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逆焚天 作者:瘋橘子(連載中)

 
regn13 2017-11-30 00:32:2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15 64983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0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倒頭便拜


    稍作沉吟,左風便點頭說道:「我同意你說的說法,雍家的族人絕不會將如此寶貴的基礎大陣賣給外人。」

    「哼,承認了不是,這種事情量你也絕對無法抵賴,整個雍家現在還沒有沒落,依靠的正是這一整套大陣,不論你使用何種手段獲得,都必須要給我雍家一個交代,不然我……。」

    雍胖子臉上的贅肉跳了跳,他自然是想起自己僱傭來的人,到了關鍵時候卻臨陣倒戈,反而將自己這個僱主給丟在了這裡。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雍家的這套陣法絕對不能夠落在外人手中,你必須先將獲得的陣法圖錄交還回來,然後將找一位煉神期的高人將你所學的那部分陣法給抹除,這是你用卑鄙手段獲得,這麼做也沒有什麼過分。」

    雍胖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一直默默觀察雍胖子反應的左風,心中卻是對眼前之人非常感興趣了。此人雖然性格有些囂張跋扈,可若是細想他的行為,卻絕非那種大奸大惡之徒。

    如果是傀襄和成天豪之流,就算自己不是對手,也必然會設下重重陰謀陷阱,絕不會放自己任何一條活路。如果是胡三和藥甄這樣的人,更是會將自己身邊的人殺個一乾二淨,決不讓那陣法有半點洩露出去。

    可是眼前的雍胖子卻非此類人,他由始至終想的是要教訓一下自己,然後將自己得到的陣法圖錄取回,最過分的也就是找人將自己的記憶抹去。

    包括在外面的時候,他也只是讓人打斷自己的手腳,卻沒有說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去。這倒並非是雍胖子真的懼怕自己,若是怕了自己也不可能來找自己的晦氣,既不怕自己,卻偏偏用如此方式來處理問題,這的確讓左風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這些也都是左風心中的想法,自然也不會表露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雍胖子淡淡說道:「你們雍家也許真的有那個圖錄,相信那圖錄也定然保管的很好,至今也沒有發生過丟失這樣的事情。」

    雍胖子把嘴一撇,有些蠻橫的說道:「那又如何,我們雍家的東西自然要好好保管,可是你這小子既然已經得到,那肯定是當年符狂雍圖留有拓印,你定然是從家族之中得到了那拓印的一份。

    就算是拓印,你也必須要交還回來,這一整套陣法絕不能夠交給外人,不行,不行,不能夠從我手中葬送了雍家。」

    說到後來的雍胖子,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緊張這陣法。

    左風卻是不慌不忙的再次開口,笑著說道:「如果只是得到了那陣法圖錄,難道就能夠徹底明悟整個陣法麼?」

    雍胖子有些機械性的搖頭,順口說道:「當然不可能,若是這麼容易我雍家的陣法豈不是早就被人學了去,其詳解部分自有家族口口相傳,怎麼能夠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嗯。」

    雍胖子沒心沒肺的說著,可是到了後來他自己都感到了不妥,微微一愣忽然尖叫了一聲說道:「你,你小子竟然連這個也知曉了,果然是家族有叛徒,果然是,那叛徒是誰,我絕不能輕饒了。」

    左風看著這雍胖子如此模樣,也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兩人此時坐的比較近,對方激動的時候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一股淡淡的酒味若有若無的噴出,被左風準確的捕捉到。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自己白天參加了賽選藥子的大典,這雍胖子當時能夠看到,顯然白天並沒有喝酒。那麼他這口中散發出來的酒味,很可能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到現在酒氣還未徹底消散。

    『看來這傢伙也是被酒色所迷,好好的一個人偏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真是很難想像他們這雍家之前的那位驚才絕豔之人,怎麼會有這些不爭氣的子孫。』

    心中暗自為那位雍圖嘆了口氣,這才說道:「你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今天所使用的雖然大部分都是你們雍家的基礎大陣,可是你難道就沒有看出那大陣有所改變,是用兩種基礎陣法配合了我的改進後融合而成的新的大陣。」

    雍胖子微微一愣,不過他卻並非是真的痴傻,而是憤怒加上酒勁未過,所以才會一見到左風使用了自己家族的陣法後,就迫不及待的召集人手來在找左風的麻煩。

    現在聽左風如此說,他反而仔細回憶起之前大典之上所見的一幕幕。

    下一刻,雍胖子一雙母豬眼就瞪了起來,雖然眼睛不大現在瞪起來到是很圓,配合那肥膩膩的臉更加滑稽了。

    「你的確是融合出了新的陣法,可是所用的也的確是我家族的聚靈和增幅兩種陣法不假,這怎麼可能,你竟然能夠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以改進,你,你是符狂雍圖老祖的徒弟,老祖他果然活在世上?」

    雍胖子一邊嘟嘟囔囔的自語著,到最後卻是驚喜萬狀的大聲驚呼起來,甚至因為激動而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這邊剛剛有動靜,外面就有兩道破風之聲如電而來,左風耳朵微微一動,朗聲說道:「不用擔心我沒有事情,只是談的很投機罷了。」

    來人正是左風帶著的兩名武者「隨從」,他們聽到聲音後再也坐不住,若不是之前的尖叫聲是雍胖子發出來,他二人恐怕早就已經衝過來了。

    兩人剛剛來到門口,正聽到左風的聲音傳出來,這才微微一愣,接著就靜靜的退了開去。

    實際上左風一直也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不知是因為雍胖子刻意安排,還是因為他剛大罵過夥計,這周圍的幾個包廂都空著,並沒有安排什麼客人。

    待兩人退走,左風這才哭笑不得的說道:「如果你們那位老祖親自傳授我的陣法,你覺得我所使用的那凝火陣法效果會如何?」

    那胖子極為自傲的一仰頭,說道:「老祖的手段自然是高得離譜,又怎麼會只具備那麼一點點的威力。」

    他自己剛剛說完,就立刻想到了自己兩種判斷之中的矛盾,之後又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左風。

    看到對方如此,左風這才長舒了口氣,知道要將真實情況說出來了。之所以沒有兩人一見面就立刻說出來,那時雍胖子對自己抱有很強的敵意,自己說的話對方不僅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是自己胡編。

    如此一步步讓對方明白其中緣故,現在再將原因拋出來,對方就算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比較容易接受。

    左風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那「雪頂寒露」,沁人心脾的幽香流入口中,帶著絲絲涼意進入身體之內,使得整個人一下子都清醒了許多。

    『這雪頂寒露竟然還有如此功效,看來這雍胖子不僅僅是為了享受,喝著茶竟然還有極強的醒酒作用,這紈褲子弟懂得還真是不少,可就沒什麼正事。』

    一口茶水嚥下,左風又緊跟著喝了一大口,這才不急不緩的將茶杯放下。看到雍胖子那幾乎要流出口水來的大嘴,知道將對方的胃口已經吊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的將自己領悟陣法的事情講述起來。

    這一次左風倒是說的很詳細,所隱瞞的部分也只是涉及到自己的一些隱秘,比如寧霄留給自己的那些陣法圖詳解的典籍。

    聽著左風的一番述說,雍胖子開始還是滿臉的不信,如左風開始所料的一樣。可是他並非真的是蠢笨之人,仔細聽著其中的經過,也能夠大概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說謊。

    再加上他對陣法的一些瞭解,仔細分析起來後卻是越聽越感到心驚,到了最後那肥厚的下巴險些直接砸在面前的桌面上。

    待到左風完全說完,也不去理會雍胖子那一臉的震驚,似乎滿臉的分肉都一下子舒展開來了一般。

    自顧自的為自己面前已經空了的茶杯之中,再次蓄滿了一杯「雪頂寒露」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兩人交談有一陣子,此時的茶水不算熱,也不算涼,合起來溫度剛好適中。

    左風隨意的喝著茶水,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雍胖子,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對方一會兒想通了一切後會作出怎樣的反應。

    就在左風第二口茶水剛剛嚥下去的時候,那僵硬著身體「堆」做在椅子內的肥大身軀,猛然之間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波蕩不休,感氣期接近巔峰的實力全部展現。

    左風心中「咯噔」一聲,他萬沒有料到雍胖子竟然會對自己發難,一瞬間左風也是全身繃緊,靈氣更是飛快的運轉起來。如果對方全力出手,左風最多也只有信心抵擋一擊,若是一擊後那兩名護衛無法趕來,自己的性命將會堪憂。

    卻沒有想到的是,雍胖子那肥大的身軀忽然之間就挨了半截,「嘭」的一聲跪倒在左風面前,臉上贅肉顫抖,語氣激動的說道:「沈風兄弟,不,沈風恩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雍家啊!」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0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投桃報李


    看著那雍胖子肥碩的大臉,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模樣,左風胃裡便是一陣翻騰。

    強忍著走過去將其扶起來,以左風那恐怖的力量,竟然也會略感吃力,著實沒有想到眼前的這雍胖子竟然有如此份量。

    「雍大叔,請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不必如此激動。」

    左風一邊將雍胖子扶起來,一邊儘量安撫對方的情緒。

    那雍胖子剛剛直起一半的身體,聽到左風的話後,竟然激動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如此肥胖的身體動起來竟也如此輕靈,倒是將左風嚇了一跳。

    這雍胖子的動作如此「矯健」,反而讓左風大為吃驚,這才想起了對方的修為可是接近感氣期巔峰,擁有如此修為的人又怎麼會只是一個蠢笨不堪的普通胖子。

    再看此刻雍胖子明顯變得更加激動,看著左風的目光隱隱如要噴出火來,這倒是讓左風有些不解起來,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了眼前的胖子。

    「大叔!哪個是你大叔了,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大叔了,我今年才二十八歲而已。」

    這一句話說出,左風立時如遭雷擊,愣愣的呆在原地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眼前的胖子橫看豎看都有三十五六,這還是左風向著保守估計,如果讓他大膽猜測,對方的年紀絕對要在這之上。

    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眼前之人就比自己大了十歲,簡直讓左風有些匪夷所思。

    「雍……雍大哥,今年竟然只有二十八歲,呃,有些老成,太老成了一點吧!」

    左風硬生生的將「叔」字給換成了違心的「大哥」,不過對於雍胖子的年齡左風還是很難相信。

    雍胖子臉上的贅肉抖動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出生後就比同齡孩子看起來要老一點,後來家族的許多事情都壓在我的身上,這才弄得如今這副樣子。

    你別瞧著我如此模樣,當年我可是帝都最為出類拔萃的天資嬌子,不僅修煉天賦驚人,而且在符文和陣法一道上的領悟,也是家族之中少有之人。

    可是偏偏曾祖留下的陣法圖錄,讓我一開始進步神速,卻最終卡在了幾處陣法之上,再也得不到任何進步。因為在陣法上受到挫折,我在修煉上也變得緩慢下來,最終我安於享樂四處花天酒地將身子搞成如今模樣。」

    聽著雍胖子的話,左風最少相信了一半。至少在陣法圖錄領悟基礎部分後會被卡在那裡,並且之後的修煉受到影響,這都應該是事實,至於其他部分左風倒也並不關心。

    似乎說到了過去,雍胖子自己也忽然更加激動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別看我現在如此,想當初我可是被整個帝都所有超級世家都當成未來的超絕人物看待。

    加上我英俊的外形,無數少女對我都傾心不已,許多超級世家都想將家族中的嫡系女子嫁給我。可是自從我花天酒地暴飲暴食之後,身材也開始逐漸變形,最後變成如今這可笑的模樣。」

    左風嘴巴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難為這個胖子還知道自己現在的外形可笑,不過他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他以前如何英俊,這可是讓左風剛剛平靜下來的胃在次劇烈的蠕動起來。

    不過左風卻實在不想聽他在那裡自怨自艾下去,不然自己恐怕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自己剛剛度過除磷之毒的危險,身體虛弱經不得對方繼續「折磨」下去,便神情一肅說道。

    「雍大哥也不需要求我,當初我借由那磁靈石佈置的大陣得到了感悟,也對於當初你家族那位符狂前輩所創的這套陣法有了一些認識,更明白了領悟其陣法本源的一些方法。

    這些本就來自於你雍家,投桃報李之下,我當時就決定不會有所保留。抽個時間我會到雍府去一趟,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重新體悟過一番,相信在陣法和符文上你應該能夠繼續走下去。」

    雍胖子那滿是贅肉的臉再次擁擠到一起,鼻涕眼淚竟然瞬間決堤,一雙肥手緊緊的抓住左風,激動的說道:「嗯人那,若是你能夠讓我雍家重新掌握當初曾祖的那些陣法,雍家崛起有望,你便是我雍家最大的恩人,我雍家上下從此一定將沈兄弟奉若上賓,不,是奉若神靈……」

    看著對方那讓人反胃的大臉貼的如此之近,還有那油膩膩的大手緊緊抓著自己不放,對於他後面的話完全就聽不清楚了。

    雍胖子在那裡自顧自的述說一通,忽然好想想起了什麼,拉著左風就向外而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哪裡還等什麼改天,不能等了,你這就隨我回雍家去,家族內的人這些年可都在等著這一天呢。」

    見到對方竟然如此急不可待,左風勉強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將手抽了回來,說道:「雍大哥你先冷靜一下,這都什麼時辰了,我還有一些要事需要處理,你容我將自己的事情處理一下。明日,我明日一定抽時間過去一趟。」

    被左風拼盡全力的甩脫掉,雍胖子倒也沒有絲毫不悅,聽了左風如此說他卻是猶豫了起來。稍微思索了一番,好像一下子想到什麼,急忙說道:「沈兄弟的事情重要,那我就陪著你先去處理,等你忙完了我再帶著你去回雍家。」

    看著雍胖子那一臉的認真和堅持,左風知道現在想要甩掉這胖子恐怕將會很難,可是如此一來還真的無法甩脫對方了。

    可是仔細想了想,左風嘴角又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點頭說道:「那就要麻煩雍大哥跟我走一趟了,不過我需要見的人說的話不能夠被人聽到,希望……」

    還沒等左風說完,那雍胖子就已經急忙擺手說道:「不麻煩,這麻煩什麼。沈兄弟辦事的時候我就遠遠的等著,自然不可能打擾到你的,只要你肯將那感悟陣法的方法仔細的告訴我。」

    看著雍胖子一臉興奮的搓著手,似乎已經在意淫自己學會修習陣法的正確方式後,自己將會有驚人的變化後的情景。

    左風暗笑著搖了搖頭,就自顧自的走出了包廂。本來他覺得帶著這麼一個「累贅」不論到了哪裡都會很不方便,可是仔細想了想又似乎這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現在自己在帝都麻煩不少,與自己有過節的人太多。眼前這雍胖子顯然是在帝都很有名的一個人,帶著他在身邊反而能夠起到保護自己的作用,況且這胖子自身也有著不錯的修為,所以衡量之後左風覺得帶著他也還不錯。

    兩人走出包廂,左風就準備到櫃檯去將帳結了,那雍胖子見到後趕明攔住說道:「這怎麼能夠讓兄弟破費,這點小錢自然要我來出才是。」

    這胖子看起來到真的是擅長社交之人,這才轉頭的功夫,「沈兄弟」就直接變成了「兄弟」,而且從他的口中喊出來倒也十分自然。

    雍胖子並未真的直接掏錢,而是直接喊了一句「記在我的帳上,過後到我府中去結算。」

    顯然這胖子經常如此結賬,那伙計沒有絲毫的異議,反而是一臉的喜上眉梢的將兩人直接送了出去。

    左風已經猜到,這胖子估計經常如此結算,到時候夥計到府上去多要幾個錢,他的家人應該也不會拿著賬單找這胖子逐項比對。

    如此看來這胖子平時還真的是一副紈袴左風,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此刻另外兩名保護左風的武者已經跟上來,雖然不明白這雍胖子為何跟來,卻也並沒有多問一句,畢竟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證左風的安全。

    雍胖子看著左風的神情,便隨口說道:「他們自然每次去結賬的時候都要多收一些,這些我倒是也知道。不過他們既多得了好處,就不敢在給我東西的品質上動手腳,而且每次還要用最好的東西來招待我,甚至不需要我多費唇舌。」

    左風有些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這胖子,彷彿再重新認識眼前之人一般。這胖子看起來不光外表肥胖笨拙,給人一種缺心眼的感覺。可現在看來對方既不痴也不傻,只不過他所關注的點與其他人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也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左風沒有多言,只是暗暗對這胖子有了一番新的評價而已。此時帶著三名「隨從」,左風一路從外城返回內城,徑直向著素家的所在而去。

    『也不知道那安雄派來的中年男子現在如何,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現在他最少會離開帝都數十里。只不知我和他的接觸會否被有心人注意,好在安雄傳話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說清楚,就算此人被拿住將那些話說給別人,也不用擔心其他人能夠聽得懂。

    不過若是此人被拿住,安雄的安全會有問題,希望那個人能夠順利離開。』

    左風不自禁的為安雄擔心,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安雄有任何的危險,左風也下定決心,如飛萬不得已,絕不與安雄聯絡。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1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關鍵所在


    再次返回素家,同樣在地底的秘密房間之中,在場的人幾乎還是左風離開時候的那些人。

    各位家主竟然一直沒有離開,就在這裡等著左風帶了回來的消息,看得出來他們對藥門的選擇非常看重。

    除了毛芥帶過來的江刃,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期待看著再次返回的左風。

    江刃是青團的少團長,加上現在青團有著其特殊的使命,江刃離開的時間太久也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江刃的來到主要是為了化解與左風之間當初的矛盾,現在已經離開倒也在情理之中。

    看著面前這些活了無數年的老傢伙,左風卻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說起比較好,落座之後整個人反而陷入到了沉默。

    「是否藥門之人拒絕了與我們的合作?」

    素鷹最先開口說道,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更加關心藥門的態度。

    左風輕輕的搖了搖頭,他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關鍵所在,就是為何段月瑤說出了要在三日後再確定合作。

    遙莊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是否藥門對合作提出了一些苛刻的條件,需要我們這邊滿足才答應合作。」

    左風依舊還是搖頭,張了張嘴卻依舊沒有說出半個字。

    看到他這個樣子在場這些人顯得更加焦急,因為左風與康家的這層關係,康易山猶豫了一下說道:「沈風小兄弟難道還有所顧慮不成,大家現在同在一條船上,有什麼你儘管說出來就是,大家也好一塊參詳。」

    看了一眼康易山,左風知道無論如何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既然自己有些東西沒有想通,那麼不如就像康易山說的那樣,將一切情況都全部道出,讓在場這些人來一併參詳。

    與段月瑤和段姓老者的一番交談,並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部分,左風倒也可以不需要仔細整理思路,只要憑藉自身的過人記憶將當時的全部對話複述一遍就可以了。

    一群人沒有插口,只是靜靜的聽著左風的講述,讓他將進入那處院落之後一切的對話,包括自己說了什麼,也包括對方如何答覆的都原原本本說出來。

    只不過這些人現在更加關心的是與藥門間的合作,所以左風沒有將自己尋找解藥的事情說出來,況且在場這些人還有許多不知道自己要得到化魂液解藥這件事。

    大家靜靜聽完之後,整個房間之中就再次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中,大家的神情與當之前左風一模一樣,大家也明白為何左風開始那樣「賣關子」,現在連他們這些老油條一時間也莫不清楚狀況了。

    「也就是說,藥門現在已經打算要與我們合作,只不過這個合作卻要有一個前提。」

    遙家大帥霓天舉在眾人沉默半天后,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話好像啟發了大家一樣,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他集中過去。

    左風卻是唯一一個神色不變之人,霓天舉觀察掃視一圈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左風身上,說道:「沈風小兄弟應該已經看出了關鍵,只是不清楚這關鍵點有什麼意義對吧?」

    左風一愣,隨後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關鍵點當然是他們說的時間,賽選藥子最終比試開始的那天。我不明白是未來的三天中將有什麼事情影響他們的決定,還是在那一天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些。」

    口中雖然沒說,可是大家心中卻都對霓天舉和左風的心思縝密暗讚不已,可是現在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大家紛紛順著這個思路陷入沉思。

    左風對玄武帝都瞭解不多,對於賽選藥子大典也瞭解不多,所以他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在場這些人一個個鎖眉沉思。

    忽然,坐在末席的毛芥,雙目陡然間睜大了起來,說道:「大家可還記得,前些時日國主玄宏曾經有一道諭令,在這次賽選藥子的比試中,增加了一件特殊的獎品。」

    這一句話說的很突兀,所有聽到的人都一下子睜大了雙眼,好像黑夜之中看到了一盞突然出現的明燈。

    遙莊的雙目微微閃爍著,漆黑的眼瞳在眼眶之中微微抖動,似乎在快速的搜尋記憶深處的一些信息。

    片刻之後,遙莊將目光轉向上首的素鷹,只見素鷹也正看向自己,兩人好像在同一時間猜想到了什麼。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這一下子頓時將周圍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來。

    遙莊略微一頓,這才試探性的說道:「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初那御陣之晶,當初並非只有一枚。」

    素鷹眼中精芒閃爍,接口說道:「當初的御陣之晶來自於古荒帝國的奪天山,其真正威力有多大至今也沒有人能夠知曉,所能夠運用的也只是其十之一二的能力罷了。」

    兩人好像事先約定好了一般,素鷹話到此處就停了下來,遙莊自然而然的接口說道:「當初的那枚御陣之晶為奪天山所有,利用了它才建立起來整個帝都的護城大陣,也是整個帝都陣法的根本所在。」

    遙莊話音落下,素鷹又立刻接口說道:「之後那位符狂雍圖不知開出了什麼條件,竟然得以參詳那御陣之晶十年,最終煉製出了一枚與之有些類似的御陣之晶。之後臨山郡城的護城大陣,便是通過雍圖煉製的御陣之晶佈置而成。」

    包括康易山,楚楠和毛芥這些人,有的人聽聞過一些過去的秘聞,有的所知寥寥,可是聽著聽著他們也漸漸的明白了過來,同時也跟上了素鷹和遙莊兩人的思路。

    坐在毛芥身邊陪著他居於末席的左風,同樣聽了個一清二楚,可是他的思緒卻一下子停在「符狂雍圖」這四個字上。

    自己今天剛剛見到了這符狂雍圖的後人,那位雍家的胖子現在還素家外面的大廳中等著自己。

    當初感悟對方所創造的那四套合一的基礎大陣的時候,左風就已經瞭解到其不凡的本領。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符狂雍圖竟然就是當初幫助臨山郡城佈置大陣之人,這倒是讓左風對其的欽佩之意再次升級。

    就在左風思考的時候,在座諸人一個個臉色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順著素鷹和遙莊兩個人的思路,他們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卻沒有人願意將這個可能說出來。

    對於符狂雍圖的一番感慨過後,左風頓感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不禁抬頭看了一圈,卻見到這些老傢伙一個個眉間幾乎要擰成一個疙瘩,一張張老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更加深了幾分。

    猶豫了一下,左風這才說道:「那當初從奪天山而來的御陣之晶與之後那雍圖煉製的御陣之晶,又同眼下的局勢有什麼關係?」

    左風的話讓周圍的人好似被驚醒一般,彼此客氣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目光同時落在了遙家家主遙莊處。

    遙莊微微一愣,便立刻明白了大家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這符狂雍圖與我的關係最是要好,也算是對他煉製的那枚御陣之晶瞭解最多的一個人。」

    左風輕輕點了點頭,明白了為何大家要由他來講述。

    只聽遙莊繼續說道:「那符狂雍圖煉製的御陣之晶,相比於真正的御陣之晶威力差了不止一籌,不過也算得上是一件寶物,對於任何修行陣法和符文的人都是大寶貝。

    可是那真正從奪天山而來的御陣之晶,其價值已經不能以寶物這類來評判,根本就算是一件神物。

    我們大家當初之所以沒有太過在意,原因在於大家都認為國主拿出的獎品,應該是雍圖所煉製的那一枚御陣之晶,可現在來看,是我們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眾人都是沉默不語,可看樣子大家的想法與他一樣,左風現在也想到了一個可能,卻依然努力的讓自己冷靜聽完。

    遙莊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相信那藥門定然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這一次國主將會拿出那奪天山的御陣之晶作為獎品,所以他們才會不得不慎重對待,看來我們之前也是將問題想得太過簡單了。」

    左風雖然大概猜到,情況應該極為嚴重,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真的是拿出了那御陣之晶作為獎勵,那麼會有一個什麼後果?」

    聽到左風的問題,遙莊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微微一顫,聲音有些干澀的緩緩說道:「那麼整個帝都恐怕都將會陷入大亂,局面也會徹底失控。這玄宏到底要幹什麼,他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難道他是要徹底毀滅帝都,不,他是要徹底毀滅玄武不成。」

    聽了遙莊的話,其他幾位家主,包括毛芥和楚楠等人都是一個個面色凝重異常,似乎對於遙莊那有些「聳人聽聞」的話沒有半點覺得誇大。

    聽完遙莊的話,左風整個人也愣在了那裡,他原本只知道眾多勢力在帝都明爭暗鬥,激烈的衝突早晚會爆發。卻沒有想到這爆發竟然如此嚴重,一個帝國的覆滅就在頃刻之間。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2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一真一偽


    「難道玄宏瘋了不成,這御陣之晶對於帝國如此重要,他為什麼要將其作為獎品,自己留在手中豈不是更穩妥。」

    左風面色陰沉的思索了一番,立刻有些不解的提出疑問。而他的話卻一下子讓周圍的幾個老傢伙,全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有些人似乎也同樣不明就裡,可是幾位家族領軍人物卻似乎知道什麼,卻又不方便對外人透露,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境。

    看那幾位家主的臉色,左風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其中必然又是與玄武帝國不外宣的隱秘有關。微微一笑,左風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開。

    這個舉動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素鷹猶豫了一下,就立刻開口說道:「沈風小兄弟不要生氣,還請稍坐,我們大家也是有些難處。」

    笑著搖了搖頭,左風說道:「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大家能夠說的已經都對我說了,不能夠說的我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藥門我已經去過,這裡似乎也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雖然口中說著沒有動氣,可左風實際上心中已經暗暗不爽。這些老傢伙一個個瞻前顧後,到了眼前如此嚴重的局面竟然還考慮著隱秘,左風也就懶得再與他們浪費時間了。

    見到左風執意要離開,遙莊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繼續糾結過去的承諾也太過可笑。而且這一次是國主先違反當初約定,我們就不要再替他們保守那些秘密了吧。」

    聽遙莊如此說,素鷹沉吟片刻,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左風坐下。左風當然希望知道的更清楚一些,之前也只是擺出一種姿態,逼著他們幾個做決定,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左風便又緩緩的坐回原位。

    遙莊沒有開口的意思,而是靜靜的看著素鷹,見此素鷹苦笑著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轉頭向著康易山和楚楠說道:「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有過一些耳聞吧?」

    康易山微微搖頭,說道:「關於這件御陣之晶,我只聽聞過一些傳聞,具體倒卻並不知道。」

    楚楠點了點頭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那也是與我過去的經歷有關,所知也算不得多。」

    素鷹露出恍然之色,大有深意的看了楚楠一眼,這才說道:「御陣之晶當初被送到玄武帝都後,其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搭建帝都的防禦大陣,正是依靠了帝都的防禦大陣,才讓三國武者聯軍吃了大虧,之後一舉反攻才將他們徹底逐出。」

    這些都是在場出了左風外都知曉的事情,所以素鷹稍微一頓,便繼續說道:「當時的御陣之晶本來要被奪天山取走,可後來不知為何又決定留在玄武帝都之中,想來也是為了阻止當時還有些蠢蠢欲動三大帝國吧。

    不過當初將御陣之晶送來的時候,其目的也就是為了保住玄武的根基所在,自然是不允許玄武將之用在其他方面,甚至是用來征討其他幾方帝國使用,所以那御陣之晶實際上是被封印起來,所封印的地方就在帝山之中。」

    除了遙莊和楚楠兩人外,其他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似乎完全不知這御陣之晶竟然還是被封印起來。

    既然已經決定說出來,素鷹也就直接的無視大家吃驚的模樣,繼續講道:「當初的陣法天才符狂雍圖,不知道以什麼代價說動了當時的國主,又由我們這幾家的家主配合,這才將封印解開,讓其在封禁之地內參悟了十年。

    不過從後來的情況來看,雍圖將那煉製出來的偽御陣之晶交給國主,應該這就是其中的一項條件。雍圖通過他所煉製的御陣之晶,以及靈藥山脈一處奇妙之地,佈置出了一套龐大的護城大陣,如此臨山郡城才能夠在魔獸環伺的地方立柱腳。」

    左風不動聲色的聽著素鷹的極少,腦海之中卻立刻浮現出了臨山郡城之中的臨山別苑。那地方從他第一次進入,就給他帶來一種非常熟悉,又很危險的感覺,甚至與自己當初在那神秘的意念空間所見的有許多相似之處。

    通過在臨山別苑幾處特殊之地的比試較量,他也更加肯定了這臨山別苑的特別,當時就猜到了這別苑恐怕才是整個臨山郡城的核心所在,歷史更要久於這座後來修建的城池。

    素鷹繼續講訴,將左風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那枚由雍圖煉製出來的御陣之晶最後交給了當時的國主,被其和那奪天山送來的御陣之晶放在了一起,共同收藏在帝山的封禁之地中,既是是國主也是無法隨意踏進去。除非所有家主的家主,共同使用信物將封禁陣法開啟才行。

    我們當初是因為沒有想到,玄宏會如此瘋狂,要將那奪天山的御陣之晶取出來。現在從藥門的說法判斷,玄宏恐怕真的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這才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

    聽完這些話,左風也大致明白了這御陣之晶的真實情況。如果真的如素鷹所說,能夠掌控整個帝都的陣法,那種能夠讓三國武者聯軍損兵折將鎩羽而歸的力量,如果真的被某個野心家掌控,後果還真的有些難以想像。

    同時左風也想到,為何素鷹會如此極力將自己挽留下來。因為若是事情真的如此發展下去,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麼自己到時候恐怕要成為他們去爭奪御陣之晶的最後手段,自己也成為了他們最後的底牌。

    同時左風也明白,為何敵人如此針對自己,連本來想要一直不聞不問的國主,竟然也會參與到鬼畫兩家的計畫之中,看來目的也都是因為自己這藥子頭銜的爭奪者,因為自己有希望奪得那枚御陣之晶。

    鬼捕向自己發起挑戰,而且是在藥子大典即將開幕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國主沒有其他想法,當然會將其直接壓後到賽選藥子結束再說。

    可是他偏偏就同意了,而且還親自下了諭令,讓自己和鬼捕兩人在賽選藥子的開幕前匆匆一戰。

    而一計不成後,藥駝子也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直接對自己出手了,用的還是那極為歹毒的除磷之毒。

    彷彿許多一直困擾著左風的問題,在此時此刻,都被左風給一一解了開來。這御陣之晶的隱秘,好像就是一把開啟秘密的盒子,將其拿在手中後,就能夠將許多的秘密都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之下。

    由素鷹所介紹的情況似乎就只有這些,他在說完之後就陷入了沉默。遙莊卻是不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藥門得到的消息不知道有幾分真假,可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測,這消息的可靠性應該是極高。

    不然藥門大可以想辦法置身事外,而不需要故意將時限說出來後,還決定了會與我們合作。

    其看重的正是這次的賽選藥子,如果我們……如果左風這次失去了賽選藥子的頭銜,那麼所謂的聯合恐怕也將失去意義。

    假如左風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那麼藥門不論如何都只能夠選擇與我們合作,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選擇,沒想到藥門之內竟然有如此心機之人,能夠將形勢看得如此透徹。」

    聽著遙莊的稱讚,左風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段月瑤那柔美的身影,還有那俏麗的臉龐上始終掛著的高深笑容。

    能夠得到在場這些老傢伙的如此評價,也不知道那段月瑤聽到後會是驚喜,還是會撇撇嘴不屑一顧,左風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正胡思亂想之際,左風感到許多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這才想起了之前遙莊話到最後,是將關鍵點放在了自己這裡。

    趕快收拾了一下心緒,左風便開口說道:「如此說這御陣之晶一真一偽有兩枚,那麼這兩枚是否有很明顯的區別。如果獲勝後交給我的實際上是那偽御陣之晶,而真的御陣之晶反而被他偷偷扣下,豈不是就算我獲得藥子頭銜得到獎勵也沒有用處麼。」

    素鷹笑著說道:「怪我沒有解釋清楚,現在的帝都大陣的運轉,實際上是離不開御陣之晶的作用,只不過這兩枚御陣之晶,都同樣能夠發揮其支撐大陣運轉的作用。只有當大陣全力發揮其威力的時候,強弱真偽之間的差別才會顯露出來。

    因此他絕不可能同從封禁之地內取走兩枚御陣之晶,他若是想要將真的御陣之晶弄出來,那必然就要將偽御陣之晶留在其中,至於想要單純憑藉眼睛觀察判斷真偽,恐怕也只有當初的那位符雍圖狂前輩才能夠做到了。」

    左風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如果無法阻止玄宏的計畫,到了最後就必須要我們的人獲得藥子頭銜,得到那御陣之晶。可是另外幾家也有參與,不論是誰得到了真的御陣之晶,又怎麼會交給玄宏呢?」

    「哎」

    遙莊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主要地方,這玄宏到底有什麼計畫,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誰也不知曉,這才是最讓人頭痛的地方。」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2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雍家石堡


  「藥門那邊既然已經得到消息,我看是不是我們的人手也都別閒著了,這種特殊的時候恐怕大家也都別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力量最好都調動起來。」  素鷹目光砸眾人之間掃過,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語氣卻也嚴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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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3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符狂遺冊


    這雍家的石堡十分特別,這龐大的建築就是一個大陣,而整個大陣又是由四套小陣法組合而成,也就是眼前的四層石樓建築。

    正因為是完全按照陣法搭建,所以整個石樓從外觀上看去就非常奇特, 高低不是水平,每一層的高低也不盡相同,甚至與層與層之間的間隔還是那種起伏狀態,這樣的房子不要說聳立數百上千年,就是能夠搭建出來讓他挺住一時半刻都算是奇蹟了。

    可是這石樓卻偏偏就這樣成型了,而且還就這樣巍然聳立了無盡歲月,讓所有見到之人不禁為之咋舌不已。

    以左風對這四套基礎陣法的瞭解,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四套陣法運轉之中的一瞬間的寫照。因為陣法在運轉的過程中本應該不斷的變化,無時無刻不在運轉中調整自身的形態,甚至無法捕捉到它的準確形狀。

    可偏偏這符狂就做到了,他準確的捕捉到了這四道基礎陣法運轉中的一個瞬間,一個絕對平衡的瞬間,將其凝固在腦海中,繼而按照腦中凝固下來的陣法最終搭建成了眼前的石樓。

    不論是否熟識這符狂,只要對陣法稍微有些認識的人,都會為眼前的石樓感到震驚和驚嘆。更何況眼前的石樓並非一般人能夠看懂,尤其是那龐大且複雜的四套基礎陣法。

    無須雍胖子頭前帶路,左風只是眯起眼睛掃視了一圈,就立刻向著第一層的一處位置看去。整個石樓外觀看不到明顯的門窗,只有無數造型古怪的凹凸,那些儘是符文的模樣,也同樣是運轉中瞬間被凝固下來的符文所在。

    左風之所以第一眼就窺準了那一枚符文,正是因為這處符文是這第一層整個固基陣法的第一枚符文,在刻畫的過程中首先雕琢出來的就是它了。

    修建房屋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打地基,而刨除地基的工作之外,那麼就是要將房屋的門窗位置確定下來,之後才會按照步驟修建牆壁和天棚。

    另外這門的位置更是重中之重,屋子的門戶涉及到一個家的安全,人在交手的時候會緊守「門戶」,保護的是自身的安全,這「門」也就成為了極為重要的一個點。

    微笑著超前於雍胖子,信不直接向著前方的那一枚符文而去,在雍胖子吃驚的目光之下,左風伸手輕輕的按在了那符文的右上角位置。

    「咔嚓」

    伴隨一個清脆的聲響,在那符文的表面響起後,整個符文也迅速的向內縮進,之後連著那一枚符文約莫有長有半丈左右,寬約十數尺的一道石門向內凹去。

    機括之聲連續響起,那石門自動向內側滑動,露出了一道門戶。左風帶著淡淡的微笑,扭回頭掃了一眼身後正驚訝瞪著自己的雍胖子,就自顧自的向著石樓之內走去。

    先是一臉的吃驚,可隨後雍胖子整個人就興奮的一躍丈許,興奮的手舞足蹈的說道:「沒錯,這小子絕對領悟了這陣法的真諦,若非如此絕不可能首次來到這石樓就找準了門戶所在。有救了,我雍家終於有救了!」

    緊跟著左風的步伐向著石樓之內走去,他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肯定了左風之前的話,最後一點點的懷疑也完全消失。

    在左風和雍胖子兩個人走入石樓內的時候,龐大的雍家府邸東北角一處雄偉的建築內燈火通明。三名老者正一臉緊張的交談著什麼,一個個面色極為陰沉,不時的還會發出一聲長吁短嘆。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本就滿臉不悅的一名老者,猛地站直了身體,扭頭向著大廳外面怒吼道。

    「你們都是聾子,傻子麼,告訴過你們不要來打擾,是不是想我敲斷你們的腿。」

    那外面的腳步聲嘎然而止,半晌後一道猶豫的聲音怯生生的說道:「三位長老,少,少家主回來了,他讓你們去石樓去找他,他已經帶著人去了石樓等你們了。」

    從外面的聲音就能夠聽出,是之前在雍家府邸門口被雍胖子一腳踢飛的那名青年武者。

    聽了他的話,那大廳中的老者,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混蛋整日花天酒地,今天怎麼回來的如此久。啊!你說他帶人去哪裡,在哪裡等我們?」

    他驚訝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三道身影如閃電流星一般的從大廳之內閃爍而出,直接撲到了那名青年武者的面前。

    三名老者氣勢洶洶如同樣吃人的猛獸一般,下的那青年武者踉蹌的連連後退,聲音有些結巴的說道:「石,石,石堡,是石堡,咱們雍家的內堡!」

    三名老者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這位少家主整日遊手好閒,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也就罷了,今天竟然還帶著外人進入雍家重地「內堡」之中,這三位雍家長老可是再也不能容忍。

    雍家的府邸在帝都之內,也只是略遜於六大家族一點點,可是也絕對算得上幅員遼闊。站在帝都之巔向著下方帝都觀看,有**處極為惹眼的地方,六大家族的府邸自然算一方面,再就是雍家的府邸,還有封禪壇和最高比鬥場。

    雍家三位長老如鬼似魅,從大廳之中衝出後,就徑直朝著家族中心位置而去。他們幾個人速度已經完全展開,可是也用了半盞茶的時間,這才來到了那處特殊的石樓所在。

    他們以來到石樓的所在,就看到石樓的大門就那麼打開著,幾個人心頭怒火中燒,一個個怒喝一聲就衝進了石樓之內。

    整個石頭之內空空蕩蕩,看不到半個人影,這三個老傢伙此時的臉色如同吃了蒼蠅般,蒼老的臉龐上血色盡褪,甚至還有些微微泛著綠,額頭之上都應是青筋「突突」直跳。

    樓上斷斷續續的有聲音傳下來,三個人扭頭正看道牆角處一道奇怪的石頭台階。每一個台階都是從前輩之內延伸而出,看樣子這些台階平時都是縮回去,那個時候通向二層也將失去道路。

    三名老者如三頭髮怒的野獸,三步並做兩步徑直朝著二樓沖上去,此刻二樓之上雍胖子正伸著他那肥碩的短粗的手指,在旁邊的牆壁上指指點點。

    在雍胖子身邊一名身穿黑色長衫的紅發青年人,此時正背負著雙手,順著雍胖子所知的方向看向那邊的牆壁。

    「孽障,你這是要毀掉我們雍家麼,老祖留下來的基業,你就準備如此給敗光了不成。」

    「今天我們就要執行族規,大不了老家主回來後,我將命抵了就是,絕不能看著你將家族就如此毀去。」

    兩位長老已經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雍胖子幾乎是用吼的將聲音喊出來。這兩個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育氣期初期,這種修為怒吼出來的聲音,在這二層石屋中迴蕩不休,雍胖子和左風兩人耳中都是一陣刺痛。

    雖然這並非是刻意針對自己,可是聲音在左風聽來,卻是讓他感到耳中一陣的眩暈,簡直就是一種音波攻擊。畢竟他在這房間之中修為最低,感受也是最為痛苦。

    那兩名長老剛剛說完,忽然一名老者身上氣息澎湃不休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那氣勢左風只是略一感受就不禁暗自心驚。

    眼前這位老者年紀差不多七旬開外,而修為已經達到屈離的程度,距離煉神期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這樣的超級強者,即使在這帝都之中也不是隨處可見的角色,由此也可見這雍家的底蘊不俗。

    此人正是雍家大長老,在他氣息散發出來的同時,口中也同時冷聲說道:「你們兩個都不必動手,少主人這些年荒唐的也夠了,我身為雍家的大長老責無旁貸,今日就由我來處置了這雍家的不肖子孫,一切後果也都由我一人承擔。」

    看著架勢頃刻之間就要出手,那雍胖子本來還吃驚的張大嘴巴,可是生死存亡的一刻,他也是猛然清醒過來。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道:「停,都給我停停,這都什麼跟什麼,我請來了雍家的大救星你們幾個這是要造反不成,你們難道要毀了雍家的未來不成。」

    那大長老氣息依舊,冷「哼」一聲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在那裡胡說八道,你今日敢帶外人來我雍家禁地,不論任何我都不能夠饒過你,為的就是我雍家不至滅亡、」

    看出了情況危險,雍胖子趕忙開口,這一次他可是不敢多說半個廢話,大長老的樣子他從未見過,知道自己小命真的岌岌可危了。

    他一指左風,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其中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和遺漏。

    三名長老越聽越是驚訝,可是眼神卻依舊十分冰冷,完全是一副不相信雍胖子所說的模樣。

    全部解釋完,雍胖子這才說道::「若是想要真正領悟先祖留下的陣法,想要讓家族子弟繼續在陣法一途上繼續感悟下去,就必須要讓他比照曾祖的那份遺冊,只要他能夠幫我族人繼續在陣法一途修練下去,重新崛起也是指日可待。」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4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但請直言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難道喝酒喝傻了不成。他……!」

    大長老周身依舊繚繞著恐怖的靈氣,伸出手指著左風,不僅身體顫抖,就連聲音也連帶著顫抖的吼道。

    話到一半卻是重重的喘息起來,顯然是因為被氣的不輕,緩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他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青年,他能夠解開我族天才符狂的陣法,他能夠做到這些,你簡直是腦子都被大便給擠滿了,傻了,瘋了,你,你該死!」

    雍胖子並非是傻瓜,看到大長老和其他兩位長老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沒有猶豫,立刻就說道:「這石堡就是他開啟,而且這一層通往二層的階梯也是他啟動,這還不能證明他已經徹底感悟了曾祖的陣法麼!」

    聽到雍胖子如此說,三名長老都是齊齊一怔,大長老身上的氣息也瞬間向身體中收縮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一臉懷疑的說道:「是不是家族之中出了叛徒,將陣法圖譜偷偷拓印,讓這小子得到了,現在又借此來誆騙你。」

    雍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老糊塗了不成,這圖錄能夠拓印,可是這石堡的機關和開啟之法怎麼會記在圖錄之中。而且你沒有聽明白麼,他對先祖的陣法做過改動,而且柔和出了屬於他自己的一套凝火陣法。」

    大長老依舊不相信,冷冷的瞥了左風一眼,目光之中有的是濃濃的警惕和敵意。

    猶豫了一下說道:「這都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喝多之後吹噓後,被你這傻子當成真的了。」

    雍胖子毫不退讓的踏前一步,對方殺意斂去他這位少家主,也立刻就來了精神頭,大聲回答道:「當然是我親眼所見,這小子就是打敗鬼捕,在賽選大典之上連續擊殺了畫家的畫剛和畫鳴兩兄弟的人,用的正是陣法凝火,我都是親眼見到。」

    話到此處,雍胖子也是狠狠的瞪了幾名長老一眼,這才繼續說道:「我當時親眼見到後,也和你們抱著同樣的想法,我認為是曾祖另外創造的陣法被他得到,可是眼下已經證明,他的確是悟通了曾祖的整套基礎陣法,不然我會帶他來,我會向你們這幫老糊塗。」

    此刻他還對幾位長老一通臭罵耿耿於懷,這讓他找到機會就立刻罵回去。他本來也知道這三名長老對雍家忠心耿耿,可是平日裡他們對自己都還算恭敬,這一次又是喊打又是喊殺,卻是讓他又怕又怒。

    左風知道自己現在得做點什麼,不然眼前的三名老者恐怕無法完全儘是懷疑。

    想到這裡左風猛地運轉起身體內的火屬性靈氣,隨著他的調動,絲絲縷縷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外凝聚出來。

    這三名長老立刻有所感應,卻是齊齊震驚的看向了左風。以他們的修為,當然一眼就看出了左風修為在淬筋期八級的巔峰,這種實力能夠激發出一種屬性的靈氣,這本身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他們三個雖然沒有去觀摩賽選藥子的大典,可是其中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回報,他們也知道了其中發生了什麼。報告之人對於陣法領悟不深,對於凝火的事情說得也語焉不詳,他們幾個也不知道當時左風用的什麼特殊火焰擊殺的畫剛。

    只見左風周身繚繞的火焰,很快就向著他身前凝聚而去。畢竟這一次不是要與人對戰,左風釋放的火屬性靈氣,不足全身的十分之一。

    那些火焰此時看上去有些微弱,不過三名老者卻並不在乎這些,而是全身關注的觀察著左風此時的動作。

    眼前的紅發青年手指輕輕點動,時而七拐八繞的畫出一道道符文,這些人都對符狂的陣法有些認識,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左風現在刻畫的正是石堡第二層的聚靈陣法。

    第二道增幅陣法很快也逐漸成型,只不過這兩道陣法都不純粹,其中有六七成都被左風省略掉。可是看到這個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開始相信雍胖子所說,因為能夠用不完全的符文凝聚出陣法,足可以說明青年對於陣法的掌握。

    接下來左風輕車熟路的開始將兩套陣法凝聚在一起,並且在凝聚的過程中不斷的添加一些新的符文。這些符文中有幾枚是他們幾個老傢伙都還未曾真正掌握。

    不同於當時在封禪台,現在左風面前凝聚的都是屬於他自己所有的火焰靈力,而且加上靈氣用的不多,凝聚起來也比較容易一些。

    隨著兩道旋轉運行的陣法逐漸融合,在左風面前的火焰也開始逐漸的糅合在一起,整個過程看似緩慢卻也只是幾息之間就完成了。

    如獸核般大小的一個細小的火球,凝聚在了一起,雖然細小可是其中蘊含的威力卻並不小。左風估計現在這枚火球,擊殺感氣有些困難,可是淬筋初期的武者應該很難抵擋,煉骨期武者中者必死。

    見到這一幕,三名長老已經徹底相信,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雍胖子,卻正見到雍胖子那一臉的得意和不屑。瞧著他那副死樣子,三名長老心頭不覺火氣,可是再看看那小火球,火氣也頓時消散一空。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如何能夠感悟了家主的陣法,還望你能如實告知。」

    聽那長老的話,看著他此時客氣的模樣,左風心中你卻不禁有些慚愧。他自家知自家事,如果說全部徹底的領悟,他現在還真的未能夠達到,只不過全部記在心中,而且對於這聚靈和固基瞭解的比較深,對於增幅和密封兩種陣法還算不上掌握。

    不過好在他當時與畫剛交戰的時候福至心靈,臨時想到了這樣一種方法,不僅當時能夠將畫剛解決,現在也能夠在幾名長老面前糊弄過關。

    他這次之所以選擇來雍家,實際上也是想讓自己的感悟更上一層樓,至於幫助雍家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此刻對方問起來,左風也不得不違心的吹噓一番,而且將自己領悟到的幾個關鍵之處拿出來稍加賣弄。

    三名長老本也不是好糊弄,可是他們與雍胖子都犯了同一個病,就是認為家祖的龐大陣法一般人根本無法感悟,除非擁有那陣法圖錄。眼前之人既然已經能夠靈活運用,並且還有所變通,就想當然的認為他已經徹底感悟明白。

    左風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在康家為客卿,也是實用康家的修煉室時,通過那修煉室外的磁靈石陣法進行的感悟,所以符狂前輩也算得上師。

    不過我也看得出來,對於這陣法佈置者也只懂生搬硬套,並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和變通,所以當時就曾經暗下許諾,待有了機會一定要幫助雍家重新感悟符狂前輩的陣法,這樣才能夠在其基礎上繼續感悟和修習下去。」

    一番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可是左風的初衷也的確就是如此,倒也是說得心安理得。

    三名長老聽完之後,彼此之間嘴唇微動,彼此之間用其高深的修為傳音交談,不想要讓左風聽到。

    雍胖子卻是臉上微微一紅,因為左風剛剛說得「生搬硬套」正是說的他。因為先祖留下的陣法太過博大精深,他依循著圖錄來修習,最終也只能夠掌握一點皮毛罷了,這還是他天資不俗,有些子弟甚至連生搬硬套都無法做到。

    這也並非是說雍家之人無法在陣法一途行繼續鑽研下去,可是如果以一些普通的陣法為基礎鑽研下去,那與普通人將沒有太大的差別,雍家的陣法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來,雍家雖然沒有人能夠在四套大陣ed基礎上再有精進,可是卻也依然在陣法領域,尤其是基礎陣法應用上遠超一般修習陣法和符文的人物。

    三名老者商討了一番,最後還是大長老轉頭看向左風,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位沈風小友天資堪比當年的家祖雍圖,若不親眼所見實在難以全信。剛剛我們幾個有些失態,還請小友不要見怪。」

    雍胖子聽了立刻有些不悅的說道:「那我呢,你們剛剛可是要殺了我。」

    三名長老面上微微一紅,大長老略顯尷尬的開口道:「是我們幾個錯怪了少家主,可是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也難免讓我們幾個有那樣一番猜測。少主現在既然能夠肯真的全心為家族打算,也算是我雍家的之福。」

    對於大長老的話,雍胖子顯然還是有些不滿,可是想想自己平時的作為卻也是將到了口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大長老這次轉回頭來,看向左風說道:「小友這次雖然幫助了我們雍家,不過我想我們雍家也絕不會虧待了小友。不過雍家的陣法卻是絕不能夠洩露給外人,就算你對我們雍家有莫大的幫助,這規矩也不可廢在我們之手。」

    雍胖子臉上的贅肉一陣抖動,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三長老就冷冷的瞪了過去,嚇得他將到口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左風卻似早有準備,不急不算的說道:「大長老不知有何條件,但請直言!」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4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失去得到


    那位大長老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狡黠的味道,口氣卻變得非常親切說道:「我們老哥三人,每一個人家裡都恰巧有一名孫女,都到了婚配年齡,現在還是待字閨中尚未出嫁,也從未許配給人家。」

    三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大長老這才繼續說道:「只要你選擇一位成為的妻子,那麼你沈風也從此算是我們雍家之人,我雍家的各種典籍自然也都隨你觀閱,只要你發誓不將其傳與外人便可。」

    這種條件倒是讓左風始料未及,他也是一下子被大長老的條件給弄懵了。夠不過只是一瞬間,左風就明白過來,這哪裡是什麼送給自己一門親事,這明明就是要招自己為上門女婿。

    如此條件左風怎麼會接受,不要說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心中之人,就算沒有他也不願意用一場交易來決定自己的終身伴侶,哪怕自己是佔了便宜的一方,他也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而且剛剛大長老提出條件的時候,左風也注意到了雍胖子在那裡神情有些古怪,皺著眉頭運著氣好似在憋著笑一般,這就讓左風更加感到不妥當。

    心中有了定計,左風便抱拳施禮後說道:「三位長老還請見諒,對於成親一事卻是萬萬無法答應,還請三位再說一說其他的條件吧。」

    三名長老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一空,顯然都沒有料到左風會斷然拒絕他們的提議,甚至連半點的猶豫之色都沒有表現出來。

    自己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左風的眼角餘光看到旁邊的雍胖子似乎長長舒了口,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想,這三個老傢伙定然沒有什麼好心思。

    大長老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聲音卻是比之前聲音陰沉了一點,說道:「如此好的條件,小兄弟難道連考慮一下的不肯,能夠成為我雍家的客卿,可是打著燈籠都沒有地方找的,你肉拒絕不免將來後悔。」

    這一次半刻都沒有猶豫,直接搖頭說道:「不必考慮,這條件我接受不了。」

    大長老神色更陰沉了幾分,緩緩說道:「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講道理,這雍家的陣法絕不能夠落在外人之手,只能讓煉神期前輩出手,將你陣法符文從你腦海中抹去了。」

    左風心中暗自冷笑,我還當是這雍胖子酒色過度,看來根源卻是在這裡,怪不得當初雍胖子會有那麼一番說辭。

    對於這種近乎威脅般的言語,左風絲毫不為所動,隨意的說道:「幾位可能並不知道,我現在是康家的客卿長老,而且三日之後還要參加最終的藥子賽選比試,我腦海中的一切絕不能夠抹去。」

    開玩笑,不要說我這陣法一途的瞭解和認識,絕不僅僅你們雍家這麼一點。就算是只有你們雍家的這四套基礎大陣,我也絕不能夠讓你們抹去。

    大長老冷冷一笑,說道:「哦,康家,是前些年遷來帝都的康家麼,就老夫幾個人卻也不需要將這康家太當一回事,這就是你的依仗麼?」

    左風心中幽幽嘆了口氣,看來今天還真的扯一次虎皮做一回大旗了,想到這裡開口道:「其實我本與素家的素顏有份親事,這一點參加過臨山郡賽選藥子比試的人都清楚。而且我與遙家的遙秋兒關係也還不錯,霓天舉也曾經指點過我陣法一途,關於陣法一途上的感悟,也有著霓大帥的很大一部分。

    我想若是您要將其抹去,最好能夠先問一問素鷹和遙莊兩位家主大人,他們若是也不計較,那小子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說完之後,左風就隨意的雙手一抱肩頭,看起來好不悠然自得。再看那三名大長老,此時如同吃了沾著大便的綠毛蒼蠅一般,那種不想咽又吐不出的模樣甚是滑稽,彼此之間也在急忙的傳音交流。

    此刻雍胖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三位長老,沈兄弟的話沒有誇大。這段時間你們應該沒有看夠各處匯聚來的情報吧,這沈風現在和素家和遙家的關係的確親密的很。」

    左風剛剛雖然有誇大的成分,可是認真考證一下,每一樁每一件都卻又其事,也不怕他立刻找人去核查。而且現在自己和素家和遙家的關係特殊,他們也正需要自己去爭奪那藥子頭銜,爭奪那枚御陣之晶,更不會讓人輕易抹掉自己的任何一部分記憶。

    幾個老傢伙聽了雍胖子的話,又是一番交流之後,一個個就如同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很是無奈的看向左風。

    「幾位,可是想到了其他的條件,若是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條件,那我就先回去了。」

    左風故意如此說,三名長老立刻現出焦急之態,左風卻是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在康家的客卿長老也算是一種身份,我同樣也可以在雍家得到這樣一個身份,至於你說的保密方面,我絕對願意立下誓言絕不外傳於其他人。」

    三名長老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那二長老,三長老,都是無奈的衝著大長老點了點頭。那位大長老也是又猶豫了片刻,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那就按照小友說的辦,我會將你雍家客卿的身份宣佈出去,你也就有了我雍家的身份,還請小友立下誓言。」

    左風也不囉嗦,十分嚴肅鄭重的將誓言說出,內容也無非就是按照他們的要求來。

    心中卻是冷笑著想著,『我本不欲將你們雍家拖入這渾水老湯之中,可是你們步步緊逼,也就別怪我不厚道。我左風有恩必報,有怨必還,這條路都是你們自己走來的,怨不得別人。』

    左風本是一個極重誓言之人,所以輕易連承諾都不會給出,即使現在用的是「沈風」這個名字發下誓言,他也絕不會違反,不會將雍家的陣法傳給別人。

    不過左風心中也在想著,將來若是左厚他們對陣法有興趣,他們可算不得是什麼外人,那可都是自己人來著。

    雍家幾位長老現在還不知道,現在這個左風等於是素家,遙家,康家之間的一道紐帶,陰差陽錯之間又將雍家給串聯在其中。

    也不知道素鷹和遙莊等人得到消息,我成為了雍家的客卿長老後,會是怎樣的大吃一驚,想想左風都暗自好笑。

    麻煩既已解決,左風也不再多廢話,直接說道:「我現在要看看你們雍家老祖的那份遺冊,結合其中的內容,再來指點領悟的正確之法。不過這個過程,不能夠有太多的人來打擾,我現在就只將其教給雍,雍大少爺,其他的人可以慢慢來。」

    三名長老雖然心有不悅,可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逆轉,主動權也都徹底掌握在了左風的手中,他們即使有些不情願,卻也只能夠捏著鼻子點頭同意。

    左風其實心中還有另一份心思,這雍胖子雖然與自己相識不久,可是剛剛自己那一通「大話」,雍胖子倒是真心實意的幫助自己說話。

    眼前這三名長老對這少家主不太重視,自己先點撥他領悟符文陣法,如此一來他在雍家的地位也就能夠徹底穩固下來。

    三名長老眼看著雍胖子帶著左風開啟一道符文後,順著延伸出來的石階向著三層走去,只能夠無奈的從石堡退了出來。

    一路順著台階來到三層,左風只是在三層停留觀察了少傾,一些關鍵地方左風稍微感悟一番,加上他對四種陣法的認識很快就得到了明悟,便沒有多停留向著四層而去。

    來到四層之後,雍胖子找到一處機關,從其中取出一部厚厚的冊子,那冊子看起來也有些年頭。冊子是用珍稀的魔獸皮製作而成,即使無數年的歲月蠶食,加上許多人的翻看也沒有變的殘破不堪。

    拿著那冊子左風輕輕的將其打開來,就當著雍胖子的面仔細的翻看閱讀起來。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左風這才將冊子緩緩合起來,卻是雙目依舊微微閉著。雍胖子雖然一臉的期盼,卻是沒敢出言打擾,就讓其靜靜的在那裡思考。

    左風看完這本符狂的遺冊後,心中也是被其驚才絕豔所震驚,更是有著無限的感慨。

    自己本來也是因為通過磁靈石陣法有所感悟,這才萌生了要幫助一下這佈置陣法之人,也因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才有了現在觀閱眼前的遺冊的可能。

    這遺冊上的記載其實十分複雜,等於是將整個陣法的變化原原本本的記錄起來。也正因為如此,若是以一開始就用這陣法遺冊來進行修習,反而會忽略掉符文這個根本,反而會將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陣法變化之上。

    這就等於是抱著一個雞蛋,卻將最重要的下蛋雞給丟到了一旁。能夠得到雞蛋固然是快捷,可是當你擁有了下蛋雞,將其圈養在身邊,未來又何止是一個兩個雞蛋。

    有的時候看似得到,其實無形之中已經失去。有的時候失去了,可未必不是最大的得到。

    自己當初沒有機會看到遺冊,卻有了一個真正修習那龐大陣法的可能,他的子孫後輩卻走入了死路,在其中徘徊無數年也沒有走出來。

    左風為自己而感嘆,也為符狂雍圖的後人感感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5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天才胖子


    一本厚厚的符狂遺冊,左風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其完全看完。好在他先是通過磁靈石陣法逆推領悟,現在再來看這本遺冊反而比較輕鬆。

    雍家的子弟領悟這四套大陣的方法與左風完全顛倒,對於符文他們未曾真的瞭解其中奧妙,直接就對遺冊入手,反而將最根本的東西丟棄掉。

    左風心中一番感慨過後,依舊沒有睜開雙眼,因為他需要先思考一下如何將自己明悟的其中精髓,讓眼前的雍胖子徹底接受和瞭解,如果不能夠這樣,自己之前所說的一切可就都是大話了。

    好在左風現在知道了癥結所在,那麼接下來他只需要對症下藥即可。

    沉吟半晌之後,左風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正看到一張油膩膩的大臉擺在面前,那一雙母豬眼正滿是期盼的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答案。

    身體向後面挪了挪,左風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雍胖子興奮的發出了一聲嚎叫,雖然這種結果本就是他一直等待,之前左風也曾經答應過,可是那並非左風研究過遺冊後的事情。

    左風看到雍胖子如同孩子一般興奮的手舞足蹈,心中不禁有些不解起來。其實這套陣法的真正感悟方式,只要當初的雍圖交代一聲,就能夠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是為什麼他偏偏不作出交代。

    這看起來好像不是留下遺冊給後輩來提高,反而更像是給後輩們挖了一個坑,讓那些後人一個個的排著隊向裡跳。

    那些如雍胖子這般,一個個掉到坑裡去的人,全部都是雍家天賦極佳者,反而那些天賦一般的人連這樣「跳坑」的機會都沒有。

    心中感慨之際,就見雍胖子滿臉獻媚,眼睛之中猶如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等待著左風下一步幫助自己領悟陣法。

    經過一番思考左風已經有了定計,抬起手掌來,一到火屬性靈氣從其手指之中迸發而出,在指尖處凝而不散。左風低頭掃了一眼手指前端的火焰,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向著他與雍胖子指尖的空間點去。

    指尖落下之處一個半圓不圓,上窄下寬有些好似雞蛋形狀的小點出現在空中。隨後指尖微微抬起,有輕輕的落在那圓點下方,這一次一道細細的火焰絲線在其指尖劃出,順著其手指的運行,那絲線忽然想左,之後快速向下向右帶過,之後又繞了一個圈返回到那圓點之處。

    雍胖子開始還看的十分認真,可是看著看著雍胖子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有些懷疑的看了左風一眼,說道:「沈兄弟,你不是在誆我吧,這不就是聚靈陣法的起手符文麼,我十歲之前就能夠刻畫出來了。」

    左風笑著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稍安勿躁,你十歲之前便學會了這個符文,你可真的明白次符文?」

    正當雍胖子露出不解之色的時候,左風再次伸手向著那絲線碰去。只不過這次他手指尖的火焰並未噴吐而出,而是完全凝煉縈繞在手指尖部。

    當左風的手指碰到那火焰絲線的時候,那火焰絲線便輕微的改變了原本的模樣,由一個三面鼓起的大肚子模樣的,一下子變成兩邊狹窄底部寬大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雍胖子一雙母豬眼瞬間瞪得滾圓,好像看到了什麼連他都不敢相信的東西一般。

    左風看到其如此深情,微笑著點了點頭,手指再次向著那絲線撥弄過去,絲線在左風的輕輕撥弄之下又一次改變的形狀。

    雍胖子一瞬不移的看著左風一次次的改變那一枚符文的形狀,前前後後差不多改變了六種形狀後,這才最終恢復成了最初刻畫出來時的模樣。

    雍胖子目光依舊落在那一枚符文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只不過在他呼吸的過程中,氣息都跟著顫抖起來,可見他此時的激動程度。

    「這,這一枚符文竟然有六種變化,怪不的他能夠作為整個基礎法陣的第一筆,而且這六中變化每一種都能夠與陣法契合,而眼前這種就是和整個聚靈鎮最能夠完美契合的一個了。」

    雍胖子心中的激動之情無以復加,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足十歲已經能熟練的將眼前的符文刻畫出來,可是到現在他竟然還沒有掌握除此以外的任何一種變化,完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左風笑看著眼前的符文,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一枚符文的變化究竟又多少種,我到現在也還無法完全掌握,可是眼下我能夠大概知曉,能夠和四套基礎大陣融合所用到的變化,在十四到十六種,只是我自己現在也只能夠掌握到六種而已。

    另外你說這第一種是契合的最為完美,其實並不完全正確,只能夠說完全按照你雍圖前輩的組合方式使用的時候,這枚符文是最完美,如果換成另外的組合方式,眼前的這個形態的符文,就並非完美了。」

    雍胖子驚得張大了嘴巴,經過左風剛剛描繪出符文變化之後,他現在對於左風的話已經沒有半點懷疑。只是他實在有些難以想像,這樣一枚符文竟然有無窮的變化,而且光是能夠和陣法契合的就達到了十四種,或者是更多。

    眼前已經讓自己欽佩不已的青年,竟然掌握的還沒有超過一半,這就更加讓他感到震驚了。

    看到雍胖子如此模樣,左風微笑著繼續說道:「其實整個聚靈陣法之中,一共有一千零八百枚符文,而這一千八百枚,每一個都有十多種變化能夠和陣法契合,只不過契合後的效果有強有若。

    剛剛你看到的那些,需要你用心記憶,同時一定要用心感悟其中變化的天地至理,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徹底掌握所有符文,才能夠徹底掌握這陣法。」

    雍胖子聽完之後立刻收起那震驚不已的表情,嚴肅的緊緊閉上雙眼,口中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麼,同時他的手指還在不斷的虛空刻畫著。

    左風初始之時不明所以,可是認真聽了片刻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詫異之色。

    雍胖子口中叨叨咕咕說的是下棋術語,左風雖然不太擅長,卻也算是懂一些皮毛。這棋盤之上縱橫交錯,其中縱橫之間被數字所代替。

    譬如橫三,縱四,就能夠準確的找到那個位置的所在,可是現在的雍胖子口中又多出了一個「橋」字,配合上數字後,似乎標記的要更加複雜起來。

    不過左風結合自己所畫出的符文,很快就明白了這雍胖子竟然是在原本的平面之上定點之外,加上一個「橋」之後,便是在空間之中有了一個明確的位置。

    就好像一座橋只穿過縱橫交匯之點,通過橋的位置最終將這個點在空間之中固定下來。

    左風不知曉,這實際上是雍家之人才明白的一種特殊學習陣圖之法,通過這種方法,符文和陣法更加方便記憶,同時記錄之後的偏差也非常小。

    在左風的注視之下,雍胖子用了也就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將左風刻畫出來的符文六種變化都領悟完畢。

    左風本來還不相信,可是當雍胖子用他那短粗胖的手指,凝聚著淡藍色的水屬性靈氣將一枚符文,及另外六種變化都刻畫出來後,他也算是徹底相信了。

    同時左風也是重新認識了這雍胖子,眼前這胖子表面看起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可是他竟然真的如自己所說那樣,符文和陣法方面的天賦驚人,若不是一開始走入了符狂為後人領入的死胡同,恐怕這雍胖子的成就還真的會不凡。

    驚嘆之餘,左風也沒有囉嗦,而是再次凝聚起靈氣火焰,開始了刻畫第二枚符文,之後以同樣的方式將符文的變化都變換出來。

    雍胖子瞪大了那一雙母豬眼,緊緊的盯著左風畫出了每一種變化,每個細節都不敢有絲毫的遺漏。

    左風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雍胖子的天賦,隨著他不斷的記憶,以及領悟的符文越來越多,之後的學習速度竟然是越來越快。

    到了最後,幾乎是數息時間,雍胖子就已經能夠完全掌握了符文的變化,這讓左風都開始感到不可思議。他卻是不知,這雍家對於弟子符文和陣法的學習最為重視,尤其眼前之人還是雍家的少家主。

    他從小接受的培養和訓練更是遠超一般家族子弟,加上他的天賦本就非常驚人,因此才讓左風感到震驚不已。

    當雍胖子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一整套聚靈陣法的符文他都已經掌握完畢,準確的說是左風所領悟的變化,他都已經完全掌握。

    「我感覺好像對整個聚靈法陣有了新的認識,似乎這陣法好似在我腦子中不自覺的改變符文形態,然後自行組合運轉起來,原來竟然會如此神妙。」

    雍胖子有些震驚的自語道,左風卻是雙眼微不可查的一閃,剛剛只是認為這雍胖子天賦不俗,現在看來自己連他擁有的精神力竟也低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21:26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尚有遺冊


    左風之前並沒有發現,眼前這雍胖子極不簡單,只是把他當成一名普通的紈袴,一個普通的帝都大世家中的胖子。

    這胖子描述自己的話,直接就被忽略掉,什麼自幼修煉天賦驚人,在符文陣法上更是進步神速。種種言辭聽起來就很不靠譜,何況左風在領悟磁靈石陣法的過程中,就已經猜知道了他們修習陣法走入歧路。

    可是左風卻忽略了一個關鍵,就是雍家能夠保持無數年失去符狂,還能夠屹立帝都而不倒,其中還有許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只是左風本身並非是大世家出身之人,雖然一段時間來接觸了許多超級世家,可是超級世家的運作和生存方式他還是不瞭解。

    雍家每一個子弟從小都要接受嚴格的培訓,同時也要經過演過的篩選,只有天資卓越者才能夠繼續一步步的培養下去。即使雍胖子這位少主,那些折磨人的培養方式,他也是一點都不能少,而且需要做的更加優秀,才能夠擁有資格最終學習那四套基礎大陣。

    不然那三名雍家長老,也不會單純的因為其身份就對他客氣容讓至今,如果不是今日雍胖子將外人帶入雍家禁地,他們也還是依舊會繼續隱忍下去。

    現在看來,這雍胖子領悟能力非常強,只有如此才能夠如此快就明悟左風刻畫而出的那些符文變化。另外他的精神力也很強悍,如此才能夠只是看過一遍,就將每一種變化的細節都清晰的記憶在腦中。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由始至終左風每一個符文都只刻畫過一遍,所有的變化也只掩飾了一遍而已。雍胖子不僅沒有要求過左風重複,而且越是到後來記憶的速度也更快。

    此刻雍胖子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異常興奮的神情。這種興奮之情比之前要克制的多,看得出來他的思緒完全都集中在了陣法之中,甚至已經忽略了獲得這套聚靈陣法真諦對家族的意義。

    「我需要仔細感悟一番,你先不要打擾我!」

    此刻的雍胖子與開始見到的紈袴完全不同,這種不同是從氣質上的差異。之前在茶肆中的那種玩世不恭,那種浮躁與外的精神狀態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種沉穩,一種內心的沉穩。

    左風略一沉吟,開口說道:「先不要感悟,這裡不適合。」

    看著雍胖子臉上的不解之色,左風微笑著繼續解釋道:「你家先祖雍圖前輩給你留下了最佳的感悟所在,為何你不好好利用一下,我之前可是在那裡好好感悟了一番,從其中還找到了數百枚符文的其他變化。」

    話到此處,左風忽然低頭向著腳下看了一眼,雍胖子不解的地頭看了看腳下,下一刻就驚喜的一蹦半丈多高,興奮的叫著:「我這就去一層,哈哈,先祖還真是想的周到。」

    那雍胖子喜悅而輕快的腳步聲,一路向著下方延伸而去,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這裡,左風才苦笑著自語道:「這傢伙還真是有趣,那麼胖的身材,行動卻是如此敏捷,而且同猴子一般喜歡蹦來蹦去。」

    只聽腳下傳來雍胖子的聲音,大聲的說道:「我可是感氣期巔峰強者,身法又怎麼是你能夠想像的。還有,不要在我背後說壞話,我的耳朵可是靈的很,不過這一次心情好就不跟計較了。」

    聽著對方的話,左風似乎覺得這雍胖子也沒有那麼討厭,甚至也有些可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對於這雍家的浮誇少主的影響,正在悄悄的改變著。

    每一個人身上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有的人將缺點掩飾的很好,外表給人一種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模樣。就好像左風第一次見到畫七的時候,那種風度翩翩大家公子的形象很明顯,可是接觸的長了就能夠看到,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

    而這個雍胖子卻是對自己的缺點毫不掩飾,第一次接觸給人的印象很不好,可是一旦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慢慢發現他的很多優秀之處。譬如待人真誠,不喜歡遮遮掩掩,喜怒哀樂全都放在表面上,愛憎分明,這些都是他的優點。

    這樣人相處的越久,反而會讓人感覺越親切,那些最開始表現出的缺點反而讓人不會再去計較。

    有的時候以貌取人,並非是指單純從對方的外貌來評判一個人,有的時候也是指一個人帶給人的第一個直觀印象,除了外貌之外,還有氣質,言談舉止等諸多方面。

    此時的雍胖子剝去那些外表,其內的本質卻讓左風看到一個單純,肆意而為,真性情的人。

    笑著甩了甩頭,左風將對雍胖子的想法,和人的第一印象不靠譜這些想法拋出腦海,神情卻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將雍胖子支到一層去感悟,固然是為了雍胖子感悟陣法大有裨益,可是左風卻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他現在本應該離開這石堡,畢竟這裡他已經來過,那本遺冊也都看完,也沒有理由再留下來。可是左風在看著那遺冊的時候,始終感覺當初的雍圖應該不會留下如此大的一個「坑」給後人,其中必然還有什麼蹊蹺。

    本來還沒有想明白,可是當雍胖子向著一層跑去的時候,他腦海之中卻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就是眼前的這本遺冊並不完全。

    應該還有其他的遺冊,兩相配合起來,才能夠算是完整的符狂遺冊。這想法一冒出頭,左風就愈加感到自己的猜測應該接近事實。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本遺冊,左風估計在這石堡之內的可能性最大,而在這石堡中放置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第四層。遺冊應該完全放在一起,這樣才能夠方便後來人在這裡研修和領悟。

    有了這個想法後,左風就再次舉目打量起四周,四周的環境他剛剛來到的時候就不斷的觀察,之前雍胖子獨自重複刻畫感悟的時候,左風還是在不斷的觀察和體悟,可是不論怎麼來看這第四層都再難找出來可能存放遺冊的地方。

    這石堡是由陣法符文構成,每塊構成牆壁,天棚,地板的石塊都是以快符文,大小形狀各不相同。那本遺冊放置的位置,正是這四層的陣眼所在,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鍵的所在。

    這雍家無數年來後輩之中不乏智能之輩,相信也會有認想到那符狂先祖恐怕還有遺冊留下,想到這遺冊應該就在這石室之中。那麼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感悟的真正方法,就說明到現在也沒有人真正找到自己懷疑的那另外一部遺冊。

    假如是自己家裡有這樣一個石堡,自己又懷疑其中存放了重要寶貝,那麼接下來自己又會如何來做呢。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左風便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本來還想著去嘗試每一塊符文磚石,去逐一查看一下有沒有可能有機關開啟。

    不過現在想來,這種方法恐怕早就應該有人嘗試過,而且恐怕試過不止一遍,什麼敲擊,推,拉,這些方法都一定嘗試過,結果也顯而易見,毫無所獲。

    左風這樣想著,隨手去敲了敲腳下的符文磚塊,其內傳出的聲音與普通鋪在地面上的磚石毫無區別,就連材質也感覺不到太過特殊的地方。

    剛剛敲過磚石的手,隨手撫摸著一塊塊磚石上符文的凹凸之處,依舊不死心的在想著其中的蹊蹺到底在哪裡。

    此時的左風不僅聯想起了當初在金岩山,找山賊藏寶密地的經歷。當初自己覺得那處雜物間有問題,仔細找尋了半天,發現從外觀看到的空間,和內部的空間大小不同,最後用灰塵來找到一個小隔間。

    可是這石堡四層,左風曾經在外部仔細觀察和估量過,進入其中在感悟的過程中,也對空間有過仔細觀察,應該沒有隔間這裡存在。

    即使有存放遺冊的地方,也必然融合到了整個石堡的機關之內,任何取巧的方法都無用。

    思考到了此處似乎陷入了死胡同,可是左風卻好像看到了一線曙光。

    恰在此時,左風的手指忽然出觸摸到了一絲縫隙,那縫隙非常微小,是石塊符文彼此連接的位置。這種連接非常微小,若不是手指撫摸在上恐怕很難感受到。

    心中一動,左風就隨手抓住符文表面的凹凸,微微一用力那符文磚塊竟然被其給抓了起來。

    看著手中抓著的符文磚塊,左風先是一驚,可是隨後左風就露出了興奮莫名的神情。緊接著左風又去抓另外一塊,同樣毫不費力的就被取了出來。

    左風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臉上的興奮情緒逐漸擴大,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法。

    此時左風沒有急著去取下符文,而是目光快速的在周圍的牆壁天棚之上掠過,以塊塊符文在眼中掠過,最後整個陣法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接著那陣法符文開始被大亂,並重新組合起來,每次組合出一種新的陣法,左風就會快速的將原本的符文石塊取出來按照腦中計算好的嘗試重新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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