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搜神記 作者:末日詩人 (全文完)

 
regn13 2018-2-28 23:50:0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 24190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六十九章、摸骨算命言前程

    我被這位孔三哥手中的布幌給驚得怔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那孔老三也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頂那稀疏的頭髮,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讓兄弟見笑了如今活計不好做,這才弄了這麼一個布幌,騙騙市井百姓,混口飯吃罷了!」

    我聞言笑了笑, 而後和我爸媽打了聲招呼便帶著道士和孔老三出了醫院,直奔附近的一家餐館走去。

    一路上道士和我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說這孔老三乃是吉林麻衣世家的子弟,本事多麼多麼的大,多麼多麼的厲害,反正是跟我一通吹噓,就差點把孔老三捧上天了,還噴了我一臉的吐沫星子。

    我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然後對著道士說:「大哥,你找的人我自然信得過,不過這看相卜卦,是不是得收費啊?」

    道士聞言一笑。說:「那是當然,平常呢,這孔老三在街頭巷尾擺個小攤,糊弄糊弄市井百姓,收的錢倒也不多,然而兄弟你這可不是小事,所以那孔老三不敢怠慢,肯定是要動用真本事的,到時候費用,可能會不小。」

    我聞言有些為難,如今我口袋裡只有幾千塊錢,這錢還是道士借給我的,若是這孔老三獅子大開口,管我要的太多。我還真拿不出,而且如今我家裡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我也舍不得花這錢啊。

    道士見我為難,便道:「兄弟,按理說以我和孔老三的交情呢,是不必談錢的。但玄學一脈,講究頗多,最怕的便是沾染因果,你看那些觀裡的小道士下山幫忙幹活,也都是要收錢的。為的是啥,不是差那幾個錢,為的就是不沾染因果,他們也不會憑白拿人東西,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呢,錢雖然得收,但也是點到為止,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聞言才將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而這時。走在前面的孔老三卻忽然回頭笑嘻嘻的說:「還給啥錢啊,這年頭,談錢多傷感情。不過話說回來,兄弟你能給多少啊?」

    我了個去,這孔老三的性格當真是和道士一般無二,都是無比的奇葩,前頭還裝作高人說不談錢呢,這後腳就問我能給多少,這特麼的,你到底是道士請來的高人,還是逗比啊?

    正不知如何作答呢,那孔老三卻忽然『哈哈』一笑,說:「兄弟我逗你玩呢,以我和伏虎的交情,還談啥錢,還不如你請我下頓管子來的痛快,不過呢,你哥哥我呢,最近手頭緊,許久沒出去瀟灑了,你若是能給哥哥找個地方,再叫來幾個小妹妹,那就嘿嘿,嘿嘿!」

    孔老三說道這裡乾笑個不停,我聞言卻險些被自己的吐沫給嗆死過去,這我去,這貨和道士都特麼是個悶騷的貨啊。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孔老三管道士叫伏虎?

    這名字霸氣,且我聽說過伏虎尊者的名號,卻沒料到,道士竟然叫這個名字?

    我問道士,道士就說這是他師父給他起的道號,他本名李虎,天生力大如猛虎,所以師父才賜號伏虎的,和那伏虎羅漢,一點都不沾邊。土助扔弟。

    我們幾個一邊說著話,便一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餃子館,到地方後,那孔老三就宛若餓死鬼一般,豬肉大蔥陷的餃子點了滿滿一桌,吃的那是滿嘴流油,一個人就喝了一瓶白酒。

    而道士也不例外,這兩人風捲殘雲的,便將一桌子餃子吃了下去,見我沒怎麼動筷子,便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了兄弟,我呢,因為所修習的玄學緣故,所以呢只能獨自出來闖蕩,這叫做紅塵煉心,而所謂紅塵煉心呢,便是吃最肥的肉,喝最烈的酒,草最騷的娘們,嘿嘿,不過話說回來,這酒不咋地啊,是不是老闆兌水了啊,都淡出個鳥來!」

    這孔老三一邊說著,還一邊把最後一口酒喝乾,然後眼珠子一轉,看著我道:「之前伏虎也和我說過你的情況,你呢,純陰之體,千年難得一遇,而我今天一看你的面相,便知道你是個將才,將來必定是要在那六扇門內出人頭地的!」

    我聞言急忙說:「那三哥的意思是,這巫蜀山預備役,我必須去不可了?」

    孔老三點了點頭,說:「那裡注定是你的起步之地,且你會有貴人相助,雖不能說平步青雲,但也是將氣加身,一干牛鬼蛇神使得小絆子,都會迎刃而解。」

    孔老三說罷便讓我伸出左手,先是看了看我的首相,而後又看了看右手,最後還伸出手,在我身上摸索了起來。

    通過老頭灌頂給我的修行感悟,我知道這孔老三是在摸骨,而所謂摸骨呢,便是要摸出一個人的骨骼重量,這骨骼的重量並不是說俗稱的多少斤,而是摸出隱藏在骨骼內的命紋,人之一生,富貴由天定,皆在命紋當中。雖可後天努力,但若是命格不好,再如何努力,也只不過是碌碌無為罷了。

    這孔老三對我上下其手,甚至連我的褲襠都給摸了一遍,摸了將近半個小時,孔老三才滿頭大汗的長出了一口氣,而後一臉凝重的看著我,道:「天麒兄弟,你呢,命重三錢二兩,但我剛剛一邊摸骨,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推演了一番,發現你後天名字帶來了一番氣運,給你的命格改變成了三錢九兩,這可了不得了,我且問你,你是否改過名字,改過命數?」

    我聞言皺了皺眉頭,我改名字這事我是知道的,我小時候,只有聶二狗這一個小名,後來還是我爺爺托關係給我改的聶天麒,卻沒料到,這只是簡單的改了一下名字,便給我的命格,帶來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我將小時候改名的事說了一遍,孔老三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那給你改名之人是誰,你可曉得?」

    我聞言搖了搖頭,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而且是我爺爺找的人,說是老關係,具體是誰卻不曉得,估摸著,就連我爸似乎都不知道。

    孔老三聞言沉思良久,過了好一會才說:「這天下之大,修行聖地無數,而這天底下,素來都有一茅二虎三青之說,說的便是茅山,龍虎山,和青城這三個地方,乃是修行聖地中的翹楚,不過呢,這天下修行聖地,卻只傳授捉鬼驅邪、陣法符籙之術,摸骨算命之法,卻只有隱藏在芸芸眾生的麻衣世家才有傳承。而如今世家林立,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但排的上號,有大本事的,我吉林孔家算一個,再一個,便是荊門聶家了。」

    「荊門聶家?」我一臉的疑惑,問:「與我一個姓,這麼巧?」

    孔老三聞言笑了笑,道:「這荊門聶家呢,在諸多世家中之所以有名氣,一來呢,是因為他們家確實有本事,許多高級領導人的宅子,都是他們給看,給修的。二來呢,便是那傳說中的滅神會大擋頭神算子聶百鶴了,此人最早是在大內任職,但後來也不知怎麼,便脫離了大內,成立了如今華夏最大的邪道組織,滅神會,如今大大小小的邪道組織,背後基本都有滅神會的影子,而那聶百鶴的手段,自然也是極高,不過這事與我們無關。咱們只說你命數之事,我猜測,你爺爺請的人,會不會荊門聶家的人?且你家也性聶,這事,會不會不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我聞言一臉的疑惑,問他啥意思,但孔老三卻搖頭不說了,只說:「這事呢,其實我卜上一卦便可知曉,不過呢,若是荊門聶家給你改的命數,那麼我便不好再多參與,一來這裡面有一些世家之間的規矩,二來的,也怕我破了那人為你改變的命格,且有些事乃是天機,不可洩露,若是被我窺測,那到時那人為你做的一切,可能就要無果。不過呢,雖不能幫你繼續深入謀算,但近來之事,我卻也可以給你指點一二的!」

    我聞言急忙又要來一瓶白酒,給孔老三道上,孔老三這才笑吟吟的說:「伏虎跟我說過,在醫院裡的那隻小狐狸,乃是赤炎火狐之後,純陽之體,與你正好相合。我剛才呢,在醫院裡便打量了那小狐狸一番,發現卻是個旺夫相,你們二人若是結合,那肯定是一段沒談。」他說道這裡話頭突然一轉,繼續道:「但是兄弟你且記住,若是你們真要結合,便不能長久相聚。正所謂陰陽相生相剋,若是長久纏綿在一起,那定然會生出許多的變故,且那小狐狸乃是應劫之人,你們二人結合後,她雖然可以旺你,但是,對她本身卻沒有任何益處,且她還會因為你,有一次劫難,那劫難艱險,若是過得,你們從此便是比翼鴛鴦,天地地大,哪裡都可去得。但若是沒過去,那想必,就要落了個香消玉損的下場了!」

    我聞言一臉的驚愕,全然沒料到,我和流火之間,竟還有這麼多的說道。

    不過流火乃是火狐,而我是人類,若是在一起,那免不了要遭天譴,大小劫難那是必不可免的,不過今天既然找來孔老三,那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當下便說:「三哥,這事你能幫忙解得?」

    孔老三搖了搖頭,道:「那給你改名之人比我厲害百倍,在你出生之際,幾乎將你一生都給謀算了個通透,想必這火狐,也自然在他的料定之中,而那人既然遲遲沒有露面,那說明他心中有數,所以這事,我不好參與。但是呢,我雖然不能用麻衣之術為你解決,卻也可以給你想個辦法,你最近不是要進入巫蜀山預備役麼?那正好,你們二人成婚後,你且去巫蜀山預備役報導既是,那巫蜀山是什麼地方,乃是大內六扇門,一年到頭忙著呢,到時候,你就沒有時間回家抱你那個美人了,嘿嘿!」

    孔老三說道這裡猥瑣一笑,隨後繼續道:「你們長久分離,自然可將那劫難拖延下來,不過這總不是個辦法,該來的東西終歸要來,只是希望,到時候你有所成長,能為那小狐狸多多分擔,且那為你謀算之人,想必也會幫你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章、預備役的新任務

    話說到這,便已經到份了,不過我卻有些失望,本以為這孔老三能幫我解決問題,卻沒料到中間還生出這麼多的變故,不過孔老三不願意出手。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孔老三繼續喝酒。

    但我不說,道士卻不樂意了,給孔老三一通埋怨,但孔老三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道士如此損他,他都只是嘿嘿一笑,到最後就見道士咬了咬牙,而後使出了殺手鐧,在孔老三耳邊道:「孔老三,你若是幫我兄弟解決這件事,那這幾天,哥哥便帶你去俄羅斯邊境的黑河瀟灑一番如何,嘿嘿,我可是聽說,那黑河臨近俄羅斯。風月場所裡,可是有很多俄羅斯大洋馬呢!」

    孔老三聞言眼珠子都直了,當即一拍桌子,道:「我草,你怎麼不早說!」

    說罷,便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我,道:「三哥雖然不能幫你解你和小狐狸的事,但卻可以給你一個錦囊,這錦囊內有一個方子,待你身陷險境,無法脫身之際方可打開,可幫你脫險。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之際。切不可打開,你可曉得?」

    我知道這是救命的好東西,當即一邊點頭說曉得,一邊接過來貼身收好。

    孔老三和道士又喝了一會酒,然後才醉醺醺的離開,這哥倆乃是同道中人。一拍即合,當即就乘車直接趕往黑河了。

    結完帳後,我便回到了醫院,一進入病房,便看到流火在陪著我媽聊天呢。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流火已經和我爸媽極其熟絡,真的就宛若一家人一般,平時聊一些家長裡短,不過流火的身份我卻一直沒有對我爸媽說過,我爸媽就算經歷過村子的事,對這個世間有了重新的瞭解,也知道我得到了一些傳承,學得了一身的本事。但恐怕,也無法接受流火乃是狐狸精的身份。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而後和我爸媽打了聲招呼,便問他們聊什麼呢,流火聞言羞澀的笑了笑,我媽卻說:「當然是在聊婚事,流火這丫頭也怪可憐的,打小便無父無母,長這麼大,都沒有過家的溫暖,天麒,你也老大不小了,且我看你和流火情投意合,不如這幾天,你就聯繫聯繫白那個丫頭,讓她幫忙張羅張羅,把婚事辦了得了!」

    我聞言便苦笑,而後道:「人家白可是大忙人,再說,人家又不欠咱家什麼,怎麼能總麻煩人家呢,而且,咱家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這事,我看還是緩一緩吧!」

    我說完之後便看了一眼流火,流火見狀也笑了笑,然後說:「阿姨,我們不急的,天麒是個幹大事的人,將來肯定是要出人頭地的,若是天麒想要去闖事業,那我願意等他!」

    「多懂事的孩子!」我媽聞言白了我一眼,說:「再不抓緊,這孩子被人拐跑,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一句話,卻是給流火給逗笑了,「阿姨,我這一輩子,跟定天麒了,你就放心吧,就算別人給我金磚銀磚,我也不會離開天麒的!」

    我聞言好一陣感動,想我和李萌相戀兩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我家裡窮,被人看不起麼?

    而流火呢,無論哪個方面,都是李萌比不上的,流火這般對我,我又怎能忍心負她呢?

    想到這裡我便要出門給白打電話,然而我才剛剛推門而出,就在醫院門口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是白又是誰?

    今天白上身穿了一件修身皮衣,下身緊身牛仔褲,戴著一個墨鏡,再加上長的漂亮,氣質上佳,引得不少人側目,不過她卻不在意,只是在那東張西望的。

    我心道還真是巧了,剛要找她,她就自己來了,而白顯然也看到我了,轉頭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就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就開始抱怨:「小娘一年也不穿一次高跟鞋,這次為了幫你張羅婚事,小娘連高跟鞋都穿上了,遭罪不說,還崴腳被人看笑話,你小子,以後進入了小娘的行動組,可要多出力啊!」

    我聞言緊忙點頭稱是,然後問她怎麼來了呢,白便說:「我那個不靠譜的師兄前幾天給我打過電話,說要和你義結金蘭,還要宴請江湖上的修行人士,我一琢磨,既然宴請的話,那麼就把婚事和結義的事一起辦了,免得麻煩,這不,我才剛剛下車,就跑過來和你商量來了!」

    我聞言好一陣感動,剛要說些感激的話,但白卻擺了擺手,說:「小娘是已經把你當成了一個戰壕裡的兄弟來看待了,你可不要放小娘的鴿子啊!」

    「不會,把婚事辦完,我就去報導!」我道。

    「那就好!」白說完對著外面招了招手,隨即就見幾個運動服的男女走了下來,這幾人全都拎著一些補品、衣服還有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在白的指示下,全都送進了病房,而後就聽白說:「這些人呢,都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不過他們能力有限,並沒有被我入選進特別行動小組,以後你的級別,可比他們高著呢!」

    我聞言笑了笑,而後和那些人打了招呼,他們也只不過是和我點了點頭,隨後便冷著臉去外面等待了,白見狀撇了撇嘴,說:「都是龍虎山下來的師兄師弟,架子大著呢,甭理他們!」說罷,便一下摟住了我的肩膀,道:「天麒,這婚事,你準備什麼時候辦啊?」土助撲才。

    我被她摟著很是彆扭,當即抖了抖肩膀,然後說:「我想儘早,然後好去報導!」

    白點了點頭,說:「那行,我一會就給我那不靠譜的師兄打電話,讓他過來,然後咱們定個日子,就把事辦了,你倆結婚後,流火的戶口就直接落在你家。」

    她說完便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道:「這裡面呢,有二十萬塊錢,你倆結婚,應該夠了,到時候宴請,來的人都是要隨禮份子的,我師兄那人雖然貪財,但也不至於貪這點小錢,你全接著就是!」

    我聞言有些為難,我和白無親無故,她這麼幫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但白見狀卻大咧咧的擺了擺手,說:「你接著便是,就當是小娘借給你的,以後你領了工資,還給我還不成麼?」

    我聞言這才接了過來,然後問白是怎麼打算的,白想了想,便說:「這裡呢,乃是小鎮,來的人身份又有些特殊,實在不適合安排他們來這,天麒要不這樣,等叔叔恢復後,咱們就直接去哈市,那是省會,無論是餐廳還是賓館級別都高些,也不至於怠慢了來賓,到時候一干費用你不用管,你只管用這些錢買些你們結婚所需便是。不過呢,一些衣服和金銀首飾,我都給你準備妥當了,就當是我的賀禮了。」

    她才剛說完,電話便響了起來,她急忙接了起來,而後就見她的臉色竟慢慢冷了下來,過了足足五分鐘才掛斷。

    掛斷電話後她的臉色便一直冷著,我也不便詢問,但白卻直接說:「剛才是預備役領導打過來的,說最近訥河那不太平,出了一些案子,聽說我在附近,就讓我去處理一下,怎麼就這麼巧,偏偏趕這個時候有事,而且我這次來,也沒帶幾個人啊,剛才那幾個,都是在別的部門就職的,根本就不方便跟我去啊!」

    她說罷一臉的難色,我見狀想了想,便說:「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吧?」

    白聞言眼睛一亮,隨即道:「那太好了,咱倆去,估計應該是夠用了。」

    我聞言撓了撓頭,然後一臉坎坷的說:「不過我才剛剛修行,境界低微,實力也不怎麼樣,就怕到時候幫不上忙啊!」

    「沒事,到時候你只管聽我的就行,只是一些小案子而已,小娘出馬,不信擺不平!」

    白說的輕鬆,我聞言也把心放進了肚子裡,然而這時候的我們還不知道,就是這一去,卻險些讓我和白雙雙殞命。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一章、訥河女童失蹤案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白也不瞭解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往預備役打電話詢問了一番才曉得,原來是訥河那邊,最近頻頻有孩童失蹤,這事呢。一開始只以為是普通的人販子干的,所以也沒有報到巫蜀山預備役,只是地方上的公安部門在處理。

    只不過調查了好些天,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在公安部門一籌莫展的時候,竟又連續出了幾起孩童失蹤案,且還有目擊者稱,說偷孩子的是一團白乎乎的影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人,這才引起了公安機關的重視,直接上報給了巫蜀山預備役。

    女童頻繁失蹤,這可了不得,現如今,誰家的孩子都是小皇帝小公主一般的供著,這若是失蹤了,家屬傷心不說。估摸著。這一個家庭就要面臨破碎的境地。

    想到此間我和白便不再多留,和我爸媽說了事情緣由之後,又和流火打了聲招呼,便和白急匆匆的出了醫院,而後由白驅車。直接趕往訥河。

    訥河距離我們這不算遠,幾百公里的路程而已,走高速公路用不了幾個小時就到。

    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白卻問我會不會開車,車這東西,我自然是會開的,當初我和李萌談戀愛的時候,她的寶馬N我也沒少開,且這車是越野車,乃是橙黃色的悍馬H2,比小車要好開多了。

    白的性子便是雷厲風行,當得知我會開車後,竟直接和我在車裡交換位置。我了個去,這可是高速公路,且如今車子時速可是將近180碼,這若是出了岔子,那豈不是要車毀人亡了?

    不過白卻一個勁地催促我,還說那邊催的急,快一點。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她這個瘋狂的要求。

    在交換位置的時候,有幾次都險些讓車子衝出原有軌道,撞在護欄上,好在白手法老道,這才幾次化險為夷,但就算如此,也是給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道:「我說大姐,你就差這幾分鐘麼?」

    白正在拿著手機翻找電話號碼,聽到我的話後便說:「多耽擱一分鐘,那些失蹤的孩子就多一分危險,我們早點到,早點把案子破了,那些孩子也就安全了!」

    我聞言不由多看了白一眼,全然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一身傲意的龍虎山明珠,竟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但下一刻,卻聽白對著電話一聲大吼:「喂,你們那怎麼回事,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從現在開始,你們電話給我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別說到時候小娘找不到你們,跟你們領導告狀!」

    我了個去,這特麼哪裡是溫柔,完全就是一頭母老虎啊!

    一路上白不停的打電話聯繫訥河地方上的部門,我在旁邊一邊開車一邊聽著,漸漸的也聽明白一些。

    原來巫蜀山預備役並不只是一個軍方編制那麼簡單,在地方上,還有許多巫蜀山預備役的下屬部門,這些部門呢,通常被稱為有關部門,不過它們真正的名字卻叫做『宗教事務所』,專門處理一些地方上的靈異事件和宗教事務,不過遇到棘手的案子,還是要上報巫蜀山預備役的,然後再由巫蜀山預備役派出精銳,來協同地方上的同志一起完成任務。

    而我和白二人,這次就算是巫蜀山預備役派來的精銳了。

    想到這裡我搖頭苦笑,想我幾日前還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整日為找工作所累,哪裡想到,這才幾日時間,我便搖身一變,成為了那巫蜀山預備役的精銳人員?

    這可真是事實難預料啊!

    一路疾馳,終於是在下車三點多的時候到了訥河,我和白先到公安部門打了聲招呼,隨即又到宗教事務所瞭解了一番情況,最後便由幾名宗教事務所的人帶著我們前往事發地點。

    白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一路上都有宗教事務所的地方領導陪同,這人是個地中海,臉上總是掛著笑嘻嘻的表情,看著就讓人討厭,而他的幾個下屬也和他一個脾性,一看便沒有什麼大本事。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人卻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人三十多歲出頭,板頭,一臉的剛毅,身上有一股子軍人的氣質,而從白的介紹中我也知道,這人名叫林漢奕,是個五年的老兵,值得一提的是,這林漢奕也曾參加過巫蜀山預備役的選拔,不過最後卻沒能達標,又被巫蜀山預備役給踢了回來。

    這人性子有些冷漠,白把我介紹一番後,包括宗教事務做的領導老紅在內的所有人都笑嘻嘻的和我握手,但林漢奕卻是冷著一張臉,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想想也是,我這般年紀輕輕的人都被選入了巫蜀山預備役,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精銳,而他這樣的老兵油子卻被踢了回來,肯定會心裡不服氣,甚至有些看不起我都是有可能的。

    一路上,白一直都在瞭解案情,就這般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終於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件事並不是發生在訥河,而是在訥河下屬的一個農村幸福村。

    這村子不算太大,頂多百十來戶人家,今年一年也只有六家添了新丁,分別是四男二女,如今丟了五家,只剩下老姚家一個女娃娃得以倖免。

    進了村之後,我們便去了丟了孩子的那五家,通過查看,發現現場根本就沒有任何外人入侵的蹤跡,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我看的是眉頭直皺,心道這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怎麼破?

    這期間那林漢奕一直都不吭聲,只是跟在我的屁股後面看著我,見我一籌莫展便不屑的撇了撇嘴,我見狀苦笑沒有說話,然而這時,白那面卻有了進展,就見其眯著眼睛在房間內巡視一番,隨即又拿出一張符籙,手捏法印一陣唸唸有詞,下一刻,就聽『滋拉』一聲,卻是那符籙無火自燃了起來。

    白見狀眉頭一皺,而後道:「這件案子,應該不是人做的!」

    既然上面派白過來,那這件事肯定是和靈異事件掛鉤的,所以當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驚訝,而地方上的那些人也是常年處理這樣的事件,當然也不會驚訝,但這家屬卻是個農村人,在聽到白的話之後當時就傻眼了,家裡的老娘們最後還撒了潑,說公安部門不負責任,現在找不到孩子,就找一群江湖術士神棍來糊弄農村人,最後甚至還要去政府告我們去。

    白自幼在龍虎山長大,哪裡見過這等潑辣的陣仗,當即也被嚇得直往我身後縮,最後還是老紅把孩子家屬給安撫了下來,隨後帶著我們出了屋,在車裡商量起了對策來。

    老紅手底下的這些人呢,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沒有個具體的方案拿出來,且這些事在敵方上已經混了七八年,升職無望,整天基本上都是在混日子,如今時間不早,便抱怨著要下班,回家。

    我見狀搖了搖頭,心說就這樣的,到底是怎麼來宗教事務所上班的呢?

    最後還是我對白說:「梵姐,要不咱們就在這守株待兔吧,通過咱們之前瞭解到的情況,那偷孩子的無論是人還是精怪亦或是鬼魂,那肯定是對孩子有所需求,既如此,那東西肯定還會回來,將老姚家最後的那個孩子給偷走,到時候咱們埋伏在老姚家附近,直接抓一個現行,不就完了麼?」

    我說完之後就見白笑了笑,而後說:「這個法子我看行,你們可有什麼意見麼?」

    白說完後便掃視了老紅等人一圈,老紅是個人精,聞言立馬大聲說沒意見,但下面的那些人卻一個個黑著臉,滿肚子的牢騷,若不是老紅這個領導壓著,估摸著都要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不過最後白依然將這些給趕了回去,這些人呢,本事沒有,牢騷卻蠻多,留在這裡不僅幫不上忙,反而看著還礙眼,這些人早就盼著下班回家了,如今得到解放,自然是喜笑顏哭,臨走的時候還說等我們好消息。

    待人走後,最後留下來的便只有我,白還有林漢奕,林漢奕是自己堅持要留下來的,白無奈,只能任由他了。

    如今已是下午六點多,天已經要黑了,我們便驅車來到了距離老姚家不遠處的林子裡,這車越野性能強,白也不心疼車,直接將車開進了大溝裡,然後弄來樹葉子隱藏了起來。

    起初,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累意,便一直盯著,但到十點多的時候,白便讓我和林漢奕先睡,由她值第一班崗。

    白雖然本事大,但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便自告奮勇的要值第一班崗,白也沒堅持,直接靠在駕駛位閉目養神了起來,而林漢奕也是直接眼睛一閉,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跟白出任務,雖然還沒有正式加入巫蜀山預備役,但說實話,不想好好表現那是假的,當即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眼珠子瞪的跟雷達似的,盯著老姚家瞅個不停。

    老姚家是磚瓦房,兩側分別蓋了兩間倉房,東屋住著老姚頭和老姚太太,西屋住著老姚頭的兒子姚廣義和他的媳婦,那不滿三個月的女孩也跟著姚廣義夫婦住一個屋。

    就這樣一直盯到了下半夜一點多,依然是一點動靜沒有,不禁心裡有些犯嘀咕,心道不會是那東西察覺到了什麼,不來了吧?土坑叼弟。

    守株待兔這個提議畢竟是我提起的,若是那東西沒來,我估摸著,那林漢奕免不了又要嘲笑我一番。

    就在我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忽然就看到一團白影在老姚家的倉房上一閃而過,我見狀渾身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便見那東西竟『嗖』的一下,直接就順著牆壁鑽進了姚廣義夫婦所住的屋子內。

    果然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二章、立功心切反誤事

    我見狀好一陣激動,不由分說,便將車座子底下用油布包裹著的盤龍劍取了出來,招呼了白一聲,隨即不等白與林漢奕醒來,便直接衝出了悍馬車。..直奔那老姚家衝去。

    那白影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可以穿牆而過,那便說明那東西不是實體,很有可能是靈體之類的東西。

    既然是靈體,那不是山野精怪,便是鬼魂,這東西若是以前,我定然要恐懼異常,然而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我的膽識自然也有所成長,當即也沒有怯意,持著盤龍劍,直接就衝到了老姚家的院子裡,而後來到老姚家的門前,便要破門而入。

    然而我卻沒料到。那老姚家因為最近村裡頻繁有孩子失蹤。卻是將門鎖的死死的,我拽了好幾下都沒拽開。

    我見狀叫了兩聲,但屋子內黑漆漆的,一點回應都沒有,當下便心裡著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咬了咬牙,隨即將盤龍劍出鞘,一聲低喝,而後猛地一劍斬出。

    就當『唰』的一聲,卻是老姚家的鐵門被我一劍給斬出了一個大窟窿,我見狀又踹了兩腳,隨即身子一低,便順著窟窿鑽了進去。

    進屋後,我便直奔臥室衝去,我速度飛快,三兩步便來到了臥室門前,一腳便將房門踹開。隨即手持盤龍劍就衝了出去。

    然而,當我衝進臥室之後卻當場愣住了。

    只見臥室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白花花的身體,那人20多歲,是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少婦,許是農村沒有穿睡衣習慣的緣故,又或許是晚上要喂奶為了方便的原因。這少婦竟然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只不過穿著一件三角褲頭,那一片白花花的肉幾乎都展露在了我的眼前。而在其身旁,還躺著一個男人,那男子只穿著一件褲衩,此刻睡的正香呢。

    而在兩人中央處,便有一個不大的嬰兒在熟睡著,隨著我破門而入,那嬰兒立馬就被驚得大哭了起來。

    這哭聲頓時就將床上的男女驚醒了來,待看到我手持長劍,宛若門神一般站在門口處後便『啊』的一聲大叫,那女人拽過一床被子便捂在了身上,而那男人卻對著我大喊:「草,你他媽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你什麼意思?」

    我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那團白影進了屋子裡來,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

    莫非是我看眼花了?

    只是這不可能啊,我乃是天生陰陽眼,左眼看陰,右眼觀陽,別人就算是道行頗高,但想要看到靈體也需要費一番周折,而我直接就可以看到,卻剛才我看到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我敢確定,絕對不會看錯。

    既然沒看錯,那又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我忽然便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回頭看去,卻見一團白影在我身後一閃而過。

    那白影閃過的突然,將我嚇得一聲大叫,而後就聽一連串的陰笑聲響起,那笑聲陰森,內裡滿是嘲笑之意。且隨著陰笑聲響起,那團白影便『嗖』的一下,順著窗戶鑽了出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我見狀想要去追,但那男人卻下了床,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大聲質問我怎麼回事,我被他抓住走不脫,便心裡著急,好在這時白和林漢奕也衝了進來,看到我的情況後也是一怔,然後問我怎麼回事。

    我一臉的急切,當即便將之前的情況說明,可那男子卻不依不饒,抓著我不放,還說我非禮他老婆,給我鬧的心裡好一陣煩躁。

    我本以為聽到我說明情況後,白和林漢奕肯定會追出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兩人都沒有動作,白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而那林漢奕卻是一副看笑話的神色。

    最後還是白幫我解釋了一番,那男子才作罷,不過臨走的時候,那男子卻依然罵罵咧咧的,給我煩的心裡火大,正好看到林漢奕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呢,便沒壓住火氣,直接對著他道:「怪不得你要被巫蜀山預備役踢回來,原來就是個飯桶罷了!」

    那林漢奕被我這麼一說,當即就臉色通紅,也不說話,直接就上前抓住了我的脖領子,而後一個擒拿手便想要拿住我。

    然而我所修習的擒龍大散手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一聲低喝,身子下蹲穩住了下盤,而後突然出手,左手一把抓住了林漢奕抓住我衣領子的手腕,而後右手一拳便擊打在了林漢奕的肚子上。

    我這拳雖只用了四分力道,但也是剛猛無比,而林漢奕顯然沒料到我年紀輕輕,竟然身手這麼好,當即就著了道,被我一拳打的跪倒在地,渾身直抖,但他卻不服,瞪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這時白才從老姚家走出來,一看到這情況後緊忙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沒說話,轉身就上了車,而林漢奕畢竟當過兵,是個硬漢子,雖被我打倒在地,但也知道是技不如人,便也沒有多說,哼了一聲便走到一旁抽菸去了。

    上了車後,我便一臉沮喪的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心裡想著剛才的事。

    那白影既然來了老姚家,那肯定是要偷那小孩子的,只是,那白影是怎麼發現我的,且還隱藏了起來,宛若看戲一般,將我戲耍的團團轉?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而這時,白也上了車,見我一臉沮喪便安慰了我一番,然後又詢問了我一番剛才的事。

    我將之前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待說道那團白影很有可能是一個女鬼之後,白便皺了皺眉頭,問我:「你確定麼?」

    我點了點頭,說確定,白聞言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就見她嘆了口氣,然後說:「天麒,這次確實是你魯莽了。」

    我聞言一怔,然後辯解說:「可是如果當時我不衝進去,可能那孩子,就要遭了毒手了!」

    白聞言點了點頭,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天麒,你應該曉得,做我們這一行的,只有膽識是不行的,還要有謀略,你可知道,那高手之間的對決,在境界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決的便並不一定是境界實力了,而是腦力,哪一方謀劃的更為長遠,更為全面,便更有可能獲得勝利。而你剛才若是將我和林漢奕叫醒,等我們三人一起行動,那女鬼可能就不會走脫了,如今那女鬼不僅溜走了,且還被你打草驚了蛇,想必以後,那女鬼就不一定會再來了。」

    我聞言神色一暗,白說的沒錯,剛剛我不僅沒能留住那女鬼,反而還打草驚了蛇,這一下,那女鬼便會變得越來越謹慎,想要破這個案子,就要難上許多了。

    想到這裡我好一陣自責,而白卻只是搖了搖頭,說:「天麒你也不用自責,你畢竟入行時間短,經驗還不夠老道,以後慢慢會好的。」

    我聞言沒有吭聲,這時,那林漢奕也上了車,詢問白接下來該怎麼辦,白聞言想了想,便說:「那女鬼被驚走,想必今晚是不會再來了,既如此,我們留在這裡便失去了意義,先回訥河吧,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從長計議!」

    白說罷便啟動了車子,直接離開了幸福村,往訥河趕去。

    一路上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幾次我想開口對林漢奕開口道歉,但礙於面子,卻又張不開口,最後只能無奈一笑,而後靠在座椅上回憶起之前的情形來。

    之前我急於抓住那白影,所以也沒想那麼多,此刻沉下心來,立馬便感覺到那白影似乎有些熟悉,只是,那白影畢竟是一個女鬼,我怎麼會熟悉一個女鬼呢?

    我沉思了良久,隨後便是心頭一跳,而後猛然坐直了身子。土坑溝才。

    我這一舉動來的突然,給開車的白嚇了一跳,轉頭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我聞言嚥了口吐沫,然後說:「那女鬼,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白聞言一怔,隨即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想,那個女鬼,應該是孫老鬼養的三隻厲鬼其中的一個。」

    那孫老鬼養有三隻厲鬼,當初和巨蟒拚鬥的時候,也逞了一時凶威,不過後來孫老鬼用了引雷神符,卻將那三隻厲鬼給收回了小旗裡,從此便可以看出,那孫老鬼是極其珍貴這三隻厲鬼的。

    而那三隻厲鬼中,有一個小鬼,名為鬼嬰,剩下的便是一男一女兩隻厲鬼。

    而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正是孫老鬼所養的那個女鬼!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跳,我草,莫非這孩童失蹤案,和孫老鬼有關?

    亦或者,這件事,正是孫老鬼所為?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就是冤家路窄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三章、全員出動大搜捕

    我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後,白便沉吟了一番,過了好一會才說:「天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我聞言一臉錯愕的看著她,她見狀笑了笑。道:「我之前只以為那女鬼是一隻孤魂野鬼,沒想到卻是別人養的厲鬼,若是孤魂野鬼,被你驚走,那自然是你的過錯,然而這別人養的厲鬼,就算是不被驚走,被我們給擒住,那也會被養鬼之人知曉,所以,我們留沒留下那女鬼,其實是一樣的!」

    我聞言沒有吭聲,因為我知道,白這麼說是在安慰我罷了。

    如果我們能留住那女鬼,就算驚動了孫老鬼,那麼我們也可以用特殊的手段。從女鬼的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了。而此刻女鬼走脫,我們不僅驚動了孫老鬼,反而還什麼信息都沒得到,這麼一來,我還是有些過錯的。

    想我聶天麒雖做事有些魯莽。但卻是個坦率的性子,想到其中關鍵便也低的下頭,當即就對白道:「是我魯莽了,不好意思!」

    說完又轉頭看了林漢奕一眼,剛要說話,卻見林漢奕一改往常的臭臉,竟對我咧嘴一笑,而後極其豪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道:「兄弟,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承認,之前我是有些看你不順眼,不過那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巫蜀山預備役罷了,想我一個五年的老兵油子,立功無數,卻都沒能進入那巫蜀山,而你一個油頭粉面的毛頭小子不僅能夠進入,反而還進入了白隊的特別行動小組,所以我便先入為主。以為你是那走後門的人了。但沒想到,你的身手竟如此犀利,只一招就把我打趴了,我林漢奕服了,心服口服!」

    林漢奕在部隊五年,自然是個爽朗性子,之前因為我看我心裡有氣,所以才擺了一張臭臉,此刻把話說開,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聞言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問他剛才沒事吧,林漢奕聞言拍了拍胸脯,道:「你以為我五年兵白當的呢,鐵打的身板,不礙事的!」

    和林漢奕和解後,車裡的氣氛還算好些,回訥河的路上我們三人不時的還說些笑話,但最後話題還是繞回了孩童失蹤案上來。

    當初道士被困山村,是白帶著一眾人將道士解救了出來,當時那孫老鬼和巨蟒拚鬥,已經負傷,隨後又被白趁機打出了一道符籙,這才將其驚走,不過孫老鬼雖然遁走,但卻是重傷之軀,想必這一次擄走的那些童男童女,應該是為了療傷所用。

    而最後,白還說出了一段幾十年前的秘辛來。

    傳說,孫老鬼如今已經近一百三十歲,當年,他乃是明教在中原的四大分舵之一的極北茅廬的副茅主,後期,在正茅主張老魔的帶領下,一起進入了一座大墓。

    傳說,那大墓極其凶險,其中有一具七星鎮煞棺,那孫老鬼因為誤碰了七星鎮煞棺,導致極北茅廬的人幾乎全軍覆沒,但沒想到,幾十年後,那孫老鬼竟然又重新出現了世間。

    白乃是龍虎山的明珠,自然知道很多秘史,此刻就聽她道:「我聽我幹爸白老虎提起過,那孫老鬼之所以能在古墓內活了幾十年,是因為他與一具屍體共生了,此時的他,應該只有一半身體是自己原本的身體,而另外一半,應該是那具屍體,那屍體,被修道者稱之為屍神,有很多的功效。不過呢,與那屍神共生,雖然可以讓孫老鬼活下來,但卻也有很多後遺。」

    白說道這裡便閉口不言了,而我卻心裡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後遺症?」

    白想了想,便說:「傳說,每到月圓之夜,那孫老鬼,都要來一次大姨媽!」

    我聞言一怔,隨即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臉的驚愕。

    我了個槽,那孫老鬼可是男人啊,怎麼還會來大姨媽?

    這,這他媽也太扯了吧!

    不僅是我,就連林漢奕也是一臉的驚訝,白見我倆不信,便又補充說:「哦,說大姨媽也不準確,應該說是便血。不過呢,這麼多年,若是他一直便血,那早就血崩而亡了,之所以還沒死,就是因為他得到了定屍珠,那定屍珠可能定住屍體,讓屍體永世不朽,而那孫老鬼也不是一個簡單之輩,竟用定屍珠定住了與其共生的屍神,延遲了便血的日期,如今,估計只有半年才會便血一次,而這一次,應該就是孫老鬼的便血之日了!」

    白說道這裡冷冷一笑,而後道:「便血之日,虛弱之時,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抓住機會,徹底剷除這個大毒瘤,這個孫老鬼,縱橫邪道幾十年,當時還俘虜過我爸,哼哼,這一次看小娘怎麼收拾你!」

    白說罷便猛地一踩油門,而後車子宛若出籠猛虎一般,一聲轟隆,便在公路上快速行駛了起來。

    回到訥河後已經後半夜一點多了,我們三個晚飯就沒吃,早已濕飢腸轆轆,當下便找了一家燒烤店,猛吃了一頓,吃完後,白便讓林漢奕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晨7點準時到宗教事務所報導,而後又給宗教事務所的老紅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明天開會的時候後,便帶著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賓館。

    這一晚不僅沒能立功,反而還誤了事,這讓此刻的我身心具疲,在賓館開了房之後,我便回屋,一頭躺在了床上,連澡都沒心思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便來『噹噹噹』的敲門,我起身看了看,見已是早晨六點,便起身洗漱,而後和白出去吃了個早餐,便一起趕往了宗教事務所。

    宗教事務所的人一般都是八點半才上班,此刻還不到七點,我倆到那的時候,除了林漢奕就只有看大門的老大爺在那。

    白當即便臉色一沉,直接一通電話就給老紅打了過去,白昨天對老紅還算客氣,然而此刻電話一通,便是劈頭蓋臉的給老紅一通大罵。

    那老紅怎麼說也是地方上的一個領導,我們此次來辦案,也需要地方上的同志配合,然而那白卻不管這些,罵完之後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拍,抱著胸深吸了兩口氣,才說了一句:「氣死小娘了!」

    這白的性子太烈,真是不敢想像,以後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馴服這樣一頭小老虎。

    過了十多分鐘後,就見老紅急急匆匆的衝進了會議室,一進來後便點頭哈腰的給白道歉,說年紀大了,睡不好,這才起晚了。

    但白卻是眼睛一番,然後說:「歲數大了是嗎?既然如此,那我看你也不適合做這份工作了,要知道,我們預備役,可從來不收老弱病殘的。」

    老紅聞言當即臉色一白,冷汗都下來了,急忙挺直了腰桿,說:「我的大小姐,我老紅才四十多歲,身體還行,您可別亂說啊!」

    白撇了撇嘴沒有在說話,隨後,就見宗教事務所的一干人等全都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這些人的臉上滿是抱怨的神色,進來之後還不住的嘀咕,別說是白了,就連我見到這一副場面,都有些壓不住火氣。

    要知道,那幸福村的五個孩子,可是已被擄走兩天了,若是這案子破不了,或是晚一分鐘破獲,那麼,那五個孩子便會多一分的危險。而這些人,身為宗教事務所的工作人員,卻消極怠工,這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最後就見白猛地一拍桌子,然後大吼道:「誰若是還抱怨,那就捲鋪蓋給小娘滾蛋,你們雖是宗教事務所的,並不歸我們巫蜀山預備役直接管制,但小娘只要說一句話,別說是你們這些小魚小蝦,就算是省局宗教事務所的所長,都要給下娘下馬。」

    這一下,所有人都被白嚇到了,也徹底瞭解了白的性子,當即都被嚇得冷汗直流,緊忙全都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等待著白的指示。

    我見狀感覺有些好笑,而白卻瞄了我一眼,見我憋不住樂,便偷偷的對我打了一個『V'字的勝利手勢。

    接下來,便進入會議內容,由林漢奕主講,將昨晚我們所經歷的事說了一遍,最後白提議,讓公安機關配合我們,再加上事務所的所有人員一起出動,對幸福村周邊的山林來一個徹底的地毯式大搜查。土陣女劃。

    因為我和白是巫蜀山派下來的,所以並不方便直接領導,且人員都不熟悉,指揮起來也不方便,白便指定林漢奕為此次行動的協調員和指揮員,同時還要協調各部門之間的配合。而白只擔任總指揮,只在關鍵時刻下達進攻和撤退的命令,其餘的方案,都是由林漢奕和其餘的部門一起定奪。

    這事林漢奕算是老油子了,且還是個露臉的機會,若是做好了,肯定是要走進各大領導的視野中的,這也算是白有意提拔這個耿直的漢子。

    一干事務安排好之後,我們便開始行動,而林漢奕也確實沒讓白失望,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從當地的派出所,和下屬的一些分所調來了足足五十名警員。

    因為地方派出所槍支有限,最後這五十人之中,只有五人配槍,而宗教事務所卻是可以持槍的,所以十多個事務所的人,也都配了槍。

    一共十五把槍,六十多人,這陣仗可著時不小了,估摸著,這一次那孫老鬼,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了。

    十點多的時候,我們便全員出動,來到了幸福村周邊的樹林中。

    這樹林不大,且都是後期栽種的,只有幾百公頃,根本就算不上老林。

    然而這幾百公頃在文字上看著渺小,但幾十個人一進入其中,沒一會工夫便都被樹林吞噬了,好在這些人都是五人一組,相互之間都配備有無線電,也不怕一方出事,另一方趕不到。

    就這樣一路搜索了幾個小時,就在太陽偏西,天色將暗,眾人以為要無功而返之際,忽然就聽無線電內響起了一聲慘嚎聲,隨即就聽一個人大叫:「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不要過來,啊!」

    隨著這人的慘嚎聲響起,還有『砰砰砰』的槍聲傳出,驚得林子內的飛鳥撲棱著翅膀,好一陣亂飛。

    而我和白聞言卻是心頭一跳,出事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四章、生死只在一念間

    當我聽到那慘叫聲和槍聲後立馬就是心頭一跳,幾乎來不及多想,轉頭就向槍聲響起的地方衝去。

    因為此次是五人一個小組,所以幾乎每一組都配備有槍支,而此刻,那槍響聲就宛若炒豆子一般。『噠噠噠』的響個不停,不僅將飛鳥驚得撲棱著不停,更加為我指引了方向。

    我的速度自然不是那些宗教事務所的人可以比擬的,我到的時候,現場只有白趕到了,我沒有理會白,而是低頭向地上看去。

    只是,當我看清場間情形之後卻是心頭一跳。

    只見在地上,竟躺著兩個人,這兩人皆穿著一身警服,乃是此次被林漢奕調來的地方上的警員,而此時,這兩人渾身傷痕纍纍,眼睛瞪的老大,眼球幾乎都凸出來了,就宛若在臨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我見狀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隨即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就發現這兩人身上雖然傷痕纍纍,但致命傷卻都在脖子上。

    他們的脖子上皆有一道傷口,傷口極深,幾乎瞬間就被切開了大動脈。且最主要的是。在傷口四周,竟還密佈著一排牙印。

    我見狀心頭一跳,而後抬頭看了一眼白,就見白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活屍。」

    當初孫老鬼將我們村裡所有的男人都祭煉成了活屍,然而那群活屍皆被天雷劈了個乾淨,但有兩具卻沒有受到波及,那便是被李大奎驅使的老李頭和老李太太,不過當初那老李太太被道士大哥一下擰斷了脖子,想必是活不成了,而剩下的活屍,便只有老李頭了。

    莫非。這兩人,是被老李頭咬死的?

    老李頭既然出現了,那麼是不是說,李大奎就在附近?

    想到此間我緊忙起身,瞪著一雙眼睛四處掃視個不停,而這時,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這些人平日裡懶惰慣了,此刻在林間跑了幾步便累的氣喘吁吁,唯有林漢奕面不紅氣不喘,走到近前看了看,然後說:「這裡只有兩個人,那剩下的三人呢?」

    「會不會是被啥東西擄走了?」一個小警員一臉恐懼的說,其餘人聞言也全都轉頭四處亂看,一副慌慌張張的表情。

    我見狀搖了搖頭,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哪裡見識過活屍與厲鬼,此次前來,也只以為是簡單的搜索任務,哪裡想到這才第一天,便有了傷亡?

    我轉頭看了白一眼,等著她的定奪,然而就在這時,卻聽白一聲冷喝:「誰?」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就聽不遠處立馬就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且隨著聲音響起,還有一個黑影自一棵樹後閃出,快速向遠處跑去。

    白見狀大叫了一聲:「你們集合在一起,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事!」說罷,便一個人追了上去,我見狀想要去幫忙,但白卻擺了擺手將我制止。

    我明白白的意思,此次已經損失了兩個人,白不想再發生類似的事,所以才會選擇自己去追,而她之所以要把我留下來,就是怕暗處的人還有後手,若是這裡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有我在,也能勉強抵擋一番。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與林漢奕一起指揮大家聚攏在了一起,原地等待。

    等待最是煎熬,且此刻已是黃昏,用不了多久,太陽就要落山了,天黑後還留在林子裡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畢竟敵暗我明,若是掩藏在夜色中突襲,那定然是防不勝防,所以我們必須得趕在天黑前撤出林子。

    一直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白依然沒有回來,我不禁有些心急,而林漢奕顯然也有些擔心,便問我:「兄弟,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聞言搖了搖頭,以白的本事若是都出事,那麼這些普通人就算去了,那也只能是去送死。

    想到此間我抬頭看了看,就見夕陽西下,天色將晚,當即便和林漢奕商量說:「林哥,要不,你先把人帶出去,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林漢奕聞言想了想,就點頭說行,還囑託我若是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他。

    我點了點頭,隨即便手持盤龍劍,順著白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一路我走的是小心翼翼,生怕在暗處隱藏著敵人,被人暗算,然而我越是這般小心翼翼,速度便越慢,且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若是不能和白及時撤出去,恐怕到了晚上就更危險了。

    想到此間我便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開始在林子裡發足狂奔了起來,只是我草,我這才剛剛放鬆警惕狂奔起來,忽然就聽『嗖』的一聲,隨即便是腳腕一緊,而後整個人宛若一隻飛鳥一般,立馬便是頭下腳上,被吊在了一根樹枝上。

    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待我緩過神來之後,才發現我已經被吊在了半空,當即一聲暗罵,隨即挺直腰板,抬手一劍便將繩子斬斷。

    然而,就在我剛剛斬斷繩子,身子向下跌落的瞬間,忽然就聽幾聲破空聲自遠處傳出,那聲音由遠而至,又快又急,給我驚得當即一聲低呼,手中長劍立馬一抖挽出了一個劍花,就聽『噹噹』兩聲,卻是兩隻箭矢被我格擋,斬落在了地上。

    而這時,我也穩穩當當的落地,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抬頭,向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土島找圾。

    只見,在我身前十多米處的一棵樹後,一個人正掩著半邊身子偷偷的打量我呢,見我沒被射殺,反而還發現了他便咧嘴一笑,而後自樹後走了出來。

    這個人三十來歲,留著一撮八撇胡,乾瘦乾瘦的,賊眉鼠眼的,一看便不是個好東西,此刻走出,立馬就是一聲陰笑,而後道:「不錯嘛,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躲過我兩箭,你足以自傲了!」

    我聞言皺了皺眉,我本以為,這林間只有孫老鬼和李大奎兩人,卻沒料到,此刻出來的這人既不是孫老鬼也不是李大奎,當即便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暗算我?」

    他聞言冷笑,而後道:「你有這般身手,卻不曉得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曉得!」

    「我草,連我都不曉得,你還混個JB毛。」他對著我一聲大罵,而後道:「不過呢,也沒關係,反正你馬上就是我箭下之鬼了,但是呢,在你臨死前,我必須得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名號。」

    他說道這裡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便是箭王黃博老人家的首席大弟子,江湖人稱閃電箭的霍思遠,怎麼著,怕了沒?」

    他說完之後便一臉冷笑的看著我,而我聞言卻撓了撓頭,然後問:「閃電箭?真沒聽說過,還有,那箭王黃博又是什麼鬼?」

    「我草!」閃電箭霍思遠聞言當即大怒,咬了咬牙道:「將死之人,不知道也罷!」

    說罷,便見他一把抓下了背在身後的大弓,而後自背後的箭袋裡取出了一枚箭矢,左手持弓,右手食指與中指夾箭,搭在弦上後,便將長弓拉成了一輪彎月。

    「去死吧!」他說罷便鬆開了手指,就聽『嗖』的一聲,那箭矢立馬夾帶著破空之聲向我飛來,我見狀急忙就地一滾躲開,隨即就聽『嗡』的一聲,卻是那箭矢深深的刺進了身後的一顆樹上。

    我見狀不禁冷汗直冒,這力道,若是被紮在身上,那還能活?

    正暗暗心驚呢,忽然就聽連續幾聲破空聲響起,轉頭看去,卻見那霍思遠,竟一次性手夾三隻箭矢,而後鬆開弓弦,全都向我射來。

    這還不算,當霍思遠射完這三隻箭矢之後,就見他伸手在箭袋裡一抓,便又抓出了三枚箭矢,而後搭弦拉弓,『嗡』的一聲再次射出。

    我的天,他的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快到了極點,幾乎之前的三支箭矢才剛剛射出,後面的三支箭矢便尾隨而至,且這幾支箭矢幾乎將我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無論退到何處,都免不了被射成篩子的命運。

    生死一念間,這一刻,我該怎麼辦?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五章、狹路相逢勇者勝

    此時此刻,那六支箭矢,就宛若死神的請帖一般,只要被命中一支,那便是身死魂消的下場。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生死時刻。也由不得我心生怯意或者猶豫了,當即咬了咬牙,隨後一聲低喝,腳下猛地一蹬,竟不退反進,手持盤龍劍徑直向那霍思遠襲去。

    此人箭法太過犀利,若是被動躲避,那定然要被其戲耍的團團轉,且到那時便陷入了被動,再想反擊,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而此刻,那霍思遠才剛剛射出六支箭矢,正準備搭弓在射,我見狀心頭大驚,當即一聲大喝,手中長劍疾走龍蛇。就聽『噹噹噹』三聲脆響。卻是三支箭矢被我盡數格擋,而其餘三支也擦著我的身體堪堪飛了過去。

    這些箭矢之上,皆被霍思遠灌注了氣勁,此刻與我長劍相交,我立馬便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勁力自長劍上傳導而回。幾乎震盪的我手臂發麻,但我依然沒有停頓,一個縱躍間便來到了他的身前,而後長劍一抖,便直接向其心窩刺去。

    生死之間,也由不得我留手,所以這一劍我幾乎使出了全力,然而我到底還是低估了那霍思遠的能力,就見他一聲冷笑,而後揮舞著長弓向前一送,就聽『當』的一聲,卻是長弓與盤龍劍狠狠的磕在了一起。

    這長弓乃是以竹子製成的,韌性有餘。但硬度卻不行,所以這一劍我很有信心將其長弓斬斷。

    然而,那意料之中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就見那長弓被我斬的『嗡』的一聲,隨即便是一股反震之力傳導而回,把我震的腳下一個不穩,『噔噔噔』的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而那霍思遠也是一個趔趄。但下一刻便穩住了腳跟,隨即就見他再次挽弓而射,一時間就聽『嗖嗖嗖』的破空聲響起,卻是又有三支箭矢向我疾射而來。

    我見狀忍不住一聲大罵,而後在長劍揮舞間,整個人宛若飛鳥一般,一躍老高,瞬間將那幾枚箭矢躲避開來。

    然而那霍思遠剛剛被我近身,還險些被我斬中,所以此刻便不再繼續給我機會,就見他不停的在我身周十多米處遊走,那箭矢就宛若雨點一般,噼裡啪啦的向我疾射不停,而我就宛若一個猴子一般,在場間上躥下跳,弄的好不狼狽,但就算如此,也沒有將那些箭矢盡數躲過,我的左臂處,還有右腿上,皆被箭矢擦中,留下了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間,將褲管全都染紅了。

    「呼呼呼!」

    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而那霍思遠卻是將箭矢搭在弦上,一臉冷笑的看著我。

    「怎麼樣,現在識得我閃電箭了麼?」此刻的他一臉的得意,見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不吭聲便繼續冷笑道:「唉,師父一直告誡我,輕易不要招惹六扇門的人,說那六扇門之中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不好惹,也惹不得。但老子偏偏就不信邪,別人惹不得,我閃電箭卻偏偏惹得,看看怎麼著,還不是被我戲耍的團團轉麼?嘿嘿嘿」

    他說罷便在那低笑,那笑容中滿是得意的神色,而我見狀卻眯起了眼睛,隨即用眼角餘光往他的箭袋裡看了一眼。

    他的箭袋內之前插著滿滿登登的箭矢,不過經過剛才一系列的疾射,此刻已經所剩無幾了,若是不然的話,那霍思遠哪裡會站在這裡和我廢話,估計早就不要錢一般的全都想射向我了。

    持弓之人,最怕的便是沒有箭矢,若是沒有箭矢後,那長弓的遠程威懾力便不復存在,只能近身肉搏,這霍思遠雖然習得一手弓斗術,但若是被我長久貼身,定然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讓其將箭袋內的箭矢全部射光。

    想到此間我便沉心靜氣,將所有心思都集中在了霍思遠夾著箭矢的手指上。

    然而那霍思遠也曉得箭矢無多,越是如此,便越捨不得繼續亂放,只是瞄準著我,一時間,兩個人就這般站在原地,誰都沒有先動。

    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誰先沉不住氣,率先有所動作,可能便會露出破綻。而我們兩人都懂的這個道理,所以皆沒有率先出手。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而過,大約過了幾分鐘之久,那霍思遠挽弓的右手終是有些堅持不住了,就見那最初被拉成彎月的長弓也漸漸鬆懈了下來。

    他之前一通連射,已是讓右手臂有些脫力,此刻長時間挽弓不動,最為耗費氣力,這麼長時間能堅持下來,已經不易了。

    最後,還是他沒能堅持住,就見他咬了咬牙,而後突然鬆開了夾著箭矢的手,就聽『嗖嗖嗖』的聲音響起,那三枚箭矢立馬向我襲來。

    不過這三枚箭矢相比之前射出的,卻少了一分力道與速度,我只是稍微偏移了一些身子,便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隨後不由分說,手持盤龍劍三兩個箭步便衝到了他的身前,一聲低喝,而後就見寒芒一閃,盤龍劍宛若一道月光一般,瞬間便斬到了霍思遠的脖頸間。

    霍思遠哪裡會料到我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當即便是一聲驚呼,而後就見其身子猛然後退,堪堪躲避開了我這致命一劍,而後就見其將手伸進了箭袋內,似乎還想拿箭,但我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中長劍猛然一抖,便是一連串的劍花被我挽出,就聽一聲龍吟聲自盤龍劍內響起,那聲音雖不算震耳欲聾,但也震盪的霍思遠動作一僵。

    我見狀急忙一步向前,手中長劍猛地往前一遞,就聽『噗』的一聲,卻是盤龍劍宛若且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便將霍思遠刺了個對穿。

    這一系列變故說時遲,但那時快,從霍思遠手臂脫力率先出手開始,到我一劍刺進其胸口結束,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呼吸間罷了。

    然而就是這幾個呼吸間,那之前還一副囂張氣焰的霍思遠,此刻卻成了我的劍下亡魂,形勢轉變之快,落差之大,別說是霍思遠,就連我都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修行者之間的對決,場間形勢往往都是瞬息萬變,誰都不敢說就穩穩吃定了誰,畢竟每一個修行者能行走世間的,都是有一些自己的保命手段,一個措不及防,肯定就要著了道。

    而這霍思遠,便是沒料到我的劍法竟如此犀利,更沒料到我在最後時刻,竟宛若出籠猛虎一般,只是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他的身前。

    想我修行的乃是傳說中的神明功,雖只是地玄中期境界,體內靈氣並不充盈,但這也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比擬的,且我還修煉有游龍劍法,再配合著擒龍大散手,近身肉搏,可以說是極其強悍。且這每一種功法,都是當世一頂一的頂尖功法,威力自然不是這些邪門歪道所修行功法可以相提並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身子僵直在我身前的霍思遠。

    此刻,盤龍劍已將其胸口貫穿,但許是這一劍太快的緣故,他的胸口處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險些流出,然而我卻能感覺的到,他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著。

    此時,就見其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驚愕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下一刻,就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只是噴出了一口血。

    我雖不是第一次殺生,但殺人還是頭一次,之前所殺,都是一些妖物,而此刻所殺的,乃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所以這一刻我的內心也並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靜。土島上圾。

    然而我知道,這人乃是邪道中人,一生之中,也不知道殺害了多少無辜,且那丟失的五個孩童,肯定與這人有關,想到此間我心頭的那一絲罪惡感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便是滿滿的憤怒,當即咬著牙低聲問:「說,那些孩子在哪?」

    霍思遠聞言咧嘴一聲冷笑,而後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水,全都吐在了我的臉上,我見狀臉色一冷,知道再問也是白費,便不再多言,而是手腕一抖,盤龍劍便被我猛地抽了回來。

    當盤龍劍脫離了他的身體後,就聽『噗』的一聲,卻是滾燙的熱血自其胸口處噴灑而出,那鮮血一濺老高,宛若水槍一般,呲出去老遠,我急忙躲避開來,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卻是霍思遠應聲而倒,再也沒有生息了。

    我看著已經生死道消的霍思遠怔怔出神,想他既然可以被人稱被閃電箭,那在邪道之中想必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卻沒料到,竟被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斬殺在了這荒山野林之中,真可謂是事實難預料啊!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抬頭看了看,就見太陽已經落山,黑暗已經漸漸將山林籠罩。

    我知道,再在這山林中停留下去,那定然是極其凶險的,此處竟然能埋伏有閃電箭,那我估計距離孫老鬼落腳的地方也不遠了,想必再往前走,肯定還要遇到危險。

    但是那白還沒有回來,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我用腰間的無線電聯絡,都沒有她的回音,最後我又聯繫了一番林漢奕,從林漢奕那得知,白一直都沒有回去,當即便是心頭一沉。

    她到底去了哪,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動靜?

    莫非,已經糟了暗中人的毒手了?

    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隨即交代林漢奕,若是天亮之前我和白沒能回去,便往巫蜀山預備役打電話求援,說罷便不理會林漢奕的勸說,直接關掉了無線電,持劍便繼續向山林深處行走。

    山間難行,且再加上此刻一片漆黑,更是難走,而我雖然可以在夜間視物,但視線也極其受限,難免有死角,所以這一路走的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再如先前那般,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就這般走了將近三十多分鐘,我忽然就聽到,在我四周,似乎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我當即心頭一驚,急忙頓住了腳步,而後側耳傾聽,忽然就聽到一個極其詭異的聲音。

    那聲音,彷彿是一個人沉重的喘息聲!

    而那聲音,似乎就在我的身後!

    想到此間我心頭一跳,而後猛然回身。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六章、林間遇襲受重創

    當我聽到那聲音之後頓時就是心頭一跳,幾乎來不及多想,便猛然回身,向身後看去。

    然而,當我看清身後事物之後,卻是身子一僵。整個人瞬間便僵直在了原地,冷汗更是宛若雨漿一般,眨眼間便將我渾身都打透。

    只見,在我身後果然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不著寸縷,那白花花的皮肉就那麼裸露在外,此刻我倆距離極近,幾乎都要臉對臉了,而他正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呢,見我回頭,還張開了嘴巴,對著我猙獰一笑。

    這一笑之下,頓時便有一股惡臭撲鼻而至,給我熏的險些就吐了出來,忍不住『噔噔噔』後退了兩步,這才作罷。

    這人。不是那被祭煉成活屍的老李頭。又是誰?

    看到這老李頭之後我頓時便是心頭一跳,老李頭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那麼,李大奎還遠麼?

    想到那李大奎之後,我的心裡頓時便有一股無名之火湧起。想那李大奎,若是不勾結孫老鬼,那些村民們,有怎麼會落了個身死魂消的下場?不僅如此,最近還被祭煉成了活屍,連一具全屍都沒能留下?

    若不是李大奎和孫老鬼,那原本平靜的小山村,又豈會變成一座死村,最後甚至被推平,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能留下?

    想到此間我咬了咬牙,而後緊握盤龍劍,轉頭四處打量了起來。

    只不過四周黑漆漆靜悄悄的,哪裡有李大奎的影子?

    但我知道。既然活屍出現了,那麼,李大奎肯定就隱藏在附近,當下便咬著牙,對著周圍大喊道:「李大奎,你給我滾出來,既然來了。何必又畏畏縮縮的躲在暗處?」

    我的聲音在漆黑一片的林間迴蕩著,而那李大奎卻沒有吭聲,我見狀一聲冷笑,繼續道:「怎麼,你也知道,你做了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如今不敢現身,不敢面對我聶二狗了麼?但你躲藏在暗處,就有臉面面對那些枉死的村民了麼?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與你朝夕相處的鄰里啊,李大奎,你的心是讓狗吃了麼?」

    我對著四周還一通冷言冷語,然而那李大奎也確實能沉得住氣,從始至終,都一聲沒吭,不禁讓我疑惑,莫非,那李大奎真的不在附近?

    可是,既然他不在,那麼這具活屍怎麼會在這,而且,這活屍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身後?

    想我聶天麒修道時間雖然不長,但那老頭卻通過灌頂的手段,將一身修為盡數傳給了我,如今修為雖然被封禁,但一干修行頓悟卻盡在我的腦海之中,連一干拚鬥經驗,也都被我掌握,別說是這個沒有神智的活屍,就算是修行不淺的人,想要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後,我也可以察覺。

    既如此,那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這段時間,這活屍又升級了?

    道士大哥曾跟我說過,所謂活屍,便是以屍油封住活人的三魂七魄,將其魂魄內的人類情感全部抹去,只剩下最原始的獸性,且祭煉小成之後,便沒有痛感,更沒有情感,一切生命體徵也都泯滅,可供祭煉之人驅使,宛若野獸一般的襲擊人。而大成之後更是了不得,靜時宛若傀儡,動時來去如風,殺人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難道說,這老李頭,已經被祭煉大成,到了靜時宛若傀儡,動時來去如風的地步了?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而後下意識的便後退了兩步,想要逃離此地。

    然而那老李頭顯然不準備就這般放我離開,見我折身要走便咧嘴一聲獰笑,而後,就見其身子一弓,宛若一隻野狗一般,下一刻,就聽其一聲嚎叫,隨即整個人宛若出膛炮彈一般,夾帶著極其攝人的威勢,快速向我衝來。

    我的天,此刻這活屍衝出,那氣場當真不是蓋的,給我的感覺就宛若一個坦克碾壓過來了一般,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勢,將我驚得幾乎都愣在了原地。

    然而我知道,此刻若是我有半分失神,那想必下一刻,便要落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當即也不敢猶豫,咬牙一聲低喝,手中長劍便被我刺入腳下泥土中,而後左手捏法印,口中一陣唸唸有詞。

    最後,就聽我一聲爆喝,而隨著爆喝出聲,我頓時便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宛若泉湧一般,全部匯聚在了我的拇指尖處,隨即,一頭渾身純白的白虎,便自我身前凝聚而成。

    這十虎之術,乃是如今我唯一可以完全掌握的術法,且這白虎戰鬥力極其強悍,之前在蛇窟的時候便立了大功,此刻施展而出,頓時就是一聲嚎叫,而後猛然一躍,便和快速襲來的活屍撞在了一起。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那活屍被白虎一頭撞倒在地,但那活屍也極其靈敏,瞬間便翻身而起,而後也宛若那野獸一般,四肢著地,瓷牙咧嘴的對著白虎發出了一聲聲具有威脅意味的低吼。

    一屍一虎,就這般對持著,但那白虎性格爆裂,下一刻便是一聲虎吼,而後猛然一撲,便與那活屍鬥成了一團。

    白虎將活屍撲在身下,在林間一頓翻滾,翻滾間,白虎的大口不時的啃咬在活屍的身上,將活屍啃咬的皮飛肉濺,但那活屍沒有痛覺,這樣的傷害對於它來說無異於撓癢。

    且活屍身上有劇毒,不出一會,就見那原本純白的白虎,渾身毛髮竟變得焦黑,身上更是冒起了陣陣黑氣。

    這白虎乃是我體內靈氣凝聚而成,自然與我心意相通,此刻當黑煙冒起,我頓時便知曉,那是白虎身上的靈氣正在被迅速腐蝕。

    這活屍,竟然還可以腐蝕靈氣!

    想到此間我心頭一跳,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再拖下去,那白虎定然要被腐蝕的一點不剩!

    我當即一聲低喝,而後手持盤龍劍也加入了戰團,然而,就在我剛剛一個箭步衝出之際,忽然便感覺身側有陣陣陰風撲面而來,當即便心頭一跳,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我便感覺腰眼一痛,隨後,那劇痛便瞬間襲遍了我的全身,而伴隨著那劇痛一起襲來的,還有一股巨力。

    那力道巨大,將我打的瞬間雙腳離地,整個人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足足側飛出去五六米遠,這才踉蹌落地。

    我勉強穩住腳步,而後一把摀住了腰眼,低頭看去,卻見我的後腰處,竟被刺進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齊根而沒,鮮血更是順著血槽一個勁地滴落。

    我深吸了兩口氣,而後便抬頭向前看去。

    只見,在我身前五六米處,此刻正站著一個人,那人身高臂長,極其魁梧,不是李大奎又是誰?

    「李大奎,果然是你!」我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惡狠狠的說:「怎麼,你還嫌犯下的殺孽不夠,今天又要將我殺死在這裡麼?」

    李大奎聞言一陣沉默,過了好一陣才開口,用低沉的聲音道:「天麒,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便可以去害那麼多人麼?身不由己,便可以拿別人的性命當兒戲麼?」我的右手死死的捂著腰間傷口,這一刻,我只感覺我半邊身子都漸漸的麻木,似乎要失去知覺了,而我卻依然咬著牙,站在原地,對著李大奎道:「大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如果你還有半點良心,那就收手吧,和我去自首,然後以死謝罪!」

    「我不能死!」李大奎忽然搖了搖頭,道:「而且,我也不想死!」土島麗血。

    「草尼瑪,你不想死,那別人就想死麼?」我對著李大奎大聲咆哮,而李大奎卻搖了搖頭,說:「這個世間,便是實力為尊的世界,強者勝,弱者亡,這是恆古不變的至理,天麒,你今天不應該來,但既然來了,且還遇到了我,那你就別想再離開了!」

    他說罷便一聲冷笑,而後宛若一隻猿猴一般,動作極其靈敏的向我衝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七章、林間惡鬥慘被俘

    李大奎的動作極快,且他身高臂長,此刻狂奔而起,兩條手臂甩動間,那動作和猿猴像極了。..

    我見狀有些許的錯愕,全然沒料到。這才幾日不見,原本忠厚木訥的李大奎,竟搖身一變,成為了一邪道高手,當即咬了咬牙,而後一把將腰間的匕首拔出。

    當匕首被我拔出後,立馬有鮮血狂噴而出,我忍不住一聲悶哼,而後手腕一抖,那匕首便被我直接甩飛了出去。

    匕首夾帶著破空之聲直奔李大奎襲去,然而那李大奎的反應也極快,就見其身子一擰,那匕首便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隨即,就見其右手往後一撈,便一把將血跡斑斕的匕首抓在了手中。下一刻,他一聲低喝,隨後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身前,手中的匕首更是直奔我胸口刺來。土狀農劃。

    我見狀心頭一跳,全然沒料到。本是我出其不意的一擊,竟然會被他如此巧妙的利用,動作之流暢,哪裡還有李大奎之前憨厚的模樣?

    這段時間,在李大奎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匕首夾帶著破空之聲快速襲到了我的身前,我不在多想,而是身子一閃。堪堪躲避開來,而後一聲低喝,盤龍劍宛若月光一般,快速向李大奎斬去。

    我這一劍,乃是由下而上,直接往李大奎的胸口處撩去,這招在游龍劍中名為撩天一劍,注重的便是一個出其不意和措不及防,角度極其刁鑽。所以很難躲避。

    而李大奎雖然身法靈敏,但打鬥經驗卻不足。此刻我一劍出手,他立馬就慌了手腳,急忙後退想要躲避這致命一劍。

    但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就聽『撕拉』一聲,卻是盤龍劍將他的胸口衣服全部劃開,更在其胸口處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劍痕。

    這一劍當真是快到了極點,在劃中李大奎之後,李大奎的胸口連一絲一毫的鮮血都沒能流出,過了好一會,才有血跡順著劍痕慢慢往出溢,給李大奎疼的一聲悶哼,急忙後退。

    但我哪裡會讓他這般輕鬆走脫,當即手持長劍便要去追,然而那李大奎卻是手腕一揚,那匕首,竟被其甩脫了出來。

    我見狀急忙用劍去擋,就聽『當』的一聲,卻是盤龍劍與匕首磕在了一起,那匕首被瞬間磕飛,而我也因為那匕首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後退了兩步。

    乘勝追擊的機會轉瞬即逝,我便也沒有繼續硬上,而是站在原地,一臉陰冷的打量著李大奎。

    此刻,李大奎的胸口處一片殷紅,那鮮血雖不至於如泉湧,但也是淅淅瀝瀝,流個不停。

    但李大奎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痛苦的神色,就見其皺了皺眉頭,而後用手楷了揩胸口處的血跡,隨即喃喃說道:「師父說過,待我將身體祭煉大成之際,便不再會感覺到痛苦,如今看來,我的身體還是沒祭煉到火候,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感覺到一絲疼痛呢?」

    我聞言心頭一震,而後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驚聲說:「你說什麼?」

    李大奎聞言看了我一眼,見我腰間的傷口還在流血,便一聲冷笑,隨即道:「你以為,我是怎麼練得這一身本事的呢?嘿嘿,若是不付出一些什麼,又豈能得到回報?」

    我聞言沒有吭聲,只是捂著腰間的傷口,死死的盯著他,李大奎見狀便繼續道:「想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若是從頭開始修煉起,那要多久,才能成名呢?所以,師父用了一身特殊的秘術,將我的身體浸泡在屍油當中,其中再參雜無數劇毒之蟲,以此來殺死我體內的痛覺神經,在用特殊的手法,來刺激我的細胞活性,讓我的身體宛若活屍一般沒有痛覺,卻又讓我變得無比的靈敏,想我才在那屍油當中浸泡了幾日,便有了這一身的本事,若是我長久浸泡在其中,那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便要成名於世間了,嘿嘿嘿!」

    我聞言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這我草,李大奎這到底是怎麼了,只是為了成名,便這般糟踐自己?

    且殺死自己體內的痛覺神經,那過程想必是極其痛苦的,這李大奎,是如何忍受過來的?

    且他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練得一身殺人的本事麼?

    想到這裡我便問李大奎,而李大奎聞言卻是臉色一冷,一聲冷哼,道:「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變強,為了讓別人忌憚我,恐怕我,不敢再隨意欺辱我!想我李大奎老實忠厚了三十來年,但最後我得到了什麼?老婆和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甚至還是我父母授意的,村裡的人更是在背後拿我開玩笑,他們都把我當成了什麼?而且天麒,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麼?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聽到李大奎的話之後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李大奎,在得知劉紅與李二奎的事之後,心理竟變得如此扭曲。

    我知道,無論我廢多少的口舌,都再也不能將李大奎便從那個憨厚的他了,想到此間我也不再和他廢話,而是手持長劍一聲冷哼,隨後忍著劇痛,再次向李大奎襲去。

    我的動作極快,轉瞬間便衝到了李大奎身前,而後手中長劍狂舞,一時間就聽『嗡嗡嗡』的蟬鳴聲不時傳出,那長劍更是宛若無骨之蛇一般,貼著李大奎不斷遊走,將其逼迫的後退連連。

    我這一系列動作雖然一氣呵成,幸運流水,但畢竟我腰間有傷,且傷口極深,此刻一連串的動作施展而出,頓時便感覺到腰間刺骨的疼,那痛極其難忍,且刺激的身體神經也不受控制的亂抖亂跳,手中的長劍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而李大奎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箭步上前,掄起拳頭,『砰』的一聲便擊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李大奎的這一拳極其剛猛,給我的打的身子一頓,隨即『噔噔噔』的急速後退,然而在後退的同時,我手中也沒閒著,就見原本聳拉下去的劍刃被我一抖,頓時挽出了一個劍花,直奔裡李大奎的腹部刺去。

    但李大奎之前便吃過這撩天一劍的虧,此刻我故技重施,李大奎早有防備,就見其猛地後退一步,隨即提起腳掌,一腳便踹在了盤龍劍的劍刃之上。

    當盤龍劍與李大奎的腳掌接觸在那一起的那一剎那,我頓時便感覺一股巨力順著盤龍劍的劍刃傳導而回,那力道之大,震盪的盤龍劍一陣顫鳴,更震盪的我持劍的右手臂一陣發麻,忍不住身子一歪,一頭便摔倒在了地上。

    李大奎見狀一聲冷笑,而後一個箭步便衝到了我的身前,一聲冷笑道:「天麒,對不住了!」

    說罷,那巨大的身軀便宛若泰山壓頂一般高高躍起,直奔我的身上砸來。

    李大奎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骨骼碩大,至少得有200多斤,此刻他忽然躍起,再猛然落下,那得有多麼大的力道?

    這一下,豈不是要將我砸死了?

    想到此間我想要揮劍去擋,然而剛才那一下,卻是將我右手震的發麻,此刻根本就抬不起來。

    巨大的陰影將我籠罩,讓我不禁心頭一沉,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聲虎吼之聲響起,隨即,一道白影宛若閃電一般,瞬間自遠空襲來,一頭便撞在了半空中的李大奎的身上。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李大奎的那巨大的身軀,被白虎一下撞飛出去了老遠。

    而那白狐也是一頭栽倒在地,定睛看去,就見白虎身上傷痕纍纍,有的地方更是一片焦黑,體內的靈氣,已經被腐蝕的所剩無幾了,再加上剛才全力一擊,此刻它再也保持不住身形,巨大的身軀一閃,隨即,便在我眼前慢慢消散。

    十虎之術被破,我身為施術者,自然也會受到反噬,當即便感覺體內靈氣一陣翻湧,胸口宛若被壓了一塊千鈞巨石一般,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隨後便是嗓眼一甜,卻是一股子鮮血被我噴了出來。

    當我吐出這口鮮血之後,體內的憋悶之感倒也好了一些,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隨即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而這時,李大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見其吐了一口血,隨即擦了擦嘴角,對著我冷笑道:「天麒,真是沒料到,你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想我為了變強,受盡苦楚,而你呢,不僅學到了一身的本事,看你活的似乎也很滋潤,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聞言沒有吭聲,而是一臉警惕的看著李大奎而一旁對我虎視眈眈的活屍,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隨即對著李大奎說:「大奎,放手吧,若是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但若是一意孤行,那到時候,你就會和你爸媽一樣的下場,被人祭煉成活屍,沒有自己的意識,任人驅使!」

    「嘿嘿,你可別忽悠我了,師父說了,他只是強化我的身體,並不會將我的意識泯滅,而且師父還說,讓我尋到合適的身體就帶回去,然後他幫我祭煉成活屍,供我驅使。天麒,我看你體質特殊,是個煉製活屍的好材料,不如,你和我回去,被我煉成活屍,從此以後再也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給你帶來的痛苦,你看如何啊?」

    這孫老鬼也不知道是怎麼給李大奎洗腦了,無論我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最後那李大奎更是一聲獰笑,而後就捏了一個手印,隨著他的手印捏起,就聽那活屍一聲低吼,而後宛若一隻野狗一般,疵著牙,兇猛的向我撲來。

    我見狀心頭一跳,急忙後退躲避,然而那李大奎卻宛若跗骨之蛆一般,迅速襲來,一時間,我以一敵二,明顯的感覺到了不支,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氣力將近,再也提不起盤龍劍之際,那李大奎終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腦袋上,將我一拳轟趴在地。

    我趴在地上,只感覺渾身劇痛,且渾身越來越冷,就宛若要死了一般,隱約間,我還聽到李大奎一聲獰笑,而後,便將我提了起來,快速往山林深處行去。

    李大奎要帶我去哪?

    他真的,要把我祭煉成活屍麼?

    帶著無盡的恐懼,我終是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1
第七十八章、恰如猛虎臥荒丘

    渾渾噩噩間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隱約間,我總能聽到身邊不時的有腳步聲響起,伴隨著腳步聲一起傳出的,還有幾個人的喃喃低語

    這雜亂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響起,讓我想要醒來。卻根本睜不開雙眼,然而在下一刻,我忽然便感覺到一陣冰冷,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隨即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我的眼神好一陣恍惚,晃了晃腦袋後才逐漸看清,就見在我身前,竟然站著三個人,這三人分別是兩男一女,那女的一頭黃色的短髮,濃妝豔抹的,極其妖豔,但卻生了一雙大長腿,此刻穿著一條緊身的皮褲,看起來極其誘人。

    而另外兩個男人卻要糟蹋很多,其中一人一臉的鬍子。眼神凶神惡煞的,看著便讓人覺得恐懼,那另外一人卻是一個矮粗胖,濃眉大眼,看著一副憨厚相。然而這人手中卻提著一個水桶,見我幽幽的睜開了眼,便一聲冷笑,隨即將桶裡剩下的半桶水再次淋在了我的頭上。

    這水冰冷刺骨,淋在我身上後,立馬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我昏昏沉沉的大腦也清醒了過來。嚥了口吐沫,而後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們是誰,這裡是哪?」

    這一張口,我才感覺到嗓眼裡是火辣辣的疼,而面前的三人卻是冷笑連連,中間的那個女人更是極具挑逗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指,用又長又尖的指甲在我臉上輕輕劃動。然後道:「好嫩的小鮮肉啊,這若是被那個李大奎製成活屍。那可真是可惜了呢!」

    說罷,還伸出舌頭在猩紅的嘴唇上舔了舔。

    而這時,就見那大鬍子咧嘴一笑,然後用猥瑣的聲音道:「小小,你若是想要,還不如跟了哥哥呢,哥哥可是相中你好久了,且哥哥聽說,你慾望很高,通常幾個男人都喂不飽你呢,這小子一看便是中看不中用,跟了他,還不得把你飢渴死,嘿嘿,你雷哥哥,可是器大活好,跟了我,保證讓你醉仙欲死呢!」

    這大鬍子說完之後便在那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最後那猥瑣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女人那被金身皮褲勾勒的鼓鼓囊囊的屁股上,嚥了口吐沫,說:「又大又圓,是個生兒子的料!」

    這人說話極具挑逗性,而那名為小小的女人卻也不在意,只是嫵媚一笑,而後白了那大鬍子一眼,道:「離得老遠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就你也想佔有老娘?」

    大鬍子聞言臉色一冷,惡狠狠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而後轉身離開,那矮個子見狀轉頭看了看兩人,隨即也跟著離開,場間,只剩下了我和這個妖豔的女人。

    待那兩人離開後,這女人便更加肆無忌憚的走到了的身前,伸出手,在我的身上好一通撫摸,最後甚至還摸了摸我的下面,然後笑了笑,說:「果然長了個大傢伙呢,就是不知道,持久力怎麼樣?小弟弟,要不要和姐姐在這裡來一場野合呢?你若是答應姐姐,那姐姐便現在給你鬆綁。」

    她說罷便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我看,而我聞言卻沒有吭聲,只是皺著眉頭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此刻,我被囚禁在一座木屋內,這木屋不大,頂多也就五六十平方米,這木屋是靠在幾顆大樹上建的,這幾顆大樹便是支撐,將木屋穩穩當當的支撐柱,而此時的我,便被捆綁在一顆大樹上。

    而我身上的傷口,卻是被做了簡單的處理,已經止血包紮了。

    這裡是哪,那李大奎又在何處?

    這些人,是和孫老鬼還有李大奎是一夥的呢?

    莫非是邪靈教的人?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感覺一股熱氣噴到了我的臉上,我急忙回神看去,卻見那妖豔的女人,竟嘟起了嘴唇,直接向我親來。

    我見狀急忙扭開了臉,然而我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根本就避無可避,最後還是被其親在了臉上。

    就聽『啵』的一聲,隨即那女人才心滿意足的將嘴巴從我臉上移開,見我一臉的羞澀,便笑了笑,說:「怎麼小弟弟,只是親一下便這麼害羞,莫非,你還是個處男不成麼?」

    她說罷便雙眼放光,而後喃喃道:「處男雖然堅持不了多久,但噴射出來的東西可是精華,今天真是便宜老娘了!」

    說罷,竟一把扯開了我的褲子,而後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拚命的揉搓了起來。

    最後甚至還伸出猩紅色的舌頭在我命根上舔了幾下。

    此刻我雖身陷困境,且身受重傷,但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且我哪裡受到過這等刺激,那女人只是幾下,便搞得我渾身一抖,一股熱流全都噴在了她的臉上。

    而她卻是『咯咯』一笑,而後伸出舌頭,將臉上的液體全都吃了下去,這才慢慢站起,用指甲在繩子上輕輕一劃,便將繩子劃斷。

    繩子劃斷後,我本能的便想要掙扎,然而這女人卻早已提防,伸出手指在我處輕輕一按。

    這一按看似平常,但卻封死了我體內的經絡,讓我無法調用體內的靈氣,當即便是身子一軟,一下就栽進了她的懷裡。

    她見狀卻是『咯咯』直笑,而後一邊撫摸著我的身體,一邊在我耳邊說:「只要你讓姐姐舒服,那姐姐就去教主那為你求情,讓她放過你,你看如何啊?」說罷卻是一聲驚呼,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下面,道:「哎呀,不愧是年輕人呢,這才多大一會,就又硬了呢!」

    我聞言一臉的羞愧,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然而那女人卻是得寸進尺,竟抱著我,在我的脖子上一通親,然而我卻沒有失去理智,咬著牙,強忍著體內的最原始的獸慾。

    可那是人最基本的生理本能,就算意志力再強,又怎能忍受的住。土狀豆弟。

    而就在我即將淪陷之際,忽然就聽外面傳出了一聲炸響,那聲音強烈,震盪的木屋都一陣搖晃,隨即,就見那矮粗胖衝了進來,對著我懷裡的女人大喊:「小小妹子,不好了,有人打過來了!」

    說罷,打量了我倆一番,隨即也不多留,直接持著短刀就衝了出去。

    而小小也是一聲暗罵,隨即將退到了膝蓋的皮褲再次提上,嘟囔了一聲:「是誰來壞老娘的好事,若是男的,便一起抓來伺候老娘,若是女的,就罵到越南,做一個娼妓!」

    說罷一臉不捨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將我重新捆綁在了樹幹上,這才衝出了木屋。

    當她走後,我頓時便長出了一口氣,隨即閉眼,開始運轉神明功,試圖勾動體內的靈氣。

    然而我努力了半天,也沒能聯繫到體內的靈氣,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這麼厲害。

    這時,就聽外面不時傳出人的呼嘯聲,與那呼嘯聲一起傳出的,還有一聲聲炸響,也不知是林漢奕等人追了過來,還是怎樣,反正打的是異常激烈。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響終是慢慢沉寂了下去,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卻是那妖豔的女人一腳踹開了木門,隨即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木屋。

    這女人此刻極其狼狽,渾身都是泥土,衝進木屋後,便將我身上的繩子用指甲斬斷,而後再用繩子捆住了我的雙手,便抓著我向外衝去。

    「你要帶我去哪?」此刻已是深夜,但這女子卻拽著我跑的飛快,此刻聽到我的話後便說:「當然是逃命,你還以為我帶你去旅遊麼?若是想活命,就乖乖閉嘴,若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幫你!」

    此刻的她一改之前嫵媚的神色,眼神內滿是冰冷的寒意,就聽她喃喃罵道:「媽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姑娘,竟是這麼厲害,只是幾張符籙,便將那兩個糟蹋鬼給弄死了,若不是老娘跑的快,恐怕此刻也要魂歸幽府了!」

    我聞言心頭一跳,莫非,是白趕到了?

    想到此間我心頭大喜,而那妖豔女見狀卻是一聲冷哼,一腳便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把我踹的我宛若一個蝦米一般,弓著身子一頭就栽倒在地。

    「媽的,累死老娘了,若不是帶著你,老娘早就走脫了!」她說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哼,隨即宛若提溜死狗一般,將我拎了起來,便快速在林間穿行了起來。

    而我,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因為我知道,此刻若是將她惹怒,那麼她真的有可能將我殺死。

    這一刻我需要做的,便是忍耐,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只待時機成熟,便突然暴起,給這女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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