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9404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29
第五百五十章從心底膽寒

  搖尾乞憐。這是張雲陽對此時的李茂森唯一的感覺。

  但形勢比人強,李茂森若是再敢有什麼舉動,恐怕一瞬之間就會被張雲陽徹底的撕碎,這根本就是一個十分不好笑的玩笑。

  「求你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張老弟!哦不!張爺!」李茂森表情變換之精彩,稱呼變換之快,就連張雲陽也始料未及。

  不過在這一刻,只看張雲陽一隻手抓著李茂森的肩膀,猛地提起一口氣,走到這泉眼旁邊。

  這裡,便是整條靈脈的起點。

  「嘖嘖嘖……」張雲陽驀然發出一聲獰笑,下一刻,便看在他的眉心上出現了一抹幽光,而隨著這幽光的出現,潭水之中的溫度陡然升溫。

  下一刻,張雲陽已是猛地深呼了一口氣,繼而發出一聲狂吼!

  李茂森離張雲陽最近,這一聲吼已是將他的耳膜震碎,自耳蝸之中流出來兩道殷紅的鮮血。

  一時間,李茂森聽不見聲音,反倒是一種解脫,又或許是被張雲陽嚇破了膽,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險象環生,但更多的是那令人不可置信的情景。

  只看張雲陽陡然之間打開小世界,在這一個剎那,靈脈好似活過來一般,小世界中帶著的強大吸引之力,在吸引著這一條傳說中的靈脈。

  李茂森幾乎要愣在當場。

  地殼陡然之間產生了變動,深潭底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水潭中的水激盪不已,深潭的水面則是再也無法保持寧靜平和,水浪拍打著山崖,發出一陣陣轟然巨響。

  在深潭的外面,一道罡風悄然而起,站在遠處的這些工人們看著這些異象,不由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請求寬恕。

  工人們一直信奉,並且認為只要是出現了這種異象,那麼也就是說明定然是工程在挖掘的過程之中,觸怒了神靈,或者是捲進了什麼邪乎的事情的當中。

  「轟!」破天荒地一聲巨響,深潭之中的水在這一刻全然炸開,朝著四面八方激盪開來。

  巨大的水幕沖天而起,隨即又落下,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在水母張開的那一個瞬間,才有人注意到,下面有一條彎彎曲曲如同蛇一樣的裂痕。

  那正是整條靈脈,此刻已經進了張雲陽的小世界當中。

  「嗝……」張雲陽好似是吃飽了一般,打了一個飽嗝。

  在這個當口,所有站在山崖邊上看熱鬧的工人都已經緊急迴避,瘋狂地朝著自己的工棚跑了進去,甚至還有人已經開始奪路而逃。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鬧出了多大的聲勢,當這一切最終平靜下來的時候,張雲陽已經一手抓著李茂森浮出了水面。

  李茂森好似受到了無窮的刺激,在張雲陽上岸的那一個剎那,絲毫不顧自己的此時狼狽的形象,瘋狂地奔跑著。

  生怕自己的慢了一步就會被張雲陽無情的抹殺掉,只恨爹娘少生了自己兩條腿。

  而張雲陽經過這一遭,卻好似是喪失了全部的力氣。

  直到這時,才有膽子大的人的敢出來看上一看。

  張雲陽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山崖邊上,神志已經模糊,好似已經昏死了過去。

  當有人認出張雲陽時,發出一聲驚呼:「這這這……這不是張先生嗎?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包工頭自然是見過張雲陽的。

  心急火燎的給文妙妙打電話,當文妙妙趕到現場,看見張雲陽那一副如同死人一般的模樣,頓時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瘋狂的往下掉。

  「張雲陽,你說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都聽說了,昨天夜裡這裡發生了很恐怖的事……」

  文妙妙一邊哭,一邊幫著張雲陽清理著頭髮上沾著的水草。

  蕭媚在聞訊之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文妙妙此時哭的正傷心。

  只看蕭媚三步並步兩步跑到張雲陽的身邊,「哭什麼哭!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不把他送醫院!」

  文妙妙如夢初醒,一下子恍然大悟,剎那間就已經清醒,如同瘋魔一般強行抱起張雲陽的身子,急忙朝著自己的車上拖拽。

  蕭媚也七手八腳的幫忙,在那些工人的注視下,文妙妙開車更像是一個標準的女司機模樣,瘋狂而執拗!

  「砰!」

  當第三次倒車不成功時,文妙妙氣的一手拍在方向盤上,焦急的神情溢於言表。

  蕭媚冷著一張臉命令道:「下車,我來開!」

  文妙妙難得一次沒有跟蕭媚起爭執,只看她乖乖的下車,繼而蕭媚坐在正駕駛上,開著車絕塵而去……

  當張雲陽已經醒轉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睜開迷濛的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口中甚是飢渴,「水。」

  聲音清澈而充滿了中氣。

  蕭媚聽見張雲陽的聲音,幾乎要驚喜的叫出來,趕忙推醒了自己身邊的文妙妙。

  「文總!文總!張先生醒了!」

  文妙妙瞬間一個激靈,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啊?你醒啦!」

  語調之中帶著說不出來的關切和欣喜。

  張雲陽起了身,坐在病床上,蕭媚已經端來了一杯水。

  張雲陽二話不說,伸手接過便是一通猛喝。

  「咕咚咕咚」,一杯水下了肚,便聽張雲陽又開口說道:「再來一杯。」

  蕭媚不敢遲疑,趕忙又端上一杯水來,張雲陽此刻就好比是老虎饕餮,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才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文妙妙小心翼翼的坐在張雲陽的身邊,看見張雲陽安然無恙,她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心中的那一個疑團卻是困擾了她良久,就算是此刻張雲陽已經完全甦醒了過來,可是她仍舊是不敢問。

  蕭媚彷彿看出了的文妙妙的心思,大著膽子,直言不諱:「張先生,你的病情為什麼醫院檢查不出來?」

  張雲陽一愣,這才想起,那天自己瘋狂之後,好像瞬間沒了力氣,後面的事情便沒有一丁半點的印象了,難道是蕭媚跟文妙妙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修士!醫院怎麼可能查得出來病情?

  張雲陽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喝了水過後人已經精神了很多。

  在張雲陽昏迷的這三天裡,其實他的身體都在自我修復,吞掉了如此龐大的靈脈之後,張雲陽體內隨時都會爆發出不可挽回的危險來。

  靈脈在這三天的時光之中也已與張雲陽的小世界融為一體,並且已經成長為小世界中的一部分。

  三天的時間將張雲陽體內未曾融化掉的靈力全部融化,與本尊相融合,之所以張雲陽會昏迷,那是因為靈力太過龐大,而沒有相應的容器。

  這才是張雲陽昏迷的關鍵節點所在。

  「我沒事,本就沒什麼病。」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

  蕭媚跟文妙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個答案就如同是未曾回答過一般,實在是有點敷衍。

  文妙妙撅著嘴巴,氣鼓鼓的看著張雲陽:「你說!你那天一句話都沒有說明白就跑掉,到底是為了什麼?」

  面對著文妙妙咄咄逼人的目光,更是望著蕭媚那一臉探究的神色,張雲陽的喉嚨湧動了幾下。

  最終還是說出口來:「李茂森想要霸佔我們剛找到的泉眼,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很顯然,這個回答無論是蕭媚還是文妙妙都感到十分的意外。

  「什麼?他是怎麼發現的?」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或許是他早就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文妙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開口:「也許真的是這樣,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蕭媚也是隨聲附和,在帆船會上,第一眼看見李茂森的蕭媚,直覺就已經告訴他,這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文妙妙再三追問:「那,李茂森呢?」

  張雲陽輕輕地搖了搖頭:「已經不敢再來了,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天南城裡。」

  文妙妙如釋重負,「好,好,只要你沒事就好,至於旁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境遇,我們都可以重新來過,反正現在項目還沒有開始,一切都是在盲人摸象,即便是摸錯了也沒關係。」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能加快就盡量加快吧,那泉眼已經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今天一個李茂森,明天還不知道有多少張茂森跟王茂森在虎視眈眈。」

  聽張雲陽這麼一說,無論是文妙妙還是蕭媚都有些著急,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座泉眼,萬萬不能讓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蕭媚嘴上不說,但心裡已經焦急的很,張雲陽看出了蕭媚的心思,轉過頭來對著文妙妙開口說道:「妙妙,你現在就趕緊派人過去盯著一些,莫要出一些紕漏才好。」

  文妙妙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她已經急匆匆地衝出門去。

  一時間,病房之中只剩下蕭媚跟張雲陽兩個人,場面有些尷尬。

  蕭媚轉移了話題:「我給你削一個蘋果吧?」

  張雲陽點了點頭,便看蕭媚從果籃之中拿出來一個青綠色的蘋果,另外一隻手打開一把小巧而精緻的瑞士軍刀。

  下一刻的功夫,便看蕭媚將水果皮削了一個乾淨,切成幾瓣,送入張雲陽的口中。

  張雲陽此刻心中正在思量著其他的事情,不由得心裡想著失去了靈脈的泉眼,估計也跟普通的溫泉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更何況張雲陽已將靈脈全部的抽走,就算是那深潭之中還有些殘存的靈氣,那麼也是不多了。

  不過製作護膚品這一類的東西,應該是足夠。

  想到這裡,便看張雲陽「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對著蕭媚揮了揮手:「走!出院!」

  當張雲陽剛想要走出病房時,便看見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衝上來:「哎,你不能出院!你還沒檢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毛病呢!」

  張雲陽詭譎一笑,繼而大手一揮:「不用檢查了,我沒病!」

  小護士剛剛配好藥,豈能不著急:「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諱疾忌醫可不是件好事!下午主任都已經安排好專家會診了……哎!哎!你別走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0
第五百五十一章瘋魔李志飛

  此事已經徹底的告一段落,那一日在深潭之中張雲陽的爆發讓李茂森徹底膽寒。

  不僅僅是從氣勢上,更是從精神上的膽寒,面對著這樣如同野獸一般瘋魔男人,李茂森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拿著怎樣的態度去面對張雲陽。

  那一條靈脈最終是被張雲陽一口給猛吞了下去,饒是李茂森也不曾想到,這靈脈還可以這樣直接一口吞下?

  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如此一條龐大的靈脈,張雲陽是如何做到一口吞下的?

  但比起這個話題,李茂森更不願意回想起自己在那時與張雲陽的爭鋒相對。

  可以說那時的張雲陽雖然仍舊與自己處在同一個境界上,但已經不知要超出自己多少。

  每每想起,李茂森就是一陣後排,甚至最近連精神都有些不正常,生怕碰見張雲陽,更怕聽到關於他的一星半點的消息。

  李董事長就好似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好在集團的職員們早就已經的習慣了這種生活。

  李茂森將自己關在一個小黑屋子中,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某一天張雲陽就會找上自己來,更怕自己因為如此將性命丟掉。

  苟延殘喘,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苟延殘喘,即便是現在,張雲陽沒有發狂,更假設他沒有吞掉那蜿蜒數十里的靈脈,那麼李茂森也絕對不是張雲陽的對手,原因無他。

  此時的李茂森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失去了一個修士最為重要的榮譽和尊嚴,與占雲陽那一戰之中,就好似是被張雲陽痛打落水狗一般,那種屈辱和那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都讓李茂森對自己未來的道路產生了懷疑。

  而此刻的張雲陽卻是無比舒暢,看著這泉眼一點點的暴露在人們的眼前,蕭媚的和文妙妙也整日不再纏著自己,第一筆投資的資金已經到位,蕭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這段時日以來,最為悠閒的便是張雲陽。

  思念是一個人的本能,尤其是在張雲陽不在李青玉身邊的時候,自從那日張雲陽與李茂森在深潭之下戰鬥的事情發生過後,深潭就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關於那裡的傳言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有人說那天在深潭之中看到了神跡,更有人那深潭裡有一條已經度過了天劫,即將化成龍的靈蛇。

  卻是不料在那一天沒能扛過天道規則。

  還有人說那裡其實是地獄的入口。

  但張雲陽昏倒在山崖上的照片,卻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竟上了報紙頭條。

  一時間,張雲陽這個名字再一次在天南城引起軒然大波,有人說情變,更有人有說張雲陽破產,更有甚至編排了一齣好戲,言之鑿鑿,讓人不相信也難。

  張雲陽整日活在小道消息中,每一次的出行都帶來了麻煩。

  陡然之間成為天南城的話題人物,這讓張雲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張彪仍舊在每日的清晨給張雲陽打去電話,學校已經順利的建了起來,第一棟教學樓就矗立在雲陽島的正中央。

  在雲陽島的建築當中,這一座美輪美奐而又十分堅固的純鋼鐵架構的教學樓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張雲陽甚至想回去看一看,孩子們坐在這教學樓之中上課的情景。

  一晃已經是半個月過去,文氏集團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變故,只是那個年輕人李志飛,卻是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動。

  文妙妙如今的地位已是愈發坐得穩當了,但隨著文氏集團新一年發展方向的規劃已經出台,更是帶給這個圈子不小的震動。

  這天,只看在李志飛的辦公室當中,李志飛臉色陰鷙的如同凝結了一層冰霜。

  「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窟窿究竟是怎麼出來的!」李志飛站在辦公桌前,指著放置在桌子上那一堆財務報表,破口大罵。

  天一般大的窟窿,就算是再拆東牆補西牆也無濟於事。

  李志飛無比頹唐的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龐,好似是已經接受了這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事實。

  千算萬算,還是晚了一步。

  若是在蘇文元死後清算這一筆筆爛賬,那麼就可以完全將髒水潑在蘇文元的身上,而現在,蘇文元的死訊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並且在這件事情平息之後,曾經還有過一次大清洗。

  現在看來,李志飛後知後覺,愚蠢至極。

  果不其然,不一會,李志飛辦公室的電話鈴聲便已經響起,只看李志飛臉色極其難看的接通了電話。

  隨後便是一把抓起那桌子上的文件,朝著文妙妙的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李志飛便感覺到一陣冷意,先前在沒有張雲陽時,文妙妙長袖善舞,對待李志飛更是熱絡,而如今集團大權握在手中的文妙妙,卻再也沒有把李志飛放在眼裡的必要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就是這麼辦事的?」文妙妙帶著強大的氣場,饒是李志飛也不曾見過如此霸氣的文妙妙。

  不由得一時語塞。

  文妙妙看著李志飛不說話,冷笑了一聲:「好一個首席財務官,這麼大的窟窿你搞出去多少資金?有多少進了你自己的腰包?」

  李志飛看著文妙妙那一臉的冰霜,不由得也是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文妙妙不可置否的哼了一聲。

  李志飛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我在文氏集團已經十年了!十年的元老!」

  文妙妙睥睨著李志飛,輕聲開口說道:「那又能怎麼樣?十年的元老犯下如此滔天大錯,你覺得你還能夠勝任這個職位麼?」

  李志飛彷彿被文妙妙這一句話判了死刑,眼神之中俱是絕望。

  「你……」

  但下一刻,還有更加令李志飛異常憤怒的事在等待著他:「這麼大的窟窿,想必你是沒有辦法補上了,既然你是首席財務官,那麼這虧空就用你的股份補上,從現在起,文氏集團將回收你的股權。」

  李志飛彷彿沒有聽清楚,不由得愣在當場:「你……你再說一遍?」

  文妙妙十分厭惡的瞥了一眼李志飛,冷冽的態度幾乎讓空氣凝結:「從現在開始,集團決定將收回你所有的股份,並且由董事會回購,用於補上因為你的瀆職給集團造成的損失,很遺憾,從現在起,你也不再是董事會的成員。」文妙妙的話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瞬間引爆。

  一句話就可以剝奪人的一切?這是李志飛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就像當初文老爺子在世時,李志飛想要追求文妙妙一樣,文老爺子一句「小子你配不上」,就徹底宣判了李志飛的情感死刑。

  有權勢的人就一定要用如此手段才能夠彰顯自己手中的權力麼?

  一句話就可以剝奪人的所有?包括情感、財富、地位、夢想,和十餘年來為文氏集團鞠躬盡瘁的功勞?

  李志飛感到一陣匪夷所思,但卻是又不得不開口:「文妙妙,你沒有這個權力!你一點都沒有!集團首席財務官的任命是經過股東大會決定的!你沒有召開股東大會,你憑什麼拿掉我的職位?」

  文妙妙聽見李志飛如是說,當下便敲了敲會議室的窗戶玻璃,「卡卡卡。」

  隨著文妙妙輕輕地敲擊,便看會議廳的遮擋簾正在緩慢的拉開,而投影儀上顯示的股東投票結果,卻是讓李志飛瞠目結舌。

  全票通過,一致認定罷免李志飛的集團職務!

  這一下,李志飛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血絲,在這一剎那變得猩紅無比,只看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文妙妙的辦公桌上!

  文妙妙頓時一愣,冷眼看向李志飛。

  李志飛眼神之中的怨毒已經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此時他的心緒十分煩亂,恨不得立刻將文妙妙給掐死。

  「你想怎麼樣?就憑你也敢對我無禮?」文妙妙冷著一張臉,週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李志飛一陣無力。

  「李志飛,我可還記得你在董事會上提醒蘇文元的那番話,這麼多年來你對文氏有過貢獻的確是不假,可是這麼多年來你也沒少撈好處不是?據我所知,財務上的這點渾水多半跟你有關係。」

  文妙妙抱著肩膀,掃視了一下李志飛:「還有,你可別忘了,你只是我文家的一條狗,就憑你也想跟我掰手腕爭股權,還癡心妄想想要坐上董事長寶座,我想問問你,你憑什麼!」

  說著,只看文妙妙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夾甩在地板上,「這些,可都是你下屬曝出來的醜聞!可能你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吧?但是有人比你記得更清楚!」

  李志飛頓時感覺到一陣又羞又惱,這種事情被堂而皇之公佈於眾,這著實讓李志飛已經失去了最後的顏面。

  「文妙妙,你做事當真要如此絕情?」李志飛此刻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文妙妙冷哼了一聲:「怎麼,被曝出這些醜事的你,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呆在文氏!」

  李志飛此時就如同是喪家之犬,瞬間被掃地出門,這種由心底而生的屈辱促使他瘋狂,更是促使他喪失了最後一點理智。

  「文妙妙!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志飛此刻已經忍不住渾身顫抖,嘴唇發青。

  文妙妙居高臨下,看向李志飛的目光就好似是看一條沙皮狗:「就欺負你怎麼著?你還有理了?」

  然而,沒等到文妙妙說完,李志飛就猛然發出了一聲怒吼,緊接著一下子衝上前來,猛地掐住了文妙妙的脖子。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李志飛如同瘋魔了一般,眼睛裡俱是血絲,癲狂之中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在這一個瞬間,李志飛的憤怒達到了一個頂點。

  猛然被掐住脖子的文妙妙,幾乎要窒息,細嫩如同蓮藕一般的手臂拚命的揮舞著,一雙妙目漸漸地失去了神采,手臂也漸漸地綿軟無力,面色青紫。

  李志飛驀然發出一聲狂笑:「哈哈哈!你這個賤女人!我看看你現在還能說些什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1
第五百五十二章不枉人世走一遭

  瘋魔如是的李志飛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只看他上前一把掐住文妙妙的脖子,繼而雙手一用力,恨不得將文妙妙的脖子給扭斷。

  文妙妙此刻臉色鐵青,雪白如同嫩偶一般的手臂瘋狂的揮舞著,但不多時的功夫已經沒有了力氣。

  李志飛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來:「怎麼樣,文董事長,現在你對我的羞辱和刺激,全都報應在你的身上,你感覺如何啊?」

  文妙妙瞪著大眼睛,喉嚨湧動,但是卻不出話來,身上更是沒有半分的力氣。

  過了好半晌,便看文妙妙意識逐漸的模糊,手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慢,並且越來越無力。

  李志飛在這一個時刻已經完全沒把文妙妙當作是自己昔年的夢中情人,只是將心中的憤怒和情緒在這一刻全然爆發出來。

  頃刻之間,便看文妙妙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嘴唇也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救命……」此刻的文妙妙眼眶裡流出淚水來,嘴裡也終於是強行出這兩個字。

  而李志飛的手臂被文妙妙的尖利的指甲已經撓成了一道道的血痕,但他渾然沒有感覺。

  此刻在他的眼睛裡,只有復仇!只有向羞辱過他,給過他無端屈辱的文老爺子跟文妙妙復仇!

  屈辱在這一刻無限的放大,文妙妙似乎能夠感覺到李志飛的手勁已經逐漸的放鬆,但此刻的她已是眼前一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文妙妙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這一股恐懼,這恐懼來自心底,更是引起了一陣陣的絕望。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人重重地一腳踹開房門,赫然衝進來,照著李志飛的臉頰上便是狠狠地一拳。

  「噗哧。」

  李志飛猛然轉頭的剎那,卻是引來更為強烈的打擊。

  只看張雲陽一拳已經將李志飛的牙齒全部打飛,而下一刻的功夫,接二連三的拳頭卻是讓李志飛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在先天修士的面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有還手的機會?

  李志飛猛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了,就好像這周圍已經被鎖定了起來。

  張雲陽的臉上帶著極度的憤怒,上前一把抓住李志飛的衣領,緊接著便看張雲陽那如同砂鍋一般大的拳頭一下子打在李志飛的胸膛上。

  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道就連張雲陽自己也不知道。

  只聽見「卡嚓」一聲清脆。

  接連便是一陣清脆的聲響,李志飛的肋骨已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

  一陣劇痛如同潮水一般襲來,李志飛痛苦不堪,張口便是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但在這時,張雲陽卻並沒有打算放過李志飛,只看他一隻手便將李志飛給舉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還真是生出反骨的那個人,你知道文老爺子在臨終之前曾經給文妙妙了三個錦囊,錦囊裡有文老爺子親手寫下的字條,其中一個字條上就是要文妙妙堤防你是一個反骨仔,早晚會有一天叛離文氏集團,看來文老爺子一語成讖啊!」

  著,便看張雲陽猛地將李志飛摔在地上,這一摔,便是將李志飛摔得是七葷八素,身上就連半力氣都不曾留下。

  張雲陽猛地朝著文妙妙跑了過去。

  「妙妙!妙妙!你沒事吧?」張雲陽趕忙將文妙妙扶起來,繼而便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枚丹丸,這丹丸沒有別的特殊的功效,只是能夠使她的氣息順延過來。

  過了許久,只看文妙妙服用了張雲陽給予的丹丸過後,終於是緩過來一口氣。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一臉喜色,連忙拍打著文妙妙的後背,幫助她順過這一口氣。

  肺葉之中還有著那一口怨氣沒有吐出來,文妙妙眼神之中帶著冷冽,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李志飛竟然會這麼對待自己?

  這還真如自己爺爺昔年所,李志飛,是一個反骨仔啊!

  張雲陽將文妙妙抱起來放在椅子上,繼而便是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轉頭看了看已經躺在地上,滿口都是鮮血的李志飛。

  那模樣,真是如同一條野狗。

  張雲陽嘿嘿一笑:「李志飛,前段時間你不是很囂張麼?你不是自以為只要這筆錢沒有人能夠查得清楚,這錢就會落入你的要包裡面,是也不是?」

  李志飛此時已經不出來話,只是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盯著張雲陽跟文妙妙兩個人看,就如同是毒蛇黑曼巴,眼神之中帶著的那一陰險和殘忍,一覽無餘。

  「我勸你還是省一力氣,畢竟你現在的好聽一些已經是死人一個,沒有人能夠拯救得了你,並且我還要告訴你,就算你現在這副模樣,到了那邊還是一樣要受罪。」

  著,便看張雲陽有意無意的朝著窗戶外面看了看,只看在這偌大的辦公室窗外,站著幾個警察。

  這些警官都是接到文氏集團的報案之後趕過來的,對於重大的經濟瀆職按鍵,想必這些人會很有興趣。

  當下,張雲陽淡淡的看著李志飛,不由得張開口輕聲道:「怎麼樣兄弟,其他的你就別再想什麼了,乖乖進去吧!」

  著,便看張雲陽招了招手,下一刻的功夫便看這些警官已經走了進來。

  李志飛如同一條野狗一般被人拖出去,在拖出去的路上,李志飛忍不住爆發出一陣自嘲式的笑意。

  這麼多年來,自己對文氏集團也算是鞠躬盡瘁,自己從一個十五歲的學徒開始,進入收藏圈子,而後更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

  只是文老爺子雖然看重自己,但卻從未對自己交心過。

  就連文妙妙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忽近忽遠。

  李志飛一直不曾搞清楚,究竟自己和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究竟差在了什麼地方?

  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在監牢之中,李志飛會有足夠並且漫長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文妙妙看著李志飛被警察帶走,不禁有些落寞和惆悵,因為她還記得,早在很多年前,那時的文老爺子還如日中天,身體也是硬朗的很,那時的文妙妙天真爛漫,而李志飛則是年輕有為。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好似是兄妹一般,李志飛對文妙妙極為照顧,甚至在有的時候能夠幫助文妙妙處理她惹下的禍端。

  人為什麼要長大?為什麼長大了的人就一定要去面對這些東西?

  只看文妙妙十分沮喪的的坐在沙發上,張雲陽看著文妙妙的模樣,不由得輕聲開口安慰道:「妙妙,有些事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更改,所以既然已經發生,那麼就只有順其自然,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一些,你對嗎?」

  文妙妙了頭,但很顯然她並沒有把張雲陽的話真正意義上的聽到心裡面去。

  只是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其實這兩年我很累,我知道以我的才能並不能帶領文氏集團走出失去我爺爺的陰影當中,我也知道以我目前的能力,想要從這個社會當中得到什麼,其實也一樣很是艱難。」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文妙妙,不由得自身也是泛起一番惆悵來。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李志飛的做法其實並沒有多麼嚴重,只是他看不清發出自己的位置。

  更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張雲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下一個瞬間,張雲陽已是一把拉住文妙妙的手:「跟我走。」

  文妙妙不解其意:「跟你走?我們去哪兒?」

  張雲陽二話不,拉起文妙妙便是朝著樓下走去,在樓下,停放著的是文妙妙的那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

  張雲陽打開車門,命令了一句:「上車。」

  隨即便是將強行將文妙妙塞進了車裡去,繼而一路的風馳電掣,風景在車窗之中飛速的流逝,但張雲陽卻是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心思,這一下便看張雲陽猛地一踩油門。

  霎時間瑪莎拉蒂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極致,文妙妙不由得瞇著眼睛看著張雲陽:「車技這麼好?」

  張雲陽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剎那之間,兩個人已經上了高速,不知道過來多久,當文妙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並不是一如先前一般煩悶時。

  張雲陽這才慢慢地的減慢了車速:「你看,在你難過的時候其實出來走一走看一看是對你最好的選擇,這也是釋懷的方法。」

  「人生在世,會遇見許多不平事,更會遇見許多讓你難以取捨的傷心過往,但只要你能夠眼睛時時刻刻的看著前面,而不是沉溺於過去,那麼生活就會就會好上許多,你是不是?」

  文妙妙鄭重的了頭,對於張雲陽,她有著幾乎盲目的崇拜,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很優秀,哪怕是來到文氏集團之後,文妙妙也能看到他精細並且十分強悍的手腕,讓人不得不去信服。

  文妙妙對著張雲陽了頭:「張雲陽,你得對,我剛才的確是失態了。」

  張雲陽對著文妙妙淡淡一笑:「可不僅僅是失態了,要不是我正巧趕到集團,恐怕你的命此刻已經在天上了不是?」

  文妙妙一陣詫異:「你難道是我的真命天子?為什麼你總是在危急時刻趕到我身邊?」

  張雲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頓時一愣,訕訕的開口笑道:「有嗎?」

  「有!當然有!」只看文妙妙很是堅定的開口道:「每一次我遇到危機的時候你都會來到我的身邊!就像先前,就像今天!」

  張雲陽沒有反駁文妙妙的話語,只是淡淡的看著車窗之外,景色在飛速的流逝,而時間也是如此。

  對於修士來,張雲陽有足夠的時間來看夠這世間的滄海變桑田。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這卻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

  張雲陽並不想喪失本心,他只想在這個世間好好的活上一遭,這才不枉這精彩紛呈的一生。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2
第五百五十三章死因成謎

  當張雲陽和文妙妙在這邊看著人生之外的風景時,東山那邊卻是十分的不平靜。

  東山出了一條大新聞,這一條新聞對於尋常人來不過像是看到報紙上今天雞蛋多少錢這般的事。

  但對於張雲陽來,這卻是實實在在的大事。

  王處長死了。

  並且是在悄無聲息之中就已經死去,甚至連一蛛絲馬跡都尋找不到,法醫鑒定王處長是猝死身亡。

  但張雲陽卻是不這麼認為,早在先前,張雲陽在馬處長頭痛病犯病之時,曾經留在他體內一絲靈氣。

  而這靈氣的作用就是米奇而的監控著馬處長的身體健康程度。

  但很不幸,馬處長的猝死成了一個不大不的新聞。

  但只有幾個人才知道其中的真相,博弈失敗,那麼就是身死道消的地步。

  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只要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中的人,都沒有辦法免俗,並且,任憑是誰也絕對跳脫不出這一個怪圈去。

  張雲陽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當張雲陽從天南急匆匆的趕回東山時,次日便是馬處長的出殯日期。

  對於馬處長,張雲陽有著極為特殊並且複雜的感情,這個老東西沒少利用自己。

  但到底,這些被馬處長利用的事,張雲陽卻是做的心甘情願,並且還沒有半的怨氣。

  不得不,馬處長做人已經是極其成功,連張雲陽這等人都能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

  同來的人還有向東,當向東看見張雲陽時,沒有話,只是走上前來一把拉扯住張雲陽,將他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當中,靜悄悄地遞上了一把手槍。

  只聽見向東神神秘秘的開口道:「雲陽兄弟!不管兄弟我要幹什麼,你看著就行!這把槍你留在身上防身用!」

  張雲陽不禁撇過頭去看了一眼王處長的靈堂,只看這靈堂之中坐了不少人,都是各領域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張雲陽不由得低聲開口問道:「你這個老混蛋到底想要做什麼?」

  向東眼眶通紅,但是人卻十分精神,看著眼前的張雲陽:「媽的,別人不知道王處是怎麼死的,難道你我還不知道?那定然是被有心人給害的!」

  張雲陽既沒有頭也沒有搖頭,王處長一生中正,而在仕途上也從未翻過什麼錯誤,此番被人給弄個弄死,肯定還是有另外的辭。

  向東卻是不幹了,只看他眼眸通紅,好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都盤查一遍,把看起來最為可疑的那幾個人全部幹掉!

  向東的這個想法其實也是張雲陽的心聲,但張雲陽卻不能這麼做,「向東,你不會是要在今天動手吧?」

  「有什麼不可以?難道這些人不該死麼?」

  張雲陽拉住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向東:「並不是所有人的都該死,你連目標是誰都不知道,就憑這樣的你,還想給王老頭復仇呢?」

  向東氣的直跳腳,只看他臉色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那你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難道讓我忍著?」

  張雲陽冷笑一聲:「其實你的一都沒錯,我的意思,還真的就是讓你先忍上一忍。」

  「啥?雲陽!咱們還是不是兄弟!難道你忘了在月經國?難道你忘了在大海上我們一眾兄弟是怎麼死裡逃生的了麼!」

  張雲陽表情淡漠,但眼神卻是十分堅定:「雲陽不敢忘,雲陽也不能忘,也沒有忘!」

  向東聽了這才上前拍了拍張雲陽的肩膀:「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商量一下,怎麼給王老頭報仇!」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給王老頭報仇談何容易,你知道王老頭的敵人是誰?你知道王老頭的真正死因?還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了王老頭的死?」

  向東頓時瞠目結舌,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雲陽你別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我知道我不過你!」

  張雲陽語氣依舊是十分淡漠,淡淡的開口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的你還想給王老頭報仇,我想問你,憑什麼?既然你決定要報仇,那麼就勢必有跟著你的兄弟,這些人的命交到你的手上,你難道腦子一熱就往前衝,從來就沒想過這些兄弟嗎?」

  張雲陽的一番話讓向東徹底的如夢初醒,只聽向東喉嚨裡發出一抹嗚咽之聲,好似十分委屈:「那你!該怎麼辦!」

  「今天是王老頭的上路日,我們不能鬧,更不能讓別人看笑話,讓王老頭好好的走,向東,你要答應我。」只看張雲陽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向東紅著眼圈了頭。

  下一刻,便是看見向東吹了一個口哨,只看從參加葬禮的人群當中,時不時的走出來一個身上穿著黑色衣裝的男人,且這些人的身上鼓鼓囊囊,好像攜帶著什麼東西一般。

  張雲陽冷著一張臉看著向東:「你這智商怎麼這麼低?這麼明顯的佈置誰看不出來?不用這些來參加葬禮的人,就是路過的外人也能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東這才注意到這些來參加葬禮的人,面容上俱是如常,而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和那話語之間,帶著本能的懼怕。

  張雲陽沒好氣的瞥了向東一眼:「把你的人全部都撤換掉,老王的葬禮我不希望出現這樣事情!」

  向東看了一眼這些已經裝作若無其事走出葬禮場地的人,隨即在隱形耳機中秘密命令:「都回去,不許再出現。」

  張雲陽驀然鬆了一口氣,這些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走後,葬禮才算是恢復了秩序,且只看在這葬禮之上,都是來自於各個方面有頭有臉的人物,看見這些黑衣人離去,各自的心底都是鬆了一口氣。

  在這其中更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這些人有一個神秘的代號,並且隱藏在黑暗之中,觀察著整個葬禮現場。

  張雲陽今日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愈發的顯得莊重和嚴肅。

  靜靜的走到高台上,伸手從身旁的人手中拿過來三炷香,燃,放在胸前,心中更不知在跟王處長些什麼。

  過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將這三炷香插在香爐上,默默地朝著王處長鞠了三個躬,這才從另一面退出去。

  隨著張雲陽帶頭上前,頓時這些葬禮現場中的人,紛紛跟在張雲陽身後,依次走上前來,這才按照規程,一個個的上香。

  張雲陽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前去上香的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張雲陽都盡收眼底,對於王處長的去世,各人臉上的表情不同,有一臉悲慼的,有十分惋惜的,更是有面無表情的。

  張雲陽注意到,或許幕後黑手並不在這些人當中,一時間有些犯難。

  是誰將老王害成了這個樣子,這誰也不准,更何況王處長的境遇是因為站錯隊造成?

  這些疑問一直都埋藏在張雲陽的心底,但在此時此刻,他卻沒有辦法宣之於口,對於王處長的身死,張雲陽就更不知道該如何去跟王處長的養女開口。

  葬禮一事,她是不知情的,能夠隱瞞多久就是多久,這件事一旦揭開,那麼就是血淋淋的傷疤,這種天人永隔的悲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其中三昧。

  當下,便看向東也上完了香,眼眶通紅,嘴裡還帶著粗氣,臉上的胡茬子也不知有多久未曾清理過,整個人顯得有些滄桑。

  張雲陽伸出手來輕輕地拍在向東的肩膀上,「節哀順變,這種事我們都經歷過,我相信老王他是清白的,你我兄弟一定會將老王的事查清楚,對不對?」

  向東猛然抬起頭來:「雲陽!我好像知道老王他是怎麼死的了!」

  張雲陽一驚:「你知道?」

  向東是一個身高八尺的糙漢子,但卻是心細如髮,更兼有他在幹上這行之前,學的就是法醫。

  只看向東微微低著頭,似是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開口道:「老王的死是一瞬之間死亡,確定一,就是暴死或猝死,但我們都知道,能夠造成這兩種死亡狀態的,並非是本人身上的問題。」

  「你是老王被注射過藥物?」張雲陽詫異道。

  向東微微的搖了搖頭:「注射藥物一定會在表皮留下傷口,而老王的屍體是我負責清理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我給穿上去的,我曾經仔細的檢查過,他身上沒有注射過的傷口,更沒有血管斑。」

  張雲陽了頭:「那這麼老王就不是死於被注射藥物。」

  「不!其實還有一種!」只看向東猛地抬起頭來,眼眶之中一片猩紅。

  「是什麼?」張雲陽眼皮一跳。

  向東低沉的嗓音如同是一個魔咒,就在張雲陽的耳邊迴盪著:「我知道一種方法,也可以達到致人死亡的目的,但在人死後是半都查不出死因的,就連心率也是極其正常,這種情況只能判定為自然死亡,或者的模糊一,就只能歸咎於心腦血管引起的猝死,或者是過勞死。」

  「我倒是覺得老王跟過勞死很有關係啊。」張雲陽不忍再去戳破事情的真相,出這番話也是為了緩和一下。

  但向東卻是未曾領會張雲陽的好意,只看他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眼眸之中帶著強烈的仇恨:「這種藥物是慢性!持續時間是一周,在人死亡二十四時過後,即便是胃裡也找不到一丁的藥物殘留!」

  張雲陽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那麼也就是王處長在臨死前的一周,實際上就已經被這下了這種藥物。

  而那段時間恰恰是他與張雲陽和向東等人失去聯繫的空白期,這一段時間立刻有了合理的解釋!

  「那段時間!老王是不是被軟禁了?」張雲陽終於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向東恨得咬牙切齒:「對!就是那段時間!」

  這一下張雲陽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但張雲陽所猜測的不過是這偌大的謎團之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3
第五百五十四章葬禮現場的鬧劇

  關於王處長的死因,即便是身處其中的人也不清楚。

  更不用張雲陽跟向東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了,但張雲陽跟向東想要揭開這血淋淋真相的心卻是越來越強烈。

  不能讓老王頭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

  這是向東跟張雲陽等人達成的共識,一定要將老王頭的清白還給他!

  作為這麼多年都在老王頭手下,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毋庸置疑,尤其是向東,當年的王處長對向東有著救命之恩。

  這等大恩就是向東窮其一生報答老王頭的重要原因。

  而老王頭如今已經無聲無息的死掉,這群人裡,也只有向東是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接受老王頭已經死掉的消息。

  更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死也並不清白!

  甚至在這一場葬禮之中,他昔年的同僚都未曾到場一個!更別往日的領導!

  就連曾經奮戰在浴血第一線的戰友,也僅僅是派了一個代表!

  這讓張雲陽如何接受?

  只看在這當口,便看幾輛黑色的紅旗轎車駛入了葬禮現場。

  「終於來了麼。」張雲陽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對於這些人他沒有半的好感,更沒有打交道的打算。

  這些人都是人精,並且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極有可能是這些人。

  對於此,張雲陽實在是深惡痛絕,看著這些車輛肆無忌憚的駛入葬禮現場。

  向東的眼眸又是一片猩紅,幾乎有著抑制不住想要衝上去把這些人亂刀砍死的衝動。

  「別衝動!」張雲陽發出一聲低聲警告。

  被張雲陽緊緊地按住手腕的向東,終於是強行嚥下心中的這一口惡氣,站在原地未動,冷眼旁觀著從車上走下來的這些人。

  只看從中間的黑色紅旗轎車上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應已到了知天命的年歲。

  從他的身上就能嗅到,這人定然是ˇˇˇˇ,一個陰謀家,向東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人,低聲開口道:「那是陳總指揮。」

  「總指揮?」張雲陽微微詫異。

  向東卻是極為熟悉那個人,只看向東低聲開口道:「那個人就是老王頭曾經的上司,我也只是見過一面,不過卻是聽見老王頭叫他總指揮,具體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看著這人的臉龐,便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工於心計,善於佈局的人。

  當下,便看這人下了車之後,環視一眼在場的眾人,眼神之中的銳利立刻收了起來。

  但當他感受到來自於自己背後那並不友善的目光時,不由得朝著張雲陽跟向東這裡看了過來。

  隨即,便已是轉過了頭去。

  但張雲陽已經明顯能夠感覺到適才那目光之中充滿了警告。

  隨後,便看這人已經快步走到了老王頭停放靈柩的地方,依舊是從旁邊人的手中接過來三炷香,燃之後在半空中搖晃了半圈,繼而手裡秉著三炷香,對著老王頭的靈柩和遺像鞠了三個躬。

  而跟在這人身後的這幾個人,也是學著那人的模樣,手中秉著三炷香,在半空之中搖晃了半圈,這才敬香和鞠躬。

  張雲陽萬分詫異,不由得轉過頭來問向東:「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向東低聲道:「這是東山本地的禮儀,手裡拿著香搖晃半圈,是為了讓老王能夠記住這裡,記住東山。」

  著著,只看向東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禁落下了淚水。

  張雲陽聽聞向東的法,自己卻是在腦海之中瘋狂的搜索著關於這法的信息。

  但卻是一無所獲,最終張雲陽已經放棄,但是他心中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男人的動作,並不是這麼簡單。

  如果是一個人這麼做,那麼倒是情有可原,而在場的這些老一輩,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禮儀,在先前的敬香當中,並未出現這個動作。

  這就讓張雲陽心中升騰起了一個謎團,這些人到底是在幹什麼?

  向東看著張雲陽充滿探究的眼神,也是一愣:「對啊!只有老一輩才可以這麼敬香,這個人跟老王頭相比,到底是誰大一些?」

  張雲陽略微沉吟了片刻:「老王頭是54年生人。」

  向東如夢初醒,「這個人實際上比老王頭要年輕上幾歲!按道理來他這麼敬香是絕對有問題的!」

  張雲陽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淡淡的開口道:「可是在場的人並不知道這些,而且我們也不能因為這種問題上前去質問他,那樣只會攪亂葬禮現場。」

  只看這人敬香完畢之後,便是命令自己的手下從車上抬下來一個個花圈,而花圈之上是空白的輓聯。

  又有人奉上筆墨,只看這陳總指揮倒也是不客氣,揮毫潑墨,就在這現場寫下輓聯。

  「恪守廉潔奉公執法,青山有幸忠骨長存。」

  張雲陽瞇著眼睛,冷靜的念出這一句客套至極的輓聯,不由得冷笑一聲:「真是做了一場好秀場啊!」

  向東緊緊地攥著拳頭,聲音壓得極低:「他這是什麼意思!」

  張雲陽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上位者,連人的葬禮他都要來作秀一番,當真是官僚做派。」

  向東情緒很是激烈,剛想要衝上前去,卻被張雲陽一把拽住了手腕:「不要去。」

  向東看著張雲陽臉上表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甩手:「唉!怎麼還有這種人!」

  「這種人還算是好的,你看,那邊又來人了。」張雲陽語氣很輕,隨著張雲陽的話語,向東抬起頭來,朝著不遠處看去。

  只看在這葬禮現場的大門之外,又停著兩排車。

  這個車隊與紅旗車隊相比較,則更是囂張,清一色奔馳s級,還有路虎等名車,只看這車呼嘯而來,絲毫不顧及葬禮現場大門之外停放著的那些車,橫衝直撞一直到大門口這才停下來。

  張雲陽輕飄飄地了一句:「剛才來了一個作秀的,現在則是來了一個挨揍的。」

  陳總指揮已經敬香完畢,一行人正轉過身去準備走出葬禮現場。

  而下車的這個人,卻是與陳總指揮爭鋒相對,剛好遇上,只看這人囂張至極,紮了一個辮子,一臉的橫肉,身上穿著緊巴巴的西裝,脖子上還俗氣的戴著一條大金項鏈。

  看整個人的形象,張雲陽一笑:「這人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狗鏈子,當真是像一條沒人管教的野狗啊!」

  「哎喲喲!這不是王處長嗎!你怎麼就死了呢?你死得這麼早,我山雕可是不答應啊!」來人一進門張口就是這一句。

  向東立刻怒火中燒,張雲陽拉住向東,在他的耳邊輕聲開口:「一會有你發揮的時候,再等等看。」

  只看陳總指揮看著眼前來人,眼神之中帶著極度的厭惡,同時那眼神之中還帶著濃濃的警告。

  然而山雕卻好似沒能看得清楚陳總指揮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大搖大擺的朝著老王頭的靈柩走了過去。

  「讓一讓!我是來給老王處長上香的!」

  態度蠻橫至極,看見擋在自己身前的陳總指揮,那胖子齜著一口大黃牙,恬不知恥的開口道。

  陳總指揮未曾理會,只是從這胖子的身邊走過,同時,只看他了頭,隨後便走上了自己的車。

  胖子十分得意,好似適才陳總耗資會的讓路讓他心中更是得意和囂張,這便是帶著手下一堆魚龍混雜的馬仔走上前。

  挨個看了看這些輓聯,當他看到陳總指揮先前寫的輓聯時,不由得「嘖嘖嘖」的發出聲音來:「這是哪個寫的?這字可真是漂亮,喲!還沒干呢!」

  著,便看陳胖子嘴裡嚼著檳榔,吐出一個核來,剛好吐在那輓聯的上面,瞬間留下了一個污漬。

  陳總指揮在車上一愣,繼而擺了擺手,車窗關上,車隊揚長而去。

  而留下來的兩個黑衣人,卻是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那胖子和他手下的馬仔。

  胖子吐完這一口檳榔,立刻有馬仔再度打開一盒,只看這胖子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檳榔,頓時,一股異樣的味道在葬禮現場升騰。

  「老王處長啊!你你死得這麼早,我山雕是不是應該高興一?當年你可是了,我只要是再犯在你的手裡,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出來是不是?可是你看,老子活得好好的!而且老子吃香喝辣,你不是要抓我嗎?你來啊!你來啊!」

  完,胖子便爆發出一陣陣囂張的狂笑,恨不得打開老王頭的靈柩,對著他的臉吐上一口唾沫。

  「哈哈哈!你死得好!死得好!」

  這一下,向東算是忍不住了,頃刻之間就已經衝上去,二話不,一把從後面揪住那胖子的衣領,一拳打了上去!

  「啪!」

  這一拳帶著向東的憤怒,實在是又狠又猛。

  那胖子很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給打懵了,扭轉過頭來時,扯著大嗓門:「媽的!敢打老子!來人給我打!今天一個都別想從這裡跑了!」

  瞬間衝上來的馬仔,讓這胖子一陣得意。

  但向東畢竟身懷絕技,對付這些不入流的三腳貓,可謂是如同砍瓜切菜一樣。

  不一會的功夫,已經是倒地了五六個。

  胖子驚訝的看著向東:「喲!是個扎手子啊!兄弟混哪條道上的?報個姓名?」

  向東冷笑一聲,先前的怒氣跟怨氣在這一個特殊的時刻全部爆發出來。

  「我報你媽逼!」話音剛落,向東的拳頭已經再一次打中這胖子的鼻樑。

  只聽見「卡嚓」一聲,那胖子的鼻子瞬間一歪,很顯然已經是將鼻樑骨給打斷了。

  「嗷!」

  一陣如同傻豬聲的嚎叫瞬間響起。

  中年胖子一隻手捂著鼻子:「媽的!給我砸!」

  只看跟隨中年胖子而來的這些馬仔,頓時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從車上拿下來片刀跟鐵棍。

  氣勢洶洶的朝著這葬禮現場的大門走進來。

  「李哥!砸哪兒?」一個著一頭鴻毛的馬仔開口問道。

  「都給我砸,什麼都不許剩!」中年胖子陡然發出了命令。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4
第五百五十五章山雕不是雕

  只看這些人氣勢洶洶的衝上來,手裡還都拿著傢伙,向東也是冷笑一聲,隨即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柄軍刺來。

  隨即單手撕裂自己身上穿著的上衣,露出那一身精壯的腱子肉來。

  頓時便看向東此刻霸氣側漏,站在葬禮現場的中央,「誰上誰死!敢砸這裡一樣東西的,先要問問我向東答應不答應!」

  只看中年胖子捂著自己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呼喊道:「都給我上!都給我上啊!」

  這群馬仔立刻面面相覷,彼此給了彼此一個鎮定的眼神過後,便是一窩蜂的衝上前來。

  向東獰笑了一聲,一隻手拿著這軍刺,向前快速走了幾步,繼而朝著這些馬仔衝了上去!

  「噹!」

  一聲脆響,其中一個馬仔剛剛舉起自己手中的鐵棍,卻已經是被向東的軍刺架住,隨後更是一下隔開,繼而便是一記手刀打在這馬仔的脖子上。

  頓時,這馬仔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下一刻,向東更是勇猛,直接跑了幾步,縱身而起,一刀紮在其中一個馬仔的肩膀上。

  那馬仔疼得嗷嗷亂叫,被向東一把扭斷了胳膊,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還沒往前衝,就已經先廢掉了兩個,頓時這群馬仔的眼睛中閃現過一抹懼怕。

  向東站在原地未動,只是冷眼看著這些馬仔:「過來。」

  有一個馬仔聽見向東在叫他,心翼翼的走上前兩步,卻不防被向東直接一腳踹在肚皮上,頃刻之間已是飛出去好遠。

  重重的撞在大門上。

  「噗哧。」

  而他手中拿著的片刀也被打飛,繼而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這馬仔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向東冷眼看著這群馬仔,這就是一群地地道道的烏合之眾,他一個人就把這些人全都給解決掉!

  這時候,這些馬仔的臉上已經浮現出驚懼來,站在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到底是瘋子還是?

  竟然如此勇猛?打起架來那一股凶悍的勁頭,這群混混怎麼能理解?

  頓時氣勢弱下去了好幾分。

  中年胖子吐了一口血沫:「媽的!給我廢了他!誰廢掉他,五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是一群絲毫不講道義的混混,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再跟上這胖子做弟,還不是為了錢?

  一聽到五萬這兩個字眼,這些混混頓時兩眼放光,下一刻已經是彼此給了一個眼神,繼而齊齊怪叫了一聲,猛地朝著前方衝了過來。

  向東一看,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這樣的人也能成事?這豈不是天大笑話麼!

  一個轉身飛起一腳,已是踹在一個馬仔的胸膛上,頓時那馬仔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猛地摔在後面,再也站不起來。

  而這時,一個鐵棍已經迅速的朝著向東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向東沒有遲疑,迅速的一個閃身,繼而一把握住那鐵棍,混混跟向東兩個人在彼此較力,向東冷笑一聲,論起力量來,就算是在特種部隊,自己也是絲毫不輸給任何人的!

  只看那混混此刻已經是雙手都在用力,全神貫注。

  而那一根鋼筋製成的鐵棍,此刻已經微微的彎曲!

  「喝呀!」向東猛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大吼,剎那之間已是故技重施,依舊是一隻腳直接將這混混給踢了出去。

  「噗!」

  混混似乎沒能承受住著一股強大的壓力,吐出一股白水,味道之中帶著腥臭。

  不用,這是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頓時現場已經熱鬧起來,剩下的十幾個混混一看,蜂擁而上,一時間只能看見在手中揮舞著的片刀和鐵棍。

  向東的身影已經被湮沒。

  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似乎這些人還都沒有適應,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奈何不了這個皮膚黝黑的向東?

  「讓你們來搗亂!」

  只看向東一把就拍在一人的腦袋上,險些將腦漿都拍了出來,狂性大發的向東此刻在宣洩著心中的那不滿的情緒,出手越來越重。

  不多時的功夫,只看這葬禮現場空曠的場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這些混混,一個個嘴裡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

  「叫!叫什麼叫!」

  只聽向東大聲吼叫了一聲,頓時這些混混連一丁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面對著這樣的狂神,誰還敢有一星半的聲音?

  向東滿意的看著這些混混,大聲的開口道:「你們!都給我在這靈前跪好了,什麼時候爺爺我滿意了,什麼時候你們再滾!」

  然而向東最終還是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先前被向東打斷了鼻樑的中年胖子。

  只看中年胖子山雕就站在向東的身後。

  張雲陽眼神一瞥,便是看到了那一幕:「心!」

  但還未等張雲陽喊出聲音來,山雕手中的槍已經響了。

  「砰!」

  瞬間,一顆子彈頓時打穿了向東的肺葉,一陣劇痛來襲,子彈的衝擊力使向東向前趔趄了幾步,隨即便是晃了晃自己的身子,這才站穩。

  滿臉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看著那中年胖子山雕。

  山雕嘿嘿一樂,但這一樂就已經牽動了鼻樑骨。

  頓時一陣疼痛使山雕頓生不爽,「媽的,你敢打斷老子的鼻樑骨,你很囂張啊子!」

  山雕大步朝著向東走了過來,眼神之中帶著玩味和嘲諷:「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今兒個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打得過子彈?」

  著,便看山雕再度舉起了槍,這一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向東的腦袋。

  向東此刻每呼吸上一口氣,隨之而來的都是巨大的疼痛,這種感覺讓他窒息,十分難受。

  張雲陽頓時上前一步,下一刻,手中的靈力已經氤氳,猛然向前一竄。

  「砰!」

  這一槍很響,但當山雕萬分詫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槍時,卻發現它已經掉在了地上。

  而當山雕又滿臉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之後,忍不住驚訝的叫出聲來。

  「你……你是什麼人……」

  只看山雕的一隻胳膊已經被張雲陽一腳踢斷,乾脆利落,就在適才他開槍的那一個剎那。

  張雲陽悍然出手!

  山雕今天不知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接連碰上兩個扎手的子。

  張雲陽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只看他一把抓過向東,繼而大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胸口,只看向東的胸口已是被鮮血浸染。

  向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每呼吸一次,傷口就如同嬰兒的嘴一般,一張一合,流出汩汩的鮮血來。

  張雲陽陡然之間靈力集中,整個手掌覆蓋在向東的傷口上,隨即在破妄之眼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枚嵌入肺葉當中的子彈頭。

  只看張雲陽一伸手,在手指的夾縫之中便出現了一根根的銀針,這銀針十分纖細,隨即,便看張雲陽拿起一根銀針已是紮在了向東的手腕上。

  這裡是肺部筋脈,頓時,肺筋的一陣麻痺使向東暫時不會太過疼痛,但下一刻,張雲陽已是手掌中心湧動出一股股熱流,靈力頓時滲透進向東的肺部。

  這種溫暖的感覺幾乎讓向東不可自己,十分愜意。

  靈力在緩慢的修補著子彈頭造成是傷口,而對於子彈頭,張雲陽則通過靈力的控制,對周邊的肺葉造成壓力,使它能夠從傷口之中迸發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當血淋淋的子彈頭被張雲陽用靈力給逼出來後,只看張雲陽的手伸入自己的懷中,掏出那一枚止血止痛的丹丸,讓向東服了下去。

  丹丸的苦澀在向東的嘴巴裡化開,一陣陣的香氣傳來,一股暖流隨即自口腔傳達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血已經完全止住了,並且子彈頭也已經取了出來。

  在場的眾人無不對張雲陽瞠目結舌,目光之中帶著不可置信和崇敬。

  張雲陽了頭,拍了拍向東的肩膀:「好了,沒事了。」

  向東剛要活動一下肩膀,卻不料被張雲陽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住,隨即便是扭過頭來看著山雕。

  「你很會玩槍?是不是?」張雲陽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輕蔑和威脅。

  這讓山雕一陣懼怕,先前他已經見識過張雲陽的手段,目前自己不僅已經鼻樑骨被向東給打斷,就連現在一條胳膊也是斷的,而且還是眼前這個更年輕的年輕人一腳所致。

  山雕不自覺的有些渾身顫抖,眼神之中充滿了懼怕。

  「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沒什麼用處。」只看張雲陽站起身來,對著山雕開口道。

  而這山雕此刻最為擔心的便是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張雲陽摘掉了自己的腦袋,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恐怕比先前的向東還要恐怖,剛才,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楚他出手!就已經成了現在這一副樣子!

  這一下,便是山雕也有些微微的後怕,趕忙對著張雲陽嬉皮笑臉:「兄弟!兄弟!這一切都是個誤會!都是誤會啊!」

  張雲陽冷笑了一聲:「誤會?誤會你什麼?誤會你會玩槍?還是誤會你背後偷襲?」

  山雕聽見張雲陽這麼一,便知道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絕非能夠善了,當下便是面色一沉:「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我大哥是東山的瓢把子張彪!子,你弄死我試試?」

  張雲陽一聽,險些笑岔了氣,當即便是上前一步:「山雕是吧?」

  山雕看見張雲陽臉上浮現出的笑容,也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頓時心底升騰起一陣不詳的預感:「你……你要幹什麼?」

  只看張雲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張彪,你過來一趟。」

  山雕這一下瞠目結舌,他根本就不知道張雲陽的身份,愣在當場,不過能跟自己頭大哥有關係的人,定然不是凡品。

  只看山雕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哥,你跟我們老大張彪是什麼關係?」

  但張雲陽卻未曾開口話,張雲陽越是如此,山雕的心裡也就越恐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5
第五百五十六章三槍賭命

  當張彪接到張雲陽電話時,還在教學樓的施工現場盯著,這一段時間,張彪每天都吃住在這裡。

  心急火燎的趕到葬禮現場,卻看張雲陽無比輕鬆的抱著肩膀。

  張彪滿頭大汗,走到張雲陽的身邊:「雲陽哥,什麼事?」

  張雲陽伸手一指,指著山雕開口道:「你張彪的眼睛是不是長到了天上去?什麼人你都收?這樣膽大包天的人除了會給你惹禍之外還會幹什麼?」

  此時,張雲陽的口氣很是嚴肅,張彪低著頭,默不作聲,任憑張雲陽訓斥責罵。

  山雕一看這場景瞬間驚呆,被眼前這個年輕人著鼻子罵的,不正是自己的領投大哥張彪嗎!

  一時間,山雕汗如雨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張雲陽和張彪。

  張雲陽冷著一張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張彪:「這是你的人?」

  張彪老臉一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山雕,這才轉過身來:「雲陽,你儘管吩咐就是,怎麼對付這子?」

  張雲陽未曾開口話,只是走到山雕的面前,此刻的山雕已經是戰戰兢兢,看見張雲陽朝著自己走過來,魂都要嚇沒了。

  「撲通」一聲已是跪倒在地:「大哥!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在這!」

  張雲陽卻是沒有聽山雕的胡言亂語,而是開口問道:「你的槍呢?借給我用一用。」

  山雕頓時一愣,冷汗打濕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槍……槍……」

  只看山雕四處尋找著自己的槍,最終,他眼前一亮,跪在地上匍匐著,一隻手將那槍抓在手裡,恭恭敬敬的遞給張雲陽。

  張雲陽把玩著手中的手槍,不由得發出一陣輕笑:「哦?還是1979年的勃朗寧?」

  山雕汗如雨下,「大哥!大哥,求求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張雲陽冷眼看著山雕:「可以啊,饒了你絕對可以啊!只不過我有一個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山雕一聽張雲陽要饒過自己,如同雞啄米一般,連連頭答應:「答應答應,別是一個,就是一百個一千個我都答應!」

  張雲陽看著山雕這一副慫樣,眼底的輕蔑袒露無疑:「那好啊,既然你已經答應,媕娿你就陪我玩一個的遊戲怎麼樣?」

  山雕連連頭,只要是能不殺他,讓他割下幾斤肉都成!

  只看張雲陽一伸手,張彪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繼而從靈堂的貢品上拿下來一個蘋果。

  張雲陽眼神示意山雕,山雕一愣,這是要幹什麼?

  張彪扯開嗓子大吼:「張哥是讓你把蘋果放在自己腦袋上!」

  山雕一愣,頓時大驚,想不到張雲陽要跟他玩的遊戲竟然是這個!

  這可是在賭自己的命啊!

  山雕哆哆嗦嗦,手裡抓著蘋果顫抖著雙手,此刻彷彿自己的手腳已經完全不聽使喚,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張彪不耐煩的扯開嗓子吼叫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山雕一聽,冷汗順著額頭就已經流了下來,顫抖著雙手將蘋果放在自己的頭上,週身一陣顫慄,渾身上下都如篩糠。

  張雲陽淡淡一笑,「山雕,信得過我的槍法嗎?」

  山雕「咕嘟」一聲,嚥下一口口水:「信……信得過……」

  張雲陽扭過頭來,從張彪的衣襟上扯下一塊黑色布條,繼而蒙在自己的眼睛山,布條繫在後腦上。

  「現在呢?」張雲陽的聲調很是平緩,彷彿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這一下山雕慌了,面對著蒙著眼睛,手裡還拿著槍的張雲陽,一股無端的恐懼在悄然蔓延著,那種感覺就好似是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唐的保命手段。

  「張哥問你話呢!」張彪走上前,給了山雕一個大嘴巴:「你敢得罪張哥?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老大!」

  張彪的話讓山雕險些暈過去,不過此時此刻,山雕倒是真希望自己能夠兩眼一抹黑,昏倒了才好!如果是昏倒了,那麼自己的這一條命就算是能夠保下來了!

  但很顯然,山雕並沒有眼前一黑,也沒有昏倒。

  只看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山雕:「山雕啊,準備好了沒有?」

  山雕此刻渾身顫抖,就差口吐白沫了,但仍舊是強行控制住自己已經在發抖的雙腿,死命的按在上面,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衡。

  張雲陽蒙著眼睛笑了笑:「三槍,如果三槍過後你還活著,那麼我就饒了你。」

  張雲陽輕描淡寫的話語頓時讓山雕一個激靈,他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思竟然如此狠毒,並且還是如此的威武霸氣,張彪的老大?那豈不是東山的瓢把子中瓢把子?

  山雕此刻也不敢多想,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麼就只有強迫自己的平靜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抖,天知道身體的每一下抖動實際上都是一次搏命!

  山雕總算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砰!」

  這一槍毫無任何徵兆,聽見槍聲的山雕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哆嗦了一下,冷汗和眼淚還有鼻涕在這一刻全然流了下來。

  子彈擦著山雕的耳朵打了過去,耳垂上僅僅是擦破了一皮,這要是再稍微偏上了那麼一,恐怕山雕的這一條命算是徹底的交代在這裡了。

  這一下,山雕嚇得不輕,這一槍算是躲過去了,那麼接下來還有兩槍!

  如果第一槍是他山雕的幸運,那麼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這第二槍?

  只怕這第二槍一來,自己就已經沒那麼幸運了吧?這所謂的幸運已經被那第一槍給用光了!

  果不其然,當張雲陽蒙著雙眼,第二次將槍口抬起之時,對準的正是山雕的腦袋!

  山雕面色一變,看來這張雲陽是打算這一槍就解決掉自己啊,但隨即,山雕便已經想到,這頭上的蘋果還沒被打爛!

  手忙腳亂的將剛才已經掉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的蘋果撿起來,重新放在自己的頭上,只是希望這一槍自己依然能夠平安的躲過去……

  「砰!」又是一槍。

  當這一聲槍響時,山雕卻是下的一哆嗦,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單單靠著幸運來躲避掉這剩下的兩顆子彈!

  所以當張雲陽扣動扳機的剎那,山雕的頭已是猛然垂下!

  「唰」的一聲,這一回子彈貼著他的頭皮上瞬間擦了過去,幾乎是一瞬之間,山雕便感覺好似自己的頭皮上蹭掉了一塊皮!

  頓時,冷汗再次流了下來。

  第一次子彈擦著耳垂過去,第二次子彈再度擦著他的頭皮過去了!

  硬生生地躲過兩次危機的山雕心底不由得有些慶幸,這都能被自己給躲過去?

  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但第三次,張雲陽卻是遲遲沒有抬起手來,黑洞洞的槍口也不曾對準山雕。

  「咕嘟」,山雕似乎能夠聽見自己努力的吞嚥下一口唾沫的聲音。

  危機感越來越強,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山雕仔細的觀察著張雲陽手上的動作,卻發現此刻的他那一隻握著槍的手完全沒有動彈。

  「咕嘟」,又是一聲,山雕嚥下這一口口水,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到了他的眉弓,險些要流到眼睛裡去。

  這一種感覺讓山雕欲罷不能,想要抬起手來抹去這汗水,卻怕自己一時分神而死於非命,強忍著這種不痛快的感覺,山雕此刻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

  張雲陽越是久久不抬起那一隻持槍的手,山雕的心緒也就越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張雲陽會在什麼時候悄然無聲的要了他的命!

  更不知道張雲陽的這一槍瞄準的是哪裡。

  忍不住了……冷汗硬生生地流入眼睛裡的感覺,頓時一陣酸澀感油然而生,就算是山雕有著再大的忍耐力,但這種感覺總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終於!山雕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迅速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但就在這一個剎那,張雲陽陡然之間抬手射擊。

  「砰!」

  一聲槍響,山雕應聲倒地!

  隨即那一個被子彈穿透而炸裂的蘋果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山雕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天知道張雲陽在抬手射擊時的速度有多快,山雕根本來不及去反應,更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應對。

  直到這時山雕才徹底的瞭解,原來前兩槍不過是張雲陽跟自己開得一個莫大的玩笑!

  他並非是不精通射擊,反而來,張雲陽的射擊精度堪比狙擊手!

  並且在人心之上的算計,也是無人能夠與之匹敵!

  包括猜測山雕每一次應對時所產生的動作,哪怕是只有輕微的一,張雲陽都抓得極其仔細!

  山雕這一下算是徹底的服了,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好似灌了鉛一般,生不起一力氣來。

  更惱人的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山雕已經尿了自己一褲子,只看褲襠處一片濕潤,帶著微微泛黃的尿漬。

  張雲陽瞥了一眼山雕:「三槍已過,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今天你在這裡鬧事,並且打傷了我兄弟,之後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吧?」

  山雕連連頭,「謝謝大哥不殺之恩!謝謝大哥!」

  張彪看著山雕,臉上充滿了厭惡的神情,山雕的心裡「咯登」一下,張雲陽雖然已經饒過了自己,可是自己領頭大哥張彪,還能放過自己一馬嗎?

  「還不快滾?」張彪看著山雕,眼神之中閃現出一抹殺機來,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用處,只會去到處惹麻煩!

  當下,便看山雕連滾帶爬,迅速的站起身,瘋狂地朝著葬禮現場的大門之外跑去。

  而先前跟著他耀武揚威的那些馬仔,一看自己的大哥已經率先跑路,紛紛掙扎著站起身來,如同潮水一般朝著葬禮限產的大門之外瘋狂的逃竄而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6
第五百五十七章苯胺鈉酮的來源

  王處長的葬禮很是隆重,在東山這已經是最高的規格。

  在向東的堅持下,從靈柩被抬出來到下葬,所有的流程按照最高規格來辦理,並且過程中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

  當張雲陽手捧著一抔土朝著那靈柩上扔下去的時候,向東的眼眶通紅,也是捧起一抔土。

  「老王!一路走好!」

  張雲陽此刻腦海之中在回想著葬禮現場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

  而在這時,先前瘋狂的逃竄而出的山雕又趕到了這裡,依舊是帶著那些馬仔,只不過這些馬仔的身上都纏繞著繃帶,而山雕本人也是吊著一隻胳膊,鼻樑骨依舊是歪著的。

  「張哥!」山雕滿臉訕笑,貼了上來。

  張彪一愣,頓時眼神之中的狠辣和冷厲讓山雕為之一驚,自己猜想的果然沒錯,倘若自己沒有返回來這一趟的話,那麼恐怕自己的小命最終還會葬送在張彪的手裡。

  「張哥,我知道我先前做的不對,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我有一個重要的情報想要告訴你。」山雕一臉的橫肉,堆著笑意。

  張彪冷笑一聲:「你這個廢物能有什麼情報?」

  山雕神神秘秘的貼近張彪的耳邊,剎那間,張彪的臉色為之一變,隨後點了點頭,「滾吧!老子知道了,用這個情報換你一條命,你賺了。」

  「嘿嘿,嘿嘿……」這一下,山雕算是徹底的放心下來,既然張彪說能放過自己,那麼能夠肯定的是自己目前已經確實安全了。

  這才帶著先前那些被張雲陽修理的很慘的馬仔,揚長而去。

  而後,張彪悄悄地站在張雲陽的身後:「有重要情報。」

  張雲陽眉毛一挑:「嗯?是山雕那老小子告訴你的吧?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上肯定能挖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只聽張彪趴在張雲陽的耳朵上,輕聲開口說道:「有一批慢性藥現在已經流入了黑市當中,這藥物的特性就是一周的潛伏期……」

  張雲陽猛然一驚,大手一揮:「你趕緊去!趕緊去把這藥物的來源給我查清楚!牽扯到這件事的所有人,都給我一個個的查!我要知道這藥物是從哪兒流出來的!」

  這個消息對於張雲陽來說十分重要,只要找到這藥物的來源,那麼就能夠找到與這件事相關聯的人,那麼也就能找到王處長的死因,並且能從那個人身上挖出來一些更重要的訊息,這對張雲陽和向東來說,至關重要!

  張彪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辦!」

  張雲陽回頭吩咐了一聲:「記得,不要打草驚蛇,掌握了確實的東西之後,回來我們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

  只看張雲陽走到向東的身邊:「那藥物的名字是不是叫苯胺鈉酮?」

  向東一愣,這東西他最熟悉不過,作為一個跟隨王處長多年的正牌情報科人員,這東西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相反,向東還曾經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給被執行人用過該種藥物。

  隨著張雲陽的發問,向東越來越能夠確定,王處長的死因一定跟這個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你找到線索了?」向東心急火燎,急忙把張雲陽拉到一邊,焦急的開口問道。

  而張雲陽也是淡淡的開口:「或許我們已經有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你確定這個藥物就是王處長四萬的原因?這個藥是如何進入人體的?」

  向東思慮了片刻,最終才緩緩的開口:「這種可能性很大,這種藥物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出來,如果是混在飯菜和清水裡,也是完全的看不出來,吃下去就有效果,這藥的厲害之處在於,可以自身消解掉所有的毒性,以至於人在死後的二十四小時內,這毒性已經完全的消融掉,故而半點蛛絲馬跡也尋找不出。」

  「那麼若是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能夠清楚的知道老王頭的胃裡肯定有這東西?」

  向東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我也不能確定,不過老王頭的死因極有可能就是服用了這個藥。」

  張雲陽冷笑一聲:「那麼,好戲開始了,想辦法幫我搞到一支這樣的藥。」

  向東一愣:「你這是要幹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難道不是我們的老祖宗教給我們的道理嗎?」

  直到現在,向東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張雲陽的心思,對於跟王處長的感情,向東雖然最深厚,但張雲陽畢竟不是無情之人,給他報仇,還他清白,這卻是張雲陽要做的事!

  「你想要怎麼做?」向東微微的有些遲疑,不由得開口問張雲陽。

  張雲陽冷著一張臉:「就這麼辦,我要的就是徹底的找到這些人,其他的事情我不管,這些人有什麼爭鬥,亦或是老王頭捲入了什麼戰爭,這些我一概不管,我只要那些害死老王頭的人償命。」

  雖然張雲陽的語氣淡淡,但這些話卻是讓向東一陣熱血沸騰,給王老頭報仇,這已經是所有人達成的共識。

  聽到張雲陽的這話,向東更是雷厲風行:「這些事我們兩個人去查,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

  原來在方纔,向東已經完全聽見了張彪對張雲陽說的話,出色的耳力和敏銳的洞察力,是一個情報人員的必修課,在這一點上,向東已經足夠出色,否則也不可能在月經國活下來,身為臥底的身份恐怕早就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張雲陽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們雙管齊下,盡最大的努力和最快的速度查找出真相,至於背後的那些人,我定然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老王頭的葬禮已經結束,張雲陽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整理這一天的思緒。

  陳總指揮是不是老王頭死亡背後的幕後真兇?張雲陽不敢確定,那個男人的眼神卻是總讓張雲陽把他跟這件事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直覺告訴他,這個陳總指揮絕對有問題,但具體的問題出現在哪裡,張雲陽不知道,更不瞭解派系之間的爭鬥,對於這一點,張雲陽很敏感,他不希望自己跟這些人扯上什麼關係。

  畢竟張雲陽是一個修士,有些秘密可以被親近的人知道,但絕對不能公之於眾,一旦如此,那麼對於張雲陽的打擊就是毀滅性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雲陽從深思之中醒轉過來時,李青玉已經給他熬製好瞭解暑的綠豆湯。

  「喝一點吧,都忙了一天了,雲陽。」李青玉的話語很輕,生怕打擾到了張雲陽的思考。

  張雲陽有一個習慣,一旦他開始坐在沙發上抽煙,那麼這也就代表著他此刻正在思考問題,並且是思考著十分棘手的問題,對於這一點,李青玉十分瞭解。

  只看張雲陽微微的轉過身來,不由得淡淡一笑:「青玉,辛苦了。」

  李青玉看著張雲陽的笑容,心底不知有多心酸,自家的男人她自然是知道。

  自從那天張雲陽得知了王處長的死訊之後,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中,就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

  這件事情對於張雲陽的打擊很大,原本先前王處長正式告知張雲陽,是讓他們都出去躲避一下風頭,同時也要通知向東等人千萬不要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

  想不到,這句話竟是王處長傳給張雲陽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那個時候張雲陽就能開始行動,並且極力阻止這一切發生,老王頭是不是就不用死?

  或者說,那個時候的張雲陽若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或許事情就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老王頭也會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對著張雲陽和向東呼來喝去,並且將這世界上最危險的任務分配給這兩個他十分信賴的年輕人?

  張雲陽長歎了一聲:「真是後知後覺啊!」

  李青玉看著張雲陽面色灰敗,一臉不甘心的模樣:「別難過了雲陽,人死不能復生,其實我也沒想到,那個倔老頭人那麼好,為人又中正,怎麼想都不會死掉的……」

  是啊,為人中正甚至有些倔強的王處長怎麼可能會死?

  他的手下匯聚了這個世界上頂尖的情報人員,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那麼即便如此,他仍舊是被人害死,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呢?

  是有人背叛還是他已經覺得生還沒有可能,便只好接受?

  張雲陽無法去想像老王頭的處境,更不敢去想當老王頭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心底該有多麼的悲涼。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並不少見,但老王頭死得憋屈,還記得老王頭最後一次跟張雲陽見面之時,言語懇切,再也沒有了往日那嚴苛的模樣,是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一件件秘密任務執行下來,王老頭知道的秘密已經太多太多,但這些都不應該是他死於非命的原因。

  張雲陽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王老頭定然是知道了自己不該去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雲陽的思緒豁然開朗,或許事情就是這個的樣子。

  張雲陽決定去一趟王老頭在東山的辦公室,那裡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僅有的幾個知情人就是張雲陽跟向東,還有王老頭的貼身警衛,許峰。

  許峰一直沒有露面,就連王老頭的葬禮也不曾來參加,莫非他也遭遇了不測?

  這也難怪,畢竟許峰是王老頭的貼身警衛,若是王老頭死於非命,恐怕這個曾經來找自己喝酒的小伙子,也不一定能逃脫得了干係!

  想到這裡,張雲陽端起李青玉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碗綠豆湯,一飲而盡。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已經站起身來,大步朝著門外走去:「青玉!把車庫門打開!車鑰匙給我扔下來!」

  張雲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王老頭的秘密辦公室看一看,他總覺得那裡面一定還存留著什麼東西,至少能夠給予張雲陽一點點的提示和線索!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7
第五百五十八章重要線索突然浮現

  東山市淮海路307號,這裡曾經是王處長位於東山的秘密辦公室。

  當張雲陽站在門口時,不禁按動了那一長串的密碼鎖,隨著張雲陽將密碼輸入成功,繼而出現了核對指紋的界面。

  只看張雲陽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上面,頓時一陣「滴滴滴」的清脆聲響起。

  門瞬間已經打開,知道密碼的人並不多,許峰算一個,向東算一個,張雲陽也算是一個,只有這三人能夠隨時出現在王老頭位於東山的辦公室當中。

  張雲陽已經等不及了,衝進門的剎那,感覺到一陣熟悉,這裡依舊是老樣子,甚至什麼都沒有變。

  在這一間狹小的空間裡,只擺放著一張床,一個寬大的辦公桌,一台電腦和監控設備,同時在辦公桌的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放著的都是已經在情報科存檔過的檔案備份。

  可以說,這裡就是王處長的巢穴,這裡曾經是他生活過的地方。

  寬大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筆記本,張雲陽認得那個筆記本,老王頭有記錄的習慣,記錄每天發生的事,記錄會議的內容,除卻絕密的部分,老王頭都會記錄在這個小小的筆記本上面。

  可以說,這東西是老王的貼身之物。

  張雲陽不禁走上前去,將這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打開,繼而便看見這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著各種東西,而老王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卻是張雲陽最為熟悉的。

  翻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記錄的是6月17號的當天,那時的老王剛剛接到張雲陽電話的騷擾,並且張雲陽在那天還揚言要去軍事區轉上一轉。

  轉眼間已經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想不到老王卻與張雲陽天人永隔。

  但令張雲陽想不到的是,這筆記本上的斷檔日期若是從這天開始算的話,那麼便是滿打滿算整整三個月的光景。

  先前張雲陽還未曾注意到這時間上的順序,但現在卻是幡然醒悟!

  斷檔的時間,正是老王頭經歷了第一次的危機之後,那段時間老王頭要求張雲陽跟其他人一樣,都出去走走,暫避一下風波。

  這其中的三個月時間,老王頭已經離開了東山,並且游龍困於淺灘,被軟禁了起來。

  前期張雲陽還與老王頭通過電話,但在之後,老王頭就好似是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半點消息。

  張雲陽順著這個日期朝著筆記本的前面翻看一頁,只看上面記錄著6月14日的事情,那天也正好是老王頭給張雲陽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養女已經回到老家祖宅的正確時間。

  一時間,張雲陽浮想聯翩,或許老王頭真的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最終的結局,將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好退路之後,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最終死於非命。

  張雲陽強忍住眼睛裡的淚水,一邊繼續翻著筆記本,只看筆記本之中有一張紙條,上面記著的是自己所有銀行卡中的密碼,張雲陽注意到,這些銀行卡往往都並非是天朝管控的銀行。

  看來老王頭是想給自己的養女留下一筆財產。

  想到這裡,張雲陽撥通了徐朗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徐朗正在打高爾夫。

  「喂?雲陽,什麼事?」徐朗敏銳的聽出電話那頭的張雲陽情緒不對。

  「幫我查幾張銀行卡,看看這裡面有多少錢。」張雲陽一臉的嚴肅。

  徐朗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隨即掛斷了電話。

  但不多時的功夫,當徐朗的電話再度打來時,張雲陽迫不及待的接通:「多少?」

  「共有財產四百五十萬。」徐朗乾脆利落的答道。

  張雲陽點了點頭,四百五十萬,以王老頭的薪水計算的話,想必這些錢就是他畢生的積蓄,畢竟在情報科時,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錢,並且出門辦事也都是有著便利可尋。

  那麼這些錢就應該是王老頭乾乾淨淨的身家。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王老頭並沒有犯錯誤,那麼既然沒有,還有什麼是比犯錯誤更嚴重的?能夠讓王老頭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只看筆記本之中曾經有過所有登記在冊的藥品使用記錄,包括一些最新的科技都在其中,王老頭畢竟年事已高,坐到這個位置上也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退休的機會。

  筆記本中的資料給予了張雲陽太多的便利,他甚至能夠分清楚這裡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過了良久,張雲陽才走到王老頭的辦公桌後,坐在他曾經坐過的椅子上,打開一個個的抽屜。

  抽屜之中依舊是一些尚未來得及放入書架之中的絕密資料,只看這些資料都有完整的封存,雖只是私人的東西,但王老頭仍舊做的一絲不苟。

  一份份絕密的資料在張雲陽的腦海之中過了一遍,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但,當張雲陽拆開一份資料時卻驀然發現,在檔案袋中,還有著另外一份尚未開封的信件。

  這是一封私人信件,信封上沒有署名,打開信封,抽出其中的信函,依舊是沒有開頭跟結尾,甚至連署名都不曾有一個,上面只寫了三個字:「風起了。」

  風起了?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風起了,這一股風是否關係到王老頭的命運?

  張雲陽拿著這封信從王老頭的房間之中走了出去,看樣子這個人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王處長,讓他躲避一下風頭?

  張雲陽點燃看一根煙,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而手中還拿著那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函,不由得一陣錯愕,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陽光透過紙張,上面的字已經被陽光照射的極為模糊,張雲陽絲毫不在意,猛吸了一口煙。

  但下一刻,變故已生。

  由於不小心,張雲陽的煙頭不小心點燃了這信件的尾部,但卻燃燒的很是緩慢。

  張雲陽一愣,剛想要把那火掐滅時,卻意外的發現,紙張的背面出現了幾行模糊不清的字!

  雙層紙!秘密書寫專用的紙張!

  只看在這層紙的背面,出現了幾行字,而這幾行字便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王兄如晤,近來風向不對,你我都有失勢的可能,先前表明態度已經是無可挽回,只盼你能夠恪守本心,不出紕漏,或許才能得以保全,另外,將牽扯到陳年舊事的任務檔案全部消除乾淨,趙衛國。」

  「趙衛國?」此時的張雲陽就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趙衛國!這個人是誰?

  能給老王頭寫這種信的人,想必兩人之間的關係定然很是親厚,這封信中的含義已經很是清楚,而張雲陽也一下子理解「風起了」這三個字的真正含義。

  老王頭定然是牽扯到了高層,並且還有一樁任務是陳年舊事,但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那麼就不可避免!

  趙衛國,這是一個很是重要的線索。

  只看張雲陽又再度撥通了電話,只不過這一回換成了電腦黑科技達人馬莉莉。

  「喲!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雲哥哥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呀?」電話那頭的馬莉莉顯得是異常興奮。

  只看張雲陽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莉莉,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把他的資料全部發給我,如果你能通過的你的朋友找到這個趙衛國的家庭地址,那就最好。」

  馬莉莉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先前馬莉莉曾經破解掉一個人的全部資料跟信息,那麼這一次,張雲陽也算是找對了人。

  只看小丫頭馬莉莉一口就已經答應了下來:「那你要怎麼獎勵我?」

  張雲陽此刻心亂如麻,卻是提不起半點心情,自然也懶得跟馬莉莉開玩笑。

  馬莉莉聽著電話那頭壓抑而沉默的聲音,好奇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聽起來這個趙衛國也應該是個老人,我幫你查查看。」

  張雲陽沒有言語,只是低聲的應了一聲。

  過了大半天的功夫,馬莉莉終是又打了電話過來,張雲陽心知肚明,恐怕馬莉莉已經找了這個趙衛國全部的資料。

  張雲陽的仔細的看著,這個人算是與王老頭在同一個船上之人,幾乎相同的履歷,幾乎相同的陞遷之路,年歲也與王處長極為接近,不過是差了幾個月而已。

  與此同時,馬莉莉正在為張雲陽解讀著這一份資料,其中包括多年來趙衛國與王處長在一起共事的經歷。

  有一件事引起了張雲陽的注意,那就是在八年前,王處長與趙衛國兩人曾經聯手挫敗過自己在仕途上的敵人。

  而當時那個人才只有三十二歲!

  三十二歲對於一個走在仕途上的人來說,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不出意外的話,再熬上幾年的資歷,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但在這些厚重的資料當中,這也是老王頭與趙衛國唯一的一次打壓人。

  張雲陽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隨之一個人浮出了水面,在之後的幾年當中,隨著王處長與趙衛國兩個人都步步高陞,漸漸地這件事已經徹底的消失在那些歲月當中,沒有人能夠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裡,更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

  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就是趙衛國!

  「地址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確定的地址?」張雲陽焦急的開口,這件事就應該是一個導火索,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重大的線索。

  馬莉莉不滿意的撅著嘴:「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就不能誇獎我一下?」

  面對著事情即將水落石出,張雲陽此時的心緒一下子豁然開朗,對於馬莉莉,張雲陽也有著本能的感激。

  「小丫頭最厲害了,快說,關於那個趙衛國,詳細的地址,我現在就要!」

  很顯然,馬莉莉十分不滿張雲陽稱呼她為小丫頭,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誰是小丫頭,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你現在就可以去了,一定能夠找得到的人,前幾天他們家還修了水暖。」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9:38
第五百五十九章最真實的地下世界

  張雲陽欣喜若狂,這是一個絕對的好機會!這實在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趙衛國的家不在東山,但好在距離很近,張雲陽想都沒想,直接從老王頭的這一座秘密辦公室出來後,直奔東山旁邊的s市,那裡就是趙衛國的家!

  一路驅車,張雲陽不知疲憊,經過近乎一夜的長途跋涉,第二天清晨一早,張雲陽就已經出現在趙衛國家的門前。

  這裡是一幢老舊的公寓樓,但這公寓樓的外面,卻掛著一條白綾。

  張雲陽陡然之間眉毛一挑,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別人家。

  隨著張雲陽心中那一點不詳的預感無限的擴大,當張雲陽已經站在三樓趙衛國家門口的時候,不禁一陣頭暈目眩。

  因為在趙衛國家門口,掛著黑色的紙糊燈籠。

  風俗既是如此,若是有哪家人在自家的門口掛上了黑色的燈籠,那麼也就說明這家人裡面有年事已高的老人去世。

  「篤篤篤」,張雲陽禮貌的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繼而便聽見房子裡有腳步在走動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你找誰?」

  「這裡是趙衛國先生的家嗎?」張雲陽鞠了一躬,禮貌的說道。

  「是,不過你是誰?」中年婦女狐疑的看著張雲陽,好似並不信賴他。

  張雲陽尷尬的一笑:「我是趙衛國先生的晚輩,此番有事,想要來找趙衛國先生求證一二。」

  但很快,便看見中年婦女的臉上掛著一抹狐疑,過了良久,才消失殆盡。

  「進來吧。」中年婦女輕聲開口說道。

  張雲陽一陣欣喜若狂,但隨即,便已經呆如木雞,因為他剛一進門,就已經看到在這屋子的東北角上,擺放著一張遺像,而在遺像的兩側,還有兩根白色的蠟燭和檀香。

  「趙……趙先生……」張雲陽驚訝的說不出口。

  中年婦女臉上帶著悲傷,「我父親……五天前就已經過世了。」

  「轟!」

  張雲陽的腦海猛然之間已經炸裂,趙衛國也去世了?而且是五天前!

  比之王處長的死訊傳來僅僅早了兩天!

  張雲陽實在不能夠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如果真的是巧合,那也只能說明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巧合,或許說這件事本身就存在著極大的蹊蹺!

  過了良久,張雲陽才回過神來,對著那中年婦女開口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趙老先生已經過世了。」

  中年婦女擦去眼淚:「那麼你找家父有什麼事?」

  張雲陽愣在當場,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提起這件事,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最終只能訕訕的一笑:「沒事……沒事……」

  繼而落荒而逃!

  一口氣跑到樓下,張雲陽這才鬆了一口氣,想到其中的關節也不難明白,唯一的線索中斷,那麼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必須要用十分艱難的辦法才有可能查得到。

  想到這裡,張雲陽不禁一陣沮喪。

  電話鈴已經響起,是張彪打來的,那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初步得知這一批藥物出現的最後時間是兩天之前,而這藥物流入的地方,正是黑市。

  張雲陽還從來都不知道東山竟然存在著這種所在,面對著已經到達了s市的張雲陽,張彪一陣詫異,但張雲陽並沒有去解釋什麼,只得老老實實的上了車,給郵箱加滿了油,再趕回東山去,這才是硬道理。

  當耗費了的一下午的時間,最終到達東山時,張雲陽忍不住打開車車窗開始瘋狂地嘔吐,也許是這些天壓抑的太久了,這一刻張雲陽的精神力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的地步。

  喝過水漱口後,張雲陽漸漸地恢復了一些精神,這才撥通了張彪的電話。

  不多時的功夫,張彪已經風風火火的趕來,與此同時,張彪還帶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十分的瘦弱,但眼睛中閃爍著的光芒卻告訴張雲陽,這個人很精明,並且很會算計!

  「張哥,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想要去黑市,這個人必不可少。」只看張彪伸出手來,指了一下那瘦弱的男人。

  張雲陽點了點頭:「我想查到這批藥物最原始的出貨方,可以查到麼?」

  瘦弱男人似乎有些為難,在張雲陽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可以查到,只是要費一些周折,不過查到了這件事有關人,絕對不能透露出是我帶你們去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以後我是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了。」

  張雲陽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規矩,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

  說著,便看張雲陽一把將那瘦弱男人拉上了車。

  喧鬧的酒吧之中,到處都是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充斥在年輕人的幻想裡,更是扎根在他們的內心深處。

  酒吧裡到處都是拼酒的聲音,夜幕剛開始降臨,酒吧裡的溫度就已經陡然開始上升,瘦弱男人帶著張雲陽來到這一間酒吧之中,這樣的酒吧在東山不知道要有多少個。

  張雲陽剛一走進酒吧的門,便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這裡是瘋狂的聚集地,充斥著酒精的味道,這裡更是濫情的收容所,到處都透著幾分淫亂。

  身著暴露的妙齡少女,頭髮染燙的七葷八素的青少年,還有一身紋身坐在包廂當中的看場客,這一切,都與張雲陽印象中的酒吧不謀而合,也許只有這種地方才是罪惡產生的根源之地。

  瘦弱男人將張雲陽帶到這裡來,便看他留下了一張字條過後就已經悄然離去。

  張雲陽既已知道這其中的規矩,便也不再多問,靜靜地坐在酒吧的吧檯前,點了一杯威士忌。

  滿目愁容的張雲陽獨自一個人借酒澆愁,自然會引來很多人的注意,這其中有陪酒女,更有前來這裡尋找刺激的年輕女郎。

  「嘿!靚仔!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到張雲陽的面前,扭動著那性感妖嬈的腰肢,故意放低的自己的身態,能夠看到那足夠深邃的溝壑。

  張雲陽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妖艷女人,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妖艷女郎輕啟朱唇:「同樣來一杯威士忌,不要加冰。」

  酒吧服務生點了點頭,不一會的功夫已經是送上了一杯威士忌。

  「乾杯。」妖艷女人擺了一個極其性感風騷的姿勢,朝著張雲陽示意了一下。

  「卡。」酒杯碰撞在一起,響起一聲清脆,張雲陽一口氣將這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好酒量。」妖艷女郎由衷的讚歎了一聲。

  只看張雲陽打了一個響指,「再來一杯。」

  過了好半晌,張雲陽從褲兜之中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根,煙霧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升騰起一陣陣的青煙,滿足的吸上一口,繼而吐出一個煙圈兒來。

  張雲陽在這裡等的人還沒有出現。

  妖艷女郎好似很不滿意張雲陽對自己的無動於衷,不由得嗓音愈發的甜膩:「能給我點一支煙嗎。」

  張雲陽一愣,他可是聽說過,當一個女人給你點煙時就已經在暗示你今天晚上你可以和她發生些什麼。

  而若是酒吧中常常廝混的女郎,將會抽出男人煙盒中的一支煙,請求男人給她點上,這裡的含義就更加的明顯,意味著這個女人已經看上了你,並且百無禁忌。

  張雲陽微笑著拒絕:「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在等誰?」妖艷女郎似乎對張雲陽十分有興趣,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張雲陽抬起手來,晃了晃手中的紙條,這才開口說道:「在等這個人。」

  豈料,那妖艷女郎笑的是前仰後合,張雲陽不解其意。

  只看妖艷女郎輕輕地打開自己那精緻小巧的手包,從手包裡同樣拿出一張字條,朝著張雲陽晃了晃:「要溜縫子嗎?」

  瘦臉男人在先前就已經教過張雲陽接頭的黑話是什麼,只看張雲陽從容不迫:「魚簍子撤了,用干鉤。」

  妖艷女郎站起身來,扭著纖細的腰肢,朝著張雲陽招了招手:「跟我來。」

  張雲陽點頭跟上,走在這狹長的小通道裡,卻是發現,這酒吧雖然小得可憐,但實際上卻是別有洞天。

  穿過狹窄的走廊,來到一處更幽暗的所在,有著通往二樓的樓梯。

  在樓梯的門口,站著幾個染著雜毛的青年男女,還有幾個彪形大漢。

  妖艷女郎朝著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晃了晃手中的那精緻小巧的手包,帶著張雲陽上了樓。

  二樓的氣味並不是很好,這裡被劃分成一個個的小包廂,在這包廂裡,做的是皮肉生意。

  隨即,便看這妖艷女郎已經打開了其中一個包廂的門,「進來吧。」

  說著,便自顧自的坐在包廂中的沙發上的,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

  張雲陽淡淡的走進這一間狹窄的小包廂中,對著妖艷女郎開口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豈料,妖艷女郎伸出手來:「錢呢?在這黑市裡,錢是最真誠的東西,沒有錢,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

  張雲陽訕訕一笑,繼而從皮包裡掏出一沓子錢來,放在桌子上。

  妖艷女郎抽著煙,翹著二郎腿,兩隻手飛快地數著錢,數完錢後,將這些錢放進自己的手包裡,這才對著張雲陽開口說道:「這批貨經過了很多手,我知道最近的一手是老九他們,他們幹的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營生,自然用得著這東西。」

  張雲陽皺了皺眉頭,想不到即便是自己找上了一個人牽線搭橋,在這過程之中還要去找各種人才能越來越接近真相。

  「我怎麼找老九。」張雲陽臉色陰沉,開口問道。

  妖艷女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不知道你選擇哪一種?」

  說話之間,妖艷女郎已經是坐在了張雲陽的身旁,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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