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 明宦之風流無邊 作者:鍾離昧 (全文完)

 
GGCMEAT 2018-2-4 14:02:0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7 210841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2
大明第十章昏君

  天啟皇帝端坐在御書房內,手中擺弄著個榫卯結構的玲瓏小塔,心不在焉的問:「你是什麼人?」

  一旁的太監扯著嗓子問:「你是什麼人?快回萬歲爺的話!」

  易土生平生第一次見到真龍天子,倒有些嚇得不敢說話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奴才斗膽!」

  太監提高嗓音,問:「跪著的,萬歲爺問你是什麼人,照實說?」

  「奴才是魏公公身邊的小太監!」易土生裝作戰戰兢兢的說。

  「上前來。」天啟皇帝朱由校說。

  太監又尖聲細氣的吆喝道:「皇上口諭,上前來回話!」

  易土生起身,躬身碎步向前。

  周圍其他的侍女太監都提心吊膽的瞅著他,連魏宗賢都為他捏著一把汗

  易土生躬身低頭,匍匐拾階而上。

  朱由校高高在上站立,問:「你以前負責什麼工作,可知道怎樣服侍朕恭?!」

  朱由校這句話即問易土生也問魏宗賢。

  魏宗賢連忙站出來說:「啟稟萬歲,這奴才叫小易子,自幼就跟隨在奴才身邊,特別的聰明伶俐,奴才千挑萬選過後,才敢把他帶到聖上面前來的。」

  朱由校皺著眉頭打量易土生一陣,說:「你會講笑話嗎?」

  易土生滿臉黑線,暗道,這皇帝也真是夠昏庸的,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想聽幼稚的笑話。

  不過,易土生滿肚子都是黃笑話,自然是應付有餘的。

  「啟稟陛下,奴才最會講笑話了!」

  朱由校饒有興趣的說:「講一個來聽聽,講的好了,朕有賞!」

  易土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眉飛色舞的講起來:「從前有一對夫婦,非常的恩愛,男的打漁,女的織網,生活雖苦,卻逍遙自在,最讓人滿意的,是那男子身體剛健,每日日落之後,都會和娘子興雲布雨,快樂無邊……可是,有一天晚上,正當兩人精疲力竭鼾聲大作之時,突然女人在睡夢中喊了一句:『糟了,我男人回來了!』那丈夫不明所以,只怕姦情被發現,跳下床去提上褲子,奪路而逃……」講到這裡易土生停頓了一下。

  朱由校聚精會神地聽著,微微愣了一下,便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捶胸頓足:「原來,這兩個鳥人都不乾淨,所以才會四散奔逃,妙哉、妙哉!」

  易土生趕忙俯首道:「陛下真是絕頂聰明!」

  朱由校笑夠了,對魏宗賢說:「這人朕留下了,你退下去吧!」魏宗賢心中大喜,暗想,日後皇帝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自己的耳目了。於是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魏宗賢走了,朱由校立即從書桌後面跳出來,伸了個懶腰說:「小易子,從今天起你就跟隨朕左右,朕悶了的時候,你就講幾個笑話來聽聽!」

  易土生心想,這卻容易,急忙叩頭說:「謹尊陛下旨意!」

  朱由檢興高采烈的說:「你先別忙著叩頭,朕有很多好玩的玩意給你看,你快些起來,隨朕過來!」

  易土生連忙站起來,跟在朱由校身後,出了御書房,沿著一條雕龍畫鳳的白石甬道向紫禁城的後身走去。

  沒來明朝之前,易土生早就遊覽過故宮了,但那故宮已經經過了清朝三百年的變革,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朱由校長的並不帥,而且繼承了祖宗朱元璋的特點,有一張像冬瓜一樣灰白無光的馬臉,還有因長期浸淫在木匠工作中致使用眼過度而導致的死魚眼,個子不高,足足比易土生矮了兩個頭。形容猥瑣,這四個字是對這位皇帝最恰當的描寫。

  易土生心想,這小子雖然長得猥瑣,但福氣卻是很大的,他的老爹朱常洛只做了一個月的皇帝,便撒手人寰,把明廷的千里江山都留給了他。從古之間,也算少有了。

  穿過曲折狹長的宮中通道,走進金碧輝煌、燭火通明的西暖閣,易土生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空曠而華麗的大殿中,有十七八個當值的內廷太監,站在金龍盤繞的朱紅色殿柱下,正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精工細琢的『大明全輿圖』,上面用五彩的絲線標明了,邊防重鎮、糧倉、府庫所在,是一副很完整的國家地形圖。

  全輿圖之下,極不協調的堆積著很多木塊、斧鑿、還有業已成型的各種木製的小玩意、例如:十三層的玲瓏寶塔、仿照三大殿製作的微型景觀、黃鶴樓,等等等等。每一件作品都惟妙惟肖,巧奪天工,構思精巧,手藝絕倫,估計要是到了現代,朱由校一定是個很棒的裝修工人。

  面對昏君,投其所好一向都是陞官發財的法寶。

  易土生驚呼了一聲,跪在那些木匠活面前大禮參拜,口呼:「我的老天,這可真是鬼斧神工,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精巧的物件了。這一定是神仙賜予陛下的?!」

  朱由校在一旁得意的笑道:「這都是朕親手做的,你要是覺得好,趕明兒,朕賜給你幾件!」

  易土生轉過頭來給朱由校叩頭,腦門在大理石地板上磕的蹦蹦作響:「奴才怎麼敢接受如此珍寶,陛下厚愛了!」

  朱由校美在心頭,無所謂的說:「你把那個玲瓏寶塔拿去吧,那是朕最滿意的作品了,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既然你是朕的知音,朕理當送給你!」

  易土生差點把頭磕出血,大聲喊道:「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朱由校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朕今天從早忙到晚,很累了,想玩一會兒,你可會踢毽子嗎?」

  易土生謙虛的說:「略知一二!」

  朱由校掃興地說:「要是略知一二那就不好玩了!」易土生連忙改口說:「奴才,精通,精通!」朱由校笑道:「你這個狗奴才,還敢哄騙朕,本來要治你的罪,念你觸犯,饒你一次。不過,朕估計,你的水平再怎麼好,也敵不過朕!」

  易土生暗地裡喘了口大氣,心想,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跟皇帝玩一不小心就會把腦袋玩到褲襠裡去了。

  朱由校見他低著頭不開口,咳嗽了一聲說:「朕這裡自創了一種玩法,就是找來十名宮女,分列左右,中間拉網,雙方相隔兩丈,從左到右,相互傳遞,假使在左邊掉了,左邊輸,右邊掉了右邊輸,你我各自站在左右,每對合六人,共十二人,聽明白了嗎?」

  易土生聽的很明白,大意和打排球差不過,他現在並不怕輸,只是怕贏,萬一天啟小皇帝要是翻了臉,自己可就見閻王去了。可是輸的太容易,不然小皇帝就提不起興致來跟你玩,你也就失寵了。

  宮女取來了一個花團錦簇的毽子,扔到場中,易土生右腳一伸便平平的接住了,連續拋飛了十幾次,仍然穩穩地接住,他的兩腳來回倒換,有時候從襠內穿插,有時候使毽子飛過肩膀,外踢、拐踢、倒勾、側面或身後,用腳心拖住毽子,種種技巧被他使得出神入化,看的朱由校瞠目結舌,眼中充滿了艷羨之色。

  朱由校像個剛被換上場的運動員一樣跑上來,笑吟吟的說:「雖然你的花樣不少,但是真正的比賽不看這些,我們現在就來比過!」

  易土生連連稱是。

  網子已經拉好,易土生和五名俏麗的宮女站在左側,朱由校站在右側……

  比賽的結果可想而知,易土生輸了,輸的並不是很慘,二十一比十七,天啟皇帝天才的發明了二十一分制!

  十位宮女累的髮釵散亂香汗直流,汗水浸透了衣衫,各個原形畢露,玲瓏凸顯,易土生看的大叫過癮。

  「小易子,你果然是個人才,魏公公這次真是沒薦錯你,日後你就留在朕的身邊吧!」

  至此,易土生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最後一次面試終於通過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3
大明第十一章內宮

  從球場回到乾清宮,十幾名宮女服侍朱由校香湯沐浴,作為貼身太監,易土生一直在旁邊侍候著,寸步不離。

  浴室裡擠滿了赤身的女子,一邊侍候皇帝,一邊嬉笑打鬥,面對如此春色,朱由校猶如未覺,只做閉目養神狀,卻便宜了易土生,看了個飽!好在那些宮女並不把他當個男人,半點也不羞澀。

  沐浴完畢之後,朱由校換了身龍袍,整冠束帶,坐在乾清宮的大廳內御座上。

  桌子上的奏章像小山一樣堆積著,他卻恍若未覺。剛坐下來,就扭過頭對易土生說:「小易子,你剛進宮,還沒有人『對食』吧?」

  幸虧易土生對明史有所瞭解,不然這一下可能穿幫了。所謂『對食』,原來,明朝宮中值班太監不能再宮內做飯,每到吃飯時間,只能吃自帶的冷餐,而宮女卻可以起火,於是太監們便托相熟的宮女代為溫飯,久而久之,宮女與太監結為相好,稱作『對食』,又做『菜戶』,除了床幃之事,與外間夫婦無異。

  「啟稟皇上,奴才初來乍到,還沒有人願意和奴才結對子!」易土生如實稟奏。

  「哦,原來如此,朕見你為人機靈,甚得朕的歡心,就指派一名宮女與你『對食』。」朱由校說。

  易土生撞著膽子說:「啟稟陛下,奴才雖然是太監,可是眼光卻高,尋常的宮女奴才還看不上哩!」

  朱由校被他逗得大笑,說:「你還挺講究,罷了罷了,不如朕賞個妃子給你吧?!」

  易土生急忙跪在地上叩頭:「萬歲爺說笑了,奴才絕無此意!」

  朱由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看你這奴才,甚能逗我開心,就賜你一個標緻些的宮女對食吧!小桃,你出來見過易公公!」

  宮鞋細碎,冉冉而來,宮女之中閃出一個靚麗的宮女,雲鬢生光,眉目清秀,瑩瑩下拜,幽幽說道:「陛下,婢女已經有了對食之人了!」

  朱由校臉色一沉,怒道:「你敢違抗聖旨嗎?」

  小桃臉色大變,趕緊叩頭:「婢女不敢,婢女遵旨!」

  朱由校笑著對易土生說:「小易子,你對她還滿意嗎?」

  易土生見小桃,粉面桃腮,妖冶異常,連連說道:「滿意滿意,甚是滿意。」

  朱由校喜道:「從今天開始,你可就要把今天踢毽子的功夫一股腦的傳授給朕,朕也不會虧待你,朕會把木工方面的知識傳授給你作為交換,你知道朕是從來也不會佔別人便宜的,如此的厚往薄來,才是天子風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真乃是千古明君,堯舜禹湯在世,奴才這輩子能夠侍奉皇上,雖萬死而無怨了!」易土生把電視劇上所有的噁心話都拿出來了。

  朱由校點頭道:「只要你全心全意的侍候朕,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所謂萬死之說,當不會發生。萬福還差不多!」

  易土生叩頭道:「皇上隆恩厚意,奴才必當以死報答。」

  朱由校淡淡的說:「先起來吧,朕有些倦了,先去休息,明兒個一早,你來教朕踢毽子,最好準備一個和今天一樣的笑話,下去吧。」

  易土生剛走出迴廊,身後忽然有人嬌聲喚道:「易公公,請慢走!」

  易土生回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對食老婆——小桃。這小桃長的既婀娜又妖冶眉目間還有幾分狂放,年紀在二十一二歲之間,在宮女中算是年紀大的,想來早已到了思春的年紀,只是困在深宮無法施為而已。

  易土生急忙過去拉住她柔軟的小手說:「夫人有何見教?」

  「去!」小桃一下掙脫了,冷笑道:「誰是你的夫人!」

  易土生膽大妄為的在她彈性十足的盛臀上拍了一把,嚇得小桃尖叫出聲:「好你個狗奴才,如此大膽!」真正的臉紅的像個桃子。

  易土生越發大膽的雙手攔住她的纖腰。小桃突然抿嘴失笑道:「你一個閹人,還這麼風流,你逗引我又有什麼用,乾著急而已!」

  易土生湊到她耳邊說:「你懂得的倒是不少,不過我這個閹人,卻不同於別的閹人……不信你試試看!」

  小桃咯咯嬌笑,俏臉微紅,說:「有什麼不同,我卻不信!」

  右手有意無意的在易土生的褲襠處一掃,只覺得硬硬的手指發疼,嚇得她花容失色,喊道:「你……快逃……死罪!」

  易土生也算得上膽大包天了,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在她身上一頓亂摸,小桃忍不住嚶嚀出聲,喘吁吁的說:「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易土生笑道:「你不會去告發我吧!」

  小桃嬌軀一震,放緩語速,一字一字道:「我在宮中也是寂寞,如果你答應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我自然不會告發你……啊……」

  易土生兩手不規矩的愛撫她的胸臀,陰笑道:「你不怕死罪嗎?」

  小桃咬唇嬌笑,用高聳的胸脯擠緊了他,扭動著腰肢說:「在宮裡守活寡,比死了還要難受,我可是過夠了這樣的日子了,陛下既然叫你我對食,我倆走近一點,亦不會惹人懷疑,何來死罪之說。但,我冒著死罪替你隱瞞真像,你卻一定要報答我的。」

  易土生歎道:「銀子我是沒有的!」

  小桃脫出他的懷抱,在他眼前轉了個大圈,拉著他向前飛奔,說:「就用你的身子來報答吧,你莫要以為我很賤,宮裡的女人其實都很可憐的……」

  易土生一身舒泰的從小桃的房間裡走出來,小桃因為是資深宮女所以有一間自己的房間。此時天已經快要亮了,夜裡兩人胡天胡地的弄了十七八次,小桃叫的嗓子都啞了,差一點就驚醒了其他的宮女。

  易土生早早的就來到乾清宮,等著朱由校醒了之後,一起去踢毽子。值班的宮女卻告訴他,陛下沒有再乾清宮過夜,而是到了仁壽宮馮貴人處過夜。

  易土生詳細打聽了仁壽宮的位置,一路小跑而去。

  乾清宮西暖閣外,東西廊下,各建有平房五間,裝飾甚為華麗,門窗緊閉,有宮女在門前值班站崗。易土生正在納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住在這裡,腳步已經轉過了迴廊,從旁邊的角門,抄近路去仁壽宮,不曾想走得太快了,撞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迴廊上的燈光很昏暗,藉著燈光易土生看到有個婦人倒在地上,你道這婦人生的怎生模樣,只見她,面似桃花、腰似楊柳,性情軟媚,態度妖柔,三十出頭的年紀,彷彿是南子、夏姬是同一流的人物。

  易土生完全沒注意到她穿著拖地的長裙,還以為是普通的宮女,竟然色心大起,伸手去拉。

  那婦人斜著眼睛軟貓貓的神情看著他,讚道:「好一個俊俏剛毅的小太監,怎麼走路這麼冒失!」

  易土生把一隻右掌平貼在她豐膩的腰部,用力將其托起,湊到她耳邊笑道:「姐姐你是那個宮裡的宮女,怎麼生的跟狐仙一般,迷死我了!」

  男子的陽剛熱力從易土生的手掌上源源不斷的傳到婦人的體內,婦人全身登時一陣麻癢。

  真太監和假太監終究是有不同的,這種感覺她在太監身上從沒有感到過。

  婦人突然變色嬌叱道:「那裡來的小子,居然敢吃我的豆腐,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易土生拖著她的下巴,在她如火的紅唇上,強吻了一下,氣的那婦人渾身哆嗦。

  易土生道:「告訴你,老子是陛下的貼身太監,我才不怕你呢,你儘管去告我好了!」心想,有魏公公在,諒他也告不倒老子。

  婦人被他吻的全身顫抖,連踢帶打的總算是從他結實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慍怒的說:「你可知道調戲宮女是死罪嗎?」

  易土生色迷迷的看著她說:「姐姐,我還要趕去仁壽宮見皇帝,如果你想我了,明晚就在這裡等我,88!」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朱由校一起床,就嚷嚷著讓易土生教他踢毽子,易土生只好從命。

  沒想到,朱由校在玩樂方面,體力超出常人不少,從早晨到晚上居然樂此不彼,差點把易土生這個王牌特工都給累垮了。假如他把三分之一的經歷用在處理國家大事上,相信魏宗賢將不會再有機會糟蹋他的帝國。

  晚上,易土生照樣摸到小桃房間裡過夜,把小桃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睡上兩個時辰就爬起來到仁壽宮去接皇帝。

  易土生發現朱由檢特別喜歡在仁壽宮過夜。

  當他經過昨天的五間平房的時候,忽然有一條錦衣華服的影子擋住了去路,一陣香氣撲面而來。昨天那個勾魂奪魄的婦人又出現在他面前。

  「哈哈,小子,這會被我抓住了,跑不掉了!」

  婦人一把揪住他的脖領,死死的不放手。

  易土生看著她成熟卓越的風姿,心裡的火氣就壓不住,輕聲說:「姐姐你可以放開手了,我才不會跑呢,能跟你在一起多呆一會兒,死了也值得!」

  婦人柳眉倒豎,輕輕的打了他一個嘴巴,壓低聲音說:「你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可知道我是誰嗎?上次饒了你,你還敢造次!」

  易土生歎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是不甘心昨日受辱,今天特地在這裡等我的是吧?!」婦人道:「當然是了!」

  易土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美目,口中吐出男子特有的味道湊到她嘴邊說:「我看姐姐是春心動了,忘不了昨日的歡愉特地在此等我想要交好的,對吧!」

  婦人咬著嘴唇,上身被他逼的向後仰,笑道:「你放屁,你一個太監,怎麼和我歡好!」易土生猛然想起,這個婦人來歷不明,不能洩露身份,身子站直了,嘿嘿一笑,突然又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他摟住了婦人的腰,讓她怎麼也掙不脫,這一吻就是五分鐘,婦人差點為之窒息了。

  易土生忽然鬆開手跳到一邊,大笑道:「即使不能歡好,親吻一下也是好的,姐姐你乾涸了,需要我來滋潤!」

  「臭小子,你找死!」話雖然說的狠,但婦人眼中卻全是溫柔和春色。

  易土生笑道:「告辭了,有緣再見!」說著快速向仁壽宮奔去,皇帝起床的時辰就快要到了。

  那婦人在身後幽幽的歎了口氣,自語道:「他要是個男人該多好啊!」

  第二天皇帝起床後,無精打采,也沒提起要踢毽子的事情,連慣常的木匠活都不做了,易土生心裡納悶,卻又不敢問,只得在心裡憋著。可是一連七八天朱由校都是這副摸樣,易土生就不能不問了。

  「皇上,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每天無精打采唉聲歎氣的!」

  朱由校張嘴正要說,忽然苦笑道:「算了,你一個太監懂得什麼?」

  易土生心想,難道小皇帝為了男女之事再煩心,這方面雜家可是專家哩!

  易土生撞著膽子問道:「陛下,奴才雖然是太監,但淨身之前可還是個男人呀!皇上有什麼事兒,不妨說出來聽聽!」

  朱由校嘿嘿一笑:「說的沒錯,你小子淨身之前,也還是個男人哩,或許你還真的能幫上忙!」

  易土生趕忙躬身:「願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朱由校抱著肚子笑道:「效勞你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支招倒是可以的。朕這幾天陽事不振……貴妃嘴上不說心裡卻不滿意,你說該如何是好!本來,以前這種事情我都是請教『乳母』的,乳母總是會在榻上親自示範並教我施為,可這兩天乳母病了,再說,男子的事兒她畢竟知道的也少,只怕今次幫不了我!」

  易土生當然知道皇帝說的乳母就是『客氏』,嚇得他瞠目結舌。

  朱由校歎道:「乳母愛我,所以才會這樣做,世俗人又怎麼明白我們之間的偉大感情呢!」

  易土生萬萬沒想到客氏居然跟自己的「兒子」也幹這種勾當。還要傳授小皇帝技巧,真是太無恥了。

  小皇帝自小長在深宮,想來那客氏又是絕代風華,自然被她誘惑了,這事兒在宮廷內也許根本就不是秘密,易土生初來乍到的自然不知道。

  「陛下說的是,這種事兒最好還是跟男人說,男人最瞭解男人!」

  朱由校苦笑道:「可是朕身邊從沒有過男人!」

  易土生重複道:「奴才曾經是個男人!」

  朱由校道:「你可有辦法解決朕的問題。」

  易土生站在皇帝身邊,大聲說:「陛下,奴才有辦法!」

  朱由校瞪眼道:「你若真有辦法,朕當賜你黃金千兩!」

  易土生道:「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陛下呀!」

  朱由校抓住他的胳膊說:「快講!」

  易土生笑道:「陛下別急,聽奴才慢慢講來,這辦法嗎,有兩種,一種是藥物,另一種是手法,兩種辦法需要雙管齊下,方能奏效。」

  朱由校以為易土生是個太監遂不避嫌,把他和嬪妃的事情全盤托出。

  易土生道:「醫者還要講望聞問切,只是聽您敘述,奴才實在難以下藥,需要觀察一二。」

  朱由校道:「本來你是應該在榻前侍寢的,朕念你初來乍到才沒有吩咐,從今晚開始,逢單日你就在榻前侍寢,順便行你的望聞問切之禮!」

  實際上在榻前伺候的除了易土生一個太監之外,還有六名妙齡宮女。當晚朱由校臨幸嬪妃的情景易土生看了個滿眼。

  先是宮女服侍馮貴妃和皇帝更衣,然後貴妃跪伏在榻上,由宮女扶著皇帝那兒納入,兩人在眾人面前嬉戲,一點也不覺有礙,反而甚為投入。

  易土生看得熱血沸騰,尤其是那馮貴妃,冰肌雪膚,玉顏無雙,聲音綿軟……

  朱由校第二天起來後,就迫不及待的問易土生:「你的望聞問切進行的如何了?」

  易土生胸有成竹的說:「啟稟陛下,奴才已經有成竹在胸,只要陛下給奴才兩個時辰配藥,臣保證使陛下重振雄風!」

  朱由校道:「莫說兩個時辰,四個時辰也使得!」

  朱由校讓易土生到太醫院去配藥,易土生推說自己這是祖傳的良方不能洩露拒絕了,於是,朱由校很大方的在西暖閣附近給他撥了一間房子,日後就讓他住在那裡,當然如果藥效不靈,估計不但房子沒了,連腦袋也沒了。

  易土生那裡會佩什麼藥,之所以他敢誇下海口,完全是因為他的口袋裡裝了一盒沒有用完的『偉哥』,那是和金髮美人麗莎作戰時剩下來的,此刻正好給皇帝服用。

  易土生在房間裡磨磨蹭蹭的呆了有兩個多小時,才托著一顆藥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直奔西暖閣面見朱由校。

  朱由校拿著那顆白色的藥片,心裡直犯嘀咕,他老子朱常洛就是吃春藥吃死的,他可不敢貿貿然的嘗試。易土生卻知道朱由校和朱常洛不一樣,西藥和中藥也不一樣,便道:「皇帝盡可放心,這藥絕對安全,奴才有幾個腦袋敢哄騙您!此外,奴才還有一些話要對陛下嚴明,是關於一些手法和技巧的,陛下務必要牢記!」

  朱由校興奮道:「好啊,你都講給我聽!」

  易土生心想,都將給你聽,那我不是失業了,還是一點點的講吧。於是他把自己這些年的經驗總結了一下,撿了幾條說給皇帝聽。

  朱由校聽的半信半疑,連連皺眉。

  「陛下,這些都是奴才做男人時的一些心得,陛下要是不信,再過兩個時辰可以吃下此藥,然後親自試驗!」易土生說。

  「為什麼要過兩個時辰!」朱由校納悶。

  易土生神秘兮兮的說:「啟稟皇上,此藥乃是上古神藥,是黃帝和素女傳下來的,服藥必須是按照九宮和十二地支配合的出來的時辰進行,奴才剛才算過了,再過兩個時辰,正好服藥。」

  朱由校釋懷道:「原來如此,既然是仙藥良方,朕自當沐浴更衣方才食用。」

  易土生拍馬屁道:「凡夫俗子服藥自然要如此,但陛下是九五之尊和天神無異,原不必如此的。」

  朱由校虔誠的說:「朕雖然是天子,但同樣尊敬鬼神,沐浴是一定的,來呀,準備香湯!」易土生心想,這小皇帝其實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只是在治理國家方面太過於懶惰了,來宮中一個月了還從沒看到哥們批閱過奏折,也不知道國家大事都是怎麼處理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4
大明第十二章上朝

  終於在休息了十天之後,小皇帝朱由檢決定上朝了。

  易土生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以前在電視上看到太監陪著皇帝上朝吆五喝六很是威風,沒想到今天居然輪到他自己了,讓他怎能不喜上眉梢。

  清晨起來,易土生服侍著小皇帝穿上龍袍,繫上玉帶,在一群宮女的前呼後擁下,前往太和殿進行早朝。

  太和殿又名金鑾殿,是明朝皇帝登基、祭祀、以及上早朝的地方,也是當年明成祖修建的三大殿之一,另外兩殿,分別叫做保和殿和華蓋殿。皆富麗堂皇極盡奢華,足可顯示出大明王朝傲視天下的綜合國力。

  上午辰時,在一片悠揚的笙歌,嘹亮的號角聲中,由錦衣衛擔任皇帝的依仗、侍衛大隊人馬準時入場。

  八隊衣甲鮮明,隊列整齊的錦衣衛緹騎走在最前面,他們手中刀矛劍戟和那一雙雙四處梭巡的警惕的眼睛,在太陽映照下,閃射這銳利的寒光。輝煌奪目的鹵簿,青龍旗、白虎旗、朱雀旗、玄武旗、黃蓋、紅蓋、紅方傘、黃方傘、單龍山、立瓜、臥瓜、金鐙銀鉞、班劍、骨朵、響節、金節——一對對,一雙雙,依次走過,看的人眼花繚亂。

  身後的宮女年輕貌美,體態婀娜,宮燈製作的精巧絕倫,護爐御香縹緲,黃曲蓋傘、素扇、雙龍扇左右成雙,引導著皇帝乘坐的明黃色龍輦緩緩前進。

  龍輦一側跟著一個太監,易土生在左側,緩緩的跟著龍輦奔跑,易土生心裡這個氣,憑什麼你小子坐車,老子在下面跑,總有一天,我把你閹了,讓你陪著我跑。

  太和殿飛簷琉瓦,沉穩宏大,兩旁都是巨大的紅漆木柱,無數條精雕細琢的金龍盤旋而上,彷彿繞柱騰空而起。

  朱由校輕捷的登上了十級台階,在金黃色飾有龍形圖案的龍椅上坐了下來,階下的群臣嘩啦一下推金山倒銀柱般跪倒了一片,山呼萬歲之聲震耳欲聾。

  按照規矩,易土生走到階前,尖著嗓子高聲道:「陛下有旨,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魏宗賢手持朝笏出班奏道:「啟稟陛下,前些時日,揚鎬、熊廷弼在後金人手上損兵折將,失地千里,雖然已經將兩人下獄,但一直沒有治罪,如今,楊漣、左光斗又牽涉其中,臣懇請陛下,斬首熊廷弼揚鎬,以正其罪,也使楊漣左光斗之罪,有的放矢!」

  朱由校威嚴的掃視群臣,見沒有人反對,便要下旨,突然,有人抗聲道:「啟稟皇上,揚鎬兵敗薩爾滸,罪行昭彰,罪不容恕,理當問斬。然而,熊廷弼大人,多年來鎮守遼東,軍法嚴苛,處事妥當,大凌河之敗,錯在王化貞,而不在熊廷弼,請皇上明鑒!」

  遼東巡撫王化貞正在朝堂上,嚇得渾身直哆嗦,爬到台階下,磕頭出血:「皇上,南星血口噴人,皇上你給臣做主啊!大凌河之戰,熊廷弼是主帥,臣不過是扈從而已,怎麼能做得了主!」

  南星怒道:「你胡說,熊廷弼做事一向謹慎,對待後金事宜上一向主張以守代攻,怎麼會貿然出師,王大人一貫主張炫耀武力,怎能可能沒有責任!」

  魏宗賢厲聲道:「陛下,南星是東林黨,和顧憲成等人是一夥的,他的話偏頗固執,不能盡信!」

  易土生在旁邊聽著,心想,原來南星是東林黨,那就是魏宗賢的死敵了。

  小皇帝朱由校擺擺手道:「你們這裡爭執也是無用,不如把熊廷弼帶上來,朕親自問問!」魏宗賢還沒說話,南星就衝著外面喊道:「陛下有旨,傳熊廷弼進殿見駕!」

  熊廷弼和揚鎬一直被壓在三法司,不受錦衣衛節制,所以,這麼長時間還能保住性命,假如是在詔獄之中,早就被拷打致死了,那裡還有面君的機會。

  過不多時,熊廷弼帶到。

  熊廷弼跌跌撞撞,衣衫襤褸,憔悴不堪,但臉上仍保持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勢。

  作為一代儒將,雄踞關外三五年,使得滿洲太祖努爾哈赤不敢越雷池一步,此人可算是能人所不能了,不過運氣不太好,落在了魏宗賢的手裡,這一次,絕對是難以倖免了。

  整了整衣冠,熊廷弼跪拜叩首:「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公大臣們見堂堂封疆大吏這般狼狽的進來,一時間起了一陣唏噓,有的是為熊廷弼鳴不平,有的則是兔死狐悲,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熊廷弼,你知罪嗎?」朱由校問道!

  「臣知罪!」熊廷弼連連叩頭,痛哭流涕。

  朱由校道:「由於你的失職,致使廣寧陷落,錦州以西四十餘城,被後金佔據,群臣今天要殺你,你有怨言嗎?」

  「臣愧對大明歷代先帝,愧對列祖列宗,臣甘願領罪!」熊廷弼只是一個勁的叩頭,並不辯駁自己的冤屈。

  易土生讀史書,知道熊廷弼是個忠臣,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魏宗賢站出來說:「陛下,罪犯既然已經認罪,理應叫其伏法!」

  朱由校本來就是個昏庸無能的傢伙,又習慣了聽魏宗賢的話,聞言,點了點頭,對熊廷弼道:「按我大明律例,喪師辱國,論罪當斬,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熊廷弼抬起頭來,大氣凜然的說:「臣死而無怨,只有一事相求。寧前道督軍袁崇煥,乃是一員忠肝義膽有勇有謀的大將,臣敢斷言,他日能平定遼東的必是此人,請陛下務必加以重用,臣死而無憾了!」

  朱由校沉吟不語,把目光投向魏宗賢。

  魏宗賢怒氣沖沖的喊道:「你一個待罪之身,自身都難保了,還在這裡舉薦別人,狗拿耗子!」

  熊廷弼冷笑了一聲,道:「臣的話已經說完了,只求速死!」

  朱由校道:「念你曾是有功之身,朕就賜你自裁——

  」魏宗賢打斷了朱由校的話,「陛下,熊廷弼大敗而歸,致使遼東軍心動盪,要想平復軍心以儆傚尤,只有將他的頭顱『傳首九邊』,才是上策!」

  朱由校心想,已經下旨自裁了,怎麼好收回,便道:「自裁之後,砍下頭顱,傳首九邊。拿劍來!」

  易土生一聽知道輪到自己出廠了,立即去取來一把寶劍。捧到皇帝面前。

  朱由校頤指氣使的揮揮手,示意易土生把劍賜給熊廷弼。

  頓時,金鑾殿內氣氛肅殺。

  熊廷弼接過劍,向皇帝磕了一個頭,說:「萬歲,微臣走了!」

  小皇帝沒說話,熊廷弼抽出利劍,在脖子上一劃,一股熱血撲濺出來,一縷忠魂直飛天外。

  易土生心中一陣震顫,都說明朝多慷慨豪邁之士,果然名不虛傳,這熊廷弼也未免太剛烈了,政治上不夠成熟,如果方纔他據理力爭也未必就沒有一絲活路,這些可好,他自己一死了之,倒把南星給連累了

  果然,魏宗賢招呼錦衣衛把熊廷弼的屍體拉出去後,立即就向南星發難:「陛下,南星袒護罪犯,理當治罪。」

  朱由校像魏宗賢的發言人一樣,想也沒想就下了命令:「南星不分黑白,按律罰俸一年,降為吏部侍郎,原吏部侍郎升任吏部尚書,欽賜!退朝!」

  易土生扯著嗓子拉著長聲吆喝道:「退朝!」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5
大明第十三章奉聖夫人

  魏宗賢沒能整死南星,心裡非常彆扭,跟著皇帝後腳跟來到了西暖閣,當著易土生的面,說道:「陛下,南星肯定和熊廷弼是一黨,應該一併問斬。」

  朱由校皺眉道:「朕沒心情管這些事情,你用心做就是了,至於南星,他是百官之首,不能輕舉妄動,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定死罪!」

  魏宗賢點頭應是,道:「奴才這就去搜集證據!」

  朱由校道:「下去吧,下去吧,朕困了,要休息一會兒!」

  魏宗賢一走,易土生叫來兩個宮女準備服侍皇帝睡覺,沒想到「奄奄一息」的朱由校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終於走了,煩死朕了。」

  易土生納悶的說:「陛下不是說困了,要睡覺嗎?」

  朱由校咂嘴道:「你懂的什麼,這是朕的妙計,朕要是不這樣說,魏公公還是要絮叨的,朕已經聽煩了,所以假裝說要睡覺的。」

  易土生滿臉黑線,表面上卻奉承道:「陛下真是諸葛再世,子牙重生,高,實在是高!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陛下想幹些什麼!」

  朱由校道:「前些日子,朕仿照太和殿做了個小玩意,現在還差一點就要完成了,你跟朕過來。」

  朱由校帶著易土生來到西暖閣門外一株長有傘冠狀樹幹的銀杏樹之下。

  樹下放了一堆斧鑿,還有一些成形半成型的木製品,其中一間,形式仿太和殿的微縮景觀,高不過三四尺,曲折微妙,巧奪天工。

  此外還有各種玩具,俱造的玲瓏小巧,實用美觀。

  易土生心想,這昏君當真是個五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木匠,不干裝修,實在浪費了。

  得意洋洋的拿起快要成型的太和殿模型,朱由校對易土生道:「怎樣,好不好看?」

  易土生八面玲瓏的說:「豈止是好看,簡直就是巧奪天工,世上只怕只有魯班老祖才有這番手藝,奴才猜想,這一定是番邦進貢的寶物吧!」

  「胡說!」朱由校佯怒道:「剛才朕不是對你說過了嗎?這是朕親手做的,你怎麼忘了?」

  易土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叩頭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早就應該想到,這種鬼斧神工,只有當今陛下和魯班老祖才能做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朱由校聽到易土生把自己和魯班老祖相提並論,心中很是高興,笑嘻嘻的說:「你這奴才,還算是有眼光的,朕不怪你了,起來吧!」

  「謝主隆恩!」易土生從地上爬起來。

  朱由校端詳著只差畫龍點睛就可全面竣工的模型,皺眉道:「只差一個門戶,可是有一道梁朕打造的太細了,若是用榫卯來固定門戶,那道梁必定會斷折,朕已經思索了好幾天了,仍然沒有個結果,你要是有辦法,朕一定重賞——百兩黃金!」

  易土生知道百兩黃金在當時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他此時並不在乎金子,他想要的是朱由校的寵幸。於是咳嗽了一聲說:「奴才不要賞賜,只要陛下高興,奴才就高興了。」

  朱由校喜道:「這麼說你有辦法了?」

  易土生道:「奴才的確有個辦法,不過需要鐵匠來幫忙!」

  朱由校大喜道:「別說是鐵匠,就是當朝首輔也歸你調遣。」

  易土生心裡暗暗歎息,好一個昏君,國家大事在他腦袋裡,竟不如一件玩物重要。

  易土生道:「陛下憂慮的事情,奴才已經明白了,奴才現在畫一張圖紙,陛下命宮中的鐵匠打造出來,必定可以解決難題。」

  朱由校急道:「快快畫來!」

  身後的宮女急忙端著筆墨紙硯過來。

  頭一次用毛筆寫字,易土生真有些不適應,勉強的畫了一幅『鐵合頁』的圖出來,交給朱由校,說:「把這種『合頁』固定在門框和大門邊上,就可以使大門自由的開合了。」

  朱由校看了半天沒看懂,說:「先打造出來再說吧,告訴鐵匠,朕只給他們一個時辰,過了時辰,就讓錦衣衛抄家問斬!」

  易土生心想,鐵匠要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一定要暗中問候我八輩祖宗了。

  帝王之怒當真非同小可,動不動就砍人腦袋。不過也挺過癮的,將來有一天老子要是能做成皇帝,可就爽透了、樂翻了。

  好在,宮中的鐵匠是個資深鐵匠,無論是技術還是經驗都屬一流,初看了一下合頁不太明白,照葫蘆畫瓢打造了一個,就有了心得,一連打造了七八個後就非常的順手了,原理也明白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造出了二十幾個。

  易土生捧著淬火之後的鐵合頁來見朱由校。

  朱由校親自動手,聚精會神的把小型的合頁用釘子釘在門框上,兩扇小門,果然開合自如,喜得他連連跳腳,高喊道:「傳旨,太監小易子,幫朕解決了難題,賞黃金五十兩!」

  易土生暗自裡歎了口氣,袁崇煥、李成梁、孫承宗這些大將在邊關立下汗馬功勞,也不見得有這麼重的賞賜!活該大明朝亡國!

  易土生捧著黃金正高興的時候,突聽宮門外有人喊道:「奉聖夫人駕到!」

  朱由校急忙停止了手中的活計,站在那裡迎接。

  易土生心想,奉聖夫人不就是『客氏』妖婦嗎?也不知道長的什麼摸樣?!

  話音剛落,就有一華麗夫人在一群宮娥綵燈的簇擁之下從門外轉進來。

  那排場之大比起朱由校這位名副其實的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奉聖夫人身穿淡黃色十米拖地的彩裙,身上有金鳳精秀,足踏紅底金面宮鞋,頭上高挽髮髻,黛發長青,雙目含情,嘴巴小巧,紅紅艷艷,雖然年過三十,但風韻卻遠遠超過了身後幾十個妙齡少女,卻不正是易土生朝思暮想的那個迴廊上巧遇的風流婦人?!

  大驚之下,易土生差點把黃金掉在地上,嚇得心裡撲通撲通跳,他知道,這妖婦的心比蛇蠍還毒,要是想要他的命,跟踩死一隻螞蟻的難度也差不多!

  到了這時候,易土生只想著憑著自己的武功逃脫升天了。

  可沒想到客氏竟然對他視而不見。緩緩的走到皇帝身邊,福了一福,「陛下萬福金安!」

  朱由校急忙把她扶了起來,說:「乳母多禮了,你我之間不需如此。」

  客氏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方熏香的帕子,給朱由校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才驚奇地問:「皇帝,怎麼這個小太監手裡捧著這麼多的黃金?」

  朱由校興奮的說:「乳母有所不知,這個小易子是朕身邊的親隨,他知道很多好玩的玩意,而且還幫助朕做手工,很是有用!」

  客氏白了易土生一眼,驚咦道:「當真這麼有用嗎?」

  易土生心想,你個死妖婦爛女人,老子在床上更有用,不信你來試試。

  客氏道:「這小易子看起來怪靈巧的,陛下能否割愛,把他送了給我!」

  朱由校笑道:「乳母想要太監還不多的是,這人是朕喜歡的,你為何要奪人所愛!」

  客氏溫柔的笑道:「陛下是不肯割愛了!」

  「這個!」朱由校為難的說:「若是乳母一定要他去,那就拿去好了。」

  說話的神情有些沮喪,彷彿一貫聽話的孩子不敢違拗母親的意思。

  客氏得寸進尺笑道:「最近因為身邊少了個貼身的人,所以才把他要去,等明個讓王體乾再給我派一個,我就把這小傢伙還給皇帝,如何?」

  朱由校一聽就樂了,「好好好,朕這就知會王體乾,讓他從速辦理。」

  客氏笑道:「還是皇帝體恤乳母,臣妾這裡謝過了,臣妾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了,小太監,跟我走吧!」

  易土生心想,我他媽的跟你走了鐵定被你整死,你個臭女人竟然公報私仇。

  他兩眼盯著皇帝示意不想走。

  朱由校這幾天跟易土生在一起玩,也覺得很有趣,捨不得放他走,可是客氏的面子又不好一口回絕,只得歎道:「你隨著老祖太太去住上幾天,朕過幾天就接你回來!」

  易土生想起客氏的凶狠,苦笑道:「就怕過兩天奴才已經屍骨無存了!」

  朱由校不以為然地說:「這是什麼話,老祖太太一向厚待下人,你又是朕身邊的人,他一定會關照你的,去吧!」

  易土生千不願萬不願的跟在客氏身後走進了挨著西暖閣東向的五間平房。

  這裡雖然是平房,但屋裡卻是珠光寶氣。

  門口豎起四扇綠玉製作的朱漆屏風,屏風上用透明的絲線精秀著梅蘭菊竹四幅圖畫。一進門冷風拂面,就像進了有中央空調的房間。強烈推薦兄弟久仰的作品《神秘》,該書在幾家網站都創造了訂閱神話(收藏人數與單章訂閱比達到3:1),被無數讀者奉為神作,該書由於比較慢熱所以流傳度並不高,但是看完的讀者都有一句話叫:看玩了神秘,鬼吹燈算個屁!該書實體書由武漢出版社出版,目前全本在中國移動手機閱讀平台有售,登錄手機閱讀平台輸入「神秘」或者「久仰」搜索即可看到。網絡版可在新浪圖書中搜索久仰。

  繞過屏風,有一張緋紅色的錦榻,靠窗台掛著竹子編成的窗簾,窗簾下壓著一隻檀香爐,正裊裊的冒出篆煙。香爐下是個矮几,矮几旁有個描龍畫風的春凳。

  易土生像上刑場一樣,跟著客氏來到房間裡。

  客氏剛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了。

  客氏臉色一沉,怒道:「大膽的奴才,這裡有你坐的地方嗎?」

  易土生把心一橫,暗道無毒不丈夫:「你把其他人都趕出去,我有十萬火急的話要對你說!」

  客氏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氣,冷冷的揮揮手:「你們都下去。」

  宮女們皆小碎步倒退著出去,輕輕的把門掩上。

  易土生立刻站了起來,走到客氏身邊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今天把我要來,無非就是想公報私仇,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怕你。實在不行,我脫了這身衣服,不幹了。你信不信,憑我的武功,這皇宮雖大,守衛雖嚴,我也能來去自如——不過,你要是留下我,我保管有你的好處!」

  易土生說了一大段話,客氏只是微笑著聽著:「誰說本夫人要整治你,本夫人是看你長得俊俏,要來開心而已!」

  易土生道:「前幾天我在迴廊裡得罪了你,你懷恨在心,現在想要整我,你還不承認嗎?」

  「啪!」客氏一排桌子站起來,大怒道:「狗奴才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就整你你又能怎麼樣?」

  易土生心想,橫豎也是個死,怎麼也不能在妖婦面前服軟,他也拍了桌子,而且拍的更加響亮,厲聲道:「你不聽我好言相勸,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幹什麼——」客氏被他凌厲如刀鋒般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來人——來人呀——」後半句話沒喊出來已經被易土生堵住了嘴巴!

  門外有宮女問:「老祖太太,有事兒嗎?「

  易土生從懷裡掏出軍刺,抵住她的脖子說:「快回答!」

  客氏嚇得汗如雨下,她可不想早死,好日子還沒過夠呢,顫巍巍地說:「沒——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聽到門口的宮女都走了,易土生一把將那個柔軟的身軀壓在榻上,罵道:「你這個妖婦,我只不過是親了你的嘴,你就居心不良想要害我,今天我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客氏嚇得哆嗦道:「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易土生獰笑著,雙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客氏掙扎道:「你——住手——你這個太監——不怕死罪嗎?」

  易土生上去打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罵道:「老子橫豎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索性在臨死之前了卻一件心事。」

  說著匕首在她胸口一劃,宮裝就在胸口裂了開來,兩隻碩大的白鴿子,驟然撲了出來。

  易土生一頭紮了進去,拚命地吮咋。

  客氏連踢帶咬,掙扎著逃跑。

  易土生一下子沒捉住讓他跑到了門口,正要開門的時候,又被他拉了回來,狠狠的摔在榻上。

  易土生雙目中閃著餓狼般的綠光,怒道:「你個死妖婦,臭婆娘,我讓你跑!」上去就是五六個耳光,把客氏打的昏頭轉向,鼻口竄血,不動彈了。

  他撲上去,三把兩把就把客氏脫了個精赤。

  客氏還要扭打,拚命地擋住自己的身下。

  易土生氣急了,一下子把她的玉體舉過頭頂,轟的一聲摔在了榻上,

  客氏急起來:「你一個太監,做這些醜事幹什麼,索性本夫人也不怕你,你來呀,來呀,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易土生冷笑了兩聲,利索的脫掉了自己的太監衣服,露出了那東西,嚇得客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半天她才縮到榻角上,顫聲說:「你——好膽——」

  易土生還管得了這些,上去之後,三下五除二把她擺平了,在她豐膩滑溜的玉體上衝刺起來。

  那客氏平時橫慣了,怎麼受得了這種侮辱,一開始拚命地掙扎。但是當他體味到了易土生作為男子的強大之後,登時不動彈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動彈,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掙扎,而是扭動。

  易土生恨透了這個妖婦,心想自己在深宮中過的好端端的日子,只不過是不小心把你得罪了,你就要修理老子,老子先把你修理了再說。

  憑著這一股子狠勁,從黃昏時分,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清晨,兩人過招不下百十會合,把個奉聖夫人弄得精疲力竭險些虛脫,任她平時頤指氣使,這時也忍不住求饒:「小易子——小易子——好了好了——本夫人錯了——你繞過我這一回——日後我再也不幹了——服服帖帖的聽你的話——如何——」

  易土生這時也有些睏倦了,一宿沒睡,才發了慈悲放過了她,不然真想就此槍斃算了。

  昏昏沉沉的易土生倒在床上,再也睜不開眼睛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完了,必死無疑了——想著想著就睡熟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易土生夢到自己被腰斬棄市,淒慘得不得了,猛地從夢中坐了起來,大叫道:「妖婦,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的小相公、小郎君,你不放過哪一個呀?」一縷溫柔的秀髮貼在了易土生的額頭上。

  他嗅到了陣陣荷葉的清香,細滑的薄紗在他身上掠過,一下子把他驚醒了。

  易土生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長髮披肩身穿透明白紗的女人正坐在床頭癡癡呆呆的看著自己。

  薄紗籠玉體,微露雙肩,奉勝夫人身上一切神秘的所在,全都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來,就像是美人在熱水池中洗浴一般。

  她的肌膚那麼透亮潔白,身材如此姣好適中,那種魅力,高貴中帶著一點邪異,讓人愛煞!

  只是昨晚被易土生暴揍了一頓,此時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想怎麼樣?」易土生一下子跳下床,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他看著客氏喊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客氏用手肘撐著肚子笑:「小相公,你把人家整的七葷八素的,我一切都依了你了,還能怎麼樣,你怕我怎地?」

  這話可算是傷害了易土生男子漢的自尊,他大搖大擺的走回來,拉著客氏的胳膊揚起手罵道:「你個妖婦,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跟我大聲說話,小心我抽你!」

  客氏妖冶的笑道:「本夫人欣賞你的男子氣概呢,不過,你現在可是打不得我了!」

  易土生翻白眼道:「我想打就打,還用你同意嗎?」

  客氏吃吃笑道:「你試試看!」

  她溫柔的看著易土生的眼睛,易土生突然覺得有一股奇異的電流貫穿了腦子,腦子嗡的一聲響,耳中產生一種,就像是電匣子找不到頻道時的噪音,登時天旋地轉,倒在榻上。

  客氏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身體,道:「你乖乖的做我的小相公,給我快樂,我給你功名利祿,好不好?」

  易土生腦中的電波漸漸的消失了,晃了晃腦袋坐起來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客氏媚眼如絲的愛撫他的臉龐,從鬢角一直到下巴,紅唇向外鼓出,輕輕的吹著他微微隆起的喉結道:「我的郎君,你以為一個女人在深宮中立足那麼簡單,沒點本事,早就死了幾十幾百次了。」

  易土生不解的問:「那為什麼我第一次打你的時候,你不還手?」

  客氏慍怒的摸著自己臉上的傷處嬌聲埋怨道:「你還說,下手這麼狠,打死我了。」

  易土生知道客氏是想自己做她的面首,所以不會再對他下毒手了,笑道:「你還沒說,為什麼不還手!」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6
大明第十四章征服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3本章字數:2499

  客氏湊到她耳邊,溫柔如水,吐氣如蘭的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你可別傳揚出去。我的懂得一門叫做攝魂*的功夫,是一個番僧傳授的,此功可人迷失心智,但有個缺點,就是每三年會散功一次,散功的時候,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你剛才狠心打人的時候,人家正在散功呢!」

  易土生道:「原來如此。對了,我的衣服呢!」

  客氏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指頭,指著屏風道:「那不是!」

  易土生跑過去穿上衣服,發現窗外星光滿天,室內兩盞精緻的紅色的宮燈正在放光,提上褲子就向外跑。

  客氏怒道:「站住,你想去哪裡?」

  易土生怔道:「若是被人發現我在你房裡,我肯定死了。」

  客氏抿嘴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嗲聲道:「死鬼,你現在是我的貼身太監,就是住上一百年,把我睡上一百年,也不會有人察覺的。我只是不明白,你這樣一個陽剛氣十足的美男子,是怎麼會跑到宮裡來做假太監的呢?!王體乾是怎麼搞的?」

  易土生擦了把汗,坐在錦墩上,端起矮几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說:「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著你了,我是魏宗賢公公安排進來的。」

  客氏一愣:「你說謊,若是他的所為,我應該知道才對!」

  易土生笑道:「我把你當自己人才說的,你和魏公公雖然交厚,但畢竟還是彼此防備著,他做什麼事情沒必要一定告訴你吧,你做什麼事情也不會全都告訴他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你們是名義上的夫妻。」

  客氏冷笑道:「誰說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

  易土生嚇得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說,魏公公也是個假——」

  客氏道:「我也沒有那樣說!」

  易土生皺眉道:「你把我搞糊塗了!」

  客氏道:「其實——此事——說來話長!」

  易土生道:「夫人可以長話短說!我不吃醋!」

  客氏不悅道:「你不吃醋,就是不在乎我!」

  易土生道:「那我就醋性大發!」

  客氏撲哧一聲,笑道:「你呀!真是個貧嘴的小相公,愛死我了,我就對你說了,不過你聽完之後,一定要和我作對天長地久的鴛鴦啊!」

  易土生搖頭道:「只怕魏公公會從中作梗!」

  一提到魏宗賢客氏歎了口氣道:「我先來給你講魏宗賢的事情。」易土生道:「洗耳恭聽!」

  客氏用中指抵住自己的唇珠,湊近他臉龐說:「別吵,妾身慢慢說!」

  易土生注意到她的手指纖細精緻,指甲很長,且染成血紅色,卻異常的乾淨。

  這女人就像一團火般灼熱。怪不得朱由檢對她百般縱容呵護備至了。

  不過她和小皇帝有母子名分,母親教兒子房中術而且還要實踐與理論相結合,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客氏緩緩道:「魏宗賢原名魏盡忠河間肅寧人,從小就是個潑皮無賴,長大了因為還賭債自宮入宮,他倒是個地地道道的太監。以前的錦衣衛指揮使魏朝本來也是個太監來的——」

  易土生振聲道:「魏朝?」

  客氏臉色一紅:「你認得?」

  易土生緩緩道:「在詔獄中曾見過一面!」

  客氏神色緊張的說:「他對你說過什麼?」

  易土生心想,這事兒不能告訴他,妖婦歹毒異常,誰知道會不會忽然翻臉無情殺人滅口。

  「我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剛死!「

  客氏的臉色好了許多,接著說:「魏盡忠是個八面玲瓏的人,雖然並不識字,但為人機警,會討好奉承,一來二去的和魏朝結為了兄弟。魏朝就通過當時權傾朝野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把魏盡忠調到了皇帝的身邊,後來給事中程注、周知剛彈劾魏宗賢勸導皇帝淫亂,又是王安和魏朝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魏朝和王安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先後得罪了皇帝,都被撤職查辦了,魏朝還被抓進了詔獄,魏宗賢就一人獨攬大權了。」

  易土生心想,妖婦只說了一半,魏朝和王安都是妖婦和魏宗賢兩個人聯手禍害死的。她把自己摘得很乾淨。

  心裡這麼想,嘴上易土生可沒有這麼說,而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聽你這麼一說,王安和魏朝似乎還是魏公公的恩人呀!」

  客氏臉色酡紅,七情上面,支吾道:「可以——可以這麼說吧——我們不說這些了,我想——」

  易土生見她淫勁大發,故意裝傻:「夫人又想怎樣?」

  客氏索性坐在她的腿上,含著他的耳珠說:「春光一刻值千金,聽,貓兒也叫春呢!」

  易土生把手在他身上掐腰摸胸,客氏登時就浮躁起來,在他耳畔膩膩的說:「你好好給我,明日我去請求皇帝讓你我對食,你好處多哩!」

  易土生面色冰冷的說:「我不稀罕什麼好處!」

  客氏脫出他的懷抱,在他眼前轉了一個圈子,嬌笑道:「人人都說本夫人生的美,你同意嗎?」她喃喃的說了幾遍,忽然寬衣解帶,露出使任何男人目為之炫的雪白嬌軀,含笑道:

  「這樣是否更美呢?很多男人都愛本夫人的身體!」

  易土生首次遇到這種妖艷少婦,深吸了一口氣命令道:「過來!」

  客氏撲入他的懷中,一邊為他脫衣,一邊呻喚著說:「從來都是男人來求我,這次是我求你!來吧!小相公!本夫人愛死你了!

  易土生把她吻的氣息不足,說:「那樣會害死我,魏公公會殺我的。」

  客氏臉色一沉,忽又燦爛的笑道:「先做了今日的事,明天的事明天想。」

  易土生狠狠的咬咬牙:「好!」全身的肌肉登時都繃緊了,暗暗地含了一粒偉哥在口中,準備在妖婦身上發洩過剩的精力。

  第二天,天還不亮,客氏把易土生叫醒了,充滿柔情蜜意的說:「相公,不早了,該起了,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要起早一會兒!」

  易土生道:「做什麼樣子?」

  客氏笑道:「你站在一邊,伺候奉聖夫人我吃飯呀!」

  易土生道:「昨晚你還沒吃飽嗎?」

  客氏笑罵道:「吃飽了,吃飽了,只是此飯不同於彼飯!」

  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之後,易土生突然想到個問題,從後面摟住客氏的纖腰說:「聽皇帝說,他的房中術是你親自傳授的,你是否真的和皇上——」

  客氏毫不避諱地說:「我把皇帝當成親兒子看待,他有不懂的事情,我當然要教會他了,這又有什麼不妥?」

  易土生讚道:「果然是個慈母,此事完全沒有什麼不妥,妥當的不得了。」

  客氏跺腳嬌嗔道:「貧嘴!我打你!你好好準備準備,一會兒別漏了陷,等下人們都走了,我就讓你為所欲為!」

  易土生擺手道:「免了,為所欲為就免了,最要緊的是趕快解決肚子飢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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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十五章李娘娘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4本章字數:5667

  在客氏這裡呆了沒幾天,易土生就不耐煩起來。客氏是個需索無度的女人,除了吃飯之外,幾乎無時不要。

  這一點易土生還勉強可以對付,讓易土生受不了的是,客氏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發展空間,混的最好了也就是個太監首領。明廷有四十二個太監首領,統歸掌印太監領導,狼多肉少,沒什麼晉陞的可能!

  正在他胡思亂想,沒有辦法的時候,乾清宮忽然來了個太監傳旨,說是皇帝要見他,喜得易土生差點跳起來,看來小皇帝並沒有忘記自己。

  匆匆的跟客氏打了個招呼,易土生直奔乾清宮而去,一路上步履輕盈,心情舒暢,到了乾清宮西暖閣,看到小皇帝朱由檢,易土生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哭了起來,猶如死了親爹一般,把朱由檢嚇一跳。「小易子,你幹什麼?」

  易土生咧著大嘴哭喊:「陛下,奴才這幾天看不到陛下,吃不下睡不著茶不思飯不想,終日以淚洗面,今日終於再次得見聖顏,怎能不讓我喜極而泣。」

  朱由檢這人重感情,正因為重感情所以導致他治國糊塗。易土生哭的比奧斯卡影帝還真實,他一下子就信以為真,他自小父母緣薄,爺爺神宗皇帝更加是懶得搭理他,魏宗賢和客氏就像是他的親爹親娘一樣,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這幾天又多了個小易子,他覺得小易子像自己的兄弟一樣可愛可親。

  朱由檢扶起易土生關切的問:「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奉聖夫人委屈你了。」

  易土生怕他誤會趕忙改口:「奉聖夫人對奴才恩重如山,只是奴才習慣了只對萬歲爺一個人忠心,心裡根本就容不下別的什麼人,所以時刻惦念皇上,不願意呆在奉聖夫人身邊。」

  朱由檢恍然大悟,抖了抖衣袖,道:「那倒也罷了,這幾日沒有你在身邊,朕也覺得沒什麼意思,等明天,我把你要回來吧!」

  「謝主隆恩!」易土生緊跟著問道:「陛下,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可否說出來讓奴才給您寬寬心。」

  朱由檢歎道:「你怎麼知道朕有不順心的事情?」

  易土生道:「奴才見陛下眉頭緊鎖龍顏不悅,才有此一問!」

  朱由檢轉身走到刻有龍形圖案的御案上,從眾多奏折中抽出一封,遞給易土生:「你自己看吧!」

  易土生誠惶誠恐:「大臣的奏折,奴才一個小太監怎麼敢觀看。」

  朱由校笑罵道:「迂腐,朕讓你看,你還怕什麼,『廠臣』指魏宗賢,熹宗對魏宗賢的尊稱也是個太監,不是一樣幫朕批閱奏章嗎?恕你無罪!」

  易土生俯下身子,在頭頂接過了奏章,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德曰孝——」

  中間有很多廢話,略過不看,最後幾行寫著:「臣不願陛下懷有舊恨,令『李選侍』無法得終天年,光宗幼女遭遇意外。望陛下千萬寬仁厚德,親先帝之親為親。落款是,御史賈繼春。

  易土生道:「皇上,這『李選侍』可就是當年賴在乾清宮不走,並挾持皇上意圖榮升太后的那位娘娘?」

  朱由校恨恨的說:「就是這個賤婢,恨煞我也!」

  易土生又道:「那麼這個賈繼春又是何人?」

  朱由校冷然道:「找死之人!此人是內閣輔臣方從哲的門生,一向巧言令色,朕早就想讓錦衣衛去收拾他了。」

  易土生道:「皇上,恐怕讓您心煩的並不是這個多事的賈繼春吧?」

  朱由校道:「小易子你果然聰明,賈繼春算個什麼東西,朕只要一句話就能殺了他,可是有一個人就的確是太麻煩了。」

  易土生低聲道:「陛下的意思是——李選侍娘娘!」

  朱由校冷笑道:「她算什麼娘娘?」

  易土生道:「那小公主呢?」

  朱由校見四下無人,悄聲道:「神宗皇帝在位的時候,朕就聽說過,李選侍不守婦道,小公主並非光宗的親生骨肉。」

  易土生嚇得一哆嗦:「陛下,這話可不能瞎說呀,會影響先帝的聲譽,您有證據嗎?」

  朱由檢搖頭道:「有證據的話,也不會把你找來想辦法了!」說著又從御案上拿起一張黃色的背面繡著金龍的聖旨,說:「你再看看這個!」

  易土生把聖旨捧在眼前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朕幼沖時,李選侍欺凌我母,致使太后成疾而終,使朕抱恨終生——朕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今特傳旨,廢除其『選侍』之位,變為婢女,即日執行,不得有誤,欽此!」

  易土生拿著詔書,跪在地上說:「皇上,這份詔書萬萬不能下!」

  朱由檢一愣:「怎麼,連你也要給選侍求情?」

  易土生把聖旨舉過頭頂,說:「奴才是為了陛下著想,陛下您想想看,李選侍乃是先皇光宗的寵妃,今無故被廢,一定會引起朝野震動,到時候陛下不但報不了仇,反而便宜了李選侍,實在是親者痛仇者快呀?」

  朱由檢沉思了一下說:「那麼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易土生瞇縫著眼道:「陛下不如暗中發難,秘密的把選侍母女解決掉!」

  朱由檢搖頭道:「不行,若是東窗事發,朕的臉面何存?」

  易土生道:「賈繼春敢於上書直諫,背後肯定有方從哲的支持,弄不好整個內閣都在支持他,皇上您不能把內閣裡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吧?假如陛下同意,奴才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李選侍,絕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陛下您的頭上來。」

  「當真有這樣的妙計?」朱由檢問。

  「奴才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欺騙陛下呀!」

  朱由檢踱著步子轉了兩圈,悄悄的說:「事成之後,朕升你為司苑局首領太監,如果失敗了——」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如果失敗了,奴才一劍抹了脖子,半點牽連不到陛下。」

  朱由檢點頭道:「小易子,你果然忠心,事成之後朕虧待不了你。」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對付孤兒寡婦,那還不手到擒來。」

  朱由檢說:「李選侍居住在噦鸞宮,那裡侍衛不多,朕給你一塊出宮腰牌,如果被人追趕,你就給我死到宮外去,明白嗎?」

  易土生道:「陛下請安坐,奴才回房去準備準備!」

  回到房裡,易土生把自己從現代帶來的東西全都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可以用得上的東西還不少。

  GPS定位儀肯定是沒用了,因為這個時代沒有衛星。

  但超薄的夜間可視成像儀還是有用的,情報局把它做成個墨鏡的樣子。

  還有一個打火機,一卷細細的鋼絲,以及組裝而成的黃金色澤的手槍,槍膛內還有十一發子彈,隨時可以取人性命。另外還有一把合金打造的寒光閃閃的軍刺,別在腰間以防不測。

  這一夜,星光暗淡,烏雲遮月,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日子。

  易土生穿著夜行衣在皇宮內院屋頂上飛奔。

  噦鸞宮位於乾清宮的右側靠東北角的位置,地理位置非常偏僻。

  光宗死了之後,眾位大臣反對李選侍繼續居住在乾清宮,把她趕到了噦鸞宮。這就是著名的明末三大奇案之一的『移宮案』。

  一重重巍峨的殿宇在他腳下掠過,琉璃瓦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易土生從魏朝那裡學來的上乘輕功,雖然還稱不上踏雪無痕,但踏瓦無聲還是勉強可以的。

  高高的牆院,中嵌一座飛簷掛瓦的五層繡樓,美輪美奐,工藝精美。院中盆景常綠,蜿蜒的碎石小路上沒有一片殘花敗葉,可見此間主人是個很愛乾淨,很仔細整潔的人。

  易土生輕輕的落在噦鸞宮殿前的大理石平台上,向右百步,可以看到兩扇緊閉的巨大的紅漆大門。

  黯淡的光影之下,院落清靜萬籟無聲。

  易土生的影子顯得孤獨而高大,就像是掌握著神力的巨靈神一樣。他在院子裡觀察了一圈,向繡樓衝過去。

  繡樓在院子正中央,樓高五層,門是虛掩的,一個太監倚在大廳蟠龍香爐上睡覺。

  易土生施展絕世輕功,伸頭縮腳的走過去,吹滅了僅有的一盞孤燈,腳尖點地,手握佩劍,無聲無息的飛到樓上。

  二樓三樓都不見一點燈光,只有五樓有一縷黃芒從樓梯縫隙中洩下來,還不時有人走動和說話的聲音。

  易土生心想,真是活該你死亡,住在五樓,大火燒起來之後,跑也跑不掉。

  為了確認這人就是李選侍,易土生又躡手躡腳的蹲著身子竄上了樓梯,偷偷的冒出個頭,耳邊聽到有人說:「誰叫窄路恰相逢,脈脈靈犀一點通。」

  易土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趕忙縮了回去。突聽那女子又自語道:「後兩句應該怎麼說呢——最恨無情芳草路——哎,真是不容易!」

  突然,樓下有腳步聲傳來,易土生回頭一看,只見剛才在大廳裡的小太監睡醒了過來,正提著一盞宮燈,向上走來。

  易土生進退兩難,無奈之下,一個箭步竄過去,扯住了吟詩女子的衣袖,拉到懷裡,以軍刺指著她的玉頸說:「你敢動一動,我立即就宰了你!」

  樓下傳來小太監的問詢聲:「娘娘,您沒什麼吩咐吧?」

  易土生懷裡那女子,淡淡的說:「沒事了,你下去吧!」

  樓下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下樓的聲音。

  易土生這才鬆了口氣,但刀子卻沒有放下來,厲聲問道:「你就是李選侍!」

  那女子厲聲道:「本宮就是李選侍,你要怎樣?」

  易土生詫異道:「我用刀逼著你你不害怕嗎?」

  李選侍冷哼道:「怕又有什麼用,左右還不是個死,是皇上派你來的吧?!」

  易土生在軍刺上加了三分力道,喝到:「胡說八道!」

  李選侍笑道:「若不是皇上派你來的,本宮和你無怨無仇,你什麼殺本宮?」

  易土生一下子給問傻了,的確是沒什麼仇恨,只得胡謅道:「你禍國殃民,人人得以誅之!」

  李選侍苦笑道:「前些年,本宮的確是想要禍國殃民一番的,可是天不隨人願,皇上登基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所以,本宮禍國殃民的理想並沒有成功!」

  易土生從身後看過去,只覺她的側臉特別美麗,皮膚如玉,異常的光潔細滑,人高高瘦瘦的,正符合現代的骨感美人的標準。心裡來了興趣,便問道:「你怎麼知道皇上要殺你?!」

  李選侍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今皇帝想要殺本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易土生道:「既然知道皇帝要殺你,為何不自裁,免得遭罪!」

  李選侍美目一轉,歎道:「本宮是想死,可是本宮還有個女兒無人照料。」

  易土生冷笑道:「我常聽人說,你的女兒不是光宗的親生骨肉,有沒有這回事兒?」李選侍臉色緋紅,大怒道:「一派胡言,這是對本宮的污蔑!」

  易土生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今天我是不能留你了,請不要怪我。」

  李選侍突然嚶嚶啜泣道:「壯士,我死而無憾,只求你代為照顧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

  易土生道:「你的女兒貴為公主,自有皇家養育,用不著托付給我!」

  李選侍悲聲道:「皇帝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妹妹,不然,噦鸞宮內怎麼可能連個侍衛都沒有,任由你來去自由呢?」

  易土生心想也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小皇帝對這位公主妹妹的確是沒有半點情意,外間都說朱由檢雖然糊塗,唯獨在妻子和弟弟身上一點也不糊塗,他要是真的承認這個妹妹,絕不會如此。

  「本宮這裡還有一些先皇賞賜的首飾,價值足有萬兩,如果你肯把本宮的女兒帶出宮去,這些就權當是孝敬壯士了。」李選侍背著身指了指易土生身邊的紅漆匣子。

  易土生突然歎了口氣,鬆開了軍刺,跌坐在檀木椅子上。

  「看來你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刁蠻任性,野心勃勃!」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把手槍拿了出來,並拉開保險。

  李選侍緩緩的轉過身來,易土生差點驚叫出聲,這女子簡直和狐仙生的一般模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勾魂奪魄的剪水雙瞳,含情默默的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淺笑,充滿了迷迷濛濛的神秘之美。難怪光宗皇帝為她癡迷的一塌糊塗。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易土生納悶的說。

  李選侍的雙眸如兩彎新月,冷艷的說:「你沒有殺我,難道這還不值得笑嗎?我有多活了一會兒,難道不值得大笑嗎?」

  易土生佩服她的膽色,拍了拍椅子道:「娘娘請坐吧,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娘娘商量。」

  李選侍納罕的看著易土生道:「你不打算殺我了嗎?」

  易土生點頭道:「不殺了。不過我不殺你,並不代表皇帝不殺你,他還會派別人來,到時候可能連你的女兒也難以倖免,因為皇上覺得她來歷不明。」

  「小皇帝一向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冤枉我。」

  易土生道:「錦衣衛的厲害你也知道,就算是屈打成招也並非什麼難事,所以你要未雨綢繆了。」

  李選侍不可置信的說:「平白無故的,你為何要幫本宮?難道你敢和皇帝做對嗎?」

  易土生道:「不敢。但我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明知道皇帝是受了壞人的慫恿,怎麼還能助紂為虐呢!恨只恨,天底下有這麼多奸佞小人,真是可惡。」

  其實這餿主意就是他自己出的。

  現如今他色迷心竅,精衝入腦,翻過來打自己的嘴巴,想要幫著李選侍逃出升天呢!最好李選侍感激不盡,軟玉溫香,以身相許,才是正經。

  「壯士真是深明大義,本宮這廂有禮了!」李選侍含悲忍痛的向易土生這個挨千刀的拜了一拜。

  易土生挺喜歡這種當英雄的感覺,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選侍娘娘,我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讓你安全脫身,又可以讓你的女兒當上公主,還能——嘿嘿——還能讓我自己交差,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誰會不願意呀?

  「世上會有這麼好的妙計嗎?」

  「當然有,我就想到了一個!」易土生道。

  李選侍激動地全身顫抖,突然以纖纖玉手握住他的手說:「假如真能如此,本宮下半輩子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恩公!」

  易土生裝B道:「在下這麼做只是為了公道天理,絕對不是為了讓你報答。」

  李選侍趕忙道歉:「本宮說錯了,壯士千萬不要見怪!」

  易土生回過頭來笑道:「我的計策是這樣的——我們給噦鸞宮放一把火,放火之前,我會把您送出宮去。然後,我把小公主交給皇上——」

  李選侍顫聲道:「你要把我的女兒交給皇帝,不行,絕對不行,本宮就算一死,也不要我女兒受苦?」

  易土生微笑道:「如果你聽我的話,你女兒不但沒有危險,反而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李選侍半信半疑,凝眉道:「真的?!」

  易土生道:「只是樓下的太監和宮女不能活了!」

  李選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發狠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幾個太監宮女死也就死了,可這深宮大內銅牆鐵壁,我們怎麼才能逃出去。」

  易土生道:「這個東西你見過沒有?」

  「出宮令牌,你從何處得來?!」李選侍驚訝道。

  易土生笑道:「我把你送到宮門,你持此牌出宮,到依紅偎翠閣,找一個叫季倩的女子,就說是她的遠房表姐,見了季倩之後,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她自會安排你的食宿!不過,此行險阻重重,你可千萬不能害怕!」

  李選侍接過令牌,冷笑道:「死我都不怕,還怕這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8
大明第十六章左右逢源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5本章字數:2781

  大火席捲了整個噦鸞宮!

  火苗子像萬千跳躍的精靈般此起彼伏,從下到上的把整座繡樓吞噬掉,一點殘渣也沒有留下。

  第二天一大早,工部派人來勘察現場,除了幾片燒焦的瓦片之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所幸的是,繡樓所在之地甚是空曠,四周都是白石砌成的平地,火勢因此無法蔓延,才沒把整個皇宮都燒了。

  深夜裡,易土生抱著五歲大的小公主,來到了乾清宮西暖閣。

  為了等易土生的消息,朱由檢今晚格外的勤政,正坐在龍椅上裝模作樣的批閱奏章呢!見到易土生抱著個熟睡的孩子進來,站起身來,納悶的問:「怎麼回事兒?」

  易土生跪倒在地,把孩子放在一邊說:「幸不辱命,那女人已經燒成灰了。」

  朱由檢搓著手笑道:「終於替母后出了一口惡氣!對了,那孩子又是誰?」

  易土生看了看睡的甜香的小公主,正色道:「陛下,奴才自作主張把小公主帶回來了!」

  猶如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朱由檢的馬臉拉的老長,厲聲道:「不是讓你斬草除根嗎?她算什麼小公主,野種一個。」

  易土生道:「陛下,您恨的人是李選侍,現在她已經死了,您恨意也該消了。奴才把這個女孩帶回來,完全是為了陛下您呀!」

  朱由檢奇道:「又是為了朕?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為了朕法?」

  易土生道:「陛下您想一想,大臣們都知道您和李選侍有恩怨,這次噦鸞宮無故失火,很多人都會懷疑陛下,他們嘴上不說,難免心裡對皇上不敬。奴才把這個女孩子帶回來,就是為了要塞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朱由檢看了看那女孩,點頭道:「怎麼個堵法?」

  易土生言簡意賅的說:「厚待此女!以昭示陛下皇恩浩蕩,胸懷天下,不為己甚!」

  朱由檢失笑道:「小易子啊,小易子,沒想到你還是個文武全才,讓你做個小太監真是太委屈你了,又能殺人,又能出謀劃策。朕遵守諾言,封你為司苑局首領太監,另外……兼任鎮撫司錦衣衛百戶!」

  「奴才謝主隆恩!」

  朱由檢把他扶起來說:「小易子,你前些日子給朕的仙藥,果然厲害,馮貴人很是滿意,還有沒有?」

  易土生笑道:「此種靈丹妙藥,奴才雖然有藥方,但是很多名貴的藥材都找不到,比如說萬年何首烏,天山雪蓮等等,奴才這裡還有幾粒成藥,皇上省著點用!」

  朱由檢咂嘴道:「小易子,這不行啊,你必須給朕想辦法,要是再能配出藥來,朕給你個大大的官做!」

  兩人越談越帶勁,竟然把地上的娃娃給忘了,都快天亮了,易土生才想起來,「陛下,這女娃安置在什麼地方?」朱由檢傻了。

  易土生又上去獻策道:「只需要含含糊糊的說,女娃是救火的太監搶出來的,當時火場很亂,沒人會注意到,然後,您下一道聖旨,妥善安排就是了!」

  朱由檢如牽線木偶般說:「對對對,擬旨,擬旨!怎麼擬——」

  易土生早就想好了,故意沉思了一會兒才說:「就說,噦鸞宮遭了天火,選侍娘娘被火燒死,萬歲不念舊惡,寬仁厚德,特地封選侍之女為公主!」

  朱由檢讚道:「不錯,不錯,就按你說的,馬上擬旨,這——小公主叫什麼名字?」

  易土生道:「陛下可以賜名,不如就叫鳳凰,浴火鳳凰,好不好?」

  朱由檢笑呵呵的舔著嘴唇說:「好,很好,不錯!」

  第二天,朱由檢故意托病沒上朝,美其名曰:為了哀悼選侍娘娘,輟朝三日。

  易土生代表皇帝宣佈了聖旨,第一就是冊封他自己為司苑局首領太監錦衣衛百戶。第二份才是宣告李選侍死訊,並且冊封其女為鳳凰公主,特令順天府尹在京畿之地,選良田五百畝,作為公主的封邑,另外賞賜黃金一萬兩,作為撫恤金。

  這麼小的小女孩反正也花不了,戶部發不發給都是未知之數,以後的事情就沒人管了,姿態做足了,就了事。

  退朝之後,文武大臣們都稱讚皇帝是個仁君,不念舊惡,堯舜禹湯。易土生聽的心裡暗暗得意。

  正在他自我膨脹的時候,忽然身後有人喊:「小易子,你過來!」

  易土生一聽,腿就先軟了,這聲音不是魏宗賢還是那個!

  「魏公公,奴才參見魏公公,魏公公萬福金安,魏公公萬歲——」易土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趴在地上給魏宗賢叩頭,一點也不害臊,還滿嘴的胡說八道,弄的魏宗賢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混賬,什麼萬歲,萬歲是用來稱呼皇帝的,鄉巴佬,不懂規矩?」魏宗賢罵道。

  旁邊的大臣們,沒聽到的沒聽到,聽到的全裝作耳鳴耳聾一溜煙的躲開了,誰也不敢淌這攤渾水。

  易土生誕著臉道:「公公,奴才只因每天想著公公對奴才的好處,才會口無遮攔的,公公不要見怪。」

  魏宗賢嘴上責怪,其實心中對易土生的作為非常受用,冷笑了一聲道:「起來吧,恕你無罪,本座找你是有正經事兒的,你跟本座過來。」

  魏宗賢把易土生帶到了朝房裡,這是臣子們等著上早朝的地方,此時退朝了,大家各自回府,沒人了。

  魏宗賢派了四名心腹錦衣衛在門口守著,蒼蠅也飛不進來一隻。

  「你實話對我說,昨天晚上的大火是怎麼回事兒!」魏宗賢右手小拇指上帶著個黃金指甲,老長老長的,跟慈禧太后一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就撂下了。

  易土生貓著腰說:「公公,那火是——皇上放的!這話您可別傳出去,不然奴才腦袋沒了,奴才腦袋要是沒了,日後也就沒有人對您如此忠心了!」

  魏忠賢失笑道:「小兔崽子,本座其實就是試試你的忠心,至於那把火,本座早就有數了!」

  易土生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坦白說:「公公,那火是我放的!」

  魏忠賢滿意的點頭道:「小易子,本座告訴你,世上沒有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情?即使錦衣衛不知道,廠衛也知道,廠衛不知道本座也知道,你明白嗎?」

  易土生胡言亂語道:「魏公公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大慈大悲,不,大智大勇,天下無敵!」

  魏忠賢頤指氣使的說:「行了行了,知道你忠心,我問你,這幾天陛下去過皇后的坤寧宮嗎?」

  易土生笑道:「啟稟公公,皇上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馮貴人那裡過夜!」

  魏宗賢閉了閉眼睛,慢悠悠的說:「信王來過沒有?」

  易土生道:「沒有,陛下這幾天很忙,什麼人都不見。」

  魏宗賢一愣,不解道:「他都忙些什麼?」

  易土生傻乎乎的說:「忙著做活計,做木匠!」魏宗賢心想,老子還以為他忙國家大事兒呢,嚇我一跳。

  「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好好的在這裡看著,這裡五十兩黃金,算是獎勵你的,一個錦衣衛百戶,算不了什麼,你小心跟著本座辦事,將來給你個指揮使幹幹!」魏宗賢一邊說一邊撩起官府的開叉,邁出了朱紅色的大門檻。

  易土生看著魏宗賢的背影,冷笑道:「老閹狗,早晚讓你跪在我的面前說同樣噁心的話,老子豈是屈居人下之輩。」把黃金揣進兜裡,回乾清宮向皇帝覆命去了。

  皇帝見易土生拿著黃金進來,納悶的問:「從哪裡來的,你小子發財了?」易土生如實回答:「魏公公賞賜的!」朱由校一點不為所動,笑著說:「是廠臣賞賜的,好,證明朕沒有看錯人。」易土生當時心中一歎,朱由校真是糊塗透頂,魏宗賢收買他身邊的太監,他居然還挺高興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19
大明第十七章有事相求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6本章字數:4080

  朱由校突然道:「對了,還有件要緊的事兒需要你去辦。」

  易土生道:「請皇上下旨!」

  朱由校挑了挑眼眉道:「是好事兒,美差!」

  易土生道:「只要是皇上吩咐奴才去做的都是美差!」

  朱由校感動道:「朕的身邊除了乳母、廠臣、信王、皇后之外,只怕就你是最忠心的了。」

  易土生趕忙把這四個人牢牢的記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這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皇上您還沒說有什麼好事兒交給奴才!」

  「哈哈,首輔葉向高今晚做六十大壽,朕本來要親自去的,但是錦衣衛前幾天得到密報,說『建庶人』帶著一群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逃離了『永禁地』鳳陽,陰謀行刺於朕,所以,朕不能出宮,朕決定由你代勞前去飲宴,這趟你是欽差,如朕親臨,葉向高一定會慇勤的款待你,你說是不是一件好事兒?」

  「好事兒是好事兒,可是,皇上,奴才有些糊塗了,這『建庶人』是個什麼東西呀?」易土生這次是真糊塗了。

  朱由校差點笑破了肚子,搭著他的肩膀說:「建庶人不是東西,是——哎呀——你知不知道本朝有個建文帝?」

  易土生道:「奴才也曾識字,怎會不知!」

  朱由校道:「建庶人就是建文帝的後代,他們家人沒有名字,世世代代,只能叫『建庶人』。英宗之前,建庶人都是關在錦衣衛詔獄中的,後來,英宗遭遇了土木堡之變,被蒙古人抓去做了幾年階下囚,回來的時候,皇位被景帝佔去了,把他囚禁在深宮的一個小院子裡。英宗皇帝復辟之後,深感被人囚禁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就把『建庶人』放了出來,賜給他十個美女,幾萬金銀,圈禁在太祖皇帝的老家『鳳陽』,派了重兵看守。戶部每年撥銀兩供他吃喝納妾,也屬皇親國戚的待遇。沒想到,建庶人憑藉著這些優勢,結交了一些江湖中不三不四的人,聽說這些人各個武功高強,會飛簷走壁,劍法精湛,能以一敵十,朝廷發現之後,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易土生聽他娓娓道來,不禁為『建庶人』感到悲哀,本來大明王朝都是他們家的,現在卻變成了階下囚,備受凌辱,人家當然不會甘休了。

  「如此說來,皇上您還是不去為好,等錦衣衛抓獲了建庶人,陛下也就可以安心了。」

  朱由檢道:「葉向高是首輔,群臣之首,朕也不能虧待他,你還記得前些天朕做的乾清宮的模型嗎?拿去送給他,他一定會喜歡的。」

  易土生驚訝的說:「陛下,如此厚禮,只怕葉向高不敢收吧!」

  朱由檢傲然道:「禮物是貴重了一點,不過,憑他是當朝首輔,也能受得起。小易子,你一定要替朕表達對葉首輔的敬意!」

  易土生暗地裡翻白眼,心說,送這破玩意還不如送十兩白銀來的實惠。

  易土生奉了皇帝的聖旨出宮給葉向高賀壽,坐在車上,一路都在想著葉向高的四夫人曲敏,還有楊漣的兩個女兒,李選侍,不知道她們幾個到底怎麼樣了。

  葉府

  高高的院牆。

  沿著中軸線有兩排整齊的房舍,中間有角樓還有亭榭、池塘,總面積大概有北京鳥巢體育場那麼大。門樓下面,一溜掛著十隻又紅又大的燈籠,燈籠上貼滿了金花,下面綴著鵝黃色的纓穗,顯得十分突出而華麗。

  易土生一手托著浮塵,一手舉著聖旨和模型,小心翼翼的從馬車裡走下來。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員立即迎了上來。

  易土生看著滿朝的文武公卿王宮貴胄,微笑著說:「雜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給首輔大人賀壽的,陛下因為一些政務纏身,所以不能來了,委託雜家全權代表。葉首輔,請到正堂接旨。」

  葉向高、吳道南、田爾耕、許顯純、韓擴,禮部尚書翁正春、兵部尚書張鶴鳴、刑部尚書王紀、浙江巡撫潘汝楨、大學士沈溶、戶部尚書周嘉謨,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潤、桂王朱常瀛三位王叔。六部九卿的大員幾乎都已經到齊了。

  易土生在這些人中間,論官職卑微的像一隻螞蟻,可他此時是欽差大人的身份,朝臣們又都知道皇帝最近很是寵幸與他,所以,紛紛過來奉承行禮。

  葉向高親自上來,拱手行禮:「易公公,這一趟皇差真是辛苦了!」

  易土生把拂塵別再腰間,拉著葉向高的手說:「雜家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談不上辛苦,倒是葉首輔,日憂國夜憂民,才真是辛苦!」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穿過院子裡的幾十桌酒席,進了正堂。易土生站立堂心,挺了挺腰幹,吆喝道:「葉向高接旨!」

  呼啦一下子,院子裡屋子裡跪倒了上百口子。易土生心裡那個樂呀,讓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這下好了吧,全都要跪在老子的腳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首輔葉向高,勞苦功高,年高德劭,朕特賜模型一隻,助其花甲之樂。欽此!」

  「葉首輔,接旨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葉向高接旨,謝主隆恩!」

  易土生把聖旨交到葉向高手上,順手把他扶了起來,說道:「雜家的差事辦完了,也該回去了。」

  葉向高急忙道:「公公這是瞧不起我?」

  易土生看著滿桌子豐盛的佳餚,裝模作樣地說:「雜家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瞧不起首輔大人呀!」

  葉向高笑道:「無論如何,今夜易公公也要在我府上喝個一醉方休。」

  「恭敬不如從命啦!哈哈!」

  易土生因為是欽差的緣故所以坐了正席,葉向高反而屈居一側。

  若是前世,像葉向高這等品級的官,應該相當於總理或副總統之類的,易土生決不會有幸跟他坐在一起。可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上首,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因為是欽差,又是皇帝的新寵,酒席上不免有些奉承之詞,都說易公公勞苦功高,為國為民等等。易土生當然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可伸手不打笑臉人,聽著罷了,權當取樂。

  這些人裡似乎只有吳道南和黃嘉謨始終對易土生不假辭色。

  吳道南自不必說了,東林黨的領袖,最擅長的就是發牢騷諷喻朝政,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打壓閹宦,他當然不會來拍一個太監的馬匹,即使易土生是個欽差。

  黃嘉謨呢?公認的為人耿直,以前還上書彈劾過魏宗賢,更加不會趨炎附勢。

  易土生也不敢和他們過分的親近,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還在魏宗賢的監視之下,萬一老魏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一切就都毀了。

  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名貴菜餚,讓易土生停不了口,不一會的功夫就喝多了,起身上廁所,英國公張維閒、御前侍衛統領火器營都統駱思恭,從身後跟了出來。

  易土生迷迷糊糊的說:「不用送,不用送,雜家去一趟茅廁!」

  張維閒和駱思恭,趕忙跑上來,一人拉著易土生一隻手。易土生感覺兩手中被塞了兩張紙,心裡不知他們搞什麼名堂,只聽駱思恭道:「這幾日來,易公公連連陞遷,深得陛下信任,我等一月也難得見到陛下一面,公公卻時時刻刻陪伴身邊,日後有什麼事情還請公公多多關照!」

  張維閒笑著點頭道:「沒錯,沒錯。聽說前幾天公公被奉聖夫人要了去,皇上每天茶飯不思,甚是想念,很快就把公公要了回來,此舉意味著公公日後必定前途無量,一點小意思,還望公公笑納!」

  易土生這人喝多了之後,就愛感情用事。張維閒和駱思恭幾句話說的他心口熱乎乎的,自來了明朝之後,除了女人外,還沒誰這樣恭維過他,拍著胸脯道:「兩位大人放心,日後只要有用得著我小易子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會推辭。」

  駱思恭看了看張維閒,張維閒咳嗽了一聲轉身走了。現場就只剩下易土生和駱思恭兩個人。

  駱思恭長歎了一聲說:「下官這裡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非要公公幫手不可,世上除了公公只怕誰也幫不上忙了?!」

  易土生心想,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話果然沒說錯。

  他剛才已經說了豪言壯語,此刻自然不好推脫,大大咧咧地說:「你說,我聽著呢!」

  駱思恭大喜道:「公公肯幫忙,此事一定能成!」

  易土生嫌他太過囉嗦了,催促道:「要不等我尿了尿回來再說!」

  尿完了,易土生問駱思恭:「剛才說到哪裡了?」

  駱思恭趕忙扶著他說:「易公公,實不相瞞,我有個親戚叫黃山,他得罪了奉聖夫人,現在被錦衣衛關在詔獄裡,後天就要腰斬了,聽說奉聖夫人和易公公關係匪淺,能否請公公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將腰斬改為砍頭?」

  易土生失笑道:「腰斬也是死,看頭也是死,你還求她幹什麼?」

  駱思恭,急道:「公公你真不知道這腰斬的厲害,鍘刀落下,人從腰部被斬斷,當時還死不了,要足足的在地上哀嚎半個時辰才死,這樣的死法,怎麼能比砍頭痛快,我實在是不願意表弟落到如此的下場啊!」

  易土生心想,這個駱思恭看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然怎麼敢為了個表弟去引火燒身呢!!

  易土生道:「你表弟和奉聖夫人有什麼過節,夫人非要置他於死地?」

  「說來話長了!」駱思恭歎道。

  易土生氣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駱思恭見易土生不耐煩了,嚇得臉色鐵青,趕忙說:「簡而言之是這樣的,奉聖夫人在山西晉陽有兩千畝土地,是以夫人之弟『客光先』的女婿的名義購買的,偏偏這個女婿他並不姓『客』,而姓劉——這下子就闖了大禍。」

  易土生心裡好笑,廢話,女婿當然不姓客,還用你說。

  易土生道:「想來你的表弟,依仗你在朝廷中的權勢,巧取豪奪,搶到奉聖夫人的頭上去了,是不是?」

  駱思恭慚愧的低下頭:「這個表弟,從小頑劣,屢教不改,有這樣的事情也是報應,可是,下官真的不想看著他被腰斬,易公公可試著去問問,如能落個全屍,我一家世世代代都會感念易公公的恩德!」

  易土生想了想,道:「不死好不好?」

  駱思恭傻了半天,才說:「公公的意思?」

  易土生說:「這是小事一件,依我看用不著腰斬,更加不必留全屍,你就讓他活著吧,好好活著吧!」

  駱思恭噗通跪倒在地上:「公公若這能如此,駱思恭日後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大恩。」

  易土生將他扶起來,笑道:「雜家也是初來乍到,宮裡宮外的事情需要駱大哥多多關照,談不上什麼大恩大德,我們以後風雨同舟,互相幫助。」

  駱思恭道:「公公有把握嗎?」易土生心想,在魏宗賢面前沒把握,對付客氏還是有點把握的。

  「駱大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酒我也不喝了,現在就回宮去面見夫人,必定給你求下這一場來!」

  駱思恭感動的熱淚盈眶,顫聲說:「公公——來人——送公公——」

  易土生道:「不用送,不用送,我這人最討厭客套,誰要是送我我跟誰急,我的轎子就在門外,走了,走了!」他這樣一說,駱思恭還真的不敢送他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20
大明第十八章求情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7本章字數:3572

  易土生搖搖晃晃的走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府的路徑。

  正在花叢中挪蹭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哎呀,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當真是色膽包天!」眼前一花,有個婦人拖住了他的腰。

  易土生急了,罵道:「大膽,你敢罵我,把葉向高找來,快去!」

  那婦人冷笑道:「找來幹嘛,捉姦不成,你個醉鬼,連妹子也不認得了!」

  易土生惺忪著醉眼仔細一看,楞道:「怎麼是曲敏,你怎麼來啦?」

  曲敏沒好氣的說:「我沒來,是你來了,對了……聽說你……做了太監了……」

  易土生醉醺醺的說:「別聽人瞎說,沒有的事兒?」

  曲敏歎道:「你又何必瞞我,我看你的一身穿戴,就明白了!」

  易土生醉了,撒潑罵道:「你這臭娘們,不信的話老子證明給你看?」

  曲敏怒道:「你這廝,罵誰是臭娘們,如今你是廢物了,老娘可不稀罕你!」

  易土生心頭忽然冒出火來:「老子今天不教訓你就不姓易!」說著跳起來把曲敏按倒在地上,伸手就去扯曲敏的裙子。

  曲敏一隻手拉住裙子,一隻手去推易土生。

  易土生就從下邊把裙子撩起來,一把捏住了隱處,曲敏張大嘴巴驚叫,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得壓低聲音罵道:「你個陰陽人,和我一樣的人,想這些事情幹嘛?」

  她越是這樣說,易土生越是生氣,索性一把拉掉了褲子,把曲敏的衣裙抓爛了,就開始做——

  曲敏一開始還反抗,三兩下之後就愣住了,詫異道:「你怎麼——」

  易土生厲聲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貨,老子比以前還強呢!」

  曲敏忽然緊緊的摟住了她,幸福的說:「天啊,太好了,前些日子真像一場噩夢,原來你沒事,太好了,輕點,你要吃了我呀!」

  兩人正在胡天胡地的時候,突然,前面的花園裡,發出一聲『卡嚓』響。響聲非常的細微,卻沒有逃過易土生的耳朵。他從曲敏身上爬起來,繫上褲子,示意曲敏不要出聲,自己則擺出了軍刺,準備殺人滅口。

  半天,一道黑影從群花樹叢中鑽出來,跳到了甬道上。

  曲敏小聲的說:「是陳管家!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陳管家看看四周沒人,加快了步子向角樓走去。

  曲敏趴在易土生耳邊弄得他耳朵和全身都癢癢的,說:「那裡是老爺的書房?平常都禁止人進去的,連大夫人都進不去!」

  經過這番折騰,易土生的酒醒了大半,低聲說:「我們去看看,這老小子幹什麼勾當?」

  曲敏覺得有趣,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兩人跟在陳管家身後,上了甬道,拐進了角樓。角樓裡很快亮起了燈。

  秦野道:「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看看!」

  曲敏驚訝的張著小嘴說:「怎麼上去呀?」

  易土生看著她的小嘴,心裡就是一動,淫笑道:「我趴在你身上上去!」

  曲敏打了他一拳,打空了,易土生縱身一跳,已跳上了第一層角樓,拿出以前的攀巖技術,蹭蹭幾步,就爬上了三層,雙腳掛在飛簷上,蝙蝠一樣倒懸著去看二樓裡面的景象。

  只見陳管家在書房內翻來翻去,最後拿了一份『薊遼總督密報』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撲在書桌上抄錄了一份,才吹熄了燈火,下樓去了。曲敏躲在花叢後目送他離開。

  易土生頭下腳上,滑下來,半空中一翻身,雙腳穩如釘子般站在了曲敏面前。

  「出什麼事兒了?」曲敏問。

  易土生皺眉道:「陳管家是個奸細,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後金人或者蒙古人!」

  「啊!」曲敏花容失色道:「那老爺豈不是很危險?」

  易土生冷冰冰的說:「看來你還是很關心首輔大人嗎?」

  曲敏氣的跺腳,盛臀在衣裙裡狠狠的扭動了兩下,玉指指著易土生的心口,撒嬌道:「你沒良心,人家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易土生突然想起來,季倩已經把李選侍和楊氏姐妹送到葉府來了,問道:「我讓你照顧的人,幫我照顧的怎麼樣?」

  不提這個曲敏還不來氣,越想就越氣,伸出彎彎的玉指,點著他腦門說:「我問你,你的朋友怎麼都是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

  易土生道:「我是個太監,跟誰交朋友都沒人說閒話!」

  曲敏氣咻咻的問:「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一手?」易土生反問道:「那你是不是跟葉老頭有一手,你敢說你沒有陪他睡過覺?」

  「那怎麼一樣?」曲敏理直氣壯的說。

  易土生知道跟她講不清楚,便舉手投降:「那幾個姑娘都是我的表妹表姐,我和他們沒什麼?」

  曲敏展顏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易土生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曲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她們認作表姐妹養在府內,沒有人懷疑!就是老爺總想著給他們找婆家,這一點有些為難!」

  易土生吃驚道:「葉老頭見過李——表姐?」

  其實他想問李選侍?因為葉向高很有可能認識李選侍。

  曲敏點頭道:「見過,還誇她漂亮呢,說要把他嫁給左都御史崔呈秀的公子崔月華做老婆呢?可是我沒有答應!」

  易土生點了點頭。

  曲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答應嗎?我可不是為了你!因為崔呈秀的公子崔文華,是出了名的『京城四大惡少』之一,誰要是嫁給了他,誰就注定這一輩子倒霉。」

  易土生連忙道:「多虧了小敏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曲敏趴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大家都在前面給老爺祝壽,你現在到我的房間裡去報答我呀!」

  易土生酒醒了,膽子再也沒有這麼大了,連忙說:「算了算了,我還要回宮向陛下復旨,下次吧,下次」

  曲敏幽幽的歎道:「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易土生取笑道:「你不是還有田吉大人做替補嗎?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曲敏眼前一陣模糊,委屈道:「說你沒良心,你還真的沒良心,人家自從有了你之後,再也沒有理過他了,他來找了我好幾次,我都以身子不舒服給推掉了,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守身如玉!」

  易土生道:「那麼葉老頭想要你的時候,你怎麼守!」

  曲敏的眼淚撲朔朔的落下來,跺腳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他一碰我我就噁心,可是我能怎麼辦呢?你要是有本事就帶我逃走,我就只跟你一個人了!」

  易土生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眼前即將到手的富貴,只勉強說:「我會找機會帶你走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照顧好我的表姐和表妹!」

  曲敏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一萬個心好了。」

  易土生道:「今晚發現奸細的事情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曲敏失笑道:「你當我傻呀,不如先把我們亂搞的事情說出去怎樣?」

  易土生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說:「我要走了,過幾天再見!」

  剛走出幾步,又轉回來,問:「門口在那邊?」

  易土生回來之後,先去見了客氏。事情有輕重緩急,駱思恭的表弟危在旦夕,已經刻不容緩了。

  「參見老祖太太!」易土生恭恭敬敬的行禮。

  客氏穿著透明的白紗,正對鏡梳晚妝,見到易土生來了,急忙揮手對下人說:「你們全都下去,沒有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得到愛情滋潤的客氏益發美艷妖媚,她盈盈的走過來投入了易土生的懷中,「小相公,今晚怎麼有興致來臨幸本夫人了!」

  易土生把她摟在懷裡,柔聲道:「夫人,我來是有事相求!」

  客氏歎了口氣說:「小冤家,迷死我了,有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客氏的豐體在他懷裡扭動,易土生也有些動情,舌尖舔著她的紅唇,另一隻手探入她單衣裡,在她酥胸上活動,奉聖夫人嬌軀發顫,臉紅如燒,一對秀目差點噴出火來,小口張了開來,不住喘息嬌哼。春意氾濫的情態,誘人到極點。

  易土生突然停下手道:「我今晚有心事,夫人可以忍一晚嗎?」

  客氏失聲的呻喚,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想到易土生會釜底抽薪,連連的搖頭。

  只要看她急速起伏的挺聳酥胸,便知道她正慾火焚身,難以克制。

  易土生卻表現得意興闌珊無精打采!

  客氏得不到回應,著急的問:「你說,你有何不開心的事,無論如何本夫人明天也為你辦到……但你今晚一定要餵飽我!」

  易土生歎了口氣道:「我有個表弟名叫黃山,得罪了你,被你關在錦衣衛詔獄,後天就要腰斬了,這個時候,我怎麼有心思風花雪月呀?!」

  客氏做了兩個深呼吸,鎮定了一下,媚眼如絲的說:「你說的那個黃山我知道,他狗膽包天,竟敢搶奪我家的田地,還帶人打傷了我家的僕役,這口氣讓我怎麼嚥得下去。」

  易土生道:「夫人殺他出氣,原也是天經地義,可是我為了表弟之死,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告辭了!」

  易土生轉身繞過屏風去拉門,客氏迅速的跟了上來。整個身體擋住了門口,焦渴的說:「你餵飽我,我放了他!」

  易土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說:「當真!」

  客氏重重的點頭:「我敢騙你嗎?」

  易土生鬆了口氣,把她抱起來,說:「為了報答夫人,小生定當竭盡所能。」客氏情真意切的說:「這才算有良心!」

  客氏吹熄了燈火,擠入易土生的懷裡。易土生摟著一團烈火,偎在被窩裡,客氏四肢纏上了他,像八爪魚一樣,咬著他耳朵輕輕道:「我也接觸過一些男人,卻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動心的,你——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GGCMEAT 發表於 2018-2-4 14:21
大明第十九章改革

  更新時間:2011-10-912:58:38本章字數:4917

  第二天下午時分,易土生正陪著皇上揮汗如雨的做木匠活,客氏急急火火的找了來,行了禮,就說:「陛下,前些日子妾身奏報的事情,妾身覺得處置的不夠妥當。祈求皇上赦免黃山的罪過,饒他不死,放他回鄉!」

  朱由校手上正拿這個六角花亭的模型,跟易土生研究,這裡少了一道橫樑,那裡的角度太硬了不夠柔和,表面太粗糙了,需要處理一下。

  客氏就在這個時候來奏報了,朱由校那裡還記得什麼黃山啊,峨眉山的,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說:「你們用心去辦,我這裡知道了……哎,小易子,你說這裡要是採用榫卯結構會不會好一點?!」

  易土生故意裝作愁眉苦臉冥思苦想的樣子,咂嘴說:「奴才覺得這條線還是不夠直,這樣會影響美觀,需要再精修一下。」

  朱由校道:「朕也知道這裡不太直,可是這種木料太軟了,而且毛筆畫的線不是很直,沒辦法——」

  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客氏給晾在一邊了,這也正合了客氏的心意,她看著皇帝和易土生的背影,會心的笑了一下,轉過身去,領著二十幾個婢女,傳旨去了。

  易土生心想,以前買傢俱的時候,最好的木料應該是金絲楠木,一套傢俱要幾十萬,其次是杉木傢俱和松木傢俱,這些木材都是好材料!便建議道:「陛下,以奴才看來,陛下的手藝可謂巧奪天工,之所以有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不符合心意,完全是材料的問題。比如,現在您用得這種桑木,是宮中的常見木料,木質粗糙而且質地太軟,不適合做傢俱,如果換成是金絲楠木或者杉木和松木柚木就不同了。這幾種木料不但質地堅硬,而且非常的光滑,金絲楠木還能釋放出一種特殊的香氣,必定會讓您做出的東西大放異彩。此外,奴才還想改良幾種工具。」

  朱由校聽得聚精會神,像學校裡的三好學生一樣,連連點頭:「說下去!」

  易土生道:「比如說這種劃線的尺子,一旦線太長了就會劃歪,很費勁,奴才想可以設計一個『墨斗』來劃線。另外短一點的線段,奴才認為有一種東西比毛筆或刀刻更加合適,那就是鉛。大明朝有很多的鉛礦,很容易搞到。還有鋸子也應該改良,這種鋸子太笨重了,不適合做小巧的東西,奴才畫一張圖紙,讓工匠們打造幾把『手鋸』出來,皇上一定喜歡。」

  朱由校有點半信半疑,搔著頭道:「能行嗎?你小子還懂得這些?」

  易土生心想,只要是看過裝修的誰都知道這些,小皇帝的工具太落後了,我給他改造完了,肯定可以提高一倍的速度和質量。

  「皇上您就放心吧,這都是奴才幾天幾夜沒睡覺琢磨出來的,皇上您肯定會喜歡的,您就瞧好吧!」

  「那朕就下旨讓你到工部挑選能工巧匠打造,不得有誤。」

  易土生撩起官服跪在地上,高聲道:「奴才一定精忠報國不辜負陛下的厚愛。」

  聽說易土生要來挑選工匠,工部尚書黃克纘和侍郎張問達,午時時分就在工部衙門恭候了,見到易土生居然拿出道聖旨來,兩人心裡都想:『這點破事也至於下一道聖旨,皇上可真是小題大做!

  接完了旨意之後,黃克纘笑著對易土生說:「請問易公公,陛下這次挑選工匠做什麼用途?」

  易土生淡淡的說:「沒什麼用途!」

  黃克纘和張問達對視了一眼,怎麼茬,還保密?

  黃克纘心想,難道是要大興土木了?這可是發財的大好機會,這個營造大臣,自己是一定要爭取的。張問達心裡也是這個想法,就算吃不著肉,也得喝點湯不是。

  黃克纘咳嗽了一聲說:「易公公辛苦了,晚上舍下略備薄酒,不知公公可有空閒?」

  易土生一聽有飯局,立刻來精神了,可轉念一想,如今不同往日了,自己是皇帝身邊的人,想喝酒還不容易,便淡淡的說:「公務繁忙,只怕沒有時間!」

  黃克纘尷尬的笑道:「那明天呢?」

  易土生心想,這老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黃大人有話請直說,能幫上忙的雜家決不推辭!」

  黃克纘被說中了心事,老臉一紅,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只是老朽一向仰慕公公,想和公公交個朋友!」

  易土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兩天恐怕是沒空了,雜家要為皇帝辦事!」

  黃克纘搶著說:「後天,後天請公公一定賞臉!」

  易土生見實在不能推脫了,大笑道:「黃尚書如此客套,雜家要是不去就有些不識抬舉了,一定到,一定到。」

  黃克纘欣喜若狂,衝著張問達微微的點了點頭。

  最後,易土生在工部挑選了十名能工巧匠,都是心靈手巧的資深工匠。

  易土生就是想要找這樣的工匠,他自己對木匠用具畢竟只是知道個皮毛,要想真正的為小皇帝的木匠生涯來一次大改革,還必須借助能工巧匠的幫助不可。

  當然了,這些人都是幕後英雄,成功了之後,功勞肯定是易土生一個人的。就好像大家都知道《資治通鑒》是司馬光寫的,而把他手下的那些文學大儒忘得乾乾淨淨。

  易土生一面和工匠們商量著把墨斗、手鋸的平面圖畫出來,一面命人到鉛礦去找尋鉛塊。不到半天的功夫,小太監們就找來了很多鉛塊。易土生找了幾塊長方形的小巧的,讓人磨平了磨尖了,當鉛筆使喚。

  雖然只見過幾次墨斗和手鋸,易土生還是準確無誤的畫了出來,不但如此,他還劃出了折尺、曲尺、圓規的形狀,要求那些能工巧匠們照這樣子製造出來。

  雖然擺在工匠們眼前的工作,時間緊任務重,但是在易土生的講解之下,這些巧匠運用經驗發揮才智,竟然真的一件件的就製作出來了。從開始製作一直到完成,總共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易土生豁出命去幹,兩天兩夜沒睡過覺。

  第三天當易土生把工具拿到皇帝面前,並且信誓旦旦的告訴皇帝那些工匠如何如何無用,這些東西都是他一人製造出來的時候,小皇帝高興地笑不攏嘴。

  朱由檢拿著一件件奇形怪狀的工具,問道:「小易子,這些東西都是做什麼用的呀?」

  易土生拿著「鉛筆」說:「皇上,這東西可以寫字,您看——」說著在木頭上畫了一條又直又清晰的線段。

  小皇帝喜得笑出聲來:「真好!」

  「皇上,這東西叫墨斗可以劃很長的直線!」

  「皇上這東西可以鋸東西,您看!」

  「皇上這東西可以測量角度!」

  易土生一邊說,一邊把墨斗、手鋸、折尺、圓規那些玩意一件件示範給皇帝看,朱由檢雖然在管理國家方面近乎白癡,可是在這方面卻是個不世出的奇才,絕對可以達到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境界。易土生大致的示範了一下,他就可以上手了。

  朱由檢越干越起勁,大汗淋漓,直到日暮西沉,方才罷手。

  對於易土生的工具讚不絕口,推崇備至。

  那個六角花亭在諸多工具的幫助下,終於完美的呈現在了兩人眼前。

  「完成了,終於完成了,真是太棒了,多虧了你呀小易子,你真是朕的股肱之臣!」

  易土生嘴上謝恩,心裡卻慚愧的流汗,這也叫『股肱之臣』呀?!

  朱由校收工了,易土生忙上來稟告說:「陛下,工部尚書黃克纘要請奴才吃飯呢!」

  朱由檢道:「什麼時候?」

  易土生低頭低聲道:「今晚!」朱由檢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毛巾擦汗,大笑道:「那你還不快去,朕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小易子,你這次立下了大功,想要朕怎麼賞賜你。」

  易土生道:「為皇上排憂解難是臣的本分,那敢奢求什麼賞賜呢?」

  朱由校道:「賞你一百兩黃金吧!」

  易土生心想,又發財了,弓著腰說:「謝主隆恩!」

  、朱由校揮著手說:「得啦,得啦,快去赴宴吧!」易土生小碎步退了出去:「遵旨!」

  黃府之內一片珠光寶氣,大廳內紅燭高燒,兩排膀大腰圓家丁兩排婀娜多姿的侍女站立在大廳的廊柱之下,恭迎貴賓。

  易土生的轎子在門外停了下來,黃克纘親自撩起轎簾,一臉諂媚的說:「易公公大駕光臨,下官家裡蓬蓽生輝呀。」

  走進大門,易土生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兩排侍女,嘴裡嘖嘖歎道:「黃大人真是艷福不淺呀,這些女子堪比宮內的宮娥。」

  黃克纘連連擺手:「公公說笑了,老朽怎敢和深宮大內攀比奢華!」

  易土生心想這個老東西一定是貪了不少,否則家裡哪有這麼富餘,這些女子肯定也是價值不菲。

  黃克纘心裡納悶,一個太監怎麼對女人這麼有興趣,奇怪!

  來到大廳內,黃克纘引著易土生坐了首席,自己在一旁陪著,然後對下人說:「上菜!」那名貴的菜餚便流水般從廊下端了上來。

  剛喝了兩杯酒,黃克纘就說:「來人,去把夫人和小姐都叫出來,見過易公公!」

  黃克纘湊到易土生面前低聲道:「本來官場的規矩,家眷是不便見客的,但易公公畢竟不是外人,所以破例!」

  易土生心裡冷笑,老東西見我是個太監就欺負我。

  一會兒功夫,黃克纘的一群夫人和一個女兒從內宅走了出來。

  易土生看到這些人,就更加想陞官發財了。

  黃克纘的夫人們,從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到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共八位,比之葉向高還多了一倍。只看這幾位夫人身上的珠光寶氣,就可知黃克纘的為人了。

  那些夫人像桌子上的菜餚流水般的參拜易土生,來一個走一個,就像是遺體告別儀式。

  最後輪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冷面小妾和黃克纘的女兒,黃姣。

  這兩個女子,真可謂是皓月與明珠之光,難分軒翰。都是超級的大美人。

  尤其是小妾張黃氏。生的那叫一個精緻,像景德鎮的瓷器一樣細膩穩重,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眼如深潭,脈脈含情。小巧的紅唇如一捧火紅的芍葯,蘊含著無限的熱情,這樣的美人,卻苦著一張臉,冷艷艷的。

  「參見易公公!」

  黃克纘道:「這是老朽的第八房小妾張氏,過來給公公斟酒!」黃克纘拿出了家長的威嚴,板著臉嚴肅的說。

  張黃氏左手拉著右手的袖子,用蘭花指給易土生斟酒,易土生看的有些癡了。冷不防身後有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待他回頭的時候,張黃氏已經蝴蝶般飛走了。

  身後發出冷哼的人就是黃克纘的寶貝女兒,黃姣。

  黃姣一看易土生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在她心目中太監沒有一個好人,整天價伺候嬪妃洗澡的男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大膽,姣兒,還不快來參拜易公公!」黃克纘顯然是拿著個獨生女兒沒什麼法子,聲音雖然威嚴,但底氣不足,足見其色厲內荏。

  「什麼易公公,不過就是個九品官銜的太監,我一個堂堂的一品大員的女兒要參拜他?!」黃姣鼻子裡呼出冷氣,不屑的說。

  易土生心裡也有氣,就想耍笑耍笑她,回過頭,站起身說:「哦,這位就是黃大人的千金呀,真是,哎呀,真是,傾國傾城啊,太好了……太好了……!」

  黃克纘納悶道:「易公公,好些什麼?」

  易土生歎息道:「大人你不知道,這幾天皇上總是在我身邊念叨說『後宮缺人』,可是眼下又沒有什麼美人,今日見了黃小姐,雜家總算是可以交差了……」

  「噹!」黃克纘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黃姣的臉色也變的鐵青,急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黃克纘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顫聲道:「交差?」

  易土生神秘的笑了笑說:「這還用得著雜家明說嘛?」

  「這——」黃克纘趕忙站起身來給易土生鞠躬:「公公,老朽這一生只有小女這一點骨血,還指望她給我這把老骨頭養老送終,您千萬要救我一救,不可使其進宮啊!」

  易土生斜著眼看了看黃姣,咂嘴道:「不好辦呀,難道大人讓我說謊不成,這可是——欺君大罪呀!」

  黃克纘冷汗涔涔,給黃姣使眼色:「給——給公公斟酒——」

  黃姣慌了,跪在易土生身邊說:「公公救我,黃姣誓死也不願進宮去!」

  既然找回了面子,易土生也打算見好就收,順手扶起了黃姣:「我一個九品的太監,怎麼能擔得起一品大員家的小姐參拜,這不是讓雜家折福嗎?」

  黃克纘嚷道:「應該的,應該的,姣兒,你還跪著!」黃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垂淚。

  黃克纘招了招手,喝令所有的下人都下去,又在管家耳邊耳語了幾句,管家轉身去了。

  黃克纘道:「請公公務必網開一面!」易土生拉著臉說:「這恐怕不太好辦吧!」

  黃克纘指著黃姣罵道:「你得罪了公公還不快點磕頭認錯!」黃姣也不狂了,連連叩頭:「公公救我,公公救我!」

  這時候,管家去而復返,把一疊銀票交給了黃克纘。

  黃克纘躬身道:「公公,這裡有十萬兩銀子,不成敬意,還請公公笑納!」

  一聽說有銀子來了,易土生繃緊的臉再也繃不住了,哈哈笑道:「黃大人太見外了!」伸手把銀票接了過來,塞在袖子裡。「你的事情,雜家心裡有數,能幫的雜家一定幫忙,黃小姐,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吧!」

  黃姣怯生生的站起來,站在一邊,雙肩不住的顫動。

  易土生拱了拱手說:「酒也喝夠了,雜家該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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