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絕世仙旅 作者:木子年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6 17:10: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8660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5
230救人(上)
王凡做了大案子,殺了趙老三等太乙門人,早就不幻想再進入太乙坊市了,更不會以為小心謹慎就能逃過趙渙的追殺,既然已經是仇人了,他也就不在乎仇上加仇,更仗著遁地術之利,在眾人吵著要圍殺金星時越眾而出。

趙管事修為最高,又是太乙坊市中除趙渙外身份最高者,此時當然是不逞多讓的“領頭羊”,但他對金星的莫名毒藥“黑寡婦”十分恐懼,特別是看到趙渙以手撫胸、不停痛苦哀嚎的場景,更是不敢輕易上前,這時見突然冒出個白皙青年,滿面怒色,咬牙切齒的走上前,大喜過望,趕緊停住腳步,高叫道:“小道友既與金老兒有深仇大恨,我等自然也不會攔著。”

王老三幾人立在最前面,看著金星鐵青的臉色十分緊張,迫切需要得到後方的援助,怎奈大家都害怕子母玲瓏劍和“黑寡婦”毒,一個個只是高聲叫喝卻絕不靠前,正在他們承受巨大心理壓力,以至於雙手發抖站立都要不穩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要找金星算賬,禁不住鬆一口氣。

“好,道友果然快意恩仇,這個朋友我王老三交定了。”王老三大喜過望,但強敵就在前方,他也不敢回頭表示感謝,只好眼睛緊盯金星,大聲讚許道。

“聽道友聲音有些熟悉,若是以前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那時候都是金星老兒逼迫,我等也是情非得已。”他知道自己跟著金星騙了不少人,指不定有多少人對他恨的牙癢癢,所以略一沉思,感覺王凡話音有些熟悉,就趕緊開脫:“等解決掉金老兒後,我等會當面道謝,對道友的一些損失也會將盡力彌補,還請道友放心。”

王凡哈哈一笑,在比他們稍靠後的地方停下來,使得他們要想看清自己真面目仍需偏下頭:“好說好說,我的損失大部分都是金老兒造成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又怎麼會難為眾位兄弟呢。”

“好”趙管事大贊一聲:“道友果然恩怨分明,既然如此還等什麼,力斬金老兒吧。”他自己害怕金星還有底牌,不敢靠前,就想著讓王凡去先試探一番。

王凡暗自鄙視,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趙渙膽小怕死到不行,只不過被一枚黑針刺中,就呼天喊地的慘叫吆喝,若是針上真有毒,且如金星說的那麼厲害,他早就到底蹬腿了,那還會叫的這麼大聲?

但虛與委蛇還是要的,王凡高聲道:“金老兒,你可認出我是誰?你不是說你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嗎,還最少能堅持三四天,為什麼我只用一天就露了陷,害的我差點身死道消,這個事你要是不說明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的句句是實話,金星給他易容時確實說可堅持個三四天的,但在最後卻撐不住汗水的浸泡,竟然脫了一塊,於是在關鍵時刻被趙老三發現端倪,狼牙大棒打下來,“天女散花”施展出來,弄的他狼狽不堪,連斬龍刃都差點被奪走了,最後不得不拉下臉來求助嗅味鼠,結果好不容易弄來的一眾財物,被嗅味鼠分去大半,想起來他就覺著窩火。

但在眾人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媽的,原來這小子和金星是一路貨色,幹的都是坑蒙拐騙的事,本來我還想在他不支事幫一把的,現在看來他們是狗咬狗一嘴毛,死了那個都不值得心疼。”

眾人都這麼想,自然放鬆下來,連趙管事都是一陣不愉,繃緊的心弦鬆開。

表情最奇特卻的要算金星了。

他的遭遇可謂極慘,先是為兄弟寧願被圍,接著卻是眾兄弟一個個背叛而去,這也就罷了,畢竟在生死面前,顧不上兄弟情義也不算多大的事,但偏偏出了王老三這個餵不飽的白眼狼,只一霎那竟將他當成了生死大敵,更關鍵時刻率一群老兄弟圍殺上去,這讓他悲憤交加,一時之間甚至有拼死一博、同歸於盡的想法。

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剛剛認識的王凡,竟也咬牙切齒的衝出來,而且大義凌然的質問他易容術為什麼這麼爛,還口口聲聲說就因為此差點身死道消,這讓他驚疑不定。

“你怎麼還在這裡?”他實在忍不住,哪怕是下一刻就要生死相搏,也要搞清楚事情真相,他對自己的易容術向來十分自負的,即使給王凡用的材料有些劣質,但堅持個三四天絕對沒問題。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王凡翻了個大白眼:“出來之後我尋思著還需要功法,便去鴻仙閣小瞧一把,哪料到被人盯上,一場好鬥差點完蛋大吉,奶奶的,也就是我機智靈活、修為高深,否則還真沒法看戲了。”

他肆無忌憚的說著,惹的趙管事更加不喜,不由皺眉喝道:“小友,與金老兒還有什麼好聊的,斬殺他才是正道,我鴻仙閣有的是功法,只有拿著他的人頭,任你選擇。”

王老三越聽越覺著這聲音熟悉,又聽王凡說起易容之術,暗道:“金星易容術天下無雙是不錯,但從來都是壁珠自珍,更少在人前展示,我跟了他多年都未能探得一點,這人怎麼會有如此運氣?”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不由暗叫不好:“昨天有一叫王凡的傢伙得罪了趙渙,金星把他帶到屋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告訴眾兄弟麻煩解決了,難道來人是那小子?”

因為事情是昨天發生的,他回憶起來猶如明鏡一般,王凡和他說話雖然不多,但總還能記住一兩句,仔細一聽,那聲調,那語氣,簡直是一摸一樣。

“不好,此人是來救金老兒的!”他的冷汗刷的流下來,兩手顫抖的厲害,雙腿如灌鉛一般,不敢有一絲異動,雖然後面有趙管事等人做外援,但前方是欲殺他而後快的金星,旁邊是離他一步之隔的王凡,這兩人的戰力他又都見識過,自知在如此短的距離內,肯定是逃無可逃的。

“怎麼辦?難道背信棄義也逃脫不了命喪今日的運道!”他喘著粗氣卻不自覺,身如雨下,很快就浸濕了後背,汗水吧嗒吧嗒從他臉上滴下來。

王凡微微一笑,知道他已經覺察,不由伸手平和的拍拍他的肩頭,慢聲細語道:“別緊張,雖然很鄙視你,但本人向來如趙管事讚賞的一般恩怨分明,所以我不摻合你們之間的仇恨,當然了這種大仇理應單打獨鬥的,以多欺少可不是英雄所為。”

趙管事都懵了,暗道:“這小子怎麼又安慰起王老三來了,動手就動手吧,唧唧歪歪的算個什麼事。”想著他忍不住還要開口。

王凡與金星一夥交​​流時,除了與王老三談過話,還與白衣針鋒相對過,因而他瞥見王老三的異常後,也漸漸覺察出不對勁來,再聽王凡一番看似安慰實則威脅的話,一下醒悟過來,他離王凡遠一點,又年輕怕死沉不住氣,不由“嗷”的喊一嗓子蹦起來,指著王凡大叫道:“你,你,你---- ”但話音未落頭顱就掉在地上。

金星聽王凡解釋後,失落之情頓時放開,反而感歎其膽大妄為來,眼睛卻一直盯著面前幾位反目成仇的老兄弟,他不知道王凡的具體計劃,見白衣沉不住氣,轉而要道破王凡的真實身份,心中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子母玲瓏劍威風再顯,白劍飄飛向前,斬下白衣頭顱。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5
231救人(下)
王凡欲救金星,就不得不將眼前的包圍圈打破,當然憑他的密術也可以捎上金星遁地而逃,但那樣一來,遁地術就不再是他的底牌了,這是他決不願意的,因而他要首先嘗試攪亂這個局。

但這就有一個問題,金星一夥如王老三、白衣等人都是見過他真面目的,包括半死不活正在哼唧的趙渙也對他不陌生,若是被這些人認出來,不僅局攪不成,弄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幸運的是,趙渙被所謂的“黑寡婦”毒嚇得魂不附體,根本無心關注戰局,王老三等人想趕盡殺絕,紛紛衝到第一線與金星對峙,他們修為低下,那還敢三心二意,因此也不敢分一絲神在他身上。

這就給了他機會。

但好景不長,水剛有點渾的跡象,王老三就辨別出王凡的聲音,大為驚恐,好在他珍惜小命,不敢有一絲異動,倒是白衣沉不住氣,率先跳腳吆喝。

金星本以為此次兇多吉少,就有了同歸於盡的打算,但突然見王凡走出來,雖然聲聲怒喝,一句一個金老兒大騙子,眼中卻毫無怒色,不時眨巴兩下,示意一番,他本就是玲瓏剔透之人,霎時明白其意,不由大喜,一下有了逃脫的信心,所以在白衣要吼破王凡身份時,再也顧不上以往情分,子母玲瓏劍暴起,將其頭顱斬下。

後面趙管事等人不知內情,見白衣突然轉身,驚恐之極的看著王凡,接著頭顱掉下,腔子噴射出鮮紅的血液,嚇得俱是一驚,剛剛放鬆下來的身體霎時繃緊,法寶也祭在身邊,準備隨時出擊。

“這是怎麼回事?”趙管事身為主心骨,不得不硬著頭皮吼叫一句:“金老兒,剛才你還假惺惺的說不殺昔日兄弟,轉眼卻將修為最低的白衣斬掉,說話簡直猶如放屁。”

王凡咧咧嘴,暗自不屑,手掌卻始終放在王老三身上,生怕他也不顧性命學白衣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白衣是練氣九層修為,一擊被斬並無難處,王老三卻是築基修為,指不定有什麼底牌,萬一要是一擊殺不死,他和金星就要面對眾人的圍殺了,到時候除了施展遁地術外,就無從逃起了。

“小道友,還等什麼,既然沒有勇氣上前搏殺,何必裝的如此英雄?”趙管事是真怒了,他大小也是個人物,即使心中恐懼卻也決不能表現出來,王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他就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眾人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來?!

“要不你來吧!”王凡突然喊道:“我就是想問問金老騙子用假冒偽劣產品給我易容的事,到不了要打要殺的程度,所以不好意思,我問完了,你們繼續,我就看看熱鬧,沒別的意思。”

趙管事氣的差點沒吐血,臉色鐵青的恨聲道:“道友是在耍我嗎?我看你與金老兒是一伙的吧,哼哼,眾位兄弟,金老兒果然陰險狡詐,竟早在我們中間佈置好了一枚釘子,想拖延時間,大家說能不能饒了他們?”

他本以為自己會和剛才趙渙似的一呼百應,可話一說出,竟是應者寥寥。

“他媽的,不能再等下去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在這麼拖延下去,搞不好人都走光了。”

他臉色陰晴不定的想著,正想鼓舞幾句,就狠心衝上去,卻聽趙渙狂吼道:“殺,快點殺了他,把金老兒的儲物袋搶過來,我要解藥,解藥。”說著竟然硬撐著站起來,紅著眼睛往上沖去。

眾人大眼瞪小眼,心中暗道:“這傢伙不是中了'黑寡婦'嗎,怎麼又生龍活虎的了,奇怪啊奇怪!”

趙渙自己也奇怪,身為名門大派子弟,他不可能沒見過中毒之人慘況的,所以才一聽說中毒就嚇得要死,且在心裡作用下,他更感覺胸口疼痛難忍,忍不住大聲呻吟。可哀嚎半天,他突然發覺一切正常,靈力運轉也正常,胸口流的血液也是正常的鮮紅色,甚至疼痛都已經減輕:“他媽的,難道被金老兒給唬住了?這個臉可丟大了!”

“趙渙,你還敢運轉靈力”金星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渾身上下正常無比,哼哼,這正是'黑寡婦'的毒辣之處,普通毒藥是從外向裡,而'黑寡婦'先作用在骨髓之中,然後慢慢往外侵蝕,到時候就讓你嚐嚐痛不欲生的感覺!”

金星作為資深老騙子,一見趙渙生龍活虎的走過來,眼珠一轉立即開口道,心中卻大為焦急,有些哀求的看了王凡一眼,暗道:“小子,有什麼主意快點施出來吧,否則過一會兒趙渙確定被忽悠了,你我都沒活路。”

“黑寡婦?”王凡沒理他,反而露出震驚之色:“金老兒啊金老兒,你太毒辣吧,竟然用上瞭如此毒物,你不是說此毒太過陰險,發誓永不使用的嗎?完了完了,太乙門的一個大好青年就被黑寡婦給毀了,倒是省去了不少內鬥。”

他這話說得十分無禮,甚至是極大的冒犯,但趙渙公子哥的一面終於暴露出來,臉色陡然一變,又深深懷疑上了,不過他也非浪得虛名,打眼一瞧王凡就恍然大悟道:“是你個混蛋,得罪了我竟還敢在我面前現身?”

王凡一撇嘴,暗道:“不但敢在你面前現身,還做了你一大會兒的叔伯呢,這都不知道,真是白混了。”

趙管事是趙渙心腹,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臉色一下變的鐵青,顫抖的指著王凡怒吼道:“小子,你果然是和金老兒一伙的,兄弟們,給我上。”他再也忍不住了,身旁大砍刀隨聲而出。

王凡哈哈一笑,一把將身體僵硬的王老三提起,“嗖”的給扔出去擋住大刀,同時對金星喝道:“還不快走。”說著當先突圍而去。

趙管事也不知是憤恨不已,還是恐懼不已,竟不理欲逃的金星,直追王凡而去。

王凡大驚失色,暗道失算,以趙管事的老奸巨猾,怎麼可能對付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的金星,假裝被氣昏了頭,殺向他才是正理。

“黑寡婦的解藥可沒在我這裡,追上也沒用!”他也有對策,腳步不停,吼聲如雷的說道。

“老趙,殺了金星才是正理。”趙渙心中驚懼,不敢施展全力,只能暫且將金星攔阻一下,聞聽王凡喊叫,臉色一變,厲色閃現,隨之大吼道: “殺了金星,拿到解藥,我重重有賞。”

金星眼看趙渙成了軟腳蝦,正暗喜不已,卻陡然聽王凡亂喊亂叫,不由又氣又急,他自己人知自己事,趙渙所中之毒為假,趙管事又是築基中期修士,兩人聯合,哪還有自己逃命的可能。

“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既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救我,為何還要三番五次耍弄與我?難道真是怪易容之時給用了偽劣材料,不應該啊,那材料雖不好,可擋個三五天絕無問題,看來有空得和他好好討論一番。”

身為散修能修煉到築基後期的地步,他自然有著豐富的打鬥經驗與逃跑經驗,意識到事情不妙後,靈力猛吐,不留一絲底牌,將趙渙逼退一步,趁趙管事還未趕過來的時候,急竄而去。

雖然有些人想阻攔,但一則是自身戰力不足,二則也怕他狗急跳牆施展出“黑寡婦”毒,因而能避則避,一時之間竟如入無人之地,幾個眨眼工夫就消失無踪,直氣的趙渙連連跺腳,大罵不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6
232二人組的建立
金星順利逃脫,趙管事才終於趕來,氣喘吁籲地道歉道:“王凡小兒欺人太甚,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有辱我和公子,我實在是氣不過,這才忘了正事,還請公子見諒。”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趙渙咬牙暗道,但此時正值用人之際,而且他身中“奇毒”不敢調用太多靈力,只能指使這唯一的心腹,隨即強忍怒氣,和顏悅色道:“王凡與金星一夥,看其對黑寡婦毒的熟悉程度,抓住他也是一樣。”說著抬眼望去,可那裡還見王凡身影。

“人呢?那個姓王的小子呢?”他勃然大怒。

眾人中絕大部分都不是太乙門的人,來此不過是看看熱鬧,可能的話順便弄點好處,誰還會聽他呵斥,轟的一聲,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踪。

“找,使用太乙緝殺令,就算將地翻過來也要將這兩個混蛋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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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打了個呵欠,狠狠伸了個懶腰,精神不由一振:“這一覺睡的,就一個字'痛快'!”

金星翻個白眼撇撇嘴:“痛快是兩個字好不好?真不明白你小子怎麼想的?”

他們一前一後逃走後,金星如無頭蒼蠅那裡隱蔽往哪裡躲,卻想不到王凡後發先至,總是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後,弄的他疑神疑鬼,只以為王凡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神識一再探查沒發現一絲不對頭,才確信沒搞錯,但卻對其為何有如此快的速度百思不得其解。

“你小子到底有什麼秘密?另外我可不信你會毫無所求的救我,說吧,這次我確實欠你一個人情,只要別太為難,我都會答應的。”

雖然逃得性命,但被兄弟拋棄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心情還是很沉重,自然沒了往日的談笑風生和狡黠笑容,狠狠休息一晚後沒聊幾句話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王凡搖頭一笑:“你還真是不欠人情的人,這點我喜歡,可是你剛才說欠我一個人情,這讓我很不解,明明是兩個到你這裡怎麼少了一個?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兩個?”金星一陣疑惑,從他們相見那天回憶起,一直想到現在,最後摸著下巴不服的道:“在大宅中你替我擋了趙渙一劍,雖然我有底牌,他那一劍根本要不了我的命,但也算是個人情,而在你與趙渙比試時,我也替你擋了一劍,算起來當時就兩清了,後來我為你易容逃脫,當然這可以不算,所以滿打滿算我就欠你一個人情啊!”

“打住,打住!”王凡很少不滿的道:“你不愧是個大騙子,連我這救命恩人都忽悠,誰讓你替我擋下趙渙那一劍的?你又怎麼知道我沒底牌的?老金啊,我可告訴你,別看我比趙渙修為低,但真打起來,他還不一定是個。”

“噗”金星差點笑噴了,他聽過很多牛皮,王凡這一個無疑是最好笑的:“我承認你在同階中少有敵手,甚至可以和中階修士一教高下,但要知道,築基後期與築基頂峰其實只有一線之隔,所以趙渙的戰力絕非想像的那般簡單,可能看了我與他的戰鬥後你才有這種感覺,但我鄭重的奉勸你,千萬收起這種小視之心,我的子母玲瓏劍本就是天下至巧之器,再加上出其不意的黑針射擊與心理戰術,這才幸運逃脫,否則,還真就困難了。”

“哈哈”王凡點頭大笑:“終於聽老金你說句實話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老騙子能說實話,我這本事也算不錯了。”

他其實並不贊同金星之言,但又無從反駁,難道告訴金星他有遁地秘術、有道魔奇鏡,那樣的話他還有什麼底牌可以自保,金星雖然看似重情重義,畢竟才與他認識幾天。再說了,哪怕兩人真是至交好友,也應該有所保留,人心隔肚皮,很多事是不好說的,正如王老三的背叛,在這之前誰能想得到,估計連王老三自己也想不到吧。

“原來你在忽悠我,臭小子。”金星終於放下心事,恢復了往日的狡黠:“不過說真的,你小子這坑蒙拐騙的本事很是不賴,是自學成才還是師出名門?”

王凡一臉的不屑,接著義正言辭地道:“我雖然是一介散修,可向來行俠仗義、扶持弱小,更是誠實守信從不撒謊,坑蒙拐騙之語從何說起?”

他裝的像模像樣,看的金星目瞪口呆,不由撫掌大笑:“好小子,好小子,竟然如此道貌盎然,拜我為師吧,我會將這一身的本事全交給你,只有你用哪怕一點工夫,就一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也就欣慰了。”說著他捋捋了下巴上稀稀落落的鬍子,一副高人風範。

王凡卻不吃他這一套,鄙視的哼了一聲:“你行啊,一下子就想蹦我頭頂上,還當我師傅,你還真忽悠上了,跟著你能幹嘛,賣假藥?真是沒出息!”

金星一下愣住,繼而臉色漲紅,怒道:“賣假藥怎麼了?至少能活的很瀟灑。再說了,什麼叫假藥,我的靈丹妙藥顆顆都是從太乙門煉丹閣盜取的,雖然有些確實效果差一點,但是絕對無害,這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

“將賣假藥大業說的如此正義凌然,您可真頭一份。”王凡無奈拜服,接著皺眉問道:“你既然倒騰假藥,這方面知識肯定也有一些,有沒有一種能使低階妖獸化形的丹藥?”

“啊?”金星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但還是循著慣性琢磨起來:“使低階妖獸化形?有是有,可不好弄,而且也有不小的副作用。”說到這裡,他才猛然醒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一個大好青年打聽這個乾什麼,難道有妖獸朋友?”說著露出奇異的光芒。

王凡心中一驚,面上卻不漏絲毫異色:“屁的妖獸朋友,只是好奇罷了,我是木火雙屬性靈根,聽說可以當煉藥師的,你也知道,散修活的不容易啊,若是我能學會煉製靈藥,那活的可就舒心了,所以就時常打聽一些。”

“你是木火雙屬性?”金星眼中冒出見到獵物的紅光,大喜所望:“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找這兩種屬性修士呢,哈哈,其實這煉藥也沒什麼難的,我這裡就收集了一本《煉藥初解》,不但有靈力調用手法,還有幾種常見丹藥的秘方,主要是如何控制火候的問題,你有空練習一下。”

王凡說自己是木火雙屬性靈根,不過是順嘴胡謅,怕引得他刨根問題惹出麻煩,哪想到他會眼冒紅光,心中不由一緊,趕忙道:“老金,你可別忽悠我,我可不去賣假藥,打死也不去。”

“這話說的”金星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我怎麼能讓你去賣假藥,這不是害我的救命恩人嗎,這種事我老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是想把你培養成煉藥師,咱倆合作,你煉我賣,不要怕廢材料,哪怕煉的再爛,我都能給賣個好價錢。”

王凡看他拍著胸脯打保證,不由呲呲牙暗道:“媽的,這確實不是賣假藥了,是造假藥啊,各位道友,對不住了,小弟也要生活!”

其實究其原因,他能答應下來還是想尋找'化形丹',畢竟他雖然沒從金星嘴裡得到什麼信息,但至少不在發慌:他可是向嗅味鼠承諾了的,要是世上無此丹藥,那才叫完呢。

“說乾就乾,反正咱哥倆得罪了趙渙,估計這段時間修真界肯定是雞飛狗跳的,正好藉此機會好好修煉一番。”金星又能重操就業,高興的搖頭晃腦。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6
233太乙緝殺令
修真界突然亂了,門派巨頭太乙門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人,但凡姓王的修士都被搜了一遍,甚至有些被扒拉的臉皮疼上好幾天。

“娘的,太乙門真怪,竟見人就扒臉皮,這把我臉給搓的,難道是哥太帥的緣故?”天涯坊市一個賊眉鼠眼的修士不滿的吆喝道,惹得眾人一陣惡寒。

“噓,噤聲”有人知道事情內幕,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想活命就別抱怨,聽說太乙門趙渙公子被下了一種奇毒'黑寡婦',天天痛苦的死去活來,連聖嬰老祖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好動用太乙緝殺令,大海撈針般追查下毒之人的下落。”

有消息靈通的就有消息不靈通的,果然有人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若是兄弟想知道,可去天涯靈茶館喝杯茶。”那人丟下這句話,匆匆離去,只剩下一眾好奇的修士。

“娘的,那傢伙不會是給天涯靈茶館拉客的吧,我們去是不去?”賊眉鼠目的“帥哥”思索片刻,脫口說道,可話剛說完就發現身邊已經空了,抬眼一看,竟全奔天涯靈茶館而去:“哎呀,等等我,給我留個位。”

天涯山地勢險惡、多石少土,山中十分貧瘠,卻在山石中生長著一種奇樹,這種樹一般很是低矮,枝幹也彎彎曲曲,極為醜陋,可其葉子卻蘊含十分精純的靈氣,且散發陣陣幽香,向來是泡茶的精品,天涯靈茶的名號甚至比天涯山更響亮。

當然現在說起天涯山就只是天涯山,而不是指天涯山這個門派,因為數月之前,太乙門發動大批人馬,將天涯山圍了個水洩不通,據說整個天涯門只逃出門主獨女。

此時的天涯坊市自然變成了太乙門的財產,雖然坊市的具體結構無一改變,人流甚至更多,坊市更加繁華,但不時走過的身穿太乙門服飾的修士,還是時刻提醒著這個殘酷的事實。

但殘酷又如何,有誰會在乎呢?

天涯靈茶館裡已是人滿為患,甚至連過道裡都站滿了人。

“要說使毒的這兩人是誰?你是不知道,一人名叫王凡,年紀輕輕,皮膚新嫩的和娘們似的,可心卻又黑又狠,據說黑寡婦毒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不會是他和那個寡婦相好,寡婦送給他防身用的吧?”小白臉與寡婦的故事最具有誘惑力,有人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問道。

“這還真有可能,具體情況卻無從得知,再說另一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散修金星,有些道友可能聽說過,卻不知道,他正是惡貫滿盈的'截殺幽靈',兩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又被趙渙公子逼的走投無路,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因而使出了奇毒'黑寡婦'。當時的情況,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趙渙公子那叫一個慘啊―――――”

眾人都聽的如痴如醉,卻沒發現有一中年人不時皺皺眉頭表示不可思議:“不過是胡謅的而已,怎麼一個個都當真了,難道真有'黑寡婦'毒不成?我卻是沒聽說過。”

賣完假藥的金星又一次站在靈茶館前,仔細聽著自己的故事,好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訴正在努力煉藥的王凡。

“王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與寡婦沾上了關係,不知會不會暴跳如雷?倒是我運氣好,除了成為'截殺幽靈'外沒什麼桃色新聞,做人還是得實誠點啊,否則流言蜚語都夠受的,回去我得好好教訓教訓王小子。”

他正暗自發笑,就听講解之人話題一轉,詭異笑道:“各位道友,你們可知金星老兒為何會與趙渙公子對上了,據說開始他們見面還是和和氣氣的,可自從二人獨處一晚後就如仇似敵,這裡面的故事很深啊!”

“竟是如此!”眾人恍然大悟:“難道金星老兒有這種愛好,你說他與王凡小白臉搞在一起,是不是也是為此種愛好啊?”

金星“噗”吐出一口茶,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大叫自己是純爺們。

“他媽的,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編排王凡勾引寡婦也就罷了,為何還說我有那種愛好?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唉,還是王凡幸福,至少有個寡婦好勾引,可憐的我竟一下變成斷袖了,昨天還不是,一夜之間就是了,悲呼!”

有這種變故發生,他哪還能聽的下去,鬱鬱不樂的往坊市外走去。

“站住,說的就是你!”眼看就要出坊市了,太乙門人突然叫住他,大吼道:“太乙緝殺令已經頒布多日,可嫌犯依舊在逃,因而從今天開始不論是進坊市還是出坊市,都要經歷嚴厲的檢查,跟我來吧。”

“真背!”金星暗罵一聲,卻無可奈何跟著他走去,同時低聲問道:“這位道友請了,我經常來天涯坊市的,卻對看你有些陌生,難道是剛調過來的?”

這太乙門年輕人看了看眼前深不可測的修士,按下性子笑道:“正是剛剛調過來,以後的還希望前輩大力支持,有些事情比如這齣入檢查之類的,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前輩見諒。”

金星一愣,倒是沒料到太乙門人也開始講禮貌了,便將姿態放的更低,忙連說不敢。

幾句話不到,那年輕人就將他帶到檢查者身前,他抬眼一望,不由大吃一驚:站在他面前的竟是王老三。

“三哥,你說的就是他吧,我給帶過來了!”年輕人口呼三哥,卻並不見多麼尊重。

王老三神色有些憔悴,除了一身太乙門服飾頗新以外,看起來竟比以前更沒落,不過年輕人一說完,他的眼中就射出精芒,死死盯著金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金老大,你是金老大嗎?除了面貌不一樣外,體型、走路的樣子都一摸一樣,我很肯定你就是金老大,你別再裝了,太乙門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逃不掉的,趁著老祖還沒發火,你的朋友還能說得上話,投降吧,交出黑寡婦解藥,可饒你不死。”

金星身為騙子中的代表,演技絕對一流,滿面不解的皺皺眉,看了看剛領他進來的年輕人,輕輕地道:“這位道友是在和我說話嗎?還是在自言自語!”

王老三臉色一變,大吼道:“當然是在和你說話了,雖然你修為高,但別忘了這是太乙門的地盤,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

金星好似沒料到他會發這麼大火,嚇得一哆嗦,繼而臉色漲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冷哼道:“這裡確實是太乙門地盤,但請記住,是太乙門地盤,不是道友你的地盤,太乙門是歡迎我們來此買賣的,而不是向你這樣大吼大叫。”說完一甩手轉身就走。

那年輕人一呆,看向王老三,見他呆呆的沒有表示,便搖搖頭任金星走出檢測地點,出了坊市。

金星卻嚇出一身冷汗,王老三與他相處多年,兩人之間十分熟悉,若不是他的騙術比王老三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此次真有可能被發現:“若是王小子,鐵定被抓,看來這個太乙緝殺令還是有些麻煩的。”

他想著,快步走往天涯山的一處隱秘之地,卻突然發現身後有人跟踪,心中一驚:“壞了,難道王老三看出什麼了,卻故意放我走,想將我和王小子一起拿下。”越想越覺著可能,最後他索性一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

“敢吊在我身後,看我不擰斷你的脖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7
234天涯孤女
太乙門作為孤狼島的超級門派,何曾吃過虧?更何況趙渙還是幾位有希望接掌大位的公子之一,扇他的臉和扇太乙門的臉幾乎沒有區別,這讓太乙門大大小小的人物十分憤怒,趙渙更是發誓,要用王凡、金星兩人的鮮血刷洗自己的所受的侮辱,因而請下“太乙緝殺令”,不惜耗費巨大,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

其實對真正的太乙門實權人物來說,為趙渙洗刷侮辱是小事情,畢竟他只是有希望成為掌教的人選之一,門內確實有人支持他,但更有大量的反對勢力,之所以會准其所奏,立即頒發“緝殺令”,是考慮到最近有股莫名的邪惡勢力,好似專門針對太乙門,在暗處伺機行動,在趙渙被欺辱之前,已發生數次太乙弟子被暗殺之事。

“看來我太乙門的威勢還沒有深入人心啊,'緝殺令'的事可以搞一搞,順便讓幾個孩子見見血,別一個個和趙渙似的,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被憑空而生的'黑寡婦'毒弄的惶惶不安,真是丟人現眼。”

太乙門支柱,聖嬰老祖如是說道。

雖然他說這話時只有幾個心腹在場,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此語很快就在太乙門內部流傳開了,開始還只是在高層之間,後來便發展到外圍弟子。隨著傳言越來越兇,等入趙渙耳裡時,味道已經變的不行,直接成了訓斥鄙視之言,極大打擊了他接掌大位的自信心,更削弱了他那一系勢力,連往日恭恭敬敬的趙管事都有些不太聽話了。

“金星老兒,王凡小子,你們辱我太甚!”趙渙披頭散發的怒吼著,一手還捂著胸口,好似怕“黑寡婦”發作一般:“不殺你們我何以為人?王老三,你也別偷偷看笑話,背信棄義、不顧兄弟情義的人,在修真界最是臭不可聞,我若失勢,你也得不到好處。”

“公子說的哪裡話?”王老三被逼迫投入他門下,雖然不是真心投靠,但也知道目前只能靠著他這顆大樹過活,因而立即拜倒在地,臉上的恭敬之色與往常一般無二:“老三能有今天全靠公子照顧,但有吩咐,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他說的雖是面子話,但想捕殺金星、消除隱患卻是真的,這一點與趙渙不謀而合。

“好,這是太乙令,拿著它就等於我親至,你速速到各大坊市查詢金星、王凡下落,只要有結果立即通知我,我要親自取他二人頭顱。”

不提王老三下狠心不辭勞苦的在各大坊市查詢,但說金星技高一招,有驚無險的蒙混過關,一路急趕,卻發現身後有人跟踪,不由大驚失色,但仔細觀察後,又放下心來:“太乙門也太小瞧我了,只派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前來,難道真把我當成紙糊的了?”

他心中暗惱,決定顯示一下實力,將來人的脖子擰斷,然後扔到天涯坊市附近,“嚇唬嚇唬王老三也好的。”想著他速度猛增,消失在茫茫山石間。

跟踪而來的黑衣人也加快了速度,但好似沒料到金星的速度如此之快,在他消失的地方轉了兩圈,有些疑惑,但接著也快步走入迷宮般的山石,好像對這裡並不陌生。

金星披上從王凡哪裡軟磨硬泡得來隱身衣,趴伏在附近隱蔽處,將黑衣人的行動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大感驚訝:“天涯山的這片山石奇幻無比,進入其中後連基本的方位都無法辨別,這人怎麼敢隨隨便便的闖入,難道以前是天涯山的人?這些可惡的叛徒!”

他深受兄弟背叛之苦,更加小心謹慎的同時,對此類人也大為厭惡,一旦有此推斷,他更堅定了斬殺此人的決心。

正咬牙切齒的想著,他就見黑衣人從另一條路中冒出頭來,而且看其胸脯起伏不定的樣子,竟好似已經在山石中急速轉了一圈:“這片山石地域可不算小,哪怕是知道出路也不會這麼快吧!”他心中有些發緊,暗覺若是此人逃入山石中就不好應對了:“沉住氣,等他離山石林遠點再下手。”

作為一個優秀的獵手,耐心等待是最起碼的素質。

黑衣人又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發現金星踪影,便有些意興闌珊,快步往來路走去,就在這時,金星三步並作兩步跳出來,大吼道:“道友匆匆忙忙,難道是在尋找在下嗎?不知我有何得罪之處?”

黑衣人一驚,豁然轉身,一臉驚駭地望著他,打量半天后才苦澀地說道:“怪不得我怎麼找都發現不了,竟然有隱身衣,這可不是一個散修該擁有的,你到天涯山有些日子了吧,所為何事?為什麼還不走?”

“啊?”金星一下懵了,覺著事情並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不由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走?天涯山乃無主之地,又有這麼好的風光,我難道就不能多呆些時日嗎?”

“無主之地?”黑衣人突然憤怒起來,尖聲厲喝道:“誰說這裡是無主之地,當年天涯山也威震一方過,那時誰敢站在這裡叫囂這片山石為無主之地?”

他開始說話時憋著嗓子,聲音非常低沉厚重,讓人辨別不出男女,可因為激動過分,這幾句卻是大喝出口,尖利高亢的嗓音遠遠傳開,震的金星一哆嗦,卻也霎時想起什麼。

“你,你,你就是那天涯孤女?”他大驚失色。

天涯山因為莫名其妙得罪太乙門,被滅了滿門,這件事再次說明了太乙門的飛揚跋扈與驕縱難纏,但也僅此而已,或許有人會為數千口人的慘死抱不平,但也僅僅是在嘴上說說,在太乙門的高壓面前,誰敢多提一句。

“既然猜到了,就只好不死不休了!”天涯孤女又恢復了冷靜,雙手一揮,身旁出現了一對月牙形彎刀:“我修士雖比你低,可敢拿命去拼,你敢嗎?”她聲音冰冷,好似根本不把命當命,滲的金星直起雞皮疙瘩,心中卻暗感不好:“不把別人的命當命不算什麼,可怕的是這女子連自己的命都不在當命了。”

正所謂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金星看似滑不溜手,骨子裡卻是既愣且橫,但面對這不要命的孤女,大感頭疼。

“先別急,先別急,你叫天仙是吧,我聽天門主提起過,有些事情搞清楚之後再動手不遲,天門主真去世了嗎?那他的圓月彎刀為什麼在你手上?人一旦身死道消,本命法寶也應該元氣大傷才是!”

“你認識家父?”天仙大驚,身為天涯門主天山海的唯一骨血,她從小就備受疼愛,所以有個“天仙”的小名,但那隻是親近之人對她的暱稱,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所以聞聽金星一口說出來,不由大驚失色,即將出手的彎刀也停了下來。

“當然認識,不但認識我們還頗有交情。”金星滿口胡謅著,卻不由想起將假藥賣給天山海,卻意外露出馬腳後,被漫山遍野追殺的場景,那次他差點身死道消,不過也成全了他一世英名,被一金丹修士追殺而安然無恙,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原來還是故人!”天仙一驚之後卻並不欣喜:“可是故人最不可信,天涯山被滅之後,不知有多少故人來尋我找我,可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討好太乙門,撇清自身乾系,你來天涯山的目的也不外乎如此吧。”說著她的身子又弓起來,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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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假藥”事業的起航
金星意外遇到天涯孤女,可能是受打擊太大了,那女子不由分說,就想與他來個你死我活,搞的他無計可施。

“呃?”金星呲呲牙,有些無奈的擺擺手:“先別忙動手,不要急,要冷靜!”嘴上拖延著時間,心中卻不由合計,遇上這麼個深受打擊的女人,簡直比遇上趙渙還可怕:“看來只有擺明身份一途了,否則麻煩就大了。”

主意一定,他就不再遲疑,兩手搓了搓,拿出一瓶藥液,輕輕塗抹在臉上,中年人的面容很快不見,真面目再現:“你看到了,其實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就是金星!”

天仙從小嬌生慣養,沒落也不過是數月前的事,就算經歷再多的磨難,也不可能接觸到世俗雜學易容術,一下驚呆了,結結巴巴地指著他道:“你真是金星?!太乙門頒布'緝殺令'要抓的哪個?都說你易容術天下無雙,我還不信,看來真是如此,對了,你的相好王凡呢?你們倆不是向來不離不棄的嗎?”

金星聽天仙滿是讚嘆的誇起自己的本事,心中大樂,正待謙虛幾句,卻聽她問起王凡來,而且前面還加了“相好”兩字,差點一下撲到在地,臉色猛然漲紅,怒喝道:“放屁,老子乃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絕無斷袖之嫌,他媽的,太乙門這些混賬,到處瞎傳老子的不是,王凡和小寡婦好上也就罷了,我竟成了斷袖,天理何在!”

“誰和小寡婦好上了?”他還想表白幾句,卻突然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不由一愣,接著大感頭疼:“完了完了,這事終於藏不住了,天仙啊天仙,你可把我害苦了。”

原來王凡答應與金星合作後,就在他的指導下開始學習煉藥,他雖然不是木火雙屬性,不能當煉藥師,但長年累月的賣假藥,已經有了很多實踐經驗,指導起王凡來竟是有模有樣,沒過多久,第一批假藥就煉製成功。

“爛,真爛。”金星抱著膀,聞著一股焦味的煉丹爐,滿是不屑的說道:“可惜我這上好的煉丹爐,乃是萬年玄鐵加火山之岩煉製而出,中品靈器中的極品貨色,竟沒落在如此煉藥師之手,可惜啊可惜!”

王凡跟鐵大師一段時間,對煉器還算小有研究,對煉藥卻是一無所知,所以本就極為心虛,再聽他胡言亂語的嘲諷,心虛立馬變成了憤怒:“好你個金老兒,不是說哪怕在爛的靈藥也能賣出去嗎?現在出爐了風言風語不滿起來,小爺還真就不干了!”

“別啊”在金星的“製售”假藥大業當中,王凡是重要的一環,他怎麼會自毀長城:“我不就是說說嗎,這是變相的鼓勵你,沒說賣不出去,焦是焦了點,可洗靈液本來就是聚靈丹廢品配製而成,難不倒我,大不了在藥業中多加些香料,到時候保准你都想用。”

王凡撇撇嘴,暗道我傻了才用呢,這些焦不垃圾的東西,蘊含的靈氣還不如我自然吐納吸收的多,但他不會這麼說,便問道:“你打算按何種品級賣?”

洗靈液分極上中下四個品次,按他的想法,這些東西能當下品賣出去就算不錯了,哪里料到金星一開口就道:“按上品賣,若是不行,就降降價,大不了拿個中品的錢。”

“這他媽也太坑人了吧!”王凡都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

“坑人?”金星最不喜聽這話:“這叫生活,懂不懂,我要說出生在豪門大族,天天摟著美女睡大覺,誰還會幹這個,這不都是被逼的嗎------”

王凡再次頭大的聽他唧唧歪歪教訓一通。

“你接著煉,我去去就來。”兩人七手八腳地就著山泉水配製好所謂的洗靈液,金星用儲物袋一裝,轉身就想走。

“聽說太乙門頒布了什麼'緝殺令',滿天下的抓捕我倆,你行不行,別和給我易那容似的,半道上脫落一塊,到時候你可別指望我會去救你!”

“烏鴉嘴”金星翻了個白眼:“你和人連打帶鬥,當然不行了,我這是去進行正常交易,是太乙門十分歡迎鼓勵的。”他現在是打死,也不敢說給當時給王凡用的易容材料是低劣之禍,只能將原因歸咎於打斗上。

“那就好,早去早回,順便多弄些藥草,偉大的煉藥師要開工了,下批絕不會還如此之焦。”王凡跟金星在一起,越來越油嘴滑舌,兩人相處也愈加融洽,可他心裡明白,因為太乙門的逼迫,兩人才不得不聯合求存,但彼此間又不能完全信任,王老三轉眼背叛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們誰都不是傻子,根本不會將底牌向對方透露分毫,當然兩人對這種關係都心知肚明,所以盡量不過問對方私事,這也是他即便懷疑,也沒細打聽易容材料的原因。

第一次賣假藥十分順利,金星手舞足蹈的回到天涯山住處,高興地差點沒摟王凡親一口:“太順利了簡直,應該按極品靈液賣的,你這煉藥技術實在是太高超了,才學沒幾天,就可煉製出極品洗靈液,哈哈,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把別人嚇死啊!”

王凡趕緊打斷他:“可別替我吹,我要是能煉製出極品洗靈液,還跟你這老騙子混日子,至少也得讓你跟著我混日子啊,還是當上品洗靈液賣好了,我總覺著心裡不踏實,我這老實人都被你給帶壞了。”

雖然這麼說著,他也十分高興,便又問起修真界最近發生的事,果然不出所料,他們依然是談論的焦點,不過故事開始有些離譜,趙渙被描述的更慘,他倆也變成了猥褻之人,好似不如此不足以吸引聽眾。

“當耳邊風就得了,何必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你我兄弟器宇軒昂,英俊瀟灑,這是每個見我們真面目的人都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安心吧,過些日子有其他事情了,咱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了,到時候名聲肯定會大漲,我這藥就更好賣了。”

“賣假藥的還需要名聲,你沒病吧?”在王凡想來,既然做了害人的買賣,就應該低調行事,否則必不能長久:“你是還沒嘗夠被圍殺的滋味吧?”

“你懂個屁!”金星一副老資格、老油條的摸樣,大大咧咧地說道:“幹任何事都需要牌子,這就像是人都需要臉面一樣,想當年我也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有一天竟將假藥賣給了天涯山門主天山海,結果被他追殺三日三夜,可最後怎麼樣,哥火了,大火特火。”

“打住,且打住!”王凡差點沒噁心吐了:“這種火法我可不想要,以後你賣假藥時千萬別提我,我只要靈石靈寶即可,名聲啊,地位啊,這些東西全歸你了。”

兩人討論一番,終於算是統一了思想,幹勁更加充足,**更加四射,直累的王凡這煉藥師每天都頭暈眼花、靈力枯竭。當然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的修為及靈力精純度也呈直線上升之勢,速度之快連金星都眼紅不已,最後不得不承認他除了“坑蒙拐騙”頗有天賦以外,在修煉一途也算有些天賦。

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沒有外出,自然不知道他們的事被越穿越離譜,最後連他勾引小寡婦的橋段都出來了,金星為了他能認真煉藥,也為了勉去口舌之爭,乾脆不提此事,即使他問起,也馬馬虎虎應付了事。

“完了完了,這下他是什麼都知道了,怎麼解釋呢?”看著王凡滿面怒色,金星不由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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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拉人入夥
王凡煉藥煉的都要吐了,就想出去透透氣,正好金星遲遲不肯回來,他也有些擔心,便從嗅味鼠那裡借來隱身衣,悄悄溜出去。

天涯山石多土少,天色又漸漸昏暗,他每步都尋找隱秘之處躲藏,走出很遠碰到數人竟是有驚無險,想想當日趙老三等人潛至身後多時,他仍一無所覺,若不是警覺性高,在關鍵時刻有所發現,他可能就此身死道消了:“隱身衣果然非同小可,若是再配上遁地術,殺人越貨簡直就是如魚得水。”這麼想著他都有些想改行了。

正洋洋得意、胡亂尋思之際,他就遠遠看到金星的身影:“這老騙子又在幹什麼?難道是在和人對峙?”心中一緊,他躲藏的更加小心,雖然每次金星都說外面局勢已經有所好轉,但次次都是語焉不詳,讓他甚是懷疑,最後只能往好的方面尋思,來安慰自己。

“老金一貫小心謹慎,竟能被跟踪到這裡,來人絕不是善茬,也好,我就躲在一邊,關鍵時刻偷襲一把,再讓老金欠下個人情,如此一來,'化形丹'的事就算解決大半了。”

他答應為嗅味鼠找'化形丹',但這個丹藥只是杜撰出來的,到底有沒有還是兩說,後來他終於從金星嘴裡知道有類似功能的丹藥,但具體情況金星不多說,他也不敢往細了打聽,主要是他儲靈袋裡藏著個比他本身戰力還高的妖獸這件事太過離譜,更讓人眼紅的是,那個妖獸是嗅味鼠,乃尋寶極品,可以說一鼠在手天下靈物盡歸我有,金星又是出了名的大騙子,而大凡騙子都是貪財、貪婪之人,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但經過多日接觸,他發現金星這人雖然貪財卻並不貪婪,賣假藥雖然可恨,卻正如其所言,用了絕不會有害處,這比專門的殺人奪寶可好多了,且其人十分重情誼,更不會輕易欠下人情,他能得到金星亦師亦友的細心指導,多半歸功於上次的人情,若是再送一個,保不定兩人就真交心了。

整這麼謀劃著,卻聽與金星對峙的黑衣人說他倆有那種關係,氣的王凡血氣上湧,差點一躍而出大打出手,就在他氣呼呼想辦法應對之時,又聽金星說他和小寡婦搞上了,不由目瞪口呆,不知所然。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看樣子老金是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沒告訴我,難道怕我年輕氣盛忍不住?娘的,都被侮辱到這個份上了還忍個屁啊!”想到這裡他跳躍而出,大喝一聲:“誰和小寡婦好上了?這是怎麼回事?老金你可得給我解釋清楚。”

“呃?”金星張嘴結舌,本來漲紅的臉色更加難看:“那個寡婦的問題吧,咱就不要在討論了,有損聲譽,有損聲譽!”

天仙與太乙門有血海深仇,做夢都想找些志同道合的修士一起給他們添添堵,現在見到兩個最讓太乙門忌憚的傢伙,那還會放過,忙接道:“這位是王凡大哥吧,小妹有禮了,我聽太乙門的人到處宣傳說你和一個小寡婦好上了,所以才弄得'黑寡婦'毒藥,難道不是嗎?他們還說金老有斷袖之癖,和你也有些不清不楚!”

若是幾個月前的天仙,決對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甚至連這個急智都沒有,但經歷風雨才能長大,落魄無依的日子每過一天,都比幾個月的幸福日子給她的經驗多。

“什麼?”王凡怒極而笑:“老金,你竟然有這種癖好?”

“我有什麼癖好你還不知道。”金星本來就很窩火,王凡帶有極大憤恨的語言猶如火油,讓他的怒火呼的高漲:“老子就愛錢、愛寶,其他都是屁,別說男人了,女人老子都不愛。”說著憤恨的看向天仙:“天涯門別滅我很遺憾,說起來我還欠天山海一個人情,可也不能這麼挑撥我兄弟的怒火吧,你是很希望我們和太乙門火拼,但太乙門是什麼龐然大物,我們兩人干點偷雞摸狗的事還行,真正對上只是找死而已。”

他雖然十分氣憤,但理智猶在,這幾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同時也給了王凡提醒。

“原來如此,怪不得說的這麼難聽!”王凡從開始時的憤怒平靜下來,但仔細一品又覺不對頭:“金老頭什麼意思,什麼叫欠天山海一個人情,我算看清了,當他說欠別人人情時,想的肯定不是怎麼還這個人情,而是怎麼利用這個人情將人拉到他身旁為他出力賣假藥,怪不得王老三、白衣一遇危險就紛紛反水,這傢伙不地道啊!”

但他也就這麼想想,面上是絕對不會說的,別看金星表面上嘻嘻哈哈,好似對王老三等人的背叛毫不在乎,實則受到頗大的打擊,心理上有很大的創傷。

果然如他所料,天仙金星說欠她老爹一個人情,立馬變了臉,委婉動人的道:“你既然與家父有交,就是我的長輩,我又怎麼會看你去送死,但應該清楚,太乙門與我們之間的矛盾是無可化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況且說句不好聽的,你與王大哥現在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恐怕欲殺你們之心還在欲殺我之心之上,前輩說可是這個理?”

王凡一挑眉,暗道丫頭啊丫頭,別以為你那三下子能忽悠金老騙子,他說那些就是故意引出你的話,是想讓你過來給他賣假藥啊,可惜又一個年輕人上當了,坑蒙拐騙大業又前進了一步。

他這麼暗暗想著,絲毫沒想過,他自己也是這麼被拉上道的。

果然金星頻頻點頭,最後露出凝重之色:“說的不無道理,我們與太乙門之間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可我們力量弱小,太乙門一個指頭就能將我們碾死,怎麼辦?”

王凡的憤怒早就被金星的裝模作樣和天仙的自以為是給氣跑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搶了金星的台詞:“怎麼辦?聯合,只有聯合一致共同抗敵,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得到多助失道寡住,太乙門風光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說的好”天仙兩眼放光,充滿期待,一隻手都忍不住揮舞起來。

她全身罩在黑衣之中,連頭上都帶著黑巾,此時白皙的小手握起拿到胸前,竟讓王凡眼前一亮,剎那間有種驚豔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轉訊即逝,他得意的看了看金星,挑挑眉,那意思在說:怎麼樣,這一套我也會。金星不屑的撇撇嘴,表示你小子要出師超過我還早呢,但眼睛中卻含著微笑。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有種十分默契的感覺,好似配合多年的老朋友,本來互相防備的心一下子拉近,原本的隔閡如一層窗戶紙,別輕輕的捅破。

“聯合,我加入你們!”漂泊數月,天仙第一次看見了報仇雪恨的曙光:“既然太乙門想將我們除之而後快,我們就偏偏活的逍遙自在,而且還不時給他們添添堵,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樣好,我就不信他太乙門能永遠繁華下去。”

“這丫頭還真夠狠的!”王凡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由咧嘴暗道,對她的一絲旖旎霎時間消失的干乾淨淨。

金星卻極為同意的點點頭,見王凡有些不以為然,才想起他還不認識天仙,忙道:“這位是天仙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天山海的獨女,也是原天涯山少門主,天涯山全門數千口全被太乙門滅殺,一人孤苦伶仃躲避追殺十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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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一箭雙雕
聽金星說起天仙真實身份,王凡才恍然大悟,對剛才的不屑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發現她剛剛露出絢麗光彩的雙目暗淡下去,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惹人愛憐之極。但還沒等他表示出口,就突然覺著不對勁:“天涯門,天山海?這名字好熟悉,還是金老頭的至交好友?不會是賣過人家一次假藥,追了他三天三夜那傢伙吧?”

越想他越覺可能,最後忍不住悄悄問金星,金星兩眼一瞪:“你懂個屁,這叫不打不相識,他門派都被人給滅了,我說自己是他的至交好友有什麼好處,說句不中聽的,天下之大除我之外,誰還敢說是他的至交好友?”

“呃?”王凡一下愣住,看著他大義凜然的面孔,一時之間竟想不出反駁之語,心中不由感嘆道:“這老騙子還真讓人看不清,一時市儈之極,一時又確實有大仁大義的風範。”

一行三人基於共同的敵人結成聯盟,有王凡與金星插科打諢,天仙也暫且拋開血海深仇,第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侄女啊,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就不用黑衣蒙面了,要是想出去閒逛的話,叔叔給你輕輕易易容,保無人認出。”

王凡感覺自己臉皮就夠厚了,可和金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不,只一起走個路的時間,他就以長輩自居,升級為天仙的叔叔了,王凡也極想升升級,至少得於他平起平坐吧,可話還沒說出口,天仙就王大哥王大哥的叫起來,弄的他答應也不好,不答應更不好,最後只好憋著認了,“這下倒好,人多了一個,我卻成金老兒後輩了。”

金星也自覺佔了便宜,“侄女侄女”的叫的更加頻繁,而且每叫一次都會斜視王凡一眼,好似正打算管他叫“大侄子”,氣的王凡吹鬍子瞪眼。

“叔叔說的是,不過這裡雖然隱蔽卻並非極好,倒不如過幾天我帶你們去更加美麗隱蔽的地方居住,王大哥煉藥耗費靈力極快,那處地方靈氣極為濃郁,可迅速獲得補充。”

“哈哈”金星捋著幾根短鬚大感滿意:“我與你王大哥對天涯山地勢不熟悉,只是為躲避太乙門走狗耳目才不得不窩在這裡,倒是讓侄女見笑了。”

他與王凡所呆之處為四面環山的小盆地,雖然不算大卻也不能用窩著來形容,且山水俱全也就罷了,最難得的是還有個天然石洞,他們將石洞擴寬,再分成兩間臥室一間煉丹房,過的還是頗有滋味的。

“住的地方還好說,大家都是修真之人沒那麼多講究,現在的重要問題是,修真界為什麼流傳出我與老金如此不堪的傳言?”王凡吃過很多苦,對現在的住處很滿意,也就不想過多的討論,不由將話題引開。

金星就怕他提這個事,不由呲呲牙有些心虛地道:“流言蜚語都是無聊之人編造的而已,你我何必計較,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賺我們的,等靈石足夠多了,咱就去淘換趁手的法寶兵刃,增加自身戰鬥力,這才是王道。”

王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老傢伙是賣假藥上癮了,想趁著修真界混亂的時機能多賺點就多賺點,卻不知道,修真界的這場混亂正是自己引起的,萬一在這個過程中被發現,不死也得脫層皮。

看出王凡的不滿,天仙心下一喜,忙接道:“我雖然也被追殺,但在天涯靈茶館裡還有幾個忠於我天家的世俗中人,所以也知道一些外面情況的,聽說開始傳出的言論和事實相差不大,而且大家都流露出對你和金叔的同情,但漸漸的就變了味,而且這些變味的傳言都是固定的幾人所說,不但將你和金叔說的極為不堪,連趙渙也被損的不行,這我就不太懂了,若是太乙門故意放出的風聲,為什麼還要損及趙渙呢,他可是有希望接掌大位的公子之一。”

王凡這才對事情有一個大體的了解,極為不滿的看了​​眼金星,同時有些後悔太過專注於煉藥,若是金星想對他圖謀不軌,將此地偷偷洩露出去,自己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求人不如求己,以後記住了,哪怕是關係再好,也要將情況時時掌握在手中。”

金星老奸巨猾,他的小心思怎麼會猜不到,心中暗嘆一句人心不古,但為了不影響團結大局,並表明自己的誠意,只好沉吟片刻道:“這件事我曾仔細思索過,之所以瞞著王小確實是有所考慮,剛開始的傳言估計是正常的,但後面愈演愈烈、愈傳愈變味的流言就極不正常了,但幕後主使是誰呢?正如天仙所懷疑的,若是太乙門,何必要抹黑趙渙?”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見王凡與天仙都聽的聚精會神,便接道:“但與我和王小子有仇的除了太乙門就沒有其他勢力了,凌倉山、無上真人這些小勢力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所以只能是太乙門做的,在考慮的太乙門內部權力的鬥爭,我可以很負責的說,這些流言是某位公子授意傳出的,即想將我與王小子引誘出去,又想乘機抹黑趙渙,讓他臭不可聞,除去一個競爭對手,正可謂是一箭雙雕。”

“一箭雙雕嗎?”王凡眼睛一瞇,露出個冷笑:“我看咱哥倆要不露露面就對不住這精密的謀劃,你剛才不是說王老三正在天涯山坊市嗎,就拿他開刀如何,做掉之後你可以易一下容,扮作他的樣子,我與天仙則尾隨你之後,先殺幾個賺賺本再說。”

天仙想殺太乙門人都想瘋了,聞聽此言大喜過望,忙不迭的拍手道:“好,王大哥這個計劃深得我意,老虎不發威太乙門當咱們是病貓了,金叔還等什麼,周密計劃一番此事絕對可行。”

金星牙一呲,狠狠瞪了王凡一眼,他剛剛自誇與天山海是至交好友,並利用天仙找靠山的想法當了長輩,間接佔了王凡的大便宜,可還沒高興多久,就被王凡提出的這個建議給難住了,若說不行的話,剛才與天仙就白打的火熱了,若是說行,可天涯山坊市假藥市場剛剛打開局面,現在正是賺錢的時候,就這麼平白放棄了確實是於心不忍。

“這個事情需要從長記憶。”他想了半天還是給出個模棱兩可的回應:“你們想,這位公子既然想出如此下作的主要,肯定是有應對之法的,而且我會易容之術已經不是秘密,他們能沒有所防備,此乃其一;再者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需要修煉再修煉,等過段時間有了充足的靈石,我們淘得秘寶之後,再去肆意挑戰不遲。”

“年輕人充滿鬥志是好的,可卻不能蠻幹,否則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人少力單,損傷不起啊!”

實際上王凡也不想這麼早就明目張膽的與太乙門激烈對抗,之所以提出這個狂妄且不和實際的計劃,就是讓金星推三阻四:“小樣,在我面前裝長輩,那就得有吃癟的打算,哼哼”

果然天仙極為失望,連看向金星的目光都不再那麼親熱,但三人中估計自己的戰力最低,說話的聲音也最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如此了。

“不過,方法也不是沒有。”就在王凡得意洋洋,天仙極為失望的時候,金星眼珠一轉說道:“此路不通可另走他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8
238流言對流言
針對太乙門人施出的一箭雙雕之計,金星、王凡及天仙展開了討論,三人之間都是由於太乙門的逼迫才不得不聯起來自保的,但彼此間並非完全信賴,面上雖然有說有笑,卻各有各的打算,王凡想通過金星獲得'化形丹'的事情,金星想通過王凡擴大'制假售假大業',天仙則想通過王凡與金星來對抗太乙門,以報血海深仇。

三人都是智力超絕之人,雖然只是簡單的商討,卻是鬥智斗勇,最後姜是老的辣,老騙子金星勝出一籌,將王凡逼到了死胡同上,害的他不得不接招。

“通往山頂的路前往條,這條不通走另一條。”金星雙眉挑起,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要為大家籌集修煉資本,當然無法親自前去報仇雪恨,可你們卻可採取行動,特別是王小子你,戰力急智都與我相差不遠,可完全勝任這個任務。”

“戰力急智與你相差不遠,這金老兒,不就是想說我比你始終差一點嗎?”王凡暗自誹謗,卻瞪大眼睛,滿臉希冀地道:“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我的方法之外,還有其他方法,但有一點我要說明,若是事情鬧的不夠大,就沒意思了,我也不屑去幹。”

這樣說著,他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是金星提出什麼樣的方法,都要說鬧的不夠大,反正別听就是不能老老實實的去幹。

“大,當然夠大,否則哪敢麻煩你。”金星一雙眼睛瞇成縫,陰笑道:“我這招叫以毒攻毒,他們不是無恥傳播流言蜚語嗎,我們也可以啊,雖然人少點,但是要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有猛料,就能引起大家注意。”

“酒香不怕巷子深?”天仙的思維根本跟不上王凡與金星這倆個老油條,不由不解的問:“我們商量的是對付太乙門,和酒有什麼關係?金叔叔不會是個大酒鬼吧?”說著他望向王凡。

“老金確實能喝”不待金星反駁,王凡就搶著答道:“而且一喝醉就發酒瘋,情景是不堪入目啊,所以他最近正在我的監督下戒酒,這可是他發過誓的,是不是老金?”

“娘的,我怎麼不知道!”金星嘟囔一嗓子,但兩人雖然鬥智斗勇互相不服互相較量,一面對外人卻好似有默契一般,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確有此事,不過王小子你覺著我的計劃如何?”

王凡煉藥煉的有些煩躁,一想反正有金星給易容,冒點險就冒點險吧,大不了將遁地術展露一番。再說了,他將無影遁連成之後一直沒有機會施展,趁著外出來些實戰經驗也是好的。

“好吧,但這些流言必須你編,我是弄不了的!”

就這樣一老一少兩隻狐狸握手和解,王凡畢竟年輕,略輸一招。

~~~~~~~~

“聽說了嗎,金星與王凡被發現了,在凌倉山附近轉悠呢,據說想求見凌倉山掌教。”一個鬍子花白,臉色蠟黃的老者,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的悄聲說道。

“不會吧,他們可殺了凌倉山弟子於矮子,倉掌門正惱怒不已,下令門下弟子全力協助太乙門追捕呢,這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嗎?”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老者顯得極為機靈,四下瞅了一圈,未見到身穿太乙門服飾的人,才低聲道:“我有一兄弟就是凌倉山弟子,據他說倉掌門不但親自接見了,還秘密給送了出來,真相其實是這樣的,於矮子完全是趙渙派人殺死的,金星王凡不過是做了替罪羊,他們可是有真憑實據的,否則倉掌門也不會禮送出去啊。”

“我早就覺著太乙門趙渙不是個東西,原來真相竟是如此,看來我還是頗有眼光的,可憐王凡金星二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但被追殺的四處亂竄,連名聲也被污衊的不像樣子了,太乙門實在是太仗勢欺人了,今日的王凡金星,就是他日的你我啊!”

太乙門確實跋扈囂張的不像話,而人這種靈物雖然歷來殘忍狡詐,卻又生來就具是極大的同情心,所以王凡易容後的老者一說話,就引起極大的凡響,以至於他改天換地再次去天涯坊市打聽的時候,竟大部分信了他的說辭,弄的他目瞪口呆,暗嘆金星把握人心的本事絕對一流。

~~~~~~~

凌倉山在孤狼島中部,其實海拔並不算高,可在一望無際平原的襯托下,就顯得高聳巍峨起來。

“胡言亂語,簡直是胡言亂語!”倉掌門怒氣沖衝的看著在座的長老:“我什麼時候秘密接見過金星、王凡,於矮子乃我記名弟子,我雖然不很喜歡他的秉性,可在指導其修煉時向來不摻私心,他能有築基初期的成就,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勞,就是這麼個人才卻白白死在王凡、金星二賊之手,我恨不得剝其皮啃其肉,如何會親自送他們出山?查,狠狠地查,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

“掌門英明”一個黑臉長老開口道:“這個流言最先出自天涯坊市,當時趙渙公子的心腹王老三正好在哪裡,我懷疑是他派人所為,畢竟我凌倉山嚮來是旗幟鮮明的支持趙構公子的,他如此做不外乎有兩個目的,挑撥離間、構陷我門。”

“黑長老說的有一定道理”又一胖胖的長老開口:“可為何他會先說人是自己殺的呢,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大家也知道,聖嬰老祖對他的表現很是不滿,若在傳出關於他的負面消息,恐怕他就真的沒希望接掌大位了。”

“這個疑問提的好”黑長老見有不同意見,也不著惱,反而自得的捋了捋鬍子:“這也正是此策的巧妙之處,前後多個流言都是關於他的負面消息,若這個突然讚揚他,那不明擺著是他自己所為嗎,這是其一;再說了,他畢竟是聖嬰老祖親孫,且曾隨老祖修煉幾年,彼此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若外界傳言一再對他不利,以聖嬰老祖之英明,難道會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情之心人皆有之,趙渙這是示指以弱、以退為進啊!”

他的分析入情入理,聽的大家連連點頭。

“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倉掌門滿臉嚴肅:“我就派人去告知趙構公子一聲,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個時候可不是心慈手軟之時。”

“掌門英明”黑長老又是一記馬屁,把胖長老滲的直咧嘴,但黑長老臉黑皮厚,直接無視,反而滿面憂色地道:“天涯山之禍過去沒多久,我等小門小派要想保全,必須有所作為,芙蓉下嫁趙構公子為妾之事宜早不宜遲,請掌門決斷。”

倉掌門終於露出一絲愁容,無奈的苦笑一下:“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芙蓉身為掌門之女,是時候為門派犧牲一二了。”

且不說凌倉山如何應對,王凡與金星見流言起了作用,兩人的惡名也漸漸被人遺忘,不由大喜所望,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為了保衛自己人格而發起的“流言對流言”大戰,竟直接引起了太乙門內部的激烈衝突,讓他倆在孤狼島唯一元嬰修士聖嬰老祖跟前掛了名。

“流言原來可以起這麼大的作用。”天仙一副小女兒之態嘟嘴蹙眉說道,看的王凡差點弄錯火候把這一爐丹藥煉廢,身為天涯山掌門唯一骨肉,天仙之名名不虛傳,其美貌竟比蕭眉更勝三分,看的王凡時常心猿意馬。

“娘的,不應該啊,我對情*欲這東西向來不熱心的,最近怎麼改變了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29
239王老三的末日(上)
隨著煉藥技術越來越好,金星驚喜的發現日後“賣假藥”之名要更改了,可他是什麼人,若是一天不坑蒙拐騙就睡不著覺,因而將原本極好的中品洗靈液當極品洗靈液賣,最好笑的是他竟想將極品洗靈液製成假聚靈丹。

“你要是真能製成,我就拜你為師。”王凡覺著這個主意太不靠譜了,直接和他打了個賭,害的金星三天三夜不休不眠,拼命研究,想當王凡的師父,可最終卻無功而返,只好將極品洗靈液仍回給他。

“極品洗靈液是好不容易才煉製出來的,貨真價實的賣給人家太不划算了,還是你和天仙用來提升修為吧,省的我再瞎琢磨。”

此處雖不像大秦帝國那般貧瘠,但極品洗靈液也不是很容易就得到的,畢竟煉製方法是一樣的,成功率也相差不大,哪怕材料再多,也禁不住一再的浪費,好在王凡現在是築基修士,如果全神貫注,煉製出極品洗靈液還是不在話下的,更何況就算煉費了,也有金星在,反正是一本萬利。

但老騙子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金星最近就十分鬱悶。

“媽的,天涯坊市這幫混蛋,竟然說我賣的是假藥,還好跑的快,否則非被留下不可,王老三那眼睛可毒著呢。”

“那怎麼辦?”天仙在王凡和金星的開導下,慢慢想開了,從失望無助變的信心滿滿,聽金星如此抱怨不由擔憂的問道:“我還想弄幾粒聚靈丹吃吃,快點增進修為呢,王大哥的修煉速度太快啦,本來我倆差不多的,可現在才過了幾天,竟要超過我了。”

“你不能和他比”金星見王凡還在煉丹房奮鬥,便小聲道:“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就說這煉藥吧,沒個十年八年工夫誰能入門,可他拿過來不過幾個月,就愣是稀里嘩啦的煉製出極品洗靈液來,要不是親眼見了,誰能相信。”

“他真用了幾個月就學會煉藥了?”天仙滿臉不信:“不可能吧,天涯山也有煉藥師的,可每個都是白鬍子老頭,年輕人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據說木靈力和火靈力很不好配合的,萬一弄不好就會有後遺症出現。”說到這裡,她瞅了瞅在煉丹房忙碌的身影,聲音更小的問道:“他不會是以前就學過吧?”

對修士而言,打探過往是最大的忌諱,哪怕是至交好友,也不會對以前的事情問東問西,更不會刨根問底的打探出身經歷,天仙如此討論王凡,若是被他知道,肯定是要翻臉的,所以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金星聳聳肩搖搖頭:“這種事最好別問,但據我觀察他以前是真沒學過,但他對靈力的把握極為巧妙,好像有什麼一通百通的秘訣,若是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給你個方法,保證能套出真相來。”

“哦?”天仙的大眼睛一下亮了,神秘的男人誰不好奇,特別是神秘而且還算帥氣的男人,對女孩子都具有天生的吸引力:“說說看,若是不惹王大哥生氣的話,什麼方法我都願意嘗試。”

“好”金星大喜,眼中卻露出奸詐好笑的目光:“附耳過來。”

王凡這幾天一直被天仙打擾,弄的心神恍惚,煉製的洗靈液就沒達到設定要求,今日金星沒出去忽悠人,她終於跑開了,他就趁機全神貫注的煉製一次,希望能有所突破,最理想的自然是能煉製出聚靈丹了,若是如此,他就真是一技在手天下隨意走了。

可剛最關鍵時刻,卻突然傳來天仙的大呼:“壞人!”

“壞人?!”王凡嚇了一跳,難道此處被發現了,這可是天仙尋來的,是天涯山中最隱秘也最適宜居住的所在,但他來不及想明白,幾步竄出煉丹房大喝道:“天仙莫慌,我來了。”

“你來個屁啊,還不抓緊煉你的丹藥!”金星哈哈大笑著吼道,弄的王凡都懵了,不由問道:“不是有壞人嗎?你怎麼還這麼優哉遊哉的,天仙呢?”

金星笑的更加大聲:“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應該弄出你的真相來?”

“我的真相?”王凡更摸不著頭腦,卻也知道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不再理他,又心急火燎的跑回煉丹房。

夜幕降臨,天涯山一片寂靜,在山的深處卻有陣陣歡笑聲傳來。

天仙紅著臉卻笑得格外燦爛,看的王凡眼睛都直了,直到金星連聲咳嗽才臉紅脖子粗的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接著偷瞄。

“說正事啊”金星嚴肅起來:“王老三最近經常往天涯山跑,估計他是對我有所懷疑了,特別是有幾個修士投訴買到了假藥,憑他對我的熟悉,十有八九會確定我在這裡。”

一說起正事,王凡就強壓心頭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正色道:“你想怎麼做?這里風光秀麗,靈氣充沛,及其適合修煉,說實話我是不想搬走的。”

金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也不想搬走,並以後打算就再次落腳了,帶著我美麗的侄女,再給她找個混蛋侄女婿,然後坐看太乙門興衰,當然最好能查上一槓子。”

“咳咳”天仙不滿的咳嗽一聲,金星只好撇撇嘴又重回正題:“所以我打算干點王老三,當然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還需要你來幫忙。”

王凡早就看王老三不爽,此話正合他意,便一口答應下來。

天涯坊市並不算大,但因為地利的關係,相當繁華,每天人來人往看的王老三腦袋直發脹:“金星這老兒也太能裝孫子了,竟消失的無影無踪,但直覺告訴我,你就在天涯山附近,我就不信,你個老騙子能耐住寂寞不出來坑蒙拐騙。”

正想著他就發現有一人走出坊市,看身形與金星簡直太像了,便一招手讓人將他帶過來:“沒奈何,再看一個吧,但估計是的可能性很小,這老傢伙易容之術十分了得,不可能不懂更改體態之法。”

可他就見坊市的人剛走進那人,那人的速度忽然快起來,而且行走步伐有些踉蹌,竟與金星的姿勢一摸一樣。“不好,這老傢伙出現了,而且好像還受了點傷,我說他怎麼沒出現,原來一直躲在坊市療傷來著。”

王老三大喜過望,壓在心頭的重擔霎時輕鬆,好似已經拿到了金星的人頭一般:“追,都給我去追,一定要斬殺此人。”

他一揮手示意帶來的十多人,自己則當先沖出去。

疑似金星的人影速度極快,但並不是勻速,偶爾甚至會停一下子,好像是略喘口氣才能繼續前行,王老三心中大喜,雖然不知道金星是如何受的傷,但在太乙緝殺令之下,在豐厚的獎勵刺激之下,有些人肯定會鋌而走險的,正所謂錢帛動人心。

越想他越覺著可能,最後甚至是大喜過望:“自從投奔趙渙公子,除了將金老兒積攢的財帛上交外,身無寸功,今日該當是我立功之時,看看趙管事等人還敢不敢小瞧我,哈哈。”

他心裡有了底氣,速度就更加快了,一會兒的工夫竟將身後數十人甩開來。

前面人影速度雖然沒有變慢,每次休息的時間卻也越來越長,因而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王老三心中一陣激動,清了清嗓子大喝道:“金星,我知道你就是金星,若是你就此停下來,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還能給你留俱全屍,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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