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4243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0節 好奇害死貓

    陳欣欣看著陸醫生走了出去,碰了碰李懷風的胳膊:「您好,請問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您?」

    李懷風睜開眼睛:「美女,能不能別喊醫生了。」

    陳欣欣眯起眼睛笑著說:「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不喊醫生來了,不過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躲著醫生呢?」

    李懷風開始拔管子、拆紗布,沒有回答陳欣欣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陳欣欣:「我來這裡的時候是什麼狀況,誰送我來的?」

    陳欣欣似乎腦海裡瞬間出現了李懷風剛出現時候的畫面,一群人幾乎都在忙活著救他,和幾個被他打傷的人。醫院裡幾乎是雞飛狗跳,杜浩親自趕來,要求務必救活李懷風。

    「說真的,你剛到醫院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陳欣欣老實地說:「你渾身的皮膚幾乎都被炸的血紅,但是警官說你的命很大,因為你的內臟、四肢都在,而且身體裡連個彈片都沒有。和你一起被炸的那個男人,已經四分五裂了,直接被收去了停屍間。」

    李懷風點點頭:「那送我來的人呢?有沒有兩個女學生?」

    陳欣欣點頭:「是不是杜董事長家的千金?很漂亮的兩個女孩子?」

    「對對,她們沒事吧?」李懷風緊張地問。

    「沒事!」陳欣欣笑著道:「她們還一直哭,說是你救了她們,為了不讓她們被炸彈的衝擊波傷害,你自己帶著兩枚炸彈衝向了劫匪。你不但是個身體能創造奇蹟的人,而且很勇敢啊。」

    李懷風不好意思地笑笑:「沒啥,對了,她們人哪去了?」

    「本來都要留下來照顧你,但是被警官制止了,她們需要錄口供,而且她們也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和調整。」

    李懷風點點頭:「嗯,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要回去了,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陳欣欣笑著掏出手機:「你要去哪裡?我已經錄音了。」

    李懷風愣住了,心說這城裡的女孩子心眼太多了,竟然還會錄音。立刻央求道:「美女,拜託你別這樣啊,我的事情必須保密的啊。」

    陳欣欣柔柔地笑著:「保密可以,但是你讓我變成了說謊的人,陸醫生當我是精神病呢!你怎麼補償?」

    李懷風想了想:「我沒有錢。」

    陳欣欣笑了:「誰要你的錢,我要你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被炸彈炸成那個樣子,這天還沒亮,竟然就醒過來了,而且看上去好了很多。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懷風拆完了所有的紗布,陳欣欣驚訝地發現,李懷風不但可以走動、說話,不像一個瀕危的重症患者,而且連皮膚都完全康復了,疤痕也沒有留下一小塊。

    陳欣欣幾乎呆滯了,她睜著那雙杏眼,靠近李懷風,不由自主地去摸李懷風的胸膛,嘴裡喃喃地道:「竟然,都好了?」

    又拉起李懷風的手,擼起袖子:「胳膊也都好了,疤痕不見了。」

    又去解李懷風的腰帶……被李懷風一把拉住手。

    「哎哎哎……那個啥,大夫……別看了,都好了!」李懷風差點被她嚇死,心說這大夫長的美麗、溫柔,心態倒是真開放啊,直接奔褲腰帶使勁!

    陳欣欣回過神來,整張臉紅的如同桃子,尷尬地道:「對不起,我……我太驚訝了……。」

    李懷風也感覺很尷尬,他能理解陳欣欣,無論是誰,見過自己被炸的面目全非的樣子,都會對現在的自己無法理解。震驚是理所當然的。

    「美女,我告訴你,你幫我保密行嗎?」

    陳欣欣看著李懷風,眼睛泛著光,像是看著超人般:「行。」

    李懷風道:「是這樣,我的身體呢,從小就這樣,受了傷,只要不死,就會慢慢自動修復。我知道這很難理解,其實我也不太理解,但情況就是這樣。」

    李懷風繼續認真地說:「實不相瞞,我的這個秘密不能被別人知道,不然會把我當做怪物來研究的,所以求你幫我保密可以嗎?」

    陳欣欣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得把褲子脫了。」

    李懷風愣了愣:「怎麼還脫褲子?」

    陳欣欣紅著臉:「我想看看你大腿上的那塊缺口,是不是也好了。」

    李懷風感覺,這個女醫生還真是好奇心重啊!也罷,就滿足了她吧!不過此時他一腦抽,感覺自己脫褲子太難為情,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脫褲子,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大腿缺的那塊肉確實長出來了。」李懷風道:「要不你摸摸算了,我就不脫了。」

    陳欣欣竟然也同時腦抽,點了點頭,手就伸了過去,直奔李懷風雙腿間之,摸著李懷風大腿內側的舊傷口。

    「天吶!」陳欣欣驚嘆:「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那麼大的缺口,之前都看到骨頭了,現在卻長出肉來了!」

    陳欣欣驚訝的無以復加,不斷地反覆摸索。李懷風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如此「侵犯」。此時突然感覺,這個不看光摸的主意真特麼的是個天才主意!

    李懷風的氣開始粗了,臉也紅了,小腹裡的一團火在滾滾燃燒。

    陳欣欣還沉浸在驚訝之中難以自拔,一隻手在李懷風雙腿間不斷摸索,嘴裡還自顧自地道:「不但長出來了,而且幾乎填滿了原來的缺口,太神奇了,這邊的小傷口也好了,太難以解釋了。如果大腿也不留下任何疤痕的話,那你這簡直就是完美的體質啊……。」

    李懷風呵出一口氣,極力克制自己的反應,艱難地道:「行了吧?別摸了。」

    陳欣欣似乎意猶未盡,依然左右摸索:「嗯恩,真的完全好了,和胸口的傷口一樣。咦?怎麼又多長出一塊肉?還這麼大?」

    李懷風一把拉住陳欣欣的手:「大夫!」李懷風的臉如同被火烤了一般地紅:「那塊肉以前就有,別摸了。」

    陳欣欣突然怔住,臉瞬間紅透了,立刻唰地轉過身去,她不敢面對李懷風了。

    陳欣欣是護士,對人體構造當然懂得,也當然就想到為什麼李懷風又長出一塊肉來。真是又羞愧、又後悔,幹嘛要摸?這不是腦抽嗎?自己的好奇心怎麼就那麼重?可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自己工作快半年了,哪裡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過了半天,李懷風為打破尷尬氣氛,說了句:「那啥,我先走了,咱們再見吧。」

    陳欣欣突然回過頭:「你先別走。」陳欣欣鼓起了勇氣走到李懷風跟前:「我是這個醫院的護士,我叫陳欣欣,你給我留下你的電話,我以後會有事情找你。」

    李懷風愣了愣:「什麼事情?」

    陳欣欣道:「你別管了,留下號碼就行了。」

    李懷風鬼鬼祟祟地從醫院偷偷跑了出去,給杜浩打了電話,讓杜浩善後。

    杜浩知道李懷風醒了過來,以為見了鬼,聊了一會,才聽李懷風的話,給醫院打了電話,就說人已經接走了。杜浩和醫院的院長關係很好,說了一聲,事情就辦妥了。

    李懷風在醫院門口坐了幾分鐘,一輛車子就停在了自己跟前。上了車子,回到了香溪花園小別墅。

    車子停下,李懷風發現周圍有十幾個黑衣人在執勤,顯然是杜浩派來的保鏢。打發走了車子,李懷風走過去,輕聲開了們,進入了別墅。

    「施施,你不要哭了,他……興許還有機會的。」羅美薇雖說在勸杜施施,但她其實眼睛也已經紅腫了。

    「我只是感覺很對不起他。」杜施施道:「之前他欺負我,我確實很生氣,但是,今天他這麼救我們,我又不希望他死。早知道他會因為救我們而死,我這幾天就對他好一點了。」

    這個時候,羅美薇微微抬頭,剛要說話,就看到了李懷風站在門口,剛要說什麼,李懷風手指豎在嘴前面。羅美薇心領神會,開始笑著和杜施施談話。

    「你呀,之前一直對人家凶巴巴的,現在好,人家為了救你死掉了,可惜在生前的前幾天,一直被你欺負。」

    杜施施此時更難受了,哭的更凶了,羅美薇又趕緊勸:「別哭了,不過我感覺,他一定會恢復健康的。」

    「哪有那麼容易。」杜施施頭也不抬地說:「你又不是沒看到,他被炸的幾乎要散開了都,陸醫生也說,他死掉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羅美薇嘿嘿笑著:「呵呵,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保鏢哥被搶救過來,而且恢復了健康,而且站在你眼前,你會對他說什麼?」

    杜施施抬起頭,美麗的眼睛被淚水迷濛,斷斷續續地道:「我會對他說:『謝謝你救了我,以前是我不好,希望你泉下有知,能夠瞭解我的心情。』」

    羅美薇道:「那你還打算趕走他嗎?」

    杜施施搖搖頭:「不了,我再也不想著趕走他了。」

    「你還會天天欺負他,不給他好臉色嗎?」

    「不會了,不會了,美薇,你怎麼不安慰我了。」杜施施哭哭啼啼地道:「人家現在還很害怕,很傷心呢。」

    李懷風聽得清楚,此時也有點感動。這個女孩子,和自己才相處幾天啊,竟然能為自己哭這麼久,看來她只是脾氣不好,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

    李懷風一感動,就開口道:「美女,別哭了,我沒事了。」

    杜施施一驚,回頭一看,是李懷風!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突然身子一軟,暈倒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1節 麻煩從此開始

    杜施施醒來了,她和羅美薇變成了一對好奇的小老鼠,圍著李懷風又看又問。

    不怪他們感到奇怪,一個被炸彈炸的面目全非,接近瀕死狀態,被外科專家確定為無法醫治的人,竟然僅僅靠輸液和吸氧(也許還得加上睡眠),就奇蹟般地活了過來。不但活了過來,而且似乎大病已癒地可以隨意走動。最要命的是,這一切只是經歷了幾個小時而已。

    這根本就是奇蹟啊!

    從李懷風被炸彈傷害,到他出院,總共沒超過10個小時,僅僅用十個小時就創造了奇蹟,杜施施和羅美薇的好奇是應該的。

    不管怎麼說,杜施施和羅美薇都應該感謝李懷風,在關鍵時刻,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思想掙扎,就選擇了救下兩個女孩子,寧可自己受傷。

    杜施施忘不了李懷風當時回頭的一笑,對她們輕鬆地囑咐幾句的樣子,他是那樣的輕鬆,但是她卻感覺他那麼可靠。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那時候,她真的不害怕了,她的潛意識裡,已經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獲救,而且是因為這個自己討厭的保鏢而獲救。

    三個人可以說是劫後餘生,每個人都曾經感覺,今天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可是在凌晨幾點鐘的時候,他們竟然可以回到這個房子,這個屬於他們的空間,自由地、安全地、無所顧忌地談天說地。

    人們說,當失去的東西再度擁有的時候,人們會感覺額外地幸福,現在的他們就是這樣。

    杜施施和羅美薇決定慶祝一下,羅美薇從廚房裡找出了一些食物,李懷風找到了兩瓶紅酒,還有他們晚餐時候,古伯買來的披薩也幾乎都沒有吃,此時熱熱又拿出來,竟然成了人間美味……。

    李懷風第一次見到杜施施如此開心,羅美薇如此活潑不受拘束,他自己也難得地和女孩子在一起竟然沒有緊張和尷尬的感覺……。三個年輕人開心地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整整兩瓶紅酒,三個人喝的精光。

    最後,杜施施和羅美薇竟然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李懷風自己喝光了最後一點紅酒,心情愉悅。回頭看了看兩個美女,感覺為她們擋炸彈還真的很值啊!

    搖了搖頭,再看看兩個美少女,咦?她們什麼時候換的睡衣?哦,對了,是喝光第一瓶酒的時候,那時候她們聽著音樂,玩猜拳跳舞的遊戲,結果都閒校服麻煩,去換了睡衣……。

    兩個美少女抱在一起,絲柔的睡衣線條柔和,襯托著兩個美少女露出的鎖骨、大腿、胳膊,顯得分外地具有誘惑力。

    羅美薇微微凌亂的頭髮自然傾瀉下來,頭微微地歪著,光滑的大腿微微蜷曲,線條流暢、光澤圓潤,像個摩登女郎般具有致命般的吸引力!

    杜施施輕柔地靠近羅美薇的前胸,睡衣歪向一邊,露出削瘦的肩膀,青蔥玉指還握著一個空著的紅酒瓶子,像是歐美頹廢公主的宣傳海報般唯美而性感!

    李懷風根本沒醉,甚至連醉的感覺都沒有。他第一次喝紅酒,以前在山裡,都是喝那種超級廉價的「燒刀子」,五六十度的白酒嚥下去,像是一道火線般衝入肺腑,整個人都暖了起來。現在喝這些洋玩意,感覺根本沒勁兒啊!跟水一樣。

    沒醉還好,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也是醉了」!

    非禮勿視,李懷風想著,趕緊去睡覺吧!不行啊,我就這樣自己去睡覺,把兩個女孩子放在客廳,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著涼,生病怎麼辦?算了,還是把叫醒她們回臥室去睡吧。

    李懷風推了推羅美薇:「羅小姐!羅小姐!醒醒啊,去二樓臥室睡啊,這裡睡容易著涼。」

    羅美薇面如桃花,嫣紅的臉頰蕩漾開入春的笑意,懶懶地伸長身子,輕推李懷風,迷迷糊糊地道:「別吵啊,人家睡覺呢。」

    李懷風看到,羅美薇伸長身子抻懶腰的時候,睡衣寬大的領口就遮擋不住裡面的春光了。雖說兩個女孩子都還穿著內衣,但即便這樣,對李懷風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刺激。

    李懷風紅著臉,扭過頭,皺著眉:不行!太刺激了!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換另一個。

    李懷風又去推了推杜施施:「大小姐!大小姐!醒醒啦,和你的朋友去樓上睡啊,這裡睡後半夜會著涼的。」

    杜施施一把拉過自己始終不肯放手的酒瓶子抱在懷裡,閉著眼痴痴地笑:「太好了,大家都沒受傷,太好了……。」

    李懷風放棄了,這兩個女孩子,似乎酒量都不太好啊。沒辦法了,她們已經無法行動了,只有自己強硬解決了!

    李懷風先抱起羅美薇,強忍女孩子的誘惑,大步流星向樓上女孩子的臥室走去。走下樓來,又如法炮製地抱了杜施施去樓上,直到讓兩個女孩子都睡下,他才退了出來。

    要盡快恢復自己的實力了。李懷風想著,今天這種情況,如果自己有以前的實力不!別說以前的實力,就是有以前一小半的實力,也肯定是輕鬆解決。現在,幾個小毛賊就弄的自己一身的傷,如果遇到了強敵,還不得秒殺自己啊?

    看來,目前的自己最重要的就是恢復實力,現在自己的實力忽高忽低,氣息也是起伏不定,這絕對不是好現象。師父曾經說過,習武之人,最怕的就是像自己現在這樣,等級、氣息、實力都不穩定。

    李懷風孤單單地坐在客廳,看著剛剛和美少女吃過、喝過、鬧過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恢復實力?今天挨了這一個炸彈,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死命地護住了筋脈、經絡和穴位,恐怕就恢復的沒有這麼快了。如果每次都是一些小人物就罷了,如果真的遇到古武者,在我功力散去的這個期間裡被人幹掉,就冤死了。

    可是,都市基本很少會出現古武者,我的運氣應該沒有那麼差吧?還是不能大意啊,我要盡力地低調,掩藏自己,等個一年半載,自己實力重新回到巔峰,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哥哥也敢跟他鬥上幾百回合。不過在那之前,唉,夾起尾巴做人吧!

    李懷風嘆了口氣,今天他實在是太累了,徑直走回房間,安靜地睡下了。

    第二天,李懷風過了晌午才醒來,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嚇了自己一跳。他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別墅裡有好幾個人的氣息,而自己在睡夢中竟然毫無知覺,這在以前是從沒發生過的。哪怕自己再累,睡的再死,有其他人或牲畜的氣息出現在自己一定範圍內的時候,他都會有所警覺。

    但此時,就在這個小小的別墅裡,已經來了好多人,自己竟然渾然不知,這是何等的恐怖?伸出手掌,皺著眉看著:難道我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那次真氣暴漲的後遺症,這麼大嗎?

    匆匆穿上衣服,走出房間,立刻禮貌地和客廳裡的杜浩、古伯打過了招呼。

    杜浩驚訝的很,他和古伯也是圍著李懷風問長問短了好一陣子,才能夠接受眼前的事實。

    「杜叔叔,那些綁匪看來是衝著你去的,他們是什麼人?」李懷風開始詢問相信情況。

    「唉……。」杜浩嘆了口氣:「恆隆國際的股價之前一直在跌,麥小龍就找到我,說要在清水建造一個新的大型商場,要合作,並且答應洽談一項兒童疾病救治基金的公益活動。說是第一,可以幫助恆隆國際造聲勢,提振股價。第二,可以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孩子。」

    杜浩站了起來,看著李懷風,誠實地說:「我想,如果生意談的成,對那些孩子和我自己,都大有裨益,就沒有拒絕,約定可以見面談判。我之前雖然也聽說,他是個不規矩的生意人,但是一想,如果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大不了不合作就是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陰毒,在談判之前綁架施施作為要挾,內容也改成了低價收購我全部的恆隆國際的股份。」

    李懷風想了想:「也就是說,這個麥小龍才是幕後黑手?」

    「沒錯。」杜浩道:「不過你放心,經過了這一次,他應該會收手了。」

    李懷風皺了皺眉,隨即又笑了:「杜叔叔,警察那邊怎麼說?」

    杜浩道:「劫匪死了四個,其餘四個被捕,但是沒有透露幕後人員。不過警方今早打電話,要知道你的情況,他們對你很感興趣。」

    李懷風皺著眉:「警察啊?好麻煩,我最怕麻煩了,您就告訴他們我死了。」

    杜浩額頭黑線滑下,心說,你當警察都是小孩子嗎?

    「額,懷風,如果你死了,就是受害人之一,按例他們要對你進行尸檢甚至解剖……。」

    「那……我康復了,沒事了,自己走了。」

    「那警方會感覺你有重大嫌疑的,事情會更麻煩。」

    「那我要怎麼樣?」李懷風很少和警察打交道,此時感覺事情似乎正朝著越來越麻煩的方向發展。

    杜浩道:「我看,你還是得和警察把事情說清楚,尤其是現在這件案子有好幾個劫匪死掉了,他們需要你的供詞。」

    李懷風一拍腦袋:「我勒個親娘。」

    杜浩去衛生間的時候,李懷風偷偷叫住了古伯,嚴肅地偷偷跟古伯說:

    「古伯,我知道杜叔叔說『一切都過去了』,只是安慰兩個女孩子。麥小龍既然已經開弓,就沒有回頭箭,對於那種人來說,失敗只是成功的綵排,恆隆國際他志在必得。」

    古伯驚訝地身子後仰,看著李懷風,李懷風繼續道:

    「告訴他,這邊我會盡全力,女孩子我會保護。但是他要小心,小心那混蛋從其他方面找突破口,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古伯扶了扶眼鏡,正要說些什麼,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門鈴小屏幕上赫然顯示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幹練女警,身後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男警察。

    「您好!我是清水市刑警大隊穆子英,來找李懷風先生瞭解些情況。」

    「奶奶腿。」李懷風脫口而出。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2節 美麗的穆子英

    杜施施打開門,一個典型的傲嬌女警大步走進房間,幾乎是一邊走一邊問:

    「杜浩先生在嗎?他搞什麼?李懷風傷的那麼重,竟然連夜從醫院裡偷運出來,那個李懷風現在還活著嗎?」

    李懷風順眼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女警還真是漂(此處噴口)亮啊!

    這個自稱穆子英的警官,看上去年紀不大,皮膚緊致白皙,劍眉星目,英氣逼人。身材筆直,昂首挺胸,一身緊致的警官服被她穿上,少了幾分嚴肅和古板,多了幾分柔和與媚意。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雙大長腿,本就修長的腿,在短靴的承托下,顯得越發地修長和窈窕,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當然,男人見了穆子英,肯定是當時一驚,如同李懷風現在的樣子一樣。因為柔媚、美麗、性感或是可愛類型的女孩子,人們都見過,網絡上、報紙上、電視上……鋪天蓋地,躲都躲不開。但是,這樣一個身著中性警服,卻能夠讓警服散發出屬於個人魅力的,具有獨立氣質的美女,實在太少見了。

    可是女孩子就未必買賬了,杜施施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還傲嬌,此時翻了翻眼睛,轉身走開,理都沒理這個女警。

    穆子英似乎感受到了杜施施的不屑,也不理會杜施施,轉身問古伯:「古伯,昨天我給你做的筆錄,你還記得我吧?」

    古伯笑著道:「穆警官如此年輕有為,我當然記得。」

    穆子英也禮貌地一笑:「請問那個重傷證人李懷風,現在情況怎麼樣?度過危險期了嗎?恢復意識了嗎?能說話嗎?」

    古伯心說,還能說話,恢復意識了嗎?那小子小嘴比我還能巴巴,腦瓜子比我想的都多,麥小龍會不會就此收手他都心裡有數。

    此時手指向李懷風,嘴上客氣地道:「這位就是李懷風先生,經過一夜的……額……睡眠,此時已經完全康復了。」

    呸,這算什麼話?古伯自己也感覺彆扭,但不這麼說能怎麼說?他根本沒接受治療,也沒接受其他形勢的醫治,只是自己睡了一覺而已,所以,只能說經過一夜的「睡眠」了。

    穆子英一雙杏眼睜得溜圓,看著李懷風,對古伯道;「他就是那個,那個說被炸的快要死掉的李懷風?」

    古伯笑著道:「是的。」

    想不到穆子英當即大喝:「騙誰呢!?啊?」

    穆子英感覺自己的智商被嚴重地侮辱了!昨天,她和同事一起給古伯、杜浩、杜施施、羅美薇幾個人錄過口供,只有這個李懷風,當時她沒去醫院,所以也就沒看到,但是照片也是有的,憑藉她「多月」辦案經驗,看到照片,就知道這個證人救活的可能性很小。

    第二天,當得知證人被杜浩私自從醫院弄出來之後,她就十分氣憤。李懷風是重要的證人之一,和四個死去的劫匪有著十分重要的因果關係,按照杜施施和羅美薇的口供,這個李懷風不是李懷風,是李小龍。他是一個人憑藉一己之力大戰眾劫匪,打殘打暈四個,摔死三個,還炸死一個的蘇坡黑肉(超級英雄)……。

    如果李懷風是個警察,靠這個戰績應該至少可以立個二等功!但他不是警察,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有必要得到他的口供。可是杜浩竟然動用私人關係,將李懷風從重症監護室偷偷運回自己家裡,這無疑會影響證人的治療啊!他是想要證人快死嗎?

    現在,弄了個活蹦亂跳的人站自己跟前,說是昨晚那個好像隨時都要嚥氣的傢伙,誰信吶!?

    「古伯,我尊重您是長輩,不要開這種玩笑。昨晚我雖然沒見過李懷風,但是照片還是見過的,這個人明顯……」

    穆子英拿著照片對比著,暈,竟然還真的一模一樣!?

    穆子英氣憤地將照片收起:「就是張的一模一樣也不行,孿生兄弟也不行,我要見到李懷風。」

    此時杜浩已經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走過來:「穆警官,又見面了。」

    穆子英很嚴肅地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杜先生,我知道您在清水市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但是,重症證人生命垂危,你將他偷偷轉移出院,是什麼意思?現在弄個假冒的敷衍我又是什麼意思?」

    杜浩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有氣場,呵呵一笑:「穆警官,你誤會了,不是我偷偷將他轉移出院,是他自己出院,之後給我打的電話。」

    「他自己出院?」

    「是的。」

    穆子英再度拿出李懷風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渾身是帶血的紗布,插滿了各種管子、輸液,旁邊一個心電圖屏幕虛弱抖動的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李懷風,再看看照片,再看看李懷風。

    穆子英鼻孔噴氣:「你是說,這個渾身紗布,陷入昏迷,倚靠藥物勉強支撐生命的人,後半夜突然醒了?」

    「是。」杜浩道。

    「然後他自己拔下了所有管子、輸液,徑直走出了醫院。」

    「對。」杜浩又說。

    「最後他還很輕鬆地給你打了電話,讓你解決後面的事情。」

    「沒錯。」杜浩很高興,這個穆子英說的太對了。

    「於是……。」穆子英一把拉過一旁呆呆看熱鬧的李懷風:「這個傢伙回來睡了一夜,早上就活蹦亂跳地,可以自由活動,可以對著我若無其事地挖鼻屎了?」

    李懷風趕緊抽出還在挖鼻屎的手指,臉色微紅。

    杜浩啪地一拍手:「對啊!你終於聽明白了!我一開始也很匪夷所思,不敢相信,但是事實……。」

    「杜先生!」穆子英粗暴打斷杜浩,杜浩那一臉激動的表情瞬間定格,穆子英義正言辭地舉著身份證:「請看清楚,我今年二十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已經過了相信聖誕節會有白鬍子老頭順著煙囪來給我送禮物的年紀了。所以,你剛剛講的神話故事,我!不!相!信!」

    杜浩抿抿嘴:「穆警官,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實際情況就是這樣,不信你問問他本人。」

    穆子英轉過身:「你真的是李懷風?」

    李懷風誠實地點頭。

    穆子英身邊的年輕警官走了過來:「長官,昨晚我們有他的指紋,核對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本人。」

    穆子英點點頭,沖李懷風道:「過來,按個手印,如果和指紋圖形符合,就能確定你的身份了。」

    李懷風快樂地走了過來,快樂地按了手印,快樂地等待著結果,就看到,穆子英和那個警察的臉慢慢地變的一點也不快樂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看看李懷風,看看手上的照片……。

    「你真的是昨晚的李懷風?」穆子英和那個年輕警察異口同聲。

    「如假包換。」李懷風道。

    「你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李懷風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我一如往常地工作,護送美女們回家,途中古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車子安裝了炸彈,讓我們到達指定地點。我示意古伯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因為我沒有把握在瞬間救所有人逃出車子,並離開車子到安全距離……。」

    「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你的傷都好了?這不可能啊?你昨晚到底受沒受傷?」穆子英很激動,眼前明顯出現了奇蹟。

    小警察馬上低聲提醒:「長官,昨晚我們的法醫也在醫院,和主治專家一起確診的,他是真的受傷了,這個不用懷疑。」

    穆子英瞪著李懷風,她感覺,這個李懷風太奇怪了。

    那麼重的傷,一夜之間痊癒完全不可能,但是指紋又明顯是一個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這件案子,有內情!我穆警官剛剛入職沒多久,就遇到如此複雜的案件,這對我是一次考驗,我要找出真相!

    穆子英鎮定了一下情緒:「你說的這段她們昨晚在警察局說過了,你就說,你自己如何打敗的八個劫匪的過程。」穆子英道,他身後的警察湊上來呢喃了幾句,被她止住了。

    李懷風看了看左右,老實巴交地道:「昨晚我和古伯被綁在樓下,身邊只有兩個人,拿著微型衝鋒槍對著我們。我當時就很開心,因為兩個人對我來說,完全可以瞬間秒殺……。」

    「停!」穆子英止住李懷風:「為什麼兩個人你可以瞬間秒殺?呵呵,你哪裡來的這股子自信?」

    李懷風撓撓頭:「這還用自信?我觀察了他們的呼吸和步伐,發現他們根本不會功夫,要秒殺他們,玩一樣。於是我試圖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告訴他們綁票是不對的,尤其是一次綁了四個人,更是十分不道德和不受歡迎的。也告訴了他們我接來下會如何收拾他們,連具體步驟都說清楚了,就是希望他們迷途知返,能夠浪子回頭,及時地、主動地放了我們,並向我們道歉。」

    穆子英的眉毛擰成了麻花:「你向兩個端著衝鋒槍的專業劫匪講道理?還想讓他們給你們道歉?」

    「是啊,我一般都是先講道理,後開打的。」

    穆子英點點頭,努力擠出微笑:「然後呢,他們不答應,你是如何做的?」

    李懷風道:「接下來我就打暈了一個,打殘了一個,當然,我是分階段打殘的。」

    「為什麼?」穆子英感覺奇怪

    「因為傷害他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取得一些情報。」李懷風認真地說。

    「你取得了什麼情報?」

    「第一,我們車子上有炸彈的情況,基本屬實,我們的車子已經不能再用了;第二,對方一共有八個人,受僱於麥小龍,這邊……」

    「行了,你就說說,你為什麼要把三個人都從樓上扔下去,我對這個很感興趣。」穆子英道。

    李懷風愣了愣:「我沒有……。」李懷紅著臉,他不太習慣撒謊。

    穆子英死死盯著李懷風的臉,讓他很不自在,李懷風只能扭過頭,看著窗外繼續道:「他們是……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妹!穆子英心裡狠狠滴罵了一句!你個仙人板板,竟敢當我是白痴!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3節 我是你的夢

    李懷風常年在深山修行,多與野獸飛禽爭鬥奪食,所以殺戮的事情他經歷的很多。尤其是小時候,對世界的認識簡直和野獸無異,只有爭奪、殺戮,你死我活。當他的師父發現了這個情況後,及時地給他開辦了國學課程,這才讓李懷風慢慢懂得了,什麼是禮、什麼是德、什麼是仁、什麼是義、什麼是忠、什麼是愛……。

    李懷風是個天才,也許。

    在深山的他,只能通過一些古老書籍,瞭解古人的禮節和情操,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有點孤立存在的趕腳。也就是說,這些知識和品德,只是他的技能,他無法和別人施展。他總不能和野豬、豹子以禮相待,或者是義結金蘭吧?

    師父再次發現了問題,於是他們每年都會在城市生活一個月以上。李懷風的師父高瞻遠矚,他知道,李懷風不是自己的奴隸,自己不能無限制地要求他修煉,為自己修復魂魄,而不顧及他的未來。

    李懷風遲早要走出深山,融入社會,和這個花花世界發生碰撞。如果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不懂得如何和其他人類相處,那麼李懷風就會與這個世界上有嚴重的剝離感,他將一生孤單、困苦,難以融入大眾,他的一身本事將會變成一場災難。

    於是,李懷風漸漸地每年都期待著能夠進城生活的那段時光,就像一些普通孩子過年的時候期待放寒假一樣。

    師父看在眼裡,知道了這個孩子的求知慾,和與社會接觸的慾望是十分強烈的,只是一心為了給自己鑄魂,而隱忍不說而已。

    師徒兩人,像是苦行僧一般進行著艱苦的修行,一邊惺惺相惜,相互溫暖……。

    而此時的李懷風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盼著去城市裡過活,想辦法偷吃一些零食的半大孩子了。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人死了不同於山裡的野豬、豹子,人死了是要有說法的。

    所以,李懷風轉過頭,心虛地撒謊道:「其中的一個,撒尿的時候,掉下去的。」

    穆子英的臉抽了抽,心說你妹的,你撒謊能有點技術含量嗎?

    「李懷風,我警告你,你要為你自己說的話負責!他真的是小解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你認為會有人相信這麼無聊的供詞嗎?」

    「哇!」此時羅美薇突然大叫一聲:「是啊是啊,昨晚我也看到,其中一個去噓噓,結果就掉下去了啊!」又碰碰一臉不悅的杜施施:「施施,你看到了嗎?」

    杜施施心裡有些忍俊不禁,心說這個羅美薇,越發地古靈精怪了,虧了她那一副溫婉、文靜的美貌。也正色道:

    「是啊,昨晚的口錄裡說的很清楚,第一個人的確是打牌打到一半,就去撒尿,結果不知怎麼就掉了下去。」

    穆子英狐疑地看著羅美薇和杜施施,羅美薇一臉真誠燦爛的笑容,杜施施一副高冷范。三個美女,像是三股不同的力量與氣場,李懷風感覺不寒而慄。

    女人之間的戰爭!李懷風想著。

    穆子英唰地回過頭:「好!那我問你,還有兩個是怎麼掉下去的?昨晚她們的口供裡,什麼也沒看清,但是兩個美少女都看到了你的身影一晃而過,就掉下去了三個人。」

    李懷風捏著下巴,來回踱著步子,作思考狀。

    穆子英忍無可忍:「昨天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趕快回答我!」

    李懷風道:「警官,我昨天剛剛受了重傷,才剛好,我也是驚魂未定,總得想想吧。」

    李懷風又轉了幾圈,直轉的穆子英極度不耐煩,才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就在旁邊埋伏,但是我突然看到,一個人正在撒尿的時候,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穆子英強忍不耐:「繼續說,這個已經說過了。」

    李懷風道:「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那麼笨,撒尿都會掉下去,唉,撒尿有風險,小便需謹慎啊。」

    穆子英大聲道:「請你說明,之後的兩個人是怎麼掉下去的。」

    李懷風點點頭:「他們三個人看到那個人掉了下去,就趕緊一起去看熱鬧,『哇,他掉下去了耶』其中一個劫匪這麼說。『哇。他竟然真的掉下去了耶!』另一個劫匪也這麼說!『哇……。』」

    「停!」已經不知道如何壓制自己的怒火了:「你可不可以簡潔一點?怎麼那麼囉嗦?人物感嘆還說什麼?而且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感嘆?」最後像是命令一般地:「越簡單、越直接越好。」

    李懷風站直身體,簡單乾脆地說:「他們都死了。」

    羅美薇和杜施施此時已經笑出了聲音,杜浩和古伯也笑著搖頭,心說這個李懷風,實在是……。

    穆子英帶來的那個跟班,推了推已經氣的糊塗的穆子英,穆子英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細節呢?細節呢?沒細節就都死了?你這樣是妨礙執法辦案你知道嗎?」

    李懷風不滿地嘟嘟囔囔:「一會讓簡潔,一會要細節,人家又不是文學家,不是評書先生,哪知道你要什麼細節。」

    那個年輕警官乾笑著緩解氣氛:「李先生,你還是得說過程,不能直接說結果,你得讓我們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是什麼因素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李懷風不滿地繼續描述,語氣生硬地:「『啊,他真的真的死了耶!』最後一個人也這麼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啊!』之前的一個劫匪問最後一個說話的劫匪。最後一個說話的劫匪重複道:『啊……』」

    此時穆子英和李懷風幾乎異口同聲,以同樣的語速、語氣、語調,一起大喊道:「啊!他真的真的死了耶!」

    「我跟你拼了!」穆子英一下子衝過來,被那個年輕警員攔住:「大姐,姐,冷靜!」

    李懷風一臉無辜:「人家不會詳細,你非讓人家詳細地說。」

    杜施施和羅美薇此時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杜浩和古伯也趕緊勸架:「穆警官,您消消氣!」

    穆子英道:「不行!我要抓他,我懷疑他隱瞞案情真相,我要抓他回去拷問!」

    杜浩對李懷風使了個眼色:「懷風,你好好跟警察同志說清楚啊,本身你是英雄,是你救了我的女兒啊。」

    小警官也道:「李先生,可能是剛才我沒說清楚,你要說的不是他們無用的對話,而是,是什麼導致了他們三個人都掉了下去,想想。

    李懷風道「之後三個人看那個因為撒尿不專業而摔死的傢伙,他們推推嚷嚷地,其中一個腳一滑,也掉了下去。他在掉下去的瞬間,本能地抓住了一個同伴,同伴再抓同伴,結果三個人就都掉下去了!」

    小警察歪著頭,顯然,李懷風的撒謊技能簡直弱爆了!四個劫匪,都因為一泡尿發生了墜樓意外,這誰能相信?誰能?

    穆子英氣呼呼地問:「那為什麼兩位女生看到了你的身影一閃而過?!」

    李懷風道:「我是看到他們要掉下去,想去拉一把,結果,他們掉下去的速度太快了。」李懷風惋惜地直跺腳:「我沒趕上。」

    穆子英和小警察都愣住了,這特麼是個奇葩啊,他還要去救劫匪?

    「哇!保鏢哥好仁慈,竟然在那個時候還想著救人。」羅美薇溫柔地道。

    杜施施斜著眼睛去看羅美薇,心說,你就算看不清,也應該猜的到,是他踹幾個人下去的吧?

    「呃……說說最後炸彈爆炸的事情吧。」小警察搶在穆子英之前發問。

    李懷風道:「當時那兩枚炸彈距離我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過不了多久,那個小子就會心理崩潰,因為我已經通知古伯報警,並將所有信息,包括敵人的人數、車子裡的炸彈等情況匯報給了警察。我擔心警車到來的時候,他會崩潰,會炸死我們。於是我只能賭一次,就是和他同歸於盡。」

    小警察翻著口供記錄道:「你是自己拎著兩枚炸彈衝向那個劫匪的,但是我疑惑的是,你一動,劫匪就可以按動按鈕,為什麼他沒有按?而當你到了劫匪的身邊,劫匪按按鈕明顯會傷害到自己,為什麼又按了?」

    李懷風心說,他不知道我的速度,還以為我離他遠遠的,等他按下去,我都到他眼前了,但是這個跟你說了,你也不會信。(他居然也會考慮對方是否相信的問題!)

    只回答道:「我當時只是想要救兩個女孩子,我想,只要自己拿著炸彈遠離兩個女孩子,她們就得救了。但是,我又一想,如果我只是排除了炸彈,讓兩個女孩子得救,那她們兩個還會落入這個劫匪的魔爪,於是我就想,反正都是死,不如找一個人同歸於盡。至於他按按鈕的時機,我也不清楚,當時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也沒想太多。」

    穆子英沉默了,她沉默了很久。

    大老虎!絕對的打老虎!

    疑點一:李懷風自己輕鬆幹掉了八個劫匪,八個啊!他只是個學生,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小,為什麼有這樣的能力?

    疑點二:一夜之間身體康復,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貓膩?

    疑點三:兩個女孩子的口供模棱兩可,顯然也搞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也就是說,只有這個李懷風清楚當時的一切,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操控了當時的一切!此時這些天馬行空的口供,根本就是撒謊,他為什麼撒謊?他在隱瞞什麼?

    疑點四:……他看上去就像個疑點!

    綜上所述:姐姐這一次遇到了大案子,你們不是都嘲笑我年輕淺薄嗎?這一次,這個深埋的真相,我將用我一個人的智慧和力量,將它找出來!

    穆子英的嘴角微微翹起。

    李懷風是吧?從今天開始,姐就是你的噩夢!

    給讀者的話:

    今日第一更。感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請大家踴躍發表書評,提出寶貴的意見和建議。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4節 暗湧

    穆子英和他的同事終於走了,李懷風長出了一口氣,作為一個和四個人的死亡有關的男人,李懷風感覺鴨梨很大。

    好在杜浩給他吃了寬心丸,因為案件的大概輪廓是十分清楚的,四個被活捉的劫匪已經供認不諱,除了他們背後的主事者麥小龍沒有被供出之外,他們對自己的犯罪行為是沒有任何隱瞞的。當然,他們如此做,也是早就得到了麥小龍的承諾。

    麥小龍既然敢使用這群人一直幫助自己做壞事,當然要未雨綢繆,沒事的時候就說,萬一哪天出事了別供出我,只要我不倒,你們就不會吃虧,你們的家人也不會吃虧之類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們。

    所以,穆子英想要挖掘出李懷風在這件事情中的一些問題,也是不容易的,畢竟,案件有人招供,而且招供的幾個人都是被李懷風親手抓住的,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穆子英,沒有人懷疑李懷風,更不會有人願意追著李懷風不撒手。

    但是,李懷風看到了穆子英臨走時看自己的眼神,那雙美麗且攝人心魄的眼睛,簡直就在說話,它放佛在說:「李懷風,從今天開始,姐跟你卯上了!」

    李懷風最怕的幾樣東西,其中一樣是女人,一樣是麻煩,一個麻煩的女人,更是他的天生剋星。

    李懷風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霉運」還沒有停止,他幾乎是在同一天裡,惹了好幾個麻煩人物。

    聖保羅高等中學,拳擊部。

    方形拳擊場中央,一個彪悍男子正埋頭打拳,他身材雄偉,動作迅猛,密密麻麻的汗珠,在他黝黑的脊背上掛滿、淌落,一拳拳打在沙袋上,發出低沉而沉悶的聲音。

    欒贏在下面喝著帶吸管的飲料,無比愜意。

    「李懷風是嗎?」男子一記重拳砸在沙袋上,然後一邊不斷擊拳,一邊說話:「羅美薇給他帶午飯?」

    欒贏喝著飲料,看著眼前這個壯如牛的黑大個以一種近乎恐怖的力量不斷地打著沙袋,自己卻有些意興闌珊:「啊,是的。」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男子一邊勾拳擊中沙袋,一邊問。

    「想法很奇怪的人。」欒贏拿開飲料,一邊想一邊說:「而且看上去很強。他對男人基本沒什麼耐心,總是說沒幾句,就想靠拳頭解決問題,看來是個超級不耐煩的傢伙。不過他對女孩子總是十分寬容,也很有耐心。不過看上去又不是很好色的人,所以我感覺,他應該是不太擅長和女孩子接觸……。」

    「你最近不是和他走的很近嗎?怎麼情報這麼模糊?」拳擊手拾起一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又返回去繼續打了起來。

    欒贏掏出手機,玩著遊戲,嘴裡又含著吸管喝飲料,含含糊糊地說:「我倒是想和人家打好關係,可是人家似乎根本瞧不上我,哎呀,又死了,這遊戲怎麼這麼難。」

    拳擊手停住了拳擊,轉過頭,整張臉幾乎扭曲:「嚇!?你說啥?你想和他打好關係,他瞧不上你?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死了死了死了!」欒贏似乎玩遊戲特別投入,失敗之後,嘆了口氣,揣起來手機道:「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我感覺他挺有意思的,就和他聊了幾次天,這小子吃我的喝我的,結果每次都是抹抹嘴,翻臉就不認人。他總以為我要把他怎麼樣,防範心太強,每次都是吃著我的零食,盤算著要不要踹我一頓。」

    拳擊手笑了,此時的他終於從那個檯子上蹦了下來,一旁馬上有人十分恭敬地遞過一條新的毛巾,又馬上有人主動過來脫掉他手上的拳擊手套。

    拳擊手脖子上圍著毛巾,走到長椅旁邊的取水處,拎出一瓶動力飲料,擰開之後道:「他是你的朋友嗎?」

    「暫時不是。」欒贏笑了:「你要出手嗎?」

    拳擊手開始咕咚咕咚地喝水,一瓶水幾乎一飲而盡,扔掉了空瓶子,看著欒贏:「他的祖墳上有那種造化麼?找個人收拾一下吧。」

    欒贏笑著道:「小看他可是要後悔的哦!」

    「你就對他那麼有信心?」拳擊手問。

    「他打李宗吾的時候,我看的真切,很多人認為……。」欒贏的笑容變得有些認真起來:「他有資格進入前十。」

    拳擊手又拎起一瓶水:「很多人都認為自己可以進入前十,但是……。」他回頭看著欒贏:「最後前十還是只有十個人。」

    欒贏聳聳肩:「信不信由你,其實那也只是大家的看法。」

    「你的看法呢?」拳擊手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飲料瓶子,並排和欒贏坐在長椅上。他的身形高大,體格健碩,顯得整整比欒贏大兩號。

    「我的看法?」欒贏的飲料也喝光了,此時嘴裡咬著吸管,一翹一翹的:「他應該可以進前三!」

    拳擊手此時潔白的毛巾搭在頭上,整個人還在出汗,毛巾擋著他的臉,欒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變得有些認真了起來,欒贏知道,他不服氣了。

    「行了,你滾蛋吧!」拳擊手的臉色變得難看,隨口對欒贏說道。

    「喂喂,我們也算是朋友吧?怎麼每次聊完了都趕我走?」欒贏似乎沒臉沒皮。

    「欒少,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拳擊手扯下頭上的毛巾,回過頭來看著欒贏:「沒人可以接近羅美薇,沒有人。無論是你欒贏,還是那個李懷風,讓羅美薇給帶飯的人,我不允許他在這個學校立足。」

    欒贏清脆而無聊的巴掌拍的啪啪直響,稀稀拉拉的幾下子,即虛偽又敷衍,表面上這種鼓掌像是一種讚美,但聽上去,更像是一種嘲諷。

    「啊呀呀,真是霸氣外露啊。」欒贏站了起來,雙手抱頭向外走去:「我還真得囑咐你兩句,別以為自己常年佔據單挑榜第五的位置,又跟神之亂打的火熱,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趙黑明!」

    拳擊場裡,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人們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兩個人的氣場都在一瞬間到達沸點。

    欒贏的嘴角雖然在笑,但眼神已經鋒芒畢露,嘴裡的吸管被他咬的撅起老高:「我雖然是排名第十,但是,就是神之亂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未曾怕過。」

    圍觀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不會吧?這兩個聖保羅的龐然大物不會在這裡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吧?這可絕對是重磅新聞。

    趙黑明和欒贏,一黑一白,一高一矮,尖銳地對視著,許久,趙黑明擺了擺手:「欒少,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地不討人喜歡。」

    欒贏嘿嘿呲牙一笑:「你也沒變,還是那麼黑!」

    整個拳擊部的學員們就看著這個矮個子小子慢悠悠地穿行出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別看他個子矮,他可絕對是主宰聖保羅的一股勢力,也是為數不多的,一直和神之亂分庭抗禮的人物。

    趙黑明坐在長椅上,旁邊的助手遞過手機。

    「喂。」

    「大黑牛,最近過的好嗎?」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十分開心地問。

    「亂,學校出事了。」趙黑明嚴肅地說。

    「哦哦,我聽說了,李懷風嘛,呵呵,真是個愛出風頭的孩子呢,很多人給我打電話,都說了他的事情。」

    「我打算出手了。」趙黑明說話十分簡潔。

    「額……呵呵,還是不要了,至少等我回去。」神之亂道。

    「他讓羅美薇給他帶飯,我怕我等不到你回來了。」趙黑明很堅決。

    「嗯……那至少,你不要親自出手,這總可以吧?我這邊的事情差不多了,就快要回去了,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神之亂安慰著趙黑明:「相信我,我會擺平他。」

    趙黑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掛斷了電話,目視著遠方。

    阿嚏!

    李懷風打了一個噴嚏,全班同學都向後躲了一下。此時,李懷風儼然成為了這個班級的班霸。跆拳道館的館主李宗吾,被李懷風以一招獅子連彈打敗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傳遍了整個學校。

    李懷風此時並不是最厲害的,但絕對是出風頭的。因為神之亂建立的秩序是如此堅固,學校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黨派戰爭了。神之亂作為最大的一股勢力,以凌駕所有人之上的姿態,居高臨下地進行著管理和協調,使得學校裡的幾股勢力都不能隨意開戰,而更多的時候,是通過外交途徑解決紛爭。

    但此時,李懷風作為一個草根一族,本來沒有和各路諸侯一較高下的實力,卻因為他對制度、規則的不屑和反抗,成為了最出風頭的傢伙。

    李懷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已經不是自己的問題了,也不是圖書館的問題了,而是上升到了挑戰神之亂建立新秩序的高度。

    段長明回來上課的,他的哥哥段長宏囑咐他:「忍吧,忍到神之亂回來,你的春天就到了。」

    但是,段長明有自己的想法,他現在上課都不看老師,而是看著李懷風,沒辦法,太害怕,太恐懼了。不上課,全校都瞧不起他,認為他怕了李懷風,以後李懷風被打敗了,自己也沒法混了。所以課必須得上,李懷風還必須得面對。但是,我段長明不是我哥哥那種一根筋,我不會一顆樹上吊死!

    段長明表面對李懷風微笑、恐懼,甚至是奉承,但背後,他卻在醞釀一個新的陰謀。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李懷風,還在一邊挖鼻屎,一邊認真聽講。

    給讀者的話:

    今日第二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全能高手》,積極發佈書評,給予作者意見、建議和批評指教!

    本人將繼續努力,爭取為大家寫出優秀的、充滿激情與幻想的故事。謝謝大家!~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5節 美女請客

    李懷風頭午沒有上課,身體的很多傷口並沒有完全癒合,動作幅度一大,還是會很痛。

    李懷風在圖書館,認真感受著杜施施身上的真氣記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李懷風特別擔心杜施施。

    首先,這一次的事件讓李懷風知道了,有可能傷害杜施施的,不止是那個龜縮起來,準備暗中下手的鬼東西,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杜浩的生意做的太大,擁有資產太多,涉及到的利益糾葛也就更多,自然得罪的人也多……因此,做為他的軟肋,杜施施根本沒有絕對的安全。

    那個鬼東西應該身體早就好了,但是卻遲遲沒有下手,是什麼原因?因為真氣記號被自己代換掉了,找不到杜施施?明顯不是。因為自己就在附近?有可能,但他知不知道,我的功力已經散去大半?如果他知道了,明目張膽地來找杜施施,我是否還有能力阻止?

    我的功力什麼時候能恢復?不,先不說恢復,先能穩定在一個層次就可以了,可是明顯,目前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華夏的古武者其實很多,但是他們不能輕易走入都市,干擾世俗界,這是多年來的規則。

    古武,意為古代武術。古代武術和現代武術不同,古代武術更注重實戰,更注重如何打擊對手。相反地,對招式的美觀並沒有什麼要求,很多奇怪的武功雖然招式醜陋,形體不雅,但遇到狹路相逢的緊要關頭,卻是能夠克敵制勝的實用功夫。

    古武術不如今天這般,總是將武術和健身、道德牽扯在一起,古武術探尋的是生命的奧義,體能的極限,思想的境界。換句話說,每一個練古武術的人,不會把所謂的武德掛在嘴邊,更不會天真地認為,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他們練武的目的很簡單,也很直接,為了變強!更強!

    但古武術又絕對不是缺乏內涵的一群肌肉人就可以成功的,要成為真正的高手,往往要經歷體能、內力、思想等多方面的艱苦修行。

    千萬年來,古武術作為秘術代代相傳,人們從一代一代的修煉過程中,總結出了十分寶貴的經驗,並認為,古武術的修習,可以分為十二個階段。

    第一階段,淬體。

    淬體,武行之門,旦淬體,夕強身,初窺速之奧義,別與凡俗。夫淬體者,四肢強健,體態輕盈,能為常人所不能。

    也就是說,淬體級別的高手,是古武者的一道門檻,一旦達到了淬體的級別,就會擁有強大的肢體力量,且體態輕盈,速度飛快。人將會變成力量、速度、技巧都大大超過普通人的強大存在。

    第二階段,鑄魂。

    鑄魂,武者思門之始,窺天地,悟眾生,形神具化,頭澄明。

    鑄魂階段是武者思維之路開啟的第一站,到達了這個層次,他們不但擁有了比之常人更強大的身體,更擁有了比常人更強大的內力和精神力量。

    第三階段,修羅。

    修羅,苦役。獲罪殺伐,暴戾肆睢。

    修煉到了修羅境界的人,肯定付出了相當大的辛苦,其承受的苦難常人難以估量。但是,獲得了突破性的力量和速度的同時,他們的性情會變的暴躁,極難自控。

    第四階段,鬥魂。

    鬥魂,斗羅,斗天地。一寧陰苦酒,雙刃煞星辰,萬劫不復。

    鬥魂是古武術十分奇怪的一個等級。修煉至這個階段的武者,通常都是極具天賦的天之驕子,鬥魂武者,其力量可以與萬物森羅爭雄,橫行天地之間。但是,思維暴戾的問題還需要更深厚的內功來鎮壓和控制,否則將萬劫不復。鬥魂像是一柄雙刃劍,即強大,又令人恐懼。

    這就是古武者修煉的前四門,一門一境界,一步一重天。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程度會是如何的美妙和通透,但是,每當你的武學修為到了瓶頸,難以突破的時候,你就會十分渴望,對突破有著近乎狂熱的渴望!因為,每一次的突破,都將令你煥然一新,如同新生!

    當然,在這前四門之後,還有斷魂、覺醒、鬼泣、冥想,中四門;以及那傳說中的無我、合一、至尊、天道後四門。

    只是,這個世界上,能夠進入前四門,能夠到達淬體級別的人,都是鳳毛麟角,在這個滿街都是汽車、漫天都是飛機、滿世界都是科技的世界裡,人們已經忘卻了自身的能力。他們忘記了歷史,忘記了他們曾經靠身體的力量和思想的力量支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再苦苦修行,追求那傳說中的武學境界了。

    李懷風經過十年苦修,加之師父的教導,師徒二人常年行走深山,尋訪仙草靈芝……早已修煉至冥想境界。

    但是,那次意外,卻讓李懷風現在感覺不到自己的實力底線,似乎要多低,就可以有多低。

    回想往日的強大,如今的李懷風突然十分懊惱。如果不是那鬼東西耽誤自己給師父修復靈魂,自己現在是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默默地背著書包走出圖書館,李懷風氣憤地一腳踢開一塊石子兒。

    走到球場邊緣,李懷風輕輕躺在草叢上,枕著頭看著一群男同學在操場踢球。藍天、白雲,操場裡一群男孩子揮灑著汗水,盡情奔跑……這是多麼慵懶和諧的畫面啊。可是又有誰知道,這個神經病學校裡的狗屁規則是多麼地讓人噁心。

    李懷風慢慢地呼吸著,感受著身體的疼痛,緩緩地閉上眼睛……,此時,電話突然想起。

    「喂,您好,我是李懷風。」李懷風第一次接電話。

    「喂,保鏢哥嗎?」羅美薇溫柔的聲音傳來。

    李懷風的內心一蕩,一股暖意襲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個羅美薇,看上去柔弱,實際上很堅強、很獨立。她總是能夠不動聲色地幫助別人,給人一種溫暖、柔和的照顧與感動。

    李懷風微微一笑:「是啊,你是羅美薇小姐吧?」

    羅美薇咯咯地笑了起來,李懷風感覺,自己幾乎能夠透過話筒看到她的笑容一般地身心舒暢,聖保羅之微笑,這名稱實在太貼切了。

    「保鏢哥,你昨天救了我和杜大小姐的命,以後就別叫我們小姐了,就叫我美薇吧,或者薇薇,都可以。」

    李懷風有點結巴:「額……是……行,那羅小姐,您有什麼事兒嗎?」

    羅美薇靦腆地笑了笑:「為了感謝你昨天英雄救美,杜大小姐又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我們決定請你吃飯。」

    李懷風緊張地搓了搓手:「不用了,我帶了饅頭。」

    「喂,我們可是女孩子,是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找你吃飯的,你怎麼可以拒絕?」羅美薇故意嚇唬李懷風。

    李懷風愣了愣,這個他還真不太懂,他知道男人要有紳士風度,幫女孩子開門,拉椅子……等等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從沒聽說女孩子的邀請男孩子不能拒絕這些事。

    但是李懷風也拿不準,說不定真的有這樣的規矩,於是趕緊道:「那,那我現在就去食堂。」

    羅美薇笑著掛斷了電話,杜施施馬上在一邊埋怨起來:「你就說請他吃飯就好了,說真麼我擔心他的身體,我哪有擔心他的身體?我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

    羅美薇笑著道:「好好,是我擔心他的身體行了吧?一會我就跟她說清楚,說大小姐才不在乎他的身體好不好,是我自己比較擔心。」

    李懷風走進了食堂,看到杜施施和羅美薇正在一起用餐,就馬上笑著走了過去。

    「哇,你們兩個女孩子,要了這麼多吃的?」李懷風驚訝地說。

    「呵呵,獨大小姐是什麼人?人家可是大手筆的。」羅美薇開玩笑地說。

    杜施施依舊板著臉,但是臉色已經微紅,顯然,讓她主動請李懷風吃飯,心理上還是很彆扭的。

    「別誤會,你救了我們,我們請你吃飯,是應該的。」杜施施趕緊澄清:「還有,你以後不用帶饅頭了,就在食堂吃好了,你的餐費我來出。」

    李懷風一點不客氣,一把抓起一個大饅頭咬在嘴裡,伸手去撕扯一隻雞腿……嘴裡還嘟嘟囔囔地說話:

    「不用不用,我山裡人,吃苦吃慣了,太舒服的生活過的不踏實。你們也吃啊,別就我自己吃啊。」

    李懷風太久沒吃過好吃的東西了,此時見到一桌子菜,立刻放開了吃起來。杜施施和羅美薇立刻目瞪口呆。

    兩位美女是什麼人?人家都是大家閨秀,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的生活環境和受到的教育,都是極其淑女、禮貌、文明、高雅的。此時一個山裡的「野獸」在自己面前上演「風捲殘雲」式進食,著實嚇了她們一跳。或許她們從未想過,原來飯,還可以這麼吃!

    杜施施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李懷風原來飯量這麼大?羅美薇捂著嘴樂,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討厭李懷風的吃相,反而感覺,他真的好可愛,吃的嘴角流油的樣子,萌萌噠。

    周圍的人紛紛厭惡地看向這裡。

    「這個小子,怎麼如此沒有禮貌?還有,他怎麼和兩大美女坐一起了?誰給他的權力?」

    「這簡直就是山裡的野人啊!這副吃相,上輩子是餓死的嗎?」

    「天啊,他喝湯的聲音,幾乎傳遍了這個學校,弄的我都沒胃口了。」

    「真是噁心,他居然和聖保羅之公主,和聖保羅之微笑同桌用餐。」

    此時,一個溫文爾雅的男生,默默地吃光了自己的所有食物,優雅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慢慢地站起,推了推眼鏡,徑直向李懷風走了過去。

    人們看到了他,瞬間變了臉色。有人凝重,有人竊喜,有人興奮……只有李懷風,如入無人之境般地瘋狂吃喝,那種投入和忘我,簡直……令人髮指。

    「就是一頭牲畜,也知道什麼是廉恥,很明顯,你連牲畜都不如。」那人冰冷的眼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冰冷的表情吐出冰冷的字符。

    李懷風嘴裡還咬著肉,抬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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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將盡力寫出別具一格的故事。謝謝大家。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6節 暴打唐僧

    「謝文斌?他……怎麼要出手嗎?」

    「呵呵,這下子這個李懷風要倒霉了。」

    「不一定啊,上次和李宗吾打架,這小子可是使用過獅子連彈,獅子連彈啊!第二天就有很多人背地裡叫他佐助君。」

    「噓,還是看看再說吧。」

    李懷風呱唧呱唧地吃的吧吧直響,眼睛豆子一樣盯著謝文斌,眨巴眨巴,但是吃的動作一直沒停下。

    謝文斌身體乾瘦,但是氣質十分高貴,一身白色襯衫,黑色休閒褲,無框眼睛,顯得文質彬彬,但頗為嚴肅。

    低沉的聲音道:「李宗吾竟然被你這樣的人打敗了,真是沒用。」

    李懷風盯著謝文斌,還在吃。

    羅美薇和杜施施嘴角抽了抽,心說,原來這傢伙還是個吃貨啊!這你妹也太能吃了吧?可是你吃也得分個時候啊,單挑榜前十之一的謝文斌啊,他可是神之亂的心腹,在聖保羅幾乎擁有生殺大權的殿堂級人物啊!現在一臉不悅地來找你說道說道,你道是別吃了,聽人說話啊!

    謝文斌不理會李懷風的吃相,扶了扶眼鏡繼續說:「我最清楚你這種草根一族的想法了。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又敢打架,故意裝出桀驁不馴的樣子,吸引至尊一族的注意。其實你渴望我們的關注,所以總是不甘寂寞地故意搞出點事情來,但歸根結底,你在我們眼裡,不過是渴望得到骨頭的哈巴狗而已。」

    李懷風眼睛盯著謝文斌,呱唧呱唧地吃著。

    謝文斌笑了笑,雙手插袋,輕鬆地說:「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你在想,自己應該用什麼方法可以體面地化解和我的矛盾,是不是?李懷風,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別以為一時走運,弄出了個什麼獅子連彈,就真的以為自己算是一號人物了。在前十的選手眼裡,你連根草都算不上。」

    李懷風還在吃,眨眨眼,看著謝文斌。

    謝文斌皺起了眉頭,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威脅地道:「跆拳道館是我罩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先不說你一通亂打,惹毛了位居單挑榜前十之一的我,僅僅是你讓兩大美女陪你吃飯,這件事情就能讓你死上一萬次。你應該感覺到慶幸,亂和他們還沒有回來,你還有幾天好日子過……。」

    李懷風似乎在聽評書先生說書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只是專心地、認真地吃著,吃的嘩嘩直響。

    謝文斌緊緊鎖著眉頭,停止了自說自話,他的額頭滴下汗珠,眉毛抖了很久,沉默了好幾秒……最後終於忍不住爆發:「別吃了!聽我說話!」

    謝文斌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實在太沒禮貌了!人家在這裡這麼認真地威脅他,和他叫板,居然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進食慾望。奶奶腿,老子在這個學校要威脅一個人,哪個不是嚇的渾身哆嗦?可是這孫子從頭到尾一直在吃,媽的,我剛吃飽,他都給我拐帶餓了!

    李懷風擦了擦嘴,皺著眉想了許久,一咬牙,忍痛遞過去一隻雞腿:「好吧,就給你一口。」

    噗!

    食堂所有圍觀同學全部噴了!

    謝文斌一把抓過雞腿摔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喊:「我不要雞腿!你妹,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我看你剛才眼睛一直盯著我了,怎麼我說的話你一句沒聽是嗎?老子不是要飯的!」

    這個人腦子沒問題吧?我嘚啵嘚啵半天,還趕腳自己口才不錯,打壓了他的囂張氣焰呢,結果被一直雞腿打敗了!?

    李懷風不滿地走過去,撿起雞腿,嘴裡嘟囔著:「不吃別給扔了喂,這敗家玩意。」

    謝文斌的優雅和矜持完全消失了,他暴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因為力氣太大,頭髮都有些凌亂了,長大了嘴大喊:「你他媽的,一個區區的草根一族,竟然無視我?我警告你,神之亂、鄒壞、趙黑明,他們都在盯著你,等神之亂一回來,你就死定了!」

    李懷風站了起來,興奮地一招手:「喂!欒贏!你來啦!」

    門口,欒贏雙手相對插入袖口,一臉假笑走了過來。

    「喂,李懷風,哦哦,你今天來食堂吃飯嗎?哇,真是有錢人啊。」

    李懷風哈哈地笑著:「什麼呀,今天是有人請客嘛,哇哈哈。」

    「哦哦!?難道是兩個大美女請客?」欒贏驚訝地道。

    「是啊,因為我幫了她們一個忙,所以就請客了。」李懷風遞過那個摔的有些爛的雞腿:「前幾天淨吃你的了,今天我請你吃雞腿。」

    「額……。」欒贏歪著頭看了一會:「這雞腿怎麼這樣?是不是掉地上了?」

    「沒有沒有。」李懷風紅著臉撒謊:「吃吧吃吧,我請你呀。」

    欒贏笑了笑:「算了吧,你好不容易吃一次雞腿,我自己去買飯。」

    謝文斌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變的奇怪了。

    不說李懷風,那種完全無視自己的態度,就連欒贏,他竟然也和李懷風合起伙來無視我,為什麼?這個欒贏,見到我,連聲招呼都沒有。而且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怎麼那麼奇怪?最奇怪的是,仔細地回味,這些對話竟然是沒問題的,但此時此刻,為什麼這些對話顯得那麼古怪?

    謝文斌恢復了冰冷的面容,陰冷的聲音道:「欒贏,看來你跟他的關係很好啊!」

    欒贏嘿嘿一笑:「是啊,你呢,也跟他關係很好?」

    謝文斌恨恨地想,李懷風獅子連彈,打掉了我旗下跆拳道館的館主李宗吾,這件事情幾乎無人不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嘴裡依舊客氣地道:「我看他不順眼,決定挑戰他!不知道你站哪一邊?」

    「你也要挑戰他?你也挑戰?」欒贏笑了,笑的很開心,之後不等謝文斌回答:「我去買些吃的,回來再聊吧。」

    欒贏陰陽怪氣地躲開了自己,回頭再看李懷風,媽的這小子又回去繼續吃了,你得是有多愛吃!?

    周圍的圍觀同學們,很多人的菜都涼了,但是,他們依舊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這裡。他們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算了。

    果然,謝文斌陰著臉走到了李懷風跟前,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端起一盆湯,直接扣在了李懷風的腦袋上,這回,李懷風不吃了。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李懷風那雖然看上去很快,但是仍然讓所有人都看得清的動作。他幾乎是瞬間出現在謝文斌眼前,然後又一把抓住謝文斌的脖領子,像甩什麼東西一樣狠狠掄起來。

    謝文斌在李懷風的手裡,不像是個體重一百餘斤的男人,而是像一個肚子裡塞滿了棉花的泰迪熊。一個大活人在李懷風的手裡,根本沒有絲毫的重量感,李懷風把他直接掄的舉過了頭頂,狠狠地砸在食堂的地板上。

    九塊地磚!大理石地磚,瞬間碎裂!

    整個食堂安靜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睜的很大,他們看著這個在食堂喝湯的聲音能讓所有人聽見的土包子,這個能讓聖保羅之微笑,聖保羅之公主一起在食堂公開請吃飯的土包子,這個來了沒幾天就風頭大漲,連戰連捷的獅子連彈創造者,這個來到學校沒幾天就和十強之一的欒贏可以隨意聊天的奇怪之人……他只用了一招,就一招!

    單挑榜前十之一的謝文斌,竟然被秒殺!?

    謝文斌的身體砸碎了九塊磚,當然,食堂的地磚都是大理石高級地磚,四塊就夠謝文斌整個身體的面積了,但是,他周圍的幾塊磚也碎裂了。

    謝文斌幾乎瞬間失去了所有機能,他張著嘴,發不出聲音,身體想動動不了,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只有眼珠子了。眼睛斜過去,他看到了那個凶手,那個在自己完全沒有反應的瞬間,就放倒自己的凶手,那雙眸子,只有一個瞬間,充滿了嘲諷,充滿了鄙視,充滿了厭惡,隨即又變的一片澄明,傻頭傻腦的樣子。

    謝文斌崩潰了,如果說剛才的一招,是身體上的擊潰,那麼此時的一個眼神,則是心理上的打垮!這小子不傻,也不呆,他只是懶得應付我而已。謝文斌瞬間就從他的眼神裡懂得了這些,只是自己成功地把他弄煩了。自己在他的眼裡,才是連一根草都不如!

    可惜,他知道這一切的代價,太大了。

    但是,這些震驚是謝文斌的內心活動,在周圍的人看來,李懷風一招放倒謝文斌之後,依舊是傻頭傻腦的樣子。

    李懷風不像是打廢了一個人,而像是干了一件小事,例如擦了擦衣服,或是正了正桌子,繼續做下,吃飯。

    此時,在這個食堂裡,人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沒有任何人有胃口、又心情繼續吃飯了。

    羅美薇心裡暗暗叫好,她是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謝文斌的,但是杜施施卻是皺了皺眉,有些害怕。

    李懷風吃著吃著,看到了杜施施和羅美薇的表情,愣住了,他瞬間就知道,自己恐怕嚇到兩個女孩子了。

    馬上撓撓頭:「不怨我,人家在這裡吃飯,他在那絮絮叨叨地。」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圍觀群眾幾乎要哭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定評謝文斌為聖保羅第一冤死鬼!打擾了這個瘟神吃午飯,這就是他差點被打死的原因!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李懷風這一摔,確實沒太控制自己。他是帶著氣摔下去的,本來從冥想武者,墮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他就很窩火了。最近被一群小賊用炸彈又害的一身傷,這股火都不知道往哪裡發,這個不知死的就雙手插袋,像回事似得站自己跟前絮絮叨叨、唧唧歪歪、沒完沒了……,最後還炸著膽子把湯扣自己臉上了。跟誰倆呢!?爺爺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一個看熱鬧的同學悄悄捅了捅另一個同學:「謝文斌……該不會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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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7節 恐怖的傢伙

    欒贏還在打飯,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然後看到打飯的妹紙驚的摀住了嘴巴。

    欒贏抬起了下巴,看著打飯的妹紙,讓我來猜猜:「李懷風大概是把那個傻逼給揍了,而且揍的不輕,一招就讓他失去了防抗能力。對嗎?」

    妹紙驚慌地點點頭:「欒……欒少……。」

    「別怕。」欒贏一臉假笑:「小事情,先把我的午餐遞給我吧。」

    妹紙這才想起,欒贏要的菜還在自己手裡,趕緊遞了過去。

    欒贏慢悠悠走向李懷風,到了桌子跟前的時候,停下了。

    所有人都在看,這個學校的所有人都知道,欒贏是為數不多和神之亂唱反調的人,而這個躺在地上的。但是,他們同為單挑榜前十的強者,又同是至尊一族的圓桌成員,欒贏會不會幫謝文斌找回場子?

    欒贏慢慢地放下自己的餐盤,坐在李懷風對面,突然驚訝的跳了起來:「我次奧,我沒看錯吧!?」

    太假了吧!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內心呼喊,謝文斌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你直到現在才顯示出驚訝?

    但是,誰也沒想到,接下來欒贏竟然說:「剛才這個桌子上有六盤菜吧?」

    「是的。」李懷風淡定地答。

    「就這麼會功夫,都吃光了?」欒贏驚訝的無以復加。

    「是的,吃光了。」李懷風誠實地回答。

    周圍的人都哭了,你妹啊,跟你們這倆玩意真不是一個頻道上的。身邊你的熟人被人打的都不知道死了沒有,你驚訝的居然是李懷風的飯量!你丫還是人類嗎?

    欒贏踢開了謝文斌靠近自己的,那毫無知覺的腳,若無其事地對李懷風道:「我又要了幾個菜,都是我提前打電話,叫廚師長特地為我做的,再吃點?」

    李懷風呲著牙,一臉抹不開的表情:「那怎麼好意思呀!」

    欒贏心說你丫這明顯是想吃啊,吃吃吃,吃死你。

    「兩位美女,你們也再吃點?」欒贏看向杜施施和羅美薇。

    杜施施似乎很討厭欒贏,轉過臉去:「我要回班級了。」說罷;拉著羅美薇,站起來就走。

    羅美薇向欒贏施以一個抱歉的微笑:「改天了欒少,今天公主殿下心情不美麗。」

    杜施施站在門口,對李懷風說:「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快送他去醫務室比較好。」

    李懷風看著杜施施:「是有點重了,我現在就送他去。」

    欒贏攔住李懷風:「唉唉唉,我請你吃飯呢。」

    李懷風也很掙扎,眼前還有美食,而自己的感覺確實還能吃點。但是這個謝文斌,確實也是因為自己一時沒有控制怒氣,給打壞了,不能一直放著不管啊,而且看樣子,如果自己不管的話,是沒有人管他了。他也不想想,人是他揍的,現在他就坐旁邊,誰敢管?

    欒贏呵呵一笑,指著邊上的幾個學生:「你們幾個,給他抬醫務室去。」

    那幾個學生馬上答應一聲,走過來要抬謝文斌。

    「小心點,我摔斷了他的肋骨,捏斷了他的小臂。」李懷風囑咐道。

    此時,謝文斌的氣息已經稍微好了一點,艱難地說:「欒贏,你違背了圓桌規則……。」

    欒贏連看都沒看他,無所謂地說:「違反就違反唄,規則是阿亂定下來,讓他來收拾我好了。」

    謝文斌不甘地道:「神之亂就快回來了,你們不會囂張太久了。」

    欒贏的假笑瞬間消失,看著謝文斌,認真地說:「你這個廢人是不是被李懷風揍的還不夠?要我再補上幾下子嗎?」

    謝文斌愣住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欒贏,竟然就如此地撕破臉皮,大家可都是至尊一族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好,好,我們走著瞧。」謝文斌被幾個人抬了出去。

    李懷風和欒贏聊天。

    「老兄,你下手夠黑的,堂堂的聖保羅單挑榜前十的人物,你一招就給打的要人抬著才能移動。」

    李懷風長嘆一口氣:「別說了,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但是你不知道,我最近運氣特差,你知道,人的運氣特別差的時候,往往會比較沖,愛發火。偏偏這個白痴看不出眉眼高低在我跟前哩個啷哩個啷地嘚啵個沒完,我看了他好半天,尋思他停下就算了,結果這孫子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欒贏笑了:「你最近運氣不好?你來到這個學校第一天,就打掉了段長明成了班霸,當天嘲諷我,傍晚又收拾了段長宏。之後解決了李宗吾,現在又打廢了謝文斌。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很多同學只能想,這輩子也不敢做。這個學校裡有個刊物,是個專門登載八卦新聞的刊物,我敢擔保,你明天一會會上頭條。」

    「啊?」李懷風詫異,這學校還自己辦刊物?疑惑地道:「不會吧?」

    「一定會,單挑榜前十的勝負,絕對是轟動性新聞。」欒贏喝了一口飲料:「不過,他真的運氣不好,居然是在食堂和你分出了勝負,而且是一招被秒。」

    此時欒贏饒有興致地兩個臂彎支在桌面上,靠近了李懷風,看著他的眼睛:「李懷風,我真的對你很好奇。」

    李懷風看著欒贏,用叉子往嘴裡送了一塊甜點:「我從小就這麼能吃。」

    欒贏瞬間洩氣地搖搖頭:「我不是說你的飯量。拜託,能不能好好聊會天了?我是說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前十的高手和那個什麼段長宏、李宗吾之類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倒是感覺,你算是給李宗吾面子了,用那麼漂亮的招式,還讓了他幾招,感覺上像是你們倆打了一架一樣。」

    李懷風嘿嘿地傻笑著:「我跟我師父學的。」

    欒贏睜大了眼睛,湊近了李懷風:「他是什麼人啊?叫什麼?還收徒弟不?」

    李懷風哈哈地笑個不停:「他……他就是想收也收不了了。」

    欒贏急問:「為什麼?」

    李懷風道:「他死啦,死了很久啦!」李懷風心想,師父死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他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裡,你又看不到。

    欒贏看到李懷風得意的表情,並不相信李懷風說的話。李懷風年紀也不大,如果他的師父早就死了,李懷風能夠接受的教育是有限的,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而且,自己的師父死了這種事情,居然那麼開心地說出來,明顯不是真的。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是那種對師父不敬,毫無尊師之心的人,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李懷風在隱瞞自己的師父,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最起碼現在不想讓我知道他師父的事情。

    欒贏笑了笑,也不勉強,又對李懷風說:「還有一件事情,那個被你打殘的傢伙,你打算怎麼善後?」

    李懷風想了想:「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欒贏搖搖頭:「你打人之前沒想好嗎?」

    李懷風嘆息一聲:「我現在……對自己力道的控制,不是很完美,再加上剛才生氣,坦白說,我其實可以一招摔死他的。」

    欒贏看著李懷風,心說這特麼是個什麼怪物啊!?李宗吾、段長宏之流,竟然摩拳擦掌地要和他作對,真是作死啊!

    欒贏道:「他會去驗傷,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打斷了骨頭,恐怕他的家族不會善罷甘休。他的家族是做黃金生意的,很大的黃金生意。做黃金生意的人,和政府的聯繫通常都十分緊密。我想,你可能會坐牢。」

    「我不能坐牢。」李懷風緊張地說:「我絕對不能坐牢!」

    「為什麼?」欒贏笑著問。

    「沒人給我送飯。」李懷風認真地說:「你會給我送飯嗎?」

    「想都別想。」欒贏轉過臉去:「你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和警察說吧。」

    就在這個時候,食堂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著警服,頭髮盤起,帶著女士警帽,臉上駕著一副時尚且炫酷的黑色墨鏡的窈窕酷女,昂首走進了餐廳。

    所有人都驚訝了,這哪裡是警察,簡直就是電影海報裡的摩登女郎啊!女警的警服穿在她身上根本不像是警服,倒像是角色扮演的情趣職業服。整個上身緊緊裹在身上,女孩子豐滿的胸部幾乎要將警服撐破!

    腰肢的位置,收的太細,顯得腰肢纖細而性感,放佛一不下小心就會扭斷;黑色的警褲此時也變得性感無比,但是卻是個九分褲,露出了女警的腳踝。

    欒贏看了兩眼,鼻孔慢慢滴出鮮血:「這個女人,要我的命啊!」

    李懷風看著欒贏:「緊張地問,喂,你沒事吧,你怎麼流血了?」

    欒贏眼睛一直盯著那個越走越近,炫酷迷人的女警,嘴裡夢囈般地道:「還不是這個女人太有殺傷力的緣故。」

    李懷風驚訝地大聲道:「什麼!?是她!?不可能啊,她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功夫?連我都沒看到她出招啊?是暗器嗎?你要不要緊?」

    欒贏回頭看了一眼李懷風,他真的不知道該和這個傢伙說點什麼好了:「我的意思是,美女太迷人,所以我流鼻血了,Doyouunderstand(你地明白?)?」

    「什麼蛋?」李懷風道:「我知道了,你是太害怕了是嗎?放心,警察是來抓我的,我不會供出你來的。」

    欒贏要抓狂了:「uk!我怕什麼?在說什麼叫『你不會供出我』,本來也沒我什麼事兒好吧?」

    此時,受眾人矚目的美女警官穆子英已經站在了李懷風面前,一張李懷風根本看不懂的紙拍在了桌子上,帶著微笑酷酷地道:

    「李懷風同學,我們懷疑昨晚死掉的那四個人,和你有極大的關係,所以,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四……四條人命?」一個圍觀同學當即幾乎叫了出來。

    欒贏也身體後仰:「我次奧!看來謝文斌那兒,你也是手下留情了啊!」

    所有的同學都感覺頭皮發炸,這個奇怪的傢伙,果然奇怪,簡直是校園殺手啊!而且,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有人命官司!?而且光昨晚就四條人命!?

    還有一個膽子小的,當時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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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8節 杜家的故事

    清水市中心區警察局。

    李懷風在一間審訊室裡,李懷風昏昏欲睡。

    「怎麼樣?」副局長問穆子英:「那個年輕人的供詞又突破嗎?」

    穆子英氣憤地將東西摔在桌面上:「這個混蛋,吃了六頓飯,去了十四趟廁所,喝了五瓶礦泉水,但是供詞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堅稱除了炸彈炸死的那個意外,其餘的三個人都是撒尿掉下去的。」

    穆子英又問副局長:「測謊專家怎麼說?」

    副局長尷尬地道:「測謊專家?他說咱們拿他開涮,這種供詞根本用不著什麼測謊專家,長了腦子都知道他在撒謊。小穆啊,其實我真的感覺,案情還算清楚的,劫匪都已經交待清楚了,杜浩也確實說過,李懷風是杜家請來保護杜施施的保鏢,就算那三個人是被李懷風乾掉的,在面對八個劫匪,人人持槍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穆子英看著副局長:「正因如此,他才可疑。局長,他沒有專業的保鏢資格證明,杜浩其實也沒有公開表示他是來保護自己女兒的,他的正式合法身份,其實是伴讀。在遭遇綁架的過程中,他的確救出了三個人質,屬於立功行為,但我們也必須看到,他親手殺死了四個劫匪。在這個過程中,他為什麼不等警察來?而是自己去營救?他為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幹掉劫匪?而三個劫匪都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推下廢墟樓摔死的,如果不是熟人,他們會讓李懷風在他們撒尿的時候如此靠近嗎?」

    局長沉吟了一會:「你的意思是?」

    「局長,我有兩種假設。」穆子英道:「第一,李懷風和劫匪是一夥的。這個假設的情況下,他雖然十幾歲,但是卻可以掙脫捆綁,並推人墜樓,都有瞭解釋。還有一種假設,就是李懷風雖然和劫匪不是一夥的,但他的身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法醫檢查了他的身體,也確定了他的血型和DNA,他確實是事發當場的李懷風不假,但是他的傷,卻有了很大程度的恢復,而且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局長搖了搖頭:「這完全違背科學常識,而且法醫還發現,他的輕傷口都沒有太大的恢復,相反,一些重要的傷,甚至是致命傷,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修復。這簡直就像……。」

    「像什麼?」穆子英緊張地問。

    「就像是,他的身體有選擇地優先對重傷進行處理,輕傷延遲恢復。法醫提取了他的各種體液樣本,沒有發現任何藥物和植入物體,這太奇怪了,就像是人體的本能。」局長看著監視器裡閉目養神的李懷風:「而且他太淡定了,來到這裡吃吃喝喝什麼都不耽誤。」

    穆子英不甘心地道:「對警察局一點尊重也沒有,不但不害怕,還總是第一個吵吵餓,頓頓吧唧嘴。」

    副局長一揮手:「算了,他不是被拘捕,只是配合調查,我們不能留他超過48小時,我們這樣硬來已經很不合規矩了。而且杜浩一直在動用關係,給局裡施加壓力,你去和他聊聊,就放了他吧。」

    穆子英道:「那今後……。」

    副局長眯起眼睛:「你就負責盯著他吧,放下所有工作,我對他也很感興趣。」

    穆子英立刻精神抖擻地敬禮:「是!」

    大門打開,穆子英走了進來:「李懷風,怎麼樣?想起來什麼沒有?」

    李懷風盯著穆子英的美腿看了看:「美女,一天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他們真的是撒尿不慎,掉下去摔死的。話說你們這樣對我好嗎?都一天了,也不讓我和外界接觸,這算拘捕還是什麼?」

    穆子英冷笑一聲道:「之前有人舉報你在此案中又詭異行為,我們是公事公辦,例行問話,作為當事人你有義務配合我們。」

    李懷風點點頭:「我餓了,中午吃炸醬麵吧。」

    穆子英臉色本就不好看,現在更難看了。這個臭小子,把警察局了?每天竟然都自己點菜,奶奶地,但是我們是破規矩抓人來問話,還必須儘量滿足他。這可倒好,蹬鼻子上臉了,你好歹是在公安局,胃口這麼好是要搞哪樣?

    穆子英假笑一下,隨即板著臉道:「你可以走了,自己找地方吃炸醬麵去吧!還有,我要警告你,你打傷謝家長子謝文斌的事情,如果不是人家寬容大量,決定不起訴你,你是肯定要吃官司的!出去後好好做人,給人家買點東西道個歉,以後管好自己的手,這麼大人了,別動不動就打人!」

    李懷風嘆了口氣:「你們的工作太不近人情了。」

    穆子英見到李懷風嘆氣,她倒是有些得意:「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情可講。我還告訴你,如果你繼續傷害同學,我們可以提起公訴,讓你坐牢……。」

    李懷風一臉愁苦地抬頭道:「就不能等反口過了再放我嗎?」

    「你……指的是這個?」穆子英愣住了。

    「啊。」李懷風談成地答。

    「滾。」穆子英受不了了,這孫子一點沒把自己傷人的事情當回事,自己在威脅他的時候,他的大腦裡還在固執地、投入地,勾畫著炸醬麵的圖形:「現在就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走出警察局,杜浩已經派人在門口接李懷風了,李懷風直接上車,直奔香溪花園,小別墅。

    「老兄,你叫什麼?」李懷風問司機。

    「我叫九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司機道。

    「九堡,我在警察局的這一天裡,別墅裡發生什麼事情沒有?」

    「沒有,不過老爺讓我接到你之後,馬上帶你去他的辦公室。」

    「ok!開路吧!」

    杜浩看到李懷風的時候很高興,馬上湊了過來:「懷風,你可回來了。」

    李懷風問杜浩:「據說這一天沒有我,也很安全。」

    杜浩點點頭:「你和謝家的衝突我知道了,施施和美薇都說不怨你,是謝文斌咄咄逼人。」

    李懷風撓撓頭:「也怨我,下手重了些。」

    李懷風感覺,此時的杜浩很緊張,坦白說,杜浩給他的印象,總是很吃得開,臨危不亂的樣子。大企業家的形象很紮實,即有風度,又有膽識魄力的感覺,但此時的杜浩卻隱隱地讓人感覺有一絲焦慮。

    「杜叔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杜浩嘆了口氣:「我父親今天生日,他邀請我今晚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杜施施和羅美薇昨天就已經被車接走了。」

    李懷風看著杜浩,感覺真是匪夷所思。你爸爸過生日,你應該高興啊,怎麼愁眉苦臉的。再說,怎麼他過生日邀請你,你不是他兒子嗎?不是應該幫助他操辦事情嗎?還有,杜施施和羅美薇提前去爺爺那裡拜壽,也是正常的,為什麼你給人的感覺這事不正常呢?

    杜浩喝了一口酒,對李懷風說:「懷風,我家裡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有必要和你仔細說一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杜浩的電話突然響了,杜浩看了一眼號碼,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喂,您好。」杜浩接起了電話:「是朱雀啊,恩恩,好好,是是,那我現在就下樓,好的,不會不會,不會讓您久等,好的,五分鐘之後見,再見。」

    杜浩掛斷電話就馬上快步走向衣架取外衣,嘴裡急促地對李懷風說:「懷風,來不及多解釋了,我可以帶一個人去,以往都是帶古伯,今天我帶你,你跟我去。」

    李懷風感覺自己真的是傻傻搞不清楚。怎麼杜浩接電話那麼謙卑、那麼客氣?而且來人似乎說話並不客氣。還有,他去參加自己父親的生日宴會,怎麼像是要上戰場一樣隆重?他的爸爸是親的吧?

    杜浩在電梯裡急促地對李懷風解釋:「懷風,我的家族情況有些特別,我的父親有兩個兒子,我的弟弟杜然結婚了,又一個孩子,是個男孩。我結婚之後,生下了施施,施施的媽媽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難產死去了。父親重男輕女,所以讓我續絃,再娶一個女人,為他生孫子,可是我的老婆剛剛去世,我的女兒還在襁褓之中,我怎麼有心思找女人?」

    「額……施施也挺可憐的。」李懷風道。

    「是啊,我也這麼想。施施的母親臨死的時候,求我好好照顧她。」杜浩看著李懷風:「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娶妻,怕施施不能接受後媽,更別說要孩子了。」

    「所以……老爺子很生氣?」

    「唉,豈止是生氣啊,簡直是暴怒。」杜浩嘆氣道:「施施八歲以後,我因為堅決不給施施找後媽,被逐出家族,帶著施施出來單住。」

    李懷風抿抿嘴,人家的家室,他不好說什麼。但是,如果可以說的話,他很想知道,想杜浩這樣的人,包養十幾二十個女人也綽綽有餘,何必得罪老頭子?但他沒有說出口。

    「十年來,父親極少讓我回家,這次突然把施施接走,我……。」

    「你怕他殺了你女兒。」李懷風問。

    杜浩看著李懷風,心說你沒事吧?怎麼說也是她爺爺,為了要孫子把孫女幹掉?你的思維能正常點嗎?

    「不是,我只是擔心而已,老頭子喜怒無常,難得見他一面,又是他的壽誕之日,我真的很想表現好一點,讓他老人家開心。」

    李懷風怔住了半天:「鬧半天你就是緊張而已啊?不是害怕啊?」

    杜浩使勁兒地點點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9
第39節 千磨萬擊還堅勁

    恆隆國際樓下,一輛黑色商務SUV停在門口,側門拉開,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雙手十指相扣,優雅地看著恆隆國際的大門。

    杜浩和李懷風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男人,杜浩深吸一口氣,低聲對李懷風道:「這個人是父親的心腹,脾氣古怪,一會你儘量少說話。」

    杜浩走到跟前的時候,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禮節性的微笑:「大少爺,一年多沒見了,你還好吧?」

    杜浩也笑了笑:「朱雀先生,別來無恙。我還是老樣子,做些小生意養家過活而已。」之後就介紹李懷風:「這位是李懷風,我的很重要的朋友,我今年希望帶他去參加父親的宴席。」

    朱雀略有意外地看著李懷風:「古伯呢?怎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成了你的貴賓了?」然後向李懷風伸出了手,笑著道:「初次見面,杜府朱雀,請多多關照。」

    李懷風趕緊和他握手:「您好,李懷風,請多多關照。」

    李懷風看著朱雀,這個朱雀其實長的算是十分英俊的類型。一身帥氣的西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貨。他的頭髮似乎打了髮蠟一樣濕潤且黑亮,前額是大背頭,兩側則垂到肩頭,配合衣服黑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且給人一種精明細心的感覺。

    朱雀的笑始終是很講究分寸的笑,即不會太誇張,也不會太含蓄。他笑著對杜浩道:「上車吧,一年沒見,老爺子也肯定想你了。」

    「我們不另開一輛車子嗎?」李懷風問。

    「不。」朱雀收起了笑容,搶話回答:「大少爺,你,我,司機,我們四個坐這輛車子就可以了。」

    之後朱雀幾乎收起了全部的笑容,整整三個小時的車程,車子裡沒有任何人說話。

    李懷風看著窗外的景色,只感覺車子一點點開到了十分偏僻的郊區,周圍景色怡人,花叢遍佈。

    終於,過了很長一段土路之後,又有一段很長、很窄的水泥路面,直通一個幾乎可以和古堡相媲美的豪華超級大別墅。請原諒我說了「豪華」、「超級」之後還說了「大」,因為那個別墅真的tmd非常之大!

    中央的大門打開,車子壓著高級、漂亮的鵝卵石路面緩緩駛入。巨大的花園裡,人山人海,到處是身著華麗衣服的賓客,和忙碌來去的侍者。色彩繽紛的鮮花、令郎滿目的名酒、令人垂涎欲滴的各種美食,以及優雅的爵士樂隊……美麗的莊園似乎早已被精心裝扮的如同童話般的世界。

    杜浩一下車,周圍的僕人立刻躬身行禮。李懷風被這場面震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杜浩擠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要去見父親,你可以在這裡吃點東西,或是喝點酒。隨意點,別拘束。」

    李懷風麻木地點點頭:「好。」

    李懷風走到一個餐桌跟前,只看了一眼就hold不住了!好吃的東西太多了。但是李懷風還是有羞恥心的,這裡紳士淑女漫天遍地,個個看上去都是很有身份的人,自己怎麼說也不能丟人啊。況且初來乍到的,自己還是個生人。

    李懷風矜持地學著別人的樣子找了個碟子,來到食品區吃了些東西,此時突然發現,身邊一個人走過,李懷風愣住了。他馬上警覺起來,回頭看過去,一個人的背影慢慢走遠。

    他是個古武者!李懷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剛才,他開放了神識,並在這一片範圍內搜索著什麼。

    神識,是古武修煉者的特殊技能之一,憑藉神識的開啟,武者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活動,當然,修為越是精進,武者等級越高,神識的效果就越好。

    曾經屹立於冥想級別的李懷風,其神識可以說是無人出其左右,閉著眼睛也能用神識看清周圍的一草一木,而且毫無死角。此時,這個人釋放出了神識,而且是一種監視狀態,這讓李懷風很不安。

    奶奶熊,杜浩老爸過生日,怎麼府上出現了古武者?難道他的家族真的交往這麼厲害,認識古武者嗎?

    李懷風的驚訝還沒過勁兒,此時,又一股神識的波動緩緩靠近,李懷風驚訝了,看過去,赫然是一個中年男人,普通的相貌,一身西服,戴著墨鏡,耳朵裡塞著耳機,鬼鬼祟祟地對著耳機線說著什麼。

    李懷風沒有了胃口,他神色凝重地信步遊走,突然,他站住了。怎麼回事?杜施施身上的真氣記號,被人抹去了?

    李懷風緊張了,難道有人混進了杜府?打算在這裡動手?如果我也開啟神識,會不會被發現?李懷風邊向大樓裡走,邊感覺,之前他偷偷在杜浩身上也打下了真氣記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為了今後事事方便,其實古伯和羅美薇的身上,都被他偷偷打上了真氣記號,只是此時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一個了。

    李懷風緊張了,之前杜浩的反應,就讓他感覺,來到這裡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之後朱雀陰陽怪氣的樣子,也讓他倍感壓抑。現在自己認識的人全部消失,眼前都是不熟悉的人,而他們身上的真氣記號又相繼消失……種種跡象表明,出問題了!

    李懷風出汗了,他發現,這個別墅裡的古武者太多了,一會遇到一個,一會遇到一個。一會的功夫,竟然遇到了七、八個能夠釋放神識的古武者。

    古武者,要初步具備釋放神識的能力,最起碼要到達初級鑄魂級別。現在自己的情況很不穩定,但是,基本也就能維持在中級鑄魂級別了。也就是說,現在,在這個大大的莊園裡,能力上和自己差不多的,至少有七八個!

    這是個危險的訊號!這不好玩!

    李懷風收起氣息,放輕手腳走入大樓,專挑人們不注意的地方走。直到穿過兩幢大樓,才到了一處寂靜的地方。李懷風認真地、小心翼翼地開放神識,慢慢擴散,搜尋著杜浩、杜施施以及羅美薇的下落。

    走到一處小花園,李懷風停下了腳步。那是一處古色古香的小型園林,周圍各種奇異花草十分美觀、古典;一個人工湖裡,湖水清澈透明,火紅色的鯉魚、五彩鵝卵石清晰可見;古代水上甬道的護欄,大概只到膝蓋的位置,走上去,感覺像是進入了仙境。

    「哦買噶的!」李懷風輕聲感嘆:「誰製造的這個地方,簡直是仙境啊。」

    輕輕走進去,看到一個涼亭。涼亭裡有一張石桌,四隻石凳,周圍一圈六道長椅,配合涼亭的六角設計,十分美觀、大方。正中央的石桌上有一副棋盤,兩個棋笥,分別裝著黑白兩色棋子,另有一套茶海,兩盞茶杯,茶杯中茶香飄溢,沁人心脾……。

    李懷風嘖嘖稱嘆:「不知道哪一路的神仙,在這裡喝著茶,下著棋,這尼瑪就是神仙的日子啊!」

    李懷風走進,發現茶還冒著熱氣,左右看看沒人,就端起來喝了一口:「哈!」

    一口飲下,李懷風立刻發出一個滿足的聲音,連眼珠子都快變星星了:「這茶道,太尼瑪高明了,這麼好的茶,這裡的人竟然也舍得放下就走?要是我,死也要喝了這口茶再死!」

    李懷風鬼鬼祟祟,左右看看沒人,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心裡還想著,乖乖,怕人發現,不能慢品,只能牛飲了,恕罪恕罪,好茶恕罪啊。

    最後,李懷風終於開始看向棋盤。

    李懷風看棋盤,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這尼瑪,是什麼局!?

    棋盤上,黑白兩色棋子廝殺之慘烈太過駭人,李懷風從未見過如此瘋狂且膠著的棋局。李懷風深深被棋局吸引了,沒辦法,他太久沒有下棋了,早就技癢難耐了。

    李懷風坐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黑氣的進攻發動的太早了,而且太凶了,顯然,執黑者對執白者太瞭解,所以才早早發動進攻。而且,這進攻雖然兇猛,但不失控,而且是步步為營,招招精妙,鮮有漏洞。而白棋也是大家風範,發現苗頭,也放棄了精細佈局,採取了以暴制暴的棋路。

    坦白說,如果白棋猶豫一兩招,恐怕再難有翻身的機會。高端對弈,往往一招決以生死。

    「妙!妙啊!」李懷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黑白兩子,竟然最後的幾處戰場都有了交匯,就像冥冥注定,多年的戰亂終於迎來了決戰一般!但是……。」

    李懷風喝著茶水,這回可是慢悠悠地享受了。

    白子被將了一軍,李懷風看了一眼知道此事該白棋落子了。但是,白棋似乎在這裡猶豫了,白棋已經被逼到絕境,失去了反抗能力了。黑子的聯合殺傷力顯現出優勢了,白棋此時的反抗突然陷入了一種被動之中,無論如何落子,似乎都將失去一大片土地。而在這個即將接近尾聲的棋盤上,失去一大片土地,恐怕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李懷風看了幾分鐘,凝重地捏起白字,修長的兩根指頭輕輕地將白子放在一個位置,隨即又認真地點點頭。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終於露出了微笑。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你東西南北風!」

    李懷風正得意,遠處傳來了有人聊天的聲音,好幾個人正向這裡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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