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逆焚天 作者:瘋橘子(連載中)

 
regn13 2017-11-30 00:32:2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15 65026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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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天豪這一次倒是非常乖巧,竟然沒有命令手下有所行動。而是和左風一道,目送著講姓青年和花大姐兩方人馬悄悄退走。

    如此一來左風反而有些心生疑惑,成天豪開始的時候顯然很在意江姓青年等人,似乎將他們這兩伙人的力量當做救命稻草一般。可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傢伙反而變得十分冷靜,並沒有表現出惱羞成怒孤注一擲的架勢。

    一時之間左風也有些不解起來,他不明白是因為這江姓青年本就是那種信守承諾的人,才會讓成天豪放棄立刻動手的打算,還是因為他還另有打算。

    如果是後者,恐怕左風的計策仍舊算不上得逞。不過若是前者的話,左風倒是該好好考慮突圍之後,如何擺脫掉這傢伙,或者是就在這裡直接將其擊殺掉再說。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成天豪和左風兩人都沒有其他的動作,雙方就在這種安靜的氣氛中等待著,等待著江姓青年兩伙人離開。

    隨著兩伙人與來時截然相反的狀態,從這裡悄悄的退走,此處的氣氛卻反而變的愈加凝重了許多。左風那敏銳的神經視乎漸漸捕捉到了什麼,那是一種對自己生命的威脅沒有減弱,反而在不斷增強的感受。

    心中一動,左風立刻就放棄了當場擊殺成天豪的想法,他必須離開這裡了,而且是一刻都不能夠遲疑的離去。好像若是晚走一步,就將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一般。

    左風這裡蓄勢以待,所以一經發力便如脫兔般的縱躍而去。他當然不會挑選江姓青年退走的方位,而是向其相反的方向快速離開。

    左風雖然有信心這江姓青年不守信用,突然掉頭對自己發難,但畢竟雙方的嫌隙已經很深,暫時能夠不去招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之前他給花大姐服下的當然不是毒藥,那只是他經過改良後的麻痺散。這麻痺散雖然很常見,但是多用在外敷上,幾乎沒有人用嘴服食過。而左風這改良的麻痺散,卻是能夠通過口服起到效果,使服用者全身麻痺沒有知覺,這也會給人一種中了毒的錯覺。

    更妙的是,這麻痺散並非是真正的毒藥,也不具備毒藥的破壞性。所以即使有修為高者想要用靈氣逼出藥性,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不過左風交給江姓青年的藥散,倒的確是他自己煉製出的強力解毒散。

    這裡是在玄武帝國,而且江姓青年身邊也必定會有懂得煉藥之人,所以若是用假的解毒藥必然會被發覺。而左風的這解毒散是在混亂之地時研究出來的,與一般的解毒散還有所不同,所以一般人見到了只會認為這就是解特別毒藥的解藥。

    這些在左風在計畫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所以一來他不擔心江姓青年不著了自己的道,二來也可以防備對方剛一離去就想辦法幫其解毒。

    至於那故意說出來的一個時辰後服藥,就是因為那麻痺散的藥效最多也就只能維持一個時辰,在那之前服瞭解毒散不會有效,過了那個時間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漸漸恢復知覺。

    所以左風雖然戲耍了他們,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對加害那花大姐。這並非是說左風不痛恨他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只是左風不想在眼下的局面裡節外生枝。

    那幾名成天豪的手下,因為始終在關注左風這邊的一舉一動,所以左風身體一動這幾個人就下意識的跟著動了起來。他們倒不是有信心能夠將左風留下,也不認為憑藉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就能戰勝左風,而是武者在特定情況下的自然反應而已。

    反而是成天豪只是略微顯出了一絲不甘之情,隨後就輕嘆了口氣,說道:「不用攔他,讓他去吧。」

    那幾名武者剛剛也都看到了花大姐和黑衣女子圍攻左風的一幕,如此戰力他們相信幾人就算拼盡全力也絕不是左風的對手,所以只是虛張聲勢的呼喝幾聲就各自返回了成天豪的身邊。

    成天豪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些武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名叫沈風的少年太過特殊,不僅煉藥方面有著出類拔萃的水平和天賦,就是在修煉和實戰上也是有著驚人的實力。

    這樣的人才他當然很希望能夠成為自己的左右手,那樣也就不用帶著這一群廢物出來丟人現眼了。可是這樣的人物,若是真的出現在自己的家族,恐怕自己現在在家族的位置將會不保,想來想去成天豪也覺得自己想法有些異想天開。

    緩緩搖了搖頭,他就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一道疾行中的背影,悠然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真的能夠從這裡離開,不過他也是太過小看我了。本以為其他佈置可能都用不上,現在看來準備充分終究是好一點。」

    根本就沒有理會周圍的武者,那一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著他就已經邁步向著左風離去的方向走去。他的幾名手下也都舉目看著少爺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都露出了既欽佩又同情的神色,不過也趕忙跟了上去保護自家少爺。

    正在發足向前狂奔的左風,心中不禁感到了一絲混亂,雖然自己身在曠野之中,卻彷彿被投在一個巨大囚籠中一般。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不妥,加上那成天豪就那樣坦然讓自己離去,更讓他心中焦急。

    左風在快速奔行之中,多次嘗試了與懷中的逆風聯繫,可是結果卻是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左風最後的手段是那逆風行,可是自己現在還沒有真正達到煉氣期,所以也無法衝天而起。

    他只能不斷的加速,再加速,神經也繃的緊緊的,可周圍平靜的沒有一點聲息。這讓他更是感到危險的來臨,此時聽不到任何的聲息反而讓他感到更加不妥,因為在這野外即使沒有野獸,但是連飛鳥的聲音都聽不到豈不是很詭異。

    忽然,左風的腳步猛的停下,因為他終於聽到聲音,那是無數人躍起的聲音。而且從那聲音中,左風已經判斷出了人數和大概修為,淬筋期約有十人左右,另外煉骨期的武者還有約三四十人左右。

    這些人當然不會是在這裡歡送左風離去的,左風一顆心已經開始不斷沉下去,卻一時還弄不清楚這些剛剛出現的武者來自何方。

    如果說 成天豪有這種實力,相信以他自私的性格,是絕不會願意讓江姓青年和花大姐加入。而且江姓青年和花大姐都應該對自己的毒物有所忌憚,就算是分出了人手在這裡埋伏,他們走的時候也一定會傳令讓己方之人退去。

    畢竟雙方之間達成的協議,有一大部分都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在這個時候任何破壞雙方之間協議的做法,都是既不明智的決定。那江姓青年雖然在花大姐受難時,有些失去理智,但總的來說他還算是個明白人,應該不會做出這般糊塗的事情。

    除此之外左風能夠想到的就是林城主,這老傢伙處處與自己作對,一副不把自己置於死地決不罷休的樣子。但左風實際上與他並無太大的仇怨,如果因為成天豪的緣故,他必須要想盡辦法對付自己。

    那麼現在自己離開了禿山城,他這個時候派出人手在城外對付自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自己是在賽選剛一結束的時候就離城而去,就算那個時候林城主馬上佈置人手,恐怕也很難調動出這麼多修為不俗的力量吧。

    而且說這禿山城林城主手下能夠有這麼多武者,打死左風也不會相信的,可是這些人又是從哪裡過來,等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自己無疑了。

    就在這個時候左風發現遠處人影晃動,那些忽然出現的武者,已經從周圍的樹叢矮草種走出來。他剛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看出任何特別之處,衣著打扮只像是普通的行路之人,或是一般的行腳商人而已。

    可是當人群中漸漸浮現出幾名穿著墨綠色服飾之人出現在視野中後,左風整個人也忽然之間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從那幾個人的服飾的樣式和顏色上立刻辨別出了他們所屬何方。

    傀靈門,這個在混亂之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勢力,和左風之間的嫌隙也是到了不可調解的存在。左風在看到那幾個人的瞬間,也終於知道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傀靈門在新郡城的行動,此時看來應該算是失敗了。他們並沒有佔據先機發動他們早已制定好的計畫,而破壞他們計畫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也許別人會將這筆賬算到那毛芥頭上,可是他們傀靈門卻是絕對會將最大一筆帳算到自己頭上。

    碼頭前的的那一戰,將傀靈門在碼頭附近的埋伏盡皆暴露。最後的混戰看似無差別對待,可是身在局中的傀靈門長老傀榮,卻應該明白那些毛芥手下在有意無意間幫助了左風。

    而且即使沒有碼頭的事情,就衝著左風拿走了傀靈門的儲晶戒指,他們即使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自己。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左風卻在此時此刻顯出了極為平靜的態度。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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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靈門的一群人中,要數那傀榮最是搶眼,半隻腳踏入煉氣期的實力,已經足以讓左風心生忌憚。

    這老頭三番四次與左風作對,現在想想在混亂之地的時候,他也算是非常的幸運。當時圍捕康震的所有人都被炸死當場,只有這老頭幸運的躲過了一劫。

    從那之後左風走到哪裡,這老傢伙都好像陰魂不散的出現在眼前。新郡城的圍殺傀不管不顧的對付左風,讓左風險些就在到達碼頭前送掉性命。眼前出現在這裡,不用問就能夠知道,他們一定是早就和成天豪計畫好的。

    除了傀榮之外,還有一名青年男子十分搶眼,這男子一雙細眼給人以十分陰冷的感覺,而那蒼白的臉色也能夠看出,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好。

    這青年只有一條右臂,左臂的袖子中空空蕩蕩,微風吹拂而過的時候袖子還會隨之不斷擺動。傀襄,這個在左風的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的性命,在見到那青年的瞬間就似乎被喚醒了過來。

    這傀襄本與自己毫無瓜葛,即使在巒城之時,這傀榮三番兩次的為難自己,左風也是默默的將火氣壓抑了下去。那個時候他不希望招惹傀靈門這種超級勢力,同時也不希望人單勢孤的前提下招惹是非。

    可是這傀榮卻是如瘋狗一般,緊緊咬著左風不放,在城中散佈謠言想要將左風成為眾矢之的。自己逃出了混亂之地後,傀襄又特別吩咐了門中之人一定要將自己抓住。

    傀榮亦步亦趨的跟在傀榮的身旁,眼中滿是陰冷和怨毒的情緒,假如能夠做到的話,恐怕這傢伙會直接撲上來一口口的將左風身上的肉撕咬下來。

    前方的灌木從,和側面的小樹林中,不斷陸陸續續有著武者閃現出來。左風對於這些武者的實力早有判斷,不顧親眼所見之後他還是心中微微一沉。

    之前那江姓青年和花大姐人手雖然比此時這裡的實力強悍,但那個時候他們明顯分成了三方勢力,相互之間不僅各懷心思,而且合作起來也各有各的打算。

    正是因為左風看出了這種情況,所以他當時才很有信心可以突圍離去。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理想的太多太多,只擒住了對方一名關鍵性的人物,就立刻將他們的聯合打破,從而讓三方人馬去了兩方。

    可是在看一下眼前這些人,他們雖然實力及不上江姓青年的青團和花大姐所在的陰團,可是他們卻都屬於傀靈門的弟子,左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清楚的瞭解。

    雖然只有傀榮等有限幾人穿著墨綠色的服飾,但是周圍冒出來的人中,屍傀那極為熟悉的體貌特點立刻就讓左風辨認出來了。三個方位,傀榮和傀襄佔據了前方,另外兩方各有兩名親傳弟子帶著兩具屍傀。

    身後雖然空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但左風卻能夠感受到那個方向同樣不太平,這種圍三面獨留一條路的手法感到太過熟悉,這就是那成天豪所慣用的手法。

    組佛鞥有些不明白,為何有傀靈門這些人在,還一定要讓青團和花大姐加入,而且非要讓傀靈門等在最外側。難道他一開始就計畫好了,想要讓自己最終落在傀靈門的手中。

    這些想法在腦中快速掠過,並不是左風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胡思亂想,而是他感到現在必須弄清楚任何的細節。自己能否成功逃脫,就要看自己能否掌握住眼下的真正局面,而且左風相信若是自己能夠從傀靈門和成天豪的包圍中走脫,那就真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左風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冷靜,整個心神都完全沉寂了下來,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他就這樣坦然的站在原地,眼看著三面的傀靈門弟子漸漸分散靠近過來,將自己團團包圍在了中間。他們的行動非常的緩慢,視乎很怕左風會突然向一個方向衝擊,他們也對組佛鞥的手法和你瞭解,人群故意分散開一定的距離。

    對於左風的那個炎晶火雷,恐怕除了有限幾人外,就數這傀榮時最清楚的了。因為他完全是以身嘗試,傀靈門無數弟子都死在了這炎晶火雷之下。

    對此左風十分的清楚,卻懶得去繼續考慮,他的腦海中將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在腦中重新掠過。成天豪的表情和說過的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每一個細節他都沒有落下。

    忽然,當那江姓青年帶人離去的時候,成天豪那種怪異的神情就出現在了眼前一般。他先是露出了極為失望的情緒,但是隨後反而變得更加冷靜下來,那似乎是在捨棄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后才會露出來的表情。

    這個線索好像是在沸油之中投下了一顆火星,一下子就讓左風的腦中活了起來,那一直困惑著他的事情也彷彿迎刃而解了一般。

    不過他已經無法再如此冷靜的思考下去了,眼前的敵人已經緩步靠近過來,準確的說是傀榮一個人在靠近。其他的人都和左風保持了大約七八丈遠的距離,就分散開來將這裡團團包圍住了。

    左風明白他們的用意,這傀榮走到左風身前五丈遠的時候,就將腳步停了下來。身上的靈氣如同能夠透體而出般向著左風籠罩過來,那一雙眼睛也彷彿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般緊盯不放。

    如果是當初在混亂之地的左風,那只有煉骨中期實力的他,根本就無法抵擋傀榮這般的壓力。可是現在左風卻好像沒事人一般,他能夠感受到傀榮身體的幾處要穴中有靈氣散發出來,這些靈氣彷彿有靈性一般的將自己的一些穴道包裹起來。

    而且傀榮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雙目之中彷彿有著精神力在其中醞釀,對一般人絕對會產生不小的壓力。

    左風終於明白了這傀榮的厲害,不愧是傀靈門的重要長老。能夠在沒有完全踏入到煉氣期的前提下,就能夠通過某種特殊的功法將靈氣導引出來加以利用。同時這傀榮還有著不錯的精神修為,這是他以前並不知道的。

    也是因為幾番的周折,左風現在的精神力修為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同時念力還能夠送出體外,更是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精神力的不俗。

    『這傀榮果然有些手段,看來這控屍之法果然是能夠提高精神力的,而且傀靈門中還真的應該就有這樣一個法門。雖然應該和自己研究的控屍之法會有少許出入,但是應該還是異曲同工之效。』

    左風心中暗自合計著,忽然雙目猛地瞪起,念力如同不要錢一般的透體而出,瞬間將對方那稀薄的精神力給絞殺的粉碎。

    「啊!」

    這一下子周圍的人絲毫都沒有看出什麼變化,或者說精神力修為不夠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眼前的變化。所以他們只是看到自己門中的長老隔遠瞪著那少年,半晌後卻是自己長老慘哼了一聲向後倒退了數步。

    傀榮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五步,這才勉強將身體站穩,可是當他再次看向左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向後再次倒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盡褪,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搖晃了幾下這才勉力站穩。

    可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傀榮現在受到的傷害遠比眾人看到的要嚴重,只是精神上的損傷完全在腦海中,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現在即使傀榮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感到自己的頭痛的如同要撕裂一般。

    不過他並沒有太放在心裡,因為以前在動用這種精神力壓制對方的時候,也有過損耗過渡從而讓自己頭痛欲裂般難受。他卻不知道,因為巨大的痛苦,讓他都沒有感受到自己已經喪失了一部分精神力。

    「小兔崽子,我傀靈門的東西也是你敢拿的。如果你乖乖的將你取走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保證給你個痛快,而且讓你保留一個全屍,另外將你的屍體送回葉林帝國。」

    這傀榮臉上的震驚之色很快退去,緊接著就換上了一副極為猙獰和怨毒的神色,咬著牙從齒縫中緩緩說道。

    對此左風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將手深入懷中,接著一枚雞卵大小的銀色小球出現在了手中。這小球出現的瞬間,周圍傀靈門的弟子就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好像沒有人不識得這個東西一般。

    之前,左風不想將這東西拿出來使用,一來不想講自己的手段暴露的太多。再者這個東西如果能夠製造混亂讓自己脫身也就罷了,可是一旦造成混亂,讓他們趁機同時發起攻擊,那對於左風來說反而是得不償失。

    可是眼前的傀靈門弟子,卻是非常清楚那銀球的情況。所以,他們看到這東西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定要和左風再拉開一些距離。

    左風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笑容,隨手就將手中的炎晶火雷丟了出去。這動作看似緩慢,但是火雷出手的時候確實快若流星一般。緊接著就聽到傀靈門之人呵斥聲接連響起,然後就在人群之中傳出了一聲驚人的轟鳴聲。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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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眼看著左風拿出了炎晶火雷,同時也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小小的銀球之上。對於這些人來說,這小小一枚銀球,絕對是死神手中的催命符,他們如何會不感到驚恐。

    心上雖然慌張,但是畢竟在來此之前傀榮就以他多次被炸的經驗,給大家分析過火雷的威力和特點。這些人雖然心中恐慌,倒也不至於膿包的直接拔腿跑開,但是心中還是有膽怯的。

    可是讓他們更加意想不到的事,就是這叫沈風的少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將手中的銀球丟了出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徬徨,這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意外和不解。

    左風手中的這銀球,威力強橫的嚇人,更是能夠大面積殺傷敵人。有如此東西在手中,當然是用來和這些人談判的籌碼最好。這樣直接丟出來,根本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哪裡還是自己這方佔據優勢。

    正是因為不合理,所以左風才會反其道而行。現在的局面已經是傀靈門一面倒的佔據優勢,成天豪和他的手下雖然沒露頭,可是不用想也知道,等他們過來之後局面只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所以左風根本都不跟傀榮廢話,先用火雷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傀靈門見到火雷丟了過來,一個個雖然驚慌的向著周圍躲避,但是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混亂不堪。目光微微一凝,左風就盯住了此時正朝著火雷奔過去的一道龐大身影。

    一直不知道傀靈門的屍傀是如何煉製而成的,也不清楚他們找尋的屍體本身就是那種身材特別壯碩的男子,還是後來的煉製過程中有了什麼特殊的變化。總而言之,左風所見過的屍傀中,從沒有一個是身材中等的,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比自己都高出一個多頭。

    而且那些面上帶著清灰色死氣沉沉的屍傀,左風只要看一眼就能夠立刻認出來。大步僕將過來的屍傀,與周圍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也更是讓左風將全部注意力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當那火雷掉落地面的瞬間,那屍傀也是縱身一躍將火雷壓在了身下。左風眯著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但隨後就展顏一笑,好像對此感到非常好笑。

    「轟」

    地面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同時伴隨著響起的是一聲低沉的炸裂聲。左風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那還擎著微笑的臉龐就立刻凝固在了當場,因為這與正常火雷爆炸時的聲音相去甚遠。

    接著他就看到那用身體壓在火雷上的屍傀,身體被高高彈了起來,火光和石屑碎片等由其中飛濺出來。周圍的傀靈門弟子趕忙躲避,雖然有人受到了一些輕傷,但是這火雷卻沒有使一人喪失作戰能力,這已經大大出乎了左風的意料之外。

    面色陰沉的抬頭向著身體還在半空中的屍傀看去,只見他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被爆炸燒燬。不過那殘破的衣衫內部,並非是屍傀原本的身體,而是能夠看到一張向內深深凹陷的鐵板。

    這鐵板看起來有些粗糙,不過以左風這個對煉器有些認識的眼光看來,這鐵板雖然做工粗糙,但是其中卻添加了數種礦石。如此煉製出來的鐵板會異常堅韌,只是這樣柔和起來的鐵板因為無法打磨的鋒利,所以也不可能會製作成武器來使用。

    這種糅合多種礦石而成的金屬,如果再經過特殊的手法加以煉製,最終倒是可以成為藥爐和藥鼎的外部材料。像他們這般製作出來的鐵板,最多只能夠達到藥爐的那種強韌的特性而已,卻是因為煉製的手法太過粗糙,這鐵板的重量會是非常恐怖的。

    左風大概猜測,雖然這一張鐵板雖然無法和一隻囚鎖相比,卻怎麼也能夠頂半隻囚鎖那重量。即使如此這鐵板恐怕也有著四五百斤的重量,如此一般人根本就無法能夠帶著其戰鬥,即使左風也無法辦到。

    因為左風的囚鎖雖然很重,但是卻只是比普通的手鐲要大了一圈而已。可是這鐵板卻是如一面巨大的盾牌一般,佩戴著這樣的一張鐵板,與人對戰的時候恐怕跟束住手腳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可是這在看到這鐵板的瞬間,左風就知道了對方卻是考慮周詳,而且等在這裡就是為了要對付自己,不然哪裡用準備這樣穿戴了鐵板的屍傀。戴著這種鐵板的屍傀幾乎喪失了戰鬥力,但是卻能夠將火雷的威力壓制到最低。

    左風冷冷一哼,手中再次抖動,直接又是將一枚眼睛火雷丟了出去。這時那傀榮臉上的神色也極為的難看,若不是他現在頭腦之中刺痛和眩暈不斷傳來,他恐怕會立刻與左風動上手。

    左風丟出去的火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正在落下的屍傀身下,這讓周圍的武者再次露出了不解之色。這火雷明顯已經被屍傀給壓制住了,可是左風依然將火雷投到這裡,明顯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一般。

    不過一切都是咋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屍傀快速的砸落在地面上。而且因為屍傀本身的重量和鐵板的恐怖重量,屍傀的身體甚至砸入地面下方數寸。緊接著一聲轟鳴聲想起,聲音聽起來雖然還是如上次一樣低沉,可是威力卻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這一次以屍傀為中心,周圍的地面猛地劇烈顫抖,連周圍的傀靈門弟子都幾乎站立不穩,感到整片地面都跟著跳起來一般。傀榮雖然頭腦痛苦,他卻是這些人中經驗最豐富者,看到眼前的情況他就立刻感到了不妥,可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他就算說話也不會有人能夠聽到。

    況且就在下一個瞬間,那原本嵌入到地面內的屍傀猛地向上彈起,也就彈起來不到一尺的距離,屍傀那龐大的身軀忽然炸裂了開來。

    是的,屍傀和他身下的那張鐵板一同炸裂開來。這意外就在瞬間發生,周圍的傀靈門弟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就立刻有五人當場死亡,還有六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那名操控屍傀的親傳弟子因為距離比較近,在爆炸的瞬間就直接一名嗚呼。

    所有傀靈門的弟子此時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那原本就有些痛苦的傀榮,此時更是面容扭曲的不成樣子。他原本準備的是先佔據主動,接著再將眼前這少年的手段全都解決,到時候還不是讓他圓就圓,扁就扁。

    讓他始料未及的結果是,這炎晶火雷的威力竟然能夠忽然增加了這麼多。他記得上一次可是只有那康震在使用的時候,才見到過那樣恐怖的威力。不,這不僅僅是和那時候的威力相當,甚至比那個時候的威力還要恐怖。

    那屍傀身上佩戴的鐵板,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還是傀靈門在混亂之地,通過種種手段湊到了這些稀有礦石。那一張鐵板雖然無法比下品的器鼎材質,但是比起一般的藥爐,卻是要堅韌上了太多太多。

    他們嘗試用各種兵器或砍,或刺都不能夠讓其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即使他們門中數名淬筋中期的武者,用最堅韌的混鐵巨棍砸上半天也只有淺淺的凹痕而已。

    可是眼前這鐵板被炸的如紙般粉碎,那威力讓傀榮想一想都感到心中一陣發毛。這種情況讓他感到心底一陣發毛,他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清楚那一炸的威力。

    可是在所有人都面露恐懼的時候,左風卻是偷偷的呼出了一口氣,在剛剛那一瞬間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陣泛白。當那爆炸發生的瞬間,他就利用所有人分神的機會將數滴復靈液丟入到了口中。

    這顆火雷的威力當然巨大,左風心中也是不得不暗自苦笑。他幾乎將身體中接近七成的靈氣調動出來,一股腦的全部送入到了手中的火雷之中。這火雷爆炸的瞬間,左風都差點因為虛脫而被波及的飛了出去。

    可是他不得不除此下策,因為他本來想要用火雷震懾全場,卻沒想到第一輪的爆炸完全被傀靈門的準備給壓制了下來,讓他之前的預期完全落空。

    所以他必須要將這種主動拉回來,不然恐怕敵人會因為沒有任何顧忌對自己下手,那時候就要輪到自己頭疼了。

    所以他不得不除此下策,冒險之下動用了所剩不多的靈力,再一次用火雷將那屍傀炸碎。只是這威力比他的預料中還是強了許多,不僅僅屍傀被徹底破壞,而且那張讓他鬱悶的鐵板也終於被完全毀壞。

    趁著這個機會,左風也是抓緊時間盡快調息回覆。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說他不費勁心力搞成這個局面,可能現在已經和傀靈門弟子陷入苦鬥之中,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只能選擇鋌而走險。

    現在雖然將場面暫時壓制住了,可是他自家知自家事,如果現在立刻與人動手,他根本就沒有突出重圍的能力。

    不過好在那場爆炸也的確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也是全力的煉化那數滴吞服下去的復靈液。靈氣由臟腑之內不斷湧現,接著向著納海之中不斷匯聚而去。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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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這邊還真的是很熱鬧的嘛。沈兄弟,我就說咋倆很有緣,這才分開多久,就能夠在這裡再次見面。」

    這令左風極度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左風根本不用回頭去看,只是那腳步聲就已經讓他想到過來的人就是那成天豪。不過左風現在哪裡還有閒情去理會他,只是默默的不停運轉著融魂功。

    復靈液的效果自然顯著,不過左風的融魂功也是非常玄妙。以他現在融魂功的水平,這樣運轉起來也的確是非常的迅速,雙管齊下的進行中功力倒是很快就有了起色。

    無奈的是左風現在還不方便動手,只能夠這樣故作高深一般的矗立在原地,看上去倒是有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成天豪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實際上他現在對於左風也感到非常棘手。本來他並沒有急著趕過來,可是遠遠的就聽到兩聲巨響,尤其是第二聲更是聲勢驚人,地面都能夠感受到明顯的顫動。

    原本還希望這邊能夠死磕一陣,他再慢慢過來收拾殘局,就算是左風被擒下來他也可以分到之前就約定好的好處。不過這詭異的炸響聲讓他再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他一來到就首先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大坑,還有死傷一地的傀靈門弟子。一時之間他也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也根本不是仔細詢問的恰當時機,所以他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先用言語挑釁起了左風。

    可是左風根本就不為所動,將成天豪直接晾在了一旁。此時的氣氛十分詭異,左風雙目似閉非閉的立在眾人之中,傀靈門一方的人馬一個個小心警惕,如臨大敵的模樣。傀榮這個原本應該發號施令的人,不斷的喘息著,間中還會偶爾伴隨著幾聲輕咳。

    傀榮此刻的情況很糟糕,但是他卻是緊咬著牙關在苦苦支撐。眼前這少年不只一次的在自己手中走脫,加上傀靈門重要的物件落在對方手中,無論如何他這一次都絕不肯放過眼前這少年離去。

    眼前這些人中表情最為特殊的,還要數那已經斷去了一條手臂的傀襄。此時這原本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青年,才過去數月,看上去就好像一個中年人般,除了臉上的皮膚枯黃且粗糙外,雙鬢更是微微掛著微霜。

    不問可知那一次被左風砍去一臂,對於這自小就嬌生慣養眾星捧月般一路走來的他,哪裡曾真正吃過什麼虧。可越是這樣的人,承受打擊的能力也越是差勁,所以斷臂的打擊差點就讓這傀襄一蹶不振。

    他也是在傀靈門中頹廢了許久,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失去了手臂的他,不敢想像將來如何接掌整個傀靈門,也失去了當初要讓傀靈門稱霸混亂之地的野心。

    所以傀榮當初的行動時,他並沒有參與進來,當時他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如果就這樣下去,這傀襄也許會就此墮落下去,永遠不會再恢復過來。

    不過,當新郡城的那場戰事的消息傳回到傀靈門後,傀襄整個人好像一夜之間就恢復過來了一般。使他振作起來的正是左風,或者說是對那個叫沈風的少年刻骨銘心的仇恨。

    他日日夜夜的在煎熬之中度過,這一切終於讓他找到了那個宣洩口。本來左風跟隨康震一行人離開混亂之地,到了他們傀靈門鞭長莫及的玄武帝國。雖然他也瞭解門中在籌謀一件大事,但是也絕不可能為了他一己之私,就不遠千里的道玄武帝國,與實力雄厚的康家叫板。

    他以為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所以整個人都變得徹底墮落下去。當那叫沈風的少年出現在新郡城的消息傳回到門中的時候,傀重立刻就知道這是一劑猛藥,正是對正此時傀襄的問題。

    果然,沈風出現在新郡城,而且在他的身邊只有寥寥數人,更加上身邊沒有康震等康家高手跟隨。

    他們當然不知曉素顏的身份,當然就算知道,以傀襄現在的態度也絕對不會放過。

    所以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傀襄一夜之間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不僅重新振作了起來,同時修為也在一夜之間提升了兩個層次。

    得到消息之後他只在門中停留了一夜就立即動身,之前自然是選擇了從水路出發。為了最快的時間來到這裡,他放棄了使用最舒適的大船,而是用小型快船順江而下,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

    這樣一來他幾乎比左風當初速度快了一倍有餘,而且他又在新郡城附近下船改乘快馬趕路。他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趕到這裡,才勉強在昨夜來到這禿山城。

    如果左風還是像以前一般獨來獨往毫無牽掛,即使他這樣瘋狂的趕路,也絕對難以堵截住左風。可是左風現在參加了賽選藥子,他的所有行蹤實際上已經完全暴露給了敵人,所以才讓傀襄能夠順利的出現在左風眼前。

    不過就是這樣,傀靈門也是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其中的過程絕對不是外人能夠瞭解的。

    當傀襄和傀榮一群人匯合的時候,也正是左風大鬧藥坊救走琥珀之時。這些左風並不知道,他當時壓根就不瞭解自己的敵人竟然已經匯聚到這裡,琥珀的麻煩竟然轉眼之間成了一個小插曲,直到他離開禿山城才是敵人準備的重頭戲。

    不得不說這成天豪的確厲害,發現了左風順利救走琥珀之後,他就立刻開始做出新的佈置。不僅僅快速的聯繫了他身邊的兩方勢力,同時也和傀靈門快速的達成了協議,只不過因為各有各的想法,成天豪這才安排傀靈門在外圍另作埋伏。

    傀榮雖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可傀襄卻是再也按捺不住。雖然左風動用的炎晶火雷將在場的人震懾住,可是卻絕對難以將傀襄復仇的火焰壓下去。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臉上便有著猙獰之色浮現而出,眼中凶芒畢露的踏前而出。原本還在躊躇不前的幾名弟子,下意識的也跟隨傀襄的步伐向前走去。這個時候有人願意冒險首先發動攻擊,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服下了定心丸一般。

    左風雖然毅力不動,心中卻不禁微微一顫,他現在的靈氣恢復還很少,現在動手還是有些勉強。而剛剛那般使用炎晶火雷更是無法做到,不僅達不到剛才那般恐怖的威力,恐怕還能夠讓敵人看出自己使用火雷時的一些秘密。

    不過箭在弦上,他也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對方交手。緩緩將雙目睜開的時候,他就看到傀襄那猙獰的面孔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不遠處。

    此時的傀襄整個人都有微微顫抖,左風清楚的知道他這並非是恐懼,那是一種激動的情緒,那是因為要與自己戰鬥身體本身處於極為興奮的狀態之中。

    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沒有被左風遺漏,看不出傀襄有出招的打算,似乎就想要這樣直直的朝自己走過來而已。可是那腳步聲音的細微變化,左風卻是能夠察覺到對方已經動手在即。

    忽然左風雙目瞪了起來,似乎像早就約定好了一般,原本步伐緩慢的傀襄忽然重重踏出一步,緊接著身體如瘋牛般的橫衝直撞而來。

    與傀襄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之前在混亂之地的時候,他們兩人幾乎是生死搏鬥。幾次險象環生的攻守,讓左風瞭解到了傀襄在武技運用上絕對有著不俗的認識。

    可是這一次傀襄動手卻是與之前完全不同,完全好像一個陌生人一般,那種狂暴的方式,根本就是以純粹的力量跟自己交手。

    傀襄踏步衝來的瞬間,就已經從背後抽出了一柄重劍。這重劍原本負於傀襄的身後,根本就看不清楚其全貌。

    直到他將這柄重劍完全拔出之後,左風這才看清楚了這重劍的特殊。劍身筆挺卻並不如何鋒利,或者說是和一般的長劍比較起來,它並非是一鋒利來見長。

    次重劍表面略顯粗糙,兩側的鋒口都是小指大小的鋸齒。這種鋸齒狀鋒口左風並非首次見到,可是一柄五尺多長的重劍,兩側密佈著鋸齒鋒口他還是首次見到。

    不過左風也迅速判斷出,這重劍必定是以力量攻擊為主,所以他倒是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注意力卻是關注著周圍數名圍攏過來的傀靈門弟子,他現在不能突圍,也只能盡自己所能與對方周旋。

    手臂緩緩抬了起來,那重劍也恰在此時向下砸落而來。這重劍的攻擊方式左風看了一眼就已經瞧出,招法的變化上必定會是極為單一。如果每一擊都需要全力施為,那麼招法上的變化就必然不會太多。

    所以左風看到這一劍全力砸下,他反而稍微鬆了口氣用手腕上的囚鎖迎了過去,對於力量上的比拚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鏘」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一道火光也是瞬間冒了起來。這意外出現的火光讓左風十分意外,可讓他更加意外的是手臂處傳來的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大撞擊力。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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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鋪面而來的火焰讓左風著實驚了一下,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現在頭髮和眉毛已經燒焦。

    雖然他左風對於外形上並不像有的人那麼在意,可是如此毀掉容貌,那只要十個人都不願意的。左風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倒並沒有顯得太過狼狽。

    畢竟作為一名煉藥師,經常需要跟火打交道,或者說他和火之間有著很玄妙的感情在其中。所以他只是躲避開舖面而來的火焰,卻並沒有因此將自己搞得太過狼狽。

    可是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弄明白這火焰從何而來,因為手腕囚鎖和重劍碰撞的位置,疼痛如同電流般直接向上延伸而來。這是左風之前不敢想像的,或者說從他佩戴了囚鎖後就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即使當初他修為還很低的時候,參加旋塔試煉中遇到藤力,那個時候藤力是在藥物和武技雙重作用下發揮出來的力量,恐怕也就和現在的破壞力差不太多。

    好在左風自身的力量也是極為驚人,最終還是堪堪抵住了這一擊。不過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向後退出了數步。

    左風心中震驚之餘,傀襄也是面露驚駭之色。對於左風能夠將他這一擊接下來,他也感到了十分意外,好像本來他也有著信心一擊斃掉左風一般。

    眼看著面前的傀襄實力只有煉骨期八級左右的實力,可是這股蠻勁卻足以與左風那恐怖的力量相媲美,甚至還猶有過之。

    他整個人看上去很不一樣,非常不一樣。這並非是指左風對於傀襄有所瞭解,而是與以前交手過的對手比起來,顯得十分的不同,恐怕說不解倒是更為恰當一些。

    按照正常情形來判斷,即使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有所提高,那都需要有大的機緣和運氣在其中,同時也必定會伴隨著一定的風險在其中。

    試想想左風的進步速度,在大陸上恐怕都算得上是極為恐怖的,可是這也需要承擔那種高的離譜的風險。當然也是有些人願意承受這樣高的風險來換取實力,但是卻不一定有那種大機緣,給你一個選擇的可能。

    傀襄的進步已經不能用神速來形容,恐怕用換了另一個人來看待才能更讓左風信服一些。

    煉體期的中各個階段,武者除了在靈氣總量上有所差異之外,就是身體的改造程度佔據了重要地位。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左風即使靈氣的總量並沒有大規模提高之前,就能夠因為身體本身的特殊,讓其多次化險為夷勇戰強敵。

    所以傀襄現在修為卻並沒有達到淬筋期,實力卻這般強橫他也並沒有感到奇怪。可是對方在短短的數月之間,肉身就能鍛鍊成這般模樣就有些太過誇張了。

    而且從外表看來,這傀襄並沒有服食過什麼藥物,或者是發動武技的效果。因為除了對方雙目有些赤紅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太過特殊的地方。想想對方被自己斷掉了一條手臂,現在雙目這般顏色也十分正常。

    在左風震驚的目光之中,傀襄緩緩的將重劍收了回去,左風也是趕忙趁此機會輕輕抖動手臂,儘量緩解肉體上傳來的酸麻之感。

    那重劍緩緩的向回收去,卻是突然頓在了空中,接著就猛然間再次向著左風砸來。原本以為可以喘口氣的左風,卻是慌亂中再次舉起手臂格擋。

    一般情況下想要雲盡全力劈砍的時候,當然是竟武器與目標之間拉開一定距離。在這個過程之中越是能夠有充足的運勁空間,當然破壞力也是愈加強大。這個道理人人都曉得,左風和傀襄當然也是清楚明白。

    可傀襄卻偏是反其道而行,他將重劍收回來的時候,也只是離開了和囚鎖碰撞的位置才一尺多遠就猛然再次劈來。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運勁揮舞,反而更像是對左風進行偷襲。

    左風雖然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但是倒也沒有太過擔心。自己最擅長的是近身戰鬥,對於這種小範圍內的應變之法,當然要比一般人來的更加敏捷。

    「鏘」

    金鐵交擊的碰撞聲再次響徹而起,左風卻是比之前更加狼狽了許多。這一次同樣有著火焰從重劍之中噴薄而出,只是相比於第一次的火焰要稍弱一些。讓左風震驚的到不是這個,手腕處傳過來的力量讓他首次感到了對方的棘手。

    那巨大的衝擊力讓左風的整條手臂都幾乎失去知覺,重劍推送著佩戴囚鎖的手臂向左風胸口砸來。本來左風估計對方突襲只為取巧,最對是在刁鑽的角度上,想給自己造成一些輕傷罷了。

    自己雖然倉促應對,但是抵擋住對方這一擊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是沒有料到對方的肉體力量如此強悍,比起之前那種全力揮舞下砸的力量也只是稍微輕了一點點而已。

    可是現在哪裡有時間讓他仔細思索,左風只能勉強將身體向後彎曲,同時他趕忙舉起左手按在右腕處,可是那巨大的撞擊力還是讓繼續襲來,最後撞在了左風的胸口處。

    「喝」

    口中發出了一陣低哼,左風踉蹌的向後倒退了數步,但是嗓子中卻已經有些微微發甜。當左風再次抬頭的時候,眼中除了震驚就剩下了不解之色。

    這傀襄數月前的的確確也就是煉骨中期的實力,不要說跟之前的花大姐相比,就是造比琥珀也是查出了一大截。在之後吸收了獸紋傷勢恢復,再次改造了身體後的左風,已經幾乎將眼前這叫傀襄的少年忘到腦後去了。

    可是偏偏是這個已經不被左風放在眼中的青年傀襄,卻是表現出了讓他瞠目結舌的實力。

    不僅僅是左風詫異莫名,就連傀靈門的一眾人等也都露出了狐疑之色。他們可以說是與傀襄朝夕相處了這些年,這次行動離開門中才月餘時間,眼前的少門主竟然變得如此強悍,讓他們一時之間也有些不能接受。

    在新郡碼頭前的那場血戰,這些人都是親身經歷之人。那一次傀靈門幾乎調集來了門中三分之一的實力,可最後生存下來的也就眼前寥寥數十人。如果不是他們將主要的親傳弟子和屍傀保存了下來,恐怕連返回傀靈門的勇氣也沒有了。

    那場混亂的血戰,之所以讓他們先機盡失,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叫沈風的少年。當時他們無論用盡什麼辦法,最終都沒有將這個少年留下。可是現在實力平平的少門主,卻是兩招就徹底將左風壓制了下去,如何能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不過眼前的情景他們都感到有些詭異,眾人甚至都望了喘氣,更何況幫自己的少門主吶喊助威了。

    看到左風一副震驚的表情望著自己,傀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意,顯然非常享受此時此刻左風的這份震驚和不解。

    「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有很多問題,不過這些問題你沒有機會弄明白了,因為死人是沒有資格問問題的。」

    傀襄冷笑著說道,手中的重劍卻是再次緩緩舉了起來,如同車輪一般的高高舉起,踏步上前狠狠的向著左風斜肩鏟背劈砍而來。

    面對這筆前兩次威力都要恐怖的多的一擊,左風心中卻是暗暗一顫。剛剛那一擊表面上並沒有什麼事,但實際上他因為胸口受傷,導致現在雙腿也有些發木。

    此時他倒是也可以勉強移動,但以他現在的狀態勉強邁步躲避,恐怕立刻就會讓周圍的人有所察覺。傀靈門的弟子此時沒有上來助手,一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者也沒有發現左風露出絲毫敗象。

    可是若左風現在一旦表現出了不支的情況,那些人也將不再顧忌自己的炎晶火雷,齊齊向自己發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雖然此刻情勢不好,但左風依然還時要緊牙關的立於原地。狠狠一咬牙,左風將能夠調動起來的靈氣全部運於雙臂之上,左手拖著右手帶著囚鎖的手臂狠狠向上迎擊而去。

    「噗」

    一聲極為怪異的聲音,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響起,好多距離近的人甚至都已經微微皺眉,等待那一聲讓人牙酸的巨大碰撞聲。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這次的聲音卻如如擊敗革般的沉悶和讓人洩氣。

    這種聲音本不該發生在兩柄武器全力碰撞之中,可是大家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在了耳中。而且在剛剛左風的護腕與重劍碰撞在一起的瞬間時,大家彷彿感到了那堅韌無比的重劍,竟然有了微微彎曲的跡象。

    而此刻最是難過的當數左風,他揮舞著囚鎖的手臂在碰撞上那重劍的瞬間,似乎感到整條手臂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中。那種虛虛蕩蕩的感覺,讓左風幾乎難受的要噴出一口鮮血來。

    那就好比一個人全力去搬起一塊石頭,可當全身力量都動用出來的時候,發現那石頭竟然是用紙張粘成的假物一般。可那種用錯力量的難受,卻遠不及此刻左風身體中的感受。

    那股他運滿了的靈氣此時全部堆積在手臂之中,原本將要宣洩出去的靈力也都逆衝回經脈之中。左風強自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壓制住到了口邊的鮮血,「哇」的衝口噴濺而出。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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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傀襄極為神勇的將成家的七名武者給掃了開來。

    其中四人的武器把持不住被直接擊飛,兩人手中的長劍被瞬間直接崩斷,只有一人勉強把持住了手中的長槍,可他的雙手虎口已經被震裂開來,兀自看著自己的雙手在發呆。

    在他們身後的五名成家武者,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想要上來幫手,可是當看到前方七人這副慘樣,那裡還敢上來逞兇。

    成天豪原本擎著陰陰笑容的臉一下子就凝固了下來,他其實是所有人心中的寫照。傀靈門武者雖然也知道左風的大概實力,但方才短暫的交手,大家也都沒有看出傀襄的實力究竟如何。

    這一次出手卻是讓打家知道了傀襄的力量有多恐怖,能夠在一擊之中將七名淬筋期前後的武者打的如此狼狽,他們哪裡還不知曉傀襄力量的恐怖。

    傀襄用餘光斜瞥了那呆立在原地的幾名成家武者,冷笑著說道:「剛剛我的話說的很明白,若是你們再敢插手到我們的戰鬥中,那就休怪我先將你們除掉再和這小子慢慢算賬。」

    成家那一群武者表情變得極為難看,他們氣勢洶洶而來,結果此時卻鬧了個灰頭土臉。現在若是直接退走,恐怕成家也要跟著顏面掃地,一時之間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成天豪是此刻成家主事之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立刻高聲說道:「少門主既然有此要求,我們自然會尊重。剛剛是手下們太過心急了些,還請少門主不要介意。」

    說著成天豪便揮手打出了一個手勢,眾多成家武者都如獲天恩,慌忙的向後退去再不敢留在原處。剛才那一劍之威,恐怕比起淬筋後期武者也不逞多讓,他們哪裡真的敢與傀襄為敵,現在自然樂得讓兩人繼續比拚下去。

    包括成天豪在內,所有的人此刻看向傀襄的目光之中,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忌憚之意。同時他們對於能夠抵擋傀襄連續三擊的左風,也同樣感到有些畏懼。

    若果左風剛剛真的全力突圍,他們這些人現在也沒有把握能夠將左風留下。而且即使最後能夠將左風擊斃,恐怕他們這裡能夠活下來一半人都算是幸運的了,活捉那就是想都不用想的問題了。

    傀靈門一群人此刻當然是另一番光景,自己的少門主大顯神威,一舉將七名淬筋期前後的武者逼退,看那樣子七人之中還有幾個傷者。如此令人咂舌的戰績,怎能不讓他們興奮不已。

    只有傀榮此時表情有些奇怪,他原本看到傀襄力壓左風,心中也是感到興奮不已。可是現在見到傀襄甚為大顯,他卻反而露出了凝重之色。

    面對傀襄這狂猛的一擊,左風先是同眾人一樣震驚 ,但隨後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恰在此時傀襄與成家眾人說話,他也趕忙利用這段時間仔細思索起來。

    之前他見到了傀襄用重劍劈砍自己的情景,而且第一次他清楚的看到重劍表面異乎尋常的堅韌,在和自己的囚鎖硬碰之下竟然沒有任何變形和損壞。

    然而第二次碰撞的時候,那重劍就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不過當時火焰從重劍上的鋸齒冒出,讓他不敢仔細觀瞧,只能勉強將火焰躲避開去。第三次碰撞大同小異,不過因為傀襄這一次主要是從他一旁穿過,所以火焰的強度也很一般,讓他更加跟定了自己不是錯覺,那重劍竟然真的能夠突然變得極為柔軟。

    隨後,傀襄故意震懾眾多成家之人,表面上看當然是不喜這些人來打擾他們之間的單獨交戰,望深一層想,就是要讓成家不敢打左風身上物品的主意。

    他這一展身手,卻讓左風在旁邊瞧了一個清楚。那重劍在掃過成家一群人的時候,果然變得極為堅韌,就好像第一次和自己交手時一樣。

    雖然眼前的情況很詭異,但是左風明白煉器一道高深莫測,傀襄手中的重劍必然有其獨到之處。雖然不明白為何會忽軟忽硬,但是他卻能夠肯定自己這幾次看到的情景不是眼花。

    傀襄解決了成家的麻煩,再次轉過身來看向左風,雖然此時他的臉上擎著微微笑意,可是雙目之中卻是漸漸冰冷下來。

    長長呼出一口氣,左風知道此刻除了應戰外別無他法。好在傀襄不清楚,左風的功法極為特殊,不僅能夠快速的恢復靈力,同時還能夠緩慢的自癒身體受傷的經脈。

    這是左風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一,他將傀襄造成的傷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表面上還撞出一副重傷未癒的模樣。

    並不打算多廢話,傀襄等待這個時候對於他來說已經「太久太久」了。手中重劍在身前畫出一個半弧形,身子同時微微前傾,猛的縱身一躍就暴衝而來。

    左風眉頭皺起向後微微退了半步,傀靈門之人以為左風膽怯紛紛給傀襄吶喊叫好。他們並不知道,傀襄動用這重劍的時候,是有些違反自然規律的。

    一般情況下武者蓄力的越久,攻擊力也會隨之增加。所以一般應對重手法的攻擊時,強先發動攻擊是最好的辦法。可傀襄卻不同,他幾乎不用蓄力,就可達到肉體力量的極限,這種詭異的能力也是左風首次見到。

    正是因為如此,左風不選擇主動搶攻,因為他現在更需要的是觀察傀襄動用重劍時候的細微變化。所以他在微微退後的過程中,仔細觀察對方的每一個動作。

    傀襄根本就不理會左風是退是近,長劍緩緩斜舉起來,腳步卻是飛快的欺身而來。早就領略了對方出手特別的左風,此時已經不敢有任何的馬虎,對方的長劍有可能從任何角度毫不留情的向自己砍來。

    左風順手交叉與胸前,準備應對任何位置劈砍過來的重劍。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傀襄竟然長劍猛然向前斜指,接著如長槍般向著左風喉部刺了過來。

    左風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此一招,但是倉促之間仍然用手臂上的囚鎖格擋在重劍的尖部。接著運勁將重劍向斜上方挑開,這一劍也算是侃侃的躲了過去。

    可是接下來的變化卻是左風始料未及的一幕,重劍被囚鎖格了開去,接著重劍貼著囚鎖向前繼續刺去。那一派鋸齒狀的鋒刃卻是切割到了囚鎖的表面,本來囚鎖的堅韌程度,絲毫不懼怕那鋸齒的切割,可是卻沒有想到鋸齒上面竟然冒出了洶湧的火光。

    這一番變故是在太過突然,左風原本以為只有在對方全力劈砍的時候才能夠激發火焰。沒曾想,這鋸齒狀的鋒口竟然只是和囚鎖劇烈摩擦,同樣也能夠產生火焰。

    而此時他也明白了火焰從何處而來,就是在每一根細小的鋸齒頂端,都有一處微不可查的小孔,那火焰正是由這些小孔之內噴湧而出的。之前只有一兩處小孔噴出火焰,可是這一次卻是七八根鋸齒同時噴火,那情景還真的是非常壯觀。

    左風也是被搞得狼狽非常,鋸齒中的火焰在其手臂上噴湧而出。左風卻不敢將手臂收回,若是將手臂撤回,那重劍會立刻砍在在自己的頭頂,所以他只能勉強將身體和頭部挪開,手臂卻只能夠在火焰之中炙烤。

    如果換了一般人,此時就算不被炙熱的火焰烤死,恐怕也會被直接退掉一層皮。好在左風擁有念力,而且他對於念力控火也有著一些認識。所以兇猛的火焰在靠近他身體的同時,就被其給向外推擠開去。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看似灼燒在左風身體上的火焰,實際上都像溪水劃過岩石般分了開去。可即使左風能夠將火焰給推擠開,那灼熱的高溫卻是他無法完全隔絕開來的。

    只是一瞬間他手臂上的衣衫就化為了粉末,而原本白皙的手臂,此時也變成了紫紅之色。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這傷也絕對不輕。

    隨著重劍的過去,傀襄卻是跟著靠近了過來。左風現在極為冷靜,時刻觀察著傀襄的變化。傀襄腳下步伐不停的向前而去,左風已經側身讓了開去,此時那重劍也不可能再有其他變化。

    左風已經想好,只要躲開了這一擊,就立刻與這傀襄拉開距離,不讓對方有機可乘,自己也好再次找尋機會強會主動。

    可是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傀襄那原本空蕩蕩的衣袖就動了起來。那並非是隨著他身體移動時的擺動,而是好像袖子裡面出現了什麼在其中一般。

    左風暗呼「不好」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抬了起來。

    下一刻,傀襄那原本空蕩蕩的袖子中,忽然一隻拳頭神了出來狠狠的朝著左風小腹打來。若是讓這一拳擊中,恐怕左風的納海也將徹底報廢,到時候就算不死,修為也將被徹底廢掉。

    危機關頭,左風扭動身體儘量錯開要害,同時手臂擋在了對方的拳頭前方。

    「咔嚓」

    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左風那條左手的前臂已經被對方硬生生的打折。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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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化來的太過突然,左風的身體只能夠勉強作出一些反應,堪堪將自身的要害保護了起來,卻是無法將自己的手臂保存下來。

    對於這種戰果,傀襄顯得比左風還要震驚,嚴格來說他此時的表情清楚的表現出對眼前情況的意外。他不敢想像,憑藉他這一拳,就算前面是一張金屬打造的盾牌,都應該可以給左風的納海以重創。

    可是偏偏就是眼前這具血肉之軀,就硬是將自己這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拳給阻擋了下來。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但是拳頭上傳來的感覺卻是告訴他,對方的納海並沒有任何的傷害。

    傀襄這條手臂本被左風廢掉,可是現在他卻實實在在的一拳轟了過來,而且力量遠比用重劍來攻擊都要強大的多。

    也正是因為他這條手臂是左風砍掉的,所以他才更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條嶄新的手臂。

    在左風看來那的確是「嶄新」的手臂,新的完全不像是人的手臂。那手臂之上佈滿了灰黑濃密的毛髮,看上去如同野獸一般。而且那手臂表面還帶著乾燥的裂痕彷彿龜裂乾涸的徒弟般十分詭異。

    手臂的力量非常大,但實際上那手臂卻並沒有太過粗壯,反而顯得有些細小。如果剛才那一瞬間左風沒有看錯的話,那條手臂幾乎就像是骨骼上面包裹了一層粗糙的獸皮般。

    左風堪堪抵擋下了傀襄這要命的一拳,身體也是迅速的向後退去,他害怕這個時候對方再有什麼後手對付自己。現在對於眼前這個傀襄,左風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認識,已經能夠將以往對他的瞭解統統歸零。

    眼前這個青年已經超出了他以往對其的瞭解,或者說這傀襄已經超出了自己對武者的瞭解,左風甚至想起了剛剛遇到屍傀時候的事情。這完全就像是一種新的動物,完全不是自己能夠以經驗來判斷的「怪物」。

    對於左風與自己保持距離,傀襄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在看著而已,他並沒有急著追擊,只是冷笑著看著對方。心中卻是對左風也有了新的評判,他原本已經儘量將左風高估了許多,可是沒想到再次交手仍然比自己預料的還要棘手的多。

    剛剛那一拳轟在對方手臂上的時候,左風的手臂雖然被自己折斷,但實際上他受傷卻是傳來的極大的痛楚。這幾乎是在他「安裝」了這條手臂之後,第一次有過的情況。

    不要說自己與人戰鬥的時候,即使用這拳頭轟在山石之上的時候都不會有這般痛楚的感覺。可是左風的這條手臂卻給他一種比金鐵還要難以撼動的感覺,而且那手臂還有一種柔韌的感覺,自己若不是在對方毫無準備下全力一擊,恐怕連這條手臂也難以折斷。

    而且他在攻擊對方的瞬間,就將大量的靈氣順著拳頭噴湧而出,轟向對方的經脈之內。這可以說是他的雙重保險,即使對方能夠抵擋住自己的肉體轟擊,也務求要用靈力徹底摧垮對方。

    可是自己的靈氣轟在對方的手臂上後,那如潮水般噴湧而去的靈力,反而是石沉大海一般的毫無蹤影。左風的身體如同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潭,自己丟入的石頭甚至都沒有激起一絲漣漪來。

    這才是最讓傀襄感到心中恐懼的一個原因,他曾經想過許多種可能,眼前的少年有許多的招法可以讓自己束手無策。但是這些都只是針對做份的武技,那囚鎖和黑色短刃所考慮的,卻並沒有想過左風的身體竟然如此特殊。

    他哪裡知道左風的身體經過獸紋,獸晶和獸魂的改造,已經是大路上不存在的一種新的存在。那時介乎於人類,魔獸和妖獸的混合,是結合了各自的有點而成為的全新存在。

    當然左風自己並沒有如此能力,是那位叫做寧霄的老者,他幾乎窮盡畢生的經歷,才研究出了這麼一套妙想天開的方法來。左風雖然機緣巧合的得到了,卻也是歷盡艱險才真正的修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其中的凶險也的確不足與外人道。

    左風心中震驚的當然是對方不僅再次擁有了手臂,而且那手臂還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能夠讓自己這樣強橫的身體受傷。而傀襄強攻而來的靈力,看上去就顯得有些兒戲了一些,畢竟他的經脈是經過了多次的改造後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雖然傀襄剛才一瞬間送過來的靈力總量很大,不過那也只是針對一般武者而言。對於左風現在經脈的承受能力,即使淬筋中期的武者,能夠瞬間將全身的靈力硬攻進來,左風相信也能夠在靈力沒有攻到納海前就將其化解。

    雙方此刻都停手罷戰,左風是身體受傷,需要儘量的拖延時間來瞭解對方,重新制定新的應對之法。傀襄卻是因為剛剛那一擊,自己送出的靈力太多,利用現在這個時間來儘量恢復一部分靈氣。

    左風清楚當對方再次攻來的時候,必然是山呼海嘯般的狂猛,可是現在自己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如何弄出這麼一條怪物般的手臂。

    想到這裡,左風忍不住目光向著對方那露出衣衫外面的半截手掌看去。因為此時已經入秋,大家都穿著長衫,這樣出招之前幾乎看不清對方袖子內的情況。

    可是傀襄的手臂比正常手臂卻是要長了許多,竟然從袖口處露出了一截手掌出來。這也是左風感到意外的主要原因,另外就是那手背上的皮膚,上面細密的汗毛雖被剔掉,但仍然能夠看到上面那灰黑色的毛孔,以及那灰暗乾裂的皮膚,手指上竟然還有這長長的尖爪。

    『尖爪!怎麼會有尖爪呢,這分明就不是人類的手臂,我怎麼好像在哪裡曾經見過這樣的手臂。這傢伙定然是用其他野獸的手臂加以煉製,然後又安裝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盯著傀襄的那露出來的一小截,心中帶著許多的疑問在不斷思考著。

    忽然,左風雙目微微一凝,就盯在了傀襄那獸爪的邊緣處,那裡有著一顆顆細小的凸起,好像在那裡多長了許多鼓包一般。在看著這些細小的鼓包後,眼神一動就衝口說道:「暴熊,竟然是暴熊的手臂,你竟然將暴熊的手臂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傀襄也是眼神一動,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左風看出端倪,自己這條手臂得來不易,而且幾經輾轉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模樣。

    他哪裡知道自幼生長在野獸遍地的天屏山脈外圍,左風可以說見過這大陸上最兇猛的野獸。這暴熊無疑算得上是野獸之中戰鬥力最強猛的,而且也是運用出諸多蠻獸的一種帶有妖獸血脈的強橫野獸。

    當初在傀靈葉林和古荒之地交界的靈獸山林內部,曾經因為與幾個古荒帝國的宗門發生摩擦,最後他將那一群人引到了一隻暴熊的巢穴。那一場惡戰五名方天閣的弟子被左風一舉坑死。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左風也是偷偷使了一些手段,但是那暴熊的實力卻是已經差不多可以和那一隻小隊抗衡,另外那隻暴熊還並不屬於蠻獸。

    可眼前傀襄這條手臂的真正主人,左風相信定然是一隻真正的暴熊蠻獸,是那種能夠蘊育出獸核的暴熊蠻獸。

    傀襄臉上的表情變了數變,最後還是冷冷一笑,隨後將手中的重劍隨意的插在了身邊。接著用那條完好無缺的手抓住了左臂的衣袖,狠狠向下扯去。

    「少門主,不可。」

    傀榮似乎看出了傀襄的打算,急忙開口阻止,可是傀襄卻已經直接將那條袖子給撕了下來。

    好像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般,傀襄偏頭看了一眼傀榮,又看了看面前的左風和身後不遠處的成天豪等人,這才說道:「榮老不需擔心,我相信他們定然不會洩露我的事情。」

    說著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絲殘忍的弧度,那成天豪卻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傀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自己這一方恐怕早就在對方的計算之內,眼前這叫沈風的少年被解決之後,大家也必然將會有一場生死大戰。

    傀襄雖然有這個自信,但是成天豪卻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因為就在剛才左風與傀襄第二次交手的時候,他的一大群成家武者已經來到了這裡。

    雖然看起來這成天豪的實力十分強悍,那傀榮長老也十分了得。不過好在自己這邊佔了人數上的優勢,拚殺起來他自己也有著一些信心的。

    之前那次調動的家族武者全部被殺,只有自己一人逃了出來。這事情若是傳回家族,自己也必然會有大麻煩。但只要能夠拿下左風,將那傀靈門的儲晶戒指和那神妙的控火之法拿到手,家族也不會再和自己計較,哪怕是將眼前這些成家武者都葬送此地。

    成天豪想到了這些反而和左風一樣,用神的打量起了傀襄那條詭異的「手臂」。此時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在注意這條手臂,儼然一件新奇的事物被人首次發覺到一般。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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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襄此時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不過站在他對面不遠的左風,卻能夠清楚感受到陣陣寒意,那時他對自己的怨念和必殺的決心。

    此時的左風早已經失去了必勝的決心,從他出聲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嘗過被自己修為低的人壓制的經歷,更何況現在幾乎已經被擊敗了。

    先不管以前他所認識的傀襄時如何水準,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已經帶給了左風第一次面對煉氣期武者般的無奈。

    肉體鍛造後的成果一直是他最為自傲的,身體的堅韌和遠超常人的力量更讓他多次跨級別挑戰對手。可現在自己的優勢在對手眼中蕩然無存,肉體的強悍無法抵擋對方全力一擊,力量更是及不上這青年變態。

    他現在唯一比對方有些優勢的是,自己的靈氣總量遠超一般武者,而對方雖然能夠瞬間使用大量的靈氣,可是那靈氣的量卻並沒有多麼恐怖。

    所以此時的左風並不懼怕對方的靈力攻擊,最怕對方多來幾次之前那種純粹的肉體攻擊。此時左風因為手臂被對方折斷,肉體的疼痛反而讓他變的更加清醒和冷靜,之前戰鬥時的一幕幕快速的在腦海中閃現。

    傀襄本身的力量已經極為恐怖,可更讓他忌憚的是那隻暴熊手臂。暴熊手臂堅韌異常,而且力量更是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另外那柄詭異的重劍,不知通過什麼手法使得重劍胡軟呼應。

    軟的時候表面不僅不攜帶任何攻擊力,反而能夠將自己的攻擊化解掉。而硬的時候卻是異常堅韌,讓左風抵擋起來也是痛苦異常。

    重劍表面抗不出任何的門道,而且上面的鋸齒狀鋒刃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始終是那堅韌和鋒利。

    忽然,左風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傀襄手中的重劍邊緣處,準確的說他在留意觀察著上面那些鋸齒狀鋒刃。之前一直關注著長劍本身,卻沒有太過留意這些齒狀鋒刃,現在留意到後立刻就有了新的想法。

    這些鋒刃沒有任何變化,那麼也可以將其排除在重劍詭異變化之外,也就是說只有重劍的主體部分才會有那種軟硬變化。當左風想到了這些的同時,他就立刻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就是那重劍本身比一般的巨劍要厚上許多。

    緊接著左風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同時將淤結在胸口處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此時表面看上去他已經極為虛弱,好像隨便來個什麼人都能夠將他解決掉。

    可實際上他的傷勢並沒有表面看去的那麼重,他這樣故意將部分淤血逼出來,一來這樣也能夠讓他緩解一下胸口處的傷勢和壓力,再者還能夠讓他示敵以弱。

    如他所料的那般,傀襄此刻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以一種戲虐的眼神看著左風,彷彿他很享受此時折磨左風的過程。

    當然不是說這傀襄就不急著將左風解決掉,而是他剛剛那一擊之後,靈力損失的比較多,正在趁著此時儘量恢復靈力。雙方在這種狀況下,竟然相互之間只是瞪著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成天豪見此情況表情微微變了變,現在左風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害,如果讓他來決定,現在必然是傾盡所有人手將左風拿下才好。可是雙方目前處在一種平衡之下,冒然出手對付左風,不僅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到時候這傀襄發起飆來恐怕還有可能將這少年放走。

    他現在可是瞭解了左風的難纏和狡猾,恐怕給這少年一點點的機會,就很有可能藉機遁走,他自己和這傀襄恐怕都將竹籃打水。

    所以他心中雖然焦急,也只能眼看著兩人在這裡「相面」。

    傀襄沉默了一會兒,首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你當初將我的手臂砍掉,可知道讓我吃了多少的苦頭,這些你都知道麼!」

    傀襄說話之時咬牙切齒,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一般,由此可見到他是多麼怨恨左風。左風很想發笑,可是他卻還是忍了下來,一來此適合激怒這個瘋子,另外他現在更希望抓緊時間來緩解傷勢,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抓到了一些那重劍的竅門。

    所以左風故意裝出傷的很重一般身體晃了晃,目光也是微微眯起來,實際上卻在暗中不斷觀察他手中的重劍。

    傀襄不知為何現在的話反而多了,一旦開口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將長劍插在身前,雙手交叉按在幾乎和視線一平的劍柄尾端部分,繼續說道:「為了對付你這個傢伙,我動用了傀靈門從來沒有示人的擊中秘法,你可知道為了對付你這個傢伙,我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麼!

    為了讓我重新擁有一條強悍的手臂,我冒著極大的風險安裝了這條手臂,除此之外的秘法也都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些代價我雖然不能夠告訴你,但是我卻能夠讓你再重新嘗試過一遍,到那個時候相信你會求著我殺掉你。」

    傀襄說的含糊其辭,好像有些什麼難言之隱般。實際上這的確也是涉及到了傀靈門的太多秘密,他不擔心左風將這些傳出去,因為左風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所在意的是那成家之人,他雖然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甚至一會兒成家人不動手他也會主動下手對付。可是雙方現在畢竟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而一會兒將這叫沈風的少年拿下之後,對方若是乖乖的順從自己,那他也不會冒險將所有成家之人擊殺在此。

    他們傀靈門一直有野心向外擴張,而他們傀靈門所在的位置距離玄武帝國時最接近的,加上葉玄江的存在,最適合的擴張方向就是玄武帝國。

    如果玄武帝國時鐵板一塊,他們也沒有什麼機會到玄武帝國來大展拳腳,畢竟蒼蠅也不叮沒縫的蛋。恰逢這段時期,玄武帝國本身動盪不安,他們聯合起來發動了新郡城對付毛芥的行動,那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新郡城的失敗可能會對有的家族和勢力有影響,但對於他們傀靈門的影響並不大,不過他們想要繼續和這些人合作下去,當然還是與成家保持現在的關係更好一些。

    所以成條並沒有將話說的完全,而他身體的變化,除了傀重之外也就眼前的傀榮多少知道一些而已。

    那柄重劍是傀靈門的另一件寶物,是來自大草原的一位頗有威名的煉器師所制作的。此人的煉器之術直追煉器泰斗穹蘭,而他的這柄重劍當初也是為了對付穹蘭的那十斬而製作成,不過後來卻陰差陽錯的流落到了混亂之地。

    這柄重劍並沒有來得及被拍賣,就直接被傀靈門給劫掠而來,那傀重不僅幸運的得到了這柄重劍,同時也得到了使用這重劍的竅門。這柄重劍被鑄造後,並沒有真正的拿出來使用過,所以大陸上自然也沒有人聽聞有這樣一柄怪異的重劍。

    另外傀襄當時已經有了了卻殘生的打算,所以一怒之下修習了傀靈門的另一件寶貝功法。這功法並非掠奪而來,而是和那控屍之法一樣,從那神秘的傀門內被傀重一併帶出來的。

    可是這本功法並非什麼正歸的修行功法,反而是一種極為偏門的迅速提高實力的功法。這功法當初在那傀門之內,幾乎也找不到人來修行,就是因為這功法有著太多弊端,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實力。

    他能夠讓修行之人在短時間內擁有高出一階的實力,也就是傀襄現在這般,明明是煉骨後器的修為,卻擁有著堪比淬筋後期的恐怖戰鬥力。另外這功法開始的時候修行容易,但越是向後修行反而會愈加艱難,而且不可以再改修其他功法。

    另外在修習了這套功法後的三年之內,若是不能夠徹底突破到煉氣期,那麼終生修為也就只能止步於淬筋期而已。

    這樣一來無疑是將武者的身體徹底限定了下來,或者說是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傷。當初藤肖雲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一直到最後他都無法將修為恢復到巔峰階段,永遠止步在了淬筋期頂峰而已。

    因為這功法的霸道特點,也沒有什麼人真正願意選擇修煉,所以在大陸上也並沒有太多人知曉。左風本來就對大陸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所以更不會知道有這樣一部功法,更加不知道傀襄為此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風險。

    傀重當然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修煉這麼邪門的功法,可是傀襄手臂被斬斷後遍一蹶不振,之後他就偷偷將父親的這部功法偷來,一個人在房間之中悶頭修行。

    那段時間傀襄他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卻沒有什麼人知道他是在修煉那部邪門的功法。

    一般的正途功法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向上修行,而且若是說困難也是修煉到了後期,才會愈來愈困難而已。可是傀襄修煉的這一部,除了一開始很容易外,後面的難度恐怕也就僅此於左風修行的融魂功而已。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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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功法加上那柄重劍,已經可以讓傀襄在淬筋中期甚至後期都難逢敵手。可是當他聽說了左風的消息後,他不僅一刻也等不及要來報復,更是堅定了信念要將自己的手臂再次接上。

    正是因為他甚為傀靈門未來的接班人,傀重唯一的親兒子,所以他才知道傀靈門之中有一種接續手臂的方式。可是這接回來的手臂,卻並非是正常人那種手臂,更準確的來說那條手臂已經是半死物了。

    屍臂,顧名思義,這其實就是一條死人的手臂,再次加以淬煉和改造,最終再接續到斷肢處得以再擁有斷肢。先不提這接臂時候的凶險,就是想要煉製出來這樣一條手臂,那有極大的困難。

    首先這煉製的材料需要達到淬筋期武者的屍體,同時這個人需要死亡的時間不太久,更是要在手臂取下來的時候就立刻加以煉製。

    有的時候屍體得到了卻沒有原料,有的時候因為原料在手,卻沒有合適的屍體用來煉製。一般武者尤其是達到淬筋期的武者,若是想要拚死抵抗的話,恐怕感氣期一二級的武者都很難在傷害對方很小的前提下將之擊殺。

    不過傀靈門門主卻是有這樣的存貨,那還是傀靈門和血狼幫以前在蜜月期的時候,雙方並沒有什麼嫌隙。血狼幫幫主出手和傀重合力,擊殺了一名淬筋後期的武者才得到了一具沒有被破壞的屍體。

    可是那時候的煉製並不太順利,傀重當初也是在一個研究的階段,對方的四肢煉製後卻只有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煉製成功。

    不過很不巧的是,傀重當初煉製出來的手臂是右手,而傀襄被斬斷的那條手臂卻是左手。如果硬將手臂接續上,那時傀襄的左手卻只能夠向後背彎曲,那對於傀襄來說簡直就像個笑話,而且對於實戰能力上並沒有太大的提升。

    因為這些緣故的存在,最後傀襄提出了使用傀靈門中保存著的一隻暴熊手臂。這暴熊手臂是傀重最早煉製人體器官之時,為了熟練煉製屍傀而製作成的一條手臂。

    可是那畢竟是野獸的手臂,雖然達到了蠻獸級別的暴熊,實力與人類淬筋後期的武者也差不多相當,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傀重對於兒子的要求一萬個反對,他哪裡能夠讓兒子冒這樣大的風險,最後弄這麼一個不人不獸的手臂出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傀襄選擇將自己偷偷修煉那功法的事情說了出來。傀重盛怒之下,將兒子痛揍了一頓,可那功法既然修煉了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用,他也只能夠無奈的同意了兒子的要求。

    那功法修煉之後實力會快速提升,但將來也等於是徹底限制了他的發展,或者說也代表了傀襄今生無望達到感氣期,更不要說以後帶領傀靈門叱咤混亂之地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索性將那條暴熊手臂接在兒子身上,其實這個時候傀重已經幾乎當這兒子死了。

    這手臂的接續過程雖然痛苦,但實際上卻並沒有伴隨太大的風險。只是因為人的構造非常複雜,在接續的過程之中,不僅僅要骨骼經脈連接在一起,而且肌肉血管,都要同時接在一起,這個過程的痛苦當然可想而知。

    因為在接續的過程之中,要時刻瞭解被接之人的感受,一旦有任何感覺不到,就需要臨時作出調整。一個大活人在意識清醒下,將骨骼血肉接續到另一處那痛苦當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可是這說的還是同樣是人類的手臂,傀襄現在要接上的卻不是人類手臂,他要接的是一隻暴熊的手臂。野獸的手臂和人類的手臂有著不小的差異,所以這個過程當然會更加繁瑣和危險。

    傀重面對自己的親兒子,當然不會馬馬虎虎的糊弄,一番折騰後倒是成功將暴熊的手臂接了上去,卻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暴熊的手臂本身就比人類的手臂粗大了許多,那一條手臂接在了傀襄的身體上後,幾乎和他的身體的高矮大小差不多,甚至要比他的腰還粗了數圈。

    這樣的手臂不要說用來戰鬥,就是想要像常人一樣在外面行走都有不小的負擔。可是在暴熊手臂接好後不久,那手臂就開始不斷發生著變異,這種變異是傀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所以他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似乎當傀襄的血液和暴熊手臂中的血液相互結合後,也可能是傀襄的經脈與暴熊的手臂經脈有所結合後產生的效果。手臂和肩膀的接口處開始發生改變,傀襄表面的皮膚開始變得乾枯堅硬,接著血管也開始扭曲成一個個繩結一般。

    傀襄痛的死去活來,而且這樣下去不要說手臂能否使用,恐怕他的性命都會丟掉。傀重心中雖然萬分焦急,卻無奈的是幫不上任何的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痛苦之中掙扎,那肩膀部分開始變得愈加恐怖。

    皮膚變得灰暗堅硬,經脈和血管幾乎能夠看到,而且肉眼就能夠看到那傀襄的血液似乎在變黑。傀襄在這樣的變化下,在床上地下來回翻騰,卻是阻止不了肩頭處的變異。

    也不知道是傀襄命不該絕,還是當初傀門那編寫功法的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傀襄在痛苦萬分之時,下意識的開始運行起那道功法來,這功法一經施展他渾身的疼痛也就立刻減輕了許多,片刻之後他整個人就漸漸靜了下來。

    隨後由他肩膀的變異開始緩慢停止,那一個個如繩結般凸起的血管和經脈也漸漸變回原來的樣子。之後那條如木樁般粗大的暴熊手臂,竟然開始了不斷萎縮,萎縮的不僅僅是皮膚和肌肉,連其中的骨骼也跟著不斷向內收縮而去。

    這種變化傀襄並不知道,他只是感到功法不斷的運轉,他自身的痛楚也就跟著減輕許多,直到他感到痛苦已經完全消失,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暴熊手臂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一晚傀襄數次昏厥過去,又多虧了傀重一夜在旁看護,每到關鍵時候都會憑藉他的經驗施以援手,這才讓險險的讓兒子度過難關。

    也要說傀襄的運氣不錯,他接續那暴熊手臂的想法完全屬於異想天開,不要說人體和獸體本身的結構就有許多區別,就是蠻獸那特殊的體質,也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那種狂暴的能量。

    對於傀襄來說,他只是希望能夠段時間內快速提高實力,為了這個目標他已經不管不顧,哪裡還考慮這會有什麼後果。他的父親傀重本來絕不可能陪著自己兒子發瘋,可是他現在已經知道兒子修煉了那詭異的傀門功法。

    當初他是從傀門出來的人,對於這功法還是有些瞭解的。當初也是傀門的一位前輩為了讓自己的一位弟子親手報仇,話費了數年心血創出了這門功法。

    可是連創造這功法的前輩,也不清楚這樣一部功法竟然有如此霸道的效果,而且還會帶來如此要命的後患。他的那位弟子親手報了大仇,可是最終卻因為沒有在三年之內提升到煉氣期,不僅修為永遠止步在淬筋後期,而且生命消亡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最後只活到不足三十五歲就離開人世。

    不過這名弟子因為親手報了大仇,卻也沒有怪自己的師父,而且還將這功法的弊端完全記錄了下來。

    弟子沒有怪罪師父,柯師傅卻心中責備自己,從此以後這功法在傀門內也作為禁書保存了起來。既然是禁書就不打算讓人修煉,所以這功法的一些弊端他也只是在功法上粗略記載了一點而已,其中的一些東西連後來得到這本功法的傀重也不清楚。

    當初他離開傀門是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臨走之時偷偷拿走了門中的幾種重要功法,而那禁書也被他一併帶了出來。

    卻沒有想到這位前輩創造的功法,不僅能夠讓傀襄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同時還讓他在接續了暴熊手臂的時候保住了性命。

    可是這畢竟是一隻暴熊手臂,與真正人手還是有著不小的差別。就算後來和傀襄的身體融合萎縮後,那手臂還是比一般的人手要長了許多,而且手掌也失去了一般皮膚上的觸覺,痛覺也幾乎完全喪失。

    這也是為什麼傀襄打折左風手臂時傳來疼痛感,讓傀襄感到既憤怒又意外。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也是讓傀襄更加憎恨左風的是。一般用人的手臂煉製成的屍臂若是損壞還能夠更換,就好像馬車的輪子般拆下來更換。可是這暴熊臂因為功法的緣故已經和傀襄徹底結合,甚至和傀襄體內的幾處重要經脈都結合為一。

    如果此時將傀襄的暴熊臂取下,他也一定會立時斃命當場。而這一切傀襄都認為是左風給他帶來的,當然他也將這所有的賬都算到了左風的頭上。他不會輕易放過左風,也不會讓左風那麼輕易死去,他不會允許別人奪去自己報仇的機會,更不會讓別人插手到自己報仇的事情當中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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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襄終於失去了耐性,他的靈力雖然恢復了一部分,但是剛剛那瞬間他所消耗的靈氣量卻是極為驚人。

    暴熊臂的經脈極為寬闊,而且與人類武者不同的是,這一條手臂之中生長了數條粗大的經脈。雖然單單拿出一根經脈比起左風要遜色許多,可是將所有的經脈集合到一起,那麼瞬間運送而出的靈力卻與左風相差無幾。

    可即使如此傀襄卻並沒有在意自己的靈力,自己的大仇人就站在眼前,他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可以說他很有耐心了。剛才她那暴熊臂打出的一拳,本來就就是傀襄失去耐性的表現,他認為這一拳打出去,必定能夠要了左風的性命。

    可哪裡想到左風的身體比他猜想的還要強悍的多,不僅這一拳純粹肉體力量無法破壞到左風的納海。就是瞬間噴湧攻去的大量靈氣,也是讓他沒有見到任何功效。

    表面看上去還算平靜,但是傀襄現在已經如同一座要噴出熔岩的火山般,內中醞釀的滔天怒火根本不是外人能夠感受到的。

    左風卻是與其他人不同,他身在局中,對於任何變化他都能夠首先感受到。另外他那種如同野獸一般的感應力,更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在傀襄發動猛烈攻擊的瞬間,他幾乎也在同時移動了起來。

    不能夠停留在原地,保持移動才會讓對方無法準確的把握到自己的位置,這是對戰時候的一種極為平常的小技巧。

    這技巧雖然人人皆知,但是越是在這種基礎技巧上,卻越是能夠看出一個人戰鬥能力的高低。左風腳下的步伐看似平平無奇,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它的身形是在以一種詭異的弧線移動,看上去他似乎要前進,可又好似要向後退卻。

    只有左風自己最清楚,他將這游蛇步融入到了最基礎的碎步移動中,他的軌跡時再圍繞著傀襄畫圈。

    現在逃跑不說是下下之策,但對於自己來說也絕不是什麼明智之選。傀襄一個人已經如此難以對付,若是自己下定決心逃跑,那也是逼著傀襄與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既然現在得硬著頭皮留下來,那麼左風也就只能在不斷的移動中繼續留意觀察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從中找到破解對方那怪異攻擊和長劍的方法。

    傀襄卻沒有了開始的耐性,他的腳步踏出之後就立刻提速,幾乎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左風的面前。此時左風的移動方式就見到了效果,看似傀襄從正面狂衝而來,可當傀襄準備揮舞重劍發起攻擊的時候,左風已經嗖忽間來到了他的側面。

    傀重目光微微一凝,重劍卻是毫不停留的向著側面揮舞而去。左風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傀襄的左側,他右手握著重劍劈砍自己左面極為不便。左風正是利用了這走位上的優勢,讓自己佔時能夠不被對方壓制。

    傀襄的長劍揮舞而來的時候,左風不僅凝神留意重劍的一切變化,同時其他感官也都發揮到了極限。那條沒有受傷的右臂趕忙舉了起來,那灰黑色的古樸囚鎖也從袖子中露了出來。

    「鏘」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在兩人之間響起,同時帶起了數點火星。這次傀襄沒有動用任何花俏的技能,那重劍攜帶著萬鈞之力猛烈的轟在了左風的囚鎖上。

    不過這一次左風卻是成功將對方兇猛的一擊接了下來,這不是說傀襄留有餘力,也不是所左風能夠適應對方的恐怖力量。

    這力量的增長並非一早一夕就能夠練就出來,不然若是比拚幾下力量就能夠有所提升,那恐怕滿世界都是大力士了。

    這力量的增長一般都是和修為相對應的,因為力量的練就必須要有強悍的身體向配合。煉體三期的武者在不斷錘煉身體的同時,也在不斷的練就力量來增加實力。

    可是這種力量的提升是有極限的,就是自己身體改造的程度。左風之所以能夠擁有那般強悍的力量,就是因為他多次通過獸紋和獸晶改造身體,才能夠屢屢突破自身極限達到現在這般的力量。

    之所以左風這一次能夠與對方平分秋色,就是因為他巧妙的走位,讓對方無法稱心如意在最舒服的位置揮劍劈砍。這結果也是在場諸人親眼見到的,他的的確確抵擋下來了傀襄的全力一擊,這還是他與傀襄交手一來首次沒有在交手中沒有吃虧。

    這一下,左風的信心反而提升了不少,原本這傀襄奇招頻出,讓他從心底裡感到了一絲氣餒。這一擊他成功抵擋住了對方,也無形之中讓他心裡搶回了一些主動。

    「哼,彫蟲小技。就憑這些你今天必敗無疑,我絕不會輕易的讓你死去。」

    傀襄冷冷的低哼了一聲,緊接著就寒聲說道。他對左風雖然恨之入骨,但卻明白面前的少年絕不好對付。能夠抵擋住他之前數次攻擊,最後動用了暴熊臂也只是讓他折斷一條手臂,他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當然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完全憑藉蠻力來戰鬥,這傀襄本身也是那種心思陰沉之人,他也是從左風表情上的細微變化,看出對方已經開始漸漸恢復了自信,此時這樣說當然是為了打擊對方的信心。

    可是他的想法終究是要落空,左風雖然年紀不大,可他經歷的事情卻是太多太多。此刻的左風來說,已經不是一般什麼事情就能夠動搖他的信念,更何況是對方的幾句威嚇之言。

    傀襄見到自己的言語對左風毫無效果,再次低「哼」了一聲,就一甩重劍向著左風劈砍而來。

    同之前那一劍幾乎一般無二,可是左風先是耳朵微微聳動了一下,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但是左風的靈耳還是聽出了些許不同。

    這一劍雖然看上去和之前那一劍,無論從劍勢和速度上都沒有任何差別,可是左風卻能夠聽出那重劍劃破空氣時聲音有些許的不同。

    有了這個發現左風已經心中有了數,但是他卻是很謹慎的將力量蓄在手臂上,靈力也只是調動了一小部分。不過這些都是含而不發,而且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應變的方式。

    這樣一來左風實際上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若是這一劍和之前那劍一樣蘊含巨大的威力。那麼左風即使不會當場身死,恐怕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害。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敢有任何的猶豫,只能夠相信自己的判斷。

    重劍眨眼間就來到左風頭頂,重劍和囚鎖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碰撞。那詭異的「噗」聲再次出現,那重劍如同突然之間變成了柔軟的皮革般微微彎曲了起來,劍上竟然不攜帶任何的力量。

    而抵擋重劍的左風,一直留意著重劍的變化。當重劍和囚鎖碰撞的瞬間,左風就看到了齒鋒下方的變化。那齒鋒尾端最先有些變形,左風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哪裡還會真的用盡全力去抵抗。

    那傀襄卻在此時有些託大,他覺得左風無論如何了得,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這重劍的秘密。所以他按照原本的計畫,重劍砍在左風手臂上後就立刻將差重劍收回,同時那灰黑色滿佈灰色毛髮的暴熊手臂就揮了出去。

    如果此時左風用盡全力抵擋這重劍,必然還在因為用錯了力道而痛苦萬狀,哪裡還有餘力來應付這趁勢偷襲自己的致命一拳。

    更然傀襄如此信心滿滿的一個原因,就是那左風的左手已經幾乎被費。雖然若是能夠活下來,以後還是能夠可以修復,但現在在戰鬥之中傀襄那還不趁勢搶攻。

    那灰黑色的拳頭帶起一陣恐怖的拳風,那拳頭劃破空氣的聲音彷彿比那重劍還要恐怖,周圍觀戰之人都為這一拳感到震驚。

    灰黑色的拳頭向著左風的胸口砸去,卻是在距離左風胸口半尺多遠時,撞在了左風舉起的右臂之上。

    兩人乍合驟分電光火石之間就各自退了開去,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兩人之間在瞬間誰佔據上風。原本看起來應該穩勝一籌的傀襄,此時卻是面色極為難看的向後退出了數步。

    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傀襄佔據主動,所以明明大家都不看好左風,卻仍然因為傀襄的退後而詫異。那左風臉色一直就很難看,而且剛才左風腳步踉蹌的向後退去,也明顯是收到的重擊的緣故。

    可是若傀襄佔據上風,又何必需要這般狼狽的退後,乘勝追擊才是眼下當務之急才對嘛。

    不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傀襄臉色極為難看的舉起手臂,一滴滴深綠色的血液由他的那隻暴熊手臂滴落下來。這墨綠近似深黑色的血液固然讓大家心驚,可是現在確定了傀襄在硬碰下吃了暗虧,這更加讓人感到震驚。

    而此時左風也手腕一翻,一柄如黑夜般墨色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掌中,那匕首的表面上還有著墨綠色的血液不斷滴落。看起來他就是用這柄匕首上了傀襄,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傀襄冷冷的盯著左風,怒聲說道:「你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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