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絕世仙旅 作者:木子年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6 17:10: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86610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4
270將計就計
王凡將風師兄領進來,本以為他們會相擁在一起,抱頭痛哭的,卻未料到他們聊起來火藥味十足,且根本沒人理自己,好似自己就是個局外人,便撇撇嘴,轉身就想離開,哪料到他的小動作正好被倉芙蓉看見。

倉芙蓉在天涯坊市見他時,就有種貌似相識的感覺,但那時事情太多、太亂,也就沒放在心上,此時見他撇嘴,那種十分熟悉地感覺突然又回來了:“這人我應該在哪裡見過的,且時間不會很久遠,否則記憶不會這麼深刻。”

可不待她深思,風師兄就深情地道:“苦了師妹了,你這個師兄實在是太沒用了,可是趙構勢大,太乙門勢大,我為了凌倉山也只能委曲求全啊。”說著說著竟流下兩行熱淚,聽的剛剛邁步的王凡差點吐了。

“誰讓你走的?”倉芙蓉不理風師兄,反而對著王凡發火:“我只有幾句話要說,說完之後立即將他趕走。再說了,我要說的話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怕你聽了去,省的某些人疑神疑鬼。”

王凡停步轉身再次無奈搖頭,卻不好跟她一般見識,只得點頭稱好,心中卻暗罵她小心眼:“不就攔著你見“老相好”嗎,至於這麼報復嗎?再說了,你把人家當老相好,人家卻把你當榮華富貴的腳踏石,別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風師兄”倉芙蓉一臉的冷漠:“我再叫你最後一次風師兄,從此之後你我恩斷義絕,回去之後你告訴倉掌門,我與他、與凌倉山一刀兩斷,若是以後你們敢替趙構捉拿我,哼哼,我對凌倉山熟悉的很,有些人我對付不了,有些人卻手到擒來,若是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義,殺個雞犬不留。”

她話中充滿冷意,聽的王凡都直呲牙,更別提一旁的風師兄了。

“師妹,何必如此,你畢竟是倉掌門之女,凌倉山永遠是你的家,是你的靠山,一些人是不能依靠一輩子的,師妹你要三思啊!”風師兄心中惱怒,暗道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將你擒住,扒光你的衣服撕爛你的嘴,面上卻是苦口婆心地勸說。

王凡心中冷笑,一把拽住風師兄,道:“既然倉姑娘已經表明心跡,師兄也就不必多說,再者說了,既然師兄加入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勸說,何必急於一時呢?來來來,咱們一起出去聊聊,商量一下你如何回去,回去之後該如何哄騙的事。”話一說完,就將他拉扯出去。

倉芙蓉卻又驚又奇,暗道風師兄什麼時候加入我們了,但見王凡根本不想和她多說,心中憤恨的不行,便神色更冷的甩手回房。

金星在外早就準備妥當,他與天仙合作良久,演起雙簧來幾乎無人能識破,見王凡拉著風師兄出來,眼睛一亮,裝模作樣地道:“天仙姑娘,我們要在這裡停留多少時日?您就說個具體日期,我也好派人回复公子。”

天仙一臉冷笑,好似個吃醋回娘家的小媳婦:“回去?怎麼著也得等倉姐姐心情好些了吧,十幾二天吧,且這里山清水秀,又是天涯山故地,我十分喜歡。”

風師兄眼睛亮了,一張垂頭喪氣的臉上也有了光彩,耳朵豎起來仔細聆聽,甚至不由自主的舔舔嘴唇,好似看到嘴邊的肥肉。

金星與天仙卻停止對話,一臉關切的看向風師兄,風師兄只好又裝出苦瓜臉,搖頭表示無奈,三人安慰他一番,由天仙去勸慰倉芙蓉,王凡金星則與風師兄聊起來。

“你與倉姑娘的情義我已經知道了,想來像你這麼重情重義的人是不會背叛倉姑娘的。”金星好似十分相信風師兄,推心置腹地說道:“但即使如此,我等也是不能隨便讓你回去的,萬一你走漏風聲,對我們,對我們的組織,甚至是趙渙公子,都有莫大的危害,但是倉姑娘卻又有話讓你帶回去,這就有些難辦了。”

風師兄就怕他們不讓自己回去,己方用天風鳥循著天蠶豆肯定能發現此處,但就算這裡被包圍了,卻也將他暴露了,到時候哪裡還有他的活路,所以不論如何他一定要出去。

“請師兄放一百個心,我對芙蓉師妹之心,那是天地可表,哪怕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一旦將她的消息帶給凌倉山,我會立即尋機會返回,在倉掌門反應過來以前就能來到這裡,當然了,這段日子還希望兩位師兄多多照顧,我師妹是個苦命的人啊。”說著眼圈一紅,竟又要落淚。

王凡十分蛋疼的呲呲牙,滿臉感慨地道:“風師兄用情之深,真讓我等佩服,但這事還真是不好辦,不如你發個毒誓吧。”

修真之人雖然出了名的見利忘義,但對誓言一類還是滿在乎的,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些違背誓言的人,往往會如誓言所述死的極為淒慘,當然這只是存在於傳說中,有些人並不相信。

風師兄就不太相信,聽了王凡的話不由一喜,暗道這傢伙真是傻的可愛,竟然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忙舉手向天鄭重說道:“兩位師兄可作見證,若是我走漏一絲風聲,就讓我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好,很好。”金星大喜過望:“有風師兄之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對王凡道:“我們一起送風師兄上路吧。”

“可以”王凡點點頭:“但是在這裡有些不太好吧?還是出去吧,最好在石林中。”

風師兄不疑有他,忙道:“不用不用,兩位師兄十分繁忙,我怎麼敢多打擾,從這里送別就行了,我記得路,記得路。”

王凡和金星怎麼會同意,兩人熱情無比,一左一右夾著風師兄直到石林後落了下來。

“對了,一直有個問題未請教風師兄”金星一把拽住面露喜色的風師兄,十分誠懇地道:“不知這是什麼東西?”說著手一翻拿出一粒金黃色天蠶豆。

“呃?”風師兄滿是笑容的臉霎時變了顏色,這才知道大事不妙,正待厲喝而起,卻陡然覺著渾身一緊,一根繩索套在了身上,他雙眼圓睜,兩臂外張,大喝一聲“給我斷”,可話音剛落,就覺渾身靈力運轉一下呆滯。

“如意捆仙索,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金星羨慕的吧嗒兩下嘴:“王小子,給我算了,這好的東西放在你身上浪費了。”

“給你?”王凡翻了翻白眼:“你怎麼不把子母玲瓏劍給我,對了,有件事還沒和你算賬,你給我的易容術是不是有破綻,否則你在坊市為什麼能一眼認出來,且那時候我還意外進階了,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數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

“得了吧”金星不屑的哼了聲:“我金星是誰?易容術之祖,你才學了幾天,那點小把戲在我眼里和小孩過家家似的,根本上不了檯面。”

他倆一眼一語地將真實身份透漏出來,驚得被俘的風師兄兩眼圓睜,大呼不可能。

“金星,你不是死了嗎?王老三把你的人頭獻給了趙渙,趙渙找好多人驗證過,都說是真的,不可能,決不可能。”

“你是王凡?你不是剛進階築基初期嗎?身為散修,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達中期了,不可能,這決不可能,一定是趙渙使出的陰謀詭計。”

王凡與金星對視一眼,不由搖頭苦笑道:“老金啊老金,咱哥倆竟被傳的這麼窩囊,且有人信以為真了,唉,我這一世英名都毀在了你手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5
271真相大白(上)
風師兄終於確定眼前兩人就是傳說中的“大騙子”金星和“小窩囊廢”王凡,可兩人一個比一個鬼精靈,將他玩弄與股掌之間,有“大騙子”風範卻絕不符“小窩囊廢”之名。

“你們想怎麼樣?我是芙蓉師妹的風師兄,與她青梅竹馬,你們敢殺我,她絕不會饒恕你們的。凌倉山倉掌門是我師傅,你們膽敢對我不敬,就是對他不敬,哼哼,金丹修士的怒火絕不是你們可以承擔的。”

王凡“啪”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喝道:“少在這裡給我裝,倉掌門連親生女兒都捨得貢獻給趙構,還會在乎你這個窩囊徒弟,再者說了,倉芙蓉當然不知道我們要殺她的好師兄,且我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嘿嘿,這下你沒戲唱了吧。”

大凡貪圖榮華富貴之人,都是膽小怕死之輩,風師兄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天涯坊市,為的就是立功得富貴,此時眼見遇到兩個活閻王,嚇得褲子都濕了,哪還有一絲的修士風範。

“別殺我,我什麼都肯說。”他哀求,不等王凡金星問話就說道:“芙蓉師妹逃走之後,趙構就找到倉掌門,罵他教女不嚴,負有極大的責任,且說她是凌倉山門人,追捕門派敗類本應是我門之事,便下令讓我們來抓她,否則以我與她深厚的感情,怎會下次狠心。”

金星咳嗽兩聲,和顏悅色地道:“你與倉芙蓉的事,我與王小子都不關心,倒是這天蠶豆,你們凌倉山什麼時候這麼富裕了,要知道天蠶豆是成年天蠶樹結的果子,一般地方可不多見,我也沒記得凌倉山有這麼一株啊。”

只要能活命,風師兄還有什麼敢隱瞞地,忙道:“我凌倉山只有幾株不成熟的天蠶樹,且樹上還養著幾隻天蠶,怎麼可能可能結出天蠶豆,是趙構送過來的,說天風鳥吃多了有助於開啟靈智,成為精怪。”

“知道了”金星點點頭:“天風鳥吃多了確實能開啟靈智,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倉掌門還真夠耐心的。”說著他看向王凡:“你還有想問的問題嗎?”

王凡蹙眉想了想,反而問道:“你是不是把所有天蠶豆都撿拾回來了?千萬被漏這麼一兩顆!”

金星嘿嘿一笑:“何必要撿回來呢?”

“怎麼說?”

“我是這麼想的,反正你也回來了,正好傳言倉芙蓉的逃走有王老三的影子在,倒不如就將這件事坐實了,把凌倉山及部分太乙門人引到這片石林當中,藉著地勢咱好好和他們玩玩,同時王老三顯出身來,大殺一番,如此以來,趙構肯定氣吐了血,那樣的話,他與趙渙還能不能保持克制就成問題了,嘿嘿。”

王凡一琢磨,此計確實大妙,且他偽裝的王老三一行人也是全軍覆沒,其中更有一名金丹修士,若是趙渙得知,肯定是要拼命的,趙構要是也不收斂,這場好戲還真有可能開場。但接著一想又出現了問題,且是重要問題:倉芙蓉該怎麼辦?

他這裡想著,風師兄也琢磨開了,最後大驚失色,震驚道:“你,王凡,你,你竟然是王老三?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倆安排好的,這,這,這也太------”

“太個屁”金星一聲冷哼,手中寒光一閃,風師兄的人頭就跌落在地上:“娘的,還挺聰明的,話說三分就猜出個大概,留著也是個禍害。”

王凡抬抬眉,沒有理這個茬,在他心中風師兄早已經是個死人,金星可不是好惹的主,估計在答應倉芙蓉,與王凡一起將風師兄引過來時,就已經萌發了殺機,此時不過是將殺機體現了出來罷了。

“計是好計,但是有個問題需要解決。”他思前想後,還是將與倉芙蓉之間的事說了出來,當然未提及《青木生火決》絲毫,倒是偷換概念,說在運用金星教的靈力變換時出了問題,從而導致欲*火大增,再配合迷神決,結果就失身了。

“媽的,好你個臭小子,我還沒說不要做對不起天仙的事,你就早做好了,且還是她做好的姐妹,這事可如何是好?”金星一下就著急起來,看山去真是心疼天仙。

“當時是身不由己啊”王凡滿臉尷尬:“而且事後倉芙蓉也說了,我可以以她的救命恩人自居,根本不用背負任何責任,我覺著她可能也不太在乎,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大家都是修真之人,一定要放下心中執念才成。”

“放下個屁”金星一揮手打斷他:“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說著又不解的摸摸下巴:“靈力變換法乃是我從一卷殘頁上看到的,用起來挺順當啊,從來沒出現你說的事情,看來有空還得好好參悟一番。”

王凡立即道:“是的,還需要好好參悟,我過不了多久就要裝回王老三,你抓緊再將口訣念上幾遍,我再仔細參悟一番,省的到時候又出事。”

金星不疑有他,便將口訣說了一遍:“這只是木似火的口訣,火似金的是我自己參悟來的,你用的不太好是吧,有空我再好好參悟參悟。”

“什麼?”王凡為之氣結:“你竟然把自己參悟的口訣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你他媽不過是築基後期修士而已,自己參悟的口訣連屁都不是,就敢教給我?且火能生土,與金八竿子打不著,怎麼讓其形似,金老騙子,這事我和你沒完。”

金星也有些理虧,趕緊說好話,最後才不服地嘟囔道:“火生土、土生金,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是木火兩屬性靈根,上哪搞土屬性靈根,隔得遠一點就遠一點吧,反正能湊合著用。再說了,自己參悟的怎麼了?我用著就好極了,原始口訣木似火的我教給你了,有本事你也參悟一下,笑話,竟敢嘲笑我?哼哼,我乃天下奇才,這是不爭是事實,小小口決-----”

“別以為我聽不見。”王凡掏著風師兄的隨身物品,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得意洋洋地道:“這姓風是身上有些好東西,特別是天蠶豆,竟是不少,就都歸我了,算是你傳我假口訣的補償,便宜你個死騙了。”

“什麼?”金星一臉的不願意:“你怎麼不去搶啊,口訣是你沒用好而已,怎麼能說是假的?殺姓風的傢伙用了你的捆仙索,算你功勞大點,但他這東西也得平半分,至少四六開,否則沒門。”

兩人討價還價,最後定到三七開,才算皆大歡喜。

“我是王老三這事吧,還是你告訴倉芙蓉比較好,畢竟你年紀大,臉皮也厚一點,我實在是不好開口。”王凡很是為難的說道。

“什麼叫年紀大就臉皮厚點?”金星極是不滿:“你小子的臉皮能比我薄,人家好好的姑娘,你給那個了,連說一句都不敢,你還算不算爺們啊,我只能攔著天仙對你不動刀子,其他事情,你自己搞定。”說著又警告般地又道:“小子,這就是瞎搞的結果。”

王凡暗自苦笑,心道:該死的《青木生火決》每時每刻都在自動運行,日後這類事情保不准還會發生,難道真是報應不成?那趙渙的運道也太強橫了吧!想著,他長長吸了口氣,眉頭皺的更緊:“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我是被迫做出的明智選擇,你懂不懂啊,完全是沒有責任的,都他媽的怪趙構,玩女人就玩女人吧,還非用什麼迷神散,這下可把我害苦了。”說到這裡他順口問道:“這迷神散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5
272真相大白(下)
王凡與金星說了倉芙蓉的事,意外得到各種靈力相似顯化的法決,他對此雖然興趣不大,卻也抱著有甚於無的心態,默默記下來,到最後才不由問道迷神散的事。

金星嘿嘿奸笑兩聲:“迷神散,就是迷惑心神的毒藥,你知道的,許多修士愛色如命,就喜歡研究一下稀奇古怪的東西,據說這東西對女人十分致命,一定時間內不與男子交*合,就會迷失在肉*欲當中不能自拔,倒是沒聽說對男子有很大的作用。”說著不懷好意地瞅了王凡一眼,那意思是說:小子,看上人家姑娘沒忍住就直接說,別將問題怪罪到迷藥上。

王凡眼睛一瞪,就要再噴他幾句,金星趕緊改口道:“或許是趙構女人玩多了,有點力不從心,便研究了新品種吧。”說完還搖頭嘆息說有機會得弄點來。

王凡心中暗笑,看來這老傢伙也是力不從心了,否則怎麼想著弄點新品種呢,趙構倒是個人才,竟以非煉藥師的身份鼓搗出這些東西,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兩人說著話回到住處,金星一努嘴,讓他到倉芙蓉處說清楚,王凡只得硬著頭皮敲響倉芙蓉的房門。

“什麼事?”倉芙蓉清脆的聲音不含絲毫感情的響起,聽的王凡頭皮發麻。

“在下王凡,有點事找倉姑娘!”

“廢話,我知道你是王凡,怎麼,是不是怕風師兄將秘密洩露出去,來叫我搬走啊?若是他真如此,就可以直接斬殺了,你與金星滑不留手,會摸不透真實情況?”

王凡苦笑一下,心道只能從此處著手說了,便將風師兄的事說個清楚明白,最後還拿出一把天蠶豆:“估計倉姑娘也認識天蠶豆吧,他說是趙構送的,可以開啟天風鳥靈智。”

倉芙蓉臉色有些難看,眼圈有些發紅,但使勁咬了咬嘴唇忍下來,悲聲道:“沒想到真被天仙說中了,風師兄果然是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年他犯了大錯,若不是我苦苦求情,他命都保不住,真是人心隔肚皮。”說了幾句,她的情緒就穩定下來,面色一寒,接著問道:“你們有什麼計劃?如何阻殺他們?”

王凡一愣,心道我沒說要阻殺啊,這丫頭片子怎麼知道的。

倉芙蓉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小得意:“你們倆是誰?王凡和金星,是上了太乙門緝殺令,卻依舊逍遙法外之人,在金星假死之後,天下人雖然都在說你是“縮頭烏龜”“小窩囊廢”,但心底還不知道怎麼羨慕妒忌恨。既然得知了風師兄的陰謀,若是不狠狠大賺一筆,那不就落了你們的威風?”

“呃?”王凡愣住,心道這丫頭片子看的倒是清楚,金星這老傢伙確實是這種性格,難道我也是嗎?壞了,被傳染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我可是心地善良、大有前途的優秀青年來著。

倉芙蓉見他表情精彩,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憂傷大減,卻接著有裝模作樣起來:“我說過若是凌倉山追殺我,就是我的生死仇敵,我決不會留情,你們人少,且事情因我而起,這個計劃必須有我才更完美。”

王凡見狀,也不再隱瞞,就將與金星商量妥當的計劃仔細到來,聽的倉芙蓉精神大振,連聲呼好,但聽到傳言說她的逃走與王老三有關,及假扮王老三阻殺,坐實這種傳言,以引起太乙門內鬥時,臉色卻不由一紅,閉嘴不答。

“這個,這個王老三就由我來假扮”王凡極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不由自主的撓撓頭,摸摸下巴:“大家都姓王,我扮起來比較像。”

倉芙蓉看著他的這些小動作,眼睛突然瞇起,臉色一下漲紅,額頭青筋鼓氣,高高的胸脯急速起伏,兩拳緊握,好似在努力忍住什麼:“你就是王老三,對不對?”

“我早就該想到了,金星的人頭是王老三送上的,他卻好好的,不僅沒死還到處出售假藥,且在趙構前廳慶典中,你巧言簧舌,辯駁的眾人膽戰心驚,根本不似傳說中的王老三,你可真夠大膽的,竟敢深入敵人內部。”

她的臉色漸漸平復,卻絲毫不提及兩人之間的事情,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讓王凡驚詫莫名,想了半天的道歉之語竟無法開口。

“那個,那個”他心道最好還是說清楚,否則日後就麻煩了,可“那個”兩聲,只覺唇舌髮乾,喉嚨發緊,愣是沒憋出下文來。

“哼”倉芙蓉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很多事情我都忘了,希望你也能忘地一干二淨,阻殺的時候過來叫我就行。”說完一轉身,將門戶關上,只剩下王凡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他想著,本應感覺解脫的心頭突然有股恨意:“娘的,比我還不在乎,當我是什麼了,現在這些丫頭片子,真他奶奶的無語。”

他有種吃了虧的感覺,心情鬱悶的不行,長長嘆息一聲,往外走去,正碰到急急忙忙趕來的天仙:“倉姐姐沒事吧?”

王凡心一緊,暗道金星這老傢伙千萬別嘴太快給漏了出來,便一把拽住天仙,急忙答道:“沒事沒事,就是有些鬱悶,畢竟我們斬殺了她的老相好風師兄,且接下來還要對凌倉山大開殺戒。”

“什麼啊”天仙恨恨瞪他一眼:“不准你對倉姐姐有意見,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當時天涯山被圍剿殆盡,我被追的如喪家之犬,以前那些相交甚好的修士家族都對我冷眼相待,甚至故意走漏風聲,要不是倉姐姐及時將我藏起來,今天的仙兒不過是一堆枯骨罷了。”

說著她大大的眼睛紅了起來,嬌聲道:“看在仙兒的份上,你也不能對倉姐姐惡聲惡語,她被本門出賣、被親父出賣,現在又被以為兩情相悅的風師兄出賣,心情當然不好了,若是她不想參加阻殺,你也不要逼她,好不好?”

王凡聞著她身上久違的味道,被她連珠炮轟,骨頭都酥了,《青木生火決》自動運轉速度突然加快,連道魔鏡的旋轉速度都快起來,還好關鍵時刻清神明目術發揮了作用,讓他立時清醒過來。

“既然仙兒這麼說了,我怎敢違命,大哥什麼都聽你的!”他和往常似的調笑地說道,心中卻突然湧起一陣負罪感,眼睛偷偷瞄了瞄身後緊閉的房門。

天仙卻沒瞧出他的小動作,一下蹦起來,竟對他臉頰狠狠吻了一下,巧的是,倉芙蓉聽到天仙的聲音,正好打開門迎出來,抬眼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王凡苦笑一聲,心道這下是完蛋了,但接著又反應過來,反正那事大家都忘了,何必耽誤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呢,還沒等他想明白自己的想法,逃也似的天仙就鑽進倉芙蓉房中,同時就听倉芙蓉冷哼一聲,將門“啪”的一聲關閉,驚得他一個激靈。

金星適時走出來,笑得特別淫盪:“小子行啊,這麼快就搞定了,不錯不錯,有老夫當年的風範。”接著低聲道:“不行就兩個一塊搞定,這都什麼年頭了,只要有本事,不怕多的。”

“你也來找事是吧?”王凡怒道,恨不得給他一個大耳刮子:“我心中只有天仙一人,至於倉芙蓉,確實是事出突然、事出意料,都他媽怪趙構,偏偏該進迷神散,娘的,害的老子中招,看我這次不大開殺戒,報仇雪恨。”

金星哈哈一笑,大拇指一伸,叫道:“好樣的,王老三!”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2-7 18:4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6
273同床異夢
天仙正與倉芙蓉交流關於此次阻殺追踪之事,突然聽金星高喝“好樣的,王老三”,便笑道:“金叔與王大哥都是人中之雄,行事向來穩妥,此次凌倉山不顧往日情義,替趙構追捕於你,簡直是自找死路。我知道姐姐心軟,遇到故人難以下手,若是如此就請姐姐在一旁看著,我等為你雪恨。”

倉芙蓉苦笑一下,心道:“往日天真爛漫的天仙,也學會旁敲側擊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面上卻是肅然道:“凌倉山只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罷了,為了抱上趙構的大腿,不惜犧牲我,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講什麼仁義,該出手時決不留情,你也知道姐姐的脾氣,到時候絕不會給你們拖後腿就是。”

天仙笑著應承,心中卻是十分的不信任,但話已至此,再說不讓她參與就疏遠了,就笑著將話題轉移。

天色漸暗,喧嘩的天涯坊市也安靜下來,修士雖然目力極好,卻仍習慣於夜間打坐休息。

突然坊市入口處傳來一聲厲喝,接著是一陣喧囂,竟有兩隊人馬從空中降落,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人數多的一批正是凌倉山弟子,少的一批則是太乙門人。

“快叫護衛隊二十人到此集合。”當先一人頤指氣使的對看門人道:“今天我們要去大開殺戒了,既然凌倉山不能處置自己的叛逆弟子,我太乙門就代勞了。”

“於管事有令,護衛隊二十人到此集合。”看門人來不及多想,就連聲大吼著往坊市內跑去,倒是站在一邊的倉掌門臉色陰沉,默然不語。

“倉掌門,貴派風師兄主動出擊,立下大功,完成此任務後,我打算直接推薦給公子,你沒意見吧?”於永雖然才是築基初期頂峰,但面對金丹期的倉掌門完全是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勢,甚至有些凌駕其上。

倉掌門眼睛一瞇,正待反駁幾句,身後黑長老一步踏前,搶先道:“小風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聰明伶俐,對公子更是忠心耿耿,正應該把他推薦上去,此事就麻煩於管事了。”說著給了倉掌門一個眼色。

於永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冷冷一笑,傲然道:“天下雖大,卻超不出我太乙門的管轄,倉掌門是個明白人,做的事情也是明白事,千萬不可學天涯山,最終落得個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倉掌門臉色一變,雙拳握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最終卻悶聲應下來。

天涯坊市護衛隊行動極為迅速,只幾句話的工夫就集合完畢,於永滿意地點點頭:“各位道友,你們都是練氣九層以上弟子,個別甚至與築基期只一線之隔,缺的只是個機會”說著他手一抖,拿出枚拇指大小的丹藥:“聚靈丹,輔助進階的最好丹藥,此次任務那個表現優異,那個就有機會獲得。”

護衛隊員眼睛霎時亮了,一個個鼻子使勁嗅著,舔著嘴唇,恨不得立即將這充滿靈氣的丹藥吞嚥到肚子裡,嘴中卻高叫道:“只要總管一聲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等也在所不辭。”

“一群練氣修士而已,當不得大用。”倉掌門突然陰慘慘地開口:“倉芙蓉乃是築基初期頂峰修士,這二十人要是上去,不過是多添亡魂罷了,要想抓住她還得看我凌倉山的人。”

於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貴女修為當然是很高深,但我可沒讓他們下手廝殺,只是給各位吶喊助威罷了,當然,若是那個不開眼的膽敢手下留情,不被發現也就罷了,被我看到決不輕饒。”

倉掌門這才知道,他叫上這麼多人的用途,原來不是為幫忙,而是為監軍來了。

“你?”他恨聲指著於永,眼中冒殺人的目光,靈力突然爆發出來,直將於永壓迫的渾身咯咯作響,最終不得不萎靡跪倒在地上,才稍有收斂:“別以為自己真是盤菜,若敢再惹怒了我,就一刀斬了,我就不信公子會為一個蚍蜉似的築基修士對付我,哼。”

說到這裡仍不罷休,用刀子似的目光瞅了瞅膽顫心驚的護衛隊,以及十多跟隨而來的太乙門弟子:“都給我記住了,修真界是以實力論英雄的,借助他人實力,不過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我凌倉山弟子看在公子的面上尊敬你們,若哪一個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下狠手,聽到了嗎?”

太乙門弟子哪料到原本唯唯諾諾的倉掌門,突然莫名其妙的雄起了,且一副吃人的摸樣,誰還敢沒事找事,忙齊聲應是,對一旁的凌倉山弟子也友好起來,喜的本就暗自不滿凌倉山弟子雀躍不已。

黑長老卻是又急又氣,想上前阻攔,可看看門下弟子揚眉吐氣的面容,又退縮回來,只得趁倉掌門禦空而起的檔口,扶起於永連連說好話。

於永在眾手下面前撅起屁股跪倒在地,以極其屈辱的方式表示自己是“紙老虎”,這面子都丟到姥姥家了,哪還能好聲好氣,見黑長老來勸,甩袖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心*倉掌門罵個狗血噴頭,並發下毒誓,要到趙構面前狠狠告他一狀,哪怕不能讓凌倉山如天涯山般,也要讓他難過寫日子:“不過是公子手下一條狗而已,敢得罪我,就讓你知道代價。”

倉掌門卻又另有一番心思,凌倉山在太乙門趙構手下太憋屈了,簡直比奴才還奴才,現下還是趙構用人之際,一旦有一天他真登上太乙掌教寶座,還不直接將凌倉山並為太乙門分支?

“如此委曲求全,還不就是為能保住凌倉山的獨立性,寧為雞頭莫為鳳尾,既然結果都是一樣,我何必為你出力?於永,一個小小奴才而已,竟敢對我大呼小叫,此次若叫你活著離開,我姓倉的還有何面目見人。”

兩人各有打算,一個決定秋後算賬,一個決定立即報復,卻在天風鳥的指引下直往天涯山走去。

“方向怎麼老是變換?天風鳥沒搞錯吧!”黑長老見兩位領頭人都是一臉的陰鬱,便開口道:“我們本是猜測她投奔天涯山餘孽去了,現在看來並不一定是真的,若真是投靠了天涯山餘孽,應該很清楚此地的地形方位才對,不會如此頻繁的改變方向。”

倉掌門點點頭,十分贊同地道:“芙蓉雖然被我慣壞了,很是驕橫,但還不至於這麼不懂事,就連此次逃跑我都覺著不可思議,說不准是有人搗鬼,特別是王老三此人,不但牙尖嘴利,竟連無上真人都未能一舉擒殺,趙渙手下能人輩出啊!”

作為趙構指定的監視人,於永在憤恨也得說兩句:“未抓到倉芙蓉之前,誰也不敢保證,王老三此人我很熟悉,不過是一介小人罷了,無上真人自己沒本事,就胡亂找理由推脫,真是有損金丹修士的聲威。”

倉掌門眼睛一瞇,突然搖著頭哈哈笑起來:“井底之蛙不可語之與天,今日倒是長見識了,黑長老,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黑長老是凌倉山內最主張投靠趙構的人之一,甚至恨不得給趙構添鞋,以往倉掌門極為信任他,所以門內大部分決策都偏向趙構,此時卻因為女兒是事情心存怨恨,連帶著黑長老也受到牽連。

黑長老精滑似鬼,聽言既知其意,不由暗暗叫苦,但掌門已經問到面上了,他也不好不答,只能乾笑兩聲,連連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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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石陣顯威
於永受到趙構委託,與凌倉山合作追捕倉芙蓉,本以為是件美差,剛開始也確實如此,就連金丹期的倉掌門也對他恭恭敬敬,哪料到一遠離了景秀坊市,特別是來到到天涯坊市後,倉掌門的嘴臉立馬變了,不但敢逼迫他跪倒在地,還將他比喻成井底之蛙,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他臉色鐵青的狠狠瞪了眼倉掌門,見其毫不理會,又轉向連聲附和的黑長老,卻見其也一臉的漠視,心肺都要氣炸了,也就是修為太低,知道此時翻臉與自己無益,若是與他們相差不大,早就一劍劈上去了。

“鎮靜,一定要鎮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讓他們就逞逞嘴上功夫,等此間事了,定讓他們哭爹喊娘的求我。”這麼想著安慰自己,他才好受了一些

天風鳥又停了下來,卻不在飛翔,倉掌門與黑長老對視一眼,知道目標已經找到了,但他們眼中神色全然不同,倉掌門是無奈痛苦卻又決然,黑長老是長舒一口氣欣喜不已。

“目的地已經找到了,大家下去吧,一定要小心行事,倉芙蓉身為築基初期修士,戰力不容小覷,特別是倉掌門愛女心切,贈給了許多法寶。”於永也是了然,不待倉掌門下令就大聲說道,且語中暗含諷刺之意。

令他預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他的話音落下,竟是應者寥寥,連太乙門人都停在空中,眼瞅著倉掌門。

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種羞辱,更何況他一向自大慣了,臉色頓時就變了,正待怒喝幾聲,卻見倉掌門微微一笑,擺手道:“沒聽到於管事的話嗎?都下去吧,小心行事!”說是這樣說的,眼神卻不屑的瞟了他一下。

眾人這才轟然應諾,齊刷刷的降落到地面。

“他媽的,一群白眼狼,看我如何收拾你們!”於永強忍大吼的衝動,臉色鐵青,手腳顫抖的跟著降落下去。

“天涯山石林陣?”倉掌門看到眼前的密密石林,不由一愣,頓時迷茫起來。

凌倉山與天涯門有過一段蜜月期,因而對這個石林陣他並不陌生,但絕說不上熟悉,只知道此陣不簡單,若是不知所以然者進入,九成九會被困死在裡面。

“大家莫入此石林”他高聲說道:“此中大有蹊蹺,待我升到半空打量一番再說。”說著禦空而起,朝石林上空飛去。

黑長老卻是有些不滿,心道不就是些石頭蛋,至於如此小心翼翼嗎,若是不想抓住女兒就直說,何必搞這些遮人耳目的調調。

根據他的推測,倉芙蓉之所以能逃走不外乎有兩個可能,其一便是如上所說,乃趙渙故意為之,就是想報復趙構前段時間,在“金星王凡事件”中對他的詆毀,此種可能雖然道理說的通,卻有些小題大做,趙渙若果真如此為之,就有些太下三濫;其二則是他認為最有可能的,那就是倉掌門故意為之,他心疼女兒卻又不敢得罪趙構,便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雙簧。

“思來想去,還是以第二種可能性居多,倉掌門為了私利不顧我凌倉山利益,作為長老,我怎麼也得為門派著想。”

有了正當理由,他便湊到於永面前,低聲道:“對這片石林,道友怎麼看?我們是硬闖進去尋人,還是真如掌門所說稍等片刻,等他打探清楚再做決定?”

於永本待不理他,但想想又覺著完成任務才是重中之重,便冷笑一聲道:“不過一片石林而已,我們有近百名修士,其中更有你與倉掌門這樣的金丹修士,何懼之有?依我看,倉掌門不過是拖延之詞,此事回去後我會照實禀告公子的!”

黑長老眼睛一瞇,頓時精光四射:“其實我也這麼看,倒不如咱們衝進去抓了再說,到時候雖然他是掌門,卻也不敢明目張膽違抗公子命令。”

於永眼睛一亮,又驚又喜,黑長老如此直言的投靠大出他意外,卻也給了他無窮的底氣:“既然如此,還等什麼,長老一聲令下,我太乙門諸人肯定惟命是從,到時候我會據實禀告公子,凌倉山之主估計就要換換人了。”

黑長老頓時眉開眼笑,連連拱手,直言多謝提拔,一代金丹修士,竟對築基修士連連稱謝,這要說出去誰會相信?!

富貴權勢的吸引力,自古以來就無與倫比,哪怕高潔如聖人,也逃不過“名利”二字。

黑長老還是頗有權威的,一聲令下,從者云集,太乙門與凌倉山諸人一頭闖入石林。

倉掌門還不知道下面情況有變,幾個瞬息來到石林陣上空,就見陣中石堆密密麻麻,有些似野獸,有些似飛禽,甚至有些似人形,奇形怪狀,無所不包。

他正觀察著找竅門,卻突然見陣中有一人挺立,昂首抬胸,好似在等人來圍攻,心中不由一驚,暗道僥倖,若是任由門下弟子衝進去,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在如此石林中,人多的作用已經降低到最小。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就驚奇的發現,那昂首抬胸之人的頭顱並不是真的人頭,而是一塊石頭做的,精緻巧妙,若是不仔細觀察,在如此高空還真就不一定能辨認出來。正讚歎著,,他突然覺著這人的身形好熟悉,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風姓徒弟。

“不好,上當了。”他驚呼一聲,連忙往回奔去,正待大吼兩聲快退,卻正瞧見眾人魚貫而入。

“哎呀,這些沒腦子的混蛋!”他顧不上多想,立即降落在石林外,攔住押後的黑長老,怒吼道:“是誰讓他們進去的,難道沒聽見我剛剛說的話嗎? ”

他畢竟久為上者,一旦發怒,威勢還是有的,黑長老哪怕早有反叛之心,此時也是一驚,忙一聳肩表示無辜:“你又不是不知道於永的性格,我怎麼苦勸他也不聽,無奈之下,我只能配合,還請掌門責罰。”說著拱手行禮,一副“我錯了”的架勢。

他卻不是好糊弄地,眼睛一瞇,射出兩道直指人心的寒光,卻緩聲道:“倒是難為你了,我先去找於永,你把後面的人撤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進去。”說著一躍而起,進了石林陣。

石林陣中石林密密麻麻,根本不容二人並排通過,因而眾人都是一個跟一個的走著,剛進去還好,眼睛能盯著前面夥伴的背影,往裡走的遠了,就有些詭異,明明見前面同伴轉過了一塊巨石,後面人轉過時卻已經找不到人。

於永走在最前面,感受當然最深,眼看身後諸人一個個沒了踪影,心中一陣發緊,暗道石林雖然能隔絕視線,卻不能阻斷聲音,便大聲說道:“眾位兄弟,不要走丟了,都到我這邊靠攏。”

話音剛落,就听從四面八方傳來相同的聲響。

“娘的,果真詭異。”他大驚失色,但心中仍是不服:“一個小小的石林陣還想困在我築基修士,哼,能混繞聲音,總不能阻斷我的神識吧。”想著他便放開神識仔細探查起來。

這次果然有所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就有個人,昂首挺胸的站立著,好似在等待什麼,“肯定是太乙門弟子,聽到我的聲音後,不知該怎麼辦,便靜靜等待我去搭救。”

他放開神識,三轉兩轉便看到前方之人,不由哈哈一笑道:“石林陣雖然厲害,卻難不倒我於永,兄弟,跟著我走保你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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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詭異招數
於永終於發現石林陣的弱點,那就是它不能阻絕神識,因而很快就找到個人影,並大聲與其大招呼,之所以如此大聲,一方面是安定己心,另一方面也是安定那人之心。

可那人卻並未答話,他心中大奇,又用神識一掃,臉色不由大變:“死人,竟然是一個死人。”雖然也殺人無數,但陡然間見一個死人昂首挺胸的站在面前,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好在他也非常人,再仔細一看就知道個大概:“頭顱是假的,只有身體才是真的,看起來好像死去些時間了,應該不是跟我進來的諸人。”

可還沒等他鬆一口氣,突然發現那人手中提著個包裹,包裹是用黑巾蒙住的,這還不令人驚奇,令人驚奇的是,那黑巾竟然能屏蔽神識。

“隱身衣?”他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撕下來,不扯下來還好,一扯下來後,包裹裡的東西嚇了他一大跳。

“人頭?風師兄的人頭?!”

“不好”他心中一驚,知道上當了,當下就要躍起禦空而逃。

“於道友久違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出,接著一柄黑色狼牙大棒如山一般,轟然砸下,迫使他不得不閃身躲避,更不用提躍空而起了。

“王老三,果真是你!”於永大恨:“趙渙到底給你何種好處,你如此為他賣命,竟敢弄走我家公子的小妾,你可知道,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肯定趙渙能保護地了你?”

“哈哈”王凡大笑:“於永啊於永,這句話正是我想問你的,趙構到底給了你何種好處,你如此為他賣命?至於奪得倉芙蓉之事,不好意思,我家公子雖然不喜歡女色,卻喜歡躲他人之妻,特別是趙構想得到的女人,哈哈,你想想,身下壓著敵人之妻,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嗎?”

倉芙蓉與天仙裹著一件隱身衣,就待在不遠處,自然將王凡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見他說的如此難聽,面色不由一寒,心道好你個混賬王八蛋,原來是抱了這樣的心思。

天仙聰明異常,立即覺察出她的不對勁,忙低聲道:“姐姐息怒,王大哥是故意激怒於永,然後藉他人之口傳到趙構耳朵裡,以便更好的激化兩方的矛盾,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其實他不是這樣的人,接觸久了深了你就知道了。”

倉芙蓉緩口氣,心道我們接觸的雖然不夠久,卻夠深了,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是平時裝的人摸狗樣的罷了,表面上卻只得笑一笑道:“你的王大哥當然是好的了,我只是恨趙構罷了,與他無關。”

天仙這才拍拍胸脯,做出這樣就好的樣子來,卻對她故意提到的“你的王大哥”沒做絲毫回應,好像本該如此一般,這不由得讓她一陣失望,隨即猜測:“難道他們真的已經私定終身了?我該怎麼辦?”

卻說倉掌門闖入石林陣,因為以往來過幾次天涯門,對石林陣有一定的了解,且剛剛又從空中觀察了片刻,便藉著這些優勢,急速沖到前方,正待呼喊大家退出去時,突然聽到於永喊叫,心中一動,便停了下來。

“此人修為雖低,卻極具管理天賦,是趙構的重要心腹之一,此次我將其得罪的極狠,若是報復起來,我凌倉山肯定要受大害,倒不如趁此機會讓他永遠消失。”

他本來就有意借敵人之手除掉於永,但此時只見己方忙亂,並未見敵人現身,便害怕敵人只是發現他們的陰謀,警告一番便逃離而去,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對己方實力太過自信,兩個金丹修士,數名筑基修士,放在那裡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天涯門餘孽有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對抗?!

因為深知女兒與天仙的交情,所以打一開始,他就認為女兒的逃走與天涯門餘孽有關,此時更是深信不疑,實際上他倒是挺感激天涯門的,畢竟是親身骨肉,修真之人哪怕再薄情寡義,也還到不了推親身骨肉入火坑的地步,虎毒還不食子呢。

有了殺人滅口的想法,他便穩下來,強大的神識放開,將附近的動態掌握的一清二楚後,便悄悄移動到於永身後,正待下手,卻突然見於永扯開黑巾,露出風師兄人頭,心中不由一驚,卻藉著又是一喜:“太好了,看來不用冒險親自動手了,天涯門餘孽果然厲害,竟敢在此阻殺我等。”

正想著,王凡就跳出來。

對屢次諷刺他的王老三,他怎麼能不認識,因而一見之下,差點叫出聲來。

“難道真是趙渙所為?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難道雙方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他蹙眉猜測不已。若是以前,他絕對會跳將出來,一舉將王凡擊斃,梟首之後交給趙構邀功請賞,但此時心態又有變化,特別是於永誌得意滿對他頗為不敬之後,讓他意識到自己往日的委曲求全沒有任何意義,且剛剛黑長老又違背他的命令,與於永合作,這讓他心中頓有所覺。

“說起來趙渙、趙構兩方勢力相差並不太多,若是我凌倉山兩不相幫,定是個兩敗俱傷的後果,到時候不論聖嬰老怪如何收場,趙渙、趙構的繼承資格肯定就沒有了,看來是時候接觸一下趙毅了,聽說此人禮賢下士、忠厚實誠,乃一謙謙君子,若我此時投靠,日後必有好報。”

於永還不知道他已將自己逼入死地,嘴角一撇,露出一絲冷笑道:“王老三,你嘴尖牙利我早就見識過了,今日也不必多說,倒是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嗎?除非整個太乙坊市的人都被你調來了,否則你必死無疑,我倒是想看看,連無上真人都殺不死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本事。”

王凡哈哈一笑,道:“說實話我們來的人確實不多,又被無上這老混蛋殺了一批,剩下的就更少了,本來這次阻殺我們是沒報多大希望的,不過看到你之後我就改變了主意,趙構敢派金丹修士殺我,我就斷他一臂。”

於永這才知道對方是沖自己而來,心中一突,但想到己方人多勢眾,且有兩名金丹修士殿後,底氣頓時又足起來,也不答話,法決一掐,一柄靈劍射向王凡。

王凡的狼牙大棒早就準備妥當,見靈劍襲來,不躲不閃,仍是猛砸下去,竟好似在使兩敗俱傷的招數。

金星躲在一邊看的清楚,心中一驚,不由暗道:“王凡這是搞什麼鬼,難道以為僥倖逃脫無上真人的追殺就無敵了?要知道無上真人不過是金丹初期,連境界都不一定穩固,且與另一名金丹修士比拼靈力干涸,這才不得不放棄追殺的,若他真想拼命,別說個築基中期修士,就算我也是兇多吉少。”

天仙與倉芙蓉也是目不轉睛地緊張看著,見王凡使出如此招數,兩人眼露驚駭,面面相覷。

“他不是挺厲害的嗎?且修為比於永的築基初期頂峰還高一點,為什麼一開始就用這種戰術?難道真的想來個兩敗俱傷?”倉芙蓉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暗暗擔憂。

天仙也是一陣緊張,緊攥著倉芙蓉地手尋求安慰:“姐姐,王大哥是不是胸有成竹啊,否則怎麼會用這種招數?難道他想以己小傷,換敵性命。”

別說他們大感不解,隱匿在一旁的倉掌門也是疑惑的很。

“王老三聰明伶俐,僅僅幾天就進階成功,雖然境界還未穩固,耗死於永卻不成問題,為什麼一開始就用這種打法呢?難道是因為我們存在的緣故?是了是了,這傢伙一定認為我們會來救援的,所以想速戰速決,甚至不惜受傷,好決斷,果然不愧是王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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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父女相見
王凡與於永對戰,一出手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剛剛進階築基中期,修為已經超過築基初期的於永,根本不用施展此種招數也能製勝,但他偏偏施展出來,惹得眾人大為疑惑。

就在眾人都紛紛猜測之時,當事人於永卻是又驚又氣,他可不敢賭下去,萬一王凡鐵了心和他一命換一命,那不就玩完了嗎?自己努力拼搏奮鬥掙來的名聲地位還有個屁用,想到這裡,他趕緊撤回靈劍阻住狼牙大棒。

王凡嘿嘿一笑,竟也將狼牙大棒往後撤去,把於永氣的哇哇大叫。

“沒膽鬼,你不敢來,我敢去。”說完於永的飛劍又射了出去,這次飛射的速度極快,只一眨眼就來到王凡身前。

王凡不知怎麼想的,竟也是大喝一聲,將狼牙大棒砸出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招數。

“哎呀”於永雙眼圓睜,大為憤怒,心道:媽的,這次老子和你卯上了,我就不信你敢讓我斬頭顱,這麼想著靈劍便不再收回,也擺出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

王凡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自從得到於矮子的無影遁術後,他便加緊修煉,眼看成果喜人,也曾偷偷施展上幾次,可卻是沒有臨戰時的經驗,急需找人練手,不過找練手對像也是一種學問,若是修為太高,那純粹是找死,若修為太低,就談不上實戰經驗了,而於永為築基初期頂峰修為,正是最合適的練手對象。

“雖然與金星幾人接觸良久,他們卻仍不知我的手段,特別是倉芙蓉,言語之間對我頗為不屑,今日就小漏一手。”

眼看靈劍就要掃過他的脖頸,於永面色猙獰,兩手成拳,往上轟擊,心頭卻是暗暗欣喜:“狼牙大棒看著甚是嚇人,卻並非不可阻擋,只要我的拳頭轟擊上去,定能減緩其威勢,哪怕是砸下來也要不了我的命,倒是我的靈劍,直削他頭顱,我倒是看看,沒了頭顱他還怎麼活。”

說慢實快,只見靈劍和狼牙大棒幾乎同時擊向兩人,王凡好似嚇得呆了,紋絲未動,於永則大喝一聲,拳影“噗”的抵住狼牙大棒片刻。

“好,狼牙大棒被我抵住了,哈哈,王老三啊王老三,任你狡詐異常,卻也跳不過被梟首的命運,我於永就是你的剋星。”於永心念一動,面露喜色,正待說上幾句,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王老三突然消失了踪影,他的靈劍斬了個空。

“這,這,這不可能?”他心中一突,暗叫不好,可此時狼牙大棒已經近在眼前,哪怕是他兩腳生力,也逃無可逃。

“哎呀,我再轟!”他也非常人,立即意識到此時若是拔腿逃走,就算不死也要深受重傷,哪怕己方人多勢眾,也不能保證援軍會及時趕過來,而再次出手轟擊,反有可能化險為夷。

王凡當著金星特別是倉芙蓉的面,就是想一棒將於永砸死,以豎聲威。

說起來還是風師兄惹的禍,自從知道當日倉芙蓉喃喃呼喚之人後,他心中就滿是鬱悶,好似吃了個死蒼蠅,說不出的噁心,總覺倉芙蓉看不起他:“姓風的小子不就修為比我高點嗎,可老子戰力比他強,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

所以當於永困獸猶鬥般再次出擊時,他突兀的現身,仰天大笑:“於永,你是在徒勞反抗!”說著靈力猛吐,從趙渙處偷師來的靈力加速之法。再次起了作用。

狼牙大棒先將於永靈力拳影砸碎,接著將他高舉的肉拳砸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身子砸成肉泥,自始至終,他連哼都未來得及哼一聲。

倉芙蓉在一邊看著,低聲怒道:“這個混蛋,真是太殘忍了,將風師兄梟首也就罷了,竟將於永砸成肉泥,好歹也得給人留俱全屍,讓他們帶回去給趙構看看,那樣效果才會更好。”

天仙眼睛睜得大大的,放出欣喜交加的目光,不理倉芙蓉的抱怨,低聲道:“姐姐,王大哥的戰力不錯吧,且修為進境也快,假以時日必成大氣候,到時候我天涯門就有希望重新建立了。”

倉芙蓉一愣,接著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有些不喜,暗道原來你與王凡好就是看中了其無窮潛力,想著利用他重建天涯門,但話畢竟不能說出來,只好輕笑道:“你倒是好眼力,此人戰力確實不凡,不過你可要看好了,我見他色的緊。”

她這話不過是隨便說說,天仙卻以為她看到了兩人親密調笑的場景,臉色一紅,大羞道:“姐姐,連你也來調笑人家!”說著扭了扭身子。

倉掌門身為金丹修士,神識無比強大,雖然暫時還沒發現隱身衣遮擋下的諸人,卻也時時刻刻關注著四方動靜,突然感覺有地方動了動,心中大驚,且剛剛又聽王凡說,被無上真人殺死的只是此次行動的小部分力量,頓時以為這有動作之處是他們打算對付自己的人手,那還能忍得住?!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給我出來!”話一說完,他就抖手一拳轟擊過去。

王凡正在尋摸於永的儲物袋等物品,身為一介散修,殺人之後越貨是必備的美德,他怎麼可能放過,陡然聽身旁不遠處有人一聲斷喝,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跳起來,抬頭望去,正見一個青色的拳影往天仙、倉芙蓉藏身之處。

“不好,還有敵人!”他心中大驚,顧不上多想,無影遁配合凌風術,以驚人的速度擋上去,好在他離天仙、倉芙蓉的藏身地甚近,而倉掌門離她倆的距離稍遠,這一擋才算有效。

金丹修士的一擊,哪怕是隨意一擊,其中蘊含的靈力也不是一介築基中期修士能阻擋的,除非如無上真人般故意留手,但倉掌門以為有人要對付自己,那可能留手。

王凡牙根緊咬,雙目圓睜,金玉碎石拳與《金剛煉體訣》同時運轉,一雙聲勢浩大的金色拳影轟然迎擊而上。他的聲勢看似浩大,靈力卻沒有倉掌門的精純集中,兩拳相撞,只是稍緩片刻,就轟然擊打在他的胸口。

“哎呀”他倒飛出去,連續撞斷數根石林,才轟然落到地上。

“王凡”天仙和倉芙蓉異口同聲叫道,身形閃動,迅速來到他身邊。

“你沒事吧?”天仙與倉芙蓉一左一右焦急的將他扶起,含淚說道:“是我錯了,本以為大敵已除,卻未料到還有人在旁窺視。”

倉芙蓉也是臉色漲紅,扶著王凡的手微微顫抖,嘴唇張了兩下卻終是沒說話。

王凡“噗”的吐出口血,氣才算順過來,好在身穿趙渙賞賜的金縷衣,雖然心口疼的厲害,肺腑也受到了傷害,卻不算太嚴重,“加了紫金的金縷衣果然不同凡響。”他暗嘆僥倖,努力站穩道:“我沒事,不過是些小傷,敵人十分厲害,我看此次阻殺難以完成,我等還是趕緊走吧。”前面的話是對天仙、倉芙蓉說的,後面一句卻是對站在身前,渾身繃緊準備戰鬥的金星所說。

金星就在一旁,見有人突然殺出,也顧不得隱藏,大呼一聲,威風凜凜地擋在王凡身前。

“原來是倉掌門”金星不理王凡的話,哈哈笑道:“怎麼,見女兒逃出火坑後十分不喜,特來親自抓捕了?真是佩服之至,都說人為萬物之長,可虎毒還不食子,有些人卻比虎還毒,這萬物之長又從何說起!”

倉掌門又氣又急,不理金星胡言亂語,盯著女兒的眼睛,就想解釋一番。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8
277合斗金丹(上)
說實在話,誰的女兒誰不疼,修真之人薄情寡義,什麼朋友義氣、良心道德,都是虛偽很,根本不可能輕易相信,所以更注重血脈骨肉家族幫扶,就像太乙門元嬰老祖趙聖嬰,修為已然通天,壽元可長至數千,可依然不遺餘力的培養趙姓子弟。

倉芙蓉天賦極好,是極品純水靈根,一出生就受到倉掌門的全力培養,甚至有段時間想在千年之後將大位傳與她,怎奈事事不由人,她突然就被趙構看中,威逼利用非要娶其為妾,父女兩個因此關係大為惡化,以至於到了今日這種生死相見的地步。

其實倉掌門來此不過是做出種姿態,減小趙構對他的壓力,從未想過要將女兒倉芙蓉抓回去,就連風師兄來天涯山探查,也是黑長老的主意,且根本沒和他商量,就私自下了命令,這也是他對黑長老滿腹意見的重要原因。

“你知道嗎,趙構給我吃了迷神散!”不待他說話,倉芙蓉就恨聲道:“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回去,為了保住凌倉山之主的位置,真的可以眼睜睜看我生不如死?”

“迷神散?”倉掌門雙目圓睜,恨聲重複,對趙構的恨意更上一層樓:“好你個趙構,竟然對我女兒用這種惡毒的東西,你這是在逼我反叛。”

他長出一口氣,終於拿定主意,正如金星所說,虎毒不食子,大不了學天涯門來個魚死網破,人生一世,何必受這個窩囊氣,且太乙門又不是就他趙構一家,不是還有一向以仁義忠厚著稱的趙毅公子嗎?!

“芙蓉,爹-------”

他的話剛要出口,就听一人道:“掌門,倉芙蓉是必須要交給趙構公子的,否則我凌倉山會蹈天涯門覆轍,還請為了凌倉山萬餘弟子的性命著想啊!”

“黑長老”倉芙蓉看到父親眼中的柔化之色,心中一喜,卻陡然見到黑長老,聽到黑長老慷慨激昂的言論,心中大怒,惡聲道:“你竟還敢在我面前出現?當日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能與趙構相見嗎?且一直以來,你都主張與趙構聯盟,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難道是許諾了凌倉山掌門之位?”

她被其父培養多年,口舌相當利索,一上來就說黑長老有篡位之心,以動搖其在父親倉掌門心中的地位。

“胡說,我對倉掌門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這才一次次主張與趙構公子合作,倒是你,不從父命也就罷了,竟敢在出嫁之日逃走,著實丟了我凌倉山的臉面,讓掌門在趙構公子麵前抬不起頭來,當真是罪不可赦。”

倉掌門已經對他有所懷疑,聽他之言心中更是不喜,眼睛一瞇,射出兩道寒光,但寒光卻一閃而逝,輕聲呵斥道:“不是讓你組織弟子撤出去嗎?為何又進來了?”

黑長老不知眼前的一堆爛肉就是於永,還以為是倉掌門大發神威,已經斃掉敵人一名,又看到倉芙蓉,心中不由暗喜,感到掌門之位又離自己近了些,但此時還不是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便恭敬地答道:“弟子們進入石林未深,我已派數人招呼,相信很快就會安全撤出的,倒是於永於管事完成任務心切,一眨眼就不見了踪影,我便深入陣中尋找,不想正碰到掌門大展神威,一時沒忍住便過來了。”

倉掌門看了看眼前變成碎肉的於永,點點頭答應一聲:“原來如此,你做的不錯,敵人主力就在此處,於管事應該不會碰到什麼危險,倒是如何處理這幾個人讓我有些頭疼,畢竟王老三代表的是趙渙,且我實在不忍心親手抓捕小女,這些還希望黑長老拿出個主意。”

金星與王凡聽他們唇槍舌戰,卻是暗暗著急,兩人互相示意良久,最終卻發現,在兩名金丹修士的圍攻下,逃生的希望十分渺茫,王凡甚至想若實在不行就遁地而逃算了,但能不能救得天仙和倉芙蓉,就完全看運氣了。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無可奈何,突然見倉掌門絕口不提於永之死,反而說他很安全,兩人都是陰險狡詐之輩,聽其音知其意,面上均是一松,暗道倉掌門終於良心發現了。

黑長老卻不知有疑,如往常般笑道:“這事好辦,王老三在公子婚禮上是趙渙代表,此處卻只能代表他自己,殺了也無關緊要,既然掌門下不了手,就讓手下代勞吧,還請掌門在一旁掠陣,看我怎麼擊殺這三人。”

倉掌門捋著鬍子點點頭,好似極為滿意,眼睛一橫,瞪向王凡金星,喝道:“一群小輩,看你們有多大本事,竟敢救走我的女兒!”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救走他的女兒,怎麼還會有錯?

王凡金星相視一眼,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倒是黑長老不疑有他,哈哈長笑道:“一群小輩而已,就讓我來收拾,你們是挨個自裁,還是逼我出手?”囂張氣焰直衝雲霄。

“哈哈”金星心裡有了底,狂態盡顯,話中帶著靈力大吼道:“不過是金丹修士而已,趙渙公子手下有的是,今日就讓我等擒殺與你,也好讓趙構知道,他的老婆我們公子玩定了,哈哈。”

王凡連連運轉木靈力,傷勢大為好轉,雖然胸前血跡斑斑,看著甚是滲人,卻絲毫不妨礙靈力運轉,且他又打著讓金星打頭陣,自己偷襲的主意,更是絲毫不用擔心。

“狂妄”黑長老冷哼一聲,便不多說,雙拳平平伸出,一雙金色靈力拳影似緩實快的迅速往前轟擊而去。

面對攻擊,金星不敢大意,法決連掐,子母玲瓏劍又現,一黑一白兩劍急速旋轉起來,很快就在他身前形成一個黑白相交的圓形盾牌。

王凡也適時出擊,狼牙大棒從上而下,猶如山岳一般,轟然砸向黑長老。

黑長老卻不急不緩,手一收不在管擊向金星的一雙拳影,好似十分肯定這兩拳就可將金星砸成肉泥,根本不用再添加更多靈力。

“小小築基中期修士,中期境界還不穩,竟敢主動出手。”他搖著頭,雙腿微彎,一手往上頂去:“這柄狼牙大棒還算不錯,且好似不是你的本命法寶,倒是可以拿來賞賜給弟子使用。”

王凡不理他的攻心之術,全身心地控制著狼牙大棒,待棒拳相交之時,就覺一股大力傳來,讓他根本砸不下去,好似生鏽的斧子看在萬年松木上,怎麼使勁松木都是紋絲不動,但這種情況早在他預料之中。

“天女散花”僵持片刻,他突然大吼一聲,

就見本已被抵住的狼牙大棒突然一顫,棒頭上的鋒利凸起四散開來,有些撞到拳影上,發出噗噗的聲響,接著被彈了下來,有些卻鑽過拳影僅存的縫隙,直射向黑長老本身。

黑長老一愣,卻接著笑了起來:“好個王老三,果然有些道行,竟讓我吃了一驚,不過這些東西還傷害不到我。”話未說完,他身上就浮現一個金色光罩,將所有鋼釘阻擋在外。

就在這時,攻向金星的拳影也在與子母玲瓏劍相持一會兒後,轟然爆炸,金星雖然臉色蒼白、頭髮散亂,卻沒什麼大傷,且一聲狂喝,子母玲瓏劍反守為攻,殺了上去。

天仙與倉芙蓉也見機出手,兩把圓月彎刀與一柄清靈飛劍,閃著寒光,劈裡啪啦的劈向黑長老的護身光圈,使得光圈明滅不定,好似即將消失一般。

王凡一喜,暗道機會來了,卻陡然聽黑長老一聲長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9
278合斗金丹(下)
王凡等四人修為均是不凡,一名筑基後期,一名筑基中期,兩名筑基初期,且個個都有壓箱底的本事,此時聯合攻擊黑長老,竟然毫無辦法。

黑長老很喜歡掌握主動的感覺,不由哈哈笑道:“你們這些攻擊太無力,還不若給我瘙癢一般,哈哈。真是讓我失望至極,不過井底之蛙不可語之與天,也難怪你們,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金丹修士的實力。”說著光圈陡然擴大,竟然將諸般攻擊利器全部彈開了。

王凡一喜,想找的機會終於來了。

無影遁和斬龍刃都適於刺殺,再加上凌風術,更為他增添一份優勢,就在黑長老揚聲狂笑之時,他將全身金靈力集中在一拳當中,無影遁突然施展,一下接近黑長老,同時拳頭轟擊而上,斬龍刃則隨之其後。

黑長老的護身光圈正在擴大,支持光圈的靈力厚度自然變薄,王凡這一拳又是聚集全身金靈力,“噗”的一聲就將護身光罩擊破,接著斬龍刃刺入他體內。

王凡突襲成功,心中一喜,正待控制斬龍刃擴大戰果,卻突然感覺斬龍刃竟然無法在黑長老體內穿行。

“不好”他心中一驚:“難道金丹修士的軀體都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還未等他驚叫出聲,就听到“敢傷我,找死!”的怒吼,接著一柄小巧玲瓏的斧子出現在黑長老身前,“嗡”的一聲變作一把巨斧,以巨山壓頂之勢劈過來。

王凡連斬龍刃都來不及收回,無影遁施展開來,一下往後退去。

就在退去的剎那,他剛剛站立之地,就被巨斧劈開條深深的裂縫,若是沒有無影遁傍身,估計他也如於永般,變成了一灘肉泥。

“本以為是一群蚍蜉,用肉拳就可解決,沒料到竟逼我使出了開山斧,好,真是好的很。”黑長老的臉更黑了,雙目射出滲人的寒光,狠狠挖著王凡,好似把他一口吞進肚裡才解恨。

王凡心中叫苦,本以為突然襲擊完全可以建功的,哪怕不能擊殺,至少也讓其重傷,可哪料到黑長老的軀體竟如此詭異,竟讓斬龍刃都無法深入,要知道斬龍刃可是上品中的頂端靈器,只差一步就達到極品級別。

以前他沒有見識,只知道斬龍刃是把好寶貝,卻不知道斬龍刃的具體品級,後來與金星混熟了,兩人交流起煉器的問題,他便將它拿出來,金星雖然以賣假藥為生,但早期也曾倒騰過法寶靈器,見識極為不凡,一眼就看出它是上品靈器,但材質卻奇怪的很,竟讓他無可辨別,最後只能說它是上品中的頂端靈器,只差一步就達到極品級別。

“難道這傢伙的軀體強悍到如此地步了?真是不可思議,能從無上真人手中逃脫,果然是我的運氣。”

“開山斧一出,你們還有什麼底牌就都拿出來吧,哈哈”笑了幾聲,黑長老看向天仙:“圓月彎刀,果然是好東西,聽說可以當成本命法寶進行傳承,不知現下是什麼級別,至少是靈寶吧?”

“天涯山的餘孽,也是趙構公子喜歡玩弄的女人,哈哈,看來今日我要立下大功了。”說著他又露出深思之色:“王老三,你本為趙渙手下,竟與天涯山餘孽混在一起,看來趙渙真的要與趙構公子撕破臉皮了,真是不自量力的傢伙,難道不知道聖嬰老祖實則看好趙構公子嗎?誰當掌門還不是老祖一句話的事!”

倉掌門一直在旁邊看著,待見王凡差點突襲成功黑長老時,不由露出滿意的神色,十分欣慰地點點頭,接著對女兒微微一笑,露出個少有的慈愛模樣。

他如此明顯的示意,就算傻子也能猜出他的心意,也就是黑長老背對著他,沒看到這些表情,否則早就一躍而起,禦空而逃了,那還會在這裡吆吆喝喝、自尋死路?

王凡鬆了口氣,有金丹修士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但他心中又十分疑惑,倉掌門突然反水,真的是為倉芙蓉嗎?另外剛剛受傷時,兩女齊聲大吼“王凡”之名,以倉掌門的修為,絕對不可能聽不見,自己與金星的謀劃也就算敗露了,若是他不有所表示,今日的合作已經算是斷了他投靠趙渙的門路。

“難道這傢伙想殺我與老金立功,以此取信趙渙?這可麻煩了!”

“王老三,你敢傷我,第一個死的自然是你!”黑長老卻不給他多思索的時間,開山巨斧割裂著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直奔他而來。

金丹修士的法寶,最低也是極品靈器,有些富裕的門派,甚至能有靈寶,凌倉山被太乙門趙構壓迫的喘不過氣來,自然不算是富裕門派,所以黑長老這柄巨斧只能是極品靈器,但作為本命法寶,儘管品級上還屬靈器,卻已經向著靈寶的方向進化,而反觀王凡,渾身上下就道魔鏡的品質可能抗衡,其餘的法寶靈器不過是白白送去糟蹋。

“既然打不過,老子還閃不過嗎?我走!”王凡運起凌風術,偶爾使用無影遁,兩腳生風,在石林轉悠開了,這可就苦了這片石林,不時被巨斧砍碎,深深地溝壑四處縱橫,看的人觸目驚心。

“好小子,竟然長了一副逃跑的腿,今天我倒是和你卯上了,看你有多少靈力可用。”黑長老輕描淡寫的抵擋著金星等三人的全力攻擊,將大部分精力放到王凡身上。

其實他完全可以先擊殺金星等三人,然後在全力擊殺王凡,但剛剛大話已經出口,說要先殺王凡,一個人時還無所謂,現在卻有倉掌門在旁邊看著,若就這麼食言而肥,他心中總有些虛虛的感覺,心中有鬼才怕半夜敲門,他不顧昔日誓言,在趙構的利誘下背叛倉掌門,反而不敢有任何食言的事傳到倉掌門耳裡,這也是他在門派有較高威望,備受倉掌門寵信的重要原因。

“反正不急,我何必要有缺點掌握在這姓倉的手裡。”他暗暗想著,手頭上卻越來越緊,巨斧追殺的更加急促,要不是王凡有無影遁在手,早就被劈成兩半,就是如此還有數次差點被追上,搞定此時頭髮凌亂、狼狽不堪。

“倉掌門到底什麼時候出手?奶奶的,不會是故意耍老子吧?那可就慘了!”眼看巨斧又要追上,他長長喘口氣,無影遁在施展。

剛才在和於永戰鬥時,明明不用無影遁也可以戰勝,他卻偏偏使用一下,來增加一些實戰經驗,此時卻是實在不想施展,最終不得不施展。

“無影遁太耗費靈力了,在這麼下去,連最後用來遁地的土靈力都得耗費乾淨。”他這次只遁出去兩米多,還不待多喘口氣,巨斧又追了上來。

“王老三,你可真行,好吧,老子承認你靈力雄厚,同階無敵!”黑長老都無語了,要是在這麼追下去,估計倉掌門都要發火了:“娘的,這姓倉的太王八蛋了,你就不能幫一把手啊,這王老三也是邪門,怎麼有這麼雄厚的靈力?媽的,今天這功還真不好立!”

他生氣的想著,牙一咬,身前飄出一把斷劍:“巨斧追不上你,看我的斷劍靈寶追不追的上!”

“靈寶?”王凡眼睛一亮,趕緊看來,見又是殘次品,不由有些失望。

他的神色完完全全落在黑長老眼裡,黑長老大怒:“王老三,三息之內不殺你,我自裁當場。”說著斷劍與巨斧均追上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49
279徹底反叛
在修士法寶中靈寶佔據的地位極為重要,但由於其煉製材料要求極為苛刻,那怕是金丹修士也為擁有一件而日夜奔波,甚至據說太乙門聖嬰老祖用的法寶才是上品靈寶,由此看見靈寶的稀有程度。

王凡卻並不陌生,趙管事為了交好他,曾經送給他一件,雖然是殘次品,卻讓他初次見識了靈寶,今日見黑長老也拿出一件殘次品,不由搖頭暗嘆。

黑長老身為金丹修士,一直為沒有一件合用的靈寶而苦惱,為了能使本命法寶開山斧盡快進階,他做了大量的工作,怎奈法寶進階靈寶十分困難,甚至比築基修士突破金丹瓶頸還要困難,光急是沒有用的,後來他一狠心,便千辛萬苦尋來殘次靈寶斷劍,準備融入開山斧,促進其進階。

此時見王凡露出不屑的表情,心中不由大怒,好似被戳疼了痛處,跳腳大叫道:“王老三,三息之內不殺你,我自裁當場。”話一說完,就丟下金星等人,直奔王凡而去。

王凡胸口本就受傷,雖然被極品金縷衣擋了一下,傷的不重,也並不影響靈力運轉,可連蹦帶跳的久了,還是牽扯到傷口,疼的他直呲牙,就在大感放心、努力平復胸口疼痛時,突然聽他發下如此毒誓,不由大驚失色。

“娘的,這又發什麼瘋?竟全力奔我而來,我命休矣!”

他嚇得哇哇大叫,直呼救命。

金星眼見倉掌門仍然沒事人般抱臂而立,好像他們幾個為其女兒拼命是理所當然的事,心中一陣氣苦,暗感此次太過失算,讓人當槍給使也就罷了,卻沒撈到任何好處,但王凡危在旦夕,他也不能坐視不理,若是如此,與王老三等人的行徑又有何區別。

“今日看來你是必須自裁了!”他心一狠,大笑道,趁著黑長老追趕王凡的空擋,大吼一聲“開”,子母玲瓏劍突然輕顫不已,發出痛苦般的“哧哧”響動,聲音之怪異,就連倉掌門聽了都覺壓抑無比。

黑長老雖然以獅子博兔的姿態殺向王凡,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金星的異動自然看在他眼裡,心中不由一震,好似醒悟到什麼,但還未等他猜測出真實情況,就見一黑一白兩枚小針從黑白兩劍中射出來,其速度之快,連他都避無可避,“噗噗”兩聲扎人他的身體。

好在兩針都不大,扎人身體只是讓他感到些許疼痛,到並無大礙。

“哈哈。你就這些手段嗎?”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他略一運轉靈力,發現並無阻礙,被扎處甚至都沒了疼痛之感,不由大為放心,狂笑道:“蚍蜉就是蚍蜉,永遠無法撼動蒼天大樹,哪怕你有再多的手段,也不過是徒勞掙扎。”

金星卻是鬆了一口氣,甚至連身體都放鬆下來,摸了摸額頭冷汗,喘著粗氣說道:“對你而言,我們確實是蚍蜉,不過好在你也不是什麼蒼天大樹,難道你就沒感覺兩針射人後有些麻癢嗎?金丹修士是不是真的將軀體煉到百毒不侵了呢,我看未必吧!”

黑長老一驚,頓時覺察出來,但幾句話的工夫,他就已經迫近王凡,隨即一咬牙大笑道:“小小毒藥,也不過是稍減我的戰力而已,待我殺了王老三,再來收拾你們。”說著靈力狂吐,開山斧如山岳般劈向王凡。

眼看開山斧臨近,且哪怕是使用無影遁逃開兩三米,也是毫無用處,王凡不由大驚失色,怒道:“倉老頭,我們拼命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若還不動手,可就顯示不出你的誠意了。”

一語驚天。

黑長老大驚,巨斧立即緩下來,但接著又是一咬牙,巨斧砍劈速度更快,並惡聲嘲笑道:“王老三,到這種地步了,你卻想離間我與倉掌門之間的關係,不覺著太晚了嗎?”

“我倒是沒覺著有多晚”倉掌門終於出手,一拳轟擊在巨斧之上,將開山斧打偏,巨斧貼著王凡的頭顱“轟隆”一聲砍在地上,將一片石林震倒。

王凡鬆了口氣,好似再也支撐不住,萎靡的倒在地上,耍賴般道:“仙兒、芙蓉,快來扶扶我,不行了,在這麼跑下去,非得靈力枯竭而死不可。”

金星三人也大大鬆了口氣,特別是倉芙蓉,雖然已經看出父親下定決心為己反出趙構,可不到最後關頭仍是不敢報百分百希望,此時見他終於表態,禁不住眼圈都紅了。

天仙嘻嘻一笑,喘著粗氣走到王凡身邊,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拉起來,同時嗔怒道:“你好沉啊,怪不得還要喊著芙蓉姐姐,是不是怕我一個人拉不動你。”說的倉芙蓉臉一下子紅了。

他們鬆了口氣,黑長老這口氣卻提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倉掌門,張口結舌地道:“掌門,這,這,這是真的嗎?”

當喜歡寵信一個人時,他的千般不是都是可愛真誠的表現,當憎惡厭倦一個人時,他的千般好處都變的虛妄噁心。

黑長老顯然是已經失去了倉掌門的寵信,所以哪怕他表現的再好,看在倉掌門眼裡,也是虛偽至極。

“當然是真的了”倉掌門神色淡淡地說道:“虎毒不食子,若是趙構真心娶芙蓉,我當然樂見其成,可他竟然對芙蓉用上了迷神散,這算什麼?拿我女兒當玩物嗎?既然他姓趙的不把我當人看,我憑什麼還要效忠與他?”

“你就不怕凌倉山如天涯門一般,一夕之間灰飛煙滅?”黑長老臉色蒼白,渾身亂顫,也不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惡聲威脅道:“只要公子知道你背叛他,凌倉山絕無可能逃過被滅門的下場。”

說完他又覺此時不占主動權,還是軟和一點好,便又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摸樣勸慰道:“掌門,你我相交多年,應該深知我對凌倉山的忠心,此次就當我沒聽見,只要你我合力斬殺王老三兩人,抓住天仙與芙蓉交給趙構公子,仍是大功一件,我對天發誓,絕對會替你保密的。”

倉掌門笑了,笑的有些蒼涼,接著又變作陰狠:“老黑啊老黑,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王老三?誰是王老三?誰又以使子母玲瓏劍聞名天下?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為趙構效忠嗎?他不過是明日黃花罷了!”

說著他又如自言自語般,讚歎道:“金星、王凡,不論膽識還是謀略,我倉某人都自愧不如,真是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趙構趙渙敗亡之日,我畢將向天下修真界禀明此事,讓你倆得到該有的榮耀。”

金星王凡均正喘著粗氣休息,心中暗嘆僥倖,若非倉掌門突然反水,此次真是兇多吉少,還未僥倖多久,猛然聽到如此讚譽,氣都沒喘勻,嗆得連連咳嗽。

“別介,倉掌門”金星慘聲大呼:“我和王凡以後還要賣假藥為生,若是搞得人盡皆知,假藥就賣不出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

倉掌門哈哈大笑:“賣假藥好啊,我凌倉山正缺少兩個賣假藥的,隨時恭候你二人前來,且一旦加入,你二人便享受長老級待遇。”

黑長老懵了,徹底懵了,但仔細一想,一切又是那麼合情合理,金星易容術天下無雙,滅殺王老三後,讓王凡假扮,這原本就是極其簡單的計策,怎奈眾人被太乙門威勢嚇得狠了,誰也不敢這麼去想,也沒有這麼去想,竟全被被稀里糊塗的騙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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