像被燒紅的鐵器灼傷了一般。

    可是左風明白,以眼前楚大師的修為別說是燒紅的鐵器,就是將手直接伸到器鼎內焚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眼中閃現著驚疑不定的光芒,眼看著砸落在地面後,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小坑。以楚大師的身份,已經很久很久不曾露出忌憚之情,可現在他看向護腕的時候卻分明有著忌憚之意。

    「咳」

    一聲輕咳如同喚醒了楚大師一般,他立刻將目光轉投向左風,因為之前的變故此時的楚大師心中還帶著深深的驚駭,轉投看向左風的時候眼中帶著一抹寒意。

    在他看來這護腕有可能是個陷阱,左風故意將其交給自己是為了對付自己,可是看到左風焦急的看向那器鼎,楚大師整個人卻是一下子冷靜下來。

    眼前這護腕擁有讓自己都忌憚的力量不假,可是剛剛左風卻是親手從自己手腕上解下來,也就是說這護腕對他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甚至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對身體略有壓抑而已。

    而且左風的目光更提醒了自己,現在的御風盤龍棍雖然到了最後的溫養階段,可是一刻沒有從器鼎之中取出來,就不能夠說煉製完成。

    只要眼前的青年不是傻瓜,就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坑害自己,那對他來說反而是得不償失。

    「哼」

    楚大師冷哼一聲,這情緒卻是讓他不得不宣洩而出,可是現在連他都搞不清楚這情緒要向誰發洩了。

    伸手在一旁的器鼎上連續拍打了三下,那器鼎之內最後的三道火線從其中飛射而出。這樣一來器鼎的溫度驟然下降,楚大師又是揮手之間,讓器鼎之外的火網迅速旋轉,器鼎的降溫速度也驟然減緩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楚大師才冷聲說道:「這些火線消散開的時候,也是你的武器煉製完的時候,現在我來問你,這護腕到底又什麼作用,不要欺騙我。」

    看著楚大師如罩寒霜的臉龐,左風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因為他感到了一絲冰冷的殺意。之前楚大師丟掉囚鎖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到對方神情不對,現在他更加肯定護腕在對方手中定然有不小的變化。

    心中震驚的同時,左風也是慌忙起身,彎腰施禮後是分恭敬的說道:「這護腕就連當初贈給我的師父也不曾佩戴過,所以我得到後也並不清楚他的功用。除了剛剛我所說過的那些特點外,晚輩實不知這護腕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現在的左風一臉的驚慌和恐懼,可並不是全是裝出來的,煉神期強者的殺意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對方真的要殺自己,自己也絕不可能活著離開山洞。

    楚大師冷眼觀察著左風,比起之前來他現在反而更像一名煉神期的上位者。他在冷靜的觀察,對於左風身上的各種波動,他都沒有漏掉,包括心跳和血脈流動的細微聲音。

    只不過現在的左風心跳稍快,血脈流速也加快了一些,身體外的毛孔緊閉汗毛微微豎起。

    這些細節都在楚大師的觀察下顯露出來,可看了片刻之後楚大師的臉上卻漸漸和緩下來。

    如果左風此時不是這般表現,反而會讓他產生疑心,在面對煉神期爆發出來的殺意中若是身體有任何一方面,還在平時的狀態下,那才是最讓人懷疑的地方。

    就像之前楚大師所想的那樣,左風沒有道理用這麼個東西來坑害自己。而且這護腕本來就是自己發覺,也是自己出口向其詢問從始至終左風並沒有想要拿出來的意思,甚至還有些不想要交給自己。

    既然是這樣,看來問題根本就沒有出在左風身上,而是出在他的師父,或者是當初煉製這護腕的人身上。

    看起來楚大師好像想明白了,可實際上他現在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這少年身上處處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尤其是眼前的這護腕,讓楚大師感到有種包含許多秘密的味道。

    『到底是什麼人要製作出這樣一件物品,這東西太過恐怖,竟然能夠對煉神期的強者有所限制,剛剛的一瞬間讓我感到了自己的靈氣,念力和修為同時都被壓制下去。若是這東西無法取下來,那麼豈不是永遠要被其限制住。

    不過剛剛看那小子十分輕鬆就將這東西取下來,似乎帶著他的手上並不會有影響,難道這東西對煉神期一下的武者沒有那麼強的壓制力。』

    心中暗自思量著的楚大師,突然之間眼角餘光看到這煉器室外山洞中的琥珀和楚一虎兩個人,心中一動,他就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傢伙都給我進來吧。」

    聽到楚大師的話,楚一虎這才敢舉步走了進去,琥珀略一猶豫也跟著走進去。

    可是就在琥珀進入這煉器室的一瞬間,楚大師的手掌在地面上輕輕一扇,那護腕「嗖」的一下就飛了起來,直接向著剛剛進來的琥珀撞了過去。

    這一下變故太過突然,琥珀剛剛走進來就忽然感到一件黑乎乎的東西迎面飛來,他下意識的就要閃避,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被牢牢的困在原地。

    無法移動半分的琥珀,只得舉起手來遮擋。「咔嚓」一聲,那護腕準確的落在琥珀的手腕之上,卡扣也幾乎同時扣了起來。

    在囚鎖扣上的瞬間,本來還高舉著的手,就一下子被囚鎖七八百斤的重量拉扯著向前栽倒。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0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囚鎖換器


    楚大師靜坐不動,目光卻是緊緊的追尋護腕飛去的方向,尤其是那護腕自動扣在琥珀手腕之上的時候,那雙眼之中更是精芒一閃。

    此時的左風處於站立姿勢,剛剛楚大師的質問他坦然解釋,可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他沒有說實話,更準確的說他刻意隱瞞了對於他最重要的部分。那囚鎖之中的龐大陣法,以及能夠通過囚鎖和傳送陣法達成聯繫,並且能夠讓自己的心神嵌入到空間之中。

    雖然對這囚鎖瞭解還算不得多深,可是對於左風來說,卻也已經讓他感到有些真正的核心秘密就在其中。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將這一部分吐露分毫,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才十分緊張的等待楚大師的反應。

    如楚大師這般人物,基本的喜怒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更無法判斷對方心中所想為何。正在這個當口琥珀和楚一虎被喚來,他心中多少還是稍稍一放鬆,偏在此刻楚大師忽然間出手。

    正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卻眼看著囚鎖嗖忽間飛向琥珀,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囚鎖已經牢牢的扣在了琥珀的身上。

    囚鎖的重量固然太過恐怖,可是以琥珀現在的修為若是有所準備也不會鬧得如此狼狽,可是琥珀哪裡曉得這麼一件看似不大的護腕,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重量。

    一時不查之下反而讓囚鎖牽著自己向前跌撞,直到現在左風才反應過來,搶步上前就衝了過去,一把將琥珀給扶住。

    被這一鬧琥珀心中大駭之下和左風一同轉頭向著楚大師看去,在琥珀看來應該是楚大師用這稀奇古怪的護腕戲弄仔細,左風卻是不明緣由,心中雖有些不滿卻也是不敢太過表現,只好轉頭看向楚大師。

    兩人的目光齊齊匯於楚大師,可他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上上下下的大量琥珀的各種變化。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這護腕戴在琥珀的手上,雖然看其模樣十分狼狽,可也是一時適應不了護腕恐怖的重量。

    在帶上護腕之後,琥珀的實力雖然受到壓制,可是依舊保持在了淬筋初期,甚至都沒有跌樓兩級。更重要的是琥珀現在的靈力流動速度只是略微減緩,精神力修為琥珀本就很低,現在更是看不出有太多被壓制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楚大師眉頭微微一蹙,如此看來左風並沒有胡說,應該是對普通武者的影響很小,反而對修為高的人有所影響。

    『如此看來自己有可能真的錯怪了沈風,估計連他也應該不知曉這護腕的一些秘密。可是這個謎團解開了,新的問題又來了,什麼人要製造出這樣的護腕,竟然是為了限制煉神期至高強者而用。』

    對左風的懷疑解開,可是更多更大的謎團反而接踵而來,讓楚大師陷入了沉思之中。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將楚大師的思緒打斷,同時也將他的視線給迅速的吸引了過去。

    只見那扣在琥珀手腕上的護腕,此刻已經被打開到了左風的手掌之中。護腕離開左風的手腕,琥珀也迅速的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甚至能夠隱隱看出來其靈氣有著略低的爆發。

    相比與左風所說情況略有出入,可是大體上還是相差不多。拋開其中只對煉神期至高強者起到的作用,其他的情況倒也沒有問題,不過那其中的龐大陣法,卻是讓楚大師心動不已。

    不過楚大師也沒有懷疑左風,畢竟自己如此強悍的念力,最多也只能夠探入一絲,憑藉這一絲的念力探查,也只是窺到一絲一毫罷了,眼前的青年完全不知其中門道自然也無可厚非。

    目光深深的凝注在左風手中所持的護腕,還有一個問題讓楚大師心中不解。剛剛瞧著那護腕要扣在自己手上的時候,那種危機感說明這護腕想要取下來絕對不易,可眼前的少年卻能夠輕易解開,這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他卻並不知道,此囚鎖當初左風獲得的時候也遇到的打不開的問題,可是卻也並非毫無解除的辦法,只不過看是戴在誰的手上罷了。

    如果這囚鎖戴在楚大師這種煉神期強者的身上,除了封禁之力外還有神秘的力量會死死和對方的身體鎖在一起無法取下,這也正是「囚鎖」二字的真正由來。

    不過左風的修為並未達到煉神期,封禁之力並不那麼嚴重,加上其呆在手臂上後也不會有另外神秘力量將之和身體死死聯繫到一起。

    這樣一來左風當初卻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利用納晶來直接將其收走,只要不和**聯繫在一起也還是能夠收進儲物裝置中的。

    之後左風漸漸發現,用巨大的力量配合自己的血液,同樣能夠取下這囚鎖,這就成為了開啟囚鎖的另外一種方法。之前取出一滴精血的時候,左風手指已破,利用一點鮮血將囚鎖解開這個小細節楚大師卻無法一絲不漏的知曉。

    原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可是楚大師畢竟人老成精,忽然間展顏一笑,說道:「小友之物太過詭異,老夫我平生僅見,因為其對煉神期強者竟然有極強的克製作用,所以剛剛有些失態,小友可不要見怪。」

    本有不滿之情的琥珀和左風聽了後,此刻聽來卻是有些拿不準對方所說是否實話。不過琥珀只是略微受驚倒沒有什麼大礙,左風也是受了楚大師的好處不少,現在更是不會將情緒表露在外。

    反倒是聽了楚大師的話,左風心中疑惑更多了幾分。這楚大師的話他固然不肯立刻就相信,可是若對方所說為真,那麼豈不是說這東西竟然有著克製煉神期至高強者的作用,那這東西恐怕就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

    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楚大師忽然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器鼎,然後就伸手輕輕一拍。寶塔形的器鼎被其開啟,御風盤龍棍也在蓋子打開的瞬間飛了出來,最終落在了楚大師的手中。

    這一下子左風和琥珀的眼神都一下子被其吸引過去,只見丈許長的御風盤龍棍輕若無物般的輕輕落在楚大師手中,可是隨後兩人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當初那胡蛟使用的御風鞭,長進兩丈許,展開之後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加上其手臂的長度攻擊範圍極為恐怖。

    可是眼前這御風盤龍棍,卻只有丈許長,仔細看來現在每一節御風盤龍棍都比以前斷了一些也細了一些,大概只有小兒手腕粗細,看上去倒是單薄了許多。

    不僅是整個外形有了變化,就連武器的顏色也發生了轉變,以前在胡蛟手中御風鞭未灰色,現在的御風盤龍棍卻是變成漆黑顏色。

    不僅如此現在的御風盤龍棍表面,還有著絲絲縷縷的紋絡,看起來上面似乎又有心的符文和陣法刻畫在其上。

    看著兩人驚訝和疑惑的眼神,楚大師微微一笑說道:「這兵器原本的品質並未達到頂級器品,此番重新煉製後那些受損的陣法我以全部修復,同時也將我所瞭解的一部分御風盤龍棍的陣法刻畫了出來。

    只是為了兩套陣法不互相排斥,原本的陣法在其中,我後來刻畫的陣法在外部,兩者既互相分開,卻也彼此有所聯繫,你慢慢摸索自然能夠掌握其妙用。

    眼下這御風盤龍棍已經達到器品的巔峰,卻也算不得真正意義的上的靈器,只能夠算是次靈器而已。」

    聽了楚大師如此一說,左風心中也是微微一動,激動之情悠然而生,倒是真的對這楚大師存了感激之情。

    想想此番來到這裡,不僅獲得了念力的大幅度提升,而且能夠觀看大師煉器,最重要的是這武器真的被其煉製出來,種種收穫讓他也是興奮莫名。

    琥珀自然也心中高興,之前那小小的不愉快現在也早被其拋開。

    楚一虎看著那御風盤龍棍,卻是嘴巴一撇說道:「我就說那天空的異象不對,怎麼可能是真的靈器,原來只是次靈器而已。」

    他倒是不怎麼太當做一回事,畢竟作為楚大師的孫子,可是見過爺爺煉製出幾件品質不錯的靈器,所以這次靈器反而讓他不覺得如何。

    可是左風和琥珀卻不會如此想,對於武者來說,就算是達到大帥一層育氣期,最多也就是有件靈器。現在左風還在淬筋期,便已經擁有了一件次靈氣,這對於左風來說已經足以讓他為之興奮不已。

    看著左風目光炙熱的盯著手中的御風盤龍棍,楚大師緩緩開口說道:「這御風盤龍棍雖然是我答應幫你煉製,可是你多少也要給些報酬才合理吧。」

    聽聞此言不僅左風和琥珀目露異色,就連楚一虎也是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爺爺,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楚大師會在此刻提出「報酬」。

    只有左風微微錯愕後,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故,略一沉吟便說道:「我知大師有興趣研究一下我這護腕,不會家師相贈之物不敢隨意送人,我卻可以借與大師研究一番,不知大師認為如何。」

    本來就帶著幾分笑意的楚大師,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幾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1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初試身手


    玄武帝都的內城大街之上,照比以往要熱鬧許多,這處靠近帝山,靠近整個帝都中樞的內城部分,也只有最近一段時間才會變得如此熱鬧。

    四年一次的賽選藥子最重要也是最終的比試,將在三日之後舉行。這不僅僅是讓整個玄武沸騰的比試,而是漸漸吸引了眾多外來帝國和實力的目光。

    不僅是各種稀缺的藥材四處售賣,就是各種稀缺的材料也會匯聚於此,各方勢力和帝國的到來,也使得這些平時難得一見之物都紛紛出現,希望能夠在眾多追捧之下邁出一個理想的價位。

    除了這些原因外,這一次的賽選藥子後,玄武帝國將選出參加那特殊試煉的人選,這也更加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種種原因結合在一起,使得整個帝都都變得異常熱鬧了起來,只不過現在內城大街上卻有兩道身影默默無言的走在路上,與周圍的熱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說那楚大師拿了去,還能夠壞給你麼?」

    開口的是一名相貌平平,二十二三歲背插一雙短矛的青年,正偏頭跟旁邊的青年說道。

    在其身邊一名十七八歲的青年人,一頭暗紅色的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英俊的臉龐之上隱隱帶著幾分邪異的味道。並不是此人氣質上給人一種邪異感,而是其容貌之間隱隱透出來的味道。

    那背插雙矛的青年正是琥珀,而紅發青年自然是左風。兩人從素家出來後,沒有多說什麼,直到此地感到周圍沒有人跟蹤在側,琥珀這才開口詢問。

    如果說兩人沒有被人盯著那恐怕連毫無所覺的琥珀也不相信,況且兩人剛剛走出素家府邸後,左風便已經用目光示意過琥珀讓其留心。

    兩人離開素家府邸走出了一段路,左近並沒有人能夠聽到兩人的交談,琥珀這才開口說話。

    正合計心事的左風,聽聞琥珀問起,也是不自覺的眉頭一皺。他腦中有些混亂,剛剛想的事情雖然與琥珀所問有關,可卻是另外一個方向,聽到對方問起左風好似被勾起了心事般,先是緩緩嘆了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看楚大師的樣子似乎對我那護腕很感興趣,我現在也拿不準他到底有沒有心歸還。雖然以這樣的前輩高人,一般不會食言而肥,甚至將小輩的東西據為己有。

    不過……,不過你也知道那些煉藥,煉器的大師級人物,脾氣都非常的古怪,有的時候行事更是出人意表。尤其是楚大師為煉器大師,能夠被他看上眼之物本就不多,現在看中我那護腕還真的有些不好判斷。」

    左風說話之時也是愁眉不展,只不過他之前所考慮的問題卻並非是能否取回囚鎖。雖然這囚鎖對自己很重要,可是那囚鎖本就一對,取走一隻還有一隻在身邊。

    反而更讓左風有些意外的是,之前老者所說的那一番話。這囚鎖除了自己別人沒有機會接觸,更沒有讓煉神期的至高強者嘗試佩戴過。

    對於那囚鎖會對煉神期至高擎著擁有限制之力,他心疑惑的同時卻想不出對方有什麼必要欺騙自己。

    相比與那囚鎖直接被楚大師扣下,左風反而認為這囚鎖的秘密涉及更大,對自己的影響可能更嚴重。

    關於自身的一些隱秘,左風無法與外人分享,所以只能夠一個人悶在肚子裡,甚至和逆風都不敢說太多。正因為如此,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即使沒有搞不清楚也只能夠暫時擱置在一旁。

    可是這些問題擱置下來,並不表示就不存在了,就好像脖子上面懸了把刀,換做任何人恐怕都將寢食難安了。

    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過暴走的情況,可是最近一次在臨山郡城鬧魔獸圍城的時候,自己還發生過一次類似暴走的情況。

    另外自己胸口處的黑色凸起,雖然用沈蝶交給自己的吊墜掩蓋了起來,可是那吊墜下方漆黑的斑點,向外滋生出的須裝紋絡卻好像一刻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這些問題到現在也沒有個頭緒。

    更不要說自己意念進入的府邸,那府邸之中追殺自己的身影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害怕。

    可現在卻又多出了一樁事情,就是這最初得到的囚鎖,竟然有著封禁煉神期的能力。要知道這囚鎖當初是放在他山之石內,由藤肖雲帶出來的,連藤肖雲自己都不清楚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如果說這是一件武器,用護腕來與人對戰,之後封禁煉神期至高強者,未免有些太過異想天開。可是不是用來對敵,難道是留著封禁自己的身體,此問題讓左風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左風神情凝重,琥珀本來還有話想問,卻張了張嘴後選擇了沉默。

    囚鎖作為交換之物交給了楚大師,那剛剛修復好等階有所提升的御風盤龍被左風收走,這交易既已達成,多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討論下去的意義也的確不大。

    左風雖然心不在焉的思考問題,不過琥珀卻始終走在身邊,不論對方怎麼走直接跟著就可以,他也並未去注意周圍的環境,也不關心周圍的人群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有一人緩步而來。這人差不多二十**的樣子,一塵不染的月白色文士長衫穿在身上,行走之間紙扇輕搖好似富家公子一般。

    這人隨意的看著周圍環境,好像一副欣賞這玄武帝都內城繁華景緻的模樣。這文士從對面過來,似乎並沒有看到琥珀和左風兩人,琥珀雖然看到了對方走過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左風更是毫無所覺的想著心事。

    眼看著那文士模樣的青年人越來越近,再有數步彼此就要撞在一起。琥珀略感吃驚的將目光投來,另外左風也同樣有所覺察,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和敏捷程度,餘光感到有人影從前方過來,就下意識的將身子向一旁挪去。

    不要說在街上躲避一個行人,就是近距離交手之時左風都能夠從容躲開,所以閃身之後左風也就繼續向前行去。

    兩人這個時候尚且相距六步左右,左風也是反應敏捷有所預判的提前避開。畢竟此地是在玄武帝國內城之中,即使是個普通人左風也不想要惹麻煩。

    閃開之後兩人幾乎同時向前邁步,可方向卻彼此錯開,若如此繼續前行只會擦肩而過罷了。琥珀並未多想,左風已經朝自己這邊靠過來,他也就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半步,給左風留出空間來。

    可是琥珀的身影還未來的及移動,那之前還相距四五步外的文士,卻已經鬼魅一般的來到兩人近前。

    這一下琥珀頓覺有異,可是以對方的身手他就算感到不妥也沒有辦法,只是這一次詭異的移動,便可看出對方的修為遠遠高出自己,而且身手更是極為高明,完全看不出其動用的什麼身法武技。

    正低頭思索之中的左風,也已經察覺有異,對方那鬼魅般的身法讓左風更是心中一凜。於此同時左風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躁襲上心頭,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自己現在已經失了先手。

    最重要的是對方之前修為絲毫不顯,就如普通人一般的走來,更加上這內城之中不許私相比鬥,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會對自己突然發難。

    眼看來人已經到了近前,左風卻是一步邁出腳掌尚未著地,重心更是放在前面。對方踏步而來長衫之中的腳尖一探,就向著左風的小腿踏來。

    這一刻左風已經知道對方的修為恐怕還在自己之上,這一腳的力量含而未吐,若是被其踏實,自己的小腿最輕也是骨折當場。

    不過左風既已反應過來,又怎麼會讓對方輕易擊中,那正要落下的腳掌猛的再次抬起平平前踢,正迎向對方踢來的腳踝之處。

    這樣一來反而相似對方將腳伸出,送到左風腳前方讓其踢在脆弱的腳踝骨位置。

    眼看著兩腳正要相交在一處,那文士卻是面上劃過一抹冷笑,踢出的腳一錯就向一旁落去。

    可是於此同時那文士好似站立不穩,身體微微向前側方向傾倒。從一旁看去就好像站立不穩向前摔倒一般,只不過那肩頭卻已經向著左風撞來。

    「嘭,嘭嘭……」

    低沉的聲音瞬間在兩人之間響起,這一幕兔起鶻落在瞬間發生,當週圍之人被這邊奇怪的聲音吸引看來之時,兩人已經乍合驟分。

    那文士打扮的青年帶著幾分邪異的笑容,此刻正站在剛剛左風所在的位置。琥珀已經向後退開,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再看左風卻已經跌坐在一旁,胸前衣衫一片凌亂,顯然剛剛的交手之中吃了對方一個暗虧。

    「啪」

    青年文士手中摺扇忽然張開,輕輕的擺了擺,留下了跌坐在地的左風和一臉警惕的琥珀,就那樣大搖大擺的徑直而去。

    眼看著那青年文士走出丈許,琥珀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過去查看左風的傷勢。卻見左風神情凝重的盯著那離去的青年文士,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鬼捕」。

    乍一聽「鬼捕」二字,琥珀的身體也是微微一僵。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1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生死心障


    對於左風的落敗,琥珀心中感到非常意外,很難想像與左風同階的武者,能夠瞬間將其擊倒,這是琥珀從來都沒有敢想過的事情。

    要知道兩人從新郡城相識至今,差不多有數月之久,大小,生死戰鬥經歷了無數場。各種各樣的敵人,各種所謂的青年俊傑,天子驕子都曾與左風交手過,何曾見過左風如此狼狽。

    不要說當初在臨山郡城中與那些高出左風數級的武者間比鬥,左風都能夠輕易將對方擊敗。就算是這一路走來以寡敵眾的時候,也是太多太多,左風都能能夠應對自如。

    在琥珀的心中,不論多麼難纏的對手,不論多麼危險的局面,左風都能有辦法應對,絕不會輕易落敗。

    可剛剛那青年文士打扮的青年人,一出手就能夠看出其修為和左風相差應該不多,可是偏偏就是如此一個人,竟然能夠在剎那間的交手中便讓左風落敗,這讓他如何心中還有自信。

    那青年文士打扮的青年人,在瞬間的交手之中將左擊敗,然後就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向前走去。當他隨意的拐進一處小巷,從另外一處小巷中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身罩黑衫,頭髮蓬亂的散在面前的怪異模樣。

    剛一走出小巷也就數步遠,就有兩人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這兩人一名是藥子藥甄,一名是畫家的畫七公子。

    「鬼捕老弟果然身手不凡,竟然在瞬間就將那小子打的屁滾尿流,若不是這內城有內城的規矩,我們不好公然破壞,剛剛那小子恐怕已經命喪在你手下。」

    藥甄的話音剛剛落下,畫七便一臉諂媚的搓手說道:「沒想到鬼捕老哥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看來這一次的比鬥已經能夠鎖定勝局,我在這裡先賀喜鬼捕大哥一聲了。」

    說著畫七叉手胸前,微微一晃算是表示了恭賀之意。

    「哼」

    卻聽那滿頭亂發的青年人,冷哼了一聲,其倨傲的神色溢於言表,似乎這獲勝對於他來說本就沒有任何意外,兩人的賀喜反而搞的他好像是僥倖獲勝一般,有些很不痛快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兩人口中說的『實力不凡,修為和戰力深不可測,欲勝之絕非輕而易舉』。簡直就是廢物一個,早知道是如此實力的對手,我根本就不該選擇發出挑戰,與他交手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被這一番搶白,藥甄和畫七兩人臉上都不免露出尷尬的神色,可是心中卻反而更加托底。他們本來也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害怕這鬼捕萬一敵不過這叫「沈風」的青年,兩人的一番苦心反而都白費了。

    這二人當初可都是在臨山別苑之中與左風交過手的,雖然是在那陣法的特殊空間裡,但是那種戰鬥與真正的武者間比鬥幾乎沒有差別。

    不光是畫七一敗塗地,大敗在左風的手中,就連藥甄這位感氣期的強者,竟然也不敵落敗。這種恥辱的事情他們自然不好宣揚,可對左風的忌憚也從那時候開始就烙在了心裡。

    因為這些原因他們才攢弄鬼捕來此一探,一個是要看看這鬼捕的手段如何,另外也想要讓兩人交手一次,他們也能夠有個更加直觀的判斷。

    本來兩人也沒有指望鬼捕能夠力壓對方,可是只要在短暫的交手之中佔據上風,那麼他們兩人就已經大有信心。

    在這內城之中禁止私相比鬥,可是剛剛那種交手完全可以說是走路沒有留意,把對方給「撞」倒,等於是在規則邊緣擦過去。

    鬼捕的話雖然說得狂傲,可是兩人遠遠的在一間酒樓之上看了個清楚,短暫的交手之中左風便不敵落敗,而且瞧左風的樣子顯然也大感吃驚,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心中也徹底放心了。

    「鬼捕大哥可能不知,這小子因參加賽選藥子名聲大噪,又有一些這人戰鬥很強的消息傳出,所以這次的比鬥許多人也猜測他有不小的贏面,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們二人不放心。」

    那凌亂的頭髮之中,鬼捕暗綠色的眼眸射出兩道寒光,看的畫七背脊都有些發寒。

    慌忙繼續說道:「這些人自然沒有什麼見識,大多都是受了遙家和素家的蠱惑,不過這一次對鬼捕大哥和我們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鬼捕目光收回,聲音卻更加冰冷的喝道:「別廢話,說。」

    被這一聲嚇的畫七身體都不自覺的微抖,哪裡敢繼續賣關子,急急說道:「這帝國最高的比鬥場,是允許大家博個綵頭,而且是不設上限的下注。」

    此話一出口,藥甄和鬼捕兩人齊齊轉頭看來,只不過眼下的鬼捕已經沒有剛剛的凶相畢露。而之前還覺得畫七羅里吧嗦很不耐煩的藥甄,此刻也是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閃爍著貪婪之色。

    「你怎麼可以肯定,剛剛那個人就是鬼捕,據說他的真實樣貌沒有幾個人瞧見過。」

    咋一聽聞「鬼捕」兩字,就連琥珀的身體也是一下子僵在那裡,可是轉念後琥珀就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

    此刻兩人一個狼狽的坐在地上,一個半蹲俯身上前,周圍卻是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內城之中的人一個個都是極為精明,之前的事情他們沒有看懂,卻也知道定然有些什麼事情,事不關己何必要去惹麻煩。

    因此周圍被讓出了一片區域,只留下左風和琥珀兩人在路中間,加上兩人說話聲音也都刻意壓低不需擔心被人聽到。

    左風伸手撫著胸口處,剛剛短暫的交手之中,對方那看似最凌厲的一腳,實際上卻是威力最小的一招,甚至可以說那一腳完全就沒有想要踢中自己。

    緊隨其後的一系列攻擊卻是訊若奔雷,肩撞,肘拐,腕扣,掌拍,連續不斷如暴風雨般的攻擊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

    自己胸口被對方的手腕扣個正著,那一掌雖然也很凌厲,卻並沒有拍實,只是掌緣處掃過。

    此人的樣貌左風第一次見到,可是當那白衣文士如鬼似魅棲身上前的時候,左風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雖然嚴格上來說兩人素未謀面。

    可左風在楚大師的精神極境領域之中,曾經同這鬼捕交過手,對方那特殊的身法移動左風怎麼可能會忘記。所以在看到對方瞬間來到近前,左風心中已經判斷出來者的身份。

    偏偏在猜出對方的身份之後,左風感到整個人的動作都一下子僵硬下來,面對那並不足以致命的攻擊,左風卻感到一陣的心慌氣亂,整個人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不然以左風的伸手又如何能夠如此不濟。

    鬼捕按照藥甄和畫七的種種介紹,還有那胡三的一番描述,他在後面還準備了一連串的攻擊,可是到了最後竟然都沒有派上用場。

    只是發動了首輪一串的攻擊,就已經讓左風狼狽倒地,這倒也讓他不用擔心出手太過明顯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感受胸口處傳來的絲絲痛楚,左風的心中卻是比這傷要來的更加難受。他知道剛剛的交手,自己並沒有發揮出來全力,問題卻是出在了自己這裡。

    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自己在精神極境領域之中,與鬼捕的交手中落敗身死,留下了一個心障,從而導致自己真正見到其本人後,反而束手束腳起來,根本發揮不出平時的水平,這才是左風此刻心中最為痛苦的地方。

    左風整個人呆愣愣的,並沒有去回答琥珀的話,直到琥珀的手輕輕的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時候,左風的身體才忽然繃緊,緊接著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琥珀見此情況也是沒有再多問,顯然此時的左風狀態十分不佳,可他也不明其中原因,兩人也總不能就在這裡不走,往來之人的目光全部都匯聚到了兩人身上。

    任由琥珀抓著自己的手臂將自己給扶起,一直跟著琥珀返回康家的府邸,這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過多的交談。

    直到進入康家為左風準備的那處院落,左風也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自去忙你的事情吧。」

    之後左風就一個人進了修煉室,甚至也沒有給琥珀解釋半個字。琥珀相信左風的判斷,雖然連他也不明白左風如何能夠認出鬼捕,可是他卻相信左風就是能夠辦到,可他更加不明白的是為何左風與鬼捕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他原本認為兩人之間的比鬥,左風未必能夠有絕對把握,可是修復了御風盤龍棍後,他認為贏面必然會更大一些。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樂觀,這鬼捕也不知道有什麼手段,竟然讓左風無法發揮出平時的水平。

    他哪裡知曉,這一切並非來自於鬼捕,反而是來自於左風自己。

    雖然左風經歷過太多太多的戰鬥,有勝自然也有敗,不論遇到什麼情況左風都會百折不撓的繼續努力修行提高自己,戰勝所有敵人。

    問題是現在的敵人不僅僅是打敗過左風,而是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將左風擊殺過的對手,這種心障若不克服左風恐怕永遠也無法戰勝這個對手,甚至修為也會永遠止步於此。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2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障鎖氣血


    看著修煉室的石門,琥珀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是害怕打擾了對方,還是自己心中有些壓抑,就連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聲嘆息,也顯得那麼的陰鬱。

    同左風返回康家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晌午十分,原本正是吃飯的時間,可是左風不僅沒有吃任何東西,甚至連一滴水都未沾唇,便直接將自己給關在了修煉室中。

    眼看著天色以逐漸暗淡下來,已經到了掌燈十分,可看樣子左風還沒有要出來的打算,這不由得讓琥珀心中有些擔心和焦慮。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當時那電光火石的交手之中,左風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中敗下陣來。這一敗有些蹊蹺,可是左風不肯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之前康家少主康震來過一趟,主要關心的卻是左風那修復的武器。琥珀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不將左風和鬼捕交手過的事情透露出去。

    在琥珀看來,這一次的失手並不能夠證明兩人實力的差距,而且對方是有備而來,有心算無心下率先發難。左風在突如其來的情況下,面對對方的偷襲……,即使想要為左風找理由,可是這「理由」實在太難找到。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算將當時的左風換成琥珀,面對鬼捕的突然襲擊,也不應該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迅速落敗,並且還是那般的狼狽的倒在地上。

    『究竟怎麼了,左風到底因何會變成這樣,到底有什麼方法能夠幫助到他?』

    一連串的問題在琥珀的腦海之中盤旋不休,可是思來想去他根本沒有半點頭緒。畢竟太多事情只有當事人左風才清楚,外人既不明緣由,由怎麼會找到解決之法。

    天色終於徹底暗淡了下來,整個府邸之中卻漸漸明亮了起來。像康家這種大世家之中,各處迴廊院落都有風燈高懸,每一條路徑相隔一段距離也會有石頭雕刻的石燈聳立,夜晚十分將其點燃後整個院落也一下子亮了起來。

    恰在這個時候,一名小武者匆匆來到,看到琥珀站在院中微微欠身施禮。在康家之中雖然琥珀也算是下面之人,可是在下人之中身份也算是比較高的那一種。

    琥珀只是微微點頭示意,那小武者就自顧自的將院落之中的四盞風燈點亮,然後就默默的退出了院落。

    看著那搖曳的風燈在院落的四角被點亮後,整個院落之中也頓時明亮起來,而琥珀的心裡忽然也亮了起來。

    『這小子哪裡會被如此擊敗,就算是偶然受到挫敗,他也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我相信他!』

    忽然之間琥珀雙目之中露出了堅定之色,兩人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危險和磨難,即使兩人深陷死局之時,左風都能夠在逆境之中想方設法的扭轉局面,能夠在種種不利的局面下找到反敗為勝的方法。

    所以他相信這一次左風依舊能夠做到,不論在其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都一定能夠克服。

    『還有時間,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左風必然會找到方法,他一定可以解決,他……。』

    思緒被瞬間打斷,琥珀看到那關閉了整整一個下午的石門微微動了動,左風終於肯走出來了。

    隨著一串沉悶的石頭和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石門被緩緩的打開,緊接著左風那瘦肖的身影也在石門之後顯露了出來。

    雖然經過無數次的改造,左風的身體硬變得極為堅韌,可是他的骨架大小變化並不大,穿著長衣後看上去依舊有些顯得瘦肖。

    原本還一副信心滿滿的琥珀,在看到左風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完全不想信自己眼前所見到之人,就是那個自己充滿信心的好友,好兄弟。

    一頭暗紅色的長發依舊束在腦後,只是那頭髮卻顯得有些凌亂,幾縷髮絲垂在面前,更增添了幾分蕭索和頹廢之氣。

    更重要的是左風此時表現出來的氣勢和氣息,這哪裡還是那個自己當初見到過的天才少年。

    左風的氣息倒是很平緩,可是給琥珀的感覺,對方就好像一名普通的煉骨期武者一般。而且對方並非是可以隱藏修為,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息之中,表現出的修為就只有煉骨中期而已。

    「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忽然反應過來的琥珀,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道,眼神之中滿是關切。

    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那一臉焦急的琥珀,左風眉頭輕輕一蹙,隨即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有沒有什麼吃的。」

    在稍微愣了片刻後,琥珀就立刻說道:「在你的房間之中已經準備好了,素家和遙家的兩人都在各自的房間之中用過飯了,晚飯就我們兩人吃。」

    只是聲音平淡的說出「也好」,左風就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那個為他自己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眼看著左風那蕭索的背影,琥珀感到自己的心也不斷的向下墜去,剛剛升起的希望被眼前左風的這副樣子給無情掐滅了。

    晚飯匆匆用罷,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桌子的珍饈美味擺滿一桌,可二人卻味同嚼蠟。

    吃飯之時琥珀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當他抬頭看到左風的樣子後,卻是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在這種極度壓抑的氣氛中,左風和琥珀只是簡單的填飽了肚子,左風就一聲不響的起身離開返回了修煉室之中。

    琥珀不知道左風為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知道是因為被鬼捕所傷的緣故,才搞成現在這幅樣子。可是就算換個傻瓜也明白,左風現在的狀態極為不好。

    修煉室的石門緩緩關閉,整個石室與外界也徹底隔絕了開來。外面那橘黃色的風燈被隔絕在外,剩下的只有修煉室內的靈光石散發出綠瑩瑩的光芒。

    頭髮散亂的左風在這綠光的照射下,整個人顯得更加妖異,而那一雙眼瞳之中卻是有著一抹狠色,與之前吃飯的時候判若兩人。

    只不過他的氣勢依舊停留在煉骨中期的位置,並沒有因為離開所有人的視線而有所改變,也看得出來這一切都並非他裝出來的。

    邁步向著房間一角的修煉台走去,屈腿盤膝坐了下來,安神石的作用可以讓人更容易專注和集中精神,使自己可以更快的踏入修煉狀態,能夠幫助武者盡快的摒除雜念。

    可坐在石台上的左風,反而整個人的氣息波動一下子就變得極不穩定下來,看起來左風如同在全力運功,可是靈氣的流動反而在他的催動下,運行的越來越緩慢。

    眼看著在這種運功之中,左風整個人的皮膚開始漸漸變紅,周身也漸漸散發出了不低的熱量來,彷彿整個人從內部被點燃了一般。

    此刻左風的狀態就好像身體成為一隻火爐,那強行不斷催動功法運行的過程,就好像在這火爐之中不斷添加心的火焰,讓這火爐不斷的燃燒。

    可是靈氣運行的越來越緩慢,反而好像讓這火爐的高溫無法宣洩出去,這樣一來整個火爐的溫度也會不斷向上攀升。

    在這個體溫不斷上升的過程中,左風終於忍受不住,隨手就將身上的外衣褪下,緊接著是裡面貼身的衣服,也毫不猶豫的脫了下來。

    當左風衣衫除去之後,能夠看到在他**的身體上,有著斑斑血跡,這些血跡看起來已經完全乾涸,可是此刻那些本應該已經乾枯的血跡一點點的彷彿又再次變成了鮮血。

    如果靠近觀察,那那裡是什麼斑斑血跡,而是一道道由鮮血刻畫而出的符文。符文一個個如同被激活了過來,看上去反而就像是干枯的血跡轉變成鮮血一樣。

    一枚枚符文被激活點亮,彼此之間產生聯繫,最後聯繫的越來越緊密,最終匯聚成一套陣法來包裹在左風的身體之上。

    在這個過程之中,左風的面孔時而扭曲,時而發出痛苦的咆哮,時而握緊拳頭捶打身下的石台,彷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過他並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功法運行的越是劇烈,那符文顯現的也越是明顯,最後符文完全亮起的時候,整個符文陣法就如同捆綁住左風的枷鎖一般,將他整個人都束縛起來,只不過陣法束縛的並不是他的身軀,而是左風整個人的氣血。

    氣自然是左風的靈氣,而血就是他的血脈,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是他的精神力,也同樣受到這陣法鎖鏈的束縛。

    當身上的陣法全部亮起後的剎那,左風的功法運行突然變得動盪不休,緊接著左風喉嚨滾動,一絲血線自其嘴角緩緩流淌下來。

    之後功法停止運轉,靈氣歸於平靜,修為比之前又再次跌落一點。左風緊閉的雙目睜開來,眼中有著不甘和憤怒,可隨後又被痛苦所取代。

    「哎,這心障太強,竟然用此種方法也無法化解,會不會弄巧成拙讓我徹底廢掉。」

    長長嘆了口氣,左風聲音乾啞的自言自語道。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3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大賭富國


    在玄武帝國賽選藥子前的的三天,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在各方勢力之間不脛而走。

    鬼家的鬼捕,與那位在臨山郡城賽選藥子比試之中,煉製出絕品藥液的天才少年,在帝國最高比鬥場進行比鬥。

    這消息如同一塊大石丟入深潭之中,不僅表面上撥捐浪湧,就連下面的泥沙和魚蝦都被攪的翻了起來,一時之間成了整個玄武帝都談論的話題。

    大小酒樓,茶館,飯館,青樓妓寨無不將這個話題當成最時髦的談資,而且許多人因為能夠瞭解到其中的內幕,被人所追捧。

    帝都的武鬥場從來不乏相互間的比鬥廝殺,畢竟太多的恩怨若不是在帝都的比鬥場中激戰過,往往會前沿日久搞得沒完沒了。

    可是帝國的最高比鬥場卻並非如此熱鬧,畢竟能夠讓帝國發下諭令來准許比鬥的人,還是要具備相當的身份和地位。

    「聽說了沒有,這一次的比鬥是鬼捕和那位叫沈風的青年天才之間展開。」

    「哎,這也算是什麼新鮮事麼,這消息老子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你竟然還拿出來臭顯。」

    「切,你只知其一,卻不知道那小子年齡才只有十七歲多,據說還不足十八歲呢。」

    「什麼,你此話可當真,可不要用什麼假消息來誆騙我。」

    「消息可是絕對的真,問題是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同樣真的來交換了。」

    「瞧你說的,我這酒,這菜難道就不真了麼,今天這頓我請了,想要什麼儘管點來。」

    「切,這消息可是從那發起挑戰的家族之內流出來的,你不拿出來點「乾貨」,可是換不到我這最「真」的消息。」

    「好,你這消息儘管說來,若是真的是對老哥我有用,今晚倚翠樓的小柳姑娘任你睡到下不來床。」

    這番對答後,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淫笑之聲。之後那開始說話之人,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聽說那沈風不僅年紀不大,卻是個戰鬥狂人,當初在禿山城的時候,被青團下手追殺都能夠活著逃出來。之後在臨山郡城的那吃魔獸圍城,就是最近百多年中最凶的那一次,那小子竟然還獨戰過數隻二三級的魔獸。」

    「這,這都是真的麼,你若是哄騙我,讓我虧了錢,到時候可要你小子襠裡的東西來下酒。」

    「瞧任大哥說的這話,我豈敢用這種消息騙人,這還是那畫家的一位管事酒醉後說的。聽說那畫七公子都在那小子手中吃了大虧。」

    類似的對話,類似的內容在眾多地方傳播,眼前這兩人說到後來刻意壓低聲音,可是在他們隔壁不遠處的一桌人卻是凝神靜氣間便聽了個清清楚楚。

    「安老弟,沒想到我們這次來到帝都,竟然還能夠遇到這麼一場比鬥。我聽聞這帝都最高比鬥場是允許博綵頭的,而且是不設上限,另外莊家那邊已經有挑戰方接下來,不論多大的賭注都可以隨意下,要不要投上點錢玩玩。

    我們這不遠萬里來此,若是能夠贏到一大筆錢,賽選之後的大型拍賣會,可是能夠狠狠的買下一些好東西。」

    隔壁桌兩人的交談已經被這邊清楚聽到,其中一名中年人用手輕輕碰了碰身旁的大漢隨意的說道。

    這大漢滿臉的鬍鬚,身材壯碩如熊,雖然看其所處的位置並非主位,可自身修為卻非常不俗,已經達到了感氣期四級的層次。

    若是左風在此,定然能夠認出這人就是雁城城主安雄。當初左風與安雄有過一段交集,可是最後兩人之間還是產生了一些裂痕。

    當初左風的事情讓安雄受到了教訓,同時也讓他能夠重新審視一下自己,不知是因為心性上的改變還是什麼原因,在左風離開之後他停滯了許久的修為也開始不斷提升。

    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從感氣期二級初期,現在已經到了感氣期四級的巔峰,眼看著已經擁有再次突破的實力。

    此刻的安雄比起當初左風所見,已經從氣質上有了些許不同。當初的安雄外寬內緊,心胸並不開闊,卻非要故作大氣的模樣。

    現在看來,安雄整個人都顯得沉穩許多,似乎左風這件事情讓他從內而外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聽了身邊之人的話,安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心中卻是在暗自思考著。

    這一段時間帝都各種留言傳播,他們雖然剛剛來到也不久,卻恰好因為這次的比鬥,讓許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鬼捕和沈風兩人的身上。

    如此一來想要知道這沈風的消息,反而變得輕鬆了許多。安雄現在有七成把握確定,當初所見的那青年人,應該就是自己所認識的左風。

    雖然對方的容貌和外形上有不小的變化,可是他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了這青年就是左風。

    在煉藥上有著不錯的天賦,在戰鬥方面有著極為優秀的素養,在其種種好似傳奇般亦真亦假的故事中,都能夠看到當初那從左家村走出來的少年身影。

    之所以有三成還不敢肯定,是因為當初左風離開葉林後,並沒有徑直朝帝都而來,而是選著了從葉林和古荒交接的地方,深入到天平山脈餘脈的大片區域之中。

    左風在那裡遭遇過古荒帝國的大勢力,還擊殺了其中的幾名歷練弟子,這事情他自然能隱瞞就隱瞞。

    後來在混亂之地的事情,康家之人雖然知道,卻是明智的選擇幫其隱瞞。所以在玄武帝國參加賽選藥子之前的事情,實際上都是康家幫助左風杜撰出來的。

    別人也許不會有所懷疑,可是安雄有心之下結合對左風的瞭解,以及在玄武帝國內左風的一些遭遇,這才能夠有七成的把握確認這沈風便是當初的左風。

    聽了身邊之人的話,安雄心中反而在考慮的是,左風為何會糾纏到了玄武帝國內部的事情之中。

    此次葉林的隊伍來此,為的並非是什麼賽選藥子比試,而是因為賽選之後參加試煉的選拔,摸一摸這玄武帝國的底細。

    只不過安雄自己還有一些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女兒安雅中毒已經有半年多,他這個父親當然心中萬分焦急。可是他畢竟是帝國的一方城主,不可能直接丟下雁城和一家老小,跑到玄武帝國來找解藥。

    葉林帝國的這次行動,他認為是個機會,不論多麼困難也要幫助女兒想辦法弄到解藥。他並不把希望完全寄託在左風身上,畢竟那就是一名小武者,就算其手段眾多還有自己看不懂的秘密,可能量卻畢竟有限。

    假如這沈風就是自己所熟識的沈風,那麼他現在參加賽選藥子有可能是為了自己女兒的解藥,可是這鬼家和畫家的過節又是怎麼回事,這場比試又到底是鬧的哪一出,他心中一時之間也沒有個譜。

    發現剛剛說話的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他也是無奈的說道:「聽那幾個人的意思,我瞧著還是這叫沈風的傢伙勝算大一些,若是壓的話,就壓在這小子身上吧。」

    之前說話的中年人,沒有下意識的皺了起來,用看傻瓜一般的目光看向安雄,說道:「安老弟,這段時間你的修為進步實在飛快,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可是你這眼光可是要擦亮一點,不然再多的家當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安雄不意外然,卻是露出了一個「此話怎講」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你也不想想,那鬼捕可是鬼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畫家的畫七在畫家可達不到這種層次。而且這鬼捕成名也有段時間,其鬼家的特殊功法之下,表面上的修為都要超過那沈風兩級,這種比鬥哪有那麼大的懸念。」

    說到這列,那中年人目光在周圍巡遊了一圈,最後才說道:「這次的比鬥是鬼家和畫家兩大超級世家坐莊,而這次的挑戰也是他們發起,如果大家一面倒的都壓在了鬼捕身上,你覺得他們哪裡還有什麼賺頭。

    你瞧著這些人一個個的閒聊之間偶爾不甚會洩露一些給其他人,可我瞧著他們分明就是畫鬼兩家派出來散播消息之人,為的就是讓不知情者,稀里糊塗的把錢投到那沈風身上。

    這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嘛,大賭可是就能富國,富可敵國的『富國』呀!」

    那中年人滿臉的笑容,一副晚輩教育小輩的樣子,拍打著安雄的肩頭。

    安雄卻是笑著搖搖頭,說道:「可我倒是覺得,還是這叫沈風的傢伙贏面更大一些。」

    此話一出,同桌的其他幾人不禁齊齊望來,那目光如同在看著一個冤大頭。

    各種明裡暗裡的消息四處傳播,那些當初左風在禿山鎮,禿山城,臨山郡城的種種表現,被人添油加醋的不斷傳播開來。原本只是一名煉藥天才,現在卻儼然成了新一代中戰鬥力驚人的武痴。

    可此刻這被傳的異乎尋常的沈風,卻是一臉苦澀的坐在修煉室中,修為已經跌退到了煉骨初期的水平。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0:33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聚魔陣法


    左風緩緩的嘆了口氣,明日就是與鬼捕比鬥的正日子了,眼看著留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勝利的曙光卻半點都看不到,反而眼前一片灰暗。

    昨夜差不多努力了一晚,可是結果反而讓自己感到越來越糟糕了。

    早飯時除了琥珀,還有素家和遙家派來的兩人,名義上這兩個人是來負責照顧自己飲食起居,可是左風年富力強哪裡需要人照顧,況且康家上下這麼多的人哪裡需要別人來照顧。

    大家心知肚明這兩人,就是來盯著兩家交給左風的那麼多物品,可是這層窗戶紙卻不會有人去捅破。

    無法忘記這兩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著怪物一般,雖然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那眼神卻如同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傷的卻是左風的尊嚴。

    這些人都是本家族中的優秀後輩,對於左風的事情更是有所耳聞,他們這些人幾乎將左風當成了自己的偶像和奮鬥目標。

    可是早飯時候他們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那一臉頹廢的青年人,那修為只有煉骨初期二三級的青年人,那無神的雙眼,如何還是他們心中的那個偶像,那個煉藥,武力都傑出耀眼的俊傑。

    不過相比兩人的目光,琥珀那充滿擔憂和同情的眼神,反而讓左風心中痛苦。

    與琥珀相識以來,每每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自己來鼓勵對方,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也是自己挺身而出。現在一下子調轉過來,左風感到實在有些難以忍受。

    所以吃過飯後,左風就一聲不吭的返回了修煉室。

    自從當天遇到了鬼捕當街出手,將自己打傷在地厚,左風就發現了自己在精神極境領域之中出了不小的狀況。因為在那其中,自己入「真實」一般的與鬼捕展開激戰,並且是在自己使用出全力的前提下被對方擊殺。

    這樣的打擊對左風太大,甚至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或者其他人也很少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左風左風是對自己有很強的信心,就算面對那鬼家的鬼捕也能夠戰勝對方,最多只是會陷入一場苦戰罷了。

    可是在精神極境領域之中的戰鬥,就是實際上發生的事情,這帶左風的打擊太過強烈,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因為當時並沒有任何的特殊變化,而他當時也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楚大師修復武器這事上,另外念力的暴漲更讓他將輸給鬼捕,被其擊殺的事情丟在了腦後。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鬼捕竟然出現了,竟然在自己剛剛離開素家後不久,這鬼捕就直接找上門來。

    也許有的人經歷過精神極境的考驗,遇到過左風同樣的問題,不過若是給武者一段時間去漸漸遺忘,隨著修為的提高也許就沒有事情了。

    可左風幾乎等於是剛剛在「精神領域」中被對方擊殺,轉頭就見到了其本人,而且對方蠻橫的對自己出手,當街將自己擊敗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也是在左風失敗的一刻,他才明白了自己因為那一次「死亡」,產生了心障,如同心魔一般,如跗骨之蛆一般,在內心之中滋長起來。

    鬼捕的真實出現無形中起到了催化的作用,讓這份恐懼的心障無限放大,甚至讓左風無法提起勇氣反抗。

    一路返回到康家,左風雖然沉默不語,實際上他一直在腦海中思考解決的辦法。他明白這份心障對自己影響很大,若是能夠給自己充足的時間,給自己多一些戰鬥,通過各種歷練還是能夠慢慢克服心障,甚至用不斷積累起來的自信讓心障消失個乾淨。

    偏偏他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偏偏一日之後就是比鬥的日期。那是一場自己無法迴避的比試,是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現在去面對的敵人。

    絞盡腦汁的左風並沒有找到好辦法,隨後他又進入納晶空間之中,快速的翻閱寧宵留下的一布布典籍,通過那些典籍,各種稀奇古怪的知識被他快速的記憶和分析著。

    巨大的壓力之下,左風卯足了勁如飢似渴的學習各種知識,不過他也知道有些知識暫時無法學會和領會,也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只能夠繼續不斷的翻看。

    不知不覺之中左風竟然還真的找到了一個方法,這方法實際上是用來在武者修煉之中克服心魔所用。

    武者在修行之中會受到各方面的誘惑,同時也會有各方面的牽絆,許多紛繁複雜的事情匯聚在情緒之中,時間久了就會產生心魔。

    這些心魔有的時候會成為不斷提升修為的動力,可是當武者跨越一個等階的時候,也容易產生心魔不受控制忽然爆發的情況。

    左風曾經就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當時是因為修為進步的比較快,加上村子巨變師父藤肖雲身死,種種事情糅合到一起產生的心魔。

    而當時左風破除心魔的方法,靠的是無上的定力,加上超高的精神力修為。

    可這種方法對於一般武者顯然無用,那麼一些有大智慧的人就想出了一個方式,通過陣法來將心魔具象化,從而通過全身的氣血和精神力來齊力破除。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不在修為突破的關鍵時候對付心魔,將隱患完全消滅在萌芽之中。可以說這是一些大世家和大勢力之人,選擇幫助後輩順利提高的最好方式。

    左風看到這種方法後,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心障和心魔雖然有所區別,可是從本質上來看卻也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因此左風很快就鎖定了這種方法。

    緊接著當然事要找到這套陣法,那寧宵擁有的書籍雖然駁雜,卻還真的有如此一套陣法的記錄,更讓左風感到歡欣鼓舞的是,這套陣法其中涉及到的符文基本都是自己掌握的。

    或者也可以說,這套陣法的符文並不複雜,複雜的只是陣法的分佈排列罷了。

    按照這陣法的需要,左風使用自身的鮮血,混合了數滴精血在其中,將符文按照陣法的分佈刻畫在自己的身體之上。

    陣法成型的一刻,左風忽然就感到那讓自己當初讓自己血脈不暢,讓自己氣息紊亂的源頭,如同從虛無化作實質一般從身體之中抽離了出來。

    與陣法符文糅合到了一起後,一種束縛之力像鎖鏈一般瞬間把左風捆了一個結實。

    在這套陣法符文之下,靈氣變得難以運轉,血脈變得流動緩慢,甚至**和骨骼都如同灌了鉛,手腳好似綁上數隻囚鎖一般。

    左風明白這就是心障,這就是讓自己無法以正常的狀態與鬼捕交手的癥結所在,只要能夠破壞這束縛之力,一切問題都將會迎刃而解。

    這套符文鎖鏈浮現出之後,左風就在不斷的努力去將其衝破,努力的將其化解掉,可是結果卻是現在這副樣子。

    更讓左風感到鬱悶的是,每一次向著束縛的陣法發動衝擊失敗後,還會帶來一定的反噬之力,也就是自己的修為會跌退。

    經過了一夜的努力後,左風發現即使自己不去突破束縛,這套刻畫在身體上的陣法依舊能夠讓自己修為倒退,只不過那種跌退的速度十分的緩慢,幾乎是難以察覺。

    可左風現在急切要解決這心障的麻煩,當然會全力以赴的努力,可是一次次的衝擊都以失敗告終,而一次次的失敗後所帶來的反而是修為更快的跌退。

    這樣一搞,反而讓左風有種雪上加霜的尷尬局面,就好像在海上遇難之人,飢渴難耐之下大口的喝下海水,如此一來反而變得更加口渴。

    『現在自己的修為值剩下了煉骨初期,若是再失敗幾次,恐怕就連煉骨期的修為也保不住了。等自己退到強體期,到時候才真的會成為一個笑話,強體期的武者與感氣期強者戰鬥,恐怕這種比鬥整個大陸上都很罕見吧。』

    左風心中自嘲的想著,本來修為跌退左風還想著能否因為修為差距太大而取消,可是旁敲側擊的詢問了琥珀。

    聽到的卻是琥珀長吁短嘆的介紹,這帝都最高比鬥場,是由帝國最高層肯定得到了帝國諭令,是絕不容許取消的。

    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除了硬扯頭皮參加賽選藥子的比試,沒有任何其他方法。

    「難道是這套符文陣法的問題,只能夠針對心魔使用,不能夠針對心障採用?」

    左風暗自嘀咕著,他現在已經後悔使用了這套方法。他想起自己所看到的那陣法的名字「聚魔陣法」,用其雖然能夠激發出心障,可是自己冒然使用下,卻無法知道這心障是否也能夠採用同樣的方法破除。

    心障為心中之障,心魔為心中之魔,表面上看去差不太多,可是若仔仔細細的去分析,心魔為各種情緒而滋生,積少成多慢慢積累而成。

    可心障卻是因為某一件事,某一個突發狀況而產生,直接出現在了內心的一道屏障。

    將心魔全部激發出來一掃而空容易,要跨過心中的障礙難,要擊碎心中的那道屏障就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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