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絕世仙旅 作者:木子年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6 17:10: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86606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35
250天極五靈轉(下)
王凡初來乍到哪知道這許多秘聞,且聽趙管事細敘,《天極五靈轉》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若是得到,肯定能解決大問題,不由十分重視的說道:“若《青木生火決》為《天極五靈轉》的一部分,《天極五靈轉》就必定存在了?”

“哈哈”趙管事搖頭大笑:“老三雖然聰明卻不知其中底細,聖嬰老祖曾仔細研究過《青木生火決》,但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此法決根本就是害人之決,你仔細想想就可知道,木屬性靈力柔和綿長,激發生命力,且療傷功效極強,可火屬性靈力暴虐異常、破壞力僅次於金屬性靈力,木生火確實不錯,可那是將柔和變暴虐,長此以往不暴體而亡才怪!”

“什麼?”王凡大驚失色,心中恨不得將趙管事與趙渙罵死:“當時賣我《青木生火決》時說的那麼好聽,原來是從未存善意,可憐我還自以為聰明過人,卻是被人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

趙管事見他臉色突然漲紅,不解的問道:“老三,這是怎麼了?你乃單金屬性靈根,與《青木生火決》可無絲毫交集。再說了,《青木生火決》早就讓一老傢伙買去,且我們也未留備份,就算你想有交集也不可能了。”

王凡暗暗撇撇嘴,心中叫苦道:“媽的,老子就是那個老傢伙,怎麼能與它沒交集?怪不得最近總感覺煩躁不安,情*欲難耐,竟然真是修煉《青木生火決》的緣故,這可如何是好?”

他畢竟經歷生死見慣大場面,心中雖然憂慮異常,面色卻霎時正常,笑道:“說出來管事別見外,我是在想若我為五行混雜靈根,並得到《天極五靈轉》 ,會不會也成為絕世高手,這麼一想便有些激動了,見笑見笑,絕世高手,揚眉觀之啊!說著露出羨慕期待之色。”

趙管事心中鄙視的不行,卻是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好似極為同意他的想法,最後好不容易止住,才拍著他的肩膀道:“老三,不是哥說你,這種白日夢就不要做了,五行混雜靈根廢的太徹底,連冥冥之中的上天都覺可憐,不忍讓他們出生,所以就算你天天在大街上找,也未必找得到,我在太乙門百餘年,見過無數想求仙證道的凡人小子,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遇到,可就是沒見一個五行混雜靈根,你說稀少不稀少?”

聽他滔滔不絕的說著,王凡暗道:“你早就見到了,老子就是!”但面上卻滿是讚同,且聽的津津有味。

趙管事見他對這些凡俗軼事十分感興趣,暗道這小子品位真低,果然是散修出身沒見過世面,但因為有求於人,便索性接著講下去。

“就算找到五行混雜靈根也是無濟於事,《天極五靈轉》不過是傳說中的五行門修行秘訣,從未現世,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據老祖推測,這本秘訣很可能是好事者故意編造,根本不存與世,若是真存在,上古時兩次翻天覆地的大搜索早就找到了,還能留給我們這些後人不成?”

王凡含笑聽著不停的點頭,心中卻是一陣失望,更急思《青木生火決》解決之法,最後只好暗道:“大不了今後不再修煉,改修別的功法,運氣真不好,剛找到一門合適功法,卻又不能修習,真他媽的!”

趙管事不知他心中所思,仍是滔滔不絕:“要說起來,我們這地方已經算是不錯,聽公子回來說,邊疆地區才是淒慘,修真資源少的可憐,為了一片貧瘠的礦區都能鬥個你死我活,而如我等築基修士,在那裡竟能成一方諸侯一般的人物,有時候真是讓人嚮往的很,所謂寧為雞頭莫為鳳尾,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王凡挑挑眉,沒有回答,卻暗自比較兩地,知道趙管事說的是實情,但他剛受打擊,哪怕努力裝出感興趣的樣子,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不由聽著話翻起眼前秘訣來。

趙管事也講的口乾舌燥,見他興趣缺缺的樣子,便頓時住口,笑道:“真是老了,一說就多,什麼《天極五靈轉》,什麼《青木生火決》,說出來不過是博我等一笑罷了,眼前的法決才是實實在在的。”

王凡哈哈一笑,連忙點頭道:“管事說的有理,我們自己修習的法決才最重要,千萬不要找如《青木生火決》般有缺陷的才好。”

趙管事也是大為讚歎,頓了頓道:“兄弟儘管放心,你我均為公子效命,實為一家人,我可不會拿那樣的功法糊弄你,《青木生火決》一旦修煉有成就會欲*火焚身,要想暫時解脫,只能找個女子伺候,說起來不知上次那老頭可開始修煉了。”說著嘿嘿笑起來,一副***蕩的摸樣。

王凡得到《青木生火決》後十分重視,修煉的也相當用功,又因與煉藥之法相互配合,進境竟是一日千里,這曾經讓他十分得意​​,不過現在卻是暗恨不已、憂心忡忡,直到聽了趙管事的話,才終於稍微放鬆,暗道:“幸好修煉時日短,哪怕是進境快也不能算是小成,且若是實在忍受不住,就只好先找人緩解一下。”

修真之人重在修心,卻並不禁慾,甚至有許多功法需要男女雙修,也有許多人愛色如命,如趙構之流就是娶妾無數、到處播種,這並不影響他的聲譽,反而增添風流倜儻之名。

王凡向來不是正大光明的君子,也不覺著與女子一起有何不可,在未知《青木生火決》副作用時,甚至因情*欲主動接近天仙,且十分喜歡那種緊張激動的感覺,但現如今卻有些被脅迫的感覺,心中很是不樂。

“老三對這些法決好似興趣缺缺啊,是不是覺著不夠品級太差,不太看在眼裡?”趙管事人老成精,打眼一瞅就發現他有些慵懶,便十分貼心地說道,一副至交好友的摸樣。

“功法有天地玄黃之分,我見識淺薄,到面前為止只見過黃階,竟不知玄階摸樣,真是遺憾!”王凡也不否認,直接說道。

“老弟說笑了,像我們築基修士誰又不是如此?”趙管事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黃階功法本就適合練氣、築基使用,只要品次高一些,並不影響進階金丹,當然了,若是一開始就修習更高階功法,那是最好,雖然開頭甚難,卻越​​往後越容易,進階金丹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就如趙渙公子,得老祖親自指點,進階築基後就開始修習玄階中品功法,所以進境極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突破至金丹期了,所以你我兄弟緊跟其後,必定大有好處。 ”

王凡點點頭,十分贊同,突然展顏笑道:“你說若是《天極五靈轉》真的存在,該是何種級別的法決?”

“呃?”趙管事一愣,有些不解他為何一直追問《天極五靈轉》的事,不由暗道:“不過是一部傳說中的法決罷了,且只適合五行混雜靈根,他打聽來何用?”這麼想著疑慮更深,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若是真有這種法決,估計至少是地階,弄不好還是天階,那樣的話,便是我們得到也無法修習,至少要等到進階元嬰之後,哈哈,真是想都不敢想!”

“是啊,想都不敢想!”王凡展眉一笑,起身道:“既然如此,法決的問題先暫且一方,等我從趙構處回來再挑選不遲,公子過會兒還找我,就不多做停留了。”說著就抱拳告辭,弄的趙管事也趕緊起身相送。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36
251奇異功能
王凡本來抱著極大的期望到鴻仙閣,想先得到靈寶,再細選幾門功法,結果卻是失望而回,不僅得到的銀針為殘次品,更得知《青木生火決》有重大缺陷,不得不停修此功法,雖然還知道了一門適於他修習的功法《天極五靈轉》,卻是只知其名不知其真實存在與否,與現階段沒有任何用處。

回到住處,他越想越覺著憋屈,身為五行混雜靈根,修行本身就難上加難,一旦有所小成,又基本沒有功法可以供修習,哪怕是分別修煉五屬性功法,因為功法與功法之間互不相容,也時常會產生抵觸的現象。當他還是練氣修士時,因為體內靈力稀薄,這種狀況還不明顯,進階築基以來,特別是到了築基初期大圓滿即將突破中期的檔口,這種狀況更是頻頻發生,幸好有《青木生火決》可以使得木火兩靈力融洽相處,共同作為主導,統治其餘三屬性靈力,這也是他進階築基以後,沒有選擇土水金三系功法的重要原因。

若是停修《青木生火決》,這種狀況就會打破,還不知道會達到多嚴重的程度,這簡直就如飢餓的人面前放著有毒的麵包,不吃會餓死,吃了會毒死,反正兩種選擇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木生火,導致我體內五靈不平衡,繼而使火的暴虐以人之七情六欲表現出來,而水克火,能否通過努力修煉《波紋功》使水靈力進一步增加並精純,以克制火之暴虐呢?”

王凡之所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有今天的成就,就是因為從不認輸且豁得出去,“既然《青木生火決》有缺陷,就去嘗試著改變這種缺陷。”這是他認清現實後的理智反應,就如同他自創凌風術一般,既然目前所有禦空飛行之法都有優點和缺點,那就通過綜合將這些優點放在一起,缺點減至最少,從而創出屬於自己的法術。

當然了,在原有基礎上修改禦空飛行法,從而自創凌風術,並不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創新,說是“自創”,其實更多的應該是“自改”,再說的不好聽點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他稀里糊塗找對了路子。

功法的創建可不是一件小事,哪怕如太乙門聖嬰老祖,身為元嬰修士,修煉經驗之豐富,所見修煉功法典籍之多,與王凡相比簡直就是大海和小溪,但也沒聽說創出什麼無敵的功法秘訣,即使在原有基礎上修改也是件十分困難之事,而且更可怕的是,一旦修改有誤,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這是一般人所不敢想像的。

王凡不是修煉初哥,當然也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並不詳盡,且年輕人衝動耍狠不服輸的個性佔據主動,讓他略一思索就決心修改一番試試。

五行可相生,五行也可相剋,因此以水克火在原理上是沒錯的。

水系《波紋功》作為黃階中品功法,還是頗有值得稱讚之處的,通過它吸收修煉的靈力相當精純,他只連續運行幾個週天就覺渾身舒泰,火燒火燎的感覺消散大半。

“果然有些作用,可惜今天沒弄部更高級別的水系功法,不過還是先將《青木生火決》放一放,等什麼時候覺著情*欲之火完全消退,再開始修煉不遲。 ”

功法的事終於告一段落,雖然不算完美解決,卻還在可控範圍之內,算是讓他長舒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理殘次靈寶銀針的事了。

“用靈寶作為煉器材料重新祭煉靈器,真是夠瘋狂的,要是被老金知道了,指不定要指著鼻子罵我敗家子。”想起與金星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突然有些懷念,接著又有憤恨不已:“這老傢伙說會隨著我進入太乙坊市,給我當外援,一旦有變會及時救我逃出去,可這麼多天以來,坊市大小地方我都轉變了,卻不見一絲痕跡,這老騙子肯定又是坑我的,等回去在與他算賬!”

正在天涯坊市與天仙演雙簧,大賣假藥、拓展自己“偉大事業”的金星突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不僅揉了揉鼻子,暗道:“好好的怎麼突然打起了噴嚏,難道有人在罵我不成?媽的,爺天天賣假藥,罵的人多了去了,還怕罵不成,越罵我生意越好。”還待多想,又一聲情不自禁的阿嚏之聲傳來。

本來他是打算將銀針融入斬龍刃的,但那需要重新祭煉一番才成,他雖然懂大體過程,卻並未親身實踐過,即使隨身攜帶著從煉器上人那得來的奇異小鼎,一時半會兒也就無法實行。

“既然斬龍刃用不上,倒不如先給道魔鏡試試。”

說起道魔鏡他就一陣苦笑,倒不是說不好用,每次捧著它吐納打坐時,效率都是往常數倍,絲毫不受他進階築基後吞吐靈氣增多所影響,有如此輔助作用確實令人高興,可在戰鬥時卻始終起不上什麼作用,甚至都不能如其他法寶般隨叫隨到,更不用說如他人本命法寶般猶如臂使了。

進階築基之後就可以修煉本命法寶,且在理論上是修煉的越早越好,因為本命法寶是可以隨著主人修為提高而品級變高的,不用擔心一開始品級不行的問題,哪怕是下品靈器,只要覺著順手並願意,就可以當做本命法寶培育,若有充足材料,很快就可以提高其品級。

雖然每人煉製本命法寶的數量不限,但一般而言都不會太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太多了會雜而不精,反而影響戰力的充分發揮,所以大體來說,築基修士都會有兩件本命法寶,一件主進攻,一件主防禦。

王凡也想煉製兩件本命法寶,對進攻本命法寶而言,第一選擇當然就是斬龍刃了,但斬龍刃有很大缺陷,短小精悍並不適於正面對敵,且道魔鏡雖然從不聽指揮,卻已經成為他的本命法寶之一,而且它可攻擊神識,品級至少在靈寶之列,雖然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它的其他功能,但應該不會簡單,否則當日老參不會那麼激動。所以兩者一比,斬龍刃就不是個很好的選擇,這也使他越深思越猶豫不決。

閒話少敘,他費勁地將道魔鏡扯出丹田,拿在手裡撫摸片刻,感受著鏡面傳來的陣陣暖意,心情十分舒暢平和,如此過了一會兒,他又拿出那枚靈寶銀針,輕輕放在鏡面上,手一抖就出現一團火焰。

可還沒等開始祭煉,鏡面突然蕩起一道波紋,嚇的他一個激靈,再定睛看去,波紋已消失無踪。“鏡面是硬的,怎麼可能有波紋蕩起,一定是我眼花了,《青木生火決》把我搞得到暈頭轉向,看來有空要好好參悟修習一番清神明目術了。”

他正自我安慰著,鏡面卻又起了一道波紋,且這道波紋比第一道緩慢了許多,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可能?”他吃了一大驚,手指不由自主彈了彈鏡面,絕對是硬的,且有清脆的聲音傳來:“難道是幻覺?”

他陡然想起道魔鏡的作用,但接著又予以否決:道魔鏡在施展幻境時都是背面朝上的,此時是正面朝上,起的作用應該是明目清神、讓人迅速進入道心之境,而且作為他的本命法寶,即使不聽從指揮,也不應該有所反噬。

前一道波紋剛消失,又一道出現,接著是前一道還未消失,下一道已經出現,如此發展,很快鏡面上就充滿了波紋,竟好似被打破平靜的湖面,偏偏摸起來依舊平滑如昔。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36
252開始懷疑
道魔鏡第一次發威是在剛被發現時,一命凡人礦工直接暴體而亡,袁弘則深陷幻境不能自拔,接著又對凌霄閣外門江管事進行了幻境誘惑,使得築基初期的江管事大受其傷,後來更在滅殺飛羽門方無法中建立奇功,一舉吞噬了方無法全身精華,給王凡留下深刻印象,並將其視為最終殺手鐧。

但不論那次發威,道魔鏡好似都是被動的,包括林青狼刺殺他後,它開始緩慢旋轉,也好似是在補充丹田不足。

此次突然散發波紋,卻是少見的主動行為,且是向來表現溫和的正面發威,但對此王凡已經是見怪不怪,在大吃一驚後,就安靜的觀察起來。

波紋散發的越來越多,消失的反而越來越慢,沒過多時,整個鏡面就是密密麻麻的波紋,看上去波浪起伏,如同狂風不停吹皺的湖面。

“好傢伙,這是什麼情況?突然出現這些波紋有何用處,難道與銀針的出現有關?”這樣想著,他瞪眼瞅的更加仔細,突然發現銀針有些微微的顫動,好似漂浮在水面上的樹葉,在波紋的推動作用下動起來。

“這都行?”他禁不住再次用手一摸,仍沒有絲毫異樣感覺,平滑圓潤溫和,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道魔鏡什麼時候有這種功能了,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雖然是我的本命法寶,我卻一無所知,真不知是福是禍!”

他自嘲一番,就發現銀針顫動的更加劇烈,到後來甚至發出“嘶嘶”的刺耳聲,聲音雖然極小,卻聽的人頭皮發麻、雙耳生疼,這也就是王凡修為大進,要是以前,說不准會口鼻流血,暈倒在地。

“好厲害,道魔鏡每次都讓人驚訝不已,要是能用於對敵就好了。”他又激動起來,暗自琢磨若是道魔鏡猶如臂使的話,與趙渙能不能有一戰之力。

就在這時,銀針開始變小,好似冰塊在融化一般,流出銀色**,接著滲入道魔鏡中,王凡趕緊用手摸了摸鏡子背面,如往常一般無二,硬邦邦的並無一絲**。

“這些**應該就是銀針的材料了,都是千錘百煉後的精華,不知摸一摸是什麼感覺?”他知道煉器的第一步,即幾種材料融合在一起,就是控制不同的溫度,將材料化為**,那**的溫度極高,就連煉器師也不敢稍有觸及,此時因為他手拖道魔鏡,卻絲毫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這才想摸一摸試一下。

說乾就乾,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放上,就覺溫暖柔和,竟與鏡面的其他地方並無不同。

“不應該啊,難道道魔鏡也懂吞噬術,在吞噬銀針精華?”他心中一驚,頓覺有理,趕緊仔細看去,就見但凡流出的**,都在波紋的覆蓋之下,而整根銀針也漸漸被波紋包圍。

說來話長,實則極快。

不多時,銀針就消失無踪,王凡將道魔鏡放到跟前,仔細觀察片刻,見除了鏡面好似更光亮以外,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感覺又沉了一些,不過這並不奇怪,銀針被吞噬,兩者的重量當然加在了一起。

“總應該有些作用吧?那可是一件靈寶,哪怕是殘次品,其煉製材料也是天下少有!”但最終他還是失望了,道魔鏡如往昔一般,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難道是吞噬的太少的緣故?”他想起自己吞噬老參精華時的感覺,渾身舒泰,猶如炎熱的夏日喝了一杯冰水,舒服的毛孔都跟著哆嗦一下:“也許應該再給它兩件!”

他立即將得自趙老三的毒蛟雙鉤拿出來,如銀針般放在鏡面上,雖然毒蛟雙鉤很大,但他相信憑道魔鏡吞噬靈寶銀針的本事,吞噬它們簡直和玩一樣。

趙老三的毒蛟雙鉤是中品靈器中的佼佼者,雖然因為他身死道消,雙鉤上出現很大的裂痕,但其材質沒有變,仍是珍貴的鐵精、銅精,當然比起狼牙大棒差一點,可狼牙大棒並不是他的本命法寶,他死之後基本沒受到影響,王凡只是祭煉一番便能靈活使用,為此嗅味鼠還滿是意見,直到王凡忍痛拿出一粒聚靈丹作為補償,嗅味鼠才洋洋得意的又鑽到儲靈袋睡起大覺來。

“如果能把雙鉤吞噬了,我就把除狼牙棒以外的所有靈器都給你。”他喃喃自語道:“快點吞噬吧,還有好多在等著你呢,老高的大砍刀材質也是不錯的。”

但是道魔鏡沒有絲毫異動,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波紋更是好似從沒出現過。

王凡等了很久,最後不得不頹廢地將雙鉤收起來,剛才的事就像做了一場夢,十分虛幻,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但唯一的證據就是靈寶銀針不見了。

“看來它是挑食,不好的還不屑吃。”他無語的搖搖頭:“好吧,有空我再給你弄靈寶級別的東西。”說完他都覺著自己是在說傻話,靈寶級別是什麼概念,那是金丹修士都打破頭想要得到的,據說連元嬰老怪物都為擁有一件高品質的靈寶而奔波。

“不知道趙渙有沒有靈寶?”在他眼裡,趙渙已經是個死人,在金星與他裡應外合的算計之下,趙渙不顧此失彼才怪,有趙構、趙毅之流在,到時候可能都不用他下手,當然若是有機會,他也不介意施展一把。

正在他打算設計趙渙之時,趙管事也正摸著下巴沉思。

“王老三變化太大了,以前見我都是卑躬屈膝、刻意逢迎,哪怕是成為公子心腹之後,也從未流露出狂妄之色,可觀現在的他,不但敢當年呵斥趙四等人,更在與我面對面交流時不漏懼色,要知道,我可是築基中期修士,比他整整高了一級。”

“管事的意思是此人有問題?”在他對面一個全身蒙在黑衣裡的人冷聲說道:“剛剛他進來時我就感覺有些危險,也就沒敢用神識探查,但是他是真的沒發現我的存在,看起來確實是築基初期,而且公子讓我鑑定過金星人頭,應該是真的,所以王老三應該沒什麼好懷疑的。”

“老二,有些事不是光憑修為就可鑑定的。”趙管事無奈的搖搖頭:“老三、老八、老十之死我也很難過,哪怕你心有怨恨,卻也要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說實在話,趙渙公子雖然聰明伶俐、謀略過人,卻並未經歷過多少坎坷,稍顯毛糙,對一些事和人看的並不清楚,這也是高層讓我輔助他的原因,而你,作為他最後的安全保障,一定要弄清楚他最親近之人的底細,否則這個任務極有可能失敗。”

趙老二臉色一變,接著陰狠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這次趙構娶妾大典,我便跟著吧,也好一路上觀察一下。”

“好,很好。”趙管事很滿意地點頭,接著冷笑道:“能確定是王老三當然最好,若有重大嫌疑,可先斬後奏,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趙老二眼睛一瞇,突然笑起來:“管事是真的懷疑他不是王老三,還是想讓我殺掉他?別忘了,我只對公子負責,你不過是我的合作對象罷了,別給我下命令。”說完不理趙管事有些陰沉的臉接著道:“另外,請記住,我不是公子身邊最後的安全保障,我大哥趙老大才是!”

趙管事本想反唇相譏,但聞聽趙老大之名,臉上橫肉突然抖了一下,接著喘了幾口粗氣,最後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36
253送鐘來了
太乙城,城外。

被一群人簇擁著的錦衣年輕人,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對著下方十幾人慷慨激昂地講著話。

“這次去趙構府上,雖說是去送禮,但絕不能弱了我方威風,哪一個敢卑躬屈膝、丟人顯眼,回來後就要受到嚴懲。當然了,也盡量不要惹麻煩,大喜的日子要是見了血,我們是無所謂,別人臉上卻未必好看,都記住了嗎?”

“謹遵公子教導!”下方十餘人躬身行禮,大聲呼喝。

“很好”趙渙滿意地點點頭,手一招將王凡叫上前:“老三,你是他們的頭領,代表的是我,任務也就特別重,很多人對於趙構雖然表面上恭敬有加,但實則是陰奉陽違,此次前往你要多注意這些人,一定和他們打好關係,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也不要結仇,至於對如凌倉山一脈這些趙構死忠份子,就不必客氣,趙構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截殺與你,所以你放心大膽的做就行了。”

王凡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呆在太乙坊市實在是太憋屈了,特別是他怕被人發現真實身份,走路都不敢仰頭抬胸,遇到幾次王老三故舊,也是馬馬虎虎打聲招呼急速走人,弄的現在整個太乙坊市都背地罵他。

“娘的,王老三就是該罵,但也別罵的這麼難聽,且一點都不忌諱,好似我真不敢殺人。”聽著趙渙再一次囑咐,他心念卻思向遠方,直到感覺說完了,才一抱拳頭施禮道:“公子請放心,老三頭可斷血可流,卻絕不會給公子丟臉,此次我定要讓趙構知道我方不是好欺負的,省的他聽風是雨的到處傳些流言,破壞公子名聲。”

“好,忠勇可嘉!”趙渙高興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可以帶著他們出發了!”

王凡卻並未就此退去,而是上前一步,低聲道:“公子可千萬別忘了十日一次的事情,黑寡婦毒能不能根除就看這次了,且上次那婦女伺候的不好,我給攆走了,這次是從百春閣找的,聽說技術高超,絕對能讓公子滿意。”

趙渙臉色一僵,繼而有些鬱悶,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催的緊,我的身體我還能不關心嗎?四十歲的婦女,又不是十四歲的少女,那個技術不高超,唉!”

看著他滿臉痛苦的摸樣,王凡差點樂出聲來,心中一陣解氣:“媽的,天天受我拜,我就讓你沒好日子過,不過我還是太仁慈,早知道這麼聽話,說六十歲的婦女好了。”

閒言少敘,眾人禦空而起,在王凡的帶領下一路急行,不到兩天,就來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谷之中,谷中鳥語花香,草清水綠,聞著氣味都讓人心曠神怡。

“景秀坊市,雖然名字有些娘娘腔,但風景確實配的上景秀之名,各位兄弟,這就下去拜訪此間主人吧!”說著話,王凡當先降落到坊市門口。

並非所有人都如趙渙般佔據一座世俗大城作為坊市,修真者還是遠離世俗的多,景秀坊市就是趙構主管、太乙門老牌坊市。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還未走到坊市門口,就有人大喝一聲,阻住眾人去路。

王凡大大咧咧上前,將臨行前趙渙所給令牌拿出:“看清楚了,太乙門趙渙公子手下,收到邀請特來恭祝趙構公子娶妾大喜。”

那人臉色一變,立即恭敬起來:“原來是趙渙公子手下,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容我等立即禀報,請公子稍後!”

“本人姓王,你就說王老三拜訪就可以了。”說著一頓,又接道:“趙構公子今日大喜,可能忙的很,就不用過來迎接了,只把好酒好菜準備利索,我兄弟喝一氣就行,你們景秀坊市雖然小一點,但這些不應該沒有吧?”

他這話就純粹是沒事找事了,首先作為與趙渙平起平坐的公子,趙構不可能親自出來迎接,再者景秀坊市並不小,生意也十分興隆,甚至比太乙坊市更甚,可他張開就說景秀坊市可能準備不起酒菜,看不起之意十分明顯。

但並非所有坊市之人都會參與高層之爭,特別是這種看門之人,往往都是練氣期小人物,根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因而那人即便有些不滿,卻仍不敢稍有反駁。

王凡這話自然也不是說給看門人聽的,因為剛從空中落下,他就發現坊市門後還站在幾個人,看那趾高氣昂的架勢就知道應該是些管事之類,他們以為有護衛坊市的迷惑大陣遮擋,他就看不到,卻不知道他有清神明目術在手,打眼一瞧就清清楚楚。

“放肆。”那幾人終於忍不住,邁步出來,怒喝道:“不過是趙渙手底下一條狗而已,竟如此狂妄,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我景秀坊市乃太乙五大坊市之首,比太乙坊市只強不弱,何來'小'之說?未進門獻禮就喊吃喊喝,難道太乙門窮到這個地步了?若真是如此,我們倒可以接濟一下,此次招待賓客剩下的飯菜,許你等帶走!”

話一說完,不待王凡回答,那幾人就笑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出了口氣。

王凡冷笑一聲,回頭對手下道:“剛才聽到一陣狗吠,不知你們聽到沒有,好像是趙構公子手下的,這可是大婚的日子,他怎麼能將狗放出來呢?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啊!”

“是是是,三哥耳朵好靈敏。”他那手下倒也配合,笑哈哈地道:“我側耳細聽,果然有狗吠之聲,趙構公子生活節約,想放出狗來撿拾我等吃剩的骨頭,也算情有可原,待會大家喝酒吃肉時,別吃太乾淨就行了。”

此話更損,使得王凡一方均是哈哈大笑。

那幾人卻是臉色驟變,正要再開口反擊,就听一人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王道友,背信棄義殺了原主子後果然發達了,佩服佩服,只是可憐金星啊,也算是散修之中的有名之士,卻識人不明,最終遺恨終生。”

王凡定睛一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有一面之緣的於永,當然這個一面之緣不是指於永與王老三,而是指與他。

“於管事”王凡大喜過望,好似沒聽到他的諷刺,十分熱情的拉住他的手臂:“於管事能在百忙之中出來相迎,真是讓我驚喜有加。對了,是不是應該請我們進去,來的時候公子吩咐我等備了份薄禮,就算不能親自交到趙構公子手上,也得上交不是,總不能只杵在這裡吧?”

於永聽到王凡的諷刺之語,這才忍不住反諷起來,但王凡自知在這方面辯不過他,直接忽視且話題一轉,彬彬有禮起來,開口閉口的賓客賀禮,竟真拿自己當成普通送禮的了,讓他想接著發作都難。

於永憋的臉通紅,但王凡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又是自己主子大婚,這禮儀還是要講的,便一抱拳道:“歡迎眾位前來,請進吧!”

景秀坊市與太乙坊市最大的不同,就是房子都是石頭壘的,更顯大氣磅礴,於永吃了個啞巴虧,滿心的鬱悶,也不說話,徑直領他們走到一座石堡面前,石堡門前有人穿著大紅的衣服大聲高唱:“太乙坊市趙渙公子座下王老三,代表趙渙公子來賀,賀禮為---”到這裡突然住嘴不說,但在眾人的注視下,只好嚥口唾沫接道:“賀禮為石鐘一塊。”

與此同時,王凡高喝道:“王老三代表公子趙渙,給趙構公子送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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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口舌之利
雖然是娶妾,但既然趙構要大張旗鼓的辦,足以說明他對小妾倉芙蓉的重視,或者說是對凌倉山的重視,能應邀而來的,不是鐵桿支持者,就是他想要拉攏的人,至於給趙渙、趙毅送上請帖,更多的是一種示威,他也知道兩者都不會親來,且派來的手下也不會帶什麼名貴的禮品,畢竟雙方幾近撕破臉皮,但卻絕想不到趙渙會給他送來一塊鐘。

王凡大聲的吼叫傳遍整個石堡,接著往外擴散,估計整個景秀坊市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了。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熱熱鬧鬧的石堡突然安靜下來,所以人都看向他,吃驚、恐懼、不解、冷笑、不屑,甚至是饒有興趣的看熱鬧,所以情緒應有盡有。

他卻帶著手下十幾人,無事般走進石堡大廳,一面走還一面高叫道:“恭喜,恭喜,送終來了,送終來了。”

“哼”首先發難的是凌倉山倉掌門,他一聲冷哼,將身前桌子轟然擊碎。

王凡的話如利劍一般,正中他的心窩,愛女倉芙蓉的性子他知道,此次強迫其下嫁,就等於毀了她的一生,一旦藥效過去,修為恢復,還不知要鬧出多大亂子,“女兒啊女兒,身為一派掌門,我要顧忌的不僅是你的一生幸福,更是整個門派的存亡興衰,如天涯山般的例子就在眼前,我怎麼敢不把你嫁出去?”想起趙構的色狼摸樣,他的心一陣顫抖,也許趙構要了之後很快就會玩膩,若是能放她再回山門,自己一定拿出最好的功法,最多的資源讓她修煉。

他正這麼自我安慰著,王凡的話卻猶如預言一般,將他的幻想轟然擊碎。

“此乃公子大喜之日,不論你是誰,若再無禮,我都將斃於掌下。”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好似是被氣的,實則是想到最終結局,良心難安,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就這麼白白送人去折磨,哪怕自恃修煉多年,已斬去情緣,他仍是深深內疚。

“你是哪位?”王凡卻是有恃無恐。

在上次的事件當中,趙構上躥下跳,弄的趙渙差點聲名狼藉,雖然幾乎就相當於撕破臉皮了,但兩人之上畢竟還有一個聖嬰老祖,陰謀詭計可以隨便施展,他卻絕不會允許趙家人自相殘殺,兩人誰破壞了這條界線,誰就會在這場大位之爭中出局。

所以無論今天王凡怎麼鬧,趙構都不敢拿他怎麼樣,明面上他是代表趙渙的,拿下他甚至殺了他可以出氣,但就破壞了自相殘殺的規矩,結果自然不是趙構想見到的。

對王凡的問話,倉掌門冷眼未答,但旁邊有人反映過來,趕緊小聲告知。

“哦,明白了!”王凡拉長話音長長說了句:“原來是倉掌門,能將愛女下嫁,你可真是勇氣可嘉,節哀順變吧!”

如果說剛才他吆喝“送終”,還可以解釋為“送鐘”,現在這句“節哀順變”就是**裸的諷刺鄙視了。倉掌門雖然窩囊,但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也是一派之主,聽了這話,肺氣炸了,大喝一聲就要動手。

“慢著”趙構不知何時從洞房中走出來,新郎袍有些凌亂,頭上的高帽也歪歪的,再加上此時他沒有娶妾的意氣風發,反是陰沉著臉能滴下水來。

“是趙渙讓你這麼說的嗎?”他長的與趙渙相似,但眼睛更加狹長,顯得很是陰險狡詐,此時寒光閃動,更讓人膽戰心驚。

王凡卻毫無畏懼,甚至心中一喜,挑起太乙內部紛爭,本是他打人敵人內部的重要任務,此時正是最好時機,他怎能不喜,隨即胸脯一挺,高聲道:“送終之語為公子吩咐,節哀順變卻是我自己加上的,來時公子曾說可以隨機應變,我想這可以算到隨機應變之列。”說完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摸樣。

趙構兩拳握緊,眼睛瞇起,看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可突然他放聲大笑:“哈哈,好,好啊,趙渙竟有如此手下,不愧是可與我較量的主。”笑完之後,更加和顏悅色地道:“你叫王老三是吧,這樣,只要你願意棄暗投明,歸順與我,看到景秀坊市了嗎,它就是你的了,趙渙再怎麼重用你,也不可能讓你管理太乙坊市吧。”

王凡一愣,有些吃驚,接著卻笑道:“你不會說笑吧,景秀坊市可不小,在太乙五大坊市中都數得上號,你會捨得讓我管理?再者說了,每家坊市都是由我太乙高層直接派人管理,雖然你是總管事,卻也只不過是個總管事而已,還沒有隨意任命管理者的權利吧?”

他說這話時語氣淡淡的,既無受寵若驚之摸樣,又無大義凌然之狀態,好似眼前的趙構不過是一介普通散修,所說的不過是一件普通小事,看的潛伏在他身後、充當他手下的趙老二驚奇不已,暗嘆王老三是個人才。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趙構露出更加欣賞的神情:“卻是只知以然不知所以然,不是我誇口,我想任命誰為景秀坊市的管事,誰就是景秀坊市的管事,不要把我與趙渙相提並論,我永遠比他強,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王凡也笑的更加燦爛:“你說自己比我家公子強,就比我家公子強?我還說我的修為比倉掌門強,能一拳轟死他五個,你信嗎?隨然他給的條件比你低,但對我知遇之恩,就這背叛了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在下只能多謝公子看中了,送的鐘也請公子收了,好讓我能回去複命!”

“哈哈”倉掌門被連說帶打的提點一番,本應該更加生氣才是,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看到趙構有些狼狽的出了洞房,反而長出一口氣冷靜下來,不待趙構答話,就搶先道:“王老三還怕背信棄義?金星與你相交多年,卻最終貢獻了他的人頭,為你謀取富貴,只不過是再換一家罷了,何必這麼在乎!”

王凡再次笑了:“是啊,倉掌門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為了榮華富貴哪管情義為何物,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貢獻,更何況是好友人頭,說起來你可比我強多了,想不佩服都不行。”說著他有模有樣的抱了抱拳,且一臉的真誠摸樣,好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

倉掌門臉色驟變,額頭青筋鼓起,渾身發抖,雙拳握的咯蹦咯蹦直響,連氣都喘不均勻,醞釀半天,才咬牙切齒地道:“好,很好,好個王老三!”

說完揉身上前,竟想來個突然襲擊。

趙構被搶了話本來就有些不悅,見他忍不住還要殺人,忙斷喝一聲“住手”,接著一劍斬出去。

倉掌門雖然是金丹修士,卻也不敢用肉軀與法寶硬碰硬,便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閃開來,但終因氣血翻湧、反應稍有遲鈍,被斬掉了一隻衣袖。

“此人胡言亂語,為何不讓我斬殺?”他畢竟是一派掌門,屢次在王凡手上吃虧,怎麼能抹得開面子,特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口氣說什麼也得爭。

趙構卻並不給他面子,冷冷看一眼,說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妄見兵血不詳,還請倉掌門見諒,再說了,他不過是一小輩而已,你又何必在乎,展顏一笑不是更能顯示胸襟嗎?”

倉掌門聞言,勃然大怒,王凡屢次諷刺自己,趙構卻反說自己胸襟不夠開闊,這算什麼事,難道女兒白送了不成?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說著他也不抱拳行禮,甩袖而走。

趙構卻也不挽留,反而對王凡笑道:“來著是客,請盡情吃喝,告訴趙渙,鐘我收下了,來日定會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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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女子
王凡充分領會了趙渙的意思,在趙構娶妾大典上肆意胡鬧,趙構卻表現的極為大度,不但不予以追究,反而好似非常欣賞王凡,直接露出招攬之意,倒是他的“便宜岳父”凌倉山倉掌門,心緒本來就不佳,只幾句話就被挑起怒火,最後憤然離去。

被這麼一鬧,趙構也就沒了入洞房洞房的心思,便拿著酒壺滿石堡裡敬起酒來,不時與人說笑幾句,看上去十分的和藹可親,但每個被敬到酒的人,都表現的十分不自在,不是連連點頭卑躬屈膝,就是嘴角含笑滿是無奈,看的王凡冷笑不已。

“你就是王老三?”正在他喝酒吃肉卻仔細觀察之時,一個高大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滿嘴噴著酒氣,好似喝多了,但修真之士哪怕貪口腹之欲,也不會喝醉,靈力運轉三週天,任何烈酒都可蒸發出去,這人如此明顯的裝模作樣,肯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好的很啊,趙渙公子手下真是藏龍臥虎,不知道我無上真人那可憐的徒弟高小子,是不是你親自出手殺的呢?”

“高小子,老高?”王凡略一尋思隨即想到,不由對他如此精準的猜測暗自點頭豎起大拇指:“什麼是高人?這就是高人,哪怕是隨口無心之言,也能立即猜中事實,不服不行!”面上當然不能承認,便滿是疑惑地道:“道友口中的高小子可是在太乙城外身死道消的老高?此人我見過,猥褻的很,比不得道友的器宇軒昂,我就奇怪了,為什麼你這樣的人會收一個如此低級下流之人,難道你們有什麼共同的愛好?”

老高是出了名的愛色如命,之所以與於矮子交好,也是一起嫖過的緣故,王凡如此說,無疑是暗指無上真人也是一愛色如命之徒。

“放肆”無上真人大怒,噴出更多的酒氣,臉色漲的更紅:“什麼道友不道友的,憑我金丹期修士,你至少得尊稱一聲前輩,別以為有個主子罩著別人就都不敢下手,當年提起我無上真人時誰敢說個'不'字,哼,看來我歸隱之後,小貓小狗的都人模狗樣起來。”

王凡一行剛來就高喝“送終“,接著又與凌倉山倉掌門大起衝突,甚至迫使其甩袖而走,所以即使安靜就座也惹的眾人紛紛側目,更別提又與無上真人起衝突了。

石堡漸漸安靜下來,趙構也嘴角含笑的冷眼看著,絲毫沒有插話阻止的意思,好像根本不怕他們能打起來。

王凡心念一轉,就明白過來:“趙構這是在報復啊,來得可真快,看來無上真人也鐵心投靠了他,真是不可思議,到底他有什麼值得效力的地方,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鬼精靈,不可能幹不靠譜的事,更何況是選擇終生依靠對象了。”

他皺著眉越思越不解,無上真人卻以為他忌憚自己修為,不敢答話,心道終於有機會表明心跡立下一功了,便更是口無遮攔:“你才修煉幾年,就敢肆意品論我的所作所為,一無知之徒耳。再說了,為何喜愛女色就是猥褻之徒,我等修真之士本就是逆天而行、隨性而為,既然喜愛就去追逐,在這個過程中未必不能感悟自然大道,獲取修煉本心!”

王凡聽他從女色扯到感悟自然大道上,一口茶水“噗”的噴出來,直濺了正洋洋得意、口若懸河的他一身。

“抱歉抱歉”王凡有些慌亂地說道:“剛才我正在感悟自然大道,獲取修煉本心,不料耳邊有聒噪之聲甚是煩人,這才將一口悟道之茶噴了出來,說起來你我真是有共同之處,我也有愛好,那就是飲茶,所謂飲茶論道,所以每當喝茶時都能悟到些什麼。”

“你----”無上真人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無知小兒,你總有出景秀坊市的一天。”說著惡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而走。

王凡所扮王老三實際上也是個中年漢子,無上真人卻一口一個“小兒”,鄙視之心可見一般。

“我代表趙渙公子而來,不管在哪裡都代表太乙門的尊嚴,你若敢對我下手,哼哼,無上真人估計很快就會變成無頭真人,您說是不是趙構公子?”

王凡才不怕威脅,打不過就逃唄,且他巴不得有人能在半路上截殺,到時候正好能挑起太乙門內鬥,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

“好了好了,今天是該高興的日子,何必傷了和氣。”趙構見王凡點了他的名,不得不走出來當和事老:“無上真人就喜喝酒,且喜歡那種醉醺醺的感覺,所以向來是一喝就醉,這次我本不想請他,想想吧,禮品帶不來多少,卻將我的好酒飲去一肚,怎麼算怎麼折本。”

他的話引得眾人一陣哄笑,剛剛的緊張氣氛頓時無影無踪,石堡內重新恢復如常,到處是歡聲笑語。

王凡也是含笑聽著,心中卻不由暗嘆:“平時只聽趙渙一方將他貶斥的一無是處,還以為真如趙渙似的是草包一個,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趙構此人絕對非比尋常,怪不得凌倉山、無上真人都選擇投靠他。”

剛剛噴了無上真人一身茶水的時候,也濺在他身上不少,此時見氣氛重新恢復,且眾人見識到厲害後,再也不敢輕易開啟口舌之爭,他便向身旁幾人示意一下,起身往堡內走去,想找個僻靜之地換套衣服。

趙構時刻關注著他,見他起身更衣,便派人引領,可王凡走的稍快,一轉身就進了內堡,緊接著就見雕鏤畫宇、假山林立,與前面的大氣磅礴形成鮮明對比。

“這傢伙比趙渙可會享受”想著他信步走去,但這隨意一走,就消失在後面跟來的僕從視線中,那僕從正喝酒喝的高興,本就不願意跟來,見前方無人,還以為他已經找個犄角旮旯換起衣服來,便也不在意,本想等一會兒,卻被同伴拉著連灌三杯。

“地方不大,卻鳥語花香極盡奢華,甚至有曲徑通幽之趣。”他剛與諸人鬥智鬥力,深感身心疲勞,此時突然遇到如此美景,禁不住閉目享受起來。

正在此時,他鼻子一動,突然聞到一股奇異香味,不是那種沁人心脾的花香,而是淡淡的幽香,不仔細感覺根本聞不到,這讓他大為驚奇:“這是什麼味道,聞著好舒服,竟然讓人想沉迷其中。”

循著幽香,他往花園深處走去,迎面看到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香氣更濃了,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兩口,卻突然發現一塊紅色的帛布,帛布邊緣並不整齊,好似是有人硬用手撕扯下來。

“難道有人在這裡?”他大為好奇的輕走幾步,轉過假山,赫然發現一女子衣衫襤褸的倒在地上,說她衣衫襤褸並不是因為她穿的衣服十分破裂,而是那衣服撕扯成一條條,甚至連軀體都不能完全覆蓋。

“娘的,這女子身材真是不錯,凹凸有致,曲線優美,且肌膚如霜、白膩異常,更增一番風韻。”他不是柳下惠,且因修煉《青木生火決》的緣故,情*欲大增,有時也與天仙調笑一番,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層屏障,對男女之事卻也並不陌生,所以看著眼前的活肉生香,不由呲牙咧嘴評價一番。

他對趙構沒有絲毫好感,所以對趙構府上的女人品頭論足,也不會有罪惡感,但總不能就這麼看著或者掉頭就走,他只好自嘆倒霉地蹲下身,輕輕換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快起來了,這裡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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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流氓
王凡弄濕了衣裳,便瞅個空徑直走到內堡,想換一下,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畢竟代表趙渙,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任何的紕漏,省的被趙構一方找出譏諷的理由。

可進內堡後,卻發現一處風景秀麗的花園,便信步往裡走去,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換一下了事,卻突然聞到一股幽香,循著幽香而行,竟發現一名倒在地上的女子,他心中大呀,不由喝問一聲:“姑娘,你沒事吧,這裡可不是睡覺的地方,快起來!”

但倒在地上的女子沒有絲毫反應。

“不會是死了吧?”王凡嚇了一跳,暗叫一聲不好:“他媽的,終日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萬一有人比我還損,故意以此陷害我,挑起兩家紛爭,可如何是好?”想著他立即往後跳去,強大的靈識四散開來,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之人。

花園靜謐異常,側耳仔細聽去,甚至能隱隱聽到前廳喝酒耍鬧之聲。

“呼”他長出一口氣:“還好沒人,但這女子是怎麼回事?”警報解除了,他對眼前的女子卻更加好奇:“趙構愛色如命,這不會是他搶奪來的禁臠吧,若是如此,倒是可以救回去,讓趙渙發動所有力量宣傳一番,兩人之間肯定更是勢如水火,哪怕此次動不起手來,也可好好看場熱鬧。”

這樣一想,他就高興起來,暗覺此次總算沒白跑一趟:“能找到趙構的污點,就算麻煩一點也無所謂,如此以來,我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王老三啊王老三,你小子還真是夠有福的,說不准以後我要經常戴著你這張皮外出,哈哈。”

既然打了利用眼前女子的譜,他就不能表現的和剛才一般,突然看到一具白脂般的身子,很久未起的慾*念竟突的升起,弄的剛才的他如色狼一樣,兩眼放光,口水都差點流出:“奶奶的,真是沒出息,修煉修煉,淨修出些慾念。”

還好女子是背對著他,就算清醒也不可能看到,在端正衣裝後,他一臉正氣、目不斜視的推了推女子手臂,接著兩個手指放到了她的脖子上:脈動很有力,決不可能是死人。

“姑娘,醒醒,姑娘!”此時撲入他鼻中的香味更濃,甚至熏得人頭有些暈。

“阿嚏”王凡狠狠打了個哆嗦,正想扶起那女子,臉色突然漲紅,身體欲#念竟是突然升起,怎麼控制也控制不住,且頭腦開始發暈,眼中全是那女子白皙的身子,那女子好似突然變成了天仙,嬌羞的低著頭,好似在等待他狂暴地到來。

“不好,中毒了!”僅存的一絲清明讓他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陰謀:“清神明目術,我需要清神明目術。”可任他怎麼想,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撫摸在了那具軀體上。那女子身體一顫,也幽幽醒轉,但兩頰發紅,兩眼露出絲絲媚意,根本是中毒極深的樣子。

“風師兄,抱我,抱我!”女子輕輕低語,翻身一把摟住王凡的脖子,急不可耐的吻起來。

王凡鼓氣最後一絲清明,兩手顫抖的努力推開她,可一抓之下正中其胸部,女子衣服又破破爛爛,根本遮擋不住,柔軟的物事一下刺激的他血氣上湧,壓抑已久的慾*念如暴風雨般爆發開來,已被停修的《青木生火決》也突然自動運行,且速度越來越快,就連在丹田處緩緩旋轉的道魔鏡也突然加速,一圈接著一圈,使得越來越多的木火兩靈力變的精純無比,同時作為副作用,他的慾*火也更加旺盛。

“啊!”他低吼一聲,徹底失去理智。

趙二狗隻是僥倖混進景秀坊市的凡人,又僥倖被選作堡內僕從,他生性膽小,從來不敢得罪任何人,因而聽到人叫喊,不得不停下來被連灌好三杯酒,全身上下頓時燥熱起來,頭也開始暈暈沉沉,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便有模有樣的站起,朝在座的各位行禮道:“各位大哥,小弟還要看看那王老三換完衣服了沒有,就不陪著了。”說著轉身就想走。

“二狗,你急個屁啊!”有人一把拉住他:“咱們府上向來規矩多,平日里哪有這樣的好酒可喝,我聽說這可是靈酒,哪怕是喝多了也不傷身,反而有益健康,不趁著今日多來幾杯,往後你想喝都沒有。”

“對對對,來,多喝幾杯,誤不了事的。”

趙二狗不得已,只得又坐下喝了幾杯,直到感覺時間夠長,要是再不去就會被罵時才跌跌撞撞站起,這次他學了個乖,不等他人勸說,就走進內堡。

“什麼聲音?”他迷迷糊糊的走進花園,好似聽到了一些聲響,卻是若有若無、時斷時續:“娘的,誰說靈酒喝多了不醉人,我這都出現幻聽了,這是哪裡?內堡花園,據說那王老三是我們的大對頭,此來見到公子儀容,肯定會嚇得膽戰心驚,那還有心情來此賞花,還是去他處找找,他媽的,耳朵真有問題了,這聲音還不停了!”

他喃喃自語、暈暈沉沉的離開內堡花園。

王凡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頭暈的厲害,兩眼直冒金星,好似世界都在旋轉,只好再次閉上養養心神,心中卻漸漸明白過來,不由一驚,暗叫不好:“剛才我好像中毒了,而且還有一個女子,更可怕的是我還和那女子------”

“做夢,這一定是做夢,我向來自製力極好的,以前天天修習《青木生火決》,且天仙就在眼前,我都能克制住,這次一定是做夢了。”他閉目緊張想著,唯恐一睜開眼睛夢就會變成現實。

但恐懼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他兩手一動,便摸到一具柔膩的身軀,心中一嘆,暗道:“完了,這次是輸的一干二淨了,還是趁早逃跑的好!”

“你是誰?”就在這時他突然覺著脖子一涼:“到底是誰?竟敢碰趙構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趙構新娶的小妾嗎?”聲音中雖然帶著極度恨意,卻是壓的極低,好似生怕被人聽見一般。

“你是倉芙蓉?”王凡這下再也憋不住了,眼睛刷的瞪大,正瞅見白花花的一片,不由急忙轉頭,羞赧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這是他冒犯天仙時經常說的一句話,此時連想都不用想,立即拿來用上。

“你個流氓!”倉芙蓉咬牙切齒說道:“剛才連抓帶咬,現在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你也是個中年男人了,難道連女人都沒碰過?”

“你說什麼?”王凡大驚失色,但凡女人與陌生男子發生關係,哪怕是被逼的、無意識的,醒來後即使不會羞赧不已,卻也不會如她這麼彪悍,“我是個中年男人就應該有很多女人嗎?難道你也有很多男人?”

“放肆!”倉芙蓉尖刀往上一挑,將他的脖子劃出道細痕:“我又不是中年女人,為何又要很多男人?再說了,我有多少男人不用你來管!說,你到底是誰?要是不老實點我就大喊大叫,讓趙構來扒你皮抽你筋!”

王凡本來還極是內疚,雖然兩人都是中毒,但此事上畢竟男方佔些便宜,可聽她如此彪悍的話語後,終於得到一些安慰,隨即恢復了理智,輕笑道:“要是你想叫趙構,早就吆喝開了,還會如此低聲?再說了,哪怕是叫人,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先把衣服穿起來,我倒是無所謂,可你要是被人看光了,可能會有些不太好意思,當然也許你早就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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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倉芙蓉潛逃
王凡突然中毒,竟與趙構新娶的小妾好了一次,這讓他又是害怕又是內疚,害怕趙構發現會發了狠一舉擊殺他,內疚對倉芙蓉做了錯事。

可另他萬沒想到的是,倉芙蓉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光著白花花的身子嘲笑起他來,讓他的內疚之感霎時消失大半,也終於恢復了理智。

倉芙蓉冷冷瞅著他,突然輕輕一笑,將匕首收了起來:“我早就是必死之人,何必在乎這些,不過倒是便宜了你,不過這也好,趙構千般算計,最終卻還是沒得到我的身子,不知得知後會作何感想。”說著竟是呵呵笑起來。

王凡大為不解的看著這個面容嬌媚卻表現瘋狂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起身拿出一套衣服穿好,同時扔給她一件,說道:“這件事我倆都是受害者,若不是那種迷香,我怎麼可能失去理智,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厲害?”

倉芙蓉面無表情的穿著衣服,冷道:“趙構還能有好東西不成?不過是**辱女子的毒藥罷了,可惜他機關算盡卻仍舊一無所得。”

聽到這裡,王凡終於有些明白了:“看來她並不是自願嫁給趙構的,寧願身子被我得了去,也不願給趙構,我剛才胡言亂語的諷刺倉掌門,竟是一語中的,怪不得他氣勢洶洶,原來也是良心難安啊!”

想到這裡,他的內疚之情再次升起,不由同情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辦?若是趙構知道你已非完璧,定不輕饒,若是沒有計劃就跟我走吧,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安身!”

“你?”倉芙蓉緊了緊有些寬大的衣服,冷哼一聲::“如果你是想表明自己是負責的人,就大可不必,我從來沒讓你負過責,也不需要你負責。”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又接著道:“雖然你佔了大便宜,卻也是救了我,否則一旦藥香侵入我的神識,我定會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從此之後只能做一個任人耍弄的玩物,所以你根本不用內疚、也不用負責,甚至可以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

王凡愣住,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毒藥,但此時顯然不是細問的時候,只好摸摸下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欲走,卻又回身,“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趙渙公子手下王老三,專門與趙構作對,所以今日的事---”他沉思片刻,“做的很爽。”

倉芙蓉一愣,臉色霎時漲紅,一直冷冷的眼睛怒色盡顯,銀牙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恨聲道:“做的很爽?你不是說被迷藥弄的沒了理智嗎?好你個臭流氓,我決饒不了你!”說著竟是抽出短刃,朝王凡殺來。

她如王凡一般也是築基修士,但剛剛從迷藥中醒過來,且是初次經歷男女之事,身體十分的虛弱,短刃來勢看似兇猛卻並無多大殺傷力。

王凡大驚,暗道我這話說錯了嗎,給趙構送終送的確實很舒坦啊,轉念一想,才明白過來,不由苦笑一聲,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說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但刀子已經刺來,他也不得不出手擋回去。

“那就是不爽了?”倉芙蓉的聲音更冷,橫眉豎目,臉色如紅霞一般,倒是另有一番風情。

王凡實在消受不起她的彪悍,有心大打出手將她一舉制服,又怕鬧出聲響,引起前廳中人注意,不由忙解釋道:“也不是不爽,哎呀,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

他手忙腳亂的抵著短刀,將來時的場景敘述一遍,見她終於停下來,才擦擦額頭冷汗,說道:“我是說給趙構送終這事很爽,剛才之時我真的被迷暈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倉芙蓉臉色仍是漲的通紅,眼中卻沒了怒色,反而眼珠一轉,有了些許生氣,看的王凡狠狠嚥口唾沫,暗道:“怪不得趙構非要得到此女,果然不同凡響。”

“想什麼呢?也不怕把哈喇子流下來!”她恢復了原貌,又是一副冰冷的摸樣:“我在不知不覺間聞了散氣丹,才被凌倉山的人帶了過來,本是想以死想拼的,卻未料到,趙構在散氣丹即將失效時,給我下了迷神散,等到我發現已是中毒已深,只逃到花園就昏迷過去。”說道這裡她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卻接著恨聲道:“現在毒已經解了,仇卻還沒報,你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要讓趙構不得好死。”

王凡雖然知道這事極為困難,但還能說什麼,既然佔了這麼大便宜,些許小事怎麼也得幫吧。

“哎呀,王老三,你還真在這裡,讓我好找!”就在這時,趙二狗迷迷糊糊地走過來:“快去快去,公子都問過你好幾次了,若不是我機靈,說你勞累過度睡了過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

“啊?我勞累過度?”王凡差點想一巴掌拍死他,作為築基修士,連趕兩天路要是就喊累,那日子還怎麼過:“注意注意,可他媽的還是出了紕漏,我這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你還別不服!”趙二狗確實醉了,一介凡人面對築基修士毫無畏懼:“公子都說了,王老三思慮過甚,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大家也紛紛表示贊同,特別是無上真人,人家可是金丹修士,知道金丹修士嗎,厲害,最厲害的了。”胡言亂語說道這裡,再也支撐不住,撲通趴在地上睡起來。

“正愁怎麼帶個大活人出去呢”王凡心中一喜,趕緊道:“你身材嬌小,與他差不多,就暫時扮作他的摸樣吧,等到了前廳,我會故意製造事端,你就趁機逃出去,在景秀坊市外的山林等我。”說著不等倉芙蓉答話,就將趙二狗扒了個乾淨。

倉芙蓉臉色一紅,心中暗惱:“剛剛說失去了理智,可怎麼又知道我身材嬌小的,這個混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此時情況十分緊急,她也從剛剛的只求一死,有了求生的決心,便不再顧忌這些,找個隱秘*處將衣服換上,隨著王凡走進前廳。

“哈哈,趙渙手下王老三終於睡醒了,怎麼樣,景秀石堡的房間設施還不錯吧。”無上真人一見王凡出現,就大聲高喝,將眾人的目光全吸引過來。

王凡心中大喜,恨不得親他一口:“真是瞌睡來就有人送枕頭,無上真人,你幫我如此大忙,可饒你一次不死!”可面上卻露出惱怒之色:“我只好茶,又不好酒,多飲兩杯自然醉了,休息一下又如何,可不像無上真人您,藉著酒勁都可感悟自然大道,獲取修煉本心。”

“王老三,不要給臉不要臉,與我辯論修煉之道,你還嫩點!”無上真人大怒:“修煉之人誰還沒有點癖好,正是藉助這個癖好才能接觸自然本身,以你的修為還和我鬥,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說完他好似還不解恨,眼睛瞅著天,冷哼道:“不過一築基初期修士,呃?”後面一句話卻突然憋死,接著滿臉吃驚的望著王凡,大叫道: “你,你,你怎麼---”

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就听內堡有人高喊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接著有人奔出來,氣喘吁籲地道:“新娶來的小妾不見了!”

“什麼?”趙構大驚失色,“啪”將杯子摔在地上,一把拽住報信人的衣領,怒喝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倉芙蓉怎麼可能逃的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8:39
258危機暫除
眾人正聽無上真人怒罵王凡,卻突然聽說趙構新娶的小妾不見了,不由大驚失色,霎時間靜了下來,接著卻“嗡”的一聲,議論紛紛。

趙構氣急敗壞,也不理眾人,一甩袖子往內堡走去。

王凡見時機到了,站起大喝道:“既然趙構公子的小妾都丟了,這酒喝的也就沒什麼由頭,大家現在不走,難道是想亂上添亂不成?”

他話音一落,便有人附和,更有人拔腿往外走去。趙家人出了名的脾氣不好,若是將此事發洩到眾人身上,大家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弄不好甚至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宴席終於亂了,王凡眼見身穿僕從服飾的倉芙蓉出了石堡,暗鬆一口氣,他也不敢多留,領著太乙坊市十餘人往外急趕,不多時就見到坊市大門。

“只要出了大門,天下就任我逍遙自在了。”他正欣慰地想著,後面突然有人喊道:“前面諸位暫且留步,趙構公子有請。”

王凡心中一突,忙對眾人道:“咱們千萬不要停,趙構本想藉這次機會拉攏諸人、展示威風,可現在卻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想找回面子,若是我等回去,必定被他當成撒氣的工具,到時候隨便給我們按上個罪名,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

潛伏在他身側的趙老二深有同感,有些緊張地道:“王老大說的對,各位兄弟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後面人趕上來前出坊市大門,否則咱們的小命都有可能撂在這裡。”

王凡如此說也就罷了,畢竟他剛加入趙渙一夥,雖然備受寵信,卻威望不足。趙老二就不同了,即使他平常都是遮掩身份,卻也有很大威望。因而眾人一聽,便紛紛緊張起來,沒命的往外竄去。

“各位前輩請稍後,我家公子還想請大家喝喝茶。”看門人當然也聽到了後面人的叫喊,忙硬著頭皮阻攔道:“請各位前輩不要為難小的,還是先回去吧。 ”

“回你個頭”王凡做賊心虛,更何況還和趙構的小妾那啥了,這要是被知道了,不被大卸八塊才怪,所以最是著急,見看門人羅嗦個沒完,不由一巴掌扇上去,將那人扇飛。

看門人卻是心中一鬆,暗道:“終於不用為難了,不過最好是能暈過去。”想到做到,他隨即腦袋抬起,在落地的瞬間狠狠撞到地面上,眼前金星閃爍,頭一歪果然暈了過去。

“走走走,大家快點走!”王凡急忙喝著,當先幾步邁出大門,蒼翠的山峰又出現在眼前:“終於出來了。”他心中一鬆,暗嘆一聲,卻突然瞥見個身穿僕從衣著的嬌小人影,一閃而過的消失在遠方山林間。

“倉芙蓉果然彪悍,竟能在我之前逃出來,不服不行。”

他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卻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感覺非常複雜,正如倉芙蓉所說,若不是他及時出現,並行男女之事,她一定會被迷神散弄的迷失心智,最終只能淪為趙構玩物,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確實不用內疚,但他畢竟良心未泯,總是有些許不安,且初嘗男女之事後,一想起倉芙蓉,他心中竟有絲絲旖念。

“媽的,在這麼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他狠狠搖搖頭,強壓下心中所有想法,對緊隨身邊趙老二道:“如今之際該如何是好?公子曾說既不能弱了威風也不要胡亂惹事,不知我們就此走掉會不會成了胡亂惹事,公子得知會不會懲罰我們?”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更加苦惱:“與倉芙蓉的事瞞肯定是瞞不住地,她那沾滿污穢的破爛衣服即便被收了起來,一些碎片卻仍散落滿地,不知趙構會不會拉下臉來公佈此事,若是如此,他可就有理由光明正大追殺於我了,哪怕是趙渙到時也無可奈何。”

正這麼想著,跟他來的十幾人就都走出坊市,趙老二也出聲答道:“禮已經送完,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就此走掉正是應該的,公子怎麼會怪罪?兄弟們,快走吧。”說著話就要禦空而起。

“眾位道友且慢”於永終於在最緊要關頭追了上來,趕緊喊道:“我家公子小妾迷路,一時走失,只是小事一樁,又怎能耽誤各位飲酒取樂,你我雖為修道之人,並不貪這口腹之欲,可我景秀坊市準備的都是精品、靈酒,便是對修煉也有些好處,來來來,諸位請回吧。”

王凡見他說的這麼客氣,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還未被發現,雖然已經被懷疑,但證據卻仍是不足,隨暗道:“趁著你們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正好逃脫,還回去?你以為我傻啊!”

“多謝於永道友盛情相邀”心中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有做賊心虛之嫌了,王凡抱拳一禮,說道:“但禮已經送了,我等任務也就完成了,就不多打擾了。”說著一揮手,當先躍到空中,準備開溜。

於永大急,來時無上真人說了,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留住王老三一夥,他心中也琢磨不定,暗覺此事絕對與王老三有關,不說其突然離開前廳很長時間,當時聽說是勞累過度休息去了,他心中還十分好笑,鄙視其修為淺薄、靈力不夠精純,此時想來卻是充滿疑點。更何況,有資格參加大典的都是趙構親近之人,趙毅又沒派代表過來,除了王老三一夥外,還會有誰故意生事?!

“且慢,各位是不是做賊心虛,不如此為何這麼急著離開?”他也是急了,心中懷疑脫口而出:“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同屬太乙門一脈,不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有損整派利益的事決不能做,所以諸位要想撇清還是返回的好。”

王凡大笑:“於永啊於永,我都奇怪你是怎麼管理天涯坊市的,趙構丟了小妾那是他自己的事,怎麼還牽扯到門派利益了,真是奇哉怪哉!”

趙老二卻是精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麼,盯著王凡看了一下,又不由自主點頭道:“三哥說的有理,我等還是快走吧,省著有些人故意找茬。”說完不待於永答話,迅疾而去。

他一領頭,其餘人等也不多待,呼啦啦一起往遠方而去,王凡噓出口氣,朝於永挑挑眉使了譏諷的眼色,緊隨而走,直把於永氣的破開大罵。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構站在內堡花園假山底,氣急敗壞的大聲怒喝:“你們都瞎了眼嗎,連個人都看不住,王老三呢,王老三為什麼消失那麼長時間,是誰跟著他的伺候的,是誰?”

趙二狗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酒早就化作兩股之間的清流,清醒的不能在清醒,回憶起王凡消失的那段時間,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我在這裡好像聽到些聲音,但以為是喝醉了酒,便到他處尋找,卻又被拉住吃了幾杯酒,等再次回來時就看見兩個人,其中一人身材與小的差不多,想來應該便是-------”

“你給我死”不待他把話說完,趙構就是一拳轟擊過去,可憐的趙二狗,連哼都沒哼一聲,腦袋就變得稀爛,身子咕咚一聲歪倒在地上。

濃重的血腥味遮掩了此處奇異的味道,趙構卻聞得更加清晰,迷神散的威力他一清二楚,若無男子交*合,倉芙蓉只會中毒愈深,根本不可能清醒地站起身來,這麼一想,他好似看到王老三和倉芙蓉糾纏不休一般。

“狗男女,一對狗男女,殺,全部殺掉,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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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莫名其妙的進階
趙構生氣了,非常的生氣,若是王凡就站在他面前,他肯定問都不問一聲就殺上去,“傳我命令,追上去,將王老三一夥殺個片甲不留,天黑之前我要看到王老三的頭顱。”

“且慢,公子暫且息怒,一個女人而已,犯不著為此失去繼任資格!”無上真人已經鐵了心投靠他,自然要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且作為金丹修士,其說話還是頗有分量的。

“失去繼任資格?”趙構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深吸兩口氣,平靜了翻騰不已地內心,才冷聲道:“你說對,為了一對狗男女確實不值得,但此事若不有個結果,我心難安,王老三、倉芙蓉必須要死。”

“公子說的是,他們一定要死,卻不用公子的人出手。”無上真人眼中閃爍智慧的光芒:“我雖然投靠公子,卻並未公開,王老三在酒宴上屢次頂撞於我,殺他洩恨本就是我的想做的,何須藉助其他名義。”

“至於倉芙蓉”他笑的更冷:“子不教父之過,倉掌門若是不做的什麼,怎麼能說的過去,且凌倉山出瞭如此***蕩之女,總該清理一下門戶吧,公子日理萬機,何必為這些小事操心。”

“哈哈”趙構放聲大笑:“果然不愧為無上之名,轉眼間就想到這麼多主意,有先生輔佐,何愁大事不成,趙渙小兒,不過一匹夫罷了。”

無上真人聽到如此讚賞心中大喜,但表現的卻寵辱不驚,一捋鬍子說道:“公子太誇獎了,若不是公子有大才大德大本事,我等自由慣了的散修怎肯臣服?如趙渙之流,不過是草包一個,倒是其手下有幾個能人,特別是王老三,實在讓人看不透,剛來時明明是築基初期修為,可不過半個時辰為見,修為竟突然增加到築基中期,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哦?竟有此事!”趙構眼中精光一閃,沉吟片刻,隨即點頭自語道:“在迷神散中添些材料,果然有不同凡響的作用,難道真有吸取元陰修得大道之說?”

說著卻是臉色一變,恨聲道:“王老三此人有勇有謀,是趙渙一大助力,必須儘早除去,你看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立時起身斬殺他?”

他說的好似是詢問,實則卻是命令,無上真人倒也知道自己的位置,深深行了一禮,答道:“請公子放心,今晚或者最遲到明晨,我必將其人頭拿給公子。”

“好,有先生在,我真是無事可憂。”趙構含笑誇獎一番,目視他的離開後,臉一下變的扭曲:“王老三,你竟敢搞我的女人,真是趙渙的好手下,不過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但接著又露出喜色:“迷神散竟然還有促進進階的作用,看來我得親自試驗一番。”想著一溜煙跑到房中。

趙構在房中與女子努力試驗的時候,王凡也迷惑不解,摸著下巴直皺眉:“奶奶的,聚靈丹都沒捨得用,怎麼就突然進階築基中期了呢?”

在與倉芙蓉之前,他絕對是築基初期頂峰,雖已達到只差一步就能進階的地步,但築基初期與中期之間的瓶頸,就猶如練氣期的“三六九”,看著很近,好似一伸手就能捅破,但實則極為遙遠,連金星都曾說過此間事了後,再護衛他全力突破瓶頸進階中期的。

“還想著有空賺金星幾粒聚靈丹,這下估計是沒戲了,這老傢伙鬼精靈,一見我進階中期,弄不好還想從我身上淘點好東西。”

正這麼想著,身旁的趙老二突然湊上來道:“三哥可真是好本事,只一會兒不見竟有所突破,難道是進階築基中期了,厲害厲害,倒不知是如何進階的,說出來給兄弟們做個參考。”

王凡一愣,嘴角一撇露出個有趣的笑容:“你小子眼力可真夠好的,這可不是築基初期應該有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趙老二身為趙渙手下第二底牌,修煉境界自不止於此,不過他有​​秘術在身,能隱匿部分修為,使得像王凡這些低階修士無法看穿,所以只要他願意,一打眼就能瞧出個所以然來,可這些隱秘怎能隨便說出來。

因而聽了王凡的話,他頓時無語,見過無賴卻沒見過這樣的無賴,什麼叫“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直接說保密不就得了,只好尷尬一笑道:“三哥說笑了,我哪有什麼眼力,不過是神識稍強一點罷了,與三哥可無可比較。”

王凡哈哈一笑,一把攬住他的肩:“小子,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回去請功時,我會多向公子說幾句好話的。”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速度卻如離弦快箭,急速竄往前方。

“前方之人可是王老三?我乃無上真人,有重要事情前來通禀。”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嚇得王凡一哆嗦,趕緊道:“大家快點跟上,敵人來了。”說著速度又快三分,看的一旁的趙老二驚訝不已。

“這傢伙狀態可不對,自出景秀坊市速度就一快再快,趙構小妾走失之事,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不過這事對趙渙公子有利無害,且此人還算忠心可靠,真有事發生,少不得要幫一把。”

他有護衛趙渙的責任,卻沒被要求幫助他人,此次之所以想助王凡一臂之力,不過是因為趙管事先前的話罷了。趙管事想除掉王凡,這才特意找上他,以護衛趙渙安全的由頭,激發兩人之間的矛盾,卻料不到,他對趙管事瞎指揮害死趙老三等人深感憤怒,且通過接觸並未發現王凡有傷害趙渙的理由,隨即認為趙管事是怕自身地位受到損害,才故意設局害王凡,同情心隨即大增。

“你想讓他死,我偏偏要讓他活著。”他憤恨地想:“拿趙老三當槍使也就罷了,還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媽的,我要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在趙渙面前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無上真人是金丹期修士,禦空飛行速度簡直電馳風掣,前一刻還不見人影,下一刻已經臨近王凡等人身後。

“哈哈,各位道友著什麼急啊,本來我還想挨個敬酒的。”他一下攔住眾人去路,大笑著說道,好似真的見了老朋友一般。

王凡無奈的苦笑一下,硬著頭皮上前道:“不知前輩攔住我等所為何事?若真是想敬酒,可以隨我等前往太乙坊市,那裡有的是美酒佳餚,我們可以喝個痛快,真正做到一醉方休。”

在景秀坊市時他一口一個無上真人叫著,絕無恭敬之意,但那是因為知道對方不敢大下殺手,此處卻是人跡罕見,若是無上真人不管不顧,在此的十餘人估計都要報銷,人在屋簷下就不得不低頭。

“哈哈,我終於做回前輩了,喝醉有什麼好的,難道能感悟自然大道,獲取修煉本心?倒是你,突然之間進階築基中期,當真是讓我好奇的緊。”無上真人嘿嘿笑著說道,話語中的恨意讓王凡禁不住一哆嗦。

“娘的,轉眼他又將這句'感悟自然大道,獲取修煉本心'還給了我,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早知道如此,真不應該圖一時爽快得罪這睚眥必報的小人。”他暗自後悔,卻也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受趙構委派,來追查倉芙蓉逃走之事,便有機會逃脫,至於修為突破的事,只能是隨機應變搪塞幾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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